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狂妃驭兽》 正文 观月楼休妾【三】 云舒没有否认,她没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名声竟然这么不好,不好到所有人都想看她的笑话! 东一句傻子,西一句草包,然后左一句低贱,右一句侍妾,骂得还真爽啊! 她一大早就出了丞相府,约楚离风到这,没想到楚离风没来,却让她听到这么多不堪的议论,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还笑脸相迎的慕容云舒是不是? 触及到她冰冷的眸光,四周的空气倏地的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压抑,静得让人连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 “哼,就算不傻了,也被三王爷贬为下等的侍妾,有什么资格出现在这里?”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愤愤地开口冷哼道。 紧接着,彼落的喘气声一一响起,所有人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挥走心中的那股恐慌,也跟着纷纷的说了起来。 “就是,就算你不傻了,也只是一个最低贱的侍妾!” “侍妾加草包,比起慕容玉瑾和慕容玉芊来,你慕容云舒永远都是一个傻子!” 人群中那些愤愤讥讽的话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大声,云舒眼波深处微荡着慑人的寒光,只是一瞬,她便缓缓地勾起了唇角,修长白皙的手指玩弄着高洁莹润玉瓷杯,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们一眼,“二娘说我是傻子,我割了她的舌头,你们说我跟你们非亲非故的,该怎么处置的好?” 此话一出,一个男子再也看不惯她的嚣张愤怒的拍桌而起,指着她就开口大骂,“你这女人竟然如此狠毒,我们只是说了一句你是傻子,你就要取我们性命?” 若连说一声傻子都会丢掉性命,那楚云国要皇帝来干嘛?摆设?还是美观? 男子心中断定她只敢说不敢做,毕竟皇都可是天子脚下,她要是敢仗着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别说老百姓会唾弃她,就连皇上那边,也吃不了兜着走! 但云舒毕竟不是慕容云舒,她的世界里不是打就是杀,不是杀就是抢,谁敢不服,轻者废,重者死! 男子顿时只感觉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门牙一痛,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接,当看到掌中那四颗带着血丝的牙齿落于掌中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想要骂什么,却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他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就朝云舒冲了过来。 正文 观月楼休妾【四】 云舒见此,双脚猛地一抬,对着他冲过来的小腹就狠狠地踹了过去,手腕转动,匕首随之转动,在所有人都所料未及的情况下,她的匕首已经移到男子的脖子上。 “有胆子在背后议论我的是非,就要有胆子承受我愤怒的后果!我都还没说要你的命呢,你就坐等不住了?”锐利无边的眼,再也不是人们所熟悉的痴傻与懦弱,而是浑身都散发着惊人的杀气。 男子原本还看不起她,如今见她竟然拥有一身武艺,而起出手快如闪电,让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不免有些震撼,但一想到镇国将军宠她入骨,从小应该教有她一些防身术。 这样一想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如此可怕,装疯卖傻了十几年,竟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你……你想干什么?”男子扯动着嘴唇,说了好久,慕容云舒才勉强听懂。 云舒冷笑,笑声狂傲,匕首转变方向,‘砰’的一声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桌子上,巨大的声音震得所有人都不由得恐慌地向后退去,生怕那把匕首一不小心就插入他们的胸膛。 “我今天先把话撂在这!我慕容云舒从今天起,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取笑的傻子!若让我再听到你们在我背后议论是非,下场……可不是掉几颗门牙那么简单!”她的声音冷寒到了极点,一股不容忽视的震撼力像一把带着寒刃的剑插入众人的心脏。 “你只是一个傻子,凭什么不给我们议论?”一个中年男子见她这么小小年纪就敢胆大的威胁他们几个大老爷们,那种男尊女卑,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相夫教子的观念又出来作祟,愤怒地喝了出来。 云舒眸光一闪,扫向他的眸光似乎有千年的寒冰碎在里面,冰冷彻骨,让人不敢直视。 那名男子触到她那种蓄满杀气的冷眸,竟感觉到双脚一软,忍不住想拔腿溜走。 只是还没等他脚步移动,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庞大的身子已经被云舒给硬生生的踹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嘎吱’的一声向后,动也没有再动一下,只余哀声连连。 正文 观月楼休妾【五】 那几声清脆的肋骨碎裂声让在场的人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瞥向男子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 心里暗暗庆幸,幸好刚才站出来的不是他们! 云舒将众人那震惊转为庆幸的表情一一尽眼底,在众人还未完全松下一口气时,她那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眸又冰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些人便在她森冷的眼神下,噤若寒蝉。 先前不知道她的厉害,谁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可如今见到她竟然在弹指之间就能废掉那男子的肋骨,如此速度,如此阴狠岂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他们表面上噤若寒蝉,不敢哼出半点声音,但心里还是有些纳闷,那个整日疯疯癫癫,痴言痴语的傻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恐怖了? 难不成被三王爷那一脚给踢醒了? 还未等众人想明白,门外就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慕容云舒,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身穿墨色长袍的楚离风携着慕容玉瑾走了进来,修长的身姿,高挺的鼻梁,一双多情又冷漠的黑瞳在看到慕容云舒后迸发出寒星。他俊美如神祗,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冷峻更令人惊艳到无言。 再看看他身边的慕容玉瑾,一身淡蓝色绣着牡丹的碧霞罗长裙,银丝线在袖口勾出了几片祥云,长长的黑发盘成妇人的模样,满头的珠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 她面似芙蓉,眉如柳,肌肤比陶瓷还要光滑细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身子依偎在的怀里,瞥向慕容云舒的眼眸里有几分得意。 云舒不禁觉得好笑,难不成她认为她今日约到这观月楼是想要换回他的心?然后故意装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模样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若是这样想的话,那还真是让她失望了! 男人!对于云舒来说,还没有手中的武器重要! 正文 观月楼休妾【六】 “姐姐……哦不,妹妹,你今日约王爷来观月楼可有急事?”慕容玉瑾没有瞧见云舒眼里的嫉妒,有些疑惑,率先开口了。 云舒余光打量着她,只一眼便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机很重,她本来就比慕容云舒小一个月,平时眼高于顶,没有唤过她一声姐姐,没想到在听到她唤这一声姐姐,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姐姐……然后又到妹妹,是在提醒她,她这个做姐姐的如今是的小妾,而她才是正妃吗? 如若是这样,那真的让她失望了,她慕容玉瑾和慕容云舒将楚离风视为宝,而在她云舒的眼里,他楚离风连根杂草都不是! 大手一挥,一张写字的纸甩在桌上,看向楚离风的眼里没有平时的爱慕,有的只是决绝,“签了!” 淡漠的声音虽然不是冷,但却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霸气,看得楚离风和慕容玉瑾一愣又一愣的,心里暗暗忖着:这傻子究竟想干嘛? “你确定让本王签这个?”楚离风瞥到那一张写着休书的纸,语气有些阴冷。 他都还没有开口说要休了她,她倒好,先下手为强。如果还在傻傻的以为玩这种把戏就能引起他的注意,那真是大错特错了,他楚离风,这辈子,不,下下辈子都不会看上这个傻子! 云舒将他那抹不屑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楚离风,你真当自己是神吗?见过你的女子就一定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楚离风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他身为楚云国的战神,战功赫赫,是楚云国下一任诸君最有胜算的人选,哪个女人见到她,不是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就说慕容云舒,不就是在大街上看了他一眼,碰了他一下就死皮烂脸的缠着他吗?还不知廉耻的用尽心机想要嫁给他为妃。 就算她是真的爱他,那又如何? 正文 观月楼休妾【七】 天下美女何其多,他堂堂楚云国的三王爷凭什么就要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子?让别人笑掉大牙? 慕容云舒竟然自己写休书?要求楚离风休了自己,这倒是出乎了慕容玉瑾的意料之外,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暗中打量着她,这才发现,那张绝美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痴傻与迷恋,只是一会儿,慕容玉瑾的黑眸便一闪,她不信! 她不信那个缠楚离风缠得死死的慕容云舒竟然对他没有感情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女人想要以退为尽! 这样的女人,真是傻得让人同情啊! “妹妹,你如今都已经如愿嫁给王爷了,为何还要求王爷休了你?你不是一直都爱着他吗?为妻为妾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慕容玉瑾张口闭口就像是在劝她,但慕容云舒知道,她绝对没有那么好心,她巴不得她立马滚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只是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她很不爽呢! “妹妹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我从前是爱过他,为妻为妾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但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又爱上了另一个人。”云舒从容不迫的笑着,丝毫没觉得这番话击在众人心中,掀起多大的震撼。 一个嫁过人的女人,竟然还敢爱上别人! 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怪不得三王爷看不上她! 众人鄙夷的目光一一投到云舒身上,激愤的他们似乎忘记了云舒才刚刚说过的话。 她说,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取笑的傻子!若是有人再跟在背后议论她的是非,下场……可不是掉几颗门牙那么简单。 云舒淡然自若的接受得各种各样鄙夷的眼光,只是突然回过身扫了他们一眼,笑意盈盈勾起唇角,“你们似乎很闲?要不要我给你们加点猛剂乐乐?” 正文 观月楼休妾【八】 这句话特有威慑力,话才刚落就将所有人从里到外都吓了个遍,一个个猛地回过神来,纷纷将目光转向窗外,胆小的直接撒腿绕过他们溜出了观月楼。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楚离风面色越发的黑沉的盯着云舒,这见她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里该死的讨厌! “慕容云舒你想好了?当真要本王休了你?”楚离风阴沉着脸,心里盘算着,既然慕容云舒已经不傻了,那么他就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摇头,他可以既往不咎。 毕竟慕容云舒身后有慕容曦的势力,又有沐老将军那个靠山,比慕容玉瑾有价值得多。 今日一看,才发现,慕容云舒竟然有着如此清丽出尘的容颜,淡然如水,圣洁高贵,艳绝却不失清雅,一翦水的瞳眸清澈透明,聪慧狡黠,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翩然出尘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 为何以前他没有发觉慕容云舒竟然比慕容玉瑾还要美上三分? 感受到楚离风的视线,云舒眉尾轻抬,心里有些嘲讽,什么叫想好了?她压根想都没想。 “签了吧!”云舒再次将休书移到他面前,脸上始终挂着灿烂的笑容。 楚离风扫了休书一眼,只一眼脸色便黑了下来,只见休书上工工整整的罗列出‘七出’之条,据楚云国律法,女子一旦犯了‘七出’中的任何一条都会被挂上‘荡妇’的牌子游街,并且永远也不会有人敢娶。 而她……竟然把‘七出’七条全写了。 她就不怕日后嫁不出去? 还是……她根本就料定他不会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楚离风就想刺激刺激她,反正她不就是想弄出个休书出来让他注意到她吗? 那好,他就如她所愿,看看休了她之后还有什么话可说!遂提起毛笔,大手一挥,‘楚离风’三个大字便龙飞凤舞的印在上面。 站在楚离风身后的慕容玉瑾,看到他落笔,微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望向云舒的嘴角不由得得意的勾了起来。 正文 观月楼休妾【九】 这下这傻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还真以为写个休书楚离风就不敢休她了? 天知道他昨天晚上连做梦都想着怎么将她休掉,这下好了,她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在这众目睽睽的见证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力挽狂澜! 楚离风和慕容玉瑾几乎同一时间嘲弄的抿起唇角,静等着看她出丑,可谁知,云舒的反应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只见她漫不经心的收起休书,对着大厅地的众人说道,“今日,在各位的见证下,我慕容云舒发誓,从今日起跟三王爷再无瓜葛,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倘若有一天我再次缠上三王爷,就让老天罚我从此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 好阴毒的女人! 楚离风带着看好戏的笑意猛的僵在脸上,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她,为了从此跟他再如瓜葛,她竟然敢发如此阴毒的誓? 眉眼里蓦地凝聚起了一层黑暗的气息。 慕容云舒! 她是玩真的! 只是一瞬,楚离风就突地攥紧双拳,带着暴戾与憎恨的瞪着她,直到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玩笑后,浓墨色的眼眸里立即盛满了压抑的愠怒。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么倔? 而且还是倔得让人讨厌! 他目带嘲讽,冷冽且嫌弃的善意提醒,“慕容云舒,你可想清楚了,女人一旦被休这辈子都很难再嫁出去。” 云舒不是没有看到他幽深的眸底浮现出冰川一般的森然冷冽,嘴角只是微微一抽,不屑的冷笑,“抱歉,我嫁不嫁得出去都不劳烦你关心。你不是什么香饽饽,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即使你是香饽饽,也被慕容玉瑾那个骚狐狸给玷污了,她慕容玉瑾玷污过的东西,倒贴给我我都不稀罕!” 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慕容云舒,对他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丝感情,像这种不顾他人死活,冷血无情的恶魔,配得到她暗月第一佣兵的感情吗? 他楚离风向来喜欢自以为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巴不得倒贴给他吗?那她就要让他看看,是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非他不可。 她要毁了他,彻底的毁掉他的骄傲! 等他一无所有的时候,看看他是否也能像今天这样对她大喝小叫! 身为佣兵各个方面都力争做到最强,穿越到慕容云舒身上,接收了慕容玉瑾和慕容玉芊在相府对这个身体的所作所为后,她就发誓,一定要给慕容云舒报仇,不将这五个人整死,她就不姓云! 慕容玉瑾听着眼前这个被自己从小欺负到大的野种骂她骚狐狸,胸口仿佛有一股怒火在急速燃烧,不由得怒喝出声,“慕容云舒,你说谁是骚狐狸?” “谁出声就是谁咯。”云舒如是说着,邪佞的目光落在她隐忍含恨的脸上,嘲弄地勾起唇角。 还以为她的手段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只经不起刺激的猫,随便一句不中听的话就能让她原形毕露,仗着有楚离风这个王爷撑腰就狐假虎威。 正文 被人打了还问人家打得痛不痛 不过,真不巧,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等把老虎的毛全拔了之后,看那只狐狸还怎么威风得起? 慕容玉瑾被她骇人寒洌的气息慑倒,狐疑的盯了她半晌,怎么越看越觉得她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个傻子? 整个楚云国谁人不知,慕容云舒软弱无能,憨痴得人人避之。她没有朋友,整日就知道傻里傻气地坐在树下,对着一群动物疯言疯语,被人打得皮开肉绽了还一副笑呵呵的问人家打得痛不痛,如果连这都不算傻,那天底下岂不是没有傻子了? 但管她现在还是不是傻子,敢骂她骚狐狸就要付出骂人的代价! 咬紧牙关,慕容玉瑾蔑视而仇恨的怒视着她,高举起手掌,想要重重的甩出一个耳光,“小贱种,你给我去死。” 在她的巴掌即将落在云舒脸上的时候,只见云舒冷寒嗜血的双眸陡然一闪,她快速的伸出手拦截,速度之快,就连楚离风都来不及阻止就听到“啪”的一声响,她已经率先扬手甩了慕容玉瑾一个响亮的耳光。 “慕容云舒,你……你这个贱蹄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意殴打当朝三王妃?”慕容玉瑾捂着被打得 火辣辣 的脸颊,痛得她差点没忍住眼泪,颇为恼火的瞪着她。 这该死的贱蹄子,最好祈祷有一天不会栽在自己的手中,否则……她绝对要用尽楚云国对付犯人的所有酷刑,最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呵……”看到她那副恼恨的模样,云舒忽然笑了,“都说相府二小姐知书达理,没想到连贱蹄子、小贱种这样粗俗的话也能骂得出口啊。” “你……”慕容玉瑾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慕容玉瑾只感觉胸口又聚起了一团怒火,亏她还是楚云国的第一才女,到头来竟然被慕容云舒这个傻子摆了一道! 云舒面无表情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扇慕容玉瑾耳光的手,将手里里外外擦了个遍后就随手一扔,像怕有什么传染病会粘上她一样。 她回首看着慕容玉瑾那因为愤怒而严重扭曲的脸,嘴角缓缓勾勒起一丝妖魅的笑容,“以前我装傻,让你们娘三儿欺负,不是因为我怕你们,而是我根本就不屑跟你们斗!像你们这种只懂得欺负别人为乐的稚--妓,跟你们多说一句话都会降低我的格调。” “你……你……”慕容玉瑾被她这一翻话气得面色涨青,浑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身为青楼女子的女儿,本来就被人看不起,如今居然被一个她们从小欺负到大的傻子说出,这让她慕容玉瑾的面子往哪里搁?让三王妃的颜面往哪里搁? 越想越气,突然,她猛地扯下头上的珠钗,控制不住愤怒的大吼一声,“慕容云舒,你自找的!”说着就挥起珠钗朝她的喉咙狠狠地刺了过来。 云舒手指一动,在她刺过来的片刻,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往死里捏,慕容玉瑾只感觉手骨都几乎要被她捏碎了,珠钗从她手中滑落,痛得她脸色惨白,挥起另一只手又拼命地朝她的左脸给扇了过去。 “看来你还是不够老实啊,杀我不成,又想打我?”慕容云舒抓住她挥过来的手,唇角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阴暗冰冷得犹如暗夜里的修罗,看得慕容玉瑾一阵发慌。 “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云舒绝美的小脸上挂着几分邪魅,缓缓地逼上她的眼睛,“慕容玉芊有没有告诉你,你娘骂我傻……当场被我割了舌头?” 温热的气息喷在慕容玉瑾的脸上,只见她偏过头去,嘴唇颤抖的说:“你……你竟然如此恶毒,她再怎么说都是你的二娘。” 手和脖子都被慕容云舒捏在手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从来没受过如此屈辱的她,吓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两眼汪汪颤抖着肩膀求助的望向楚离风,只是一瞬,心便像被人狠狠地敲碎…… 正文 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楚离风竟然无视她的求助,一直在盯着慕容云舒看。 难道……他对慕容云舒起了想法了吗? 不,不能,楚离风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她绝对不能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尤其是慕容云舒! 慕容玉瑾挣扎着从云舒的手里拉出,可是不知道慕容云舒那个傻子去哪里来的蛮力,无论她怎么挣脱,她的手都紧紧地抓着她不放,动都动不了。 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哭得梨花带雨看向楚离风,“风……好痛哦,这个傻子她想杀了我。” 楚离风听到慕容玉瑾的哭声,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有些暗怒自己竟然看她看得入神了。 不过是个傻子而已,凭什么可以扰乱自己的心? 愤怒的声音彻响而起,“慕容云舒,你究竟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云舒有些不适应他阴冷残忍的目光,知道他的势力滔天,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也是下一任诸君最有胜算的人选。 虽然讨厌,但还是要顾忌对方的势力,她死了不要紧,可若连累了沐婉约和慕容曦那可是她的过错了。 遂放开慕容玉瑾的手,唇角也扯出了几分轻飘飘的笑意,“王爷这句话就说错了,我是她的亲姐姐,姐姐教育不听话的妹妹怎么能说是玩呢?” 她的笑容美得过分。 楚离风只感觉胸口似乎被什么震了一下,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异样在里面,低头对上慕容玉瑾那双楚楚动人的眸子,有些愧疚的别过眼,刀削般的面容上满是复杂。 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 心里有些不甘,三日前还明明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今日却跟他说,她爱上了别人! 楚离风唇角隐过一丝冷笑,眸子中也多了几分愤怒,“慕容云舒,你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瑾儿是本王的王妃,要说教训也轮不上你吧?” ------ 这里写了好久哦,会不会发展太慢了? 正文 真的要休了她吗? 云舒冷嗤一声,“是轮不上我,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辈分上我都是她的姐姐,不管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都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很轻,很随和,却将楚离风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慕容玉瑾看准了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梨花带雨的扑进楚离风的怀里,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风,我是不是很坏,直到现在姐姐都还在怪我抢走了你,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姐姐也喜欢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跟她抢啊。” 楚离风是真的喜欢慕容玉瑾,如今见她受了委屈不说,还如此懂事,明理大方,一脸心疼的揉着她被云舒抓得因为时间太长缺血而泛白胀肿的手,温柔的道:“你看你又自责了,本王说过,在本王心里你永远都是唯一,她慕容云舒就算怪又能怎么样?” 这一番深情的话惹得慕容玉瑾破涕为笑,心里不免得有些瑟,却又故作为难的看向慕容云舒,“那姐姐怎么办?真的要休了她吗?” 刚刚还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慕容玉瑾,现在却装得好像真的欠了她什么的愧疚样。 那副无辜,又佯装好意的模样,看得云舒真想朝天翻个大白眼,休书都已经签了,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不是白费口舌吗? 楚离风冷哼一声,鹰隼一般的眸子锐利有神,厌恶的扫了云舒一眼,不怒而威的道,“现在不是本王要休她,是她自己送上休书让本王休!也扬言要跟本王断绝关系,日后是死是活都跟本王无关,所以你勿需自责。” “可是被王爷休弃了的女人还能见人吗?”慕容玉瑾又做出一副纠结的模样,看得云舒只想鼓掌称赞。 既然她如此好心,她又怎能让她失望? 云舒眸子中突然漫过满满的轻笑,“妹妹还真是关心姐姐啊,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于能不能嫁出去目前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毕竟姐姐我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这么快就嫁人生子了岂不是过早的荒废青春? 小小年纪就离开家不说,还要日日算计着自己相公身边随时可出现的女人,还要夜夜想着如何变换着花样讨他欢心。那样的处心积虑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与其做个深闺怨妇,还不如在家睡懒觉来得畅快。” 正文 走到哪都能**到男人 云舒说得豪迈,而慕容玉瑾身子却猛地僵了一下,脸色刷地的惨白了起来,心中暗暗惊嘘她的厉害。 她竟然能以一句年纪小为由,反驳得她哑口无言。 她这个做姐姐的年纪还算小,那么她这个做妹妹的呢?岂不是……真的像稚--妓一样小小年纪就开始伺候男人了? 不,不是,她才不是稚--妓,她这是嫁人,而且楚离风是王爷,不是嫖--客! 二楼雅间内,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悠闲在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着莹白通透的杯子,一双妖媚细长的眼眸微挑,眼里的光芒灼热,闪烁慑人的盯着云舒。 没想到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三天便痊愈了,看来那冰玉雪肤的确是疗伤中的良药。 隔着一层珠帘上下的打量她,楚离夜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他低沉磁性却又带着魅惑无比的开口道,“三皇嫂,人家既然都已经亲手将休书奉上了,自然就不会再跟你抢三皇兄,你又何必纠缠不休的装作可怜?难道就不怕你这一装,会让三皇兄改变心意,不休了怎么办?” 此话一出,立即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一眼,便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男人究竟是人是妖?居然美得如此艳绝?瞧瞧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简直就是专门为诱人而生的妖孽! 微微张开的桃花眸,轻轻的睨了一眼如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楚离风怀里的慕容玉瑾,那双眸子虽然在笑,但无形之中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压抑得慕容玉瑾连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 只能恨恨地的瞪着云舒。 这该死的小贱人,怎么走到哪都能勾引到男人? 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的把戏拆穿了,一个颜面都不留,她咬了咬牙,疯狂的摇头道:“我没有!我才没有装可怜,我只是在担忧姐姐被王爷休后嫁不出去,所以才让王爷三思而行,如果她愿意,我不介意跟她共侍一夫。” “你给我闭嘴!谁要跟你共侍一夫了!”云舒实在忍受不了她那尖锐的声音,明明现在怕的要死,却仍旧逞能,若是没有心虚,为何那么急切的狡辩? “你——!”慕容玉瑾被她喝得那骨子里刁钻的脾性又涌了上来,不甘心的想说什么,却在楚离风冷冽的视线下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进肚子中。 “原来是十弟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离风看到那紫衣人竟然是楚离夜,想不惊讶都不行,以他对楚离夜的了解,他现在应该在逍遥阁醉生梦死才对,怎么会在观月楼出现? 谁都知道他楚离夜生性散漫,又不喜与人交谈,平时都是自己独来独往,想要让他帮谁说话,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这个慕容云舒究竟哪个地方吸引了她?不仅在大喜之日将她带走,今日还出现在观月楼。 正文 楚离夜打的什么主意? 是特意还是巧合? 不管是特意还是巧合,对于他来说他们的接触越多,他就越有种不安的感觉涌涌而上。 楚离夜虽然生性散漫,但人精得像只狐狸,这么多年,他们兄弟几个一直斗得个你死我活,他却两袖清风,整日风花雪月,不问朝庭事事,不懂他究竟是本性如此,还是在秘密策划着什么。 慕容云舒虽然是傻子,但却深得慕容曦的宠爱,背后又有沐老将军这个庞大的靠山,慕容曦和沐老将军两人几乎囊括了楚云国所有的兵权,对于皇室家族来说,得到慕容云舒就等于得到一大半个江山。 楚离夜打的是不是这个主意? 哼,既然他得不到慕容云舒,也绝对不能让楚离夜得到! 楚离风犀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杀气,手一挥,只见暗处的黑影会意,闪身离开了观月楼。 楚离风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楚离夜的眼睛,只见他冰蓝色的眼眸似乎闪了一下,快速的隐过一丝冰冷,很快,便又恢复懒散,神态不羁的模样。 “三皇兄最近似乎管得越来越宽了,连本王出现在哪里都要探问。” 他的声音懒懒的,听似有气无力,实质上却敛着一股冰冷慑人的气息,似是气吞虹霓,又似地动山摇的帝王之气。 那气势震得楚离风一时语塞,但他就是不甘心自己在他前面处处都甘于下风吗,深沉着眸子说道:“本王也不想管太宽,只是十弟你整日耽于酒色,荒淫无道,让父皇担心。” “呵呵。”楚离夜干笑着,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妖媚,冷酷妖娆得使人暗暗惊叹,“那依三皇兄的意思是打算让本王跟着你行军打仗,还是……跟着太子学习治国?” 被他这么反问,楚离风的脸色有些难看,隐在衣袍下的手不断的收紧,收紧,然后慢慢的松开,却故意装出一脸高兴地模样,“那好啊,如果十弟不嫌弃可以跟着太子学习一些治国之道,相信父皇知道了会很高兴的。” 楚离夜笑而不语,视线却一直紧盯着云舒,像是在盯着什么有趣的猎物一般。 云舒被他那道幽深的眼眸盯得浑身不自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楚离夜却因为她那个孩子气的瞪眼,嘴边的笑意更为的拉长。 正文 好漂亮的身手 慕容玉瑾的目光一直在慕容云舒和楚离夜身上来回转动,观察了许久,见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互动后,才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看来慕容云舒跟十王爷并没有奸--情。 芊儿明年就要嫁给十王爷做妃了,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让慕容云舒来参上一脚! 云舒明显感觉到楚离夜那如捕猎般汹涌澎湃的目光盯着她,正欲离去,谁知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出手向她袭来,速度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闪躲,袖中的休书便被他抢了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快到了极致! 云舒暗暗惊叹,好漂亮的身手,竟然能在她眼皮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偷走她的东西。 楚离夜飞扬的袍子落了下来,看着手中的休书,唇角的笑中多了几分邪恶,念道:“兹有慕容家长女云舒,不孝、不守妇道在先,善妒无后,淫--乱不堪,不可共粢盛,众叛亲离,偷窃盗窃,犯七出七条,不配做我楚云国王妃,特上休书一封,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念完休书,只听到大厅上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他们亲眼看到是慕容云舒拿出休书,并非出自于三王爷之手。 或许他们还真会认为慕容云舒如休书说的那样不堪。 但是……这休书明明就是慕容云舒写的,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写得那么不堪? 七出,凡女子一旦犯了七出的任何一条都会被浸猪笼,嫁不出去不说,还会永远抬不起头来。 慕容云舒究竟想要干嘛? 楚离夜读完,讥笑的扫了云舒一眼,“这罪名真够多的,慕容大小姐为了脱离三皇兄,不惜自毁名声,本王佩服。” 楚离风冷峻的面容冰冷到了极点,听着周围那些人小小的议论声,只感觉面子大大受损,自尊心再一次遭受贱踏,怒气冲天地冲到云舒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就大声吼道,“慕容云舒,当年是你一心要赖上本王,也是你一心要嫁给本王,既然这么想离开本王,当初又为何让慕容曦逼迫父皇将你下嫁于本王?” 正文 当真是死心了吗? 云舒触到楚离风的怒气,脸色登时冷了下来,恨恨地瞪了楚离夜一眼,只见他只是朝她投来一个挑衅的目光,便又恢复那副轻佻,纨绔子弟的模样。 好啊,楚离夜,我从未得罪过你,你今天居然存心想要看我难堪! 云舒甩开楚离风的手,抬眸看他,嘴角绽出一抹优雅的笑意,从容的道,“云舒承认,当初的确有迷恋过王爷,当初也是一心想要嫁给王爷。可是在大喜之日被王爷那一脚踢得半死之后,云舒总算是从迷雾中清醒过来。与其守着一个不爱自己,厌恶自己的男人,还不如从此放手,让自己过得潇洒一点。” 长发随着她的话扬起,几缕不羁地落于胸前,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尽的美丽清雅,说不尽的高贵绝伦。 楚离风这样看着她,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大喜之日被新郎踢个半死,还被天下人嗤笑,若换成其他女子恐怕早就寻死觅活了吧? 而她居然还能如此平静,当真是死心了吗? 不知为何,在一想到她真的死心了,然后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心里就越发的不舒服,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为了他闹腾不休,说离不开他的傻子,竟会有不爱的时候?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十弟吗? 楚离风眸中寒光一露,似乎想到什么,突然从袖中发出一道强劲的罡气,将慕容玉瑾狠狠地推开,慕容玉瑾脚下一个踉跄,人还来不及惊呼出声,整个身体就直直地朝云舒扑了过去。 云舒侧身一闪,红艳的长袖将她拦腰卷起,运力一震,只听到‘扑通’一声,慕容玉瑾娇柔的身子已经被她重重的震了出去。 “哐啷,哐啷。”柜台的酒几乎在那一刹那时间被突然撞过来的慕容玉瑾撞得如数砸到地上,锐利的陶瓷碎片溅得遍地都是,透明的酒也流了出来,酒气溢出,香味迷人。 “噗——!”慕容玉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原本还是狰狞的脸染上一抹病态的苍白,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在冰凉的地上,双目失去焦距,很快就昏了过去。 正文 笑他—娘的头! 楚离风当场就呆愣住了,见过无数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鲜血对于他来说有如家常便饭。而现在,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自己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冲击着他的鼻腔。 他终于怒不可抑的喝出声来,“慕容云舒你竟然如此狠毒!口口声声说要本王休妾,没想到还是对瑾儿下手!既然你如此狠毒,就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楚离风紧绷的脸有些扭曲,纵身提剑就朝云舒愤怒的刺了过来。 对上他那冷寒嗜血的双眸,云舒讥讽的冷哼着,颇为不屑。 看来为了换回他的颜面,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不是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慕容玉瑾吗?不是说慕容玉瑾在他心里是唯一吗?为什么还要下如此毒手来陷害她? 嗤,看来慕容玉瑾在他心目中也并非那么重要嘛。 也只有慕容玉瑾那种傻瓜才会相信他那一套圆滑的蜜语。 森森的剑芒越逼越近,云舒不慌不忙,稍稍向后仰身,手腕翻腕,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枚银针,对准楚离风的眉心,直击而来。 一墨,一红的身影在半空中纵横交错,大厅内的人们见到两人打了起来,杀气弥漫,为不了祸及自身,一个个慌乱的抱头窜逃。 跑得慢的人,被楚离风强劲有力的劲风一扫,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在地,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云舒三天前才刚被他踢得半死,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大碍,但只有她知道,这具身体虚弱得不堪一击。 不过,也幸好慕容云舒那个傻子有点武功基础,内力还不弱,对上楚离风那招招狠绝的攻势,还勉强应付得过来。 “看来这些年当真是本王小看你了,慕容云舒你隐藏得够深的!”楚离风冷眸中的寒冰翻动,饱含残忍杀气绷紧的面容,冷酷得犹如血色朝阳里的颠茄,绝美,但也足以致命。 正文 笑毛啊笑! 云舒淡然自若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妖娆的几乎嗜血,“三王爷过奖了,我慕容云舒只是一介傻子,哪里来的隐藏够深?” 她的笑容妖娆得过分,几乎闪瞎了楚离风的眼,突然一道银白的光芒倏地从他手中挥出,银色的宝剑,冷光闪烁,寒气逼人就朝她直刺而来。 云舒见此,妖娆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她猛地从地上一弹,身影已经欺身而上,手中的匕首没有任何留情的朝他的胸膛袭去,招招凌厉,招招致命,丝毫没有因为他是王爷就退让半分。 对于一个目中无人的男人,云舒有的只是一片冷残的嗜杀。 楚离风见她刺来,双脚在桌上快速地移动,只见他足尖一点,宽大的墨袍如同一只张开大嘴的猛兽,吞掉它的猎物。 宝剑一翻,瞬间直指云舒的咽喉,强大的剑气如同一阵狂风,云舒被那强悍的剑气所震慑,狠狠地反弹出了足有十几步远,在她以为自己快要倒到地上的时候,突然,一张桌子从右手飞了过来,立于她的身后,支撑起她欲欲倒退下的身子。 抬眸,对上楚离夜那双狂妄、骄横,又带着几分欣赏的眸子,心里又是一阵狂怒。 她被楚离风打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他不觉得愧疚就算了,竟然还在那里笑,笑他—娘的头! 抬头,手掌一翻,两根银针就朝他那双桃花眼挥了出去。 楚离夜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么一招,手中的折扇一挥,两根银针一偏,并排的钉在柱子上,发出‘笃笃’的声音。 “慕容小姐,背后伤人可是小人作风。”楚离夜没有动怒,只是那双迷人的桃花眼笑得越发的璀璨。 笑毛啊笑! 云舒打从心里看不起这类的男人,花花公子,不学无术,就知道玩女人,心中一横,只见一根穿上针的银丝破空而出,对准楚离夜的腰带,就狠狠地一扯。 正文 原来是有副让人喷血的好身材啊 “撕——!”银丝细得有如青丝,楚离夜根本没想到云舒竟然会对着他的下身对手,待他反应过来,腰带已经被她捏在手上,她挑衅的朝他笑着,笑颜如花,得意得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儿。 “啊!十弟,你的裤子。”偏偏老天嫌他不够窘似的,楚离风看到他那掉落在地的裤子,讶异的惊呼出声。 楚离夜一愣,下意识的朝下身看去,那半褪的裤子落在他的脚下,两条古铜色笔直修长健壮的腿暴露在阳光下,发出熠熠的光辉。 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根基’,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裤子,楚离夜就感觉一阵血气上涌,从耳朵到脚趾头都染上了一层红,脸色更是爆红得几乎可以溢出血来。 “慕容云舒!”楚离夜咬牙切齿的从牙齿里挤出声音,恶狠狠地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云舒挑眉,对他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仿若未闻,眼光邪肆的上下打量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腿,那双灵动的双眸里透着几分玩味,“十王爷,怪不得你在女人堆里所向披靡,原来是有副让人喷血的好身材啊,不错不错。相信今天看到王爷身材的女人都会疯狂的爱上你的,你就慢慢享受温香玉在怀,美女如云的快--感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着,红纱飘浮于空,人影已经从窗口跃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大街上的来来往往人海中。 楚离风没有追上去,虽然他很想杀了她,但一想到他这完美无缺,整日风花雪月,却得到父皇万般宠爱的十弟糟一个女人如此凌--辱,还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 一路上云舒的唇角都是上扬着,好不得意,想着楚离夜那副像吃了大便的脸色,心里就乐翻了,看他以后还敢招惹她!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惹上了楚离风带给她的将是杀身之祸。 正文 遭遇刺杀1 穿过僻静的小街,云舒正打算回相府,空气中就突然传来一股馥郁的香味,薄荷般的清凉让人神经气爽,基于杀手的特殊敏锐,云舒很快就断定这香味有毒! 浓郁的杀气在空气中飘荡,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舒手下意识的按在腰间的软剑上,冷若万年寒冰的声音彻响而起,“什么人?出来!” 刺骨的冷意随着着她的话声一落,十几道黑影唰从墙上蹿下,剑锋凌厉,凶猛狠绝的直逼她而来。 滔天的杀气犹如海洋里掀起的层层巨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看着欲欲逼近的剑芒,云舒的嘴角扬起一个冷魅邪肆的笑容,好久没有过足手瘾了,今天就拿他们开开刷! 从腰间抽出软剑,足尖狠狠地在地上一弹,娇小的身子犹如凤凰展翅般腾空跃起,一把张弛有度的软剑的狠劲十足,招招狠辣的逼向对手。 寒光乍现,刀光剑影,大地都似乎被他们这股雄劲震得抖动起来。 云舒眼神凌厉的迎接着他们训练有素的车轮攻击,身形一晃,反手狠辣之极的刺穿了想从身后偷袭她黑衣人的腹部。 猩红的鲜血如泉眼一般的喷了出来,落在地上形成星星点点的血花,云舒一脸铁血的抽回剑,一脚就将他的身体踹了出了几十米地。 眸光冷然的扫着那些不怕死再次向她刺来的黑衣人,杀气腾腾的脸上,再次浮现一丝嗜杀的笑意,就是这种残忍嗜血的笑意,似乎有种令人毛骨倏然的死亡的气息悄然注入了杀手们的毛孔。 所有人的黑衣人都被她那凌厉、嗜血的眸光震慑住了,但一想到主上的命令,今日无论如何都娶慕容云舒的人头,领头的黑衣人双手向前一挥,清冷的挥出命令:“杀!” 正文 遭遇刺杀2 领头的黑衣人戴着一副暗色的雄狮面具,紧密结实的肌肉裹在衣服里,随着他挥手的动作,隐隐可以看到他腹部的肌肉隔着衣物凸了起来。 云舒知道,能练出八块扎实腹肌的杀手绝非等闲之辈,尤其是看到他颈项下露出的黝黑肤色,下颚骨、脖子右侧各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印在上面,她几乎可以断定此人一定受过非常残酷的实战训练! 随着领头黑衣人的一声令下,从四面八方包剿而来的黑衣人,举刀就朝她砍来,刀光剑影,狂风呼啸,尘土飞扬,吱吱呀呀的树枝几乎折断的摇摆声,在这个时分显得尤其的突兀。 突然,一道白色闪起,倏地从云舒的脖侧穿梭而过,速度快得简直让人无法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另一个黑衣人趁她腹背受敌时,手中的钢刀也凶狠地砍了过来。 云舒矮身避开了那从她脖侧穿梭而过的剑,红艳的长裙下一条腿运劲十足的踢上了那个朝她砍过来黑衣人的胸口,手中的剑也趁机狠狠地没入了他的心脏! “啊……!”撕裂的吼声几乎穿破云霄,那人的身体“轰!”的一声被云舒的剑气震得四分五裂。 头颅、四肢、内脏几乎全被分了家,从空中化成碎片落到地上。 浓重血腥味盈满于空气中,腥得令人作呕的味道更是刺激了云舒体内的兽性,只见她的身影快得如一阵风,在其他人还在被她的残忍手段慑倒的时候她的剑已经逼近了领头黑衣人的眉梢。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冰冷的黑眸里透着一股嗜血的杀气,没有人会怀疑她下一刻会不会刺穿领头人的脑袋。 领头的黑衣人冰冷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就凭你还想要知道主子的名字?” 粗噶嘶哑的声音似乎从喉咙里说出一般,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正文 一级追杀令 云舒眉梢冷冽的皱起,她当然知道杀手界的规矩,他们誓死效忠自己的主子,宁肯自杀也不肯报主子的名字! 即便讨不到半点口风,她手中的剑也毫不犹豫的朝他的眉心刺了下去,领头的见此,身子向后一弯,双指在顷刻间夹起了一枚星形暗器,斜身一挥,只见那冒着寒光的星形暗器由一变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排成一条直线朝着她就射了过来。 面对着扑天而来的暗器,云舒眼中的寒芒一闪,手中的剑直举云霄,只见那一道强劲有力的剑气由她的剑中迸射而出,剑气如柱,翱翔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保护膜,生生的阻挡了那星形暗器致命的攻击。 “叮叮叮叮”十支星形暗器如数的坠到地上,了无生气。 如此强劲有力的内力,张狂凌厉的速度,彻底的震惊了余下几人。 刚接到主子对慕容云舒的一级追杀令时,他们还不屑的嗤之以鼻,一个傻子竟然要出动他们十年都不曾使过的一级追杀令,她的命简直比皇帝老子还要值钱! 当年刺杀皇帝老子的时候,主子下的也只不过是二级追杀令! 而这个慕容云舒何德何能,竟让主子畏惧如此? 现在,看看地上躺着的几具同伴的尸体,身体不同程度的创伤,但几乎都是一招毙命。 如此可怕的女人,怪不得主子那么兴师动众的下了一级追杀令。 “一二三四,现在只剩下你们四个活人了,说出你们主人的名字,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威震摄人话从云舒清冷的嘴里说出,漆黑的双眸,铁血冷酷的面容,那是何等的狂傲! 她知道他们宁愿死也不愿意透露出他们主子的信息,但是她就想博一博这四个人中有个别胆小的! 正文 修灵 “哈哈哈哈……”不齿的猖狂笑声直穿云霄,只见那领头黑衣人薄冷的唇瓣森寒至极,不屑的用剑指着她,“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配知道我们主子的名字!” 又是这句话!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我这三脚猫如何杀了你们!”他狂,云舒绝对比他更狂!无形的杀气透体而出,森寒而决杀。 “哼!”听着她那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领头黑衣人极度不屑,他突然曲起右手食指放置口中吹了一声响哨,原本还是阳光明媚的蓝天,突然涌起一片乌云压阵。 “扑唰唰”凄厉的声音朝这边传来,只见一只超级庞大的蝙蝠挥动着翅膀对着云舒就凶猛地扑来,两颗尖锐的牙齿在阳光下散发出幽冷的寒光。 那是……吸血蝙蝠! 云舒震惊了,她知道这个时空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这里的人使的虽然也是古武,但是不同的是,他们的主修是修灵!修灵到一定的阶段,风雨雷电,水火草木,都能成为他们武器。 强者可以驾驭万兽追星逐月,恐怖的功法可以摧山断岳焚烧江河…… 修灵分七个阶段,俗称七阶,每一阶分别分为九重,普通人修炼一重大概要花半年的时间,有天分的人有可能是两三个月就能修上一重。前三阶容易修,但后四阶就没那么容易了,每修一重最少也要花两到三年的时间,修完九重已是十八年后…… 可想而知修炼这个有多难,整个大陆拥有五阶修灵的少之又少,修到五阶几乎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连皇帝老子都礼让三分,若上七阶想不成神都难! 眼前这个人既然能驾驭一只成年的吸血蝙蝠,其修为估计在三阶以上! 正文 控灵之术 究竟是什么人非要致她于死地?不惜派出一只成年的五级灵兽? 来不及多想,云舒便看到吸血蝙蝠那锋利如刀的牙齿,挥舞着翅膀也带着一股奇异的幽香。 她知道,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涂在灵兽的翅膀上,在灵兽攻击人或挥舞翅膀的时候,毒粉就会随风飘进对手的鼻腔,双重攻击,几乎无人能躲得过这致命的毒气。 云舒屏住呼吸,手握软剑就劈头盖脸的对着它劈来,凌厉冷酷的姿态像是要将它劈成两半。 但谁都知道蝙蝠的超声波辨别能力很强,在她才劈过来的片刻,它就已经飞出了十几米地,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目视着她。 那是一种必杀的目光,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冷血狠绝。 这个大陆修炼灵力的不止是人,还有灵兽,灵兽是由普通的兽类经过长时间修炼而成,可以说是人们通常说的妖。 灵兽分别为:灵兽、幻灵兽、圣灵兽,神兽,超神兽,以及帝王兽。 兽类的修为跟人一样,分为七阶,一阶分为九重,一阶的是普通兽,攻击力比较薄弱,二阶是灵兽比一般普兽威力要大得多,几乎可以说一脚就能将普兽踩成肉泥,剩下的分别是三阶幻灵兽,四阶圣灵兽,四阶神兽,五阶超神兽,七阶帝王兽,阶级越高,兽兽就越厉害。 人的修为到了二阶,灵力饱满后便可以随意的使用控灵术,所谓的控灵术是指用灵力控制灵兽的灵魂,让其肉体为自己办事(魂离开了还有魄存在,所以灵兽天把天不会死亡。注:二阶的修灵者控灵只能控制一阶的普兽。)。 灵兽若任务失败,控灵者就会将其的魂摧毁,魂离开肉体三个时辰未归魄就越来越弱,若三天未归,灵兽便会死亡,手法极其残忍! 眼前这只吸血蝙蝠就是被控灵了的,如果今天它杀不了她,它的灵魂就没法解脱,没法解脱肉体就会慢慢死去。 ‘我本不想杀你,但奈何灵魂被困住,我不得不杀了你保全性命。’ 一句冰冷的声音蓦然传入云舒的耳中,她疑惑的看向吸血蝙蝠,只见它的目光里流露出血气狰狞的杀机,那是一种不要命的疯狂! 正文 决心要吸干她的血! 对于它的杀机云舒倒不是很在意,但她在意的是,她竟然能听懂它所说的话! 是的,它刚才不过是在自言自语,而她却清楚的听到了,并且还清楚的分析出了它在说什么。 天啊,云舒震惊了,谁说慕容云舒是傻子? 谁说慕容云舒是草包? 她分明就是一个奇才! 她自幼没有朋友说话,故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与动物的交流上,在别人看来可能疯疯癫癫,但她这些年训练出的兽语,与兽肆意的交流足以让人震惊! 吸血蝙蝠是携带有狂犬病毒的,被它咬上一口,在这个时代几乎是无力回天,不过也幸好它只是单独的一只,若是成群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躲得过。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运用兽语,云舒眼神冷冽的说着,手中的软剑已经蓄意待发。 吸血蝙蝠听到她说话,怔愣了一会儿,随即不屑的冷哼一声,猛的一个俯冲就快速的朝她扑了下来,尖利的牙齿,翅膀散发出来的毒粉哪一种都能置人于死地。 太快了这速度! 云舒甚至还未来得及躲开,就被它那长长的尖爪刺入了肩膀,这种受制于兽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尤其是身后那几个黑衣人见她抵不过吸血蝙蝠的攻击,举剑就朝她刺了过来。 “咻——!”云舒右脚朝落在地上的星型暗器一扫,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黑衣人被她踢过来的暗器刺入眉心,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庞大的身子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黑血,快杀了她!”领头的黑衣人见自己的人再次躺下,依然能镇定沉稳的对吸血蝙蝠下达命令。 瞥到地上猩红的血腥, 那双尖利的爪子和血红的眼睛,在日光下闪烁着慑人的寒芒,毛茸茸的头部发出丝丝尖叫,张开巨翅,呼呼的扇动着朝云舒扑了过来。 这次攻击不再是猫捉老鼠那般只是为了将她玩弄于鼓掌,而是决心要吸干她的血! 嘶嘶的叫声在云舒的耳内彻响不停,晕眩与恶心的感觉随即而来,她知道这是声波攻击,不敢有稍微的疏忽,以超快的出手速度攻击了它两下,随即调动起丹田最醇厚的一股灵力。 正文 看来三皇兄还是没打算放过你啊 黑发在调动起灵力时飘逸的在这狰狞的杀气中四散狂飞,云舒整个人也如一只尖利的箭,朝着吸血蝙蝠不顾一切的劈去。 而背后,两道人影也趁机举剑攻向她的后背。 “咻咻——!”两粒石子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犹如疾风骤雷般的从他们的咽喉穿了过去。 “砰——!”两具尸体同时倒下,双目瞠圆,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倒下的。 领头的黑衣人见他们倒下,脚下移动了两步,不敢置信却又神色复杂的望向一个方向,宽大的袍子一挥,人影便已经消失在这日光之下。 “吱吱吱!” 在云舒的灵力夹攻下,凶狠地身手霎时便让吸血蝙蝠落于下风,剑也看准时机,带着极其恐怕的气势,向它的身体狠辣地刺了下来。 吸血蝙蝠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轻敌,突然一个盘旋,紧接着又发出一道浑厚的声波,利用云舒被声波震得头昏眼花的片刻,尖利的牙齿已经咬上她的脖子…… “小心——”一道惊呼出声的声音破空传来,随后“咻——”的一声,一支匕首横空朝吸血蝙蝠挥了来。 云舒没想到这个吸血蝙蝠的声波攻击这么厉害,一时被它震得脚步有些漂浮,天地似乎在急速的打转,不过即使在这晕晕乎乎的情况下,她的听觉还是极其敏锐的,判断出它所在的方位后,右手一个连挥,一个漂亮的三连击砍得那蝙蝠一阵惨叫,而那把横空袭来的匕首也轻而易举的刺穿了它的翅膀,肉翅一阵抖擞之后,毛茸茸的身体便从空中直线坠下。 它死了,死得很不甘心,嘴角上的血迹染红了它所在的地面,双目还是充满杀气的盯着云舒,死不瞑目。 “看来三皇兄还是没打算放过你啊。”一句邪魅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云舒收起剑抬眸望去,只见楚离夜悠闲的坐在高墙之上,带着几分妖娆的邪魅的笑意望着她,似是魅惑的笑光,引人遐思。 盯着那张妖艳得过分的脸,云舒突然感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正文 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老实说,他长得真的很美,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的震撼,不似女子阴柔的美,也不似那种奶油小生的娘娘腔,他的美中带有温雅的神采,刚毅柔情举止之间,掩不住那一份自然散发的雍容矜贵的气度。 两人的目光对视,静静树立,云舒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风轻云淡向身后挥手,“多谢十王爷的救命之恩。” 说罢,便扬长离去。 身后,楚离夜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真是个无趣的女人。” 云舒不知道楚离夜故意透露出刺杀她的人是楚离风,目的究竟是什么?她总觉得他不似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一般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败家子是不可能会有那么凌厉的身手,身上也不可能不沾胭脂风尘的味道。 这样想着,她已经回到了相府,脚步才跨进大门,十几个带着家伙的下人就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将她团团的围住。 接着,就听到一道极为张狂的声音传来,“慕容云舒,你终于回府了,让本小姐好等。” 云舒眉头一皱,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慕容玉芊。 果然,很快慕容玉芊就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盛气凌人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脸不屑的仰视着她(慕容玉芊身材娇小,矮了慕容云舒半个头。)。 “哟,我说妹妹,你娘现在都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你倒好,还笑得如此灿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关心她的死活,巴不得她早死呢。”云舒在现代时,嘴巴毒那可是出了名的,对于慕容玉芊这样的小丫头片子,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慕容玉芊冷哼一声,那由内向外的骄纵让在场的人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谁都知道相府有三个人不好惹,一个是二夫人秋月瑜,一个是二小姐慕容玉瑾,一个就是眼前的三小姐,慕容玉芊! 慕容玉瑾已经出嫁,二夫人被割了舌头,说不出话来,剩下的慕容玉芊就如同称王了一般,谁都不放在眼里,傲慢得好像自己就是站在顶端主宰他人生命的王者。 正文 大……大夫人? 刚刚小梅只不过跟自己的哥哥说了几句话,就被三小姐扇了两个耳光,扇得她两眼冒星光,俊俏的脸上肿得不成人样。 就两巴掌便让一个婢女毁容,可见这三小姐下手有多重,也可见这三小姐有多恶毒。 “慕容云舒,你把我娘的舌头给割了,我就要把你的双手剁了给我娘报仇!”慕容玉芊愤愤地说着,眼中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谁要把舒儿的双手剁了?”慕容玉芊说完,突然一道声音淡淡的凭空插入,让人听着就为之一颤,下意识的朝声音的主人望去。 只一眼,众人便觉得像是看到了仙女。 一件素色的纱衣披身,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发长七尺,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黑亮如漆,光可鉴人,并且脸若朝霞,肤如白雪,目似秋水,眉比远山,顾盼之间光彩夺目。 “大……大夫人?”众人的眼睛看得都直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款款向他们走来的妇人。 她怎么会出柴房来了? 云舒回过头看到她,顿时就被这一瞬间的惊艳差点震得忘记呼吸。 这个女人是沐婉约吗?当真是那个死板,待在柴房十五年都未曾踏出一步的沐婉约吗? “刚才是谁说要剁了舒儿的双手?”沐婉约站到云舒身边,眼眸淡淡的转向慕容玉芊,明知故问。 慕容玉芊本来就不把她们母女俩放在眼里,如今看到她们双双到齐了,嘴边便浮上一抹讽刺的笑容,“是本小姐说的,怎样?你还想为你那傻女儿讨公道不成?” “啪——!” 慕容玉芊的话刚说完,就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向沐婉约,“你竟然敢打我?” 从小到大,她都是娘捧在手心里的宝,她从未舍得动她一根毫毛,而这个沐婉约……竟然敢为了这个傻子打她? 正文 舒儿乃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打你又如何?慕容玉芊,本夫人告诉你,舒儿乃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一个小小妾侍所生的女儿也敢带家伙阻拦郡主的路,真是目中无人,胆大包天了!” 沐婉约昨日被慕容云舒那番话给说醒了,一个晚上都在想着这十五年来所遭受的冷遇,她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悔悟了,她等了慕容昭二十五年,最后结果表明,在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既然他不爱她,为何她还要把青春浪费在他的身上?连累了自己的女儿不说,还要白白被相府里的小妾踩到头顶。 现在连个庶出的女儿都能张扬跋扈的在她们母女俩面前指手画脚,她已经不能再忍了,她已经够对不起舒儿了,这一回儿,她发誓,绝对不会让舒儿再受欺负半分! 沐婉约的眼神变几了变,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无波,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在里面,不怒而威,吓得那些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慕容玉芊慕容玉芊的手指一僵,脸色极为的不好看。 云,乃是楚云国最尊贵身份的象征,只有皇亲贵族郡主才能配得上这个云字。 慕容云舒这个贱人不就仗着有一个势力滔天的外公吗?不就仗着有个疼爱她的二叔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慕容曦姓的是慕容,不是沐!就算有一天她杀了慕容云舒,二叔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不是因为二叔喜欢沐婉约,怎么可能会爱屋及乌的对慕容云舒这个傻子疼爱有加?她和姐姐同身为他的侄女,他却从小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们一眼,这口窝囊气让从小就娇生惯养,受尽爹爹宠爱的她们难以下咽。 听说沐老将军是皇上的师兄,更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为人正直廉明,保家卫国数十载,为楚云国立下赫赫的汗马功劳,是皇上此生最尊重的人。 