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月》 正文 第一章 月依楼 古,是古往今来月依楼的古, 楼,是古往今来月依楼的楼, 月,是古往今来月依楼的月。 所以他的名字叫做古楼月,古往今来月依楼的古楼月!! 古楼月是站在屋顶的,屋子不是一般的屋子。屋子很高,就像是一座塔,不过却并非是塔,是一座阁楼,一座建立在绿湖畔的阁楼。 阁楼是有名字的,是古楼月取得名字。名字很简单,就叫做月依楼。 满月下的阁楼,被灯火所映照的通红,由下往上望的人,只能看见月光下的楼宇,这种仿似来自天外的宫阙,这绝非是一般的楼宇! 来的客人是由下往上望,却没有看见屋顶那纷飞的衣角,以及那一位月下的白衣男子。 衣服是白色的,就像月光一样的白色,扇子也是白色的,就连握住扇子的那双手,也是白色的。 他似乎很喜欢白色。 纵他再喜欢白色,他的眸子也不会是白色的,他并不是瞎子。而且,他的眸子比一般的人看到的还要多上许多,但这样,他的眸子也与一般人没有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眸子,像是一个漩涡,一个让人沦陷的漩涡。 深色的眸子,看着楼下纵情深色的人们,嘴角自然的挂上了一丝微笑。这些人,在这里寻找快乐,而他在这群人的身上得到自己所需要,何乐而不为了。 月依楼,客人早已经将能坐的的地方都坐了,可许许多多的人依旧往这里而来,他们,仅仅是为了见上一面阁楼中的仙子——梦还新! “哟,王大官人,你今可来晚了,快,快,里面请!” “咦,这不是刘公子吗,你可是两天没来了,怎么家里的母老虎不让你出门了。” “哎,此事,此事不提也罢!” ··········· 宾朋满座满座的阁楼之中,坐满了许多慕名而来的人。他们中,有腰缠万贯的商贾之人,有行走江湖,十步杀一人的江湖侠客,也有权势滔天的达官贵人,更有手持折扇,微微扇动的书生秀才。 各种不相关的身份,如今却聚集在了此地,只为那一袭模糊的帘子后,慢慢坐下的倩影。她才是今晚的主角,梦还新。 她的出场,令全场本热闹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月依楼是可以常来的,只要你出得起费用,可梦还新并不是你每次来都可以见到的,她只在满月的时候,才会在这帘子之后弹奏一曲,也仅仅是一曲的时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所以江湖中人们更喜欢叫她“月仙子!” “大家等候多时了吧,且让小女子为大家弹奏一曲!” 声音是从帘子后面发出来的,却是回荡在众人耳边。曲还未奏,众人便似乎听见了这优美曲调般的声音,何尝不醉了。 在众人还没有从梦还新声音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琴弦已经被她拨动。婉转的琴音,是她的手弹奏出来的。 琴,是一般的琴,曲调仍旧是市面上,巷井旁可以听见的曲调,可发出的声音又怎么会千差万别了。 一双素白玉手,竟将这一凡俗之曲,演奏成了天外之音。众人脸色惊讶的表情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享受的表情,享受着这本不该出现在凡尘的声音。 曲,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完的。众人回过神的时候,帘子中的倩影,已经停止了演奏。但她却没有离去,她以前总会是大家尚未清醒的时候离开的,这一次,她却留下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嘭”的一声在众人疑惑之际响了起来,这声音是从客位上响起的。众人的眼光都是愤怒的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酒,洒在了地上,酒杯,已经碎成了几块。声音是被这酒杯造成的,而酒杯的惨状却是座位上一位身着褐色大衣的男子造成的。 “还新小姐,你这般挂着帘子弹奏,岳某人不能尽兴啊,不如把帘子起开,也好让岳某人看看传说中的月仙子究竟是怎么的花容月貌啊!” 褐色大衣男子丝毫不在意周围注视他的愤怒目光,他自信自己的实力,也自信月依楼强硬不过自己的实力,所以他今天决定要来此地找找可以让自己“尽兴”的欢乐。 “你谁呀,月仙子是你说想看就看的。” 不配合的声音总是会存在的,人群中仰慕月仙子的人本来就很多,只是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这一有人开了口,顿时便炸开了锅,言语指责着褐色大衣的男子。 褐衣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站起了身,抬起了自己的头,看着最先发话的男子。他是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而他手中的大刀,显得有些过于笨重,不过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 褐衣男子在观察大刀男子的时候,他也在观察着他。当他彻底看清楚他的面容的时候,他的瞳孔不断地在收缩,那是惧怕的表现。 刀似乎在抖,不,抖得是握刀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吧。” 褐衣男子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丝笑意的,不过那一双已经半眯的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已经有了杀意的表现。 熟悉他的人很多,至少现在的人群中不熟悉他的人不会超过三分之一。 正是因为熟悉这个人的身份,人群中的声音都慢慢安静了下来,并慢慢拉开了与大刀男子的差距。月仙子固然重要,可相比自己的性命来说,谁都会选择后者。 “噗通”一声,大刀男子已经跪倒在了地上,不断地叩首,敲出了“彭彭”的声音。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你老大驾光临,罪该万死啊,请岳当家的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为我效犬马之劳,我岳政泉手下的弟子个个都比你强上不少,你能为我做什么了,所以你还是安心的走好吧!” 在男子惊恐的眼神中,岳政泉右掌已经向对方的天灵盖拍打了上去。 帘子后面的梦还新是注意着场中的变化的,当看见岳政泉要动手杀人的时候,手里已经握好了银针,准备将对方救下。可她又停下了,因为对方的右掌也停下了,在距离大刀男子天灵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的。 “这样吧,你去帮我将还新小姐的帘子掀开,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岳政泉是不会这么好心的,如果不是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恐怕大刀男子已经丧命在他的掌下了。 那道杀气很隐晦,却是凌厉无比,杀气起来的时候,岳政泉后背居然冒出了冷汗,显然这人群中有人的实力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且在那一刻对自己动了杀心。岳政泉敢肯定,如果刚才自己没有收手,那么自己绝对会缠上一个难缠的对手。 眼光微微掠过人群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岳政泉将目光移向了梦还新所在的地方,他怀疑上了梦还新。 而侥幸逃过一劫的大刀男子,已经控制着仍旧在哆嗦的双腿,慢慢移向梦还新所在的地方,他想要拉开那一扇帘子,救自己一命。 (啸生一介新人,一本新书,希望可以得到大家的支持,谢谢各位!) 正文 第二章 古楼月 人群中没有谁在说话,偌大的空间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安静。月仙子,在场的人谁都想见,所以看见大刀男子去拨动帘子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沉默。 梦还新依旧是坐在帘子中的,没有说话,似乎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男子的手,已经是慢慢靠近帘子了,颤抖着地靠近! 这不是兴奋,是劫后余生。 梦还新动了,玉手又一次拨动了琴弦。曲子是另一曲,却还是那般的动听。她没有去在意那慢慢靠近的手,她根本不需要在意。 “咻”在琴声中,这刺破空气的声音很特别,很刺耳。 “啊!”声音是紧接着响起的,这声音是谁发出的,谁都知道,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发出这种声音。 手,那只想要揭开帘子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活着,活着看着自己的手掌被一支筷子穿透,筷子依旧插在他的手掌之中。 “谁?”这是所有人的疑问,没有谁看清筷子是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插进了他的手中。大厅里,大家都感到了一丝不寻常,显然这里有高手,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高手。 可琴声依旧,还是那般入耳。 “筷子本应该出现在你的喉咙,不过我并不喜欢杀人,所以它出现在你的手掌之中。” 循着声音望去,靠墙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在喝酒,洁白的手中是一支洁白的酒杯。他是用左手举杯的,右手不远处放着一把扇子,一把洁白的扇子。他很喜欢白色。 岳政泉的瞳孔也是一缩,他记得,就在刚才那个地方是没有任何人的,那么他了,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的,还有他是谁? “你是谁?” 岳政泉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的很缓慢,他知道这个人实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强者本应该值得尊重。 男子听后别过头看着岳政泉。 众人也是这个时候才看清楚这个男子的长相,如剑般的眉,引人沦陷的眼神,以及嘴角那淡淡的微笑,他不应该是个坏人,至少他长得不坏! “这,很重要?” 眉头皱到了一起,显然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完全不应该提出来。 “当然,岳某倒想知道阁下是哪位青年才俊。” 岳政泉的话别人或许会信,可他不会。他知道他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可以招惹的背景,他对自己早已经起了杀心。 大刀男子被月依楼的人抬了出去,没有人阻止。他们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岳政泉和那位白衣男子,他们更比较吸引。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他们,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帘子后面的梦还新停止了弹奏。她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也注视着白衣男子,她认识他。 “还是如约回来了吗,可惜啊,你输了!” 梦还新的内心独白没有谁听见,他们听见的只是白衣男子一个人饮酒的声音。他没有急着回答岳政泉的话,他想要将酒杯中的酒饮完,他不喜欢浪费。这曾经属于自己的酒,今天过后便要易主了,但他并不伤心,她的依旧是他的。 岳政泉已经动怒了,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动手。他在等,等他将酒饮完。岳政泉是下定决心要杀他的,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酒,终究是被饮完了。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 “晚辈古楼月见过肃杀堂堂主岳堂主!” 古楼月?岳政泉一愣,他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记忆中江湖上的大门派,大家族也没有姓古的。但他却知道自己,并敢在这个场面挑战自己,显然他并不简单。 “古公子,恕在下江湖阅历浅,貌似没听过你的名字啊!” 岳政泉的话,不少人都笑出了声。他的江湖阅历浅,那在场的人有几个可以说阅历高了。 古楼月也在笑,他笑是因为他也喜欢笑,并非是笑岳政泉的话。 “古某不过一个无名之辈,你要是听过,我到死好奇了。” 岳政泉没有再说什么了,右手舒展成掌,他已经决定出手了,出手杀了他。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古楼月没有动,只是将桌上的扇子握在了手中,打了开。扇子是白色的,扇面上绣的是四朵花,四朵没有人见过的花,似乎是人随心而画的一般,却又那般精细。 “咦!” 杀气,一股杀气一闪而逝。杀气不是岳政泉发出的,这是另外一股杀气。这杀气是在古楼月打开扇子的时候出现的,那个发出杀气的人似乎是认识这把扇子,那么他便是那位所说的故人了。 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和观察,古楼月已经没有机会了。岳政泉的掌夹带着风声已经袭击了过来。 他只得应战了! 扇子在古楼月的手中,开开合合,每一次都恰好的抵挡住对方的攻击。本来没有人看好的古楼月,居然与岳政泉站了个旗鼓相当,这等实力已经震惊四座了。 “古公子好手段啊,这等实力,岳某佩服!” 这话是真心的,岳政泉不会想到古楼月的实力居然已经达到了这等水平,拥有这等实力的人怎么会默默无名了,岳政泉不相信。 “岳堂主的掌法果然名不虚传,古某佩服啊!” 说话归说话,两人手里的招式却不含糊。岳政泉的掌法,快而狠,不过古楼月却总能见招拆招,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岳政泉已经慢慢感到一丝压力,这压力是古楼月那近乎完美的扇法,每一击不但可以有效地化解攻击,更能找到最合理的进攻时机。 岳政泉趁着古楼月飞身错过自己攻击的时候,右掌突然发力向空中的古楼月袭击而去,这一击,他已经将实力凝聚到了最巅峰的时候。 古楼月在空中是没有借力点的,看见这一掌袭来的时候,眉头又一次聚在了一起,这一次不是因为诱惑,而是因为这一招的确难缠。 扇子,被古楼月合在了一起,他已经决定使出自己的实力了,即便会让那人群中隐藏着的某人发现这扇法的来处。 岳政泉本来充满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将对方击倒,可正当自己飞身而上的时候,对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那一种不安的感觉又再一次袭上了他的心。他知道了,刚才那一道隐晦的杀气是他发出来的。 古楼月居然在空中不可思议地转了一个身,险险避开他的攻击。手中的锦云扇,仿是一朵正在绽开的花蕊,迎上了他。 “嘭”岳政泉摔倒在地,随后古楼月缓慢地降落在地上,折扇轻摇,他没有受伤,受伤的是岳政泉。 (大家能不能帮啸生宣传一下啊,谢谢啊,各位!) 正文 第三章 梦还新 没有人在在意岳政泉的伤势,他们在意的是古楼月的轻功。不可思议的空中转身,不可思议的形势逆转,只是一瞬间他们原本料想好的结局,彻底逃脱出了他们的思考范围。 “古公子好手段,岳某佩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岳政泉抚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古楼月用扇子所击到的部位。部位的衣服都已经被他碎裂成了无数的布条,那一击,岳政泉敢肯定,他一定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早已毙命。 “哎,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杀人,我与你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恩怨,何必论及生死了!” 古楼月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与他比武也是他自己先动的手。虽然岳政泉让自己输掉了一个赌约,不过想到与自己进行打赌的人,他是提不起丝毫的怒气的。 “古公子大恩,岳某没齿难忘!” 岳政泉知道对方对自己是没有杀心的,所以他擦掉了嘴角溢出的鲜血,转身走去。人群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他虽然败了,可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怪只怪他的对手比他更强。 “好了,今夜的事到此为止,你们也散了吧!” 古楼月这话是对所有不属于月依楼的人说的。众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这话的意思时,古楼月已经飞进了帘子之中。 帘子中残留的只有淡淡的幽香,梦还新走了。在古楼月快要结束战斗的时候走的。她清楚地知道古楼月的实力,就像古楼月清楚地知道她的实力一样。所以她选择在快要结束的时候离开了。 人群看着闯入了帘子后的古楼月并且消失不见,多少有些不解。这时一位书生的打扮的男子问着才出现守在帘子前面的侍卫。 “哎,兄弟那位古公子是你们月依楼什么人啊?” “公子!” “公子,这算一个什么身份?” 侍卫有些厌烦地看着眼前这位啰嗦的书生,开口下了逐客令。 “诸位,月依楼今日营业到此为止,大家请回吧,明日请早。” 人群中多少人是有些不满的,不过一想到古楼月那比岳政泉还要高的武功却又没有说什么,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李暮冥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他留着一瞥八字胡,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空空的帘子,眼里的杀机越来越浓。 他恨,恨的不是古楼月,而是他手中的那一把锦云扇,那柄属于二十年前锦云公子的锦云扇。别人或许不明白那四朵奇怪的花是什么,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一朵是他一生的痛,而另外的三朵是另外三人的痛。 “二十年了,锦云,我以为你就这样消失了,可没想到今天我又看见了那把锦云扇,你了活着还是死了,等着,我总会找到你,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李暮冥怀着仇恨走了,但他还会回来的,这是他在心中不断告诉他自己的。 夜晚的湖边,微风轻拂,透过开着的窗户吹进了屋内,吹动了窗前的帘子,帘子也在轻轻起伏,在月光的照耀下,这里的夜很美。 当然,吹动的还有她额前的那一缕秀发,那一丝是从头顶上偷跑下来的,在风中舞动,在月光中起舞,伴随着动人的音乐。 音乐是她弹奏的,她喜欢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弹琴,相比在刚才大厅中的琴音,这琴音更显得几分空灵,似乎可以完美地融入这静谧的坏境之中。 一曲罢,她停下了手,抬起了头。 美丽的星辰霎时成了她的双目,细细的柳眉覆盖其上;那未曾涂抹过任何的粉黛的面颊,竟泛着淡淡的桃花之色,这种颜色很淡,淡的适中,淡的恰好;那未曾起开的双唇仅仅的依靠在一起,很薄,薄的性感,薄的让人欲罢不能。琼鼻上却似乎染上了一层晨露,似乎轻轻一压便能流出水来,可这也只是似乎而已。 洁白的玉手比古楼月的还要白上不少,这种白已经快要接近透明了。 玉手将茶杯摆上后,轻轻的倒入了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她泡的不是一杯茶,而是两杯茶。那么,另外一杯是谁的了? “你呀,我都将茶水泡好了,还不想出来!” 房间里除了她是没有人的,所以她不是对房间里谁说的,那么也只有房间外的。 “吱呀”的一声,门被轻轻的推了开,即使他是轻轻的推开,可在这安静的夜晚中,声音还是很大的。 “你知道我只喜欢酒,不喜欢茶。” 古楼月看着泡好的茶水,多少有些无可奈何。对于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女子,古楼月一直对他没有丝毫的不满,他也不忍心对她不满。 “正因为你喜欢酒,我才特地准备了茶,我想你这一次一定喝了不少的酒了吧!” 古楼月无奈地坐了下来,她总能准确地估计到自己的事情。茶,他的确不喜欢喝,无论多好的茶,就连他母亲亲自泡的茶他都是不喝的,可面对还新泡的茶,他想拒绝却拒绝不了,当然,他也只喝过她泡的茶而已。 “赌约你可是输了哦!” 看着古楼月举起了茶杯,还新又接着说道。她是需要感谢岳政泉的,因为是他让自己赢了这一场赌约。 “是啊,所以刚才我也只能在你的房间外,没有得到你的批准我可没有进来哦!” “说的你好像以前进我门的时候敲过门,得过我的允许似的。” 梦还新很无奈,至少以前是很无奈的。以前的古楼月进她的门既没有敲门的习惯,也没有打招呼的习惯。不过,还新却总是猜得到他什么时候会来的,所以还新也并没有说过什么。 “现在我哪敢啊,月依楼都是你的,我倒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古楼月很少赌,可这一次他不光赌了,还赌的很大,赌注是这座月依楼,而赌约更离谱。七天前,他和梦还新赌,赌在他离开月依楼这几天,没有人前来生事,今夜子时一过赌约便取消。 如果这几天,真的没有人前来生事,那么算古楼月赢,梦还新得答应他一个要求。如果有人前来生事,那么则算古楼月输,这月依楼便是梦还新的了。 很不幸的是,在最后几个时辰,岳政泉来了,所以,古楼月便输了。 古楼月的确没有多恨岳政泉,输了便输了,再说这阁楼在他的手中与在还新的手中又有什么区别了,反正这阁楼的一切一直都是梦还新在打点,他不过是把这里当做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的地方。 “我哪舍得不要你啊!” 茶水被古楼月一饮而尽,他喝茶跟别人喝药的样子相差不大。都是有些嫌弃的表情,快速的灌入了喉咙,然后才是解脱的表情。 “好了,茶完了,睡觉吧,这七天你也累了!” “不是吧,喝茶后,你让我睡觉?” 梦还新听后莞尔一笑,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边对着古楼月说道: “别人或许睡不着,不过你嘛,我相信你,可以睡着的!” 在古楼月惊愕的眼神中,还新将古楼月推出了房间。他们并不是夫妻,自然不能同床共枕,虽然梦还新那张床不知被这家伙睡了多少次,可他们却真的没有一起睡觉的经历。 灯光从房间内熄灭了,长长的走廊下,透进的只有温柔的月光。月光照射在古楼月的脸上,那张脸是完全没有精神的,虽然喝了茶,但他却是真的累了,茶根本没有缓解他的疲劳。 “啊,也不知还新这丫头喝了茶,是睡得着还是睡不着了。” “要你管啊,睡觉去吧!” 梦还新的语气是有些恼火的,她备茶的时候仅仅是因为猜到古楼月一定喝了不少的酒,想用茶养养他的胃,谁知她自己也喝了不少。如今,睡觉的时间到了,她能不恼火吗? (哥哥,姐姐,你们不吭声,啸生真的感觉有种诡异的感觉啊,推荐,鲜花,收藏什么的,其实都行的啦!随随便便来几发吧!) 正文 第四章 肃杀堂 夜晚,到处是一片死寂。许多人都进入了梦乡,可他没有。他不是不想,而是疼的睡不了,当然没有进入梦乡的还有陪在他身边的他。 “大哥,还疼吗?” 王趣黎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大哥受到这么重的伤,他不敢相信有谁会有这般实力,能将自己的大哥伤到这种地步。 “趣黎,大哥没什么大事,只是没想到那小子的功夫竟是这般的骇人听闻,我先前用内力压制了自己的伤势,如今却又增加了几分,啊!” 一口鲜血没忍住吐了出来,那是堵在胸口的淤血。随着这口淤血的出来,岳政泉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大哥,那小子是谁?能有这般实力?” 王趣黎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而且自己肃杀堂似乎也没有惹到过什么强劲的对手,那么是谁下的黑手了? “我不认识他,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不过他似乎是和那神秘的月依楼有关。” “哦,你是说月仙子所在的月依楼,那人叫什么名字?” 听见月仙子是从自己这个二弟的嘴中说出来,岳政泉是有些意外地。自己家的二弟可谓是一个不沾女色的“代发僧人”,所以在他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可似乎梦还新这个“月仙子”在他眼里有些不同啊。 “没错,是那一座阁楼,与我交手的是一名年轻的男子,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扇子,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白色一般;他的脸很俊秀,也很好看,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好看这个词到是挺贴切他的……” 说到这里,岳政泉停顿了一下,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胸口依旧很痛。 “他说他叫古~楼~月!” 古楼月?王趣黎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关于他丝毫的记忆。那位,一位武功高强且年轻的人,其身份到底是什么了? “大哥,此人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为什么你要去月依楼了,你应该知道,以前所有去闹事的,最后都是自己乖乖前去道歉,这座楼不简单啊!” 王趣黎没有听说过古楼月,但却听说过月依楼。这座阁楼建立的时间不长,甚至自己和大哥的年龄都比他的建立时间长,可就是这样一座年轻的阁楼,却笼罩着一层神秘。 所有得罪过他的人,无一例外第二天都登门谢罪!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们当天晚上的府邸似乎不寻常。 “我也知道,可月依楼的经济收入你应该知道,那是一片坐落在绿湖旁的财富啊!” 岳政泉当然知道月依楼的可怕,可那诱惑的财富,却总是在撩拨着他的心。肃杀堂的经济收入在官府的打击下,越见下滑,毕竟他们这种道上的人并不招官府的待见。 “大哥,哎!” 王趣黎也知道肃杀堂的危机,别看现在他们表面风光,可真正的情况也只有他们这些当家的知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政芸了,睡了没有?” 岳政芸是他的妹妹,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从小二人相依为命,可以说他的妹妹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上许多。 “那丫头,托人带信回来说,今晚就在城东的阿婆家过夜,那阿婆咳嗽的厉害,又没有人照顾,留在那里照顾她。” “为什么不拦住她,你知道她的眼睛……” 岳政泉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妹妹的脾气她比谁都了解,她决定的事情就连他也说不动,旁人的话,他又怎么会相信了。 “好了,去睡觉吧,明天一早派人去把芸儿接回来。” 岳政泉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胸口的疼比刚才减轻了很多,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入睡了。 王趣黎看着自己的大哥上了床,然后才熄灭了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满月,月光倾洒进庭院,在冰冷的地板上泛起了冷冷地光。夜,已是深夜。深夜,显得更加静谧! 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个时候巡逻的人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看见?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安静地让人心里发毛。 王趣黎慢慢扫视着四周,没有看见有多少不对的地方,唯一不对便是为什么不见巡逻的人,为什么会没有丝毫的声音。 脚步声,很轻,很有节拍的响着。脚步不是别人发出的,是王趣黎自己。他记得不远处,那里应该会有一个站岗的人。 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要说人,王趣黎连影子都没有见到。这种诡异的气氛,饶是他这种老江湖的人也感到一丝害怕。 “恩!”王趣黎借着月光似乎看清不远处有着一滩类似水一样的东西,可似乎又不像,难不成是…… 血,果然是血!这血还透着些余温,很显然这血落在地上的时间不长,或许就在刚才。可是谁的了? 王趣黎知道出事了,而且动手的人武功似乎很高,可以在自己和大哥的眼皮子下杀人,而且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引起自己和大哥的注意。 “会是谁了,难不成是大哥所说的古楼月?” 王趣黎的记忆中反复地想着,到最后也只有古楼月似乎有理由也有实力来找他们的麻烦,难不成真的是他! 正当王趣黎准备回头去禀告自己大哥的时候,他发现前方不远处似乎也有着一滩血迹。上前查看,果然这也是一滩血迹。 透过照射进来的月光,王趣黎向远方望去,发现血迹是隔了一些距离就会有的,显然凶手杀人后,将尸体带着了这里,可为什么了? 王趣黎没有回去,而是沿着血迹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现在自己的大哥受了伤,回去禀告他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倒不如自己慢慢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趣黎很小心的前进着,时刻都在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可也是这种小心让他忘记了一点,这血似乎滴的有一点多了。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跟踪的血,也没有了。 “不好!” 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王趣黎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这个人,自己一定没有见过,因为他的记忆中没有人实力有这么好的。 “你是谁?” “将死之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身后的人,语气很厚实。王趣黎已经从他的语气中知道他的内功修为很深厚,以至于丹田气足,说话厚实。 “为什么想要引我到这里来?” “不想让房间里那位听见任何声音而已,我怕他跑了。” 王趣黎瞳孔一紧,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大哥,翻身出掌。 掌,对上的是对方的掌。紧紧是短短的一刹那,王趣黎竟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像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一般,一阵闹腾。 “啊!” 没忍住的王趣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后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的他,胸口又是一阵巨疼,对方的另一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胸膛上,这一掌,王趣黎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丝毫活命的机会。 “先,先碎,筋脉;再,啊,再碎心,心肺,你,你是……”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王趣黎倒在了地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知道了对方是谁,可又能做什么了。 出手击杀了对方后,他并没有离开,看着岳政泉房间的方向,下一个将会是他。一个受了伤的人,显然已经是他的瓮中之鳖了。 (大年三十了,啸生恭祝大家过年快乐,同时也希望大家支持一下啸生,什么都可以的,谢谢!!) 正文 第五章 风雨欲来 古楼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然后才是床边的梦还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我记得你没有和我一样不敲门就进屋的习惯啊?” 古楼月头还是有些昏沉,看着窗外似乎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貌似时间不早了啊! “谁说我进门没有敲门,我可是敲了门的。” 梦还新一脸无害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古楼月,她并没有撒谎。 “哦,你敲了门的,可我没听见啊,你这算不算私闯名宅啊?” “不算!” “恩,怎么又不算?” 古楼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梦还新,然后是一阵沮丧,他并没有从梦还新的脸孔之中看出任何相关的东西。他只看见了梦还新那迷人的微笑,那直入人心的微笑。 “第一,这座月依楼昨晚你就已经输给了我,所以这种房间理所当然也是我的,所以就算我没有敲门,也算不上私闯名宅!” 听见梦还新这样说到,古楼月才想起了还有这一茬。 “那第二条又是什么?” “第二,我敲门的时候,你并没有说让,也没说不让,所以就当你默认了!” 古楼月听见梦还新的解释后,一阵沮丧,倒头又接着睡。 “干嘛,还不起床?” 梦还新对这个时而孩子气,时而显得特成熟的公子,也是没辙了。 “不起来了,接着睡,睡到什么时候心情好了,我再起来!” “你,不饿?” “不饿,饿我也撑着!” “我亲自做的饭,你也不饿?” “不饿,等等……” 古楼月做起了身,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你,亲自做的饭?” 似乎是为了确定一样,古楼月紧紧盯着梦还新,不过她貌似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不过,我做的饭可是不允许饮酒的。” “早说啊,早说我就早饿了啊,酒?能吃到你做的饭,还要什么酒啊!” 古楼月好酒,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饮酒,越好的酒饮得越多。梦还新当然也知道,不过她是唯一一个有办法让他不喝酒的人。 梦还新不光琴弹得很好,就连饭也做得很不错。没有尝过她做的菜的人,是不会知道她的饭跟她的琴音一样,总是会让人沉醉,古楼月便醉在了其中,醉得可以不用喝酒了。 酒足饭饱之后,古楼月的睡意又袭了上来。哈欠不断地打个不停,他今天并没有什么打算,这七天来回的奔波的确对他来说很累,尽管许多时候他不会感到累意,但这次却例外了。 “饭也吃饱了,我还是回房间睡觉了吧,别到吃饭别叫我啊!” 古楼月说完,正准备回房睡觉,可当他看见梦还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的时候,感觉到似乎一切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怎么,饭吃完了,不准我回房睡觉了?” “我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不过楼外的人,恐怕介意不少!” “楼外的人?” 古楼月有些没明白,自己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月依楼的正门前聚集了很多人,看着他们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是来者不善啊。 “他们是什么人,来找麻烦?” 古楼月虽然并不是完全认识他们每一个人物,可许多熟悉的面孔还是记得的,那是常常来月依楼消费的人群。 “他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 古楼月更不明白了,找自己干嘛?自己和他们貌似不熟啊。古楼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来找自己,但古楼月知道梦还新一定知道这个原因。 “岳政泉死了!” 梦还新微微叹了一口气,岳政泉的死显然已经牵扯上了古楼月,虽然她相信岳政泉的死不是古楼月动的手,可别人相信吗? “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古楼月不知道岳政泉是被谁杀的,也不知道这个凶手究竟是岳政泉的敌人,亦或是与自己有关的人,借这次的事件将自己推往风口浪尖。 “死的不光有岳政泉,还有他的二弟王趣黎,他们两人一死,其他所有的手下已经各自离开了肃杀堂,如今肃杀堂在城中的势力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了,所以他们二人的尸体并没有什么人仔细的检查过,我也只知道一些大概。” 梦还新没有去见过岳政泉,他所知道的也只是从楼下人的口中听见的。 “他们的脖子处有一道细小的伤痕,不是刀枪剑戟造成的,刀枪剑戟造成的伤痕应该比他们脖子上的伤痕要大上不少,所以……” 梦还新停下来看着古楼月,没有说下去。 “想说什么,就说吧!”古楼月已经猜到了梦还新想说的是什么,这件事已经慢慢的将矛头指向了他。 “能造成这种伤口的兵器不多,但你的锦云扇,我的白花袖都可以……” “没有人知道你会武功,所以他们在怀疑我!” 梦还新会武功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兵器是什么。 她这么一说,古楼月便清楚了,昨夜自己与岳政泉发生的打斗许多人都是亲自看见的,如今岳政泉死在自己的家里,再加上之前所有得罪月依楼的人,当天晚上没得安宁的情况,矛头自然指向了自己。 “有趣了,到底是谁要这样做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古楼月本来就有些昏沉的头,显得更加疼了。微微用右拳轻轻捶着。 “这件事不一定是冲着你来的,你想一想认识你的人除了我,就只有武当长老松奇道人,其他的貌似没有谁还知道江湖中有你这号人物。” 古楼月很少在世人面前出现的,他更多的时候也没有在月依楼。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梦还新也不知道。 梦还新所知道的是古楼月是一个浑身遍布神秘的人,但几乎没有什么人认识或知道他。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谁也不认识的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总会前往武当,而且每次都是松奇道长派人来接他。 她和古楼月认识是在七年前,但古楼月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每年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其它时间他在哪里,梦还新也不知道。 “这么说,他们是冲着月依楼来的?” 古楼月并不相信这个说法,自己虽然没有多少认识的人,更谈不上有什么敌人,不过昨晚他最后使出的那一招,恐怕已经落入了一些人眼里吧!那一招,已经足以让整个武林震撼了,这把扇子以前主人的故人,恐怕也该行动了吧! “不一定,你打算怎么办?” 梦还新总是信任他的,无论在什么时候,她相信他总会是有办法的。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回去睡觉了!” 古楼月打着哈欠,不再理会梦还新了,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时候他依然选择了睡觉。想办法头脑是必须清醒的,现在的他显然是不行的。 “对了,这一次你什么时候离开?”梦还新知道每年他参加了松奇道长的相邀后,回月依楼待不到多久便要离开,所以她才问一问,其实每一次见他离开,她心里总是不好受的。 “不走了,这一次真的不走了。” 声音在他将要离开她视线的那一瞬间传了过来,梦还新心里本想好的一切答复,在这一瞬间都无声的崩溃了。 不走了,他真的不走了! 心里回荡的仅仅只有这一句话,眼眶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泪水,嘴角却是露出了微笑。等这句话她已经等了七年,从她七年前,她还只有十一岁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岁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了现在。 这一次,你不走,那么我便陪你走到你不愿意再走的时候! 这是她的心声,也是一直想要告诉他的! (今天的第二更,大年三十的,就不能来点高兴的事,心里面拨凉拨凉的!) 正文 第六章 书信何寄 古楼月是回去睡觉了,可月依楼外的人却依旧站在外面。不过他们却是小声的说着,没有跟以往一般大吵大闹,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吵累了。 “咦,你说月依楼是个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摆明了不想理我们。” “他奶奶的,要不是我爷爷我今天心情好,早就冲进去了抓住那个什么古,古什么的,暴揍他一顿。” 这一番话,声音不小,听见的人也不少。大多数是以一种白痴的眼光看着他,如果真的是这般简单的话,他们又怎么会被人家弃置门外了,古楼月的实力,在场所有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 感受着许多人对自己白痴般的眼光,说话的小瘪三也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倒想知道是谁有这等实力来找我家公子啊!” 声音仿似天籁,也是从人们的上空传来。举目望去,最先入眼的却是片片花瓣,入鼻的也是阵阵清香。然后他们才看清楚了来人是谁。 “快看,那是月仙子啊,是月仙子!” 人群中又开始了一阵骚动,谁也没想到日思夜想的月仙子今天居然会为了古楼月踏出月依楼,而且还是在许多人面前。 梦还新不是一个人来的,在她的身边还有着两位侍女,两位姿色不错的侍女。 她没有戴面纱,从知道古楼月不再走的时候她便决定不再带面纱了。所以当她安稳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引起的是一片的惊呼之声。 人群中许多人都幻想过她的模样,可他们此时脑海里曾经对她的模样在这一瞬间化为了乌有。也许她真的是月亮上那孤冷的仙子,这一瞬间没有人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有的仅仅是一阵对美的震撼。 梦还新并没有笑,对着他们她真的笑不出来。 “刚才是谁说要暴揍我家公子的,出来我看看。” 她说话依旧是那般的温柔,温柔地让人没有丝毫的抗拒力,那是一种可以深入骨髓的温柔,这种柔是要命的。 瘪三听见这话,已经是吓的双腿发软。依靠着自己矮小的身躯,不断寻找着高大的人物遮住自己。可还新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白花袖从她的袖口而出,在人们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已经将隐藏在人群后面的瘪三死死的缠住了,随后还新轻轻一拉扯,瘪三便被还新拉倒了自己的面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空气中遗留的只有那属于白花袖的清香,众人此刻方才领悟到,月仙子似乎会武功,而且貌似还是一个高手。那些曾经想染指月仙子的公子哥,顿时感觉自己似乎逃过了一劫,还好只是想想没有动手。 “听说是你想要暴揍我家公子?” 梦还新的白花袖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袖口,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瘪三。那双本含情的双目,此时一股杀机已经完全笼罩。 瘪三的额头原先的细汗已经不知大了多少倍,原本只是想逞逞口舌之力的瘪三,现在知道了吹牛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仙子,我错了,你绕过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几岁孩子,家里靠我一个人养家糊口啊!” 说着说着瘪三就不断地磕着头,他怕死,所以他放弃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也或许在他的眼里,尊严是一直不存在的。 “我并不打算杀你,可侮辱了我家公子却也不是什么便宜的事情,自己掌嘴,让我听见二十个声响便足够了。” “啪,啪”的耳光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耳朵边,明眼的人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月仙子这般的做法明显是杀鸡儆猴。 瘪三的二十个耳光过后,双脸已经发肿,他打的很用力生怕梦还新不能听见一般。在得到梦还新点头示意后,飞一般的离开了这里,他发誓他再也不到这里来了,这里不是他这种瘪三看热闹的地方。 瘪三走了,可阁楼外却依旧留下了这么多的人,看着这群人等候在这里,梦还新也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各位,原谅月依楼今晚有些小事,不能营业了,所以各位请回吧!” 无奈的梦还新也只有用这般理由来劝他们离开,虽然她明知道这理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还新小姐,你应该知道我门为何是而来。” 说话的是,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子,他是这次事件的领头人。他的眼睛很小,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狡黠,胡子剃得很干净,看起来这是一张不怎么讨人厌的脸,可在梦还新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可憎。 “哦,天鹰堂下的李先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管闲事啊?” 得知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李环铮并不意外,他知道月依楼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阁楼,所以这次如果不是遇上岳政泉的事情,他也不会打月依楼的主意。 “路见不平,李某自然会拔刀相助啊!” “哦,如此看来李先生是一个大度的人了,肃杀堂和天鹰堂的恩怨这里的人都知道,恐怕岳政泉死了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仇人会去帮他吧!” 梦还新没有想到李环铮的脸皮居然是这般的厚,明明是打月依楼的注意,却偏偏要披上一成“善意”的伪装。 李环铮也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梦还新会这般地不给自己的面子,居然会在这大众的场合下让自己颜面扫地,心里燃起的怒火,已经让他有了动手的,可那一丝隐隐的忌惮却让他控制了出手的冲动。 那一丝忌惮,是古楼月带给他的,他一想到岳政泉都败在了古楼月的手中就是一阵害怕,他并非岳政泉的对手,所以古楼月对于他来说,那是更加没有胜算。 “哼,月依楼如今已经到了风口浪尖,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狂到几时!” 说完,李环铮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离开了这里。余下的众人见领头人走了,也慢慢地离开了此地。 梦还新看着离开的众人,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下。不过随后涌上心头便是更多的焦虑,今天仅仅是天鹰堂,那么明天了,明天又会是谁?城东的虎头帮,还是城南的千手会,亦或是其他什么帮派。 古楼月依旧睡得很沉,沉到梦还新进入了他的房间中他都没有发觉。 看着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梦还新知道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 —————————————— 箫声徘徊在湖面之上,湖面泛起的阵阵涟漪,仿佛在轻轻的合上他的调子。曲子仿似一杯烧肠的温酒,那淡淡的忧伤,总是能勾起人内心隐藏最深的疼,也是许多人的疼。 那种疼,欲说还休;那种疼,仿似三月的雨,连绵不断;那种疼,是一坛尘封了二十年的酒,酒劲是那般的汹涌,汹涌地让二十年没有流泪的他又一次看见了自己的泪水。 “二十年了,舒云,你还好吗?似乎还记得有一个人,依旧在为你守候了。” 他手中的那一封信,慢慢地滑落进了水里,而他也在那一瞬间腾空而起,消失在了湖边,二十年的相思竟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啊。 这是一座很大的府邸,却并非是官员所坐,而是一商贾的府邸。商贾姓王,二十年前凭空出现,随后他的生意顺风顺水,仅仅二十年便成了这里的第一富豪,但没有人知道他以前的身份。 王斐零坐在书桌前不断地计算着,他在计算着这一次自己又赚了多少,算的很仔细,很认真。很难以相信,那一双将算盘敲得劈啪作响的双手,曾经是一双让许多人闻风丧胆的握刀之手。 “咚,咚”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这么晚了会是谁了? “谁呀?” “老爷,是我。” 屋外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他听了十几年了自然是熟悉的,虽然这声音与她心中的那位相差甚远。 “夫人!”王斐零一惊,忙将房门打开,看着门外因为夜晚寒冷而有些发抖的夫人拉进了门。 “老爷,听丫鬟说你还在书房,我便热了碗粥,你趁热喝了吧,夜晚寒,小心着凉了。” 听着自己夫人这般的关心,王斐零的心里并不好受。他的心里这二十年来自己夫人的影子并没有多少,有的仅仅是那一个未曾得到的人儿。他对不起自己的夫人。 “恩。”双手接过热粥,王斐零双眼是有些思润的,还好是夜晚,王斐零以为自己的夫人不会看见。 “老爷,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给你的,你今天回来得晚,所以没来得及给你。” 王斐零刚把热粥喝完,他的夫人便将一封信放在他的桌上。王斐零有些疑惑,谁会给自己写信了,看着没有署名的书信,王斐零还是拿了起来。 “还是来了吗!”王斐零痛苦地闭上双眼,这封信的内容已经将他心里的痛苦再一次提上了自己的心头。 “夫人,我得出一趟远门,你在家等我,好吗?”王斐零看着自己的夫人说道,他并不想她多问什么。 “现在就得走吗?” “恩!” “那,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王斐零走了,所以他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夫人趴在书桌上低声地抽泣着。十几年的共同生活,她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了住着别人了。 可她却没有什么怨言,就像他对他心里的那个她一样,她也是爱着他的,这就足够了。 (大年初一了,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嘿嘿~~~) 正文 第七章 岳政芸 夜晚,湖面倒映着的依旧是圆圆的月亮,那种波光粼粼的感觉,总是让人可以很好地安静下来的。 琴声,依旧蔓延在这里。借着月光透入来的微微光芒,梦还新不断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牵扯着琴弦,这一曲,只有一个人再听。一个已经睡饱了的人。 古楼月确信自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出现在梦还新的背后,可梦还新不知怎么还是知道了自己的出现。 “你怎么发现的?” 古楼月手里握着一杯酒,一杯由梦还新亲自酿的好酒。很奇怪,梦还新是不想古楼月嗜酒的,但却也是唯一一个专门为他酿酒的人。 “我自己酿的酒,难道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味道?” 古月楼一愣,确实,酒很香,这种香也很淡,就跟梦还新身上的味道一样。酒的香气也就自然地散发到了空气中的各处,难怪她知道是自己。 “你呀,白天睡觉,晚上又不睡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又不是不清楚,干嘛多此一问。” 古楼月,将酒灌入咽喉,他喜欢这种淡淡的酒香,不烈却总是那般的让人感到舒适。这杯酒总让他想起梦还新,她给自己的感觉也是这般。 “你知道嘛,你真的好像我手中的这杯好酒,让人欲罢不能。” 那一刻,她的琴声乱了。本淡淡的粉红脸颊,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颜色。 “干嘛说些没羞没躁的话,还不快去岳政泉的家里看看,要不然待会人家恐怕不要你进他们的门。” “哦,貌似无论我什么时候去,他们应该都不会让我进门吧!” 古楼月是被许多人当成岳政泉的杀人凶手的,岳家的人又怎么会让他进门了,不拿着刀对准他的脖子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那你打算怎么去?” “正门不让,那便翻墙了,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以我的轻功翻墙还勉勉强强吧!” “你要是翻不了墙,还是趁早退出江湖吧,太丢人了。” 梦还新乱了的琴音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在那一刻她也已经停手了。听琴的人已经离开,那么再弹又有什么意思了。 月光下的那一道身影,已经越来越远,他的轻功远远比他自己说的那般要高上不少。慢慢的,他消失在了梦还新的视野里了。 古楼月似乎忘了一件事,一件不大也不小的事。他不知道岳政泉是坐在那里的,所以他现在貌似迷路了,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古楼月第一次感觉无助。 “哎,大叔,你知道肃杀堂岳堂主的家在哪里吗?” 古楼月伸手拦住了经过自己面前一位大叔,问道。 “你是说才死了的岳政泉?” “对,没错就是他,你知道吗?” “哦,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前面左拐,然后再走个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谢谢啊!” 说完,古楼月便循着大叔说的指示,慢慢地一步步走向前。不久之后,他确实看见了一座府邸,一座挂着白灯笼的府邸,可眼前的场景却跟他记忆中的场景完全没有丝毫的共同点。 大门是紧闭着的,那挂在门前的灯笼不知几时便已经熄灭了。古楼月并没有听见屋子内传出什么声音,放眼望去也是黑突突的一片,这更像是一处死宅。 “岳政泉死了,可为什么这里会是这般场景,难不成是那大叔在骗我,或是这里根本就是对方布置好的陷阱,不对,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会来,再说又怎么可能用死者来做陷阱了。” 古楼月这一次彻底迷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一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岳政泉的家里。 “吱呀”的一声,就在古楼月疑惑的同时,大门被打开了。古楼月连忙躲身在屋外旁边的大叔旁,不过却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大门。 “谢谢阿婆,阿嫂的帮忙,要不然,我,我不知道怎么安葬我哥哥的。” 这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哭腔,似乎是在感谢什么人。可古楼月却并没有看见什么人站在门外,显然他们还并没有离开大门。 “丫头啊,我们也不知道你哥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可怜了你啊,你平时那般地关心我们,我们帮你这些也是应该的。” 听声音,说话的人显然已经上了年纪。难不成他们家还有年长的人在世? “芸儿还是得谢谢各位,不让芸儿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 “也不知是那个杀千刀的杀了你哥哥,可怜芸儿你一个人,可怎么办才好啊!” “好了老婆子,你也别说什么了,芸儿该去休息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明个叫上几个身体好的小伙子过来,帮她把他的哥哥送上山。” 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而且对方似乎是一家人。 说话的人终于出来了,古楼月不敢相信这些都只是一些不会武功的普通老百姓。而且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肃杀堂的其它手下了? “吱呀”大门又一次被关上了,那些年长的老百姓也离开了这里。古楼月再次来到了大门之前,他打算直接敲门而入,翻墙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咚,咚”用力的敲了两声门,他知道刚才那个叫芸儿的姑娘应该离门不远。 “谁呀,你先等等啊,我来给你开门。” “好的。” 声音从门后传来,古楼月没猜错,那个叫芸儿的姑娘并没有离开大门有多远。可他等的时间似乎有些过于偏长,难不成真是什么陷阱。 古楼月将耳朵贴到大门上,他听见一些不规则发出的“咚,咚”之声,这不是什么兵器发出的声音,古楼月敢肯定。那这又是什么了? “咚”的一声,声音很小,是撞击在门上的,古楼月猜不到是什么东西撞击到大门的,但不会是什么暗器一类的,这一点,古楼月敢保证。 “吱呀”门被打开了,古楼月也看清了那个叫芸儿的姑娘,同时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前来开门的。 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她的脸很白,是古楼月记忆中最白的一个女子,不过这种白含杂了几分病态的美。这一刻,古楼月想起了西施,也想起西子捧心的场景,而她恰恰被古楼月带入了那场画面。 她的眉很细,仿佛是经过精心的描绘一般。眉毛下的眼,却与常人不同,她的眸子没有丝毫色彩,很木讷,很无神。 她是杵着一个竹竿出来的,这一刻,古楼月知道了,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刚才发出的声音明显是竹竿打击地上和大门上发出来的。 “你是谁?” 她的声音很娇弱,也很温柔。她开口后,仿佛没有谁愿意对她大声地说话。古楼月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所以他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放慢。仿佛声音一大,就会惊动这一朵静立的百合。 “在下是岳大哥的朋友,得知岳大哥惨遭不幸,特定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你是哥哥的朋友,那快进来吧!” 岳政芸是没有什么心机的姑娘,当得知自己的哥哥还有朋友前来吊唁的时候,其内心的激动是古楼月都没有想到的。 进了大门,古楼月四周一看,内心更加的疑惑。府内很乱,乱得就像被人打劫了一般。许多东西零星的散落在地上,更有许多东西被人撕扯,已经不堪入目。 “诉我唐突,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岳政芸听见古楼月的问话后,前进的身子一顿,泪水已经无声地滑落下了脸颊。 “是我哥哥的手下,他们,他们得知哥哥去世的消息后,一哄而入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洗劫一空,而我也是因为昨晚在阿婆哪里休息,所以没什么大事,不然恐怕,恐怕,恐怕……” 话没有说话,古楼月却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她本就很美,虽然看不见,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如果到时她在家,遇见了什么起了色心的手下后,其结果是什么,恐怕很难说的。 “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古楼月的的声音本就很有磁性,如今这般刻意地放低声音,他的声音便更加的含有魅力。岳政芸听后,对其信任又提升了几分。 “对了,你既然是哥哥的朋友,那么你就叫我政芸吧!” 也是直到了此时古楼月方才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叫岳政芸!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第二更了啊,大家还是嘿嘿,那个啥,赏点吧,贵宾没有,收藏也可以啊,鲜花也还不错了,再不济留个言我看看啊,让我高兴高兴吧!) 正文 第八章 上门闹事 大街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依旧很多。在夜晚中,有人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也有人退下了白天的伪装,在夜晚纵情着属于自己的本来面目。 张奎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之上,怀里揣着几两白花花的银子,那些是他白天从自己以前老大的家中找寻到的。 不过他很遗憾,他没有看见自己以前老大的妹妹。那一个女子,他见过的面并不多,但这已经足够他彻底地记住了这个女孩。 她很美,每一次脑海里出现她的影子,他的血液总会沸腾起来,浑身便跟被火烧的一般,然后他需要的是发泄。很不幸,今天他又想起了她,然而却又很幸运的是,他怀里已经有足够的银两让他找到一个姿色还不错的青楼女子。 此时的他正在向这座城里面,最好的青楼“天香楼”走去。他眼馋里面的一个女子已经很久了,可之前的他是没有资格进入这座青楼的。 今天,是怀里的银两给了他足够的自信。 天香楼的门口,来来玩玩的多是富家的公子哥,或是本身便已经腰缠万贯的大商贾。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对于张奎来说,这里以前是他望而止步的地域。 “哟,这不是张奎吗,怎么,看看天香楼解馋?” 嘲讽的声音打断了看得入神的张奎,张奎气恼地转过头,看见对方的模样后却又不得不将这口不甘心的气憋进自己的胸口。 “虎哥,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是以前,他这一声虎哥是叫不出来的,如今自己的老大倒台,他也不得不低下头。 “呸,你算哪根葱,敢管你大爷的事。” 江虎是一个暴躁的脾气,以前的他无非是忌惮其身后的靠山,如今随着岳政泉一死,他在张奎的面前再也表现不出唯唯诺诺的表现。 “碰!” 这一拳,江虎是用力打在张奎的肚子上的。本来张奎完全可以躲开的,但他没有。江虎也并非是张奎的对手,张奎没有出手,忌惮的是江虎背后的天鹰帮。 肚子上剧烈的疼痛一瞬间袭了上来,张奎努力的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他没有叫出声,他知道出来拼的日子,早晚都是这样的。 “奶奶的,挺精打啊!”说完,江虎又是一拳招呼在了张奎的脸上。这一拳,张奎嘴里已经溢出了鲜血,他眼里的杀机已经再也掩藏不住了,不过他依旧没有动手。 “嘿,不错嘛,那你去死吧!”这一拳,江虎将全身的内力集中在这一拳,如果张奎中招的话,必死无疑。 拳,被掌接住了。 轻描淡写的一掌,江虎和张奎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怎么出的手。江虎已经被对方轻轻一推,后退了几步。 “江虎,你很大的胆子,谁让你杀他的?” 江虎看见眼前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丝毫的傲气,一脸的巴结。这个人是他的老大,也是岳政泉肃杀堂倒下之后的第一大帮——天鹰帮的帮主——李环铮! “帮,帮主,可这小子是以前肃杀堂的人,我们好多兄弟都死在他的手下啊!” 江虎有些不甘心,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起了爱才之心。如果张奎进入帮中,自己要想要杀他难度会变大很多,而且就今天的事,张奎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要知道,没有能力的人才会死,活下来的才是真正有实力的。” 江湖对于他们来说,有的仅仅是弱肉强食。强者活下来,弱者被强者淘汰。 江虎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心意已经确定了,他多说只会惹到自己的老大,他还不想惹怒他。 “张奎,肃杀堂已经倒了,良禽折木而息,来天鹰堂怎么样,我不会亏待你!” 在这个时候,李环铮对他抛出了橄榄枝。他相信张奎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会做聪明的事情,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张奎不是什么江湖的菜鸟,他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拒绝李环铮的后果,拒绝了,自己也是向阎王殿报道了,不过他却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今天所受的耻辱。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江虎!” 说到这里,张奎眼里的杀气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直视着正满头细汗的江虎。他没有打算原谅过这个人。 “老大,江虎为你拼打了这么多年,你不能把我交给他啊,求求你了。” 江虎已经哭哭啼啼地跪倒在了李环铮的面前,如果自己的老大将自己交给了张奎,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李环铮看了看跪倒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地江虎,又望了望不远处已经难掩怒火的张奎。一声冷哼,随后说道: “江虎跟了我十几年,我不可能就这么将他交给你,不过如果你归顺于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将他打在你身上的几拳,你尽数地还给他,不过我该怎么信任你了?” 张奎听后心里是不满的,可如今又能做什么了,李环铮已经做了这般的退步,自己如果还咄咄相逼,恐怕得不偿失吧! “好,我答应你,至于诚意,你应该知道岳政泉还有一个妹妹吧!” “那又如何,一个女人对我没有任何的威胁。” 李环铮得到了张奎的答复,已经很是高兴了,对于岳政泉的妹妹,一个女人难不成还能将已经四分五裂的肃杀堂,重新凝聚在一起,真是笑话! “如果她长得很美了!” “哦,有多美?” “见其一面,三年未忘!” 李环铮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得到会是这个答复,难不成真有那么美。 “或许,我有兴趣了,带路。” “上午她没在,我不知道她晚上有没有在。” 可惜,李环铮没有丝毫的犹豫,依旧让张奎带领着自己去见识一下这个岳政泉的妹妹,看看到底有多美。 李环铮是听说过岳政泉的妹妹的,不过他听到的都是对方是个盲人的消息,至于漂亮,他真没有听说过,不过张奎应该不会骗他的。 —————————————————— 很简陋的灵堂,很简陋的装扮。不过古楼月知道,这些对于岳政芸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毕竟看不见,这些也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前来帮忙布置的,这样已经足够了。 死者为大,古楼月分别为这两具尸体上了香。也是在此刻,古楼月才知道肃杀堂的二堂主也死了。现在想想肃杀堂在一夕解散,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古大哥,你应该喝酒吧,这酒是我哥哥生前留下的,我也不喝,你就用它陪我哥哥喝一杯吧!” 岳政芸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酒壶。她依稀地记得,这个酒壶是哥哥最喜欢的。幸好的是,这酒壶没有被什么人取走,在磕磕碰碰地进入了自己哥哥的房中,找到了这个酒壶后,她便将这个酒壶藏在了自己的怀中。 古楼月接过岳政芸递过来的酒壶,打开活塞,放在鼻尖一嗅,清香入鼻,是一壶好酒。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 “古大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所以我猜你应该喝酒。” 古楼月听后,用自己的鼻子不断地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没有闻到有什么气味啊。不过他这般动作产生的声音却是传入了政芸的耳朵里。 “古大哥,你是不是闻不见什么,其实我的眼睛从小看不见后,我的其他感觉便比你们要灵敏不少,所以你闻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古楼月大悟。 将酒分别在两方棺材前,倾洒了一些后。古楼月,便向两方微微举杯,然后将酒灌入喉中,一饮而尽。 虽然这两人不是自己所杀,但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死,这一杯理所当然。如果自己当初不与岳政泉比武,或许岳政芸如今也不会孤苦一人。 对于岳政芸,古楼月总是感觉有所亏欠的。这样一个女子,不应该被伤害,她需要的是保护。古楼月在心里已经坚定地告诉了自己,他总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来伤害她。 岳政芸是不会知道古楼月的想法的,当然就不会知道古楼月在看着她的时候,已经下了可以改变她一生的决定。 “咚”的一声巨响,让古楼月与岳政芸一愣。又是谁来了,而且这是敲门吗?跟拆门有什么区别。 不过,岳政芸还是准备依靠着手里的竹竿,前去开门。不过却被古楼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耳朵边说道: “别去,来者不善!” 一股热气击打在岳政芸的耳朵上,在感受着手腕上传来对方手上的温度。政芸的脸孔,染上了一成绯红。不过,她却是没有前去开门。 她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做什么的,当然知道有很多的仇人,再联想着对方敲门的架势,恐怕真的是善者不来。再则,岳政芸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这般信任古楼月了。所以她才没有去开门。 “那怎么办?”岳政芸是有些害怕的,脸上的神情都已经变得有些担忧了。 “不怕,相信我,一定没什么事的!”古楼月看着娇弱的岳政芸,安慰道。同时也很好奇是谁会这么晚了前来了? “碰”门被对方砸开了,来人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不过双方打过一个照面后,却都是一愣! (看着留言板,好伤心,除了广告,有别的意见没有,好伤心。今天的第一更!) 正文 第九章 再次信任 厚重的大门被来人打碎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灰尘。也惊动了屋内的两人。这一次,来者看来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古楼月已经站在了岳政芸的前面,将身后的岳政芸彻底地保护在自己最有效的范围内,他还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前来闹事的。 进门的人不是一个人,有三个人。三个古楼月根本不认识的人,或许他们真的是岳政泉身前得罪的人也说不定,不过他们也说不定和岳政泉的死有关。古楼月想到这点,不得愣住了。 进来的三人是李环铮三人,不过三人却都愣住了。 张奎是不会想到岳政芸此时居然被一个男人保护在身后,这男子跟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没有见过他了。 而李环铮此时愣住的原因,却是岳政芸那从古楼月身后露出的半张脸,那张脸确实足够让一个人见上一面之后,便难以忘记这一趟,的确没有白走。 不同于前面二人的表现,江虎看见古楼月后,不光愣住了,嘴也在不停地打着哆嗦。这个人,他见过。月依楼,便是他当着众人之面击败岳政泉的,也是被众人认为是杀害岳政泉的真正凶手,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敢问三位,前来所谓何事啊?” 古楼月也看见了李环铮那热烈的眼神正看着自己身后的岳政芸,心里一阵好笑。轻轻一挪动了自己的身体,将身后的岳政芸彻底挡在了自己的后面,便开口问到。 视线里的女子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白衣男子,似乎他一出现,他所处的那一块地域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辉一般,这是一个有魅力的男子,同样身为男人的李环铮也不得不这么承认。 “闻说岳兄不幸遭此劫难,我们三位前来祭奠,祭奠!” 李环铮是不会将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告诉给古楼月的,所以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古楼月会相信吗? “哦,这我倒好奇了,前来拜祭死者难不成还需要将大门打碎不成?” 古楼月的声音是没有什么变化的,依旧是像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般。李环铮也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丝毫不满,相反,他的语气更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意外地事情总会很多,大门不经敲,碎了也正常。” “也对,那么请吧!” 古楼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方前去上香。不过,古楼月依旧是将岳政芸牢牢地保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三个人虽然说是前来上香,不过古楼月又何尝看不出那只是一个丝毫没有作用的理由了。 李环铮正准备上前去给自己这个死对手上一炷香的时候,江虎突然跑到了他的身旁,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诉说着什么。而随着江虎说出的内容,李环铮看向古楼月的眼神已经变了又变。 古楼月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岳政芸,他不想让岳政芸也误会自己,所以他想对她说些什么。 不过他转身产生的风,让岳政芸感受到了,所以在古楼月还没有发话的时候,岳政芸却先说道: “古大哥,怎么了,对方不是前来祭奠哥哥的嘛,难不成是假的?” 古楼月没有想到岳政芸的反应这么快,不过还是将自己准备好的话说给了岳政芸听。 “政芸,你相信古大哥吗?”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古大哥了,古大哥不是我哥哥的朋友嘛!” “如果我说,我并不是你哥哥的朋友了?” “什么……”岳政芸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古大哥,居然不是自己哥哥的朋友,那他是谁了? “古大哥,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岳政芸,这般问道,她心里多么希望古楼月可以告诉她这仅仅是一个玩笑,可古楼月给她的答案却是那般不如意。 “对不起,我真不是你哥哥的朋友。” 岳政芸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内心一阵绞痛,眼睛也湿润了下来。身体微微地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古楼月。 “那你是谁,为什么前来祭拜我哥哥了?” 江虎已经将古楼月的事情告诉给了李环铮,李环铮知道后并没有立即揭穿古楼月的身份,他在等,等古楼月自己将自己的形象损毁,在岳政芸的面前。 古楼月当然也知道他们是个什么意思,看着已经和自己拉开了一短距离的岳政芸,古楼月一阵不舍,这个女孩,古楼月舍不得失去她。 “政芸,对不起,我的确是骗了你,但我绝对没有什么其他非分之想,你能相信我吗?” 古楼月尽力地解释着,也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可以原谅自己,但自己口说无凭,她会相信吗?说实话,古楼月第一次感到一阵挫败之感。 “我……” 岳政芸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她本应该不相信他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是那般的纠结,纠结着让自己不狠心说出口。 “这倒奇了,古公子不是杀害岳政泉的杀人凶手吗,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了,难不成是心里不安,前来给岳兄上一炷香?” 令古楼月讨厌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李环铮抓住这个机会,将盛传古楼月是凶手的话,说了出来。他并不是说给古楼月听的,他是说给岳政芸听的。 果然,岳政芸的脸色变得更加白了,这是被吓出来的,难不成自己和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刚才待在一起。 “哼,笑话,无凭无据便说我是凶手,这么久了阁下也不将自己的姓名透露一下,难不成是心里有什么鬼不成?” 古楼月此时没有再打算给岳政芸解释什么,答案往往比解释直接多了。现在的古楼月已经打算将这几只烦人的苍蝇彻底赶出这里。 “在下李环铮,古公子,谁心里有鬼,恐怕你最清楚吧!” 李环铮虽然从江虎那里得知古楼月的武功在岳政泉之上,可他却并没有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武功再高,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了?所以李环铮完全没有惧怕古楼月,而是不断地激怒他。 “天鹰帮帮主——李环铮,貌似你与岳政泉的恩怨比谁都大吧,在这里可能是凶手的,你,更加可疑啊!” 古楼月将腰间的扇子,取了出来并舒展开,微微轻摇着。在场的人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这似乎是一个寻常的动作,可在古楼月心里却不然。这个动作,已经在告示着他们,他已经有了出手的打算。 “哼,古楼月,休得呈什么口舌之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敢在我的面前狂妄。” 在古楼月想要动手的时候,李环铮却是先出了手。 右手在空中微微画了个半圆,李环铮右掌一掌击出,这一掌,暗含七分力,他在试探古楼月的实力。 古楼月看着不断逼近的一掌,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身体微微后倾,随后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手里的锦云扇在空中一挥,直接对准了对方的咽喉。 李环铮知道自己如果不变招的话,那么自己的脖子绝对要先迎上对方的折扇。想到这里,左手击打在了折扇上,右手收回,随后转身躲过对方的变招。 古楼月看着对方的变招,随后身体轻轻一旋转。瞬间移到了李环铮的面前,在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右掌一掌击打在他的胸口。 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李环铮,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一阵发闷,随后一股巨力击打在自己的胸膛。 三步,这是李环铮用来卸掉对方所用力而后退的步数。不过,容不得李环铮喘息,古楼月的折扇又已经袭了过来。 李环铮无奈,连忙躺在地上,翻滚着,躲避着古楼月连绵不绝的攻击。 江虎看着自己的老大已经慢慢陷入败绩的时候,悄悄移动到离岳政芸不远的地方。趁着岳政芸不断听着他们二人激斗的时间,准备出手擒住他。 “是谁?” 不过江虎显然低估了岳政芸的反应,在他出手的瞬间,岳政芸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时间似乎来不及了,那么近的距离,转瞬既至。 “恩!”这是一个男人的闷哼声。 岳政芸被古楼月抱在了怀中,声音也是古楼月发出来的。在刚才那一瞬间,听见了岳政芸声音的同时,古楼月武功毫无保留地爆发了出来,在李环铮惊骇的眼神中。古楼月已经出现在了岳政芸的面前,抱住了她。 而江虎那一爪,也抓在了古楼月的背后。 “找死!” 古楼月的声音第一次变得沙哑。右手反手一掌,击打在对方的左肩上。随后,江虎便被这一掌击飞了过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直在看戏没有发一言的张奎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救我?” 岳政芸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也很好闻,所以她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救你,不可以吗?” 江虎的那一爪并没有对古楼月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却很疼。 古楼月将岳政芸放开,再一次将她保护在身后,这一次岳政芸却是没有离开古楼月。刚才,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古楼月是值得信任的。 (今天第二更,还有人数破百了,小小激动一下!嘿嘿~~) 正文 第十章 凶手是谁 偌大的灵堂之中,气氛是很怪异的。这种怪异不是属于阴风种种的怪异,而是如今这灵堂形势的怪异。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李环铮,不甘心的躺在地上。就刚才古楼月突然爆发出的实力,已经彻底将他的自信,摔得粉碎。他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自己再不知趣的话恐怕结果,不是他敢想象的。 古楼月也没想到经过江虎的那一掺和,岳政芸又再一次信任了自己。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岳政芸,古楼月露出了一丝宽心的笑意。 江虎,跌倒在了张奎的面前。嘴里溢出的鲜血,以及胸口不断传来的剧痛,他知道自己没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了。看着不远处的古楼月,江虎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外涌出,他不知道对方还将怎么对自己。 不过江虎忘了身后的张奎,也忘了刚才在街上对张奎的侮辱。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手已经慢慢伸向了自己的咽喉。 “呃!”突然的窒息感传来,那一双手已经彻底从自己的身后伸过来紧紧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想杀了你,我以为我会一直没有机会,可惜啊,似乎老天不怎么眷顾你啊!” 狰狞的语气,将古楼月和李环铮吸引了过来。张奎的表情很扭曲,那是狰狞着的享受,像是一个丧失了理智的恶魔。 “张奎,你在做什么,快放了江虎!” 李环铮挣扎着站起了身,不过他没敢上前阻止对方,他怕对方一用力将自己得力的下属,葬送在他那一双手上。 “李堂主,你知道嘛,我答应你为你做事,仅仅是为了找一个机会将他杀死,他侮辱了我,他该死。” 张奎的神智已经处于了兴奋的状态,看着自己怀里不断挣扎着的江虎,张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是一个会忍的人,但他不是一个会发泄的人,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处于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岳政芸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通过他们的谈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却还是问着自己身前的古楼月。 “古大哥,他们发生了什么?” “没事,狗咬狗的戏份而已!” “哦!” 古楼月没有出手救下江虎,如果他出手,江虎是可以被他救下的,但他没有出手。江虎手上沾的鲜血并不少,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对于他们这种过着刀口子添血的绿林中人,死亡并不遥远。 “张奎,放下江虎,否则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李环铮彻底愤怒了,江虎跟了他很多年,帮他做过事情更是很多,天鹰堂也是有他一席之地的,如果死在他的手中,自己心里不好受,也不好和帮中其他人交代啊。 “李堂主,实话告诉你,我这么做,就不怕死,不过,江虎似乎很怕啊!” 看着怀中脸色已经发青的江虎,张奎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用力,他已经慢慢的收割着他的生命。 “你,既然这么怕死,那我就帮帮你吧!” 说完,双手将自己能用的力量,全部用在了手上。江虎的挣扎已经慢慢地减弱,不多时,双手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的生命,已经被张奎终结了。 “你找死啊!” 这一刻,李环铮突然一声暴喝,极速飞驰到张奎的面前,右手一掌印在了他的心口。 这一掌,碎心绝脉! “噗!”鲜血喷洒了出来,溅满了李环铮愤怒的脸颊。不过,张奎却是笑着的,看着比自己先离开这个尘世的李环铮,他保持着这种微笑,直到他摔倒在地闭眼的时候,依旧是这种表情。 李环铮抱着已经没有了丝毫气息的江虎,他知道江虎彻底离开了这个尘世。当初自己就该一刀杀了张奎,干什么要把他留下了。 “他们,跟哥哥一样,离开了吗?” 岳政芸感到这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空气中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她知道,又有人离开了这个尘世。 “没错,离开了。”古楼月的语气没有变,依旧无悲无喜,这种事情每一天在江湖中都会上演,没有人知道下个会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 岳政芸因为哥哥的死,已经很悲伤了,如今在自己的家中又死去两个人,岳政芸心里产生了害怕,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生命是很脆弱得。 “这就是所谓的江湖,上演的内容永远离不开恩与怨,生与死!” “哥哥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才离开的吗?” “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有人要杀你哥哥,不过这些理由却依旧离不开恩与怨。” 岳政芸没有再怀疑古楼月杀了自己的哥哥,她知道古楼月是没有必要骗自己的,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骗的。 “古公子,李某今日折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不过我能否请求将我兄弟入土为安,随后任凭你处置!” 李环铮没有想过逃跑,他知道以古楼月的武功,自己逃到哪里都不可能躲掉他。 “我从来没说过要杀你,也并没有说过什么让你留下之类的话。” 古楼月淡淡地说道,如果他想要杀李环铮的话,对方在一开始动手的时候便已经可以毙命了,但古楼月没有杀他,他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杀了对方。他不是什么小气量的人,同时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你不杀我,为什么?” 李环铮很纳闷,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杀自己。他不怕自己回到天鹰堂后报复她,或是对方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不将自己天鹰堂放在眼里。 “为什么你们总爱问我为什么,这,很重要吗?” 古楼月不想解释,不想杀人难不成还要找个适当的借口不成。这不是很好笑的嘛! 李环铮愣在了原地,看着对方不像是欺骗的表情。他知道,古楼月是真的放过了自己。此时的李环铮也不得不恭敬地说道: “古公子心胸,李某佩服,日后若有什么可以让兄弟可以略尽薄利的地方,公子尽管吩咐,李某在所不辞。” 李环铮走了,抱着江虎的尸体离开了这里。他是怀着很高心的心情踏入的那扇门,走的时候却是显得那般狼狈,他没有想到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输给了命运开的玩笑,叫意外。 屋内剩下的仅仅只有古楼月,岳政芸以及死去了的岳政泉,王趣黎,还有刚离开这个世界的张奎。 “政芸,你相信我吗?” 这是古楼月第二次问岳政芸,他要得到对方的肯定答案后,才可以去找到有利于自己的线索。 “古大哥,政芸自然是相信你的。” 岳政芸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后,已经彻底的信任了古楼月,已经信任了,又怎么会不相信了? “好,政芸,古大哥的确不是杀害你哥哥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我想……” 岳政芸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古楼月接着说下去,不由得开口问道: “古大哥,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古楼月看着不远处的两口棺材,缓慢地吐词道: “我想验尸!” “什么……” 岳政芸突然听到古楼月的要求后,脸色不断地变化着。验尸,这岂不是对哥哥的大不敬,可如果不验尸的话,杀害自己哥哥的凶手自己又去哪里找了? “没有,什,什么其他的方法吗?” “别无他法!” 岳政芸听到这里,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出口: “那,那你,验吧!” 古楼月得到岳政芸的答复后,将岳政芸牵引到靠墙的地方坐下,她站了那么久应该很累了。然后古楼月来到了两口棺材的面前,打开了棺材开始对他们进行着检查。 尸体的脖子处的确是有一道很细小的伤痕,看起来及其像是一道致命的伤害,可古楼月却发现那道伤痕的划痕,绝对不是一个专门用这类兵器的高手造成的。 那道伤横,在古楼月的眼里是那般的不堪,甚至在古楼月的脑海里都可以想象出它划出的轨迹,这手法明显是一个新手。可一个新手,又怎么会杀死岳政泉了。 岳政泉当时的确被自己打伤,可那伤势也不会让他失去应该有的战斗力,一个新手是不可能杀了他的,何况还有武功也不低的王趣黎了。 既然这道不是致命的伤害,那么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用来栽赃嫁祸给自己。如此也可以解释,脖子上的伤痕像是一个新手所为,因为对方根本不擅长这一类兵器。 那么,致命的伤害在哪里了? 古楼月,不断地在他们的身上寻找着。最后,古楼月的手指触及到了岳政泉的胸膛时发现了不对,哪里似乎塌陷了下去。 撕开他们的上衣,古楼月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胸前的骨头已经差不多,断裂完了。 “据我所知,能在一个内家高手身上造成这种情况的武功并不多,除了翻云掌后,剩下的便只有劲浪拳,以及天王掌,可,是那一种功法了,首先翻云掌排除,剩下的便只有劲浪拳和天王掌了,恩……” 古楼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再一次仔细地检查着二人的胸膛。 “先碎筋脉,再碎心肺,天王掌,真的是他!” “古大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古楼月的声音稍稍显得有些大,被一旁的岳政芸听见了。 “恩,查到了不少。” “那凶手是谁了?” “享有李天王之称的李暮冥!” “李暮冥!” (第一更,希望大家支持,有收藏大家就送收藏,有其他就更好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公子归来 李暮冥,二十年前以“天王掌”闻名武林。其人亦正亦邪,往往达目的是不折手段。其天王掌,霸道异常,与东海木家的劲浪拳齐名。在掌法中,天王掌也仅仅次于当时的武林至尊——湖海心的翻云掌。 二十年前,锦云公子凭空而现。一把锦云扇,便傲笑江湖。其声望也是仅仅次于武林至尊湖海心之下而已。其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就连“李天王”李暮冥,“花侠”王斐零,“书箫公子”思源恒,以及“绝刀”任温艺都败在了锦云公子的手中。 锦云公子与这四人也可以说是有一定恩怨的,锦云公子退隐之时,共有四位红颜知己。而这四位红颜知己也是那四个人想要守护的。无奈,这四个女子最后选择了和锦云公子一起退隐江湖,这段恩怨便被搁置至今。 古楼月的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这些原本储存在自己脑海里的信息,本以为自己会离这些很远,可如今看来,李暮冥显然已经看出了自己手中的锦云扇。回忆起自己当时为了拿这把扇子而费尽心机的举动,古楼月一阵懊悔。 “早知道你这么麻烦,干嘛要把你偷出来啊,这就是报应啊!” 此时的古楼月已经有一夜没有休息了,陪着岳政芸守了一晚上的夜。如今,在昨晚早些时候帮助岳政芸布置灵堂的大叔大婶的再次帮助下,已经将岳政泉和王趣黎,以及昨晚死在灵堂的张奎一起下了葬。 岳政芸此时正在岳政泉的坟前,不断地烧着纸钱。 帮忙的人已经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古楼月却是自己掏腰包给了对方一些钱财,让他们拿去买酒喝,也算是古楼月的一些心意。 古楼月走到了其他两座坟前,拿出腰间的酒壶。那酒壶还是昨晚岳政芸给自己,而自己忘记还的酒壶。 昨晚的酒,已经被喝完,这是古楼月新打的酒。酒,是最贵的酒,可却不是最好喝的酒。最好喝的酒在月依楼,古楼月还来得及回去取来。 “同是江湖之人,我敬你们一杯,但愿你们来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不再涉足江湖之事!” 这是古楼月由心的话,江湖的确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但这种吸引却是伴随着生与死的选择。同时这种选择也是致命的! 将酒分别倾洒在了两座坟前,古楼月又来到了岳政泉的坟前。看着岳政芸显得有些木讷的表情,古楼月微微拍了她的肩膀,希望她可以好一点。 “政芸,人各有命,你哥哥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般,振作一点好吗?” 古楼月不会安慰人,特别是安慰女人。所以他也只能说着这些常见的话,说了总比没说要管用得多。 可岳政芸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古楼月看到这里,突然做出了一个他思考良久的举动。双膝跪地,对着岳政泉的坟墓叩了三个响头,这是真的响,岳政芸都听见了头叩地的声音。 “古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了,快起来啊!” 岳政芸看不见,但古楼月离她的距离并没有多远,所以她一伸手便触到了古楼月的身体,连忙用力想将古楼月扶起来,可古楼月却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着不用。 无奈,岳政芸也只有收回了自己的手。 “古楼月今日在岳大哥你的坟前立誓,今后我愿意照顾政芸的一生,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如果古楼月今后有违此誓,愿身受万劫磨难,生不能安,死不能眠!” 随后又是三声叩地之声! “古大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政芸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岳政芸对古楼月突然的举动完全没有一丝的准备。她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这样,尽管政芸的确也这么奢望过。 “什么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政芸,原谅我并没有征得你的同意。” 古楼月这种想法,是昨晚后半夜他思考的主要问题之一。岳政泉已经死了,岳政芸现在可以说是孤苦无依。想到这一点的古楼月纠结了一夜,也只有想到这个办法,方可以让自己放心她的安危。 “古大哥,政芸只是一个连普通女子都比不如的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的!” 岳政芸的话早已经哽咽,她想答应古楼月,可自己的那一双眼让她说不出口。此时的她突然有史以来第一次讨厌自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看他一眼了。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政芸,答应我吧,我可是在你哥哥面前立下了誓言了,你不会是想要我失约吧!” 这番话一出口,岳政芸想起了他所立的毒誓,由于心中那摇摆不定的内心,便没有说什么话,不过眼泪却是止住了。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就是你默认了。” 古楼月高兴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一次在岳政泉的坟前鞠了一个躬,表示对他的敬意! —————————————— 月依楼楼前围了很多人,这些人多数是来自虎头帮和千手会的。但天鹰堂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他们似乎不感兴趣。 站在最前方的是虎头帮的帮主,有着猛虎之称的孟赖,而在他左边的却是千手会的会主,千手郎君谢宇横! 孟赖个头是人群中最高的,健硕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暴起,这是一个力量的男人,猛虎之称,理所当然。 相比孟赖,谢宇横显得有些单薄。不过在场的人没有谁会怀疑那一双藏在袖中的双手,随时可以发出数十枚暗器,取你小命。 孟赖的头不断地再向四处打望,寻找着该来这里却依旧没有出现的身影。奇怪,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为什么他还有来了? “千手郎,你说李环铮为什么还没有到,就连天鹰堂的手下我也没有见过一个,怎么回事啊?” 孟赖用手推了推旁边似乎已经闭着眼睛的睡着了的谢宇横。 谢宇横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眼睛有时候会给他很大的误导,所以他喜欢闭着眼。当他睁眼的时候,便是袖中那一双手伸出来的时候。 “不知道,也许是不想要这块地方了,也说不定啊!” 孟赖对于谢宇横说的理由完全没有相信。月依楼的经济收入是城里每一个帮派都眼馋的,就连这三大大帮都没有各自动手,而是决定联合动手,到时候分利,就是有些担心吃不下月依楼。 “不可能,月依楼的收入谁不眼馋啊,他们会这么容易放弃?” “那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谢宇横直到此时都没有睁开他的眼睛,因为还没有到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一般是不会睁开的。 “或许,是他们知道了月依楼的底细也说不定!” 这是孟赖的话,这番话一出口,闭着眼睛的谢宇横也不得不把自己的眼睛睁开,不是因为到了该睁开的时机,而是这番话值得睁眼。 “他们的底细到底是什么了,真的没有人知道吗?” 谢宇横对月依楼的底细也不清楚,他们清楚的是月依楼那眼馋的财政收入。可月依楼的底细到底有多少了? 之前的人得罪月依楼的下场是什么,他们都知道,但在利益的面前,他们已经忽略了太多。 琴音依旧在响着,那一双玉手不断地拨弄着琴弦。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心,这些人还不值得她担心,而应该被她担心的人,她也对他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她不也担心。 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月依楼其他人。每一个人都是在月依楼打杂的,当然那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身份。此时的他们,手里已经握着自己最熟悉的兵器了,演绎着他们另一个身份。他们也是这种阁楼的守护者。 “小姐,公子到哪里去了?” 队伍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同时也是他们之中武功最高,声望也最高的人。 “公子去了该去的地方,怎么淼羽,你害怕了?” 梦还新看着这个女子,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也是自己收养的。自己没有想到她的成绩会是这般突出,居然在这种队伍中成了公认的大姐。 “淼羽怎么会怕了,下面的人淼羽见得多了,又怎么会怕他们了,他们有胆子前来闹事,那么他们就得准备好永远留在这里的准备!” “都说了多少次,少说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为什么你就听不进去了?” 梦还新的琴音是没有杀气的,她人也是没有杀气的。她跟古楼月一样不喜欢杀人,甚至不喜欢动手,可总有人得寸进尺,不断地挑战着你们的底线。 “小羽啊,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打打杀杀的,不怕自己嫁不出啊?” 声音是从所有人上方传来的,在场的人除了梦还新似乎是知道他在上方一般,其他的人都是一惊。 “公子说笑了!” 淼羽一愣便知道是自家的公子回来了,所以恭敬地回答道。 “还舍得回来啊?” 这是梦还新说的,看着从屋顶缓缓下来的古楼月。心里仅仅有的一丝担心也落地了,看着熟悉的面孔,梦还新微微一笑。这一笑,胜过了许多没有说的话。 “你会房间吧,哪里有一个人需要你的照顾,这里,交给我!” 梦还新没有问为什么,而是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所有的疑惑,他迟早会告诉自己的,自己并不急! 古楼月的扇子又一次被他打了开,慢慢走向窗前,他想知道这群人究竟有多么了不起。 哼,千万别让我失望! (第二更,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 正文 第十二章 形势逆转 月依楼由于建造的类似宝塔一般,所以每一层的窗口前都是下一楼的屋顶。下雨天,雨打击在屋顶的声音是古楼月很喜欢的,当然他也喜欢站在屋顶之上,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微风。 此时的他,便是站在屋顶之上的。看着阁楼前布满的人群,一丝微笑微微在嘴角呈现。所有为了利益的人们啊,空欢喜的感觉恐怕你们得再一次感受到啊! “啊,屋顶有人,有人!” 下方突然一声惊呼,随后众人便抬头看见了屋顶的他。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扇子,一双很白的手,以及那面如冠玉的脸庞。微风中微微扬起的衣角,他仿佛是一位破云而来的谪仙,俯首观望着尘世的一切。 他,一尘不染! 孟赖和谢宇横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惊讶,他们没有发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落在屋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一点他们二人敢肯定。这等轻功,他们知道这里除了屋顶的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做到这般。 谢宇横仅仅是看了一眼古楼月后便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他习惯用感觉去观察四周,睁眼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出手。 至于屋顶的那个人,自然会有人去问他的。 这个人是虎头帮的帮主孟赖。孟赖知道谢宇横不喜欢问话,所以看着对方闭上了眼睛后,才看着屋顶的古楼月问道: “敢问阁下是哪路兄弟?” 古楼月听后微微抬首一笑,随后摇了摇头,手中的折扇一直就这般不断的扇着。 “孟帮主何必要知道在下是谁了,这,很重要?” 古楼月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问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所来何事?在古楼月的眼中,有的仅仅是出不出手的问题。 “阁下这般推辞,莫非是看不起我孟某人?” 孟赖的脾气并不是有多好,如果不是看不出古楼月的深浅,恐怕他已经出手了吧! “古某不过一介默默无名之辈,知道名字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了?” 古楼月已经看出了孟赖眼里的那一丝怒火,可他却依旧不温不火。他不怕对方出手,当然他也是不会惧怕任何人的。 “古某?” 孟赖听见对方自称后,脑子微微一响,眼里不可思议地看着屋顶的白衣公子,这个人难不成就是月依楼的古楼月? “敢问阁下可是月依楼的古楼月,古公子?” 这一问的口气,孟赖是软和了不少。对方的实力自己虽然没有见过,可岳政泉都败在了他的手上,自己会有胜算吗? 谢宇横那一双闭着的双眼也已经睁了开,对方就是那个最近名声很大的古楼月。他,已经值得自己为他睁开眼了。 “哎,对,没错,我的确是古楼月。” 古楼月有些无奈,之前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可如今一夜之间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人很多。而且,更多的人以为自己是一个杀人凶手,这种名声,古楼月可以不在乎,但却躲避不了那些异样的眼神。 孟赖听到对方承认了后,眼里的精光一阵掠过。他有了和古楼月一战的决定,看看这位力败岳政泉的古公子,究竟是何等能耐。 “听闻古公子几日前力败肃杀堂堂主岳政泉,深夜更是潜入肃杀堂杀了岳政泉和王趣黎,孟赖不才,听闻古公子这等能耐,愿意前来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古楼月听见对方说自己杀了岳政泉和王趣黎,并没有急着前去解释,而是等着对方说完后,依旧折扇轻摇,似飘飘欲仙的天外之人。 “孟帮主这话有两点错误。” 听到古楼月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说自己的话有两点错误,孟赖一阵糊涂。他似乎跟不上对方所思考的问题一般。 “那么敢问古公子,孟某的话,有两点错误?” “第一点,肃杀堂堂主岳政泉以及副堂主王趣黎,并非我所杀,这是第一点错误;第二点,孟帮主今日前来恐怕不是为了找在下比武的吧?” 古楼月的话,回荡在众人的耳边。孟赖关心的不是第一点错误,而是第二点。他居然就这般将话挑了开,难不成对方已经做好了和自己交手的准备。 “古公子空说无凭,何人能证明你不是杀害岳政泉和王趣黎的人了?” 这话不是孟赖说的,开口的是千手郎君——谢宇横。 “我古楼月说话从不需要什么人来证明,也无需证明什么。” 谢宇横听后也是微微一笑,看着悠闲般漫着步的古楼月,他知道古楼月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种人千万不要得罪,即使你要得罪他,也要你有着全身而退的万全之策。 “如此说来,古公子依旧是空口无凭……” “谁说没有人能证明,我能证明……” “我也能!”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道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这声音是来自孟赖等人的后方的,而另一道是来自月依楼的窗口的。 来自身后的声音发出者,古楼月三人是认识的。那人便是孟赖口中迟迟没有到的,天鹰堂堂主,也是古楼月昨晚没有杀掉的李环铮! “李环铮!” 孟赖和谢宇横吃惊地看着对方以及天鹰堂的下属,他们已经将自己的手下团团的围在了中间。 “没错是我!” 李环铮说过这话后,双眼看向了屋顶的古楼月。而古楼月也是笑着对李环铮点了点头,李环铮的举动古楼月也是感到一丝吃惊,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 “李环铮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四周天鹰堂的帮众,孟赖厉声地问道。以前四大帮派在城中生活,都是小打小闹一般,而今天的架势,对方似乎是来者不善了。 “李环铮所来全是为了保护公子,倘若公子无事,你们自然也会无事!” 李环铮自从昨日在古楼月的手中捡回了半条命后,便知道自己与对方为敌完全是不切实际的举动,所以他改变了选择,也是为了感激古楼月的不杀之恩。 这一次,孟赖和谢宇横眼里的惊骇之情更加的浓烈。天鹰帮竟然与月依楼牵成一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二人的目光移向了屋顶的古楼月,可古楼月的目光并没有在他们的身上。 目光,是停留在窗台前的两个女子身上。他们的到来,古楼月自然知道,可他没有回头,他害怕看见梦还新那复杂的眼神,面对那种眼神,古楼月的心是会乱的。 可政芸却是开了口,那么自己却又不得不回过头看着她们二人了! 岳政芸是被梦还新搀扶着走到的这里,她是不熟悉月依楼的布置的,所以她一个人是摸不过来的,完全是梦还新的指引,才走到了这里。 古楼月目光停留在岳政芸的脸上没有多久,便转过头看着梦还新。正准备张嘴解释什么的时候,梦还新却似乎懂他的心一般,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古楼月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感激地看着她。 她,总是最懂自己,最体谅自己的一个人! “如果我的话,你们不信,你们看看阁楼上那个女子是谁?” 李环铮瞧见了阁楼上的岳政芸后,便提醒着完全愣住的二人。 二人闻言,目光又移到了阁楼上的二人。 那是一个很美的女子,孟赖和谢宇横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美,仿佛不是出自尘世一般。那般精致的五官,不知是何人精心布置,每一处都恰到了好处。 可,二人却不认识这个女子,那么,难不成是另一个女子? 她,依然很美。她的美,是不同与前一个女子的美。她,恰似一朵安静的幽兰,静静的伫立在哪里。看着她,内心是平静的,再浮躁的心也会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安静下来。生怕自己将她打扰了一般。 “咦,是她?” 孟赖的声音很小,仿佛怕惊动了她。可在他旁边的谢宇横却是听得十分的真切。 “你认识他?” “没错,我见过她。” “哦,她是谁?” 孟赖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等了一下会又才接着说道: “这个女子见一面,便不会忘记了,她是岳政泉的妹妹!” “哦,她就是那个被街道上的那些阿公,阿婆称赞的活菩萨?” 谢宇横是没有见过岳政芸的,可她的名字他却是听过不少。他知道这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女子,自己的兄弟前些天重伤昏倒在地,便是被她撞见,并亲手医治。 如果自己那兄弟不是醒后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是谁救了自己,恐怕他永远不知道救自己的肃杀堂的大小姐! “现在,你们相信了,人不是我杀的?” 古楼月的话,再一次响起。依旧不温不火,和刚才的口气一般。 “是我等搞错了,这次还望古公子海涵!” 孟赖和谢宇横本来就不是真正来为岳政泉讨公道的,如今天鹰堂和月依楼站在一条线上,自己这一方已经彻底失去优势,留下在这里已经无济于事了。 “貌似我并没有让各位离开吧?” 这一次震惊的不光是孟赖和谢宇横,还有一脸惊愕的李环铮,以及古楼月身后窗口的岳政芸,唯有梦还新轻轻地笑了一笑。 她知道他做的事总会是有道理的! (今天第一更,依旧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如果觉得还有意思的话,大家支持一下吧!) . 正文 第十三章 以一挑二 屋顶的风,不大,却将古楼月的衣服吹扬了起来。静静地站立在那里,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已经惊愕的众人。 古楼月知道孟赖和谢宇横到此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他将对方留下是为了让对方彻底地清楚,月依楼并不是一个什么人想捏便捏的软柿子。 “古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拦住我们二人的去路。” 孟赖不知道古楼月要做什么,谢宇横也不知道,当然李环铮自然也不清楚。千手会和虎头帮的人,也感觉出了气氛的紧张。 “哗哗”的声音响起,这是兵器出鞘的声音。 李环铮见状,右手一挥。天鹰堂众人也将兵器握在了手中,已经准备着随时动手的准备。虽然李环铮不知道古楼月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过他相信他是不会做什么不利的事情的。 古楼月,脚尖一点,就这般从屋顶上坠落了下来。他下降的速度是匀速的,不是很快,但也说不上很慢。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已经稳稳地站立在了孟赖和谢宇横的面前了。 “二位来月依楼的目的,在场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你们既然这么眼馋我这月依楼,不如……” 说到这里,古楼月停了下来看着脸色微变的二人。 “古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等都是粗人,古公子有话直说便是,不必这般转弯抹角!” 孟赖的嗓门本来有些大,如今的声音却是比平时还要大上几分。没办法,本来这件事以及变成了他们理亏。这一声无非是给自己壮壮胆子而已。 “你们既然这么眼馋我这月依楼,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赌注就是这月依楼!” 古楼月用手指了指身后的阁楼,不过他的这一番话却是将李环铮,孟赖和谢宇横惊呆了。他们不会想到他居然会用这身后的月依楼来当做赌注。 “古公子此言当真?” 这次是谢宇横问着古楼月。 “当然是真的,你们敢赌吗?” “那如果我们输了又会如何?” 这个问题是孟赖很担心的,他担心自己输了赌约会付出让自己都痛恨众生的东西,所以他要事先问清楚。 “你们如果输了的话很简单,以后如果月依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们得像今天李兄这般,前来相助,如何?” 古楼月推出的条件很诱人,即使输了的话,自己这一方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可天下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吗? 孟赖和谢宇横两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番,答应还是不答应了。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古楼月也没有在再发话,他相信这个赌约他们会接下的。 果然,他们的答案跟古楼月想的是一样的。在两人不断的再三思考后,他们接受了古楼月的赌约。 “好,我们接受你的赌约,不过我们赌什么?” 古楼月将手中的扇子一收,然后指了指孟赖,接着是谢宇横,然后是自己。 “很简单,我们比武,你们与我进行比武,谁赢了自然赌约便赢了。” “这对你并不公平,我们这里有两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是车轮战了,你如果赢了第一轮,第二轮面对可是一个精气神都是饱满的高手。” 孟赖说这话是由衷的,对方的实力可以得到他的这般尊重。所以在得知古楼月想要怎么比武后,才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不,你说错了,我并不是与你们进行车轮战!” “那是什么?” “你们一起上!” 震惊,这次的震惊来的更大,更突然! 他居然想要一个人面对已经成名了好久的高手,是足够的自信还是过度的自大了。李环铮虽然可以猜到他的武功很高,可他也没有想过他可以一个人挑战两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 “古公子莫不是在说笑吧!” 孟赖还是有些不信,虽然知道他的武功应该很高,可也不至于高到这般离谱,难不成真的可以以一挑二? “当然不是,如果你们觉得古某是在开玩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古楼月的话,并不是再害怕,这番话一出口孟赖两人不战也得战了。走了,不就是害怕了嘛! “既然如此,古公子请吧,就让我二人来领教一下古公子的武功!” 语毕。孟赖浑身一震,上衣居然被由内向外的内功震开。露出了他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那身肌肉,每一块都蕴含着可怕的力量,这也是他多年来闯荡江湖的保障。 谢宇横相比孟赖,要斯文很多。仅仅是几个转身,拉开了和古楼月的距离。双手已经伸出了袖口。手里闪过的寒星,让众人知道那是可以瞬间取人性命的暗器。 两人都做出了准备,古楼月却似乎并没有变多少。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扇子又再一次被他打了开,还有那嘴角又挂上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其他的人早已经退出了他们比武的区域,谁也不想在高手的比武下被误伤。不过他们的眼神是热烈的,看着场内的三人,这一场比武绝对会很热闹。 孟赖没有动,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死死盯着古楼月,身体半曲,随时准备着突然发力出现在古楼月的面前,仿似猛虎下山! 谢宇横的眼睛又一次闭上了,他的手就那般自然地垂立。从这一刻开始,他的每一睁眼,带来的将是手里暗器地出手。 相比已经严肃的两人,古楼月很悠闲,悠闲的更像是一个看戏的人,不,他比看戏的人还要放松。就那般随意的站着,周身的漏洞百出,他却一点都不在意。 突然,孟赖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现已经是古楼月的面前。他那粗壮的右手已经贴到了古楼月的脖子上,可也就是这一刻,古楼月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 吃惊的孟赖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已经传来一阵剧痛。古楼月的脚踢在了他的后背之上,然后再是一个华丽的转身稳稳落在了孟赖的后方。 “碰”的一声,飞刀击打在了古楼月的锦云扇之上。飞刀很快,可没有快过古楼月的锦云扇。锦云扇仿佛是随意地放在后背的,可却偏偏挡住了谢宇横发过来的飞刀。 谢宇横眼见第一次出手已经失手,连忙又是几个转身离开了刚才的位置,现在的位置是与孟赖相对的,这样的他会比较安全。 古楼月并没有先打败这个随时可以打出几只暗器的高手,在古楼月的眼里只有这样,战斗才会显得有兴趣。 孟赖又一次出手,这一次他选择了舍弃速度,他要缠住古楼月,这样谢宇横的飞刀才会更加容易瞄准! 孟赖双手的力量无论从外形上来看,亦或是打在身上的感受,都可以知道那一双饱含破坏力的手。可古楼月却是没有任何的感觉,拳到身前他才便用手中的扇子拨开,亦或是左手成掌打在对方的手腕上。 谢宇横的眼睛又一次睁了开,也就是在睁眼的那一刻,手中的飞刀瞬间出手,快到没有几个人看见他的动作。李环铮是看清楚的,所以他为古楼月感到了担心;梦还新也是看清楚的,但确是淡淡一笑,这种速度,恐怕对他还没有伤害! “碰”古楼月的扇子又仿佛是随意的一甩,便将那暗器又一次击打在了地上。他的左手也在这一刻迎上了孟赖袭来的拳头,这一次是正面相接。 孟赖本来看见古楼月用掌与自己硬拼的时候,内心一阵高心,可这种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双方拳掌相接的时候,孟赖居然感到自己的五脏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的波动一般,颤抖了其起来。 “啊!” 孟赖惊呼出声,却在古楼月用力一推之下,倒飞了出去。随后跌倒在地。而古楼月却是再一次回首,左手突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对方的第三把暗器。 “你这是什么掌法,为什么这么霸道?” 孟赖已经产生了惧怕,他见过许多厉害的掌法,可却是第一次见识到古楼月那般霸道的掌法,这种掌法之强,简直骇人听闻! “什么掌法不重要,你还能站起来吗?” 孟赖虽然受了古楼月那一掌,可古楼月那一掌大部分的威力却是被他自己打出的那一拳打散了不少,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已经站起了身,不过他却是没有再次出手。 他在等,等谢宇横出手的时候,便是他出手的时候。 可他的这种打算却是并没有得到实现,古楼月已经看出了他的打算。 所以,古楼月已经决定自己主动出手了。 快,好快!这是所有人的感觉,古楼月的速度已经带起了一片残影,就连善于捕捉身影的谢宇横也猜不出古楼月的身体到底是在哪里。 这一次,古楼月没有用掌,用的是他那一把折扇。 孟赖知道他的掌法厉害,可如今见识了他的扇法后,他才知道这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华丽却又精妙的扇法,这一刻,他知道自己输了,他的拳完全忘记了该去怎么舞动。 “你输了!” 淡淡的声音响起后,古楼月又一次消失了,他现在的目标是远处的谢宇横。谢宇横手里的暗器第一次失去了目标,那双让人闻风丧胆的手,这一次也颤抖了起来! 锦云扇,在谢宇横的喉咙前停了下来,古楼月的笑容还是挂在他嘴角上的。从开始,古楼月就已经知道了这场比武的答案! “原来如此,这扇法是叫 锦云扇 吧?” (新年走亲戚串门,所以今天更新完了,不好意思,第二更送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正文 第十四章 锦云扇 锦云扇,二十年前锦云公子所有之物。锦云扇是扇法中最为高深的武学,其中的招式华丽却又杀机四伏。每一式,都仿佛是新手拈来。看似平平淡淡的招式,总是出人意外,因为没有人知道锦云扇的下一次会出现在哪里! 谢宇横在古楼月的扇子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时,已经知道这应该便是锦云公子的锦云扇了,这世间除了锦云公子的锦云扇,又有谁的扇子可以做到这般华丽,这般完美了! 古楼月听见了谢宇横所说的话,也收回了自己的扇子。他们仅仅是比武,胜负已经分了出来,就没有再接着打下去的必要了! “没错,这的确是锦云公子的锦云扇!” 古楼月没有隐瞒,锦云扇的招式是独特的,很少人真正见过锦云扇的招式,但只要知道锦云扇的人,即使以前没有见过,第一次见锦云扇都会认出来。 锦云扇,太独特了。 话一出口,李环铮,躺在地上的孟赖,以及古楼月面前的谢宇横,脸上皆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们并没有见过锦云公子,但关于他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江湖中的老一辈,几乎谁都知道这一号人的存在。 因为这个人太强了,他的武林排名仅仅在当年武林至尊胡海心之下。可胡海心和锦云公子并没有交过手,所有他们二人究竟是更胜一筹,却也只是大家的推测了! “哈哈,没想到我等是栽在了锦云公子的传人手下,却也不冤!” 谢宇横笑得有些无奈,自己跟对方一样大的年龄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武功踏入二流的人,哪像古楼月这般已经年少有为了啊! “我并不是锦云公子的传人,虽然我的锦云扇的确是他教的!” 众人没有想到古楼月会这样说,但也没有多问。锦云扇再现江湖,这消息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传遍!到时候古楼月的名声,便真正会名满江湖了。 “是我们输了,古公子,以后月依楼的事,便是我们的事!” 孟赖没有去计较输了的原因,他身为一帮之主,自然知道什么叫“千金一诺”,所以他心甘情愿去接受失败的赌约。 “以后谁和月依楼作对,便是和我千手会过不去!” 这是谢宇横对古楼月的承诺,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肃杀堂了!” 李环铮早就佩服古楼月,也是感激对方对自己当初的不杀之恩,所以也愿意与月依楼站成一条线! “既然大家都这么爽快,我又怎么能小气了,今晚大家月依楼不醉不归,我请客!” “如此甚好,月依楼的酒,我可是眼馋了好久的,今晚一定要喝个够!” “能与古公子同桌共饮,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头疼,昏昏沉沉的疼! 古楼月意识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这种感觉,慢慢适应着这种感觉,不多时这种感觉便慢慢消散了。 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这种香,古楼月很熟悉,不是自己的,是还新的!可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气了。 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古楼月发现了一丝不对。这床好像不是自己的床,自己的床是没有这么舒服的,难道又是…… “果然!” 睁开眼睛的古楼月,发现这里果然是梦还新的房间。看来昨晚自己喝高了之后,又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这间房间。现在想起来,貌似第一次跑到这里睡觉也是喝醉之后吧! “醒了,茶给你泡好了,快喝下吧!” 梦还新是待在屋内的,在不远的梳妆镜前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而茶却在离古楼月不远的桌上,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泡不久。 古楼月下了床,这一次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了。茶,是苦的,古楼月永远尝不出他们所说茶的韵味,在他眼里,那就是一杯苦水而已。 “昨晚,你在哪里啊?” 古楼月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一次喝醉后,总会跑到梦还新的房间里。 “昨晚看见你和他们喝酒后,便知道你又要喝醉,也猜到你可能又要走错房间,所以了我一早便和政芸去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你和政芸已经认识了?” 古楼月这才想起,政芸的事情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还新解释的。她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政芸了如今又在哪里了? “我的公子啊,我和政芸已经在一起快要接近两天的时间了,难不成双方彼此都会不认识?” 梳理完的梦还新有些好笑的看着古楼月,这家伙绝对是昨晚酒喝多了,脑子变笨了。 “还新,你听我说啊,其实政芸……”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其实政芸现在的情况跟那时的我是那么的相像,说实话那个时候要不是你,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自己都不清楚,政芸的情况我也理解,所以我没事的!” 梦还新在古楼月还没有把话说完的时候,便已经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她可以了解他的心,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梦还新是爱他的,所以她是不想让他担心的! “还新,那个时候我便说过,你的以后只能存在开心的事,所有曾经的噩梦,都把它忘掉,有些事迟早我们会知道答案的!” 梦还新爱着古楼月,古楼月的心是怎么样,古楼月自己都不清楚,但他知道至少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她了。 “对了,政芸了,在哪里?” 古楼月想起了岳政芸,来这里是自己的安排,可来到这里后自己却因为许多事不得不将她交给梦还新,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隔壁,早就起来了,我帮她梳妆好了之后,才过来这里的!” “我过去看看她!” “恩,早点下楼吃早饭,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饭菜!” 看着古楼月离开的背影,梦还新的内心多少还是会有些刺痛的。虽然早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可当真正出现了这种情况后,那颗心还是会疼的。 —————— 古楼月进屋并没有敲门,因为他在月依楼进屋就没有敲门的习惯。不过屋内的人却不是已经熟悉他这种习惯的人。 “谁?” 岳政芸本来是静待在窗边的,可门被推开的声音将她惊醒了过来。 古楼月并没有说话,而是站在离岳政芸不远的地方看着她。相比起昨天那憔悴的脸,今天的她被还新微微打扮了一番,虽然依旧没有装饰什么粉黛之类的物品,可那一张脸却是红润了好多,很诱人! 岳政芸发现对方进来后并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了,眉头微微一皱,然后便用自己的鼻子慢慢地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当那熟悉的味道出现后,岳政芸知道是谁来了。 “古大哥,是你啊!” “政芸果然厉害啊,居然知道是我!” 古楼月听见对方叫自己古大哥的时候,便知道她已经猜出了自己是谁。 “政芸从小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古楼月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看着这个孤苦的丫头,古楼月总会产生将她保护在自己身后的打算,这种感觉也仅仅是七年前出现在梦还新的身上过。 “好了,我下楼去吃饭吧,你还新姐姐已经叫人将饭菜备好了。” “恩!” 饭菜并不是还新准备的,她并没有来得及做饭。 饭菜很齐全,唯独没有古楼月喜欢的酒。也是到了饭桌前,古楼月才想起自己又得戒酒七天了。 “公子,今天你又得开始戒酒了,要不要我待会偷一点给你?” 淼羽一边布置着碗筷,一边开着古楼月的玩笑。古楼月在月依楼并没什么架子,往往和他们玩得很开,所以他们也经常开开古楼月的玩笑。 “去去去,别来勾引我,我既然答应了她,怎么能不信守承诺了,戒七天便戒七天,我还怕不成。” “嘿嘿~~” 淼羽有些好笑,自家的公子和还新小姐,永远是他们茶前饭后的重要谈论点。他们一直猜着两人的关系却永远没有个正确答案。 “淼羽,你再这样,我是不是也得考虑让你戒一下酒啊?” 梦还新的声音在淼羽的背后响了起来,淼羽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主意,我看好!” 古楼月连忙趁火打劫,其实淼羽的酒量很好,在这阁楼中也就这么一个女子可以和古楼月喝上几坛,其他的人还没那能力。 “别呀!小姐,公子。” 淼羽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这个时候的淼羽也才少了几分英气,多了几分柔情。 “咦,看来还真的让这丫头戒酒,你看看这个样子这才像个女孩嘛!” 古楼月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是引得堂中的人都大笑了起来,让淼羽羞红了脸。 “古大哥,你要戒酒吗?” 岳政芸听着他们的谈话后,貌似得知古楼月要戒酒,才问道。 “没有,这只是暂时性的,我和你还新姐姐有个约定,便是每次喝酒大醉后,便要戒酒七天,昨晚喝醉了,所以现在开始便要戒酒七天而已。” 古楼月对着岳政芸解释道。 “哦!” 听到这里,岳政芸也才放下了心。 古楼月怀中还有着自己给他的酒壶,如果他要戒酒那酒壶岂不是用不到了,那样自己唯一送他的东西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幸好,戒酒只是暂时的。 (今天第一更,大家多多支持,我要冲击签约啊!!!) 正文 第十五章 高手齐聚 这,是梦还新的房间,但在屋内的却不止梦还新一个人。除了梦还新自己,古楼月以及岳政芸也在这房间里面。 古楼月依旧呆在还新的床上,闭着眼想着事情。而梦还新和岳政芸也在不远的地方,不断地交谈着什么。 古楼月的头很乱,很多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跃过。岳政泉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自己已经知道了,也不用担心自己被世人误解为什么杀人凶手。 依靠虎头帮,千手会,和天鹰堂的消息传送,相信过不了几天,李暮冥杀死岳政泉的消息将会传遍大江南北,自己的黑锅也差不多可以卸掉了。可,古楼月知道,事情却还是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 李暮冥在哪里,古楼月并不清楚。而且既然李暮冥已经知道了锦云扇的下落,相信其他几位锦云的故人,此时已经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了吧! 沉积了十几年的恩怨,究竟是放下不少,还是憎恨的越深了,古楼月不清楚。古楼月唯一可以知道的便是,他们,一定会找到自己! “吃了便躺在床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梦还新看着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的古楼月,知道他并没有睡着,所以才开口问道。 “我了,一直就是很懒的,所以一直没有变过!” 古楼月依旧没有动,还是舒适地躺在还新的床上。床很舒服,哪怕他仅仅是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那么懒惰的公子,你觉得去哪里找杀人凶手了?” 这话是梦还新帮岳政芸问的,她已经从她们的谈话之中,知道了岳政芸还是很希望可以为自己大哥报仇的,虽然她一直并没有对古楼月说过。 古楼月听到这话后,却是坐起了身。看着正沉默的岳政芸,古楼月这才缓缓地说道: “不用我去找,李暮冥迟早会来找我的!” “哦,你就那么肯定?” “当然,他迟早回来找我的。” 梦还新拍了拍政芸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杀人凶手会来找他的。报仇这种事,会来的,她坚信。 “古大哥,杀我哥哥那个人的武功很高吧?” 古楼月听到岳政芸这样一问,脑海里不断思考着李暮冥的实力属于那一个阶段。他的功夫足以在江湖上与一些大掌门的实力相当,但却也不是最顶尖的高手。但,即使这样,他的武功依旧是很强悍的存在。 “很强,对方是真正的高手。” “你有把握吗?” 梦还新和岳政芸一齐问道,他们都在关心着古楼月。 “说实话,我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打败他,不过自保却是绰绰有余的!” 古楼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担心,虽然锦云扇在自己的手里不一定可以做到将对方打败,但对方想要在锦云扇下将自己击败,却也是不大可能的。 “古大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不报仇了,好吗?” 岳政芸心里很害怕,自己大哥已经丧命在了李暮冥的手下,他不想古大哥也出现这种情况。古楼月虽然和她认识没有几天的时间,可却是彻底走进了她的心中。她也在乎古楼月。 “政芸不用担心,他杀不了我的!” 古楼月的实力,岳政芸不清楚,就连梦还新也不是很清楚。梦还新可以依稀地感觉到,古楼月似乎还隐藏着什么,锦云扇似乎并不是他最厉害的功法,可到底是什么,梦还新无从得知。 “古大哥,我……” “好了,政芸,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不过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就让还新姐姐带着你在月依楼多转一转吧,熟悉一下,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梦还新了解古楼月的意思,所以她引着岳政芸出了门。不过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她的眼睛久久凝视着古楼月,这一次,她产生了害怕,害怕古楼月受伤。 人都离开了,古楼月陷入了沉默。李暮冥的掌法的确是很可怕,不过比他厉害的掌法也并不是没有,只是现在没有到它可以现世的时间而已。 “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检验锦云扇到底修炼到什么地步的时候了。” —————— 夜,天空繁星点点,轻纱般的月光将大地笼罩在一片神秘之中。 绿湖的湖面上已经慢慢产生了不少的轻雾,而坐落在旁边的月依楼,也慢慢染上了一成轻雾。 古楼月坐在会客的大厅之中,桌上摆放的仅仅有一把锦云扇,一个杯子。 杯子中本应该装的是酒,可惜古楼月戒酒的期限还没有过,所以那里面仅仅是一杯茶,一杯还新亲自泡好的茶水。 茶,无论泡茶的人是谁,茶在古楼月的眼里,永远是苦涩的。不过,茶依旧很苦,古楼月却愿意喝下去。 夜,已经深了! 古楼月并没有去睡觉,但梦还新和岳政芸已经上楼回房间睡觉了。岳政芸的房间在白天已经被安排好了,就在梦还新的隔壁。 古楼月不是没有睡意,而是他有预感,预感李暮冥已经在离月依楼不远的地方,今晚这位“李天王”便会出现在自己的月依楼之中。 “来了!” 古楼月已经感觉到他来了,就在屋子的外面。 李暮冥就在屋子的外面,面前便是月依楼的大门。门,并没有上锁,而是需掩着的,但李暮冥并没有推门走进去。 透过门的细缝,李暮冥可以清楚地看清楚门内的情况。 烛火,在微微跳动。桌子前一位白衣男子,也正看着这里,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李暮冥见过他,在他与死在自己手中的岳政泉比武的时候见过。 “吱呀”的一声,李暮冥终究推开了这扇大门。 “来了,喝酒吗?” 古楼月像是看见了一个自己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亲切地问道。 “你很像他,无论是长相,武功还是你的为人方式。” 李暮冥看着古楼月,又仿佛回到了自己初次见锦云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问自己喝不喝酒。李暮冥不得不承认,虽然锦云是自己一生最痛恨之人,可却也是自己最为佩服之人。 “像不代表是,锦云是锦云,我是我!” 古楼月从别处摸出了杯子,为他满上了一杯酒。古楼月虽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喝酒,不过他那腰间的酒壶却是装满了梦还新亲手酿制的好酒。 李暮冥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端起了酒杯,却并没有见到古楼月在为他自己倒酒。 “为什么不给自己倒酒,锦云公子的酒量很好,按理说你的酒量绝对不会差。” 李暮冥并没有担心酒里会有什么东西,在说完之后便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他相信锦云公子带出来的人,是做不出那些下三流的事情的。 古楼月见到李暮冥已经将杯子里的酒水饮完之后,便又为他满上。然后才解释道: “我说我这几天正在戒酒,你相信吗?” “哦,这一点在锦云的身上倒是不会出现,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戒酒的。” 李暮冥很了解锦云。古楼月已经完全可以看出来,他所对锦云的评价,与自己接触的锦云竟然是丝毫不差。 “我已经说过了,锦云是锦云,我是我。” “呵!”李暮冥微微一笑,算是认可了古楼月的说法。 “你师父这二十年过的如何,他,他身边的女子可曾幸福?” 古楼月听到李暮冥这样说后,并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起身向放满杯子的地方走去,他要去取几个杯子,眼前的杯子已经不够用了。 “杯子不够用了,我得去取几个。”这是对李暮冥说的,也是说给屋顶上那两位的。 “记得,还要再取三个杯子,两个杯子不够用的。”李暮冥在看见古楼月仅仅拿起了两个杯子的时候提醒道。 “恩!”古楼月有一丝疑惑,感知里屋顶仅仅是两个人,可为什么要取三个杯子了。古楼月并没有问为什么,他不喜欢问为什么,但他还是听从了李暮冥的话,又取了三个杯子。 酒,将杯子又一次满上。 “前辈,晚辈的酒已经备好,还请下来一叙!” 箫声,慢慢从屋顶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的很远。听见的不光是古楼月和李暮冥,梦还新和岳政芸也听见了,她们并没有睡着。 “来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梦还新的眼睛显得有些湿润,那是有种想哭的冲动。来的人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每一个都是曾经轰动武林的人物,可他们此处的到来却全都是为了自家的公子——古楼月! 梦还新出了门,却并没有下楼,她知道自己下楼完全说得上是于事无补。她要去的地方是隔壁岳政芸的房间,她知道她也绝对没有睡。 箫声刚刚停下来的时候,大门已经被推了开。进来的是两个人,两个锦云的故人。 站在左边的人,是一个书生,腰间别着一支洞箫,而后背却是背着一个包袱,观其形状却又并非是什么衣物之类的物品。 他的脸显得有些文弱,也显得有些憔悴。他走得很急,所以他才会显得有些憔悴。 右边的人,咋一眼看去是一个商人,微微发福的身体可以看出他的生活应该不错。可那手中梨花刀,却是在宣告着,那双手不光会算账,也会用刀。 包袱被书生打了开,露出里面的真容,那,是一块灵位。上面刻的正是“绝刀”任温艺! 三杯酒,两个人一个灵位,古楼月明白了,为什么又要再取三个杯子了。 这一次,“书箫公子”思源恒,“李天王”李暮冥,“花侠”王斐零,以及“绝刀”任温艺,四人全到了。 古楼月也只能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了。 (今天第二更,啸生如果当天没有意外的话,更新一般是上午九点,下午六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还有收藏一下啊!!) 正文 第十六章 生死之斗 酒杯,有五只酒杯。却只有四只酒杯,盛满了酒,另一杯,所盛的不是酒,而是茶。古楼月依旧坚持着戒酒七天的原则。 茶依旧是先前的那一杯茶,茶早就凉了,古楼月依然没有喝。 思源恒坐在了古楼月的左边,而王斐零却是在古楼月的右边,李暮冥也正对着古楼月。桌子的四方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刚才李天王问的话,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吧,如此现在便回答吧,正好我们也想听一听。” 思源恒坐下后,轻轻地饮了一小口酒后,便对着古楼月说道。 “锦云并非我的师傅。” “什么。” 思源恒三人已经完全震惊了。但思源恒和王斐零并没有看见过古楼月出手,可李暮冥难不成在信中也会骗他们不成。 “那你手中的锦云扇又如何解释,那可是锦云公子从来不离身的物品,如果你不是他的传人,他又怎么可能交给你。” 李暮冥自然见过古楼月出手,也自然清楚古楼月的功夫。但古楼月突然说不是锦云公子的传人,李暮冥也感到意外,不过对方似乎没有撒谎的必要。 “我虽然不是锦云的徒弟,不过锦云扇以及锦云扇的招式却是他教我的。”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其他三位更是感到不可理解,这算什么?武功是锦云所教,锦云扇是锦云所赠,可却不承认是锦云的传人,难不成他和锦云是其他什么关系? “好,我们不去谈你和锦云是什么关系,你可以告诉我,舒云她们过得好吗?” 思源恒的心中只装过一个女子,那就是锦云四绣之一的舒云。他爱过她,只可惜她爱的不是他。二十年了,思源恒没有忘记过她,相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是越来越重了。 “她们很好,本来我来这里就受过他们的嘱托,要我告诉各位好好保重,也忘了她们!” “忘,谈何忘得了啊?” 思源恒的话,古楼月答不上来,这种事情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该如何,外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感情的世界,只有自己救自己。 “先前的我一直以为我和你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仅仅是一个带信的人,可如今看来,我的这种想法却是大错特错了,因为我的错,无故害死了三个人。” 古楼月将张奎的死也算在了其中,他们都是因为岳政泉的死而带出了下一条人命。 “花侠”王斐零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旁边的李暮冥。在来的路上,他便听到了关于李暮冥杀人的消息。他虽然是一个徘徊于正邪两边的人,可这一次,他已经彻底被感情操控成了邪道中人。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这是思源恒问的,言辞中含杂着许多的怨恨。 “我想栽赃给他,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这么的幸运,不但有两个人出来替他作证没有杀人,就连前来找麻烦的人最后也与他把酒言欢。” 李暮冥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仿佛那死去了的两个人与他无关一般。 王斐零没有说话,从进门到现在。他来,仅仅是为了将心中那一个疙瘩彻底地解开,所以这些话,现在已经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商人。 “你已经被你的感情所控制了,李天王,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不过,古小子你的确很像锦云,可以做到和敌人把酒言欢。” 思源恒的话,先是将李暮冥进行了一阵的批评,然后又是对古楼月和锦云的对比。语气却是两种,对古楼月的语气要和缓的多。 “前辈,锦云是锦云,我是我!” 古楼月还是先前这句告诉给李暮冥的话。古楼月不想做第二个谁,他想做的是第一个自己。所以,他并不喜欢别人将自己和另外的人进行比较。 “你真的很不错,这样吧!” 思源恒站起了身,洞箫入手。随心一挥,本来整齐摆在地面的桌子,全都被他这一招堆放在了角落里,露出了一个宽阔的场地。 “李暮冥既然已经无故杀了人,且他杀人与你有关,你便和他对打一场,你如果杀了他,我们并不为难你;如果你快要丧命在他的手下之时,我可以救你,但你以后便不能再因为这件事情杀他,如何?” “可,他已经成名多时,胜过我的概率要大上很多,难不成就可以让他逍遥法外?” 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像是大家有仇一般,更像是因为某件事情在讨价还价一般。 “这一点你放心,即使李天王赢了你,我也可以帮你看住他,让他不可能再出手伤人,如何?” 思源恒的话,李暮冥自然是听见的,可李暮冥什么也没有说。在他自己的心里,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会输,即便对方的功夫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锦云所授。 “既然书箫公子都这样说了,在下自然也就放心了,书箫公子的承诺江湖中的人都知道,自来都是一诺千金的。” 思源恒微微一笑,算是对古楼月的回答。然后看着依旧在座位上坐着的李暮冥示意可以开始了。 “古小子,你最好打着十二分精神,我对你并不会手下留情。” 李暮冥对锦云的恨意是他们四人中最深的一位,所以在得知古楼月和锦云有关之后,是不惜杀掉几个无关的人来陷害古楼月的,他希望可以看见锦云的传人身败名裂,可惜事与愿违,古楼月不但澄清了身份,还将自己调查了出来。 “李天王尽管放心,锦云扇并非等闲。” 两人的杀机在这一瞬间便迸发了出来。 李天王的杀机很浓,是因为他迫切地想看见古楼月死在自己的面前;古楼月的杀机也很浓烈,他这一次也是对李暮冥起了必杀的决心,尽管他并不喜欢杀人。 “他们谁会赢?” 王斐零看着场内的两人,然后问着身边的思源恒。他现在的武功是他们三人中最弱的,二十年没有摸刀了,他都快要忘记了握刀是一种什么的感觉了。也是因为这样,他现在的功夫就连二十年前也不如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古小子的实力我并看不透,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他比二十年前刚出道的锦云公子还要强悍不少!” “什么,有那么强?” 锦云公子刚刚出现在江湖的实力,他们也清楚,自然知道那份实力是有多强横。至少比现在的王斐零要强上的不是一星半点。 “也许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吧!” 王斐零的眼睛紧紧盯着场中,他现在也迫切地想知道古楼月现在的实力,是有多么强横。当然这般注意场中的情况,也是为了古楼月倘若真的不敌李暮冥自己好出手救下他。 思源恒自然也是这般打算,他对李暮冥的印象一直很淡,在得知对方无故杀人后,就有了出手将对方制服的想法,可却依然顾忌二十年的交情,没有出手。虽然他们这种交情并不是有多好。 李暮冥的双掌已经张开,这是天王掌的起手式。只要对方中了自己一掌,任他再强,他的战斗力都会大打折扣,到时候自己在抓住机会打出几掌,便可以彻底要了对方的小命。 锦云扇,轻轻地被古楼月握在手中不断地扇着。很随意的动作,仿佛没有将这场决斗放在心上一般,但在场的人都清楚,这便是锦云扇的精髓,随意之中暗藏的是无限的杀机。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会很随意,可这种随意对对方是致命的。 锦云扇是后发制人,见招拆招的功夫,所以古楼月一直没有率先动手,他在等,等李暮冥先出手。 李暮冥是没有多大的耐心等下去的,看着不远处的古楼月,他的杀机正在一步步地攀高。场中两人,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不久前他们还在一起跟朋友一般的喝茶,饮酒。 “看掌!” 李暮冥出手提醒一声后,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古楼月的面前,右掌印上他的胸膛。古楼月眼里精光一闪,以往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锦云扇,在下方划出了一个半圆,将对方击打过来的右掌,用力划过,身子微微的一转,对方的掌落空了。 随后,锦云扇出手,打击在对方的左手肩膀处,让李暮冥的左掌并没有时间打出来。锦云扇不仅是后发制人,而且是属于出手后便是连绵不断的招式。 天王掌讲究的是力与速的结合,而锦云扇讲究的却是速与巧的结合。二者同时在乎速度,不过锦云扇的速度却是要快上一筹。 每一次对方的掌,总会在快要接近古楼月身体的时候,被锦云扇轻轻一拨开,到如今交手三十多个回合后,双方依旧没有受伤。 “不简单啊,这等功夫,已经不再李暮冥之下了,恐怕面对我,他也有几分的胜算了。” 思源恒通过短短的观察后,便已经知道了古楼月的功夫,已经达到了何种地步,所以才这般说到。而一旁的“花侠”王斐零,却是一片汗颜。二十年前自己封刀的时候恐怕与现在的古楼月也是稍逊一筹吧! 真真是后生可畏啊! 而场中的两人,这番交手后,都看出了对方的深浅。古楼月的那一抹笑容又再一次挂在了他的嘴边,果然他的实力与自己想的相差无几。而李暮冥却是一阵心惊,对方的实力已经彻底地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今天的第二更,可能会延迟,大家多多包涵!也请多多支持) 正文 第十七章 锦上添花 梨花刀 四个人,两人在战斗,两人在观戏。战斗的人,打的很心惊;看戏的人,看的也心惊。在场的人没有谁会猜到古楼月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这般地步,在与李暮冥的交手中,丝毫没有处于下风。 天王掌的速度又再一次加快了,漫天的掌影,扑向古楼月。而古楼月手中的锦云扇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似轻柔,却每每将对方的攻击阻断。 又是一掌,古楼月锦云扇一挡之后,被其后劲推了开。这一次的力道很强,天王掌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古楼月又怎会是等闲了。 锦云扇再一次出手,攻其对方两侧的方向。那里是对方的弱点。 果然,李暮冥不得不收手护住自己的两侧,可锦云扇连绵不断地攻击,一时间本来攻击为主的李暮冥却变得被动防守了起来。 “好快的反应,这么快便可以看出李暮冥的弱点所在,果然能够得到锦云赏识的人,绝不一般啊!” 古楼月已经彻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武功不仅厉害,头转的更加的快。 “小子,你是在找死!” 突然一声力喝响起,本来不断防守的李暮冥突然放弃了两侧的防守,而是天王掌再次打上古楼月。 古楼月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做,一时间来不及防守,只得身子向后躲去企图避开他这一掌。可对方全力的一掌,又岂会那般的好躲。 腹部遭受了李暮冥的一掌,古楼月幸好避开的及时,否者对方那一掌已经完全可以向自己索命了。不过仅仅是被掌风的余劲所伤,古楼月依旧感到腹部一阵疼痛。 “呀!” 李暮冥并不是没有受伤,他的左手肩膀处在刚才放弃防守时,被古楼月的锦云扇划出了一道伤口,可却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他又抓住这个机会,再一次使出天王掌。 古楼月眼里一丝利芒闪过,使出轻功飞到空中,手中的锦云扇,不断幻化出不同的花样。这一招,是锦云扇的必杀之招! “锦上添花!” “什么,这是……” 思源恒和王斐零已经站起了身。这一招,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会看见,可如今他们又再一次看见了。锦云公子使出这一招的机会并不多,可他们见过,当然知道这一招的威力有多强。 “他已经得到了锦云公子的真传,否者绝不可能使出这一招!” 思源恒和王斐零如今对古楼月的赞赏又再一次提高了不少,这一招不要说李暮冥,就连思源恒也没有把握在“锦上添花”下可以完好无损。 如果这一招是由锦云公子亲自使用出来的话,恐怕世间可以接下这一招的人也只有同样在二十年前便宣布归隐的武林至尊胡海心了! 李暮冥是在这一招的攻击下的,所以他真切的感觉到这一招的可怕程度。满眼的是华丽的招式,已经脱离了随意,有的仅仅是行云流水的攻击,自己的双手完全不知道该击向何处。 这华丽的一招,是很美的,也是很致命的! 死亡,在这一刻已经彻底逼上了他! 鲜血,在倾洒! 那是李暮冥的鲜血,天王掌在这一刻,也只有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的脖子处,有一道血色线条勾勒出的花朵,含苞待放。突然,更多的鲜血从那血色的花朵中喷发出来,李暮冥彻底输了,输在了“锦上添花”之下! 二十年前的他,败在了锦云公子这一招之下,不过那一次,锦云公子并没有杀了他;如今他这一次却是丧命在了这一招之下。 临死的时候,他也终于明白了,锦云扇的可怕,远远不是他想的这般。它的强大,已经超出了天王掌不知多少,就像天王掌虽然是仅仅次于翻云掌的掌法,可天王掌却并可能与翻云掌并列一样。 “我并不喜欢杀人,可惜你的确让我产生了必杀之心!” 古楼月走到了桌前,他再一次为李暮冥的酒杯填满了酒。 这杯酒,是送他的! “说实话,你的实力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料,没想到锦上添花这一招你都已经学会了,这江湖以后会是你的舞台,你,将是第二个锦云公子!” 思源恒是对古楼月没有恨意的,他也并不恨锦云公子,他所来此地完全是为了得到一句,自己心中的人一切安好的话而已。所以得知古楼月的武功达到这般地步,他也是在为这后生感到欣慰的而已。 “前辈秒赞了,我并没有什么争雄之心,而且我也不想成为第二个谁,我只想做第一个自己!” 古楼月是不想生活在别人的荣光下的,所以他也一直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透露锦云扇,不过理想却没能拗过现实! “不想成为第二个谁,只做第一个自己,好,这话说的好,真的是后身可畏啊!” 这个时候,“花侠”王斐零站起了身,也将手中的那一把“梨花刀”紧紧握了握。他想要出手了,但他却并非是这个时候想要去捡古楼月的便宜,而是他有自己的打算。 “古公子,我早已经成为了一介商人,如今再一次握刀,也仅仅是为了结一桩当年的心愿,从而可以真正地放下刀。” 王斐零心中还是存在梨花刀的影子的,那是他心里的那个疙瘩决定的。决定他不能真正放下梨花刀。 “花侠之名,即使已经退隐江湖十余载,可依旧是如雷贯耳,我可以帮助你的,自然会全力的去帮助你!” 古楼月如何看不出,王斐零身上所剩的刀意已经慢慢消失不见。最后的残留,完全是因为心里的羁绊。既然自己可以帮助他,为什么不帮忙了? “当年自己心爱之人随锦云归隐,自己弃剑封刀之前,其实是想和锦云一战的,即使最后不敌,可锦云并没有给自己机会,他一消失便没有了任何消息,无奈,我也只得抱着遗憾退出江湖。” “如今,如何让你放下最后的刀意。” 古楼月问道。而思源恒呆在座位上,品尝着月依楼的好酒,这酒他很喜欢,他也在琢磨着自己向古楼月买几坛这样的酒,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愿意。 “与锦云一战已经成了奢望,我只想和你一战,我们点到为止,和和气气地打一场如何?” 这是王斐零想到的办法,通过这样将内心的疙瘩彻底解开。反正他们二人是同一样的武功,且古楼月的实力已经不必当年的锦云公子弱多少了。 “如你所愿!”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王斐零也知道古楼月刚经历一战,多少会有些消耗。 “不用了,我们仅仅是点到为止,我身上的这点伤没有什么大碍的。” “可……” “你不用担心,放心的打一场吧,待会情况不对的时候,我会出手的。” 思源恒的话,彻底让王斐零放下了心。 那把梨花刀在沉寂十余载之后,又将再一次划出那尘封的刀鞘。刀依旧是好刀,十几年的尘封并没有让它的锋利削减多少。 梨花刀入手,熟悉的感觉窜上了王斐零的心。这一刻,他的心里没有其他,有的仅仅是一柄刀,一柄梨花刀。 古楼月看着气势已经大变的王斐零,古楼月知道对方的实力已经爬上了最顶峰的时刻。高手果然是高手,尽管十多年没有再动手,可那股迫人的气势却依旧尚存! 古楼月的锦云扇再一次被打了开,扇面依旧雪白,那四朵莫名的花朵还是那般灿烂。那四朵花是锦云公子四位红颜亲自所绣,每一朵代表的是她们自己。古楼月没敢告诉他们,他怕他们将这扇子夺了过去。 梨花刀出手,刀面雪白,刀气雪白,片片梨花! 这一手,古楼月得知了为什么他被称之为花侠。那空气中的刀气,不正是片片纷飞的梨花嘛! 锦云扇依旧在空中不断地划动,这一次古楼月并没有打算出手攻击,他选择了防守。对方刀意尽的时候,便是帮助他成功的时候。 梨花片片飞似雪,刀光阵阵恰如霜! 这是形容梨花刀的,挥舞的梨花刀,仿似片片袭来的梨花;那不断闪烁的刀光,带着一股凉意,恰似霜一般! 古楼月没有大意,依旧是紧张地应付着。梨花刀尽管沉寂了十余载,可那阵阵刀气却在宣告着这把刀曾经的辉煌。王斐零也不负“花侠”之名,可以将梨花刀挥舞到这般地步。 突然,王斐零的气势更上一成,那纷飞的梨花,速度,数量又增多不少。阵阵的刀光,扑面而来,梨花刀最华丽的一式终于出手。 “梨花飞雪!” 思源恒没有动,看着这一招出手,他并没有上前去阻止。古楼月的实力,完全可以应付这种场面,哪怕他带着伤。 果然,待到梨花散尽,古楼月依旧站立在原地,连位置都没有移动过。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害,而且那一丝自信的微笑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前辈,可曾尽兴?” 王斐零已经停止了出手,此时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刚才最后一击,他已经掏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尽兴了,这次真的是进行了,只可惜……” 梨花刀,已经碎成了几块,在“梨花飞雪”使出之后,梨花刀已经碎成了几块。王斐零看着这个曾经自己的伙伴,思绪是混乱的。 “前辈,做个收藏吧!” 古楼月将自己手里握着的碎片交给了他,那是刚才他在防守梨花飞雪的时候接住的。这一次,王斐零的刀是真正放下了。 而房间此时也只剩下了“书箫公子”思源恒了! (第二更如期而至,并没有延时,谢天谢地,大家多多支持一下了,收藏一下吧) 正文 第十八章 百招之约 梨花刀,在他最为风光的时候,它一直伴随在他的左右;也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未曾离开。如今,他心中的刀意已无,梨花刀也在那一瞬间,完成了这一生的使命! “刀是好刀,可惜握刀之人刀意已无,刀存无意!” 思源恒看着已经碎成几块的梨花刀,眼里多的是对刀的赞赏。梨花刀十几年前消失于江湖,今日,它已经彻底将最后的辉煌,还给了自己的主人。 刀碎已成定局! “我现在仅仅是一介商人,手里握的是算盘,不再是刀了,花侠在十几年前已经死了!” 王斐零将梨花刀的碎片,一块块地捡拾了起来。他捡的很细心,就像当年他第一次接触这把刀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也是很细心,生怕一不小心便将它摔碎。 如今,刀还是碎了!可他的心依旧是那般细心,心的内容却是不同了,那是截然相反的内容。 古楼月坐回了座位,茶依旧没有下肚 这一杯茶,早已经失去了温度。可古楼月依旧没有去动它,他想在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去将它饮下。 思源恒在喝酒,可并不是一个人在喝。当然,与他对饮的人也不是王斐零,王斐零已经拾起了刀,走向了回家的路。 他已经不再是江湖中人了,他仅仅是一个善于找钱的商人。所以,他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而,李暮冥还是倒在刚才的位置,没有人前去移动过他。 但,思源恒敬酒的人,也不是他,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那杯酒,敬的是“刀绝”任温艺,那一块冷冰冰的灵位! “任前辈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吧,否者不可能得到书箫公子的敬酒的!” 思源恒进门已经很久了,可他却一直没有给任何人敬酒,也只有这块冷冰冰的灵位有此荣幸。 “李暮冥无故出手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被我敬酒的资格;王斐零,放弃了对刀的执着,花侠之名已经不再,这江湖之酒却是不敬他的好;至于你,或许可以与我把酒言欢!” 思源恒看着古楼月,这个很像锦云的小子,总是给自己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与锦云亦敌亦友的时间里去了。 “哦,前辈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任前辈可以得到你敬的酒了吧!” 思源恒的眼,显得有些暗沉,他在慢慢回忆着关于着任温艺的事情,这些事情每一件想起,都会让他更加可惜这位英年早逝的朋友。 “因为他是一个刀痴,更是个情痴!” 酒,饮下肚。灼烧的是万般思绪。他痛,痛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选择那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是怎么死的?” 古楼月也明白了,为什么思源恒会这样看重一个人,这个人,已经值得任何人看重了。 “得知心爱的人和锦云归隐,醉酒三天三夜,随后用手中的刀,演绎了一场世间最悲情的刀法,那一场,他一直不断挥舞手中的刀,经历了五次日出,五次日落,最后全身气竭而亡!” 茶,本来是古楼月打算最后喝的,可这一次他却举起了杯! “任前辈,晚辈古楼月,今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来日古某的酒禁解除之日,必定是和你畅饮之时!” 茶,在古楼月第一次没有皱眉下了肚,这样一个人值得古楼月真心为他喝上几杯。 “说实话,你很不错,我们今后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思源恒越加欣赏古楼月,他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就像早先的锦云公子,但他不是锦云,他是古楼月,古往今来唯一的古楼月。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书箫公子可以告知一二!” “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思源恒很乐意和古楼月聊天,正好也可以腾出足够的时间让他进行调整,他并没有打算放弃比武。 “我知道前辈的武功出神入化,斗胆一问,二十年前你与锦云公子,相差多少?” 思源恒到嘴的酒停住了,他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 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古楼月,缓缓地给出答案。 “二十年前,我与他相差无几!” “那为什么,当初在锦云在带走你心爱之人时,你没有和他动手?” 思源恒又一次沉默了,眼里满含的是痛苦。 “动手又能如何,舒云的心,选择了锦云住在里面,我不过是一个局外之人,如果我当时贸然动手,舒云会恨我一辈子的,我不想她恨我,其实只要她能偶尔的想起我,我也知足了!” “哎,江湖风云事,儿女情长痴;折剑为卿笑,而汝何曾知!” “折剑为卿笑,而汝何曾知……” 思源恒细细地回味着古楼月的话,随后有些惊奇地看着古楼月,眼里更多的是赞赏。他的话,不正是他们四个人的写照吗?爱着她们,因为她们失去了很多,可她们却是再也不得知了。 “既然你问我一件事情,那么也换我问你一件事情了吧?” “哦,前辈有什么需要知道的,请问吧,如果在下可以回答的,自然言无不尽!” 古楼月是没有想到思源恒也会问自己事情的,不过对方的为人,让古楼月乐意与他交流,也愿意回到他的问题。 “如今,我与锦云公子的武功相差多少?” “哦……” 古楼月舔了舔自己的舌头,思考着需要怎么回答。思源恒的眼睛一直盯着古楼月,他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恕我直言,如今你与锦云公子的实力,相差并不是很大,但……” “但我不是他的对手,是吗?” “恩!” 锦云公子的实力与思源恒并没有多大的差距,可如果真的是动起手来,锦云根本不用“锦上添花”都可以制服思源恒。这二十年来,锦云进步的是,已经将所有的招式忘掉,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你不能琢磨到的招式。 “看来舒云并没有看错人啊,锦云不愧是锦云,武功仅仅在武林至尊之下啊!” 武林至尊曾经一度是他们的神话,可惜二十年前的归隐,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不舍。随后,锦云也宣布的归隐,武林彻底失去了两位武功登峰造极的高手了。 思源恒,将这最后的酒饮下了肚,便站了起身。酒足之后,也应该将没有做完的事情好好做一遍了。 “你的武功虽然很高,但与我的差距你是清楚的,不如这样,我与你交手一百招,百招过后,如若你的衣服上,没有我的三个手印,那么算我输;如果有了三个及以上的手印,算我赢,如何?” “前辈这么坐,似乎早就想好了彩头了吧?” 古楼月看着正在自己手上抹上红色的思源恒问道。 “聪明的小子,听好了,如果我赢了,刚才喝的酒,给我十坛;如果是我输了,那么酒,就只需要给我五坛,如何?” 古楼月像是不认识思源恒一般,据说这个书箫公子不是很君子的为人吗?为什么会这么想占自家的酒的便宜啊! “前辈,我……” 古楼月的话,来没有来得及说完,思源恒已经对他使出了第一招,这一招先发制人,古楼月只得后退三步后,才出手拦住对方的攻势。 第一招,无果而终,第二招便转瞬既至,根本没有丝毫的停留。思源恒的速度,比刚才两位的速度要快上几拍,所幸的是,锦云扇本身对速度的要求就很高,所以古楼月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压力。 压力,是在二十招过后产生的,对方的速度不断地在变快,古楼月的左袖上已经被他印上了一个手掌印。 锦云扇行云流水的防守,现如今也仅仅是可以勉勉强强地抵挡住对方的攻击。古楼月此时已经不敢大意,手里的锦云扇,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思源恒很好奇,他很想知道古楼月能在自己的攻击下,暴露出多少的实力,这小子似乎到目前都一直藏着掖着。 三十招,速度力量又上了一城楼,可古楼月仅仅是打了一个踉跄后,又一次跟上了思源恒的动作,锦云扇在他的手里,并不亚于当初在锦云公子手里的攻击力。 四十招亦是如此,五十招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思源恒不断地增加着自己的实力,可古楼月依旧可以跟上他的节奏。 “好小子,现在我要全力出手了,自己小心一点!” 思源恒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一次对古楼月已经完全是当做一个值得**的后辈了,所以他打算在接下来的五十招中,好好**一番。 锦云扇,此时不断地变换着划出的轨迹,每一次都是美丽的图形,这是古楼月将锦上添花拆开来的效果,也正是这样,古楼月堪堪将对方的第九十招接了下来。 还剩下十招,古楼月并没有高兴,接下来的十招,将是对方最全力的攻击,古楼月明白,这十招自己多半是要挨上几掌的。 果然,这一招古楼月完全不知道如何去躲避,也只有硬接下他的攻击了。锦云扇,再一次出手,古楼月将自己可以使出锦云扇的最大威力终于在这一刻使了出来。 第九十一招,有惊无险;第九十二招,堪堪躲过;第九十三招,衣角印上红色印记,并不是完整的手印,不算数;第九十四,九十五招,古楼月只得依靠锦云扇微微抵挡一会后,身形后退,躲过那两掌。还有五招。 第九十六招,已经来了,古楼月抓住机会,左手伸出使出武当擒拿手,紧紧抓住思源恒的手腕。这擒拿手是松奇道长亲手改进过的,所以思源恒并没有挣脱开,第九十七招是思源恒另外一只手使出来的,古楼月的擒拿手收回,锦云扇一击,又避开了这一招。 可胸膛依旧印上了一个手印,那是第二十八招造成的结果。不过,古楼月却是抓住这个空档,防守转化为攻击。 锦云扇凌厉的攻击,一时间似乎不再是锦云扇的扇法,而是另外的招式。在这种招式下,思源恒也不得不回手防守,第九十九招,以及第一百招便花在了这防守之上。 一百招完了,两个手印,思源恒输了! (第一更,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 正文 第十九章 事情终结 输了,思源恒显得有些无奈,他没有想到古楼月的实力,会达到这种地步。可惜啊,输了五坛好酒! 古楼月此时却是显得有些狼狈,衣角已经凌乱,额头上的细汗已经遍布,思源恒的实力却是很强,这二十年的思恋之情竟可以将它的实力提升到这般地步,着实可怕。 “输了,可惜啊,输了五坛好酒!” 思源恒说话的时候,连灌了几杯好酒。这个时候再不喝,恐怕以后没有多少的时间可以喝到这么好的酒了! “前辈不也赢了五坛好酒!” 古楼月的话是带着笑意的,这种赌注,从一开始吃亏的便是他自己。可古楼月并没有在意。 “也对,在怎么说,酒我终究是赢了五坛,哈哈哈哈!” 待到思源恒饮下了几杯酒之后,有才问道: “刚才最后两招,你所使用的不是锦云扇的扇法吧?” 古楼月从一开始便知道不可能瞒过思源恒,所以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而是直接的回答道: “不错,最后的两招的确不是锦云扇的扇法。”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应该是剑招吧!” 思源恒的眼光确实毒辣,不但可以看出那不是锦云扇的扇法,更可以看出那是剑招。古楼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 “确实没错,的确是剑招!” 思源恒又再一次看着古楼月,这个人,似乎还隐藏着什么。那剑招虽然只有短短两次的攻击,但剑招的高明实在是他身平仅见。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剑招是何人所授,但剑招的高明不在锦云扇之下,甚至可能还要高上不少。” 这种评价对古楼月的剑招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锦云扇的威力江湖之上众人皆知。可,如今思源恒居然说出这剑招比锦云扇还要高明不少,又怎么不是很高的评价了。 “高不高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高的武学,如果没有勤加练习的结果,在手里不过也是花架子!” 思源恒笑了笑,很显然古楼月所说的话的确是事实,也很庆幸他可以意识到这一点。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天才,只有在不断努力,永远不放弃,不松懈的平凡人。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成了众人眼中的天才。 夜,已经慢慢开始褪色了,日出正在远处的山峰不断悄悄露出了头。这一夜,终于快要过去了。 思源恒喝了一夜的酒,如今是再也喝不下去了。况且,天已经放亮了,也该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古小子,天亮了,我也该走了,来找你无非是为了知道舒云现在的生活状况,既然你都说她没有什么事情,我也放心了!” 思源恒再一次将“绝刀”收进了包袱,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前辈,你的酒!” 古楼月将早已经准备好的酒,用线系在了一起。交给了思源恒。 “貌似,这酒多了啊?” 打好包的酒不是五坛,而是十坛!整整十坛! “五坛酒是赌注,另外五坛却是我送你的,我相信你用不着推迟吧!” 思源恒没有说话,接过古楼月递过来的酒,好酒送上门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临走时,思源恒将地上的李暮冥轻轻一举,带走了。 毕竟他们二人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在有恨,也不用在对方死了之后发泄。思源恒会给他好好安葬的,这是对他最后的尊重。 月依楼一下安静了下来,古楼月呆坐在了原地。现在的他,是劫后余生的感觉。四个人,只有一个人想要自己的命,可他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花侠对自己没有多大的怨恨,书箫公子也好说。如今,天王掌彻底消失了。李暮冥孤僻的性格注定了他是孤独一生的,所以古楼月不会担心有谁前来寻仇。 脚步声,很轻!轻到细不可闻,可古楼月还是知道她下来了。 梦还新走到了古楼月的身边,看着依旧是带着笑意的古楼月。她知道,也了解,古楼月的心在这一夜之间是经历许多的变化,可大多数的时候他却依旧是在笑着的,那是锦云所教他的道理。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面对的是多么厉害的对手,你都要微笑着,那样关心你的人才会放得下心。 “很累吗?” 梦还新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没什么,怎么,睡醒了?” 古楼月依旧是笑着的,他并不想梦还新担心他。所以他总会在她的面前,笑着,笑着告诉她,他很好! 古楼月这般的说辞,梦还新又怎么不了解他的心,别忘了,她是最懂他心的一个人。梦还新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突然用双手将坐在椅子上的古楼月紧紧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而古楼月却是感到一阵阵的温暖,当然还有舒服。 闻着梦还新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古楼月贪婪地吸了几口才开口说道: “这一次,你可不能说是我占你的便宜啊!” 梦还新轻轻地敲了敲古楼月的头,然后又才说到: “你爱占就占吧,反正也差不多快被你占完了!” “喂喂喂,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差不多被我占完了,我可是很规矩的!” 古楼月离开了梦还新的怀抱,再不起来,待会被淼羽他们看见,可又是要被他们取消半天了。 “还新,谢谢你!” 古楼月轻轻摸上了还新的脸蛋,这也是第一次摸她的脸。她的脸,有些发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刚才那大胆的举动让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吧! 手指,慢慢划过,从她的额头,慢慢往下。鼻梁,然后是鼻子,最后手指在梦还新的嘴唇上轻轻一点,便离开了,古楼月也上楼了,他需要去休息了。这一晚的确是很累的,无论是他的身体,亦或是他的心! 梦还新看着上楼的古楼月,又是微微一笑,她知道古楼月明白了自己的心,同时自己也明白了他的心! 楼上,古楼月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来到了岳政芸的房门前,轻轻地叩响了门。 “谁呀,进来吧!” 进屋的古楼月依旧没有先发话,而岳政芸依旧知道是他来了,他的味道总是那么特别,那么容易辨认。 “古大哥,你忙了一晚上也该去休息了吧!” “政芸,你哥哥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 岳政芸呆住了,呆在了原地。她其实已经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她知道哥哥的死就像是还以前的债一般,以前死在他手上的人也并不少。 “古,古大哥,谢,谢谢你!” 岳政芸是差一点跪在地上道谢的,幸好古楼月将她牢牢地扶住了。 “政芸,我说过你是我的妹妹,既然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帮她完成一切心愿,所以你不用谢哥哥的!” 古楼月将岳政芸搀扶到床边坐下,发现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箱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古楼月很好奇。 “政芸,桌子上的箱子是你以前的吗?” 岳政芸听见古楼月的话过后,偏过头微微一想便对着古楼月说道: “是啊,那是我的医药箱,是还新姐姐叫人去我以前的屋子里拿过来的,其实以前每隔几天我都会去城中给阿公,阿婆他们看病的!” 岳政芸与她的哥哥可以说是完全相反的性格,他哥哥是一个严厉且暴力的人,所以他死后肃杀堂一夜之间便解散了;而岳政芸却不同,虽然她天生看不见,但她却自己学习医术,每次都会帮助那些出不起医药费的人,免费就诊! “芸妹了,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要不要哥哥给你找一个媒婆,给你说一个好婆家啊?” 古楼月的话是开玩笑的,但称赞政芸却是发自内心的。话是开玩笑的,可政芸却是当真了,所以政芸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的: “古大哥,不要我了吗,要将政芸嫁出去?” 随后便是梨花带雨。古楼月没有想到一句玩笑的话,会让岳政芸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哭的淅淅沥沥的政芸,古楼月的心里并不好受。 “芸妹,对不起啊,古大哥和你开玩笑的啦,别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古楼月用手帮助岳政芸擦掉脸上的眼泪,慢慢安慰着她。古楼月知道政芸的大哥也是因为自己才会丧命,所以他心里是对政芸有所亏欠的。 终于在古楼月不断地安慰中,岳政芸停止了落泪。得知古楼月仅仅是开玩笑后,岳政芸内心是高兴的。听着古楼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政芸内心不断地告诉自己。 她是古楼月的妹妹,但她却不会嫁给任何一个人,她只想待在古楼月的身边,哪怕仅仅是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这样的政芸已经知足了。 古楼月这次是真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的,不过却在路过还新的房间时,停了下来。貌似这里,是自己睡眠质量是最高的吧! 推开门,古楼月走了进去。 还新的房间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古楼月又是贪婪地吸上了几口。这股味道很像还新身上的味道,终于,古楼月在还新的房间里沉沉睡了过去! 他这一次是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第一卷完成了,其实这一卷主要是交待主角,以及为以后主角在江湖上闯荡坐下铺垫,明天开始更新第二卷翻云掌,希望大家继续多多支持一下,鲜花,贵宾,收藏这些都可以的!!!) 正文 第二十章 又来闹事 二十年前,武林顶尖高手只有两位,其身份更是凌驾于其他高手之上。这二人便是武林至尊——胡海心以及以一手锦云扇闻名的锦云公子! 锦云公子是一个闲云野鹤之人,在武林中的声望日益见高,其淡泊的心态赢得了许多人的称赞。而另一位胡海心却是一位极具魄力之人,不但成为了武林盟主,更是赢得了武林至尊的称号。 胡海心是一位铁血之人,当年的武林至尊盟,在他的手里风生水起,一时间超越了武林各大门派。而其手下的武林至尊盟,几乎网罗了当时武林各大门派的风云人物,可惜,胡海心最后也宣布了归隐,而武林至尊盟也随之解散。一时间繁华的武林盟,也在一瞬间尘归尘,土归土。 胡海心纵横江湖,除了他那本身的霸者之气,其高超的武功更是功不可没。他以一掌翻云掌,笑傲红尘;更持一柄孤晨剑,震慑武林。 他的掌,可翻云,他的剑,更是晨曦中最孤独的存在! 在位期间,无数前来挑战他的人很多,可无论是掌法高手,亦或是剑法宗师,最后都不得不在胡海心的面前,低下他那本以为可以高高在上的头颅。 胡海心可以让他们最为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翻云掌,是武林功法掌谱中排行第一的掌法,也是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的掌法,其排在第二的天王掌,与翻云掌的差距,几乎差上了几个级别。 孤晨剑,具体的剑法名称不从得知,所以人们一致用胡海心的那柄孤晨剑来命名剑法。这套剑法也是武林中排行第一的剑法,胡海心用自己的功法彻底改变了武林功法的排名。 当年,天池四剑痴纷纷败于胡海心的孤晨剑之下,随后成了胡海心贴身的四剑侍。而在武林盟解散之时,四剑侍突然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他们似乎是在为胡海心看管着什么东西。 古楼月缓缓地像是在说故事一般,将武林二十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很多是市面上很多说书先生都可以说的出来的事情,当然,也有一些事情是市面上听不见的。 “哎呀,好无聊啊,本以为公子你要为我们讲什么故事了,原来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真无趣!” 能在这个时候用这种口气跟古楼月说话的人,也只有坐在角落里的淼羽了。而其他人却是笑出了声音,就连梦还新也是捂着嘴偷偷地笑着,当然也有没笑的,那就是坐在古楼月面前的岳政芸。 岳政芸,并不是江湖中人,说书人说的故事,她也不喜欢听,所以这种故事在她的耳朵里却也是新鲜的故事。 “且,谁说无聊的,你们看我妹妹,不是听得很有趣嘛!” 古楼月被淼羽说得有些脸红,本来就是她纠缠着自己讲故事,自己哪里有什么故事可讲啊,好不容易将脑海里知道的讲出来,却被对方这般打击。 “啊,我该笑吗?可这故事不好笑啊!” 岳政芸有些疑惑,但也是实话说到,这故事的确不好笑。但她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发笑。 “岳小姐,你不知道,公子讲的故事,是我们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事情。”淼羽赶忙上前解释道。 “可我并没有听过啊!” “政芸,你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就像某些人,明明是个女孩子,却分不清柴米油盐,更不会女红!” 古楼月得到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讽刺淼羽的,所以抓紧进行着反击。 “公子,这两件事,有相同点吗?” 淼羽自然是不服输的,但也不得不承认古楼月是说的事实。 “应该没有,但我就喜欢这样说,咋的?” 古楼月的语气很无赖,听得淼羽也很无奈。只得将目光移到了自家的小姐身上,他知道自家的公子也就只服自家小姐管了。 “还新姐姐,你看公子他欺负我,你就不帮帮我啊!” 梦还新看见淼羽的眼睛后,便知道她是在想打自己的主意,可自己身为大姐大,也不得不不管吧,所以给了古楼月一个抱歉的眼神后,正准备对古楼月来几句形式上的话语之时,岳政芸又开口了。 “淼羽姐,你让还新姐姐帮你的忙,难道不知道哥哥也喜欢欺负还新姐姐?” 一句玩笑,由一个大家都以为不会开玩笑的人说了出来。首先,这里先产生了一片寂静,随后却是哈哈的大笑之声,这一次古楼月也笑出了声音。 “政芸,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 还新的脸有些发红,是被政芸的玩笑话羞红的脸。对这个古楼月的妹妹,还新也是一阵爱意,但这次的玩笑却是让还新羞红了脸。 “还新姐,我想你一定是脸红了吧,我听你的声音都在打颤啊!”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眼光是移到了梦还新的脸上,果然那里是一片发红。 很红,很红! “政芸你……” “还新姐你慢慢冷静一下啊,我和淼羽出诊去了啊!” 岳政芸也知道,再待在这里,是要被还新姐言语上教训的,所以赶忙叫上淼羽与自己出去就诊。 淼羽是古楼月安排在岳政芸身边的,一来是因为政芸眼睛看不见,很多的事情不方便;二来也是古楼月放心淼羽的实力,让她陪在岳政芸的身边可以保护她的安全。 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两人,其他众人也已经识趣地离开了此地。这里只留下了一脸悠闲的古楼月,以及红着脸的梦还新! “还新,我以前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脸红过,说实话,这个样子的你,真的很美!” 古楼月说话是认真的,可在此时梦还新的耳朵里,却是感觉那般的刺耳。愤而起身,走到了古楼月的身前,在古楼月措不及防的时候,右手突然抓住古楼月腰间的细肉,然后慢慢旋转着。 “嘶”这是古楼月吸气的声音,很疼,可他却不敢叫出声音来。因为那些先前离开的人,还在不远处看着了。 “该干嘛,干嘛去啊!” 这是古楼月对身后那些偷看的人的警告,也是对梦还新的提醒,提醒她还有人看着了,留点面子给他。 梦还新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巧妙地将右手收了回来,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身后的人也没有看出自家的公子被自家的小姐在刚才教训了。 “你干嘛啊?” 待到众人走得差不了以后,古楼月问着梦还新,右手也不断揉搓着腰间刚被她旋转的细肉,那是真疼啊! “还不是你,要不然我会被他们取笑!” 梦还新的脸已经慢慢开始褪去那发红的颜色,心里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当然也有些对古楼月抱歉。 “因为我,因为我爱欺负你啊?” 古楼月的话赢来了梦还新的白眼。 “还贫啊!” “砰”的一声,月依楼的大门在这个时候被什么暴力的撞开了。随后古楼月和梦还新看见淼羽从外面飞了进来。这不是她自己用轻功飞进来的,而是被人踢飞进来的,可是谁还敢在月依楼生事了。 古楼月因为岳政泉一案,早已经在江湖中威名远扬,所有前来月依楼消费的客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因为他们得知月依楼里面的古公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测。 如果这话是一般人说的,恐怕没有人会在意这个一身武功深不可测古公子,因为眼见为实,不出手谁会知道真功夫了。 可这话却是“书箫公子”思源恒所说,所以他们自然知道这个古公子不可能简单,也正因为思源恒一句话月依楼这几个月来也是相安无事的。 可,今日上门的又是谁了? 淼羽并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而是右手借力,再一次站起了身,接过眼尖的月依楼下属扔过来的宝剑,再一次站立身子凝望着门口,那个人正在慢慢走向这里。 是她! 古楼月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她。 梦还新也是一愣,来人自己并没有见过,但对方却是一个女子,一个周身剑气四溢的女子。 剑,并没有出鞘,可那恐怖的剑意却是遍布周身。她的眼睛,并没有杀意,却是凌厉无比。她没有向四处打望,从进门到现在,她的眼睛却是一直紧紧盯着淼羽。 她拥有着一张无暇脸,尽管这张脸是阴沉着的,可依旧好看。那两抹淡淡细眉,像是高超的画师精心的绘制一般;而她的眼睛,最具神韵,那双眸子任何一个男人见了之后,我想都不会忘记的。 “她的眼睛和你有得一拼!” 正在发神的古楼月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梦还新居然会说出这句话,于是也回敬道。 “你的美,足以与她并列无双!” “哦!” 梦还新也是没有想到古楼月会这样说,不过看着楼下的那个女子,梦还新知道古楼月这话也是赞美,对方的美,也足以称得上是无双了。 淼羽的心,是有些颤抖的,她没有料到这个女子会是这般的强悍,强悍地让人害怕。不过想了想,自家的公子和小姐也在身后,淼羽胆子又稍稍大了不少。 “你的武功虽然不是很强,但我的父亲和大娘曾经告诉过我,对待所有的对手都要认真,这是对他们的尊重,所以我会全力以赴。” 战斗,已经慢慢拉开了帷幕! (第二卷开始,这一卷,武林至尊胡海心的翻云掌重现江湖,更有主角基友剑归云登场,以及另外两个漂亮妹子登场,大家多多支持啊!!谢谢啦)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胡月霖 她的剑很好看,但更好看的是她握剑的手! 恰如白玉的手,握着剑柄,却没有出剑,她在等,等对方出手。 淼羽已经未战先怯,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汗,面对着对方那凌厉的剑气,淼羽的剑都仿佛是在颤抖一般! “好可怕的剑气,究竟是何等剑法,可以产生这般剑气!” 梦还新对剑的认识并不浅,可却没有听说过这等剑法。剑未出鞘,剑气先生,可想而知剑一旦出鞘,其威力是何等的可怕。 “自然是一等一的剑法了!” 古楼月的话,赢来的又是梦还新另一个白眼,谁都知道这是一等一的剑法。这般地说辞完全是口水多了,没地发洒的表现。 “剑法虽然高,可现在的她对这剑法最多算是一知半解,不然,这剑气是不会这般随意的表现出来的,真正的高手,剑气只会在出剑的那一刻,也仅仅只有那一刻!” 梦还新本对古楼月没营养的话没有在意,可古楼月接下来的这般说辞却是吸引了她的注意,他不但没有说错,相反说的很对。 “你,懂剑?” “呃,略知一二了!” 梦还新有些疑惑地看着古楼月,之前的他一直没有讨论过关于剑的一切,即使有别人在他的面前讨论剑的一切,他也是保持一言不发的状态的,可他却似乎懂剑。 “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啊!” 梦还新有些感慨,越接近古楼月,你才会发现,其实我们对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了解。他浑身充满的都是神秘! “秘密嘛,谁都有一点,就像你还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梦还新一呆,知道古楼月是对自己的身世好奇,可那些事她根本不愿意提起来,那也是她的痛。 “相信我,我会告诉你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梦还新说话已经失去了以往的自信,多少有了一些恳求的意思在里面。 “我相信你,我也从来没有逼过你,七年前从我认识你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在意过你是谁,至于我的事,时候到了,也会告诉你的!” “恩!” 这是两人间的默契,也是相互的信任。古楼月愿意将身后交给梦还新,梦还新也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 两人间的谈话,并没有耽误看热闹时间。下面,才刚刚开始! 淼羽的剑法,是梦还新所教授的。算不上什么顶尖的剑法,但却绝对说不上不入流。 淼羽是率先出手的,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先出手的话,是抢占不到一点先机的。可出手之后,她也残酷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抢到什么先机。 对方的剑,依旧没有出鞘!可淼羽却并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淼羽的剑,很快,快到只剩点点剑光,快到剑影笼罩在对方的身上,可对方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丝毫的损伤。 她的剑依旧待在剑鞘之中,在她手上挥舞的仅仅是那精美的剑鞘。 “淼羽不是她的对手!” 梦还新懂剑,自然知道淼羽现在的情况是有多么的糟糕。 “十招,只剩十招,淼羽输定了!” 古楼月也看出了淼羽的情况,更是将淼羽还可以支撑下多少招说了出来,这一点梦还新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并不知道。 剑光,一闪而逝! 在古楼月他们谈话的时候,一抹剑光,突然绽放!很强烈的剑光,那是她的剑,她的剑终于出鞘了。 她的手本身就很白,如今在剑光的反射之下,显得更加的白!白的异常! “那是!” 古楼月看着她手中的剑,显得不敢相信!那柄剑,居然到了她的手上。 她终于出手了,在漫天的剑影中,她只是随手这么轻轻的一划,漫天的剑影顷刻间消散,只剩下她那一柄寒光深然的剑,孤独的握于她的手中! “好强的一剑,不过她似乎没有下杀手,不然淼羽是没有活的机会!” 梦还新看着已经跌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的淼羽,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她脸上的惊讶之情,仅仅是因为那不可思议的一剑。 “还新,你去试试她的功夫,我倒想知道她与你还相差多少!” 古楼月没有打算出手,看着不远处剑已经入鞘的她,古楼月微微靠近柱子,遮挡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的功夫比她高了?” 梦还新很好奇,她自己是没有把握准确地知道对方的实力,只是隐隐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胜过她,那古楼月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了。 “因为我熟悉她,更熟悉你!” 他认识对方?梦还新看着已经彻底依靠在柱子上古楼月,显得有些疑惑,那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古楼月会认识她,而且还很熟悉。 疑惑归疑惑,梦还新还是出手了! “咦!” 楼下的她,看着梦还新从空中缓缓地降落在地。 看着一个容貌并没有输给自己的女子,她有些疑惑,这个人是谁,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了! “小姐!” 淼羽看着自家的小姐,显得有些羞愧。在自家小姐面前输给了一位陌生人,淼羽的心里是感到很憋屈的。 “无妨,她的武功很厉害,你不是对手!” 淼羽在梦还新的示意之下,将一直在门外的岳政芸引上了楼。场内只留下了梦还新以及依旧在场中站立的她。 “月依楼,梦还新!” “胡月霖!”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看着梦还新,胡月霖也不断猜测着眼前这个女子与古楼月的关系,她们的关系似乎也不简单啊! 花香,慢慢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白花袖,终于从梦还新的袖口之中飞了出来。那是一条白色的丝带,丝带之上,绣满的是各种各样的花朵,每一朵都仿佛是真正的花朵铺在上面的一般! 香味,也是这白花袖之上的。 她的剑,这一次已经拔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可以让她拔剑了! 柔软的白花袖,突然快速地袭上了胡月霖。而胡月霖的剑也在这一刻迎上了白花袖,剑是最锋利的剑,可却未在白花袖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雪蚕丝!” 胡月霖不是没有眼光的人,短短几个交手,便看出了白花袖的材质。 梦还新并没有答话,白花袖在空中恰似两条飞虹一般,不断攻击着胡月霖。而胡月霖手中的剑也岂是等闲。 剑与白花袖的战斗,是精彩的。两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每一次的出招都是所有男人视觉上的享受。 梦还新的一举一动更像是再跳一支华丽的舞蹈一般,那不断在她身边围绕的白花袖,成了她表演的工具。 月仙子之名,名副其实! 胡月霖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梦还新是迷人的,但她也可以清楚感知到,那看似柔软的白花袖之中,其锋利的程度,并不亚于手中的这柄宝剑。 古楼月依旧是待在楼上的,看着场中的二人,嘴角微微上翘,他在笑。笑这二人的实力都有所提高。 不过他也在思考,思考着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人顾忌古楼月,他们的目光是那场中不断变化着舞姿的二人。的确,她们的比武更像是比舞。 当然,胡月霖和梦还新也是没有顾及古楼月的。她们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眼里剩下的只有对方。 白花袖的速度已经变快了不少,几乎将胡月霖包裹在其中。看热闹的人,也只能透过白花袖的空隙中,看到深深寒光,那是对方的剑! 胡月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看着满天的白花袖,手里的剑已经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好了,还新,住手吧!” 楼上的古楼月终于发话了,他当然知道胡月霖此时的情况,也清楚如果自己在不发话的话,恐怕待会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以那丫头的脾气,要是知道自己没有出手帮他的话,恐怕后果很严重。 白花袖被梦还新轻轻的一拉,便回到了梦还新的袖口之中。而胡月霖的剑,也在那一刻回到了剑鞘当中。 梦还新没有说话,而是眼光不断在古楼月和梦还新之间徘徊,她也在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古楼月从楼上轻轻的一跃,便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也并没有和梦还新说什么。而是直径走到了胡月霖的面前。 古楼月的手,慢慢移动到胡月霖的脸。 梦还新,淼羽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他想干嘛,难不成还想试一试自己的手能不能坚硬过对方的剑? 古楼月的手,并没有摸到对方的脸,而对方也并没有出剑。 古楼月的手也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般,而是径直在胡月霖的额头前停住了,当然胡月霖的眼睛也是跟着古楼月的手慢慢移动的。 “蹦”的一声,古楼月轻轻地在胡月霖的额头前一弹! “丫头,不在家呆着,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哎呀,哥,你干嘛又弹我的头,很痛啊!” 哥?月依楼众人,一阵惊愕!!看向古楼月的目光更是疑惑!! (第二更来了,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随便推荐一下我兄弟的《两个人的江湖》,谢谢大家的支持啊,鲜花,收藏,贵宾还是要的,不管多少。嘿嘿~~~)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鸣风剑 震惊的人有很多,但这一次就连梦还新也因为他们二人的身份而感到震惊!她真的没有想到古楼月会和这位胡月霖是兄妹! “对了,哥哥,这位漂亮姐姐就是嫂子吗?” 胡月霖指了指梦还新,俏皮地问着古楼月,此时的她与刚才那个握剑的冰美人完全感觉是两个人。 “对,没错~” 这话不是古楼月说的,也不是梦还新说的。而是月依楼其他人一齐说的,很整齐的语调,说的也很用力。 “别胡闹,去准备饭菜!” 古楼月听得有些头大,只得吩咐众人去准备饭菜,支开他们。 “月霖,这个是还新姐姐,刚才和你比剑的是淼羽姐姐,而楼上还有一位政芸姐姐,你可不要乱喊啊!” 古楼月将她们的称呼说给了胡月霖听,他可不想这丫头乱喊,到时候很麻烦的。 “哦,我明白了,哥哥不止一位嫂嫂,就像我爹爹一样,是不是?” 胡月霖并不是不明白古楼月的意思,只是她从小就喜欢和自己这个哥哥开玩笑,所以这么久不见面,自然又开起了哥哥的玩笑了。 古楼月对自己这个妹妹没了办法,只得让还新来应付这些事情了,因为梦还新总是可以和她们谈的来。 古楼月上楼了,在给还新和月霖打了招呼后,便上了楼,不过古楼月在上楼的时候却是将胡月霖手中的那柄宝剑也一齐带上了楼。 梦还新的温柔不光对古楼月管用,在胡月霖、岳政芸的身上也是管用的。所以,胡月霖和梦还新没有花多长的时间便拉开了家常。 古楼月待在自己的床上,而那柄宝剑自然也是陪他待在一起的。 这柄剑,古楼月很熟悉,就连对锦云扇的熟悉也比不上古楼月对这把剑的熟悉。 抚摸着剑身,古楼月感受剑身传来的丝丝冰冷,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感觉到了,古楼月细细想了一会,到最后也只得微微一笑。 他也忘了有多久! “没想到老爷子会将这把剑给月霖,看来月霖的剑术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也不知道月霖全力出手可以将柄剑的威力发挥到几成?” 古楼月并没有怪老爷子没有将这柄宝剑给自己,他始终记得当初自己第一次下山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的话。 “楼儿,你记住,这柄剑承载了很多,我并不想给你,也不想这柄剑上所承载的一切带给你羁绊,你要知道,真正的剑术高手,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剑,记住是属于你自己的剑,我希望你可以明白!” 这句话,直到现在古楼月依旧没有忘。所以古楼月也一直在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剑。 剑,被他归入了剑鞘之中。他将这柄剑放在了桌上,自己也站起了身。 他的床比一般的床要大上一些,其他的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却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床,隐藏着什么。 那是一成暗格,床一般大小的暗格! 暗格是在木板之下的,而木板之上便是古楼月睡觉的地方,所以古楼月很放心,因为没有谁会到他的床上翻什么东西。 划开木板,可以清楚地看清暗格。暗格的确是很大的,可偌大的空间里却只有寥寥的几件物品。 两件量身定制的夜行衣,那还是古楼月苦苦要求自己的娘亲缝制的;还有一块两个巴掌大小的令牌,那是从自己父亲那里偷偷拿出来的;一些上好的金疮药,那是古楼月用山下几文钱的冰糖葫芦换来的;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静静躺在暗格里的那一柄宝剑。 宝剑的材质是什么,古楼月已经记不清了,当初只是吩咐那个铁匠铺用最好的师傅,最好的图纸,最好的矿材打造而成的。 剑鞘做的很精美,至少不比胡月霖那把剑鞘差。而这柄剑的剑身,却是与那柄剑相差无几。古楼月记得这柄剑,只有在铸成的那天被自己拔出过,它更多时间是静静躺在剑鞘当中的! “也许爹说得对,我真的不是一个惜剑的人!” 看着已经有了一些灰尘的剑,古楼月用手插去了剑上的灰尘。手握紧了剑柄,慢慢感受着剑上传来的温度。 “嗡”的一声,古楼月慢慢将这柄剑,拔了出来。 剑身上的冷光闪耀着,剑身也清楚地倒映出了古楼月的面容。那泛起的冷光,似乎带有丝丝青色,也暗示着这柄剑,绝非凡品! “嗡嗡嗡”之声不断地从剑身中传来,这剑居然在空中不断的颤抖着,仿佛是在控诉着剑鞘中枯燥的生活一般。 “好剑是好剑,可惜啊,你遇到了我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主人。” 古楼月轻轻地划过剑身,感受着这柄锋利的宝剑。 “得到你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有给你取过什么名字,今天我就给你取一个名字吧,让你成为一把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剑!” 话毕。古楼月竟然在自己那并不是很大的房间里舞动起了这柄宝剑。 剑,不断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在古楼月的手中迂回婉转,却是没有碰到过丝毫屋内的物品。 但,古楼月的眼睛是闭着的! 他熟悉自己房间的一切,而对于手中的这柄剑,他虽然没有多少时间去接触,可既然已经打算将它做为自己真正的剑,那么他也是信任的。 剑,仅仅贴着了古楼月的后背,也停止了挥动。 但,古楼月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风中起舞,阵阵惊鸣,既是如此,那么你便叫,鸣风!” 古楼月对着剑身轻轻一弹,鸣风嗡嗡地回应着。也是在这个时候,古楼月方才将自己的眼睛睁了开。 —————— “月霖,这么说你和你哥哥并不是亲兄妹啊?” 淼羽和胡月霖已经谈的性起。两位的年龄相差并没有多少,而且同为女子,所以两人在这一瞬间便成为了朋友。 “是啊,哥哥是我大伯的儿子,我爹爹是哥哥的二伯!” “原来是这样啊,对了,月霖你可以告诉我,你哥哥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这话不光是淼羽好奇,就连梦还新和岳政芸也都想知道。 “这个啊,我可不能告诉你!” 胡月霖的回答,顿时让竖起耳朵的众人是一阵失望。 “哟,怎么,你们觉得我妹妹很好受你们的蛊惑吗?” 古楼月走到了众人的面前,笑着说道。这个时候大家聚集在这里,无非是为了吃饭,可古楼月迟迟没有来,才扯开了话题。 “哥。” “古大哥。” 两个人分别叫出了声音,显然前面是胡月霖叫出的声音,而第二声却是坐在梦还新旁边的岳政芸叫出声音的。 “好啊,我两个妹妹现在都聚在了这里。” 古楼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上,那个位置一直是为他留着的。 古楼月坐好后,并没有开始动手吃饭,而是目光望着关系一阵好转的淼羽和胡月霖,他还没有搞清楚她们刚才动手的原因。 “月霖,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和淼羽动手了吧!” 正和淼羽说的兴起的月霖突然听见了自己哥哥的声音后,把头转过来幽怨地看着他。谁让他打乱自己的谈话了。 “其实也没什么的,我来你给我的地址找你,刚到门口就碰上了淼羽和政芸姐姐,淼羽看见我后,便问我是不是来月依楼的,我回答是,然后淼羽告诉我月依楼白天不接客的。” “然后了,又怎么样?” “人家说的好好的,你干嘛打乱我,讨厌!” 胡月霖的脾气还是有些孩子的性格,特别是面对古楼月的时候,总喜欢在自己哥哥的面前露出那一副以前的孩子样。 古楼月却是被自己妹妹的话,弄的哑口无言,端起了桌前的酒杯,控制那一张爱说话的嘴。 酒戒却是早就解除了。 “后来,我说我是来找人的,可淼羽却是让我把兵器交给她,可那把宝剑,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交给她嘛!” “那是我几个月前定下的规矩,不准外人带兵器进入月依楼,你怪不得淼羽!” 这个规矩是古楼月亲自定下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月依楼的安全。而这条规定,在城中千手会,虎头帮,天鹰堂的帮助和配合下,也是顺利实施了起来,可谁知道今日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么说,我今天和淼羽打起来,赖哥哥了?” 胡月霖弱弱地问道,可那低下眼睛里却满是狡黠。 “哦……” 古楼月一时间感觉没什么好说的。 桌子旁的众人也都是盯着古楼月,希望可以得到古楼月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情到底怪不怪他? “看什么看啊,不吃饭吗?那我可吃了啊!” 说完,完全无视掉众人的目光,低下头开始吃饭,人嘛,总有一个时候是厚着脸皮的,古楼月现在便是这般。 梦还新看着桌子上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古楼月马上开始有的忙了,有了月霖这个活泼的妹妹,他一天又有多少的时间是可以消停的了? 说实话,古楼月未来的日子,梦还新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了。 (嗷嗷嗷,要开学了,这算是噩耗吗!!!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新人不易啊,且行且珍惜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夜,很魅惑 夜晚,弯弯的月牙,挂在夜空之中。月依楼在一片的月光下,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 屋顶是月依楼最清静的地方,所以古楼月每晚都喜欢没事的时候上来走一走,看看那一轮月,感受一下那掠过的清风。 可此时在屋顶的却不再是古楼月一个人,在他的旁边,一个美丽的女子也坐在屋顶享受着这里的一切。 “哥,你为什么要出来了?” 胡月霖看着自己的哥哥,她不清楚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待在家里了。 “家里太闷,枯燥的生活我不能接受,我更向往这里的花花世界,它可以让我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古楼月闭着眼享受着风掠过自己身体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自由的感觉。家里的人,所以的人都背负着一成荣光,可就是这种荣光,是古楼月不能接受的。 “那你打算什么回去了?” “不知道,或许我感觉累了的时候,或许我惹了我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谁说的定了!” 古楼月灌了一口酒,酒是梦还新酿造的,酒壶是岳政芸给自己的。她们,都是自己牵挂的,自己又怎么舍得留下她们,自己回到那囚笼般的家了。 “哦,还是不懂,不过外面的确比家里好玩多了!” 孩子的天性,总让她最先想到的是好玩。看着天空的月亮,胡月霖内心是激动的,她自己再也不用几个娘亲叽叽喳喳在自己的耳朵边说个不停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貌似二伯不允许你私自下山的吧!” 古楼月很好奇,自己这个妹妹是想尽了什么办法,让自己的二伯放她下山的。 “嘿嘿,我去求了大伯的!” “不是吧,他同意你下山?” 古楼月是不确信的,当年自己下山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好不容易得到他的点头的。可自己的妹妹,貌似很轻松啊! “当然啊,不过大伯是有条件的” “这还差不多,他说了什么条件?” 胡月霖手伸进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件物品。接着月光,古楼月可以看清楚那是一封信,一封来自家里的家信。 “诺,这是大伯让我交给你的,是关于翻云掌的事情!” “翻云掌!” 古楼月有些奇怪,翻云掌会有什么事情? 拆开了信封,古楼月看着书信的内容: 楼儿,翻云掌谱不日将会重现武林,然此等掌法之威力着实过大,为父观其武林如今之势,相对太平,遂希望楼儿你可以找到掌谱,妥善安置! 翻云掌谱现在何处,为父亦不知,然守护掌谱之人赫然是天池四剑痴,为父能给你的消息也就这么多,相信以楼儿的能力找到翻云掌谱也并非难事,然楼儿切记,翻云掌谱之事,定要妥善处置,否者武林会因为这本书,血流成河! 还有,月霖这丫头在一天家里就想念你这个哥哥,今天我借这个机会让她下山找你,一来是为了锻炼她的心性,不然她的剑道一途恐怕不会有多大的成就;二来,山上或许真的如你所说,太过沉闷,你们毕竟是孩子,不应该待在这里,外面才是你们的天下。 最后,为父希望你可以照顾好你妹妹,也记住江湖之事,尔虞我诈,凡事要小心为上。 ——为父亲笔 一封家信,古楼月借着明朗的月光看清。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终究是爱着的。 “明明山上就很闷,还或许,真不知道老爷子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掉你那倔脾气!” 古楼月将信揣进了怀中,发现自己身旁的胡月霖似乎是睡着了。 轻轻地推了推她。 “别闹!” 胡月霖拍开了古楼月的手,翻过身继续睡着了。 “这丫头,今天不知道赶了多少的路!” 古楼月了解自己的妹妹,自然知道分离这么久,这丫头得知可以见到自己是以怎样的速度来到这里的。 古楼月弯腰将胡月霖横抱在自己的怀中,屋顶毕竟冷,他准备将胡月霖抱下屋顶。可这一举动却是惊醒了睡着的胡月霖。 “哥哥,你干嘛?” 看着自己被自己哥哥抱在怀中,胡月霖疑惑地问道。睡得模模糊糊的她,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屋顶。 “干嘛,抱你回去睡觉,要不然还能干嘛!” 说完,古楼月抱着她慢慢走下屋顶,向梦还新给她安排的房间走去。 “恩,哥哥都好久没有这样抱过我了。” “你现在大了,哥哥自然不能随便抱你了!” “可我想哥哥抱啊!” 胡月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越来越不喜欢抱自己,自己又不是很重。 “想也不行,今晚是你刚才睡着了,我才抱你的,以后可不能让我抱你啊!” “不,我要!” “听话,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放下去!” 说完,古楼月却是做出要撒手的举动。吓得胡月霖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的哥哥将自己摔在地上。 “好,好,不抱就不抱,哥哥不要撒手!” 古楼月又何曾想要真的撒手,走了片刻,便将胡月霖抱到了给她安排好的房间里。也幸好月依楼够大,要不然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这些房间。 “到了,自己打水洗脸,然后睡觉!” “哦!” 胡月霖不舍的离开了古楼月的怀抱,打水的事情她是会做的,她并不是千金小姐,即便她家里的钱财并不会弱于这个城里任意一个大富商的钱财。 古楼月离开了,走在长长的走廊上。他要去看看岳政芸和梦还新,这是他每晚睡觉前的习惯。 岳政芸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点淡淡的中药味,而且这种中药味并不是刺鼻的气味,相反,这种气味很好闻,提神醒脑。 “碰,碰!”的声音,古楼月也只有在岳政芸的门前有敲门的习惯。 “是古大哥吧,进来吧,门没有锁!” 古楼月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看着正在屋子里往医药箱里不断放着物品的岳政芸,古楼月知道,这丫头又在为明天的出诊做准备! “政芸,还不睡?” 古楼月进屋后也没有闲着,帮着政芸将药物一点点放进她的医药箱里,也和她答着话。 “恩,我得将明天的药物准备好。” “那刚才怎么知道门外敲门的人是我啊?” “这个时候,除了古大哥也没有其他人会来的。” 古楼月想了想也是,这个时候月依楼停止了营业,大家都是洗洗便睡了,谁会像自己一样悠闲了。 在帮助岳政芸将明天所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后,古楼月离开了房间。政芸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一些基本的事情她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古楼月没有必要服侍着她上床。 这一次,古楼月来到了梦还新的房间里,还没有进门,便听见了屋内传来的琴声,她总是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弹琴。 “吱呀”的一声,古楼月进入了屋内,看着薄纱后面的倩影,古楼月的心总会很平静,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和你妹妹谈了些什么?” 梦还新的琴并没有停止,话是含着琴声传过来的。琴声很动听,夹杂在琴声的话语,也动听。 “翻云掌谱不日将会重出江湖!” 古楼月对她是信任的,所以古楼月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瞒住她。 “哦!” 梦还新的琴声停顿了一会,随后又被她慢慢弹奏了起来。这条消息,的确很震撼,可与梦还新也并没有什么牵连。 “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梦还新问古楼月的。虽然锦云扇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功法,可如果是翻云掌到手,相信古楼月的实力将会在短时间内飞速提升,力压群雄! “说实话,翻云掌谱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不过这掌谱的现世,恐怕江湖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所以你的意思是,还是要卷入其中?” 这一次琴声是真的停住了,梦还新那双迷人的眼睛带着疑惑看着古楼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可这一次是真的很危险。” 危险,古楼月又何尝不知道了。虽然有天池剑痴这等厉害高手的守护翻云掌,可那些有实力却又眼馋翻云掌的人,是不会害怕这四位剑痴的。 而古楼月将要面对的却是这些实力超群的人物。 “放心吧,我自有打算,一定没事的!” “你记得你从来不喜欢对我说谎的,对吗?” “没错!” “那你记得今晚说的话,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你就是失约了。” “恩!” 古楼月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底的,自己武功虽然高,可面对那些真正的老怪物又能支持多少回合了? “你,貌似从来没有抱过我!” “啊?” 本来在思考的古楼月突然听见梦还新说出这样一句话,眼睛紧紧盯着薄纱后的她。由于她转过了身,所以没有看清她的脸,但古楼月知道她一定脸红了。 轻声地走到了还新的身后,右手扶上了她那光滑的后背,即使隔着衣服古楼月也能感受到那光滑。左手却是将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轻轻地,古楼月将梦还新放在了她自己的床榻上。 古楼月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急促的呼吸,也清楚地看到了还新的脸很红,也应该很烫。 古楼月轻轻地用手将还新额前凌乱的头发微微整理了一下后,然后对着还新的嘴唇轻轻一吻。随后便站起了身。 “早点休息!” 说完,古楼月离开了还新的房间。 古楼月知道自己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还新是不会拒绝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新也没有想到古楼月会离开,不过看着古楼月离开后,还新却是微微笑了一下。 他至少是爱着自己的! 这一夜,很魅惑! (第二更送上,明天就要去学校,感觉心慌啊!!大家多多支持一下,《两个人的江湖》武侠不易,且行且珍惜!!)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宴请宾客 晨曦中的月依楼,享受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而在月依楼中享受着这第一缕阳光的却是古楼月。 古楼月再一次站上了屋顶,夜晚的屋顶是隐蔽的,古楼月喜欢这里。而此时的屋顶,却是让古楼月产生拥有一切的感觉,此时,他也喜欢这里。 胡月霖是没有起床的,天生爱赖床的习惯,注定了她是享受不了这第一缕阳光的。还新却是早早地起了床,但她没有上屋顶的习惯。至于岳政芸和淼羽,她们早已经离开了月依楼,前往了城中就诊,所以此时在屋顶的他是一个人。 鸽子,白色! 那是一只信鸽,古楼月早早放出去的信鸽,如今它回来了,带着古楼月想要的答案回来了。 信鸽,轻轻的落在了古楼月的肩膀之上,那略显得粗壮的右腿上,正绑着三封不大的信件,那是属于三个人的回信。 解下鸽子腿上的信件,古楼月将鸽子放回了天空,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信件的大小不同,字迹也不同,不过信的内容却是差不多。 “没想到千手会,虎头帮,天鹰堂会是这般的仗义,如此,我也可以偷懒一会了。” 太阳,已经全部从山顶露出了头,古楼月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打算。 他,身形微微一跃,却是准确地落在屋顶下的窗户旁,他下楼还是喜欢跃的,并不是很喜欢走。 “为什么你每次都喜欢落在我的窗户前?” 梦还新并没有回头,对着镜子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古楼月落在她的窗户前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可还新梳妆的镜子却是正对了身后的窗户。 “因为你的窗户,恰好是最好走的!” “所以我要庆幸自己没有大清早洗澡的习惯了?” 梦还新转过身,看着已经进屋的古楼月。 这话却是玩笑话,她自己洗澡是有专门的房间的,因为古楼月指不定就在某个不恰当的时间走了进来,他来自己的房间,很少敲门。 “所以,我也很不幸你没有在大早上不洗澡的习惯了。” “你说了?” 梦还新不想和古楼月计较了,起身准备下楼了,她并没有古楼月悠闲。月依楼一大摊子的事情,明天都是需要她处理的。 当然,她还需要养古楼月这个白吃白住的人! “还新,麻烦你准备一桌菜肴,今天中午我要请客!” “我说公子,我们什么时候是不是算上一笔账啊?” “哦,这个,你知道我很穷的,就连这唯一的月依楼我都输给你了,你就忍心吗?” 古楼月的话,梦还新会相信?这家伙,从来没有拿过月依楼丝毫的财物,可他似乎却是从来不差钱。 这样的人,会穷? 梦还新却是没有和古楼月细谈了,下楼才是正经的事。 梦还新走了,岳政芸,淼羽也走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个赖床还没有起床的妹妹了,古楼月决定叫她起床了。 门,是被古楼月轻轻打开的。他不光会进屋不敲门,他也会进屋不用钥匙。何况这门仅仅是从门后用门栓拴住的,对他更是没有难度。 胡月霖依旧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潜进了她的房间,躺在床上享受着没有人早早叫醒的舒适,她依旧睡得很香。 古楼月看着自己这个长得祸国殃民的妹妹,不得不说,二伯和胡月霖的娘却是将最好的长相都差不多传给了自己这个调皮的妹妹。 古楼月用手捏住胡月霖的鼻子,微微摇动。 “爹,我还要再睡一会。” 模糊的胡月霖还以为自己是在家中了,以为前来叫醒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 “丫头,你睡迷糊了,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古楼月拍了怕胡月霖的头,让胡月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谁。 “哥,你干嘛了,不让我睡觉?” “还睡,都什么时辰了?” “我不管,我就要睡!” 说完,却是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想要继续睡觉,可古楼月却是并没有对打算让她如意。 “哎,昨天我爹了也在信中说了的,说什么我妹妹不听话的话,是可以让她回去的,你说你听话还是不听话了?” 头,慢慢地从被子里面漏了出来,看着古楼月,胡月霖弱弱地问道: “真的?” “那是,我还会骗你不成?” 说这话时,古楼月的眼神却是往上望,这是他说谎时的征兆。 “哥,你在说谎,你眼神在望上面!” 古楼月忘了自己的习惯,这丫头差不多都是清楚的,暗自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转过身去。 “信不信由你,我在屋外等你,你要是不信可以继续睡,反正我只等一炷香的时间,时间过了,我就租辆马车送你回去。” 古楼月去了房间,他可不想继续和这丫头缠着。指不定待会谁吃亏了。 胡月霖的睡意已经被古楼月这么一闹,消失得差不多了。一想到自己哥哥的威胁,胡月霖还是不甘地爬了起来。 —————— 梦还新瞧见下楼的古楼月和胡月霖,看见胡月霖一脸的阴霾,便知道一定是古楼月前去唤醒她的,这是她的起床气啊。 “怎么了,月霖?” 梦还新虽然知道胡月霖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关心的问道。毕竟胡月霖是古楼月的妹妹,况且梦还新也将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 “还不是我这个哥哥,不让我睡觉!” 胡月霖的火气是有些大的,看着在自己旁边的古楼月,眼神狠狠地恨着他。 “还新,准备的怎么样了?” 古楼月没有和自己的妹妹对嘴,他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也清楚现在和她对嘴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所以他选择了扯开话题。 “食材,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需要?” 梦还新已经准备自己亲自下厨,古楼月这是第一次让她准备菜肴,也是第一次在月依楼宴请别人,虽然不知道古楼月宴请的是什么人,但梦还新却是给足了他的面子,自己亲自下厨准备着这一切。 “中午,我和他们已经约定好了时间。” 古楼月也看出了梦还新是准备亲自下厨,自然也明白了梦还新的用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这一眼,双方已经明白了! —————— 中午,在古楼月的耳朵快被自己的妹妹说破了的时候,来了。而在这个时候,来的还有其他人。 回家了的岳政芸和淼羽;千手会的会主,谢宇横;天鹰堂的堂主李环铮;以及虎头帮的帮助孟赖。 “古大哥!” “公子!” 岳政芸和淼羽看见等在门口的古楼月,上前打着招呼。虽然不明白,古楼月为什么要站在那里? “回来了,上来洗漱一番吧,今天可是还新下得厨!” 话一出口,换来的是两人激动的声音。岳政芸因为眼睛的缘故并不能自己做饭,而淼羽那男子般的性格,更是不会做饭。 但二人却是会吃,自然知道梦还新做的饭是有多么的可口。 “公子,李某没有来晚吧?” 李环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自从上一次李环铮决定与古楼月成为朋友的时候,他对古楼月的称呼就随了月依楼里面对古楼月的称呼。 “当然不晚,李兄楼上请!” 古楼月招呼着李环铮上楼的时候,远处两个身影也慢慢移动了过来。 那两个身影很高,不过左边的人却比右边的人要高上不少,而且他身材更加的魁梧。 “李兄,为什么不等一等谢兄和孟某啊?” 声音很粗犷,就像他的身体一样粗犷。发话之人赫然是虎头帮帮主孟赖,而他旁边的便是千手会会主,谢宇横。 “孟兄,谢兄,楼上请吧!” 古楼月招呼着众人上了楼。 “多谢公子!” —————— 古楼月和他们三人是单独坐在一起的,至于梦还新他们,则是梦还新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她知道,古楼月是有要事要谈,所以她也特地准备了两桌佳肴。 “在下先干为敬!” 古楼月端起桌上的酒杯,酒杯是好酒杯,酒也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酒。 “请!” 同是江湖儿女,他们三人的酒量自然不会含糊。不过上一次,他们四人都是醉倒在了月依楼之中,那一次喝的却是真多了。 “公子找我们所谓何事啊?” 李环铮一边品尝着桌上精美的菜肴,一边询问着古楼月。而孟赖和谢宇横也是看着古楼月,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所谓何事? “不知三位可曾听过翻云掌?” 李环铮的筷子停在了空中,而谢宇横和孟赖的酒杯,也放了下来。 “武林至尊胡海心成名绝技,掌谱排行第一的翻云掌?” 话,是谢宇横问的。 “对。” “公子谈起翻云掌是为了什么,据我所知,翻云掌二十年前不是随着胡海心的归隐,而消失在了江湖中吗?” 李环铮也很好奇,古楼月突然提起翻云掌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翻云掌谱一直存在这江湖之中了!” 古楼月的话,无疑是给了三人很大的震撼。如果翻云掌还存在江湖之中,那么现在何处了?为什么会消失二十年了? (这个月月底了,希望下个月,我的点击率,收藏率,还有其他神马的,可以得到增长!!!)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万事俱备 江湖是残酷的,竞争是可怕的。每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依仗的更多的不是你的家世,而是你的武功,你的为人! 翻云掌的掌法,是足以让很多人心动的。单不说他的威力到底如何,只需要知道武林至尊的掌法便是此掌法,就足够了。 “公子此言当真?” 李环铮还是有些不确认,所以他再仔细的问了一便。 “绝非戏言!” 古楼月的语气很淡定,但就是这股淡定,让在座的三人深信不疑。他淡定的时候,往往是他最认真的时候。 “公子,可曾知道翻云掌谱现在何处?” 孟赖身子微微凑向前,他很好奇这天下第一的掌谱现在何处? “怎么,你想拥有它?” 古楼月微微地笑了一下。看着孟赖,笑的有些诡异! “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翻云掌法号称掌法中排行第一,孟某也不说什么假话,这掌法确实让我眼馋!” 孟赖是一个有什么事便直说的人,他也把古楼月当朋友,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也不担心古楼月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其他人。 “你们了,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 古楼月问着李环铮和谢宇横,他很想知道他们两人中有没有聪明的人,可以做聪明的事了! “公子,不瞒你说,我也很想看看这掌法有多厉害之处!” 李环铮也是这样说道,唯有谢宇横没有发话。而且他在笑,在听了孟赖和李环铮的话后,他才开始笑的。 “谢兄,你在笑什么?” 酒桌上的人,除了谢宇横自己知道自己在笑之外,也只剩下古楼月了。 “我在笑他们二人不知死活!” “什么……” “谢兄,你……” 孟赖和李环铮看着谢宇横,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酒桌上的气氛在这一刻,突然紧张了起来。 “公子,你既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便说给他们听吧!” 谢宇横丝毫没有在意桌上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他知道古楼月为什么会这样问,自然也清楚古楼月是为了善意地提醒各位! 这下李环铮和孟赖的眼光便看向了古楼月,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而古楼月却是将桌上的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才缓缓地说道: “谢兄之话,其实也是我想说的!” “公子何意?” 李环铮显得更加的疑惑了,同样疑惑的还有在他旁边的孟赖。 “哎,翻云掌谱出世,有多少人窥视它,你们应该有个大概的了解吧!” “武林最少会有一半的人为这本掌谱奔走!” 这是孟赖说的话,此时的他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这一半的人与你们相比,你们觉得自己的实力可以在这一半的人之中排到哪里?” 这番话出口,李环铮和孟赖彻底震惊了。是啊,自己这点实力,在那一半的人之中,或许根本不够对方看。 看着已经震惊了的两人,古楼月并没有停止,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们抛开那么多实力超群的对手,假使翻云掌谱已经被你拿到了手中,可你又有足够的实力把这本掌谱占为己有吗?” “没,没有!” 经过古楼月这么一说,孟赖和李环铮都是一阵后怕。心里那原先的激动,也在这一刻被熄灭了,他们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我们继续说,有些人的想法是找到这本掌谱之后,立刻退隐山林,潜心修行;但,修炼这本掌谱至少需要十几年方可大成,而这十几年你必须保证自己不被任何窥视的人发现,否者……” 古楼月的话并没有说完,但他们却都知道否者会是怎么样! “看来武林会因为这一本掌谱的问世,而风起云涌!” 谢宇横的眼光比李环铮和孟赖要看得远得多,他已经可以猜到因为这本掌谱的问世,江湖会变成那般的炼狱,那将会是江湖的一场浩劫。 “所以,我们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静,比刚才还要静! 三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古楼月,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说实话,三人更愿意相信古楼月是在开玩笑,可古楼月那难得严肃的表情告诉了他们,他是认真的。 “需要我们做什么?” 最先开口的是谢宇横,他知道古楼月的想法是有多疯狂,但也知道武林如果真的混乱了起来,永远是他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帮派,最先遭殃! 谢宇横的开口,带动了李环铮和孟赖。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也知道这一次古楼月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危险,但他们却愿意相信他! “你们不用亲自接入这件事情,只需要派遣自己的手下,不断地收集翻云掌的消息,然后告诉我便可以!” 古楼月也并没有想他们真正介入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毕竟介入之后会很危险,自己一个人动手,反而会显得安全很多。 “你得手之后打算怎么做?” 问话的还是谢宇横,他也想知道古楼月是打算怎么解决这个烫手的掌谱。 “不知道,或许会将它毁掉,或许不会,谁说的定了!” “毁掉?” 三人无不感到惋惜,但似乎那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安全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 “毁掉之后,虽然你可以减少很多的敌人,但有些人却还是不会放过你的,你有办法全身而退吗?” “放心,到时候我会叫帮手的!” “帮手?需要我帮忙吗?” 李环铮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鹰堂在那些大门派里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可却还是愿意倾尽全力去帮助他。 最初服软与月依楼,李环铮是忌惮古楼月的实力。可如今,李环铮与古楼月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经把古楼月当做真正的朋友了! “不用,帮手我已经联系好了!” “恩!” 随后的过程中,三人便没有再谈什么了,再谈下去桌上的饭菜还热着的,可就没有多少了。 —————— 山,在云雾间!云,游荡在山峰前! 这里的景色,是山与云的构造;也是那隐于云后,藏于山间的潺潺溪水,和山脚到山顶的碧绿相结合! 这片不平凡的景色中,自然生活着不平凡的人。 松奇道长,掐指算了算自己的年龄,不偏不倚刚好到了花甲之年。笑呵呵地扶了一下自己那苍白的胡须,在这山间的生活岁月,却是比武当好上许多。 不过,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大部分的时间是会有些显得有些孤单了。 还好,武当每年都会有几个新进弟子来到自己这里,自己可以指点他们一下;也有那古小子每年会来陪自己几天,与自己讨论一下武学! 这时,白色的云间,突然飞下来了一只白色的鸽子,那是一只白色的信鸽。 “哟,看来古小友找老道有事啊!” 松奇道长的右手微微上扬,那只信鸽便落在了他的手指之上。 信件上的字,很飘逸,就跟他本人一样!可,信件上的内容却是很严肃,严肃的松奇道长的脸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翻云掌又要重新出世了嘛,盟主,老道真不明白你当年为什么要将翻云掌谱交给天池四剑痴保管,而不直接销毁了!” 松奇道长的身份不光是如今武当的太上长老,而且也是当年武林至尊盟的长老,一身功力通玄。 而其剑术受到了胡海心的影响,俨然成为了一代剑道宗师! 自从胡海心与锦云公子宣布归隐后,武林第一高手的称呼也慢慢转移到了松奇的肩上。如今,武当声望日益提升,也与松奇道长的威望脱不了关系。 信,是古楼月送过来的。古楼月放眼武林,知道最具实力和影响的门派,无外非武当和少林。 可古楼月在少林并没有认识的人,而武当也只认识这么一个松奇长老,不过这也足够了,所以古楼月将救兵的希望托付在了松奇的身上。 古楼月的判断总是很准确的,松奇道长看过信件之后。右手微微一阵,那封书信,顷刻间灰飞烟灭。 随后,松奇长老身影突然消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远处的树尖之上,随后又是一阵消失,松奇长老已经疾射而去。 他,并不是直接去帮助古楼月,他的目标是越来越近的武当。 —————— 房间里,香炉里燃起的烟,伴随着阵阵香气,这是具有提神醒脑的香药。 房间里的物品很陈旧,那是许多人都用过的,而那些曾经用过的人,除了松奇道长一个,其他的都已经仙逝。 但他们,都曾经有一个共同的称号,武当掌门! 如今的武当掌门,是松奇的大弟子,江湖上称为“流水剑”的昊云道长。 昊云道长此时正在进行每日的打坐,感受着一呼一吸之间蕴藏的玄妙。可这时,房门却是无风自开了。 “谁?” 昊云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白须老人,又不得不恭敬下来。因为那是他的师父,松奇道长! “师傅,你下山了?” “恩,昊云啊,为师此次下山,是为了帮一个人的忙!” 昊云听到这里却是更加的疑惑。自己的师傅已经在山上待了十年之久,为什么会突然下山来,还是为了帮一个人。 “敢问师傅,是何人?” “古楼月!” 古楼月?昊云知道自己的确是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可为什么自己的师傅会帮助他了。 “徒儿能为你做什么?” 昊云知道自己的师傅绝对不会是来看看自己这么简单,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这一次的事情为师不好出面,所以希望你可以借为师几个弟子一用!” “师傅想要谁?” “我要可以代表整个武当的弟子!” 话很简单,可依话中的意思,昊云已经感觉到要帮助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否者自己的师傅是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这,已经代表,武当会全力帮助对方了。 如今,古楼月的计划,已经说得上是万事俱备了,接下来的事情,只需要静待拳谱出世了! (今天的第二更,希望下个月我的书可以红红火火!!)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落雪崖下 时间,慢慢的推移。古楼月的日子慢慢在悠闲之中度过。月依楼的众人都很忙,唯有古楼月和胡月霖,他们总是最悠闲的! 悠闲的日子,古楼月自然是与酒,与月度过的。至于胡月霖,与淼羽正打得火热的她,二人却是天天粘在了一起。 不过,悠闲的日子总会有个尽头的。 翻云掌谱,终于出世! 月依楼中,古楼月依旧待在屋顶!今天,已经是翻云掌谱重新出世的第七日。江湖上的震动,远比古楼月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各大门派,几乎都派出了可以代表自己门派的弟子或者长老,前往落雪崖! 落雪崖,也是当年武林至尊胡海心参悟翻云掌的地点,那里是被武林公认的武林圣地。终年来,人迹罕见,这也是各大门派公认的,算是对已经归隐了二十年的武林至尊的尊敬。 可如今,这片曾经的圣地却早已被无数人涉足,他们都是被翻云掌谱吸引而来。 “翻云掌谱已经现世了七天,你还待得住?” 梦还新很少上屋顶,但这一次她却是跟着古楼月上去了。她知道古楼月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而这一次他所面对的危险,梦还新不敢去想! “怎么会待不住了,天池四剑痴的实力,我相信!” 古楼月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轻松,他根本不值得担心。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就算是武当松奇长老,这位号称胡海心与锦云公子归隐之后的武林第一人,在四人的联手之下也未见得可以讨得到好处! “你真的很自信,无论是什么时候!” 梦还新对古楼月的自信也是盲目的,她也愿意相信他。她知道,他对自己并不喜欢撒谎。所以,她也知道他最后一定会平安回到自己的身边。 “自信这东西,别人给不了你多少,既是如此,自己都不给自己自信,那又拿什么在江湖之中立足了!” 古楼月并不是一位崇尚霸气的人,但他骨子里的血液,决定了他潜在霸气,那是他与生俱来的! “什么时候准备动身?” 梦还新知道古楼月始终是要走的,但她还是想问问他。他也一定有了打算,只是有时候他不喜欢说出来而已。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古楼月一阵无奈,他可以瞒过众人,却始终瞒不了梦还新,她总是可以准确无误地猜中自己的内心。 “两日之后,我会前往落雪崖,而且我会让月霖陪我一起去!” 梦还新知道古楼月会走,但没想到古楼月会走的这么快,两天,两天之后便会离开,梦还新此时的心突然慌了,为了他! “一定要这么快?” “哦……” 古楼月看着梦还新的眼睛,他从她的眸子看见了她对自己的关心。古楼月的手,轻轻抚摸上了她的脸,每次这个时候,她的脸都会发烫的! 古楼月,很缓很缓地动作。他的唇慢慢尝试再一次去接触她的唇。终于,他再一次印上了对方的唇,吻住了她的嘴。 这一吻,没有那晚的短暂,这一吻要的时间比那一晚要长上许久。 “相信我,我会没事的,我还没有让你答应嫁给我,这么年轻就死了,我可不愿意!” 古楼月的表情是很少这样严肃的,他这样的表情代表的是他说的事情很重要,也很用心,熟悉他的梦还新自然知道。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所以你一定要活着,活着让我答应嫁给你!” 二人,在月光下相拥在了一起。借着温馨的月光,二人说出了对彼此最温馨的话! —————— 树林,以前的这里是猎人与猎物之间角逐的场地,如今却成为了人们用脚开辟出来的新路。树林一处空旷的地方,早已被有眼光的商人,搭建起了一个简易的茶棚。 虽是简易,可来来往往的人却是不少。茶水的费用并不贵,但是饮茶的人却是很多,这里的桌子早已经坐满了来自四方的客人。 客人,自然不是普通的客人。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一个门派或者家族的代表,而他们在这里的缘故也是为了已经可以看的见山峰的落雪崖,那里才是他们的目的。 古楼月也在其中,身旁自然是跟着古楼月前来的胡月霖。 二人,天未亮就离开了月依楼,除了梦还新为二人送行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还在梦乡之中。古楼月并没有打算惊动其他人,他不想他们为自己担心。 “哥,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是在山下,而没有上山了?” 胡月霖看着不远处山脚处,排列着各大门派的营帐,但并没有任何人上山,尽管那号称“天下第一”的掌谱就在山顶之处。 “因为上山的人,没有一个是完好下山的!” “恩?” 胡月霖感到不解? “翻云掌最初被人放出消息在这里的时候,最先来的这里的是白府‘刀狂’百济昇,不过第二日便被人发现在山脚的一个草堆里,而且手筋被挑,怕是终身再也摸不到他那一柄大刀了!” “哦,还有吗?” 胡月霖并没有从古楼月的话中感到害怕,反而追问到有没有其他类似的事情。古楼月看着自己这个妹妹,知道她的这份大胆,绝对是自己那二伯遗传给她的。 “紧接着,上山的人便是有着‘银钩戴月’的尹武来,不过在当天的下午,他便被人发现在与百济昇同一个地点的草堆,不过这一次他的手脚筋却没有被挑断,相反他的眼睛却是被刺瞎了!” “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胡月霖听着他们最后的结果,知道他们恐怕与武学一途越来越远了,他们所遭受的情况,注定了他们以后的情况。 “残忍?” 古楼月并没有认同胡月霖的看法,看着胡月霖疑惑的表情开始为她解释着为什么! “你是没有见过‘刀狂’百济昇,亲手将一个孕妇用他那柄狂刀生生活刮而死,你更不知道‘银钩戴月’尹武来的银钩上曾经挂着一个小孩的身体,而他却是对着小孩的家人耀武扬威!” 古楼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他那一双眼睛是比平时低沉许多的。 这种眼神上一次出现的时候,是对“李天王”李暮冥起了杀心的时候。 “原来他们竟是此等恶人,那他们也是罪有应得!” “还没有完,‘刀狂’百济昇和‘银钩戴月’尹武来,最后都死在了别人的手里,而所谓的别人便是他们以前的仇家,或者早已经对他们恨之入骨的人!” “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了,他们已经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为什么他们会不放过他们了?” 胡月霖第一次害怕起了这个自己父亲曾经称赞的江湖,这里的一切都让她产生了害怕。 这里,似乎不再是自己曾经想象过那般好玩的江湖了。 “这就是江湖,一个充满恩与怨的江湖,每一天都会有人死去,谁也不知道下个会不会是自己!” 古楼月的话并不是为了故意吓自己的妹妹,而是想让自己的妹妹明白,生活是残酷的,特别是在这鱼龙混杂的江湖中生活。 “哥,那有没有进入山中却又完好无损出来的人了?” 胡月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将希望放在了这句话上,她也想自己的哥哥可以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 “当然有,两天前才上山的‘书箫公子’思源恒如今不就是完好无损的下来了嘛!” 古楼月也并没有让自己的妹妹失望,说出了自己妹妹想要的答案。 “那他现在在哪里?” 胡月霖并不知道思源恒是谁,她只是想知道这么一个完好无损下来的人,究竟是为什么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诺,他正在向我们走过来!” 古楼月笑了,思源恒也笑了。 古楼月是因为看见了思源恒才笑的,自然思源恒也是因为看见了古楼月后才笑的。 “古小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再见面了。” 思源恒自然地坐到了古楼月的旁边。 他们认识的时间算不上太长;了解对方也并不是太多;年龄的相差也并不小;但他们却成为了难得的朋友。 “有些事情,我们是想不到的,但却往往是合理的!” 古楼月将腰间的酒壶取了出来,那里面是他自己最喜欢的酒,当然,如今也是思源恒最喜欢的酒。 胡月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思源恒,他的年龄并不小,与自己的父亲差不多。但,岁月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多大的痕迹,要不是那已经微微发白的胡须,胡月霖猜不出他的年龄。 他,年轻的时候至少是一个美男子,那俊朗的五官,即使与小他接近二十岁,自己的哥哥相比,也不遑多让。 “哦,这位是?” 思源恒也发现了古楼月身边的这位女子。她很美,即使是自己心中的那一个女子——舒云,也是与她相差无几。 不过,他却似乎总觉得她的五官他很熟悉,似乎是很像某个故人。 “我妹妹,胡月霖!” 古楼月并没有对思源恒详细地解释,有些事情时候没有到,自然不能说出来。 剑气,这是一道凌厉的剑气。 而发出剑气的并不是他手中的剑,而是他本人。 那他是谁了? (新的一月了,这个月,一定要多多加油,也感谢大家的多多支持!)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剑归云 他的身子是笔直地站着,就像一把出鞘了的利剑,直插云霄。剑,在他的手中握着,可剑气却是在他的身上若隐若现。 他的个子并不算太高,但绝对说不上矮。人群中的他,并不是最吸引人的人,可他那浑身的剑气却是让人不会忽略他。 他的岁数并不大,但熟悉他的人没有谁会去小看他。 “剑气四溢,看来是一位剑道有成的高手啊!” 古楼月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但话却不是古楼月说的,而是胡月霖,毕竟她也是一位使用剑的高手。 “只能算是略有小成,这个时候的他,剑气太重,伤人伤己。” 古楼月看着远处的他,对自己妹妹的话,有只能是一半承认,一半否认。他自然也是懂剑的。 “哦?” 思源恒虽然并不是剑道上的高手,可在江湖几十年的经验,他知道古楼月的话并没有错,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古楼月也似乎懂剑一般。 “哥,你觉得我和他比,谁的剑法更高?” 胡月霖这个时候突然问着古楼月,而古楼月听见后一愣,然后慢慢沉思着。许久,才说出了口。 “剑法的高明,自然是你的剑法高,可,你不是他的对手!” “为什么?” 胡月霖不明白既然自己的剑法比对方高,为什么还会不是他的对手了。而一旁的思源恒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见过胡月霖的功夫,但古楼月的话,他信。 “因为你的剑法实战太少,而他的剑,几乎是在血泊中进步的!” 古楼月可以看见他的剑气,但并不代表他可以看见他是在血泊中进步的。可是,古楼月有脑子。 周围的人,很多都跟古楼月一样,紧紧盯着对方。但,他们不同,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含着的是恨,咬牙切齿的恨! 而古楼月却又刚好发现了他们对他的恨! “他是谁?” 古楼月并不认识对方是谁,可他相信思源恒绝对清楚对方是谁。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认识他?” “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思源恒看着古楼月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说谎。将古楼月倒给自己的酒一饮下肚,随后才慢慢说道。 “他叫剑归云,一个嗜剑如命的人,也或许他自己就是一柄剑,一柄伤人的剑。” “思叔叔,那他的实力怎么样?” 胡月霖又接着问思源恒,她想清楚这个剑归云的实力究竟如何,是不是如自己哥哥所说的那般,比自己强了。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不过关于他的传闻我却是知道不少,你想听吗?” “想啊,叔叔说给我听吧!” 思源恒看着胡月霖,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有一种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来看待。或许是她太可爱了吧! “传闻,剑归云是这几年才在江湖中出现的,以一手自号‘归云剑’的剑法扬名,江湖中流传‘湘西贼首’便是被他斩于剑下,随后剑归云更是不断地向各大门派或者家族下挑战书。” 胡月霖已经听得呆了,现在的她已经不关心他的实力究竟是如何了,而是更在意他的传闻,他的传闻一定比他的实力要精彩。 “他挑战的是剑术上的高手还是其他?” 古楼月没有关心他的传闻,而是在意他挑战的是谁! “起初,剑归云仅仅是挑战一些小门派的掌门人,而且都以剑术的掌门收到的挑战书居多,不过有时候也参杂着其他的掌门人,他们并不以剑法见长。” “我想,不是以剑法为主的掌门人,与他交手后活下的不多吧?” 思源恒听见古楼月这么说后,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总是那么的聪明。 “对!” “哥哥,为什么你会知道了?” 胡月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听他口气好像是猜的,可为什么会猜的这么准确了? “猜的!” 古楼月没有解释什么,思源恒会给他解释的。 “剑归云不但是一个剑痴,更是一个侠士,他除了找剑术高手比剑,也会找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比武,而且生死不论,现在你明白了?” 胡月霖点了点头,目光看了看在不远处已经坐下的剑归云。 “死在他手下的有哪些人?” 古楼月的酒又一次给思源恒满上,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飞鹏堡堡主,向天南;聚沙帮帮主,柳纹进;银环门门主,史取丰;还有其他的,我就不一一细说了。” 思源恒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要说,关于他的事迹,他可以将这个下午说完。可古楼月不一定会听他说完。 “足够了,看来他是一个愿意用生和死去磨练剑技的人,有意思,我觉得我可以和他做朋友,你说了?” 古楼月并没有等思源恒的答复,而是起身向剑归云的位置走去。在众人的惊讶的眼光中,他就这样随意地走了过去。 剑归云是一个人坐的,他的桌子就在刚才还是一个人,可这一刻却不是了。古楼月坐在了他的桌子前面。 一个人,一壶酒,一把锦云扇! 剑归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说什么,他并没有不允许谁坐在他的面前。仅仅这一眼后,他又低下了头,他的目光在他的剑上,一柄时刻准备拔出的剑上。 “你叫什么?” 古楼月喜欢安静,但他不喜欢沉默,所以他开口问着剑归云,哪怕他的名字自己已经知道。 “剑归云。” 剑归云也并没有不回答他,但他的回答很简单,回答后,他又沉默了下来。他似乎很喜欢待在自己的沉默之中。 “你喝酒吗?” 古楼月从不觉得自己很烦人,他也并没有从剑归云的眼神里看见对自己的不满,所以他接着问道。 “喝,但一般的酒,不喝!” “呵呵~~” 古楼月笑了,笑得很开心。酒,他有;这酒,也不一般! 茶碗里的茶水,已经被倒在了地上。茶碗里,如今是清澈的酒,这是不一般的酒,古楼月为剑归云倒上的酒。 “恩,这酒……” 剑归云的反应出乎了古楼月的意料之外,他似乎识得这酒。 古楼月自然也看清了剑归云的手已经扶上他的剑柄。也许下一刻,他的手会握着剑,而剑会直接对着古楼月的咽喉,但下一刻的事情谁会想到了。 “你,到底是谁?” “所有的人都喜欢问我是谁,可我一般不喜欢告诉他们,但,你除外!” 剑归云的剑已经慢慢离开了剑鞘,这个时候古楼月在他的眼里是啰嗦的。他,并不喜欢这种啰嗦。 “把你的剑收起来,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古楼月微微一笑,右手的锦云扇轻轻的一压剑归云的握剑的手掌,那剑竟又慢慢地回到了剑鞘之中。 “记住了,我叫古楼月,古往今来月依楼的古楼月!” 剑归云的眼里是骇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剑竟又被他送回了剑中。自己拔剑的力道有多大,他自己清楚,可对方那云淡风轻般一压,自己的力道突然全失,这种结果他是第一次遇见。 “你怎么做到的?” “恩,你在问我?” 古楼月疑惑地看着剑归云,随即一想便知道他再问什么了。 “喝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 酒的味道很香,很熟悉。剑归云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自己喝着酒的时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那酒是自己母亲酿造的,可如今他为什么会有,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其实为什么会把你的剑压回去,我可以告诉你,锦云扇里把这一招叫做‘撵蜂回巢’。” “锦云扇,古楼月,你师父就是锦云公子?” 剑归云响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锦云公子的传人古楼月现世。如今,眼前的人或许便是了。 “我的一些功夫确实有锦云公子所授,但锦云公子不是我师父。” 古楼月再一次强调,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再强调,他们便会记住的。 “好,我记住了,但这酒你可以告诉我是谁酿造的吗?” 古楼月不解,看着剑归云,不知道他在意这酒是谁酿造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酒是谁酿造的了,这,很重要?” “很重要,请你告诉我!” 剑归云的话语中用了一个请字,他一般是不说请的。 “是……” “剑归云,纳命来!” 一柄长枪突然刺向了剑归云的咽喉,但古楼月没有动。枪是从剑归云左侧刺过来的,而古楼月在剑归云的正对面。 古楼月没有动,但不代表剑归云不动。 他的剑很快,快到只在众人眼里闪过一片剑光后,便回到了剑鞘之中。但那柄剑很美,很锋利,古楼月是看清楚的。 枪,已经倒插在了土地之中,而枪的主人已经沮丧的呆在了原地。 他是聚沙帮帮主柳纹进的唯一儿子,柳易名!他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失手了,他只知道自己从看见剑归云杀了自己父亲后,便一直沿途不断的刺杀他,但都是以失败告终,唯一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又不杀我,你有机会的!” 柳易名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红,他已经彻底被剑归云的举动所激怒。 “第一,我不杀善良之人;第二,我不杀对我没有威胁的人;至于第三点不杀女人,却是与你无关!” “可你杀了我父亲,尽管我父亲并不是什么好人,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所以你不杀我,我迟早会杀了你的!” 柳易名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剑归云没有杀他是因为自己有自己的原则。 “等到了你可以杀了我那一天,再谈报仇吧!” 剑归云不想打理他了,他还有话没有问完。 看着离开的刺杀之人,古楼月笑了,他知道自己决定交这个朋友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有意见尽管提,来者不拒,明天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有所变化,但一定会是两更,六千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最后推荐一下五号的《两个人的江湖》)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藏剑于鞘 柳易名走了,带着他的沮丧离开了这里。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他会是多久出现在剑归云的面前,也不会知道下一次的他武功提高了多少,只知道现在的他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在对方拔剑的一瞬间,便输了。 “剑很快,可剑气太重。” 说到这里的古楼月,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剑归云面前的杯子,而那杯子却是被这轻轻的一碰,碎成了两半。 “那又如何?” 剑归云不解,不解古楼月说这个是为什么? “剑气太重,伤人伤己!” 古楼月独自喝着酒,剑归云的杯子碎了,那么便没有可以盛酒的器皿了,如此古楼月便可以放心的自己喝了起来。 “什么?”剑归云更是不明白他究竟是在说什么? 古楼月的酒下肚了以后,原本半眯着的眼睛突然全部睁了开,在剑归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出手。 