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臣似乎有点惊讶,石扬一来怎么就让摘棉布呢。
石扬自己不戴,怎么能让照顾病人的大夫们也不戴,万一大夫们也被传染了,可怎么办?
“啊什么啊,摘了,戴了也没用。”石扬瞟了一眼大臣,不悦的说道。
南宫瑞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前辈让摘,就摘。”
“哦,是。”大臣见石扬发话,而且,皇甫长渊说过,一切听从石扬的安排,那么,大臣得遵命行事儿才行。
大臣便走到病人中间,说道:“把棉布都摘了。”
大夫们一脸诧异的看着大臣,并未立马摘掉棉布,一个大夫站起身说道:“大人,摘掉棉布,要是我们也被感染了,还怎么救治病人?”
“让你摘就摘,戴着也没用,我不是就没戴,不还是好好的。”大臣着急的对大夫们说道。
大臣可算是明白了,石扬是个急性子,可不能慢了动作,得赶紧让大夫们摘下棉布,要不然,石扬又得生气了。
石扬急不急性子,到没什么,石扬动不动就冒火的是,这些人还未把病情摸清,就开始混乱用药,还将病人全部封闭在这里,这个病,可是越封闭,越要憋出大事儿来的。
大夫们互相看了看,还是犹豫着要不要摘掉棉布,他们也是平凡人,也有父母孩子,他们也不想出什么事儿呀。
大臣见大夫们都不行动,一跺脚,说道:“神医石扬就在那里,他让你们都摘掉棉布,戴着棉布没作用的,说不定还有害呢。”
大臣可真是急了,这些大夫们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大夫们看了看大臣所说的地方,果然有一位白发老人坐在那里,身边还有个提着药箱的人伺候着。
“果真是神医石扬?”有个大夫怀疑的问道。
“果真,千真万确。”大臣说道。
大夫们见大臣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大臣确实从一进来也没戴棉布,那边的石扬和南宫瑞也没戴,大夫们便有点相信了。
其中一个大夫握了握手,一咬牙,率先摘下了棉布。
其余大夫见状,也都纷纷摘下了棉布,照顾病人的学徒,和帮忙的人见大夫们摘下了棉布,都很犹豫,却也渐渐的都将棉布摘了下来。
南宫瑞突然从那边走了过来,对着大臣说道:“前辈说,把门窗都打开,通风。”
大臣还未向大夫们传达,大夫们立马就行动起来。
怪不得,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是他们用错了方法,大夫们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随后,石扬不管说什么,大夫们都极尽配合,看来“神医石扬”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就凭着这个名号,就让大夫们信服了。
石扬检查了大夫们的用药,把能用的留下,无用的都换掉。
然后,石扬叫了大臣,和两个大夫,去了几个生病的人家里看看。
大臣带路,将石扬几人带着去到了几个病人家里。
石扬在病人家里,大概浏览了一圈,便走了,大臣不知道石扬到底是要看什么。
石扬看完了病人的家,走在街上问着大臣:“附近可有什么山?”
大臣回答道:“最近的是城外的一座小山。”
“山上植被茂盛吗?”石扬问着大臣。
大臣虽然奇怪石扬为何打听什么山的事儿,却也如实说道:“常有猎户上山,植被想必也很茂盛。”
既然猎户尝尝上山打猎,那就说明,山上动物还是挺多的,那么野味多,植被当然就生长得还行,否则这些动物怎么生存。
石扬摇了摇头,“附近这个山不行。”
“还有什么山?光秃秃的,不怎么有植物生长的。”石扬问着大臣。
大臣仔细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山植被都不怎么长的。
“前辈,晚辈倒是知道一个地方。”跟着石扬的两个大夫,其中一个站出来说道。
石扬看向那个大夫,问道:“什么地方?”