沐婉约身为沐老将军的女儿,原应该嫁入皇室,以牵制沐老将军随时叛变的可能,但因为皇上最相信的便是沐老将军的为人,也不想让自己师侄女嫁入后宫,与三千女人争宠,便没有纳她为妃。 由此可见,皇上对沐老将军有多么的尊重! 正文 一个傻子还妄想做郡主 甚至沐婉约的女儿一出生便被封为郡主,‘云舒’这两个字还是当今皇上亲自起的! 当初用一个‘云’字为名,不知道震惊了多少人,皇上却不顾及那些大臣的劝阻,硬要给慕容云舒取了这个名字。 后来因为慕容云舒的痴傻,众人也就渐渐淡忘了慕容云舒的身份,什么郡主,在他们的眼里完全就是有名无实。 前不久皇上因为慕容云舒调戏了楚离风,就下令让楚离风娶了慕容云舒,虽然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但一想到十几年前,皇上亲自为慕容云舒取名,就不觉得奇怪了。 皇上尊重沐老将军,当然不可能让他的外孙女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了。 尤其是当时慕容曦也在从中插了一脚,知道慕容云舒一直心系楚离风后,一点余地都不留就让楚离风娶了她。 想到这里,慕容玉芊怎么不恨? 慕容云舒仗着有一个将军外公,将军二叔的疼爱,经常不把她们母女三人放在眼里,每每看到她们都会绕道而行,好像跟她们走同一条路是对她的侮辱一样。 她知道,爹对慕容云舒可是从来都不待见的! 一个有娘疼没爹爱的野种,即使后台再硬又怎么样?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她把她给除了,谁还会查到她的头上? “嗤,就她还想做郡主?你怎么不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人怎么议论她的?一个傻子还妄想做郡主,我呸!”慕容玉芊神色鄙夷的喷了云舒一口痰。 恶心的痰喷在云舒的脸上,她神色阴霾的擦掉,半眯寒眸,看着慕容玉芊那张笑得狰狞脸,嘴角上的笑容渐染嗜血的味道。 经过昨日的相处,沐婉约大体了解了现在云舒,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若如是以前她早就阻止了,不过现在……看到慕容玉芊那副得意的嘴脸,心里也早就涌起了怒火,恨不得将她那张笑脸给毁掉! 慕容玉芊看着云舒朝她越走越近,心里有些发毛,但是想到她只是个傻子罢了,挺了挺胸,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究竟要干什么。 正文 三小姐,你……你怎么变光头了? “慕容玉芊,你可知道,我平时最恨的是什么?”云舒唇边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十分的耀眼,目光如炬,却是把慕容玉芊的心看了个透。 “嗤,你一个傻子最恨什么,我怎么知道?”慕容玉芊轻轻一笑,分外的不屑。 “是吗?傻子?信不信我一个傻子照样可以毁了你!”云舒唇角上淡淡的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淡冷的眼中,扫出一抹凌利不可直视的光芒,让人不敢忽视了去。 慕容玉芊咽了咽口水,也不由地惧讳起这样的眼神,只是一瞬,她便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她的面前晃了一下,不停地在她的四周移动,发出‘咻咻’的声音。 她不知道那白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在干什么,但头皮上传来一阵阵的凉意让她猛然睁圆了眼睛。 ‘咻咻’的声音断了,一阵轻风吹来,只见慕容玉芊那原本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还保持着原封不动的模样落到了地上…… “啊——!三小姐,你……你的头发……”丫鬟们看到慕容玉芊变成了光头,虽然尖叫着,但心里早就幸灾乐祸,高兴得不可开支了,故意尖叫着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其他几个下人看到这也差点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三小姐,你……你怎么变光头了?” 慕容玉芊听着他们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下意识的望向地上那堆整齐的头发,心里微微咯噔了下,抱着最后一点点希望,她摸向了自己的头顶…… 轰—— 空的,秃的,那一头她最爱的青丝没有了…… “啊!慕容云舒,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竟然……呜呜。”毕竟是深养闺中的千金小姐,一遇到这种事整个人都懵了,眼泪,狂流而出,伸手就想打她,模样悲愤得再也不复之前那嚣张得意的样子。 云舒一把抓住她挥过来的手,清冽的眼眸里幽暗吓人。 一抹冷血无情的笑魇浮现在嘴角,伸出两指,夹起慕容玉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她,眼睛半眯,凌厉的杀气骤然而出,“我说过,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欺负的傻子,你们若能安分守己,不来惹我,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但是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敢吐我口水?” 正文 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你……你放开我,咳咳……”呼吸被滞住,喉咙里发出异样的声响,慕容玉瑾不停地扑打着双脚挣扎,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眼看着快要闭过气了,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喝。 “慕容云舒你在干什么!” 人未到声先到,身穿一身朝服的慕容昭一脸怒容的站到门外。 “爹爹救我。”慕容玉芊见救星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拼命的挣扎着,下颚骨被捏得几乎要碎掉,疼得她眼泪直流。 沐婉约转眸望了过去,这一眼,不再是以前的含情脉脉,而是淡如止水,“相爷为何不问三小姐要干什么?” 慕容昭一脸怒气的大步跨了进来,恨恨地扫了沐婉约一眼后,就看向云舒。 当看到慕容玉芊变成了秃头,慕容云舒的手还捏着她的下颚时,气得他浑身都发抖起来,“孽障,你竟然敢削掉芊儿的头发,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今日皇上的脾气很大,很多大臣都被骂得狗血喷头,他自然也不例外,心情本来就不好,没想到一回府就看到沐婉约率着她那野--种欺负芊儿,气得他差点没背过气去。 家门不幸啊!当年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恶毒的女人? 孽障? 云舒冷冷地一脚将慕容玉芊踹开,也不管这一踹是死还是残,反正胆敢欺负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在削慕容玉芊头发的时候,撒上毒药,这种毒能保证她此生都长不出一根头发。 她知道头发在古代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对慕容玉芊来说有多么重要,慕容玉芊再过一年就要嫁给楚离夜了,如今没了头发,楚离夜断然不会娶她。 一个王爷,尤其还是一个当今皇上最宠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掉光头发的秃子? 二夫人不是以慕容玉瑾和慕容玉芊两个女儿能觅个王爷夫婿为荣吗?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她那两个女儿全都拉下台,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得起来。 正文 我们走! 手段固然残忍,但也不想想,当年她们是怎么对待慕容云舒的! 比起她们母女三人来说,她留她们性命,已经是够仁慈的了。 云舒的眼神突然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慕容昭,一脸的傲然,“慕容丞相似乎记忆力不好啊,你不是从未承认过我这个女儿吗?我眼里为何还要有你这个爹?” “啪——!”话声刚落,慕容昭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慕容云舒,若不是看着本相去世的娘和你那远在塞外的外公份上,本相早把你们娘俩赶出相府了,哪里还轮到你们在相府兴风作浪?” “哦,是吗?既然相爷这么想将我们娘两赶出相府,何必顾三顾四?一封休书,大家相安无事。“出声的不是慕容云舒,而是沐婉约,当看到慕容昭那蓄满掌力的一巴掌甩在舒儿的脸上,她恨得银牙都差点咬碎。 该死的慕容昭,别以为我沐婉约就当真非你不可,你可以不要舒儿,可以称舒儿为野种,但绝对不能动她一根毫毛! 既然你动了,就休怪我不念这十五年的夫妻情分! 云舒没有想到慕容昭突然出手打她,这一巴掌扇得她喷出血来,猩红地液体喷在慕容昭刚毅的脸上,显得狰狞无比。 “舒儿!”沐婉约悲愤交加,泪水早以溢满了眼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身子早就如一阵风般的撞开那些下人,奔过去接住脚步虚浮的云舒。 慕容昭也显然被慕容云舒这突然的吐血给吓愣了,他刚才可是将全身的内力都蓄在了掌上,这一巴掌打得她脸上的骨头都似乎凹进去了一块,猩红的五掌印凸显在脸上,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云舒推开沐婉约,冷冷地擦掉嘴角上的血迹,神色清冷的盯着慕容昭,拳头绷紧,“慕容丞相,这一巴掌,我迟早都会跟你算!娘,我们走。”声线淡漠,却不可凛犯,拉着沐婉约就往大门走去。 慕容昭盯着她们远去的身影,两具单薄的身子在微风中有些瑟瑟的味道,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们就这样决然的走了,心里很是复杂。 正文 十王爷迟早都会是你的 “呜呜……爹爹,我……我的头发没了。”慕容玉芊突然从地上爬起扑进了慕容昭的怀里,失声地痛哭出来。 慕容昭叹了口气,手轻轻的拍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安慰道,“芊儿,放心,爹已经将那恶毒的母女赶出了相府,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头发迟早都会长出来的,十王爷也迟早都会是你的。” 慕容玉芊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凄惨,娇柔的身子还不停地往他怀里蹭,但那双瞥向府外的眼神,却充满了尖锐的恨意。 云舒拉着沐婉约来到了慕容曦的府外,抬头看着眼前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镇国将军府”的匾额。 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不由得赞叹,将军府跟丞相府果然有着天壤之别啊! 府外站守的守卫看到慕容云舒和沐婉约时稍稍愣了一下,朝她们说了一句,“请大夫人大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虽然有些不屑于一个傻子,但他知道慕容曦生平最疼爱的便是这个侄女,也不敢有一刻的怠慢,跑步进去通报了。 很快,慕容曦脚步就匆匆的奔了出来,“舒儿。” “二叔。”看到他那温柔慈爱的眼神,云舒不知怎么眼眶有些发热,从她出生第三天,就被那两个狠心的爸妈卖了,一直以为她都以为天底下的父母一样狠心,如今看到沐婉约跟慕容曦如此疼宠慕容云舒的模样,从未感受过亲人的温暖的她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动。 慕容云舒死了,那么现在享受这亲人温暖的是自己,她不会对慕容云舒有丝毫的内疚,因为那些人所欠她的债,她会一一的帮她讨回来。 慕容曦看到站在一旁的沐婉约,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就别过头,瞥到云舒脸上那一个猩红的五掌印,胸腔顿时就气血翻涌,怒道,“谁干的!” 正文 他一时气不过就打了 那些下人看慕容曦那要杀人的眼神,一个个垂下头,不敢看他那双犀利无比的眼睛。 慕容曦见他们垂下头,还以为他们是干的,心虚了,一个耳光就狠狠地甩在他们的脸上,怒道,“是谁借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打舒儿?” 那些下人被打得有些冤枉,纷纷解释道,“将军不是奴才们啊。” 他们只不过是不敢看他那双怒火的眼睛嘛,怎么到他的眼里就变成了恶奴才了呢? 云舒趁机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二叔,不是他们拉,是……” “是慕容昭。”云舒还没有说完,沐婉约就接下了她的话,语气薄凉到了极点。 “大哥?”慕容曦怔住,虽然知道慕容昭不喜欢舒儿,可也不至于无情到这个地步吧? 看看舒儿脸上那猩红的五掌印,分明就是蓄意了内力打的。 “因为我把慕容玉芊的头发削掉了,他一时气不过就打了。”云舒无所谓的说着,手还下意识的摸向那肿得像猪头的脸。 “嘶……!”真疼。 慕容曦见此,便吩咐婢女清漪带云舒下去擦药。 坐在梳妆台前,清漪为云舒抹着药膏,冰凉的触感亲吻着她的脸颊,凉爽得让人喟叹,只是抹了一会儿便感觉浮肿已经在慢慢的消退,手摸上脸时也不感觉到疼了。 这药真是太神奇了! “扑哧——!”清漪见云舒一脸错愕的看着铜镜里光滑的脸,手还不停地在脸上掐来掐去,不由得扑哧的笑出声音。 “你笑什么?”云舒知道她现在的反应很像个傻子,脸色微窘,有些尴尬。 清漪讪讪一笑,指着放在梳妆台上小陶瓷瓶说道,“这冰玉雪肤可是治伤良药,是由冰玉碾碎、与雪莲调配而成,不管多严重的伤只要涂上它都能很快愈合,弥足珍贵。将军一直当宝一样的藏着,即使自己受了很重的伤都不肯拿出来用,现在将军竟然把它给你了,可见他有多疼你。” 正文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眼神 云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对于慕容曦疼爱慕容云舒入骨这一点她毋庸置疑,只是有点奇怪,慕容曦对慕容云舒的感情像是超出了叔侄应该有的范围。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那双慈爱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父亲应该有的眼神。 是的,父亲。 但是转念一想,可能吗? 或许他只是爱屋及乌罢了,毕竟她不止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还是他的亲侄女。 待在将军府,这一待便是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内慕容曦只来看云舒三次,听说过几日他就要远赴塞北了,一直忙着操练士兵。 在这半个月里云舒秘密养了一群食人蚁,别看这食人蚁跟一般蚂蚁一般大小,它的攻击性可是比才狼虎豹还要凶猛无比,凡是食人蚁所到之处,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纵然是狮狼虎豹也无力与之抗争。 还在现代的时候,暗月杀手成员都必须独自一人从热带雨林里走出,当年,她在热带雨林里,差点就遭受到它们的伏击,一只食人蚁不足为惧,但是一群的话那攻击速度几乎可以用变态两个字来形容! 好比说当一个蚁群发现了一头野牛的尸体,就会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几十分钟后当蚁群散去,你能见到的,就只剩一具白惨惨的骨骸了。 很多狮子、老虎此类的大型食肉动物,一旦遭遇到这种蚁群,如果反应不及有时同样会遭遇厄运,更何况是人。 在饲养的过程中,云舒用兽语跟它们交流,建立起了一种深厚的友谊。 这一夜,云舒百般聊赖的斜躺在慕容曦书房里的软塌上,漫不经心的研究着手中修炼灵力的书,地上扔满了果肉,几只食人蚁匍匐在地上,将她丢在地上的瓜果如数扫光,吃得它们肚皮鼓鼓的像个球。 耳朵灵敏地察觉到有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云舒双眉忽然凝起,目光警惕地从塌上跳了起来,“谁?” “是我。”朗朗柔和的音色,一双温润的双眸,像是糅合了满天星辰,清澈璀璨,美得如此纯粹。 正文 其实他们是师姐弟 “二叔!”看到是慕容曦,云舒兴奋地奔到他面前,对着他左看右看好像要把他看穿一番,“咦奇怪,不是说冒着炎炎烈日操练士兵吗?怎么不见有晒黑的痕迹?” 干净俊朗的脸庞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黑曜石般深邃莹润的眼瞳,是那么的清澈透亮,不沾任何世事尘土,整个人飘逸潇洒得如同天外来客,圣洁高贵,脱俗清雅。明明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手上不知道沾满多少人的鲜血,却给人一种绝尘脱俗,与世无争的错觉。 “操练士兵的有专门人手,我只是负责监督,闲来无事做喝喝小茶罢了,怎么可能会晒黑。”慕容曦略带风趣的说着,声音线条流敞柔和,像春风拂过心坎,让人心神荡漾,为他着迷。 能够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真心待她的也只有他跟沐婉约了。 其实慕容曦跟沐婉约是师姐弟,年少的时候因为仰慕沐老将军的大名不辞万里的跑到南方拜师学艺,年仅十二岁的他认识了比他两岁的师姐沐婉约。 沐婉约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而两个哥哥自从懂事后便跟着沐老将军进了军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自从慕容曦来了之后,她就把慕容曦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万般疼爱,再加上两人年纪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 一开始慕容曦也只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份姐弟之情在他心里已经变了质…… 十五岁那年,他鼓起勇气想要表白,却没想到被自己的亲哥哥抢先一步,他知道慕容昭不会爱上她,所以恳求老夫人将沐婉约许配给他,可不管他怎么求,慕容老夫人就是不同意。 而沐婉约也是从一开始的宁死不从变成了后来的死心塌地,期间他并不知道她跟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披上嫁衣,成了自己的嫂子,他自动请缨远赴塞北,三年五载都没有个音信,就连老夫人死的那天,他都依旧没有回来。 正文 让你于明日赴十王爷的选妃宴 在别人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他知道沐婉约生了一个女儿,有三四岁的年纪后,从不曾踏过归乡故土的他,第一次脱下战袍赶了回来。 要说这慕容曦啊,对沐婉约还不是一般的痴情,皇上有几次想把玉宸公主许配给他,但都被他以打战为由推脱掉。如今他已年满三十,仍旧没有娶亲。 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却那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慕容昭死心塌地,真不知道沐婉约是怎么想的,云舒真有点替她感到不值。 “对了二叔,上次托你调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是不是楚离风做的?”想到楚离风对自己起了杀机,云舒眸子深处快速的隐过一丝冰冷,她虽然不想惹事,但也绝对不会任由人欺负,不敢还手。 “他……”慕容曦欲言又止,良久,才发出一声长叹,似是无意的说:“那不是什么杀手组织,而是这个大陆最强悍的佣兵团——赤色,幕后之人也并非楚离风。” “赤色佣兵团?”云舒微微惊了一下,眼眸里闪过一抹道不明的冰冷和看透一切的睿智。 赤色佣兵团乃观魔大陆第一团,听说他们不隶属于七国中的任何一国。招募的成员也大多数都是些亡命之徒,一群聚在一起“要钱不要命”的乌合之众。 慕容曦幽深的寒眸扫了云舒一眼,想说什么,却又很快的止住。 “二叔想说什么?”云舒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眸光一黯似乎猜到了什么。 “舒儿,刚才宫里来人了,让你于明日赴十王爷的选妃宴。”唇角动了动,他还是开口了。 “哦,是吗?那很好啊。”云舒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懒懒地说道,没有慕容曦意料中的羞涩,也没有半点在意的样子。 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见她没有丝毫反应,想到楚离夜的人品,还有指名道姓一定要她到场,慕容曦心中不由的暗暗着急,“楚离夜指名道姓非要你出场,你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正文 让他也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云舒又岂不明白他的焦虑,但圣旨已下,事已成定局,着急有什么用? 难道着急就能抗旨不尊? 这样想着,云舒的目光随即冷静下来,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榻上,细细琢磨着楚离夜的目的。 慕容玉芊被她削了头发当日,他便命人以慕容玉芊仪容有损皇家颜面为由退了亲。现在不过半个月,他却大张旗鼓的要办一场选妃宴,而且还是指名道姓的钦点了她,这不是摆明了要推她于风浪尖与慕容玉芊反目成仇吗? “二叔,依你之见,楚离夜真的会是这等耽于酒色,荒淫无道之人吗?”云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看透一切的睿智,可眼底却是一抹冷幽嗜杀的寒冽。 慕容曦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心底里也是说不出的震撼。 自从她变正常后,整个人也睿智了不少,才跟十王爷见了几次面就敢断定他并非表面上看的那般简单,这样的舒儿,到底是好是坏? 如果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痴傻多好,至少不会被卷入这场嫡位之争中。楚离夜打的是什么主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只怕这次选妃宴,他是有备而来,埋伏下陷阱,等着舒儿一步一步往里面跳,到时候……想脱身就难了。 越想越感觉到害怕,他贵为一国将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侄女往火堆里跳,却无能为力,这种折磨简直就像一把利剑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脏。 “舒儿,二叔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可楚离夜太复杂了,这么多年的嫡位之争都殃及不到他,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精明,二叔劝你别试图去探究他的底细,否则,到时候就算二叔豁去老命,也救不了你了。”慕容曦朗朗温润的声音还是一如从前,可此时,说这话却多了几分凄凉的味道。 云舒很感动他的一番肺腑之言,可她也知道,即使她想脱身,楚离夜也不会见得会放过她,现在,估计将军府外面早就埋伏好了他的人,只要她敢有逃跑的念头,慕容曦,沐婉约,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曦和沐婉约待她这么好,即使她再这么冷血,也不能坐视不理。 既然逃无可逃,那么,她势必将他的选妃宴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也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正文 楚云国最年轻的丞相 楚离夜的选妃宴,出奇的隆重,整个楚云国一品以上大臣,凡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全都被选侯入列,那阵容,简直比皇帝选妃还要壮观。 当慕容曦携云舒走进大殿时,全场都震惊了,男人的眼中都闪过几分意外的惊艳,而女子的眸子中,却是全然的妒忌。 慕容云舒还痴痴傻傻的时候,脸没有一天是干净的,所以对于她的容貌,那些人们都并不怎么注意。 如今见她穿着一件素色的纱衣,脸上未施胭脂水粉,素面朝天的模样,竟是这般淡雅清新,出水芙蓉,那些女子就该死的嫉妒。 碍于她跟慕容曦坐在一起,就算再怎么嫉妒,再怎么憎恨或鄙夷都会咽到肚子里。 谁都知道慕容曦对慕容云舒的宠爱几乎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为了她,连皇上都敢威胁,就更别说她们了,若她们敢议论她半分,他绝对有本事让自己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在楚云国消失。 云舒刚刚坐下,便感觉到一道淡如冰雪的目光扫向她,从她这个角度望去,仿佛看到那人眉眼弯弯,唇角微抿,似笑非笑的精致容颜。 一袭白衣,淡然清雅,仿若超尘世外的仙人,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第一次发现看一个人居然可以让心情变得心潮澎湃。 他举止闲雅,外表绝尘得教人赞叹,不似慕容曦的清尘脱俗,也不似慕容曦的温文儒雅。他的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飘渺朦胧,宛如镜花水月,雾里看花般的让人看得见,抓不着,又摸不透,却又忍不住的沉溺于其中。 云舒喜欢的恰恰是这种类型,神秘,又带有朦胧的色彩。对上那道目光时,心中都忍不住的微震,“那人是谁啊。”她问向慕容曦,语气无任何的波澜,却有一种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名字的急切。 慕容熙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心里一颤,脸色变了几变,不悦的开口,“傲尘玦(jué),当今最年轻的丞相。子承父业,上任还不到半年,便向皇上献上了许多治国策略,像什么居安思危,民为邦本,知人善任,虚怀纳谏。不夺农时,推行均田制,轻徭薄赋等等,是目前皇上身边最大的红人。” 正文 选妃宴上 慕容曦说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云舒明显感觉到了,扬唇浅笑的盯着傲尘玦那道清浅如风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似乎在算计什么。 突然,,整个大殿内瞬间静了下来,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周围女子的心跳声,如擂鼓阵阵。 紧接着,无比兴奋的尖叫声,呼喊声,如大海潮汐般狂涌而来。 “啊——!” “啊!十王爷——” 兴奋的尖叫声呼喊声如同龙卷风般令人眩晕,像闪电般迅速传开,更像海啸般气势磅礴。 这突如其来全场女子狂热激烈的尖叫声刺得云舒的双耳一阵生疼,她皱起眉头,下意识的朝她们的目光望了过去,只一眼,便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的怔住。 只见身穿一袭紫衣的楚离夜出现在门外,墨黑的发丝妖媚的散乱在脖颈下,迎着日更,使得他整个人如同如妖精降临,带着夺人魂魄的妖艳和邪妄。 他的美,几乎融合了男人与女人的美,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邪佞而性感,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的莹光,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 白绸秀靴,紫钻镶边,气质凛然,英姿飒爽,尽显皇家风范。宴会上的那些花痴,一个个顾不上矜持的捧着自己早已羞红的脸尖叫着,一个个像匹脱了缰的野马,场面势不可挡。 云舒震惊的看着他,似乎每次出现都给人一种不同的视觉享受。 怪不得楚云国的女子们一听到他要选妃,乐得几乎恨不得马上将自己脱光光的送到他面前,也当真只有他才会引起如此大的轰动。 在兴奋与狂热的尖叫中,楚离夜坐上自己的位置,唇角上一直都挂着三分邪气,三分妖气,三分傲气的微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他慵懒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眸光有意无意的扫向她们,媚光流动,仿佛有巨大的电流引起台下的女子们一阵酥软,懒洋洋的说道:“开始吧。” 正文 当然是……脱咯! “哇——!” “靠——!” “咳咳——!” “慕容傻子这话该不会是真的吧?宫倾城脱光衣服勾引慕容将军?” “哼,宫倾城也太不要脸了,竟然伸手探向男人的下身,还舔来舔去,真是我们女子的耻辱!” 这一语惊四座也不过如此,无数个惊叹从人群中发出,慕容曦的脸黑了,楚离夜的嘴角抽得厉害,那个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傲尘玦眉眼也似乎挑了几下。 这一字一句宛如刀子一样深深的剜着宫倾城的肉,气得她眸中赤红,冲着云舒就是一阵怒目瞪视,“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脱光光勾引慕容曦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宫倾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两瓣屁股上似乎还有淤青吧?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你的清白?” 云舒一双媚惑的眸子微微上挑着,笑得云淡风轻,可是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是渗得吓人。 “证明?怎么证明?说啊!”宫倾城听到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也顾不得她是不是个傻子了,声音尖锐地吼了出来。 “当然是……”云舒低声笑了笑,朱唇轻启,“脱咯!” “你——!”明白自己又被耍了,宫倾城羞愤得脸色都涨红了,她的眼中满是阴狠,透着灭顶的愤怒,“慕容云舒我要杀了你!” 宫倾城被她彻底的激怒了,身躯瞬间腾空而起,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个把饰有七彩珠、九华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破空而出,夹杂着冲天的怒气就朝云舒刺了过来…… 云舒冷笑,拔过慕容曦随身佩戴的宝剑赤霄就迎面而上,磅礴的剑气骤然激射而出,那力道又快又猛,使得整个选妃宴都笼罩在那一片飞沙走石中。 “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慕容傻子这下死定了。” 正文 好白好嫩的屁股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尖叫的喊了起来,声音尖锐却掩盖不了那其中的兴奋之意。 被这么多人用略微讽刺和略微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着,云舒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冷傲,几乎连眉毛都没有抬上一下。 几番回合宫倾城明显处于下风,此时的她双眼赤红,满是阴狠的将云舒当做毕生仇敌,手中的剑夹杂着凌厉的杀气,招招狠辣,招招致命,竟是欲取她的性命。 “慕容云舒你给我去死吧!”清高傲慢如她,早就被怒火蒙失了理智。 云舒见此也不躲避,只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仿若没有看到她眼里滔天的杀气。一袭白衣,衣衫如飞舞的蝶翅,肆意张狂妖娆 ,一头黑发在微风中尽数缭乱。 “舒儿!” 慕容曦见到宫倾城的狠辣,又见云舒没有任何动手的意思,惊惧得他当场就从座位上跳起,声音因为担忧而染上几分颤抖。 与此同时,一道寒光闪过,飞沙狂舞中,云舒身形如电,手中的长剑横剑而出,直挑地从宫倾城的衣衫里穿梭而过…… “撕——!” “啊——!”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台下的人群一个个不由的下巴落地,嘴巴张大的望向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白白嫩嫩的屁股无一蔽物的暴露在空气中的宫倾城。 那丰满匀称的屁股哦,圆润白嫩,晶莹透亮,光滑得如同抹了油一般,看得台下那些男人啊一个个鼻血直喷。 “好白好嫩的屁股啊。” “真他娘的想上去摸一把!” “啊!!!!” “啊!!!!” 宫倾城感受到屁股那方传来凉飕飕的冰冷触感,还有那些男人一个个猥琐的眼神,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失声尖叫起来, 手忙脚乱的拾起地上破碎的衣服就往屁股上盖,那姿势,那模样,可谓是越遮越忙。 