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八妹》 正文 契子 情, 情是什么,相信的人那么多。 爱, 爱是什么,痴心的人那么多。 缘, 缘是什么,祈求的人那么多。 份, 份是什么,有缘无份伤心的人那么多。 是谁种下这三生三世的寂寞, 是谁定下这爱恨的因果,让人心碎落寞。 是谁定下的命运,让人遵守着尘世的规则。 是谁又让心上开出美丽妖娆的花朵,却不能结果。 下辈子, 下辈子,祈求别在爱上你,你也别在说会爱上我。 下辈子,请让我心里开出的花会结果。 狐八妹命带煞星,克死周围的人,不被世人接受,为了克制住身上的煞气,拜师只为了克制住在自己身上的煞气,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自在的交朋友,一样赏花种草…。 却违背常伦的爱上自己的师傅, 是煞气太重还是命里注定就是孤独。 如果有一天,我静静的在梧桐树下守着花落花开,你是否明白那是我在守候心底的那份爱恋。 如果有一天,我为自己带上美丽的梧桐花花环,你是否明白我待嫁的羞涩。 如果有一天,我化身为树,在你身后努力的绽放自己,你能不能为我稍作片刻停留。 如果有一天,我站在窗前静听雨滴落在梧桐叶声声作响,你是否明白那声声雨落之音不是雨声,是窗前女子的心碎的声音。 你是否明白,你那优雅转身离去的背后散落了一地的花瓣,你又是否明白你优雅转身离去的背后有人伤心落寞, 你永远不会明白……你错过了些什么…… 本文的主角狐八妹正是作者自己玩过的一个网游改编而成。。。。。 男主君亓桑易怒,脾气暴躁,对人冷漠,但是唯独对八妹非常的溺爱,关心。。。。 他即是师傅又像情人。。。。。 而狐八妹。。。。 天生煞气太重,只能孤独一身,乃至世人看不透,她也看不透,是修为不够还是情字太深奥。 作者写下这虐心的爱恋, 让人体会,不在乎目的地,只在乎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 都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一次擦肩而过, 一千次回眸换的今生相爱, 可是有的就只有九百九十九次回眸。 能擦肩而过,也能有缘相见, 能相爱却不能有结果。 就如那佛前求了五百年的一次相见,她化身为树,静静的守候在她要经过的路上, 当他靠近时,她努力的绽放自己,开出繁密茂盛的花朵, 每一朵都是那么美丽妖艳。 他却一眼没有看,一刻没有停的离去。。。。。 在他身后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他看不见。。。。。 亲爱的你。。。。。那不是花瓣,那是我飘零的心。 这个典故有些让人心碎,但是作者很喜欢。 文中的狐八妹也是个活波天真,哎做梦的女孩,开朗,美丽。。。。 忘各位亲能喜欢,也欢迎多多留言交流。 记着你们的鼓励才是作者的动力,作者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个不同的小说。 谢谢你们亲们! 正文 第一章:煞星 “你瞧瞧,这煞星又克死人了…” “是啊!最后一个亲人都给她克死了,啧啧…。” “哎!” …… “真是煞星,大家要离她远点,免得晦气…。” …。 “是啊!是啊! …… 寂静的望月湖边远远的围着一群人,对着湖心的茅草房指指点点,却是无人敢靠近。 茅草房里传出低低的哭泣声, 这人正是被村民称为煞星的胡八妹。 胡八妹排行第八,上面有七个哥哥姐姐,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连胡八妹一眼都未曾看过就双腿一蹬过了奈何桥。 她出生时村里来个道士,说这Y头命里煞星太重,会克死周遭的人,那时胡老爹心疼女儿,还把那道士大骂一通,赶出胡家村。 在这十来年的时间里,七个哥哥姐姐相继一个个意外的死去,村民在也不愿意自家的孩子接近胡八妹,连胡老爹都不得不承认胡八妹是煞星。 村民只好把他们赶到这离村落较远的湖心来,可这刚来胡老爹也去世了。 “这叫什么事啊!赶快离开我们村子吧!” ……… “别在祸害我们村子了,接近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 “是啊!感觉滚吧,灾星…。” “滚出我们村子,克死全家九口人,家里连动物都被克死完了…。这样的灾星会给我们带来灾祸的。” …… “对!赶紧滚吧!” 。。。。。。。 “滚…。” …… 村民在望月湖边围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对着茅草房大骂。 都怕给自己带来灾难…。 有几个大胆的村民拿着火把对着茅草房放了一把火…。 恐惧压的每个村民心头,早忘记里面那个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不是洪水猛兽。 夏天的茅草遇见烈火瞬间串上屋顶,熊熊的大火淹没胡八妹的哭声,还有村民的叹息声和高兴的欢呼声。 这一把火总算把村里的灾星给解决掉了,以后村里人在不会担惊受怕了。 也不担心自家的小孩不小心会遇见这个灾星,有甚不测了。 很多村民都觉得这把火放的好, 也有偶尔心慈的妇女不忍心的掉下一滴泪,只能暗自祈祷,下辈子别在做灾星了。 火光燃的激烈,爆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犹如村民的欢呼,欢呼压在他们心头的恐惧总算离去。 从此在不用担惊受怕,在不用只能远远的咒骂着胡八妹这个煞星,不在担心自家的孩子会遇见她带来不好的厄运…。。 村民个个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看着湖心的茅草房渐渐燃烧殆尽。 扬起的草灰和满天的黑烟缓缓的沉入湖底,带走村民的恐惧,带走胡老爹那猝死的尸身,也带走了刚年满十岁的胡八妹,一同沉入了湖底…。。 村民说的毫不夸张,胡八妹煞气不是一般重,她碰过的东西只要有点生气的都会立即死掉…。 比如,碰花花会残,碰草草会枯。 如若往谁家村民地里路过,她一路走过的地方草木都会枯萎,就算不小心闻闻花香,花儿也会立即凋谢。 她不小心碰见家禽动物,不过一刻钟,立马死掉。 就这样,村民个个都躲着她,害怕遇见她,她自家的哥哥姐姐,每年都会死掉一个,这下轮到胡老爹猝死,胡八妹也葬身火海,这一家子可以一同过奈何桥了。 也有偶尔年长的老者叹息活活烧死人有些缺德…… 可比起害怕胡八妹的煞气,也只能叹息摇头。 村民有摇晃脑袋,有满脸堆笑的,有如是负重的…。。,待茅草房和着胡八妹一同烧成灰烬落入湖中后,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 “啊!快看,湖里的鱼…。。” 不知道谁一声惊叫,正待离去的村民掉头惊恐的望着湖面。 那茅草房跌落的湖心,黑烟散去,露出一层白色的鱼肚…。。 密密麻麻的鱼肚向上翻着,随着湖水的流淌一路不停的翻,像极了渔船快速划过留下的白浪,尾随着向远处飘去…。 “哇…”人群一声惊恐的哭声吓醒了惊呆的村民。 …… 胆小的村民吓的腿软的跪倒在地,有的直接尿湿了裤腿,刚才放火胆大的那几个直接吓的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道谁在惊恐之余尖叫一声:“胡八妹,我们不是有心的,你就安心去吧!…。。别怪村民狠心了,也别在糟践这湖里的生灵了,我们会请法师超度让你下辈子去歌好人家,你好走吧!…。。” 留下瘫软一地村民在望月湖边 ,眼波呆滞的望着那跟这水流不断涌出的白浪,一拨拨鱼往上翻着白肚,向是全在为胡八妹陪葬。 正文 第二章:灵狐 胡八妹觉得有个湿润粘稠的软软的东西在脸上舔着,有些温度,暖暖的,像爹爹的手掌。 虽然从记事起从没有拉过爹爹的手掌,但是她觉得应该很温暖的。 七个兄妹都可以拉着爹爹的手掌撒娇,只有自己不能,从懂事起就只能隔他们远远的,就算吃饭也不能同桌,看见哥哥姐姐拉着爹爹的手,围着爹爹转的时候她只能远远的羡慕…。 胡八妹拼命的睁开双眼,想感受更真实爹爹温暖的手掌…。,爹爹不在害怕自己接近他,胡八妹多高兴,以后也可以拉着爹爹撒娇了。 一头白色的狐狸窜入八妹的眼帘,这只白狐正用它温软的舌头舔醒胡八妹,快乐的心情一下如碧波的湖水,低沉沉重。 胡八妹很快感受到是眼前这白色带着灵气的狐狸救了自己。 对狐狸的感激赶着了刚才的低沉心情。 “是你救了我…。” 胡八妹伸出手想摸摸救醒自己的白狐,手伸到半空停住了,她碰过的生灵都会死去,这白狐…。 胡八妹疲惫的双眼带着一层雾气,刚才这白狐把自己舔醒,那它会不会…。。 想起自己的家人,还有那些无辜的生灵和一碰花草都会枯萎的,心里害怕的发抖。 彷徨的无助抽回半空中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猛的坐直瘦弱的身躯,疯狂的拍打着水面,眼泪狂风破浪般涌出,干涩的喉咙发出凄凉刺耳的哭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呜。” ……… 胡八妹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悲伤,彷徨,无助和伤心,她克死了自己的亲人,七个哥哥姐姐,自己的爹娘,还有自己十个手指头也加不过来的生灵,她不想这样,不想不想。 疯狂拍打的水面周围慢慢的冒出鱼虾的尸体,胡八妹吓的打了个激灵。 手撑着地面往后害怕的退着,凄凉干涩的哭声也停住,呆呆的看着水面的鱼虾尸体…。 身边的白狐倒是高兴的发出“嗷嗷”的叫声,直奔水面,美美吃着浮上来的鱼,对它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大餐。 半响…。 白狐吃饱了,满足的打了个“嗝”,跳出水面优雅的抖了下身上的水珠,献媚般挨着胡八妹那挂着泪痕的小脸蹭过去,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嗷嗷”声。 胡八妹本能的推开白狐,她没有和别人或者动物生灵接触的习惯,不是她不想,是一接近就会害死他们,她也想像哥哥姐姐那样和动物亲近,抱抱它们,亲亲摸摸它们那皮光水滑的皮毛,感受下它们的温度。 也想像姐姐们那样,摘朵野花插云髻,想像哥哥们那样摘条树叶吹出好听的声响…… 可是她不能,不要说抱抱皮光水滑的动物,接近三步以内它们就会死亡…。 别说摘朵野花插云髻,就是闻闻花香花儿也会立即枯萎…。 别说摘片树叶吹出好听的声响,还没有伸手去摘它便干枯…。 哥哥姐姐老是躲着她,她懂,他们是怕她…。 可就是这样小心翼翼还是害死了他们,还有爹娘。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上天自有安排…。哈哈哈哈,这就是上天给我的安排吗?”稚嫩的笑声比哭的还难听,凄厉害怕无奈。 “为什么让我带着这身别人无法靠近的煞气。” “为什么让我活的这么孤单又不让我死去…。” 胡八妹喃喃自语的抱怨着,述说心里的委屈。 村民们放火之时她是知晓的,如若往外跑,只要一站出,没有人有胆子靠近,可是她不想,她克死了全家,碰什么死什么,她没有勇气活下去,她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不曾想一醒来见到的是自己还活着,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生不生死不死的折磨她。 不明白怎么天底下还有她这样悲哀的人,即生我,何苦要这样折磨我。 ……。 白狐好似明白胡八妹的心思一般,双眼尽是怜惜。 温柔的发出“嗷嗷”声,用它一身白色耀眼的身子紧紧的贴着胡八妹说“别怕,还有我…” 胡八妹惊讶的望着白狐,不可思议的眨巴着大眼睛“你…。你。。你会说话” 白狐坚定给胡八妹一个眼神,眼睛全是温柔的笑意,点了下头。 “你为什么会说话,你是狐狸精…” 胡八妹刚才的害怕反而平复了,转而是不可思议的惊讶,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白狐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可不是一般的狐狸精,我可是狐族未来的大王” 说完优雅学着胡八妹的样子坐直身子。 “你…。你…你是狐。。狐族的未来的大王,那你接近我不会死…死吧!”期待的双眼发出点点星光。 白狐很是好奇的望着胡八妹,本想吓唬她一下,没有想到她只在乎自己的生死。 偏过狐狸脑袋认真的想了下“应该不会吧!真不也没死…” 绝望中的胡八妹像抓住了条救命的稻草,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猛扑过去抱着白狐,滚在地上嬉闹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可以抱皮光柔滑的动物。 这次她的彷徨,害怕被一扫而光,老天真是会开玩笑,会给绝望中的她一线光明。 正文 第三章:七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山谷的水流边传来悦耳的欢笑声,伴着狐狸的“嗷嗷”声。 自从被白狐救有三个多月,这三个多月来胡八妹天天和白狐待在一起。 一个大眼小女孩充满灵气的双眼,一头通体雪白的白狐天天漫步在山谷里,流淌的水声是他们的音符,沙沙的风声是他们的歌声,天地间变得宁静祥和。 仿佛没有死亡,有的只是郁郁葱葱的生气…。 狐八妹恢复了天真快乐的本性,悠然自在的和白狐生活在这宁静的山谷中,没有人打扰,不害怕害死他人,她又从新活过来了,小脸比在胡家村的笑容还多,还迷人。。。。 他们还为这个山谷取了个名字,叫逍遥谷。。。。,很好听很潇洒的名字。 白狐虽然是狐族未来大王候选却没有名字,它的臣民都尊称它“殿下”,胡八妹毕竟还是个孩子,和白狐三个月的相处,之前的不愉快早一扫而光,快乐的微笑堆满了稚嫩的小脸,欢快的和白狐一起拍打着水,漂浮起来的鱼虾正好祭了他们的五脏庙。 胡八妹盯着白狐一眨不眨的想着什么, 白狐警惕的退后着,“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哪有啊!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胡八妹一把扑上来抱着白狐,湿答答带着泥巴的衣裳往白狐白色的皮毛上一爬,勾画出鲜明的对比。 白狐不禁哆嗦了一下,但是眼里充满了宠溺。 “狐兄,我叫胡八妹,你是狐狸,我们都姓胡(狐),好有缘…。” “嗯我决定了,以后我跟你姓,我叫狐八妹,你说好不好啊!” 说完双眼期待的看着狐兄。 “好,你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偏着个小手高兴的拍着手,稚嫩的小脸上挂着你就默认我跟你姓吧!我都没有亲人了,委屈的表情着实让狐兄没法拒绝。 “不过老叫你狐兄也不好,嗯,干脆你叫狐七哥吧!” “哈哈哈哈…。。对狐七哥…。”这小妮子还得寸进尺了。 ……。 白狐无奈的白了她一眼,它可是堂堂正正的狐族大王,被她叫狐七哥,给它的臣民听见还不丢脸丢大了。 正要表示抗议,狐八妹献媚的挂着甜美微笑的小脸凑过来,“吧唧”带着口水的在狐兄的脸上亲了一口。 “以后你是我最亲的人,你是我的哥哥,只有你不怕我,敢和我接近,谢谢你狐兄…。” …… 快乐的往前奔跑,突然又想到什么的停下脚步,扭过头认真道:“不对,是七哥…。。七哥” …… 狐兄无奈的摇摇头,嘴里嘀咕一句:“那也该叫我狐大哥吧!” 快乐的笑声和甜美的叫着“七哥”的声音在山谷中荡然开来。 这是八妹从出生到现在最开心最开心的日子,不在每天睁开眼就害怕又害死某某某,不在担心,因为有狐兄在,他可以靠近她。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狐兄接到消息让他回去竞选大王,狐族的老大王不幸去世,几个修为高的狐狸都要回去竞选,这是狐兄的大事,不能让它错过这次机会,只好依依不舍的送狐兄出山谷。 狐兄本要带她一起回去看看他的狐狸窝,可是八妹这身煞气,可不是每个生灵都能承受的,她可不想狐兄的子民都死在她的煞气下。 虽然万般不舍,还是强忍着欢笑送狐兄出山谷,狐兄也是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的离去…。 相见万般好,离别几多愁…。 这三个多月的相处,狐兄可是她唯一的心里寄托,唯一信任的,唯一可以靠近她的,唯一一个不讨厌八妹的,虽然他是狐狸,但是他会说话,是狐狸精…。。 ……。 狐八妹边想着,边往回走,狐兄说了,看过他的子民后,他还会回来找她的,她就安心在山谷等他就好了。 “嗯,先去拍几条鱼填饱肚子…。。” 吃的狐八妹从来不愁,只要往水里一站,那鱼就唰唰唰的往上漂,丝毫不费劲。 好像这身煞气也就这点作用了。 “师兄,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呢!”紫衣男子挡住一个绿色着装男子的路,脸上写满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啊!这开明兽的煞气可不是区区一个幻剑阁就能抵挡的,掌门要是知道是我们引出的开明兽,后果…后果非你我能承担,到时候…。到时候你我都难逃一死。”紫衣男子越说越焦急。 绿色着装的男子顾不上喋喋不休的紫衣男子,一把将他拉开,眼光直直的望着山谷间那水里扑腾的女孩…。。 紫衣男子只好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切,就一个小女孩,还是个乞丐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仔细看她在干嘛!” 只见那女孩只是拍打着水面,像是在玩水,可她那周围的鱼,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翻着白肚,这样煞气的人碰下水,鱼都会死,天下间还有比她更大煞气的人吗? 两人惊喜的同声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文 第四章:师傅 狐八妹勾着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上面高高坐着的老头喋喋不休的讲着门规。 都跪一个时辰了,怎么还在念…。门规。 也是,怪自己…。 那天正在水面拍打玩水,随便抓几条鱼填肚子,玩的正欢,走来两个长得比村里最好看的阿木还好看的男子。 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绿衣裳的男子提出水面,露出一个清风拂柳的微笑,如初升的暖阳般温暖,直直的照进八妹的心里,如胡家村小伙伴最爱吃的棉花糖融化在心里,虽然她从未曾吃过。迷恋的无法移开眼睛。 当他带着这温暖的微笑说什么做她“师傅”,八妹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还狠狠在在自己小脸上掐了一把。 转头还傻傻的问句“你不怕我…。。”是哦,都说要做她师傅,做梦会师傅怕徒弟呢! “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怕你。”绿衣裳男子刚毅的面孔挂着一丝戏弄的笑。 “我…我会克死你的…。”狐八妹说着无奈的低下头。 “别怕,我做你师傅会帮你制止身上的煞气的,你愿意不愿意做我…。” 徒弟两个字绿衣裳男子还没有说出口,狐八妹急急道“愿意…。愿意…。” 她以前愿意的听见哥哥姐姐说在过几年就出门拜师学艺,找个师傅学一身本事,那时候自己想都不敢想,自己这身煞气谁敢收,如今有个人敢收她为徒,她是一万个愿意。 接着绿衣裳男子递给她一个月牙形的吊坠,拉过狐八妹的手,在食指扎了个孔滴了三滴血在上面,待血被月牙吊坠吸收后给狐八妹带在脖子上,说可以暂时制止住她身上的煞气。 狐八妹高兴的握着吊坠,“谢谢师傅…”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绿衣裳男子望着这个婴儿般纯净的笑容心里猛然一惊,不过历经世事的他下一秒就换上一个正常的表情。 心里暗自嘀咕:不是我狠心把你送死,这是为了救幻剑阁几百人的性命…。不,更多生灵的性命,君亓桑自己都歧视了自己一下,这只不过给他找个拯救生灵的借口,他会是这么好心的人…不,魔吗?他可是魔族不是仙族,天生就应该没有好心肠之说。 就这样跟着他来到这幻剑阁,听着这掌门老头的罗嗦。 跪得这膝盖都麻木了,狐八妹狠狠的在自己的小腿上掐一把,可是麻木的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 “掌门…。这个狐八妹还是个孩子,这一下她也记不住这么多,我看这剩下的就交给我来教好了,您也累了先去休息下吧!”狐八妹的师傅开口道。 这一路上大概给狐八妹说了一下,绿衣裳的男子也就是她师傅叫君亓桑,是这幻剑阁的护法,看他年纪也就双十左右,能坐上一个门派的护法,想必不简单。 狐八妹偏着小脑袋瓜,带着崇拜的眼神问到:“师傅你很厉害的吧!” 君亓桑笑而不语,脸上洋溢着被人崇拜的得意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 “那还用说,你师傅可是我们幻剑阁最厉害的一个,可是我们这些修道者里面天赋最高的一个。”紫衣男子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划过一丝嫉妒。 紫衣男子是幻剑阁的青龙堂堂主,入门比君亓桑早,却位分比他低,修为也比他低,怎么能不嫉妒,狐八妹还清晰的记得紫衣男子的依稀嫉妒之色,但是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以为只是崇拜人的正常表情。 “嗯…嗯,也好,叫人给她找个好点的衣裳换下,别一副乞丐像丢幻剑阁的脸。”掌门老头嫌弃的望了一眼,手捂着鼻子,仿佛狐八妹臭的可以熏死人似的。 这几个月一直与狐兄待在一起,没有接触过生人,狐兄是不会嫌弃自己,不过身上的衣裳本就在湖底顺水飘下的时候挂破了一些,在加上这三个多月与狐兄打打闹闹,是破的一块一块的,她天天水里戏水拍鱼,这衣衫自己比乞丐还破烂。 不能怪掌门这么嫌弃的眼光,光着一路进来没有那个不嫌弃的…。 君祁桑并没有接着念那些个条条门规,反而叫人带她下去梳洗,在给她安排个住处。 狐八妹只好隔着距离惊怕的跟着前面带路的师兄,她怕万一靠近了害死他,也怕他嫌弃她像乞丐一样的装扮和全身的臭气。 她本就害怕很人打交道,在加上这里的人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她,她就心里更加害怕…。 只好低下头跟着。 前面带路的师兄突然停下脚步,狐八妹差一点就撞上他,还好跟狐兄打闹惯了,停止的动作比较快。 指了指八妹又无语的转头往前走,刚走两步又转过头指着狐八妹,“你说你是走了什么运,一个小乞丐竟然可以拜在幻剑阁护法座下,他居然会收你做徒弟…。这真是…。” 说完无奈的拍拍自己的脑门。 狐八妹不懂为什么她就不可以拜在君亓桑座下,他们这些人真是奇怪,是君亓桑说要收她做徒弟的,又不是她求的,在说这又关这些人什么事。 “行了,就这里,你先进去洗洗泡三时辰才能出来…”说完带路的师兄丢给她一套洗的发白的旧衣衫,指着大大的的澡堂却一个人也没有让狐八妹进去。 “洗灵池…。”狐八妹刚念出名字就被带路的师兄推了进去。 狐八妹只好抱着衣衫走进偌大的澡堂,门“哐当”的一声被带路的师兄关上。 说这里是偌大的澡堂,觉得又不怎么像,只有个水池,这个水池的水还是活水,有个缺口可以往外流,本就空旷封房间就这么一个水池,别无装饰之物,到显得冷冷清清,让人从脚心开始冒寒气。 不过这大热天的清凉正好解暑,狐八妹美滋滋的扒光衣裳噗通跳到水里。 这水真是透心凉,满身的汗臭暑期都洗光,玩累了还懒洋洋的躺在水里小咪一会,这水怎么还有股淡淡的清香,闻着透人心脾,感觉此刻天下没有任何的不公平,只有无尽的快乐,原来人可以这么满足,这么幸福的。 狐八妹觉得此刻她好开心好开心,想必狐兄当上大王后也有很多事情要他处理的吧! 他会要多久才回来找她呢! 不过不怕,她在山谷经常抓鱼边的石头上给狐兄刻了留言,他回去找她应该会看见的。 想着狐兄狐八妹满是思念之情,他就是她的亲人,如今唯一的亲人,怎能不思念…。 想着想着狐八妹趴在水池里睡着了。 嘴角还挂着口水,和梦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她做…。美梦了吧! 正文 第五章:洗灵池 带狐八妹来洗澡的师兄在门口打着吨,被来人踢了一下给惊醒…。 “谁…谁…谁…。敢踢我…” ……。 “六月师兄,你在这里打什么盹,这里面是谁…。”红衣女孩好奇的想往里张张脑袋。 …… “嘘,你小声点…。”六月师兄赶紧捂住红衣女孩的嘴,抬起手遮住眼上方,眯着眼望了一下太阳。 “哟,这都三个多时辰了啊!还没有出来…。难道死里面…了” 红衣女孩脸上挂着歧视的表情,这六月不知道又在使什么坏,这贪嗔痴的河水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碰的。 红衣女孩正要冲进贪嗔痴洗灵池,被六月拉住了,对着洗灵池大叫“那个…。狐八妹你泡好没有,不出声我们进来了。” 六月假眉假眼的喊了一句, 里面美梦中的狐八妹被惊醒,许是睡过头了,身上都快泡出皱褶来了。 速度的穿好衣衫推门而出…。 站在门外的两人正准备推门而入,脸上还一副必死无疑的表情。 “对不起,师兄我刚才泡的太舒服了,就…。”狐八妹小脸红的像红苹果似的,羞涩的道:“就睡着了,让师兄久等了。” “啊…。” “啊…。” 红衣女孩和六月同时发出惊讶的啊声, “对…对不起…。” 狐八妹不好意思的把头低的更低,看着自己脚尖,自己真是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啊!没事你说是吧六月师兄”红衣女孩率先反应过来。 六月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那洗灵池的水是贪嗔痴三种力量混成一体。 这池水心中有贪嗔痴念之人,哪怕是一点点一丝丝,只有心中有,这水就犹如如刀刮骨,如火焚身,如千针扎万蚁咬般,难受得不是常人能体会,她居然皮肤泡起褶皱也没事,真叫他羞红脸。 贪:渴取一切顺境。 嗔:对所遇逆境引起忿怒 痴:心智懵懂,不明事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 凡是人都有贪欲,不是金银钱财就是权力美色,他们修仙者可以不需要这些凡俗的东西,可是对修为的贪也是一种贪… 狐八妹居然心中一点贪恋都没有,就连幻剑阁的掌门这么高修为也不能在这洗灵池泡上三个时辰,这能让他不吃惊吗? 嗔:嗔却是由对众生或事物的厌恶而产生愤恨、恼怒的心理和情绪或者是对他人的仇视…。 狐八妹差点被村民火火烧死,竟然也没有一点仇恨,没有对人有一点厌恶…。没有对世间有一点不公产生恼怒的情绪。 痴:痴者,所谓愚痴,即是无明,诸烦恼生,必由痴故…。 世人皆有烦恼,就因看不透,才繁衍成这个痴,狐八妹尽然无一丝烦恼。 这样纯净的人儿,六月都忍不住惭愧的吞了口口水,本只想教训她一下,谁让她那么令人嫉妒,一进幻剑阁就拜在护法座下,还是他目前唯一的徒弟,要知道护法是从来没有收徒弟的,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拜在护法座下都被他拒绝了。 护法也是幻剑阁最高修为的,唯一一个可以小小年纪就独闯下罗刹塔六层妖魔禁地之人,连掌门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她就这一个小小的乞丐就一进门就是护法的唯一徒弟,怎能让人不起嫉妒之意。 “哼…。她就跟你住在一起了,你带她去吧!”说完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狐八妹急红双眼,水灵灵的大眼快要滴下珍珠,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泡三个时辰怎么能让人不睡着嘛! 红衣女孩看着八妹可爱的模样,喜爱之心油然而起,拉着她的手道“别哭,六月师兄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啊是生自己的气呢!” 狐八妹本能的抽回手,吸吸鼻子,强忍着把泪水逼了回去,嗓音还带着哭腔道“真的吗?他不是怪我泡的太久误了时辰吗?” “真的了…。相信我…”红衣女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自然的握紧八妹的手。 这次狐八妹没有抽回,只是愣了一秒,想想身上有师傅给的镇住煞气的月牙吊坠,也就松了口气。 红衣女孩还以为是,说六月师兄不是这个生气让这可爱的小女孩放松心情呢!接着揽着狐八妹的肩往住处走去,这是第一次狐八妹与他人亲近的举动。以往都躲避在十米开外,见到八妹就是死神,他们也不敢接近,狐八妹紧紧的握紧脖子上挂的月牙坠,心里感激君亓桑千遍万遍,“谢谢你师傅, 让我有了和他人亲近的机会,不在害怕克死他人,谢谢你…。” “我叫苏小小,你叫什么…。。” “我叫狐八妹…。” …… “胡八妹…。” “不是了,狐狸的狐…狐八妹…。” “啊!你是狐狸生的哦!” ……。 “不…不…不是了,哎也是,狐狸是我哥哥…。” …… “啊!那就是狐狸了,你家有八个孩子吗?” 正文 第六章:过往 自从在不在害怕克死他人后,日子过的轻快,犹如望月湖的水,一泻千里… 狐八妹轻拍怀里那瞎了一只眼的开明兽,表面尽是温柔,眼底的心里的填满了酸楚。 她进幻剑阁也有五年的时间,和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犹如昨日, 今日他大婚,心里难忍疼痛,就像凭空多出许多的伤口,每一条都深可见骨,那么深那么疼,每一条都是那么血肉模糊,也是那么的残忍。 狐八妹不觉得目光飘远,想起五年前刚拜他为师刚进幻剑阁。 小小说这幻剑阁我师傅最厉害,掌门虽然修为要比他高,但是脾气怪异,这幻剑阁要不是师傅早就没了。 幻剑阁虽存在有几百年 ,早些年间在三道六界也颇有名气,到这代掌门这里就开始垂败。 直到一百多年前师傅(君亓桑)进入幻剑阁,才不至于幻剑阁消失于三道六界。 “话说也和很奇怪,你师傅进来幻剑阁的时候就很厉害,他之前是在上面地方修的道行…为什么要离开呢!”小小撅着个小嘴有些想不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师傅的事…。。你多少岁?”八妹在这之前接触的不过是胡家村的村民,认得寿命不过短短几十年,还会从生至老,可刚小小说师傅百年前来的幻剑阁,那他今年贵庚…。还保持着双十年华的容貌,真修到长生不老之术了? “呵呵呵…。这个嘛!人家是女孩子了,怎么能随便问人年龄呢!”小小芊芊玉手捏着一条辫子扭捏着杨柳腰,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不过…。我肯定是比你大得多的,你以后不能叫小小,要叫我师姐哦!”说完在八妹那红彤彤的小脸上掐一把!羡慕这婴儿般可以掐出水的皮肤,白嫩细滑…。手感真不错。 ……。。 “好吧!师姐…。” 小小还说,我刚泡澡的洗灵池是“贪嗔痴”净化三种恶念之水,是“贪嗔痴”河里流出来的,安根本不是给人洗澡的水,是洗去人的恶念,净化心灵的水,不过对我好像无害。 …… 进了幻剑阁后一个月时间里,师傅并没有交我修为和法术,这一个月的时间只是偶尔和八妹说几句,便匆匆离开。 八妹每天和小小一起去听讲法术的课,不过没有心法单单听八妹是无法领会的,相反小小入门早,法术都过三层经脉,一些简单低级的还是可以的。 比如用法术打水,劈柴,生火做饭之类的,还有痛打偶尔戏弄下八妹的人。 比如小七,他是掌门的徒弟,是沧海一个小门派掌门最疼爱的儿子,凭着关系做了掌门的徒弟,他经常戏弄八妹,一会抓条蚯蚓放八妹衣领里,又或者抓条毛毛虫放八妹被窝里,不然就是在八妹吃饭的时候用法术把碗里的饭菜变没…。等等。 八妹没有法术,自然每次看见毛毛虫和蚯蚓都会吓的大哭,本她就接触的人不多,那经的住吓唬,小小就自然帮着八妹出气,狠狠的扁一顿小七。 这不,被给众学习法门的课程,法修殿里又传出打闹声…。,每日都会上演。 保护的八妹都觉得小小是自己的亲姐姐,对她太好了…。 “狐八妹…” “有…。” 六月师兄突然一声大叫狐八妹,把正在疼扁小七的小小和一干看热闹的人怔住,都停下来。 “去后山采些紫藤果回来…。” …。。 “好…。” …。。 “喂…。!八妹别去。”小小还没有说出别去,八妹就跑的没影了。 小小没好气的瞪着六月,阴阳怪气的到“哟,该不会是掌门让六月师兄你去采紫藤果,你害怕不敢去后山,才故意让八妹去的吧!” 六月像是被人戳中脊梁般,脸色由红变紫,“谁…。谁…谁说害怕,我需要害怕吗?幻剑阁后山有什么值得我害怕的。” “哦!是吗?那后山听说煞气能让人十米开外暴毙,让修仙者十米之内功亏一篑,变成普通人,难道你不是怕这才叫八妹去的。” 小小绕着六月身边转,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从六月的双眼就知道被她说中了。 “…。不…不…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哼。” 六月一掌推开小小,快步消失。 小小歧视的眼光望着这个快速逃离的六月,心里着急八妹的安危,以便跺足…。 八妹沿着蜿蜒的山路寻找紫藤果,听说这个疗伤特别好,不过可是不怎么好找,也是在书上看过,紫色的藤,紫色的花,紫色的果,不知道和书上描绘的样子有没有出入呢! 八妹这才反应过来,刚忘记问是什么样的了,全凭自己对书中的描述寻找。 越入后山越难走,小道变得越来越窄,与小道不相对应的是越往里走越是开满紫色花朵,高大的青桐树,微风一吹,掉落一地的紫色喇叭形状的花,飘在空中一荡一荡,美得那么不真实,又是那么实在。 “好美…。”八妹禁不住赞叹,以往她爱花却从来不敢碰,怕一碰就凋谢了,或许人都是这样,越不能碰越喜欢的紧,八妹看的痴痴呆呆。 真想搬一株回去种在院里,想着便动手,好不容易寻找到棵幼苗,八妹小心翼翼的在根部包上泥土,在自己的衣襟撕下一块,把包住根的泥土包好。 “轰……” ……。 一声不知名的怪兽叫的地动山摇,八妹手里的树苗都抖上三抖。 “轰…。” 又是一声,八妹都有些站不住。 “什么怪兽这么厉害,待我去瞧瞧…。” 往里走半山中有个斗篷大的山洞,怪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八妹丝毫没有害怕,以往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他们躲着八妹,八妹只怕害死他们才不敢接近,如今这么大的怪兽声,八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克死它的吧! 在说,还有师傅给的月牙坠,八妹想着就更放心大胆的往里走了。 …… 漆黑的山洞伸手不见五指,每往里走一步就能感受到带着怒气的怪兽粗粗的喘气声。 “轰……。” 又是一声大吼,直接气体就把八妹甩 出好几米开外。 …… “哎呦!好疼…。我的屁股…。。”八妹摸摸摔的生疼的屁股,心里骂着:什么东西,叫一声就把我甩好几米,让我屁股好疼啊!还好我的树苗没事。 …… “哎!等等…。你别叫,我不想害你的,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这山洞里” …… “求你了,别在叫了” …… “你在叫就要把我甩到山谷底下去了,那可怎么办,我会死的…。” 也不知道怪兽听懂八妹说话没,反正是没有叫了。 “我叫狐八妹,你叫什么,是什么东西啊!” …… “不对哦!好像叫你东西太没有礼貌,你是动物不是东西的…。” …。。 “看你叫声这么洪亮,你是男的吧!那我叫你童童好不好。” …… “不回答你就是默认了…。” 怪兽鼻息间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能听懂我说话的吗?童童…”狐八妹抱着树苗直接坐在黑漆漆的山洞里。 继续自言自语到:“幸好你没有弄坏我的小树苗,不然你可是要赔我的…。” 弄不懂何种情绪,眼前的怪兽叫声在恐怖,八妹也浑然不觉得害怕,反而把它当朋友一样,自顾自的的聊起天来。 正文 第七章:童童 八妹从小喜欢皮光水滑的动物,可是从来不敢碰,自从认识了“狐兄”,可是进了幻剑阁都快两月了,日日与小小他们一起学习法术心法,“狐兄”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不知道他顺利当上大王没有,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山谷找自己…。