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笑道:“小傻瓜,我这是关心你,毛伟人说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更大岂不比大要好?”
安然幽幽叹了口气,道:“老公,你太优秀了,优秀到放你在外面我都不放心。”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这在刹那间他想到了很多,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更加用力地将安然搂紧。
安然很享受陆渐红的这种粗蛮,让她的心头闪过一丝被虐般的快意,忍不住猫儿般"shen yin"了一声,道:“老公,我知道你是一只风筝,我不管你在空中怎么飘,我只希望那根线永远都掌握在我手中。”
当两人彻底崩溃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夜是如此地深邃,月早已躲了起来,也不知是羡慕还是惊讶。
第二天,安然带着无限的幸福和满足坐上了闵敏接她的车,她一直在回味陆渐红与她吻别后的话:“你永远是我最爱的老婆。”
怀着对安然爱歉相加的复杂情感,陆渐红回到了燕华。
第一件事便是到高福海那边汇报了去郦山对庚华国的安置情况,高福海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基本上是最大的限度了。
当然,陆渐红并没有说出那梅的事来,这件事毕竟没有个定论,一切还是等李昌荣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说吧。高福海并没有安排别的工作,陆渐红也不多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前的陆渐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副秘书长的工作并不是他心中所想要的结果,这种近似于大内副总管的角色让他郁闷之极,这有悖于他从政的初衷,可是现实如此,他不得不低头。他开始审视和规划自己的未来,难道就像这样替别人打一辈子下手吗?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三十岁就官至副厅,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陆渐红现在情愿去干一个县委书记的时候,恐怕会吐血。可是陆渐红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官再大,却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陆不累世忽然之间觉得窗外明媚的阳光竟有些冷意。
正心情萧瑟间,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看到这个号码,陆渐红的头便大了,不由想起临行前交待给大光的事情。
这电话是赵瑾打来的。
赵瑾的口吻很轻松:“哥,这几天忙什么呢,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这是个很诡异的现象,她的语态透着一股亲切,如同妻子对丈夫说话一般,可是偏偏却又让陆渐红产生不了一点点的反感,无论是郎晶,还是孟佳,甚至于高兰,都从来没有让陆渐红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妻子,可赵瑾却偏偏有了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不由吓了陆渐红一跳,不过见赵瑾语气平和,并无异常,便将心头的胡思乱想暂且压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在外地出差,刚刚回来。”
赵瑾听着他淡淡的口吻,心头便有些气恼。且不说一家对他的好,就说自己这个黄花大闺女的身子被你占了,好歹也得有个好脸子吧,怎么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块大肥肉,吃完了,一抹嘴巴就完事了?可是回头一想,自己是心甘情愿的,陆渐红当时身中春药时还一再要自己离开,显然是不想伤害自己,况且自己也没想到跟他有个什么名份,毕竟这不现实,先别陆渐红会不会为了自己离婚,即使是这么做了,以父亲省委秘书长副省级的身份,恐怕也不会允许自己破坏别人的家庭做个小三,他也丢不起这个人。这个时候他忘了,如果她跟陆渐红的事传了出去,她爸根本就毫无颜面可言了。
虽然想通了,不过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家,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对自己平淡如对猪,心里的不平衡就出来了。由于家庭的缘故,养成了赵瑾刁蛮的性格,这一阵子虽然有所收敛,但此时的小女人心态还是暴露出来了,便赌气在电话里不吭声。她自然体会不到陆渐红心中的矛盾与纠结。赵学鹏对于他来说,亲情尤胜领导,他一直尽力保持着与赵瑾之间的距离,不越雷池半步,就是以免做出对不起一大票人的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想不到会因为一个无意的聚会搞成了这种局面,那头的惶恐与愧疚是难以表述的。当然这一切无法向别人倾述,只能深深地埯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绝可一发而不可收,变本加厉。可是男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在很多人看来,男人是粗枝大叶的代名词,其实男人在感情上的细腻比起女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在男人这个坚硬的外壳下,不能显露而已。刘德华的《男人哭吧不是罪》便唱出了天下男人的心,若无情,又怎么会哭?所以,曾颠鸾倒凤过的赵瑾沉默不语时,陆渐红便有些疙瘩起来,不由道:“小瑾,你怎么不说话?”
陆渐红的紧张与关心顿时化解了赵瑾心头的那一丝阴云,轻笑道:“真的还以为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呢。”
陆渐红大汗,这女人啊,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性格,但爱使小性子可能是天下女人的天性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人家以自己的身子解救自己,陆渐红更是无以为报。轻咳了一声,陆渐红没话找话地道:“最近天忽冷忽热,你要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他可不敢说“有什么事”,用p股蛋子想想,也能知道说这句话换来的是什么,——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少假惺惺的装体贴人了。”赵瑾笑道,“今天我妈生日,晚上来吃饭。”
陆渐红忽然之间对赵学鹏的家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抵抗,要他做到没事人一样的厚颜无耻,他还没到这个境界。
放下电话呆坐了一阵,一股无名邪火直上心头,这一切都拜那个艺校的女孩所致。妈的,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他与那女孩无怨无仇,自然不认为会是她主动加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