傲尘玦再也看不下去了,女人的名节大于天,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宫倾城的衣衫震裂,让她光秃秃的暴露在这些猥琐的目光中,这个女人简直是恬不知耻! 一道劲风从袖中翻涌,对着她就狠戾地挥了过来,“慕容云舒你太过分了。” 正文 傲尘玦我看上你了,做我的相公吧。 云舒没想到这个时候出头的会是他,先前对他的好感全都消失殆尽,她五指并勾,掌内似乎有吸盘一般,朝着他挥过来的罡气就如数的吸食干净。 干脆利落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弹的伤及她半分,所有人的都被她的狂妄的姿态深深震撼住了…… 慕容云舒真的是傻子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里震惊得只剩下这一句话。 “啊,天啊,快看,宫倾城的两瓣屁股上真的有淤青诶。”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突然惊奇的叫了起来。 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超宫倾城屁股看去。 “噢我的天哪,提督大人真的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啊?简直就是辱没门风哪!” “脱光光的勾引慕容将军,还被人当场踢出窗外,宫倾城,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宫倾城羞愤得眼眶泛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屁股上什么时候多了两道淤青的,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嘲笑的目光,听着她们讥讽的话语,辩驳无力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城儿……我们回府,回府!”知女莫若父啊,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宫尚卫还能不知吗? 可是此时他们再争辩下去又能如何?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任凭他们把口水说干了,也无人会信。 宫尚卫颤抖着手脱掉袍子,披到宫倾城的身上,望向云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诡异骇人的杀气。 云舒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瞥着已经被宫尚卫带走的宫倾城一眼,毫无遗漏的捕捉到她眼里那尖锐恨意的目光。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而望向傲尘玦,淡红的唇角一勾,不笑也似带了三分笑意,“傲尘玦我看上你了,做我的相公吧。” “噗——!”这一语惊天!真正的一语惊天啊!惊得楚离夜差点没从高台上滚下来。 他维持了十八年的形象今日恐怕就毁在慕容云舒这个小傻子的手里了。 正文 琴棋书画能救国吗? 傲尘玦听到云舒那番不知羞耻,当场让人做她相公的话,怒得血气上涌,脸上充血,连耳根子都变涨成青紫色。 羞辱!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 枉他傲尘玦贵为楚云国右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没想到却被一个傻子给指点做她相公? 他顿感颜面扫地,忍住头脑爆炸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喝道:“慕容云舒你简直不知廉耻,像你这种琴棋书画无一精通的傻子也配作我傲尘玦的夫人?简直可笑!” “傲丞相,琴棋书画能救国吗?”云舒不慌不忙,讥嘲地反问。 “不能。”傲尘玦想也不想就回答。 “既然不能,我为何要去学那等取悦男人的技艺?” “这能不能跟救国有什么关系?”傲尘玦的脸色很难看。 云舒冷笑着,灿烂的阳光照射在那袭白衣上,耀眼的让人无法逼视,“怎么没有关系?谁都不能保证楚云国一辈子长盛不衰不是?谁也不能保证六国联军不会攻进皇都不是? 国一旦破了,那琴棋书画还能顶个屁用?那些故作清高,又自诩为天下第一才女,天下第一舞女,到头来的命运是什么? 运气好的被某位士兵看中娶回去做妾,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扔进军营里做军--妓、慰-安妇,任你有天下第一的才能那又如何?还不照样是男人胯下的玩物。 所以,与其花时间在这等无聊的事情上,还不如多学学武功,文武并用,就算他日男人都死绝了,女人也可以崛地而起扛起大刀长矛抵御外敌,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屈服于那些豺狼的淫--威下不敢反抗。” 这番话,再加上她凌厉的语气,震慑得众人一愣又一愣的,她的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只是…… “我说姐姐,楚云国如今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又如何会六国联军攻进皇都一说?”远远的,慕容玉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正文 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简直是傻得无可救药 “我说姐姐,楚云国如今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又如何会六国联军攻进皇都一说?”远远的,慕容玉瑾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身后还跟着楚离风和慕容昭,那副天之骄女,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讨厌。 楚离风还是一件墨色长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得人神共愤,看到那张以前经常追着自己跑,说爱自己的女人,现在居然连看他一眼都嫌恶心。心脏突然传来一阵闷痛,尖锐酸楚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而慕容昭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云舒一眼,仿佛当成陌生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 云舒好看的柳眉微微皱起,楚离风和慕容昭同时出现? 心中升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微摇了摇头,没有回避慕容玉瑾那骄狂的面容,眼中含着傲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那有着天下第一才女之称的花瓶妹妹玉瑾啊。” 任何女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是花瓶心里都会气愤,尤其是像慕容玉瑾这样漂亮又是天下第一才女的女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顿时血红着双眼向云舒怒斥道,“慕容云舒你这个傻子,简直是傻得无可救药,在胡说八道什么?竟然敢诅咒楚云国亡国,你……你究竟安着什么心啊?” 牙齿在打颤,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十分的渗人。 “啪——!” 慕容玉瑾的声音刚落,云舒直接就面无表情的甩起袖子远远的给了她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响起,慕容玉瑾的脸颊立即快速的肿了起来。 “噢天……” 人群中被她这一个动作吓得倒吸一气,映在他们眼中的无非就是云舒恼羞成怒。 楚离风微微一惊,慕容昭的脸也瞬间变得阴沉。 “你……你还敢打我?”慕容玉瑾气的脸色惨白,全身发颤,眼中的愤怒也在快速的升腾,气得她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有二叔宠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二叔再宠你也终有一天会远赴塞北,一年半载都不会回来,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容玉瑾很显然是气急了,说话也没经过大脑,只图心中的痛快。 正文 他在考虑,要不要娶了她 慕容曦一直是云舒眼里最敬佩的人,为了让慕容云舒能高高兴兴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顾别人的目光以下犯上,威逼皇上下旨。 这么好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些个女人侮辱! 一年半载不回来?听她的口气是恨不得他死在战场吧? 云舒握紧拳头,眼中森意冷然,带着一股滞血般的杀意,眼神如刀的瞥向慕容玉瑾,厉声说道:“慕容玉瑾,我忍你已经够久了!至今不动你是给楚离风几分薄面,你若再敢说二叔半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拔光你的牙!” 周身的空气因为她的冰冷而一瞬间冷厉起来,慕容玉瑾触到她那骇人杀人的目光,身子猛然的惊住,下意识的颤了颤,一张嘴大大的张着,有了明显的惧怕。 这……这还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傻子慕容云舒吗? 怎么会……她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一个眼神都能让她害怕得说不出话。 “还有。”云舒看向慕容玉瑾那副惧怕的眼神,唇角再次扯出几分冷嘲,“你是天之骄女不假,但你也是个空有脑壳没有脑髓的花瓶!你说楚云国现在兵强马壮,是七国最强盛的国家他们不敢攻击楚云国,我真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说你傻,或者是白痴?你那所谓的天下第一才女也不过是纸上谈字,连楚云国现在处于什么境地都不知,竟然说我诅咒楚云国亡国?依我看楚云国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居安而不思危的白痴才会加速亡国!” 慕容玉瑾听到她这番话,脸色随即变的极为的难看,唇角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楚离夜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舒,眼眸里有着高深莫测的深邃。 慕容曦眸子深处隐过几分明显的欣喜,猛地灌下一杯酒,脸颊上浮现两片宠溺的飞云,“舒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傲尘玦手微微一滞,望向云舒的眸光里带着几分迷离还有迷惘。 居安而不思危这番话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当想年的北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谁都以为那十七附属小国不会螳臂当车,结果呢? 沐丞恩造反,不甘于受北朝控制的附属国也一一举兵讨伐,十七个国家同时进攻,可想而知,北国再强大,也强大不过十七小国的千军万马,偌大的北朝就在那一夕之间灭亡了…… 居安思危啊!这句话很多人嗤之以鼻,甚至他向皇上进言的时候,皇上也只是略略敷衍的点头,没想到,现在跟他产生共鸣的会是慕容云舒…… 傲尘玦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只酒度数不高,只是温和的果酒,却喝得他有些微醺,看向云舒的眸光复杂又纠结。 他在考虑,要不要真的娶了她? 正文 慕容云舒本王娶了 人人都说慕容云舒是傻子,今日一看哪里有任何痴傻的迹象?分明就是别人嫉妒她的美貌而谣传的。 她聪明睿智,处世不拘小节,自在洒脱,又敢爱敢恨,被楚离风抛弃也没见传出她要寻死觅活的传言,而且还听说她在观月楼把楚离风贬得一文不值,现在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嫁给他,这样的女人,亦狂亦邪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可是…… 她毕竟是楚离风不要的废妾,若娶了她,他的名声,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还未容到他下定决心, 慕容玉瑾那愤怒不甘的声音又嚷了起来,“慕容云舒,你是被风休掉的废妾,又是傲丞相不屑娶的女人,嫁不出去的贱蹄子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居安而不四危?我劝你赶紧找三尺白绫上吊吧,别出来丢我们相府的脸了!” 这女人实在够毒的,不但提醒在场的人她是楚离风不要的废妾,当场向傲尘玦求婚,却被傲尘玦拒婚,想看她笑话是吧? 那她就让她看看什么才叫笑话! 云舒正想开口反击,高台上的楚离夜却抢先一步,那双妖气的眼眸流转,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给吸进去了,“慕容云舒本王娶了。” 此话一出全场震撼,就连云舒都震得不知所措,楚离夜说这话究竟是想干什么? 在经过楚离风新婚之日踢死慕容云舒,又为了名正言顺的迁怒于她将慕容玉瑾推倒,云舒对皇族中人都尽量避而远之,像他们这种高贵血统的人惹不起啊! 傲尘玦听到楚离夜要娶慕容云舒为妃后,拳头紧了紧,心里再三挣扎却迟迟不敢下定决心,也是因为这一次的迟疑,注定了他一生的纠葛悲痛。 “十王爷你……”慕容玉瑾脸色越来越差,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离夜,为什么他会突然宣布要娶慕容云舒那个傻子? “本王娶舒儿,三皇嫂有意见?” 楚离夜眼睛眯成一线,绝美的脸上阴云密布,阴沉之气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正文 这天下红雨也下得太不长眼了吧? 那声音虽不冰冷,却比那来自地狱的催命符还要恐怖三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那瞬时弥散出森寒凛冽的杀气给从头冰到了脚底。 云舒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很可怕,表面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似乎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往往就是这种看似无害的人迸发出的力量才是惊人的,不是吗? “真是巧了十弟,本太子也看上她了。”伴随着这一声落,身穿一袭金贵明黄色太子袍的太子楚离皓在两个侍卫的拥卫下走了过来,嘴角上勾着冷厉的笑,冷冰得有些阴暗。 太子竟然要跟十王爷抢慕容云舒? 天啊,这天下红雨也下得太不长眼了吧? 在场的女子们那个愤慨啊,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一剜进云舒的肉里。 楚离风没想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也想要慕容云舒这个傻子?心里非常的不痛快,那人不过是他不要的废妾,凭什么半个月不见就变成人人抢夺的香饽饽了? “太子,慕容云舒只是个傻子,根本不配做太子妃。” 楚离风冰冷而无情的声音中,隐藏着几分阴寒的杀意。 “就是,慕容云舒那个傻子怎么可以做太子妃的——” 霎时间,众人纷纷点头附议声不绝,声音里说不出的鄙夷,也完全顾不得慕容曦在不在场了,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将她们全都办了! 慕容曦的脸色彻底的冷沉了下来,握在手中的杯子,瞬间被捏碎,丝丝怒意自他眼眸里逸出。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别说舒儿现在正常了,就算还跟以前一样痴傻也轮不到他们来指责半分! 看来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永远都不知道舒儿是谁的侄女! “二叔,何必跟这些人动怒,别伤了肝火。”相对于慕容曦的愤怒,云舒却显得漫不经心,淡淡的目光扫过太子楚离皓,眼底暗芒涌动,唇角深不可测的弧度逐渐放大,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太子冷笑的迎上她的目光,眼里的厌恶溢于言表,声音果断而坚决,“本太子妃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 “哈哈,我就说嘛,慕容云舒什么身份,太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估计太子看她长得不错想纳为暖床侍妾吧。” 那些女子们羡慕嫉妒的眸光一下就变得幸灾乐祸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得意洋洋的味道。 正文 我要他! 云舒手捏着小巧的杯子,好似没听见那些人的嘲笑声,唇角依旧浅浅地笑着,笑容妖冶得好似罂粟,绝美却充满毒性。 “舒儿,既然太子也看上你了,你表个态吧,愿意嫁给谁?”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绕在椅上,妖媚得像吞芯的蛇。 楚离夜说话就是这样,不紧不慢,不骄不躁,邪魅慵懒,魅惑低沉,冰蓝色的眸光里像是无底洞一般,深不见底,令人揣摩不透。 太子讽刺的冷嗤了一声,俨然是胜券在握,他相信,天下没有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高高在上的诱惑,慕容云舒自然也不会例外。 嫁给楚离夜说白了只是一个王妃,并且楚离夜花名在外,独守空闺也说不定。而他,堂堂一国太子,即使不能成为太子妃,至少也能成为侧妃,侍妾。 太子的侍妾,将来的贵妃、昭仪、美人,甚至受宠的话,可以是皇后…… 当年,成玉萦不也是因为经不起诱惑,想赌一把才放弃楚离夜对他投怀送抱吗?他就不信,在这一点上会再次输给他! 楚离夜和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云舒又岂会不知?前者或许一时兴趣,另有所图,后者则是想要将前者的势力冲散,但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嫉妒! 听说太子曾经跟楚离夜争过一个女人,甚至不惜用尽手段逼婚,那个女人一心扑在楚离夜身上,当然是宁死不从,结果,大婚之日上吊死在自己闺房中…… 太子不能得罪,楚离夜更不能得罪,她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云舒闻声望了出去,只见一个年长的老嬷嬷挥动着手中的木棒气极的殴打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口中还骂骂咧咧的喝道:“小杂种,竟然敢偷你姑奶奶的面食,看姑奶奶今天不打死你!” 骂着,挥起那比胳膊还大的木棒就朝他身上狠狠地打去,下手极其阴狠,一点都不顾及会不会打死人。 那红衣男子头发有些凌乱,身瘦弱的身子被打得一颤又一颤,那双眸子却倔强得犹如小鹿,拽着手中的馒头,一个劲的往嘴里送,甚至还被噎得咳嗽,苍白得脸上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 这男人有点傲骨 。 云舒饶有兴趣的勾起唇角,突然指锋一指,指向那个红衣男子,眼中扬过璀璨的冰冷,“我要他——!” 声音一落,不仅是太子的脸色变了,就连楚离夜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站在楚离夜身后的贴身侍卫欧阳绝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隐在衣衫下的手,微微的紧了一下。 正文 面首……男宠啊! 那红衣男子听到云舒说要他时,那双倔强、漆黑的如星辰的眸子满是诧异的望向她,就连那个举棒准备再次挥下的老嬷嬷也诧异的停下的动作,不解的看向她。 在那男子转过脸的那一刻,云舒的心像被什么震住了一般,她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男子,他的美不同于楚离夜结合了男女之美,而是一种阴柔到极点完全承袭了女性的美。 纤细柔韧的腰身,肌肤姣白如玉,像小鹿一样可怜惨惨的眼睛,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一身红衣更是流转着他惊人的妩媚。这等尤物,若身为女子,不知道惑了多少人的心。烽火戏诸侯,只为他一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只可惜啊,如此尤物却偏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你确定要他?”楚离夜的脸色很阴沉,明明还是那张精致妖娆的五官,下一秒溢出来的声音却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绝寒慑人。 云舒笑而不答,所有人都等着她的答案,就连那个红衣男子都期待的看着她。 她却漫不经心的转手将茶壶递交给身后的宫女,朱唇轻启,“斟茶。” 声音一落,被这气氛勾得心脏都快窒息的人再也承受不住的狂倒在地。 直到杯子里盛满茶后,云舒才懒洋洋出声,“太子和十王爷能同时看上云舒是云舒的荣幸,只是云舒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云舒是楚云国人人熟知的傻子,又是三王爷不要的废妾,嫁不出去是宿命,只好将他纳为面首,不伤两位的和气。” 面首…… 男宠啊!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只有慕容曦清尘脱俗的眸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姐姐,你该不会是小小年纪就寂寞难耐的想男人了吧?妹妹我真替二叔感到羞辱啊,疼了你那么久,却没想到疼出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啊!”慕容玉瑾讽刺的勾起唇角,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里所想。 —————— 有很多读者看不出男主是谁,我在这里说一下,楚离夜,现在他的存在感不强,是因为要避锋芒,慢慢看下去就知道他的可怕,如果大家实在不喜欢他,等看到准备完结的时候,可以给我提意见。-_-||| 正文 丢人啊,耻辱啊! 原以为慕容云舒会生气,会反驳,谁知她的唇角却微扬,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不像你,慕容玉瑾,你愿意跟几个女人甚至十几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我偏偏就乐意养他十来个面首伺候我。为了争宠,你不择手段,用尽心机也不一定能一夜雨露,而我,不用费任何心机就能让他们为我争风吃醋,这就是差别。” 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蓦地大变,女人们都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瞪起了双眼,连呼吸都染上了愤怒的色彩,而男人们则是摇头,暗叹:慕容云舒又傻了。 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真不知羞! 慕容玉瑾怒极反笑,“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不知廉耻!” “廉耻?”云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的勾起唇角,“廉耻能当饭吃吗?这个世上没有廉耻难道就不能活了?人生苦短,我为何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你为了勾引楚离风使劲浑身媚术,而我只要勾勾手指,我的面首们一个捶肩一个捶背,这种生活才叫惬意,像你这种人是体会不到的。” 云舒的嘴角一直都扬着一抹与外表年龄极为不符的深沉的笑意,大有一种不把慕容玉瑾斗得气绝,誓不罢休的神情。 感受到周围人一个个愤怒得要把她侵猪笼,泼狗血的神情,她话锋一转,望向殿外的红衣男子,妖娆轻狂的道:“虽然面首是丢人了点,但我能给你绝对的自由还有尊严,不想一辈子都这样为了争一个馒头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我劝你不妨考虑考虑。” 这句话啊,说得叫红衣男子心动啊,他几乎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甩开老嬷嬷奔了进来,一把跪在地上,一滴晶莹的泪水凄然落下,“九歌愿意。” 轰—— 什么叫做骇人听闻? 什么叫做物以类聚? 说的就是慕容云舒和凤九歌这样的人,一个愿收,一个愿受,丢人啊,耻辱啊! ———————— 文文不是NP,大家可别被这个震住了,写凤九歌做云舒的男宠,是为了铺垫后面的。 正文 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若说慕容云舒说出这种惊涛骇浪的话就算了,毕竟是个傻子,可凤九歌,堂堂一个溯国的皇子,即使被溯国抛弃充当人质,也不至于卑贱到做人男宠的地步吧? 当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堂堂溯国质子在他们楚云国过的是什么日子,卑贱得连宫女太监都可以欺负,那些宫女太监知道他在溯国不受宠,经常不给他饭吃,若不是为了活命,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抢馒头的地步。 他愿意做云舒的男宠,是因为她的眼神里没有厌恶,没有猥琐,只有惊艳。而他,也想借助慕容曦的势力脱离皇宫,只要可以脱离这该死的皇宫,面首就面首,男宠就男宠,对于他来说脸面永远没有活着重要! 楚离风眼神复杂的看着云舒,那抹风轻云淡的笑颜灼伤了他的眼睛,拳头紧握,心蓦的疼痛起来…… 他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在看到她嫁不出去,卑贱到要养男宠的地步,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毕竟她是被自己休弃了的,天下男人都好面子,没有谁愿意娶一个被休了的女人。 而慕容昭则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去,唯恐这个傻子让自己面上无光。 太子讥讽的盯着楚离夜那双变幻莫测的眼睛,心里暗讽他的无能,一个傻子竟然宁愿选择男宠也不愿选择他! 多年的怨恨总算是得以报复了、 慕容曦征战沙场数年,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听了云舒这一席话之后顿感钦佩。 他的舒儿啊,简直就是遗传了他的大胆,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拒绝太子王爷的求婚而选择面首。 就算别人说她不识人间有羞耻事又如何?嘴毕竟是长在别人脸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但现如今,能够做到她这般洒脱,不拘于泥世俗的人又有几个? 她说得没错,与其为了争宠不择手段,还不如养几个面首为她争风吃醋,凭他慕容曦的财力势力又不是养不起! 慕容曦缓缓地站起身,一头乌黑的青丝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温润如玉的脸庞,宛若出尘脱俗的谪仙,但与之不符的是他眼神的凌厉,似渗进极寒的冰雪冷寒慑人。 “我慕容曦今日暂且把话撂在这,今后,凡是让我听到有谁再敢议论舒儿半句,我慕容曦就算上天入地也必将除之!” “吸——” 声音一落,原来就不太平静的大殿,听到他这番话,顿时喧哗得倒吸一气,谁都知道慕容曦的手段,说一不二,既然他敢放出狠话,就一定会做到。 慕容云舒固然可耻,可是再怎么可耻也是他们慕容家的人,丢的也是他们家的脸,他们若因为嘴杂而丢了性命,那真的太不值当了。 拒绝了楚离夜,云舒自然就不在王妃候选人中,她起身,抛给慕容玉瑾一个阴寒嗜血的眼神,冷冷地勾起唇角,对凤九歌说道:“我们走。” 慕容玉瑾不知道她那眼神意味着什么,但一想到她那副满是阴狠杀意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一直观察着她神色变化的楚离夜,见她就这样走了,面色越发的凝重,那种致命的毛骨倏然肃杀之气在空气中萌芽生长。 冷到彻骨的声音徒然响起,“慕容云舒!你最好能保证嫁给本王之日还是清白之身,否则……”握在他手中的杯子,瞬间被内力震成碎片,“本王不介意拿整个将军府陪葬!” 正文 它究竟看到了什么 …… 回应他的只有那三道绝尘而去的背影, 出了皇宫,天色已经大黑,小小的市集上黑灯瞎火,寂静无声得好像一座死城,只有一辆马车在这夜里吧嗒吧嗒的前进,偶尔还有阵阴风吹过,寒风飕飕。 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远远看去就像个洁白无瑕的白玉盘,一圈内紫外红的彩色光环将月亮紧紧包裹其中,那光环飘飘忽忽的仿佛透露着一种神秘莫测的阴森诡异。 远处,几声狗吠声划破了夜的宁静,突然,不知怎么的马匹受了惊吓,抬起前腿,仰天长啸一声,不顾一切地向前跑去。 “吁吁!”马夫慌乱地抓紧缰绳,咬牙使劲全身力气拼命的往后拉,可是不知怎么搞的,这匹向来温顺的马突然间就变得异常的烈,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拼命的逃命。 马车因为马的发疯没有秩序的乱跑而变得颠簸起来,在马夫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时候,两道人影同时从马车里飞了出来,慕容曦拉住缰绳,云舒一个飞身坐到马背上,双脚夹紧马腹,手中的银针使劲全力的刺进白马的脖子上的某处穴位,这根银针不会让它丧命,却能让它前蹄一软,跌倒在地,再也烈不起来。 白马四脚都趴在地上,十分委屈的望着面前,那双眼眸里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竟然溢出泪水。 “它这是怎么了?”云舒对马匹向来一窍不通,在现代的时候也只是偶尔放松的时候去马场学习骑马。马场里的马都是有专人训练过的,性子都很温顺,如今看到这匹白马竟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流着眼泪,十分的不解。 都说马通人性,它究竟看到了什么,或者闻到了什么,才会如此伤心? “小白如此失控还是第一次。”慕容曦也很是奇怪,小白是十年前他从苍国一个大将手中夺来的,当时的小白才刚成年,因为性子温顺,又能日行千里,他很是喜欢。 不知道它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像发了疯一样的跑来这里? 带着种种疑惑,慕容曦将手中的缰绳扔给马夫,纵身跳下马车,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空旷无人的四周,除了那满地杂草外,并无什么奇怪之处。 唯一说得上奇怪的就是这里的气息,阴森得简直像是走进坟场,还有那乱草之中隐隐约约有座荒废的府邸显得尤其突兀。 正文 三陵王 慕容曦有些疑惑,拨开杂草就想朝那府邸走过去看看,脚步才刚移动,一抹红影就从身后急忙地抓住他的手,神色凝重的道:“别过去,那里……那里是三陵王府。” 三陵王府…… 慕容曦听后心神不由得一颤,硬生生的制止了脚步,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朝那荒废的府邸多看了两眼。 听说每月十五一入夜西郊就会凭空出现一座废墟,那废墟的外观跟北朝的三陵王府一模一样,凡是经过那座废墟的人第二天都会莫名死亡,而且死相都尤为恐怖。 故一入夜,所有人都门窗紧闭,躲在家里不敢在外停留半刻,怕就怕三陵王冤魂不散来找他们索命。 三陵王,北朝皇帝的胞弟,观魔大陆的神话人物,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修灵达到六阶七段的人,二十二岁的年纪被奉为绝世天才,北朝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一直屹立不倒。 只可惜,当年那十七小国的野心实在太大,为了不屈服于北朝,为了能像北朝那样统一天下,被他们分别派出的一万零一个当世高手围堵在阎王庙,乱刀砍死…… 三陵王死前下过诅咒,十五年后必定重现人间,收集够那一万零一个人的邪恶之灵,他将重塑肉身,彻底重生! “糟了,舒儿!”慕容曦想到当年沐丞恩也是那一万零一个高手的其中之一,吓得他光大惊失色的推开凤九歌就朝马车奔去。 舒儿身上的煞气太重,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把三陵王给吸引来了,三陵王生前最讨厌的就是像舒儿这样煞气太重的人,几乎是见一个杀一个,尤见两个杀一双。 现在舒儿身上不仅带有煞气,还是沐丞恩的孙女,这下三陵王必定不会放过她! 