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石头上的留言…。。 “狐兄”八妹好想你,就是这样想念“狐兄”之情,对这洞中的困兽有了莫名的同情,他也不害怕自己,自己的满身煞气虽然是被师傅给的月牙坠暂时止住,但动物是敏感的,它们见到八妹总是有多远逃多远,还发出凄厉的尖叫逃跑,每每这时候八妹心里总是很失落,就更加想念“狐兄”。 就是幻剑阁各位师兄师姐的宠物坐骑见到八妹,还在十米开外就会发出凄厉的叫声,修为稍微高些的青麒麟见了八妹也要逃走,虽高傲的不肯发出凄厉的叫声,但是从此也是躲着八妹。 这洞里的怪兽,不但没有发出凄厉的叫声,反而安静的听着八妹唠叨,八妹就觉得它越来越亲近。 八妹大着胆子往里走,虽然漆黑,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体型庞大的兽趴在地上,八妹上前坐在它跟前,放心的躺在它肚子上,皮光水滑的皮毛好温暖,八妹很放心的眯着眼,不一会进入梦乡,梦里见到七哥了,他当上大王了,欢快的向八妹走来,八妹张开双臂,白嫩的小脸洋溢着相逢的喜悦…。 ……。 开明兽不满的转过头,它分明看见八妹那嘴角挂着的口水,还一个劲地抱着它的皮毛磨蹭,口水都擦在它的皮毛上。 不过这向来怒气冲天的开明兽这次居然没有发火,反而很安静的躺着,姿势也不曾换过,怕惊醒了这好梦中的小人儿。 …… “八妹…” “八妹,你在哪里啊!” 山谷间寻来的正是君亓桑和苏小小,小小本想等一个时辰如果八妹没有回到剑阁就出来找,正好遇见八妹的师傅说有事找八妹。 只好说出六月叫八妹到后山采摘“紫滕果”。 君亓桑一听眼底闪过一丝的慌乱,这两月以来,他不曾教八妹任何法术,也不怎么见她,他有些害怕见到那无辜却天真无瑕的小脸。 那张小脸总是对人洋溢着微笑,把落寞和伤心都埋藏在自己心里。 她的双眼总是充满灵气,带着希望之光,好像对着他这个师傅寄予太多的希望,他害怕见到如此清澈的双眼。 “八妹…。。你快点出来,你在哪里啊!”小小急的眼睛有些发红。 …… 找了两时辰了,加上八妹近山一个时辰,她进后山都有三个时辰了,这“畜生”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今日是困住它最后的日期,这山谷却如此安静,不同于寻常。 …。。 君亓桑也有些挂不住,虽说当初带回八妹就是让她的煞气来制止住着孽畜,让这孽畜为幻剑阁所用,参加今年城主发出的百兽争霸,让其夺冠,只是这兽很少不好控制,稍有不慎就会祸及多少生灵。 可这…。八妹身上的煞气还被他魔界镇界之宝的月光牙给制止住的,难道八妹真的凶多吉少。 …… 君亓桑心里有丝丝的不忍,有些内疚,他本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顺眼之人死在他手中也不计其数,怎的就对这个小女孩有了内疚呢! 君亓桑甩甩头,想赶走这些内疚…。 “君护法你看那有个山洞,应该是开明兽的山洞,不知道八妹…。”小小指着前面不远的山洞。 还没有说完,君亓桑就风一般的奔了过去…。 “…。有没有在里面…。”我还没有说完呢! …… “八妹…。八妹,狐八妹” …… 君亓桑顾不得许多,直接朝洞里大喊,他有些带着干涩发火的嗓音,如果八妹真出什么事,回去他定不会绕过六月,将他碎尸泄愤…。 “轰…。。”一声巨响震动山谷,两旁的青桐花震落一地。 开明兽身法极快,一下就冲出洞口与君亓桑对立着。 八妹被开明兽突然起身抛在地上,美梦中的她也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洞口外碰碰的打斗声,和开明兽“轰…轰”的叫声。 …。。 八妹跌跌撞撞的跑到洞口前一瞧,那唯美的画卷早也不见,半空中君亓桑和开明兽正艰难的斗着法,那两旁的青桐树全都连根拔起,散落一地的枯枝残花,好不凄凉…。。 ……。 虽然在美得画卷也有凋谢之时,只是前后不到几个时辰,这转变是否太快了些,八妹爱花却从来不敢碰,这些生命旺盛,努力绽放自己的紫色花朵就这么瞬间凋零,让八妹心里道不尽的惆怅。 “八妹…。” 小小的一声八妹把半空中正全力和开明兽搏斗的君亓桑分了神,本就要全力以赴才勉强对付开明兽,这下处处处于下风。 开明兽步步紧逼,把半空中的君亓桑逼落下来,落在八妹不远的地方…。 君亓桑不敢在分心,他看见八妹没事,心里的内疚也消失,不知道怎么了,也轻松不少,只是这孽兽,今儿是要死在它的血口之下了。 君亓桑抵不过开明兽之力,燕看着就要成为开明兽的美食。 只能心里暗叫不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八妹急急的收回为花朵伤心的心情,拼足气力打喊一声“童童,住手…” …… 开明兽闻声停下半空的血口,但它那姿势仿佛不会放过君亓桑这么好的美味,吃下君亓桑对它的煞气是有帮助的,它能这么白白的放跑吗? …。 只是微愣了片刻,便又要张嘴咬下…。 …… “啊!……”情急之下八妹握紧月牙坠,用尖尖的月牙角向开明兽刺去。 …… “轰…呜…。。”悲鸣之声荡漾在山谷之间,惊跑了山谷里所有的生物,也惊醒了八妹。 开明兽受伤,君亓桑曾机逃脱。 正要一掌像开明兽拍去,了却这孽兽的生命…。。 “饶了它吧!师傅…。”八妹置身挡在开明兽身前,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 只见开明兽疼苦的在地上翻滚着,想用前爪挠那只受伤的眼睛,无奈刚碰到,叫声更凄惨,就那么一刻钟的时间,庞大的开明兽居然变成一只只有猫大小的身体,它的煞气的法术瞬间荡然无存。 在场的君亓桑,小小和八妹都震惊了。 …… 八妹拉下还举在半空中君亓桑的手,祈求到“师傅,是八妹不好,不因该睡着,让您担心了,您就饶了它吧!” …… 见君亓桑不说话,八妹拉着他的手撒娇继续道“师傅,童童都这样了,您就饶了童童它吧!以后我养着它,不会在让它做师门坏事了…。” …… 八妹祈求撒娇的眼神化解了君亓桑的满腔怒火,默默的点了下头。 “谢谢师傅…。”八妹开心的一笑,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开明兽抱在怀里,哪里还有刚才那带着雾气双眼委屈的狐八妹,眼前只有开心乐观的狐八妹。 …… “哎!到底还是个孩子…。”君亓桑无奈的摇摇头,大步离去,心里也不明白怎么自己看着她的眼神就不忍心不答应呢! 小小像八妹挤挤眼睛,“你啊!真是急死人” 说完在白嫩的小脸上狠狠的掐一把,算报自己担心这么久之仇。 “哇!好疼…。。” ………。。 正文 第八章:呵护小树苗 从那天起,八妹就搬到君亓桑的独门小院,劈了个偏方给八妹住着,说是好教授法术和控制八妹身上的煞气。 有独门小院,八妹当然满心欢喜,以后不在害怕那天月牙坠突然不灵了,害死小小可就不好。 在说有独门小院她可以自己喂养“童童”,和细心的呵护自己从后山搬回来如今就只剩这唯一树苗的青桐树了。 “也不知道它多久才能长高,多久才能开花…。” “不知道有没有后山开的这么茂盛这么美呢!” 八妹对着刚种下的青桐树喃喃细语。 不知也被正殿的君亓桑无心听去,只好安慰她到“很快的,它可比八妹长得快,也会开出很多美丽的紫色花朵,来回赠八妹将它救回。” “真的吗?师傅小树也会报恩…。?” “会的,万物皆有灵性。” “那…。师傅你也救了八妹,八妹要怎么报答您呢!” …… “这个嘛!师傅可不是想要八妹报答才救你的哦!”君亓桑转头一想继续道“大概这就是缘吧!” “哦!”八妹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有扬起小脸满脸自信的道“那我可要好好呵护这棵小树苗,不让它受到伤害…。” “小树不经历风雨是不能成为大树的哦!”君亓桑望着八妹那保护心切的望着树苗,只好用另外个道理来开导,一时也不明白何时起自己有这么好的耐心,陪个小姑娘在这无聊的小树苗上浪费时间。 “是吗?”八妹有些失落,不过转头又是一堆小脸,笑得天真无邪。 “只要有师傅在,八妹不想变成大树,你会像小树苗一样呵护我吗?”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写满了期待,让人怎么拒绝的了。 “会啊!师傅会像呵护小树苗一样呵护你…。。” …… 君亓桑远远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让八妹从此改变了心境,让她觉得这世间还有温暖和希望。 也许就从那时,八妹对他越是依恋,像亲人般…。。 也有了被人呵护捧在手心的感觉,以往从来没有人愿意呵护保护她,都怕她,躲着她,看见她就像瘟神般,只有他“君亓桑”会对她这么好。 “师傅以后你就是八妹最亲最亲的人了…。。” 君亓桑拿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记得多久他没有笑过了,眼前这个纯净如白纸般的笑女孩让他会心的一笑。 …… 满园的红绸随风飞舞,飞舞的八妹的心里也空唠唠的,那灵动的大眼早也被泪水淹没,滴滴答答的挂在那白净的小脸上,只有数不尽的惆怅,满心的酸楚,哪有当年那开心的笑容,和幸福温暖的感动。 八妹站在这棵当年的小树苗,如今也是高大挺拔的梧桐树前,今儿梧桐树也绑上了红绸,师傅和掌门唯一的女儿“雪羽仙”大婚。 前厅坐的满满的来道贺客人,恭贺之词堆满门厅,礼物也是不在话下。 师傅可是天赋极佳的修道者,他这么厉害各门各派也都是恭维的紧,这热闹也就不在话下。 来的人开开心心吃酒,结婚的英雄佳人如此般配,英雄眉眼挂笑,笑得这全天下女子都忍不住要芳心错乱,是在炫耀今日他是幸福的吗? 佳人含羞低垂,静静的跟着英雄脚步,各桌敬酒,却美美被英雄接下酒杯,替她喝光,她那俊俏的小脸更是娇羞,是在宣誓她今日是全世间最幸福的吗? …… 谁也不会注意,一个小女孩躲在一棵紫色花朵树下暗自哭泣,不…。 不能算哭泣,是无声的落泪,她为何这般伤心,为何…。。 这五年八妹的身体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个小小的模样,许是学的法术控制煞气的关系,不过八妹到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小小的样子她倒是可以经常缠着师傅撒娇,只有今天,今天她第一次恨自己这小小的身体,为什么不长高,为什么还是这么稚嫩的面孔,如果长成大人,师傅会不会不会跟仙结婚,长大的自己是否美丽呢! 她的心里即希望长大,又害怕长大,矛盾之极。 五年来,他教会她法术,也到了六层的境界,如今不需要月牙坠也可以控制住自己身上的煞气,她可以和人亲近,可以抱抱皮光水滑的动物,但是她身边依然只有那个如猫般大小的,皮毛橙红色的,头大身子小的,还是瞎了一只眼睛的,毫无灵气的“童童”。 她虽然可以和人亲近,但朋友却还是只有苏小小…。。 她虽然可以碰花,却只有这株开着紫色花朵的青桐树,别的花她只看看还是从来不碰,只有这青桐花,她会在它们飘落的时候一朵一朵的拾起来,串成美丽的花环,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她觉得只有这花最美,最美…。 第一次这么伤心,这么难过,这么无助…。。 “啊……。啊……啊…。。”八妹来到后山对着山谷使出全身的力气和法力对着天空大叫,宣泄着自己的悲痛,自己的伤心和无助…。。 叫完她觉得轻松不少,只是心头还是押着块重重的石头,特么沉重…。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今晚大概只有她这么伤心绝望吧!无力的躺在地上,抬眼望着天上的星星,今夜她觉得星星也在为自己伤心…。。 一整临死前的怪声惊扰了八妹的悲伤之情,怎么这山谷群兽同时寻死吗? 怎么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八妹寻着声音走去,开始一只鸟,一头鹰,一群狼,一窝蛇…。。越走越多的动物全部口吐白沫,抽出着身体,断了气…。 最后她居然看见一头狼,“不,那不是普通的狼,那是师傅的坐骑…。”也到在地上死掉一般。 看着苍狼的尸体,八妹跌坐在地,今夜她闯祸了…。 正文 第八章:苍狼 八妹的思不知不觉又飘回了五年前,那过往的点点滴滴都烙印在她心间,即使化成灰她也忘不了啦。 “八妹…。快点来看,你师傅去罗刹塔妖魔禁地抓回一头苍狼,好厉害…。” 小小飞奔过来,夺下八妹手的水瓢,往地上一扔,拉着八妹就往外跑。 “哎!我还在跟小树浇水呢!” ……。 正殿大堂里,围满了人,但是又不敢靠近“苍狼”,那撕正红着眼咧着嘴,伸长獠牙愤怒的望着眼前对它好奇的人。 许是师傅降服它时它拼尽全力,这家伙现在看起来狠疲惫,但是对眼前如此多人,不敢放松警惕。 “哇!好一头高大的苍狼,灰色的皮毛灰的发亮,这獠牙,这狼爪…。。好厉害…。”小小激动双眼望着苍狼,嘴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像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彪悍的坐骑。 应该是幻剑阁众弟子第一次见到这样威武的坐骑吧! 掌门平时懒得出门,他自己就一只小小的麋鹿坐骑,与这苍狼一站,那是直接看不见它的。 苍狼天性凶悍,嗜血…。不是一般修为能降服的,难怪他们这么崇拜的看着师傅。 “师傅…。。你好厉害…。”八妹绕过围观苍狼的众人,殷勤的给君亓桑递上一杯茶。 君亓桑淡淡的一笑,接过茶杯抿了口茶,轻柔的抚摸八妹的头发。 “有一天你长大了,能驾驭苍狼了,师傅就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 八妹喜笑颜开的道“真的,师傅你真好” 说着蹭到君亓桑怀里,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胸膛,她觉得师傅是世间对她最好的人,在没有人比师傅对她更好了。 八妹不喜欢与人太亲近,只有师傅,在他面前她会卸下所有的防御,只是个快乐的小女孩。君亓桑温柔的笑笑,搂紧这个爱撒娇的小女孩,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不是非常有耐心之人,他脾气应该说有些火爆。 但是,对这个小女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对她发不起火来,也不忍心对她冷漠。 他经常安慰自己,算了,就只打算收一个徒弟了,她这么高兴就这么来吧! 看着她那容易满足的笑容…。 君亓桑突然觉得这比修为提高十倍,就是在多降服十头苍狼都来的开心。 不自觉在那冷酷的脸上露出温暖宠溺的笑容…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也不是非常有耐心之人,他脾气应该说有些火爆,别人可是不敢这样和他亲近的,都害怕他,他也不喜欢别人与他这么亲近,只有八妹…。他视乎觉得这是正常的。 小小拉了下小七,使个眼色让他看君亓桑的表情,那真实发出内心的笑容让众人愣在原地,那个冷酷,脾气火爆的护法也会笑。 小七不肖的憋了下嘴,看见君亓桑那笑他就觉得特别刺眼,看见八妹窝在君亓桑怀里更是心里堵得慌。 一甩袖子道“哼,不就降服头小小的狼吗?有什么了不起…。笑得真难看…。”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小小惊愕的看着小七的背影,这家伙今日撞邪了吧! “难看吗?我觉得很好看啊!”小小边自言自语心里还有些小小的羡慕八妹。 …… 八妹跳下君亓桑的怀抱,兴奋的向苍狼走去,“师傅说等她可以驾驭就送给她,哈哈哈哈…。” 她越看越觉得现在就是自己的,早忘记这苍狼还在愤怒当中。 “你好,我是八妹…。”伸手就往苍狼那光滑的皮毛摸去。 “嗷……。。嗷……。。” 苍狼血红了双瞳,皮毛竖起来对着八妹摆出一个受到威胁的姿势,就要对八妹进攻。光着叫声就把八妹震的坐在地上,真妖给它的狼爪碰一下,那不直接要她的小命。 “八妹…。” “八妹…。” ……。。 “孽畜,退下…。”君亓桑焦急的大喝一声,明显也带了些怒气。 苍狼被君亓桑一吼,停了下来,没直接攻击八妹…。只是一扫狼尾把边上的众师兄甩了一地。 君亓桑身形飞快的抱起八妹,在念个决一跳直接骑上了苍狼后背,一掌运气出一个火球对准苍狼的头部猛击一下,坐在苍狼背上的八妹感觉苍狼摇晃了几下,冷静了下来…。 八妹转头望着抱着自己骑在苍狼背上,有些内疚,有些自责自己的鲁莽…。 …。。 君亓桑对她露出一个没事的微笑道“没事,一切有师傅在…。” 这一刻八妹又觉得她师傅的形象又高大不少,只要有师傅在,什么都可以不害怕…。 君亓桑每次离开幻剑阁回来都会带回些让大家吃惊的,没有见过的,厉害的物品…。 这次他带回的苍狼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正文 第九章:梧桐树下唱小曲的姑娘 君亓桑每次离开幻剑阁回来都会带回些让大家吃惊的,没有见过的,厉害的物品…。 这次他带回的苍狼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次给八妹带回天下奇书,里面有音律,棋谱,和魔族失传的环影心法,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不过看见八妹那专注的表情和那声甜甜的谢谢,君亓桑觉得这就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八妹每天抱着那本书不肯离手,连给小树苗浇水都捧着这本书。 “八妹,小心你把小梧桐树给淹死了” 君亓桑站在窗前笑嘻嘻的望着专注在书里一直给小树灌水的八妹。 “哎呀…。师傅你怎么不早说…”八妹赶忙放下书,抚摸小树苗的叶子轻声道“小树,八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哈哈哈哈……”君亓桑爽朗的笑声透过片片的愉悦,眼前这个小女孩是唯一能让他开怀笑得人。 “师傅,你刚说它时梧桐树吗?” …… “是啊!它叫梧桐树…” “这个名字真好听,师傅你怎么想到的这个名字……” 君亓桑收起笑容,缓缓的向八妹走来,很认真的到“不是师傅想到的,它就叫梧桐树,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 “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的名字真好听,我也要改个好听的名字……”八妹认真的托着下巴思考着。 “额,你的名字狐八妹不好听吗?” “是啊!我觉得不够好听……” “可是师傅我觉得很好听,那你想改什么……” 八妹皱着眉思考着,改什么,她可不知道。 “师傅你觉得兰花好听吗?” “不好听,太俗…” “那梧桐花…” 君亓桑无奈的翻翻白眼“也不好听…” …… “这不好听,那不好听那什么好听啊!”八妹撅着嘴有些不满意。 “你这么吵,就像个话痨,耳朵都给你吵起茧子了。”君亓桑摇着头往他的书房走去。 …… “就知道数落我,嫌弃我吵,我吵吗?”八妹扭头问这那颗小梧桐树,继续道“那我以后叫安静,叫我静静好了,我就在也不吵了。” 君亓桑摇摇头,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书房…… “哼!安静安静,这个才真正不适合我呢!”八妹捡起地上的水瓢小嘴嘟嘟啷啷自己看书去了。 君亓桑透过窗户看着这可爱的背影,有些失神道“静静…静静,这个还不错吧!” 书中的音律很是好懂,也很是动听,只要一打开书,就会有动听的旋律。 八妹学的很快,很快她跟着音律学会了几首小曲。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君亓桑坐在书房透过窗户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对着那颗梧桐树唱着这首歌,这是魔族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却被这丫头唱的欢快,丝毫没有悲伤之情。 君亓桑对着手中的书笑了笑,“也是,她还没有经历过恋情,怎么懂得其中的伤感呢!” 八妹闲暇时会到后山去采摘一些紫藤果回来,给童童疗伤…… 也不知道师傅那月牙坠是什么做的,把童童伤的那么深,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好,每每看见童童软趴趴的趴在她怀里,她都特别心疼。 都是自己伤害它了,把它伤的那么重,八妹边采摘着紫藤果边责备自己。 “八妹那个我…我有话想说…”小七见八妹好不容易出门,就赶紧跟了过来。 平时八妹走不怎么出她师傅的那个小院,小七又不想看见他师傅,只好等她出来在跟来。 “你说啊!” 八妹正责怪这自己把童童伤的那么重,乃至几个月都不曾好,就随口问了句。 “那个…那个以前…以前我老是欺负你,对…”小七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结结巴巴的起来,憋红了脸才道出“对不起…” “哦!就那些小事,没事我早就忘记了。”八妹拍拍小七的肩膀,给他一个我不计较的微笑,她本不愿意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的,只是这个小七真诚的道歉,她也就给他一个朋友的举动,拍拍他的肩膀。 “你…你不怪我…”小七双眼突然发光,如是负重的卸下心中的大石。 “当然不怪你,我们是同门中师兄妹” 八妹继续采摘紫藤果,这个果子要曾日光照的正好的时候摘,不然就会失去效果。 “那…那等你长大了嫁给我好不好” …… “啊!…” 八妹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小七,像他说了天大的玩笑。 小七也睁大双眼,期待的等着八妹的回答,也不想错过她那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小七,等你比我师傅厉害在来找我吧!” 说完“哈哈哈”大笑跑开,留下极度郁闷的小七愣在原地。 正文 第十章:知书识礼 八妹对书中的音律,和环影非常的痴迷,君亓桑说不能太痴迷了,里面的知书识礼都应该学会,然后每天规定她学音律两时辰,环影两时辰,其余的书法,作画,礼法。。。。都安排的时间。 一天排的满满的, 只是八妹并不怎么领情,学音律她倒是很认真的学,环影她倒不是非常的喜欢,只是师傅说环影学了可以控制身上的煞气,还可以变的非常厉害,她一听厉害就变得痴迷了。 一到学习书法,作画,礼法的时辰,她等君亓桑一转身,就抱着童童亲下,要不就跑到那颗梧桐树边对它自言自语。 不然就”师傅,你看梧桐树长高了。。。” 。。。。。。 君亓桑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真的就对这些这么不感兴趣。 “师傅,你看梧桐树开花了。。。” “师傅,快来看童童的眼睛好了。。。”君亓桑望着那抱着开明兽亲亲的小小身影。 “可是它要永远的瞎掉一只眼睛了”八妹前一刻还在为童童的眼睛好高兴,这一刻就变成为它眼睛瞎掉自责。 君亓桑刚要说句什么安慰下,狐八妹接着道, “童童别怕,以后都由八妹来照顾你,有八妹吃的就有你吃的,有八妹喝的就有你喝的,八妹走到哪都带上你,别怕啊!”然后仰着小脑袋想了下继续道“干脆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好了,你不能叫我八妹哦,要叫八姐。。。。” 君亓桑重重的叹了口气,八妹这对着动物花草树木自言自语是跟谁学的,总是说个没完没了。 索性她不来烦自己,他也可以去书房研究他殇第八层心法,这丫头让他耽误了不少时间。。。 幻剑阁处于一个孤岛间,建立也有几百年了,四周环海,平时幻剑阁的弟子是出不去这个岛屿的,外边的人也别想进入幻剑阁,这里被君亓桑下了厚厚的一层结界,是不想让人知晓幻剑阁的事情,三道六界不是很太平,他也想避开魔界的追踪,才不得不出此下册。 话说狐兄坐上狐族的王位一直惦记这这个叫它“七哥”的小女孩,狐八妹。。。 一安定狐族的势力,就急急的逍遥谷寻找狐八妹的踪迹,以往那欢声笑语的逍遥谷如今只有鱼儿在雀跃,庆幸它们不用每天死不计其数的水族,那还有狐八妹的身影。 狐兄失落的慢步走在和八妹嬉笑打闹的地方,想想狐八妹能去哪里,难道他出聊什么意外,焦急的对着天空“嗷。。。。。。。。” 惊起一林的飞鸟, 突然它那双狐狸眼一亮,看见八妹留在石壁上的一行字。 “七哥,八妹随师傅去了,勿念” 狐兄闻见熟悉的八妹的味道,凭他千年的道行寻着味道而去。。。。 “师傅,你看我的环影会发火光了。。。”八妹兴高采烈的用刚学会的环影催出火光,她这个最多可以杀死个麻雀,她却如此高兴。 君亓桑笑了一下,没有作答。。。,自顾自的翻着手中的书。 许久,君亓桑头也不抬的道“天宫半月后邀请各大门派和三道六界参加仙后的寿宴,你想去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这话不是出自他口中一般, 八妹感觉收回法力,双眼睁的老大跑到君亓桑书桌前,一脸殷切的道“真的,师傅你愿意带我去。。。” 君亓桑仿佛没听见一般,并没有作答,只是温和的笑笑。 八妹反倒焉达达的垂下头,憋着小嘴有些不高兴起来, “你这是为何,为师没说不带你去啊!”君亓桑抬起头,慢慢的合上手中的书,修长的手指拉过八妹。 “师傅,你没抬头也可以看见我不高兴?你太厉害了吧!” “哈哈哈,那是,八妹是什么样的脾气师傅还不了解,说吧!你怎么不高兴”君亓桑有时候也纳闷,他怎么就见不得这丫头不高兴,有时也很纠结,不过既然想不清就随缘。。。 “我是害怕我的煞气会。。。”八妹越说越纠紧眉头,她可是不能在害死人了。 在幻剑阁她最多的时间跟师傅待在一起,她是克不死师傅的,也只有师傅她会和他这么亲近,别的就连小小也最多是揽下肩膀,不曾拉过小小的手,她害怕自己害了她。 虽然师傅说没事,但是八妹还是害怕,毕竟从小到大她害死的人动物花草她自己都数不清,这么能不害怕。 “傻丫头,别害怕。。。那些都是法力修为高深之辈,岂是你这点煞气可以伤害的了的。”君亓桑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八妹抚平那皱的快打结的眉心。 她纠结不高兴他也会不开心, “真的,太好了。。。师傅你真好。”八妹一下变得开心起来 这丫头快乐总是很容易,君亓桑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八妹的鼻子,口吻有些戏谑道“不过为师可是御剑飞去,八妹你打算怎么去啊?” 这下真把八妹问到了,她进幻剑阁几个月,学的都是最基础的法术,御剑虽然不是很高深的法术,可她也是不会的。 “这。。。。我,师傅你故意捉弄我的吧!”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就往外跑。 “哎!。。。”君亓桑无奈的摇头,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快,又没有说不教她,还有半个月时间,学也来得及,这丫头如此心急。 小小无奈的望着八妹一个劲往海里丢石块,很少看见八妹这么落寞。。。 “八妹,你倒是说你怎么了啊!”小小拉住八妹继续往海里丢石头的小手,不满她生闷气“你倒是说,如果我能帮你一定帮你的。” 八妹认真的瞧的小小心里有些不自在, “你会御剑飞行吗。。。” “就这个,当然会。。。” “真的小小,那你教我。。。” 海边悬崖上,两个小女孩练着御剑术,个头稍微矮一点的狐八妹一次一次的被摔下剑来,却一点也不灰心。。。 正文 第十二章:御剑术 八妹学一遍又一遍,又一次次的从剑上跌落下来,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小看着眼里都心疼着急,不明白八妹这么突然对御剑术这么着急学成。 一天掉下剑不下几百次,小小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八妹,今天就闲不练了吧!休息一下…” “不行,我要学会不然师傅不带我去天宫了”八妹倔犟的咬着嘴唇,一天学下来还飞不到一米高,根本飞不起来… 两个小女孩一个劝别学了,一个继续从剑上往下摔… 被隔在结界外的狐兄跟着八妹的气息找到这里,半空中看着八妹那坚韧的毅力心疼的一次次的用法力撞结界。 狐兄心里暗想,这幻剑阁什么时候出现个如此高手,它都撞不破结界,怎么说它也是几千年道行的狐妖,却破不了小小的结界。 他可以看见八妹,八妹却看不见它,真是让它着急。 。。。。。。 八妹累了一天,也摔的满身疼痛在天摸黑在慢慢的溜回小院,正轻轻的推开门。。。 “去哪里疯了一整天,这么晚才回来,饭也不回来吃。” 背后君亓桑低沉的嗓音如雷般响起,八妹不禁打了个寒颤。 “呵呵,师傅您还没有休息,我只是。。。只是去合小小玩了下。。。。”八妹背过双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心里暗想:还不是你不教我,让我摔的好惨。 君亓桑对着八妹招招手“过来。。。” 八妹扭捏着没有往前挪步,双手紧紧的背在背后。 。。。。。。 君亓桑有些奇怪八妹的表现,平时她总是一蹦一跳飞快的跑过来,今天是怎么了。 “过来。。。” 没等八妹考虑好要不要过去,君亓桑就大步向前,一把把八妹拉过来。 “啊。。。。” 刚碰到八妹的手臂,八妹就疼的惊呼出声来,今儿她可是吃了大苦头了,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没有摔紫的,师傅这么碰一下,她觉得好疼。 “你是怎么了”君亓桑一把卷起八妹的衣袖, 八妹倔犟的捂着衣袖,不想让他看见。 “乖,给师傅看下怎么了,师傅不骂你。。。”看见青一块紫一块的君亓桑大呼一口气。 这伤的怎么那么惨不忍睹,心里火气顿时飙升,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把他的人伤成这样。 “师傅,是我自己摔的。。。” 八妹透过月光感觉到君亓桑发怒了,那表情像要吃人般,八妹心里也有些小小的害怕,她害怕师傅发火。 君亓桑强压着怒气道“你自己,你自己为何要摔成这般模样” “还不是师傅你说不会御剑飞行就不带我去天宫,参加仙后的寿宴。。。。。。人家好想去,才去逼着小小教我御剑术的。”八妹越说越小声,小的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头也垂的低低。 君亓桑听完她的话没有发火也没有说话,紧紧的绷着一张酷脸,把八妹抱回房间,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像害怕重了在把她弄疼一样。 拿出他最好的伤药,一点一点的为她伤药,心里难过这丫头这么倔犟,就算不会御剑术,他带她去又有什么问题呢!真想扒开这小小的脑袋看下是什么构造。 。。。。。。君亓桑静静的给八妹上好药,给八妹掖好被子,轻声的道“好好睡觉,明儿师傅教你御剑术,别在去摔的像被人海扁一般模样。” “真的。。。”八妹兴奋的一时忘记身上的上,一抬手臂,疼的她尖叫起来“啊” 君亓桑轻轻的拉下八妹半空的手臂,给她盖好被子,声音依然冷冷的道“在乱动我就改变主意。。。” “是,师傅。。。八妹这就睡着了,师傅晚安。”说完真像那么回事的闭上眼睛。 君亓桑再次为八妹掖好被子,轻轻的走出房间,心里有些气着丫头这么伤害自己,心里生气眼里却满满的全是心疼。 待门轻轻合上,八妹睁开双眼,甜美的笑容爬满她的小脸, 师傅是关心他的,虽然他的语气冷冷,眼睛底八妹却看见师傅在心疼她。 这世间真是只有师傅对她最好,她想可能在没有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了吧!要是真有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人,那她可还不起他的情,还是只有师傅对她好就够了,八妹简单的想到。。。 却不知后来有个对她像师傅对她这么好,而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还这样的情,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想着想着眼睛开始犯困,慢慢的进入梦乡。。。 正文 第十三章:局部下雨 “御剑飞行术其实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你心念脚下时剑那便是剑。。。。” 。。。。。。 八妹脚踏灵霄环,这是师傅送她的,并告诉她并不只有剑才可以飞行,环也可以。 让她心无杂念,要做到武器和人融合,方可达到运用自如的境界,八妹学了环影,她的武器自然要选择环圈,飞行之术也可用环圈。 君亓桑便送给她一把魔族兵器库偷来的灵霄环,这个虽然算不算什么绝佳的武器,但对于八妹这样刚入门学习的,称手便是最好的。 。。。。。。 “师傅,你看我可以飞的好高了。。。”半空的八妹对着梧桐树下看书的君亓桑喊道。 君亓桑俊脸笑了笑,对着八妹关心道“小心掉下来,别分心” 八妹学的很认真,他也倾囊相授,自然八妹学的很快,进步也很神速,君亓桑满意的眯着眼,许久他不曾这么真心对待一个人。。。眼神疑视着半空中的八妹,思绪仿佛飘的很远。 三百年前,君亓桑和母亲被接回魔界,那时他猜知晓自己是魔族大王渊的儿子,应该说是私生子,他母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本以为生命里只有自己合母亲,不曾想自己还有个父亲,还是魔族的大王,那时的他只能像普通孩子那样任人摆布,不懂任何的法术。 在陌生的世界离他唯一相信的人便是他的母亲,可是他忘了,忘记他母亲也只是个凡人,在魔族的世界,一个虾兵小卒动动手指都轻而易举的要他们的性命。 。。。。。。 他可以感觉的到整个魔族只有大王渊是真心对待他们母子,别的都是当面笑脸,等一过身就开始议论,渊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公子离满脸冰霜,对他不理不睬,应该说对所有的魔界之人离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却在武学修为上,离非常的厉害,可能正是比普通人厉害许多,他猜不屑一顾的。 二公子凡却和离恰恰相反,整天笑容挂在他脸上,仿佛世间就没有让他不开心的事情,在武学修为上虽然比不上离,但是也是佼佼者,只是魔界出了名的风流公子,渊没少教训,却屡教不改,只好任其喜好。 君亓桑刚到魔界,没有武学修为,对谁都是恭恭敬敬,礼貌谦让,渊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心想把他当后继魔界大王培养。 直到一百多年前,君亓桑的修为天赋远远超越两位哥哥,渊也想早日卸下王位,身上的旧伤会定期的发作,如蛆附骨,他无心魔界大王之位,便急急的寻回君亓桑母子回魔界,那时渊只默默的名人培训君亓桑,也把自己的毕生修为慢慢的渡给君亓桑,之所以没有立即宣布让君亓桑继任大王,一事君亓桑那时尚且年幼,二是他的修为还不足保护他自己。。。。 眼看着君亓桑的修为也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自己的修为也慢慢全度化到他身上,便放出风声让君亓桑来接任。。。 不想正是这至高无上的权利,让兄弟反目算计,连亲身母亲也死的不明不白, 君亓桑本打算接替父亲的大王之位,在慢慢查清母亲的死因,便去到父亲的寝宫答应继承王位。 “你。。。你们。。。你们想弑君杀父。。。”父亲渊的声音在寝宫里传出,声音微弱,像是受伤极重。 。。。。。。 “哈哈哈哈,弑君杀父。。。如果你不是对那孽种这么钟情,我们也不会杀你。。。”这是二公子凡的声音。 “对!凭什么你的修为,你的王位,什么都便宜那个孽种,我们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就不会疼他的一点点分给我们,要怪只怪你自己。。。”大公子凶悍冰冷的声音让门外的君亓桑深深的打了个寒颤。 他们平时对自己客客气气,温温和和的表现只是假象,他们这么恨自己,很自己夺走他们的一切吗? 这样他们就要杀死父亲吗?那自己的母亲。。。想到这里他在也沉不住气,正想推门而入,却被贴身伺候渊的仆人阿奴拉倒一旁,示意他不要进去也不要出声。 “你。。。你们不能这么大逆不道。。。” “哈哈哈大逆不道,我们早不当你是我们的父亲何来大逆不道。。。” “哼!别废话先杀了他在去取那孽种的性命。。。