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女皇临上 > 正文 18.江采女
    “皇后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宓昭媛一句话竟让他这样听进去了,王嫣然此刻看着卫泾勃然大怒时,她心想:“宓昭媛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肯把卫泾的心握得牢牢实实的,直到最后让卫泾的心远离王昭仪转到宓昭媛身上。

    然后她回头低视宓昭媛,宓昭媛赶忙朝向卫泾眼泪婆娑地道:“皇上息怒,或许皇后娘娘那么做自有她的道理——”

    她果真会演戏,比起王昭仪当真都不是她的对手。

    “够了!”王嫣然最讨厌前面一套,背后又一套的人,就像宓昭媛人前恭恭敬敬,实则她心里也有不甘不愿背地里趁人不备把人也陷害了,王嫣然不得不高看宓昭媛几眼,她想不到书上电视剧里所说的心机婊和绿茶婊指的就是她吧!

    卫泾怔愣地看向王嫣然,而宓昭媛被王嫣然一句急喝吓得哭愣了,最后一道泪在她眼底嘎然而止。

    王嫣然“嘭”地朝卫泾跪了下来,声音铿锵地道:“皇上若臣妾与柳絮过不去,何必在宓昭媛的金华殿进行拷问,要拷问需得到慎刑司拷问才是。”

    卫泾板着脸冷冷地低视王嫣然问:“但是宓昭媛说的,朕不得不信。”

    “哦?”王嫣然“嚯”地抬眸对上卫泾冰山一角的脸,继而勾唇而笑道:“是吗?”卫泾冰着脸总算动了动,摆出疑惑申请,王嫣然继而道:“皇上您果真以为宓昭媛所说的就是本宫所做的?”

    “朕现在看着眼见为实,那你还想怎样?”他力争替宓昭媛审问王嫣然,王嫣然此刻对他大大地失望了。

    “咳。”她哀哀地叹了口气,抬头仰望着蓝天喃喃地道:“你听到了吗,王昭仪?”

    卫泾见她抬头问天,他也慌忙地抬头,但望见的只是蓝天,哪来的王昭仪的影子,遂低头不悦跃然在脸上冷冷地道:“皇后你这要做什么?”

    王嫣然低下头抬向卫泾道:“当初王昭仪身前也是在您面前这般极力辩解的时候,您就如同现在这般充耳不闻,一致认为都是王昭仪所为,故断送了王昭仪的性命。

    “皇后你——”卫泾待要发作,被王嫣然打断了。

    王嫣然现在才了解卫泾打从殿外走进来,说话内容实在太单一,要么就是词穷,除了会说“她干什么”、“放肆”等话其它一点主见都没有,也怪不得他任由成了魏寥等人的傀儡皇帝,更怪不得宓昭媛拿他软弱和偏心握在手心里利用。

    王嫣然只得回头转向一侧跪着的宓昭媛,细看宓昭媛已经不哭了,但当她低着头嘴角弯而密地笑,不想被王嫣然看在眼里。

    “宓昭媛。”王嫣然幽幽地叫一声,吓得宓昭媛笑脸僵在那里,不期被王嫣然逮得正着,宓昭媛发现自己的表情暴露无遗遂恢复了可怜状,眼看她又要口动地将要哼哼唧唧,王嫣然立刻斩断她“绿茶婊”的心机。

    “你说本宫何必为了将死之人去惩罚将死之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呢?”王嫣然眼眸不善地斜睨着她。

    “嗯?”宓昭媛想不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正想着怎么回击,王嫣然已然有备而来。

    “所以你何必跟死人过不去非要置死人身边的人置于死地呢?再说金华殿是你的地,而不是本宫所在范围,再怎么说这里也该是你说了算。”然后她转向卫泾,问:“难道不是吗?”

    “你.......这......”卫泾欲要激变,但不知怎的就是说不上来制服王嫣然。

    “皇上你也知道本宫与王昭仪是什么情分。你大概忘了前日本宫还为王昭仪上过一炷香以表悼念吗?”王嫣然说着,卫泾自知理亏地低下了头。

    下一秒不知谁“啊”地一声,众人都瞧去,槐树下的江采女突然体力不支地向后倒了下去。

    “欢妃......爱妃!”卫泾乍一看江采女躺倒在槐树下,一时看错了人地奔向去。

    王嫣然听得真真的,卫泾刚刚叫江采女为“欢妃”!眼看着卫泾抱起江采女呢喃叫她“爱妃”时,王嫣然突然觉得此刻这般情景不打紧,最要紧的——她扭头把眼神斜斜飘向宓昭媛,她也看到卫泾紧张地抱着江采女时的难看脸色,表面上真真五味陈杂,王嫣然瞧着她不快的样子,扪心想着:“江采女这般引起皇上注意力,甚至超过了宓昭媛,不知宓昭媛打算如何看待江采女呢?”