云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双脚总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想停下来都不行,她运用内力强迫自己停下最后却被自己的内力反噬一口,疼得她咬牙切齿。 不过这个地方真的很奇怪,好像有个巨大的磁场一般牵引着自己前进,直到站在那座名为三陵王府的废墟外,那抹奇怪的感觉才会消失掉。 “收集够一万零一个邪恶之灵,本王就可以重生了,重生了……”一道轻若蚊蝇的声音像是从废墟里传来,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同的方向,相同的声音,相同的话,在这个阴森诡异的地方,显得尤为的惊秫恐怖。 若换成其他人听到这声音恐怕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昏倒在地了,但云舒不同,在现代,她可是横行黑暗世界的绝色修罗,全球连续五年都排名第一的佣兵‘血灵’。她杀过的人比普通人吃的盐还要多,所以至今为此还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她推开那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大门,眼神警惕地望向四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砰——!”在她完全进入的那一刻,大门突然关上了,巨大的声响震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舒儿!”慕容曦赶到,便看到云舒进了兰陵王府,他神色张皇地扑了过去,却只拉到她的一点裙摆,而在云舒进去三陵王府那一刹那,三陵王府却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不留。 正文 兰陵王府消失 慕容曦震惊得不知所错,三陵王府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而舒儿……会不会也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 心里异常的恐慌起来,脑海里闪过沐婉约那张带泪的脸,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顿。 不,不可以,舒儿不可以有事的,绝对不可以有事! 舒儿若真的发生意外,他真的没脸回去见她了…… 凤九歌来到慕容曦身后,也亲眼看到了三陵王府消失的整个过程,讶异这奇异现象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忧,那个愿意给自己自由,给自己尊严,不顾世俗的目光纳自己为面首的女子就这样消失了吗? 他不怕自己会再次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皇宫,毕竟在那个地方待了整整六年他早已习惯,他担忧的是那个女子,她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给过自己温暖的人,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慕容曦从地上爬起,眼睛都红了,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利剑,发出一阵嘶吼后,举剑狠狠地劈向地面。 “轰——!”巨大的剑气波动,狂风呼啸而起,吹得两人的头发凌乱的飞扬,地上的杂草被震得连根拔起,随着大股的龙卷风不知被卷往了何处。 地面,瞬间光秃秃的下来,原来的杂草全都消失不见,只有地上那一坑一洼的泥土述说着它们曾经的存在。 凤九歌被他那强大的剑气震撼住了,心里感叹,怪不得他威逼皇上下旨赐婚,皇上都没有赐他以下犯上的死罪,反而很高兴的同意了。 谁让人家慕容曦带兵能力强,内力也超强,在塞北驻扎的这十年,将那些试图进攻楚云的蛮夷人打得个落花流水,现在的蛮夷人,年轻的男子几乎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幼妇孺,可见那几场战役打得有多么激烈。 蛮夷人是解决了,可近期苍国又开始找各种理由不断的骚扰,皇上更是下令,三日后,让楚离风一同远赴塞北。 三日,现在剩下两日,而这个节骨眼上,慕容云舒却失踪了……慕容曦向来疼她入骨,倘若找不到慕容云舒很有可能会导致他抗旨不从。 凤九歌有些为难,他平生最敬佩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沐丞恩,一个便是眼前的慕容曦,可如今他若因为慕容云舒失踪而抗旨不去塞北,那么……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凤九歌眼睛一亮,“听说出现在这里的三陵王府是幻象,那么,我们找到当年三陵王府的准确位置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云舒了?” 慕容曦的眼眸里也闪过亮光,但很快又黯了下来,沮丧的道:“北朝灭亡后,三陵王府就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如今想找出正确的方位恐怕很难。” 凤九歌默,脑中忽而灵光一闪,“有一个人会知道。” “谁?” “楚离夜!” --------------------------------------------------------- 正文 这酒能喝吗? 云舒困惑的走在庭院里,她明明记得进的是一座废墟,可是进到里面才发现废墟内竟是别有洞天。 鹅卵石的小路两侧全是茂林的修竹,树叶婆娑,在地上铺成了一片不均匀的暗色花纹,再向前走十米,幽幽的兰花香扑面而来。其香清幽脱俗,飘飘忽忽,若有若无,沁人心脾。 单看这院子里的修竹和幽兰就知道这府里肯定是贵在高雅,气度不凡。 竹,一个顽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象征。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无论是石缝,是泥土。它从来都是顶天立地,顽强地生长起来的。 兰,高洁、典雅、爱国和坚贞不渝的象征。 再向前几步,隐隐约约有凄清的箫声飘了过来,箫声忽如高山流水奔腾澎湃的波涛之气,忽如雪花阵阵纷飞的轻柔,又忽如峡谷一阵旋风,急剧而上。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哀鸣可以听出主人的心情,百感交集。 云舒悄悄靠近,只见一抹青色的人影静立于湖泊,万千落花,衬得那抹青影是如此的清冷孤寂。黑发如墨,在微风着飞舞,伴着那飘落的桃花,还有那缥缈的如纱白烟,美得仿若仙境。 云舒脚步才刚凑近,那凄清的箫声倏然停了,低沉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陪本王喝一杯吧。” 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是好听,宛转悠扬得仿若他的箫声般令人沉醉。 可是他自称本王? 据云舒所知,楚皇有十个儿子,封王的目前只有两个,一个是三王爷楚离风,一个是十王爷楚离夜,其余的异性王爷根本没有,那么他是……什么王? 还未容她多想,一个小巧别致的杯子便朝她飞了过来,云舒顺手接住,那平静如流水般悠长深远的箫声又响了起来。 真是个怪人,云舒撇嘴,看着杯子里淡青色的液体,一阵恶寒。 这酒能喝吗? 正文 借你的煞气用一用! 单看这颜色就能让人作呕了,若喝下去,还不知道会难受成什么样。她捏着酒杯轻轻的摇晃,抬眼望着那不远处的青影,嘴角缓缓的拉起一抹清冷的弧度,“阁下未免也太不够诚意了吧,竟然打算让客人独饮?” “你是客人吗?”轻飘飘的一句反问,一瞬间让整个湖泊都冷飕飕起来,一片压抑。 云舒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被一个巨大的磁场牵引着,控制不住脚步,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那种感觉就如同被下了符咒一般,别人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这种感觉让她极度不爽,她几乎都敢肯定自己出现在这铁定跟眼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至于他的目的,她目前还没看出来。不过,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天命,坐以待毙的人,就算明知道自己敌不过他她也要拼死一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阁下并无仇怨。”云舒斜睨着他的背影,眼神幽暗得吓人,袖中的双指已经捏起了两枚银针,只要一有不对劲她会立即取了他的性命! “你是跟本王没仇,可本王跟沐丞恩可是有很大的仇恨!”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凌厉的杀气骤然汇聚在空气中,死亡的气息越发的浓重。白白的雾气从他的周身升腾,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如梦似幻,给人一种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的感觉。 从他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浓烈的仇恨,云舒讥讽一笑,“原来你也只是一个只会躲在背后攻击他身边人的缩头乌龟啊,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什么不当面找他算账?反而拿我开涮,你当他是白痴,肯拿一条命来换取一个跟他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外孙女?” 她的声音有点咄咄逼人,笑声在这空寂的夜里传开,把那份张狂和嚣张,演绎到了极致。 青衣男子转过身来,神色冷凛,目光紧紧地落于云舒身上,唇角扯出几分了冷笑,“为了达到目的,本王可以不择手段,沐丞恩也罢,楚御也罢,这楚云国的国土本就不该属于他们!” 不属于他们…… “你……”云舒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双激狂冷厉的眼眸里黑云翻动,嗜血之气染于唇角,“你是三陵王帝流尊!” 她的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楚云国的国土是从北朝夺来的自然就不属于他们,据她所知,北皇、太子、三陵王都死了,北皇没他这么年轻,太子就更不用说了,死的时候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 那么剩下的只有三陵王帝流尊了,听说他死前下过诅咒,十五必返人间,现在掐指一算,正好是十五年! 三陵王帝流尊乃北朝皇帝的同胞弟弟,更是北朝最高军职,总领军政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也是观魔大陆至今无人能及的第一天才! 慕容曦书房里就有好本书是专门介绍他的,叫什么名字她忘了,不过她记得书籍上面记录说他从小到大都是一袭青衣,长相冷酷俊美,琉璃色的眼眸,紫色里带有玫瑰的红,那都是他独有的象征。 “看来你对本王了解得还真不少,可惜,本王要重塑肉身,且借你的煞气用一用!”说罢,锐利的眼眸眯起,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的朝着云舒击去,那气势快如闪电,掌力更是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漫天的桃花疯狂的飞舞成圈,朝她就重重地击出一掌…… 正文 头发成刀 云舒灵敏的避开,抽出腰间的软剑迎面而上,一挥,一劈,一砍,卷起了漫天的落花缤纷,手中那盛满淡青色液体的杯子也同时朝他弹了出去,那淡青的液体脱离酒杯竟化出一条长长细细,跟头发一般大小的青蛇,在半空中‘嘶嘶’的吐了个蛇信子,一个翩然转身就想朝她攻击了过来。 ‘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蛋!’她运用兽语冷然的喝道。那淡青色的液体竟然是蛇的幻影,这让她不由得一阵唏嘘,幸好,她没有被美色和箫声所动,听从青衣人的话喝了它,否则……她就会被这蛇一口吞了心脏! 青蛇被她冷冷充满杀气的声音喝得有些恐惧,长长细细的身子就这样僵直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结果,华丽丽的从空中摔了下来,哀怨的瞥了青衣男子一眼,灰溜溜的找个地缝就钻了进去。 青衣男子看到那臭蛇就这样被吓跑了,当即眉头一皱,那双紫色带有玫瑰红的眼眸立即就暗黑一片,突然,那头墨黑的长发像雨后的春笋般拔地而起,一根一根宛若镶嵌上利刃,锋利无比,闪动着傲然肃杀的锋芒。头发一甩,那一根根头发瞬间从他的头上抽离,好像一把把利箭朝她铺天盖地的射了过来。 云舒不明白,他明明就是一缕鬼魂,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是跟一个人在打斗?甚至连他的掌力都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是这个世界玄幻了,还是这个人太强大了?强大到可以随意重塑肉身的地步? 还有那头发,竟然锋利薄得如同到刀片,随到之处,万木均毁。 按照正常的逻辑分析一个幽魂是绝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功力的,就算是一个活人也不可能让头发脱离像武器一样攻击。关键是,那些头发明明是从他头上射出来的,可抬眼望去,他的头上还是如初见的那副模样,哪里有半点秃子的迹象? 既然都不可能,难不成这所有的一切都皆是幻象? 以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管他是不是幻象她都不能掉以轻心,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玄幻的世界,很多东西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他帝流尊生前的灵力几乎可以说是达到巅峰,死后就算是幽魂也比一般人要强大。 还未容得她多想,那发刃已经逼向了她,来势十分的凶猛,一把寒光四射的软剑从她腰间抽出,银白色的光芒划过夜空,速度之快,宛如闪电。 须臾间,两道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震荡,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随到之处,草木皆毁。 ———————————————————————————————————————————————————————————————————————————————————————————————————————————————————————————————— 正文 跟本王来吧 不夜殿。 楚离夜懒洋洋的躺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墨色青丝漂浮在身体两侧,沾有水珠, 性感 而慵懒的的形成一副唯美至极的美男图, 完美无瑕的迷人薄唇紧紧地抿着,微闭的眼眸时不时的抖一下,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周围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烟雾一般,在他身体上面酝酿,飘渺得仿若仙气。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额间那道如火焰般妖艳无比的朱砂印痕,仿佛盛开的红梅,又仿佛是燃烧的灯芯,带着夺人魂魄的妖艳,美得惑人。 “王爷,慕容将军和凤九歌硬闯进殿里了!”一个慌慌张张地声音从门外传来,透过纸窗可以看到那人身材矮小,头上一顶太监帽的男子惊恐不安地站在门口徘徊。 楚离夜闻声,刷的睁开眼睛,手随即一勾,一件件衣服如数的穿到他身上,从衣袖里的陶瓷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就往嘴里送,那道如火焰般的印痕随即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楚离夜出了房门,面无表情的问道。 那太监见他出来,急急忙忙的拭去额头上的汗渍,恭敬地弯身说道:“回王爷,慕容将军和凤九歌硬闯进不夜殿,似乎有要紧事求助王爷,奴才拦不住。”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 “是。” 当楚离夜出现在大殿时,慕容曦和凤九歌马上就从椅子上迎了上来,焦急的说道:“舒儿被三陵王抓走了,她既然是你定下的王妃,本将军不希望她有任何事故!” 被三陵王抓了?楚离夜皱了皱眉头,掐指一算,那双妖魅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一闪即逝的光芒,谁都没有注意到。 “跟本王来吧。”慵懒的声音中似乎掺夹了许某种道不明的味道。 楚离夜带他们去的是一处偏僻静谧的树林, 四处开满了桃花,远远望去,如同朝霞一般的绚丽妖娆,初进入桃花林便像是走进了世外桃源,漫天的桃花散发着阵阵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 慕容曦不知道凤九歌为什么会知道楚离会知道三陵王府的具体位置,也不明白楚离夜跟三陵王有什么关联,他竟然会知道三陵王府的所在位置,要知道,三陵王府在十五年就毁了。况且三陵王死的时候,楚离夜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三四岁能懂什么? 可当他做出一系列的动作后,慕容曦彻底的震惊了,只见他掏出一张符咒,在食指上咬出一点鲜血,在符咒上不知道写了什么,喝了一声‘破——’那张符咒就倏地燃起,在桃花林里翩然转了几圈,朝前面飞了过去,最后化成黑色的灰烬落到地上。 楚离夜走到那落下灰烬的地方,开始转圈,左右各转了十圈,口中还念念有词着什么,然后右脚在地面用力蹬了一下。 突然,一条静谧悠长,绿柳荫荫的小道瞬时间诡异的拔地而起,而在那小道之中,坐落着一座王府,威严气派的让人竖然起敬。 那王府正中间的匾额上烫金的正是‘三陵王府’这四个字。 正文 不可思议 慕容曦和凤九歌同时见到这奇异的现象,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各个惊诧溢于言表,楚离夜居然真的让十五年前被烧毁的三陵王府重现人间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楚离夜迎着月光,抬头看着‘三陵王府’那四个字,情绪有些悠长,似乎在缅怀着什么,漆黑的发丝流散于肩头,他淡淡地立在那里,在落花缤纷的映衬下,那身影简直美得像一副水墨画。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大门,动作柔得仿佛在呵护最心爱的宝贝,又仿佛在害怕吵醒了王府内的亡灵。 才刚推开大门,一阵扑鼻的清香迎面而来,闻着都让人心情舒畅。 慕容曦和凤九歌也随即跟了上去,可奇怪的是他们才刚走近三陵王府,还没跨进大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给弹了出来。 ‘扑通——!’两人都极其狼狈的被震飞出了几十米地,重重的倒在地上,一口猩红的鲜血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在地上绽放出一朵血花,比地上飘落的桃花还要艳美几分。 被这股气息弹出,两人都在心里赞叹着三陵王的厉害,就算时隔十五年,这三陵王府依旧是机关重重,生人勿近。 若说凤九歌进不去就算了,可慕容曦再怎么说也是五阶修灵的高人,搁在这个三陵王府上连个屁都算不上。 再看看楚离夜那副轻松的模样,两人都不由得暗暗揣测,他的修为估计已经达到了六阶以上。 十八岁的年纪,六阶的修为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追溯到十五年前的三陵王,他当年修到六阶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不过震惊还是有的,毕竟楚离夜为人散漫,谁都会自动将他与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栓在一块,又怎么会想到纨绔的面具下是怎样的高深莫测。 在楚里夜进府的同时,云舒和帝流尊打得火热,只听到天空中一声长啸,十几道发刀又朝她铺天盖地的在空中飞速而来,来势凶猛。 云舒不停地移动脚步,冷冷的看着那些逼近她的发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冷笑,当下身子一弯,手腕一动,双指夹起三根冒着寒光银针,回身就朝那十几道发刃击打了出去。 “咻——!”银针与发刃碰撞的声音划破长空,两道强大的劲力撞击在一起,轰的一声,周围的石头被震四分五裂,那面湖泊更是激起了千层涛涛巨浪,巨大的波浪沸腾得甚至有几米之高,如此威力,可见两人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该死!”帝流尊见自己的发刃被她震成粉末,一阵怒喝,手腕一挥,突然一道道冰刃从他的指尖射出,狠戾而绝杀,看来,他要使出绝招了! 但云舒也不是吃素的,她临空几个翻身,闪身避开几道风冰刃,她的手指也同样的射出一道诡异的力量,速度又狠又快,力量完全与他匹敌。 ‘兹——!’白色的银光闪过,一圈圈银白的电光迎上他的冰刃,发出‘兹兹’的响声。 那是雷电,帝流尊知道,看来眼前这个女娃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小小的年纪便有了控电的灵力,实属难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天生就带有一种常人不敢想象的阴气,倘若她肯跟自己契约,那么……他重塑肉身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她是沐丞恩的外孙女,凡是跟沐丞恩有关的人都该死! 这样想着,他的身猛然的在云舒眼前消失,在云舒看不到他,听不到他任何声音的片刻,他的身影顷刻间就已经逼到了她面前,五指一扣就扣住了她的脖子,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跟他一样化成鬼魂! “三陵王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脖子就这样莫名奇妙被他捏在手里,她原本就已经感受到他的逼近,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又是以无形的姿态出现,她的攻击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半分,所以跟他对手,她只有输的份。 云舒的眼神倏地一紧,冷冽的光芒乍射,杀气腾腾的脸上,浮现一丝嗜杀的狠戾。 可是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任由一个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随你怎么说 ,怪就怪在你是沐丞恩的外孙女,我帝流尊最大的敌人!”帝流尊嘴角冷酷的勾起,琉璃色的眼眸里冷光流转,杀气渗人。 “是吗?可惜啊,想杀我恐怕也没那么简单!”云舒眉眼中冷光一闪,在他微微一顿的那一刹那,手中的匕首滴上她的血液对准他就狠狠地刺进他的身体…… 没听到匕首入肉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有鲜血流出,只听到他神情痛苦 呻--吟 的“嗯……”了一声,那清冷孤寂的身影就在这一刹,在白茫茫的烟雾中破碎,化成迷离。 “皇叔!”楚离夜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在烟雾中破碎消失,他眉眼一沉,下意识的挥起一道劲风就朝云舒击了过去。 正文 慕容玉瑾她疯了!(看过的别订!) 云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楚离夜会突然出现,并且还这么迅速地出手,她毫无准备就被那道劲风给震了出去,身体失去重心,在她以为自己会掉下湖泊做一回‘落水鸡’时,一道人影已经率先腾空而来,半空中揽住了她的腰身。 是楚离夜! 云舒抬眸,触及到一张妖媚冰冷的面孔,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潭大胆而放肆的扫着她曲线,那双大手甚至还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生平第一次被人吃豆腐!云舒颇为恼火地一掌将他击开,身子利落地在湖泊上一点,横空里一个侧翻,手中的软剑破空而出,“咻——!”的一声,异常嚣张的抵在他的眼前。 “楚离夜你什么意思?”云舒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刚刚明明还是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现在又怎么突然伸手拉住她? 此时的楚离夜一身黑衣,头发只用一根黑缎随意的束起,墨黑的刘海被风吹乱,看起来有几分诡谲狠辣冷酷傲然,却丝毫看不到平日里邪魅如妖的模样。 如果不是知晓眼前的人是他,她绝对会以为他们是两个人! 紫衣的楚离夜,唇角总是若有似无的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意,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销魂之极,让人蓦地想起妖孽。而黑衣的他,五官绷得很紧,看起来没有那么邪气,却是异常的刚毅俊美,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是那种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 云舒不得不感叹,他真不愧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颜色都能穿出不同的韵味! “本王救本王的王妃难不成还需要理由?”楚离夜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闪过一抹讥嘲,幸好他刚刚及时的从愤怒中反应过来她是慕容云舒,如若不然现在的她早就被那腐蚀湖吞噬得连根毛都剩不下,她倒好,不感恩就算了,还恩将仇报。 听他意思,好像说要娶她的话并不开玩笑!云舒的心猛地一沉,长剑更是抵到了他的咽喉,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的王妃!” “很快就会是。”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有男宠!” 楚离夜唇角微勾,笑得异常妖冶,“本王不介意他给你做护卫。” 云舒嘴角忍不住的抽搐,是她的意思不够明显,还是这人已经自以为是到了变态的地步?眼眸里莫测的光芒一闪,“我喜欢他。” “没关系,本王会比他更值得你喜欢。”楚离夜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若说他一身紫衣时笑成这样就算了,可这一身黑衣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像他这种一半邪魅如妖,一半阴冷如潮,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菜。 她正开口讽刺,却突然感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紧接着所有的景物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没有修竹,没有湖泊,什么都没有,就连楚离夜也不见了! 空气中只余下一道异常嚣张的声音在回荡,“慕容云舒,三日后本王会正式下达聘礼,你就等着做本王的王妃吧!” 云舒还保持着举剑的姿势,当听到楚离夜留下的那句话时,脸色黑得几乎想要骂娘,‘轰——’的一声,手中的剑已经恨恨地劈向了一旁的桃花树。 这该死的男人,她刚刚就应该一剑下去,阉了他! “你喜欢她?”云舒走后,原本消失的兰陵王府又恢复了原样,帝流尊面无表情的站到了楚离夜面前。 “不是。”楚离夜否认,长眉微拧了下,薄唇邪邪的扬了起起来,“你不觉得她很有意思?” “可是她是沐丞恩的外孙女!凡是跟沐丞恩有关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帝流尊的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只是那双眼眸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她是沐丞恩的外孙女不假,可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楚离夜冰蓝色的眼眸里,深邃如潭,一眼望不见底,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让人心惊。 ————————————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大清早了,云舒毫无睡意的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张着眼睛无神的看着床顶,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楚离夜最后那句话,‘三日后本王会正式下达聘礼,你就等着做本王的王妃吧!’ 他明明知道她是被休了的废妾,能嫁出去就不错了,还要下聘礼,看样子好像要置办得很隆重似的,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不认为他对自己有感情,毕竟一见钟情的戏码早就过时了,并且她还在选妃宴上那么不买他的账,在他说要娶她的时候,她故意选了男宠,让他丢尽颜面,可在兰陵王府见到他时似乎根本一点记恨她的表情都没有。 他目的是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云舒才躺下不久,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清漪就一脸兴奋地冲了进来,“小姐,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啊?”云舒的思路被打断,看到清漪笑得那么开心的模样,还以为她捡到钱了。 清漪一脸神秘的眨了眨眼睛,“你猜。” “我猜你肯定是捡到什么宝贝了。” “错!”清漪一脸得意的扬起下巴,然后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是慕容玉瑾啦,你知道吗?慕容玉瑾她疯了!” 正文 你家瑾儿中毒关我屁事?(看过了的别订) 云舒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好消息呢,听到这个她毫无兴趣的打了个呵欠,意料中的事,“不过是牙齿掉光光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把她给吓疯了。” 慕容玉瑾的嚣张她可是忍耐很久了,但基于人家是当朝的三王妃,她不能明着来,只能耍阴的,在离开选妃宴之前她给她下了蛀毒,这种毒,一旦沾上就会长满蛀牙,一夜之间牙齿就会掉光光。 相对于二夫人和慕容玉芊来说,慕容玉瑾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清漪却鄙夷的斜睨了她一眼,嗤笑道,“小姐,你该不会只知道慕容玉瑾牙齿掉光而不知道她一夜之间头发也掉光光吧?而且听说她脸上还长满了脓包,坑坑洼洼的像只癞蛤蟆,早上起来,恶心得让三王爷当场就吐昏了过去。” “头发也掉了,脸也毁了?”云舒听后,刷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下了蛀毒其他的根本就没下,那慕容玉瑾的头发和脸是怎么回事? 清漪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别院的大门被人重重踹开,紧接着一道极其愤怒的吼声就传了过来,“慕容云舒,你给本王滚出来!” “三王爷,我们小姐还在就寝不方便见客。”三四个仆人一脸严肃的挡在他面前,极力的阻拦。 “都给本王滚!”楚离风拥护着一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咬牙切齿的将那些试图阻拦他的人一个个踹开,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你们这几个狗奴才马上给本王将慕容云舒叫出来!否则休怪本王一怒之下烧了这将军府!” 云舒本来还想睡个好觉,结果楚离风的声音大得几乎震耳欲聋,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脚就踹出了房门,“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吵我睡觉?” 楚离风见她出来了,扶着那个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就来到她面前,怒气横生的就指着她质问,“慕容云舒,瑾儿脸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云舒听之不但不怒,反而扯出一声冷笑,“真是奇了,你家瑾儿中毒关我屁事?怎么什么都要赖到我头上?楚离风,你该不会太想念我了,所以就故意找个女人来假装慕容玉瑾,说她中毒,借机见见我吧?” 