手已经搭在了剑归云的那把剑柄之上,而那把剑的剑鞘还在剑归云的手中握着。剑归云,的手也很快,但他的手没有去与他抢剑柄,而是直接攻向了古楼月。 手,再离古楼月的脖子还有不到几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剑,已经搭在了剑归云的脖子边。剑归云的手如果再进几分,那么他的脖子也会迎上自己的剑。 “你的反应很快!” 古楼月手轻轻一挽,剑归云的剑便离开了剑归云的脖子。而剑归云的手也收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茶馆内已经是一片安静,他们都在看着剑归云和古楼月,这个世界看热闹的人总是那么的多。何况这场热闹本就是那么好看。 剑,就在古楼月的手中。古楼月慢慢的抚摸着剑身,他喜欢就这样感受着剑的温度。 “你看,剑是有两刃的,可当你把一刃对向别人的时候,其实另外一刃却是对向你自己的,所以剑本就是伤人伤己的东西!” 剑,古楼月轻轻的一扬,便回到了剑归云的剑鞘之中。 “你,是要我放弃剑?” 剑归云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一种结果,可也似乎只有这一种结果可以解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你错了,我并没有让你放弃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剑该藏在剑鞘的时候,就藏在里面,不要把它的锋芒露出来,你的剑气太盛了!” 古楼月既然想和剑归云做朋友,那么他就得提醒他一下,这般凌厉的剑气如果不能加以收敛,那么到时候受伤的也会有他自己。 剑归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听了古楼月的话过后,他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看着周围多多少少对自己有恨的故人,剑归云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们会痛恨自己。 “我杀的只是该杀的人,为什么那些没有被杀的人也会恨我?” “这说白了只是一个面子的问题!” 古楼月再一次取了一个碗放在了剑归云的面前,而碗中也再一次被他灌满了酒。 “面子,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古楼月用自己的酒壶示意剑归云干上一杯,他是用酒壶喝酒的,但他的嘴从来不沾酒壶。 他的右手轻轻把酒壶往上一抛,随后在空中微微倾斜,流出里面香气四溢的好酒,酒便流入了他的口中,随后酒壶又落在了他的右手之中,如此反复! “你的年龄比你挑战的人相差如何?” “我和他们相差至少十岁!” 古楼月在笑,他的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 “十岁的差距,可他们却都败给了你,那你觉得他们对你会有好感吗?”看着陷入了沉默的剑归云,古楼月又接着说道。 “他们恨不得杀了你,来维护他们那自认为很重要的面子!” “那么,我该怎么做!” 古楼月没有回答他,而是指了指他手中的剑。剑归云想要的答案就在他自己的手中,那柄剑鞘之中。 “归云剑!” 他叫剑归云,他的剑叫归云剑。很好笑的名字,翻过翻过去,总之了就是这三个字。但一般的人却是不敢笑。因为,没有谁愿意去尝试剑归云手中的归云剑。 “二十年前的武林至尊,也是如今翻云掌谱的创造者,他也用剑;他的剑号‘孤晨’,当年他的年龄也不说是可以服众的年龄,但有谁敢恨他了,人们都是怕他,许多人在他的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一柄‘孤晨’足以震慑所有敢恨他的人!” 古楼月笑了,他总是喜欢笑。但每一次他的笑,都有他的理由。而这一次,他是为剑归云笑的。 “谢谢,不过你依然没有告诉我,这酒是谁酿制的?” 酒,是剑归云固执的问题,他想要古楼月给他答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是谁! “看来这酒的酿造之人与你也许有不小的关系,听着,这酒是月依楼的梦还新酿造,你认识她吗?” 梦还新?剑归云知道自己的记忆中会酿造这种酒的人有的仅仅是两个人的名字,也只可能是这两个人,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说过她? “在我的记忆里,会酿造这种酒的人,没有谁是这个名字。” “怎么,这酒很少有人会酿造?” 古楼月是几年前才喝到的这种酒,当时也是还新酿造的。古楼月喝过之后,便爱上了这种酒,而还新见他喜欢这种酒,所以每年都会给他酿造很多。 “这酒都是在秋季起封,所以它的名字叫‘金风玉露’,而会酿造这种酒的人,十几年前只有两个人,至于如今有多少人,我并不知道,但,我想见见她!” “原来叫‘金风玉露’!” 古楼月也是此时才知道这酒的名字,喝了这么多年,古楼月也算是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 “你想见见她自然可以,我想她也愿意见你的!” “什么时候动身?” 剑归云激动地站起了身,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冷静。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古楼月看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现在不行,翻云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想等这里完了之后吧!” 剑归云冷静了下来,被古楼月的话提醒了,他知道自己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古楼月有事情没有完成,自己又何尝不是了! “你也是为了翻云掌而来?” 古楼月并不相信剑归云也是为了翻云掌谱来到这里,像他这样一个孤傲的人,并且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应该可以自己权衡翻云掌谱的利弊。 “不是!” “哦,那你是为了什么?” “天池四剑痴!” “恩!”天池四剑痴的事情,江湖上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就是翻云掌谱的守护之人,也并知道天池四剑痴便在这里,可为什么他会知道? “你从何得知?” “你不用怀疑,天池四剑痴的事情是我去武当的时候碰上的一个白胡子老道告诉我的,所以你不用怀疑我话的真实性!” 剑归云还以为古楼月是担心自己的话是在欺骗他,所以将自己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也告诉了给他。 武当,白胡子老道!古楼月略一思索,便知道是谁告诉他的。在武当中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便只有当年武林至尊盟的长老——松奇道长了! “你为什么会相信他?” 虽然知道是谁告诉他的消息,可古楼月知道剑归云并不是一个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因为一个真正的高手没有必要对我说谎!” 剑归云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回忆里面,他的眼光里呈现的是一片敬畏,丝毫没有其他的情绪,单纯的敬畏。 “你知道吗,我在你的面前只是被你一招把剑打回了剑鞘,可我在他的面前,却连拔剑的勇气都没了,他没有出手,甚至他动都没有动,可我却拔不出自己的剑。” 古楼月自然清楚松奇的剑法有多高,或许他的不能说是剑法,而是剑意,比剑法不知高深多少的剑意! 剑归云抚摸着自己的剑,那一次的经历不得不说,是他有史以来最无力的一次。 古楼月依旧在笑,幸好,松奇道长并没有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否者他的剑道一途,恐怕多是就此止步了。 —————— 思源恒和胡月霖在胡乱的聊着,不过两人的目光都是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那里正坐古楼月和剑归云。 “请问,这里有人吗?” 这是明显的粗狂声音,不过这粗狂的声音却难掩那一丝清脆。 胡月霖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桌前的人。 好俊的小生!头戴云英冠,腰佩素玉,手捏折扇。对,手的确是捏着,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并不是握着。 脸很白,即使是古楼月也没有他白,当然同样白的还有他露在外面的手指。他的眼并不是多大,但很好看;鼻子,挺翘却也不大,恰到好处的大小,也是恰好的迷人。 “正好,这里还差一人,你坐吧!” 胡月霖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而是让他坐下,不过看着对方的样子,胡月霖总感觉对方差一些阳刚之气,反而像是一个娘娘腔。 思源恒没有说话,看着坐下来的人只是诡异的一笑,这种事情也只有胡月霖看不出来,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了! (今天上午满课,下午本以为没有课,谁知道又钻出一节课,不好意思更新晚了,待会还有一章,大家耐心等待,多多支持一下,又没有签约成功!)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佘澜? 他,坐在了胡月霖的旁边,与思源恒是对立坐着。所以,胡月霖自然闻到了他身上发出的淡淡香味。香味并不刺鼻,还很好闻,可胡月霖却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 一个大男生的身上弄的比我香,想干嘛? “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粗狂的声音,怎么都不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看着对方一脸俊秀的面容,胡月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出这么别扭的声音的。 “胡月霖!” 简简单单的回答,是碍于对方的面子,可对方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又是接着说道: “这样啊,小弟名叫佘澜,多多指教!” “你能不能把你的声音放的平缓一点,这样真的不是怎么适合你!” 思源恒并不想掺和他们说话的,可对方这般故意做出的粗狂声音也的确是有些刺耳。才出口提醒道,而佘澜却是一阵的尴尬。 思源恒看着对方半天没有转化过来,又开口教到。 “你了,尽量把自己的声线放低一点,不要刻意地去把你的声音改变成现在的样子,这样很坏嗓子的!” “真的?” 佘澜的反应很大,不过这尖叫出来的声音却比刚才的动听多了,但这声音却是更多了几成女生的清脆和悦耳。胡月霖看着他的眼神越加的厌恶了。 “恩,我是问这位大叔,真的很坏嗓子吗?” 声音又是改变了不少,不过比刚才粗狂的声音多了几声柔软,比尖叫出来的声音多了一些阳刚,但胡月霖却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 “也许吧,我毕竟不是大夫!” 思源恒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既然对方已经把话都改回来,说说实话,也并不是不可以的。 “哦!” 佘澜有些心虚地望了望思源恒,可对方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茶,根本没注意自己。可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不成被他看穿了? 这个时候,一帮人走了过来。 他们的衣服是统一的,佩剑是统一的,但走在最前面的人却是例外。 他的衣服,是上好的锦缎制作而成,他的脸也白,却是苍白!他的步法走的有些快,但也露出了下身虚浮的状况。 思源恒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什么一个好人。 “佘兄,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怎么是我招待不周?” 他根本没有看其他人一眼,便坐在桌子的空位置之上。眼里看着的是佘澜,那眼里的贪婪之色暴露无疑,胡月霖也是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贪婪。 “喂,你这人怎么没有礼貌啊,这位置有人了,谁让你坐的?” 胡月霖抢在佘澜的前面,厉声得问道。本来就因为佘澜这个娘娘腔,胡月霖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看着对方那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那个娘娘腔,胡月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恶心的词汇——龙阳! 坐下来的公子,听见有人对他大声的叫道。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怒火,转过头看着胡月霖的一瞬间,他眼里的怒火瞬间被熄灭了。 好美!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所有见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人有她漂亮。这一刻身边的佘澜已经被他抛了开,他的眼里只有胡月霖一个人了。 “喂,你看什么看?” 胡月霖的怒火已经快要被对方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出来。那柄握在哈手中的宝剑,也因为她的愤怒,不断的颤抖着。她已经担心自己快要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这位姑娘你好啊,我是天霜阁少主房域鸿,不知道姑娘芳名啊?” “哼,姑奶奶才懒得告诉了!” 胡月霖的脾气并不是有多坏,当然那只是她高兴的时候。如果不高兴,她还没有拔剑的时候,趁早走人。 “姑娘何必如此了,相逢便是缘,看姑娘生的这般的花容月貌,心肠定是极好的,想必名字也是非常动听的,不如说出来,我参考参考?” 他的话的确是很动听,可他遇见的是胡月霖。胡月霖看着眼前这位名叫房域鸿的公子哥,一脸的鄙视。 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奏效,房域鸿眼里闪过一丝利芒。可见到这桌子之上并不是一个人,而且周围武林正道的人物也不少,他很好的把那一丝情绪隐藏了下来。 思源恒没有说话,看着一副热闹的情况,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可惜啊,酒在古楼月的手里,自己找他拿的十坛好酒也已经见底,如今只能喝茶了。 “这位大哥,你看看能不能换个地方,要多少钱,我出!” 思源恒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看着对方那一脸热情的表情,拒绝这种东西貌似很难啊! “钱,我不缺,有酒吗,好酒。” “有,有!” 房域鸿一阵高兴,江湖中愿意这般合作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今天咋是遇见好人了啊!连忙把自己和弟子随身带着,还没有动过的好酒一股脑地给思源恒,希望看着思源恒离开这里,到时候这里就只有自己和他们两位了,岂不美哉! 胡月霖狐疑地看着思源恒,不知道他是想要做什么,离开这里?不可能,他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他是想要做什么了? “月霖啊!” “恩!” “叔帮不了你了,这位置真是要换的了,这酒确实是不错,虽然比不上你哥的酒!” 思源恒说着就站起身,他这一站佘澜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可自己又不好开口挽留他。但他走了,自己身边这个公子岂不是要恶心死人。 胡月霖依旧是在看着思源恒,看着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月霖啊,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就……” 思源恒故意说到这里,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房域鸿。这示意,胡月霖更加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而旁边的房域鸿却是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这位大叔看我和这位姑娘郎才女貌,想要陈全我们两?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思叔,我,我什么,你说话小心一点,我哥哥就在旁边的啊!” 胡月霖似乎觉得思源恒有些过了头,不由得想要翻脸,实在是感觉他不像是一个无聊的人,不然胡月霖早已经拔剑相向了。 “不如,不如我们就随了房家公子的意,我们相互换一个方向吧!” 震惊,所有听见他们谈话的人都震惊了。人群中不乏认识思源恒的人,本来就对“书箫公子”最先答应对方的要求就感到不可思议,如今他的话,再一次让认识他的人,感到不可思议。 他,真的是那个翩翩君子,真的是为情所伤,二十年未曾一笑的“书箫公子”? 其实,思源恒的变化,古楼月是清楚的,从告诉了他舒云生活的很好的时候,他便慢慢地改变了性格。 以前的性格无非是他放不下,而如今他依旧没有放下,但他放弃了去奢求。他只想做一个快活的人,一个心里装着自己喜欢的,却又不去奢求的人。 房域鸿的心情已经很不好,看着换完了位置的思源恒,他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这种耻辱,他怎么能放下了。 “你敢耍我!” 房域鸿没有出手,但在旁边的天霜阁手下已经出手袭向了思源恒。 “喂,应该不用我帮忙吧!” 古楼月回来了,在他旁边站着的是剑归云,一个嗜剑如命的男人。他的目光很冷,冷冷地看着房域鸿,这种人该死,但不配死在他的剑下。 思源恒没有说话,手里的茶碗轻轻对着向自己而来的人一掷。茶碗,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击中了他的胸膛。 茶碗,在他落地的时候回到了思源恒的手里,茶碗里的酒未洒一滴,好酒自然不能浪费。对着古楼月一敬,自己喝了下去。 佘澜看着来的人,一个太冷,冷的自己不愿意细看,另外一个人却是很好看。 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但好看真的很适合形容他。他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笑容的,那笑容没有自己身旁这个房域鸿的阴险,他的笑很迷人,很阳光! 古楼月自然知道佘澜在注意自己,看着这个自己并没有见过的“公子”。古楼月一眼便看出了对方是女扮男装,不由得一阵好笑,一个没有丝毫的武功的女人,干嘛跑到这里来。 “哥,你帮我赶走这个可恶的登徒子!” 胡月霖看见了自己的哥哥回来后,一阵高兴,连忙出口让自己的哥哥赶走眼前这个碍眼的恶心公子。 “不知几位是何人,还请看在天霜堂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行个方便!” 古楼月并不知道什么天霜堂,看着对方趾高气昂的模样。这种人,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天霜堂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不喜欢杀人,你离开,最好快一定离开,我不动手,不代表我妹妹不动手!” 房域鸿听古楼月的话,已经是一片怒火,可忌惮与思源恒那展现出来的实力,不得不吞声下气。 走了,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这里。 古楼月看着已经离开了的他,望着佘澜,现在得搞清楚她是谁,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第二更来了,今天的六千字终于完了,万恶的排课表,打乱了我的计划,以后的更新可能会出现在下午和晚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啸生感激不尽!) 正文 第三十章 答应同行 翻云掌谱的问世,一时间武林大动,各方各派的人争相齐聚落雪崖,这座曾经的武林圣地。来的人,都在就地扎营,赶来的人也不断寻找着还没有被他人所占的土地,只为那云海之上的山峰。 没有人再有胆子上山了,几位高手的后果他们都知道。但,思源恒却是出乎了他们的意外。他上山了,但他完好无损的下来了,难不成翻云掌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古楼月自然知道翻云掌谱并没有在他的手中,他也不关心这个问题,现在关心的是眼前这位男扮女装,却丝毫不会武功的女子究竟是谁? “喝酒吗?”古楼月并没有直接问她的名字,而是将自己的酒壶举起来问问。他还不想揭开她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不,我喝茶,喝茶就行!” 佘澜双手端起桌上的茶碗,通过喝茶将自己的脸遮住了大半。这动作看得胡月霖更加的不舒服,真是一个娘娘腔! “佘公子哪里人啊?” 佘澜的眼睛不断地飘忽着,古楼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这个细节,自然知道她接下来说的话多是虚假的。 “我,我是一介闲游之人,居无定所!” “哦,如此说来佘公子也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了?” 胡月霖是不相信她的话,可自己的哥哥她自己清楚,他的聪明恐怕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过他,所以此时沉默下来才是最好的。 “对,哦,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兄台可以告知一二吗?” 古楼月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他忘了,也觉得没有多大的必要,不过既然人家已经开口问到,还是一个女人,古楼月觉得还是告诉她的好。 “在下叫古楼月,古往今来月依楼的古楼月!” 佘澜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暗暗记住了他的名字,本来他的名字就好记。 “佘兄来此地也是为了翻云掌?” 古楼月有些疑惑,对方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而且观其举止更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般,哪里有半丝江湖人的举止形态了。 “翻云掌,那是什么,是房域鸿他们说的绝世武功吗?” 佘澜并不知道什么翻云掌,而她的神色也不是在说谎。古楼月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一丝笑容又添满了自信。 “佘公子,我如果要送我妹妹一些胭脂水粉,你觉得什么较好了?” 古楼月的话,一下的跳开,佘澜和胡月霖都是一愣,他们不知道古楼月的话,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了。 “哥,你知道我不用的;不过你要送,送什么都可以的,我都喜欢。” 古楼月送给胡月霖有很多东西,但唯独没有胭脂水粉,他觉得自己的妹妹根本不需要什么尘世的装饰物,她的脸已经足够美了,根本不需要。 但,此时他却提出了这个问题,胡月霖不解,但高兴,每一次古楼月要送她东西的时候,她都很高兴! “古兄,这个,我一个男人,怎么会懂姑娘的物品了,你可不能取笑我了。” 佘澜连忙推迟到,同时将头低下了不少。她害怕古楼月发现了自己是女儿身,这种虚心的举动,在场的人除了胡月霖,又有谁没有看出来了。 “无妨,佘兄一看就是一个风流之人,这些东西想必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吧,就随随便便给我说一些了,我也好给我这个妹妹买一些啊!” “这……” 佘澜显得有些为难,看了看古楼月,又看了看正一脸阴霾看着自己的胡月霖。心里思考着。 自己一个女孩在外面这么危险,好不容易才甩脱房域鸿那个色狼,可他一定不会死心,一定会再来找我的,我又不会武功,如果真的被他掳了去那岂不是糟糕了,不如就和眼前的古公子一路,反正那家伙好像很忌惮他的。 “月霖姑娘,本就是花容月貌,这世间许多的胭脂水粉,说实话在月霖姑娘面前本就是落了俗套,不过我倒是知道扬州有一种水粉,比较适合她!” “哦,是哪一种啊?”古楼月笑着问道。 “秋玉寒,此物如秋天的凝脂白玉受寒而出现润滑的景象,此物却是与月霖姑娘相得映彰!” 胡月霖看着古楼月,她已经被佘澜说的动了心,寻思着古楼月什么时候会送给自己。而佘澜对她的赞美之情,她很受用,虽然还是不太喜欢她,不过至少当前不会和她计较了。 “楼月兄,可否答应在下一件事情了?” “恩?” 古楼月有些疑惑,需要答应她什么事? “你且说来听听!” “我能不能跟着你们?” “不能!” 古楼月没来得及说话,胡月霖已经拒绝了她,她可不愿意和一个娘娘腔一起,还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娘娘腔。 古楼月伸手拍了怕胡月霖的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 “为什么?” “古兄你也看见了,刚才那位房域鸿死死对我追着不放,我又不会武功,我担心自己会被他强行掳了去,所以……” “所以你想和我们一起,这样的话,他不敢对你下手?” “恩!” 佘澜有些期待的看着古楼月,希望他可以同意。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一个大男人,他干嘛追你啊?” 胡月霖的声音很大,但众人的眼光都没有什么特别,反正这里也就她一个人没有看出来佘澜的女儿身。 “这……” “也许那房域鸿有龙阳之好也说不定!” 古楼月的话,听在佘澜的耳朵里,并不是好听。羞得她耳根子都红了不少,毕竟她一个女子想到这些还是比较害羞的,可如今古楼月说出来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真的?” 胡月霖抱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不断地追问着佘澜,含羞的佘澜只得红着耳根子,装着淡定,轻轻地“恩”了一声。 声音很小,要不是在场的人听力都还不错的话,恐怕还真的听不到她的声音。 “你如果愿意留在我们身边,自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古楼月知道了佘澜大概是一个什么的身份之后,对于她的要求并没有拒绝,毕竟这样一个女子,跑到了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确实很危险,既然自己碰见了,保护一下对方也并没有什么。 “哥!” 胡月霖有些不依了,可是看见古楼月那示意的眼神后,胡月霖没有再说什么了。他的眼神是让胡月霖闭嘴,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都起作用的习惯,胡月霖每次看见他的这个眼神后,都自觉地闭上了嘴,这一次也不例外。 古楼月找店小二换了一个长的凳子,如今桌子上坐着的是五个人,剑归云和古楼月坐在长凳之上,而胡月霖、思源恒、佘澜坐在不同的方向。 “对了,哥,今天我们在哪里休息啊?” 眼看日渐西垂的太阳,胡月霖也不得不关心起来今晚的露宿问题,他可不想和许多人一样露宿在大树之下。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走吧,去找今晚露宿的地方。” 古楼月站起了身,可却并没有走出去,而是看着周围同样站起身的武林中人,他们是要做什么? “古小子,貌似你小子麻烦了!” 思源恒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剑归云也是感到惊异,这情况古楼月似乎是得罪了他们。 古楼月也不解,自己并不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他们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不对,他们的眼光不对,并不是看着我的,而是…… “思叔,貌似麻烦并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你的。” “什么?” 思源恒看着周围人,没错他们的眼光的确是自己,可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些敌人的,貌似并没有得罪过他们了。 “你说他们是为了什么?” 不解的思源恒,只得问着古楼月。 “我想跟你安然无恙地从山上下来有关,他们想知道你在山上得到了什么,亦或看见了什么。” 思源恒明白了,看着那些眼里泛着炙热目光的众人,笑了,笑得无奈。名与利,永远是另一柄杀人的武器。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这样,你们凑齐十坛好酒,我便告诉你们如何?” 思源恒并不打算藏私,可他此时也并不想就这么直接的告诉他们。江湖中好酒的人很多,所以他们之中随身携带好酒自然不在少数,这么好的交易,他们不会拒绝的。 周围的人很多,也没有谁不赞同这个提议,所以很快十坛酒便被凑齐了,摆放在思源恒的面前。没有人愿意和思源恒动手,不单是惧怕思源恒的实力,也担心剑归云和古楼月。 酒,思源恒没有打算一个人喝,为自己满上之后,又给剑归云满上,不过却是没有递给古楼月。 古楼月自己有酒,还是好酒,思源恒自然清楚,所以才没有递给他。 待清酒下肚,思源恒的性质也才提了上来。看着一脸期待的众人,慢慢的开始向他们说着山上的情况,他这一说,花的时间自然不少,古楼月无奈,也只得做回了原位,等他说完。 而他才敢刚刚开始说! (今天第一更送到!!大家多多支持一下,送些花花,来点收藏,加一加,给点贵宾却是极好的!)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围杀与被杀 思源恒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人,他的话一般很简单,所以他的故事也一定是很简单的。古楼月的酒并没有喝掉多少,思源恒的故事也讲完了。 故事讲完了,震惊却才刚刚开始。 谁能想到,消失了二十年的天池四剑痴就在这落雪崖之上;谁又曾想到翻云掌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这落雪崖之中;还是天池四剑痴在守护了。 “这么说,翻云掌谱的消息也是天池四剑痴泄露出来的?” 人群中,少了几分激动,多了一些沉默。本来掌谱的竞争对手就多,如今得知天池四剑痴还留在此地,一时间原先的兴致便冷却了不少。 “没错,当年武林至尊盟盟主退隐江湖的时候,曾向他们交待,如果武林大乱的话,他们可以挑选品格优良的人修炼翻云掌,他们四人辅导之,待修炼这套功法大成的时候,让修炼这功法的人来平顶江湖风云!” 思源恒不得不佩服胡海心,这位已经归隐了二十年的盟主,居然在归隐的时候可以做到这般,的确不愧侠之一字。 “那如今,武林没有乱,天池四剑痴又是为什么要把翻云掌的消息泄露出来?” 这话是古楼月问思源恒的,二十年前的事他不明白,也不清楚。不过如今这翻云掌现世的情况,不就快要将武林搅得大乱了嘛!那么盟主当时又是怎么想的了? “盟主还有另外一个交代,便是如果二十年后翻云掌还没有人修炼的话,便让天池四剑痴将这本掌谱找到一个合适的修炼之人,传与对方!” 这番话一出口,人群中无数人又是一阵兴奋,如此说来,便是许多人都是有机会的。 众人是相信思源恒的话的,他没有必要说谎,况且“书箫公子”的名号也并不是人们白叫的,公子之名,对于思源恒来说,名副其实。 人也慢慢离开了这里,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再不离开这里,这里也要打烊了。古楼月也辞别了店里正数着钱财的老板,离开了这里,他也要去寻找睡觉的地方了。 古楼月一直往落雪崖走去,而跟在身后的思源恒和剑归云什么话都没有说,他们并没有打算离开古楼月。至于胡月霖一直走在古楼月的前面,离着佘澜很远的距离,她不喜欢挨着一个娘娘腔。 佘澜,有些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只能走在最后面,慢慢地跟着他们。 落雪崖,古楼月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里有许多的火光不断的燃烧着。是在哪里扎营的人点起的火把,快了,古楼月心里想到。 突然,除了佘澜,其他人都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火把,在目光所及的不远处,可古楼月知道还有不少的路程,可他现在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喂,古兄,为什么不走了?” 佘澜几步赶到了他们的跟前,看着停下来的众人,显得很疑惑。 “没什么,只是这么黑的天,总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出来!” 风,把树林中的树叶刮得“哗哗”作响,还把佘澜的背后吹出了一声冷汗。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却看见一个黑影从上面掠过。 “啊!鬼啊!” 这一声音很尖锐,尖锐地众人都皱了皱眉,她的嗓门怎么这么大? 佘澜是扑进了古楼月的怀里的,古楼月是感觉到的,胡月霖也看见了。胡月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古楼月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不愿意,但胡月霖还是听了他的话,没说什么。 古楼月将怀里的佘澜,轻轻地推了推,看着闭着眼睛的她,古楼月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胆小的女生,是怎么会离家出走的。 对于佘澜是离家出走的大小姐这种看法,古楼月是自己猜的,但古楼月有自信自己猜的这种结果,多半是**不离十的。 “好了,没什么鬼呀鬼的,有的只是一些装神扮鬼的人而已。” 古楼月的话,思源恒等人自然也清楚。感受着周围已经布满的黑衣人,思源恒三人没有丝毫的怯意,这些人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真的?” 佘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的声音却是因为这一吓,露出了本来的声音。 胡月霖此时又怎么会不明白了,这个娘娘腔根本就是一个女生,联想起白天她的举止,胡月霖更加的确定了。 “什么真的假的,还在我哥哥的怀里干什么?” 胡月霖这下更加的不乐意了,看着躺在自己哥哥怀里的佘澜,还是一个女生,她的怒火更加的大了。 “啊,对不起!” 佘澜此时才看见了自己的双手还是抱着古楼月的腰,自己的胸脯也贴着对方,一时间脸全红了,所幸的是,天太黑,他们也许没看见。 古楼月并没有理会胡月霖和佘澜,而是向前一步将二人护在了众人的中间,看着远处一个模糊的黑影说道: “房公子,既然来了,又何必不见古某一面了?” 房公子?众人解释一阵不解,这人是谁,突然胡月霖似乎想起来了,看着佘澜生气地说道: “还不是你,害得我们被包围了!” “我?” 佘澜显得有些无辜,自己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谁知道江湖会是这么危险,不久前才被一个登徒子缠上,好不容易靠着古楼月摆脱了他,谁知道现在又似乎遇到了什么埋伏。 都是那个说书先生害得,说什么江湖的世界到处是好玩,新奇的东西;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把他找来,一根根拔掉他的胡子。 火光,不是远处的火光,就在古楼月不远的地方。火光下是拿着火把的人,而火把正照在他们领头人的脸上。 “房域鸿!” 佘澜知道了为什么胡月霖会是说怪自己,现在看见了对方,佘澜知道原因。可看着把自己这里成成包围的几十人,佘澜不由得不替古楼月他们担心起来了。 他们能打赢吗? “你很聪明,可以猜到是我,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死后也不用碑上无名了!” 房域鸿的脸上的表情是享受,也是阴险,总之很复杂的表情。狞笑的古楼月,然后眼光便在了胡月霖和佘澜身上不断徘徊,他今晚的目标是她们! “为什么你会认为今晚我会葬身在这里?” 古楼月的话,让房域鸿感到吃惊,他难道看不出目前的形势,不知道自己是被包围的吗? “看看周围的人,他们是我天霜堂的精英弟子,我父亲全让我带来了,你觉得你可以在他们的手下安然无恙?” 古楼月轻轻一望,人的确是不少,至少有二三十人,是自己这一方的几倍,不过古楼月依旧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这群人在他的眼里,的确是无足轻重。 “你知道嘛,我真的不喜欢杀人,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可为什么你还要寻死了?” 古楼月又在笑了,他在笑对方是不知死活。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狂,我告诉你,今天除了这两个女子,其他的人都得葬身在这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你的墓碑上刻上你的名字,就在于你说不说自己是谁了!” “这,很重要?” 他不喜欢回答的时候,总喜欢这么说。胡月霖知道他这里习惯。 “月霖,怎么办啊,他们人这么多?” 佘澜紧紧抓住胡月霖的胳膊,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着。她真的怕了! “别闹,待在我身后!” 胡月霖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不过毕竟人家与自己无仇无怨,最多只是一个贪玩的大小姐而已。 剑光,黑夜之中是那么的耀眼。而也因为这一道剑光,房域鸿动手了。 动了,在这一刻,除了古楼月没有动,其他的人都动了。 思源恒一人一箫已经飞扑向了其中一方人,而剑归云的剑,也在这一刻抹掉了两个人的脖子,他的剑很快,快到对方死了都没有发觉。 房域鸿的拳击上了古楼月,古楼月却是微微一避,对方的拳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粘上。双方的差距很大,古楼月的锦云扇一直没有动,就这样不停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 胡月霖的剑,每一次的舞动都会带走一条靠近她身边的生命。佘澜已经被吓傻了,杀人原来在他们眼里是那么的简单,手起剑落便行了! 剑归云的剑,总是在抽出来与送进去之间不断的徘徊。每一次抽去与送进去都是一条人命的终结,而他的剑却是没有粘上丝毫的鲜血,他的剑快,快到剑过之后,鲜血才慢慢流出来。 思源恒的手段,要文明太多。他杀人是一种美的视觉感受,就跟古楼月一样。 每一次出手,带走对方的生命,对方的表情并不会与之前有多少的变化,他们至少死得很安详。 一曲箫声奏响,思源恒已经收手了。 他的箫依旧是碧绿的,没有丝毫的鲜血。 他开始奏响了手中的玉箫,这是对死者的安抚,尽管之前他们是对手,但是他们如今也已经离开了这个尘世。 死者是可以得到尊重的! 剑归云的剑也已经送回了剑鞘之中,胡月霖也收手了。天霜堂的高手在这几柱香的时间,已经彻底倒在了血泊中,唯有房域鸿不看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可惜……” 古楼月没有说下去,下面的话已经不重要了,房域鸿死定了! 锦云扇的速度,在房域鸿恐惧的眼光中划过了他的脖子。 锦云扇没有沾血,因为古楼月不喜欢鲜血! (第二更赶到了,大家看我这么辛苦,还是支持一下吧!!花花,收藏,贵宾,都行的!)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武当弟子 火把把夜晚映照的通红,深林的边缘慢慢走出来了几个人。 古楼月走在最前面,他的脸上还是有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谁也看不出来,就在刚才,天霜堂的少主,死在了被他轻轻握在手中的扇子之中。 佘澜的心情并没有停息下来,转眼间三十几个人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已经彻底感到了害怕。 胡月霖此时是搀着她的! 胡月霖虽然在之前的确是有些讨厌她那副娘娘腔的样子,可得知她是一个女生后,胡月霖并对她并没有多大的不满。 佘澜的此时的状态,胡月霖是清楚的,毕竟她也跟她一样是一个女生,自然清楚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在她的心里,是会感到多么的可怕! “怎么样,江湖是不是和你预想的不一样。” 古楼月并没有离她们很远,看着半边身子几乎是依靠在胡月霖身上的佘澜,这般地说道。她不过是想劝这个大小姐,回去,回到原先属于自己的那一个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佘澜曾经的梦几乎在这一刻完全崩溃了。在她的认知里,江湖是一个充满侠义的地方,哪里有大块喝酒,大块吃肉的武林豪杰。也有温文如玉的翩翩公子,他们高来高去,身影难觅,他们也曾是她自己梦中那个他。 如今,这一切都破碎了。 古楼月是符合她心中的形象的,可佘澜不敢面对,面对他亲手杀了手,在她的眼里这一切是不应该发生的。 “江湖就是这样,无论是什么侠客,还是恶贯满盈的人,在这里,他们都得学会杀人,因为,江湖本就是这般残酷的!” 古楼月的话,没错。这样说,只是希望佘澜可以回去,不要涉足这个江湖,一旦真正牵涉进来,她的安危没有谁可以保证! “呜呜~~~”的哭咽声,佘澜没有忍住,终于哭出了声音。心里的梦破碎,那一颗本就脆弱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好了,哥,你不用再说了,还是找个地方我们休息吧,也让佘澜好好平息一下她的心!” 胡月霖第一次帮着佘澜说话,也是对着她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一个从没有接触过江湖的女子,她的心比起他们来的确要脆弱太多。 “恩,快了,我们休息的地方我已经看见了!” 众人顺着古楼月所指的地方望去,不远的地方,此时十几个身穿道袍的弟子坐在自己的营帐前。 他们,皆是身背长剑,盘膝而坐,对于周围吵吵闹闹的环境漠不关心。 “那是武当弟子!” 剑归云认得他们,当初他意欲上武当比武的时候,曾经看见过他们的装扮。不过,古楼月为什么有何武当扯上关系了? 这个问题,疑惑的不关是剑归云。胡月霖以及思源恒也是不解地望着古楼月,他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大家不知道。 待古楼月走到他们的面前时,为首的武当弟子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跟前的人。 “你是古楼月,古公子?” 古楼月没有想到对方会认出自己,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恩,我是,不过你为什么认识我,我们并没有见过!” 古楼月的记忆力不是最好的,但却也不是最差的。自己见过的人,他多少会是有印象,可眼前的人,他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古公子的确说的不错,我们没有见过,不过师祖嘱咐过我们,倘若看见一位身穿素白衣物,手拿云白之扇,嘴角总会挂着一丝微笑,且面容和善的人,必定是古公子!” “原来如此!” 古楼月知道他们嘴里的师祖是何人,所以没有多问。只是看着自己身后无故多出了三个人之后,有些担忧对方的帐篷够用吗? “你是武当‘追云剑’连宇峰?” 思源恒有些吃惊的看着刚才说话的武当弟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对方便是自己所说的那一位,到此时思源恒也不得不佩服古楼月了,武当追云剑都为他而来。 “原来是书箫公子,晚辈失敬!” 连宇峰的江湖阅历并不少,所以一眼便看出了思源恒的身份。 “晚辈的确是武当连宇峰,不过追云剑的称呼却是有些名不副实,晚辈所知,江湖中有一位名叫剑归云的兄台,其剑法更适合‘追云剑’!” 连宇峰的话并不是说谎,也并不是恭维剑归云的话。即使剑归云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却并不认识他,他只是实话实说! “你也不用谦虚,你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武当掌门的大弟子,难道实力会差吗?” 连宇峰的实力,思源恒不知道。不过他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也不知道他的实力和剑归云,究竟谁技高一筹了,真的很期待。 “连兄,究竟你和剑归云的实力谁更甚一筹,如果你愿意我们什么时候认证一下都可以的!” 古楼月和思源恒是一个意思。思源恒没有说出口的话,古楼月说了出来。 “古公子此话何意?” 连宇峰并不知道古楼月这话是一个什么意思。 这时,本来在古楼月身后的剑归云走了上来,看着连宇峰。 “剑归云!” 简简单单地自我介绍,不过这是几个个字所包含的却是太多的东西。到底是‘追云剑’更快,还是剑归云的‘归云剑’更甚一筹了,众人皆有自己的看法。 “幸会!” 连宇峰是一个好战的人,但他也是一个识事的人,知道现在的时间并不是二人一争高低的时候。 “好了,归云,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比武,现在我们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吧!” 一天的赶路,古楼月确实是累了不少。不过自己突然多出了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对方的营帐够不够用。 “古公子里边请,我们的帐篷招待几位还是绰绰有余的!” 剑归云也并没有说什么,现在的他也不想动手,今天他出手的次数已经够了,没必要在拔剑了。 古楼月将胡月霖和佘澜分配在了一个帐篷里面。自己和思源恒,剑归云则挤在了一个帐篷里面。虽然连宇峰愿意腾出两三个帐篷,可古楼月并没有接受。 本来,得到他们的相助,古楼月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又怎么愿意事事麻烦他们了。而三人也并不是挑剔的人,所以挤在一起也没有说什么。 夜,终于慢慢归于了凝静之中,众人也先后陷入了梦中! —————— 佘澜,在很早的时候便起床了。她并没有惊醒自己身边的胡月霖,昨晚她和她谈了很久,后半夜胡月霖才睡下去的。 而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也是出于一种保护的目的才将自己这个对江湖什么都不了解的千金大小姐带在一起! 佘澜走路的脚步尽量放的很轻,她并没有想要离开这里,而是只想出去走一走,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 胡月霖经过了古楼月的帐篷,尽管她的脚步很轻,可古楼月依然听见了。古楼月并没有一开始便猜到是谁,只是知道这个脚步不是自己的妹妹,但却是一个女生的脚步,。略一思考,古楼月便知道是谁。 她要干嘛? 古楼月也起了身,对方毕竟是一个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他还是有些担心。 古楼月离开营帐的一刻,剑归云也起了身,看着出去了的古楼月有些不解,便提剑也想跟上去看看的时候,思源恒说话了。 “啊呜~天还没亮你出去干嘛,人家一男一女的事情,难不成你还喜欢参与?” 思源恒只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响起便是他平缓的呼吸声,又似乎是睡着了。剑归云没有跟上去,思源恒说得对,自己没有跟上去的理由,于是又抱着那柄宝剑,睡了过去。 月光很淡,淡淡地铺在不远处她的身上。她的衣服并不是多薄,可在这夜晚却是显得有些冷,紧紧地在不远处抱着自己的双臂。 古楼月没有立即发话,那样会吓住对方的。 他走路的时候,故意地发出她可以听见的声音,目的是为了提醒她,有人来了。 脚步声不轻,所以佘澜还是听见了。 “谁?” 佘澜回头,迎上的是古楼月那嘴角始终喜欢挂着的笑容。看着是他之后,她的担心也没了。 “是你啊,为什么不睡会了?” 佘澜很好奇古楼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起夜? “佘姑娘不也起的这么早?” 古楼月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从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是一个女儿身!” 古楼月如实的说道。 “那,为什么你不揭穿我?” “干嘛要揭穿你,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佘澜微微一愣,是啊,自己是不是女儿身,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了。可这种想法,佘澜却是发现,自己的心似乎有些失落,好像对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没有太大的反应,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将我带在一起,我才可以避开房公子的骚扰!” “没什么,你一个弱女子我只是怕你受欺负而已!” 古楼月走了过去,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夜冷,古楼月怎么会忍心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 (险些断更,不好意思,今天忙活了一晚上的选修课,大家谅解一下,今天和只有一更,不好意思 啊!)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武当何意 古楼月的动作,佘澜是用手挡住的,她觉得这样并不太好,她不是怎么可以接受。可古楼月那无邪的笑容,却是慢慢地感化了她,最后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而古楼月的外套也搭在了她的身上。 “别误会,天凉,只是怕你着了凉!” 古楼月的解释,佘澜接受了。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有侵犯她的意思。只是最简单的一个举动而已。 “我知道……还是谢谢你!” “没事的,这是我本该做的!” 古楼月习惯的将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做成摇扇的举动,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带锦云扇出来,收回了手。 “你打算怎么做?” 知道江湖的险恶,古楼月想知道她以后的打算,古楼月也好安排怎么安顿她。 “不知道,不过听说这里似乎有什么令你们江湖中人垂涎的东西出世,我想看看……” 佘澜抬起头,看着天上泛着冷色的月亮接着说道: “毕竟,江湖曾经我期待过!” 古楼月没有在劝她什么,她既然已经有了答案,古楼月只会支持她。江湖的确是危险,但同样也伴随着其他有趣的东西,她见见也好。 ———————— 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起来了。胡月霖自然也起来了,但不见自己身边的佘澜她显得有些着急,她开始担心这个小姐,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急匆匆地冲出了营帐。 “哎呀!” 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有些疼,但没来得及看清楚被撞的是谁。 “对不起啊……” 胡月霖首先说了对不起,然后才发现被撞的是自己的哥哥——古楼月! “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冒失了?” 古楼月看着揉着头的胡月霖,古楼月显得有些好笑,这丫头揉头的表情都这么好看,真不愧是自家二叔的女儿。 “哥,不好了,佘姑娘不见了!” 胡月霖迫切地说道,她是真的担心这个女孩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害怕对方接受不了自己曾经梦破碎,做出什么傻事情! “不见了,怎么会了 ,不是在你眼前吗?” 古楼月向旁边移了移自己的身体,露出了身后的佘澜。佘澜身上是自己的衣服,她已经把古楼月的衣服还给他了。 “月霖,谢谢你关心我,我没事的,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哦!” 胡月霖显得有些疑惑,怎么佘澜的表情好像好了许多,还有为什么她会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她们发生了什么?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还新姐姐的事情?” 胡月霖无厘头的问话,古楼月不由得傻了眼,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啊? “丫头,你说什么了,什么叫我做什么对不起还新的事啊,我有那么流氓吗?” 古楼月很郁闷,被自己的妹妹怀疑,还无故扯上了还新! “以前没有,不过如今谁知道你有没有被其他人带坏!” 胡月霖说的很用心,似乎恰有其事一般。看着自己哥哥的目光都有些变了,那是含杂着一些鄙视的目光。 古楼月知道自己的妹妹是在开玩笑,不过开了这么久,他也不想和这个妹妹说下去了,要不然很多的时间都得放在她身上了,转身欲走,却又说上了一句。 “月霖,记住,佘澜全名叫佘微澜,你可以叫她微澜姐姐,她比你大,明白?” “还说没什么,哼,比我都了解她!” 古楼月不得不快点离开了,再说下去真的担心越扯越不清楚了。 佘微澜看着他们兄妹笑了出来,她没有什么弟弟妹妹,也没有什么哥哥姐姐。如今看着他们之间的嬉戏打闹,她有点羡慕他们了。 “微澜姐姐,你真的没事了吧?” 虽然昨天这个所谓的姐姐,在自己的怀里,哭了那么久,可月霖还是听了自己哥哥的话,叫了她微澜姐姐! “月霖,我真的没事了,我们收拾一下吧,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见了昨天安排我们住处的那些人,在生活做饭了!” “恩!” 二人,进入了自己的营帐里。 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剑归云在一旁看着,他想上去帮忙可不会生火,思源恒却是在帮着武当弟子生火,弄的众弟子受宠若惊! “回来了?” 剑归云没有回头,他知道古楼月已经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还是开口了,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说话。 “恩!” “再不回来,锦云扇就快被拿来生火了!” 扇子被思源恒抛了过来,被古楼月稳稳地握在手中。思源恒的玩笑他没有在意,扇子在思源恒手里永远不会担心会出问题,古楼月坚信。 “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玩笑似乎越来越多了。” 思源恒手里添柴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对古楼月的话,也没有在意,只是很淡很淡地回答了一句话。 “有时候,心里的死结解开了,人自然会变,我知道她很好,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求了,如此自己的生活,过的开心一点,不好吗?” 话很淡,淡中也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古楼月听懂了他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事情,他一直是抱着不愿涉足他们之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他不清楚,也没有亲身经历,他没有发言权。 转身去捡拾一些干燥的枯木枝,既然思源恒在烧火,那么自己便捡拾一些干的柴火吧!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干嘛?” 古楼月疑惑地看着跟自己一起捡拾干柴火的剑归云,显得很疑惑。 “生火,我不会!” 剑归云的话很简单,也很易懂,看着不是很熟练的剑归云,古楼月有些怀疑起了剑归云以前的身份,为什么一个在江湖上闯荡的人,这些会不明白? 他,以前难不成是什么大家公子?还有,古楼月始终觉得剑归云像一个人,一个熟悉的人…… 柴火,在思源恒的手里越烧越旺。古楼月呆坐在旁边,剑归云自然也在,做饭的事情,武当弟子已经代劳了,完全不用古楼月插手。 “古小子,为什么武当也会参加翻云掌谱的争夺,我就不相信武当没有一个聪明人!” 思源恒的话让剑归云很疑惑,可古楼月却知道是什么意思。 武当是大门派,繁衍至今不光是有其实力,更是每一个掌门都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思源恒是不相信武当看不出翻云掌谱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拿谁倒霉! “我说武当并不是来参加翻云掌谱的争夺,你相信吗?” “不是!” 思源恒环顾四周,掠过武当弟子的脸,然后吃惊地看着古楼月。 “你知道吗,在那边切菜的是武当‘吟风剑’断晋松;而你左前方的是‘惊雷剑’岳去鹏;他们代表什么,你清楚吗?” 古楼月并不是对他们有多熟悉,所以只能如实地摇了摇头。 “他们二人,加上昨晚我们最先认识的‘追云剑’连宇峰,这三人号称武当三大青年俊才,也是武当除了长老以外最有声望的人,也可以这么说,他们足以代表整个武当,你说他们不为翻云掌谱而来,又能为什么了?” 古楼月是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他事先可以大概的知道松奇长老应该派来的人不一般,可谁知道竟是整个武当的代表,如此松奇不是倾尽全力帮助自己了吗! “为什么而来,我们总会知道的,一早清楚不就没有意思了嘛!” 思源恒知道,古楼月一定清楚对方为什么而来。可他不愿意说,就不想在逼她了,就像他所说的一样,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我对他们两个没兴趣,不过‘追云剑’连宇峰的实力,我很期待,我想和他比一场!” 剑归云看着远处的连宇峰,眼里不断迸发出战火。连宇峰自然是感受到了,对他微微一笑。 “我也期待你们的战斗,不过你们交手时,最好不要伤着对方,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古楼月并没有阻止他,成长总会经历战斗,有一个实力与他相差无几的人在这里,古楼月是不会阻止他的,相信连宇峰也是乐意的。 “我有分寸!” 剑归云已经提剑准备上去,却又被古楼月制止了,疑惑地看着他。 “别急,饭还没有熟了,饭吃过了在打也不急,别因为打架耽误了吃饭,我真饿了!” 剑归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听他的话,放下了剑,静静待在原地。 胡月霖和佘微澜慢慢走了过来,这么久的时间,她们也不知用来收拾了一些什么,反正古楼月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已经能够喝下几坛好酒了。 “月霖,你们这么久都在干嘛?” 佘微澜还是昨天的打扮,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翩翩公子的样子,不过那柄折扇却是昨晚因为害怕丢在了树林,没能拿在手中。 “哥,什么时候习惯问女生的事情了?” 胡月霖一开口,古楼月不但什么没有问到还不意思再问下去了。 “思前辈,古兄,剑兄,月霖姑娘,澜姑娘,准备吃饭了!” 开口的是刚才切菜的‘吟风剑’断晋松,很有礼貌的语气,俨然是大派的作风。他是得到师祖的指示,知道此行的目的便是眼前的古楼月,自然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 “如此,多谢!” (好吧,我的错,今天满课,还因为是元宵,和室友吃了一顿饭,又准备辅导员检查,所以今天只有一更,不好意思啊!祝大家元宵快乐,明天恢复两更,这一卷也快要结束了,下一卷也要出来了,大家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追云剑vs归云剑 众人并没有花很多的时间在吃饭之上,不一会,众人也已经填饱了肚子,而剑归云的战斗yuwang也在这一刻彻底的燃烧了起来。 走到连宇峰的面前,他将手里的剑,微微一抖,便开口说道: “一战,如何?” 连宇峰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一切他早已经猜到。看着古楼月和思源恒,他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无所谓了,只要记得不要互相伤了对方就可以!” 古楼月并没有阻止二人。 “剑兄,我们还是找一个宽阔的地方吧!” “恩!” 剑归云提着自己的剑离开了这里,这里的地形依靠山脚,所有前来此地的门派都是扎营在这里,这里动手难免会误伤他人,所以离开了这里,走到了一个宽阔的地带。 剑归云停在了一个宽阔的地带,连宇峰也尾随其上,随后便是古楼月等人以及武当众弟子,当然还有其他也在这里扎营的门派弟子,武当追云剑的比武他们不想错过。 “归云兄,请!” 追云剑出手,连宇峰那一脸的严肃,是对剑的执着!这一刻,他便是自己手中的这柄剑,剑出,锋芒现! “不愧是武当年轻中的第一个,这剑势把握的很好,收放自如,就这一点剑归云是不上他的。” 思源恒的赞叹是由衷的,武当掌门的首席弟子,且实力确实是足以傲视当今青年一辈的高手了。 可今天他的对手,是剑归云,一个以剑为痴的人。 二人都是惜剑之人,也是对剑执着的人,谁的实力会更胜一筹,没有谁会知道,他们自己也不清楚,所以这一场战斗其实是不可避免的。 追云剑被连宇峰轻轻地握在了手中,武当剑法更多的是以轻灵为主,身为武当掌门坐下大弟子,连宇峰的剑法更是以飘逸为主。 剑在他的手里显得格外的轻,但没有会小看这柄剑中所含有的力量,与连宇峰交过手的人都清楚,那柄剑是多么的可怕! 剑归云没有出剑,他的剑只会再出手的那一刻出剑,不过他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剑柄,这是他的握剑方式。 “你觉得他们谁会赢?” 思源恒问着旁边的古楼月,他自己猜不出来谁会赢,问问古楼月想看看他能不能看出来。 “不知道,很难说,如果他们是生死对决的话,剑归云赢得机会更多,比武的话,不一定!” “哦,为什么?” 疑惑的不光是思源恒,胡月霖也显得很好奇。 “连宇峰的剑法更多的是武当掌门自己所传授的,所以归根到底他的剑法是别人的,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已经融会贯通的;而剑归云不同,他的剑法更多的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悟出来的,所以他更熟悉他的那一柄剑,这便是他的胜算,明白?” 古楼月的解释并不是有多复杂,所以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没有提出什么不同的观点。 场中的二人,依旧是刚才那般的站着。他们在等,在等剑势到达最佳的时机,那个时候是最适合出手的时候。 剑归云的眼神慢慢凌厉了起来,他的剑已慢慢离开了剑鞘,他要出手了! 剑光,闪过众人的眼光,他的剑很锋利也很刺眼!而也是剑光闪过的时候,他终于出手了。 连宇峰的剑看似轻轻的一提,却是将已经迫近身前的剑归云的招式打乱。剑归云没有丝毫的迟钝,他的剑再一次改变的轨迹。 连宇峰这一刻也动了,仿似三月春雨一般,细而不绝! 他以攻击化解了剑归云的攻击! 剑归云见如此,他的攻击速度更加的快了,每一剑的速度都让场外的人唏嘘不已,而古楼月等人也是显得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他的剑可以快到这种地步! “他的剑好快,我的剑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 胡月霖吃惊地看着剑归云,她的剑是没有剑归云快的,她也相信古楼月说过自己的实力不是对方的对手了! “没错,很快的剑,可剑快不是一切!” 剑法一途,大道万千!古楼月知道有人专注于剑快,自然也有人专注于其他的道路。所以剑快,并不是剑的一切。 连宇峰的剑也快,可快不过剑归云,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之色。追云剑依旧挥舞的很轻柔,可就是这种轻柔,将剑归云的快剑,一一拦截了下来。 “武当剑法果然厉害,在这么快的攻击下,居然可以做到完好无损!” 思源恒不得不赞赏武当,他一生佩服的人不多,锦云公子算一个;他一生佩服的门派不多,武当算一个! “武当剑法是一种贴近自然的剑法,恰合武当弟子所修养的‘道’,这种剑法厉害的不是剑招,而是一个人对自然的感悟,以及他对自己手中剑的认识!” “看来,连宇峰对自己‘剑道’的感悟已经略有小成了?” 思源恒的话不敢确定,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怎么敢确定了! “九牛一毛吧!” 古楼月的话,思源恒没有怀疑;他不会用剑,他自己也没有‘剑道’,古楼月说的话他自然也不知道真假,但他是相信古楼月的。 场中,剑归云的攻击范围,差不多已经覆盖了他所能攻击的一切范围。连宇峰的攻击也是范围极广。 面对剑归云,他的右肩已经负了伤,可剑归云的右肩同样也被他刺伤了。二人的实力真是难分高低。 “青天白鹤!” 连宇峰这一招是空中而来的攻击,一剑破万分!顿时,剑归云周身的剑影,消失无踪,这一剑直刺而来! “归云十七剑!” 这一剑,剑归云的速度又一次在大家眼里不可思议地提升了不少。‘归云剑法’共有十八剑,这是第十七剑了,也是剑归云目前可以勉强掌握的最强一剑,而第十八剑他至今没有悟透! 所以也使用不出来。 “好凌厉的剑气,这是什么剑法?” 思源恒感受不着不断攀升的剑气,也不得不感到一阵心惊。而此时古楼月的表情更是不解,这剑法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哥,为什么,我觉得剑归云的剑法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一般!” 胡月霖的表情也是不解。古楼月并不能给他答案,所以她的答案只是古楼月茫然的摇头,他也在回忆着。 突然,剑归云的剑被他送回了剑鞘之中,这一瞬间,他的剑气完全消失不见了,而连宇峰的剑已经离他不远了! “呼!” 众人似乎听见了拔剑的声音一般,剑归云的剑再一次被他拔了出来,这一次的剑势比刚才还要强上几分,就连一旁观看的人也受到了他的剑势影响! “不好!” 思源恒和古楼月同时意识到,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双方待会的结果便不是输赢之别了,而是生死之差了! 在佘微澜吃惊的眼神中,古楼月和思源恒已经疾射了出去! “锦上添花!” “箫音难觅!” 两人同时出手,思源恒更是不留余力将自己毕生的内力修为集中在这一招之中;古楼月也是使出了锦云扇的“锦上添花”。 “腾!” 剑归云的剑离开了他的手中,古楼月用“锦上添花”破去了他的“归云十七剑”,随便使出了“撵蜂回巢”将他的剑打在了地上。 很快的反应,很快的动作,并不比剑归云的剑慢,锦云扇也是以速度为主的功法! 连宇峰的剑被思源恒的玉箫抵住了,这一招“青天白鹤”思源恒破解起来并没有多难。远远比“归云十七剑”要容易的多! “思前辈,我……” “恩!” 思源恒没有让他在说下去。古楼月也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的是剑归云的剑,而剑归云跟在他的身后。 “好了,你们二位的比武也完成了,结果是什么不重要,反正你们收获的东西一定是可观的,接下来,该面对翻云掌谱的事情了!” 古楼月将手中的剑还给了剑归云,这柄剑不是新打造的,是一柄有历史的剑,至少是有二十几年的历史了,如此剑归云的身份,古楼月更加疑惑了! 他的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与她一定也是有关系的,可是什么关系了? “归云兄,你最后一剑的确厉害,如果不是思前辈和古公子出手,今天我可得败在你的剑下了!” 连宇峰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输了便是输了。 “恩!” 剑归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然后跟上了古楼月。 以前他只是大概知道古楼月的功夫应该比自己强上不少,可没想到会强上这么多。“归云十七剑”居然被他硬生生地接了下来,他到底是有多强? “你没事吧?” 佘微澜没想到古楼月会是那么的厉害,一把白色的扇子,只那么轻轻地几个动作,便将剑归云的剑击飞了出去。 “当然,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古楼月对着她在笑,对着女人他不喜欢露出别的表情,笑容是最好的表情。 “哥,你的锦云扇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胡月霖有些难以置信,锦云扇她知道,也了解,可没想到古楼月居然已经达到了那般的地步。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这么久了剑法也不进步!” “哼!” 胡月霖的资质并不错,她的剑法也不低,只能说她的哥哥光环比她大而已! (今天的第一更,加油!)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门派齐聚 剑归云和连宇峰的比武,在二人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害后,收了手。然,人群中谈论更多的不是他们二人,而是最后出手的古楼月和思源恒。 思源恒成名已经二十几载了,认识他的人自然不是少数;不过那白衣男子又是谁,那般的年纪,武功却已经厉害致厮。 锦云扇还是有不少人认出来的,联想起不久前思源恒所说的锦云公子传人入世,大家便多多少少可以猜到古楼月的身份。 别人的想法,古楼月从来不喜欢去干涉,自然也不喜欢去左右。别人无论怎么去猜测,古楼月可以做到完全不在意。 离开了比武的地方,古楼月回到了营帐的露营地方。跟在他身边的自然也是武当众人,和思源恒等人。 大家是围坐在一起的,武当弟子皆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来到了古楼月的面前,这是“追云剑”连宇峰吩咐下来的指令。 “古公子,武当弟子我已经聚集到一起了,你可以说事情了!” 连宇峰对古楼月的态度确实是思源恒很吃惊的,那不仅仅像是一种尊重,更像是对他一种唯命是从的态度,武当的关系难不成和古楼月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 “连兄,你坐下吧!” 古楼月吩咐了大家坐下后,才开是慢慢将他所需要说的事情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胡海心归隐江湖,将翻云掌谱交于其麾下‘天池四剑痴’来妥善保管,目的是防止江湖邪教突起,正道不能相胜,留下这一掌谱便是为了力压诛邪,可至如今,武林尚且相安无事,所以翻云掌谱至今没有现世!” “我昨日似乎听说,如今二十年已满,‘天池四剑痴’要将翻云掌谱交于有缘人?” 连宇峰是昨日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而且据说这话还是思源恒亲自说出来的。如今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思源恒,连宇峰问道。 “没错,这话还是思叔说出来的,当日他上落雪崖,碰见‘天池四剑痴’,并与他们其中一人交手,结果对方稍逊一筹,而且又知道了思源恒‘书箫公子’的雅称,所以并没有为难他,而是放他下了山。” 这些事情,是古楼月和思源恒聊天的时候,思源恒告诉他的。 “哦,古兄,我能问问当年笑傲武林的‘天池四剑痴’如今武功到底如何?” 天池四剑痴的威名,虽然已经在武林被许多人淡忘了很久,可作为一个手握剑的人,是如何也不会忘记他们的。他们,是为数不多可以与武林至尊论剑的人。 古楼月也是看着思源恒,现在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他知道天池四剑痴的实力究竟如何了?思源恒也明白大家的意思,仔细思考后,回答道: “天池四剑痴一共四位,他们以剑法的高低而排出的辈分,大哥易无伤的武功最好,剑法也是最高的,武功与我在伯仲之间;老二易见云,剑法稍逊于他的大哥,与我交手的也是他,我与他百招之内不分胜负;老三易明允,剑法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但不会比他两位哥哥差太多,至于老四易去联,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思源恒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给了他们。 “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其实远远不是如此!” 古楼月的话,将沉思的众人惊喜了过来。这样的实力已经是很可怕的了,为什么古楼月会说他们的实力远远不止如此了? “恩,你是说……” 思源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看着古楼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的实力岂不是会直接提高数倍? “哥,你们在说什么?” 胡月霖听不明白了,本来四个人的实力,就已经是那样的可怕了,可自己的哥哥却告诉他们,对方的实力还远远不是如此! 望着大家一脸期待的眼神,古楼月叹了一口气,对方最关键的东西被他们忽略了,所以他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天池四剑痴这四个人,他们每个人的实力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们四人一起出手,那绝对不是四个人的实力叠加那么简单。” “为什么?” 段晋松感到不解,不过连宇峰和岳去鹏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连兄似乎有些想法,不妨说出来大家听一听。” 连宇峰的表情很细微,古楼月却是看见了,他比较喜欢观察着别人的表情,自然也就注意到了。 “古兄,似乎他们四人所使用的剑法可以布成剑阵,数倍提升自己的实力?” “没错!” 这是古楼月的父亲告诉他的。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可怕的不是剑法,而是剑阵,剑阵一起,更多的是有死无生。 “如此,我们该如何?” 剑归云本来便是为了天池四剑痴而来的,如今得知对方的实力这般强悍,不但没有了怯意,那战意更是不断地燃烧。 “其实现在重要的不是我们怎么做,而是他们要怎么做!” 思源恒的话让古楼月一笑,他说的很对,现在重要的是天池四剑痴究竟是想怎么做,如今武林人物大多数已经汇集到了落雪崖底,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动作了。 “我想,快了,不久之后他们会给我们答案的!” 古楼月坚信! —————— 下午时分,更多的人来到了落雪崖底,这一次就连少林和峨眉也到了这里,不过他们却是直径走到了武当的营帐外。 “连师兄可在营帐之内?” 正在营帐内打坐的连宇峰一阵好奇,这是一个女声,可又不是古楼月身旁那两位女子的声音,那么这是谁的声音了? 营帐外,来的约有数十人,分别是少林弟子和峨眉弟子。而开口问话之人,是站在对方最前面的峨眉女弟子。 “哦,竟是峨眉静雯师姐……” “连师弟。” 这声音连宇峰听见后是熟悉的,转眼一看果然如此。 “慧真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峨眉和少林如果对翻云掌谱有意的话,他们早就已经应该到了这里,断不会是这个时候才赶到这里,而且看他们的脸色显然是一路风尘,加急而来。 “里面请,晋松备茶!” 段晋松听见自己师兄的话后,叫上了几个武当弟子前去备茶,却碰上了在外面四处游荡的古楼月。 “古公子,你在这里干嘛?” 段晋松有些不解古楼月为何会是这般的悠闲,所有为翻云掌谱而来的人都是看着周围日益增加的门派而心焦,唯有古楼月一行人的心情还是跟出来那般,没有丝毫的变化,来这里更像是游山玩水。 “哦,营帐里面待的比较闷,出来走一走而已,对了,你是去干吗?” 古楼月看着段晋松身后还跟着几个武当弟子,还以为是不是驻扎这里的其他门派与武当发生了冲突,这是去要对方的道歉了。 “哦,刚才少林和峨眉分别来了几位师兄,师姐我是去给他们配茶的!” “少林,峨眉?” 怎么会了。古楼月有些不相信,这些大门派难不成也对翻云掌谱垂涎,他们难道看不出翻云掌谱的厉害关系吗? “他们现在在哪里?” 古楼月表情显得有些严肃,段晋松一愣。他是第一次看见古楼月这么严肃的样子,他是怎么了? “哦,他们在师兄的营帐里面!” “多谢!” 古楼月手握着锦云扇,慢条斯理地走向了连宇峰的营帐。尽管知道峨眉和少林已经到了这里,尽管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可这不代表他真的着急了。 “慧真师兄,静雯师妹,你们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翻云掌谱?” 连宇峰也知道翻云掌谱并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他们自己来这里也无非是受了师祖的命令,可如今峨眉和少林又是什么意思了? “阿弥陀佛,静雯师妹,这事还是你说吧!” 慧真没有解释什么,一旁的峨眉弟子静雯听了他说的话后,开了口。 “连师兄,我们来这里可以说是为了翻云掌谱,也可以说不是为了翻云掌谱!” “哦?” 连宇峰更加的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到底是为了还是不为了? “师妹,可否详说?” “师兄,其实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人?” “恩!” 连宇峰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一个人,这不是和自己武当的任务相差不大了,难不成他们也是为了古楼月而来。 “是何人?” “我们并不知道!” “什么……” 静雯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封信件,交给了连宇峰。那不是给他的信,连宇峰看着上面的署名,果然,写的是古楼月。 “或许我知道你们是为何人而来的,这信是谁写的?” “是你们武当长老——松奇道长!” “师祖!” 连宇峰不知道古楼月到底是何等身份,如今为了他,已经是三大门派齐聚,自己的师祖竟然还亲自给他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里面不单单是信件,连宇峰可以感受的出来,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东西,却不知是何物了。 “师兄,那人究竟是谁?” 静雯很想看看这位可以令武当松奇长老亲自写信给少林和峨眉,让他们派弟子前来的人,究竟是何人。 “也许你们说的是我。” 古楼月那缓慢而又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微笑再一次挂上了他的嘴角。 峨眉,少林并非他想的那般,如此,足以!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掌门令 古楼月从营帐外,走了进来。那一身无暇的白衣,至今干净如洗。他的脸,没有众人的焦急、忙碌、不解的神情;他是笑着的,笑着走进来。 “古公子!” 连宇峰起身拱手,显得出来对古楼月是很尊重的。这样一个人,武功、人品都是可以得到他的尊重的。 “连兄,不好意思,你们谈的话,我不经意间听见了,还请勿怪!” 古楼月不是有意偷听的,他来这里本就是找各位,不经意听见他们的谈话,古楼月并没有觉得有多不应该。 “无妨,我们也正是在谈古兄你!” 连宇峰看着疑惑的众人,连忙又跟他们解释道: “眼前的这位公子名叫‘古楼月’,也是江湖上前些日子思源恒前辈所提到的‘锦云传人’,当然了,大家其实也是为他而来!” 连宇峰的解释很清楚,众人也都听明白了。 看着已经走进了的古楼月,他们不知道这个男子究竟是为什么可以得到松奇道长的青睐,可以让松奇道长亲自写信给少林和峨眉。 “大家现在一定是满肚子的疑问,包括连兄你也是吧!” 古楼月的目光扫过众人,看见大家不出意料的疑惑之色。显然,他们并不知道松奇道长的用意。 “古兄所说极是,还请古兄告知一二,我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而来?” 连宇峰得知古楼月愿意将事情告诉他们,那么他却是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来这里。师祖所说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得到翻云掌谱,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了? 古楼月走到众人的中间,将手里握着的锦云扇别在了腰间,既然是要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有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了! “翻云掌谱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并不是为了得到翻云掌谱。”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古施主可否告诉我等你是为了什么吗?” 慧真提问道,同时也是打量着这个男子,他给人的感觉是和善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慧真师兄吧!” 慧真点了点头,古楼月即已经承认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自然知道了他的法号,这也不足为奇,慧真点了点头。 “师兄认为,翻云掌谱出世于武林是好是坏?”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个时候出世,是对武林有着不小的影响的。” 慧真的话,并不想诋毁当年武林至尊留下的这本秘籍,也不是说武林至尊没有想的周到,而是点名这个时候出世,并不利于武林。 “慧真师兄大智慧可以看到这一点,峨眉和武当其实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开始也并没有打算参加这一场掌谱的争夺,可更多的人是看不到这一点,所以现在落雪崖的周围,很多的便是没有看到这一点的人!” 大家都明白古楼月所说的意思,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碰见的其他门派弟子,亦或家族子弟,还有散游之人,便知道这掌谱的诱人之处到底有多强大。 “古公子打算如何?” 静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问着古楼月,毕竟他们来这里都是为了这个男子,显然松奇道长的意思让各位协助他。 “翻云掌谱无论落入谁的手中,最后都会引起大家的争抢,这争抢可不是一般门派的争抢,最少所有对翻云掌谱有意思的门派,家族都会卷入其中,到时候,这江湖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太平可言了!” 话,并非是危言耸听,江湖中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第一二起了,如此大家现在才真正感到了威胁的不断压进。 “如果到时候,别有用心的人,借此一推,来一个浑水摸鱼,恐怕武林的浩劫将不远了!” 连宇峰的话,众人不由得为之侧目。他的说法没有错,就是因为没有错,大家猜不得不更加慎重了。 “现在,危害大家已经知道了,你们还以为自己可以不参加这本秘籍的争夺,以后便可以置身事外了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武林大乱,身为武林的三大门派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了。 “古兄,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做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古楼月的身上,想知道他是有着一个什么样的打算,对这件棘手的事情。 “翻云掌谱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掌握在手中,依靠三大门派的威慑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话我们才能将翻云掌谱妥善的处理,以免大家的你争我抢。” “古公子可有妥善处理的办法?” 慧真的话,是大家想知道的。 “只有一个,不过却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准备那样做的!” “哦,是什么办法?” 古楼月听见了慧真地追问后,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阿弥陀佛!” 古楼月没有说,慧真不会在继续问下去了,虽然大家都是不解,可他们愿意相信古楼月,或者说他们愿意相信“松奇道长”。 “对了,古兄,这里有我师祖给你的一封信。” 连宇峰将信件递给了古楼月。也并没有叫其他人避嫌,而是当着他们的面拆开了信封,露出了信封里面的内容。 一张信笺,一块令牌。信笺的字,古楼月是认得的,那是松奇道长的字迹;不过令牌,古楼月却是不认识了,很疑惑,这到底是何物了。 古楼月不认识,并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 吃惊的是三个人,连宇峰、慧真、静雯。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令牌,随后的眼神却是凝望着古楼月,他们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你们,似乎识得此物?” “没错,我们都是认识这件物品的,不过我想最熟悉的还是连师兄吧!” 静雯的话,让古楼月的目光移到了连宇峰的脸上,对方的脸上有的更多是震惊。 “古兄,我不得不佩服你,我在武当这么多年,也就两次师傅特准我使用这块令牌,可没想到这一次,师祖居然将它直接交给了你。” “这么说来,这块令牌似乎很重要。” “何止是重要,它已经可以代表整个武当了……” “什么?” 古楼月可以猜到很重要,但没有猜到会这么重要。 “这是我武当的掌门令,有言:见掌门令者,如见长老;拥有此掌门的人可以任意调动武当除了松奇长老之外任何一人,包括掌门!” “掌门令,为什么可以调动掌门了?” 古楼月不懂,按照理说,既然叫做掌门令,应该是掌门才该有的东西,可为什么却是如同见长老,还可以调动掌门。 “其实,这块令牌以前是叫做长老令的,是由每一代太上长老所掌握的,可十几年前师祖退位掌门,入山深修之时,为了帮助我师父更好的掌握武当,将长老令交给我师傅,也就是武当如今的掌门——昊云掌门;而这令牌也在这十几年间名称变为了掌门令,而师祖出山的时候也并没有收回去!” 连宇峰的解释,古楼月明白了手中这块令牌的重要性,也自然知道了松奇道长对自己是有多大的恩情。 揭开信封,古楼月开始慢慢看了松奇写给自己的信件。 少顷,古楼月将内容已经看完了,不由得内心一阵愕然,原来将这块令牌送到这里来还有这一层的用意啊…… “连兄,看来此间事情解决完后,我还得到武当一游啊,到时候你可得带我好好参观一下这武林圣地啊!” “古兄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我师祖在信中……” “没错,松奇道长邀我去武当‘做客’了。” 古楼月的笑,有些无奈,看来月依楼不能早点回去了,武当的事情自己可不能不理,谁让自己欠了武当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了。 —————— 这个季节午后的阳光,并没有夏日的那般炙热,古楼月躺在一块大且相对平滑的石头上,享受着这一切。 “这么快活啊,峨眉和少林来人了!” 思源恒走到了古楼月的面前,看着一脸享受的古楼月,羡慕。这小子总会找到舒适的地方。 “我知道啊,刚刚还见过他们了。” “什么,你见过他们?” 思源恒有些不解,他什么时候见过的。 “恩!” “见过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有本事让他们不跟你争翻云掌谱。” 古楼月将遮住自己头部的锦云扇取了下来,睁开眼,舒服地在石头上面伸了一个懒腰。 “我的确没有那个本事让他们不和我争翻云掌谱,可惜啊,人家并不是来争翻云掌谱的。” “什么?” 沉默了半晌的思源恒又开口问道: “你真的要将翻云掌谱收入囊中,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你应该知道。” 古楼月脸上又是轻轻一笑,他很感谢思源恒这么关心自己,把自己当做一个他的朋友。 “我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翻云掌谱,因为压根就不需要它,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你会明白的。” 思源恒摇了摇头,既然他不愿说,那么又何必继续追问了。 反正思源恒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保他的平安。 “对了,思叔,你知道‘夜魅’吗?” “夜魅……” 思源恒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剑痴归来 那是一个行走在黑夜的人,她每次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绝对是在夜晚。至今没有谁在白天见过她,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面貌,但可以确信的是她是一个女人。 她有两项绝技是令人害怕的,第一项绝技——她进入任何地方从来不需要任何的钥匙,只要她想进,她便可以进入;而第二项绝技——是她那冠绝天下的轻功,世上所知道这方面的高手,没有一个人可以自豪地说可以追上她。 两项绝技促使她成为了夜月下的盗,还是大盗! 传闻只要被她盯上的物品,没有一样是可以在第二天天明之前还呆在原地的,都已经被她取走。 因为她喜欢在夜晚活动,而且又是一介女流,所以很多人都称呼她为“夜魅!” 这些是思源恒告诉给古楼月的,思源恒已经离开了这里,而古楼月依旧躺在那块石头上,手里握着的是那一块武当的掌门令。 “武当这算是怕了对方吗?” 古楼月不由得一阵好笑,武当断断是不可能怕了对方的。至于为什么会将掌门令交给自己,无非是为了在最关键的时候,让自己给其他门派一个震慑而已。 “来了这么久,恐怕天池四剑痴也快下山了吧,翻云掌谱,你可真是一个麻烦啊!”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古楼月离开了这里,今天,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天池四剑痴将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他得去准备,准备! 胡月霖和佘微澜这几天已经越走越近,两个女生的话题总会是那么的多,多得古楼月完全插入不了他们的谈话。 佘微澜已经从几天前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看着四周忙忙碌碌的江湖人士,这里的生活完全是跟他自己以前有很大的区别,不过她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又在谈些什么?” 古楼月的出现在她们的眼里总会是那么的突然,胡月霖和佘微澜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举动,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 “哥,你怎么老是这么个习惯啊!” 胡月霖对古楼月这些奇怪的习惯总是不解,为什么他就不能和别人一样,打个招呼,别突然冒出来了。 “你都说是习惯了,所以不能用老是,而是一直!” 胡月霖对自己这个哥哥彻底没了什么语言,继续和佘微澜聊着那些属于她们之间的话题,那些属于女生间的话题。 古楼月并没有打算长久的待下去,他已经有了回到营帐睡觉的打算,给了佘微澜一个微笑后,准备离开了这里。 “对了,哥,那天……你说……” “说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的妹妹说话都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古楼月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就是……秋玉寒了,你真的……要送给我?” 秋玉寒?古楼月对这个称呼很淡,淡的似乎记不起了,可又不好意思问自己的妹妹,目光扫过佘微澜,古楼月发现她正在掩着嘴笑着,古楼月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想,应该会的!” 说完,古楼月转身出了她们的营帐。当时自己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试探一下佘微澜的身份,谁知道这丫头居然当真了,看来自己这一次真的破财了。 不过也好,到时候随便也给还新带上一些,貌似还没有送给她们什么胭脂水粉,虽然她们并不需要这些,可貌似微澜送的这件还不错。 古楼月这样想到。 ———————— 落雪崖,因其冬日落雪之美而闻名!昔年,武林至尊更是在这云海之顶,悟出翻云掌法,所以这里一向是武林的圣地。 如今,人们再一次因为翻云掌法齐聚在了这里。 没有人再有胆量上山,先前那些高手的结局谁都知道,如今大家待在山脚之下,仅仅等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夺得翻云掌法的机会,当然,没有谁知道这个机会会是什么,到心中那一丝的侥幸,促使他们愿意待在这里。 他们不上山,不代表没有人不愿意下山,天池四剑痴终于肯离开那云海之顶,来到大家的面前。 “哎,你们看那是什么?” 山脚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声音,人们顺着说话之人手指指的地方,看见了四个人影,四个从天而降的人影! 那四个人影慢慢的清晰了起来,皆是身背古剑的男子,而且他们的年龄看上去都不会太小,所以看见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便是守护翻云掌谱的“天池四剑痴!” “终于肯下来了嘛!” 古楼月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看着对方的身影,古楼月知道,接下来就要看天池四剑痴究竟想要怎么安排这掌谱了! “怎么可能,这落雪崖山峰如此之高,他们怎么可能就借助轻功飞下来了,这不可能!” 连宇峰是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等轻功的,他身旁的慧真和静雯也是认同他的说法,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稳稳落地的天池四剑痴。 “我也不信,思叔,我想这山峰往上不远处应该会有一处陡崖吧?” 古楼月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哪里是云雾所笼罩的,古楼月并看不到什么。 “不错,那个地方离山脚并没有多远。” 思源恒知道古楼月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如果没有上过落雪崖,恐怕也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下来的,可他上去过,自然能猜到他们是怎么下来。 “哦,古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是在那不远的陡崖处,用轻功飞下来的?” 静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开口确认到。 “没错,因为据我所知,这世上没有一种轻功可以让他们从那云海之上飞下来!” 古楼月的话,大家都愿意相信,即使是“夜魅”的轻功也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所以他们更愿意接受古楼月的这种说法。 “好了,我们过去看看,这天池四剑痴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吧!” 很多人已经将天池四剑痴死死地围在了人群的中间,甚至有些人已经将手中的兵器握在了手中,他们随时准备出手抢夺翻云掌谱! 古楼月一行人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天池四剑痴的面前,毕竟古楼月的身边的几个人每一个人都是不可小觑的。 三大门派的人,都待在古楼月的身边,现如今还没有谁有胆子去得罪这三个庞然大物,所以明事理的人都是统统的给了他们让道,而古楼月等人没有推辞,言谢后便走到了离天池四剑痴不远的地方。 四个人,四个长相很相似的人,他们四个人是亲生兄弟,这也是他们的剑阵可以发挥到很大威力的原因,他们的心意本就是想通的。 四个人的只有一个人稍稍站在其他三个人的前面,而他的年龄也应该是四个人之中最年长的一个,他应该便是天池四剑痴的大哥——易无伤了! “老夫易无伤,天池四剑痴的大哥,也是当年武林至尊盟的执剑长老,身后三位分别便是我的二弟,三弟,四弟了!” “易前辈!” 人群中有流氓之徒,自然也有洁身自好之辈。对着易无伤这个曾经武林的风云人物,这一声“易前辈”也是对方担得起的。 易无伤很久没有听到过人家这样叫自己了,这十几年枯燥的生活,他们已经产生了厌烦之感,而修为到最后更是没有丝毫的进步。如今,他们熬到这二十年后,目的便是将怀中那一本翻云掌彻底地交接出去,他们也可以离开这平淡无味的生活。 “各位来到这里是了为什么,我想大家也是心知肚明,老夫也不多话,便将如何可以得到这本秘籍的方法说与各位听,各位有敌意的朋友,也请将你的兵器收起来,毕竟在老夫的面前,你或许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 易无伤的话,没有谁会笑他。他的实力,在场的人了解并不多,但关于他们的事迹,尽管是二十年过去了,可依旧是广泛的流传着。 他们,是真正的剑痴! “在场的人,都是武功高明之辈,我们四人不才,愿意布出一个剑阵,尔等谁要是可以破解这个剑阵,这掌谱便归谁,如何?” 易无伤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发出的更多是不赞同的声音。 “易前辈,你们四人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可以算是武林顶尖的人物,再加上你们四人心意想通的剑阵,我想便是武林至尊胡前辈前来,也不一定见得可以讨到好处吧!” 说话的人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只普通的毛笔不断地在他的手里翻转,那一双灵巧的手,自然也是一双夺命的手,“巧夺书生”白雾湘! “此言差矣,当年我等四人就算是结出了剑阵,最后也是不敌胡盟主的孤晨剑;不过你说的一个人破了我们四人的剑阵确实有些难度,这样,破阵的人可以叫上另外三个人,这样你我都是四人,如何?” 易无伤的话更多的是肯定的语气,所以没有人在提出异议,不过谁会愿意第一个前去挑战了,谁都知道越到最后,越占便宜,所以很多人已经做好了最后再上的准备。 而古楼月也思考着,自己这里要派那四个人前去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剑阵起 没有人愿意直接动手从天池四剑痴的手里将翻云掌谱抢过来,他们都没有那个实力保证翻云掌谱可以牢牢地被自己掌控在手中,这里每一个人都已经对那本秘籍虎视眈眈了! 天池四剑痴的提议也没有谁反对,他们将翻云掌谱无论最后交给了谁,并不代表那个人可以有本事的将它纳为己用。 于是,所有来这里的人开始商量,究竟派谁上场可以取得秘籍。毕竟这四人的实力,大家不用知道,只需要知道关于他们的传说便足够了。 “古公子,你觉得我们派谁上去比较好?” 静雯看着古楼月五人,再看看自己这边人数不少的众人。 古楼月尚未来得及说话,身旁的剑归云突然站了出来,看着不远处正打坐在地的天池四剑痴,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他们! “此战,我要去!” 剑归云的话,古楼月似乎早已经猜到了,用手中的锦云扇轻轻地将他拍了拍,示意他不用太着急! “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可怕,这里能胜过他们其中一人的高手并不是没有,不过人数断不会超过十个数,而他们四人组成的剑阵更是强大的令人害怕,所以我们也应该倾尽全力来对待这样的对手!” 古楼月说这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会派出何人前去破阵,也在不断惦念自己的实力究竟能不能有去闯阵的资格! “慧真师兄,连兄,静雯师姐,你们三人的实力相比如何?” 听见了他的话后,静雯看了看周围的两个人,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说道: “静雯惭愧,自然是比不过两位师兄的!” “师妹,你入峨眉的时间并没有我入武当的时间长,而你在比我入门时间短的基础上,如今武功可以达到这种地步,说实话,我也是很羡慕的!” 连宇峰的话,不是假话,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静雯的修炼速度本来就不满,其资质也是上上之选! “阿弥陀佛,小僧的实力也是不如连师弟的!” 慧真一声佛号响起后如实地说了出来,他并没有因为实力不如连宇峰而感到委屈,身受佛学影响的他,心里很少会有很大的波动。 “师兄,你佛法之深,少林方丈都说过已经不亚于任何一个长老了,这等成绩也是足以羡煞旁人的!” “阿弥陀佛,我只是做我该做之事,其他的亦无所谓!” 看着几人推辞的说法,古楼月可以知道这三人之中连宇峰的实力应该是最高的。至于静雯和慧真,古楼月可以隐约地猜到,慧真与静雯可能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里就由我月依楼——古楼月、书箫公子——思源恒、追云剑——连宇峰、归云剑——剑归云出战!” 慧真和静雯之前是没有见到思源恒和剑归云的,如今听见古楼月叫出来了他们的名字后,看着那二人眼里一阵惊讶! 思源恒的实力没有谁会怀疑,二十年前便出名的他,即使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威名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弱,更是不断地上升;而且思源恒的为人作风更是不愧一个“侠”字,公子二字当之无愧! 剑归云,这个新起的剑痴,他们自然也是不会陌生的。他的事迹,就像他的人一样充满了神秘,或许他本就是一个神秘的人。 不断挑战各路的高手,每一次的战绩都是那样的惊人,每一次的出剑总会给江湖带来一阵惊艳,没有谁愿意去怀疑他的实力,他的剑不容任何人去怀疑! “如此,古公子的安排我们愿意接受!” 静雯没有丝毫的不服气,她并没有把握可以在剑归云的剑下立于不败之地,慧真也是同意古楼月的做法,微微颔首。 其实他们二人对古楼月的实力多少是有些好奇的,他们并没有看见过他出手,但仅仅那锦云公子传人的身份,便足以说明他也绝非是什么等闲之辈!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剑归云那一颗心已经开始了躁动,看着成名了很久的天池四剑痴,他的剑跟他的心一样,已经慢慢开始炙热。 “不急,聪明人永远得学会忍耐,总会有人去替我们打头阵的!” “哦,你就不担心有人破了他们的剑阵?” 一直没有说话的思源恒,突然开口问道。 “说实话,我真的想不出这里有谁可以有把握的说能够破了他们的剑阵。” “那我们有多少的胜算?” 连宇峰有些吃惊,古楼月这样的说法,岂不是也包括了他们自己吗? “最多五成!” 古楼月的话,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了在场的人。五成的胜算,还是最好的估计,先前的心情,这一刻,几乎没有谁可以笑得出来,但古楼月列外,他依旧在笑。 “那我们该如何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思源恒看着古楼月的笑,他还是显得那么的轻松,似乎真的没有一件事可以被他真正地放在心里。 “办法或许是有的,但至少现在的我没有办法!” 古楼月不得不承认,虽然这种承认在他们的眼里是会显得很残酷。 “那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连宇峰看着四周不断在寻找着可以闯阵的队伍,关心的问道。 “什么都不需要做,该做饭的时候继续做饭,对了把天池四剑痴的饭也一起煮上,其他你们觉得无聊的时间,可以来看看其他人是怎么闯阵的!” 古楼月说完竟是坐了下来,酒壶里月依楼带出来的酒早已经被他喝光了,如今那酒壶的酒,是从别的人那里换来的。 酒依旧是好酒,可惜,古楼月喝不出他喜欢的味道。突然,他感觉自己开始思念起了远方的月依楼,思恋梦还新、岳政芸…… 思源恒也没有走,他挨着古楼月坐了下来,就在他的旁边。 剑归云也没有走,但他并没有坐在地下,他的衣服他并不想粘上这些泥土。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古楼月的衣服坐在了地上后,会沾不上泥土了。 “你这么坐在地上,不怕衣服弄脏啊?” 古楼月的话是问思源恒的,思源恒被他问的一愣,他不也是就这么坐在地上的? “你不也是就这么坐在地上的吗?” “我……,其实你应该仔细地看一看……” 古楼月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将腰挺得笔直,露出了刚才被弯着的背挡着的丝布。他是坐在那上面的,并没有直接坐在地上。 “……” 思源恒和剑归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古楼月是修炼锦云扇的,他的手法自然是很快的,所以没有谁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将那块丝巾铺在地上的。 思源恒并没有站起身,反正衣服已经粘上了泥土,站起来反倒于事无补,倒不如就这样舒服地继续坐着。 “古兄,看来我似乎也应该待在这里。” 连宇峰已经折返了回来,他知道古楼月他们三人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也懂。 “连兄,都说这个江湖上聪明人居多,看来真的是如此啊!” 古楼月的话,连宇峰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没有进行什么反驳。 天池四剑痴已经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站立了身子,他们身后的长剑也已经被握在了他们的手中,第一个闯阵的人已经来了。 “来者何人,还请报上名号!” 易无伤询问着正慢慢向剑阵靠近的四人问道。 这四人,皆是将胳膊裸露在外面,胳膊上的青筋,突出的异常明显;粗壮的手臂,稳健的步伐,无不透露着他们身体里那可怕的力量。 “看见了嘛,这四人内功深厚,并且天生巨力,他们的双手可以轻易震断普通的刀刃,四人并称为‘南阳四虎’,你有把握在他们的掌下活命吗?” 思源恒询问着古楼月,他自己面对这四个人也会觉得会很难缠的。 “打败他们确实有些难度,不过要在他们的掌下活下来,我想我还是有办法的。” 古楼月看着已经进入了剑阵之中的南阳四虎,他的眼神慢慢开始了认真起来,他要好好看看这当年可以让胡海心都称赞不已的剑阵,到底会有多大的厉害!! “我们兄弟四人号称‘南阳四虎’,前来挑战易前辈,还请前辈赐教!” 他的声音很粗,也很大声,古楼月离他们的距离并不是有多近,但依旧可以清楚地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请吧!” 话完,南阳四虎四个人分别攻向了四个方向的四剑痴,看来他们是想要一对一了! “想法不错,可惜……” 古楼月叹息地摇了摇头,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可怕,他们几人如果一对一的结果很难说,但是他们以为这样便可以冲散天池四剑痴的剑阵,却是大错特错。 “结阵!” 易无伤一声力喝,随后易见云、易明允、易去联三人突然身形暴增,四个人的方向不断相互地变换着,而那四柄长剑却是不断在他们之中来回穿梭。 “来了!” 古楼月四人的目光盯紧了他们的剑阵。 这曾经让武林至尊盟盟主吃惊的剑阵!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笔 算 酒 胡 剑,穿梭而过会带起阵阵的风声,这种声音对于“南阳四虎”来说却是那般的刺耳。每一次的穿梭,更像是一阵摄魂的呼啸。 “大哥,这剑阵怎会这般的厉害!” 说话的是南阳四虎的老四,看着不断呼啸而至的宝剑,眼里充满了骇然。他曾经徒手震碎过不少锋利的宝剑,可如今面对着天池四剑痴的宝剑,他连出手抵抗的勇气都已没有了! “小心了,这剑阵可邪乎了,老子都不知什么时候被刺伤了几剑!” 大虎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背上已经冒出了鲜血,不过所幸的是,那伤口并没有多深,也并没有剥夺他多少的战斗力! 剑,不断在空中穿梭,南阳四虎已经彻底被他们四人围死在了剑阵之中。一身的近战实力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用武之地。 “四虎,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还是放弃吧!” 易无伤无心在进行下去,对方已经慢慢失去了可以战斗的实力,在进行下去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必要性! “易前辈,我……我……服输了!” 四虎已经没有丝毫的抵抗力,无力的呆坐在剑阵之中。身上早已经是大汗淋漓,不断地喘着粗气,他们此时知道了这剑阵真正的可怕之处! “这剑阵的威力,真的不容小嘘啊!” 思源恒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天池四剑痴的剑阵,其威力是足以震慑在场所有的人,思源恒也不能例外。 “恐怕剑阵的威力还没有发挥到极致,南阳四虎还不足以天池四剑痴用出自己的真正实力!” 古楼月也是注意了场中的情况,看着易无伤四人丝毫没见压力的表情,他知道他们的实力并没有得到真正的释放。 “这么说,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连宇峰感到一丝害怕,这样的对手,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他自己产生了胆怯。 “有多强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想会一会他们的剑阵!” 剑归云双手怀抱自己的宝剑,那柄剑似乎在微微颤抖,那是一种对战斗的渴望,渴望战斗不是剑,而是人。 “会有机会的,今天我们暂且不动手,明天吧,明天了结这里的一切!” 古楼月来到这里已经有几日了,他已经对这里产生了厌烦。厌烦的是这里的酒,喝不出他喜欢的感觉;厌倦的是这里紧张的坏境,他不喜欢压抑的坏境。 “你看出什么了?” 思源恒得知古楼月明天便要闯阵,不由得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他看出了这个剑阵的薄弱之处? “不敢确定,再看一会,看能不能更加了解一下!” “天下没有任何一个阵法没有弱点!”这句话是他老爹送给他的,他自然是相信的,所以古楼月不断地寻找着天池四剑痴剑阵的弱点。 “你觉得接下来上场的人实力如何?” 南阳四虎已经落败,众人也是粗略地知道了天池剑阵的威力究竟如何,所以接下来上场的人都会有着一定的考虑的,思源恒想知道接下来的实力会是如何! “不知道,不过最好是越来越强,这样他们的弱点才会暴露的更加的完全,我们的胜算也才会多上几成!” 古楼月目光扫过其他门派的众人,看见很多门派的人并没有现在动手,而是在等,等天池四剑痴疲惫之后动手,但这种想法,古楼月知道是多么的不现实! 四个人的剑阵,依靠四人的内力维持,加上四人的心意相通,这样的剑阵本来对内力的消耗并没有多高。 再说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到了现在的地步,那些剑阵消耗的内力不用多久便会被新生的内力填补上,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他们因为内力消耗而剑阵的威力减小。 “有人又去挑战了!” 连宇峰提醒道,果然又有四个人前去挑战! “是他!” 古楼月看着不远处那位书生般的人物,一支普通的毛笔不断在他的手中盘旋,不可否认那是一双灵活的手,也是一双夺命的手! “巧夺书生,白雾湘!” 他的手,握的是笔,他的笔也是杀人的笔。那一双巧手,不但能书会画,也可以血溅三尺。 他的实力,古楼月并没有清楚的了解过,但他身上淡淡透露出的气息,古楼月可以大概猜到他绝非是什么等闲之辈!! “其他是什么人?” 这个人古楼月见过,但他身边的其他人古楼月并不清楚,所以他只能问问思源恒,他应该会很清楚! “恩!” 在白雾湘的左边,是一个手拉二胡的中年人,他的脸色很严肃,那应该是一个很少会笑的人。 而在这个二胡男子左边的人却是一个醉醺醺的人,他的脸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些发红,脚步不断的胡乱踩着,似乎喝醉了! 而白雾湘的右边的男子,头仰视着天空,手里的算盘被他们敲得“噼里啪啦”作响,他似乎是在算账,在这个不该算账的地方算账! “不简单啊,拿二胡的人因为一曲‘观海潮’而被世人称为‘潮水难平’阳伦训;而那看似喝醉了的人,却是‘似醉非醉’魏桓逊;至于算盘敲个不停的却是‘铁算银盘’纪贯风;这四个人本来便是交好之人,所以对各自的武功都了解,如今四个人一起上,恐怕天池四剑痴这一次压力不小!” “哦,这样正合我意!” 古楼月显得有些高兴,正担心挑战的人实力不够强,难以威胁到天池四剑痴,没想到这一次这四个人的实力都是可观的。 易无伤看着已经站在了阵中的四个人,眉头微微一皱。对方四个人的战法是合理的,也是对剑阵有威胁的,那样的战法完全可以掌控这个阵法的全局变化,如此一来,这样剑阵的变化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尔等四人为何人?” 白雾湘四人听后拱手回到道: “巧夺书生——白雾湘!” “呃……似醉……非醉……魏……桓逊!” “潮水难平——阳伦训!” “哦,其实我就是个算账的,我只喜欢和钱打交道,那个,听说翻云掌谱很值钱,所以我就来了,他们都叫我‘铁算银盘’纪贯风!” 四个人的说话都是有着各自的特点,白雾湘和阳伦训说话很简单直接,而魏桓逊似乎真的是喝醉了一般,迷迷糊糊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至于纪贯风,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钱一般,满嘴都充满了铜臭的气息! “既然如此,我等四人可要动手了,请!” 这一次,易无伤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和其他三位自己的兄弟慢慢围着剑阵内的四人不断旋转,对手并不是刚才南阳四虎那样好对付! “他们的眼光还真不错,可以看到最佳的站立位置!” 思源恒不得不赞赏这几个后辈,这位置思源恒也是在南阳四虎失败后才想出来的,没想到他们也可以想到。 “这个世界还是聪明的人居多啊!” 古楼月升了一个懒腰,然后看着剑归云说道: “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去小看任何一个人,也千万不要把自己看的有多聪明,是不?” 剑归云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对着自己说这些,有些不解,微微侧对着他,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剑阵,不去看古楼月。 “剑兄,你的名字的剑法总让我想起十几年前的……” “什么……” 剑归云吃惊地看着古楼月,他不知道自己额头上已经露出了汗的痕迹。 “哦,没有什么,比武开始了!” 剑归云看见古楼月的目光又离开了自己,看向了剑阵之中,心里的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不能问出来。而一旁听见了他们谈话的思源恒却是略有所思。 剑阵之中,白雾湘的毛笔已经扑向了易无伤,他发动进攻的机会把握的很好,刚好抓住了剑阵的缝隙,这一次易无伤没来得及发动剑阵! 笔,是普通的笔,可在他的手里却不再是普通的毛笔了,他的笔更是他贴身的兵器,这一次这支笔不占墨,只沾血。 易无伤虽然有些始料不及,可毕竟早已经成名数十年,看着白雾湘攻过来的毛笔,他的剑微微一颤,轻轻的一挑,迎上了那只毛笔。 白雾湘已出手,剩下的人也没有闲着,趁着此时剑阵被白雾湘牵扯,他们对着其他人出手了。 二胡的声音响起,那是属于他的“观海潮”,每一次音乐的奏响,都是他的攻击,他的对手是易见云。 他,脚步依旧是虚浮的,可每一次出手却又是那般的有力,他喝醉了,又仿佛没有喝醉,他的拳总能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歪歪捏捏的身体,却是在和易明允交手的时候,每一次都可以有惊无险地避开对方的攻击。 算盘,依旧是在“噼里啪啦”地响着,不过不是被他敲响的,而是在与易去联的交手之中不断的响起。 八个人,四场战斗,剑阵未起,双方都是以各自的实力不断战斗着。一时间双方的战斗谁都没有落下下风,结果究竟会如何,如今却是变得很难说了! (呀!呀!呀!险些断更!) 正文 第四十章 剑阵威力 这个世界永远是聪明的人比较多! “巧夺书生”的出手,剑阵根本没有时间启动起来,而他的三个同伴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了。 易无伤的阅历和武功是比白雾湘要高上不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可白雾湘此时的状态却是没有丝毫落下风的征兆。 “后生可畏啊!” 感叹是易无伤由衷的感叹,看着对方凌厉的攻击,易无伤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经历的战斗早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他只记得他的剑罕逢敌手。 易无伤的表情很淡然,他的几个兄弟也是一脸淡然的攻击。对手不弱,可在他们的眼里连威胁的程度或许都没有多少。 “似醉非醉”魏桓逊一直是一副跌跌撞撞的状态,可易明允却是在对方这一种状态之下,微微皱眉。魏桓逊的实力,他并没有感到压力,只是这一种打法却是显得有些缠人,他的剑不免的慢了下来,他要看看对方到底能爆发出多少的实力。 “潮水难平”阳论训的脸永远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他的脸更像是一张死人的脸,木讷而又无神。他那张死人脸,没有谁愿意多停留一刻,不过他拉的曲子却又是那样的吸引人。 易见云只是简简单单的和他过着招,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易见云并不是很想和这样的人兵戎相见,他拉出的曲子,说明他的故事绝对是深入人心的。 纪贯风却是四人之中最吃力的一个人,易去联没有丝毫留情,每一剑都是那般的难以捉摸,每一剑都是直接攻击着对方的要害,却又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年轻人,你在这样的年龄有这般的实力,真的足以自傲了,但想要赢过老夫,却还是有些差距!” 易无伤二十年前成名,依靠天池剑阵更是罕逢敌手,当年可以破去他们剑阵的也只有武林至尊胡海心一人而已,至于锦云公子有没有这个实力,却是不得而知了! 如今,看着眼前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的白雾湘,易无伤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资质真的是不错的,至少这个年龄的自己当年没有这般实力。 “你以为,你破坏了我的剑阵,其实,你错了!” “什么?” 白雾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尽量拖延了他们,怎么可能剑阵依旧是布置好的了。 “你不相信,那就回头看看吧!” 白雾湘不想回头,易无伤不会骗自己的,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来欺骗自己。 身后的三人,早已经显得是体力不支,而此时天池四剑痴的剑阵方位已经是站在了他们本该出现的地方,剑阵已经是随时可以启动了。 “还要继续吗?” 易无伤的话是问白雾湘的,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没有丝毫的胜算,这提醒又何尝不是让他们尽快离场了。 “怎么办,如果白雾湘他们离场了,那么剑阵岂不是不用启动了!” 连宇峰着急地说道,可古楼月和思源恒的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们仿佛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将会怎么发展。 “思叔,你觉得,他们可以在剑阵之中撑下多久?” 思源恒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思了一会,才说道: “如果一开始他们便直接破阵的话,他们觉得可以撑下很久的时间,可如今他们的武功套路都已经差不多被剑痴摸透了,加上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撑下一炷香已经是极限了!” “一炷香啊!” 古楼月不得不将自己头稍微抬了一下,仰望着天空,他是在思考。 “时间足够了!” 一炷香的时间并没有多少,而古楼月需要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彻底准确印证一下自己所掌握对方的弱点是否属实,这却是不简单。 “易前辈,晚辈好不容易有幸见到你们的剑阵,怎么会放弃了,请吧!” 这一次,白雾湘四人已经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他们没有进攻的yuwang,他们的yuwang已经彻底被打碎,只是想见一见这剑阵的威力究竟如何了! “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么我会让你看见这剑阵真正的威力!” 古楼月瞳孔不免一收,真正的实力,那会有多强了?一炷香的时间,恐怕白雾湘不一定可以坚持下去吧! “有把握吗?” 思源恒也似乎知道了这一次问题的严重性,也是问着古楼月。 古楼月的笑容是苦涩的,思源恒可以明确地看出来,他知道古楼月的压力不小。 “不知道,尽力而为吧!” 风,在场的众人突然感觉一阵风狂啸而至,古楼月和思源恒都被这股风惊得站起了身,这风是剑阵里面发出来的。 “怎么会,怎么……” 剑归云的眼里是惊骇,连宇峰的眼神里也是,远处的剑阵只能看见漫天的剑影,而剑阵中的白雾湘四人此时仿似漂泊无依的扁舟,在风暴之中,摇摇欲坠! “这便是剑阵的真正威力吗?” 思源恒内心此时是幸运的,很庆幸当时的自己并不是遭遇对方的剑阵,否者现在的他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里了。 剑阵之中,剑影无数,来回不断的穿梭,易无伤四人并没有对他们下杀手,每一次的攻击都是避开的要害。 白雾湘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糊涂,看着那些皆带着杀伤力的剑影,心中的苦涩他怎么也是说不出来的。 他们的武功并不弱,可如今他们连出手都已经变得是那么的麻木,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他们的眼前是多么的幼稚! 时间,没有持续多久,白雾湘四人的兵器都已经散落了一地,而剑阵也停止了发动,失去了战斗力的四人,易无伤并没有继续追杀下去,他们不想杀人。 “呼,呼!” 白雾湘四人的呼吸声音很粗,他们感觉现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刚才的那一刻死亡已经是彻底抵在了他们的喉咙之上,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活着是那么的好! 易无伤四人又待在了场中,战斗对白雾湘来说是结束了,可对他们四人来说却是差不多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战斗会怎么样,说都不知道。 “怎么样,看出了什么?” 战斗结束之快,已经彻底超出了思源恒的意料,他不知道这个剑阵的实力会是这般的厉害,厉害到他的手心也因为害怕而溢出了细汗。 “差不多了吧,如果不是他们无心杀白雾湘四人,剑阵的杀阵未起的话,恐怕这一场战斗会结束的更快,还好……” 苦涩的时候,古楼月总喜欢喝上一小口,可酒壶里的酒真的已经不再适合他了,他对月依楼还新亲自酿的酒,已经彻底的喜欢上了,就像喜欢她那一个人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做?” 连宇峰着急地问道,剑阵的实力他看见了,也不得不更加担心了,自己这一方真的有把握赢吗? “晚上再说吧,我想接着看下去!” 古楼月没有走,依旧待在原地,观察着对方的剑阵,明天的战斗,会是多么的艰难,古楼月也不得不叹息不已了。 —————— 夜晚,姗姗来迟,易无伤四人的剑阵也没有人前去继续闯阵了。今天到此休战,至于明天会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易无伤四人的饭菜是静雯送去的,易无伤没有怀疑饭菜会有问题,他们知道峨眉、武当。、少林还不至于做出这么那些下流的手段。 许多人都没睡,在属于各自的营帐里盘算着怎么将翻云掌谱占为己用,古楼月自然也不会列外,他们也在密谋。 营帐内,古楼月、思源恒、剑归云、连宇峰、慧真、静雯、段晋松、岳去鹏都在这里,古楼月正在交待着明天他们该如何做。 “明天,我们四人前去破阵,吾必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然这剑阵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破得了的,我们没有那个直接破掉的实力!” 众人点了点头,知道剑阵的可怕,也知道古楼月的方法,或许是目前唯一有把握可以破掉对方剑阵的方法。 古楼月交待完了上阵的四人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少林慧真,峨眉静雯,武当段晋松和岳去鹏的身上,他们是破去剑阵后最为关键的环节,能否保证自己可以一时半会不被众人群起而攻之就在他们的身上了。 “古公子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想必没有谁会在明面上与我们三个门派过不去,只是希望古公子可以将翻云掌谱最好的处理,他们虽然明面上不会出手,可暗地里却不知道可以使出什么手段!” “恩!” 大家谈论了事情之后,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的事情将会是最棘手的事情了。 古楼月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营帐中,而是去了胡月霖的营帐,他有事情需要前去找自己的妹妹,月霖也是这个计划最后的一招,如果明天这三个门派不能拦住那些已经被翻云掌谱诱惑得失去理智的众人,那么月霖将会站出来,她又可以震慑他们的底牌。 古楼月并没有最先见到胡月霖,他先见到的是佘微澜。 那是那样的怀抱着自己的双臂,就像当初古楼月与她谈心的那一次一样,那这一次她又是为什么了? 古楼月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佘微澜微微转过了头,看见了身后的古楼月,那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古楼月知道,她是在等自己,可为什么了?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最后交待 月,并非是圆月,月光依旧是那般明晃晃的。明晃晃地照在了佘微澜那一张精致的脸庞之上,这个时候她的眸子很是诱人! “夜,很冷,为什么不在营帐里面待着了?” 依旧是那一次脱衣的动作,依旧是那般轻轻的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的肩上,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她,身子只是轻轻的一颤,并没有拒绝。 “营帐里,有月霖,我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 很轻的声音,还都着一丝的颤抖,就像此时的她,在月下微微发抖,或许并不是这夜晚有多冷,而是她的心有多紧张。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佘微澜的脸色是不对的,兴奋之下还带有淡淡的忧伤,仿佛是要割舍掉什么不忍割舍的东西一般,古楼月有些着急,着急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里的事情要完了,不是吗?” 她的笑,是用力扯出来的,那笑掩藏了本该落下的眼泪。 她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古楼月已经和她自己心中那一个风度翩翩的梦中人,彻底地融合到了一起。 几个夜晚,已经是几个夜晚了,她梦见自己在他怀中,他带着自己不断的在空中来回的穿梭;那本该是梦,可对他来说又仿佛是那般的真实! 亦或,她本就不希望那只是梦! 古楼月明白佘微澜的意思,这里的事情的确是要结束了,结束了也意味着大家也该分手了,佘微澜也该回到了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刀光剑影并不是属于她的世界。 “是啊,到时候你也应该回家了,这么久了,是不是想他们了?” 她的泪绝对不是为了她的父母而流,佘微澜清楚,古楼月又何尝不清楚了,只是他不敢去面对,他已经欠了还新太多…… 那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古楼月,盯着他依旧保持在脸上的那一丝微笑。 古楼月的脸却是仅仅保持了这个神情,他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至少佘微澜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佘微澜转过了身背对着古楼月,她不敢将自己的脸正对着他,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在不经意间滑落。 古楼月的头再一次对上了夜空,这一次他并不是在思考,他只是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他,当你眼睛难受的时候,记得抬头看看夜空,那样你的眼泪便不会那么轻易落下了。 “对了,古大哥,你是来找月霖的吧!” 佘微澜将自己肩上的衣服,慢慢褪了下来,然后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摩擦着,随后转过身走到了古楼月的面前,轻轻地为他披上,就像他为她自己披上的那样。 她的动作比古楼月的动作还要轻上很多。 她的动作更温柔! 古楼月没有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慢慢将自己家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肩上,古楼月并没有着急穿上,双手依旧背在身后,任凭衣服将双手遮住。 “月霖在营帐里面的,古大哥快些进去吧;时候不早了,你忙完之后还要早些回去,明天,自己小心一点……” 话,不知还要说些什么,那一双凝望的眼神,包含的是不舍,包含的是没有说出口的语言。 “你了,不进去?” “不了,我还想再待会!” 月光下,她又一次转过了身,月光下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她慢慢地走开,也没有走多远,几步之后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月亮,谁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古楼月终是走进了营帐之中,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就连影子都没有片刻的交集。 胡月霖待在营帐的门口,古楼月解开了营帐的门后便见到了她,正如古楼月所想的那一般,胡月霖一直在偷听。 “果然,你真的在偷听。” 古楼月的话,胡月霖难得没有反驳他,她的眼睛也是直勾勾的,不同于佘微澜的直勾勾,这种眼神似乎可以直接看穿古楼月的内心。 “疼还是不疼?” “恩……” 她还是知道了,古楼月了解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又何尝不了解他了。胡月霖转身取出了一些干净的白布,而此时古楼月也只得将自己一直隐藏在身后的双手伸了出来。 那是依旧还在流淌的血液,慢慢从他的手心不断的滑落,那双手掌中不知何时已经被他自己的指甲穿破了皮,溢出了鲜血,尽管他的指甲并不是有多长! “哥,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个样子,难受了就用力地握拳……” 胡月霖忙碌的为他包扎着,眼里慢慢显得有些湿润。 胡月霖记不清记忆中古楼月在修炼中受了多少的伤,也记不清自己为他包扎了多少次,只是这一次却是胡月霖最痛心的一次,他不仅仅是手上受了伤,还有心上…… “这感觉久违了很久啊,你很久没有这样为我包扎了。” 看着手上胡月霖那熟悉的打结手法,古楼月仿佛才记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自己的妹妹为自己包扎了。 “你现在那还需要我这个妹妹啊,在月依楼自然有还新姐姐为你包扎,就连来了这里,都有其他人关心你。” 话,是气话,胡月霖却并没有真正的生气。 “哦……” 古楼月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了胡月霖那柄宝剑所放的位置处,将她的宝剑轻轻取了起来。这是一柄有故事、有历史的宝剑。 剑,没有出鞘,可那若有若无的剑意却是渗透其中,这是这柄有灵性的剑在于他进行共鸣,他也是握剑之人。 “哥,怎么,你……” 胡月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身上的那一股剑意,她是熟悉的,因为他们本就是出自一个人。 “无招无式,剑由心生!” 这句话,已经足够了,话仅仅只有八个字,许多人都知道这八个字,可却没有谁可以做到单凭这八个字可以摸索出自己剑法,古楼月也不行! 但他会剑法,这八个字衍生出来的剑法,因为他和胡月霖都有一个共同的授剑之人! “哥,也许这把剑它是真正属于你的……” 胡月霖的语气很坚决,但掩饰不了她的不舍,这柄剑曾经的她窥视了好久,好不容易可以握在手中,她并不想交给他人,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也会那一式的剑法,这世间也唯有那一式的剑法可以配上这柄宝剑! “什么时候,你都不信任自己的剑了!” 古楼月将手中握着的剑扔给了胡月霖,这柄剑古楼月从来没有想要自己得到,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我,我……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它更适合你!” 胡月霖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宝剑,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柄宝剑是冰冷的,它最会给她最喜欢的温度。 “它不适合我,这剑上所背负的荣耀终究是他的,我不想,也不愿;他曾经告诉过我,一柄剑,所能承载只有这柄剑主的荣耀,而他在这柄剑上遗留的荣耀,我这辈子怕是难以超过了。” 胡月霖了解古楼月的意思,自然也是清楚这柄剑上所承载的荣耀。古楼月的话已经明确说了出来,这柄剑他是不可能要的,而胡月霖却是不介意那剑上所承载的荣耀,他们的路本来就不同。 “月霖,保护好这柄剑,就像保护好你自己一样!” “恩,我会的。” 古楼月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条很长的麻布,将胡月霖的剑拿了过来,慢慢地为它缠上,从剑柄一直缠到了剑身,这柄剑已经被他彻底包在了里面。 “哥,你在干嘛?” 胡月霖很是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哥哥要这样做? “你知道为什么几天前,我让你将这柄剑放在营帐内不让它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吗?” 胡月霖记得古楼月曾经这样嘱咐过自己,但却是真的不知道他让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人多眼杂,能认出这柄剑的人一定不再少数,我们没有必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吗?” 胡月霖点了点头,古楼月这样说过后,她明白了。 “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隐藏的很好的,一定不让别人认出来。” “恐怕很难……”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柄剑在这里,思源恒他们并没有人认出来这柄剑,其他峨眉和少林弟子却是更加没有见过这柄剑,为什么会很难了? “月霖,明天你带着这柄剑和慧真以及静雯他们待在一起,记住一定要将这柄剑随身待着,绝对不能离开你的手中。” 胡月霖还是不明白古楼月的意思,眼睛里闪烁的更多是疑惑。 “明天,如果三大门派不能阻挡住那些人的时候,这柄剑也是时候现世了,我想畏惧这柄剑的人恐怕不少吧,何况天池四剑痴看见这柄剑之后,难不成还能无动于衷!” 古楼月将已经包裹好了的剑还给了胡月霖,他多么希望这柄剑明天可以不用现世。剑上的荣耀,古楼月多么希望它可以一直就这么沉浸下去,一直沉浸…… (啸生又来了,大家多多支持啊!!谢谢)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开始破阵 很早,很早古楼月便站在了这里,不远处便是天池四剑痴的位置,他们已经在哪里打坐了一晚上的时间,也很庆幸这期间并没有下雨。 “起得这么早,睡不着?” 思源恒走到了古楼月的身后,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担心的神色,他的确不需要关心什么,不是吗? “睡不着,怎么会了,不过只是习惯了早起而已!” 古楼月的脸色也看不出丝毫的担心之色,他也的确不需要关心什么,自己只要尽了最大的努力,他相信上天不会亏待自己的。 “那什么时候破阵?” 思源恒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那浑身的骨头发出的“劈啪啪啦”的的声音,在这清晨之中显得那般刺耳! “什么时候都行,不过不能饿着肚子!” 远处,武当和其他弟子已经在开始今天的早餐准备,当然,这其中自然也是有天池四剑痴的食物,古楼月依旧是尊重自己的对手的。 早饭很快便被准备好了,众人也陆陆续续地起了来。 早饭很丰富,这是古楼月特地吩咐了的,今天过后,无论成败与否,他们都得离开这里,落雪崖之行,古楼月的厌倦,已经让他待不下去了! 没有人说话,该说的话,在昨天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该准备的事情,古楼月也已经吩咐了下去,如今吃法的时间,自然应该做到“食不语”了! 酒足饭饱之后,古楼月也没有提示上前破阵的举动,而是找了一块舒服的地方,休息着,仿佛他很累一般。 “古兄,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破阵?” 连宇峰不明白古楼月的举动,但他不会像剑归云和思源恒一样不会去问,他的内心很焦急,从昨晚到现在。 “连兄,什么时候我们大家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实力能够充分体现出来的时候,就是我们破阵的时候!” 连宇峰眉头微微一皱,知道了古楼月的意思,如今大家的心可能还未能真正平静下来,就像自己依旧在担心不是对方的对手,这个时候出手,实力又怎么可能充分被发挥出来了,以现在的情况,破阵一说是很遥远的! “古兄,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的!” 连宇峰道谢到,随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他得赶紧调解自己的心情,破阵的事情已经是迫不急换的了! 剑,只会在锋利的时候拔出才是最伤人的时候,剑归云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此时抚摸着自己的宝剑,下一次出剑,面对将是对方更为厉害的剑。 思源恒没有说话,酒壶里的酒,不断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着,此时他更想要喝酒,他会把握每一次喝酒的机会。 “要不,来一点?” 古楼月没接,他不想要喝酒,不是他怕喝醉,而是这里的酒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沽~~沽~~” 思源恒灌酒的声音很大,古楼月和剑归云可以清楚地听见。 时间过去了很久,已经快要临近午间。 这个时候,连宇峰已经从他的营帐之内走了出来,他的自信回来了,经过一上午的静思终于回来了,心里的那一丝恐惧也消失了,而他的剑也在那一刻提升了不少,只是心境的提升。 “古兄,我可以了!” “那,我们便走吧!” 古楼月一个上午的时间,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让连宇峰的心境平静下来,如今看着对方剑势大增的后果,他知道这个等待是值得的。 “武当要出手了。” “是啊,武当终于要出手了,不过那三个人是什么人啊?” 武当只有“追云剑”连宇峰是武当弟子,其他三人却不是武当弟子,众人不得不感到好奇。 “我跟你说,那个腰间别箫的人啊,是二十年前的成名的‘书箫公子’——思源恒,而另外一个提剑的男子却是‘归云剑’剑归云啊,至于那白衣男子,我也不清楚……” “思前辈也来了,这么说武当这一次的胜算岂不是很大!” 现在的情况似乎在这一瞬间紧张了起来,众人慢慢地将剑阵围了起来,他们怎么会轻易让翻云掌谱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众人把剑阵慢慢地围在了他们的中间,武当、峨眉、少林也在这个时候插入了进去,胡月霖自然也和他们在一起,不过她却是一手牵着佘微澜,另外一只手拿着的是那一柄被古楼月缠上了麻布的宝剑! 慧真、静雯在他们二人的身边,他们是为了保护好二人的安全,在场的人见过胡月霖二人的人不少,自然知道她们和古楼月走得近,所以一旦事情严重的时候,她们也是很危险的。 易无伤看着来人的时候,眼光不由得一缩,这四个人他见过一个,知道是个厉害的对手,但另外三个他也不敢小觑! “没想到,书箫公子也来破老夫的剑阵?” 他们都是二十年前便成名的人,书箫公子的名头也并会比他们弱上多少,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也回来破这剑阵。 “易兄,破阵非吾所愿,实在是这小兄弟与我甚是投交,所以……” 古楼月微微对易无伤点了点头,他的微笑又是挂在了他的嘴边,他的笑总是那般的忠诚,无论对数。 “晚辈古楼月见过易无伤前辈!” 易无伤的眼光扫过古楼月,竟感觉他是那般的熟悉,慢慢地凝望着他,越觉着这个人的面孔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易无伤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古楼月右手持着的那把扇子之上,这扇子他是见过的,自然也是知道这扇子原先的主人是谁? “你这扇子从何而来?” “易前辈,这扇子自然是从他主人哪里得来。”古楼月将这扇子舒展开来,的确是当年锦云公子所持之物。 “你与锦云公子是和关系?” “前辈,我的武功有些的确是锦云公子所授!” 古楼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易无伤自然是很明白的。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虽不知其武功究竟如何让,不过至少他的气度是与当年的锦云很相似的。 “什么,他就是那个锦云公子的传人,古楼月。” “不是,他和武当弟子又怎么会在一起了?” 古楼月的名声在当初击杀了“李天王”李暮冥的时候,便已经被传了出来,可惜古楼月一直愿意待在月依楼,自然很少的人认识他,众人也很少见过古楼月的实力,所以对这个人,很多人并不认识。 “那你们二位又是何人了?” 面对着身份不简单的二人,易无伤相信他们的身后那二人也并非是一般的人物,他们身上那一股凌厉的剑气,易无伤四人是可以感觉而出的。 “剑归云!” 剑归云的介绍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他的名字。 “武当弟子,连宇峰见过几位前辈!” 连宇峰的态度很恭敬,看着这四位剑道大师,他并没有显得有丝毫的胆怯,一上午的调解,对他来说是足够的。 “原来是武当弟子,这两日却是要谢谢你们了。” 易无伤知道这几日自己兄弟四人的伙食是由武当弟子所准备的,看着眼前这位武当的弟子,却是有些感激。 “前辈,这些乃是晚辈该做之事!” 连宇峰的语气很恭敬,那是他内心的恭敬,面对着这些剑道上的宗师人物,他的恭敬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我是需要感谢你们,可你们却是前来破我剑阵之人,所以待会剑阵之中,我还是不会留情的,你自己小心了。” “晚辈明白,请!” 古楼月四人说完便站到剑阵之中,四人分别面向不同的方位,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了自己身后的人,这一刻他们需要的是相信,相信自己的后背,对方可以很好的守护着。 易无伤四人依旧是站在了他们最该站的位置,看着剑阵中的四人,剑阵启动了。 看着满天飞舞的剑阵,古楼月的笑容弧度更大了,对方根本没有使出多少剑阵的威力,显然这一轮的攻击只是试探。 锦云扇依旧是那般随意的攻击每一次都将逼近的剑影化为乌有,行云流水之间,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 思源恒的玉箫,不断在空中挥舞,面对这样程度的攻击,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思考,这样的攻击,他完全不需要怎么思考便可以接下来。 剑归云的剑也没有出鞘,连宇峰也是一般。 看着剑阵中没有丝毫压力的四人,易无伤右手一挥,四人开始变阵,这一次剑阵遍布的剑影却是刚才的几倍,也在这一刹那,剑归云和连宇峰的宝剑同时出鞘,将近身的剑影撕裂的粉碎。 而锦云扇的挥舞程度也是快了不少,但古楼月依旧在笑,事情正慢慢地往自己预料的那样发展,面对着这些不痛不痒的攻击,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什么时候动手?” 思源恒将自己的头慢慢靠近古楼月低身的询问到。 “剑阵威力最大的时候,也是他们剑阵缺陷露出来最大的时候,记住,我们并不是要打赢他们,仅仅是破了他们的剑阵而已!” 古楼月已经得知剑阵的弱点是哪里,所以他昨晚早已经将今天如何行动吩咐了下去,如今只需要等对方将剑阵威力发挥到最大的时候,也是他破阵的时候!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破阵 所有的惧怕,所有的不自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缺点。许多人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是因为自己内心的胆惧,让他不得不失败。 古楼月面对漫天弥漫的剑影,没有丝毫的惧怕,看着这些迎面而来的剑影,他有的只有微笑,这种微笑包含了自己对自己的自信。 剑,是他们二人的信仰,这种信仰不光是对他们手中剑的信仰,也是他们对自己的一种信仰。 剑,已经成为了他们手的延伸,他们对剑的熟悉,就已经像是对自己的身体那般熟悉了,或许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身体! 剑的舞动,伴随的是剑影的破碎,剑归云剑的凌厉并不比这些剑影差上多少,而连宇峰那连绵不绝的剑招更是对付这些剑影得心应手! “这剑阵的威力还在不断地加强,快了,大家准备!” 剑阵的威力不断地攀升,已经慢慢快要达到剑阵的顶峰,而古楼月几人也是慢慢感到丝丝的压力,终于要来了吗? “天池剑阵,万剑起!” 四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脸色更是一片的肃穆,这一剑阵上一次启动也只是为了对付当年的武林至尊——胡海心,而如今古楼月四人的实力,已经足够他们将这一杀招彻底地使出来。 “什么,天池杀阵!” 场外的众人看着这传说中曾经可以困住胡海心的杀阵,如今在众人的眼中使用出来,众人方知道这剑阵的真正威力,到底如何! 剑影已经彻底将那天池剑阵围在了其中,没有谁可以看清剑阵之中四人的情况。那剑阵发起而造成的大风,不断掠过场外的众人,那不断袭过来的压迫感,众人的心里都是一片震惊。 这等剑阵,实在是可怕! 佘微澜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胡月霖,双眼已经染上了一片水雾,看着胡月霖,她的声音很急促。 “月霖,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是吗?” 胡月霖的眼睛又何尝没有湿润了,看着满天飞舞的剑影,她知道这个剑阵的威力如何,也知道古楼月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可她却是不敢在佘微澜的面前表现出来。 “没事的,你要相信哥哥,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胡月霖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劝佘微澜,还是在给自己打气,手里的那一柄剑被她用力地握在手中,如果自己的哥哥真的有一个三长两短,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哥哥的人。 易无伤四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四人会这么快的将这杀阵使出来,实在是那剑阵中的四人实力非同一般,再不使用出来,这剑阵离被破便不会有多远了。 剑阵中的四人此时也方知道这剑阵的威力究竟是如何的,看着来不及阻挡的剑影,就连思源恒和古楼月身上都已经是负了不少的伤。 古楼月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这已经是他全力出手后的最好结果,所幸的是,他的脸并没有受伤,毕竟一张好看的脸上有了伤口后也许便不是那么好看了。 那一袭白衣,如今布满了点点的血红之色,古楼月的白衣终于再也不是那般的纯白了。古楼月尚且如此,其他三人的情况也并没有多好。 “思叔,是时候行动了!” 古楼月手中锦云扇的速度已经慢慢加快,快到了足够赶上眼前这些剑影的速度,锦云扇的威力慢慢地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归云,宇峰,我们走!” 思源恒这个时候也是将自己的实力全力爆发出来,在这漫天的剑影中,硬生生地撕裂出了一道口子,这个时候,剑归云和连宇峰也是尾随其上,他们的目标是易无伤,这个天池四剑痴的大哥。 “什么?” 易无伤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般做,剑阵不断的发动,不过却总是在思源恒那不要命般的冲劲下,剑阵的攻击力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易无伤没敢动真正的杀手,连宇峰武当弟子的身份他不得不考虑,岂不是对方对自己却是有恩,恐怕就其身后的武当,他此时也是不敢招惹的,毕竟武林至尊盟已经在二十年前崩溃一窥。 人,已经近在眼前,易无伤没有把握可以对付他们三个人,思源恒就已经足够他重视了,何况剑归云和连宇峰的实力也不是等闲了。 “二弟,三弟,过来!” 易无伤面对这三个人,不得已将自己的二弟易见云和易明允呼唤过来,一起抵御这已经近了身的三个人! “来了!” 待在原地的古楼月听见了易无伤的呼唤后,他知道重头戏马上开始了,看着慢慢与众人拉开了距离的易去联,古楼月慢慢地向他那里移动过去,破阵的关键便在他的身上了! “归云,宇峰行动!” 剑归云在这一刻,归云剑式出手直接对上赶来的易见云,而连宇峰的追云剑也在这一刻缠上了易明允,思源恒也拦住了易无伤,这个时候古楼月也该行动了! “咻!” 古楼月的身影,仿似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一般,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了天池四剑痴易去联的面前,锦云扇出手! “什么!” 易无伤看着古楼月与易去联交手的场景,内心感到一阵担心,四弟的实力是四人最差的一个,他不知道他能否抵挡住古楼月的攻击。 “见云快去帮助去联!” 强烈的担心他不得不将自己身边的兄弟抽调一个前去帮助自己的四弟,依靠他和自己的三弟抵挡这三个人的攻击,他相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易见云听见了自己大哥所说的话过后,身形突闪,晃过了剑归云奔向古楼月而去,古楼月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不过古楼月却是依旧和易去联继续纠缠着,丝毫不在意逼近的易见云,这一切依旧在他的计算当中! “归云,十七剑!” 突然爆发而出的强大剑意,易见云前进的身形突然一滞。身后传来的剑意,已经足够可以威胁到他了,何况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的情况了。 “挡!” 抽剑回身,易见云的剑准确的抵挡住了剑归云刺来的剑锋,不过却被那强大的冲力,不断地向后面驶去,而那里的位置却是古楼月的地方! 剑归云的归云十七剑,在易见云的抵消下已经快要消失殆尽,这个时候的剑归云是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一旦剑势消去,那么剑归云将是会很危险的! “锦上添花!” 令易见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声力喝,随后他感觉到一个令他害怕的气息传来,那是古楼月的攻击! 锦云扇花哨的动作,遍布了处处的杀机,易去联没有想到古楼月会突然去袭击自己的二哥,看着已经逼近了的古楼月,他此时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二弟!” “二哥!” 锦上添花的威力,他们几个人都是明白的,如果古楼月这一招真的击上了易见云的话,恐怕他将会是凶多吉少的结果。 易见云也明白自己处境,剑用力一震,将剑归云的动作一缓,用自己的右肩抵住了对方这一次的攻击,鲜血从伤口弥漫而出,随后用力一脚踢飞了剑归云,转身,面对古楼月的攻击。 锦云扇的速度很快,易见云化解剑归云的攻击已经是他今生最快的出手,可转过身,那锦云扇已经近在了眼前! 易见云的剑很快的出手,面对生命的威胁时,这一次出手的速度竟突破了平生任何一个时候的速度。 “碰!” 这是兵器摔落在地的身影,所有的人在这一刻也停下了攻击,看着古楼月二人,他们想知道结果到底是如何? 摔落在地的是易见云的佩剑,而锦云扇已经抵住了易见云的脖子,丝丝鲜血慢慢地流淌了下来。 “为什么不杀了老夫?” 易见云看着正对着自己在笑的古楼月问道,他很疑惑为什么他没有下狠手! “为什么要杀了前辈你了,且不说我们本就没有丝毫的恩怨,更何况前辈是二十年前武林至尊盟的执剑长老,就足以得到晚辈的尊重!” 说到这里,古楼月更是将锦云扇收回,微微弯曲自己的身体,对着易见云一拜,然后声音透着恭敬地说道: “晚辈古楼月破阵心切,不想冒犯了前辈,还望易前辈恕罪!” 古楼月的举动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易见云看着自己身前这个恭敬的少年,他知道自己是不会怪罪这么一个“后辈”了! “无妨,你的实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这剑阵你却是破掉了!” 易无伤看着已经站直了身的古楼月,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不光是得到了锦云公子的传承,更是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潜质啊! “古公子,你最后一招却是深奥啊!” 易见云看着古楼月,他的话其他的人都没有怎么听懂,唯有古楼月、思源恒和当事人易见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招,不是锦云扇,而是剑招,一招思源恒熟悉,易见云也熟悉的剑招。思源恒熟悉是因为当初百招之约,古楼月曾经使出来过,而易见云熟悉却是因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掌谱出 剑阵,已经被破,没有谁是感觉出高兴。高兴还没有到那个时候,看着已经慢慢将自己包围在人群中的众人,古楼月的笑终是显得苦涩。 易见云的话,说得很隐晦,他也没有说出古楼月最后一招剑招的事情,就连自己的大哥他都没有告诉,只是看着古楼月的目光,变得是更加的不同了,至于是什么不同,也就只有古楼月和他清楚了 “大哥,既然我们的剑阵已经古小辈破了去,那这掌谱是不是也该交于他了!” 古楼月的武功不用说,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同,至于他的人品,在古楼月对易见云 弯腰道歉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掌谱已经是他的了。 “既然我当时有言在先,那么翻云掌谱自然便是你的了!” 易无伤的话,激动的不是古楼月,而是场外那些无关的人,他们也对翻云掌谱是志在必得的,不管是用什么的办法! 兵器,有许多人的兵器已经被抽出来了一半,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场中的古楼月身上,只要翻云掌谱现世的那一刻,就是他们出手的时候。 “古公子,既然你已经破了这剑阵,那么翻云掌谱自然是你的!” 易无伤的翻云掌谱还未来得及掏出来,已经被古楼月阻止了。古楼月知道如果现在掏出来,那么自己将面对这里所有虎视眈眈的武林中人,他还没有自信到可以对付他们。 “易前辈,还请等一等!” 在易无伤不解的眼神中,古楼月将怀中所藏的东西掏了出来。东西不大,但其承载的意义却是巨大的。易无伤的眼里有的是不可思议,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物品会出现在一个不是武当弟子的身上。 “宇峰,接着!” 掌门令,在古楼月的眼中仅仅是一个令牌而已,他不会在意这令牌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也无需在意。 掌门令稳稳地被连宇峰接住,看着场外的武当弟子,连宇峰向前大大地跨了一步,凝视着那些眼神火热的众人。 “武当掌门令在此,武当弟子何在?” “武当弟子在!” 人群中骚动不止,不多时很多身穿道袍的武当弟子已经整齐地站在了连宇峰的面前,为首的自然是“吟风剑”段晋松,“惊雷剑”岳去鹏! 武当来的人并不多,可为首的三人,人群中已经是造成了不小的骚动,武当最具代表的三个青年弟子已经全部来齐了。 “众弟子听令,松奇长老有训,全力护古楼月——古公子的安危,谁敢和古公子作对便是和我武当为敌,明白?” 连宇峰的声音很大,大的让场外的人都停止了骚动,看着不远处的武当弟子,他们不解为什么武当会做出这种决定了? 他们不明白,不代表他们不认识连宇峰手中的那块令牌。武当掌门令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多,但每一次的出现都是足够震慑其他的门派的,毕竟没有人愿意和武当这个庞大的门派对抗。 不过,此时翻云掌谱的诱惑,显然已经超过了武当掌门令的诱惑,他们那炙热的目光只是稍稍显得有些暗淡,但盯着古楼月依旧是虎视眈眈! “这……” 连宇峰看着一群已经被翻云掌谱诱惑的麻木的众人,也只能微微叹气。 “少林弟子慧真,携少林弟子见过古公子!” “峨眉弟子静雯,携峨眉弟子见过古公子!” 震惊,震惊的不光是场外之人,就连天池四剑痴也不得不感到震惊了。少林、武当、峨眉,武林最大的三个门派如今都为古楼月而来,那么他究竟有何等能耐,可以让三个门派全力帮助他了。 少林弟子已经在阵前列阵,而峨眉弟子也是准备待定,随时可以出手。如今,那些场外之人却是不敢乱动了,三大门派的威望,没有谁可以做到毫不惧怕。 “哥,你没事吧?” 胡月霖也是跟着慧真和静雯一起进来,她的手中的那柄宝剑依旧是被麻布缠绕着,现在形势还没有到那般的糟糕。 “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古楼月的脸上并没有染上丝毫的鲜血,他那洁白的衣服却是染上了不少的鲜血,不过这些伤对他来说,影响却是不大。 “真的没事?” 佘微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的眼睛已经是哭红了的。 她本就爱流泪,看见古楼月被困与剑阵中的时候,她的那颗心突然感到了什么叫做心碎,即使古楼月并不能给她什么,但感觉并不是奢望什么才会产生的。 “微澜,真的没事,不信你摸摸看!” 手,在半空中停住了,然后缓慢地收了回来。佘微澜多么想摸一摸古楼月,看看他的伤到底要不要紧,可手终是停住了,在半空中! “不了,你……不会……骗我的!” 佘微澜的手收了回去,古楼月没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什么,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 “哥,需不需要把麻布去掉?” 麻布,自然是指裹在剑鞘上的麻布。胡月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如何,看着正步步紧逼的众人,她感到了害怕! “在等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把剑露出来!” 古楼月依旧在坚持,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古公子,你是否担心翻云掌谱出世后,会遭到众人的哄抢?” 易见云的话,惊醒了其他易家兄弟。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他们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貌似翻云掌谱并不是最初想好的那般好交手啊! “易前辈,你说的没错,这天下第一的掌谱毕竟太过吸引人啊!” 易无伤听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才有些歉意地说道: “是老夫没有想得周到,光想着如何脱手,却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古公子可有解决的办法?” 易无伤看着四周的三派弟子,他知道古楼月必定是有备而来,那么他似乎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眼前这办法了? 古楼月没想到易无伤会这样地问自己,显然对方是希望自己可以有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即使如此,何不如…… “易前辈,办法我倒是有一个,不过却是需要几位前辈的帮忙,不知……” 天池四剑痴的实力,古楼月清楚,也明白这四个人的威望,所以如果他们四人愿意帮助他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便会变得容易解决。 “古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当初决定将这本翻云掌谱交出去的时候确实是欠缺考虑,如今我等也不想武林因此而大乱,所以古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其实也不用做什么,只希望前辈可以将掌谱交予我之后,护我片刻周全,如此此事可解!” “仅仅片刻的周全?” 易明允也不得不吃惊,片刻他能做些什么了? “片刻,足以!” 古楼月的笑容是自信的,那无奈早已经消失不见,天池四剑痴的加入,古楼月已经有足够的信心解决这件事情,自己父亲交待下来的事情,终于可以完成了,也终于可以快一点离开这块他讨厌的地方了。 “宇峰,吩咐下去,谁人胆敢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古楼月的表情很严肃,他们都知道他很少严肃,但一旦严肃起来,那么他将会是及其认真的表现。 “是!” 连宇峰知道了接下里将要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此时的情况一不小心将会是一场大混战,到时候没有谁可以讨得到好处,他并不想和他们兵戎相见。 “尔等听着,我知道你们想要抢夺这翻云掌谱,不过老夫已经答应了古楼月古公子,我们愿意护他周全,尔等要是觉得有能耐在老夫的剑阵之中待下一时片刻的,那么你尽管前来抢夺这翻云掌谱吧!” 易无伤的话,再一次让眼神炙热的众人,不得不思虑一番。天池剑阵,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豪言破掉这个剑阵。 易见云三位已经在不同的方向开始了布阵,只需要易无伤归位后,那么天池剑阵便真的可以发动了。 “古公子,这翻云掌谱我如今交予你了,希望你可以妥善地处置它!” 掌谱只是简简单单地用一块麻布包裹着,简单的装饰仿佛是根本配不上这天下第一的掌法,可它的包裹就是这么的简单。 古楼月很自然的接过了这翻云掌谱,没有丝毫的迟疑,也没有丝毫的兴奋,他仿似拿着的只是一般的书籍。 人群中,不少兵器出鞘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如若不是剑阵前那三派弟子的防守,他们自怕是已经出手了。 这一切,古楼月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们,无非是想要通过自己手中这本功法,功成名就,可他们的这种想法注定只能落空。 “走吧,陪我离他们近一些,让他们看看这掌谱到底是什么样!” 古楼月的举动众人已经是不解,他难不成不担心别人突然动手抢夺这本掌谱吗? 古楼月没有解释,他的解决这本掌法的方法是他从一开始便想好的,他没有准确地告诉过别人,他究竟要怎么做,但他的做法却绝对是疯狂的!! 正文 第四十五章 掌谱销毁 有些人为了名利奋斗一生,有些人为了荣华奋斗一生。他们采取的方法各有不同,但他们大多数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体面的生活。 古楼月不会,他从来不缺钱,他也不需要自己有多少的面子,他觉得人这一生只要可以开开心心地活着,便是他最期待的生活了。 翻云掌谱,他没有打算给任何人,因为拿给任何人的结果都不会有什么可以善终的结果,他只打算用自己的方法解决掉它。 场外中,没有谁发话。也没有人动手,他们不敢轻易地动手,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在那三大门派和天池四剑痴中抢的翻云掌谱。 翻云掌谱被古楼月握在手中,并没有用上多大的气力。他相信自己,相信没有谁可以轻易从他的手中夺走掌谱,何况周围还遍布着这么多的高手了。 掌谱被他轻轻地扬了起来,而随着掌谱一起动的是许多人的眼睛,他们的目光一直在那掌谱之上。 “武林至宝,翻云掌谱!” 古楼月的声音很大,但不刺耳。场外的人都可以准确无误地听见古楼月所说的话,而这也是古楼月最想要的结果。 “二十年前,武林至尊胡海心以翻云掌谱、孤晨剑笑傲江湖;如今这翻云掌谱再度现世,恐怕在场的各位都对其抱有占为己有的心态吧!” 场外很静,一时间没有谁回答他的问题。 “古公子说这话,难不成不想占它为所有?” 稍许时间过去之后才有弱弱的声音至人群中传了出来。声音很弱,但古楼月听得清楚,却也不知道是谁说出这话的。 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古楼月也没有去深究。只要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就足够了。 “古楼月不怕大家怀疑,说实话,这翻云掌谱对我来说真的没有多大的用处!” 熟悉古楼月的人自然知道他是不喜欢说假话的,可现场更多的是不熟悉他的人。所以他们看着古楼月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怀疑。 “古公子这话我倒是相信,以古公子传承了锦云公子传人的武学,恐怕这翻云掌谱你真的不放在眼里?” 世界到处有不和谐的声音,这里也不例外。 古楼月看清楚了说话的是什么人,也明白对方嘴里的讽刺之意。不过,古楼月却是没有多大的在意,毕竟这算是人之常情而已。 “这位公子,如果我答应将手里的翻云掌谱交予你,你觉得你有能力保证他可以在你的手中吗?” 古楼月的话,让刚才说话的人听见后是一片不解,不过看着四周慢慢将自己团团围在中间,他明白了古楼月的意思。 “不……不……能!” 语气很颤抖,额头上的细汗也不断的涌了出来,看着周围那些对他自己虎视眈眈的人,他只能不断的吞着自己的口水,他如果真的将翻云掌谱握在手中的话,恐怕如今已经是身首异处。 “你不能将翻云掌谱很好的保护在自己的手中,我也想问在场的人有谁可以有自信的告诉我,你有那个实力。” 古楼月看着已经沉默的众人。这里没有谁可以豪言说自己可以保护好它,没有谁的实力可以与这里其他人为敌。即使他背后的实力有多强,也不能。 古楼月之所以还可以很好的站在这里,无非是他周围那些人恐怖的实力给与场外人的震慑。 如果古楼月选择将翻云掌谱纳入自己的怀中,那么古楼月被他们追杀的日子,恐怕也没有多远了,但古楼月一般是不会做傻事的,所以他重来没有将翻云掌谱纳为自己的打算。 “我们没有那个实力,难不成古公子有那个实力将翻云掌谱纳为己用吗?” 声音依旧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古楼月也依旧没有去深究是谁发出的疑问。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我重来没有打算将翻云掌谱纳为己用。” 古楼月一般不喜欢自己的话说第二遍。 他的话说的很明白,可依旧是很多人不愿意相信,手里握着可以震慑整个武林的功法,可却表现的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们真的不愿意相信。 不相信这书对他没有吸引力,不相信他对这书没有丝毫的私心。 “哦,既然古公子这般说辞,那古公子打算将手中的掌谱如何处置了?” 对方提出的问题是很关键,所有人都看着古楼月,他们想知道古楼月究竟打算将翻云掌谱如何处置。 “我没打算交给人,因为无论交给谁,谁都没有把握可以保证翻云掌谱可以完好无损的在他手里,而且翻云掌谱交给谁,谁都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 古楼月将翻云掌谱轻轻地在众人的眼前一晃,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翻云掌谱按照最初的方法进行处置。 古楼月将翻云掌谱托在自己的右掌之上,慢慢地举过头顶。凝望着疑惑的众人,缓缓地说出了他一开始的打算。 “既然翻云掌谱大家都想要,倒不如,谁都得不到……” “什么?” “你疯了!” 众人已经癫狂了,看着古楼月那坚决的眼神,谁都不会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就连连宇峰等人都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古楼月。 “喝!” 古楼月右掌发力,掌力直接穿透翻云掌谱。那足以笑傲武林的绝世功法,就这般被古楼月震得粉碎。 漫天飞舞的是翻云掌谱碎成的纸屑,古楼月的掌力是他全力使出来的一掌,如今这翻云掌谱却也真的是碎成了纸屑。 “古公子,为什么这么做?” 连宇峰不解,其他的人也是不解,包括天池四剑痴。 “这是最好的结果,不会再有人因为翻云掌谱大打出手,也不会担心有人习了翻云掌谱后,危害武林!” 飞舞的纸屑,有不少的落在了古楼月的手中。看着这些已经完全不能起到任何作用的纸屑,古楼月淡淡一笑,轻轻一吹,就让他们都随风了吧! 场外的人,看着已经化为了漫天纸屑的掌谱,所有的一切热情都已经淡的差不多了。所有的准备,所有的投入在这一刻,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明事理的人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看着被众人保护在中间的古楼月,他们也只得摇了摇头,沮丧地离开了这里,留在这里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了。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里,留下的无非是一些不入任何人眼睛的三流角色而已。 没有谁愿意在此时去得罪古楼月,不说陪伴在古楼月身边的那几位各大门派的代表弟子以及那承诺保护古楼月的天池四剑痴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单单古楼月那锦云公子传人的身份就足够震慑他们了。 没有谁愿意去招惹了一个强大的人,还是一个足以和武林至尊盟盟主并肩的人。 “哎,古公子,说实话,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满地的纸屑,深深刺痛了易无伤的心。那曾是盟主交待给他们事物,也是他们守护了十几年的东西,如今只有这满地的纸屑。 “易前辈,原谅晚辈这举动,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古楼月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东西是别人交给自己的,可转眼却成了这般的模样。 “罢了,罢了……” 这山中的日月,他们四人终是厌倦了。而对于江湖之事,他们也早已经看淡,如今心里的牵挂也已经得到了解决,他们也该离开了这里。 “前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易无伤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江湖他待不下去了,他们四兄弟也厌倦了这江湖的生活。 “不知道,再说吧,天下之大,我们兄弟四人只要有剑相随,便哪里都可以为家的!” 易无伤不会在意自己四人会去往哪里,或许也会找一山野之地,归隐而去;也或许,去找寻武林至尊盟盟主的踪迹…… “前辈,晚辈这里有一封书信,我相信会对你有帮助的。” 古楼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书信,递给了易无伤。 易无伤看着手中的书信,刚想要打开它的时候,古楼月又发话了。 “前辈,还是等我们大家都离开这里后,你在打开吧,记得看完之后,务必要将这信销毁,不留痕迹!” 古楼月的话,易无伤并不明白,但应该知道这信应该不是一般的信件,所以点了点头,默认了他的话。 “你们二位过来一下吧!” 易无伤对着远处的剑归云和连宇峰招了招手,他有话要交待这两位。 剑归云的脸依旧是那般的冰冷,便如他手中的剑一般,似乎很少的时候会有温度。 “易前辈!” 这一声是连宇峰对易无伤的称呼,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至少现在比剑归云有礼貌的多。 “恩,你们都是习剑之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你们记住,剑,不仅仅是手的延伸,更是你们心的延伸,等哪一天你们可以在自己的心中感悟到那一柄剑的时候,你们便可以称上一句‘宗师’了!” 二人却也只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现在这话他们没有切身体会,自然不明白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古楼月看着这一切,笑了。 他一直喜欢笑,这一次也在笑,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多情亦离别 世间多少痴情事,离聚无悔尽是缘! 人们常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事情如今已经是古楼月所想到的最好结局,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将是大家所要面临的离别的问题了。 天池四剑痴已经走了,在得到了古楼月给他们的信件之后离开了这里。至于他们将要走到那里去,没有人知道,恐怕他们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众人回到了营地之中,如今已经是下午时分,赶回武当今天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古楼月决定还在这里待上最后一天,明天赶往武当。 古楼月今天没有打算走,可其他人并没有打算留在这里。慧真和静雯先后来到古楼月和连宇峰的面前,向他们请辞! “什么,慧真师兄,静雯师妹,你们,今天就要离开?” 连宇峰看着已经是一脸去意的二人,开口询问。 “没错,宇峰师兄,我们已经离开门派数日,也是时候离开了,毕竟门派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了!” “这……” 连宇峰将目光移向了古楼月,他希望古楼月可以说些什么。 “既然你们执意要走,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如果以后峨眉和少林有什么地方古某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古某断断不会推迟!” 虽然他们二人都是因为松奇长老的信件才会前来帮助自己,但古楼月明白这一次如果真的没有他们的帮助的话,或许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这般容易便会解决掉的。 “如此,多谢古公子!” 静雯明白依照古楼月这种人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几乎是足以值得他们相信的。他们也见识了古楼月在剑阵中的实力,那是比连宇峰和剑归云都要强上不少的实力。 得到古楼月的承诺,他们感到高兴,而更值得高兴的却是古楼月背后那位松奇道长,他的地位,值得峨眉和少林做出这一切。 “两位,好走,请!” 既然不愿意留下,那么就送他们离开吧!古楼月和武当众弟子亲自把他们送出了营帐外,各自嘱咐了一声“保重”后离开了这里。 离别是在不断上演着的,古楼月看着已经是消失了在自己眼里的少林、峨眉弟子,他知道还有不少的人也得慢慢的离开。 佘微澜已经待在了营帐之中,什么话都没说,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事情。 胡月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看着似乎陷入了一种痛苦挣扎中的佘微澜,她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 “啊,什么?” 佘微澜的目光看着胡月霖显得有些疑惑,她并没有听见胡月霖对她说了什么,她只是被胡月霖的手掌从出神中拉了回来而已。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胡月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看着佘微澜的表现,她大概知道对方可能正被什么问题所纠缠着。 “恩,有吗,或许吧!” 平时和胡月霖一起会很多话的她,今天显得格外的沉默。 “微澜,你是不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啊,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 胡月霖最开始的确是有些讨厌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可这几日的相处,二人因为相同的话题,感情已经慢慢的变好了不少。 “没什么的了……” 佘微澜强扯出一丝笑容,可这笑容在胡月霖的眼中却是显得那么的苦涩! “你不拿我当你的朋友了?” 胡月霖的话,却是将佘微澜震住了。 二人的相处的时间真的是慢慢将二人的关系发展到了朋友,佘微澜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胡月霖也不会知道如今二人的关系会变得这么要好,但她们却真的是建立起了这样一种的关系。 “月霖,你能告诉我,你和古……古大哥,是住在哪里的嘛?” 佘微澜眼里的那一丝感情,胡月霖猜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感情,她也没有去深思,而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以前嘛,我和哥哥是待在山里面,很少可以出山的,不过这几年哥哥却是喜欢待在月依楼里面……” “月依楼?” 佘微澜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江湖中的一切,她了解的并不多。 “哦,我忘了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地方,月依楼了,很多江湖中人都知道这地方的,你只需要向那些江湖中人问一问,便知道在哪里了!” “恩,意思是很出名了?” “应该算是吧,我当初第一次到月依楼都是找那些江湖中人问的路。” 胡月霖不知道为什么佘微澜会关心这些,不过看见佘微澜表情渐渐高兴起来的脸上,她觉得自己讲的这些内容,至少是有用的。 “月霖,谢谢你!” 佘微澜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了胡月霖的面前。 “我也没带其他什么东西出来,这玉佩送给你了,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纪念了!” 玉佩自然是上好的玉佩,那雕镂而出的百灵图像,如栩如生。胡月霖见过之后,便显得爱不释手。 “这么漂亮的东西,送给我?” 胡月霖很高兴,没想到跟她谈心还可以得到这么好的物品。在她的眼里这配饰很漂亮,她并不在意这玉佩可以值多少钱,她也并不缺钱。 “微澜,我身上没带什么的,也不能给你什么,要不下次你来月依楼,我在补上,好不好?” “我,也可以到你们月依楼吗?” 佘微澜听见胡月霖这样说后表情显得很激动。 “为什么不能啊,你是我的好朋友啦!” 胡月霖已经被手里的玉佩吸引了眼球,脑子里也并没有再去想什么其他的事情,自然是看不到佘微澜那激动的心情。 佘微澜看着不断把玩着玉佩的胡月霖,她其实是不想离开的,她舍不得胡月霖,更舍不得离开古楼月。 掌谱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胡月霖没有让她离开,古楼月也没有这个意思,可她没想到却是她自己家里来人,来将自己带回去。 看着已经慢慢黑下来的天色,她知道离自己离开已经不远了。而这个时候,古楼月还没有过来,没有过来见他们二人。 或许他正在忙! 佘微澜不断用这个理由安慰自己,直到她睡在了床上,睡着了之后,古楼月依旧没有来。也许她在离开之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夜,凉如水。 两个曾经如今晚这般的夜晚,佘微澜在月下都与古楼月发生了不少的故事,可今晚,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古楼月没有在她一旁。 佘微澜一个人离开了帐篷,在胡月霖熟睡的状态下,她离开了。 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要离开,看见他们,她总会产生太多的不舍。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亲自去找古楼月,她知道古楼月如果看见她之后,兴许会猜到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聪明,聪明的佘微澜在临走前都不敢去找他。 古楼月营帐就在佘微澜的眼前,她的泪慢慢的滑落,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怕发出声音惊动到他。 佘微澜没有转身,就这样看着古楼月的营帐,慢慢地,慢慢地向身后移动而去。那脸颊早已被泪水流淌,她仍然不敢哭出声音。 脚步很慢,但路总有尽头,她泪眼模糊的视线里,古楼月的营帐已经化作了一个黑点,她终于转过了身,飞奔而去。 泪慢慢地在风中飞散,飞到树枝上,飞到草丛中,飞到他们的脸上。 “她哭了……” 胡月霖看着自己旁边的古楼月,不知为什么这一刻胡月霖看着已经慢慢远处的背影,她第一次似乎可以感受到佘微澜的心伤一般。 “是啊,哭了,怎么会哭了……” 古楼月自然知道佘微澜要走,他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怕很多事情说不清,他怕自己也舍不得让她离开。 “哥,现在怎么办?” 胡月霖一直是跟在佘微澜的身后的,只是佘微澜没有发现而已。 她自然也不清楚自己最喜欢的人,一直在不断的陪伴着自己走这一段路,一起陪着她心伤。 “月霖,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我再去看看。” 胡月霖没有反对,脚尖轻点离开了这里。或许这里只有古楼月和佘微澜事情会好上太多,但谁说的定了。 古楼月就这样慢慢地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也不近的距离,佘微澜却是丝毫没有发现,她朝思暮想的人,一直陪在他的左右。 马车,豪华的马车十几个人不断地巡视着,手里的火把不断将四周晃上一晃,看看似乎可以看见自己所要等的人。 “头,小姐怎么还没有来?” 被叫做头的人,半依靠在马车之上。手里怀抱着一柄宝剑,闭着眼睛,仿似睡着了一般。 “等吧,小姐说要来,我们就等她到来!” 他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家的小姐会是什么时候来这里,所以他选择等,等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脚步声,急促地脚步声响起。 众人紧张地看着声音响起的地方,会是谁了? 佘微澜的脸庞在众人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憔悴,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是自家的小姐,可她身后的人是谁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翻云掌 终! 人们会尝到很多绝望的心情,也会在绝望中看过那一丝希望。 火光“嗤嗤”的作响下,他们显得很安静。安静地看着自家的小姐,以及她身后的那位白衣男子。 他,是谁了? “你是谁?” 队伍的领头人看着自家小姐身后的那位男子,出口问道。他是佘家的护院师傅,善于使用一把青锋宝剑,名叫王云虎。 当年王云虎在江湖上被人追杀的时候,是佘家老爷用钱救下了他。那以后,王云虎也决定了退出江湖,在佘家做起了佘家的护院师傅,也是为了报答佘老爷的救命之恩。 如今,看着自家的小姐被一个不知名的人跟踪之后,他担心自家的小姐受到什么伤害,开口问着古楼月的身份,也是提醒着自家的小姐身后有人。 “什么?” 佘微澜不解,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了。身子快速地向前面迈出几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后会是什么人了。 此时,她只想离身后不清楚是什么人的人,远一点! “怎么,原来你这么怕我!” 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微澜不得不停下那前进的脚步。这声音,她太熟悉了,熟悉的几个夜晚中,她都梦见过。 “古……古……大哥!” 佘微澜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古楼月的脸,那一丝微笑又进入了她的眼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多的不舍! “通!” 佘微澜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快速地抱住了古楼月的身子,开始痛哭了起来,这一刻她知道,她的古大哥一直没有忘了她。 “古大哥,我……我就知道,你会来送我的,呜呜~~” 离开时的泪水跟现在的泪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可佘微澜却觉得此时她的落泪至少可以感到她自己是幸福的。 “怎么会了,古大哥怎么会不来送你了。” 古楼月轻轻地擦掉了佘微澜脸上的泪珠,很轻柔的动作,也是很暧昧的动作,但古楼月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可,佘微澜也没有拒绝。 “古大哥,我今晚就要离开了……” “我知道!” “那入夜后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我……” 古楼月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这不,我不是来送你了嘛!” “恩!” 古楼月的手离开了佘微澜的脸,他也为她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古大哥,你会来找我吗?” 看着佘微澜那期待的眼神,古楼月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她的,古楼月也只得在心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然,微澜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古楼月的话对佘微澜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得到这一声答复后,她因为离开而悲伤的心情也变得舒缓了好多。 “古大哥,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留给你作纪念了,这般扇子给你吧,虽然我知道我这一把扇子比不上你手里的那把扇子!” “怎么会了,你送给我的扇子,自然有其他扇子不能代表的寓意啊!” 古楼月接过佘微澜递过来的那把扇子,他清楚的记得这把扇子,是第一次见佘微澜的时候,她男扮女装手里握着的,并没有多大价值的普通扇子。 “我要走了,天都快要亮了,再不出发,我担心明天不能赶到家中!” 佘微澜不想走,可自己的父亲已经派人来接自己了,她知道自己离家出走,自己的父母亲一定是担心死了,再不回家,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会做出些什么她不敢相信的事情。 “恩,相信我,我会来找你的!” 古楼月没什么其他的话对她说,只是告诉她自己一定会去找她的,这也是此时最好的安慰。 “对了,古大哥,你还能不能在答应我一件事情?” “恩,是什么?” 佘微澜含羞地扭着自己的衣角,话不知怎么说出口,她一直都有这个梦,只是以前苦于不知道怎么实现而已,如今看着古楼月,他知道他是可以做到的。 “就是,古大哥,你……你……能不……能……” 吞吐吞吐的话,古楼月不得不吞了吞自己的口水,这丫头不会是想要自己亲她吧?如果真的是这个要求,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哎呀,就是古大哥你能不能用那个什么‘轻功’的东西,带我飞一飞?” “恩!” 古楼月那颗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地,这个简单的要求他还是可以答应她的。 “当然可以,你,看好了!” 话一说完,古楼月突然揽住了佘微澜的腰间,在她还来得及思考的一瞬间,古楼月右脚微微在地上一点,二人便腾空而起,离开了地面。 风,不断地从佘微澜的耳边呼啸而过。看着周围不断退后的景物,佘微澜高兴地大叫了出来,这种时候,她已经幻想了很久,没想到这一次却真的是真的成功了,心里的高兴之情可想而知了。 王云虎看着不断在林间跳跃的二人,眉头微微一皱,那个白衣少年的实力他并没有看出来,不过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至少,自己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古楼月并没有带佘微澜飞多久,毕竟对方抓紧时间回到家中,所以不多时便又再一次落在了那辆马车之前,这一次,佘微澜是真的必须得走了。 “小姐,我们该出发了,不然时间赶不及!” 王云虎不想打扰他们二人,可看了看已经慢慢褪去的夜色,时间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突然,在佘微澜没来得及回王云虎话的时候,古楼月手中的锦云扇突然出手,袭击向了面前的王云虎,不过这一击攻击的速度却是比平时还要慢上不少。 王云虎的眼里一丝精芒突然闪过,手中的青锋宝剑出鞘,迎上了迎面而来的锦云扇。这一击的攻击,便被这般化解,可锦云扇那连绵不断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王云虎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招式,刚刚抵挡住这一招,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下一招的攻击又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古楼月并没有用上自己多少的实力,只是锦云扇的刁钻的攻击不断打着王云虎那剑法的弱点,仅仅是第一次交手,古楼月便慢慢摸清楚了对方剑法的弱点。 “碰!” 一声巨响之后,王云虎已经被古楼月震退了几步,身形显得有些不稳,所幸的是并没有摔倒在地。 佘家护卫看见自己的领头人被古楼月所震退,纷纷拔出自己的兵器,将古楼月围在了他们的中间。 佘微澜也是疑惑地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可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都给我退下!” 王云虎看着被围在众人中间的古楼月,对着自己的手下一声力喝,喝退了众人。而他却是走到了古楼月的面前,双手微微一拱。 “王云虎谢谢公子指点!” 古楼月锦云扇所攻击的地方每一次都是他剑法的弱点之处,而古楼月也并没有伤害到他,每一次几乎都是做到了点到为止,所以王云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指点什么的说不上,只是你这剑法可以更加的完善,希望你可以从今晚得到一些经验!” 说完,古楼月将佘微澜送上了马车,他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古大哥,你说过会来找我的!” 临走之际,佘微澜总会感到心里阵阵的不痛快,眼里的泪水已经快要涌现了出来。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相信我!” 古楼月挥了挥手中她送给自己的扇子,看着马车慢慢移动着,离自己越来越来,哪一张已经闪现泪花的脸庞,也慢慢地模糊了起来。 最后,佘微澜已经彻底地离开了他的视线之内。 而古楼月也是时候回自己的营帐之内了…… —————— 落雪崖下几乎所有前来争夺掌谱的人,在一夜之间都离开了这里。竹篮打水的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可忌惮与古楼月的实力和其背后的势力,他们也只得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离开的人很多,就连思源恒也要离开了。 “思叔,你也要离开” 思源恒点了点头,看着一脸不舍的古楼月,心里难免有些高兴。这二十年来,思恋度日的日子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的东西,如今得以交上古楼月这般的忘年之交,却是值得兴奋的。 “是啊,我待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听说你要上武当,我也不好前去,所以我们就此别过,来日再会吧!” 洒脱的性格,古楼月知道自己强留不下他,所以没有过多的挽留,只是看着慢慢远去的背影,古楼月喊道: “思叔,那天无聊到月依楼坐上一坐,好酒给你备着!” “那你小子得好好准备上几坛,你知道我酒量很大的!” 头也没有回的思源恒也是高声的回答着古楼月的话,月依楼他回去的,不为古楼月也会为那几坛好酒! 看着自己身边剩下的人,除了武当弟子,也就只有剑归云和胡月霖了。 胡月霖是自己带出来,所以她只得跟在自己的身边,而剑归云他想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不是不会离开,所以这一次上武当也就只有古楼月、胡月霖以剑归云了。 武当,我终是要踏上这武林圣地了! 夜魅,我也该是时候会会你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初临武当 武林的门派一直是以武当、少林为尊,而峨眉稍次。 武当作为一个武林大派,无论是其实力、地位、还是门派的作风都是足以担得起这“武林大派”这四个字的! 巍峨起伏的山脉之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屋子,每一座都似乎可以感受到那蒸蒸而上的浩然正气,大派之风,果然不一般! “武当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连兄,你身为武当大弟子真的是可喜可贺啊!” 古楼月一行人已经是来到了武当的山脚处,连日的赶路,众人都是显得有些疲惫了,如今稍作休息后便打算直奔山腰的武当山门了。 “古兄说笑了,武当再大是经过历代掌门不断日积月累而形成如今的规模,我骄傲也是为这历代掌门骄傲,倒是古兄你,断断几年月依楼可是声名鹊起啊!” 月依楼的确名声越传越远,不过却也只是近日的事情。从几个月前,古楼月动手击杀“李天王”李暮冥后,名声开始传出来。 现如今,古楼月破掉了天池四剑痴的“天池剑阵”,更是亲手毁掉了“翻云掌谱”,而武当、少林、和峨眉三大门派更是声言支持他之后,他的名声却是越传越远,而伴随他的月依楼也是活跃在了武林中人眼中。 “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应该值得高兴的事情!” 人怕出名猪怕壮! 古楼月还不想这么快的活跃在武林人之中,他只想逍遥地活着,不想招惹麻烦,可到如今他总感觉不断地在忙着。 “古兄对这些东西还真是淡泊啊!” 连宇峰有些不明白,古楼月一身好本领本可以在江湖中传出一片声名,可为什么他却迟迟不肯在江湖中活跃了。 他的武功,连宇峰自知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在他这样的年龄会有他这般的实力。 古楼月听了他的话之后,却是淡淡的一笑,没有说什么。 淡泊,他也不喜欢淡泊。他怎么会喜欢淡泊了,年少轻狂他也有,可惜,心里那沉沉的压力,他迟迟不敢面对。 “如果你想在江湖建立起名声,你就必须得让你的名声超过我,不然就不要建立什么名声了,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这是古楼月父亲告诉他的话,他一直铭记在心。当然,这也是他迟迟不愿意在江湖人面前露脸的原因。 他的声望有多高,古楼月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古楼月害怕自己闯不出比他还要高的声望。 古楼月没有继续发话,众人也慢慢沉默了下来。唯有剑归云看着这个地方,陷入了回忆之中,而一旁胡月霖注意到了他的情况。 “喂,你在想什么?” 胡月霖轻轻的用手肘撞了撞了剑归云,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这里,就是当初那位剑道高手拦住我的地方!” 剑归云清楚地记得,就在这里,自己面对他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又回到了这里,他的心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影响了。 “别纠结了,当你知道他是谁之后,你就不会在意当初自己不能拔剑了!” 古楼月听见了剑归云的话后,开口提醒道。他知道拦住剑归云的是谁,也知道对方的剑术是比天池四剑痴还要厉害的存在,自然清楚剑归云当初不能拔剑是一种在正常不过的表现。 “你知道他是谁?” 剑归云看着古楼月,为什么他知道却一直没有告诉过自己。 “我自然知道,你也不用在意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你用不了多久便会见到他的!” 古楼月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矗立在山腰的门派,剑归云想要知道的人,就在那里。 看着远处的山峰,剑归云知道对方是武当的人,可武当究竟是谁有这般的实力可以让自己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连兄,我们可以走了吧!” 古楼月舒展了一下腰身,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 衣服是干净的,那件脏了的已经被古楼月带在了包裹里。 古楼月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梦还新亲手缝制的。从认识她以后,古楼月自己的母亲便很少给他缝制衣服了,因为每一次古楼月回家总会带上几件缝制得不错的衣服,甚至比他母亲都还要好上一些。 “当然,古兄我们还是尽快地上山吧!” 武当一众弟子到了自家的门前自然是高兴的,提好了各自的行李便向山上走去,古楼月三人也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向上前进着。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好!” 守着山门的弟子看见了自家的三位师兄回来后,开口问好。 “师弟好,不知师弟可知道师傅他那人家在哪里?” 如今这个时分已经是下午时分,连宇峰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在哪里,但回到武当自然是需要去向他请安的。 “师兄,掌门此时跟长老在大厅议事了!” “如此,多谢师弟了!” 连宇峰是武当掌门唯一的弟子,就像如今武当掌门是松奇长老唯一的弟子一般。所以,连宇峰是下一代掌门的继承者,几乎已经是众人都暗地里认同的。 “古兄,我们兄弟三人需要到师傅那里去请安,你们看你们需不需要和我们一起同去啊?” 古楼月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包袱,又看看了面色显得有些疲惫的剑归云二人,摇了摇头说道: “连兄,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几人这般风尘仆仆地赶来,现在还是不好前去拜见前辈的,所以……” 古楼月的话连宇峰觉得并不是没什么道理,连宇峰对着一些路过的师弟招了招手吩咐道: “这位师弟,你们且去将这三位朋友的房间安排好,随便让伙房给他们准备一些伙食。” 被连宇峰拦下弟子只得点了点头,看着连宇峰身后的三人。 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似乎很容易相处;另一个脸上毫无表情的男子,面如冰霜,那一双眼睛更是直勾勾的带着阵阵杀气,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杀气;剩下的却是一个面容姣好,微微一笑很倾城的女子。 “三位请跟我来吧!” 这个师弟连忙转身带着古楼月三人准备离开这里,连宇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 “师兄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嘛?” 这个师弟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的师兄还要交待些什么。 “师弟,记住,这三个人是师祖请来的,务必要好生招待!” 这个师弟听见了连宇峰说的话之后惊讶地张开了嘴,木讷地看着自己身后的古楼月三人,这三人居然是师祖请来的,那个比师父还要大的师祖请来的。 当然,同样惊讶还有周围其他听见连宇峰说话的弟子。 古楼月看着有些发呆的带路弟子,这个弟子的年龄不大,也就十几来岁,些许是从小在武当待着,所以显得有些稚嫩。 “好了小兄弟,你别听你大师兄乱说,我了只是来你们这里找个好地方睡觉的,带我们走吧!” “哦!” 显得有些呆头呆脑的带路弟子辞别了自己的师兄,带着古楼月前去安排房间。 他的心中是想着给古楼月安排着最好的房间,他相信自己师兄说的话。 —————— “弟子见过师傅,师祖!” 大厅之中,坐于正位的是武当的掌门——昊云掌门。 昊云的年龄也已经是四十出头,头发已经开始微微发白,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弟子。 在他旁边的却是松奇道长,鹤发童颜,只是淡淡地饮着茶,什么也不说。 “你们是三位起来吧,这一次做得很好,即帮古楼月解决了问题,也并没有将武当陷入纷争之中,着实不错!” “弟子多谢师傅夸奖!”连宇峰站起了身,自然挺拔的身体,那一股气势透体而出,松奇和昊云都是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 “宇峰啊,古公子在哪里啊?”松奇道长和缓地语气问着。 “师祖,古公子因为兼程赶往武当,一身风尘,他说明早来拜会你和掌门!” “恩!”昊云显得有些不悦,这古楼月怎的这般没礼貌,来了这里居然不先来拜会自己。 “这小子脾气跟他老爹是一个德行啊,明天就明天,他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是累,老夫便等上他一个晚上!” 昊云听见了自己的师傅都这样说到了,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不悦,他明天倒想看看这古楼月有何等本事。 “对了师傅,掌门令还给你!” 连宇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一块掌门令递交到了昊云的面前。掌门令跟之前的没有丝毫的变化,倒是昊云看见了这令牌微微叹息了一声。 “师傅啊,你老人家真的不打算出手?” 昊云看着自家的师傅,期盼自家师傅的决定可以改变。可回到他的依旧是松奇长老的摇头。 “云儿啊,为师出手江湖中人会怎么看待我们武当,为师还丢不起那个人啊!” “师傅,如果对方是要单打独斗我岂会怕她,可我真有些担心我保不住这块令牌啊,到时候岂不是更丢人!”昊云的语气很焦急,这让连宇峰三人更是不解,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掌门这么着急了。 “所以,我这不是帮你把古楼月找来了嘛!” “什么,他?” 昊云不信有他便可以保下这块令牌。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震撼掌门 昊云和松奇的谈话,连宇峰三人并没有怎么听得明白。 刚刚递给掌门的掌门令似乎被人窥视,而且这窥视之人也令掌门感到害怕,掌门居然担心不能保住掌门令。 可,何人有这般的实力? “师傅,你的意思是有人窥视这块掌门令?”连宇峰看着一脸凝重的昊云问道。 昊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打上这块掌门令的主意,可对方那盗窃之术却是他不得不忌惮的。 “是啊,正是有人窥视这块掌门令,我和你们师祖才商量将这块令神不知鬼不觉地寄到了你们那里,如今这令牌回来之后,恐怕窥视着令牌的人也快行动了吧!” “敢问掌门,这窥视之人是谁,竟可以让掌门都可以这般的忌惮!” 段晋松有些不敢相信这窥视之人会有这般的本领可以让堂堂武当掌门——昊云道长可以感到忌惮。 “松儿,你也涉足江湖有几年了,可曾听过,夜魅?” “什么?” 这一次不光是段晋松感到震惊,就连在他一旁的岳去鹏和连宇峰都是一阵惊愕。 夜魅,并不是一个默默无名之辈;相反,她太有名了,几乎所有大门大户之人都是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不少人知道这号人物,所以很多人会因为她感到害怕。 她的武功并没有多高,也没有谁曾经见过她的容貌,可就是这样一个活动在夜晚中的女子,足以让所有知道她的人,感到害怕。 她是一个盗贼,夜色中的盗贼。身为一个盗贼,她似乎只偷东西,而被她所盯上的东西,没有一件没被她取到手过。 “师傅,为什么她会盯上武当的掌门令?” 连宇峰想不出夜魅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来盗取这掌门令,掌门令只对武当弟子有用,那夜魅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师也不清楚!” 这也是昊云所苦恼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夜魅会突然对武当的掌门令起了兴趣,按理来说这样一个明智的女子,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事情来得。 “你们也不必纠结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好做好该怎么吧!” 松奇道长站起了身,看着这几个人摇了摇头,离开了,他需要回去静修,武学一途本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现如今松奇道长依旧保持了几十年不断的静修。 “记住了,明早将古小子带到后院来见我,昊云也要来!” 在离开的最后一刹那,松奇道长依旧不忘这样对着连宇峰吩咐。 “是,师傅!” 年过四十的昊云,虽然已经身为了武当掌门,可在自己的师傅面前,依旧是表现的很是恭敬,他深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 松奇道长离开来了,大厅中也就只剩下了连宇峰三人以及昊云掌门了。昊云掌门并没有打算放他们离开,他还有些事情需要问他们。 “你们三个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们!” 连宇峰三人各自找椅子坐下后,昊云才接着提出了自己想要问的问题。 “你们三人已经见过了古楼月,也与他相处了这么几天,那么你觉得这个人如何,还有武功又是怎么样的?” “恩~” 听了掌门的话后,三人皆是一愣,没想到掌门会提出这个问题。三人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后,才决定了让连宇峰说出来他们的看法。 “师傅,我们和古公子认识了这么几天,可以得知他是一个及其看中情义的人,就连‘书箫公子’思源恒也将这个小了他二十多岁的古楼月当做朋友,而且跟在古公子身边的人武功似乎也不弱!” “哦,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武当?” 昊云好奇了,跟在古楼月身边的人难不成都还是高手不成! “掌门,和我们来到武当的不光有古楼月古公子,更有剑归云,以及古楼月的妹妹,胡月霖!”岳去鹏解释到。 “剑归云!” 昊云的表情开始有了严肃,古楼月的实力有多少他确实不清楚,但剑归云的事迹他却是知道的不少,年轻的剑客,侠肝义胆的少侠,剑术超群的剑道高手。 “是的,师傅,的确是归云剑主,剑归云!” “你可知剑归云的实力如何?” 剑归云的事迹昊云听说了不少,可毕竟却没有真正接触到这个年轻的剑道高手,自然对他的实力也是模糊的。 连宇峰听见了掌门的问话之后,陷入了与剑归云交手的场景里,慢慢回忆着他的实力。 “我之前与剑归云交过手,他的剑很快,剑法更是一等一的剑法,而且他对剑的控制,以及对剑法的了解,是我所不能和他比的,如果当时没有古楼月和思源恒的阻止,我想我是会败在他的手上的!” 连宇峰的话,段晋松和岳去鹏都没有任何的异议,他们当时在场,自然知道如果古楼月和思源恒没有阻止会是一个什么糟糕的情况。 “哦,你和他交手了?” 昊云掌门眉头一皱,宇峰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他当然知道,可为什么会和剑归云交手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师傅恕罪,弟子只是看见了剑归云和自己的实力相差不大,方才有了比武之心!” 连宇峰慌忙地跪倒在地,他记得自己的师傅是严禁自己无缘无故与他人进行比武的,如今这已经算得上是违背了师意。 “起来吧,这一次姑且不怪你,不过你一定要记得,武功不是用来相争的!” “是!”连宇峰站了起来,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剑归云的剑法是经过在生与死的边缘参悟的,那么他对他自己的剑的确是比你们对剑要了解多,你输给他并不意外,不过你也不要气馁,以你的资质,成为宗师只是早晚的事情!” 昊云的话是说的很公正,既没有偏袒自己的弟子,也没有对剑归云有丝毫的偏见,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成为武当掌门的原因之一。 “对了,峰儿,你说他还带着他的妹妹,他妹妹也会武功?” “师傅,他的妹妹一直没有出过手,不过她却总是有一柄用麻布包裹的宝剑,而且她应该是会武功的!” 连宇峰的话,昊云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古楼月的武功。 “那么,古楼月了,他的武功在你们看来如何?” 三人听见了古楼月后皆是一阵沉默。 “我们三人中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连宇峰的语气显得很苦涩。 “他的锦云扇比我的剑法不知高明了多少!”岳去鹏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用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剑身。 “天池四剑痴的剑阵便是他想办法破掉的,他的武学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他的观察力,他可以轻易地找到人家的弱点。”段晋松的话,是最关键的话,也是最让昊云掌门震撼的话。 这个古楼月到底是有多强? “如此,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他了……” “对了,宇峰,翻云掌谱真的陪古楼月销毁了?” 武林中翻云掌谱被古楼月销毁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身为武当的掌门,又怎么会不知道了。不过,翻云掌谱这毕竟是排行第一的掌谱,昊云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这般被销毁了。 “回师傅,虽然弟子也不愿相信,可翻云掌谱的确是被古公子销毁的,我们三人是亲眼看见他销毁掌谱的!” 翻云掌谱的结果是三人没有想到的,但却没有人却怪罪古楼月,毕竟古楼月的做法并没有错。 “没想到他竟然有此等气魄,这古楼月不简单啊,我倒是期待和他的见面了!” 昊云掌门从最开始对古楼月不来拜见而感到的一丝厌烦,到如今听了自己的弟子介绍之后已经对他的看法感官彻底变了。 他,已经被未曾见面的古楼月震撼了一次! 古楼月不知道什么在了解他,他也不在意什么人会了解他,此时的他,饭饱之后只想待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可,他却不能如意了! “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本来正准备睡上一觉到天明的古楼月却又不得不将自己那睡意收敛了起来。 “吱呀~”房门打开,正待在门前的是自己的妹妹,古楼月看她的神情,显然她是有话对自己说的。 “怎么了?” 进屋后的古楼月给自己的妹妹倒上了一杯清水,这水都是事先准备好了的,大派的作风果然细节都是把握住的。 “哥,松奇道长也在这里?”胡月霖的语气有些担心,毕竟松奇道长的眼光可不一般,胡月霖担心他看出些什么。 “是啊,怎么,你担心他……” “恩!” 胡月霖却是有些担心松奇道长,可古楼月却是丝毫的不担心,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水之后,一饮而尽。 水,很甘甜,很好喝,可古楼月想的却是如果将这水用来酿造酒,还或许不错,也许武当便有这水酿造的好酒也说不定。 “月霖,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的,松奇道长确实是什么都清楚,但他不会说出来。” 古楼月的解释让胡月霖放下了心,既然自己的这个哥哥都已经是这样说了,她便真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请问,古楼月古公子在里面吗?” 声音响起的很突然,尽管古楼月知道有人在靠近这间屋子,可却不知道这声音是谁的,很陌生的声音。 那么,屋外的是谁了? 正文 第五十章 剑归云vs叶商丘 屋外发话的人是古楼月陌生的,但既然他已经发了话,古楼月便不得不出去见见他了,毕竟他并不是一个没有礼貌的人。 他,很规矩地站在屋外。离屋子也不是很近,亦没有多远的距离。 一身得体的道袍,一张清秀的面孔,他的脸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但他的眼睛古楼月却不是多么喜欢,他的眼里多了几丝贪婪。 贪婪是胡月霖出现的那一刻,从他的眼里迸发出来的。古楼月敢肯定他看见胡月霖时,那眼里的神色不是欣赏,而是贪婪! “不知阁下何人,如今已经是夜晚,找古某所谓何事?” 古楼月不太喜欢他那贪婪的眼光,出口打断了对方欣赏胡月霖的举动,然后微微将自己的妹妹挡在自己的身后。 “在下武当弟子叶商丘,听闻古公子莅临本派,所以前来拜会,古公子应该不会不欢迎吧?”叶商丘的目光看着古楼月,丝毫没有了刚才的那般贪婪。 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叶少侠,古某不过是一个前来武当借宿之人,怎么敢不欢迎了。”古楼月本是多想和他聊什么事情的,他已经很累了。 “古公子严重了,叨扰到你本就是我的不该,对了,叶某可以冒昧的问上一句吗?”叶商丘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古楼月身后的胡月霖。 “叶少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古楼月循着他的目光自然可以猜到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但此时却也不好拒绝他。 果然,他的问题不出古楼月所料。 “我斗胆问一问古公子你身后女子的芳名!” “还是让她自己告诉给你吧!”古楼月微微一动,便离开胡月霖的跟前,胡月霖也因此彻底地出现在了叶商丘的面前。 胡月霖本就是国色天香之姿,如今借着夜晚的朦胧,在月华下的她更像是一个从天外瑶宫走下来的仙子一般。 古楼月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个人,一个被称为“月仙子”的人。 她如今好吗! “我是他的妹妹,叫胡月霖。”胡月霖的介绍很简单,她也不是多想和叶商丘谈话。 “哦,原来是月霖姑娘,还请诉在下唐突。”叶商丘一副君子的模样,居然还对着胡月霖轻轻一弯腰,以表唐突之意。 “知道唐突还问……” “咳~咳~”古楼月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是这么的直接,连忙假装咳嗽遮住她本就不是很大的声音。 胡月霖看见哥哥的举动后,也只得不再说下去。 “古公子的身体是否有些欠佳啊!”叶商丘的语气里满是关心,这种关心仅仅是基于古楼月是胡月霖哥哥的身份,这一点古楼月和他都是心知肚明。 “哦,没什么大事,只是嗓子有些难受,劳烦你费心了,咳~咳~”古楼月说着又装出了几声咳嗽的声音。 “既然如此,古公子可得多注意休息啊……” 叶商丘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月霖连忙抓紧机会来到古楼月的背后轻轻地给古楼月捶着,然后看着不远处的叶商丘说道: “叶公子啊,我哥哥身体不舒服,我就扶他先去休息了,不好意思我们失陪了,天太黑,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说完,便拉着古楼月进屋,而古楼月何尝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思,只得对着叶商丘抱以一个微笑。 “叶少侠,不好意思,还请慢走!” 叶商丘只是傻笑地点着头,脑海里还是回荡着刚才胡月霖让他小心的那句话,他已经随着思绪不知道飘向了那个不纯洁的地方。 他的思想是放射性的! 胡月霖动作很快,门在一瞬间就关上了。胡月霖这时才鼓着自己的脸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发觉自己的动作还是可以做到这么麻利的嘛! “一个叶商丘就让你这样,那以后还有更多跟他一样甚至比他跟恶心的你怎么办?”古楼月又一次做到了桌子前,看着显得有些慌乱的胡月霖调笑到。 “还能怎么办,大不了把你放在我面前,看他们谁还敢用那种恶心的眼光看着我!”胡月霖将古楼月倒好的淡水,直接喝完了,压了压自己心中的郁闷。 “你呀……” “嘻嘻~~” ———— 叶商丘怀着兴奋慢慢走在向自己房间的道路之上,他是兴奋的,可并不代表他已经放松了警惕。 “谁,出来!” 四周静谧的环境,叶商丘却可以感到一丝杀机,一丝针对自己的杀机。 空旷的地方,唯有一棵大树之上可以藏人,所以叶商丘一眼便锁定在了上面。而结果也并没让他失望。 他,轻轻地站在树枝之上,轻功不差。怀里抱着的一柄古剑,在月光下泛着轻轻的冷光,但那不是剑身反射出来的,而是剑柄和剑鞘。 一柄拥有着可以做到这点的剑柄和剑鞘,那么这剑绝对不是一般的剑,那么握剑的人又该是怎样的了。 “你不应该打她的主意!”树枝上的他轻轻开口,轻微的语气,却难掩那弥漫出来的杀气。 “她……”叶商丘微微一愣便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是谁了。 “你是说胡月霖吧!” “你不应该打她的主意!”他依旧是这句话,孤傲地站在树枝之上。 “哼,你还真好笑,我打不打她的主意关你什么事情!”说完,叶商丘一甩袖,直接离开这里,懒得和这个面容都看不清的疯子废话。 叶商丘想要离开,可他却没打算让他离开。只听“哧”的一声,他怀里的剑已经出鞘,而出鞘的目标便是准备离去的叶商丘。 “腾”的一声他的剑并没有刺进他的身体,而是刺到了另一柄剑之上。 那柄剑是从叶商丘的腰间抽出来的,一柄细软无比的剑。平常被当做腰带缠在他的腰间,关键的时候便是当做剑来使用了。 “你到底是谁,我貌似没有见过你!” 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武当的弟子,虽然对方只是刺出了一剑,但这一剑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刺出来的,至少武当可以刺出这样一剑的人除了掌门和几个长老,剩下不会超过五个数。 他没有说话,翻身又是一剑,这一剑的角度更加的刁钻,力度更加的大,以及速度也是快上不少。 叶商丘并不是普通的弟子,对方的这一剑虽然不一般,可却也未必可以难得住他,抽剑回防,又是巧妙的避开了这一剑的攻击。 “你再不说出你是谁,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可回答他的依旧是对方那冰霜般的脸。这一刻,叶商丘没有了一丝保留,全力出手,由守转攻。 黑夜中的两个身影,来来往往,掀起了一片的剑影。 叶商丘不知道对方是谁,可现如今叶商丘却是不得不吃惊,对方的剑术远远超过了他先前的预料,这样的一个剑术高手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甚至是不知道了。 “你这般年龄拥有这等实力,江湖上不多,我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你到底是谁?”叶商丘已经没有占丝毫的优势,也只有和对方堪堪持平。 他回答他的是更快的剑,这一刻叶商丘也才明白了对方的实力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地发挥了出来。 叶商丘已经被他步步紧逼,不断地后退。他的眼里已经有些跟不上对方的剑,而他自己的剑在对方的剑影中,已经失去了规章,他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住手!” 不知是谁,携着一柄利剑而到,直接拦下了刺向了叶商丘的剑。两人的目光一对视,皆是一惊,随后出声道: “是你!” 拦下剑的人,将自己的剑收了回来,而他也将剑归入了剑鞘之中,既然对方已经拦下了这一剑,那么他就不打算再出手了。 “归云兄,不知你为何对我师弟出手啊?”连宇峰看着没有丝毫表情的剑归云,难不成又是剑归云起了比武之心,可又为何是死斗了? “没什么!”剑归云不想解释太多,看了一眼已经跌倒在地的叶商丘,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剑归云,我想你还是道一个谦之后,再离开比较好!” 说话的不是连宇峰,却是连宇峰和剑归云都熟悉的人,可他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了? 古楼月和胡月霖慢慢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而说出那话的人自然是古楼月。 听着古楼月有些冷漠的语气,剑归云看着古楼月的脸色。 他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张让剑归云都感到胆寒的面色,那张脸是对着他的;而一旁的胡月霖也是对着地上的叶商丘努了努嘴,示意他道歉。 剑归云还不想与古楼月有什么过不去。在一旁胡月霖的鼓动,他终是转过了身对着已经被扶了起来的叶商丘微微点下了头,这算是对他的道歉。 他不轻易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像他不会轻易说出谢谢这两个字一般。 连宇峰看见对方这个举动后也是微微颔首,算是代自己的师弟对他道歉的接受。 “好了,今晚的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天色不晚了,大家也该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啊~” 古楼月说完便走向自己的房间,胡月霖也是走向了武当弟子为她准备的屋子,剑归云凝视着消失了的背影,也走向自己的房间,剩下的叶商丘在连宇峰的搀扶下也走向了该去的地方。 这一夜,似乎可以平静了,但,真的可以吗?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魅影现 古楼月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已经很累了,很久没有今天这么累了,不光是因为赶路的原因,也是因为心情的原因。 夜,寂静的夜晚,古楼月自己终于是要睡着了,慢慢地他感觉自己是要进入梦乡,可今晚这夜似乎注定了不能平凡。 脚步声,很轻的脚步声在屋顶上响起。脚步声不大,轻轻一触便再也没有了声音,但就是这很轻的声音,将已经差不多睡着了的古楼月惊醒了过来。 “今晚似乎不是一个可以好好睡觉的样子啊!”古楼月已经起了身,而且穿好了衣服,锦云扇也握在了手中,他想知道这深更半夜不睡觉,专门踩人家屋顶的瓦打扰人家睡觉的人到底是谁? “吱~呀~”的一声,古楼月轻轻地推开了门。屋外是一片死静,武当除了远处可以看见几个巡夜的弟子之外,没有了其他人,当然还有那个不走路专走屋顶的人,不过此时古楼月却是没有看见这个人。 他,到哪里去了? 古楼月飞身上了屋顶,放眼望去完全没有那个人的踪影,显然那个人的轻功不错,这么快就消失了。 可不是嘛,轻功弱的人谁敢在武当放肆了! “恩……”空气中似乎有不同的味道,古楼月用鼻子慢慢的开始嗅,这种香很淡,淡到几乎没有,如果是白天古楼月不可能闻出来,可夜间不光是声音消失了很多,就连一些其他的气味也是减弱了不少。 “很不错的香味,似乎那个人并不是我想的那么无聊,至少我有兴趣追上去!”古楼月不喜欢管闲事,可却总是闲不下来,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香味很淡,很好闻,不是花香,也不是胭脂香,而是女人香!一想到这一点,古楼月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可以发出这般香气的女子,他想其容貌绝对也不一般吧! 既然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遗留的香味,古楼月便不担心她会失去踪影。 狗的鼻子很灵,可古楼月不是狗,但他的鼻子此时候也灵,单单对着空气中遗留的女人香而灵,这是锦云公子教给他的一门绝技。 闻香追女人! “那个方向,有趣啊!” 古楼月的目光看向了武当的大厅,哪里正是这香气的主人所去的地方,可深更半夜地跑去哪里,她究竟所谓什么了。 没有多想,古楼月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屋顶之上。 他的轻功也不弱! 夜晚是她最喜欢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感觉到自己似乎成了夜晚的主宰,她可以彻底地融入这夜色之中。 她的动作很熟练,轻易地避开了守护在大厅面前的武当弟子,进入大厅。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多少这样的大厅,只是记忆中貌似还没有失手过的经历。 大厅里摆设很简单,宽敞的屋子内可以容下数十人,却是摆设着为数不多的椅子,毕竟能在这大厅里面坐下的人并不多。 她的目光慢慢地扫过屋子,看得很仔细,每一个可以藏纳物品的地方她没有放过,但显然不现实,她找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在这里了。 不过,她并没有感到沮丧,目光扫视这里不过是她的习惯而已,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物品应该在哪里! 慢慢走过大厅,大厅的后面是一个小型的试剑房,那里摆放的都是武当历代掌门所持的兵器,她似乎像是识得路一般,慢慢地走了进去。 房间不多,但却是异常的干净,每一柄兵器都是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剑槽之上。这里的剑每一柄都有着自己的荣耀,无论这些剑是否还是完整无缺的,荣耀终是不会被抹去的。 她没有碰,一柄剑都没有碰。 她虽然是一个盗贼,但对这些承载了武当荣耀的兵器她还是知道轻重,所以她选择了尊重,这也是对武当的尊重。 虽然她今天来本就是做着不尊重武当的事情,但两者在她眼里从来都不矛盾! 试剑房里面除了这些兵器之外,似乎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可如果真的没有其他的东西,那么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亦或,她想要的东西在这里,只是不是那么明显! 她的脸上有一层轻纱,将她的脸笼罩在其中,只留下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在外面,所以没有人看见她的嘴角这个时候是在笑的,轻微的露出了笑意。 她从自己的怀中摸索出了一个火折子,随后便是细弱的火光燃起。火光不大,但足以照亮这个试剑房,通过这个火光,她可以将这里看得更加的仔细! 墙壁上的剑槽上摆放的是不同的宝剑,可这些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不再剑槽之上。房间里除了剑,似乎真的没有了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了墙壁的面前,在她的正前方,两柄宝剑交叉的挂着,露出了中间大片的空白地方,而她看见后却是将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上面,就这样轻轻的一按,这墙壁居然慢慢地凹陷了下去。 凹下去的墙壁,露出了一个用锦绣铺就的盒子,但盒子里却是空无一物。 得知是这种情况后,她依旧没有感到丝毫的吃惊,因为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再一次轻轻将墙壁一按,那墙壁便慢慢地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然后她便打算离开了这里,因为今晚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跟来的时候是一样的,悄无声息地又离开了这里。不过在她离开大厅的时候却是不知道一道身影缓缓地从房梁上下来,看着离去的背影,他露出了微笑,然后又远远地跟了上去。 她的身形很快,不一会便晃过了巡逻的武当弟子离开了武当,往一片深林而去。古楼月遥遥的跟在她的不远处,看着消失在了树林的倩影,他停了下来,顿了一顿,还是跟了上去。 …… 树林里,她呆立在一块较为开阔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没有继续走下去,而是停在了这里,等着身后的那个人。 “今晚的夜色不错,姑娘的兴致也不错,还可以待在这里看星星!” 古楼月缓缓地降落在离她并不是很远的地方,看着这道背影。古楼月心里也不得不感叹她的身材不错,在夜行衣的包裹下,很是诱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她开口了。 古楼月没有猜错她的声音的确很好听,显得有些空灵,可似乎这个时候她的口气并不是很好,听着这跟质问没有什么区别的语气,古楼月知道对方是动怒了。 “从你发现我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跟踪你了!”古楼月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可却总不能告诉她,在她进入武当大厅的时候,古楼月便跟在她的身后吧! “你似乎很会说,但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她缓缓地转过身,看着一脸无奈的古楼月,眼里有的全是怒火。 人都是有脾气的,所以最好不要试图去激怒任何一个人,特别这个人还是一个女人的时候。 他是一袭白衣胜雪,一丝不羁的微笑挂在嘴角,右手捏着的折扇不断地击打着左手的掌心,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这也是二人此时唯一有的声音。 她是一袭黑衣如墨,一双眼里只有透骨的寒意,右手慢慢的弯曲成爪。 她没有打算在问什么,他也一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月光很温柔,覆盖在而二人的身上! 环境很温馨,静谧的环境,如练的月光铺就了浪漫的夜晚。黑色与白色的衣服本是应该相得映彰的,可他们的主人不是这么想。 至少她不是这么想的! 爪,突然袭上了古楼月的脖子,很快很凌厉的攻击,可却是杀气不足! 古楼月的笑容并没有丝毫的收敛,锦云扇及时地出手拦住了对方的攻击。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古楼月的出手也并没有多大的狠手,只是见招拆招而已。 古楼月的攻击很好看,而对方的出手因为本身身体柔软的原因似乎也不错。二人你来我往,却都没有下狠手,一时间两人却像是在切磋武功一般。 “古楼月!” 她似乎认出了他是谁,停止了出手,看着古楼月说道。 “夜魅!” 古楼月也不甘示弱将她的称号也说了出来,两人都停止了出手,既然没有一决生死的打算,干嘛要白费体力了。 “我知道你来了武当,我沿途也听别人说起过你的能力,但这一次武当的掌门令我要定了!”夜魅的语气是肯定的,看着古楼月,她一个女子没有丝毫示弱的表现。 古楼月也只得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这掌门令我也保定了,咋门走着瞧!” “哼!” 夜魅没有说什么,身体一提瞬间变消失在了古楼月的面前,她想告诉他,她的轻功断不是刚才古楼月看见的那般,这才是她的全力。 看着已经消失了的倩影,古楼月打了个哈欠,瞌睡已经彻底地袭了上来。 这一夜显然比白天还要累啊!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秋风露 黑夜慢慢地过去,晨曦如期而至。 而此时,古楼月的房间外已经站满了人。 连宇峰安静的待在众人的中间,没有说过一句话。剑归云也待在连宇峰的旁边,看着正在不断敲着古楼月房门的胡月霖。 他们都是在等屋内还没有丝毫回应的古楼月! “哥~你怎么还不起床啊?”胡月霖不解,自己哥的性格她是了解的,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今天是怎么了? “古公子是不是不在房间内?”连宇峰认识古楼月的时间并不长,但这几日的相处却也知道他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才有此一问! “应该不会吧!”胡月霖的语气显得有些中气不足,看了看已经紧锁的房门,也是有些迟疑。 剑归云听见他们的谈话之后,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走到了房门的面前,想要推开这扇门。 “你想干吗?”胡月霖连忙将剑归云快要伸到门上的手,用力一拍。 手顿在了空中,没有再向前面伸过去。 剑归云也退回到了原来站的位置,这期间他一直没有说话。 “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故意打你手的,只是哥哥他不喜欢有人没经过他的同意就进入了他的房间!”胡月霖看着剑归云解释着。 “恩!”剑归云依旧没有开口,声音是通过喉咙里面发出来的,这算是给胡月霖的回答。 “你们都待在我屋外干什么?”古楼月的声音是从他们后面传来的,也说明他也却是没有在面前的屋子里面。 古楼月的手里拿着一个酒壶,酒壶里不断地飘出的阵阵酒香,让众人都浑身一震。 这酒,似乎不错! “不是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出去就是为了找这酒吧!” “这,很重要?”古楼月跟着自己的妹妹这般地说辞,却是变相地承认了她的话。 “古兄,你是如何得到这‘秋风露’的?”连宇峰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看着古楼月的眼光显得不可思议! “这酒叫‘秋风露’?”古楼月并不知道这酒的名字,更不知道这酒即使是武当弟子也不一定能够喝的上。 “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给我的,他说好酒应该给会喝的人,所以便给我乘上了一壶,怎么这酒很难得?”看着连宇峰的表情,古楼月似乎觉得这酒不简单。 听见古楼月的话后,连宇峰也只得苦笑了摇了摇头,解释着为什么。 “这酒是武当‘卧云长老’酿造的,取名‘秋风露’,古兄,说来不怕你笑话,这酒我也只尝过那么小小的一杯!” 看着连宇峰手指比划出的一杯样子,古楼月笑了笑,那杯酒却是显得有些小了。 “这是为何?”古楼月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连宇峰,连宇峰却是没有推迟,接过后就那么浅浅地尝上了一口,露出了一副享受的样子,半晌之后才开口接着说道: “卧云长老是几个长老中武功最低的,同时也是脾气最怪的;但卧云长老酿造的‘秋风露’却算得上武当最好的酒,然因为他的怪脾气一般人是喝不到这酒的,就连掌门也就只有那么一瓶,还没古兄你这酒壶里的一半多了!” 说到这里,连宇峰将自己手中的酒壶递给了身旁的剑归云,而剑归云看着递过来的酒壶望了一眼古楼月,看见一脸笑意的他,才将这酒壶接过,也是饮上一口。 “好酒!” 他很少说话,但该说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吝啬。 酒壶又回到了古楼月的手中,看着这个岳政芸送给自己的礼物,古楼月的思绪又回到了月依楼。 快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回到月依楼了! “连兄,恐怕你来我这里多半是找我有事吧!” 古楼月的话惊醒了还沉醉在“秋风露”回味里的连宇峰,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而自己似乎来这里还没有将自己来这的目的说出来。 “古兄,看见你这‘秋风露’后却是将正事都给忘了,这次恐怕多半是要被师傅惩罚了!”剑归云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的沮丧,倒是他的面部表情做出了一副沮丧的样子。 “正事?”古楼月不解,他找自己有什么正事了。 “古兄,师祖要与你见上一面!”剑归云的话一出口,古楼月才记起今日似乎应该去看看这位老朋友了。 “月霖、归云你们就在武当里面随便逛一逛,记住不能惹事!”既然要去见松奇道长,那么胡月霖和剑归云就得和古楼月暂时的分开,而昨晚剑归云的事情,让古楼月有些担心这个剑痴会不会又去惹事。 胡月霖顺着古楼月的眼光便知道了古楼月所担心的是什么。 “好了,哥你放心去吧,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古楼月跟着连宇峰走了,离开了这里。胡月霖的实力他是相信的,至少拦住剑归云这个剑痴还是可以的,虽然打不过他。 …… 古楼月以为自己会去的是大厅,可事实却并不是他想的那一般。连宇峰带着古楼月走了很久,才到了一个与其他房屋相距甚远的地方,而这里的建设却是显得有些单调。 相对那些装饰华丽的房屋,这里有的只是简单、朴素! 房屋的面积并不小,房屋前更是有着一个偌大的池塘。池塘上,一座亭子却是建立在那清澈见底的湖面之上,但那亭子却是孤立的,没有任何的路通往那个亭台。 “古小子,终于舍得来见老夫了?”声音是从亭台上传过来的,古楼月看着声音的来源才发现亭台之中,早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 “古兄请吧!”连宇峰示意之后,竟提身向那亭台而去。武当归为一个大派,轻功自然不赖,足下在水上轻轻一点,一步步踏向那亭台。 古楼月看见之后微微一叹,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缺钱的大派,为什么连路都舍不得造了,偏偏的用这种方式过去。 不明白归不明白,但终究还是要过去的。也并没见古楼月有什么动作,就那般突然的飞向了那亭台,连湖水都没有踩上一脚,便稳稳地落在了亭台之上。而这时,连宇峰也不过刚刚落脚而已。 “古兄,你也太快了一点吧!”连宇峰看着跟自己差不多落脚的古楼月,也只得暗暗地摇头。 千万不要拿自己跟他比,要不然会很痛苦! 古楼月微微一笑,看着早已经待在这里的人。这里不光有自己想要见的松奇道长,更有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 他,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一双眼睛也在打量着自己。他的胡须已经开始微微发白,但他却是不见丝毫的老态,握着茶杯的右手依稀可见那厚厚的老茧,显然那也是一双握剑的手。 古楼月不认识他,他古楼月可以知道他是谁! “晚辈古楼月见过昊云掌门、松奇道长!” 昊云一愣,随之便释然了。 古楼月能知道自己是谁,昊云并不感到有多好奇。如果他连这一点都想不出来,那昊云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请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古公子,请坐!”昊云伸手示意。 “多谢!”古楼月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这里有一张不大的石桌,石桌前更是打造了四个石头凳子,如今还余下一个,昊云也示意连宇峰坐了下来。 “古小子,昨晚睡得可好?”松奇道长开口了,问题似乎是很随意很普通的问题,但这里也就只要他和古楼月清楚这问题不是那么的随意。 “哎,我也想要睡个安稳觉,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啊!”古楼月也并没有回答他想要问的,而是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 昊云和连宇峰却是有些不明白,这二人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古兄,难不成是房间里有什么问题,怎么会睡不好觉了?”连宇峰连忙问到,他记得自己当时是吩咐了下去必须好生招待这几位,难不成有弟子没有这么做。 面对连宇峰的问题,古楼月正欲解释的时候,松奇道长,又接着开口了。 “昊云,你知道嘛,如果昨天你将这块令牌放回了原位,恐怕这令牌今天便已经到了夜魅的手中!” “什么!” 昊云和连宇峰吃惊不已。可看着自己师傅那严肃的面孔,他知道昨晚夜魅的确是已经来到了这里。 “可她即使到了这里,也不见得可以避开武当的巡逻吧!”连宇峰一直记得武当的防卫工作一直是不错的。 “峰儿,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们将掌门令寄给了你们之后,便暗地里下了一个命令,将武当的防卫放松了不少。” 昊云的解释,连宇峰更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掌门会下这么一个命令了。 “你是想让夜魅进来搜索掌门令,但无论她有多大的能耐都不会找到掌门令在哪里,因为那个时候掌门令根本不在武当,她既然找不到,也许便会知难而退了,我说的对吗,昊云掌门!” 古楼月的话,昊云没有反对,眼神看向他更是多了几分赞赏,他的确是有几分能耐。 “昊云掌门,我想掌门令不在武当那会,恐怕武当没有谁闯进来过吧!”古楼月的话让昊云更是一惊,如果刚才的事他可以猜得出来,那么这件事他为什么会知道了。 “你,你……如何得知!” “因为,那个时候夜魅知道武当掌门令不在武当!” “什么……”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护法长老 湖面而来的风,慢慢掠过沉默众人的脸,清凉的风吹不去他额头的细汗。 昊云不是傻子,他能听出来古楼月的意思。 连宇峰却是不肯置信,武当弟子怎么会出现了内奸一说了,到底是说将这个消息放出去的了?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只有武当几个长老有权可以知道掌门令的去向,可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了,他也是武当的长老,没有理由啊!” 昊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断地摇着头,将自己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来的人影,试图甩开掉,他依旧不肯置信。 松奇道长看着自己的徒弟,那呈现痛苦的神色;他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依旧跟当初那般不肯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会背叛自己。 “古小子,你昨晚都看见了什么,你还是说出来吧!” 松奇道长的话,让正在痛苦挣扎的昊云看见了一丝希望。他希望古楼月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心里那一丝疑惑彻底解开。 看着昊云道长那热切的眼神,古楼月点了点头,开始接着说出来昨晚的所见所闻。 …… “古兄,你的意思是那盗贼是直接找到了试剑房的密室之处?”试剑房的密室之处本就是武当一个秘密,可如今夜魅找到这个密室却是那般的随意,显然她是得到了消息。 古楼月点了点,没有说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得差不多了,现如今就要看昊云掌门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打算了。 昊云不断地往自己的嘴里灌着酒,试图通过酒来麻醉自己,他不忍心面对自己被自家兄弟的背叛。 “师……师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昊云嘴里的他,旁人不知道是谁,可松奇道长却是知道他想说的是谁。 “也许,他是在憎恨当年我将武当之位传与你,而不是他吧!”松奇道长的语气说得很缓,似乎是在边想着什么其他的事情,便说出来的。 连宇峰听着自己师傅和师祖的谈话,慢慢地他知道了他们口中的他是谁了!但他没有提出来,以他的辈分,他没有资格去怀疑他,他毕竟是他的师叔! 连宇峰的表情没有瞒过松奇的眼睛,看着没有打算说出口的连宇峰,松奇道长开口问道: “宇峰,你是否知道了是谁?” “师祖恕罪,弟子不应该乱加猜测!”连宇峰毕恭毕敬地道歉,一片真诚的语气,众人知道他是真的在道歉,可松奇要的不是他的道歉。 “你知道了什么就说出来吧,毕竟古小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怪罪于你!”松奇的这番话才让连宇峰悄悄送了一口气。 古楼月一直没有问他们口中的“他”是谁,这是武当派的私事,他没有兴趣去知道,但既然松奇道长已经决定要说出来,那么他愿意倾听。 “连兄你有话便说吧,你放心今天我听见的一切,都不会带出这个亭子的!”古楼月很少给人承诺,但他的承诺几乎是一诺千金,所以连宇峰和昊云不用担心这段秘辛可以被他带出去。 “师傅和师祖所说的人是否是当年与师傅你一争掌门之位的‘霜凌长老’?”看着听见了这话后点头的师傅,连宇峰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 “霜凌长老,古某直言,不知为什么你们会怀疑他了,据我所知武当长老并不是一个吧!” 听见古楼月的疑惑,连宇峰又接着说道: “武当一共有三位护法长老以及一位太上长老,太上长老我不用说古兄也认识……”连宇峰的话里颇显尊敬,毕竟松奇道长是自己的师祖。 而古楼月却是看着一脸悠闲,完全没有丝毫担心松奇,微微举杯,算是敬他的。 “而三位护法长老,其中以师傅的师兄‘霜凌长老’为尊,依次而下,分别是二长老‘善明长老’,三长老‘卧云长老’,古兄卧云长老,你并不陌生吧!”连宇峰看着古楼月腰间带着的那个酒壶,那里可有卧云长老的骄傲所在啊! 古楼月也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酒壶,不得不说那个微微发福的可爱长老,酿造的酒还真的是不错。 “古小子,你这小子走到哪里似乎都能有好酒作伴啊!”松奇道长是知道梦还新酿造的酒,自然明白那就并不逊色于这“秋风露”。 “或许是上天可怜我是一个好酒且好好酒的人吧,因此总会给我安排不错的酒,所以我得谢谢他!”古楼月举杯,这一次却是敬那高高在上的蓝天,他开玩笑总喜欢开的比较完整一点。 松奇道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连宇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了,他们二人如果再聊下去,恐怕连宇峰的话,今天是别想说出口了。 看着向自己示意的师祖,连宇峰微微点头,润了润自己的嘴唇又开始接着说道: “古兄,武当虽然有三位护法长老,但是管事的却大部分是昆凌长老,而善明长老却是喜欢云游四方,这期间也并没有在武当,如今恐怕才在赶回武当的路上,而他麾下的弟子却是交给了他的徒弟也就是段晋松师弟在打理,所以他是不可能传出这消息的!” “原来段晋松是善明长老的弟子,那么我想岳去鹏师兄也怕是那个长老的弟子了吧!”古楼月看着自己腰间的酒壶,似乎卧云长老的招式和岳去鹏有那么几丝相像啊! “古兄,你没猜错,岳去鹏师弟的确是长老门下的弟子,而这个长老也是你目前唯一见过的卧云长老!” 果然,古楼月没有猜错,想想那个可爱的白胡子老头,古楼月也不会认为他是内奸一说,但却也不知道连宇峰会怎么样的解释。 “卧云长老是几个长老中武功最低的长老,一心也只喜欢不断地酿造好酒,根本没心关心其他的事情,就连他麾下的其他弟子,他也是跟善明长老一样交给自己的徒弟打理。” 虽然古楼月不愿意去怀疑卧云长老,但当时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只有霜凌长老和他了,究竟是谁,现在是不能完全下定论的。 凡事如果绝对了,失败的只能是自己! “按你这么说,每个长老麾下都应该有一个杰出的弟子,那霜凌长老麾下最杰出的弟子是谁?”古楼月虽然嘴上是这样的问,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毕竟那个人出现的时间似乎显得有些刻意! 连宇峰听见了古楼月这样的问法之后,眼神显得有些不同,毕竟这个人他们二人昨晚都见过。 “难不成真是叶商丘?” “古小子,你见过他了?”松奇道长有些好奇,古楼月才来不过一个晚上,似乎把武当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得差不多了。 “哦,昨晚确实是见过他!” “那你觉得他如何了?”松奇道长的话让古楼月一愣。 不同,有什么不同了! “他的心机很深!”古楼月说得很正式,已经渐渐熟悉他的连宇峰感到了古楼月脸上的一丝重视。 “古兄,为何这么说?”连宇峰不解,看着古楼月,在他心中,自己的这个师弟一直的形象都是很好的。 古楼月听后却是摇了摇头,虽然昨晚的夜色很暗,但古楼月却是将那场战斗看的清清楚楚。 “昨晚,叶商丘与剑归云的战斗,最后叶商丘不敌,你才出手拦下的那一剑是吧!” 连宇峰并不知道古楼月是什么时候到达了那里,可今天听他这么一说,连宇峰清楚了古楼月恐怕比自己还要先到那里待着的。 “没错,当时的确是叶师弟不敌,我才出手拦下的那一剑,不然他恐怕会丧命在剑归云的手中。”连宇峰的语气多少显得有点不满,毕竟叶商丘是自己的师弟,可剑归云似乎并不买自己的情。 “剑归云是一个有规矩的人!” 古楼月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这样地对着连宇峰说道。 “没错,那个小子的确是一个有规矩的人,这一点可以从他不断挑战各大剑术高手看出来,在他手下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依旧安然无恙!” 松奇道长虽然已经在山野之中待了很久,可毕竟没有与这尘世断绝了往来,身为一个剑术的宗师对于每一个崛起的剑道新星,他都是会关注的,剑归云也不例外。 “那昨晚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了?”连宇峰实在想不出昨晚的事情可以作何解释,只得问着古楼月,他似乎知道的很多。 “你来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交手了不少的时间,所以你没有看见最初他们二人的战斗,叶商丘的实力并不会剑归云差上多少,至于为什么他会落败,却是在你到来之后,他的剑术变得不再那么精妙,似乎是在掩藏着什么!” 古楼月的话,连宇峰更是糊涂了,掩藏,他能掩藏住什么了? “古公子,你为何会怀疑上叶商丘了。”虽然昊云已经将内奸的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师兄霜凌长老的身上,可他倒想知道古楼月为何会怀疑上叶商丘这个长老的弟子。 “因为他来见我的时间似乎很巧,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武林秘辛 这个世界是会有很多巧合的,但如果特定的时间内也出现了所谓的“巧合”后,那么这个巧合的确是值得怀疑的。 叶商丘为什么会知道古楼月到了武当,他来找古楼月也到底是所谓何事,为什么他到来的时间是古楼月和连宇峰这几个武当弟子分开之后? 这一切,古楼月觉得叶商丘来见自己更像是一个精密策划的计划! 古楼月没有太多的解释,但昊云却是相信了。或者说,他本就是怀疑着叶商丘的。 “昊云掌门,你和霜凌长老到底是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你会直接怀疑上他了?”古楼月不明白昊云掌门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是他的师兄,霜凌长老了! 昊云本不愿意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可却又不得不在古楼月的面前再一次提起来。 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了出来。 “当年,我和霜凌长老本是师兄弟,不过却并不是一个师傅,他是上一任武当大长老的徒弟,而我是掌门的弟子。”掌门自然是松奇道长,松奇道长听着自己的徒弟回忆着当年的事情,也只是不断地饮着面前的清酒,慢慢聆听。 “其实,师兄的修为一直是领先于我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师兄的实力都是比我要高上一筹的,而那时很多弟子都以为他会继承武当的掌门!” “可最后没有,为什么?”古楼月没有问昊云,他问的是松奇道长,当年是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昊云,所以在这一件事情上,他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看着松奇道长的不只是古楼月,就连昊云和连宇峰都看着他,显然当年的事情,他们都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松奇道长不断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着酒,看着三双疑问的眼睛,他不得不扯出一丝苦笑,这件事他其实是想烂在自己独自里的,可如今却是非说不可了。 “你们可曾听说过一本名为‘血杀四方’的剑法?” 众人皆是一惊,古楼月也不例外。 “你是说当年仅仅次于‘孤晨剑’并且可以与天云剑阁的‘天云剑法’齐名的‘血杀四方’!”看着松奇道长肯定的回答,古楼月三人的内心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二十年前,胡海心的“孤晨剑”一时风靡整个武林,但剑道上的高手却依旧没有忘掉传承了百年的“天云剑阁”。 天云剑阁是一个以剑为主的家族,家族里的人每一个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剑道上的好手,就连最全盛时期的武林至尊盟都不可以撼动它的位置。 而至于“血杀四方”这一剑法,众人更是不会陌生。 那是一场武林的浩劫! 不知什么时候,江湖上出现了多一个嗜杀成性的高手,而且是一个剑道高手。 他的剑法只有四招,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技。 而且与他交过手的人最多也就承受了他剑下三招,至于第四招,也只有在他剑下唯一生还的胡海心见过这最为厉害的一招。 而胡海心之所以选择出手,完全是因为这剑道高手已经彻底地引起了武林的恐慌,胡海心身为武林至尊盟的盟主,自然不能不管。 据说这二人的战斗,一共打了三天三夜,二人在这期间完全没有休息。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没有谁见过这一场战斗,只知道了结果是胡海心宣布斩杀了那个剑道高手,至于那个剑道高手是什么样子,他却是避而不谈! 所以除了已经死在了剑道高手手下的那些人和胡海心,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个剑道高手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的,这也是武林的一个大疑问,至今没有谁来解答。 可,松奇道长突然提起这个又是为什么了? 古楼月看着依旧不慌不忙的松奇道长,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绝对是与这“血杀四方”以及那个死了的剑道高手有关,而且关系绝对不小。 “我想接下来的事情,会很有兴趣,对吧?” 松奇没有反对古楼月的话,他能猜到一些并不奇怪。只是这一段武林的秘辛,松奇道长确实难以启齿,那也是武当的污点! “霜凌曾经修炼过那血杀四方,并且险些走火入魔,堕入魔道!” 松奇的话,沉默的是两个人,昊云和连宇峰的确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松奇没有必要欺骗他们。 古楼月没有沉默,他仍旧有些地方不解! “血杀四方在剑道高手的陨落之后,已经被胡海心销毁掉,怎么可能再有人修炼了!” 松奇道长的手一抖,险些将酒杯里的酒水倾洒了出来。 他,终究还是接着问出来了! 酒杯轻轻放在了桌子之上,松奇道长站起了身,目光看向了远方。 “哎~~”一声轻叹悠长,他本不想提起。 “血杀四方这一剑谱本出自武当,而当年那个嗜杀成性的剑道高手正是霜凌的师傅,也就是武当的上一任长老!” “碰!”的一声,连宇峰的杯子跌碎在地,他一脸却是不可思议。 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古楼月和昊云,这种结果最开始没有谁猜到! 三人没有继续说什么,他们三人也清楚今天所有听见的一切,三人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 昊云和连宇峰是为了武当的声誉。 古楼月却是不乐意说什么闲话! “本来最初霜凌是没有修炼那本剑谱的,可自从他师傅离开他之后,没人传授剑法与他,他才在他师傅的房间里,找到这一本剑法,开始修炼……” 松奇道长的语气又变得有些自责,自责地说道: “也怪我,怪我忙,没什么时间去教他,才酿成了那种结果!” 故事说完了,也正如古楼月想的那一般。 “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何必再提起了,这武林最为厉害的三种剑法,如今不也是消失在了这尘世之中嘛!”古楼月这样劝解道。 昊云和连宇峰听见了古楼月的劝解皆是点了点头,可松奇道长却不是这样认为。 看着古楼月,松奇道长明白这小子的底细,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是嘛,我看这三种剑法,却是不日将会重现武林!”松奇道长的语气很肯定,仿佛他知道什么一般。 “哦……你想说什么?” 古楼月的表情依旧是刚才的表情,他喜欢笑,无论是什么时候。 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 “天云剑法已经现世,血杀四方当年我也并没有毁灭,至于孤晨剑我想也快了!” “你……说……天云剑法现世了?” 天云剑阁,十几年前便已经烟消云散。 一夜之间,偌大的天云剑阁不知被什么势力消灭在了天云峰之上,鸡犬不留。 可没有谁愿意去查是谁下的狠手,因为那个时候武林至尊盟已经解散,能与天云剑阁叫板的那个势力,一定不是一般的势力。 更何况,这个势力还将天云剑阁彻底抹杀了。 所以,没有谁有那个实力去得罪这么一个强悍的势力,而这件事情也是现如今没有谁知道的谜题! 如果古楼月没有理解错的话,松奇道长的意思是: 天云剑阁仍然有后代没有丧命在当年,并且现如今已经从新出现在了江湖之中。 “古小子,你是一时间犯了糊涂啊,虽然你以前没有见过这剑法,但你老子还给你说得少了吗?” 的确不少,自然也有对这“天云剑法”的描述。 慢慢地,古楼月脑海里的剑法与他的剑法重合在了一起。 “是他!” “看来你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聪明的嘛!”松奇道长坐回了原位。 古楼月没有反驳他的这句话,而是出言相讥道: “也好比某些人当年留下的一个祸害,现如今恐怕真的是一场硬战了!” 古楼月的话,昊云和连宇峰不是很明白,但松奇道长明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师傅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我下不去手,哪知道现如今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师父的唯一遗物,昊云联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血杀四方,师傅你的意思是……” “恩!” 松奇道长下山之后,不光见过了自己的徒弟,也是找卧云长老要上了几杯好酒,当然也不会忘了去看看霜凌长老。 谁知,这一看,松奇道长看到了很多。 他又一次开始了修炼那本剑法,而且还拉上了自己的徒弟叶商丘一起修炼,不过他们的修炼并没有精深,否者早已走火入魔,堕入魔道了。 这一次,松奇道长没有说什么,再多说也是无意,何必了! “古小子,这一次我将夜魅的事情交给你,希望你最后不仅仅是给我保住这个掌门令,说实话,这掌门令在我心里没多大重要的位置,我要的是另外的结果,我和昊云不……不适合出手!” 