    江采女的地位与宓昭媛相差万别,宓昭媛背后有她父亲做后盾,与魏家也稍微沾一点关系,而至于江采女没名没分,背后薄弱,身份低微,怪不得卫泾把她当成了故去的王昭仪。

    “走,回养心斋!”卫泾横抱起江采女便急急地朝殿外走去,临走之际也顾不上论王嫣然之罪了,故把所有烂摊子全丢给了王嫣然道:“今日朕暂时不追究皇后你,你就在这自行解决吧!”说罢飞一般地出了金华殿,尔后宓昭媛紧随其后,其她刘美人和赵才人路过王嫣然身边时忙忙地福下身随宓昭媛后面跟了上去。

    王嫣然瞧着那些人跑路的样子,嘴里不禁嘀咕道:“一群白痴!”接着抬头看向了槐树之上,醒过神地冲宫女太监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把她放下来!”

    “是。”王嫣然的宫女太监和柳芬仪宫女听罢都争先恐后地跑向槐树之下,几个人攀上了树枝头上解开绳索,几个人在槐树之下张开手等着抱住柳絮,而柳芬仪则走上去忙着指挥。

    王嫣然在乌云珠的搀扶下起身,乌云珠不免心疼担忧道:“皇后娘娘您跪那么长时间,身子挺得住吗?”

    王嫣然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一手捂住了后腰道:“还好。”然后转眼瞧向槐树上的柳絮已经被他们安放下来了,接着她强忍着疲惫走向柳芬仪身旁,道:“柳芬仪。”

    柳芬仪乍然扭身瞧见王嫣然立即“噗通”跪了下去,感激地发着哭音:“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舍救之恩。”接着她磕了几个响头。

    王嫣然最受不了别人磕头,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人救下来就好。”

    “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嫔妾永世不忘,来世也要为娘娘您做牛做马!”柳芬仪感激涕零。

    “这就不需要了,本宫只是看不惯宓昭媛仗着宫里独大,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竟然胆敢欺负已故王昭仪身边的人。”她伸手扶起了柳芬仪,又道:“柳絮如今在宫中不那么好过了,你可要想法子找个由头让她离开皇宫远离是非吧!”

    “谢皇后娘娘。”柳芬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了起来。

    “本宫乏了!”王嫣然现在已经晕头转向了。

    “皇后娘娘回宫。”小禄子在殿外唱道。

    这日,红贵人突然到椒房殿请安。

    “妾参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红贵人在乌云珠引领下来到了侧室,而王嫣然在炕上打量红贵人一身藕合色的纱袍福了安。

    “你来这里果真是稀客,从前不曾看到你过来。”王嫣然刚刚停顿下来的烹茶的姿势现在又开始继续倒茶叶。

    红贵人脸上略过不好意思的羞赧一笑,道:“皇后娘娘您有所不知,近日江采女甚得皇上宠爱,妾曾经与江采女有一面之缘,乍一看还以为是过去的王昭仪。”

    “嗯。”王嫣然继续在精致紫砂壶内倒进了清泉之水,对于红贵人的口中的消息不为所动。

    而红贵人继续饶有兴致地道:“江采女因像故去的王昭仪,皇上竟然升了她为选侍,特地又封了她的号‘丽’。”王嫣然“咔嚓”手拿叶夹的动作停顿了,红贵人见状嘴脸笑得更浓,心道她所说的话令王嫣然动容了。

    “丽”,王嫣然回转神思,只觉这个“丽”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遂扭头转向满是笑脸的红贵人问:“你知道王昭仪乳名叫什么吗?”

    红贵人心有准备地答说:“王昭仪乳名正叫王丽君。”

    “这就是了。”王嫣然继续扭头鼓捣她的茶叶,不禁见红贵人打完报告还未回去,只得扭头肃声问道:“红贵人你这次来见本宫只是与本宫谈论丽选侍的事吗?”

    红贵人一脸不得志地跪下来道:“娘娘,妾最近总是见不到皇上——”

    王嫣然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无非请求她拉拢皇帝与她交好,摇头道:“你也知道今日本宫与皇上的关系不是多好,你这点希望还是别在本宫这里白费心思了。”

    “娘娘您误会了,妾说的不是这个。”王嫣然好奇地低头看她,红贵人道:“打从妾成为贵人之后不曾挪用宫处,只是妾所住之地实在太偏僻了,之前请求过昭媛娘娘,可是宓昭媛只顾着有孕的淳贤嫔搬迁到斓月斋去,妾的事宓昭媛一概无视,所以妾无法只好腆着脸求皇后娘娘答应妾的请求。”

    王嫣然心道:“看来她因为快要失宠而打算挪宫引起皇上注意吧!也罢,不如遂了她的心愿吧!”想罢,道:“好吧,本宫应允你。”瞧见红贵人喜形于色,王嫣然问:“你说吧,想住那一块?”

    “妾最近瞧着宣室殿只有丽选侍住着,不如妾与丽选侍住一处吧?”红贵人赶忙捡着便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