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叹息了一声,这么大的事儿,就算李管家把下人嘴看得再严,也有不小心说漏嘴的时候,何况夜寒一天不见陆明月了,他一定会去调查的。
锦心转而看着夜寒说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王妃确实被关在天牢里。”
“我去通知王爷回京。”夜寒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夜寒,你可知道皇上如今病重,王爷虽然能得知皇上病重的消息,但皇上却也并未传召王爷回京,王爷若是为了王妃轻易回京,到时候怕是不单单是王妃麻烦,连王爷也有麻烦了。”锦心赶紧拦住欲走的夜寒。
夜寒听锦心如此说道,便停下了脚步,紧皱着眉头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只有暂时先静观其变。”锦心叹了口气,看来这事儿急不得也慢不得。
傍晚时分,锦心接到南宫瑞差人送来的消息后,便站在窗前望着屋外已经光秃秃的树干,愁眉不展。
这样忐忑的心情,终于在三日后有了决定。
三日了,陆明月的审判结果终于下来了,陆明月在宫中吸食宫女鲜血,外加京城中的“吸血事件”也被加到了她的身上,陆明月被判处火刑,因为皇上病重,见不得血腥,便迟迟没有宣布行刑的日期。
锦心果然猜测得没错,真的是有人在她们一回京就设下了圈套。
如今就只有强行救人了!
而陆明月的事儿,现在已传遍了京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人人惧怕着绝王府,就算陆明月不在府里,他们也还是躲避不及,宁愿绕远路走,也不想经过绝王府的门前,生怕会出什么事儿一样。
锦心看着绝王府里的人,倒是规规矩矩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儿,守着本分,并没有多嚼舌根,看来李管家已经吩咐警告过府里的人了。
锦心回到房间,问着夭夭:“阁主到哪里了?”
锦心早已飞鸽传书送信给阁主,告知了陆明月的事儿,想必现在已经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了。
“烟影姑姑来信说,不消两日就会到达京城,叫我们密切注意天牢的动静。”夭夭回答着锦心,脸上还是泄露了担心的神色。
锦心点点头,若有所思。
京城中另一处隐蔽的宅院中
“说。”上首的人喝着热茶,一副悠闲的模样。
“良国国君已经答应主子,牵制住南宫绝,已经派兵和乌国一起围攻丰城,南宫绝如今是自顾不暇,想回京城,怕是不可能了。”下首的人恭敬的回答着。
上首的人听到这话,嘴角微翘,似乎颇为得意。
“让你顺带让南宫绝知晓陆明月被囚禁于天牢一事儿,办得怎么样?”上首的那人说完嘴唇轻碰茶杯,品着上好的香茶。
“南宫绝如今是热锅上的蚂蚁。”下首的人说道。
“哼!让他乱乱心神也好,要是他永远在丰城回不来了,就更好了。”上首的人很是希望如此。
“还有一事儿,属下,属下。”下首的人请示着是否可以回禀。
“什么事儿?”上首的人心情现在大好。
“南宫绝知晓陆明月一事儿,并非我们的人透露给他,而是已有人早于我们告知了南宫绝。”下首的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上首的人眉头紧皱,“看来还有人不愿意南宫绝好过呢!”随即嘴角一挑,便挥手让下首的那人下去了。
皇宫 皇上寝宫
殿内,太子南宫肃被皇上招来,皇上问了两句朝堂上的事儿,让他好好打理政务,便感到疲惫,又躺下歇息了。
南宫肃见皇上如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也知道皇上怕是撑不了几日了,皇上一旦驾崩,南宫肃自然就从太子继承皇位,一切是名正言顺的。
可是,都如今这个局面了,为何皇上还迟迟不立诏书。
“他到底在等什么?”南宫肃心想着皇上是不是另有什么打算。
殿内的人都被南宫肃支走了,南宫肃借口尽孝,便守在了皇上身边。
南宫肃待皇上熟睡之后,便在殿内轻手轻脚翻找着什么。
南宫肃只是有所怀疑,他并不想真的找到什么让他不安的东西,可是偏偏他在一个锦盒里发现了一封诏书。
南宫肃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拿起躺在锦盒里的薄娟,缓慢的展开,逐字看去,最后是大大的玉玺印章。
南宫肃双手颤抖,他不敢相信,他的父皇竟真的把皇位交给了别人,可明明他才是当今的太子,该他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你在做什么?”皇上突然出声,到吓了南宫肃一跳,南宫肃手里的薄娟也随即飘落。
“父皇,为什么?”南宫肃向前两步站在他父皇的床前,质问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
皇上看见已经飘落在地的薄娟,便知道了南宫肃是发现了那封诏书。
“咳咳。”皇上咳嗽了两声,气息缓缓的说道:“肃儿,朕便不瞒着你了,咳咳,咳咳。”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七弟,就因为他战功赫赫吗,还是因为我在父皇的眼里,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窝囊废?”南宫肃怒气的冲着皇上,双手握得死紧,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肃儿,不是你不好,只是这治理天下的事儿,咳咳,咳咳,你的能力还不够,咳咳,咳咳。”皇上边说边咳嗽着。
“哼!那你为何一开始让我坐上太子之位,现在又让我重重的跌下去,这就是你的父爱,算计着自己的儿子!”南宫肃强压着内心的怒气,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自己敬爱的父皇,竟然是如此的对他。
“肃儿,咳咳。”皇上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肃见四下无人,红着双眼,慢慢靠近了皇上。
“咳咳,咳咳。”皇上还在咳嗽,并未察觉到异样,直到南宫肃的身影在皇上的眼前逐渐放大。
南宫肃狠了狠心,伸出双手,向着皇上伸去。
“你要干什么?”皇上睁着疲惫的双眼审视着南宫肃。
“父皇,是你逼我的。”南宫肃的手渐渐靠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