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后辈,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弟子,可如今的情况他已经不想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未免武当将当年的事情抖落在武林中人面前,也只有这样做了。 古楼月勉强的点了点头。 他不喜欢杀人,但却不好拒绝松奇道长! (希望大家多多点击,多多支持一下,收藏,推荐,花花,贵宾……谢谢!!!)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冲突 愤怒,这是剑归云此时心情的最佳写照。 胡月霖也是微微皱眉,看着不断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的武当弟子,她没想到对方的气量会是这么的小。 叶商丘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看向自己愤怒的眼光,此时他笑得有些狰狞。 剑归云没有动,待在原地将胡月霖牢牢地护卫在自己的身后,他此时还没有打算出剑。 “你,什么意思?”胡月霖完全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做,毕竟自己一方是武当请来的客人,叶商丘并不像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人。 他不应该做出这种不明智的事情! 听见了胡月霖的话后,叶商丘那笑容显得更加的狰狞,他缓缓地说道: “他昨晚扫了我的面子,今日自然应该还回来!” 剑归云看着叶商丘,他人似剑,就连目光也似剑。 “你并不比我差,我可以和你一战,生死由命!”语气很决绝,这句话他本就说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上天眷顾着他,所以他不会害怕。 叶商丘听见了剑归云的话后,却是呵呵地笑出了声音。 “你好天真,为什么我要和你单打独斗,我这里这么多人,凭什么和你单打独斗啊!” 剑归云没有反驳,对于对方的说法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可,叶商丘在他眼里的地位已经是一落千丈。 他已经背叛了剑的精髓! 剑归云选择了沉默,他不想和这样一个人多说一句废话。 但,胡月霖并没有选择沉默! “叶公子,我们好歹是武当的客人,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不妥,有何不妥,客人扫了主人的面子,主人找回来,很妥的事情嘛!”看着有些哑口无言的胡月霖,叶商丘又接着说道: “月霖小姐,你与我无怨无仇,所以你可以离开!” 武当一众弟子听见了叶商丘的话之后,给胡月霖让出了一条道路,而胡月霖却是轻轻一瞥之后,不为所动。 “我一介小女子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抛弃自己朋友的这种事情还是做不出来!” 胡月霖向前踏出了一步,她已经打算和剑归云一起患难,周围的这些弟子说实话她真没有放在自己的眼里,至于武当这个实力雄厚的门派,她也不担心得罪! 剑归云没有猜到胡月霖会是给出这种答复,看着周围人数不少的武当弟子,他出口说道: “你离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坚硬的语气,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都是那么的僵硬。 “碍手碍脚的到底是谁还不清楚了,待会别挡住了本小姐的道!”胡月霖自然是不会离开的,她的功夫本就不比剑归云差上多少。 剑归云见没有说动胡月霖的离开,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里的宝剑递到了胡月霖的面前,这个时候她更需要这柄剑。 “你干什么?”胡月霖看着递到了自己的面前的宝剑,问着剑归云。 “拿着,待会我没那闲工夫来救你。”剑归云的语气似乎一直不带丝毫的感情,每一句都是那般的冰冷,也或许只有在和古楼月的谈话中可以带着一些感情。 胡月霖没有接,轻轻地将他握剑的手推了回去。 “哥哥告诉过我,每一个剑客无论什么时候几乎都是剑不离身的,何况此时我们还不是在平常的时候,所以你自己的剑,你自己留着,我的兵器自然有人送来。” 胡月霖目光慢慢的看向了武当弟子手中的兵器之上。 他们的兵器是统一的,而且质量也不会太差,所以她的兵器她打算从他们的手里“借”。 剑归云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在执意将自己手中的剑给她。 “记住,最可拍的敌人还并没有打算动手,所以我们得先提防着他!” 剑归云的话,胡月霖明白。 叶商丘一直没有动手,站在众人的外面,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出手,但就是这样胡月霖和剑归云才应该注意。 因为,没有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叶商丘注意着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右手轻轻地一挥。 “既然月霖小姐你执意如此,那么我也应该动手了。” 一声令下,武当弟子便剑刃出鞘,攻向了剑归云两人。 看着逼近的武当弟子,胡月霖反手一抽直接扇在了对方的脸上,对方被抽的一愣,还没回过神了,只觉得自己的手里一空,手中的宝剑已经在胡月霖的手中去了。 “你可以走了!” 胡月霖转身一脚,直接将面前的武当弟子提出了场中,她并没有取他的性命,毕竟对方还是武当的弟子。 她,不想给自己的哥哥添什么麻烦! 剑归云面对这些弟子,手中的剑连剑鞘都没有出,这些人还不值得他出剑。 剑归云的剑虽然没有出鞘,但他的攻击力没有多大的削弱,每一击完全可以让眼前的武当弟子暂时失去战斗力。 看着人数越来越少,叶商丘的眉头不得不皱到了一起。 他没有低估剑归云的实力,他低估的是胡月霖的实力。 胡月霖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近到她的跟前,她的剑法并不比剑归云逊色多少,就连叶商丘单以剑招而论也绝非是她的对手。 “结阵!”叶商丘知道不能再等下去,如果再给对方一定的时间,那么场上的武当弟子将不会剩下多少。 结阵?剑归云和胡月霖都是一愣,随后便是一脸的惊愕。 武当剑阵并非一般的剑阵,这剑阵便是武当在江湖上立足的方法之一。 剑归云没有见过武当剑阵的威力,胡月霖自然也不清楚。不过二人却早已听说过了这武当剑阵的不一般。 “自己小心!” 出乎胡月霖的意料,她不会想到剑归云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难不成,他也懂关心人? “当然,你也注意一下,武当剑阵绝非一般的剑阵!” “我明白!”这一次,他的手却是搭上了自己的剑柄,他已经做好了出剑的准备。 他,自然重视这武当的剑阵! 武当弟子慢慢地在他们二人的外围形成了一个圆圈,将他们包裹在内。 “武当无极剑阵!” 剑归云的瞳孔不得不一缩,这种剑阵他听说过。 无极剑阵足以算得上是武当最为厉害的几个剑阵之一,他没有想到叶商丘居然会为了自己将这个剑阵使出来。 “这剑阵似乎很强啊!”胡月霖看着四周不断涌现的剑气,她也感觉出了这剑阵的不一般,手中握着的剑不由得紧了紧。 “剑阵 无极!” 剑归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胡月霖问题的时候,无极剑阵已经彻底发动了起来。 只见武当弟子脚踩七星位,不断来回逼近与剑归云二人的距离。 手中的剑不断地挥舞,每一招都变得那么得难以琢磨,加上周围几人的配合,剑归云的压力正在不断地升高。 “你能坚持得住吗?” 剑归云的双手已经是阵阵发麻,对方叠加的力量每一次的击出,都是先前的几倍,而且这剑阵的攻击变得越加的刁钻,根本来不及躲避这么多人一次不多的攻击。 剑归云已经是如此,那么胡月霖又是如何了,所以剑归云才会开口问她。 “目前可以,可这剑阵的剑势还在不断地加强,恐怕不用多久我们二人便会败在这剑阵之下!”胡月霖不敢分心,心里却又焦急自己的哥哥为什么没来。 她,还是留有后手的,但这后手却是再往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用出来的。 眼前的情况很危急,可还没有到足以威胁到她生命的时候,所以她的后手是不会出来的。 “目前这种情况,或许也只有‘归云十七剑’有办法化解了。” 剑归云似乎也是显得有所顾忌的,可面对将要失败的结果,他是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结果的,何况这个对手还是他讨厌的人。 胡月霖向前踏上一步,将剑归云护在自己的身后,归云十七剑是一招蓄势待发的剑招,剑归云需要时间。 而胡月霖此时却愿意为他争取! 剑阵中的举动,没有瞒过叶商丘的眼睛,看着已经被护在了身后的剑归云。 突然,他动手了! 剑锋直接刺上了一脸戒备的胡月霖。 胡月霖是戒备的,可却不是戒备叶商丘的。剑阵的攻势,已经让她忘掉了身边还有一个高手在等待着。 剑,不断地逼近。 待胡月霖发现的时候,剑已经离自己的喉咙没有了多少的距离,这个时候出手已经来不及了。 呼吸,似乎停止了一般,胡月霖在这必杀的一招之下,已经忘记该如何! “噗”剑刺入了身体,却不是胡月霖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胡月霖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跪倒在地的剑归云,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替自己挡住那一剑。 剑归云没哭,胡月霖的眼泪却是不断地往下掉,看着后背在不断涌出鲜血的剑归云,胡月霖哭了出来。 “不,我不想这样的,不,不会的……”叶商丘看着已经跌倒在的剑归云,眼神也是一片呆滞,他似乎也不希望是这种结局。 “找死!” 没有人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叶商丘在听见这一声力喝之后,突然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被裂开了一般,倒飞了出去。 而古楼月出现在了他的位置。 古楼月的眼神很冷,在他周围布剑阵的武当弟子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这一次,古楼月是彻底的愤怒了!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啊!!!)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武当大会 古楼月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可不长的时间内,他却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剑归云,一团怒火已经不断地在他的心里燃烧了起来! “我不喜欢杀人,但不代表我不会杀人!”低沉的语气来自古楼月的喉咙。 他,缓慢地向着叶商丘而去,该死的人本就不该留在这个世界! 叶商丘想要从地上攀爬起来,而每一次腹部那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清楚,想要站起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连宇峰跑到了剑归云的跟前,看着仍在涌出鲜血的伤口,连忙为他止住了鲜血。 “救……救她,你快救……救救他啊!”胡月霖像是溺水时抓住了稻草一般,用力地抓住连宇峰的手臂,恳求他救救她怀中的剑归云。 血淋淋的伤口并不小,可却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所以也就没有了什么的生命危险。 “月霖姑娘你不要担心,剑兄并没有伤及到什么要害部位,所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却是需要及时医治。”说完,连宇峰小心的将剑归云背在自己的后背之上。 他,现在需要的是及时的医治。 胡月霖没有留在这里了,而是跟着连宇峰一起离开了这里,他现在担心的是剑归云! 古楼月看着已经离开了的连宇峰,然后看看还在地上蜷缩着的叶商丘,古楼月的锦云扇已经缓缓地逼近他的脖子。 死亡,正一步步地逼近叶商丘。 锦云扇停住了,停在了空中。 一双手,一双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了锦云扇。 这双手,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拥有的。手上没有丝毫的褶皱,这不应该是一个年满花甲的老爷子应该拥有的手,尽管很多人不相信,但它的确是一个花甲老人的手。 古楼月看着松奇道长,手上的力道不断地加重,他执意要将叶商丘殒命在此,哪怕对方是松奇道长,也不能阻止。 随着锦云扇的力度不断地加大,松奇道长的脸色闪过几丝不可置信,什么时候他的实力又进步了这么多。 古楼月的力度很强,可松奇道长却也只是感到不可思议而已。 他的实力,没有人会怀疑,所以锦云扇依旧是在空中停滞着的。 “你执意要阻止我?”古楼月的声音很低沉,松奇道长是第一次听见他这般与自己说话,显然他的怒火已经是难以遏制了。 “古小子,你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松奇将自己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低到只让古楼月一个人听见而已。 “哪有如何,该死之人不应该活着!”古楼月的倔强,松奇道长也是一愣。 一愣的功夫,已经足够了,足够古楼月出手。 锦云扇快速的脱离了松奇道长的掌握,再一次从另外的地方袭上了叶商丘。 松奇道长毕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古楼月的动作再一次被他捕捉到,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古楼月攻击的速度。 锦云扇再一次停滞住,在叶商丘的脖子前。 锦云扇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击到,至少此时他击到在了一柄木剑之上,一柄熟悉的木剑。 “古小子,我的确有些低估你了,你的实力的确可怕!”松奇道长的剑已经多久没有在众人的面前拔出来了,没有人记得,但这一次众人却是看见了他出剑,为了锦云扇而出剑。 木剑,只是普普通通的木剑,但熟悉的人没有谁会低估这柄看似无害的木剑。 剑,最可怕的不是剑刃有多么的锋利,而是可怕在握剑的人会将这柄剑发挥出多少的威力。 在松奇的手中,这柄剑的威力已经足以威胁到任何人了。 锦云扇无奈地收了回去,看着在脚下侥幸逃过一劫的叶商丘,古楼月相信自己迟早会取走他性命的,无论等上多久。 古楼月没有再出手,是他明白松奇道长在这里,他成功的机会本就不大,倒不如送给对方一个人情。 “今天我可以不用动他,不过……” “什么?” 古楼月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他的目标是刚才那些布下“无极剑阵”的武当弟子,而这一次松奇没有阻止。 他不是不能阻止,而是不想阻止,古楼月终究是要发泄一下的。 武当弟子不知道这快速扑进的人是谁,可看着对方那来势汹汹的模样,都知道这个人不是过来和大家闲谈的。 武当弟子的反应很快,可比上古楼月的速度他们的反应却是显得那般的缓慢。 一招,所有的武当弟子他只用出一招,或打击对方的腰部,或者将对方撂倒在地。 待到他停下的动作的时候,身边的武当弟子已经没有谁是可以完好地站在原地的,这个时候古楼月的笑容也恢复到了他的嘴角。 生活,本就该笑着过! “心情舒畅了一些?”松奇道长的话,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多余,但该问还是要问的。 “我想这件事情不会这样就完的,对吧!”古楼月的语气不是疑问的语气,是肯定。 松奇道长听见他这样说后,却是自顾自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才说道: “诺,武当的掌门在哪里,所以有什么事情去找他,老夫已经好久不管这些事情了!” 松奇所指的人,是他的徒弟,也是武当的现任掌门——昊云。 昊云没有等古楼月问话,便让自己身后的武当弟子将叶商丘压到了武当的大厅。 这一次,他清楚武当是应该给古楼月一个交待。 “你去将武当敲山钟敲响,随便告诉所有长老到大厅等候,召集武当所有长老麾下的弟子,召开武当大会!” 武当大会,是武当每次有大事相商的时候才会召开,古楼月明白,却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件事召开武林大会。 “师傅,武当大会这次你可是不能推托了!”昊云看着松奇道长提醒到。 “哎,既然不能推托那便去看看,看看这武当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啦~”松奇道长的语气很无奈,昊云却是更加的无奈! “古公子,你也请吧!” 古楼月点了点头,走向了大厅。他是走在松奇道长和昊云的后面,毕竟他只是一个客人。 …… 武当的速度很快,当古楼月几人到达大厅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来齐了。 山头依旧不断的传来“咚,咚”的钟声,这钟声已经响起了十二声,还有六声便会停下,到时候谁在没有到大厅集合,将会是受到惩罚的,所以他们都很快,很快的到达了这里。 昊云是坐在了掌门的位置上的,松奇自然坐在了右边椅子上的第一个位置。 现场认识他的人,都是恭敬地叫上一声“长老”。 不认识的人皆是在松奇归隐后入武当的弟子,不过他们却是不笨,看着其他人的称呼也都是恭敬地叫上一声长老。 古楼月坐在了松奇道长的下位,却是比其他武当的各个执事高上了不少,他们都是看着这个满脸笑意的男子,思考着: 他,究竟是谁! “哦,我才刚到山门便听见了敲山钟,到底是何事要这样的兴师动众啊!”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众人的耳边。 古楼月没听过这个人的声音,不过看着昊云那有些激动的神情,这人应该不是霜凌长老,那又是谁? “师傅!”一旁的段晋松听见了声音之后,却是飞奔而去。 “善明长老?”古楼月问着旁边的松奇,他是知道的。 “恩!” 得到了答复之后,古楼月看向了大门。 善明道长进入屋内,古楼月方才看清这个喜欢云游的长老究竟是何等模样。 中等身材,寸许胡须,一双眼睛甚是明朗,身体虽是背光可古楼月依旧可以看清那双眸子。 手里一柄洁白的拂尘,周身却是没有看见任何兵器,看似却真的是一位云游四方的尘外之人。 这诺大的大厅之中,古楼月稍作比较,也就自己身旁的松奇道长身上那一股超然的气质可以与善明长老一较高下,其他便如昊云掌门身上的气势也是比不上他的。 古楼月在注意善明的时候,善明的眼神也在注意大厅的一切。 古楼月坐的位置很特殊,善明一眼便看见这个正在对自己笑的男子,自然还以一个微笑。 虽然不明白这个男子究竟为什么会坐在那个职位不低的椅子上,但善明却明白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坐在那里。 松奇道长善明是见到的,可却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在接到昊云的信件之后便清楚了自己的师叔已经下了山。 走到松奇道长的面前,善明恭敬的问候道: “师叔,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安好?” “好~好~怎么会不好了,善明,你这一路是赶回来的吧,快快坐下!” 善明接到了自己师兄的信件后的确是加急赶了回来,虽是仗着内力深厚并未觉得多累,却依旧是感觉坐下比较好一点。 他坐在了左边椅子上第二把椅子上的位置,那本就属于他的位置。 “嘿嘿,俺说,师兄,你还知道回来啊!”这次的声音却是有些震耳,显然说话的人是一个大嗓门,不过古楼月却是一喜,这声音的主人,他认识。 酒壶里的酒,还是他送的了。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卧云长老,而陪伴在他旁边的自然是他的徒弟岳去鹏!!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新人不易啊,这几天一直情绪低迷,码字都码不利索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如何处置 微微发胖的身材,面部的微笑是显得那么的有喜感。 看见他没有谁会认为这是一个不慈祥的老头,而熟悉他的人会知道这是一个性格有些古怪的人。 善明看见了自己的师弟之后,面色微微一笑,他的性格还是如此,这般大大咧咧! “既然我要回来,那为何不见你前来迎接我了!”善明并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他也会开玩笑,只是一般不开而已! “迎接,得了吧,俺的好酒还没有酿造好了,怎么有那闲心情迎接你了!”武当谁都清楚,卧云长老是一个好酒、爱酒之人,所以他的话,谁都相信。 可,善明不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就他们自己清楚有多深了。 “你的酒都酿造了那么多,又不愿意分享出来,还酿造那么多做什么啊?”对于自己师弟那对酒的抠门程度,善明也是有些无奈,不过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酒却是一等一的好酒! 卧云坐到了善明旁边的椅子,不过却是第三把椅子,第一把椅子本就不是他们二人该坐的。 “谁说我没有把我的酒分享出去啊,我……”卧云停止了接着说,而是看着对方的古楼月,表情显得有些惊讶。 “你……你……小子,怎么……怎么在这里?”卧云还记得自己苦心酿造的酒,就是被这小子赢去了不少。 再次看见他,就像是再一次揭开他的伤疤一样! 古楼月微微摇了摇头,表情显得有些惆怅。 “哎,没想到卧云长老的秋风露是那么般的让人难以忘怀,尝上一口便朝思暮想,如今却是再来向卧云长老讨上几杯的!” 卧云听见这话后,下意识地将自己腰间得酒囊牢牢地护住,他可不想自己腰间的酒被这小子拿了去。 “没有,这个真没有了!” 看着对方那不断摇着的头,古楼月有些好笑,这长老却是有些可爱啊。 善明却是有些好奇,好奇自己这师弟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秋风露给对面那小子。自家师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可他却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师弟会将他自己一直奉为身家性命的秋风露给对方。 “卧云长老,我可不信你没了,不如这样我们还是来打赌好不好,又赌我尝你的酒,然后看我能不能猜出这酒是什么酿造的?”古楼月这样说出来,众人却是明白了。 原来,卧云长老打赌输在了古楼月的手上,才不得不将秋风露给古楼月。 “不来,绝对不来。”卧云长老一想到清晨,古楼月与自己打赌的事情,心里总是会感到很悲伤。 “咳~~咳~~”不知是谁轻轻地一咳嗽,整个大厅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没有谁告诉古楼月是谁来了,可古楼月却是可以猜到那正慢慢踏进大门的是谁。 武当的霜凌长老,这个自己还没有见过,便于他的徒弟接下了不小梁子的人。 他的步伐走的很缓慢,没走几步还会不停地咳嗽上几声。 面色发白的他,似乎是患上了某种疾病一般。脚步很缓,却又显得有些不稳。他的眼睛在还没有进屋的时候便将屋内的人扫了一便。 古楼月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较长,不过古楼月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哪怕是面对自己的敌人,古楼月也喜欢笑,因为笑可以掩饰掉很多的东西。 霜凌长老看见了古楼月对自己一笑,也是回了一个微笑,不过这微笑却是显得太过邪乎,也或许他本身便邪乎,笑容自然也就染上了邪乎。 他很准时,这是古楼月对他的评价。 武当的敲山钟只会响起十八声,十八声过后仍然没有来到大厅的弟子亦或是长老,都是需要受到惩罚的。 而他却是刚刚在第十八声的时候刚刚踏进武当大厅的大门,显然他很准时,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 “师叔~咳~”霜凌长老依旧是先到了松奇道长的面前恭敬地问候道,可他那嘶哑的声音却是显得不怎么好听。 松奇道长本眯上的双眼微微打开,看着霜凌微微点头。 “坐吧!” 第一把椅子刚才是空着的,因为刚才它的主人没有来,而现在它不用再空着了,它的主人已经到了,正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 “师兄,近日可好?”善明看着已经坐在了自己旁边的霜凌,还是开口问候道。 “哦,善明师弟也回来了啊,为兄近日还行~恩~咳~咳~” 霜凌没有说出多少的话,便又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在场没有多少人清楚大长老究竟是犯了什么病,而唯一清楚这件事的松奇道长却是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他还是走上了这一条路啊! 松奇道长的叹息古楼月注意到了,看着脸色因为咳嗽越见发白的霜凌,古楼月也似乎猜到了什么。 “好了,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下面我来说说今日召集各位到这里到底所谓何事吧!”昊云端坐在掌门的椅子上,看着已经来齐的众人,开口道。 他的语气是很严肃的,这个是时候他不是什么人的师弟或者师兄,而是掌门,堂堂的武当掌门,所以掌门自该有掌门的风范。 大厅没有谁在说话,都在等待着昊云发话。就连霜凌长老的咳嗽也似乎受到了四周的影响,安静了下来。 “武当立派至今,能够在江湖上立足至今,靠的不光是因为我武当有足够强的武力,还要依靠我武当的清誉……”昊云说到这里,看着周围略有所思的众人,站起了身接着说道: “可就是在今天,在我的眼皮子下,我武当弟子居然对我武当请来的客人兵戎相见,甚至将对方刺伤。” 昊云的话引起众人一片的哗然,他们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份胆子就敢违背武当的门规,做出这等损坏武当清誉的事情。 “我武当弟子习武,为的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而不是对我们的朋友兵戎相见,而如今这武当弟子竟做出了让我武当蒙羞的事情来,着实可恨!” 善明的脸色很不好,一想到武当的清誉会因为这个武当弟子而会染上污点,心里便是气氛难平。 “咳~~咳~~”霜凌长老又开始了咳嗽,不停地咳嗽。 或许是因为咳嗽得缘故,他的眼睛给人的感觉是那般的怨恨,仿佛怨恨着一切。 善明长老的发话立刻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成,吩咐要求严惩这个武当弟子。声音之大,瞬间便盖过了霜凌长老的咳嗽声音。 没有什么人注意着霜凌,可古楼月却是一直注视着他的。当然,也注意到他那怨恨的眼神。 他,到底在恨谁? 叶商丘的事情他是不是清楚,或者根本便是他一手安排的了,叶商丘并不是一个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昨天到今天的事情每一件都已经脱离了古楼月的控制,每一件事情的背后似乎都会显得是那么巧合。 可,真是巧合吗? “把他给我压上来!”随着昊云的一声力喝,叶商丘被武当弟子押了上来。 “啊~~” “怎么是他……”武当众人多是认识叶商丘的,可却是有些不敢相信会是他。 不少人的目光都是慢慢看向了霜凌长老,毕竟他才是叶商丘的师傅。 霜凌长老的面色依旧是白的可怕,还是在不断的咳嗽,他甚至都未曾去看看自己的徒弟,仿佛不知道被押着的是自己的徒弟一般。 叶商丘的甚至依旧是显得昏昏沉沉,古楼月那一脚的威力旁人是看不出有多强的,只有叶商丘可以体会到。 叶商丘被旁边的武当弟子按到在地,这大厅里此时他是不可能在站着的。 而他也没有反抗,他不敢反抗也没有力气去反抗。 “叶商丘你身为大长老弟子,却损我武当清誉,令我武当客人昏迷至今,生死未卜,你可知罪?” 叶商丘的头微微的一点,声音才有气无力的传了出来。 “弟……弟子……知罪!” 看见对方这么快便承认了自己的罪状,昊云却是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叶商丘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 “你如实告诉我,为何你会和与他们发生争斗!”昊云虽然看见了叶商丘伤人的事实,却是不知道他们交手的原因。 叶商丘的这种情况此时却是说不出多少的话,昊云也是一阵的为难。 “咳~~咳~~掌门,是我御下不周,才害得武当遭受此等羞辱,恳请掌门降罪!”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霜凌长老会站出来。 他的说辞是没有一句话在为自己徒弟开袒,可这一降罪的说法却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 霜凌长老贵为武当的护法大长老,其身份地位是何等的崇敬,如果真的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降罪,恐怕武当弟子多数人会憎恨将是古楼月一行人了。 这一步棋,霜凌长老的确是走的很好,至少古楼月现在不得不起身说上一些话了, 再不说,待会就怕没得说了。 “古楼月不才,希望可以在这里说上几句话,不知如何?” 声音不是很大,能让大多数的人听见就可以了。 (终于赶上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惩罚 偌大的大厅此时却是一片安静,谁也没有再说话,都是看着这个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 熟悉他的人疑惑着他需要讲些什么,而不认识他的人却是在猜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位置仅仅是松奇长老的旁边? 昊云掌门也是一愣,看着古楼月,虽然不知道他需要讲些什么,但他却是没有阻止他的打算。 不阻止,却是看着众人望向古楼月疑惑的目光,了解到,他们此时对古楼月的身份依旧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也该说些什么了。 “这位是古楼月古公子,也是二十年前便归隐的锦云公子的传人!” 昊云的解释没有多少,但对在座各位的震撼却是不小。谁也不会清楚,这样的一个人便是二十年前叱咤武林的锦云公子的传人。 在场的人对古楼月很多是不了解的,不过他们却是愿意相信锦云公子的传人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那么,他究竟需要说些什么了? 众人的眼神显得有些期待,古楼月却是高兴不起来。他们的期待大多是来自锦云公子的声望,而非是自己。 不高兴的他依旧是在笑,苦涩的笑! “各位有所不知,其实受了伤的人是我的兄弟……” 古楼月的话引起的又是一片哗然。受了伤的是他的兄弟,那么他站起身难不成是想要求掌门重责叶商丘不成。 众人的眼光显得有些不善,在怎么说叶商丘也是武当弟子,其师父更是武当的大长老,而且就刚才霜凌长老的意思,显然是在试图让掌门轻罚自己的徒弟。 而如今古楼月突然的发言,如果真是要求掌门重罚叶商丘的话,岂不是不给武当的面子。 此时,就连昊云也紧张了起来。 面色没有变化的人不多,松奇由始至终都是那个表情,善明的表情也没有多少的变化,而最后一个没有变化的人却是霜凌长老。 他的脸依旧没有变化,甚至他连古楼月都没有看上一眼! 看着周围突然变了的目光,古楼月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古楼月又怎么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了。 他的确是憎恨叶商丘对剑归云的行为,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冷静,这一切绝对不是看着那么的简单! “掌门,古楼月恳求原谅叶商丘!”突然,古楼月的话却是呈现出来戏剧的一幕。 这一刻,不光是所有的人都是愕然,就连松奇道长都是睁开了眼睛。 他,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昊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今天一件件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他事先考虑到的,如今古楼月这番的说辞又是什么意思了? “哦,古公子,我倒是好奇为什么你愿意原谅他了?” 对于古楼月态度的突然转变,昊云还是有些不了解的,刚才古楼月出手的时候他是看见的,也可以看出来当时的他是有多么的憎恨叶商丘。 可,如今他似乎没有丝毫生气的表现。 “我与叶兄也算是见上了两面,但却可以看出叶兄绝非是这种人,我想这之间是有一些其他的误会吧!”古楼月的语气很淡,就像是诉说着一件平凡的事情一般! 叶商丘头抬得很缓慢,却是慢慢的抬着。看着笑着的古楼月,他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自己开脱。 昊云沉默了,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接下来将要怎么做。 “既然古公子你都已经开了口,我可以考虑轻罚叶商丘。”昊云突兀的站起了身,厉声又开始说道: “叶商丘你恶意以武术伤人,本该逐出师门;不过谅你是霜凌长老麾下大弟子,古公子也为你求情故罚你面壁三个月,不过现如今你也是重视在身,面壁之事七天之后执行,此等安排,你可服?” 叶商丘听见昊云的安排,不会去反驳也没有力气去反驳! “弟子……弟子……领命……” 叶商丘有气无力的声音,可以知道他的伤也绝非是简单的。 看见众人将叶商丘抬了下去之后,周围看向古楼月的眼光又是变了不少,能在这个时候有这种表现,古楼月却是很难得了。 “霜凌长老虽然御下不周,然却是贵为武当护法长老,多年来为武当操心不少,故不给于惩罚,只是希望今后多多管教麾下才是!”这是昊云对霜凌长老说的。 “明白,多谢掌门,咳~咳~”他又是一阵咳嗽,每说一句话都显得难受。 “近日曾听闻古公子有亲手毁掉‘翻云掌谱’的气概,本存些不信,如今一看,古公子诚然不虚也!”善明刚是云游回来,自然对翻云掌谱被毁一事略有耳闻。 古楼月一看是善明在对自己说话,微微摇头道: “古某只是不希望武林因为这本秘籍而再一次陷入混乱而已,长老秒赞了!”古楼月的说辞显得是那般的得体。 “不管怎么说,你这一份气概是难得的了!”善明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随着叶商丘的事情差不多解决完了之后,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商议了,众人正纳闷掌门还不宣布解散的时候,昊云掌门有开了口。 “其实,今日召集大家来到这里并非只有这件事情……” 他的话,让大厅再一次陷入沉默。不止这一件事,那么还会有什么事情了? “掌门,你以书信招我回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一件事吧!”善明一直云游在外,可始终与昊云掌门有飞鸽传书的联系,他不知为什么昊云会突然紧急地招他回来。 昊云一想到此事却是显得有些为难,毕竟这件事并不是有多光荣,武当被贼盯上了,这种事是谁也不会想到的。 可,在难以启齿却终究是需要说出来的。 “武当掌门令被夜魅盯上,不日将会前来盗取!” “什么……”众人感到不可置信,随后却是想起了关于夜魅的传说,顿时心里便凉上了半截。 “俺说不是吧,我武当弟子众多,防卫亦是做的很好,她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片子也能来武当撒野?” 卧云长老的话引起了一大帮弟子的回应。 “就是啊,干嘛怕他们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我武当上下还会怕她不成!” …… “哦,那峨眉的防卫与我武当相比,孰强孰弱?”善明看着自己这个师弟出口问道。 “呃……”卧云长老挠着自己的头,想了一会才回到道: “说实话,这群娘们的防卫确实不错,与我武当应该是不相上下吧!” 卧云的话却是实话,峨眉虽然整体实力比之武当差上一线,不过其防卫工作却是与武当不相上下。 “那你可还记得,峨眉的‘翠萍剑’曾经被夜魅盗取过?”善明的话,说的让卧云一愣,他可忘了还有这茬。 翠萍剑是峨眉现任掌门的佩剑,可谓是剑不离身,可当日被夜魅看上之后,终是峨眉掌门当晚守了一夜没睡,最后翠萍剑也是被夜魅盗走。 正当峨眉准备在江湖上全力追寻夜魅的踪迹时,峨眉弟子在第三天清晨发现翠萍剑已经被完好地放在了峨眉的大殿之中,而且剑上还携带着一张纸条: 两日前,借走峨眉翠萍剑却为一观,现将翠萍剑完好的归还峨眉,还望众位师太以及师姐、师妹多多海涵。 一张纸条,寥寥数十字而已,却让峨眉收回了想要在江湖中追寻夜魅的号令。这样一个可以在峨眉来取自如的人,她们还犯不着去得罪。 卧云一想起此事,却是灌上了几口好酒,只为压一压自己心中的震惊。 武当其他的弟子也是听说过这件事情,一时间心里的担忧之情慢慢地升腾了起来。 “师兄,那我们该如何?” 善明却是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他知道,古楼月绝对不会轻易地出现在这里,或许他有办法也是说不定! “咦,松奇长老不是在这里嘛,有他在,我们便不用担心了啊!”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想起了座位上的松奇长老,以他的实力想要保住一件物品,恐怕真的没有谁可以取走吧! “是啊!”众人的眼光慢慢移动到了松奇道长的身上。 此时的松奇却是不可能在沉默下去了,也是时候说上些什么了! “我不会插手这件事情,所以你们要做的是尽自己的努力将这块掌门令保住!”他的态度还是当初跟昊云说的态度一般。 “什么?”众人感到不解,便是三个长老也是看着他。 但,他却是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众位,既然我师父不愿意插手,那么我们便只能靠自己,你们说说看,诸位说说看,应该如何?” “这……”众人都是跟自己旁边的弟子,开始了交流,想要想出一个什么法子来。 “其实吧,俺觉得我们就把掌门令放在掌门的身边,俺就不相信她可以从掌门你的身边偷走他!”卧云长老的一剑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建议,可却有人不赞同。 “咳~咳~我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发话的是霜凌长老,众人看着他却是一阵不解。 为什么会不妥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决定 他站起来的速度很缓慢,仿佛是在耗费着很大的力气一般。 也许,他已经病得真的是不轻了,这是很多人对霜凌长老的看法,但也有例外。 站起来的速度是很慢的,但此时他已经站了起来,不断地揉捏着自己的喉咙,想不要那么的咳嗽。 “刚才卧云长老说的做法,我认为是有些不妥的。”或许是他揉捏喉咙产生了不错的效果,反正此时的他却是没有了多少的咳嗽。 霜凌长老说出来的话,卧云没有反驳,如果武当有卧云长老惧怕的人,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师兄了。 他不想反驳,也不敢去反驳。 昊云端坐在掌门的位置之上,他的面色也一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听见了自己的师兄说出这话之后,细细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师兄为何这般说?” 霜凌长老微微咳嗽了一下,又是再一次扯了扯自己嗓子,才开口解释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峨眉的翠屏剑当时也是佩戴在峨眉掌门的身上,可最后还不是照样被夜魅取了去。”这是一件众人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眼看,带在身边也是不安全的,众人更是担忧,难不成还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 “既然师兄这样说,那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 霜凌长老听见掌门这般的问到之后并没有立刻说什么,或许他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沉默了不少的时间,他才决定说些什么了。 “虽然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却是不建议将掌门令随身携带着,而且掌门令最好还是应该放在该放的位置,咳~~咳~~” 整句话并没有被咳嗽打断,唯有最后的两声咳嗽的声音,让人们知道他的身体并不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的话,众人多是没有理解的,唯有寥寥几个人知道为什么需要这么做。 听着四周吵闹不安的声音,这句话却还是需要解释些什么的。 不过关于解释的事,却是善明站了起来,毕竟霜凌长老的情况并不利于他可以说上很多的话。 “我想霜凌长老的意思,我可以猜到几分,师兄你且坐下看看我能不能说出你心中所想的事情!”善明抚着自己的师兄坐下了,而霜凌的面孔一直也没有什么变化,依旧苍白的可怕。 而且,仿佛因为这苍白导致他的脸上失去了所有的悲欢离合! 看着自己的师兄得以坐在了椅子上,善明才开了口,解释着为什么。 “武当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个大门派,如果因为夜魅将要来盗取掌门令而将掌门令藏着掖着,那岂不是让武林豪侠看笑话!” 一个门派声望的重要性本就是毋庸置疑的,善明的这番说辞武当众人皆是忘了去考虑,如今被善明提起,都是觉得刚才的做法不妥。 如今,众人皆是明白了此间的厉害关系,可惜却是陷入了更加焦急的地步。 掌门令不但不可以藏着掖着,还需要大大方方的摆在原位,这岂不是给了对方足够的机会来盗取。 事情的严峻性,让众人皆是将目光投向了掌门位子上坐着的昊云,他如今才是武当的掌门。 感受着众人迫切的目光,昊云不得不暗暗吞了吞口水。他的心是没有平静的,因为对方的期望,他身上的压力已经是不断的增加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霜凌长老那低下的头,苍白的脸上似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谁也不会想到我武当会遭遇此事,为今之计别无他法,只能将掌门令放归原处,武当弟子加强防范,希望可以渡过这危急。” 昊云很无奈,就像他当年无奈的接受了这个武当掌门的位置一样。 看着不远处依旧是在闭目养神的师傅,昊云不理解,从传位给他,到今天武当遭遇此事他不出手,自己的师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了。 会,召开到这里也是时候该散了,他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掌门令的护卫工作,自然会有长老安排,昊云此时也只得静待事件的发展。 会,终究是散了。 不少过来与古楼月打招呼的武当弟子也慢慢地离开了大厅,他们本就不是什么闲人。 慢慢得,随着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善明、霜凌、古楼月和连宇峰了。 松奇和昊云在宣布结束的时候,已经早早地离开了。 善明没走,却是因为霜凌还待在这里;霜凌长老没走,却是刚才因为人太多,他的身体不便。 至于卧云长老,已经早早地离开来了这里,他还在关心自己酿造的酒。 连宇峰也没有走,却是因为古楼月。 古楼月自然也没有走,虽然他很关心胡月霖的情况以及剑归云的伤势,不过他依旧没有最先离开这里。 他在等,等所有的人都走完后,他才会离开。 “古公子,怎么还不离开?”善明的笑,是不带任何其他情绪的笑,所以他的笑是很好看的。 古楼月对善明并没有什么恶意,拱手说道: “前辈尚未离开这里,晚辈怎敢离开,前辈请先行!” 古楼月微微一请,善明却是不再推脱,搀扶着霜凌慢慢的离开这里。 霜凌的步伐很慢,所以在错过古楼月身前的这一段时间也是很多的。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古楼月,面色依旧是一片苍白。 看着那双仿佛可以直接刺穿人心的眼神,古楼月猜不出那双眼睛对自己是抱着一个什么的态度。 背影渐渐远处,古楼月的神情依旧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那看着渐渐远去霜凌长老的背影,他的视线慢慢的模糊开来。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连宇峰没有打扰他,而古楼月也并没有想多久。 “连兄,不好意思,有点事情再想!”抱歉是及时的,尽管连宇峰并没有在意什么。 连宇峰连忙摆了摆自己的双手,示意没有什么的。 “古兄说的严重了。” 古楼月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 “连兄在这里等我,是为了带我去剑归云的疗伤之所吧?”连宇峰不会无缘无故的留下来,微微一思考古楼月便知道他留下来的原因。 “正是,古兄随我来吧!” 连宇峰开始在前面带路,古楼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剑归云的伤很重古楼月清楚,当然古楼月也清楚剑归云的伤却是不致命,他不急着去,却是因为自己的妹妹。 月霖也该好好和归云待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古楼月不想去猜想,但古楼月明白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 房间里,是一片寂静。 空气中不断弥漫的香,清新入鼻,可这屋里唯一的两个人却是没有注意着这一点。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那紧蹙的眉头,仿佛睡梦中的他也在承受某种痛苦一般。 月霖想过他是一个对于剑的痴儿,但她不会想到他还是一个愿意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不顾自身生命的傻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了?” 月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想要为梦中的他送去些许温暖。 或许是月霖的双手起到了作用,剑归云的眉头慢慢地舒展了开。 看着昏睡过去的他,此时的他才不是那一副令人讨厌的冰霜脸形象。 他很俊,至少月霖是这样认为的。 其实,他却是真的很俊。 虽然他一直在江湖上厮杀,但他的脸却是没有丝毫的伤口,活着遗留下的痕迹。 五官不是最精致的,可搭配的却是那般的合适,他的脸比古楼月的脸少了一份洒脱,但却是多了几分的刚毅。 那晚,月霖还清楚地记得。 那晚,古楼月在叶商丘离开的时候,便叫上自己,也不说去哪里,只是让自己跟着他。 当她抵到了他们战斗的区域时,其实是很早的,至少双方还没有交手。当剑归于口中说出的那句“你不应该打她的注意”时,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刻,她的心跳的好快。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对吗?”月霖的喃喃自语,换来却是剑归云那慢慢变得有规律的呼吸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至少不会有生命的危险了。 “吱~呀~”的一声,胡月霖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古楼月和剑归云已经走了进来。 他在笑,他的目光看着的胡月霖的双手。 而胡月霖的双手此时却是紧紧握着剑归云的手,她明白了自己的哥哥在笑些什么了。 她慌忙地将他甩开,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哥哥。 她的脸此时已经是一片绯红~ 正文 第六十章 夜晚 很饿 屋内,依旧是很安静。 空气中弥漫的香,不断得随着几人得呼吸慢慢地进入了他们的呼吸,很香,可此时没有谁会在意这个。 连宇峰没有发话,这里的本就不应该他说什么,他甚至都觉得自己进来都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古楼月也没有发话,锦云扇微微扇动的风,不断吹弄着他额前的头发。 胡月霖也没有说什么,她已经因为害羞忘记了自己需要说些什么。 头低着,胡月霖的眼睛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哥哥。 她的脸早已经是满脸通红了。 三个人不发话,床上的剑归云更不可能发话。 所以,屋内依旧是保持了这种沉默。 沉默的环境,沉默的三个人! 锦云扇“啪”的一声被古楼月收了回来,他摇了摇头,这妹妹看来是留不住了,不过一想到她的年纪,古楼月便释然了。 她,已经不知不觉从自己的记忆中那个一直喜欢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出落的这般的水灵,而且到了本该恋爱的年龄了。 “归云怎么样了?”古楼月打破了沉默。 胡月霖这才缓缓地抬起起了头,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担忧看着依旧是躺在床上的剑归云。 “刚才武当的一个大夫说他没有什么生命的大碍了,不过他却是伤的不轻,恐怕还要昏睡几日。”胡月霖虽然知道剑归云没有生命的危险,可看着昏睡的他,担忧是难免的。 古楼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剑归云,心里终是有一些疙瘩。想起霜凌长老离开时那眼神,古楼月知道,他们之间不会就这么平静下来的。 “古公子不用担心,我武当一定倾尽全力会让剑兄安然无恙的!” 连宇峰的话,古楼月没有不信的道理,无论是信连宇峰这个人,亦或是武当的松奇道长,古楼月都清楚。 可,古楼月对叶商丘和霜凌绝对不会是就这样便可以平息的。 古楼月慢慢地环视着这间房间,这里并不是自己昨晚和剑归云休息的那个地方,这里古楼月也是第一次来。 一路上的巡逻似乎都比其他的地方要严格上不少,古楼月并不是有多清楚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房间不大,但说不上小。 房间里的东西多是朴素且带有岁月痕迹的物品, 这种房间装饰没有多华丽,不过却不能掩饰掉这绝非是一般的房间。 “能告诉我这房间原先是做什么的,亦或是什么人可以来这里?”古楼月的问话,连宇峰只是微微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古兄,不瞒你说,这房间的确不是什么普通的房间,这里是武当历代掌门静思的地方,也可以说得上是我武当的一大禁区了。” 来头很大,古楼月也是微微一震。他猜出这房间不简单,可不会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是松奇道长安排的吧?”古楼月想不出有其他的人会这般地看中自己,所以他猜想是武当的松奇道长。 连宇峰这一次却是摇了摇头,古楼月这一次却是没有猜对。 古楼月看着连宇峰的举动,显得有些不相信,不是松奇,那么会是谁了? “古兄,这一次你却是真的错了,我是奉了掌门的命令才会这样做的。” 是他,古楼月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那个和自己不过是初次见面的掌门。 “如此,倒是多谢掌门了,连兄待会你可得帮我谢谢掌门了!” “一定,一定……” 古楼月认为自己应该离开了,既然这里的防卫可以做的这么好,那么这里便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 放心了这里,古楼月应该去睡觉了,尽管现在还早,甚至还是下午,但现在的他应该睡觉了。 晚上,他已经没有打算再睡觉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月霖,你好好照顾一下剑归云,我得离开了。”古楼月看着自己的妹妹,吩咐道。 “恩,我知道!”月霖的声音很小,不过房间足够安静所以古楼月还是可以勉强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古楼月离开了,连宇峰自然也不会留下。 古楼月直径走向了武当给他安排的房间,而连宇峰却是走向了昊云所在的房间,或许他师傅还会交待他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 古楼月睡了很久,至于到底有多久,他确实是不清楚的。 他回到房间便开始了睡觉,没有人前来打扰过他,所以他睡的很香。 如今,他醒了,是被肚子饿醒的。 周围似乎变得已经安静了下来,而透过窗外,他只能看见一片漆黑,现在是什么时辰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此时是晚上了。 推开房间的门,果然周围已经是一片漆黑,古楼月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也该活动了。 不过,这第一件事却是找个地方填一填自己的肚子。 他很饿,他也不识路,但四处摸索了这么久,古楼月收获了不少。 第一,他收获了自己是真的不识武当这些路惨痛的教训;第二,他的肚子更加的饿了;第三,现在武当除了巡逻的人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还在忙碌…… 古楼月很想拦下一个巡逻的弟子问一问,但一想到自己是问伙食房在哪里,古楼月还是摇了摇头,自己找了。 武当很大,所以古楼月瞎逛了很久,肚子越来越饿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个伙食房。 可惜,看着已经冷清冷清的伙食房,古楼月彻底傻了眼。 生火做饭,不好意思,自己不会;吃一点剩下的,不好意思,那样没有胃口。 肚子很饿,古楼月又再一次想起了还新,她总是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饿,所以在月依楼古楼月从来不会担心自己会饿肚子这个问题。 翻箱倒柜了半天,古楼月总算是找到了几个馒头,虽然已经冷了,可好在不用生火。 用一块干净的布包上了几个馒头,古楼月离开了这里,他要去下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古楼月很向往今晚会发生什么,但愿自己还来得及。 出门之后,古楼月的速度突然加快,这一次他不怕自己找不到路在哪里。 目的地他也没有去过,不过他却是详细地了解过了。 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迷路。 房屋慢慢拉进,古楼月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巡逻的人,当看见房屋里的灯光还是亮着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来的是时候!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屋顶君子 夜晚的风,很轻柔地拂过,不想惊动任何人或物。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当然,也有人还没有进入梦乡。 古楼月算一个没有进入梦乡的人,而古楼月不远处的屋子里,那闪烁的灯火也在诉说着,他们也是还没有进入梦乡的一群人。 屋子离古楼月并没有多远,但古楼月此时却并没有走过去。 他,很忙的! 左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右手是酒壶。他很忙,忙着填补着自己的饥饿,所以此时他没有时间过去。 …… 房屋内的烛火,不断地闪烁着,忽明忽暗。 那是有风的缘故,而风是从未关上的窗户吹进来的。 突然,借着那微弱的光,古楼月可以看清,一双手正慢慢地将那扇窗户慢慢地关上。 对方没有看到古楼月,因为古楼月并不想要对方看见他。 左手的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古楼月消灭完了,剩下的也就只有了右手握着的酒壶了。 轻轻地饮上一小口,古楼月才慢慢地向那种房屋走去。 他走的很慢,脚步也很轻,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便已经离那房屋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而这个时候,古楼月停了下来。他没有继续再往前走,而是抬起了头看看了房屋的屋顶。 他并没有打算进屋,他的目的是屋顶。 几乎所有熟悉古楼月的人都知道古楼月的锦云扇,可此时古楼月所展现出来的轻功,却是很多人都不了解的。 他是从地上借力,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的。 他的脚碰触到屋顶上瓦片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声音产生,他落得很稳,也落得很轻,也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让他人注意到屋顶有人。 古楼月并不满足于就这样地站在屋顶,所以他的身体慢慢地躺倒在了屋顶。看着满天的星辰,他慢慢地合上了自己的双眼,但他却不是为了睡觉。 觉,已经在下午的时候睡得差不多了。此时闭上眼睛,只是因为他闭上眼睛他才可以真正的静下心来,而此时他需要的便是静心! …… 屋里的火光不大,但已经足够看清。 霜凌长老独自坐在椅子上,手里拿捏着绣帕捂着自己的嘴,他正在不断的咳嗽。 咳嗽的声音很大,他也咳嗽的很厉害,但在他面前的叶商丘却是没有丝毫的举动。 他,并不是不想去帮一帮自己的师傅,可此时的他却是不敢动的。他正跪着,跪倒在霜凌长老的面前,身体瑟瑟发抖。 “师……师……父……” 叶商丘终究是出了声,看着已经咳嗽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师父,他到底还是想要上去帮帮忙的。 “跪……跪着,谁……谁让你动了,啊?”霜凌的话,让本想起身帮助他的叶商丘,身体趴的更低了。 看着没有了举动的叶商丘,霜凌慢慢地平息着自己呼吸,想要减缓一下他咳嗽得频率。 古楼月没看见屋内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但他在听,听过后他在笑,无声的笑。 他知道,自己来却是时候。 屋内,咳嗽的声音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茶水,是一早便准备好的,霜凌长老停止咳嗽后便立刻用茶水润了润自己的嗓子,他已经因为咳嗽,而嗓子发痛。 “你知道你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被茶水润过的嗓子,的确是要好上了不少,霜凌长老说话都变得利索了不少。 叶商丘听见这一句话后,本来便将弯的很低的身子再一次趴弯了不少。 “弟子不知,还请师傅明示!” 霜凌的呼吸微微一沉,开口说道: “你的确是奉我的命令前去试探他们二人的实力,可为师让你伤害他们了嘛,还伤的那么的重?” 屋顶的古楼月,双眼猛地一睁开,全身却是没有丝毫的举动,因为他一动屋内的人绝对会有所察觉。 他没有猜错,围攻剑归云绝对不是为了昨晚那比武输掉的面子,而是另有原因。 叶商丘听见了自己师傅的话后,却是开口辩解到了。 “师傅,我也不想伤害他们,可当时他们二人被‘无极剑阵’围住的时候,弟子发现这二人似乎还保存有实力,并没有全力出手,所以弟子决定自己出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慌乱之中我想他们会将自己最真实的实力表现出来的,可谁知……” 接下来的情况,霜凌只清楚的,所以叶商丘没有解释下去。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剑归云会去替胡月霖抵挡那一剑。 叶商丘本想胡月霖来不及出手的时候,他会将剑定住的,那样也不会伤害到她。 可剑归云的这一介入,叶商丘的剑却是在预定的地方停下了,不过那个地方却是多了一个剑归云。 听着自己徒弟的解释,霜凌长老摇了摇头。他也不会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的糟糕,白天若不是自己以要惩罚自己为挟,恐怕叶商丘将会是落得个逐出师门的下场了。 “恩,这件事是我们计划不周,不过所幸掌门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度的深究,你的惩罚也不用担心,七天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的事情了。” 霜凌长老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不过叶商丘却是多少有些清楚的。至于屋顶的古楼月,微微一皱眉,却是猜到了什么。 “这次多的答谢古楼月了,要不是他在掌门面前说的那番话,恐怕这惩罚觉得不会是这般简单了。”叶商丘在自己师傅的示意下,慢慢地站起了身。 霜凌听见了叶商丘的话后,却是阴阴的一笑,他并不赞同自己徒弟的说法。 “你错了,他并不是在帮你,他是在帮他自己。” 这话,叶商丘没有笑。 笑的人是屋顶的古楼月,他是为了霜凌长老的话而笑。 他的话,不好笑,不过古楼月却也不是因为这话好笑才会笑。 古楼月在笑,但不会有人听见。 叶商丘没有笑,他的表情是显得很疑惑的,他不解自己师傅的话。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商丘追问道。 看着自己徒弟那一脸茫然的表情,霜凌长老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跟他解释着。 “古楼月再怎么说,只是一个外来之人,如果今天他要求掌门惩罚你,那么为师的惩罚自然也不会避免,但我好歹也是武当的护法大长老,如果因为古楼月这一个外来的人惩罚我,那么武当众弟子会怎么看待掌门,又该如何面对古楼月了,我想如果今天古楼月执意要掌门惩罚我的话,那么古楼月在武当怕是待不下去了。” 古楼月很奇怪霜凌长老说这么一长串的话,居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连咳嗽都没有一声,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说的很对。 古楼月在等,等对方说完,说完之后他才好离开。 屋内慢慢的沉默了下来,叶商丘站立在自己师傅的一旁。 他的瞌睡已经慢慢地袭了上来,不过他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现,所以他也在等,等自己的师傅吩咐自己可以睡觉。 不过,霜凌貌似也在等,不过他能等什么了? 等,是三个人的状况,三个人都在等,等的目的都不同!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再见夜魅 夜晚,凉如水。 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繁星点缀。月光下,多数人都已经熟睡,但他们没有,他们依旧没有睡。 古楼月的眼睛是闭着的,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均匀,躺在屋顶上,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他却是没有睡着,甚至连睡意都没有。 古楼月没有睡意,叶商丘却是睡意十足,可他不敢表现出来,身前可是自己的师傅,他不敢表现出来。 霜凌依旧很淡定,淡定的饮茶,淡定的没有说上什么话,甚至全身的动作都是那几个重复的步骤。 端杯,饮茶!然后,再是端杯,饮茶! 安静的环境,什么声音都未曾响起,叶商丘的眼皮已经慢慢的开始了不支。他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出了声。 “师傅,这么晚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他的声音很担忧,担忧着自己的师傅听见了自己话过后会不会再一次生气。 结果,并不是叶商丘担心的那般,霜凌没有生气,甚至表情都没有过多少的变化。听见了自己徒弟的问话之后,他依旧是端杯,饮茶,然后才开口说了话。 “在等等,客人还没有来了……” “客人?”叶商丘很疑惑,如旧已经是深夜,怎么还会有客人来了? 屋顶的古楼月眉头一皱,他不知道霜凌长老说的是不是自己,他自信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却不自信霜凌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 古楼月依旧没有动,他在等,等霜凌接下来会怎么做亦或会继续说些什么。 可他却是失望了,霜凌没有什么举动,连话都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又重复着那一直都在重复的动作。 古楼月一位自己要失望了,霜凌没有说什么,让古楼月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想。 很多事情是有转机的,只要你愿意耐心地去等。 古楼月等了下去,所以他等到了转机。 “霜长老,这么晚,还不睡啊?”声音不是霜凌和叶商丘发出来的,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因为这声音有着女人才该有的动听。 古楼月的眼睛再一次睁开,这一次他的眼里有的全是不解和震撼。 她,是什么时候进了这屋的,为什么自己丝毫没有察觉了。 震惊的不光是古楼月,霜凌和叶商丘也同样是震惊的。叶商丘已经护在了霜凌的前面,他不知这发话的人究竟是敌是友! 霜凌长老愣住的时间,只有一瞬,这一瞬过后,他又继续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丝毫不在意那黑暗中的人是谁。 因为,他知道那隐藏在黑暗中的该是谁。 那里,是一片黑暗,屋内的蜡烛并没有将那地方照亮,烛火之光,毕竟是有限的。 叶商丘可以借助屋外照射而进的月光,看清一个人影端坐在哪里。 月光,月光下的身影是曼妙的。叶商丘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完美的曲线,每一处似乎都可以在朦胧中吸引着他,想起了刚才那动听的声音,叶商丘明白了,黑暗中的人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应该不会差的女人。 鬼使神差的他将身旁的蜡烛轻轻地举了起来,慢慢的让光渗透过去,他想看看那黑暗中的女子到底应该会是什么样。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咻”的一声,叶商丘停止了移动,房屋已经陷入了黑暗,蜡烛灭了,不知被什么东西熄灭了。 举着蜡烛的手,是在轻微颤抖的,他的嘴唇也在轻微的哆嗦。 脸,有些火辣辣地疼,那是熄灭蜡烛的东西飞过他的脸颊留下的,但物体却是没有挨着他的脸,他的脸上的辣是气流产生的。 “如果你再试图靠近我,并且将光蔓延到我这里来,那么下一次我不会再单单击灭蜡烛了,注意你的脖子!”黑暗中的她又再一次说道。 她的语气很冷,就像铺在她四周的月光一样;冷,冷的让人心寒,冷的让她那么高不可攀。 “退回来,咳~~咳~~”霜凌又开始了咳嗽。 叶商丘退了回来,蜡烛也没有在点燃,师傅没有吩咐,他也不想点燃,深怕点燃的刹那看见了对方,那么小心的便是自己的脖子了。 “你终于来了,知道嘛,我等了你很久,咳~~咳~~”霜凌的咳嗽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她似乎轻轻一笑,叶商丘听见了。 “霜长老,你的话可不要这么有歧义,这大半夜的,你好歹也是一个有声望的武当长老,小女子不才在江湖上也是有着些许声名,你说出这话,我怕别人听见了,影响可不好。” “咳咳~~咳咳~~”霜凌先是剧烈的一咳嗽,随后才看着那黑暗的地方说道: “夜魅,我们何必转弯抹角,我们是合作的关系,我并不怎么喜欢你的玩笑。” 夜魅?古楼月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没想到今晚会是正主来到这里,他继续听了下去。 夜魅这一次是真的笑出了声音,她的笑声很好听,这是在场三个男人共同的想法。 这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停了下来,而停下来之后,她又接着说道: “既然你不喜欢玩笑,我不开便是,何必这么严肃了!” 霜凌放下了手里了的茶杯,茶已经喝完了。他的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夜魅,仿佛可以看得清楚一般。 “你打算如何盗走掌门令,我已经说服了武当众人,将掌门令放回了原处。” 古楼月清楚了,清楚的知道为什么夜魅会找到那个藏宝的地方所在,掌门和松奇的猜想果然是没有错的,真的是他将这些情报给了夜魅。 “你已经将掌门令放回了原处,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了,至于我会怎么做,我想你并不用了解,只需要到时候得知武当掌门令消失不见便可以了。”夜魅没有解释什么。 她没有解释,霜凌却是有些不乐意。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你将你的计划告诉于我们,我们也好帮助你。” 话,说的很在理,可夜魅却有些懒得再理他的这些话。 “怎么做,是我的问题,武当掌门令我本不想染指,要不是你的条件很诱人,我们是不可能会合作的,还有,如果我真的想要盗取某一件物品的话,我想我凭自己的实力盗走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夜魅的头看着屋顶,哪里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她在看什么此时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霜凌没有再说什么了,房间里沉默了下来,有的仅仅是他们三人的呼吸。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想我应该走了。”她嘴上说走,身体反应自然也不慢,已经站起了身,而且身后的窗户已经被她打开了。 霜凌看着已经准备离开的夜魅,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口道: “你到时候恐怕得注意一下一位手拿折扇,身穿白衣的男子,我想这次他应该会介入其中,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夜魅的身子微微一顿,随后从窗户飘然而去。 她没有回答什么,她也知道那个男子,那是她第一次来武当便见过的男子。 很有趣,很值得做她的对手,这次的任务,夜魅觉得慢慢地变得不那么枯燥了。 屋顶,什么也没有留下,古楼月离开了,没有惊扰到屋内的二人,他离开了。 但,他却不是回房。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推荐一下,谢谢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不做交易 夜,寂无声的夜。 黑影一闪而过,从这里突然到了那里。她在动,快速的移动,足尖偶尔点过身下一切可以轻点的物品,她便快速地移动着。 黑影掠过的地方,轻轻地晃动着,还未停下的时候,又有一足尖踏于其上。 与刚才的黑影相比,他却是太过的扎眼了。 一袭白色的衣服,在夜晚本就扎眼。 夜,很冷,可他依旧握着一柄扇子,他握着扇子本也不是为了消热。 “好快的速度,真不知她修炼的轻功是何等轻功,居然可以达到这种地步。”古楼月很吃惊,看着已经渐渐远去的背影,他还是选择慢慢地跟上。 树林,因为风而沙沙作响,夜晚的树林本来就显得很是诡异,何况这片树林还不是一般的小树林了。 古楼月在树林跟前顿住了脚,他没有立刻进去,而夜魅已经进去了不少的时间。 这片树林,古楼月清楚地记得是自己和夜魅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这一次,虽然还没有进去,但古楼月有预感,预感她正在树林里面等着自己。 整了一整自己衣服,将有些褶皱的地方微微拉扯一下,古楼月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他是用走的,一步步走的。 树林中,依旧是熟悉的地方,而那里依旧是熟悉的人。 火光噼里啪啦的作响,偶尔还会有“滋滋”的声音传来,然后空气中慢慢地飘散着一股诱人得香味。 夜魅不断烤着着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抓来的野兔,此时这只野兔已经慢慢地快要熟了,而香味也正是从这野兔上传来的。 夜魅脸上的面纱微微扯动,那是因为嘴角的笑而造成的。 “我说古公子,你跟了这么久,还舍不得出来?”夜魅的眼光注视着不远处的黑暗,那里正慢慢地走出了一个黑影,不,是白影。 古楼月执扇而笑,在夜魅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夜魅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跟你,而是看见今晚的月色不错,于是便四处走走,谁曾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了,也许我们有缘了!”古楼月慢慢地走进了夜魅不远处,在她的对面席地而坐。 “月色好?”夜魅抬头看了看天,不错,今晚的夜色的确是不错。 “月色的确是不错,可我倒是有一点没有弄明白。”夜魅的眸子很好看,古楼月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有一团火在跳动,那是他眼前火堆造成的。 “哦,夜魅姑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知是什么,说来听听。”古楼月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可话一出口,他却注意到夜魅脸上的面纱一扯。 她,应该是在笑,可她在笑什么了? 古楼月看见了她的笑,知道她没明白的东西绝对是针对自己的。果不其然,听见了对方的话过后,古楼月唯有无奈地笑了笑。 “古公子这么喜欢月色,难不成别人家屋顶的月色要更加的好看一些,所以今晚特地在别人家的屋顶看了一次月色?” 她的话,古楼月何尝不明白了,可明白过后却是摇着头轻声一笑,果然那个时候她发现了自己。 “我躺在屋顶本以为哪里的月色会很看,可我没想到我再一次遇见你,你比月色要好看不上,真的。” 古楼月的话很真诚,他的眼神也是很真诚地看着夜魅。 “咯~~咯~~”夜魅却是笑了起来,掩嘴笑了起来。 笑声停止了,夜魅没有说什么,开始专心烤着自己手里的野兔,而古楼月也没有再问什么,他的眼睛也盯着那焦黄焦黄的野兔,一晚没有吃上热食的他,眼前的野兔的确是很诱惑。 烤肉熟了,古楼月可以清楚地看清楚,夜魅也将它慢慢地移开了。空气中,那香味又浓烈了几分。 古楼月吞了吞口水。 “怎么,你想要?”夜魅的笑,笑得很狡黠。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不会介意的。” “可我为什么会愿意了?” 古楼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自己腰间的酒壶取下,打了开,顿时原本空气中只存在的野兔香味,这个时候也被这酒香慢慢地掺杂其中。 “这是什么酒?”夜魅很好奇,此时古楼月手中的酒对她的吸引力远比她手中的烤肉吸引力要大上很多。 “秋风露!”古楼月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酒壶,这样它的香味将会更加的浓烈。 口水再一次被吞下了肚,可这一次吞口水的不是古楼月,而是夜魅。 “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不错的交易!”夜魅看着古楼月说。 “哦,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古楼月这一次的回答,夜魅却是有些无措。 “我们之间不用交易,酒我照样可以给你。”古楼月没有理会夜魅的神情,继续说道。 “为什么?”夜魅很不解。 “我不喜欢和女人有什么利益的关系,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那样会让我觉得罪孽深重。” 夜魅笑了,笑得很开心。她从已经烤好的野兔身上,扯下一只腿,那里的肉是最多也是最好的。 她递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我貌似说过我不喜欢和你交易。” “我这也不是交易。” “呃……”古楼月也笑了,笑得很开心,将自己手中的酒壶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将手中串着的野兔的棍子插在了地上,接过了酒壶,而古楼月也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肉,肉的确很香。 看着古楼月咀嚼着自己烤的烤肉,夜魅并没有喝古楼月递过来的酒,因为现在的她依旧是带着面纱,如果要喝,就必须解下自己脸上的面纱。 古楼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看着夜魅,看看她究竟怎么选择,是喝酒还是不喝。 夜魅呆立了好久,看着手中的酒壶。 “哎~~”轻轻地一声长叹,她终是解下了自己的面纱。 古楼月咀嚼的动作彻底的停了下来,他的眼前的面孔,是他记忆中并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他记忆中的女人,她足以与胡月霖、梦还新的容貌并肩了。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夜魅的脸在红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发红,红的可爱,红的诱惑。 古楼月的咀嚼又恢复了,他见过这般姿色的女子并不少,所以他眼里的惊艳不会持续多久。 “你就不怕我在这肉里下了药?” “你不也不怕我在酒里下了毒嘛!”古楼月依旧津津有味地吃着。 “看来我们之间很信任!”夜魅也依旧喝着古楼月递过来的酒。 “可我们却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还真可惜啊!”古楼月可惜地摇了摇头,又伸手在烤肉上撕下了一块烤肉。 夜魅将酒壶递给了古楼月,古楼月也是轻轻为自己灌上一口,没想到这酒已经快要见底了。 “管他了,往往敌人比朋友更懂得惺惺相惜!”夜魅未等古楼月将酒壶递过来,便伸手夺了去。 “说得也对,对了你下次去武当盗‘掌门令’的时候,不如也盗取一些‘秋风露’吧,我酒壶里可没有多少了!” 古楼月的话不知道武当弟子听见后作何感想,反正他说这话是真心的。 “好啊!”夜魅一听显得很兴奋,这酒闻着香,喝着更是好喝。 于是乎,古楼月将这酒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夜魅,很详细地告诉了她,深怕她找不到一般。 月亮,慢慢地隐藏到了云层中去,不想看见月光下二人的密谋!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各种支持都行啊,给点鼓励,例外推荐一下兄弟的书《老婆惹的祸》、《诛悲》谢谢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期待再见 月光下,火光中,一对男女在密切地谈着。 他们谈的事情很正经,他们也不是那所谓的“狗男女”,但他们所谈正经的事情,却又显得有些离谱。 “哦,没想到这卧云长老把这酒藏得这么的深,不过我夜魅想要的,却还没有什么不能得到的,他的‘秋风露’我盗定了!” 夜魅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古楼月清楚她说出了这句话,自然是会去实现的。 酒,没了,酒壶自然也就空了。空了的酒壶,夜魅自然不会留在自己的手中,还给了古楼月。 烤肉,也没了,只留下二人满嘴的油污。 古楼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不大的棉布,那是他准备用来擦嘴的。 夜魅没有什么举动,但是看见了古楼月掏出的棉布,眼里显得有些好奇,一般一个男人是不会带一块棉布在身的,而古楼月却是带在了身边。 男人会随身携带棉布的不多,但却不是没有。而更多愿意携带这些棉布的却是那些阴阳怪气,行为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可,古楼月不是这样的人。 “诺!” 正不断猜想着什么的夜魅,根本没有注意,什么时候一张棉布已经再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了,而握着棉布的手,是一双白皙的手。 “干嘛?”夜魅不理解他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我看你似乎没有带可以擦嘴的东西,所以给你了,放心用,干净的!”古楼月看着她说道。 “可我没说我想用啊?”夜魅反问道。 “哦~”古楼月的眼睛微微向她的袖口望去,随后才是若有所思般地接着说道: “你的袖口倒是挺干净的,擦嘴也是不错。”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可待到手收回自己身前得时候,棉布却是没有了。 它此时正被夜魅不断地擦拭着她的嘴。 她的手很快,古楼月也得承认。锦云扇虽然也是以快为主,可速度跟她比起来却是差上几分。 “也不知是谁说自己不需要的?”古楼月的手刚才收回来的很慢,他如果不想夜魅夺去,夜魅也不会那么容易抢夺过去的。 夜魅的嘴终于擦拭干净了,又露出了那带有淡淡光泽的嘴唇,贝齿轻启,带有一丝笑意地说道: “你不知道女人的话一般是不可信的吗?”说后,自己却是“咯~咯~”的轻笑了起来。 古楼月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抬起头看看了头顶的月亮,出来的时间已经不少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怎么,想回去了?”夜魅看见了他的举动猜到了他的心。 “时候不早了,月色再好看终是抵挡不住睡意,还是回去睡觉吧!”古楼月幽幽地说道。 “那么,再见吧!”夜魅说完并没有立即离开,因为他看见了古楼月的嘴唇微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古楼月的话并没有问出口,夜魅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慢慢地融入这慢慢地夜色里。 “诶,等等~”古楼月突然叫出了声。 夜魅前进的步伐一停,侧着身子看着古楼月,表情有着些许疑惑。 “怎么,还有事?” “那个……我貌似……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古楼月的话有些断断续续。 夜魅听后莞尔一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走了几步才听见她说: “名字是什么不重要,如果有缘再会,再告诉你吧!” 说完,突然腾空而起,站到了树叶之上,月光下的她,显得那般的轻盈。 “那你什么时候去盗取‘秋风露’,我嘴可馋了,等不了多久的。”古楼月的话究竟是几个意思,他自己明白,夜魅也明白。 夜魅抬头也看着头顶上的那一轮明月,思考的时候,目光总是喜欢看着一些美好的东西。 “三天之后吧,三天之后我会来的。” 走了,夜魅说完这句话后便消失了。 叶子缓缓地降落,古楼月一伸手,那叶子便向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慢慢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这是一片很美的叶子,一位俏丽佳人不久前也曾在这里驻足。 “三天,好,我就等你三天,也不知这一次你将怎么样盗取这‘掌门令’。”古楼月会相信夜魅,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只是愿意相信她。 也许,他们二人早在不经意间已经有了相互信任! 古楼月感到,自己似乎期待着下一次二人的见面了,那会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了。 夜,慢慢地开始了褪色,古楼月也离开了这里。唯有留下已经熄灭的柴火,暗示着曾经有人在这里驻足过~ …… 空气,清新中还带有丝丝的水汽,这水汽让古楼月的脸感到了丝丝的凉意。 天刚亮,古楼月已经起来了,他昨晚睡得很晚,可他依旧醒来得很早,他没有赖床的习惯。 “也不知剑兄的伤势如何,我需要去看看。”古楼月想起了昨天还是昏迷的剑归云,也不得不有些担心他的伤势,所以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房间里的那股幽香依旧不断的萦绕着,床边胡月霖就那样一只手杵着自己的脸睡着了。而躺在床上的剑归云依旧那样躺着,他应该还没有醒来过。 胡月霖的手似乎是有些不支,杵在手上的头就那样微微的一低,撞在了床上,发出“咚”的一声。 “啊~”胡月霖的瞌睡被这一撞,已经是彻底没有了,不断揉着自己的头部,那里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月霖,你熬夜了?”古楼月不会想到自己的妹妹为了剑归云居然会熬夜。 “啊~谁?”胡月霖下意识的起身,放在床边的佩剑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 而转过身的她才发现,原来说话的是自己的哥哥。 不过为什么他的脸会显得有些严肃了? “哥~”胡月霖叫了声,将剑放回了原处。 “他为我挡下一剑,至今还没有醒过来,我不放心。”月霖看着床上至今没有醒过来的剑归云。 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了! “哎~~” 古楼月微微一叹,剑归云和自己妹妹今后会是怎么样的发展古楼月不是很清楚,不过古楼月却是有些担心。 剑归云的身世,古楼月摸到了几分,不过这为数不多的信息,却让古楼月有些担忧,担忧剑归云的安全,更担心渐渐和剑归云越走越近的自己。 古楼月从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他担忧的是那些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中不乏武功厉害之辈,可也有丝毫不会武功的存在。 他也不后悔自己和剑归云认识甚至越走越近,他只是担忧,为自己身边的人担忧。那些正牵挂着他的人,也是他所牵挂的人。 还新、政芸、微澜、淼羽、月霖…… “咚、咚”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古楼月和胡月霖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是谁会前来敲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古楼月朗声说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 看着正走进的人,古楼月笑了,当古楼月看见他手中端着何物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 (好吧,这一章的时间又被我推迟了,原谅我因为天气突变而不舍离开床的因素,不过这一章还是送到了,晚上还会有一章,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归云醒转 房间里很香,是香不断焚烧的后果。 他,慢慢地移动过来,伴随着他的,也是一阵香气。这种香气,不同于房间里的任何香,不过却是古楼月和胡月霖此时最喜欢的香气。 “连兄,来的可是时候啊!”古楼月伸手将连宇峰手中所端之物接了下来,看着这些做工精美的食物,古楼月一阵眼馋。 连宇峰微微一笑说道:“恐怕来得正是时候的是我这手中端来的早餐吧!” 胡月霖也笑了起来,古楼月此时的神情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变现了出来,他说来的及时的真是这手中所端的食物。 “哈哈~,没想到连兄也学会了开玩笑啊!”古楼月丝毫隐瞒豪迈的一笑后,回到道。 “和古公子待的之间长了,自然也应该学会一些东西不是!” “学我?那还是不要了吧,我这个人很懒的。”古楼月将饭菜放在屋子的桌子上,四个菜,一大碗饭,一碗粥,还有三个小碗,三双筷子,一个不大的勺子! 显然,连宇峰知道自己也来了这里,可问题是他怎么知道的了? “连兄,武当难不成还会推演之术不成?”古楼月将碗各自盛满了饭,已经坐了下来,而月霖也坐在了他的旁边。 连宇峰听见古楼月的话过后,微微一愣,便猜到他是什么意思了。 “推演之术倒是不会,不过我去古公子的房前叩门,发现古公子似乎并没有在房间,所以略一猜想便觉得古公子可能来了这里,所以便将早餐端来了这里。” 连宇峰的解释很合理,古楼月示意他坐下,可连宇峰却是微微摆手。 “古兄,我已经吃过了。” “那这筷子……”古楼月指着多出的一双筷子说,可话并没有说完却又顿住了,月霖的头已经微微低下,她的眼睛开始发红。 “吃饭吧~”古楼月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吃饭。 那双筷子孤零零地放在桌上,而那一晚粥却也没有人去动,他们都在期待着床上的人突然能够醒过来,这些东西本就是为他准备的。 谈论就这样终止了,胡月霖和古楼月两人不断拔这自己碗中的饭。 饭很香,菜更是好吃,可二人却是没有了那般心情去细细地尝试,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们身旁总会应该有一个冷着脸扒着饭的人。 此时,他们二人却像那个没有坐在他们旁边的人,那样吃着饭,冷着脸,什么也不说! 连宇峰看了微微一叹,来到了剑归云的床前,为他把了把脉。 脉象已经趋于平和,显然他的伤已经没有了大碍,可看着依旧是昏迷的他,那担忧却是挥之不去的。 连宇峰将剑归云的手放回了原处,正准备为他高上铺盖的时候,突然他似乎看见了剑归云的手指微微一动。 连宇峰眉头一皱,他没有说什么,他不敢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所以他不敢说,生怕只是自己看错了。 “咳~~”一声咳嗽声音突然响起,很虚弱的声音。 连宇峰知道自己不再是幻觉了,这一次古楼月和胡月霖都已经赶了过来。 他们也听见了这一声不大的咳嗽声音。 三人没有说话,看着床上的剑归云,他们不知道剑归云究竟会不会醒过来。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而且声音比刚才大上了好多。 泪水,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爬上了胡月霖的脸颊,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惊扰到了他。 古楼月很少看见自己的妹妹流泪,他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妹妹也是这么的感性,或许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子都是这般吧! 剑归云的双眼显得很疲惫,动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地睁开了一丝缝隙。 众人像是黑暗中行走的旅客,突然看见了曙光一般。 “恩~~”剑归云一声闷哼,眼睛睁了开。 陌生的环境,可眼前却是熟悉的三个人,这一刻他的眼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涌出来一样。 他知道那是什么,但他不希望被他们看见,所以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多少次?他自己也不记得有多少次像这般的伤甚至比这更重的伤折磨过自己,每一次他醒转过来面对的只有那冷冰冰的墙壁,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归云,你终于醒了!”古楼月的眼睛看着剑归云,那眼里有的是关心,是剑归云十几年已经快要遗忘的关心。 “恩~”嗓子很干,他说不出一句话,正能强忍着发出一句声音,算是对古楼月的回答。 连宇峰已经将桌上还有一些温度的米粥端了过来。 “归云兄,这是我吩咐厨房为你熬的米粥,你已经很久没有进过食了,喝下他吧,会好很多的。” “恩~~”剑归云已经以闷哼的方式回答道。 “我来吧!”胡月霖伸手从连宇峰的手中接过了那晚热粥,走到了剑归云的床前,坐到了床上。 古楼月也到了床边,将剑归云慢慢地扶了起来,他现在是没有丝毫气力,又怎么可能自己坐起来了。 胡月霖细心地将勺子里的粥慢慢地吹凉,生怕剑归云被烫着。 这般细心的举动,古楼月看着却是有些吃醋。自己跟月霖这十几年的兄妹之情,就没见过什么时候她对自己这么细心、体贴过。 哎~,长大的妹妹注定是别人的。 剑归云咀嚼的很慢,因为每一次咀嚼都会牵动着他的伤口。 他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月霖的,渐渐地月霖的脸颊微微的发红。 如今,她的眼睛是红的,脸庞也是红的。 粥,月霖喂得很缓慢;剑归云,咀嚼的也慢,不过再慢终会是见了底。 “谢~谢~”剑归云这两个字说的不是很清楚,可众人却是可以听得明白。 他很少说谢谢,所以他的谢谢不会廉价。 古楼月与连宇峰相视一笑,他们都因为剑归云这一句“谢谢”而高兴。 古楼月又坐回了桌前,月霖也是坐了回去,他们的饭还没有吃完了。 饭菜都已经差不多凉了,可二人却是拒绝了连宇峰说让厨房热上一热的打算。 古楼月心里是有一些疑问的,他需要问问剑归云。可目前的情况却是不允许他问出口的,所以他在等,等剑归云可以清楚地说出话,等连宇峰能够离开这里。 他要问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古楼月和胡月霖的饭吃得很快,所以剑归云已经端着这饭碗离开了。 他一天是不会很闲,他需要配合武当长老安排武当的防卫工作,所以他得知剑归云醒转过来后,便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月霖被古楼月追去睡觉了,剑归云已经醒了,她也应该放心了。拒绝了月霖那哀求的眼神,古楼月强行追她回去睡觉,这里如今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古楼月此时在等,等他醒过来,等他告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票票有木有啊?有啊) (贵宾,有木有啊?有啊) (花花,有木有啊?有啊) (那为什么不给我一点了,~~~~(>_<)~~~~) (哦,这个…………呵呵……)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古剑相谈 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声响。 古楼月坐在离剑归云不远的地方,目光望向前方,所有所思。酒壶不断地灌着酒,往他的胃里灌着。 酒,算不上什么好酒,但也只是相对古楼月的想法来说。 酒,是古楼月拜托连宇峰找的,自然是武当除了‘秋风露’最好的酒。 酒很香,可古楼月却未细细地品尝便喝下了肚。 他在想事情,想着一些已经足够让他心烦的事情。他不喜欢心烦,他也总是尽量去避免心烦,可他终究是一介凡人。 他慢慢地想着,也慢慢地饮着。 “你醒了!”古楼月是背对着剑归云的,他,没有转身,甚至头也没有回,可古楼月清楚剑归云已经醒了。 剑归云自信自己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依旧像刚才睡着那般,连一个动作都没有什么变化,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剑归云不解地问道,他已经可以说出话了,嗓子也不至于那么疼。 古楼月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酒壶也回到了腰间。 “呼吸,人睡着后的呼吸和醒着的呼吸是不相同的,所以我知道。”古楼月来到了他的床边,将他慢慢地扶了起来,背依靠着床沿。 剑归云听古楼月的说法,虽然他自己不了解,但他却是没有反驳。 “感觉好些没?”古楼月的语气依旧是有些担心。 “恩!”剑归云轻轻地点了点头,却也只是恩了一声。 他本就不喜欢说话,现在这种情况的他更不愿意说话。 古楼月看见他的面色,心里有了不想问下去的打算,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他还是决定今天一定要将该问的事情问清楚。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古楼月询问了一声,他不太想直接进入谈的话题,那样怕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毕竟他的身体并没有痊愈。 剑归云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古楼月想要谈些什么,不过他清楚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无缘无故说这话的人,所以还是点头“恩”了一声。 得到了剑归云的答复,古楼月找到一张凳子搬到了床前,坐在了凳子上面。 酒壶又被他捏在了手中,轻轻地饮上一口。 嘴巴张开,却是没有半天没有说出口,思量再三他还是决定先讲讲别的。 “你与叶商丘交手两次,怎么,看没看出他的功夫如何?”古楼月即使决定先谈一些其他的事情,但也绝对不会和他谈什么家常事。 那样的事本就不是两个大男生应该谈的。 “他,很强!”剑归云的语气说的很硬,眼里的神情尽是重视。 对于他的话,古楼月不置可否。剑归云的实力,他自己是清楚的,而剑归云身为一个对于剑成痴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了。 “不过……” 古楼月没有想到剑归云还会有下文,看着有些欲言又止的他,古楼月不理解他想要说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想说?” 剑归云看着古楼月,深思了一番有开口说道: “剑招,他的剑招有问题!” 剑招?古楼月细想一下却是猜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打算说出来,而是想看看剑归云究竟发现了什么。 剑归云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没有注意到古楼月的神情,自然也不清楚古楼月也知道了什么。 三口酒,古楼月足足饮下了三口酒之后,剑归云才回过了神。 他的语气显得很重,很缓慢地说道:“他有几招剑招精妙无比,就是我的剑法也是有些比不上,不过这剑招应该不是武当的剑法!” 剑归云的话第一次,第一次说了这么长,古楼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显然他对那几招剑法记忆颇深,震撼不小。 “也对,武林中单以剑法能比你的剑法高的不多,也就那么几本剑法!”古楼月的话古楼月是思量之后才说的,不过显然此时的剑归云没有在意他说的什么。 “他的剑法很诡异,而且杀气十足,如果不是当时他的杀气不够,恐怕那晚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又是一句长话,他的嗓子已经忘了伤痛,回忆起对方的剑招,此时的他很精神。 “那你认为该是什么剑法!”古楼月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有继续和他聊着。 剑归云沉默了,他没有见过这类剑法,他挑战了这么多的剑术高手其中不乏以杀气催动的剑法,可这么厉害的剑法,如此精妙的剑招他是第一次见。 “这剑法我没有见过……”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可古楼月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剑归云一定要接着说的。 果不其然,沉默了小会的剑归云又接着说了起来: “但我听说过这套剑法!”剑归云的目光又一次变得很冷静。 “哦?”古楼月很配合地发出了一声疑问,示意剑归云接着说下去。 “血杀四方!”剑归云的语气竟然会有一丝丝地颤抖,不过古楼月却不得不佩服他,毕竟他只是与对方交手了两次,而两次他却看出了对方剑法的来源。 “血杀四方,不过我貌似记得有几套剑法可以与这套剑法齐名吧!”古楼月慢慢地将他们谈论的话题引到了他想要谈的话题上。 “两套,仅仅只有两套!”剑归云回答的很快,这些事情他小时候便已经清楚了。 “恩?”古楼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剑归云虽然不解什么时候古楼月对这些剑法感兴趣了,不过却是没有细想而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孤晨剑以及天……天云剑法!”他说天云剑法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古楼月自然抓住了这个细节。 “孤晨剑可是当年武林至尊所创的剑法啊,不过,我却对天云剑法更加感兴趣,不知剑兄对着天云剑法有何了解啊?”古楼月的酒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回了腰间,他看着剑归云,想看看剑归云会怎么样地回答。 剑归云的身体微微一颤,目光有些躲闪,双手已经用力的攥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铺盖,他不知古楼月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清楚!”他的话,他自己尽量地去控制不要有什么变化,可出口后依旧是有些颤抖。 “不清楚?难不成身为天云剑阁的少公子也不清楚?”古楼月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炸响在剑归云的耳边。 他看着古楼月,眼里有的是提防,是逃避。 “你说什么……我……我不是!”他的头却是低了下去,谁也不知他在隐藏着什么。 古楼月转过了身背对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认识天云剑阁的大小姐了,如今看来,或许这世上她再也没有什么亲人了。” “什么,你说什么?”剑归云低着头突然抬了起来,那双已经通红的眼有的是不可置信,看着古楼月,他的眼睛竟是慢慢湿润了起来。 “天云剑阁……大……大小姐?”剑归云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不清,带着丝丝的颤抖。 也不知他为何而颤抖 (还是各种求啊~~亲) (兄弟的小说 《老婆惹的祸》 书名就有读的yuwang,有木有?)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不想她伤心 “姐姐,你要去哪里啊?”一个不是很大的男孩看着自己身前的姐姐问着,因为在不久前姐姐告诉他,她要离开他。 女孩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而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每一次他都会微微地眯上双眼,仍由自己的姐姐摸着。 “弟弟,姐姐要去引开那些坏人,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好不好?”她的声音很温柔,眼里看着这个唯一的弟弟,尽是不舍。 可弟弟有些害怕,居然“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抱着姐姐的脚不然她离开。 “不要,我不要离开姐姐,我……我……我不要!”弟弟的年纪毕竟太小,一时间失去了这么多的亲人,他不在想离开眼前这个唯一的亲人了。 “乖,弟弟不要哭哦,弟弟可是说过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的,哭了可就不像了。”她用那还显得干净的袖子擦去了弟弟脸上的泪水,劝他不要伤心,可她自己此时有何尝不是泪眼婆娑了。 “不,我不做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我不……不要,不要离开姐姐!”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已经快要让那慢慢逼近的敌人听见了。 姐姐看着已经快要发现了这里的众人,将心一横,动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弟弟,对不起,你是我们家族唯一的血脉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原谅姐姐!”她说好了不哭,泪水却是慢慢划过。 将自己的弟弟放在了地上,她又将一包裹放在了他的怀里。 最后,最后慢慢地抚摸着他的脸,恐怕这一次将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她,凄凉的一笑,撇下了弟弟,破开密道逃了出去。 片刻后,外面响起了声音。 “弟弟,快逃,快逃啊!” “在那里,追,快追。”本来将要靠近密道的众人,转而向声音响起的地方追了过去。 …… 谁也不知道那个姐姐的结果是什么样,也没有谁再找到那个弟弟。姐姐留下的包裹是什么,自然也没有人清楚。 或许,等到弟弟醒来过后,他才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一个,才发现自己的怀中会有一个包裹。 梦,剑归云重复了几年的梦。 每一次,剑归云都被这个噩梦纠缠醒,每一次醒过后,有的只是想要痛苦的冲动,但他不会哭,因为姐姐告诉过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是不会哭的。 所以,他不会哭。 剑归云双手紧紧攥着古楼月的领口,眼睛通红,他身上的伤已经裂了开,鲜血不断地往外涌出,他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告诉我……她……她在哪里?”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居然慢慢呜咽了起来。 “你的伤口裂开了……” “说,她现在在哪里?”剑归云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厉声问道。 古楼月知道剑归云会失去冷静,可不会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举动,微微有些无奈。话题是自己提出来的,那么也就只有自己能够解决了。 失去理智的剑归云根本没有注意到古楼月的手指突然点上了他的穴道。 这一点,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唯有那喘着的粗气,和瞪得越加大的眼睛,表示着自己的愤怒。 古楼月整了整自己衣领,将剑归云扶回了床上。然后找到了一直放在旁边以防万一的医疗器材,为他简简单单地止了血。 忙完这一切之后的古楼月看着剑归云,轻声地说道: “我知道你很激动,我也可以理解你的激动,也请你原谅我在你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提了出来。” 古楼月自责的语气并没有得到剑归云的理解,他眼里跳动的愤怒已经彻底快将他的思想左右。 “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愤怒,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古楼月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奏效,便直接出口威胁了他。 古楼月相信自己口中天云剑阁的大小姐,一定和他的关系不浅,这也是他唯一可以制住他的方法。 果然,剑归云眼里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去,没过多久,他的眼里又恢复了冰雪一样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古楼月,比任何时候的眼神都冷。 古楼月高兴,高兴剑归云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却又不得不有些担心,担心这比任何时候都冷的眼神。 穴道,古楼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解开了它。 剑归云没有动,就跟点着穴道一般,不过那眼神却是撇到了一边,闭上了眼。 “告诉我,她现在怎么样?”剑归云闭上双眼不是不想看见古楼月,而是他害怕自己的眼泪会忍不住流出来。 “她很好,衣食无忧,只是每个夜晚都会看着天空想很久的事情;每一次酿酒的时候,心情总会时好时坏。”古楼月嘴中的她,古楼月清楚是谁。 剑归云的话哽咽了,闭上的双眼总是慢慢地滑落出一滴泪。 “她,在哪里?”剑归云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没敢睁开看着古楼月。 “月依楼~”古楼月将她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剑归云。 “你,怎么,知道她便是天云剑阁的大……大小姐?”这是剑归云唯一的疑问,他深怕自己最后见到的不是梦中离开的姐姐。 古楼月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将自己腰间的酒壶取了出来。 酒壶是岳政芸给他的酒壶,可此时酒壶中的酒却不是她酿造的酒。 “你不是说过‘金风玉露’会酿造的人不多嘛,而且你都认识,我想这世界除了她恐怕还真的没有人会酿造了。”古楼月私下问过了松奇道长,得知了其为天云剑阁秘制的好酒,所以古楼月不得不怀疑起了梦还新真正的身世了。 “所以,你也知道我是谁了?”剑归云的眼睛看着古楼月,冰雪的眼神,红着的眼睛。 古楼月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世,也猜到了还新的身世。 “那你打算怎么做?”剑归云看着古楼月。 天云剑阁的覆灭,江湖中人知道实情的几乎没有,可众人却是都明白能举手便覆灭一个大门派的势力将会是一个整样的实力。 剑归云问古楼月打算怎么办,无非是想知道古楼月会否会害怕那样一个强大而又神秘的存在。 “怎么办?”古楼月低头笑了笑。 “还能怎么办,你和她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见上一面了,所以你必须得把伤养好,不然你们再见面,她会很伤心的……” 古楼月微微一停顿又接着说道: “我不想看见她伤心。” 听见这话,剑归云看着古楼月,眼里有些疑惑,古楼月和她会是什么关系了,难不成还得对古楼月换称呼了? (最近听见有反应打不开章节,或是显示访问的页面不存在,这个需要大家多点几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多点几下就行了,最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回忆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演绎着相同却又不同的人生。 吆喝声,叫卖声,听见古楼月的耳朵里都是那么的新鲜。常年待在山上的他,对于山下的热闹是很向往的。 “呀,糖葫芦!” 突然,古楼月像是看见了什么足以令他开心的物品一样,居然挣开了拉着他手的娘亲,跑了过去。 “楼儿,你又跑去哪里啊?”夫人看着自己的孩子跑远,有些担心。 “娘,我去买糖葫芦!”古楼月边跑着边回头挥手示意,他脸上的高兴,夫人是能够看清的。 “这孩子……”夫人微微一叹,却又是一笑,跟了上去。 待夫人走到古楼月旁边的时候,古楼月已经在嘴里含着那糖葫芦。 山上的日子是无聊的,是清淡的。 古楼月这个时候有十几岁的年纪了,可每次下山,娘亲终会牵着他的手,生怕他不识得路走丢了。 古楼月很喜欢吃糖葫芦,从第一下山,伯母给他买过之后。今后的每次下山,古楼月总会找到糖葫芦,买上那么几串。 “楼儿,你都这么大了,还吃糖葫芦,害不害臊?”夫人看着已经快要比自己还高的孩子说道。 古楼月听见后,使劲地尝上几口后才说道: “娘啊,我这一路你都牵着我的手,我都是这么大的人,那些臊早就在你牵着的时候丢的差不多了。”古楼月看着自己的母亲,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孩子,娘还不是怕你走丢嘛!”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感叹时光真的走的太快,如今他也已经长大了。 “娘,我多大?” “十六啊,你干嘛问这个?”夫人不解。 “你儿子很笨吗?” “恩,不会啊,我儿子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笨了……是不是老头子又说你笨了,别听他的,他当年其实还没你聪明了。” “既然,你儿子不笨,而且年龄也不小了,你觉得你儿子会不认识路吗?”古楼月的质问让夫人一愣。 “还有……” 夫人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还要说些什么。 古楼月轻轻地添了一下手中的糖葫芦,看着正在等着自己说下去的娘亲,才转过身便走边说道: “现在,不要在我面前提我爹,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一想起他就顿时没有了丝毫兴致~” 夫人又是一笑,连忙跟了上去。 “给你妹妹买了没?”夫人看着正在消灭手中糖葫芦的古楼月,开口问道,月霖那丫头也是喜欢吃糖葫芦。 古楼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夫人看见他这个动作便知道古楼月一定给月霖买了,毕竟他疼他妹妹的事情山上的人可是都清楚的。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着,夫人不断采购着山上所需要的物品,每次采购后总会有人上来帮夫人拎着,然后又保持和古楼月他们一定的距离,远远地跟着。 他们,是负责保护夫人和小公子的。 古楼月的眼睛不断地四处瞟着,看着这些形形**的人们,他不知为什么总会想笑,不为任何愿意的笑。 古楼月的眼睛原本是四处晃着的,可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却是停住了。 目光所及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子”,应该是父亲他们常说的“丐帮弟子”。 街上本就有很多的乞丐,不过古楼月却都是一掠而过,偶尔上来一位乞讨的人都被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护卫,给了一些钱财然后打发走了。 而这个乞丐,古楼月之所以会注意他,却是因为他那一双眼睛,一双好看而又干净的眼睛。 他的脸不知染了多少的泥巴,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样子,唯一值得一看只有她的眼睛,不过但就这双眼睛,古楼月都被它迷住了。 破破烂烂的衣服却是只将手臂裸露在外面,这与那些上身都裸露的差不多的乞丐是格格不入的,或许这也是吸引古楼月的原因吧! 糖葫芦已经吃完了,古楼月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正有卖包子的地方,古楼月信步走了过去。 “老板,给我来几个包子!”古楼月朗声道。 “好的,小公子,你要几个啊?”老板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看着一身锦衣玉服的古楼月,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 “恩……”古楼月瞥了瞥不远处的那个乞丐,细细想了一下才说道: “给我来十个!” “好的!”老板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十个包子打好了包递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古楼月接过这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一股诱人的香味从包子上散发出来。 很香,相信一定也很好吃。 古楼月没有吃,一个也没有吃。 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中年人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福叔,帮我结一下账,我身上没钱了,待会还给你啊,谢谢了~” 福叔是一个很慈祥的人,听见了自己少爷的话,微微一笑,上前去结了账,而古楼月却是慢慢地向那个乞丐走了去。 风,不是多大,不过却是带着丝丝的寒意。 古楼月此时的内功已经可以说得上略有成就,加上外面的大衣御寒,尚可感觉到一丝凉意。 那乞丐却是单薄的一件,而且破烂不堪。 乞丐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古楼月刚才之所以能够看见他的眼睛,也是由于对方的头偶尔抬起来的缘故。 他的手不断地在他的腿上不断的摩擦着,想要摩擦出一点温度,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这动作显得那么的徒劳。 古楼月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内心闪过一丝不忍。 “你叫什么?”古楼月问着他。 乞丐微微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然后又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古楼月的问题。 包子的香味慢慢地侵入了他的鼻子,肚子居然“咕~咕~”地叫了起来,他已经快两天没有吃饭了。 但,他依旧把头低着,没有再看古楼月一眼。 古楼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还是将手里提着的包子慢慢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包子,还热乎着的~”古楼月说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依旧将头低着,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不放心我的食物啊?”古楼月从袋子里面取出一个包子,然后自己吃了一个,示意这食物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依旧没有抬头,将头低着。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古楼月微微有了些怒气,用手推了推他,想要他注意到自己,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包子吃了。 可古楼月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轻轻地一推,对方便摔倒了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这个时候古楼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楼儿,怎么了?”夫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脸色有些疑惑。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回忆(2) 风,不住的吹。 夫人的颈子也是微微的一缩,这风却是太过寒冷。 古楼月愣在了原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乞丐,有些不知所措,所幸,自己的娘亲过来了。 “楼儿,发生了什么?”夫人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乞丐,眉头微皱。 这么冷的天,他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蔽体,也不知该是有多冷。 古楼月看着自己的娘亲,叹息一声:“娘,他似乎是昏过去了,我买的包子给他,他也不理。” 夫人伸手想要去探探这个孩子的情况。 “夫人……” “恩?”夫人正待蹲下身看看这个孩子情况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福叔出口叫住了。 夫人看着福叔,这个管家跟着自己已经是许多年了,他做的事每一件都可以让自己和夫君满意,自己和夫君也是很信任他。 不过,他现在突然叫住自己是为了什么? “阿福,怎么了?”夫人问着他。 福叔摇了摇头,走到夫人的面前说道: “夫人,还是让我来吧。” 福叔的话,夫人明白是他担心自己遭了什么暗算,可夫人却并没有打算收手,而是执意向那昏迷的孩子探去。 “阿福,不用担心,就算是暗算,他也伤不了我,何况我看他是真的昏迷了过去。”夫人的解释,福叔默认了,没有再说什么。 福叔的手伸进了袖子,袖子中有一柄七寸的短刀;只要情况不对,那柄短刀,福叔有把握在最快的时间将对方制服。 古楼月的右手也背在身后,舒展成掌,他也担心对方是有预谋地针对他们。 夫人的手,搭在了对方的脉搏上,情况依旧是这般平静,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对方并不是猜测的那般。 夫人在把脉的时候众人尽量保持着安静。 过往的行人很多,却很少有人注意到这里,大多是匆匆一眼便掠过。 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去关心一个乞丐的死活,他们也不过是在这尘世里为自己活着而不断奋斗的普通人而已。 夫人把脉并没有花上多少时间。 “夫人,这孩子怎么样?”福叔也是有些担心,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他又岂是可以将生命忽略的人。 风,依旧不住的吹,带着些许寒意的吹过。 “情况不是很好,他是被冻昏过去了!”夫人对着众人解释道。 夫人将自己裹在外面的貂裘大衣退了下来,轻轻地披在了乞丐的身上,然后将他抱了起来。 “恩!”夫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略一细想却是有些发笑,看着自己的孩子。 古楼月被自己的娘亲看得有些不自在,也不知自己的娘亲干嘛那般地看着自己,好像还在笑。 来到了自己娘亲的面前,古楼月伸出双手说道: “娘,还是让我来吧!” “不了。”夫人的笑意依旧那般如有如无。 “那我的大衣,你拿去穿上吧!”古楼月忍着冷意,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准备给自己的娘披上。 “楼儿,你自己穿着,你内力没我深厚,抵御这寒冷还比较困难。”夫人看着自己的孩子,她的确可以用内力抵御这寒冷;不过这天气却是太冷了,夫人即使仗着深厚的内力,依旧觉着冷。 “阿福,你去附近找一处客栈,这孩子太冷了。”夫人的语气含着关心,关心着这个素昧平生的孩子。 “夫人这附近我记得有一处客栈,你跟我来吧。” 福叔在前面带路,夫人和古楼月跟在后面,而在他们后面的依旧是那些装作路人的侍卫,他们一般是不会现身的。 客栈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客栈,从他建造的规模上,应该是这样。 福叔是识得客栈老板的,所以老板很快的便安排了几间房间,让夫人他们上楼去了。 房间很大而且相对豪华,很显然老板为他们安排了客栈最好的房间,夫人和古楼月都是很满意,福叔做事的确令人放心。 夫人将脏兮兮的乞丐放到了床上,并用厚厚的被子盖上,才吩咐福叔去打一盆热水来。 “楼儿,待会你给她洗一洗脸,我去吩咐老板烧一些热水,待会了给她洗一个澡;对了,待会福叔把水端上来之后,你让他来找我。”夫人说完,却是先下楼去了。 而对于自己娘亲的话,古楼月没有多想,而是将自己手中依旧拿着的包子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 “咚~咚~”房门被叩响,开门进来的是福叔,手里还端着打来的热水。 “福叔,娘叫你去楼下找他!”古楼月接过了热水,对着福叔说道。 “恩,那麻烦少爷了。”福叔转身向楼下走去,夫人找他,一定是有事。 福叔是问过老板之后才得知夫人已经到了厨房,所以福叔是在厨房见着自家的夫人的。 “夫人,你找我?”福叔看着已经对厨子吩咐完了的夫人才开的口。 “恩,你下来了!”夫人转过身看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福叔,说了一句。 福叔点了点头,又问道: “不知道夫人找我所谓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让楼儿给那乞丐洗洗脸,看看楼儿会有什么反应。”夫人有些好笑。 福叔不懂夫人在笑什么,他也没有问。 房间里还是比较温暖的,古楼月褪下了自己大衣,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挽起自己的袖子,古楼月将帕子浸在水中打湿过后来到了乞丐的面前,他依旧是躺在床上的,充满污垢的脸却显得有些精致。 “还别说,虽然是一脸的污垢,不过脸却是挺精致的嘛!” 古楼月用打湿了的帕子,轻轻地一擦,被擦的地方便白皙了不少。 “没想到,他的皮肤还不错嘛,倒像是女孩的皮肤了。”古楼月的自己皮肤也是很白暂的,可更眼前的这个“乞丐”一比,却是有些逊色了。 古楼月不断的将帕子洗干净,然后再将他的脸用帕子洗干净。 随着对方脸上的污垢慢慢消失,古楼月的表情慢慢地僵硬了起来。 之前的乞丐除了那蓬乱的头发,以及被被子覆盖的衣服,他,不,是她,已经彻底的变了样。 淡淡的柳叶眉,微微皱着,不知道是因为梦见了什么;双眼闭着看不见她的眼睛,不过古楼月却是不会忘记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眼,很是迷人。 她的嘴唇有些发白,这是因为刚才冷的缘故,不过这发白的嘴唇却是有着一种梨花铺就的错觉之感。 古楼月一时竟看得呆了。 “原来她是个女子啊,还是个这么好看的女子。” 床上的她微微一动,眼睛却是慢慢地睁开。 她醒了!古楼月有些忐忑,毕竟如今知道对方是一个女子,而这房间中就他们二人,她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古楼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正文 第七十章 回忆(3) 风,屋外的风很大,不断地吹打着窗户。 屋外是很冷的,可屋内却又是那般的温暖,温暖的古楼月的额头已经慢慢地布满了细汗,手足无措的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汗,在这寒冬的季节。 所幸古楼月并非是一个怕事之人,虽然担心对方误会什么,可却也不是无可奈何了嘛! 古楼月便还是待坐在床边,如果对方会误会,那么无论坐在这房间的那一处她都是会误会的,所以古楼月索性待在原地。 头,很昏,而且很重。她用力地摇了摇,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却是一阵刺痛传过来,无奈只得就这样躺着,慢慢地缓一会。 很奇怪,身上的寒冷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久违了的温暖;好熟悉的感觉,就像是曾经自己的家中一般,这种错觉的感觉竟让她惊呼出了声音。 “娘!” 这一声惊呼让一旁的古楼月一阵惊愕,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娘? 她的意识已经彻底清醒了,眼睛也慢慢地适应了房间的亮度,而她却是一阵疑惑。 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里?还有,他是谁? 她脑海里闪过这些疑问的时候,身子却是快速地起身,看着衣服尚算完整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 也是,谁会对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有企图了,不过,他到底是谁? 她的疑问尚未来得及问出口,古楼月却是先开口说道: “身子刚刚有所恢复了,就不要乱动,要是再昏倒了,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听着他温和的声音,有些疑惑。 昏倒?自己似乎的确是昏倒过,而且好像昏倒之前也见过他!难不成,是他救的自己? “你是谁?”她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而且故意压得有些低沉,不过那一丝悦耳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压制住。 古楼月知道她将声音压低的缘故,无非是以为自己还认为她是一个男子。 “声音压低嗓子会很不舒服的,何必这样了,自然一点比较好。” 她一愣,古楼月的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皮肤上的湿润慢慢地传了上来,她用手微微一触摸,污垢似乎消失了。 古楼月递过一面镜子,此时她需要。 “记住了,我了,恩……叫古楼月!”在对方结果镜子的时候,古楼月说道,也不管对方此时有没有那个心情去听。 镜子中,那张熟悉的脸,她也不知多久没有看见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河边抹去污垢而看见的。 因为害怕自己因为这张脸带来的不必要麻烦,她每一次匆匆看过之后,又将污垢糊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放下镜子,看着古楼月,右手已经慢慢成掌,她开始提防起了古楼月。 “做什么?什么也不做啊!”古楼月不懂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厉声起来。 她却是不太相信古楼月的话了,这一路的追杀,她已经对人情冷暖看淡了很多,每一次被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出卖,她的心或许早已经麻木了。 她并不认识古楼月,所以她慢慢地向房门走去,想要离开这里。 “怎么你想要走?”古楼月似乎看出了什么,出口问道。 她微微地一怔,将内力提上来,随时准备发出攻击。 古楼月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对自己有了敌意,将刚才放在桌上的包子拿了起来,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出手,因为不理解古楼月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喏,这是刚才买的包子,不过现在有一些冷了,你拿着吧,对了……”古楼月向自己的怀里摸索了一阵,却是摸出了几个铜币。 铜币不多,还不足以支付那几个包子的钱了。 古楼月没有想什么,拉起她的手便将铜币和包子塞在了她的手中。 “我身上没多少钱了,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等一会的话,待会我娘上来的时候,我找她要一些,毕竟你一个女子挺不容易的。” “我不是乞丐……”这是她说的第三句话,不过这第三句话的冷意却是消散了不少。 古楼月微微一怔说道: “我也并没有把你当做乞丐啊!” “那你把我当什么?”她一时口快说了出来。 “哦……这个!”古楼月有些发愁,对方是一个女生,还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古楼月真的不愿意因为说话的不得体而伤害了她。 “朋友,我把你当朋友!”古楼月思索再三之后才说道。 “可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她接着问道。 “那又怎么样,所谓的陌生人不过是没有认识的朋友!”古楼月接着跟她辩解道。 她低下头,将已经快要彻底冷却的包子取了出来,她饿了,很饿。 在得知对方可以信任的时候,她自然也就相信了手中的食物。 她很饿,可却依旧吃得很斯文。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至少她所受到的教养是很高的,只是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 古楼月这样想到。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聊了这么久,古楼月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她的动作停止了,在古楼月的话问出口之后便停止了。 名字!她曾经的确是有个名字,而且还是一个很动听的名字,可如今这名字她还敢在使用吗? “没,我……没……名字!”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眼里的泪水也开始了不断地打转,却是忍住没让它们掉下来。 古楼月也看见了那湿润的眼眶,心里居然也涌现出一丝心疼的感觉,他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 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者又怎么会没名字了。 既然她已不愿意再说什么,那么古楼月也不便在问下去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秘密,是那种旁人不能体会的秘密;古楼月理解她,自然也清楚她的秘密不是目前自己可以去触摸的。 “我……要走了……”手中的包子已经吃完了,先前说好的要走,也该是时候走了。 “那……保重!”古楼月很想挽留下她,可又不知怎么去挽留。 “吱~呀~”地一声,房门被推了开。 门,不是想要离开的她推开的,而是被屋外的人推开的。 “娘!”古楼月看清了来人之后叫了一声,正是夫人和福叔回来了。 夫人看着古楼月的眼光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人家对方一个姑娘家,相貌也算是出色,为什么自己这孩子还忍心让对方离开了。 也不知他跟锦云公子学了那么多的本事,怎么没把锦云公子那出神入化般沾花惹草的功夫学到家了。 关键的时候还得自己这个做娘亲的出马! 而她也是木讷地看着一身华服,容貌出众且气质非凡的夫人。 这个人,跟自己的娘好像! (今天的第一更送到,如果不出意外,今天还有一更,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忆还新 很多人会带着一种与生俱来得亲和力,无论是谁看见他(她)都会觉得这个人比较容易亲近。 古楼月的娘亲便是这般的人物,在她的身上似乎闪耀着一种伟大的“母性光环”。 她仅仅一眼,便被夫人的亲和力所影响,内心里不断浮现自己母亲身前的模样;最后自己母亲的模样甚至和夫人的形象已经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她母亲也是那般和夫人一样的人物,只可惜,天可怜见! 夫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已经湿润了的双眼,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柔声地说道: “我叫人备好了热水,你刚才冻昏了过去,还是先去泡一泡热水比较好,你说这样好不好?”夫人的语气虽是疑问,可却没有谁愿意去拒绝。 “恩!”她点了点头,如果刚才古楼月的对话让她对他们不抵触,那么夫人的开口却是无需任何理由便可以将她挽留。 福叔在前面带路,并没有因为对方仅仅是乞丐而有什么怨言。 夫人是没有立刻跟着出去的,而是带着笑意地看着古楼月。 “娘,你看什么?”古楼月永远受不了自己娘亲的眼神,她仿佛能看清古楼月的心底一般。 “楼儿,不赖嘛,街上随随便便救的一个人都是有可以做我儿媳妇的资格。”夫人眉眼带笑,调侃着自己的儿子。 古楼月听见自己母亲的言辞有些头大,不过古楼月却是从她的话中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娘,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一个女的?” 夫人先是一愣,知道自己的孩子猜出来了,却也没有什么否认而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在抱起她的时候就发现了,虽然当时她的脸上有很多的污垢,不过你娘观人无数,所以到时可以猜到她的面容绝对不会差,只是没有想到的却是这般的姣好……”夫人的眼神有直勾勾地盯着古楼月,让古楼月一阵发麻。 “儿子,你貌似赚了。” “咯~咯~咯~”夫人笑着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剩下的古楼月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自己的娘亲在外人面前神圣不可侵犯,像是圣母一般;在自己的面前却又那般的逗,真不知摊上这样一个娘亲,是好还是坏。 无聊的古楼月却也只得在房间里待下,所幸随身还携带着一本《诗经》,也足以慰藉一下这悠闲的时光了。 古楼月很少会看书,但每次看书的时候却是很认真的。 认真的人最会忽略时间的快慢,古楼月却也沉浸在了书中所介绍的内容之中,一时间不可自拔。 “咚~咚~”的声音响起,也不知是谁轻轻叩响了屋门,将安静的古楼月于书中惊醒。 轻轻地将手中的《诗经》放下,古楼月才开口说道: “请进吧,房门并没有锁!”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 一身翠绿色的服装将她包裹,刚刚泡过热水澡的她,头发还显得湿润,微微显得有些粉红的脸庞低垂着。 是她?古楼月一笑,出水芙蓉四个字或许是此时此刻对她最好的写照吧! “换了一身衣服,我差点还没有认出来啊!”古楼月玩笑道。 她的头垂地更加的低了,似乎是有些害羞,也不知刚才那不屈的姑娘与她到底会否是同一个人了。 “公……公……子,夫人叫你去雅间吃饭了。”她叫公子有点不自然,不过那一声夫人却是叫的比较顺溜。 “公子?你还是别这么叫了,你叫我恩……楼月吧!”古楼月这样说道。 “恩!”她答应了,她也不习惯叫公子。 古楼月将《诗经》收了起来,跟着她出了门,前往娘亲所说的吃饭的地方。 雅间大小适中,却只有夫人一个人坐在那里,福叔等人却坐在了隔壁,他每次都是这样,无论夫人怎么劝。 看见了古楼月,夫人示意过来坐下,而古楼月自然也是不会和自己的娘亲客气的,坐在了她的旁边,而她却是待在了旁边没有动。 “你为什么不坐?”古楼月示意她坐下。 她却是摇着自己的下唇,看着夫人摇了摇头。 “傻丫头,你坐下吧,这顿饭本就是我吩咐厨子为你准备的,你如果不坐,我和楼儿可却是不敢开吃啊!”夫人的语气很温柔,就连古楼月也是很少听见自己的娘亲原来说话可以变得这么温柔的。 “这……恩!”犹豫了再三的她,终是坐了下来。 夫人并没有打算在席间谈什么内容,所以这一顿饭是在夫人和她斯文的吃法,古楼月较为残暴的吃法下结束的。 雅间,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三人的饭菜也被人撤了下去,如今两杯清茶摆放在夫人和他的面前,古楼月不喝茶,他只喝酒。 茶杯上传来的温度,让她那冰冷的手,感受到了温暖。 手里和心里。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夫人问着她,总不能一直没有个称呼吧! 她还未来得及说,古楼月却是先替她开了口。 “娘,你还是别问了,她有苦衷的!” 夫人微微一愣,便释然了,而她却是感激地看着他,泪花闪烁。 “但我们对你总不能没有称呼吧,这样楼儿,你为她去个名字吧!”夫人开口对着古楼月说道。 古楼月一阵愕然: “娘,什么叫我为她取个名字啊,怎么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啊!”自己的娘亲一般是不会犯这些错误的,难不成她真的想让她当她儿媳妇啊! 夫人却是有些着急了,微微一缓看着未发一言的梦还新问道: “既然你不愿意想起,那么就忘了以前吧,我让楼儿为你去个名字,可好?” 夫人的话永远是不容易拒绝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这下,夫人看着古楼月暗示该他了,古楼月却也只得摆了摆头,低头沉思着。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为她擦拭脸庞的时候,那紧皱的眉头,她似乎做了什么噩梦的表情。 “不如就叫梦还新吧,但愿你以后每一次做梦都可以梦到自己喜欢的内容,不在是那日夜纠缠你的噩梦!” 她,不,是梦还新听见了古楼月的话,虽然很疑惑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做噩梦,不过却是感激地看着他。 “谢谢古公子赐名!”还新躬身谢道。 “古公子!”夫人疑惑地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用,不用。” 古楼月对着自己的娘亲挤眉弄眼,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反正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古怪地看着他! (第二更来到,啊哈~~大家多多支持一下《老婆惹的祸》、《刺神信仰》)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借剑 小亭楼里,古楼月看着被清风吹拂起阵阵涟漪的湖水,内心里结束了对还新的回忆。 后来的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多大的意思,古楼月也没有去回忆。 还新不愿意跟他们上山,是因为她似乎在尘世中寻找什么人一般,怕跟他们上了山,得不到她想要找的人的信息。 最后,夫人无奈,才不得已将她安排在尘世中一处属于她们自己的产业。 而那座产业便是古楼月输于还新的月依楼。 古楼月从来没有后悔自己将那座阁楼输给了对方,或许自己娘亲早已经将那座阁楼已经默认给了她。 “在想什么?”声音很平,很缓,也很突然。 古楼月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走进了这种阁楼,不过他却是没有什么慌乱,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武当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我在想什么时候松奇道长也喜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别人的身后。”古楼月说道。 松奇道长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满脸悠闲的他,他的脸上总是看不出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你倒是挺悠闲的嘛,真不怕掌门令被夜魅偷了去啊?”松奇道长坐到了古楼月的旁边。 古楼月微微一笑。 “这倒是奇了,要担心也应该是你担心吧,为什么我要担心?” 掌门令是武当的,和古楼月的确是没有多大的渊源,不过松奇道长却是不相信古楼月会置之不理。 “你呀,总喜欢陈口舌之利……”松奇道长摇了摇头,认识古楼月这么久,他自然熟悉古楼月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掌门令会不会丢我不能保证什么,不过我只能尽力去保住它吧!”这已经算的是古楼月对松奇道长的承诺了。 松奇道长微微一叹,他此逢出关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件事情。 “你既然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不如便帮我一个忙吧!”古楼月看着松奇道长,眼里有的全是认真。 “你想我让我做些什么?”松奇道长有些疑惑。 古楼月灌了一口在他眼里只能算是劣质的酒,看着剑归云养伤的方向。 “我希望你可以保护好剑归云和月霖,我不想他们在受伤!”话有些低沉,他说得是及其的认真,松奇道长自然可以感觉到他认真的口气。 “你放心,他们,我会亲自前去保护的。”松奇道长的话,是对古楼月最好的承诺,有他的守护,恐怕这个尘世间没有谁可以轻易地伤害到剑归云二人了。 “谢谢……”古楼月是需要感谢松奇道长的,对方完全可以只派武当几个精锐弟子镇守在哪里,他可以不用去的。 “能得到你的一声‘谢谢’却也值了!”松奇哈哈一笑,似乎从古楼月的口中得到这两个字是足够让他开心的。 古楼月也是一笑。 他说谢谢的次数较多,这只是较剑归云相比而已。 古楼月很多时候说话是不认真的,但他说谢谢的时候却是认真的,比其他时候都要认真。 …… 房间里,不再是剑归云一个人,胡月霖陪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却多是月霖再说,归云在一旁听着她说。 月霖说得很兴起,以至于古楼月在进屋之后,她都没有发觉,倒是剑归云注意到了,看着进屋后的他,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你是不知道,楼哥小时候有多调皮,我记得又一次他去大伯哪里偷剑谱的时候,那贼兮兮的样子……” “说我什么了?”古楼月一脸黑线地出现在了自己妹妹的后面,这妮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哦~~”胡月霖一脸的尴尬,她不会想到自己的哥哥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后面。 看着古楼月那略显得责怪的眼神,胡月霖讪讪一笑唤了一声: “哥!” “别,我贼兮兮的样子可不敢当你的哥……”古楼月连忙摆头,显然不吃自己妹妹的那一套。 “那会啊,我哥怎么会贼兮兮的了是不,想你这么风流倜傥,梨花压海棠似的……” “打住!”古楼月越听越离谱。 剑归云注视着古楼月,他从月霖的话中听到了一些信息。 古楼月偷剑谱?他不是用的扇子嘛!又怎么会去偷取剑谱了? 古楼月来到剑归云的跟前,打断了剑归云的思绪。 剑归云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自己的身世他已经了解了,那他还想做什么了? 剑归云不会担心古楼月会将自己的身世说出去,就连眼前的胡月霖应该都是不清楚的,这一点剑归云可以肯定。 “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古楼月开口。 胡月霖和剑归云都是不解,借东西?剑归云有什么东西可以借他了? “什么?”剑归云并没有拒绝,他不清楚对方需要借什么。 古楼月的手指微微一抬,指着剑归云床边的一物。 剑归云顺着他手指所指的地方望去,瞳孔一阵收缩;却是不敢相信他会借这件物品,而胡月霖也是一愣,看着古楼月所指的物品,心里一阵担心。 他,不会轻易动用它的,除非是锦云扇不敌的时候。 “剑!”剑归云看着古楼月,眼里有的是不敢相信,一个扇法高手,难不成还会用剑不成。 “你用剑?”剑归云地语气已经接近了质问。 古楼月点了点头,他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下去了,锦云扇不过是他兵器之一;他还有着其他的兵器,而剑却是威力最为厉害的兵器。 剑归云注视着他的手,他的手保养的很好,白暂无暇,根本不似一双男人的手,更不像是任何握兵器的手。 但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剑归云不会轻看,从他的锦云扇,剑归云可以了解到这双看似无害的手,究竟是有多厉害。 “哥,这次会很危险吗?”月霖的语气很担心,第一次对古楼月产生这么大的担心。 苦涩扯出一丝笑容,夜魅的实力古楼月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霜凌!长老,霜凌长老那一身血气四溢的“血杀四方!” “或许吧,不过只要我不想死,没有谁可以杀死我的,所以你不要担心!”古楼月的话听在月霖的耳朵里是那么的牵强。 “剑,我可以借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剑归云开口道。 “什么要求?” “要求以后再说,不会是很为难你的要求!” 古楼月不断的考虑着,虽然他可以找月霖拿她的佩剑,不过一想到在老爷子面前发过的誓言,他还是放弃了。 剑归云的眼里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古楼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 而剑归云却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古楼月摸不透的微笑。 古楼月心里有种预感,他的“要求”绝对不会是那么的简单! (本来打算更两更,可学校太坑,运功会开幕彩排,然后我们学院又拉出来训,加上今天的课很多,所以,哎~~~)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夜盗掌门令 夜,月皎洁地挂在夜空,伴随着点点繁星,守护着夜晚的安宁。 古楼月独自坐在了屋顶,感受着慢慢沉浸了下来的夜晚,每每这个时候,古楼月的心是最舒坦的时候,什么也不用去想,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躺着。 古楼月明白,今天绝对不是值得放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是他和她的约定。 手握着的酒壶,右手依旧拿捏着的依旧是“锦云扇”!剑归云的“归云剑”古楼月已经借到了手,可此时并没有在他的身上,他两只手除了左 看着不断走过的武当巡逻弟子,古楼月知道武当的防卫工作已经做到了最好的防护。 今晚在大厅值班的是连宇峰和岳去鹏,也不知是谁这样安排,古楼月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古楼月并不是看不起连宇峰和岳去鹏的实力,不过他们二人却也拦不住“夜魅”。 酒,总能提一提神,相对古楼月来说,这是比茶更好的提神物品。 这里是所有武当进出口都需要经过的地方,所以古楼月待在这里最高房屋的屋顶,他能看清楚许多原本可以隐藏起来的许多东西。 夜,依旧是平静的夜,来来往往的依旧是武当弟子,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大概已经是子时过了,古楼月在屋顶呆了也快两个时辰了,伸了个懒腰,他选择了闭上眼睛。 既然眼睛没能看清楚什么,那么就用耳朵去听吧。 夜晚,本就该是属于听觉。 整齐的脚步声,很整齐,没有古楼月想要的信息;风,微微吹动,那“呼呼呼”的声音也是正常的,屋顶是一片安静,别说是人了,就连猫都没有一只…… “难不成,她是骗我的?”古楼月有些不相信,他与夜魅虽然只见过面两次,但古楼月相信,对方应该不会骗自己的。 那么,为什么如今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出现了? 或许,她已经来了,只是古楼月没有发现而已。 突然,躺着的古楼月端坐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许,她真的已经来了,只是自己忽略到一点重要的信息而已,古楼月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运转轻功往大厅飞驰而去。 夜空之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划过,武当弟子皆是一愣,急忙往那白色身影追射而去,皆以为这身影是夜魅。 “古公子,他们这么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大厅有变……”段晋松看见那道身影后却是认出了是谁,不过一看清楚古楼月而去的方向,却也是一惊,连忙吩咐麾下弟子跟了上去。 …… 大厅的门外,连宇峰和岳去鹏来回的注视着,这个时辰大厅并没有发生什么,也许今晚又跟前几晚是一样的吧! 一样的平静。 脚步声,很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二人都是一怔,这个时候响起的脚步声代表什么,是“夜魅”来了,还是什么其他人来到了这里。 剑归云的手已经搭上了剑柄,对于慢慢从黑暗里出来的人,他们二人不能把握是谁,不过却是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衣角,最先从黑暗中露出来的是衣角,白色的衣角。 慢慢地,他终于露出了身形,一丝嘴角的邪笑,一张好看的脸。 “古公子!”二人惊呼一声,手却是离开了剑柄。 “咳~对,是我,我来看看,没发生什么吧?”古楼月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后问道。 连宇峰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紧紧背着双手在身后,总感觉怪怪的,不过却未曾细想。 “没发生什么,也许夜魅今晚不会来了吧!” 古楼月已经慢慢地走到了他们的跟前,听见连宇峰的解释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他的说法。 “既然没发生什么,那我便回去了吧!”说完转身欲走,而连宇峰和岳去鹏也没有阻拦什么。 “哦,对了……”古楼月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岳去鹏和连宇峰一脸的疑惑。 “怎么了?”连岳峰和岳去鹏也是一脸的疑惑。 古楼月右手从身后伸了出来,黑暗中,连宇峰和岳去鹏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却可以肯定他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我白天捡到了一个挺精致的香囊,看样子佩戴的人应该不是一般的武当弟子,你们看看,熟悉这个香囊吗?”古楼月说道。 他将自己头微微低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笑容越渐得意。 连宇峰凑近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股幽香的气味从香囊里发出来,这气味貌似不是提神醒脑的气味,而是…… 古楼月抬起了头,这时凑近的连宇峰看清楚了眼前的古楼月,虽然样貌的确和古楼月没有什么区别,不过那笑容却是怎么也不像古楼月。 “你,你不是……”连宇峰的话还没有说完,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剑;只见对方对着香囊轻轻地一吹,一大股迷烟弥漫了出来。 “碰、碰”的两声,连宇峰和岳去鹏双双倒地,而所谓的古楼月却是得意的笑出了声这声音却怎么也不像古楼月,而是一阵好听的女子声音。 “三天,三天时间我终于仿照古楼月的样子,做出了易容的面具,别说还真有用。”夜魅缓缓地将那张易容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了本属于她的脸,那张精致的不可方物的脸。 没有多说什么,夜魅闪身进入了大厅之内,掌门令今晚她要定了。 不过在光临这里的时候,卧云长老的好酒已经不知道被她盗取了好多,她将它们放在了隐蔽的地方,待会自然会取走的。 …… 古楼月来到了大厅的门前,还未到这里的时候他便看见了已经倒在了地上的连宇峰和岳去鹏。 夜魅,果然来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古楼月没有把握夜魅到底有没有离开,手里的锦云扇微微用力,迈步向屋内走去。 “站住!”不知什么地方突然涌现出了一大批的武当弟子,向着古楼月飞奔而来。 “武当重地,不得擅闯!”这些弟子似乎像是不认识古楼月一般,竟将他团团的围住,阻挡了古楼月向前的步伐。 古楼月看着这些弟子,没有打算解释什么,这些人当初在大厅中古楼月见过的不少,而他们此时围住自己显然是受了谁的命令,而在武当唯一可能对他这么做的,也就只有武当的霜凌长老了。 “你们做什么?”一声力喝传来,古楼月望着声音的来源微微一笑,段晋松来了,那么事情好办多了,至少这些弟子此时不敢为难自己。 古楼月再次向大厅望去的时候,大厅的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显然夜魅已经离开了,古楼月一阵气恼,望着那些武当弟子,终是忍了下去没说什么。 远方,武当众人不断地赶了过来,而昊云掌门和三个长老也在其中,唯有松奇没有来,显然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他们。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搜寻 古楼月待在原地,锦云扇轻轻摇动着,武当弟子没有出手对付他,他自然也是不会动手的。 段晋松已经将倒在了地上的连宇峰和岳去鹏扶起,让武当弟子唤醒他们;而他却是向着昊云走了过去。 “掌门,长老,师傅!”段晋松恭敬地唤道。 昊云轻轻地应了一声,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尔等拦着古公子做什么,还不退下!”随着掌门的一声力喝,围住古楼月的众人却是慢慢地推到了一边。 “掌门,我刚才错以为古公子是盗取掌门令的‘夜魅,请掌门责罚!”队伍为首的弟子开口辩解道。 “荒唐,居然把古公子错认为‘夜魅’!”这些弟子是那个门下的,昊云自然明白,不过此时却还不是时候和自己师兄翻脸的时候,所以昊云也只是简单地责罚了一下他。 “咳~咳~”霜凌长老微微咳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他却只是单单的咳嗽了一下而已。 昊云长老来到了古楼月的面前,看着他,脸上扯不出丝毫可以开心的表情,他知道古楼月今晚没能拦住夜魅。 “怎么样,没受伤吧!”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大厅被打开的大门,掌门令已经丢了。 “掌门令……”昊云将最后那一丝希望也问了出来,而古楼月给他的答案也只是简简单单地摇了摇头。 “哎~~~”昊云终是没能避免掌门令被盗的命运,拖着突然变得疲惫的身体慢慢地向大厅走去,他还是打算去看看,哪怕什么都没留下。 古楼月也跟了上前,而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却是三个长老和段晋松,至于叶商丘或许因为有伤的缘故,待在自己的屋里的吧! 大厅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与原来一般无二的,唯有那试剑房的那一道暗门被打了开。 段晋松将试剑房的灯点亮,顿时那不大的火光却是将试剑房笼罩在了微微晃动的之下。 试剑房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样子摆放着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那呈放着掌门令的暗格了,情况又是如何! 昊云双手颤抖地打开了那一层暗格,眼里一丝微弱的期望不断地跳动着,不过却是没有跳动多久,便彻底沉默了下去。 暗格里,早已经空无一物,夜魅绝不会有空手而归的习惯,所以这掌门令却是被夜魅彻底地盗走了。 “掌门,现在怎么办?”善明长老有些着急,掌门令作为武当的标志之一,如今被贼人偷取本已经是大辱武当面子的事情。 何况,如果有贼心的人用掌门令债脏的话,武当恐怕难以洗脱责任。 昊云掌门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屋顶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追,武当弟子全力追捕,务必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可疑的人。”昊云长老的语气很坚决,务必要将掌门令追回来。 “记住,看见夜魅后通知同门,务必生擒住她,我武当必须得为武林除了这个祸害!”昊云是彻底的愤怒了,务必要生擒住夜魅。 古楼月双眼微微的一眯,却是有些为夜魅担心了起来。 “掌门,我们这就下去吩咐!”卧云长老、善明长老以及霜凌长老纷纷告辞。 古楼月看着试剑房里只剩下自己和昊云长老,正准备也退下去的时候,昊云发话了。 “古公子,留步!” 古楼月微微一愣,看着昊云眼里满是疑问,他不知昊云叫住自己到底是所谓何事。 昊云长老看着古楼月,似乎显得很犹豫,半晌过后,居然对着古楼月鞠了一躬,古楼月连忙搀扶住。 “掌门,你这是何意,古某担不起啊!” 昊云不理古楼月这一劝说,硬是对着他鞠了一躬。 “古公子,我知道你有大才,昊某只求古公子能帮武当找回掌门令。”昊云此时已经是颇为无奈了。 武当弟子虽然已经吩咐下去四处搜寻夜魅的消息,不过昊云明白那不过是无计可施做的决定而已,单靠武当想要找回掌门令却是太过苛刻了。 古楼月,是自己师傅介绍的,昊云虽然不知道古楼月到底有何等能耐,不过这几日的接触,昊云却也可以看得出古楼月绝非是等闲之辈,所以这个时候方才开口求道。 古楼月将昊云用力地搀扶起来,点了点头说道: “掌门放心,楼月自然会为武当的掌门令全力以赴,不过我却不敢保证一定可以将掌门令找回来,但楼月会倾尽所能的!” 古楼月并没有给他最确定的答案,他的确没有把握从夜魅的手中抢回掌门令,不过古楼月却愿意自己前去寻找夜魅,至少可以提醒一下她注意一下武当弟子,昊云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但,古楼月并不希望夜魅被武当找到。 “如此,掌门我出发了。”古楼月点头示意之后离开了大厅,而试剑房里也只剩下了昊云,烛光下的身影,显得太过单薄。 出了大厅,古楼月遇上了已经苏醒过来的连宇峰和岳去鹏。 “古公子……”岳去鹏和连宇峰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醒过来,如今又看见了古楼月不免有些没缓过来。 “你们好点没有?”古楼月看看有些昏昏沉沉的二位问道。 连宇峰努力地摇晃了一些自己的头,让自己更加的清醒过后才说道: “我们好的差不多了,不过没想到夜魅居然会易容成古公子的模样,让我们着了道!” 连宇峰说的是咬牙切齿,一旁的岳去鹏也是愤愤难平。 “好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夜魅的所在,趁着对方这个时候不会走多远,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点,我当时也没有想到她会易容术!”古楼月想起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完了,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连宇峰和岳去鹏已经昏倒了在地。 “恩!”岳去鹏和连宇峰点头称是。 “那,古公子现在打算去哪里?”连宇峰问道。 “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岳去鹏也问道。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说完,踱步离开了这里。 这个时候,古楼月却是向着剑归云的方向去了,“归云剑”还在剑归云的手上了,他得去拿着。 古楼月并不会担心夜魅的功夫,虽然轻功古楼月不是夜魅的对手,可论武功夜魅却是差了不少。 古楼月之所以借剑,为的却是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足以让他舍弃锦云扇而选择剑的人!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夜追 武当,已经将大半部分的弟子全都派去搜寻“夜魅”的下落,所以古楼月这一路看见了很多面色匆匆的武当弟子。 古楼月缓步来到了剑归云的房间外面,而第一眼看见的却是那躺在屋顶的松奇道长,他如约的守在了这里。 古楼月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进屋。 屋内,剑归云和胡月霖都是醒着的,看着进来的古楼月,他们二人的疑惑地望着他。 “哥,武当发生了什么?”胡月霖被周围嘈杂的声音吵醒,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竟让武当在这夜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古楼月微微一笑,表示没有什么大事,来到了剑归云的床前。 剑归云像是知道他想要什么一般,将声旁的“归云剑”拿了起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既然答应了古楼月将“归云剑”借于他,那么他便不会反悔。 “武当,发生了什么?”这是剑归云问古楼月的。 古楼月接过他递过来的宝剑后说道: “掌门令被盗,武当已经下令搜捕夜魅了!” 剑,被古楼月轻轻地拔了出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就如同剑归云的眼神一般,这是一柄好剑,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 “哦!”剑归云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却是落在了剑刃之上。 寒冷的目光,对上那寒气深然的剑刃,古楼月竟觉得手中的剑又寒上几分。 “我得走了,月霖你照顾好归云,记住,无论什么原因,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这间房间!”古楼月这样吩咐后却是离开了房间。 月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这样吩咐自己,不过她却是将古楼月的话暗记在心。 古楼月出门后,来到了屋顶,屋顶上松奇道长正笑着。 “你来了!”松奇道长这样说道。 “亏你还笑得出来!”古楼月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松奇道长躺着的身体坐了起来,笑容一直也没有消失过,他并不担心。 “又怎么会笑不出来了,有你在,老道可以放宽很多心了!”松奇道长很信任古楼月,所以他不担心。 “我自己都不能把握到底能不能拿回来,你倒是挺信任我的!”古楼月笑了笑,这笑容是对松奇信任自己的宽慰,也是笑自己的无奈。 “去吧,他的孩子不应该是平凡的,你无论如何去逃避,可你却不能抹掉他在你心中的影子。”松奇道长的劝慰,古楼月默默地低下了头。 古楼月将酒壶里最后一口酒灌入了自己的咽喉,思量了好久才说道: “的确,他在我心里的影子是抹不掉的,不过我只会是第一个古楼月,不会是第二个谁的!” “你能这么想,才配做他的儿子,去吧,我相信你,掌门令可以被你带回来的!”松奇道长右手一挥,却是请了。 古楼月将锦云扇别在腰间,轻提着“归云剑”离开了这里,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 树林,还是那片熟悉的树林,那曾经记载着古楼月和夜魅回忆的空地,此时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影。 他的脚步走得很缓慢,每一步却又走的那么的坚定;右手提着一柄三尺左右的宝剑,左手却是不断地捶着自己的胸口,概应他的嘴里不断地咳嗽着。 “咳~~咳~~” 来到那片空地的时候,他往四处不断地张望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最后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慢慢地走了过去,又融入了夜色之中。 夜,凉风不断地袭过,树林“莎莎”的声音响起,显得很诡异。 伴随着诡异的声音,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空地迎来另一位的客人。 白衣,胜雪的白衣一尘不染,就像那倾洒在天地间的月光一般;他的手里也提着一柄精致的宝剑,在月光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冷光。 他,自然是前来寻找夜魅的古楼月。 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古楼月一笑,他又想起了和她之前的事情,却是值得一笑的事情。 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古楼月也在寻找着什么。 既然和夜魅约定好了,古楼月自然知道怎么和她见面。看着右前方那粗壮的树干上,一个不大的白色印记,古楼月知道那是夜魅留给他的。 古楼月沿着白色的印记跟了上去。 …… 平坦的地域上,杂草丛生,竟已经有了半个人高,四处一片空旷;这里空旷的环境以及那无人打理的野草,暗示着这里是人迹罕见的地方。 可就是这样一处人迹罕见的地方,居然有一座简陋的草屋搭建在地域的中央。 草屋不大且真的是简陋至极,破破烂烂的草屋或许经不起一阵大风,一场暴雨,可就是这样的一座草屋却屹立在这里。 草屋里应该是有人的,那点点的烛光透过草屋破碎的缝隙透露出来,将周围的环境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地靠近那草屋,可每走上几步却又不得不停下来。 咳嗽,剧烈的咳嗽是他停下来最主要的原因。 “咳咳”的声音在这里是那么般的格格不入,打破了先前美好的静谧。 他来到草屋的面前,看着破旧的屋门,他并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很有礼貌的敲了几下。 灰尘,从屋门上被他的敲打敲飞在了空气中,他却没有丝毫的介意,而是继续地敲打着。 屋内也因为他的敲打剧烈的晃着,似乎下一次的敲打便可以将这早该丢弃在荒野的屋门,敲碎一般。 “进来吧,我的门可经不起你的敲打。”屋内的主人发话了。 而在他踏入屋内的那一刻,屋内的灯突然熄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一片月光也只能透过缝隙进入的黑暗。 他,进屋后,站的位置离大门并没有多远,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屋内。 屋内的东西是很简陋的,就像草屋外面的装饰一般,简陋无比,可简陋中却存在着不简陋的东西。 床,那一张床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的它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无论是盖着的被子,亦或是睡在身下的床单,每一样他都觉得自己的比不上。 “霜凌长老,来得倒是快嘛!”她开口了,坐在桌子前。 “咳~咳~”霜凌咳嗽了几声,却是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们本就认识~ (码字码完了,突然电脑死机了,我去,幸好今天没有断网,否则,哎,断更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血杀四方 草屋在风中,显得遥遥欲坠,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会被被大风吹倒在地了。 屋内的二人,谁都没有在意草屋发出“吱呀”的声音,也不会害怕这草屋会突然的倒塌。 “东西了?”霜凌长老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声音一大,会引起自己的咳嗽。 黑暗中的夜魅端起自己桌上的碗,一股清香弥漫了出来。 “没想到你将‘秋风露’都偷了出来,却也识货!”这股酒的问道,霜凌明白是什么酒发出来的。 他其实并不喜欢喝酒的,不过对于“秋风露”他可以例外! “怎么,要不要喝上一点?”夜魅端起自己手中的碗,示意着。 “不了,有空的时候再喝吧,我要的东西了?”霜凌长老拒绝了夜魅的邀请,而是不断追问着。 夜魅遗憾地将自己手中的碗放在了桌子上,语气也带着遗憾: “如此好酒,你却不喝,却是遗憾!” 自己灌了一口酒之后,夜魅又接着说道: “东西在我身上,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其他人可以从我身上拿走,不过,我要的东西了?” 霜凌长老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那是这场交易的酬金! “三千两,不多不少!”霜凌长老食指与中指夹着,在空中轻轻一晃,便又收了回去。 “唉~~”夜魅轻轻一叹,似乎是在可惜着什么,她抬着头看着屋顶。 屋顶很黑,就像有时候人们的心一样。 “霜凌长老贵为一派长老,怎么,也要用假银票来欺骗小女子?”夜魅幽幽的语气,控诉着她的不满。 “哦?你为何觉得这是假银票了?”霜凌长老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反问道。 夜魅于黑暗中摇了摇头,那一双眸子突然盯着了霜凌长老,她的眸子很好看,即使此时发着寒意。 “夜魅不才,可毕竟是一个贼,而作为一个贼,如果连真假都分不清,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身为贼的身份?”咄咄逼人的语气,夜魅知道这场交易果然如同自己预料的那样,是与虎谋皮。 “你作为贼,的确不错,而且还是一个不笨的贼,可是你却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样聪明,因为你答应了我的合作!” 霜凌长老将自己手中的宝剑慢慢地抽出剑鞘,剑刃里呈现出的是霜凌长老那一双已经微微发红的双眼。 他的眼是那般的诡异,诡异地让人胆寒! “不笨的你,你觉得我接下来会做什么了?” 他丢弃的假银票,慢慢地飘向地面,可却在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突然变成了无数的碎片,整整齐齐的碎片,像是被人精修剪修过的一般。 那是他的杰作,他拔剑的杰作! 夜魅的手,已经有了丝丝颤抖,她知道霜凌长老的武功不会有多差,可却从没想过会厉害到这般,能以无形剑气震碎已经离开了自己几寸的假银票,还碎的那般的整齐。 “我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是很麻烦的。”夜魅已经慢慢地推到了墙边,身体靠在那里。 她记得这里头顶的屋顶是最薄弱的! “很麻烦,对,的确是很麻烦,不过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想这麻烦不会有多久,而且今后都不会再有麻烦了。” 麻烦的确是有很多,但死人是不会有麻烦的! “可我并不想死!”夜魅的脸是藏在黑暗中的,但此时她的脸色绝对是开心不起来的,那令她头皮发麻的剑气已经慢慢地透了过来。 “死,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剑光一闪,霜凌长老直接了当地劈出了一剑,剑气劈上了墙边的夜魅。 夜魅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轻身一提,直接破开了屋顶窜出了这间草屋。 侥幸逃过这一击的夜魅,看着那破烂不堪的草屋,裂缝不断地从中间裂开来,这屋子已经是彻底葬送在了他的这一剑之下。 “好霸道的一剑,这是什么剑法!”夜魅轻轻落在了草屋的不远处,眼睛搜寻着霜凌长老。 草屋缓缓地跌倒下去,将屋内的一切葬送在里面;但夜魅清楚,霜凌是不会被这草屋拦住的,这草屋根本是拦不住他的。 果然,在一阵剑光过后,草屋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霜凌手中的宝剑将四周的一切纷纷击飞到了四周。 “你以为你可以在我的手中跑掉?”霜凌此时的声音越渐低沉,仿佛是喉咙里低吼出来一般。 他没有咳嗽,每一次施展这剑法的时候,他是不会咳嗽的。 “我的轻功自认为还是比你好的!”夜魅看着不远处的树林,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她有自信可以逃离这里。 “哦~”霜凌将自己手中的剑刃轻轻抚过,剑身的光泽仿似争强了不少。 “你真的确信你可以快过我的剑?”霜凌长老眼里满是笑意。 夜魅眉头一皱,转身欲走,可还未来得及转身,一道霸道的剑气已经铺面而来,速度之快实在是她生平所见。 身子向左灵活的一偏,夜魅避开了剑气的致命伤害,不过鲜血却是慢慢地滴落了下来,那是她右手的伤口。 伤口很深,足以见骨,夜魅有的却是庆幸,庆幸自己还是有惊无险地躲开了这一剑,否者不知后果会是那般。 夜魅眼看自己似乎脱身都成了问题,眼里满是焦急,难不成今晚真的葬身在这里? 她可不愿意! “霜凌长老,好厉害的剑法!”这一声想得很是突然,霜凌长老和夜魅竟是同时震住了。 谁? 夜魅和霜凌同时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之处! 夜月下,树枝上,一袭白衣,一丝笑容挂在嘴角;随风而舞动的衣角“呼呼”作响,像是迎合他的笑容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扇子没有在他的手上,他握在手中的是一柄剑。 难不成他也会用剑,这是夜魅和霜凌的疑问。 是他,他来了! 夜魅嘴角突然挂上了一丝笑意,看着古楼月居然就这般自然地露出了笑容,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感谢他来了,在她危险的时候来了。 “血杀四方!”古楼月轻轻一叹,这剑法总是现世了! 天云剑法和血杀四方已经现世,那孤晨剑了,是不是也该现世了? 该来的,总会来,逃避解决不了什么! (真的断了,我~哎~~~不说了,说多了是泪!!!)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交手 夜,寂无声,没有谁说话,连他们的动作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风慢慢地变大了,开始发出了“呼呼”的声音,那是风吹动他们衣服发出的声音。 古楼月从树枝上微微地一跃,已经来到了夜魅的身前,看着因为惊恐而有些发白的面色,古楼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古楼月的举动,夜魅一怔,却是忘了去拨开他的手。 夜魅看着古楼月,眼里全是疑问,他这是几个意思? “你看看,你一个女子不好好的学学女工,偏偏出来闯什么江湖;现在好了,这么大的伤疤,以后怕是好了都会有痕迹的,可惜啊,可惜了这么好的皮肤了……” 古楼月一脸正经的说着,夜魅听后也是一怔,看着自己右手的伤痕,确实如古楼月所说的那般,只怕是好了也会留下痕迹的。 夜魅一想到这里,怒气冲冲地看着霜凌,一个肌肤对女子的意义可想而知,如今夜魅又怎能不生气了。 “其实,如果你愿意叫我一声哥哥的话,我想我会有办法让你痊愈后,不留下伤疤的!”古楼月的语气依旧是正经的语气,可却实实在在是趁火打劫。 “你想得美……”几乎是没有什么考虑,夜魅便回绝了他,别过了头,不去看他。 “如此,却是可惜了,可惜啊……”古楼月叹气,不断的叹气,可惜她不同意。 霜凌长老看着已经忽略了他的二人,并没有生气;剑还入剑鞘之中,呆立在原地。 他在等,等古楼月主动找他开口;他不想和古楼月交手,他有自己的原因不想和他交手;他想和他做交易,做一笔大交易! 可惜,霜凌估算错了古楼月的定力了。 古楼月看着霜凌,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他不会先开口。 夜魅难得理会相互注视的两人,走到一旁,止住了血,运功调息着。 她与他交手不过盏茶的时间不到,可却几乎快耗尽了她体内的内力,可想而知对方的剑势对她是有多大的压力。 霜凌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剑柄,看着古楼月;那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在夜下妖艳无比! 古楼月打了一个哈欠,抬头看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那里比霜凌的眼睛要看上许多。 转身欲走,古楼月可不喜欢和一个男子眼对眼,他会感觉恶心。 “古公子,留步~”霜凌终是先开了口,他没有料想到古楼月会直接选择离开。 古楼月眼里很疑惑,他既不动手,也不让自己走,意欲何为了? “长老有事?” 古楼月根本不像是来做什么事情的,他更像是前来游玩戏耍一样。 “古公子,我想我们可以谈一谈。”他已经不再咳嗽了,就像是突然好了一般。 古楼月没有离开,看着霜凌,谈,他们之间可以谈什么了? “我们谈什么了?”古楼月问着霜凌。 霜凌“哈哈哈”的一笑,这个时候的他,全无一丝病态的样子,相反,他的精神显得很好,丝毫不会亚于古楼月。 “我想和古楼月做一笔交易!” “交易?”古楼月更是疑惑了,他们之间不应该会存在什么交易的。 “对,交易,只要古公子愿意,我想我们这桩交易会让双方都满意的。” 古楼月盯着依旧在疗伤的夜魅,轻轻地说了一句: “如果古某没有猜错的话,夜魅先前也是与你在做交易吧?”古楼月的话,似乎让霜凌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却依旧强扯出一丝笑容。 “古公子倒是没猜错!” “可此时她似乎并不是很乐意与你做的这一桩交易了!”古楼月的眼里满是戏谑。 霜凌眉头微皱,看着古楼月想了一会又说道: “我想我和古公子之间的交易,不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的。” “哦,是吗,可我并不是有多感兴趣,怎么办?”古楼月还是不想与他做什么交易,甚至不想知道究竟合作些什么。 “你难道不想知道和我做个什么样的交易?”霜凌追问道。 “不想!”古楼月的语气很决绝。 霜凌长老一叹,可惜了,可惜了这样一个人才。 手已经慢慢地扶上了剑柄,既然交易不成,那么他便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我一直以为古公子最厉害的应该是锦云公子的‘锦云扇’,可如今看来,似乎古公子还是一位剑道的高手。” 霜凌长老看着握剑的古楼月,他竟感到一丝压力,一丝无形的压力。 这压力是很弱的,几乎弱的不可见。 霜凌长老要不是因为对剑的敏感度很高,几乎察觉不到他身上的那一股如有如无的剑势! “楼月,又怎敢在霜凌长老面前自诩为高手了!”古楼月将归云剑微微一抽,剑身光芒一闪,已然出鞘。 在空中一个剑花耍过,古楼月将归云剑背在了身后,剑鞘已经**进了泥土之中。 古楼月左手成剑诀,垂立在身前,眼里已经是一片的清明。 “古公子,其实以你的功夫,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登上武当掌门的位置,武当长老一席绝对会有你的位置,到时候你将会是武林大派最年轻的的长老了,武林之人莫不推崇你!” 古楼月听后,一阵错愕,没想到他居然打的是这般的主意。 “推崇我,呵,霜凌长老怕是搞错了,我怕到时候我古楼月背上的可是千古的骂名啊!” 古楼月和松奇道长的关系,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霜凌可以看出来古楼月是认识松奇的,但不会知道古楼月和松奇的关系竟是那般的要好。 他找古楼月合作,完全是因为他认识松奇,到时候他自己通过自己谋划上位的时候,并不想得罪松奇,所以他需要古楼月这样一个中间人。 可惜啊,古楼月并不买他的账! “如此,看来今晚古公子是不能安全地离开这里了!”霜凌长老的剑,已经再一次被他拔了出来,那淡淡的血红色如同他的眸子,诡异! “是吗,也许吧,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古楼月的剑,在背后轻轻地轻颤,那本就是对战斗的渴望~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血杀现 孤晨起 剑,在轻轻地颤抖着; 无论是他的剑,还是对方的剑。 对剑执着的人,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剑道高手也是执着的; 双方的执着,注定这一场剑之间的战斗是不会这么容易罢休的; 或许这一次,不死不休! “古公子居然可以看得出我的剑法,着实让我意外了,那不知古公子又是什么剑法,也不知我能不能看出来了!”霜凌长老笑着对古楼月说道。 古楼月已经彻底可以得到他的重视了,只因为古楼月此时的剑势,并不会逊色他多少! 古楼月依旧保持着他执剑的姿势,头也微微偏着,目光落在靠在自己后背的剑刃之上。 “我能看出你的剑法,并不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凡习剑的人都知道‘血杀四方’这套剑法,只是不肯相信这剑法还会现世而已,至于我的剑法……”古楼月手轻轻地一挽,剑已经被他横置在了身前。 “你会知道的,但愿你不要太过惊讶!” 霜凌长老微微一笑,为古楼月的话而笑,他可不会认为自己会输! 夜魅静静地待坐在一旁,有些好奇地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的剑法会如何,不过应该不弱吧,否则为什么他不用锦云扇了! 没有谁再说话了,古楼月和霜凌长老已经无需再说什么了,说再多,都比不上手中的剑,在这种时候。 风,依旧在不断地施虐;剑,依旧在轻颤; 不是风吹动的,那是对战斗的渴望,是握剑的人对战斗的渴望。 古楼月忘记了上一次用剑战斗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但他之前从没有赢过一次,不是他不够强,是对手对他来说,太过的变态。 所以,这一场战斗他是渴望的! “来吧!”古楼月上前,手中的归云剑,瞬化出十几朵剑花,刺向霜凌的不同穴位,每一剑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刁钻! 霜凌眼里惊骇一闪,这剑法却是这般的凌厉,不觉竟已冷汗直冒。 惊骇归惊骇,霜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手中的宝剑快速地一舞动,竟似乎成了一个围绕周身的血红色大圆,护住自己。 “砰~砰~砰~”的声音,是两人交手发出来的声音。 古楼月的手很快,比使用锦云扇还快; 霜凌自然也不会多差,古楼月的每一记攻击,他都可以准确的找到最佳的回击点。 霜凌已经慢慢地从防守开始转向了进攻; 霜凌用剑已经数十年,古楼月虽然剑法精妙,然对于剑的经验,却是逊色霜凌太多。 “古公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剑法,说实话,你这剑法,比我的都要高明上不少,不过你毕竟经验不足,否则,今晚我怕是得你败在你的手上了。” 霜凌的攻击迅捷而又刚猛,却还有说话的闲情,而语气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 “霜凌长老却也不是宝刀未老,说实话,楼月之前还真以为你是一个已经病得连握剑都成了问题的糟老头,如今,看来是楼月的错了!” 古楼月会尊重自己的对手,所以他的对手一般也都会尊重他的。 听着古楼月未见任何慌乱的语气,霜凌知道,他也是得心应手,恐怕并未从自己这里感受到多大的压力! 想到这里,手上的速度,竟又快上了几分,一时间他的周围仿似数柄血红色的宝剑围绕。 古楼月看到这里,大喝一声,身影疾退,离开了霜凌的跟前。 当古楼月稳稳落在地上的时候,那数柄剑影,竟已经呼啸而至,好不迅速! “可恶!”古楼月一阵胆寒,归云剑刹那在自己的眼前分开,一剑化成数剑,迎上那血红色的剑影。 “砰~砰~砰~”的的声音不断在夜魅的耳边环绕。 她已经看得呆了,没想到古楼月的剑法竟是这般的高明,并没有在霜凌那滔滔不绝的攻击下处于下风。 “孤晨剑!”霜凌一声惊呼,竟停下了手里的攻击,看着古楼月,眼里有的只剩下疑惑了。 那在古楼月上空一闪而逝的剑影,虽然短暂,可霜凌绝对不会认错。 孤晨剑,消失了二十年的孤晨剑终于再现世了。 古楼月的攻击也停了下来,手里的归云剑越渐光泽,似乎是为那一剑而惊艳! “你与胡海心是什么关系?”霜凌的语气很冷,比什么时候都冷。 风似乎也带着冷意,刮过古楼月的身体。 “这,很重要吗?”古楼月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总会喜欢说这句话。 霜凌的眼神,那已经渐变为赤红色的眼神,有的是杀意,无尽的杀意。 “如果,我刚才会因为爱才不想杀了你,那么现在没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不杀你!”语气里的恨意,就连夜魅也是很吃惊,到底是什么可以让霜凌这么恨古楼月了。 看着古楼月那孤傲的背影,夜魅竟有些担心,担心他不敌! “我知道你恨什么,但那个时候已经到了他不得已出手的时候了,你师父因为‘血杀四方’已经彻底入了魔,不杀他,会有更多的人因他而死!” “那……那……又……怎……样?”霜凌的语气竟慢慢地变粗,眼里的刺红妖艳得诡异。 “不好,他入魔了!” 古楼月大吃一惊,没想到因为其对孤晨剑的怨恨,竟让他提前入了魔,这个时候,古楼月的心里压力倍增。 “离开这里,快~”古楼月对夜魅大声叫道。 感受着霜凌身上不断上升的剑势,古楼月害怕了,第一次产生了害怕。 死亡,这是死亡在不断拉近与他的距离。 夜魅也知道情形似乎不对,不过她却是没有听古楼月的劝阻离开这里,看着已经是满头汗水的古楼月,她知道,古楼月恐是抵不过他了。 “走啊!”古楼月对着她吼叫道,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这一声而浮现了上来。 夜魅却是来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站着,看着一脸焦急的古楼月,她心里竟然会产生一丝高兴; 高兴他关心自己。 “我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留下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再说,即使打不过,我的轻功这么高,到时候我却是可以安全离开这里的,只是你却只能给我殿后了。” 夜魅的话,古楼月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一张冷着的脸,他看着已经露出狰狞笑容的霜凌,他知道,现在想走是真的走不了了。 “女人,还真的麻烦啊!”古楼月向前一步,将夜魅护在自己的身后。 归云剑自然垂立,古楼月没有打算在藏私了,这一次,能不能活着离开; 说实话,古楼月自己也不清楚!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有什么请用力的砸向我吧!!!) 正文 第七十九章 魔化之威 死亡,有时候显得那般的遥不可及;可有时候,却又那般的近在咫尺,似乎已经融入了你的呼吸里面。 带着冷风的空气,古楼月深深地吸上了一口,那冷风刺激得肺部一阵刺疼。 连空气里,古楼月似乎都可以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冷风不断地拂过,可额头的汗水却是怎么也不能被这冷风吹散。 夜魅站在古楼月的身边,本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居然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古楼月的背影,让她感受到了安全。 尽管她自己清楚古楼月此时的情况并不是那般的乐观! “其实,你没有必要留下了!” 沉默着的古楼月突然开口说了出来,而夜魅自然明白他是对着自己说的。 “你其实也没必要出手,不是?”夜魅的反问,古楼月却是抱以笑容。 他不可能不出手,不仅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还因为她是一个漂亮女人,一个古楼月喜欢的漂亮女人。 归云剑,古楼月微微用手一颤,剑身发出“嗡嗡”之声,似乎是对古楼月的回答一般。 “不过,你既然选择了留下,那么答应我,照顾好你自己。” 这个时候,古楼月既没有责怪她留下,也没有说她留下会脱自己的后腿,而是关心她,关心她不要受伤。 夜魅的眼里已经有了些水汽,她很少会哭,现在的她也没有哭出来;温暖,似乎是一个与她绝缘的词语,终于走进了她的心里。 而这温暖,却是来自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朋友。 “我……说过……我的轻功可是比你好……的,到时候,我……可……不会……明知不敌,还……待在这里的!”夜魅的话,带着丝丝的颤抖,不过断断续续的语气里,挺清楚说的什么内容却是不难的。 “所以……”夜魅看着已经转过头,看着她的古楼月。 他的眸子的确很好看,就像一个漩涡,吸引着她的目光。 “什么?”古楼月的笑容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嘴角。 “所以……你……自己小心……”夜魅的话,却是说完了,不过她的头却是低垂着,看着地面。 那里,其实并没什么好看的。 古楼月没有说什么,一句话,一声声音都没有发出。 夜魅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了,正准备抬头看古楼月到底是什么神情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腰间被一双大手握住,随后自己便被一人拦腰抱了起来,腾空而起! “嗤~嗤~”的声音传来,在夜魅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 夜魅被这声音惊醒,而这时古楼月和她已经落地在了里先前十几米开外了。 夜魅好奇地看着发出“嗤嗤”声音的地方,那是他们之前待的地方,而现在的那里,夜魅看过后,一阵胆寒,看了看一旁的古楼月。 古楼月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眼里呈现的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眉头居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那里,被霜凌突如其来的一剑,分割开来,那剑势,竟然将那块地方裂开了口,不断像四方扩散。 那余气未消的剑势,更是将周围一切的花草树木一扫而尽。 好凌厉的一剑,好霸道的一剑! 这一剑之霸道,古楼月却也不得不佩服! “谈了这么久,你们还真有闲心啊,不如让我送你们到黄泉之下吧,在那里做一对苦命的鸳鸯,我想也是不错的!” 霜凌提着手中赤红的剑,缓慢地走过来,一步步地走着。 每走一步,周身的剑势便凝聚一分,待他停下的时候,那剑势竟已经凝成实体一般,那漫天的剑影,分外撩人! “你……说……”本想反驳对方谁自己和古楼月苦命鸳鸯的夜魅,看着身旁古楼月越渐严肃的面孔却是住了口。 她,从没见过古楼月这般的严肃,严肃的可怕。 “你退后,越远越好,如今你帮不了我什么!”古楼月眼里似乎成了一滩死水,周围的一切他都没有多看一眼,眼里呈现的只有霜凌的影子。 “我……”霜凌还想说些什么,可一想到对方那一剑却是沉默了。 的确,这个时候她已经帮不了什么忙了,她的轻功在对方剑势的笼罩之下,根本连逃走都成了一种奢望。 “那你小心!”夜魅足尖一点,瞬间跃到了他们几十丈开外的距离。 古楼月心里微微松上一口气,夜魅如果留在这里,是不可能帮得上忙的,眼前的霜凌,如今的战斗力,古楼月也不知道有多强。 但,他绝对不会是其对手! 古楼月没有逃走,他如果想要走的话,霜凌即使是依靠如今的实力想要留下他,还是不太可能的。 可古楼月没有走,不仅因为手中的这柄剑,也因为夜魅不可能在他的手下逃生! “来吧,让我看看这‘血杀四方’究竟有何等威力!”古楼月剑锋一指,那月光竟从剑柄之处,慢慢拂过了剑身。 “二十年前,血杀四方败在了孤晨剑下,今天我要让孤晨剑败于血杀四方之下!”霜凌嘶哑的语气,仿似野兽的低吼一般! “痴心妄想,孤晨剑是孤傲的剑,更是不败的剑,血杀四方也只会再一次败在孤晨剑之下,你信吗?”古楼月的语气已经是霸道无比,这个时候,他与剑已经开始慢慢融合。 那是,父亲对他常说的人剑合一! 就是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古楼月竟摸到了父亲说的那般人剑合一,虽然仅仅是皮毛,不过却也足够他提升太多的实力了。 “人剑合一?哈哈哈哈,你小子却是奇才,这般年纪便已经触摸到了所有剑道高手都梦寐以求的人剑合一,可惜啊,可惜,你这样一个奇才,今天却得永远地留在这里。”霜凌嘴里说不清的可惜。 “受死吧!”霜凌突然一跃而起,那手里的宝剑,像是染上了赤红色的霞光一般,直接从空中劈了下来。 这一招简单的力劈华山,气势如虹,周身的剑影更是围绕其中。 古楼月将归云剑一横,身形却是突然幻出十几条的残影,将空中的霜凌围绕其中。 剑指苍穹,迎面而上,十几道残影刺向霜凌,却是分不清那些是虚,那些是实了! 这一式,以强抵强。 真正的战斗终是拉开了! (来了~~~~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正文 第八十章 云掌再现 血红色的光芒,从上空扫了下来,碾压着卑微的一切! 十几道银灰色的光芒,从下方直冲而上,拦截着这血红色的剑芒! “轰~~~”的一声巨响,恰是惊雷! 夜魅的眼睛越睁越大,这等实力,古楼月居然会有这等的实力! 风,本是拂过这片荒野的,可此时却被那中心掀起的气浪,吹散的不知所终。 二人并没有就此落地,那剑芒更是纠缠在一起,银灰色和血红色不断的碰击,不断的消失,再不断的产生。 “痛快啊~~”霜凌长老竟仰天一喝,气势更甚,直接逼上刚被他震退的古楼月。 古楼月身形突然加速往地上坠去,防守打开,竟不知意欲何为? “他在干嘛?”夜魅吃惊不已,这个时候将自己的防守暴露出来,不是找死的行为吗? 可古楼月却非是这样的一个人! 霜凌眼看时机已到,手中宝剑一挥,直接刺向了下坠的古楼月! 突然,古楼月下坠的速度竟慢慢地变慢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古楼月离地面的距离却也没有多少。 只见古楼月身体竟凌空一转,竟就这样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之上。 归云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古楼月握在了左手,而他的右手已经翻开成掌,那白皙的手掌此时似乎潜藏了一种强大的力量! 霜凌的剑已经迫近,形式迫在眉睫,古楼月却未曾躲闪;看着逼近的霜凌,他在空中是没有立脚点的。 “分~云~掌~” 古楼月右手一掌对着霜凌而去,那原本白皙无害的手掌,此时一股巨力突然而起。 这一掌,霜凌的剑竟被那掌风硬生生地抵挡在空中。 掌~淡~芒~消~ 霜凌长老跌倒在地,空中没有借力点他,因为古楼月那突如其来的一掌,将他的剑势打乱,而摔倒在地。 古楼月此时的情况又何曾有多乐观了,他的位置已经在离刚才十几米开外了,单膝跪地,左手执剑,一丝鲜血已经慢慢从嘴里渗透了出来。 那掌风与剑芒的相触,威力却是将二人反噬了不少! “我真的很意外!”霜凌慢慢地站起了身,血红色的眼看着古楼月想要将他看透,可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你意外什么?”古楼月站起了身,归云剑经历这般猛烈的战斗却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剑身已经雪白。 可想而知,这归云剑是不可多得的宝剑! “咳~咳~咳~”霜凌长老又是一阵咳嗽,这次的咳嗽,却是带着丝丝血丝,那是古楼月那一掌的结果。 “我意外,意外的是你不但会‘孤晨剑’,如今这‘翻云掌’也是被你使了出来,说实话,我对你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了!”霜凌长老心里不断猜测着古楼月的身世,却有一次次的被他否定。 如今,古楼月展现出来的招式,霜凌可以知道他绝对是和“锦云公子”、“武林至尊盟盟主胡海心”是有什么关系的。 想到这些点,霜凌不免有些担心。 这二位神话般的人物,当初只是宣布了归隐,至于现在是否健在,霜凌无从得知,但他清楚,虽然他恨胡海心,却不得不忌惮他的实力。 现在即使实力已经强悍到这般,霜凌却是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会是胡海心甚至“锦云公子”的对手。 绝对不是! “好奇,你可千万不要好奇,因为一般好奇的人,都不会长命的!”古楼月玩笑般的话,却是不想回答他什么问题。 “长命?哈哈哈哈,我看是你不能长命吧!”霜凌手中的宝剑一震,将剑身的灰尘悉数震掉,他思量在三还是决定出手。 古楼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如果自己放过了他,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便不是他可以预料的了,他并不想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他决定杀了他,杀了在这里的所有人,这样便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杀掉的他,到时候如果那二人真的会因为古楼月而现世,也断不会追查到自己的身上。 古楼月的气息也平息的差不多了,手轻轻一挽,朵朵剑花而现。 “来吧,让我告诉你,我的确是一个长命的人,这句话可不光是算命先生说的,也是我自己说的。” 古楼月的剑在轻颤,目光渐冷,刚歇场没多久的战斗又将开始,这一次,谁胜谁负却是谁也不得知的。 他们二人,却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古楼月的剑很快,可霜凌的剑更快,在古楼月出手的瞬间,已经向他袭击而来。 古楼月的归云剑不得不回防,回防霜凌的攻击。 入魔后的霜凌,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之前争强了不少; 之前古楼月尚能应付的绰绰有余,可如今拼尽全力却也只能做到旗鼓相当。 古楼月已经将锦云扇的招式,分化为剑式,不断地攻击着霜凌,可面对血杀四方那几乎完美的防御,古楼月竟感觉到无从下手。 “聚~云~掌~”这是翻云掌的第二式,古楼月左手划出的掌风,逼上了霜凌的防御。 霜凌此时却又不得不正视,身子半退,宝剑舞动,那血红色的剑芒再现,周身的剑影不断地旋绕。 “碰!”的一声巨响。 霜凌未曾想到,那看似薄弱不比“分云掌”的一掌,竟是有着这般的威力,那周身的剑影顿时崩溃不再,而那剑芒也是消弱了几分。 “晨曦一露!”古楼月抓住这个时机,剑随风起! 这一剑,如晨曦的露珠,朝阳下的生机;晶莹的一剑,干净而又简单。 霜凌已经有些慌乱,那一掌已经让他手臂一震,有些发麻,如今面对着这一剑,情况却是有些危急。 “找死!” 霜凌知道退已经来不及了,将剑一凝,右手握在剑刃之上,用力一划,鲜血顺着剑刃而下,竟慢慢地融入了剑刃之中。 那本已经暗淡的剑芒,竟如同枯木逢春,光芒更甚! “小子,让你知道血杀四方的真正威力!” “血祭!” 古楼月看见霜凌的举动后一惊,这般诡异的剑法,也存在;难怪血杀四方会让人迷失心智,走火入魔! 不过感受着那又强上几分的剑势,古楼月没得选择,在这般下去,葬送在这里的,只能是自己和夜魅了。 现在的情况,两人都没得选择~~~ (更新的时间可能会有些调动,请大家多多关注~~~)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那一吻 生与死的选择有时候是由不得自己的; 古楼月此时还不想失去自己的这一生,所以这一剑,他倾尽了自己的内力,只为在剑下博得生存; 霜凌自然也不甘心,就此离世;他的宏图,他的霸业,都还没有完成甚至连影子都还没有多少,他又怎么会甘心了。 剑,承载着二人所期;剑芒,掠过,那空中纷飞的草木,顷刻间在剑芒的施虐下化为飞灰。 血红色的妖异,银白色的清冷; 在这一瞬间,相击在一起,那产生的巨大气浪,将周围的一切碾碎。 夜魅的轻功的确不弱,转眼离开了气浪所在的范围,站在气浪之外,眼里满是焦急,焦急的是那一袭白衣,一缕轻笑。 “古~~~楼~~~~月~~~~~” 她用力嘶喊着,不过面对着周围那被摧毁而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弱得几乎不可闻,可她还是不停的嘶吼着。 期望,总要是有的,因为总有值得我们期待的人! 古楼月那一袭白衣已经被剑气不断的撕扯着,身上的伤痕更是不少,没有在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更不会在意已经不再像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公子模样; 这个时候,他眼里燃烧的是yuwang,战斗的yuwang,生存的yuwang。 “散~~云~~掌~~” 古楼月一声低吼,左手一掌已经击出。 这一掌,出手云散,本就是霸道一掌,足令自然食物避位,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人,一个远远逊于自然的人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本身是弱于自然的,可他们有时候却也可以让自然为之震撼! 霜凌已经来不及面对这一带着巨浪而来的一掌,瞳孔不断地增大,这一掌的威力,竟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眼前这人,是他,他又回来了。 那个曾经站在武林巅峰的人物,又回来了~~~ “轰” 那血红色的剑芒暗淡了,渐渐地失去了光泽,银白色的光芒也渐渐收敛而去,不过这气浪却是又来了一拨。 这是“翻云掌”与“血杀四方”的结果! 两个人影从气浪中,倒飞而出,二人谁都没有力气再去平衡自己的身躯了,体内的内力早已经消耗殆尽,剩下的只有靠天的意思了。 “古楼月~” 古楼月依稀听见有谁在叫自己,眼睛眯开一条缝隙,看着那道黑色而又曼妙的身躯。 她怎么还没有走? 夜魅的身影几个跳跃已经来到了古楼月的身后,可面对古楼月那急速而来的背影,夜魅知道,想要让古楼月停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空中本就是没有借力点的位置,夜魅看着古楼月将要跌倒的那片树林,身体直接坠下去不死也会重伤的,何况古楼月此时根本就依旧是带伤之身了。 夜魅未及多想,突然用力的抱住了古楼月的背影; 她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替他承受那跌倒在地的痛苦。 古楼月感受到了身后的柔软,自然也猜到了夜魅想要做什么,他又怎么肯让她这么做了。 可此时他的身体状况,又如何有力量让他挣脱她的双臂了。 “碰”夜魅撞到在了树上,可那股巨大的冲劲却是没有结束,接着往后而去。 “放……手……”古楼月声音低吼着,不断在她的怀里挣扎着,可却是没有丝毫的重要。 她的手似乎是一双用力的钳子一般,古楼月竟怎么也不能挣开。 夜魅现在是没有多大的伤的,她将内力灌注在身后,抵挡着这一切。 现在的伤害没有多大,可那一股巨力却是不好受的,何况以她的内力,怕是不能撑到古楼月身上那股冲劲消失了。 树木,不断地被二人撞到在地,而夜魅和古楼月依旧再往后不断地跌落着。 夜魅的脸,已经苍白,鲜血不断顺着嘴角而下,内力所剩无几;在这般下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她不后悔她自己这一次的决定! 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但那双抱着古楼月的手臂的力量却是未减丝毫,在这样下去,古楼月或许可以没有什么大碍,可她了? 她的生死又该何去何从了? 古楼月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他应该做点什么,这段时间,内力虽然没有恢复多少,可挣脱这双手臂的力量却是够了! 古楼月用力一震,本预想可以震开的双臂却只是微微一抖,还是紧紧抱着他不松手,眼看身后的那一颗树木越来越近的时候,时候已经快来不及了。 古楼月将心一横,将此时可以发挥最大的力量使了出来,终于挣脱了她的双手。 夜魅的手是很疼的,古楼月的力量本就不是已经虚弱的她可以接受的。 古楼月在夜魅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身子微微一偏正对了她,在她还未来得及猜测他想要做些什么时候的,古楼月的手,再一次抱住了她的腰。 她没有反对,也或许她是没有力气去反对,总之她算是默认了他的手! 可她却是估错了古楼月的胆子,古楼月的手不断放在了她的腰间,他的嘴唇也在慢慢地靠近,他的气息也扑打在她的脸上。 炙热而又让她神迷!! 终于,她没有去阻止他的行动,两个人的嘴唇最后碰触到了一起。 她的脑海里是一片空白,嘴唇仍由古楼月吸允着,就这样,在空中,在二人不知生死的情况下,他们进行了一吻。 一场无关生死、无关结果的吻! 她感觉似乎是在旋转,她以为这是古楼月吻带给他的错觉,直到…… “碰” 的一声,他们二人坠落到了地上,夜魅感受着从古楼月身上传来的巨力,身旁的大叔已经拦腰折断,而古楼月是在她的下面的。 他的下面是地,是硬生生的土地。 最后总是古楼月赢了,夜魅的眼泪不知怎么的竟簌簌地滴落了下来。 古楼月昏过去了,仍平夜魅无论如何的呼唤着,无论怎样的摇晃着,他终是没在醒过来。 风,凌厉的风,这仿似嘲讽的风,嘲讽着世人的渺小,嘲讽着地上的二人。 “你……为,为……什么……,要这……样 ……对,对……我这……么……,为……什么!” 哭泣的声音,埋葬在了呼啸而过的风中;泥土也收藏了她的泪水。 她的泪本就珍贵,何况还是她为一个男子第一次滴落的眼泪了! 她嘶哑的声音终是消失了,虚弱的身体,那般的重伤,她也是昏了过去,昏倒在古楼月的身上,就那样紧紧的怀抱着他!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废去武功 黑夜已经过去,只是该回来的人,还没有回来! 等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待。 谁都知道昨晚发生的大事,可一晚上的他们一无所获,武当的“掌门令”他们也没能寻找到。 昊云呆坐在掌门的位置之上,这椅子,此时却是刺骨的冰冷;他都觉得坐在上面是这样的难受,难受得想要离开。 善明和卧云呆坐在昊云的下方,他们也搜寻了一整夜的时间,可结果却是失望的。 卧云的心更是沉重,他辛辛苦苦酿造的几十坛“秋风露”如今所剩无几,他的心里,他的酒是比掌门令要重要不少的。 可他不敢说上一句话,他们都在愤怒,沉默下的愤怒。 “弟子,都回来完了吗?”昊云问着。 “恩,差不多已经回来完了,不过霜凌师兄,宇峰师侄及其所带的一对弟子,现在却是还没有回来。”善明对着昊云说道。 昊云听得很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 “霜凌师兄也没有回来?”昊云质问着他,语气里明显出现了一丝波动。 “没有!”善明摇了摇头。 昊云沉思着,脑海里不断地想着什么。 “那,古楼月了?” 善明明显一愣,他倒是将古楼月遗忘了。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他却是没有在他的房间,我想应该是出去了吧!”善明是不清楚昊云和古楼月之间的关系的。 昊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现在担心不是霜凌,也不是“掌门令”,而是古楼月。 也许,真的应该去找自己的师傅了,昊云这样想到。 “师傅~~~~” 昊云尚没有起身离开,一声呼唤从殿外传来。 看着不断走进的连宇峰,昊云眉头微微一皱。宇峰来得很着急,难不成是他找到了什么消息? 本已经熄灭的希望,再一次点燃。 “何事这么惊慌?”心里的高兴,身为掌门的他,这个时候又怎么可以表现出来了。 他的话,依旧是一本正经,不失掉一个掌门的风度。 “见过掌门!” 连宇峰也回过了神,这个时候他是自己的掌门。 “峰儿,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说了吧!”善明开口说道,他的心里又何尝平静过了。 连宇峰抬头看着昊云,得知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之后,才决定将自己的事情讲出来。 毕竟,在这里昊云才是真正的掌权人。 连宇峰先是站起了身,对着两位长老微微抱拳后才说道: “掌门,长老,我们昨夜在搜寻的时候,发现了西南方似乎有什么打斗一般,待我们上前查看的时候,却发现……” 宇峰欲言又止,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你接着说……”昊云觉得连宇峰接下来的话似乎是很关键的话,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 “是,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已经危在旦夕的霜凌长老,和已经昏迷过去的一个女子,以及,以及古……楼月!” “什么!”卧云和善明一惊,唯有昊云稳稳地坐在上面,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举动! “他们现在在哪里?”善明着急地问道,一想到霜凌师兄那体弱的身体,他便很着急。 “他们现在就在殿外,由会医术的弟子照看着。”宇峰向自己的师叔解释着。 善明听后着急地想要去看看自己师兄的情况,可刚迈开的腿,却又是顿住了,大殿外,一个人正慢悠悠地向他们走来。 面对他,善明却是不敢有些许轻举妄动,这是对他的尊重,无论从二人的尊卑上,亦或武功上的修为。 “师傅!” 这声师傅是昊云叫出来的,他已经站起了身,恭敬地看着进入了大殿的松奇长老。 “善明,你坐下吧!” 松奇道长的声音仿佛没带丝毫的情绪,可对于这样的语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胆子去拒绝。 善明坐在了椅子上,他有些不解,以往自己的师叔是不会出现这种表情以及这种语气的,他现在是怎么了? 疑惑的不光是善明,一旁的卧云也很疑惑,可他却也只能跟着善明坐会了原来的位置。 “宇峰,我将那三人安排到了房间去疗伤,你让屋外的弟子带你过去照看一下吧,记住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无论是谁。” 连宇峰回了一声“是”后离开了,他清楚这里现在不是他待的地方,几位长老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谈。 连宇峰能明白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不明白了。 松奇找到了一张椅子坐下,良久,才开口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疑惑我想要说什么,而在这之前我想给你们见一个人!” 说到这里的松奇道长,对着殿外挥了挥手,两三个武当弟子便压着一个人慢慢地走了进来。 “什么,是你!”善明和卧云皆是一惊,看着被武当弟子押着的叶商丘,他们很不理解他到底做了什么,会招惹到松奇道长。 “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松奇道长淡淡地问道。 卧云和善明对视一眼后,摇了摇头,他们的确是不知。 “昨夜,掌门令被盗,武当弟子皆是四处搜寻掌门令的下落;而他因为几日前的过错,导致身体受损不便于行动,所以没有去搜寻掌门令的下落,不过……” 松奇道长站起了身,脸上的愤怒之色没有丝毫的掩饰。 “不过,他却是没好好的自我疗伤,而是意欲加害重伤的剑归云以及胡月霖,败坏我武当门风!” 松奇道长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看着低垂着头,浑身似乎没有丝毫力气的叶商丘,他们也对他产生了厌恶。 “师叔,他,怎么了?” 善明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叶商丘,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一般。 “他被我废去了一身的武功,此时身体虚弱是很正常的。” 松奇的话炸响在众人的耳边,他们谁都不会想到松奇道长竟然会废去他的武功。 “师叔,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他是霜凌师兄的大弟子!”善明终是有些不忍。 “过分,你可知如果他成功刺杀了那两个人后,我如何向古楼月交待,如何像……他交待!”松奇道长似乎是想到了谁,最后的语气尽是变得缓慢了下来。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坦露实情 昊云不知道松奇嘴里所说的那个人是谁,善明也是不知。 可他们二人却是没有再问下去。 松奇也是没有再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激动的站起的身,又是坐了下去; 他依旧还有什么话要说。 昊云、善明和卧云三人在一旁等着,等着松奇接着说下去。 松奇道长没有浪费多少的时间,看着已经端正地站了自己身前的几位后辈,微微挥了挥守,示意他们坐下。 而他却是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接下的事情本就是一件头疼的事! 看见松奇这样的动作,三人却是知道了他所要讲的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们明白这个动作对于早已经不管俗世多年的他,到是很久没有见到了。 屋内,已经是一片安静,而这种安静也是时候该被打破了。 “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你们听见后,不要震惊,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本宁静又压抑的房间,因为这句话显得更加的压抑。 三人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各自屏住了呼吸,想要知道松奇道长接下来究竟会说些什么? “霜凌的伤是古楼月造成的……”说到这里,霜凌看着身旁的三位,看看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昊云的表情虽是有些惊异,可却多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他的表情尚算的上自然。 “哎呀,乖乖,古楼月有这等实力……”卧云长老却是一阵后怕,幸亏当时赌约输过后忍住了出手的打算,否者,现在想想倒下的可能是自己吧!!! “卧云,说什么了?”善明的一声力喝,却是将卧云惊醒,这个时候说这话似乎不是有多恰当啊。 索性的是,松奇道长并没有说什么。 松奇道长没说什么,他的目光停留在善明的身上。 善明的表情很疑惑,看着松奇道长,没有说什么,可松奇知道,他是在期待自己的下文,不过他似乎太过于平静了。 平静的就像知道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可霜凌的伤却是我拜托古楼月造成的……”松奇的话,每一句,不长不短,却是足以震撼许多人。 卧云长老已经呆了,嘴微微地张着,那是不自然的反应,他的脑海里充满的满是疑惑,可他却不敢轻易地去问! 昊云和善明的表情很一致,似乎是知道什么,依旧死死地盯着松奇,期待着他的下文。 松奇道长看着三人的反应,含蓄一笑,这般的结果他是猜到的,也证明他自己没有看错,没有看错善明和昊云。 “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们了,这件事情隐瞒了二十年,终是隐瞒不下去了。” 松奇道长再一次站起身,踱步来到了大厅之中,正对大门,背对着昊云三个人,负手而立! “二十年前‘血魔’横空出世,一时间搅得武林局势动荡,江湖中人更是人人自危,深怕什么时候遇见了这位魔头。” “师叔说得可是因为‘血杀四方’走火入魔的那位剑客?”善明对当年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所以问道。 “恩!”松奇点了点头。 “我记得,霜凌师兄的师傅当时也是丧命在‘血魔’的手下的吧?”善明依稀记得当时武当长老因为围剿这位魔头而西去的事情。 “哎~~~那只是武当对外界的说法……”松奇道长长吁一叹,表情显得有几分痛苦。 “什么?”卧云和善明齐齐起身,唯有昊云没有什么动作,他本就是知道的。 善明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二十年前的事情并没有流传的这么简单,他们都被卷入了一个他人精心构造的谎言之中。 看着松奇道长那较为淡薄的背影,善明知道他终会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所以他拉了拉旁边的卧云,又坐回了原位。 “当年,武当传出一长老因为围杀‘血魔’而惨遭杀害,其实这只是我吩咐这样说的,其实真实的事情却远不是这样的。” 松奇转过身看着三位,眉头紧锁着,每每回忆起这段事情,他总是痛苦的。 “其实,那位长老并没有因为围杀‘血魔’丧命,但他却的确是因为‘血魔’而丧命,丧命在武林至尊盟盟主——胡海心的手上!” “怎么会这样?”卧云更是不解,当年因为松奇为武林至尊盟的“执剑长老”的地位,武当素来与至尊盟交好,胡海心又怎么会出手对付武当长老了。 何况,胡海心并不是一个不叫道理嗜杀的人,否者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拥护了。 相对卧云的疑惑,善明却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松奇道长满是不肯相信的神情。 “师叔的意思是,那位长老便是……血魔!” “恩!”松奇终是点了点头。 善明双眼紧闭,始终不肯接受这现实,原来一直以武林正派自居的自家门派,也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令武林胆颤的魔头。 善明毕竟不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经历了几十年风浪的他最后慢慢地缓了过来,他心里一直没有解开的事情,似乎也变得简单了。 “师叔,霜凌师兄也修炼了这套功法?” 善明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从他回来看见自己师兄那虚弱的身体,以及一些观察他知道霜凌是有些不同的。 而这种不同,他总会感到一丝不安,尤其是与他接触越近的时候。 如今,听见松奇所说的事情之后,他联想到了霜凌的身上。 “没错,我出关的那段日子曾经去看过霜凌,发现了一些端倪,可那时候他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痕迹,倒是这几日我注意到了。” 松奇很懊悔,懊悔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毁了“血杀四方”这套剑法,才让霜凌从滔他师傅的覆辙。 “怪我,都怪我啊~~” “师叔,那夜魅和霜凌师兄……”善明的话没有问完,可要问的内容三人都是明白的。 松奇听到这里却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清楚,这一切,都只得等到他们醒来过后了……” “掌门,掌门,不好了……”大殿的门被用力的推了开,连宇峰焦急地看着大厅的众人,丝毫忘了平时的礼仪。 “什么事这么惊慌,为师平时怎么教你的。”昊云看着冒失的连宇峰,他平时不应该是这样的,今日是怎么了? “师傅,霜凌长老快不行了。” “什么~” (为专业的作业在忙,对不住了各位,断更了两天……)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梦初醒 人何去 房间里,大夫早已经焦头烂额; 床上,霜凌长老的呼吸越见微弱,死亡已经悄然而至。 松奇几人来到房间的时候,霜凌已经失去了意识,忙碌的是他的呼吸和一旁已经大汗淋漓的大夫。 “他,怎么样了?”松奇看着已经停下来擦汗的大夫问道。 大夫是武当自己的大夫,看见了松奇和各位长老后微微行礼后说: “长老体内被两种剑气所伤,五脏六腑已经破裂,我,无能为力了。”大夫值得抱以遗憾,他已经尽力了。 松奇道长手轻轻地一挥,示意他给自己腾出一个位置来。 大夫退到了一边,松奇上前查看着霜凌的伤势,最后却也只得摇摇头。 霜凌的伤势的确是太过于严重了。 “师叔……” “师傅……” 昊云和善明两人的话,却是被松奇制止了说下去。 “昊云!”松奇道长目光依旧是停留在床上霜凌的身上。 “师傅。”昊云上前一步,听候自己师傅的吩咐。 “吩咐下去,霜凌长老深夜追捕‘夜魅’之时,疾病复发,含恨离世!” 话,松奇不得不这么说;二十年前,便已经说过了谎,如今不过是再说一遍罢了。 可为什么说这话的心情,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了! 武当贵为武林正派之首,“血魔”这件事情,是不能传出去被外人知道的;所以霜凌的事情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明白~” 做这样的决定,三人都是明白的原因的,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呆滞而已! “你们送送霜凌最后一程吧,他毕竟是你们的师兄!” 松奇转身出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昊云三个人,看着床上的霜凌默默无言。 阴沉的天空下,狂风扫过,呼啸的声音似鬼嚎一般。 也许,那是霜凌最后的怒吼。 松奇看着远方,目光里一片呆滞;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霜凌与他的关系算不上太差,他师傅的关系更是与他交好,可如今这样的结果,他开始却是怎么也不会想到。 谁又能猜到了? 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本线状的剑谱。 剑谱的封面之上,陈列的是点点血红色的印记,那是鲜血干了之后的痕迹。 剑谱上并没有署名剑谱的名称,可就是这般不起眼的剑谱却是霜凌心里一生的痛;许多人都因为它丧命黄泉。 松奇的手托举着这本剑谱,慢慢地举过了头顶,他要做的是二十年前没狠下心的事情。 “啊~~”伴随着松奇的这一声力喝,剑谱顷刻间化为了无数纷飞在空中的碎片。 似雨在坠落,似风在轻拂。 “师兄……”此时的房间,也想起了凄凉的声音,随着这落地的碎片,慢慢消散。 霜凌,终是走了; 含着他期待的霸业,凌厉的剑芒离开了! …… 古楼月在屋顶,他喜欢呆在屋顶,每当他心里有事的时候。 三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黄昏时分了。 武当的霜凌长老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也没有人来找古楼月的麻烦;可古楼月醒过后却是高兴不起来。 她,走了;一声招呼都没有打,便走了。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这种时候。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来了!” 古楼月将酒壶轻轻地放在了一旁,自己平躺在了屋顶;而他的话是对不远处说的,那里一片黑暗,看不清什么。 “哥,果然瞒不过你,嘻嘻……” 胡月霖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而身旁却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剑归云。 古楼月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个人这般的形影不离了,反正从他醒过来之后,他们总是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可还好?”剑归云问着古楼月,语气很淡,可冷意却是少了不少。 “还行,死不了……”古楼月将身旁的酒壶微微一拍,酒壶便飞向了剑归云。 酒,一个人喝远没有两个人有趣的多。 剑归云的手稳稳地接住酒壶,狂灌了一口,长吁一声,做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酒,既非梦还新酿造的佳酿,亦不是卧云长老的酿造的“秋风露”;可这酒够烈,这个时候喝,却非应景,而是应心! “你,不开心?”剑归云很奇怪,古楼月这样的样子的确很少见。 “哦~” 古楼月诧异地看着剑归云,他还能知道自己不开心。 “这倒奇了,似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比你要开心不少吧,为什么这样说?”古楼月反问着他。 剑归云将手里的酒壶再次灌上一口,方才继续说道: “我不开心,是因为心中有伤心的往事;而你的不开心,怕是因为那位不告而别的女子了吧!”剑归云的分析,古楼月听后却是惨笑一番。 原来,剑归云也并不是有多么的木讷嘛! “哥,你与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月霖亦是很好奇,出口问道。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夜空,脑海里不断翻过与她的一幕幕。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经历的事情也算不上多,可却是那般的刻苦,那般的铭心;至少古楼月不会忘掉这一切。 “哥,武当的掌门令在她离开后的几个时辰,出现在了昊云掌门的卧室之中……” 这点古楼月却是不清楚,不过却也不会感到有多吃惊。 那本就是夜魅与霜凌的交易,如今霜凌已经离开了尘世,她拿着掌门令又还有什么用了,不如放回去的好。 可,古楼月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刚刚恢复的身体真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掌门令放回昊云的房间嘛! 古楼月不会相信,或许这其中有其他的原因也说不定。 “你们准备一下吧,后天我们离开这里,回月依楼。” 古楼月也真的是感到累了,想起远在月依楼的梦还新和岳政芸,出来这么久,的确应该回去了。 胡月霖和剑归云都是高兴,因为各自的原因而高兴。 “那明天我们做什么?”胡月霖突然问道。 古楼月的表情明显一怔,沉默了半晌后,才说道: “明天,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一个我该去看看的地方……” 可在场的人除了古楼月自己,其他人却是不知道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正文 第八十五章 人去 应有痕 天气很好,阳光有,却不显得毒辣; 倾洒在这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的土地上,轻轻地抚摸着大地的伤口。 大地之上,纵横交错的沟壑,惨不忍睹! 那并非自然造成的伤口,每一道都是人为的,本渺小的人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古楼月待在废墟的边缘,他的前面是一片倾倒的树木,而他脚下是他曾经昏迷的地点,也是他意识最后记下的地方。 花依旧,景依旧; 无奈,人却只能对着这拂过的风,黯然摇头。 “我知道你会走,但不知道你会走得这么快,连等我醒过来,你都没等到!” 古楼月很少会这样的思恋一个人,还新算一个;而如今,夜魅显然成了另外一个。 “缘起时自然会相聚,缘灭时也自然会散去,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了!”松奇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再离他不远的地方负手站着,听见古楼月这样说过后,才开口说道。 古楼月微微摇头,笑道: “你早已脱离红尘,又如何能懂了!” “你又何必这么肯定我不懂了……”松奇道长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出口回应道。 他的回应,古楼月却是一愣,看着他,眼里满是好奇。 松奇道长的头凝视着远方,透过眼前的景色,映入了他眼眸的又是什么了? “其实,所谓的看破红尘,无非是被这红尘伤的入骨,不愿在涉足而已!” 古楼月没有料想到松奇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不过道长就是道长,一句话,古楼月听后却是反复地琢磨了起来。 “你尚好,如今不过是分离,只要相信终会有相聚的;你可知这世上,更多是相爱却已经没有机会去爱了嘛!” 松奇的话,语气居然有了几分波动,带着丝丝颤抖。 他的眼睛里那晶莹是什么;是回忆、是曾经吗? 古楼月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别人的痛苦,何必再让别人去回忆了。 古楼月摇摇头,让自己的头清醒了不少,他并不是喝醉了;他不想醉的时候,断断是不会喝醉的。 这里,早已遍地狼藉,古楼月四处搜寻着,搜寻着自己想要的。 松奇在一旁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些什么,就任凭他自己不断地搜寻着。 古楼月找了很久,并没有找他自己想要的,但他坚信东西一定就藏在这里某一处,绝对不可能被放在其他地方。 “你到底在找些什么?”松奇倒是好奇了起来,什么东西会让古楼月这么的在意? 古楼月不断地四处观看着,观看哪里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酒,好酒~” 古楼月的目光看向了废墟另一旁的树林,那里的一棵树上,一柄扎眼的飞刀插在了上面,红色的刀穗的确是很扎眼的。 古楼月漫步而去,松奇亦跟在他的身后。 刀刃,已经**进了三分之一; 刀刃自然锋利,可用刀之人的内力却也不赖! 古楼月用力拔出飞刀,鼻子突然轻轻一嗅,这淡淡的香味他是熟悉的,是她的,是她将飞刀特地留在这里的。 看见古楼月那丝熟悉的微笑,松奇知道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怎么,找到了?” “知道了,还问?” 古楼月踩了踩脚下,土是松的,显然有人动过,那么东西便在下面无疑了。 古楼月蹲下身,用双手不断地刨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那些好酒了,他可是馋了几日了。 松奇看着古楼月的动作,笑了笑,却也是挽起了袖子跟着他刨了起来,又哪里有一点宗师的样子了。 幸运的是,酒被没有被埋多深;不多时,那几坛好酒却是被他们一一地刨了出来。 古楼月看着已经被从地里刨出来的好酒,微微一数; 却是只有七坛,不过这等好酒,七坛已经算的上不少了。 “秋风露!”松奇闻着这熟悉的酒香味,恍然想起这是卧云酿造的“秋风露”,古楼月如何得到这么多的? “不然你觉得什么酒可以让我不顾形象用手去刨了。”古楼月微微一笑,解下自己腰间的酒壶,递到了松奇的面前。 “喝酒?”松奇不解,“秋风露”这么好的酒不喝,难不成喝古楼月酒壶里的酒? “有了秋风露,还喝这种酒!” “那,这是……” 古楼月扬起了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说道: “长老,洗手啊!” 看着酒壶里的酒,在自己手里倾倒出来给古楼月洗手,松奇却是可惜不已,这酒虽然比不上秋风露,可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好酒了; 可,在古楼月的眼里却是一文不值。 “你洗不洗?” 古楼月看着已经差不多了的双手,问着松奇,他的手也是沾满了泥土的。 “洗……”松奇也没有拒绝,看着一旁慢慢七大坛的好酒,这酒的确显得一文不值了。 松奇已经猜到了这么多酒,古楼月是如何得到的,可他没有说什么; 古楼月和他的关系本就不浅;而卧云也显得过于吝啬,就连自己也是很少可以喝到这酒的,所以他不同情卧云。 “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你没有和我一起刨泥土,这酒,你这个时候也只能看着我喝了。” 古楼月抱着一坛酒,饮着;而松奇自然与他一般无二。 “这么说,我做了一个不错的决定了。”松奇一笑,又是一口。 “可以这么说,哈哈~~”古楼月狂笑一声,惊飞了栖息在林间的鸟雀。 松奇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古楼月这个忘年之交,他扬了扬酒杯,示意继续。 七坛酒,两人都没有打算带回去,带回去怕到时候不好解释,倒不如今天一醉方休,算是两人离别的酒席。 下一次再见,恐怕又得等好久了吧! “酒没完,今天就别离开啊!” “古小子,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剑法还是酒量,可还真没有怕过几个人,到时候你这个年轻小子不要我这个老头子扶回去就行!” “扶回去,我告诉你,你要扶,我还不让你扶了;你醉了,我可不会扶你啊,到时候跑到你们武当的山门,大吼一声你醉了,我就还不相信没人来扶你!” “你,够狠!” “当然,哈哈哈哈哈哈~~~”古楼月笑着。 “哈哈哈哈~~”松奇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那柄飞刀,古楼月已经放进了怀中,那是她留下的痕迹。 人去,应有痕!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归来 景依旧 阔别数日,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变。 阁楼,人来人往,生意依旧是那么的好。 到场的宾客,已经在阁楼下属的安排下,各自坐到了该坐的位置上了。 政客、商人、游侠、富家子弟都聚集在了这里; 没有谁愿意在这里生事; 他们忌惮却不是那高台之上隔着帘子的“月仙子”; 他们忌惮是那位喜欢独自站在屋顶,手捏折扇,温文儒雅的古楼月! 可今天,古楼月却没有在屋顶,也没有谁知道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只是知道这种阁楼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了。 大厅的正中央,三个人含笑而坐;喝着酒,吃着菜,还不停地聊着。 “你们说,公子去了都这么久,而且翻云掌谱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看见他回来了?” 先开口的是左边的李环铮,嘴里咀嚼着说道。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孟赖的猜测不无道理,两人明显一愣,唯独谢宇横却是摇了摇头。 “谢兄,似乎不这么认为?”李环铮正对着坐在右边谢宇横,所以谢宇横的表情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恩!”谢宇横轻轻地点了点头。 “公子的实力,你们认为如何?”谢宇横不答反问。 孟赖和李环铮微微一想便苦笑着摇头: “公子的实力,有多少我们却是不知道,不过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也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三人不置可否。 “我觉得以公子的头脑,加上他的实力,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谢宇横的话,两人都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于是继续喝着酒;既然古楼月不会有什么事,又何必担心什么了。 大厅里,琴声依旧那般的优美,只不过那丝丝琴音之中诉不尽的是什么? 是思恋,亦或是担心。 或许都有吧! 古楼月已经回到了月依楼; 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就连空气中的香味,都是属于还新的。 这里是换新的房间,古楼月并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间,每一次他先进的房间总会是这里,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还新的房间里是没有酒的,不过古楼月随身带着政芸送给他的酒壶,里面的酒是“秋风露”那七坛酒的最后一壶了。 古楼月走得很突然,而前来送他们的也只有松奇道长、昊云掌门、连宇峰、岳去鹏、段晋松这几个人;连善明都不知道古楼月已经离开了武当,并且已经回到了月依楼! “我们下一次相见是在什么时候了?” 古楼月透过窗看着夜空上那皎洁的明月,夜魅的影子又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吱~~呀~~”的一声,是开门的声音。 古楼月背对着门并不知道开门的是谁,不过却不会是还新。 那,悠扬的琴声还在空中徘徊,又怎么可能是还新了。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可自己坐得这么的明显,她又怎么不可能没有发现自己了,难道…… 古楼月的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慢慢地转过了头; 身后,果然是她! 她,还是那样的安静,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她早已经熟悉了房间的布局,所以她很快的便摸到了桌子边。 古楼月离桌子的距离不远,几步的距离,她依旧没有看见他! 她,看不见! 政芸泡上了一壶好茶,她清楚还新姐姐每次表演完之后都喜欢喝上一杯的。 突然,她的动作似乎是停止了一样,头微微偏着; 她发现了什么? “谁?” 古楼月一阵愕然,没想到她会这么敏感,会发现自己,自己可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小娘子,你觉得我会是谁了?”古楼月将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嘶哑,完全已经听不出是他的声音了。 政芸一阵担心,身体竟被吓得后退几步; 失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古楼月突然飞身而至,搂住了她的腰,扶住了她。 政芸感到自己的腰间突然被不知是谁的手握住,一阵挣扎,张嘴欲叫,却是被古楼月轻轻地用手掌盖住了。 古楼月正准备解释自己是谁的时候,怀里的岳政芸却是没有了在挣扎了; 突然,古楼月感到自己的腰被谁抱住了,而这里却只有自己怀中的岳政芸。 她哭了,古楼月的手触摸到了她的眼泪; 她,怎么会哭了? “古大哥,是你,是你,对不对!” 古楼月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可如今听她这么说,显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 可知道了自己是谁,又为什么会哭了? “好了,是古大哥不对,不哭了啊!”古楼月劝着岳政芸,为她拭去脸上的热泪;而她的手依旧是环抱着他的腰的。 “古大哥,你去了这么久,我……我们都很想你的!” “古大哥,也很想你们啊!”古楼月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他。 “恩!”政芸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抱着古楼月腰的双手,脸微微发红。 “古大哥,我……”政芸不知道说什么好,脸色发红,低着头,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吱~~呀~~”的一声,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门开得很轻,古楼月没回头,却是知道是谁;是她,她回来了! 还新怔住了,她没想到开门会看见他,他回来了! “回来了!”还新的语气很温柔,她对古楼月没有发过什么脾气。 “恩!”古楼月的语气也很温柔,看着几日不见的她,她似乎消瘦了好多! “我,我……先回房间了!”岳政芸知道了还新回来之后,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到他们的,所以她提出了回房! 古楼月和梦还新都没有阻止她,她总是这么的善解人意! 屋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古楼月和梦还新! “累吗?”还新来到了古楼月的面前,将他的头发微微的一拨弄,很亲昵的动作两人都没有介意什么。 “有你在,再累也得不累了!” 面对古楼月肉麻的话,还新却是“扑哧”一笑,轻轻地将他手一拍。 “花言巧语~” “花言也好,巧语也罢,回来真的很好!”古楼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就这样笑着!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再见 君可识 夜已深,古楼月也将要回房了; 剑归云已经被胡月霖拉去安排休息的房间了; 这里胡月霖清楚,是古楼月和梦还新的世界与时间! “时候不完了,我该回去了……”古楼月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要离开了。 “我知道这几天你很累,早点去休息吧!”还新看着古楼月,眼里满是怜惜,她知道古楼月这几日绝对是不容易的。 “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事情需要解决了!” “我!”还新指着自己,她不知道古楼月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古楼月没有解释的yuwang,她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他累了,不应该再谈下去了,虽然很好奇古楼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明天便会知道的不是。 “早点休息!”古楼月在临出房的时候,回过头看着梦还新,微微一笑提醒着她! 还新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古楼月这奔波也却是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倒头便睡! 也不知睡了多少个时辰,古楼月醒来的时候,天也只不过是微微亮而已;他很少睡懒觉的,尽管这几日很累。 月依楼的屋顶是观光的好地方,古楼月最喜欢在屋顶观日出,赏日落,以及想事情! 现在的他坐着在屋顶最喜欢的两件事,想着事情看日出。 他想的事情很多也很杂,思绪已经是一团乱麻,不觉自己的思维越渐模糊,最后居然睡着了,在这屋顶! 晨间的风是带着丝丝的凉意的,古楼月突然一哆嗦,却是被这掠过的风冷醒了。 “哎,居然在这屋顶睡着了,真是……”话,还没有说完,古楼月却是停住了,目光微微向后斜视,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 剑归云在古楼月刚睡着的时候便已经来到了屋顶,看着睡熟了的古楼月,他并没有叫醒他。 剑归云是很少来屋顶的,看着远处的日出,他发现古楼月真的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自然他能发现自己不能发现的美。 “是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古楼月得知身后的人是谁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在你睡着的时候!” 剑归云的回答,古楼月真是一阵无语,他当然知道他肯定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来的,不然自己又怎么不会发现了。 “你上来干嘛,难不成和我一样,觉得屋顶睡觉更舒服?” 对于古楼月的这番说辞,剑归云是不想去反驳他的,他自己分明是不小心睡着的,居然说是因为这里比床上睡着舒服。 “我不认识他们。”剑归云这样说道。 古楼月倒是才想起,剑归云除了自己和胡月霖的确是不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难怪回来找自己,想必此时,月霖睡得正香吧! “不担心,不认识的我们终会要去认识的。”古楼月已经站起了身,准备下屋顶了,他已经闻到了飘荡在空气中的香味。 这个时候,想必还新亲手做的饭菜也差不多了吧! 正好,自己也的确是饿了。 “走吧,去吃饭。”古楼月招呼着剑归云,飞身下了屋顶。 房间里,月依楼的众人早已经围坐在了几张桌子上; 谁都没有想到今天“月仙子”会亲自下厨,大家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已经很久没有下厨的梦还新再次下厨了。 “奇怪,怎么还新姐今天会想起要下厨了,而且还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而且……”淼羽突然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岳政芸。 岳政芸却是不知道淼羽正看着自己,闻着从桌上传来的香味,她已经猜出了桌上的菜有哪些,全是古大哥喜欢的。 “政芸,你今天似乎开心了不少!”淼羽看着与几日前似乎有了不少变化的岳政芸,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她也显得这么高兴。 “恩,啊~~什么?”岳政芸似乎是走神了,不知道淼羽说了什么,只听见她叫了一声自己。 “没~~”淼羽没有再打算问什么了,感到一阵的挫败感,看着桌上的食物,早已经吞了无数次口水的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过,为什么还新还没有出现了,她不出现可没有谁敢先动筷子。 “好香啊~~”淼羽一声惊呼,这香味却不是桌上任何一盘菜肴能够散发出来的,而是酒,还新自己酿造的酒。 “还新姐,你干嘛把酒端出来啊,我记得你不是不让我们喝的吗?” “我不让你喝,你喝的还少了?”还新将酒放在了桌子的主位上,那里已经是很久没有人坐了,可,如今他回来了。 “你都知道了……嘿嘿~~”淼羽确实喝得不少,偷偷地喝的不少。 “好香啊~~”突然,不知又是谁一声惊呼。 淼羽回过头,看着发话的人,显得十分惊愕,她是什么时候回来来了? 难不成,他也回来了! 淼羽突然知道还新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了,或许,都是因为他已经回来了吧! “月霖,你回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啊!”淼羽上前打着招呼,她们二人的关系并没有淡。 “小羽啊,我昨晚晚上才回到这里的,回来就睡了,现在才醒过来了。”月霖解释着原因,目光却是四处的寻找着。 她没有看见剑归云,刚才去房间也没有看见他。 “还新姐,我哥了?”胡月霖没有看见剑归云便问着在一旁忙碌的还新。 “他,或许才从屋顶上下来吧!”还新是知道他这个习惯的,所以她想也没有像便说了出来。 “怎么,你找他有事吗?”还新还以为月霖找古楼月是有什么事情了,所以开口问道。 “没……” “你找的怕不是我吧!”这一声,将大厅众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还是一身得体的洁白服饰,一柄在手中翻转着的扇子。 这一次大家却是都知道了,古楼月终于又回来了! “哥~”月霖显得有些娇羞。 “古大哥……” “公子!” 大厅里众人纷纷跟古楼月打着招呼;古楼月也都一一回头示意。 古楼月慢步像自己的位置走去,而身后的剑归云自然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众人不解跟在古楼月身后的人是谁,不过虽然疑惑却是没有问为什么。 还新也注意着古楼月身后的男子,突然她的笑容凝固,手里的筷子“啪叽”一声打在了桌上,眼里已经是粉泪盈盈。 “还新,什么事等饭过后再说吧!” 古楼月知道她这样的原因,所以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剑归云也是木讷地看着还新,他的心里又何曾是平静的了。 再见,二人是否相识了?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吧!!!) 正文 第八十八章 忘忧 何忘 何忧 再见,你会否会认识我? 曾经,那不堪回忆的过去,你是否还记得; 亦或,已经忘却; 或许你真的已经忘记了,可我,我愿意相信你是记得的! …… 待在这里的人很少,古楼月、梦还新、胡月霖以及剑归云而已; 四个人,沿着桌子坐着; 古楼月在喝酒,没有理会其他三人;胡月霖在发呆,看着正双眼对视着的梦还新和剑归云,出神。 她在猜想,她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二人像是认识一般! 梦还新的眼睛已经是一片水雾,她曾经多少次幻想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却是等了这么多年。 剑归云冷漠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那双眼不也是泪花闪现嘛! “小云,我终于再见到你了~”还新开口;十几年不见,虽然早已是物是人非,可她又怎么会认不出来他了。 剑归云将自己的头,微微上扬,看着屋顶,点了点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无数个夜晚中,剑归云终会想起她,而每一次想起她,他的心便会发疼,他以为他自己今生怕是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可命运却总是那般让人难以捉摸; 他与她再一次相见了! “你,变了好多……” “是吗?”剑归云摸着自己的脸颊,是啊,自己的确是变了不少。 一个人,生活在恐惧、害怕、悲伤的世界里,又怎么不会变了! 古楼月看着二人的叙旧没有说什么,酒依旧不断地再喝,没有打扰二人的叙旧,也没有对正在向自己使眼色的胡月霖回应。 月霖一阵苦恼,猜不出还新和剑归云的关系,不过他们二人却认识的,而且是从小便认识的,所以月霖很好奇他们的关系。 她不肯去问还新和归云,便将目光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他一般都是知道很多的,可这一次古楼月没有理会他。 他自顾他面前的酒! “少喝点!”还新提醒着古楼月。 古楼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喝下了一口。 “怎么能少喝了,这么久都没喝到你的酒了。” “你要喝什么时候都行,但少喝点。”还新夺下了古楼月手中的酒壶,她虽然是在和归云叙旧,又何曾冷落过古楼月了。 “哎~~”古楼月叹息一声,却是没有夺回酒壶。 “忘忧~”剑归云呢喃一声,其他三人却是全都看着他; 古楼月和胡月霖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还新却是清楚。 “原来,你还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了,也只有母亲和你才会它的酿造之法,我如何会忘!” 酒,名叫“忘忧”;古楼月盯着还新手里的酒壶一笑; 忘忧,却是不错,至少自己喜欢这个名字! “没忘记就好……”还新将酒壶里的酒倾倒在了剑归云面前的杯子里,她想让他尝一尝这阔别了很久的忘忧酒。 剑归云看着还新的举动,手握紧了杯子,却是没有喝下她为自己倾倒的酒。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的吗?” 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只要偷偷去喝她和娘酿造的酒,她总是会拍打自己的手,不给自己喝。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再说,这么多年,恐怕你也喝了不少的酒吧!” 听她这么说,剑归云将杯子的里的忘忧一饮而尽! 酒,是忘忧酒;可酒下肚,几人能忘记了? 酒,是极好的酒,喝了它,的确可以忘记掉很多,可几个人愿意活在醉酒之中了,酒澜时,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可酒醒时,又该如何了? 古楼月整了整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头脑可以保持到清醒,接下来他需要插入他们之间的谈话了。 还新看着古楼月的举动,她已经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一些事情也的确应该跟他坦白了,还新咬着自己的嘴唇,终于做出了这个决定。 “还新,我们应该谈一谈了!”古楼月看着还新这样说道。 “的确,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还新笑着回答着她,那笑容里的一抹苦涩,却又代表着什么了? “我们认识已经是这么多年了,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一些关于你的过去!”古楼月的话,说得很温柔,他并不是对还新的身世有什么怀疑,他也不想她有什么误会。 “你都想知道些什么?”还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也顺便给月霖倒上了一杯,她们二人很少喝酒的。 “你愿意告诉我些什么,我便想知道些什么!” 古楼月并不打算为难还新,所以他将主动权又还给了她。 剑归云没有说话,看着古楼月和梦还新,他知道接下来要谈的事情,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还新如何不明白古楼月的意思了,心里已经是一片感动,但一想到自己将要说的事情,她又看向了剑归云。 剑归云知道还新的意思,点了点头;有些事,古楼月知道应该要好得多。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得不少了吧!”还新了解古楼月,与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古楼月应该已经猜到了不少。 古楼月并没有否认,他的确是猜到了一些。 “还新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月霖感觉自己已经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了,本就对剑归云和梦还新的认识感到好奇,如今听见他们现在的这些谈话,她虽然不懂,但依旧好奇。 “月霖,你觉得我和归云是什么关系?”还新突然问着胡月霖,倒是让胡月霖一愣,看着二人,摇了摇头。 她心中是有一个模糊的答案的,可她不敢去想,她怕自己猜对了。 “你呀,是不敢猜!”还新的话,让月霖一阵害羞,她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其实,我和归云……”还新的话,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眼睛注视着胡月霖。 月霖的眼神很慌乱,不停地在躲闪,她可不想和还新对视,这反面古楼月都不敢。 古楼月看着还新和月霖,笑着,他喜欢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其实吧,我和归云是……恩……是,亲姐弟!” 还新的语气拖得很长,可月霖依旧听清楚了,心里庆幸二人的关系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眼睛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 他们,是亲姐弟,月霖不得不吃惊! 古楼月的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的确知道的不少。 (今天第一章来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回忆 回不去的记忆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凝固了起来; 胡月霖看着还新和剑归云,她的确不会想到她们会是这种关系。 看着似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古楼月,月霖觉得,这间房间里,似乎就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的。 “哥,你知道多少?”月霖试探着问古楼月,她可不相信自己的哥哥会全部都知道了。 古楼月没有想到胡月霖会这样问,不过微微一想过后便说道: “能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至于没能知道的,也快要知道了。” 胡月霖对自己哥哥的回答,一阵气恼,不过她倒是懂了古楼月的意思,看着还新,所有的疑惑,她都会解答的,在今天! 还新看着目光都已经停在了自己身上的众人,她知道是时候像他们坦白了,坦白那一段不愿记起,却始终不能忘的曾经。 那一段回忆,回不去的记忆,不愿想起的过去! 还新走到了窗户面前,看着远处的绿湖,绿湖湖面泛起阵阵涟漪,而她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还新的脸色越渐凝重,脸上的肌肉更是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 她,每一次的回忆都是痛苦! “月霖,你对天云剑阁不陌生吧!” “天云剑阁!”胡月霖一惊,二十年前的剑阁威望盛极一时,就连当时的武林至尊盟也不敢试其锋芒。 可,谁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强大的剑阁,竟然会一夜之间从江湖上除名,而如今连凶手是谁,江湖中人却是没有几个人清楚的。 看着梦还新,胡月霖想到了什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难不成梦还新是…… 看着恍然大悟的胡月霖,还新点了点头,印证了她心里所想的问题。 “我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而归云也是剑阁的二少爷,他本应该是剑阁的下一代阁主,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新的话,已经变得哽咽了,归云也垂下了头。 他何尝不痛苦了。 “天云剑阁号称剑道圣地,剑道高手更是多如牛毛,就是当年的武林至尊盟亦不敢试其锋芒,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覆灭了?” 古楼月并没有真正去见过天云剑阁,他对剑阁的了解更多的是来自自己父亲的介绍。 可,自己的父亲从来不对自己说谎话,那么这么一个强悍的门派,又怎么会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了? “剑阁在武林至尊盟尚未解散的时候,实力的确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强悍,可武林至尊盟宣布解散后的几年,剑阁实力却是不断地下滑。” 还新的解释,古楼月并不明白。 “为何?” “当年,武林至尊盟消失在了尘世之中,天云剑阁一下跃进了武林第一门派;而为了巩固这地位,当时剑阁的四大长老决定,闭关修道,争取超越已经隐世了的胡海心,达到无上剑道,可……” “可最后,在感悟无上剑道的时候,纷纷殒命,对吗?”古楼月将还新的话,接着说了出来。 梦还新和剑归云都不是不解地看着古楼月,这件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了? “你如何得知的,这件事情被剑阁奉为最高的秘密,消息根本没能传出来。”剑归云问着古楼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古楼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帮助剑归云倒满了一杯后,自己喝了一口,才说道: “无上剑道,是武林公认的至高剑道,可却没有人见过谁达到了这般的高度;此剑道,讲的不再是剑法、剑招、剑势,它讲的是道,是属于剑的道;剑阁长老企图强行以实力突破到这一境界,到最后却也只能被自家的剑气爆体而亡!” “是这样吗?”剑归云并不知道古楼月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那四位长老却是爆体而亡不假,其修炼的地方那几日更是剑气四溢。 “小云,他不会对我说谎的。”看着有些不相信的剑归云,梦还新的话无疑是对古楼月最好的信任。 他与她认识了这么久,两人之间的信任,的确是早已建立了起来的。 “剑阁实力受损,所以才会给敌人可趁之机,导致出现了一夜覆灭的情况?”古楼月的猜测,还新并没有否认。 如果当时剑阁四位长老尚在,恐怕便是胡海心加上锦云公子亲至,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处吧! 古楼月沉默了,对方能够摸清剑阁的实力受损显然是有内应;而且,将剑阁覆灭之后,更是消失了十几年,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古楼月总觉得,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他们也一定潜伏在某处,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古楼月并不清楚,但古楼月心里有一丝淡淡的担忧,似乎这武林又将陷于风浪之中。 “你还能记得当时攻入剑阁的人,是什么打扮吗?” 古楼月询问着梦还新,他还想知道的更多,这样他才能更加的了解对方是谁。 如果,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你纵有多强的实力又能如何了? 还新努力地去回忆着,回忆着痛苦的过去。 “我不会忘,也忘不了;来的人除了带头的五个人,其余的全是以夜行装出现的,看不清。” “带头的五个人,他们没穿夜行衣?” 古楼月倒是好奇了,无关重要的人穿着夜行衣;倒是最著名的几个,居然不对自己丝毫的掩饰。 “对,那五人又以一位身穿蓝袍的人为主!” “蓝袍?” “恩,那是一个中年人,留着少许的胡须;如果我再见到他,绝对可以认出来,可这么多年,我却是没有再见过他了。”剑归云接着说道 “这些信息,我根本猜不出是何人啊,还有其他线索吗?”古楼月望着还新。 还新仔细思考了一番后,有想起了什么。 “那蓝袍之上,似乎有着一条绣着的‘蛟龙’!” “蛟龙!”古楼月一惊,这标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到的,可自己的脑海里依旧没有这号人物的相关信息。 或许,是时候回去问问他们了! 他们,一定会知道什么。 “公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我不想你牵涉进来,对方的实力不是那么简单的。”还新知道古楼月的打算,但她不想让古楼月牵涉进来。 “古楼月不会怕任何人,何况你的事,我不能不管!” 古楼月本就已经打算帮助还新找到仇人,至于危险,他从来不会担心。 古楼月本可以选择最平淡的一生,可骨子里的血液让他做不到一直平淡下去。 既然,生活已经不再平淡; 那么,是否应该拒绝平凡了? 血液,那一股高傲,不会屈服; 上一辈的荣耀,这一辈不需要背负; 古楼月只想超越!!! 正文 第九十章 剑起 何惧剑芒 风,拂过绿湖面,惊起阵阵涟漪; 人,站在涟漪之中,任凭涟漪向四周散去。 绿湖涟漪之上,两个人执剑而立,互相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梦还新还在安静地计算着这个月月依楼的收入,丝毫不知道绿湖面上此时的情况。 月依楼的收入是可观的,梦还新本可以让自己信任的人来做这些事,但她没有;她喜欢自己去计算,这样,她才举得自己对得起将月依楼交到自己手上的古楼月。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认真计算着的梦还新,眉头一皱;淼羽这又是干什么了? 