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得了老爷子的指导,一套剑法越发精湛,看的墙角几个小男孩热血沸腾,小表姐在旁边刮着脸羞几人,“羞羞羞,小十一都比你们练的好!她可只跟爷爷学过一次!”
几人的脸上满是钦佩,也不理罗之湘的嘲笑,乖顺的蹲在墙角扎马步!
罗允才抹了嘴角一把,眼睛铮亮,“爷,我也要学小十一这套剑法!”
罗老爷子笑,“行!什么时候扎马步过关了,爷就教你!”
“爷说话算话?”
“小兔崽子,爷答应你的事啥时候没办过!”罗老爷子一巴掌拍到孙子肩上,将他往下压了压,“双脚分开,与肩宽,握拳在腰间,再沉!”
罗允才呲牙咧嘴脸色扭曲却没再叫喊,依着罗老爷子的话将身子一沉再沉,眼看要支撑不住,忙咬紧牙关。小十一都能行,他没道理不行,他一个当表哥的,可不想输给小表妹!
罗之湘捂嘴笑,拉着十一娘回了屋,正听见罗氏笑着对罗老太太说话,“二娘和三娘今年及笄,定了亲,再留一年准备嫁妆,明年就差不多了……”
“三娘的事我这边也看着,你那边也多留意。就别麻烦你家四房了!”罗氏应声,知道亲娘是信不过黄氏,她也信不过!几个闺女的亲事,她一桩也没打算靠四房!
她还怕老四家的再把她闺女给卖了呢!
“谢谢娘!”
罗老太太笑,“跟娘还客气,等亲事定了,倒是要好好谢谢你大嫂和二嫂,她们可没少给你张罗。”
罗氏连连点头,“大嫂二嫂对我好,我记得。”
小表姐朝她眨了眨眼,大拇指朝一起勾了勾,笑颜如花,凑到十一娘耳边低语,“恭喜。”
十一娘笑,难怪外婆要叫娘回来一趟,这样的大事确实值得走一遭。只是不知舅母给二姐说的是哪一家?男方性情如何?家里长辈如何?兄弟姐妹好不好?二姐嫁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十一娘憋着话直到翌日回程才被罗氏解答,对杨家的亲事,她也很满意,二姐嫁到这样的人家,是保准受不了气的。
“娘,爹一定会答应的。”
罗氏眉梢眼底都是笑,点头应和女儿的话,却又突然顿住,“你奶……”
“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二姐的婚事自然有爹娘做主!何况,只要不找奶要嫁妆钱,奶才不会费神管我们嫁给谁呢!”十一娘笑着眨眼。
罗氏噗嗤笑出声,戳了下女儿的小脑袋,“鬼灵精……不过,说的倒是实话。”
母女俩相视大笑。
到家,自然免不了老太太的一阵唾沫大骂,罗氏不吭不响的听着,十一娘悄悄扯了她,低语,“一只蚊子在嗡嗡……”
有这么大声嗡嗡的蚊子吗?
罗氏瞪女儿,唇却抿了起来,微微勾起。
吃过晚饭,十一娘跑去薛烨家看了看腊肠,回到家没一会儿,就听到二房传来江氏的惊呼声,“五娘?五娘!你咋了?五娘啊!你别吓娘啊……”
罗氏丢了手中的针线往门外走,“我去看看。”
姐妹几个赶紧跟上,江氏的叫声太凄厉了,五娘肯定不好了。
十一娘算了算时间,宋颜着人给开了十天的药,已经过去十五天了,江氏没请大夫也没买药回来,也就是说这几日五娘喝的药都是以前熬过的药?!
不知道该说什么,十一娘对江氏已然无语。
平时瞧着对四娘五娘也挺好,不比娘对她们几个姐妹差,怎么沾上银子就变了样儿?!
二房内,江氏一脸恐慌摇晃着双颊通红的五娘,“五娘,醒醒,起来吃药了……”
“二嫂……五娘!”罗氏惊呼一声,疾步走过去,摸了摸五娘的额头,“好烫!五娘发烧了!”
江氏茫然的抬头,“发、发烧了,咋办?”
罗氏跺脚,转头对八娘道,“快,去请村头的张大夫。”八娘转身就跑,十一娘一把抓住她,补充道,“告sù张大夫,五姐可能是身上的伤口引起高烧。”
八娘连连点头,半刻不停的跑了出去,正撞上一天心神不宁早早回来的兄弟二人,夏承和想跟女儿说话,被八娘一把甩开,冲了出去,“五姐发高烧了,我去请张大夫。”
夏承安手中的工具箱嘭的一声落地,口中叫着五娘冲进了屋,瞧见女儿烧的人事不省,眼圈立刻就红了,“咋回事?咋回事?不是喝着药呢吗?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闻言,正蹲在炕边哭的江氏瞬间僵住,片刻,哭的更大声。
张大夫来的很快,把了脉,脸色立刻就沉了,“药呢?”
夏承安推江氏,江氏踉跄着将熬过的药渣拿给他看,张大夫的脸更阴沉,不敢置信的看夫妻俩,“你、你们居然给她喝煎过一遍的药!知不知道冬日药材不容易干?知不知道药材发霉再熬了给她喝就不是救命药,而是毒药!你们要害死她了!”
“没、没,我们是再抓的药……”夏承安未完的话在看到瘫软在地的江氏时顿住,瞪大了眼珠不敢相信,“你……是不是你?!”
“我不是故意的,那大夫明明说五娘静养就好,除了不能生孩子,身子无大碍……”江氏白着脸,手脚都在抖,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儿,她拼命摇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不是说药熬了一次还能熬吗?怎么会……大夫,你救救她!救救我女儿……她还小……”
“你!真的是你!”夏承安气的嘴唇哆嗦,抓起她丢到一边,上前握住张大夫的手,“大夫,我家五娘……”
张大夫摇了摇头,“这药方开的很好,若照着方子再吃上十剂,身子便会好个七八,再仔细调养着,身子虽会比平常女子弱,怀孩子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啥?!”江氏身子踉跄,扑在炕上,“不!那大夫说五娘即使养好身子也生不了孩子的……”
张大夫不看她,却看着昏迷的五娘叹了口气,打开药箱,取了针包,扎了几针下去,又拿了笔墨纸砚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夏承安,“这药方吃上一月,可保她性命无忧。”
“那孩子……”夏承安忙问。
张大夫摇头,“看机遇,可能性不大。”
江氏的脸瞬间煞白,夏承安郑而重之的谢了张大夫,送张大夫出门,转身进了屋。
黄氏探究的看过去,罗氏一把扯了她出去,“她婶子,我有点地方不会做了,你来帮我看看。”
“哎,看就看,你别拉我啊……”
老太太啐了口,“一个丫头片子也成祖奶奶了,娇贵成啥样?”转身回了正房。
夏承安并不在乎谁在外面,第一次冷着脸与江氏说话,“银子呢?拿来!”
江氏哭着,下炕从坑尾掏了个洞,将洞中的包裹拿出来,递给夏承安,夏承安去接,她又收回,“大夫说五娘治好也会留下病根儿的,生不了孩子。我才会想着将银子留下来给她一半做陪嫁,四娘和三郎一半……”
“你鬼迷了心窍了!”夏承安一把抓过她手中的包裹,“闺女都成啥样了?你居然还惦记着钱……”
拿了银子,急匆匆出门。
江氏瘫坐在炕上,哀哀哭泣。
炕头,本该昏迷的五娘睁着迷糊的双眸看着房顶,鬓边划过两道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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