送他去找他母亲去,他不是一直在查他母亲的死因吗?让你们一家子团结,哈哈哈哈” 。。。。。 “你们杀死了月如(君亓桑)”母亲的名字。 “是的,老东西。。。,现在我们就送你下去团结” “哈哈哈哈。。。。。” 。。。。。。 君亓桑奋身想推门而入,却被阿奴拼死的拉着往外跑,拉扯下碰到了门框,闻声而来的离和凡带领魔族的兵将一路追杀。 君亓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逃了三天三夜,四面被魔族的兵丁包围着,眼看他也要命丧在魔界。 阿奴突然对着君亓桑跪下,磕了三个头,从兜里拿出一个以假乱真丹药,这个药只有魔界大王渊会炼制,实是渊早早的就将它交给阿奴,让他关键之时救下君亓桑。。。 阿奴变身成君亓桑的模样,打晕君亓桑把他藏匿在魔界和凡介交接处,自己返回纵身跳下斩妖台,斩妖台历煞气可以把一切妖魔瞬间挫骨扬灰,化作尘土。。。连魂魄都会留下。 。。。。。 从那时起,君亓桑脸上在没有笑容,这一百多年来,他都忘记怎么笑,直到八妹的出现,这个天真毫无心机的小女孩,带给他从新的欢笑,也是这么多年来,他唯一觉得对他没有伤害不需要设防的小女孩,就是眼前这个傻傻的倔犟的,天天挂着甜甜笑容跟在屁股后面叫“师傅”的小女孩。 “师傅。。。你怎么哭了。”狐八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君亓桑的脸上沾一下泪水。 。。。。。。 君亓桑眨眨眼,一手拍掉八妹的小手道“师傅这么会哭。那时天上下的雨刚好滴到师傅脸上。。。”说完优雅的一个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心里还暗暗想:刚没有注意八妹什么时候从半空中下来了,不经意的那一拍手,不知道拍疼她没有。现在想想有些后悔,早知道转身离去就好了,他怎么就舍得下手打了她的手呢!那小小的手掌能接的住几分力道。 “下雨了吗?”八妹还傻傻的望着天空,那注意自己发红的手掌,“我怎么没有发现下雨呢!难道是局部下雨。” 正文 第十四章:天宫 高高屹立的玉虚峰,玉珠峰,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是多少人朝圣和修炼的圣地,漂浮在三十六重天上。 天宫的寿宴布置的奢华又不带一丝俗气, 一年一次的群仙宴,世人所说的天宴就是在这里举行。届时众仙都会到场,每一处都显得布置的那么谨慎,大气,个个身段优美的仙娥穿梭在瑶池中,摆设仙果。。。琼浆玉液,美的犹如一幅有声有色的画。 流光溢彩的五色水的巨大瑶池,彩色的波光粼粼闪闪,美得惊心动魄。 瑶池东边是巨大的千年桃林,桃花妖冶繁盛的开满一重又一重,厚重的压弯了枝条。粉红的一片绵延到了湛蓝的天际,犹若一片片粉红色的浮云,在微风中翻滚出层层的巨浪。 花海飘香,桃花林旁的五色瑶池水静静荡漾,万年不改。清风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 八妹跟在君亓桑的身后,微张着嘴,双眼睁的大大,好怕错过这美好的画卷,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拽的紧紧的。。。。,只有抓紧师傅的衣角,可以缓解她的紧张,这样大的场面她何尝见识过,以往都是被人遗忘在角落,如今却在这神圣仙境落落大方的出现,不必躲避在角落,八妹心里宛如火山爆发,瞬间的膨胀让她激动的有些发抖,内心的狂喜,让她不在害怕出现在他人面前,而害死他人,这些都是她不能伤害到的神,仙,妖,魔。。。 这里太美了,是八妹不曾见过的没,太过完美美的那么不真实,却又真实的在眼前。 君亓桑轻轻的拉过八妹的小手,握在掌心,拂去她掌心的汗滴,也拂去她内心的紧张,给她一个安定的微笑。。。。 这样一个人,竟然也是会笑的如此温暖。 那爱怜的望着八妹的眸子突然变得烁亮无比,像是亘古长明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陨日,像是盛大华丽的烟火,像是开到荼糜的花盏,绚烂的让她义无反顾的栽落进去。 心中的一切紧张与不安全被抚平,这样温柔而又温暖的笑容直直打在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里,时空幻灭,一切都成了空白。如滚滚惊雷,如骇浪惊涛,映衬在漫天飞舞的桃花雨里,缠绕成她一生一世的劫难。 “别怕,一切有师傅在。”他启唇,宛如天籁。 这么简单的一句,却让八妹那颗从出生就无人敢接近,敢给她疼爱,筑起层层保护层的心卸下所有的防御,有师傅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八妹呆在哪里,只任君亓桑牵着自己的手步入五彩瑶池,坐在他身边。。。 九天弦乐每一个音符都敲击在人的心上,半空中,漂浮着一朵朵彩色的祥云,靛蓝的天幕中,美丽曼妙身着各色霓衣的仙女在空中轻歌曼舞。 八妹却无暇欣赏这眼前的美景,全沉醉在那句:别怕,一切有师傅在。 双眼痴痴的注视着君亓桑的一举一动,一个轻微细小的动作都落入她的眼中,只因那句坚定又温暖的话,宛如一叶小舟,荡漾在她心间上。 让她漂泊缺乏安全感的心找到港湾,哪怕前面是惊涛骇浪,凶险无比,她也会坚信有个港湾可以容纳自己,这足够了。 三道六界按稍有名气的按顺序排列相继入座, “分别是仙族,魔族,云岭,等各族的大王。” “人道王,妖王,鬼王,相继入座。” “菩萨,罗汉,美音,梵音,天鼓,颂德,广目等十八伽蓝,二十诸天,日天,月天,大梵天,帝释天等一字排开,按顺序入座。” 。。。。。。。 “哇!好美。。。”一阵令人超凡脱俗的梵音响起,端坐紫金莲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双手合十,周身都是祥瑞,眉目间大慈大悲,一片微微的圣洁白光中,背后无数的手臂做着不同的手势,不断变幻的脸孔让人看不真切,却让八妹想起胡家村的哥哥姐姐和爹爹娘亲,突然内心一片片酸楚。 “别看啦,菩萨千手千面,众生万相,看多了会心入幻境的。”君亓桑发现这丫头的异常,赶紧点醒到。 接下来到的是嫦娥仙子和九天玄女,一个妩媚倾城,一个冷艳无双。 这美得令八妹打了一个激灵,都怀疑这是人工雕刻出来的,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遗憾,难怪她们是仙。 让还是萝莉摸样的八妹不禁有些期待自己长大的摸样,不知有她们的几分,能及的上三分美该多好。 “不,一分就够了。”八妹喃喃自语到。 “一分什么。。。” “没。。。没。。。没什么。。。”八妹惊厥自己的失言,双颊羞红到耳根,这是她第一次羡慕她人的容貌,喊喃喃自语让师傅听到,那是的她如何会明白日后的她也是美的让天下女子羡慕,能及上她半分都开心的心上开出美丽的花朵。 “哟!这不是魔界的叛逃的孽种吗?也能来此赴仙后寿宴。” 一个不入耳让人心烦的声音在君亓桑面前荡然开来,均入座的众仙,妖魔齐齐掉转头望向君亓桑和八妹这边,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仙界太久没有八卦了,各位也活的太长,闲的无事,对八卦都是一等一的好奇。 君亓桑双目如冰,并未开口,就冷的让刚出言侮辱,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男子也是一震,一百多年不见,他早不是以前的君亓桑,如今的他不是眼前这个魔族二公子可以惹得起的。 白衣男子长着一副好皮囊,白净的脸庞多少带了些痞气,和君亓桑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但君亓桑可以让人从脚心起透出寒意,这白衣男子却有着一副玩世不恭之色。 微愣一下的二公子凡收敛起刚才那一丝寒颤,继续冷言讽刺,“装什么装,在装你也是个孽种。。。哈哈哈哈”大笑后对着对面正冷脸坐在君亓桑对面之人道“大哥,你说是吧!” 魔族大公子离自顾自的摇晃着手中碧绿的酒杯,无视眼前的一切。 他如今是魔界之王,君亓桑也不在是他的威胁,他那骄傲的心里不永许他望一眼,眼前这凡人之子,卑贱的凡人之子如何能入魔界高贵之王法眼,他不屑,是因为他从未当他是兄弟。 “啪。”八妹恼怒的对着仙桌一拍,用力过猛让那稚嫩的手掌乏出通红,带着幼嫩的嗓音指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出言侮辱我师父,我看你就是个不入流的瘪三。” 正文 十五章:七哥 “啪。”八妹恼怒的对着仙桌一拍,用力过猛让那稚嫩的手掌乏出通红,带着幼嫩的嗓音指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出言侮辱我师父,我看你就是个不入流的瘪三。” 八妹不擅长骂人,在胡家村她总是远远的躲着他人,跟师傅进入幻剑阁,师傅让她学习的是音律,环影,和礼法,不曾学过骂人之词,在脑海搜索一遍也就找到瘪三这个词。 从来都是躲在身后的八妹不知哪来的勇气,敢在这英雄,众仙云集之处怒拍仙桌。 躲在别人身后,不是八妹天生胆怯,是八妹害怕满身煞气害死他人,如今眼前这些人物,岂是她能伤害的了的,只是这样不入流的言语,怎能侮辱她心中最重要之人,一时血气上涌让她忘记这是三十六重之巅,九天瑶池之上。 君亓桑依旧没有言语,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暖意,但很快被寒冷淹没。 “哟!哪来的野丫头。。。。”凡对着八妹上下打量一下,一眼便看出没甚法力的雏,更是轻冒不放在眼里,语言更加肆无忌惮“啧啧,孽种还有这爱好,喜欢这么幼嫩的。。。” “你。。。。”八妹本就不擅长骂人,如今这般挑衅的语言如何让她接的上话,一时有些语涩。 “不过张的这摸样真是水灵,瞧瞧这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不如以后。。。。跟着本公子,这么嫩的本公子还未曾试过。。。。哈哈哈” 。。。。。 “找死。。。” 语音未落,君亓桑身法快到众仙都未曾看清楚,他是如何掐住凡的颈项,怒红的双眼,修长的关节每一节都在用力,指甲瞬间暴涨,长到陷入凡的肉中。 快到连身边的八妹都未曾看清楚,仅仅一瞬间便见出言不逊的凡被掐的面色发紫,满脸憋的通红,毫无还手之力。 “阿弥陀佛,本是同根生,何必骨肉相残。”面色慈祥的菩萨一声让看热闹静下来,齐齐的给菩萨鞠了个躬。 一脸怒火的君亓桑并未放下凡,反而重重的往外一甩,甩出几个圈,重重的把凡甩出了瑶池之外,甩了姗姗来迟的仙帝仙后跟前。 这突如其来的迎接礼让见惯大场面的仙帝仙后也是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威武不失庄严的步入瑶池,坐上帝后之位。 身边的司仪阴着脸,怪声怪气的喊道:“刚是谁敢在瑶池圣地闹事,自己出来领罚。” 众仙皆齐刷刷的眼神望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君亓桑虽然离开了魔界,但他今日代表的是幻剑阁而来,在三道六界幻剑阁以往名气在外,也不是泛泛之辈能藐视的。 可他身旁这个法力浅薄的小萝莉,似乎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也好像没身份显赫之王做后盾,这顿罚看来是免不了。 这样小小身板,哪怕不丢下诛仙台,随便哪个天将一掌便可让她魂飞魄散。 八妹低着头,有些颓废,那还有刚才你一拍仙桌的豪气干云,如今不能连累师傅,是自己沉不住气,两只手掌相互搓着,缓缓的站了出来。 “我。。。。是我把魔族二公子甩出瑶池之外。” 不等八妹开口,君亓桑早也站在殿前,揽下一切的责任。 八妹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处罚,她只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处罚都不能让师傅独自承受,她不能见到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能。。。 “不,这是因八妹而起,要罚就罚八妹一个好了。” 八妹急急的跪倒在殿前,此刻她不管什么样的处罚,哪怕要她灰飞烟灭她也认了。 “一个小小萝莉也敢闹事” “太不像话,你一个小小的孩子能挑起什么事端,胆子也忒大了些。” “对!该重罚,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灰飞烟灭。” 殿上众仙,妖王,人王,魔王。。。纷纷开始议论,每个都是亲眼见证事情的过程,却无人想为这孩子说上半句情。 这仙界还不如人界来的有人情味, 呵呵!也不对!这世间只有师傅对自己好,人间活活烧死八妹,他们也无半点人情味,仙界不管是妖也好,魔也好,仙也好如今也不会为她说半句公道,这让八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落井下石。 君亓桑皱起眉头,双目通红的扫视全场,孤冷出尘。久历血雨腥风的淡然和冷厉,让他也是很压抑自己易火爆的脾气,可这些对一个小女孩的落井下石,他压抑的情绪如火山口,一触即发。 眼睛看向八妹,却是那眉梢眼角浮动的,却是一抹若隐若现的关心,一丝柔软。 “嗯,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如此大胆,扰乱仙后的寿宴,当诛。。。”仙帝如雷般的声音在八妹头顶炸开,震的她身形摇晃了两下。 。。。。。。 “来人,拿下。” “慢着!” 来人优雅的从天而降,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火红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美的令在场妩媚倾城,冷艳无双的嫦娥仙子和九天玄女都为之一叹息。 “八妹你这么调皮,居然偷偷跑到这瑶池来赴宴,也不等等七哥。。。” 美艳的他俯望着她,似是觉得她傻傻吃惊的摸样很可爱有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脸。 “八妹,出门太久了,七哥都不认识了。”七哥檀口微启,轻轻一笑,呵气如兰,一排玉齿清晰可见。 半响,八妹傻傻的缓过神来,“七哥。。。”多麽亲切的回忆,只是他不是狐狸吗?多少次在午夜徘徊梦里与七哥相见,可眼前的七哥真的是他的狐兄? “你总算缓过神来了,不然我可是要给仙帝仙后讨个公道,在场的都是大人物,怎能吓坏我狐族的可爱的八公主呢!”漂亮的眸子一斜,捂嘴一笑,像是嗔怪撒娇一般,更是说不出的风情。 这真是和她在逍遥谷相处三个多月的七哥吗?七哥如今这般摸样,美艳的八妹都忍住想要往外喷鼻血的冲动。 “七哥,你真美。。。”八妹又是傻傻的冒一句“美的在场的仙女都要花容失色” “哈哈哈哈,小傻瓜,你长大了会比七哥还美。”七哥妖娆的笑声贯穿全场,要是他人说他美,铁定死无全尸,狐狸本就生的貌美妖娆,艳丽四射,偏生他是男的,不知道有多少赞叹他美而死在他的手上,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美,他堂堂的狐族大王,怎么能让着美丽的容貌让他没有威武霸气,只有八妹,他不会生气,别人死上千遍万遍也不足惜。 “狐族什么时候多了个八公主。。。” “是啊,老生也不曾听说过。” 角落里两个白胡子老头低声议论,声音不大,全场皆能听见。 正文 十六章:七哥 “狐族什么时候多了个八公主。。。” “是啊,老生也不曾听说过。” 角落里两个白胡子老头低声议论,声音不大,全场皆能听见。 。。。。。 七哥凤目一瞪,妖娆之态化为怒气,不悦的道“怎么,我狐族有几位公主,难倒还要跟你们报备,你们能比我这个狐族大王还清楚吗?” 本怀疑的众仙家和各族大王也收起怀疑的眼神,闭上嘴低下头,七哥不知道是长的太过妖娆,还是狐狸本身的媚术让在场的都觉得有些恍惚。 在场的仙女也羞愧的低下娇颜,被一个男人比下去,怎能不羞。 有这狐族这样强大的后盾给八妹撑腰,这样的闹剧仙帝仙后又怎能重罚,虽说凡是魔族二公子,八妹如今也是狐族的公主,狐族的大王对这个妹妹宠爱有加,话说这狐族和仙族的渊源自开天辟地以来就很深厚,安能不给几分薄面,魔族又能好意思跟一个丫头一般见识。 在说本就是魔族二公子挑衅在先,狐族不追究就算过去了,那还能让他们惩罚八妹。 只是他那一身大红与这清新脱俗之地有些格格不入,七哥不觉有甚不妥,亲切的拉着八妹的手拥在怀里,凤目怒瞪边上准备随时待命拿下八妹的天将,愣是把天将生生的逼退几步开外,天将脸上有些挂不住。 。。。。。。 仙后慈爱的一笑,包含众生万相最之根本,殿上小女孩双目漆黑发亮,像是整个星空最明亮的星辰,闪烁着光芒,灵气逼人,但她身上的煞气该是远远超过她的灵气,只是被人用某种法宝强制压住,一切如何能逃过她的法眼,只是不道破罢了。 缓缓的扬扬手,示意天将退下,才对着殿下道:“狐族的八公主年幼贪玩,我等各位何须同这年幼无知丫头一般计较,有失众位的身份,魔君觉得是否还要追究呢!” 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说话温婉,却让人不能反驳,这是一种何等高的修为。 “仙后说的及是,堂堂一个魔界二公子不会与小丫头一般见识的”魔君离眼也没抬看过八妹,只是对着高高在上座的仙后报以礼貌回礼。 站他身后的二公子凡只能面带怒色的瞪着对面的君亓桑,今儿他可是丢大脸了,一向不觉得自己是君子的他暗暗发誓要讨回来,加倍讨回今日丢失的颜面来。 “既然魔君不宜追究,那这事就到此吧!仙帝您觉得呢!”转头温柔的望着仙帝。 仙帝点点头,赞同仙后的方式。。。。 司仪一声仙宴开始,阵阵编钟击鸣声,九天弦乐从新响起,霓裳羽衣的仙女在空中展开曼妙的舞姿,彩带纷纷,轻纱妙舞。 各位在座的均举起月光琉璃酒杯,祝贺仙后的寿辰。 仙魔三道六界凡有地位之人均在上座,共同祝贺仙后的寿辰,一场华丽丽寿宴开始,小小的闹剧就这样被七哥化解,八妹这条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八妹漆黑的双瞳望向七哥,他怎么就从狐狸变成一个这么美的人了,可是他身上的亲切感告诉他那就是她的七哥,在逍遥谷日日夜夜相处的狐兄七哥。 七哥对着八妹也是一笑,总算来的及救下八妹,优雅的坐在八妹边上的案桌,端起一杯琼浆玉液一饮而尽,对着八妹调皮的一笑,哈出一口带着酒香仙气。 七哥的笑容让八妹有些晕眩,光闻闻酒气就醉了吗?条件反射的用小手敲打一下自己的脑袋,七哥真是美的女人都嫉妒。 君亓桑也无心瑶池内的歌舞,随之附和着道贺仙后的寿辰后,打量着这位美人七哥,这样一个极品却从他眼底深处看出他对八妹非常疼爱,可八妹的表现好似不认识一般。 在他自己脑海深处搜寻是否听过或者见过这样一个人的记忆。 七哥对应上他的打量,微笑着优雅的端起酒杯示意的一敬,仰头一饮而尽。 君亓桑也礼貌的回应一杯酒,两个格格不入的人中间夹杂着一个八妹,来回敬酒,个中的含义只有二人知晓,他人无从得知。 仙宴结束后,瑶池边上,众仙散去,三道六界之王也各自离去。 八妹尴尬的望着眼前的两人,一是招来软绵绵白云的七哥对她伸出手示意她上去,一边是师傅君亓桑站在青云剑上伸出的手掌,两个都是她最亲近之人,去那边都让另一方尴尬,只好无奈的望望君亓桑,又望望美丽妖艳的七哥,纠结的小手来回搓着自己的衣角。 这么为难,为什么这么为难,在这么难为我我走回去好了。 “去师傅 这边吧!”心底有个声音清晰的告诉她应该去师傅这边。 八妹抬起漆黑的双瞳,蒙上一层雾气,求救般看向七哥,带着快要被两个她最爱之人压迫的背过气的哭腔道:“七哥,我跟师傅回去了,等我道行学成之时便去你的狐狸洞看你,可好。。。” 八妹这两边为难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可怜,不忍心在去逼她。 “不过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经常来幻剑阁看我,我会日日想念你的,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也有好多事想问你。”八妹念念不舍的拉着七哥的云朵,可一抓在手里全是星星点点的甘露。 七哥跳坐在云头,收回刚伸出的手,转而在八妹的头上轻轻的揉了下,一把把八妹抱进怀里,在额头上亲吻一下,擦干她的手掌,有些不舍的到:“好吧!我不忍心让八妹你为难,也不想你跟我回去也不开心,你就同你师傅回去吧!等我有空些来幻剑阁找你,你要好好的,别在站在剑上往下摔自己了,七哥会心疼的。” “嗯!”八妹转快要哭泣为笑,轻快的嗯了一声,原来七哥知道,知道她偷偷加小小教御剑术,把自己摔的七荤八素,惨不忍睹。 “还有,你要想学七哥可以教你驾云。”眼神没有殿上的媚态,全是满满的关心和疼爱,“不过。。。你可要认真的学,早日学成早日回狐狸洞看我,可好?” “好,七哥你真好。”每句关心都缠绕在八妹心头,暖暖的,让她感动的只想流泪。 许久,七哥放开八妹,站在云头绕着君亓桑转了一圈,有些找到对手般挑衅的一笑,摆出优雅的身段道:“八妹就暂时交给你了,如果你让她受委屈,我会屠了你幻剑阁之人,鸡犬不留。。。。,还有要让八妹早日学成道行,早日回狐狸洞看我,不然我就带着我们狐子狐孙占领你的幻剑阁,哈哈哈哈” 正文 十七章:幻剑阁 许久,七哥放开八妹,站在云头绕着君亓桑转了一圈,有些找到对手般挑衅的一笑,摆出优雅的身段道:“八妹就暂时交给你了,如果你让她受委屈,我会屠了你幻剑阁之人,鸡犬不留。。。。,还有要让八妹早日学成道行,早日回狐狸洞看我,不然我就带着我们狐子狐孙占领你的幻剑阁,哈哈哈哈” 不等君亓桑开口便驾云消失在天际间,留下一串潇洒不羁的笑声回荡在天空之间。 他是害怕自己在多待一刻会忍不住把八妹强行带回狐狸洞,却又不忍心八妹不开心,在待下去怕自己忍不住丢下狐狸洞的狐族,跑到幻剑阁跟八妹朝夕相对,离去的无奈,只好留个潇洒的背影,等待下次重逢。 回到幻剑阁上空,八妹第一次看清幻剑阁的地形,小岛悬浮在海面上,方圆千里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八卦形状,最高之处宛如天地相接,四周被深蓝的海水包围,海面倒影粼粼荡漾,波光闪闪。 整个岛屿被一层厚厚的透明的结界罩住,连一只飞鸟也飞不进,远处看去就像玻璃球里的幻境,里面雾气环绕,有些不真实,里面的风景美妙绝伦。 还散布着大大小小零星的仙岛和仙山,有的山峰如斧劈陡峭,还有那绿绿葱葱的剑阁后山,充满了生机,在一片海色天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灵动。 “师傅,幻剑阁原来这么美,我都不曾好好欣赏过。” “嗯,喜欢吗?师傅也未曾好好欣赏过。” 。。。。。 “喜欢,那师傅今儿就带八妹好好欣赏下吧!” “好!” 远处的空中,飞剑之上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对着岛屿飞行,美丽的景色尽入眼中,身边不时有头上有着漂亮花纹的鸟儿飞过,鸣叫犹如仙乐。 夕阳的金光着重着的,丝丝缕缕的仿佛从天空中金色的大洞里倾斜而出,照耀在被海层层包围的仙岛上,如一座海市蜃楼。 大殿雄伟威严,层层华幔。 “师傅那是大殿。。。” “嗯” “师傅那是我们住的小院,原来小院是圆的,以后叫它团圆好了,师傅就是我的家人,这样叫团圆很贴切。呵呵”发至内心的笑声总是那么容易打到人心坎上,君亓桑觉得这才是最美的音符,心情也被八妹感染的很愉快。 “团圆院,好很好!不过你总会长大,以后会嫁人的啊!傻丫头。”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跟师傅在一起。”稚嫩的声音透出满满的依赖。 君亓桑没有出声,只是变化了下脸上的弧度。 “师傅,我的小树要多久才可以长成大树,飞在空中都看不见,也看不见童童,不知道它想我没。” 八妹撅着嘴,满脸的思念。 飞剑经过后山,那片原来生机盎然的梧桐树林上空,却被不知名的蔓藤淹没,没有一株梧桐树的影子,像从来就没有过,不留一丝痕迹,要不是八妹还在院里种了一棵,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见的。 “好可惜。。。”八妹忍不住叹息,那梧桐花飘落是多麽的美,胜过一切的花朵,那紫色的花朵犹如小伞一样精致,在空中随风凋零,划过优美的弧度,留下了淡而清新的幽香,如今找不到一丝留下的痕迹,难免有些落寞。 “ 雨滴梧桐秋夜长,愁心和雨到昭阳。泪痕不学君恩断,拭却千行更万行。”八妹凭空想到一首诗,这是师傅给她的书里写的,此时感觉很是贴切。 “八妹,小傻瓜你在愁心什么,小小年纪你有和愁啊!跟师傅说说。”君亓桑不免有些惊讶,这丫头虽不喜欢诗词歌赋,各种还是学到一些,但她用在这首诗梧桐上,是不太哀愁了些。 “没啊!就感叹下那么美的梧桐树林却一下没了,一丝一点痕迹都找不到,想到都觉得泪千行万行的滴落。” “哈哈哈哈。。。”君亓桑爽朗的大笑出声,许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连自己都忘记自己还会笑,还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动容,一首情诗被八妹弄成梧桐树不见的哭诉,虽然有些牵强,但她才是最真实的心里,这丫头心里永远装不住事,点点的东西都可以影响她的心情,让人又爱又心疼。 八妹呆呆的望着君亓桑爽朗的笑容,惊讶的张大嘴,喃喃道“师傅,你也会笑的。” 君亓桑“哎!”一声叹息,确没做任何回答,仰望着眼前碧蓝的天际,是许久不曾有快乐的事情可以让自己笑,都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笑了,可是八妹总轻易的能让自己笑,这个毫无心机却天真快乐,任何困难都压不跨的女孩,能让他会心一笑。 “不过,我们团圆院里还有一棵,以后让它的种子在种满后山,这样又是一片美丽的梧桐林了,我可以看漫天紫色飘花细雨,想想就觉得很美。” “嗯!是不错。” 八妹的自我安慰能力怎么就这么强,对逆境永远都是这么好心态,虽然会被外界影响情绪,但她很乐观,乐观到让人跟她一起想象美好的以后,也乐观的让人心疼。 到时候就是这样的风景,八妹带着文绉绉的道: “ 天籁吟风社燕归,渚莲香老碧苔肥。 蹑石攀萝路不迷,晓天风好浪花低。 砌下梧桐叶正齐,花繁雨后压枝低。 报道不须鸦鸟乱,他家自有凤凰栖。” “好,很好额意境,很美的诗句,很乐观的心态,八妹师傅希望你永远开心快乐,充满笑容,不会被任何的逆境打到,答应我好吗?”君亓桑真心的希望眼前这丫头永远这么开心,对事事都充满希望,他喜欢她永远笑容填满她的小脸。 “好!师傅我们回去吧!我想念童童,想念我饿小梧桐树,不知道它长高了没,童童忘记我没。” 君亓桑笑着摇摇头,驱剑直像剑阁“团圆院”奔去。 “童童,姐姐回来了,姐姐想你了,快点出来迎接我吧!”还在半空往下坠落的八妹急不可耐的对着地面大叫,小小的她在这个幻剑阁只能做童童的姐姐,别的都要比她不知大多少。 “哈哈哈哈哈。。。。。”君亓桑开怀的大笑,声音贯穿整个剑阁,贯穿整个岛屿。 正文 十八章:偷窥 八妹又恼又无奈地长叹口气,身子软软地趴在桌上,这个小小真能缠人,就去了一趟天宫,还差点小命不保,都给她来来回回讲了十几遍了,还在问天宫是何模样。 “好了,八妹我知道我问了很多遍了,别这副焉哒哒的表情嘛,人家也是好奇。” 小小不依的撅着嘴,双手摇晃八妹的肩膀。 八妹身子僵了一下后,不着痕迹地与小小拉开了距离,可怜巴巴道:“小小师姐啊!饶了我吧!我嘴巴都说起泡了你还问,不信你看看。。。”说着张着小嘴往小小跟前凑过去。 “去。。。去。。去,讨厌死了”小小边躲避八妹边跑。 “等等我。。。” 两人边嬉戏打闹边跑,毕竟都是些小女孩,天真快乐是本性。 “嘘,等等。。。潭边有人。”小小拉过嘻哈蹦跑过来的八妹,一下躲到大石后面。 正是傍晚月亮初升之时,平滑如镜的潭面上除了倒映出的一弯新月什么也没有。 “那有人啊!” “在那边,潭边呢,哪儿!” 顺着小小的手望去,隐约一个人影在潭面晃动,距离太远,可能有十几丈,不用法力怎么看的清。 八妹捏个决,那本古书上有的是法术的口诀,至今也未曾使用过,今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闭上眼睛,用心细细体口诀的内涵,领悟精髓,突然灵犀移动,双目一睁,惊喜的望向被月光照耀的波光粼粼的潭面,一下吓的跳了起来。 “ 你看见什么了”小小赶紧拉下八妹,让她蹲下。 君亓桑转过身抬起头来,冰冷凌厉的眼神穿过水面,直直的望向八妹这方向,吓得她一阵腿软,一身冷汗的倒退了好几步,潭中身影马上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八妹呆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到了顶点,直往上冒,脸红的滚烫。 小小傻傻的望着清澈见底的潭面又望望脸红耳热的八妹,不明白她究竟看见什么了。 “八妹,你倒是说你看见什么了啊!”小小没有读过书中的清明双眼的法术,自然看不见。 苍天啊,她看见什么了?她不是在做梦或者在梦游吧?八妹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掐一把,想证明自己是在做梦。 刚她居然看见师傅在潭中洗澡,银色月光下,师傅大人居然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在后山溪流汇聚成的小潭里沐浴。 虽然只一个刹那,师傅的长发随意往前披散,胸前的八块腹肌均匀线条,每一块都是那么优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身材可以好到这样惊人的地步。 那裸露的胸膛不停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的血气就片刻不肯停止的流来流去。她一路默默的忏悔自己偷窥的行为,终于溜回卧室,很适时很舒服的到在让自己快要吓的晕过去的大床上。 那一瞬间,她看见师傅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要把人看穿,要在人身上穿过几个窟窿,师傅一直是她最亲的人,她一直把他当亲人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邪恶的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在心里繁衍出来的,八妹使劲的把头埋在云被里,狠狠的敲打几下自己的小脑袋,她无法原谅自己产生这么邪恶的念头,那个是她最亲最亲的人,一直把他当长辈一样的人,那个也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的人。 是自己的法术定力不够,以后要认真学习法术,才不会这样心浮气躁,八妹胡思乱想一晚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到了天光。 一大早就顶着个黑眼圈,拿着根藤条跪在君亓桑房门口。 “你这是为那般。”君亓桑一推开房门就看见跪在地上,双手举藤条的八妹,有些无奈的问道。 “对不起,师傅八妹知错了,你罚我吧!”说着委委屈屈的高举藤条。 “你。。。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或者又闯什么祸了。” 八妹眉毛纠结成一团,豁出去了般突然大声道:“八妹错了,八妹昨天不应该偷看师傅你洗澡!不过我保证没有跟小小说你的身材一级棒。” 君亓桑猛然被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更是冰冷无表情,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他还在想这幻剑阁谁有这清明眼的法力,可以十几丈开外看清楚,原来是八妹,这丫头居然只是看看书中的心法便融会贯通,让 自己这么警惕的都一时没有察觉。 八妹见他不语,眉头深锁,风敛横霜一般水流冰心,心里更加没底了,呜呜呜,不会师傅真的生气了吧! 不会将自己赶出幻剑阁吧!她还不想离开,还不想离开师傅,她还没有学会可以好好保护自己的法术。 “师傅,八妹知道错了,八妹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偷偷使用这个法术偷看师傅了,你不要赶我走。” 君亓桑窘迫的有些无奈,对上这丫头他在冰冷拒人千里,或者强迫自己狠心都做不到。 “起来吧!师傅没说要赶你走。” 说着拉起跪在地上的八妹,拿下她手中的藤条,为她弹去膝盖上的灰尘。 “谢谢师傅!”八妹开心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这小脸一笑就满脸发光,仿佛可以照亮世间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八妹心里还暗暗想:早知道师傅不会罚自己就多看几眼,那身材真是没得说,一级棒。。。。”想想都觉得血气上涌。 八妹都觉得自己不像个孩子,怎么突然会有血气上涌这种感觉呢,有些奇怪,要回去找那本无奇不有的百宝书研究一下。 “虽然师傅不会用刑罚惩罚你,不过也要小惩大诫,去把我书房左边书架那些心法口诀全部记下,倒背如流,一个月后我检查,如果到时候背不出来,那师傅可是会重罚的。”说完甩甩衣袖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 八妹看着他衣袂飘飘不履尘的背影,顿时浑身僵硬,傻傻的呆在哪里,那左边书架上一共五层,每一层有十几本心法口诀书,五层就是几十本,叫她如何看的完,如何能倒背如流。 这下八妹觉得自己傻眼了,比打她一顿还来的严重。。。。 正文 十九章:七哥来信 童童趴在八妹的身上,来回用它那橙红色的小脑袋来回蹭,弄的八妹鼻子痒痒的。 “哈秋。。。哈秋!”八妹猛打几个喷嚏。 “别闹了,童童姐姐困着呢!昨晚看书太晚了。”八妹迷迷糊糊随手一挥,童童直接飞贴到对面墙上,撞的童童直冒星星。 童童翻个身东摇西晃的在爬到八妹宽大的床上,用爪子在哪埋进云被的小脸上啪啪的拍几下,嘴里不满的“呜呜”声,用毛茸茸的圆脑袋继续在八妹脸上挠着痒痒。 那毛茸茸的皮毛钻进鼻孔,八妹受不住,转身仰面老大一个喷嚏,迷迷糊糊在从床上坐起来。 一把拧住童童的皮毛,指着它鼻子道:“你知道姐姐有多困吗?我才睡一个时辰你就来打搅我,那么多书我怎么倒背如流。” 八妹不满的把怨气发泄在童童身上,一把把它重重的丢进云被里,自己又倒下继续睡觉。 童童被八妹重重的压在身下,努力的伸出一下圆圆的小脑袋,露出一个邪恶的笑,露出两颗还未长起的尖牙,狠狠的在八妹肩膀上咬一口。 “啊!”八妹疼的尖叫跳起身,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 “童童。。。。”睁大圆眼,凶狠狠的对着童童尖叫,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要刺破耳膜般,童童缩着圆圆的小脑袋,耷拉着两只耳朵,防止自己被八妹弄成聋子,样子好不滑稽。 “怎么回事!”君亓桑闻声赶来,那波澜不惊的千年不变轮廓闪过一丝担忧。 眼前滑稽的景象君亓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八妹疼的一手捂住肩膀,一手拧着童童来回在空中晃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童童缩着圆圆的小脑袋,四肢爪子委屈的缩住一团。正泪眼汪汪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八妹。 这哪里还有开明兽饿凶悍摸样,被八妹调教的就一个小小八妹的脾性。 “好了,去上药吧!院里梧桐树开花了。”君亓桑把一瓶百花散放 桌上,本想拉过八妹为她看看肩膀上的伤。 “真的,开花了。。。”啪嗒一声把童童丢地上,风一般刮过的刮出了出房门。 “哎!”君亓桑无奈的望望自己还伸在半空中的手,与地上的童童对望了一眼,八妹怎么就这么的开心,这么喜欢喜欢她的梧桐树呢! 童童也无奈的伸伸爪子,表示不知道。 它本来就是叫八妹起来去看花的,谁知道她睡的跟猪一样,才不得已咬了她一下,可是没有用上多大的劲哦! 它可怜巴巴的望着君亓桑,它可是害怕这个冷冰冰的主惩罚它,缩缩后腿准备溜走。 君亓桑对这一人一兽真是觉得很无语,想想八妹的伤应该没事,童童应该不会使劲咬她的,也就踱步出了房门。 “小花,你开的真美啊!” 一出房门就看见八妹傻傻的对着还是花骨朵的梧桐树赞叹。 “你什么时候才开除更多的紫色的小花朵啊!” “开的繁重茂密可以压弯你的枝头,那样该是什么个景象。” “开的满满的枝头,应该是很美的吧!会比天宫那一层层的桃花还美吗?” 八妹偏着小脑袋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应该会的,紫色的喇叭形花朵飘散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度,想想就觉得美不胜收。”虽只有小小的一个花骨朵,它却像开在八妹心尖尖上,是那么的美好,那么妖娆。 “师傅,最近你心情都不错哦!咯咯。。。”无意间看见君亓桑那不自觉露出的弧度,八妹调侃道。 君亓桑条件反射的摸摸自己的脸颊,摇着头,优雅的甩甩衣袖,留下一句:“还有十天了,八妹你能倒背如流多少心法口诀啊!如若背不出来可别怪为师罚你。”潇洒的背影进入书房。坐在窗前对着窗外之人自言自语道:“开花了,当然心情好。” 留下前一刻还对着花骨朵傻傻发梦的,后一刻就低眉垂眼的八妹。不过师傅这句无心的话却飘进她的耳朵。飘进心里。 “童童。。。”八妹凄惨的叫道童童。 童童“呜呜”的的跑的没有踪影。 八妹只好焉哒哒的,心里百般不愿的进入书房,用那怨恨的眼光瞟了下端坐在一边的君亓桑,撅着嘴坐回她的书堆里。 一遍遍的读着拗口的心法,口诀。。。。。,她只觉得那书里面心法口诀都认识她,她还不记得它们。 整整一日,八妹坐在书堆里,对着心法口诀发愁,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笨了,记得这句,忘记那句,怎么也记不得,急的大大的双眼都要滴下甘露来。 满面哀愁的对着书本发着牢骚:“愁啊愁!八妹对着古书愁,日日废寝忘食来相伴,奈何你认识我来,我却不认识你。。。” “噗!”君亓桑正端着茶杯,刚抿一口茶,听见八妹这对着古书愁的诗句,一口茶喷到桌面,呛的他剧烈的咳嗽几下。 八妹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书本,心里却在小人的想:“活该被呛,叫你让我被这么多心法口诀,简直就是折磨我。” 正小人的想着,窗外飘进来一只白色的纸鹤,落在八妹的书本上。 八妹顿时来精神的来个鲤鱼打挺,拆开纸鹤,是七哥来信了。 “八妹,想七哥没,你这丫头还要多久才学会法术啊!七哥可是想你得紧,要不是这些时候狐族边境有些小小的妖魔作祟,七哥可能这时候也到幻剑阁来看你了,不过你放心,七哥很快的消灭那些叛逆,来看你,你要乖乖的吃饭,养的白白胖胖的,不要瘦了,瘦了或者被你那师傅虐待了给七哥说,七哥灭了整个幻剑阁。。。” 八妹紧紧的抓住纸鹤信,拽在手心,“七哥八妹掖想你了,八妹正在加油学法术呢!只可惜八妹天资愚钝,怎么也学不会,记不住。”有些闷闷不乐的撅着嘴。 这些全落在一边的君亓桑的眼里,八妹撅着嘴的模样还真是可爱,他不知觉的在那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个会心的弧度。 恰好被窗外刚回到幻剑阁的雪羽仙看见,没想到他也会笑,认识他一百多年从未曾见过他笑,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弧度,可是却令她难以忘记,笑得犹如冬日的暖阳,初升的旭日,每一点都点到她心上去了。 雪羽仙轻轻的推开书房门,温柔如黄莺般的嗓音响起:“桑哥哥,我回来了。” 正文 二十章:雪羽仙 雪羽仙轻轻的推开书房门,温柔如黄莺般的嗓音响起:“桑哥哥,我回来了。” 君亓桑看向雪羽仙,恢复以往的神情,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不是惊讶雪羽仙的回来,是惊讶自己怎会连有人进入他的范围却没有发现,也有一些不解。 只有低低的一句,“你回来了。”波澜不惊,没有带一点情绪。 君亓桑那一丝的惊讶可是一点不留的全看进雪羽仙的眼里,这也算是他那亘古不变的表情有着一丝变化,他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心里被甜蜜填满,还有刚才那样的笑容,就像是漆黑天际最闪亮的星辰,直接照到她心的最深处,就像一粒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 他微微颦着的眉,冰凉而淡漠,表面拒人千里。内心又狂热执着,孤冷出尘外表下装着一颗火热的心,长发如瀑,眼如星辰,单是举手投足,已是令多少女子为之痴迷。那高大坚强的形象让人很有安全感,雪羽仙人都看得痴了去,一时间,竟痴痴的看着这多少个日夜想念之人。 “怎么了!伤又发作了吗?” 君亓桑关心的问了句,雪羽仙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是自己让她受了这一百多年的苦,欠他人的他心里永远会记得。 一百多年前,君亓桑在逃出魔界的时候,阿奴虽然变化成他的摸样替他死了,魔界的追兵也未曾 追上来,只是逃跑的过程中差点误入了蛮荒。 蛮荒传说这是盘古开天不小心劈下的一块,也有传说这是上古众神被屠戮后的埋骨之地。在这里任何的法力和宝物都没有用,气候恶劣,危险遍布,条件其极艰苦。妖魔鬼怪仙人甚至动植物,在这里都没有生存下去的空间。 进来不易,因为极少人知道冥渡的方法和入口。所以误闯进来的,就等于踏进了魂飞魄散之地,或者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完全消灭掉的,例如死魂,才会引度到这里面,进来就别想出去。 是雪羽仙用自生的法力合着毕生修为为他挡去,那能劈的他魂飞魄散的戾气,硬生生的的把他拉回了,没掉进蛮荒,她自己从此被戾气所伤,一直在天山上疗养。 君亓桑一直这些年寻找无数的奇珍异草,灵丹妙药医治雪羽仙,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没有!你这些年你的奇珍异草和灵丹妙药让我又生龙活虎的回来了,不信你看。”说着甜美的笑着转了个圈,证明自己也全好了。 君亓桑不语,心情明显一大好,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桑哥哥,我想你了。。。你可有想仙儿。”说着迷离着双眼搂住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抱住他又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君亓桑没有推开,双手在半空愣了一下,轻轻的搂住雪羽仙,他们好像完全忘记这房间里还有个人,完全忽视了八妹的存在。八妹傻傻的看着眼前得这一幕,书本耷拉在她的脑袋上,傻傻的坐在书堆里,童童还滑稽的在书堆中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也好奇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明所以。 雪羽仙还记得,那时的她被戾气所伤,整日浑浑噩噩,昏迷的只有一丝玄弱之气,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的熬着无法醒来,是君亓桑对她的百般照顾,用尽灵丹妙药让她醒来,他自己却整整三个月未曾休息过,双眼如入魔般熬的通红,红的快滴出血来,脸上过于焦虑的表情一下见到她醒来而放松,一下晕了过去,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从那时起,雪羽仙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这个三个月对她废寝忘食照顾的男人从此住进她的心上,以至于后来他每个月来天山陪她小住几日,带回灵丹妙药,带她慢慢练习法术,度给她修为,她知晓他想让她快点好起来,她也知晓他花多少心思来弄这些药,这一百多年来风雨不改,如今见到他就觉得这天下的事只要有他在,没有什么好怕饿,哪怕要她的生命,让她魂飞魄散,只要有他在,她也义无反顾的扑进去。 如今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在加上这半年来君亓桑一直没有上过天山了,都是派人送来药和稀奇的玩意让她解闷,他不知道如果没有他在什么奇珍法宝,稀奇的玩意她都不在乎,她只想他,想见到他,这才一声不吭的自己跑下山,回来连爹爹都不曾见,直接就奔他这儿来了,一来就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笑容,该是在想自己吗?雪羽仙心里美美的想到,心里比吃进去一罐蜜枣还甜。 八妹撅着嘴溜出了书房,紧紧相拥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君亓桑高兴这些年的大石总算放下了,雪羽仙高兴两人的重逢,以后不必在分离了。 都没有注意到八妹那丫头闷闷不乐的溜出去了。 “啊!七哥八妹想你了。。。。”八妹跑到海边沙滩上对着海水大喊。 身上的煞气有点不受控制的随着声音飘上海面,海面顿时飘上几条海鱼,往上翻着白花花的肚皮。 八妹吃惊的睁大双眼,内心激动无比,“知道八妹我心情不好自动送上几条海鱼给他解馋,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挽起裤腿,甩掉短靴哗啦啦的跳进海里,拖上那几条海鱼,童童在一旁欢呼的叫着,围着八妹和那几条鱼狂打转,别提多兴奋。 “童童一边去,姐姐给你烤鱼吃,一边等着去。”两只手指一拧童童脖子上的皮毛,甩到一边去。 自顾自的在沙滩上烤着美味的烧烤。 烤鱼让她热的额头冒出点点汗珠,黑黑的小手拔拔头发,乱蓬蓬的一坨,怎么也扯不直,“哎!”八妹无奈的叹气一声,才忽然记起今早没有梳洗,难怪这么乱糟糟的像个鸟巢,把鱼架在树杈上,随手抹去额头的汗珠,在头上抓几下,弄出一个花苞头,在沙滩上捡起一条鱼骨插在头上,还在海面上美滋滋的照了下,“嗯!不错,八妹你怎么这么厉害呢!这么乱的鸟巢也给你随便抓两下弄的这么美,你太厉害了。。。” 自娱自乐的在海边玩耍起来。 “是很厉害,鱼烤的倒是很香,至于头发嘛。。。。哈哈哈哈。”空旷爽朗的笑声在八妹身后响起。 正文 二十一章:神仙 “你是谁!” 八妹打量这眼前哈哈大笑之人,高贵又卓尔不凡的气质眉宇间,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八妹不由得有点两眼发直。 他闪烁如星的眸子,脸上隐见高贵与霸气。但是那种霸气与师傅不同,那时的她还不明白什么叫王者之风,可是很多年后,她再见那双眸子的时候,说不出心里的震撼与臣服,知道他已经完全能凭借一己之力退败妖魔大军,而更加可贵和让她感动的,是他始终对她未变的乾坤朗朗以及赤子之心。 来人一身白色玄衣,雕龙紫金冠束着乌黑如缎般的头发,温润白玉的脸上挂着是无忌惮的笑容,不做答,优雅的走到八妹的烤鱼叉前,取下一条海鱼,在鼻尖嗅嗅,沉醉的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哈出一口仙气吹吹烤的滚烫的海鱼。 撕下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八妹从来不知道吃相也可以这样好看,世间竟有如此完美之人,不!应该是神仙吧! 八妹看的痴痴呆呆的望着她,忘记了他正在吃她的烤鱼。 “你不吃吗?那我就吧客气了。”好看的他拿起最后一条海鱼,在八妹眼前来回晃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八妹一把夺过烤鱼,三两下就解决掉,一点没有他的优雅之像,活像一个饿了几个月似的。 吃下去还不雅的打个饱嗝,一脸吃饱了的幸福满足表情,心里某个地方暖暖的好像要化开来。 好看的白衣神仙好笑的帮八妹抽去嘴角的剩下的鱼骨头,拿起手绢为她擦去嘴角烤鱼留下的焦黑,那手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像百花混合的香味,好让人陶醉。 “你这表情真可爱。”一条鱼的功夫这丫头不知道转变了多少个表情,很是可爱。 “你是神仙吗?不我见过神仙,他们没有你好看。” 八妹傻傻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洁白的手绢擦去八妹嘴角的污渍,留下的清香却飘进八妹的心里,有些醉了。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神仙般一样男子口中发出,八妹都觉得那是魔音,迷得人睁不开眼。 “小傻瓜你看我像神仙吗?” “嗯嗯!”八妹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见过神仙吃鱼吗?” “啊!神仙不吃鱼吗?” “嗯,别吵我想睡会。”神仙一样的男子背靠着大石坐下,也不顾那洁白玄衣会弄上污渍,闭上双眼自顾自的进入梦乡。 “哇!真是神仙,睡觉都这么好看,睫毛这么长,是怎么长的。。。。”八妹喋喋不休的评论他的长相,伸出小小的手指头砰砰他的睫毛,真是让她嫉妒。 神仙男子一把拉过八妹的小手,紧紧饿钳住,搂进怀里,令八妹动弹不得,八妹坏坏的一笑,脏乎乎的小手在雪白的玄衣上蹭了蹭,留下五个黑黑的爪子,见人没有反应,又觉得无趣,只好调整姿势卧在美男怀里做着美美的梦境。 迷迷糊糊中还调整好几个舒服的姿势缩在他怀里,一向对陌生人敬而远之的八妹对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像很久以前认识,但又在记忆找不出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总觉得不陌生,虽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一夜好梦,伴着海浪的拍打海岸的声响,银白的月光铺满整个沙滩。海浪的发出优美的催眠曲。伴着海滩上沉睡的两人到天明。 八妹从一夜美梦中醒来,也是东升日出之时,八妹看向大海,旭日从海面喷薄而出,将碧波荡漾的海水染得金碧辉煌,阳光的照耀下,海面上波光鳞鳞,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环,远处可眺迎风破浪、随波起伏、大海就像张开了羞红的笑脸,迎接初升的太阳,让人产生美好的遐想;就像八妹昨晚遇见神仙般的男子,光靠近就觉得令人为之醉倒。 精神大好,转头看昨晚拥着她入睡的神仙,整个沙滩一眼望到头,连半只飞鸟 的身影都没有,那还有神仙般的男子,空空如也的沙滩上被海浪洗刷的干干净净,连昨晚吃完的残局那堆鱼骨头都不见了,烧过的那堆灰烬也一扫而空,真像南柯一梦。 只有身边还隐约围绕着那股清香的气息,挥散不去。还有那条为八妹擦过嘴角的白色手绢,八妹捡起细细端详,手绢角落绣着一个如藤蔓如字的符号,八妹不识,但觉得很特别,还有那为八妹擦嘴角留在手绢上的漆黑标志,让八妹觉得昨晚是真实的不是梦。 “神仙。。。你去哪儿了。” 八妹对着大海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回音顺着浪花飘向远方,传回一道道海浪的回音“去哪儿。。。去哪儿了” 躺在沙滩上呈现一个大字,那神仙一般的男子是存在的,不是自己在发花痴,仰望着天空,碧蓝的天际飘过几朵白云,这岛屿犹如被包在一个气泡里,连外面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蚊子。。。”八妹猛然坐直身子,惊讶叫到“这个结界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神仙就能进来吗?” “不对啊!师傅说中记载,结界只要下结界之人才能解除,才能放想进之人进来,别的就算神,魔,妖,鬼,也都不能,。。。。那哪位是怎么做到的。” 八妹歪着小脑袋,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师傅书中记载是假的。” 不想了,回去问问师傅去,拧起边上还睡的迷迷糊糊的童童揉进怀里。 对着迷迷澄澄的童童敲下脑袋到,:“美男看完了,美味也吃完了,回家了。” 一蹦一跳的娇小身影消失在海岸上,留下身后那一层接一层的波浪在海的中间慢慢地依次向岸边滚动,那是大海美丽的褶皱;排排浪尖上跳动着浪花,那是大海衣服的装饰品;涛声阵阵,那是大海优美的歌声。好一幅壮观的海浪图! 正文 二十二章:得意之作 八妹一蹦一跳的回到小院,嘴里跑着调的哼着小曲,还在回想昨晚那个比神仙还飘逸的男子,自己还胆肥的在沙滩上睡了一夜,都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是坏人那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不过这么帅气的有什么危险那也认了,八妹心里的小九九腹黑的笑了下。 “师傅。。。我昨晚。。。”一踏进院门级向往常一样对着君亓桑的书房大喊,在这个小院,八妹好似从来没有遵守过规矩,剑阁这些条条框框都是耳旁风,一进入这个小院她就觉得无比的轻松自在。 “怎么还是这么没有规矩,大呼小叫的。” 只见君亓桑握着软羽毛,头也不抬的画着,对刚踏进小院的八妹呵斥道,他对面贵妃榻上卧着昨日刚回幻剑阁的雪羽仙,微微侧躺巧笑灵溪,杏眼桃花的望着君亓桑,八妹看这架势是在画美人图。 是自己打扰人家的好事了,难怪师傅生气,以往从不见他叫自己守规矩的,在说自己也一直是这么没有规矩,就今天叫她守规矩,什么跟什么,嫌弃她才是真。 八妹嘟嘟嘴,蹑手蹑脚的准备溜回房间,省的在这里给让你们嫌弃。 “这就是八妹啊!”刚想溜回房间的八妹被突然出声的雪羽仙吓漏一拍,愣在原地。 雪羽仙轻摇摆柳,身形柔软,慢步走到八妹跟前,笑着看着她的小脸微笑:“呵呵呵!很可爱的小女孩。” “常听桑哥哥在信中提到你,说你开朗,快乐,能给你身边的人带来欢乐,我一直和你好奇,今日总算见到你了。”眼神真诚的让人找不到想要溜走的借口,雪羽仙微笑的点了下头继续道“你好八妹,我是雪羽仙。” 八妹望着眼前向她伸出手的温柔如水般的女子,条件反射性的缩了缩手,反应过来在衣衫上擦了俩下,在伸出手握住雪羽仙的手,她的手软弱无骨般,又犹如婴孩般的皮肤一样光滑。 昨日未曾正面真实瞧清楚她的摸样,八妹此时正细细端详她的样子。 很美,很柔,如柳风摆絮般轻柔,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低头的那一抹温柔犹抱琵琶半遮面。 第一次八妹见到如此温柔如水,宁静如花般的女子,从心内心深处发出一种,真心的喜欢,她眼前的这女子,该是世间无论男女都喜欢的吧! “你真漂亮。。。” “呵呵呵!桑哥哥你瞧这小嘴多甜。” “正如书中才有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呵呵呵呵。。。。”雪羽仙翘着兰花指半掩嘴唇,含羞的转过头,拉着坐在一旁的君亓桑红着脸道,“桑哥哥你看八妹说的人家羞死了。”说着真的羞红脸颊,把脸埋进君亓桑的肩膀。君亓桑轻轻的拍拍她的后背,没出声只是抬眼看了看八妹,目光亦如往常,没有一丝波澜。 八妹有些挂不住,她只是夸夸她,像自己烦了什么错似的,只好耷拉着脑袋,手足无措的结结巴巴道:“对。。。对。。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长的很好看,就想到书中所描写美人的句子,觉得很贴切,没。。。没有别的意思。” “嗯!你的心法口诀都能倒背如流了吗?”君亓桑目光凌厉,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还不能。” “那还不去,等着受罚吗?” 。。。。。 八妹只好耷拉着脑袋闷声的走进书房,埋进心法口诀书堆。 无奈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好 书房里来来回回走来走去,这摸摸那翻翻,嘴里还嘟囔着“你几知道陪美人,叫我在这背枯燥的会死人的心法口诀,你是什么师傅,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说着拿起案桌上的笔蘸墨在宣纸上画下几个可爱的人物。 “就你会画,我也会。。。哈哈。。。”又赶紧捂住自己哈哈大笑的嘴巴,免得给院里的人听见。 “给你画个长鼻子,小眼睛。。。。” “对,在给你画个大嘴巴,叫你说我,还叫你说。。。。说我不懂规矩” “画个丑的鬼都要吓哭的样子。。。。哈哈哈哈” 捂着嘴巴笑的来回晃动,童童在一旁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表示很无奈。 八妹自得自意的画的开心,玩的高兴完全把心法口诀给忘在脑后,一会咬咬笔头,想怎么越画越丑,不过她的画工,不用添加什么都是很丑的。 童童把弄的一地都是纸团,一个一个的捡回堆在一起,趴在八妹面前看她这下又在恶作剧画什么,童童睁着只有一只圆圆的眼睛疑问的望着八妹,实在没有看懂她在画什么。 八妹摸摸童童的头,神秘的道:“我在画师傅。” 童童丢了个大白眼给八妹,废话这半天你不都在画你师傅。 “呵呵,我是在画师傅洗澡的样子,你看这八块腹肌。。。。怎么样,是不是很男人。” 八妹咬着笔头望着房顶,一面回忆当时看到师傅裸露洗澡的情景,一面一脸陶醉的模样,口水顺着流了下来。唉,怪只怪像弹琴作画这些需要勤加练习的技艺类的东西,她尽管理论知识学了一箩筐,随便看着一幅画就可以说出一堆的条条道道来。可是真叫她动手画,她就无可奈何了啊。 八妹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画的美男出浴图,还勾勒出八块腹肌,只是画的歪歪扭扭的,怎么看也不向是腹肌。到向一个变形的怪兽。 还在潭水面上画了几朵飘散的梧桐花,八妹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自己得得意之作,满意的不得了。还双手拿着来回转着圈,发出咯咯的欢快声。 “八妹” 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整得意的八妹吓的不轻,紧张的把画揉成一团藏在袖口里。 正文 二十三章:开窍了 “八妹” 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整得意的八妹吓的不轻,紧张的把画揉成一团藏在袖口里。 赶紧把桌上揉成一团的纸堆一掩,慌张道:“在,师傅找八妹何事。” “你不好好学习心法口诀,在里面嬉笑什么,别忘了为师说过背不出来要受罚的,到时候背不出就罚你打扫整个幻剑阁一年。” 毫无波澜的声音冰冷如常,不带一丝涟漪,却让八妹打了两个寒颤,扫幻剑阁一年,光大大小小的殿,就一百多个,还别说各个院了,她一人就算是一天十二时辰不休息,不吃不喝的干活也扫不完。 八妹只好收起笑嘻嘻的表情,转变成焉达达的表情坐进书堆,无奈的对着书中心法符号叹气“哎!如果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该多好!” “别叹气了,想它们也认识你就好好的看。”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传来吓的八妹低头认真的看。 。。。。。。。 八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师傅在也不让自己背什么心法口诀了,自己也变的过目不忘,一看就全记得还倒背如流,让她美的呵呵。。。的笑出声来,嘴角边还挂着口水。 童童趴在一旁,八妹坐在书堆中,头上顶一本书,小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嘴角还流着口水。君亓桑无奈的看着八妹笑笑,冰冷的脸上挂着温柔,把八妹轻轻的抱出书堆,细心的擦去她嘴角的口水,放在圆形蒲草团上,自己也盘膝而坐,度去一般的修为为八妹服下洗髓丹。 一觉睡醒的八妹看看四周,还坐在书堆中,和之前一点没变,童童圈成一团睡在她身边。 只是她看过的心法口诀,一幕幕的出现在脑海,像深深的刻在了脑中,还有古书中的音律,茶艺,环影,琴棋书画一幕幕的回放,这么清晰,一字不漏。 “伪道养形,真道养神,通此道者,能存能亡,神能飞行,并能移山,形为灰土,其何识焉。若欲安神,必练元气,气在身内,神安气海,气海充盈,心安神定,静至定俱,身存年永,神灵变化,出没自在,峭壁千里,去住无碍。天地以地生人,故一日一时,未尝能离乎气,神气若存,神气若散,身乃谢焉,若欲存身,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具,天无其右。 碧光欲环,龙吟初现,游走天地,功诸关节,筋力易换,转衰为壮,内视观心,握固静思,固精练气,运转奇经,养气化神,上行重楼,神还虚领,月影以避,一光未通,虚化三花。。。。。” 八妹一口气背出心法口诀,一点不觉得难记,一点不像以前那样记得这句忘记那句。 “这么神奇,睡一觉难道把自己睡开窍了。”八妹惊讶的有些呆呆的,就做了个这样的梦,就成真了。哈哈笑着蹦着从书房跑了出去。心里美滋滋的,在也不怕师傅惩罚她了! “哈哈哈哈,我狐八妹开窍了。” 笑声回荡在书房里,高兴的手舞足蹈,君亓桑斜依在门槛边,笑而不语的望着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 “师傅。。。”蹦跶半天的八妹猛然瞧见君亓桑,收起笑嘻嘻的表情,乖乖的站好。 “嗯!”君亓桑只简单的哼了一下。 “这么开心,都倒背如流了吗?” “呵呵,是的师傅,不信你考考我。”小脸上放出光彩,一副很自信的样子,君亓桑发现八妹自信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美。 “哦 !昨儿个还在说难,今儿就倒背如流了。” “是啊!我都觉得这个是顿时开窍了,师傅你说我是不是顿悟了。” “顿悟,哈哈哈哈好,这个顿悟的好!” “呵呵呵,师傅你笑起来真好看,别老绷着脸,八妹给你沏茶去。”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君亓桑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笑起来真的会好看吗?” 。。。。。。 “嗯!不错,这是什么茶。”君亓桑边细细抿着茶一边问道,这茶带着淡淡的清香,不是很浓,但一直香到人心里。 “这个我是照着您给的古书上来弄的,选清晨雨露未干之时,太阳初升照着最嫩的叶尖,采摘下来,小火轻揉至叶儿卷曲,加入素馨花,伴着无根之水泡制而成,不过这幻剑阁我倒是没有见过无根之水,我就用清晨树叶上的露珠收集来泡制的,怎么样好喝吧!” 八妹得意洋洋的,一副要师傅夸张的表情。 “好喝。” 听到师傅的夸奖,虽然就两个字,八妹都觉得心都快飘起来了。“好喝”这两个字撞击在她心头,美的直往外冒泡泡。 正文 二十四章:八妹的宝贝 夜华冰冷如注,时间过的飞快,有着飞流之势,一泻千里,转眼也过了五年。 自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后,功力修为也是与日俱增,八妹总觉得梦里的神仙传授自己修为了,高兴自己的运气太好,一天跑凋的小曲不离嘴,练功修行,是她每日的必修课。 清棋书画也不在是以前这么反感,反而兴趣大的很,大的入迷,特别是对作画,一闲下来就关在房间里涂涂抹抹,不知道她在画些什么,君亓桑无奈的对着雪羽仙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八妹关在房间做什么,唯一知道的是她最近都在认真的学习心法,修行,清棋书画,而且进步的令他都惊讶。对这个丫头他总是很包容,很宠溺。 “八妹还真是用功。” 雪羽仙温柔的嗓音像能融化一切,听的人软到骨头里,每一条神经都酥麻酸软。 君亓桑不语,手握着雪羽仙较弱无骨的小手正专心的画着天山的风景,八妹每日关在自己的房间涂涂抹抹作画,君亓桑这边每日雪羽仙都会过来陪着君亓桑做画,偶尔也会让君亓桑教教她,其实她自己作画也很精通,只是她喜欢有桑哥哥陪着的感觉。 “哼!你们画我当然也会画啊!” “我要画很多师傅来陪着我。。。” 八妹在房间里撅着嘴,一屋子到处散落着宣纸,每一张都是不同形态的君亓桑,其中挂着可以融化冰山笑容的最多,八妹觉得那笑容最好看,最温暖,可以照到她的心里黑暗的地方,让她不再害怕。 “童童,你看我画的是不是越来越好,越来越传神了啊!” 童童支着个脑袋,搁在画案上,一只眼睛看着八妹,一只被八妹刺瞎的眼睛翻出白色的眼球,刚好对着八妹。 “嗯,我才发现这只眼睛不是那么好看,等等给你做个东西遮瑕。” 八妹在房间翻箱倒柜,这找找那翻翻,床上,床下,一会穿针,一会找布,自己忙活半天。 “好了” “童童你看漂亮吧!” 八妹举起忙活半天的得意之作,一个心形的眼罩,上面还绣了朵紫色的梧桐花,那梧桐花绣的有些灵气,仿佛是真的一般,童童单着一只眼都看的泪汪汪,绣的太美了,它喜欢。 八妹很认真的给童童带上,那只被刺瞎的露出白色,眼球的恐怖眼睛变得可爱,心形的眼罩,还带着梧桐花花朵,这花绣的真的像都能发出香气,童童都被感动的晕晕的。 “哈哈哈哈,太好看了,我太厉害了。” “什么好看,什么你太厉害了。”疑问这丫头在搞什么,声音还是对八妹温润如常。 八妹正高兴的拍手,君亓桑推开了房门,雪羽仙一手挽着君亓桑的胳膊,八妹的双眼全愣在这挽着胳膊的娇柔小手上,愣了一愣,慌乱的收起满房间乱飞的宣纸,手脚并用把自己的得意之作都弄的皱巴巴的,童童也慌忙的帮着一起收,显得有些凌乱。 “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不能让师傅看看。” “不。。。。不,不是,画的太过粗糙,不堪入眼,等八妹练习好了在让师傅您过目。” 八妹把手背在背后,紧张的不得了,手里紧紧拽着自己刚才画的大作,心里念叨绝对不能让师傅看见。 “八妹,没事的,桑哥哥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不会嫌弃你的画作粗陋的,给我们看看吧!” 雪羽仙眼睛闪过一丝不悦,她刚进来虽然只是一眼,却清清楚楚的看见那都是画的君亓桑,每一幅都是,难道这丫头对桑哥哥上了心。 而且画的还是那么传神,还有连她都未曾见过的裸,露的胸膛,她的心里泛起涟漪,丝丝酸味涌出,不行,桑哥哥是她的,谁也别想抢,就算心里想也不行。 “真的。。。真的太过粗陋,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看着雪羽仙轻摇摆柳的慢慢靠近,八妹紧张的步步后退,连声说这不堪入目。 “算了,既然八妹还觉得自己的画作不能让别人看,那我们就等她练习好了在看吧!”君亓桑实在不忍八妹那么过度紧张的样子,只好出声阻止。 “桑哥哥,人家好奇八妹画工的进展嘛!”雪羽仙娇滴滴的撒娇,软软的声音让八妹和童童打了个寒颤。谁都没有注意她温柔的眼瞳闪过一丝冰冷。 “算了,八妹既然还没有准备还给别人看,不用强求。” “可是,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就这样吧!”说着带着雪羽仙转身离去,望也没有望八妹一眼。 雪羽仙今儿是怎么了,平常不是那么好奇的。可能也是好奇八妹在房间里关着那么久是在干什么。君亓桑心里暗暗的想着。 八妹望着离去的背影,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像放下心里的大石,秘密没有曝光在阳光下面,还可以隐藏起来,可是君亓桑那个看也不看一眼的转身离去,又让她有些失落,是自己不让他们看画的什么,师傅生气了吗?还是自己惹雪羽仙了,师傅不高兴了,八妹小脑袋不停的假想。 八妹小心翼翼的装好画卷,宝贝似的放进一个木箱里,还给木箱上了一到决,只有自己才能打开,或者上决之人飞灰之后才能开启,满意的拍拍宝贝木箱,放进床榻下面。带着微笑与忐忑埋进云被,进入梦乡。 “八妹,起来没有。” 一大早雪羽仙就来叫醒还在做美梦的八妹,被她托起了说是去海岸边抓蚌,弄珍珠粉用来什么美颜。 她可真会折磨人,这样的事情随便叫个幻剑阁的人都可以,偏生要叫她,八妹嘴里嘀嘀咕咕的老大不愿意。 “八妹你看那礁石边是不是很多蚌啊!” 顺着雪羽仙的手望去,礁石边是很多蚌,可哪里海浪那么大,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进去,算了既然她想要,去给她弄吧!反正自己有法术防身,应该不会有事的。 “八妹你小心。”八妹慢慢的靠近海浪汹涌的礁石,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雪羽仙也在靠近。 刚刚靠近礁石,就见到雪羽仙往汹涌的海浪里倒去,正反应过来想拉她,却听见她凄凉惶恐的叫了句:“桑哥哥救我。。。” 一个身影一闪,划过她的身旁,跳入汹涌澎湃的海水里救起落水的雪羽仙。 那一刹,她看见师傅冰冷失望的眼神,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酝酿着八妹从未曾见过的滔天怒火。 雪羽仙在他怀里微弱的开口道:“别,别怪八妹,她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昨日不该坚持想看她的画作。。。” 这,这是怎么回事,八妹心里慌了神,明明自己上门也没有做。 “不,这不是我,我没有。。。” “够了,你枉费我多年悉心教导,你哪里来哪里去吧!”手一挥,叱咤道。 正文 误会 这,这是怎么回事,八妹心里慌了神,明明自己上门也没有做。 “不,这不是我,我没有。。。” “够了,你枉费我多年悉心教导,你哪里来哪里去吧!”手一挥,叱咤道。 师傅不愿意听她解释,原来师傅不相信她,他抱着雪羽仙,眉间焦灼与担心,急急忙忙的离开。 愣在原地的八妹眼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自己做了什么让师傅这样生气,为什么雪羽仙要说是自己昨日没让她看画作而推她下去,为什么师傅不愿意相信她,为什么还要赶她走,师傅不要她了,不要八妹了吗? “真的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喃喃的在海边重复这这一句。 这五年来,和师傅朝夕相对,师傅竟然不信任她,还要赶她走,认眼泪打湿脸庞,滴落进心间,打湿了她的心,无声的哭泣,海边娇小的人儿就这样无声的哭泣,直直的愣在哪里,像被抽空灵魂的躯壳,时间仿佛这一刻停止,海水也能领悟到她的伤心,拍打的浪花是她的哭诉。 八妹不记得自己在海边站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小院,只知道自己睁着双眼在床上躺了几日,师傅也未曾回过小院,幻剑阁的人也都忙里忙外的想法医治雪羽仙,她不记得她回来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有多刺骨,她只记得师傅的那句“哪儿来哪里去吧!” 躺了多日的八妹想不明白,明明不关自己的事,怎么就师傅不信她,别人可以不相信她,师傅这么可以,童童舔舔八妹的手掌,嘴里吐出一朵紫色的梧桐花,八妹无力的坐直身子,眼睛飘向窗户外的梧桐树,如今它长高过房顶许多了,花开茂密,繁重的都压弯了枝头,风一吹,那一朵朵紫色喇叭状的花朵在空中起舞,划出一个个美丽的弧度,可那对面的窗户却紧紧关闭,就像把人拒之千里之外,只剩下她静静欣赏这漫天飞花细雨。 “ 蹑石攀萝路不迷,晓天风好浪花低。洞名独占朝阳号,应有梧桐待凤栖。 ” “梧桐花开自然好,可是如今哪有凤凰栖。。。。”八妹忍不住叹气! “如今更是, 独坐东南见晓星,白云微透泬寥清。磷磷甃石堪僧坐,一叶梧桐落半庭。”凄凄惨惨的诗句表达八妹的落寞,忧伤,如今在好的花在美的景也都抵不过师傅那句“哪儿来那里去。” 看花原来也需要心情,看景也要心情好,人生啊!你可以不在乎目的地,只在乎沿途的风景可看风景的心情,可在物是人非之时,那风景在美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荒凉。 童童来回的在八妹手掌上摩擦,是想表达“八妹,别这样,童童害怕。” 八妹轻轻的摸摸童童的头,给了个释怀的微笑,像有了一丝希望。“不!我要去找师傅说清楚,那天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说完带着几日未曾进米水漂浮的步伐奔向中庭。 见到她的人都避开,眼神带着仇视,还有轻蔑,不屑,八妹顾不得这么多,只想快点给师傅解释清楚。 “八妹,你还是别去了。。。”突然一个力道把八妹拉到墙角。 “小小,你干嘛拉着我。” “八妹啊!别去找你师傅了,他正忙呢!”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我找师傅要讲清楚真的不是我,小小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 “八妹,不是我不相信你,是。。。”小小欲言又止。 “是什么,你说。” “哎!雪羽仙现在病危,你师傅见什么都发火,你去了他不是更火大吗?让他冷静了你在去找他解释吧!” “不!我要说清楚,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八妹带着焦灼的哭腔挣脱小小的手腕,往前跑去。 “别去了,你师傅三月之后和雪羽仙大婚。。。”小小只好说出真相。 八妹停下奔跑的步伐,转身有些没听懂似的问道:“你说什么。” 苏小小吸了口气,豁出去一般道:“我说你师傅三月之后大婚,你看着整个幻剑阁都在为他的大婚忙碌。”说着指着大红的灯笼道:“你看,大红喜字灯笼,那红绸,那儿。。。。还有那儿,你清醒些吧!别在去解释了,没用的。” 说着揽住八妹的肩膀,让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肩膀,都是小女孩,苏小小比八妹大些,在幻剑阁两人也最要好,她明白八妹的想法,和感受。 八妹呆呆的(#‵′)靠在小小肩窝,没有哭也没有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正文 繁花似锦 说着揽住八妹的肩膀,让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肩膀,都是小女孩,苏小小比八妹大些,在幻剑阁两人也最要好,她明白八妹的想法,和感受。 八妹呆呆的(#‵′)靠在小小肩窝,没有哭也没有笑,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目光散漫的回到那充满回忆的团圆院,全然不在乎一路上幻剑阁弟子的眼光,那种带着轻蔑,歧视,瞧不起,以往羡慕的眼光变成了一抹讽刺的笑! 以前充满快乐通向小院的小径是快乐和希望,如今每一步都觉得是沉重的步伐,恍恍惚惚的回到小院。 童童像往常一样扑进八妹的怀里,八妹没有像往常一样喜笑颜开的搂着它亲亲,皮光水滑的小脑袋,只是紧紧的搂进怀里,她无助,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好静静的坐在那棵也长成参天大树的梧桐树下,一片落叶打着转落到八妹的纱裙上,八妹轻轻的拿在手里,端详着,心形的叶子,绿油油的透着光亮。“该是充满生机的,为何你掉了下来。” “难道你也嫌弃树干了吗?是它不够好吗?还是你也误会它不愿意和它在一起了呢!师傅也不愿意信任八妹了,原来你和八妹一样可怜。”语气悲鸣。 眼神透出一个与年纪不符合的哀怨,是!这五年来八妹的身形从未曾改变过,还保持刚进幻剑阁的小小模样,师傅说是练环影克制她身上的煞气而让她停止形态上的生长,乃至她这五年也一直保持着一份只属于小孩子的天真浪漫。 这也是君亓桑给的,宠溺着让她保持着这份天真的情怀,让八妹一直保持在美好的梦境中,忘却了现实其实是多么的残酷的。 也忘记她以前的种种不幸,和世间的不公平。抬头望向那升入云端的梧桐树。杨广从点点缝隙中透露出来。为树叶镶上一道美丽的金边。 梧桐树如今也是这么高,这么壮。绿油油的巨大心形树叶在无风时美妙绝伦的,在微风中摆动时更是引人心神荡漾。微风乍起,梧桐树仿佛瞬间活了起来,到处都充满着生机,到处都闪烁着生命之光。树枝在微风里尽情摇摆,舒展着自己的腰身。一片片翡翠般的绿叶在风中抖动着,像成千上万只绿碟在翩翩起舞,又好似是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正在大树上尽情跳舞,活跃极了。 “对,生机盎然才是狐八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无助的表情,这不是我。。。师傅会喜欢看见八妹快快乐乐的样子,这样他就不生气了,不会不要八妹了,是吧童童,你说对吧我的小梧桐树。”说着抚摸童童的脑袋,在抬头问问高大的梧桐树。 “哈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穿透每一张树叶,延升到九重天之上。 “诶!以往的繁花重重,为何如今一朵也未有呢!” 八妹偏着个脑袋,很认真的思考着,她忘记了,花哪有四季常开的。 一口气冲进师傅的书房,找出那本早被她丢弃到角落的花卉大全,这本她从未曾看过,是师傅给她的古书中其中一本,她以前总觉得花卉这种东西不需要养,花开自然开,如今她想梧桐树繁华不落,自然要研究下。 费了好大劲总算在角落找出来,肉嘟嘟的小嘴巴哈气吹尽上面厚厚级积灰。 “总算找到了。”迫不及待的打开。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整个书房,亮的八妹赶紧捂住眼睛。 光芒过后,一个绝美的女子好奇的望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嘻嘻嘻。。。”伸出纤细的手指戳戳八妹挽的花苞头。 “你是何方妖精,。。。”八妹睁开眼睛就看见穿着花瓣和树叶做成的衣裳,美得不像人的女子在戳自己的花苞头,怒斥道。 “妖精,我不是妖精,我是魂,花魂。。。” “花魂。。。那是鬼吗?” “呃!也鬼是鬼,我是魂,比鬼还少掉几魄。” “啊!那不是比鬼还惨。” “呃!” “你躲在书中作甚。”八妹一点不害怕眼前的女子,她虽然不人不鬼,她感觉不到也、她又一丝恶念,当然对这个花魂也是一点不知,当然就谈不上害怕。反倒觉得她什么都不是很可怜。 “这个嘛!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说着学着八妹的样子坐在八方桌边,手撑着头也好奇的看着八妹。 “很久以前啊!有多久啊!”八妹不理睬她,自顾自的找书中怎么让花开四季的方法。 “你在找什么。。。” 说着伸过来好奇的看着八妹找的如此专心。 “找花开四季的方法。。。” “哈哈哈,就这个啊!”花魂好笑的看着这么认真的人儿,就找这个也需要这么用心吗? “怎么,你知道方法,快告诉我。”八妹放下古书,祈求的抓住花魂的手臂。 “这个。。。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不管什么条件,八妹现在都会答应,只有让花开四季,师傅不在生气就好。 “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就帮你吧!”说着凭空变出一把弯弯曲曲的匕首,尖山闪着刺眼的寒光。 递给八妹道:“这是星辰月落,用九天仙晶石所锻造,是世间致寒之气所炼化,每日插入心间,取一碗心头血,惯养你想要四季繁花的树木花草,便可。。。” “真的,太谢谢你了。”八妹兴奋的结果匕首,啪的一声合上花卉大全古书。 “不过要注意。。。”花魂还未来得及说完整句话,便被八妹合起的盖上书,花魂也收了进去。 “怎么回事啊,花魂呢!”八妹转着身子四处寻找,半点踪迹都没。 “果然是魂,不声不响的来,不声不响的离开,招呼都不打,不过要注意什么。”桌上的那把星辰月落实实在在的发着寒光,把花卉大全丢进角落,拿起星辰月落,摇头道:“只要能用、花开四季繁花似锦,心头血又何妨。” 正文 细数花落花开 “果然是魂,不声不响的来,不声不响的离开,招呼都不打,不过要注意什么?” “不管了,先让它花开不败,引来师傅在说。” 桌上的那把星辰月落实实在在的发着寒光,把花卉大全丢进角落,拿起星辰月落,摇头道:“只要能有花开四季繁花似锦,心头血又何妨。” 早把花魂丢到角落,没听见她说的注意什么,只要开花繁重,师傅能来听她解释,一切一切都是值得的。 八妹一手捂住童童唯一一只眼睛,一手举起星辰月落,深深的吸几口气,闭上双眼安抚下自己那颗砰砰跳动的小心脏,“就一碗心头血,死不了的,大不了等下去师傅书房找些补血的生血丸来吃,对!没事的。” 下定决心,猛的刺进胸口,一滴滴鲜红的液体带着热气流入八妹事先准备好的翡翠碗里,一股血腥直呛咽喉,带着咸咸的血腥味,不觉得有多疼,只觉得这样让花开似锦,永不凋谢能让师傅开心原谅自己,那要多少碗心头血都是值得的。 “师傅你会相信八妹吗?你会来听八妹解释吗?” “哎!”轻声叹了口气。 心里着实没底,待一滴滴血滴满一碗,八妹拔出星辰月落,匕首抽离,一股致寒之气像透进八妹的血液,全身竞走,忍不住疼的打了个寒颤,额头渗出点点汗珠。 这下她感觉到疼,很疼,钻心刺骨的疼,不过她能忍,简单的为自己包扎一下伤口,端着那个绿莹莹的翡翠碗,装着满满鲜红的液体,透露出诡异的光芒。 捂着疼痛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来到梧桐树边,仰望着这棵升入云端的大树。 “小梧桐,如今你都这般高大了,你可要帮姐姐,姐姐这般用心的灌溉你,你要开出多多的花朵,美丽妖娆的紫色花朵,让这里变得繁花似锦,好不好啊!” 八妹一边用心头血浇灌着梧桐树,一边喋喋不休的对着梧桐树自言自语,短暂的忘记胸口的伤口,忘记刚才剜心头血的寒冷疼痛,全然不顾汗水湿透脸颊,打湿那苍白无力的小脸。 “狐八妹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引来凤凰树上栖。呵呵呵呵。。。。”该是多美的画卷,引来师傅会惊讶吗?他会来听八妹解释吗?苍白的小脸散发出迷人的光芒,沉醉在师傅来听她解释再次相信她的想象。 童童在八妹脚边来回磨蹭,发出呜呜声,它在担心,担心八妹剜心头血,它不明白八妹为何要这般残忍对待自己。 “别担心,童童姐姐没事的,只要这繁花四季能让师傅开心,八妹就知足了。”说完无力的靠在树干上。转头又傻傻的道:“师傅你会开心吗?你说过开花了会心情好的,你还会生八妹的气吗?可是八妹不知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想起师傅那张冰冷的脸,总是那么让她心疼,总在想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开心,让他脸上露出笑容,其实师傅的笑容很好看,很温暖,可他不怎么爱笑,八妹难免有些惋惜。但是每一次见到他笑,都觉得那是世间最美好的,天地都会失色。 “师傅,是什么让你冰冻自己的心,是什么让你忘记原始的笑,以后你会开心一些吗?应该会的吧!雪羽仙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一份快乐的笑,是的。。。你们是多么的相配。”八妹胡思乱想的靠着树干,怀里抱着童童睡了过去。 七七四十九天,每日一碗心头血,浇灌的梧桐树叶子都透露出鲜红之色,花开满枝桠,厚重的压弯了树杈,紫色的花朵透着血红的光芒,紫中带红,阳光照耀下发出紫血红的光芒。仿佛每一朵都有生命,风一吹漂浮在风中犹如翩翩起舞的精灵。 “好美。。。”八妹灌溉下最后一碗心头血,软弱无力的靠着树干,看着一天比一天繁重的花朵,微风一吹,紫色喇叭形的花朵飘散开来,随手在空中接下一朵,摊在手心,苍白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师傅,你看见这个景象会满意吗?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飘浮的的上空都能看见幻剑阁这棵花繁的梧桐树,风中都飘散一股淡淡的梧桐花香。 梧桐树不负八妹望,一树紫色,泼泼洒洒,绚烂得让八妹自己都吃惊,不明白我是怎么养的。其实很简单,除了每日准时剜心头血浇灌,就是每天都对着它们求呀求,草木知人性,也许被八妹所感动,连它们都渴盼着那个男子的光临,希望八妹的愿望成真。 一番梳洗,轻揉挽纱摆裙摆,对着镜中的自己画上淡淡的妆容,第一次给自己上妆却是掩饰苍白的脸色,还是给小小拿的胭脂水粉,挽起两个可爱的花苞头,插上一朵刚散落的梧桐花,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叠只纸鹤让它寻找师傅去。 “一朵,两朵,三朵。。。。九十九朵。。。一百九十九朵。。。一千九百九十朵,师傅你看着花落了这么多,整个小院都要被梧桐花堆满了,八妹要数到多少你才会回来梧桐院看一眼呢!看看八妹为你种下的花开四季,繁花似锦的景象,你会惊喜吗?会吗?。。。” “落花泪 落花飞 一朝春尽葬花归 红颜疲惫为谁独醉 一瓣一瓣飘落了满地残碎 落花泪 落花飞 花香飘散难再回 伊人垂眉为谁憔悴 一片一片(zzhui luo)了多少妩媚 熄灭了心中的情 焚干了眼里残泪 我的痴心为了你 你的相思又为谁 撕碎了今生的梦 忘却了世间的悲 今生不能爱相随 只盼来生能再会 落花泪 落花飞 一朝春尽葬花归 落花泪 落花飞 花香飘散难再回 落花泪 落花飞 花香飘散难再回 伊人垂眉为谁憔悴 一片一片(zui luo)了多少妩媚 熄灭了心中的情 焚干了眼里残泪 我的痴心为了你 你的相思又为谁 撕碎了今生的梦 忘却了世间的悲 今生不能爱相随 只盼来生能再会 落花泪 落花飞 一朝春尽葬花归 落花泪 落花飞 花香飘散难再回 落花泪 落花飞 一朝春尽葬花归 落花泪 落花飞 花香飘散难再回”唱着古书中的葬花泪,没一句都透出思念,透出失落,却又是多么的无奈。自从那日海边,师傅那冰冷如刀的眼神,深深刺进八妹的心上,在没有回过这开着梧桐花的小院,也看不见这静静等待的小小身影,师傅,你真的不要八妹了吗? 紫色纱裙,头顶两个可爱的花苞头,插上美丽妖娆的梧桐花,身旁一直橙红色的开明兽,静静的坐在花开繁重的梧桐树下,数着花落花开,绕过日出,等到日落,披星戴月坐到天明。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生怕错过些什么。 一院花香,一树枝繁叶茂花盛的梧桐花。阳光下,紫红光芒,花开花落,叶绿如玉,微光流动,互为映衬,美得惊心动魄。 等了整整三日,静静的在飘花细雨的梧桐树下坐了三日,唱着让人听见心都碎的一片一片的歌曲,等待是如此的煎熬,如此的漫长,比这五年的时间还长,不应该是比八妹活的这么久还长。 那熟悉让人安心,看着就觉得非常安全的身影还是未曾出现,倒是引来了一个有几分相似之人。 正文 枫若寒 为何!为何这般累! 八妹终究是无力在等待,终于支撑不下,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也是让她大伤元气,仅剩的一点信念支撑她等着,盼着,却始终盼不到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那人,可曾想到这梧桐小院还有个小小的身影在等待,从日出到日落,从星辰到天明,她在等待中渐渐的模糊视线,只为了那句“相信我”。 闭上双眼,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哎!怎么会有这么傻傻的丫头。”枫若寒看着这小小的身影倒下去,靠着树晕了过去,终于忍不住找到一个屛罩缺口钻进这开花开的他都惊讶的小院,隔着屏罩看见这丫头傻傻的做在树下不知等什么,也听不清她在唱些什么,不过那泪光在脸庞闪烁,阳光照耀下发出光芒,脸上等待的失落,和树下紫色绝美衣裙的女孩是鲜明的对比,他甚至有些羡慕那个被她等待的人。 叹了口气!把那娇小让人心疼的人儿搂进怀里,准备离去,脚边被一只头大身小,瞎了一只眼的妖兽咬着衣衫,嘴里还发出“呜呜”声,只好微笑摇摇头,一并提入怀中,飞身而去。 婚昏睡中,白茫茫的一片,八妹看见七哥了,五年来只有偶尔的纸鹤传信,每每就是那么一句,“八妹可安好,七哥无限挂念。” 每次都学着七哥的样子叠纸鹤给他传信,自己的法术有限,也不知七哥是否收到。 “七哥。。。七哥” 八妹不停的往前追,七哥却想听不见似的往前跑,偶尔也会回头望望,却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直到消失在白茫茫的雾色中。 “七哥,我是八妹啊!你都不要八妹了吗?呜呜呜呜。。。。”八妹呜咽着蹲下。 “八妹” “狐八妹!” “被所有人嫌弃的狐八妹!” “对!她就是狐八妹,是个煞星,连她师傅都不要她了,喔呸!” “克死自己的亲人,还要害自己的师母,这样不要脸的旧部该活着。” “对!去死吧!” “这样的煞星不该活着害人。” 远远近近,飘忽的声音围绕在耳旁,有胡家村的村民,有幻剑阁的弟子,歧视,唾弃,难堪,难以入耳之语言,围着八妹,让她困在梦魇里,也一样的悲伤。 “哎!睡着了还哭泣,真是让人心疼的傻丫头。” “公子她是谁啊!” “我一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看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很想保护他!”枫若寒拂去八妹额前的头发,轻揉的为她抹去额头的汗珠。握着她柔弱的手,紧紧的像是在给她力量,像在说,做噩梦了吧!别怕,还有我在。 枫若寒,望月城城主之子,天生娇贵,修行天赋极高,城主枫霸云对齐及其疼爱,宠溺的目中无人,脾气古怪,很少人能接近,身边也就一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书童枫小九,连其生母都是被他冷眉竖眼不敢接近。 “公子一个陌生人让你对她这么好,还亲自照顾。”枫小九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看着枫若寒。 跟着他也有上百年的时间,从未曾见过公子对人有过笑脸,更别提照顾他人。 “去!公子我现在就愿意照顾她,呵呵。。。” 枫小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公子这傻傻的对着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傻笑,不会是中邪了吧!这要是告诉城主他一定和小九一样下巴都要掉下来。 真是中邪了,不然解释不顾去,赶紧找城主去,让他想想办法。 “师傅,师傅八妹在这儿,真的不是八妹。相信我。。。” “师傅你别走,你听八妹解释。” “师傅,真的不是八妹。。。真的。为什么不相信我!” “呜呜呜呜。。。。” “我相信你。。。”枫若寒抓着八妹的手更紧,干脆整个人搂紧怀里,像要为她分担一点疼苦,是什么让她这么伤心,是什么让她这么虚弱。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么可爱的人儿这么会有人要伤害她,误会她呢!枫若寒蹙着眉,心也跟这背梦魇缠绕的八妹揪的紧紧的。 “臭小子,你搂这么紧不怕把她憋死。。。”城主枫霸云瞪大双眼看着这个目中无人的儿子,嘴张大的下巴都要掉下来,刚听小九来报还以为他夸大其词,赶忙放下手中的公务捏个决来一瞧究竟,就见自家这谁也不放在眼里的臭小子把那姑娘搂的紧紧的。连他这个老爹他都不曾亲近过,对一个陌生姑娘,还是没长开的这么紧张,心头难免涌上一些酸意。 枫若寒赶忙松开一些,但任然紧紧的搂着八妹,未曾放开。不满的瞪了他老爹一眼。 “你这小子什么态度,对人家姑娘就低眉顺眼的,对自己老子就这横眉竖眼。” “怎么样,没请你来。” “你。。。。你。。。你。”枫霸云被他气的顿时气结,指着床上的八妹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这姑娘明显是被剜心头血虚弱过度,在伤心郁结,被梦魇所困,看来是活不了拉。”说者故意把活不了托的长长的。 枫若寒轻轻的放下八妹,一把上前拉住枫霸云的手臂,换上从未曾柔和的语气道:“父亲大人,您是有办法救她的是不是。” 对着不语脸上却露出一丝弧度的枫霸云继续道:“是孩儿无礼,望父亲大人原谅,你就帮我救救她吧!” 枫霸云忍住笑望这个第一次低头的小子,在望望床上的姑娘,也不是很美,脸色苍白,穿着皱巴巴的紫色纱裙,为何自家这臭小子就上心了呢!不对,这身上的煞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是被魔界的心法暂时克制住,但她要是自己冲破心法,那煞气可毁灭一切,这能让自家臭小子跟她混在一起吗?那不是害了自家臭小子,他可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见枫霸云许久未曾开口,反而望着床上虚弱的八妹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枫若寒着急道:“你要是不救她我就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带着她去找能救她的人,远走天涯。。。”语气坚决不容一点商量。 “你。。。” “公子!” “哼!你自己看着办。”枫若寒赌气的坐到床边,不在看枫霸云。 枫霸云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这是命,这是劫,终究还是要来的。 正文 你的好我怎么回报 阳光打着光圈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八妹单手撑着头坐在石凳上,对枫若寒递过来的点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白色的纱裙被阳光镶上一到美丽的金边,头顶简单的挽起一个花苞头,细细的品尝着枫若寒命人准备的桂花糕,高贵的像天宫的公主。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昏睡了一个多月,醒来发现自己也不在幻剑阁,眼前的这个长相俊美,面如冠玉,身着华丽的男子对自己百般呵护,八妹明白是他救了自己,还对自己百般呵护!欠他的不知如何能还。 她只知道自己昏睡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也过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心口有时还是会隐隐作痛,特别在午夜梦回想起梧桐小院,想到可以推开窗就可以看见师傅那熟悉的身影,那偶尔露出融化人心的笑容,就让八妹觉得很安心很安全,和那专注看书的样子,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牵动神经,牵动心口的伤,一碰就疼。 宛如结巴的伤口被撕裂,凭空多出一条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比剜心头血还疼! 微风轻吹,一片片桃花伴着阳光飘落,落在八妹的衣襟上,粉粉的好美,看的枫若寒都有些呆了。 “八妹,别动。。。” 蹑手轻轻拂去八妹衣襟上的花瓣,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八妹也是一愣,这个微笑恍惚间有些熟悉,好像哪里见过,师傅也会露出这样温暖的笑容,也可以融化八妹的心,只是他不怎么爱笑,枫若寒却不一样,对八妹从不吝啬笑容。 这个笑容太熟悉,像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遇见的一样,烙印在心里,就算记不得改变成上门摸样,却依然记得那样的温暖。 “八妹,不如去和仙姿堂绿姬一起去学学跳舞吧!免得你在这里待的太闷。”枫若寒小心的建议道。 八妹稍微愣了一下,拉回飘忽的思绪,点头默认,她不能辜负枫若寒这百般小心的呵护。既然师傅不要她了,那她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像爹爹临终前唯一的一句遗言:八妹啊!就算全天下人都嫌弃你,你也要好好的活着,为自己活着。。。。 是!她要为自己活着,她还要去找七哥呢!很久未曾收到七哥的信了,不知道七哥知道她离开幻剑阁了没。 绿姬是城主府上的舞姬,有着如蛇魅般的身段,妩媚的脸蛋,妖娆的身材,举手投足都可以让人销魂,舞姿撩人,是世间难得的尤物。 八妹愿意来学是不想辜负枫若寒的一片苦心,她知道此人是真心对自己好,不想自己日日在回忆中暗自伤神。 每日枫若寒都会命人备好搞点小吃,备在一旁等八妹练舞累了歇歇时食用,府上的人也知晓少城主对这个外表还是稚嫩的女孩超过常人的好,不,应该说比对自己还好。 少城主可是城主心尖尖上疼爱的儿子,少城主的话基本就是城主的命令,他们怎么敢怠慢,半点也不敢。 在说只要八妹去练舞,枫若寒都会静静的在一旁陪着,等着,连个扫地的下人不抬眼都知晓,那还有人敢对八妹不敬。 绿姬教的更是用心,她可以每日都见到枫若寒,虽然他自己安静的坐在一旁,也虽然他的眼光都在这个小小的身影上,但只要他来,她每日见到他,她就很满足了。 八妹完了一天的练习,给绿姬礼貌的鞠个躬告别,便跟着枫若寒移步走出仙姿堂,枫若寒体贴的为八妹擦去额头的汗滴,眼神可以融化一切。八妹礼貌性的笑笑。 绿姬目送离去的人,五味杂成涌现心头,酸楚,辛辣,一直心里的人儿,就连望月城里盛开的花也渐渐感觉到绿姬的变化了,枫若寒为何瞧一不瞧一眼,绿姬摸着心口,里面传来一点点刺痛,花就算凋零了 只剩下淡淡的香味,也会向着太阳散发出香气。渐渐地那朵花的香味变也会变淡,但她的爱恋他会知晓吗?难道他的眼里只有那朵还未曾开的花苞吗?她呢!她这朵盛开的朵花,就吧能让他停留看一眼吗?一定要让她在等待中花自凋谢吗?不呢,我不会这样傻傻的等待,我会实现那朵花的愿望。绿姬难受的捂住心口,眼里却是她自己一不知道的寒冷光芒。 望着渐渐消失的两个身影,她从未见过少城主对谁这么好过,这般宠爱过,就算少城主对待自己的双亲也不曾有过笑脸,她不明白这个还是个小女孩身体的,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无非是可爱一点,为何少城主要对她非同一般的好。 正文 同病相怜 挽起蓬松的花苞头,正要接过丫鬟递过的手绢,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知道是望月城白天太热的缘故,还是以前幻剑阁那四季如春让八妹的身体有些怕热,练一下舞就会出汗。 “让我来吧!” 绿姬接过熏了桂花香精的手绢,天丝云锦,在望月城只有城主和少城主能用,传说千年才出一匹天丝,望月城人尽皆知的宝贝,想不到少城主就这样拿来给八妹,她曾经暗示过想要一娟,拿来当做珍宝一样珍藏着,却被他一句:要明白自己身份。硬让她没有说出口,如今却日日用来给眼前这小女孩拭汗,握着手绢的纤细手掌紧紧握紧,有些微微颤抖,一个声音在她脑中打转,少城主几日前便吩咐封锁幻剑阁君亓桑大婚之事,可这四海八荒多少年来未曾有过喜事,就算在低调也会传遍三道六界四海八荒,偏偏少城主早早就吩咐不让任何府上之人议论,是怕八妹知晓吧! 他这么保护周全八妹,绿姬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开在心间的花都在变色,变酸。。。 “绿姬师傅你怎么了。。。”八妹拉着绿姬那微微颤抖的娇柔纤细的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天丝云锦。 绿姬赶忙收起自己的酸楚,换上以往的笑脸柔和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握着八妹的揉一道“没事,就在想为何今儿少城主不曾陪你来练舞。” “是啊!若寒今儿我好像也未曾看见,连小九也未曾看见,可能有事要忙吧!” “嗯,是有事!听说去幻剑阁喝喜酒去了!不然也不会不来陪你练舞,少城主对你可是不一般。”边说边为八妹擦汗,边用眼角打量八妹的脸色。 小脸瞬间由红润变白,苍白的像一瞬间被抽空血液,苍白的吓人。 “八妹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吧!”绿姬伸手扶八妹,被八妹巧妙的躲开,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不麻烦绿姬师傅了,我自己回去,告辞。。。”简单的行了个礼,快速离去。 绿姬望着那惊慌失措的娇小背影,却没有露出胜利的微笑,一直一直都是她在羡慕嫉妒她,嫉妒少城主所有心思全在她身上,甚至有些恨。 可她刚才那转身的瞬间,分明眼里灌满了泪水,还强忍着不流出来,她的心里又何尝不心酸,不难受,她们原来是同病相怜之人。心里有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有些后悔告诉她。 如何体会到无力,八妹现在真心体会到了,这段时间枫若寒的关心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以为不提便可以忘记,便可以不想,每天用练舞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那个满庭飘香的梧桐花,温馨如沐浴在暖阳下的小院。 原来她忘记不了,那剜在心上的伤口没有随着愈合,轻轻触碰就疼,就撕裂那原本想要长好的伤口。 捏个决随意招来祥云,还是几年前学御剑后,七哥命人给捎来的,说驾云比御剑舒服,八妹软趴趴的靠在云朵上,让祥云自己飘,她也不知道去哪儿。 无边无际的漆黑大荧幕,挂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一朵祥云在海上打着转飞着,海中央一个岛屿,仙气缭绕,祥云朵朵,紫色祥瑞笼罩在整个岛屿上空,不用想也知晓这是幻剑阁,看来各路大神均清闲太久,齐齐到这来凑热闹。 在云头盘旋了两个时辰的八妹终是没忍住,向那满庭飘香的梧桐小院望去,紫色的祥瑞盖着整个岛屿,也遮住了那梧桐小院,看不真切。 只好捏个决跳下云头,很顺利的进来,原来那天罩般的结界也被撤去,难怪那紫色祥瑞可以漂浮在半空。 一路分花扶柳,每一处她都觉得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一路绕开幻剑阁的下人弟子,不知不觉的走进那个烛光通明的院子,躲在烛光靠窗的角落。 这里是师傅和雪羽仙大婚的喜房,里面红烛通明,照出的光都是溢满的幸福,满屋满园红绸添香,大红喜字,大红灯笼,里面的人儿都是幸福的吧!整个幻剑阁都是欢乐幸福的,只有她。。。 红烛印出一个人的影子,头发披散,印射在窗户上变成大大的身影,分不清是男是女,八妹伸手抚摸窗户上的影子,她想这应该是师傅的吧!大婚之夜,不是他还能有谁,眼睛,鼻子,长长的睫毛,还有那冰冷却性(xing)感的嘴唇,这些都只能在八妹的记忆中,影子上分辨不出来。 “师傅,你可知道八妹回来了,八妹离开了,你知晓吗?” “不,你该不知晓,那梧桐小院你在没有回去过了吧!你是真心不想要八妹了,可是我真的错了吗?” “呵呵呵。。。是的!八妹只是你在外面捡来的野丫头,是被世人唾弃的,克死亲人的,被嫌弃之人,你又怎么会不舍得呢!” 。。。。。。 房中飘出雪羽仙柔和的如热糯米的声音,打在心坎上:“夫君,天色也晚,早些歇息吧!” “嗯!” 是师傅的声音,他的声音如此熟悉,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八妹也听出这是师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让人着迷的磁性。 八妹疼痛的捂住心口,抬头望着被紫色祥瑞遮住的漆黑大荧幕,眨眨眼睛,强忍回去要流出来泪水,往梧桐小院走去。 梧桐小院,一个时辰前。 君亓桑抬头望着花开茂盛,繁重的压弯枝头的梧桐花,微风一吹,随风打着圈飘散开,伸出长长关节的手指接住一朵飘散落的梧桐花,仔细端详,紫的发红,这不是梧桐花开的季节,为何开的这么好,这般繁重,这般妖艳。 正文 八妹你可安好 君亓桑把梧桐花放鼻子前嗅了嗅,紧了紧眉头,花太香,香的让他有些晕眩。比一般的梧桐花香出许多倍,还有一丝不易让人擦觉的血腥味,八妹是如何在养这株梧桐树,让她花开不败,还比平常的梧桐花香出许多。 “八妹,你可安好!” 其实他并不是真心想赶她走,只是雪羽仙为了救他,落下病根,不能在受寒气,偏生那日见到八妹把她推进那深海寒泉眼,哪里是整个海域最至寒至冷之地,她如何在经受的住,一气之下说出那样狠心的话。 “哎!”君亓桑重重的叹了口气,八妹!师傅不该,不该这样叫你哪儿来哪儿去。师傅错了,可是你也不该把雪羽仙推下深海寒泉眼,你知道师傅花多少心血才让她勉强康复吗? 你到底是为何会这样,难道真的如雪羽仙所说你是讨厌她非要看你的画作,才推她下海的吗? 不,为师不信,不信你会这般心生歹念,心地善良连开明兽你都不忍心让为师取了性命,怎么会对雪羽仙下手,一定不是你故意的对吧! 你可知师傅欠雪羽仙一条命,她如今就是要了去师傅的性命,也会毫不犹豫的还给她,你可懂! 点点星光洒在这理紫色祥瑞最远的幻剑阁角落,洒在那开着世间最繁华,厚重,妖艳的梧桐花小院,这里安静的可怕,连一丝烛光也没有,只有那紫色的花朵散发出紫红的光芒,树下之人长发高束。大红的喜服没有散发出一点温度,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懊悔,乌黑的头发,散在两肩,束发的发冠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人从老远就感到冷如冰霜。 不知道何时起,他不在觉得孤单,不在害怕寂寞冰冷的黑夜,因为打开窗就可以看见对面那总是喜欢自言自语的娇小身影,在烛光下蹦蹦跳跳,对着梧桐树手舞足蹈,话唠到自言自语,话唠到对着瞎了一只眼的开明兽说心事,做着奇奇怪怪的动作,和莫名其妙的事情,练功不用心,学习心法记不住,记住这句忘记那句,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愚笨,只好用自己视如珍宝的洗髓丹,在度一半修为为她换了资质,让她能过目不忘,她却一句:突然顿悟!让他哭笑不得。 那时雪羽仙掉如深海寒泉眼,他一着急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是他太过执着,太过了吗? 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那强忍着打转却不流出的泪水,分明是委屈,让他揪心的一疼,不明白她为何会有委屈的泪水,还如此倔犟。他立刻后悔自己说的那句:哪儿来回哪儿去!想想八妹应该不会跟他计较的吧!还是救雪羽仙要紧,不知道她真的就听进了心上,消失的不留一点踪迹。让他归来后夜夜开启魔界独有心法,迷踪寻找她的身影,消耗掉自己多年的修为也在所不惜,还是无法寻找到她,八妹你到底去哪儿了。 今夜感觉她的气息如此的近,像那时的她在身边,熟悉,活波,快乐的天塌下来也还是保持微笑的样子,这么近却还是寻不着。 那时雪羽仙命在垂危,只好上天山采集雪莲和晨曦的那一滴甘露,要三月才能集齐那每日一滴的甘露,临走时用续命丸给雪羽仙续命,她虚弱的含泪说想在死死之前嫁给他,那快要香消玉殒的唯一请求,如何能不应承。她命悬一线,为自己付出这么多,自己欠她的如何能还,如今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徒弟把她推下深海寒泉眼,这个帐只能自己来还,就点点头应承,让她等他从天山回来就娶她,她虚弱的一抹微笑,像得到极大支持活下去的动力 ,眼里发出生机的光芒。 本想去天山之前回来给八妹说,师傅是心急不是真心赶走她,却看见那丫头正躲在他书房看书,毫不在意的样子,以为她没往心里去,待他归来,却被告知八妹不辞而别。 他寻遍整个梧桐小院,连个一字半语也未曾留下,童童也不见身影,只有这棵不合季节开花的梧桐树,花开繁重的让他也大大一惊。 不知八妹是如何养成这棵花开不败的梧桐树,却消失的无影,使用魔界的召唤术也找不到她的踪迹,是可以逃避还是有人帮她避开他的,八妹应该不会有如此强劲的法术,许是有别人,还是她遇见什么危险,想到她有危险,心里咯噔了一下。 给四海八荒放出帖子,名誉是喜帖,却想如若八妹看见该会回来瞧上一瞧吧! 可他终究失望了,推掉喜宴上推杯换盏的敬酒,跑来这梧桐小院静静的等待,那娇小熟悉的身影,带着稚嫩的撒娇声音未曾出现,他伤到她的心了吗? 空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他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将他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个小小的狐八妹,如何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感觉,君亓桑扶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用力的甩甩头,用念力修为平定下自己。 