要说装傻,她绝对不会逊任何人半分,更何况,他问的是脸,又不是牙,她的脸毁了关她什么事? 再说慕容玉瑾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仗着自己是三王妃的身份到处欺负人,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暗地里是谁想整死她? 楚离风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听到这个傻子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说他想她,不由的怒火升腾,愤愤地吼道,“慕容云舒!你别给脸不要脸,全楚云国都知道你比婊--子还有人尽可夫,本王是疯了才会想你!” 娘的,她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云舒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她突然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把就捏住他刚毅的下巴,那双眼眸里透露着嗜血的凌厉,寒声说道,“楚离风,我至今不动你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 楚离风的下巴被她捏得生疼,看着周围的那些下人一一面带嘲讽的目光,楚离风只感觉到活了二十二年的脸面算丢尽了! 他恼怒地朝她击去一掌,目赤欲裂,暴怒道:“慕容云舒你找死!” 云舒的身体侧开了他的攻击,右脚朝他凌厉地踢了出去,双手飞速地反抓住他的双臂,猛地一脚就将他踩到了地上,那只踩在他脊梁骨的脚,力道大得几乎可以将他的骨头给踩断。 “啊……!”楚离风因吃痛而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更是泛起了一大片苍白。 “现在是你找死还是我找死?”云舒低下头凑近他,冷冷的问道,声音阴沉,一字一句都似乎带着强烈的恨意。 楚离风没想到这个傻子的内力竟然是这么雄厚,脊梁骨都快被她踩断了,疼得他根本就直不起身,只能像条哈巴狗一样狼狈的趴在地上。屈辱,愤恨,随即让他失去了理智,充满了浓烈仇恨的朝她大吼,“慕容云舒你敢动本王一根汗毛试试,信不信本王立刻派兵把这里全都铲平了!” “好啊。”云舒不怒反笑,抓着他的双臂就狠狠地扭了下去,两道‘嘎吱’骨头脱臼的声音响起,楚离风的脸色已经痛得完全扭曲,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云舒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反而笑得异常的森冷,“你把这里铲平了,我就举家搬迁把你的离王府改成慕容将军府!” “你敢!”楚里风痛得咬牙切齿,目光憎恨的瞪着她。 “要试试吗?”云舒声音幽幽的,听起来颇有几分暗夜索命修罗的味道。 楚离风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那一句“要试试吗?”掷地有声,听得他的心房猛地一收,颤得让他几乎控制不住的害怕。 暗暗恼怒自己怎么会招惹到这么可怕的女人! “啊……!” 一旁带着黑色斗笠的女人,看到云舒竟然这么对待楚离风,突然愤怒地大吼一声,举着匕首就朝云舒疯狂地刺了过来,速度之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小姐!”清漪见那人如此疯狂,吓得惊呼一声,飞奔过去抓着那女人握着匕首的手就狠狠地反刺向地面,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女人的手被清漪强制砸到铺满青石的地面上,石屑飞舞,鲜血淋漓。 正文 毒不是我下的(看过了的别订) “瑾儿!”楚离夜一阵吼叫,表情十分的痛苦。 “原来真的是慕容玉瑾啊,清漪快把她的斗笠掀起来,让大家伙瞧瞧楚云国第一美女的美貌吧。”云舒红唇勾起,笑得异常轻柔,却让在场的下人们心里一阵发毛。 “是!”清漪早就想见识到慕容玉瑾的‘绝色’了,如此好机会,怎能错过?她邪恶的搓搓手,唇角上闪过一抹精光。 慕容玉瑾听到云舒说要摘掉她的斗笠,面上难掩的紧张和恐惧之色,她害怕的倒退了几步,血肉模糊的拳头划过地面,红得触目惊心,吊着嗓子的尖锐的朝清漪吼道:“$%%&&&……!”因为牙齿掉光了,嘴巴漏风,谁也听不懂她在骂什么。 她声音还未全落,清漪的手就已经袭向了她的斗笠,当瞥到那黑得像碳,全是坑坑洼洼还血肿流脓不止的脸时,清漪恶心得再也顾不及形象的偏过头去大吐特吐。 “呕——!” “呕——!”那副尊严的确是够吓人的,一张缺了牙齿而显得凹入的嘴,一个光秃秃脑壳,连一丝发根都看不到,还有那张堪比癞蛤蟆都丑的脸,那模样何止是惨不忍睹啊?简直是谁看了谁做噩梦。 恶心得那些仆人们也一个接着一个抱着肚子哇的狂吐。 “真是太丑了……!” “好吓人啊!” 慕容玉瑾知道现在自己的容貌很可怕,可这些低贱的下人,凭什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礼?越想越气,气得她脸色由红煞白,因为愤怒而四肢控制不住的颤抖。 慕容玉瑾知道现在自己的容貌很可怕,可这些低贱的下人,凭什么可以对她如此无礼?越想越气,气得她脸色由红煞白,因为愤怒而四肢控制不住的颤抖。 双目阴狠的瞪着云舒,顾不得右手的疼痛,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丑样,再也忍不住的冲她斯歇底里起来,“慕容云舒,你这个贱蹄子竟然敢给我下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因为瘪嘴而吐字不清,云舒却听得清清楚楚,她冷冷地看向她,眼眸里带起一片杀气,“清漪给我掌嘴,直到掌到她再也骂不出脏话为止!” “是!”清漪应道,声音里带着果决的凌厉。 慕容玉瑾听到要掌嘴,双眸的瞳孔瞬间瞪大,她这张坑坑洼洼的脸还能打吗?再打下去自己就真的彻底毁容了,想到楚离风早上那厌恶的目光,她更是害怕的哭嚎出来,“不,我不要掌嘴,不要掌嘴……!” “慕容云舒你赢了!你赢了可以吧……” “我们母女三人都被你逼到绝境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跟你争了,我什么都不更你争了……!” 她的声音异常的尖锐,大喊大叫的像个疯子! 清漪说得没错,慕容玉瑾是疯了,而且还是疯得不可理喻了,在多次羞辱自己后还妄想着自己能放过她? 笑话! 云舒一声冷笑,别说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下下辈子也绝不可能! “慕容玉瑾,我本不想动你,是你自己偏偏不知死活的撞上来!你当我是神了还是上帝了?在你骂我贱人,贱蹄子,野种的同时还想让我放过你?简直就是做梦,清漪给我掌嘴!” 云舒声音一落,清漪抓起慕容玉瑾的衣襟一个个耳光就甩了出去,‘啪啪啪’的声音清脆洪亮,听得众人心里一颤又一颤的。 “啊……!” “啊啊!” “别打了!” 慕容玉瑾的嘴角被打得高高肿起,头不停地随着清漪的动作而左偏右偏,那血肿流脓的脸更是被打得肉肉严重溃烂,不论她求饶得有多大声,人家听到的也只会是类似‘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叫天天不灵,哭地地不应,羞辱得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听着那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楚离风冷寒的眸光里流露出心如刀绞的苦楚,他再也忍不住了,声音冷厉冰寒的朝云舒冷道,“慕容云舒,只要你肯放过瑾儿,并奉上解药,两日后在塞北战场上,本王可以保慕容曦不死,否则……本王定要亲眼看他死无全尸!” 楚离风的话字字冷厉,字字威胁。 “清漪住手。” 清漪听罢,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慕容玉瑾放开,手中满满都是恶心的液体,她嫌恶的甩了甩手,赶紧去找水洗洗,不然这几天她都别想吃饭。 慕容玉瑾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白色的脓液更是到处都是,恶心得站在一旁的奴仆们再次不给面子的大吐特吐起来。 见此,她面色很难看,慌忙的将斗笠捡起戴上。 云舒见清漪已经将慕容玉瑾放开,便将楚离风从地面上拎了起来,那双美目中带着的冷意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说,怎么回事!” 楚离风的脊梁骨被她踩得几乎断掉,痛得他直不起身,只能微弯着腰盯着她那双冷厉的眼睛,嘲讽的勾起唇角,“苍国花十万两黄金请赤色佣兵团在战场上取他的性命,你说是怎么回事?” 赤色佣兵团? 是上次从观月楼出来刺杀她的那个组织? 云舒眉头轻轻一皱起,眸光里有肃杀的冷意一闪而过…… “话我已经说了,解药呢?”楚离风目光落在她那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冷冷地问道。 正文 下毒的是本王(看过了的别订) “我说过,毒不是我下的。”云舒的声音冷若冰寒,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并不像撒谎。 楚离风心里猛地一沉,不是她下的还会是下的? 他压根就不信她的说辞,除了她看不得瑾儿好以外,还有谁那么恨她? “下毒的是本王。”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炸响,身穿一袭紫衣的楚离夜踏着行如风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是你?你为什么要下毒害她!”楚离风看到他,满脸的郁之色,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朝他厉喝的质问道。 瑾儿那么善良,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慕容云舒嫉妒她,容不下她就算了,为什么现在连楚离夜都容不下她,甚至下毒害她! “为什么?”楚离夜看着他暴怒的模样心里异常的畅快,紧抿着薄唇,蕴藏着浓浓的讥讽冷笑道,“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公然辱骂本王的王妃,本王还能坐视不管?像她这种狠毒的女人毁了她的容已经算便宜她了!” 云舒听他的话,眉梢不由得一挑,嘴角一抽,她倒是小看了楚离夜,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她不仅一次两次的申明过自己不会嫁给他,他现在竟然会以她是他王妃的名义来毒害慕容玉瑾! 但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是为了帮她报仇,那他大可不用这么做,她自己的仇,自己会报。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辱骂你的王妃了?”慕容玉瑾最怕的就是有人在楚离风面前说她的话说,听到楚离夜这么一说,她死死的捏着斗笠下黑色面纱气急的冲了过来。 没有牙齿的人,说话都是漏风的,不清晰的,不过也勉强能听得懂。 楚离夜那双魅得妖冶的眸子带着讥讽的直视着慕容玉瑾,“难道相府的千金就是这般修养么?敢做不敢当?本王今日算是见识了。” 慕容玉瑾被他说的脸色煞白,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王妃是慕容云舒这个贱人,他昨日就宣布会娶慕容云舒为妃,她下意识的望向楚离风,却没想到会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厌恶。 她的眸光黯了下去,看来慕容云舒这个傻子说得对啊,她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他看上她,无非就是因为她有才有貌…… 现在……她的美貌没了,光有才艺还有什么用?最后连他早晚也会失去…… 不,不可以的,她不能失去他!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三王妃这个位置上,离皇后就只有几步之遥,等除掉了太子和楚离夜,他楚离风就会成为楚云国的皇帝,而她慕容玉瑾,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想到这里,慕容玉瑾的眼眸里迸发出贪婪的亮光,突然她‘砰’的一声,重重的跪在楚离夜面前,哭道:“十王爷,贱妾知道错了,求王爷赐解药吧,贱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罢,还不忘拼命的磕头,那模样看起来好像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在诚心悔过一般。 只可惜她面对的是楚离夜,一个比狐狸狡猾,比狼还要阴险百倍的男人! 云舒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既然他想淌这趟浑水,她就静立在一旁看他怎么回答。 “三皇嫂,昨日本王下毒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帮你解毒,所以就不存在有什么解药,当然,你若有怨气的话可以向父皇告状,看他会不会治本王的罪。”楚离夜冷冷地勾起唇,带着几分嘲讽说着,也不知道在嘲讽谁。 这男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完美,可实质上他比任何人都要腹黑毒舌,他本就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本性一半是邪,一半是冷,没有人猜得透他的心思。 再者,他散漫悠然,沉静淡定,整日只知风花雪月,看上去是那么的与世无争,无欲无求,好像天塌下来都有皇帝老子给他顶着。 但,谁又会想到这种看似无害,看似不争不夺的人才是最深不可测的,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时候,在背后狠狠地捅你一刀。 太子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几个皇子更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有楚离风一直在提防着他,所以说这个楚离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楚离夜!你别仗着父皇宠你你就如此无法无天!”楚离风气得头顶直冒火气,这是他最为恼火的地方! 楚离夜的母妃只不过是玉宸姑姑的宫女,因为长有几分姿色被父皇看上,结果一夜欢--情有了他,这样一个没有背景的他凭什么可以得到父皇宠爱? 而他的母妃是太师府的千金,又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跟皇后共同治理后宫的贵妃,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比楚离夜强一千倍一万倍! “本王就无法无天了怎么着?来人,给本王将三王爷还有三王妃扔出将军府!”楚离夜冷冷地命令道,长长地羽睫覆下,遮盖了他阴冷嗜血的眸光。 命令一落,暗处就涌出五个黑衣人,完全没有给楚离风和慕容玉瑾反应的时间,抓起他们就匆匆的跳墙离去,速度之快,甚至于他们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 云舒不得不感叹楚离夜雷厉风行的手段,至今为止她都还是看不透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深沉得像一座迷宫,这里一面,那里一面。当你以为那一面是他的出口,进去后才知道,那里其实也是个死角! 人走了,别院顿时就安静了许多,楚离夜凉凉的看了一言不发的云舒一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秀气的眉头一直皱来皱去。 原本他还在一直担心着她还没有放下楚离风,今日一见,心里莫名舒坦了很多,黑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邪魅的轻轻勾起唇角,丢下一个重磅炸弹,“聘礼本王已经提前带来了,明天,我们成亲!” 正文 新婚之夜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轰的一声在云舒的心里炸开,她冷冷地看着他,周身透出一股肃杀之意,“我不会嫁给你的。” “这由不得你选择,因为你二叔已经收了本王的聘礼也开始张罗明日的喜宴用品,如果你敢拒绝,本王保证,他一定死不瞑目。”楚离夜眼神冷冽地瞥了她一眼,唇冷厉的声音中透着绝对的威严。 为什么就连他也说二叔会死? 云舒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这次出征没那么简单,想要二叔命的也绝不仅只有苍国那么简单! “如果你肯嫁给本王,本王会于婚后第二日自动请缨前往塞北,可助你二叔一臂之力。” “可是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二叔真的有危险我自己可以救,用不着你帮忙。” “你确定你可以?该不会是因为你一夜之间功力猛地上涨,就刚愎自用了吧?”他冰蓝色的眼眸蓝如碧海,深不见底,透露异常的凌厉。 云舒被他这一番话震惊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功力在一夜之间猛地上涨了? “哦,对了,本王忘记告诉你了,你滴血染剑刺入兰陵王身体的那一刹那你们就已经签订了契约,所以你的功力才会上涨得如此之快,不过,从明日起,他会开始沉睡,并且你的灵力也会大大的降低。”楚离夜慵懒的说着,紫色的衣摆飞扬,妖魅众生的妖孽之姿挥洒得淋漓尽致。 签订契约? 就一滴血就跟那冰块签订了契约? 云舒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笑了,她知道自己的血是阴性的,而兰陵王是鬼魂,所以以阴克阴,没想到却因为这样签订了契约! “该说的话本王已经说清楚了,明日我们就成亲,就算本王他日在战场死了,本王也要你给本王守寡,永生永世不得嫁人。”楚离夜唇角略略的勾起,浑身的霸气毫不掩饰地张显出来。 云舒没有说话,只是一颗心揪得好紧。 二叔啊……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楚离夜,为何还要收下他的聘礼……那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嫁出去是为了什么? 还是二叔你知道自己会战死,所以……就提前给我安排了靠山? ———————————— 次日,楚离夜和慕容云舒成亲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全皇都人都知道了,在所有人感慨慕容云舒好命的同时,也等着看她笑话,看她会不会第二次被休。 云舒虽然是二婚,不过楚离夜还是置办得非常隆重,只是一天时间,新婚该有的物品一样不缺。 锣鼓喧天,爆竹齐鸣,红色的地毯从将军府云舒的住所一直铺到楚离夜的寝殿,离开将军府时,凤九哥曾问过她,既然收了他,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召见过他? 既然有了男宠,为什么还要嫁人?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日说要纳男宠,无非是看中了他的一身傲骨,合适待在慕容曦身边,她相信他跟着慕容曦一定会比在皇宫过得更像个人,而嫁人,完全是为了遵从慕容曦之意。 沐婉约没有出来送她,只是托人带了几句祝福给她,自从她们住进将军府后她一直在诚心礼佛,慕容曦见她如此,便修建了一座佛堂给她,已经半个多月了,她都没有踏出佛堂半步。 入夜,冷月如钩,冷碎的光辉,将整个不夜殿都罩上一片肃寂。 云舒卸下凤冠,静立在窗前,冷冽的看着天际上的那一轮明月,一身火红的喜服,金线剌绣的凤凰展翅欲飞,生动中尽显华贵,却没有一点待嫁新娘的欣喜。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艳红的身影踏了进来,看着那道原本该坐在喜床等待与自己喝交杯酒的身影,卸了凤冠,一脸平静的站在窗前赏月,心里莫名就堵了一口气,他剑眉登时竖起,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将她的身体贴向自己,“嫁给本王就让你这么不开心?” 云舒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扬眉看向暴怒中的男人,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冷傲和睥睨一切的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想,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唇角轻轻一挑,她淡淡的笑了笑,“你不是知道了嘛,何必多此一问?” “你!” 楚离夜面色如铁,用杀人的眼神看向笑得一脸邪气的她,突然他猛地抓起她就朝大床压了上去。 顺着她雪白的脖颈看下去,楚离夜清晰的看到她宽大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雪白酥胸,一腔热血霎时冲上了他的头脑,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了一滚,邪妄的在她耳朵吹着热气,“慕容云舒,就算你再怎么不想嫁给本王,如今也已经是事成定局,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就让本王好好伺候你吧!” 说完,火热的双唇就在她裸--露的锁骨处游走,或轻或重的从颈子上一路往下撕咬着。 老实说今晚的她真的好美,一袭红衣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妩媚动人,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楚离夜说得没错,第二日她的灵力会大大降低,现在的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挑逗。 “你想要我?”她的声音软软腻腻,透着情--欲的沙哑,撩人无比,尤其是那张极致魅惑的眼眸望着他,无限柔情。 正文 王爷,今晚……你恐怕会不举哟! “当然想要。”楚离夜被她那柔柔腻腻的声音击溃了,现在他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可是怎么办呢,王爷,今晚……你恐怕会不举哟。”云舒媚笑着,雪白的手缓缓地游走在他的背后,他的腰间,最后轻轻的探了进去,在他健硕的胸膛肌肤上慢慢划下。 楚离夜从未与女子如此暧昧的接触过,被她这么一撩拨,俊美的脸上立即就染上一层迷离的潮红,呼吸越来越重,整个房内里都是他粗喘的声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举不举,等做过了才知道。”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衣服,裸露着上身压着她,抱着她的腰身唇就狠狠的吻了上去,辗转吸允,越吻越深,越吻越狂热,直至他再也满足不了,伸手急切的将她的衣服狠狠撕裂。 看着他这副毛手毛脚猴急的模样,云舒不禁有些疑惑,他真的是那个传说中不爱江山爱美人,整日就知道风花雪月的花花公子吗? 为什么他的动作会生疏得给她的感觉还是个……处? 楚离夜伸手将她的头发解下,看着她一头漆黑的长发像瀑布一般披洒下来,在微弱的月光下竟然美得不可思议,他的呼吸顿时又粗重了不少,猴急的解开腰带准备给她一个最难忘的新婚之夜,手才刚一动,便感觉胯下那原本肿胀得几乎要爆炸的欲--望突然软了下来,他脸色一沉,随即从她身上跳了起来,想到她刚才的那句话…… 你恐怕会不举哟…… 不举…… 不举!该死的不举! 楚离夜眼中的情--欲褪去,恨恨地瞪着那笑得无比妖娆的女人,还故意邪笑的伸出舌头在唇边享受的舔着,那潋滟动人的眼眸里,如同住了只千年妖精,妖娆惑世,勾人摄魂。 即使是柳下惠见到她这副模样也会把持不住的化身为狼扑了上去,而自己……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行了! 越想越气,滔天的怒火就袭上了楚离夜的双眸,他真恨不得上前一把就掐死她! “王爷,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牡丹花下死啊?”云舒穿好被褪至一半的衣服,洋洋得意的坐在床上朝他挑衅的笑着。 楚离夜斜眉看着她,他又成功的被她戏耍了一顿,顿时眼中怒火大盛,一个拳头就狠狠地砸在她的身旁,双手撑在她两侧,愤愤地怒吼道:“你究竟还想怎样?我们是夫妻,夫妻你懂不懂!” 云舒见他的眼中欲喷出火来,不由得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前各自飞,我当然懂啊。” 楚离夜听着她的口气,几乎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偏偏她的笑容又是这么的好看,好看得让他的喉咙又是一紧,欲--望却还是举不起来,心里又羞又恼,又恨又怒,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到时候看谁硬得过谁!” 兴许他真的是太气愤了,连自称都忘了。 云舒没想到这个男人生气起来竟这么可爱,整张脸都给气红了,活脱脱的像只炸了毛的猫,不由得弯唇一笑,“好啊,我等着,我倒想亲自感受一下你销魂的技术,是不是跟传说中的那么欲仙欲死。” 提到这个,楚离夜的脸色倏地的涨得更红了。 他哪里有什么技术啊,那些传言无非就是为了避免麻烦散播出去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信以为真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那个天天往逍遥阁跑的十王爷至今都还没有开过荤? “既然这样就快点解开我身上的毒!让你提前享受!”楚离夜还不死心,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能看不能做,是个男人都会崩溃。 “过了今晚这毒就会自动解开。”云舒慵懒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楚离夜简直差点就气结过去,过了今晚他就要去塞北给帝流尊收集邪恶之灵,就算恢复了她也不在身边! “你究竟下的是什么毒?就不怕从此我一直不举下去?”他阴沉得很难看。 “不怕。”云舒唇瓣轻启,对视着他道:“你不举了,我可以养很多很多的男宠。” 楚离夜听后不自觉的头顶气的冒烟,双拳握的死紧,冷冷地瞪着他恨声道:“只要本王不死,你这辈子都休想!” “哦,这样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你死了,我爱养几个养几个?” 楚离夜闻言脸都气青了,大吼一声,“即使本王死了,本王也绝对会拉你陪葬,生亦同衾死亦同穴!” 也不知怎么的,楚离夜自认自己向来沉稳,性格也变化多端得让人揣测不透,在别人面前还从未发过脾气,可是不怎么知道的,自从遇见了慕容云舒后,饶是他忍耐力再好,也会被她气得爆发。 这就是他选择她的原因,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遇到过能把他气死的女人了。 云舒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双臂还撑在自己身体两侧,当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就把他给甩出了床边。 “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你可以走了。”她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楚离夜被她狠狠甩开,差点重心不稳就摔到地上,幸好他的功力够深厚,在最后一刻稳住了步伐,否则他一生英明就会毁在她的手上。 这可恶的女人难道忘了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还敢让他去别处睡,就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气死她? 正文 前往塞北——惊险! 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他找不找女人? 这一刻他说不出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活了整整十八年,他还是头一次被女人下逐客令! 目光深沉冷漠的看她,最后隐忍着怒火,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院子里,楚离夜坐到凉亭里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头一次有种挫败的感觉,别人的新婚之夜都是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的一夜,怎么到他身上就变得这么不堪? “王爷……”一道甜腻嗲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妖艳妩媚的女人晃着那风情万种的腰身款款地向他走了过来。 “有事?”楚离夜不耐烦的问道。 “没有,只是奴婢见王爷今晚似乎颇为寂寞。”女子娇柔地笑着,柔软似蛇的身子借势钻进了他的怀里,芊芊玉手极其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甚至伸到了他的胯下,想挑起他的欲--望。 她知道像慕容云舒那种傻子根本就满足不了她,所以她一直在院子里等,等啊等,终于把他给等出来了,如若能跟他一夜--欢好,到时候她就再也不用为奴为婢的任人欺负了。 “本王看起来很寂寞吗?”楚离夜面无表情的问道,声音带有几分冷意。 只可惜这女子听不出,还不忘将自己的柔软贴向他,“奴婢知道王妃满足不了你,所以……” “砰——!”还未等她说完,楚离夜已经伸手将她甩了出去。 “扑通——!”一声巨响,女子的身子已经被他狠狠地甩进了湖里。 “啊,救命啊王爷,奴婢……奴婢不会水啊。”脚无站立之地,手无可抓之物,女子害怕恐惧得瞪大了眼睛,高喊着救命,不甚水冲入鼻口,猛地灌了好几口水。 楚离夜看着水中挣扎的她,不为所动,依旧面不改色的喝着自己酒,直至声音消失了他才起身朝暗处的营卫道:“给本王处理干净,本王不想在新婚之夜触了霉头。” 随着他的离去,微凉的月光洒了下来,清晰的映出两道斑驳的黑影掠过湖面。 翌日,云舒刚起床洗漱,坐在铜镜旁梳妆时,便见铜镜里里映出穿着战袍,抱着头盔的楚离夜走了进来,屏退左右后,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想不想跟本王一起去塞北?” 听到他这么说,云舒眼里闪过一抹亮光,亮晶晶地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活力,“你说真的?” 据她所知,在这个时空,女子是不能上战场,因为晦气,如果谁敢贸然带女眷去,违者可杀勿论,那么他就不怕带她去,被发现后皇帝砍了他的脑袋? 还是真如楚离风说的,他仗着皇帝的宠爱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本王从不骗人。”不知为什么看到她那副高兴的样子,楚离夜顿感昨晚的阴霾消失不见了,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云舒黑亮的眸子一眯,“好,这是你说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得全权负责。” 楚离夜妖魅不凡的脸色一丝笑意稍现即逝,让人把摸不清他的心思,别有深意地说:“放心,这个世上敢治本王罪的人很好,即使本王带你去塞北被父皇发现了,他也不会说本王半句不是。” 这么嚣张?这么狂妄?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啊?竟然连当今皇上都不敢治他的罪? 云舒有些不解,不过一想到能去塞北玩玩心里就莫名的兴奋,她的食人蚁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因为战事太过吃紧,楚离风和慕容曦于昨日就已经提前出发,楚离夜因为大婚,晚去一日,为了不给楚离夜添麻烦,不扰乱军心,她还特意易容成男子,还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的风衣,下巴几乎全都隐在高领里面。 “到了塞北,我们要不要把昨晚的事做完了?”楚离夜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更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硬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他的手从后面拥着她,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那姿势看起来暧昧无比,惹得行人频频侧目。 云舒没有过跟一个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他灼热的呼吸吞吐的在她的颈间,身体莫名地一颤,一抹异样的电流瞬间流淌过她的全身。 本来她不想跟他骑一匹马,可若她不跟他骑同一匹马她就要走路去,谁让偌大的一个皇都居然连匹千里马都买不到。 肩膀抖了抖,将他置在她肩膀的下巴甩开,眉眼间的冷厉不减,语气如寒风刺骨般冰寒,“如果你不想终身残废,你尽可以试试。” 