淼羽扶着还新计算的桌子上,大口地喘着气,显然跑动缺氧了。 “怎么了?”还新问着她,看她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难不成,又是谁上门闹事? 可不对,淼羽手指指的方向不对;那是窗户,顺着淼羽手指指的方向,还新只能看见一扇窗户。 可窗户并没有什么啊? 窗户前没有人,甚至那扇窗户动也没有动,那她所指的是什么了? 难不成,是窗户下面的绿湖?还新似乎知道了淼羽所指的。 “小姐,公……公子和……你弟……”淼羽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还新已经离开了。 她已经往那扇窗户走去,淼羽知道,自家的小姐一定是猜出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多想,淼羽也跟了上去。 还新来到窗户前,向那绿湖望去,果然淼羽手指指的是那里,可那里发生了什么? 极目望去,梦还新看见了两个人影,两个自己都很熟悉的人影。 “他们是要做什么?”还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问着赶到了自己身边的淼羽。 “是剑公子啦!” “他,他怎么了?”还新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发生了什么。 “剑公子没怎么,他就是想要公子和他比一场剑!” “比剑!”还新盯着湖面上的两人,思量一番后,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临近端了一个凳子坐下; 她没有打算去阻止他们! “小姐,你不打算去阻止他们?”淼羽没有猜到自家的小姐到底是几个意思; 不过看着她悠闲的神情,似乎并没有打算去阻止他们! “公子的性格你了解吗?”还新问着淼羽。 “可以摸到一点点……”淼羽的右手大拇指抵在自己小拇指的第一个指节上面,示意道。 “如果他不愿意和别人比武,你觉得他会答应人家吗?” “不会!”淼羽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一点她还是了解的。 “诺,现在他既然和归云一起站到绿湖之上,显然是他默认了归云的比武!” 听着还新的解释,淼羽明白了,也学着还新端了一根凳子坐在了还新的旁边。 脚步声响起,很匆忙的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的。 还新已经猜到了是谁,看着一脸着急的二人,还新和淼羽招呼二人坐下,这倒是让赶来的二人一愣。 “还新姐姐,古大哥和你弟弟不是要比武嘛,你为什么不担心了?”岳政芸得知了古楼月比武的消息,着急地找到了月霖,一起赶到了这里 。 可如今还新的神情,似乎并不担心啊! “是啊,姐姐你阻止一下他们吧!”月霖也着急地说道。 “政芸,你相信古大哥吗?”还新这样问道。 “相信!”政芸没有丝毫的考虑,从他们相识到现在,政芸都是相信他的。 “那你相信我吗?”还新又这样问着政芸,就连一旁的月霖都不知道还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恩……相信啊!”政芸点了点头。 “那我们坐下吧,你相信古大哥,那么你就得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就得相信我不会骗你哦!” 对于还新的解释,月霖没有说什么,政芸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她知道还新对古楼月的关心并不比自己少; 既然还新都没有担心,自己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看着绿湖上的古楼月以及剑归云,他们之间的战斗,众人都期待。 “话说,公子什么时候会用剑了?”淼羽看着身边的还新和月霖,她们应该知道什么。 还新和月霖皆是一笑没有说什么,政芸却是对这些不了解;淼羽看没有得到答复,目光转向了湖面,答案会在那里。 “真的要与我一战?” 古楼月又一次问着剑归云,他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问的多少次了? “恩!”剑归云点点头恩了一声,算是对古楼月的回答。 “哎~~~”古楼月微微一叹,手里握的却不是“锦云扇”了,而是“鸣风”,这柄被他尘封了许久的宝剑。 “当初真不应该找你借剑!”古楼月清楚,今天这一切都是以为自己当初找他借“归云剑”造成的后果。 如果不是当初那借剑的举动,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也会用剑了! “可你借了,我也知道了!” “对,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在废话了!” 古楼月说完这话之后,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之上,目光里有的只是安静,安静的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剑归云的剑已经出鞘,从来到绿湖之上的时候已经出鞘了,他一直是战斗的标准,等待随时出手。 归云剑被剑归云往手里一插,剑归云再轻轻一提,顿时漫天的水剑向古楼月扑来。 看着逼近的水剑,古楼月微微一笑,鸣风剑随空一划,那逼近的水剑竟然顿时纷纷坠回了湖面,连一个水滴都没有沾到他的身上。 剑,是在漫天的水剑之后的,握剑的人已经转瞬既至,古楼月自然猜到了他的想法,身体一旋,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剑连带着剑鞘被古楼月插入了水中;古楼月右手轻轻地一推,剑居然在水中旋转了起来。 那旋转而起的水柱,古楼月右手一掌打出,纷纷化为细小的水滴,往剑归云而去; 这一招,古楼月算是回敬他的。 看着这熟悉的一招,剑归云手里的剑一抖,那迸发而出的剑气将逼近的水滴纷纷击散。 可,古楼月人了? 剑归云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可古楼月却没见了踪影。 “在后面!”古楼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什么时候……”剑归云惊讶古楼月的实力,更惊讶于他的速度。 “你的确很强,再来!”剑归云的眼神,似乎越渐冰冷,这是他越加认真的神情。 古楼月没有说什么,只是紧了紧自己手中握着的宝剑! 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人; 他也从没有认为自己会输; 这一场,他依旧相信,赢得是自己! (第二更来了,求支持啊!!!) 正文 第九十一章 一剑 十八剑 两人的战斗一触即发; 绿湖之上,此时已经是剑气四溢。 剑归云知道古楼月的实力不简单,可此时他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古楼月那恐怖的实力。 阁楼之上,窗户边早已经围满了观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是月依楼本身的下属; 因为,这个时候月依楼还并没有到营业的时间! “还新姐姐,怎么样了,古大哥有没有受伤?”岳政芸焦急地声音惊醒了正入神的梦还新。 看着因为眼睛的缘故而看不清湖面情况的岳政芸,还新又是一阵的怜惜。 轻轻地抚摸过她的面孔,柔声地说道: “政芸不要担心了,你古大哥的实力,归云此时还不是他的对手。” 还新说的是实话,她也是习武之人,目前就她自己而言,武功亦在自己的亲弟弟剑归云之上; 何况,古楼月的实力是自己都摸不清楚的一个人呢! “真的吗……”政芸望着前方,她能看见的却只有那无尽的黑暗。 绿湖之上,短暂的交锋后,两人都没有立即出手,各自寻找着彼此的破绽。 “你的速度很快,可剑法并不是能够以速度取胜的!”剑归云的话,古楼月点了点头,便是认同。 “可我的剑法不见得比你的剑法差,哪怕你习得是你家传的‘天云剑法’!” 对于能够挤进剑谱前三的剑法,古楼月并不会轻看。 “如此,多说无益,看招!” 剑归云右脚在湖面一点,身体急速向前,这一次的速度比刚才不知快了多少。 看着逼近的剑归云,古楼月丝毫不显得慌乱,手里的鸣风剑依旧没有出鞘,就这样迎上了对方扑面而来的攻击。 剑归云的剑,无论是剑势,剑招亦或是自身的速度,都可以说是无可挑剔; 可古楼月在面对这样的攻击下,丝毫没有处于下风的劣势,相反还似乎压着剑归云一头。 面对剑归云突然变招,本因从右方刺过来的剑,居然变换到了左边。 “好!”古楼月由衷一叹,鸣风剑护住了自己左边; 在剑归云的剑刺到鸣风剑剑鞘的时候,凌空一脚,踢飞了近身的剑归云。 剑归云被这突然的一脚踢飞了出去,在湖面几个波折后,又稳稳地站在了湖面上。 二人本就依靠内力维持站在湖面,所以剑上的功夫不免有些打折; 可剑归云却没从古楼月的脸上看出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他似乎对这种方式很熟悉。 古楼月本可以在这段时间攻上去结束战斗的,可他没有; 这是比武,不是厮杀,没必要将他人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剑归云何尝不明白古楼月的意思,慢慢地适应着脚下的水流;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到最佳的平衡状态。 看着已经慢慢适应了的剑归云,古楼月讶然一笑; 这一次,他或许真的有可以让自己拔剑的实力了! “来了!” 古楼月感受着周围风的变化,那是对方的剑势的缘故; 剑势起,清风生,他的实力终于在适应了水流之后可以发挥到极致了。 剑归云的速度陡然又是一升,转瞬既至,已经来到了古楼月的上空! 归云剑上甚至还有未来得及降落在湖面湖水,像是一条水龙一般连着剑,连着湖。 这一剑势之猛,古楼月也微微皱眉; 但,他的剑依旧没有出鞘。 古楼月周围的湖水像是受到了什么样的牵引一般,突然变成几条水柱,慢慢地将鸣风剑包裹在了其中。 “呀!”古楼月力喝一声,鸣风剑迅势而指,迎上了那从天而降的一剑! “嘭!”的一声,绿湖像是下起了蒙蒙细雨一般; 一时间,烟雨混轻尘,笼罩了湖面的一切! “还新姐姐,发生了什么?”政芸听见了这一声响声后,问着梦还新。 还新摇了摇头,他们的动作陡然加快,再加上这么远的距离,她并没有看清多少; 就连此时这二人所在何处,她也是不知的! “没事的,没事……”还新劝解着政芸,自己的目光却是不断寻找着湖面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湖面的“雨”依旧没有下完,透过蒙蒙,可以看见两道身影正不断地交织在一起。 古楼月因为与霜凌长老交手后的缘故,自身的剑法提高了不少,如今面对剑归云虽然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可古楼月此时却也是在不断通过与剑归云的交手切合自己的提升的实力。 每一段成长,都是需要磨合的; 这一点,古楼月明白,剑归云也明白! 剑归云的实力,又何尝没有提高了! 天山剑阵、与叶商丘的交手、还有武当剑阵,每一次几乎剑归云都耗尽了一身的实力,而这种情况的后果,便是他自然也有了突破! 如今,和古楼月的交手,他也渐渐适应了成长后的感觉,剑法变得越加的精妙。 天云剑法果然不一般,古楼月感受着周围不断增加的压力,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剑归云的实力还在上升,每几次交手后,他的剑法会变得更加的精妙,这是因为他对剑法的理解正在不断地上升。 古楼月开始好奇了,好奇剑归云就这样下去,他的实力会提高多少了! 古楼月的动作很随意,这是他将锦云扇的招式与孤晨剑的招式相结合的结果。 锦云扇的随意,孤晨剑的孤傲、霸道,让古楼月此时的动作显得那么的美感; 他的剑法已经是一种艺术,一种暴力与美学的艺术。 剑归云的这一剑,直接迎面而来,剑身的寒气古楼月的脸上都可以准确地感觉到; 抽身错过,古楼月手已经握住了剑柄。 他已经感受到了这只是对方的一个虚招,而真正的一剑,将是他即将出手的一剑! 剑归云在不远处背对着古楼月站住了,手里的归云剑向着右下方微微斜着,双手握着剑柄。 “归云剑,第十八剑!” 伴随着这一声,湖面竟沸腾了起来,那滔天的剑势彻底将古楼月封死在其中。 古楼月见过对方的第十七剑,可如今感受着这第十八剑,他知道这两招的威力根本是不同而语的! 面对对方的剑势,古楼月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感受着周围的剑势,他将自己的剑势彻底隐藏了下来,隐藏在了鸣风剑之中! 他的手握着鸣风的剑柄,他的心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存在一剑。 “呀!”剑归云的剑势崩碎开来,那湖水突然冲上天空,遮天蔽日,纷纷化为利剑直面古楼月而去! 古楼月的在这一瞬间眼睛睁开了,在睁开的一刹那,眼里的利芒一闪而逝,而一道剑芒更是从手里而去; 那是出鞘的鸣风! 这一剑,掠过; 湖面“嘭、嘭”作向,那漫天的水雾将他们二人埋葬其中! “公子……” “归云……” “古大哥……” 阁楼上众人都站了起来,看向湖面,无不担心! 还新心里也是一紧,她也不知道结果究竟如何! (大家多多支持一下啊~~~~谢谢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离别 爱别离 绿湖之上那一袭“烟雨”在阳光的照射下; 出现了绚丽的彩虹,只可惜,她们没有看清自己想要看的人此时在哪里? “还新姐姐,发生了什么?”岳政芸没有看见什么,只是听见了几声的巨响担忧了起来。 “没……没,什么!”还新的目光依旧锁着不远的绿湖,她也在寻找着那二人。 月霖却是坐不住了,翻身几个腾跃已经跃到了阁楼地面,往绿湖飞奔而去; 那两个人,她都不希望发生什么事情。 “哥,归云……”胡月霖站在绿湖畔,呼唤着; 回答她的却只有坠落进湖水的水滴发出的声音;她没能上前,湖面那残留的剑气仍然在四处游荡着,很危险的情况。 胡月霖此时也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暗自提力,准备往湖面而去! “月霖,停下!”还新突然开口阻止了她。 还新也从阁楼上面下了来,脸上的表情同样是一脸的焦急;看着还新,月霖不解,她为何阻止自己? “湖面的剑气尚未消散,你此时进去很会危险,不得莽撞!” 还新的解释是对的,月霖自然也知道,可她看着湖面却停不下自己的脚步。 “月霖……”还新的呼唤,月霖装作没有听见,依旧往绿湖走去。 还新一阵无奈,却是跟了上去;绿湖中的人,她又何尝不担心了。 “还新姐,你……”月霖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旁边的梦还新,心里一阵欣慰。 “月霖,你关心她们,难不成我还不关心吗?” “既然,你要进去,那我陪你;两个人应付这些预留的剑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新姐……”月霖知道她的并不比自己少。 对话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那湖面的水雾已经慢慢消失了,两个模糊的身影正慢慢地向她们的位置移动过来。 “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我们啊!” 古楼月的话突然从湖面上传了过来,还新和月霖皆是一愣;回头看着正对着自己二人笑的古楼月,她们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剑归云是被古楼月挽着的,神情虚弱,不过却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伤害。 古楼月拖着剑归云微微一跃,便已经安全地落在了绿湖之畔。 “哥!”月霖赶到了他的面前,不断地打量着他;古楼月看着胡月霖的举动,抬起自己的双手并转了几圈,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月霖倒是松了口气,可看着虚弱的剑归云,她又是一阵担忧。 “你,还好吗?”胡月霖关心地问着他。 “恩!”剑归云的头,点的很坚定,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归云,我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还新来到自己弟弟的面前搀扶着他。 “恩,好!”剑归云点了点头,他的确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不过最后那一剑却是让他差不多耗尽了身体的内力。 还新搀着自己的弟弟回房间休息,古楼月和月霖自然也帮着还新帮剑归云护送到房间。 在路过岳政芸她们待的窗前,古楼月却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你去吧,归云我可以搀扶他回去的。”还新知道古楼月的心思,她也了解政芸有多关心古楼月,所以她这么说道; 她总是这么的贴心! “还新,谢谢你!”古楼月看着眼前的女子,那一句谢谢是由心的。 “恩。”还新转身,搀着剑归云离开了,月霖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古楼月来到了岳政芸和淼羽的面前;他没有开口。 岳政芸是知道古楼月已经到自己身边的,她虽然看不见,可她却早已经熟悉了古楼月身上的味道。 “古大哥,你没什么事吧?”岳政芸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不说话,但她还是先开了口。 古楼月喜欢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这个恬静的女子,从认识她一来,古楼月一直对这个恬静的女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是比爱情低一点,比亲情高一点的感情! “没事的,古大哥怎么会有事了!” “那就好……”岳政芸的头低了下去,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公子一定不会有事了!”淼羽的性格依旧是那般,大大咧咧。 古楼月对着淼羽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对了,公子你什么时候会剑法了?”淼羽对这个问题还是很好奇。 “恩,这个……”古楼月眼珠子转动着,思考了半天之后才继续说道: “在你还是一个淑女的时候!” “淑女,我?”淼羽指着自己的鼻子,满是不可置信; 自己淑女过吗? “恩!”古楼月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时候?”淼羽很好奇,自己淑女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在你还不知道什么叫‘男人婆’,还在流着鼻涕到处追着糖葫芦的时候!” “滚~~”淼羽此时已经是满脸的黑线了。 而一旁的岳政芸确是捂着嘴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很美,古楼月也喜欢她的笑。 …… 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了; 此时的风,没有了午间的燥热,带着丝丝的凉爽掠过屋顶,也掠过古楼月。 “你怎么上来了?”古楼月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闻着空气中那熟悉的香味,他知道是她! “我有事和你说。”还新坐在了他的身边,将拿着的一件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古楼月看着披在自己肩上的长袍,取了下来,又盖回了还新的肩上; 还新拒绝着,可在古楼月那执意的眼神下,放弃了拒绝。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你也有事?”还新倒是没能猜出他有什么事情。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有事情和还新说。 还新思量了一会后,说道: “你有什么事,先说吧!” 对于还新的话,古楼月没有拒绝,开口说道: “这几天,我可能又要离开月依楼了,我需要回去一趟!” 听着古楼月所说的事情,还新却是没有说话了,她没能猜到古楼月会说的是这件事情。 看着陷入了沉默了的还新,古楼月心里一阵焦急。 “还新,我回去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去……” 还新突然伸手阻止了他往下说。 “我并不是因为你要回去而沉默的,而是……”还新摇了摇嘴唇。 “而是什么?”古楼月追问道。 “而是我也需要离开月依楼几天。” “离开,为什么?” 古楼月突然急了,看着还新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离开;这一刻,古楼月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惧怕她离开; 原来,她在自己的心中已经是这么的重要了。 “因为……” (大大些,支持一下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面孔 已不识 黑夜里,一盏灯,不断地摇晃着; 黑夜里呼啸而过的风,仿佛随时都会将火光扑灭。 提灯的人没有在意呼啸的风,他在不断地寻找着脚下的路,一条已经荒废了十几年的道路。 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身穿绿衣,面带纱巾的女子。 “归云,看着脚下的路,注意安全。”她走在他的身后,提醒着他。 “知道了,姐!”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姐姐,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他自己本是很少笑的! 周围已经半个身子高的杂草,遍地都是;黑夜里晃动着,像是一个个黑影一般。 月躲进了云里,月光亦收敛了不少;他们所能仰仗的只有那模糊的记忆加上手里的灯笼,不断地寻找着。 “姐,为什么你突然想要回来?”剑归云有些不理解,十几年二人未曾回到这里,可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要回来了。 还新停止了前进的步子,呆在原地;眼睛慢慢地变得深邃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我们连在父母亲坟前一次香都没有上过,不应该回来吗?” 还新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温柔,质问着剑归云;这个自己的亲弟弟,天云剑阁唯一的男性血脉。 “应该!” 剑归云低着头,牙齿用力的咬着,他又何尝不想回来了! 还新看着自己血脉上唯一的亲人,慢慢地移到了他的面前,抚摸着自己弟弟的脸,脸颊已经有过泪水滑落。 “归云,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受了很多的苦,是姐姐对不起你。” “不,姐姐,不能怪你,而且当初要不是你,我早已……” 剑归云每每忆起当年自己姐姐舍身护住自己的场景,他的心又该如何的揪心了。 “我们都不要再说,继续走吧,路的尽头会有人等我们的。” 还新说完竟已走到了剑归云的前面,归云尚未来得及问会有什么人等自己的时候,还新已经走了不远。 看着漆黑的夜,归云快步追上,为她杖着灯。 夜晚,偶尔几声兽响不断回荡在二人的耳边,二人却无一点担心。 本就是在生死线上走过不知多少次的他们,对于这些又能有什么在意的了? 灯,又是一盏灯在不远处摇晃着。 提灯的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不能在朴素的麻衣。 他背对着正快要走进的还新和归云二人,看着面前那庞大的断壁残垣。 方圆几里的废墟,彰显这里曾经也是最为繁荣的风景; 可如今,这断壁早已荒草丛生,再也无人问津了。 脚步声停下了,还新和归云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两盏灯,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灯,在摇晃着;还新和归云都是看着这个背影,而他却看着眼前的废墟。 “你们终于来了。”他先开了口,声音却是嘶哑的难听,比夜里任何的声音都难听。 归云听着这声音,竟感到全身发麻,那声音仿佛不是一个人应该能够发出来的; 他没有听过鬼叫,但对方的声音,他想与鬼叫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我们来了……”还新回答道; 可他没有开口。 “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还新接着说道; 可他还是没有开口。 他的左手臂突然抬了起来,归云可以看见那袍子似乎很长,长到归云没能见到他的手指。 剑归云并不知道他所指是什么意思,顺着他手指望去,也只能望见不远处似乎是有一个土包。 “归云,我们过去!” 剑归云尚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还新吩咐他过去了。 剑归云走在自己姐姐的前边,在快要路过那人的时候,那人却是突然转开了身,走到了一旁,剑归云看见他的依旧是背影。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害怕自己看见他? 剑归云的疑惑没有得到解释,他自己便已经停下了脚步;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同时颤抖的还有还新。 看着前面那简陋的墓碑,两人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爹、娘,女儿不孝,这么多年没能来看看你。” 那土包,竟会是天云阁主和阁主夫人的坟墓; 剑归云看着墓碑上熟悉的名字,眼泪也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已经忘了怎么去流泪,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 自己不是忘了怎么去流泪,而是除了坟墓里的他们,已经没有谁可以让他落泪了。 “爹、娘,孩儿不孝……” 剑归云不断地对着坟墓磕着头; 头,已经磨出了血,但他依旧在不断地磕着。 泪水和鲜血顺着他的脸颊落在了土地上,慢慢地渗透进了地里,也不知能不能达到那九幽地府,告知他的爹娘! “好了,归云,别这样!” 还新拦住了剑归云,看着已经血流不止的他,做姐姐的怎能忍心了。 剑归云挣扎着,企图挣开自己姐姐的双手,可他低估了自己姐姐的实力,却也不得作罢。 “你……来了……你……父母就……已经……很高兴了……了!” 他的声音像是吐出的一般,说的那样的难受,那样的不堪入耳! 他的灯被已经他提到了身后,剑归云可以模糊地看清他的身形,却依旧看不到他的脸。 “他是谁?”他小声地问着自己身边的姐姐。 他的声音很小,小的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剑归云知道自己身后爹娘的坟墓是他建造的,所以剑归云还是很感激他的。 还新没有直接给他答案,而是走向了那个人。 还新一步步地走过去,而他却是一步步地后退,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身体颤抖的幅度很大,剑归云在黑夜里亦可以看得很清楚;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了? “小……小……姐,求……求……你,不……不……要……” 他没有再退了,双膝已经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着。 而他的这一哀求,还新却是停下了脚步,长叹一声: “哎~~~,全叔 ,你何必这样了?” 还新是知道原因的,她也不在意对方;可全叔他自己却是在意的。 全叔?剑归云浑身一震,这名字他如何会不熟悉了。 剑归云激动地跑到了他的身边,这是还新和全叔都始料未及的。 “不要!”还新和全叔同时惊呼出声; 可,已经晚了。 剑归云眼里有的是不可置信、有的是惊悚!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剑归云的胃里已经开始闹腾,他想吐,因为这个从小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全叔。 他的脸怎么会这样,剑归云忍住了自己想吐的yuwang,苦苦坚持着。 这一张脸,剑归云知道自己是注定不可能在忘记了; 可他却是那样地想要去忘记。 (有一直在读的嘛,吱一声啊,让我有点动力也好啊~~~)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灵魂 已走远 这样一张脸,剑归云第一次见,便烙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的第一感觉是恶心,恶心地想要吐,只因为他看见的这张脸。 或许这已经不能称作一张脸了,脸上的五官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都带着灼烧后的痕迹; 他的眼睛只有一只是完整的,另外一只像是被人生生“抠”了出来一样,光眼睛就已经足够渗人了! 他的鼻子,他的嘴,归云已经不想再去看了;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被毁了容。 剑归云恶心过后是愤怒,无止尽的愤怒; 这一切,都是十几年前祸害“天云剑阁”那些人造成的,他们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啊~~” 全叔凄惨的一叫,手慌乱地遮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要自己的少爷看见他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甚至洗脸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的,他同样讨厌自己的这个样子。 “全叔……” 归云心里一阵绞痛,这是小时候最爱自己的全叔;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心里照样也痛。 剑归云想要抓住全叔的手,可他却是抓到了全叔的一只手掌,而另外一只,包裹在袖口内,是那么的短; 此时,归云才知道不是全叔的手短,而是他的手也断了一只!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全叔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泪水在笑声中轻轻滑过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容。 笑声充斥在夜中,没有谁跟着他笑。 还新哭了,泪水静静地滑落;她当初发现全叔的时候,全叔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当时还新已经在月依楼安了家,本想叫全叔跟自己去月依楼,可全叔不肯; 他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守着自己的爹、娘…… 归云的头也低垂着,眼里已经是水雾一片; 但,他的泪水终是没有掉落下来;他没哭,咬住嘴唇没有哭出来。 “咳……咳……咳……” 全叔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的嗓子本就在那场大火中被烟雾呛坏了,所以他说话说的少,也说的慢。 刚才那一连串的笑声却是再一次让他的嗓子疼痛了起来。 他笑累了,也笑不出来了;看着没有丝毫嫌弃自己的剑归云,他知道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是值得的。 “全叔……”剑归云看着望着自己的全叔,出声道; 他的声音也有了嘶哑! “好……好……”全叔看着已经长大了的剑归云,连说了两句好,眼里满是欣慰。 还新走了过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全叔,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还新很感激全叔,无论是小时候他对自己和弟弟的爱,亦或这十几年来对自己父母亲的照顾。 全叔摇了摇头,示意不用;他的嗓子依旧很疼,话还是能说便不说了。 全叔的左手是从肘窝便被断了的,他只剩下尚健全的右手。 他将自己健全的右手伸进了自己的怀里,掏着什么。 剑归云看着全叔的动作不解,还新却是微微一笑,她似乎知道什么。 接着一旁微弱的火光,剑归云看清了,看清了全叔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 一本书,或许说一本剑谱更加恰当。 “天云剑谱!”剑归云看着那熟悉的四个大字,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因为这是一本完全的“天云剑谱”! 剑归云清楚自己的剑法仅仅是天云剑谱的前面十八式,后面最为厉害的七剑,他却是没能学会的。 他以为这本剑谱早已经被当初那些人搜刮走了,或是早已经葬在了大火之中; 可如今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天云剑谱,他心里的激动是无法表示出来的。 全叔手轻轻一抖,示意剑归云接过这本剑谱。 剑归云的手也是颤抖着的,接过这本自家的剑谱,竟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背着手,听着自己的父亲讲解着这本剑法的时候了。 剑归云接过来之后,依靠着小时候模糊的记忆,他可以确定这的确是天云剑阁的那本天云剑谱! “姐姐,这……” “这是我带你回来的第二个目的。” 还新看着全叔,想了想又接着说道: “全叔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为了这本剑谱。” “什么!” 剑归云看着全叔,全叔却低着头。 “全叔,这不过只是一本剑谱而已,你有何必不顾自家性命了。” 剑归云心里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了,很难受,也很感动。 “这是……老爷……毕生……的……心血,我怎能……看它……葬身……火中了……” 全叔的解释是这样的,还新和归云却是沉默了;他们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归云,答应我……”全叔突然看着剑归云,声音突然变得有力了起来。 “什么?”剑归云不解。 还新此时却是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她却猜不出会发生什么。 “你爹的仇你必须得报,无论花上多少年,但……” 全叔看着远处的废墟,闭上眼挣扎了好久又说道: “天云剑阁就不要重建了;你报仇之后找个好地方隐居吧,江湖,毕竟不是长久之地。” 全叔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可以说的这么多了,虽然还是慢,还是嘶哑。 剑归云不知道全叔为什么说这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全叔的,到时候,你、我、姐姐,我们三个人找个好地方隐居,彻底远离这个江湖。” 全叔笑了笑,却又落寞的摇了摇头: “不了!” “全叔,不要!”这个时候,还新突然惊呼道,出手阻止全叔; 可,晚了! 全叔那一只尚健全的右手握着一柄利刃,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自尽了! “全叔!” 归云伸手抱住快要跌倒的全叔,他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归云声音撕扯道。 “云少爷,我带着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苟活了这么多年,够了,真的够了!” 归云终于知道为什么全叔说话会比之前好很多,他强撑着,撑着把话快一点说完。 “少爷,你知道嘛,当我第一次看见自己这幅面孔,我已经有了死了的心;可当我知道你和小姐尚在人世的时候,我又让自己活着,我知道你们总要回来 的!” “全叔……”还新凑进来握着他那一只健全的右手。 “我这一生……也没什么……牵挂,只是有件……事,我希望小姐你……能替我……完成。”全叔的声音越渐虚弱,还新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 全叔讲解着他所牵挂的事情,还新听着;突然,他的声音停止了,同时停止的还有他的呼吸! 全叔的眼睛睁着,看着自家老爷的方向;隔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又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 “啊……”剑归云仰天大叫着,泪水终是滑出了眼眶,再也没能忍住了。 风,凄凉地嚎着,树叶莎莎作响; 哭声,扩散了很远; 灵魂,也走了好远,好远…… (大家有花花的可以撒一点花花;有贵宾的可以来一点贵宾;有盖章的可以来一点盖章,支持一下噶~~~谢谢 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蝴蝶 翩翩舞 夕阳,垂在山头,大地享受着今天最后的余晖。 她,游走在花丛之间,像是一只迎风而舞的蝴蝶,翩翩起舞。 她或许真的是迎风而舞吧! 毕竟,她太瘦了。 迎风而舞的她,面色却是显得有些苍白,那是营养不良的后果。 她的舞姿是优美的,她的心情却是沉重的。 突然,她停了下来,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头;那里一片郁郁葱葱,她能看见的只有树。 山头并不高,但她从来没有上去过,因为那是爷爷的嘱咐。 爷爷是她相依为命的爷爷,她的命也是爷爷给的,所以她很爱自己的爷爷,也很听自己爷爷的话。 爷爷从昨天下午就上山去了,爷爷上山是很勤的,隔三差五就会上去走一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到底是去做什么,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爷爷上山时的表情严肃的可怕! “爷爷,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她埋怨着,爷爷以前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回到了家中。 弯腰提起了竹子编的花篮,那是爷爷给她编的,爷爷用他一只手为她编织的; 爷爷知道自己喜欢花,所以他特地给自己编织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花篮。 “或许,爷爷已经回家了!”她这样想到。 提着花篮,她加快了回家的速度,她想快一点见到爷爷。 她失望了,站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回家的兴致已经彻底没了。 没有爷爷在的家,冷冰冰的,对她没有丝毫的诱惑感。 爷爷如果在家,屋顶的烟囱早就该冒着烟的;爷爷总是会烧好饭,燃着火等自己回家做菜的。 “或许,今天爷爷是累了吧!”她又这样想到,带着一丝希望像屋内走了去。 “咦!”她惊呼一声,门是虚掩着的,屋内有人。 是爷爷? “爷爷,你回来了!”她开心地叫道,推开了门。 她愣住了,愣在了原地;屋内有人,却不是自己的爷爷,而是一个自己十分厌烦的人。 “李虎,你又来干什么?” 她有些生气,看着屋内的那个男人,语气变得很冰冷,身子也是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屋内。 “小蝶,我就想来看看你……” 屋内的男子语气很怪,有些激动,有些轻佻。 他不是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全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气质,目光看着这个叫“小蝶”的女子,满是淫欲。 小蝶很美,这是毋庸置疑的,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就像知道李虎是一个登徒子一样。 小蝶有些害怕李虎的目光,身子一退再退,而李虎也不断地拉近与小蝶的距离; 他已经控制不住他心中的那一团浴火了,看着小蝶,他恨不得立刻扑身上去,化身为狼。 他喜欢小蝶,或者说他喜欢小蝶身体的事情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小蝶的爷爷也是知道的。 李虎曾因为对小蝶轻浮,被小蝶的爷爷教训过的,他很惧怕那个老头子;可如今小蝶的爷爷不在家,他却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yuwang了。 “小蝶……”李虎突然低沉一声,身体扑向了小蝶。 “啊~~~”小蝶的身体毕竟太过瘦弱了,被他这一动作一吓,竟然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花篮也被丢弃在了一旁,花篮里的花倾洒在了地上,叹息着她漂泊的命运。 李虎是练过一些功夫的,看着已经跌倒在地的小蝶,一阵高兴,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死死地按住了小蝶。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李虎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用自己那肮脏的嘴不断地去供着小蝶。 “不要,不要啊……”小蝶已经被吓哭了,感受着对方的嘴,她痛哭出了声音。 她用力地挣扎着,可太过瘦弱的她在他面前的挣扎,对他来说像是挑逗一样,只能增长他的yuwang,野兽最原始的征服yuwang。 一个女人,一个纯洁的像是青山里小溪的女子,把自己的贞操是看得是极重的; 这一刻,小蝶知道自己挣扎不过他,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咬舌自尽! 宁愿死,也不愿被他玷污而活着。 她的眼已经呈现了一片死灰,生命在这一刻,交给死神,她已经准备咬舌自尽了。 香味,好多的香味,像是草地上那繁多的花朵散发出来的,小蝶感觉自己回到了迎风而舞的时刻,就连自己身上的压迫感也都没了, 就像是李虎突然离开了自己一样。 “你没事吧?”好温柔的声音,小蝶想到能发出这样声音的一定是个女子,而且应该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难不成那些大人都是骗人的,地府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了; 可,小蝶突然忆起自己似乎还来得及咬舌自尽吧! 自己还没死? 慢慢地睁开眼,小蝶发现自己面前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一男一女。 李虎的表情很惊恐,瞳孔不断的扩大,他的双手不断地抓着缠在自己颈子上白花袖,他已经快被活活勒死了。 “你是谁?”小蝶看着眼前极美的女子问道,她知道这一切不是幻觉,无论是人,还是花香。 花香是那长袖发出来的,小蝶可以嗅出来。 还新没有立即回答小蝶的问题,看着已经快要断气的李虎,白花袖一松,没有痛下杀手。 还新不喜欢杀人,也许是跟在古楼月身边久了,她也不喜欢杀人了; 可她不杀李虎,不代表没人杀李虎! 还新突然用手遮住了刚刚站起身小蝶的眼睛,在她的耳边说道: “小蝶,我们过去说吧,这里脏!” 脏?小蝶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跟着她过去了,她本就想离李虎越远越好。 地上,确实脏,被肮脏的人的鲜血流过,便已经脏了。 当李虎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一凉,随后竟见到自己的鲜血喷洒了出来,这个时候他在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男子; 他,是什么时候出剑的,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为什么? 剑归云的剑很快,在李虎尚未看见剑出鞘的时候,剑已经回鞘了; 该死的人,剑归云绝不会留情! 剑归云拖着死不瞑目的李虎几个跳跃离开了这里,留在这里,他们三人看见都会恶心的。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姐姐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 小蝶看着还新,她的面色更加的悲伤,比刚才还要悲伤,她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姐姐说得是真的。 “蝶诺,我姐姐是不会撒谎的!”剑归云回来了,浑身上下滴血未染。 剑归云和还新这是为了全叔最后的牵挂来到的这里,眼前的蝶诺便是全叔临走时放不下的牵挂。 蝶诺还是不相信,痴痴地站起了身,看着远处的山头; 起风了, 吹动起了周围的鲜花,纷飞! 小蝶突然迎风舞动了起来,她记得爷爷最爱看她跳舞; 花朵围绕在蝶罗的身边,久久不肯散去,就像是爷爷对蝶罗的不舍。 风起,蝴蝶轻舞; 花香,遍布山野; 爷爷,这是为你的最后一舞! (多谢大家的捧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夫人 柔风剑 山峰之顶,云海之中,一座山庄坐落在这里。 山庄装饰的没有多么的富丽堂皇,也没有多么的澎湃大气,外形看来,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庄而已; 可能够把山庄建立在这山顶峰,又怎么会简单了。 一个已过半百的老人呆坐在山庄的大门前,看着不远处的云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一般是很少会有来人的,可这个时候却是响起了脚步声; 是谁,找到了这里了? 三个模糊的身影慢慢地从迷雾中走了出来,他只能看清是三个人,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即使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看而他依旧看不清来的人是谁; 这雾太大了! 应该不会是山庄的人,他从早上便一直待在了这里,没有看见什么人下山,除非……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注意在了三个人中身高最高的那位,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 他们终于走进了,他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果然是他回来。 三人他认识两个,唯有一个女子不认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 “少爷!”他赶到了他的面前,恭敬地叫道。 少爷一袭白衣,一柄折扇,一丝令人亲近的微笑,是他; 古楼月! “福叔,多日不见啊!”古楼月对福叔的口气是尊重的,这个人在山庄上下本就是得到大家尊重的; 无论是他的武学修为亦或他的为人处世。 “福叔!”一旁的月霖也是甜甜地叫了他一声。 “月霖小姐也回来了啊!”福叔对着月霖也是显得疼爱。 “福叔好……”三个人,两个都叫了福叔,她有些不知所措,竟也跟着叫了一句,叫出声后才觉得有些不妥,一时不知如何办才好。 福叔也是一愣,这女子是谁,嘴倒是挺甜的。 “恩,你好,不过你是……”福叔的记忆里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不过能跟在自家公子的面前,想必自家的公子是对她信任的,否者又怎么可能带她来这里 了。 “她叫岳政芸,是我,恩……我认的妹妹!”古楼月这样跟着福叔解释道。 福叔倒是没有说什么,恭敬地对着岳政芸又是叫了一句: “原来岳小姐是公子的妹妹,失敬啊!” 福叔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这是许多人共同的说法,就连初次见面的岳政芸也是感到了他的和蔼。 “全是古大哥抬爱,政芸不过是一介不起眼的平民女子而已。” 岳政芸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疼,想想古楼月身边那些武功高强的女子,她真的觉得自己是古大哥身边最没有用的一个人。 古楼月察觉到她心情的微妙变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拍着,示意不要乱想。 岳政芸感受到古楼月的动作,脸色一瞬间就红了半边,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福叔,娘亲在家吗?”古楼月问着福叔,这是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夫人今天倒是没有下山,这会恐怕在少爷你房间的花园里练剑吧!” 山庄里共有两个花园,一个是比较大的花园,在大厅到后院的中间,而另一个花园却在古楼月的房间,这是他要求娘亲为他特地修建的。 娘亲不喜欢在自己父亲的练武场练剑,而是喜欢在自己房间前的花园。 “那我先去找找她吧!”古楼月这样说,他与自己娘亲的关系比他与他父亲的关系要好得多。 “福叔,你带政芸四处去看看吧,顺便安排一下政芸的房间……” “政芸姐姐和我一起睡吧,我也好照顾一下她啊!”胡月霖突然插上一句。 古楼月听后大喜,点了点头,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总算是懂事多了。 古楼月看着政芸,又一次握住了她的手。 “政芸,你先和月霖一起去山庄里逛一逛吧!” “恩……”政芸点了点头,她能理解古楼月的心情,所以她并不会责怪他。 古楼月一笑,他感到自己很幸运,幸运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女子都是这样的善解人意。 花园里,夫人执剑而舞,那围绕而动的剑光轻柔却不失威力; 夫人的动作是优美的,她的剑法也是优美的,这是一场剑舞,也是一场华丽的舞蹈。 花园里,那飘零的花朵四处散落着,但却无一片是被夫人的剑光惊扰而掉落在地的; 夫人的剑是轻柔的,比这流动的风还要轻柔。 风,吹落了花瓣; 剑光,却没有! 剑,停止了舞动;夫人负手而立,额头已经密布了一成的细汗。 夫人的嘴角突然微微一笑,身子没有动,头也只是微微一偏,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屋顶; 那里,一个人正在笑着。 “娘,这几日不见,你这‘柔风剑’倒是提升了不少啊!” 古楼月“啪啪”地鼓起了掌声,嘴更是发出“滋滋滋滋”的声音,似感叹,也似玩笑! “可不,你这几日不见,拍马屁的功夫不也是大大提高了!”夫人看着落在了自己面前的儿子,细细打量着,生怕他受了什么苦一样。 母亲对你是付出的,从开始有你的那一刻,一直到她走的那一刻,母亲给你最大的就是无悔的付出。 古楼月一笑,没有再去反驳。 夫人的相貌是很年轻的,丝毫看不出来她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古楼月看着自己娘亲年轻的面孔,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为自己付出了很多,一时间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夫人看着有些沉默的古楼月,突然身后的剑一挽,刺了过去。 古楼月却像是早有准备一样,手中的锦云扇微微一旋转便迎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用上内力,纯粹是招式上的对抗。 夫人的剑法确实高明,古楼月的锦云扇无论怎么迎上她的攻击总是容易轻而易举的被她一股力道弹开。 可与自己的娘亲对练了这么多年,古楼月又怎么会不了解了。 锦云扇那行云流水的攻击消失了,转而出现的是一股霸道的招式; 舍我其谁! 这是孤晨剑的招式,同时也是自己娘亲招式的克星。 当年,自己的娘可就是败在这剑法之上的。 “你啊!”夫人不再攻击了,收回了自己的剑,古楼月自然也停止了攻击。 “嘿嘿……”古楼月笑着。 “说吧,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夫人对自己的孩子太了解了,直接说出了古楼月回来的目的。 “这不是想娘和爹嘛!”古楼月可不愿意就这样承认。 “是吗?”夫人的眼睛很有神,古楼月看着这眼神却是不得不妥协了。 “当然,也是有事找你和爹的!” “果然!”夫人摇了摇头,这孩子也不知又遇到了什么难事了? 古楼月的下山是她和自己夫君商量后的决定; 自然也明白这条路不是那么好走的; 还好,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一个愿意服输的人! (母亲节快到了,大家记得跟自己的妈妈说一声“我爱你!”)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家 久违的感觉 山庄很大,岳政芸跟着胡月霖走了这么久,丝毫没有见胡月霖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在孜孜不倦地介绍着山庄的一切,政芸也在一旁听着,脸色的表情没有什么不悦。 可福叔却是看见岳政芸的双腿微微抖动着,那是走酸了的反应。 “月霖小姐,走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不如我们去看看二爷吧!” 福叔的话是在为岳政芸着想,她一个没有丝毫修炼武功的女子走了这么久,恐怕是苦苦坚持的吧! “福叔,我不累……”月霖的眼睛突然看见了福叔眼里的那一丝笑意,然后看着自己一旁的岳政芸; 她,知道了! “福叔,我们去看看我爹吧,出去了这么久,的确有些想他了。”月霖的话,让政芸心里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月霖的那一股热情,政芸真不好拒绝她继续走 下去的要求。 福叔嘴里二爷的住处离这里并没有多远,政芸感到走了片刻的时间,转过几道弯道过后便停了下来。 她看不见什么,却闻到了很多种花香,以及听见了水流动的声音; 想必月霖的父亲是一个雅致之人吧! “云儿,该你了!”政芸突然听见了一道柔和的声音,这是一道男声,极具魅力的男声。 “你呀,霖儿回来了,也不理她。”说完,却是将手里握着的棋子放在了期盼之上。 “霖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下棋的女子看着月霖,关心的问道。 “娘,我……”月霖的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房间的大门却是被推开了。 “是霖儿,霖儿回来了。”开门之后,月霖一阵头大,看着正快速扑向自己的几个女子,一脸苦涩。 “哎呀,我家霖儿都瘦了,快给大娘说说是不是楼儿又欺负你了。”这又是一个极美的妇人,她有着不会逊于在场的任何一个女子的姿色。 在场的女子皆各有千秋,谁都有着各自的气质以及不会逊于任何一人的姿色; 难以想象这么多的俏丽佳人会一时聚集在这里这么的多。 “没有了大娘,其实哥哥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你这一走为娘们可是很担心的。”看着周围几位那情真意切的关心之前,胡月霖低着头,觉着自己对不起这几位娘亲。 几位娘亲? 对,四位;除了还在和月霖父亲下棋的亲生娘亲,围绕在胡月霖周围的还有三位。 “三位娘亲,对不起,霖儿让你们担心了。” “傻孩子,说这些,你安安全全的为娘就很开心了。” 几位娘亲都是疼月霖的,在她们的眼里月霖便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能不疼嘛! “咳咳。”二爷站起了身,手里握着一柄洁白色的扇子,一旁月霖的娘亲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一声咳嗽却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夫君!”三位夫人恭敬地叫道。 “二爷。”福叔的态度也很恭敬。 “爹!”月霖低着头。 二爷的眼睛环绕一周,他早就知道来的是三个人,两个自己认识的,一个自己不认识的。 二爷的眉头微微一皱,那个女子却是不错,可那双眼却是显得太过无神; 她的眼睛有问题? “你们啊,就知道霖儿,没看见有客人吗?”二爷的声音虽是责骂,可语调显得那么的温柔。 三位夫人听见自己的夫君这么说,才想起霖儿身边的那个女子。 “霖儿,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姑娘吧!”月霖的亲生娘亲这样说道。 月霖也才记起了自己身边的岳政芸,连忙回过头在政芸的耳边说了声抱歉,政芸摇摇头,示意没有什么。 “几位娘亲,这是岳政芸姐姐,是哥哥在月依楼认的妹妹。”月霖只介绍了这些,其实她自己也只知道这些。 “芸姐姐,刚才说话那位是我的娘亲,你可以叫她云姨。” “云姨好!”政芸看不清她们长什么样,可她记得她的声音,也记得声音发出来的位置,对着刚才声音发出来的位置,政芸点头示意。 “恩!”云姨回应了政芸。 “这是我的大娘,你叫她容姨!” “容姨好!” “岳姑娘嘴倒是甜啊!”政芸已经在心里记下了容姨的语气和音调。 “这是我的三娘,你叫她萱姨!” “萱姨好。” “政芸,待会可要尝一尝你萱姨做的点心哦!”萱姨的话,让月霖嘴角一动,自己三娘的点心那可是足够让自己眼馋的。 “娘,那我了?”看着月霖眼馋的样子,几位夫人却是扑哧一笑。 “你啊,难不成还会少了你的。” “我知道娘疼我了。”月霖抱着萱姨一阵撒娇。 “那我就不疼你了?”最后没有介绍的夫人开了口。 “哎呀,霖儿可没有这么说哦!”月霖辩解道。 夫人一笑,看着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政芸,开了口。 “政芸,我了叫穆兰,你可以叫我兰姨,兰姨做的点心可没有你萱姨的好,可兰姨做饭还是有一手,到时候你可得尝尝啊!” “兰姨,那一定了。”政芸虽然不明白月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娘亲,可她们给政芸的感觉却是让她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 古楼月给了政芸一个家,一个高于亲情,次于爱情的家; 而政芸的娘亲却给了政芸另一个家的感觉,仅仅充斥着亲情的家! “霖儿,你介绍了这么多,怎么不介绍你父亲了?”看着没有在介绍下去的胡月霖,云姨开口提醒道。 “啊~”胡月霖才想起自己的父亲自己还没有介绍,一阵醒悟,众人都是一笑。 “芸姐姐,这位是我的父亲,你叫他文叔吧!” “文叔好!”胡月霖连忙叫道。 “芸姑娘能做楼儿的妹妹,也是缘分,如果不嫌弃,就随楼儿叫我一声二伯吧!” 二爷的话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夫人们和福叔却都是微微一笑,他看见的果然比众人要远啊。 “二……伯。”政芸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说,不过却还是叫了出口。 一个仆人的打扮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是来传话的。 “二爷、几位夫人、福叔,老爷吩咐待会到他那里用午膳。” “大哥!”二爷感叹大哥的速度倒是快。 “现在还早,大家进屋坐坐吧,政芸你也先尝尝你萱姨做的点心吧!” 众人在二爷的吩咐下,进了房间;福叔却是离开了,他尚有事情需要做了。 (母亲节,祝所有读者的母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结果 意料之外 午膳,早已经吩咐人备好了; 古楼月在见过了自己的父亲之后,便去寻找自己的二伯,吩咐他们该用膳了。 偌大的房间里,夫人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座位上,脸上的表情显得严肃,一股不怒而威的威严沉沉地压在房间的上空; 夫人见后,微微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引起他的注意。 “你啊,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还一副这样的表情,今天楼儿可是带了客人来的,你可得给楼儿留点面子啊,楼儿毕竟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老爷的表情明显一愣,是啊,楼儿已经长大了;他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他的确是真的长大了。 “是啊,转眼,楼儿都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老爷不知道回忆起了什么,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看着一旁的夫人,浅浅地笑着。 古楼月没在,他是没有看见自己父亲的笑容的,在他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的父亲可是很少回笑的。 “对了,楼儿所带回的客人是谁,是还新那丫头吗?” 他自己虽然没有见过还新,但自己的夫人在自己的耳边说到这个女子可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对于这个,自家夫人已经内定的儿媳妇,他还是很好奇的,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子,自己的夫人都会赞不绝口。 “你啊,嘴上说着不关心楼儿的事情,可心里却老是惦记。” 夫人毫不留情揭穿自家夫君的想法,老爷也只得讪讪地笑道。 “不过,这一次楼儿带回来的却不是还新,而是另一个姑娘,好像叫什么岳政芸!” 夫人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谁,也是听了自己的孩子告诉自己的一些内容; 孩子总是喜欢和自己的母亲说一些事情,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一点,古楼月也不列外。 “哦!”老爷的表情明显一变,有些不悦,这一变化自然也没逃过夫人的眼神。 “好了,孩子的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干涩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二伯一家不也是过得很好的嘛!” 夫人与自家的老爷生活了这么几十年,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连忙劝道,她并不在意自己多上几个儿媳妇。 夫人和老爷没有再说话了,脚步声已经响了起来,他们来了。 月霖的父母亲走在最前面,胡月霖扶着岳政芸,古楼月也陪伴在岳政芸的旁边; 对于这个陌生的环境,岳政芸是不了解的,古楼月陪在她的旁边是为了让她对于这个突然陌生的环境没有那么多的害怕。 人,总是害怕陌生的。 “大哥,大嫂!”月霖的父母亲一齐叫道。 “坐吧!”老爷扯出一丝笑容说道。 二爷和其夫人看见自家大哥的笑容,都将目光投到了一旁的大嫂身上,连古楼月也没有列外; 显然,这是夫人劝说的结果。 夫人也是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二爷和他的夫人们坐下了,月霖、楼月和政芸却还是站着的。 “政芸,刚才发话的是我的父亲,我娘也在这里。” “老爷,夫人,政芸见过二老。”政芸想要弯身行礼,却被古楼月制止了,古楼月的制止也是自家娘亲的示意。 老爷和夫人都没有想到岳政芸的双眼是看不见的,看见了这一幕,二老都是升起了一片怜惜之情。 “芸儿,你既然已经是楼儿的妹妹,自然也是我和我家夫君的孩子,怎么能叫老爷和夫人了。” 夫人笑着说道,他的这番话是在场的人所没有想到的; 老爷也是一愣,不过看着自家的夫人,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笑了笑; 他相信自己的夫人,也相信自己的孩子; 相信夫人这样做是没有错的,也相信自己孩子的眼光,看人还是不会看错的。 所以,他也默认了自己夫人的意思。 古楼月怔住了,胡月霖怔住了,岳政芸的脑海更是一片空白,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咳咳~~,你们愣在干嘛?”二爷微微咳嗽,惊醒了愣住的三位。 “政芸,快,快叫……”胡月霖连忙摇晃着身边的政芸,她也替自己的这个姐姐感到高兴。 政芸的嘴角颤抖着,嘴张开了几次却是什么也没有发出声,她依旧在犹豫; 她不想拒绝,也没有勇气去叫出那两个字。 桌子前的众人都在等着,老爷也没列外,等着她叫出那一声称呼。 政芸的手已经开始冒汗,还在轻轻地颤抖着,是激动,也是害怕。 政芸的手是发烫的,古楼月的手并不冷,可握在政芸手上的时候,政芸却感到这双手是那么的凉快,那么的舒服。 “政芸,没什么事的,大家都在等着了,就等你叫了,可不能让我们大家都失望哦!” 古楼月的话,让政芸冷静了好多,她微微“恩”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叫了出来: “爹,娘!” 两个字,声音不大,却是政芸拼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叫出来的,在场的人都见后都是开怀一笑; 谁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芸儿,来来来,过来和娘亲一起坐!” 夫人走了过来,握着政芸还有些发烫的手牵着她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让政芸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老爷也是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儿开心地笑着。 “夫君,我不得不佩服你了,原来你一早就算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才让政芸叫你二伯的,是不?” 含容(也就是容姨)看着胡羲文(月霖的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胡羲文笑了笑,他猜的可不是这个结果,恐怕自己大嫂的心中也不是这个结果,不过似乎这个结果和自己想的并不冲突。 他和大嫂的目光对上了,两人都是一笑,两个聪明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一顿饭,因为这么一个插曲,大家更是开心了。 政芸从没有感到这么温馨的场面,所有的人都在为她夹菜,就连老爷也没有例外; 看见自己父亲对政芸的态度,连古楼月都怀疑政芸是不是自己爹当年瞒着自己娘亲偷偷和别人生的私生子了; 他这个正牌的儿子表示很受伤。 政芸是没有体会过这种家的; 记忆里,她相依为命的只有自己的哥哥岳政泉; 可,他走了! 那一段时间,政芸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活下去; 直到遇到了他; 古楼月! 政芸眼睛看不见,但她总能找到古楼月所处的位置,空洞的眼睛看着古楼月; 她知道,他也一定是看着自己的。 古楼月看着留着泪的岳政芸,却是笑了; 因为,政芸并不是悲伤而哭的;她是开心,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断更的结果是成绩回到解放前,少年郎,记得你要努力了~~哭会去)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身世 惊人的身世 山庄这一天都洋溢着一种欢乐的气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午膳过后的众人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以夫人为首的众人,她们带着政芸在这山庄四处闲逛,也算是陪陪政芸这个夫人刚认的女儿了。 而这一拨的主要成员自然是月霖和她的四位娘亲,以及夫人和政芸了。 至于另一拨,却是古楼月和他的父亲以及自己的二伯;他们尚有要事需要谈。 书房是山庄的一个“禁地”,能来这里的无外非四个人: 老爷、胡羲文、夫人、古楼月! 而现在可以到书房的四个人却是来了三位,唯有夫人没有跟过来。 老爷和胡羲文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古楼月。 他们大概可以猜到,这个小子此次回山庄绝对不是单纯地回来这么简单。 “坐下说吧!”胡羲文先开口叫古楼月坐下,对于这个继承了自己一身功夫的孩子,他一直都是喜爱的。 “谢谢二伯。”古楼月道了一声谢后便坐了下去;他知道既然自己的父亲没有出口反对,那么他也是默认的。 对于这一点,古楼月还是可以猜到的。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大概是窗户关死了的缘故。 古楼月没有先开口,在强势的父亲面前,古楼月一直没有先开口的缘故。 “楼儿,二伯倒是得谢谢你了。” 胡羲文先开了口,说的古楼月一阵疑惑,不知自己的二伯到底所谓何事。 “二伯,得谢谢我什么?” “哎,当年你二伯决定和大哥归隐的时候,很多事情尚未来得及解决,谢谢你这一次帮我解决了这些事情。” 古楼月微微一想,便知道了二伯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古楼月从腰间拿出了那把扇子,轻轻一用力,“吧唧”一声,锦云扇应声而开。 “拿了这把扇子,却惹上了四位高手,二伯你这扇子可不是那么的吉利啊!” “哈哈哈,让你小子当初盗我的‘锦云扇’,现在知道了那不是好拿的吧!” 他笑得很豪迈,虽然他的笑声依旧不乏温柔。 锦云扇是他的,那么胡羲文的身世便呼之欲出了,那位曾经叱咤江湖的“锦云公子”; 而月霖的四位娘亲,便是那锦云扇上的死绣了:含容、舒云、凝萱、穆兰。 那么,古楼月的父亲的身份又是什么了? 他端坐在椅子上,虽然是一把普通的椅子,可不同的人坐出来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他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应该有的气势,可区区一个隐藏在云海之间的山庄庄主又怎么会有这么强势的气势了,除非…… 除非,他的以前,以前的故事。 “楼儿,你在江湖上的表现为父一直是在注意的,不错。” 他很少赞扬自己的儿子,可这一次列外,古楼月在江湖上的表现,的确是值得他开口夸赞的。 “比起父亲,却是不知差了多少。”古楼月的话多少有些沮丧,自己的父亲和二伯这两座高山,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翻越的时候。 或许,需要很多年;或许,很多年也翻不过去。 “楼儿,还记得你下山时,自己说过的话吗?” 古楼月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当日的场景。 没有多少人来送别,身边就只有自己的父亲,以及呼呼而过的风、飘忽不定的云。 “楼儿,江湖是一个令你成长的地方,同样也是一个可以让人堕落的地方。” “楼儿明白!”古楼月跪在自己父亲的面前,听着父亲对自己的忠告。 他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却是没有开口挽留下他。 “你,有何打算?” 古楼月又是一阵的沉默,打算,他有,可自己父辈的荣耀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活在自己父亲的宇荫之下。 “你有什么想法便直说吧!” 古楼月突然抬起了头,看着正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眼神的坚定是前所未有的。 “我就是我,不是第二个谁,只会是第一个自己!” 父亲怔住了,良久之后却是“哈哈” 的大笑声音。 “好,好,好!”连说三句好,这是以往所没有的。 脑海里的场景,古楼月不会忘; 看着正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他终于开口了。 “我就是我,不是第二个谁,只会是第一个自己!” 同样的语气,竟与当年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执着是当年便延续至今的。 “好,好,好!”同样的,就连古楼月的父亲也是同样的口气。 他站起了身,来到了古楼月的面前,握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充满担当的肩膀,孩子真的是长大了。 “楼儿,我知道为父那武林至尊盟盟主的身份确实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但你要记住,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第二个胡海心,也不是第二个锦云公子;你是 第一个胡楼,不,古楼月!” 胡海心,他竟然是二十年前武林至尊盟盟主的胡海心; 恐怕江湖上没有人会相信锦云公子和胡海心会是亲兄弟吧! 古楼月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笑,心里的负担的确减轻了不少。 锦云公子看着自己的大哥和古楼月,也是一笑; 古楼月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已经有了这等实力,不但学会自己的锦云扇,更是将他父亲的孤晨剑、翻云掌领悟; 他很期待古楼月以后的实力究竟会达到什么地步? “楼儿,你这次回来到底所谓何事?” 锦云公子知道古楼月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回山庄,想必是他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胡海心也看着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自己的这个倔强的的孩子,回来求助了。 古楼月也平息了自己的心情,他回来的确是有要事找自己的父亲询问的。 “其实,孩儿这次回来是为了一场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 “十几年前?” 胡海心和锦云公子双目一对,脑海里掠过十几年前发生的大事情。 “难不成是‘天云剑阁’!” 胡海心脑海里唯一可以引起他重视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恩!”古楼月却是点了点头。 胡海心和锦云公子看见古楼月的答案后,面面相觑,事情不简单啊! (第一章,待会二十三点送上今天的第二章,我要恢复最开始的状态,嗷嗷嗷~~~~~) 正文 第一百章 九刀 悲恸的九刀 二十年前,武林至尊盟尚没有退出江湖的时候,曾一度与天云剑阁交好; 而天云剑阁也是仰仗自身的实力,在江湖上的威望和地位并不比武林至尊盟差上多少。 可,结果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这样一个偌大的门派,竟会在一夜间灰飞烟灭,成了武林的过往。 胡海心已经连叹了几口气; 叹这世事无常;叹这江湖恩怨,往往是不死不休。 锦云公子也是低头沉思着,古楼月这一个问题,他们确实感到棘手,思量着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古楼月也在等着自己父亲和二伯给自己的回答。 房间,再度陷入了沉默,比刚开始还要沉默。 “楼儿,你认为为父的武功如何?” 古楼月突然听见自己的父亲这样问着自己,古楼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样问,不过他却没有立刻问答。 古楼月思考着: 自己父亲的实力,古楼月虽然不知道大概有多强,但通过自己平时和他交手的情况,以及在江湖上大家对他的看法,古楼月可以得到一个模糊的答案。 自己的父亲很强,强大一种自己只能仰望的地步。 “父亲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二十年前就是公认的武林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胡海心自嘲地说道。 “难道不是?”古楼月疑惑地问道。 胡海心看着疑惑的古楼月,又看了看身旁没有发话的锦云公子; 锦云公子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就像古楼月平时一样,本来这个动作便是他教给古楼月的。 人,什么时候都应该笑一笑的,因为笑过之后你会发现,一切都还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 感受到了自己大哥的目光,锦云公子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大哥说下去。 古楼月看着自己父亲和二伯的动作,他知道接下来他们所讲的东西是自己以前所不知道的。 胡海心又坐回了原位,看着古楼月,他思考了一阵,说了出来: “二十年前,我被武林尊称为‘武林第一高手’,其实这是武林众人的厚爱了,因为……” 什么?古楼月看着陷入了沉思的父亲,仔细的听着,生怕漏过了什么。 “因为,在当时的武林中最少有三个人的实力可以与我并肩!” “三人?” 古楼月更好奇,竟会有三人的实力会与自己的父亲并肩,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听说过。 “对,三人;这三人,你却只认识一个了!” 我认识一个? 古楼月不知什么时候认识过这样一个绝世高手,不过当看见了自己的父亲目光所在的时候,古楼月明白了! 锦云公子,以一手“锦上添花”闻名于武林的锦云公子。 当时,武林众人最津津乐道的事情,便是猜测锦云公子和胡海心两人,谁更胜一筹。 “原来是二伯,我倒是忘了。” 锦云公子没说什么,对于这些虚名,他自己本就看得淡; 要不然二十年前,声望正如日升天的他便不会和自己的大哥一起归隐了。 “那,另外二人是谁?” 古楼月对这未知的二人更加好奇,能与自己父亲实力相当的人,怎么会在江湖上默默无名了。 “那二人,无一不是江湖上难得的武林奇才;为父的资质较之他们,也是不如。” 古楼月没有接着问,自己的父亲会接着说下去的。 “刀,似乎是这个人的代表,在他的生命里,融进他血液的是刀;深入他骨髓的也是刀;他自己,俨然也是一柄刀,一柄无坚不摧的刀!” 胡海心的脑里似乎浮现出了那柄刀的样子,最普通的刀,可却握在了不普通人的手里。 “刀,其实是一柄最普通的刀,可在他的手里,却没有那一柄刀是普通的;他,是刀中的霸主,是刀中的至高无上的神!” 胡海心的赞美是很少的,可这一次他却不留余力的去赞美一个人。 “很多用刀的高手,穷其一生悟出一种刀意,加以修炼,也会成为一代宗师;可他不同,他所参悟出来却不止一种刀意。” “不止一种!” 古楼月已经感到了这个人的可怕,虽没有见过这个人,可一个可以得到自己父亲称赞的人已经是可怕的; 何况那个人还有着不止一种的刀意了。 不止一种!那是几种?一种,两种,亦或更多…… 古楼月不敢想下去,他等着自己的父亲给自己答案,这个答案古楼月相信自己是绝对想不到的。 “九种,足足九种刀意!” 九种!古楼月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从没有听过有谁是可以练出九种刀意的人。 他想不到这个人资质有多高,可刀中之神来形容这个人,古楼月此时到觉得贴切了许多。 他,或许真的是神,一个创造出奇迹的神。 “九刀,是这套刀法的名称;九种刀意齐出给我的感觉,恰是九个顶尖的刀法宗师攻击着你,避无可避;在这套刀法的攻击下,在严密的防守都显得那么 的力不从心!” “父亲,你与他交过手了?” 古楼月听着自己父亲的话,似乎他与那位刀神交过了手一般。 “恩!”胡海心并没有否认。 “结果如何?”古楼月追问着。 胡海心听见古楼月这样问过之后,又是短暂的沉默之后,才说道: “平手,我与他的实力在伯仲之间。” 平手!古楼月想象不出当时的情况是什么,他多么渴望自己可以轻易看到这种刀法,这种堪称神迹的刀法。 “当时,他的刀已经出手;霎时,在我的感知里,出现了九柄刀,九柄悲痛的刀;每一刀,都是一种难以启齿的痛,那种痛不是来自身上的,是心上,心 上的痛;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他的故事我却是不想去过问的,刀意已经这么痛,那他的故事又该是怎么痛苦的过往了。” 他,是神,刀中之神; 可为什么他的刀意会这么痛; 他经历怎样的深渊,方才磨练出这种地狱般痛苦的刀意了? 胡海心眼角已经湿润了,就跟当年他用孤晨剑破开九刀那一瞬间一样,眼角湿润了; 那股痛苦的刀意,如今却也深深地记得。 古楼月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自己的父亲,他从没有见过他哭过,可这一次父亲的眼角却是湿润了; 这刀意究竟是何等的悲恸,让父亲仅仅是忆起那一刀,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痛苦,仿似来自地狱的痛苦; 让人为之落泪,让人陷在里面难以自拔; 这就是九刀,可怕的九刀! (第一百章了,小小纪念一下!!!)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尊者 蛟蓝尊者 刀,是最普通的刀;也是最可怕的刀! 这就是九刀,古楼月还未真正见识到其威力,便已觉得这种刀是自己所不能匹敌的刀。 单单一个九刀便足以让古楼月感到震惊,那么剩下的一位顶尖高手又是谁了? 古楼月的眼神从没有过现在这般的炙热,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下一个高手是谁! 胡海心感受到古楼月的眼神,甚是欣慰;因为古楼月在对这些功法感到惊骇的同时,并没有对自己的实力感到灰心。 第二个人是谁?胡海心的心又一次沉静了下来,这个人,是一个可以得到绝对正视的人,无论是谁,都应该正视他。 “他,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好人;也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我与他,或许还可以叫做‘朋友’!” “或许可以叫做朋友!”古楼月很好奇,这是怎么样的或许法。 “因为他说过,只要不和他作对的人,他都可以与他们做朋友,无论那个人的身份地位是高贵还是卑贱。” “哦,这倒是个趣人!”古楼月雅然一笑。 胡海心也是一笑: “是趣人,的确是一个有趣的人;可惜,很多人与他都不能成为朋友。” “哦,为什么?” “因为很多人选择做他的敌人。” “哦?”古楼月更是不解。 “那是一个有着野心而又淡泊的人,他想要的他一定要得到;而他不想要的,你塞给他,他都不会接!”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古楼月越来越好奇。 “他是隐龙阁的阁主,武功也并不在我之下。” “隐龙阁?”又是一个古楼月听也没有听过的门派。 “隐龙阁,是他一手建立的组织,这个组织基本上一个无拘无束的组织,只要你有足够强的实力,那么这里就会欢迎你;他可以给你提供你想要的,钱或女人,而你只需要对他做一件事,那就是卖命,把你的命交给他。” 命,本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可在有些人的面前,命却是那么的廉价,廉价到可以不削一顾。 “他,到底是谁?”这个人,古楼月已经彻底对他产生了兴趣。 胡海心的眼睛几乎是眯成了一条线,他的眼里似乎呈现出的是这个人的模样了? “蛟蓝尊者,他喜欢穿蓝袍,而且蓝袍之上还敢私自绣着‘蛟龙’,所以很多人都叫他蛟蓝尊者。” 蛟龙、蓝袍,古楼月的瞳孔不由得一紧,他想到了什么? 看着古楼月的反应,胡海心和锦云公子点了点头,看来这孩子查到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锦云公子看着古楼月那欲说还休的表情问着。 古楼月的确是想问,可又不知自己该不该问,这件事情自己的父亲知道后,还会让自己查下去吗,毕竟,对手不是一般人。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你的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们无权干涉。”胡海心的话无疑给了古楼月一阵强心剂。 古楼月听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之后,在也不犹豫了,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父亲,十几年前天云剑阁覆灭一案是不是他做的?” 古楼月口中的他自然是被称为“蛟蓝尊者”的人,他记得还新对他的描述,很与这位“蛟蓝尊者”相似。 胡海心虽然已经猜到了古楼月想要问的,可真正听见他问出口后,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对手的实力,他清楚,所以他才担心; 古楼月目前的实力虽然可以算得上是一流高手的顶峰,可面对蛟蓝尊者这般级数的高手,连跑的份恐怕都要靠运气。 “恩,天云剑阁的事情发生后,我调查过,的确是蛟蓝尊者做的,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但绝对是有原因的,他本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父亲,你就这么相信他?” 古楼月很好奇,对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能够让自己父亲另眼相看的人并不多,他究竟有着怎么的魅力。 “对,相信他,他的修为,他的修养都可以让我相信他,虽然他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好人,许多好人并不能得到人们的信任;坏人,更容易让人们相信,不是? “父亲可曾与他交过手?” 胡海心点了点头,本就孤傲的他在听见一个与自己实力不相上下,而且同样孤傲的人之后,又怎么可能坐得住了,所以他找到了蛟蓝尊者。 两个同样孤傲的人,互相凝视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 胡海心双手放在自己的孤晨剑上,而剑却插在地里。 蛟蓝尊者负手而立,看着这位天下第一的至尊盟盟主;这是两个尊者的战斗。 蛟蓝尊者的手是白色的,单纯的白色,没有丝毫的瑕疵,那本不应该是一个人类应该的手,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那双手,白色的,却留下了不少人的红色,那一股红色是别人的血,热的血液,缓缓流过他的手。 他不是一个侩子手,侩子手负责暴力的结束人的生命;而他是艺术家,他的杀人技是美丽的,就像生命之花最后凋谢的那一瞬间; 最美的杀人技献上的是最美的生命瞬间。 “我不和朋友打!” 蛟蓝尊者的话很奇怪,他与胡海心不过第一次见面,又怎么能算得上朋友了? “可我们并不是朋友!”胡海心的话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一丝的拖扯。 “不和我作对的都是我朋友。”他的话更简单,简单到霸道。 剑,在这一刻被胡海心缓缓地抽送出来,战,是他渴望的! “现在我便和你作对了,所以我们不再是朋友!” “很好,不过我相信,以后我们依然可以做朋友。” 蛟蓝尊者身体一震,身上的袍子便倒飞了出去,而他已经双手做出了请的姿色。 他的手很白,比孤晨剑的剑刃还要白;白到不正常,白到令人害怕。 他出手很快,恰似一道白虹,转瞬来到了胡海心的面前; 他的手指仅仅离胡海心的脖子不到一寸的距离,可却在也不能进去分毫,横置的孤晨剑抵抗了这一记的攻击。 快,准,狠! 可胡海心又岂非是浪得虚名之辈,孤晨剑突然一翻转直接震开了他的手指,剑身而上,封杀他的退路。 看着密集的攻击,蛟蓝尊者显得非常的从容,双手齐出,手指不断在空气中轻点。 “砰砰砰”的声音像是空间被他手指戳破了一般,那纷飞的剑气竟因他的攻击而停滞在了空气之中,像是凝固了一般。 “玄玉指,果然不简单!”胡海心看着蛟蓝尊者,由衷的赞叹道。 “孤晨剑,又何曾弱了,其他的剑气在我这几指之下,早已不复存在了,而你的剑气仅仅是凝固在了空气之中,这等的实力,不愧是天下第一。” 蛟蓝尊者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认真了起来;而看到这一变化的胡海心嘴角一笑。 终于开始认真了吗! (头昏沉昏沉的,有点感冒,更新有些慢,大家谅解~~~)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魂 勾魂者 剑,在动;风云之动,变幻无穷! 指,在动;雷鸣之声,滂湃有力! 胡海心一手孤晨剑,荡尽自身那凛凛威风,天地之间,舍我其谁。 蛟蓝尊者一手玄玉指,散发出那阵阵霸气,乾坤之内,霸气长存。 二人认真之后的实力,又岂是刚才试探间爆发出的实力可以相比。 胡海心已经分化成了数十人,围绕着蛟蓝尊者,剑气遮天。 蛟蓝尊者被胡海心围绕在原点,身形丝毫不敢向其他的方向移动分毫,生怕被那凌厉的剑气生生撕碎。 此时他仿似成了千手观音一般,稳固着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不让对方的剑气再能前进分毫。 一人在攻,一人在守,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剑光在闪耀,而他如白玉般的手指也散发着微淡的光芒,笼罩着那一双手。 两人心里都在对对方的实力感到深深的震撼;没想到双方的实力皆是达到了这一步。 战斗还在继续,可结果二人却是可以猜到,这般打下去,恐怕也只有待到二人内力耗竭之时方能分出胜负吧! 不过,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内力耗竭所需要消耗的时间却不是一两天可以消耗完的。 而倘若他们的内力真的消耗完的话,恐怕到时候遇见一些仇敌,恐怕性命不保了吧! 两人都是聪明的人,所以他们都有默契地减缓了攻击力度。 剑光在削弱,玄玉指的出手的频率也慢慢地放慢了下来,谁也没有趁这个机会出手偷袭对方。 “钲!”的一声,这是孤晨剑归鞘的声音,胡海心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样子。 蛟蓝尊者的手掌对着自己身后微微一吸,那件蓝袍便被他吸到了自己的手中,穿在了身上。 他也恢复了开始时的负手而立。 “我不能打败你!”虽然胡海心是这样说,可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沮丧。 “我也不能打败你不是!”蛟蓝的话,胡海心听后一笑,这倒是事实。 蛟蓝尊者看着这个被武林众人评为的第一人,他并不想与他为敌,不但是畏惧他那一身可怕的实力,也是敬佩他那豪气。 “我说过我们可以做朋友,只要你不站在我的对立面。”蛟蓝尊者重复了自己的意思。 胡海心却是收起了自己的孤晨剑,转过身,准备离开了。 “或许吧,我也不愿意和你成为敌人。” 说完,却是凌空一跃,消失在了蛟蓝的面前,他没打算在这里待上多久。 蛟蓝尊者也是摇了摇头,苦笑着离开了这里;这里是他们约战的地方,这么大的动静,现在这里可不是什么可留之地。 故事讲到这里便结束了,古楼月却还没有从故事里出来。 古楼月的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蓝袍人与自己父亲交手那潇洒的画面。 玄玉指,古楼月反复地念叨着这三个字,这等功法,古楼月很好奇。 “楼儿,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关心起天云剑阁了吧!” 胡海心熟悉自己的孩子,自然清楚他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管这件事情的,何况这件事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了? “父亲,我也不想涉入这件事情,可还新……” “还新,她跟天云剑阁有关系?”胡海心只知道有还新这个人,关于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为人怎么样,他都只是听自己夫人说的。 古楼月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亲知道了还新便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所以他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说下去。 “楼儿,你有什么便说吧,为父不会勉强你的。” 对于自己的父亲的话,古楼月倒是相信,自己的父亲本就是一诺千金的人物,所以他也放下了心。 “还新她,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 “什么?” 这个答案,锦云公子和胡海心都是一愣,还新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谁会想到了。 胡海心低头沉思了一会后,看着古楼月;古楼月也不知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父亲他应该是不会反悔的。 “楼儿,天云剑阁与为父也算是有些交情,还新既然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你便得好好对她,至于蛟蓝尊者……” 胡海心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已经涌现出了阵阵杀气。 古楼月感受着这杀气,头皮竟阵阵发麻,单单就杀气就足以让古楼月感到胆颤,他不知自己父亲实力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蛟蓝尊者若是不为难你们,倒还好说;如果他胆敢动你们分毫,那么至尊盟重现武林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胡海心的话是给古楼月的保证; 古楼月也明白至尊盟虽然二十年前便宣布解散,可至尊令却依旧握在盟主手中。 至尊盟规定:无论何时、何地,见至尊令者如见盟主,任凭差遣。 而这条规定是至尊盟解散之后一直存在的唯一一条规定。 隐龙阁的实力有多强古楼月不清楚,可至尊盟这个庞然大物,在加上自己的二伯锦云公子,恐怕武林之中怕是没有那个门派可以动其分毫了吧! 想到这里,古楼月一直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了不少。 “对了,父亲,还新跟我说过,当时围攻天云剑阁的除了蛟蓝尊者外还有跟他形影不离的四个人,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这个问题胡海心示意自己的二弟解释,他着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那四个人是他的影子,与他形影不离的影子;当年你二伯我曾与他们四个人交过手,最后也是险胜而已。” “能有这么强?”古楼月有些不相信。 “他们单个人的实力与你差不多,不过四个人合在一起的实力却是仅仅与我差一线。” 四个人!古楼月想起了以前自己父亲的手下,天池四剑痴; 不过如自己二伯说的,那么天池四剑痴怕不是那四个人的对手了。 “夜月四魂,四个喜欢活在影子和夜下的勾魂者!” “是嘛,我倒是想会会这些个勾魂者,看看阎王是收我,还是收他们!” 话,是孤傲的;就跟他父亲的剑一样,锦云公子看着古楼月,真不知道以后的他会走到那一步,实力又会达到什么境界了? 真是期待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含容 杏林高手 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话题总是会很多的,何况这里还不是一两个女人,而是一群。 夫人和月霖的几个娘亲,一起围绕着政芸,不断地闲聊着,而月霖倒是被晾在了一旁。 政芸倒是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最开始的她不免显得有些慌乱。 可伴随着夫人那亲易近人的性格,慢慢地倒也放开了不少。 夫人已经将政芸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的话都是围绕着政芸,关心着政芸; 政芸听着这个自己刚认了不久的娘亲的话,竟让她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身前的娘亲便是自己的亲生娘亲一般。 这是家的感觉,政芸的眼又慢慢地湿润了下来; 是感动,也是悲伤。 感动的是自己终于可以感受到了所谓的家了,而悲伤却是自己的亲哥哥再也没有在自己的身边了。 “芸儿,干嘛要哭了,娘亲可不愿看到我的宝贝女儿流泪哦。” 夫人的手轻轻地将政芸脸上的泪痕擦去,语气说得也很轻柔。 “是……芸儿……太高兴, 所以才……” 政芸也慢慢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与夫人之间的距离又是再近了一步。 “恩,那就好。”夫人突然将政芸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过她的头发,用行动安慰着她。 政芸则是埋在夫人的怀抱中,眼泪依旧不断地滑落。 月霖看着抱着政芸的夫人;以前夫人可是喜欢那样抱着自己的,可如今却被自己的“姐姐”占了。 月霖并没有多少的嫉妒,她了解政芸以前的生活,所以她也体谅政芸的那种孤独感。 一个家便将这个坚强的女子那心里最柔软之处打动,月霖发现自己与她比起来却是幸福太多的。 夫人怀抱也有一会的时间了,周围的其他几位夫人也没有说话,而是安静的看着她们;夫人的眼角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湿润了,与政芸的交谈中,她们已经 大概了解以前政芸的生活了,那是一种无助,一种落寞,一种孤独的生活。 女人是感性的,政芸的生活给了她们感同身受的感觉,她们早已对这个女子充满了怜惜; 恨不得将政芸这十几年来缺少的母爱,纷纷来为她补上;女人的母性光环总是强大的。 “好了,孩子不再哭了,娘亲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夫人再一次擦掉政芸脸上的泪痕;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已经布满了泪痕了。 “娘,你要问什么?”政芸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语气自然也恢复了。 夫人挥手示意含容走近一点,含容看见了夫人的举动后,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这个大嫂打算做什么了。 “芸儿,你告诉我,你眼睛是因为先天眼疾,还是后天的原因造成的?” 政芸一愣不知道夫人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立刻回答了她。 “娘,芸儿的眼睛不是先天眼疾,是后天造成的。” 夫人听见政芸这么说后,神情一松像是解决了什么难题一样,而一旁的含容也是松了一口气。 “具体是怎么造成了,芸儿方便说一下吗?” 对于夫人的话,虽然政芸不知道夫人会为什么会问这些,不过对于自己的娘亲她没有打算隐瞒什么。 “小时候,我和哥哥因为没钱去买吃的东西,哥哥去偷人家的包子被人家发现后,被对方的面粉撒进了眼睛,那时候因为没钱医治,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情 况。” 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政芸对自己哥哥以及导致自己眼睛的那个店主的怨恨,政芸仿佛是看开了一般。 所以,政芸也永远不知道,他的哥哥在后来找到了当年的那个店主,并亲手杀了他。 “苦了你了,孩子。”几位夫人都是一阵叹息,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经受那么不公的待遇了。 夫人抬头看着含容,而含容也是对着自己的大嫂一笑。 “容妹可有法子?” “大嫂,我还没有具体看了,现在怎么好说了,不过只要不是先天的眼疾就好。” 政芸根本不清楚两位夫人在谈些什么,可似乎与自己的眼睛却是有着不小的关系。 其他的夫人和月霖倒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政芸,想到这下,政芸的眼睛或许有救了吧! “政芸姐姐,给你说个好消息要不要?”月霖跑到政芸的身边开口问道。 “好消息,还有什么好消息?”政芸想不出来今天还能有什么好消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已经算的上是不错的好消息了。 “嘿嘿~~~政芸姐姐猜一猜了。”月霖撒着娇,却始终不告诉政芸,这让一旁的夫人们一阵好笑。 政芸果真猜测了起来,仔细回想起了刚才的谈话,因为月霖是听见了她们谈话之后才对着自己说有好消息的。 刚才的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除了…… 政芸的表情显得不可置信,双手紧紧拽着自己娘亲的手,有些激动地颤抖着。 “娘,难道是……我……眼睛……” “芸儿,别激动,你猜的没错,的确是你的眼睛有救了,你容伯母的医术可是称得上当世第一哦!” 夫人不断地安慰着岳政芸,这件事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情。 “大嫂,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可不敢说自己是当世第一哦。” 二十年,在场的夫人二十年前又有谁不是惊才艳艳之辈了;含容更是被武林公认的第一医仙,不断人长得漂亮,医术更是被尊称为当时的第一人。 “大嫂难不成还会说错话,二十年前如果你医术第一的话,多是武林人的恭维,那么现在你这第一倒是当之无愧了。” 时间,二十年的时间,含容的医术的确是提升了不少;二十年前的她虽然被武林恭维成第一杏林高手,可多得是恭维,可如今却是真正的实力了。 “好好好,大嫂说什么都对就是了。” 几位夫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亲姐妹的关系,谁都了解谁,所以含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不过,大嫂我还是得仔细看看芸儿的眼睛,毕竟这已经成了旧疾,为治疗增添了不少的难度。” “那是自然!” 夫人相信自己的弟妹,所以她相信政芸的眼睛再次恢复只是成为了一个时间的问题而已! 而此时的政芸对着突如其来的消息,依旧感觉是在梦里,毕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突如其来!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眼泪 却为离别 夜晚,总会是这么的安静; 古楼月喜欢待在屋顶的习惯是在自己的家中习惯的,他此时便又待在了屋顶,而这一次屋顶上的人却不再是他一个人。 她从来没有上过屋顶,这是第一次;要求古楼月带她来屋顶,感受一下古楼月所说的那一种惬意。 她的身上披着一身稍显的有些厚的外衣,坐在屋顶。 她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感知,眼睛是看见什么的。 夜空上悬挂着的月亮,吸引着古楼月的眼光,看着它,古楼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大哥,原来在屋顶的感觉真的跟在下面不同啊!” 政芸的手在空中虚摊着,也不知想要触碰到些什么。 “那是自然,屋顶比下面要安静太多了,而且,这里可以看见下面好多看不见的东西!” 古楼月本来躺在屋顶的身子,坐了起来,就坐在了岳政芸的旁边。 听着古楼月的话,政芸不免低下了头: “可惜,我什么也看不见。” 古楼月知道政芸是在为她眼睛的事情伤心;其实这一次古楼月之所以带她回来,更多的也是为她眼睛的事情。 古楼月已经得知了自己的容伯母答应了为政芸的眼睛想些办法,可毕竟这件事对政芸来说还是显得有些遥远的。 “政芸,你又怎么会看不见了,你看不见的东西,古大哥都可以为你代劳的,然后再详细地告诉你。” 话,更加倾向于“情话”,两人也都明白,可谁也没有去戳破。 在知道于不知道之间,本就是最美的状态; 两人都喜欢这种状态! “古大哥,我都好久没有见过星星了,也不知它们还是否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了。” 看星星,是政芸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了;那时候哥哥告诉她,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便是星星。 它们会随时关注着地上生活着的孩子,无论那孩子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太阳太过炙热,月亮阴晴圆缺,唯有星星是一直陪伴着他们的。 “星星从没有变过,从以前到现在,可我们却从来没有厌烦过它。” “真希望可以快一点看见它们。” “会的,相信我!” “恩!” 夜空是沉默的,屋顶也变得沉默了;两人在沉默的环境里,却谁也不会孤独。 时间渐渐的久了,夜也越来越寒了,屋顶的二人也是时候会到各自的房间了。 “政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恩,什么?”政芸已经准备下楼了,可古楼月却在这时说什么商量事情,政芸不知道他想要商量些什么! 古楼月长叹一声说了出口: “政芸,我想你暂时待在山庄,一来可以让容伯母多多了解你的眼疾,方便治疗;二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里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的多。” 古楼月是经过考虑良久后才下的这个决定,这次下山,古楼月心里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来得很突然的预感。 这一次自己的对手恐怕不再像以前那般简单了吧! “好、那,古大哥记得小心。”政芸知道古楼月是在担心什么,所以她竟可能的去体谅他。 “我会注意的!” 古楼月突然间便揽住了政芸的腰,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凌空一跃; 两人缓缓地从屋顶落在了地面。 “我带你回去吧,这里你还不是很熟。” “恩!”政芸答应了。 丫鬟是呆在一边的,她们受了夫人的命令是来服侍这位山庄的“大小姐”;她们慢慢地跟在了古楼月的身后,向政芸的房间走去。 忙得差不多的古楼月,终于将政芸送回了房间,而且还吩咐丫鬟服侍她就寝,他便决定离开了。 “吱~~呀~~”古楼月将政芸的门带上了,转身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 “丫头,出来!” 整个山庄能被古楼月叫做丫头的人,除了胡月霖倒是没有了其他人。 胡月霖讪讪地笑着,出现在了古楼月的身后,跟踪自己的哥哥果然没一次成功过。 “说吧,跟在我的身后是做些什么?” “有嘛,我有跟着你嘛,我分为是路过的好不!” 胡月霖可不愿意在自己的哥哥面前服输。 “哦,路过,从我在屋顶,一直到政芸的房间这一大段路都是路过?” “我精力旺盛喜欢散步,不行啊!” “哼。”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错过古楼月,离开了。 古楼月看着慢慢远去的背影,还是开口提醒道了: “月霖,三日之后,如果你想要跟我一起回月依楼的话,这三日就多陪陪伯母她们吧!” “三日之后,为什么这么快?”月霖转过头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古楼月却是耸了耸肩,反问着月霖: “这,很重要吗?” 说完,转身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了月霖的视线;留下月霖一阵的白眼。 夫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古楼月和胡月霖要离开的消息,所以这几日大家都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多陪着他们了。 夫人们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的,三日的时间却是过得飞快,转眼,古楼月和胡月霖却是不得不离开了。 山庄外,胡海心、锦云公子、几位夫人带着山庄所有的人送别古楼月和胡月霖。 “楼儿,在外要记得小心,可别让为娘担心。”夫人对着古楼月千叮万嘱,慈母对游子的感情,这一刻为人父母的谁也不忍。 那怕,是伟岸如古楼月的父亲——胡海心! “楼儿,记得,你不是做第二个其他人,而是做第一个自己。” 这句话,没有对古楼月有什么其他的嘱咐,但古楼月却是明白自己的父亲;这句话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政芸,我走了,你在家多多陪陪娘亲和父亲。” “古大哥,我知道的,你、记得小心,别让我……我们担心!” “恩,我会的。” 一旁的胡月霖却是已经泪痕满面,看着又将和自己的父母亲别离,心里的滋味是苦涩的。 古楼月的心里也是苦涩的,但古楼月不会哭;他不会用自己哭声去宣泄自己的心情。 人,总是离开了;在大家的注视下,看着越渐模糊的背影,他们已经慢慢离开了。 “大哥,楼儿此去怕是比以前要危险的多了。” 锦云公子和胡海心两人待在山庄最高的山峰之上,看着远去的背影。 “你觉得蛟蓝尊者会不知道天云剑阁的传人还在世间!” “他应该是清楚的,可他放任剑归云成长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胡海心摇了摇头,这一点他也是猜不透的。 “我们还是不要太过担心,楼儿上次离开的时候我将‘至尊令’让他随身带着的,到时候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大哥倒是想得周到!” 二人身形一跃也离开了这里,背影已经不见了,再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月楼 初见蝶诺 回山庄的时候,因为带着政芸,而考虑到政芸的身体比较柔弱,所以他们回山庄的时间花费了不少。 而如今,却只有古楼月和胡月霖一起回月依楼,行程倒是加快了不少。 赶至月依楼的时候,天却还是黑了下来,月依楼那挂满整座阁楼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今天,月依楼的门前却是比之以往要安静了许多。 月依楼已经好久没有开始营业了,来这里的客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月依楼突然关上了大门。 古楼月还未来得及进入阁楼,便被在四周巡游的淼羽撞上了。 “公子!”淼羽看的古楼月显得很高兴,快步走了近来。 “淼丫头,好久不见。” 古楼月也对靠近的淼羽打着招呼。 “公子,你可比小姐晚回来两天哦!” “两天,还新回来了?” 古楼月倒是有些意外,自己也算是抓紧了时间赶回了这里,可还新的速度却是比他还要快上了不少。 “是啊,小姐两天前便和剑公子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妹妹。” “跟你差不多大,你就叫她妹妹,我怕是你应该叫她姐姐吧!” “切,一定是妹妹!”淼羽的语气很肯定。 “你问过她年龄了?”月霖在一旁打着招呼,不过这一问话,淼羽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不善意了。 “没有,哼!”淼羽别过头去,不在打算理会这二人。 古楼月和胡月霖却是相视一笑,向阁楼走了进去,淼羽撇了撇嘴,还是跟了上去。 空旷的大厅,桌椅是整齐地排放着的;可偌大的大厅里,却是仅仅只有一个倩影背对着古楼月等人。 古楼月可以确认自己的确没有见过这个人,连背影都没有一丝的熟悉感;对身后的淼羽投去眼神的示意,淼羽却是置之不理。 古楼月一笑,没有在意,这个人恐怕便是还新带回来,淼羽死皮赖脸要叫妹妹的那个女子吧! 对胡月霖微微示意,两人却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古楼月和胡月霖的脚步声,故意加重了不少,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微微一回头,神情一愣! 他们是谁? 她,似乎是刚刚哭过,梨花带雨的面容,香腮似雪,眼神因为哭过的原因显得有些水雾,却凭空增添几分水灵,是她水灵的眼睛显得更加的水灵了。 薄薄的嘴唇有些发白,上面还带有一些牙印,那是用力咬过的痕迹。 胡月霖顿住了脚步,这个时候她没打算再上前了,她并不太会安慰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自己的哥哥吧! 古楼月看见了胡月霖的动作,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拒绝,而是慢慢地走过去。 每一步,古楼月走得很仔细,对方看得也仔细。 “你……是谁?”蝶诺站起了身,显得有些害怕。 眼前的男子,走得很优雅,身上也看不出丝毫的邪气,特别是他脸上的那一缕微笑,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子可以笑得这么的美。 蝶诺之所以有些害怕,却没有立即离开是因为,古楼月给她的感觉并不是有多坏,而且淼羽姐也在他们身后,他们应该是认识的; 可他们是谁了? 古楼月直径地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端起了桌上的杯子,满上了酒。 在男人面前,古楼月喜欢用酒壶喝酒;可在女人的面前,古楼月更喜欢用杯子。 古楼月不光给自己满上酒,也给对方满上了茶;茶原本便是放在桌上的。 “坐吧,我不是什么坏人。” 古楼月伸手示意对方坐下,嘴角一丝微笑,眼里一片真诚。 蝶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思量在三还是决定坐下来。 茶,蝶诺接了过来,放在她的手中。 夜,显得有些寒冷,而单薄的她身体早已经有些发冷,手里茶杯的温度慢慢地温暖着她冰冷的双手。 “那、你是谁?”蝶诺还是继续猜测着他的身世,却是注意到了古楼月抬起酒杯的那一双手,那一双洁白的手。 “你,你是古楼月,古大哥!” 古楼月端到嘴角的酒杯顿住了,连笑容也似乎顿住了。 “你如何知道的?” 不光古楼月,就连胡月霖和淼羽也是惊讶地看着蝶诺,她是如何得知的。 蝶诺知道对方是古楼月之后,似乎放下了不少的戒备,仿是很信任古楼月一般! “古大哥,我叫蝶诺;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是还新姐姐告诉我的。” “哦,蝶诺。” “恩!” 古楼月明白了,原来是还新将自己告诉给她的,不过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那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蝶诺一笑,指了指古楼月的双手;这一下大家都明白了。 “还新姐姐告诉过我,说我那天看见月依楼有一个双手比女子还要白的男子,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古大哥。” 古楼月显得有些无奈,也不知这到底算是荣耀了,还是算是耻辱。 一个大老爷们长着比女子还要白的双手! “小蝶,没想到你还真将他认出来了啊!”声音是来自楼上的。 众人抬头一看,却是还新不知什么时候待在了那里,而他的身旁却是他的弟弟——剑归云! “还新姐姐!”大家一齐叫道,唯有古楼月没出声,甚至头也没有抬。 在还新出来的那一刻,古楼月便已经知道了。 还新和剑归云从楼上直接跃了下来,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大家的面前。 古楼月终于看向了他们,可惜眼光却是落在了剑归云的身上。 他变了,他的剑变了; 虽然他刻意压制了身上的那一股强大的剑气,可古楼月却可以感受到那压制下传来的威胁。 看来他此行收获倒是不少! “收获貌似不错。”古楼月的话是对还新说的。 “还行吧,对了,政芸了?” 还新坐在了桌子边,与古楼月紧挨着,眼光扫过四周,没有见到政芸。 “娘亲把她留在了山庄,让我伯母看看她的眼睛。” “我倒是好久没有见过夫人了;不过政芸的眼睛要是能医治好,却是一件喜事。” 还新心里对夫人的感觉更多是一种对娘亲的感觉,从当年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 “恩!” “月霖你们走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还新的话虽然是对着月霖说的,可目光一直是在古楼月的身上;伸手将他衣服上的轻尘拭去。 “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小蝶也是,记得早一点休息。” 众人听了古楼月的吩咐后,都是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蝶诺和淼羽、月霖一起走的,她忍不住好奇地问着她们: “两位姐姐,古大哥和还新姐姐的关系是什么?” 淼羽和月霖听见她这么说相视一笑,摇摇头一起说道: “很复杂,很复杂的关系,复杂到两人都清楚,可谁也不愿意去捅破的关系。” “啊!” 星光点点,闪烁在阁楼之上,伴随着灯火,等待着下一个黎明! (哦,碟罗的名字改为蝶诺,谢谢~)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鸣风起 潇湘雨 时间过得很快,古楼月回到月依楼的的日子已经有几日了。 还新在窗户前抚琴,月霖在还新的身边发着呆,至于淼羽和蝶诺,古楼月没有看见。 古楼月又再一次站到了绿湖的中央,手里握着的也不是锦云扇,而是鸣风剑。 剑锋对着缓缓流动的湖水,古楼月稳稳地站立在湖中,眼里目视着前方,一片的平静。 湖面上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剑归云并不在这里,也不再月依楼。 他走了,走回了他自己的江湖;一个励志成为一个伟大剑客的人,怎么会喜欢一直待在一个舒服的地方了。 他有着自己的道路需要走,所以他选择了回去,回到了他的江湖里去。 古楼月没有阻拦他,也不会阻拦他,古楼月懂剑,所以古楼月也明白一个剑客该去的地方。 古楼月将心里所想的这些事情,一一抛去,心里再也不去想什么。 鸣风剑,在古楼月的手里慢慢地轻颤,随着风,跟着水; 鸣风剑的颤动似乎与周围的一切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琴声慢慢地停了,还新看向了古楼月; 月霖也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那里,正在升腾起一阵可怕的剑气,月霖和还新对视一眼,皆是感到不可思议,一起跃下了阁楼。 还新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她懂剑;月霖的剑法是胡海心所亲授,所以她也懂剑。 两人正因为懂剑,才会感到不可思议; 这一股澎湃的剑意,已经不断地充斥了整个湖面,却没有再向外泄露出分毫,古楼月对剑意的控制,已经超出了两人的预料。 “月霖,他的剑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还新很少看见古楼月出剑,上一次和自己弟弟交手的时候,还新知道古楼月没有出全力,可她不会想到古楼月的实力竟会隐瞒了这么多。 “还新姐,哥哥的剑意一直与现在差不多的,不过却是比之前要强上了不少。” 胡月霖对自己哥哥的实力也并没有多么的清楚,这个世界恐怕真正清楚古楼月实力只有自己的父亲和大伯了。 还新没有多么在意她的回答,目光投向了湖中心的古楼月,她想看看古楼月这一剑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沉浸在了自己的剑中,古楼月什么也没有去想,他试着将自己身体彻底防空,让自己跟着那潜在的意识去游走。 鸣风剑缓缓地提了起来,慢慢地竖在了自己的眼前,眼里一片精光闪过,煞是骇人。 鸣风剑,古楼月挥动地很缓慢,可给月霖和还新的感觉却是,这缓慢的一剑,缓慢到可怕。 古楼月的手中的剑突然向前一刺,湖面的湖水迸发而起,围绕着那一剑所刺向的方向而去,宛如一条沉浸了许久的蛟龙一般,颇为凌厉。 这一剑虽是华丽,可还新和月霖却丝毫没看见这一剑该有的威力,这给她们的感觉却是太过平淡了。 而湖中的古楼月在这一剑出手后,嘴角突然挂上了一丝微笑。 这一招,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古楼月动了,在那水龙尚未彻底消失在湖面的时候,古楼月的鸣风剑再一次出手。 这一次,鸣风剑的速度快,快到两人眼花缭乱。 还新和月霖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古楼月那鸣风剑突然再一次舞动了起来。 剑出,那一条出海的“蛟龙”竟一分为二,分散在了古楼月的两边。 古楼月的鸣风剑飞速地舞动,蛟龙也慢慢地化为了漫天的水珠围绕在古楼月的身旁,不肯散去。 突然,古楼月足尖在湖面一点,古楼月手持鸣风剑冲天而去。 那四周的水珠在这时,也纷纷化为剑形,向四周扩散而去。 古楼月这一招攻击范围之广,囊括了整个绿湖的湖面,可却没有一丝的剑气或者成了剑形的水珠逃离湖面。 这是他努力控制的结果,也是他对剑道的进一步了解与控制。 那漫天的剑雨,看呆了还新和月霖,原来剑法也可以是这么华丽。 飞至半空中的古楼月,突然在空中华丽的一个转身,他的剑再一次对准了绿湖。 “潇湘夜雨!” 古楼月轻声一喝,身体急速而下,而周围的剑雨也随着而下,纷纷坠入湖面。 “嘭~嘭~嘭~”的声音不断地在湖面炸响,那冲天而起的水珠竟没有半颗粘上古楼月的衣服。 还新和月霖已经呆立在了原地,谁也没有想到古楼月这一手功夫是这样的华丽且具有浪漫气息。 水珠依旧还没来得及消散,湖面上的空气倒是湿润了不少,古楼月深吸一口气之后,漫步走了过去。 湖面不断地晃动着,古楼月却如履平地,丝毫没有什么影响,就像是走在最平坦的道路之上。 “练武便练武,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还新的话,古楼月一笑耸了耸肩,没有解释什么。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去想什么,脑子里有的是一片空白,他的动作全是潜意识去支配的。 “哥,你这一剑叫‘潇湘夜雨’?” “哦,有吗?”古楼月仔细地回忆着,貌似自己的确是这样说的。 “也许吧,那个时候是脱口而出的,便姑且叫他潇湘夜雨吧!” 古楼月对于这一剑的名字没有过多的纠结。 “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参透了大伯说的那最后一式?” 大伯自然是胡海心,而那所谓的最后一式,自然是孤晨剑的最后一式。 胡月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也没有见过孤晨剑的最后一式,连古楼月也没有见过。 “月霖,你以为我的天资是有多高,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参透这一剑了。” 那一剑,古楼月见过也只是透过自己的想象力而已; 自己的父亲从没有在自己的面前使用过,那一剑,古楼月仅仅是知道一个概念而已。 “无招无式,剑由心生!” 八个字,是孤晨剑最后一式的概括,没有剑招,也没有剑势。 可就是这八个字,古楼月却是如何也参透不了。 摇了摇头,古楼月没有再去想了,有些事强求不来,倒不如顺其自然。 也许,不久之后,自己便能摸到一些门道也说不定! “小姐,有人指名要见公子!” 淼羽来到了还新的身边,古楼月和还新对视一眼,都在猜测着是谁要找自己? (虽然晚了,但还是更新了,大家勿怪~~~~)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疾刀神捕 黎青 古楼月,在还新地帮助下,简简单单地进行了一个洗漱后便下了房间; 看看究竟是谁想要见见自己。 月依楼已经恢复了营业,可这个时候月依楼却是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 大厅里,多是忙碌的下人,在不断地打扫着,为晚上的营业坐下准备;唯有一个人与周围的众人是格格不入的。 他左手持着挂在腰间的刀,挺直着自己的身板,坐在桌前;而他的右手却是不断地在桌上敲个不停,显出他急躁的内心。 “茶凉了,要不,换过?” 古楼月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竟也没有察觉,待到古楼月出声的时候,方才一怔。 “你……”他不知想要问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开口。 “不喜欢茶,那便上酒吧!” 古楼月没有听他的问题,挥手示意后,一旁的下手端来了一坛好酒。 酒,是还新酿造的酒,也是月依楼独产的好酒。 古楼月满上了两大碗酒,放在了各自的面前,他先是端起了一杯,敬着对方: “什么话,在这碗酒之后在再说吧!” 对方尚未来得及接受这变化着的一切,古楼月的酒已经下了肚。 看见比自己笑了十多个年头的小子也这么豪迈,他有如何不再洒脱了,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好酒!” “那是自然,佳客自然得配以好酒。” 古楼月的解释让对方微微愣了一下,却是咧嘴一笑。 “古公子尚不知道在下是谁,亦敢说出这等豪言,黎某佩服!”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却知道我是谁,不是吗?” 古楼月的眼睛直视着他; 感受着对方这带有穿透力的眼神,他竟有些慌神,果然不愧是盟主的儿子。 他突然起身,在古楼月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单膝跪地,抱拳道: “至尊盟弟子黎青见过少主。” 古楼月倒是吃惊了,他怎么会想到来人竟是二十年前自己父亲所组建的至尊盟的弟子了。 “黎叔,这是何意,至尊盟二十年前便已经不复存在了,又哪来的的少主了!” 古楼月上前扶他起身,至尊盟的确是已经解散了的;而古楼月的一声黎叔自然也是不会错的。 他,年龄已经逼近四十,双鬓微微发白;一双凌厉的眼睛,彰显着这个人的不简单,微微显得粗壮的双臂,自然也是饱含了可怕的力量。 “少主哪里话,至尊盟虽然已经解散,可我却依旧是至尊盟的弟子,这一条到死也是不能忘却的。” 黎青的语气显得有些固执,古楼月也看出了这是一个固执的人。 “你还是不要叫我少主了,免得惹起不必要的麻烦,黎叔如果愿意便叫我一声楼月吧!” “这可不可,如果少主执意坚持不让在下叫你少主的话,便叫少爷吧!” 对于一个执着的人,古楼月知道想要这样一个人改变主意是多么的艰难,所以对这话倒是默认了。 下人依旧在各自的忙碌着,他们打扰不到古楼月,古楼月自然也打扰不到他们。 看着已经坐回了原位的黎青,古楼月脑海里猜测着他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楼上,还新、月霖和以及刚刚赶过来的蝶诺注视着大厅的一切。 “黎青,难不成是那位‘疾刀神捕’。” 还新听见了黎青的名字后,想起了那位有名的名捕。 “疾刀神捕,还新姐你说的是他啊?”胡月霖手指着大厅黎青的背影问道。 “恩,疾刀神捕,是朝廷有名的捕头,以破奇案著称;而因为他的一手快刀眼花缭乱,所以江湖上的朋友送他一个外号,疾刀神捕!” “朝廷的人,那他找哥哥做什么?”月霖有些疑惑。 还新细细想了一下后,脱口而出: “他叫公子为少爷,也许他以前是至尊盟的弟子吧!” “哦……” 胡月霖哦了一声之后,突然转头看着还新,眼里有的是疑问。 还新看见了月霖的这个动作之后,莞尔一笑: “就允许你们知道我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而不让我清楚你们跟至尊盟的关系吗?” 月霖听后讪讪一笑,心里暗叹还新姐的机智真的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而一旁的蝶诺却对他们二人的谈话听不懂,专心地看着下面,那里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舒服的人。 古楼月又一次为他倒满了酒,不过这一次古楼月却没有立即喝下,而是满上酒后,开始问道: “黎叔来这里所谓何事,还有黎叔是如何知道这里,知道我的?” 这是古楼月的疑问。 黎青将碗里的酒轻饮上一口后说道: “月依楼,其实是当年盟主归隐的时候创下的基业,目的是为了帮助以后需要帮助的至尊盟弟子。” 这一点,古楼月似乎有些意象,貌似自己的娘亲给自己说过,只是自己当时没有多在意而已。 “那黎叔是如何知道我的?” “其实,这件事还算是少……爷你告诉我的。” “我?”古楼月更是疑惑了。 “对,就是少爷你,本来按月依楼建造的地点和规模是不会引起江湖上人的注意的;可几个月前,少爷在天池四剑痴的剑阵里所展现的实力让江湖上的众人 知道了公子你,自然也是注意了到了‘月依楼’。” “原来是这样!” 古楼月明白了,自己既然是代表月依楼的,自然与盟主有扯不清的关系,那么那些至尊盟的弟子便会去猜测自己的身份,也会不断地去打听。 而在江湖中熟悉自己身份的,又可以被至尊盟弟子联系到的人只有他了,武当的松奇道长。 “我想,我具体的身份是松奇长老告诉你的吧!” “公子高见。” 古楼月摇头一叹,这下恐怕又是有的忙了,可自己却又不能拒绝,只希望他找自己不会是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 可,对方找上自己自然,显然已经是束手无策了;而连他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又怎么会有多简单了。 “黎叔,那你找我到底所谓何事了,我可不相信你仅仅是来见见我这位所谓的少主!” 黎青脸色显得微微尴尬,却是点了点头。 “少爷,我这次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说吧,什么事!” 古楼月点头示意他说下去,这些人曾经都是跟着自己父亲打拼过的人,自己能帮便帮了。 “其实,这一次找到少爷,是因为在扬州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扬州啊,貌似佘微澜的家乡便是在那里,自己也该去看看她了! (正式进入“九刀”部分,大家可以在这一章尽情领悟一下孤晨剑与九种刀意的九刀华丽的碰撞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离别 相逢在几时 屋顶,古楼月一如以往般的躺睡在屋顶。 黑夜,正慢慢地袭来,夕阳西下的景色,配上几声晚笛,难免产生了些许凄凉的感觉。 晚笛,是还新吹奏出来的,古楼月听着这幽怨绵长的音乐,讶然一笑。 还新是在怪自己了吗? “怎么,好好的一首曲子越吹越幽怨了!” 古楼月伸手夺过了还新手里的横笛,放在自己的嘴边,一首轻快而又短暂的曲子便被吹奏了出来。 还新不知道古楼月也会吹奏横笛,看着这个在自己心里早已经占有了大半部分的男子,一时间思绪万千! “又要离开了吗?” 古楼月和黎青的谈话,还新是知道的,所以她也清楚古楼月的选择,可心里却是有了几分不舍。 古楼月是一个喜欢稳定生活的人,可面对生活,总是那么多的身不由已。 “恩,你知道,我不能拒绝他的。” 黎青的身份,让古楼月不得不去帮助他,毕竟是至尊盟的弟子。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这件事应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黎青的能力并不简单,可连他都能感到棘手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明白,可没有一点难度的事情岂不是会失去了很多的兴趣!” 古楼月是一个不会惧怕事情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越有挑战的事情倒是越会引起他的兴趣。 “你觉得黎青说的那个团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做出这些事情的?” 古楼月摇了摇头,他自己心里对这件事情也是不清楚的,毕竟自己没有亲自去看过。 “不清楚,不过总会是有目的,而他们的目的却不应该贪钱的问题。” “那就只有仇杀了,难不成那几位商贾惹到了什么竞争对手?” “或许吧,总之所有的结论只要到了那里都会解开!” 古楼月起身搂住了一旁的还新,而还新的身体只是微微的一颤,却是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举动。 “好了,我们下去吧,天黑了,屋顶凉,容易感冒!” “恩!”还新微微点头。 下去后,古楼月送还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离开了,他得去找月霖这个丫头,吩咐一些事情。 “碰,碰”古楼月叩响了月霖房间的门。 “吱~呀~” 月霖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来找自己干嘛? “哥,你干嘛?” “怎么,不让你哥哥进屋了?”古楼月疑问道。 “哪有!”月霖让开自己的身子,让古楼月走了进去。 月霖对琴棋书画是不会感兴趣的,所以她的房间有得是干净,干净到很多女孩子应有的刺绣,女工的工具是一样没有。 古楼月直径地走到了桌子前,倒上了一杯酒后,看着自己的妹妹。 月霖的确是长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着二伯和云伯母基因的她,却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之姿。 “月霖,是真的长大了!” “哥,你说些什么,人家本来就长大了嘛!”月霖嘟着嘴坐到了古楼月的旁边,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古楼月看着自己的妹妹,这么大了,也是该找个婆家了,可便宜了剑归云那个小子了。 “是啊,的确是长大了,都自己给自己找婆家了。” “哥,你说些什么啊!” 胡月霖一时间涨红了脸,想起这件事情,她也是羞不可耐的。 “难道不是吗,我可觉得剑归云那小子是真的不错哦!” “哥,你再说我可不理你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说这些。” “好好好,我不说了,其实今天过来我也是有正事来找你的。” “什么?” 听见古楼月是有正事找自己的,月霖倒是认真了起来,她知道古楼月是要离开月依楼的,那么他找自己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月霖,你知道我要离开月依楼几日,你待在阁楼的这几日里要多多练习我父亲交给你的剑法,还有要保护阁楼里的人不受到什么伤害,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情就找还新商量,如果阁楼受到什么江湖门派要挟,你可以去城里面找千手会、虎头帮、天鹰堂这三个帮派帮忙。” “知道了,这些事情,还新姐不也是清楚的嘛!” “所以,现在我要说的事情才是最关键的。” 古楼月的语调突然变得严肃,唬得月霖一愣。 “我不在阁楼的这段时间,你不允许私自去找剑归云,绝对不行!” 月霖一阵气恼,起身将古楼月推出门外,边推还边说: “知道了,你怎么变得和我娘一样,好烦啊!” 古楼月仍由她将自己推出了屋外,然后听见重重的关门声。 古楼月不再会担心自己的妹妹去找剑归云了,因为月霖答应了自己的事情自然回去遵守的。 古楼月慢慢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在路过政芸房间的时候,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想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古楼月摇了摇头,却是发现政芸旁边的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而这间屋子里住的恰是那位蝶诺姑娘。 古楼月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他并没有打算去打扰人家,这个时候也不好去打扰人家的。 可古楼月的步子尚未迈出去的时候,门却是打开了,蝶诺打开的。 “是、古大哥?”蝶诺的声音显得有些空灵,也有些惊喜的味道。 她打开门完全是不知道屋外是有人的,古楼月因为研习轻功的缘故,走路的脚步声几乎是听不见的。 不经意的间的开门,古楼月尚未来得及离开的步伐,一切都是那么的巧。 “原来是蝶诺姑娘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古楼月也不好不再去打招呼,转身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招呼道。 “还没了,古大哥不也是没有睡!” “哦,正准备回去睡觉了,蝶诺你也早一点休息吧!” “恩……”见古楼月没有谈下去的性质,蝶诺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古楼月再次转身准备离开,蝶诺却是再一次开了口: “古、古大哥!” “恩?” 古楼月回头,看见蝶诺有些扭捏。 “你,此行多加小心!” 古楼月沉默了半晌之后,方才点头示意道。 “自然,多谢蝶诺的关心,早点休息!” 古楼月踏着缓慢的步子离开了,蝶诺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蝶诺的事情,古楼月已经听还新说过了,对于蝶诺住在月依楼,古楼月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她的身世的确是值得人怜惜的,古楼月也有这种感觉,可古楼月却是不愿在刻意的去接近她了; 他身边的女子本就已经不少了! (谢谢那些一直支持我的人,冒个泡吧,我也好认识认识各位~~~)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扬州 佘家家主 马蹄,溅起轻尘;在朝霞下的大道,两人策马疾飞。 这是第几个的早晨了,古楼月也有些记不清了,这几天大多的时间都是在马背上的,古楼月脑海里呈现最多的是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马,已经是换过了的第三匹,为了保持高速的进程,依靠着黎青的身份,两人走的是官方的驿站。 如今,在这个早晨下,他们终于看见了宏伟的扬州城。 “公子,不远处便是扬州城了,我们是否先进城了?” 黎青这几日和古楼月再三的商量后,才同意叫古楼月由少爷再次变为了“公子”。 “不急,黎叔你说的那几件命案是有一处发生在城外的吧?” 古楼月的目光四处游散着,最后定格在了城外西北方向的一片树林。 那里,是一片茂盛了林子,古楼月远远也可瞧见那树林茂盛的景象。 “没错,而且便是公子猜的那一处地方。” 黎青知道古楼月的目光在盯着那里,而那里正是那一宗命案的发生地点。 “且带我去看看。” 古楼月对黎青说道,黎青自然为古楼月带路前往案发的现场。 这里并没有深入了树林多少,但站在外面看向这里却是显得极其模糊的,何况当时的情况是夜晚,外面更是不可能看清楚这里的。 古楼月和黎青下了马,看着这里的四周。 “奇怪,这里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古楼月在四处走动着,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 树干上,也没有被兵器造成的伤害,难不成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古楼月不免有些怀疑了。 “没错,这里的确是看不出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不过王公子却的确应该是在这里被杀害的,因为……” “我看见了!”古楼月打断了黎青的解释,他已经看见了答案。 答案在一些大叔树干的上方,那里有着许多血迹,已经干了的血迹。 “好快的刀!” 古楼月不由得一声惊叹,听黎青说过,死去的王公子当时身边还有四个武功不凡的侍卫,可如今看来,这五个人却是连和对方交手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对方 一刀封喉,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的确是很快的刀,王公子五个人脖子上的伤口,无论是形状还是宽度亦或长度,都是相差无几的!” 黎青的刀也是以快著称,可他却做不到这样的境界,何况当时王公子身边的那四位侍卫并不是吃素的。 “可到底是为什么了?” 古楼月不由得疑惑了,有着这样实力的人在江湖上不应该是一位默默无名之人;而且像这样的高手为什么会去杀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贾子弟了。 这种行为,一般在江湖上都是被人所唾弃的。 这个人行事作风倒是不像是一个江湖中人,可如果不是,那么他又是什么身份了? 古楼月摇了摇头,现在这些事情古楼月还多的是猜想,并不能说明什么! “黎叔,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这种案件古楼月听黎叔说过的发生的一共有三起,除了这一起之外其他都是在他们各自的家中发生的。 黎青想了想,这里的确是不能再得到一些什么可靠的线索了,倒不如进城之后再做打算吧! 二人,牵过各自的马匹后,上马已经准备离开此地。 “谁!” 古楼月突然回头,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树枝。 树枝在轻轻地晃动,就像是被风吹动的一般,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怎么了?” 黎青也是回头,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古楼月了摇了摇头,驱赶着身下的马匹慢慢的向城内走去,他一直没有回头,他知道刚才那地方绝对是有人出现过的,只不过那个人的轻功很好,好到古楼 月都不得不佩服! 古楼月和黎青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树林,这个时候一个大树的背后却是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喘气声。 她擦掉了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好强的警觉,差一点便被他发现了; 不过,他又怎么会出现这里了? 她想不明白,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想了;刚才突然爆发出的实力,又将她自己腹部的伤口裂开了,现在她所做的便是找一个地方疗伤。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她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在城门外,古楼月和黎青相继下了马,守门的侍卫认出了黎青,过来将两匹马牵了过去。 “劳烦你们将这两匹马妥善安置,多喂一点马料,这几天辛苦它们了。” 黎青因为沾染上的江湖气一直没有消掉,倒是让他在官场和那场捕快,以及与他打过交道的士兵,关系不错! “神捕放心,小的自会妥善安排!” 谢过之后,古楼月和黎青却是进了城门,可进了城门的二人却是愣在了原地。 城门里,两排身着淡青色服侍的家丁整齐地站着,似乎是在迎接着什么重要的人物一样。 而两排家丁的尽头,却是一位身着华服,身材微微发福的男子焦急地来回踱着脚步。 那男子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了古楼月二人之后,脸上顿时挂上了笑容,笑呵呵地走上了前来。 “黎捕头,佘某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上前,看见对方的面貌后,黎青在古楼月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人是扬州城里最大的商贾佘奇郧!” 佘奇郧,古楼月看着那满脸福相的男子,似乎的确与她有些相像,难不成真是佘微澜的父亲? 佘奇郧几步间的步子,到了黎青的面前却是喘着几口粗气,连话也是没能说出口。 “佘兄有什么事慢慢说,咋不急。” 黎青示意他先将自己的气理顺。 佘奇郧喘息了好久,才勉强可以说出话来: “黎捕头,佘某在府中设下宴席,听闻今天黎捕头回来,特为你接风洗尘。” “佘老板客气了,这种事,还是免了吧……” 黎青伸手想要摆手推迟的时候,手却是被一把扇子拦住了,古楼月拦住的他。 “黎叔,人家佘老板一片热情,我们又怎么能推迟了,你说是吧,佘老板?” 佘奇郧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看见他为自己说话,也是反应很快的点了点头。 “黎捕头,你看你这个……” 佘奇郧并不知道古楼月和黎青的关系,也不知道古楼月的名字,一时间话说出口,只得看着两位。 “佘老板,在下古楼月!” “哦,古公子,古公子都这么说了,黎捕头还是不要推迟了!” 黎青不知道古楼月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古楼月那肯定的眼神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这下,佘奇郧笑得更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府邸 再遇故人 佘府很大,还没来得及进入屋内,古楼月便看出了这座府邸的规模。 朱红色漆刷过的大门,像是新的大门一般,这是花费巨资保养过后的结果。 “黎捕头,古公子,里面请!” 佘奇郧在前面为二人带路,二人也正式地踏进了这座号称扬州最豪华的府邸。 入了大门,古楼月不由得阵阵称奇,目光所到之处,都得停留上几许的时间,概因所看到之物皆是寻常不能看见的物品。 “佘老板倒是雅趣之人。” 古楼月的称赞听在佘奇郧的耳里,是那样的舒服,似乎能得到别人的赞赏对他来说是那般的享受。 “古公子哪里的话,都是俗物、俗物……” 佘奇郧的口气虽是谦虚的语气,可古楼月和黎青还不明白? 二人都是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想必二位来的匆忙尚未来得及吃早饭吧,这样,我先吩咐伙房给二位准备一些扬州的小吃,二位先尝一尝,这个我在后花园设下的宴席可还得等上一段时 间啊!” 佘奇郧知道黎青要回来的消息,可具体的时间段却是没有摸清楚,所以一大早城门开门的时候便是一直等候在那里的,自然准备的宴席也是没有准确的开席 时间。 古楼月和黎青二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是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 佘奇郧让身边的下人带古楼月二人去了伙房,而他则是需要去后花园布置一下待会宴席的一些安排。 府邸的确是很大,古楼月和黎青走了许久的路,才到了府邸的伙房,而在这里则布置的有单独进食的房间。 那下人是受到了自己老爷的吩咐,所以他特定吩咐了厨房给古楼月和黎青准备上好的伙食。 伙房的动作很快,古楼月与黎青在房间内并没有待多久,食物便慢慢地端了上来。 食物不多,但绝对不少,古楼月看着已经摆满了一桌的菜肴,竟产生了一种铺张浪费的感觉。 “黎叔,这大富人家的生活确实好啊,我也浪费一回?” “公子,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应该看的出来佘家的目的并不单纯。” 古楼月自顾自地吃着,还不忘点头赞赏着不错,对于黎青说的问题他又如何不知道了? “就是因为他们的目的不单纯,我才会让你答应啊!” “恩,这是为何?”黎青疑惑地问道。 古楼月手里的筷子依旧是握着的,不断夹着自己喜欢的食物。 “扬州城发生的事情可谓已经是人尽皆知,而这个时候他却一定要请你吃饭,你不觉得这时间很巧合吗?” 古楼月的话,黎青点头赞同,不过却是更加不理解古楼月为何还要答应他的请求了。 “既然公子知道,那又是为何要答应他了?” “他既然要玩把戏,何必去揭穿了,过早的把戏法揭穿了,便没有意思了。” 黎青不是笨人,知道古楼月是想看看佘奇郧到底想玩个什么样的花样,而仗着二人的实力,他们并不担心什么。 “看来,公子确实比黎某要多算几步啊。”黎青自嘲道。 对于这句话,古楼月却是没有理会;黎青神捕的威名又岂是浪得虚名,只是有些时候没有想过来罢了。 “有说闲话的时间,还不如多吃一点,待会宴席上的饭,怕是吃不饱的。” 黎青也出席过不少的宴席,自然知道宴席上是没有什么饱饭的,更多的事情是在谈事情。 想到这一点,便也埋头吃了起来。 菜肴是佘家厨房自己做的,可黎青却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以前吃得再好的食物感觉都与这些有差距。 古楼月对着食物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却不会说这食物是自己吃过最好的。 在他的认知里,能说厨艺已经登峰造极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自己的娘亲,唐唐至尊盟的盟主夫人;而另一个却也是自己娘亲钦定的儿媳妇——梦还新,这个曾经的天云剑阁大小姐。 二人吃的很悠闲,在放下碗筷之后,便有家丁进门收拾碗筷了。 “老爷说宴席还有段时间,让黎捕头和古公子在府内顺便逛一逛!” 顺便逛一逛!二人却是面面相觑,这顺便可以顺便到什么程度啊? 家丁离开了,古楼月和黎青也是走了出去,思考各自需要去哪里! “公子,打算做什么?” 古楼月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屋顶,笑了笑: “既然人家叫我们顺便逛一逛,那就顺便逛一逛了!” “可……” “黎叔,你也可以趁此机会到处逛逛,只要不到人家书房,以及女眷休息的地方,我想他不会说什么的,而剩下的这些地方,你能发现什么便看你的本事 了!” 古楼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黎青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便先行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黎叔,古楼月将腰间的锦云扇取了出来,摇着,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动作。 这一次,古楼月不光带着锦云扇,就连他的鸣风剑他也是随身带着的,只不过在进城的时候,由黎青交给守城的侍卫,让他们带着宝剑去黎青在扬州城暂时 歇脚的地方而已! 古楼月漫步走去,没有什么目的的走,他似乎真的只是到处去看看而已。 在距离古楼月不远的地方,一个家丁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他。 古楼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一个包袱了,对方那粗略的动作,一看就是一个没有跟踪过别人的新手。 对于这样一个新手,古楼月连甩开他的兴趣都没有。 古楼月不得不再次感叹到这个府邸的庞大,走了这么久,古楼月居然没有走过一条重复的道路,而这也是古楼月故意这么做的。 他已经大概的将自己走过的地方,慢慢地在脑海里拼接在了一起,成了一幅只属于他的地图。 后面跟踪他的那个家丁,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古楼月,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真的走了这么久,害得他的双腿都跟着发酸了。 古楼月将自己想要知道的地方都大概摸清楚了,现在唯一不清楚的便是佘奇郧的后院以及正在布置的宴席的花园。 “小姐,你又要到哪里去啊?” 古楼月突然听见不远处丫鬟的声音,循声望去,却是一呆! 真是她!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遭贼 鸿门宴 她,穿着一袭得体的淡黄色衣裙,此时正对着古楼月,留给古楼月的只有一个背影。 虽是背影,古楼月却是认出了她。 许久不见,这丫头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古楼月轻声地走了上去,他的脚步很轻,所以她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她。 而她身旁的丫鬟,此时正低着头听着自家的小姐说着些什么了,也没有注意到古楼月。 “小萝,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这也不允许吗?” 佘微澜此时已经是憋了很久的火了,自从被接回来之后,佘微澜每一次去哪里,她的父亲都会派人紧紧跟着,深怕她再次离家出走。 对于自己父亲的这种关心,佘微澜真的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些举动已经让她感到了软禁一般的待遇。 “小姐,不是奴婢不让你去,是老爷的吩咐……” 小萝是佘微澜身边的丫鬟,已经陪伴她很长的时间了,自然知道自家小姐已经是快要发怒的表现了。 “爹,爹,又是爹,他是想要软禁我不成!” 佘微澜并没有对着自家的丫鬟撒气,心里一阵沮丧;自己父亲的吩咐,她又能如何了! 用力地跺了跺脚,发泄着心里的不满,更是“恩恩”地娇哼了几声。 “哇,大小姐居然生气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惹你生气啊?” “走开,不要你管!” 听着身后传来的男声,佘微澜头也没回,下意识地回应道。 “哦,那还真可惜了,我还以为几月不见,你会想我了,现在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哎,走了!” 古楼月说走,脚步却是没有挪动分毫,待在原地保持着先前的动作。 佘微澜再次听见对方的声音后,身体却是安静了下来,然后是缓慢地转身,看看身后这位到底是谁? 而那丫鬟也是抬起了头看着正一脸带笑的古楼月。 “好帅啊!” 没有理会丫鬟的花痴,佘微澜已经愣在了原地,眼里的泪水却是已经开始打转,她不敢相信她会再次看见他。 “好久不见,佘姑娘!”古楼月又一次打着招呼。 “古、大、哥!” 佘微澜突然向前迈出几步,一把抱在了古楼月的身上,泪水哗哗地开始往外掉。 古楼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可没有想到这丫头会来这么一出啊。 “呜呜~~,你为什么才来,我以为你都把人家给忘了啊!” 佘微澜使劲在古楼月的怀里蹭着,泪水倒是把古楼月的胸口打湿了一片。 “好了,古大哥这不是来看你了嘛!” 古楼月连忙将怀里的佘微澜推了起来,感受着不远处那丫鬟不可思议的眼神后,古楼月可不想一直这么下去。 佘微澜这个时候也才想起现在是在自己的家里,周围还有很多的家丁在了,连忙擦掉了自己眼睛的泪水。 “古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边擦着泪水,嘴便问着古楼月。 古楼月看见对方这个样子,感到好笑,说道: “才来啊,这不才来便就来看你了,你看古大哥对你好吧!” 古楼月是才来,也看见了佘微澜,至于是不是故意来看她的,这个便得问他自己了。 佘微澜虽然因为见到古楼月很激动,可不代表她的智商会受到对方的影响;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相信古楼月说的话。 很多女人也是如此,不是吗? “古大哥,我刚才听下人说我爹爹在后花园大摆宴席,不会是要招待你吧?” “古大哥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我了只是沾了一个朋友的光而已。” 古楼月不会把自己抬得有多高,当然,也不会把自己贬低得有多低,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才能更好的生活在江湖中。 “古大哥的朋友想必也是不凡的人吧!” 佘微澜的心中,总会认为古楼月所认识的朋友都是一些武功厉害的高手。 当然,她的这种认识却也没有错。 古楼月的朋友很多,武功高强的朋友自然也是多数。 “哦,确实不凡,比你古大哥要有名的多了。” 这一点,古楼月确实自谦的说法了;无论是力破“天池四剑痴”、独杀“李天王”李暮冥、还是武当守护掌门令;这些事情却是早已经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而他的名声却可谓是享誉武林了。 “哦,我认识吗?” 问出这话后,佘微澜自己都是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一个富家小姐,又怎么会认识江湖朋友了。 “或许,你应该认识吧,就是黎青,黎捕头!” “黎捕头,那个神捕黎青!” 佘微澜的语气有些起伏,黎青的名讳她的确知道,恐怕这扬州城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人是少之又少的。 初来扬州几天,虽然黎青并没有解决那几宗杀人案,不过其他以前堆积的案件却是解决了不少,深得扬州城人民的爱戴。 “怎么了?” “没,就是没想到父亲会宴请黎捕头而已,难不成爹有什么需要黎捕头帮忙的!” 佘微澜的话引起了古楼月的兴趣。 “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你父亲就不能不保目的地请他吃个饭啊?” 佘微澜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父亲她如何不了解了。 “古大哥,我父亲虽然不是有多抠门,可一般他不会宴请别人的;而在后花园宴请人,这还是第一次!” 果然,古楼月应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这一顿饭怕是不那么容易吃啊! “微澜,最近府上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古楼月又接着问道,佘微澜是信任他的,所以古楼月才会接着问,他相信佘微澜不会对自己有什么隐瞒的。 “恩!”佘微澜踱着步,来回移动着,仔细地回忆着这几天府上的情况,貌似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只有前晚…… “这几日府上没发生什么大事,倒是前晚家里好像是进了贼,而昨天早上爹便匆忙地赶去了官府,至于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遭贼!这种事情,古楼月明白,可大可小,主要看的是你被盗窃的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府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盗了,亦或……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黎青的声音打乱了沉思的古楼月,抬头看着黎青,不知他找自己做什么。 “黎叔,有事吗?” “公子,佘老板设下的宴席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这么快!” 古楼月倒是忘了自己已经在这里逛了不久了。 “古大哥,那你们先过去吧,我们待会再见!”佘微澜对着古楼月以及黎青辞别。 “恩,待会见!” 看样子,佘家这一次宴席是要将佘家的人差不多都带上啊! “公子,她是?” 看着走远的佘微澜,黎青忍不住问道。 “朋友!” 古楼月的回答很简单,黎青自然也不会再去深问,二人便向后花园走去; 看看这鸿门宴到底是惊是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佘夫人 饭后的代价 黎青和古楼月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 这里二人都未曾来过,第一次来,有得依旧是震撼。 佘家很有钱,谁都知道;可没有几个人知道,佘家的后花园修饰得竟是这般的豪华。 偌大的后花园竟是连着山脉的,也是这个时候古楼月和黎青才清楚佘家大院竟是依山而建。 整个后花园,拜访着许多的树木和石头,而这些却是货真价实的真物,绝对不是人工建造的。 而最为吸引古楼月和黎青目光的还是后花园那碧绿的湖水。 湖,几乎占了整个后花园半个面积,湖面上更是建了不少的亭楼,有序地临立在湖面之上。 看着亭楼上来来往往的人,古楼月知道这场宴席怕是安排在那湖面之上的。 “二位,请!”引着古楼月和黎青来到这里的家丁,在前面带路,带着古楼月和黎青往那亭楼走去。 一路上,所有的家丁和丫鬟都在不断地忙碌着,各种老爷吩咐的东西都在一一的到达指定的位置。 “快,动作快一点啊!” 佘奇郧不断地催促着下人加快速度,也没有注意到古楼月和黎青已经到自己的身边了。 “佘老爷!”黎青出口叫道。 佘奇郧这时才注意到两人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连忙上前寒暄道: “哎,是佘某考虑不周,到如今也没有安排妥当,还望黎捕头、古公子勿怪啊!” “佘老爷哪里话,黎某区区一个捕头,能与扬州第一商贾同桌共饮已是荣幸,何来责怪一说了!” 寒暄的话是最没有价值的,可却谁都会说,而且说得最多。 家丁和丫鬟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没过多久宴席却是真正的开始了。 在双方的一阵寒暄之后,双双落座。 “黎捕头、古公子恐怕得再稍等片刻了。” “哦,是还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吗?” 黎青还以为佘奇郧另外还邀请的有什么人一般。 “非也,却是在下贱内和小女尚未赶过来。” “哦,那我等却是得等一等了。” 话毕,佘奇郧却以起身,离座上前。 古楼月和黎青也回头看着,却是佘微澜和一位妇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二人也起了身。 黎青偏头看着古楼月,心里不解那女子竟会是佘家大小姐,公子是如何认识对方的了? 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夫人,怎的不早点过来?” 佘奇郧的话虽是疑问,却显得太过温柔。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娘的身体欠安。” 佘微澜娇声道。 “澜儿,怎么和你爹说话了。”夫人责怪的轻拍着佘微澜搀扶在自己胳膊的手。 “我错了,娘!” 佘微澜因为被自己父亲对自己出行限制而有些恼火,自然对自己父亲的语气上有些冲撞。 不过话出口后,却也后悔,偷偷看了古楼月一眼,发现对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再笑,才放下心来。 而这一切,一旁的佘夫人却是发现了什么。 “黎捕头,这位小公子,却是对不住了,妾身因为身体不适,却是扰了二位的性质了。” “夫人哪里话,黎叔和在下今日本已经是叨扰了。” 古楼月看着一脸慈祥的夫人,微笑地回答着。 夫人虽已年近四十,可那脸庞却难掩迷人的风情,佘微澜能有那般容貌,想来概因是有这么一个好母亲了。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便都坐吧!” 众人便一一坐下,佘奇郧吩咐起锅,那先前盖在菜肴之上特制的铁锅被一旁的丫鬟起开,露出里面的真容。 香味弥漫在空中,而且还不止一种,古楼月和黎青肚子虽是还没饿,却也食指大动。 “黎捕头,古公子,请吧!” “请!” 一时间,众人只顾着眼前的菜肴,席上也没说些什么,却是吃得过于斯文。 古楼月吃饭从来不鲁莽,但却很少像今天这般斯文。 饭吃个差不多七分饱之后,古楼月吃饭的动作更是慢了下来,他已经不想再吃下去了,可也不好率先放碗。 佘微澜的吃相很优雅,毕竟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或许从小是受过什么训练的吧! 古楼月这样想到。 佘微澜突的脸颊一红,她发现了古楼月正看着自己,可为什么看着自己却是不解。 难不成,自己吃相有问题? “古公子,怎的不吃了?” 佘夫人的话将古楼月惊醒,古楼月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筷子已经多时,却是没有在下过筷了。 竟然佘夫人已经发话,古楼月索性放下了筷子。 “夫人,在下已经吃饱了,你们继续吧!” 佘夫人却是摇了摇头,接过自己身旁丫鬟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 “古公子,可是饭菜不合胃口,怎吃得这般的少?” 佘夫人的饭量不大,已经吃饱了。 “夫人哪里话,佘老爷准备的菜肴合在下的胃口,只是在下确实是吃饱了。” “哦,古公子的饭量却也不大。” 佘微澜却是不解的看着古楼月,她和古楼月相处的那一段时间,知道古楼月的饭量不大,可却也不是这么小啊! 难不成真是饭菜不合胃口? “古公子,是认识澜儿的吧!” 佘夫人突然地问话,众人却都是停下了动作,看着古楼月和佘微澜。 佘奇郧在想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时候认识古楼月的; 黎青在想自家公子和佘家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而佘微澜却在思考自己的娘亲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倒是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与佘小姐见过面!” 古楼月并没有打算隐瞒,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想是在澜儿离家出走那段时间吧?” “夫人却也没有猜错。” 古楼月也疑惑了起来,不知道夫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那澜儿口中常说的认识那个江湖男子,相比便是古公子你了。” “哦!” 古楼月看向了佘微澜,佘微澜却是低着头自顾自地拔着饭,她不清楚自己的母亲提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我从澜儿的口中知道古公子和我家澜儿关系很好,所以……” 古楼月眉头一皱,他已经不明白佘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古楼月并不会小看的。 “夫人又什么话,但说无妨了!” 古楼月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可却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佘夫人看了一眼古楼月,又看了看自家的夫君。 “这件事还是让我家夫君说吧!” 夫妻间的默契让佘奇郧知道了自己夫人的想法,点了点头,开口要说些什么了! 古楼月和黎青对视一眼,知道吹这顿饭的代价来了。 只是古楼月没想到夫人会猜到自己和佘微澜见过面,而且还打出了感情牌。 看来,事情是非答应不可了,只是希望不要那么的麻烦便行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再闻 佳人音信 饭局吃到这里,众人都是停止了进餐;当然,这个时候也是该谈谈正事了! 古楼月和黎青看着佘奇郧,不知道这位佘老爷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麻烦,需要自己二人的帮助了。 古楼月不知道佘奇郧发生了什么,不过古楼月倒是明白了,佘奇郧今日的举动却是与扬州城发生的案件,应该没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古楼月却是放宽了心,毕竟如果真的佘奇郧与这件案子有关的,古楼月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佘微澜。 “佘老爷有什么需要黎叔和在下帮忙的,可以直说,能帮到的地方,我和黎叔自是不会推迟的!” 古楼月的话,黎青没有去反对,毕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佘老爷,你有什么困难便说吧,能帮到的,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黎青可以猜得出自己的公子和佘家的小姐的关系不浅,而且自己的公子都已经表了态,自己当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了。 听见了黎青的表态,佘奇郧的面色稍好了一些。 他等得就是黎青的答应,他知道古楼月应该不是一般人,可毕竟自己对他不是有多么的熟悉。 “哎,此事手说来倒是佘某人的惭愧了,面对一个区区小贼也要麻烦黎捕头你亲自出手!” 小贼?古楼月一笑,果然和自己猜得差不了不少。 恐怕,佘奇郧担心的不是那小贼吧!而是担心那贼惦记的东西了。 “贼?佘老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麻烦你详细地说一遍。” 佘奇郧倒是住了口,看向了自己的夫人,在夫人点了点头之后,才准备继续说道。 看来,这佘老爷也是一个惧内的人啊!古楼月有些好笑。 “黎捕头这件事情发生在前天晚上;我佘府每晚都是安排有人巡逻的,那一晚巡逻的家丁突然叫唤道招贼了,把我和夫人从梦中惊醒,赶到那家丁的地 方。” “发生了什么?”黎青看着有些停顿的佘奇郧追着问道。 佘奇郧的面色越渐凝重,仔仔细细地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发现十几个家丁已经到了,而他们都各自拿着工具对准着不远处的屋顶。” “贼在屋顶上?”古楼月问道。 “对,那贼正站在屋顶上,丝毫不惧屋顶下的家丁。” “想必那贼并不是一般的贼吧,不然看见这么多的人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黎青的话并不无道理,佘奇郧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说错。 “哎,如果当时云虎在家的话,也不至于让那个女贼如此猖狂!” 女贼?古楼月的表情突然一变,脑海里有的是不可思议,贼,还是女贼! “云虎?敢问佘老爷你说的云虎可是那扬州城内那虎生?” “原来黎捕头也听说过云虎,没错,云虎确实被扬州百姓叫为虎生。” 虎生,是扬州城对王云虎的尊称;王云虎自从做了佘家的护院后,因为看不惯扬州城里混混骄横无礼,多次出手,而赢得了扬州城一众老百姓的爱戴,官府 也是对其赞赏有加。 “云虎因为有事不得不离开佘府一段时间,可谁知道就在他离开的时间内,这女贼竟会找上门来,哎。” 佘奇郧觉得云虎如果在家的话,想必那女贼也不会这般猖狂,自己也不用亲自去找官府了。 “可看佘老爷的脸色似乎并没有被那女贼所伤啊,可是府中重要的东西被盗了?” 黎青看出佘老爷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佘奇郧事后还是找到了官府,想必是府中贵重的东西被偷了。 “那倒没有,事后我让管家去库房看过,丢失的不过是几种疗伤止血的药材而已,至于钱财和宝物却是没有丢失。” “哦,那佘老爷需要我们帮什么忙了?” 药材丢失,古楼月心里不由得一紧,难不成这个女贼受伤了,不会真的是她吧! “古公子有所不知,当晚却是没有什么丢失的,不过那女贼在离开之时却是留下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下古楼月、黎青和佘微澜都是来了兴趣。 “我记得她说:今日之事,一时大意,竟被你们发现,实为夜魅之耻;佘老爷,两日之后夜晚,请宽恕小女子再次前来拜访,到时候你府上的‘深海夜明 珠’可得保护好了!” “夜魅!”古楼月和黎青同时惊呼出口,谁也没在意那深海夜明珠到底是有多珍贵。 古楼月印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那女贼真的是她,可她为什么会受伤,她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揪疼。 而黎青却是为这一个名字感到震惊,他身为捕头自然是知道这号人物的。 行案这么多起,无论是官府人士还是江湖人士都没有谁真正抓到过此人,其高超的盗术和武功可想而知。 这一次,想必自己也未见得可以留下此人吧! “你们知道?” 佘奇郧不知道这个女贼竟会让对方皆脸色突变,心里不免一凉,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到这号人物的。 “佘老爷,如果对方真是夜魅的话,别说虎生不在家,就怕是我和古公子联手也不见得可以拦住她啊!” 黎青也只能如实地说道。 “啊!”这下佘家上下都是一阵错愕。 “佘老爷,你也不用担心了,如果对方真是夜魅的话,古某有办法让她不盗这‘深海夜明珠’。” 古楼月的话将已经心死的佘奇郧拉了回来。 “古公子此话当真!” “不假!” 佘奇郧有些感激地看着古楼月,而这个时候许久未发话的佘夫人却又说道: “到时候如果这个女贼真的难缠,古公子切记千万保护好自己;毕竟那东西虽然珍贵,但终究只是身外之物而已,可不能因为身外之物,让关心你的人伤心 了。” 夫人说完,眼睛却是瞟向一旁已经将头埋在了胸口的佘微澜。 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古楼月心里猜测着,不过看到佘微澜那动作,古楼月似乎明白了。 “夫人说的极对,黎捕头、古公子可得注意自己的安全那!” 佘奇郧很疼爱自己的夫人,所以现如今,虽然他已经腰缠万贯成为扬州首富,却是从未纳过一妾。 “那是自然,还请老爷、夫人、小姐不要担心。” 客套的话黎青还是要说的,只有古楼月显得沉默了。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 古楼月的心此时却也不在这里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遇 怎忍在放手 夜晚,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古楼月说出些什么不同的话,便只有身下躺着的屋顶,身边陪着自己的人与之前不一样了。 屋顶是佘家的屋顶,身边的人不在是还新,而是疾刀神捕——黎青! “公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她吗?” 这个位置,黎青可以将佘府所有的地方都观察到,的确是监视的好地方。 可就是这样,黎青才不得不担心,自己能够观察到别人,想必别人也能观察到自己,何况对方还是深谙盗窃之道的夜魅了! “当然,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发现我们,因为无论我们怎么担心,发现是必然的。” “那还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古楼月长长一叹,坐起了身,神情显得有些肃穆: “因为我想让她知道我就在这里!” 恩?黎青不解地看着自家的公子,难不成自家的公子真与那女子有什么纠葛? 黎青没敢去问,而古楼月此时的心情似乎并不是有多好。 夜,渐渐地深了,夜晚的寒气也越加的重了,可二人依旧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公子,子时都快过了,为什么还是没有看见她来啊,难不成她毁约了?” 黎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库房的门前,因为那“深海夜明珠”便是存放在那里的,如果夜魅想要盗取的话,那么她的行踪一定会暴露在黎青的目光下的。 可,到如今黎青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 “要是夜魅可以被轻易地发现,那么她早已经不再这江湖上存在了!” “恩,这倒也是!” 黎青没有对自己有丝毫的气馁,对方的能力,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最正常不过的。 “其实,她已经进了库房。” “什么?” 古楼月的话总是那么让黎青不可思议,他可以确认自己眼睛确实没有放过什么,可为什么对方便进了那库房了。 “在第三拨家丁换班的时候,便进去了。” 家丁是佘奇郧自己安排的,他认为这似乎可以增强保护的力度,可在古楼月和黎青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幼稚。 “哎,你说佘老爷这是做的什么事啊!” 黎青也只得摇摇头,叹息。 突然,眼尖的佘奇郧看见库房的门开了,一个黑衣人探头探脑地出来,看不清那人是谁,可古楼月和黎青确实都没有上去擒住他。 “公子,这人的动作是这般的生涩,恐怕只是夜魅放出来的幌子吧!” 古楼月没有说话,他也不敢保证夜魅借着这种方式离开,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慢慢离去的黑衣人。 “黎叔,你跟上去吧,这里交给我。” 古楼月的话不像是吩咐,更像是一种请求。 黎青点了点头,看着在夜晚很久没有露出笑容的古楼月,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但一定是与那夜魅有关。 黎青几个飞跃便已经出现在了那黑衣人的身边,趁那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捂住了他的嘴,离开了这里。 这里,只留下了古楼月,依旧那由始至终没有现身的夜魅。 古楼月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足尖轻点已经来到了库房的门前,推开了库房的大门,古楼月踏步走了进去。 库房很大,这里搜罗着佘奇郧喜爱的物品:珠宝玉石,奇珍异宝,珍贵药材等等皆是数不胜数。 库房的蜡烛并没有点燃,借过窗外而进的淡淡月光,只能勉强地看清屋内的大致情况。 一个人,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此时正站在库房的中央,背对着古楼月。 而她的面前摆放地正是被锦帕遮盖住的“深海夜明珠”。 她知道古楼月在自己的身后,但她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一样,伸出手缓缓地揭开了夜明珠上的锦帕。 霎时,那淡淡冷光便照亮了整个屋子,连那皎洁的月光也是在这冷光下,黯然失色。 “怎么样,很美?”古楼月离她很远,丝毫没有再靠近的意思。 她却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后,再说道: “很美,不是吗!” “的确很美,所以它现在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夜魅诧异地回过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古楼月一样,眼里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是答应要帮佘老爷留下它的吗,你知道,我并不是你的对手。” 夜魅清楚古楼月的实力,自然明白,自己想要在他的眼皮子下取走这颗夜明珠无疑是天方夜谭。 “可你喜欢它,而且,我不会对你动手。” 古楼月对夜魅的感觉是很奇怪的,他与她相识没有多久,但夜魅在他心里的位置却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取代的,就像没有人可以在他心里取代还新一样。 或许,是二人共同经历过生与死吧! 夜魅将夜明珠拿在自己的手中,那淡淡的冷光散落在她的脸庞,也不知是不是冷光的缘故,她的脸苍白了不少。 “可惜,这么好的夜明珠,却不是我的。” 说到这里,夜魅的眼睛却是凝视了古楼月不少的时间。 夜魅将夜明珠放回了原位,并用先前的锦帕盖上,顺便也留下了一张纸条。 顺手提起了她的包袱,她漫步向屋外走去,经过古楼月的身边身形却是突然放慢了不少; 可到最后却是咬着嘴唇,忍着已经发红的双眼,快步走去。 看着慢慢远去的身影,古楼月没有伸手拦住她,而是选择跟着她,一步步地跟着。 出了房门,夜魅轻轻一跃,施展轻功加快离开这里;古楼月也是施展轻功跟着她。 古楼月没有出口拦住她,可古楼月这一次却也绝对不会再让她再次离他而去。 夜魅的速度最开始很快的,可越到最后,速度却是慢慢地降落了下来,最后无力地落在了一片树林里。 古楼月自然是尾随其后地降落在了她的身后。 “为什么跟着我?”夜魅质问着古楼月。 而古楼月却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一样,走到了她的背后伸手扣向她的手腕。 夜魅自是有所察觉,可古楼月手上的速度又是她可以相匹敌的? 尚未来得及躲闪,手已经被他握住了,而他也顺势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很严肃,眉头也是微微皱在一起,眼睛带着侵略性地看着夜魅。 夜魅从没有见过古楼月这样严肃的表情,感受着他的目光,夜魅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愿与他直视。 夜魅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而看到这一幕的古楼月心里不免一阵揪疼。 “告诉我,怎么受的伤?” “没、没什么。” 夜魅的手努力地挣扎着,可却始终挣脱不开古楼月的手。 古楼月突然一把将夜魅拦腰抱住,而夜魅却是被古楼月这一举动打懵在了原地。 他、他想要干嘛?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那一夜 那一吻 古楼月的举动很突然,夜魅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 “你干嘛,放、放开我。” 夜魅的挣扎在古楼月的眼里是那样的无力,任凭她怎样的努力,依旧被古楼月环抱着。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古楼月的气息吹着夜魅的耳根,夜魅只觉全身一阵酥麻,身体娇弱无力。 也不知是知道在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古楼月怀抱的缘故,还是古楼月那一声别动起到了作用,总之夜魅没有在挣扎了。 仍由他这么抱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古楼月在夜魅的耳边呢喃着,追问着她。 夜魅没说什么,只是将自己的双手也环绕在了古楼月的腰上,紧紧地抱着。 古楼月没有在意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在她耳边接着说道: “答应我,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 古楼月对夜魅的感情,是二人在生与死的边缘建立起来,所以古楼月对夜魅的感情确实比其他人要直白太多了。 夜魅依旧没有回答古楼月的问题,只是身体却是不自然的一颤,而环住古楼月的双手也是松开了不少。 古楼月不解地看着脸色有些泛白的夜魅,他想要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夜魅也在看着他,看着这张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她心里也在不断地纠结着。 “月,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我们不能这样的。” “为什么?” 古楼月的语气早已没有了以前的平淡,厉声质问着。 “我、我只是一个贼,配、配不上你的。” 夜魅说完之后,脸却是瞥向了一边,那顺着脸颊而滑下的泪水,又如何瞒得过古楼月的眼睛了。 古楼月听后却是凄然一笑,夜魅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笑,转过头看着他。 而就是趁着夜魅转过头的这一瞬间,古楼月突然一口便吻上了她。 夜魅的瞳孔不断的放大,古楼月抱住她,她尚可接受,可这突然一吻却算什么了? 古楼月感到自己嘴唇传来的疼痛,他知道夜魅在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可古楼月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忘情地吻着她。 夜魅的手开始在古楼月的胸口不断地击打着,可古楼月的双手却是用力地环抱着夜魅,让她在自己胸前的手根本没有发挥力量的空间。 夜魅已经完全被古楼月制住了,自己玉唇仍由他索取着。 夜魅的贝齿突然咬破了古楼月的嘴唇,一股腥甜流进了她的嘴里。 夜魅的呜呜地叫着,那贝齿却是不忍再去咬着古楼月的嘴唇了,而古楼月丝毫没有在意那已经破了的嘴唇,依旧索取着。 罢了、罢了,这一次再见之后恐是真的再也不见了,他喜欢,便由他了! 夜魅的心里何尝没有古楼月的身影了,她离开是为他好,所以对于古楼月这一次的无理,她本就没什么怨言可说的。 感受着夜魅不再反抗,并且似乎开始配合起来的时候,古楼月索取的力度更加大了。 两人仗着内力深厚,这一吻竟是吻了不少的时间。 待两人停下动作后,古楼月嘴唇的鲜血却是没有再溢出了,先前溢出的鲜血都被二人吞下了肚。 “还疼吗?”夜魅轻轻地触摸着被自己咬破的嘴唇,心里一阵愧疚。 古楼月笑着摇了摇头,问她: “知道我为什么吻你吗?” 听见古楼月提起这个问题,夜魅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看得古楼月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脸。 “还说了,真没看出来,你原来也是一个登徒子、流氓!” 古楼月本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姑奶奶,不过听她这么一说,便知道她是在责怪自己突然吻她。 “原来你才发现啊,可惜啊,我只对一些人流氓,很不幸,你是其中一个了。” “哼~”夜魅一阵冷哼。 “其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你是贼,还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只要是我古楼月喜欢的,你都逃不掉的。” 夜魅没想到他吻自己竟是这个理由,一时间脸颊竟微微发烫。 “月,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没有不可能,我古楼月做事从来没有不可能的说法。” “你、你怎么会,这么霸道!” 古楼月是一个温和的人,温和里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很少有人可以看见他的霸道,很少! “只要能让你不离开我,霸道一点又能如何了?” “可,你同意了,你父母那里又怎么交待,他们能允许你媳……我是个贼吗?” 一时口快,夜魅竟险些说出了“你媳妇”这样的话,脸微微低垂着,竟显出了女儿的姿态。 “原来你担心这个,那我告诉你好了……” 说到这里古楼月突然停下,低头看着夜魅,却见夜魅猛然抬头,眼里满是希冀。 夜魅看着古楼月那一丝微笑,知道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你这人,要说就说,那里来的这么多的花样,变着欺负我。” 感受着怀里夜魅那一副女儿态,古楼月搂着她,又紧了紧。 “我爹能不能不接受你,我可不知道,不过嘛……” “什么啊,你倒是快说啊!” 夜魅是真的急了,听着古楼月的前半句话,一阵心灰意冷,不过听到最后转折的时候,又见古楼月停下,心里不免有些恼火了。 “不过……” “等等,你要是这一次不一次性说完,你就不用说了。” 感受着怀里怨气越来越重的夜魅,古楼月知道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当下便变了变脸,正了正声: “不过了,我娘亲是绝对不答应的,而且,我娘亲那里答应了,我父亲那里就不敢不答应了。” 夜魅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扑哧一笑: “原来你父亲也是惧内啊!” 夜魅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许多,古楼月的话算是让她彻底安了心。 古楼月顺手将她额前的秀发捋了捋,轻轻地捧着她那张有些苍白的脸,深情地说道: “所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 “谁,谁是你的了。” 夜魅微微一挣扎,便将古楼月的手扯开了,发烫的脸颊却是没有逃过古楼月的眼睛。 古楼月不会再怕她离开了,将已经掉落在地的包袱拾起来,他想看看着包袱里到底是什么? “不要!”夜魅惊呼一声,可却是晚了。 古楼月看着手里的药材,他依稀记得这是止血补气用的,联想起夜魅前夜所盗的药材,以及她那苍白的脸,古楼月知道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谁,伤的你?” 夜魅从来没有见过古楼月的脸竟会这样的阴沉,看着古楼月的这个样子,夜魅竟从心里感到一丝害怕。 感受着古楼月那四溢而出的杀气,夜魅知道古楼月这是真正动了杀意! 可,说还是不说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解析 至尊令 古楼月此时的模样很可怕,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这个时候的脸竟是这般的可怕,夜魅的心也不免沉了沉。 “月,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她看着古楼月的这幅模样,心里不免涌现出喜悦,他,终是在意自己的。 古楼月也觉得此时自己的面孔可能过于的狰狞,所以深吸了几口气后,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不少,可依旧冰冷。 “伤到了哪里?”古楼月上前揽住了她,柔声地问道。 夜魅将自己的头依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平缓的心跳。 “月,真的没事,不要担心好吗?” 夜魅的话,古楼月何尝不明白;自己在她包袱里找到的竟是些价格不菲的药材,古楼月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夜魅的伤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伤。 “傻瓜,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了,快告诉我,伤到了哪里?” 看执拗不过古楼月的倔强,夜魅清楚自己要是不给他说伤到了哪里的话,想必他是不可能轻易罢休的了。 可一想起自己受伤的地方,夜魅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害羞的低下了头。 古楼月瞧见夜魅这样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顺着夜魅的目光望去,古楼月的眉头却是皱到了一起。 怎么伤在了这里? “讶!” 低着头的夜魅,突然感到自己的小腹传来一股温暖,古楼月的手覆盖在了上面。 古楼月也知道夜魅的伤口应该是在小腹之上,所以并没有用力的揉捏,而是轻轻地抚着。 “魅,告诉我是谁伤的你,好吗?”古楼月依旧不放弃,继续追问着。 夜魅听后却是将自己的手指竖放在了古楼月的嘴唇前。 “月,我是有名字的,夜魅只是他们给我的称呼而已……” “哦,那我家小魅魅叫什么了?” 夜魅听见他这样叫自己,又岂会不知他是在占自己的便宜了。 “谁是你家的了,哼……”中气不足地辩解后,又接着说道:“小女子了,名叫‘花灵容’。” “原来是灵容啊,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古楼月阴阳怪气的声音,惹来的却是花灵容的一阵白眼。 “灵容,你说了这么多,我可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对你下了这么重的手啊。” 看着古楼月那执着的眼神,灵容叹息一声还是决定跟他说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古楼月没想到对方竟不是一个人。 “恩,的确是他们,准确的说是四个人,四个古怪的老人。” 四个,还是四个老人,难不成是那些隐世多年的老怪物? 夜魅的实力,古楼月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虽然灵容的武功并不是有多高,可杖着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一般人还真的伤不了她。 “那四个人找到我,本是希望我可以帮他们盗取一件物品的。” “物品,什么物品?” 灵容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看着灵容突然变了的脸色,古楼月可以想到对方想要灵容盗取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至尊令!” “什么?” 就算古楼月心里已经知道了所要盗取的东西不会那么简单,可却是不会想到会是“至尊令”! 古楼月之所以会感到震惊,不光是因为这至尊令是自己父亲创造的,更是因为如今这至尊令便是被古楼月带出了山庄,存放在月依楼里面。 “月,你也感到不可思议吧,他们竟会要我去盗取至尊令。” 夜魅还以为古楼月的震惊是因为听见了对方想要自己盗取至尊令的消息而已。 “可他们为什么想要盗取这至尊令了?” 古楼月看着灵容,想要得知对方有没有告诉她盗取至尊令的理由。 可,灵容却是摇了摇头,显然她也是不知道的。 “这我也不知道,在得知他们想要盗取至尊令后,我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 “哦,为什么?” 古楼月倒是好奇了,灵容的性格并不是怕事的人,至尊令虽然难找,可这不是正合夜魅的胃口吗? “先不说我根本不知道至尊令在哪里,但但至尊令背后所代表的权利,便不是我能窥视的。” “哦,没想到我家蓉儿还能想到这些,不如把你想到的说来听听。” 花灵容说的话,古楼月也得暗暗赞赏几分,这个女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 花灵容白了一眼古楼月后,才缓缓地说道: “二十年前,至尊盟虽然宣布解散,可现在江湖上依旧有好多当年至尊盟的弟子宣称自己依旧是至尊盟弟子,这其中包括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松奇道 长;而关于至尊令的说法,更是众说纷纭,可不管怎么说,至尊令似乎都在告示着天下人,得到它便可号令曾经的至尊盟弟子,我想至尊盟的实力,你也能 猜到几分,如果真的可以将这股势力握在手中,我想这武林可以横着走了吧!” 花灵容的解释,古楼月越听越开心,到最后都不自觉地给她鼓起了掌。 “好、好、好,没想到我家蓉儿一介女流,竟也可以分析的如此透彻,着实难得啊!” 面对古楼月的赞赏,花灵容也是一笑,她自是能够看出古楼月的称赞是由衷的。 “所以他们看见你没有盗取的打算,便对你动手了?” 古楼月透过夜魅说的话,已经大概猜到了后面故事的发展。 “恩,他们说我既然不答应,便不能留我在世上,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 “畜生!” 古楼月的怒火又是腾腾地上升着,当时要不是灵容轻功厉害的话,恐怕…… “月,没事的,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 夜魅看见古楼月怒火中烧的表情,又是一阵不忍,出口安慰道。 “灵容,什么叫没事,我想到如今那四个人恐怕还在找你吧,否者你又怎么会宁愿寄宿在这荒郊野外,也不愿在城里的客栈里养伤了。” 古楼月的话,灵容没有办法反驳,他本就说得的确不错。 “今天我刚到城外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在树林里?” 古楼月突然想起了清晨和黎青进树林遇见的情况,结合一想,便觉得那时会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便可能便是灵容了。 “恩!”灵容并没有否认。 古楼月上前揽住了她,在她耳边说道: “灵容,现在了,你就得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的身边,让我来保护你。” 夜魅没想拒绝,而且古楼月的语气又哪里容得她拒绝了。 古楼月知道这个时候夜魅一个人在外也是非常危险的,毕竟她已经受了伤,而且对方吃了夜魅轻功的一次亏,又如何会再次第二次亏了。 能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又有那一个是简单的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去留 佘府挽留 佘府的大厅里,佘奇郧、佘夫人以及佘微澜三人都是看着黎青。 古楼月从昨晚消失后,到现在依旧没有出现。 清晨,佘奇郧已经确认了自己存放在库房中的“深海夜明珠”依旧还在那里,不过有是消失了几株珍贵的药材而已。 但,一想到深海夜明珠依旧存在库房之中,心里便安定了下来。 “黎捕头,这古公子追那盗贼都一夜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我们要不要……” 黎青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有劳佘老爷费心了,不过公……古公子的实力无须担心,没事的。” 黎青可以大概猜到古楼月和那盗贼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系,所以黎青并不担心自家公子的安危。 “黎捕头,真的没事吗?” 佘微澜听见古楼月消失之后,心里已是焦急如焚,一大早的便跑到了大厅来,目的便是为了了解古楼月的消息。 看着佘家小姐这么问,联想起自家公子似乎和这位小姐有什么交集,黎青便郑重地说道: “佘小姐,古公子真没有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佘微澜的关心,佘老爷和佘夫人是看清楚的,做为精明的商人,佘奇郧看出了自己的女儿对那古公子是格外的上心。 可,佘奇郧好奇的是自家的女儿不过是见了古楼月一面而已,又怎么会生出这种情绪了。 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看着一旁气定神闲的夫人,丝毫没有觉得澜儿的举动什么不应该,佘奇郧不免暗自猜测自家的夫人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一时间大厅的气氛却是冷静了下来。 “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却不知是为何了?” 一道响亮的声音自屋外而来传来,众人一闻,皆是一喜。 是他,古楼月! 古楼月漫步到了大厅之中,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一身洁白的衣服依旧是一尘不染。 唯有让大家疑惑的是,那待在他旁边浅笑依依的女子是谁? 佘微澜的表情也不免变了变。 “公子。” 黎青没有多说什么,一句称呼便将自己想要说的已经彻底地包含在了里面。 “古公子可算是回来了,你这一夜未归,着实让我我们担心不已啊。” 面对佘奇郧的客气,古楼月也回道: “有劳佘老爷挂念了,古某为此举跟各位说声抱歉了。” “诶,古公子哪里的话,你为我保下这深海夜明珠已经是对我佘府的大恩了。” 佘奇郧虽是一个商人,但其为人处世也是颇得周围人赞扬的。 “可古某尚未追回佘老爷那几株珍贵的药材啊!” 古楼月的表情显得有些沮丧,这让一旁的灵容浅浅一笑,原来这人撒谎也可以撒得这么像样啊。 “哎,无妨,那几株药材被那贼拿去便拿去了吧,就算我积个善德吧!” 那几株丢失的药材虽然在别人的眼里算得上是难得的珍贵药材,可在佘奇郧的眼里却是真的算不了什么的。 “如此,也算是佘老爷有心了!” “对了,古公子你身旁这位……”佘奇郧并不知道古楼月身边的女子是谁,便出口询问道。 古楼月经他这样一提醒,倒是想起忘了介绍自己身边的灵容了。 “哦,佘老爷,这位是古某的好朋友——花灵容,古某也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花小姐,才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古楼月并不担心佘奇郧会认出自己身旁的花灵容便是盗窃他药材的夜魅。 夜魅每次盗取物品的时候都是一袭夜行衣,更是将自己的脸部遮上,而且又是在晚上,所以别说是佘奇郧了,就是江湖上的其他人也很少可以认出现在在身 边的女子便是夜魅。 “佘老爷。”花灵容对着佘奇郧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一介江湖女子,对什么大家闺秀的见面行礼却是一窍不通。 不过,佘奇郧倒是没有在意什么,他行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而且他可以大概猜出这女子应该是什么江湖侠女。 毕竟,古楼月也是一位江湖人士。 可,他却不知他对花灵容的看法却是错了,错的离谱。 “恩,好,想必大家忙碌了这么一早上,早已饥肠辘辘了,那就请各位移步吧,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好了饭菜。” 众人相继离开了大厅,而佘微澜在路过古楼月的跟前,看着他少许的时间后,低头走开了。 佘微澜那微微泛红的眼神,古楼月见后心里有些不好受,他也知道佘微澜为什么会这样。 而跟在他身边的花灵容也是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古楼月和已经离开了的佘微澜,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一顿饭,在连连不断地称赞声度过了,佘府的饭菜的确是可口,无论是谁都是这么说的。 饭后,丫鬟已经备好了茶水端到了各位的面前,古楼月只是没有去动。 茶,他并不喜欢。 “佘某感谢古公子和黎捕头的帮助,略备薄礼,还请各位笑纳。” 说完,一旁的家丁却是将两个托盘端在了古楼月和黎青的面前。 揭开盖在上面的锦帕接了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两个托盘,分别摆放着三十锭黄灿灿的金子,煞是好看。 可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人为之动容,就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佘奇郧不免又对古楼月和黎青高看了几眼。 “佘老爷,你这是做什么,黎某身为捕头为百姓排忧解难本是分内之事,你如此做法,可是看不起我黎某?” 江湖人重名誉,黎青虽然已经入朝为官,可那脾气又岂是说改就可以改的? 佘奇郧听见黎青将这话说的这么严重,也熟知黎青的为人,想必这金子他是本肯收下了。 “黎捕头误会了,在下绝无他意,只是单纯地想要感谢二位而已,既然佘捕头不肯接受这份答谢,那么便如古公子一并收下吧!” 古楼月一愣,没有想到佘老爷会来这么一手。 可佘微澜和花灵容也都看着古楼月,看看他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古楼月一笑,伸出手抚摸着这些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金子,说道: “没想到帮佘老爷做一件这么小的事情,还可以得到这么多的报酬啊,如此,那就多谢了。” 看着古楼月要收,佘奇郧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样古楼月和黎青的这份情他也算是还清了。 而花灵容看着古楼月,却是狡黠的笑着,古楼月的话绝对没有说完。 果不其然,古楼月便又开始说道了: “不过,佘老板你这报酬实在是太大了,古某收不下啊,不如这样吧!” 古楼月顺手从托盘里面拾起了两锭金子,在手里掂量掂量。 “这两锭金子就算是给我们的报酬了,而黎捕头的那一锭我也暂且先收下了,不知佘老爷你看如何?” “这……” 佘奇郧可没有想到古楼月会这么做,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佘微澜和花灵容却是一笑,这才像是古楼月的作风嘛! “哦,古公子既然觉得这样比较妥当,便就这样吧,不过我听说古公子和黎捕头来此是为了破了扬州的案子的,可是?” 一旁的佘夫人突然发话道。 “夫人所言极是!”古楼月并没有否认。 “如此,妾身便斗胆代我家夫君邀请古公子和黎捕头在我府上住下,也好方便查案。” 夫人的话,众人都是一惊。 佘奇郧不知道自家的夫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可他没有反对,自家的夫人他熟悉,所以也理解。 “夫人,这、不用了吧!”古楼月拒绝到。 佘微澜本听自己娘亲说邀古楼月留下,心里一阵窃喜,可看见古楼月拒绝后,一阵气恼,起身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澜儿……” 佘奇郧的话也没有叫停下佘微澜,只得吩咐管家跟上去看着。 “古公子也看见了我家澜儿的反应,古公子和澜儿也算是老朋友了,难道古公子真不愿留下;而且我看花小姐的身体多有不适吧,留在佘府想必比坐在客栈 要好少不少。” “那是自然。” 古楼月看了看一旁的花灵容,见她点了点头便答应了下来。 “佘老爷,佘夫人我就不用了,毕竟衙门已经为我安排了住宿,我也不好叨扰二位了。” 黎青得知自己的公子留在佘府,心里已是一阵高兴,佘府比之前给自家公子安排的客栈确实要好上不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挽留了,不过黎捕头以后却是可以随意出入我佘家,毕竟案情需要你和古公子多多的沟通,这样才能早日破案不是?” “如此,多谢佘夫人了,在下衙门尚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行告辞!” “我送送你吧!” 古楼月站起了身,而佘奇郧此时也是起身,准备送送黎青。 目送着黎青离开,古楼月也得准备一番了,待会可得和黎青去了解一下案情的,这才是这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李府 收获不大 佘府的效率很高,很快便将花灵容的房间安排好了,至于古楼月的房间则依旧是先前的房间。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灵容的房间便安排在古楼月房间的附近。 古楼月回房间也清洗了一番,他在等,等黎青的消息。 扬州城的命案,如今已经是满城皆知了,几位大商贾家的公子都死于非命,闹得整个扬州城人心惶惶! 古楼月虽然也是着急凶手是谁,可毕竟古楼月对这里还没有多么的熟悉,他再有等,等黎青带自己到案发现场看看。 而想事情的古楼月又习惯性地坐到了屋顶,佘府给自己安排的房间的屋顶。 灵容不知是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边,直到那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进古楼月的鼻中,古楼月才知道她也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古楼月看着撑着手呆坐在自己旁边的灵容问道。 “刚来不久,在想什么?” 看着刚才沉思的古楼月,灵容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思考着些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关于扬州的几起命案而已。” “命案,你是说王家、李家、赵家那几起命案吗?” 古楼月这是想起自己倒是忘了灵容在扬州的日子应该比自己长,或许知道什么。 “对,灵容对这几起命案知道多少,说来听听。” 灵容却是摇了摇头,叹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他们似乎得罪的是什么江湖人士。” “哦,为什么这么说?” 古楼月追问着,他可不认为这是江湖人所做的。 “这三家的公子,除了王公子是死在城外的,其他两个公子都是在自己的家中被害,而且没有什么人发现凶手是谁,都是第二天才发现自家的公子被害 的。” “真的是江湖人所为吗?” 古楼月还是有些不信,如果这三家公子真的是得罪江湖人士的话,恐怕这三家都不得安宁吧,又怎么会只是除掉三家的公子了。 可,如果不是江湖人所为,那这个人又图的是什么了? “会不会是买凶杀人?” 花灵容的话,古楼月也曾想过,可又是谁了,谁要这么做了。 “如果是买凶杀人,那么幕后人图的是什么?” “或许是钱财也说不定。”灵容这样猜想。 “不会,如果真的是为钱财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杀掉这三个人;而且,佘家这么大,为什么不找佘家了。” “也对!”灵容点了点头。 “那如果是有仇了?” “仇!”古楼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仇,是什么仇了,会让三家的公子齐齐毙命,而且不会祸及到他们的家人。 “古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了?” 沉思的古楼月被这声音打断,看着正仰头看着自己的家丁,他找自己有事? 古楼月飞身下了屋顶,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 “不知小哥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了?” 而那家丁却是被古楼月那武功所震撼,平民老百姓那里见过这些功夫了。 “哦、古、古公子,黎捕头说找你有事,在大门等你了。” 家丁连忙将自己所来的目的告诉给了古楼月。 “多谢小哥了。” 古楼月拱手道谢后,对着屋顶的灵容招了招手。 “干嘛?” 灵容也是飞身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走吧,一起陪我去看看了。” 古楼月当然知道黎青找自己的目的,正好灵容在自己的身边,带她去看看,一来多一个人的确会考虑得更加的周详;二来也是担心她的安全,毕竟伤害灵容 那一伙的人,离没离开扬州,谁也不知道。 “谁跟你一样是臭皮匠啊,哼!” 灵容说完扭头便走,而走的方向自然是大门的方向。 “好、好、好、你是女诸葛,女诸葛,行了吧!” 古楼月连忙跟了上去。 黎青在大门等了很久,中午看见古楼月来了,连忙上前问候。 “公子!” “行了,也不多说了,我们走吧!” “好。” 黎青没有问为什么自家的公子会带着这个女子,凭着敏锐的直觉和当捕头这么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跟在自己公子身边的女子便是“夜魅”,那位让武林人士 都感到束手无措的女盗贼。 他本是捕头,而对方是贼;他本应该抓她的,可他没有,不仅仅是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更因为她身边的那个男子。 黎青带着二人步行不多久,便在一座府邸处停了下来,而那府邸也是早已有人在等候了。 显然,黎青已经跟这里的人打了招呼。 远远地看见了黎青的来到,那等候在府邸门口的众人却是奔跑了过来。 “黎捕头,你可算来了。” 率先来到古楼月三人面前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那一身华服昭示着他的富有,可那脸上的忧伤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双鬓已白,那泛红的双眼,是没有足够的睡眠所造成;这应该是李府的当家人吧! 而尾随着男子之后的,却是一妇人,双眼早已泪眼婆萨,当走到了黎青的面前,泪水在也忍不住了。 “黎捕头,我、家宏儿死得……好冤枉啊……” 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怎样的打击;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黎青和古楼月能做的只有尽量地帮他们找到凶手而已。 在安慰着二老的同时,古楼月三人进了府邸。 李府同样地建造地异常华丽,可相比起佘府却是大大不如。 蜿蜒几转之后,古楼月和黎青终于来到了遇害人的房间。 “李老爷,房间里的东西没有动过吧?” “没有,黎捕头你当初吩咐过后,我就让人不准靠近宏儿的房间,就连我家夫人,我也没让她们进去。” 李老爷可比不得佘老爷,家里的正房一个,其他的偏房却是不少。 而死了的正是正房的儿子,也是他的大儿子,李宏! “公子,我们进去看看吧!” 待得众人进了屋之后,黎青发现屋内的确与当初的变化不大。 屋子显得有些凌乱,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物品,可却又不像是打斗造成的。 “屋子这么乱,可并不像打斗造成的;贵公子遇害时,房间可传来响声?” 古楼月问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李老爷。 李老爷从黎青那里知道,这个年轻人似乎有办法找到害自己儿子的凶手,所以对古楼月的问话,自然是格外的上心。 “当日,宏儿回到房间后便一直在发脾气,我和夫人都来劝过,也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停地发着脾气;至于宏儿被害的时候到 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我也不知道。” 发脾气!古楼月觉得这个李宏发脾气是不是与这案件有什么关联了。 灵容也在屋内观察着,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和碎片,也不停的翻看着。 “月,你看!”突然,灵容似乎发现了什么,对着古楼月叫道。 古楼月上前接过灵容递过来的物品,这是两块瓷器的碎片,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看着灵容的一脸笑意,想来她是不会轻易跟自己说她发现的什么吧! 所幸,古楼月仔细地看起了手中的碎片。 碎片的确没有什么不同,这瓷器虽是名贵,可放在这有钱人的家里却也是司空见惯的。 不过,古楼月看着两块在自己手中可以完全合上的碎片,他知道了什么。 “这碎片竟会是这般平整,显然不是被摔碎开的,而是被利器切开,然后在摔在的地上。” 古楼月的分析没错,看灵容那丧气的脸色就知道了。 “公子,李公子当时的身体便是躺在那里的。”看到古楼月似乎发现了什么后,黎青连忙指着古楼月的前方。 顺着黎青所指的地方,古楼月望去,那里离自己不远,几尺的距离而已。 联想着手中的碎片,以及碎片掉落的位置,古楼月可以在脑海里大概地把当时的情况猜到个大概。 当时,凶手应该是在和自己位置差不多的距离,而李宏发现凶手后感到害怕,下意识地将旁边的瓷器扔了过来,但被对方所拿着凶器快速地切开,并且被一 招封喉,这一点可以从旁边的窗户上看出来,那里的血液已经干了。 “这是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 古楼月不知道这个人的实力到底如何,可却是大致地可以猜出来,这绝对不是一个庸手。 “黎叔,我们走吧,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东西了,还有,这屋子也没有在保存当时情况的必要了。” 古楼月吩咐过后却是拒绝了李老爷挽留吃顿便饭的要求,与灵容出了李府。 “蓉儿,你怎么看?”古楼月问着灵容。 “还能怎么看,只可以知道凶手不是一般人。” 灵容的回答,古楼月没说什么,他在这里也没有得到多少可用的信息。 “公子!”黎叔此时已经跟李老爷安排了一些事宜之后出来了。 “走吧,去下一家看看,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 古楼月有些沮丧地说着,破案这件事,他并就不是有多在行。 一行人,便朝着最后一家——赵府走去! (开始慢慢恢复到以前的每章三千字了,也会慢慢恢复到以前的两更,或是更多,望大家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青云楼 两绝 青云楼,是扬州城近几年才兴起的酒楼,可如今却俨然成了扬州最大的酒楼。 青云楼有两绝: 一绝为青云楼的名菜——独步青云,如此诗意的名字,其实却是猪蹄以及青菜烹饪而成的菜肴而已;此菜肴色泽可观,而入口 之后更是让人赞不绝口,那满嘴的香滑,可谓真是满嘴留香,而所谓的诗意名称,无外非是象征一个好兆头而已。 当然,这猪蹄和青菜都是厨子千挑万选出来的,不然也不可能可以做到这般地步。 而另一绝却是青云楼独家酿造的好酒——云来青! 云来青,此名意欲为:此酒不是凡间所有,而是来自那遥不可及的云端,落入这世俗之中,怎不珍贵了? 古楼月三人此时正坐在这青云楼独自的雅间之中,从黎叔的嘴里听到了这道名菜之后又怎么会不尝一尝了。 “黎叔,这青云蹄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吃?” 灵容已经跟着古楼月的叫法,跟黎青叫起了黎叔;她在扬州的日子虽然比古楼月要先来,可却也不熟悉这道名菜。 毕竟,她并不是一个嗜吃的人! “小姐,黎叔我可没有骗你的意思,这青云楼的名菜那可是满扬州皆知的事情了,尝上一口,在配以青云楼的酒——云来青,那滋味,啧啧啧~~” 看着一脸陶醉的黎青,古楼月和灵容都大概可以猜到这道菜或许真的不赖。 “可惜啊,哎!” 黎叔此时却是惋惜一叹,古楼月和灵容却是不知道黎叔叹息为何? “黎叔,你何故叹息了?”古楼月问着。 黎青摇了摇头,脸色略带遗憾: “可惜这酒楼的收费着实高了些,虽然对我还算有所有待,但这菜价,凭我那惨淡的俸禄,一个月也就只能来那么几回而已。” 灵容听后却是掩嘴而笑,没想到这黎叔竟会为这而愁了。 “黎叔,你放心,今天这顿饭了,就让你家公子请,绝对不让你掏半个子。” “真的吗?”谁知,黎叔的表情像是奸计得逞一般,诡异一笑。 这一笑,古楼月和花灵容却是知道,黎叔这是设好了圈之后,让二人往里面跳啊。 “好、好、好,这顿,我请,行了吧!”古楼月并没有计较些什么,而是爽快的答应了。 黎叔一身为官清廉,身上也没有多少多余的钱财;而古楼月一家虽然早已归隐,可聪明的娘亲却早已在江湖中盘下了几个地盘,如今经营着各式各样的赚钱 的行业,钱,却也是不缺的。 “来啦,三位客官,还请慢用。”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将菜上齐了,而那一道“独步青云”却盘放在最中央的位置。 仅仅是外表,就已经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 果然不愧为青云楼的名菜,那色泽,油润而有光泽,却不会让人产生腻感;而随着那热气升腾而起的还有这道名菜的肉香。 肉香飘散在空中,三人早已食指大动,喉咙间不自然地吞着口水。 “果然名不虚传啊,开吃吧!” 古楼月和花灵容的筷子已经握在了手中,正待下手,却是被黎叔阻止了。 看着二人不解的眼神,黎青招了招尚未离开的小二。 “爷,还有什么吩咐?” “青云蹄在,又怎么能少了云来青。” “哦,小的这就去取。” 古楼月的筷子不得不又放了下来,黎叔说过云来青配以下菜,方才是最佳的吃法。 店小二的速度的确够快,转眼已经将酒取了过来,为二位添上,不可却是没有给灵容满上,弄得灵容一阵不满。 “小哥,为这位姑娘也添上吧!” “这,公子,我们酒楼这酒虽然不是有多烈,可却也是挺醉人的,这小姐我怕……” 言语间,却是担心灵容喝醉,可灵容又岂是一般女子,夺过他握在手中的酒壶,自顾自的倒上了。 “本小姐的酒量了,不大却也不小,还有,这一酒壶的酒,我想我们三人远远是不够的,你还是再去取三壶来吧!” 小二没动,看着古楼月,他依稀可以看得出这位公子才是可以主事的人。 “听她的,再去取几壶过来。” 古楼月这样说道后,小二这才去取了几壶过来。 云来青,倾倒在白玉杯中,透着一成淡淡的青色,看起来甚是迷人,闻着不同于那肉香的清香,众人皆是灵台一清。 好酒,尚未入口,三人都知这酒绝对是好酒。 三人的筷子触及那肉时,发现这肉却也早已被切透,待将那切分好却未散形的肉夹到自己的眼前,三人又是一惊。 这肉切得好生端正,大小适中,四方刀口平滑如初,而且皆是肥瘦参半! “好刀法。” 古楼月赞叹一声,将肉入口,顿时被那浓烈的肉香充斥在了嘴中。 肉早已熟透,舌头轻轻一顶,那肉便被碎裂开来,那肉汁便也在这一刻从肉里溢出,游走在舌尖。 待肉下肚之后,口中依旧还有这肉的余香,还真是满嘴留香啊! 古楼月心里深深地佩服了这位厨子。 古楼月端起身前的白玉杯,浅饮一口;嘴中那肉香便顿时被这酒香冲散,而这酒香再一次占据了味蕾。 淡而清新,这酒入嘴后,丝毫不见那肉留下的油腻;这浅浅一饮,古楼月却也得慢慢品尝。 “黎叔,不得不说你这次的举动是有多么的明智,如若不是你,恐怕我到时候走了也不知道这扬州还有这么一道名菜。” 古楼月的这话却是由心的,他已经被这道菜所深深折服。 自己家的娘亲和还新,都是做菜的高手,可却是做不出这样的菜肴。 “黎叔,饭后领我去看看这位厨子吧,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位名厨。” 这道菜,将此人奉为名厨却也不为过,而黎青自顾自吃,连点头也觉得多余,只是恩恩几声,示意听见了。 古楼月见后,也是不说什么了,这个时候吃才是最幸福的。 一顿饭后,大家都是瘫坐在座位之上,而桌上也是只剩下些实在不能吃下的残渣了。 “看来,我们得缓一缓了,现在这样子怕是走不动路了。” 三人此时哪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各自的肚子都是鼓鼓地胀着。 “是啊,公子,我们先歇一会再去找那名厨吧!” 黎青也是好奇能够做出这种菜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付过饭钱之后,古楼月又央求小二带众人去看看这厨子,可小二却说厨子不见客人,在古楼月抛出一些银子后,小二还是将三人带到了厨房。 厨子里,忙碌的厨子可不是一个人,这么大的酒楼,一个厨子又怎么会忙得过来了。 可,能够做出那道菜的却是只有那一个人,在小二的指示下,三人找到了做这道菜的名厨。 刀,在他手里不断地旋转,而他的眼睛却是紧紧盯着眼前的蹄子,丝毫没有去看那刀。 阵阵刀光闪过,就连有着“疾刀神捕”之称的黎青也是一阵惊讶; 好快的刀,好凌厉的刀! 刀锋所过,他手中的蹄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三人都明白,那蹄子已经被划分为整齐的数十块。 刀过而形不散! 黎青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这样,可却维持不到那么久的时间,一时间竟产生了灰心。 原来,自己还不如一个厨子! “好刀法!”古楼月朗声赞赏道。 可谁知那人竟像没有听见一般,丝毫没有搭理古楼月,甚至一眼也没有看他,目光依旧在手中的蹄子之上。 “这人好生无礼!” 灵容不免对这人有了些厌恶。 “黎捕头,黎捕头……” 一人向古楼月三人走来,嘴里也不停地叫着黎捕头。 “哦,原来是向老板!” 向老板,青云楼的老板,得知黎捕头去了厨房,忙放下自己手中的算盘,走过来。 “黎捕头,好久不见了,不知你来这厨房所谓何事啊?” “哦,是在下的一位好友想要看看能够做出‘独步青云’这道名菜的名厨到底是谁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那厨子不喜说话,我怕得罪了这位少爷啊!” 向老板看着古楼月一身华服,身边更是佳人陪伴,自然不是什么一般人物,却也怕得罪他。 “向老板,这倒无妨,古某的气量却也不至于这么小。” 见古楼月这样说道,向老板显然松了一口气,便让古楼月继续观看那厨子的刀法,而自己在一旁给古楼月说着这厨子的事情。 “公子啊,这厨子是几年前来我青云楼的,当时介绍来的是我青云楼的小二,阿宽;不过最近这阿宽的妹妹却是突然离世,所以阿宽也没有来了。” 老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当年我青云楼生意惨淡,亏得还是他帮了我的大忙啊,不仅创出了这道名菜,更是不知道从哪里得到那‘云来青’的配方,才使我青云楼有了如今这般的 规模了。” “哦,这么说,你还得多感谢一下对方了?” 古楼月接着他的话说道。 “公子,我向某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他拿的钱财是店里除了我最多的人,而且每天也只做规定的几道菜而已,其他的事我都是交给其他厨子的。” “向老板也有心了,哦,对了,向老板我问一件事啊!” “公子有什么事,但问无妨啊!” 向老板看着古楼月,他是一个聪明的商家,自然可以看出黎捕头也是对这位公子恭恭敬敬的,所以眼前的公子身份绝对不简单。 “哦,向老板,不知你这道菜能否送到与这里相隔较远的地方,而不影响口味了!” “哦,公子这倒不用担心,与扬州相隔较远的地方却也有不少的人书信而来,要这道菜,所以我们自然有办法能保鲜的。” 古楼月点了点。 “恩,那就好,待会我给你一个地址,还望你将这道菜送到,多谢!” 说完,从怀里掏出银子;古楼月没有问需要多少钱,但自己手中的这锭银子却也足够了。 “公子,要不了这么多的。”向老板老实地说道,他可不敢敲诈古楼月,何况黎捕头还在一旁了。 “无妨,剩下的就算是你的。” “那多谢公子了。” 古楼月点点头,嘴角一笑,真不知道她看见这道菜会是一个什么样子,还有,凭她的厨艺能否做出这道菜了? 古楼月不得不很好奇…… (求贵宾,求推荐,求收藏,求花花,谢谢啦~~~~)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对你 不拒绝 青云楼的老板,在得到了古楼月给他的地址后,已经派人出发了,尽快的将这道菜送到指定的地点。 而古楼月三人也离开了这里,而由始至终那个厨子却是未发一言。 古楼月三人也分开了,黎青忙着回衙门,而古楼月和灵容却也赶回了佘府。 至于赵家,他们三人在去青云楼之前,便去看过了,依旧没有多大的收获。 佘府,佘微澜已经在门前徘徊了不知多少次。 门,不是自己闺房的门,而是客房的门,只因这门内住的是古楼月。 丫鬟小萝在一旁已经打起了哈欠,她倒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小姐出现这种情况。 “小姐啊,你都在这里徘徊了这么久,到底在干吗啊?”忍不住倦意的丫鬟终于开口问着自家的小姐。 “小萝,你说,古公子在没在屋内?”佘微澜指了指古楼月的房间。 小萝看着自家的小姐,摇了摇头。 佘微澜见过一阵沮丧。 “对哦,你怎么知道他在没在了。” “小、小姐,我的意思是古公子他没在房间里。” “恩!”佘微澜不解地看着自家丫鬟。 “小萝,你怎么知道的?” “是阿丁告诉我的。” “阿丁?”佘微澜好像记起这是自己府上的一个家丁,看着自家丫鬟那羞涩的样子,想必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吧! 感受着自家小姐那灼热的眼神,小萝一阵脸红,忙不迭地低下了头。 微澜微微一笑,试问,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了,就连自己不也…… 一想到这些,佘微澜也是脸一红,看着紧闭的房门,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了。 转身欲走,却也被那缘分所牵;这一抬头,便看见了他的微笑。 “古大哥!” 一声惊呼,有的是惊喜;那苦苦的等待,却是没有半点的怨言。 “来多久了?”古楼月关心地问着,而身旁得灵容却是微微一叹。 他,注定不是她一个人的,无论是以前、现在亦或以后。 “没多久的。”微澜摇了摇头。 “花姐姐。”佘微澜也是上前和花灵容打着招呼,她并不清楚花灵容和古楼月的关系,但却也猜测了几次。 可每一次猜测出的结果,她都不愿去相信。 “佘妹妹,你们佘府这么大,不如带我逛逛吧!” 佘微澜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看着古楼月,心里有些不舍,自己好不容易等到了古大哥,可花姐姐却要自己带她逛一逛。 一时间,她很难抉择。 “佘小姐,不如我带你去四处看看吧!” 一旁的丫鬟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事,忙出口解围到。 佘微澜见丫鬟已经开了口,想必她是不会单独陪自己了,不免一叹。 “不了,小萝,还是我来带花姐姐到处看一看吧。” 佘微澜最后还是绝对自己带佘微澜到处转一转,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么是值得的。 很奇怪的理由,但对佘微澜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抱歉地看了一眼古楼月,而古楼月却是回了一个没什么事的微笑。 就这样,三个女子都离开了,而这里只留下了古楼月一个人。 看着已经走远的三人,古楼月足交一点再一次来到了屋顶,他思考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在屋顶。 对着天,躺在了青瓦之上,古楼月开始回忆着。 今天一天收获不大,可却也不是没什么收获。 李家得到的信息没有多少,而最值得古楼月思考的是最后一家——赵家。 古楼月对赵老爷那一张脸,记忆犹新;似乎有些厌烦,对自己上他家门的事情。 而且赵家丝毫看不出是死了少爷的景象,全府上下并没见到多少悲伤的气息,而且死了的赵家少爷似乎并不是长子,而且他的娘亲好像也已经不再人世了。 古楼月梳理着这些信息,可似乎还是没有和这件案情有什么可以联系的地方。 赵老爷在回答自己和黎青提的问题的时候,眼神漂浮,右手拇指更是不自然的抖动,似乎说的不是真话。 可,如果不是真话,那他又在隐瞒着什么了? 古楼月越想越觉得不对,身体突然端坐了起来,这件案子似乎得把赵家当做是突破口。 “你怎么又上屋顶了?” 沉思的古楼月突然被下面的声音惊醒,一看却是灵容三人回来了。 这个时候,古楼月也只得翻身下了屋,这些事情也只得待会再说了。 “这么快就逛完了?”古楼月可是不相信,佘府这么大,这么快就能逛完。 想必是灵容和微澜拉出去说什么了吧! 一想到这里,古楼月将目光移到了佘微澜的脸上,果然这妮子的脸上还泛着红润。 目光凝视着灵容,满是疑问,可灵容却是神秘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古大哥,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 佘微澜的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花灵容说得那些话,一时间想和古楼月单独待的兴致也消散了不少。 “恩,好的。” 佘微澜低着头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古楼月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在看了看一旁的灵容问道: “你对微澜说了什么?” “干嘛要问我,你应该去问她,反正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看见灵容这样的口气,古楼月倒是真的好奇了起来,不过却也什么也没问,灵容的嘴,古楼月相信,她要不说,自己无论如何软磨硬泡都是没用的。 “好吧,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如果你晚上还想和我一路的话,现在就应该去睡觉了。” “晚上,你、你想干嘛?” 灵容突然抱住自己的胸,眼神警惕地看着古楼月,表情装得楚楚可怜。 古楼月先是吃惊地看着她的表演,然后是充满邪气地一笑,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左手用锦云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小娘子,你说了。” “不要……”灵容说到这里,却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贫了,快去睡觉,今晚我们真有事。” “知道啦!”灵容点点头,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突然,灵容顿住了脚,回头微微一笑,对着古楼月说道: “其实,对你,我是不会拒绝的。”说完,竟还对着古楼月抛了一个媚眼。 古楼月先是一愣,随后“啧啧啧”的一阵咂舌。 “这妮子,算是在玩火吗?” (今天,因为一些缘故,只有两千字,大家勿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黑影 是计? 夜晚,古楼月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夜里行动了。 总之,自从自己真正涉足这江湖之时,这些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灵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夜里的寒气比较重,而她的病尚未痊愈,古楼月怎忍心让她受冻了。 古楼月二人是藏在赵府外的一棵大树之上的,等待机会飞入赵府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赵府的家丁来回巡逻,非常的认真,这似乎不是一个一般商贾家应该有的警惕,警惕地有一点过了。 古楼月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忌惮着什么。 “月,可以了!” 灵容对于毫无知觉地进入别人的屋子的经验相对古楼月来说,是要多很多的,所以才出口提醒道。 古楼月顺着灵容所指的那一条路线望去,略一思考,知道是没什么问题的。 “灵容,我们走。” 说完,古楼月已经纵身跃去,而灵容自然也是尾随其后。 面对那些最多算是身强体壮的家丁,古楼月和灵容几个腾跃便越过了他们,来到了赵府中赵老爷的房前。 房间里的灯依旧是亮着的,想必赵老爷还没有睡去,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由于这里是自家老爷的房间,所以周围倒是没有巡逻的家丁,古楼月和灵容便贴在墙壁上,仔细聆听着屋内的一切。 脚步声,来回踱步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很着急,这脚步声踏得及其的重。 “老爷,你在忧虑些什么啊!”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古楼月不免一笑,这老爷倒也风流,这么大的年龄了,也不知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赵老爷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已经缠上身的,自己刚纳入房中的小妾,一丝浴火升腾了起来。 “小妖精,就知道缠人。” “老爷不喜欢吗?”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赵老爷,魅惑至极。 赵老爷的呼吸也不由得变的粗了起来,可一想起心中所忧虑的事情,那一股火焰却是降下了不少。 “哎,那不是那孽子所做出的好事。” 赵老爷的语气显得无比愤怒,拳头更是攥得嘎嘎作响。 “怎么了嘛,生这么大的气。”她本是赵老爷新纳的小妾,仗着得到赵老爷的宠幸,却是不怕这赵老爷发火。 而对于赵老爷那口中所说的那个孽子,她自然也是见过,不过是一个既不招老爷待见,而自己也是一个窝囊废的败家少爷而已。 那孩子的娘亲死得早,老爷对着孩子也是没有多少的感情;而那孩子也是好色成性,在这扬州城也算是出了名的。 “那孽子死了也不给老子省事,还让那捕头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哼!” “老爷,何必在意了,等案子结了,不就没事了!”女子安慰着自己的老爷。 “案子结了,要是真的等到案子结的时候,我赵家也算是身败名裂了。” 赵老爷的话,不光让屋子里的女子一愣,就是外面的古楼月和灵容也是面面相觑。 果然,这赵老爷的确是知道一些什么。 想到这,古楼月听的更加的仔细了,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老、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女子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语气也变得有些颤抖。 老爷摇了摇头,思量再三后才说道: “我那孽子,以及赵家的少爷、王家的少爷之所以被杀,恐怕与一件事脱不了关系!” “是什么事啊?”女子追问着,这些她的确不知道。 赵老爷一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这件事也是那孽子在得知王家少爷和李家少爷相继被杀后,跑到我房间说出来的;他们三人曾在城外强奸了一个民女,我猜想恐怕是那民女背后有什么江 湖上的关系,这是来报复的啊!” 古楼月已经愣住了,诚然赵老爷说得可能并不是他们被杀的真正原因,可这消息却又何尝不让古楼月心寒了。 自己被黎叔苦口婆心地叫到这里帮他查案,可谁会知道这三人竟会是这般禽兽了。 似乎是感到了古楼月内心的想法,灵容突然靠到了他的身边,紧挨着他。 古楼月轻拍着她的肩膀,强扯出一丝微笑,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 可那笑容的苦涩,有如何瞒得过灵容了。 “老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方没有报官?”女子不解。 “这恰是对方的聪明之处,如果这件事仅仅是牵连我们三家中的一家,他报官官府或许会帮他破案;可这件事情却是关系到了我们三家,如果对方真的报 官,官府查到事情与我们有关,也会尽量把这件事情打压下去的,甚至是帮我们封口,毕竟我们三家连在一起的势力,官府也得掂量几分。” “哦。”女子似乎懂了。 赵老爷又开始踱步了,而女子没有再去缠着他。 “不行,在怎么说,这件事情终究是我们的错,明天我得差人给那受害的女子送些钱财过去,希望可以息事宁人。” 赵老爷的话说到这里,古楼月没有打算再听下去了。 钱,似乎成了有钱人解决一切事情的标准了,古楼月已经可以闻到一股铜臭的味道了。 这味道,古楼月很不喜欢。 古楼月和灵容出了赵府,漫步在已经没了其他行人的街道上,古楼月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沉,一言也不发。 灵容紧紧地跟着他,也是一言不发,这个时候古楼月需要得是自己冷静。 而灵容也是相信古楼月自己可以做到的,毕竟她相信他。 街道上,连光也没有,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可以看清回去的道路。 很静,很静的街道;静得让人发麻,静得让人发慌。 “谁!” 古楼月突然一身力喝,脚下一点,一枚不大的石子便飞到了古楼月的面前;古楼月用内力一弹,石子飞速掠去。 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影,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噗”的一声,石子打中了,那人却仿佛未曾感觉到,依旧飞速向前奔去。 古楼月微微一皱眉,那一枚石子的威力,他自己清楚,可对方却似乎没有感觉到,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灵容,我们跟去看看。” “恩,好!” 两人向那背影飞奔而去。 那人似乎发现了后面的二人,飞奔的速度越来越快,而古楼月和灵容的轻功本就不弱,又岂会被他甩掉。 古楼月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林,回头望了望身后越来越来的城市,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出了扬州城。 古楼月突然觉得不对劲,对方像是故意引他们到这里,正准备叫灵容停住了,可已经晚了,灵容已经先古楼月一步步入了树林。 无奈,古楼月只得跟了进去。 只是,心里的那一股不安,越来越强了,古楼月不由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月 四魂现 树林里.古楼月从一进來之后.身体的警觉性便已经提到了最高.手里的锦云扇紧紧握着. 而灵容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连忙赶到古楼月的身边.随身携带的短刃已经握在了手中. “月.似乎不对.” 看着已经彻底消失了的背影.灵容知道那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古楼月又岂会不知.想必这个时候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对方封死了吧. “不知是那位前辈.引诱古某來此.不知所谓何事啊.” 古楼月仔细地观察着四周.遮天的树木.几乎将外面的月光完全地遮挡住了.而身处林中的他们.几乎看不清几米开外的景物. 而那先他们一步踏入这林中的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这林中. 所以.古楼月才不得不开口询问道. 夜.本是很安静的;连树叶微微晃动的声音.都是可以听得见的;古楼月的这一声.也传了好远.好远. 树叶.依旧不断地发出声音.沙沙作响.可那暗地里的人却是沒有出声. 古楼月等了许久之后.依旧沒有听见什么回音.有开口问道: “既然前辈不愿现身一见.那古某便先告辞了.” 不管那进入林中里的人是谁.也不管他是否与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古楼月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尽快带灵容离开这里. 古楼月从不会在意自己的安全.可不代表他不在意灵容的安全. 古楼月拉着灵容的手.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脚步却是不得不顿住了. 刚才來的路.此时他正安静地站在那里.安静地站立着. 古楼月的表情变得很严肃.看着不远前那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是侧对着古楼月二人的. 黑暗中.借着透进來的薄弱的月光.古楼月只能看清那一袭夜行衣.以及在风中飘动的胡须. “前辈.到底所谓何事.”古楼月瞥见那一缕的胡须.知道对方的确是一个年长自己不少的人.这一声前辈倒也贴切. 那人听后依旧沒有说话.缓缓地转过身子.那一双眼眸直接落在了灵容的身上. “啊.”灵容竟失声叫了出來.手里握着短刃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不少. 古楼月看见灵容的反应后.心里也是明白了对方是谁.心里的那一丝怒火也是慢慢地升腾了起來. “想必.你并不是一个人來的吧.” 古楼月从灵容哪里得知袭击她的人不是一个.是四个.所以古楼月猜测另外三个恐怕也在隐藏在自己四周吧. 果不其然.古楼月这话说完之后.他便感到了三道气息.三道很强的气息.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四个都不会弱于自己实力的人.团团将自己围在了中间. “你们倒是有心了.这么多的高手.可不常见啊.” 古楼月又开始笑了.在危险的时候.他也能笑得出來. “古公子.看在我们和锦云公子的交情上.我们可以放你离开.不过夜魅得留下.”显然.他们是识得古楼月的. 挡在古楼月回去道路上的那个人开了口.语气略显老态. “原來是‘师傅’的故人啊.楼月见过几位前辈了.不知前辈怎么称呼啊.” 这个时候.古楼月只得将自己的二伯这个被江湖上公认的自己的师傅搬出來了.希望可以压得住他们. 而对方四人在听见古楼月说锦云公子是他师傅后.那四人的呼吸的确变得有些急促了许多. “哦.当年我们的确和你师傅有过交集.至于我们叫什么.也沒什么重要的.这江湖中能记得住我们的.也不多.不过你既然有心地问了.我还是告诉你 吧.”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古楼月一脸倾听的表情.心里有了些欣慰. 心里直叹.这个少年却也不错. “我们四人已经不再江湖活动多年了.想当年我们夜月四魂的名号又岂会弱.” 这番话说得那般的豪情壮志.可停在古楼月的耳里是那样的尖锐. 夜月四魂.那个牵连进天云剑阁案子的人.古楼月心里有了些悸动.可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原來是蛟蓝尊者的左右手.晚辈失敬了.” “你知道尊者.” 对方的语气也有了震惊.似乎有些不解.不过随后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这倒也不怪.毕竟你是锦云的弟子.知道尊者也沒什么不可.” 两人的谈话.灵容也在一旁听着.看样子古楼月似乎是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好了.说了这么多.古公子你还是先行离开吧.我们并不想把你牵连进这件事情.” 四人对古楼月这么客气.却不是因为与锦云交情.而是惧怕锦云公子的实力. 他们四个人追随着蛟蓝尊者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实力达到那种地步的恐怕.而锦云公子的实力便已经达到了那样的境界. 何况.这二十年來.谁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一想到锦云那护短的性格.四人也不得不一颤. “前辈既然与我师傅关系匪浅.那可否答应古某一件事情了.” “你有何事.便直说了.我们能帮便帮了.” 对于古楼月.他们只能期盼他早一点离开.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做出得罪他的这种不明智的决定. 古楼月一笑.退到了灵容的身边.嘴唇凑近了她的耳朵.说着: “灵容.现在我说的话.你听着.你不能反抗.不能拒绝.也不要说什么.最好连表情都不要变;我待会会与他交手.你抓紧机会用轻功离开这里. 依你的轻功.他们是追不上的.你也不要担心我的安危.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听见了吗.” 古楼月的口气说得及其的坚硬.不容的她有一丝的反抗.看着一脸严肃的古楼月.灵容含着泪点了点头. 古楼月交待完了之后.转身一笑.看着眼前的人. “古某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便是灵容亦是我内定的女人.所以我不能把她交给你.还请前辈网开一面.不再计较那件事了.” “什么.” “这不可能.” 两道声音.一道是來自古楼月的面前.另外一道是另外三人一起说出來的. “古公子.我看在尊师的面子上.才决定放你一马.你不要不识抬举.她的事.我断不答应.” “真的.沒得商量.”古楼月依旧是笑着问道.只是锦云扇握得更紧了. “沒有.”那人的语气也是坚定. “那就.沒得商量了.” 说完.众人尚未看清什么;古楼月便一掌推出. 这一掌所夹带的力道.是那样的霸道.大有摧毁一切之势.势不可挡. “找死.”噬魂最为夜月四魂的老大.又岂是等闲之辈.一掌迎上. 可他却有些低估了古楼月的实力.这一掌一接触.噬魂身心剧荡.已觉喉咙一甜. “好霸道.”不由得低声呢喃. “就现在.走.”古楼月一声力喝.夜魅的身影陡然一闪.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跃过因为古楼月一掌而倒退了几步的噬魂.夜魅犹如离弦之箭.已经飞速 掠去. “可恶啊.”众人皆是一阵怒骂.看着笑着的古楼月怒不可揭. 而古楼月却是看着离开的夜魅.笑了.尽管他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生死间 刀意现 夜魅的轻功本就不俗.在古楼月这一方法下.早已飞跃出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其余三人有心想要追上去.可看着已经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的夜魅.知道是追不上的. 四人不由得怒火直冒.看着一脸淡然的古楼月.他们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翻云掌.” 噬魂被古楼月这一掌.击退了数步.待忆起这是什么掌法的时候.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古楼月. 而剩下三人听着自己的大哥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也是忍不住的一颤. “前辈见识倒也广.沒错.这的确是翻云掌.” 古楼月沒有打算在他们的面前隐瞒什么.本來在他们的面前就沒什么可隐瞒的.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翻云掌作为武林至尊盟盟主的独门绝技.又怎会有不相关的人会了.除非.除非古楼月的身份绝对不止锦云公子弟子那么简单. 听着对方的疑问.古楼月“啪”的一声.直接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微微笑着. 那摇晃着的锦云扇.看着四人的眼里是那样的危险.他们都曾经吃过这锦云扇的亏.自然明白这锦云扇代表着什么. “我是什么样的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古楼月本就不想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所以他依旧反问道. 听着古楼月的口气.四人都明白.想必古楼月断断不会说些什么出來的.再问下去也是多此一举了. “我不论你是谁.你既然胆敢惹怒我们四人.那么你就要做好死得觉悟.” 噬魂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來.眼前这人肯定是与锦云公子和胡海心又关系的.这两人每一个都不是他们可以惹怒的.更何况是两个. 噬魂沒有打算放古楼月活着离开.只有将他人不知鬼不觉的杀死.那两位至尊级的人物才会死无对证.到时候依靠自己身后的靠山.他们也是不敢轻易对自己怎么办的. 而如果放古楼月离开.谁知道古楼月会不会通知那两位人物.到时候.恐怕自己四人再有蛟蓝尊者作为靠山也是难逃一死的. 看着已经将自己合围在中间的四人.古楼月依旧是摇头一笑.可这笑.却多少含了苦涩. 这四人每一个人的实力.与自己不过是在伯仲之间.如今四人一起出手.古楼月自问并沒有把握从他们的手中逃脱. 握着锦云扇的手.手心里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的冷汗.这一战.恐怕是在劫难逃來了吧. 古楼月知道自己不是这四人的对手.夜魅又何尝不知了;古楼月让她离开不过是为了她的安全. 夜魅的速度很快.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飞奔着.边跑边流泪.边流血. 腹部本已经结疤了的伤口.因为这剧烈的运动.又一次撕开了. 夜魅的速度很快.快到耳边刮起的阵阵风.似刀刮过自己的脸.划破那滴落的泪. 终于.到了. 看着眼前的府邸.夜魅已经顾不上喘气了.直接上前敲门;可这里并不佘府.而是黎青的住处. “咚、咚、咚.”的声音敲响了夜空.夜魅不断地拍打着黎青的房门. “吱~呀~”一声.黎青睡眼蒙松地打开了自己的门. “快、快.快去救楼月……”灵容带着哭腔嘶吼着.而黎青也是被灵容这个样子将睡意惊得全无. 而听见自家公子似乎陷入了危险之中后.黎青慌忙进屋拿上自己的衣裳便开始集结一切他可以调动的侍卫.在灵容的指引下往城外古楼月的地方飞奔而去. 而此时.古楼月的情况已是不容乐观. 四魂四人手里皆是一柄比普通剑略短的长钩.钩上或多或少已经粘上了不少鲜血. 这血.自然是古楼月的. “你的资质的确不错.不但身兼多种武艺.而且都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惜.你毕竟太年轻了.你这一身内力虽然比一般这个年龄段人的内力要深厚太多.可在我们的面前.依旧显得不够.更何况此时我们是四个人.” 四魂中的老大噬魂赞叹着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了.长了我这么多岁.还要四个人围攻我.你也不觉得羞耻.” 古楼月也是出言反讥道.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单独对上你.恐怕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夜月四魂向來是一起出手的.所以你就认命了吧.” “认命.哈哈哈~~”古楼月朗声笑道.声音穿透了树林.传了很远而不散. “我告诉你.我古楼月最不认的就是命;你们今日若真的杀了我.我敢保证.今后你们将要逃避的是锦云公子和至尊盟所有成员包括盟主的追杀.” 古楼月这话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齿说出來的.语气显得极其地狰狞. 看见古楼月这个样子.以及想到他说的话后.四魂都是心里一颤.这小子果然和那两位至尊关系匪浅. “你放心.你死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沒人知道.”噬魂冷笑道. “你大概忘了逃走的夜魅.”古楼月也是一笑. 四魂四人皆是面面相觑.夜魅逃开了这里.他们倒是沒有想起來. “她也会死.”噬魂一声力喝.手中长钩挥舞向古楼月而去. 古楼月身体一顿.右手锦云扇一收.左手一掌推出.那夹着的威力甚至比第一掌的威力还要强上不少. 感受着那一掌的威力.噬魂产生了一阵胆怯.身体一错开准备避开这一掌.而其余三人也是长钩出手.向着古楼月后背而去. 感受着后背传來的威胁.古楼月向前的速度陡然再一提.错开那三计必杀之招.可后背依旧被长钩划穿. “恩.”古楼月闷哼一声.速度依旧不减.对上了噬魂一掌. 这一掌.噬魂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一甜.沒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來;而古楼月也不好受.但古楼月的身体不退反进.在噬魂尚未抵消完这一掌的余力的时候.身体突然出现在了噬魂的右侧. “大哥.小心.” 那三人厉声提醒道.可似乎已经晚了.噬魂回过神來.惊恐地看着已经在出现自己身旁的古楼月. “锦~上~添~花~” 锦云扇的速度很快.转瞬既至.噬魂下意识地用自己的右手去抵挡这一记攻击. “啊~~”树林响起一道痛苦的嚎叫声.这是噬魂传出來的. 噬魂右手臂被古楼月这一攻击直接切断了.但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那三人连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大哥.看着已经彻底失去了手臂的大哥.对古楼月的恨意越加的深了. 古楼月的动作很快.三人根本沒來得及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大哥的手臂斩断. 古楼月的身体已经在不断轻晃着.刚才的攻击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可惜啊.并沒有将对方杀死. 古楼月在笑.笑得凄凉.笑得不甘;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此地吗. “你找死.”剩下的三人直接上前.准备了结古楼月的生命.而古楼月的锦云扇虽然摆在自己的胸前却是在沒有丝毫的气力去抵抗这三人的攻击了. “咻、咻、咻、”的三声划破了夜空.从古楼月的身后传來. 那是一种刀意.一股无可匹敌的刀意. 四魂三人.尚未來得及靠近古楼月便被那滂湃的力道击退了数米.然后三人齐齐吐出了口中的鲜血. 來人.是谁.怎会这么强. 古楼月也是好奇地想要回过头看看身后得人是谁.可逐渐模糊的意识却是让他尚未來得及转过身.便晕了过去. 四魂四人听着那踩着树枝的脚步声不断地靠近.身体都是在不断地颤抖着.不知道这又是何方高人. 就刚才哪一手功夫.他们四人知道那是只有至尊才能有的实力. 那身影突然顿住了.沒有继续往前;四魂只能看见那是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人.而他的脸依旧隐藏在黑暗之中. “铮”的一声.一道寒光闪现.一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握在了他的手中. “我给你们三息时间.三息过后.还留在这里的.便将你的人头留下.”说完手里的刀刃一挥.直接对着四魂. 四魂听见后.忙不迭地各自搀扶着飞奔着离开了这里.而谁也沒有在意到那柄不该用來杀人的刀. “噗”四魂走远后.这突然出现的人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刚才那一刀并非是他现在可以掌握的.而这是强行使用出來后所付出的代价. 收起了自己的刀.來到了古楼月的跟前.上前将已经昏迷了过去的古楼月背了起來.飞速地奔去. 而这里也慢慢地归于了平静. 平静并沒有持续多久.便又被打破了.无数的火把将这里照得通红. “古公子.古公子.” “公子.你在哪里.公子……” “月.月你在哪里啊……” 黎青和灵容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可却是沒有发现古楼月的踪迹.看着地上尚未凝固的血液.知道他们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黎青派遣侍卫往四周分散打探.看能不能找到古楼月的消息. 灵容看着地上的鲜血.脸上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再一次流了出來. “月.你不要有事啊.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泪.飘零在风中;那一颗心早就已经为他融化了.她明白.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他.一个让她喜、让她忧的他. 他.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她知道.他一定会沒事的.一定...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记忆 翻云掌 夜已深.可琴声未歇;这琴声.乱.乱如麻. 琴声已乱.弹琴的人心里又怎么可能是平静的了. 以往这个时候.还新已经睡去.可如今.她却在抚琴.尽管这琴声已经乱如麻.可她依旧不停地弹着. 她弹琴的速度很快.甚至还在加快.而她的手指也溢出了鲜血.但.她仿似沒有感到丝毫痛楚. “还新姐.你在干嘛了.”月霖上前一把握住了还新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弹下去. 看着还新手上溢出的鲜血.月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连忙用随身携带着的锦帕轻轻地拭去. 还新这个时候方才回过神來.看着自己根本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月霖和蝶诺. “你们怎么來了.”还新的语气似乎有些虚弱. “还新姐是你的琴声吸引我们过來的.你.怎么了.”蝶诺试探性地问道.她也不清楚还新到底是怎么了. 琴声.听见蝶诺这么说.还新方才注意到.那丝丝琴弦.如今裹上了一成血红.而手上传來的疼痛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还新姐.你到底怎么了.”月霖关心地问道.听着刚才还新弹出的琴声.她的内心也是感到丝丝的不安. 还新沒有答话.摇了摇头.起身來到了窗前.看着头顶上的那一轮明月. 蝶诺和月霖面面相觑.不知道还新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还新出现这种情况. “月霖姐.还新姐她怎么了.”蝶诺低声问着月霖.而月霖也只能茫然地回了回头. 还新盯着那一轮明月望了许久.而那脸颊也是不经意滑下两行泪珠.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流泪. 是痛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确实传來阵阵疾痛.可为什么会痛了. 还新茫然地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 “不会的.他武功那么高.不会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还新的声音很小.可夜也寂静.一旁的蝶诺和月霖自然也清楚地听见了他说的是什么. “还新姐.怎么了.是不是哥哥出事了.” “还新姐.古大哥怎么了.” 两人都是上前询问着.而对于这两人的问題.还新回答的只有摇头. “难道不是哥哥.是……归云.”月霖又追问着.这二人皆是她所关心的. 还新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她每每想起古楼月的时候总会抬头看看那轮明月.就像是古楼月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月.慢慢被移动过來的云所遮住.而那淡淡的月光也被云笼罩了.世界一下便暗下來了许多. 还新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月霖.你哥哥怕是出事了.” “什么.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月霖也被还新的这话吓着了.可还新的表情那里像是在开玩笑. “不会的.这种感觉不会错的.他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还新的语气已经带着哭腔.心里的担心让她感到了害怕.害怕古楼月遭遇了什么不测.如今的她也只不过是关心自己心上人的小女人而已. “那我们怎么办.”蝶诺的语气里也是担心不已.可众人此时却是沒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们的注意如今都到了至今生死未卜的古楼月身边. “好……累.好累.好久都沒有……这么……累过了.” 上一次这么累的时候还是自己在山上的时候吧. “爹.翻云掌什么时候算是大成啊.” 翩翩白衣少年.此时正舒适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身边随手摘下的不知名的野草.含着. “像你这样.一辈子也大成不了.”父亲坐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悠悠的晃动着.享受着这日渐西垂的景象.配以两杯清茶.是他所喜欢的生活. 沒有厮杀.沒有报仇.也沒有流血;所以他才会选择退出江湖. 娘亲也在一旁.为自己的父亲泡着茶.也只有自己娘亲亲手泡的茶.自己的父亲才会喝的上口. “楼儿.你父亲当年这翻云掌可是经过了二十多年才达到大成的境界.这还是你父亲那万中无一的天资加上非常人所能体会的勤学苦练才有的结果.” 娘亲的话让他一阵泄气.他所学颇杂;而他也不愿意舍弃他所学的任意一种.所以这翻云掌想要大成恐怕比自己的父亲所用的时间要长上不少. “那爹.这翻云掌既然是你创的.你看看能不能多多指点一下我.让我走走捷径.” 他这样憧憬着.希望从自己的父亲那里得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消息. “哼.”可沒想到得到却是自己父亲一声冷哼. “捷径.武学一途如果有捷径的话.那这江湖上岂不到处都是高手了;再说.我能给你的指点都给了.剩下地只能是你自己得努力了.” 古楼月略微失望.并沒有得到什么可用得消息. “那爹.我现在了修炼翻云掌也是这么多年了.怎么说也是略有小成吧.” 古楼月连忙转移话題. 古楼月并不是一个喜欢偷懒的人.他修炼功法也是极其的刻苦;因为他明白.成功不是管有天分就可以的.需要更多是勤奋. 而古楼月这样问.无非是想要得到自己父亲的表扬而已.在他的记忆里他父亲是从來沒有表扬过自己的. “略有小成.楼儿你确定你不是和为父再说笑.”父亲的话沒有丝毫的认同.相反有的是大大的不屑. “难道不是吗.”古楼月的表情已经是忧愁了起來.自己苦练了这么久.难道在自己父亲的眼里那般不屑. 看着古楼月这个样子.夫人的心里有些疼惜.连忙开口道: “楼儿.别听你爹胡说.你在这个年龄能有这般的实力.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是吗.古楼月并不相信.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得父亲.他想知道自己父亲还会说什么. 胡海心看着已经快要全部落下山头的红日.用力地呼吸了一口.便站起了身. 稍微地活动了一下.只听见那身上传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自己的父亲想要做什么.古楼月并不清楚.可古楼月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 父亲正对面不远处是一条垂直而下的瀑布.瀑布很美.可此时却无心观赏. 父亲向前踏出了两大步.而注意到父亲这一动作的娘亲却是将一旁的茶具收了起來. 古楼月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想要做些什么. 胡海心重心一沉.身子微微蹲下.右手已经在一旁展开.霎时一股风而起.从胡海心的身上向四周蔓延出去. 古楼月可以感觉到那慑人的气势.头顶已经冒出丝丝的冷汗.不得不后退几步想要抵消那慑人的气魄. 突然.古楼月感到自己的后背传來阵阵清凉的感觉.一回头发现娘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來到了自己的后面.此时正对自己输送着内力. 光光依靠气势.就让古楼月落得如此难堪.真不知道这一掌出会有多么强的威力. 古楼月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神不免炙热了不少. 胡海心的动作沒有持续多久.只见他突然原地一转.右手也是一拉似乎将周围那些东西都吸附了过來. “撕~天~翻~云.” 胡海心一声低喝.随即一掌推出.那滔天的掌力将胡海心眼前所有障碍物纷纷碾为粉碎. 正到古楼月为这一掌感到吃惊不已的时候.夫人在身后说道: “现在吃惊还为时尚早.看着吧.精彩的还在后面了.” “恩.”古楼月木讷地点了点头.吃惊地看着已经是一脸悠闲背负着双手的父亲.而在他的前方那一掌依旧不断地推进.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只见漫天水珠漂浮在空中.而那眼前的瀑布竟已经断流. 大自然的力量就这样被自己的父亲生生给阻断了.古楼月显得不敢置信. 他很少见过自己的父亲出手.所以他对自己父亲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强.他只知道一个模糊的概念:很强.强的离谱. 可.古楼月却是从沒有想过可以做到这般. 看着已经木呆的古楼月.胡海心开口说道: “楼儿.你什么时候做到为父这般再來和为父说翻云掌略有小成吧.” 说完已经背着手离开了这里.而夫人也是收拾了一下跟了上去.此时古楼月需要的是自己静一静. “哗”地一声.瀑布再一次开始了流动.那一掌的余力到这时才完全消散. “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古楼月看向瀑布.眼里有的是炙热. 胡海心缓慢地走着.而夫人也缓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想必.你又在责怪我吧.”胡海心突然说道.而夫人自然清楚这是他对自己说的. “楼儿在这般年龄有这样的实力真的不错了.”夫人也是说道.语气里却是沒有责备. “这我当然知道.可我不这样做.他又如何会知道自己的不足而更加努力了.” “你为什么……” “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心吗.”胡海心接过自己夫人的话说道. “就因为他是我胡海心的儿子.所以他不应该仅仅做到好.更是应该做到最好.” 对于这话.夫人沒有反驳什么.这方面她是沒有反驳的权利的. 回头看着那显得单薄却又坚强的背影.夫人知道这是作为他孩子的代价. 回忆如潮水般退去.一阵疼痛将古楼月拉回了现实.现在他能感受到只有疼.浑身上下.从内向外.都在疼. “你醒了.” 谁.古楼月听见一声苍白的声音.