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骂道:“刘大权,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牲。”
“是不是畜牲,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刘大权转身离开了小屋子。
孟佳被堵上嘴,蒙住了眼睛,推推攘攘地上了辆车,一阵子之后,又被拉下车来,进了一个房间。
就听到刘大权说:“还不出去,难道想观战不成?”
门轰地被关上,孟佳缩在墙角,惊恐地蜷着身子,道:“刘大权,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刘大权倒是没有说话,回头把门拴上,道:“孟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做梦!”
刘大权叹了口气,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孟佳挥舞着双手乱抓乱撕道:“你别过来!”
刘大权道:“配合下行不行?外面的小弟都在呢,做个戏给他们看看。等过了今晚,我送你出去。”
孟佳愣了一下,道:“你……”
“我刘大权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要不然,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刘大权示意道,“配合下吧。”
孟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刘大权并没有再过来的意思,便装出一副被侵犯了的样子,大呼小叫了一阵子。
眼看着戏做得差不多了,刘大权才摆手道:“行了行了,别把嗓子都叫哑了。”
孟佳这时觉得刘大权也没那么可恶了,不过也不敢跟他说什么,万一他变了脸,那就麻烦了。
刘大权点上根烟,抽了几口,说:“一会我送你出去。”
孟佳巴不得马上就离开才好,就在这时,屋子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听到有人道:“郭总。”
“大权呢?”
“在里面快活着呢。”
刘大权脸色一变,腾地跳了起来,孟佳吃了一惊,不由发出一声尖叫,刘大权却在她的头发上抓了几把,把她的头发扯得零乱不堪,又指了指她的衣服,孟佳会过意来,很是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衣领。
刘大权的目光在她光洁的肩头停留了一下,然后才开了门,道:“大哥,你来了。”
郭玉河向里面瞄了一眼,笑道:“怎么样?”
刘大权嘿嘿笑了笑:“正准备再开一次火呢。”
“大权,你跟我来。”郭玉河大笑了一阵子,向几个小弟说,“给我好好看着。”
孟佳见门关上了,这才疏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头发,开始想着该什么才能离开这里。可是外面有人守着,自己又没有电话,看来,只有等刘大权回来之后再说了。
受了阵惊吓,孟佳觉得很累,靠着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忽中听到嗵地一声大响,吓了一跳,睁开眼来,却见刘大权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不由道:“你怎么了?”
刘大权喘息着说:“没时间跟你说,快跟我走。”
跟着刘大权出了来,孟佳竟然看到安然也在门口,也是一脸惊慌的样子,刘大权催促道:“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前面是狼耳洞,躲进去。等我叫你们再出来,快去!”
说了这些,刘大权向另外一个方面跑了出去。
孟佳和安然这时惊恐万分,不知道双方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暇去问,顺着刘大权指的方向跑了过去。一直到后来陆渐红等人赶到,才算是安然脱险。
孟佳说到这里便住了口,安然接着道:“我也是刘大权救出来的。”
安然被那个雇佣军抓走以后,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来便见到了刘大权和郭玉河。
郭玉河道:“大权,你猜猜这女人是谁。”
当时安然心里完全冰凉,对方既然敢这么大胆地显露出自己的身份,看来是不打算再让自己活下去了。
“她是市委书记陆渐红的女人!”郭玉河阴森森地笑着说,“大权,陆渐红玩你的女人,那你不妨就玩玩他的女人。”
刘大权虽然对陆渐红很不爽,但正如他所说,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但是他深知民不与官斗,黑社会真狠,遇上政权那也是兵败无疑,历史上没有哪个黑社会在专政面前讨得了好的。更何况自己只不过是个混得稍好一点的大哥而已,与陆渐红这个市委书记相比,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与郭玉河不同,先不说他的后台管不管用,反正自己是惹不起,所以这趟混水他不但不能趟,还要抽出身来。
在兴隆,刘大权的名字很响亮,表面上看很是风光,其实其中的苦处刘大权最明白。经过几年牢狱,他的人生观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狱之后,是想洗心革面,做一个本分的人的,但是郭玉河硬是把他推上了兴隆大哥的位子上。这并不由得他自己,因为他知道,违逆了郭玉河的后果,但是这几年,他虽然看上去横行霸道,但是真正的恶事并没有做上几件。
孟佳的事绝对是个意外,他有办法保孟佳没事,但是如果动了陆渐红的老婆,自己有一百个脑袋恐怕都得掉。所以在郭玉河说出安然的身份之后,刘大权顿时动起了脑筋,觉得这是一个脱离黑道的机会。在市委书记和郭玉河之间,他果断地选择了倾向陆渐红。
于是乎,如法炮制,刘大权借口染指安然,借机而逃,只是在逃脱的过程中,被那个雇佣兵刺了几下,也幸好他随身带着枪,也把那雇佣兵打伤了,这才没有死在当场,还把安然和孟佳给救了回来。
“这个刘大权倒还真让人想不到。”听完二女的叙述,陆渐红也是大感幸运,却是话题一转,道,“安然,孟佳,你们受了不小的惊吓,今晚就住在一起吧。我还有点事要跟他们商量。”
将安然和孟佳送进房间,再次出来的陆渐红脸上却写满了阴沉,下了楼梯,每人扔了根烟,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小高的话并不多,也不急着开口,任克敌道:“陆哥,那个郭玉河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动你的家人?”
陆渐红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