楚离夜自讨没趣,他早该知道她不会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女人,但他就偏不信邪,总有一天会让她变成自己有名有实的女人! 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在临近,楚离夜冰蓝色的眼瞳一缩,揽紧她的纤腰,夹紧马腹,快速地向前飞驰,“驾!” “咻——!”从四面八方涌现无数的黑色的弓箭!铺天盖地的向他们袭来! “小心了!”楚离夜用整个身体护住她,身后宽大的披风猛地在空中翩飞,将那些朝他们铺天盖地而来的弓箭,全都给一支不落的阻挡了过去。 “咻——!” “砰——!” “啊——!” 一声声箭插入肉和呻--吟声响起,云舒猛的挣脱开他的手,一个翻身手中的软剑一个反劈已经劈向了一个黑衣人的了头颅,霎时间鲜血四溢。 正文 本王不介意在那里要了你! 她满脸杀气的看着不停从林子里涌出的黑衣人,四五个男子手举冒着寒光的大刀就朝她砍了过来。 “杀!” 寒光晃眼,云舒锋利的长剑紧握在手,寒光一闪,凌厉之极的刺向了朝她攻击来的黑衣人。 楚离夜见她没有了灵力还敢这么拼命,眼中紧张一现,皱了皱眉,他面容冷峻,手中的剑一挥,戾气横生,生生的发出一道无形的剑气,凌厉地劈开了一条血路。 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云舒眸光冷寒,手上,剑上,全都是猩红的血!黑发临空,黑色的披风在太阳下熠熠发亮,手中长剑舞得犹如疾风骤雷,尸体一具一具接二连三的倒下。 鲜血四溅。 惨叫声四起! “有没有受伤?”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离夜已经闪身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因为杀伐而变得如血一样的暗红。 “即使我没有了灵力,没有了内力,也绝对没有人能伤到我!”云舒寒声说着。声音阴寒,透着股难言的森冷之意,也透着她的特有的嚣张狂妄。 看着这样的她,楚离夜几乎看痴了…… 他越来越庆幸自己娶了她! 楚离夜瞧见一个黑衣人剑就要从她的背后刺过去,顿时惊呼一声,“躲开!”说完,把她猛地拉至身后,朝那人狠狠地击去一掌,手中的剑狠绝的一挥而下,顿有百余把虚箭迸出,如流星追月一般朝那些射了出去。 “啊……!”完全看不到影的箭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刺入了黑衣人们的胸口,那种钻心之痛让他们连连惨叫的倒在地上,一滴鲜血都没有流下。 云舒手中的剑,有如如狂风,快如闪电,招招毙命的为他处理掉身后的黑衣人,看到那些躺在地上没有一滴鲜血的尸体,她不得不感叹楚离夜的武功竟如此之高,杀人于无形,杀人不见血也不过如此。 领头的黑衣人见他们的人死得越来越多,有点咬牙切齿的喝了一声:“撤!” 想杀就杀,想撤就撤,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云舒和楚离夜手中的剑几乎同一时间,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眸,身体已经重重的倒了下去,一地的鲜红的血,刺红了眼。 狂风席卷,风起云涌。 楚离夜抬眼看了一眼云舒,沉吟了一会儿,道:“不能恋战,必须保持体力冲出去!” 云舒点头,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冲了上来,她眼睛一眯,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之气悄然生成,手中剑一落一回,冷血无情,残忍狠毒的一剑要了他们的命! “啊……” 凄厉的惨叫声顿起,看者惊骇,闻者惊秫。 “两个臭小子,给老子去死吧!”一个黑衣人脸色狰狞的举起剑随即刺向两人,剑气横生,杀气阵阵。 云舒冷冷的看着他的剑越逼越近,嗜血的杀气浓郁的在她黑眸中,在离她还不到三尺的时候,她侧身躲过,下一秒,手中的长剑,背着他就凌厉的刺出去! “唔——!”黑衣人手中的剑从手中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铛铛’清脆的响声。 鲜血如注般涌冒。 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所有的杀气都在一刻静止,云舒站在血泊中,一身的肃杀之气,太阳的余晖,透过树叶斑斑驳驳的映在她的脸上,墨发飞扬,冷漠中透着一股霸者的贵气,一袭黑衣倒是衬得她潇洒不凡,风度翩翩。 这时候,一匹健硕的黑马忽而跃出,停在她的面前,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衣领便拉到了他的身前,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无比的契合。 “你倒是杀得很痛快啊!”楚离夜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偏头看着她,眼神幽深如潭。 “我不杀他们,难不成还等着让他们来杀?”云舒仰着小脸,唇边那一抹轻浅的笑,意味不明。 对于一个曾经在枪林弹雨中打滚的现代杀手来说,血腥和杀戮,杀与被杀,都是他们的生存手段。 楚离夜不语,扫了地面上横七竖八死相不一的黑衣人,从来没有过的复杂情绪绽露出来。 “倘若有一天我们成为死敌,你也一样会把我杀了吗?”他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少了往日里的轻佻和慵懒,到是有几分冷厉。 “会。”云舒想也不想就回道。 楚离夜握着缰绳的手一紧,脸色变了几变,一股阴寒的气息弥漫上了他的眼眸,“那好,本王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他双脚夹紧马腹,用力一踢,高大的汗血宝马一阵嘶叫,快速地向前奔跑而去。 一路上的气氛静得只剩下马蹄和风声,云舒眸光冷漠,看不出在想什么,楚离夜则是一脸阴郁的望着前方,谁也没有开口。 他的手一直搂在她的腰间,灼热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着云舒的肌肤,她很不习惯跟一个男人如此靠近,不由得挪了挪身体,想将他的手推开。 “前面的树林很隐秘,你再敢乱动,!本王不介意在那里要了你!”冷沉冷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些粗哑压抑,带着几丝隐忍。 云舒只是挣扎了一下,猛然发现有个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身后,男人那温热粗重的气息喷在她的耳际,她的脸瞬间就黑了,气恼地朝他挥去一肘,“流氓!” 正文 你真的是女人吗? 这男人能不能不那么无耻啊?什么地方都能发-春,什么地方都想发--情,他的欲--望究竟有多强,连销魂阁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都没有喂饱他? “男人有几个不流氓?”楚离夜慵懒扬唇,那双如桃花盛开般的眸子,似乎有血液溶在里面,妖娆无比。 云舒偏过头,对上他的眼眸,没有躲闪,没有羞涩,就那样直视着他,嘴角一勾,笑容妖娆得不亚于他,“所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就算看到路边有条母狗,也会照扑不误。” 那口气鄙夷至极。 楚离夜被她妖娆的笑容震得一阵目眩,瞬间失神的看着她,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钻入他的鼻息,撩拨着他的神经,身体的燥热越来越难捱,下腹也是越来越紧,越来越肿-胀,他真的好想……好想将她拖去前面的树林,狠狠的占有她! “你再让它长大,信不信我废了它!”云舒一把抓住他在她身上乱动的手,将他的手拉至他的某处,冷冷地说道。 楚离夜脸色不变,剑眉轻蹙了下,“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风情能当饭吃?”她毫不客气的反击。 “你真的是女人吗?”楚离夜盯着她,嘲讽十足。 “是不是女人,你刚才不是已经摸过吗?” “咳咳……”楚离夜被她这句话呛得猛咳,他的手刚刚不过才摸了一下,就被她抓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摸到什么,不过那柔软的触感真让他欲欲发狂。 她是他的女人,能看不能碰,真是折磨人! 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如飞一般的在夜色中飞速而过,速度之快,如流星划过大地。 连续三日马不停蹄的狂奔,终于赶到塞北了。 这个时空的塞北并不是现代历史上的塞北,历史上的塞北是炎热无比,常年干旱的,而且到处都可见沙漠的。 这里的塞北,塞是指边塞,气候塑风冷冽,寒气逼人,才来到这里不到半个小时,云舒整个人都几乎要冻僵了,冷冽刺骨的北风呼呼的吹哮着,皑皑大雪布满了山丘。 楚离夜斜睨了云舒一眼,只见她的脸红扑扑的,甚至还有点干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冻的,但她的身子却站得很直,似乎丝毫都不畏惧这点酷寒。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的很与众不同,其他女人一听到塞北立即就逃得没影了,谁都不愿意来这雪虐风饕之地。 楚离夜和云舒一到,一个年纪大概有四十五岁左右的老将在城门上看到他,赶忙急忙地打开城门亲自骑马飞奔出来迎接,“老臣见过夜王。” “周将军无需多礼,带本王进城吧。”楚离夜淡淡的道 周将军应了一声,便轻轻勒马,悠悠然地驱马进城。 楚离夜是自动请缨来塞北的,他的到来让那些万念俱灰的战士都看到了希望,毕竟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十六岁封王,如今年已十八,虽然没有过什么赫赫的战绩,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他肯抛下女人与他们同生共死,他们还是感动的。 “十王爷!” “夜王爷!” 每走过一个驻扎的帐篷,认出他是楚离夜的都纷纷恭敬地行礼,不认识的,听到旁边的喊十王爷或者夜王爷的也一并跟着行礼。 云舒跟在他身后,眸光有若似无的打量着军营驻地,是圆形的帐篷,篷外有士兵隔段时间便出来巡逻,不愧是军人,就算是寒风侵肌,他们依然一排一排走得整整齐齐。 突然,一个卫兵惊慌失措的奔了进来,急急的说道:“周将军,探子回报,十里坡苗家屿有二十万大军压境。” “什么?”还在跟楚离夜说话的周将军听到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那卫兵被他阴沉的眼神吓得吞了吞口水,朗声说道:“尹国寂太子率领了二十万大军在十里坡苗家屿驻扎。” 周将军一听,脸色铁青,拧紧了腮帮子,沉凝的道:“慕容将军在一线谷与苍云勇将杨枫大战,离王在回家弯与镇守,东方霄寂这个时候领兵在苗家屿驻扎,肯定大有文章。” “东方霄寂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狡猾,现在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有两个可能,一是等楚云与苍国两败俱伤,他坐收渔翁之利,二是与苍国达成共识,故意带了二十万大军驻扎在离我们只有十里远的苗家屿,其目的就是想扰乱我军军心,造成恐慌,军心涣散后领兵一举攻城!”楚离夜冷静的分析着,慵懒的眸子瞬间变得冷厉起来。 一年前,他曾跟东风霄寂有过交手,也派人秘密的调查他,对他不敢说有十分的了解,但也了解了有七八分。 东方霄寂自从打败前太子,自己坐上太子之位后,就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二年前他仅靠五万大军溃败慕容曦的十万精兵,可见他的实力绝对不亚于慕容曦! 二十万大军放在楚云国或许不算什么,但放在尹国可可大,尹国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过百万,二十万大军,相当于尹国的十座城池! 他现在亲自带出二十大军究竟想干什么? 是助苍国一臂之力,还是……想坐收渔翁? 正文 十王爷虽然无能,但也不是个短命鬼 周将军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传言中不爱江山爱美女的纨绔王爷也有如此理性的一面,并且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东方霄寂的阴险狡诈的确是出了名的。 苍国原本有七个皇子,个个都想除掉他,结果……他一怒之下,一夜之间把他们全杀了,并且还威胁尹皇立他为太子,如果不立,那么尹国就等着完蛋,等着后继无人! 尹皇无奈,即使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得不为了尹国的将来做打算,毕竟他除了他之外,一个儿子都没有了,便下旨封他为太子,赐号,寂。 而东方霄寂一坐上太子便表现出其惊人的一面,深沉、睿智、坚决果敢,使一个七国最弱的国家在一年之年排行提到了第四,可见那人绝非等闲之辈。 “那依王爷看我等应如何?”周将军巍然站立的身子微微弯了一下,比之之前更为恭敬了几分。 楚离夜半眯的眸子,最后说道:“东方霄寂太狡猾了,慕容将军领兵十年,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偏偏会败在他手上,所以此人绝对不可小觑,为了不让塞北有任何闪失,本王打算亲自去汇汇他。” 周将军听他如此说,心猛地被深深地颤动了一下,但想到他从未上过战场,便惶恐地阻止了他,“不可啊!王爷!你才刚到塞北,还未适应塞北的气候,依老臣看王爷还是先休息一两日,这事就交给老臣去办。” “周将军十王爷虽然无能,但也不是个短命鬼,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云舒看着周将军那惶恐的模样,心想他也怕他是一个花瓶王爷吧?若才刚来塞北就毙命了,到时候皇上怪责下来,他也逃不脱干系。 周将军听她这么说,登时恼怒的拔出长剑,一下就跳到云舒面前,大喝一声,“大胆,本将军和王爷说话,岂容尔辈插嘴?” 云舒触及到他的愤怒,泰然不惧的挑了挑眉,双眼半眯的看着他,舒缓从容的道:“十王爷自动请缨来塞北不是为了玩的,如果周将军信不过十王爷大可上奏皇上将他召回。” 周将军被她这样说得脸色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嗫嚅的说道:“本将军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为何不信王爷一次,或许王爷这一次前去,能带回好消息呢。” “这……”周将军还是犯难了,“这事本将做不了主,暂等慕容将军回来再说。” ———————————————— 夜色,渐渐浓郁。 军营内两道黑影闪出了帐篷,敏捷的躲过了巡逻兵,一身黑装与夜色融为一体,翻身奔出了塞北城内。 因为周将军执意不让楚离夜去冒险,他们只好等到他睡下,才偷偷的溜了出去。两人刚出城外,便骑马快速的苗家屿疾驰而去。 十里坡苗家屿。 帐篷里,东方霄寂全神贯注的研究着地图,一方小小的泥沙上标注着塞北的各个要塞,红色的小旗帜插在上面,浓黑的眼眸里沉思着,修长的大手拔起一枚旗帜插到另一沙丘上,又觉得插在这里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便又拔起插到另一边,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动作,他从中午做到了现在,依旧拿不定注意从哪个方向下手。 “报!” “进来。”东方霄寂淡淡的声音响起,眼睛依旧没有从地图上挪开。 一个模样偏瘦的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启禀太子,属下查到楚离夜已经来到塞北了,并且身边只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哦?”东方霄寂眼眸眯了起来,压低嗓音问道:“可查到那少年的来历?” “回太子查不出。” 东方霄寂又将那枚旗帜插到了最远处的一个沙丘上,朝那人打了个出去的手势,然后脸色渐渐凝重的盯着那枚旗帜,眸中有不明的微光闪烁,“来来去去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选了吗?” 东方霄寂的注意力全放在地图上,完全没有感觉有人已经潜了进来。 “太子……”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东方霄寂的身子徒然一僵,听着那她柔腻的声音,还有那柔弱无骨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已经两日没有尝受情--欲的他立即就起了反应,他猛地抓住女人的手,将她压在软榻上,双目灼灼地望着她,“说,谁派你来的?” 两具身体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女人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娇羞一笑,摆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深偎上他怀里,修长的双腿更是不动痕迹的张开,将他整个身体都拢在她的双腿之内,脚尖不停地撩拨着他,媚笑道:“太子真坏,才两日便忘了奴家。” 东方霄寂皱了皱眉,即使身体热得快要爆炸,面上依旧很冷静的道:“本太子从未见过你。” “太子莫不是忘了出尹国的时候,你从万花楼将奴家赎出,并带着奴家一同来到这苗家屿的。”女人媚笑得销魂蚀骨,如瀑的长发从软榻上披散下来,媚眼如丝,红唇微张的看着他,眼眸里的欲--望不言而喻。 经她这么一提,东方霄寂这才记起有这么一个人,修长的手探向她的下身,当摸到那湿湿滑滑的液体后,迷人的瞳眸一深,“原来你这么渴望本太子啊?” 说罢,薄唇就覆了下来,热情地吻着她的红唇,双手更是不安分的扯开了她的薄如蝉翼的衣衫,粗鲁的揉搓着她的浑--圆。 正文 其实做**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直至两人衣衫褪尽,疯浓烈的喘息,暧昧回响,软榻摇晃,粗喘声和娇吟声如交响曲一般暧昧地奏响。 “啊……太子你好棒啊。” “轻点,不……快……快点。” 两条紧密纠缠的身影,激烈的运动着,暧昧的呻---吟影声,在帐篷内作响。 站在外面的士兵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早就见怪不怪了。 谁让太子是尹国唯一的继承人,又风流成性,只要是个女人他都不会放过! “看吧,本王就说了,男人有几个不流氓?”楚离夜和云舒用匕首挑开了帐篷的一小口,看到那两个人欲-仙-欲-死的模样,颇有几分羡慕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什么样的女人都上,真脏!”云舒撇嘴,那女人满脸粉粉因为出汗而花了脸,还有那一章烈焰红唇,堪比鲜血,看着就令人作呕,那男人竟然都不嫌弃的吻着,品味还真够特别的。 “舒服吗?”东方霄寂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粗--喘的问道。 女子点头,娇滴滴的说道:“太子真棒啊……啊,奴家还要。” 女子不知餍足的继续求---欢,而东方霄寂禁--欲了两天,当然想趁这个时候把这两天的火气给泄完了,动作愈来愈快,女人浅浅的呻--吟声由小大,最后直接变成了惨叫。 云舒看得有点犯困,而楚离夜却看得津津有味,还在不停地研究着那男人的动作。 时间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东方霄寂推开女人的身体,穿戴整齐后,面无表情的朝外面的人道:“来人,将这女人给本太子扔出去。” 帐篷的帘子掀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向他行礼后便抬起那个女人就离开了。 “唉,又是一个被太子做死的女人。”一个侍卫无奈的叹道。 “太子的体力真好啊,这都已经做死好几个了。”另一个侍卫也接着他的话说道。 “可不是,这些女人爱上谁不好,偏偏爱上我们的太子,白白丢了一条命。” “嘘,隔墙有耳,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到太子的耳内,会掉脑袋的。” 说罢,两人都慌张的望了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两人离开后,一抹黑色的人影走了出来,看着地上那滩血迹不停的从女人下--体滴出,嘴角极度不屑的勾起,“这男人还是什么太子呢,简直就是禽兽!” 楚离夜嘴边泛起了淡淡的笑容,“其实做禽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不用伪装什么君子在新婚之夜被踢出房门。 “真是物以类聚。”云舒白了他一眼,再次闪到东方霄寂的帐篷外,却发现帐篷里没人了,她翻身一跃,从地上一个翻滚了进去。 空气中还未消退的淫--秽气息令人作呕,美眸扫到那一方沙丘地图,一枚枚小旗帜插在各个突出的小沙丘上,云舒分析着,这些小沙丘应该都是塞北的各个军事要塞。 这是一线谷,慕容曦目前的所在地,这是回家弯,两个地方都倒插着旗帜,这是什么意思? 死路? 易守难攻? 还是放弃? 云舒眼眸缓缓地转向了另一方,突然一个细节让她眼睛一亮,只见那标明燕子坞的地方插了很多深深浅浅的印痕,那印痕就像一个人的情绪,举棋不定! 但是不懂他为什么插了又拔,拔了又插,反反复复,都是这里? “舒儿,东方霄寂回来了!”帐篷外楚离夜的声音蓦然响起。 云舒顿了顿,再次看了那燕子坞的沙丘一眼,双眼里透着冷锐的寒光,整理好自己留下的痕迹,确定没有脚印后,她快速地离开了帐篷。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找了个隐秘的位置,楚离夜劈头就问道。 云舒点头又摇头,沉凝了半晌才开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城再说!” “好。” 两人的身影又急速的在尹国军营里穿梭,那速度之快,宛若闪电。 “啊!此刻,抓刺客啊!”一个士兵正好起来找个地方尿尿,却没想到看到两道黑影穿过,吓得他马上一声尖叫起来。 “刺客,刺客在哪里?”一批巡逻兵闻声赶到,那士兵手指颤抖地指着前面的方向。 “追!” 东方霄寂出去透气回来,帐篷里终于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了,他疲乏的躺在软榻上,困倦地揉揉眉心,拉上褥子准备休息,突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从软榻上跳起。 灰尘! 竟然是灰尘! 他素来喜欢干净,所以要求每个进出这帐篷的人一定要先洁身才能进来,那么这灰尘是谁留下的? 他伸手拭掉那掉落在地上的灰尘,还是新的,眸子紧了几分,问向篷外,“刚才有谁进过本太子的营地?” “回太子,没有。”守卫在帐篷两侧的侍卫同时说道。 没有吗? 那还真是奇怪。 东方霄寂略微疑惑的眯了眯眼眸,随即又走到沙丘前,当看到那插得深深浅浅的燕子坞凹泥时,目光倏然一冷,有些高深莫测的勾起唇角。 正文 帝太子…… 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只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一闪一闪。 一线谷,整个碧野死一般的安静,军营内死寂一般的闷沉,绵延万里的城墙上,染满了斑驳的血迹,地上,横尸遍野,到处都是断肢断头,景象之惨,宛若阿鼻地狱。 云舒在东方霄寂那看到倒插的旗帜后隐隐就有不安,所以让当楚离夜带她来这,没想到他们才刚到,看到的便这等凄惨的场面。 她脸色极其的不好看,随意拉了一具尸体两指探向他的脖间,身体冰冷僵硬得有好几个时辰了,可是为什么直到现在城内都没有收到一线谷已经失守的消息? 她已经知道东方霄寂的沙丘倒插着旗帜,是什么意思了。 死! 她记得回家弯上的沙丘上也倒插有,那照这么说回家弯也同样遭到了毒手? 她甩开尸体站了起来,眼眸幽深如潭,迈开步伐一步一步的翻开躺在地上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被他翻遍了,没有看到慕容曦! 他去哪了? 被敌人抓走了,还是被杀了? 楚离夜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他很心疼,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也懂得兵败如山倒,一线谷失守了,慕容曦作为楚云国的镇国将军,那些人怎么会轻易饶了他,尤其是苍国跟慕容曦有不共戴天之仇。 “苍国的军营在哪?”云舒以一种冰冷残忍阴寒的声音问向他。 “本王不知。”楚离夜听到她一出口就问苍国军营,脸色一变。 云舒没有作怀疑,毕竟楚离夜也只是第二次来塞北。 “嗷嗷……”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吠,云舒脑海里似乎有什么铮的打开了,塞北有很多动物,或许会有一两只会看到战斗的经过? 这样想着,她就莫名的兴奋起来,她运用兽语远远就传到那匹狼身上,'我是驭兽师,有事向你请教。' 声音一落,云舒便感觉面前有一阵风闪过,风停之后便看到一只浑身通白的幼狼站在她面前,一双长长的耳朵,一双乌黑的眼珠,一口尖利的牙,体型如宠物狗般大小,十分的可爱。 ‘喂,女人,本狼王是不会跟你缔结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没想到那只跟宠物狗一般大小的狼,开口便是拽拽的语气。 云舒有点郁闷,它那只耳光听到她想跟它契约了? 她弯下身,拍着它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谁告诉你我要跟你缔结契约了?” “哼!”某狼十分不信的别过脸,它可是雪狼族的王,多少人都想尽办法控它的灵,或者是想跟它缔结,它就不信眼前这个女人会是个例外。 “我问你,这里有个将军叫慕容曦,你又没有见过他?”云舒也并不想跟它继续啰嗦下去,直接步入正题。 这个时空,除里控灵之术,还有一种叫驭兽术,驭兽术是指驭兽者用意念与灵兽--交流,让它心甘情愿与其缔约,主生兽生,主亡兽亡! 不过她并不想跟这些灵兽契约,感觉对它们太残忍了。 她也不想惹麻烦。 白狼见她确实也没想要跟它契约,便放下心,“他现在被关在苍国,本狼王话已经说话了,你别再给我施咒否则我饶不了你!”说罢,它立即就撒腿快速的跑了,生怕她反悔。 楚离夜自然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有点惊奇她没有六阶的修灵,却能懂兽语,如此有奇特的女子,怎么会被人叫了十四年的傻子? 他们选择相信白狼的话,立即启程去苍国。 来到苍国时已经是次日晌午,楚离夜才刚一进城,便有人前来接他,说七殿下有请。 琉璃殿内。 一袭红衣,神情妖娆如火的苍国七皇子司落焰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上,慵懒邪魅的望向他俩,嘴角冷然地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你们来苍国该不会是来救慕容曦和楚离风吧?” 这男人的美跟楚离夜有得一拼,不过,这男人比起楚离夜来更为妖娆,更为艳绝。 他胜就胜在额间一点朱砂,形状如一朵妖娆盛开的桃花,妖艳无比。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那桃花点缀在楚离夜额间,绝对会比他更胜不知几筹。这样想着,云舒粉嫩的唇角绽开一抹轻灵的笑意,”既然七殿下知道我们的来意又为何多此一问?” 司落焰见楚离夜还没开口,她一个小厮就先开口了,面色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被他巧妙的掩饰住了,“实不相瞒,四哥将慕容曦抓来苍国是想让他为他卖命。” 楚离夜眉梢一挑,知道他告诉他们这个定不会那么简单,索性冷道,”你想要什么?” 没想到楚离夜这么痛快,司落焰也索性不再绕弯子,略显低沉的道,”我要的很简单,苍国的帝王之位。” 楚离夜一点也不意外,司落焰的野心早两年前他就知道了,不过……他怎么能肯定自己能帮上他? “我想这件事对十王爷你来说一点都不难,是吧帝太子……”那‘帝太子’三字,司落焰用的是唇语,那双勾人的凤眸,妖娆似火,风情万千,媚到了极致。 楚离夜长相偏于魅,是结合了男女之美,而眼前司落焰则是媚,那种连女人见了都惭愧的媚,不同的类型,却是一样的天人之姿。 正文 你都知道了? 云舒一直在注意着他们的互动,当然,那个‘帝太子'三字也被她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这个帝字让她想到了兰陵王帝流尊,他也姓帝,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兰陵王被她刺中的那一刻,楚离夜喊的是皇叔…… 难道…… 一个胆大的猜测瞬间涌进她的脑海。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在四岁便死了的北朝'惨太子'帝释天? 轰…… 云舒理清头绪后,便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是那种像活生生被人抓住心脏的揪痛,疼得她一阵窒息。 她早就怀疑过他娶她的意图,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慕容曦应该也不知情的吧?否则怎么会亲手将她往火坑里推? 被猜出了身份,楚离夜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镇定自若的看着他,薄唇轻启,“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落焰还以为他害怕了,比女人还艳的红唇微微一扯,露出几丝阴谋得逞的坏笑,依旧用唇语道:“小时候本殿下偷看过你洗澡,隐约记得你的手臂上有个火焰的胎记,那火焰的形状栩栩如生让人过目难忘,在听到你死后,本殿下伤心难过惋惜了好一阵子。后来,也就是两年前,本殿下跟四皇兄到楚云给楚帝贺寿,因为本殿下贪玩,不小心闯入了你的专属温泉,说来也巧,本殿下又看到了那枚火焰的胎记。” 楚离夜面色沉郁,冷目暗敛着幽暗的光,“就凭一枚胎记你就认为本王是北朝的太子,未免也太可笑了。” 司落焰当然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承认,不过没关系,他要的又不是他帝太子的身份,而是……他另一个强大的身份! “楚离夜,我手上现在有当年杀害兰陵王的一万零一个名单,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年你一直都在秘密追查当年那一万零一个人,查到一半线索就断了。”司落焰妖娆瞳眸里闪过一抹精光,媚惑无比的望着他,嘴角扬起趣味的弧度。 楚离夜闻言,神色有些微动,这些年他的确在秘密追查当年那一万零一个人,因为只要查到他们的下落,取了他们的邪恶之灵,皇叔就可以重生了,到时候……帝家恢复统治的时刻就要到了! 冰蓝色的妖瞳里这一刻变得冷然,慑人的气势从眸底流出,“你确定你手上拿的是当年那一万零一人的名单?而不是为了骗本王刻意伪造?” “你个你大可放心,论实力,论势力本殿下都不如你,本殿下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司落焰还是妖娆的笑着,一张美艳的脸,有如万千桃花碾碎而成,美得让人赞叹。 唇边浮出一抹冷到骨子里的笑,楚离夜突然从指间射出一道符文,深深地烙入司落焰的眉间,那双眸子顿时变得跟鹰一样的犀利,“本王自打出生就从未相信过任何人,所以……这半个月就冒犯七殿下了。” 司落焰知道那道符文是什么,尤其看到楚离夜那冷到骨子里的笑,脸色霎时就变得阴沉起来,“你给本殿下下猎魂咒!” “没错。”楚离夜没有犹豫的点头。 司落焰心里已经恨得牙根痒痒,双目赤红的低吼一声:“你这该死的,凭什么可以对本殿下下这等阴狠的咒!” 猎魂咒之所以阴狠,是因为一到半个月被施咒的人魂魄就会被勾走,而且还是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倘若得到下咒之人解符,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本王说过,自打本王出生就从相信过任何人,本王会在七日之内帮你取得皇位,那名单……只要不是假的本王就会给你解咒,但倘若你骗本王,那么下场……”楚离夜顿了一下,眸间杀意渐浓。 “既然你们已经谈好了,七殿下你可否告诉我,慕容曦现在关在什么地方!”一道冰冷的声音插--入,两人之前的杀气才缓缓地压了下去。 司落焰触到云舒的眼眸,还有那张凌霜傲雪的气质,虽然一身男装,但他却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有些怔住的久久凝望着她,陷入沉思。 楚离夜见他的眼睛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心里十分不悦,占有欲十足的揽住她的腰身,声音带着警告,“本王的王妃你也想窥视?” 呃…… 司落焰有些尴尬的别过视线,有些恼怒自己竟然看她看得入神了。 “放开!”云舒甩给他一个冷冷地眼神。 楚离夜的手僵了僵,眼眸瞬间幽暗了下去,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云舒冷笑的勾起唇角,“是知道了啊,不过我不会怪你欺骗,毕竟你这个身份是个秘密,一旦让皇上得知他最宠爱的儿子竟然是前朝的太子,你所有的计划就会毁于一旦,我还没有无理取闹到连这个也要你跟我说得清清楚楚。” “那你……”楚离夜听她这么说,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欣喜。 “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了。”云舒嘴角刚弯起,话锋一转,“我并非心甘情愿嫁给你,等你报了亡国之仇,就放我离开怎么样?” 