那是一道沒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不知道这样声音的主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夜深 卿可依 古楼月的意识已经彻底地苏醒了过來.但他沒有立刻伸开自己得双眼. 他慢慢地感受着这四周的一切. 自己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古楼月能够切身的感受出來;可自己现在什么地方了.还有.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啊.古楼月想要活动一下.可周身那传來的疼痛让他一声痛哼. 这一次.受的伤恐怕是最严重的一次吧. “醒了就睁开眼吧.”又是那道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显得很粗狂.很显然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古楼月还是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清楚.对方已经知道自己醒了.而且依照自己目前的情况.对方如果真的想要加害自己的话.恐怕自己就再也醒不过來了. 屋里很暗.一盏不大的烛台上烛火幽幽地晃动着.而烛火前一个男子正低着头.不断地观赏着他手中的刀. 深深的寒光传來.古楼月可以得知那柄刀是一柄难得的好刀.可惜.可惜那只是一柄杀猪刀. “怎么.我的刀很怪是吗.”那人沒有抬头.但他仿佛知道古楼月已经睁开了眼.而且正看着自己的那柄杀猪刀. 恩.古楼月觉得说话这人的身影好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有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不怪.杀猪的刀不就该是这个样子嘛.” 古楼月的解释让对方明显的一愣.抬起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古楼月. “对.你说得沒错.杀猪刀本就是这个样子.”轻轻地抚摸着这柄刀.他很认同古楼月的话. “谢谢你救了我.”不管怎么样.古楼月还是得谢谢他. 要不是因为他.想必自己此时早已经见那阎王去了. 他沒有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刀.他喜欢沉默. “对了.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古楼月见对方沒有理会自己.本不想再说话的他还是礼貌地问了问对方的姓名. 名字.他似乎很疑惑.抬起头沉思了好久又摇了摇头说道: “我沒有名字.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屠夫吧.” 屠夫手里的刀被他收入了怀中.他又接着说道: “毕竟.我只配屠夫这个称呼.” 古楼月沒怎么明白他第二句话是什么一个意思.他也沒有去追问.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闲聊的人. “我叫古楼月.”简短的介绍.古楼月便也沒有再说什么了. “恩.”而他也是微微的嗯了一声.算是对古楼月的回答. 头慢慢地有些昏沉.一股睡意袭了上來.古楼月便慢慢地沉沉了睡了过去.而一旁的屠夫看见睡去了的古楼月也是靠着墙睡了过去. 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佘府.在深夜.依旧有屋子沒有熄灯. 那是佘微澜的屋子.古楼月和花灵容已经有一天沒有回府了.佘微澜独自坐在窗前.一双眼似乎是哭过. “古大哥.你怎么了嘛.为什么我听见了一些不好的消息.” 扬州的官差在今天似乎都出了城.而且据说是为了寻找某一个人;从多方面來的信息.佘微澜猜出了官府所要寻找的那个人似乎便是古大哥. 这一消息对佘微澜來说.是那么的突然.回想起两日前还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的古大哥.那泪水怎么也忍不住了. “咚、咚.”的声音.不知道是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來敲门. “是……是谁.”佘微澜连忙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 “澜儿.你还沒睡吗.是为娘啊.” 听出屋外的声音是自己的娘亲.佘微澜更是用力地擦拭着自己得泪水. 屋外的佘夫人耐心地等着.沒有继续敲门. 佘微澜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后才跑过去开了门. “娘.这么晚了.为什么你还不睡啊.” 看着双眼发红的女儿.佘夫人如何猜不出自己的儿女是因为伤心了.古楼月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了. “还沒了.见你屋里灯还是亮着的.便过來看看.” 佘夫人走进了佘微澜的屋里.來到了佘微澜的床前.坐了下來. “澜儿.坐下來吧.为娘想和你谈些事情.” 事情.佘微澜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想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坐了下來尽量地控制了自己的内心.勉强地笑着. “丫头.别忍着.忍着可不怎么好受哦.” “什么.啊.娘.”佘微澜的心跳微微加快.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丫头.你难道觉得你的心事还能瞒住我.” 佘夫人的话彻底让佘微澜懵了.感受着自己娘亲那灼热的目光.不得已低下了头. “那古公子恐怕早已经成为了我家澜儿的意中人了吧.” 佘夫人的话.道破了佘微澜的内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娘亲.也不知道自己的娘亲会怎么对待自己的这种内心. 看见自己的孩子低着头不说话.佘夫人也能猜到她在顾忌些什么. 轻轻地将自己的孩子拥入怀中.拍打着她的肩膀.就像以前哄着她睡觉一样的. “澜儿.你不要担心为娘和你的父亲不答应你和古公子的事情.岂是只要是古公子他愿意照顾你一生的话.我和你的父亲不会阻止你的.” “真的吗.”佘微澜脱口而出. 看着自家孩子的这般表现.想必那古公子在她心中的影子怕是根深蒂固了吧. “恩.为娘向你保证;不过.澜儿.你真的不在意古公子身边不止你一个女子吗.” 这个问題是佘微澜一直想要逃避的.可如今被自己的母亲提了出來. 佘微澜的心此时应该是很纠结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看着自家孩子的这幅表情.佘夫人心里一叹.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佘夫人对古楼月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可这就是因为古楼月太过优秀.才导致了在他身边的女子不是少数. “好了.澜儿.我也知道古公子如今下落不明.可你得相信他不是.他一定会沒事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等到古公子回來之后再说吧.” “恩.”佘微澜嘴上虽是这样答应着自己的娘亲.可心里那担忧又怎么会消失了. 佘夫人也只得一叹.这孩子. “好了.澜儿娘亲也好久沒有陪你睡过觉了.不如今天就陪我家澜儿一起睡.好不好.” “恩.谢谢娘.”佘微澜听见自己娘亲这样说后.心里高兴了不少. 夜已深.灯终是熄灭了.微澜和自己的娘亲齐齐睡去了. 可.在深夜依旧还有沒睡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送信 佘府 这里是黎青办公的地方.但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却不是黎青.而是她. 夜魅..花灵容. 夜魅的双眼不但微微发红.更是出现了严重的黑眼圈.她已经快两天沒有合眼了. 从昨晚到今晚.她都沒有睡过觉.并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根本就睡不着. “小姐.你还是去睡一睡吧.这都快天亮了.”黎青在一旁劝阻道. 灵容却是倔强地摇了摇头说道: “黎叔.我睡不着.你先去睡一会吧.你也许久沒有合眼了.明天还得劳烦你们去找楼月了.” 黎青已经将他能够派遣的侍卫和能托的关系都托了.可这么久了.古楼月的消息却是一点也沒有什么收获. 甚至.连对方是死是活都还不清楚. 黎青叹了一口气.自己向房间走去.他的确是困了;吩咐值班的侍卫照看一下灵容自己便去休息一下了.他也累了. 回到房间的黎青却是沒有睡去.看着被自己关在笼子里的信鸽.犹豫着.最后还是将那鸽子取了出來.将早已写好的纸条放进了信筒. “公子的生死未定.我也不得不叨扰你们了.” 说完.往窗外放飞了信鸽;而信鸽也在夜空中往自己将要去的地方飞去. 这信鸽是黎青和当年至尊盟的执剑长老..松奇道长联系所用.如今事态紧急.他需要得到松奇道长的帮助. 看着远去的信鸽.黎青的心里安心了不少.走到床前衣服也沒换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灵容依旧呆坐在黎青办公的椅子上.手中一柄折扇被他缓缓打开.是“锦云扇”也是古楼月唯一在现场留下的东西. “月.我知道你一定会沒事的.一定.”紧紧怀抱着那柄折扇.灵容希望可以找到古楼月的余温.可惜.锦云扇早已冰冷. 抱着锦云扇.灵容闭上了双眼.克制着将要掉落的眼泪. 可两行清泪却还是缓缓地划过了她的脸庞.又怎么能够克制得住了. 夜.在深的夜.终究是缓缓地翻了过去.黎明如期而至.与往常并沒有什么不同. 他.缓慢地行走在城内的道路上.一路上有很多人给他不断地打着招呼.而他仅仅是点点头回应着. 而大家却已经熟悉了他的这种态度.也沒有在意什么.打过招呼过后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一天的早晨对于这些普通人來说是忙碌的. 他的步子走得很大.可看不出匆忙.他并不有多么地赶时间.作为青云楼的大厨.这是他应有的权利. 可.他却也从來沒有迟到过. “來了.”向老板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他厌倦了这么早起床.可他却也不得不这么早就起來. “恩.”他也只是轻轻地恩了一声. 向老板也沒说什么.递过了手中写好的纸条说着: “这是目前客观定好的菜肴.你抓紧时间做出來吧.中午便要了.” 他的工作很简单.他每天只需要做同一道菜.可这工作却也不是那么简单. 概因.这道菜肴的做工复杂而且每天所点这一道菜的人总是络绎不绝. 他接过了单子.便向厨房走去.开始了他最简单也最复杂的一天. …… 古楼月再一次醒过來的时候.感觉身体似乎比昨天要好多了.至少自己可以勉强地动上一动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又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屋子里的阳光有些刺眼.想必这个时候恐怕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吧. 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强度.古楼月慢慢地挣扎着起了床.看着不远处的桌子.古楼月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 喉咙里的干涩感.让他不好受.他想要喝几口水. 好不容易挣扎來到了桌前.看着眼前的清水.古楼月一阵苦笑.自己何尝这么凄惨过. 一想起当日围攻自己的夜月四魂.古楼月浑身便会散发出一阵杀气.这四个人无论如何.他都会亲自解决掉他们的性命.无论早迟. 清水下肚.感觉舒服了许多.古楼月才得以仔细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很简单.简单到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看着土黄色的墙壁.古楼月猜想这应该是一处农家小屋. 正猜想着昨晚救自己的那位“屠夫”哪里去了.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门外那人似乎很惊讶.看着已经下地的古楼月. 他昨晚也从自己大哥那里听说了这个人的伤势.可沒想到对方如今却是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而且他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你怎么起床了.大哥说你的伤势很重.你还是躺在床上好些.”他上前搀扶着古楼月想要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古楼月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沒有什么.看着眼前这位与昨晚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的人. 昨晚那人如果说得上粗狂.那么眼前这人则显得有些柔弱了.不高的身材.身板也沒有多健硕.只是样子比较憨实而已. “昨晚那位是你……” “哦.那是我大哥.”他解释着. “哦.那不知小哥叫什么.”古楼月又问着他的名字. “哦.你跟他们一样叫我阿宽吧.” 阿宽.古楼月记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称呼.可一时却是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兴许是自己记错了也不一定. “阿宽.你大哥了.”古楼月并沒有见到那位屠夫.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大哥在城里做厨子.天不亮已经去了.” “哦.”古楼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对了.阿宽.这里就你和你大哥两个人吗.”古楼月四处打量着.也顺口问着. 可对方却是很久也沒有给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題.古楼月不由得奇怪.收回了目光.看向他却是发现对方的双眼微微发红. 他.怎么了.古楼月很是不解. “怎么了.是不是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看见对方的表现.古楼月觉得很可能是自己的问題不应该问出口. 对方却是摇了摇头.用袖口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睛后说道: “沒什么的.以前其实我是和我妹妹还有大哥一起住在一起的.只是不久前我妹妹.妹妹她……” 听到这里.古楼月又何尝不明白.语气有些抱歉地说道: “对不起啊.我并不知道这……” “沒事的.公子你先坐一会.我去把给你买的药熬一熬.”阿宽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 而古楼月也自己慢慢地回到了床前.继续躺在上面运转自己的内功开始自我疗伤. 古楼月受了这么大的伤.之所以可以这么快便下床走路.靠得完全是体内那滂湃的内力.要不然 恐怕他还得在床上躺上不久的时间. …… “老爷.老爷.”赵府里.本在客厅里喝着丫鬟泡着茶的赵老爷.被下人的叫声打断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下人.赵老爷心里一阵窝火. “叫、叫、叫.你叫个什么劲啊.” 赵老爷的一阵怒喝.对方也是被吓得一愣.弓着腰慌忙地说道: “老爷恕罪啊.小的是因为见到了阿宽那小子.” “阿宽.”赵老爷不知道这个阿宽是谁.也不知道这下人见到这么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干嘛这般慌张. “什么阿宽、阿长的.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赵老爷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又准备开始喝着. “老爷.这阿宽是那位姑娘的哥哥啊.” “那位姑娘.” 赵老爷的茶杯又放了下來.他想起了这位阿宽到底是谁. “你们找到了他的住处吗.”赵老爷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來.这件事必须要加快解决.不能再拖了. “老爷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跟踪阿宽了.一定能找到他的住处的.” “恩.好.” 赵老爷的心总算平息了不少.这几天城里官差的大规模活动已经让他的心提起來了.深怕对方知道了什么. …… 佘府.佘微澜此时正不断地询问着灵容关于古楼月的消息. 虽然.灵容一直都说沒什么事的.可看着灵容那憔悴的面容.微澜知道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姐姐.古大哥到底怎么了.”佘微澜依旧不断地追问着. “沒什么的.只是暂时我们还沒有找到他而已.” 看着今早一大早便來找自己得佘微澜.灵容也是跟她一起回到了佘府;佘府在扬州的人脉很广.如果这件事真的有佘府的帮忙的话.想必找到古楼月要容易得多. “姐姐.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我去求求我爹.让他派人帮忙找.好不好.” “这.你爹会答应吗.” 花灵容虽然也想要得到佘府的帮助.可灵容却也清楚答不答应还是对方的事. “花小姐直接说需要我佘府做什么吧.古公子的事情.我佘府一定会帮忙的.” 佘夫人走向了这边.而她的话更是让灵容一阵兴奋.佘府出手的话.想必找到古楼月的几率要大上太多了. 而跟在佘夫人身边的佘老爷也是点点头.示意赞同. “灵容带古楼月谢谢佘老爷和佘夫人.” 灵容的身子差一点已经跪在了地上.却被夫人一把扶住了. “哎.你这是做什么.古公子为我佘府做的事情我和老爷都是记在心上的.你不必这样.” “可.还是得谢谢夫人.” “等到找到了古公子再说吧.” 灵容感激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下人却是赶來了. “老爷.夫人.门外有一个人托我给花小姐带一封信.” 信.众人疑惑地看着灵容.而灵容也是不解.谁会给自己带信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府 不再追查 信.递到了灵容的手中.看着这一封仅仅是用信封包裹着的.连署名都沒有的信件.灵容真得猜不出谁会寄出这样一封信件. “佘姑娘.会不会有诈.”佘夫人开口倒是提醒了灵容. 灵容一谢表示感谢.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双透明的手套. 手套是灵容随身携带着的.这是依靠天山雪蚕所吐出來的冰丝编织而成.不但坚不可摧.更是百毒不侵. 带上手套后.灵容又避开大家几步自己屏住呼吸之后才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取了出來. 很平常的一封信.沒有毒.也沒有暗器. 大家都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而此时灵容也关心起了信里的内容. 打开合在一起的信.灵容尚未看清内容便已经觉得这字写得倒是不错.苍劲有力. 灵容开始阅读信中的内容时.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断地变得凝重了起來.到最后竟轻泣了起來. 众人都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灵容会哭泣.面面相觑的众人等待着灵容给他们一个答案. “送……送信的人了.在哪里.”灵容的表情有些激动.上前一把便揪住了刚才递给自己信的那位家丁.问着.只是问的声音有些激动了. “在.在屋外……候着的.”家丁感受着对方那激动的表情.有些害怕.说活不免有了些哆嗦. “快.带我去找他.”灵容的话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语气.而佘家众人也是沒有阻止灵容.想必这封信的内容是对她來说是及其重要的吧. …… 阿宽路过这里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匆匆一瞥之后便加快速度离开了这里.这里的豪华并不是他这些人可以窥视和想象的. 今天.他又再一次站在了这里.看着那宏伟的大门.阿宽的双腿竟产生了丝丝地颤抖. “这么大的屋子.也不知道够我在青云楼吃上几顿好的了.” 很可笑的想法.如果路人知道了他的想法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捧腹而笑;可有时候这些老百姓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 那宏伟的大门开了.从里面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很多得人.很多好看的人. 阿宽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从沒见过有这么多好看的人;不对.他见过.他妹妹就跟她们一样好看.只是…… 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阿宽的心里就会很疼.疼的想要掉泪.疼的生不如死. “你就是那个送信的人.”灵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问道. “好疼.” 阿宽挣扎着想要摆脱眼前这个人的双手.可对方那一双像钳子一般的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双臂.他用尽力气怎么样也挣脱不开. 对方的挣扎才让灵容的神识清醒了不少.看着对方痛苦的脸色.这一握因为激动她却是用上了不少的内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真的是送信的那个人吗.” 灵容连忙道歉.并继续追问着. 阿宽看见对方终于肯放下手掌了.不断來回揉捏着被对方握得发疼的肌肉. “对啊.是我帮古公子送的信.” “古公子.” “古大哥.” 佘夫人和佘微澜先后惊呼出了声.那一声古公子在她们的心里恐怕不做第二人选了吧. 微澜看着阿宽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灵容.因为只要她见过那一封信. “沒错.那信是楼月写的.楼月让我们跟着送信的人便可以找到他.” 灵容将信里面的内容说了出來.微澜的目光再一次移向了阿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的古大哥了. “你知道古公子在哪里.能带我们过去吗.”佘夫人这个时候出面了.看着有些激动的灵容和微澜.她摇了摇头. 她们.在得知古楼月的消息后果然是难以保持冷静的. “当然可以.古公子就在我的家里面.他也是让我來带人把他接回來的.” “如此.倒是多谢你了.” 佘夫人差下人取來些银子递给了阿宽.可阿宽犹豫了很久之后却是沒有去接. “不用了.大哥说不能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的.” 阿宽的眼神在银子上停留了很久.他知道那些银子够他用很久的了. 佘夫人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拿过银子硬塞到了阿宽的手中说道: “这银子是你帮古公子送信给的报酬.所以这银子本就该是你的.” “可.可古公子沒说有报酬啊.”阿宽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憨憨的笑着. 灵容在一旁看着有些憨厚的阿宽.嘴角也扯出了一丝笑意.打笑道: “他一定说了.应该是你把他说的这话忘了.你一定是记性不好.” “那倒是.大哥都说我的记忆不好.可能是我真的忘了吧.呵呵.” 阿宽憨憨地笑着.微澜和灵容也是难得一笑. “好了.你们也不要笑了.灵容你去通知一下黎捕头让他和我们一起去.以防万一;微澜还不去吩咐下人将我们府中的马车准备好.去接古公子回來.” 这些事情夫人都已经安排的仅仅有条了.而佘老爷只是在一旁开心的笑着. 他这一生有三件是他认为最成功的事情: 第一件.是自己取了个这么蕙质兰心的夫人;第二件.是自己和夫人生了个惹人爱的女儿;第三件.便是当初自己救下了王云虎这个孩子. 佘老爷已经在心里打算了.王云虎这几年对自己的报答之情让佘奇郧感到什么的暖心.他已经决定等他回來他收他为义子.这一点自家的夫人也是同意的. 而对于古楼月和自家小女的事情.佘奇郧沒有打算再过问了.正如自己夫人告诉自己的那样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且这件事有自己夫人插手.他还能不放心吗. ……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吧.阿宽去了这么久.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憨厚的阿宽.古楼月倒还是担心他在城里吃亏.但愿不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吧. 经过一天的调息.古楼月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己四处行走了.虽然还是一步步试探着在行走.不过总之好了许多不是. 推开那扇有些破烂的房门.古楼月第一次走出了这间屋子. 屋子似乎是建立在一个偏远的地方的.四周除了阿宽这两所房间.并沒有其他房屋.也就是说这里就阿宽和那屠夫住在这里. 而用竹子围起來的栅栏.想成一个简陋的院子.不过.这里虽然简陋.可却也是难得的清静之地. 古楼月四目望去.却见离屋子不远处.一座孤坟孤零地杵在那里. 那坟.是新坟;古楼月想起了阿宽说的话.那也许是阿宽妹妹的坟. 古楼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去.或许是带着对死者的尊重吧. 坟.不大.装得却是一个红颜早逝的女子;也是她的一生. 那一块不大的木牌上.刻的是她的名字..季如. “原來你叫季如啊.”古楼月对着这种新坟自顾自地说着. 木牌上.她的名字刻得很好看.想必一定是一个娴熟的高手吧. 不知怎么的.古楼月总觉得这名字似乎是那个屠夫刻下的.因为屠夫的实力确实可以轻易地做到这一点. 古楼月便呆坐在了孤坟前.心里不知怎么得.竟生出一丝伤感.感叹世事的无常. 或许.某一天.在这世界的某一处.自己也得安静地躺在那冰冷的泥土之中.那时候自己的坟前又有多少人前來了. 扬州的案子.古楼月才來这里沒有几天.可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大起大落的.他的心也随着这种波折.被折磨得很累.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古楼月也连在一起想了不少.也依稀猜到了些什么.可古楼月沒有打算说出來.也沒有打算再继续地追查下去. 事情的真相.有时候不知道真的很好. “黎叔啊.这一次不是我不帮你.而是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鸣冤啊.” 看着身后的那一座孤坟.古楼月希望她可以得到安息.也可以沒有什么遗憾地离去. 远方.几个黑点慢慢地压进了.古楼月目集望去也只能看见几个黑影.应该是他们來了.可为什么会來这么多. 黑点很多.完全出乎了古楼月的意外. 看着身后的孤坟.古楼月又说道: “季如.我要走了.也希望你在下面可以开心.下辈子投个好一点的人家.” 说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去. “月.” 一声惊呼.灵容已经扑到了古楼月的面前.一把抱住他哭出了声音. 伴随着灵容的哭声.还有古楼月的一声闷哼;此时的他大伤未愈.被灵容这么一抱.牵动了周身的伤口.不由得一声闷哼. 而灵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离开了古楼月.古楼月却是一阵的咳嗽. “月.你沒什么事吧.” “沒、咳咳、沒……沒什么大事.” 古楼月的脸色因为这几声咳嗽.苍白了不少.倒是吓坏了灵容和才赶到的微澜以及黎青. “古大哥.你沒事吧.”微澜也是上前关心地询问道. 古楼月看着担心的佘微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摇了摇头.示意沒事. 而黎青在一旁却是一脸的歉意.责怪自己沒能保护好古楼月. 古楼月再一次回头.看着那座孤坟.微微颔首轻声一声“再见”后便回头离去了. 而灵容和微澜二人却不知道古楼月这是何意.一旁的黎青也是不解. 但.古楼月沒有给他们解答;唯有那风中飘着的白纸呼呼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衣人 菜肴送到 一大早.月依楼的门前便聚集了不少的人. 这些人.多是一身青衣打扮.观其身份更像是普通的家丁一般.可那仅仅握着宝剑的手臂以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却让他们显得不只是一个家丁那么简单. 沒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天刚亮的时候便有人发现他们便已经在这里了. 千手会、虎头帮、天鹰堂的弟子早就已经得到消息.赶來了这里. 孟赖、谢宇横、李环铮三人也在其中.不过他们仅仅是保护在月依楼的大门前.并沒有率先动手. 他们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清楚他们來此的目的.所以他们也不跟贸然动手. 三人也是惊叹于对方这只队伍的实力.很多人的实力与他们三人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的.更有甚至连他们也摸不透. 这些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月依楼的大门被月依楼的伙计轻轻打开.伙计的脸上依旧是跟以前一样的表情.招呼着三位堂主进了阁楼. 而对于月依楼这一种举动.那些青衣人却是沒有丝毫的在意.他们的目光在月依楼对面的道路上.那里也不知是什么在牵引着他们的视线. “月仙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了楼的李环铮连忙问道.而谢宇横两人也是看着梦还新.希望可以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还新苦涩的一笑.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头.而且观其实力.还新也是一惊. 如果对方真的是來者不善的话.月依楼恐怕真的保不下去了. “诺儿.月霖了.” 蝶诺端坐在一旁可并沒有见到胡月霖在这里. 蝶诺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还在睡觉吧.这几日月霖姐姐似乎都沒有好好地睡过.” “恩.” 还新知道月霖得感受.不要说她.自己不也是沒有好好地睡着过吗. “咦.似乎有什么人过來了.”一直注意着外面情况的孟赖大声地叫道. 众人连忙将目光移到了窗外.看着一个慢慢靠近的黑点. 阿厅赶了几日的路已经是很累了.无奈这一次客人给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老板特地吩咐一定要将这“独步青云”送到这里.所以他这一路多是赶路的多.睡觉的少. 好不容易要赶到了那地址上显示的“月依楼”可他却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 好多人.好多拿着兵刃的人.每一个人的目光看向自己似乎都不是那么的友善. 所有青衣打扮的人都将手搭在了剑柄之上.而月依楼众人更是看着那朴素打扮的人.不知道他往这里來是做什么. 阿厅被那些青衣人的眼神瞪得心寒.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看着不远处的那座阁楼.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有……有人吗.我是……是古公子让带些……东西过來的.”阿厅扯着嗓子喊着.希望可以引起那阁楼里人的注意. 古公子.阁楼上的众人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沒想到这人会是古楼月派來的人.可他会派这个人送什么了. “小姐.怎么办.”淼羽看着依旧将那人围在中间的青衣人.那人显然是被那些青衣人吓到了不敢上前.可此时月依楼却不知那些人是友是敌.一时间谁也不敢上前去取那人携带的东西. “我去.”还新说得很坚定.她这几日本就担心古楼月的安危.如今听见有人为古楼月带东西回來.又怎么能忍得住了. “仙子.不可啊.” “姐姐.不要啊.” “小姐……” 众人纷纷拦住她.示意不可.那些青衣人的实力月依楼此时沒有谁有把握能够战胜他们.待在这里恐怕要安全得多. 还新却是不顾众人的安危.已经走到了窗口.正准备飞身而下的时候.一道微怒的声音响起: “谁啊.大清早的这么吵.” 胡月霖一脸怒火.自己天快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却被这大清早的吵闹声惊醒.怎么会不怒. 看着大厅里众人都在的情况.还有还新准备跃下阁楼的举动.月霖似乎意识到了今天早上似乎发生了什么. “还新姐.怎么了.”月霖连忙上前牵着她的手.防止她跃下去. 月霖的实力本就与还新不相上下.还新被她这么一牵.准备跃下去的身子却是顿在了原地. “月霖姐姐.一大早我们阁楼便被一些青衣人围住了;而且下面似乎还有人是受古大哥之托.带东西过來的.” 什么.月霖并沒有明白蝶诺说的是什么.自己走到窗口看向下面.待看清了那些青衣人之后却是一笑. “你们是担心下面那些青衣人.” 月霖的话.似乎有些好笑.可众人却是不懂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也只得点点头. 月霖却是笑出了声音.微微叹息了一声后说道: “这事怪我.沒有跟你们商量.下面那些人其实……” 说到这里.月霖又住了嘴.看了看被围在人群中.已经瑟瑟发抖的那人.怀里所抱的东西怕是快要摔在地上了. “还新姐.我们先下去吧.那人怕是快被吓破了胆.”说完.已经率先跃了下去. 还新不知道为什么月霖会这么做.可依旧跟着她跃了下去.而留在楼上的众人都为这两人将心提了起來.更是做好了随手出售的准备. 阿厅感受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双腿抖动的幅度已经越來越大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是擦了又擦.可依旧是沒完沒了. 突然.阿厅似乎看见对方那阁楼是跃下了一个身影.自己还未來得及看清那身影是男是女.又是一道倩丽的身影跃了下來. 这时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阿厅的紧张在看到了还新的那一刻已经彻底消失了不见. 这种内心大喜大悲的转变.他还是人生第一次经历. 青衣人大多数人的目光已经被那两道身影吸引而去.待看清了胡月霖的身影之后.青衣众人皆统一的单膝跪地齐叫道: “见过小姐.” 什么.这下.轮到的是还新和楼上众人惊讶不已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月霖竟然被那些青衣人叫做小姐. “恩.你们怎么先來了.”月霖的表情肃穆了很多.看着这一群青衣人问道. “回小姐的话.我们先行探路并注意路上似乎有什么危险.夫人、政芸小姐和福叔已经离这里不远了.”青衣人为首的人开口说着. “原來政芸姐姐也要來了.对了來的是那位夫人.我娘亲还是哥哥的娘亲.” “回小姐.是大夫人.” 山庄共有五位夫人.但能称之为大夫人的人也只有胡海心的妻子.月霖的伯母.古楼月的娘亲了. “哦.原來真是大娘啊.” 月霖听见了夫人要來之后开心了不少.而一旁的还新似乎也知道了什么.这些人应该是古楼月自家的侍卫.而那夫人恐怕就是自己当初见得那位夫人了吧. “你们了.一大早的把月依楼围起來.把我还新姐可吓坏了.要是哥哥知道了.你们肯定是要挨骂的.” 月霖瞥见一旁若有所失的还新.突然打趣道.这让还新一阵脸红. “小姐.公子那么好的脾气我想应该不会吧.” 这些侍卫都是知道古楼月柔和的脾气.想必古楼月是不会发脾气的.不过.他们也都知道了旁边那位天仙般的人物恐怕是与自家的公子关系匪浅了. “还新小姐.多有冒犯.还望勿怪.” 还新听见对方这样的抱歉后.微微摇头示意沒什么.移步來到了那位为古楼月带回东西的人的身边.看着他. “你是帮古楼月带的东西.” “是……是的.” 刚才阿厅是因为害怕说话结巴.而现在却是因为紧张.紧张让他说话开始了结巴. “他托你带给我们的是什么.”梦还新因为那一晚心情的缘故.对古楼月带回來的东西显得特别的敏感. “这.这个……”阿厅将身前的怀抱着的瓷罐举了举. “这是什么.”胡月霖看着密不透风的瓷罐.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嘛. “这是扬州城里青云楼的招牌菜..独步青云.古公子托我带给一位叫梦还新小姐的人;这里面是已经备好了的材料.只需要待会我加以烹饪.就可以了.” 菜.胡月霖和梦还新面面相觑.她们可猜不到古楼月送菜是几个意思啊. 还新刚刚吩咐月依楼门前的弟子将阿厅接进阁楼后.远方却是响起了阵阵车轮的声音. 远远望去.十几匹骏马护送着一辆马车正慢慢地赶往这里. 马.是难得骏马;人.都是一等一高手.那均匀的呼吸.健硕的体格无不再显示着他们的强大. 而他们仅仅是那马车的护卫.可想而知那马车里的人的身份.绝对不是一般人该有的身份. 赶车的却是一个头发须白的老人.也是目前还新唯一认识的一个人..福叔. 青衣人看见马车后.已经成圆形之势将马车保护在其中.不断打量着周围.防止一切意外的发生. 马车的护帘缓缓地掀开了.一张还新熟悉的脸先露了出來;她倒是沒有多少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那一双眼睛.变得生动而传神. “政芸.” “还新姐姐.”政芸在沒有任何人的搀扶下來到还新的身边开心的笑着.待在山庄的日子她可是日夜念叨这些姐妹. “芸儿.有了姐姐就不管为娘了啊.”一道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來.随后夫人却是走了出來. 阁楼上的众人一直是注意着这一切的.他们的内心不知道被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几回. 不过谢宇横三人知道.当初自己选择与古楼月为友是多么一件明智的事情.看着后面來得那些任何一人都比自己武功高深了不知道多少的高手.他们都暗暗庆幸着当初自己的选择.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杀手 回谢阿宽 古楼月已经回到佘府好几天了.依靠着佘府那些难得的药材.加上黎青和灵容多次的内伤调理.自己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一日.古楼月正陪着佘微澜在佘府的后院里散步.黎青却是又來了. 看着一脸期待的黎青.古楼月摇摇头.叹道他还真的是执着啊. “黎叔.你今日來又是所谓何事啊.” 黎青走到古楼月身边.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 “公子.还请你为整个扬州城着想.帮我抓出那位幕后的凶手.” 古楼月想也沒有想.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 “黎叔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这件事情我不愿意在追查下去了.” “为什么.”黎青表示很是不解.已经激动地站起了身. 看着黎青那执拗的表情.古楼月轻轻跺了几个步子后.才叹了一声后说道: “黎叔.这件案子我的确查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可就是因为查到了这些东西.我才沒有兴趣再查下去了.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那样……” 古楼月的话并沒有说明.可黎青又岂会是笨人.这话里话他还是可以听出來的. 看着已经离去了的古楼月和微澜.黎青眼神复杂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古大哥.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帮黎捕头再查下去了.” 佘微澜紧紧跟在古楼月的身后.看着在前面闷不做声的古楼月问道. 听见是微澜问自己.古楼月的脸上又习惯性地带上了微笑.回头看着这个单纯的千金大小姐. 手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脸庞.摩擦着有些发烫的脸颊.古楼月柔声地说道: “因为死得那几个人都是该死的.善恶终有报.我们还是不要介入太多的较好.” 古楼月的一番说辞.微澜虽然并沒有全部听懂.甚至有些连听都沒有听进去.还是红着脸轻轻地恩了一声. “走吧澜儿.我早就想把你们的后花园逛完.今天难得有空.那就麻烦你带我四处看一看了.” 古楼月说完收回了自己的手.站在一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微澜带路. 微澜点了点头.便带着古楼月开始在那充斥着花香的后院里.开始四处闲逛着. 两人有说有笑.古楼月时常也故意逗微澜笑.这里的气氛倒也算得上是欢乐. 可几家欢乐却也有几家愁. 赵府大厅里.此时的气氛显得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了些诡异. 大厅里.除了主位上的赵老爷悠闲地坐着.四周并看不见其他的人. 赵老爷独自端着手中的茶杯.杯子的盖子不断与杯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赵老爷就这样來回的摩擦着. 他似乎在等人.眼睛不时瞟向大门外.可一切还是那么的安静并沒有什么响声响起. 似乎是等得久了.赵老爷终于记起自己的手中还端着茶杯.仰起头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个时候他可沒有心情去品这茶的好坏了. 他仰头的时候.一阵风在大厅里吹了起來.这股风很弱.也并沒有持续多久. 但他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果然.在他的左边第一把椅子上.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之中的人出现了. 这是一个包裹得严实的人.严实到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一双耳朵、一个鼻子是暴露在空气中的.至于其他的.全是被那一袭黑衣所包裹. “你找我.”他的声音很嘶哑.听不出年龄. “恩.我找你有事.” 赵老爷的态度很客气.丝毫沒有一家之主的姿态.在对方的面前他倒是显得有些谦卑了. 因为赵老爷明白对方是一个冷血的人.如果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恐怕这偌大的家业自己便是无福消受了. “说吧.你想要杀谁.” 他的语气很冷也很直接.做他们这一行说话本就不喜欢转弯抹角. “一个普通人.” 恩.他有些意外地看着赵老爷.普通人他还不屑于出手. “这种事你的下人完全可以完成.我并不感兴趣.”他已经打算拒绝了.站起了身.准备离开了. “等等.” 赵老爷慌了.连忙阻拦到.手里比出一个三的手势. “这个价格.你看怎么样.” “三百.” 他的语气显然带了一丝火气.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跟他有过很多的合作.他的刀恐怕早已经招呼在对方的身上了. “不.是三千两白银.” 这下他不说话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老爷. “他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让你出这个价格杀了他.” 一个普通人.他相信赵老爷是不会请他來的.更不会出三千两白银的价格.显然那是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或许牵连着什么不简单的事情. “你一向不是只负责杀人.而不负责过问的吗.”赵老爷对他的问題.并不想回答. “也对.他身边除了他还有沒有其他人.他们会武功吗.”他的问话仅仅是问了一些对方的资料.方便自己打算一下怎么下手.又接着说道: “你最好不要骗我.你应该明白骗我的结果是什么.” 这话是警告.赵老爷自然也明白. “这是自然.你我合作了这么久.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赵老爷呵呵笑道:“对方的身边似乎有一个会武功的人.不过具体实力我并不知道.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个人很可能是害死我家那个孽子和王家、李家公子的人.” 听到赵老爷这么说之后.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为难.看着赵老爷说: “王家当初保护那少爷的四个家将并不是庸手.这个人的实力恐怕不简单.而且需不需要我杀了他.毕竟他杀了你的儿子.” 赵老爷的表情并沒有什么变化.似乎死得不是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用了.那个败家子还不值得我花钱请人帮他干掉凶手.”赵老爷对死去的那个儿子看來是真的沒什么疼爱.就像是一只寄居在自己屋檐下的猫、狗一样:活着把你养着.死了就扔了.不管也不问. “你说不杀便不杀.不过三千两太少了.” “还少.”赵老爷只觉得自己花三千两去买一个普通人的命已经是不少了.可他却说还少.赵老爷不能接受. “当然.赵老爷似乎忘了那个隐藏在你要杀的人身边的人.他让这个人的价格涨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老爷想起自己的确是忽略了那个人.语气不由得又松了下來说道: “那你想要多少.” “五千两.” “什么.五千两.你不觉得太贵了吗.”赵老爷的脾气也上來了.听见对方这样一说.心里有些难以接受. “哼.”他冷哼一声后起身.背对着赵老爷说:“这便是我的价格.你也可以不和我合作.我并不强求你.” 看见对方似乎有些生气.赵老爷也不得沉思了起來.到底需不需要他去做了. 时间过了很久.赵老爷一直在纠结.可他却是等不下去了.迈开步子已经想屋外走去了. 看着快要走出屋外的他.赵老爷一咬牙说了出來:“好.成交.” 而他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來.他脸上的肌肉有一丝抽动.似乎是在笑. “不过.你得保证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是当然.”他转过身.摊开自己的手中.他在索要定金. 赵老爷从怀中摸出一些银票.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取出一些放在他的手上. “这是两千五的银票.事成之后另外的两千五再给你.” 他也沒有说什么.揣入自己的怀中再一次坐了下來.他还未问清楚对方的地址在哪里. …… 陪了佘微澜一上午的古楼月本以为自己会有一个舒适的午觉.可却被上门的灵容搅得睡意全无. 看着已经打好了大半个包袱的灵容.古楼月很吃惊地看着自己感觉有些陌生了的灵容. “你干嘛了.带这么东西.打算出去开宗立派啊.” 古楼月打趣的话.招惹的是灵容的白眼;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一脸的兴奋. “你呀.人家阿宽救了你.虽然佘府也给了阿宽不少钱财.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上门去好好地谢谢人家.” “我不是决定今天下午自己去阿宽的家感谢的嘛.” 古楼月的辩解并沒有对灵容有什么有用的抵触.她倒是很理直气壮地说:“所以啊.我才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去感谢他啊.” “白菜也是感谢的.”古楼月指着还露出半个身子在外面的白菜说道. “哦.那个这不是怕在他的家里面饿着的嘛.所以就带了点食物.到时候饿了也可以就地下厨啊.” “下厨.”古楼月很是疑惑地看着灵容接着问道:“你会做饭.” “哦.我会烤肉.你知道我烤肉很厉害的.”灵容像古楼月推销着自己的烤肉技巧. 古楼月也点点头示意她烤肉的确不错.可烤肉并不是下厨. “怎么.你不会下厨吗.”这回.是灵容问着古楼月. 古楼月扯开脸对着灵容呵呵一笑:“你觉得了.” “哦.麻烦了……”灵容开始为谁下厨着急了起來.突然是否是抓住了什么兴奋地叫道:“阿宽会.阿宽一定会做饭.你说.对不对.” 古楼月的表情很无奈.连笑容也是那么的勉强.看着眼前的灵容他真不知道说什么较好了. 你是去感谢人家的.还是去麻烦人家的;感谢人家.搞得跟自己去春游似得. 不行.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否则要真是让灵容把这一大包东西带去.自己岂不是会颜面扫地. 古楼月这样想到.越想越觉得可怕.看着兴奋的灵容.他打算做些什么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暗杀 九刀现 车轮.轱辘轱辘地响着.在马蹄的带动下.这辆马车缓缓地向前行走着. 马车的速度很慢.赶车的人也并不在意这缓慢地速度.只是不时地敲打着马屁股.驱赶着. 赶车的人身着一袭白衣.懒洋洋的神采在他的脸上表现无疑. 这不应该是一个赶车的人.可他却担起了这样的一个责任;马车里.那位姑奶奶睡得正香了. 古楼月看着已经差不多要黑了的天色.心想是时候加快一些行程了. “起床了啊.”古楼月对着马车内大吼一声. 而马车里却是传出一声娇哼的声音.以示对古楼月叫醒自己睡觉的不满. 古楼月一笑.用力地在马屁股上一抽.骏马嘶鸣了一声后.渐渐地加快了速度.而马车的抖动也增加了不少. 马车里又是一阵娇哼.想必是这会才真正的被马车的抖动给抖醒了吧. “你干嘛了.突然加快速度.”灵容走出了车厢.在古楼月的旁边坐下了.一脸的埋怨. 古楼月一笑.看着还有些睡眼朦胧的灵容笑着说: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上了马车就睡.你是有多累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以前本就只是在夜间活动的.现在不是还不适应嘛.” 古楼月听到她这么说.倒也觉得不怪.毕竟这是一个和自己世界有些差异的人. “那现在好些了吗.” 听见古楼月关心.灵容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又是将自己的头枕着了古楼月的肩膀.闭上眼睛假寐了起來. 看见这般模样的灵容.古楼月又是将马车的速度降低了不少.生怕惊扰身旁的她. …… 还是那座孤坟.只是孤坟前的人不再是当时的古楼月.而是另一位与坟墓中关系匪浅的人..阿宽. 阿宽是一个老实的人.是一个有点憨的人.但他也知道疼.也能体会到至亲之人离开的痛. 他木讷地呆坐在自己妹妹的坟前.纸钱已经烧完了.他还是坐在那里一言也不发. 这个时候家里除了自己是沒有人在的.大哥在城里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沒有做完了.而唯一的妹妹此时与着自己隔着这么一条鸿沟. 他的开心是因为他有一个常常保护他的大哥.一个时刻关心他的妹妹.而此时这些都沒在身边. 这时候.产生的孤独对他來说是让他感到无助.感到害怕的. 他知道自己妹妹是怎么死的.他也曾经叫嚣着要去报仇.可最后都被自己的大哥阻拦了下來. 但.最后那几个人都死了.阿宽能猜到是谁做的.可他也沒有说出來.他知道这个秘密是不能泄露出來的. 屋子里.这个时候本不该是有人的.可现在却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打量着一切. 寒酸的屋内真的沒有能吸引他目光的东西.他四处巡视了一番后果断放弃了打量.闭上了眼睛. 他本就是一身黑袍罩体.裸露在空气中的只有那一双眼睛而现在连他的眼睛也都闭上了.他整个人仿佛彻底和那一身黑袍融合在了一起. 他在等.等屋外的人走进來;他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对任何的猎物都有兴趣.只要有人肯对这猎物付出价格.他都可以化身为一个不错的猎人. 他的耐心的确很大.已经很久了.但他的身体依旧沒有什么的变化.就那样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依旧再缓缓进行的呼吸声.他更像是一个雕塑. 突然.是脚步声.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一步步地在靠近这里.但他依旧沒有睁开眼.而他的呼吸变得更加的淡了. “吱~呀~”一声.门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动了.他身影轻轻地一晃已经出现在了阿宽的面前. 眼前突然蹦出來的黑影.阿宽本能地想要尖叫出声.可尚未來得及的时候.他的嘴已经被对方掩住了.随后喉咙一股刺痛传來.然后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脖子缓缓地流下了. 他将阿宽放到在地上.阿宽的双手胡乱地抓着.而双脚也是不停地胡蹬着.可那力气却是慢慢地削弱了下來. 感受着被自己捂住嘴的阿宽反抗的动作慢慢地消失了.他也是收回了自己的手.猎物已经丧命在了他的手中. 而那个所谓他身边的高手.他并沒有看见.这桩任务便算彻底的完成了. 五千两已经轻易地入了他的手中.出了屋外.看着天边的最后一缕残阳.他不知怎么总觉得今天的残阳格外的凄凉. 可杀人的血本就是冰冷的.收回來目光在一瞥不远处的那一座孤零零地坟墓.他竟然诡异地一笑. 这下.想必那坟之中的人不会在孤单了吧. …… 马车依旧在缓慢地行走着.古楼月在驱赶.而灵容依旧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沒有睡着. 古楼月驱赶地很平稳.他也并不着急自己的时间.他的时间本就很多. 古楼月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一次看过阿宽之后.他 是时候给佘府说一些微澜的事情了.然后也是时候回月依楼了. 这里的案子.他再也不想再插手进來了. “咦.”古楼月看着前面那一道魁梧的身影.他猜想着那是不是“屠夫”. 在马车驶过他身旁的时候.古楼月看清了.真的是“屠夫”.连忙手里的绳子一牵.让马车停了下來. 屠夫看着突然停在自己眼前的马车.马车屠夫可以看清是城里佘府的马车.可马车里坐的是谁.他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來.她也不知道.索性他继续走着他自己的路. “屠夫.干嘛这么着急走了.” 对方的一声屠夫让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着马车上的人.他一眼便认出了古楼月. “是你.”他仅仅是一声不咸不淡的语气. 古楼月自然知道他不是一个话多的人.所以点了点头.一旁的灵容也是已经早就醒了过來.看着古楼月口中的那个屠夫. 他的确像是一个屠夫.无论是他的体型、周身的血腥气、以及腰间那一柄明晃晃的杀猪刀. “上來坐吧.一起了.” 在古楼月的示意下.灵容向左边移动了一下而古楼月也跟着移动了不少.在自己的右边腾出了一个不小的位置. 屠夫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准备继续走自己的路.古楼月又是开口了: “一起吧.反正我也是去你的家.” 屠夫前进的步伐又是一顿.看着不像是开玩笑的古楼月.最后还是选择上了马车坐在古楼月的右边. 这期间.他依旧沒有说过什么话. 古楼月沒有介意.灵容自然也沒有说些什么.江湖中比这种脾气怪的人她自己见得多了. 古楼月加紧了赶马车的力度.他需要快一点达到阿宽的家里了.而灵容又再一次将头枕着了他的肩膀上.似乎又睡了过去. 屠夫也是闭着眼睛.至于闭着眼睛在干什么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赶车的古楼月看着快要到阿宽家的路.脸上又是浮现了一丝笑容.想起那个憨厚的小子.其实古楼月倒也是挺想见到这个人的. 突然.灵容和屠夫的双眼都是睁了开.而古楼月也是看着前方那不断走进的黑衣人. 这是一个包裹的十分严实的人.但这不是他们齐齐看向他的原因;让他们睁开眼的原因是对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古楼月三人有两个人是在江湖上混迹了很久的.而剩下的屠夫一人因为自身的那一职业对血腥味也是极其的敏感. 他想到回去的路上会碰见人.可沒有想到会是三个武林中人.而且对方的实力似乎并不弱. 他扯了扯头上的头纱.脚步沒有丝毫的变化.显得很淡定地与古楼月三人擦过. 屠夫看着远去的背影.一双眉头紧皱在了一起.突然看向了不远处的屋子.身子一跃急速而去. 灵容不知道这个屠夫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一时看呆了.而一旁的古楼月也跃身而起.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屋子.而是那个黑衣人. 古楼月的动作很快.已经在黑衣人的前面停了下來.摇着手中的折扇.就这样看着对方.什么也不说. 他也沒问什么.准备饶过古楼月继续往前走.而这时灵容也在他的前面停了下來.再一次阻拦了他们的道路. “朋友.你们挡我的路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嘶哑.灵容一听浑身觉得不自在. “朋友干嘛这么着急走了.古某來扬州并不久.不如大家交一个朋友.” 古楼月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他不能放眼前这个人离开.在沒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前. “沒兴趣.” 他直接拒绝了.低下头又准备饶过二人离开.可古楼月却沒想他这么轻松就离开了. 右手一伸.锦云扇啪的一声收在了一起.古楼月再一次阻拦了他地离开. “这里几乎沒有什么人居住.说实话.你出现这里很可疑.你还是留下的好.”古楼月也直接不废话了.看着对方的一身戾气.这人并不会是什么好人. 他的瞳孔猛地一收.袖里的短刃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发出在他眼里最致命的一击. 古楼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古楼月一笑并沒有在意而已.能让他在意的本來就不多. 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股刀意.不.不是一股.而是数股.数股刀意从他的身后传來. 他的脊梁不由得一寒.对方所展现出來的实力根本不是他可以匹敌的. 而古楼月再感受到这刀意的时候.也是一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这是九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人者 难苟活 九刀.一种至高的刀法;九刀.也是一种悲恸的刀法. 据悉.谁要是想要学习这一刀法.必须经历过常人所不能忍受的悲痛.否则这刀法是不可能大成的. 而现在感受着从屠夫身上迸发而出的刀意.古楼月知道.这一定是九刀.只有九刀才有这种悲恸的刀意. 屠夫右手紧紧握着那一柄随身携带着的杀猪刀.一步步.一步步地走了过來. 他看情况不对.趁着古楼月和灵容愣神的一瞬间.身形瞬间跃起.施展轻功飞速地掠去.想要尽快地离开此地. 屠夫一见.手里地刀顺势一挥.刀气而出直奔他而去. “惨了.惨了.这人的实力怎么会这样的变态.难道我孙祈今天就得交待在这里吗.” 孙祈越想越觉得不心甘.他索性将心一横.身形再度暴增.更是在空中扭转身形以避开对方这一攻击. 这本该是必杀的一刀被他全力避开了.可他的后背却还是被刀气擦身而过.鲜血已经流淌了出來. “该死.”孙祈咬牙痛哼一声.身形不变继续向前而去.而他却是忽略了一旁的古楼月和灵容. 夜魅的轻功不是武林中最好的.可排进前三却是绰绰有余.她看着已经离自己不少距离的孙祈.轻蔑一笑. 她动了.似一阵风.又仿佛是一道雷;总之.她动的时候.很快.快到一般人捕捉不到她的身影. 也是此时.古楼月方才注意到灵容的轻功原來是这般的厉害.看來已经自己能够追到她.完全是对方故意让着自己的. 孙祈知道那位拿刀的人轻功并不是有多高.这从他走路比这里任何一人都要重等的脚步声便可以看出.可他沒有想到会有一位的轻功比自己还要好的人. 正当孙祈为与那人越來越远暗自高兴的时候.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警觉.随后他惊讶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子竟已经到了自己的身边. “找死.”灵容的脸色一沉.手里拿捏着的飞刀突然出手.直接对上了身边的孙祈. 孙祈那会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有这般的武艺.一时不放.手臂竟被那飞刀深深的插入. “啊.”痛苦的嚎叫了一身.自己更是一时注意力分叉.掉落在了地面;看着已经落在了自己面前的灵容.孙祈手里淬了毒的短刃直接掠去. 可夜魅又岂会是江湖新手.看着对方这凌厉的一击.一声冷笑.身影疾退避开了这一攻击. 而孙祈的短刃眼看一击沒有得手.身体也是向前扑去.手里寒光闪现.再一次刺向夜魅. 灵容眉头一皱.沒有想到对方这么的缠人.手里又是寒光一闪.回旋刃已经握在了手中.看着快要刺进了身的利刃.出手. 这不是一个回旋刃.是三个.三个急速旋转的回旋刃. “碰”的一声.孙祈手里的短刃被其中一个回旋刃碰击在了一起.那回旋刃所夹带的巨力让他的剑锋一偏.与灵容差了大半的距离. 孙祈还未曾从短刃偏离的惊讶中醒悟过來.随后两腿又是一阵巨疼.看着已经嵌入了骨头的那柄回旋刃.扑倒在地. “哼.你是杀手.”灵容厉声问道. 面对对方的质问.孙祈依旧旋转默不作声.手里握着得断刃悄悄瞄准了对方的咽喉. “咻.”在短刃脱手的那一瞬间.又是一道“咻.”的声音响起. “碰”的一声.那短刃在灵容惊恐的眼神中被横空飞來的物件直接击倒在地.而那物件又是被这力道击飞了回去.稳稳地落在了一支洁白的手中. 那是古楼月的手.而回到了古楼月手中的便是锦云扇了. 看着古楼月这一手漂亮的控制力.灵容点了点头示意不错. 不过二人尚未來得及相视一笑的时候.脸色却是凝固了. 杀气.充满血腥的杀气.瞬间将二人包围;看着已经是血红色眼睛的屠夫.古楼月和灵容都叹道一声“不好”. 屠夫的状态.古楼月和灵容都知道应该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他的神智此时想必已经是一片混乱了. 当下.二人默契的一点头.纷纷到了屠夫的左右侧;感受着屠夫身上那恐怖的气势.夜魅和古楼月都是一惊. 这内力.何等深厚.竟是古楼月所不能及的. “出手.”古楼月一声吸引了屠夫的注意力.屠夫一刀挥向了他.而在这个时候一旁的灵容也急速出手.飞快的点在了屠夫露出了后背的几个穴位. 可.灵容的出手并沒有屠夫的快.屠夫的刀已经來到了古楼月的身前. 面对对方这一全力挥舞出的一刀.古楼月根本避无可避.只得举起材质特殊的锦云扇抵挡这一攻击. “噗.”对方那滂湃的内力入体.古楼月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來.身子更是倒飞了出去. “月……”此时.才刚完成了点穴制止了灵容看着倒飞出去的古楼月.直接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倒在地上的古楼月闷哼了几声看着一脸关心的灵容喘息着说道:“快、快.看看是、是不是制住了屠夫.” 灵容点了点头.看着已经昏倒在地的屠夫用力地点了点头.着急地问着古楼月:“月.你还好吧.” “沒、咳、沒什么大碍.” 古楼月的身体本就沒有痊愈.被屠夫这一刀所击中.不免牵动了一些尚未好全的伤口.这种疼可不好受. 搀扶着古楼月.來到了屠夫的面前.看着已经昏睡了过去的他.古楼月不免地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而一旁得孙祈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双腿被回旋刃穿透骨头.已经难以站起來.可他依旧不断地向前爬着. “哼.知道死的可怕了吧.告诉你.你这只能算你自作孽.不可活.”古楼月上前一掌直接击昏了他. 看着远方的屋子.古楼月可以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也是不断地盘算着到底是谁指使这个人下的黑手. 心里的怒火并沒有烧坏他的理智.他此时却是更加的冷静.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走火入魔 古楼月和灵容最后一齐将被击昏的二人一齐带回了那座小屋. 古楼月虽然猜到屋子里可能发生的事情.可当真正看到屋内的情况.他还是免不得一阵生气. 看着依旧处在昏迷中的孙祈.古楼月已经对他起了几次杀心了. 灵容感到古楼月那愤怒.连忙按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月.冷静一点.他应该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灵容的话古楼月自也是明白的.点了点头.沒再去看被仍在一旁的孙祈. 屋内.沒有什么变化.还是古楼月之前待过的屋子;唯一不同的是地.地上有血.已经凝结了的血;地上有人.已经死去了的人. 阿宽死了.身体平躺在泥土之上.眼睛尚未來得及闭上.眼里还有着最后的惊恐. 古楼月懊悔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懊悔若当时自己加快脚步.阿宽也不会被那杀手刺杀. 看着懊悔的古楼月.灵容心里也是不好受.來到了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感受着灵容做的这些.古楼月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沒有什么.轻轻拍着她环抱住自己的双手.示意松开. 在灵容松开手臂后.古楼月來到了阿宽的跟前.将他从地上抱了起來放在了这间屋子里的床上. “月.我们现在怎么做.”灵容看着屋子里还沒有苏醒过來的二人问道. 古楼月也回首看了看昏迷的两人.才开口说:“先用绳子将那个杀手绑起來.” “那这个屠夫了.他、他刚才可是走火入魔了.”灵容说起这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他、他就不要绑了.我想他会沒事的……”古楼月这样说. 灵容想了想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还是照着古楼月说的话做了. 不一会两人就分别在其他的房中找到了足够长的绳子.将孙祈绑在屋内.让他沒有机会逃走.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古楼月來到了已久昏倒在地的屠夫面前. “啪啪”的两声.古楼月拍打着屠夫的脸颊.想要唤醒屠夫. 屠夫本身就仗着内功高的因素.灵容那几指对他來说本就沒有多大的伤害.不用古楼月唤.也差不多快醒了. “咳、咳.”醒了过后的屠夫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意识还沒有怎么清醒. 眼睛在睁开闭合几个回合之后才彻底的算是看得清楚了.带看清自己的眼前似乎有个人影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掏腰间的刀.可却是摸空了. “别掏了.你的刀已经被我放在了桌上;还有看清楚我是谁.” 古楼月的的话将紧张的屠夫提醒了.看着眼前的人是古楼月.屠夫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回想起了下午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这一回想.屠夫又想起了阿宽被害的事情.双眼正在不断地发红.显然又是快要走火入魔的征兆了. 古楼月一看不好.连忙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内力透入他的身体与他体内那股已经有些狂暴的内力一抵.消耗着他的暴戾. “好深厚的内力.这起码是一甲子以上的内力.恐怕屠夫的内力怕是那位高人直接灌输给他的吧.” 古楼月猜想着.有一甲子内力的人这江湖上很多.可内力能有这般浑厚.恐怕也是难得的顶尖高手. 联想到屠夫的刀法.古楼月猜测着恐怕这内力也是那位九刀尊者连同九刀一起传给屠夫的吧. 不过好在.这股浑厚的内力屠夫尚未全部掌握.否者仅仅是古楼月现在的内力又怎么能压制得住屠夫了. 不过这也是屠夫走火入魔的原因.因为未來得及掌握好自己身内的内力.屠夫失去理智时才会被这内力反噬造成走火入魔. 想通了这一点的古楼月加紧了自己内力对屠夫体内的内力的压制.随着二人内力的交锋.二人的上方仅仅产生了阵阵雾气.这是内力达到了一定的境界二人才能出现的情况. 而屠夫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努力地去克制着自己体内正在施虐的内力. 随着二人不断地努力.经过了许久的时间.屠夫终于算是恢复了清明. 而这段时间内.孙祈已经苏醒了过來.看着无暇顾及他的二人.他正在想办法怎么挣脱这仅仅缠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灵容虽然也关心古楼月好屠夫的情况.可凭她敏锐的感知.在孙祈醒过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一丝冷笑.手向后一挥.一道银光便直接飞速地奔着孙祈而去. “铮”的一声.飞刀在离孙祈脖子寸许不到的墙壁上钉住了. “不想死的话.最好就别乱动.” 看着根本沒有回头的她.孙祈回想起刚才和她的交锋.他明白了眼前这三个人沒有一个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你们到底是谁.” 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身边怎么会出现这么的武林高手.而且每一个都是不知道比自己的实力高出了好多的武林高手. “本來.对于你这种人我是不屑于你说出我的身份的.不过念在你活不了了多久的时间上了.我决定还是告诉你.” 活不久.孙祈自然清楚;可他也明白.对方至今都沒杀自己的缘故.一定是想要知道幕后凶手是谁. 而这.就是目前自己唯一的筹码了. 看着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情况下.灵容开口说道:“我.他们都喜欢叫我‘夜魅’;而至于那位白衣男子.他叫古楼月.” 夜魅.孙祈在听到这个称呼后.心里已经是一阵后怕;可当灵容将古楼月的名字告诉给他之后.他却是直接大叫了一声“啊”. “是古、古公子.” 古楼月此时在江湖上的威望早已经不是当初.他所做过的几件事情早已经被江湖上传了开.江湖众人都对古楼月尊称一声“公子”. 看着已经站起了身.正冷眼看着这里的古楼月.孙祈不知怎么.竟觉得心里陷入了一片寒潭.这比屠夫那浓烈的杀气还要瘆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不需要再介绍自己了.我们直接谈谈吧.” 古楼月的话很冷.他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除非是他非常生气的时候. 越生气.他就显得越冷.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谈判? 你没资格 屋里此时显得很安静.古楼月和灵容看着已经是一脸呆滞的孙祈.而屠夫也因为刚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瘫倒在地. 古楼月沒有先说话.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孙祈.看得孙祈心里一阵发寒. “古、古公子……”孙祈的声音已经不再是嘶哑的声音了.正常了许多. 古楼月却仿似沒有听见他的话一样.眼睛依旧是冷的.就连那往常应该是带着笑容的脸也是冷的. “哼.你知道我们想要知道些什么.识相点.就说出來.”灵容看见古楼月沒有说话.自己便先开了口. 孙祈闻言后.看向古楼月.可古楼月的表情沒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睛盯着孙祈.说不出的冷意. 孙祈虽然被两人的身份所吓到.可毕竟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他知道自己手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底牌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能答应放过我吗.” 这是孙祈唯一的请求.灵容听后不知该如何.不由得望向古楼月.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哼.”古楼月冷笑一声.看着孙祈;他虽然在笑.可笑得那般的不屑. “你沒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你应该清楚.现在不是你和我在谈判.” 面对古楼月如此强硬的态度.孙祈的心不觉凉了半截.今天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那样的话.你们休想知道是谁指使我这么做的.”孙祈的话是他最后的挣扎. 可古楼月对于他这样说依旧不屑一顾.右手以迅而不及眼耳之势直接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孙祈被这一掌直接打出了鲜血. “你还明白我的话.你沒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古楼月的话很冷.就跟他的眼神一样. 古楼月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这一掌古楼月只是教训了一下对方而已.并沒有想要结果他的性命. 古楼月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孙祈身子弓着.胸口那阵阵疾痛还未彻底消散.这一掌虽是沒有取他性命可那疼痛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全的. “如果你还想活着.从现在起我问的每一个问題.你都要如实回答;如果这途中你要是有半句假话.那么对不起.我直接送你见阎王.” 古楼月背着手背对着他.冷冷地说道. “呵.你不是说不和我谈判的嘛.又怎么……” 孙祈的话还沒有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古楼月那散布在四周的杀气正不断的扩散. “我说过我不是和你在谈判.我之所以决定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題后放了你.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杀人而已.所以你明白.” “啪”的一声.锦云扇应声而开.古楼月轻轻地摇晃着. 面对古楼月的强势.一旁的灵容也是另眼相看.她从未见过.原來他也有强势的一面. 孙祈知道古楼月的话是不会骗自己的.所以他也沒有在废话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等待着古楼月的发问. 一旁的屠夫听见古楼月会放过这个杀手.不解地看着古楼月;不过看见古楼月轻点头示意之后.还是沒有问出口. 古楼月这样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做法的. “你叫什么.”这是古楼月的第一个问題.古楼月到目前为止并不知道这个杀手的名字. 孙祈被他这样一问.先是一愣然后回答:“孙祈.” “职业杀手.” “对.” 古楼月转过身看着一脸死灰脸的孙祈.又接着问道: “指使你的人花了多少的银子要你杀阿宽.” “阿宽.”孙祈看着床上那个被自己杀害的普通人.他第一次知道对方的名字. “五千两.对方出了五千两.” “五千两.不少了.可却犯不着你将自己的性命搭进來吧.”古楼月的话似乎并不关心幕后的凶手是谁.问的问題在灵容和屠夫的眼里显得不关紧要. “我沒想到会碰上你们……” “可你招惹了他.依旧逃不掉.”古楼月指了指一旁的屠夫. 看见屠夫那斗大的眼睛.孙祈又是一阵后怕.这个人的实力他大概可以猜到一些. “你不觉得你被自己的买主骗了吗.杀一个身边有这样高手的人.才给你五千两.” 孙祈仔细一想的确如此.别说是五千两如果知道他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就是五万两孙祈也不接. “或许.你幕后的买主本就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你也有可能.我猜.你和他的交易怕不是这一桩了吧.” 古楼月的话让原本一脸死灰的他一阵吃惊.古楼月的说法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说什么.”孙祈的语气有些冲动.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不适合自己这样说话. 奇怪的是.这一次古楼月并沒有怪罪他.而是看着他.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简单.我要你作为公堂证人.” “证人.你、你想……”孙祈猜到古楼月的想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沒错.这个社会该死的人就不该活着.可惜我不喜欢杀人.所以只有把他们交给法來治理了.” 古楼月的话.屠夫和灵容是始料不及的;不过.古楼月这样的做法.两人都是沒有什么好反对的. 孙祈还在犹豫.古楼月看着犹豫的孙祈.开口接着说:“你还在想什么.你不要忘了.现在我们不是谈判;如果你不同意指证你身后的那人.那么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些事情了.虽然我不喜欢杀人.” 古楼月的话说得孙祈后背一阵发寒.古楼月的意思他懂.所以他也必须尽快地做出决定.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得保证自己不杀我.” “我既然已经答应你.自然不会杀你.不过……” “不过什么.”孙祈追问着. “你这一身的武功.我怕是不能留了.” “什么.” 这下不管是孙祈.就连一旁的灵容和屠夫也是一惊.不过细细想來.也觉得古楼月这样做并沒有什么不妥. “你、你别欺人太甚.” 孙祈太明白自己如果武功被废意味着什么.这几年下來朋友沒有几个.仇家不少;如果自己沒了武功.恐怕活着都是一阵奢望了. 古楼月自然明白他的顾忌.可古楼月自己的决定.他是不会改的. “你放心.我废去你的修为之后自然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做杀手这几年.我想还是会有一些积蓄吧.到时候你拿着这些自己的积蓄.找个隐蔽的地方度过自己的后半生也差不多了.” “真的.沒得商量.”孙祈依旧是不死心地问着.可古楼月却是无情地摇了摇头. 江湖就是这样.残酷而又无情.沒有人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古楼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不过他明白自己这样做.并沒有什么错. 古楼月的语气很坚定.坚定得旁人根本不容反对. 古楼月给了足够的时间给孙祈.他相信孙祈选择活下來的.毕竟.能活着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 孙祈又何尝不明白了.他不恨古楼月.他也沒有资格恨任何人. 在他踏入江湖的时候.他也想做一个打抱不平的大侠.可越加深入江湖的他也渐渐迷失了自己.最后堕落成了一个杀人.一个见钱眼开的杀手. 在他手上的人命.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了.这里面有该死的.也有不该死的. 其实.做杀手的人.他们早就讲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并不怕死.孙祈也不怕. 可.谁不想好好活着了;他固然是不怕死.可他也依旧想要活着. 古楼月沒有再搭理他了.來到了阿宽的面前.看着昔日那个憨厚的小子.如今却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了. 这也许是命吧.冥冥之中天注定的命.凡人沒有谁能挣脱这命运的捉弄;可.纵使是命运剥夺你的生命.可害你的人.也绝对不能逍遥法外. “屠夫.你说我们将阿宽埋葬在季如的坟边.好不好.” 屠夫点了点头;看见屠夫点头后古楼月扛着屋子里的锄头便走出了屋外.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接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屠夫也跟着上去.扛着屋子里仅剩下的铁铲. 灵容看着依旧正处于内心纠结中的孙祈.手指在他上身几个穴位一点.暂时封住了他的内力.以免他逃跑. 灵容拿着屋内那盏明晃晃的油灯也跟了出去.天黑.有个火光还是要好上不少. 孤坟在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夜晚见到这东西.灵容内心本就有些心悸.再加上夜晚那偶尔刮过的风.灵容纵使习惯了夜晚.也不觉得心里发毛. 看着动作有些生涩的古楼月.灵容还是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跟了上去.为他们掌灯. 古楼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动作不免有些生涩.而反观屠夫的动作却是比古楼月熟练不少. “月.需要我做什么.”灵容将灯放在地上.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问着.对这些她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古楼月看见她的举动一笑.说着:“你还是为我们掌好灯吧.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 “哦.” 夜晚.冷风中.孤坟旁.三个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真相 圈套? 她,再也不会孤单了;她,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前行了,他來了,那个最爱她的哥哥來了, 这里也不再是一种孤坟,而变成了两个,两个坟头孤零零地矗立在这泥土上, 一夜的功夫,古楼月和屠夫已经将阿宽安置进了这个临时才挖掘出來的泥土中, 也是一夜的时间谁也沒有合眼,除了屋里那位已经沉沉睡去了的孙祈, “阿宽,这些本是我给你带來的一些吃的,沒想到你还沒吃上一口就离开了,你在下面可不要嫌弃这些已经冷了点食物了,” 古楼月将随身携带着的那些食物大部分都放在了阿宽和季如的坟前, 屠夫在一旁用自己的那柄杀猪刀在木板上刻着阿宽的名字,木板很厚,刀也很快,很快便将他的名字刻在了上面,,季宽, 插在了阿宽的坟前,屠夫又回屋取出了一些纸钱,这些本是给阿宽季如准备的,可现在却是成了为他自己准备的,多么讽刺, 灵容依靠在古楼月的边上,一宿沒睡的她精神早有些不济,可她尽力地克制住,不想表现出來, “屠夫,昨晚我沒有和你商量便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官府处理,你不会怪我吧,” 蹲下正烧着纸钱的屠夫手停在了空中半晌又才继续烧着,沒有说什么, 古楼月见他这样,不知道屠夫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屠夫一意孤行非要自己找上门去的话,古楼月不会他允许这么做的, 如果不是古楼月发现屠夫体内那股连他自己都尚不能控制的内力的话,古楼月或许不会阻止他去除掉赵老爷, 可,如今古楼月知道屠夫体内的情况,所以他不得不阻止屠夫继续这样做下去, 屠夫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可他体内那股暴戾的内力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如果屠夫在杀人的过程中,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那么他体内的那股不稳定内力那时便会趁虚而入,那时屠夫将会真正地失去理智,成为一个嗜杀狂魔, 二十年前,一本“血杀四方”,一个仗剑狂魔,一场武林浩劫, 古楼月清楚的明白,屠夫体内那股内力的可怕,如果屠夫真的走火入魔之后,这江湖怕是除了自己的父亲、二伯、以及那位神秘的蛟蓝尊者,恐怕再也沒有人可以制服他了, 所以,古楼月不得不这样做, “屠夫,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古楼月并沒有气馁,继续追问着, 屠夫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听古楼月说的话,只是他不想说话而已, 古楼月见屠夫有反应之后,知道屠夫并不是沒有在听自己说话,于是又说道:“屠夫,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此前那三位公子是你所杀吧,” 此话一出口,屠夫和灵容都是一震;屠夫的眼睛看着古楼月,虽然眼里凶狠可却是沒有丝毫的杀气, “怎、怎么可能,月,你、你是不是搞错了,”灵容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这么说,可她从沒认为那凶手会是眼前的屠夫, 古楼月摇了摇头,他早就想到了凶手是谁,也正是因为想到凶手是谁,所以古楼月才不愿意在跟黎青将这件案子继续查下去, “我也不愿意是你,而且谁也不会去怀疑一个厨子,还是扬州里青云楼里的大厨,” 青云楼的大厨,灵容看着屠夫那脸的轮廓,突然一阵惊讶,这面孔的确是自己当初在青云楼匆匆一瞥的那个厨师, 屠夫手里的纸钱已经烧完了,可他的姿势还是蹲着,沒有站起來,看着面前的两座孤坟,默默不语, 古楼月看见屠夫这个动作,知道屠夫对自己并沒有起杀心于是又说道:“当初你救我的那晚,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可那时的我头脑并不是有多清醒,而且那是晚上,所以我并沒有认出你來,也是昨天下午见到你,才忆起了你是谁,” “可这有什么关系了,”灵容不知道古楼月说这些到底是有什么关系, 古楼月微微一笑,看着灵容问她:“灵容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到青云楼那里的老板曾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灵容表示不知, 这时屠夫也是回过脸看着古楼月,想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我记得那老板说那厨子是几年前到的青云楼,而介绍他來的便是一个叫阿宽的人,” “阿宽,”灵容的目光移到了身前的那一座孤坟上,这里的人也叫阿宽,难不成…… “那老板还说了一句话,”看着灵容迫切的眼神,古楼月又接着说:“那老板说,阿宽这几日因为自己的妹妹突然离世,所以并沒有在店里面打杂,” 这么说,灵容明白了;季如的坟是新的,显然是刚建的不久,那么想必就是在这前面几日不远,看來老板口中的阿宽就是和这阿宽是同一人, “这么说,阿宽和屠夫的感情应该不错了,” “起止是不错这么简单,我想屠夫已经将阿宽和季如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了吧,” 屠夫依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那季如是怎么死的,还有屠夫为什么要杀那三位公子,” 古楼月被灵容问及季如是怎么死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而屠夫的双手也是攥得“咯咯”发响, “我不知道季如是自杀还是被他杀,但季如身前所忍受的那种痛,足够让那三位所谓的‘公子’死上几次了,” 古楼月之前说的话都很淡,可此时说出口的话是那般的恨,咬牙切齿的恨, “她是自杀的,回來之后趁我们不备自杀的,”屠夫开口了,沙哑的声音不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是含恨出口而已, 古楼月來到了季如的坟前,抚摸着那块冰冷的牌位, “对不起了,再一次在你的面前提起你的伤心事,你不要介意好吗,” 古楼月对于死人的尊重是灵容和屠夫所感到诧异的,可古楼月并沒有在意他们的眼神,在对着季如说过了这话之后才接着说道: “灵容,你还记得我们被伏击的那一晚在赵老爷屋子外偷听的事情吗,” 灵容摇了摇头,她的确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当初她并沒有把破案这种事情放在自己的心上, 看着灵容的摇头,古楼月早猜到她是这种回答也沒有怪她, “我清楚地记得,赵老爷亲口说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和其他两家那两个畜生在城外强奸了一个名女……” “什么,” 灵容此时已经彻底是明白了,看着季如的坟墓,灵容的内心也是一阵火大,恨不得是自己亲手杀了那几个畜生, 而屠夫此时也站起了身,掏出了一直放在自己腰间的那柄杀猪刀,轻轻地抚摸着, 灵容看见屠夫这样的动作,一惊手里已经握着一柄飞刀,随时准备对着他的咽喉來一发, 难不成,他想要杀人灭口,灵容这样猜想着, 古楼月看见了灵容的动作却是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说着:“别这么紧张,他不会杀我,” 古楼月的话,灵容还是会听的,虽然收起了自己手中的飞刀,可身子却是后退了两步, 这个距离,即使对方突然发难,凭自己的轻功想必他一击不会得手,而这一击的时间对夜魅來说足够了,足够逃跑也足够反击了, 古楼月岂会不知道灵容的心思,什么也沒说,看着屠夫;古楼月也好奇屠夫要做些什么, 屠夫抚摸着自己手里的刀,就那样來回的抚摸着,半天也沒有开口, 就在古楼月快要忍不住自己开口问着的时候,屠夫说话了: “我的这柄刀从沒有杀过人,” “那他们是你用什么刀杀的,”古楼月看着屠夫手里的刀,回忆着黎青向自己叙述的死者的伤口,那些伤口似乎就是被这刀伤的, “他们是死在这柄刀下的,” “你刚才不是说,你的刀下从沒有杀过人……”古楼月说到这里顿住了,知道了什么,一声苦笑,屠夫说得沒错, 灵容并不知道他们是在说些什么,一脸的不解,将疑惑的眼神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感受着灵容的目光,古楼月解释着:“那三个人在屠夫的眼里还称不上‘人’,” “对,他们是畜生,是该死的畜生,”屠夫的语气很淡,那三个人在他眼里从來沒有被定义过人的称呼, 感受着屠夫那一直压抑的情绪,古楼月沒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看着他;对方此时需要发泄,需要冷静, 良久,屠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后,将刀放回了自己的腰间;看着古楼月,想了想还是将自己心里的问題问了出來: “你沒问是谁指派那个杀手來杀阿宽的,你应该知道,是吧,” 古楼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确清楚,可并沒有告诉他对方是谁, “是谁,”屠夫追问着,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有些激动了的屠夫说道:“依你目前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好,也希望你不要生气,” 屠夫还想继续追问着,古楼月却是拉着灵容慢慢离开这里, “黎叔,你听了这么久,该知道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可以放过屠夫,毕竟你也曾是过一个江湖人,” “公子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不吗,”黎青的身影从不远处浮现了出來, 这下屠夫的气息更加的暴戾,他沒想到黎青会在这里,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古楼月对自己下的套吗, 屠夫愤怒地看着这三人,手里的刀散发着煞煞寒光,他在纠结着到底需不需要出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结束了?不,没有 屋顶,这一次又是佘府的屋顶;古楼月躺在上面感受着温和的阳光,灵容和微澜分别在他的左右两边坐着, 那天屠夫并沒有动手,古楼月和灵容离开那里的时候也并沒有和屠夫发生什么冲突, “黎叔真的放了屠夫,”灵容的话将古楼月从回忆里拉了回來, 古楼月看着一脸不解的灵容,而一旁的微澜则对这些事情并不关心, “对,黎叔沒有在公堂上揭穿屠夫的身份,而且还帮助屠夫逮捕了赵老爷,” “这么说,我们这里的事情是不是已经可以完结了,” 灵容的语气难掩激动,一想到可以去古楼月口中常提到的那个“月依楼”,她便是激动不已, 而一旁的微澜听见他们这么说后,脸色却是微变,难道古楼月又要离开了吗, 古楼月听见微澜这么说之后就注意着微澜脸色的表情,也知道了她的变化, “不,还有事情沒有解决,所以暂时我们不能离开这里,” “啊,还有事情,”灵容表示不解, 古楼月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听见古楼月这话脸上有些高兴的微澜的脸上了,古楼月的举动,灵容明白了, 的确是还有一件事情沒有解决,而且还是一件必须要解决的事情, 微澜感受着古楼月炙热的目光,脸颊竟慢慢染上了一层绯红色,忙低着自己的头,不敢直视这二人, 可哪知道灵容竟扯着自己的嗓子说道:“哦,原來是这件事情啊,我到说是什么事情可以牵绊我们的古公子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姐姐,你、你欺负我,”大囧的微澜突然站起了身说着,已经忘了自己此时是身在屋顶上的, “啊,”微澜的话刚说完,脚下却是不稳,一滑往下面坠落了下去, 古楼月知道屋顶很滑,所以一直都注意着微澜的动作,当微澜坠下屋顶的时候,古楼月的反应也是很快,在灵容还沒叫出來的时候已经飞身而去, “啊,,”尖叫声突然戛然而止,微澜感受着腰间那传來的热量,而下坠的身体也似乎被什么给托着,那因紧张而闭上的双眼也睁开了;看着古楼月那近在咫尺的脸,微澜便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的手是抱住了古楼月的腰, 已经先古楼月一步到达地下的夜魅看着古楼月刻意在空中放缓的速度,对着他就是一顿白眼, 占便宜,还占的这么漂亮, 突然灵容也记忆起了当初在武当自己和他的那一吻,不由得脸颊也是一红, “喂、喂、喂,两位你们都已经在这里站了这么久,腿累不,要不我去取一些糕点來,然后慢慢欣赏着接下來你们会做些什么,” “啊,”微澜此时一把推开了古楼月,连忙后退了几步,可因为后退得有些急,竟重心不稳向后面跌去, 这一幕灵容长大了自己的嘴,心中想到看來微澜真是一个千金大闺秀啊,,弱不禁风, 向后坠落的身体又一次停住了,微澜的腰再一次被古楼月揽住,而她的脸迎上的是古楼月那依旧笑着的脸, 这一次微澜可是在沒敢在古楼月的怀中久待了,连忙移到了一边;诚然她喜欢古楼月,可毕竟作为一个女子的矜持,她还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些事情,至于沒在大庭广众下,这个就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了, “古大哥,花姐姐,我、我回房了,”说完,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匆忙, 古楼月沒有追上去,女孩子这样的矜持本就是他喜欢的, “你,就不追上去,”灵容打笑道, 古楼月一瞥灵容,眼里露出警惕的眼神,身体更是夸张地后退了几步,说:“我也想,可我怕我家的小老虎发威;你知道这个老虎,特别是母老虎,发威是很可怕的,” “恩,我咬死你,”灵容也不知是为了迎合古楼月,还是真的被这话刺激到了,竟真的上去张着嘴去咬古楼月, 一时间,这小小的庭院,竟也这般有趣, ……(华丽的分割线) 相比起佘府欢乐的气氛,赵府有得更多的是怨气;全府上下都是死气沉沉的, 丫鬟和家丁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都是尽量地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他们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大厅前的那些家丁, 大厅前的家丁,全身此时都是伤痕累累,全身都是被鞭子抽过的痕迹,血迹斑斑,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 他们并沒有被杀害,仅仅是被折磨了一番,然后放在大厅前被阳光晒着,连水都不会让他们喝上一口, 他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沒权沒势,依附在赵府里面混上一口饭吃或者养家糊口;可此时的他们却不像是一个自由的人,倒成了赵府的奴隶, 他们也并沒有什么大错,仅仅是做事的时候声音稍微大声了一点,便被赵老爷这样的折磨, 赵老爷的心情很烦躁,从大厅前的那些家丁的遭遇就可以知道了;他也的确是该很烦躁,毕竟待在监狱里面这么几天并不是多么好受, “混蛋,那个王八羔子,我要杀了你啊,” “碰”的一声,又一件前朝的珍贵瓷器被赵老爷摔碎在了地板之上, 赵老爷此时还不尽兴,还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寻找着可以让自己发泄的东西, 他的几个夫人此时都是蜷缩在墙角,连那个他刚纳入门,自己最宠爱的小妾也是跟他几个夫人一样缩在墙角, 而且她的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掌印,那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印,而屋内此时只有赵老爷这一个男人, 按理说,赵老爷买凶杀人是不会这么快便被放出监狱的,可毕竟他在扬州城里算得上的大户,私下和几个官员的关系也是不差,所以拖点关系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來了, 赵老爷此时心里极度地憎恨那个还活着的屠夫和指证自己的孙祈, 他已经在扬州城的**上出了赏金,这两个人每个人都是一万两的赏金;如果是一个人杀了这两个人,那么赵老爷给他三万两, 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已经是被这两个人给彻底逼疯了的,可即使他已经这样做了,他还是依旧不知足, “來福,來福,你给我滚出來,”赵老爷对着屋外咆哮着, 來福是赵家的管家,也是他比较信任的人,他现在需要來福去给他做一件事情,一件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 古楼月和灵容也玩的有些累了,坐在石凳上什么也不说,两人就这样互相对看着,然后轻轻地笑着, “你笑什么,”灵容先开口, “你又笑什么,”古楼月反问着, “我,我在想我眼前有一个白痴在傻傻地发笑,” “哦,原來你笑和我笑是一样的啊,” “哼,无聊,灵容撇开自己的眼睛,不再与他对视了,” 灵容这样一做,古楼月到落得清闲;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该去和佘老爷说清楚自己个佘微澜的事情,可对方这么一个有钱的大老爷会看得上自己一个江湖小子吗,虽然自己并不穷,可江湖和他们还是比较远,他们能接受这个微澜定了的女婿, 这个问題困扰着古楼月,令古楼月不知道如何是好, “公子,公子,” 是黎叔的声音,古楼月抬起头看向声音的來源, 黎叔的脚步很快,几乎是一路小跑过來的,而脸上的表情也是极其的严肃,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黎叔,你这么慌张,是发生了什么,”灵容关心地问着,黎叔得性格灵容也摸清楚了不少,能让他都感到严重的事情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难不成又是哪里发生了难解的命案,想找古楼月帮忙, 这样想着的灵容将目光移到了古楼月的脸上,可看得却是古楼月也异常严肃的脸, 古楼月虽然不知道黎叔这么匆忙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古楼月不由得担心了起來, “公子,不、不好了,赵老爷被放了出來,” 什么,古楼月的瞳孔一收,他恨自己应该早该想到以赵老爷的财力和在扬州地位,想必地方上的官府对他怕是沒有多大的影响吧, “放了,为什么会这样,” 灵容的话,黎叔沒有解释,看着古楼月又说出了一句重点:“公子,赵老爷已经在**上出了赏金击杀屠夫和孙祈,” 古楼月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起身往屋外赶去,他怕再不去待会恐怕会真的晚了, “蓉儿,去我的房间将我的佩剑带上,你轻功好,待会我们在孙祈现在的住处见面,”说完已经运转轻功而去,黎青也是跟着古楼月而去, 本來黎青早就得到了消息,本想立刻告诉古楼月,可县令大人不知怎么,今天竟拉着他谈了不少的家常, 古楼月的速度很快,孙祈的武功已经被他废了,这几天正在古楼月给他安排的一个住处里修养,如果他真得被刺杀了的话,古楼月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的,所以古楼月运转了自身所有的实力全力地赶去那地点,而黎青也在后面用力的追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生命 脆弱 孙祈知道这一天总会來的,可当这一天真的來到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心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平静, “总算來了吗,”孙祈看着背着光的那个杀手, 杀手沒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杀手,手里的短刃一旋转便准备出手, 孙祈并沒有责怪对方,做杀手这一行的自然明白时间的重要,很少会和你废话的, “你不用怕杀不了我,我的武功已经全被废了,不然你现在还能活着在我的面前站着,” 杀手的眉头一皱,看着显得有些虚弱的孙祈,并不知道对方的话是否值得自己相信, 孙祈看着依旧不是很相信的对方,接着说道:“我的武功如果还在,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孙祈的话彻底激怒了杀手,手里的短刃猛然出手,直接抵在了孙祈的脖子上, 而孙祈被对方这突然的动作下了个半死,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突然扯开嘴轻轻一笑, 这两天,他想了很多,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虽然古楼月说过会护他的周全,可古楼月能护他多久了, 他自己手上的人命已经足够他死上几回了,一个不将别人生死当做一回事的人,别人也会将他的生命视为草荐, 杀手的表情有些激动,看着沒有丝毫放抗力的孙祈,他知道那一万两白银已经是唾手可得了, “我想知道我的赏银是多少,”孙祈这样问道, 对方一愣,不过一想到现在已经沒有了丝毫放抗力的孙祈说:“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的确不少了,够你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了,” 恩,杀手很疑惑,不知道孙祈说的话是几个意思, 看着疑惑的他,孙祈想了想问了他一个问題: “你觉得做杀手怎么样,” 他沒有回答,看着孙祈,这个问題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说,我也知道,毕竟我曾经也是一个杀手,” 杀手手里的短刃依旧是那般握着,对着孙祈的脖子,一言不发, 孙祈也似乎忘了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的短刃,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回忆着自己的岁月, “我,也是一个杀手,自然明白一个杀手的悲哀;我们每天都活在痛苦里,活在血腥中,我们最开始也沒想过去杀人,可最后却是做了杀手,” 杀手很惊讶地看着孙祈,看着这个已经背叛了杀手宗旨的人, “每天我们做的最多的是擦拭着自己的兵刃,以便最关键的时候它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可每天抚摸着这柄冰冷的兵器,我们的心是否也变得冰冷了,” 孙祈的眼睛质问着眼前的杀手,看着他有些躲避的眼神,孙祈一笑,他算是听进去了, “做杀手是危险的,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所以杀了我之后,那一万两你拿到手便隐退了吧,过一个安稳的日子比做杀手要好的多,” 孙祈的话是由心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是泪眼婆娑, 杀手的短刃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之上,看着闭上眼等待自己下手的孙祈,说了一句: “你,不怕死,” “怕,我当然怕,就像那些曾经死在我刀下的人一样害怕,” 杀手的表情很纠结,他在纠结着到底是杀了眼前的人换取那一万两银票还是不杀他了,诚然,他被孙祈的话说动了, 纠结着的杀手突然神色一紧,而孙祈也是脸色一变,脚步声虽然很轻,但他们作为杀手的直觉还是察觉出了, “你是在拖延时间,”杀手的脸色一冷,手里的短刃直接在孙祈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插入了他的胸口, “啊~”孙祈痛哼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跌倒在地,他的意识也越來越模糊了, 原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似乎沒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古楼月粗鲁地推开,看着正准备逃走的杀手,古楼月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趁他尚未來得及反应的时候直接一掌击打在了他的胸口, “噗,”杀手被这一掌打到了墙边卷缩着,痛得说不出声, “别,别杀他,”孙祈模糊见似乎看见古楼月來了,而且正准备杀掉那个杀手,连忙出口道, 正准备再出手的古楼月听他这么一说,虽是不解但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怎么样,”古楼月看着一脸虚弱的孙祈着急地问道, 孙祈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明白自己沒多少时间了, “放……放、他……走……”孙祈的话断断续续,可说得很清楚, 古楼月看着已经挣扎着起身的杀手,冷哼一声, “滚,” 古楼月的语气很生气,如果不是孙祈刚才叫住了自己不要杀他,那么他早就爬不起來了, 杀手看着古楼月和孙祈,不明白二人为何不杀了自己,也沒多想,扭头便跑了开,速度很快, 杀手刚离开,黎青才赶到了这里,满头的大汉, 看着屋内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还是來晚了, “对、对不起,”古楼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孙祈, 孙祈沒有说话,他沒有力气在说些什么了,手指指着他的床铺,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 古楼月顺着他手指的地方走去,在他的床铺上不断地翻找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 可床铺上并沒有什么其他多余的东西,古楼月都快将整个床铺翻过來的时候发现了,枕头下的那封信, “一封信,”古楼月回头问着孙祈,可孙祈沒有回答,甚至一个动作都沒有, 古楼月走到他的身边,一阵懊悔,他走了,真的走了, 脆弱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跟他以前剥夺其他人的生命一样简单,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做,” 古楼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他沒有哭,只是眼睛有些湿润而已, “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其他事再说吧,” “可屠夫那里……” “不要担心,这个扬州城里还沒有谁能杀死他,还是现将孙祈安顿好吧,毕竟死者为大,” 这个时候灵容也赶到了,看到屋内的情况,低着头一言不发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古楼月拍了片她握在自己肩膀的手,示意沒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撅坟 孙祈走了,在古楼月的懊悔中离开了, 古楼月并沒有立刻赶到屠夫的家里,屠夫的实力,古楼月清楚在扬州还沒有谁能够轻言可以取他的性命,就是古楼月自己也不行, 何况,对方只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亡命杀手了, 古楼月雇了几个城中的乞丐,在扬州城外为孙祈挖了一个简易的坟墓,草草地入了土, 一切都很简陋,人死后你拥有的再多东西你能带走多少, 三人在孙祈的坟墓前沉默着,谁也不会想到事情竟会是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古楼月以为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连回去的时间都估计好了,可如今來看,事情还远远沒有结束, 黎青看着沉默的古楼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办,”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他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该怎么做,” 古楼月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做了,对于其他王家和李家,古楼月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在他们家的公子死了之后便烟消云散了,唯有赵家,古楼月心里感到一阵的恼火,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还不懂珍惜,这种人本來就是死不足惜, 古楼月掏出了怀中的信封,这是孙祈走的时候托自己在他的枕头下寻到的,也不知写了些什么,要寄给谁, 只是单纯的信封,连署名都沒有,古楼月左右翻看,沒有在信封上看见哪怕一个字, 古楼月不知道孙祈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抬起头问着黎青:“黎叔,孙祈在扬州城里还有其他亲人吗,” 黎青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并不是知道这里沒有孙祈的亲人,而是他也根本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沒有, 古楼月见黎青摇头,一阵无奈,信在自己的手里却是寄不出去, “不如我们拆开看看,看看信里面有沒有介绍什么,”灵容的话提醒了古楼月, 虽然这种做法不是很妥,可目前古楼月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其他办法, 拆开了手中的信件,古楼月将里面的一页黄纸取了出來,看见了黄纸上的类容,却是“咦”了一声, “怎么了,”灵容和黎青连忙上前询问着古楼月, 古楼月摇了摇手中的那一页黄纸说:“我们不用去找其他人了,这封信……”古楼月抬起头看着疑惑二人接着说:“是给我的,” “什么,是给你的,”黎青一阵不解,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而要写信了, 古楼月也不知道孙祈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仔细读了信中所写的内容: 古公子,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应该已经离开了,或者我已经为自己的行为赎罪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命运该是如何;你废去了我的修为,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是很责怪你的,可仔细想了想,我们又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你,感谢你尊重了我的生命, 如果,你得知我自己离开,或者死了之后,请不要找我或者为我报仇,这本就是我欠他们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生出这种想法,或许是武功被废之后自己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吧, 最后,我还是得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明白了生命得可贵,谢谢,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古楼月也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孙祈要放了那个杀他的杀手, 看着看完了信的古楼月,灵容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的表情会是这么严肃, “月,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古楼月摇了摇头,将信再一次折好放入了怀中,走到了灵容的面前, 灵容手里提着的是古楼月这一次特地带來的鸣风剑,古楼月接了过來,手里轻轻一握说: “我们走吧,去屠夫家看看那些杀手现在还有几个人是活着的,” 古楼月对那些所谓的杀手并沒有放在心上,以屠夫的实力就算全扬州所有的杀手齐上都不一定能够杀掉他,何况并不是所有杀手都去对付他了, 黎青和灵容点了点头跟着古楼月一起赶到屠夫的家里,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晚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渐稀少,古楼月三人的速度很快,加上道路并不拥挤所以赶到屠夫的家里也比平时花的时间要少上不少, 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太过了, 古楼月三人在不远处便停下了脚步,都对着诡异的气氛感动莫名的心悸,似乎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啊,月,你看,” 灵容的手是颤抖的,古楼月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全身竟恍如雷击,愣在了原地, 古楼月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他沒能想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黎青也是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个方向,那个地方,古楼月清楚地记得,是自己曾经坐在季如坟前和她聊天,也是自己亲手将阿宽下葬的地点,可如今,如今那里的慕慕景象,让古楼月双眼通红,是恨,也是怒, 阿宽和季如的尸体竟然就这样被暴露在露天之下,他们的坟竟被人给撅了, “啊~”古楼月怒喝一声飞身到了阿宽和季如的面前,看着他们现在的这番景象古楼月“咚”的一声跪在了他们的面前,自己來晚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做出这种事情來, “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灵容也是一阵气恼,转身向屋内走去,她要找些工具将他们再次安葬起來, 看见灵容的动作,黎青也跟了上去, 两人进了屋内,又是一阵惊愕,屋内竟横七竖八地躺着已经死去的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应该是前來杀屠夫的,可死在了屠夫的刀下,”灵容看着屋内凌乱的情况,分析着说道, 黎青也点头表示认同,可两人却是沒有见到屠夫,不由得一阵奇怪,他人了,去了哪里, “吱~呀~”一声,两人身后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二人紧张地回头却见是古楼月在门前, 原來是古楼月见这两人进了屋内这么久还沒有出來,以为遇到了什么麻烦;可瞥见了屋内的情况,古楼月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屠夫了,”古楼月见屋内并沒有见到屠夫,便问着率先进了屋内的两人, 两人也是一阵摇头,他们也沒有见过屠夫, 古楼月低头沉思了一下后,看着黎青说道:“黎叔你现在立刻赶回城中,令你的手下即刻四处寻找屠夫的下落,还有重点在那三个府邸周围寻找,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黎青大概知道古楼月在担心些什么,所以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这里,赶回了城中, 看着走远了的黎青,灵容不知道接下來他们要做些什么,两个人想要将季如和阿宽放回坟墓中,是很困难的,即使他们二人都是身怀武功的人, 古楼月也知道两人想要将他们放回坟墓中是很困难的,而且恐怕还得请几个和尚过來念一念几篇经文吧,也算是对他们的安慰, “灵容,我们也先回城,这里的情况我们两个人是不能做好的,而且他们现在经历了这些后,我们也该找几个大师过來给他们颂颂经文,” 灵容也明白古楼月的意思,于是两人也先后离开了这里,不过在离开前古楼月还是在房中找到了几块布料,将他们用布料盖着, 就在古楼月和灵容先后离开这里不久之后,屋子不远处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满脸是血的他,依稀可以辨认出这就是古楼月三人想要迫切找到的屠夫, 屠夫看着已经越渐远的身影,來到了被布料遮盖住的两人面前,沉默了许久, 屠夫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刀,他的刀不杀人,只杀畜生;能够做出他眼前这一幕的人,在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畜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畜生, 刀,发着阵阵寒光的刀;人,恨意滔天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一人,一刀会做出什么令人心悸的事情,可能够保证的是,扬州城今晚注定不再平静了, 屠夫走了,带着恨意,带着恨意的九刀离开了这里, 他沒有选择将季如和阿宽入土,他相信这些古楼月会做的,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离开的时候,他的双眼已经微微发红,已经是自己快要走火入魔的征兆,他需要克制,尽量的去克制体内的内力, 古楼月的动作很快,他再一次來到这里的时候请來一些朴素的农民和扬州里两个比较有名的大师,依靠着佘府的帮忙这两个大师倒也答应得爽快,推托了今天一些要事,跟着古楼月來到了这里, 两位大师虽然听古楼月说了这里的情况,可到现场一看两人都是一声“阿弥陀佛”,这情况比他们自己想的要严重的多,真不知是谁能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來,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古楼月也加入了行动之中,尽快地将两人再次入土, 古楼月知道现在对自己來说,时间很紧;城里的官差找了这么久依旧沒有任何关于屠夫的消息,这一点古楼月很害怕, 屠夫应该是故意躲了起來,不想让自己找到;古楼月不担心他的安全,他担心的是屠夫因为这刺激走火入魔,到时候造成了一些无辜人的伤亡,古楼月可不想见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只是,应该去什么地方找他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刀 一恨 如今,已是华灯初上,古楼月和灵容已经忙完了,回到了佘府, 那些下午帮助的人此时正在佘府里享受着佘府提供的伙食,这也是佘夫人的吩咐, 古楼月感谢一番这些人之后便离开了,去了黎青的办公处,今晚古楼月感觉总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里,街上的依旧是官差居多,而且今晚比平时还要多上不少,这是黎青和古楼月商量过后所决定的, 屠夫的下落至今沒有谁找到,古楼月越渐的担心了,对方一定是故意的再躲避自己找到他,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古楼月的思绪又围绕在了那三座府邸上去了,撅坟的到底是哪一家所做,古楼月可以猜得到,可毕竟自己沒有什么证据,而且对方在扬州势力很广,想要依靠官府來压到他,古楼月觉得并不是有多现实, 沉思着的古楼月已经停在了黎青办公的地点,这里的灯依旧是亮着的,黎青也沒有睡去, 进了屋内,看见黎青正在训斥着自己的手下,似乎是对方沒有将什么事情做好, 古楼月也沒好过去打扰人家,在不远处等着,等着黎青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再过去, 黎青兴许是说的累了,抬起头舒展一下心情,却看见了古楼月那懒洋洋的表情在不远处还打着哈欠, “公子,你什么时候來的,”黎青连忙來到了古楼月的跟前, 古楼月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这几日也的确是够累的,难免有些打瞌睡, “刚到,看你手里比较忙,就沒过去,怎么了,”古楼月的眼神落在那位被黎青责骂的侍卫身上, 侍卫的态度极为端正,至今头也是低着, 黎青一叹,表情也是有了几许沮丧:“这三家除了赵家,其余两家都愿意接受我们侍卫进入府中保护他们,唯独这赵家不愿意,那位侍卫就是去游说赵家的人,平时也挺能说会道的,今日不知怎么了,这赵家死活不同意侍卫进入他的府中,” 古楼月轻哼一声,满是不屑:“哼,说不定里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古楼月心里大概可以猜到赵家的目的,赵家才买凶杀人府上想必还有什么东西见不得光,如果侍卫进入了府中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到时候这赵家怕真是百口莫辩了, “黎叔,既然人家不担心自身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派些侍卫在外面不远处巡逻,随时报告那里的情况就行了,” 古楼月说完來到了那位依旧低着头的侍卫面前, 侍卫的眼光瞄到了白色的衣角,知道身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头,自己的头可从來沒有穿过这么白净的衣服,不由得抬起头看看身前到底是谁, 古楼月一脸的笑意,这是他自己最喜欢打招呼的方式, 侍卫虽然见过古楼月,但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只清楚他和自己的头关系很密切, “你叫什么,”古楼月笑着问他, 他的表情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问自己的名字,不过还是回答道:“回古公子,我叫陈寒,” “陈寒,恩,我问你些事情可好,” “古公子有什么问題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陈寒双手抱拳态度较为的恭敬, 古楼月知道对方对自己恭敬是因为自己身边的黎青,古楼月也沒在意什么问道:“你去游说的时候可曾进了赵府,” “恩,我的确进了赵府,并到了前厅,” “那你可发觉府上有什么不对劲沒有,” 陈寒听过了古楼月的疑问后,陷入了短暂的深思之中, “哦,古公子你这么说的话,回忆起当时,那府上确实有些奇怪,” “哦,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陈寒努力地去回忆当时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府中丫鬟和家丁似乎很少,而且在大厅里的时候赵老爷有些坐立不安,并且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位我以前沒有见过的人,那两个人还是身怀武功的人,并且不是庸手,” 信息只有这么多,古楼月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赵府到底有多少高手,那两个是在明处保护赵老爷,可暗处了,暗处又有多少, “黎叔,吩咐下去在赵府周围加派一些人手,一旦府内有什么响动立刻通知我们,” “好的,”黎青转过身吩咐了下去, 古楼月也走到了庭院之中,看着天空中那一轮被云彻底遮住的月亮,今晚到底会如何了, 夜,越渐发凉;街上偶尔掠过的人影大多不再是安分的人了,安分的人大都已经入睡, 今夜,街上却是比以往要热闹了许多, 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眼光更是四处地张望着,时刻注意着街上的变化, 这些人让那些夜晚活动的人都是一阵疑惑,那些人可都是看得出來这些人都是官府的人, 难不成今晚官府有什么任务不成,这个想法让许多生活在夜晚的人不得不滚回了自己的住处,谁也不愿意去招惹官府, 越來越多本该在夜晚活动的人打消了今晚活动的打算,而街上也越來越安静,安静的一个人的脚步声都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踏、踏、踏,” 脚步声,一步步的脚步声不断传來,脚步很重,幅度也是变化不大,想必这个人是在匀速地行走着, 几位侍卫都是一阵紧张,盯着脚步声传來的方向,手已经握在了刀柄之上, “踏,”突然伴随着这一声脚步声的响起,随后再也沒有发出什么脚步声了,侍卫们更是一阵疑惑,那人难不成沒有再前进了, 疑惑的侍卫们根本沒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多了一个影子,也多了一个人, “噗,”的一声,前面的侍卫突然听见声音是身后传來的,抽刀转身,却是一阵的心惊, 这人,是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的, 他腰间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而在他的跟前已经有一位侍卫摔倒在地,也不知是生是死, “你是何人,”这一对侍卫的领头人硬着头皮问着, 他听见了对方的询问后,缓缓地抬起了他的头,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眼在黑夜中是那般的明显, “啊,”一个胆小的侍卫已经被这一幕吓出了声,哒哒地后退了几步, 侍卫们都显得有些紧张,根本沒有心情再去注意对方的面孔,他们已经被那一双眼睛彻底给吓住了, “你、你……到、到底是……是……谁,” 哆嗦的语言,彻底暴露了他那可恐惧的内心;可对方依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侍卫的刀握在手中,却是颤抖的,颤抖的刀,颤抖的双手, 他突然动了,很快的动作,快到众人还沒有反映过來便一一昏倒在地;而他的刀依旧沒有出手, 他自己说过:他的刀只杀畜生, 夜幕下,孤身,独影,一刀,一恨, 他來了,带着他的仇恨,带着他的刀,來了, 赵老爷沒有睡得着,他根本也睡不着, 身旁在卧的人是极美的,以往的他早已经被撩拨起了yuwang;可如今别说yuwang,就连多看一眼她那曼妙身材的神情都已经沒有了, 他不敢再合眼了,这半夜他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个噩梦;一会是几个小鬼缠着自己向自己索命,一会又是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拿着刀不断地追赶着自己, “洛夫、席扬,”他开口叫出这两个人的名字, “老爷,” 两人的声音在门口传來,他听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都还在, 赵老爷起身穿上了衣服,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出了房间,看到门口守卫着的二人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这两个人都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狠角色,无论是脾气还是两人的武功,都不是寻常人可以招惹的,自己花费重金请他们前來保护自己看來是一个明智之选, 可,真的是明智之选吗, 就一种赵老爷自认为很明智的举动却被现实无情的打破了, 洛夫和席扬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惊恐;血腥味,及其重的血腥味从前院传了过來, “老爷,你先进屋,”洛夫示意赵老爷进入身后的屋子, 赵老爷却是沒有闻见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不解地看着洛夫问道:“怎么了,” 席扬此时也是显得有些着急,他不仅闻到了前院传來的那股血腥味,更是感到一股压迫,一股武学修为的压迫, “叫你进屋就进屋,哪來那么多的废话,” 席扬的脾气本就暴躁,一股子的嗜杀之气竟让赵老爷一阵胆寒,忙不迭地退回了房间之中, “你怎么看,”席扬见赵老爷退回了屋内,问着身边的洛夫, “很强,而且此人对这赵家怨恨极深,我们不见得可以赢过他,” 席扬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知道此时赵老爷正在偷听他们两人的讨论,不由得一阵冷笑, 他赵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席扬和洛夫又怎么会是正义之士了, 答应保护赵老爷不过是因为赵老爷给出的报酬很丰富而已,可如果沒有命的话,拿钱还能做些什么了, 席扬凑近了洛夫的身边用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待会我们先看看对方实力究竟如何,实在不是对手我们在做打算,终不能将命搁在这里吧,” 洛夫听后也是一笑,看着席扬,然后两人都是以白痴的目光看着身后, 那里,赵老爷正在用力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可最为关键的对话他是注定听不见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血染赵府 九刀,恨之刀;恨意越深,刀意越重, 屠夫的恨,此时已经达到來了一个顶点,他越加不能控制自己了,眼里的杀意也越來越重, 那一双血红色的眼刚一对上洛夫和席扬,那冲天的恨意夹带着必杀之意瞬间将他们二人包围, 三人尚未來得及动手,洛夫和席扬便已经被这一股恨意所震撼, 他这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恨意, 屠夫的刀,已经握在了手中;血红色的双眼,让他的整个面孔显得无比的狰狞,尤其是在阴沉沉的夜晚, 天,阴沉沉的,月光已经越來越淡,酒水也越喝越无味, 古楼月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神情沒有丝毫的高兴,脸上那常见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可古楼月依旧沒有得到任何关于屠夫的消息,他,究竟去了哪里了, 古楼月也想自己到处去找找,甚至也想守候在赵府的周围,据他自己分析屠夫出现在那里的机会是最多的,可古楼月却不敢确认,所以自己迟迟不肯过去, 如今,时候已经不早了,古楼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了,待在这里等候他们的消息怕是等不到关于屠夫的消息了, 想到这些,古楼月索性站起了身,走向屋外, 正当古楼月要踏出屋门的时候,一个急促的身影让他停下了脚步, “发生什么了,这么慌张,”古楼月询问着已经在自己身前低着身子喘着粗气的侍卫, 侍卫看见是古楼月,努力地控制被跑乱的气息说:“古公子,不、不好了,我们发现被分布在赵府边上的兄弟全都昏倒了在地,” “什么,” 赵府,古楼月知道屠夫此时应该已经去了赵府,也不再多问,飞身而去,想要快一点赶到赵府, 他并不是担心屠夫的安危,而是担心屠夫被激怒后情绪失控,再一次走火入魔,到时候屠夫恐怕会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杀意,从而大开杀戒, 黎青也被屋外的情况吸引,赶上前來,看见古楼月已经飞身而去,正待黎青也跟上去的时候,一个侍卫叫住了黎青, “黎、黎捕头……” “何事,”黎青不解地回过头, 侍卫的手里此时正捧着一柄长剑,黎青虽是简单一瞥却也知道这是古楼月所携带來的鸣风剑, 心想公子怕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否者不可能走得这么匆忙,连随身携带的佩剑都忘记了带上, 古楼月尚忘了自己的佩剑,手中拿着锦云扇运转轻功不断地掠去, 古楼月先是在赵府四周停了下來,这个时候其他地方的侍卫也都赶了过來,叫醒着那些昏迷的侍卫, “你们可还记得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些侍卫此时的头还有些昏沉,努力地回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事情, “啊~”一个侍卫惊叫出了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看见了什么,”古楼月询问着这个尖叫的侍卫, “一个人,红着眼睛的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侍卫嘴里胡乱的叫着,而其他跟他一起的侍卫也是心有余悸,脸上的害怕神情一表无疑, 古楼月听完这话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屠夫來了,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了,比之前自己看见的都要严重的走火入魔, 古楼月正准备飞进了赵府,黎青却是赶到了这里,忙喊道:“公子接着,” 古楼月身形一侧,左手已经将黎青所扔过來的鸣风紧紧握在了手中, “黎叔,吩咐下去让侍卫先不要轻易进入屋内,我进去看看之后,接到我的信息后再让他们进入府中,” 古楼月伸手从跟前的侍卫腰间摸出一个烟花放入了自己的怀中,这个烟花是侍卫们传递信息所用的, 黎青点点头,并吩咐将侍卫全都聚集到这里,等候着古楼月从里面传出來的信息, 古楼月已经翻身进了赵府,里面是一片漆黑;古楼月先是待在墙角目光所到是一片漆黑,看得并不是有多清楚, 古楼月直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听着这四周所发出的声音,看看是否有什么人还在这周围, 周围很静,静的太不寻常了;古楼月可以闻到空气中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知道此时这里的情况想必很糟糕, 猜想着的古楼月眼睛却是突然一下的睁了开,这里还有呼吸,并且这呼吸的主人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伤害, 虽然这呼吸很急促,但古楼月可以听得出來这人并沒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急促应该只是因为害怕而已, 正到古楼月疑惑这呼吸的人是谁,又是几道呼吸响了起來,从远而近,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重,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倒像是一些寻常的平民百姓;一想到这里,古楼月倒是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府里的丫鬟,下人, “快,我们快离开这里……”听声音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古楼月望着声音发來的地方,只能够看清一些模糊的声影, 那几人走得很是匆忙,带头的那个女孩似乎被什么绊倒了一下,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古楼月因为修习内力的缘故,加上已经在黑夜里站了这么久,也大概可以看清楚她是被什么所绊倒的, 那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古楼月知道接下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感受周围沒什么会武功的人后,转身进入了后院, 果然,那跌倒在地的女孩首先是踢了踢身边那让她跌倒在地东西,然后是一阵疑惑,伸手摸了摸这个东西…… “啊~~”然后是高分贝的叫唤,跟在她身后的众人不解她在叫唤些什么,摸出随身携带着的火折子,待看清地下那躺在血泊中的死人,然后又是一阵“高分贝”的叫唤, 叫声自然吸引了待在府外的黎青众人,也沒有得到古楼月的信息,直接闯入了赵府的大院, 黎青的做法,古楼月是猜想到的,他也沒有在意什么,现在他在意的是,为什么这些丫鬟会好好的活着,而那些家丁和其他保护赵家的武林人士全都是丧命在了前厅, 难道,屠夫的意识并沒有完全被侵蚀,也或许吧,否者屠夫又怎么会找到赵家,而不是其他两家了, 古楼月已经來到了后院,跟前院一样,后院依旧是静,很安静;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却沒有前院那么浓烈, 后院比前厅要亮上不少,古楼月走在这里看清周围并沒什么困难, 古楼月跟着血腥味传來得方向追寻着,最后终于在赵老爷的房屋前顿住了脚, 房间内,灯依旧是亮着的;可窗户上那尚未凝干的血液还在缓缓地流淌着,想必屠夫此时并沒有走多远,古楼月想追,可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却也不知道从何追起, 古楼月进了屋内,却惊讶地发现,屋内还有一个活人,一个已经被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得女人, 那女人身上穿得极少,想必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她独自蹲缩在墙角,双眼无神,一双俏脸早已经泛白,全无一丝血色, 古楼月知道眼前这位便是赵老爷最新纳的那位小妾,他见过,当初和灵容來府上探消息的时候见过, 而她之所以会害怕,古楼月也可以知道,房间内那三具还温热的尸体就是她害怕的原因,她怕,怕自己下一秒也会成为他们一样, 又是女子是活着的,古楼月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走火入魔的屠夫会对女人手下留情,难不成他心里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就像为什么他的刀会是这样恨一般,自己不了解, 古楼月想不透便不再去多想了,來到了那位女子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沒事吧,” 古楼月的声音很温柔,可那女子听过之后,却是哇哇地叫了起來并不断地说着“不要,不要杀我,” 看着始终低着头,身体因为害怕发抖的更加厉害的女子,古楼月知道对方还处在恐惧之中, 古楼月伸出自己的手将对方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继续轻声地说道: “别害怕,那人已经走了,现在沒事了,” 女子颤抖着的双手被古楼月握着,她本是更加地颤抖,可听见了古楼月这么说之后,她的抖动的频率慢慢地放低了下來, 头也慢慢地抬了起來,梨花扑面的面容,因害怕而产生的苍白,让她产生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可视感, 古楼月此时却沒有心情注意这些了,他的身边每一个女子都不弱于眼前这个女子,有些还要强上不少,也就自然多了一些免疫, “真、真的走了,”她的眼神四处观望着,并沒有发现那个红着眼睛的人, 顿时她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來,同时她也昏了过去, 古楼月连忙抱住她,看着昏迷的她,古楼月知道这个女子心里所承受的恐惧是有多大,任何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胆惧的,何况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 古楼月环抱着她,出了屋子将手里的烟花点燃放上了夜空;这个时候侍卫还沒有进入后院,想必是黎青有所吩咐, 屋内那三个人,古楼月只认识一个,至于另外两个人,古楼月并不认识,只得让黎青來认了, 屠夫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哪里,古楼月自己并不清楚;古楼月也庆幸自己不清楚,这样自己才不和他兵戎相见,可毕竟此时屠夫已经走火入魔,古楼月也担心,担心他不能控制自己,压制他体内的那股杀气,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再会屠夫 三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古楼月这三天每到这个时候总会來到阿宽和季如的坟前呆着,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身旁的屋子已经沒有人居住了,一个人也沒有;这三天,古楼月每天都会进去看一看,可失望的是,屋子永远是自己前一天所见到的情况,沒什么变化, 屠夫看來是沒有回來过这里,也不知他到底去了哪里, 古楼月跟前两天一样,依旧一无所获,看着那些新盖上的泥土,知道自己今天又沒什么收获, 看了看旁边的屋子,古楼月虽然不抱有什么希望,可还是习惯性地走进去坐一坐,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了开,屋内掀起了一成灰;古楼月用手不断地扇着, 今日这灰怎得会是这么多, 古楼月将身前的灰扇尽后,正准备迈着步子踏入房间内的时候,脚在半空中便又收了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土黄色的墙壁,愣在了当场, 土黄色的墙壁,土黄色的刀痕, 那交叉而错的刀痕竟在那墙壁上刻下了几个大字:子时,城南,树林, 六个土黄色刀痕构造的字,那刀痕尚新,想必是刚刻不久;古楼月看着那平滑的刀痕,知道这是屠夫留下的, 他知道自己会來,而且还为自己留下了字;他想要见我, 古楼月猜想着屠夫为什么会突然现身,现在满城都在搜捕他,他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而是选择留下, 古楼月一开始并不知道屠夫到底离沒离开扬州,只是冥冥之中他相信屠夫一定还沒有离开这里, 看见这几个字后古楼月也沒有在这里多留,转身便走,往佘府而去;这个时候他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以方便晚上的行动, 回了佘府,古楼月只是吩咐了一下灵容叫任何人不要打扰自己便进了屋瞌睡去了, 灵容寻思着古楼月一反常态的举动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她也决定去补一觉,晚上跟着古楼月, 灵容吩咐了刚好在这的家丁,吩咐他们不要让任何人來打扰古楼月,这其中包括了黎青和微澜, 这期间,微澜來了两次可听家丁说古楼月不让任何打扰又不舍地离去了;古楼月这一觉倒也睡得安稳, 入夜,古楼月醒的倒也及时,如今离子时也相差不远了,可这个时候貌似已经过了伙食的时间, 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也不知伙房这个时候还有沒有什么吃的, 古楼月刚刚下床,尚未來得及起身却是眉头一皱;有人,有人在他的屋内, 不过古楼月的眉头沒过多久却也舒展了开,是她,灵容, “什么时候來的,”古楼月一便穿着自己的衣服,一便问着, “刚到,见你沒醒心想让你多睡会,哪知道你倒是醒得这么快,”灵容坐在房间的桌子前,身上早已换上了那身夜魅的装束, 古楼月看着灵容的装饰,心里不解问道:“你干嘛了,不会是手痒了吧,” 灵容背着古楼月摇了摇头,取出火折子将桌子上的油灯点亮后说:“我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今晚跟着你罢了,” “跟我,跟我干什么,”古楼月心想难不成灵容知道了什么, 灵容转过头对着古楼月一笑:“你觉得你瞒得住我吗,” 古楼月讶然一笑,清楚灵容恐是知道了什么,摇了摇头, “那你答应我和你同去吗,” “答应,我不答应难不成你就不去了,” 灵容听后也是一笑,将身后的早先摆在桌上的饭菜漏了出來, 看着精致的菜肴,古楼月一喜忙赞叹道:“灵容,你倒是想得周到,知道这个时候我会饿,” “别,这个不是我想得周到,” 古楼月夹住盘子里的菜肴疑惑地问着:“此话,怎么说,” “是微澜差人送过來的,” 古楼月的筷子一顿,然后一笑,这丫头倒也有心了, 城南是一片大范围的树林,古楼月來了,灵容也來了;两人就在树林的跟前, “就这样进去吗,”灵容询问着身边的古楼月, 古楼月手里的鸣风剑一转,紧握在手说:“难道还要准备什么其他东西吗,” 古楼月这一次锦云扇是别在腰间的,手里握得是鸣风,一柄在他手里尚未染血的剑, 古楼月就那般大大咧咧地进了树林,灵容不解古楼月哪來的自信,却也跟了上去, 这片树林长得很茂密,浓密得月光都难以深入;此情此景,灵容又不得不回忆起与古楼月那几次树林的趣事, 初吻,是在武当周围的树林里被古楼月强行夺去;与他再见也是在树林里,领域了他的霸道, 或许,她和古楼月的缘分便是树林一手造成的吧;人生,本就是这么的戏剧,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古楼月看见了一缕火光,在自己不远处;火光旁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是屠夫, 古楼月不做多想,继续往前灵容亦跟在身后, 柴火在噼里啪啦地作响,火势烧的很旺;夜晚虽冷,可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火取暖吧,难不成这火不是为了取暖, 古楼月望向了那道身影,却是屠夫无疑,不过令古楼月不解的是屠夫此时的状况, 在屠夫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又宽又长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不少的菜肴,这是要做什么, 屠夫一眼也沒有瞧已经走到了自己身边的古楼月,他的眼在看他的手,他的手握着刀,却不是他杀人的那柄刀,刀在他的手中旋转, 看着屠夫熟练地将那猪蹄切割,古楼月倒是观赏起了他的刀法, 他的刀是普通的刀,刀法却不普通;至少古楼月是见过的次数并不多,飞速旋转的刀,竟像是一朵随风慢舞的花,绽放着, 灵容不懂此时古楼月和屠夫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在火堆的不远处度端坐了下來,也紧紧看着屠夫手里旋转的刀, 不可否认,这刀在屠夫的手里是极美,两人看着已经入了神;待回过來神的时候,屠夫手里刀已经停下了,而那猪蹄的外形依旧沒有什么变化, 刀过,形不散;古楼月突然知道屠夫想要做什么了, 屠夫也不理会二人,将切好的蹄子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里,就那样随意地扔进了烧得正旺的火堆, 屠夫做完这一切之后擦擦手,在火堆前坐了下來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古楼月也围着火堆坐了下來,看着屠夫想了想自己心中的几个疑问,还是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赵府上的那些女子沒有一个受到伤害吗,” 屠夫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听了古楼月这话之后,只是闭着的眼睛更加的用力了而已, 古楼月沒有催促屠夫,看他的表情知道他绝对是经历了什么,否者他的表情不会那么难受, 屠夫的表情依旧在挣扎,头更是轻微地晃动着,显得极为的痛苦, 突然,他那一双闭上的双眼猛地一睁开,红光一闪,这是走火入魔的趋势,古楼月连忙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古楼月的内力透体而入,屠夫也尽量地抑制着自己体内有些暴动的内力, 许久之后,屠夫方才吐出长长的气息;而那一双血红色的双眼也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沒事吧,”古楼月询问着, 屠夫摇了摇头,看着古楼月眼里有些感激, 经过这么一折腾,古楼月也不敢在追问其他什么事情了;深怕屠夫抑制不住那恐怖的内力,再一次走火入魔, 本已经放下了追问的心的古楼月,哪知屠夫却是开了口: “我不杀她们,是因为我妹妹,” “你妹妹,季如,”古楼月问着, 屠夫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灵容一声疑惑,她听说屠夫是孤身一人,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亲妹妹, 屠夫似乎猜到了灵容心里所想的事情,他的头慢慢地低垂了下去,看着泥土,声音也变得越渐无力: “她死了,被一个富家公子**至死的,” “咔咔”的声音,古楼月听到这里手里的拳头下意识地攥得作响, 季如和他妹妹的情况是那么的相像,难怪屠夫会走火入魔怕是那以前的往事成就了他的心魔, 而赵府那些女性之所以会幸免于难,怕也是入魔了的屠夫意识里还有自己的妹妹,所以并沒有对那些女子下手, 古楼月知道了答案之后也沒再问其他的了,而屠夫也是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闻着火堆里传出愈加诱人的香味,古楼月知道那道菜想必快要好了吧,只是不清楚这烤的与蒸的有什么不同了, 而这时屠夫的手里,刚才那柄切肉的刀又握在了手中, 在古楼月和灵容诧异的表情中,屠夫的手突然闯进了火焰中一翻转,出來的时候那道菜已经在他的刀上了, 來到桌子前,屠夫将那道菜放在桌上用刀一划分,便分为了整整齐齐的三分, “独步青云,”灵容闻着空气中那独特的香味,不由得惊呼出了声, 屠夫将刀放在了桌上,拿走了其中一份并开口说道: “吃吧,早点吃完,我们还有事情需要做,” “事情,很急吗,” 古楼月拿起桌上剩下的两份,递给了灵容一份, 屠夫抬头看看了被树林遮蔽的夜空说:“很急,天亮之前必须做完,” 哦,古楼月倒是疑惑,不知这着急的事情到底是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孤晨战九刀 菜,是屠夫用心做的,本來就很诱人的菜肴在加上屠夫更外的用心之后,更加的入味了, 火烧的与用开水煮的这道菜是不同的口感, 用蒸的话,肉会有一些舒软,而且还有一点肉汁的感觉;而现在在古楼月手中的这道菜却是纯粹只用大火烤熟的,肉少了一些舒软,却多了一些柔劲,更加得有嚼劲, 古楼月和灵容便吃便点头赞着这道菜,唯有屠夫吃这菜的时候脸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依旧不咸不淡, 古楼月吃得也很快,他也好奇屠夫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看着古楼月已经擦干净了手,屠夫抬头问了一句:“你,准备好了,” 古楼月点了点头,灵容也放下了手中还沒有來得及吃完的食物,紧紧看着这二人,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灵容不清楚,古楼月也不清楚,看着已经站起了身的屠夫,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屠夫的右手从自己的腰间将那柄明晃晃的短刀摸了出來,握在手中, 这一动作让灵容的心一紧,担忧地看着古楼月,难不成屠夫是想和古楼月动手, 古楼月起先也是一愣,随后却是一笑,也将垂放在一旁的鸣风握在了手中, 屠夫自顾自地抚摸过自己的那柄宝刀,寒光凛凛的短刀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冷意十足, “你知道这柄刀吗,”屠夫问着, “知道,一柄杀猪刀,专门杀畜生的刀,”古楼月回答着, “那你又可知配着刀的刀法为何,”屠夫又接着问道, “九刀,当之无愧的第一刀法,”古楼月的回答很有力,沒有丝毫需考虑, 屠夫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并沒有想到古楼月会知道这一刀法, 屠夫的眼光注意到了古楼月手里握着的那柄长剑,看着古楼月他显得有些疑惑:“你,用剑,” 这倒不怪屠夫,古楼月在他面前出手素來是一把折扇,何曾用过剑, 古楼月扬起了手中的鸣风,回答道:“对,我用剑,” 话刚完,寒光一闪,古楼月脸色一变,屠夫的刀已经直直的对着了自己, “既然如此,來吧,” 屠夫话毕,身影已经晃动了起來,手里的那一柄宝刀更是在空中划出几道刀刃直扑古楼月而來, 这一手动作太快,古楼月只得飞身而退, 灵容哪知道场中的变化会是这么的快,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待反应过來时,却依旧是待在原地冷眼看着场中的变化,只是手里已经握上了一柄飞刀而已, 她沒有选择出手,是不知道屠夫到底是作何打算,而且古楼月想必此时也不希望她出手,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对古楼月來说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危险, 果然,向后退去的古楼月突然双脚一顿,手里的鸣风剑已被右手握住,看着扑面而至的刀气,一笑,鸣风剑轰然出鞘, “咻,”的一声,是鸣风出鞘的声音,也是那两道刀气消失的声音, 屠夫看着古楼月这一化解的功夫,心里暗赞;他之前虽沒见过古楼月用剑,可如今这一手便可知,古楼月的剑法怕是不比他的扇法差多少,恐怕还要强上不少, 赞叹归赞叹,屠夫手里的动作岂会慢;那一柄短刀在屠夫的手中被屠夫耍得极为好看, 这一套杀人的刀法,古楼月也沒想到会是这么的华丽,每一招每一式,不光是杀人技,也是观赏技, 九刀是最强的刀法,可孤晨剑又何曾逊色于它;这一刀一剑,在这密林中來回游走,竟让灵容也看得痴了, 原來,剑法和刀法也可以这样华丽, 屠夫的刀块,古楼月的剑也不慢;每一招,两人都能应付的得心应手,却也不敢失了半分的注意, 屠夫的刀横空划过,却在划到了古楼月的身前突然手腕一翻转直接刺向古楼月;见着这一幕的古楼月,心里暗惊想不到屠夫的意识会是这么厉害,手里的鸣风迎风一颤,婉转间已经在竖直抵挡在了刀前, 随后,古楼月身影半退,鸣风反刺而去;屠夫的身体向后仰去,避开了这一剑,手里的刀一脱手,旋转着奔向了古楼月, 古楼月的出手极快,鸣风剑直接迎上了那旋转而來的刀,几个手腕旋转便控制住了那刀,随后用力一挥,刀又奔向了屠夫, 屠夫的右手似乎是在空中凭空那么一抓,刀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屠夫沒有立即上前出手,而古楼月右手持剑,左手负于身后;至于剑鞘,已经早被古楼月扔给了灵容, 两人都沒有立即再出手,是两人明白现在是时候露出大家的真正实力了, 孤晨剑,孤傲的第一剑;九刀,悲恸万分的第一刀,究竟是谁更胜一筹了, 刀,在动,缓缓而动;那刀上传來的寒意越加的重了, 感受着那股寒意,古楼月心里竟会一紧,一股恨意竟会袭上心头,古楼月不禁一愣:好诡异的刀法, 连忙运转自身的功法,保持住灵台的空明;注意力越加的集中,这一刻那刀上传來的压力,古楼月清楚地感受到了九刀的可怕, 剑,也在动,古楼月横在自己的身前,手指抚摸而过,剑身轻颤, 突然,古楼月出手了,而与此同时屠夫也出手了, 那被古楼月剑气震落而下的纷纷落叶,在古楼月出手的那一刻像是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纷纷掠向了屠夫, 那遮蔽了屠夫视线的落叶,屠夫不敢小觑,知道这些落叶都是夹带着剑气的,手里的宝刀大力一挥,迸发而出竟是一股骇人的刀意, 刀意出,那纷纷落叶竟被碾为飞灰,一时间漫天的飞尘, 古楼月虽惊骇于这一可怕的刀意,可手里的动作连贯而出,数十道剑气刺向飞灰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刀意,又是一道刀意;不同于之前那一道刀意,古楼月可以明显感觉出來,这是另外一道刀意, 那数十道剑气在这刀意面前,竟怦然破碎, 屠夫的动作沒有停,手里的刀不断地挥舞着;一刀,两刀,三刀…… 古楼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四周已经布满了九道恐怖的刀意,每一道都是江湖上所有练刀之人梦寐以求的刀意, 刀意重在恨,如今面对这近乎九个“宗师”高手的恨意,古楼月的内心再也不能保持平衡了,灵台渐渐地失守, 古楼月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是有多么的可怕,在这般下去,自己怕是要输了;可骨子里透着一股骄傲和倔强的他,怎么会轻易服输, 李暮冥、天池四剑痴、霜凌长老,又有那一个的武功不是高过古楼月的了,可他沒输,即使多次自己险些命丧当场, 那一股骨子的骄傲,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武林至尊盟的儿子怎会轻易服输了, 古楼月手里的鸣风剑轻轻颤动,在风中“嗡嗡”作响;古楼月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头微微向上扬着, 他在悟,悟透自己父亲告诉他的那最后一剑;也悟自己在绿湖上使出來的那一剑, 那一次绿湖过后,那一剑古楼月多次想要找到感觉再一次呈现出來,可每一次成功的;如今,面对周围那恐怕的刀意,他能否再现那一剑了, 灵容的表情变了,当他看见古楼月在场中的变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能感受到那周围恐怖的刀意,也在惊异于那九种不同的刀意, 可,古楼月此时的情况让她担心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见了屠夫的实力后,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连出手的资格都沒有, 不光灵容在担心,屠夫的心里也是一紧;他九刀齐出无非是想看看古楼月的实力到底是有多少,可如今看见古楼月这般神情,不禁有些后悔, 这九刀一出,很难在收回了,除非是自己敢于冒着生命危险,九刀反噬的威力并不会比九刀的杀伤力差多少, 屠夫不惧怕死,可他担心自己收回这九刀后身体受创或是直接一命呜呼,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做不成今夜想做的最后一件事,不免有些犹豫, 他想赌,赌古楼月能够接下这一招;如果他赌赢了,那么古楼月将会受益;可,一旦输了了, 犹豫间的屠夫突然心里一紧,忙看向了场中的古楼月,只见一股滔天的剑意从古楼月的身上迸发而出,竟冲出了那九刀对古楼月的压制, “孤晨剑,” 屠夫嘴里惊呼出声,如果说屠夫知道什么剑法的话,恐怕只有这一剑法了;因为传授他内力和刀法的那个师傅跟他说过,这江湖上,如果有人能单以剑意突破九刀刀意的封锁,那么只有一种剑法了: 剑法的皇者,,孤晨剑, 古楼月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睁了开,鸣风剑顺势一挥,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跃到了空中, “潇~湘~夜~雨~” 这一剑,竟会是绿湖上的那一剑;夹带着的似乎是一股清新,一股自然;只不过这一剑的威力此时却是比当初绿湖上的那一剑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悲~恸~九~意~” 九种刀意,九种恨意,迎空而上,直接对上了古楼月的这一剑, 两人的这一招,掀起漫天灰尘,树木化灰,泥土纷飞,一时间竟将二人包裹在这漫天的灰尘中,一旁的灵容更是不敢睁开眼,怕那风沙入了眼, 只是,这一式,究竟谁胜谁输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醍醐灌顶 这一式的威力,风沙染天,二人被包裹在其中,里面的情况沒有人知道, 灵容死死地盯着那旋转的风沙,也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在不断的來回, 一股剑意,九种刀意,不断地在空中來回交织;谁胜谁负,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这一式,持续的时间并不是有多长;待风沙定了下來之后,场中的情况又该是如何了, 灵容的心,不由一揪;担忧地望着, 风沙初定,模糊身影,一剑一刀,一胜一负,究竟如何, 古楼月依旧右手持剑,左手背负于自己的身后,笑着;他的剑,此时正处在屠夫的脖子前, 屠夫的刀也是死死握着的,可离古楼月的距离却是不短, 这一场,如今看來是古楼月胜了, “你赢了,”说话间,屠夫的刀已经归入了腰间的刀鞘, 鸣风也被古楼月收了回來,摇了摇头并不同意屠夫的说法:“不,你并沒有输,” 屠夫的脸色沒有什么变化,似是知道古楼月会这么说,倒是一旁的灵容不解, “你依旧有实力躲开这一剑,只是我们仅仅是比试,所以你沒有再出手的必要而已,” 古楼月如此说,灵容却也明白,两人并不是什么生死仇恨,自然出招的时候留了一线, “输了便是输了,”屠夫靠着一旁的大树坐下,调解着自己的内息, 古楼月也将鸣风递给了灵容,自己也连忙坐下调息着;两人虽是沒有抱着必死之心來决斗,可最后那一击对双方來说消耗都是极大的, 看着陷入了调息的二人,灵容便给两位做起了护法,深怕有什么人前來打扰, 屠夫的内力是比古楼月的内力要深厚许多的,所以屠夫率先睁开了眼睛, 灵容注意到了已经醒了过來的屠夫,好奇屠夫盯着古楼月看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屠夫看着古楼月,表情依旧显得严肃,他在想什么,恐怕永远只有他自己知道, 古楼月也醒了过來,不过内力并沒有恢复多少,如此短的时间对他來说是有些仓促;这么早睁开眼,古楼月是想要明白屠夫今晚将自己带到这里來到底是为了何事,绝对不是比武这么简单, 古楼月也很好奇屠夫的眼光,看了看似乎自己沒有什么不妥,除了身上那些被刚才战斗中撕碎的衣服,以及几处尚在流血的伤口, 古楼月想不透他在看什么,索性不去想,而是问着屠夫: “屠夫,今夜你将我约到这里來,恐怕不是仅仅是我打一架这么简单吧,” 屠夫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比武,仅仅是为了让你将你自己的经脉疏通一便罢了,” “疏通经脉,却是为何,”古楼月对屠夫的这番话甚是不解,不知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屠夫看着疑惑的古楼月,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醍醐灌顶,” “什么,醍醐灌顶,”惊讶出声的是灵容,古楼月的表情也是震惊, 醍醐灌顶之术,乃是江湖上一项极少数人才会的功夫;内力深厚的人,运用此法不但可以用自己的内力将一个经脉堵塞的人疏通筋脉,更是可以将自己的内力悉数传授给他人, 灵容震惊的是想不到屠夫会这套功法;古楼月震惊的却是,屠夫想要对自己实行醍醐灌顶之术, “屠夫,你不会是想……”古楼月惊讶地站起了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屠夫点了点头,证实了古楼月的想法, “我想知道为什么,”古楼月的语气很淡, 屠夫也站起了身,來到古楼月和灵容的前面,背对着他们, 看着天,被树叶遮的几乎看不见多少的天,屠夫缓缓地说: “我这一身武功是五年前由我师父所授,我之前根本沒有修炼过任何的功法;所以我才会出现你说的那样走火入魔,是因为这内力原本就不是我的,这五年我虽然慢慢地控制住了不少,可依旧有大半的部分我沒有掌握,” 屠夫的话,古楼月明白,他在已经看出了这件事情, 屠夫见身后的两人沒有说什么,便又接着说道:“师傅告诉过我,习练这刀法需要的是恨,无尽的恨;而在师傅将这一身武功传授给我的时候,那时候我妹妹刚刚离开我,我因为对那几个富家公子心存恨意,所以师傅才选择了将这一身武功传授给我,” “你是否在那之前并沒有拜他为师,”古楼月听着屠夫的话疑惑地问着, 屠夫摇了摇头说:“沒有,师傅是我在城隍庙里面遇见的,那个时候我和我妹妹见师傅身着单薄,便给了一件我的大衣给他,并给师傅买了些吃的,之后妹妹见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便常常叫上我去看看他,这样我和师傅也渐渐熟悉了起來,” “所以,他为了报答你,便将武功传授给你了,”灵容问着一个江湖上盛传很广的桥段來猜测着, “或许是吧,那一日我得知妹、妹……妹被人**自杀后,气不过找上门去,却险些被那些畜生活生生地打死在他们的房前,若当时不是师傅出手,恐怕我早已跟妹妹一起去了,” 屠夫说到这里,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古楼月和灵容虽然看见的是他的背影,但两人都知道屠夫哭了, “最后,师傅救了我之后将我带回了家,问我是不是想要报仇,我当时的恨是很强烈的,所以便答应了,” “就因为这样,他便将一身内力全部传给了你,”灵容可不认为一个世外高手,会这般对自己的内力不看重, 古楼月盯着屠夫,他觉得故事恐怕沒有这么简单, 果然,屠夫接着说:“不,师傅愿意将一身武功传给我,更多是因为他命不久矣,” 灵容一愣,她沒猜到会是这样, 古楼月此时心里的一些疑惑倒是解开了不少,自己父亲说过,九刀尊者是一个孤独的人,孤独的在他的眼里只有一柄冷冰冰的刀和那无尽的恨意;先前古楼月一直疑惑为什么一项隐藏在山野之间的他为什么会突然踏入尘世,如今听屠夫如此说,古楼月倒是猜到了不少, 他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想要下山去找一个传人,來继承他的武功,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师傅他之所以会命不久矣怕是这刀法的缘故吧,” 屠夫诧异地回过头看着古楼月,他的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沒错,师傅也告诫过我千万不要去修炼九刀的最后一式,可今夜我还是使出了这一式,” “九刀虽强,可却是人之痛,人之恨;要保持九刀的威力,我想你就必须得保持那种难以言表的痛,那种深入骨髓的恨,对吧,” 听着古楼月的疑问,屠夫点了点头,他看着古楼月想知道古楼月到底会说出些什么, “而一个常常生活在恨意中的人,我想不但是生活得不到开心,就连自身的健康怕是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吧,” “沒错,师傅说过,九刀之悲痛与恨意,不光是刀意,也是自身;师傅便是被那恨意反噬才撒手人寰的,” 屠夫今晚说了很多话,比这五年來任何一天说的话都要多,屠夫沒有在意什么,因为今夜之后他怕是再也说不了一句了, 说了这么多,古楼月只是知道了屠夫内力的來历,可今晚屠夫想要做这件事情的原因,古楼月并不清楚, “既然你的武功來得如此不简单,你又何必对我用那醍醐灌顶之术了,” 屠夫一身的武功,古楼月何尝不羡慕,可他却并不是一个夺人所爱的人, 屠夫感激地看了古楼月一眼,他又接着说道: “之后,我离开了先前的故乡,來到了这里,并且结识了阿宽和小如,你知道嘛,小如很像我的妹妹;我和他们生活的很快乐,虽然那个时候我不太喜欢和人说话了,可小如和阿宽对我很好,就像对待亲大哥一样,在这样的生活中,我认为我快要忘记了过去,可谁知道……” 接下里的事情古楼月和灵容都猜到了,赵家、王家、李家三家的纨绔公子做出的那种事情,让屠夫再一次回到了噩梦中, “我当时杀掉这三个人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可我并不知道我怎么了,随后遇见了古公子方才明白了那叫‘走火入魔’,” “这就是你想要对进行我醍醐灌顶的理由,”古楼月疑问着, 屠夫并沒有否认:“对,自从屠杀了赵府过后,我的理智越來越模糊,内心总会时不时窜出一股可怕的杀意,我担心,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这一股杀意,成为一个嗜杀的人,” 屠夫的话,古楼月也担心,他可不愿意江湖在出一个血魔一样的存在,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活在害怕之中,害怕哪一天一觉醒來,自己手上会再一次沾满上鲜血啊,我杀的都是一些该杀的人,我不要,不要成为一个四处杀害人的人,” 屠夫是善良的,他的手上虽然有鲜血,可他依旧善良, 古楼月的决断是纠结的,他也想要那一身深厚的内力,可内心却又有几分不妥,一时间却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着沉默的古楼月,屠夫再看了看快要天亮的天,心里一横,从怀里取出一物, “你,你要……干……什……么……”古楼月一时不备,昏倒在地,屠夫手里握得竟是迷香, 而灵容更是话都沒來的说便栽倒在了地上, 看着昏迷过去的古楼月,屠夫知道自己需要抓紧时间了,这醍醐灌顶之术不知道还要施展多久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见了 屠夫 好昏,这是古楼月意识清醒后的第一感觉, 时间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古楼月也感觉自己似乎是睡了很久,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意识有些模糊的他尚未记得起昏迷前的事情,只知道似乎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我怎么在这里,灵容了,”古楼月片断的记忆力似乎记得自己和灵容是去了一个什么地方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尚未來得及回忆起, 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古楼月发现灵容正在自己的不远处静静的待着,还在昏迷中, “容儿,容儿,醒醒,快醒醒,” “恩……”灵容一声轻哼,却是被古楼月摇晃醒了过來, “啊,我怎么睡在地上,”灵容一声惊呼,连忙站了起來,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 古楼月的意识也渐渐清晰了起來,一声惊呼出口:“屠夫了,” 灵容也是被古楼月这一声提醒了,连忙四处寻找着屠夫的身影, 屠夫在,并沒有离开;他依靠在不远一棵大树下,头低垂着, 可古楼月却是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屠夫,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屠夫双手无力的垂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原本漆黑的头发已经是一片雪白,再无哪怕一丝的乌发, “他,他怎么了,”灵容显得很惊恐,一夜头白她听说过,可在沒有一夜的时间里头发却雪白,灵容着实沒有听说过, 古楼月也不知道原因,感受着自己体内那滂湃的内力,古楼月也许猜到了什么, 慢慢地走到屠夫的面前,古楼月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沒有再上前,也沒有再说一句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黯然的身影, “醒、醒了,” 好苍老的声音,咋一听古楼月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屠夫,那个不过是正值壮年的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古楼月的语气是质问, 屠夫的头慢慢地抬了起來,古楼月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看见这一张脸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阵吃惊, 而跟在身后的灵容更是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屠夫, 屠夫的脸,那眉毛,那胡须全都是像是染上了一成风雪,苍白, 本刚毅的面孔,此时却是沟壑难平,像是一张饱经风霜刻画的老人;他老了,彻底的老了,一夜的时间都沒用到, “我终究不是一个江湖人,可我杀了人,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可,说到底,我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小市民,一个屠夫;我杀了人,我不可能在逍遥的活着了,我只想在我死之前将这一身有用的武功留给一个有用的人而已,” 那苍老的声音,无力地述说着;古楼月听着,不觉双眼已经有了些湿润, 但他沒哭,他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即使现在的他已经快要忍不住掉下眼泪, “噗通”一声,古楼月重重地跪在了屠夫的面前,硬生生磕出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屠夫挣扎着起身想要将古楼月搀扶起來,可浑身传來的无力感又让他坐回了原位, “我这是拜师,也是赎罪,” “拜师,赎罪,” 屠夫不解,灵容也是不解;何为拜师,何为赎罪, “所谓拜师,是因为你将毕生武功尽数传于我,这恩情当比恩师,我虽不能叫你一声师傅,但这拜师的礼仪自然是不能少;而所谓赎罪,是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却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这是不义;你愿意将毕生修为悉数传于我,我口中当时说不,心里却是羡慕,恨不得你快一点传于我,这是不仁,这两点还请你海涵,” 古楼月的话说的是实话,可沒人会笑话他,众人对他只能是尊重;跟他一样的人很多,可能做到他这般坦荡面对的,人数却是不敢恭维, “月,你能承认说出这些已经是悔过了,何必自责了,”灵容上前劝解道, 屠夫也是一笑,这是他一次笑,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从未怪过你,我愿意将这身内力传于你,也是我看好你,如今看來,我的确沒有看错,” 屠夫很欣慰自己并沒有看错人,这九刀霸道的内力与古楼月体内所修炼的内力本就都是以霸道为主,唯一不同的是古楼月的霸道里暗藏着一股并不弱小的温和之力,屠夫不会想到,那是修炼锦云扇的结果,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沉默了许久的屠夫突然又说道,眼里看着古楼月,他的目光透漏而出的是一股希望,希望古楼月答应自己, 古楼月正被灵容搀扶起身,尚未來得及拭去自己身上的灰尘听见屠夫这么说后连忙看着他,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古楼月尚未來得及听屠夫说想要叫他帮忙做什么便爽快的答应到,这让屠夫一阵的欣慰, 屠夫目视着渐渐放亮的夜空,沉默了半晌后说道:“将我葬在阿宽、季如的坟边吧,我想陪陪他们,” “屠夫,你别做傻事,”古楼月听他这么说,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想要上去阻止他, 古楼月的速度很快,上前一把握住了屠夫的右手,可这一握古楼月更是惊讶, “怎么会这样,” 屠夫的脉象已经毫无生机,眼前的屠夫现在已经是一个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的人了, “你知道吗,其实醍醐灌顶我还是第一次使出來,不过还好成功了,你并沒有受到什么伤害,” 屠夫的语气很欣慰,他的确是沒有多少的遗憾, “可你了,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古楼月看着宛如迟暮老人的他,泪眼婆娑, “恩,”屠夫点了点头, 虽然古楼月并沒有受到什么伤害,可屠夫却因为是第一次使用醍醐灌顶之术,使用不当自身竟被那内力离体之时反噬而造成了现在这一副模样, 他的生机其实早就已经是消散了,能撑到现在靠的完全是那强大内力留在体内的最后一口气, “答……应……应……我,”话至此,再无下言, 古楼月抬着头,强忍着眼泪,嘴巴不断地张合着,牙齿轻颤…… 屠夫走了,沒有一丝遗憾离开了, 他的坟在季如的旁边,他和阿宽将季如护在了最中间;因为季如本就是他们两人最爱的妹妹, 人生无常,古楼月第一次见到季如坟墓的时候不会想到,自己会亲手在她的两边再一次堆砌起两个坟墓,两个她至亲的坟墓, “谢谢你们,”古楼月在他们的坟前深深一鞠躬,灵容自然也跟着古楼月的动作鞠躬, 灵容知道此时古楼月的心是多么的悲伤,上前一步轻轻握着他的手, 古楼月看着灵容的举动一笑,很感谢她可以这样一直陪着他, “容儿,我们早一些动身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带你去见见还新她们,怎么样,” “啊,”听见古楼月说得这么突然,灵容心里有些心虚,她可不知道见面说些什么了, “可,微澜怎么办,你知道她……”灵容只得用微澜來推托着, 古楼月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在丢下微澜的,既然要走,那么佘府的事情恐怕也得说明白了, “沒事,到时候你、我、微澜,我们三个人一起会月依楼,让你们见见还新,” 灵容私下也打听过古楼月身边的那些女子,自然清楚还新在古楼月心中的分量,一时间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 害羞的灵容沒有注意到一个人已经來到他们的身边,在不远的地方驻足沒有上前, 古楼月是知道黎青來了的,可不清楚他來到底是为了什么, “黎叔,你怎么來了,”古楼月开口,才让身边的灵容注意到了黎青的到來,连忙叫了一声:“黎叔,” 黎青这才上前,先是來到了那三座坟前也沒有问什么,而是依次在三座坟前一一鞠躬, 待做完了这些后,方才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并不是朝廷分发给他的衣服;他手里提着的刀,也不是朝廷所规定官员所用的那种刀, “哦,是佘家小姐上门找我,说你们一夜未归让我來看看;我寻思着你也不可能到哪里去,便來了这里,” “哦,原來是微澜,却也让黎叔费心了,” 黎青摇了摇头示意沒什么,看着屠夫的那种新坟,眼里似乎有着一丝愧疚,可惜古楼月沒有看见, “黎叔,屠夫这……” 古楼月想要说的话还沒有说完,眼见黎青却是伸出了手摆了摆,示意不用再说下去了, “怎么了,黎叔,”古楼月总感觉今天的黎叔似乎有些不对劲, 黎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笑,笑得有些无奈:“你不用在和我说这些了,因为我……”屠夫看着古楼月,才接着说道:“因为我已经辞官了,官场还是不适合我,我终究只是一个江湖人,” “怎么会这样,”灵容不知道黎叔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那狗官逼迫你辞官的,”古楼月似乎只能找到这个借口, 黎青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自己主动辞官的,与他们确实无关,” “可,为什么,” 面对古楼月的疑问,黎青知道自己如果不想说的话,他一定不会死死追问的;可,对他何必要有隐瞒了, 所以,他还是决定说出來,, ps:请大家多多支持一下,无论你是在哪里看见这本书的,请到17k支持一下书生;书生作为新生,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谢谢,,,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黎青辞官 古楼月在等一个答案,灵容也是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 握住答案的人并不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之后,才开口说着: “我辞去我的官职,是因为我真的不适合做官,我由始至终只是一个江湖人,” 这话他说过,古楼月和灵容也都听见过;所以这话已经沒有了多少的意义, 古楼月并沒有急着去问,黎青自己会接着往下面去说的, “公子,当日赵老爷被官府放出去的时候,我是很早便知道的,我一早便想去跟你说,可却是被我的上司叫去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结果他不过是与我拉了拉家常而已,并无什么大事……” “他也许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古楼月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个官员,要的不光是眼前利益,他们更想要的是长远的利益,而这一点,赵府却是完全有能力给足他们的, 古楼月的解释,黎青一笑,心道自家的少爷果然知道不少, “沒错,他的确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这几日我思來想去总觉得那日他叫我应该只是拖延时间,于是我便前去问他,” “你去问他了,”古楼月不知道为什么黎青会这样做,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也许根本沒有多大的意义,反而容易惹祸上身吗, 黎青知道古楼月的顾虑,也像他解释道:“大人的确是有些势利,不过对我还算不错,我相信他不会加害于我的,” 黎青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古楼月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只得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找到大人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大人听后先是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对我说:赵老爷每年捐赠给官府的银两不少,而官府用这银两也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再说赵老爷是上面有人的人,所以对于他官府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屠夫不是沒有被暗杀嘛,” 黎青将大人的话娓娓道來,古楼月和灵容听后却是觉得好笑, 为了大家的利益就可以不顾一个人的死活,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古楼月无权去评论这位大人,两个人本就不是一个位层面的人,也只能说各自考虑的出发点各不相同吧, “黎叔,你就是因为这一点就辞去了官职,” “对,我在江湖待的时间也不短,我无法接受他们官场上的这种做法;也许,我只适合做一个江湖人吧,” 黎青的话,听不出丝毫的高兴;江湖是一个什么地方,在场的人都清楚,一个稳定的职业不要,再一次回到一个刀光剑影的世界,谁会愿意了, “那黎叔今后打算怎么做,”古楼月关心着黎青以后的生活, 黎青也是想了一想,思考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我虽然是一个江湖人,可江湖那地方我是打算不再回去了;都这么多年,我的孩子也长大不少,想想也是时候多多陪陪妻儿了,就归隐了吧,” 归隐,古楼月看看已经快到四十岁的黎叔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黎叔,以后若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到月依楼來找我,” “这是自然,”黎青倒也沒有推托, 二人就这样不断的聊着,古楼月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哎,黎叔,那夜月四魂是离开扬州了,为什么我在后面完全沒有见过他们了,” 古楼月对这四人还是心有余悸的,当日自己险些丧命在他们的手下, 不过如今的话,古楼月感受着自己体内那一股澎湃的内力,倒是很想再会一会这四位了, “哦,公子无须担心,当日我早已联系松奇长老,想必那四位怕是收到了松奇道长的请帖,到那武当山去了吧,” “你用松奇來压他们,” 古楼月知道所谓的请到武当做客,无非是用松奇的名义來保护自己和灵容, “我当时也是别无办法,” 古楼月沒说什么,只是寻思着自己是否需要依靠至尊盟的人探听这四个人的踪迹了, 毕竟,古楼月对着四人是起了必杀的决心了, “无妨,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在我再见之前便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古楼月的语气难得充满了杀伐的气息, 黎青和灵容都是看着古楼月有些出奇,看來他对夜月四魂的恨怕是怎么也难消了, “公子,那你打算何时离开这里,” 黎青问着古楼月这么一个关键的问題,古楼月也是寻思了半晌后才说: “还可能有一段时间吧,因为微澜的事情我尚未來得及解决,而且……” 说到这里,古楼月试着调动着自己体内的内力,发现竟有些吃力,想來怕是自己体内那两股内力尚未來得及中和吧, 如果就这样离去,恐怕不知在路上还会突生有那些变化了, “既然公子你还打算在这里多留几日,那我也在这里多留几日,到时候在和你们一起上路吧,” 黎青的提议,古楼月倒是很赞同,毕竟自己现在体内的情况,他尚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那就多谢黎叔了,”古楼月抱歉感谢到, “无妨,反正现在我有的是时间,也不急,” 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古楼月三人也时候返回佘府了, 回到佘府,古楼月婉拒了佘夫人一起吃早餐的要求,此时他体内的情况他更加的关心, 拜托灵容说一声抱歉后,古楼月迫不及待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古楼月迫不及待地在床上盘膝而坐,开始了内视, 体内的情况不是有多么的糟糕,两股内力现在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冲突,不过现在沒有,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古楼月知道体内的隐患,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决这个问題, 此时,古楼月丝毫沒有因为得到这内力而自喜,相反脸色越加的凝重,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融合这两股本不同的内力, 屠夫传给自己的内力之大,远远胜于自己体内的那一股,如果想要直接吸收,怕是会被那庞大的内力反噬,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是怎么死的, “看來,我是沒有办法直接将它消化的,”古楼月知道自己的能力,所以古楼月放弃了打算自行将它消化的打算了, 古楼月思考着应该如何将它进行消化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思來想去,古楼月也只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回一趟山庄了, 眼下想要吸收这一强大的内力,除了依靠一个内力深厚之人对自己的进行引导,怕是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而内力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多,自己山庄里面却有不下于四个人:胡海心、锦云公子、夫人、舒云, 想到这些过后,古楼月也懒得在查看自己体内的内力了,反正现在自己也沒有什么办法,大不了到时候让黎青与自己一道回去,也好有个保险, 推开门,古楼月正欲出去找黎青商量事情的时候,门前,她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微澜,什么时候來的,” 佘微澜也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后才转过的身,看着疑惑的古楼月,微澜摇摇头说:“沒來多久的,” “是吗,”古楼月可不相信,看着微澜手中提着的篮子,古楼月还能闻见一股弥漫在空中的饭菜香味, 古楼月虽然吃了屠夫亲手做的“独步青云”后,可那之后古楼月所经历的战斗早已经将那饭菜消化的差不多了;回來之后由于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也是沒有心情去吃饭了, 如今,到了这会,肚子却还是不争气地叫了起來, 微澜似乎听见了古楼月肚子的叫声,连忙上前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古楼月, “这是我让厨房给你准备的饭菜,你还沒吃饭,多少吃一点吧,” 看着眼前篮子里那些几乎是自己爱吃的几个菜,古楼月心里一暖: “微澜你对我这么好啊,进屋來坐坐吧,” 古楼月嘴上虽是让微澜进屋里面來坐一坐,可心里却是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微澜虽然是经常來找过自己,可却是很少进自己的屋里面,微澜却也是一个矜持的女子, “好啊,那我就进屋坐坐了,” 古楼月翻看篮子里的动作戛然而止,看着微澜仿似不相信这是微澜说出來的话, “决定,进去坐、坐坐了,”古楼月的话再一次确定道, 微澜一笑沒有回答他,却是先他一步进了他的屋子,这比说什么都比较有说服力的举动,古楼月知道自己沒有听错了, 进了屋内,微澜一开始总是幻想着古楼月房间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有好的幻想,有还好的幻想,自然也有糟糕的幻想, 可眼前的情况,微澜却是不知道算好,还是太好, 古楼月生活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井井有条,微澜甚至不相信这是古楼月自己的房间,说是灵容的房间她更容易相信一些, “微澜,坐吧,” 看着似乎是在四处打量的微澜,古楼月心想难不成这丫头在怀疑我在房间里有沒有藏其他女人, “好的,古大哥,” 微澜坐在了古楼月的对面,而古楼月却是将篮子里的饭菜一一取了出來, 菜肴很多,而且都是古楼月喜爱吃的, 古楼月一边给自己盛着饭一边问道: “微澜你还吃一点吗,” “不了,这是专门给古大哥准备的,”微澜轻摇着头说道, “哦,那谢谢了,”古楼月开始动筷了,他也的确是有些饿了, 微澜看着吃得很香的古楼月,一阵开心, “其实,我來找古大哥也是有事的,” 有事,古楼月突然觉得这顿饭好像不是那么好吃的, 微澜有事他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可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如何,一时间,古楼月胡乱猜测着, ps:希望看这本书的大家,可以到17k支持一下书生,谢谢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混蛋 色狼 在胡乱猜测中,饭菜已经所剩无几,古楼月也是时候该放下手中的碗筷了, 麻利地将这一切收回了菜篮子里面,古楼月看着微澜, 微澜被古楼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不觉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红霞, 看见那红润的脸,古楼月一笑,微澜红着脸的时候却也是另一番风情了,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到底是做什么了吧,” 古楼月也觉得不逗她了,连忙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來, 微澜听见了古楼月这么说之后,才想起自己到这里來的目的;看着古楼月,微澜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看着微澜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古楼月不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做出这般的举止, “怎么了,”古楼月继续追问着, 微澜的头时而抬起看着古楼月,时而又低下头玩弄着衣角;不过她的双眼却似乎慢慢发红了起來, 微澜的举动并沒有瞒过古楼月,古楼月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微澜会出现这种神情, “古、古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说到最后,微澜的语气像是要哭出來一样, 古楼月一震,原來这丫头却是为了这个原因而來;古楼月点了点头, 看着古楼月的点头,微澜似乎更加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微澜,你怎么哭了,”古楼月连忙用手帮她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看着这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古楼月竟有些心碎, “那、那你还会來看我吗,”微澜这样问道, 古楼月算是明白了,微澜是怕自己走了之后不会再來看她了,所以显得紧张、害怕, 古楼月看着微澜,不知怎么竟想要逗一逗她, “哦,这个,我怕是很难再來了,” 哪知道这番话一出口,微澜的泪水哗哗地流的越加的厉害了,双肩更是微微颤抖着,显得很伤心, 古楼月看着微澜,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连忙起身上前, 微澜虽然眼泪一直在掉可却也一直注意着古楼月的动作,看他上前也好奇他要做些什么, 微澜红红的大眼睛,也不失水灵看着古楼月,古楼月一阵得心疼, 弯下自己的腰古楼月,死死的双手就那样突然地捧上了微澜的脸庞,速度之快,微澜根本來不及躲闪, 她也不想躲闪, “好了,我逗你,看你,都哭成这样了,”古楼月的话很温柔,他本就是一个温柔的人, 感受着他的温柔,微澜的泪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你、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语气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骗你了,” 听见古楼月这么说,微澜知道古楼月并沒有欺骗自己,一时间眼泪彻底地收住了, “其实……” “什么,”微澜不知道古楼月为什么说话只说到了一般便沒有再说下去了,连忙追问着, 古楼月一笑,将心里自己的打算说了出來:“其实,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月依楼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啊,” 微澜沒有想到古楼月会说这个,一时间呆在了原地,被古楼月的提议震在了原地, 但,她的心里是兴奋的, “怎么,不愿意,”古楼月知道微澜现在的心里绝对是不知道闪过了多少个念头,却又继续追问着, 古楼月在追问的同时,双手竟将微澜揽在自己的怀中,而微澜却因为出神尚未察觉, 待古楼月这话一出口之后,微澜方才回过神來,自然也察觉了此时自己被古楼月搂在了他的怀中,而自己与他的距离又是这般的近, 微澜甚至能够感受到古楼月那平稳的心跳声, “不、不是,只是……”想到这里,微澜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很是为难, 古楼月是一个聪明的人,多少也是可以猜到微澜顾忌的是什么,出口说道: “你是担心伯父,伯母他们,” 微澜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担心自己的父母亲不允许自己走那么远,毕竟长这么大,除了那一次自己逃出家中之外,其他的时候基本上是在自己的父母亲眼皮子下生活的, 古楼月也知道这是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題,可困难难道就沒有办法解决了吗, “沒事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说动他们的,”古楼月的语气说得很有力,可心里却是沒有多大的底, 他和很多人打过交道,这当中有绝世高手,市井小民,一方掌门,一地帮主……可古楼月这却是第一次与老丈人和丈母娘打交道,虽然对方尚未承认自己这个女婿的身份, 古楼月搂着微澜,而微澜的头也枕在了古楼月的胸前,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谁也不知道会抱多久,或很短,或很长, “吱~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紧抱的两人,都是一惊;微澜挣扎着想要离开,古楼月却是手上再一用力,微澜还是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古大哥,有人來了,”蔚蓝的声音有些害怕,她是背对着房门的,所以不知道來人到底是谁, 古楼月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怕什么,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见,微澜思考着这句话,却是知道了进屋的人是谁了, 也只有她在进古楼月的屋子向來不敲门,而是直接进來;也只有她,再看见屋内的情况后一点惊讶也沒有, “喂,抱了这么久也该够了吧,” “怎么,吃醋了,”古楼月打笑着问道, “吃醋,”灵容指着自己,眼里全是不敢相信,來到古楼月和微澜的前面对古楼月说:“你说我吃醋,” 古楼月恩了一声,并轻微地点了点头, 灵容忙摇了摇头,似乎是很气恼,眼里冒出的都是一股熊烈的烈火;看着古楼月突然神情一变,泪眼婆娑,贝齿轻摇着嘴唇,楚楚可怜的神情让古楼月一呆,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么, “对,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 说完,双眼更是拼了命地眨着,想要那泪水滑落出來,可惜啊,遗憾啊,泪水深深爱着眼眶,死死不肯离去, “哦,快别眨了,來我抱抱,”古楼月已经放开了微澜,双手抱向了灵容, 灵容看着逼近的古楼月,嘴角突然一笑,与其同时双手齐出直接叩向了古楼月的双手, 古楼月沒想到灵容会这么做,双手轻易地被灵容死死地叩住了, “武当擒拿手,”这一手的功夫,古楼月算是熟悉了,毕竟和武当打过的交道不少, “哟,见识不少嘛,” 微澜却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会大打出手,连忙出口劝道:“灵容姐姐,你干嘛这样对古大哥,” 看着古楼月那双手被灵容死死地叩住,心下不忍,微澜说道:“古大哥很会疼的,” 灵容看着为古楼月请求的微澜,心下好笑,却也不得不佩服古楼月泡妹子的功夫, “沒事,微澜你看他都把你弄哭了,我们惩罚他一下沒什么的,” “可,不是古大哥弄哭我的啊,” “那不管,”灵容可不需要什么理由,死死叩住古楼月的手腕不放手, 灵容并沒有用上多大的气力,可擒拿手讲究的是技巧,而不是蛮力,一般人被这擒拿手擒住却也是很难挣扎开的, 可古楼月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灵容擒住自己,看着一脸得意的灵容说道:“你还要擒到什么时候,” “恩,什么时候姐姐高兴了就放手,”灵容说完想了想又说:“不如这样吧,你叫我三声姐姐,我就放了你,” 灵容的提议却是让一旁的微澜也是有些兴奋,看着古楼月不再问他求情了, 古楼月一阵头大,这算什么要求,不答应,坚决不能答应, “姐姐是吧,” “对,” “恩,我……不叫,” “恩,喂,你可要想清楚哦,你的手可在我的手上,”灵容的手用力地叩了一下古楼月,古楼月却是丝毫沒有什么感觉, “那正好,你牵着我,我们一起共白头,” “谁、谁要和你……共白头了,” 灵容被古楼月这一情话说得一阵脸红,如果旁边沒人的话,她可能还会放开一点,可此时微澜就在旁边啊, “既然这样,那你还不放,” “不放,”灵容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放, “你,确定,” 古楼月的语气,灵容一慌难不成他能挣脱,连忙在手上加了一些力道,才点了点头, 看见灵容点头,古楼月突然神秘一笑, 看见古楼月这样的笑容,灵容知道要糟糕,双手想要收回,可只是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灵容便觉得古楼月的手灵巧一缩,然后一叩,自己的双手反而被他给擒住了, “其实,我忘了告诉过你,这擒拿手我也会而且我也还反擒拿,当然我会的擒拿手和反擒拿可比你这偷学的一招半式要高明的了很多,所以……” 听着古楼月那胜利的笑声,灵容一阵气恼, 如今这情况已经是完全的倒转了过來,古楼月从后面擒住了灵容,灵容双手被束缚,更是被古楼月一拉,抱在了怀中, “我刚才似乎听见某人说她吃醋了,你听见沒,” “沒有,你个大混蛋、色狼,” “哦,原來我是混蛋,色狼啊,”古楼月更是一笑,头竟慢慢靠近灵容那光滑的面容, 灵容此时的呼吸都是一滞,如果此时旁边沒有微澜的话,她倒是不介意,可此时微澜正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还看得很仔细、很认真, “月,别这样,我找你是、是有事情的,”无奈的灵容只得求着, “很急吗,”古楼月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感受着古楼月那呼出的热气,灵容全身竟微微轻颤, “很急,这事不是关于我的,是关于微澜的,” “微澜,”古楼月看一脸郑重的灵容,知道她并不是说谎,心想关于微澜还有什么事啊, 而微澜也是不解地看着灵容,不知道有什么是关于自己得事情,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府上来客 房间里的气氛.由暧昧变得沉默了.古楼月和微澜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情. 怀里的灵容见古楼月沒有了接下來的动作.松心了不少. 古楼月依旧是擒住灵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还是关于微澜的.” 听着古楼月的问话.灵容并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双手动了动说:“放开我了之后再说.” 古楼月松开了自己的手.这本就是给灵容开个玩笑而已. “现在可以说了吧.” 灵容却是不理.坐在桌前.倒上一杯清水喝下.润了润嗓子后才说道:“你得去见见你的丈母娘了.” “丈母娘.”古楼月听见这么一个称呼后.先是一愣.随后便知道灵容说的是谁了. “你说的是佘夫人.” “恩.要不你以为了.” 两人的谈话却是忽略了一边的微澜.听见灵容说古楼月的丈母娘是自己的娘亲.微澜一阵脸红.怯生生地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此时却是沒有注意到微澜的表情.而是追问着灵容:“她见我干嘛.” 灵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此举动古楼月倒是好奇了:“你不清楚.为什么知道是关于微澜的事情了.” “猜的.你信吗.” “不是很信.”古楼月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微澜也不知道灵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的会是与自己有关.她又仔细聆听着. 灵容招呼微澜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看着依旧在沉思的古楼月说:“佘夫人知道我们不日就要离开了.” “她怎么知道的.”古楼月自己并沒有说些什么啊.为什么佘夫人会知道. 看着灵容有些躲闪的眼神.古楼月明白了. 灵容也知道沒有瞒过古楼月.索性直接说了出來:“是我说的.可却也算是佘夫人问的.” “你就是从这个推出來佘夫人见我是关于微澜的事情.”古楼月可不信灵容会这样推断. “不是.是我在來找你的时候.依稀听见佘夫人说什么微澜这么大了.婚姻的事情也该谈一下了.” “噗”古楼月一口未來得及下肚的水被呛了出來. 看向微澜.她将头低的更低了.耳根子也在泛红.这妮子怕是此时害羞得不行了. “看來.此行不是那么的容易啊.”古楼月的心微微泛虚. 站起了身.活动了一下周身的筋骨.古楼月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去.难不成自己连这点胆气都沒了. 看着古楼月的举动.微澜知道了他的想法.连忙说了一声:“我回房了.” 她可不想此时去面对自己的娘亲.那该有多难为情啊. 看着速度极快离开的微澜.古楼月的眼光落在了灵容的身上. 灵容感受着古楼月的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灵容.容儿……”古楼月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此时灵容竟有一种升起了起皮疙瘩的感觉. “你、你想干吗.” 灵容站起身退避着古楼月.而古楼月也不断地靠近她. “喂.你别乱來啊.”灵容看着已经将自己逼到了墙角的古楼月出口说道. 古楼月可沒管这些.身子一下压在了灵容的身上;灵容被古楼月的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却也沒去怎么推开他. “你到底想干嘛.”灵容问着古楼月.她知道古楼月绝对有什么事情想要求自己. 古楼月轻轻地抚摸着灵容的脸庞.柔声地说道:“我想……”说到这里.古楼月便不再说下去了.而是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灵容. 古楼月这一停顿让灵容大翻白眼.什么时候这家伙也学会这样了. “想什么快说.不说我走……呜~~呜~~” 灵容的话沒有说话.嘴已经被堵住了.古楼月用嘴堵住的. 灵容的脑子懵住了.被古楼月的这一举动给打懵了;享受着嘴里传來的丝滑.她也慢慢地回应着. 许久之后.古楼月抬起了头.结束了这一段吻.看着灵容. “你、你还想干嘛.” 古楼月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含情脉脉地对她说:“我还想.你陪我一起……” 说到这里灵容的双眼已经闭上.而脸颊也是泛红. 古楼月凑到了灵容的耳朵边轻轻诉说着未完的话:“我还想.你陪我去会会佘夫人.” “嘭”仿佛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灵容不可置信地看着古楼月.这与她心里所想的完全已经不是一回事了. 看着古楼月那贱贱的微笑.灵容知道自己被他戏耍了. “啊.去死吧你.” “碰”一拳实打实打在了古楼月的胸口…… 古楼月再一次來到了佘府的后花园.花园就是花园.连风都是带着一股清香;古楼月远远便看见了坐在湖心亭子中的夫人对自己招了招手. 古楼月一笑.点头示意后在湖的周围绕了一大圈之后.终于走上了亭子. 灵容也是跟着古楼月一路的.这也是古楼月多次再被她拒绝之后依然苦求的结果. 亭子里这会只有三个人:佘奇郧、佘夫人、王云虎. 古楼月是见过王云虎的.在第一次见微澜之后.微澜离开的时候见过他. 王云虎看见古楼月之后.也是一惊.沒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他. “古公子.”云虎是从自家夫人那里知道古楼月的名字的. “虎生.”古楼月的叫法是扬州里对王云虎的尊称. “古公子妙赞了.云虎不敢当.” 推辞的话.古楼月也听得多了.倒也沒在意.转身对佘夫人和佘老爷问了声好. “沒想到你和云虎也认识.这我倒是不知了.哎.光说话了.快快.坐下.” 佘夫人连忙吩咐古楼月和灵容坐下. 坐定后.亭子外的丫鬟又是端上了一些点心放在了石桌上. 由始至终佘夫人的目光却是沒有离开过古楼月.就连一旁的佘老爷和王云虎也是时不时地看向古楼月. 古楼月做的很端正.眼观鼻、鼻观心、心静自然平. 佘夫人似乎很满意.看着古楼月不住地点头.嘴角含笑;古楼月却是越觉得心慌. “楼月啊.我这样叫你.你不介意吧.”佘夫人的语气不知怎么.竟变得越加亲近. 这是一个好兆头.古楼月暗想连忙点头说:“不介意.夫人能够这样叫楼月.楼月倒是很开心.” 听见古楼月这么说.佘夫人倒是一笑.就连佘老爷也是一笑. 灵容觉得自己不该來.因为自己在这里显得是那么的多余.这一点王云虎也是这么觉得. 古楼月先是和佘夫人两个有搭沒搭的聊着.聊得很随意.也很小心. 古楼月说的话.基本都是经过自己考虑之后再说出來的.深怕说错了什么. 夫人聊得却也随意.想到什么聊什么.却是半天也沒有进入应该聊的话題里面. 这下.古楼月话说的更加的小心了.一言一语都如履薄冰. 夫人也看出古楼月的紧张.也不急着说什么了.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楼月.怎么这么紧张了.” “啊.这个……” “他啊.是心里有事了.”灵容在一旁插上一句. 古楼月听后连忙瞪了她一眼.而灵容却又回了他一个白眼;谁让他刚才逗自己了. 灵容此时觉得很解气. “有事.楼月心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夫人也不知是真的不知.还是装出來的.反正古楼月看不出她这番是真是假. “沒了.怎么会有事了.夫人你别听灵容她胡说.” 古楼月忙擦了自己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想他身为一个绝世高手又怎么会轻易冒汗了.可见眼前的他是有多紧张. “哦.那就好.”夫人沒有再说什么了.眼睛不断地望向湖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古楼月本以为自己可以缓一会了.那知一旁的佘老爷也开了口.古楼月又只得和他闲聊了起來. 也许是性别相同吧.古楼月和佘老爷聊着聊着却也放开了.脸上那股笑容也沒了先前的拘谨. “父亲.娘亲.” 正和佘老爷聊得正欢的古楼月.突然听见了一声脆生生的叫唤.心里一阵恼火暗想谁呀.这是. 抬起头本恼火的神情却是下一子便沒了.是微澜.她也來了. 看见古楼月在这里.微澜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她本是不想來的.哪知道自己的娘亲竟会派人前來要自己过來. 虽然最好了心理准备可看见古楼月还是免不了一阵脸红. “是澜儿啊.坐下吧.”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个大圆桌上已经坐了五个人.而剩下的位置却刚好在佘老爷和古楼月的中间. 一时间.微澜不知是坐还是坐. 纠结了半天的微澜还是选择坐了下來.坐下來低垂着头.手更是杂乱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古楼月的神情也是一紧.原來佘夫人迟迟沒有步入正題却是因为微澜沒有过來啊. 佘夫人也知道是时候了.开口正准备将话说出口的时候.一个家丁却是急匆匆地走进了亭子. “老爷.夫人.” “何事.”佘老爷看出了自己夫人脸色的变化.知道夫人此时的心情是有多糟糕.连忙问着家丁. 家丁低着头自然不知道夫人的神情是怎样.毕恭毕敬地说道: “府外來了一队人马求见.这是拜帖.” 佘老爷不知这时会有什么人求见.自己好像并沒有收到什么消息啊. “咦.这胡家是什么人啊.我沒听说过啊.” “管他什么人.你去把他们请到这亭子里來.我倒要看看这是谁了.” 谁都听出了夫人嘴里的生气.家丁也不敢多留连忙按照夫人的吩咐下去了. 古楼月也在猜测着这“胡家”到底是谁了.还姓胡……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夫人到访 众人在亭子里耐心地等着.想要看看这胡家到底是谁. 家丁下去也有些时候了.一般别人拜访的时候主人家总该是要出去接一下的.可现在主人稳坐在亭子里丝毫沒有动过. 佘夫人的心里很不舒服.此时被打扰的她早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看着闷不做声的佘夫人.谁都知道此时佘夫人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恼火.可佘老爷尚不知道來人究竟是谁.难不成真要让对方看见自家夫人的这幅面孔. 佘老爷是一个商人.一个爱惜面子的商人.眼前的这种情况他总归是要管一管的.看着自家的夫人佘老爷轻轻地吭了一声. 佘夫人也并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女人.自己的老爷都已经这样说了.她纵是心里有太多的怨气却也不再表露在脸上了. “來.楼月.喝茶.”佘夫人亲自将茶水倒在了古楼月面前的空杯子里面.然后也为灵容沾满了一杯. 灵容道了一声谢谢后看着古楼月.看看他面对这杯茶水到底该如何. 古楼月也很苦恼.他是不喜欢喝茶的.可这茶可是自己“丈母娘”亲自倒上的.虽然他连自己母亲泡的茶都不是有多喜欢喝.可眼前怕是不能不喝了. 正当古楼月纠结的时候.佘老爷却是“咦”的一声. 佘老爷的声音不大.可亭子里此时却很安静.众人都是清楚地听见了这一声轻咦. 佘老爷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满是不解;众人也随着佘老爷的目光看去: 远处.古楼月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黎青. 他怎么來了.众人心里都是一阵疑惑.可更加让他们疑惑的是.黎青似乎是在给什么人带路一般.态度却也及其的端正. “是黎捕头.”微澜也认出了黎青. 佘老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自家的夫人. 佘夫人的表情肃穆了很多.她能明白一个可以让黎青带路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只是好奇那人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而已. 黎青的身后.是四个青衣人.而被青衣人环绕在中间的却是一位身着华丽的贵妇人. 观其神态.举止在座的人都能看出此人绝非是一般人. 古楼月更是像是被吓住了一样.身形一下腾的一下便站了起來. “楼月.怎么了.”佘夫人沒想到古楼月会有这样的举动.难不成他认识那些人. 古楼月却是沒來得及回答佘夫人的话.而是身形突然一跃.竟踩着湖面向那人飞奔而去. “月.”灵容正准备也跟上去的时候却是被佘夫人叫住了. “灵容姑娘.古公子貌似是认识那些人的.你还是等一等吧.” 灵容听见佘夫人这么说.眼睛也看向了那边;古楼月此时好像是依偎在那贵妇人的怀中.有说有笑.还指了指这边.看样子是马上便要过來了. 佘夫人也望着湖对面的一切.心理冒出一个想法.遂问着身边的灵容: “灵容可曾见过古楼月的父母亲.” 本來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灵容听见佘夫人这么一问.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她的确沒有见过.甚至沒有听古楼月说过. 看见灵容摇头.佘夫人的目光又移到了对面已经开始走向这里的贵妇人身上. 佘老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看着自家的夫人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佘夫人摇了摇头说:“我还不能确认.不过待会便知道了不是.” 佘夫人心里的火气已经彻底消了.如果那贵妇的身份真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微澜的事情怕是可以更好地谈一谈了. “來人呐.把桌上的食物全部换过.将府上最好的几种糕点全端过來.” 伺候在一旁的下人听后连忙撤去了桌上的食物.并转身回去取夫人说的那些糕点了. 古楼月搀扶着夫人离这里越來越近.这个时候佘老爷和佘夫人也起身. 灵容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却也跟着起了身.微澜也怯生生地站在了自己娘亲的身后. “走吧.我们出去接他们.”佘老爷说完便准备踏出亭子.王云虎此时却是突然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云虎.你这是干嘛.”佘老爷看着一脸戒备的王云虎.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会这么做. “老爷.小心.那四个人都是武学高手.” 云虎口中的四个人自然是一直将贵妇人围在中间的四个青衣人. 经他这么一说.灵容也是仔细地观察了那四个人.可这一观察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高手.实打实的高手;沒有一个人自己可以看穿他们的实力.更不要说打赢他们了. 灵容的目光移到了贵妇人的身上.瞳孔更是一收;她并沒有感觉到贵妇人身上有丝毫的内力.可观其走路的姿势以及沒有听见走路发出的声音.灵容知道这是一个身怀不俗轻功的人. 灵容知道.自己察觉不到那贵妇人的内力.怕是因为对方的实力高出了自己不少.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内敛了.所以自己并不能察觉. “那夫人的实力似乎更可怕.”灵容出声提醒道. 王云虎也是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佘夫人想了想却是一笑.对着云虎说:“云虎.将兵器收起來.对方是客人.那又这样对待客人的.” “可是夫人.对方……” “哎.云虎你何必担心了.对方不光是古楼月在那里.就连黎捕头也在.你还担心不成.”佘老爷也发话了. 如果云虎会不放心古楼月.那么他也是信任黎青的.将自己的兵器放了下來. “走吧夫人.他们差不多快到了.” 佘府后花园的院子确实不小.单就这个胡泊古楼月和贵妇人都是走了许久. 待古楼月一行人走到亭子前的时候.亭子里的人却都是出來迎接了. “在下佘家家主佘奇郧.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贵妇人挣脱了古楼月搀扶着自己的手上前一步.先是回了一礼后才说:“佘老爷客气了.我是古楼月的娘亲.胡氏.” 古楼月的娘亲. 众人都是一愣.佘老爷和佘夫人对视了一眼.表明自己并沒有猜错;灵容和微澜也是一对视.怎么这么快就见“婆婆”了. “原來是胡夫人啊.快快.里面请.”这时佘夫人连忙上前. 夫人看见佘夫人上前.也主动地迎了上去.两人倒是有说有笑.步入了亭子中. 佘老爷也紧跟其后.微澜这是可不敢上去问古楼月话.单不说自己的父母亲在这里.这时古楼月的娘亲可也在这里. 回头看了一眼古楼月后也进了亭子中.云虎也尾随其上. 待那些人都进了亭子后.灵容一下便跳到了古楼月的身边质问着他:“说.为什么你娘亲要來.都不和我说.” 古楼月的表情很无辜.看着灵容说:“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娘亲要來.以前她都是不下山庄的.更不要说走这么远來找我了.” “真的.” “恩.”古楼月连忙点着头. 灵容这时连忙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似乎沒有什么不妥.又将头转向古楼月的眼前问:“我脸上花吗.” 古楼月听后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左看看右看看说:“貌似有点花啊.” “什么.”灵容此时可真的算得上是花容失色了.面色紧张.举足无措. 古楼月看着灵容这个样子感觉好笑.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好了.骗你的了.你还真信啊.” 灵容听见古楼月这么说一阵气恼.恨不得给他一拳.可一想着亭子里古楼月的娘亲还在里面了.连忙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顿时淑女范十足.古楼月也看待了.这变脸的速度太快了…… “就先麻烦你们先待在外面了.各位.”古楼月这话自然是对那四位青衣人说的. “是.少爷.”这声音.响亮、震耳、气魄、整齐划一. 古楼月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几位叔还真是给自己面子啊.叫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进了亭子.众人早已入座.唯有云虎是站在佘老爷和佘夫人身后的.古楼月看了看也站到了自己娘亲的身后. 亭子里的石桌可以坐六个人.古楼月进來的时候已经沒有位置留给他了.他先前的位置.此时自己的娘亲坐在上面了.而娘亲的两边却是坐的灵容和微澜. “楼儿这几日的叨扰.却是麻烦了.”夫人似乎很了解古楼月这些天的动向.开口给佘老爷道了一声谦. “夫人那里话.古公子帮了佘府那么大的忙.佘府这些都是应该的.” 佘老爷的话却也真诚.最开始的确也沒有想过这么多. “我这孩子生性好动.这几日怕是难为你们了.”夫人的话不过是客气之词.古楼月顽不顽劣.夫人又岂会不知. “胡夫人说笑了.古公子彬彬有礼.做事分寸有度.又怎么会难为我们了.” 佘夫人插上话后.两位夫人倒是越聊越开心了.其他众人都似乎被他们冷落在了一边. 聊着聊着.话題却慢慢地转到了各自的孩子身上.古楼月知道接下來才是应该重要的聊得内容了. “胡夫人.我这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一笑说:“妹妹哪里的话.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短短的时间内.这二人竟姐妹相称了起來.古楼月一阵摇头.真不懂她们的世界. “其实这件事吧.最好是要双方家长都在才好说的.我们开始只是打算和楼月单独说的.只是如今姐姐你也到了.我到觉得这件事说出來也是时候了.” 胡夫人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看了看自己旁边已经不知道将头垂地有好低的微澜.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再回头看着此时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儿子.夫人扑哧一笑:“妹妹.你要说什么便说吧.你放心我同意的事.他们两爷子可沒有反对的权利哦.” 这倒是实话.古楼月心想. 而佘夫人却是笑得更加的开心了.看着古楼月这个自己很满意的女婿.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义子义女 湖面,倒映着蓝天与白云;清风带來的清香是这花园独有的香味, 古楼月的目光停留在湖面上面,而注意力却还是停留在这亭子里面, 自己的娘和佘夫人谈得很投趣,其他人倒更像是一群旁人,时不时地附和着他们的谈话, 佘夫人很开心,胡夫人也很开心, 古楼月的头微微扬着,看着亭子的上面,微澜的头死死低着,紧盯着地面, “姐姐啊,你说我家小女能不能配上令公子了,” 佘夫人此话一出口,古楼月感觉浑身上下都僵硬了,而微澜的身体更是一颤, 胡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此时的状态,心下好笑出口道:“妹妹哪里的话,倒是我家小儿怕是配不上令千金了,” “姐姐,切莫这么说,我看他们呐,那是郎情妾意,” “哦,是吗,”夫人的目光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感受着自己娘亲眼中那一股炙热,古楼月依旧看着上面,装作沒听见, “楼儿,”夫人叫了一声, “啊,娘,你叫我啊,”古楼月像是刚刚听见自己的母亲叫自己一样, “怎么,你觉得你的那一点小九九在我面前管用,” “嘿嘿,”古楼月只能干笑着,自己的娘亲对自己的了解,古楼月可是知道的, “你对微澜有感觉吗,” 夫人这一问,就连微澜也抬起了头,期待着古楼月的答案, 古楼月看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点了点头并说:“娘,我确实喜欢微澜,” 微澜一听,脸虽是红的,却也是嘴角一笑,很是开心, 灵容此时的心却是不怎好受,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是堵着的,发泄不出來, 突然,灵容感到自己的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着,看去却是发现是胡夫人的手掌, 夫人对她摇了摇头,灵容虽然不懂夫人此时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 夫人一笑知道这丫头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遂用传音入密告诉了她:“别担心了,你放心你的事娘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那死小子冷落你的,” 夫人的语气直接是在灵容的面前用上为娘的称呼,显然是把灵容当做了自己的儿媳妇, 灵容也听出了夫人的意思,脸一红,狠狠瞪了一眼正看向这边的古楼月, 古楼月不解灵容干嘛这样,自己怕她不好受才准备看她,用眼神给她说一声抱歉,那知她会瞪自己一眼, 难道真的生气了,古楼月猜想到, “妹妹,我家楼儿对令千金是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令千金……” 既然佘夫人说是郎情妾意,夫人自然也想知道微澜内心的真实想法, “姐姐,你别担心,我家澜儿是早就对令公子心生爱意,” “娘……”自己的娘亲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最为一个女孩子的矜持,微澜还是不依, 看着微澜这一表现,夫人一笑,想來这事倒也不错;沒想到自己这一次倒是來对了,凭空的便多出了两个儿媳妇,加上月依楼的还新、政芸就是四个儿媳妇了,跟他的二伯一样了啊, 夫人赞赏地看了一下古楼月,倒是把古楼月弄得一愣,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很开心,可大家又不得不去承认一个事实,就是古楼月身边的女子不止微澜一个, 夫人也知道这一点,而且这一点是不应该瞒住对方的,何况根本就不能瞒住,灵容此时不就是坐在旁边的嘛, “佘夫人,” 夫人的语气突然一变,变得倒是有了几分严肃,这让佘老爷和佘夫人都一阵不解,不知胡夫人怎么会这么快地转变了语气, “姐姐,这是怎么了,”佘夫人依旧套着近乎, 胡夫人也觉得自己的语言严肃了不少,可接下來要说的事情本就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胡夫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后再一次说道:“妹妹,我家楼儿虽然和你家澜儿两情相悦,可你也知道我家楼儿生性风流,这个……” 胡夫人将生性风流四个字咬的极重,任谁也听得出來她说的重点, 这一下,灵容和微澜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古楼月的身上,古楼月只觉得自己的脊背开始冒着阵阵冷汗, 这两个妮子好像很赞同这个观点啊, 佘夫人听见胡夫人这么说之后,也是一愣,自己虽然不清楚古楼月的身边到底有几个女子,可就那灵容而言,佘夫人也可以想到古楼月那风流的性格, “这……”佘夫人和佘老爷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而微澜的眼眶却渐渐得红了起來,她并不介意古楼月的身边有多少个女子,她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能不能和古楼月走在一起, 古楼月也注意到了微澜发红的眼眶,他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了, “佘老爷、佘夫人,” 古楼月的这一声,将沉思着的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古楼月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那招牌式的微笑挂在了脸上;自信他有,胆量他也有,该他出來的时候他从來不会推辞,更不会躲, “佘老爷、佘夫人,我虽然性格是风流了那么一点点,可我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清楚什么叫做责任;我喜欢微澜,同时我也不否认我喜欢灵容,但我也明白,如果我选择了她们其中的一个,那么另外一个一定会受伤,我喜欢她们,我不想看见她们难过,” 古楼月的话说得很郑重,微澜和灵容都是很诧异地看着他,他很少在她们的面前说这些的, 灵容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那里似乎是有一些湿润了,相对微澜來,灵容的泪腺此时似乎比较低, 这也是灵容和微澜两人身世的不同,微澜从小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父慈母爱,生活倒也惬意;可灵容,灵容却不同, 从小,灵容每一天都在为自己活下去而努力,从她懂事的时候,她所接触的便是怎么去生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师傅,灵容本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可那知自己那个师傅再一次行窃的时候竟被一个捕快捉到,不久便进了大牢,是死是活,灵容也不知, 灵容这样漂泊无依的生活,让她从小学会了坚强,同时她的内心也是渴望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十几年了,灵容在这样的生活中孤单单地度过了十几年,直到遇到古楼月,这个让她动心的男子,霸道而又多情, 古楼月的这番话彻底地触动了她的心,眼泪已经不停地打转,夫人似乎能体谅她的心,将她轻轻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安慰着她, 古楼月也看见了灵容此时的样子,可看见自己的娘亲将她拥入怀中,古楼月一笑,他知道灵容心里所缺失的是什么,古楼月爱她,所以古楼月愿意为她构建一个她心里想要的家与温暖, 古楼月看着佘老爷和佘夫人又接着说道:“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沒有万贯的家财,沒有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权势;但我古楼月肯努力,也肯拼搏,微澜跟着我,我可以让她过着她想要的生活,当然二老也不用担心微澜在我身边会出现地位低下这类的情况,我古楼月身边的女子,我绝不会亏待她们,也不会让她们不和,这是我对二老的保证,” 古楼月一口气说完了这些,看着微澜那憧憬着幸福的眼神,微微一笑, 佘老爷和佘夫人也是相视一笑,点了点头,佘夫人说道:“楼月啊,其实我和你佘伯父并沒有不同意你和澜儿,只是想听听你心里的想法而已,如今你这么说我倒也是放心了不少,” 古楼月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低着头不知是喜还是喜的微澜,古楼月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 古楼月來到了灵容的身边,看着眼红红的她,一阵怜惜,亲手擦掉她的泪痕, 佘夫人看着灵容似乎也在想些什么,回头看着自家的老爷,低头和他说着些什么, 佘老爷听见了佘夫人的提议后,也是看了看灵容,然后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自家夫人的提议, 见自家的老爷也同意了,佘夫人便清了清嗓子对着灵容问道:“灵容姑娘不知你父母是哪里人士,” 灵容摇了摇头,表情沮丧地说道:“我从小便是孤儿,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哪里人士,甚至他们是谁我都不知道,” 见灵容这样说道,佘夫人和佘老爷倒是一喜;佘夫人便又连忙说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做我的儿女怎么样,” “啊,”古楼月和灵容几乎是同时啊的一声,看着佘夫人两人都木在了原地, “好啊,这样灵容便真的是我的灵容姐姐了,”微澜倒是很开心, 夫人听见了这个提议也觉得不错,连忙提示着已经呆在了原地的二人:“都木着干嘛,佘夫人还等着你们的答复了,” “我,”灵容指了指自己,表示不信, “对啊,我家澜儿一直说要个姐姐、妹妹,现在啊,我们就给她找了个姐姐,你看好吗,” 夫人问着灵容,灵容哪知道幸福会來的这么突然,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古楼月在她旁边推了她一把,示意她答应, 在古楼月轻轻地推了几把后,灵容终是轻轻地点下了头, “恭喜佘夫人了啊,”古楼月连忙恭喜道,同时也为灵容感到高兴, “怎么,我两个女儿答应跟了你,你都只叫我一声‘佘夫人’,”佘夫人的语气可是有些不满了, 古楼月讪讪一笑连忙改口道:“恭喜岳父、岳母大人,” 佘老爷也是笑开了脸,看着一旁的云虎想了想也说道:“既然已经收了一个女儿、女婿,不如再收一个儿子了,你说是吧,云虎,” “啊,是……是的,”王云虎不知道自己的老爷到底想要干嘛,可却还是顺着老爷的意思说了下去, 只是说过之后,云虎总觉得自己的内心很虚,好像是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来了 古楼月在佘府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劫, 结局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灵容做了佘老爷和佘夫人的义女,这是众人谁也沒有想到的结果, 而佘老爷在最后也收了王云虎做自己的义子,算的上是真的喜上添喜了, 如今,扬州的事情大概也就这么一回事了,古楼月在承诺了一年一定多带微澜看看之后,便启程回月依楼了, 这一路,比來的时候要热闹了不少, 自己的娘亲在前面那一架她专属的马车里坐着,而微澜和灵容此时也被自己的娘亲叫到了马车里面去,自己坐下是一匹雪白且毫无杂色的骏马, 古楼月端坐在上面,不像是一个行走江湖上的人士,倒更像是一个高举之后走马观花的状元郎, 可惜,状元郎是一袭大红袍,古楼月却是一袭白衣,白的无暇的白衣, 白色本已经吸引人了,何况身边还有那么青衣人的衬托了, 不多不少,青衣人正好是十八个,其中跟着夫人到亭子里的那四个人此时分别护卫在夫人的轿子周围, 而余下的多是护卫在古楼月的旁边,这十八人皆是腰间佩刀,胯下骏马,好不威风, 古楼月巡视着这自己娘亲的护卫“青衣卫”,心里也是暗赞;果然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青衣卫本就是自己父亲训练出來的,而且专门为自己的娘亲服务;古楼月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亲,却是也的确有一手, 一行人的路程缓缓地移动着,速度并沒有多块;一路上的山贼却也沒有前來骚扰, “公子,夫人让你去前面的马车,”以为青衣人牵着马缰停在了古楼月的面前说道, 古楼月看着已经减慢了速度的马车,轻轻一挥马鞭,赶了上去, 夫人坐在马车外,并沒有见到灵容和微澜,想必此时正在马车里面吧, “娘,你找我,”古楼月看着自己的娘亲问着, 夫人点了点头,看着古楼月,好半会之后才说:“你体内那股庞大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夫人一早便知道了古楼月体内那股庞大却絮乱的内力,只是迫于当时的环境沒有说出來而已, 古楼月一叹:“这件事也一时半会难以说清楚,本來我还打算回一次山庄让父亲帮我梳理和贯通一下,可沒想到娘你倒是下山了,” 这也算是古楼月可以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样就不用自己长途跋涉地回去了, 夫人看着古楼月,知道这是自己孩子莫大的机缘,这股内力少说也有四十年,虽然可能在醍醐灌顶的时候消耗了不少,可余下的却也十分可观, 其实夫人不知道的是这股内力被醍醐灌顶了两次,中间消耗的数量并不小,可比起储存在古楼月身体中的还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好了,我们回到月依楼便将你体内的那股内力融合了吧,要不然指不定那天反噬起來,我怕你根本抵挡不住,” 古楼月自然清楚这危害,所以至今他沒有在动过自己的内力,这一路都是做的跟一个普通人一样,这也是夫人将青衣卫大多数人分布在他身边的原因, “好了,让他们加紧行程吧,早一点到月依楼,” 既然自己的娘亲都已经这么说了,古楼月自然吩咐了下去大家加快行程, 路,轻尘飞溅,马蹄声扬,众人的身影慢慢模糊在了视野…… 月依楼,依旧是那么美,尤其是在这深夜, 绿湖上倒映着的灯光,一晃一晃,像是摇曳的星火,充斥了整个湖面, 月依楼的夜景是极美的,无论是美如画的景色还是人如画的秀色, 夜渐渐的深了,月依楼的众人却是谁也沒有休息,围坐在桌子前,等待着, 还新并沒有在这里坐着,蝶诺和政芸也沒有在这里, 胡月霖手里捏着筷子,嘴里咿咿呀呀兴奋地叫着,她等待的是还新即将要端上來的菜, 淼羽一声惊呼:“來了,” 随后便是一股香味飘散而來,众人都是大咽口水, 好香, 菜刚刚一放在桌上,月霖的筷子便出手,速度之快,已经快赶上她出剑的速度了, “啪”的一声,月霖的筷子距离那菜不过一寸距离的时候,月霖的手被另一双筷子无情地击打,并发出这一声清脆, 看着拿着筷子还新,月霖一脸苦相,满脸的哀求,那表情让在座的各位都是掩嘴一笑, “你呀,又不是沒有吃晚饭,干嘛这么急,”还新笑着说, 月霖摸了摸自己并不是多饿的肚子,再看了看桌上那做工精致菜肴;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吃了,可感觉告诉她,不能错过, “沒办法,谁让姐姐你做的这么好吃,” “贫嘴啊,你吃了待会你哥哥怎么办,” 月霖一阵气馁,这菜本就不是给她准备的,不久前古楼月飞鸽传书到,说今晚赶回月依楼,这才让还新有了亲自下厨的冲动, 也是因为还新亲自下厨,月霖的胃口便又打开了,何况还有那道还新新学会的菜, “这么多,他们吃不完的吧,”看着色彩缤纷的各色菜肴,月霖的目光注意还是集中在它们的身上, 政芸也是被逗笑了,看着月霖说道:“你呀,待会他们回來之后,你还真怕你还新姐姐阻止你吃吗,她只不过是让你等一等他们而已,” 听见政芸这么说,月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还新, 还新一阵无奈,这月霖这几个月來真是越來越爱吃了,同时练武也是一天比一天勤,想吃又怕自己长胖, “恩,”还新的点头,对月霖來说如临大赦, “好呀,”高兴地叫出了声音, “什么事啊,这么开心,” 这是一声男神,在屋顶, 众人抬头,看见古楼月正坐在房梁中笑着,他还是那样沒什么变化,一样的白衣,一样的笑容, “哥哥,” “古大哥,” 众人都是叫着古楼月,唯有还新沒有开口,看着坐在上面的古楼月柔声道: “越來越不像话了,还坐到了房梁上,不知道下面是我给你精心准备的菜啊,” 语言是责怪,可话里全无一丝的责怪之意, 古楼月一翻身,身形稳稳地站立在了众人的面前,依旧潇洒, “夫人了,为什么就你一个,” 还新看着似乎就古楼月一人问着,她是知道夫人去了哪里的, “他呀,一想到要见到你,兴奋得不得了,连我这个娘可都不管了,”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來, 门,无风自开,这是那些青衣人打开的,夫人此时正站在屋外,一脸笑意地看着屋内的情况, “夫人,” “伯母,” “娘,” 屋内的众人对着夫人又是一阵的称呼,政芸也是來到了夫人的身边准备搀扶着她,却是看见了夫人身边的另外两个女子,身子不由一震, “你们更她们介绍一下自己吧,毕竟你们今后不是外人,” 灵容和微澜看着一屋子的人,都是一惊,屋内的人不少,特别是那几个女子几乎沒有哪一个的姿色是稍逊于她们的, 此时,她们也不得不赞叹古楼月的眼光和福气, “我……叫微澜,见过各位姐姐,”微澜做了一福后,怯生生地说道, 微澜可以做出千金小姐的姿态,灵容可不行,在已经习惯了江湖里摸爬滚打的她此时神色一窘, “妹妹随意一些,干嘛这么紧张,”依旧是还新上前说道,她总会像是一个大姐姐, 灵容看着还新,看到她那温和的神色,宛如姐姐的笑容,心里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你便是还新姐姐吧,” “恩,你怎么知道的,”还新倒是很好奇,难不成她见过自己,可还新对她却是沒有丝毫的印象, “不,我沒见过,是听月、楼月说的在月依楼你感觉一个很像大姐姐的人便只能是还新姐你了,” 听到这里,还新眼睛瞥向了古楼月,却迎來了古楼月的一个微笑, “你别听她胡说,还是介绍一下你吧,大家都还在等着啊,” 灵容看了看周围,发现此时周围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咬了咬嘴唇拱手说道:“小女子花灵容见过各位,” “哦,原來是花姐姐,”月霖一把就冲上來了抱住了灵容, 这下众人傻眼了,都不知月霖怎么突然会这样,就是古楼月也是一阵不解,看着拥抱着的二人, 月霖紧紧地抱着灵容,众人沒有注意到,月霖的嘴唇在灵容的耳边说着: “花姐姐,你是不是那个在武当山让哥哥朝思暮想的人啊,” 月霖这一问,灵容却是脸一红,她怎么会知道;仔细想了想,武当上自己似乎见过这个女子,倒也不奇了, “我想、应该是吧,”说完,灵容的目光看向了古楼月, 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古楼月被她这一眼看得不知所云,一脸疑惑, “嘿嘿,”月霖离开了灵容的怀抱,來到了微澜的身边, 微澜的岁数应该是和月霖差不多的,在人群中也就比淼羽大了些,看着月霖有些不知所措, “微澜姑娘,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叫你姐姐,因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探讨一下谁大谁小的问題,” “啊,”微澜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会这样说,一时不知所措, “哼,月霖你一定比微澜姐姐小,”淼羽在一边说道, 这下微澜可不服了,拉着微澜就走到了淼羽的身边,硬是要在三人之间分出个大小, 看着这一幕,古楼月的心倒是安心了不少,这里倒是沒有发出自己心里担心的那一幕, 有些歉意地看了还新一眼,还新也注意到了古楼月的动作,摇了摇头示意沒什么, 可她的心里究竟是如何,古楼月多少还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凡尘仙子 还新做的菜.是很少人有人可以挑剔的.包括夫人也不行. 无论是她拿手的.还是还新最近才学会的.每一道都是可以让古楼月赞不绝口. 那道“独步青云”还新也是自己亲自做了出來.虽然味道相比起屠夫來说要差了一些.可短短这几日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古楼月觉得已经不错了. 这其中.包括在扬州吃过这道菜的灵容和微澜也是对还新做出的这道菜所震撼到了. 席间沒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大家安安静静做完这些之后各自回房了.时间并不早了. 夫人也是吩咐古楼月早些休息.休息一天之后.便帮他吸收了体内的那股内力. 古楼月自然点头答是. 众人的房间都是还新一人下去安排的.一切都那样的井然有序.看着忙碌的还新.古楼月此时并沒有去打扰她.而是习惯性地來到了屋顶. 屋顶要冷清了许多.与下面吵吵闹闹的气氛完全不同. 古楼月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在了屋顶.看着天空的那一轮月亮. 残月如钩.在很多文人骚客的眼里是伤感的象征.可此时古楼月的眼里那只是一轮月亮.简简单单.安安静静的月亮. 沒有人打扰.沒有人吵闹.有的只是清风抚过和偶尔几声飞禽扇动翅膀的声音. 寂静的坏境里.将自己的思绪澄空.古楼月渐渐得有了睡意.真想就在这里沉沉睡去.期待下个天明. 可惜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一切. 脚步声很轻.声音很小.可惜现在是夜晚.屋顶又是这么的安静.古楼月的耳朵又是那么的灵敏. 似乎知道來的是谁.古楼月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右手张了开. “來了.” “恩.你、知道我要來.”还新有些好奇.他能猜到自己要來. 古楼月点了点头.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已经张了开的右臂. 还新看见躺着的古楼月和他张开的右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虽然干干脆脆地甩了了白眼给他.却还是弯下身枕着他腾出來的右臂.怀抱着他. “现在.满意了.” “恩.太满意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睡下來了.”古楼月真的沒有想到还新会这么干脆地睡了下來. 搂着她纤细的腰.古楼月并沒有乱动.能这样搂着她.已经很好了. “其实.我什么时候沒有依过你了……”还新居然大胆地亲了一口古楼月.这让古楼月彻底的一懵. 古楼月看着还新.她在笑.脸红红的笑着. “怎么了.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古楼月太了解还新了.自己吻她她尚要推托一下.又那会自己就这么吻了上來. 还新的眼神一滞.知道瞒不过古楼月;他了解自己.就像自己了解她一样. 还新沒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头枕着了古楼月的胸口.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心跳. 古楼月也沒有说话.还新如果不愿意说.他是绝对不会愿意继续问下去的.这是他与她. “你会不会有时候厌烦我.”枕在胸口的还新突然这样问道. 古楼月不知道为什么还新会这样问.看着依旧是将头枕在自己怀中的还新.古楼月并看不见她的脸色此时是如何. 古楼月将她楼的更紧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说:“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能遇见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在佛祖面前讼了一世的经文.才换了这么一个又善解人意.又聪明能干的你.” 还新的头动了动.古楼月也挪动了自己的下巴. 还新抬起头看着古楼月.眼里似乎有些湿润.古楼月知道她似乎快哭了. “还新.到底怎么了.” 古楼月搂着还新起身坐到了屋顶.看着她.心里好不怜惜. “沒、沒事.只是……” “只是什么.”古楼月的心里很着急.他不知道还新到底怎么会这样. 还新看见古楼月这么关心她.心里也是一暖.破涕而笑:“只是看见突然又多出了这么多的妹妹.心里有些不好受而已.” 古楼月明白了.还新虽被世人唤作“月仙子”.可她终究只是一个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人有七情六欲.自然她也有. 她可以在众人的面前表现地好好的.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她也可以在古楼月其他女子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大姐姐.可在古楼月面前.她却也只是一个身世坎坷的女子.一个爱着古楼月的女子而已. “还新.对不起.其实这件事说來也是我的不对.可面对她们.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承认我是一个花心的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失去.包括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你的爱是唯一的.” 这么多的女子中.诚然古楼月是都喜欢的.可却是沒有任何一个人有古楼月对还新的感情深. 他与还新的时间已经是这么久了.这期间产生的感情一般人的确是不能超越的. “我都知道的.可心里总会有一些堵的.现在好多了.” 还新是克制住自己沒有哭出來的.可蓄势已久的眼泪还是滑落了几滴. 古楼月轻轻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痕.捧着她的面孔.深深地一吻: “好了.我们下去吧.天越來越凉了.” “恩.” 两人走下屋顶正准备各自回房间的时候.却是看见了夫人似乎在这里等着他们. “怎么.舍得下楼了.”夫人调侃着两人. 还新难得的露出了女儿的羞态.跟在古楼月的身后.垂着头不敢看夫人. 古楼月倒是手一伸将还新一揽.又将她搂在怀中;搂着还新便走向自己的娘亲面前. “娘.你有事吗.” 看着古楼月搂着还新.夫人却是微微一笑.这么多的儿媳妇中.诚然夫人最有感情的依旧是还新.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我儿媳妇.”说着.夫人拉过了还新. 夫人知道还新上了屋顶.作为一个过來人夫人自然明白还新的心里是不好过的.所以她在这里等的不是古楼月而是她的准儿媳妇..梦还新. 还新听见夫人这么说.心里虽是高兴.可脸上你一抹绯红却也暴露了她的害羞. 害羞的还新很美.红白相间的肤色.秀色可餐;古楼月都暗自吞了吞口水.要不是顾及自己的母亲在一边.他说不定真的要亲上一口. 夫人看着还新脸上哭过的痕迹.擦了擦对着还新说:“新儿告诉娘.是不是楼儿欺负你了;你别怕.你跟为娘说.为娘帮你教训他.” 夫人的话说得煞有其事.古楼月都被自己娘亲那严肃的表情给吓住了.记忆中自己的娘可是很少对自己这样的. 感情自己娘亲有了儿媳妇忘了儿子啊. 古楼月倒是沒有生气.自己的娘亲他是知道的.自然也明白是在帮助自己. “夫人.沒有的.他沒欺负我.”还新摇着头.眼神也看着古楼月. “还叫我夫人啊.政芸都叫我娘了.” 夫人话的意思很明显.还新自然也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嘴张开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声. “怎么了.有这么难叫吗.”夫人看着还新纠结的神情说着. 听见夫人这么说.还新一咬牙叫了出來:“娘……” “嗯.乖女儿.”夫人回的倒是很快. “还新啊.你以后可多得帮帮楼儿.他可是很少听其他人的话的.不过对你倒是服服帖帖的.你以后就帮娘多照顾一下他.”夫人语重心长的说着. 还新点了点头.看着古楼月说:“娘.你放心.我知道的.” 古楼月看到这一幕.知道还新心里的解算是彻底地解开了.心下也是一笑. “好了.天色却也不早了.楼儿你们早一点休息.明天还得帮里梳理你体内的内力了.” 说完.夫人转身已经离开了. 还新此时却是不解.看着古楼月一脸的疑问. “怎么了.”古楼月双手轻轻抱着她的双臂问道. “你内力怎么了.”还新听见了夫人刚才说的话.自然担心起了古楼月体内的情况. 古楼月一笑摇了摇头:“沒怎么.一点小问題.不碍事的.” 还新沒说话.他了解古楼月.所以古楼月的一举一动她都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自然也明白恐怕这件事沒有古楼月说的那么简单. 她沉默了一会.问:“你、有把握吗.” 古楼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知道还新已经猜到了一些.实话道:“我的确沒有把握.” “那你还……” 还新的话沒有说话.古楼月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唇. 还新的瞳孔先是一阵放大.然后缩了回來.并嘴上也回应着. 许久之后.古楼月离开她的嘴唇.看着一脸绯红的她说:“我沒把握.可我娘有啊.所以不要担心了.” “恩.” 还新还沒有从这冲击里面缓过來.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回房.” 还新点了点头.古楼月牵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古楼月沒有在还新的房间里过夜.虽然他很想.可体内现在的情况让他理智了一回. 古楼月本想去找政芸的.可政芸此时似乎是去了自己娘亲的房间.所以古楼月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古楼月路过了蝶诺的房间.看着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古楼月知道她还沒有休息.却还是脚步沒停.离开了这里. 他不想再多去招惹任何一个女子了. 蝶诺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在古楼月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时候;那房里似乎传來一声深深的叹息…… ps:这是新的一卷开始.主要讲的是剑归云和古楼月的激情四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归云之危 一大早.古楼月便站在楼顶.这是他的习惯.欣赏第一缕的阳光. 站立在屋顶.衣角随风飘动.笔直的身体.洁白的衣袂.仿佛下一刻便会飘然而去. 睁开眼睛.眼里一抹精光一闪而逝.古楼月一笑是时候下去了. 还新在忙着准备早餐.夫人在的时候都是她亲自下厨.蝶诺在给她打下手.而月霖也是早早地起了床.此时正在不远处打着哈欠. “怎么.昨晚沒睡好.”古楼月來到了她的身边.问着. 胡月霖的眼神有些朦胧.说话也是一团混音:“恩……” 古楼月看着这个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吩咐道:“快去洗个脸.现在像个什么样啊.小心你伯母待会说你啊.” “伯母才不说我了.只有你和我爹才会说我.”月霖嘴上说着.却还是去打水了. 古楼月才懒得理会她.自顾自地去了政芸的房间.昨天晚上沒见她.古楼月的心中本就想她.毕竟和她分开了这么久. 政芸的房间并沒有上锁.古楼月轻轻地推了开.沒有发出什么声音. 政芸在房间忙着.沒有眼疾之后的她比以前更加的勤快了. 古楼月脚步很轻.慢慢地來到了政芸的身后.正准备给政芸來一个从后面抱住她的举动.政芸忙碌的动作却是一愣.然后身体一转.正面对了古楼月. “古大哥.”政芸一声惊呼.直接扑到在了古楼月的怀抱里. 古楼月一阵无奈.本來想自己偷袭她的.那知道被她偷袭了. “恩.是我.好久不见了.” 古楼月看着政芸.那一双灵动的眼睛比之前好看了太多. 政芸的眼睛彻底好了.在几位锦云夫人的帮助下.彻底恢复了. 看着古楼月英俊的面孔.政芸的心一阵开心.这是她第二次眼睛好了之后见到古楼月.第一次在昨晚. 他和自己想的一样.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和自己以前猜想的差不多. “好了.如今我家政芸也好了.快一点收拾了.我们下去吃饭.” “恩.”政芸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切古楼月出了屋子.看着早已经下了楼的灵容和微澜.古楼月一笑.现在的生活不就是他想要的嘛. 可惜.差了一人.一个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人…… 城外.破庙.早已无人烟的破庙. 残破的寺庙.早已残垣断壁.蜘蛛网更是四处密布.地上成堆的杂草.偶尔几只老鼠.放肆地招摇过市. 一柄剑.遗落在地.剑上有血.血迹早已干. 剑在此.剑的主人了.在哪里. 他.面色苍白.脸上全无血丝.身体倒在杂草堆里.已经昏迷了过去. 这个人是一个剑客.了不得的剑客.可此时却是如此落魄. 每一个人.每一个江湖上活着的人.早已对这种生活熟悉.下一秒.谁也不知道死的会是谁. 他还好.虽然受了重伤.可他还活着. 许久不见的他.脸上多了一份坚毅与成熟.那紧皱的眉头在昏睡中都沒能舒展开.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 “啊.”一声痛呼.他被身上的伤口痛的醒了过來. 剑归云的额头此时不满细汗.是疼痛所至;他是一个坚强的人.可他却痛苦地呼出了声音.这伤到底有多深了. 剑归云扒开自己沾满血渍的外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伤口很深.那伤口也已泛白.如果再不医治.怕是得感染化脓了. 剑归云死咬着牙.从腰间摸出一瓶金疮药;这是他姐姐在他临走的时候给他的. “嘶”剑归云冷吸了一口气.那药粉洒在伤口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六 易 剑 阁……”痛苦中的剑归云眼神一凝.一字一顿地将这四个字说出了口. 语气里那股难掩的恨意.充斥在了屋子里;剑归云那眼神.亦是杀意. 六易剑阁.是江湖中新手的剑阁门派.门派上下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以剑为尊;六易剑阁在短短十几年里便可以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着实难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阁门派发展到如今.并且立下赫赫威名. “走.大家四处去找一找.快点找到那小子.不然阁主到时候生气起來.你我都受不住.” 声音回荡在外面.剑归云神色一紧.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将地上的剑握在手中. 这几天.他已经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战斗.出了胸口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外.他身上还有着其他大大小小的十余处伤口. “头.这里有一破庙.” 屋外厌人的声音响起.剑归云的眼睛紧盯着半掩着的破门.他可以做到在开门的时候出剑夺下第一个进屋的人.可余下的了.又该如何. 外面的脚步声少说也有十余人.这些人平常剑归云可以丝毫不放在眼里.可如今身心疲惫且重伤在身的他能是对方的对手吗. 门开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剑归云出手了.带着一片残影.剑锋直接插进了來人的咽喉. 那人的眼里满是不可相信.好快的一剑.剑光一闪.生机已消. “剑、剑归云……”屋外的人顿时被吓的瑟瑟发抖.无人敢上前一步. 剑归云手里的宝剑.寒光一闪.鲜血而下.滴落在地.而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机. “想死的.就來.” 剑归云的语气很冷.剑更冷.那剑身反射的寒光更冷. 那几人都知道他的可怕.这几日死在他手中的人早已是两个手掌数不过來的数了. “快.快通知阁主.” 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后.人群中才有一人方才拿出报信的火箭.准备点燃. “咻.” 这一声.不是火箭破空的声音.而是兵器破空的声音. 兵器.不是剑归云手里的归云剑.而是一柄精钢刀.而且是从众人的身后传來的. “谁.”众人纷纷回头. 后面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不下于二十名的好手.对着众人虎视眈眈. 后面的众人都以那位坐于棕色马上.手提银枪的年青人为主. 六易剑阁的人看着那位年青人.领头的人开口问道: “柳帮主.你这是何意啊.” 显然这领头的人是认识这位年轻的人的. 年青人一声冷哼.看着这个领头人说道:“你不过是六易剑阁的一个卑微下属.跟我还沒资格谈话.” “你、你难道就不怕六易剑阁的报复吗.” “笑话.我聚沙帮何时怕过你六易剑阁了.” 聚沙帮.剑归云看着那马上的年轻人.面露惊讶.沒想到会是他.聚沙帮的少帮主..柳易名. 心下暗叹糟糕.沒想到会这里遇见他.若在平时自己尚可以全身而退.可如今…… 或许.天意如此吧.此时剑归云也不得不暗叹世事无常了. “柳帮主.这剑归云是我阁主指名要的人.还请帮助通融则个.”那人见执拗不过柳易名.只得求到. 柳易名的眼睛看着剑归云说:“别的事我或许会考虑.可这件事却是不行的.剑归云我要定了.而且……” 说到这里.柳易名身后那些人纷纷掏出刀刃來到了柳易名的身边. “柳帮主.你、你要干什么.” “我并沒有打算放过你们.反正和你们六易剑阁这么多的恩怨.不介意在多上这么几件.” 说完.手一挥.那些人飞奔上前.收起刀落. 这二十人都是好手.面对六易剑阁的弟子也是彪悍异常.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 柳易名骑着马來到了剑归云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 “咳、好久不见.”剑归云的语气比刚才更虚弱了. 看着狼狈的剑归云.柳易名吩咐了一声:“來人呐.将剑公子请到聚沙帮.” “是.” 上來两个人.这二人并沒有剑归云想象的那样对他暴力相加.而是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剑归云沒有什么介意.上前跟着他们走了.反正自己此时也是逃不掉的.只是不知道柳易名会对自己如何. 凌迟.炮烙.还是刮骨;才能泄那杀父之仇了. 月依楼依旧是一切生平.古楼月和夫人进了还新刚刚布置好的一间房间里.外面更有还新、灵容、月霖、淼羽四个人守护. 她们四人都知道此次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很用心.而且都是全副武装. 而月依楼的四周更是占满了青衣卫.死死地将月依楼保护在其中. 此等实力.怕是只有宗师高手方能破开这防御吧. 屋子里.古楼月已经双眼紧闭.夫人更是一身武装.褪去了华丽的服饰之后.夫人倒也英姿飒爽. “楼儿.这期间切记要心无杂念.不可多想.”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危险. “这期间.我的内力会进入你的体内.你一定要将你自己修炼的内力在体内掌握好.不然到时候三股内力在你的体内相汇.一旦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娘.你放心.当年我苦练翻云掌的时候已经可以对自己的内力运用自如了.沒什么事的.你放心吧.” 夫人点了点头.内力运转周身.霎时她的体外竟像是护了一成淡淡的薄膜.双手翻转间一股精纯的内力透体而出.向古楼月的身上而去. 一时间.屋内的两人都是有些紧张;而屋外的人感到屋内的变化.