心烦意乱时总有她那杯,淡淡香味香到心里的素馨花茶,能赶走他的心烦,让他冷静。 “师傅!喝杯茶吧!” “八妹。。。” 君亓桑欣喜的抬手去接茶盏,却伸手进无边的黑夜,哪有八妹的影子,不过是思念的幻觉罢了。 “呵呵呵!幻觉!”五年的朝夕相处,习惯有她在身旁吵吵闹闹,这无边无际的漆黑夜晚,少了她是如此的孤寂。他不在是哪个对任何事物都冷漠无情的君亓桑。是偶尔会露出笑容对着哪个娇小身影笑的君亓桑,看见她觉得心里有种安心的感觉,可是如今却被自己赶走了,不经意的摸摸自己的脸颊,这开心的笑容何时才会回来。 落寞,孤寂的摇晃着头,拖着他觉得无比沉重的步伐离开,刚抬一步踩碎一地的花朵,只好念个决飞身离开。这个花开不败的小院,离开这个他感觉曾经不寂寞,如今却寂寞的可怕的小院,身后的花散落一地,积满厚厚的一层,如梦般。 八妹离开那红烛摇曳,红绸飘散的喜庆院门,捂着心口的疼痛抹黑到了梧桐小院,许死心口的伤被折腾的发作,越是靠近越是疼痛的厉害。 小院的花开的还是那日等待的繁重,层层叠叠,一浪接一浪,随着风轻轻摇摆,像是在欢迎她的归来。 可那飘落厚厚的一层,那飘落的花朵却让八妹心疼,那飘落一地的花朵也是那思念的心酸。 “你们可好!八妹回来看你们了。” 正文 飘落的心 落一地厚厚的花朵八妹不忍心踩下去,那紫红色花朵每一朵都像是开在她心尖上的花朵,不断的飘落却不断的开出更多的花朵,就像努力的不去想师傅,一遍遍的说不想心就不会痛,可那心却源源不断的冒出熟悉身影的影像和气息,如花朵般不断的飘落在不断的开出更加美丽妖娆的花朵。 那花朵上的经脉都流淌着她的血液,鲜红耀眼。 还记得月前浇灌时盼望开花满枝桠的心情,还记得那首随心而作的:“狐八妹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引来凤凰树上栖。” 花是开的茂盛,也开的厚重,没有浪费八妹那一碗碗心头血,只是这花开却未等到想等之人,一阵阵落寞涌上心头。引不来那只误会她的凤凰。 捏个决飞身坐到梧桐树下,伸手接住飘落的紫红色喇叭形的花朵,静静的端详着,有种师傅的气息,好熟悉,好安全。 那种淡淡冰冷的拒人千里的气息,对八妹却是那样的宠溺,还有那温暖的笑容,是否对他人也会笑的这么温暖。 那笑容可以暖到八妹心坎里,就像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那阴冷刺骨中的一抹暖阳,直接刻进八妹的心里,忘却容貌,忘却身形,却忘却不了那一抹暖阳的笑容。 师傅!五百年前,忘川河畔,奈何桥边,八妹可曾见过你。 这句话从脑海里面冒出来,好像枫若寒也有着一样温暖的笑容,她也曾问自己可曾见过枫若寒,那样的笑容到底见过几人。 自己是个不祥之人,能见过几人,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觉罢了。 今夜红烛摇曳,大红喜字灯笼高挂,五彩祥瑞笼罩整个幻剑阁上空,吉祥如意,八荒四海齐聚这里欢腾,也许只有她一人,孤寂,落寞,想见这一个多月来日夜思念,却不敢相见的人,今夜是他的大婚之夜,该是多么幸福,突然想到师傅那裸露的八块腹肌,脸颊莫名有些燥热。 那日潭边的景象还如昨日般清晰,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 飞腾急流的瀑布如注倾下,粼粼烁烁,晶晶亮亮,万千的浪尖,银箔似地摇着,金铃似地碰着。笛韵笙音,满瀑布里飞扬着,笼罩着。每一个眼波都是明丽,每一个音节都是天籁,每一道笑纹都是柔顺。 那瀑布下一湾清澈的潭水,潭面水平如镜,倒映着漆黑银幕上的星星点点、君亓桑披散着如缎般的黑色长发,露出半截身子,脸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冰冷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随意披散,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坚定有神的双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人工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xing)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者之气。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唉!”八妹重重的叹了口气,抚摸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抬头仰望着早也望不到顶的,繁花重重。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长高。” “很快的!它可比你长得快,八妹还未长高它就长高了。”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才可以繁花重重,比九天仙后宫的桃花还厚重!” “等它长高的时候就会!”君亓桑翻阅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的和八妹一问一答的聊着。 还记得那句:师傅会像呵护小树苗一样的呵护你。 可是你怎么能不相信八妹呢!师傅,八妹真的没有推雪羽仙,明明是她自己倒下去的,至今八妹任然未曾明白雪羽仙为何要这样做,在幻剑阁五年,虽然她整日来找师傅,可是也算是朝夕相对,平日里对八妹也是亲热有加,嘘寒问暖!怎么的就突然一下变了呢!为何要这般陷害八妹!八妹想不通,自己是什么地方威胁到她了吗? 今夜他们洞房花烛,红烛赤字燃到天明,鸳鸯夜月铺金帐,孔雀春风软玉屏。 鸾凤双栖桃花岸,莺燕对舞艳阳天。 可是这梧桐小院却是散落一地的花瓣,这是花瓣吗?八妹弯腰捡起朵朵的梧桐花,喃呢道:“不!这是飘零的心。” 热闹充满欢笑的梧桐小院,如今这般冷冷清清,那边红烛高照,这般夜色如冰,那边满室红绸温馨,这边夜寒如刀剜心般冰冷。 书中写的不尽是真实的: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多美得诗句,却写的不是我,是他人。 “呵呵呵!”八妹轻声的嘲笑一下自己,对着参天花繁的梧桐树道:“如今他们是红绸幔帐满室春,红烛艳丽光四射。我却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伤心一地,心碎一地。 梧桐树随着夜里的寒风刮出沙沙声,像是八妹的心碎声。 “连你也在叹息吗?真是梧桐低悲泣,一夜散落花无数。” 剜心的伤口如蛆附骨,一阵一阵的疼的八妹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打湿了整个后背的衣衫,那天丝织锦随着发出独特的气味。淡淡的如混合花香。 枫若寒端着酒杯眯着细长的桃花眼,眼前这一幕热闹非凡,他心里却在惦记某个娇小的身影。 一股独特的带着淡淡的混合花香,让他停下喝酒的动作,是她吗?她终究还是来了吗? 正文 闯祸 八妹扶着梧桐树杆,一手捂住心口,疼的钻心,比剜心头血还疼,像是被刀子狠狠地扎进心脏。拔也拔不出来,痛得不喘不过来气。八妹捂住了嘴,面色苍白,嘴角微抖,眼泪疼的流了下来。 为何这般!这漆黑的夜色撕开伤口,疼的八妹抓狂,每条神经都只能感觉到疼痛,她紧闭着嘴,眼中充满了泪水,那痛苦的神情,使人看了心里好难过。但是,她仍忍受万般疼痛,吃力的移动着那双无力的腿,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可是,那双软弱无力的腿支持不了多久。 慌乱中在自己晕倒前捏个决飞身离开这里。她快压抑的喘不过气,疼的快失去知觉,不能!不能晕倒在这里。 捏个决,落在了幻剑阁后山的岩石上,神志不清的她不能飞的太远。只能掉在这里缓和一下心里的痛楚,心里满是压抑的痛楚让她喘不过气,对着漆黑的天际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声,林寒涧肃,长长一声对天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还有那积满腔的压抑思念之气一并爆发出来。 刹那间,深幽的夜晚,堪蓝的月光洒在带着飞鸟走兽的后山里,透过朦茏山顶夜色之中,一种凄楚激昂夹杂着尖细丝缠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声音凄彻悲泣,恐怖骇人。 倾尽全力并发出的煞气一波波的扩散,所到之处飞鸟走兽均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等八妹发泄完软弱无力的坐在岩石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没有飞鸟走兽的叫声,连个点点光亮的萤火虫都没有了,漆黑一片,静的可怕,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糟了。。。” 夹着杂音的的山谷在夜晚飞鸟走兽的声音突然停止,八妹心里“咯噔”了一下,支撑起身一步步往山谷的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地上一些动物的尸首让八妹紧张的发抖,干涩颤抖着嘴唇,硬咽着吞了口口水,连身上的汗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 心里一面告诫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这是巧合,不是我,不是我的释放的煞气,我的煞气早就被环影心法克制住了,这不是我干的。 一路碎碎念念,一路担心害怕,却改变不了事实,越往深处走,满地的各种飞鸟走兽,奇异珍兽到处都是,连地面的蝼蚁都无一幸免。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学习环影克制住我身上的煞气吗?怎么还会死这么多。。。”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啊!” 围着一个个一堆堆尸体打转,拿起一个又摸下那个,想有一点生命的征兆也好。偏偏每个都带着温热的体温,却毫无半点生命迹象。 都是一瞬间暴毙,飞鸟走兽的尸体还是温热,都来不及逃跑,就瞬间毙命,八妹心里难过的要死,自己太自私了,就为了发泄一下情绪,就害死这么多生灵,怎么可以!这虽然不是她故意的,确实是自己所为,这些生灵都是丧命在自己的煞气下,让她内疚,不知所措。 不远一棵大树下一个巨大的尸体,八妹停住脚步,捂住嘴!不敢相信!“那不是师傅的苍狼吗?” “怎么也会这样死掉!” 师傅曾经说过,如果她可以驾驭就送一头苍狼给她!如今可如何是好,怎么办。。。怎么办。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一肚子的懊悔、伤心,内疚。 软弱无力的跪倒在这一个个一堆堆生灵尸首前,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是八妹的罪孽!” “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对不起!” 。。。。。。 “八妹!你别这样,起来!”枫若寒闻着气味追寻到这里,就看见这满地的动物尸首,各种各样,连只蝼蚁都未有生还的,八妹跪倒在这些生灵动物尸首中间,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哭着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八妹这种脸上惶恐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和绝望,让枫若寒好心疼。 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想分担她的痛苦。 “若寒。。。若寒!” 八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大哭趴着枫若寒的肩膀,她好害怕,好内疚。 “别怕!我在这里。” “若寒!我害死了这么多的生灵,这都是我的罪孽,呜呜呜。。。。” “别这样八妹!这些都是命里的劫数,是这些生灵的劫,不是你的错。” “不。。。不!是我,我就是个灾星,煞星,就不该活着,不该来到这个时间,是我害死他们的。”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脸颊,白皙的小脸上被她自己挂的红肿。 枫若寒抓住八妹,阻止她在伤害自己,坚定的道:“八妹,听我说,这些生灵也有它们的劫数,你只不过是来渡这个劫的,真的不是不是你的错,别在伤害自己了,好吗?” 看着八妹这样,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老天为什么要给这么善良的女孩这样一个命运,让她带着无人敢靠近的煞气,你是瞎了眼吗?枫若寒内心把上天骂了千百遍。 “不是的,就是我害死的,不只是他们,还有我的爹娘,七哥哥哥姐姐,都是我害死的,我呜呜。。。”说道伤心处,哽咽的都说不出话来。 所有死去的亲人全浮现在她心头,那是她的一块伤疤,被这漆黑的夜撕裂,依然是这么鲜血淋漓。 正文 别怕,有我 “八妹!这都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全揽在自己一人身上,这就是个劫,你只是那个渡劫之人。”心疼八妹如此的无助,喜欢看见她天真浪漫的笑脸。 “那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是我,我不要是那个渡劫之人,不要。。。”八妹紧紧的揪紧枫若寒胸前的衣襟,双眼含泪,认真的看着,问着,想在他眼里找到一点答案。 枫若寒捧起八妹的脸颊,心疼她如此的伤心,无助,心疼如此善良的她却有这般不公的命运,命运很无奈,是谁给她定下的命盘。为何要这样写下她的命运,他知道自己也逃不脱和她命运的纠缠,他爹枫霸云早在就八妹时就给他看清了八妹的命运,只是他放不下,不知道为何,第一眼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也会在该与不该之间徘徊不定。总想听了老爹的话放下,当想下决心之后又娇小身影脸颊挂着泪珠出现在脑海,挥之不去。该有有变数,躲不过。总是有那么多的命运在打扰人们的幸福。他也多想潇洒的说放手,然后看着她在离开。可是事实是他办不到,看到八妹在他面前的流着眼泪止不住。他的心很痛,他从没想保护一个人,直到八妹的出现,直到那日在幻剑阁上空飞过,那不经意的一眼,让他丢了心。即使是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不会让她独自承受。 “别怕!八妹有我在。” 简单的一句话,却包括了千言万语,简单的一句话,包含承若万千。 “呜呜呜。。。。。。。”八妹在枫若寒怀抱放声大哭,只能哭着宣泄她的情绪,不能在释放出身体里的煞气,那会害死更多的生灵,和无辜的人。 半响,枫若寒轻轻拍着八妹的后背,柔声哄道:“好了!别在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未她擦去眼睑的泪水。 八妹吸吸鼻子,指着树旁的苍狼尸首道:“那这个怎么办。” 枫若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君亓桑的轰动一时捕获驯服的苍狼,这东西狡猾,是个群居动物,还凶猛无比,当时君亓桑驯服一头轰动整个四海八荒,他也曾试着去蹲守几个月,却一无所获,只好笑着安慰着八妹道:“别怕我知道在哪里抓,我带你去驯服一头。” “真的吗?”八妹擦干泪痕,星星点点的光亮从新回到她的眼眶,还是那个快乐的八妹。 “当然!我是不会骗八妹的。”八妹眼里的希望光亮是枫若寒今夜的安慰,他喜欢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就像天际边上最闪亮最耀眼的一颗星星, 黑里闪耀着绚丽光彩的眼睛 简直就是美丽而高贵的存在,很美,很美。 “嗯!若寒你真好,呵呵呵。。。”笑容从新爬满小脸,给枫若寒一个大大的拥抱,师傅过后就是他对她最好了。当然还有七哥,不过好几年没有跟七哥见面了,不知道他如何了。 哎!如今不是想七哥的时候,要先去驯服一头苍狼来陪给师傅先。如若让师傅知晓这苍狼死于她煞气之下,会不会连见面都不愿意见了,哎!想多了,如今师傅不就是不愿意见她了吗? 摇摇头,甩走脑海里胡思乱想,还是先问问若寒如何才能抓苍狼。 三日后。 准备妥当的枫若寒带着八妹往罗刹塔去,整个雾气缭绕围绕这罗刹塔,到处都是天罡戾气,身上穿着枫若寒命人准备的防止天罡戾气的罩衣,所有物料全是由枫若寒全权准备。八妹到觉得自己跟来都是累赘,但是又想亲自驯服一头陪给师傅,只好一切全听枫若寒的安排。 “八妹!要进入戾气区域,一切小心,跟在我后面。” “嗯!谢谢你若寒。” “呵呵呵!傻丫头跟我客气。” 说完对八妹来个客气的惩罚,捏捏她的花苞头,他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一直没有机会,今日算得尝所愿了。 八妹微笑没说话,心里却说不出的感激,欠他的只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走吧!我们进去。” “嗯!” “跟着我哦!别走丢了。” “好,知道。” 苍狼占据了天时、地利、他们只能占人和,胜利只能占一半。天时,只能借白毛风肆虐的恶劣气候,发动闪电战;地利,将苍狼群往塔尖死角里赶,与塔地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人和,枫若寒频繁的掏出事先准备的狼崽激怒了母狼、将狼群的头狼引出来,偷走狼崽更是断了狼的退路,狼带着一腔的仇恨和怨气作战,自然格外的凶狠和残暴。哀兵必胜,古来有证。 这也是枫若寒之前蹲守三个月未果,回去得出的结论,不能单单以武力以暴击爆的方法驯服,这苍狼的数量不小,一步小心就成为它们口中的美食大餐。 枫若寒把苍狼群赶到角落,对八妹使眼色,让她段其后,这苍狼可是很狡猾的,不能让它们溜出去,特别是这头狼,五年前给君亓桑抓走那头头狼后,新上位的头狼贴别警觉,枫若寒五年前就跟它打过交道,没把它攥住。这次为了八妹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八妹领会其意,堵住唯一的退路,他们可小看了苍狼的狡猾。头狼马上反应过来,对着被困于塔尖的群狼“嗷”一声长叫。 群狼分为两拨,一边耗着枫若寒,一边往八妹扑去。 正文 纸上谈兵 八妹那见过这样的阵仗,有点方寸大乱,这么多狼同时靠近,步步紧逼过来,她握环圈的手都微微颤抖,手心紧张的冒出冷汗。 在幻剑阁这五年,日日修炼心法,就算是倒背也不会有一字之差,日日在师傅的指导下练习环影,这日月精环也早就如为一体,使的出神入化,师傅都夸她算得上小小的武林高手。 可是!她从未曾真正用这日月精环来杀过人,或者任何一个有生命体的生灵,她下不去手,苍狼慢慢逼近,八妹握紧环的手颤抖的越发厉害,步步后退。 “八妹!杀掉你带头的那头苍狼。” “我!我。。。”八妹吞了下口水,紧张的说话都有些吃力。 “快啊!”枫若寒边拖着带头的苍狼,边对着八妹大喊,他见过八妹练过环影,那融为一体的使出,让他大为放心的带着她来,她的修为也算是中上层,只要有他牵制头狼,其余的小苍狼八妹应该可以应付的来。 “八妹!冷静一点,别害怕你可以的。”一边抵住头狼尖细锋利的獠牙,一边着急的催着八妹。还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受伤害。他本身也是脾气着急火爆之人,如今只有自己先冷静,安慰八妹别慌,不然他和八妹都有可能葬身在这罗刹塔里。 早知道就会多带几个随从过来,本担心老爷子知道了会不阻拦他来,五年前那次来回去就被强制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这次还带着八妹,而且八妹那伤心欲绝带着泪珠的小脸他怎么忍心不带她来,只好什么随从也未带,偷偷的带着八妹来,那知八妹环影练的出神入化,却未曾真正使用过。 “别过来!停下。。。快点停下。”八妹无奈只好使出两层的功力,幻化成一层防护屛罩,把围攻过来的苍狼隔在屛罩外。 “八妹!别着急,你可以的,如果你不杀掉它们,它们就会要了你和我的性命。” “我!若寒我下不去手。” “八妹!听我说,你还要驯服这头头狼,还赔个君亓桑,如果你不下手那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明白吗?” 枫若寒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巧妙的躲开头狼的攻击,转手击毙几只成年的苍狼,不奶牛关在这么耗下去,如若引出塔里的妖王,那他和八妹真的只能葬身在这罗刹塔里了。 “若寒,我不行!” “你要冷静,不然我们不禁不能驯服苍狼,还会葬身于此。” 八妹快抵挡不住红着眼搏命的一群苍狼,她下不去杀手,无论这多麽凶残,全身紧张的发抖,心法口诀也开始错乱,结结巴巴的道:“我都是纸上谈兵,从未曾真正遇敌过啊!” 一句话顿时呛的枫若寒无语,是他的错!他太大意,就算踩死一只蝼蚁八妹也会难过半天,她怎么对这一群带着灵气的苍狼下的去杀手,只能先退出在做打算。 “那你先拖延时间。。。” “嗯!好!” 头狼的攻击,狠,快,獠牙锋利,枫若寒只能先专心对付头狼,没有分身乏术来帮八妹,只能让她先拖延时间。 望月城主府。 “哐嘡”桌上的茶盏被一扫摔碎一地,枫霸云怒气冲天的来回踱着指着小九,跪了一屋子的仆人丫鬟,没一人敢出一声大气,都低着头,颤抖着身子不敢出声。 城主正在为少城主私自擅闯罗刹塔打发雷霆:“你说,你是怎么斥候少爷的,他什么时候跑出去你都不知道。”枫霸云指着地上跪着发抖的小九大怒道。 小九真的是不知道,三日前从幻剑阁吃完喜酒回来,少爷给他一张单子,让他照着准备上面的东西,他当时想问,少爷却说了句,不该知道的就别问,照着去弄其就是。他就只好乖乖的去准备妥当。 那知晓今日起床去伺候少爷梳洗,擦发现房间里面没有人,连隔壁八妹也不见了,才来如实禀报城主,城主一听准备额那些东西就猜到少爷去哪儿了,要是他知道少爷去罗刹塔,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偷偷的准备那些东西,还记得五年前那次少爷偷偷去捕获苍狼,差点就回不来,还是城主带人冲进去硬把他救出来的,回来少爷还躺在床上养了三个月的伤。这下少爷要是出半点差池,他的小命死难保了。 小九心里在叫:少爷啊!你这次可是要了小九的命了。 枫霸云着急的来回踱着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看的比心尖尖还重要,要是他出一点差池,这个后果可不是这帮奴才能承担的,他着急的来回踱着步,一屋子跪着的人没有一个敢大声出气的,都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被城主收了去。 上次还有天矶道长在,可以破在罗刹塔不断变幻的阵法,他擦可以进去救人,如今天矶道长闭关,他如何进得去,这个臭小子为了个没长开的小女孩就不惜丢性命捕获苍狼,要是以后不让他在一起还的了,不敢想,不敢想。 “老爷!要不我们去找幻剑阁的君亓桑吧!他不是捕获一头苍狼过吗?他或许。。。”城主夫人小心的建议到,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枫霸云。 “对!夫人时候的极是,快去幻剑阁。” 正文 被困罗刹塔 枫若寒使出一招猛虎下山,逼退头狼,转身解救八妹!她快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苍狼搏命的攻击,也怕时间拖的太久,惊醒塔里的妖王就在没机会逃出去了。 突然,苍狼像是知晓他的意图,头狼发出一声“嗷”的命令,狼群开始总攻。 最西边的两条大狼在一条白脖白胸狼王的率领下,闪电般地冲向靠近八妹的后方,显然这是三面包围线的最后一个缺口。抢占了这个位置,包围圈就成形了。这一组狼的突然行动,就像发出三枚全线出击的信号弹。憋足劲的狼群从八妹的防护屛罩中一跃而起,从东、西、北三面向八妹群猛冲。陈阵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此恐怖的战争进攻。人的军队在冲锋的时候,会齐声狂呼冲啊杀啊;狗群在冲锋的时候,也会狂吠乱吼,以壮声威,以吓敌胆,但这是胆虚或不自信的表现。而狼群冲锋却悄然无声,没有一声呐喊,没有一声狼嗥。可是在天地之间,人与动物眼里、心里和胆里却都充满了世上最原始、最残忍、最负盛名的恐怖:狼来了! 八妹未曾见过这么惊梀的场面,没一头苍狼,大道成年的,小倒才学会蹒跚走路的都露出锋利的尖牙,眼神里全是仇恨,原来苍狼也会有仇恨的,恨世人把他们管在这里,还是恨管在这里后还要来打搅它们的生活,是人性太过贪婪了吗? 枫若寒飞身在空中嗖嗖甩出九节长鞭像飞奔的狼群,像几十枚破浪高速潜行的鱼雷,运载着最锋利、最刺心刺胆的狼牙和狼的目光,边护身像八妹冲去。 鞭子甩在大狼身上,顿时扫掉一些一股不小的攻击力量,八妹顿时觉着压力小了不少,面前暴毙的苍狼被皮鞭打着当场毙命,肚开肠露。几股红色焰火状的血液喷泉,射向空中,洒向地面。寒冷的空气中顿时充满苍狼血的浓膻腥气。视觉嗅觉极其灵敏的苍狼群,被这杀鸡训猴式的手段吓得后退几步,但眼里的凶光不减反增。 “八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枫若寒乘机靠近八妹的身边,与之背对背,八妹脸上被刚才枫若寒扫死的苍狼溅了一脸的血污,着实吓到她了!算上年纪,八妹该十六了,还是保持在十岁的摸样,那小小的脸蛋挂满了害怕!她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吗? 这五年来只知道学习心法口诀,修炼环影增强内力,在是开心的玩耍,和小小在海边,抓鱼摸虾!偶尔欺负下小柒!在心情好的时候画画师傅,对着她的梧桐树自言自语,唱着跑了调的小曲。这些就是她这五年幻剑阁的生活,像一切都是那样祥和安全,不曾真正遇见过危险。 别的女子到她这个年纪都该是出阁了,她还保持这个童真的样子,连一层危险都未曾遇见过,让她忘记她以前是个多让世人恐怖的煞星,这一脸的苍狼血浇醒了她! 八妹!你该长大了,不要在是哪个被保护周全的样子了。 “八妹,你怎么样了。”枫若寒一边抵挡苍狼群的围攻,一边大喊着不知道是被吓愣住,还是受伤的八妹,他后悔不该让八妹来送命,他会拼死送她出去的,不会让她有半点伤害,这是他来之前对自己发过的誓言,可如今要怎么样才能够突围呢! “八妹!你别怕,我拼了性命也会护你出去的。”反手击毙一头跃起的苍狼,对八妹承若道,也是在对自己下个重大的决心。 “我没事若寒。。。”八妹颤颤微微的反应过来,抹掉一把脸上的苍狼鲜血,那浓膻腥气冲击她的嗅觉,她强忍着不晕倒的冲动,使出六层的心法从新打出一个防护屛罩,护着枫若寒和自己,苍狼也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把他们围困在里面。只能先拖延时间,想出击破出口的方法。 “八妹!要是我们出不去你会怪我吗?” “呵呵!怎么会呢!是我要来的,反倒是你应该怪我的吧!” 枫若寒转过八妹的娇小的身体,为她拭去满脸的带着浓膻腥气的血污,露出一个和这寒气逼人的罗刹塔不符合的暖容,犹如一抹初生阳光的暖阳,逼退这罗刹塔的寒冷。 “若寒,有没有人告诉你的笑很温暖。” “没有!你是第一个。” “哦!为什么这么温暖如初升暖阳的笑容却没有人告诉你呢!” “因为除了你,别人没有见过我笑。” 这下倒是让八妹一惊,她认识的枫若寒从不吝啬笑容,原来却是为自己笑的,对他人他也是带上防护的面具。 “若寒,以后你要一直有这样的笑容好不好,对别人也要这样的笑容。” “可是我只有在对着你的时候才会开心,才想露出这样的笑容,别人我尽量吧!” “好!你笑的很好看,可以赶走寒冷,我喜欢看你笑。” 八妹的“喜欢看你笑”让枫若寒像吃了几罐蜜一样,一直甜进心坎,直达心田。 给了他力量一般,瞅准苍狼群薄弱的地方狠狠的甩出几鞭子,拉起八妹冲了出去,这罗刹塔到处是阵法和机关,一不小心就会绕到原地,为了躲避紧追不舍的苍狼群,只好随便选择一条生门向前逃。 “吽.。。”一阵强大的声波阻止枫若寒继续拉着八妹前逃的步子,使出七层的法术定身,免得被声波击飞。 后面紧追的苍狼群推到安全的地段,堵住退路。 “吽.。。。”每一次声波逼的枫若寒和八妹退后,只好使出九层心法抵挡,强劲的声波贯穿人体,每一条神经都在受到巨大的打击,让人提不起劲来。 正文 三十八章:小白狐 突然加大力道的声波把八妹震的甩了出去,小小的身体像断了线的纸鸢。重重的甩到神柱上,血气上涌,辛辣的味道直呛咽喉,“啪”吐了一口血。 “八妹你怎么样。” 枫若寒焦急的喊道,使出更强劲的内力抵挡一波比一波强的声波,不能转头分心,只想能听见八妹的回声。 八妹单手扶着神柱,支撑着站起来,想回答若寒她没事,却对上一个熟悉的瞳孔,那温柔如桃花拂面般轻柔,如优雅的从天而降,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火红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的七哥。 小小的白狐那眼眸看着八妹焦急如亲人般的担心,不,比亲人还要担心,怜惜! “八妹!八妹你怎么样,受伤了吗?”听不见八妹的回答,枫若寒更显得着急。 八妹从熟悉的眼眸里震惊过来,转头给枫若寒一个放心的微笑道:“我没事若寒。” 八妹唤出日月精环,使出一个心法砍向神柱上偌大的铁链,不明白这么小小的一只狐狸为何要用这么大的铁链来锁住它。 “八妹你在干嘛!” 枫若寒远远的见到八妹使出环影力劈神柱,这里面的妖魔可是要比想象的多,一不小心就可能放出一个他们无法抵挡的,不能大意。 “我要救它!”短短的几个字却不容商量,那熟悉的眼神,不管它放出来是凶是恶,她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它,不为别的,只为了那温柔如桃花拂面的瞳孔有些熟悉。 八妹横竖使出环影,劈向硕大的铁链,撞击出火花,那铁链却毫无松动之意。 “这。。。”握紧日月精环,看着上面的一个个缺口,八妹有些颓败:“怎么会这样。” “龙吟九霄!”使出所有的法力配合上力劈华山之势,全力劈向那毫无松动的铁链。 “哐。。。”一声巨响,撞击的火花耀眼的都不能睁开眼睛。 半响! “这。。。”八妹望着地上碎成几半的日月精环,在望望那硕大的铁链,上面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碎了,怎么就碎了呢!”有些失落的捡起地上碎掉的日月精环,不明白这铁链怎么就这么硬,比着日月精环还硬,这是师傅送给她的唯一可以留念的东西,如今都碎了。心里沉甸甸的难过。 鼻子一酸,一滴晶莹的泪滴夺眶而出,滴到碎成四半的日月精环上,唯一的念想都没有了。 师傅曾经给她两样东西,一个是克制煞气的月牙形项链,但是被她用来当武器刺瞎了童童的眼睛,项链也毁了,如今这日月精环也被她弄坏了,难道师徒情分真的也尽了吗? 没有听见八妹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她劈铁链的声音,枫若寒着急了,怕她出了什么意外,他现在可是看的比他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使出全身的修为幻化成一道隔音屏障,这个屏障大概可以抵挡一刻钟,先周到八妹在说,早忘记这个修为使出会大大损伤他的内力,一刻钟后就会和普通人差不多,他现在顾不得这些,只想快速找到八妹然后离开这个塔。 “八妹,你没事吧!”找到八妹只见她双眼含泪,面色木然,没有悲伤却流着泪,双手捧着破碎的日月精环,眼里滴滴答答的滴落在破碎的环上,伤心难过到顶了吗?面上都看不出一点悲伤之情了。 “若寒,我的环被我弄坏了。” “没事!等出去我在送你一把。” “可是。。。”可是这是师傅送的,如何在给的了。 “别可是了,我们剩的时间不多,要想办法先逃出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要救它。可我的武器。。。”八妹指着那个被硕大铁链困住动弹不得的小白狐。 “八妹,用你的血可以腐蚀着困妖铁索。”那铁索是在九天玄鼎炼成,但是八妹带天生煞气的血是它的克星,不是时间太紧迫,他也不会告诉八妹的。在说这带煞气的血只怕会引出来妖王,可又不忍心见到八妹那着急就拿小白狐的漆黑瞳孔失色,只好冒险一试。 “真的吗?” 八妹毫不考虑,用破碎的环割破手掌,鲜红的献血一涌而出,一掌击在硕大冒着寒光的铁索上,血液蔓延之处,本还寒光逼人的铁索一块块的生锈,掉落,世间难得的神兵利器就这样被腐蚀成一堆废铁。 “哇!早知道我就早点使用,这环也不会坏。” “八妹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嗯!好。”八妹抱起那只被解救下来的小白狐,刚要跟随枫若寒离开这里。 突然的地动山摇,让人站立不稳。 “啊!怎么回事。。。” 正文 三十九章:妖王 黑沉沉的塔不停的动摇。大片大片的屋顶从东北角扯起掉落.接着一道银蛇似的闪光,从塔里掠过。突然,“轰隆”一声,闷雷炸开了,真是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紧接着,在闪电中,在雷声中,碰出金色的火花,从天而降,塔越摇晃越厉害,像要倒塌一般,像要凭空而出,八妹站立不稳还紧紧的抱住小白狐.枫若寒转头拉着八妹的手,心里暗叫“不好!妖王要出来了。” “八妹我看我们又可能出不去了。” 罗刹塔外乌云压顶,天雷滚滚,一道接一道的闪电横空劈开,塔里之人生死不明。 “不好!妖王苏醒了。” 君亓桑看着塔顶的天空,那一团团的乌云压顶,他们是来晚了一步。揪心的一疼,八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等着师傅。 “君贤弟,一定要救出唔儿,拜托你了。”枫霸云听见妖王苏醒,在看眼前的形势,手心里全捏着汗,他可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叫他这把老骨头如何承受的了。 君亓桑重重的吐了口气,希望他们还来得及,语重心长的道:“城主放心,里面的还有的我徒弟,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那就拜托了。” 君亓桑看了这位着急儿子的父亲,转头对着枫霸云带来的一干人道:“我们不能毁掉这塔的乾坤八卦,毁掉了就会放出所有的妖魔,那世间将会大乱,所以城主只能让你的人在塔外面等着,挑几个修为高点的随我进去。” 不容商量的语气,也来不及商量,枫霸云也是威震四方,丹如今也只有听眼前这位少年的。顺从的点点头。转身对着手下之人下令:“风雨雷电随我一起和君贤弟一起进入塔内,其余的原地等候。” “是” 交代妥当,君亓桑带着枫霸云以及他的四个贴身随从一起进入塔内。 “这个地方到处是八卦阵法和机关,大家跟在我的身后,不要乱走。” “八卦中,三爻为一卦,八卦图上看到的三爻卦,是在八个方位,现在配合成两个三爻一卦,成为六爻卦,结果每卦(三爻)就有八个(六爻)卦了。” 君亓桑每走一步后面之人都紧紧跟随。 “乾、坤、坎、离、大过、小过、颐、中孚。  这八卦之中的乾、坤、坎、离,是天地日月的宇宙现象,在任何角度来看,天绝对是天,地绝对是地,太阳与月亮也仍是日月。”君亓桑默默的念着一步也不能走错,他们不能在浪费时辰,要尽快找到八妹和枫若寒。八妹你一定要等着我! 被逼到死角的八妹抱歉的望着枫若寒,是她,是他太任性,害死师傅的苍狼在先,这下又要白白搭上枫若寒和自己的性命,自己还好,世间上无人会牵挂自己,可是枫若寒他可是一城之主的儿子,眼神后悔又抱歉道:“若寒,我们好像是出不去了,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枫若寒给八妹一个安心的微笑道:“傻丫头,是我自愿的,怎么能怪你呢!”