楚离夜欣喜的眸子听到她这句话后,瞬时就僵冷下来,冷峻的俊容上,闪过几丝愤怒,“想从本王的身边离开?可以!除非你能拿得出同等的筹码来换!” 正文 他动情了 同等的筹码? 云舒心倏地一颤,他该不会想要沐丞恩的命吧? 虽然沐丞恩她没见过,但再怎么说也是沐婉约的老爹,她再怎么冷血也不会拿她外公来作为自己离开的筹码。 不过,目前都不是该考虑这个的时候,她脑海里一直都还记得东方霄寂沙丘上的燕子坞,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手? 不管他什么时候动手,现在都必须将慕容曦救出,不然塞北就真的玩完了。 塞北城里将士只听他的调遣,命令,没有他的指令,她跟楚离夜根本就调不动人手。 楚离夜盯着她不停转换的表情,知道她一定会以为那个筹码就是沐丞恩,他也料定了她不会那么冷血的出卖自己的外公,为了不让她每次都提离开的事情,他不得不这么做。 没错,他就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让她曲解,就算她肯拿沐丞恩来交换,他也不见得会接受,到时候就说那个筹码其实不是沐丞恩,是给他一个孩子,看她还敢说什么? 此时的楚离夜并不知道,她平生最讨厌的不是欺骗,而是威胁,凡是威胁她的人她都会加倍还回去! “慕容曦关在什么地方?”云舒无视楚离夜的眸光,再次问向司落焰,语气是那般的冷然,寡淡凉薄。 “想知道他关在什么地方,除非你也能拿出同等的筹码来换。”司落焰勾唇一笑,也学着楚离夜的语气,微微上挑的凤眸上下打量着她,恣意发出靡媚入骨的笑, 眸光中的欲--望不加掩饰。 云舒微眯了冷眼,神色间有一抹让人胆颤的冷厉,嗜血的杀气浓郁的在黑眸内升腾,“想要我拿筹码来换,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接受!”说完,她猛地抓着杯子就狠狠地掷在桌子上,只听到‘砰’的一声,手中的杯子四分五裂,一块碎片好似一把利剑猛地从他的脖侧穿过,鲜血飞溅。 “嘶……”司落焰捂着突然刺痛的脖子,看着掌中全是猩红的血液,他当下恼羞成怒,“贱女人,敢对本殿下动手,本殿下今日就要你的命!”说罢,五指化爪凌厉地朝她的脖子抓了过去。 云舒冷冷地看着愤怒中的他,一袭红衣,妖娆媚惑,脖子上赫然有一道被利器割伤后流下的血痕,却丝毫不减他的妖娆。 看着他朝自己抓来,她迅速的踢出一脚,手中的匕首瞬间而出,一道凌厉的锋芒闪过……冒着寒光着匕首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 司落焰的身子彻底僵硬在原地,双目暴突,有着难以置信和不甘的瞪着她,不明白她看起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变态地速度,他甚至连她一根头发都没碰到,她的匕首已经抵到了他的咽喉,倘若她想杀他…… 天,光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张不过巴掌大的精致的五官,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威势悄然生成,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冷傲之气,让人从心底里发寒。 “我的筹码就是你的命,够等同了吗?”云舒的眼神凌厉如刀,嘴角轻轻勾起,惑人之极的笑容在她的唇间绽放。 “哼!”司落焰不甘示弱的冷哼一声,看到坐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喝着小茶的楚离夜,他眉尾一挑,不敢置信的冲他喊道,“楚离夜,你的女人要杀了本殿下你也不管了吗?那一万零一个人的名单你不要了吗!” 司落焰自认自己对楚离夜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破衣,所以他才胆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女人动手,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救他! 他手上可是还捏着那一万零一个名单的!他怎么可以……如此无视他? 楚离夜转头看他,唇角噙着的那抹邪魅的笑意倏地加浓,“司落焰,你还真当本王的女人是花瓶不成?” “你……”司落焰愤怒的眼眸中开始变得惊震。 他印象中的楚离夜是个风流到极点的男人,但是他的风流仅限于在逍遥阁醉生梦死,出了逍遥阁后,他的身边有过一个女人,任何女人试图接近他,不是被轰了回去,就是被打了回去,遇到脸皮厚的,他直接把人家从上到下贬得一文不值,最后羞愧到自杀。 曾经有个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即使太子想娶她,给她太子妃的身份她都不稀罕,穿上嫁衣还妄想着能楚离夜能带她走,故在大喜之日让人送信给他,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私奔,结果…… 楚离夜回应的只有两个字,有病! 那女人满怀期待的等着他的答复,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堪受辱的她,最终吊死在自己的闺房中,致死都没有恨过他半分。 所以他一度认为,谁爱上楚离夜活该谁倒霉。 因为楚离夜的心是黑的,是冷血无情的,他的眼中没有情,有的只有自己,和他帝家的天下!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前几日却听到传言说他成亲了,而他娶的女人竟然是楚离风那个不要的傻子废妾! 他这个做法让他很不解,直到现在,听到他亲口承认慕容云舒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他还是震惊了。 最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情意后,他终于明白,他动情了。 他真的动情了! 司落焰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这般害怕过,他不是慕容云舒的对手,更不是楚离夜的对手,那么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只有……慕容曦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指捏住云舒抵在他咽喉下的匕首,慢慢移开,妖冶的眸底有冰冷的暗光稍纵即逝,“本殿下这就带你们去关慕容曦的地方!” 正文 人美,脚也美 还未入夜,四皇子府邸的防守工作就开始做得极为严密,几乎是三步一人,五步一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将整个府邸防御得滴水不露,只要有人潜入,立即就被暗处的影卫乱箭射死。 尽管防御很严密,但对于云舒和楚离夜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们顺利潜入后,躲在某一处,等到入夜才开始行动。 宽敞的水牢里,四皇子司落千翘起二郎腿坐在一旁,身后两个壮汉双手背在身后,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站在他的身后,他不停地玩弄着手中的鞭子,看着被吊在架子上上身裸--露,一身血污的凤九歌,幽深的眼眸里荡漾着淫--秽的欲--望。 他站起身,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啧啧的叹道,“瞧瞧这脸蛋多美啊,连女人见了都自愧不如啊。” “呸,你个变态!!”凤九歌满腔愤恨地挣扎着,扣在手中的铁链被拉得铮铮作响,声音因为过度缺水而变的沙哑。 “啪——!” 被俘虏骂成变态,司落千手上的鞭毫不留情的甩到他身上,看到那细皮嫩肉,吹弹可破的肌肤烙上鲜红的血印他就莫名的兴奋。 这男人啊,带血的模样真是美得让人心动呢。 凤九歌咬牙的承受着他一鞭又一鞭的鞭挞,硬是没有吭一分,长长的头发遮住侧脸,让他的美更多了几分性感与妖娆。 司落千吞了吞口水,下腹开始发热,肿胀,垂涎的盯着他的胸口,那如雪一般的玉肤令人‘欲’血沸腾,他淫-笑一声,将鞭子丢给下人,就如同饿狼一样的扑向他…… “司落千你个变态!”凤九歌知道他想干什么,脑袋里“嗡”的一声,愤怒的心在胸中上燃烧,他拼命地挣扎着,双腿不停地乱踢,试图将他胯下的异物给踢软了。 可是不管他怎么踢,司落千都能准确的避开,一把就抓住他踢过来的双腿,如痴如醉的爱抚着,“人美,脚也美,本殿下真庆幸那日没有杀了你。” “王八蛋!!!”凤九歌听他这么说,义愤填膺地对着他就吐了一口唾沫,眼里的厌恶痛深恶绝,“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慕容曦的下落!” “无所谓,本殿下现在发现你比慕容曦还要有价值得多。” 司落千阴测测的笑着,手中的鞭子挑起他身上的战袍,宽大修长的手抚摸上那白若凝脂的肌肤,碰到流血的伤口,凤九歌疼得‘嘶’的呻--吟出声,他满腔愤恨地怒道,“变态!司落千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变态,你最好祈祷我有一天不会翻身,否则……啊……!” 凤九歌话还没有说完,司落千长长地指甲已经狠狠地刺入他的肉里,狰狞冷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叫吧,叫吧,你叫得越痛苦本殿下就越是热血沸腾。” 凤九歌强忍着屈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变态得禽兽不如,所以他紧紧地咬着下唇,强迫的将痛苦的声音死死的往肚子里咽,心里有股执念支撑着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司落千抬起他的下巴,伸手轻轻爱怜的抚摸着他性感的嘴唇,如着了魔了一样的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滚……滚啊!”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让凤九歌恶心得几乎将狂吐出口,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他怎么可以这么龌龊!他怎么可以无耻! “撕——!”司落千丝毫没有理会他充满愤恨的嘶吼,下腹的胀痛告诉他,他在渴望这个人!即使他是个男人,一个美得让女人都自愧弗如的男子,他照要不误!伸手,急切地就撕开了他的里衣。 早就听闻了司落千的变态,可是凤九歌从没想过他竟然……竟然变态这种禽兽不如的地步! 眼底闪出点点晶莹的泪光,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那个自称为父皇绝情的面容,还有那些自称是他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面目可憎的嘴脸,屈辱、羞愤让他在一刻彻底的崩溃,他咬牙切齿的咬紧牙关,试图阻挡那个湿滑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 感觉到了他的反抗,司落千狠辣地扣紧他的下颚,目光阴暗地看着他,“凤九歌!本殿下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他妈的不识好歹!” 凤九歌咬紧牙关,死死的一声不吭,嘴角有鲜血溢出,清冷倔强地流出一条长长地泪痕。 明明是一副倔强得要死不活的可恨模样,可不知道为什么映在司落千的眼里却是该死的诱惑! 他蛮横地扯开了他紧闭的牙关,没有给凤九歌任何喘息和咒骂的机会,孤冷的薄唇就深深的吻上了他,霸道而又眷恋缠绵。 “不要碰我!”凤九歌奋力地挣扎,眼里的无助像是一只频临死亡的小鹿,可怜惨惨得让人疼惜。 他的抗拒,让司落千的动作蓦然顿住,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唇,抬起头,幽深的凝视着他着绝美的面容,银色的发丝倾泄而下,落在鲜红的胸前显出一些孤寂,如小鹿般可怜惨惨的眼神满是忧伤,让人忍不住的想将他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胸怀温暖他。 “本殿下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拥有一个人。”司落千喉咙微微蠕动,复杂的看着他,眼中似乎有什么深沉的欲--望在其中纠结、挣扎、拉扯。 “你很恶心。”凤九歌眉头一皱的偏过头去,眼里的厌恶不言而喻。 司落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伸手缓缓地落于他的胸膛,爱怜地抚摸着,捏着他胸前凸起的两颗豆豆,眼眸渐渐地深了下去,他突然解开吊在凤九歌手上的绳索,抱起他就扑向一旁,狠狠滴地吻着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正文 他真的太可怕了…… “放开!放开!”凤九歌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吓得脸色倏地就白了,这个男人的吻激烈得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给吞噬掉。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只有一点破烂的碎布挂在手臂上。司落千像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凶狠的在他的身上啃噬,所到之出,白若凝脂的皮肤上留下尽是殷红的吻痕,还有渗着血丝的牙印。 凤九歌挣扎着想要将他甩开,刚要张开口,就被他的舌强硬的伸到他的嘴里,像狂风一般刮过他的口腔,手更是探向他的身下,抚摸着他的下体,引得他全身跟着一起颤抖。 司落千相貌俊美,二十三岁的年纪,挺拔俊朗,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像凤九歌这样武功平平,又偏于女性柔弱的他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是一会儿便被他吻得头昏脑涨,缺氧使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司落千两只手丝毫不停歇的攥着他的欲望,不停的撩拨,他抬起头,看着身下人儿愤恨的咬着下唇,脸色涨红得似乎随时都可以迸出血来,明明是倔强的得让人生厌的模样,在他看来却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宛若醇香的美酒般令人沉醉。 世上的美人纵然有千千万,在他眼里都不及凤九歌的回眸一笑,坚毅的唇角扯了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谑,司落千爱抚的拨弄着凤九歌胸膛上的两颗肉珠,喘着粗气的在他耳边说到,“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本殿下吧,只要把本殿下伺候舒服了,本殿下会很宠很宠你的。” 凤九歌又屈辱又害怕,看到他这副馋样,他想起了八岁那年,屈辱的那夜,凤天明,他的皇叔……在他体内疯狂冲刺的剧痛,他胆怯的缩了缩身子,那段回忆就像漂浮在狂风骤雨的海面,片刻都让他不得安宁。 他紧咬着嘴唇,小鹿般可怜惨惨的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不停地挣扎,挪动的身子,不敢吱声。 司落千知道他在反抗,知道他不会从了他,遂不再有好脾气的等他放松,突然一把手将他拖了过来,把他转了个身,双手掰开他的臀瓣,立刻,一个坚硬而炙热的东西准备狠狠地贯穿他…… ‘砰——!’正在这时,水牢的大门被踢开了,身穿一袭黑衣的云舒提着一把血剑冲了进来。 站在水牢门口两侧的两个大汉听闻声音,举刀就朝她砍了下去,一道黑影不停地在她的身边来回闪动,只听到‘咯吱’一声,两人的脖子在她的手上拧断。 “啊……!”凤九歌看到云舒那双露在外的眼睛,与记忆里的某双眼睛重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屈辱的喊叫一声,用尽全力的将司落千推开,自己则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全身瘫软得只有一口气的缩成一团。 司落千被凤九歌推开,敏锐的听觉,令他弹跳而起,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她,厉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四皇府!来人,将这个刺客给本殿下拿下!” 驻守在水牢的侍卫早就被她不动声色的干掉了,再加上水牢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司落千的声音一落,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冲进来。 云舒看到全身赤--裸,满身吻痕,因为害怕而缩成一团的凤九歌,眼眸里厉光一闪,连话都没说一句,对着司落千就攻了过去…… 速度快如流星闪过天际,招招透着强烈的杀意。 司落千身子一偏,抓起墙壁上挂着的弓箭,执起弓,对着云舒就是射了出去。 ‘嗖——’弓箭穿透空气的声音,在这水牢里显得格外的杀气腾腾,云舒眼中冷光爆闪,身轻如燕的踏空而起,躲过他的攻击,手中的剑飞速地刺向他。 司落千被她凌厉的剑锋逼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弓箭再次爆射而出,一连发五箭。 云舒凌空一个翻身,手中的长剑,狠猛地打掉那飞速飞来的五支带着必杀之气的弓箭,“司落千,你好大的狗胆,敢动我的人,今天我就要你偿命!” 司落千没想到这个黑衣人这么厉害,只是一瞬就将他的‘九弓玄箭’给破了,尤其是听到她这冷酷狂妄的话,当即气得脑门充血,想也不想就提弓指着她,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本殿下大喝小叫!” 话声刚落,只听到“砰”的一声,他手中的弓被云舒一剑砍断,人也被她的剑气远远地震了出去,砸在了地上,疼得他一阵龇牙。 云舒从半空落下,神情冷冽的看向凤九歌,“他哪只手碰过你?” 凤九歌被她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阵后怕, 额上冷汗刷刷直流,颤抖的道,“两……两只手都……都碰了。” “是吗?”云舒的眼神从凤九歌身上收回,投到司落千的双手之上。 她的眼神,看的司落千浑身都忍不住的发颤,随后想到了什么,又是一阵轻狂的笑,“看你也身手不错,如果肯投诚本殿下,本殿下可保你……啊——!” 司落千的话还没落,云舒手中的剑已经阴狠凌厉地劈向了他的双手,手掌落地,鲜血猛地飞溅,疼得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云舒冷冷地看着他,勾唇,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他那双被砍断在地的手掌,冷哼一声,“就你这种窝囊废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司落千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心底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即使你杀了本殿下,你也绝对出不了四皇府!” 丧手之痛告诉他,他活不过今日,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手中! “即使我出不了,你也没命看到了!”云舒眼眸里冷光闪了一下,手中的剑已经狠狠地砸向他的胯下…… —————————————— 可能很多读者都因为我不更新就走完了,不过我还想说这文不管有没有人支持我都会坚持更到完结,这几天我很抱歉,因为家里搬家,现在没有拉宽带,我上课又没时间码字,就一直拖拖到了现在,等十六号拉好宽带就会爆发,一定会爆发三到五万的,抱歉,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正文 输在没有司落焰心狠 “啊——!”男根被剑砸断,司路千痛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鲜血从裤裆出湍急了起来,喷涌而出,如迸裂一般,他艰难的匍匐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大吼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失去双掌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了,如今连做男人的资格都被剥削了,司路千的心已冷入冰窟,毫无求生欲望,一心求死。 “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云舒冷冷地望着他,眼神中无半点犹豫与怜悯,他既然敢跟赤色佣兵团勾结想杀掉慕容曦,那就要承受她愤怒的后果! 倘若今日被抓的慕容曦,他是不是也会像对待凤九歌一样的对他? 一想到那张如轻尘脱俗,不沾染俗气的慕容曦被他侮辱,云舒的瞳孔就微缩了一下,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嗵嗵嗵。”司路千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心里一慌,心脏更是‘嗵嗵嗵’地大声跳动着,他想躲,但身体却像是被眼前这人的瞳孔深深抓住了一般不能动弹。 他对求生已了无欲望,死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所以他害怕,他想躲,他想逃,逃得远远的…… “想逃?”云舒看到他的动作,弯下身俯视着他,那双美眸里跳动着莫名的戾气,如同从地狱里蹦出的厉鬼一般让人心惊胆颤。 司落千知道她要下手了,但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他,瞥到自己还不停流血的断肢,还有剧痛的下体,那双眼蒙上一层红色,他心有不甘的咬咬牙,朝她厉声叫道,“告诉我,究竟是谁要杀我,究竟是谁要毁了我!” 此时的他,像头发了疯的狮子的叫嚷嚷着,他深知‘慕容曦’被他带入四皇子府的事做得极其隐秘,只有他的贴身属下,还有就是……他的同胞弟弟,司落焰知道。 他对风火雷电四大侍卫有恩,所以他们是绝不可能背叛他的!那么剩下的只有……司落焰。 “是他……居然是他……”司落千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千防万防却没有防过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同胞兄弟。 司落焰,司落焰! 呵,为了皇位,为了权势,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了杀机! “身在皇家本就没有所谓的手足之情,你输就输在没有司落焰心狠!” 云舒淡淡的瞥了眼这处在不敢置信的司落千,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有今天的下场全赖他自作自受,怨了不了别人。如果他稍对司落焰多点提防,她和楚离夜又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就闯入这防御得如同铁桶般滴水不露的四皇子府? 司落千颓废的闭上眼睛,彻底的失去了气焰,“给我一个痛快吧,既然他想要我死,我死就是了。不过在死之前我祝他坐上那个位置上后能一辈子安常履顺。” 他的语气中像是看透了人世间的薄凉,他不怪司落焰的心狠手辣,自私,冷酷,无情,这不都是皇室的本性吗?他败就败在自以为是,以为他跟自己出自同一胞母就该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却忘记了他也是皇室子孙。 云舒原本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但在看到他那绝望的眸光后,心中一怔,思绪不期然而然的想到了现代的自己,同样被最信任的人出卖,被暗杀在路上,一代罗刹就这样香消玉碎了。 她没有迟疑,挥起剑看也不看一眼就刺穿了他的胸膛,就算她不杀他,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人命,在她的眼里就如同草芥毫无价值,杀人,对于她来说只是随便弹指一挥。 司落千死了,水牢一片寂静,她收起剑,面无表情的走到凤九歌面前,瞥到地上那专属于慕容曦的战袍时,眼里透着几分不可思议。尤其是看到凤九歌那头长长的银发,更让她感觉惊奇。 虽然跟凤九歌接触不多,但她仍旧记得楚离夜选妃那日,他的头发是黑的! 那么,这才短短几天,这头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们说的慕容曦指的可是你?”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兴许是从未见过她如此冷如寒冰利如鹰般的眼神,凤九歌对她怀有几分畏惧,他本能地朝后退了退,低头微微颔首。 那日慕容曦突染风寒,一线谷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司落千和东方霄寂的人马包围了整个山谷,一支支火箭不断地射入谷中营地,火箭一触到空气就开始熊熊地燃烧,怎么扑都扑不灭,造成人心惶惶。 再加上群龙无首,那些战士就像失去了线引的风筝,失去方向的乱成一团,他精通易容,见此情况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便披上慕容曦的战袍,领兵出战,结果……在他没有战略的领导下,全军覆没。 司落千将他抓住,自然而然的将他当成慕容曦,在这水牢里用尽了刑具,最后他实在承受不住,被强制压下的头发竟然不堪忍受疼痛变回了银发,以至于被司落千察觉…… “是你救了他?”云舒看到他的神情,再加上地上那件战袍,再傻也能猜出一点端倪。 只是她不明白,凤九歌是溯国的皇子,慕容曦是楚云国的将军,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就算她让他跟着慕容曦来到塞北,也不至于才几天他就对慕容曦如此忠心,甘愿冒险易容成他跑来苍国来受罪吧? 望着他绝美的侧脸,白皙的胸口还沾满了鲜红,云舒此刻的内心充满了酸楚,当初明明是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纳他为男宠的,结果才几天她就嫁人了,而他也被自己送到了慕容曦身边,现在更是为了保住慕容曦而甘愿易容成他的样子被司落千抓到这里饱受酷刑。 司落千那个变态竟然还想……想要猥亵他! “妈的,这个畜生!”云舒越想越气,倘若自己再晚来一步,他岂不是真的要被司落千那个变态给侮辱了? ———————————————— 从明天起开始恢复更新,先前说的三万到五万可能不行了,宽带才拉好一直没时间码字。 正文 哪个男人的种子是金子做的? 一想到他很有可能被司落千玷污,云舒就恨不得把司落千给活剥了,就这样一剑刺死,简直太便宜他了! 看到她如此愤怒,凤九歌一颗心瞬间被满满的感动溢上了心头,从小到大他都是不被关心,不被注意的对象,如果不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如今看到她如此的关心自己,那种感动简直是溢于言表。 云舒越看凤九歌那脆弱的眼神,就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侩子手,将他从皇宫带出来却从未关心过他半分,而他,却为了报恩,甘愿披上慕容曦的战袍,代他受死。 这份恩情她无以回报,她突然猛地单膝跪在他面前,坚定无比的说:“你救了二叔的命就等于救我的命,我慕容云舒发誓从今日起一定会罩着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欺负半分,若有违誓天打雷劈!” “你……你这是……”凤九歌被她的举动惊得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将她扶了起来。 “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慕容将军是个好人,换成其他人我想他们也一定会这么做。” 别人会不会这么做云舒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就这么做了,穿越这么久,慕容曦给了她不少温暖,在她心目中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谁若伤了她,她必要谁偿命! 当然,救他的人,她也一定会铭记于心。 她猛地将凤九哥背起,小小的身体背着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显得那么滑稽,凤九歌伤得不轻,行走不便,没想到她竟然不顾男女有别将他背起,脸色微红,趴在她小小的背上,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十五岁不到的年纪,在他看来却比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还要有力量。 楚离夜就站在水牢门外等候,见云舒进去半晌没有将慕容曦救出,反而将凤九歌给背了出来,眉头倏地深深地皱了起来,“怎么是他?慕容曦呢?” “二叔没有被抓,被抓的是九歌。”云舒丝毫没有注意到楚离夜那张拉黑的脸,只顾着背凤九歌快速地隐于黑夜中。 九歌? 明明在嫁给他之前叫的还是凤九歌的,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连称呼都变了。 楚离夜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对凤九歌就是没有任何好感,现在因为她一个亲昵的称呼对他就更没有一丝好感可言了。 他不明白,明明成亲的是他们,为什么她却整日楚离夜楚离夜的喊着,像叫魂一样,都不舍得叫他一声夜,或者是……相公。 却对这个男人叫得那么亲昵,九歌,九歌,该死的九歌! 一路上云舒都没有遇到侍卫,好像在这一瞬之间都消失了一样,她疑惑地望向一直跟着他后面的楚离夜,“那些人都被你干掉了?” 楚离夜挑挑眉,不可置否的点头。 好家伙,速度还真快,这个王府在明的大概也有三四百人吧,加上那些暗处的影卫,也应该绝对不会低于五百人,这家伙竟然在她进水牢的空档将这些人给全部干掉了? 说不震惊是假的,云舒还从未佩服给任何人,现在不得不佩服这家伙,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本王,本王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都是手下的人做的。”明明那种崇敬的眼神对他很受用,但楚离夜还是感觉到不舒服,不泼她冷水就会睡不着似的。 得,害她白白犯了一下花痴,竟然人家不承认,那她也没办法,趁着夜色无人赶紧溜出四皇子府才是真的。 司落焰在府外等他们很久了,见他们出来立即迎了上来,妖媚的眼眸在云舒的身上扫了扫,一脸趣味地开口,“哟,慕容曦没有找到,倒是背出了一个情夫啊。” 云舒知道司落焰还在为她刚才用匕首顶着他的咽喉而生气,没办法谁让有些男人太小心眼,又喜欢斤斤计较呢,明明自己没有本事还赖别人太过厉害。 “楚离夜,你都快要戴绿帽子了也不管管你的女人,难道就不怕什么有一天替别人养孩子?”从一开始云舒就没有真真正正的看过他一眼,这对于苍国第一美男子的他来说是何等的耻辱,对着楚离夜就愤愤不平的嚷道。 “你有完没完?替谁养孩子也不会替你养孩子,你罗里吧嗦个什么劲。”一个皇子,尤其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美男子素质竟然这么低下,总喜欢跟她对着干,云舒眸光有些不耐。 “你——!哼,本皇子的种珍贵得很,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司落焰像是非要跟她犟上一样,处处都不饶人。 云舒嘴角一抽,“再珍贵也还是水做的,不会变成金子。” “嘎吱”司落焰脸色铁青的握紧拳头,妖娆的眼眸突然如黑洞般瞬间深不见底,杀气凝聚,“慕容云舒你别太过分了,你见过哪个男人的种子是金子做的!” “有啊,金子的种不就是金子做的?”云舒好笑的看着他炸毛的样子,嘲弄的勾着嘴角,眼中轻笑依然。 凤九歌趴在云舒的背后,听着他们吵闹的声音,有些羡慕,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跟她这样相处,他只是一个被命运诅咒了的野种,根本就没资格站在她的身旁跟她像朋友一样的打闹玩乐。 她又太过耀眼,今日陪在她身边的是楚离夜,明日或许会变成司落焰、楚离风,或者是其他人,永永远远都不可能是他。 司落焰被她气得已无话可争了,脸色黑沉如锅底,求助的望向楚离夜,“你当真不管管她吗?再这样下去这个女人非得无法无天不可。” 楚离夜也想管啊,也想将她囚禁起来谁都不给接近,只是……可能吗? 在她眼里,他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厌恶自己而已。 他突然记起楚离风也被抓了,虽然跟他明争暗斗斗了很久,不过看在一场兄弟的份上,他还是不愿意看到他死在别人的手中,故开口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楚离风在哪了吗?” 正文 看A片就到淫淫网 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 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 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看A片就到淫淫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