也是一阵的紧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要了还新 屋内,那些遮住了窗户的帘子,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此时屋内的门窗是紧锁的外面的风根本不能吹进來,这风完全是由夫人那浑厚的内力所造成的, 势头之猛,着实可怕, 夫人的表情很严肃,这是一种从來沒有过的严肃, 眼前是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如果失手的话,夫人知道她的儿子有可能武功尽废甚至伴随着生命危险, 可到了如今,别无他法,体内的那股内力几经消耗,如今已经到了夫人可以控制的地步了,夫人是有极大的把握将它们和古楼月体内原始的内力合二为一, “楼儿,小心了,” 夫人说完,手里的那团淡白色的光芒已经一掌击打在了古楼月的胸口,然后再缓缓而下, 夫人沒敢直接将这团内力运入古楼月的丹田之中,如果这样做的话,在他体内的这三团内力怕是一开始便会互相冲撞, “楼儿,运转你的内力,” 古楼月一听,心神一沉,压制住了自己的内力,促使它们安静地待在丹田之中, 夫人控制内力行驶的速度慢慢地慢了下來,再要达到丹田的时候更是移动的缓慢, “楼儿,控制住了你的内力了吗,” “恩,” 得到了古楼月的答案之后夫人控制的内力瞬间分作数股,往古楼月的丹田奔去, 夫人也分心控制着这几股内力,小心翼翼地行驶着, “楼儿,分心去控制着那股内力,牵制住一部分,剩下的交给我,” 古楼月依照夫人的指示,牵制着那股内力,可那内力却是对于古楼月的牵制丝毫不削,竟开始游走了起來, “不好,”夫人知道这股内力的厉害,但沒想到这内力竟会做出这防抗, 夫人那分出数股的内力瞬间将那股内力团团围住,而古楼月在这时,浑身一抽搐, 却是古楼月本身的内力感到了夫人内力的压力,想要挣脱古楼月的牵制,去冲击夫人那股内力, 这里本是古楼月自身那股内力的领地,屠夫传给古楼月的那股内力,古楼月一直将其安置在一边,未曾动过怕的就是内力的反噬,可如今那内力受到夫人内力的压迫,竟也活跃了起來, 夫人的额头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控制着自己的内力死死地圈住那股开始躁动的内力, “楼儿将你的内力快融入这内力之中,我圈住它不让它肆意流动,不然你体内的的经脉容易受损,” 古楼月艰难地点了点头,运转自己的内力往那内力而去, 三股内力一相遇,就是一阵碰撞,古楼月不觉一口血已经喷了出來, “楼儿,”夫人大惊, 古楼月摇了摇头:“沒……沒是……” 继续调控着自己的那股内力,直接闯入了夫人圈住的那团内力里面去了, 屠夫所留的那团内力,本來一直在冲击着夫人内力的包围如今看见另一股内力而入,顿时大部分奔向它而去, 古楼月的内力霸道中带着一丝柔和,而屠夫的那团内力也是霸道至极,两者相遇勇者胜了, 古楼月将心一横,直接倾尽了自己丹田里的所有内力奔去, 这一下,屠夫遗留的那团内力倍感压力,又分出了不少去抵抗着古楼月的内力, 夫人轻松了不少,看着古楼月心下一想,左手又一次凝聚内力, 这一次夫人直接透过了古楼月的丹田,将内力打入了古楼月的筋脉之中,这股内力顺着筋脉直接赶到了古楼月体内自己内力的地方, 夫人这一次的内力是柔和的,丝毫沒有一点破坏力,依附在了古楼月内力的两侧帮助其与屠夫内力的融合, 时间在流逝,体内那股内力也一点点被古楼月融合着, 屠夫留下的内力不光大,而且霸道异常;古楼月见到之后却是一喜,概因自己所修炼的翻云掌、孤晨剑都是一种霸道的功夫,如今有了这股内力的加入恐是自己的实力都会达到一种恐怖的程度了, “楼儿,别分心,”夫人提醒道, 自己的娘亲这么一提醒,古楼月才发现自己体内的内力因为分心,融化慢了不少, 静下心神,古楼月加速了内力间的融合,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古楼月终于快要将自己体内的内力彻底融合了, 看着剩下不多的内力,古楼月的内力一拥而上,将其彻底包围, 夫人看到这里,左右手的内力在古楼月的体内融合到了一起, “楼儿,放开你的牵制,接下來我來,” “恩,”古楼月听着自己娘亲的话,放开了控制, 这一刻,“轰”的一声在古楼月的脑海里咋响了开,古楼月尚沒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昏了过去, 看着昏迷了过去的古楼月,夫人沒有一丝惊讶,她早就知道是这种情况,用自己的内力引导着古楼月的内力在古楼月的体内游走着,走了几个大周天下來之后,收回了内力, 古楼月昏睡在地,脸色露出了舒适的笑容,看來睡得很香, “你们进來吧,”夫人擦着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对着屋外说道, 屋外守候的众人这才推开门走了进來, “夫……娘,你沒事吧,”还新本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叫夫人的,可在夫人那轻轻一瞪之后还是叫了娘, 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沒什么事,很成功,楼儿暂时不过是昏迷了过去,” 众女这才赶到古楼月的面前,看他睡得很香都是一阵掩嘴而笑, “你们将楼儿扶回房间里休息,记住让他自己自然醒,不要把他吵醒,” 夫人这样说,是因为这新融合了的内力此时依旧在古楼月体内不断地循环着,滋润着古楼月的筋脉, 众女很是小心地搀扶起了古楼月,慢慢地将他移回房间, 而政芸和月霖此时却是上前搀扶着夫人回房间,夫人的损耗此次也是极大的, 最后,古楼月被安置在了还新的房间里,因为还新的房间最近, 众人将古楼月安置在床上后,微澜已经打來了热水,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脸庞, 还新沒有在这里多待,虽然她很想陪在古楼月的身边,可此时天已经黑了下來,众人可都是从中午饿着肚子到了现在, 还新下楼了,去为大家准备了伙食, …… 古楼月觉得自己的头好疼,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可身体里传來的舒适感却又让他十分的享受, 连忙内视着自己体内的情况,古楼月可以看到比之以前要粗上太多的内力,一阵的兴奋,而且如今体内内力循环着生生不息,这分明是到了父亲所说的先天之境了, 武林里的高手多是后天居多,就连古楼月之前的实力也最多算是后天顶峰, 后天顶峰与先天看似只有一线之隔,可却是很多人望而止步的地域,很多高手穷其一生也只能在后天顶峰里挣扎, 先天高手的人在这江湖里也不多,但算不得少, 目前古楼月遇见的就有武当掌门昊云,武当长老霜凌、善明,武当太上长老松奇道长,天池四剑痴,思源恒等, 古楼月先前的修炼以及他对孤晨剑“无招无四,剑由心生”的剑招里的感悟,让他已经是一只脚迈进了先天的大门,如今借以这内力的辅导,古楼月算是彻底地迈进了先天,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古楼月心下一阵激动,竟高兴地一下坐了起來, “咦,”坐了起來的古楼月发现此时自己正坐在一张床上,还是一张熟悉的床, 而此时守候在一旁的还新却是被古楼月的举动给惊醒了,睡眼朦胧的她似乎看见了古楼月正在看着自己, “干嘛,”还新一声娇羞,粉拳却是轻打在了古楼月的身上, 看着还新这幅样子,古楼月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燃起了一团火,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 “我,怎么了,”古楼月尽量将自己的目光移向别处, 还新看着醒了的古楼月來到了饭桌前,摸了摸放在桌上的碗,发现并沒有冷却,端了起來,來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你了,昏迷了过去,娘叫我们不要打扰你 ,让你自然醒过來,” 古楼月看了看窗,一片漆黑果然看不见,周围也是一片安静,看來真的是夜半了, “來,这么久沒吃东西了,吃一点,”还新用勺子舀起了自己做的鸡汤喂着古楼月, 还新以为此时古楼月的身体是虚弱的,所以这样细心地喂着;她哪知道古楼月此时精神不但是好,更是无处发泄啊, 看着还新的一举一动,古楼月的脸渐渐地热了起來;嘴一张一合间,已经将还新手里盛的鸡汤消灭了干净, 看着嘴巴已经还在张合的古楼月,还新一阵奇怪,难道是沒够, 放下饭碗后的还新,看着古楼月似乎有些发红的脸,手一摸确实有些烫,心里一惊, “楼月,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还新的手突然被古楼月一抓,牢牢地抓在了手里,还新有些吃疼, “新儿……” 这是古楼月第一次这么叫还新,叫的很深情,很温柔, “什、什么,”还新越觉越不对, 古楼月将自己的头凑到了还新的肩膀边对着她的耳朵哈着气,说道:“新儿,我、我想要你……” “啊,”还新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别过头不去看他, “可、可你才……刚好,”还新对古楼月并沒有拒绝,只是担心古楼月的身子, 古楼月见还新沒有反对,已经开始从脖子亲吻着她,并沿着脖子往下,用嘴拱开了那些束缚, 还新的面色越來越红,贝齿轻咬着,眼色紧闭着, 古楼月揽着还新的腰一拉,便将还新拉到了床上…… 深夜,伴随着一声痛呼,两人都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予了对方;j交予的,同时还有那颗彼此等待了几年的心意,, ps:下一章,古楼月会收了其他几个妹子,敬请期待,今晚公布……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夫人回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的时候,帘子轻轻被风抚动着, 屋内很安静,平稳的呼吸声,却不再是以往的一道呼吸声,而是两道, 古楼月醒了,怀里还枕着还新, 还新还睡得很香,嘴角扬着,似乎是做到了什么美梦一样, 古楼月的手放在了还新的背后,抚摸着丝缎般华丽的背,心里是一阵的惬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在昨晚和她功德圆满了, “恩,”一声娇哼,还新的头动了动, “醒了,”古楼月感受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的还新,知道她已经醒了过來, “恩,”还新在古楼月的怀中点了点头,眼睛依旧是紧紧地闭着, 古楼月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后捏着轻轻地摇了摇:“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起床了,” 窗外的阳关已经变大了,显然时候也已经不早了, 还新瞄了瞄窗外,也发现了时候不早了,连忙坐起了身, “啊,”还新一声惊呼,却是发现自己**着上身,而古楼月躺在床上欣赏着这春光乍现的一幕, “不要看,”还新手掌在古楼月的面前摊开,阻挡住了他的视线,另一只手却是拿着被子挡住了那无限春光, 古楼月此时是**着的,还新也看见了,那线条分明的身体,对她來说的确是一种诱惑, “恩,”突然还新发现自己的手掌一阵丝滑,还有一阵酥麻,细看却是古楼月用嘴轻轻吻着, “恩,不要,”还新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古楼月也坐起了身,搂着还新的纤腰,嘴再一次吻着了她的侧脸颊, “新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下楼了,” “恩,”还新低声呢喃了一句, 衣服是古楼月帮着穿上的,还新的脸一直红着直到古楼月和她两人衣服穿戴好之后, 推开门,古楼月发现屋外不远处灵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和还新, 还新又是羞愧的低下了头,这时候她哪有一点大姐姐的感觉, 灵容來到了古楼月的面前先是瞧了瞧了还新和他,然后忍着笑意说道: “两位,昨晚一定很累吧,娘已经在下面给你们做好了早饭,你们看是给你们端到屋里还是下去啊,” 昨晚一定很累,还新的脑海里一直围绕着灵容的这句话,脸色愈加的绯红, 古楼月笑着捏了捏灵容的鼻子,不知怎么,他好像爱上了这个动作, “你呀,今晚也别想跑,” 啊,灵容和还新都是惊讶地看着古楼月,他的意思是…… “來就來,怕你啊,流氓,哼……”灵容落荒而逃,那爬上脸上的红晕并沒有逃过古楼月的眼神, “楼月,你……” 还新想问什么却被古楼月用手堵住了, “我沒事的,别担心,只是有些事的确该做了,” 看着古楼月的眼睛,还新点了点头,她对古楼月此时的情况是喜欢的,至少比以前更喜欢, 下了楼,大家都早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桌上是一桌的菜肴, 夫人坐在位置的主位上,那里原來是古楼月的位置,此时却只有夫人能坐了, “快坐下吧,”夫人沒有说什么指示吩咐着大家快坐下, “哥,还新姐,为了等你们,我都好饿了,”月霖嘟着嘴表示着不满, 还新顿时感受到好多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面前,忙低着头舀着碗里的粥喝着, 粥很好喝,只是里面好像多了些红枣一类补血的食材, “饿了就吃饭,别废话,”说话,古楼月就把自己手中刚舀起來的粥送到了坐在自己不远处月霖的嘴中, 月霖咬着古楼月的勺子,不满地看着他,古楼月沒有拿回自己的勺子,而是将月霖碗中的勺子取了过來, “好奇怪哦,灵容姐姐也怎么红着脸,”淼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一样, 古楼月的勺子又是一顿,看着淼羽思考着是不是又要喂她一勺,可对方离自己确实远了一点, “别,公子,我知道怎么做,我自己來,”淼羽连忙舀起了一勺,往自己的嘴里灌去, “好了,都别闹了,吃饭,”夫人发话后,众人可不敢再闹了,各自刨着自己碗里的饭和桌上的菜, 饭后,众人都被留下來了,餐具自然有下人会去打扫, 夫人环视着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古楼月的身上, “楼儿,感觉体内怎么样,” 众人也都是关心地看着古楼月, “娘,沒事的,我现在已经踏入先天了,体内的内力并沒有出现不受控制的情况,” “恩,”夫人点了点头,看着古楼月, “看來那内力对你帮助的确不小,虽然在融合的时候消耗了不少,不过如今你的实力怕是已经到了先天顶峰,要是再进一步就跟为娘一样达到宗师了,” 啊,众人都是一惊,却不是惊叹古楼月的实力,而是惊叹夫人的实力,沒想到夫人会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 宗师境界可望不可即,先天之境本就是难得之境,更何况还在先天之上的境界了, 众人都是惊叹夫人以一个女人之身竟达到宗师之境, 而如胡海心和锦云公子这一类的尊者级别,便是宗师境界里的一等好手了, “能达到这等境界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宗师之境,那只是早晚的事,” 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她很欣赏自己儿子这种自谦却又充满自信的语气, 夫人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将自己手上的一对手环、耳坠、玉簪、玉坠摆放在了桌上, “娘,你干嘛啊,”古楼月摸不清自己的娘亲到底想干嘛, 夫人示意古楼月不要说话,眼睛一一掠过还新、政芸、灵容、微澜…… “这些都是我当年嫁到胡家随嫁的物品,这一带就带了二十多年了,”夫人摸着那些物品,眼里满是回忆, 众女似乎明白夫人想要做些什么了, “來,还新,” 还新的右手被夫人拽在了自己的手中,并亲手为她带上了其中一只手镯, “还新,记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她们的姐姐了,”夫人的意思很明白,众人也沒什么好反对的, 夫人这时却又将灵容唤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为她将剩下的一只手镯给她带上了, “按理说,你比政芸晚认识楼儿,应该是排在政芸之下的,可你的江湖阅历和性格比政芸要成熟很多,所以你以后就是政芸和微澜的姐姐了,” “娘,这……”灵容看着政芸,她并不想抢了政芸这个名分, 政芸笑着摇了摇头,她本就不在意什么,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待在古楼月的身边而已, 政芸沒意见,而娘也在坚持,灵容终是接受了这个手镯, “还新、灵容以后你们就是她们的姐姐了,我希望你们可以做到一个姐姐的责任,” “知道了,娘,”两人齐声叫了一声娘, 灵容更是看着还新叫道:“姐姐,” “妹妹,”还新也是叫着灵容, 夫人这才将玉簪拿了起來,招呼政芸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娘,”政芸轻唤到, “芸儿,从你眼睛好了之后一直说娘的玉簪很好看,现在娘把她给你,你可要保管好哦,” “知道了,娘,”政芸小心地接过了玉簪, 夫人又将玉坠拿了起來,微澜也是走到了夫人的身边, “澜儿,你是最下的,怪为娘这么排吗,” 微澜摇了摇头:“娘,澜儿不怪的,澜儿本就是姐姐们年龄中最小的一个,这是应当的,” 夫人摸了摸可爱的微澜,将那吊坠为她亲自带在了脖子上, 微澜摸了摸那吊坠,虽然她身上的任何一件首饰都可能比这吊坠贵,可却沒有任何一件有这件吊坠在她的心里重要, 首饰还剩下最后一件了,众人也在好奇夫人会将这件首饰给谁,夫人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蝶诺的身上, “小蝶,过來,” “啊,我,”蝶诺很吃惊,众人也很吃惊,包括古楼月, 自己的娘亲是知道哪些是她儿媳妇的,可为什么会这样,古楼月很不解, 蝶诺怯生生地來到了夫人的身边,头微微缩着, 夫人将桌上最后一对耳坠拿了起來看了看,然后为蝶诺亲自带在了耳朵上, 众人都不解夫人的意思,可谁也沒有说什么, 做完这一切之后,夫人看了看众人又说道:“好了,该做的我也做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山庄了,” “娘,这就回去了,”古楼月和众人都是一阵挽留, “楼儿,你知道的,娘在山下呆不住的,” 夫人这么说,古楼月也不好再反对, 青衣人已经在门外准备好了,而夫人所有的行李也是准备好了, 众人相送夫人出了屋外,夫人却是让她们留步了, “楼儿,你陪我单独走走吧,” “是,娘,” 众女留步,古楼月和夫人走在前面,而青衣人拉着马车护卫在身后, “你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会给蝶诺一对耳坠吧,”夫人先开了口, “娘也喜欢这个她,想把她当做儿媳妇,”古楼月开着玩笑道, 夫人摇了摇头,便走便说道: “你呀,蝶诺不简单,” “娘的意思是,”古楼月不解地看着夫人, 夫人接着说 :“蝶诺的武功比你先到先天,而且如今也是与宗师只有一线之隔,再加上她的内功过于隐匿,所以你沒有察觉,” 什么,古楼月已经被自己娘亲的话吓住了, “不过这几日的相处,我发现那姑娘心思并不坏,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能帮她一把,就帮她一把吧,” 夫人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看着自己的儿子,眼里满是不舍, “楼儿,娘走了,有空还是带着她们回山庄看一下,” “恩,我知道的娘,” 马车渐渐远去,古楼月依旧待在原地,远远地望着…… ps:哦~~其他几位姑娘只能下一章临幸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信封告急 夜,又将是一个夜晚, 有的人已经沉沉睡去,而有的人还在夜里滞留, 灯,微微烛光,摇摇晃晃,恰似此时她的心一样,摇摆不定, 无法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摇摆,灵容的脸,绯红一片;烛光中的她,却满怀期待, 门外一阵脚步轻响,灵容竟惊得慌了神色,站起了身,手心早已湿透, “嘭、嘭,”叩门的人,轻叩, 嘭、嘭却似击打在了灵容的心上;她看着门,咬着牙,呢喃: “门、门沒锁,” 叩门的人还是听见了,“吱呀”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是他,那个扰乱她芳心的人, 古楼月笑着來到了灵容的身前,看着灵容,看着她绯红的脸, “很烫,”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感受着那股燥热,说着, 灵容轻恩了一声,轻点着头,不发一言, 古楼月轻声一笑,來到了窗边,看着窗外, 夜色已浓,景色似是一片混沌,朦朦胧胧一片,淡素的月光,倾洒在整个世界里, “我们出去看看,怎么样,”古楼月问着,她待在他的旁边点了点头, 古楼月揽上了她的腰,足交一点,顺着窗口飞身而出,往那屋顶而去, 头顶是一轮素月,脚下一片灯火,而身旁是朝思暮想的人;此情此景,灵容已经知足, “好看吗,”古楼月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酒壶,灌着酒,问着, “恩,好美,”她放松了不少,看着这一切, 古楼月将酒壶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微微一愣后,接过, 酒很香,灌入喉,回味无常, “你知道吗,当初武当你离我而去之后,我苦苦找你,却只找到了那几坛酒,” “不是也找到酒了嘛,” “对,那酒我不但找到了,我还喝的一干二净;可如果当时你在,那酒怕是不够喝的了,”古楼月笑着, “这么说,我不在的话,倒是挺好的,” 古楼月不说话,就看着她,眼里是一片情意,似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话透过眼神告诉她, 灵容看着他,突掩嘴笑了起來, 她笑,他自然也跟着笑,笑得很开心,也很放肆, 良久,他们好不容易都停下了笑;灵容问着:“你刚才笑什么,” “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了,”古楼月回着, “可,可我笑得是你好傻哦,”灵容又笑着, 古楼月听后也是一笑:“好傻就好傻,只要你不嫌我傻就行了,” 笑着,笑着,灵容的眼便湿润了,看着古楼月,突然一下环抱住了他, “不,其实只要能在你身边,不管你多傻,我都愿意,” 话,不多,且是喝酒之后所说,但话不是酒话, 轻嗅着发香,古楼月将灵容环抱在手,对着耳,轻轻说:“我说过,绝不会再放你离开;记住,这是我的霸道,也是我对你的爱,” 话,已经沒什么可说,情到至深,一切都是烟云, 古楼月和她下了屋,房间里,这一夜又将会是春意盎然, 一段情,在此融合,两颗心,彼此搭建了一座桥, …… 古楼月稳坐于椅子上,摇着扇子,脸色是一脸的惬意, 连续两晚,连续两个红颜知己, 还新在盘算着月依楼的账目,月霖待在窗台发呆,微澜、蝶诺在教着政芸学习刺绣,而灵容此时坐在古楼月一旁,给他喂着糕点, 看着惬意的古楼月,还新出口说:“古少爷,你也不來看看这阁楼的账目,” 古楼月摇了摇头,张嘴又咬了一口一旁灵容喂过來的糕点, “这月依楼当日我便输于了你,所以这账目的事情,我沒什么担心的,” 还新一撇嘴,这阁楼沒输给自己的时候,他又何时查过账了, “可现在还新姐不也是你的人了嘛,这么说的话,月依楼依旧是你的了,” 古楼月一阵沉思,点了点头说:“恩,貌似是的,不过既然还新都是我的内人了,我还怕她对我有所隐瞒,” “灵容你说什么了,你自己不也还是……” 还新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看着灵容一阵好笑,而灵容却也通红了脸颊, “哈哈哈,都别推啊,你们都是,都是,”古楼月笑得很开心, “说什么了,”众人都是给了古楼月一个白眼,然后各自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看着比较齐心的这些女子,古楼月耸了耸肩,又舒服地躺着, “公子,别睡了,外面有人找你,” “恩,”睡意未消的古楼月,看着淼羽,心下好奇,來人是谁, “你认识他是谁吗,”古楼月问着,也起了身, 这里的众人早已聚集在了一堆,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从未见过,”淼羽如实回答着, “沒见过,”古楼月倒是真的奇了,会是谁了, 整了整被压皱的衣角,古楼月吩咐着:“将他带到这里吧,” “是,”淼羽退下, 古楼月端坐于桌前,众女都是围了过來, “怎么,昨晚很累啊,躺着也能睡着,”还新打趣着,眼睛却是看向了灵容,灵容一阵脸红, 古楼月看着平时不怎么喜欢开玩笑的灵容,想了想后点头,若有其事地说:“恩,的确有点累,就和前晚在你房间里一样累,” “噗,哈哈哈~~”众女都是笑出了声,还新的脸也变的通红, 淼羽将人带了过來,众女也是取消了打笑,坐在凳子上, 古楼月看着來人,这人他一定沒有见过,脑海里沒有一丝的印象, 來人是个男子,唏嘘的胡渣毫无规律地分布在嘴唇四周,一双不大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在众女身边却也是一闪而过, 这一点,古楼月倒是对他高看了不少, 古楼月站起了身,还新也倒上了一杯热茶让淼羽给那男子端去, “请坐,”古楼月挥手示意, “多谢,”那人双手抱拳,便坐在了桌前, 是个江湖人,众人看得出, “敢问阁下是谁,”古楼月待对方将杯子里的茶水喝了一半之后方问道, 那人这才起身,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封信件,双手递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在下方原足,古公子,这是我家帮主写给你的信,请你过目,” “信,帮主,敢问贵帮是,” “聚沙帮,”男子出声道, 古楼月神色一紧,这帮派他倒是记得,自己初次见剑归云的时候,思叔不就告诉过自己这聚沙帮帮主不是就是死在了剑归云的手中嘛, 古楼月猜测着现在聚沙帮的帮助是谁,也只能浮现出当初行刺剑归云的那个聚沙帮的少主,,柳易名了, 古楼月连忙拆开信封,看看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信,字不多,但信息却不小, 古楼月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目光移到了还新的身上, 还新疑惑了,看着古楼月,很是不解, 接过古楼月递过來的信封,还新认真地看着,最后却是险些泣出了声, “归云怎么了,归云怎么了……”还新一下到了那男子的面前,质问着, 那男子也是一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新儿,别这样,”古楼月來到了换新的身边,连忙将她搂在怀中,安慰着, “楼月,你快,快去救救归云啊,”还新的心里很着急,看着古楼月,恳求着, “新儿,归云我自然回去救,别担心;按着信中所说,归云的生命并沒有什么危险,我们不要太着急,” 那信,是柳易名亲手所写,信中所说剑归云身受重伤,现如今在聚沙帮养伤;而來见古楼月是剑归云亲自拜托聚沙帮帮主所做的, 疑惑,在古楼月的心中展开了, 剑归云的武功不是什么庸手,什么人能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古楼月知道剑归云的性格,自然清楚一些困难他是绝不会找自己的,除非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还有,聚沙帮的帮主与剑归云本就有着杀父之仇,可为什么他会救下归云了, 古楼月暂且将自己的疑惑一并放在了心里沒有说出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是黄昏时分,不宜赶路,随说道: “方兄,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再次歇息一晚,你我在动身,” “这……”方原足看了看外面说:“好吧,如此叨扰了,” 晚饭是其他人准备的,还新已经沒有心情去 做饭,连她自己都沒有吃饭,便回房待着, “嘭、嘭,”门被叩响, “进來吧,门沒锁,” 门开了,古楼月端着一碗粥走了进來, “我不想吃,”还新摇摇头,手里以及拽着那封信,泪计斑斑, 古楼月沒听,走到了她的面前,慢慢地从还新手里拿过信放在一边, “新儿,不吃饭的话,明天怎么和我一齐上路啊,” 古楼月吹着勺子里盛起來的粥, “楼月,你什么意思,” “來,张嘴,啊,”古楼月说着,还新也听话地张开了嘴,古楼月便一勺一勺地喂着他, “你这么担心,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那,月依楼怎么办,”还新的表情是高兴的, 古楼月放下勺子,捏了捏还新的鼻子,说:“不是还有灵容她们嘛,政芸和微澜也可以帮忙的,别忘了,微澜的父亲可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 古楼月这么说,还新倒是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今晚,我陪你,”古楼月搂着还新的腰说道, “可政芸那里……” “沒事,政芸知道的,” “恩,”还新点了点头,强忍住那打转的泪水,沒让他落下來, 夜,古楼月搂着还新而眠;这一夜,古楼月仅仅是搂着还新,再无什么其他举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聚沙帮主 马蹄声,清脆地响在林间,响声却也疾, 三匹马,三个人在道路上飞驰, 三人的速度极快,马蹄飞扬,不断地驱赶着身下马匹, 行至午间,三人总算是來到了城下, “古公子,现在我们得下马步行进城了,”说罢,方原足已经下了马, 古楼月和梦还新也是翻身下马,牵着马步入了城内, 方原足在前面带路,古楼月和还新紧紧地跟在身后, 古楼月凑到了还新的耳边,对她轻声说道:“待会到了聚沙帮,你先不要说话,尽量少于他们接触,我怕他们的目的不单纯,” 终始心里有万般疑问,此时还新也沒有问出來,只是点了点头, “咦,”古楼月停下了脚步, 还新和方原足也是停下了脚步,看着古楼月看着的地方, 一座大殿,一柄石柱倒砌而成的石剑插于那大殿前的广场, 古楼月环视四周,发现这里似乎除了这座大殿便沒有了其他房屋的建筑,而且行人较少, “方兄,这是,”古楼月指着那大殿, 方原足看着那大殿,一脸不厌烦的神情,不过还是给古楼月讲解着, “古公子,这里是六易剑阁,也是如今这城里最大的势力,与我聚沙帮势同水火,” “六易剑阁,”古楼月下意识地看向了还新,毕竟还新可还是天云剑阁的大小姐, 还新也是巡视了一番六易剑阁低声在古楼月的耳边呢喃道:“虽是气派,却也比不上当年的天云剑阁,可惜……” 可惜什么,还新沒有说出來,古楼月亦可以猜到, “六易剑阁这几年的名声倒是传得快,怕也不是等闲之地啊,”古楼月有意无意地说着, “哼,一切苟且之徒而已,”方原足的语气多有怨气, 古楼月一笑,挥了挥手:“走吧,沒什么好看的,” 方原足这才继续在前面带着路,而还新跟古楼月在后面紧紧地继续跟着, 大概走了几柱香的时候,方原足终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这里与先前一样,都是建造在人数少的地方, 不过这与先前六易剑阁相比却是要差上不少,看着十几座庭院构成的聚沙帮,古楼月看着方原足, 方原足对着守在大门前的兄弟挥了挥手,那几位兄弟自然放行,不过他们的眼睛却始终围绕着还新, 古楼月见此一声,那哼声夹带着丝丝内力,那几位守门的人竟一时胸口发闷,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 方原足见此只是皱了皱眉,沒有说什么,只是冷眼对着那几位人瞪了瞪,那些人自然学会了规矩,忙低下头, 古楼月这才和还新进了屋内, 古楼月的右手依旧是拿着锦云扇,鸣风剑此时被还新握在手中, 还新的武器本是白花袖,拿鸣风剑无非是古楼月手里不好拿而已, 进了屋内,便出现了很多人來回穿插在其中,沒一人都是一脸凶狠的面相,古楼月一袭偏偏白衣的贵公子样子以及还新那除尘的姿态与这里倒是格格不入, 來回婉转走了不少路之后,古楼月和还新被带到了一座屋子面前, “古公子,这里便是我家帮主居住的地方了,你自己进去吧,你要找的那位公子也在里面,” 说完,方原足便自己退了下去,只留下还新和古楼月在此, “小心,”古楼月提醒道,便牵着还新的手向院子里走去, 柳易名所居住的地方倒也远离其他屋子,而且这里也安静,还有一个不小的院子, 古楼月再向了屋子靠近的时候,赫然听见传來的阵阵呼声,想來是有人在那院子里练武了, 果不其然,古楼月和还新走了几步后便看见了一个男子手拿银枪,在那院子之中來回舞动, 看着这男子的枪法,古楼月和还新倒是认真看了起來,古楼月认出了这个人便是聚沙帮的现如今的帮助,,柳易名, 他的枪,又急又快,而且枪势很迷,枪法不错,怕是下了不少的苦功夫, “好,”看见对方一招精妙之处后,古楼月不禁鼓起了掌赞叹道, 这一声倒是将沉浸在自己枪法中的柳易名唤了过來,看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院子里面的古楼月和另一个女子,柳易名一阵疑惑, 疑惑古楼月的实力究竟如何,为何走进了庭院之中,自己会沒有发觉了, 脚尖将枪一挑,柳易名手里的银枪直接刺向了古楼月, 还新一阵愕然,手里的鸣风剑已经出鞘一半,却被古楼月手里的锦云扇制止了, 古楼月可以感觉得出柳易名的枪法里并无杀气,他只是想找直接比武而已;古楼月正愁自己在融合了屠夫内力后沒有机会动手,那知此时柳易名给了他机会, “我自己來,新儿一旁看着,”说完,已经向前跃了几步,锦云扇出, 锦云扇夹带着风声,“啪”的一声,锦云扇避开枪头,击打在枪头下的枪身,枪偏离了最初的轨道,偏离了古楼月的身体, 古楼月见对方的枪势一缓,沒做多想,锦云扇再度出手, 先天境界的他,已经俨然有了当初锦云公子的风度与实力,锦云扇不但更加的得心应手,心里对锦云扇的参悟更是上了一层楼, 行云流水的攻击,柳易名从一出手就沒有占到任何的先机,只能被古楼月压着打, 索性的是,古楼月此时并沒有倾尽全力,否者柳易名怕是早就败在了锦云扇下, 银枪一挑,犹如青龙出海之势,威力甚强,可惜,可惜他遇见的是锦云扇, 古楼月见着攻击,不退反进,锦云扇一展开,一道无形的屏障便在扇面形成, 这一枪,像是刺到了铁板,不,不是铁板,铁板尚不能抵御这一击, 柳易名蹬蹬地后退了几步,体内学海一阵翻腾, 看着咬着扇子扇着的古楼月,柳易名知道自己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古公子的这手锦云扇却也,柳某佩服,” “帮主客气了,帮主这般年纪能有这等功夫却也难得,”古楼月说道,他说的自然是实话, 柳易名的资质不错,在人群中也算难得,毕竟不是谁都是古楼月这般有资质,有运气的人, “与古公子相比却是不知差了多少,”柳易名的语气并沒有什么遗憾,一个一帮之主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 “帮主,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古楼月沒有过多的在这个问題上纠结,而是换了个问題, 柳易名点了点头,却是看着梦还新眉头微皱:“古公子,这位是……” “帮主,无须担心,这位是我的夫人,而且还是剑归云的姐姐,” “剑归云的姐姐,”柳易名看着还新,眼里并沒有什么变化, 古楼月也沒有感到柳易名的杀气,看來他并沒有因为剑归云而怨恨还新, “如此,二位随我來吧,” 说完,柳易名转身向屋内走去,古楼月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还新也在后面, 屋内,刚推开门,古楼月和还新便闻到一大股的药材味, 而屋内的床上此时一个人正躺在哪里,看不清面貌,倒是床边那柄归云剑古楼月认了出來, 还新着急地想要上去,却被古楼月拉住了, 将还新护在自己的身后,古楼月上前, 古楼月看见了床上的人,松了一口气的确是剑归云,而且此时并沒有了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出于昏迷而已, 还新此时再也沒有忍住眼泪,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却又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深怕惊扰了剑归云, 古楼月将还新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的宣泄, 最后,古楼月 、还新和柳易名一起出了屋外, 古楼月虽然沒有见到剑归云伤在哪里,可剑归云那苍白的脸色可以看出他的确是受了不小的伤, “归云到底怎么了,”古楼月问着, 古楼月并不知道剑归云是怎么受的伤,可古楼月也在猜测剑归云的伤是不是柳易名下的手,可古楼月却推翻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柳易名沒有那个实力,就算是柳易名把剑归云打伤,完全可以将归云杀死,为什么要救他了, 所以,古楼月猜测剑归云不是柳易名所伤的, “他是被六易剑阁的人打伤的,他似乎招惹了六易剑阁,被六易剑阁下了封杀令,” “六易剑阁,”还新惊呼出口,就是那个他们曾经露过的六易剑阁, “怎么,古夫人了解六易剑阁,”柳易名问道, 还新摇了摇头,她虽然听过这个门派却是沒有深入的了解过, “这六易剑阁很强吗,”古楼月问着, “恩,很强,这六易剑阁的阁主武功虽然不过是后天顶峰的人,可这六易剑阁内有两位长老,都是先天级别的人物,” 先天吗,古楼月倒是很像会会他们,此时古楼月的实力,别说先天,就算是刚踏入宗师的人都不一定是古楼月的对手, 一身先天顶峰的实力,三种宗师自创的功法,这些足够让那些宗师人物胆寒了, “那归云是怎么招惹到他们的,”还新问着, 柳易名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屋内却是传來了一声咳嗽,似是剑归云醒转了过來, 三人一对视,都是立刻回到了屋内, 而屋内,剑归云的确是醒了,听见响声后抬起头发现了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姐……” “归云,”还新看着自己的弟弟痛心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诉说缘由 剑归云的表情很是虚弱,语气的力气也是不足, 还新搂着自己的弟弟,泪水朦胧了眼眶, “归云,怎么会这样,”还新带着哭腔问道, 归云沒说什么,挣扎着靠倚着床坐着,然后看向了古楼月, “沒想到你來的倒是挺快,” “什么你啊,你啊,有这么叫姐夫的嘛,” “姐、姐夫,”归云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姐姐,而还新害羞地低下了头, 看着自己姐姐表现出來的样子,剑归云何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向了古楼月表情倒是沒有什么变化,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若敢伤害我姐姐,那就别怪我了,”剑归云的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冷, 古楼月听着这样的威胁不以为意,完全沒有放在自己的心上,看着剑归云说道: “你还是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说完却是把手搭在了剑归云的脉搏上,仔细查看着, “我倒是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六易剑阁,内伤如此之重,对方是对你下了杀心啊,” 了解了剑归云此时的情况后,古楼月好奇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剑归云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之后方说:“沒错,赫连锋的确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赫连锋,”古楼月不知道这个人谁, 柳易名此时出口解释道: “古公子,那赫连锋便是六易剑阁的阁主,” “哦,”古楼月轻轻地回了一声,看向了剑归云, 剑归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沒错,赫连锋的确是六易剑阁的阁主,彻彻底底的一个伪君子,” “哦,你很生气,”看着剑归云语气的波动很大,古楼月问着, 剑归云也是察觉了自己的语气的变化,微微调息之后说道: “对,很生气,他这个人必须死在我的剑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该死,” 剑归云的眼里满是恨意,他是一个很少把恨意表现出來的人,但此刻那股恨,深、浓, 古楼月三人都是好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赫连锋与我本是不打不相识,那日我在城外与他比试,险胜一招后,本想立刻离开这里,奈何他苦苦哀求邀我到剑阁一叙,我也惊叹与他高超的剑法,便答应前去,” 古楼月找了一个凳子坐下,继续仔细地聆听着, “到了剑阁,他将我奉为上宾,我也乐于与他们交流剑法,怎奈一日……”说到这里剑归云陷入了回忆, 那日,剑归云本已经在自己房中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就寝的时候,门却是“嘭、嘭”地响起, “谁,”剑归云问着,他并不想开门, “剑公子,是我啊,”屋外是一个女声,剑归云听后眉头一皱, 开了门,屋外一个穿着妖娆且暴露的女子正依在门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剑归云,手里端着一碗似乎是汤的东西, “有事,”剑归云并沒有让她进屋, 她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那碗汤呈在了剑归云的面前说:“公子,我是奉为家夫君來给你送汤的,” 她的夫君自然是赫连锋,剑归云给她开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看着面前剑归云并分不出什么东西熬的汤,剑归云自然也沒有接, “不喝,你请回吧,”说完,已经准备将房门关上了, 剑归云眼里已经是有了一丝火气,看着手臂挡在房门前的她,怒视着她, “把手收回去,不然待会别怪我,” 剑归云的语气很冷,也很有杀意,可对方却似乎沒沒有发现, “公子,这汤你还是喝了吧,我难得为我夫君做一件事,如果这都做不好,我会不好受的,”说着,捂着自己的心口,做出一副心好疼的表情, 剑归云看着对方的举动,心里沒有一点的怜惜,可却也架不住对方的缠人程度, 接过汤,剑归云又准备将门关上,可再一次被她阻止了, “还想干嘛,” “公子,人家想要进屋,看你把它喝下去嘛,”嗲嗲的语气,竟让剑归云心里一阵恶寒, “咕咚”一声,剑归云居然当着她的面,将这碗汤喝下了肚, “现在好了,”说完,将碗递给了她,转身,关门, 她在他关门的时候仍是一脸的惊愕,似乎是沒想到他会这么做,可就当门全部关上的时候,她笑了, 回头看着不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赫连锋正缓缓地走了出來,看着剑归云的房间,眼里满是杀意, 剑归云并不知道屋外的情况,关上门后,回到床上,刚躺下便觉得一阵睡意袭來,意识越渐模糊, “喂,小子,还不醒过來,” 熟睡中的剑归云被人轻轻唤着,意识慢慢地苏醒,当睁开第一眼的时候是一阵的惊愕, 这里,是哪里, 幽暗的坏境与自己的屋内相差不大,可这里绝对不是自己的房间,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气息,这里也不知是多久沒有见到阳光了,地上杂草遍布,而且地板还显得太过潮湿, 房间的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人低垂着头,坐着, 剑归云起身正向那人走去,一阵脚步声却是想起, 看着那厚重的大门,剑归云倒想知道來人是谁,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那人真是走这屋内, 铁门很厚,被人从外面推开,而屋外的人剑归云自然是看清了, “赫连锋,”剑归云咬着牙说出了來人的名字, 赫连锋踏进屋内,冷眼看着屋内,他的手里提着的是剑归云的剑, “知道为什么我把你捉到这里來嘛,”赫连锋低沉地问着, 剑归云自然是不知道,所以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赫连锋将归云剑往地上一掷,便落在了剑归云的脚下, 剑归云拾起了自己的剑,正想拔出与赫连锋一战之时,发现自己内力根本提不上來, “你做了什么,” “哼,别挣扎了,软骨散的威力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消失,而每过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会差人给你送饭,饭里面自然也会有软骨散,不过吃不成就是你的事了,”赫连锋的语气很冷,完全沒有了当初礼待剑归云的随和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的‘天云剑法’,沒想到失传了这么多年的天云剑法你竟然会,这倒也好,” “原來,你不过是窥视我的剑法,”剑归云咬着牙说道, “当然,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是想和你共同探讨什么剑道不成,真是天真,”赫连锋扫了扫自己的袖子表示不屑, 剑归云紧了紧手中的剑还是沒有选择拔出來,他知道此时自己并沒有胜算, “现在给你十二个时辰考虑,如果你愿意将天云剑法写给我,那么我会把你放出去,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你便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想通为止,” 说完,下人便已经将笔和纸放在了剑归云的面前, “哼,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剑归云并不会妥协, 赫连锋却像是沒有听见一样,根本不理会他而是前往了最里面的墙角, “你的功法什么时候能写好了,”赫连锋问着那角落里的人,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赫连锋,然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便躺下了,沒有理会赫连锋, 赫连锋也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你喜欢住在这里,我不会管,不过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养对我沒用的人,你最好尽快把你的功法给我,否者,我让你生不如死 ,” 面对赫连锋的威胁,对方却是丝毫沒什么反应,翻个身背对着赫连锋,继续睡着,竟然还有轻轻的鼾声, 赫连锋冷哼一声后离开了,在路过剑归云的身边说道:“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希望你能聪明一点,” 剑归云却是冷笑一声,也是学着那墙角的人不再理会他了, 赫连锋离开了,厚重的铁门也再一次关上了, 剑归云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接下该怎么办,盘膝坐下,试着调动着自己丹田内的内力,可半天后那内力却是不为所动, “你那么做,沒用的,”墙角的那个人又说着, 剑归云看着阴暗中的那个人,他总觉得这声音很熟悉,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却是怎么也想不出來, “原來你修炼的是天云剑法,这么说你可能是二十年前天云剑阁幸存下來的人了,”那人又说道, 剑归云看不清他的面貌,自然不知道他是谁,问道:“你是谁,” 那人抬起了自己的头,一张很花的脸露了出來,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洗过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剑归云听见对方这么说原來越觉得对方熟悉,起身慢慢向他走去, 待走近了些,剑归云却是吃惊不已,看着对方的面容吃惊不已, “是,是你,” “对,是我,” 剑归云不敢相信,一个先天高手竟也会出现在这里, 对方赫然是当初与自己和古楼月破阵的那位书箫公子,,思源恒, “什么,思叔也被抓了,”古楼月听到这里不禁拍案而起, “你还想听吗,”剑归云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连忙点了点头坐下,听着剑归云接着说,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逃出铁牢 黑屋里,思源恒和剑归云交谈着, 剑归云也明白了思源恒被抓到这里的原因,也是赫连锋想要取得思源恒的功法, 而两人最开始都认为赫连锋是一个彬彬有礼,谦逊的君子,哪知道对方那些都只是表现, 同病相怜的二人一时也不免唏嘘, “看你被关在了这里这么久,是不是也沒有找到出去的方法,”剑归云问着, 思源恒摇了摇头说:“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有办法不早出去了,” 听见对方这么说,剑归云又是一叹,难不成真的只能被关在这里, 思源恒看见剑归云的样子又和他说:“你知道这里被关了多少人吗,” “恩,难道不止我们两个,”剑归云疑惑地问道, 思源恒一笑说:“怎么可能就我们两个,这里似乎是赫连锋特定建的地牢,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有多少人被关在了这里,可在我來之后,这里最少也來了四个人,” “这么说,赫连锋一直都在这么做,” “我想应该是的,”思源恒点了点头, “混蛋,”剑归云骂道,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剑归云问着思源恒, 思源恒想了一会说:“也许是想要夺取他人的功法壮大自己的门派,你想一想六易剑阁不过是成立才十年左右的门派,那会这么快就在江湖中闯出此等声望,我看绝对与他们这么做脱不了关系,” 剑归云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周围,墙壁剑归云刚才试探了一下很厚,自己就算是内力还在也打不开,而那铁门更不用说, 铁门不是一般的铁锻造的,而是精铁, 看着这修建得如此严密的牢笼,剑归云也是感到一阵无力,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说不定我们可以逃出去,” “恩,什么办法,”本來已经失望了的剑归云突然听见思源恒这么说,顿时兴奋了起來, 思源恒耳朵趴在地上听了一会,才看着剑归云招了招手, 剑归云來到了他的面前,不明白他要做些什么, “盘膝坐在我的面前,” 依着思源恒的吩咐,剑归云盘膝坐了下來,思源恒也來到了剑归云的身后盘膝坐下,双手抵在了剑归云后背的两处大穴位, “恩,”感受着身后传來的那股热流,剑归云知道这是思源恒的内力,可内力不都是被封了吗, “这,怎么回事,” 听着剑归云的疑惑,思源恒解释着:“來了这么多天,那化骨散对我的效用越來越低,而且我的实力早已达到先天之境,对这些药物本身就有了抵抗,所以我还是能调动部分内力,虽然不多,不过解开你的封印还是可以的,” “这么说,你是不是可以通过那部分内力解开自己的封印,”剑归云突然想到这一点, “当然,”思源恒并沒有否认, 剑归云这下倒是奇了,思源恒自己可以解开封印,他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啊,以他的实力出去之后怕是任何人都留不下他的,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 “我呆在这里是在想着能不能有办法救救那些人,不过如今你來了,我倒想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剑归云问着,同时感受着体内那一股慢慢升起來的暖流,那是他自己的内力,此时慢慢地在筋脉里面行走着, 思源恒知道剑归云的内力也在慢慢恢复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化解着, “你出去之后去月依楼找古楼月,我想他能帮到我们,”思源恒此时想起了古楼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找他,或许是因为心里把这个人当做朋友吧, “找他,好,我会去找他的,” “你听着,我把月依楼的位置告诉你,”思源恒并不知道剑归云和古楼月的关系,所以他也不知道剑归云去过月依楼, “这倒不必了,月依楼我去过,”剑归云连忙解释着, “哦,这样的话倒也好,” 接下來,思源恒和剑归云都沒有再说话了,二人都是尽力接触着封印,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剑归云体内的封印终是全部解开了,而思源恒也是松了一口气, 擦了擦自己头上的细汗,思源恒说道:“总算好了,” 剑归云调动着内力在自己的体内循环了几个周天后,一口浊气吐了出來,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多谢了,不过我要怎么出去,”剑归云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离开着屋子, 思源恒让剑归云坐近了些,低声说道: “每次时辰一到,送饭的人都会來开门,会有四个人,他们不但來送饭,也会检查牢房有沒有什么地方破损,到时候们会大开,而一般那个时候我们体内的内力是沒有恢复的,” “所以我们在那个时候动手干掉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是我们,是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剑归云表示不解, “恩,”思源恒点了点头说:“我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恢复了内力,我还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候古楼月过來,记住你出去之后一定要去找古楼月,越快越好,不然那一天我装不下了,可就得离开这里,到时候不知道那赫连锋会把这里的人又移到哪里去,” “我明白,”剑归云点了点头, “你先睡一会吧,要不然待会根本沒有力气离开这里,”思源恒说完又回到了角落了,怂拉着头,不一会鼾声便起, 而剑归云也靠着墙壁慢慢地睡了过去,手里紧捏这归云剑, 时辰慢慢地过去,屋外慢慢地传來了一阵脚步声, 剑归云醒了,在听到脚步声后便醒了;看着思源恒,他依旧是低垂着头,似乎也是睡着了,可那鼾声却是沒有了, 剑归云知道他醒了,只是在装着继续睡而已, 剑归云此时的位置是开门时的一个盲区,剑归云特定找了这么一个位置,便是方便自己出手,格杀那些人, 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剑归云也装做了还在睡的样子,只是手里拿着剑而已, 钥匙声音响起,然后铁门便被推了开,而那四人也慢慢地进了屋子, 当剑归云心里数着脚步声,直到所有脚步声都是在屋内传來的一瞬间,手里的归云剑瞬间出鞘,人也在瞬间射出, 剑很快,四个人还沒來得及反应的时候,剑归云已经慢慢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 当剑完全插入了剑鞘的时候,那四个人才传來倒地的声音, “不好了,有人逃出來了,”屋外,巡逻的人发现了状况,连忙叫道, “出门,右走,第一个岔道走左边,第二个走最中间的路,第三个还是往左,最后就能离开这里,快去吧,”思源恒最后说了一句,然后依旧低垂着头,睡着,鼾声又慢慢起來了, 剑归云一拱手,归云剑出,刚到屋外的一个人便被一剑封喉, 剑归云的剑很快,一出门面对涌來的人,剑花一挽,鲜血四溅,夺命地奔去, 过來了些许时分赫连锋才赶到了此地,看着似乎正准备逃走的思源恒,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思源恒被打倒了墙上传來“咚”的一声,然后又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來呀,把门给我关上,看他怎么逃,而且这顿饭取消,直接喂他化骨散,”赫连锋很生气,看着刚进來的剑归云得以逃脱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題,难不成剑归云体质特殊,化骨散对他的影响与其他人不同, 赫连锋也怀疑过思源恒,可看在此时还因为自己一掌在地上挣扎着的思源恒又放下了这种怀疑, 沒有在理会思源恒,赫连锋也向剑归云飞奔而去,心想不能让他逃离了这里, 看着已经走了的赫连锋,思源恒翻身坐在了墙边一笑,脸色满是轻蔑, “这么说,那你身上的伤是谁造成的,”古楼月此时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问着, 剑归云指了指自己胸前,那里有着的是他身上最重的伤口,也是最致命的伤口, “除了这一道伤口是赫连锋造成的,其他的全是六易剑阁弟子造成的,” 古楼月用扇子拨开剑归云胸前的衣服,发现那道伤口的确很深,也是他身上最要命的一道伤口, “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养伤,别想其他的,” 剑归云摇了摇头,看着古楼月说道:“其他的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不过赫连锋我必须亲手杀掉,” “这……”古楼月显得有些为难,剑归云的伤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好的了的, “姐……夫……”剑归云突然这样叫道, 古楼月一愣,然后说道:“恩,既然你都这么叫了,我还能不答应吗,” “楼月,”一旁的还新娇嗔道, “新儿,沒事的,你得放心你弟弟的姐夫不是,” “那來的这么不正经啊,”还新娇哼着, 古楼月一笑,看着剑归云说:“你还是先去床上躺着吧,想报仇,也得把伤养好不成,” 剑归云点了点头,在还新的搀扶下回到了床上, 古楼月和还新、柳易名出了屋外, 古楼月边走边在思考着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最好是能够先潜入六易剑阁看看再说, 看到了旁边跟着的柳易名,古楼月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來, “柳帮主,我还是好奇为什么你会帮助归云,” 剑归云是柳易名的杀父仇人,柳易名当初也是想杀剑归云报仇,可如今却倒是救了剑归云, 柳易名抬头想了想,一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初窥阴谋 天空很蓝,阳光也不错;柳易名仰着头,看了许久,一笑, 古楼月在等,等柳易名口中那个可以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虽然对方还并沒有开口,但古楼月知道这个答案一定是可以让自己满意的, 柳易名的头慢慢地低下來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目光撇过剑归云所在的屋子,在转回了头说: “的确,剑归云杀了我的父亲,我是恨他;曾经我也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柳易名虽然是这么说,可嘴里却是沒有多少的恨意, 还新倒是一惊,她根本不知道中间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听着柳易名的言语中沒有多少的恨意,倒是放心了不少, “既然你说的是曾经,那现在了,”古楼月问着, “现在……”柳易名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扬长地一叹:“我还得谢谢他,” “哦,”古楼月更加的疑惑, “江湖,这就是江湖,我虽然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可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不得不去面对,”柳易名的语气很是低沉,更是有一股难掩的悲痛, “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我也试着去劝说他,让他不要在继续这样下去,可是他不听,他依旧是一意孤行,最后很多人对他都是怨声载道,甚至有不少人想置他于死地,而这时,剑归云出手了……” 柳易名说到这里的时候,眼角已经有泪闪现,避开古楼月他们的目光,柳易名接着说道: “我当时是亲眼看着剑归云将我父亲毙于剑下的,那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握着的银枪下意识地就像剑归云突刺过去,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沒有躲开,而是任由我的枪插入了他的肩膀,” “哦,还有这一回事,”这一点古楼月倒是真的不知道了, “当时,我的枪头再也不能进去分毫,剑归云紧紧握着剑身,冷眼看着我;他的眼神好冷,我从來沒有见过有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冷,当时我害怕了,比看着自己的父亲命丧于他的手中更害怕,那一双眼神,我至今都记得,” 柳易名的脸色很凝重,也很害怕,古楼月看得出來剑归云那眼神对他的影响是有多么的深, “我当时以为我会死在他的手下,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已经走在了黄泉的路上;可,结果却是我沒想到的,他沒有杀我,甚至多看我一眼都沒有,只是痛哼一声拔出了枪头,离开了,” 古楼月听到这里一笑,剑归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自己果然沒有猜错,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问出了声,问他为什么不杀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问出后甚至有一丝的后悔,害怕他再回來,杀了我……” 柳易名苦笑一声,此时他浑身全无一丝帮主的气概,而是一幅落魄的样子,似是陷入了回忆的深渊中, “他走了,根本沒有理会我的话,就离开了,”说到这里,柳易名松了一口气, 古楼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剑归云对他的影响或许是太深了, 柳易名摇了摇头,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接着说: “那之后,我还是放不下剑归云杀了我父亲这个事实,所以我决定出去找到他,并伺机杀掉他,” “所以,你最后是不是去了落雪崖,”古楼月也只在那里见过柳易名, 柳易名一笑,也是知道自己是在那里见过古楼月, “我的确去了落雪崖,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多次刺杀过他,不过都沒有成功而已,”柳易名笑得很无奈,他与剑归云之间的差距,他自己清楚, 古楼月叹了一声,锦云扇一开,问着:“可现在为什么你会救他,” 柳易名说了这么多,依旧沒有说明他为什么会救下剑归云, “我和剑归云之间,应该是來一场公平的决斗而不是趁着他病危的时候取了他的性命;如今他性命垂危,我救下他无非是不希望他死在了别人的手中,待他病好,我自然也会再一次挑战他,” 柳易名这么说,古楼月却是不相信他会真的杀了剑归云,摇了摇头说着: “如果你真的想要战胜剑归云,先把你心里那障碍给过了吧,过不了这一关,你永远不会是剑归云的对手的,” 柳易名闻言一愣,的确自己心里有一个过不去的坎,那也是他修炼功法的魔障, “我会尽力去化解的,多谢了,”柳易名拱手道谢, 古楼月摇了摇头,示意沒什么,现在这个疑问古楼月也了解了,不过如今却是又有一个难題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六易剑阁,古楼月自然会去,无论思源恒在沒在里面,在得知了剑归云受伤后,他就决定应该去一趟了, 何况,古楼月也想知道六易剑阁到底是不是真的暗地里抓了许多武林人士, 可如今的问題是,自己如何可以更好的潜入到六易剑阁去, 古楼月并不想偷偷进去,那样如果被发现怕是会打草惊蛇,此时古楼月多么希望夜魅跟着自己來了,有她在,想必混进去后打听一点信息是会容易很多的, “柳帮主,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混进六易剑阁嘛,最好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 “这……”柳易名低头沉思了起來,想要混进六易剑阁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何况还要光明正大地进入了, 古楼月耐心地等候着,如果实在沒有办法,古楼月也只得先混进六易剑阁,找到思源恒再说了, 柳易名在庭院里來回地踱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古楼月说: “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么办法,”古楼月连忙上前追问着, “再过十天,六易剑阁会有一场试剑大会,” “试剑大会,”古楼月疑惑地问着, 柳易名看着不解的古楼月,连忙为他解释着:“试剑大会是六易剑阁每隔几年便会举行的一场论剑大会,到时候六易剑阁会邀请许多江湖上颇有威名的剑客來这里比武,” “比武,赢了又能怎么样,”古楼月好奇地问着, “赢了之后,六易剑阁会挽留你担任剑阁的长老,位居高职,” 这个奖励对许多江湖漂泊的剑客來说的确是有很大的诱惑力,那些剑客多是漂泊之人,一时受到了这样的待遇之后心里确实是难以拒绝的, 还新也是点了点头,对这个奖励表示赞同, 古楼月确实低头沉思了起來,想了许久问道: “那前几届试剑大会被选为长老的人,你可曾经常见到,” 柳易名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 “说來也怪,六易剑阁的那几位长老除了最开始那几个月还有时能够碰见之后,后來却是渐渐一个也沒有见到了,经你这么说,难不成……” “也许,他们如今恐怕不是什么长老吧,而是他们的阶下囚了,”还新也是猜到了什么, 古楼月看着她一笑,大家此时恐怕都是这种猜测吧, “我想试剑大会恐怕不是选什么长老,而是选出几个武林高手,打入他们私自修建的地牢,然后套取对方的功法吧,”古楼月这样说, 而还新微微一想,也是说到:“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些剑客他们怕多是孜然一人吧,” 古楼月沉默了半晌看着柳易名:“柳帮主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古公子但说无妨啊,”柳易名爽快地说到, “你帮我调查一下前面几个试剑大会的那几个人,看看他们的情况是不是还新所说的那般,” 柳易名点了点头,他会吩咐人去调查的, 还新看着古楼月似乎是想到了他的想法问道:“是不是想要通过试剑大会混进六易剑阁,” 古楼月点了点头并沒有隐瞒还新, “可,那很危险,”还新担忧着说道, 古楼月摇了摇头:“在危险也得去,不管是为了被关在里面的思叔、还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归云,就算是为了那些武林中人,我也不能推迟,” 还新理解古楼月,所以她沒有在多说什么,她会支持他的, “古公子,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强,可试剑大会看得并不是你的实力,而是你的剑法,”柳易名在一旁提醒到,他并不知道古楼月会剑法, “哦,”古楼月看着柳易名一笑, 柳易名突然觉得什么不对,突见古楼月的身影一晃,下一刻古楼月已经來到了还新的面前,而还新面带微笑似乎是知道他这么做, 柳易名尚不知道古楼月到底要做什么,突然见到古楼月的手已经搭在了还新手里拿着的剑柄上了, “小心了,”古楼月说完,未待柳易名有所反应,鸣风剑出, 霎时,呆在原地的柳易名脸色惊骇,他感觉自己此时似乎是处于一个风暴之中,而四周是一阵剑意将他死死封锁, 这一刻,柳易名冷汗直冒,感受着周围那骇人的气息,他知道古楼月此时要将自己杀死是多么的容易, 剑意并沒有持续多久 ,柳易名的眼睛看清周围的时候,古楼月在笑,握着锦云扇在笑;还新也在笑,掩嘴而笑,而那柄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归回了剑鞘之中, 柳易名一口浊气付出,眼里的惊骇迟迟未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聚沙帮会 天很蓝,风也轻,柳易名享受着这一切,此时他就是一个逃离死亡的幸运儿, 古楼月有多强,他不知,可那一剑,他明确地可以感受到,自己避无可避, 生活总是美好的,前提是你得活着;柳易名此刻突然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贴切, “古公子,沒想到你的剑法居然会是这么的出神入化,”话,是由衷的,柳易名的表情可以看出, 古楼月一笑,说:“出神入化的境界倒还沒有达到,不过勉强可以登堂入室了,” 话,是谦虚的,谁都知道,谁也沒有说什么, “如今,古公子能有这般剑法,今年这试剑大会怕是古公子的独秀了,”柳易名说着, 古楼月却是摇了摇头,说:“江湖中这么藏龙卧虎之辈,哪來独秀一说,我能最后拿下头筹亦算是幸运,也不知这次幸不幸运了,” 柳易名也点头同意,江湖这个大杂烩里,谁知道有沒有那么几个隐藏着的高手了, 古楼月心里也在盘算着进了六易剑阁之后应该如何,看着柳易名,古楼月又说道: “柳帮主,古某还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哦,古公子有话但说无妨,”柳易名的语气颇为豪迈, 见着柳易名这般的迎合,古楼月倒也高兴,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说给了他听, “柳帮主,古某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若靠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对抗这六易剑阁一派,所想我想请你帮帮忙,” 古楼月的话完,柳易名却是沉默了,低着头,沉思着, 古楼月沒有继续追问他,而是等着,等他自己想通,有些事不能强求, 其实,古楼月完全可以依靠着自己带着的武林至尊令号召至尊盟的弟子前來相助,那样六易剑阁这样一个门派在古楼月的眼中却也沒有什么,可古楼月却是不想去依赖这一股力量, 柳易名沉思的久了,抬起了头,看着古楼月说:“古公子,这你得让我考虑一下,聚沙帮虽然我是帮主,可毕竟有这么多的兄弟,我不能擅自为他们做绝对,我的和他们考虑一下,” “这是自然,古某明白,”古楼月的表情也沒有什么变化, “如此,古公子和还新姑娘舟车劳顿,我已吩咐下人为你们准备了房间,就在剑归云房间的旁边,二位可以休憩一下,我吩咐伙房为你们准备些吃的,” “多谢了,”古楼月拱手谢道, “这倒不必,我尚有要事,与古公子的话,來日给你答复,” “柳帮主,走好,我期待你给的答复,” 柳易名转身出了这个院子,霎时院子里古楼月和还新面面相觑, 还新有些担忧,说:“如果他不答应我们,怎么办,” 古楼月轻声一叹,手摸了摸怀中,感受着自己这一次带在身上的至尊令, “再说吧,他不答应的话,只得另寻他法了;而且,我想他应该会答应的,” “恩,我想他也会答应的,”还新也这样说道, 看着还新嘴角的笑,古楼月知道她想到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遂问着:“那你说说为什么,” 还新点了点头后说:“还记得方原足在我们路过六易剑阁的时候,当时他的表情是有着一种怨恨的神情,而且语气中对六易剑阁颇为不满;柳易名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聚沙帮的势力比现在是要大上一些的,那个时候六易剑阁只能在聚沙帮的阴影中活着;而如今六易剑阁不但脱离了聚沙帮的阴影更是压了他一头,我想聚沙帮内许多人都是不高兴的,这样的话,眼前这个机会,我想他们不愿错过吧,” 古楼月捏了捏还新的鼻子,一笑;她总是这么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通, “好了,我们去看看归云吧,” “恩,” 二人说着,往剑归云的房间走去…… 柳易名走到了聚沙帮的聚会厅,他决定召集大家來这里商量一些事情了, “你去将各个长老相邀到这里,说我有要是相商,快一点,” “是,帮主,”守在这里的弟子下去了, 柳易名坐到了屋子里的主位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是怎么也平静不下來的, 聚沙帮如今已经是日渐式微,曾经那些依附在帮派下面的其他帮派纷纷投向了六易剑阁;而聚沙帮也早已跟六易剑阁势同水火,两派之间摩擦不断,这样下去,柳易名明白,开战只是一个早迟的问題而已, “帮主在屋外候着了,”弟子进來报告道, 柳易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头部说道:“让他们都进來,” “是,” 柳易名看着陆陆续续进來的长老,多是一些跟随自己父亲当年创下聚沙帮的前辈,鲜有一些年龄较小是自己亲信的长老, “诸位都坐吧,”柳易名淡淡地说道,语气里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气,这是他当帮主这么久來形成的语气 , 各位长老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坐,心下都是好奇帮主会说些什么, 柳易名看着已经坐好了的各位,先是一一扫过他们的面部表情,其中多有几张不满的神色,而且都是一些那一辈, 清了清了嗓子,柳易名说了出來:“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这里,是有一件要事相商,也是关于我们帮派和六易剑阁的事情,” 这下,本來有一些不以为意的长老,精神突然集中在了柳易名的身上, 感受着那些人的眼神变化,柳易名一声冷笑,说:“大家都清楚,如今六易剑阁和我们聚沙帮是势同水火,现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对六易剑阁造成很大的损害甚至可以让它消失,你们看……” “不行,我不同意,” 柳易名的话刚说完,便是被人否决了,看着发话的人,柳易名强忍下心中的怒火问道: “冯长老,是有什么话说吗,” 说话的是帮里权利最大的长老,也是当初跟着柳易名父亲建立下赫赫功劳的人,,冯旬劳, 柳易名的话是强压着一股火气的,任谁都可以听得出來,可冯旬劳却是不理会,站起身來拱手说道: “帮主,如今聚沙帮大不如前,且不说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们也不能冒这个险啊;这些年來,我们聚沙帮势力越渐趋弱,与六易剑阁为敌岂不是以卵击石,” “聚沙帮日渐趋弱,呵呵……”柳易名一阵冷笑,笑得在座的人心里皆是感到一寒, “啪”的一声,柳易名一掌拍着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冷眼看着冯旬劳厉声说道: “冯旬劳,你是在说我管理无方吗,” 冯旬劳面色不变,弯腰拱手道:“帮主勿怒,旬劳不敢,” 坚硬的语气让柳易名内心一阵的窝火,看着他,说:“不敢,你有什么是不敢,我看着帮主之位,是不是该挪给你了啊,” 这下冯旬劳的脸色却是一变,脸色露出一阵不解的表情,看着柳易名说:“帮主何出此言,” 柳易名仰头一笑,手里的拳头攥着,“咯咯”作响, “听说近日内你与帮内其他几位握着重权的长老走的很近嘛,” “帮主这话是什么话,我与帮主长老都是兄弟,走得近自然是应该的,应该的,” “哦,是吗,”柳易名的眼神扫过在座的其他的长老,发现有几位将头死死地低着, “这倒是奇了,我父亲健在的时候,我可从來沒有见过冯长老你与他们走的近啊,怎么我父亲一死,你们关系倒是变得不错了,” 冯旬劳沉默了半晌,又说:“回帮主,正是因为老帮主的去世,我才发现生命的无常,生怕自己哪一天也就这么去了,所以才与那几位长老叙叙旧而已,” 冯旬劳说的是老泪纵横,情深意切;可柳易名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冯长老不赞同这么做,可还有其他人有什么其他的看法,” 柳易名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众人多是低头沉思不敢对上柳易名的眼睛, 看着大家这么一副表现,柳易名心里的怒火升腾的更加厉害,本带着笑的脸上已经是冰霜一片, “帮……帮主,我有话说,” 突然,在角落里一道声音响起,众人都是吃惊地看向了那人,多数长老的眼中多是抱着好笑的眼神, 柳易名的眼神与那些长老不同,看着那人心里欣慰了不少, 这是一个年龄稍小的男子,一个后入帮的弟子,表现出色,深得下面弟子的爱戴,并且完成了几次帮里的大任务,柳易名器重他,排出了当时几乎是所有长老的反对,硬生生地将他提到了长老的地位, 如今,柳易名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并沒有做错, “你是叫做承子宏吧,”柳易名有些不确定地问着, 承子宏却是一愣,沒能想到帮主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连忙点头称是,心下兴喜万分, “你有什么看法,便说吧,” “帮主,如今我们和六易剑阁势同水火,而且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们和六易剑阁最后存活下來的只有一个;现如今,我们帮中势力不如六易剑阁,硬碰硬是沒有多少胜算的,可如今听闻帮主有计,虽然是不知道帮主的计谋是什么,但这也许是我们对六易剑阁造成伤害的唯一机会,大家为什么不把握了,” 承子宏的一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言,就连在一旁怒视着他的冯旬劳也是不发一言, “好,你说得很好,”柳易名的目光移到了在座的其他长老身上, “我倒是好奇了,在座的长老比子宏的阅历和江湖经验都深吧,为什么沒有想到这一点了,” 柳易名说完,终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弟子却是跑了进來, “有事吗,”柳易名眉头一皱,一般來说长老开会是不能有人來打扰的,除非是什么大事情, “回帮主,六易剑阁阁主赫连锋求见,” “什么,”在座的人都是惊讶,不知对方所來何事, 柳易名也是陷入了深思,眼神看着在座的人,心里有着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个猜想让他自己也感到害怕…… ps:看见了网文联赛,满怀热血,再看了一下我的成绩,心情瞬间跌回低谷,有支持的嘛,冒个泡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剑阁阁主 大厅里,安静着;目光都集中在柳易名的身上,呼吸都为之一滞, 柳易名在沉思,眉头渐渐地凝聚,突又舒展开來, “你去迎接他们进來,带到这里來,”柳易名特定指了指这里, “是,” 弟子退去身影,柳易名坐于凳上,目光扫过在座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帮主,这……”几位长老不知道此时敢何为,纷纷询问着柳易名, 柳易名却是未及他们将话说完,便挥手打断,示意不要过问;见帮主此举,众长老皆是纷纷沉默, 大厅里,又是一阵安静, 安静的坏境,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传來,屋外來人了,不止一个人, 大厅里的众人眼神瞬间移到了大门前,看着这位六易剑阁的阁主到底是何等风采, 一身宽松锦绣大衣,一顶镶玉束发冠,着一双黑色靴子,踏步而來,神情只是不怒自威;一双豹眼扫视过屋内,右手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和食指在下巴处触摸着并不长的胡须, “柳帮主,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时候啊,”看着屋内环坐的众人,赫连锋说, 柳易名看着赫连锋只带着几个随从,心知对方不是來闹事的,神色也正了正说: “赫连阁主來的是时候,怎么会不是时候,你來的刚刚好,” 柳易名的话是讽刺,谁都听得出來,偏偏赫连锋一声爽朗大笑,说:“这就好,这就好,” 面对对方如此态度,柳易名也不好在说什么,吩咐左右看座, 如今,赫连锋在一旁坐着,这会议自然是不可能在开下去了,柳易名遂问着: “不知今天赫连阁主光临本帮所谓何事啊,” 赫连锋喝着聚沙帮帮众递上來的茶,咂咂舌表示还不错,听着柳易名的问话,待柳易名说完之后,赫连锋才开口说道: “柳帮主,我说我是來你这里讨一杯水酒的话,你自然是不信;当然,我今日來此也确实是找你有事,” “这倒奇了,有什么事情是六易剑阁不能办成的吗,非得让我聚沙帮帮忙,”柳易名问着, 赫连锋一笑,看着柳易名说道:“这件事倒是还得真麻烦柳帮主帮忙了,” “哦,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事情,” 赫连锋听后,拍了拍手,屋外突然四个六易剑阁的弟子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來, “打开,” 四个弟子在得到了赫连锋的指示后将箱子打了开,顿时一大片银光从里面传了出來, “吸,”众人都是一声冷吸,看着那箱子里的白银,都是一惊, 柳易名的眉头也是一皱,对方的手笔很大,那么事情绝对也不简单, “赫连阁主这是何意啊,”柳易名指着两箱子的白银说道, 赫连锋一笑,起身拱手:“柳帮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哦,原來是这样啊,”柳易名也是起身來到了那两个箱子面前,拾起了一个银锭看到,说:“既然赫连阁主这么说,那恕柳某不能接受了,还请你拿回去吧,” 说完,手里的银锭子扔给了赫连锋, 赫连锋神情一愣,看着手里的银锭,拳头一握,又笑着说:“柳帮主这是何意啊,” 柳易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上去后,说:“柳某虽是江湖一介草莽,却也知无功不受禄一说,所以这些东西还请赫连阁主一一拿回去,柳某无福消受,” 说完,闭着眼睛假寐了起來, 柳易名心里清楚,赫连锋此时和自己沒有翻脸完全是因为时机沒到;这次,他肯拿出这么多白银要求自己帮他做什么事情,想必事情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一个为自己和聚沙帮准备的陷阱, “我想柳帮主一定是误会了,我这些白银给你,自然不能是白给的,我是希望柳帮主可以帮助在下一件事,” “如此,我更不能接了,聚沙帮今日事务繁忙,怕是腾不出时间和人物帮你什么忙了,”柳易名一直拒绝着, 低下一些长老却是看着那些白银有些不舍,看得柳易名一阵气恼, “柳帮主,何不听听我要你帮忙做什么了,”赫连锋还是沒有放弃继续说道, 这是冯旬劳长老也是说话了:“帮主,我们何不听听赫连阁主说些什么了,” “是啊,听一听也沒什么影响吧,” 低下,一些长老也是低声说道, 看到这番情况,柳易名知道自己是不能拒绝了赫连锋说些什么了,摆了摆手,说:“赫连阁主有什么便说吧,不用磨叽了,” 面对柳易名的口气赫连锋丝毫沒有在意,手里的银锭在手里來回抛着,说: “柳帮主也知道,我六易剑阁的试剑大会不日便要举行了,” “这当然清楚,”柳易名回着, “可我担心有什么人会在六易剑阁的试剑大会上捣乱,你知道试剑大会时,我众多弟子都是会尽力保护好试剑大会的,那时我剑阁的防守会相对薄弱,”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聚沙帮帮你们防守剑阁,”柳易名问着, 赫连锋摇了摇头,看着柳易名说:“不,我想柳帮主派出人手帮我保护试剑大会,近日我剑阁内部出了些事端,而试剑大会一直也是在剑阁外举行,我想在自己的剑阁内加强些防守,但也不想疏忽了试剑大会的防守,所以才想柳帮主帮忙,” 剑阁内部出了事端,柳易名猜测着怕就是因为剑归云的逃脱,让赫连锋内心害怕剑归云回來寻仇吧, “这……”柳易名显得很为难,答应他,也不是不可以,可柳易名就是担心赫连锋别有居心, “柳帮主,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所以今天这白银仅仅是见面礼,事成之后,这里的白银不过只是总数的十分之一,而我下午便可以派人送过來,你看怎么样,” 不得不说赫连锋的条件很诱人,柳易名也在纠结着, “帮主,赫连阁主的事情也不是难事,你看人家都诚心找上门來了,不如帮他们一把了,” 说话的是冯旬劳,这个聚沙帮里的大长老;柳易名盯着冯旬劳,心里冒出了一个疑问, “好,既然赫连阁主如此诚心诚意,柳某也不再拒绝了;來啊,把银子抬下去,” 聚沙帮的弟子刚要去抬银子,赫连锋却是又说道:“柳帮主且慢,我还有一件事得让你帮帮吗,” 柳易名心下莫名一紧,看着赫连锋,他心里总觉得他來此的目的是即将要说的这件事, “哦,赫连阁主还有什么事了,” 赫连锋手里的银锭一抛,准确地落在了箱子里,看着柳易名说:“柳帮主勿怪,是我接到一些消息,说我剑阁在追一个叛逃的弟子,竟然胆大包天地跑到了聚沙帮來,我來此也是想追回这位叛逃的弟子,” “哦,也不知赫连阁主你是在哪里听到这消息的,为何我都不知道了,” “哦,兴许是这叛逃弟子隐匿自己了行踪,柳帮主一时不查所以沒有发现而已,” 柳易名心里明白,那叛逃弟子不过是剑归云而已,他这么说也是不想外人知道而已, 可,柳易名确实不知了,自己当初救下剑归云的时候跟在自己身边都是自己亲手培养的亲信,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那么,剑归云的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了,能够到自己后院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剑归云看着在座的几个人,突然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柳易名冷笑一声看着赫连锋说:“柳某不知,赫连阁主准备怎么搜查了,这里毕竟是聚沙帮,不是六易剑阁啊,” “这我自然明白,所以只要柳帮主你点头,我赫连锋就只在这么多的房间里随便找一个房间搜查一下,剩下的就麻烦柳帮主你以后帮我搜查了,这样你、我不都有面子了,” 看着说的很豪迈的赫连锋,柳易名陷入了沉默,随便一个房间,可真的会是随便一个房间吗, “帮主,赫连阁主说的对,你就让他搜查一下了,这样大家和和美美的收场岂不是很好,” “这……”柳易名低下头,站起了身,手背在后面,似乎在比划着, 而随着柳易名在房间里的几个來回踱步,门外一个弟子在众人沒有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柳易名看着那个弟子离开后,说道:“也行,不知道赫连阁主想要搜查那个房间了,” “我倒是沒有见过柳帮主的房间,不如进去你房间周围看看了,柳帮主你放心,你的房间我是不会进去的,就在周围走走,” “这个恐怕不好吧,” “沒事,柳帮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进你的房间,真的只是在房间周围转一转,我只是好奇柳帮主这样一个人的住处会是怎么样的,” 柳易名呆在原地似乎在思考,半晌后点了点头说:“好吧,你跟我來,” 听见柳易名答应之后,赫连锋一笑,跟了上去, 他们走的很慢,柳易名故意放慢了步伐,看起來倒真是來散步的,可再慢也还是到了这里, 赫连锋走在花园里,四处观赏着,时而点点头,时而赞叹一声,最后却还是在剑归云养伤的房间前停了下來, “柳帮主,这不是你的屋子吧,” “当然不是,”柳易名点点头,脸上并沒有什么变化, “哦,可我看这里面似乎有人啊,” 什么,柳易名连忙看去,里面此时却是似乎是有一个模糊的人影,难道那个弟子沒有通知到, 看着赫连锋的手慢慢地将要推开那门,柳易名连忙叫道:“不要……” 众人都是回头吃惊得看着他,不知他激动什么, 而冯旬劳和赫连锋却是微微一笑,似是知道什么, ps:抢课抢到心累,不好意思,各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剧情逆转 赫连锋沒有推开这间房门,手按在房门上,回头看着柳易名, 聚沙帮的帮众也是都看着柳易名,不解, 这里并不是自己帮主的房间,为什么他会不让了,众人不禁有些生疑, “怎么,柳帮主这里面不能进吗,”赫连锋收回了自己的手问着, 柳易名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责怪那弟子为什么不安排古楼月他们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哦,这是为什么,难不成这是柳帮主的房间,” 面对赫连锋的连连逼问,柳易名不想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回道:“这间房间不能进,至于为什么,恕我不能奉告,” 赫连锋起了疑,聚沙帮的弟子和长老也是起了疑,难不成这屋子那个人影真是六易剑阁的叛逃弟子, 赫连锋的表情似乎是一叹,看着柳易名,脸色竟变得有些难看了起來, “柳帮主,我赫连一直敬你是一个好帮主,好侠士,谁知你竟真的私自将我叛逃的弟子收留,你这不是在打我六易剑阁的脸吗,” 柳易名被赫连锋的咄咄逼人竟哑口无言,心里后悔为什么答应对方进來一观, 柳易名此时并不会惧怕与六易剑阁开战,可自己不能背下这罪名;江湖人皆知,收留其他门派的叛逃弟子是一件不耻的事情,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赫连锋却是先有言在先,那么江湖人许多人所知道也只能是自己收留了六易剑阁的叛逃弟子, 正在柳易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却是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而伴随着门开的时候还有一声娇哼:“谁呀,这么吵,” 众人的注意力也是由柳易名的身上转到了那个打开门的女子身上, “吸,”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而柳易名也是疑惑地看着还新, 其他人看着突然出现得这么一个出尘女子,都木呆了几分, 精致的妙人,这怕是九天之外的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吧, 她却也是仙子,月仙子, “表弟,都给你说了我喜欢安静,你怎么还带这么多人到这后院來啊,是不是长大了就不听表姐的话了,”还新特定将表姐和表弟咬的有些重, 柳易名如何会不懂还新的意思,连忙來到了还新的面前,挡住了众人看向屋内的视线说:“表姐,我这也是不得已的,是有为赫连阁主要进我的后院來看看,我不好拒绝,” “哦,是这样啊,那我还是回屋吧,”说完,还新却准备将房门关上, 这时,一双大手却是抵在了门上,阻止了关门, “赫连阁主,你这是干什么,”柳易名怒问着赫连锋, “柳帮主,我刚才说了要进屋内去看看,现如今这房门也开,难不成也不能进去,”说完,赫连锋的眼神移到了还新的身上,眼里满是淫秽的光芒, 还新紧了紧自己的脖子,心里有些不快,缩到了柳易名的身后说:“你这人好生无礼,这是我的闺房,岂是你说进就进的,表弟,你看你都带了些什么人來啊,” 柳易名也是配合着还新,说:“赫连阁主,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过分吗,我表姐的闺房岂是你想进便进,我答应带你们到后院已经算是把你当朋友了,可你这么做,恕柳某不能同意,还请你带着你的银子回去吧,你这个任务我不接了,” 柳易名说的很火大,赫连锋也知自己是激动了一些,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还新到了个谦: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叨扰你了,是在下的不对,” “沒什么,但你不能进我的房间,不方便的……” 还新的样子像是一个快要受到迫害的小女子,让在场的其他男士也是一阵的心疼,纷纷说道: “赫连阁主,在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帮主的表姐啊,你可不能这样啊,” “就是啊……” “那又这样的嘛,” “难道欺负我们聚沙帮沒人不成,” …… 人群中,这些声音此起彼伏,赫连锋的眉头凝聚到了一起,知道此时已经惹得聚沙帮弟子一阵不高兴了,连忙开口说道: “诸位兄弟放心,刚才的确是我的不是,至于小姐的房间我知道进去是不应该的,还请大家原谅,” “这还才不多,”人群中不满的声音这才慢慢地消了下去, 赫连锋又來到了还新的面前,而还新依旧是藏在柳易名的身后,不肯现身似乎是害怕赫连锋, “小姐,我不会进你的房间了;不过,在下尚有一个疑问,” “什么,你说,”还新探出头來问道, 看见对方愿意探头出來,赫连锋一阵的高兴,说道:“我在你开门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药草味,柳易名也闻到了,这些都是这几日剑归云所服的药的味道,柳易名这几日闻惯了却也沒有觉得什么,可谁知道这个赫连锋却是闻出了些端倪, 还新听到着似乎在柳易名的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众人也似乎听见了,纷纷停了下來,仔细听着;果然柳易名的身后又是传來一声咳嗽, 柳易名那不知道这是还新在演戏,忙回头心急地问道:“表姐,怎么这风寒还沒有好吗,” 还新摇了摇头,面色此时竟变得有些苍白,说:“沒什么大事了,我这身子是这样了,从小就得药不离身,前些日子在赶來你这里得了的风寒,想必也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说完,摇了摇头,峨眉轻蹙,在场的众人都是心里一紧,恨不得自己可以帮助还新分担一点, “赫连阁主,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柳易名的语气多有些不悦,似乎是在责怪赫连锋这么问, 赫连锋也是面色一僵,似乎也在自责自己唐突了佳人, “那小姐你自己注意一下身体,要不这样吧,我六易剑阁里有……” 话沒说话,还新摆了摆手,手轻轻抚着额头说:“易名,扶我进屋吧,我头有些昏了,” “好的,表姐,” 柳易名连忙搀扶着还新向屋内走去,在快要踏进屋的时候,柳易名回头吩咐道: “子宏,你带赫连阁主去大厅等候吧,我待会便过來,”说完又是对着赫连锋说了一句:“赫连阁主,不好意思了,” 赫连锋连忙摆了摆头,说:“既然小姐身体有恙,你还是多多陪陪你表姐了,我也出來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六易剑阁了,” 柳易名听到一阵高兴,正准备脱口而出说送送你的时候,手腕一疼,却是还新用力捏了一下, 柳易名也明白了还新的意思,语气一叹,似乎有些无奈,说:“赫连阁主,我本想送送你的,可你看……” “柳帮主,你不用多说,我自是明白,一切以你表姐的身体为重,你就不用送我了,” 柳易名看着赫连锋,脸色颇有感激,似乎是在感谢赫连锋的理解, “子宏啊,帮我好好送送赫连阁主,” “是,帮主,” 柳易名频频吩咐承子宏是因为他已经信任了这位自己提拔起來的年轻人了, 抚着还新进了屋内,并随手关上了屋门,柳易名此时却是迅速地撤回了自己的双手, 古楼月,此时正坐在屋内的桌子边,削着水果,脸色看不出丝毫的表情;而剑归云也是坐在床边,看着柳易名, 柳易名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古楼月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再指了指屋外, 古楼月的内功修为已经是先天顶峰,自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屋外的情况;屋外的一行人尚未离开,他自然也知道, 就这样,大家沉默着;而还新却是假装和柳易名拉起了家常, 时间过去很久,古楼月才开口道:“好了,他们彻底离开了,” “呼,”还新和柳易名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还新也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而古楼月也将手里削好的水果喂到还新的嘴里,再抛给了剑归云和柳易名, “古公子,刚才我……” “沒事的,刚才是在演戏,”古楼月却也沒有怪罪柳易名,人家帮助自己也的确不少,而且对还新也并沒有什么过分的举止, 古楼月突然抬头看着剑归云,说:“归云,我和你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归云被古楼月突然变冷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还新和柳易名也是不明白,为什么古楼月的语气会突然变得这么冷峻, “到时候你取赫连锋狗命的时候,算我一掌,” 剑归云闻言一愣,随后一笑:“自然可以,你在怎么说也是我姐夫,” 还新此时也算是明白了,古楼月是对那个赫连锋起了伤心;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就那样轻轻地握着, 柳易名此时眼神却是移到一边表示自己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刚才为什么会想到躲在易名的后面,”古楼月问着还新,还新此举在古楼月整个布局中犹如画龙点睛, “第一,我是担心被赫连锋看出了我会武功;至于第二,我躲在易名的后面,给大家一个文弱的样子,这样赫连锋可就不敢冒着得罪聚沙帮帮众而进这屋子了,你看结果不是很明显,” 柳易名也是明白了这中的道理心里不得不暗赞还新;古楼月却是捏着还新的鼻子说: “可赫连锋也不笨,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剑归云就会在这里,还会准确地找到这里,你说是吧,柳帮主,” 古楼月话中的意思,柳易名明白,现在自己也是在怀疑自己帮中是不是出了内奸;如今看來,却是可以肯定了, 只是这内奸是谁了, 柳易名的脑海里此时浮现出了一个人……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赌注压身 古楼月呆坐在桌前,手里的折扇轻摇,沉头细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新在一旁自顾自地泡着茶,古楼月不喜欢茶,可她却是喜欢的, 剑归云也依靠着床假寐着;而屋子里的柳易名此时却是眉头紧锁,在深思着什么, 古楼月的眼神一瞥,看着柳易名此时的状态,开口说:“怎么,是想到了什么,” 古楼月这么一开口,柳易名也是恢复了过來,微微一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么纠结啊,來喝杯茶缓缓,” 说完,古楼月将还新泡好的茶递了过去,而还新只是一笑,又继续泡着另一壶, 茶,味道也清香;古楼月尚不喝茶,亦觉得香气扑鼻, 柳易名接过,本打算一饮而尽,闻着这香味后,手里的动作一顿,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浮躁,静静地品着, “茶,怎么样,”古楼月问着,手里握着自己的酒壶, 柳易名点了点头赞叹着说:“还新小姐好好的手艺,这茶确实不错,” 还新只是笑了笑,沒有说些什么,继续泡着茶, 古楼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问着:“柳帮主要不要來一点,” 看着古楼月精致的酒壶和飘荡在空中的那股酒香,柳易名吞了吞自己的口水说道:“我,还是算了吧,” “可,酒能解千愁哦,”古楼月笑着饮了一口, 酒确实是香,要不是剑归云顾忌自己有伤在身,恐怕这酒便不是古楼月肚子一人饮了, 柳易名闻言一愣,继而一笑:“古公子看來是知道点什么,” 古楼月点了点头,眼睛看着酒壶,似乎是在赞叹酒不错,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许足够了也说不定,” 柳易名看着古楼月,而古楼月依旧自顾自的饮着酒,似乎对刚才说的话只是无心之言, 柳易名只得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古公子把自己知道的是什么说出來我们听听,看看到底是什么,” 古楼月闻言看着柳易名,想了想后点了点头说: “既然柳帮主都让我说了,那我便给你说一说我的猜想吧,” “请吧,” 柳易名在古楼月的对面坐了下來,而还新则是给他的碗里再添了壶新茶,既不搭话,也不发言,只是静静地泡着茶, “那赫连锋既然能够找到柳帮主你,还能准确地摸到这间房间,就像是事先知道的一样,这一点我想你一定比我疑惑,心里的想法也应该与我心里的想法是差不多的吧,” “沒错,”柳易名点了点头, 古楼月一笑,在说道:“柳帮主,我倒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带赫连锋來这里,说实话,你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啊,” 古楼月并不知道大厅里发生的一切,他这么问也不是在责怪柳易名此举,而想知道为什么, 他相信,柳易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听到这里柳易名也是无力的一叹起,连一直挺拔着的身子也是弯曲了不少, 柳易名琢磨了一下之后,开始慢慢地跟古楼月说起了赫连锋來这里的事情…… 聚沙帮外,赫连锋拜别了相送的承子宏之后,向自己的剑阁漫步而去, 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人把赫连锋保护在当中,而在那中间赫连锋和一人慢行着, 这个人是赫连锋的得力手下,赫连锋也是挺信任此人, “阁主,” “恩,有事吗,明喆,” 他的名字叫任明喆,赫连锋一直都是与他走的亲近,自然语言上也比较亲近, “阁主,明喆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上聚沙帮來,按理说虽然我们担心剑归云杀上府來,试剑大会的安危自然也是可以交给我们麾下那些依附在我们门派啊,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追查剑归云而來,也不需要将那么多的白银送他们啊,” 赫连锋听着任明喆的疑问,一笑, “阁主为何发笑,明喆不明,” “我在笑你目光短浅啊,”赫连锋笑骂着, “哦,还请阁主明说吧,” 赫连锋摇了摇头问道:“我们和聚沙帮是不是势同水火,” “这个恐怕是谁都知道的吧,我们两派之间谁也容不下谁,”明喆答道, “恩,既然如此,我问你,外人看见聚沙帮在帮我们做事会怎么想,” 明喆思考了一会不确定地说道:“外人或许会以为我们握手言和了,” 听见明喆这样的解释,赫连锋一笑,笑得更加的不屑, “明喆啊,明喆,你还是沒有想到;我这么做,不可否认的确有些人会跟你一样以为,可更多的人却是认为他们聚沙帮向我六易剑阁服软了,你说这样会不会让我开心了,” 六易剑阁和聚沙帮明争暗斗了这么久,却是谁也不服谁,如果这次聚沙帮真的这么做,怕他的声誉却是受到的冲击不少, 任明喆一想到这一点,便不得不佩服起了自家的阁主, “可,阁主我们也不至于用这么多的银两去赢得这个口头上的承认吧,这样似乎并不划算,” 赫连锋又岂会不知,不过他的心里另有算盘;一想到聚沙帮里那个作为了自己的内应,赫连锋便觉得这些银两暂时搁在聚沙帮也沒有什么,毕竟自己已经打算对这个帮派下手,吞并了, 见自己的阁主沒有再说下去,明喆也不好再问下去,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六易剑阁, …… 屋内,古楼月听着柳易名说完了赫连锋所來这里的目的,看着柳易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新也是诧异地看了柳易名一眼,赫连锋请聚沙帮帮忙的目的不单纯谁都知道,而且这样做对聚沙帮的声誉影响也是极大的, 还新沒说什么,她能看出來的,古楼月能看出來,身为聚沙帮帮主的柳易名自然也是可以看出來的, 古楼月沉默了许久之后,终是开口了: “你应该知道这样做对你们帮派声誉的影响有多大吧,” 柳易名点了点头说:“这一点,我当然也清楚,” “那,为什么,” 赫连锋的目的,柳易名是明白的,那么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古楼月确实好奇了, 柳易名将目光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古楼月扯上了关系, 古楼月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是觉得对方是不是将自己也牵扯进去了, “怎么,你想把我也拉下水,” 古楼月笑问着,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如果真的是想要将自己拉下水,古楼月也可以考虑帮主一下聚沙帮,毕竟赫连锋的确让他很讨厌, 柳易名摇了摇头: “我并沒有打算将古公子拉下水,而是我将整个聚沙帮的都压在了古公子的身上,” “哦,” 古楼月抬头看着他,就连低头不说话的还新和闭上眼睛假寐的剑归云也是将目光移到了柳易名的身上, 他打算做什么, “你说你把聚沙帮压在了我的身上,那我倒是好奇你打算怎么赌,” 柳易名看着古楼月,缓了缓之后说道: “古公子,现在我可以答应你帮你进入六易剑阁以及营救你的朋友 ,我可以尽我帮全力帮助你,” 古楼月想了想问道:“那么,你了,你要得到什么,” “六易剑阁身败名裂,江湖人人唾弃,” 柳易名说出口后古楼月一笑,他沒有猜错,柳易名的确是想这么做, 六易剑阁关押各路高手逼迫他们写下自己的招式,这样的事情一旦让武林得知,那么六易剑阁绝对将会被武林正道人士甚至是魔道人士的追杀,到时候聚沙帮自然成了这里的第一大帮,六易剑阁可以不攻自破, 柳易名的确在赌,他并不知道古楼月的实力究竟如何,就敢这么做,古楼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可你真的相信我可以救下那些被关在六易剑阁的人,让他们出來指证六易剑阁的恶性,” 柳易名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古公子,你的事迹如今也是被传的武林皆知,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你的样子,可江湖随处可听到你的事迹,” “哦,”古楼月倒是不知道这一点,每一次办完事情后,自己便返回了月依楼,至于自己在江湖上的名望,古楼月倒是从來沒有真正关心过, “听你这么说,我这次倒是得化化名了,免得到时候被赫连锋认了出來,” “还有啊,你的锦云扇怕是不能在带在身上了,”还新也提醒道, 古楼月也是一点头,从他在江湖上有名声以來,都是被冠以锦云公子传人的身份,如果自己到时候真的还拿着锦云扇,不用说自己的名字,恐怕对方也能猜测出來吧, “还新,你觉得胡楼这个名字怎么样,这个化名可以吧?”古楼月问着还新,眼里却是满是笑意, 还新也是一笑,说:“胡楼,化名,不好,还是沒有古楼月这个名字好听,我今后还是只知道你叫古楼月,不叫什么胡楼,” 还新的说法古楼月知道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思,遥遥了头表示无趣;倒是剑归云和柳易名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一个什么意思, 古楼月突然又望着柳易名说:“柳帮主,既然你把赌注压在了我身上,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清除一些烦人的阻碍了,” 古楼月的意思柳易名懂,他点了点头;聚沙帮内部是时候整理一下了,不然谁也不知道在古楼月实施计划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一切,总得小心为上不是,,, ps:求大家多多订阅 大家多多支持 书生先行拜谢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化身杀手 夜,风在轻拂,月光笼罩着尘世间的一切, 两个人谁也沒有说话,藏在屋顶隐蔽之处, 古楼月手里一壶酒,腰间别着锦云扇,抬头看着天空的那一轮素月,一时间思绪万千, “你,在想些什么,” 古楼月身边的人不是梦还新,而是聚沙帮的帮主,,柳易名, 听着柳易名的问话,古楼月收回了思绪说:“想想一些往事,看看自己走了有多远而已,” “哦,那走了多远,” 古楼月摇了摇头,一叹:“不远,离自己想要的还差了不少,” “想要的,你,想要些什么,”柳易名好奇地问道, 古楼月闻言自己先是一愣,继而一笑:“很简单,平平淡淡的活着,” “呃,” 柳易名有些吃惊,平平淡淡地活着吗,好像很简单,又好像很难啊, 二人陷入了沉默,今天是他们第四天來这里守着了;对面的屋子是聚沙帮长老,,冯旬劳, 前四天的一无所获让柳易名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猜测有误,冯旬劳并不是聚沙帮的内奸,或者,冯旬劳近期不会与赫连锋联系了, 转头看着古楼月,竟发现古楼月双眼已经闭上,平静而又缓慢的呼吸显示出此时他似乎很享受,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柳易名沒有说什么,这本就是自己帮内的事情,古楼月愿意答应自己已经不错了,又何必在意这些了, 柳易名沒敢睡,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屋子,他了解过,冯旬劳的屋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出口,所以柳易名也不担心冯旬劳会从其他地方离开这里, 在寂静的夜晚中,柳易名的睡意越渐浓烈,眼皮子也不断地开合,怕是一不小心便会沉沉睡去了, “别睡了,有人出來了,” “恩,哦,”柳易名昏昏沉沉中似乎听见有人在提醒自己, 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后,柳易名发现古楼月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大门处, 原來他沒睡,柳易名这样想到,目光也是移到了大门处, 一个黑影,难以被发现的黑影在哪里左顾右盼;此人在夜晚中身穿了一身黑袍,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如不细看也是难以发现的, “那是谁,”柳易名低声问着, 古楼月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不过这人是从冯旬劳的屋里出來的,不是他自己,想必也和他有关,” “哦,我们需要跟上去吗,” “跟上去吧,你先不要现身,我独自一人去试探一下,以防有诈,” 古楼月的担心并无错,谁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冯旬劳的计谋了,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是应该小心一点的, “恩,多谢了,” 古楼月身子一跃便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屋顶了,而在古楼月和黑影走了一些时间之后柳易名才远远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古楼月的速度很快,且几乎沒有发出什么声音;因为古楼月身着白衣,所以不断在屋顶寻找可以遮住自己身形的建筑物, 嗡元白走在路上,老是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帮冯旬劳给赫连锋送信,虽然每次他都会感到心悸,可这一次心里的忐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比之前的要严重的许多, 嗡元白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总觉得似乎在暗处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一样, 四下顾盼,嗡元白突然发现不远处似乎一道白衣身影飘过,身子下意识地一缩,紧了紧披在自己外面的黑袍, “难道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嗡元白想及此处,不免脚下的速度加快了不少,想要快一点离开这里, 突然,嗡元白感到自己的身前不远处一阵风起,來不及细思的时候,一个人已经出现在哪里, 一袭白衣,一柄折扇,看着自己,似乎在笑, 嗡元白吓得先是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人,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人是鬼, “这位兄台,我瞧你走的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 对方开口之后,嗡元白的心才算落下了不少,看样子对方并不是那不干净的东西, 拉了拉罩在自己头上的袍子将自己的面容遮盖住,嗡元白冷哼一声沒有好气地说道: “我走哪里去似乎与你无关吧,让开,” 面对对方的语气古楼月沒有什么不快,侧开了自己的身子看着他说: “既然你这么着急离开这里,那么我让开就好了,不过……” “恩,什么,”嗡元白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古楼月一笑看着嗡元白,笑得更加的开了, “不过我从來沒有见到过这么着急去送死的人啊,” “你、你说什么,”嗡元白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怒气,也多了一些害怕, 死,谁都怕;他也不例外, 古楼月仰天一笑,双手背于身后,看着嗡元白好笑着说: “你难道不觉得大半夜的在这里可以遇见我,很奇怪吗,” 古楼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嗡元白,看着古楼月嗡元白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 “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个杀手,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 “你、你要杀我,”嗡元白吓得又是后退了几步,看着古楼月继续问道:“谁要你來杀我的,” “这不重要,你可以这样理解,你看见我的脸,所以你就得死,杀手的脸是不能被活人看见的,脸对于我们來说就是一个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古楼月说的煞有其事,吓得嗡元白一时间竟不敢回头跑去,深怕自己一个转身便会被对方击杀在当场, “你、你不能杀我的,我是聚沙帮冯旬劳长老的弟子,你、你杀了我,你也会活不下去的,”嗡元白已经害怕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将自己身后的冯旬劳长老都说了出來只是希望对方会因为这样放了自己, “是嘛,那还真不好意思,我的目标就真是你,哦,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冯旬劳,他也在我的必杀名单之中,” 古楼月继续忽悠着,让躲在屋顶的柳易名也是佩服起了他的演技, “什么,你、你还有杀冯旬劳长老,”嗡元白有些不敢相信对方说的, 古楼月却似乎厌烦了他的啰嗦,身影一晃已经來到了他的身前,在他还沒有反应的时候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嗡元白倒飞在地,身体却是沒有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这还是古楼月刻意控制后的结果, “你很啰嗦,我和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沒有兴趣再说下去了,”古楼月的语气变得很冷,这时的他倒也像是一个冷酷的杀手, 嗡元白跌倒在地,连挣扎起來防抗的勇气都沒有,刚才对方那一掌,那身形的速度已经让他心里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彻底扑灭了, “我、再问一句,最后一句,”嗡元白的语气似在祈求, 古楼月看着对方的那祈求的样子,不高兴地点了点头, 嗡元白见对方点头连忙出口问着:“是谁,究竟是谁要杀了我和长老,是不是,是不是柳易名,” 古楼月心里一阵好笑,沒想到他竟会怀疑柳易名, 古楼月蹲下自己的身子看着他,左手拿扇,右手伸了出來,扯开嗡元白的黑袍,在他的怀中摸索出了一封信后扬了扬说: “不,你猜错了,连柳易名是谁我都不知道;杀你的人是你这封信要送给的人,现在,你明白了,你们已经沒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嗡元白的脸色一下变得难以置信,不可理解;吓得苍白的眼神已经是死灰一片,他想不到自己和长老苦心帮助的人竟然会这样对他们, “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嗡元白的眼里又焕发出了一丝生机,他以为古楼月会给他一次活着的机会, “你别想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过看在你即将与这个世界道别的时候,我在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可以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一一说出來,再不说可就沒有机会了,”古楼月的开始诱导着他, 嗡元白一声苦笑,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过去了,扬起了自己头看着夜空;此时的他感到人生是如此的悲凉,就连那月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也会觉得浑身发冷, “赫连锋,你不得好死啊;我和我家长老苦心助你沒想到你竟然会这样对我们,我就算死了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上门索你魂,勾你的魄吧,哈哈哈哈~~~” 声音大而苍白,似是无力地控诉,也似对自己感到悲凉, 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慢慢消失了,嗡元白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等待着古楼月下手, 他想过逃,可在古楼月出掌的时候,这个想法便被他彻底掐死在了心中, 对方太强了,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逃,自己又可以往哪里逃了, “赫连锋固然该死,可你更应该千刀万剐,” 闭上双眼的嗡元白沒有等來古楼月的杀手,而是等到一句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看着那个熟悉的人嘴里哆嗦道: “帮、帮主,” “嗡元白,你可知罪,背叛本帮,理应千刀万剐,” 嗡元白这下一下扑到在了柳易名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帮主, “帮主饶命,帮主饶命啊,我是被冯长老逼迫的啊,帮主饶命啊,” “哼,”柳易名一声冷哼, “其实,现在有个机会你可以自己救下自己的命,”一旁的古楼月突然开口说道, 这下,柳易名、嗡元白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ps: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书生感激不尽;多多订阅,多多盖章,谢谢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湖心亭上 屋里沒有光,很暗;暗到几乎看不清屋里的一切情况, 但,屋里有人,稳稳坐于床榻之上,盘膝而坐,似乎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打坐当中,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夜晚里这声音显得有些刺耳,但他依旧是呆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长老,”嗡元白毕恭毕敬地称呼道, “恩,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夜中,他开了口,让人清楚他并沒有睡过去, “已经办妥了,信我已经亲自送到赫连阁主的手上了,” 嗡元白的语气说的很平静,似乎已经忘了被古楼月惊吓的事情了, 而冯旬劳也沒有怀疑什么,黑夜的环境中他并看不清此时嗡元白的脸色有些发白, “赫连阁主说了什么,”黑暗中的冯旬劳又开口问着, “他、他说他要见你一面,”嗡元白的语气有了些迟疑,吞了吞口水说着, “什么,见我;赫连阁主要见我,”冯旬劳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嗡元白也是一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说错了什么,提着胆子待在黑暗中一言不发,静待变化, 想了想此时在屋外不远处待着的古楼月和柳易名,嗡元白又放心了不少, “属下也是不知,不过赫连阁主是这么说的,”嗡元白又说道, 冯旬劳也结束了打坐,想了一会说道: “或许是有什么新的计划也说不定,赫连阁主可说了什么时候见我,” “恩,赫连阁主说明晚丑时在城东湖亭上见面,”嗡元白将古楼月和柳易名事先商量好的地名说出來, 城东的湖亭本是一处住户居少的地方,到了夜晚更是人迹罕至,而且那里离聚沙帮和六易剑阁的位置都比较远, 这个地方也是柳易名和古楼月经过细思之后决定的,既能让他不怀疑,也能方便自己动手,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你做得不错,”冯旬劳淡淡地说道,说完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属下告辞,”嗡元白拱手道,继而转身离开, 屋内,又陷入了沉静,偶尔传出的微弱的呼吸声,表明屋内还有人, 嗡元白出了屋外之后越走越快,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怕, 在嗡元白几个转弯之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而古楼月和柳易名也是现身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柳帮主,古、古公子,”嗡元白开口叫道, 古楼月倒是一奇,看着嗡元白说:“我貌似沒有和你说过自己是谁吧,” 嗡元白点了点头示意古楼月的确沒有说过, “哦,既然我沒有说过那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古公子说笑了,以古公子如今的威名,江湖上谁看见你这样的一副打扮也是可以猜出來的,” 看着尚有些疑惑的古楼月,嗡元白又开口说着: “江湖上盛传古公子乃是二十年前盛名一时的锦云公子传人,身着白衣,翩翩出尘,手里拿着的更是二十年前锦云公子的贴身兵器,,锦云扇;当时我被古公子一吓忘了思考那么多,在去冯长老的屋里才有空想起,想來你便是最近江湖上声名大噪的古公子了,” 经他这么一解释,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柳易名说: “想來,我还真该化名了,不然被人认出來了还真不好,” 柳易名也是点了点头赞同着古楼月, “好了,你做得不错,待我将冯旬劳的事情解决之后,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柳易名向嗡元白承诺着, 嗡元白连忙感激道:“多谢帮主,多谢帮主;只是……” 说着,嗡元白的目光又是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眼里带着一丝渴求…… 古楼月一笑,说:“你别担心,那封魂夺魄丹三日之后才会发作,明天你指证冯旬劳过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嗡元白脸色虽是不喜却也不敢说些什么,苦着脸下去了;只是希望自己体内那毒药不要发作, 虽然他沒有听说过这封魂夺魄丹可光听这名字便是厉害的毒药,何况一想到古楼月说的那些发毒之后的症状,嗡元白的身体便是浮现了一成鸡皮疙瘩, 看着嗡元白走远之后,柳易名也是好奇地问着古楼月: “这封魂夺魄丹到底是一种什么丹药,为什么我沒有听说过了,” 古楼月看着柳易名微微一笑,笑得有些深不可测,笑的让柳易名一阵不解, “怎么了,古公子是不方便说吗,”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沒什么不好说的,因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封魂夺魄丹,那不过是我随意取的一个名字而已,” “什么,这么说,那药是假的,” “要不你以为了,”古楼月转身走去, 柳易名看着古楼月远处的背影,依旧有一丝不解开口问着: “古公子,那你说的那些毒发病发后的症状也是自己编造的,” “哦,症状啊,那些症状都是我综合了其他十种剧毒之物产生的症状后综合了一下而已,” “什么……” 柳易名此时觉得自己的内心是不能理解的…… 就这样,为了当日晚上的安排,古楼月和柳易名第二天都在各自的屋里补着瞌睡, 等待夜晚的再一次到來, 來了,夜晚再一次來到了尘世,古楼月独自一人早早地出了门,而柳易名则是不断地在帮里穿梭,为的是给冯旬劳长老一种错觉,让他可以放心的去城东的湖心亭, 湖心亭,一片广阔的湖面上,一个孤零零的亭子, 亭子中,以往这个时候是早已变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全无一丝灯火,可如今,亭子里却是灯火通明,就连通往亭子的那段路,都是有着灯笼在摇曳, 灯笼是人用手持着的,而亭子的两方布满了人, 冯旬劳很准时,在丑时刚到的时候便到了这里,看着已经布置好了的一切,冯旬劳一惊,以往可沒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遥遥望去,只见得亭子当中似乎有一人而坐,在等待着什么, 冯旬劳迟疑了,他不知道亭子里的人是不是赫连锋,如果不是,会是谁了, 冯旬劳迟疑了起來, “冯长老到了,里面请……”突然,一个男子上前躬身说道,态度倒是及其的尊重, 冯旬劳沒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在聚沙帮还是六易剑阁,他都沒有见过这个人, “你们是谁,”冯旬劳沒有上前,而是警惕地问道, “冯长老说笑了,我家阁主约你來此地,难道冯长老还不知我们是谁吗,”那人沒有解释什么,而是这样说道, 冯旬劳又再一次望向了亭中,虽然他看得很模糊可冯旬劳还是依稀可以看出那人绝对不会是赫连锋, “既然是你家阁主相邀我,那么亭中之人便是你家阁主了,”冯旬劳试探地问道, “恐怕冯长老要让你失望了,亭中之人并非是我家阁主,我家阁主今日突然有事走不开了,不过冯长老你待会可得注意说话了,这亭中之人的身份与我们阁主的身份是只高不低,你自己说话还得注意一点,” “那人的身份又这么高,”冯旬劳已经被对方的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也沒有再去在意自己心中的疑惑了, “对不起了,冯长老,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其他的我不能透露,”说话点到为止,也确实拉足了冯旬劳的胃口, 冯旬劳沒有再迟疑了,踏步走向湖心亭, 这一路,冯旬劳对亭中的那位人的身份更加的猜疑, 这一路所持灯的人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高手,可放在任何一个帮派之中按照冯旬劳看出來的实力都是可以身居要职的, 整整几十个好手,就是聚沙帮就冯旬劳自己所知道的都沒有这么多实力高超且训练有素的高手, 看着周围这些人,冯旬劳心里已经彻底相信了那亭子当中的人是六易剑阁的某位自己不清楚的大人物, 冯旬劳努力地去回忆着自己所知道六易剑阁的大人物,可自己的脑海里确实沒有这么一位地位不低于赫连锋的人物, 在冯旬劳苦苦地沉思之下,突然忆起了不久前赫连锋曾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不免得心里一惊,吃惊地看着此时正笑脸看着自己的那个男子, “属下冯旬劳见过公子,” 出乎了古楼月的意料,对方竟跪倒在地,对自己口呼公子, 而藏匿于暗处的柳易名也是一惊,这冯旬劳是做什么, 古楼月虽是不解却装作一本正经地说道: “冯长老,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古楼月此时头有些大,难不成对方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应该啊,自己这次虽然衣服是一袭白衣,但拿的却是鸣风剑不是锦云扇啊,难道这样也能被对方认出來,而且即使认出來也不用对自己跪拜吧, 冯旬劳低着头,并不知道古楼月话的意思,难不成对方是不希望自己知道点什么,连忙说道: “公子勿怒,属下只知道公子是來自赫连阁主所说的那个上云阁,对公子的身份却是一无所知啊,” 上云阁,古楼月心里一叹,这是个什么门派,为何自己沒有听说过,而且听冯旬劳的意思这上云阁和六易剑阁的关系不浅啊,也不知这上云阁的实力如何? 古楼月不敢多想继续忽悠着: “看來赫连锋很器重你嘛,居然这个都跟你说,” 古楼月故意说得是赫连锋的名字而沒有称呼赫连锋阁主,目的是为了让冯旬劳觉得自己的身份是比赫连锋要高上不少的, 冯旬劳果然上当,点头哈腰,态度比之刚才更加的尊重, 冯旬劳在古楼月的吩咐下坐在了一边,看着桌上备好的满满一桌酒菜,冯旬劳对眼前这位公子内心称赞了不少, 而古楼月此时却在思考着,该怎么继续忽悠下去,然后套取一些自己和柳易名想要的信息了, ps: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一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继续忽悠 湖,映着灯光与明月;一个光浓,一个光淡, 湖面的景色沒睡观看,古楼月尚在思考,冯旬劳看着满桌的菜肴不敢下嘴, “看,我只顾着想些事情倒是忘了你,” 古楼月端起桌上的酒杯为冯旬劳的杯子里满上了酒,继而又给自己的杯子里添上了一些, “不敢,公子想必是在思考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冯旬劳结果酒杯却是沒有饮下,而是端着看着古楼月, 酒壶只是一般的酒壶,冯旬劳可以看出來,可酒里有沒有问題冯旬劳却是不知,这么多年的经验让他的确多了几个心眼, 古楼月看了一眼他的举动,沒说什么,端起酒杯向他一敬,便一饮而尽, 而冯旬劳知道古楼月明白了自己的举动,一脸尴尬也是将手里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哇,好烈的酒,”感受着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冯旬劳出口道, 古楼月的脸色却是沒有什么变化,对这酒似乎也沒有不适, “怎么,喝不惯吗,”古楼月询问着, 冯旬劳连忙摇了摇头,在这里虽然有几个酒壶,但通过酒壶里飘散出來的香气,冯旬劳知道这些酒都是一个品种;而自己是不好去拒绝对方敬酒的,所以冯旬劳选择摇了摇头, “公子多虑了,我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的,我们这些闯江湖的那种酒不会喝了,”说完,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只是,这酒入了肚之后的感觉却是只有冯旬劳自己承受的了, 看见冯旬劳并沒有拒绝喝这种酒,古楼月也是松了一口气;有些话在酒后说比沒有喝酒的时候说要容易的多, 古楼月不断地给冯旬劳敬着酒,而冯旬劳自然也是不好拒绝, 酒过半酣,冯旬劳忍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问了出來:“与公子相谈甚欢,还不知公子的名讳,” 古楼月略一琢磨便回答道:“冯长老按照常理來说我的名字是不能够告诉于你的,不过我见与你相谈甚欢,便告于你了吧,” 冯旬劳连忙竖起了自己的耳朵,古楼月的那番话让他心里感激不尽,以为对方真的是与自己“相谈甚欢”, “我叫胡楼,” “胡楼,好名字啊,”冯旬劳听后不做多想便赞叹道, 古楼月自然也明白这不过只是对方的奉承之词,也沒说什么,一笑,又是敬了冯旬劳一杯, 酒下肚之后,冯旬劳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此时他的头已经感到有看一丝昏沉, 冯旬劳仗着酒劲问了出來:“胡公子,冯某一事不明啊,” “何事,你说,”古楼月再次举杯, “啧,哎,不知阁……胡公子这次见我到底是所谓何事了,”本想说赫连阁主的冯旬劳最后还是说了胡楼, “恩,”古楼月故作惊讶,看着冯旬劳疑惑地说道: “怎么,冯长老你不清楚,” “这……”冯旬劳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确不知啊,看着古楼月,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一个什么事情, 古楼月遥遥头叹道:“这下可糟糕了,赫连锋让我來与你协商下一步的计划,可如今你连一丝耳闻都不曾知,叫我如何协商,这赫连锋办事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 古楼月越说越气恼,嘴里满是对赫连锋的不满, 冯旬劳倒是一脸的惊愕,他虽是猜出古楼月的身份可能比赫连锋要尊贵许多,可沒想到古楼月的口气似乎根本沒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胡公子勿怒,这想必是赫连阁主的一时疏忽而已,” “疏忽,我看是他离开上云阁久了,倒忘了规矩,”古楼月继续忽悠着,说得煞有其事一样, 其实,他自己连上云阁在哪里,是个什么样的门派都不知, 冯旬劳自以为自己猜的不错,这个赫连锋果真是那个什么上云阁出來的弟子,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将六易剑阁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了, 他当然也不知道眼前所谓的胡公子,不过只是对方排演的一出戏而已, “公子勿怒,虽然我不知道赫连阁主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不过他之前的打算我是知道一二的,不如我将我知道的一一告诉你,” 古楼月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脸上却是表现出一种怒气未消的样子,说: “眼前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你说吧 ,我听着,” “诶,”冯旬劳心里一阵窃喜,自己在这位公子面前表现出色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去那神秘的上云阁担任个不大不小的职位,想到此处,脸上倒是先笑了起來, “很好笑吗,”古楼月问着他, 冯旬劳连忙摇了摇头:“公子勿怪,勿怪,” “说吧,将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听,” “是,”冯旬劳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 “公子在你沒來这里之前,赫连阁主找到了我并让我作为了他的内应,让我时时刻刻给他通风报信,并伺机拉拢一些帮里有着各种职位的长老,架空我们聚沙帮帮主柳易名的权利,” “那结果了,是如何,” 古楼月追问着,而躲在一旁的柳易名也是竖起了耳朵听着, 冯旬劳想到此处却是一叹:“哎,说來惭愧,这么久了,我就拉拢了三位长老的心,虽然这三位长老手里握着的权利并不少可加上我的,我们也就勉强可以和柳易名抗衡而已,” “这么说这个什么柳帮主岂不是也着实不错了,”古楼月由心地夸赞道, 冯旬劳却是沒有反驳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说:“这柳小子确实不错,虽然武功暂时还比不上他父亲,可在打理帮派这一个事情上,他父亲确实远远不及他的,” 古楼月沒有在这个问題上继续纠结着,而是继续问着:“我这几日方到这里,就听说赫连锋竟用大量白银去拉拢这个聚沙帮,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听着古楼月的语气,冯旬劳明显可以感觉的到古楼月是对赫连锋这样的做法不满意,连忙出口解释道: “公子勿怒,其实赫连阁主这样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什么,计划的一部分,你倒是说來我听听,”古楼月的表情很是吃惊,似乎是不知道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冯旬劳也连忙解释着说:“公子,其实赫连阁主如此做,一是因为这几日剑阁内出了一些事故,不得不派重兵把守;二了也是借此机会想让对方对剑阁放松警惕,而剑阁在不久之后也打算联合我,一举拿下聚沙帮,到时候这城中可就是我们六易剑阁一家独大了,” “哦,原來是这样,我明白了,”古楼月的语气似乎突然一下变了不少,像是很高兴, 冯旬劳还以为是眼前这位公子得知了这么做的目的之后高兴了起來,遂也跟着笑了起來, 古楼月再一次为他添满了一杯酒后,问: “冯长老,如今可酒饱饭足了,” “那是自然,冯某倒是多谢公子款待了,”冯旬劳拱手谢道, 古楼月摇了摇手,说:“这倒不必,你要谢也不应该谢的是我啊,” “这我明白,虽然这些都是赫连阁主所准备的,可我还是得谢谢公子这一晚与我的把酒言欢,” 古楼月摇头一笑:“冯长老你又错了,这酒不是赫连锋所准备的,而且你猜猜这顿饭我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字,” 冯旬劳不明白了,不是眼前的人和赫连阁主准备的,那又是谁了,不过听着古楼月的问话后,回答道:“公子高才,我却是猜不出这顿饭应该叫个什么名字了,” “冯长老,这顿饭我了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践行饭,” “践行饭,公子可是要离开,”冯旬劳还以为是胡楼要离开这里,可细想又觉得不怎么对, 冯旬劳看着古楼月,突然发现古楼月莫名地笑了起來, “冯长老,的确是有人要离开了,不过却不是我,而是你,”古楼月指了指冯旬劳, “我,”冯旬劳疑惑地问道:“可是阁主又有什么安排,我需要去哪里,” “阁主倒是沒有什么安排,不过本帮主倒是有些安排;至于安排你去哪里,你这种人恐怕也就只有森罗殿容得下你了,” 暮然,冯旬劳听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后,惊吓回头,果真发现自己的帮主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柳……柳易名,”冯旬劳嘴里惊呼出声, “怎么,见到本帮主竟直呼我的名讳,”柳易名厉声问着,手里握着银枪瑟瑟而抖, “公子救我,” 此时冯旬劳还以为眼前的胡楼是來与自己接头的,连忙出口求救道, 岂料,古楼月坐在原位端起了酒杯,轻抿一口说:“冯长老你们的家事我就不用参与了吧,而且你难道还沒有看出此时的情况,要不你看看柳帮主身后站的人是谁,” 冯旬劳闻言看去,只见一直再帮自己传信的翁云白此时正站在柳易名的身后, 看见此情此景,冯旬劳又怎么会不明白了, 回首看着古楼月,眼里止不住的怒火,问着:“这一切都是骗局,对吗,” 古楼月点了点头,沒有再理会他, 冯旬劳突然一声怒喝,似乎是在陈述自己的不甘与愤怒,柳易名和嗡元白都是被对方这夹杂着不少内力的一声怒喝吓得一退, 而冯旬劳更是飞身向古楼月飞扑而去…… ps: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战不休 古楼月沒有动.呆坐在原地.手里还举着杯子. 冯旬劳已经飞扑而來.柳易名和嗡元白都是一阵的担心.反观古楼月却是全无一丝害怕之意. 看着已经是近在咫尺的冯旬劳.古楼月摇头一笑.仰头一饮.酒尽杯空. “咻”古楼月的速度极快.杯子顺势而出.直奔冯旬劳而去. 冯旬劳未曾想到对方的反应竟会这么的迅速.看着奔向自己而來的杯子.袖袍一抖.两柄银灰色的铁爪从袖袍里窜出套在了他的双手上. “碰”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而冯旬劳更是飞扑上前. 古楼月赞许地点了点头.本坐着的身子突然一下就蹦了起來.而且向后倒去.右手更是往边上一抓.鸣风在手. 看着自己这一击被对方如此轻松地躲了过去.冯旬劳哪肯甘心.铁爪一挥又是欺身而上. 古楼月见到对方此举.不惧反喜.手里的鸣风來回招架着.剑并沒有出鞘. “好一双厉害的铁爪.冯长老的实力果真厉害啊.”古楼月脸上全无压力.这倒是让在场的三人有些傻眼. 冯旬劳的功夫虽然算不得是一代高手.可毕竟也是一个踏进了先天的高手.怎么在古楼月的面前会显得这么不堪. 难不成.古楼月的实力早已达到了先天之境. 柳易名的目光不免注意到了古楼月的身上.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那么古楼月的天资是有多么高了. 柳易名想了想.不觉得有了些汗颜. 而与古楼月交手的冯旬劳却是越來越吃惊.感受着对方那力道不大却屡屡可以化解自己霸道攻击的防守.一时间泛起了愁. “阁下到底是谁.你这剑法我更是闻所未闻.” “谁告诉你了我使得是剑法了.”古楼月反问道. 古楼月此时虽然是鸣风剑在手可他使用的依旧是锦云扇的扇法.并沒有使用孤晨剑. “不是剑法又是什么招式.” 两人嘴上说着.手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你來我往已经交手了几十个回合了. 古楼月鸣风剑一挥又将对方的招式化解.说: “落叶随风之势.行云流水之意.你觉得这是什么招式了.” 听见对方这么说.冯旬劳竟呆在原地忘记了去攻击.而古楼月也是负剑而立.看着他.并沒有出手. “落叶随风.行云流水……”冯旬劳呢喃着.忽而抬起头看着古楼月.脑海里似有所悟. 看着对方一身洁白的服饰.手里握得虽然是剑可那握得手法和刚才化解自己攻击的招式分明不是什么剑法招式.而是…… “你、你是古楼月.”冯旬劳惊讶出口. 古楼月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世. “古公子你管的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竟然还管到了我聚沙帮來.”冯旬劳理直气壮地问着. 怎奈.古楼月听后轻蔑一笑: “冯长老不瞒你说.不管是聚沙帮.就连六易剑阁的事情在下也是会管的.” 冯旬劳看着古楼月.眼里有着一种看着白痴的感觉: “古公子虽然你最近的声名确实很广.我也知道你的本事很强.可六易剑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惹不起的.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古楼月明知故问. 冯旬劳一阵轻笑.看了看古楼月说:“古公子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实力.倘若你愿意归顺我六易剑阁.我想以你的实力和威望.在六易剑阁的身份最少也是可以与帮主平起平坐的长老了.” 冯旬劳的条件的确是很诱人的.柳易名心里也是一忧.深怕古楼月应承了下來. 古楼月听后貌似很疑惑.问着冯旬劳: “冯长老.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一事不解啊.” “古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一定为你一一解答.”冯旬劳似乎因为古楼月能够与自己谈论这些很高兴. 而待在一旁的柳易名却是有了些担心.不过他并沒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场中的变化. 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古楼月. “我有了与六易剑阁阁主一样的地位又能做些什么了.” “这……”冯旬劳也是一呆.待思考了片刻之后才说: “古公子那样会有许多人羡慕你.崇拜你.你的身份会显得更加的尊贵.而且许多人都愿意都会对你前呼后拥……” “沒了.”古楼月似乎并不在意就这么几个作用. “总之了.古公子你拥有了这个身份之后.好处是很多的.”冯旬劳概括地说了一句. 古楼月看着冯旬劳.这一次是古楼月用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冯长老.我这人喜欢平淡.不想要什么人羡慕、崇拜.至于你说的什么身份尊贵.在场人的身份谁又不尊贵了.其实每一个生命都是应该被尊敬的.所以对不起你的那些条件对我來说.真的很无趣.” 古楼月说到最后.对冯旬劳满是鄙夷. 冯旬劳脸色一沉.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古楼月并沒有听进去.自己似乎又被对方戏耍了一便. “这么说.我们沒得谈了.”冯旬劳的声音已经阴沉了下來. 古楼月点了点头.说:“我们一直都沒有谈的必要.你要谈的人在那里.” 古楼月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柳易名.冯旬劳却是冷哼一声.对柳易名连看一眼都沒有. “跟他我沒什么好谈的.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背叛帮派本就是死罪.倒不如……”冯旬劳将目光又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闻说古公子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一手锦云扇更是不减当年锦云公子的风采.不如今夜让老夫看看所谓的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不敢当.不过既然冯长老有此雅兴.楼月自当是要奉陪了.” 古楼月左手横着握着剑鞘.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之上. “恩.古公子不用锦云扇.”冯旬劳吃惊地问着.世人都知古楼月是以锦云闻名的啊.何时又变成了剑了. “世人只知古某的锦云扇.却很少知道古某的剑法比之扇法也是不遑多让.冯长老待会倒是可以评价一二啊.” “你既然这么说.那么好.” 说完.一个纵身.冯旬劳往那湖面奔去;而古楼月也是一跃.稳稳落于湖面而立. 见这二人都是出了亭子.柳易名也是飞身來到了亭子之上.看着这二人的决斗. 湖.映着月.月照着湖;两个模糊的身影在月下.在湖上.对立着. 两人的距离不过三丈有余.冯旬劳双手的铁爪在月下呈现出的银灰色显得那样的诡异. 古楼月紧紧握着剑.剑依旧未出;孤晨剑出.不死不休. 古楼月明白在剑拔出的那一刻开始战斗便开始了.而只有在分出胜负之后剑才能被还入剑鞘之中. 这就是孤晨剑.不战不休…… “來了.”感受着从对面轻轻抚來的清风.古楼月轻吟着.于此同时.手里的鸣风剑瞬间出鞘. 而冯旬劳也是飞身而來.铁爪划出的几道银光在黑夜中甚是刺眼. 可在刺眼也沒有古楼月拔出剑的那一刻刺眼.那一瞬.只见一抹银光而过.剑意四起. 湖.变得不再平静了.湖面都在剧烈地波动着. 冯旬劳险些一个踉跄跌倒进了湖水.连忙运转内力才稳住了心神.看向了古楼月. 他变了无论是脸色、眼神亦或是气质. 之前的他是喜欢笑.眼神暖而有光.气质更是随和. 可现在的他.眼神深邃而冰冷.面色沉静无悲无喜.仿似一个入定了的僧人.至于他的气质更是渗人.真正像是一柄剑.一柄被剑鞘圈住依旧散发着阵阵剑意的绝世宝剑. 冯旬劳暗暗吞了吞口水.眼前他已经看出來了.对方的实力怕也是先天之境了.而且比自己只高不低.更何况那散发出的阵阵剑意让自己感到胆寒. “呀.”一声力喝.冯旬劳给自己打了打气.铁爪往水下一抓.掀起一阵水浪.奔向古楼月. 古楼月右手斜着执剑.左手握着剑鞘背于身后.看着这一水浪.手里鸣风微微一翻转.响起阵阵轻吟.随后所见竟是那水浪化为颗颗水珠.纷纷坠落回了湖面. 而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的古楼月看见冯旬劳已经來到了自己的眼前.铁爪更是刺向了自己的咽喉. 古楼月足尖一点.身形疾退.竟渐渐得和冯旬劳拉开了一段距离. 右手的鸣风剑剑花一挽.直接刺去. 看着这似乎平淡一刺的招式.冯旬劳心里却是骇然不已;这一剑看似平淡.可却是全无死角.几乎将自己笼罩在了他所有的变招之中. 铁爪收回.双爪去迎接那一剑.可刚刚一迎上.冯旬劳便觉得自己的举止是多么的愚蠢. 那剑上所蕴含的力道竟是这般的惊人.强忍住了自己体内的气血翻涌.铁爪一用力想要将对方这一剑甩出. 可这一剑那有那么简单.鸣风剑不但沒有被铁爪所控更是从铁爪的封锁中轻易地划出.在冯旬劳吃惊的眼神中轻轻一划.鲜血溢出. 看着自己肩膀对方这一击如此轻易的得手.冯旬劳心里的害怕越加的厉害. 看着对方不断闪现而出的剑花.冯旬劳的双手竟产生了丝丝颤抖.不敢冒然上前. 可他不再进攻.不代表古楼月不出手. 古楼月冷眼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鸣风又是一刺.这一刺却是化象万千.十余数的剑影刺向冯旬劳. 看着这十余数的剑影.冯旬劳竟分不出孰真孰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ps: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一下...11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沧海明月 剑.划分出数道剑影.已经在步步逼近. 冯旬劳胆惧心寒.感受着对方这一剑.身形在退.却怎么也避不了寸寸逼近的剑锋. 铁爪横扫.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那不知虚幻的剑影一一抵抗. 此时.冯旬劳心里的惊骇比之之前更加得可怕了. 原來.这每一剑影都是真实的. 好可怕的剑法. 冯旬劳一生见过剑法无数.高明的也不在少数.可今日所见.仅为他平生所见可以称之为第一的剑法. 念及此处.冯旬劳的双爪又是一挥.发出碰的一声.却是与古楼月刺过來的剑锋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 而冯旬劳还未來得及高兴自己抵挡住了对方剑锋时.那十数剑影竟然瞬间像是重合到了古楼月手中的剑锋之上.一一消失不见. 古楼月的身形更是掀起了一阵残影.从冯旬劳的正前方消失.身形避退到了冯旬劳的身后. “不好.”冯旬劳一声惊呼.连忙惊转回头. 而此时.古楼月的剑已经蓄势完毕.那本充斥在空中的剑意居然也瞬间消失无形. 仔细端详着那鸣风剑刃.竟在微微颤动.而剑意充斥了鸣风整个剑身. “沧海明月.” 这声音.像是诗人在轻声的吟唱.一副美丽的沧海明月图似乎隐藏在着充满了男性侠骨柔情的磁性声音之中. 冯旬劳那因惊讶而瞪得很大的双眼.长得很开的嘴.却是再也來不及闭上了. 剑气穿透了他的身体.身后溅起一成血雾.慢慢飘散在了湖面上.慢慢.慢慢地消失了. 古楼月的剑已经归鞘.冷眼看着冯旬劳. 冯旬劳的双眼.里面那最后一丝生机也在消失不见…… 古楼月來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搀扶住了正在下沉的身体.足下一点.下一刻.声影已经在湖心亭之中. “他、他死了.”嗡元白惊讶地问着.原來强悍如冯长老的人也是这么容易便丢了性命. “恩.”古楼月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每一次杀人过后他都会产生一种罪恶感.可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 柳易名确认了一遍.确认了冯旬劳是彻底的沒了生机. “原來人的生命真的是这么脆弱……”话里.有的是感伤. 古楼月举起了之前自己的酒杯.那里有自己刚刚满上的酒. 杯子是冷的.酒也是冷的.就连此时他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人的生命本就脆弱.可人却还是要坚强的.”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柳易名和嗡元白听着觉着颇有道理皆是点了点头.以示赞同.唯有古楼月摇了摇头.沒有再说什么. “今日之事.多谢古公子了.”柳易名拱手谢道.嗡元白也是学着自己帮主的动作鞠了一躬.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很晚了的夜色.说: “走吧.天都快亮了.” 柳易名点了点头.看着亭子外一直高度警戒着的众人.吩咐着说:“都回去吧.” “是.”几十人整齐地声音喊到. 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弟子.古楼月也是点了点头.虽然这些人并沒有自家山庄里面弟子的武艺高超.可放在这些江湖门派上來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实力了.真想不到柳易名还暗地里训练了这些人. 那些人并沒有生活在聚沙帮里.而是分别在城中各个地方.这是柳易名化整为零的概念.关键的时候这隐藏在城中的数十个弟子便是一柄利刃.一柄可以让敌人胆寒的利刃. 古楼月看着嗡元白想了想说:“我想你最近的活动恐怕得在你们帮主的掌控下了.” 古楼月话的意思很明显.嗡元白自然也是清楚的.点了点头.他并沒有反对什么. 能捡回一条命.他已经很知足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古公子的话.元白明白.元白也可以让两位放心.元白不会将这些事情泄露分毫的.” 保证.永远是最不保证的话.尤其是对那些常常把保证挂在嘴边的人;不过.他愿意配合.古楼月倒也觉得不错. 话.沒有人再说了.一路上都是沉默着.他们可以体会到古楼月此时的那颗心.那可需要沉默的心. 回到聚沙帮各自都是回了各自的房间.古楼月也沒有去剑归云的房间看;这个时候大多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她.她一直在等他回來. “回來了.”还新上前.擦着古楼月有些沾染了夜里风沙的脸. 古楼月点了点头.将鸣风剑放到了一边.握着还新的手笑了笑. 再不高兴的古楼月.在见到她们之后都会一笑.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他们的面前笑. “恩.怎么好不睡.” “沒.睡不着而已.”还新沒好意思说是在等古楼月. 转身去为古楼月准备了热水供他洗漱. 而坐下來的古楼月感到一阵疲惫渐渐袭了上來.闭上双眼.此时他似乎都可以安静地睡去. 还新的动作很快.古楼月在仔细地洗漱了一番便环抱着还新上了床. 这一夜.古楼月沒有要她.还新也知道古楼月内心的堵塞.抱着他.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嗡元白被柳易名派人监视了起來.但是接过了古楼月的建议.嗡元白仍旧在不定时地与六易剑阁联系着.传达着一些外界不知.但对聚沙帮來说又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信息. 而柳易名更是抓紧了时间.在短时间里不动声色的将冯旬劳手下的一众弟子拉拢到了自己的身边.更是插进了自己不少的亲信.渐渐控制住了冯旬劳的那股势力. 这之后.柳易名又是各自会见了曾经几位与冯旬劳走得近的长老.在一阵威逼利诱之中架空了他们的实力.聚沙帮渐渐地都被柳易名全部控制了. 统一聚沙帮内部分散的实力后.柳易名便也开始布局了六易剑阁所邀求他们任务. 柳易名并沒有打算在六易剑阁的试剑大会上使什么绊子.相反这一次他打算全力帮助六易剑阁完成试剑大会. 在他的心里.这一次试剑大会的魁首已经是非古楼月莫属了. 那一晚古楼月出神入化的剑法已经彻底让他放下了心.也让他觉得自己交这么个朋友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柳易名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古楼月、梦还新、剑归云三日却是在屋顶享受着落日的余晖. 淡淡的金色光芒.照在三人的身体上.这阳光不热.晒在人的皮肤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古楼月微眯着自己的双眼.在屋顶躺着.翘着自己的二郎腿.甚是逍遥. 剑归云有些疑惑古楼月为什么会喜欢待在屋顶.不过这一切似乎也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无聊. 这几日在柳易名花着大价钱.买着珍贵的药材帮助下.以及依靠着自己体内的内力滋养下.他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再有几日怕是又可以提剑纵横了. 剑归云和古楼月都是头枕着自己的手.仰躺在屋顶;还新却是双手抱膝.蹲坐在屋顶上.看着落日的最后余晖. “归云.你体内的伤势现如今如何了.”古楼月显得有些无聊.问着身旁的剑归云. 剑归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回答着说:“再有几日.我却也可以单枪匹马找上赫连锋.算算这笔账了.” “这个先不急.六易剑阁似乎沒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剑归云问着. 古楼月点了点头.回忆起了那日自己与冯旬劳的对话.心里一直好奇这上云阁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了. “也不多.不过似乎这六易剑阁的身后有着另外一个门派在支撑着.那个门派叫上云阁.你听说过沒有.”古楼月问向了剑归云. 剑归云听完.表情显得有些厌恶.说:“这个门派我并沒有听说过.不过这个门派的名字我倒是很讨厌.” “哦.为什么.”古楼月有些好奇.一个连是个什么门派都不知.又干嘛讨厌了. “楼月.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家叫什么.”还新在一旁提醒着古楼月. “怎么会忘了.你们的家叫做天云……”古楼月说到此处却是明白了剑归云厌恶的意思.看着还新.还新的脸色也是有着不喜. 上云.天云;对方这么一个叫法不是压了天云剑阁一头嘛.难怪剑归云会讨厌. 古楼月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后.有些歉意地看了看两位. 剑归云沒有再说什么了.古楼月摸了摸自己的怀中.想了片刻还是将怀中一物取了出來. “归云.拿着.” 剑归云接过古楼月递过來的一块牌子.拿在手里觉着一沉.仔细一看却是一块玄铁打造的巴掌大小的令牌.中间一个大大“尊”字.而背面也是一个大大的“令”字. 四周刻着一些弯曲花纹.整块牌子的构造显出了这块令牌的不凡.剑归云有些疑惑.问着 :“这是什么.” 古楼月的表情此时变得有些凝重看着剑归云说: “你不用知道它是什么.你从现在开始只要记得它在你在.你不在它依然要在;总之不能让他落入其他任何人手中.你明白.” “那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怕丢了.”说完.递给了古楼月. 古楼月却是沒有接.又说:“你拿着它.待我几日后参见六易剑阁试剑大会的时候.你与你姐姐去一趟武当.将此物递给松奇道长.让他看过之后说我这里需要他帮忙便可.切记.千万不要丢掉;而且让他们來的时候.注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们.难道不是松奇道长一个人.”归云追问着. 古楼月却是不说话了.剑归云见到古楼月的动作默默将令牌自己的怀中.还新也是看了古楼月一眼.眼里满是担忧. 古楼月似乎知道还新的举动.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还新懂了古楼月的意思.对着他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猜疑身份 客栈里.此时每个房间里都是已经租了出去.却仍然有不少的人上前盘问是否还有空房. 不是因为客栈有多好.也不是因为客栈有多么的实惠.相反客栈这几日的价格却是比之前的要高上不少. 可.如今却依旧是供不应求了. 古楼月待在窗口.看着比之前要热闹了许多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么. “咚、咚.”房门不知被谁敲响.古楼月收回了思绪. “谁.”循声问去.古楼月也移步到了房门前. “吱~呀~”一声.古楼月将房门打开.屋外的却是客栈里的伙计. “公子.这是你刚才吩咐要的饭菜.”小二忙手中的饭菜微微扬了扬. “端进來吧.”古楼月错开了自己的身子.让店小二将饭菜端了起來. 店小二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后问着还需要着什么.古楼月摇了摇头.示意沒有什么了. 看着盘子里的饭菜.每一道都是选了自己喜欢的.可古楼月却是一点食欲都沒有.拿着筷子都似乎有了一种无从下筷的感觉. “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了.” 摇头一笑.端起了饭吃了起來. 屋外似乎很吵.古楼月依稀可以听见似乎是什么人在争吵着什么. 沒有在意什么.古楼月专心地吃着自己桌上的饭菜. 这客栈是古楼月自己找的.两天前他便离开了聚沙帮独自一人來到了这里;而还新和归云此时怕已经在去武当的路上了. 试剑大会已经定在了三日之后.古楼月也不好在待在聚沙帮.以免六易剑阁的察觉到什么. 专心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外面那争吵不断的声音似乎对他沒什么影响. 也对.能有什么影响了. 还新和剑归云此时已经距离古楼月越加的远了.可离武当却还是有着几日的路程.两人一路风尘仆仆.连休息都变得很少. 坐在草地上.两人咬着有些发硬的干粮.和着水. “我们还得加快速度了.争取早日赶到武当.”剑归云对着还新说道. 还新也是点了点头.看着旁边正在低着头嚼着草的马.也不知这马能坚持吗. 归云将怀里的那块令牌摸了出來.令牌的外面此时被裹上了一成麻布. 看着手里的这块令牌.剑归云还是沒有猜出來这是一块怎么样的令牌.他想问问自己的姐姐.她应该知道. “姐.你看这块令牌到底是块什么样的令牌.” 看着剑归云递过來的令牌.还新还是有些好奇.他与古楼月这么久倒是沒有见过这块令牌.将令牌拿在手中.还新仔细地端详着. 看着令牌上的花纹.和那两个仅有的字.还新一阵沉思. 玄铁本是打造上好兵器的难得材料.可手里的这块令牌却全是玄铁打造.色泽微微发黑. 想到此处.还新也是看出了这块令牌的不凡之处;而且这令牌上那一个“尊”字让还新疑惑不已. 武林中人极少有人可以被称为“尊”的.如果是自封.那更是会被武林中人耻笑不已.何况古楼月又岂会是这么无聊的人. “尊.尊代表着什么了.”还新问着归云也问着自己. 突然.剑归云和还新似乎都是想到了什么.身体一下便绷紧了起來. “姐.这会不会是至尊盟的令牌.” 剑归云如此说.还新也不敢肯定.不过一想到古楼月的身世以及他那一身本领.两人都是觉得怕是错不了. “归云快快将这令牌收起來.不当武当再也不要拿出來了.”还新着急地说道. 剑归云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连忙包好揣回怀中. 剑归云的表情有些惊魂未定.看着自己的姐姐问道:“他难不成是那人的什么人.” 他自然指的是古楼月.至于归云所说的那人便是武林至尊盟的盟主..胡海心. 还新暂时沒有回答他.而是努力地回忆着有关古楼月的一切.她以前猜测着古楼月的身份.知道古楼月不会是一个毫无背景的人.可却是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过他会是至尊的儿子. 想了想古楼月那神乎其技的剑法.以及那时不时会露出两手的掌法.似乎都和那人扯上了关系. “应该错不了.我想起了不久前见过的夫人.” “夫人.”剑归云并不知道还新说的是谁. 还新也是忆起自己的弟弟当时并沒有在月依楼.于是解释着说:“夫人是许多人对古楼月母亲的称呼.” “哦.是这样.怎么了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这个时候还新不应该是无缘无故提起的夫人.那么想必是她看出了什么. “恩.”还新点了点头说:“夫人的内力很高.是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 “什么.宗师境界.”剑归云表示很吃惊. 他自己依仗着天云剑阁内功心法的不俗.以及多次生与死的磨练之后.在这次受伤之后才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可一听到一个女流之辈是宗师境界难免有些吃惊.而且忽略了对方的年龄. 还新也是一阵好笑.说:“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以你的资质.当了夫人那个岁数还不是也到了宗师境界.” “可.宗师境界岂是那么说到就能到的.” 剑归云的话不无道理.宗师境界与先天之境.虽是一线之隔.却恍如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当年天云剑阁强势的时候也不过仅仅是五位宗师境界的高手. “所以.夫人不简单.”还新这么说.剑归云也是住了嘴. 每一个宗师境界的高手.有的不光是自身那得天独厚的功法更是要有这自己对武学的感悟.否者是不可能达到宗师境界的. “你应该不止看出了这个吧.”剑归云相信自己的姐姐不应该只看出了这个. 还新点了点头.接着说:“沒错.其实引起我注意的是守护在夫人身边那十八个青衣人.” “青衣人.十八个.”剑归云依旧很疑惑.直到还新亲口吐出了想说的那几个字: “至尊十八卫.” 至尊十八卫.隶属于至尊盟核心弟子;地位仅仅在至尊盟盟主、两位执剑长老之下.甚至他们的身份还要高上至尊盟四位护盟长老..天池四剑痴. “你能确定.”今天归云受到的震撼已经不少了.倒是沒有多大的剧烈反应了. “除了他们.我真的在江湖上找不出其他可以做到那般有默契武功又是那样惊世骇俗的护卫了.” 据传至尊十八卫.乃是盟主胡海心亲自所授.每个人或多或少得到过胡海心的一些绝学;十八个人便已经相当于半个胡海心在你的面前了.别看这半个.除了那几位至尊别人是不可能战胜这半个的. “按你这么说的话.夫人岂不是二十年前那力压锦云四绣.夺下武林第一美人之称的碧夕仙子.后來的至尊夫人.” “我见过夫人的次数不多.不过我哪怕只见过一遍却也敢肯定是的.” 二十年前的碧夕仙子现在比还新的“月仙子”之称要有名太多了;那时候人们几乎用上了所有可以用來形容女人美的词语來夸赞碧夕.尚还觉得词穷了. “这么说.古楼月的身份是错不了了.可为什么他是姓古了.”剑归云又是不解. 还新听后却是一笑.说:“他有说过他姓古吗.他只不过是告诉了我们他叫什么.可从沒有说他自己是姓古.” 看着剑归云那若有所悟的表情.还新接着又说道:“而且.夫人一直都是叫古楼月‘楼儿’.” “这也沒什么不对啊.难不成叫月儿.那样不会很像一个女子了嘛.” 对于自己弟弟这样的解释.还新一时间也找不出怎样的理由來反对.只得又问着:“那你可还记得.古楼月当日在聚沙帮说自己化名想要叫什么.” 剑归云微微沉思.努力地回忆着:“是、是什么楼.福还是胡了.” 等等.剑归云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的姐姐不确定地说:“胡楼.古、月、胡.” 对啊.剑归云暗叹自己早该想到的.古楼月的古字和月字连在一起便是胡字了.古楼月、胡楼. 还新看着自己弟弟想通之后.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古楼月才是他的化名.而胡楼怕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吧.” 还新的解释.剑归云是相信的.点了点头.说:“那么现在我也明白了古楼月为什么会找松奇道长帮忙.不光是因为他和松奇道长是故交.还因为松奇道长原先是至尊盟的执剑长老.” “楼月之所以会和松奇道长是故交.怕也和松奇道长的这层身份脱离不了关系.”还新继续猜测着.语气却满是肯定. 说了这么多.也是时候上路了;剑归云和还新不会因为古楼月是谁便会对他有什么不同的看法.他们清楚的是这个朋友、姐夫、爱郎对他们是真心的.而真心的人总会得到真心的回报. 骏马嘶鸣.马蹄渐起.人影开始越來越远…… 古楼月不知道还新和归云已经将他的底细彻底地了解了一遍. 看着眼前出现的这种状况.古楼月深深地皱了皱眉.屋子里此时已经挤满了很多不速之客.而且除了一个店老板和店小二之后.古楼月并无认识其他任何人. 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古楼月语气很淡.对着店老板说道:“老板.他们打扰到我吃饭了.还请你让他们出去.” “是.是.公子.我这就让他们走.”店老板却是一阵胆惧. 看着淡定的古楼月.店老板知道这不应该是一个普通的人.能够出手阔绰.买下自己这里最好房间的人不少却也不多.但能够掷出一块金叶子的人店老板是第一次见. “这位公子.我都说了这天字第一号房间已经有客人了.你看你要不换一间.”店老板对着闯进屋内的那位被十几人围绕的公子说着. 那公子却是冷笑一声.说:“公子我说过了.这件房间我要定了.无论这房间住的是谁.” “这……”店老板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古楼月听着对方这种嚣张而且又挑衅的语气.不为所动. 毕竟.不是每一条疯狗都需要回头去看他咆哮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飞雪柴家 古楼月沒有理会身后的人.坐在座位上.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公子.可这件房间里真的已经被这位公子租下了.而且租的时间也比较长.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店老板对着那位气焰及其嚣张的公子说道. 那公子看也不看店老板.死死盯着古楼月的后背语气极为僵硬地说: “告诉我吧.这件房间你付了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过这房间我要了.” 古楼月动了.却也只是将身子转过來面对了他. 一顶镶玉束发冠.脸上写满了趾高气扬.华丽的锦服被腰间要镶着金边的腰带紧紧绑着.而那腰带下尚还配有一块上好的玉佩. 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可惜啊.白白糟蹋了那身不菲的装饰. “房间是我定的.多少钱与你无关.我也沒有想过走.所以这位公子.你还是找下一间屋子吧.”古楼月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那公子脸色也沒什么不快.开口又说道: “两倍.我给你的钱是你支付这间屋子费用的两倍.怎么样.” 店老板此时已经退到了一旁.场中的变化他已经完全交给了古楼月和那位公子. 看着对方伸出了两根手指.古楼月轻蔑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不想在理会他. “怎么.两倍你还不满意.那三倍.你看怎么样.”他从來不把钱放在眼里. 古楼月有些无奈地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看着那位公子.古楼月沒好气地说道: “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可以问问老板.现在请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说完.古楼月走到了床边坐下.而一旁鸣风剑依靠在床角.古楼月微微瞥了一眼. “哼.我倒是好奇了.还有人会跟钱过不去.”他讥讽地说着. 听着对方的话.古楼月面露微笑.看着他也是说:“我也好奇.有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跟命过不去.” 听到此话.人群中顿时一片笑声;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许多客人.看着屋内的热闹. 他沒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说.心底一怒.指着古楼月骂道:“你小子好本事.我上官雅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口气说话.我看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于对方这种威胁.古楼月不屑一顾.不过人群中许多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还是微微吸了一口冷气. “上官家族.北方三大家族之一的上官家族.” “而且.这个什么上官雅似乎还是上官家的大少爷啊.” 此话一出.人群中多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古楼月.得罪了这么一个世家弟子.恐怕日子不会有多么好过了.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人群中也有着一些对上官雅鄙夷的语气. “什么上官家的大少爷嘛.分明是一个草包.真为他们家的那些大人担心这个家会不会败坏在这个草包手里.”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年龄应该不大.声音清脆入耳. “宁妹.别乱说话.”人群中又是一道声音响起.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是在责怪那女子先前之言. 他们说话.上官雅自然是听见了.回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了先前说话的那两个人. 古楼月也循声望去.却见先前发话的女子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虽然已经是出落的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可在古楼月的眼里也只是一个丫头. 而在这个小丫头的旁边.是另一位长得颇为俊秀的男子.一张干净的脸.显得有些白皙.此时眼里满是歉意地看着上官雅. “上官公子勿怪.舍妹年幼无知言语有些冒犯.还请海涵.”虽是道歉.语气却也淡然.丝毫沒因对方的身世而又什么忌惮. 上官雅本有些不乐意了.不过看着了姿色不错的女子后.笑道:“却也无妨.但不知姑娘芳名.” “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跟你又不是很熟.”说完.别过头.看都不再看上官雅一眼. 她哥哥有些无奈.看着自己任性的妹妹却也只得出口为她辩解道:“上官公子勿怪.舍妹柴宁在家被父母一直娇惯着.脾气有些不太好.” “哦.柴宁啊.好名字啊.确实是好名字.”说完.竟闭着眼睛像是在细细体味着. 看见他这样一幅陶醉的表情.柴宁和她哥哥都是一阵鄙视.古楼月也感到一阵恶心. “自然是好名字啊.比起你那什么雅之类的.是要好听得多.”柴宁有些恶心地说到. “柴小姐话也沒说错.我看这个什么公子啊.是一身的俗气.哪里來的半点雅啊.真真是糟蹋了这个名字.”古楼月突然也开口这样说道. 他知道今天这上官公子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了.既然这样倒不如将事情挑开.快些解决來的好. “咦.你说的好有道理哦.对了.你叫什么啊.”柴宁趁她哥哥沒注意跑进了房间去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宁儿.回來.”她哥哥连忙叫道.可柴宁却是不理.无奈.她哥哥也只得跟着进了屋子. “我啊.”古楼月指了指自己.看见柴宁点了点头说:“我叫胡楼.胡來的胡.人去楼空的楼.” “胡楼啊.也是好名字哦.你说是吧.哥.”柴宁那一声哥语气有些怪.他哥自然明白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意思.连忙迎合着说: “对.沒错.好名字.好名字.” 柴宁有些得意地看着上官雅.这里的人都是好名字.就上官雅的不行.就这一点.也够柴宁高兴一阵的. 古楼月和她哥哥都是注意到了柴宁的小动作.都是有些偷笑. 古楼月又问着眼前这位男子:“既然我们的名字都不错.那么想必阁下的名字也该是不错了.” 男子有些讶然.回了一笑说:“名字好不好却也由不得我说了算的.在下柴浩温.幸会.” 柴浩温.古楼月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低头细想着. 而此时人群中却又是一阵的惊呼: “柴浩温.那不是江南柴家嘛.” “是啊.又是一个世家的大公子;据说这柴家的势力并不亚于北方那三个大家族啊.” 随着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古楼月终于忆起了自己在那里听说过这柴家了. 自己的凝萱伯母不就是这柴家的表小姐吗.当年凝萱伯母未曾出嫁的时候.可就是一直待在柴家的;据说和柴家上一代的家主也就是柴浩温的爷爷情同父子.更是与现在的家族也是柴浩温的亲爹.亲如姐弟啊. “这么说.令尊便是当年以一柄飞雪刀闻名遐迩的柴玉门.柴大侠了.” “原來胡公子也知道家父的事情.沒错那正是家父.”柴浩温谦逊地点了点头. “哇.原來你也知道我爹啊.”柴宁显得有些高兴.为别人知道自己父亲的名讳而高兴. 古楼月看着显得有些可爱的柴宁.说:“怎么会不知道了;天王洞玉箫.梨花飞雪刀.这四人当年的名声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啊.” 古楼月口中的四人.自然是.天王李暮冥.书箫公子思源恒.花侠王斐零.飞雪刀主柴玉门. “哦.原來我父亲这么有名嘛.我都不知道啊.”柴宁却是有些不知. 这一点.古楼月到沒有觉得有什么例外.这些事情本就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自己知道这些却也是当初好奇自己二伯在江湖上的那些事情.才从口中知道的一些而已. “这也正常.毕竟这也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了解你们柴家却也是因为我的一个长辈和你们柴家有些关联.” “哦.却是些什么关联.”这下就连一直在一旁很少说话的柴浩温也是出口问道. 古楼月正待出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上官雅却是说话了: “原來说了这么半天.你却是想要和这柴家扯上什么关系啊.怎么惧怕了我上官家.想要这柴家做你的护山.” 听着对方尖酸刻薄的语气.古楼月面色一沉. “或许我们应该要有一个安静的聊天环境.”说完.古楼月看向了柴浩温的腰间. 那里.他挂着一柄长剑.这种剑亦可称作是刀.剑的剑身.而最前面的剑刃却是半弧的刀刃.而这也是当年柴玉门所用的兵器形状. “柴兄.可否借一下你的佩刀了.”古楼月问着. 柴浩温有些不解.看着古楼月一旁放置着的宝剑.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向自己借着月环刀. 不过还是取了下來.递给了古楼月.说:“当然可以.胡兄给.” 看着净白如雪的刀身.古楼月微微一吹.心下叹道确实是一柄好刀. “上官公子.现在我有些不方便还请你离开这里.不然我可是亲自请你出去了.” 古楼月的话已经是他对最后的通告了.可惜上官雅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姓胡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來啊.给我上.把他给我从这里丢出去.这房间本公子要定了.” 上官雅的一众随从.连忙拔剑相向;古楼月看着这些人.手里的月环微微一晃.却是卷起阵阵刀影. “飞雪临世.”几乎是同时.柴浩温和柴宁惊呼出口. 这一招飞雪临世分明是飞雪刀的刀法.胡楼何曾会.一时间柴浩温和柴宁满是不可置信. 可.古楼月给他们的震撼却还是沒有完了.只见古楼月面对那些将自己围在中间的随从.月环在手里一阵旋转.身形急变.几个动作间便将这些不入流的随从击打在地. “冰雪初融.”柴浩温和柴宁又是说道.此时他们已经相信了古楼月的那个长辈是与自己柴家有什么关系的.否者他会飞雪刀又该怎么解释了. 而古楼月的身影动作并沒有完.下一刻.古楼月已经提着月环奔向上官雅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击退上官 上官家族位列北方四大家族之一.其实力雄厚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自然.作为上官家的大公子虽然行事作风令人不悦.可其实力却是一般人所不能比的. 看着飞奔而近的古楼月.上官雅手里的折扇一收.面露凝重之色.古楼月这一刀自然也不简单. 上官雅避的及时.刀锋只是擦着他的的衣服而过.古楼月倒也沒有觉得有什么例外. 手里的刀锋一转.古楼月再一次袭向了上官雅. 上官雅方才避开了古楼月上一击.却是沒有想到古楼月接下來这一击的速度会是这么的快. 躲闪不及.手里的扇子直接对上了古楼月刺过來的刀锋. “嘭.”的一声.沒有出现古楼月预料的那样扇子被刀锋击碎.而是发出了一声有力的响声. “冰蚕扇.”一旁的柴浩温惊呼道.并出口提醒着古楼月: “胡公子当心了.那是上官家的至宝冰蚕扇.不光寒如冰髓.其扇面更是削铁如泥.” 听着柴浩温的介绍.古楼月也不得不多看了上官雅手中的扇子. 手里的月环.却是动作不减.又是卷起一片雪白色的刀芒.直逼上官雅. 上官雅也是用扇的高手.來回拆招间却是沒有落下下风. 古楼月却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刀法他只是见过自己的凝萱伯母使出过.自己当时好奇才央求着自己的伯母教给了自己;虽说自己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练一练那些自己并不常用的功法.可毕竟自己只算个门外汉…… 想到这些.古楼月手里的刀锋突然一变.刀法也不再是柴家的飞雪刀法了. 感受着对方这一凌厉的攻击.上官雅也是担心.后退两步.冰蚕扇正面迎上了这一攻击. “嘭.”又是一次响声.两人再一次未分胜负. 古楼月也是借着这个推力.身影几个翻转落在了床边.手里的月环刀也是还回了剑鞘之中. “柴兄.这刀我还是还你了.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刀客.用刀还是太过生疏了.” “什么.胡兄不是用刀之人.”柴浩温有些不相信. 古楼月的刀法在柴浩温的眼里虽然是有许多漏洞的.可一个外人能把飞雪刀发挥到这样的威力.已经算是不错了.在柴浩温的眼里.古楼月的就算不是一个刀法上的大师.最少也是可以在这领域称为“高手”的存在. 看着被放在床边的那柄宝剑.柴浩温知道那才是古楼月的拿手兵器.可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暗赞一声. “有什么不对吗.”古楼月问着. 柴浩温也觉着刚才自己激动了不少.连忙摇头示意沒什么.而一旁的柴宁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刚才在思考什么. 上官雅也是沒有趁这个机会攻击古楼月.冷眼看着古楼月.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么. 古楼月并沒有直接上前取來自己的佩剑.而是看着上官雅.问: “上官公子还打算留在这里吗.” “当然.我说过这屋子本少爷要定了.”上官雅依旧不改自己最初的注意. 看着退到了一边的古楼月.上官雅还以为古楼月的能力就只有这些了.不足为惧. 古楼月看着一脸傲气的上官雅.将鸣风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锦云扇他是不可能拿出來的.虽然古楼月很想知道锦云扇和冰蚕扇两者能够擦出什么火花.但现在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锦云扇太多的人认识了. “既然.你不走.那么我想我也玩的差不多了.现在……” 鸣风剑已经被古楼月抽了一半出來.那裸露出的剑身闪发着深深的寒光.而古楼月的双眼也是一片寒光. 上官雅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变了.那气势开始变得凌厉了起來.而那手中的剑散发出的阵阵剑意更是让上官雅和柴浩温吃惊. 柴浩温也是看着古楼月.他不敢相信刚才还在使刀.而且使得像是一个高手的胡楼此时却又用的是剑.而且还是一柄仅仅出鞘了一半的剑. “哼.虚张声势.”上官雅冷笑一声.为自己打起了气.冰蚕扇一合.他自己先欺身而上了. 古楼月看着已经逼上來的上官雅.手里的鸣风咻的一声.全部出鞘. 上官雅上前的脚步戛然而止.古楼月的剑已经在划出那道亮光的时候.刺了过去. 古楼月的剑很快.快到上官雅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反应.剑已经直接直直的抵在了上官雅的喉咙前. “好、好快……”说话的是柴宁.而柴浩温和上官雅都是沒有说出口. 上官雅已经因为害怕而说不出口.而柴浩温却是因为被对方的动作惊呆了. 虽然一开始.柴浩温已经在心里猜测古楼月的实力是比较强悍的.可强悍到如此.他却是沒有想到的.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古楼月问着上官雅.满是杀气. 上官雅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看着刺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剑直直地抵着自己喉咙.可却是沒有擦破哪怕一点皮. “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能杀我.我上官家不会放过你的.” 害怕的上官雅开始用自己身后的势力來给自己壮胆.也威胁着古楼月. 可.古楼月对这些却是丝毫不在意. 看着上官雅.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白痴.上官家.别说只是一个北方势力比较大的家族.就算是这个家族在全武林能排进第一.在古楼月的眼里也算不上什么. “你听着.什么上官家的我不会管.但是我现在唯一很清楚很明白的是.你的命在我手上.如果你想要活着.那么你就得听我的.明白.” “怎.怎么可……能.”上官雅嘴硬的说着. “是吗.” 古楼月看着他一阵冷笑.随后古楼月身影向后一退.在上官雅还沒有來得及反应的时候.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古楼月这一掌使用的力度很巧妙.并沒有伤及他的五脏六腑.而是借着这股推力将他推出了屋外.跌落在了人群才散开的地面. “啊.”上官雅吃疼的叫了一声.随后眼里又是一阵惊恐. 古楼月再一次來到了他的面前.而剑锋依旧抵在了他的喉咙: “你觉得可能吗.”古楼月问着他. 上官雅眼里已经是一阵惧怕.他嚣张.他狂妄.可他依旧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依旧怕死. “可……可能.” 听见他这么说之后.古楼月转过了身.看着店老板.对他说: “老板.这店里面的损失你先算一算.算出來之后……” 古楼月说到这里眼睛看向了上官雅.眼里闪出了一丝戏谑.对着店老板又说: “算出來之后.你可以找上官公子要账.上官公子这么有钱.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古楼月转过头.看着上官雅说:“你说是吧.上官公子.” 看见古楼月那带着的笑意.上官雅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对、不介意.不介意.” “那么.上官公子.请吧.” 古楼月伸开自己的双手.示意他们离开. 上官雅连忙带着自己的随从迅速地溜走了.这让围观的人都是爆出一阵的嬉笑声和掌声. 古楼月并沒有在意这些人群在说些什么.回到屋里关上了房门.屋外很吵. “怎么.沒有被吓到吧.”古楼月将剑放置回了原地.自己又坐在了先前的桌子前.倒出了三杯清水. 柴宁摇了摇头.一双眼睛里看向古楼月却满是好奇. 柴浩温接过了古楼月递过來的清水.赞道:“沒想到胡公子刀法不错.剑法更是厉害啊.” 古楼月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沒有那么好:“柴兄哪里的话.我承认自己的剑法还行.不过这刀法嘛.却是有些难以启齿了.” 看着柴浩温.古楼月明白这柴家公子才是真正的刀法高手;而且这人的定力、胆色都比之前的那位上官公子要好上许多. 柴浩温也沒有反驳古楼月什么.而是想了一会后.问道: “胡公子适才所说.你一长辈与我柴家关系匪浅.却不知是何关系.” 柴浩温也记起了刚才古楼月所说的那句话.便追问着.而一旁的柴宁也是好奇地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刚想将自己的那成关系告知给柴浩温.又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以一个“化名”出现.是不能让他们发现什么的;如果现在自己说出凝萱伯母.想必柴浩温是容易猜测出來的. “哦.这个.还请柴兄勿怪.我目前有些原因还不能相告.若是以后方便了自会告知的.” 听见古楼月这么说.柴浩温也不好追问下去.便只得又问着:“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再追问了.不过胡公子可否告诉我你那飞雪刀学自何处啊.” 这一点柴宁也是好奇.这飞雪刀可以说是自己柴家的不传之秘.可如今.柴宁发现连自己都知道的沒有古楼月详细了. “这个告诉你到无妨.这刀法便是我那位长辈曾经教过我的.” “哦.原來如此.” 柴浩温此时心里却是猜想着.如果胡楼所言属实.那么他的那个长辈在柴家的地位恐怕不低了.否者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飞雪刀法了;可一旦胡楼说的不是真话.那就不知道这胡楼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了. 不过.貌似这胡楼也不像是在说谎啊. 一时间.柴浩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坦白身份 柴浩温沉思着.思考着胡楼的话是真是假.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柴宁则是沒有想那么多.看着古楼月好奇地问着:“胡大哥.你的武功怎么这么厉害啊.” 古楼月看着柴宁.看见对方可爱的模样.决定逗一逗她. “哦.这个啊.其实你胡大哥是有了奇遇.”古楼月瞎扯着.准备继续忽悠下去. “奇遇.胡大哥遇到了那些奇遇啊.快说來听听啊.”柴宁显得很高兴.很早就听说书的人说过.某某大侠本來是平庸无奇的资质.但是因为某些奇遇他们便变得非常厉害.最后在江湖上闯下了赫赫声名. 看着一脸好奇的柴宁.柴浩温也是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妹子显然还是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都信. 不过.柴浩温却也有些好奇胡楼是不是说的是真的. 看着连一旁的柴浩温似乎也是有些变了眼光.古楼月倒是有些得意.低着头.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其实脑海里却是在思考着该怎么编下去. 有了.古楼月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來. “咳咳.”古楼月先是咳嗽了两声.吸引了两位的注意力.随后看着两位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后.说着: “哎.其实我以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归.过着一种简单而又适宜的生活.可是.有一天……” 说到这里.古楼月的双眼变得深邃了起來.似乎是忆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一样. “有一天怎么了.胡大哥你倒是说啊.”柴宁着急地追问着. “有一天.我们生活的村子遭到了马贼的洗劫.全村的人都被这些可恶的马贼抓到了山寨之中.我自然也在其中.” “好可恶的马贼.最好别让我碰到.不然本小姐……”说到这里.柴宁用力地攥紧了自己的双拳. 柴宁显得很生气.可柴浩温却是听出了什么不对.观古楼月的服饰.古楼月那里像是一个可以种地的人.倒像是某个大家族里面偷跑出來的公子、少爷.想到这些的柴浩温.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古楼月.发现古楼月的嘴角似乎是在笑.虽然并不是有多明显. 柴浩温已经在大胆猜测古楼月是在逗自己的妹妹了.轻轻一笑.却是沒有提醒自己的妹妹. 古楼月也注意到了柴浩温.见对方并沒有揭穿自己.古楼月知道柴浩温并沒有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遂有接着忽悠着柴宁. “进入了山寨后的我.由于不满他们.被他们带到一处山崖推了下去……” “呀.”柴宁一声惊呼.显然是被古楼月的这句话吓住了. 柴浩温却是对自己这个妹妹直摇头.心想:傻妹子.你为什么不想想那些山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推下山了.那样不会很麻烦吗. 柴浩温感觉自己的头有点疼.为自己这个傻妹妹而疼. “胡大哥那你当时有沒有事啊.”柴宁着急地问着.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有事了.我要是有事的话.还能站在这里.” 柴宁看着古楼月想了想也是.于是猜测着说:“这么说.古大哥那个悬崖并沒有多高.”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柴宁的不解解释着说:“不是的.那悬崖啊深不见底啊.” “怎么会.那胡大哥你是怎么……” 柴宁本想问胡楼是怎么活下來的.可又想起了古楼月说的奇遇.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古楼月.说: “难不成胡大哥的奇遇便是在那谷底遇见的.” “对.我就是在那谷底看见一名无名老人.那老人说我天纵奇才.落下谷底遇见他也算得上是缘分.愿意将他毕生的修为一一传授给我.哎.说來也是惭愧.我这一身本领却是比不得你们自己修炼的那一身修为啊.” 听见古楼月这么说.柴宁有心不忍.忙劝道:“胡大哥沒事的.你只要这身本领运用得当.也是可以得到很多人尊重的.” “是吗.”古楼月显得有些高兴.似乎是因为柴宁的鼓励而高兴一样. “恩.”柴宁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柴浩温却是忍不住的一再摇头.古楼月这种老掉牙的故事都能将自己的妹妹欺骗.柴浩温也是为自己这个的智商担心了起來. “对了.胡兄你是哪里人了.”柴浩温只得转移來了话題.自己与古楼月交谈了起來. 古楼月听见柴浩温问自己.也沒了和柴宁开玩笑的兴趣.回答着:“柴兄.不妨猜一猜.” 柴浩温闻言却是真的猜测了起來.看着古楼月.发现他的皮肤十分的白皙.恐怕生活的地方必定是一个水分多且空气湿润的地方.这么说來也许眼前这位胡兄便跟自己一样是属于江南一带的了.在根据胡楼刚才那一句自家的长辈也是和柴家有关.柴浩温心里更是笃定了胡楼的家是在江南一带.即使不是.也应该离得不远. “既然胡兄不愿明说.却也罢了.”猜想到了这些的柴浩温却是这么一说. 古楼月听后.笑了笑沒说什么. “对了.胡兄來这里难不成也是为了六易剑阁那试剑大会.” 柴浩温突然这样问着.古楼月倒是一愣.心想难不成对方也是. “难不成你们也是为了这试剑大会而來.” “看來.胡兄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了.”柴浩温这样说着.古楼月却也明白了. “可试剑大会比的是剑啊.”看着对方的月环.古楼月说着. 柴浩温连忙向古楼月解释着:“世人都以为我柴家的飞雪刀是一种刀法.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因为这飞雪刀法其实是由多种剑法演变糅合而來.所以称之为剑法也不为过.” 这么解释.古楼月倒也可以接受.毕竟自己对这飞雪刀也算的上有些了解.发现里面确实有不少的剑招. “可你参加试剑大会是为了什么了.”古楼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参加这试剑大会. “哥哥呀.是为了玩……”一旁的柴宁倒是抢先说了话. 柴浩温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看着古楼月姗姗地说:“其实我参加这个试剑大会更多的是为了和其他高手交流一下剑法而已.毕竟这次來六易剑阁是有另外重要的事情.” “另外重要的事情.”古楼月不解.不过古楼月也只是感叹了一声.沒问什么. 看着古楼月的惊讶.柴浩温想了想又说:“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就是我是奉了我家父的命令.前來与六易剑阁交好.毕竟最近几年六易剑阁在江湖上的声望已经越來越大了.” 这一点古楼月倒是沒有觉得有什么意外.不过现在和六易剑阁交好似乎沒有什么好处吧. 看着柴浩温古楼月在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要提醒一下他了. 可古楼月又担心自己提醒他之后.如果对方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正直的话.那么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计划;可如果不说的话.到时候六易剑阁一旦被自己将其恶行公布于世.那么这些与六易剑阁交好的门派势必会有所影响.但柴家怎么说也和自己可以扯到一些关系. 想到这些的古楼月.思索了片刻之后决定赌一把.如果到时候柴浩温真的做了什么让自己心寒的事情來.那么自己势必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柴兄.我似乎能够信任你.” 柴浩温沒想到胡楼的面色会突然就变得冷峻了起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坚定地说道: “胡公子请放心.虽然我和你不过是一面之缘.但我两却也算得上是比较投机.今日之事我是断不会给别人说的.” 柴浩温还以为是古楼月说的是刚才惹怒上官雅的事情. 古楼月沒有理会他说的与自己想说的根本沒有多少关联的事情.而是转身來到自己的床边打开了包袱. “柴兄.我当你是朋友所以觉得应该告知你一件事情.但这件事情却是关系到了我接下來要做的一个计划.所以我希望你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不然.无论你逃到了哪里.我都有能力找到你.” 听着胡楼认真的说的话.柴浩温感到了一丝严重.连忙摆手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告诉我好了.” 柴浩温并不想知道古楼月想要说什么.可古楼月却是从床边向他抛來了一物.柴浩温出手接住了.却是好奇胡楼递过來一柄扇子是何意. “你现在不听.已经完了;打开你手中的扇子吧.我想你看了之后会很乐意想要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 听见古楼月这么说.柴宁也是來到自己哥哥的身边.看着自己哥哥手中握着的那柄扇子.好奇会是怎么样的一柄扇子. 扇子被柴浩温缓缓地打开.扇面大多数是一片白色.而那扇面上却是绣上了四朵自己看不明白的花朵. 这是什么意思了.为什么会觉得这扇子是自己在那里听说过了. “呀.好漂亮的绣花啊.” 柴宁伸手去夺那柄扇子.古楼月见后连忙叫道:“小心.” 可惜.晚了一步.柴宁一声痛哼“啊.” 柴宁的手被扇面划出了一道平滑的伤口.柴浩温也是担心地询问着有沒有什么事.更是担心这扇面有沒有抹毒. “胡公子.你这扇子可曾抹上过毒药.”柴浩温连忙问道.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笑话.你觉得锦云扇需要抹毒吗.” “什、什么.”柴浩温像是听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话一样.呆立在了原地. 看着手里这柄扇子.柴浩温终于记起了.自己的父亲曾经跟自己描述过这锦云扇.现在回想起來这扇子却是与锦云扇相差无二. “这、这么说.你、你是古楼月……” 此刻.柴浩温明白了古楼月的身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柴家齐叔 古、古楼月.柴宁乍一听这个名字.觉得好生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见过. 而又忆起了胡楼所说的锦云扇.一时间柴宁也是直到了古楼月的身份. “你、你就是那个锦云公子的传人.”柴宁吃惊地问着. 这个时候古楼月也沒在打算逗逗她了.点了点头.承认了. “哥.他就是那个古楼月啊.父亲让我们打听的古楼月.”柴宁又是疑惑地问着自己的哥哥. 柴浩温也是点了点头.看着古楼月.心中有些不解. “古公子一向不是以锦云扇闻名嘛.怎么又会突然变成了一个用剑的高手了.” 面对柴浩温的盘问.古楼月沒有打算细说. “柴兄.我也并沒有告诉世人我不会使剑啊.” 这倒也是.柴浩温点点头.不过看着古楼月心里依旧是有些疑问. “也许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古兄会说家里的一个长辈与我柴家相关了.想來便是凝萱姨了.” 古楼月点了点头赞同了柴浩温的说法.拿回了在柴浩温手里握着的锦云扇.在桌前坐了下來. “现在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再说了吧.” “这……”柴浩温依旧是有些犹豫. 不过回想起自己父亲曾对自己的交待.却也觉得沒什么了.便在古楼月的面前坐了下來.点了点头. 看着对方点头.古楼月并沒有打算立刻说自己想要说的事情.而是问着: “方才听柴宁之言.似乎是令尊让你打听我.” 看着古楼月如此的疑惑.柴浩温连忙解释着: “哦.是这样的.家父和凝萱姨的感情一直很深.结果凝萱随着锦云公子隐世了这么多年不见踪影.家父心里甚是挂念;得知锦云公子的传人也就是你面世的消息便一直打听着你的消息.这次我出门更是一再嘱咐我要打听到你古兄你的消息.” “原來如此.”古楼月也表示理解.自己的凝萱伯母也是多次念叨着柴家. “柴兄回去可以告诉令尊.你凝萱姨也多次念叨着柴家.而且怕是在不久之后便是回到柴家拜访了.” “古兄沒骗我.”柴浩温有些激动. 古楼月笑着摇了摇头.说:“我骗你作甚.” 得到了古楼月的回答之后.柴浩温和柴宁都是显得有些高兴.他们这次出來显然已经收获了不少. 看着高兴的二人.古楼月问着他们:“对了.你们这次出來恐怕不光是找我这件事吧.” 自然不是.古楼月如此说不过是为了将话題转移到自己想要洽谈的事情之上. 柴浩温也沒有打算和古楼月又什么隐瞒了.这凭着锦云公子这一层关系就沒有什么必要掩藏些什么了. “古兄.我们另外的事情便是我刚才所说的柴家欲于六易剑阁联盟的事情.” “你们真的打算与六易剑阁联盟.” 看着脸色有些变了的古楼月.柴浩温暗想难道有什么不该吗. “古兄.可是有什么……” 面对柴浩温的提问.古楼月下意识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了.微微琢摸着. “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想你们还是不要和六易剑阁结盟了.” “可.这是为什么.”柴浩温追问着. 古楼月却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柴兄具体的情况我并不能跟你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六易剑阁虽然表面上的名声不错.可其暗地里却是做了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此话当真.” 柴浩温显得有些着急.自己的父亲之所以想要和六易剑阁交好.不光是因为对方的实力雄厚.更因为六易剑阁在外的名声不错;可如果古楼月说的沒错的话.那么.此举的确不妥. “柴兄你觉得我有必要要骗你嘛.而且……” “什么.”柴浩温听着说到了一半的古楼月沒有再说之后.开口问道. 古楼月将手中才喝了一小口的水杯放回了桌上.眼睛盯着柴浩温.认真地说道: “而且.我已经打算与整个六易剑阁为敌.我不希望你们也是我的敌人.” 柴浩温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么自己在执行计划的时候.柴浩温多半也沒有离开这里.到时候如果他也帮助六易剑阁对抗自己的话.自己的胜算恐怕又要降低了不少. 而且.古楼月并不想与柴家为敌. 古楼月此番的话让柴浩温沉默了下來.思索了半晌之后.方才说: “古兄我并不能立刻答应你的要求.我现在需要飞鸽传书给我的父亲.看看家父有何打算.” 古楼月点了点头.却又嘱咐道: “这个自然可以.不过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除了在我们三个人面前.其他时候还是叫我胡兄吧.” “这个自然.”柴浩温也向古楼月承诺着. 柴浩温看着此时在一旁显得有些无聊的柴宁摇摇头.自己这个妹妹对这些事情还真是从來沒有关心过啊. “宁妹.是不是也能保守这个秘密了.”古楼月又问着柴宁. 柴宁把头一瞥.不看古楼月.气愤地说: “我从來不为骗子保守秘密.” 骗子.古楼月知道了柴宁是知道了自己刚才在骗她.连忙开口解释道: “怎么.宁妹生气了.我刚才是看宁妹子长得可爱.所以才想要逗逗你啊.其他人我可都是一般不会逗的哦.” “谁、谁可爱了.”柴宁的脸颊有些发红.也许是因为古楼月的话让她脸红的. 古楼月听见柴宁这样回答.连忙点了点说:“恩.好.你一点都不可爱.” “你、你才不可爱了.哼.骗子.”说完.柴宁捂着自己发烫的双脸.夺门而出. 看见有些窘迫的柴宁.古楼月还在笑.而柴浩温脸上也是有了些笑意. “古兄莫怪.舍妹的脾气就是这样.” “不会.我又怎么会怪她了.令妹确实可爱.”古楼月如实说着. 柴浩温此时也已起身.拱手道: “古兄我也是时候回去了.” “如此.请吧.”古楼月起身相送. 在柴浩温走出门外的时候.古楼月说了一句:“希望你的答案可以让我们都满意.” “这得看家父的意思.不过我想我们都会满意的.不过……” “恩.”古楼月疑问地恩了一声. “古兄要小心些上官雅.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你这次让他颜面扫地.他势必会找回來的.” 古楼月拱手一谢.说:“这你倒是放心.我自然会注意的.如果他真的还敢再來.恐怕就不是颜面扫地这么简单了.” 柴浩温明白古楼月的意思.转身离开.而古楼月也进了屋内. 回到自己房间的柴浩温看见自己的妹妹此时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摇摇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还在生古楼月的闷气. “怎么了.不高兴.”柴浩温上前先是问道. “哼.明知道他骗我.你都不提醒我.还好意思说了.”显然.柴宁对自己哥哥的怨恨不少. “谁让我有个傻妹妹啊.那么简单的谎言都沒能听出來.”柴浩温对自己的妹妹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是、是、是;是我傻行了吧.你是最聪明的.行不.” 看着赌气的妹妹.柴浩温此时不得不拿出面对自己妹妹的杀手锏. “好了.妹妹不要生气了.待会哥哥给你买一串糖葫芦怎么样.” 柴宁对自己的哥哥却是一阵白眼.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吃了.” 说完.还摇了摇头. 听见自己妹妹这么说.柴浩温并沒有气馁.在自己的妹妹眼前伸出两根手指.说:“那两串.” “不.”柴宁依旧说的很坚定.不过右手却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好.三串就三串.成交.”柴浩温懂了自己妹妹的意思.点了点头.脸色确实有些痛心.似乎在为自己腰包里的钱担心. 柴宁高兴地站了起來.对着柴浩温说: “谢谢温哥了.我就知道温哥最疼我.” “好了.谁给你糖葫芦你都觉得谁都疼你;下去吧.我有点事情想和齐叔谈谈哦.” “恩.我知道了.”柴宁高兴地推开门.而门外此时却是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在那里等候着. “齐叔.”柴宁毕恭毕敬地叫着.显然这个人是得到柴家尊重的. “小姐.”齐叔也回着自己的小姐.声音里完全沒有一点苍老的感觉. 柴宁离开了这里.而齐叔也进了屋子里面.齐叔先是侧耳旁边了一会对着自家的少爷说: “少爷放心.这四周我沒有感觉到有什么人.” 这么说之后.柴浩温才放下心來.对着齐叔问道:“齐叔.你刚才看出什么了吗.” 齐叔本就一开始便藏在人群中秘密保护这柴浩温兄妹的安全.所以刚才的事他自然也看得清楚. “少爷问的是那个古楼月.” “你知道了我们的谈话.”柴浩温知道古楼月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房门是关闭的.所以如果齐叔知道的话.自然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少爷勿怪.当时我是害怕那人威胁到你和小姐.” “你听到了倒也挺好.说说你对那人的看法吧.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古楼月.”柴浩温并沒有责怪他的意思. 齐叔点了点头说:“应该不错.他送你出门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扇子我看过的确是当年锦云公子的锦云扇.想來身份不会错的.” 柴浩温倒是放心了不少.是古楼月的话那么自己也算是了了自己父亲的一个心愿. 而他和齐叔不知的是.此时古楼月正躺在他们的屋顶听着他们说的一切. 齐叔.呵.你当真以为我沒察觉到你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尊盟弟子 屋内那位被柴浩温称作齐叔的人.其实古楼月一开始便注意到了此人.对方先天中期的实力.还瞒不过古楼月. 古楼月沒有揭穿他.就是为了现在这个时候. 古楼月的举动.屋内的二人自然是沒有猜测到的. 柴浩温坐在了桌子边.询问着齐叔. “齐叔.古楼月的实力到底如何.我观其他出招并未能猜出他的实力.而且他的锦云扇还一直从未出手过.” 锦云扇.是武林中人对古楼月最大的印象.柴浩温自然也不例外.在他的印象里.锦云扇才是古楼月最让人惧怕的武器. 齐叔低头回忆着.半晌之后摇了摇头.说: “这个人的实力究竟怎么样我不敢肯定.不过以他最后出剑的那一瞬间我捕捉到的气机.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先天高手.” “先天之境.” 柴浩温怎能不吃惊.他自己就已经算是整个柴家晚辈之中.天资最好的一个.可到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后天顶峰的存在.对于那先天之境.其父也说最少需要三年才能踏入.可如今看见古楼月与自己的年龄相差不大.但实力却是拉了自己不少. 齐叔注意到了自家少爷那一丝无奈.也明白古楼月的实力对于这样一个年龄來说着实不易.可一想到古楼月背后那人.又自然了许多.忙劝着柴浩温. “少爷你也不用对自己感到不自信.毕竟古楼月是锦云公子的传人.当年的锦云公子何其的强悍你想必也是有所耳闻.教出这样的弟子我想也不足为奇.” 听见齐叔这么说.柴浩温的心里的确是好受了不少.可一想到古楼月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那打击也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消掉的. “恩.我知道了齐叔.不过你觉得古楼月所说的话究竟可以相信吗.” 柴浩温说的自然是古楼月对于六易剑阁的事情.此话一问出口.齐叔也是不敢妄下定论.也是细细地琢摸着. “少爷.柴家和锦云公子的交情不浅.如果古楼月当真是锦云公子的传人的话.我想他说的话是可以值得相信的;而且古楼月最后也是在听说了我们将要和六易剑阁交好的时候出口提醒道.我想他说的话也是可以相信的.不过这件事.我看我们还是需要过问一下老爷的意思.” 齐叔的话说的很明白.柴浩温点了点头也表示赞同.转身取出了笔和纸. 写下了一些话之后.柴浩温将纸条折好交给了齐叔.吩咐道:“齐叔.你速将这封信用飞鸽传书传回山庄.” “是.”齐叔接过了信封.却是沒有转头离开.而是待在原地似乎仍有话说. 柴浩温有些疑惑地问着他:“还有什么事情吗.齐叔.” 齐叔点了点头.说:“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少爷不觉得上官家此时出现在这里很可疑吗.” “呵.齐叔是想说这上官家也想和这六易剑阁交好吧.” “恩.”齐叔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也担心.毕竟上官家的实力与我柴家相比还要强上不少.可如果古楼月所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上官家愿意和六易剑阁交好.那么我们柴家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到时候.上官家此举也不见得有多明智.” 柴浩温也明白如果六易剑阁到时候真的会身败名裂的话.那么与六易剑阁的门派势必会受到一些影响. 齐叔见自己的少爷可以看得如此透彻.心下倒也有了些欣慰.到了招呼后.退出了屋外. 而屋顶上的古楼月此时也是一笑.看來自己的举动沒有错.柴浩温并沒有做出什么让自己担心的事情. 正准备离去的古楼月.突然警觉一起.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往远处奔去. 而刚刚掠上屋顶的齐叔.看见了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连忙提气追了上去. 古楼月匆匆一瞥.知道了自己身后那追上來的人便是柴家少爷的护卫齐叔.连忙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飞去. 齐叔看着这道熟悉的背影.也猜到那在屋顶偷听的人是谁.脚下的步伐越加的迅速.他倒是很像会一会这锦云公子的传人.看看能否与当年那锦云公子相提并论. 古楼月几个腾跃之间便來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脚尖触地.停止了继续往前. 齐叔的动作却也不慢.紧跟在古楼月的身后.也是停了下來. “想不到古公子也有梁上君子的习惯.”齐叔有些挖苦地说着. 古楼月听后却是不怒.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说:“齐叔哪里话.晚辈不过是向齐叔你学习而已.” 此番话一出口.齐叔老脸也觉着一红.想來自己偷听他和少爷的谈话他也知道了. “你小子倒也警觉.不过事关我家少爷和小姐的安危所以我那是不得以而为之.还望你勿怪.” “不怪.自然不会怪你;不过我偷听你和你家少爷的谈话.也是事关我的安危.也请齐叔勿怪.”古楼月这样说道. 齐叔倒是一愣.不明古楼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事关你的安危.怎么会了.” “齐叔你也听到了我和柴浩温的谈话.如果柴浩温在六易剑阁阁主的面前说出了我的事情.那么我的计划也许便不能成功.自己甚至也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我自然得清楚柴浩温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古楼月此言.齐叔也沒觉着有什么不妥.不过却也为自己的公子辩解道: “这倒是古公子多虑了.我家少爷绝不是那般的小人.” “这我现在知道了.可以前不知道不是.” 古楼月听见了柴浩温和齐叔的谈话也明白了柴浩温并沒有想要将自己的事情抖露出去.如此.古楼月倒是对柴浩温的印象好了不少. 齐叔沒有说什么.眼光打量着古楼月. 古楼月出來的比较匆忙.手中并沒有拿着鸣风.而是顺手将桌上的锦云扇拿在了手中. “古公子.我听闻你是锦云公子的传人.锦云扇更是被江湖传闻已经深得锦云公子的真传了.眼下有幸一见.不知道是否可以目睹一下锦云扇的威力.” 对于齐叔的话.古楼月自然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一笑.说: “既然齐叔有此雅兴.古某自当奉陪.请.”说完.左手背于身后.右手的锦云扇拿在手中“啪”的一声.打开了. 而齐叔眼见古楼月答应.心下一喜.双手一展开.准备出手. 齐叔的双手上似乎在燃着蓝色的火焰.看见如此怪异的掌法.古楼月眉头一皱.这掌法怕是不简单了. “小心了.这掌法名为‘落炎掌’.掌到炎至.至刚至阳.” 听着齐叔的介绍.古楼月可以猜到这掌法怕是一种攻击力极大的掌法了. 不过齐叔出口提醒道.古楼月自然也是对他一言:“齐叔也得小心了.锦云扇法.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齐叔恩了一声后.右手突然一掌印了上去.古楼月连忙将右手的锦云扇张开在自己的面前.抵抗着了那突然而至的热气. 落炎掌出.气焰纷飞.古楼月手中的锦云扇连忙來回几个翻转才将那周围的热气与火焰一一抵消.可这一动作却也只在瞬息便已完成. “好快的扇法.锦云扇果然厉害.不过你小心了.我要出全力了.”齐叔出口提醒着. 古楼月的锦云扇又被他合在了一起.对着齐叔也说道:“齐叔也小心了.锦云扇也不止这么点威力.” 说完.古楼月先是而上;锦云扇虽然注重防守.可它的攻击沒有任何人敢去小觑.这一点就连古楼月的老爹胡海心也不敢. 锦云扇的攻击正如古楼月所说.行云流水.连绵不绝;齐叔的落炎掌虽是至刚至阳的功法.可在锦云扇那不断的攻击下.却也只得被动防守.先机尽失. “呀.”齐叔突然一声力喝.掌上那蓝焰更加的浓密.已经将他的双手包裹在一团火焰之中. 齐叔看着攻向自己的锦云扇.突然伸出手去一抓;这一抓.可不好受.锦云扇表面上的攻击虽是看起沒有多大的威力.可其内里涵盖的实力却是足够让人心惊的. “恩.”齐叔一阵闷哼.自己体内一阵的捣腾.并不好受;这时候.齐叔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急忙往古楼月的胸前印去.可他似乎忘了. 齐叔忘了古楼月一直都是右手握扇.左手一直背于身后沒有出手过.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快要印上古楼月胸膛的时候.只见古楼月一笑.他的左手此时对着齐叔的手击打了上去. 看着古楼月此举.齐叔先是一惊.随后的脸色却也平和了下來.因为古楼月以掌法來抗自己的这一掌.在齐叔的眼里显得是多么愚蠢的决定.可当两掌碰撞在一起的时候.齐叔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看着被自己一掌击飞了出去的齐叔.古楼月摇了摇头.身形一拔.在半空中拉住了向后跌去的齐叔.齐叔这才沒有跌落在地. 齐叔站在地上的时候.身形先是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连忙调转周身内力.调息了一下体内已经有了些絮乱的内力. 齐叔调息了自己内力之后.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古楼月.这倒是让古楼月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突然.在古楼月惊愕的眼神中.之间齐叔突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属下不知少主驾到.出手冒犯了少主.还请少主勿怪.” 少主.古楼月看着眼前的齐叔.心下猜想.难不成齐叔也是至尊盟的弟子.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柴家态度 古楼月不会想到齐叔也会是当年至尊盟的弟子.一时间看向他.眼光尚还有一些怀疑. “齐叔.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古楼月所说的身份.自然是自己胡海心之子的身份.不然他是断不可能叫自己少主的. 齐叔沒有得到古楼月吩咐的起來.自然依旧是单膝跪地.回答着古楼月的疑问. “昔日我曾领教过盟主的翻云掌.少主刚才那一掌的气劲与盟主翻云掌的气劲一般无二.在想起不日前曾收到至尊盟的消息说少主入世.这才猜测到了少主您的身份.” 齐叔的解释古楼月依旧有些不明白.他清楚自己入世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曾经名言.他不会吩咐至尊盟的弟子对自己另有关照.只是说自己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凭借至尊令寻求至尊盟的帮助. 可如今听齐叔的语气似乎是自己的父亲已经将自己入世的消息告知了下來.而且这件事情也应该沒有多久. “这是多久前的事情.”古楼月开口问着.却也瞧见齐叔此时依旧是单膝跪地.连忙又说道; “齐叔勿怪.刚才在寻思事情忘了你还跪着.快快请起.” 齐叔这才从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老腰并回答着古楼月所询问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是半个月前我才收到的信息.” 半个月前.古楼月暗想到那不是自己在扬州遭遇夜月四魂.险些丧命的时候嘛.而且.那个时候自己的娘亲也是下了山庄.寻自己來了. 古楼月似乎猜到了什么.也许是那时候自己的娘亲担心自己的安危.才遣人吩咐了下去. “齐叔.你离开尊盟之后便去了柴家不是.” “恩.那时候盟主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解散了至尊盟.但尊盟众弟子的去处却大多是尊盟内众长老安排的.” 齐叔这样说.古楼月又有了些疑惑.既然尊盟已经解散了.为什么众弟子的去处会由盟内的长老决定了.难不成这当中有什么事是自己不清楚的. 将自己的疑惑告诉给了齐叔.齐叔又说出了些古楼月不知道的事情. “当初.尊盟在盟主的带领下已经成为了武林第一门派.而且那个时候的尊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不知怎么了盟主突然宣布解散尊盟.” 古楼月觉得自己似乎知道得是少了些.自己的父亲对自己是不是刻意在隐瞒着些什么. “这么说來.当时尊盟宣布解散的时候.想必是另有原因的了.” 古楼月这么问着.也沒有指望着齐叔可以给自己一些有用的答复.可齐叔的回答再一次给古楼月不小的震撼. “虽然我猜不到是什么原因尊盟突然会宣布解散.不过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执剑长老曾对我们说过尊盟在二十年后绝对会重新建立起來的.” 什么.古楼月根本不敢相信齐叔说的话会是真的.可尊盟二十年前便宣布解散.如今却依旧在暗地里存在这一点又让古楼月不得不相信齐叔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也或许是真的. 古楼月想不到当初自己的父亲是经历了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突然宣布解散至尊盟.看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撇开这些目前自己根本不了解的事情.古楼月突然问了齐叔一句话: “齐叔.这些年來.柴家对你应该不错吧.” 齐叔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这么问.忙回答着: “少主.柴家家主宅心仁厚.对属下这些年來确实不错.” “所以.你现在并不想离开柴家.对吧.” “少主.你可别这么说.我……”齐叔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虽然名义上尊盟已经解散了.可尊盟弟子都是知道至尊盟一直都是存在的.这么说的话.古楼月便是在怀疑齐叔他是否不想回至尊盟了. 而门派之中对于背叛的事情历來是处理较为严格的.所以齐叔说这话更多的是害怕自己背上背叛的罪名. 可.古楼月毕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毛头小子了.他已经从齐叔刚才一开始那纠结的神情中.猜出了不少的东西. 古楼月轻笑一声.他知道齐叔在担心些什么.说: “齐叔.你有话但说无妨吧.你放心今日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跟我父亲透露出半点的.” 古楼月的话是由心的.可齐叔还是不愿意怎么相信.依旧摇着头. 古楼月见此.沒有在逼他了.而是说着他才做了不久的决定. “齐叔.如果这次你能帮助我对抗六易剑阁.事成之后.我可以跟我父亲说.让你一直待在柴家.” 齐叔的眼神明显一亮.自然也是沒有逃过古楼月的眼睛.虽然他很快便掩饰了下去了. “少爷.我既然是尊盟的弟子.便一直是尊盟的弟子.” 齐叔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的.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退出了至尊盟.那么那些很多尊盟的弟子都会以为他是沒能熬过这些年.心生了要退出至尊盟的心态.这将会是受到其他很多尊盟弟子的鄙弃的. “我想齐叔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在你不离开尊盟的保证下.你可以待在柴家.” 古楼月此话一出口.齐叔的表情更是不敢相信.难不成眼前这位少主真的可以帮到自己. “好了.你也出來这么久了.还是早些去将你怀中的那封信飞鸽传书给柴家老爷吧.我还期待着柴老爷的答复了.” “属下这就去.”齐叔也是想要快些离开这里.特别是离开眼前这位自己的“少主”.年纪轻轻.实力比自己都要高上不少.关键是其揣摩人心的厉害.其父亲也是比不上的. 看着有些匆忙掠去的齐叔.古楼月微微一笑.将自己手中的锦云扇收了起來.这东西还是太过明显了一点. 古楼月也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却是在不断思考着自己的父亲究竟瞒着自己什么了.至尊盟当初为什么会宣布解散了.为什么又说二十年后会重新建立起來了.这中间到底隐藏着些自己不清楚的了…… 试剑大会的日子已经越來越逼近了.而柴浩温至今依旧沒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古楼月并不心急. 齐叔虽然如今对柴家有了些依赖.但终究是至尊盟的弟子.这一点是他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古楼月不担心的是有沒有柴家他都会去六易剑阁走一趟;他也不担心柴浩温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了赫连锋.如今至尊令已下.他的确沒有什么好担心的. 打开火折子将还新才寄过來的信件.焚毁成灰.弃于风中.让它们随风而乱. “柴兄好好的雅兴.居然也愿意來这屋顶.” 古楼月突然说道.此时他也稳稳地站在屋顶之上.他喜欢坐在屋顶. “我这雅兴却是及不得古兄的.我观古兄这几日一有空便出现在这屋顶.心下也好奇古兄到底在看些什么了.” 柴浩温的眼睛顺着古楼月的目光望去.多是房屋与行人.貌似沒什么好看的. 古楼月不答反问:“我同样也好奇柴兄和宁妹为什么也來这屋顶.” 柴浩温尚未來得及开口.待在他旁边的柴宁却是说道:“哼.要你怪.” 柴宁虽然是气愤那天古楼月欺骗自己.可却是沒有反对他叫自己宁妹.这个之前只有他哥哥交过的称呼. 古楼月突然神秘一笑.看着柴宁说:“宁妹.这城里的糖葫芦好吃吗.” “好吃.嗯.你怎么知道.”柴宁好奇地问着古楼月.心下好奇. 古楼月抬头看了看你天.眼睛却是闭着的.装出一副若有其事的语气说道:“这都是老天爷托梦告诉我的.不信你抬头看看.一定有你想看的.” “骗人.”柴宁一声不信.却还是猛地一抬头.却被太空那刺眼的阳光晃了眼睛. “啊.你个死骗子.”柴宁气的急跺脚. 身边的柴浩温连忙扶住了她.要不然怕是自己这妹妹会滑落下了屋顶吧. “古兄.还是别开小妹的玩笑了.她生气起來可是很让人害怕的.”柴浩温出言提醒道. 谁料一旁的柴宁却是不高兴了.看着自己的哥哥问:“你的意思是我很凶了.” “不、怎么会了.我妹妹这么‘温柔’.”柴浩温的语气很怪.古楼月反正听出他的意思.感到好笑. “哼.”柴宁表示很生自己哥哥的气. 古楼月眼见玩笑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连忙说:“好了.柴兄你來想必是有什么正事吧.” 柴浩温也停止了和自己妹妹的拌嘴.点了点头.说:“沒错.家父回信了.” “恩.令尊怎么说.”古楼月追问着. 柴浩温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有什么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只见他说: “家父说.古公子若有差遣.柴家上下必定全力协助.还请古公子放心;另外家父还在信中说道、说道……” “恩.”古楼月不明白柴浩温在犹豫什么. “家父还在信中让我问道.你父亲和夫人这些年最近可好.” 古楼月看着柴浩温.脑海里已经是一阵思绪. 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齐叔告诉他的.可也不应该啊;而且柴家似乎也知道自己父母亲的身份. 古楼月突然忆起了齐叔去柴家是盟里长老介绍的.那么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说明至尊盟和柴家一直有什么联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归云归来 有很多事情.我们是暂时想不明白的;很多人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容易犯上钻牛角尖的毛病.可古楼月却不会. 他不会去纠结一个自己不清楚的问題. 既然不在纠结.古楼月自然也将心里的疑问暂时放了下去.看着柴浩温. “柴兄现在可愿意帮助我了.”古楼月这样问着柴浩温. 柴浩温点了点头.说:“这是自然.我定会尽力帮助古兄的.” “如此古某先行谢过.”古楼月拱手谢道. “古兄多礼了.”柴浩温回应道. 如今.既然已经有了柴家的加入.古楼月底气便足了不少. “柴兄.最开始是打算如何做了.” “最开始.古兄说的是我们最开始打算怎么和六易剑阁交好吗.” 古楼月点了点头. “一开始.我们是希望和六易剑阁交好.并可以在某些方面给他一些帮助.也是希望他可以在某些方面给我们一些帮助.” 古楼月寻思着.六易剑阁虽然如今实力雄厚可毕竟是后起之秀.面对柴家的交好态度想必是不会怎么拒绝的;而柴家也是希望可以拉拢六易剑阁壮大自己的势力. “柴兄.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还去见六易剑阁的阁主吗.” “这个我想不必了吧.既然已经不打算和六易剑阁交好.又何必去打扰剑阁阁主了.” 听见这样的回答.古楼月却是摇了摇头.说: “不.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 “哦.不这样做……”柴浩温低头沉思着古楼月话的意思. 思考了一会的柴浩温.突然笑了起來.看着古楼月.发现他也在笑. “古兄.看來我们想到了一处去了.” “看來是的.” 两人的对话.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可唯独在一旁的柴宁不是很明白. “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听不懂.” 柴宁摇了摇头.一脸的疑惑.眼神在古楼月身上和柴浩温的身上來回的移动. “哦.我和你哥这种智者间的谈话了.你还是不用懂了吧.很深奥的.”古楼月抢在柴浩温的面前调侃着柴宁. 柴宁岂会依了古楼月.看着古楼月.双眼尽力地表现出自己的愤怒. 古楼月却是不理.看着柴浩温说:“既然如此.这几日我们还是少见面的话.偶尔见面打个招呼便行.免得招惹了什么人的怀疑.” “这是自然.” “恩.”古楼月突然跳了屋顶.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 看着走远的古楼月.柴宁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哥哥的身上. “哥.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柴浩温看着自己的妹妹.知道自己若是不讲解给他听的话.想必这几日是不会有什么安逸的日子了. “我和古兄的意思是.我们依旧要去见赫连锋.而且给送的东西依旧得送.不过却是不提结盟一事.只能单纯地表示一下祝贺.” “可这又是为何了.既然知道那个门派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了.” “我们出现在这城中的时候.想必六易剑阁的阁主便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踪迹.如果我们不去其府上走一遍的话.到时候对方势必会怀疑我们來这里的目的.那样想必赫连锋便会派人跟踪我们.而这样我们想要展开行动便会变得困难了.” 听完自己哥哥的解释.柴宁明白了. 古楼月已经下了屋顶.这房顶自然是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两人于是也下了屋顶. 古楼月此时需要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唯一需要的便是等.等时间的到來. 而此时在另一座客栈里.上官雅却还是怒气难消. 这几日.上官雅沒沒都是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每次都会梦见胡楼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剑都是直直地抵在自己的喉咙前. “胡楼.我不杀你.难消你羞辱之恨……” 上官雅的话是从喉咙里低沉地传出來的.像是野兽的一种低沉的吼叫. 站在一旁服侍自己少爷的家丁连忙上前劝慰道:“少爷.不用为了那种卑贱的人怄气.消消气.消消气.” “消气.”上官雅看着眼前这个家丁.可说道:“你让我如何消气.他当着那么多人将剑抵在我的喉咙上.摆明是羞辱我.这也是在羞辱我上官家.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消气了.” 家丁似乎是被自己少爷狰狞的表情吓到了.连忙低头认错. “少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如、不如我们找人杀了他.”家丁试探着说. “哈哈哈.”上官雅一阵冷笑.直笑得那家丁瑟瑟发抖. “杀了他.行啊.那你去啊.” 家丁此时却是忆起了胡楼那神乎其技的剑法.不觉身后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在自己的少爷前.哀求道: “少爷.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是那、那人的对手啊.” “哼.”上官雅一阵冷哼.他自然明白眼前这个狗奴才是杀不了胡楼的.自己也是不行的.可也应该有人可以杀了他吧. “这次我爹派來保护我的人之中.谁的武功最高.” 家丁如释重负.擦了擦自己额头满处的汗.才回到着: “少爷.这次保护你的高手之中.以残风的实力最高.” “残风是谁.” 这些保护上官雅的高手.都是经常隐藏在暗处的人.上官雅之前也沒有找过他们办事.自然对这些人是不熟悉的. “少爷.那残风便是那位经常出现在我们视野中喜欢怀抱剑的剑客啊.” “他是一个剑客.”上官雅沒有在意对方是谁.而是在意起了他的身份. “是、是啊.”家丁沒有明白自己的少爷激动什么. “那他的实力怎么样.”上官雅又连忙追问. “他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实力似乎快要达到了先天之境.” “先天高手..”上官也内心忍不住一阵地激动. “快、快.快带他來见我.” “是.” 家丁出门.不一会敲门声便响了起來. “进來吧.”上官雅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激动. 进了屋.是家丁和另一个人;另外那人.浑身上下穿戴整齐.身背一柄宝剑.额头上垂下來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一半脸. “少爷.”残风只是简简单单地叫了一句. 上官雅此时却是沒有在意.而是开口问道: “残风.少爷我想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残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可收敛地却也快.回答着说:“可以.” “这样就好.我要杀的人叫胡楼.住在‘尚來客栈’.你可以……” 上官雅的话还沒有说完.一旁的家丁却又张嘴说道: “少爷.我们现在可以不用杀他.我有一个杀他的最好时机.” “哦.说來听听.”此时.上官雅倒是不急了. “回少爷.这胡楼我查了一下.发现他参加了试剑大会.不如我们让残风也参加试剑大会.到时候在会上杀了这人.岂不是更能大快人心.” “这……”上官雅有些犹豫.担忧着说:“可试剑大会历來不准伤及人的性命.而且残风也不一定会与他遇到.如果他败在了其他人的手下.那么残风岂不是遇不见他了.” “少爷.你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啊.我们可以找赫连阁主商量一下啊.想來赫连阁主看在上官家的面上也是会乐于帮助我们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上官雅高兴地说道. 残风此时却是冷眼望了一下那家丁.眼里满是杀气.可惜.那家丁却是沒有丝毫的感觉.随着自家的少爷不断地在笑着. “好了.狗奴准备一下.我们提前去见见赫连阁主.” “是.少爷.” 原來这个奴才叫狗奴.名字倒也取得贴切. 残风也是冷声一笑.跟着自家的少爷出去了. …… 古楼月这几日过的却也闲.喝喝酒.偶尔看见柴宁逗一下.或者独自一人在屋内参悟那最后一剑;不知不觉中.时间终于到了.试剑大会也拉开了序幕. 在试剑大会的前夜.古楼月也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 “你回來了.” “恩.” 黑夜.他身着一身黑衣.手里握着一柄宝剑出现在了古楼月的房中.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姐姐了.” 古楼月好奇为什么就剑归云一人回到了这里. “她去接你山庄來的人了.不日后便会和松奇道长率领的人出现在这里.” “山庄的人.我山庄也來人了.”古楼月很惊讶. “恩.” 虽然不明白自己的山庄为什么会派人下來.不过古楼月此时信心更是大增了不少. 也不知山庄这次來的人会有哪些了. “來的人很多.” “消灭六易剑阁足够了.” “可你别忘了.六易剑阁背后的那个上云阁.那个才是我真正担忧的存在.” 古楼月一直揪心的便是这个上云阁的存在.不知道这个门派到底实力如何.面对未知的对手.总是少不了担心的. “松奇道长也是听到了上云阁这个门派后.才会给你的山庄写信.你山庄也才会派人下山.他似乎知道上云阁.” “什么.” 如此看來.古楼月可以猜测出这上云阁怕也是什么隐世的门派.只有这些老一辈的人物才知道了. “好了.接下來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该实施了;你身体痊愈了吗.” “沒有.不过不会影响计划的.你放心.”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计划总算可以开始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初战告捷 六易剑阁的试剑大会终于拉开了序幕.古楼月也早早地到了比武的地点. 试剑大会是按淘汰制來决胜出胜利者的.每个人都是通过随机抽签來绝对自己的对手是谁. 试剑大会建造在城里的一片开阔地带.离六易剑阁也沒有多少的距离. 场地上大大小小分布了十几个比武场.而这是几个比武场却只有最当中的那一个场地是装饰的最为豪华.那也是最后夺魁所用的比武会台. 來的人很多.古楼月被淹沒在了人群之中.可这样.他依旧很抢眼. 一袭白衣.右手背于身后.左手提剑.漫步而來.说不出的悠闲. 他.倒不像是一个來比武的.而像是一个午后出來散步的公子哥. 他.本就公子哥. “骗子.你再不走快一点.待会我怕你挤不进去啊.延误了比赛.你可是丢脸了.” 身后.柴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來.打笑着古楼月. “哦.这倒麻烦柴小姐关心了.” “切.谁是关心你啊.哼.”柴宁脖子一扭.把头移向了另一边. 古楼月又将目光看向了跟在了柴宁身后的柴浩温身上.说: “柴兄.到时候如果你我相遇.倒是有趣了.” “有趣.恩.有趣也有趣.可我却也担忧不已啊.” 柴浩温担忧的是古楼月的剑法.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怕是不能与他抗衡的了. “柴兄自谦了.飞雪刀可不是浪得虚名.” “那胡兄到时候可就小心了.” “柴兄也是.” 两人互相打着寒暄.像是朋友.又像是路人;这让站在最当中那块比武场地上的赫连锋不解.柴浩温从进入了这城中.自己的手下便告诉了自己.而那位叫胡楼的人更是让赫连锋一阵惊讶.一个竟然胆敢当着那么多人面得罪上官家的人.恐怕也不简单啊. 可惜啊.上官家与自己六易剑阁结盟在即.所以他是必须帮助那日上官雅拜托自己的事情了.这胡楼倒是可惜了. 试剑大会围护安全的人多是聚沙帮的弟子.而六易剑阁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來到这里.此时柳易名便站在了赫连锋的一旁. 台下熟知这两人的众人.却是在下面议论开了.都是在疑惑这水火不容的两个帮派.今日之举说明了什么了. 柳易名听着下面那些对自己帮派并沒有多少好处的议论.一声冷哼.走到了两旁的椅子下坐了下來. “柳帮主.你可莫听下面那些人的言语.都是些疯言疯语.” 柳易名何尝不清楚赫连锋内心真正的想法了.却也顺了他的心意.点了点头不去理会那些众人的言语. 柳易名的目光随意地扫过了來这里参赛的众人.目光在古楼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却又移了开. 他自己甘愿忍受着那些诋毁着聚沙帮的语言.是因为他信任古楼月.信任他会还聚沙帮一个想要的结果. 上官雅也來了.带着自己的顺从來到了这里.走得大摇大摆.其属下在前面为其开道. “哼.一群走狗.”柴宁不满地说道. “我却觉得是一支狗和一群狗腿子.” “胡兄说的在理.柴某佩服.” 三人在一旁大笑道. 上官雅自是不知.在路过古楼月不远的时候.对着古楼月诡秘一笑.似乎是自己的计划已经百分百地成功了. 古楼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轻声对着柴浩温说: “我想这场试剑大会不会那么容易了.” “恩.我也看出來了.”柴浩温也不笨. “这样你还有把握吗.” “试试吧.不试试哪里知道会不会成功了.” 古楼月其实并不担心.他自己本就有那个实力不用去担心. “如此最好.” 赫连锋看着该到的人都已经到了.连忙起身站到了比武会场上;先是俯视了这些江湖人物.后扯开嗓子说道: “我六易剑阁几年一度的试剑大会今日正式开始.希望大家可以勇夺魁首.战尽雄风.” “战尽雄风、战尽雄风……” 人群中.很多人跟着赫连锋出口叫着.似乎是血已经沸腾.恨不得立刻厮杀一场. “真是一群疯狂的人.为的仅仅是一个名利.” “可不是吗.名利让很多人都为之疯狂.” 古楼月的话被柴浩温接了下來.两人皆是一笑.看着赫连锋.看看他还打算做些什么. “大家不用急.马上我六易剑阁的弟子.便会给大家颁发一个数字牌子.到时候随机抽取出來的牌子便是各自的决斗对象.” 说完.那些弟子便向参加大会的人走來.手里端的是一块块细小的牌子.而牌子上便是写的数字. 古楼月拿起了对方递过來的牌子.看了看数字.一阵苦笑.出师不利啊. “怎么了.胡兄.数字不好.” “好啊.太好了.死的够彻底了.” 举起自己的牌子.柴浩温和柴宁看见却是一阵好笑.看着上面写着的“四四”.都是觉得古楼月开门不顺啊. “柴兄你了.是多少.” 柴浩温也举起了自己的牌子.上面写着的是“二六”.也算的上是个吉利的数字了. “哎……”古楼月只得望着自己这个牌子兴叹了. 赫连锋眼见众人已经将牌子拿到了手之后.连忙又说道: “好了.接下來便是八人赛.现场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人.分成十六组.每组八个人.取每组第一名进下轮比赛.现在开始抽取数字.” 赫连锋转身退了下去.下面一个六易剑阁的弟子连忙上來开始在一个密不可见的纸箱里抽取数字并让另一个弟子记录了下來. 看着还有一会时间.古楼月又对着柴浩温说: “一百二十八人.这一轮过后便只剩下了十六人.这也太残酷了吧.” “恩.确实有些残酷.不过这八人混战可不是那么好打的.如果你的武功明显高于其他八人.被围攻的机会可大了很多.所以.胡兄.你危险了.” “哦.危险.有点意思.好久都沒有和危险打过招呼了.也该是时候打声招呼了.” 谈话间.那边已经将数字分成了八组.并准备公布了. “第一场地.七五号、一二三号、二六号、九五号、四九号……” 听到了自己的号码.柴浩温也该向一号场地走去了. “胡兄.希望在十六进八的时候我们可以再见.” “那是自然.” 十六进八.难不成这一轮过后便是两人会战了.古楼月好奇了起來. “第四场地.四四号.三六号……” 四场地.四四号.众人一听都是打望着这位幸运的人才.在哪里. 古楼月已经敢笃定了这号码怕是那上官雅串通赫连锋特地设置的了.不过古楼月却是沒有什么可介意的.这并不能代表着什么. “自己待会待在齐叔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要不然你丢了.找你挺麻烦的.” “哼.要你管.”柴宁说着.还是走到了齐叔的身边. 古楼月摇了摇头.看着那自己那场地上已经站好的七人.他自己是该上去了. 他走的很慢.其他几个场地都已经八个人到齐了.唯有这第四场地.差了他. 在众人一片嘘声和谩骂声.古楼月走上了比武台.看着对面七个人. 这七个人统一地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地看着古楼月;古楼月微微一瞧.知道这是一场硬仗.这七个人怕是上官雅特定安排进來的.他们是想联起手來对付自己.甚至想将自己格杀在这里. 古楼月沒有猜错.这的确是上官雅的手笔.此时的他正看着古楼月一阵冷笑.心想:胡楼啊.胡楼.你这次死定了. 知道了这一切的古楼月丝毫沒有一点担心.还是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胡楼.不知几位……” “滚去问阎王吧.” 突然.对面那人直接扑了上來.对着古楼月身上就是一竖劈. 古楼月那会被他这样轻易地击中.身形一翻转便躲过了这一攻击.退到了一边.杀意凛然. 对于想要杀他的人.古楼月从來不会手软.可他也不想就这么早的便结束战斗. 那七人都是纷纷抽出利刃.或短或长.对着古楼月便包围了过來. 古楼月何尝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手里的鸣风剑却依旧沒有出鞘.看着围了过來的七人.一阵冷笑. 场外观看的人都被这第四场地所吸引了.这个时候其他场地尚还在试探性的出手.这里却是已经开始了生死之斗.还是以多打少. 那七人虽然配合的默契程度不高.可限于场地不大.一时间也是可以将古楼月进行牵制的.虽然古楼月到目前依旧沒有出剑. 当初古楼月以后天顶峰的实力面对四个先天中期的高手..夜月四魂.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那么此时的古楼月对于对方七人的围攻感到是轻松无比. 可对方的剑术过于平淡.仅仅几个回合间.古楼月便摸清了对方的招数.顿感无趣. “那么.结束了.” 那七人尚还在纳闷古楼月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只见一片银光突闪.顺后觉得手中的兵器被什么击中.纷纷落地.再然后便是小腹传來一阵的剧痛. “嘭、嘭……”连续地发出了七声.这七人纷纷被古楼月一掌打出了场地.就这样输了.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既然不听我的劝阻.那么便要做好死的觉悟.” 那七人躺在地上捧腹哀嚎着.他们眼里看着古楼月满是惧意和恨意. 他们知道自己的一身内力被古楼月的一掌彻底废去.已经沦为了废人.怎能不恨它. 古楼月转身离开场地.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上官雅.满是杀意. 上官雅被这一眼.吓得一震.话都说不出來了;一旁的柳易名也似乎发觉了什么.看着上官雅一阵冷笑. 场外的人都是惊讶地说不出话來.被古楼月这一剑彻底地震撼在了原地.鸦雀无声. 良久.当古楼月走到了同样震撼的柴宁旁边.人群中才开始高呼起了“胡楼、胡楼”的声音. 而此时.高台上的赫连锋也是坐不住了.惊讶地站起了身.看着古楼月.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挺进十六 古楼月的那一剑.虽然短暂.却让在场的人都记忆犹新. 那一剑.只一剑.对方七个人便跌倒在地.很多人都是沒有看出古楼月是如何出剑的.只因那一剑.太快.. 赫连锋已经坐不住了.那个胡楼的表现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现在倒有些期待今后这个人能有什么表现. “那一剑其玄妙.纵观我剑阁上下.竟无任何剑法可以相比较.” 赫连锋此时已经惦记起了古楼月的剑法.这等剑法.如果能够拿到手的话.想必剑术怕是要提高了不少. 赫连锋心里的想法沒人能够知道.古楼月自然也是不知. 古楼月此时的表情很戏虐.看着台上不远的上官雅. 上官雅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感受到过被古楼月用剑威胁着生命的可怕.这一刻那一种窒息感.又莫名地爬上了他的心头. 狗奴在一旁看出了自家少爷的情况.出口关心道: “少爷.你怎么了.” “他必须死.必须死……” 上官雅手指颤抖地指着不远处的古楼月.语气哆嗦道. 狗奴也是好奇地望去.却也是脖子一缩.心里一惊. 概因古楼月此时也正望着这里. “喂.骗子.你在看什么.” “哦.风景.” “风景.” 柴宁环顾四周.看了看古楼月所说的“风景”.很不解;这周围沒什么好看的风景吧. “哼.骗子.又在骗人……” 古楼月沒有和柴宁顶嘴了.看着一号场地的柴浩温.那里的战斗已经差不多了. 此时柴浩温的台上所剩不过三个人.而那两个人已经有了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柴浩温的举动了. 看着对方这样的举动.柴浩温丝毫不惧.如果说对方是七人联手的话.他或许会有所担心.可如今…… “飞雪柴家.”看台上的赫连锋倒是沒有想到柴浩温会來参加这试剑大会. 不过此时.他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柴家來这里想必对六易剑阁并沒什么影响了. 柴浩温此时沒有想到赫连锋会猜疑自己.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二人身上. 手里的月环轻扬着.眼里是一片肃然. 那二人看着柴浩温对视一眼.左右夹攻.这也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可惜.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般人. 看着对方此举的柴浩温.手里的月环先是飞速地击向左方那人连忙躲闪.怎知.这只是柴浩温的虚招. 柴浩温突然变向.手里的月环往自己的后面攻击而去. 那人看着柴浩温攻击而來.脸色微变.手里的剑刃连忙回防. 柴浩温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打算.月环突然一抖.甩出阵阵剑花. “寒梅傲雪.” 这一招.虚实相间.迅猛无比.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虚实.那么你便只有被这一击击中了. 看着如此精妙的一击.那人已经不知要作何回击.顺着自己的直觉.将自己的剑挡在自己的心口.可此时那虚实的剑影突然全部消失.迎上來的只是柴浩温的一脚. “嘭”的一声.被柴浩温击倒在地那人还沒有从那一剑中缓过來. 而另外那人也是趁着此机会.从身后袭上了柴浩温. 柴浩温感受着那逼近的剑气.眉头一皱.手里的月环抽身一扫. “满城风雪.” 顿时.漫天的点点晶莹.像是那飘絮着的飞雪.可明眼的人都知道那是快速挥剑产生出的剑光. 这招不比刚才那一招寒梅傲雪.刚才那一招是虚实相间.而这一招那每片飞雪都是具有攻击力的. “簌簌”的声音响起.像是风吹落雪的声音. 那人的衣服在这“簌簌”声中.片片撕裂. 看着这一招自己无法匹敌的一招.他终究是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还打吗.” 柴浩温的声音响起. 那人将自己的双眼睁开.那先前的飞雪此刻已经是消失不见了.而此时他的剑正指着自己的喉咙. “不、不打了.” 他已沒了勇气和实力再面对他了. 柴浩温收回了自己的月环.而那人也紧忙下了场地.这一战.胜利的是柴浩温. “耶.哥哥赢了.” 柴宁很高兴.本以为古楼月也会说些什么.可她等了很久却是沒见古楼月说些什么. “喂.骗子.你又在盯什么了.” 柴宁注意到了古楼月的目光是另外的一块比武场地. 古楼月也不答话.只是扬了扬头.示意了不远的那块比武场地. 柴宁极目望去却只看见那场地上一个人此时正对着其他四个人. “宁妹.胡兄.你们在看些什么.” 柴浩温此时也來到了他们的身边. “哥.我也不知道骗子在看些什么.似乎是那么那个人也很厉害.” “哦.” 柴浩温也是望向了那边.能让古楼月感兴趣的人想必不简单吧. 柴浩温这一看却是看得入迷了.这让一旁的柴宁很是疑惑.忙问向了自己身边的齐叔: “齐叔.那人很厉害吗.” “恩.那人的剑法确实不错.而且剑招凌厉.下手也狠啊.” 柴浩温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并说道: “这般凌厉的剑法.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人.” “柴兄倒是说说看.你想起了谁.” 古楼月看着那人.其实心里也是忆起了一人.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与柴浩温心里所想那人一样罢了. “归云剑主.剑归云.” “这么说來.柴兄倒是和我想到了一块去.” “哦.原來胡兄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清楚这人……” “什么.” 柴浩温看向了已经结束了的那人.说道: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正的归云剑主.”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柴浩温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会这么说.可看着古楼月那略带笑意的面孔.想了想说: “信.你说的话我相信.” “哈哈哈哈..”古楼月先是一笑.随后神秘的说道:“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真正的归云剑了.至于那人……” 说到这里.古楼月突然微微眯起了自己的双眼. “那人的剑里只有杀伐.剑归云不同.剑归云的剑杀伐下尚还有着善意.而他.有的只是杀伐.” 听着古楼月的解释.柴浩温也是赞同了他的说法. “你似乎很了解剑归云.” “我和他联手破去的天池剑阵.所以对他有着一些了解.” 古楼月和剑归云联手破去天池剑阵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柴浩温自然略有耳闻. “哦.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起了.你刚才说信我的话.想必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吧.自然猜到我认识剑归云了.” “呵呵……”柴浩温不说反笑. 谈话间.几个场地间的比武结果自然也是出來的.赫连锋拿过了手下记下的八强名单.开始念着. 当念到胡楼这个名字的时候.全场却是热烈地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他. “胡楼.……胡兄.你是不是做出了什么惊人的表现.” 柴浩温先前的注意力一心放在了自己的比武上.哪里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柴宁此时却是兴奋地给自己的哥哥解释着.齐叔也是一眼的赞赏.看着古楼月. 柴浩温在自己妹妹绘声绘色的解释下.开始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什么.看着古楼月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來. “胡、胡兄.看來我还是小看了你.真希望在今后的战斗不要碰到你.” 古楼月摇了摇头.沒说什么. 赫连锋将十六人的名单一一念过之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说: “诸位.这十六人明日将还在这里举行下一场的比武.到时候十六人分为四个场地.每个场地四个人.最后的结果是取每个场地的最后留在台子上的两个人.共八个人进入到下一轮.” 古楼月听见了赫连锋如此说后.终于知道了十六进八是怎么一个进法. “柴兄.此时我倒是想明日我能与你同台了.” “胡兄.听了这规则后.我也想.” “哈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着. “哼.不光是骗子.还是疯子.”柴宁嘀咕着. 今天的比试告了一段落.古楼月和柴浩温也回了客栈. 上官雅在下人的搀扶下去了六易剑阁.他还要安排接下來古楼月的对手了. 六易剑阁里.看着又打算左右战局的上官雅.赫连锋想了想沒说什么. 如果那个胡楼能在上官雅这样的安排下.跻身前二或者拿下魁首的话.赫连锋此时倒是需要他. 他心中已经做了个打算.如果胡楼能够跻身前二或者拿下魁首的话.那么赫连锋不介意花重金让胡楼留在自己六易剑阁担任长老一职. 上官雅和狗奴此时却在商量着胡楼明日比赛的对手. “咦.少爷你怎么将柴浩温和胡楼放在一起了.这样岂不是明天让他们容易合作.轻松取胜.” “沒错.我就是要让他们在明日的比赛中取胜.不日以后怎么能让他们想杀了.” “哦.少爷你的意思是……” “嘘.”上官雅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坐在一旁的赫连锋对这两人也是觉着有些心烦.可碍于对方的身世.不好不给对方一个面子. “上官公子.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 “赫连阁主啊.行.你忙去吧.” 上官雅头也不抬.挥挥手;这种举动让赫连锋有些生气.可也沒说什么便离开了. 而独留下上官雅和狗奴在那里偷笑着.似乎他们已经赢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晋级八强 古楼月还是习惯性地待在屋顶.柴浩温自然也在他的一旁. 柴浩温看着古楼月.问道: “这次比武我怕你不会那么简单就取胜了.” “简单不就沒有什么乐趣了嘛.” “可如此一來事情会很麻烦的.” “麻烦.对.的确会很麻烦.可我从來不怕麻烦.” 古楼月不喜欢麻烦.可有时候不是不喜欢就可以避免的;既然这麻烦要來.古楼月不会躲.还会去接着. “明天的比试希望我们都能顺利地进行到下一场.” “我能保证我不会败.你了.” “我.”柴浩温笑了笑.说:“我也能保证我不会败.在遇到你之前都不会败.” 柴浩温心里却是希望自己可以和古楼月來一场决斗的.哪怕结果似乎沒有什么意外. 古楼月又闭上了眼睛.他喜欢在屋顶小憩一会.柴浩温也沒有打扰了转身下了屋顶.为明天的比赛准备着. 时间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试剑大会第二场也该开始了. 古楼月和一众参赛的弟子早就到了试剑大会的场地.柴浩温也是拉着自己的妹妹姗姗來了. “胡兄.早.” “柴兄.早.” 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两人便将目光移到了赫连锋所在的位置上. 这里依旧是聚沙帮的弟子在维持秩序.而六易剑阁的弟子却是比较少.看來赫连锋很担心这几日六易剑阁出现什么事情啊. 古楼月在低下一笑.看着赫连锋心想:你怕什么总会是要來的. 试剑大会比赛用的场地已经挑选了出來.四个场地.十六个人.八个留下來的名额. 六易剑阁的弟子又从密封的盒子里选取了每个场地比赛的人. “第一场地……” 古楼月打着哈欠.听着对方念着.第一场地沒有他.也沒有柴浩温. 紧接着是第二场地.第三场地;古楼月依旧沒有听见自己的号码和柴浩温的号码. “柴兄……” “胡兄.看來我们俩真的要并肩战斗一次了.” “这样不是最好嘛.” 柴宁在一旁听着也是为这二人高兴.自己的哥哥和骗子一起.想必这局又是赢定了. “第四场地.四四号.二六号……” 随着那人叫出这些人的号码时.台下是一片的掌声;他们都对昨天那一剑败七敌的四四号..胡楼记忆犹新. “看來你呼声很高嘛.” “是吗.我只看出了上官雅对我的怨气很重.不然我也不会两次都是在第四场地了.” 柴浩温一笑.看着古楼月知道他是在对着场地的数字和自己的号码抱怨. 跟着古楼月上了比武台.这二人自然是一起站在一边的.而另外两人也早早地站在了一起. 看來对方早就是想要联合对抗古楼月和柴浩温了. “看來.我们可以直接了当了.” 古楼月说着.手里的鸣风在右手一翻转.然后杵在了地上. 柴浩温自然也不示弱.月环“咻”的一声.直接拔出了剑鞘. 那刃上折射出的寒光.只望的人一阵胆惧. “胡兄.你我是各自为战.还是打一场配合.” 台上的形势很明朗.在其他众人还沒有分出阵营的时候.这里已经各自找好了自己的同伴. “各自为战多沒趣.不如我们來一场配合.” “正合我意.”柴浩温说完.月环一拖上前一步与古楼月并肩站着. 古楼月沒有动.手杵着依旧还套着剑鞘的鸣风.就那样站着.好似在发神一般. 柴浩温也沒有动.他也能沉得住气. 古楼月和柴浩温能够沉下气.可不代表对方也能. 那两人见古楼月和柴浩温如此轻视自己二人.当即怒火中烧.手里拎着宝剑便向古楼月二人而來. 古楼月沒动.哪怕对方的距离越來越近. 柴浩温手里的月环.却是微微一侧.这是他起手的动作. “小心了.” 柴浩温一声提醒过后.手里的月环闪出.迎上了向自己而來的人. 而另外一人本是攻向古楼月的.可一回想起昨日古楼月的表现.心下一阵发颤.手里的兵刃突然转向奔着柴浩温而去;他们打算先解决掉柴浩温之后.再來对付古楼月.这样留下來的机会要大很多. 看着对方突然的变招.古楼月一笑;随后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什、什么……”那人刚才古楼月突然的消失了.惊呆在了原地. “后面.” 古楼月的声音却从他的后面提醒着他.几乎容不得他考虑.手里的剑刃连忙侧身迎下了这一击. 古楼月这一击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击直刺.力道也掌握得很好.所以这人仅仅被这袭击的力道震退了几步罢了. 可就是这平平淡淡地一击.带给对方的震撼却是不小. “好快的一击.”他心惊道. 柴浩温此时却是挑飞了对方的攻击.翻身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谢谢了.” “不用.记得欠我一顿饭就行了.” “啊.什么……” 却是容不得他响.那人又对着柴浩温而來;而被古楼月震退的剑客也是迎了上來. 古楼月和柴浩温都是相视一笑.脚下一用力.二人都是扑身攻了上去. 柴浩温的剑法.像是一种难得的视觉享受.每一招都是华丽的.华丽下潜伏着致命的危机. 而相比古楼月的剑法却是简单的多.每一招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每一招都是看起來在寻常不过的招式可却是让对方往往难以琢磨和招架. 古楼月所使用的剑法自然不会是孤晨剑.这里这么多的人.难保不会有人认出來. 所幸.他自己对剑道的感悟已经不浅.自然能做到每一招.每一式都做的比一般人要熟练和精妙.而这也能让对方感到心寒. “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以前在江湖上完全沒有听说过此人的名号.如此简单的剑法在他手上都似乎是一套高深的剑术.当真可怕啊.” 和古楼月对打的人此时心里埋怨这自己的队友.心里已经问候了对方先人不知道多少次了. 感受着越來越重的压力.他心里越加的着急了. 可一望见古楼月的剑此时依然沒有出鞘.他心里的信心更是顷刻间崩溃掉了. 柴浩温此时的战斗也已经处于白热化的阶段了. 柴浩温交手的人修为要比古楼月对上那人的修为高少一些.柴浩温却是激起了兴趣.不断地与对方喂着招数. “柴兄.请问需要帮忙吗.” 古楼月一边与自己的对手交着手.一边又和柴浩温开着玩笑. “胡兄.你还是注意你自己吧.我这里差不多了.” 说完.柴浩温手里的剑更急了.剑势更加的猛烈.对方那人在这种攻击下.彻底地处于了下风. 看着柴浩温已经想要结束了战斗的举动.古楼月一笑.也觉得是时候. 再次面对自己眼前对手的额时候.古楼月彻底变了.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神. 此时.古楼月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而剑却在微微轻颤. 那人已经被古楼月这样的举动吓的顿住了脚.看着古楼月.不知怎么.心里升起了一阵的无力感. “小心了.”古楼月提醒道. 而他听见古楼月这么说.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古楼月的身影就那样地站在了原地.众人的目光却是慢慢地聚到了他的身上.他又准备拔剑了. 剑最初拔得很缓慢.剑光开始闪耀着. 众人都是期待这又会是怎样一击. 孤晨剑出.不战不休. 古楼月虽然所用不是孤晨剑法.可他对孤晨剑的理解已经灌入了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里面. 这一剑.自然也是. 在众人焦急地等待中.古楼月拔到一半剑.突然在一瞬间便被拔了出來.而古楼月的身影也是一瞬间扑出. 古楼月的动作很快.扑到那人面前的时候.在那人还沒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古楼月的剑已经挥出了十数剑. 这剑比之前柴浩温的剑法更加的华丽.也刚加的迅速.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应接不暇. 待古楼月停手的时候.剑已经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而对方看着那剑.手里直哆嗦. 他的剑已经断成了碎块.零散地遗落在地.每一块的大小都是差不多.而他的剑自然是古楼月劈碎的. “你输了.”古楼月冷冷地说道. 他的语气此时就跟他的剑一样让对方感到害怕和胆惧. “输、输了……”此时他并不在意什么输赢了.只是希望对方将剑离开自己的肩膀.哪里里脖子太近了. 古楼月也沒有再说什么.鸣风剑一挥.又已经入了剑鞘. 柴浩温眼见古楼月已经停止了战斗.手里的月环一扫.先是拉出了对方与自己的距离.然后剑招变化.招式频变攻向了对方. 对方那见得对方竟将先前的招式组合在了一起.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出手. 而古楼月看着柴浩温此时也是有些新奇了.这般招数却也少见. 柴浩温手里的月环此时已经攻向了那人.那人那会招架只得不断地后退.最后竟被硬生生地逼下了比武场地. 他输了. 柴浩温及时地收回了月环.看着古楼月.两人相视一笑.他们赢了. 而场外又是一些人高呼“胡楼”的名字.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对战齐化 古楼月的表现再一次让赫连锋感到了震惊. 如果昨天他会因为古楼月那一闪而逝的剑法而震惊.那么他今天所见到古楼月那大繁至简的剑法却只有仰望了. 心下越加好奇这胡楼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之前自己从沒有听说过这人. 这些年.江湖中不断崛起的新星他都有所了解.可关于眼前这人.他是闻所未闻. “上官公子.这胡楼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赫连锋问着自己身旁的上官雅. 怎知.上官雅也不晓得这胡楼的身份;赫连锋心下顿时一沉.不了解对方的真实身份便想法设法地报复别人.当真是愚蠢. 赫连锋想到这些.心里便是一阵的气愤.可碍于对方上官家的身世.也不好发作只是希望上官雅不要做得过分. 而此时的上官雅却是恨得直咬牙.本以为自己安排了两个强劲的对手.虽然不能战胜他.但让他受些轻伤也是可以的.哪里会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他不但沒有受伤.反而赢得很轻松.他究竟有着多少的实力.一时间上官雅不免有些犹豫了下來.不知道似乎还这样下去. “狗奴.接下來我们怎么办.” 上官雅确实有些着急.问着狗奴.相信他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 狗奴毕竟是个奴才.自然有着许多的顾虑.低着头.说: “少爷.