“离这儿大约二十里路,有个无名山,山上西北方向,有个山峰,常年光秃。”那个大夫向石扬说道。
这还是那个大夫以往在外游历的时候,发现的呢。
石扬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那个大夫,说道:“就是它。”
石扬要找的一味药草,说不定那里就有。
“马上派人,跟我去采药。”石扬对着大臣说道,立马又回身对着两个大夫说道:“你们……”石扬交代了两个大夫药材的基本形状,和一些特征,让两个大夫跟着一起去。
石扬年龄大了,便让两个大夫带着人先去寻找他要的药草,石扬随后就跟上。
知道路的那个大夫,将路线画好,交于了南宫瑞,便带着人立马上路,那个山离这儿还是有段路程,可得抓紧时间,也少一人再受病痛的折磨。
大臣见石扬的行事儿,便知道石扬是有法子治这个怪病的,很是配合的为石扬安排人手,准备一应事项。
同时,大臣还向宫里的皇甫长渊,禀告着宫外治病的进程,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
石扬心里却还有一件事儿在筹划着,将南宫瑞叫到一边,秘密的说道:“你去‘静安寺’找兰妃……”南宫瑞仔细的听着石扬的吩咐。
石扬和兰妃并未有什么关系,连面都未曾见过,为何石扬会突然提到兰妃,南宫瑞心里明白,这事儿,一定是陆明月拜托给石扬,让石扬帮忙办的,既然是陆明月的事儿,南宫瑞当然是积极的配合了。
南宫瑞听完后,点了点头,便没有在跟着石扬,而是掉头,往另一边走了。
大臣见南宫瑞离开了,皇甫长渊吩咐的是,看好石扬,并未交代要去看好南宫瑞,大臣也就没怎么去管南宫瑞,任由南宫瑞离开,去想去的地方。
石扬便和大臣一路,叫上人也出发去寻找药草去了。
还待在城里的南宫瑞,向着“静安寺”去了。
不多久,南宫瑞便来到“静安寺”,寺门紧闭,看来也是在避这次的怪病。
南宫瑞上前去扣了扣寺门,“咚咚,咚咚咚。”
南宫瑞在外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小姑子出来开门看,是何人敲门。
小姑子打开门,见门外站着一个俊俏儒雅的男子,男子并无病态,想来是没被感染,便问着南宫瑞:“公子,有何事?”
城里怪病横行,寺庙也关了门,不迎接香客了。
“打扰了,我是宫里派来的,看望兰妃娘娘。”南宫瑞有礼的说道。
小姑子,想了想,“想来是宫里的人担心在宫外的兰妃,派人来看望了。”便开了门,说道:“请。”
南宫瑞便被请进了寺里。
小姑子将南宫瑞引荐给了主持,然后就下去了,主持带着南宫瑞到了兰妃的住处,也退下了。
南宫瑞扣响了兰妃的小院,院内的人听到后,便出来瞧了瞧。
“谁?”是茜儿的声音。
“我是国后派来的。”南宫瑞在门外说道。
茜儿踌躇了片刻,便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儒雅的俊俏男子,看着不像是宫里的人,便问着南宫瑞:“可有腰牌?”
南宫瑞嘴角一笑说道:“没有。”
他那里来的宫中的腰牌。
茜儿便说道:“没有腰牌,兰妃娘娘是不能见你的。”茜儿还是很警惕的。
南宫瑞说道:“我虽没有腰牌,但国后有句话,让我转交。”
“什么话儿?”茜儿疑惑的问道。
南宫瑞便轻声说道:“兰妃感染了怪病。”
茜儿一听,兰妃并未感染上城中的怪病,南宫瑞为何要这样说。
“告辞。”南宫瑞说完,便转身走了,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茜儿满脸疑惑的关了院门,进去了。
“谁呀?”兰妃问着进来的茜儿。
茜儿摇摇头:“不知道,他说是国后派来的,却没有腰牌能证明是国后宫里的人,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问茜儿话的不是兰妃,是兰妃房中的男子。
“说,娘娘您也得了怪病。”茜儿如实的说着南宫瑞说的话。
兰妃和男子都是一脸深思,男子突然起身,打开窗户,看向了已经走远了的南宫瑞,看着南宫瑞的身影,似曾相识。
“那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男子关了窗户,走到兰妃身边说道。
兰妃奇怪的盯着男子:“你见过?”
男子点点头:“应该是,背影有印象,让我想想。”男子沉下心,仔细想着在哪里看见过南宫瑞。
“对了,我记起来了。”男子突然说道。
“什么?”兰妃问着男子。
“他和国后一起,坐过我的小船。”男子说道。
兰妃见男子如此说道,那这一定是陆明月派来给兰妃传信的人。
兰妃想着刚刚茜儿说的那句话:“我得了怪病,我得了怪病。”
“兰儿,你怎么了?”男子见兰妃念着这一句话,不知为何。
“是国后说我得了怪病?”兰妃像是在问着屋里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茜儿却是点了点头:“来那人是这样说的,说是国后让他转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