诸葛青云本来是苦着脸的,现在都要哭了,恐怖活动跟来吓唬吓唬人那可是有着性质上的根本区别啊,不由道:“冤枉,冤枉啊,我真的只是想……”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诸葛先生,这件事情很严重,倒不是因为是在我的住处发现了他们,要知道,两枝枪会造成多大的危害,会死多少人。尚厅长,你先把诸葛先生带回去,不要太难为他,等我把这件事向周琦峰汇报了之后再说。”
“是,陆书记。”尚学志起身敬了个礼,大步走了出去。
“关书记,你先坐一下。”陆渐红跟着出了去,向守着的任克敌道,“克敌,先把人交给尚厅,另外这件事不要对外宣扬。”
任克敌点头道:“我明白。”
进行了交接之后,任克敌折了回来,这里没有外人,说话也没有那么正式了,道:“哥,我看还是留点人在这里吧,免得出差子。”
陆渐红摇头道:“这个应该是个意外,而且军方的人在这边,传出去也不是太好,二毛,欢儿,你们先跟克敌回去。”
诸葛欢儿郁郁地道:“陆书记,我爷爷他会不会有事?”
“这个暂时还说不清楚,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不要多想了。”陆渐红站起身来,将几人送了出去。
再次回到书房,关阳春苦笑道:“老弟,这次事情有点大啊,你打算怎么办?”
陆渐红也苦笑了一声,道:“我现在也有点乱,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搞了这么一出来,真是头疼。”
“渐红,事不宜迟,我看你还是尽早向周书记汇报吧,免得夜长梦多,要不,我们一起去汇报?”
陆渐红也知道,这事在电话里只言片语也说不清原委,便道:“也好,我先跟周书记联系一下,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睡。”
周琦峰确实还没有睡,听说陆渐红不但要上门汇报工作,而且是跟政法委关阳春一起过来,周琦峰也是吃惊得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得到周琦峰的首肯之后,陆渐红没有让牛达开车,让他和孟子玉负责好老妈和安然的安全,他则坐着关阳春的车离开了别墅。
很快到了长江会馆,进了周琦峰的房间,周琦峰已经穿好衣服,坐着等了。
“周书记,这么晚打扰您休息,真是对不起,可是事关重大,不得不来。”
周琦峰打断了陆渐红的开场白道:“这些话就别说了,直接说重点吧。”
陆渐红道:“一个多小时前,诸葛青云提着礼物去了我家。”
陆渐红将整件事情完完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又解释了关于诸葛欢儿的内情,道:“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应该尽早让丁二毛和诸葛欢儿跟诸葛青云会面,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现在的情况是,诸葛青云为了能让他孙女跟他回香港,采取了极端的做法,从香港带来了不明身份的人,带的工具中,有……枪!”
周琦峰本来还在想,这种小事自己处理就得了,可是听到有枪的时候,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枪的危害性实在是太大了,万一当时起了冲突,有人受伤怎么办?要知道陆渐红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不仅仅是省委副书记,还是任主席的红人啊,他要是有个好歹,他发起疯来,那甘岭上下恐怕要被“血洗”。
想到这里,周琦峰不由打了个寒噤,愤然道:“诸葛青云这是在自寻死路!”
“周书记,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有所隐瞒,所以必须当面向您汇报,请周书记作指示。”陆渐红倒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这个事不一般,他必须要先问问周琦峰的意思。
周琦峰沉思片刻,道:“阳春书记,这个案子你要加大审讯力度。”
周琦峰来了这么一句,关阳春有点犯迷糊了,这是什么态度?
“那就按周书记的意思办。”陆渐红起身道,“那就不影响周书记的休息了。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绝不造成影响。”
周琦峰点了点头,道:“去吧。”
出了来,上了车,关阳春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老弟,周书记啥意思啊。”
“枪在谁身上,就处理谁。”陆渐红淡淡说了一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相信关阳春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哦,我明白了。”关阳春这才马后炮地恍然大悟。
事实证明,陆渐红的判断是准确的。省公安厅对抓获的几人进行了审讯,考虑到来自香港,所以移交由香港警方另案处理,诸葛青云并没有受到牵连,当然,这是陆渐红刻意压下来的结果。
周琦峰对这样的处理非常满意,可是诸葛青云却是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了,令他意外的是,在这件事之后,陆渐红却是请他吃了一顿饭,这顿饭只有他和陆渐红夫妇三个人,陆渐红笑言是对那晚没有陪他吃饭的补偿。
席间,陆渐红绝口不提这件事,只是就诸葛欢儿和丁二毛之间的事善意地进行了解释,他自然不指望诸葛青云就此回心转意,商场也如官场,讲究利益最大化,陆渐红放诸葛青云一马,这份情他记在心里,但这并不意味着诸葛青云就完全接受了丁二毛。
“陆书记,我会记住你放我一马,但是我是不会同意欢儿跟丁二毛在一起的。”诸葛青云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其实他这也是无奈之举,目前他的生意虽然还好,但由于精力上的缘故,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本来联姻是可以解决这个危机的,可是因为诸葛欢儿的离家出走,非但没有得到支持,反而因为这事丢了对方的面子,给了他半个月的期限要他把诸葛欢儿带回来,否则就要全面狙击诸葛的生意,真是得不偿失。
这时安然突然笑道:“诸葛先生,你是不是因为生意上的缘故而一定要让你孙女回去?”
诸葛青云被点破了心事,老脸不由一红,道:“陆书记,你说我以怨报德也好,说我没有良心也罢,我真的是没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