这个奴才也不知该如何了……” 看着自己奴才那般的支支吾吾.上官雅也知道他是有着什么顾忌.便承诺道: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说错了.我不怪罪于你便是.” 此话一出.狗奴放心了不少.便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來: “少爷.你昨日不是说过让他们二人狗咬狗嘛.” “沒错.我的确是这么说过……”说到这.上官雅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狗奴一阵地称赞. 看着此时已经走下了场的古楼月和柴浩温.上官雅扯出了一丝冷笑. “你们既然惺惺相惜.那么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遇上又要怎么收场.” 上官雅又看向了此时也已经成功晋级的残风;这几日残风的对手.都是上官雅精挑细选出來的.可以算是整个参加比赛的人之中实力最低的几个人. 为残风包足了精神來面对古楼月. 古楼月自然也不会猜到此时上官雅又在算计自己.此时他正和柴宁在开着玩笑. “胡兄.你的剑法我却是不如了啊.” “哪里话.你的飞雪刀怕是已经得到了你父亲的真传.我倒是很想见见你全力一战的实力.” “同样.我也是.” 两人此时都是心知肚明.他们都知道对方尚沒有拿出真正的手段. 两人说完.依旧注视起了台上的情况.这个时候也该是时候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了. “胡兄.那个一号的实力很强啊.可以说是台上最为强盛的一个选手了.” 古楼月也注意到那人.那人便是昨天柴浩温用來对比剑归云的那人. 看着对方那被头发遮住了半个面孔的脸.眼里有了些战意. 这.是一个有趣的对手. “恩.无论是我还是你对上他.都不会轻易取胜.” “倒是期待和他一战了.”柴浩温自然也是有些好战.特别是面对了和自己差不多实力的对手时. 古楼月也是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是跟柴浩温一样的想法. “好吧.走了.沒什么好看的了.场上的结果差不多也定了;明天來继续下一场的比赛吧.” 古楼月也了解了这个赛制.每天一轮比赛.明天将会是八进四的擂台双人对决了.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两天确实有些劳累了. 柴浩温自然也是跟着古楼月回到了客栈.这里的确是沒有什么好看的了. …… 一夜无话.众人都是做足了准备.又站在了这里. 赛事进行到这里.已经是越加的激烈了.围观的人也越加的多了.古楼月四处一看竟看到了不少的熟人. 是还新.他身边那人竟是十八卫之首..汪海.. 古楼月瞥见不远处有一女子头戴纱巾.遮住了半边的面容.不过依着古楼月对她的熟悉.只是看出了她以及她身边的那个人. 古楼月沒有上前去打什么招呼.在注视还新的时候.还新似乎也感受到了古楼月.转过头看着古楼月点了点头. 汪海自然也注意到了古楼月.看着自家的少主也是点了点头.打着招呼. “喂.你又在看什么了.”这么几天柴宁总算不再每次开口跟古楼月说话的时候叫他骗子了. “风景.”古楼月还是已经回答她的口气.嘴里却多了一些高兴. “切.”柴宁可是不信.顺着古楼月的目光便望了去. 这一望.柴宁却是呆在了原地.那白衣女子虽然遮住了她的面容.可光这样远远地望着.柴宁便知道那绝对是一个仙子般的人物.也难怪古楼月会一直注视着那里了. 想到这里.不知为什么.柴宁竟觉得心里一堵.一向开朗的她此时突然沉默了下來.连面色也沉了下來. 柴浩温注意到了自己妹妹的情况.一阵不解: “宁妹.怎么了.不高兴.” 柴宁木讷地摇了摇头.却是不说话. 柴浩温也不知自己妹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台上的比赛也马上便要开始了他不得不上台去了. “宁妹.那我先上去了.” 柴宁目光依旧是看着地面.点点头. 柴浩温不解.却还是上了台去.他的对手此时已经在台子上等着他了. 古楼月也是时候上台去了.也是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下柴宁. “怎么了.不舒服吗.” 柴宁听着是古楼月的声音.头竟抬了起來.摇了摇. “沒……” 声音很小.也很无力. “你、注意安全.” 听见柴宁沒和自己拌嘴.古楼月倒是有些不适宜.点了点头哦了一声.看着齐叔: “齐叔.你看着一下你家的小姐.有什么情况待会给我们说.” “我知道了.”当着自家小姐的面.齐叔是不好叫古楼月为“少主”的. 而柴宁便一直注视着古楼月上了比武台.眼里不知怎么.竟染上了一成水雾. 四个场地.四场战斗;一些先前见过了古楼月的比赛的围观人目光依旧在古楼月和他目前为止依旧沒变的四号场地. 听着场外好事之人叫着的“胡楼”.古楼月沒有丝毫的得意.看着对手.态度倒是端正了不少. “在下齐化.” “胡楼.” 双方打过招呼后.都是呆在原地注视着对方;当然这也是第一次在这台上别人给自己打招呼. 齐化的剑比一般的剑稍长.而且是双手握剑.他的剑也已经拔出了剑鞘. 但古楼月沒有.他的剑依旧在剑鞘中.沒有拔出來. 古楼月此举.对方并沒有觉得是对他的讽刺.这两日古楼月的表现太过扎眼.他自然清楚眼前这个人是有多么的危险. 齐化开始慢慢在左右两方游走着.似乎企图找到古楼月的破绽. 古楼月站在原地只是随便一站.鸣风剑还在左手里握着. 这种站姿本是破绽极多.可齐化一时间却不知如何下手.总觉得对方那些表现出來的破绽都是陷阱. 面对如此冷静的对手.齐化确实有些担心.可不代表他会怕. 手里的双手剑用力一握.寻找到了古楼月右手边的一个弱点.攻了过去. 古楼月看着他这举.心下称赞. 手里的鸣风剑在左手臂一翻转.腾到了空中.右手接剑. 鸣风剑在右手接着的一瞬间.古楼月出手.直接对上了对方的剑锋. 时间、力度把握得丝毫不差. 可对方岂是庸手.手里的双手剑一侧.又直接刺上前來. 古楼月的鸣风已经有一大半部分被对方的双手剑抵在了他的剑外. 古楼月一笑.右手突然左移后一推.鸣风剑出鞘直接刺上了对方的脖子. 这一战局的改变.齐化万万沒想到身形只得倒退而出. 而这时.古楼月手里的鸣风又是一回送.便在空中又擦回了剑鞘之中.动作之快让人咂舌. 齐化不解古楼月此举的时候.古楼月手里的鸣风又一次攻了上來. 齐化见此.改刺为劈.他这剑不光比一般的剑长.甚至还要宽上许多. 古楼月见状.只得回剑护住了这一击. “嘭”的一声.齐化的双手剑劈在了古楼月的鸣风之上. 双方僵持着.而古楼月却是突然右手一抖.身形突然快速地移了出去. “嘭.”那是双手剑在齐化用力下打在了台子上.而那剑下的仅仅是鸣风剑鞘. 古楼月此时携着鸣风剑攻了上去. 齐化的双手剑尚未來得及拔起.只得放开剑身子错开了这一击.暗想这次晚了.对方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将自己扫出擂台. 可他所想的情况并沒有出现.古楼月待在不远处并沒有继续攻击下去. “拔起你的剑再來.我想看看你的全盛实力.” 齐化不知对方竟然会这么做.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做. “怎么.难道你就甘心.在自己未尽全力的时候便输掉这场比赛.” 古楼月这样一问.齐化便不再多想.将自己落在地上的双手剑拾了起來.并挑起了古楼月的剑鞘.送还给了他. “多谢了.请吧.” 齐化此时放心了心里的紧张.看着古楼月沉着了不少. 看到对方此举.古楼月一笑.鸣风也未在入鞘了.他也开始认真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还新归来 古楼月此举不光是让齐化一阵地感激.就连场外围观之人也是一片喝彩. “胡楼、胡楼..”一时间胡楼的呼声再起.竟盖过了其他声音. 赫连锋眼里也是一片赞赏.这胡楼却是一个人才.可惜啊.你身上的剑法让我更感兴趣. 这几日见过了胡楼的剑法.赫连锋只得暗暗称奇.同时内心那yuwang之种却是越加的膨胀了. 古楼月丝毫沒有受外界的印象.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剑.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齐化手里的双手剑再一次握在了手中.看着古楼月.此时先前那分惧怕已经消散了. “胡公子.请了.” 古楼月未答话.轻轻点了一下头. 齐化先是沉了一口气.随后双手剑一挥.又是先攻了上去. 他自是明白古楼月若先动手.自己怕是又只有被对方压着打了.倒不如先发制人. 古楼月看着齐化.脚下的步伐一变换.身形更是挪了一个位置. 此时.齐化的这一击对古楼月沒有什么威胁了.齐化也不得不变招. 看着此时齐化的攻击比之之前凌厉了不少.古楼月也是一喜. 这几日.虽然自己面对的对手不少.可算起來也就只有眼前的齐化值得自己一战. 所以.古楼月才不愿对方轻易地输掉比赛. 手里的鸣风剑.轻轻一颤.古楼月面对对方的变招.迎了上去. 此时.一些场外人士却是一声惊呼: “武当剑法、是武当剑法.” 沒错.古楼月现在所使用的便是武当剑法.至于他为什么会.这就联系上了古楼月和松奇道长论剑的缘故了. 古楼月所使用的武当剑法虽然算不得武当最高深的几种剑法.可却也不是入门弟子所习的那些普通剑法. 武当剑法在古楼月的手中驶來.也是虎虎生威.面对对方熟练的双手剑.也不落下风. 齐化暗想难不成眼前这人是武当弟子.否者这武当剑法怎会如此犀利了. 齐化不免心下吃惊.然手里的动作却也不慢. 一时间二人交手.來回交错.好不热闹. 古楼月并沒有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以他先天中期的实力面对齐化.孤晨剑出的话.结束战斗不过只是几个回合之间的事情. 毕竟后天与先天之间相差太大了. 而齐化在古楼月故意拿出与他旗鼓相当的实力后是越战越猛.可古楼月却也总是可以压他一头. 战了数十个回合之后.齐化也开始不断地喘着粗气.而古楼月此时却依旧看不出丝毫的劳累之感. 齐化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断断不可能是胡楼的对手.手里的双手剑再一次紧握. 也是时候.终招现了. “胡公子.小心了.” 再一次出口提醒道.古楼月却是眉头一皱. 他可以感受到齐化身上那慢慢在增强的气势.古楼月一笑.他知道对方终于出级招了. “呀.” 齐化一声力喝.突然腾空跃起.速度之快. 更甚之前.. 看着突然跃上空的齐化.古楼月面露凝重. 齐化这一击來的之快.古楼月有些措手不及.飞身错过.那知齐化竟稳稳落地后又扑身上來. 古楼月一退再退.已经到了比武场地的边缘;看见此幕.场外一片吸气之声. 但古楼月却是沒有丝毫的担心.看着临近的齐化.手里的鸣风剑似是轻轻一鸣. 古楼月身体竟垂直而上.看见此等轻功场外围观之人却又是一阵惊呼: “梯云纵.是武当的梯云纵.” 惊讶远远不止这些.跃到了空中的古楼月.突然在空中凌空一翻转. 那鸣风剑竟似是化成三柄.在空中低着齐化而去. 人群中那些眼尖的人已经认出此招式.不由大声惊呼道: “剑化三清.是剑化三清..” 三柄闪着淡淡光芒的剑对着齐化而去. 此时齐化.反击已经來不及了.只得横剑于自己上空.挡着这一击. “嘭..” 古楼月拿着剑.在空中倒立着;剑直直的指在那宽大的剑刃之上.而手握双手剑的齐化.此时却也单膝跪地. 那膝盖下的场地.竟产生了道道龟裂的痕迹.蔓延而开.可想这一击是有多大的威力. 古楼月翻身跃下了半空.依旧是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剑.却沒上前攻击了. 单膝跪地的齐化.双手一软竟无力地垂了下去. “嘭.”的一声.那是他的巨剑撞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 “如何.还战吗.” 齐化正欲回答.却是一口淤血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不打紧吧.”古楼月又是问道. 齐化再折扣淤血吐出身外之后.却是一笑.遥遥头说: “此局.我早已输了.倒是得多谢胡公子.” 齐化缓了了一下.身体舒服了许多.忙起身谢到. 古楼月点了点头.拾起了自己的剑鞘.鸣风剑归鞘. 待六易剑阁的弟子登记了古楼月的名字和号码之后.古楼月下了台去. 如今是产生的四强之争.六易剑阁便要一一记下四强的名字.概因进了四强.最后都会有六易剑阁所赠送的东西. 下了台的古楼月并沒有走向还新.而是回到了柴宁的身边.这个时候古楼月为了以防万一并沒有去接触还新. 还新见古楼月赢了比赛.也不多留.与汪海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影.待古楼月再看向这里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这么快就走了.倒也急.古楼月内心叹道. “骗、古、古大哥……”不知怎么.柴宁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也不再叫古楼月骗子了.就连说话似乎也变得温柔. 看着反差有些大的柴宁.古楼月以为她是有什么不舒服. “怎么了.宁妹.还有你在这里要叫我胡大哥啊..” 听着古楼月的提醒.柴宁也是醒悟了忙改口道: “胡大哥……” “恩.” 柴宁轻咬着自己那薄薄的红唇.似是难以启口.挣扎了少许终是说了出來: “胡大哥.那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啊.” 顺着柴宁的目光.古楼月知道了她说的是谁.想了想觉得告诉她也沒什么.便直接说了出來: “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沒想到宁妹眼见却也尖.看见了你的嫂子.” 看着古楼月说这话时脸颊洋溢着的笑意.柴宁心下一疼.却也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古楼月却是沒有注意到这一点.此时柴浩温也结束了他的战斗.他的目光看向了柴浩温. “柴兄.动作却也快.” “那又哪里比得上胡兄你了.” 古楼月笑了笑.不置可否. 柴浩温心下却也惦记着自己妹妹开始时不开心的表情忙上前关心道: “宁妹.你怎么了嘛.” “沒、沒什么……” 柴宁却是低着头摇了摇.却是沒有将头抬起來. 柴浩温有些怀疑.偏着头偷偷去看着.哪只柴宁却是头微微一偏不让自己的哥哥瞧见. 可柴浩温的眼里何等厉害.一眼便看见了她有些发红的双眼. “宁妹.怎么哭了.快给我说说.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倒是看看谁有这个胆子敢欺负我妹妹.” 柴浩温对自己的妹妹是极爱的.说话的力道不由得重了不少;一时间本离柴浩温众人较近的人纷纷退了几步.身怕这位公子哥殃及池鱼. 古楼月也是上前.不知刚刚还和自己好好说话的柴宁怎么哭红了眼. 对于柴宁.古楼月也是当做了自己的一个妹妹.也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柴宁眼看躲不过自己的哥哥.抬起了头.那双眼却是有些红了.不过她这面容姣好配上那湿红了的眼眶.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哥哥.沒事的.你别担心.我怕是刚才眼里被风吹进了沙子.不与其他人什么事的.” 柴宁那勉强挤出的笑意.古楼月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是柴宁的亲哥了. 不过柴宁既然不愿意说原因.柴浩温也不再问下去.当下只是冷眼扫过那众人.冷哼一声. 而那些人却是介于古楼月和柴浩温在台上表现出來的实力.纷纷敢怒不敢言. “好了.宁妹.你也别哭了.大不了待会我掏点银子.给你买几串糖葫芦.” “谁、谁要那个了……” 柴宁说的却是有些底气不足.看着古楼月忿忿來气. 柴宁看着周围那些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么大了还吃那小孩的玩意.面子往那搁啊. 看着此时一脸笑意的古楼月.又是來气.哼道: “骗子.骗子.死骗子..” 看见自己妹妹这样的语气.柴浩温却也开心了起來.想來自己的妹妹也是沒有刚才那般郁郁不欢了.暗地里给了古楼月一个大拇指. 古楼月会意却是微微一笑. 回到客栈.古楼月刚刚推开房门却是见屋内有一女子正在沏茶. 不用说.是还新. 看着进屋的古楼月.还新一笑.满是欢喜. 待古楼月坐下.还新却是端了一杯茶放在了古楼月的面前. “你知道的.我不喝茶.” “可我现在很想看你喝.” 听着还新的语气.古楼月一笑.却是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他不喜欢喝茶.更不会品茶.所以便直接牛饮了. 还新也未觉得可惜.看着古楼月.笑得很开心. 古楼月倒是好奇了.干嘛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还新猜测 她了解他,他也了解她, 彼此谅解对方的二人,此时默默地注视着彼此;是情,是爱…… 还新终究是一个女子,又如何忍受得了这般直勾勾地注视,低下了头,红着脸问道: “归云了,怎么不见他,” 剑归云先回來的事情,本就是她和剑归云商议之后所决定的,所以知道剑归云先到这里倒也不新奇, “哦,我让他去看看六易剑阁的情况,想必也快要回來了吧,” 这几日,古楼月便让剑归云一直在监视着六易剑阁的动向, “哦,” 还新沒问什么了,她虽然好奇古楼月让自己的弟弟做些什么,可却也不多问, “对了,你有把握夺下魁首吗,”还新又问道, 古楼月笑了笑,看着她,不答话, 还新便又自顾自地说着:“看來你是有把握了,” 她与古楼月认识了这么久,中间那默契却是深厚的,如果她这都猜不出古楼月的意思,她也不配被称为“月仙子”了, 还新不再说话了,古楼月倒是开口问着了, “还新,汪大哥了,怎得不见他,” “汪大哥说这是你的房间不好擅自进來,便一直护卫在外面的,” 护卫在外面,听见还新这么说后,古楼月双手有节奏地拍打出了三掌,房门却是在三声拍响之后咚咚地响了起來, “进來吧,汪大哥,” 说完,门便被推了开,汪海进了屋内,先是关上了屋门才來到古楼月和还新的面前说道: “汪海见过少主、少夫人,” 听见对方那一句少夫人,还新脸还是微微一红;古楼月却无异样,看着汪海说道: “汪大哥,在外面你还是叫我少爷吧,” “是的,少爷,”汪海连忙改口道, 这汪海便是至尊卫之首,也是一位窥破了宗师境界的高手,只因年纪沒有山庄里那几位老一辈大,所以古楼月尊他一声汪大哥, “这一趟,倒是麻烦了汪大哥了,” “少爷哪里话,少夫人将六易剑阁那令人发指的事情告诉给了在下,在下心中本就是愤愤难平,对那道貌岸然的六易剑阁心生鄙夷,而且这一趟我们还是由盟主特许的,并且吩咐我们不必留情,” 父亲特许的,古楼月本就对自己父亲为何突然让至尊卫下山感到好奇,现如今更是特许了至尊卫干涉了武林之事,心里更加疑惑了, 犹豫了半晌的古楼月,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汪大哥,为何我父亲会突然应予了你们下山,按理说不应该啊,” 如果上一次他们护卫自己的娘亲下山,是因为自己危在旦夕,那么现如今又为何将他们遣下山了, “公子,属下不知,”汪海恭敬地垂着头说到, 他此举,古楼月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他说的是否是谎话, “罢了,父亲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也不用去妄加猜测了;汪大哥,现如今你们这些至尊卫隐藏在那些地方,” 这一点也是古楼月所关心的,当时他只是联合聚沙帮在这城里为松奇等人安排了住处,可是沒有给他们准备啊, “少爷放心,我们已经找到了安歇之处,而且绝对不会让对方怀疑的,” 见汪海这么理直气壮,古楼月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汪海是自己和母亲都信任的人,古楼月自然也是信任的, “那汪大哥你早些去休息吧,这赶了这么几天的路,你也着实挺累的,不过到时候我该到什么地方联系你们了,” “少爷不用担心,这几日我们都会派人不间断地护卫在你的四周,到时候你依旧可以像之前的暗号让他现身;当然少爷硬是想要知道我的地点的话,少夫人是知道的,” “恩,明白了,” “那我告退了,” 见着汪海退去,古楼月将目光移到了还新的身上, “怎么了嘛,” “汪海的住址是他们自己安排的,” 听见古楼月这么一问,还新点了点头说:“应该是的,这一路我倒是忘了安排房屋这一茬,我们和松奇道长到这城中之后,方才想起汪大哥他们的房间并沒有安排,心下着急本想找聚沙帮帮主帮忙,可那时他已经去了比武会场,而我又不好现身在聚沙帮,” “然后了,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汪大哥哪里认识了这里一个药店的老板,那老板见到汪大哥到了这里,连忙出门迎接他,态度倒是十分的尊重,而且他似乎也是知道这至尊卫的,” “这么说,如今这十八至尊卫便在那药店之中,” “恩,” 古楼月越加的好奇了,他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是综合了前几日齐叔告诉了自己至尊盟的隐秘之后,联想到的, “还新,我觉得我父母亲还有很多事情是瞒着我的,” “哦,怎么说,” 古楼月遂将自己从齐叔那里知道的一一告诉给了她听, 还新听后却也是一阵的不解,至尊盟当年想必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吧,不过还新心里也是有几个大胆的猜测, “楼月,我不觉得以胡叔这次让至尊卫下山不光是为了护你安全这么简单吗,” “哦,怎么说,” “至尊卫是代表至尊盟的存在,这天下间只有对至尊盟有记忆的人便都是怕识得这至尊卫的,” 还新这么说,古楼月倒也懂,可自己父亲这样做岂不是告诉了天下人,至尊盟可能还在嘛,父亲既然已经归隐,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古楼月思量之后,却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还新,心里也猜测到,难道…… 还新看见古楼月若有所悟,为他先前的茶杯里倒上了一些清水, “还新你的意思是,父亲他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想归隐,” 还新摇摇头,却是不敢确定,只得说着自己的猜测: “如果,你刚才与我所言所实,那么胡叔他当年解散至尊盟便是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而你那齐叔告诉你至尊盟到日说过二十年后会再回來的,虽然不知道是否是当时安慰那些弟子的话,可如今看來怕是真的了,” 看着沉默的古楼月,还新继续说了下去, “至尊卫既然是代表了至尊盟,那么此处现身便是想要告诉这武林中人,至尊盟要回來了,” 还新的猜测虽然是有些大胆,可古楼月却是觉得可信, “猜不透,便不猜了吧,这事情总会有个答案的,” 见古楼月不愿在猜测了下去,还新也不去提这个话題了省的大家有趣琢磨, 二人刚把这话題放下,还未來得及说些夫妻间的情话,房门却又是被轻轻叩响, 古楼月和还新一愣,都不知屋外的是何人, “谁,” “我,” 古楼月问得轻,屋外的人答得也轻,不过还新和古楼月都是知道是谁了, “进來吧,门未锁,” 房门被推了开,剑归云走了进來,不过他此时的头发却是与先前有些不同,头发凌乱,遮住了大半个面孔, “哇,你做了什么,难不成入了丐帮,” “哼,”剑归云冷哼一声,不理会古楼月的玩笑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姐,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幅样子,” 剑归云却是冷冷地看了古楼月一眼,眼里似乎有些不满, “怎么了,”还新追问着自己的弟弟, “还不是我这个好‘姐夫’让我去打听什么六易剑阁的境况,这还不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 语言里的怨气的确不少,古楼月从他的话里面都可以感受到, “好了,你、你姐夫也不是故意的……”说到姐夫的时候,还新偷偷看了一眼古楼月脸色微红, “现在连姐姐也帮他说话了,” 这语气是对自己的姐姐也颇有微词啊,古楼月连忙出口转移话題道: “好了,归云你有沒有什么发现,” 见古楼月问起了正事,归云也是坐到了桌前,接过了自己姐姐递过來的茶水说道: “有,而且很大,” “哦,很大是有多大,”看见归云凝重的脸色,知道他定是见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六易剑阁的弟子大多待在剑阁内,我反倒觉得他们不是为了防止我去搞什么偷袭,而是为了今天这几个人,” “今天这几个人,什么意思,” “今天我在六易剑阁里远远地查看着剑阁内的情况,发现未时左右,一队大约十來人的人马进入了剑阁,而进入剑阁后那些弟子便是对他们严加的护卫,” “护卫,还是一个剑阁内的弟子,这些人的身份是什么了,会用全阁之力去保护了,” 看见古楼月在思考着什么,剑归云和还新都沒有说话,让他自己慢慢地思考着, 古楼月努力地将之前自己知道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却是发现了什么,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谁,” 古楼月心下倒是十分好奇了,今日來的客人倒是不少了, 而还新和归云也是一阵的紧张,他们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胡大哥,是、是我,” 门外是一个女生的声音,古楼月一听便知道了是谁,不过她來做什么了, 还新和归云已经躲到了屋子里面的角落里,只要对方不进屋是不可能发现他们的;看见两人都躲在了墙角后,古楼月才走过去开门……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深夜之谈 门,吱呀一声便开了,屋外一个女子静静地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客栈做的菜饭, 看见对方此举,古楼月先是一愣,随后望着她一阵的不解, 瞧见了古楼月脸上的疑惑,柴宁脸色一片绯红,张着嘴,几次想说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宁妹,” 古楼月心下一阵的好奇,这柴宁前几日还是活泼乱跳的,怎得今日便转了性子,这般安静,眼下还端着我,似乎还是给自己的, “胡、胡大哥,我见你入夜之后你还未用过饭,这便吩咐了厨子给你炒了几个菜,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这话说的,古楼月一愣一愣的,看着柴宁许久后说道: “宁妹有心了,这菜着实不错,” 古楼月伸手接过了柴宁送过來了的饭菜盘子,却是不敢让她进入屋内;柴宁却是趁机扫了一眼屋里,并沒有发现其他什么人, 接过了柴宁端來的饭菜盘子,古楼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对着柴宁说道: “宁妹,你哥这会在做些什么了,” “哦,哥啊,他这会回房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那这样,你能不能去请他來我这里一下,我有事和他说,” “哦,我去看看吧,” 柴宁走的时候,似乎还是不死心,在屋里扫了一下,她能看见的地方的确是沒有人,不过不能看见的地方了, 看着柴宁走远之后,还新和归云却是走了出來, 还新轻声一叹,看着古楼月,也不知说他些什么好,只得叹了几声, 剑归云也是看着古楼月,眼里多了几丝戏谑, 古楼月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将饭菜放在了桌上, “我先走了吧,省的待会柴家少爷发现了我,我的行踪目前还不好透露出去,” 剑归云是一个谨慎的人,本就很少会信任人,所以他选择离开无可厚非, 古楼月也不留他,只是看着桌上的饭菜想起了什么, “归云……” 剑归云正诧异古楼月叫住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却见古楼月抛过來一个小袋子, 一手接着,微微一触摸便只知道是什么,稍加掂量,还不少,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差钱的,” “怎么,还有嫌银子多的,” 剑归云轻笑一声,掉头离开,却在快要消失在两人视野中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谢了”, 还新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剑归云走后也是起身, “新儿,你做什么,” 新儿是古楼月在私下叫还新的,听着古楼月这样叫,还新有了些脸红,忙答道: “我也该走了,怕别人看见,” 听见她这么说,古楼月却是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柔声说道: “还怕别人看见什么,你都成了我娘子还怕些什么,” “你,,哼,” 还新有些羞怒地轻哼一声,却是坐回了原位, “劳累了一天,还沒吃些什么吧,吃点吧,” 古楼月将饭碗递给了还新,还新接过之后却是笑着说道: “公子魅力却是大的很啊,这才几天便有女子给你端茶送饭了,” 看着有些吃味的还新,古楼月沒由得一阵的高兴,原來这仙子也是落了凡俗啊, “我怎么觉得这端茶的女子正在是这送饭女子的醋啊,” 听着这话,还新先是一愣,随后轻呸了一声, 刚才自己不就是再给他端茶嘛;看着含笑的古楼月,还新一阵的羞怒, “好了,莫要乱吃什么飞醋了,快些吃饭,待会我和柴公子还有些事情要聊了,” “恩,” 柴浩温似乎來得很晚,古楼月吃完饭不久后,正吩咐小二端下去的时候,他才姗姗而來, “古兄莫怪,” 进屋之后,柴浩温先是一声勿怪赔罪, “柴兄哪里话,我怪你作甚,” “哎,古兄其实一听到我妹妹说你找我,我便想要赶过來,可我妹妹拦住我,说你正在吃饭,让我等一等,” “哦,令妹倒是有心了,” 古楼月忙将柴浩温迎进了屋里,却见柴浩温的身后,柴宁在门角,也未踏进來, 古楼月看见柴宁也跟來了,想了想,还是一笑说道: “怎么,宁妹,不远进我这屋了,” 听见古楼月这般的邀请,柴宁面色一喜,摇摇头,跑了进來, 屋里,还新看见进了屋的柴浩温,起身微微一礼,说道:“柴公子,” 柴浩温看着面前这个面似扑雪、肌如凝脂的女子,一时间竟有些呆了: “古兄,这……” 柴浩温目光不断在古楼月和还新的身上來回着, “还新是我的妻子,” “哦,原來是嫂夫人,浩温失敬了,” 柴浩温连忙抱拳回礼, 还新却是点了点头,走到了柴宁的身边, “这位便是宁妹了,姐姐想和你聊聊天,好吗,” “好、好啊;姐姐你好漂亮,”柴宁的目光也是紧紧看着还新,看着她柴宁心下一紧,或许只有这般的女子才配古大哥吧, 柴宁这番的年龄,其实对于那些却是懵懵懂懂的,她与古楼月其实相处的时间也并不长,之所以对古楼月这么几天便暗生了情绪却也是因为从小很少离家,对这些有着那些许向往,再加上古楼月的一些魅力,就…… “妹妹也很漂亮啊,我们寻个沒人的地方聊吧,省得他们听见了,” 还新说着此时正看着她们二人的古楼月和柴浩温,柴宁也是点了点头,说: “那姐姐,我们去我的房间吧,” “恩,” 两人便携手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两个人,柴浩温由衷地赞叹道:“古兄,恭喜了,” “哦,何喜之有啊,” “嫂夫人如此贤惠,更是天仙般的人物还不成还不得好好恭喜一番吗,” 见柴浩温说的是这个,古楼月也是哈哈一笑,点头道: “这么说來,你这声道喜倒也不错,那我先谢过了,” 茶,是还新泡好的,古楼月虽然不喝,不过柴浩温却是乐于此道, “对了,古兄你叫我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恩,”古楼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清水,说道:“沒错,我与你商量的事情,是明日四进二的比赛,” “哦,古兄似乎是在担心些什么,” 看着柴浩温的疑惑,古楼月点了点头:“沒错,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这么几轮下來,我们两人沒有真正交过手,我想上官雅怕是想要见到你我二人交手的,” “这倒沒错,也许是赫连锋在从中捣鬼了,” “哦,可我看却不像,” “怎么说,” 古楼月仅仅是猜想,思索了一会,说了出來, “我不知这几日你的情况是怎样,可我碰见的对手,都是在这些人当中实力较为厉害的几人,” 经过后这么一说,柴浩温也是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这里似乎也差不多,这难不成便是上官雅的计谋,” “恩,我想是了,” “可这有什么用了,我们还不是顺利挺了过來,” “哦,那我问你,明日一战你不论对手是谁,你可以最多出多少的实力,” 柴浩温想了不想,直接说道:“十层实力,” “真的,” 听见古楼月的疑问,柴浩温正想坚定的点了点头,可看着古楼月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愣,便是脸色一变,想到了什么, 古楼月不说话,喝着杯子里的水, “你的意思是,这几日他都是在派这些高手在消耗我们的体力,”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不会错的,虽然我们每天只比一场,可对于你,哦,我们这些后天高手來说却是消耗内力极大的,毕竟我比不上先天高手的恢复速度,” 柴浩温也明了这个理,说道:“这么说,这比武中还有他安排进的人,” “应该是的,毕竟他清楚我的实力,我想不会随随便便派个人进來的,这个人我们怕是快要遇到了,” 柴浩温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看着古楼月坚定地问道: “古兄,你能老实地告诉我,你真的踏入了先天,” 古楼月先是一愣,随后一笑,点了点头承认了, 柴浩温看此却是无奈一笑,果然如齐叔猜想的那样, “古兄,你觉得明天你我二人遇见的几率多大,” 明天一共四个人,除了自己和柴浩温两人,便是另外两人,而且这两个人当中势必至少有一个是上官雅派进來的人,那么古楼月大胆地猜了一下, “我想,你和我明天将会势必有此一战了,” 果然,柴浩温一阵的苦笑,想到明天自己将要遇见的古楼月,心里不知怎么倒是有了几分的兴奋, 柴浩温突然站起了身,抱拳道:“古兄,我有一事相求,” “柴兄有事直说便是,何须如此了,快快坐下,” 柴浩温这才坐下,看着古楼月,说道:“明日,若你我遇见,我希望古兄保留实力,你我走个过场便作罢,不能让那上官雅看好戏,我这里先祝你夺下魁首了,” “这,柴兄这对可不公啊,” “古兄,柴某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又有何不公了,” 古楼月摇摇头,不认同他的观点:“不打过,柴兄怎知不是我对手了,” “古兄,我意已订,你切莫推辞了,” 古楼月还想要说些什么,门却是叩响了, “楼月,你们聊完了吗,” 却是还新和柴宁回來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环 鸣风 谈话只得到此为止,古楼月最后依旧沒能改变浩温的打算, 他自己也在盘算着,是否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在纠结着明日的比试吗,”还新整理了床上的一切,看着依旧在发呆的古楼月问道, “恩,”古楼月对她笑了笑, “快些睡了吧,明天还要比武了,” “好的,” 古楼月看着还新整理好了的一切,一阵暖心,看见还新今夜在自己房中心下一喜,直接走了过去, 还新也是有所发觉,红着脸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一夜,注定旖旎, 次日,六易剑阁的比试,已经快要拉开了序幕, 古楼月、梦还新、柴浩温、柴宁、齐叔五人是待在一起的, 柴宁今日的情绪似乎不错,看着古楼月有了些笑意,而烟柔却依旧用轻纱罩住了自己那面容, “胡兄,”柴浩温突然拱手抱拳道, 古楼月虽不懂对方此举何意,却还是拱手回道:“但不知柴兄何事,” 柴浩温看着那一方比武台,眼里甚是坚定, “待会若遇见,烦请胡兄答应了昨日和你的约定,” “这……” 话未完,比武台上那剑阁弟子却是站了出來,宣布了今日的比赛顺序, “第一场地,一号对战五九号;第二场地,四四号对战二六号;今日是四进二的比赛,希望大家取得佳绩,” 以往这宣读员都是念完便是,哪像今日还会对他们有一句鼓励了, 听到了这样的排序,古楼月和柴浩温都是摇头苦笑, “胡兄,请吧,” “柴兄,请,” 二人最后却是一起上了那比武台, 堪堪两个比武台,围观之人却比昨日还要多上不少,一时间人声鼎沸,细听之下,胡楼的呼声却是最大的, “古大哥的武艺看來是让这里大多数人折服了,这呼声倒是不小,” 柴宁低声在还新的耳边说着, 还新也是点点头,说:“可他自己却是沒有多少在意的,” 可不是吗,台下的三人看着那比武台的两人,此时含笑而立,尚未出手,对周围那喧闹的坏境更似听不见一般, “胡兄,请吧,” 柴浩温知道不能在台上这般安静太久了,月环“刷”的一声,已经出鞘, 古楼月却是不急,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中的鸣风,说道: “柴兄,我们今日换个比赛的方式如何,” 众人听见古楼月此言,皆是纷纷不解;却都有好奇古楼月所说的是何种方式, 柴浩温也是一愣,看着古楼月,疑惑地问道: “胡兄,你想要换个什么比赛方式,” “恩,这样吧,我们今日只比试剑招,却是丝毫不用内力如何,” “什么,” 柴浩温如何不惊,场外之人又如何不惊;依古楼月的意思,今日这比试便成了一场剑招间的比拼, 围观的人倒是一阵兴奋,纷纷叫嚣着柴浩温应了古楼月的要求, 事到如今,柴浩温想要拒绝却也是不行的了,场外众人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胡兄,你这倒是好手段啊,” 这种比试,柴浩温知道是缩短了古楼月和自己之间的一个实力差距,形势倒是向自己这里偏了不少, 说罢,将剑鞘稳稳放于一旁;古楼月这次却是缓缓地将剑从剑鞘之中抽了出來,这也是这些天來,他在比赛开始便拔剑, 众人都是看出了这一场战斗怕是比之前任何一场都是要精彩的多了, 鸣风剑出,剑身雪白,端的是柄好剑;而月环剑身,却是恰如一片月白,比古楼月的剑身稍逊了一些, 一时间,围观众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迫切地想要知道这场比武会是何等的精彩, 两人都沒有急着出手,在台上左右移动着, 古楼月依旧跟先前一样,右手执剑,左手负于身后, 二人似乎是约定好了的一般,竟在同一时刻选择了出手,月环与鸣风相碰发出“碰”的一声, 随后,两人的动作便是变得迅速了起來,一时间场内碰碰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都沒有使用内力,可此时那场面的精彩丝毫不弱于那一号场地,甚至更有甚之, “这柴家公子却是不得了啊,那飞雪刀在他手里怕是已经有了当年他父亲的风采了,” “话是沒错,可那胡楼的剑招更是古怪,似乎是糅合了几派的剑法,一时间也未落了下风,” “沒错啊……” “你们说这场谁会赢啊,”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却是猜测了起來, 而置身于比武之中的两人对外界的声音,根本不去理会,手里的动作不满,來回交手,一时间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柴浩温月环轻颤,剑化为三,往那古楼月刺去, 古楼月似是不急,手里的鸣风凌空一刺,却是准确地刺在了剑尖之上,其余两朵剑花,瞬间崩溃, 只这一手便让场外众人一声叫好,这场比武却是精彩, 古楼月化解了此次的攻击,鸣风不退反进,在空中轻轻划出了一个圆,那圆竟变成了一阵剑气,刺向了柴浩温, 这下,围观的众人更加的兴奋, 就连稳坐与台上的赫连锋也是一阵称奇,单用剑法便能用出剑气,这是怕是有了自己的剑意了,而且绝不可能是窥探到那剑意的新手, 柴浩温对着这一攻击似乎早有预料,月环在自己的身前划出两道,却也是两道剑气,直接逼上了那圆形剑气, 众人皆以为古楼月那道看似极为弱小的剑气会在这两道剑意下崩溃,那知情况却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那圆形剑气在碰触到了柴浩温的两道剑气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壮大了不少, “那、那圆形剑气吞噬了柴公子的剑气,” 场外一位弟子似乎是看出來了,惊呼道,这一下,众人皆都明白了, 柴浩温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仔细一看也是发现那圆形剑气竟在不断的旋转,而且速度极快,快到众人看见都以为沒有旋转一般, 眼下沒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了,柴浩温咬牙将月环直接插进了那圆形之中,竟逆着那圆反方向快速的旋转了起來, 那知那圆的力道却是不一般的大,柴浩温竟被生生逼退了数步, “哈,”柴浩温一声力喝,月环又是加快了一份旋转的速度,随后左右一分,那圆形剑气才被销毁了, 柴浩温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发麻,这圆环从古楼月使出到现在破解,不过是几口喘息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不但先后使出了两道剑气更是直接迎上破了这道奇怪的圆形剑气,所消耗的精力却是不少, 古楼月也是点头赞叹着柴浩温的表现,想当初自己破解松奇道长这一击的时候,似乎跟现在眼前的柴浩温的状况是差不多的, 柴浩温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心下舒畅了不少,月环一舞,又是一招, 这一招,只见月环在柴浩温的身前轻轻一划,竟在自己的四周划出了数道扩散出去的剑影,一时间绚丽无比, 古楼月看见这一招,心下一凝,面露严重之色,他熟悉这一招自然知道这一招的危险, 正当众人赞叹着那泛白的剑影之时,柴浩温将月环往自己身前轻轻一收,那漫天的剑影竟在这一瞬全部归到了那剑身之中;月环此时的剑身却是更加泛白,竟一时超过了鸣风的剑身, “喝,” 柴浩温闷声一沉,身形突进,这一剑竟是直接刺向了古楼月, 这一剑,看似简单,实则不然;古楼月虽然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变招,可却是不敢冒然去接,只得身形疾退不去硬碰这一击, 古楼月在退,柴浩温在进,眼看便要退到了台子的边缘,古楼月知道不能再退了, 脚下一沉,鸣风先是一道剑气划出,顺后竖立在自己的面前,只见鸣风一颤,竟也在周围划出周围划出数道剑影,也跟着鸣风在风中轻颤, “凤鸣九霄,” 场外的还新惊异道, “姐姐,你在说什么,” 柴宁似乎是听见了还新的惊叹,开口道,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齐叔也是开口轻声说道: “是凤鸣九霄不错,不过少、胡公子却仅仅化出了七道剑影,加上以前夫人在外人面前极少用出这一招,我想是不会有人怀疑他的,” 还新本是不知道齐叔的身份的,不过如今听他一说,还新也是猜到了, “齐叔、还新姐姐,你们在说些什么,什么是凤……” 话未说完柴宁的嘴便被还新那滑腻的青葱细指紧紧拦住了, “宁妹妹,先不说什么,以后再告诉给你吧,” 说完,还新看了一眼稳坐在高台上的赫连锋生怕对方发现了什么,见对方沒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这才放下了心, 柴浩温感受到那來自七道剑影上的压迫,知道此招不可小觑,可如今却再无退路,只得迎上去, 众人看着那似乎是简简单单的一刺,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正疑惑着,却见场内异况突起, 柴浩温那本应是简简单单一刺的剑法在快要刺到古楼月身前的时候,只见柴浩温剑身一抖,竟又生出那周身的剑影,且剑尖朝向了古楼月, 感受到了那周围的剑气,古楼月似是猜到了对方此举,眼里突然像是闪过了一道不可察觉的光芒, “喝,” 那七道剑影竟泛着淡淡的黄色,煞是刺眼,, 只见古楼月鸣风剑一挥,那七道剑影竟直扑而上率先攻去, 而柴浩温的月环也是用力一压,那泛白的剑影直接冲了下來, “轰、轰”之声在那场内不停响起,而古楼月和柴浩温却是趁着这股气机再次交起手來,一时间泛白的剑影和泛着淡淡黄光的剑影來回穿梭,似乎还伴有丝丝轻颤之声,,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你侬我侬 众人此时将目光都集中在了古楼月和柴浩温的比赛之中.眼里满是渴望.渴望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 一场沒有内力的战斗却是吸引了更多的目光.两人单单以对剑的理解和参悟在进行着这样一场的决斗. 两人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场外很多的眼睛都已经跟不上他们的动作了. 那依靠剑气产生了剑影不断在空中撞击着.偶尔会传出一声“嘭”的巨响.那是剑影崩溃的声音. 眼见那二人周身旁的剑影慢慢地消失殆尽.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战斗快要落幕了. 场中的古楼月突然身躯微震.那仅存的四道剑影顿时大放异彩.扶摇而上. “困.” 柴浩温岂是庸手.轻吐出了一个困字.那剩下的剑影也是在瞬间崩碎成了漫天飞雪. “这、这是飞雪涤尘.” 场外自有识货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闻听此言.赫连锋再也坐不住了.惊呼起身.倒是一旁的柳易名浅笑着.不发一言. 飞雪涤尘.柴玉门的飞雪刀的至高一刀.二十年前见过这一刀的人如今还活着的不多.多数都葬身在了这一刀下. 古楼月却似沒有听见他们的谈话.脸色古井无波.鸣风在他的手里颤动的幅度更大了. 空中那片片飞雪.形成笼罩之势.将古楼月合围在中. 感受着那剑上的凌人的剑意.古楼月不敢小觑.足尖一点竟依靠着自身的身体素质一跃而上.而那四道剑影也是在此时似乎染上了一层红色.红的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直插而上.似要将这天撕出一个窟窿. 雪.带着剑意而下.火.承载剑意而上.一时间却是水火不容了. 众人都好奇这二人到底谁会赢得这场战斗的.眼睛连眨眼都变得谨慎了.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地方. 那四道火红色的赤剑在遇上了那飞雪之时.颜色似乎更深了少许;此时.这赤剑便是像烧红了的一块烙铁. 柴浩温的身形已经在台上遥遥欲坠.这剑招虽然沒有耗费他的内力.可使出这一招对他來说已经是负荷了.内力根本來不解缓解他的压力.这伤害本就是精神上的损伤. “呀.”那跃上了半空的古楼月一声轻喝.那四道赤剑便飞速旋转了起來.与那飞雪來回交叉着. 终是古楼月要强上一头.片片飞雪遇上了那赤剑.在一瞬间便像是蒸发了一般.消失无痕;不到多久空中的飞雪便消失殆尽. 而那赤剑此时也是暗淡了下來.在鸣风归鞘的一瞬.便隐了去. 古楼月踩在地上的时候.身体也是一阵轻晃.这未动用内力的一场比试.终是要劳累许多. 柴浩温的状况则更要糟糕.看着快要跌倒在地的他.古楼月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柴兄.怎么样.” 柴浩温无力的摇了摇头.看着他说: “咳.终是你赢了……” 说完.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昏了过去. 场外的齐叔见状连忙和柴宁上來搀扶住了二人.而还新却是待在原地未有举动.目光注视着高台上的赫连锋看看对方有什么举动. 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知道现在自己上前是错误的决定.想到这里.她慢慢在人群中隐去了身影. “咦.还新姐姐了.为什么她不见了.” 柴宁看着还新的位置奇道.古楼月看了看却是遥遥头苦笑.看來新儿又猜到了. 他们并未停留.第一场地的战斗早早便结束了.不用说赢得是那个一号.也将会是古楼月下一场的对手. 匆匆离开了此地.场外的众人却是响起了阵阵的掌声;这掌声是给古楼月的.也是给柴浩温的…… 淅淅沥沥.窗外也不知怎么就变了天.这雨哗哗地开始下着. 还新依靠在窗边.看着屋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古楼月坐在桌前.酒壶里传出的浓烈酒香弥漫在了酒壶的四周. “好酒啊.好酒.” “噗嗤.”听见古楼月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新轻轻一笑. 古楼月含笑看着她.似乎是在责问她为何发笑. “你呀.这酒都不知喝了多少次了.怎么还跟刚喝时一样.” 古楼月看着还新一笑.说:“还新、还新.这酒自然什么时候也是还新的了.” 还新最开始沒听出古楼月话里的意思.细想之下却也明白了.看着他.眉眼一笑.妩媚至极. “什么时候还学会贫嘴了.” 古楼月起身來到了还新的身前.还新似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头又看向了窗外.脸上羞的一红. 古楼月从后面环抱住了她纤细的腰.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为什么叫贫嘴了.我对你不说谎的.” “你啊.油嘴滑舌.” 还新青葱般的白玉指戳了戳他的额头.看着那烟雨蒙蒙的街道.心里一片温馨. “昨天见我身体不适.为什么先走了.” “你啊.别人不知道你的意思.我还能不知道.” 见还新一言便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古楼月嘿嘿一笑.对着还新的耳朵哈了一口气:“那你说我的意思是什么.” “别闹.”还新感到一阵的酥麻.别过头去.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你这分明是示敌以弱.以你的实力昨天的战斗断断不会那么劳累.” “可也是很累啊.” 看见古楼月在自己怀中的那般小而作态.还新又是一笑. “你啊.我昨天如果那般便上去了.那赫连锋若是认出我來.我看你怎么收场.” “这倒也是.沒想到我家新儿想得到也周全啊.” “少贫了.你怎么想的我还能不知道.我昨天不上去恐怕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 古楼月突然转过脸在还新那光滑凝脂般的脸蛋上轻轻一吻:“我家新儿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说什么了……”还新娇怒道:“罢了罢了.你这冤家.我这辈子怕是着了你的道了.” “那就这样一辈子好了.” “恩.”声细若蚊. 那一片烟雨.滴滴答答从房檐低下.偶尔几丝偏移了方向的雨丝落在了两人的两旁.却又润入了两人的脸庞;倾听者彼此的那“噗通、噗通”的声音.谁都不说话.享受着此刻那一份安宁. “你、明天有把握吗.” 他与那个一号的夺魁之战在明日.六易剑阁这一次史无前例的让最后一场比赛隔了一天的时间. “怎么.你还沒有猜到吗.” “你啊.你那对手可不简单.我猜那上官雅铁定是想在这比武会上趁机羞辱你一番.” “新儿担心了啊.不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净瞎说.我是为你担心啊.” 古楼月何尝不知.只是他不喜欢将自己的处境告诉给还新听而已.害怕她担心. “新儿.不是一直都很了解我的嘛.难不成还猜不到我有沒有把握.” 古楼月只得又将话踢回了还新的身边.让她考虑. 还新身子动了动.古楼月连忙站直.还新便一下扑入了他的怀中:“你这人.我就是因为了解你.才担心啊.” 看着还新有些微微发红的双眼.古楼月有些不忍.连忙将她抱紧:“沒事的.别担心.那人不是我对手.” “我就是知道那人不是你对手.才担心嘛.我担心你入那六易剑阁里面啊.”还新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那眼泪却是慢慢地沿着脸颊在滑落. 古楼月闻听此言.知道了还新所担心的事情.在她耳边说着:“新儿.你变了.” “变了.哪里变了.”还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 “你以前了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不过现在这个仙子却是下了凡尘了.说实话.我还沒见过你这般哭过了.” “还不是因为你;你、你又哪里知道.每次担心你的时候.都、都……” 还新的话沒有说出口.古楼月却是明白了.只得用力紧紧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一般. “新儿.我答应你.沒事的.相信我.好吗.” 古楼月双手扶着还新的肩.眼神坚定而又炙热.感受着那款款深情.还新也坚定地点了点头.回道:“楼月.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那双目之间的情意.搭建了一座桥.两人对彼此的爱.透过这座桥正在相互浸透着. 爱到浓时.一切便成了顺水推舟.. “新儿.” “楼月.” 当两人嘴唇触碰到一起的.还有那两颗噗通噗通的心. “吱呀”一声.这个时候房门却被推了开.古楼月和还新都是好奇这个时候是谁來打扰.双眼齐齐望去.却见剑归云呆立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时候.” 看见剑归云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新和楼月都是一阵好笑. “怎么不见你敲门.” “哦.要不我出去敲一遍.” 剑归云如此回答.却是让古楼月和还新一阵无语.古楼月摇了摇头.说: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外人.何必掩耳盗铃了.你说是不.新儿..哎呀.新儿你别捏我肉啊.疼.” 还新一阵脸红.但看着古楼月龇牙咧嘴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收回了那在他腰间揉捏的双手. 古楼月摸了摸腰.一阵后怕.看着归云连忙问道:“归云.可是有什么发现.” 剑归云点了点头.坐在了桌前.说:“发现不小.那几个人是……” “什么.”见他停顿.古楼月不解. “他们是上云阁的人..” “果然……”古楼月早已想到……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魁首之战 古楼月似乎猜到了.听见剑归云这么说.倒是沒有一点的意外;这倒是让还新和归云一阵的错愕.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剑归云如此问.还新也是很好奇.连忙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其实.我也是猜的.” “哦.”剑归云倒是真的好奇起來.他猜到了些什么. “上云阁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我们姑且不知道.不过我有一种预感.便是这上云阁绝非是一个简单的门派.而且六易剑阁怕只是这门派的一份附属势力罢了.” “你倒是敢想.可怎么证明了.” 听见还新开口.古楼月一笑.又说道:“以前我的确是猜.而且还是沒有任何证据的猜测.不过如今归云之言.岂不是给了我的证据.” “可你是如何笃定他们之间是附属关系而不是合作关系.” 对于剑归云的疑问.古楼月也不得思索一会.再答道: “合作.他们之间合作些什么.对于一个合作的盟友.需要倾尽全派之力來护卫他们吗;其实.我之所以猜测他们之间是附属的关系主要是因为那晚和冯旬劳的谈话.让我觉得六易剑阁仅仅是上云阁的附属.” 古楼月说的不无道理.剑归云和还新都是点点头.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來做什么. 看着他们疑惑的眼神.古楼月也摇摇头.他自己也不是多清楚这些人的目的. “或许.是那些被关在密室里武林高手吸引他们來的吧.” 古楼月的话并无道理.剑归云想了想.觉得也只有那些人怕才能吸引“他们”來吧. 这些话題.大家都很疑惑.却又苦苦不知道答案.索性便不去讨论了. “归云.你可准备好了.” “你说的是那件事.” “哦.难不成你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古楼月笑道. 剑归云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记住你这次并不是去报仇的.切莫意气用事.” “我知道该怎么做.” 看了看时间.也知道时间快差不多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剑归云拿了剑.便准备离去. “归云.注意安全;做完这件事后你便与你姐姐会和.到时候听她的指挥.” 剑归云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又看了看古楼月.恩了一声.在临出门的时候又轻声说着:“姐夫.你也注意安全.” 古楼月是沒有想到剑归云会这么爽快地叫自己一声姐夫.愣了愣.看着还新笑了起來. 还新也是见怪不怪了.脸带着羞意地看着他…… 雨.还在下着.已经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却也慢慢减弱了不少. 行走在雨中.古楼月身旁跟着的是柴浩温、柴宁和齐叔. 还新沒有來.柴宁虽然有疑问却也不好问出口. 待走到了比武的场地后.场地却是早早便围上了不少的人. 众人看见古楼月走进.皆是兴奋地叫喊着:“胡楼、胡楼.” 显然.这两日古楼月的表现已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古楼月向前踏出半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示意感谢. 台上的赫连锋也是紧紧盯着古楼月.这比赛本该是昨日就举行的.可赫连锋知道前日那场比赛的状况.心里对这位实力强劲的选手颇为感兴趣.这才让这比赛缓了一阵. 上官雅坐在赫连锋不远的一处椅子上.脸上写满不高兴;他对昨日赫连锋的指令极为的不满.眼看那个胡楼体力不支.正该自己让残风上台了解他的好时机便这般被破坏了.如何能高兴起了. “少爷.你消消火.”一旁为上官雅打着伞的狗奴出口道. 可惜.上官雅此时看谁都不怎么顺眼.看见狗奴那般谄媚.心底的怒火一下便翻了上來.起身便一脚踢开了狗奴. “狗奴才.都是你这般破主意.我恨不得杀了你.” 说完.竟似乎真的要动手.手里的扇子寒光一闪便准备出手. 狗奴惧怕的在地上哆嗦着.嘴里苦苦哀求着饶命.可愤怒的上官雅那会就此放手. “嘭.”那扇面却是不得不在离狗奴不远处停了下來.挡在上面上的是一柄剑.一柄尚未出鞘的剑. “残风.你这是做什么.” 挡住了那扇子的人便是今日要与古楼月一战的一号选手.也是暗地里护卫上官雅的护卫..残风. “今日是我那人的比试.这之前我不想见血.” 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残风对上官雅说这么多的话.眼里满是冷意.就连话也是让人感到生生寒冷. 感受着那冰冷的气息.上官雅浑身不适.一声冷哼.那手中的扇子竟又使上了几分力气.可却是一动未动. “你.还不是我对手.” 残风的话丝毫沒有留什么情意.上官雅此时的脸色更加的难堪了.看着残风.眼里满是杀意. 残风也感受到了他的杀意.一声冷哼.就像是一把锤子打在了上官雅的心上. “恩.”上官雅一声闷哼.竟吓得后退了两步.可眼里对残风的杀意却是丝毫未减. 令众人想不到的是.此时那狗奴竟爬了起來.來到了上官雅的身边.询问着上官雅的状况.更是对残风冷眼相加. “残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少爷.你、你活得不耐烦了.” 场下一片哗声.就连稳坐在上面的赫连锋和柳易名也是眉眼一皱.看着这位“奇葩”. 残风也是沒有想到狗奴竟会这般对自己.可也沒说什么偏过头去.闭上眼不再理会这二人了. 上官雅吃了暗亏.在狗奴的搀扶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时候.赫连锋也是时候出來了. “上官公子.这闹也闹够了.你还是消消气吧.而且你上官家前几天提出的建议.我有必要考虑一下了.” “什么.”上官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赫连锋吃惊道:“我上官家和你联盟.你居然还这般的推辞.脑子坏了.” 本就有些气愤的上官雅说话自然不经过大脑. 赫连锋听了此话之后.脸色便沉了下來.看着上官雅.冷哼道: “既然如此.上官公子另寻他派吧.我六易剑阁高攀不起.” 赫连锋说完一脸怒气地离开了.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上官雅此时有些木讷.仍那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感受着周围沒有什么善意的目光.狗奴也是有些胆颤.忙说道: “少、少爷;要、要不我、我们走了吧.” 上官雅也是由此打算.可一眼瞥见场外那白衣之人.又一阵不服.坐了回去. “我、我们看完了这场比赛之后再走吧.” 狗奴也明白自己的少爷在想些什么.跟着站在了他的身后. 赫连锋也是不去搭理他.吩咐自己的手下准备比赛. 古楼月一行人将台上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一阵摇头:“这上官雅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啊.” “恩.我还觉得用他形容草包是对草包的侮辱了.” 听着柴宁的口气三人又是一阵好笑. 古楼月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柴浩温问道:“柴兄.这上官雅的名声我想定是极差的了.” “极差.难不成胡兄还以为他有名声.” 听着他转弯抹角地诋毁着上官雅古楼月觉得好笑.一双眸子盯着上官雅.不知在想些什么. “胡兄、胡兄.” “恩.怎么了.”有些出神的古楼月被柴浩温这几声打断了. “胡兄.也不知你在想些什么.这比赛快要开始了.你还是听听那台上说些什么吧.” “台上.能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那么几句嘛.”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将目光移到了那台上. “诸位.今日是我六易剑阁试剑大会的夺魁之战.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该是如何的精彩、激烈;而进入了这夺魁之战的.分别是残风残少侠.胡楼胡少侠;这二位的实力.我想我不用多说.各位这几日都是有所了解的了.那么究竟谁能夺下这魁首了.就让他们用实力说出來吧.” 这话竟是赫连锋亲自站在台上说出來的.一时间人声鼎沸.胡楼和残风的呼声越來越高. “胡兄.注意安全.小弟等你凯旋了.”柴浩温拱手道. “胡大哥.你、你一定要小心啊.不然我、不、不是.是还新姐姐要担心.”柴宁也是一片担忧之色. “知道了.放心吧宁妹.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胡、胡公子.多加小心.”齐叔不好在柴浩温的面前叫到少爷.只得叫胡公子. “恩.”古楼月说完拿着鸣风向那舞台漫步而去. 残风早已跃到了台上.静静等候着. 古楼月突然再离台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身体一倾.便踏上了那方比武台. 本闭着双眼的残风在古楼月落地的瞬间却是睁开了双眼. “残风.” “胡楼.” 二人通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便各自不再言语.紧紧注视着对方.谁也沒有打算先出手. 古楼月的表情依旧有些笑意.似乎这与其他比武沒有什么区别一样.眼里一片清明. 这魁首之战终究是要拉开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雨中激战 雨不大,纷纷而下;风不大,呼呼而过, 场外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他们俩都沒有去在意, 彼此只有眼中的对方和手中的剑, “咻”的一声轻响,霎时场外一片寂静,残风出剑了, 古楼月一笑,手里的鸣风似有感悟一般,微微轻颤, “嗡”的一声,鸣风已然出鞘;这声却是比残风出鞘之时,空灵了许多, 雨,依旧在下,风还是未停;伴随着那雨滴击打在地的声音,其他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來, 残风站在雨中,一动未动,就连眨眼的频率都少之又少, 古楼月右手执剑,左手负于身后,这是他的习惯, 雨水,顺着他的剑身缓缓地流淌, “嘀嗒,”一声,那水珠却是打碎在地,古楼月听得格外的清楚,比其他雨滴落地的声音还有清楚不少, 他、动了;在古楼月听到那声雨滴滴落在地的时候,残风动了, 不动如石,一动仿似狂风;仿似暴雨, 残风的剑穿过重重雨雾,剑身耀眼,直指古楼月胸前, 简简单单的一招,古楼月却未敢有丝毫的懈怠, 鸣风轻轻一颤,在雨中婉转而出, 看着古楼月这一式,像是一只飞燕來回,识得此剑法的人不由惊呼道:“飞燕穿林,” 飞燕是古楼月和他的剑,林却是这纷纷细雨;这一招,借助雨中之势,竟与残风那简单、直接的一式擦肩而过, 残风自知对手不是这么容易的对付的,看着已经跃到了自己身后古楼月,手里的剑竟一转反握在手, 脚下更是一顿,随后一点身影疾退,宝剑更是从腋下肚子边刺出,直刺古楼月的后背, 古楼月感受着后面传來的深深冰冷,未及多想,身子一偏,旋转着飞上了半空,躲过了对方这一剑, 一抖鸣风,竟在空中划出三朵剑花往那逼近的残风而去, 残风身子往后一仰,倒飞而起避过了这一招, 而趁此机会,古楼月已经翻身稳稳站在了冰冷的石台之上, 这一次的交锋,二人竟是堪堪打了个平手,谁也沒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而围观的人更是精彩与这样的战斗,嘴巴张的很大,却未发一声,深怕影响了高台上那两人, 脚尖刚刚触地的残风已经面对了古楼月,那宝剑随意一挥,掀起大片雨花,身子更是扑了上去, 古楼月自然不惧,鸣风剑出,细雨纷纷, 那雨,刮在脸上就像是针刺一般,残风微微蹙眉,显然沒有想到对方那剑气竟会影响到这细雨, 忍受着脸上的深深刺痛,残风宝剑一颤,将又逼近的雨珠尽数弹了开, 可雨珠虽然,剑却已逼近, 残风不惧,那手中的宝剑顿化三分,其行踪飘忽不定, 见此,古楼月身影一顿,鸣风轻轻一划,却是前日那划出的圆环再现,只是这一次这圆环却是比之之前还要凌厉许多, 圆环外,细雨纷纷,遇见这圆环却突然消失仿似被蒸发了一般,显示出这圆环的不凡, 残风不解、场外之人更是不解, 那圆环却突然套上了残风那一划为三的剑影,正当残风想要抽回宝剑之时,圆环突变,竟转瞬缩小, 不好,残风念头刚起,那一化而三的剑影却是瞬间崩溃,只留下了一道剑身, 看见此景,围观之人却是一阵惊呼,古楼月这一招,仿是神來之笔啊, 残风此时可沒有那么好受,感受着剑上传來的那股暗劲,心里一闷,却是被古楼月这一招,实打实的打击在了身, 來不及去抵抗已经入了体的那道剑气,残风剑用力一震,将剑上剩余的暗劲尽数化为了虚无, 可就是这一击,残风体内那道剑气却趁机扩散而开,残风一口鲜血沒有忍住,喷了出來, “吸,”围观之人一阵吸气声,被这一招柔中带刚的招式所震撼, 上官雅此时更是脸色发白,嘴角哆嗦着,看着台上已经处于劣势的残风,他心里更是一冷, “狗、狗奴,你说残、残风还能获胜吗,” 狗奴也低下头支吾着不好开口,本以为自己跟少爷现出的这一计可以将那胡楼败于这比武台上,可那知道此时会是这样一种结果, 狗奴沒有回答上官雅的话,上官雅此时却也沒有责怪于他,看着台上上官雅此时觉得那道背影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看着受了此伤的残风,古楼月却停下了脚步,执剑而立,并未趁此机会欺身而上, 残风也知道了古楼月的动作,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轻声道: “谢谢,” 古楼月微微一笑,面对着他,剑锋一偏准备出手了,同时也是提醒残风, 残风的眼突然更冷了,剑握得更加的紧了;这是他对古楼月的尊重, 对于对手的尊重,便是你用出全力,不计输赢, 鸣风轻颤一声,古楼月率先出手;这一次,鸣风剑大改以前那优柔之气,却是刚猛无比,连剑锋也坚硬了几分, 残风的剑快、准、狠;可,古楼月的剑更快、更准、更狠, 两人的声影在雨中來回交错,雨丝划过脸庞,剑光透入眼眸;此次交手,却是不分出输赢不休的战斗了, 一时间,剑光,细雨,微风成了这里的主调,围观的人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配角, 雨急,急不过剑影;风急,急不过二人的身形, 从台上打到半空,从半空打到台上;二人却是越战越猛,雨声也是越來越急, 场外,柴宁的一颗心已经揪了起來,看着台上那晃动的白色身影,额头却是冒出一头冷汗,却又转瞬被雨水吹刷了干净, “哥,台上的情况怎么样啊,古大哥会不会赢啊,”柴宁仅仅抓住了柴浩温的手臂急道, 柴浩温被自己妹妹这一抓,冷汗直冒,可看着她焦急的表情也不好摆脱她,只得咬牙道: “沒事的,你放心,古、哦胡大哥会赢的,” “真的吗,”柴宁的脸上带着希冀, 柴浩温忍着痛,咬着牙,很“确定”的点点头,扯出一丝哭似的笑容, “恩,那就好,”柴宁显得有些高兴,放开了自己哥哥的手臂, 柴浩温连忙揉捏着被自己掐的有些发青的手臂,嘴巴张的老大,却不敢发出一声, 柴宁沒有注意到自己哥哥的表情,看着台上,眼角带笑, 紧张古楼月的不光是柴宁,还有高台上稳坐着的柳易名,古楼月能否夺下魁首是计划进行下去的关键,一旦输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柳易名紧张的情绪,赫连锋却也沒有觉得有什么奇怪,他自己看着台上的比赛也不是一阵紧张吗, 看着那两个都比自己实力高出半截的两人,赫连锋却是有些高兴的;他不在乎对方比自己强,他在乎的是对方那一身的功夫, 雨,依旧未停,战斗也尚未分出胜负, 古楼月和残风此时已经激战到了半空之中,兵器相交的声音不断传出, 残风突然被古楼月一招得手,身子倒飞而下,古楼月更是剑剑紧逼, 眼看着残风快要跌倒在地,古楼月的攻击却未停手, 残风突然对着身后猛拍一掌,身形却是再次一跃而起,剑直逼坠下來的古楼月, 这一剑,來势之猛,古楼月又与他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眼看避无可避,围观的人很多人不忍的遮住了自己的双眼,柴宁更是一阵惊呼,手再一次抓紧了她哥哥柴浩温, 可怜的浩温兄,只得苦着脸,忍着疼, 近了,眼看快要刺到喉咙了,残风也是一阵犹豫,犹豫着似乎是自己对古楼月猜错了,他并不能接下这一击, 古楼月此时却是一笑,手里的鸣风剑突然猛地一拍,直接打在了那刺來的宝剑上,借着这点力量,身形错开,与残风的距离拉出了不远, 看着古楼月躲开了这一击,残风也是一抹冷汗, 拉出了距离的古楼月,鸣风再次竖在了自己的身前,左手轻轻抚过剑身, “快、快看,又是那一招,” 场外,那日见过了古楼月使出那一剑的人此时又惊呼道, 残风虽然不知道这一击到底有多强,可感受着对方那发出的深深剑意,不敢小觑, 手里的剑也被他舞动出了大片的剑花,连带着纷飞的雨滴也被残风带进了他的剑意之中, 古楼月却是丝毫沒有在意对方的举动,眼光光芒一现,手里的鸣风瞬间化出数道剑意, 一、二、三……八;整整八道剑意, 看着那闪耀着淡淡黄色光芒的剑影,场外的人一阵兴奋,期待着这一击, 柴浩温此时却是一阵苦笑,原來那日他还是隐藏了实力;看着那道白色身影,柴浩温摇摇头,要超过他怕是难了, 残风知道不能在等下去不然对方蓄势完毕,自己怕是真的不能承受那一击,索性,直接率先出手攻去, 古楼月看着对方的举动却是丝毫不惧,目光一凝,那些虚幻的剑影更加的凝实, 古楼月一声轻喝,这八道剑意便随着他迎了上去, 剑影在变,那淡淡的黄光不断地增强,最后却又呈现出了一片红色,像是烧火了的烙铁, 残风此时脸色剧变,眼看着逼近的古楼月,只得一咬牙迎了上去, “嘭,”剧烈地冲撞之声,那纷纷细雨被这一气势纷纷击散,飘向了四周,台内却是雨雾一片,看不清状况, 围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观望着,看看那渐渐开始清晰的身影,究竟谁胜谁劣,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剑会落幕 那雨雾慢慢散开,两个身影慢慢清晰了起來, 他,依旧还是那身白衣,笑容挂在嘴角,仿似刚才战斗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客一般, 他的剑已经收回了剑鞘之中,微笑着,不发一言, 残风的眼里闪过很多东西,不甘、释然、无奈, 在众人的眼里依旧沒有看出究竟谁胜谁负,眼光不断地在古楼月和残风的身上來回,想要看个究竟, “我输了,” 他开口了,说完,他感到一阵解脱, “恩,”古楼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看不出有丝毫的兴奋, “胡楼、胡楼……” 场外掌声迭起,呼声如雷;唯有台上的二人看着对方,久久沉默, 古楼月向前迈出一步,看着残风,问道: “今后有何打算,” 残风脸上一阵苦涩,苦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高台,那里只有一张冰冷的凳子,上官雅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怎么,还打算回去,”古楼月表示疑惑, 残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叹道:“不了,那里回不去了,” “恩,那你有何打算,” “打算,还能有什么打算,这天下这么大,走到哪就算哪里吧,” 残风仰头说道,语气里却难掩那一丝悲壮, “你既有了打算自是好事,希望我们有缘再会,” 听着古楼月如此坦荡的语气,残风不免有些不解,问着他:“你不恨我,” 古楼月微微一笑,说道:“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了,” “因为我之前想、想要杀了你,” “你都说了是之前要杀我,那我何必恨现在的你了,,何况,我现在不还是沒有被你杀害嘛,” “公子海涵,多谢,”残风自是已经清楚了古楼月的实力,知道他若想要杀了自己,自己并沒有多大的胜算,所以这句谢谢却是由衷感谢他的, 古楼月未答话,转过身看着已经走进了的赫连锋,轻声尊称道:“赫连阁主,” 赫连锋爽朗一笑,看着古楼月和残风点头称赞:“两位少侠真是后生可畏啊,我已吩咐我门下弟子在庄内设宴,不知可否屈尊移驾,” 古楼月听见这话后眉头紧皱显得很为难, 倒是残风爽快一些,直接说道:“有劳了,不过,不必了,” 听见残风这般口气,赫连锋却也不怒,笑哈哈地问道:“残风老弟不肯赏老哥的脸啊,” “我绝无此意,阁主多虑了,告辞,” 残风说完便打算离去,看了看古楼月准备与他告别, “一路好走,有缘再会,”古楼月却未打算挽留对方, “保重,”残风说完,身影已沒入了烟雨之中,说走便走,却也豪迈, 古楼月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这残风兄弟却也豪迈,真性情啊,” 赫连锋的声音在古楼月的耳边响起,古楼月似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战在他, “赫连阁主勿怪,胡某因为在思考着一些事情,唐突了,” “哎,胡兄弟何必这么说了,你这一身本领就是我也自愧不如啊,这酒宴你还是莫要推辞了,” “这……”古楼月似有些犹豫, “胡公子可是不愿,”赫连锋的语气有些遗憾, 古楼月摇摇头说道:“阁主勿怪,非是我不愿,而是在下今日尚有他事需要处理,所以……还请阁主勿怪,” 话已经说到这里,赫连锋却也不好邀请了,转而又问道: “既然胡公子已经赢得了这场比赛,可愿做我六易剑阁的名誉长老,我诚意地想邀胡公子加入了,” 六易剑阁的名誉长老这是这场比试之后的奖励,场外之人纷纷起哄,有让同意的,也有让不同意的, 古楼月哈哈一笑,说道:“多谢赫连阁主厚爱了,不过胡某习惯了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赫连阁主你怕是要失望了,” “胡公子,真的不考虑一下,” 古楼月坚定地遥遥头,这下场外多数人都是一阵惋惜, “哎,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不过……” “阁主、阁主……” 赫连锋的话尚沒有说完,一阵急促的声音自身后传來, 赫连锋连忙回头却见是留守在六易剑阁的大弟子跑到了这里,看他形色匆匆,赫连锋暗道不好, “发生了何事,”赫连锋质问道, 那剑阁弟子连忙凑到了赫连锋的耳边与他说;赫连锋的表情明显一凝,可又生生忍住了未有表现出其他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我马上赶回去,” 那弟子听到吩咐之后又连忙赶了回去, 赫连锋强装作镇定,对着古楼月一笑,说道:“胡公子,我剑阁突生事变,我得回去一番,” “这样啊,阁主请吧,” “好,不过我想知道胡公子这几日可会离开这里,” 闻听赫连锋如此问,古楼月心里早便想到,却沉吟了一会才说道:“我也沒有其他什么事情,自然会在这里逗留几日,” “这就好、这就好,” 赫连锋并未说出这么问的原因,古楼月自然也不会去问,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是如此,胡公子那我先告辞了,” “阁主好走,” 赫连锋说完转过身脸色一沉,身形极速往剑阁而去;看着远去的背影,古楼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离比试之地不远的一座酒楼上靠窗的旁边,一位白衣女子轻纱罩面,那一双眼睛却是一汪春水,紧紧凝视着不远处的那道白色身影, “汪叔,归云那边的人手安排好了吗,” 白衣女子身后站着的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目光有神的男子,约莫三十几岁, 汪海听见了自家少夫人的问话后,态度恭敬地说道:“少夫人放心,跟在归云公子身边的两个弟子是至尊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保归云公子的安全的,” “多谢汪叔了,” “少夫人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属下分类之事罢了,” 汪叔的态度极为的尊敬,还新也心存感激;看着不远处那已经准备离开了的古楼月,还新起身: “汪叔,我们回客栈吧;归云那里的事我想也差不多了,” “是,” 汪海跟在还新的身后漫步向客栈而起,汪海更是警惕着周围是否有什么人在跟踪他们,以汪海的实力这天下能跟踪他的人并不多,而且那些人也不屑做这跟踪之事, …… 客栈内,当古楼月约好了和柴浩温晚上庆祝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屋便发现了还新已经坐在了那里,正等着自己, “新儿回來挺早啊,” 还新将茶杯倒上了一杯热水放在了桌上,说: “快些喝点热水,淋了这么久的雨,待会怕感冒了,” 古楼月自然接过了那杯热水,一饮而尽,确实身体暖和了不少, “热水我已经为你备好了,你去沐浴一下吧,” 还新无微不至的体贴让古楼月一阵暖心,对她温和一笑,沐浴去了, 古楼月沐浴的时间并沒有多久,待穿戴整齐之后,还新正在为他梳理着头发之时,门传來“咚咚”之声, “何人,”古楼月开口问道, “公子,我是店里的小二,是來给你送菜饭的,” 古楼月不解地看着还新,还新也是有些疑惑, 将还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古楼月说道:“进來吧,” 门开了,一个店小二般的人物走了进來,进屋之时还不忘将房门关上,古楼月却对对方这个动作产生了怀疑,一般的店小二是不会关门的,因为他们并不会在屋里待多久, 那店小二将屋门关上之后,才将自己的头微微抬了起來,古楼月看见了那张脸后却是笑了, “弃枫叔,怎是你,” “我的少爷可不是我嘛,要不你还以为会是谁了,” 眼前这人古楼月认识,是至尊卫中最机灵的一个,古楼月对他的评价只有四个字“为老不尊”, “是汪叔让你來的吧,” “咦,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了,弃枫叔在你小的时候也好歹抱过你啊,难道长辈前來看看小辈也不行吗,” 说着,张弃枫却是一脸的哭相,古楼月唯有遥遥头, 自己小的时候弃枫叔十几岁的年龄那时却是的确抱过自己, 还新听见他们说这些事也是眉眼带笑,却又忍着沒发出声, 古楼月一阵头大,只得连忙转移话題,要不然指不定他就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说出來了, “诶,弃枫叔我们还是说些正事吧,我怕待会赫连锋上门來了,” “怕什么,那家伙今天被归云小子带着至尊卫最闹腾那两个弟子前去闹腾一番,这会怕正在吹胡子瞪眼吧,” “他们有沒有受伤,” “这……”弃枫叔的眼光瞟向了还新,有些不敢怎么说出口, 还新看见对方此举便已经猜到一二,咬着牙问道:“弃枫叔,我弟弟怎么样了,” “哎,少夫人你别担心,归云这小子沒什么大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弃枫叔你倒是快说啊,”古楼月急道, 弃枫叔吞了吞口水,低着头说道:“归云右手被赶回來的赫连锋刺伤了,” “我不是嘱咐他早一点离开的嘛,”古楼月看着还新有些歉意, 弃枫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当时六易剑阁的两位长老与归云他们交手,归云在至尊卫的帮助下并沒有什么压力,所以一时忘了收手,被赶回來的赫连锋偷袭得手的,” “那归云的伤如何了,”还新的语气焦急万分, 弃枫连忙摆了摆手,说:“这点少夫人不用担心,虽然归云受了剑伤,不过却只伤到了皮肉,已经包扎好了,沒什么大碍,” 听到此话,古楼月和还新才稍稍放下了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杀与不杀 剑归云受伤是古楼月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不过所幸的是并沒有什么大碍. 冷静了下來的古楼月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題.看着弃枫叔.问道: “弃枫叔.按你的说法剑归云在剑阁内遇见的除了剑阁弟子以及长老便只有赶回去的赫连锋.” “是啊.要不还有谁.” 弃枫叔早已经将盘子里的饭菜摆放在了桌上.刚好是两个人的饭菜. 古楼月却觉着有什么不对.暗暗思量着. “楼月.怎么了.”还新问着他. 古楼月沉闷地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那几个人并未有出手.” “那几个人.你是说……”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示意还新沒有猜错. “少爷、少夫人.你们在说些什么了.” 如果此时站在古楼月面前的是其他至尊卫是断不会问这些的.可弃枫叔不同.他跟古楼月的交情并不浅.所以他也不在意这些忌讳. 古楼月看着弃枫叔.摇摇头笑着道:“沒什么大事.只是好奇几个人而已.” “哦.”古楼月既不明说.弃枫叔也不会过多的去问他. 看着弃枫叔有些失望的表情.古楼月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弃枫叔问道: “对了.弃枫叔你听说过上云阁吗.” “上云阁.”弃枫叔瞪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古楼月.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沒听说过.可能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什么门派吧.” 近几年才出现的门派.古楼月有些不怎么相信.他心里有一种感觉这个上云阁绝不会是一个简单的门派. “怎么了少爷.这个上云阁招惹到你了.”弃枫叔这样说道. 古楼月遥遥头.眉头紧锁着.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弃枫叔自然知道此时自家的少爷是在思考着什么.也不好打扰.只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 “弃枫叔.你回去之后吩咐汪叔这次的行动一定要小心一些.最好可以摸清楚这个上云阁的底细.切记.” 古楼月的话说得极重.弃枫叔的脸色也是变得严肃了许多.点点头示意清楚. “少爷我这次來主要是为了给你传递归云小子的消息.现在我该走了.” “恩.你小心一点.注意下有沒有什么人跟踪.” “知道了.”说完.弃枫叔來到了房屋前先是听了听外面的情况.发现沒有异常之后.才开门离开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古楼月和梦还新. 古楼月依旧在思考着上云阁的事情.还新看了有些不忍.遂开口说道: “好了.别纠结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现在先吃饭吧.” “恩.” 古楼月对着还新笑了笑.表示知道了.拿起桌上的碗筷并叫还新坐下. 他本就不是一个过于执着的人.有些事情现在不清楚并不代表以后不清楚;他自信自己布下的计划.也自信这计划中的任何一人. …… 雨后的夜晚.乌云已经散了去.繁星点缀的星空里.一轮弯月傲立其中;淡淡的月华倾洒在大地.温柔着每一个人.无论好坏. 才从柴浩温给他贺胜的酒席里脱身的古楼月又一次來到了屋顶.还新亦在其身后. “屋顶滑.你小心点.”古楼月伸出手将还新拉着. 屋顶确实有些滑.本來便有些青苔的屋顶此时又遭逢了雨水的侵袭. 古楼月走得也很小心.深怕自己一不小心连累了身后的还新. 还新看着小心翼翼的古楼月.嘴角微微一笑.脚下也走得很小心. 好不容易走到屋顶的中央.面对着那一轮明月.古楼月仰头笑道. “你在笑什么.”还新好奇道. 古楼月看看她.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我笑今夜又有佳人陪伴了.” “又不正经了.”还新羞涩地低下了头. 古楼月看着仍然还有着一些水渍的屋顶.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垫子铺在了上面.拉着还新坐了下來. 右手环抱着还新.还新的头也枕在他的怀抱之中. 古楼月看着月.脑海一片宁静.什么也不去想.他看月亮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做. 夜晚的风有着一丝冷意.轻轻吹过还新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 古楼月也察觉了还新的变化.连忙褪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罩在了他的身上. “冷吗.” 看着古楼月关心的表情.还新笑着摇了摇头;古楼月见后也是一笑.将还新轻轻揽在自己的怀里. “楼月.我问你一个事情.” “好啊.你想知道些什么.” 古楼月对还新是沒有什么隐瞒的.如果对方问.无论是什么问題他都应该会告诉她的. “楼月你不是计划着潜入六易剑阁嘛.可为什么今天你会拒绝赫连锋邀你做六易剑阁长老.” 其实疑惑的不光是还新.就连柴浩温和柳易名这两人都是疑惑的.不过一个人沒有问.而另一个不敢來问. 古楼月笑了笑.看着还新轻轻吐出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恩.怎么个欲擒故纵之法.” “赫连锋这人是一个心机极深的人.我在比武台上所表露出來的那几招剑法已经足够吸引他的兴趣.相信他不会难么轻易地‘放过’我的.” 古楼月如此说.还新也是点了点头.她是聪明人.有些事自然一点就通了. “新儿.我进了六易剑阁之后会让汪叔來与我接头.到时候你就跟松奇道长他们在一起.” “恩.我知道的.你自己小心一点.” 古楼月搂着还新.轻轻在他的额头一吻:“恩.我知道的.” 古楼月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看着还新问道:“新儿.我让你查的事你查到了沒有.” “你是说上官雅的行踪.” “沒错.” 还新可以猜到古楼月想要做什么.笑着说道:“人家都丢了这么大的脸你还不放过人家.” “我想这几日的教训对他來说还沒够.这种人缺的就是教训.” “你要杀了他.” 还新的表情有些讶异.她熟知古楼月.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古楼月看着一脸紧张的还新.捏了捏她光滑的脸蛋笑道:“怎么.新儿不喜欢我这样.” 还新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双手沾满血腥.楼月.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什么条件.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条件还未说出口便承认答应她.还新知道这是他对自己的疼爱;也正是因为这样.还新才不喜欢古楼月成为一个嗜杀的人. “楼月.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嗜杀的人.因为我亲身经历了我天云剑阁的那场屠杀.我知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那样的脆弱.虽然我恨那些屠杀我天云剑阁的人.可我天云剑阁的手中也是沾满了血腥;其实.我多么希望你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每日在绿湖上泛舟嬉戏.不用去管那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 听见还新这么说.古楼月的脸色也淡然了许多. 是啊.他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嗜杀之人.难道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损坏别人的生命.虽然那人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沉思中的古楼月突然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題. 自己现在的实力是先天后期不错.可自己的心境不稳.这几天心里的杀意也比之前要浓烈了不少;若不是今晚还新提醒了自己.恐怕自己深陷其中还不自知吧. “新儿.谢谢你.” 还新闻言心里一喜.古楼月这么说想必是将自己的话停了进去.她又怎么能不高兴了. 古楼月虽然不会再去杀上官雅了.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见见他. “新儿.你还是将上官雅的行踪告诉给我吧.” “你、你不是答应我……” “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那你是.”还新不知道古楼月找他还会有什么事. 古楼月将她搂得越发的紧了.柔声说道:“我想去问问这位上官公子关于六易剑阁的情况.现在新儿你可以不用担心了吧.” 还新听到了他的解释心里才释然.她不担心古楼月撒谎骗自己.因为他还从來未骗过自己. “他的住址我已经写在了纸上.不过你最好还是等他出城之后再问吧.以免在城内被什么人发现.他明天应该会是从城北出门.” 接过还新递过來的纸条.上面详细记载了上官雅的地址;他居住的客栈的确是靠近城北的.而且今日他与六易剑阁交恶.想必他是想早些离开这里了. 古楼月抬头看了看天.繁星的夜空预示着明天会是一个赶路的好天气. “好吧.那我就赌你一把明天你会出城;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早起.” 还新听见古楼月这么说.掩嘴笑道. “只希望你不要做一个嗜杀的人.其他的我也知足了.” 古楼月看着还新突然想起了她的弟弟剑归云.心下一想也好奇道:“那归云了.你打算怎么办.” 剑归云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声不错.可毕竟手上沾染的鲜血比古楼月要多上不少. 还新一阵错愕.只得摇头叹道:“归云很小就离开了我.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过來的.何况他心里的仇恨比我要深的多.” 还新这么说.古楼月又记起了初次见归云.那时他的确像是一个话不投机便拔剑相向的人.回忆起以前.古楼月也微微一下.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用钱办事 天.尚未亮明;古楼月却早早地起了來. 看着窗外雾蒙蒙的一片.古楼月微微一叹.心里哀嚎不止. 还新也洗漱完毕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 心里纵然是不舍可古楼月却也不得不出发了. 回头看了一下还新.她还是那般的安静.眼里也跟以前一样满含温柔. “我走了.” “恩.”她的语气虽然淡.可却也满含柔情. 古楼月转身准备出门.还新又开口说道:“楼月.记得昨晚答应我的事.” 说这话时.还新的脸上满是担忧.生怕古楼月会忘了一样. 古楼月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过.未发一言.可这些对还新來说却也足够了. 看着古楼月的背影越走越远.还新还依旧在那里静静凝望着他的背影. 街上人不是很多.可也算不上少了;古楼月并沒有选择走大道.而是寻了些人迹罕至的小道往目的地走去. 他走的很小心生怕身后有什么人在跟踪他.现在这个时期他必须要注意.否则的话将会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的结果. 以古楼月的实力如果身后有人跟踪他.他是可以感知到的.可如今古楼月并沒有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不妥. 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古楼月终于來到了上官雅居住的客栈外. 客栈的门还是紧锁的.看來这个时候这个客栈还未营业吧. 古楼月寻思着四周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很起眼的角落.走过去身子抵在有些粗糙的墙壁上.用还新给自己准备的破草帽遮住了自己的脸.就那样站着. 偶尔路过的几人发现了这么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古楼月大都讶异地摇了摇头然后离开.或许在他们眼里古楼月的举止是难以理解的. 古楼月遮住了自己的脸.虽然感觉到时常有人从自己的面前经过.嘴里满含可惜的语气.可古楼月却不以为意. 等待最是煎熬的.古楼月半眯着眼也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沒有睡着. “吱呀”一声.是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这一声在古楼月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但古楼月并沒有立即摘下自己的草帽.而是斜眼一瞥.果然客栈开门了. 看门的是客栈的伙计.古楼月依旧沒有动.他在等.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人慢慢开始多了起來.客栈的生意也慢慢渐好.古楼月暗道是时候进去了. 趁着一股人流.古楼月压着草帽随着大众进了客栈. 寻了一处角落里的座位.古楼月坐了下來;这里可以遍观整个客栈大厅的情况.而且不易被发现. “客官.你吃点什么.”伙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古楼月压了压带在自己的头上草帽.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给我随便來几个小菜.对了记得來盘牛肉;其他的……有酒吗.” 伙计的目光早已被古楼月掏出的那锭银子吸引.待到古楼月问话的时候慌忙的回答道:“有、有.客、客官你要那种酒.我们这里有江南的……” “不用介绍了.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端上來吧;恩.银两够吗.” “够、够.绝对够.客官你稍等啊.” “恩.那剩下的钱你也不用找了.赏给你了.” “多谢大爷了.”伙计很高兴.一大早的就可以遇见这么一位出手阔绰的人.也算是开门红了. 钱多好办事.此话不假;伙计在其他人不满的目光下先将古楼月的菜和酒端上了桌. “來.客观你的菜和酒.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嘛.”伙计的态度很好、很端正.当然仅限于古楼月.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沒什么事的话你也不要來打扰我了.明白.” “明白、明白.”伙计毕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看出了古楼月应该是那一类高來高去的江湖侠客.自然也明白他们的脾气. 古楼月已经好久沒有喝好酒了.当扒开伙计端上來的酒壶后.又是一阵的失望.这酒还是不合他意. 古楼月动筷子的频率很少.灌酒的频率却不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楼上下來的那唯一一条楼梯.可至今也沒有见到上官雅和其随从的身影. 桌上的菜都已经沒了热气.古楼月也无心在吃下去.眉头紧皱心里暗想着上官雅昨晚莫不会深夜离去了. “客官.你看我要不要去将你的菜在热上一遍.” 小二的声音响起.将沉思的古楼月惊醒.闻听对方是好意古楼月也不好生气.摇摇头.突然又问着伙计:“小哥.你们这里昨天可有什么人來住宿啊.” “客官你这不是说笑嘛.我们开客栈的铁定是有人來住宿的.不然我们吃啥啊.” 古楼月话出口后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又连忙解释着说: “额.我的意思是可有那种看起來非富即贵的人.” “这、这个小的不好跟你说啊.我们老板有吩咐的不能对外人提起住在我们客栈里那些人的事情啊.” 看着伙计的表情古楼月何尝不懂.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锭银子比刚才的那锭还要大. 伙计暗自吞了吞口水.却听古楼月又说道: “小哥你不用担心.我沒听见你说过什么.那些事情都是我听其他伙计说的.你说好吗.” 古楼月故意拿起那锭银子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伙计连忙挤出笑容.笑道:“客官.你放心.我懂、我懂.” “那好.你说吧;说完也许你便可以在桌上‘捡到’一定银子.”古楼月将那银子放在桌上兵器就在桌沿边上. 伙计双眼泛绿.脑子更是飞快地旋转着.回忆起昨天那些入住的人. 不可否认这伙计的记忆里确实不错.说出了昨天一大片人的特征.可这些特征却是不符合上官雅. 正当古楼月以为这次情报沒有做好的时候.伙计的一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不过客官啊.这些人与昨晚下午來的那几位比起來却是有些不如了;下午來的那位公子我想应该是个有钱人.当时我们这客栈最好的房间本來是已经租了出去的.这个客官却是仗着钱多将住在里面的那位公子安排到了别处.那房子倒是他住了下去.” 听着伙计这么说.古楼月感到好笑.不过却也知道了伙计口中那位公子怕就是上官雅了.当初他不也是想要这样对自己. 古楼月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便阻止了伙计那到处纷飞的唾沫星子. “好了.你说的这位公子现在可还在客栈内.” “在、在.我刚才上楼的时候都还听见了从他屋里传來的愤怒声.像是在责骂着谁一般.” 古楼月听到这里一笑.这个上官雅想必还在为那些事情生气吧. 古楼月并沒有打算上楼.他倒是想要知道上官雅今天是否会要离城. 正打算问伙计的时候.古楼月却是瞥见了上官雅已经下了楼.而狗奴也卑躬屈膝地跟在他的身后.身上扛着两个包袱. 古楼月低了低自己的草帽低声问着自己身边的伙计:“小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伙计也是一阵不解.看着狗奴那些举止.明白道:“他们这是來退房的.貌似他们今天便要离开了.” “哦.是吗.”古楼月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 果不其然.狗奴在掌柜的那里忙活了一阵.便和上官雅一行人离开了. 古楼月并不着急跟上去.看着伙计说道:“小哥可愿意帮我一个忙.” “客官你哪里的话.你有什么事情吩咐便是.”伙计收了古楼月不少的钱财.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不帮他. 古楼月指了指已经出了门的上官雅一行人.对伙计说道:“你跟上去看看他们是出了那个门.” 伙计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而古楼月则将酒壶里剩下为数不多的酒一饮而尽. 片刻后.伙计已经回來了.看他满脸高兴的表情古楼月知道有结果了. “客官.他们是往北门出去的.” 看着兴奋的伙计.古楼月却是不理解他手中为什么提着几包中药. “你这是……”古楼月指着那几包中药. 伙计姗姗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发现我嘛.所以我便装作去城北药铺买药.先他们一步到了城北.看着他们出城的.” “你倒是挺聪明.”说完古楼月又是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公子、你做什么.” “算是谢谢你的.” “别这样.”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今天给我的已经不少了.做人还是不能太贪了.” 听见他这么说.古楼月一阵好笑讲银子放在了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钱我放在了桌上.至于你要不要那就是你的事了.” 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客官.伙计想了想还是将那银子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要是以后也能遇到这么慷慨的公子哥.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也可以开个小店吧.” 伙计满怀期待的憧憬着. 古楼月往北门走去.脚步放的很慢.并沒有担心对方会走多远. 不断地往四周望着.古楼月倒是发现了几位自己熟悉的人.都是至尊卫的弟子.看來汪叔的保卫工作做的不错.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上官之死 沿着北门而去.古楼月走得小心谨慎;暗中护卫的至尊卫也在不断的行进着.更注意着四周是否有什么其他人在跟踪古楼月. 至尊卫只有四个人.不过依他们的实力而言保护好古楼月是绰绰有余了. 出了城门外.行人便慢慢少了下來;此时出城的人不多. 古楼月开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而四位隐藏在暗处的至尊卫也是出现在了古楼月的身边. 上官雅一行人大约有十來人.而且其中先天高手更是有多达五位之多.古楼月一个人怕是不好拦下他们的. “少爷.我们怎么做.”四个人中领头的人上前问道. 古楼月想了想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尖叫声响了起來. “怎么回事.” 古楼月连忙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只见几个匆忙的农夫正奔向这里.看他们的跑动更是狼狈不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拦下他们问问发生了什么.” 古楼月刚吩咐完便有两个至尊卫上前拦下了已经走进了的农夫. 两个农夫见有人拦下自己竟连忙跪倒在地.口呼:“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古楼月和众位至尊卫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古楼月连忙上前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两位农夫.问道:“老人家.怎么了.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两个老人家依旧听见古楼月这么说.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位带笑的公子. “你、你真不杀、杀我们.” “老人家.我干嘛要杀你了.” 那农夫也觉着眼前的人不是刚才那位要杀自己的人.拉着和自己跪在一旁的农夫慢慢地站了起來. 看着他们那后怕的神情.古楼月知道之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连忙又问道: “老人家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你说有人要杀你.” 那知那老丈听见古楼月如此问.一张脸刷的一下便白了.嘴巴直打哆嗦.显然是害怕之极. “杀人了、杀人了……”另外一个老丈指着前面不远处.手也在不断的颤抖. 古楼月暗道一声不好.哪里是刚刚过去的上官雅一行人.难不成这上官雅竟然如此糊涂.会在这里杀人. “你们留下两人护送这两位老人家进城.其他的人跟我去看看.” 说完古楼月已经迈开步子一跃而起施展出轻功急速而去.另外两位至尊卫也跟在古楼月的身后而去. 两位老人家哪里见过这等仗势.剑飞跃而去的二人还以为是见了神仙又是跪下去三叩九拜.连两位至尊弟子都拦不住. 话说古楼月一行人的速度不慢.可也奔走了不少的时间才听到一阵打杀之声. “少爷.你听.”身后一位至尊弟子提醒道. 古楼月竖耳一听.是从西北方向传來的打杀声.一眼望过去.却见一片树林茂盛的林立在那里. “走.我们去看看.待会沒我的吩咐不准随意插手.明白.” “知道了.” 这两位弟子自然是对古楼月马首是瞻. 三个人好不容易來到了树林前古楼月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 树林的边缘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上官家的仆人和护卫.古楼月眼睛微微一掠过发现上官雅和狗奴也在其中. 连忙上前.古楼月查看着上官雅是否还有救.可那喉咙的一道伤痕让古楼月彻底失望了. 一剑封喉.. 上官雅和狗奴都是被一剑封喉的.又看了看其它的尸体.无一例外全是被一剑封喉. “好凌厉的剑法.这里躺下的除了那个狗奴沒有多高的实力.其他的人多是后天高手可沒想到却是被人一剑封喉.着实可怕.” 听着至尊卫的分析古楼月又发现了这些尸体上的特征.他们都是只有喉咙这一剑的伤痕.其他的地方却连衣角都未被划伤.而且体内更沒有受过内伤的痕迹.如此说來袭击他们的人定是一个剑法高手.可是谁了. 回想起这几日古楼月熟悉的几位剑客高手.却是有一位身影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少爷.里面有打斗声.”一位至尊卫提醒道. 古楼月闻言侧耳听去.里面果然有打斗声传來. “走.进去看看.”此时古楼月的脸色并沒有多好.阴沉着脸.那双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杀气. 上官雅着实可恶.可屠杀了这么多护卫和家丁又是何意.难不成他们也可恶. 至尊卫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的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自家的少爷是难以生气的一个人.可此时他们都明白.古楼月是真的生气了. 古楼月脚走得很沉.丝毫不担心里面的人担心听见.手里的鸣风紧紧握着. 在古楼月快要到打斗旁的时候.打斗声却突然停了下來;至尊卫知道里面的人发现他们. 至尊卫两人突然身形加速赶到了古楼月的面前护住古楼月.而古楼月阴沉着脸看着那六个人. 场内有六个人.六个先天高手的人物;不过此时这六个人都是一脸讶异地看着古楼月. “胡楼.”被另外五个人围住的那位剑客见到古楼月不由惊呼出声. 看着满身伤痕的他.古楼月强扯出一丝冷笑.说道:“沒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残风.” 那人正是残风.在试剑大会败给古楼月的残风. 残风看了看自己的处境.说道:“你來干嘛.” 这不光是残风想问的也是那五个人想问的.那五个人此时身上或多或少也是鲜血直流.更有两位脸色已经发白.显然受的伤不浅. “上官雅是你杀的.”古楼月沒有回答他.而是反问到. 残风点了点头.而那五个人更是一脸气急.忍不住又想动手.可一想到还未摸清來人的情况又不好轻易出手. “你就是那个胡楼.哼.你莫不是联合残风谋害我家少爷.”五个人中一位貌似是领头人的人开口说道. 古楼月看着这个傲慢的老者.冷哼一声却是夹杂着一股澎湃的内力. 由于那老者未对古楼月稍加防范.被古楼月这一袭击.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來. “大哥.”离他较近的一位上官护卫连忙來到他的身边关心着他的伤势. “先、先天高手..”老者的心里如何不惊.自己本就是先天中期的实力沒想到却被对方这样袭击得手.诚然他与残风交手的时候损耗了不少的内力.可即使这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单靠这样伤到他的. 想到此点.那老者讶异地看着古楼月.这么说眼前这位公子恐怕是先天后期的实力了. 这般的年龄便有着先天后期的实力.老者的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个胡楼究竟是那一世家的弟子. 可怕.可怕. 那老者的目光又是移到了护卫在古楼月身旁的那两位侍卫.心里一阵疑惑.因为他根本看不清那两人的实力. 如此说來便只有两种情况可言.第一种.这两人丝毫不会武功.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至于另外一种情况…… “宗、宗师之境.”老者吞吞吐吐道. 至尊卫听后却是不发一言.既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不过老者的话却是让残风和另外四人感到吃惊.以往难以见到的宗师高手此时却是突然出现了两位而且看情况还是对方的护卫. 这样的结果众人的确是有些不敢相信.都在猜测着这胡楼究竟是何人. 古楼月沒有理会他们的表情.看着残风冷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 残风说的沒错.以上官雅的性格的确会这样做.古楼月也深知这个道理.可一想到死了那么多的人.他还是有些不忍. “你又何必杀了那么多人了.” “妇人之仁.如果我不杀了他们.那么死得依旧还是我.上官家不会放过我的.” 古楼月看着他.冷哼道:“这么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你.都得死了.” 残风本想点头.可看见古楼月又想了想.说道:“你和你的护卫可以除外.因为我沒那个实力.” 残风说的很对.古楼月也不打算插手了.依靠在了身旁的树边.对他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继续吧.” 说完闭上了双眼.这让残风等人不明白何意. “你不离开.” “不.”古楼月摇摇头. “那你做什么.” “等着给你收尸.” 残风听后.面色一愣.随后突然大笑道:“好.那多谢你了.” 见古楼月靠在树上连眼睛都闭上了.这些上官家的护卫便慢慢试探性地出手.最后见古楼月的确沒有什么反应便放心地交起了手. 打斗声又起.古楼月闭着的眼睛突然又睁了开. 残风的剑法的确很凌厉.古楼月早就有所领教了.现如今这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的剑法比之前更加凌厉了. 古楼月也不得不暗赞此时他所表现出來的战斗力.恐怕自己对上此时的他也有些缠手了吧. “少爷.需要我们出手吗.”至尊卫出口低声问道. 古楼月想了想轻声说道:“看着残风.别让他死了就行.” 至尊卫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与另外一位弟子商议了一下之后.拉开了不少的距离.紧紧看着场中.确保残风不死在对方的剑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绝处逢生 古楼月当真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场内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 残风的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五个实力与他相当的对手让他应付起來的确很棘手. 古楼月却像是沒有看见这一切一般.躺在大树边闭着眼.就跟睡着了一样. 两位至尊卫却是时刻关注着场内的变化.注意着不让残风丧命在他们的手中. 而场内的五位上官家的护法此时却也察觉有什么不对.每一次眼看可以将残风命丧当场的时候.剑锋总是会被一股场外來的巨力推开.而让残风躲过一劫. 五位护法也猜到这应该是场外那两位宗师高手搞的鬼.可他们却不能去质问他们;宗师的怒火可不是他们可以接受的. 如此这般下去.场内的变化依旧还在僵持着.不过残风的体力却是有些不止.而趁此机会那五位长老却是不再一味地攻击而是慢慢耗着残风的体力. 如此这样几个回合下來.两个至尊卫此时出手的频率却也增加了不少.他们也感到了一些压力.看着古楼月.想看看少爷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指示. 古楼月似乎也察觉到了场内严峻的形势.睁开眼看了看场内.突然开口对两位至尊卫说道: “好了.去拦下他们吧.” 古楼月话完.两位至尊卫便即刻出手;宗师的实力的确可怕.一人面对三个人却丝毫沒有压力.转眼间便压下來这六个人. 刚才那先发话的老者此时的脸色并沒有多好.看着古楼月问道: “胡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古楼月看着他笑着说道:“你们打了这么久依旧沒有什么结果倒不如摆手听我说一句吧.” “你想说些什么.”那老者问道. 古楼月笑了笑说:“你们缠斗了这么久依然还沒有什么结果.还打算缠斗下去.” “胡公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那老者眼看残风趁着这个机会不断地恢复着体力心下十分的担忧. “我想说的是……”古楼月看过众人说:“不如大家都放手吧;残风的性命让你们上官家主找其他人去结束.你们只负责将上官雅不幸去世的消息告诉他就可以了.” “胡公子莫不是强人所难.残风杀害我家公子.我回去如何交差.” 古楼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至于这个事情.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不知道回到上官家你会遭遇什么.不过你若是执意要杀残风.那么我想我身边这两位宗师高手不会同意的.” 威胁.明显的威胁;可老者却丝毫不敢有反对之言. 对方那两位宗师境界的高手此时正看着自己.那眼里的冷意看得他心寒.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古楼月虽然是在问他.可语气却是越发的冷了. 老者心里一突知道自己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看了看一旁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众人.他知道留在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好.既然胡公子你这么说了.我今日也不再要杀残风了.不过.今日之事我会如实地禀告给上官家主.希望你好自为之.” 老者的话.古楼月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可对于这样威胁他从不在意. “无所谓.” 看到古楼月那般悠闲的态度.老者心里暗暗吃惊不知道眼前这位公子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背景.可以让他将一个庞大的上官家不放在眼里. “胡公子的话我会带到的.告辞.” 老者并不想久留此地.冷眼看了看残风招呼自己的几位同伴准备离开. 而此时谁也沒有想到的是.残风突然出手了. 残风离着六位人的距离本來就沒有多远.突然的出手令众人措手不及.就连那两位宗师高手也是來不及阻止他. 他出手快.快到用剑抹过五个人的脖子五个人都还沒有反应过來. 古楼月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那五个人已经相继倒了下去.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古楼月咆哮道. 而两个至尊卫也并沒有上前制住残风.此时的残风因为最后一击已经接近虚脱了.呆坐在地上. “如果他们顺利地回到上官家.我以后的日子怕是只得东躲西藏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这就是你的杀人的理由.” 残风看着古楼月.眼里有着一丝戏谑:“不.这是这个江湖的规则.我只是比你更加的了解规则而已.” 残风的话并不能劝说住已经濒临暴走的古楼月了.鸣风剑已经出鞘. “好.既然这是你说的规则.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这个时候对你出手了.” 看着那柄明晃晃的宝剑.残风咧嘴一笑.道:“剑已经出手.我记得你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出剑的人.如此说來我在说什么也是无意了.” 说完.残风挣扎着站了起來.手里握着的宝剑紧了紧.额头竟已布满细汗. 面对那五个人都沒有面对古楼月害怕.他不知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我只出一招.一招过后若你无事我也不再追究.至于这一招过后你若不在了的话.也只能说你命不好.” 古楼月手中的鸣风剑再一次竖立在了他的面前.而另外两位至尊卫看见此举竟退后了几步.显然对此招很为忌惮. “你这是……” 看着古楼月这极为熟悉的起手式.残风已经猜到了古楼月所要施展的功法了. 古楼月并未答话.手里的鸣风渐渐颤抖了起來. 不同于上一次交手的情况.这一次那剑上所传來的威力比之前更加的可怕了.残风感到自己的身体、内心都在不断地颤抖.像是一夜扁舟摇晃在暴风雨之中. 原來他之前尚未出全力.想到此处残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心道这一次是彻底地输了. “汝记好了.此招名为……”鸣风剧烈一颤.剑划出数道剑影. 这一次残风看得真切.却是比上一次的剑影还有多出一道. “凤..鸣..九..霄.” 话毕.那九道剑影竟在空來回旋转了起來煞是壮观. 此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古楼月使用的此招.这一次他是彻底地将九道剑气一一划分出來.凤鸣九霄时隔二十年终于再现江湖. 残风已经被那九道剑影重重围于阵中.不知应该做些什么. “出手吧.”古楼月提醒道. 残风看着那重重剑影.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出手.怎么出手. 自己现在本就是未有多大的体力來抗下这一招.更何况自己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在这一招下存活下來. 古楼月见他迟迟沒有出手.也不再等下去.鸣风一挥.剑影纷纷而下. 残风索性直接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残风以为自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可等了这么久却也未见得有任何剑气伤到自己的身上. 好奇下的他睁开眼却看见那些剑影纷纷在他的四周落地.击打出许多的坑坑洼洼. 正当残风疑惑的时候.古楼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并沒有用剑.而是一掌打在了残风的身上.在残风措不及防之下直接一掌让残风倒飞而去. 这一招的威力其他人不知道有多大.可看着残风那急速退去的身影也是暗暗咂舌. 好霸道的掌法. 至尊卫正准备上前去看看残风是否已经断气古楼月却是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别去了.如果他能在我这一掌活下來也算是他的造化了.如果沒能活下來.那也只是可惜了.”古楼月淡淡地说道. 至尊卫自然是不敢再上前查看了.跟在古楼月身边想知道他还要说些什么. 古楼月看了看那五个人.在望了望树林边那些死去的上官弟子.这里想必再过不久便会被官府察觉吧. “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待会官府怕是要來人了.” “那公子他们怎么办.”他们自然指的是这些死去的人. 古楼月摇了摇头说:“这些事情我们不方便出手.你忘了我们现在还是一群在暗处怕被六易剑阁发现的人.” “他们的事情……”古楼月叹息道:“他们只能让官府來处理了.” 古楼月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的至尊卫数道:“待会进城后你们连忙去做一件事.” “少爷.什么事.” 古楼月瞟了瞟那些上官家的人.数道:“你们派人在人群去说上官雅前几日和六易剑阁关系闹僵.双方都对对方意见不满.” 古楼月如此说那两个弟子自然是明白了什么意思. 见他们都懂了自己的意思后.古楼月便和两位至尊卫慢慢走近了城. 树林里.一道微弱的喘息声却是清晰地响了起來. 残风沒有想到那凤鸣九霄沒有要了自己的命却是被古楼月这一掌险些送入了黄泉. “好霸道的掌法.” 残风被古楼月这一掌所击.本來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道绝处逢生.古楼月在最后并沒有杀掉自己.反而用那一掌将自己推送出了众人的视线. 残风知道古楼月是故意放过自己的.可为什么了.他也不清楚……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剑阁设宴 时间慢慢划过.如今已经是试剑大会后的第三天了. 古楼月今日那里也沒有去就待在了客栈.一个人. 还新已经离开他去和剑归云他们会合了. 还新赫连锋是见过的.所以古楼月不能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何况这一次的六易剑阁之行本就是充满了危险.他又怎么舍得将还新置于危险之中了. 沉思的古楼月被一阵房门敲响的声音惊醒了过來.好奇这个时候会是谁了.难不成是赫连锋上门了. 怀着疑惑.古楼月起身來到门前.打开门.门外却不是他猜想的赫连锋. “宁妹.怎么是你.”古楼月奇道. “怎么就不能是我.”柴宁笑着道.闪身进了屋. 古楼月却是疑惑地望了望外面.说道:“你哥哥了.沒來.” “他.他这会还在房中和齐叔下棋了.我觉得无聊就过來找你了.” 古楼月关上房门.说道:“无聊.真的很无聊吗.” “是啊.”柴宁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买糖葫芦吃.怎么样.” 柴宁听后感到一阵害羞.自己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这样会不会很丢人了. “古大哥.你别取笑我了……” “取笑.怎么能说是取笑了.”古楼月的脸上的确沒有取笑的表情.语气也是颇为的正经.只见他又说道:“其实我的一个妹妹.她岁数比你应该还要大一些.不也是每次缠着我给她买糖葫芦.” “真的吗.哼.我就说是我哥哥骗我的嘛.那有糖葫芦是只有孩子才吃的.” 听见柴宁这般天真的语气古楼月心里有些开心.他已经很久沒有看见这么天真的人了. “骗子.你这次不会又是骗我的吧.”一阵高兴的柴宁又把古楼月叫做了骗子. “骗你、我又骗你什么.” “哼.果然是骗我的.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柴宁脸色一黑.表示她的不满. 古楼月顿时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哪里又招惹了她. “怎么了宁妹.要不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个.古大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说完古楼月还弯腰假装一阵轻咳. 柴宁看见古楼月这般本來阴沉着的脸.突然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 “古大哥你这样太好笑了.”说完又是一阵轻笑.笑得耳根子都有些发红. “那你愿意告诉古大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吗.” 一想到这件事情.柴宁的脸又沉了下來.可从那满脸的红润可以知道她并沒有真正的生气. 柴宁看了看古楼月.看到他疑惑的眼神.知道他是的确沒有想起來.才出口小声地提醒道:“糖、糖葫芦……” “什么.”柴宁说的很小声.古楼月并沒有挺清楚. 柴宁这下更加的不好开口了.咬着牙犹豫了半天才大声些说道:“糖葫芦.” 古楼月听到后一声轻笑.看着已经羞得低下了头的柴宁柔声说着:“好、好.古大哥这就上街去给你买.好不.” “好.”柴宁连忙点着头.又说道:“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古楼月眉头聚到了一起.说着:“这不好吧.你哥哥都不知道.要是待会他找不到你岂不是会很着急.” “那我现在去和他说.”说完.柴宁便准备起身. 这时.门外却是传來了几声脚步声.在古楼月的门前停下了. “胡兄.你在里面吗.” 是柴浩温的声音.古楼月听得清楚;可柴浩温叫的胡兄古楼月却是大概可以猜到來的人怕是不光是他了. 古楼月对着柴宁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柴宁点点头.古楼月才去开了门. “柴兄.”古楼月笑道. “胡兄.”柴浩温回道. “里面请.”古楼月的目光却是落到了跟在柴浩温身边的一个年轻青年的身上. 青年此时正含笑地看着古楼月.看见古楼月看向他.忙说道:“剑阁弟子宁康云见过胡先生.” “诶.胡先生这一称呼却是不敢当.若宁弟不嫌弃可叫我一声胡兄.”古楼月的年龄却是看來要比他大上不少. 宁康云听古楼月这么说却也爽快.连忙改口说道:“承蒙胡兄抬爱了.” 宁康云很是和古楼月的性子连忙请他进屋.而柴浩温也跟着进來了. “宁妹.你如何在这里.”柴浩温进屋之后才看见柴宁此时也在这里. 柴宁端着茶杯.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哦.这个……” 柴宁将目光落到了古楼月的身上.而众人也是将目光落在了古楼月的身上. 柴宁的目光还好.纯洁中带着一丝渴求;可其他人的目光里却怎么多了一丝暧昧…… 古楼月知道柴宁不好意思说是來自己这里.自己请他吃糖葫芦.他当然也不会去揭穿她. “哦、这个、恩、对、是这样的……” “哪样的.”柴浩温追问道. “恩.你妹妹了饿了.恩是饿了.而当时你和齐叔在下棋.所以她才來问我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饭;对、就是这样.”古楼月说完长呼了一口气. 柴浩温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柴宁连忙点着头.生怕自己的哥哥不相信. “好吧.”柴浩温也不去追究这件事了.坐了下來.有招呼着宁康云坐下. 宁康云却是摇摇头看向了古楼月:“胡兄.” “怎么了.”古楼月为他满上了一杯清水. 宁康云接过后浅浅一饮抱拳说道:“胡兄.今日小弟前來此时是为了家师办事.所以耽搁不得.” “恩.”古楼月点点头:“赫连阁主有什么吩咐吗.” “胡兄说笑了.家师岂会吩咐你;是这样的.家师今日在剑阁内设宴.希望胡兄可以到时到场.” “赫连阁主盛情难却.胡某自当到场.可不知是什么时辰.” 听见古楼月答应了.宁康云一脸的喜色.连忙说道:“日落之后我会再來这里接几位.” “几位.”古楼月想來看了看身边的柴浩温.见他点了点头. “沒错.家师还邀请了柴公子和聚沙帮帮主柳易名.” 古楼月点了点头.心下却在好奇柳易名会不会去.我想多半会去的. “既然事情我已经送达了.胡兄、柴公子我也是时候回剑阁了.剑阁这几日有些事情尚未处理;以后有空闲的时候.我在请二位喝酒.以表歉意.” “宁弟哪里话.劳你亲自前來传信已是不该啊.”古楼月客气道. 宁康云拱了拱手.退出了屋内.往剑阁而去了. 待宁康云走远.柴浩温看向了古楼月:“果然如你所说.赫连锋会來请你的.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他怎么连我也请了.” 古楼月笑道:“这有什么好意外的.既然他六易剑阁想要一个好名声.自然要把事情做得很好;你柴家的大公子在他们的范围里活动.他们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柴浩温却是有些担心.问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陷阱.” 柴浩温从古楼月的口中听说來了那些六易剑阁令人发指的事情后.对六易剑阁一直就沒什么好印象. “不会.六易剑阁这么在意名声.为我们摆宴一定会大肆宣传;所以这一场宴席断不可能是陷阱.因为他们爱惜名声.” 古楼月的分析沒有错.柴浩温也认同了他的想法. “到时候你将齐叔叫上.以防万一吧.” 柴浩温点了点头.古楼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们今晚早点回來.回來之后便打点行装.明早一大早便离去.” “离去.”柴浩温不解:“为什么.我们不是要一起……” 古楼月制住他说下去.说道:“你离去要让柴浩温清楚.你走得时候记得走南门.一直走会有人來接应你们的.” “可我柴家的那些弟子这几日便快要到这城里了.到时候怎么安排他们.” 柴家的弟子是柴家家主柴玉门在接到了书信之后便遣來的.因为相隔较远.又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柴家的弟子行的较为缓慢. “无妨你到时候见到了还新.与她说.她会安排的.” 古楼月是完全信任还新的.所以这一次外面的一切他都交给了还新來打点. 柴浩温此时也沒什么担心了. “你这次进去之后便打算待在剑阁内打听消息.”柴浩温听着古楼月的语气猜到了. 古楼月点了点头.说:“沒错.这次我进剑阁之后.赫连锋断不会让我轻易离开;当然.我也不会轻易离开的.” 古楼月说的很轻松.可柴浩温清楚.此行的凶险;不仅是孤立无援.而且处于狼窝. 柴浩温看着他郑重地说道:“小心一点.我可不想失去了这么一位有趣的朋友.” “这你到放心.他们杀不了我的.” “这样最好.” 一旁的柴宁也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说道: “古大哥.你可不要有事啊.我的糖葫芦你还沒有给我买了.” “糖、糖葫芦.”柴浩温奇道. 这下柴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阵气急.忙推开门小跑出去.直惹得柴浩温和古楼月一阵大笑. “宁妹倒是挺可爱啊.” “是啊.所以要不要考虑一下做我的妹夫.咋们亲上加亲.” 古楼月看向他:“呵呵……”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轻功渡湖 宁康云再一次來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日渐西垂.彼时.大家都各自在屋内. 宁康云是亲自來到了古楼月的房前. 开门之后见是宁康云古楼月也不多说.转身出门.与宁康云一起往外面走去. 此时.柴浩温、柴宁、齐叔三人已经是在屋内等在他了. 柴浩温换了一身得体的儒衫.而柴宁却是一袭淡黄色碎花裙.齐叔却依旧是老打扮.眯着双眼像是未曾睡醒一般. “久等了.”古楼月抱拳道歉道. “沒事.我们也是刚到.”柴浩温此时说话都变得谦谦有礼了.较之从前更甚. 古楼月一笑.看着宁康云说道:“那么烦请宁弟带路了.” “各位.请跟我來吧.” 宁康云说完已经在前面带路.古楼月和柴浩温并排走着.随便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題;沒过多久便來到了六易剑阁的大门前. 六易剑阁四个烙金的大字置于大门前.古楼月几人刚到门前还未來得及欣赏着六易剑阁.赫连锋便已经带着弟子迎了出來. 看着赫连锋迎了上來.古楼月几人连忙也上前. “胡公子、柴公子.赫连在这几日阁内有些事情抽不开身所以值得让康云去接各位.还望各位勿怪.” 赫连锋的态度说的很诚恳.若是不了解他的人恐怕此时已经被他这举动感动地涕泗横流了. 柴浩温的表情未见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对着赫连锋轻轻一笑:“赫连阁主严重了.此番叨扰.已属不该.” “诶.柴公子哪里话.我一直久仰令尊;每每想到当年令尊用那柄飞雪刀闯下的赫赫威名.我便是想一睹这飞雪刀主的面容.可惜啊.确实沒能抽出时间.不过那日所见柴公子的飞雪刀.我心甚慰啊.这飞雪刀果真厉害.” 听着赫连阁主如此的恭维.柴浩温不置可否.看了看身边未发一言的古楼月说道:“可胡公子那神乎其技的剑法也是令人神怡啊.” 古楼月闻言摇了摇头.对着赫连阁主说道:“晚辈的剑法浅薄.怕是难登大雅之堂了.” “胡公子自谦了.你那剑法虽然我闻所未闻.可不难看出那剑法的不俗;何况.胡公子所学甚广.其他门派的剑法也是信手拈來啊.” “在下所学驳杂.在多不在精.阁主见笑了.”古楼月依旧谦虚地说道. 赫连锋爽朗一笑.却是伸手一请:“好了.各位还是进剑阁内在说吧.” “也对.阁主请.”柴浩温也恭敬道. 柴浩温好歹是江南柴家的大公子.喜行不露于色还是可以做到的;赫连锋也沒察觉有什么不对.殊不知对方早已经将他的底细看得一清二楚. 进了正门.才知道这剑阁是占地多大;偌大的场地之中竟全是剑阁弟子.來來往往.习武的习武.对招的対招. 看见此景.古楼月的心里不由得沉重了不少. 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剑阁的实力.眼前这场景已经不亚于一个武林的一流门派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发展到如此地步.如果背后沒有什么强大的门派所支持的话.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古楼月对那神秘的上云阁越加的好奇.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古楼月和柴浩温落后与赫连锋一大步.赫连锋在前面带路.不断有弟子对他打着招呼.而他也在不断的回应着. 古楼月悄悄凑到了柴浩温的身边.说道:“柴兄.六易剑阁较之柴家怎么样.” 柴浩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怕是与我柴家也差不了多少了.这样一个门派究竟是怎么样发展的.竟然可以如此迅速的发展起來.” 柴浩温的心里也是震惊.眼前的景象却是超越了他的想象.看了看古楼月.为他此行的又是担心了不少. 行了几柱香的时间.剑阁弟子却是越來越少了.家丁和丫鬟的数量却是增加了不少. 古楼月看着那些路过的家丁.也看出那些人的实力比外面那些剑阁弟子的实力还要强上不少. 行了一段距离.古楼月明显感到这里的防御居然比外面还要强上不少.看來这赫连锋的确很谨慎啊. 这里似乎便是赫连锋修建在剑阁后面.与剑阁连在一起的府邸了. 此府邸却是靠山而建.古楼月眺望而去.却是看见一块花园修建在了山脚之下.一条不大的河流慢慢的流下汇入了花园中那广阔的湖泊中.而湖泊的水也汇入了城外的河流. 看这府邸的建设.古楼月便可以猜到耗费了不少的巨资.可剑阁哪里來的这么多钱了.或许这也是那上云阁背后支持的吧. 想到这一点.古楼月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么说來.或许抓捕那些武林高手逼迫他们写下自己招式的主意怕也是这上云阁在背后指使的.只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正在思索着的古楼月突然被赫连锋的问话打断了.只听赫连锋数道: “胡公子、柴公子.今日的宴席我便设在那后花园的湖泊之上.请吧.” 古楼月和柴浩温望去.只见那湖泊上的确建造的有宽大的亭子;古楼月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湖心亭上吃饭了.貌似别人请自己吃饭都是在那湖泊上.他着实不明白究竟为何. 那亭子虽是与大家遥遥相望.可进亭子的路却是在另一边.古楼月正打算绕道过去时.赫连锋又说道: “今日聚集到这里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或青年才俊.不如我们用轻功在这里渡过去.如何.” 古楼月和柴浩温相望一眼.点了点头.可众人却不知道究竟谁先出手. “这样吧.既然这个主意是我提出來的.便让我先过去吧.”赫连锋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只见赫连锋提身而去竟跃到半空.身影急速而下.在快要落到湖面之时.右脚轻轻一点身形再向前跃去.如此几个借力便稳稳地落到了那湖泊中的亭子上.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柴浩温见后飞雪刀轻轻一挽.双手将其背于身后.直接对着湖面俯冲而去.正当众人以为柴浩温的脸快要接触到水面的时候.只见柴浩温突然在空中翻身.背对湖面.飞雪刀出.一插入水划出一道波痕.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借着飞雪刀柴浩温直接划到了对面.全身上下未沾染一点水滴. “好、好.”此时无论是对面的赫连锋还是这里的众人都不禁地鼓起掌來. “胡兄.小弟先走一步了.”这时一旁的宁康云突然对着古楼月说道. 说完.宁康云飞身渡湖;宁康云并沒有跃到水中而是跃到半空往对面而去.不过这段距离并不近;宁康云在空中旧力已去.身形骤减.眼看要跌落湖面.柴宁一声惊呼捂住眼睛不忍看.古楼月却是满含笑意. 如果宁康云便只有这点水平恐怕也不会成为赫连锋的大弟子吧. 果然.快要落到湖面的宁康云.突然出掌.惊起湖面一阵动荡他却是借着这一掌的威力跃到对面的亭子中. 此时.尚未过去的便只有古楼月、柴宁和齐叔了. 齐叔看了看身后的少主和小姐.嘴角裂开一笑.突然身影一下跃出;齐叔过湖面却是像是在匀速地跑动一般.在湖面不断地轻点.一步步.稳稳地向对面过去. 齐叔这一招看似简单.在场的人却是沒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他这般随意;这般渡湖.不光是要强大的内力支持.更要不错的轻功弟子.更何况齐叔沒在湖面踏出的沒一步.所造成的涟漪不大.这一点便是沒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的. 齐叔已经安全到了对面.这里只剩下古楼月和柴宁了. 古楼月看了看柴宁.示意她先过去.柴宁却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咬着牙.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 而过了湖的柴浩温此时才记起自己的妹妹还在对面.连忙惊呼道:“遭了.” “怎么了.柴公子.”赫连锋看着他.眼里很疑惑. 柴浩温望着对面那身影说道:“我家小妹她轻功不好怕是过不來.” “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來人快去接柴小姐过來.”赫连锋连忙吩咐守候在一旁的下人沿着道路过去接柴宁. 齐叔这是却是开口说道:“我想不必了.胡公子不是在哪里嘛.我想小姐会过來的.” 他这么说.众人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赫连锋却是有些疑惑了:“这个.柴小姐不介意吗.” “师傅……”宁康云连忙上前跟他说了下午去接古楼月所见到的一幕.赫连锋听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可看向古楼月的眼光却是多了些犹豫;如果对方和柴家扯上了关系.那么自己还能动他吗. 看來是应该找护法商量一下了. 柴宁看着古楼月.嘴唇都快被咬破了.古楼月观她的神情.再看了看湖面.一笑.却是知道了什么. “宁妹.过來.” “恩.”柴宁走到古楼月的身边垂下了头. 只见古楼月将手里的鸣风剑紧紧一握.然后飞速的掷出;那鸣风剑竟紧紧贴着湖面飞速地掠过去. 柴宁还在疑惑古楼月做什么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肢被谁紧紧一握.随后便感到自己离地飞了去. 古楼月怀抱着柴宁.身影疾闪.下一刻已经稳稳站在了那前进的鸣风剑上.往亭子飞速而去. 快到亭子之时.古楼月突然身影往前一压.身体飞上了亭子.而鸣风剑也是被这一压翻身飞起往古楼月的背影飞去. 古楼月落地之后.反手一握.鸣风却是刚好握在他的手中. “好、好、好……”亭子中众人却是全部鼓起了掌來. 而刚刚才脱离了古楼月怀抱的柴宁此时也是羞红了脸.幸运的是此时大家都被古楼月的这一手吸引.并未注意到她.这让她偷偷松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春玉寒 酒宴还尚未开始.众人落座方知还有一位人物未到. 众人在闲聊着.古楼月也接到了赫连锋几个试探性的问題.古楼月却是回答得有些含糊不清. 对于古楼月的这种回答赫连锋只能暗自摇摇头. 不多时.下人來报.最后一位人物來了. 古楼月往亭外望去.却见柳易名此时正缓步迈向这里.而跟在他旁边的却是承子宏.他的心腹大将. “柳帮主.快快入座.”赫连锋连忙起身招呼柳易名坐下. 柳易名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承子宏却是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赫连锋见后一笑道:“柳帮主.这位想必是聚沙帮那位年轻有为的长老了吧.还请快快入座.” 承子宏摇了摇头.抱歉道:“谢谢赫连阁主的好意了.不过我是陪同我家帮主來的.帮主沒有吩咐.我岂敢坐下去.” 对于承子宏的回答柳易名似乎很满意.笑了笑说:“子宏啊.你还是坐下吧.赫连阁主如此盛情.我们怎好拒绝了.” “是.帮主.”承子宏恭敬道.又看着赫连锋说:“如此.子宏多谢赫连阁主的好意了.” 古楼月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柳易名这么做无不是在挑衅赫连锋.可怜赫连锋为了自己那名声还只得忍气吞声. 众人落座之后.赫连锋连忙吩咐上菜.而趁着这个机会赫连锋开始为各自介绍了起來. 柳易名当听见胡楼时.眼睛瞟了古楼月一眼.说道:“这几日胡公子的比赛.我皆在场.沒想到胡公子这般年龄便有如此的实力.可喜可贺啊.” 古楼月眼里带着笑意.看着柳易名回道:“柳帮主言重了.我看柳帮主的年龄与我相差也不大.却能成为一帮之主.我想柳帮主也是人中龙凤啊.” “诶.这可是抬举我了.要说这人中龙凤在座的当以赫连阁主、柴公子和胡公子为首啊.” 众人彼此谈笑着.剑阁的下人已经将各色菜肴摆上了桌. 下人为每个人满上了酒.灯光下的清酒泛着淡淡的黄色.那是烛火倒映的颜色. 赫连锋起身.敬着各位;各位也起身举杯.随后一饮而尽. 古楼月等人丝毫不担心这酒里赫连锋会放毒.聪明且爱面子的人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的. 酒.不醉人.可却是入口醇香.就连古楼月这等挑酒之人也是暗自点头. 赫连锋似乎看出了古楼月那惊喜的表情.说道:“胡公子.我这酒可是难得啊.这世上可就只有那么一两处有这酒.那皇宫内院可都沒有这酒的.” “哦.这么说來.今晚我得多喝上几杯了.要不然以后怕是喝不到了.” “哦.”赫连锋一愣.随后一阵大笑:“好、好.沒想到胡公子这般爱酒;这酒在珍贵.不过送你几坛又有何妨.” 古楼月摆摆手.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酒壶.说:“几坛就不用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胡某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也知道适可而止.只希望阁主开恩送我一酒壶的这样的酒就行了.” 赫连锋随即吩咐下人去将古楼月的酒壶满上;酒壶古楼月是随身带着的.可是这几日苦于沒有什么好酒.那酒壶已经空了好几日了. 有酒有菜.大家各自吃着.不一会古楼月的酒壶已经呈了上來.沉甸甸的酒壶里.装满了这不知名的清酒. “阁主.这酒虽好.可我却仍不知这酒名啊.不知阁主可否告知一二.” 听着古楼月这么说.众人也是好奇. 赫连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双眸子死死盯住那泛着淡淡黄光的清酒.轻轻说道:“此酒名为春玉寒.” “春玉寒.倒是个雅名.” 古楼月轻轻一尝.这一次他并沒有急于吞咽.而是用嘴包着舌尖将酒在口腔里搅动着.随后才下了肚. 初时的辛辣感并沒有持续多久.随后古楼月便感到一阵微寒之气在喉咙里弥漫开來.浑身舒坦. “好酒.当真是好酒.” 他很少会去夸奖酒的.可这一次例外. “既然是好酒.那么各位今晚便不醉不归吧.” “好、不醉不归.” 酒宴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古楼月是真的高兴了.因为这酒已经足够了. 他本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同时也是一个不容易满足的人. 酒宴上谁都在笑.谁也不知道笑容下隐藏了些什么. 酒.喝得尽兴了.柳易名的脸色微微发红.是喝酒多了的缘故.他看着古楼月.喃喃道:“胡兄.你这么好的武功不知道加入我聚沙帮怎么样啊.我保证给你个副帮主当当.如何.” 古楼月本还担心柳易名醉酒之后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闻听此言.古楼月看了看他的眼睛. 柳易名的脸色虽是微微发红.像是喝醉了一般可那双眸子却是清明一片.古楼月知道柳易名是在装戏. 古楼月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了.这让一旁的赫连锋感到一丝不妙.心想难不成这胡楼会答应柳易名. 古楼月的脸色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赫连锋连忙站出來说道:“柳帮主你喝醉了.胡公子本是淡泊之人.我想对于贵帮的副帮主之位怕是不敢兴趣的.” 说完.回过头问着古楼月:“是吧.胡公子.” “哎.其实说实话副帮主的这位置对我还是挺有诱惑的……” 什么.赫连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想到拒绝了自己的胡楼会答应柳易名.正思考着是否想办法将古楼月劝留下时.却又听古楼月说道: “不过.诚如赫连阁主所说.我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副帮主的职位的确很诱惑.可却少了几分自由.变得多少有些拘束了.我想我是不适合的.” 古楼月说得很诚恳.赫连锋心里一阵喜悦;熟不知这其实是古楼月和柳易名为他演的一出戏. “哎.那太可惜了.”柳易名叹气道. 这时.承子宏却是上前扶住了柳易名说:“帮主.你有些醉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吗.醉了吗.”柳易名说着酒话.倒像是真的醉了一般. “赫连阁主.我们帮主有些微醉.我得送他回帮了.告辞.” “恩.承长老小心些.”赫连锋也沒有挽留.深怕柳易名留在这里将古楼月给诱惑到了聚沙帮. 承子宏扶着步伐有些凌乱的柳易名慢慢出了剑阁…… 此时酒宴已经结束了.柴浩温也起身说道:“阁主.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看见柴浩温此举.赫连锋却是摆摆手.说:“柴公子何必急着走了.这天色也晚了.不如今晚便在我剑阁内歇息吧.” “阁主有心了.不过我们还是回客栈好些.” “哦.柴公子这是何意啊.我剑阁内房间众多.比起客栈更是要好上不少.更有丫鬟仆人.难不成还留不下柴公子.” 柴浩温摇摇头.依旧不肯留下.对着赫连锋抱歉道:“阁主.不是我们不肯留下.只是我们今晚得回客栈打点行装.明早便要回去了.” “哦.这么快.”显然柴浩温得话出乎了赫连锋的意料.多少有些不相信. “是的.家父已经來信催促过我了.我得尽快赶回去.” “这样啊.那倒是可惜了;柴公子一路好走.有缘再会了.”赫连锋只得惋惜道. “我相信我们很快会遇见的.告辞.” 说完.柴浩温招呼着柴宁和齐叔准备离去.这时古楼月却突然开口叫道: “柴兄.要走怎能不叫上我.” 柴浩温停下了脚步看着古楼月说道:“我还以为胡兄还要待上一阵了.” “怎么会了.赫连阁主的酒宴我们也吃过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胡公子.等等.”这时.赫连锋连忙开口数道. 古楼月疑惑地看着赫连阁主.问道:“阁主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哦.沒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胡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古楼月闻言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叹道:“暂时也沒什么打算.打算到处走走.逛逛吧.” 赫连锋一听.心里一喜.连忙开口道:“既然胡公子沒什么打算.不如暂时住在我剑阁内可好.说实话.我对胡公子的剑法颇为好奇.正想向你多多请教了.” “这……”古楼月很犹豫. 一旁的柴浩温却是开口说道:“胡兄.反正你也沒什么大事不如暂时留在剑阁吧;恩.待我回到家中后.打点一下后便邀你來我柴家一叙可好.” “此话当着.”古楼月似乎对柴浩温的话很感兴趣. “当真.” “好.那就一言为定.”古楼月与柴浩温便击掌为誓. 古楼月只得对赫连锋说道:“如此.倒是得叨扰阁主几日了.” “不叨扰、不叨扰.”赫连锋心下大喜.脸色更是笑容满面. 古楼月送着柴浩温出去.一路上走走谈谈.赫连锋也沒有阻止.他正在盘算着如何对古楼月下手. “记住我说的话.”走到了剑阁外.古楼月低声对柴浩温说道. “明白了.你多保重.” “恩.” 柴宁也是來到了古楼月的身前.双眼微微泛红.看着古楼月说道:“你得注意安全了.别忘了.你还欠我的糖、糖葫芦.” “放心.不会忘的.”古楼月笑了笑. 看着远去的三人古楼月转身往剑阁内走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暗潮涌动 夜.已经很深了.可依旧有人未曾入睡. 赫连锋这一夜兴奋地睡不着觉.趁着夜色正浓他走向了剑阁里一处偏僻却又装饰得极为华丽的屋子里. 屋内是有人的.还不少. 七个人端坐在屋内.这般时候依旧在调息运气.他们的这般刻苦.昭示了他们本身不俗的实力. “都这般时候了.你來做什么.”那七个人之中稳稳坐于正中的人显然是这七个人威望最高的. 对方的语气不算尊重.甚至有着一丝僵硬.可赫连锋丝毫沒有发火.他虽贵为一阁阁主.在这人面前却表现的战战兢兢. “赫连是有事情质询各位长老.” 难以想象这七位居然是长老的身份.可看赫连锋的态度可这七位怕不是六易剑阁的长老了.否则又如何敢这般对赫连锋了. 赫连锋对着那带头之人说道:“赫连此次是为了这一次试剑大会的魁首而來.” “这还用问.以往怎么做的如今便继续怎么做就行了.”长老似乎对赫连锋提出的这个问題很不高兴.语气冷了几分. 赫连锋连忙开口解释着:“徐长老.此事与之前有些差别啊.” “差别.什么差别.” “徐长老.这一届魁首的身份我们私下并沒有了解清楚.这人就感觉像是凭空冒出的一样;而且他的剑法、剑招更是精妙无比.想必其师父应该是某位剑术大师.而且他还与柴家交好.” “柴家.哪个柴家.”徐长老迟疑道. “回长老.是江南柴家.” 徐长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柴家在他们的眼里其实算不得什么.可他们顾忌的是那柴家后面那人的身份与地位. “既然他与那江南柴家交好.这一次你且不要动他.他要走便让他走吧.” “这……”赫连锋感到一阵不甘.又问道:“徐长老.赫连有一事未明.江南柴家的实力或许底蕴的确要比我这剑阁高上不少.可相比起上云阁來却要相差太多.为什么尊主一直强调我们不要去招惹了.” 徐长老看了他一眼.这赫连锋的确是有些实力.否则也不可能得到尊主的如此器重.为他提供了许多东西來打造这六易剑阁. 徐长老轻声一叹说道:“赫连.尊主之所以不让我们这么做.不是因为惧怕那柴家有多大的实力.而是惧怕那柴家身后的一个人.” “一个人.”赫连锋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难、难不成是尊、尊者.” 尊者.宗师之上的又一个武学划分.也是目前江湖上所知出现的最高的对武学一途的称呼. 徐长老点了点头.这柴家背后的确是有一个尊者的存在. “江湖上的尊者不是寥寥无几嘛.这柴家怎么会有一个尊者了.” 赫连锋有些不解.江湖上的尊者何时变得这么多了.就他所知上云阁也不过只有尊者.便是尊主;如果柴家有一个尊者的话.这事情的确难办了. “柴家的尊者并不是柴家人.他与柴家的关系中间隔着他的夫人.” “这人是谁.”赫连锋忍不住好奇道. 徐长老苦笑一声.说道:“昔年纵横江湖.能与至尊盟盟主胡海心并称的锦云公子.” 锦云公子.赫连锋感到一身冷汗.他并沒有见过锦云公子.可关于这个人的传说太多、太多了.多到了他心里上已经对这人产生了一种敬畏. 人的名树的影.赫连锋此时也感到对胡楼一事的棘手了.现如今自己怕是不能加害与他了.且不说柴家那背后的锦云公子.就是这胡楼那神秘的身份也是他忌惮的事情了. 不如.想办法让这胡楼加入我六易剑阁.这样一來百利无一害啊. 从房子里退了出來的赫连锋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连夜又去一趟自己大弟子的房间. 貌似康云和胡楼的交情还有些进展…… 清晨一大早.宁康云便來到了古楼月居住的房间前.轻轻地敲打着古楼月的房门. “胡兄、胡兄.你在吗.” 屋内并沒有回答.甚至连一丝响动也沒有;宁康云又是一阵敲门之声.无奈回答他的只有自己敲门的回音. 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丫鬟询问胡楼是否出去了.那丫鬟只是摇摇头示意不知. 宁康云垂拉着脑袋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到一道声音说道: “康云这么早便來敲我的房门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胡兄……”宁康云匆忙回头.可身后却依旧沒人.就连古楼月的那道房门都未曾动过. “上面.”古楼月提醒道. 宁康云连忙退到了院中.抬头望去.果然古楼月此时正躺在屋顶.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胡兄你怎得在这屋顶.” “习惯吧.”古楼月懒懒地回道.似乎是才睡醒一般. 看了看宁康云.古楼月问道:“这一大早的康云找我可是有要事.” 宁康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道:“吃饭.你觉得是大事还是小事.” “这个啊……”古楼月思考了一会说道:“如果有酒便是大事.沒酒的话小事都算不上.” 说着古楼月已经翻身下屋.在宁康云的不远处站立住了. “那么.胡兄请吧.” “恩.我问个事.” “什么.你说.” 古楼月想了想问道:“这顿饭不会又是和阁主一起吃吧.这个.其实我这人不是多喜欢热闹的.吃饭的话人少一点还是好的.” 听着古楼月的问題.宁康云笑了笑.说道:“胡兄不用担心.家师已经有事情去处理了.这饭是家师吩咐伙房给你做的.当然我的也在里面.” “哦.这样啊.甚好、甚好.” 宁康云连忙和古楼月往吃饭的地点而去.而宁康云却是看见了古楼月鞋上的一些泥土有些好奇的问道: “胡兄.这泥土怎么回事.” 古楼月也看了看自己鞋上的那些泥土.笑道:“这个啊.可能是刚才翻上屋顶不知道在哪里沾染的吧.” 听着古楼月的解释.宁康云并沒有在意.在前面继续为古楼月带路. 而古楼月再看他沒有什么怀疑后.这才放下心來. 古楼月起的比谁都早.在丫鬟和家丁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古楼月便醒了过來. 他刚才其实是到了昨天那个花园里去了.距剑归云所说花园后紧挨的山峰便是关押思叔所在的地方. 可惜啊.这一大早上的他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看來还是需要剑归云亲自进这剑阁里才好把握准确的方向. …… 早饭匆匆解决过后.宁康云见古楼月在阁内无所事事.想起昨日自己师傅的吩咐.宁康云遂提议到城里四周转一转. 古楼月心里一喜.却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宁康云一起出了剑阁. 古楼月并沒有回客栈.他在客栈里所有的东西如果不出意料的话想必昨晚还新已经将它们取走了. 一路跟随这宁康云.古楼月对这城本就不熟悉.只得宁康云带路四周游荡着. 二人一个上午几乎将这城里逛完了.最后在古楼月有意无意地指导下.他们來到了南门.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座客栈.古楼月提议道:“康云.我们走了这么久.这午饭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今天我做东.如何.” “这如何使得.理因是我做东才对啊.” “诶.何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说好了这顿我请.”说完.便不顾宁康云率先踏入了这间客栈. 无法.宁康云只得跟了上去. 点好了菜.古楼月却是一叹:“哎.有菜沒酒怎么行了.康云你在这里稍等.待我去问问这老板这客栈里是否有什么好酒.” “胡兄.不必了.何必这么麻烦了.” “诶.康云有所不知啊.沒酒这饭我怕是吃不下去了.” 听着古楼月的玩笑.宁康云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了. 古楼月來到了柜台前.往那柜台上轻轻地叩了三下.那正在打着算盘的掌柜抬起了头.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瞧见弃枫叔那带着两撇小胡子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 “这位公子.你是差了点什么吗.” “恩.差了瓶好酒.” 说完.古楼月又低声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弃枫叔装着给古楼月找酒也低声回道:“都已办妥.柴家现如今和汪大哥、少夫人在一起.” “恩.”古楼月接过了弃枫叔递过來的酒瓶子后.有吩咐了一声: “你们准备一下.差不多这几天就该跟六易剑阁摊牌了.” “知道.” 两人并沒有碰面多久.古楼月回到桌上的时候菜还未上齐. 古楼月和宁康云便边谈边等.古楼月的目光也是在酒楼里到处巡视着.周围除了几个至尊卫之外并沒有其他古楼月熟悉的人.就连松奇他到现在也沒见过他. 突然.楼上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道倩影.依靠在墙边的她虽轻纱罩面.古楼月却依旧认出了她. 而更让古楼月惊奇的是她的旁边.松奇道长正对着自己在微微笑着.想來他们是故意出來与自己“见面”的. “胡兄在看些什么.”宁康云有些好奇.回头看去却是沒能发现什么. 古楼月也收回了目光.说道:“沒什么.菜來了.” 宁康云也只得作罢……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部署行动 古楼月在六易剑阁里已经有几日了.这几日过得都很平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一切都太平淡了.反倒是有些让古楼月不好适应. 这几日.古楼月见到赫连锋的次数沒有几次.这位赫连阁主这几日似乎很忙.忙到了忘掉了古楼月. 倒是宁康云这几日像是阴魂不散一般跟着古楼月.古楼月都在猜想是不是赫连锋看出了什么让宁康云监视着自己了. 正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宁康云又是走了过來. “胡兄.” “康云.今日找我所谓何事啊.”古楼月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问道. 宁康云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说道:“哦.是这样的.我是來想向你请教的.” “请教.”古楼月疑惑地看着他.说道:“我有什么能让你请教的.” “胡兄笑话了.你的剑道是我师父也赞不绝口的.康云自然希望可以得到你的指点.” 宁康云语气说的很诚恳.看不出丝毫的做作. 古楼月摇摇头.叹道:“剑道一途.殊途万千.每个人都不同.我不能给你什么指示.唯有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还请胡兄明示.” 古楼月突然出手.在宁康云还未反应的时候.已经将他的剑紧紧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古楼月轻轻抚摸着那剑身.眼里一片专注.张嘴说道:“你要知道你自己的剑.更要知道自己的心.” “知道自己的剑、自己的心.”宁康云眼里疑惑着.似有所悟.看着古楼月抱歉道: “胡兄.我想我得回去了.” “了解.祝你好运.” 古楼月看着离去的有些匆忙的宁康云.知道他是有所感悟.笑了笑. 现如今身边沒有人跟着.古楼月也是时候再去一趟那客栈了. 回到房间.古楼月将接下來的打算罗列了下來.揣在了怀中便漫步向外面走去.赫连锋也并沒有对他有什么限制.所以他走出剑阁也沒有受到什么阻拦. 一路上.古楼月也注意着自己身后是否是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可走了一段路下來.古楼月并沒有发现身后有人.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对. 走了许久.古楼月中间路过了几次那个客栈都沒有进去.最后地三次露过这里的时候才走了进去. 弃枫叔一眼便看见了古楼月.连忙对着几个人打了几个眼色.其中一个店小二模样装扮的人走了上來热情的招呼道: “客官.來里面请.” 古楼月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來到了最里面一个不易发觉的角落里. 古楼月坐下后.随意点了几个菜.便让店小二下去了. 菜.还沒有上來的时候.却是來了一个人在古楼月旁边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古楼月倒是看清了來人是谁.笑了笑. 汪海四处看了看.并沒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开口低声说道: “少主.是有什么事情吗.” 古楼月点了点头.将已经写好的纸条.揉捏成一团扔到了他的桌子前. 汪海结果揣在怀里.并沒有着急去看是什么内容. 古楼月又低声说道:“汪叔.你让归云准备一下.明天趁乱进入剑阁.和我一起去寻那入口.” 汪海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古楼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后说:“柴家的人到了吗.” “昨天下午便已经分批进城.早已安排妥当.沒有被其他人发现.” “恩.这就好.”古楼月想了想又开口道:“明日你让一些武功高强的弟子混在聚沙帮弟子内.单是聚沙帮的弟子是不能对六易剑阁又多大的伤害的.” “知道了.少主明日需要至尊卫进去和你会合吗.” 汪海这样问也是担心古楼月.谁也不知道那密室之中会有什么危险. 古楼月想了想问道:“至尊位现如今有几位宗师高手.” “我们十八至尊卫中只有八位宗师高手.其他的也是先天顶峰的存在.” 八位宗师.古楼月想了想暗道至尊盟即使隐世了这么多年.这显露出來的实力依旧是让他感到心惊的. “那好.明日你让两位宗师高手与剑归云一起趁乱进剑阁.我会在剑阁的后花园等着他们.” “两位.少主这是不是有点少了.毕竟夫人说过要保护好你的安全.”汪海有些担心. 古楼月摇了摇头.示意不用.说道:“不必了.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四个人足够了.至于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虽然只有先天顶峰的实力.可一般的宗师高手却也是不敢将我怎样的.” “那少主当心.” “恩.”古楼月点了点头.低头沉思着.看有沒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突然.古楼月想到了一点.嘱咐道:“汪叔.明天你们宗师高手最好全部当场.我总觉得六易剑阁里那几位上云阁的來客实力不简单.” “少主放心.明日不光至尊卫会到.松奇长老也会到的.” 汪海口中的长老不是松奇武当太上长老的身份.而是松奇在至尊盟的长老称呼;至尊盟尊主坐下左右长老的右长老. 这么说.古楼月也明白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是时候回剑阁内.再嘱咐了一番汪海便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古楼月在比较着双方的实力. 六易剑阁弟子众多.尤其是修建在剑阁后的府邸更是护卫森严.如果想要直接闯进去的话损伤会很大的.古楼月不想看到这一幕的出现. 而且.聚沙帮是远远威胁不到剑阁的.现在只是希望松奇和柴浩温带來的人可以让双方均衡不少. 至于自己山庄下來的人便只有这十八位至尊卫了.虽然质量高可数量却是比不上对方了.何况对方还有那几位未曾现身的上云阁的弟子. 想到这些事的古楼月已经來到了剑阁的门前.却见赫连锋此时也是从外面回來.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咦.胡公子.你一个人.”赫连锋并沒有看见自己大弟子有些疑惑. 古楼月微微拱手.道:“哦.刚才我和康云聊了一会剑道.他似乎有所悟.回房间了.我见无聊才出去走走.阁主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这里.总是有些好奇的.” “那是、那是.”赫连锋回道. “既然如此.阁主我先回房了.你忙吧.” “恩.赫连这几日却是有些忙.怠慢了胡公子.胡公子勿怪.” “诶.阁主哪里话.剑阁每日好吃好喝地招待我.我感激还來不及了.” “那就好、那就好.” 闲聊片刻后.古楼月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赫连锋看着离去的古楼月.面色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往宁康云的房间走去. 宁康云的房间外.此时两个弟子正在门前守护着深怕被外人打搅了.赫连锋看着这一切.心道果然如古楼月所说康云有所领悟. “阁主……”那两个弟子恭敬的叫道. 赫连锋连忙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问道:“康云进去多久了.” 那弟子想了想说:“大师兄进去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还沒出关看來这次康云收获的不少嘛. “你们俩先守护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他.康云出关后.记得前來通报于我.” “是.” 赫连锋离开了这里.又往那几个长老的居所走了去. 來到了屋前.赫连锋依旧是有礼貌地敲了敲房门.直到里面传出了进來的话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赫连锋自然不清楚.此时不远处.古楼月正看向这里. 这里的坏境确实幽静.可才进來的古楼月却是知道不远处那些防卫是有多么的严密.若不是仗着这四周种了不少的树木.古楼月是断断进不來的. 古楼月本就好奇赫连锋这些日子在忙碌些什么.所以先一步进了剑阁.暗地里却是转了个方向跟上了赫连锋. 屋内.赫连锋已经是恭敬地行了一礼才说道:“赫连见过众位护法.” “你事情办好了.”依旧是徐长老开口问道. “是的.这些时日赫连已经将收集來的武学招式打点好了.这上面记录的是招式的名称.” “恩.做的不错.那些人你准备好了吗.”徐长老结果那本账本问道. “长老放心.那些人这几日的伙食里面我都放了几倍的化骨散.这一路上他们不会恢复内力的.” 徐长老点了点头.将账本收了起來.对着赫连锋吩咐道: “恩.那些人不能死.尊主还需要他们练招了.若不是这样.也不会让我们七位每次來此押送那些人了.” “恩.赫连明白.赫连只是一心一意地位尊主做事而已.” “赫连你做的这些.尊主都看在眼里的.不日尊主会给你一笔巨款.到时候你便可以用这笔巨款再次壮大实力.消灭掉这城中其他实力.到时候你就是一家独大了.恭喜了.赫连阁主.” 赫连锋连忙跪倒在地.喜道:“赫连惶恐.多谢尊主赏赐.” “恩.你将那些人安置好了.几日后我们也该返回了.” “恩.赫连知道.” 赫连锋难掩自己脸上的喜意.辞别了徐长老出了屋外. 当走出了外面那成严密的护卫后.却见先前一个弟子在哪里焦急地等待着. “阁主.大师兄出关了.”那弟子见到赫连锋后连忙数道. “出关了.”赫连锋也是一喜.连忙往宁康云的房间走去. 而古楼月再听到了这一消息后.也知道自己得立刻返回自己的房间了.待会怕是会有人來找自己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行动开始 酒.在桌前.古楼月稳稳坐于桌边.嘴角含笑. 宁康云此时一脸的兴奋.一双眼感激地看着古楼月.嘴微微哆嗦着.话却许久也沒有说出口. “要不要喝一杯.缓缓压力.”古楼月端起酒杯问道. 酒是宁康云从自己师傅那里求來的.正是春玉寒. 古楼月好酒.要感谢他最好便是难得的好酒了.这一点康云很明白. 宁康云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局促;古楼月为他满上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喝一口吧.会好很多的.” 接过酒.宁康云未做多想一饮而尽.酒慢慢地在他的体内扩散开來.脑海也多了一丝清明. “胡兄.谢谢、谢谢你.”宁康云的感激却是情真意切的.古楼月可以深切地感觉得到. 古楼月挥了挥手.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缓缓道:“不用谢我.同样一句话在其他人的身上未必有一样的效果.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而已.而我不过只是顺手一推罢了.不值一提.” “可这一推却是对康云助益颇多.康云感激不尽.” 古楼月微微一笑.将两个杯子都满上.对着他说道:“既然感谢我.那这杯酒算是敬我的.” 康云接过那杯清酒.未曾想到古楼月竟会如此好说话.接过酒杯.慷慨说道: “胡兄.请.”说完.仰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好.”古楼月赞道.也是仰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两人相视一眼.竟同时笑出了声. 宁康云先行离去了.他还需要去向自己的师傅禀报.古楼月也不挽留他了. 看着宁康云远去的背影.古楼月不知明晚自己和他再见面会是一种什么关系了.朋友亦或敌人…… 剑阁大厅里.赫连锋正在安排着什么.看着已经走了过來的宁康云便停止了手中的事务. “康云.见过胡公子了.” “回师傅.我见过胡兄了.” “恩.”赫连锋回到主位上住了下來.看着宁康云. 宁康云是他建立剑阁后收养的徒弟.也算的上是他半个儿子.对宁康云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坐吧.康云.” 赫连锋看着康云身上那不同以往的气质.心里一喜;虽然康宁此时并沒有达到先天之境.可却也算得上是半个先天高手了. “康云.这次收获不小吧.” “回师傅.康云这次幸得胡兄指点才有望半只脚踏入了先天.” 赫连锋含笑点点头.宁康云的资质并不差.自己这几年忙于剑阁事务倒是有些冷落了他.想來以他自己的摸索居然可以这么快半只脚踏入先天;虽然依旧不能和那些天资出众的奇才相比.可他也算的上是天才了. 赫连锋有些欣慰.不过想到了古楼月.心里又是有些担心. “康云.这几日你跟着胡公子.胡公子在阁中住的可还习惯.” “胡兄并沒有什么不适应啊.”宁康云摇摇头. “是吗.”赫连锋有些疑惑.想了想又问道: “那这几日.胡公子经常出府吗.” 宁康云摇了摇头.他记得这几日胡公子仅仅出过一次府.还是在自己的陪同下出去的.看着自己的师傅.宁康云疑惑道: “师傅.你问这些是为什么.” “哦.”赫连锋连忙遥头叹道:“沒什么.康云你先下去吧.修为刚有进步得先巩固才是.” “那康云告退.”说完.宁康云便退了下去. 看着离去的宁康云.赫连锋并沒有在他面前说什么怀疑古楼月的话.以目前古楼月对他的大恩.想必康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到时候如果打草惊蛇.恐怕便不是那么好收场了. 而且.赫连锋暗地里做的这些事情康云是不知道的.赫连锋都是瞒着他做的这些事情;在他心目中.康云是他的儿子.他可以做恶人.但他的儿子不行. “洛影.”赫连锋沉声道. 一个人影便从外面走了进來.这人本是一直保护在赫连锋身边的护卫.同时也是一位先天高手. “阁主.”洛影恭敬道. 赫连锋看着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帮我暗地里跟着这个胡楼.不知怎么得.这几日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事啊.” “是.”洛影已经退了去.退去监视古楼月去了. 赫连锋独自一人坐在大厅之中.看着屋顶发呆…… 古楼月从下午的时候便知道了有人在监视着自己.那个人隐藏得很好.可惜他低估了古楼月的实力.以他先天中期的实力对古楼月來说的确有些不足. 古楼月装作不知道一样.依旧跟前几日一样.四处逛上一逛却沒有再出府;宁康云也未來打扰他.想來此时正在巩固他才突破的实力吧. 古楼月并不担心有人监视着他.相反如果沒人监视他到会是让他感到一丝压力;如今.赫连锋派人來监视自己.说明他仅仅是怀疑而已.这对于古楼月來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也不是什么坏消息. 无聊了一下午.古楼月早早地进了屋. 关上屋门后.古楼月将自己的东西打点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这一觉.古楼月睡得很长.直到第二日中午才行;今晚要做事.自然地睡得长一点. 古楼月的午饭是劳烦了下人送到了屋内.吃完饭之后.古楼月又到了剑阁里四处游荡了起來;总不能让被人发现什么异常. 似乎是走的无聊了.古楼月又只得返回了房间.闭门不出了. 暗处的洛影也沒发现什么不对.古楼月在府中也沒有什么几个朋友.宁康云此时在巩固刚突破的实力.自然不会來找古楼月.所有古楼月的一切举动在洛影的眼里都变得有些合理了. 回到了房间的古楼月.盘坐到了床上.开始进行运功. 今晚.是和汪叔约定的时间.古楼月需要将实力调到最佳的状态.因为谁也不知道未來几个时辰里会发生什么. 古楼月打坐醒过來时.望了望窗外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來.想了想差不多也快要到约定的时辰了. 出了屋外.古楼月依旧感到暗处有人监视着自己.不过却不再是先前那个人了. 此人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先前那人.可隐藏技术也不会差于先前那位. 古楼月沒有在意那暗处的人是谁.拔出了鸣风便在庭院中引出了剑舞. 古楼月独自一人在月下偏偏而舞.步伐飘逸.剑法更是精妙绝伦;路过的丫鬟家丁都不由驻足观望起來. 而古楼月似乎沉醉其中.这天地间也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古楼月沒有想到在这种时候.他也会有所领悟. 而剑阁外.早已密布了人马慢慢地向剑阁聚拢. 为首的几人正是梦还新、松奇道长、汪海、柴浩温、柳易名. 这一次來的人马并不逊于剑阁弟子.武当派出了数十名精英弟子.柴家也是來了数十好手.而聚沙帮來的人却是柳易名暗中锻炼出的那些好手.以及帮内他信得过的弟子.更有至尊盟十八绝世高手在此.想來此战是不会输得.可谁也沒有轻视这场战斗. “汪叔.准备好了吗.”还新开口问道. 汪海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是一袭夜行装的几人.说道: “少夫人放心.这些都是先天高手顶峰的实力.让他们先进府中逛上几圈再全身而退还是沒有什么难度的.” 还新闻言望去.却看见自己的弟弟也在里面.她是知道古楼月的计划的.知道这些“刺客”不过是掩人耳目为了让剑归云和弃枫叔顺利地进入剑阁见到古楼月的. “恩.行动吧.”还新开口道. 还新似乎成了这场战斗的指挥者.而在场的人却沒有谁有不服的怨言. 松奇和汪海都是信任古楼月的.自然也信任还新;而柴浩温和柳易名眼见着两位宗师高手在那女子面前为首是从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的. 不过柴浩温和柳易名此时却是震撼于古楼月背后的实力. 先天高手一大堆不说.更有七八名宗师高手相护.他们不由得好奇这古楼月究竟是何身份了. 那些黑衣人趁着夜色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还新她们依旧隐藏在原地静静等着.等着里面传來的消息. 古楼月依旧在舞剑.依旧沉醉在了自己的剑光里. “有刺客、有刺客.” 突然.剑阁内呼声四起.而后许多弟子四处奔跑着.到处呼声到有刺客. 古楼月也被他们的呼声惊醒了过來.遗憾地摇了摇头.那玄妙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可惜了. 正在疑惑的古楼月突然看到自己的眼前黑影一闪.似乎是那些弟子口中说的刺客. 古楼月眉头一皱.提剑而去.似乎是愤怒对方打搅了自己. 那隐藏在暗处的弟子眼看古楼月飞去.未及多想也飞身跟去. 那刺客的速度很快.古楼月的速度也不慢.唯有那跟上的剑阁弟子却是满了半拍. 当他落地之时却并未发现古楼月和那刺客的身影.正疑惑间突然心生异感.还未來得及回头便被打昏在地. 打昏他的正是那个黑衣人.而古楼月此时正待在黑衣人的旁边. “归云.弃枫叔他们了.” “在不远处.跟我來.”來人正是剑归云.趁着另外几位“刺客”吸引了大批的剑阁弟子.他们趁乱摸了进來. “恩.”我们快些行动.我怕还新那里拖不了多久.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进入密牢 赫连锋在知道有刺客进入剑阁时便关心起了后花园的情况.正准备前去查看的时候一个下人却是匆忙了跑了过來. “阁主、阁主……” 看见下人匆忙的表情.赫连锋心里微微一沉.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何事.你竟如此慌张.” “阁主.外面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赫连锋奇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会有什么人会來见自己了. “你可曾看清是何人.” 來人想了想低头说道:“弟子识得其中一人.是聚沙帮帮主.至于其他几人弟子全都不认识.不过他们当中却是有一个女子.” “还有女子.來的人很多吗.” “來的人大概有个七八人吧.弟子未曾细数.” 七八个人.还有女子.赫连锋想不到这些人会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找自己有何事.不过他们在刺客出现后出现.赫连锋确实有些怀疑. “洛影、康云.”赫连锋叫道. “师傅.” “阁主.” 二人上前静待他的吩咐. “你二人即刻赶到后花园去.记住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那里.明白吗.” “明白.”宁康云虽然不知道自己师傅为什么这么在意后花园.可师傅的吩咐他还是会听的. 看着离去的二人赫连锋似乎还是有些担心.又将自己的一个心腹吩咐了一番.让他往那几位长老的位置奔去.如此心里才稍稍放下了不少. “去将柳帮主请到大厅里來.” 赫连锋转身往自己剑阁的大厅走去.他倒是想看看这柳易名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 古楼月见过了剑归云、弃枫叔和另一位至尊卫赵宇后.几人便在剑归云的带领下往后花园摸去. 这一路.几人凭着自己的武功倒是沒有被什么人发现.顺利到了这后花园. 剑归云当日虽是在众人的追杀下匆忙地逃出了剑阁.可他也记下了那密牢的位置. “大概就是这里了.那山峰下有一道暗门.不过机关我并不知道.” 古楼月一听不禁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他并不擅长机关之术. 而弃枫叔和赵宇也是摇摇头示意无能为力. 古楼月一时心急到不知该如何了.难不成真的只有强攻下六易剑阁.逼迫他打开这道暗门. 古楼月此时并不担心自己这一方会打不赢六易剑阁.从剑归云口中知道今晚行动的人数.他知道这一仗自己不会输. 可.古楼月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众人的性命;如果是强攻的话.这一次行动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古楼月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出现. 正在沉思的古楼月.突然听见了不远处传來的声响.眉头一皱. 其余三人也似乎听见了.正准备动手解决掉他们的时候.古楼月阻止了他们.在他们的耳边说了一番.含笑看着逼近的二人. 宁康云老远便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和洛影两人急忙往那里飞去. 宁康云看到那人的背影后却是大吃一惊.惊呼道:“胡、胡兄.” 此时.古楼月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对着两人鸣风剑被右手拿着背于身后.沒有丝毫的紧张.倒像是來花园散步一般;倒是宁康云和洛影一阵的紧张. 宁康云压住自己内心的紧张.问道:“胡、胡兄怎么会出现这里了.” “我.闲的无聊.出來转转.哪知道看见一个小毛贼.跟着他就到了这里.结果那小毛贼到了这里后就平白无故便消失了.” “不见了.”洛影显得十分的着急.看着不远处的山峰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沒去怀疑古楼月的话的正确性了. 古楼月看见对方的反应后心里一喜.看來这个人是知道那机关所在的.进了密牢怕是需要他帮忙了. “是啊.那小毛贼好像是跑到那山脚下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跳入了这湖中.可我并沒有听见落水声啊.” 古楼月装作一阵好奇.更是到那湖水周围四处看了看.可并沒有什么异样.古楼月惊叹道:“奇了.” 而此时洛影更是着急了.看着古楼月想了想说道: “胡公子.康云公子.不如你们到别处去看看.我也在这里找找看.我想那毛贼并沒有走远的.” 古楼月想了想点了点头.招呼康云道:“康云.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好的.胡兄.” 宁康云此时以为古楼月追小毛贼來到了这里.也将自己那颗心放了下去.在古楼月的招呼下离开了这里. 看着古楼月和宁康云走远.洛影并沒有着急去引动机关.而是在四周装模作样地巡逻了一番. 而跟着古楼月走了不远的宁康云却是见古楼月突然停了下來.不由感到奇怪. “康云.你知道后花园的密牢吗.” 古楼月突然转过他.看着他.表情却是显得很严肃. 宁康云不知道古楼月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更是不清楚他所说的什么密牢.只得疑惑地摇了摇头. 古楼月一叹.望着宁康云. 宁康云这人古楼月通过这几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并不知道赫连锋暗地里所做的一切.同时古楼月也觉得宁康云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君子. 看着疑惑的他.古楼月绝对不再瞒着他了. “康云.其实我有另外一个名字.” “另外一个名字.”宁康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悄悄地拉开了一些距离与古楼月. 古楼月是知道他的动作的.可古楼月却是沒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你应该了解我得另外一个名字……” “胡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宁康云不想与古楼月为敌.毕竟古楼月于他有恩. “其实.我也叫古..楼..月.” “什么.”宁康云已经被古楼月的话震撼在了原地. 古楼月之名他何尝沒有听说过啊.目前江湖上最多的议论便是关于古楼月的;神秘的身世.惊世的武学修为.还有他那灵活的头脑.所有的一切都聚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这样一个人想不知道都难啊. “胡、不.古兄那你进我剑阁到底是为了什么.”宁康云将手里的剑紧了紧又松了开.内心显得很纠结. 古楼月叹道:“我也不想与你剑阁有何纠缠.可惜啊.你师傅不但扣留了我的兄弟.更是将我一前辈关在你剑阁密室内.我怎能坐视不管了.” “怎么可能.我师傅一项做事光明磊落.怎么会做那囚禁人的事情了.”宁康云辩解道.显得有些生气. 古楼月可以理解他和他师傅的感情.可古楼月此时却是沒有多少的时间和他在这里逗留下去了. “康云.我所说的话绝非是无稽之谈.信与不信你与我去一看便知.我沒有多少时间和你耗下去.” 宁康云听后.却是想了想突然背转过去.此举让古楼月大为疑惑. “康云.你这是……” “胡兄.我今晚沒见过你.更不知道你是什么古楼月;你走吧.我剑阁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于我有恩.我不想于你为敌.也不想你和我师傅为敌.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宁康云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对不起自己的师傅;可古楼月对他的大恩.他不得不报…… 古楼月看着宁康云的背影.笑了笑.突然说道:“康云.对不住了.” “呃.”话刚完.宁康云便感到自己的穴道被对方制住了.动弹不得. “康云.有些事情很残酷.可你不得不接受;不过.你也永远不要忘记你师傅对你的那份恩情.” 说完.古楼月扛着康云便往后花园折返了回去. 刚到了后花园.便见剑归云和弃枫叔此时正焦急地等在那山峰之前. “弃枫叔.赵宇了.” 弃枫叔好奇自己的少主干嘛扛了一个人回來.是剑阁的人不说.关键还是个男人. “哦.他跟着那人进去了.我在这等你.便是等你回來.” “既然如此.我们也进去吧.这后花园怕是赫连锋有所察觉了.我们快些.” “好的.”说完.弃枫叔便上前去转动一块看似沉重的石头.而那石头却是慢慢地移动了起來.随之出现的便是一道建筑在山脚的暗门. 古楼月扛着宁康云和弃枫叔、剑归云便进了那道暗门. 而此时.剑阁大厅里.还新和汪海在列的六位至尊卫宗师高手以及柳易名已经进了大厅. 赫连锋虽然觉得那女子甚是熟悉.可一时半会也沒有想起來是谁;何况此时还新是一袭白衣.轻纱罩面.留在外面的只有那三千青丝、两汪秋水. “柳帮主.请上座.”虽然赫连锋对后花园担忧不已.可脸上却是一脸笑意看不出有何不同. 柳易名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未敢上座.而是退到了一边说道:“赫连阁主.这上位还是让这位小姐坐吧.” “这……”赫连锋看着那女子.感到不可思议. 而还新也是开口道:“柳帮主.你抬举我了.” “梦小姐.这上位在下却是不敢坐的.你也莫要推辞了.” 还新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汪海却是开口了:“少夫人.这位置还是你坐吧.” “这……”还新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说完.在众人惊讶的眼中还新坐上了主位.而柳易名也被汪海示意坐在了还新之下.汪海和其他人等再依次入座. 看着这样一幕.赫连锋知道了.今晚要來找自己的不是柳易名而是这其余七人.只是他们是谁了.是敌是友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思叔脱困 剑阁大厅内.待还新稳稳坐在了上位之后.赫连锋的目光也转移到了这些人的身上.猜测着这些人究竟是谁. 还新坐下后.柳易名却是起身來到了赫连锋的面前开口说道: “阁主.柳某深夜到访却是这位小姐有事寻阁主.还望阁主勿怪.” 赫连锋看着那道身影.心中依旧觉得十分的熟悉可却是记不起这人在哪里见过.听见了是对方要见自己.赫连锋好奇道: “哦.但不知这位梦小姐寻赫连所谓何事了.” 赫连锋的语气十分的柔和.面对这样一个女子谁也沒有脾气. 还新也点头回道:“阁主.深夜叨扰实属不该.可小女子也是为了寻我那离家出走的夫君罢了.” “哦.小姐的夫君是……” 这时汪海却是起身抱拳道:“阁主.我家少爷因为某些事情负气离家出走.少夫人放心不下这才出來寻找.” “竟是这样.不过赫连何曾见过你们少爷了.” 似乎是知道赫连锋会这么说.汪海看了看柳易名.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今日我和少夫人派人在这城中拿着我家公子的画像四处寻找之时.这位柳帮主说是见过我家少爷……” “哦.柳帮主的意思是这人在我剑阁之中.” 柳易名点了点头.赫连锋却是一阵沉默;今晚发生的一切都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更不清楚这个时候柳易名來此地所说的究竟是否是对的. 赫连锋在沉默.其余几人也在沉默.似乎不怎么着急. 沉默了半晌的赫连锋终是开口问道:“不知你们那位少爷姓甚名谁.我让人看看这府中可有人见过.” 汪海遂抱拳说道:“多谢阁主.我家少爷名叫……” 汪海看着赫连锋一字一字吐着:“胡楼.” “胡、胡公子.”赫连锋惊道. “是的.我当时看见了那画像也是一惊.沒想到会是胡楼公子.”柳易名连忙出言附和道. 赫连锋看着还新几位.眼里闪烁不定.到目前为止他并沒有看出这些人的实力如何.可他心里却是感到一丝压抑.一丝來自对方的压力. 赫连锋的心里岂能不吃惊.这种压力他也在那几位长老之中感到过而已.可如今这几个人却是给了他这种无力抗拒的感觉. 看着那沉默的众人.赫连锋笑道:“沒错.胡公子正在阁中.各位稍待片刻我这就遣人去请胡公子來.” 说完.吩咐了一位身旁的侍卫.侍卫便连忙往古楼月的房间走去. 而汪海等人便稳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赫连锋也不好出口说些什么. 古楼月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密牢之中.进入了密牢之后古楼月便解开了宁康云的穴位.让他可以活动自如. 而此时的宁康云却是呆在了原地.看着这幽深的洞穴.那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此时还有着几盏油灯在摇晃着. 看着眼前这一切.宁康云此时也多少对古楼月的话有了几分相信.可却又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知道你还不信.走吧.进去之后你会明白的.” 古楼月说完便和剑归云几人往前走去.宁康云也慢慢跟在他们的身后. 未走到几步古楼月几人便听到一阵打斗之声.连忙加速赶去;赶到之时却见赵宇已经将那洛影撂倒在地并制住了他.而他们周围则零零散散地躺着几个人都还在哀嚎着. “少主.”赵宇见到古楼月连忙恭敬道. 而那洛影此时却是满眼怒火地看着古楼月.他知道自己中了古楼月的计谋. 古楼月看着愤怒的洛影说道:“你.就是那个监视我的人吧.” 什么.洛影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古楼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说出來而已.”古楼月冷笑道. 看着远处的路.古楼月回头说道:“康云.你让洛影带我们去密牢吧.” 宁康云看着古楼月眼神复杂.犹豫了片刻后.康云來到了洛影的面前. “康、康云公子……”洛影知道阁主对这位弟子的疼爱.也清楚阁主不希望康云知道这里的任何事情.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师父他……”话.康云沒有说完.却是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这……”洛影只得低下了自己得头.对着那黄土.不敢去看宁康云. 宁康云看到此景.如何不知道洛影想的是什么.深深呼出了一口气.退到了墙壁.身体依靠在墙上.无力地说道: “你带他们去吧……”说完.身子一软却是瘫倒在地.不敢接受这事实. 古楼月几人并沒有上前去扶住他.赵宇上前将宁康云一把提起.让他指路了. 至于周围其他人.赵宇有自信他们暂时是起不來的. 深深看了看宁康云.古楼月摇头走去.这些事情对他來说的确是一种打击. 行了片刻.古楼月便听见了不少的嚎叫.这些声音有气无力.若不是知道这里关押的是一些武学高手.古楼月听着声音还以为是普通人了. “归云.思叔关在哪里.”古楼月询问着剑归云. 剑归云是进來过这里的.不过对于当时的记忆剑归云也记得不甚完全.当时在这里面他是急于奔命. 仔细的思索着.剑归云看着这里那么多的铁房.每间屋子里面或多或少有着两三个人的.当然也是有一个人的.不过一个人的牢房里却是显得很安静.显然这房间的主人很有修养. 赵宇手里面提着的是大串钥匙.是刚才在那几个人身上收出來的.每个钥匙上面都有一个号码对应着牢房的号码. 剑归云行走得很慢.这让古楼月很是着急.不知道还新那里得请客如何了;他们在这里面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 突然.有些着急的古楼月看见剑归云在不远处停了下來.急忙上前看着他身前的牢房. “是这里.”古楼月问道. “恩.”剑归云点点头. 古楼月看了一下房间的号码.连忙取出那对应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刚打开房门.古楼月还未來得及高兴.突然一阵掌风袭來.古楼月下意识一退.一掌对了上去. “嘭.”的一声.两人应声而退.却是谁也沒有占到上风. 而弃枫叔和赵宇此时却是欺身而上.在那人还未有所反应的时候.两人齐齐制住了他. 而古楼月看清了那人之后.却是微微一笑.道:“思叔.这就是你迎接我的方式啊.” “古小子.能不能先让这两位宗师把手拿开了再说.” 思源恒有些胆寒.本以为是那些人前來开门自己趁机逃出去.哪知道是古楼月这小子.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宗师是哪里冒出來的. “弃枫叔.赵宇放了他吧.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弃枫叔和赵宇这才将手从他的脖子移开.思源恒得以大口地喘着粗气. “书箫公子.可喜可贺啊.居然踏入了宗师之境.”弃枫叔放开手后.拱手恭喜道. “不过刚刚触摸到了这一门槛.不足一提.” “哟.思叔小日子不错嘛.你看你红光满面的.还修为大进.要不你再在里面待上个几天.”古楼月打趣道. 思源恒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古楼月说道:“其实我这几日本还未打算离去.可我昨日我听那送饭的弟子说什么这里的人将有一批人会送到其他地方.心下好奇这才准备离开这里.暗中跟上那些被送走的人.看似送到哪里.” “还有啊.”思源恒看着古楼月郁闷道:“你小子吃了灵丹妙药啊.这么快实力就达到了先天顶峰.” “这个.嘿嘿……”古楼月傻傻笑着. 剑归云此时却是提醒着众人:“时间不多了.别磨蹭了.” “恩.”众人也是点头正准备离去. 思源恒看着四周皱眉道:“那这些人.” “现在沒有时间了.解决完了外面的事情再说吧.” “好……” 众人正欲离去.却听见一阵脚步响起;众人面面相觑都暗自提力.准备出手. 待看清了來人后.古楼月惊道:“康云.你怎么來了.” “不好了.有人进來了……” “你师傅.”古楼月急道. “不、不是.是几个前些日子來我剑阁的做客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他这么说.古楼月却是知道了是谁.怕是那上云阁的人吧. “你说什么……”赫连锋听见了下属的回报后.显得有些愤怒. “阁、阁主.胡公子不在房中.” 赫连锋感到不对.胡楼不在房中会去哪里了. 看着那几个人.赫连锋总觉得今晚刺客的事情怕是与他们分不开关系了. 想到此处.赫连锋却是更加关心那后花园了.连忙吩咐道: “來人.走去后花园.” 汪海见赫连锋要离开.连忙起身拦住了他.此时那周身的实力全部爆发了出來宗师实力一览无遗. “宗、宗师……”赫连锋惊道. 而此时.另外五股气息也在一刻爆发了出來.却是另外五位至尊卫发出來的;这气势虽比不上汪海.却是实打实的宗师实力. 赫连锋已经吓呆在了原地.六股宗师的气势那是他能够抵抗的.而那些弟子也觉得不对纷纷将汪海等人围在了这里. 汪海却是看着赫连锋冷冷说道:“赫连阁主还是在这里待上一会吧.” “咻.嘭.”汪海刚说完.却见后花园的方向一箭响箭穿云. 汪海见后大喜道:“走.保护少主.” 说完众人护卫住还新和柳易名飞身离开了大厅. 赫连锋刚从那气势中恢复过來.却又听到了阵阵喊杀声.出了大厅才看见不知何时.自己剑阁内闯入了许多其他弟子此时正在和自己的弟子厮杀. 此时.赫连锋知道了.今晚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一场让自己手足无措的阴谋…… 正文 第二百章 尊盟少主 那声响云箭过后.剑阁内突然涌出数批人马.赫连锋一时竟被惊愣在了原地. “阁主.阁主……”一个弟子急促的声音传來. 赫连锋被这弟子的声音惊醒.慌忙看向四周发现此时那些人已经交战到了一起. “现在情况怎么样.”赫连锋急道. “阁主.这些人似乎是几路人马.数量不少而且他们的武功多数还颇为厉害.弟子们有些难以招架.”那弟子如实回答道. 赫连锋不说话.回想起先前那响云箭响起的地点.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好.密牢出事了.快.快叫上弟子与我赶去后花园.”说完.赫连锋已经在一群弟子的护卫下急匆匆地往后花园赶去. 后花园内.古楼月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着对方那三个宗师高手.知道也该是时候出手了. 那三人正是居住在剑阁内的七位护法当中的三位.此时他们的脸色并不是有多好.要不是顾忌着对方的身份是谁.恐怕早已出手了. 那居左的一位长老开口问道:“尔等是何人.” “闲人.闲得沒事做的闲人.”古楼月回道. “你就不怕变成死人.死人就更闲了.什么也不用做.”那长老显得很气愤. 古楼月闻言大笑.对于对方这种威胁他向來不屑. 可弃枫叔却是闻言有些不悦.开口道:“哦.你们要是有本事就來试试啊.三个不过踏入宗师境界沒多久的小子.也敢如此猖狂了.” 弃枫叔出口无疑让对方三人火大.可这三人却是可以感到这人的实力比自己强了不少也只得暗自咬牙不可反驳. 三人相继看了看.知道对方也有三个宗师.虽然也有一个刚刚踏入宗师之境的.可另外两人却是高出自己三人不少. 古楼月看着犹豫的他们知道不可能在拖延下去了.响云箭已经发了出去.这会外面恐怕已经是打成一片了;若有减少双方的伤亡.只得擒贼先擒王了. 古楼月几人正欲离去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两股先天高手的气息逼近.而且一个是先天中期.一个是先天后期的实力. 一时间.无论是上云阁的护法还是古楼月等人都在猜测着二人是谁. 那二人走进后.古楼月却是沒有见过这两人.可他也知道这二人是敌非友.因为这二人此时正与那三位长老站在了一起. “赫连志、赫连群见过三位长老.” 听着这二人的名字古楼月和剑归云心里一抖.知道这怕是六易剑阁里那两位长老了.不过这二人在上云阁面前却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那赫连志见过上云阁长老后.看着古楼月一行人.待看见宁康云时.怒道:“宁康云.你这是做什么.欺师灭祖吗.” 宁康云被那长老这一声力喝.双腿一软.眼里满是愧疚.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來. “哼.”看到此幕的古楼月不由冷哼一声.先天顶峰的实力显露无疑.让对面几人都是一阵错愕. 这人如此的年龄竟然会有如此的实力.那么他的身份了.会简单吗. “赫连锋此举本就伤尽天良.康云他虽年少可也知道什么是对是错.当然康云他也沒有忘了他师傅对他的恩情;他这么做无非是知道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义.哪像你们穿着人的衣裳.做的竟是禽兽不如的事情.”古楼月一言沒有丝毫的留情.说的对方恼怒不已. 赫连志更是被古楼月说他禽兽不如刺激到了.大叫道:“庶子.找死.” 赫连志一剑刺出.又快又急.可在古楼月的眼里却是漏洞百出.鸣风一转.剑未出鞘却直接将对方这一招化解掉了. 赫连志的实力也是先天顶峰.可这一招出手却在古楼月的面前毫无力气可言.他清楚对方的招式怕是比自己高明了不少. 既然已经出招.又哪有收手的可能;赫连志看着古楼月那年轻的面孔.暗道对方的实战经验怕是不足.所以对上古楼月他是有些不屑的. 古楼月瞧见了对方的那一丝不屑.暗自冷笑.手上的招式变换得越加快与复杂.一时间让赫连志的压力陡增. 那赫连群看见自己的大哥被古楼月有些压着打.心下着急出手准备帮自己大哥一把.一道黑色的身影却是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剑归云缓缓地将自己的宝剑抽送出來.看着赫连群冷冷道:“你的对手是我.” 赫连群感到对方那深然的剑意以及先天初期的实力.不知怎么.心下却是一凉.感到了一丝死亡的威胁. 此时.上云阁的三位宗师也是突然出手.而弃枫叔三人也是上前拦住这三位;一时间后花园里刀光剑影.众人各自与对方交起了手來. 赫连志此时有些后悔.对方虽然是先天顶峰的气势.可交起手來居然像是在和一位踏入了宗师境界的高手交手一样. 对方那剑法.简直就是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战了几十个回合下來.赫连志心里竟产生了一丝怯意. 正在赫连志感到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突然远处四股庞大的气势冲霄而起.竟是上云阁其他四位护法已经快要感到了这里. “大家坚持住.我大哥他们马上便快要到了.到时候这些人便不知道会是怎么死的了.” 上云阁的一位长老话刚说完.突然又是一大股气势爆发了出來.仔细数來竟是六股宗师气势. 顿时.对面几人彻底死了心.心里开始有了一丝颤抖. 九个宗师实力的高手.对面这些人究竟是何人.六易剑阁究竟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厉害的对手.一时间上云阁众人心里无不胆颤. 徐长老和其另外三位长老刚刚在花园的不远处落脚.汪海却也在不远处落脚;二人相隔甚远.都是沒有看清对方的容貌.谁也沒有开口. 徐长老和汪海此时却都是感到对方的那股气势有些熟悉.就像是多年前的老朋友. 汪海仰头.心里叹道:“二十年了.这武林记住我汪海的还有几人了.” 似是感叹.似是唏嘘.总之汪海心里多少有些酸楚;他不后悔和阁主一起选择归隐.因为他相信始终有一天至尊盟会再次出现在武林.到时候也是他们再次临世的时候了. 现在.机会已经來了.二十年之期到了.. “都住手.”两人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既然一起开口说道. 听见了徐长老和汪海两人的声音后.上云阁三人和弃枫叔三人也停下了攻击. 但.场内的古楼月和剑归云依旧在和赫连志、赫连**手. 似乎是两方达成了某种规定一般.两方的宗师高手都沒有再出手.而周围却慢慢的不断聚集了更多的人. 还新、柴浩温、柳易名、松奇道长、赫连锋……这些人都聚集到了后花园. 不过.人却是站在了两方.而汪海这一方的人却是慢慢的多了起來. 那些本來在拼杀的弟子.此时却也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彼此对峙着. 古楼月丝毫沒有在意四周越來越多的人.心里一片清明.手里的剑招越加的快了. 而此时赫连志眼看对方的实力越來越强大的时候.心下一急.手上的动作更加迅猛了.而古楼月也变得慎重了起來. 剑归云的形势并不是多好.身上已经布满了伤痕.可对方在他手里也沒占到便宜. 剑归云能以先天初期的实力与对方战到这种地步也足以自傲了. 古楼月眼看众人差不多到齐了.眼里利芒一闪.足尖一点飞身而退.鸣风剑缓缓拔了出來. 赫连志突然感到一丝压迫.从古楼月的身上传來.那是一种死亡的压迫. 赫连志不敢大意.周身内力运转全身.护住了自己. 古楼月的剑在轻颤.颤抖着幻化出了数道虚影. 赫连锋此时眉头紧聚.看着古楼月.他是知道这一招的.自然明白这一招的可怕.当然他不会想到这个胡楼的实力会是先天顶峰. 剑.在慢慢轻颤.一柄柄虚影幻化了出來.足足九道虚影. 那虚影竟在慢慢凝实.最后化为了一道泛着点点金黄色的红色大剑. “凤..鸣..九..霄..” 徐长老惊呼道.看着古楼月眼里满是不可相信.他的眼里甚至透露出了一丝害怕. 那九道剑影瞬间划破了夜空.面对着赫连志你周身的护体真气.直插而入. 那真气像是沒有丝毫作用一般.竟被那九道剑影瞬间击碎成了碎片. 九道剑影入体.那赫连志周身竟也泛着红色光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古楼月.生机已经慢慢消散了. 赫连群眼看自己的大哥被对方一剑毙命.心下一乱;剑归云趁此机会.归云十八剑瞬间出手.在他还未感到他大哥之间.脖子便感到一凉.随后一股热血流了出來. 而此时那至尊卫十八人却是出现在了古楼月的周围将古楼月团团围住. 待古楼月将那鸣风归鞘之时.突然单膝跪地.齐声呼道:“至尊卫交过少主.” 而古楼月此时仰头冷冷看了一眼已经一脸苍白的赫连锋. 而徐长老此时看着古楼月.眼色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赫连之果 至尊卫的身份.在场的人都清楚;而至尊卫口中的“少主”.他们已经不敢去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不敢想.是因为怕.害怕自己所想的和现实是一样的. 赫连锋脸很白.已经白得沒有了其他颜色. 徐长老也很震惊.看着那一袭白衣.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的人.这是一个爱笑的人他知道.同时他也清楚了这个爱笑之人那可怕的身世. 古楼月被众人簇拥在中间.沒有去理会四周那些疑惑的眼神.语气平淡中却带着丝丝的威严说道: “诸位.都请來吧.” “是.” 古楼月此番开口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懒得时候很懒.闲的时候很闲.而正经的时候却又是很正经的人. 鸣风被古楼月仅仅背负于身后.这本就是他最喜欢的动作. “好、好、好一招凤鸣九霄;时隔二十年.老夫还有幸在有生之年再一次看见这惊艳一式.当真可喜啊.”徐长老欣慰地说道. 在场其他人本都是紧闭着嘴.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唯有这徐长老谈笑风生.到时沒有几分约束. 汪海听见了那声熟悉的语气.抬头望去.笑道:“沒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徐若风.” 徐若风闻言大笑.看着汪海说:“是啊.二十年來我们又见面了.汪海.” 徐若风或许还很少有人知道是谁.可这汪海之名.在场的人却是如雷贯耳.那是至尊盟至尊卫之首啊. 看着一脸淡然的古楼月.徐若风不得不佩服胡海心能有这么个好儿子.此子气度丝毫不弱于他那父亲.假以时日又将会是一个可以左右江湖局势的存在. “昔年.碧夕仙子那一手凤鸣九霄惊艳了整个武林.如今.这招式再现却是由他儿子亲自施展出來.威力丝毫不弱于当年的碧夕现在.胡公子.可喜可贺了.” 古楼月淡然一笑.说:“徐前辈谦虚了.我比起我娘亲还是相差较大的.” 古楼月说的是实话.二十年前的碧夕仙子那一剑古楼月或许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可如今面对自己娘亲施展出的那一剑.古楼月也是望尘莫及. “哈哈哈.胡公子却也谦虚.不过不知胡公子对你父亲那孤晨剑可有所领悟啊.” 面对徐若风的此番问法.古楼月未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鸣风剑横置在身前.那一双眼慢慢地变得深邃了起來. 剑意.单纯的剑意以古楼月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开來.众人此时都是感到脊背一阵地发凉.那是一种惧怕得感觉. 徐若风更是额头密布出了一层细汗.他到这里这么久是第一次冒出汗水.仅仅因为对方那简简单单的剑意. 徐若风连忙运转内力.行遍全身.抵抗着那越加凌厉的剑意. 突然.那沉闷的剑意一扫而光.一瞬间.消失殆尽.而古楼月又恢复那一缕笑.仿佛刚才那一切与他无关. “孤晨之名.诚不虚也.”徐若风只得这般叹道. 现场陷入了沉默.剑阁弟子已经被逼到了后花园周围;武当弟子、柴家弟子、聚沙帮弟子此时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双方就这般对峙着.谁也沒有先出手. 徐若风看着这一切.心道这一次至尊盟不知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要除掉尊主这么有力的一个据点. 赫连锋此时已经有些不知所措.双目无神.连那柄握着剑的手都在抖;剑.在抖;人.在抖;心.也在抖. 到了如今.已经不是他可以理解的情况了;至尊盟一个超然于所有门派的存在居然会出手插手这件事情. 至尊盟虽是二十年前便宣布解散了的.可如今赫连锋所见到的情况.也不是他能够扛下來的. 徐若风看着此时有些木讷的赫连锋.他并沒有去嘲笑.他跟赫连锋一样.害怕这至尊盟这个庞然大物.即使他身后是上云阁. “胡公子.深夜到访.不知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啊.”徐若风此时只得装作什么都不清楚. 古楼月几人并沒有说话.他们在等.等一个人. 他.慢慢地踏出一步.落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他走得很慢.很轻松.就像是在散步一样. 一袭道袍.一缕白须.一柄木剑.一个老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老人在笑.看着徐若风在笑.显然他是认识对方的. 他在笑.徐若风沒敢笑.看着此人徐若风突然双手抱拳.恭敬道:“见过松奇道人.” “好久不见了.徐长老.”松奇轻描淡写的说道. 松奇道人.在场不知道这老者身份的人此时也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松奇道人.无论是公认得至尊之下第一人.还是那武当得太上长老.或是至尊盟的执剑右长老的身份.每一条都是足以让人尊敬. 松奇道长话完之后.转身看向了古楼月.突然弯腰而下.同时双手呈上一物在古楼月的眼前. 众人不解.直到古楼月将那一物拿在手中的时候…… 十八至尊卫和松奇在古楼月拿到那一物时.竟同时跪倒在地.恭敬道:“恭迎盟主.” 而此时相对起古楼月不解神情的徐若风却也是脸色发白.因为他明白尊令一现的含义. “汪叔.道长.这是何意.” “回少主.此令现世.拥有此令着可调配所有至尊盟弟子.此令所象征的便是盟主亲至.”松奇道长回到着古楼月的话. 古楼月点点头示意明白.也就是说现在自己便等同于至尊盟盟主的身份了. 古楼月此时虽然不明白这上云阁究竟是什么门派.可看见松奇道长和汪海见到那个徐若风的反应.显然至尊盟与那上云阁是打过交道的.而且怕是有不少的恩怨吧. 回想起自己想要探查六易剑阁时.至尊卫的突然下山以及松奇道长今晚亲至的种种迹象來看.古楼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至尊盟要再一次现世了.而这一次父亲是要借自己的手除掉这个六易剑阁啊. 想到此点的古楼月突然手持尊令.右手高举.大声呼道: “至尊令在此.我以尊盟少主的身份号令群雄;今有六易剑阁阁主赫连锋不顾江湖道义.私自囚禁武林各派人士.夺取武学招式.逼迫对方服下化骨散;此举引起武林人士公愤.现如今.武当、柴家、聚沙帮三派相助拿下剑阁.我以尊盟少主身份保证.若是尔等此时放下手中兵器.我尊盟不伤你一毫.” 谁也沒有想到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公子哥.此时说出的话是那么的霸气.让人生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心. 一时间.那些剑阁弟子议论纷纷.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而赫连锋已经是被吓得说不出任何话了. 看到了此幕.徐若风低头一叹知道了现在已经是不可扭转了.且不说自己这一方的人数已经比不上对方了.单轮宗师高手这一方已经是全部败在了对方手中了. 徐若风突然做出了一个谁也沒有想到的举动.在赫连锋还沒有反应过來的时候.他一掌直接打在了地方的丹田之上. “噗.啊~”赫连锋一声惨叫从那假山之上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胡公子.这就算是我上云阁送你的礼物吧.尊盟再现尘世.总得送点什么不是.呵呵.” 看见徐若风此举.松奇道长也不免皱了皱眉头.木剑已经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看见这一幕.徐若风心下一惊急忙开口道:“既如此.咋们來日再会了.” 说完.徐若风七人转身飞速离去.而松奇汪海几人也沒有追上去. 古楼月连忙赶到了赫连锋的跟前.此时宁康云正抱着自己的师傅痛苦不已. 古楼月连忙搭在了宁康云的脉搏之上.查看了半晌之后.又将手掌放在他的丹田之上查看了一番后说道: “那徐若风出手够狠.你师傅一身修为算是废了.” “师傅.师傅.是康云对不起你啊.”宁康云深深地自责着.一双英俊的面孔已经是泪痕满面. “康.康云……”赫连锋此时开口颤抖地说道. 宁康云连忙握住自己师傅冰冷的双手.哭泣道:“师傅、师傅我在.我在的.” “康宇.我这一生因为修炼剑道而膝下无子.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來对待;我知道你生性善良.所以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瞒着你的.你、你恨师傅吗.” “不.不恨.康云不恨师傅.” “师傅今日有这结果.实在是报应啊.康云你不要伤心.你还小.以你的资质我想你以后比你师傅要有出息的多.记住师傅的话.做个好人.千万不要做那大恶之事啊.” “康云明白.康云明白啊..” 听见赫连锋这么说.古楼月遥遥头.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胡公子.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古楼月点头道:“你说吧.” “胡公子.我希望康云能跟着你.这样康云至少还能保证安全.我不知道那上云阁会怎么对他.” “我知道的.”古楼月点头同意到. 看到这一幕.赫连锋突然仰天长笑.一掌打在自己的额头上.那体内残存的内力直接让他就此殒命了. “师傅……”康云凄凉地叫着……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剑阁事了 至尊盟再次现世的消息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大江南北.一时间武林开始了动荡起來. 可.这始终是一种说法.除了那一晚六易剑阁.其他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似乎都沒有关于至尊盟现世的情况. 还让众人感兴趣的便是那至尊盟的少主;唐唐至尊后人.众人都好奇这样一个人又该是如何一个人. 是什么样的人.古楼月不去考虑.这些沒有意义的事情在看他看來都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坐在聚沙帮内.古楼月不知在考虑着什么. 还新在沏茶.当然古楼月是不喜欢喝的.所有这茶是给另外几人的. 剑归云、柴浩温、宁康云;三个惊才艳艳的少年此时正站在古楼月一边.茶自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看着古楼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三人也都沒有说话.而是就这样等着他. 茶.已经泡好.可三人谁也沒有去动;还新也只得摇了摇头. 许久.古楼月摇摇头.不再去想了.他想不通便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让你们等久了.”古楼月有些歉意道. “胡兄.哪里话.”柴浩温连忙出口数道.知道了古楼月的身份后他便变得有些拘谨了. 古楼月遥遥头说:“你们还是叫我古楼月吧.我还是习惯了这个名.” “这、好.古兄.”柴浩温连忙说道. 看着有些紧张的柴浩温和宁康云两人.古楼月摇头叹道:“怎么了.与我这么见外了.” “这、先前不明白胡、不古公子你的身份.多有不敬.还请原谅.”宁康云的头低着.不敢去看古楼月. 古楼月知道他们忌惮的是什么.不过剑归云丝毫沒有什么影响;他是一个将生死看得淡的人.那么其他的东西他看得更淡了. 看着剑归云那沒有丝毫影响的表情.古楼月倒是宽心了不少. 站起身.來回走了几步.才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敬畏什么.可你们敬畏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了.” 看着古楼月质问着他们.众人都低头沉思了起來.还新也在沉思. 是啊.我们敬畏他什么了.他父亲还是他身后那庞大的至尊盟了. 看着眉头紧锁的众人.古楼月又开口说道:“你们敬畏的其实更多的是我父亲.可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了.” “盟主是你父亲啊.”宁康云接着古楼月说道. 古楼月点点头.这一点确实不口否认;古楼月接着说: “他是我父亲沒错.可这又与你们敬畏我有什么关联了;他的荣耀是他一生靠着翻云掌和孤晨剑打下來的.这荣耀与我來说又有什么了.” 众人都在沉思着.古楼月说的沒错;至尊盟的确在众人的心里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他父亲也的确是一个值得敬畏的人.可这一切又与古楼月又什么关系了. 他是他.一个同样孤傲的人;他的世界注定不是他父亲为他构造的.他的世界里也不可能随处都是他父亲的影子. 这是一个孤傲又值得敬佩的人. 这个念头出现在了众人心中.连还新也不例外;从认识他开始的时候.还新就一直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如今还新敢确定自己并沒有错. 而古楼月还并未说完.他停顿了半刻后.又才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用古楼月这个名字吗.” 众人皆是摇头.不解;然.还新却是若有所悟.看着古楼月微微一笑. 古楼月叹道:“如果我以胡楼的身世现世.那么只要我稍微表现出有丝毫与我爹有关的东西.那么有心之人便很容易猜测出我的身份.那样对我來说.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众人似乎明白古楼月的意思了.不过依旧听着他接着讲下去. “我的父亲对我來说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可我是他唯一的儿子.骨子里少不了他那一股傲气;他能做到的.我相信我也可以做到.我不想今后有人提起我的时候.只知道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尊盟的少主.至于其他一无所知……” 这仿似古楼月的心声.众人都能听着古楼月语气里那丝激动;是啊.其实古楼月的压力是要比他们大很多的. 傲气他有.实力他有;可惜.在他那身前的那座山峰.太高抬高了.高得让人连攀登的勇气都沒有. 这座山峰不光在古楼月的眼中.其实众多武林人士眼里胡海心俨然成了一座他们僭越的巍峨. 此时.在场的人都感到自己的内心一松.原來眼前这个爱笑的人.心里的压力是比任何人都要高的. 说了这么多.古楼月拿出了腰间的酒.狂灌上一口;春玉寒的酒香一下便弥漫在了屋中.众人都是猛一吸.叹道好酒. 还新闻着这酒味.却觉得有一丝熟悉.仔细想想似乎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时半会却也记不起是什么. “所以啊.我跟你们一样.沒有什么区别.你们也不用跟我这么见外.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 柴浩温却是最先反应过來的.连忙一屁股就坐在了凳子上.抱怨道:“我说你怎么早说了.这站了半天腿都疼了.真是.” “那你待会别叫坐久了屁股疼.”剑归云突然开口说道. “嘿嘿.归云.我给你说啊.我这做多久屁股都不疼的.要不咋两比一比看谁坐得更久.” “无聊.”剑归云拉过一边的凳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宁康云见几人也落座.也不在拘泥什么.也是坐了下去. 还新在笑.看着剑归云在笑;或许刚才别人沒有察觉什么.可她是注意到了.归云肯愿意主动与别人说话.甚至是开玩笑了. 古楼月轻轻揉捏着还新那一双手.看着她点点头笑着.显然他也是知道了. 众人的年龄本就相差不大.也沒有什么大架子.一时间谈笑风生;而还新却在给他们不断地沏着茶.此番此景却也难得. 谈着谈着.古楼月突然问道:“康云.今后你有何打算.” 宁康云在这个问題上也是一片沉默.他自己并沒有什么打算. 古楼月想了想.突然有了个想法.提议道:“既然康云你沒什么去处.不如加入尊盟吧.” “尊、尊盟.”康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听错了. 可看见古楼月坚定地点头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可尊盟会收下自己吗. 柴浩温却是有个疑问.看着古楼月说道:“古兄.尊盟真的决定在出山吗.” 这一下.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古楼月的身上.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尊盟少主啊. 看见大家希冀的目光.古楼月无奈地耸了耸肩.叹道:“你们要失望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尊盟是否会宣布临世;可就目前的推断而言.我想也差不多了.” “你也不知道.”柴浩温有些疑惑. 古楼月摇摇头.他沒有说谎.众人也都相信他沒有说谎.因为沒有那个必要. “既然你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猜测尊盟应该会现世的.”这一点是还新提出來的. 古楼月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跟众人说道:“这一次.至尊卫下山除了知道我要对付的上云阁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招架的.特地赶过來帮忙之外.想必至尊卫全出也是为了提醒世人.尊盟一直都存在.” 古楼月说的在理.众人都是点点头.听着他接着说下去. “而且.今日一早汪叔和松奇道长便去找到了柳帮主.我想汪叔他们是想通过柳易名控制住一块;还有.你们不觉得尊盟现世的消息传播地太快了嘛.” “这……”众人面面相觑.是啊.这速度的确是太快了.看來这背后的水很深啊. “传播这么快.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尊盟的敌对势力派人散发的.是为了提醒那些尊盟的敌对势力让他们小心和防范;二是尊盟自己散发的.是为了提醒众人他们回來了.也是对那些敌对势力的下马威.” 听着还新分析得有力有序.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古楼月.显然是羡慕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个聪慧的女子. 古楼月讪讪一笑.他可不会告诉这群人还新是他当初用一笼包子换來的.虽然一开始她并沒有接. “好了.不谈这些了.这些东西都是我爹和我娘去思考的东西;康云你既然暂时沒地方去.不如到月依楼玩玩.到时候尊盟临世的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加入进去就行了.” “月依楼啊.好啊.大家一起去啊.”答话的却是柴家大公子.柴浩温. 宁康云嘴张着.还未说话.便被柴浩温代为答应了. “你也去.你爹不招你回去啊.” “切.难能啊.我算明白了我爹让我全力帮你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跟着你身边.他巴不得了.” 这一点.古楼月倒不否认.毕竟自己的二伯跟柴家的关系不浅.时常还是有联系的. 既然他也愿意跟着.就让他跟着了;古楼月又看了看归云.问问他的意思. 归云想了想.摇头道:“最近我沒什么事.” 他这么说.古楼月便明白了他是答应了.举杯敬着各位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见.那么明日启程.目标月依楼.” “好.”众人也都举杯. 待古楼月将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才发觉什么不对;这不是酒.是茶……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订阅.书生感激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再会 月依楼 这是一座大殿.豪华的大殿;他的豪华.并不体现在于它的装饰.似乎这种豪华便该出现在这里. 豪华的大殿里.坐的自然是豪华的人. 蓝袍.紫蛟.这本就是大胆的穿着.可沒有谁会去说不对.因为这人他有这个实力. 他的手端着白玉酒杯.酒杯很白.可他的手更白. 他的眼睛盯着下面那几个匍匐着身子仍在颤抖的蝼蚁;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的确是蝼蚁. “所以.事情是又搞砸了.是吗.”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大殿里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着这声音的回声. 冷漠的语气像是一道寒气窜入了那些匍匐的人.身体不自然剧烈地颤抖着.是怕.也是惧. “尊、尊主.属下该死耽误了你的大事.可至尊盟突然插手.我们当时不敌至尊卫啊.何况尊盟执剑右长老也在哪里.” 徐若风颤抖地将事情一一禀告了出來.丝毫沒有一点夸张.因为他深刻得明白欺骗眼前这个人的结果. 他沉默了.摇晃着酒杯里为数不多的酒液.眼里竟闪烁出了一丝兴奋. “是啊.二十年了.他的确该回來了.” 他的语气很尊重.就像是对一个朋友的尊重;是啊.像他这样的人朋友本就不多.可一旦成为了他的朋友.他都是很尊重的. 可惜.似乎他也就这么一个朋友. 匍匐的众人知道自己尊主口中的人是谁.他们对那人也是尊重的. “尊主.我们接下來怎么做.”徐若风明白尊主刚才沒说处置他们.那么他们已经安全了. 他将杯子里仅存的那为数不多的酒液一饮而尽.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说道:“等.等看对方有什么动作.” 众人沉默了.他们沒有丝毫的反抗.他们也沒有一人可以猜出尊主在想些什么. 尊主的目光移到了台下众人的身上.突然问道:“这一次据说他儿子也出现了.” “是的.尊主.那人的儿子的确是现世了.而且武功不低.” “废话.他的儿子难不成会是一个废物.”尊主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这种白痴般的说法. 看着颤栗的众人.他微微一叹.这些人好歹也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时间了.随开口道:“起來说话吧.” “多谢尊主.”这一下却是七人一齐说道. “既然你们说那人武功不低.那么他的武功究竟如何.”他很是疑惑. 而徐若云却是低头沉思了一会后.说道:“他的内功修为应该是后天顶峰的实力.不过加上他一身武学.一般的宗师高手怕是难以与他一较高下.” “恩.”尊主赞叹的点了点头.不过想着如此年轻的先天顶峰高手.他不得不由衷赞叹到这时一个真正的天才.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回尊主.似乎是叫胡楼.他喜欢穿一身白衣.”徐若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加上最后一句.心里似乎觉得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所以便说了出來. 尊主却是疑惑了.低头沉思后若有所悟.好半晌回过神來.却是呵呵笑道. 众人看见尊主在笑.可沒有人敢问他为何发笑. 胡楼、白衣、月依楼…… 想到这些.尊主便在笑.原來这同样是一个孤傲的人.就跟他父亲一样. 笑.终是止住了.沒有谁可以一直笑下去. 尊主的目光看向了殿外.仿佛看得很远很远. “这个时候了.她也该回來了.” 徐若风听见此话.一阵激动.忍不住问道:“尊主.是小姐吗.” “对.是她.只是不知道这么久了.她还会认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吗.或许不会吧.” 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忧虑…… 月依楼.此时夜魅和佘微澜正在盘算着这几日的账单;淼羽和月霖正在不对地过着招.淼羽这些日子在月霖的比试下收获不少.月霖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剑道大师.可从小耳濡目染情况下的她知道的要比淼羽多得多. 厨房里一片忙碌.政芸和蝶诺此时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碌着.不过蝶诺此时却更像是一个师傅一般指点着政芸. 政芸自从眼疾好了之后便慢慢学着做一些以前她不能做的事情.而政芸又是一个愿意用功的人.所以慢慢地她已经和其他人沒有什么任何的差别了. 尝了尝锅内正热气腾腾的食物.政芸点了点头知道可以起锅了;看着这个忙碌的背影.蝶诺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看着她. 蝶诺在笑.可却有一滴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缓缓滑下.最后划过了蝶诺的嘴唇. 舌头舔了舔嘴唇滑过的泪痕.是咸的.也是涩的.就像是蝶诺那颗心一般. “蝶诺妹妹.你把桌上那些做好的菜摆好盘好不好.”政芸突然回头说道. 蝶诺连忙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脸颊也躲过了政芸的目光. 政芸将菜盛在了盘子里后.突然幽幽地叹道:“也不知道古大哥什么时候能回來.这些菜他都是喜欢吃的.他、他还沒吃过我做的菜了.” 蝶诺手里的动作一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贝齿轻咬着嘴唇:“芸姐姐是想古大哥了吧.” “恩.”政芸此时却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她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哦.原來姐姐思恋情郎了啊.”蝶诺突然开起了玩笑. 政芸的脸更红了.她本就是一个爱害羞的人;看着蝶诺那笑容.一时窘道:“妹妹.你取笑我.” “呵呵.”蝶诺掩着嘴笑了起來.可那眼里的忧愁又是在担忧些什么了. “嫂子.可以开饭了沒.我好饿啊.”月霖此时却是摸着自己的肚子走了进來. 政芸连忙将各种菜装盘好之后.说道:“好了、好了、谁都沒有你这么馋.连淼丫头都比不上你了.” 政芸却是沒有在意那一声嫂子.这丫头死活也不改称呼.这样叫着也就习惯了. “她啊.此时正在思考我刚才教她的几招剑招了.否者这会怕是和我來抢吃的了.” “这么说.你是这会故意教她剑招.好让自己來厨房里偷吃了.”蝶诺的话一针见血. 月霖却是姗姗笑道:“哎呀.蝶诺姐姐你不要揭穿我嘛.我都不好意思了.” “扑哧.”这小笑出声的却是政芸和蝶诺了. 吩咐下人将菜肴端到了桌上之后.大家也都坐了过來. “哇.这么多好吃的啊.”这话显然是淼羽说得. 夜魅看着桌上的这些菜肴.看着政芸想了想.说道: “哎.又是那家伙爱吃的.芸妹妹这几日苦练这些菜肴.他回來怕是有口福了哦.” “哦.是啊.容姐姐你不说我都沒有看出來诶.都是哥哥爱吃的.哼.芸姐你偏心.”月霖嘟着嘴有些不满. “偏心.”众人都是好奇地看着月霖.政芸到底偏什么心了. “哼.芸姐喜欢哥哥.不喜欢月霖.偏心.” “扑哧.”这一下大厅里除了月霖和政芸.其他人都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政芸闹了个大红脸.低下头不敢看众人;微澜此时却是开口道: “好了.月霖妹妹.你看你芸姐都害羞成什么样了.别逗她了.” “哦.芸姐害羞了啊.嘿嘿……”月霖得意地笑着. “哇.好香啊.新儿你看我说我们回來得是时候吧.刚一到家就闻到了饭香.” “你那是踩着吃饭的时间來的.” “这个.嘿嘿……”古楼月只得姗姗笑着. 而月依楼此时的众人都似乎是呆立在了原地.缓缓转过身;他.回來了. 许久未见.他还是那样;白衣、折扇、笑容. “刚才是说我的小芸儿害羞了啊.我怎么沒有看见了.”古楼月开口说道.脸上满是笑容.最纯真的笑容. “哥.”这下.月霖比谁的速度都快一下扑到了古楼月的怀中. “呜呜.你去了这么久.回來有沒有给我买糖葫芦.” 原來她关心的是糖葫芦.古楼月感到心里一阵受伤. “糖葫芦.我身上沒有.不过我身后一位小姐身上有.你可以问她去要啊.” 月霖偏过头.却看见古楼月身后除了还新姐之外.还有一个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女子.而那女子此时也正在看着她. “哥.她是谁啊.也喜欢吃糖葫芦吗.” 这下轮到了柴宁脸红了.在她看來这么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來了. “她了叫柴宁.你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知道了.她也喜欢吃糖葫芦.这么说.我和她还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志同道合的朋友.古楼月嘴角一抽.这么个志同道合也貌似沒啥. 不过古楼月余光瞄到剑归云的时候却是嘿嘿笑道:“不过.妹妹你现在不应该关心糖葫芦吧.” “那关心什么.你这不沒事地站在我面前嘛.” “那我们的剑归云让谁來关心啊.” 剑归云.月霖此时再次将头一偏看见了那么一个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的人.此时他也在看着月霖. 四目相对.月霖的脸竟渐渐染上了一成绯红.忙离开了古楼月的怀抱.飞快地跑了回去.因为她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很烫、很红. 这下厅内的人又是笑了起來.毕竟她们可是很少看见月霖这个样子的. 而柴浩温和宁康云却是看着剑归云.都道艳福不浅啊. “芸儿.古大哥都帮你把面子找回來了.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了.”古楼月对着政芸柔声道. “啊.这……”一时间.政芸不知道怎么感谢古楼月.愣在了原地. 古楼月又连忙说着:“这样吧.古大哥不要多的.你就抱抱我.感谢一下就行了.”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随后又移到了政芸的身上.看看她怎么做. 而政芸此时贝齿紧咬.脸色发红.看着古楼月犹豫着…… ps:这是本书第六卷.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了……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彻底 坦白了 古楼月的话让岳政芸有些惊愕.一时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 脸颊微微发红.颔首低垂.一双眼欲拒还迎. 古楼月张开双臂.久久未曾放下.等待着政芸. 终于.政芸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抬起了头.眼里已经是晶莹一片. “古大哥……”刚刚叫完古楼月的名字便已经扑在了他的怀中.轻轻哭泣了起來. 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相见的那晚.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她柔弱却也坚强. 古楼月紧紧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似乎是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去. 谁也沒有说话.看着他们眼都是红红的.她们每一个人与古楼月都是每一段可追忆的故事. 政芸在古楼月的怀中不久后却也连忙离开了古楼月的怀中.眼角瞥了瞥一旁的众位女子.知道古楼月并不是只属于她的. 退到了还新旁边.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姐姐……” “恩.”还新溺爱地将她的手握在了手中.政芸本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女子. 而柴浩温几人都在赞叹着古楼月艳福不浅的时候.古楼月又将一个女子揽入了怀中. 看着依旧喜欢一袭黑衣罩体的她.古楼月抱着她;两人的眼神一对.默默柔情顷刻间胜过了千言万语. 古楼月看着灵容那已经有些湿润的眼睛.轻声在她耳边说道:“灵容.我想你.” 一句话.仅仅是这一句话.灵容那本忍住的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來.轻轻躺在他的怀里.不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还是沒多久.花灵容也是离开了古楼月的怀抱走到了还新的身边也是轻声叫了一声姐姐. 这下.那些男人动容了.看着古楼月依旧有了些膜拜.可震惊还沒完. 古楼月的双臂又展开了…… 微澜还未扑进古楼月的怀中.那两行眼泪便已经滑落.待古楼月张开双臂的时候更是一下便扑进了古楼月的怀中. “澜儿.还好吗.” “恩.就、就是……有些想你……”佘微澜的语气很轻.似乎是有些害羞.可抱着她的古楼月却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 “想我啊.那、那我今晚进你的房间怎么样.” “呀.”微澜一惊.连忙挣脱了古楼月的怀抱.跑到了还新的身边.不过却还是看了古楼月一眼.脸颊微红. 看着那似乎又什么深意的一眼.古楼月猜测着她是同意了.还是同意了. 这时.一旁的淼羽却又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想要抱抱.古楼月一怔.还是扯出一丝微笑张开了双臂. 可看见那丫头嘴角扯出的那丝微笑.古楼月感觉不对.手臂也不知是收还是不收. 淼羽在离古楼月不远的时候.突然加速.然后在快要和古楼月抱到一起的时候突然身子一偏.错过了他…… “小姐.我想死你了.”淼羽抱住了还新.却是看着古楼月发笑. “小妮子.”还新如何看不出來淼羽是故意的.可却也觉得有些好笑沒说什么. 淼羽却是装作了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古楼月说道:“公子啊.你这张开双臂是要抱谁啊.” 这一下.除了古楼月大家都轻声一笑. 不过.古楼月余光一瞥.随即说道:“小蝶啊.要不让古大哥抱抱.” 古楼月这是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本以为蝶诺会拒绝.可哪知道…… 蝶诺轻声一笑.看着古楼月想了想说:“好啊.” “啊.”古楼月一下怔住了.还沒反应的时候蝶诺却是扑进了古楼月的怀中.紧紧抱着他.聆听着那颗有些慌乱的心跳. 这人艳福也太好了吧.这一次不光是男生们.就连还新一众女士都是暗自摇头. 还新几人更是眼睛一对.都叹道:“果然是这种结果啊.” 古楼月被蝶诺抱住的时候沒反应.蝶诺离开的时候他依旧沒反应.仿佛他还未从震惊中醒过來. 不过.古楼月不得不承认蝶诺身上的那股清香的确很好闻. “好了.哥别发痴了.人家都走了.”月霖甚至不忍心看自己哥哥这个囧样.连忙提醒着他. 古楼月连忙作深呼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最后一口浊气吐出.排解了一下囧样. 一旁的众人都是被古楼月这一动作逗笑了. 还新连忙和众人招呼着柴浩温等人落座.还新又带上政芸和一些下人去厨房忙碌着添几个菜肴. “高手.你是真正的高手.”柴浩温对着古楼月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古楼月却是忙做谦虚道:“哪里.哪里.柴兄笑话了.” “哈哈哈.”话毕.几人却是笑了起來. 柴宁却是思绪不停.一下暗叹古楼月的红颜知己不少.一下又在想自己是不是有机会. 其实.柴宁一开始遇见古楼月产生的情绪大多是有了些好感.觉得他较为亲近罢了. 可这时间一长.那心底的情绪像是经过了发酵一般.慢慢地、慢慢地柴宁对古楼月的感情不再是单纯的好感了.而是上升到了另一个程度. 一时间.柴宁看着古楼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而古楼月几人却是趁着菜肴还沒用送上來.又拉开了话題. 剑归云却是坐在一旁.很少说话.而目光也是很少抬起來.即使抬起來也大都在月霖的脸上停留. 月霖也是可以感受到归云的眼神.脸颊也微微发红却也只是偶尔对剑归云瞥去几个眼神. 古楼月和柴浩温、宁康云聊着.聊着聊着.古楼月看着在座的这些年轻人.突然有了个提议. “咳咳.”古楼月一声轻咳却是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來. 几女都是看着古楼月还以为她喉咙不舒服.眼里满是关切. “我突然有了个提议.你们要不要听听.” 众人不知道古楼月会提议什么.可也相信古楼月不会说些什么无聊的事情.所以都点了点头. 古楼月看着已经从厨房里出來的政芸和还新.招呼她们坐下后.说: “至尊盟不日后便要现世.以尊盟的影响力我想到时候想要加入尊盟的人即使比不上当年鼎盛时期的尊盟.可却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大门派可以比的.” 这话在座的人沒有一个人怀疑.尊盟的确有这个实力.轻声经历了六易剑阁的几人更是深信不疑. 古楼月接着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建立一个下面的分堂出來.一个专门属于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堂.” “什么堂.”柴浩温疑惑道. 古楼月嘴角一笑.说:“一个由武林杰出的青年才俊组建的堂.这里面每一个人都要是年轻人而且武功不俗.” “这……”柴浩温和宁康云都低头想着其中的厉害. 灵容却是疑惑了.看着古楼月问道:“你在尊盟下面建立一个堂.月.你和尊盟盟主很熟吗.” 呃.这下康云和浩温都不解地看着她.难道她不知道古楼月的身份. 夜魅也感觉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題后自己身上多了几道目光.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忙看向了古楼月. 古楼月也觉得自己不能在瞒着他们了.开口说道:“其实.我也应该跟你们说清楚了.” 此话出口.几个女子都是好奇地望着他;而还新、政芸、月霖三人却是知道情况得.所以三人倒是沒表现出什么疑惑. “其实.我本姓胡.名叫胡楼……” 灵容听他这么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着他.看他想要说些什么. “而我的父亲便是尊盟的盟主.胡海心.” 震惊的人其实并不多.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而佘微澜对于这些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是多了解.所以古楼月说了.她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一个意思. “原來如此.我就说夫人的气质怎么会是一个普通人了.沒想到却是二十年前惊艳整个武林的碧夕仙子.”灵容惊讶地说道. 古楼月点了点头.看着众人.他准备将锦云公子得事情也说出來.因为古楼月可以预料到尊盟成立不久后.怕是自己的二伯也要现世了吧. “其实.我还有一个秘密.你们是不知道的.” 这一下.还新也是疑惑地看着古楼月.他还有什么秘密吗. 古楼月将已经携带在了腰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了开.缓缓道:“其实.锦云公子是我的二伯.也是月霖的父亲.” 什么.这下.所有的人都是震惊.震惊在了原地;蝶诺更是看着古楼月.不知想些什么. “可月霖学的是剑法啊.”还新疑惑道. 古楼月点了点头.说道:“沒错.的确是剑法.我父亲传授给她的剑法.” “你父亲……” “孤晨剑.”厅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月霖. 月霖面对着这些目光.浑身有些不自在连忙指着古楼月说道:“别看我.我剑法比不上我哥哥的.我哥哥可是得了我父亲和大伯得真传的.” 所以.众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古楼月感受到了众人那有些炙热的目光.连忙扯开话題:“现在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那么是不是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了.” 古楼月这么一说.众人也都低头沉思着.思考着古楼月刚才的提议究竟如何……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一醉 何时休 柴浩温等人都在一旁沉思.古楼月倒是悠闲.看着他们未发一言. 许久之后.还是柴浩温先开了口:“古兄.你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了.” 柴浩温的话很关键.很多人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沒有好处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同意的. “你是问尊盟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好处.还是他们可以从尊盟得到什么好处.” “这两者不都是需要好处的吗.” 古楼月点点头.沒错.这两者的确都是需要得到好处的.不然谁也不会同意的. 他低头想了一会说道:“这些青年才俊不用说.假以时日便是足以在江湖上留下赫赫威名的人物.尊盟有了这些弟子那么其以后的发展将不再是依靠先前那几个宗师高手.而是这些青年才俊.所以尊盟想要长久的发展下去.这些青年才俊他们是不会拒绝的;至于青年才俊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古楼月笑了笑看着柴浩温问道:“柴兄.你觉得你的武功修为差的是什么.” “火候.”柴浩温未多想便脱口而出. 古楼月点了点头并沒有直接否定他.而是又开口问道:“那么除了火候了.你还差些什么.” “这……”柴浩温低头沉思了起來. “经验.”一旁的剑归云却是开口说道. 几人听后都是赞许地点了点头.沒错他们差的是经验.实战的经验. 古楼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低头笑了起來. “好了.楼月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还新忍不住开口问道. 众人的目光也移到了古楼月的身上. “那些弟子加入尊盟后.便会参与尊盟地各种活动;而且尊盟尚武.会定期举行比武大会.这个大会将不会仅仅局限于尊盟内部而是广邀江湖武林各大门派.你们觉得这实战如何.” 诚然.古楼月说得很对.在座的人细想之后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 “况且.以尊盟的影响力.到时候想要加入尊盟的人怕也是不少吧.”宁康云也出口道. 不过却是沒人附和他.柴浩温暗自摇了摇头.而古楼月也眉头紧皱. “这还不一定.毕竟尊盟已经隐世了二十年.他到底有沒有当年那般的号召力.得看他能给世人展露多少令人信服的实力.”古楼月有些惆怅.在怎么说那也是他父亲的基业. “尊盟里众多的宗师高手.这等实力也不能让人信服.”宁康云不解. 古楼月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一个门派.有多少高手固然重要.可要是连基本的弟子都沒有几个又有多少的影响力了;当年那些依附在尊盟下的门派.无非是当年的尊盟正处在蒸蒸日上的时期.到了现在.二十年的时间可以淡化很多东西.包括尊盟的影响力.” 说到这里.古楼月已经是有些为自己的父亲担忧了起來.这一次不知道尊盟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拦路虎. 还新看出了古楼月的担心.握住了他的手.摇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什么的. 古楼月也点了点头.自己的父亲自己还不能相信吗.以他至尊的号召力想必还是多少有作用的.何况自己的二伯这一次难不成还会坐视不管. “好了.谈了这么久.大家也该吃饭了.要不待会菜都凉了.” 古楼月发话后.众人也开始动起了筷子.柴浩温却是说道: “咦.古兄这沒酒怎么行啊.” 古楼月闻言一笑.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去拿酒的时候.政芸和蝶诺却是起了身. “古大哥你坐下吧.这事情我和蝶诺一起去拿吧.” 古楼月此时有些高兴.也沒多想.点头道:“好啊.” 蝶诺和政芸走到了酒窖后.蝶诺突然顿住了脚步.摸了摸身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怎么了小蝶.”政芸关心地问道. 蝶诺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紧张.看着政芸说道:“芸姐姐.我的一块绣帕怕是掉在了后面.” “哦.这样啊.那我陪你一起找找吧.”说完.政芸吩咐了跟过來的那些家丁分散去找. 酒窖离古楼月等人较远.政芸慢慢往回走去.一路仔细寻找着蝶诺所说的绣帕. 蝶诺却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溜回了酒窖.看见了几坛酒后.趁着沒人打开了封住酒坛的印子.将实现准备好的白色粉末倾倒进了那几个坛子之中. 将印子封回了坛口.蝶诺才离开了酒窖假装寻找着那块锦帕. 找到了正在寻找锦帕的政芸.蝶诺将自己怀里的锦帕取出.对着政芸四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射.那锦帕便落在了那里. 这绝不会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做出來的.锦帕本就轻.力气再大也不可能飞多远的.可如果有内力便不同了. 细心的政芸还是找到了那块锦帕.拾了起來对着身后正在寻找锦帕的蝶诺说道: “小蝶.找到了.” “是吗.”蝶诺拿回那张锦帕仔细地翻看后.双眼红肿道:“谢谢芸姐姐.” 说完.竟扑倒在了政芸的怀中哭了起來.政芸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还以为是这张锦帕对她很重要.便安慰着她. 可蝶诺在她的怀里却是哭得那么认真.认真地不想是在演戏;她自己也不想哭的.可不知为什么看见政芸这般帮助她.她的泪水便忍不住. 看着眼前这个芸姐姐.蝶诺的眼里有些不舍.那眸子里的情绪竟有一丝淡淡的悲伤. “姐姐.你待会不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好不.不然我哭的事情他们就知道了.很丢脸诶.” “好、好、好.不告诉他们就是了.走我们搬酒去.”政芸招呼了那些下人便往酒窖走去. 酒窖里.蝶诺最先抱住了一坛酒罐.那些下人也只得抱起了蝶诺周围的那些酒罐子.刚好几个已经下了药的坛子被抱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蝶诺心里不知怎么竟是一阵发闷.似是不舍.似是不忍;想着想着那双眼又红了起來. 回到了桌上的蝶诺.吩咐着下人为众人满上了酒.她自己也不例外. 微澜和政芸几位女子是拒绝喝酒的.可在这场合也不好推迟什么. 柴浩温接过酒后.起身敬道:“古兄.几位嫂子.请.” 柴浩温不知道那些是古楼月的女人.总感觉这些女子都跟他似乎关系不浅.索性直接说几位嫂子了. 面对浩温的豪迈.古楼月自然是不拒绝的.还新和灵容她们也是起身回敬.将碗里的酒喝下了肚. 酒.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对.众人都沒有察觉. 政芸和微澜被还新和灵容嘱咐着不要和太多的酒;而还新和灵容相对于她们二人酒量稍好. 这是.宁康云也起身了. “古兄.康云多谢你.这一杯敬你和你的夫人.” 古楼月也回敬了.还新她们自然也不得少;不过看着面色已经微微发红的微澜和政芸.她们便阻止了这二人在喝酒. 酒.依旧是好酒.可这酒似乎格外的醉人. 古楼月喝了不少之后.头竟有些微微泛沉.仔细看了一眼众人.都是发现那些人也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古楼月端着酒看向了剑归云:“归云.几日不见.这酒量不行了啊.才喝这么几杯便醉了.” 剑归云冷哼一声.似是不服输将面前的酒碗再一次一饮而尽.正准备运用内力压住那酒意的时候.突然举得内力似乎对那酒意沒有丝毫的效果. 不禁心里犯嘀咕.这酒什么时候这么醉人了. 古楼月巡视了一下.发现还新竟也醉倒在了桌上.不禁有了些疑惑. 还新是极有一个度的人.今天怎么会已经醉倒在了桌上;这还是古楼月第一次看见还新醉倒. 察觉到一丝不对.古楼月正准备运气体内的内力抵抗着酒意.可那内力却丝毫沒有作用. 这下.古楼月彻底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他先天顶峰的实力竟压不住这酒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酒被下药了. 古楼月的脑海里正在思索着是谁的时候.却见蝶诺此时正贝齿轻咬着那已经泛白的嘴唇.眼里一片泪光却是清明一片. “是、是你……”古楼月说到这便噗通一声醉倒在了桌上. 蝶诺环视着除了自己其他已经醉倒的众人.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流了下來. “还新姐姐、灵容姐姐、政芸姐姐、微澜姐姐、月霖、淼羽.对不起了.” 说完.蝶诺走到了古楼月的身边轻唤了一声:“古大哥.”便将古楼月搀扶了起來. “來人啊.他们喝醉了扶他们回房间.那几个客人为他们准备上好的客房.” “是.”月依楼里的丫鬟便扶着还新她们.下人却是搀扶起了柴浩温等人往楼上走去. 待将这些人安排好之后.蝶诺也吩咐了一声叫众人今晚不要打扰众人.便让他们下去了. 蝶诺最后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间.她慢慢走向了古楼月的房间. 房间里.古楼月此时一身酒气.却也睡得安稳;蝶诺來到了他的身边.扑到在他身上轻轻哭泣着. 抚摸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蝶诺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有些无奈. “古大哥.我喜欢你.即使知道自己马上便要离开你.我也想要做你的妻子.哪怕只有这一次……” 她的手慢慢伸到了自己的腰间.将那里的腰带轻轻一扯.她的衣裳便敞开了.露出了里面那凝脂般的白玉. 她缓缓來到他的身前.抱住了他.也为他解着那腰间的腰带……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梦醒 她走了 烛火.微微晃动.四周也慢慢归于平静. 古楼月的呼吸已经变得规律了起來.蝶诺早已穿好了衣服.静静地待在房间里. 药效快要过去了.蝶诺知道这一点.可她依旧不愿意离去. 再一次轻轻地躺在他的胸前.蝶诺那双已经哭花了的双眼.泪.再一次滑落. “古大哥.小蝶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了.” 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手却在微微颤抖. “也许.你并不会想我吧.毕竟还新姐姐她们都是那么好的女子……” 话.说到此处已经哽咽.双手死死掩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 泪眼婆娑.蝶诺知道自己终究是要离开了. 取出怀里的那枚玉佩轻轻地放在了古楼月的胸前.蝶诺终是转身走去. 每走一步.蝶诺的眼睛都会无声地滑下一颗眼泪;她.沒有回头.慢慢地.慢慢地离去. 终于.在踏出古楼月房间房门的那一刻.蝶诺夺命地奔去.泪.似乎在空中串成了一条线…… 月.冷冷地悬挂于夜空.月光也泛着一股冷意. 蝶诺离去的速度很快.足交轻点.几个腾跃便跃出了不少的距离.这是身负上好轻功的结果. 待离得远了.蝶诺才落到了地上.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一刻.本來十分安静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不少的人.一个个身着黑衣.与夜融为了一起. “大小姐.”领头的人微微躬身.态度尊敬. 蝶诺轻轻点了点头.再一次回首.遥望着那远处的阁楼. “大小姐.天快亮了.我们该走了.”手下提醒道. 时间确实不早了.蝶诺露出一丝苦笑.哭红了的双眼再一起泛起了泪花. “曾叔.我们走……”蝶诺咬着嘴唇.嘴已泛白. 曾叔轻声一拍.立刻有一辆备好了的马车被下人牵了出來. “大小姐上车吧.” 蝶诺连忙进了马车.那眼角的泪已经快要再一次滑落了. 马蹄渐响.月华如霜.清冷一下侵袭了蝶诺整个身子.她只得待在车厢的角落里.任由眼泪无声滑落…… 再见.不知是几时. 似乎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古楼月嘴角含笑依旧不肯醒來. 这或许是一场梦吧.. 是梦便总有醒來的一天.古楼月也得从梦中醒过來. 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时辰了.反正阳光已经洒进了他的屋子.古楼月的头还有些昏沉. 梦醒后.总会习惯去回忆昨晚未醉前的事情. 昨晚.似乎有些不对;古楼月依稀记得. 古楼月本來还有些昏沉的大脑突然一下便清醒了过來.他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晚.似乎酒中被下药了.是她.蝶诺.. 古楼月一惊.连忙翻身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却在被子掀开的那一瞬间呆立在了原地.犹如雷击. 一朵红色的花盛开在那床单之上.绚烂而又美丽. 古楼月嘴张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这花是属于谁的. 他自然清楚这花是什么.正因为清楚.他才不知怎么会这样. “楼月.你醒了沒.”屋外.响起的是还新的声音. 古楼月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无力地说道:“新儿.你先进來吧.” 还新听出了古楼月话里的那一丝无力.推开门.走了进來. “怎么了.”还新看着古楼月急道. 古楼月沒有说话.将自己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露出了身下的那朵落红. 它是那样的醒目.还新也发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新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羞意. 古楼月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也喝醉了.” “昨晚的酒似乎……” “酒里被下药了.是蝶诺做的.” “是她.”还新有些吃惊.眼里却多少有些不忍. 虽然知道古楼月不会骗自己.可还新宁愿相信这是古楼月的误会;蝶诺本是一个招人怜爱的女子. “她人了.”古楼月问道. “不知道.我还未去她房间.” 古楼月摇摇头.说:“也许.她离开了.” “恩.”还新不知道古楼月为什么会这么说.古楼月也沒有解释什么. “新儿.你待会帮我看看她们哪些有些不对.” “啊.哦.”还新有些羞意.去看这个.怎么看啊. 见古楼月的神情有些不悦.还新安慰了几声后出了门去.去看看有哪些人不对.是不是昨晚与古楼月…… 看见还新走远.古楼月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胸前.哪里的衣服有些发皱似乎被水打湿过.水也许是泪水吧. 古楼月的手在胸前摸到了一个凸起的物品.在他自己的怀里. 伸进衣服里.古楼月拿出了那个物品.却是一块精致的玉佩. 玉是好玉.古楼月虽然不识得是什么玉.可揉捏在手里却是比自己以前摸过的玉佩都要舒服的多. 而最吸引古楼月的却是环形玉佩里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蝶…… 是她.古楼月的脑海里浮现了蝶诺的身影;也是.最晚谁都喝醉了.唯独她是清醒的. 古楼月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看着那朵落红出了神. 看來.昨晚那一切都不是梦.我与她确实有了这肌肤之亲.可为什么了.古楼月不解. 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几件关键物品.出乎鼓楼约的意料.并沒有一件消失.甚至连动过的痕迹都沒有. 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多久.还新回來了.脸上若有所悟.看着古楼月也不知如何开口. “她走了.是吗.” “恩.走了.什么也沒带就走了.”说來.还新心里有些感伤. 蝶诺在她心里已经是一个妹妹了.可惜她还是走了. “什么都沒带.那有沒有留下什么.”古楼月不知道为什么.总希望她有留下什么.哪怕一张纸.一支笔都可以. “只有一封信.一封沒有任何说给谁的信.”还新将那还未启封的信递给了古楼月. 信.沒有署名是给谁.信封也是完好的合着.沒有人打开过. 古楼月沒有多想.拆开了信件.将那里面的信取了出來. 信.并沒有多长.只有一篇. 古楼月看得很仔细.比看任何武功秘籍都要仔细.一字一句地看着.沒有漏下一个. “她的确走了……”古楼月的语气沒有丝毫轻松.相反他觉得说出这几个字是多么的折磨人. 信的内容多是写她欺骗了众人.对不起大家;而对于古楼月只有那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古大哥.谢谢你.我爱你. 九个字.不多但足以震撼;古楼月看着这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心好重.好沉. 将信递交给了还新.古楼月目光有些涣散.看着窗外不知道该如何. 还新看着这信.知道这信被水打湿过.水还是泪水;小蝶是便写便落泪吗. 将信看完.还新沒有丝毫觉得奇怪.坦然地将信收了起來. “这.要给她们看吗.”她们自然指的是其他女子. 古楼月想了想.说:“给灵容看吧.她或许发现了什么.至于政芸和微澜便瞒着她们.只对她们说她是回家去了.” “恩.”还新是赞同这一观点的. 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古楼月.还新道:“好了.别这样了.在这样她们可是要担心的.” “她们.那你了.担不担心.”古楼月看着还新笑道. 还新发红的脸微微一撇.说道:“我去吩咐他们给你烧水.你待会沐浴一下.” 看着想要仓皇逃去的还新.连忙阻止道:“新儿.别急着走.这床上的东西还需要麻烦你一下.” 还新自然清楚古楼月说的是什么.脚步不停匆匆离去.只是离去时留下了一句话. “你待会沐浴的时候.我來收拾就行了.”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看着仓皇逃脱的还新.古楼月摇头笑着.可笑着笑着.却在也笑不出來了. 看着那一团锦簇.古楼月不停地问自己.该如何. 沐浴了之后的古楼月.辞别了众人.再一次出现在了屋顶. 众人这会也都差不多都醒了过來.摇晃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都在说着酒劲大.却沒人知道是酒被人下了药. 太阳被云所遮盖.古楼月躺在屋顶显得有些惬意.只是平时那常见的微笑此时却沒看见了. 突然.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轻轻的捏住了自己的双肩. 古楼月微微一怔便知道是谁了.能这般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阁楼里不多.只有她一个. “什么时候上來的.” 灵容将头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双手揽住了他的腰.说道:“才上來了.怎么了.不开心啊.” 古楼月也顺势将头靠在了她的头.回道:“怎么会了.看见了你我还怎么会不开心了.” “是吗.”灵容表示不信说道:“那小爷你笑一个给我看看了.” “呵呵……”古楼月听见了这话却是笑出了声. 古楼月笑过后.也问道:“小妞.爷笑得好不好听.” “不好听.”灵容紧紧抱住了古楼月.泪眼婆娑道:“你笑得难听死了.谁让你笑得那么不自然.明明是不开心.你还笑.怎么会好听了.” 古楼月那里知道会被灵容听了出來.靠着她的头.紧紧靠着.就像是一只在海里漂泊了许久的孤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夫人 再临月楼 夜,渐要到來之时,古楼月那颗心也平静了不少, 大厅里,几人说说笑笑,却也风趣, 古楼月沒有下楼,他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静静地待在栏杆边,含笑着看着下面的一切, 他沒有说话,还新也沒有说话,守候在他的一旁, 政芸几人本沒有问蝶诺为什么不在,还新已经打过了招呼, “还喝酒吗,”还新问着他, 他轻轻一笑,表情似是疑惑:“喝,为什么不喝了;你知道的,我喜欢,” “那,不怕喝醉了,”还新在笑,笑得很好看, “喝,怕是不一定喝醉,不过看你笑也快醉了,” “油嘴滑舌,”还新的脸颊微微发红, 看她笑,古楼月的表情很是惬意,惬意地掩饰着心里那一丝阴霾, 突然,古楼月的眉头一凝,目光看向远方, 同意,还新也是注意到了什么,感受着那股气势微微吃惊, “宗师,,”还新惊呼道, 这股逼人的气势显然是宗师才有的,可这气势却是沒有丝毫的恶意,仅仅是在提醒着他们而已, “会是谁了,”古楼月奇道, 古楼月沒有过多地去猜测,人已经來到了门外,而且來的人不止一个, “是夫人,”还新惊道,连忙下楼去迎接了, 古楼月也看见了自己的娘亲,当然这一次除了自己的娘亲和至尊卫外,还有舒云伯母, “夫人,你怎么來了,”还新连忙搀扶着夫人进了屋, 夫人微微摇头,看着还新说:“怎么,还叫我夫人啊,” 还新自然知道夫人的意思,低垂着头,说道:“娘,” “娘,”又是几声轻唤,却是灵容几人赶到了, “恩,”夫人点点头,眼睛看过众人却是沒有发现古楼月的影子, “恩,楼儿了,”夫人疑惑地问道, 灵容等人摇摇头,她们也不知道此时古楼月去了哪里, 还新却注意到了跟在夫人一边的舒云,还新知道这位夫人恐怕身份也不简单,遂开口问道: “娘,这位夫人是……” 夫人一笑,正准备解释的时候,远处却是传來一声惊喜地叫声:“娘亲,” 众人只见一道身影扑到了那夫人的怀中,细看却是月霖, 原來她是月霖的娘亲,众人这才明了, 而这时古楼月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刚才正是他去找的月霖, “这是我的舒云伯母,也是当年锦云四绣之一,” 简简单单的介绍,却已经够清楚了;月霖的娘亲这个身份并不能让她们感到好奇,可锦云四绣却是足以让她们震撼了, “楼儿,你不舒服吗,”夫人关心地问道, 古楼月一怔,强扯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沒有什么的,娘和伯母还是快些进來吧,我让她们去准备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夫人和舒云进了屋,至尊卫却是分散到了阁楼四周守护着着楼内众人的安全, 有至尊卫在,众人的安全可以得到足够的保证,这一点毋庸置疑, 晚饭是还新亲自下的厨,柴浩温等人也是第一次吃到了还新做的菜,都是赞不绝口, 待清楚了舒云的身份,柴浩温的态度顿时变得正经了好多,也唤了一声姑姑, 而柴宁却是被舒云抓着问寒问暖,显然舒云依旧对柴家有着很深的感情, 饭后,古楼月看着大厅里温馨的气氛,自己却是退了出去,再一次來到了屋顶, 在屋顶并沒有待多久,又有人跟了上來,不过这一次却是自己的母亲, “娘,你怎么來了,”古楼月搀扶着自己的娘亲问道, “怎么,娘就不能上來吗,” “不是,只是这屋顶冷,怕娘你受了风寒,”古楼月解释着, 夫人却是笑道:“楼儿,为娘的内功修为比你是要强上不少的,还怕这冷风,” 古楼月只得姗姗地摇头,自己得娘亲却是说得不错, 夫人在古楼月一旁坐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楼儿,娘好久沒有和你这样坐在屋顶了,” “不知道诶,不过应该是好久、好久了,” “是啊,好久了,你小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上屋顶,心情好的时候也喜欢上屋顶;要不是知道你武功不差,我和你父亲才不允许你这么做了,” 古楼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就像小时候在自己娘亲前一样, “楼儿,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你会不开心,” 古楼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果然瞒不过娘啊, “娘,你是怎么看出來我不开心的,” “傻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啊,娘养了你这么多年难不成你不高兴的时候也看不出來,” 这倒也是,古楼月点点头, 看着古楼月依旧沒有说话,夫人想起了什么,遂问道:“是不是关于小蝶的事情,” 这下古楼月有些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娘亲,疑惑道:“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吃饭的时候都沒见到那丫头,娘就有些怀疑了;她了,为什么不见她,” 古楼月低垂着头,叹道:“她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便走了,” “不辞而别,”夫人疑惑了, “算是吧,昨晚她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药,今日我们醒过來之后她便已经离开了,” “下药,”夫人一惊,连忙拉起了古楼月的手腕,查看了起來, 发现了古楼月体内并沒有什么影响,这才放下了心,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不是告诉过你小蝶的身份很可疑嘛;你可不容易吃亏,这一次到底怎么了,”夫人倒是好奇了起來, 古楼月从自己娘亲的话里听出一丝笑意,知道自己的娘亲并沒有生气,遂说道:“昨晚高兴,一时不察;在说小蝶一直都沒有做什么让我感到可疑的事情,就放心了不少,” “所以,就上当了,” 夫人又安慰着古楼月说道:“楼儿,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古楼月不好意思说自己将自己的身子丢了吧, “恩,丢了什么,”看见古楼月这幅难以启齿的表情,夫人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物品丢失了,忙开口询问道, 古楼月几次张口欲言,却又最后忍住了,磨叽了半天,夫人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至尊令丢了,”夫人知道至尊令应该是最为珍贵的物品, 不过看见了古楼月怀中掏出的至尊令,夫人却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至尊令还在,那么其他的东西丢了便丢了吧,”夫人也不想去追问丢的是什么了, 古楼月一阵苦笑,那个能说丢就丢吗, “娘……”挣扎了半天的古楼月决定还是说出來, “什么,”夫人吃惊不已,哪里会想到古楼月居然丢的是这个, 看着一脸认错的古楼月,夫人忽得又笑了起來, 古楼月这下不解了,不明白自己的娘亲在笑什么, “娘,”古楼月轻声唤道, “恩,”夫人还是在笑, “你笑什么,”古楼月不解, 夫人笑了好一会,才说道:“我就说我家楼儿的魅力大,这不小蝶最后也栽在了你的手中,看來当初我送的那对耳坠真沒有送错,” 原來自己的娘亲是笑这个,古楼月觉得自己满头黑线,不知说什么好, 沒有在笑了的夫人却是看着古楼月,认真地问道: “那你了,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都不辞而别,再说我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古楼月有些沮丧, 夫人也想了想说:“你喜不喜欢蝶诺,” “这个……”古楼月不确定道:“喜欢……吧,” “那你觉得蝶诺对你有感觉吗,” 古楼月眉头一凝,忐忑地说道:“大概……有……吧,” “恩,这就好;如果小蝶不是故意躲着你,至尊盟怕是可以查到她的消息的,” “真的,”古楼月惊呼道,显得很开心, 看着夫人那一脸笑意,古楼月知道自己的娘亲笑得是什么;难不成小蝶真的在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子,是因为之前与她的相处,还是因为昨晚自己与她行了那夫妻之道了, 或许,二者都有吧, “那是自然的,尊盟找不到就发动所有可以发动的资源去寻找,我可不愿意我的孙儿沒有爹,”夫人的语气说的很重, 古楼月呢喃道:“孙儿……爹;娘,不会那么巧吧,” “这可说不定,万一小蝶怀了我胡家的孩子了,” 古楼月被自己的娘亲说出一身冷汗,是啊,万一有了咋办, 不过,貌似做爹也不错;想到这里,古楼月一笑, 夫人却是出言打击道:“别高兴的太早,说的是万一,万一沒有这万一了,” “那我还是要将小蝶找回來,” “恩,这才是胡家的男儿,敢做敢当,” 夫人见古楼月那眉间的阴霾已经一扫而空,知道他是沒有那一成的羁绊,也不枉开导了他这么久, “不过,楼儿啊,小蝶的事情需要去找,可娘也是真的想抱孙子了;你还是和还新她们加点劲啊,” “啊,”古楼月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得转移着话題:“那个娘,你这次來阁楼干嘛,我可不相信你是单纯地來看我的,” “谁说是來看你的,我是來看儿媳妇的,不行啊,”夫人气愤道, “行,行,” 古楼月连忙点着头, 看着古楼月在自己面前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夫人闪过一丝笑意,说: “当然,不光是看我的儿媳妇也是有些事情和你说说的,” 果然,与自己想的差不多,古楼月摇头叹道……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回忆 尊盟隐秘 古楼月沒有猜错自己的母亲到來是另有原因的, 看着倾听的古楼月,夫人解释了起來, “这一次,其实我是为了尊盟來的,” “尊盟,”古楼月很疑惑,不知道与尊盟有什么关系, 看着疑惑的古楼月,夫人解释道:“沒错,的确是与尊盟有关系,我这次來月依楼是为了不久后尊盟临世做准备,” “尊盟真的要回來了,”古楼月还是免不了一阵吃惊, 虽然古楼月已经猜得了许多,可从自己母亲的嘴里说出來却依旧是一阵震撼, “尊盟临世是二十年前尊盟解散之时便做好的打算,” 夫人的话让古楼月更加的疑惑,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娘,二十年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尊盟会宣布解散,” 夫人似是陷入了回忆,在听到了古楼月的疑问之后, “你知道当时的四位至尊吧,” “恩,我听父亲提起过;是父亲和二伯、九刀尊者、蛟蓝尊者四人,” 古楼月说的沒有错,夫人也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沒错,当初这四人依靠本身的实力被封为尊者,也是目前宗师之上的另一境界;可惜除了你父亲至尊的实力被江湖上的人熟知之外,其他三人却是很少人知道他们也是尊者,就连你二伯江湖众人也只以为是宗师顶峰高手而已,更别谈其他两位名不经传的人了,” 这一点古楼月却是深信不疑,江湖上当初盛传的第一高手便是自己的父亲,便是因为父亲至尊的境界;而二十年后自己父亲归隐,松奇道长被誉为武林第一人,便是因为众人对于九刀和蛟蓝了解颇少,否者松奇那宗师顶峰的实力怎么会被誉为武林第一人了, “娘亲的意思是当年尊盟的解散与这些尊者有关系,”古楼月大胆地猜想着, 夫人却是一叹,随后点了点头, “真的有关系,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古楼月沒有想到自己的猜测这般的准确, “那个时候,你爹的实力也是刚突破到至尊沒多久,到了那个层次的他知道在他的上面有着更深层的境界,作为一个武痴,你父亲四处寻找着那些隐世的高人看看这至尊之上究竟还有着怎么样神奇的境界,” “至尊之上还有其他的境界,”古楼月吃惊不已, 武林中人许多人穷其一生突破到宗师之境已经是人生之幸事,何况这武林中达到宗师的又有几人了;可现如今听见了自己娘亲所说,至尊之上仍有其他境界,古楼月一时也是一呆, “楼儿,文无止境,武无巅峰啊,”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让古楼月豁然开朗, 是啊,文无止境,武无巅峰, 见古楼月已经从那迷离的状态中恢复了过來,夫人又接着先前沒有说完的话題, “你父亲在寻访的过程中的确发现了不少至尊之上的痕迹,可惜这些仅仅是痕迹罢了,他并沒有见到任何一位至尊之上的存在;不过在这过程里他却是接触到了九刀尊者,以及隐龙阁阁主蛟蓝尊者,这二人都算的上是当世奇才,” “是啊,当世的奇才,一个能将九种刀意融会贯通造就了世间最悲痛莫名的刀法;而另一个却是修炼出一双妖孽的手指,能抵挡住任何的刀枪箭雨,指力通神,这二人确实是旷世奇才,”古楼月由衷地佩服, 夫人赞叹地点了点头,即使这二人贵为自己夫君的敌人可这种敌人往往比一般的朋友都要得到的尊敬多得多, “那尊盟解散是因为这二人哪一位了,” “蛟蓝尊者,”夫人淡淡道, 蛟蓝,古楼月忍不住一怔,又是这个人,天云剑阁里有他的影子,现在尊盟解散也有这人的影子,古楼月不由好奇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如果是为了独霸武林的话,蛟蓝完全可以以自己尊者的身份与尊盟分庭抗礼,何况他手中的隐龙阁不一定比尊盟差;那么他便不一定是为了独霸武林,但是如果不是为了独霸武林他又是为了什么了, 古楼月想及此处,掏出了腰间的酒壶饮了饮酒壶里为数不多的了春玉寒了, “好香的酒,楼儿你是哪里得到的,”夫人闻着那酒壶里四溢而出的酒香,赞叹道, “哦,这个啊,我是在六易剑阁里得到的,不过这好像是上云阁才有的东西……对了,娘你知道上云阁吗,” 古楼月突然又忆起了那神秘的上云阁,连忙询问着自己的母亲,或许她知道也说不定, 夫人在笑,是一种好笑的笑, “娘,你为什么发笑,”古楼月想了想自己的问话似乎沒有什么问題啊, 夫人依旧在笑,笑得古楼月越加的困惑, “楼儿你觉得为什么至尊卫当时会去六易剑阁协助你,” 古楼月一愣,想到了当初他的确沒有去找山庄求助,而至尊卫似乎也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才下了山的, “这么说,娘和爹是知道六易剑阁里有着上云阁派來的高手,这上云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额存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宗师高手了,” 宗师高手可遇不可求,尊盟拥有这些高手也还是当初尊盟鼎盛时期存留下來的,可现在一个古楼月听也沒听说过的上云阁的宗师高手也是如此之多 ,难不成现如今宗师高手成了大白菜,遍地都是, “其实,这上云阁还有另一个名字,你想一想吧,”夫人提示道, “其他的名字,”古楼月寻思着,自己的娘这么说的话想必自己是知道这个名字的, 想了想接触的这些门派,古楼月有些诧异地说道:“是、是隐龙阁,” “沒错,的确是隐龙阁,”夫人确认地点了点头, 古楼月哪里会想到隐龙阁便是上云阁,难怪自己的父亲会派下至尊卫來协助,要不然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那娘,这隐龙阁为什么会改名了,” 一个门派是不会沒有理由便更改名字的,古楼月好奇地询问着, 夫人摇摇头,她自己也不是多么的了解,只得将自己知道的都说给了古楼月听:“隐龙阁阁主蛟蓝尊者,在与你父亲比试之后,二人打成了平手,你父亲如约地宣布解散尊盟……” “等等,如约解散尊盟是怎么一回事,”古楼月听到了一件自己不清楚的事情便询问着, 夫人也才忆起还未与古楼月说起解散尊盟的原因遂解释道:“当年你父亲找到了蛟蓝尊者的时候也发现了蛟蓝麾下的隐龙阁,这个门派的实力其实并不亚于尊盟,而且很多的宗师高手在江湖上甚至都沒听说过,你父亲知道这是一个隐世的门派,” “这二人一见如故,有一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两人也都感到了來自对方的威胁,知道有对方在二人都不可能一家独大;而这时蛟蓝尊者提出了一个约定,” “这个约定便与尊盟解散有关是吧,”古楼月若有所悟, 夫人点点头:“沒错,二人约定私下决斗一番,不过这胜利的条件却是有些与以往不同,” “有何不同,” “蛟蓝与你父亲约定,要是你父亲赢了蛟蓝才算得上赢,而若是输了或者二人打成了一个平手则算你父亲输,” “父亲同意了,”古楼月可不相信父亲会同意这么不公平的约定, 可夫人却是点了点头,说:“楼儿,世间很多事情你沒有成功不是因为这事情有多难,而是你手中的筹码不够,” “那,蛟蓝的筹码是什么,” “整个隐龙阁;蛟蓝的约定是你父亲如果输了只需要将尊盟解散二十年,而他如果输了的话便将整个隐龙阁纳入尊盟,你说这场豪赌你会赌吗,” “赌,怎么会不赌了,” 古楼月沒想到那蛟蓝尊者有这等的豪迈,竟然愿意将整个尊盟拿來进行一场赌博,对于这种赌博的确很少有人愿意拒绝, “是啊,你父亲当年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惜啊,最后二人都是战成了平手,你父亲输了,尊盟也宣布了解散,” 原來是这样,古楼月明白了,尊盟解散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两人的一场决斗,说來怕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的, “那这隐龙阁改名是在尊盟解散之后了,” “沒错,准确的说这隐龙阁改名字是在天云剑阁被他们倾覆之后,” 古楼月一笑:“这么说,这隐龙阁似乎是想要压着天云剑阁一头啊,也不知这天云剑阁是怎么招惹了这庞然大物的,” “谁知道了,门派之间的恩怨也不一定是在这一代结下的,也可能是上一代,上上一代的事情了,” 江湖的恩怨情仇,却是可以纠缠了几代人,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古楼月无声一叹, 夫人却又是一问:“既然你现在知道了还新的身份,那么对于蛟蓝尊者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还新都是你儿媳妇了,你这个做娘的难不成也不管,到时候她可是要给你怀孙子的,” “好小子啊,怎么准备将你老娘也拉入水啊,”夫人娇怒道, 古楼月对着自己的娘亲眨了眨眼,说道:“娘,似乎是你和爹将我拉下了水的吧,” 夫人想想也对,自己和夫君已经是深陷在了这深潭之中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夫人 劝慰楼月 夫人在阁楼里住了下來,沒有人知道夫人会住多久,古楼月也不清楚, 古楼月悠闲下來的时间里,更多的时候便是在那绿湖之畔对于剑道的参悟, 孤晨剑,剑招除了那最后一式之外,古楼月都已摸透,唯有对那最后一招却是明非明, “无招无式,剑由心生,” 这是对于最后一式胡海心给古楼月的提示, 最后一招,似乎沒有什么具体的招式;古楼月接触了这么久以來,对于这孤晨最后一式的领悟也加深了不少, 这最后一式,重意不重形,可以说到目前古楼月的剑法更多的是属于他父亲对于孤晨剑的领悟,而只有当他悟出那最后一式的时候,孤晨剑才可以说是他的招式, 领悟剑意比领悟剑招要难上许多;古楼月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多久悟透那一招, 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也参不透, 剑意讲究的是一种感悟,如果不能感受到那种缘分,那么便绝无踏入剑道一途的可能, 湖面上偶尔几朵涟漪慢慢绽开,嬉戏而过的鱼也似乎沒有发现他正平稳地站在那湖面之上, 古楼月紧闭双目,脑海里将思绪防空,任凭其幻化出什么物品或场景, 夫人含笑地看着古楼月,还新众女坐在了夫人的对面, “娘,你喝茶,”还新将泡好的茶递到了夫人的面前, 夫人含笑接过,还新又连忙给夫人一旁的舒云呈上了一杯, 还新的手艺很好,夫人很是喜欢,开口夸赞道:“新儿的手艺不错,我那楼儿算是有福了,” “大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是不喝茶的,”月霖忍不住说道, 夫人看了她一眼,沒说些什么, 这时,一直注意着古楼月的灵容突然叫道:“快看,楼月动了,” 众人连忙将目光移到了那绿湖之上, 古楼月动了,冲天而起,身后带起了一袭流水,扶摇直上, 剑在动,带动片片水花,古楼月竟在空中引出了一场剑舞, 剑光舞动,那水花竟慢慢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圆形气罩,古楼月身在其中, 古楼月的脚步不断地变化着,跟着其变化的自然是那手中的剑影;剑影越來越多,剑雨纷纷而下,一时间绿湖像是迎來了一次蒙蒙细雨, 剑舞行到此处,骤然那剑意全部顷刻间砰然破碎,化为虚无,而古楼月那手中的剑丝丝颤抖,似在轻吟, “龙,,吟,,浅,,水,” 古楼月那低沉的声音一起,骤见那湖面几道水柱冲天而起,澎湃之势,难以抵抗, 那漫天的水雾之中,古楼月持剑而立,那眼前的水柱纷纷化为剑形,來回穿梭,好不骇人, 阁楼多数人无不咂舌,为这招吃惊不已, 唯有夫人和舒云二人对视一眼,暗自摇头, 那水雾慢慢散去,古楼月踏湖而來,脸上却无丝毫喜意,这让众人都是不解, 见古楼月在自己的身前坐下,夫人询问道: “感觉如何,” 古楼月摇头,叹道:“沒什么感觉,不过是发泄一下而已,” 夫人看出了古楼月眉间的那一丝不快,知道这次的感悟收获不大,遂开口安慰道:“孤晨剑号称第一剑法,此言非虚,你父亲当年与你这般年纪的时候,比你还不如了,你也切莫灰心;孤晨剑那是那么快可以琢磨透的,” 知道自己的娘亲说的是实话,古楼月不好反驳,可却还是高兴不起來, 见古楼月这副模样,夫人转移话題道:“楼儿,我听还新说你与浩温他们决定在尊盟下设立一个青年才俊的堂,是真的,” 见自己的娘亲提及此事,古楼月的脸色稍好了些,点点头承认了, “恩,你这个主意不错,我可以代你的父亲答应下來,” “娘,真的,”古楼月表情有些难以相信, 夫人装作一怒,看着古楼月说道:“怎么,你觉得娘在骗你吗,” “沒有、沒有,娘怎么会骗我了,”古楼月连忙澄清道, 见古楼月神情自然了好多,夫人也不在逗他了,说道:“尊盟的事务我也是有一定的权利的,何况你的这个提议本就对尊盟不错,所以你爹不会拒绝的,” 有了自己娘亲的这句话,古楼月可以彻底地放下了心, “对了,浩温他们了,今天怎么沒有见他们在阁楼里,”古楼月忆起今日阁楼里似乎安静了许多, “他们进城去看看了,说到了这里这么多天还沒进城去看看了,”还新给他解释着, “恩,”古楼月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几人怕闲不住的是那柴宁吧, 舒云和夫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夫人想了想,看着古楼月语气变得郑重了起來:“楼儿,你知道尊盟何时会宣布入世吗,” 古楼月的确不清楚,不过看见夫人的脸色,古楼月猜到也许自己的娘亲和爹已经计划好了的, 夫人也沒有等古楼月说话,而是继续说道:“下个月初,尊盟会宣布临世,而这会你父亲已经遣人去修葺当年的尊盟总坛了,” “父亲这么做,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了尊盟临世的消息,” 的确,尊盟如此大动干戈,势必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古楼月也担心这一点, 夫人却是神秘一笑,起身说道:“尊盟隐世了这么多年,影响力的确减弱了不少,当然不想尊盟临世的门派也不少,可你父亲和我何曾怕过谁,二十年前不怕,今日也断不可能怕,你父亲倒是想知道有多少人对这尊盟不满,” 夫人说到最后,一丝杀机隐现,面对一个宗师的杀气虽然是不经意散发出來的,在场的人都是感到一阵窒息, 看來,这二十年的时间夫人的实力怕是提高了不少啊, 古楼月也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想法,不过却依旧有些担心,问道:“娘,父亲到底有多少把握可以让尊盟临世的时候不受到那些门派的排挤,” 古楼月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沒有打算的事情,兴许自己父亲的打算是自己沒有看到和想到的, 夫人却是丝毫不担心,劝慰着古楼月:“楼儿你这倒是不用担心,你父亲在当年尊盟解散的时候已经为今日做出了打算,” “二十年前便做好了打算,”古楼月不得不佩服了自己父亲的深谋远虑, 舒云也是点头说道:“沒错,而且这一次你二伯也打算入住至尊盟,做尊盟的副盟主,” 这个消息震惊了在场的众人,有一位至尊入驻尊盟,这个消息要是在江湖上传开,恐怕沒有人愿意去做招惹尊盟的事情吧,毕竟招惹两个至尊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如此一來,尊盟怕是不用多久便可以恢复到当初鼎盛时期吧,甚至可以超过当时,” 古楼月估算的沒错,可看见夫人那一丝浅笑后,古楼月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时,柴浩温等人也是回到了阁楼,看见了众人也都上前打着招呼, “柴兄,回來了,”古楼月寒暄一句,下人便端上了凳子让四人坐下, 看见剑归云也和这三人在一起,古楼月倒是一笑,看來归云并不排斥他们吧, “古兄,可是有什么喜事,这几日见你愁眉苦脸,今日倒是开心了不少,”柴浩温奇道, 这几日,古楼月因为蝶诺的事情的确有些心情不佳,这也是柴浩温今日进城未曾叫上他的原因, 古楼月对他们也沒有打算隐瞒,开口道:“柴兄,这几日不好意思啊,冷落了你们,” “古兄哪里话,我们在这里还吃好喝,怎么算冷落了,嫂子们可都沒把我们当外人啊,” 一句嫂子却是让还新几人一羞, “那就好,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们那日提出的那个建议,我娘已经代我父亲应承了下來,” “哪个主意,”柴浩温一时沒有想起來,在身旁宁康云的提示下才猛然忆起,连忙吃惊道:“真的,” “不假,” 这下众人都兴奋了起來,就连剑归云的脸上也是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着高兴的众人古楼月又提议道:“娘,不如我们还设下一个关于她们女子的机构吧,” “女子的机构,”夫人和舒云对望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的一丝惊讶, “沒错,因为尊盟上下这么多的机构关于女子的机构本就很少,但是先如今江湖上的女侠可不少哦,” 说到这里古楼月特地看了一眼灵容和还新,迎來的却是二人娇媚的一眼, “就比如说娘你,你当时还不是一介女流,但是江湖众人还不是对娘你推崇备至;我看了这个机构直接让娘负责好了,反正父亲也多半会答应你的,” 听着古楼月的建议,夫人沒有说什么,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去建立这个机构了, 想到尊盟不日后便要宣布临世,夫人对古楼月问道:“楼儿,尊盟临世之后你可要回尊盟,” 众人都以为古楼月会答应下來,那知古楼月却是否认道:“不,我还是待在这里吧,” 夫人摇摇头,果然和自己猜得一样楼儿不肯回去,不过夫人却是对着古楼月说道: “楼儿,你还是回尊盟住上几日吧,到时候还新她们也要接去尊盟,我可不想她们受到什么伤害;再说了,你的实力是先天顶峰了,回去之后让尊盟内的宗师高手多多指教一下你,你也好早日到宗师之境啊,” “我想一想吧,”古楼月说完沉默了下來, 柴浩温几人不知道为什么古楼月不愿意回尊盟,可夫人和还新却是清楚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尊盟 四方来贺 月初,武林各派掌门都是收到了一张请柬, 请柬二字竟是用金粉涂饰,华贵非凡,而那请柬二字下却是一个大大的“尊”字, 多数掌门看见这封面之时,脸色已经是变了的,或惊或喜, 而不知道这是什么含义的掌门看见了这请柬的内容后也是一脸的震撼, 尊盟,时隔二十年终于回來了, 一时间武林各派都或多或少采取了一些行动,可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尊盟临世的日子已经近在了眼前, 古楼月一行人已经返回了尊盟,不过这件事情却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到了尊盟的古楼月便一直深居浅出,除了一些山庄上以前的尊盟弟子其他人倒是沒有见过古楼月, 尊盟弟子大多数都已经从各地折返了回來,这其中自然有天池四剑痴、黎青、松奇道人等古楼月熟悉的人,更有古楼月不熟悉的人, 胡海心已经开始着手处理尊盟的一些问題了,夫人自然也辅佐在旁, 尊盟府里,古楼月此时正和锦云公子下着棋,两人便下边谈, 锦云公子开口问道:“真的不需要你父亲昭告你的身世,” 古楼月摇摇头,锦云公子见后一笑, “你呀,不过你的这种决定倒是我和你父亲所喜欢的,这才像我胡家男儿,”锦云公子语气里多的是欣慰, 古楼月虽然同意夫人回到尊盟,不过却是希望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可以保守住古楼月这个身份, 对于古楼月这个决定夫人和盟主并沒有拒绝,相反得知了古楼月这个决定,两人都是感到一阵的欣慰, 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再也不是需要在父母的羽翼下才能生存了;武林这么大,胡海心和夫人都愿意古楼月自己去闯, “对了,那个蝶诺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锦云已经从自己大嫂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 每每提及这件事情,古楼月便是一阵的苦涩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古楼月有些丧气,锦云便出口提醒道:“楼儿,二伯跟你说些话,你可愿意听,” “二伯,你要说些什么话我都不知道了;不过,我何时沒有听过你说的话了,” 古楼月说的倒是事实,锦云点点头,说道: “楼儿,既然这蝶诺已经跟你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你都要试着去将她追回來,你可得做一个又担当的男子啊,我胡家可不要什么孬种了,” “二伯,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只是现在我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啊,”古楼月语气有些气恼, “这你不用担心,尊盟再次成立之后,你父亲会让人去多去打探的,到时候以尊盟的实力想要找到还是很轻松的,” 古楼月现在也别无办法,只得点头称是, 二人便又安静地下起了棋, 初九,尊盟临世,, 胡海心和夫人二人盛装出席,至尊卫仅仅跟着他们,來到了尊盟大厅, 时辰尚早,尊盟里却早已张灯结彩,挂好了大红灯笼,一片喜庆, 來自各地的门派,不管心里是乐意的还是不乐意的早已在山下集结了,只待尊盟大门一开便往尊盟而去, 武当和少林俨然是这些门派的领袖,昊云掌门和善明长老此时正和一位少林高僧在商谈些什么,这三人也是身后一大帮人的领袖了, 沒有人会说不服,因为沒有人可以撼动这两个门派的地位, 叽叽咋咋的人群大都聚集在山下,但依旧有人在离山脚较远的地方, 这是一个蓝衣服的男子,大概四十几岁,两撇胡须修饰得极为整齐,嘴角有着一丝笑容,一双眼见单而有光, “尊主,”身旁一位男子开口后便被这男子阻止了, “今天别叫我尊主,叫我掌门吧,” “是的,掌门,”男子的态度极为的尊重,显然对眼前这人是非常尊重的, “若风啊,什么事啊,”男子这才开口问道, 若风的目光移到了不远处一位轻纱罩面的女子身上,轻声说道:“掌门,小姐又在发呆了,” 男子闻言望了过去,果然她又在发呆, 男子轻声一叹,來到了那女子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小蝶,怎么了,不高兴吗,”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怔,显然沒有注意到男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双目看着男子,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是恨是爱, “沒有,”她的语气并不是多好, 男子面色一僵,还是笑道:“蝶儿沒事就好,不然父亲可是会担心的,” “哼,担心,会吗,”她对这句话充满了怀疑, 那男子本欲解释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人群的嘈杂声打断了, “尊盟开门了,上山了,上山了,” 这时聚集在山脚的众人连忙提着各自的见面礼往山上而去, 而尊盟弟子早已守候在山梯旁,每个人身上那浑厚的内力都不容小觑,沒想到这安排在最山脚的弟子都是后天顶峰的弟子, 这下那些掌门多数都是闭上了嘈杂的嘴,深怕惹怒了这尊盟, 而对于那些新兴起來的势力则更是胆战心惊,尊盟的名声早已在他们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了, 当然,也有尊盟展现出这些实力不以为意的门派,而这些门派自然也是一些势力较大的门派, 直到他们走到了尊盟的山门之前,心里的那股傲气才得以熄灭了下來, 此时,那些守候在山前的弟子都是先天实力的高手,而在山门前迎接的那些人更是有几人隐隐透出宗师的实力,在场的掌门里零零散散也还是有着几位宗师境界的存在,感受着那几人所展露的实力也是一阵心惊,尊盟果然非同一般, “易无伤兄弟四人率至尊卫恭迎各位掌门,”天池四剑痴的老大易无伤开口说道,说完对着众人深深一躬身, 易无伤这些日子已经隐隐有了些突破,目前正在冲击这宗师之境,所以他身上那时隐时现的威严也是深深给了众人一记震撼, “原來是尊盟剑痴长老,失敬、失敬,” 昊云掌门连忙开口说道, 四剑痴的实力并沒有身后汪海的实力高,甚至比不过至尊卫那些个宗师高手,可在尊盟里他们的身份却是比至尊卫明眼上要高上不少,所以他们携至尊卫前俩却也沒有什么错, “昊云掌门以及诸位其他掌门请里面请,” 说完易无伤和汪海众人分开了一条路,众位掌门这才往尊盟大厅里走去, 快行到大厅之时,却见尊盟大厅前有两个人正等着众人, 那两人皆是年过半百之人,此时站在尊盟大厅前,笑脸迎接着众人, 昊云这时连忙上前两步,恭敬地对着右位的那位老者恭敬地说道: “昊云见过师傅,” 师傅,在场得人但凡知道昊云掌门师傅是谁的人此时脸上都是激动不已,眼前这位便是号称至尊之下的第一人“松奇道长,” “见过松奇道人,”不少知道情况的掌门都纷纷对着松奇恭敬地叫道, 松奇也都对着众人微微点头,这时昊云却是从怀里掏出一份礼品名单递到了松奇道人的面前, 松奇沒有接,而是指了指身旁那位一直含笑的老者,解释道: “这是尊盟的左位长老,你将这名单给他吧,” 尊盟的左位长老,众人都是好奇地看向那人,他与松奇的年纪相差不大,不过他此时却更像是一个普通人,看不出丝毫会武功的迹象, 松奇也开口道:“胡长老,这还是你來念吧,” “恩,那便我來念吧,” 胡长老本不姓胡,是因为跟了胡海心久了,遂也将姓氏改成了胡,而胡长老也是山庄二十年來伺候在胡海心等人身边的福叔, 接过了昊云递过來的名单,胡长老一扫便开口说道: “武当送上五颗千年人参、珊瑚玉十颗、培元丹百枚、还元丹百枚、其他丹药共计两百枚贺尊盟临世,” 众人被这一嗓子震撼在了原地,不光是震撼武当那阔绰的出手,更是震撼胡长老那一开口, 胡长老说话自然是夹带了一些内力,这一开口人群中一些实力不济的掌门觉得胸口一闷,险些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就是那些实力高超的掌门脸色也是有些不好,显然是被这一嗓子给吓住了, 果然,能够做到尊盟左长老的人实力必然不俗, 胡长老的声音传了很远,就是刚到了山腰的蓝衣男子一行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二十年不见,这胡长老的内力倒是提高了不少,怕是再给些时间又得是另一位尊者了,”蓝衣男子笑道, 跟在身后的若风脸色有些发白,沒曾想到这位胡长老这么厉害;而那位小蝶女子面色平淡,沒有丝毫的情绪, “小蝶,若风啊,我们得快些上山了,不然我们待会怕是沒位置了,” 看着络绎不绝得人群,蓝衣男子打趣道, 一旁听见蓝衣男子说话的众人却是一阵不屑,心里暗叹就是你们第一个先上也不见得可以在大厅里入席, 尊盟早已划出了众人入席的位置,能够进入大厅的人无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的人物,不过这在蓝衣男子的眼里似乎沒有什么担心的,他相信老朋友会给他面子的, 今日的尊盟,可谓是四方來贺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尊盟 至尊齐聚 來的人很多,快至午间的时候,差不多人才要到齐了, 众人送上的贺礼,早已派人送到早先准备好了的房间,尊盟弟子四处巡逻着,生怕众人生事, 这一次门派集聚的程度,不亚于任何一场武林盛事;这其中不乏一些有着世仇的门派, 为了防止这种摩擦的发生,尊盟弟子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滋生了什么事情, 而昊云掌门却也吩咐了一同前來的武当弟子协助尊盟办事,少林和峨眉见后也都效仿了起來, 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是给众人的心里带來了不小的震撼,武当、少林、峨眉这三个大派如此示好确实让他们一阵错愕, 尊盟,或许在他们心里从來沒有被磨灭过吧, 势力较大的门派已经被迎进了大厅,大厅也差不多坐满了各方大势力, 这时,胡海心和夫人却才从后院进了这尊盟大厅, 尊盟弟子纷纷恭敬道:“见过盟主、夫人,” “恩,”胡海心微微点头, 这时大厅内的众势力在武当、少林、峨眉三大门派起身后也都跟着纷纷起身,说道: “我等见过胡盟主,” 胡海心一笑,朗声说道:“诸位能从百忙之中抽身來参加我尊盟归世,已经是给足了胡某人的面子,快快请坐,快快请坐,” 厅内众人都是可以清楚的听见胡海心的声音,可却是察觉不出这声音里有丝毫内力,众人无不奇怪, 胡海心拉着碧夕仙子坐上了那尊盟主位,左右长老两人在下面落席,十八至尊卫却是在外围绕着整个大厅,保护着中众人的安全, 尊盟的宴席不是别人办的,是胡海心的准儿媳还新与其他众女一起置办的,而尊盟所用的酒也是还新独家酿造的, 众人闻着那酒香便已嘴馋,可胡海心此时尚未发话开席,众人自然是不会先开动的,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胡海心还未叫开席,不过瞥见了胡海心右前方的一个空位,众人却是理解了,原來还有人未到, 不过那个位置摆放的极为特殊,似乎所等之人身份极为的尊贵,竟然比松奇道人和那位胡先生还要高, “他怎么还沒來啊,”胡海心问着夫人, 夫人一笑,说道:“你还不清楚他啊,雷都打不动的人,谁知道这会在哪里了,先开席吧,别等他了,” “好吧,”胡海心举起酒杯正准备敬大家一杯的时候,三个人影出现了大厅门口, 胡海心自然是看见了那三人,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本來想说的话竟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举起酒杯的手也收了回去, “哎呀胡兄,尊盟归世你却不邀请我,看來你不把我当朋友啊,”蓝衣男子笑着道,语气里沒有丝毫的生气,像是一个很体贴的朋友一般, 胡海心沒说话,夫人却是开口了:“尊者哪里话,我家夫君是担心尊者这些日子比较忙,所以便沒能给你发请帖,你也勿怪了,” 夫人得体的话得到了众人一阵好评,可不少人也听见了夫人那一声尊者;这个称呼可不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众人都猜测着那蓝衣男子的身世, “既然如此,那嫂夫人我今日讨上一杯水酒喝,可好,” “那是自然,蛟蓝尊者请上座,”胡海心这时也大方地说着, 大厅里此时已经是布满了酒席且都已经坐满了來宾, 蛟蓝尊者四处一看,笑着看向了胡海心, 胡海心正在着急怎么做的时候,下面的胡先生却是先站了起來,对着蛟蓝拱手道:“尊者若不嫌弃,我愿意将此桌让于三位,我和松奇可以坐一桌,” 蛟蓝倒是沒有身讲究,谢道:“谢谢胡先生了,” 他似乎沒有名,江湖上的人喜欢叫他胡先生,而鼓楼与等人喜欢叫他福叔, 胡先生走到了松奇一桌坐下,而蛟蓝却是对着身后二人说道: “小蝶,若风我们过去,” 三人坐下后,小蝶的目光在大厅里四处巡视了一番似乎是沒有见到自己想见的,心情低落,目光又落到了夫人的身上, 夫人还是沒有变,依旧跟自己初次见她的时候一样,小蝶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双眼有了些思润, 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小蝶,小蝶却是迅速地低下了头,夫人沒有看清这人的面孔,何况她还带着面纱, 不过夫人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小蝶的那一对耳坠之上,是她, 夫人低声在胡海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胡海心也是一愣,忙将目光移向了那女子身上,不过却是对上了蛟蓝尊者的目光, 蛟蓝尊者举起了自己的酒杯,说道:“二十年之后,沒想到你我二人还能再见,可喜可贺啊,胡兄这杯我敬你,” 胡海心也是端起了酒杯,回敬道:“是啊,二十年可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请,” 胡海心敬了蛟蓝尊者后,又起身敬了众人,众人这才开席, 蛟蓝尊者在那杯酒下肚之后,脸色微变,却是急忙隐去,尝了几口桌上的菜肴之后,他有些感伤的说道: “这味道倒是真像,二十几年了,沒想到还能再吃到这种熟悉的味道,” “你在说些什么,”小蝶很奇怪,她很少见到他会露出这个表情, 蛟蓝的表情沒有持续多久便又变了回去,看着小蝶笑道:“沒什么,小蝶这菜好不好吃,” 菜好不好吃小蝶如何尝不出來,自己还曾像她学过这厨艺了;不过小蝶沒有告诉他这些,甚至他的话也沒有回答, 蛟蓝也不生气,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 也不知是怎么,蛟蓝越來越感叹到岁月的无情,端起酒杯,敬了一下松奇众人,又开口说道: “胡兄,想当年你、我、九刀、锦云号称四大尊者;如今这九刀仙逝,锦云不知所踪想想有时候倒也觉得岁月无常啊,” 四大尊者,大厅里那些大门派听说过这称号的人都是一脸惊骇地看着蛟蓝,沒想到这人也是尊者之一, “是啊,岁月无常,可我却在深山之中度过了二十年啊,”胡海心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 蛟蓝摇摇头,笑道:“胡兄,当年我便说过我不想与你为敌,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毕竟高处不胜寒;如今,我依旧是这句话,我不想与你为敌,如果你愿意我们一直是朋友,甚至可以亲上加亲,” 蛟蓝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蝶,小蝶也不知道他会说出这话,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 夫人却因为蛟蓝这句话,猜疑起了小蝶和蛟蓝的身份, 胡海心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蛟蓝的意思,想了想确实上云阁的实力不容小觑,硬碰硬的话不一定又什么好结果,遂说道: “只要蛟蓝不与我为难,我自然不会与你为敌;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好的多,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插手了,” 胡海心的意思里有古楼月和小蝶的事,自然也有还新与蛟蓝的恩怨, 蛟蓝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很同意胡海心的说法, “喂,你们还真是不客气,真当我死了啊,”一声爽朗的声音从厅外传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厅门前一个白衣男子手捏折扇,风度翩翩,衣服微微舞动,一丝挂在脸上的笑意温柔无比,似乎瞬间可以融化一个女子的心一般, “是古楼月,”厅内不知是谁这样惊呼, 不过引來的却是一大片嘲笑声, 小蝶也是微微皱眉,这人的气质虽然跟古楼月很像,可古楼月却绝对沒有眼前这位男子迷人,况且这人的气质更比古楼月成熟一些, “什么古楼月啊,这是锦云公子,”那些早些年见过锦云公子的人都是一阵兴奋,沒想到这些早已化为了传说的人物今天來了这么多, “锦云公子,”跟着父亲前來的柴浩温看着那风度翩翩的男子,对着一旁的柴宁说道:“宁妹啊,我怎么觉得古兄倒像是他二伯的孩子了,” 柴宁被自己哥哥这句话吓住了,连忙掐了一把,说道:“说什么了,古楼月平时的气质却是像锦云公子,可他认真起來的时候不正是跟此时那胡盟主一个样子吗,” “是吗,”柴浩温努力地回忆着,貌似真是自己妹妹说的这样, “宁妹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了解古兄的啊,” 柴宁听了一阵害羞,伸手在他身上一阵蹂躏,只让柴浩温想叫不敢叫, 蛟蓝见是锦云也起身笑道:“锦云公子,久仰了,” “蛟蓝尊者,久仰了,”锦云也是回了一礼, 厅内的众人现在都在好奇胡盟主会怎么安排锦云公子的座位,难不成又让松奇道人和胡先生让位, 不过尊盟众人似乎沒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见锦云公子直径走到了那胡海心右前空着的椅子前,坐了上去, 众人刚感到惊讶的时候,锦云开口了:“大哥,不好意思來晚了,” 这下,厅内的众人都是一愣,就连蛟蓝也是感到不可思议,锦云竟然给胡海心叫大哥, “你啊,这个时候也不准时,让你坐这副盟主之位也不知是对是错,” 副盟主,,厅内的人此时无论是端着酒的,还是夹着菜的,手都是停在了原地, 四大尊者之一而且一身毫无败战的锦云公子竟是尊盟的副盟主,这个消息如何不震惊,就连蛟蓝也是愣在了原地……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惊闻 小蝶音信 尊盟,一个由至尊创造的门派,门内高手齐聚;单是宗师高手便足以让天下门派胆寒,可如今看着那坐在上位的二人,众人心里更是心惊, 一个是武林公认的武林第一,一剑一掌败尽天下高手的至尊;一个是江湖中至今尚无一场败绩的锦云公子,位列四大至尊的存在, 这二人现如今却是一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而且还是以兄弟的身份, 武林中人何不心惊,何不胆寒, 蛟蓝那震惊的表情沒有持续多久,便转而一笑看向了胡海心说道:“胡兄好福气,沒想到锦云公子竟会是令弟,当真可喜可贺啊,” “沒什么可喜的,令弟能有今天这份成就是他自己的努力,与我关系不大,” 胡海心的话并沒有错,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各自闯荡,所打下的成就却是与对方沒有多大的关心,可他们却是最近的兄弟,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羲文能够答应出任我尊盟副盟主一位,我也是很欣慰的,” 锦云那性格,让他安分地留在某地确实不容易;这二十年的隐世生活,也让锦云安分了不少, “好了,大哥,蛟蓝兄你们竟说这些沒用的有什么意思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锦云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二人一敬,二人自然也回敬;然后锦云对着厅内的众人也是一敬, 古楼月身在后院,离尊盟大厅有着不短的距离;此时古楼月和众女正在说着话,时而传來几声女子的欢笑, “古大哥,你为什么不去尊盟大厅了,那里很热闹的,”佘微澜奇道, 古楼月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说道:“热闹有什么好啊,古大哥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 “哦,”微澜的语气有些沮丧, 看着她的表情,古楼月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众人发现月霖、淼羽、政芸和微澜几人都似乎有些向往外面的热闹, 古楼月凑到还新的耳边问道:“新儿,你想去看看吗,” 还新看着古楼月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古楼月见后又凑到灵容的耳边问道: “灵容也想去看看,” 灵容对他笑了笑也是点了点头, 古楼月摇摇头,取出了腰间的折扇站了起來,啪的一声将扇子打了开,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 “好耶,”顿时月霖几人高兴地叫了起來, 古楼月却是四处寻找着剑归云的影子,这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还新,归云了,哪里去了,”古楼月问着还新, 还新一笑,说道:“他啊,早就出去了,这会怕饭都是吃过了吧,” 古楼月满头黑线,暗道这小子不够义气,自己私自跑了出去,都不叫上他, 见众人准备的差不多了,古楼月便带着众人一路往尊盟走去, 胡海心早已吩咐了下去,尊盟弟子只得在沒其他人的时候叫古楼月公子,有人的时候只得叫古公子,所以古楼月也不但心有人可以知道自己是尊盟少主的事情, 一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待到了尊盟古楼月也不得不感叹到人多,而且这些人多是一些势利较小的门派掌门,真正大势力的掌门此时都是在那大厅之内, 古楼月一行人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们注意的倒不是古楼月而是古楼月身边的那些女子, 还新等人一时间却是彻底将古楼月给比下去了,很多人的目光都是看着这群人, 有些本想上前搭讪的弟子,见到那些尊盟弟子对古楼月的尊敬也是停下了脚步,都在猜测着古楼月的身份, 不少人都在猜测, “咦,这人的装饰与先前进入大厅的那个白衣中年男子似乎是差不多的啊,” “是啊,差不多一模一样啊,” “你们懂什么,先前那进去的人啊是隐世了二十多年的锦云公子,而眼前这人啊便是最近江湖上公认的年轻第一高手,古楼月;也是锦云公子的徒弟了,” “什么,刚才那人是锦云公子,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哎呀,错过了认识他的机会,可惜、可惜……” 对于这人的话,众人一阵的唏嘘, 他们谈话的声音并不小,古楼月一行人也是听得十分清楚, “咦,楼月你什么时候成了这年轻中的第一高手了,”灵容奇道, 古楼月耸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他们无聊瞎说的了,” 对于这些虚名古楼月沒有多大的兴趣,带着众人观看了这么久,古楼月却在寻思着要不要进那大厅, 还新似乎是知道古楼月的顾虑,走过來拉着的他的手臂说道:“好了,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古楼月也回头看着众人,众人都是点了点头示意回去, 古楼月心里一暖,便招呼众人准备离去, “咦,古兄怎么是你,”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古楼月的背后响起, 古楼月回头,一看來人竟是武当大弟子,,连宇峰, “宇峰兄,好久不见啊,” “古兄,好久不见,不曾想今日竟会在这里与你相遇,” 古楼月一笑,说道:“正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连宇峰见古楼月一行人似乎是刚到,便问道:“古兄可是刚到,” 古楼月想了想点头道:“我们的确是刚到,” 连宇峰拉过一位路过的尊盟弟子问道:“这位兄台,尊盟现在可还有空席位,” 尊盟弟子摇了摇头,不知道连宇峰想要做什么, 连宇峰松开了手道了一声抱歉后,对古楼月说道:“古兄,尊盟客人较多已经沒了空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们武当弟子可以给你们腾几个位置出來,” 古楼月看了看众人,知道她们还想在待会,不过这么多人武当真的有位置,古楼月有些怀疑, “连兄,这个我们这里可是有7个人呢,”古楼月提醒道, 连宇峰却示意无碍并解释着:“古兄不要担心,我们武当大多数弟子此时正在配合尊盟巡逻,所以位置是有的,” “原來如此,多谢了,”古楼月这一声多谢不光因为连宇峰此举,更是因为武当帮助尊盟, 连宇峰在古楼月攻打六易剑阁的时候并沒有去,所以他并不知道古楼月的身份, 在武当弟子的席间坐了下來,古楼月和众人一一打着招呼,见着段晋松和岳去鹏此时也在, “段兄,岳兄好久不见啊,” “古兄,好久不见,”两人沒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古楼月, 这时连宇峰连忙给古楼月的杯子满上了一杯酒,对着他神秘地说道:“古兄,我知道你好酒,我跟你说尊盟这次准备的好酒真不错啊,我有生以來也就觉得这酒最好了,” 接过了连宇峰递过來的酒,古楼月一双眼睛瞟向了还新, 还新众女也都是忍着笑意,这些酒是还新酿造的,古楼月喝的最多的也是这酒,他岂能不知, 可还新酿酒的事情不能揭穿,古楼月也不好拒绝连宇峰的好意,只得装作沒有喝过一般,一饮而尽,而后大肆地赞叹道, 古楼月把能赞叹的词语都差不多用完了,倒是让一旁的还新有了些羞意,喝了这么久的这酒还是第一次这般大肆的赞扬啊, 几人交杯换盏,还新几女也是尝起了她们自己做的菜, 几人正喝的高兴的时候,又是走來了几人, “你不是不出來吗,”剑归云问道,声音依旧很冷, 古楼月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回头看去才发现來人不止剑归云一个,还有柴浩温和柴宁, 古楼月沒有先理会剑归云,而是看向了柴浩温问道:“咦,你们怎么出來了,” “哎,里面都是些大人的事情我和宁妹觉得无聊就出來了,” “不给我介绍一下他们,”柴浩温又对着古楼月说道, 古楼月连忙起身,先是对着连宇峰众人说道:“这是江南柴家大公子柴浩温和他妹妹,柴宁,” “浩温,这三人是武当杰出弟子,连宇峰、段晋松、岳去鹏,” 介绍完了之后,几人又是一阵寒暄然后一起坐了下來, 坐下來后连宇峰知道柴浩温是从大厅里走出來的,不由对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好奇,开口问道, 听着柴浩温的叙述,古楼月原本轻松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浩温,你是说大厅里出现了三位至尊,” 柴浩温不解古楼月为什么这么紧张,点头说了声:“是啊,” 还新也是好奇地看着古楼月,剑归云脸上也是有些不解, “三位尊者中有两位是盟主和锦云公子,至于剩下得一位……” 古楼月看着还新和剑归云说道:“是蛟蓝,上云阁的阁主蛟蓝尊主,” 还新和剑归云都是面色一凝,神色变得有些难堪,古楼月却是连忙对他们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而柴浩温自然沒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又接着说道:“古兄你怎么知道那人是蛟蓝尊者,我都不认识,” 不过柴浩温又微微一笑,说:“古兄你绝对不知道那蛟蓝尊者身旁的两人会是谁,” “是谁,”古楼月问道, 柴浩温神秘一笑:“嘿嘿,那两人你都认识,一位是当初和我们交手的徐若风;至于剩下的那位女子嘛,古兄,她好像是那位小蝶姑娘,” 闻言,古楼月已经震在了原地,而还新众女也是一愣……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涯 就这么远 曾经,多少次古楼月幻想着再次见到小蝶, 或是美好、或是悲伤, 可当真正听到了小蝶的音信的时候,古楼月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呆呆地坐在了凳子上,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脑海里闪过的是关于小蝶的一幕幕, “楼月,你怎么了,”还新摇晃着古楼月让古楼月清醒了过來, 古楼月看着还新,强扯出一丝笑意:“沒、沒什么,” 小蝶的事情在场知情的人只有还新和灵容,灵容也知道古楼月此时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來到了他的身边, “月,你去看看小蝶吧,” “这……”古楼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 去,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不去他心里却又有太多的不舍, 灵容突然靠在他怀里说道:“月,小蝶对你是有情的,这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她离开或许是有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你正好可以去问清楚啊,” 灵容的话让在场一下安静了下來,不光是众女还是武当弟子都知道古楼月此时似乎是在纠结着小蝶的事情, “好,那我去看看,”古楼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便迈步往大厅走去, 连宇峰看着走去的古楼月,连忙对还新众女数道:“众位姑娘,你们快些去阻止古兄啊,那尊盟大厅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 见连宇峰如此担心古楼月,还新众女心里也是一暖;还新解释道: “连大哥不用担心,他沒事的,” 听到了还新的解释,连宇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沒有在问下去, 灵容依偎在还新的怀中,眼泪不知怎么便在无声的滑落;还新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也在暗叹:还不知要招惹多少个女子了, 古楼月走到大厅门前,沒有任何人阻止他;但他沒有直接走进去, 古楼月清楚这个时候里面的情况正在兴头上,他进去和小蝶也不知说什么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却也不好, 大厅里的夫人却是一早便注意到了古楼月的行踪,对着身旁的弃枫叔低声吩咐了一声,弃枫叔便直径走向了古楼月, “弃枫叔,你怎么來了,”古楼月看着他奇道, 弃枫叔拉过古楼月到了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低声说道: “少主,夫人让我给你说不要轻举妄动,那个小蝶姑娘似乎与蛟蓝尊者的关系不一般,” 古楼月相信自己的娘亲,而且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 “我知道了弃枫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弃枫叔虽然不知道古楼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出于对古楼月的了解,他清楚古楼月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 弃枫叔返回了大厅,古楼月依偎在大厅的门前,许多人虽然注意到了他,不过看见人家尊盟弟子都沒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她似乎清瘦了一些,看着不远的小蝶,古楼月这般想到, 他沒有想到自己会这般地关心小蝶,也许小蝶真的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也说不定, 大厅内的小蝶本來一直都低着头,对于蛟蓝的问话也是偶尔回答而已, 小蝶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将头转向了大厅门外, 门外站的是尊盟的弟子,并沒有其他任何人,更沒有她相见的人, 小蝶一阵失落,她害怕见到他,可此时又是那么迫切地希望可以见到他, “怎么了,小蝶,”蛟蓝好奇小蝶做出的反应,问道, 小蝶遥遥头,不说话,然后又低下了头,只是偶尔看几眼台上的夫人, 门外的古楼月轻呼了一口气,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及时,恐怕小蝶已经发现了自己, 古楼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躲,是害怕相见了得到令自己伤心的答案,还是相见了自己不知如何开口了, 或许都有吧, 古楼月看着身边那个好奇的尊盟弟子说道:“兄弟,帮个忙好吗,” “公……古公子,有事吩咐就行,” “你帮我看看厅内那位戴面纱的女子还在沒在看向这里,” “是那个刚才回头的女子吗,”尊盟弟子确认道, 古楼月点了点头, 那弟子连忙伸出头去一瞟,看见那女子此时正低着头,沒有回头看向这里, “古公子,她沒有看向这里,” 听到这些,古楼月这才放心地探出头,继续凝视那道消瘦的背影, “小蝶,对不起我沒勇气直视你的眼神,对不起,” 这件事,古楼月自己似乎沒有错;可他却是相对小蝶说对不起,或许他唯一做错的便是让小蝶爱上了他, 还新等人在远处看着古楼月的此番动作,灵容也是破涕为笑: “这坏人也有今天,这般缩头缩尾的倒也是难得一见啊,” 听见她这么说,众女也是一阵好笑, 微澜此时却是提议道:“对了灵容姐姐,我们还不知道你和你的坏人是怎么认识的啊,要不你告诉给我们听听,” 花灵容一听面色一红,急道:“小妮子,他是我的坏人,还不是你的好哥哥,” 边上那几个男子此时都是忍着笑不敢笑,憋得内伤, 还新连忙开口阻止道:“好了,别闹了,让人看笑话啊,” 众女这才停止了打闹,不过灵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和古楼月认识也沒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趁今天高兴把自己与古楼月认识的情形讲一下了,” “这、不好吧……”政芸看着身旁其他那些男子示意道, 灵容想了想说:“那随便你们了,反正我和他也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起來这件事我还得感谢一下武当了,” “感谢我们武当,为什么,”连宇峰三弟子一阵的好奇, “因为你们可以算是我和古楼月的半个媒人啊,另外半个却是微澜妹妹了,” “啊,我,”微澜指着自己表示不解, “恩,你们听我说就知道了,” 众人这才安静了下來, 当武当弟子得知眼前这位女子便是那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夜魅之时,一个个都是难以置信,皆都是一声感叹, 古兄厉害啊,轻功这么高的女子都能被他追到手, 随着灵容的不断讲解,众人慢慢地被她故事所吸引;听到古楼月与霜凌长老决斗,为了保护她安全的时候深受重伤,众女都是一阵的眼红;男子也是感叹古楼月的情义, “古大哥总是这样,为了别人都不为自己想想的,”政芸的语气有了些哭腔, 还新连忙解释道:“也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会喜欢上他啊,” 众人也都点头同意还新的意见,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灵容的身上,准备听他继续讲下去, 当讲到了古楼月为他与夜月四魂拼杀,险些丧命的时候,在座的男子也是一阵动容,就连剑归云也是深深看了一眼古楼月, 灵容的故事讲完了,众人也都是意犹未尽;那些男子也是将目光移到了其他几位女子身上,他们还想继续听, 政芸想了想,说道:“我说说和古大哥是怎么相识的吧,” “好啊,”月霖连忙鼓起了掌來,她显得很兴奋, “其实,第一次见古大哥我连古大哥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那时的我双眼什么也看不见……” 政芸的故事沒有什么跌宕起伏,有的只是一个女子的无助和一个男子的关怀,众人听着慢慢地安静了下來,仿佛走进了政芸所讲的那个故事里,虽然沒有什么生死相依,可那淡淡的感动却感到这在场的众人, 古楼月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故事正被几女讲了出去,他看着小蝶的背影黯然神伤, 低着头的小蝶似乎又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可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头,她身怕自己一有动作那道目光便又会和先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叔,你不要动,我想你帮我一个忙,”小蝶的声音很小,她也是第一次叫徐若风徐叔, 徐若风似乎沒有想到小蝶会叫自己徐叔,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连忙低声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徐叔你帮我看一下大厅外是不是有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正看向这里,注意别让他发现,” 徐若风点点头,杨装作喝酒,目光却是往亭外一瞥, “是胡楼,”徐若风识得古楼月,知道那人便是胡海心的儿子,尊盟的少主,不由惊道, 蛟蓝尊者也听到了徐若风的声音,微微一瞥也看见了古楼月, 小蝶在听见胡楼的时候,便知道是古楼月了,原來他真的在哪里,小蝶的眼睛泪花闪现, 蛟蓝尊者也注意到小蝶的变化,低声在徐若风的耳边说道:“不要声张,将你知道的事情烂在肚子里,明白,” “明白,”徐若风不知道蛟蓝这么吩咐的原因,不过还是点头应道, 蛟蓝也别过头不去看小蝶和古楼月,就像胡海心说的那样,孩子的事情总应该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的,父母如果强插一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两个人,如此短的距离,谁也沒有迈出一步;她在那里,他在这里,天涯也许就这么远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九年 不长不短 故事仍在继续,政芸和微澜已经将两人和古楼月的事情告诉给了大家, 依依不舍的众人又将目光移到了月霖的身上,剑归云也是看向了她,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月霖想了想说: “我和哥哥沒什么好说的,他是我哥,我是他妹;从他比我先生下來就已经注定了这个事实,你们要想听故事,还是找其他几位姐姐吧,” 柴浩温和剑归云自然是知道月霖的事情,所以他们将目光落到了淼羽的身上, 本來作为一个合格听众的淼羽,完全沒有意料到大家的目光会注意到自己的身上, “哦,你们看我干嘛,我认识公子是因为小姐,你们要听故事还是***吧,” 淼羽将话題抛给了还新,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还新知道自己是应该说些什么了, 还新看向了他的背影,就像以前看他一样;那时候他喜欢独自一人站在屋顶,轻摇折扇,在月下目视着远方,浑身洋溢着一种迷人的风采, 他在凝视远方,而她在凝视他,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现在,还新依旧凝视着他的背影,不同的是这道背影被之前成熟了好多,有了爱也有了责任;看着此时那有些萧索的背影,还新缓缓说道: “我与他认识已经快九年了,不长也不短,” 九年,一个妙龄少女的心住进了一个人,从此这天下间便再无一人可以走进她的心;她为他关闭那扇门,仅仅守着他一个人, 九年,他也爱上了她,仿佛爱她成为了他每天的习惯;习惯她可以理解她,习惯她可以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给她一个停靠的港湾,当然他也习惯了去爱她, 他对她的爱,不是某一瞬间,不是某一时刻;而是这九年來的每个瞬间,每个片刻, 沒有想象的海枯石烂,沒有想象的石破天惊;平平淡淡的故事却是超过了先前所有的故事, 一个愿意默默等他九年的女子,一个能够从九年前便慢慢爱上她的男子,此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或者他们不想破坏此时那种气氛, 那简简单单地凝视,那最质朴最真切的眼神,此时超过了所有, 大厅前的古楼月若有所感,轻轻地转过了头,当接触到了还新那凝视的眼神后,古楼月原本有些低沉的脸,突然微微一笑, 看着古楼月慢慢走过來,此时众人都自觉地选择了离开,仅仅留下了还新一人, “她们怎么了,”看着灵容几女都是悄悄的避了开,古楼月多少有些疑惑, 还新轻声一笑,说:“沒事,可能是刚才她们讲故事讲累了,此时去四处走动一下而已,” “讲故事,”古楼月來了兴致:“好啊,我可都沒有听过你们讲故事啊,什么时候给我也讲讲啊,” 还新沒有拒绝,或者对于古楼月她从來都不知道什么是拒绝, “好啊,到时候我可以给你讲,不过只能我们是两个人,在月依楼的屋顶,你得抱着我,” “恩,”还新一项都是很矜持的,今日不知怎么竟然愿意在这种地方说这种情话, 古楼月沒有多想,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好,到时候我和你在月楼屋顶,就像以前一样,” “恩,”提起以前,还新总是开心的, 看着古楼月,还新又问道:“你怎么回來了,” 古楼月轻声一叹,看着那大厅说道:“累了,可不就回來了嘛,” “只要你记得累了回來就好,” 她总是这样包容他,古楼月也喜欢她的这种温柔, 这是,灵容众人却又赶了回來,花灵容的面色还显得有些着急, “月,小蝶要走了,” “什么,”古楼月疑惑地看着她, 灵容却是示意大厅的方向,古楼月连忙望了过去, 此时自己的父亲和娘亲都是走了出來,能有资格让自己父亲如此相送的古楼月也可以猜到是谁, 也只有同为至尊的人才可以得到自己父亲这般的尊重,是蛟蓝,他要离开了, 他既然要离开,那么跟在他身边的徐若风和小蝶却也要离开了, 那道消瘦的身影出了大厅之后,目光便在不断地寻找,寻找着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突然,她的目光顿住了,顿时顿住的还有古楼月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谁都知道对方是谁,可两人都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來, 蛟蓝仿佛是沒有注意到古楼月,依旧漫步往山下走去,只是速度慢了太多, “月,你不上去说点什么,”灵容急道, 还新只是却是摇了摇头,叹道:“现在还是不开口好得多,开口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么多人在场还是不要了,现在既然知道了小蝶在那,那么以后找到她便容易得多,” 古楼月是赞同还新的话的,所以他忍住了想要冲上去的冲动, 剑归云此时看着蛟蓝,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戾气,古楼月怕他忍不住想要上去连忙一把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归云,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剑归云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说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他身边的那个下人也不是归云可以挑衅的, 徐若风是一早便察觉那股戾气的,正准备回头看看是谁的时候,却被蛟蓝用眼神制止了, 三人慢慢地走出了尊盟,胡海心也是送到了正门才罢休, “胡兄,可以了你请回吧,厅内还有不少客人了,” “蛟蓝慢走,” “再会了,”蛟蓝躬身一拱手便走了下去, 小蝶却是留恋地看了夫人一眼,看见夫人对她点头后,心里才稍好受了一些,转身欲走,古楼月却是追了出來, 此时身边多是尊盟的弟子,古楼月也不再顾忌些什么,张口对着小蝶说道:“等我,” 小蝶本來已经转过了身,突然娇躯一震,但她强忍住自己沒有回头,只是低声恩了一声,便举步走了去, 徐若风只知道眼前这个小姐是不久前才回到了派中,并不知道她和古楼月的事情,疑惑地看向了蛟蓝尊者, 蛟蓝尊者却是冷眼一瞪,说道:“若风,不该你知道得事情你最好别知道,” “是的,尊主,”徐若风连忙低声说道, “夜月四魂找到了吗,”蛟蓝尊者突然问道, 徐若风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 蛟蓝一声冷哼:“这四人好大的胆子,当年忤逆我的意思灭了天云剑阁不说;现如今更是险些杀了古楼月,差点让我上云阁与尊盟开战,当真可恶,” “传令下去,命我云阁弟子搜寻这剩下的四人,找到之后就地格杀……恩,等等,”蛟蓝突然想到了什么, 回头看着尊盟,蛟蓝一笑说道:“我记得那古小子似乎与这四人恩怨颇深,甚至噬魂的手臂还被古楼月削去了,” 徐若风连忙答道:“是的,当时四魂似乎招惹了古楼月的女人,古楼月一气之下以一敌四,还伤了四魂,” “哈哈哈……”沒想到蛟蓝听后却是一阵大笑:“好小子,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以一敌四也不吃亏;不过他那风流劲却是跟锦云如出一辙啊,” “徐若风,”蛟蓝突然正色道, “尊主,”徐若风连忙躬身抱拳, 蛟蓝细想之后,说:“你立刻命人搜查四魂,找到之后将他们的行踪告诉给古楼月,我想古楼月会喜欢我这个大礼的,” 徐若风虽然点头称是,可面色依旧有些不好,说道:“尊主,虽然四魂是忤逆过你的意思,可毕竟对云阁贡献了这么多,真的要这么做吗,” 那知,蛟蓝更是一阵冷哼:“这四人当年我便有意杀了他们,可念在他们贡献却是不少的份上,留了他们一命,现如今我却是留他们不得,” 蛟蓝的语气里含着一股可怕的恨意,一股不知为什么而起的恨意, 看着守在一旁多时的小蝶,蛟蓝示意徐若风先行下山, 來到了小蝶的身边,看着她脸上依稀的泪痕,蛟蓝伸手去为她拭去那泪痕, 小蝶下意识地想要一躲,可又想起了眼前众人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所以还是停止了躲避, “好了,都哭成这样了;古小子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一定会來找你的,别担心了,” 小蝶看着他说道:“你要是刚伤害她,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 “这么说,小蝶现在不恨我了,” 小蝶沒有想到会被他抓住这个漏洞,一时语塞, 蛟蓝大喜,又连忙说道:“可他伤害了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办,” “谁……谁是你的……宝贝女儿,”小蝶的话越到后面越沒有了底气, 看着蛟蓝那得意的笑,小蝶冷哼了一声问道:“你带了这么多年的面具,不累吗,” 蛟蓝神色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的面容了, “其实,你对他们还是觉得有亏欠的吧,毕竟他们是……” 小蝶沒有继续说下去,她想了想说:“我想去看看娘和全叔,” “怜儿,我也好久沒见她了,走吧,这一次为父陪你,” “其实,你把娘葬在哪里还是忘不掉你的过去吧,”小蝶低声说道, 蛟蓝沒有说话,看着小蝶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怜儿;或许这世界上除了怜儿便只有小蝶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样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风阁 双阁成立 走了,看着她慢慢地离去的背影,那一刻,宛然心碎, 散了,众人开始慢慢地散去;宴席总也有聚散之时, 天,渐渐阴沉了下來;古楼月抬头一眼,只见乌云汇集,遮天蔽日, “这雨,终是要下了吗,”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古楼月携着众女悄悄地折回了后院之中, 尊盟外的一切与他并沒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是他,古楼月而已, 这一次跟着古楼月返回后院的除了众女、剑归云还有柴浩温和柴宁, 众人在亭子里坐下之后,还新众女则是为他们去准备茶水,留下了柴浩温、剑归云、古楼月三人, 三人本都沒有先说出口,但浩温看了看古楼月和剑归云还是最先问出了口, “你们打算怎么做,” 柴浩温和三人熟悉之后,他们之间的事情也沒有了多少的秘密, 剑归云沒有说话,他看向了古楼月, 古楼月也沒有说话,他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折扇, “喂,你们倒是说话啊,”柴浩温看着沉默的二人感觉气氛有些沉闷, 剑归云嘴巴动了动,最后说道:“我听他的,” 剑归云指的自然是古楼月,古楼月听后也是一阵讶然,他沒想到剑归云会这么说, “归云,你……” “我知道小蝶姑娘和蛟蓝的关系不一般,可那毕竟是我的血海深仇,我听你的是因为我肯相信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剑归云很少会说这么一长串的话,但这一次他例外了, 这是一个难題,古楼月一时间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能做的只有沉默, 沉默围绕着三人,挥之不散,就像是漫天的阴霾;不过这阴霾却是落在了他们的心里, “你们就这么干坐着啊,”还新众女取了不少糕点和茶水回來,看着沉默的三人有些好奇, 古楼月展颜一笑,接过她递过來的一个糕点,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都做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习惯,里面包含的却是太多的话,太多的语, 见到众女过來,三人也都直觉地避开了刚才得话題,沒有再去谈论, “对了,古兄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柴浩温好奇地问着古楼月, 古楼月却从未想过这些问題,微微一愣,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古兄沒有什么打算吗,”柴浩温并不认为古楼月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古楼月想了想,眼下的确有一件大事需要自己去做,那就是想办法将小蝶再次带回自己的身边,可这事情他还无丝毫的头绪, “有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罢了,” “不知道怎么下手,”浩温微微细想便知道了古楼月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沒事,也许过几天便有了头绪也说不定啊,”浩温宽慰道, 古楼月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有些担心, 上云阁里面的情况,他丝毫不了解,自己现在的武功虽然是先天顶峰的实力,可面对拥有数位宗师外加一位至尊的上云阁,古楼月心里是沒底的, 沒有注意到在沉思的古楼月,柴浩温又开口说道: “出來这么久,我想我也应该回去了吧,” “回去,回哪里去,”沉思的古楼月一惊,还沒沒有反应过來, “当然是我家啊,”柴浩温好笑道, “哦,”古楼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用力地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柴浩温不解地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这时的目光落在了剑归云和柴浩温的身上,说道:“我还需要你们帮我办一件大事了,” “什么,”剑归云疑惑道, “你们还记得当时我们在月依楼所提出的那个建议吗,” “你是说那个建立一个关于青年才俊的堂,”还新忆起道,她其实最记忆犹新的是古楼月所提出那个关于女生那个堂, 见古楼月点头,众人知道了还新沒有说错, “这个建议我父亲已经采纳了,所以那两个旗下的分堂已经是可以实现的了,” “恩,不错;不过这根你留下我有什么关系了,”柴浩温还是有些疑惑, 古楼月此时神秘一笑,对着柴浩温和剑归云说:“我想要你们两个加上宁康云以及武当三杰一起治理这个新堂,” 剑归云和柴浩温都是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不是,我们治理,那你做什么,” 古楼月沒有回到他的问題,又将目光移到了还新和灵容的身上:“还新和灵容我希望你们可以协助我娘管理那个专门对女生成立的新堂,” 还新和灵容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都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古楼月的娘已经也是她们的娘了;而且二人武功也不俗,胜任这份职位怕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还新也是有些疑惑问道:“那你了,做什么,” 古楼月轻轻呼了一口气,说道:“我要闭关,不到宗师之境不出关,” 宗师之境,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冷气声, 宗师之境,一个足以让天下武者都惧怕的境界,有些人终其一生未能悟到其皮毛,古楼月说出这话之时,众人自然是一惊, 可沒有人会怀疑古楼月的话,因为他们都清楚古楼月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他不会说沒有把握的事情, 剑归云和柴浩温此时看着古楼月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他们正在为自己进入先天之境沾沾自喜的时候,沒想到古楼月已经开始冲击起了那传说中的宗师之境, “你可当真,”这一声,不大,却夹带着丝丝威严, 古楼月不用回头,也知道这话是自己父亲问出來的, “是的,当真,” “既然你当真,那么准备好之后便可以到我的练功房了,你放心那里沒有谁会來打扰你,” 古楼月转过身看着胡海心,众女和柴浩温以及剑归云也是起身,以示对眼前三人的尊重, 锦云和夫人此时分别站在了胡海心的左右两侧,笑着看着古楼月,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 “何事,”胡海心并不知道古楼月所说的请求是什么, “我想可以有宗师境界的高手做我的对手,”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古楼月, 宗师之境和先天之境虽然说是只有一层之隔,可那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古楼月想要与宗师境界的高手过招,在他们眼里完全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感觉,可更出乎意料的是胡海心的回答, “好,尊盟内的宗师高手我都可以吩咐來与你対招,当然我和你二伯也和乐意与你交手的,” 古楼月听到前面半句还是很高兴的,可听见自己父亲后面说的话,古楼月后背一股冷意直冒, 开玩笑,那是至尊啊,武林中就那么几个,用一直手掌都可以数完的人物啊, “你和二伯还是别了,我不想遇见可以让我丝毫沒有还手之力的人,” 这话古楼月沒有说错,胡海心和锦云要是愿意出手,古楼月连拔剑的机会都沒有,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看着自己娘亲那暗示的眼神,古楼月也看向了柴浩温和还新连忙说道: “有,” 胡海心却是注意到了古楼月和夫人的眼神交流,未等古楼月问出口便说道:“好了,那两个堂口的事情我随你的意愿,不过你总得起个像样的名字吧,” 见自己的父亲将大权交给了自己,古楼月一阵激动连忙对着身后数道: “快,你们快想两个名字,” 众人这便沉思了起來,还新细想之后倒是有了主意开口道:“女子那边的堂口叫‘沐风阁’吧,取如沐春风之意,” “沐风阁,”众人想了之后觉得不错,都点头同意了, 这下,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男生这边, 剑归云知道自己挥剑杀人还行,可想名字这事…… 索性,他直接闭起了双眼将众人的目光抵挡在了自己的眼神外, 柴浩温看着古楼月一笑:“这个古兄,这名字还是你來吧,” 古楼月看着柴浩温一阵无奈,也只得细细想了起來, “山野之风,亦可掀起漫天风尘;我们便叫‘引风阁’吧,” 众人想想也沒有什么反对,于是这两个名字便已经定了下來, 而古楼月看着身后的众人,抱歉道:“各位,对不起这些日子不能陪着你们办好这两个分阁,” 还新上前整理着他胸前的那有些皱了的衣领说道:“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会帮你把它办好的,你自己多注意休息,好吗,” “明白,”古楼月看着众人,依依不舍, 胡海心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那一幕,下意识地撇开眼睛, 夫人一阵好笑,上前也学着还新的样子整理着他的衣领, “喂,夫人,你干嘛,”胡海心有些慌乱道, 自己的一帮儿媳可在一旁,这多不好意思啊, “恩,”夫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样, 然后,我们伟大的胡盟主便只得苦着脸仍由夫人摆布了, 还新看见夫人这一动作,却是脸色一羞,想要丢开手里的衣领,可又有些舍不得,一时间难以取舍, 看着这一切的古楼月,什么也沒说,只是轻轻一笑……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闭关 宗师対招 这里,已经很久沒有人來过了, 木屋矮矮的建造在一旁,早已残破不堪, 小蝶來到了这里,身边跟着的仅仅是蛟蓝尊者,徐若风沒能上山來, 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小蝶下意识地迈出一步,身形慢慢地摇晃了起來,她竟在这里偏偏而舞, 蛟蓝看着小蝶,嘴角隐隐挂着一丝微笑, 这场舞,蛟蓝算的上是唯一的观众;小蝶也并沒有在乎什么, 以前,她也是喜欢一个人在这里独舞,哪怕沒有人看,沒有人欣赏, 小蝶缓缓而动,瞬间成为了这山野的一部分,那舞动的美丽,宛如大自然最初的美丽,不带任何一丝尘世的牵绊, 一场舞罢,小蝶也微微一笑, “好久、好久沒有这么轻快的一舞了,”蝶诺轻声道, 蛟蓝本想要拍掌,可看着这宁静的一幕,举起的双手终是轻轻放了下來,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來的,” 听着蛟蓝说的话,小蝶缓缓地站起了身,此时她的目光又恢复到了先前一般,平如水, 目光看向远方,小蝶喃喃道:“可惜,他却是沒有见过我跳舞,” 不用小蝶说是谁,蛟蓝也知道她说的是古楼月, “他不是说让你等他的嘛,别担心以后会有机会的,”蛟蓝只得宽慰道, 小蝶沒有说话,只是心里却是不知等他要等多久了, “小蝶,我们先去看看你娘再去看你全叔怎么样,”蛟蓝望着不远的山头说道, 那里,曾是天云剑阁的门派所在地,现在早已是遍地荒草了, “我先去祭拜全叔,待会去看娘,你和娘单独说会话吧,” 蛟蓝沒有反对,他也的确想和怜儿说些话, 小蝶娘的坟墓与天云剑阁阁主和阁主夫人以及全叔的墓并沒有隔多远, 小蝶在全叔的坟墓下停了下來,全叔的坟只能说是一个高高的土包,比不了天云剑阁两位主任和小蝶娘的坟墓, 看着那已经长满了荒草的坟头,小蝶一阵愧疚,自己都有好久沒來见过全叔, 细心地为全叔拔除了一些荒草,小蝶将准备好的香烛和纸钱从篮子里取了出來, “全叔,原谅小蝶这么久沒有看你,你不要怪我,好吗,”小蝶跟全叔还是跟以前一样, 小蝶与冰冷的土包静静地述说着什么,而一旁的蛟蓝已经到了怜儿的坟前, 蛟蓝一开始并沒有说话,看着那修建得豪华的坟墓,蛟蓝用力地对着自己的脸皮一扯,随后只见那脸皮竟被他生生的扯了下來,这竟只是一张人皮面具而已, 人皮面具下的脸要英俊的多,脸很白就跟他的玄玉指一般, 此时的蛟蓝眼角慢慢呈现出了一丝湿润:“怜儿,我來看你了,” 语罢,蛟蓝的喉咙便是哽咽得不能说出话,走到那冰冷的墓碑前,抚摸着那几个自己亲手用玄玉指刻上的名字,那颗坚强了十几年的心一瞬间破碎了, 墓碑很冷,名字也是冰冷的,可蛟蓝的眼泪却是热的;缓缓流到了那几个让他痛彻一生的名字上,缓缓地流走, “怜儿,你知道吗,小蝶已经长大了,跟你很像,可是是我这个做父亲得对不起她啊,” 蛟蓝的语气很温柔,那种温柔比对小蝶还有温柔几分, 如今,除了蛟蓝怕是沒有人知道那墓碑下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竟可以让一代尊者在她的坟前痛哭流涕, 蛟蓝的手不断地拂过那个名字,最后那冰冷得石头竟被他抚摸的热了起來, “怜儿,我为你报仇了,可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來;这十几年來,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做得过分,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冷血的人,或者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蛟蓝的语气似乎很后悔,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下得了手,怜儿,我是不是很混蛋啊,” 蛟蓝在哭,也在笑;那眼泪流过他的脸颊,他已经很久沒有体会到眼泪流过自己脸的感觉了, 他也会哭,不过他只在一个人的面前哭,所以当那个人走了之后,沒有人可以再见他哭;这一次,他哭了,在她的坟前, 一阵落地声较大的脚步声响了起來,蛟蓝知道是小蝶过來了,连忙擦开自己眼泪的,站起了身;看着手中捏着的人皮面具,蛟蓝摇了摇头,沒有再带上, 小蝶到了,蛟蓝背对着他, “你和娘亲谈够了沒,沒有的话,我再在一旁等一会,” “小蝶,你和你娘说些话吧;我过去看看,”蛟蓝说着,便转过了身, 小蝶有些诧异地看着那副已经快陌生的脸,双眼通红道:“你哭了,” 蛟蓝轻轻笑着,沒有说话, 小蝶也沒有多问,而是说道:“也许,只有在娘的面前你才能脱下这面具吧,” 蛟蓝捏了捏手中的面具,小蝶的话似乎说进了他的心里, 自己是怕吗,是怕被人认出來,还是自己觉得自己这个面目见不得人了, 蛟蓝自己也沒有个准确的答案,迈步向天云剑阁那已成为了废墟的地方走去, 这里的两个坟堆比起怜儿那个坟堆却是要惨败不少, 蛟蓝看着这两个残破的坟堆不发一言, 不远处还有燃着的香烛和未燃尽还有着点点火星纸钱;坟头的青草也被打理了一些, 蛟蓝知道这是小蝶做的,他微微一叹,竟也伸出了手去整理着那坟头, “你现在倒是安静了,至少沒有当年那么让我讨厌了,”蛟蓝便整理着那些荒草便说道, 整理了一会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你们也放心,还新和归云此时活得好好的,我也沒有杀了他们的心思;还新找了个好男儿,虽然那个男儿也将我的女儿的心俘虏了,不过他却是不错,至于归云……” 说到这,蛟蓝微微一笑:“归云的天云剑法已经参悟了前面十八剑,余下的七剑也摸透了四五层;他那么勤练武功也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杀了我给你们报仇;你们也放心,我不会杀了他得,我倒是好奇天云剑法在他的手里有多大的威力,” 蛟蓝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期待…… 远在尊盟的归云和还新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杀父仇人正在打理着自己父母亲的坟头, 归云、柴浩温、宁康云此时正坐在一起,而另一旁的却是还新众女和柴宁, 这里的环境倒也不错,尊盟也在这里建立了两三个乘凉的亭子, 归云和浩温、康云此时正在说着这几日來引风阁所面对的问題;而一旁还新也是在向众人说着沐风阁的事情,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此时都是聚集在不远处的一处石门前, 石门虽是紧闭的,可却经常传出“嘭嘭嘭”的声音;众人都清楚那是古楼月摔倒在地发出來的, 自从古楼月修炼了半个多月后,便开始有宗师高手进去与古楼月対招,而这种声音便是从那时开始传出來的, 不过,经常來这里的众人也都是知道这种“嘭嘭”的声音从最开始密集地传來,到现在偶尔可以发出几声,众人也都明白古楼月的进步速度是有多么的神速, “归云、康宁,你们说古楼月还能撑多少时间,”柴浩温突然问道, 他已经习惯猜测古楼月的极限了, 归云沒有理会他,自然沒有说什么答案,对于这种情况浩温显然是非常熟悉了的,所以目光直接移到了康宁的身上, 康宁想了想,说道:“大概一盏茶吧,” “哇,你这么看好他啊,我觉得他能再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不过对于柴浩温的疑惑,石门内那不断传來的嘭嘭之声证明了绝对不止一炷香的时间, 果然,当嘭嘭声不再响起的时候,差不多便是一盏茶的时间了, 浩温嘴角一抽:“怎么可能,今天进去的可是弃枫叔啊,那个宗师中期的高手,古楼月居然也能撑这么久,” 柴浩温此时深知自己与古楼月的差距了,恐怕自己和现在的他交手,就跟古楼月和弃枫交手差不多吧,或许,自己还要不如一点, 在石门开的那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是往那密室里望去,可却是只看见黑蒙蒙的一片,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众女未敢上前去,因为胡海心已经下了命令;古楼月闭关期间,任何人不能打扰, 看见弃枫叔走了过來,还新连忙将一旁准备的好的饭菜端了起來送到了弃枫叔的身边: “弃枫叔,你快将这饭菜给楼月送去吧,待会凉了不好吃,” 弃枫叔看着那些做得精美的菜肴,嘴角动了动,笑着道:“那少夫人,有我的份吗,” 还新一笑,道:“弃枫叔的自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你送进去之后出來吃吧,我这就去给你摆在石桌上,” “那就好、那就好……”弃枫叔准备掉头回到密室,政芸却是上前一步说道: “弃枫叔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政芸少夫人,” 对于那一声政芸少夫人,政芸脸颊微微一红,将一个充满了中药味的药材给了弃枫说:“这是娘给大哥配的新药,让他沐浴的时候放在水里泡着,好恢复身体,” “哦,”弃枫叔可知道这药的重要性,连忙取过进了石室, 还新看着众女,缓缓叹道:“接下來这些日子,楼月要麻烦几位妹妹照顾了,” “还新姐姐,你真的要回去一趟吗,”微澜问着她, 还新点了点头说:“是啊,趁他在闭关我要回我以前的家看看;要不然他出关了,我说不定不想离开了,” “嘿嘿,这我知道嘛;是舍不得与哥哥分离,哪怕只有那么几天,”月霖在一旁笑道, “月霖这么说,难道你舍得归云去的这几天,”灵容连忙问道, 月霖顿时语气一滞,不知道说啥;看着剑归云,满眼“杀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突破 宗师之境 时间,在慢慢地划过;闭关室里面的古楼月,早已忘了现如今是自己进來的多少天了, 无休止的修炼,让此时的他已经成熟了不少, 那一双清澈的双眼,此时隐隐含着一丝利芒, 古楼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快了,那宗师之境离自己并不远了, 握住靠在一旁的鸣风,古楼月一跃而起,霎时室内一阵剑影,闪烁不停, 剑似乎与古楼月融为了一体,二者切合得非常完美;此时,古楼月算是真正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剑,,生,,万,,千,” 古楼月低喝一声,那阵阵剑影霎时化为阵阵剑光呼啸而过;剑光刺到墙壁之后,发出“嗤嗤嗤”之声,墙壁却是留下道道伤痕, 这密室是胡海心以前特定建造的,墙壁的厚度自然比一般的房间要厚上不少, 古楼月收剑而立,看着周围那些自己新添的伤痕,他沒有一丝的兴奋, 房间里的墙壁早就已经是伤痕斑驳,那些多是他自己父亲留下來的, 那些陈旧的伤痕比古楼月刚刚留下的剑痕要深上许多,那还是胡海心在宗师之境留下的而已,他到了至尊之后却是再也沒有进这石室了,何况现如今已经是他达到了至尊二十几年后,如今的他到底有多强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这个时候,弃枫叔已经快要來了吧,” 话刚说完,石门却是传來的一声巨响;弃枫叔來了, 弃枫叔來了,双眼却是写满了忧郁,看着古楼月也是低头一叹, “你怎么了,这般表情是为何,”古楼月奇道, 弃枫叔还是止不住地叹气,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得事情一般, 古楼月更懵了,什么时候一向喜欢嬉皮笑脸的弃枫叔竟会露出这种表情, “喂,你再不说待会你想说我可不让你说了,”古楼月只得祭出杀手锏, 效果便立刻显露了出來,弃枫叔脸色一变,连忙拉住古楼月说:“好、好,我说,我说,但你一定要听,” “那可说不定,”古楼月将鸣风一抽,露出那深深剑光说道:“也许你再慢一步,我就沒兴趣了,” “哎呀,也沒什么大事,就是这十天半个月吃不到还新少夫人做得菜了,你说这是不是值得悲伤的事,” 吃不到还新做得菜,古楼月一愣,连忙问道:“为什么,” 看着古楼月那一副焦急的表情,弃枫叔嘿嘿一笑,笑而不语, “咻,”鸣风剑已经完全被古楼月抽了出來, “弃枫叔,你知道嘛其实凤鸣九霄我总觉得还有些控制不住,要不待会咱两练练,” 弃枫叔面色忽的一白,凤鸣九霄是什么招式他岂能不知;虽然古楼月不能对他造成死亡的威胁,可要是他使出那一招,自己最少也会脱层皮的;想到那可怕的结果,弃枫叔感到浑身像是掉进了冰碴子里面…… “别,我说、我说,” “快点我沒有什么耐心了,” “哎,本來还以为可以用这个來威胁你的,沒想到却被你威胁了,”弃枫叔低声呢喃道, “恩,”古楼月轻哼一声,弃枫叔连忙笑着道:“少主你别急,听我给你慢慢说,” “那个,还新少夫人和剑归云还有月霖小姐回以前天云剑阁的地方去了,” “回去了,还有月霖,”古楼月想了想一笑:“我这妹妹似乎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吧,” “对对对,少主和我想的果然是一模一样,”弃枫叔也笑着道, 古楼月对身边这位脸皮很厚的宗师已经是感到一阵的无力感,问道:“他们可带的有什么护卫,要知道这一路比较长,有什么意外也说不定,” “少主放心,我已经安排了四位宗师与他们随行,不会出什么事的,” “是你安排的,”古楼月对此有着深深地怀疑, 看着古楼月那怀疑的神情,弃枫叔只得实话说道:“这个其实是汪海大哥吩咐的,而且汪海大哥还亲自去了,” “哦,这下我便放心了不少,” 汪海的实力是至尊卫里面最为强劲的高手,有他在的确沒有多少人可以对还新众人造成什么伤害, 了解了这么多,古楼月也该动手了,鸣风剑在手里一挽直接对准了弃枫, “现在,可以出手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宝剑,弃枫叔丝毫不惧,看着古楼月确认道: “你确定你不用出凤鸣九霄,” 古楼月微微一笑,不过这笑却是多了几分邪意, “不,我这次会用我自己悟出的那一记孤晨剑,” “嘭”弃枫叔似乎听见了自己那颗心破碎的声音,看着古楼月一时嘴角不断抽搐, 古楼月未曾理会,手里的鸣风一转直接刺出,剑意深严, 感受着这一剑,弃枫叔并未露出任何讶异的神情,双手袖口突然飞出一物套在了他的手上,那是两柄利爪, 利爪直接抓住了这刺过來的一剑,可古楼月的反应也着实够快,只见他将宝剑微微一侧,那利爪迫不得已露出了一丝缝隙,而趁着这一个机会宝剑已经被古楼月抽送了回來, 古楼月的鸣风剑突然微微一颤,古楼月突然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 弃枫叔吃过了这一击的亏,自然知道这一击的厉害,还未等那圆逼近的时候,利爪划出两道爪风将那圆环在空中撕碎, 古楼月丝毫沒觉得奇怪,手里的鸣风剑趁着弃枫破解那圆环的时候,再一次刺向了弃枫, 弃枫嘴角一笑,古楼月的剑法虽然不错,可论起实战经验他却是比古楼月多少不少, 他足尖一点,身影后退,那利爪却是不断划出爪风刺向古楼月;古楼月也不得不用剑击碎那些逼近的爪风, 爪风越來越密,古楼月到最后只得顾忌那逼近的爪风却是完全沒有再去攻击弃枫, 眼看自己被爪风所围,古楼月心知不妙,鸣风剑突然用力一颤,他周身竟凝聚出一道剑光然后像是波浪般的散开,然后只见那些逼近的爪风竟在碰到了这波浪之后,纷纷消失, “凝气成形;这小子恐怕早就是半个宗师高手了,”弃枫叔一笑,直接欺身攻了上去, 眼看逼近了的弃枫,古楼月的鸣风一颤,直接迎了上去, 出乎了弃枫的预料,古楼月此时与他交手竟斗了个旗鼓相当;虽然古楼月的内功不如他,可孤晨剑配上古楼月那人剑合一的境界,一时间弃枫竟难以取胜, 古楼月的剑越來越快,在空中留下片片残影;弃枫也越來越集中起了精神, 慢慢地,慢慢地,弃枫叔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差不多用出了全力,而古楼月虽然有些被动,可这表现出來的实力已经是超过了宗师境界的一般实力了, 古楼月越战越勇,到后來古楼月的动作变得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而他自己似乎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感觉中, 弃枫叔知道他这是要突破了, 慢慢地,弃枫保持了古楼月的交手,不过两人的交手速度却是渐渐地缓慢了下來;到最后,两人都停止了出手, 古楼月已经闭上了双眼,峨眉紧凑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而一旁的弃枫却在一旁紧紧地守候着, 剑,此时是古楼月唯一的感觉, 古楼月觉得自己似乎化为了一柄宝剑,游荡在空中,慢慢漂泊着, 慢慢地,周围似乎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剑光,将他围绕在其中,而他成为那些剑光的主宰, 弃枫叔看着那些出现在古楼月身边的剑光,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威胁,知道这些剑光的厉害之处;看着古楼月他不禁低声讶异道: “乖乖,他竟会是剑意和内功修为一起突破,那岂不是突破之后一般的宗师高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他将锦云扇融合进的剑招以及翻云掌,那岂不是在宗师里面都可以横着走的实力了!” 弃枫咂了咂舌,心叹道不愧是盟主的儿子,这份恐怖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那剑光的光芒日渐柔和,可越柔和一分,弃枫便感到又更加恐怖一分, 古楼月的右手微微动了,缓缓地抬了起來,而鸣风剑却是慢慢对准了弃枫, 弃枫不敢动,他不知古楼月此时想要做什么,可感受到那慑人的压迫,他已经将周身内力尽数运转,形成了一道淡淡的护体真气, 那原本围绕在古楼月周身的剑光这一刻全部拥入了那鸣风的剑刃之上,一时间鸣风变得明亮了几分, “剑,,啸,,纵,,横,” 伴随着古楼月的这一声低喝,他的眼刹那睁开,一缕骇人的光芒闪过,随后那一剑直接奔向了弃枫, 那剑芒承载着一股强大的剑意,呼啸而过,一时间石室里的其他物品在感受到了那剑意压迫的时候,纷纷破碎, 弃枫叔脸色发白,双爪用力一推,只见他那衣袖竟被那剑芒四射而出的剑影纷纷撕碎,只留下了两只有些白净的手臂,和一副狼狈的模样, “怪物,”弃枫对着古楼月只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随后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來, 古楼月看着弃枫,微微一笑,突觉头脑一晃便昏倒在地,那一剑本就是消耗极大;不过好在,他顺利地踏入了宗师之境,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出关 还新归盟 古楼月踏入宗师之境的消息,胡海心和夫人已经得知了;二人也是欣慰古楼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宗师之境, 从昏迷中醒了过來的古楼月,迫不及待地又返回了石室之中,因为对于刚突破的他此时根基未稳,仍需在静修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沒有人再來与他対招,此时他需要的是静修, 每天活在规律之中,古楼月却也慢慢地习惯了过來, 他在石室里从來沒有去计算过了多少个日夜,这些日子下來,体内的情况却也平静了下來,而对于刚刚参悟的那一剑意,古楼月也掌握得差不多了,算算也该是离开这里了, 古楼月遂拿起了身边的鸣风,独自一人在石室内舞动了起來, 剑,由最开始的缓慢移动,到最后只剩下了阵阵剑光,古楼月舞剑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古楼月收剑之时,那空中的剑光以及剑影尚未來得及消散, 正欲坐下,石室的门却被推开了, 看着來人,古楼月微微一笑:“你來了,” “是啊,怎么又在练剑,”她轻声笑道,将篮子里准备好的菜肴一一放在了石桌上, 这些日子下來,她似乎消瘦了些,古楼月心里微微一紧;突然上前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她, 她微微一惊,身子一颤,却是沒有丝毫的挣扎,任由他这样抱着, “怎么了,”她轻声地问道, 古楼月凑到她的耳边,摩擦着那柔滑的脸蛋:“对不起,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她笑着摇了摇头,那眼眸却渐渐湿润了起來, “傻瓜,说什么了,谁让我是你……你娘子,”说到最后,她似乎害羞了,垂下了头, “哇,我家灵容居然害羞了,”古楼月故作吃惊, 花灵容轻轻地用眼睛瞪了他一眼,沒说什么,只是脸颊微微发红, 摆放好了两双筷子和饭碗之后,她拉着古楼月坐了下來, 自从古楼月昏倒之后,众女便商量每天中午都会派个人过來同他吃一顿饭,而今天來的正是花灵容, “灵容,待会我和你一起回去,” 灵容本來夹着菜的筷子,突然一滞;她看着古楼月,似乎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你、你说什么,” 古楼月脸色一正,郑重地说道:“我说今日我与你回去,我也时候该出关了,” 听到这话,灵容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光,可脸却是在笑, 古楼月看到这一幕,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劝慰道: “好了,别哭了,吃饭吧,吃完我们一起出去,” “谁……谁哭了,”灵容可不同意, 古楼月只得微微摇头:“好、好、好,你沒哭,你沒哭,” 这顿饭,灵容和古楼月都吃得很慢;既然已经知道古楼月要出去了,灵容自然也不怕打扰了古楼月静修,索性倒是想与他多待上几刻, 这顿午饭终是落幕,再灵容将盘子都装进了篮子之后,古楼月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走吧,”古楼月拉着灵容的手走出了石室, 在石室的门口,古楼月却是突然停了下來, “你要干什么,”灵容疑惑地问道, 古楼月示意灵容离自己稍远一点;灵容虽不知道古楼月打算做什么,可却也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看着灵容已经离自己有了一段距离,古楼月瞧着自己身后的那扇门,突然手里的鸣风剑咻地一下被拔了出來, “呀,”伴随着古楼月的一声力喝,那剑光突然直奔上了石室里此时正对着古楼月的那一堵墙壁, “嘭,”的一声巨响,石室内溅起了阵阵的烟尘, 古楼月看着那道剑痕,嘴角一笑,伸手关闭了石室的大门, “你为什么这么做,”灵容走上來不解地问道, 古楼月神秘一笑,摇摇头却是什么也不肯说,灵容也不多问, 石室内,那道剑痕尚新,剑痕所造成的深度此时不亚于石室内任何一道伤痕,古楼月此时出关实力也与自己父亲最后一次在这石室里闭关的实力相差无几了, 对于自己可以得到这种结果,古楼月已经沒感到什么意外了, 出关的古楼月自然是先去见了众女,也和众女去见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胡海心看着此时一身功力内敛的古楼月,欣慰地点了点头,夫人也是一阵得赞赏, 夫人看着古楼月也对他说出了一件让古楼月和众女高兴的事情, “楼儿,还新已经从天云剑阁折返回來了,大概三日之后便可回來了,” “三日之后,”古楼月脸上欣喜的表情透漏出了此时的他很高兴, 夫人看见他这幅模样笑道:“是啊,看把你高兴成什么样了,” 古楼月自然是高兴,众女也都是一阵欢喜,毕竟还新在众人的心里分量都是不小的, 夫人也沒有在对古楼月说些其他什么,而是吩咐他先下去,毕竟此时古楼月需要的是休息, 古楼月也沒有多留,这些日子他一心扑在了修炼之上,的确很久沒有睡个好觉了, 这一晚,沒有谁來打扰,古楼月也沒有去任何一个女子的房间,她们也都清楚古楼月需要好好的休息几日, 可第二天,古楼月却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本來娘亲说三日之后可以赶回來的还新居然在这天便回來了, 此时,古楼月正在和夫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见到还新突然走了过來, 看着风尘仆仆的还新,古楼月连忙起身疑惑着说道:“怎么这么快便到了,” “这……”还新不知道怎么解释,却是身后跟來的剑归云倒是说了出來, “姐姐这一路都是快马加鞭,很少休息的,” 听见剑归云这么说,古楼月有些心疼地看着还新:“你这么急干什么,遇见什么急事了吗,” “沒……”还新摇摇头, 古楼月此时更不解了,沒有什么急事走这么快是干什么了, 一旁的夫人却是忍不住笑道:“傻孩子,还新还不是不放心你,想要快些赶回來,” 夫人这么说,古楼月彻底地明白了,看着还新心里一阵温馨, 也不顾自己的娘亲此时还在这里,一把将还新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谢谢你,新儿,” “干嘛这么说,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啊,” 还新总是能让古楼月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得紧紧地搂住了她, 剑归云很自然地别过了头去,而夫人也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嘴角却是扯出了一丝笑意, 好不容易等到古楼月放开还新之后,夫人连忙插口问道: “还新,月霖了怎么沒见到她,” “娘,月霖怕被舒云伯母责罚,一回來便去找二伯了,想让二伯跟他说说情,” 月霖当时离开尊盟是沒有得到锦云和舒云同意,她甚至连说都沒有给他们说过;锦云还好,沒生什么气,可舒云却是气了个半死, 夫人一想到这些倒是轻声一笑,似乎从月霖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锦云的样子, 夫人看着安静待在一旁的剑归云,开口道:“归云,” “夫……夫人,”剑归云沒有丝毫的准备,他根本不知道夫人会叫自己的名字, 看着剑归云那有些失措的样子,夫人轻声地一笑,说道: “归云,你觉得月霖这孩子怎么样,” “哦……”剑归云将目光投向了还新,还新却只给了他一个微笑;他又看向了古楼月,古楼月连忙别过头看着还新, 无奈,剑归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月霖是个好女子,” 夫人也沒有责怪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沒什么用的话,古楼月和还新都是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无奈,这无奈是对剑归云的, “好,月霖从小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她是我的女儿也说得过去;归云你虽然沉默寡言,却是外冷内热,我希望月霖跟着你不会吃苦,你也须得好好地待她,” 听着夫人说的这些,剑归云自然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可剑归云此时却不知打该怎么回答, 最后,他也只得轻声说道:“我会的,” 夫人点了点头,却又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剑归云说道:“归云虽然我不介意你和月霖走在一起,不过对于我二弟和弟妹们的看法就得看你怎么去说服他们了,” 剑归云也知道,郑重地对夫人点了点头,态度极为的坚决, 古楼月一想到剑归云将要面对锦云二伯和那四个伯母,古楼月就在心里为他祈祷, 这么一个不善于开口的男子,在面对他们五个人的时候会怎么样了,想着想着,古楼月竟又多了几分的期待, 还新被古楼月拉着坐下了,剑归云也被招呼坐下, 夫人也沒有离开,询问着这一次还新回去的事情, 还新说到一切都好顺利的时候,众人都是一阵的放心;不过还新此时却又突然说道: “不过,这一次我却是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古楼月清楚一般的事情还新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还新想了想说:“父母的坟墓似乎是被谁打理过的,而且坟前还有刚焚烧沒多久的纸钱与香烛,” 这下夫人和古楼月都是一愣, 夫人连忙追问道:“还新,你们家是不是还有什么当年存活下來的亲戚,” 还新想了想,最后说道:“我记得我还有个二伯,不过二伯很早便沒在阁内了,” “你二伯,”古楼月从來沒听还新说过这个人,他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小蝶 恨与不恨 过往,许多事情埋葬于尘埃之下;偶尔有谁忆起,又将是另外一片唏嘘, 古楼月并不知道还新的二伯是谁,他甚至沒有从任何的人口中听说过这人,直到今天还新选择开口, 如果,她今日未说,或许古楼月一生也不会知道这个人;生活,总是喜欢擦肩而过, 看着已经静下了声,此时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古楼月,还新将她记忆里仅有的一些关于他二伯的事情脱口而出, “我对于我二伯的事情,是小时候后从一些老一辈的下人那里旁敲推测出來的,我父亲似乎不愿意我们提起我二伯,” 不愿意提起总会是有原因的,古楼月认真地听着,不知怎么,他似乎比较喜欢这些他不知道的武林秘辛, 还新也未在兜什么圈子,而是一股脑地全说了出來, “听他们说,我二伯离开剑阁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而归云那时还在我娘亲的肚子里,” 还新看了看身旁的剑归云,似乎是忆起了从前那些岁月, 未做多少的停顿,她又接着开始讲了下去,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并不清楚,不过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似乎是当年二伯妻子的原因;二伯为了那个女子当众宣布了他离开天云剑阁,不再是剑阁后人,随后他便是再也沒有回來了,而我更是对他沒有丝毫的印象,” 本以为会听见一些有趣的事情,可到最后古楼月却是彻底地失望了, 夫人低头再想些什么,还新讲完之后看着二人,发现二人谁也沒有开口的打算, 还新也觉得此时口有些干,端起古楼月给她倒的茶轻轻浅饮了起來, 夫人看着还新,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这去打理你父母亲坟头的人是另有其人,” “娘以为是谁,”还新倒是不知道夫人还有着她的猜测;可在她的脑海里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夫人看着还新,点头道:“我觉得是小蝶,” “小蝶,”还新和古楼月都是相视一眼,脱口而出;剑归云也是疑惑地看着夫人, “娘,你为什么觉得会是小蝶,”古楼月询问道, 夫人一笑,轻声说道:“其实,蛟蓝从离开尊盟的那一刻起,我尊盟便派了一些弟子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会去哪里;结果他们三人最后却是到了天云剑阁,而还新提议要回去的时候,蛟蓝已经离开了一些日子,否者我也不会让还新回去的,最后为了确保安全,我才让汪海和其他三位的宗师高手跟着前去,” “所以,娘你是知道小蝶去了天云剑阁得,” “恩,沒错,”夫人沒有否认,此时也沒有否认的必要, 听到了娘亲这样的回答,古楼月沒说什么了, 还新倒是喃喃地说道:“其实,那些日子与小蝶相处,我也觉得小蝶不会是什么心机重的女子,我觉得她是有苦衷的;这一次,她还记得全叔,说明小蝶不会是一个什么无情无义的女子,至于她为什么会打理我父母亲的坟头……” “那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看得出來,小蝶与你们姐妹几个那感情是真的,虽然她隐藏着自己的身世,可那一份感情却是藏不住的,”夫人替还新说了下去;还新听后也是点点头,知道夫人说的在理, 还新和剑归云虽然知道蛟蓝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可对小蝶,他们二人却是沒有丝毫的怨气;还新与小蝶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她自然是相信小蝶的为人,而剑归云则是相信古楼月的, “还新、归云,我知道蛟蓝与你们是有深仇大恨,但小蝶却是局外人,蛟蓝所做的一切其实是与她沒什么关系的,我希望你们可以对小蝶不要有什么恨意,我知道这样做会很难,可我相信你们是明白的,”夫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还新也理解夫人的意思,何况她本來便对小蝶沒有多少的恨意, “娘,我知道的,其实在我心里小蝶一直是一个好妹妹,我对她不恨的,” 见还新说的极为的坦诚,夫人自然是知道还新说的是实话,所以也沒有再劝说什么了, 夫人也该离开了,她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短了,尊盟如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帮助胡海心的,所以她先离开了, 剑归云也识趣地离开了,这里剩下得只有古楼月、梦还新, “突破了,”虽然猜到了答案,可总是想要他亲自地告诉给自己听, 看着她,古楼月浅笑着点了点头,面对她的时候,古楼月总会很温柔, “那,还闭关吗,”还新着急地问道, 古楼月摇了摇头,将还新揽到了怀中,还新也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了,这些日子我多陪陪你们,这些月來我陪你的时间越來越少了,” 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歉意,还新可以听出來,依偎在他的怀中,离他的心很近, “那,你什么时候会去找小蝶,” 问到这话,古楼月沉默了;他现在不知应该怎么去面对蛟蓝了, 他是小蝶的父亲,那么也算自己的岳父;可他也是还新的仇人,自己的另一个岳父是死在了他的手中的, 见古楼月沉默,还新可以感受到他的那颗心那般痛苦的挣扎,连忙轻声说道: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 古楼月看着还新微微一笑,可笑容里多的是一些牵强;总会有办法的,会有什么办法了, 还新不知道,古楼月更不清楚, 出关了的古楼月也沒有接手引风阁的事情,而是继续让柴浩温等人打理;不过这两个新建起來的风阁却是吸引了大批年轻弟子,其势力也在慢慢地壮大, 古楼月可不愿意去管理这些,他宁愿自己懒一些, 转眼已经是尊盟成立的四个月之后了,古楼月这几个月不断稳固了自己体内宗师之境的实力,更是有时间便和尊盟内那些宗师高手各自対招,现如今古楼月依靠着那一身的本事几乎可以在松奇道长的剑下支持上百个回合了,这等实力已经足以他自傲了, 毕竟,松奇道长号称至尊之下的第一人, 古楼月不但实力进步了不少,和众女的感情也是越加的浓烈了,这些日子陪着她们,也让她们高兴了不少, 至于剑归云,实力也达到了先天顶峰的实力,这当然是得益于古楼月时常找他対招,以及尊盟内不少宗师高手的指点, 当然,柴浩温的实力也是有着明显的进步,先天中期;不过因为其主要的精力在打理引风阁身上,所以比起剑归云的确是要差上不少, 古楼月此时站立的地方是尊盟的后山,离那闭关的石室沒有多远, 脚下,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峭壁,从古楼月的位置往下看也是让一般的人一阵腿软, 可古楼月此时便站在了那峭壁的边缘,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失足掉落下去, 还新众女也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古楼月,知道古楼月此时有心事, 众女将目光一致地投向了还新的身上,他们都清楚还新是最容易化解古楼月心事的人, 还新看着众人的目光,觉得一阵无奈只得起身往古楼月走去, “怎么,又在想小蝶了,” 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古楼月也沒有打算隐瞒她,而是轻恩了一声,点了点头, 还新挨着她,不过看着脚下的景象却是有些害怕,连忙双手拉住了他的肩膀,脸色微微发白, 古楼月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连忙挽着她的腰,后退了几步, “怎么样,好些了吗,” “恩,”还新点了点还有些煞白的脸, “怕高,还过來,”古楼月有些责怪, 还新却是沒有因为他的语气而生气,只是说道:“还不是担心你啊,” “好、好、好,那算我的错了,好不,” 还新娇怒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叹说道:“娘亲不是已经将蛟蓝尊者的地方告诉给你嘛,你可以去找她的啊,” 古楼月表情一凝,神色有些忧愁,说道:“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蝶,怎么面对蛟蓝,” 还新听着古楼月的话,知道古楼月是在为自己和蛟蓝之间的关系而担心, 心下感动,却是不再顾忌什么,而是一下抱住了古楼月,微微轻泣了起來, 古楼月也沒有阻止还新,而是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这时,却是有一个形色匆匆地尊盟弟子赶到了这里,看见了古楼月此时的状态,不好过去打扰,只得來到了其他众女的面前, “诸位少夫人好,” 还新不在,主事的自然是灵容;看着那弟子着急脸色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连忙问道: “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弟子连忙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灵容说道: “少夫人,这是刚才一位老伯让我给少主的信,” 给楼月的信,灵容看着手里这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不知道是谁给古楼月写的信, “好了,谢谢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弟子慢慢离开了,只是心里暗赞自家的少主就是有本事,娶了这么多个漂亮的少夫人, 而灵容手捏着这封信,却是沒有上前去打扰古楼月,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来信 四魂再现 信,不知是谁送的;古楼月看着这封沒有任何署名的信件,很是疑惑, 他记得很久前,自己似乎也收到过这样一封信件, 信封里并沒有藏其他的东西,古楼月打开之后,里面有的仅仅是一张黄纸, 拆开信件,他沒有避讳,而是当着大家的面打了开, 信件的内容并不多,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古楼月的脸色却是变得凝重了起來, 看着有些严肃的古楼月,众女不解疑惑到底这信是写了些什么,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新着急地问道, 古楼月不说话,摇了摇头,将信件递给了她, 接过信件,还新只一瞥,同样的脸色大变;一旁的灵容这才凑到了信前,轻声念到: “四魂现,东篱山,蛟蓝,” 六个字,却是让三人都是一阵的错愕, “蛟蓝尊者想要做什么,”灵容不解,她自然清楚四魂是蛟蓝的手下, 古楼月微微想着,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新将那信件捏在手中,看向了古楼月, “你打算怎么办了,” “不知道,不过四魂必须死,” 古楼月很少会有产生一种想要将人置于死地的念头,但四魂让古楼月做到了, 当年覆灭天云剑阁的时候,四魂也在其中;而且当初四魂险些让古楼月和夜魅一同殒命,这些已经足够激起古楼月的血性了, “所以,你还是回去,”还新的语气里有着担心, 这封信已经说明是谁送的,她自然清楚云阁在他们的眼里便是龙潭虎穴,古楼月孤身去涉险,她又怎么会不担心了, 看着还新,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担忧,古楼月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一定是要做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要相信,”古楼月的话总是那么有自信,可还新看着他,眼里依旧是不舍, 沒敢再去看着她的眼,他怕自己会心碎, “你们先回去吧,” “这么急着走吗,”还新想不到古楼月会这么急着离开, 古楼月摇头叹道:“怎么会了,我这是前去与我父亲商量一下,毕竟我要安全地回來见你们不是,” 还新这才放下了心,领着众人回去了,而古楼月也向自己父亲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胡海心将手里的信件放下,微微一叹,看着古楼月确认地问道: “你真的要杀掉四魂,” 古楼月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他这么做的原因便可想而知, 古楼月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见古楼月这般的态度,胡海心也沒多说什么,只是叫了汪海进來, “汪海见过盟主、夫人、少主,”汪海的表情很严肃,他是一个严肃的人, 汪海的实力,胡海心自然是放心的,否者他也不可能是至尊卫的首领, “汪海,这一次你带上两位其他宗师高手与少主一起前去吧,” “是,” 两位,古楼月连忙站了出來插言道:“父亲,我有一个请求,” “哦,还有什么请求,” “既然是两位宗师高手,那么便让弃枫叔和赵宇与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与这两位颇为熟悉,” “恩,”对于这个要求,胡海心沒有什么可犹豫的, 盯着汪海,胡海心说道:“汪海,你记住这一次必须保证少主的安全,” “汪海明白,” 胡海心虽然不明白蛟蓝的意思,可对于这样一个心机颇重的至尊,他能防范的都要防范, 夫人看着汪海走了下去了,一笑,说:“楼月对于这次蛟蓝此举你有什么看法,” 听见自己的娘亲这么问,古楼月自然也可以猜到蛟蓝不会仅仅是告诉自己四魂的所在,可他也实在想不出蛟蓝会有什么其他意思, 看着沉思的古楼月,夫人微微一叹,直接开口道: “楼儿,这都四个多月了,你还是应该去看看小蝶了,毕竟你答应要去看她的,” 古楼月这才如梦初醒:“难不成蛟蓝这么做是为了小蝶,” “或许是吧,”夫人沒有说明, 古楼月知道自己的娘亲不会明说了,索性也不再问了, 胡海心这才又问着:“楼儿,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三日之后吧,我想再陪陪还新她们,” 古楼月知道这一次自己离开,想必她们又是会伤心不已吧, “恩,这样做便好,我马上吩咐下去为你这一路打点一下,” 沒有多说些什么,在夫人和盟主的几经叮咛之下,退了下去, 屋顶,是古楼月喜欢的地方, 这一次又将要离开了,古楼月再一次來到了屋顶;不过这一次陪着他的却是众女, 政芸和微澜都是第一次來屋顶,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只得紧紧依偎这还新和灵容两人, 众人在屋顶坐下,看着满天的繁星, “尊盟虽好,可我还是喜欢月楼啊,”古楼月感叹道, 众女也都是一一点头,在那里她们都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是啊,也不知道月楼现如今怎么样了,” 还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她待在月楼的时间是最长的,古楼月也沒有她待的时间长,在她的心里那里就是她的家,她和古楼月的家, 看着有些思恋的还新,古楼月搂住她的肩说道:“那好,等我将手里的这件事情办好之后,我们便回月楼去住,” “好啊、好啊、好啊,”众人听后都是一阵的欢呼雀跃,可又慢慢地沉静了下來, 微澜遥遥头可惜道:“可是娘亲不允许我们回去啊,说那里不安全,” 众女都是心下一冷,是啊,娘不同意又怎么可以回去了, 古楼月看着众女,出言安慰道:“好了,沒事的,我相信娘会同意的,而且我觉得娘和爹也似乎不喜欢待在这里啊,” 众女听到古楼月说到最后一步,都是一愣,不明白怎么回事, 灵容更是开口问道:“楼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古楼月神秘一笑,不说什么,看着那天空的月亮,闭上了双眼,依偎在灵容的肩膀上, 看见古楼月沒有说出來的yuwang,灵容也不再追问;还新却是看着古楼月仔细地思考了起來, 三日之后,古楼月离开了,天未亮的时候便准备出发, 他自以为沒有惊动任何人,可在踏出尊盟那一刻,他知道他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不光是众女和自己的父母亲,就连柴浩温,锦云,柴浩温等人,他们早已等候在了这里, “原來,你们早來了,”古楼月有些激动,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 “你呀,真以为自己聪明啊,在场的人谁不了解你了;你那点聪明在我们面前沒用的,”这是夫人的话, 古楼月也只得傻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 “好了,我们也不说什么耽搁你的行程了,记得 早去早回,” “恩,”古楼月的语气有了些哽咽, 目光一一掠过众人,看见几女的眼睛有些发红却是沒有落泪,古楼月坚强地转过了头, “走了,”古楼月扯出一丝笑容,向山下走去, 这一路,他不敢回头,深怕看见众女那不舍的眼神,他不忍离去, 弃枫叔跟在一旁也是出奇的安静,似乎是被这凝重的气氛所感染了, 下了山,话匣子的弃枫叔却是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开口道: “少爷啊,这么多的红颜知己,说实话,我真佩服你啊,” 出了山便叫古楼月少爷,这是古楼月自己吩咐的, “羡慕是吧,自己是不是也很想啊,”古楼月带着那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弃枫叔姗姗笑道,扭捏着点了点头,看得古楼月一阵恶寒, “我觉得你这话应该去给张姨说吧,” 听到古楼月提到了张姨,弃枫叔连忙面色一正,义正言辞地说道: “其实,我刚才是说笑的,你要知道我是很爱你张姨的,那个少爷啊你还是不要到处去乱说啊,” 弃枫叔惧内的事情是盟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的,所以看见弃枫叔这幅表情众人都是低声笑着, “那可说不定,万一哪天我一不高兴的话,就喜欢乱说些什么,” “不会,你怎么会不高兴了,”弃枫叔连忙上前掐媚道, 此时,弃枫多想扇自己几个耳光,沒事说什么这些话,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古楼月也沒有和他多计较什么,领着众人上了快马疾步飞去, 东篱山下,此时正有四个人在那來回的徘徊着, 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更是失去了右臂,如今这个人看着此山都是一阵的着急, “大哥,你说为什么尊主不让我们上山,” 杀魂是四魂中的老二,此时断了手臂的那人是他们的大哥噬魂, 噬魂点了点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云阁再也不是他们的容身之所了, 目光依旧看向了山峰,总希望可以看见一丝的希望,可惜他什么也沒看见, “或许,尊主是不希望我们再回去了,”噬魂的语气里含着一股落魄, “为什么,我们这么为尊主出生入死,他说不要便不要了,”杀魂的情绪很是激动, “恐怕,当年我们在天云剑阁的事情上做得太过分了吧,” “过分嘛,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云阁着想,而且他不是已经废了我们以后的修炼了嘛,否者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子还岂会在先天中期徘徊不进,” 杀魂越说越激动,现在的他已是满腔的怒火, 噬魂闭上双眼想了一阵,最后无奈一叹,低声说道:“走吧,这里不再与我们有关了,” 杀魂还想要争辩什么,可看见了大哥那落魄的背影却是一句话也不吭,便离去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四魂 生死难定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雨不大也沒有影响众人的行程;马蹄渐响,征途漫漫, 突然,古楼月一勒马缰,目光投向了那座已经可以看清的山峰, “汪叔,那便是东篱峰了吗,上云阁是不是便在那里,”古楼月指着那座山峰问道, 汪海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少爷,那的确便是东篱峰,上云阁也确实在那山峰之顶,” 那山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上云阁之名倒有些名副其实, “沒想到蛟蓝尊者倒是雅兴,取了个这样的名字,我们走,” 说完,几人策马往那山峰奔去, 雨,依旧蒙蒙地下着,烟雨之中,一处简陋地茶棚便坐落在了山脚, 几声马蹄轻响,本來正在一旁打盹的老板顿时來了精神,看着那从烟雾里慢慢浮现出的几个身影,心下一喜, 汪海看着有些越來越大的雨,对着古楼月说道: “少爷,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吧;这雨怕是待会越下越大了,” 古楼月也感受到了那雨滴打击在脸上的生疼之感,点了点头,四处寻找着可以歇脚的地方, 那处简陋的茶舍此时却是映入了几人的眼中, “走吧,过去避避雨,” 古楼月遂带着众人,在那茶舍边下了马,走了进去, “客官,你们里面请,”那老板兼小二连忙上前招呼道, 古楼月四人在一旁坐了下來,才发现这里有的仅仅是他们四位客人和一位老板, 老板端着四碗热茶过來,放在了众人的面前,便准备退了下去, “哎,店家,”古楼月连忙招呼道, 那店家明显一愣,显然不知道古楼月会叫自己, “这位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古楼月示意了那不远处的东篱峰问道:“店家,那山峰上可有人居住啊,” 那店家也是望向了东篱峰,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公子,那山上却是有人居住,还不少了,” 果然,上云阁便在那山峰上, “那店家可曾上过山去,” 那店家却是脸色微变,叹道:“小老二也只是到过那半山腰,却是沒有上去过那顶峰,上面似乎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一般人不敢上去的了,” 古楼月点了点头沒说什么了,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子给了店家, 店家却是看着这锭碎银子,为难道:“公子,你还是给铜钱吧,这么大小老二找不起的了,” 看着店家递还回來的碎银,古楼月却是沒有接,而是劝慰道: “店家,这银子了你还是收下吧,我们出來的匆忙沒有带铜钱,多的就算是给你的小费了,” “少爷,其实我……”赵宇想要说他带着铜钱的,可看着弃枫叔那示意的眼神之后却是闭上了嘴, “这……”那店家的表情仍旧在纠结着,最后他还是将那碎银递了过來, “公子,你沒带铜钱的话,那这就当是小老二送你们的,这银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古楼月沒有想到那店家竟会如此的倔强,低头一笑,拿回了那锭碎银子,问着身后三人: “你们身上可带有铜钱,” 赵宇在弃枫叔的示意下站了起來,拿出了几枚铜钱,递给了古楼月, 古楼月将那铜钱亲自地递到了店家的手中,问道:“店家,你看这钱可够,” 店家这才笑了起來,说道:“够了、够了,公子你们坐会,我去给你们添茶,” 看着离去的店家,古楼月将那碎银子递给了赵宇, “好了,现在它是你的了;这是命令,所以你不要拒绝,” 看着手里的那锭碎银,赵宇想了想还是收了起來, 汪海见古楼月坐下,才问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做,直接上东篱峰吗,” 古楼月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叹道:“还是先找到四魂吧,” “你为什么不觉得四魂会在上云阁之内了,”弃枫叔疑惑道, “这个可能性不大,蛟蓝给我送信便是故意将四魂的情况透露了给我,如果他让四魂待在云阁,那么给我送信又是为何,” “这……”众人都是不解,汪海却是说道:“会不会蛟蓝只是想引你來上云阁,” “引我來,他的确是有这一层意思,不过将四魂的消息透漏给我也是他的目的,” 赵宇这下倒是奇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借我的手帮他除掉四魂,这样他既给了我一个人情,又除去了他想除去的人,” 古楼月的分析,众人都是点头同意,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可四魂毕竟是他的手下,他真的愿意舍弃他的左膀右臂,”汪海又问道, 这下,古楼月也是沉默了;半晌后只得说到:“谁知道了,他做事我想沒有几个人可以知道原因的,” 尊者是众人膜拜的境界,尊者境界的高手在他们的眼里总是有些神秘的,不然人家凭什么可以达到尊者的境界了, 所以对于蛟蓝此举,众人虽是不解,可也认为尚在情理之中, 说话间,店家却是提着一茶壶走了过來,纷纷在众人的碗里添上了不少的茶水, 看着娴熟的店家,古楼月出口问道:“店家,这地方这么的荒僻,你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开店了,” 那店家却是遥遥头,示意并非古楼月说的那样, “哎,这位公子啊,你别看这里地域是荒凉了一点,可人还是不少的,” “哦,你是指那山上的人吗,”古楼月看着东篱峰问道, 店家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山上的人还是经常下山的,每次都会经过小老二这茶棚,很多时候都是会坐下來喝上一杯热茶的,” 上云阁的弟子绝对不少,偶尔下山对这小茶棚來说的确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不过啊,这些日子也不知咋回事了,哎,”店家的语气似乎多了些担忧, 古楼月不由奇道,忙问道:“店家,这些日子怎么了,” “这些日子啊,山上沒有一个人下來;倒是在刚才來了四个人,是以前在我这里喝过茶的四位,我问他们这些日子山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沒想到那其中一位人竟险些对小老二大打出手啊……”店家说來还有些心有余悸, 四位,以前山上來的人,古楼月似乎想到了什么, “店家,那四位人可有什么特征,” 店家努力的回忆了起來,最后说道:“那四个人以前也算是我的老常客了,不知怎么这会却是很少见着他们了;好不容易这一次來了,脸色却不是太好,而且他们的大哥右臂好像还断了,” 店家每说一句,古楼月心里的便确定了一分,现在他已经可以清楚了,那四人便是夜月四魂了, “店家,你记得他们是往哪里去的吗,” 店家想了想指了指东方, 古楼月未做多留,叫上汪叔等人直接出了茶舍翻身上马,往雨中飞奔而去, 那店家看着远去的几人,却是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古楼月的马蹄声很急,冒着这么大的雨他丝毫不顾及全身已经湿透, 夜月四魂应该沒有走远,古楼月策马疾奔沒多久便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几个冒雨前行的身影, 噬魂几人本來在雨中的行程便不是沒有多块,所以这般被古楼月追到倒也情有可原, “大哥,有人跟上來了,”三弟夺魂提醒道, 噬魂连忙拉着几人靠了靠边,并吩咐道:“现如今我们被云阁遗弃,我们尽量低调一点,不然到时候遇见什么宗师高手,我们可就沒有什么能够给我撑腰的了,” 四魂的实力虽然都是在先天中期,可凭借着他们四人的合击之术,宗师之下几乎沒什么可以与他们匹敌的,或许天池四剑痴有此实力, 他们原以为退到了一边,便沒什么事情了,那知那四匹马却是在他们的跟前停了下來, 噬魂突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那雨中被雨水洗刷着的四人, 雨很大,也很急,噬魂并沒有看清那人是谁;想了想,噬魂便示意四人赶忙离开这里,勿生事端, “噬魂走得这么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吗,” 一句话,四人却是停下了脚步,显然那马上之人是认识他们的, “阁下,到底是谁,”噬魂的左手已经暗暗蓄力,他担心是仇家找上了门來, 古楼月翻身下马,汪海三人也是同样的翻身下马來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这四人,古楼月笑道:“噬魂先生难不成忘了在下,当初在下可是险些丧命在你们四人手中啊,” 噬魂眉头一皱,他知道那人是來寻仇的,所以也沒了什么好脸色,直接说道: “哦,是嘛,那你岂不是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听着对方的狠话,古楼月不怒反笑:“是啊,的确是该庆幸;但不知你们今日能不能有那般幸运可以活下來了,” 古楼月对着汪海三人说道:“汪叔,此战你们不用出手,我一个人足够了,” 三人都是明白古楼月的实力的,虽然是刚突破到了宗师之境,可凭着那一身本事,宗师之境的高手也不一定可以在古楼月的手中讨到便宜, “狂妄之辈,待会让你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杀魂也是怒斥道, “是吗,”古楼月的那一双眼睛,一抹杀气掠过,骇人无比, 而看清了古楼月面容的噬魂也是暗自一惊: “古楼月……”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受魂 宗师顶峰 是古楼月.这四人分明一惊;只因为古楼月留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当时以他们四个先天中期的实力去与他一个后天顶峰的人交手.不但沒有讨到什么好处.反而噬魂更是失去了一条右臂. 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噬魂不是傻子自然可以看出此时的古楼月不再是当时那个后天顶峰的实力了.然其真正的实力.他并看不透. 汪海三人沒有动.可噬魂的目光却是多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虽然噬魂并看不出來这三人的实力.可一种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人很强.至少比他们四个人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古楼月虽然说不让身后那三人插手.可谁知道最后他们会不会出手.那个时候自己三个怕是真的逃不了了. 那三人此时已经对着自己四人展开.恐怕是担心自己这一方会找机会逃出.看古楼月这架势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噬魂短时间内便将这些问題一一分析了开.可他此时却是沒有丝毫的办法. 身后的杀魂三人也知道此时的状况.魂钩早已上手. “噬魂.当日你四人以多欺少.更是仗着其自身先天中期的修为.险些将我与灵容置于死地.今日这笔账我们也该算一算了.” 古楼月的鸣风剑在手.他却是沒有拔剑的举动.身后的三人都知道.当他拔剑的时候也许便是胜负快要出來的那一刻. 毕竟.如今的古楼月早已不是昔日的古楼月了. “哼.就看你有沒有那个本事了.”噬魂眼看古楼月如此咄咄逼人.这些年养成的傲气又岂是可以压制住的. 对着杀魂三人一番示意.古楼月便被这四人围在了里面. 古楼月不以为意.看着不远处的汪海吩咐道: “汪叔.待会无论是什么情况你都不能出手.除非……”古楼月的神色突然一冷.看着噬魂四人说道:“除非这四人想要逃.” 感受到古楼月那股冷意.杀魂率先沉不住气.魂钩直接出手. “小子你找死.” 看着那气势逼人的一钩.古楼月轻蔑一笑.身形一晃不断错过了杀魂的这一攻击.更是用自己的膝盖撞击在了他的肚子之上. 噬魂还在感叹古楼月那惊人速度的时候.古楼月又动了. 腿下发力.直接将杀魂震了回去.而后古楼月的右掌更是凝聚一掌往夺魂身上而去. 夺魂的反应自然不满.可惜的是古楼月的速度太快.堪堪避过了重要部位.却已经被那掌风所侵.气喘吁吁. “大……大哥小心.这.这小子好强.” 噬魂知道不能在等下去.飞身而上.而其他三位也是一拥而上. 此时的情况倒是有些像当日的情况.可惜不同的是古楼月沒有了当日的紧张.现在紧张的倒是噬魂四人. 四人的配合倒是天衣无缝.可惜对于古楼月來说还不够. 这几个月.古楼月不但是自身内力和剑意突飞猛进.就连对战的经验也是较之以前进步了不少. 面对四人那完美的配合.古楼月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下不断地游走.丝毫沒有什么影响. “如果这就是你们四魂的实力.那么我想我们的游戏也该结束了.”古楼月出口刺激道. 四魂一听.无不憎恨.手里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凌厉. 感受着四周那陡然提升的压力.古楼月倒是一笑.手里未出鞘的鸣风迎天一指.顿时一股鄙人的气势从古楼月身上散发开來. “宗师之境.”噬魂吃惊道.可手里的动作丝毫不慢仍然是步步地紧逼. 四魂四人的确是吃惊.可也感到了今日他们的处境.知道多是凶多吉少;所以.四人的配合便是越加的默契了.想要依靠着四人这般的合击.可以将古楼月击毙当场. 毕竟.他们四人也这般也杀过了不少的宗师高手;可惜他们遇到是古楼月.一个在宗师之境几乎可以无所畏惧的人. 看着四人的不同角度的攻击.鸣风剑竟在古楼月的周身围绕旋转了起來. “这.这不是锦云扇法吗.”一旁关注着场中变化的弃枫叔突然出口道. 看着一脸惊讶的弃枫.汪海也是脸角一抽.自家这少爷是不是天资稍微好的有点过分了点. 居然能把扇法运用到剑法之上. 不过汪海也明白.需要做到这一点是多难;不但需要对着剑法和扇法了解颇深.更需要经过不断的实践将扇法和剑法磨合.否则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而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显然古楼月怕早就在这方面尝试了. 果然.他不愧是胡海心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融合了锦云扇的剑法.此时多了不少的飘逸之感.一招一式之间完成成为了一种艺术的舞动. 而相比起古楼月而來.四魂四人此时却是狼狈不堪.不光是身心俱疲.就连那股战意都消散了不少. 噬魂此时看着古楼月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虽然对方是宗师高手.可在自己四人这般合力的攻击之下.依然可以表现得如此游刃有余.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宗师高手所有的实力了. 鸣风剑此时依旧沒有出鞘.现在依旧不是时候. 五个身影穿梭在雨中.雨滴打击在每个人身上.沒有人去在意那雨.也沒有在意那早已湿透了的衣衫. 四魂已经有了些体力不支.古楼月的也露出了一丝倦色. 鸣风剑顺势一转.剑气四荡.将围了上來的四人震了开. “你们还有什么招式.一一使出來吧.我沒什么兴趣和你们这般耗下去了.” 说完.古楼月的右手已经搭在了鸣风剑上. 噬魂可以感受到古楼月身上那股气势的威胁.知道不能在拖下去了. “二弟.准备受魂.” “什么.”杀魂一惊.看着自己的大哥面色一紧:“大哥.不需那样吧.在僵持一会.说不定就有机会的.” “不.不能在等了.古楼月已经动了杀意.在不出手我们待会谁都走不了.你不用再说什么.只希望你能逃出去.” 未等杀魂再说什么.噬魂直接一掌印在了杀魂的后背上.一股波动自他的手传到了杀魂的体内. 而夺魂和破魂此时也是同样一掌抵在了杀魂的身后. 汪海注意着场中的变化.当看到这一幕.心下一惊. “少主.快些动手.四魂在受魂.” 受魂.古楼月不解地看着汪海.汪海此时也來不及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古楼月快些动手. 古楼月看见汪海着急的眼色.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手里的鸣风剑也紧了紧准备出手. 可这时.一股庞大的气势陡然从杀魂的身上压迫了过來;感受着庞大的气势.古楼月不由惊呼道:“宗师顶峰.” 杀魂此时双眼泛红.一股充满着杀戮的杀意从他的身体渗透了出來.那本纷飞在其周围的雨滴此时都仿佛是受了杀气的影响.竟被那股外溢的杀气渗透成了血红色. 汪海此时再也沉不住气了.浑身一震.宗师后期的实力暴露无疑.而弃枫和赵宇此时也是一震.实力全部暴露了出來. 古楼月的面色虽然很凝重.可看见了汪海的举动后还是说道: “汪叔.不到最后一刻你们不用出手.我想看看自己到底可以发挥出多少实力.” 汪海虽是有些担心古楼月.却依旧沒有立即出手.而是时刻准备着对那杀魂发动致命一击. “小子.今日我定要让你葬身于此.”杀魂的语气.低沉中带着嘶哑.像是嗓子被烧坏了一般. 鸣风剑一转.那剑刃已经暴漏在了雨中:“是嘛.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个本事了.” 杀魂突然怒喝一声.像是一头咆哮般的野兽;随后便见这头野兽一下便直射了出去. 古楼月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在杀魂跃起的一瞬间.古楼月便飞身疾退.他知道此时与杀魂硬碰沒有什么好结果. 古楼月的右手突然手背向前.手心向后;而握在了手心的宝剑.此时却在手心里旋转了起來. 看着已经越來越近的魂钩.古楼月的四周那雨珠突然凝聚到了一起.然后.那些雨珠竟慢慢化成了剑形. “剑..生..万..千” 伴随着古楼月的这一声低吼.那雨珠凝成剑形的速度越來越快;眼看快要逼近的魂钩.那围绕在古楼月周围的剑形.突然全部刺向了杀魂. 看着那漫天飞來的剑形.杀魂又是一声怒喝.手里的魂钩在面前重重地划过.那逼近的剑形纷纷化为了雨珠. 而借着这一段时间.古楼月与他的距离拉开了不少.鸣风剑此时也停止了旋转.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中. 当然.借着这一段时间.古楼月的四周又浮现出了那淡蓝色的剑光;而剑刃上那迫人的剑意也隐隐四溢. 他准备祭出最后一招了. “剑..荡..纵..横” 古楼月身影突然也往杀魂掠去.杀魂更是一声怒喝飞身之上. 那本來处在古楼月身后的剑光.突然全部拥入了鸣风之中.鸣风剑在那雨中竟呈现出了一种乳白色的光辉. 而此时鸣风所含的那股剑意竟一下爆发了开.一旁的汪海众人都是被这一股剑意逼得连连后退. “呀.”似是古楼月一声力喝.只见那雨中一道流星划过. 对.是流星.一闪而逝的流星. 那漫天水珠竟在这一刻被化为了阵阵云雾.遮住了里面的情况;一时间.谁胜谁负.还未知……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缘由 四魂殒命 雨.依旧沒有停;众人无暇顾及其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场中. 此时.那里依旧是一片云雾.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汪海三人在期待着.就连跌倒在地的噬魂三人也是期待着那云雾之后的结果. 随着云雾渐渐的化去.里面的情况也慢慢地清楚了. 古楼月背对着杀魂.浑身早已湿透却未有一丝血印;右手持剑.左手负于身后. 杀魂在古楼月的身后笔直地站着.一动也未动.也许他再也不能动了. 面色微微发白的古楼月.身子突然微微轻晃了起來;汪海知道他可能是体力不支.连忙闪身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少主.你感觉怎么样.” 古楼月摇摇头.瞥了瞥身后已经沒有了任何动作的杀魂.说道: “沒事.我们走吧.” 待古楼月离开了杀魂的身前.众人才得以看清杀魂喉咙那一触目惊心的一剑. 那一剑.直接在杀魂的喉咙前刺出了一个大窟窿.已经可以完全透过这个窟窿看清窟窿对面的情况的窟窿了. 噬魂三人在看见了那一伤口之后.已经彻底死了心;他们清楚自己输了.输得太多彻底.古楼月太强了.强到了众人不可相信的地步. 汪海也知道杀魂已经是全无了生机.那一致命的伤口足以让他当场毙命. 可杀魂死了.这里还有其他三个人. 将目光移向了噬魂三人.汪海问道:“少主.这三人怎么处置.” 古楼月看着这三人也寻思着.半晌之后却是问着汪海:“汪叔.什么是受魂.” 刚才杀魂那突涨的实力依旧让古楼月感到胆寒. 汪海倒是知道什么是受魂.所以给古楼月讲解道: “所谓受魂.是四魂四人特有的绝技;他们中三人可以将自身的内力在短时间内尽数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让那人实力大增.不过被转移了功力的那三人却是沦为废人.而且那个承受了功力的人身体内的筋脉也会破损.毕竟一时间接受如此多的内力.筋脉吃不消的;所以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招式.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出來的.” 听着汪海的解释.古楼月也明白了这受魂的意思;看着躺在雨中那三个已经是废人的四魂.冷哼道: “杀魂已死.而且这三人已经失去了功力;我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的生死交给他们自己了.” 说完.古楼月不再理会那跌坐在雨中的众人.转身走过. 噬魂四人此时已经沒有理会离去的古楼月.他们四人情同手足.如今看着自己的兄弟 先自己一步离开了自己.他们心里有的只是那歇斯底里的怒喊. 雨中.古楼月四人的身影已经慢慢淡去了.而另外两个人却从雨中缓缓地先出了身形. 两个人.身穿蓝色印有蛟龙袍子的人走在前.而一个素衣老者则跟在其身后. 出來的这人蛟蓝尊者以及先前那个茶舍的店家. 二人虽是自雨中而來.却是未拿着任何遮雨的工具.那雨水也未打湿他们身上分毫.就连二人那头发都唯有一丝被雨打过的痕迹. “尊主.他们在那里.”店家指着噬魂三人的身影说道. 蛟蓝早已看见了他们的身影.此时噬魂三人正在收拾着死不瞑目的杀魂的尸体.那脸上的痕迹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我们过去吗.” 蛟蓝伸手拦住了店家.在原地等着. 噬魂三人的动作很是小心.慢慢地将杀魂的双眼合在了一起. 这时.蛟蓝才踏出一步.慢慢地向他们走去.店家自然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似是听到了蛟蓝那故意重重地踏出的脚步声.噬魂看见了他. “尊……尊主.”噬魂看着蛟蓝.哽咽道. 蛟蓝只是轻轻地恩了一声.看着此时已经成为废人的三人以及离去了的杀魂. 店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轻轻地递到了噬魂的面前. 噬魂疑惑地接过袋子.看着袋子上里装着的那些金子.不解地问着: “黎护法.你这是什么意思.”噬魂有些怒气地说道. 黎护法沒有说什么.退到了蛟蓝的身后. 蛟蓝这才说道:“这不是黎护法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什么.”噬魂显然沒想到蛟蓝会这样的对他.看着蛟蓝吃惊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咆哮着的噬魂.蛟蓝的脸色沒有丝毫的变化.淡淡地说道: “当年.尔等忤逆我的意思对天云剑阁进行灭顶之举的时候.我就本欲杀了你们.留你们这么久.你们还不知足吗.” “不.当年明明是你带我攻打天云剑阁的.虽然我们的确未得到你的允许便将天云剑阁上下一一杀尽.可这不也是为了云阁的未來着想嘛.” 噬魂无力地辩解道.蛟蓝却是依旧冷冷地笑道:“我需要你为云阁着想了嘛.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用你是我赏识你;可你到最后却是辜负我对你的赏识.” “可.可你不是已经限制我们兄弟四人修炼的前途了嘛;这十几年來.我们一直停留着在先天中期不正是对当时的行为赎罪了嘛.” “赎罪.”蛟蓝感到一阵好笑:“好.我姑且不问你十几年前的错.我只问你得罪了古楼月又怎么算.” “得罪古楼月.”噬魂眼珠不断地转着.到最后无力地说道:“尊主.那是因为古楼月阻拦了我们办事而已.” “办事、办什么事啊.”蛟蓝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可那笑意却让人心里一寒. “这……”噬魂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说不來是吧.那我替你说.古楼月阻拦你是因为你找至尊令;而你为什么要找至尊令了……” 蛟蓝似乎是在问他.可噬魂却已经是冷汗直冒.嘴里直哆嗦.说不出话. “不敢说是吧.那我继续替你说;你假借我的意思.甚至瞒过了你的兄弟.说是要去替我找至尊令.至于你找到至尊令之后想要做什么.这我倒是得好好想想了.”蛟蓝那一丝笑容有了些狰狞.身后的黎护法看着四魂眼里也是一阵怒意. 噬魂知道蛟蓝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连忙扑到在地.哭泣道:“尊主赎罪.尊主赎罪啊.” “赎罪.我可不敢啊.想想要是被你得到了至尊令.我想我现在已经是被你逼得寝室难安了吧.噬魂大人.” 噬魂听着蛟蓝那越來越冷的语气.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只得苦苦在地上哀求道. 夺魂和破魂都是吃惊地看着噬魂.他们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已经有了背叛云阁的打算. “尊主赎罪.”一时间这二人也是战战兢兢的. 蛟蓝似乎沒有打算就此停止.而是在他们的面前轻轻地來回踱着. 看着噬魂.他又是一声轻笑:“我知道你胆大.你胆大到敢背叛我云阁.可我万万沒想到你居然敢于尊盟作对.我倒是好奇你是不是属猫的.认为自己有九条命啊.” “与尊盟作对.”噬魂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尊盟. 看着噬魂那一副不清楚的表情.蛟蓝似是如梦初醒:“哦.我忘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的是什么人.” 噬魂沒有再说什么.看着蛟蓝期待着他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刚才站在古楼月身边那三人是谁吗.” “是谁.”此时.噬魂的语气已经沒有了先前的那般胆怯.似乎是已经将生死置之了身外. 看着一脸期待的噬魂.蛟蓝呵呵笑道:“那三人分别是赵宇、张弃枫、汪海.” “赵宇、张弃枫、汪……汪海.”前面两个名字噬魂的确沒有听说过.可最后一个名字噬魂却是想起了什么.惊呼道: “是.是至尊卫汪海.” 蛟蓝看着他在笑.沒说什么却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此时.噬魂的那一张脸算是真的如死灰一般了. “古、古楼月难不成是尊盟的人.” “噬魂啊噬魂.你一向不是很聪明嘛.如果古楼月只是简简单单的尊盟弟子.用得着三个宗师至尊卫在其身边吗.” 三个宗师至尊卫.噬魂实在是不敢去想谁可以在尊盟内得到这般重视.他怕自己想的结果让他难以接受. “实话告诉你吧.古楼月原名胡楼.是胡海心的唯一一个儿子.尊盟的少主;当然.不久之后.他也是我唯一的女婿.所以你知道你现在是有多愚蠢了吧.” 答案比他预想得还要令人吃惊.噬魂已经彻底地待在了原地;尊盟的少主.云阁的女婿.这些身份任何一个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了. 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依旧活着是多么的幸运. “我与你说了这么多.是念在你们跟了我不少时间;如今.我也不再为难你们.这些金子够你们的花销了.也算我仁至义尽.” 蛟蓝转身走去.黎护法自然步步紧逼. 突然.身后传來了几声轻响.蛟蓝脚步顿了顿他知道四魂四人已经彻底化为了魂. “尊主.如何处置.”黎护法连忙问道. 蛟蓝沒有回头.想了想.淡淡地说道:“厚葬了吧.毕竟也算我云阁功臣.” 他轻轻地叹息了几声.突然看着黎护法问道: “我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绝情.” 黎护法遥遥头轻叹道:“尊主做事.属下不知;不过属下相信尊主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何况本就是噬魂他就有了叛逆之心.” 蛟蓝轻轻一笑.沒说什么漫步走去;独留下黎护法在那里唤出隐藏在暗处的弟子打理起了四魂的尸体……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云阁 楼月独闯 好累. 这是古楼月一觉醒來之后的感觉.全身似乎都被疲惫所眷顾着. 努力地睁开自己的双眼.古楼月看清了那陌生的屋顶. 这时.他方才忆起昨日与四魂一战.早已疲惫不堪.寻得一处客栈.便住了下來. 到如今.自己也才醒了过來.也不知此时汪海他们几人在哪里. 挣扎着起了身.古楼月活动了一下周身的筋骨.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此时古楼月也觉得自身舒坦了很多. 房间里.古楼月的东西一件也沒少.完好无损地放在桌上.汪海他们做事是可以放心的. 正当古楼月推开门的时候.发现赵宇此时正守候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古楼月奇道. 看赵宇的神态.显然是在这里不止一时半会了. 赵宇看见古楼月出來.面色一喜连忙说道:“少爷.你醒过來了.” 他似乎很高兴.古楼月不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嘛.” “沒.沒什么.”赵宇摇摇头. 古楼月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知道他还有什么瞒住自己.微微细想.便问道: “你们是不是在这里为我守了一夜.” “啊.”赵宇显然沒有想到古楼月会猜到.语气一顿:“其实.是我们三人轮流守夜的.不是我一个的.” “多谢了.”古楼月由衷地谢道. “沒事的.少爷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而已.” 看着赵宇那有些腼腆的说道.古楼月一笑问道: “汪叔他们在哪里.” 赵宇正准备说的时候.他们却是走了过來. “少爷.你醒了.”弃枫叔赶过來说道.语气里也有着一丝高兴. 古楼月有些不解看着他问道:“怎么.我醒过來很意外吗.” “你都不知道昨天你回到客栈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把脉见你体内内力几尽耗完.体力更是不支.我们都是担心你.不知你这一觉要睡多久.不过幸运的是你还是这么早便醒过來了.” 看着弃枫叔那严肃的表情.古楼月知道他沒有开玩笑.而且昨天的情况他大概也是可以猜到一些的. “好了.弃枫叔我沒事的.你看这不还好好的嘛.” 古楼月的气色确实比昨天要好上了不少.弃枫叔又给他把了一次脉.确实沒什么大碍了. “是沒什么大碍了.不过你身子尚虚.这几天还是别再多动用你的内力了.” 听着弃枫叔的劝告.古楼月示意知道了.便与三人下了楼.叫人准备饭菜了. 三人坐在桌前.趁着饭菜还未上來.汪海却是问道: “少爷.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沒有.” 古楼月也是一阵苦笑.打算他的确是有.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那打算. 看着一脸犹豫的古楼月.汪海沒有追问下去.他知道此时古楼月正在纠结中. 好半晌之后.古楼月终于开口说道了:“该來的总会來的.休息两天之后我们去东篱峰.会会上云阁.” 汪海三人沒有什么意见.只是点点头;相信蛟蓝也不会对古楼月什么狠手的.毕竟尊盟也不是什么他可以捏的软柿子. 得知了接下來会去哪里.三人也都下去布置了一番;虽然知道此番应该沒有什么危险.可防范于未然还是需要的. 古楼月这两天出了出來吃饭之外.其他时候都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恢复着体内的内力.另一边也是在思考着去上云阁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古楼月四人终于还是來到了那东篱峰下. 看着高耸入云的东篱峰.古楼月的心格外的沉重. “咦.奇怪了.那店家怎么沒有在.”身后.弃枫叔的声音传來. 古楼月疑惑地看着他. 弃枫叔解释道:“那茶舍的店家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沒在啊.” 店家沒在.古楼月也沒觉得有什么意外.毕竟在他眼里这也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已. “别管他了.也许人家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准备一下我们上山.” “是.” 四人一挥马鞭.往山上而去. 马蹄很慢.也不知是不是古楼月故意而为之.总之四人这般悠哉悠哉地往山上走去了. 行到了半山腰.四人却都是勒紧了马缰.看着前方那十余个身背长剑的弟子. 赵宇驾着马上前一步.对着那十余人拱手道:“尊盟弟子求见上云阁主.烦请各位通报一声.” 那些弟子听是尊盟弟子.脸色都是微变.其中一个似乎是领头人的人上前说道: “既然是尊盟的朋友.还请你们稍待片刻.我这就前去通报.” 说完.便提速往山上奔去;沒过多久便见他又折返了回來. “尊主有令.诸位请吧.”说完吩咐了身后的弟子让开了一条道路. 汪海纵马在前.古楼月在中.弃枫叔和赵宇殿后.四人便往那山上而去. 众人本以为可以直接到云阁内.可沒想到在云阁大门数十米前又被破停了下來. 看着徐若风等七位护法带着云阁弟子守候在那云阁大门前.汪海不知蛟蓝究竟作何打算.只得在远处勒马停止了前进. 汪海看着徐若风力喝道:“徐兄.你这是何意啊.” 徐若风也是苦涩一笑.说道:“汪兄.这个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这是蛟蓝尊者的意思.”汪海有些吃惊. 徐若风只得点点头. “汪兄.你和其他三位可以先行过去.我们尊主的意思是让古楼月一个人通过我们这里.” 徐若风说的通道自然是他们围住的那一条道路. 汪海几人不知道蛟蓝想要做什么.可古楼月却是清楚无比.他直接翻身下马.却是问着徐若风: “蛟蓝尊者可还说过什么.” 徐若风一楞.不明白古楼月是怎么知道的. 想了想.徐若风直接说道: “尊主的确是有其他吩咐.他说……” 徐若风似乎有些疑惑.磨叽了一下才接着说道: “尊主说.你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可不能便宜了你.要你也受一些苦头.” 汪海几人此时也是有些明白了.可却依旧担心古楼月.看着他看看他是什么决定. 古楼月将马缰交给了汪海.对他们说道:“你们先过去等着.我待会过來.” “可……” “无需多说.这是命令.” 此话出口.汪海也不得拒绝.只得招呼了众人走了过去. 徐若风等人也的确沒有出手阻拦他.都是看着他们通过到了那大门前. 现在.沒有过去的只有古楼月一人一剑. 看着对面那一众人.古楼月清楚七个宗师是对他的最大的威胁.至于其他云阁弟子对他并沒有多大的阻碍. 紧了紧手中的鸣风剑.古楼月知道这一次势必要全力以赴了. 鸣风剑在缓缓地抽动.古楼月这一次打算直接祭出宝剑了. 那闪着寒光的利刃.竟看得徐若风一阵心寒.似乎是被那剑刃上的寒光所摄. 古楼月沒有选择快速地通过这封锁.而是缓缓地.一步步.一步步走去. 他每走一步.其身后那剑意便凝重一分.待走了不少的距离后.其身后的剑意已经让徐若风胆寒了. 徐若风沒敢动.因为古楼月在离他们仅仅只有一步的时候停了下來. 谁也不知道古楼月要做什么.就连躲在暗处的蛟蓝尊者也不知道. “他要做什么.”蛟蓝暗自不解. 一旁的小蝶已经是满脸忧色.看着蛟蓝突然冷声道: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我还会不会原谅你.你难道忍心我们孤儿寡母吗.” 小蝶扶着已经鼓了起來的肚子.算起來现在已经是有四个月了吧. 蛟蓝也是看着生气的小蝶.连忙宽慰道:“蝶儿放心.父亲有分寸的.不会伤到他的;为父只是想到他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心里就有些不平衡.想让他也受一些苦而已.” “我为他受苦是我的事.我也愿意.不能怪他.你不能这样对他.” 看着小蝶那快要哭泣出來的脸.蛟蓝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大门外古楼月的话打断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众人.古楼月也可以瞧见他们的紧张;当然古楼月也清楚.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死手.所以他说道: “此事是我对不起她.我愿意受罚.所以我不会出手.只会防御你们的攻击.” 众人沒想到古楼月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间无论是蛟蓝还是小蝶都不知说些什么. 徐若风更是不知道该不该出手.看着已经踏进了圈子的古楼月.徐若风的喉咙像是卡住了一般.说不出口. 待古楼月走到了一半.徐若风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只得吩咐道: “动手.动手.” 伴随着这一声动手.那些弟子都是纷纷上前围攻起了古楼月. 徐若风在内的七位宗师却是游走在外围.他们本來就沒打算下什么狠手. 可面对着众多的弟子.古楼月武功修为总是强.却只能防御不能出手.身上多少还是受了些伤.虽然伤口都不致命.可那般血淋淋却还是看得汪海等人一阵心痛. 汪海看着古楼月受的伤知道不能再等了.正准备吩咐救下古楼月的时候.蛟蓝走了出來说道: “够了.” 众人便立刻收手. 古楼月此时笑了.看着那跟在蛟蓝身后的女子笑了;不过当看清了她全身的时候.古楼月却是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汪海等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云阁 独见蛟蓝 静静地待在风中.古楼月看着远方.不发一言. 他的不远处.凉亭里面此时一位肚子隆起的女子正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这是云阁小蝶房前的花园.古楼月被蛟蓝派人带到了这里. 古楼月沒有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娘亲说中了.小蝶真的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一时间他似乎还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那出神的背影.小蝶双眼一红.知道此时古楼月的内心是很纠结的.偏偏转过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來. 小蝶沒有再去注意古楼月的身影.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的右手突然被另一双手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对方的手很温暖.感到温暖的不光是小蝶的手.还有小蝶的心.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回头发现牵住自己手的不是他. “天凉了.你可不能着凉了;现在可不能像个孩子了.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 是他的声音.小蝶可以听得出來. 转身.的确是他;白色的服饰.淡淡的微笑. 不过.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却是透露出古楼月身上还有伤. 小蝶看得一阵地心疼.虽然那些弟子得到自己父亲的嘱咐沒有伤到什么要害.可那伤也不是好受的. 豆大的泪水从小蝶的眼眸里滑落了出來.抚摸着古楼月那伤口.说道: “他怎么这么狠心.居然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啊.” 古楼月无所谓地笑了笑.握住了她抚摸在自己收口的手.说: “不碍事的.本來便是我对不起你……” 小蝶却是绣手挣脱了他握着的转态.抵在了他的嘴唇上.说: “这些都是我愿意的.我原以为我再也不会再见到你.所以才那样做的.不怪你.” 看着小蝶那沒有丝毫埋怨的表情.古楼月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对小蝶无动于衷了.或许在他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爱上了她. 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小蝶.古楼月突然抱着她的头.嘴唇狠狠地印上了小蝶的嘴唇. 小蝶一愣之后.却是慢慢开始回应着他. 二人便在这花园里.细细吻着.爱在这一刻升温. 将身体泡进了温水里面.古楼月觉得自己浑身一阵舒坦;身上那些伤口早已停止了流血.古楼月仔细地擦拭着. 房间是小蝶的房间.古楼月是在这里面泡澡的.将那浑身的血腥洗去. 正郁闷着背后不好擦拭的时候.房门却是再这一刻被推了开. 古楼月下意识将自己的身子往下一沉.留下眼睛以上的部位.观察着是谁进了房间. 是小蝶.她此时正红着脸手里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來. 木盘上罗列这一条干净的毛巾.和几瓶不知是装着什么东西的瓷瓶. 看着越來越近的小蝶.古楼月连忙出口道: “小蝶.你來干什么了.我这正在洗澡了.” 听着古楼月的话.小蝶的脸也是一红;却还是來到了他的面前. “你背上有些伤口.不怎么容易清洗;我不放下下人给你清洗.自己亲自來了.” “沒事的.我自己可以的.”古楼月拒绝到. 小蝶却是沒有理会.继续來到了他的背后.脸色通红. 古楼月知道说不住了小蝶.所以直接趴在了桶边.将自己的后背呈现给了小蝶. 看着古楼月那后背的伤口.虽然沒有多深.可看着那被划开的皮肉依然是有些吓人. 小蝶为古楼月仔细地清洗着.清洗地很认真;偶尔不注意用力稍大一些.古楼月也是皱着眉头忍着.未出一声. 好不容易为古楼月后背的伤口清洗完毕.小蝶连忙指着旁边那些瓷瓶说道: “这是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待会敷上.伤口会好得快一些.” 古楼月看着那些瓷瓶.点头说道:“知道了.” 可小蝶又是清楚古楼月后背那些伤口是无论如何也敷不上去的. “那你待会穿上衣服叫我.我來给你上背后的药.” 说完也不等古楼月同意.小蝶便出了门.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蝶.古楼月摇头一笑;看着全身上下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出了水桶. 擦拭了之后.古楼月穿上了衣服;也未打算叫小蝶. 可.房门却依旧被推开了.推开的依旧是小蝶. 小蝶有些生气地对他说道:“都说了你背后的药不好上.你……” 小蝶说着也不好再说下去.夺过了古楼月握在了手中的瓷瓶.走到了他的身后为他仔细地上着药. 古楼月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孩子.只得闭口不言.乖乖听小蝶的吩咐了. 上完药之后的小蝶似乎是在赌气.也不多说什么.直径离开了. 看着赌气的小蝶.古楼月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小蝶.别走啊;这个我才來云阁四周都不熟悉.带我到处逛一逛了.” 看着古楼月厚着脸皮说着.小蝶虽然想笑.可还是板着一怔冷脸.看着他.不说一言. 看见小蝶这幅样子.古楼月继续说道:“小蝶啊.可不能生气.要是气坏了肚子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说完.还用手掌摩擦了一下那隆起的肚子. 小蝶想躲却是沒有躲过.被古楼月那温柔的手掌抚摸后.似乎是有一道热流从肚子里传了上來一样. 小蝶贝齿轻咬.轻轻看着他;眼神似娇似怒. “无赖.”低声哼了一句之后.离开了.古楼月自然也是紧紧地跟着. 自从进了云阁.古楼月的确未來得及欣赏;汪海三人被蛟蓝安排在了别的院.也是这里是小蝶闺房.除了自己这个男人之外.恐怕便只有蛟蓝可以过來了. 一路上.古楼月却是无心顾及什么风景;一路上都是搀扶着小蝶.生怕把她磕了碰了. 看着古楼月如此的呵护.小蝶脸色微红.却是心下一片温暖. “月.我沒什么事的;不用这样.” “哎.这可不行.你怀的可是我的孩子.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你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能原谅自己的.” 感受到古楼月如此的呵护.小蝶咬着牙只觉得这些日子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二人在四处游走着.却是碰见了一脸急色的徐若风. 古楼月看着刚才围攻自己那一群人的头领.面色沒有多差.可却也不是有多好. 小蝶倒是主动打起了招呼:“徐叔.你怎么了.这般着急.” 徐若风看见了二人.却是匆匆上前.说道: “小姐.古公子.是尊主要见古公子一面.” “见楼月.”小蝶不解.问道:“见楼月干什么.” 徐若风此时也沒明白了小蝶和古楼月的那成关系.知道古楼月是不能招惹的人物. “小姐.这个是什么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从尊主的差遣而已.” 徐若风沒有说出什么.小蝶也沒有怪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自己父亲做事.就连自己有时候不也是猜不透嘛. 可古楼月愿意去吗.小蝶不由看着他. 古楼月想了想.知道是逃不过的.所以直接点了点头说: “好.那我便去见见我这位未來岳父.” “说什么了你.贫嘴.”小蝶娇羞道. 不过却是高兴古楼月答应去见他.又开口说道: “楼月.那我和你一起去了.” “好……” 古楼月话还沒说完.徐若风却是出口打断道:“小、小姐.尊主的意思是只见古楼月一个人.” “什么.”小蝶的面色已经变了.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只见古楼月一人. “父亲在哪里见楼月.” “大厅.”徐若风低声道. 大厅.小蝶知道大厅一般是自己父亲处理云阁事务的时候才去的地方.他准备在那里见古楼月.显然说的事情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我还不相信.这大厅我进不去.楼月走.我们一起去.” 小蝶的脾气上來之后也不是好惹的.让一旁的徐若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古楼月看着生气了的小蝶.却是将她拉住了;看着那因生气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古楼月说道: “都说了不要生气.你怎么不听了.真是.” 将她那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一番.古楼月对她温柔地说道: “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他是你父亲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还有啊.你相公可不是一般人.不怕你父亲的.” “恩.好.那相公不许欺负我父亲.”小蝶嘟着嘴说道. 听着小蝶的玩笑话.古楼月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准备与徐若风一起前去大厅. 小蝶却是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古楼月不解地看着她. “我不能进大厅.可沒说我不可以在大厅外面等你啊.” 古楼月知道她还是担心.沒说什么拉着她一起走了;徐若风自然不敢说些什么. 小蝶和徐若风在大厅前停了下來.古楼月却独自一人踏进了大厅. 整个大厅是一种灰白色.古楼月刚刚进入便感到一阵压抑;大厅很大.却也很空.唯一吸引人的物品便是那居中高高在上的漆黄雕椅.而蛟蓝此时却稳稳坐在上面.闭着双眼. 古楼月见蛟蓝沒有理会自己.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熟睡了;沿着大厅便观看了起來. “咳~”一声轻哼.蛟蓝的双眼睁开了.看着古楼月说道:“你來了.” 古楼月也看着他轻声道:“你醒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谈话 蛟蓝之策 古楼月猜测蛟蓝应该是一直沒有睡着.所以沒有去理会他也是古楼月故意而为之的. 蛟蓝也沒想到古楼月沒有丝毫的紧张.倒是在自己的大殿里悠闲地走了起來. 看着气定神闲的古楼月.蛟蓝倒是沒有感到丝毫的意外.这种情况出现在古楼月的身上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微微一笑.蛟蓝开口先说道:“进了我这大殿的人.你是第一个这般悠闲的人.蝶儿都沒有你这般悠闲.” 古楼月也是一笑.回着:“这样不好嘛.何必那么严肃.这大厅本來就已经够严肃了.” 看着古楼月说话沒有丝毫顾忌.蛟蓝不禁心下有些赞赏.暗叹不愧是胡海心的儿子.这般气度便是常人所沒有的. 二人你打量着我.我打量着你.都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良久.蛟蓝倒是起身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走了下來.离古楼月不远. “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古楼月似乎很疑惑. 蛟蓝微愣.沒想到古楼月会这样回答.却还是说道:“小蝶.你打算怎么安置我女儿.” 古楼月的语气显得有些疑惑.问着蛟蓝:“当然是娶回家啊.难不成尊主不愿意.” “娶回家.”蛟蓝有些好笑.看着装作不懂的古楼月问着: “你都不叫我一声岳父.我如何让你娶回家啊.” 古楼月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他说的话.不过却是开口说道:“如果.尊主愿意.我这一声岳父随时可以叫出口.” “怕是.你其他那些红颜知己不怎么愿意吧.” 蛟蓝的言下之意古楼月自然是明白.不过古楼月面色丝毫未变. “尊主多虑了.小蝶是无辜的.我家那几位夫人都明白.而且对小蝶她们也是关爱有加.我想她们对于小蝶是沒有什么恨意的.” 蛟蓝愣了半晌之后.终是一笑;这一笑.似乎有些悲凉.有些无奈. 他沉默了.沒有继续说什么.目光涣散在思索着什么. 古楼月也沒有再说什么.看着他.静静地. 好半晌过后.蛟蓝回过神來.摇摇头.漫步向那高台上椅子走去. 椅子很大.那周身泛着一股冷意的光芒.蛟蓝转身坐下.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古楼月疑惑了.他不知道蛟蓝到底在想些什么;对于这样一个江湖顶峰的存在.古楼月心里终是有些沒底的. “楼月.你觉得我身下这椅子如何.” 古楼月一愣.却是因为他那一句楼月. 看了看他身下的椅子.古楼月说道:“很精致.很美.” 蛟蓝看着他嘿嘿笑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聪明人何必与我装傻了.” 古楼月当然不傻.他也清楚蛟蓝问的是什么.可有时候有些话他不喜欢说. “一定要我说.” 看着有些不情愿的古楼月.蛟蓝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蛟蓝执意如此.古楼月却也不好推辞.想了想便说道: “尊主高高在上.众位英雄豪杰皆以你为尊.说实话.人生如此.足以.” “是吗.”蛟蓝的表情有些困惑.又问道:“你了.如果你在我的位置又该如何.” “我.”古楼月明显沒有想到他会这么问.呆了一会后才说道: “尊主笑话了.在下又如何能做到尊主这般的位置了.” 话.有着几分谦虚.蛟蓝如何听不出來.笑道: “你不是沒有能力.你是沒有那个野心;说实话.以你的实力和你头脑.想要做到我这个位置.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題而已.” “可我终究沒有那份野心.” 也对.古楼月是沒有那一份野心的.这一点蛟蓝是明白的. “可惜了.你这份淡泊的心态却是跟你二伯一样的.” “可惜吗.或许吧.” 古楼月心里是不会觉得可惜的.他对这些本就沒有多大的yuwang. 蛟蓝想着古楼月总是擦边的一笔带过.索性自己开口说了: “当年.我尚未坐上这位置之前.也曾满腔热血.幻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他的话.古楼月很奇怪沒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是他眼角的那湿润让这话多了些可信度. “可我们都忘记了.有种东西叫现实;是现实将我一步步逼到了这般地步.你知道吗.” 最后一句他似乎是吼出來的.双眼微微泛红.嘴唇也在轻微地哆嗦着. 他得声音很大.古楼月的耳朵有些泛疼;但他面色不改. 古楼月依旧那般淡然地看着他.他知道他一定还沒有说完. 蛟蓝努力地控制住了情绪.又开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未曾再娶吗.” 古楼月以前虽然沒有刻意去了解过.可现在多少通过他对小蝶的关心.古楼月还是可以猜到一些. 蛟蓝也沒有指望古楼月会说出什么.古楼月也的确沒有开口. “怜儿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爱过的女子.你知道嘛.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这天下间除了她沒有人更懂我……” 蛟蓝陷入了回忆.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柔情. 这样一面的蛟蓝.古楼月又理由相信至少他的下属是沒有见过. 他短暂过后.便恢复了过來.那笑容也慢慢扭曲成了苦涩. 似乎.他的曾经也曾掩盖这不为人知的疼痛. 古楼月不知道他是不是还会继续说下去.开口问道: “尊主.小蝶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我是不是应该下去了.省得他以为我们在这里面这么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快.” 蛟蓝沒有多加考虑.轻轻地恩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古楼月出了这大厅.见小蝶果然再那里焦急地來回嘟着步子.而徐若风在一旁冷汗直冒. 见着古楼月出了大厅.两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小蝶连忙上前缠住古楼月的手臂问道: “怎么样.他沒有为难你吧.” 古楼月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说道: “为难.为什么要为难我.我可是他未來女婿啊.” “贫嘴……”小蝶笑兮兮地说道. 古楼月似有所觉.知道此时蛟蓝也跟着自己出了这殿门.只是那二人沒有发现而已. “哼.还沒嫁出去就帮着夫君说话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人倒是沒有他让你关心了.” 小蝶身躯微震.不会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回头一脸的尴尬. “你、你怎么出來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來.”蛟蓝反问道. 小蝶哑口无言. 看着小蝶得不知所措.蛟蓝微微一笑.看了看古楼月;古楼月也对他回了一个微笑. 蛟蓝转身又步进了大厅.而在身影快要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时候.却是说了一声:“若风.你随我进來.” 徐若风躬身进了大厅.古楼月和小蝶虽然疑惑却也沒有说些什么.一起离开了这里. 大厅还是跟先前那般.不过气氛却是比先前更冷了几分. 蛟蓝稳稳坐在椅子上.脑海不断地寻思着. 徐若风不敢说话.只得静静地待在下面.期待着蛟蓝开口说些什么. 良久.沉默地蛟蓝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着下面的徐若风说道: “若风.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尊主有何吩咐.若风定当全力以赴.” 蛟蓝的笑意更甚了.缓缓地说道: “你不必担心.这一次不是什么为难的任务.我只需要你帮我送几分请帖罢了.” “请帖.”徐若风更是不解.可却也不敢多问. 虽然知道徐若风不理解.蛟蓝也沒有打算解释什么.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请帖他会自己亲自做.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内容了. 徐若风下去了.偌大的大厅又再一次安静了下來;蛟蓝的目光看得很远.谁也不知道他看向了哪里. “这么多年了.终于快要解决了吗.”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落寞.可却又带着几分解脱.此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了小蝶房间所在的花园.享受着和煦的日光.两人在一块石桌前坐了下來. 早有下人端來了清茶.小蝶见后却是吩咐那些丫鬟端些清酒过來.却被古楼月制止.叫端些清水便足以. “怎么了.都不喝酒了.”小蝶奇道. 古楼月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哀伤.说道: “我可不敢在你的面前喝酒了.生怕一不小心又喝醉了.那我可就吃亏了.” 小蝶轻淬一口.脸颊绯红道:“你说什么.不害臊……” 说完便是对着古楼月的胸口一阵轻捶.古楼月却是顺势将她揽在了怀中. 感受着那双有力的手臂揽着自己腰间的时候.小蝶浑身像是失了力气一般.只得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看着安顺地躺在自己怀里的小蝶.古楼月却是有些疑问想要问问她. “小蝶.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好吗.” “恩.”此时的小蝶.正处于幸福中.什么也沒有多想. 古楼月扶着小蝶的肩膀.两人的眼角紧紧地对视着. “月.怎么了.”小蝶感受到了古楼月的严肃. 古楼月将她额前凌乱的秀发拨弄到了一边.柔声问道: “小蝶.尊主应该是很疼爱你的.可你为什么会跟全叔生活那么多年.” 全叔自然是守了天云剑阁阁主坟墓的那位下人. 小蝶也沒有想到古楼月问的会是这样一件事情.目光有些躲闪也有些犹豫. 古楼月沒有紧追.他知道小蝶是有苦衷的.如果她不愿意.古楼月并不会强迫她. 纠结了许久的小蝶.终于目光坚定地看着古楼月. “月.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今天我便都告诉你.好吗.” 古楼月虽然不知道小蝶会说些什么.可他知道这些事情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归元 武学之道 往事.有的已经如烟而散.而有的却在某一处落地生根. 蝶诺是注定忘不掉那些曾经了.虽然那不是属于她的曾经. 这段曾经是蛟蓝的. 古楼月沉默了.在得知了小蝶所说的一切后.沉默了下來. 小蝶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对于古楼月來说.信息量确实过于大.过于难以接受. 古楼月站起了身.遥望着远处.脑海里已是一片乱麻. “月.怎么了.”小蝶连忙挽住他的手关心地问道. 古楼月遥遥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沒事的.只是沒想到会是这么一种结果.也不知还新和归云知道之后会怎样.” “是啊.这事情对还新姐姐來说的确是不容易接受的.” 小蝶也是慷慨道. 古楼月微微沉默之后.却是爽朗一笑:“随他吧.有些事情逃避是逃避不了的.真的到了那一步.再说吧.” 看见古楼月的心情高兴了不少.小蝶也是莞尔一笑:“你呀.就是什么都能放宽心.” “也正是因为这样.活得才比较自在不是.” “是、是.你说什么都是.行了吧.”小蝶依着他的意思. 看着小蝶.古楼月知道自己是幸福的. “陪我走走好吗.”忍受不住古楼月那炙热的眼神.小蝶脸颊微微泛红道. 古楼月轻轻握着她的手.沒有说什么.却是拉着她在这亭中慢慢散步了起來. 古楼月在上云阁陪着小蝶倒是忘了返回尊盟.而尊盟收到一封请帖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清楚. 请帖是放在桌上的.桌子四周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这三人自然是胡海心、夫人、锦云公子. 这是一封很奇怪的请帖.里面未填写任何喜事.只是诚邀胡海心三人以及还新等人前去上云阁一叙. 一时间.三人都是面面相觑. “大哥.你说蛟蓝是什么意思.”锦云公子问着. 胡海心遥遥头.他又岂会清楚;蛟蓝的心思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到的. 倒是一旁的夫人略有所思. 看着低头深思的夫人.胡海心问道:“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夫人轻声一笑:“想倒是想到了一些.不过对不对却是不清楚了.” “嫂子想到了什么便说吧.至于对不对倒是沒什么影响.”锦云也开口说道. 夫人点点头.这才说了出來: “前几日收到汪海的飞鸽传书.知道楼月已经在上云阁.而且……” “汪海有飞鸽传书.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胡海心疑惑道. 夫人这事却是赏了他一个白眼.说道: “你只顾着你盟里的事情.哪里在意楼儿的事情了.” 夫人的语气似乎是责怪.胡海心想想也是.只得哈哈地傻笑. 锦云公子眼看自己的大哥哑口无言.忙出口缓和道: “大嫂.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锦云这一问.夫人倒是沒有继续责怪胡海心了.而是正了正脸色.准备说什么. 夫人的目光不断地在二人脸上徘徊.嘴角却慢慢地翘了起來.显然是有些兴奋. 这下.锦云和胡海心倒是疑惑了起來;她在高兴什么了. “那个.信中说了.楼儿在上云阁一切无恙.无须担心;而且……” 说到这.夫人又一次停顿住了.脸上的笑意越加甚了. “不是.大嫂后面还写了啥.你笑这么开心是为了什么啊.”锦云着急地问道.胡海心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夫人强忍住兴奋.说道:“楼儿有后了.” “有后了.”锦云和胡海心还是疑惑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却是脸色疾变. “你、你说什么.”胡海心的声音很大.他显然失态了. 锦云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大嫂. 夫人看着失态的胡海心.夫人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再一次提高声音说道: “我说.楼儿有后了;你要当爷爷了.” “楼儿有后了.我有外孙了.哈哈哈哈.”胡海心笑得很开心.这也许是这些年來他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倒是一旁的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了.盯着胡海心说道: “孩子还沒出生了.你就知道是孙子.” 夫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胡海心.一句一言道:“说.要是小蝶生了个女孩.你是不是不喜欢.” 感受着夫人那灼人的眼神.胡海心正了正脸色.说道: “夫人你多虑了.不管小蝶生的是儿是女.我都不介意的.” “真的.” “恩.” 看着胡海心郑重地点头.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一旁的锦云也是微微发笑.看着被自己大嫂管得服服帖帖的大哥说: “大哥.这么多年.大嫂算是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了.” 胡海心面色一黑.冷眼看着锦云. 感受到自己大哥那股冷意.锦云笑意立刻便掩去了.掩饰得很好. 为了转移自己大哥的注意.锦云连忙问着夫人:“大嫂.那你觉得这封请帖到底是想要邀请我们做去什么了.” 锦云虽然是这样问.可他的心里已经是想到了些什么. 而夫人也沒有在转弯抹角而是直接地说道:“我想这次蛟蓝邀请我们到上云阁.无非是为了小蝶和楼儿的事情.毕竟小蝶如今虽是有了身孕.可我们还沒有向人家提过亲了.” 夫人说的是关键.胡海心和锦云也觉得应该这样. “那这封请帖中为何会故意提到还新和归云了.”胡海心仍然有些疑惑. 这一点的提出.三人都是摇摇头表示不解. “算了.我们还是如约而去吧.至于为什么.到了不就知道了.”锦云释怀道. 三人都是点了点头.不再思考这个问題后胡海心又有些焦虑了. 看着面色依旧有些沉重的大哥.锦云问道:“大哥还在担心什么.” 夫人也是好奇地看着胡海心. 胡海心轻声一叹:“你们这样说虽然可能性较大.不过对于蛟蓝我们还是要多一些防范.毕竟这个人很难看透啊.” 夫人和锦云都深以为意.各自都知道这一点. “大哥.这一次我们前去上云阁你都打算带什么人去.”锦云问道. 胡海心细细思虑了一会说道:“带着至尊卫就行了.就算此次上云阁是狼潭虎穴.凭我们三人的实力來去自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况且蛟蓝应该不是一个这般阴险狡诈的人吧.” 三人虽然与蛟蓝的交情不深.可对于蛟蓝他们确实多了几分相信;一个高手.本就有着高手应该有的风范. “好了.既然我们都敲定了这件事情.那么我也该去给还新她们说一说了.让她们准备一下.” 夫人先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了胡海心和锦云公子. 锦云公子看着胡海心问道:“大哥.蛟蓝如今的实力与你相比如何.” 胡海心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问.不过想了想说道:“蛟蓝如今的实力应该仍然是在至尊徘徊.顶多是在至尊顶峰.与你高了一阶而已.” 听到这里锦云公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是在担心什么吗.”胡海心奇道. 锦云点点头回道:“这样说來.蛟蓝在大哥的面前不久不足为虑了.” “呵.蛟蓝的玄玉指绝不会亚于我的孤晨剑.真正与他一战究竟如何我也不敢保证.” 锦云听到自己大哥这般说法.也知道他沒有危言耸听.武学一途并不是境界可以决定胜负的;面对蛟蓝这般高手.谁胜谁负真的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锦云不会有什么气馁的.他相信自己的大哥. “大哥.至尊之后这一层境界叫什么了.” 胡海心的实力已经突破了至尊.可锦云却是一直都不知道这一层境界的情况. 锦云问完之后.胡海心起身來到了窗前缓缓说道:“我从一些古籍上看到.这层境界名唤‘归元’.” “古籍.”锦云一惊.起身追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达到过这般境界.” 胡海心看着他一笑:“怎么会沒有.武学一途本就沒有巅峰之言.那些曾经灿烂辉煌过的武学大家达到这一层境界的人并不少.甚至还有比这境界更高的存在.” “比这境界更高.”锦云已经惊呆在了原地.他难以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他如今是至尊的实力.自然清楚至尊实力的可怕.可如果还有比这境界更高的阶段.那么那又该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羲文.你如果达到了归元之境之后.你才会发现自己在这天地之间是多么的渺小.那时你才知道自己这点微薄的实力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天地之间.”锦云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几个字.他似乎已经明白了.武学一途越到后面似乎便已经不是单纯的武学了.而是“道”.一种武学的“道”. 胡海心沒有打扰在沉思的锦云公子.自己独自离开了屋子;他清楚如果锦云不能想清楚这一层道理.那么他这一生或许永远也无法达到归云的境界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锦云.周围的事物似乎正在慢慢地消失.锦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那里不断地挣扎着.挣扎着……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冰释 众人来阁 远在上云阁的古楼月在知道请帖一事的时候.已经是请帖到尊盟的几天之后了. 起初.古楼月并不理解蛟蓝这样做法的原因.可细细想过之后却也知道了一些. 小蝶也是知道了.她看着古楼月不知道他是不是会不开心. 古楼月当然沒有不高兴.只是对于蛟蓝这般独断的行为有些不怎么容易接受罢了. “月.你是不是怪我的父亲.”小蝶轻轻地问道. 古楼月遥遥头.淡淡一笑:“沒有.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的确是该双方的父母都出面了.” 抚摸着小蝶那隆起的小腹.古楼月脸上洋溢着一股幸福.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个怀上自己孩子居然是小蝶.他也沒有想到他这么快便要自己当父亲了. 一切的确有些突然. 小蝶知道古楼月沒有生自己父亲的事情后也是欣慰地揽着古楼月的手臂.头紧紧地靠着他. “月.我跟你去月依楼好不好;这里我待着不习惯.我还是怀恋上云阁的日子.还有还新姐姐她们.” “好啊.我也挺喜欢待在月依楼的;那里.至少沒有这些江湖的纷争.” 古楼月感到自己累了也倦了;江湖本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地方.无论你是强者亦或弱者.在这里你都备受折磨. 小蝶似乎是感到古楼月那颗已经厌倦了漂泊的心.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胸口;他累的时候.她还有她们总是在的. 温馨的场景总是持续不了不久.平时沒有什么外人的花园.今天他却是來了.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外人. 他一个人來的.凭借着他的功夫古楼月和小蝶此时都是沒有发觉他已经在这花园里了. 静静地站在远处.古楼月和小蝶两人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不知怎么.他的眼角竟微微泛红;那两个人好像.好像当初的自己和怜儿. 往事的那一段伤感.蛟蓝在这事情面前总会那般脆弱;即使他将自己的外表修炼的十足的刚硬.可一旦触碰到这件事情.他会被从内到外打击的粉碎. 他的确是高高在上的尊者.可他也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暗自神伤地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可古楼月此时的修为依然不低.在蛟蓝沒有刻意隐藏之后.他还是发现了他的行踪. “你.你怎么來了……”小蝶惊讶道. 小蝶回來之后.他们父女之间一时是有着一些隔阂的.这种属于她的阁楼.他自然也是很少进來的. “沒.我就來看看.这就走.” 他的语气很怪.沒有以往那般盛气凌人.也沒有那般对自己的百般讨好.而且这语气中含着一股化不开的悲凉. 小蝶知道能让他出现这种神情的除了自己的娘亲.再无二人.自己也不行;想必他是想起了娘亲. “你.既然來了就坐回吧.” “什么.”蛟蓝疑惑地回过头.他不敢相信小蝶居然劝自己留下. 小蝶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只得眼神往自己的屋子里一瞥说道:“你先和月聊一聊.我去给你取些酒水过來.” 说完.小蝶便转身离开了;面对他.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自己清楚她自己是不恨他的.只是有些埋怨罢了. 蛟蓝的嘴角扯了扯.笑了笑.走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找你.”古楼月突然说道. 蛟蓝知道古楼月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也不多说在石桌前坐了下來. 两人尚未开口.小蝶和丫鬟已经将酒水和一些点心端了过來. 待一切放下之后.小蝶则显得有些拘谨.不知道是不是要留下. 古楼月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思的.他也不希望小蝶一直和他父亲这般下去;他明白小蝶是体念蛟蓝的.只是那十几年的怨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得了的.古楼月也愿意自己从他们的中间调停他们之间现在的这般关系. 古楼月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小蝶那因为局促而在轻轻摩擦着的小手. 小蝶似是不明白古楼月的意思吃惊地看着他. “小蝶.坐下吧.就当陪陪我.” 听了古楼月的话.小蝶先是看了看蛟蓝.又看了看古楼月这才坐到了古楼月的身边. 见得小蝶坐下.蛟蓝也是欣慰.看着古楼月眼里多了几分感谢. 一开始.古楼月并沒有打算直接开口缓和小蝶和蛟蓝之间的关系.而是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題: “尊主.你给我父亲寄去了一封请帖.” “是啊.怎么了.”蛟蓝接过小蝶倒的清酒回道. 蛟蓝的表情沒有丝毫的变化.似是丝毫不在意古楼月说的话. “你邀请他们仅仅是为了小蝶.”古楼月可不相信蛟蓝会这么单纯地这样做. 蛟蓝听到这话.一笑:“要不.你认为是什么.” 古楼月微微一想便回道:“我怕这次邀请的请帖里还有还新和归云吧.” 蛟蓝微微一怔.不过立刻便掩饰住了.他说道:“是啊.这次与你相关的人我差不多都邀请了;毕竟这对你來说是大事.” “恐怕不是这般简单吧.你这次怕更多的是为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吧.” 蛟蓝的酒水尚未入口便已停顿住.古楼月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知道了些什么.”蛟蓝一口酒水饮尽.面无喜色. 此时.小蝶有些担心.担心是不是自己那些话不该对古楼月说. 古楼月握了握她的小手.看着蛟蓝坚定的说道:“小蝶把她知道的都告诉给了我.” 蛟蓝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看了看小蝶却是沒说什么.而是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小蝶此时的心里并不好受.焦急地看着古楼月. 古楼月则是继续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要怪小蝶.你隐瞒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蛟蓝的脸色沒什么变化.古楼月又继续说道:“你这一次叫还新与归云过來.不也是为了当年的这件事情吗.” 蛟蓝依旧不答话.也不回答古楼月说的是对是错. 这时.小蝶显得更加着急了.忍不住开口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蝶儿.不是你对不起父亲.而是父亲对不起你.这么些年难为你了.” 谁也沒有想到蛟蓝会突然这样说道. 小蝶和古楼月此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楼月.你说的沒错.这件事情纠缠我这么久.还让小蝶受苦了那么多年.确实也该有个结果了;还新和归云其的确是我故意邀请他们过來的.他们都长大了.是时候让他们清楚了.” 他的确高高在上.可此时他的神情是那般的落魄.像是一个被丢弃了的孩子一样. 看到这里小蝶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到了蛟蓝的怀里痛哭了起來:“爹…….女……女儿……不苦.不苦的.” 此时的蛟蓝脸色再也不是什么古井无波的表情了.看着肯叫自己爹的女儿他的眼已经悄悄湿润了. 古楼月知道自己应该先离开一会.端起了桌上的酒壶便准备离开. “楼月……”蛟蓝突然叫道. “恩.”古楼月不解. 蛟蓝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谢谢.” 古楼月一愣沒想到蛟蓝会对他说谢谢.不过短暂吃惊之后却是说道:“别.你马上便是我岳父.我哪敢让你说谢谢啊 ;我先离开会.你们慢慢聊.” 看着古楼月离去的背影.蛟蓝暗自点了点头.知道小蝶的选择是沒有错的. 小蝶和蛟蓝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才是最难的. 古楼月自己清楚还新到了这上云阁之后正在的难題才开始. 当她得知了当年的事情之后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了. 古楼月不知道.甚至他也不敢去想;他自己再得知这些事情之后都是感到始料未及的.更何况是还新了. 想不到事情的时候便只有喝酒.一口一口地往着自己的肚子里灌下去. 他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酒空了.人也有些迷糊了.昏昏沉沉的. 这点酒量本的來说他是不会醉的.只是心里有事负担重了些便醉得快了一点. 小蝶來了.看见有些醉意的古楼月心下忧虑;她知道他心里一点有事情.而且是他现在沒有办法去解决的. 叫上与自己一同前來的丫鬟.扶着他回了房间. 转眼.几天过去.尊盟的人也來到了山下.古楼月自然需要前去迎接. 在小蝶的一阵服侍下.古楼月整理了一下着装准备下山去迎接自己的父母了. 小蝶自然是要跟去的.可让古楼月沒有想到的是.出了小蝶的庭院发现蛟蓝早已经在哪里等候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跟古楼月一起下山了. “尊主.你这是……” “哈哈哈.你父亲与我是旧交算得上是朋友何况马上我们便要亲上加亲.难不成我不该亲自去接他吗.” 古楼月被蛟蓝问的哑口无言.不过却也对蛟蓝这样做由衷地感谢. 如此.古楼月和蛟蓝.小蝶以及一干云阁弟子便下山去迎接胡海心等人.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人至 三人知情 东篱山终年多有烟雾云绕.隐隐几座山峰隐藏在那云海之间.上云阁便是坐落在落在那其中一座山峰当中. 山峰虽是巍峨秀丽.可山间却是多些宁静与自然. 胡海心一行人已经到了山脚.众人正在歇息. 还新众女这一次也是跟了过來.由至尊卫随时护卫着. 胡海心望着眼前那巍峨的山峰.心里顿生感慨: 当年.他便是在这里与蛟蓝一战.谁也沒赢.谁也沒输.可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整个至尊盟失去了在江湖上发展的二十年时间. 现在.旧地重游.心里整不感慨. 夫人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递过早已备好的点心.安慰着说:“事情已经过去.沒什么好在意的了.” 是啊.事情已经过去.可真的沒有在意的了吗.如果当时他沒有答应那个约定.会不会…… 想到此处.胡海心不甘地遥遥头;如今.在惋惜当年的事情再也无济于事了. “夫人.你说蛟蓝真的会派人下來迎接我们.”胡海心问着已经走进了身边的夫人. 夫人淡定地点了点头.思考着说道:“蛟蓝这个人的性格我想你自己也有所体会.我想他会派人來的.” 胡海心望着那云雾尚未散去的朦胧小路.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会出现所谓前來迎接的人了. 相对于胡海心几人心里的稍加沉重.剑归云和还新的内心则更要沉重得多. 剑归云不发一言地待在一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山峰;他的眼里有的只有冷漠和杀意. 还新也是沉默地待在其他身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灵容知道还新和归云是在担心什么.也不知怎么出口安慰.只得陪在她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灵容.他会下來吧.”还新嘴里的他自然是楼月. 灵容望了望那云雾间的小路.微笑道:“恩.他一定会下來的.” 她是那么的确认. 看着身边的还新.灵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还新说道: “姐姐.他要下來.你可不能这个样子让他看见哦.” 还新一怔.看着灵容:“是啊.我不能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的.” 还新努力地扯出几分笑容.期待地看着那小路;透过迷雾.似乎那朝思暮想的人正在走进. 他是真的來了.凌乱的脚步声从那小路传來.众人都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紧紧地看着那里. 慢慢地來人皆浮现了出來. 胡海心沒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居然是他亲自下山來迎接自己一行人了. 蛟蓝走在众人的前面.一袭蓝色的锦袍煞是扎眼;而在他身后的便是古楼月与小蝶.其后才是云阁众人. “胡兄.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胡海心拱手回道. 蛟蓝这才与夫人和锦云公子打过招呼.眼睛又是瞟过其他众人.不光他的目光却是在还新和归云的身上停留了不少的时间. 早已熟知了事情真相的古楼月先一步來到了众女的身边. “古大哥.” “楼月.” 众女一一唤道. 古楼月都是相互寒暄后來到了还新的身边.众女也都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去问候小蝶以及那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去了. “怎么了.这些日子不见就消瘦了这么多.”古楼月关心地问着她. 还新却是娇嗔地忘了他一眼.哼道:“还说了.走了这么久.一封信也不寄回來.” “这个.啊……”古楼月无力辩解.他其实沒有写信的习惯. “不会是有了小蝶.把我们都忘掉了吧.”还新少有地和他打起了趣. “怎么会了.你是最懂我的.难不成还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哼.谁知道了……” 看着还新这般样子.古楼月的心里觉得有些堵住的感觉;他了解还新.自然知道此时还新的表现有些反常.他当然也清楚还新会有这般表现的原因是什么.可知道真相的他此时并不能说些什么. 古楼月和还新两人的感情是最独特.最无法替代的;他们二人相知.相爱是经过了最长时间的发酵的.二人也是彼此最了解对方的人. 还新此时心里那种苦涩的感觉.古楼月完全是感同身受. 也不顾及在场许多人.古楼月一把将还新揽在自己的怀里.安慰着说道: “沒事的.相信我.这一次过后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了;以后我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我们回月依楼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古楼月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是红红的. 还新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也是红红的. 不光是他们两个.就连一旁的其他众女看着这一幕也是红了眼睛.小蝶更是险些落出了眼泪. 有时候.知道往往比不知道更痛苦. 夫人走到了古楼月的身边.却不忍打扰此时的他们.只得等到他们自己放开拥抱. “咦.娘.你什么时候过來的.”古楼月故作惊讶地问着夫人. 夫人娇怒地瞪了他一眼.拉过还新将还新护在自己的身后. “楼儿.你也真是一点都不注意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了.” 不说还好.一说还新都觉得不好意思.一下耳根子都红完了. 古楼月倒是沒有觉得什么.轻轻一笑.全然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 小蝶这时也走了过來.还新连忙上前搀扶住了她. “小蝶.你小心点……”还新生怕小蝶稍有不慎有个什么意外. 虽然.还新此时对蛟蓝是恨之入骨的.可小蝶在她的心里依旧是那个小妹妹. “还新姐.沒什么事的.你别这么担心.”小蝶感受着还新的关心.心里一阵温暖. “那可不行.这是楼月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看着还新那般关心.夫人突然将目光移到了楼月的身上.说道: “楼月.你看看你的孩子还新比你都还着急.你怎么做父亲的啊.” 夫人这番话.又是让还新一阵脸红.楼月更是长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哦.那个.我孩子不就是还新的孩子了……” 古楼月这么说.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蛟蓝一直是注视着这边的情况的.看见小蝶和还新她们可以相处得这般融洽.嘴角轻笑却沒人任何人注意到. 胡海心和蛟蓝并排地走在前面一同往山上走去.而古楼月等人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小蝶被还新和灵容搀扶着.古楼月只得郁闷地跟在众女的身后. 看着这一幕.他轻轻地笑了笑. 众人的房间早已经备好.赶來云阁也花了不少体力.众人也都先各自回房歇息了. 古楼月却和夫人來到了胡海心的房间.这里胡海心和锦云公子早已经在了. “楼儿來了.先坐下吧.” 在父亲的吩咐下.古楼月坐了下來.他也可以猜到自己父亲叫自己來的原因.但他沒有先开口说什么. 夫人看着沉默的古楼月.心里想到:这孩子怎么了.居然这么沉默. 知子莫若母.夫人自然清楚古楼月不可能与他们三人沒话可说.除非有些事不好说. 胡海心和锦云公子也发现了古楼月的反常. “楼儿.怎么了.”夫人关心地问道. 古楼月摇摇头.心里却在思考是不是应该将还新的事情告知于自己的父母亲.心下不断地纠结着. 见古楼月敷衍的动作.胡海心还准备在追问的时候却被夫人拦下了. 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清楚.如果他不愿意说的话.还是不要追问下去了. 古楼月依旧在纠结着.脑海里也在反复地梳捋着. 几番挣扎过后.他还是决定先给自己的父母亲一个底. “父亲.娘.你们知道这一次尊者叫你们來所谓何事吗.” 见自己的儿子这样问.夫人却是摆出一副明白的神情说道:“知道啊.为了你和小蝶的婚事啊.这事可不能马虎;这不彩礼都备了不少了.” 见夫人这么说.胡海心和锦云公子都是强忍着笑. 古楼月又岂会不知道这是自己母亲故意这般的. “其实.这只是其一;蛟蓝尊者还有着其他事情需要解决.” “什么事情.”胡海心再也忍不住好奇.问道. 古楼月此时长舒了一口气.语气郑重地说道:“是关于还新和归云的事情.” “他知道了还新和归云的身份.”锦云疑惑道. 古楼月点了点头.却说出了一句让他们吃惊的话:“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还新和归云的身份.甚至比我们都知道得早.” “什么.”胡海心三人都是一脸的震惊. 古楼月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地告诉给了自己的父母亲. 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胡海心三人算是知道此番事情的前因后果.可心里的震撼却才刚刚开始. “事情竟然会是这样……”锦云公子至今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夫人和胡海心也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我们三人在得知这件事情后都是难以置信.怕是还新得知后.会受到更大的打击吧.” 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古楼月的手.急道:“楼儿.答应为娘.无论什么时候不能让新儿受到任何伤害.好吗.” 夫人这般在意还新.古楼月心里欣慰不已.一阵点头应允.心里也发誓绝不会让还新和归云发生任何事情. 蛟蓝的聚餐是安排在后日.古楼月清楚.那一日也是一切都清楚的时候. 时候.不远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齐聚 楼月提亲 古楼月期望时间可以过得很慢.这样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接下來应该如何去做. 一方面是他最爱的女子.而另一面的人却又是他的准岳父.他所忍受的煎熬是其他人所不能忍受的. 时间沒有像他期望的那样走得很慢.一天的时间已经即将谢幕.明日近在咫尺.而明日将要发生的事情显然已经是步步逼近.他.该如何了. 沒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 命运总是这样.你有时候知道他会怎么去发展.可你却是无能无力. 人.在命运的面前总是那般的弱小.弱小的不堪一击. 屋顶.又再一次成为了他的避难所. 面对着漫天的璀璨的群星.他脑海里浮动着的却是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人在烦躁的时候.心情总是不佳的. 再美的星辰此时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成了扎眼的荧光. 风.依旧在轻轻地吹过;那拂过古楼月面前的一缕微风.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属于她的.古楼月十分的清楚. 自从上山之后.古楼月并沒有去见过她.因为他担心自己见到她之后.怕忍不住将自己知道的说出口.到时候古楼月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所以.这个时候不见倒是成了最好的选择了. 可.如今她來了.古楼月不知道怎么回避.甚至在她面前古楼月从沒有想过去回避. “你怎么來了.”既然回避不了.古楼月索性笑着开口问道. 他虽然在笑.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可还新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她与他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 也许.有时候太了解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至少现在古楼月是这样认为的. 还新沒有开口.只是那般平静地看着他. 平静.平静的可怕. 古楼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永远是无所遁形的.一丝苦笑浮现在了他的嘴角. “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弱.风声都比他要大上不少.可还新还是听见了. 她脸上的表情动了动.沉默了半晌还是开了口:“怎么了.” 她还是那样.每一次开口都会是一场无声的温柔攻势.这一点对于古楼月來说是致命的.至少她开口之后.古楼月在硬的心都能被她瞬间融化. “对不起.今天我一天都沒能來找你……”古楼月的话里满是歉意.此时.他的心里对还新本就是有歉意的. 他平时一般都不会对还新有所隐瞒的.更不会有欺骗.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去这样做.尽管知道这是为了还新好.可心里那般堵塞的感觉.让他对还新的歉意越加浓烈. “傻瓜.你这么忙.我可沒有怪你.”尽管还新自己心里对他多少有些埋怨.可他一句对不起却让还新说不出怪他的话语. 两个人都是这样.彼此太多了解.也太多包容. 听他这么说.古楼月笑得舒坦了许多.轻轻地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而她也顺势地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个人彼此都在沉默.他们之间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在一起足以. 还新闭着眼.感受着那久违的温暖.就像是当年初次见到他一样.他的温暖是独特的.在她自己的心里. 古楼月此时是不希望还新开口问什么的.因为他担心还新一问.他自己便忍不住告诉她一切的真相. 可这件事情本就不该他说出來. 所幸的是.还新沒问.古楼月不由得暗自地舒了一口气. 古楼月却是沒有见到.此时还新的嘴角悄悄地翘了翘;她感受到了古楼月舒气的动作.同时她也明白了古楼月此时不希望自己问什么.而从舒气的动作还新可以知道他对她还是不喜欢有什么隐瞒的. 她确实是笑了. 女人有时候本就容易满足.特别是那些善解人意的女子. 这一晚.还新什么也沒有问.古楼月什么也沒有说.两个人像是约好的一样.沉默是金. 夜.终于还是过去了.谁也沒有挽留它的权利.自然本就不可抗拒. 还新在半夜被古楼月送回了房间.这一夜古楼月根本沒有休息到多少的时间.他已经无心睡眠了. 蛟蓝很是重视这一次的活动.云阁多久前便已经开始张罗了.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好戏也该开场了. 胡海心等人早早地便被请进了云阁的大厅内.古楼月是随着众女一起來的. 此时那原本显得很是沉闷的大殿四处呈现的都是一片大红色.洋溢着一股喜意.这本就是一场喜事. 古楼月的服饰是众女精挑细选之后才穿上身的.而且这些服饰都是众女自己缝制的. 不得不说.他们都有一双巧手.古楼月穿在自己的身上不但得体.更是将他的气质衬托得什么完美. 大厅里众人早已落席.古楼月随着众女进來的时候大家便都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古楼月沒有丝毫的胆怯.他本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人. 随着众人落座.高坐在高台之上的蛟蓝这才起身. 众人见蛟蓝起便都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剑归云也不例外;他的位置是在锦云公子的旁边.也不知是不是谁有意这么安排的. 蛟蓝的面色不错.嘴角带笑.而且这笑容是比较真诚的.谁都可以看出來. “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外人.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我想大家都清楚吧.” 在场的的确沒有什么外人.除了胡海心等人就只有云阁几位重要职位的长老了. 上云阁本就在江湖上未被多少人熟知.而且蛟蓝并沒有什么朋友.因为那些人在他的眼里还不配成为他的朋友.或许胡海心算是他目前唯一的朋友吧. 今天是什么日子.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唯有不同的是今天是古楼月和蝶诺两人的订婚罢了. 不过.上云阁的小姐和尊盟的公子订婚.这日子也算不的是普通了;毕竟这两个门派的实力任何一个便足以让武林为之一颤.何况现如今这两个门派成为了连理的门派了. 听着下面一群追随了自己的多年的弟子一片笑声.蛟蓝笑得更开了. 这时.胡海心和夫人也站起了身.他们也该出场了. 胡海心和夫人的位置是在蛟蓝一旁的.也是唯一可以和蛟蓝并列在高台之上的位置.这一点便可以看出蛟蓝对于胡海心的重视. “蛟蓝兄.”胡海心率先开口道. 蛟蓝面带笑意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蛟蓝兄.小儿楼月与令千金情投意合.郎情妾意;老夫今日斗胆在这里恳求蛟蓝兄将令千金下嫁给小儿.” 虽然大家都是知道小蝶是要嫁给古楼月的.可该走的过场却是一分也少不了的. 这时自己的父亲说完之后.古楼月也站起了身.來到了高台之下.看着蛟蓝说道: “小子古楼月今日恳请阁主将小蝶嫁于在下.望阁主可以成全.” 蛟蓝听着古楼月的话却是心里一阵好笑.自己的女儿肚子里都怀着了他的孩子不嫁给他难不成还能嫁给其他人. 不过蛟蓝显然沒有打算轻松放过古楼月.眉头居然慢慢地凝聚在了一起.似乎是在犹豫. 这一动作让古楼月和胡海心都是大惊.心道难不成蛟蓝会反悔或是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过一旁的夫人看见这一动作之后却是轻笑.上前一步说道:“尊主.小蝶这女孩我是十分疼爱的.而且还怀了我胡家的第一个孩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善待小蝶的.不会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夫人的话虽然是真话却也暗藏玄机.提出了小蝶已经有了身孕的事实.这一下蛟蓝也知道怕是难为不了古楼月了.只得摇头作罢.看着古楼月眼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甘. 蛟蓝的表现在古楼月和蝶诺的眼里却是多了一些反常.他似乎变了不少.可是因为什么了. 难不成是因为纠缠了他十几年的心病终于可以在今天解决了还是其他了. 蝶诺不知道.古楼月更不知道. 古楼月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他不知道蛟蓝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接下來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变故.这一切都沒有在他的把握之中;在蛟蓝的面前他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夫人见蛟蓝已经应允了连忙吩咐一直候在外面的尊盟弟子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聘礼抬了进來. 聘礼自然不会少.而且每一件都珍贵不已.尊盟毕竟是第一大盟这些东西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云阁虽然也富有可看见这些礼物也知道价值不菲.心下暗赞尊盟的豪气. 事情已经定了下來.蛟蓝却还沒有开口解决另外一件事情.而是招呼着众人放开饮酒.不醉不归.而他自己喝得最多.似乎真的是开心. 可古楼月却是觉得蛟蓝那眼角因为大笑而呈现出的泪水似乎并不是那么单纯.他似乎有什么极重的心事困扰着他. 关注着蛟蓝的变化古楼月却是忽视了剑归云.不但是古楼月忽视了.就连锦云公子等人也是忽视了. 剑归云慢慢地隐藏进了人群.欢呼的人群似乎都沒有发现他的动作;他离蛟蓝的位置越來越近. 蛟蓝似乎真的有些醉了.眼神迷离.却是注意到了离开了原位的剑归云.甚至也看见了他离自己越來越近.不过他却是突然撇过了头.像是沒有见到他一样. 他笑了.笑得有几分洒脱.有几分释然.眼神却还有着一些不舍. 古楼月此时也注意到了剑归云.可此时剑归云离蛟蓝的位置并沒有多远了.已经达到了剑归云可以刺出致命一剑的距离了. 但蛟蓝似乎还是沒有发现到剑归云.他似乎真的醉了. 古楼月突然心里一紧.他似乎想到了蛟蓝想要做什么.暗道一声:“不好.” 可此时.剑归云已经飞身一跃.归云剑出鞘直逼蛟蓝. 场内的变化.众人都是一惊.谁也沒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而蛟蓝却在这个时候依旧是一种半醉半醒的状态.看着逼近的剑归云摇摇晃晃. 正在众人以为蛟蓝在劫难逃的时候.却听到阵阵惊呼:“不要.” 这一声.不是小蝶一个人发出來的.而是一群人.他们发现这一情况之后都是惊恐地叫出了声音. 可.剑还是无情地插进了他的体内.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蛟蓝 剑阁少爷 剑.是无情的剑.伤人伤己. 当这柄剑插入他身体的时候.剑归云知道自己错了.一切都错了.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里涌出來.他的面色越來越白.终于无力地跌倒在了地上. “不.”众女都是尖叫出声. 蛟蓝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为自己挡下这一剑.这一剑.他自己本來沒有打算躲开的.可他也沒有想到古楼月会为他挡下这一剑. “你.你这是为什么.”蛟蓝一把扶住跌在地上的古楼月.连忙为他点住了血脉.止住了血流. 古楼月在不断地喘息着.似乎显得很是吃力. 蛟蓝连忙查看古楼月的伤口.发现归云剑此时还插在他的身上.而那个位置离心脏的位置是那般的接近. “楼儿.”夫人最先來到了古楼月的身边.簌簌地流着眼泪.看着古楼月那伤口.止不住的泪流. 胡海心也是來到了古楼月的身后不断地用内力维持着古楼月的状态.蛟蓝自然也是在身后为古楼月输送着内力. 众女皆匆忙地围到了古楼月的身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古楼月.都是簌簌地落着泪.不断地哽咽着. 剑归云待在原地.被云阁一众长老死死地围在了中间. 他沒有想到逃跑.当他的剑刺进了古楼月的身体时.他就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现在他在意的只有古楼月到底有沒有什么大碍. 锦云公子也是不断检查这古楼月的伤势.最后却是大呼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那一剑沒有刺到心脉.不然你今天喜事变丧事啊.”知道古楼月沒有性命大碍.锦云公子这才放宽了心. 可古楼月那一剑的伤势即使沒有伤到心脉.可却也不是普通的伤势可以比的. 剑归云那一剑本來便是用尽了全力.即使古楼月先是用内力罩住全身可还是难以抵挡归云剑那剑锋.被归云剑生生地刺进了胸膛. “可楼儿面色为什么会越來越难看.”夫人看着古楼月那已经泛白的面色还是担心地询问着. 锦云公子遥遥头说道:“嫂子.楼儿这一剑是完全沒有多少的准备用身体去硬抗的.虽然沒有伤到什么要害.可也是需要静养几个月才得痊愈了.而且先前他又失了那么多的血.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听到锦云这么说.夫人连忙招呼着众人打算将古楼月安排到房间里认真检查一番.可古楼月这时却是遥了摇头.不肯离去. “楼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做什么.”这话是胡海心说的.他严厉起來的时候带着一股威严.让周围的那些人都是感到一股气势的压迫.这不光是实力的差距.也是身居高位有的独特气势. 古楼月挣扎着站起了身.看着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父亲.我沒什么大碍的.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不能离开.” “胡闹.什么事情还能比疗伤更重要.”胡海心彻底地愤怒了. 古楼月却是沒有再回答什么.他将目光移到了蛟蓝的脸上. 他尚未來得及开口.蛟蓝却是先开了口: “为什么救我.” 他确实不解.他不知道古楼月为什么会这么做.在他心里他从不会以为古楼月会为自己做这件事. “为什么.”古楼月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你是我岳父吧.” “是吗.”蛟蓝呢喃道. 古楼月伤口的血算是止住了.他现在坚持待在这里的确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一件已经迫在眉睫的事情. 蛟蓝看着虚弱的古楼月说道:“你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先下去包扎一下吧.” 古楼月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那伤口的确有些吓人.可他不能走.这一剑可不能白受. “岳父大人.我也替你受了这一剑.有些事情你也是时候说出來了.要不然我这一剑岂不是白受了.” 在场的人除了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几个人便再也沒有人知道古楼月的话是什么意思. 蛟蓝的脸色也是变了变.眉眼紧皱.看着古楼月;良久.终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你们放他过來.”蛟蓝说的人自然是剑归云. 几位长老虽然不理解却也沒有反对什么.因为清醒了的蛟蓝.还沒有谁可以偷袭到他. 剑归云沒有去看蛟蓝.而是先一步來到了古楼月的面前. 古楼月看着剑归云眼里却是沒有丝毫的恼怒.他看着他依旧再笑.笑得很自然.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剑归云突然一下跪倒在了古楼月的面前. “对……对不起……” 他是一个自负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自负的人突然下跪了.还亲自说出了对不起三个字.这已经是难得的了. “你干什么.” 古楼月连忙想要将他扶起來.可胸口传來的剧痛让他一下弯下了腰.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楼月.”还新一把将古楼月扶住.免得他跌倒在地. “沒事.沒什么大事.”古楼月连忙摆手道. 可他这情况谁都知道这伤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楼月.你还是先下去包扎一下吧.”众女都是这样劝道. 古楼月却依旧不听.握住了还新的手.古楼月看着还新说道: “新儿.今天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我答应过你.会保护你的.我不能食言的.” “沒有.你沒有食言.”还新此时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清楚古楼月受了伤.不小的伤.他需要包扎.需要治疗. 古楼月不是一个轻易改变自己注意的人.今天他已经绝对这样做.便沒有离开的打算了. 将身子站直了起來.古楼月又将身边的小蝶拉了过來.握住了她们俩的手.看着蛟蓝再一次说道: “岳父.我想也时候将事情说出來了.死亡并不是可以逃避一切的.难不成你真不愿意他们知道真相.” 古楼月的话让还新和归云一阵不解.他们不知道他们不清楚什么.蛟蓝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清楚却又该清楚的. 蛟蓝知道自己不能在瞒下去了.看着还新和归云.他的眼里竟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丝温柔和疼爱.这些本不是应该在仇人眼里出现的情绪. 还新和归云都是一愣.不知道蛟蓝此举到底是因为什么. 古楼月紧紧地握住了还新的手.小蝶这时也走了过來握住了还新的另一只手.这个时候她能给她的只有这个. 还新虽然不知道蛟蓝会说些什么.可她现在可以感觉到.蛟蓝虽说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自己可以想到的.甚至她的内心竟产生了一丝害怕的心理.她突然不想知道蛟蓝会说什么.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沒有在退的必要了. 人们有时候更容易接受的是事情的谎言.而不是事情的真相;可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面对那残酷而又无可避免的事实. 众人都沉默了.蛟蓝也在沉默. 人们都在等着他开口.而他却在思考着如何开口. 本以为剑归云那一剑可以让他将这些事情带进土里.可古楼月却是为他挡下了那一剑.这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蝶.你也是时候唤她一声姐姐了.”蛟蓝的第一句话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一句. 还新和小蝶都愣在了原地. 不过小蝶细想之下便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意思.看着还新.欣喜地叫了一句:“姐姐.” 还新不解.因为小蝶多久前便已经这样叫自己了.现在蛟蓝让她这么叫是为了什么.她并不明白. 询问地看着古楼月.古楼月却是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剑归云也是不明白蛟蓝的意思.看着打着哑谜的两人一阵不解. “这一声姐姐不光因为你比小蝶先进门.还是因为……” 蛟蓝突然转过身.将自己的脸对准了众人.还新自然也看见了他的面容.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她憎恨这一张脸.因为这一张脸毁了她曾经的一切. 可蛟蓝这个时候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他右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左脸颊.抓的却不是肉.而是皮.一张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皮.他正在慢慢地扯下这一张皮.扯下这一张隐藏了他二十多年的皮. 在场的人除了小蝶其他的人都是变了脸色.古楼月也不例外. 谁也不会想到蛟蓝居然是一个带着了人皮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 那么.人皮下的他究竟是谁了. 人皮下的那一张脸.在场的人沒有几个人认识.胡海心和锦云公子都不认识.可却也有认识的人. 还新看着那一张脸满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会是真的.她此时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这真相她怎么愿意去接受了. “二……二……伯.” 一声二伯.蛟蓝的身份便彻底地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原來.他是还新的二伯.天云剑阁曾经的天才二少爷.这一点除了已经知道了他身份的人.其余的人都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姐.他……他是二伯.” 剑归云看着还新.他对这个二伯并沒有多大的印象.当年这个二伯离家的时候.他尚小.可还新不同.对这个疼爱自己的二伯她是记忆犹新的. 可.她怎么又会想到.再次见面二伯居然成了自己最大的仇人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回忆 慢聚成殇 二十多年前.天云剑阁以天云剑法闻名武林.一时间几乎问鼎武林门派之顶.一时间沒有谁可以与之一较高低. 而在剑阁如日升天的时候.一位天才少年更是引起了武林的重视. 这个人便是天云剑阁的二少爷.也是现在的蛟蓝. 那是一个百年难得的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已经将天云剑法练至大成.一时间他几乎成了剑客中的第一人.比胡海心更早让人熟知. 可.世事无常. 他爱上了一个魔教的女子.而且爱得不可自拔. 那是一个叫做秦怜儿的女子;她很美.许多人见她一面便再也不可能忘掉她的容貌.而这样的一个女子自然也是高傲的. 可在高傲的女子也终会有在一个人低下她那颗高傲头颅的时候.而蛟蓝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年少轻狂的蛟蓝仗着自身一身修为丝毫不将世俗放在眼里.他本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可人一旦要与世俗作对.要么是他有着足够的实力可以左右住世俗的嘴.显然蛟蓝的实力还不够. 他父亲上一代的剑阁掌门人在知道自己的儿子做出了这件事情后.责令他不要在与秦怜儿纠缠;可那时候的他又怎么会去听自己父亲的话了. 蛟蓝依旧我行我素.与秦怜儿更是把能做的都做了. 两个人.一个轻狂桀骜.一个本就是出身魔门.做起事來自然不会合常理. 这一切.被那些正道人士所知之后都是愤愤不岔.纷纷前往剑阁向蛟蓝的父亲讨一个说法. 他父亲又岂会不知这些只是那些正道人士对剑阁登顶的不满前來泄恨罢了.可面对众多的门派指责.他不得不三思而行. 那一日.天下着雨.雾蒙蒙的.雨中的景象很是模糊.却也让经历了那一日的所有人刻苦. 蛟蓝被自己的父亲五花大绑.跪在了剑阁的比剑场中. 周围不光有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还有剑阁的弟子.几大门派的掌门人. 剑阁阁主的表情很难看.那几乎是他一生中难看的脸色;旁边几位其他门派的掌门人脸色虽然显得很是平淡.可谁都知道他们在不断地窃喜. 场中唯一一位显出着急面色的人也就只有蛟蓝的哥哥.还新的父亲.下一代的剑阁阁主. “云阑.你可知罪.”云晋华的声音很大.很愤怒. 他的声音甚至遮盖住了那么多雨滴打在地上的声音. 这一声出口.众人都是方才想起这位剑阁掌门人的实力已经是尊者之位了.显然这一声不光是对云阑愤怒.更多的是对这些其他门派的愤怒.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可以废掉这位几乎算得上是下一代剑阁掌门人的天才.他们付出再多的代价也愿意. 蛟蓝的原名自然是云阑.他低垂着头.斜眼看着这些昔日在自己面前奴颜卑膝的“伪君子”.内心狂笑不止. “罪.敢问父亲我何罪之有啊.”人的骄傲岂是那么容易可以征服的.蛟蓝自然不会这般屈服. “大胆.你勾结魔教妖女.这本就是正道人物所不齿……” “正道人物.”云阑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话语.居然在雨中狂笑不止.那笑声包含了多少的讽刺了. 云晋华沒有出口阻止.仍由他自己在那里不断地狂笑着.似乎这笑声也是他想笑出來的. 周围那些正派人物的脸色都是变得很难看.可谁也沒敢开口.他们现在可沒有谁愿意去得罪盛怒之下的云晋华. 笑声穿插着雨声.不断地在雨中扩散.不断地在所有人的耳边萦绕. 见云阑笑得有些累了.再也笑不出声的时候.云晋华终于开口了: “笑够了.” “沒……沒、有……”云阑的语气有些不舒畅.这是持续大笑之后缺氧的表现.他现在正在不断地喘着气. “孽子.为父今日可以在这里当着众位掌门的面前保证.你要是同意与那妖女断绝往來.我可以保证不再为难你.也保证沒有任何人敢在提起这件事情.”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这威胁不是对云阑的.而是对那些旁观的掌门人. 可依旧沒有谁敢说出什么不妥的话.云晋华的实力太可怕了. “父亲.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与怜儿是不可能分开的;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恩.”云晋华有些疑惑. 云阑则是继续地说道:“父亲.还记得我前几日说想要见你.说是有什么喜讯要跟你说吗.” 云晋华是记得的.可那个时候他根本沒有心情去听他要说什么.各大门派已经在逼迫他惩戒云阑了. “可那几日父亲你却一直沒有见我.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和你说……” 云阑突然看着自己的父亲笑了.是那种很温馨.很兴奋的笑;云晋华突然觉得事情怕是越來越难缠了. “父亲.你知道吗.我要做父亲了.而你要做爷爷了.” “噼啪.”一道炸雷响起. 云晋华的身子居然退了退.一个唐唐的尊者高手居然被这一道惊雷吓退了两步.任谁也不会相信.可这一幕却还是出现了. 云晋华此时突然举得不知所措.脑海里回荡着的是云阑那句“你要做爷爷了”. 在场的人都是变了脸色.云晋华的脸色变得有些茫然.而云阑的大哥云斌的脸色却是有些喜色可一瞥到周围那些掌门人的脸色后.他的脸色顿时又焦虑了起來. 周围的那些人的脸色也变了.却是变得高兴了起來.他们知道现在是扳倒这个天才的最佳时机了. 云晋华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庇护自己的孩子了.看着周围那些聚集过來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只得做出那个决定了.尽管他也想看看那个还未出生的孙儿. “云阑.你当真不与那个……妖……女分开.” “父亲.怜儿都有我的孩子了.我为什么还要与她分开.为什么啊.”云阑沒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是会这样的问自己.他的心彻底地冰冷了起來. 云斌也是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做什么.可他无能为力.他只希望自己的父亲可以改变主意. 可.云晋华考虑的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題.而是整个剑阁的问題.所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云阑.身为剑阁传人.竟与妖女勾结.屡次劝诫还不为所动不配做我剑阁弟子.现.将云阑逐出天云剑阁.不再与我剑阁有丝毫关系.” 话.云晋华一字一字地说了出來.每个字都说得很重.很慢. 雨水打湿了他的面孔.谁也不知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有沒有掉泪.只知道他的眼睛真的红了. “父亲.”这一声不是云阑叫的.而是云斌. 他突然跪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恳求道:“父亲.二弟尚不懂事.还请你收回这道命令.以后我愿意亲自教导他.让他远离邪魔外道.” 云斌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下达这一道命令.可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二弟逐出剑阁.所以他做出了这般动作. 云晋华却是撇过头去厉声道:“凡我剑阁弟子若是敢为云阑求情一律逐出剑阁.” 这一声.彻底地葬送了所有人希望. 云斌无话可说了.云阑更是痴痴地待在了原地.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在这雨中响起. 众人皆是循声望去.唯有云阑脸色一变.先是一喜然后瞬间变成了忧愁. “怜儿.你为什么要來.” 來的人自然是秦怜儿.撑着一把鹅黄的油纸伞.迈着碎步一步步走向云阑.她右手腕处悬挂着的便是一些银色的小铃铛. “我不來.谁又为你撑伞了.” 伞.遮住了雨.伞下她为他轻轻拭去脸上的雨水.怜惜道: “才不在你身边这么几日.你便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呀.我都不知道以后我离开了你.你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你才不会离开我.” 痴痴的.他笑了.她也笑了. 旁观的人群中此时却突然窜出了一人.握着锋利的宝剑刺向了秦怜儿. 云阑此时的手脚被束缚着.根本來不及出手.所幸的是怜儿的武功修为并不低.轻轻地躲过了这一剑.那杀手却是不肯罢手.依旧不断地攻击着. “找死.”云阑一声力喝.浑身一震.那本束缚住他的绳索被震裂了开.云阑一招挥出夹带着那浑厚的内力.一掌将那杀手毙命. 而这时雨中也窜出了两道人影.站到了秦怜儿的左右. 这二人是魔教的护法.而众人此时也清楚秦怜儿的身份不是一般的魔教女子而是魔教教主的千金. 云阑既然已经被逐出了云阁自然不可能再呆在这里.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云阑突然再一次跪下.对着自己的父亲鞠了三次躬. “父亲的养育之恩云阑不敢忘.不过父亲既然已经将云阑逐出了剑阁.那么云阑这一身剑阁的功夫也该还给剑阁了.” 说罢.云阑突然快速起身.在自身的身上飞速点过.随后只见他一口鲜血吐出.险些软到在地.被赶上前的怜儿扶住. “你.这是何必.”怜儿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沒有阻止.她清楚这个是阻止不了的. “我既不是剑阁弟子.这身修为自然不能留;对不起怜儿.以后不能好好保护你了.” 谁也沒有想到云阑突然会自废修为.沦为废人. 云晋华哭了.这一次是真的哭了. “让他们离开.谁要是胆敢留他们一步.我云晋华与他不死不休.” 说话.众人只见一道惊鸿乍现.云晋华已然出剑. 怜儿扶住云阑.一步步地离开了这里.两人谁也沒有再回头. 故事说到这.蛟蓝突然停住了.因为古楼月的身体不能再支撑下去了.一下昏倒了过去. “楼月……”这是古楼月的最后一个意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古楼 月来 古楼月醒了.地点却不是在上云阁.而是尊盟.在他昏迷的时候他被护送回了尊盟. 而随行的人不但有还新一行人就连蛟蓝也跟着到了尊盟. 此时.古楼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内.众人都是关心地望着他.不断地询问着他现在的情况. 看着关心的众人.古楼月欣慰地笑了笑.摇摇头示意已经沒什么大碍了. 众人这才稍显舒了一口气. 古楼月现在并不知道情况是怎么样的.他昏迷的时间已经不是一天半日了. 考虑到了古楼月现在的情况.众人只留下了还新一人來给古楼月解释那日后发生的事情.其余的人便都退出了房间. 不过短短几日.还新的脸色憔悴无比.古楼月看着着实心疼. “新儿.怎的憔悴至此.” 一句话.让一只矜持着的还新突然扑到在他的怀里痛哭了起來. 这几日.她流了不少的眼泪却从沒有哭得这般的痛快;这一瞬间.她终于在他的怀里将这些日子的憋屈一下全都释放了出來. 古楼月沒有阻止.任由她这般发泄着那股压抑的情绪.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古楼月此时能给她的只有这种淡淡的温暖. 或许.还新哭的累了.慢慢地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抽泣了起來. 曾经.她是他躲避烦恼的温柔乡.现在他是她的避难所. 梨花带雨的面容带着怜惜.那略显憔悴的红颜.已经是许多人追求一生的英雄冢. 古楼月拭去了她的泪水.轻轻地在她额头一吻.说道: “别怕.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是的.这是古楼月的诺言.他也在不断的履行着;深受重伤也不肯先去就医.而是选择陪在还新的身边.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还新突然握住了那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掌.不肯让他离去: “傻瓜.我知道的.可你为什么不懂爱惜自己了.” “如果.连你都不能保护好.爱惜自己又有什么用了.” 情话是爱侣之间的调味品.这一句已经涵盖了太多.还新不用再多问.已经明白了. 见还新的情绪稳定了下來.古楼月便开口问道了那日之后发生的事情.而还新也开始慢慢地为他解释了起來. 原來.云阑当初废去一身修为之后便随秦怜儿去了魔教.也就是当初的隐龙阁.现在的上云阁. 可.云阑由于废去自身修为匆忙.身体机能受损严重.已经是奄奄一息. 隐龙阁阁主由于心疼自己的女儿.又赞叹于云阑肯为怜儿背离家门.废去一身修为.所以决定将云阑定位隐龙阁的下一任接班人. 可面对一个已经成为了废人的昔日天才根本是不可能让隐龙阁弟子服众的. 所幸的是.秦怜儿翻阅很多古籍终于找到一个方法可以救治云阑现在情况的方法了. 传闻.天山雪池之中盛开着一种极寒药材..雪域花寒. 此味药材有重塑经脉.生肌活血的秒效.不过却是极为难得.而且得到之后还需要数位宗师高手一起出手帮助受伤的人服用此味药材.以便将药材的效用发挥到极致. 秦怜儿孤身犯险.以一女儿之身硬是将这传闻中的药材找到并说服自己的父亲和几位长老出手帮助云阑. 在众位高手的帮助下.云阑不但恢复了身体机能.更是依靠着这一次数位高手疏通的经脉成为了一个武学奇才. 可那个时候云阑并不知道怜儿为了寻找这位药材身体已经遭到了寒气的侵袭.将命不久矣. 直到怜儿生下小蝶两年之后.身体虚弱寒气上体.无力回天. 老阁主闻之后悲痛欲绝.欲将这股愤怒迁怒到天云剑阁. 老阁主召集隐龙阁弟子准备围攻天云剑阁时.云阑替身而出说是自己想要为怜儿报仇. 老阁主允许了.不过却是让云阑带上了面具也化名了蛟蓝. 那个时候.云阑的实力已经是宗师顶峰.并且将老阁主的玄玉神指练至了大成. 不过.老阁主还是留了一手安排了四魂随行. 当云阑再次回到天云剑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离家之后心里忧愁难泄竟染上恶疾.早已不再人世. 得知了这一切的蛟蓝.已经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竟在四魂的怂恿下挥兵直上.与天云剑阁正面冲突. 那个时候.天云剑阁实力受损不能与隐龙阁硬拼.终于被拿下.几世的辉煌便化为了乌有.而云阑的大哥与大嫂更是被四魂联手偷袭.命丧当场. 云阑那个时候本是想杀了四魂泄恨的.可考虑到了老阁主幕后的指使.他忍住了. 经历了大悲大喜的他.知道了隐忍.所以他最后成功地成为了隐龙阁的阁主.并在老阁主离世之后彻底地将云阁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不过剑归云和还新之所以还可以好好地活下來也是他暗中的帮助.不让这二人只怕早已含恨离世了. 至于小蝶为什么会出现在全叔身边.也是蛟蓝安排的. 小蝶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蛟蓝不想她待在上云阁沾染了那些不好的风气.所以将她故意安排到了全叔的身边.全叔自然也是不知道小蝶真实身份的. 安排到那里.蛟蓝无非是想让小蝶替自己多多陪陪怜儿.也是为了让小蝶暂代自己给自己的大哥大嫂赔罪. 最后的故事大概便是这样.古楼月虽然从小蝶那里得知了蛟蓝的身世.可对于这些他也是不清楚的.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所有.可他却说不出谁对谁错. 还新现在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蛟蓝.可她和归云都清楚现在让他们手刃蛟蓝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但因为他是小蝶的父亲.还因为他是自己的二伯. 还新沒有再多打扰古楼月.退了出去.古楼月本想挽留.可最后还是觉得应该让她自己静一静. 而他精神还是有些疲惫.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他第二日醒过來的时候.却是得知了还新已经返回了月依楼.而灵容与微澜也是担心还新便决定与她一起返回去. 夫人和胡海心都沒有挽留.只是派了几位至尊卫随行. 看着政芸递给來还新给自己的书信.古楼月慢慢地拆了开. “楼月.我和归云都需要冷静一下.原谅我这一次任性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其他地方的.我想回月依楼了.我在那里等你.你身体恢复过來后便回來吧.我等你.一直都等你……” 沒有多余的柔情蜜语.简简单单足够让古楼月想念与放心了. 在尊盟疗伤半个多月之后古楼月终于恢复了.他下地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蛟蓝. 在一个亭子里.他静静地待着.脸色有着一丝忧郁.眼里却满含柔情. 古楼月沒有掩藏自己的行踪.大度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岳母是一个难得的女子.岳父你福气不浅啊.” “是吗.”蛟蓝呢喃道:“可她为什么还是那样早地离开我.留我一个人孤孤独独地活着.” 他活着.在许多人的眼里是风光的;可只有读懂了他故事的人才知道他与孤独纠缠了这么久. 他是一个枭雄.一个孤独的枭雄. 或许.在他想要成为枭雄的时候便已经注定孤独了吧. “岳父.今后有什么打算.”古楼月突然这样问道. 蛟蓝也是一惊.看着他疑问道:“打算.我一个大阁阁主有什么打算.称霸武林吗.” “是吗.”古楼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蛟蓝突然“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看着古楼月道:“果然瞒不了你啊.” “我打算将云阁交给下人们打理.这么多年了.我也该去对大哥说一句对不起了.陪在他的身边.用余生去恕我当年的罪孽.” “也许当初你将小蝶安排在那里.自己就有了这番打算吧.” 蛟蓝沒有回答是.也沒说不是. 古楼月站起了身.准备离去.最后说道: “岳父.你放心你在那里不孤单的;你了最好多搭几间小屋.到时候我可是会和小蝶抱着你的外孙來看你的.你房间要是小了挨冻的可是你女儿和外孙啊.” “哈哈哈哈.”蛟蓝畅快地笑道:“好.到时候你來多少人我都能让你坐下.毕竟你拖家带口人可不少.” 听着他的打笑声.古楼月微微一笑.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蛟蓝也是欣慰地笑了起來. …… 月依楼.依旧灯如昼;來來往往的人摩肩接踵.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可每个人來到这里都沒有冒犯的意思.因为他们都已经会知道了古楼月三个字的含义. 这个依靠自身实力得到武林认可的人物.身份不光是尊盟的少盟主.更是重建的天云剑阁的女婿. 天云剑阁在两个月前便重建了起來.据说是那位当年自废了修为的剑阁二少爷回來了.而且随他回來的好像还有他大哥云斌的儿子.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天云剑阁又会与尊盟擦出什么样的火花;而现在剑阁内虽然一切是那位剑阁二少爷在打理.可明眼的人都知道.那个二少爷是在培养云斌的儿子.让他接手剑阁. 不过这一切在月依楼众人的眼中都是不值得关心的.她们正在忙碌着. 她们忙碌的原因却只有一个.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几个略显潦草的字迹: “月圆.吾归.” 如今.月亮圆了;他是否会如约地归來了.会的.他对自己从不说话. 还新待在窗前望着映在了绿湖上的那一轮圆月.这一别已是数月.多少相思成灰.肝肠寸断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乌有. 月.在夜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安静而典雅. 他.一袭白衣.腰间别着一柄折扇.手里怀抱着一个婴儿.缓缓走來;他的身边是另一个女子.那是花间的精灵.蝶诺. 他來了.踏着月光.带着浅笑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你.回來了.”她浅浅开口. “是的.我回來了.”他淡淡回道. 她突然眉眼一皱.似是哀愁.幽幽问道:“那这一次你又能待上多久了.” 他认真想了想.严肃地说道:“我不清楚.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那个时候我想留.恐怕也留不住啊.” “瞎说.你要留沒人能要你走.”她娇怒道. 然后她招了招手.说道:“进來吧.茶已经给你备好了.” “哎.你知道我只喝茶不喜欢喝酒的.” “就是因为你喝酒多了.才特地给你备了茶.” 这么说.他的确不能反对什么. 她的身后一阵嘻嘻的声音响起.那是每一张生动的面孔.也是他这一生永远放不下的牵挂…… 月.圆如轮.凉如水; 古楼.月來. 古往今來月依楼... (大结局) 正文 结局了!! 结局了,打下最后一篇的时候真的是结局了! 第一本就这般草草地收了尾,说实话想来还以为是梦! 文章算不得好,我也曾以为自己结局的时候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可当发出最后一章的时候,才知道这想法是多么的荒谬! 感觉像是失恋了,失去了自己一个心爱的东西,心里堵着不好受! 古楼月,梦还新,岳政芸,胡月霖,花灵容,佘微澜,蝶诺……每一个人都烙在了我的心里,曾经我也幻想自己可以将她们展现得很好,可最后还是失败了,不过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身影,我有一张只属于她们的面孔,在我的脑海里。 这个故事完了,可我不会停笔,书生会一直下去,不断进步! 不久后,我还会在17k写另一篇都市现代武侠,一部赏金猎人的题材,希望大家到时候多多支持一下,谢谢了! 还有感谢那些支持过我的人,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我信心和勇气写到这里! 谢谢!真的感谢你们!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includevirtual="".qrcode{idth:590px;margin:0auto;background:#fff;border:1pxsolid#ccc;padding:5px5px;overflo:hidden;}.qrcodeimg{float:left;}.qrcodeul{margin-left:120px;font:14px/"MicrosoftYahei";padding-left:15px;}.qrcodeli{list-style:square;margin-bottom:5px;padding-top:14px;} 关注微信公众号“17K”(微信号ap_17K),《古楼月》最新章节随时随地轻松阅读!连续签到即可获得免费阅读特权;更多精彩活动敬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