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还不清的。” 枫若寒为八妹扶去额头散落的发丝,对自己也有些疑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你好,没有理由,可是就是想对你好,大概前世欠你的吧!哈哈哈哈” “呵呵!是吗?你对我这么好,我下一世不是就要欠你的了。” 枫若寒一种思绪从头脑里穿过,下一世欠他的,那会不会也会在梧桐树下等他呢!有些希望有些落寞,还有一些嫉妒:“我不要你欠我什么,我只要你永远记得我对你好就可以了。” “吽.。。”一声长长的声波,震的人耳朵都翁翁作响。 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罗刹塔都要抖上三抖。 几尺开外,一头忽隐忽现的,身荘如斗大,头上长着三只角,眼堪比鸡蛋大小,散发着幽绿色光的眼睛。嘴阔,还滴滴答答的流着哈达子。发出巨大的腥臭味,闻着就让人一阵干呕。 看着那幽绿色光芒的眼睛,宛如当日剜心头血,浇灌梧桐树般的场景出现在脑海,还有胡家村村民的咒骂,那熊熊火光燃烧殆尽的茅草屋,还有师傅那冰冷如刀子的眼神,都一刀一刀的刺进八妹的心里,留下一道道鲜血淋淋的伤口。 “八妹,别看它的眼睛,这孽畜会让人产生幻觉。”感觉到八妹的变化,枫若寒赶忙捂住八妹的双眼。 “我。。。”八妹吸吸鼻子,忍住了要落下的泪水,刚才是怎么了,那些伤心的事怎么全涌上心头。 “不看它的双眼就没事的,那是幻觉。” “嗯!”怀里的小白狐伸出前爪,紧紧的搂着八妹的衣襟,眼神关切通人性。 “别怕,我们会出去的。”八妹轻轻的拍拍它的头,安慰道,着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是在给小白狐安慰,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安慰! 枫若寒不忍心打扰她,如此小小的她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还是这么善良,叫人不心疼都难。心里暗暗下一个决心,就是要去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八妹出塔。 “八妹,你们在哪儿。。。” 一个细微的,像是隔的很远又熟悉的声音飘了进来。 “师傅!是师傅的声音,这是我的幻觉吗?若寒。。。” 正文 四十章:死也不愿你受到伤害 “八妹听见回答我,我是师傅。。。” 八妹紧紧的抱着小白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师傅还是关心她的,不是那个不要她的冰冷的师傅,心里之前的担心害怕一扫而过,喜悦涌上心头,填满心间欢快的笑出声:“呵呵呵!师傅,真的是师傅,若寒我们有救了。” 枫若寒望着八妹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小手,有些失落,原来她一直在树下等待,等待之人是君亓桑,她为他剜心头血浇灌那棵花开不败的梧桐树,伤的自己小命都差点丢掉,只是为等他。。。心里酸酸的,五味杂陈有些难过,有些嫉妒。 “嗯!他们来救我们了,我们很快可以出去了,别害怕。” “嗯,师傅原来也是在意我的。”转头对着怀里的小白狐道:“小狐狸我们可以出去了,可以见到师傅了。” 听见师傅着急呼唤的这一刻,她止不住内心的欢乐,脸上泛起了红晕,连恐怖的妖王也变得可爱了,腥臭的空气也也变的清新了,仿佛眼前灰蒙蒙的天空这一下都变得很湛蓝。一扫这月余的阴霾,周围的风都可以感觉到八妹开心起来。 “八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你说。” “为何你那么想见到你师傅。” “师傅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真正关心我不嫌弃我的人,我所有一切都是他教的。” “虽然我从未曾真正遇敌,但是我知道我比普通的修仙者要厉害啊!哈哈哈哈”八妹小小的自恋一下。 “只是这个原因吗?” “也不全是,师傅的笑和你一样温暖,可以照我的心里黑暗的地方。” “那你会不会也会见到我像现在这么开心。” “会啊!当然会,你对我这么好见到你我怎么会不这么开心呢!”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的笑容也很温暖,我有说过的你忘记了。” “呵呵!是的你有说过。” 枫若寒心里有些酸涩,为何不是自己早些遇见她,为何不是在君亓桑之前认识她,保护她,给她温暖如初升暖阳般的笑容。 “八妹,听得见吗?你们在哪儿。” “若寒,你个臭小子在哪里,受伤没有。”枫霸云也焦急的喊着,塔里的气氛不对,君亓桑说这是妖王苏醒了,那臭小子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他可不会放过狐八妹那煞星。 “少爷。。。” “八妹。。。你们听见了回答。” 八妹张开嘴刚想回答,就被枫若寒捂住,示意不能大声说话,妖王的耳力不好,大声说话它会发现他们就在跟前,这样必死无疑,没地方可以躲了。 “可是。。。师傅在找我们!”八妹含糊的小声的道。 枫若寒慢慢的放开捂住八妹的嘴,示意不要出声,他想办法引开妖王。在让八妹找个机会跑出去。 八妹一个劲地摇头,不行,她不能丢下枫若寒一人逃跑,别说他救了她,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不会这样做的。很认真的拉着枫若寒的衣袖道:“你若一人去引开那妖王,让我独自逃命,我是万万做不到的,要死就一起死,反正来这里也是我连累你的,不会让你一人去冒险的。” 转头拧起怀里的小白狐,不管它能否听懂,很认真的交代道:“小狐狸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我们去引开妖王的时候你逃出去找师傅,带他来救我们,拜托了。”说完把一块绣着梧桐花的手绢套小白狐脖子上,打个美丽的蝴蝶结,对着小白狐点了下头,那小白狐仿佛听懂了八妹的说话,也认真的点了下头。 “谢谢你小白狐。” 枫若寒双眼闪过一丝亮晶晶的光芒,八妹对待小动物也会是如此的尊敬客气,他自己从来都是对能入他眼的才会礼让三分,不免有些惭愧,如若能回去会对老头子和娘亲以及他人礼貌一点,原来这样的尊敬他人才是会让心里来的快乐,自然,而不是一味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心里也对她钦佩几分:八妹为何你总让我感觉到骄傲,你有谁都比不上的一颗珍贵的七窍玲珑心。暗自下定决心,不管自己受到什么伤害,都会拼出性命保护你的。 牵起八妹的手,快速的绕道妖王的前面,那正急的“吽吽.。。”乱叫的妖王一下吧嗒着一条条口水,瞪大牛眼瞪着眼前的美味,吞下眼前两人,它将可以破塔而出,在掀起腥风血雨。 一步步的靠近,贪婪的(yu)望让妖王的瞳孔发出红色的光芒,像冲了血,红的吓人,八妹紧张的反握紧枫若寒的手,一步也不敢离开他。 “吽.。。”一声长啸,张开血盆大口,要一口吞下两人之势,如今枫若寒手中只有一条长鞭,“嗖嗖”的几鞭子甩出去,打在妖王身上,一点反应也未曾有。 反而给它一掌打飞,八妹手中唯一的武器被砍铁索就小白狐时断成几半,如今是派不上用场了。 只好空手啪啪的使出环影,打在妖王的身上没有起到半点伤害,八妹身上的煞气对妖王来说是不小的诱惑,吃了她可以立马恢复功力几层,果断的放开枫若寒,像八妹扑过来。八妹吓的紧紧的闭上眼睛,她也经五路可退了,紧紧的贴着塔的后背沁出一背冷汗,闭上双眼默默的念叨:师傅,八妹或许在也见不到你了。 枫若寒捏了一把冷汗,紧急关头伸出自己的一条手臂,扑上去挡在八妹的面前,他宁愿失去一条胳膊也不想八妹受到伤害。 “嗖!”一声划破长空,惊天的一声巨响,时间仿佛禁止了。 正文 四十一章:妖王 “嗖!”一声划破长空,惊天的一声巨响,时间仿佛禁止了。 紧紧闭上双眼的八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快的要跳出胸口,紧张的一瞬间,从被“七哥”救起到幻剑阁五年学艺,在到如今一闪而过脑海,是死前的美好回忆吗? “八妹,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还是这样低沉温暖,八妹睁开眼看着这日思夜想的熟悉身影。 声音软软的,甜腻腻的亦如往常的叫了句:“师傅!” “嗯!你没事就好,没受伤就好。”没有过多关心的言语,短短的几个字却透露出心里的牵挂,担心。 枫若寒面无表情的看着八妹欣喜的小脸,有淡淡的酸楚。 小白狐一条进八妹的怀里,八妹也紧紧的抱着小白狐。抚摸着那来回蹭着自己下巴毛茸茸的头,它可算及时把师傅找来了。 枫霸云一把扯过枫若寒,凶狠狠的道:“你这死小子,不要命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看着老爹这一城之主,不顾危险的去招人来救他,一下明白了他的苦心,给他一个从小到大都未曾给的笑容,笑嘻嘻的给这从未曾给的一个拥抱,父子间的拥抱,低声道:“老头子,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枫霸云愣愣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老眼里闪过泪痕,这是哪个无法无天不把他这老爹当一回事的枫若寒吗?是从来未曾给过他好脸色,被他宠坏的枫若寒吗? 老泪纵横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枫若寒:“儿子真的是你吗?没有中邪吗?” “是的,老爹你儿子我没有中邪,还好好的。”枫若寒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爹突然对他好他还不习惯了。 “呵呵呵!太好了,呵呵呵。。。!”枫霸云忍不住的呵呵傻笑,他儿子也不是传说中的冷漠无情,六亲不认,至少还认他这个老爹的,这狐八妹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东西,让这么顽皮的,让他头疼不已的小子也改变了,之前对狐八妹的反感少了几分,反而有些感谢她。 刚看见这臭小子不顾自己的小命,挡在狐八妹面前,想想他心里就有气。不免的怨恨的看了两眼狐八妹,刚好对上那黑如闪耀的星辰般的眼瞳,对着他毫无心机的一笑,让这活了几百年看淡世事的一方霸主也为之一振。 他这么些年花多少心思都无法改变的臭小子,在这短短月余就被这不起眼的小妮子改变了,真是无法小瞧她,怎么看都不觉得美,只有那漆黑的瞳孔透出如星辰般的灵气,是他人无法比拟的。 或者这也是一个劫,是臭小子无法逃避的劫,他如今只希望这个劫不要夺走他最爱的儿子,避免不了就让他这个老爹帮忙分担吧! “嗖嗖嗖。。。”剑声不断围绕这妖王,君亓桑丝毫不敢分心,拉过八妹挡在自己的身后,使出全力对付妖王,今日这几人之力想要孽杀妖王,想想是不可能的,这妖孽刚苏醒就这么强劲的法力,如若让它吞噬了罗刹塔里其余的妖魔鬼怪,那世间将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 “我们的想办法把妖王引回去塔顶,用困妖阵暂时困住它。” 君亓桑收回八方剑,转头对着众人道,如若在耗下去,他们一干人都会丧命在这罗刹塔,妖王就会破塔而出,在世间掀起腥风血雨,将会是不可抵挡的浩劫,儿这浩劫是八妹引起,他必须阻止,不能让妖王破塔而出,更不能让人知晓,是八妹带着煞气的血唤醒了妖王,这样八妹会成为人妖仙的众矢之的,让她无立足之地,他必须保护她。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将这孽畜引到塔顶。” 妖王曾着收回的八方剑,没有攻击它之时,使出吞噬大法,狂吸收边上的小妖来恢复自己的法力。 “不好!这孽畜开始吞噬小妖了,我们必须要快。”君亓桑也是一惊,不能让妖王在吞噬小妖,不然不到一刻钟他们会全部丧生在这塔里,成了妖王恢复法力的美食。 “那怎么办,师傅!”漆黑的双瞳无比信任的望着君亓桑,枫霸云带来的几个贴身护卫看见眼前的一切,也慌的自乱阵脚,有些腿软。 众人都在期盼的望着君亓桑,如今只有信任他了,也不知道这少年摸样的能不能靠得住。心里忐忑不安。 君亓桑倒吸一口气,一改往常的冷若冰霜,很认真的看着八妹道:“八妹!你信任师傅吗?” “当然,你是我师傅我当然信任您。” “那好!伸出你的手掌。” 八妹伸出刚划了长长的伤口,被枫若寒用手绢包扎好的伤口的右手,有些明白师傅的想法,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信任他,就算要她的命也会信任他! 君亓桑眼神无比的肯定,温柔道:“闭上眼睛。”拿起八方剑,在在八妹结痂的伤口上深深补上一刀,鲜血如注,带着煞气的血填满小小的塔间,众人也是一惊,枫若寒甚至也在那一瞬间提气灌入手掌心。但看见妖王停下吞噬小妖,枫若寒顿时明白君亓桑的做法,但心里也有些恨,恨他不该拿八妹做诱饵。但又无奈。 正在吞噬小妖的妖王闻见诱人的煞气,停下继续吞噬小妖,转头向八妹扑来。 正文 四十二章:镇妖珠 正在吞噬小妖的妖王,吧嗒的留着哈拉,直奔八妹的方向。 君亓桑拉过八妹喷出鲜血的手掌,往自己的身上,脸上涂满八妹的鲜血。冰冷的手掌和温热的带着浓厚煞气的鲜血,成鲜明的对比!涂好鲜血,使出魔界的生肌术在八妹手心一拂,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全然不见,仿佛不曾有过,只有君亓桑那一身煞气的血污,和八妹苍白的小脸可以证明,这一切真实的发生过。众人都很出神的看着君亓桑,这法术也只有在传说中上仙,上神方可使出,他一个看似年轻轻的少年,都这般修为,很是了不得。 “这!师傅。。。” “八妹!别害怕,跟着枫城主他们一起出去。” “不!师傅,八妹要跟你在一起。” 君亓桑狠心的扒开八妹紧紧抓住衣袖的小手,不理会她,只是转向枫若寒,一瞬间的交流。一个眼神,聪明的人不需要言语,何况他也可以看出这位少城主对八妹关心不亚于自己,:八妹就拜托你了。 枫若寒前一秒还在对他有强烈的反感,为什么这般狠心能在八妹刚刚结血痂的手掌上在加深一道伤口,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他是要自己带八妹出去,自己独自引开妖王。心里免不了有些小小的羞愧,对他也有了几分好感:放心吧! 君亓桑翻手一掌,使出一招杀破狼,重重的打在要扑倒身边的妖王身上,击退妖王几米开外。那妖王一点伤也未受,只是“哼哼唧唧”摇晃了几下。 八妹正提心吊胆的看着妖王,师傅是想撇下她一人独自引开妖王,正在打算如何才不能让师傅一人冒险。 刚举起匕首,就觉得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八妹!别怪师傅,师傅会去找你的,等着我。”君亓桑接过倒下软软的小小身体,望了一眼交到枫若寒的怀抱,妖王苏醒,可不是一般的小妖小怪,这次不能带着八妹,连他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能安全出去。 枫霸云从内心佩服这个年纪看似轻轻的少年,他做事果断,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法力高强,头脑灵活是个人才,这次也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吩咐身边的四个贴身侍卫跟着君亓桑,自己和枫若寒一道出塔,在塔外等他。 君亓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使出游龙戏凤,轻功娴熟的和妖王周旋起来,笨重体型的妖王每一拳都扫出血雨腥风,有着风卷残云之势袭来,不能有半点分神,枫霸云留下的四个贴身护卫也算的上一等高手,被妖王一拳风卷残云甩在塔壁上,喷出一口血,其中两个伤势过重,当场就击毙。 君亓桑半点不能大意,一拳击中妖王的左眼,带着暴涨如钢针般的长长指甲抠中妖王的左眼,硬生生的挖出一颗硕大的眼球,疼的妖王进入癫狂般的愤怒,四肢上如手腕般粗大的栓天链条不停 的碰出火花,发出刺激耳膜的声响,强大的声波竭尽全力的咆哮出。 刚走出塔的枫若寒一行都明显能感觉到罗刹塔的晃动,带着天摇地动之势,天空的惊雷滚滚,一道道闪电划过头顶,让人头皮都觉得是一麻,乌云压顶不减反增。 不免为塔里的君亓桑捏了一把冷汗,暗暗祈祷他能平安出塔。 塔外三天三夜的漫长等待,乌云厚重的压的人喘不过气,滚滚惊雷也片刻不停息的狠狠劈了三天三夜,罗刹塔也摇晃了三天三夜。 八妹揉揉眼睛,摸摸还带着疼痛的后脑勺,眼前的景象她瞬间明白了。 “八妹,你总算醒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枫若寒赤红这双眼,不是八妹还昏迷未曾苏醒,需要他照顾,他一身血性怎能让他在塔外守候,让君亓桑一人在里面浴血奋战妖王,生死不明。 “师傅呢!” “这!他还在。。。”枫若寒指指身后的摇晃的罗刹塔。 “你是说师傅还在里面,这过了多久,我昏迷了多久。”担心焦急填满八妹漆黑如星辰的瞳孔,她好怕!好担心师傅会不敌妖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师傅,我要去救他。” “三天!你不过才昏迷三天三夜。”枫若寒真心不忍八妹这样无助。 “三天,怎么会这么久,师傅。。。你等着八妹。”八妹快速的起身,带着焦急的哭腔要向罗刹塔冲去。 “我说你这女娃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点小小的法力如若能安然出塔,你师傅会把你敲晕送出塔吗?你不要在给人增添负担了。”枫霸云带着长辈的态度,严厉的指责这个担忧的接近疯狂的小女孩,不是他自己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冒险来到此地,那君亓桑又怎么会被困在罗刹塔,生死不明。 八妹停住脚步,望着这对着她态度凶悍的城主,他是枫若寒的父亲,自然她也当他是长辈,他说的有理,是自己太不懂事,太幼稚,才让自己和枫若寒被困在罗刹塔,才让救自己的师傅被困在罗刹塔。 “砰!”巨大的声响如鱼雷爆炸,震响天地,如天被捅破一样发出巨大的声响,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罗刹塔顶一道白光闪下,塔顶那颗宛如照亮人世间,驱走一切邪恶力量的星辰,发出洁白无瑕光芒的明珠也在摇晃中铁落,摔个粉碎。 君亓桑面色疲惫,满身的白色玄衣全是干涩的血污,那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鬓角,火红的带着血丝的双瞳可怕的吓人,和枫若寒是全然不同的红色瞳孔。像魔一样的眼神,一样的凌厉。身上的玄衣也是被划破几处,是八妹从未曾见过的狼狈。 “师傅!”带着担忧的哭腔扑入君亓桑的怀抱。 “好了,师傅没事了。”轻轻搂住八妹小小的身体,拍拍她颤抖的后背。 枫若寒眼里闪过一丝酸楚,但也为他开心,也充满了钦佩。 枫霸气从心里看好眼前的少年,走上前微笑着报个拳道:“我枫霸云欠少侠一个人情,他日定当报答。” 君亓桑放开八妹,紧紧蹙着眉,阴郁的道:“枫城主不必这么客气,八妹也是我的徒弟,她闯的祸我这个师傅岂有不救之礼。” 转头担忧望着塔顶,继续道:“在说,这镇塔的宝珠也毁,灾祸才刚刚开始。” 正文 四十三章:狐族青丘 君亓桑的这句:镇塔的宝珠也毁,灾祸才刚刚开始。丝毫不比那塔顶的滚滚天雷让人震惊。 这弥天大祸才是这乌云压顶,天雷滚滚不停,闪电不息!所有人的心像掉在冰水里,脑子里像一桶浆糊打翻。每一下惊天的滚滚雷声,都像是一把铅锤在每个人的心上敲击了一下。 君亓桑不能让人知晓是八妹的血液,让妖王苏醒,如果三道六界知晓是八妹唤醒的妖王,那将会把她推向万劫不复,尽管她是无心的,他也不能冒险。 半响,君亓桑只好抱着一试的态度挽救罗刹塔,不能让它坍塌:“如今之计只能上青丘狐族,取来它们的妖族至宝,龙魂之晶来弥补镇妖珠被摔碎,镇住这塔里的妖王。” 君亓桑的一句话如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还有的补救,众人脸上的表情都缓和不少,都对面前这成熟稳重的,表面虽然冷若冰霜让人无法接近,但他的话却让人又一种安心。 看着大家缓和了表情,君亓桑心里着实没底,那龙魂之晶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上古至宝,是青丘狐族的历代大王传承的宝物,也是狐族至高无上的帝王权利的象征,失去龙魂之晶,狐族将会带来巨大的动荡,不会这么轻易的给出的,暂且只能去一试。希望天命不要让妖王破塔而出,给世间掀起血雨腥风,如若妖王破塔而出,那各路妖神都会视唤醒妖王的八妹为公敌,那她、、、将怎么样,完全不敢想象,只能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取得龙魂之晶,而且他们只有七天的时间,那个困住妖王的阵法最多只能顶住七天,如果七天无法将龙魂之晶带来镇住摇摇欲坠的罗刹塔,那妖王将会破塔而出。 失去了镇妖珠的罗刹塔就和一座普通的塔么有多大区别,如今只能靠阵法加入君亓桑用魔族的天罗地网暂且将妖王封住,如果那九天玄铁炼制的栓天链没有被八妹用血液腐蚀,可能还可以多支持几日,只是那栓天链也毁,只能尽快取回龙魂之晶了。 君亓桑望着罗刹塔那厚重的像天塌下来般的乌云,暗自道:七日,希望还来得及。 一日后,青丘狐族。 一行人一个衣着打扮白色玄衣,一个紫色暗金绣着莽纹花样,一个帅气冰棱有角脸上冷若冰霜,一个同样身姿不凡的,对着穿了一身粉色阮烟罗头顶梳着两个花苞头,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白色,带着灵气的白狐的小女孩嬉笑颜开,后面还有一个满身霸气,有着王者风范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两个随从。 这一行人走在青丘的大街上,引来各路的目光,青丘虽然是妖族但却是个清净之地,很少有外来人,何况这一行人单看衣着打扮和气质就觉得非一般。都带着好奇的眼神猜测这行人来青丘的目的。 青丘是个开放之地,女狐可以大胆的追求自己喜欢的男对象,这一白色玄衣的君亓桑,和黑色暗金高贵的枫若寒自然也是引来不少的,大胆的狐族女子的媚眼,秋波暗送。 狐族的女子还真是美的妖娆,连大街上见到的平民狐女都是媚眼如丝,凤眼桃花,青葱玉手,身姿婀娜的翘臀上一条皮光水滑的尾巴,随着摇摆的身姿舞出动人的旋律,纤腰不盈一握。 八妹忍不住一叹息:“哎!难怪七哥都生的这般绝世妖娆,美丽动人,这青丘还真是个美人出产地。” 君亓桑本冷着一张脸想如何才能顺利的进入狐族王宫,却被八妹这感叹美人圣地的一句话逗笑。这丫头还真是过得无忧无虑,那还有在罗刹塔的紧张、焦急的表情,反倒一脸轻松的开始欣赏起美人来。 君亓桑的突然一笑,带动枫城主那绷紧的脸,都哈哈、、大笑了开来。 一行人全落入城楼上的人眼里,绣着暗金百鸟朝凤的,手拿狐族四大宝物之一的“神舞”来回轻轻扇着,动作优雅高贵,令人望而生畏,有种神圣不可侵犯,脸上却是轻柔微笑,笑容温馨,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视着她的臣民,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让人看了就无法移开。 “娘娘,您看这一行外来人。”身后的侍女指着不远处正哈哈大笑的一行衣着不凡,长相俊美的几人。 那身上的气质,可不是一般平常人。她堂堂的青丘狐族王后,怎么能看不见,轻摇手中的神舞,笑而不语的盯着这进入青丘的不速之客,不过更牵引她视线的是哪个身着粉色阮烟罗,头顶两个花苞头,还有那双宛如漆黑星空最亮的眼眸。水汪汪的会说话,看了就让人心生怜惜。 侍女见主子不回答,便顺着娘娘的目光望去,她倒是没有看见怜惜之心,只是那少女怀里的白狐好生眼熟,像哪儿见过,便开口道:“娘娘!您看女孩怀里的白狐是不是有些眼熟。” 王后看向侍女所指的少女怀里抱的白狐,这一眼倒是让她大大的一惊,生生的后退了一步,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身后的侍女赶忙扶住道:“娘娘您没事吧!” 王后定定神道:“本宫没事、、、”在看向拿少女,下达命令道:“随本宫下去,邀请几位入宫。” “是!” 正被八妹逗得哈哈大笑的几人突然停下,八妹也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一位衣着华贵,莲步轻移,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一颦一笑,都万般风情绕眉梢却让人没有半分邪念的女子。八妹心里顿生好感。 “姐姐你真美。”来人刚靠近八妹甜甜的小嘴就冒出一句,软绵绵、甜腻腻的话敲击 来人心坎上。 高贵的女子宛然一笑,大气风范显露,礼貌的俯下身,道上句:“这是打哪来的甜美人儿,小嘴都是这么甜,真叫人打心眼喜欢。” 君亓桑拉过八妹挡在身后,礼貌的一抱拳,低沉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夫人修要介怀,八妹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八妹撅撅嘴,眉毛一轩。依然不明白自己哪有冒犯,不过是夸夸她漂亮,这也能是小不懂事吗?不明白师傅为何这般谨慎。 王后见那少女皮肤宛然一副玉像复活般,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可爱至极,只是那怀里的白狐慵懒的躺在她怀里,温顺的让她轻抚皮毛,她心里飘过一丝酸涩。 很快移开了视线,到底是青丘狐族王后,巧笑颜兮的道“无妨无妨,这位仙友不必在意,我是真心喜欢这充满灵气的“八妹”。” 说着轻移莲步,带着一丝淡淡的桂花香飘进八妹的鼻子,让她贪心的多嗅了两下道:“真香!” 王后被她天真的表情深深的吸引,甜美的小脸不带半点须臾,陶醉都是这么真切,看惯了奉承的她倒是真心喜欢上这可爱的少女,亲切的道:“八妹!你若喜欢等回宫我送你些便是。” “真的吗?” “当然!我们王后从不骗人。”身后的侍女忍不住插嘴道,她都看出王后喜欢这这少女、有些嫉妒。 “王后,姐姐你原来是王后啊!那你就是七嫂吗?” “七哥!”王后不明她所指的七哥是谁。 八妹的话到让君亓桑恍然一悟,对!狐族大王不就是被八妹称为“七哥”之人吗?还在天宫当着所有仙家四海八荒宣布八妹是狐族的八公主,那么找到这位“七哥”,他们拿龙魂之晶不是更顺利。嘴角露出一个释然的弧度。 “是啊!七哥是狐族大王啊!我都几年没有见着他了,他可还好,八妹好生惦记他。”和七哥有关系,还是七哥的媳妇,八妹自然少了陌生感,伸出手拉住王后软弱无骨的柔咦,瞳孔亮晶晶的期盼道:“七嫂你带我去找七哥吧!” 王后有些愕然,不明白为何转变这样快,不过她能感觉这个叫“八妹”的少女没有恶意。 “嗷!”八妹怀里的小白狐慵懒的伸着懒腰,皱着一张狐狸脸,全然没有一般小狐狸见着王后那般惊吓摸样,反而一副打扰他睡觉的样子。 “你乖了,别乱动,等下就可以见到七哥了,他可是你们狐狸族的大王哦!”八妹边哄着怀里的小狐狸,边轻轻拍他那皮光水滑的皮毛。那小狐狸被她这么一拍果真安静的不闹! 让王后惊的也是一愣,身后那个贴身的侍女也是一惊,嘴张大的都可以塞下个鸡蛋,一般狐狸见到大王王后都会行跪拜之礼,她怀里的这只小狐狸不禁不行礼,反而正眼也不瞧一眼,而且这个样子很是像大王,只是大王修炼的道,不会身形这么娇小。 “嗷!” 小狐狸又是一声嚎叫,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八妹不好意思的对着王后笑笑:“七嫂!不好意思,它平时很安静的。” 王后尴尬的回了一笑,转头命人准备马车,驾车载着一行人入宫。 正文 四十四章:蝶恋舞 王后尴尬的回了一笑,命人准备马车,驾车载着一行人入宫。 八妹也是尴尬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曾王后吩咐之际,飞快的在小白狐的耳朵上拧了一把,还带着威胁的口气道:“不许在吓到我七嫂,不然我就丢你回罗刹塔喂妖王!” 小白狐尖尖的耳朵被八妹那小爪子拧的生疼,双眼泪汪汪的、委屈的盯着八妹,样子好生可爱。 这一切一点不落的被王后看在眼里,既心疼那小白狐被拧红的耳朵,也被八妹那可爱想保护她的摸样逗的掩嘴一笑。那闪着狐媚光彩的笑容,像—朵在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羞怯而又优雅。 八妹感叹道:“七哥真是好福气。” “好了!八妹别在夸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王后上前亲热的拉着八妹的小手,很认真的道:“既然大王是你的七哥,那我们是一家人,叫我夕妍吧!” “嗯!一家人,夕妍姐姐。”以前自己的家人都会远远的躲着自己,害怕自己,如今有人这般亲热的跟自己说以后是一家人,心里自动的把她当成比亲姐姐还亲。八妹感动的双眼含着泪珠,小脸却笑成一朵盛开正艳的梧桐花,像及了梧桐一滴露,清夜坠玄天。 转头拉住君亓桑的衣袖,兴奋的跳起来道:“师傅你听见了吗?七嫂说我们是一家人,听见了吗?” 看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小院那株那开满紫红色美丽妖娆的、梧桐花一样鲜艳;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拉过那习惯拉着他衣袖的小手,轻轻的挂了下她的鼻梁,带着宠溺的语气道:“傻丫头,一家人应该高兴,那还挂着雨滴的。”说着不着痕迹的拂掉八妹眼角挂着的晶莹。 青丘的王宫不是富丽堂皇,却是个浪漫花开,及其情调的之地,都说狐狸多情,果真不假。 王宫坐落在一片桃林里,被粉色一片包围,那一簇一簇的开满枝头,散发着淡淡清香。粉红色的花瓣,黄黄的花蕊,真是漂亮极了! 在阳光下,清风吹拂着它的花瓣。那些美的令人惊异的花瓣就随风散落,有的在风中摇曳着;有的在宫门前打转着;有的在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的侍女身边徘徊似乎不愿离去;还有的不住的狂舞飞旋,像是一定要展现它最秀美的一面给人们看到才肯罢休呢,花蕊是那般细小呵!像是金光闪闪的麦穗,斜斜的舒展开来。带着几分慵懒,却又看着十分舒服。嫩嫩的,脆脆的,既柔软又带些坚韧。开在顶高处,直立着,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美丽。美丽的桃花开得那么灿烂、夺目,像少女的粉色梦境,真是美丽极了。 “太美了,我真想在这里待上一生一世。”八妹对着眼前的景象傻傻的要流出口水。 “美吗?比我望月城不美吗?”枫若寒瞧着这陶醉的小脸,有些嫉妒青丘,为何他不早些也在望月城种满桃花呢! “望月城也美!不过比这里差一点点。”八妹很认真的点着头,像是经过思考才回答的。 八妹放开怀中的小白狐,长开双臂,冲进粉色的梦境,狂奔的进入桃花林,跳起在望月城,绿姬教导的柔美舞姿,自己配合眼前的景象舞上一曲。旋转的舞姿刮起一层层粉色的花瓣巨浪,飘飘洒洒的飞在空中,宛如被惊飞的蝴蝶,张开美丽的翅膀扑腾的飞翔,美的如一幅画。 在场的人也都惊呆眼前的景象,粉色的人儿伴着、粉色花瓣巨浪,还有那凋零飘散的花瓣如蝴蝶般飞舞,美的那么不真实。 “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比望月城还美。”枫若寒南呢道,心里下定决定回到望月城也要种下如青丘般繁华的桃花林,让八妹也愿意在哪儿待上一生一世。 君亓桑也是一惊,分开月余,八妹竟学的如此的舞姿,美的连他心中都是一动。是他错过了什么吗?心中划过一丝对自己的言语:“没有小院花开繁华的梧桐花美。” 枫霸云无奈的摇头,这女子注定不会平凡,注定会给世间掀起浩然大劫,他如今只能祈求上苍能让他的逆子逃过这一劫难。 王后“夕妍”也感叹:“美的像遗落世间的精灵。”嫁入王宫这些年,她虽然一直觉着这王宫被这片桃花林包围着,很是美,也喜欢静静的在宫门欣赏这片桃花,但今儿这穿着粉色阮烟罗的少女在林间起舞,倒像是给这片桃花林注入生命,加入灵气。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欣赏着八妹随性起舞,心里都在赞叹这丫头该是要长大了,美的见到的人都移不开眼。 他们或许不知道,今儿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八妹如此天真浪漫,翩翩起舞的样子。 七日的时间会在朝夕间划过,此时的他们短暂的忘记要破塔而出的妖王,忘记那连风中都带着血腥令人干呕的,压抑气息,眼前的景会在他们的脑海刻上深深符号,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 狐族历来的领土便是青丘之地,虽然他们是妖族,但是在在开天辟地之时立下过不休的功勋,和天族的关系也是关系密切,在三道六界中除了天族,青丘狐族便在无它族敢轻易冒犯的。 而相传青丘有四宝,第一的:就是上古神龙遗留下来传到至今的龙魂之晶,传说是神龙羽化后留下的,集中了神龙毕生的法力,遇正则正,力量不可抵挡,遇邪则能摧毁世间万物,是当年狐族大王为仙族立下卓越功勋,天族为感激所赠,一直是狐族的大王传位信物。 第二的:是相传在四大长老中的新月长老手中,是一面招妖幡,传说这面招妖幡一旦问世,天地间所有的妖魔都要为之听令,那势力堪比天兵天将,天族都没有胜算的把握。不过这真的是传说,没人见过,就算有人问起新月长老,那她也从不回答,没人知道是否真有此物。 第三的:便是王后“夕妍”手中的这把神舞,相传能扇动风云,呼风唤雨,一直是四长老中的离月长老保管,大王即位,离月长老的独女儿嫁做王后,也就是夕妍,就随做了嫁妆。 第四的:这个相对于来说比较有神秘色彩,是集天地精华炼化的一盏琉璃盏,能都对香消玉殒、魂飞魄散之人在聚集灵魄,从新恢复生命,当然不是每个都行,也要和这琉璃盏有缘之人才可。 这四大宝贝,如今除了招妖幡是在长老手中,其余的全在王宫之中,他们像得到龙魂之晶,就只能先找到大王“白擎苍 ”,可是五年前他便闭关,还下了擅闯者杀的禁令,这五年没人敢去打扰。 “夕妍姐姐,七哥为什么要闭关,你也不可以去找他吗?”八妹一边往小白狐身上摸着桂花香精,一边打听七哥的消息,怀里的小白狐左躲右闪,躲过她的魔爪向它身上抹那女人家爱抹的玩意。 “别动,给你抹的香香的可以吸引母狐狸。”一边伸手按住乱动的小白狐,一边继续往他身上抹着桂花香精。 “啊!八妹你给它抹啊!”夕妍用神舞半掩面惊讶八妹的举动,到不是心疼哪点桂花香精,只是这小狐狸她怎么看都觉着像她的夫君“白擎苍”的真身,只是她还未曾明白,不是夫君说闭关修行吗?怎么会跟八妹在一起,眼里难免有些心疼的望着八妹怀里的小白狐。 “是啊!这样香香的白白的好闻又好看。”在“啵!”一下亲在小白狐那皱成一团的小脸上。得意的道:“你觉得呢!小白。” 她的举动惊讶的王后愣在哪里,心里想这小白狐,多半是和她夫君的真身有些相似罢了,不然他会任由一个小女孩摆弄吗? 身后的侍女实在看不下去,嘟着嘴抱怨道:“这些个桂花香精可是费了娘娘不少精力,每年收集整个青丘的桂花炼制的,就这么糟蹋,娘娘自己都舍不得多用呢!” 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刚好进入八妹耳朵,正在和小白狐嬉闹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玉儿!多嘴,退下去。” “是!娘娘。”玉儿怨恨的深深看了八妹一眼。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这个,这么珍贵。”玉儿退下后,八妹结结巴巴的望着那瓶被她挥霍的大半的桂花香精,平时她不涂抹这些东西,自然不知晓炼制的辛苦。 “傻丫头!有什么关系,都说我们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夕妍亲切的拉过八妹那尴尬的手,继续道:“你都叫大王七哥,那你就是我们狐族的八公主,这么尊贵的身份,别说一瓶桂花香精,就是你要全部我也给你,不要听下人乱嚼舌根,如若谁在敢多言,我拔了她舌头去。”后面半句是对着门外说的,想是在对门外之人下命令。 “倒是你身上的香味,淡淡的像花香,连我的桂花香精都无法掩盖,这是什么味道。” “有吗?”八妹抬高手臂嗅了嗅,好像是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是!梧桐花。 正文 四十五章:想你想到骨头里 八妹给王后“夕妍”讲明他们这次的来历,很认真的的附上一个宫廷礼节,是绿姬师傅教的,说是:“要是求人办事啊!你先的行上一礼,这样对方即便原想拒绝你的,你以礼貌。对方便不好意思拒绝了。” 八妹倒不是怕王后拒绝,是自己闯下的这弥天大祸,要青丘的传世至宝来弥补,是内心欠她们的,是自己不好,但是必须要这个“龙魂之晶”去镇住妖王,不然它破塔而出,这世间的浩劫将会血流成河。她如今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明白师傅表面虽然轻描淡写,内心是多麽的焦急。那轻描淡写只不过是不想她有压力罢了! “娘娘!求你帮帮我!” “八妹、你先起来!”王后扶起八妹,想不到天真开朗的,看似小女孩摸样的她认真起来,是这么的彬彬有礼,只是有礼起来到觉得生疏了,没有那股亲热劲了。 “一家人不必这么行礼。”王后拉过八妹一同坐到软榻上,轻抚八妹额前的刘海,有些难为情道:“这龙魂之晶啊!我倒是想给,但是也给不了啊!”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只有大王知道。” “那七哥什么时候才出关。” “这个我是真不知晓。”王后有些无奈的摇头。 “七哥闭关这么久难道都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出关吗?” 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嗯!还在闭关之地下了结界,任何人都无法进去。” “我也、、、我也整整五年不曾见过他了。”王后说道最后,语气有些哽咽,八妹有些不忍,是自己这么残忍,触动她伤心的情弦。 “夕妍姐姐你别难过,七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五年不见你的。”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好用小小的身体搂紧眼前伤感的女子。 七哥到底怎么了,可是如果他在闭关那这五年偶尔,飞来的纸鹤信笺是谁传给她的。 “七嫂!五年前七哥不是平定小小的叛乱而已吗?为何就会闭关了呢!” 王后抬起头,眼光望向远处,心思回到五年前:“是的!五年前青丘边境突然动乱,大王带着两大长老去平定动乱,半月后回来便宣布闭关。” “这就奇怪了,七哥就没有一点异常吗?” “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怎么说!” “当时他回来一身的疲惫,我以为是平定叛乱所至,便上前去搀扶,不曾想、、、不曾想他居然将我推至一旁。”王后回忆着秋波含泪,很是受伤。 “七嫂!或许七哥他受伤了。” “不是的,他那种陌生的眼神就像是不认识我一般。”王后的神情悲伤至极。 “八妹你知道吗?我知道大王是迫不得已才和我成亲,可是她对我一直是相敬如宾,怎么会短短半个月便不认识我,能如此陌生呢!” “为什么七哥娶你会是迫不得已呢!” “在青丘要继承大王之位,就必须要立后,才能登上王位,拥有四大长老的支持。” “别难过,七哥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连趴在软榻上的小白狐听见八妹这句安慰的话都点了下头,王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定睛一看却又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小白狐迷瞪着眼打着瞌睡。 “那七嫂我们要如何才能让七哥出关呢!”如今她们只有七天的时间,时间紧迫。不管怎么样也要让七哥先出关,不管他日后有多怪罪她,都让她一人承担吧! “我先召集四大长老商议一下吧!” “嗯!谢谢七嫂!” 经过一番商讨,君亓桑也说出罗刹塔妖王破塔而出的厉害关系,在加上这四大长老本也是活的年代久远之神,如何不知晓那妖王,是当年妖族和天族合理封住的,将它禁锢在罗刹塔,用上古神器栓天链锁住,也有几百年。 “这妖王都也被禁锢了几百年,何故这突然苏醒,破塔而出呢!”新月长老捋了下雪白透亮的头发,一句戳中要害。 “对啊!这妖王可是被上古神器栓天链锁住,沉睡了几百年,何故没有半点天意征兆便苏醒,天族何故没有一点消息。”离月长老也表示自己的疑惑。 “爹、各位长辈!现在不是追究妖王是怎么苏醒,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想办法如何先让大王出关,拿出龙魂之晶度过这场浩劫,”王后看出君亓桑保留了妖王是如何苏醒的话语,既然他不想说,想必是想保护某人。横竖都是要拿出龙魂之晶的,何必追根究底,在说她也很想问问大王,为何这般忍心,这般绝情,闭关五年将青丘不管不问,她倒要问问为什么。 “嗯!王后说的在理。”年纪最长的,在四大长老最德高望重的拜月长老点头出声道,其余的长老也就没在过多的发言,都沉默了一会。 四位长老点了点头,心有灵犀的道了句:“那就合我四人之力打开结界请出大王吧!” 王宫后山,这里没有宫门前桃花层层的美丽景象,反倒是光秃秃的凄凉,一树一木,一花一草都没有,只有黄色山坡,和隔着结界可以瞧见一个阴森的山洞。 “这里就是七哥闭关的地方吗?” 王后点了下头不语。 “为何这里会这般荒凉,没有青丘随处可见的桃花浪漫。” “这里之前也是有着繁花重重的景象,只是大王闭关后这里就逐渐变的这么荒芜,哎!” 四大长老各站一个方位,形成四足鼎立之势,同时催动法力,向结界最弱之地。 “哐嘡”一声,四大长老的急急收回法力,只见那透明如天罩般的结界出现一个漩涡形状,越来越大。 半刻钟过后,一个白色玄衣,面如桃花,身姿妖娆、像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宛如天人的“白擎苍”出现在众人面前。 “七哥!”见到熟悉的白擎苍,八妹甩开步伐奔向那个五年不见的,心中牵挂的“七哥”,张开双臂老远就扑过去。 “白擎苍”条件性的一闪躲,扑过来的粉色小身影擦身摔了个狗啃泥。 “八妹!” “八妹、、、” 君亓桑,枫若寒,快步的上前扶起用力过度,把自己摔的狼狈不堪的八妹。 王后以及四大长老都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呆了,大王是才出关还没有反应过来吗? “打哪来的野丫头,这么不懂规矩,这可是我青丘狐族之地。”白擎苍看也不看摔的惨兮兮的八妹,轻弹身上的灰尘,根本未把这几人放入眼中。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八妹!”枫若寒一脸怒气的指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明白这就是八妹日日念叨,口口声声的“七哥”。 白擎苍瞟了一眼枫若寒,这一身暗金绣纹的天丝织锦,来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在怎么这里也是他青丘的地盘,不肖的道:“呵呵!七哥、本王不曾记得排行第七,也不曾记得有什么八妹。” “你、、、”这一句到把枫若寒堵的语塞。 八妹揉揉生疼的手掌,在揉揉膝盖,一拐一拐的走到白擎苍面前:“你果真不记得我这个八妹吗?七哥。” “果真!”没有过多的言语,短短两个字像给八妹绚丽彩色的心上浇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冷的她打了几个寒颤。 “你还记得逍遥谷吗?还记得你说过会保护我的吗?还记得说过没有人可以让八妹受委屈的吗?还说过从此八妹是青丘的八公主,你记得吗?”八妹带着哽咽的嗓音,不敢相信七哥突然不认识她了。 “还有这个,你给我的纸鹤传书,你还记得吗?”说着在怀里摸出皱巴巴的,看了千百次的几张发黄的纸。八妹抱着微薄的希望递了过去。 白擎苍嫌弃的用两个手指捻住,只看了一眼便丢了,有些好笑的嘲笑道:“呵呵呵!为了攀关系弄几张破旧不堪的废纸过来,本王不认识你,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刺穿八妹的耳膜,这些明明是七哥传给她的,难道五年不见七哥不认识她了,可是她的摸样并没有改变,还是初见时的摸样,只是圆润了些。 “八妹!这些是我不定时的传给你的。”君亓桑用隔空传音之术传给八妹,他是不忍心她在幻剑阁想念七哥的摸样,便用他的名义时不时的传来几个字给她,这丫头也是很容易满足,几个字便也心安,那想过青丘与幻剑阁相隔千里,就算法力在高强,小小的纸鹤也不能传送这么远。 八妹含泪的抬起头看这君亓桑,原来这都是师傅传的,七哥根本早就忘记她了,委屈的表情看的君亓桑心中也是一疼,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这些人是如何进入我青丘狐族的,你们几位长老是如何看守的,我青丘狐族是随便他人都可以来之地吗?”白擎苍冰冷的言语对着几位长老咆哮,他的每一字一句都深深的伤害了八妹思念的心。 正文 四十六章:想你想到骨头里 白擎苍凌厉的眼神扫视一下在场的四大长老,一种你们为何要把陌生人放进青丘的质问,隔过王后,正眼也没有瞧她一眼,王后眼底深深的受伤,他全然漠视。 转头不屑的看着眼前可笑的,梳着两个花苞头的粉衣少女,冰冷陌生的眼神让刚才还热情扑入他怀抱的少女,害怕的后退一步,白擎苍不竟”呵呵”冷笑一声,怪声怪气的道:“啧啧,长成你这样也想到青丘来攀关系认亲,这么丑还是别出来吓到他人的好,还是早些离开青丘仙泽之地,免得在受辱。” 八妹漆黑的瞳孔无限放大,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她熟悉,那个与之逍遥谷朝夕相伴的七哥,只有这张脸皮,还是如在天后宫初见时一样,一样的美丽妖娆,充满风情,也多了一丝冰冷陌生的气息。 “你。。。”每个听见他的绝情,嘲笑的话语都震惊了。 “我怎么样,休要在青丘妄想撒野。”白擎苍不带一点表情的看着这个穿着华贵,暗金绣纹的带着怒气的男子,这丑丫头还能有这样的帮手,看来不能小看。 “你太过分了。”枫若寒不明白八妹这么会日日夜夜念叨这样一个人。先前他还很好奇,到底这七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就是一个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说话还尖酸刻薄,没什么特别之处。 “哈哈哈!过分,什么叫过分,你们这群人莫名其妙的跑来我青丘,难道没甚企图吗?还扰到本王闭关修炼,还能说本王过分。” 枫若寒被他呛到,一句话接不上,本就是他们到来借青丘传世至宝,正好给他掐中要害。 “八妹既然你这位“七哥”既然能够出尔反尔,对自己说过的话都可以抛之脑后,还征地有声的说,如若让八妹受到半点委屈,便屠了幻剑阁满门,鸡犬不留,如今才过短短几年就失忆了不成,还要赶八妹离开青丘。”嘴角挂上一丝嘲笑,继续道:“赶我们走还没人敢说什么,可是八妹嘛!某君可是当着天帝天后及四海八荒说过她从此是青丘狐族八公主!八妹看来我们只有离开了。” “哼!本王不管你们来青丘是何目的,都不会得逞的,至于你们想待多久那便多久吧!”白擎苍说完,一甩玄色白衣,擦过王后身边头也不回的离去。 为何没有七哥那种妖娆的媚态呢!还是他不自豪见到八妹,生气了吗?八妹心里嘀嘀咕咕的自问自己。 “师傅,如今该怎么办。”八妹眼巴巴的望着君亓桑。 君亓桑一改往日千年冰霜,挂上一丝八妹喜欢看见的,如初升的一抹暖阳,笑着挂下八妹的鼻梁道“忍!” 八妹摸摸刚被挂了下的鼻梁,喃呢道:“忍!” 深蓝色的夜空上,挂着一轮粉红色的月亮,从天的一边缓缓飘到夜空中。 青丘最的山丘上,坐着一个穿着粉色阮烟罗,梳着两个可爱花苞头的少女,一只白狐并排挨着她坐着,硕大的月亮近在眼前,尤其是红色的月亮,美的如痴如醉地,洒下粉色的光辉羞涩的照着这神秘,民风开发,浪漫如画的青丘。 这人正是八妹。 眼前的美景,八妹却无心欣赏,“小白,你说七哥为何不记得我了,还说我长得丑,我真的很丑吗?” 。。。。。。 “我有很想七哥的,想都想到骨头里了,他却不知道。” 。。。。。。 “他是在怪八妹没有早日学好法术来青丘找他吗?” 。。。。。 “还是他真的不要八妹了,也和他人一样觉得八妹是个煞星,灾星。” 。。。。。 “是个不吉祥的人,是这样吗?小白!” 。。。。。。 八妹对着月亮一人自言自语着,只有那只小白狐,双眼在月光照射下闪闪发光,用它的头来回在八妹身上蹭着。 “不是的!八妹你不是不吉祥的人,你是我青丘的八公主。” 八妹转头看着来人,王后“夕妍”换上一身碧蓝色的丝质长裙,高高的宫云髻也换成普通的发髻,随意的挽在脑后,显得更平易近人,更亲切。 “夕妍姐姐。。。”八妹此时不愿意叫她“七嫂”,更愿意叫她姐姐,因为七哥不记得她了,也不要她了。 “八妹,别难过,大王不只有不记得你,我他也不记得了。”说完苦涩的笑了下。 “夕妍姐姐。。。”八妹想说句安慰的话,却发现不知道从何安慰。 夕妍拉着八妹的手,一起坐到山丘上,指着红色硕大的月亮道:“八妹你看过红色的月亮吗?” “没有,真的是红色的哦!”八妹被夕妍的一句话提醒,惊讶的望着眼前红色的月亮。 “很美吧!” “嗯!很美。” “我也觉得,我从小心情不好就喜欢到这里来看红色的月亮,看过后就觉得心情好了。” “这是我见过最大的,最美得月亮。” “是啊!感觉伸手都可以摸得着。” “真的诶!” 皎洁的月亮如害羞姑娘,扯过一朵祥云遮住脸庞,被眼前欣赏的一个蓝色美人一个粉色活波的少女夸的娇羞起来,本就是红色光芒的月亮更像是羞红了脸,半遮半掩的躲进祥云。 青丘的大街上比昨日更加热闹,街道两旁挂上彩色的灯笼,飘飘洒洒的丝带,今日的姑娘更是打扮的妖娆动人,大街上到处是秋波暗送,弄的八妹看了心里都是一动。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啊!这般热闹。”边挑着圆润橙黄的枇杷,便问着小贩到。 “几位是外边来的吧!”小贩一边麻利的给八妹篮子里装着枇杷,不抬眼都知道这几人不是青丘之人。 “当然,我们都没有狐狸尾巴!” 说完众人都是一愣,这丫头说话好像又没有经过思考了,这里可是狐狸窝,人人都有条尾巴,她这话是气话,听在别人耳朵可是瞧不起狐狸之意。 看着小贩停顿的手,八妹心里暗叫,都是自己最快,赌气赌的说话都不思考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是。。。我们是从外边来的。” 小贩虽然是个青丘普通百姓,但经常在街市上做小生意,几位虽然是外边来的,但也不是泛泛之辈,不是他能得罪的,就一笑继续装着枇杷道:“呵呵,贵人哪里话,我等就是都有狐狸尾巴,今日啊!是青丘一年一度的篝火节,是最隆重的节日,几位去凑下热闹吧!听说今年大王王后都会降尊驾临。” “哦!那我们来的正巧。” 美丽娇羞的红月亮刚露出平面线,洒下光辉照亮青丘热闹的广场。如青丘热情似火的姑娘,迫不及待的参加一年一度的篝火节。 广场上年轻的俊男美女暗送秋波,情歌对唱,围着篝火洋洋洒洒的舞上一曲,好不畅快淋漓。 “八妹!你们也来了。”夕妍依然是一副高贵端庄的母仪天下的形象,连部轻移的从八妹身边走过,轻声的问了句。 八妹回一微笑,点了点头,看着夕妍挽着白擎苍的手臂,慢慢的走向王座。 他们的姿态是亲热的,可是表情却是冰冷的。望向夕妍眼底的一抹痛楚,八妹明白,对于面对她的子民,无论心里多痛都只能自己忍着。 满眼惆怅的望着高高在上的白擎苍,从不知他也有这么冰冷的一面,一直冷到八妹的心里。 白擎苍冰冷的视线对上八妹的满眼惆怅,眼里一丝不屑,一丝嘲讽。 八妹飞快的收回视线,心里全是难过。 全然没有注意,篝火盛宴也经开始,火辣奔放的青丘姑娘甩开膀子,跳起撩人心弦的舞姿,唱出火辣辣的情歌。感染着每个人。 “来,八妹,一起跳。”夕妍不知道何时来到身旁,看着满脸惆怅的八妹,热情的邀约一起跳舞。 几位大胆的青丘漂亮美女也上前邀请君亓桑,和枫若寒一起跳起篝火舞。 大胆的舞娘穿着露脐短装,赤着脚踝,摇摆着美臀,每一次晃动都是一个勾魂的旋律,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的摇动发出悦耳的声响,好勾魂,好诱人。 在端上一盏青梅酒,摇晃着舞步来到君亓桑面前,唱出一首敬酒歌:“给我一个俊郎 让我越过高高宫墙 换上我的红妆 我一路放声歌唱 今夜的青丘就像一幅画 我在画的中央 我是青丘上 最美的姑娘 熊熊篝火正旺 请你照亮青丘天堂 敬上一杯美酒祝福在我心上 请你为我拍拍手 为我鼓鼓掌 今夜不醉不归 让我为你唱到天亮 美丽多情,妖娆的舞娘围着君亓桑敬上一杯酒,在端起一盏绕到枫若寒身旁,丢出一个迷死人的眉眼,继续唱道:我的情歌在飞扬 美酒在飘香 我最爱的人啊 快和我一起唱 再斟满这一杯 问你香不香 我是今夜篝火上 最美的姑娘 我的情歌在飞扬 美酒在飘香 最爱我的人啊 快来到我身旁 就让缘分的相聚 一生不能忘 我是最爱唱情歌 青丘的姑娘 美丽动人的月色,勾魂诱人的舞蹈,火辣大胆的姑娘,放开那些不开心,放开那些惆怅,今夜就不醉不归,疯狂到天亮。 一盏带着桃花香的青梅酒一饮而尽,火辣热气冒在咽喉之间,八妹被呛的迷了眼。却接着在喝上几盏,越喝越觉得对味。 舞娘唱着:再斟满这一杯 问你香不香。 八妹喝的迷糊的双眼,笑嘻嘻的摇晃着小脑袋,陶醉的来一句:“香,好香。” 正文 四十七章:你烫伤我的嘴 八妹迷瞪着双眼,一盏一盏的喝着,甜甜的很好喝。还带着一点青涩,一点粉色桃花香。光闻闻都觉得心都醉了。 “八妹少喝一点。”君亓桑见到八妹的异样,甩开缠绕的舞娘,把八妹拖到一旁。 “诶!师傅你怎么,怎么长了两个脑袋。”八妹摇晃着伸出小手指着君亓桑道。 “八妹你醉了。” “没有,我还能喝,这个很好喝。你也试试!呵呵、、、”说着举起酒杯,一仰脖子,一干二净。 “哎!别在喝了。”君亓桑无奈的夺下酒杯。 “我还要喝,干嘛抢我的酒、、、” 君亓桑只好使了个法封住八妹喋喋不休的嘴,八妹只见张嘴,出不了声,君亓桑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动个不停,却没有声音,有些好笑。将她打横抱起,捏个觉飞身爬上云头,挂挂八妹的鼻梁,这丫头不能喝还学人喝这么多酒。 八妹昏昏沉沉的被刮过的凉风一吹,稍许清醒了一些。 才发现坐在云头上,那硕大红色的月亮就像挂在身旁,像是伸手就能触碰般,往下一望,那篝火盛宴正是热闹。 脸上滚烫如火,头晕乎乎的,许是酒的缘故,往下看时都觉得腿一软,想跌落下云头的感觉。君亓桑见她还没清醒,只好搂紧她。免得跌下去,摔死她可就冤枉了。 八妹赶紧攀附着君亓桑搂过来的手臂,光往下望一眼都觉得腿发软,想往下坠落,真要掉下去,死了到不打紧,被摔死的惨样就见不得人了。 “师傅!你把我带这么高,掉下去摔死了样子很难看的。” “噗!”君亓桑被八妹的话逗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受的“咳咳”了两声。 “咳咳!”停住咳嗽的君亓桑揉揉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梧桐花香味,和小院的梧桐花一样的味道,语气柔和宠溺的道:“那估计我是第一个被口水呛死的,样子也会很难看的。” 红中带粉的月亮显得是那么美,那么浪漫,八妹伸出手,感觉就能触碰,眯着亮晶晶的双眼,有些嫉妒的想到:嫦娥仙子还真会挑地方居住,这么美、这么浪漫之地该是多令人神往。 “八妹!红色的月亮美吗?” “有没有比幻剑阁的更美?” 幻剑阁的月亮美不美她是不知道,在幻剑阁她没曾注意过月亮,只注意了他这个师傅。 八妹没有出声,看着红色月亮的君亓桑继续问道,他不是很多话语之人,只是八妹刚到青丘的那句:真想在这里待上一生一世。让他突然有些失落。 让今夜的他也话多了些,继续问道:“你很喜欢青丘吗?还是喜欢这里的桃花,要不我们回去也在幻剑阁种满桃花好吗?”。想听听这丫头说上一句,好啊!我们回去一起种下满山桃花,一起看着它长大,一起看着它开花,一起数着花瓣飞舞。 半响,也没听见八妹回答。 “还有,你哪位七哥你觉得他和我们在天后寿宴上见的有所不同。” 不同,当然不同了,他连八妹我都不记得了,以往说我长大会很漂亮,如今却嫌弃我,说长得这么丑,瞎子都看出不一样了,还用你说嘛?八妹心里小声的泛着嘀咕。撅着个嘴不出声。 难道睡着了吗?君亓桑转过头看下不出声的丫头,却刚好碰上一个滚烫的嘴唇。像花瓣溶化在嘴唇边,带着甜甜涩涩的青梅酒香。 四瓣红唇贴在一起,滚烫的双唇烫的君亓桑心都在抖动,时间仿佛一瞬间禁止。周围安静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君亓桑冰冷的双唇像被八妹的滚烫灼伤,原本冰冷的唇也变得滚烫,冰冷的脸颊也像那红色的月亮,乏起红色的光芒,百年不变的冰霜染上一抹红光,一直延伸到耳根后。红色的脸颊牵惹天边绚烂的月亮。 “师傅!你的唇好凉。”八妹一手捂住自己拿砰砰跳动的心,还边找个更舒适的姿势贴上君亓桑的唇,只为自己的滚烫找个冰冷。更是大胆的贴上红嘟嘟的嘴唇,贪婪的添着君亓桑冰冷的嘴唇。 君亓桑不语。 “刚开始冰凉,现在又滚烫,你都变的这么滚烫我怎么能降温呢?”八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带着不满的情绪抱怨着。 红扑扑的小脸很不满的蹙着眉,不满刚找到冰冷舒适感这么快消失。 漆黑的双瞳闪着光芒盯着君亓桑发红的脸颊,她从未看过师傅脸红,他从来都是一个表情,冷若冰霜,现在却眼神闪烁,脸红如月亮。 被八妹盯的心里发毛,君亓桑无奈的望着此时认真看着他的小脸,很认真的道:“是你的唇烫伤了嘴。” “那要不要去问夕妍姐姐哪点烫伤的伤药!”八妹傻傻的看着君亓桑那光滑,红润饱满的嘴唇,怎么看都不觉得被烫伤。 “傻瓜!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噢!那你不是说被烫伤了吗?” “我是师傅诶!一会就会好的,乖啊!别跟别人乱说。” “噢!” “记住了。” “记住了,你怎么变得鸡婆了,这么啰嗦。” “嘿!你这丫头还嫌弃我啰嗦了。不怕把你丢下云头,摔的你惨兮兮的很难看的样子。” “ 没有,不敢了,八妹知道错了!” 君亓桑对着红色的月亮翻翻白眼,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 对着美丽的月色,身旁滚烫的小人儿靠在肩膀进入梦乡,君亓桑看着这越来越妩媚的小脸闪过一丝惊慌。 偷偷的捏个决消除她的记忆,这秘密只能他一人知晓,至于她清醒后还是不知道的好。 顺手在招过一团软绵绵的云朵,做个云被盖在熟睡的八妹身上。 梦中的她露出甜甜的笑容,梦见亲吻师傅的唇,冰冷却不失柔软,很舒适,心也跳的比平时快,像心里有一头小鹿在乱撞,让八妹梦里都心动。 天边一抹火红的太阳娇羞的露出半个脸庞,洒下金色的光芒,照在青丘粉色浪漫的桃花上,洒下点点金黄,装饰出雍容华贵的景象。 八妹伸个懒腰走出房间,王后早也命人备好上好的糕点,对着八妹招手,示意过来坐。 “哇!好精美的糕点,看着就眼馋。” “特意为你备的,喜欢就多吃点。” “夕妍姐姐你真好!” “呵呵呵!也啊,就你才觉着我好,不是人人都领情的。”说的有些心酸,知道她所指的,也就是那个不记得八妹的同一人。 “夕妍姐姐,七哥连你都不记得了吗?” “也不是不记得,只是。。。只是比较陌生。” “我们要不问问当年跟他去平定战乱的长老吧!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边拿起盘子里的桃花糕,美美的咬上一口。 “不急,你先喝了这个吧!醒酒。”夕妍笑嘻嘻的递上一杯醒酒茶。 一嘴的桃花香,在喝上一杯醒酒茶,八妹突然觉得有人照顾真好,夕妍像姐姐般疼爱照顾她,美的她心里都要直冒泡泡。 “我觉得了,以后七哥在对你不好,我对你好。” 八妹铿锵有力的话都让夕妍一惊,有些感动的说不出话:“八妹。。。!” “什么都别说了,夕妍姐姐、我们去找出七哥变成这样的原因吧!让你变回那个幸福的王后,好不好!” “好!” “那你先等着我,我去找师傅和若寒一起想办法。” 夕妍没有言语,只点了点头,被这个娇小的,前面还被深深打击的,喝醉了一宿,如今却让她感动。这么活波的她带动她的情绪,让她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哦!对了,我昨晚不是在听美丽的舞娘唱热情奔放的歌吗?还有那个甜甜的青梅酒,我。。。怎么回来的。”走了一半的八妹折返回来,一脸写满迷茫。 “你昨晚喝醉了。。。” “哦!是叫人送我回来的吗?呵呵呵!”八妹嘣达到夕妍跟前,笑嘻嘻的搂住夕妍,甜甜的道:“谢谢你夕妍姐姐。” “谢我什么。” “谢谢你叫人送我回来啊!不然我就要变成醉倒在青丘的篝火旁了,那就丢脸丢大了。” “呃!” “而且你还准备这些糕点,还有醒酒茶,你真好。” “呵呵!”夕妍也是打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天真活波的八妹。 桃花树下的八仙桌旁,一个活波如缤纷桃花般的粉衣少女,和一个高贵优雅的宫廷装的女子面露笑容的说着什么,远处的白擎苍也看在眼里,只是他没有当年七哥那种亲切的眼神,只有深不见底的冰冷,冷漠。 “轰轰。。。”几声惊雷滚滚在青丘的天边炸开,惊扰了这美丽的仙乡之地。 所有人都冒出头,惊讶的盯住天边那不断聚拢,厚重的乌云,还有那不间断的,炸的人头皮都发麻的滚滚雷声。 “糟糕!”八妹打了个寒颤,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提起裙摆起身去找师傅。 “八妹,不好了我们的快点找到龙魂之晶。”刚起身,君亓桑带着枫若寒和枫城主就赶到跟前。 全部都眼巴巴的望着夕妍。 “我!我能帮上什么吗?” “王后娘娘,请你去求求大王吧!你看这天色,怕是妖王是要提前破塔而出了。”君亓桑的话语戳中大家心里的不安,也戳中八妹心里的忐忑不好的预感。 “ 正文 四十七章:黄金八卦锁 “轰轰”的雷声给本来绚丽的天空蒙上一层阴郁,给热情奔放的,多情浪漫的青丘也带来一丝惆怅。 齐刷刷的期盼眼神都寄托在夕妍身上。 “夕妍姐姐!现在七哥不认我了,只有摆脱你了。”八妹带着焦急的期盼,这祸事因她而起,不能在让祸端扩大。那不是她能承担的了的。 “八妹!你先别急,给王后一点时间。”君亓桑心里同样着急,是低估了妖王,吞噬小妖大大的增强它的力量,这才短短三日,便要破塔而出,真要让它出塔,那将会给世间带来怎样的景象,不敢想象。 “你们跟我来吧!”夕妍看着面色焦急的众人,只好冒着被大王怪罪,冒死带他们去找龙魂之晶。 王后把众人带到青丘禁地,这里和外面桃花层层的繁华截然不同,像一片绿汪汪的沼泽地,不断的往外冒着绿色的泡泡,还带着不知名的气体。连这里的天空都曾显一种不自然的绿色,看着就让人心里压抑,难受。 这些断然没有吓到初出茅庐的狐八妹,她使出一招游龙戏凤便想踏上这片沼泽。 “等等,别乱动。。。”王后赶紧制止八妹的举动,众人也停下脚步。 王后使出法术,从袖口源源不断的飘出两尺宽的白绫,直直的穿过沼泽,栓在沼泽对面的铁扣上。 对着众人道:“现在可以了。” “慢着!”一声清泉灌耳之音阻止刚想上白绫的八妹和众人。 四大长老从天而降。 “王后要不要先知会大王。”新月长老长老走到王后跟前,询问道。 “不用了,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王后太高下巴,对上新月长老的眼,后果她早已想到,只是这次她帮定八妹他们了,不为别的,就只是信任他们,虽然她不知晓妖王破塔会有什么样的灾难,不过她明白他们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害青丘的。 新月长老没有出声,王后的坚决她看在眼里,只是一闪身让开。 众人踩着王后铺好的两尺白绫飞身到沼泽的对面。 这里连光都照射不进来,却永远都是绿莹莹的,没有黑夜没有白昼。 绿深深的洞门口雕塑两条龙活灵活现,金鳞金甲,瞪着眼像俯视着这里的一切,又似欲腾空飞去。 “好大的一座宫门似的建筑!”八妹感叹这里的雄伟。 “这里自上古妖魔大战后,便遗留下来,历来只有我狐族的大王即位后能进入。”离月长老也只到过这里,不曾进去过。 “那这要怎么打开。”八妹东摸摸西摸摸也没有找到这看着千斤压顶,厚重的不可估量的石门要如何才能打开。 “这里有个凹槽,像是要专门的东西才可以开启。”君亓桑指出门边上的一个像八卦一样的凹槽。 众人齐聚望向王后。 “这个。。。我也没有见过,在大王哪里。” “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后细细的踱着莲步,摇头道:“如今大王是不会拿出开启这石门的钥匙,只能合众人之力,融汇到一起看能否打开这上古补天石雕刻的大门,只能一试。” 众人齐聚法力,运至手心,向巨龙雕刻的石门拍去,纹丝不动!连试了几次,一样毫无动静。 “看来我们只有另外想办法了。”八妹对着王后一个邪邪的笑容,王后睁大双眼,眼底默认的赞同。 青丘的夜,红色的月亮照的安静祥和,伴着蛙鸟声, 伴着迷人的夜色, 悠悠长夜, 恬静优雅。 两个黑衣人抹黑进入后殿,一高一矮都是纤细的身姿。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路没有一个守卫阻拦。 伴着红色的月光,轻轻的推开 白擎苍的卧室门,“吱嘎”的门声都在和宁静的夜晚显得是那么刺耳。 两个纤细的身影闪了进去,房间里没人,白擎苍不在里面,高一点的身影望向那软榻,整齐的被褥,表明没有人在这房间里。 矮一点的身影不听的东翻翻,西找找,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收获也没有。 “什么都找不到,七哥到底放在那里啊!”八妹气呼呼的拉下蒙在脸上的黑色面巾。 来人正是王后夕妍和狐八妹,本曾着夜黑风高进来寻个遍,偷偷的偷走开起石门的钥匙,只是好像一无所获。 夕妍摊开手掌,表示这次她也爱莫能助。 次日清晨、 八妹懒洋洋的赖在被褥里还没起来,就听见吵吵闹闹的各种人声,还有那让她害怕的滚滚惊雷声。拉过被褥捂住头,心里烦躁不安,昨夜搜寻未果,天麻麻亮才刚入眠,就被吵醒,心里正是烦躁。 “嗷嗷。。。”小小的白色身子钻进八妹的被褥,用白白的皮毛在八妹脸上来回蹭着。 八妹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拧起正在她脸上来回磨蹭的小狐狸,丢到一旁,不耐烦的道了句:“小白,我没心情给你玩,你自己找地玩去吧!” 小白狐在次爬到八妹眼前,用爪子掰开八妹紧闭的双眼。 一块金黄色的,如八卦形状的物体进入八妹的眼帘,这形状好熟悉。。。 八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拿过小白嘴里的黄金八卦锁,激动的睁大双眼:“这是石门钥匙?” 转头抱过小白,在狐狸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小白你太厉害了,我好喜欢你。” 小白找来黄金八卦锁,一扫八妹阴郁的心情,飞快的起身下床。 出门连看见远处窗树上飘落下来的一片树叶,都觉得它是带着音符飘下。树叶上的晨露,水亮亮的,晶莹剔透,还传来阵阵鸟鸣声。一切都变得美好,不在是焦虑不安。 青丘王宫,聚集了从四海八荒赶来的各路妖,神,魔,仙齐齐的聚到青丘,这场浩劫也是世间皆知。 “各位!本王在说一遍,龙魂之晶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古物,各位就别妄想从我青丘拿走。”白擎苍冷着一张脸,不带任何的情绪。 “白大王,请听老朽一言。”提着白色浮尘的白胡子老头上前谦卑有礼的给白擎苍一抱拳,继续道:“这妖王要是破塔而出,不仅仅是仙界,魔界,人族会受到浩劫,还有你青丘也是不可避免的。” “是啊!你等青丘也甭想置身事外。” “就是!” “就是!” 众仙魔第一次统一阵线,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昨儿那罗刹塔越积越厚的乌云,和那日夜闪电,惊雷滚滚不息,这妖王破塔之势,也传遍四海八荒。 没有人领头,各路王就率领人吗齐聚青丘,都知道只有青丘的龙魂之晶是唯一的法子,偏生这白大王软硬不接,各界王轮番上阵说都无动于衷。 在这么耗下去,天地天后都该驾临青丘了。 “各位不必在我青丘浪费时间,还是早些去罗刹塔看看吧!”白擎苍冷着一张妖媚的脸,甩下一句便不在理会,径直转身离去。 八妹悄无声息的走到君亓桑身边,想去拉拉君亓桑的衣袖。 “这叫什么事!他怎么能。。。就能置身事外呢!”白胡子老者气呼呼一扫浮尘,指着白擎苍的背影指责道。 “是啊!这叫什么事啊!” “这太不像话了。” 众仙,妖,魔像炸开锅似的,从小声的议论,变成大声的抱怨,有的脾气暴躁的甚至抡起手中的武器,使出法术向那片粉色层层的桃花劈去,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妖王破塔的恐惧。 “哎!各位停手。”八妹刚要拉到君亓桑的衣袖,便见着这边咆哮发怒的妖魔,对着桃花林发泄。 她的声音淹没在人海,没人听的见她阻止的声音。 太多太吵杂,君亓桑也被熙熙攘攘的挤进人流,枫若寒也不知道在何处,八妹矮小的身影焦急的四处张望,这乱成一团,心里抱怨道:都乱成一团了,七哥怎么能这么冷漠呢! 眼睁睁的看着那片繁华浪漫的桃花就要摧毁在这帮人手里,她改怎么办。 “住手!”顾不了那么多了,八妹高举手中的黄金八卦锁,飞身旋转在空中。 那金黄色的黄金八卦锁从见阳光,在金色的太阳下照耀的越发耀眼,照的八妹整个被金色包围,就像佛光普照的菩萨身后的光环。 耀眼的妖魔后退几步,有些站不稳脚步。 粉色的衣衫随着八妹的旋转舞成一朵花,美丽的花苞头如花芯,金色的黄金八卦锁高举,惊讶的四处泄愤的妖魔也停下手,瞪大双眼仰望着空中的粉色身影。 八妹看着停下摧毁桃花的妖魔,心里的惆怅也被扫除。 “八妹!小心。。。”君亓桑一声大喝,急急飞身向八妹飞来。 一个白色的身影,以快到闪电之势闪到八妹身边,拉入怀里,掐住八妹的喉咙。 突然的转变八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喉咙便被紧紧的锁住,君亓桑停在半空离八妹不远处,枫若寒也闻声飞身半空,程序三角形式。 八妹努力的想偏过头,奈何掐住 她喉咙的劲太大,越动就掐的越紧,紧的八妹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许久才咳嗽两声,憋出一句:“七哥,为何。。。你要这样对待八妹。” “因为你该死!”冷漠不带感情的语言让八妹心像掉进万年寒冰,全身僵硬。 正文 四十八章:梦幻韵律的七哥 白擎苍冷而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对世间,对上苍的愤怒不平,美丽妖娆的脸庞没有昔日对八妹的宠溺,只有满脸的杀气。 八妹被双曾经她觉得无比温暖的手紧紧的掐住喉咙,憋的快呼吸不了空气,感觉天空都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却赌的她难受。有种感觉再次被世间都抛弃。伤心,寂寞,失落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脸色被憋的通红。 “白大王,请你念在昔日好八妹的情分上别伤害她。”君亓桑看着八妹憋的通红的脸心中一痛。 “哈哈哈!情分、真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一句话,这个丑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与这样的凡夫俗子何来情分,哈哈哈哈。。。”他的笑声都是如此的绝决,全然不是当年逍遥谷亲密相伴的七哥,也不是天宫那个宠溺不舍得分开的七哥,他的话让八妹难过的想流泪。 她的七哥,她往日那个美丽的她都嫉妒,却宠溺她,包容他的七哥去哪儿了。 “八妹!”枫若寒看着八妹那难受的摸样,心里怒气乱串,转头对着君亓桑道:“不用 给这样的人讲情分,先就下八妹。”说着一甩手中的九尺鞭,那鞭子像有着生命一样,带着怒火、风卷残云般咆哮翻腾, 仿佛像是天生的王者,傲立在众人之上。薄薄的嘴唇轻轻一勾,露出不屑的笑容。一双桃色的冷眸露出危险的杀气,飞身跃去,鞭子顺势一挥,随着她那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道完美的弧度,继而狠厉地向白擎苍甩去,每一鞭都落在精准的位置上,优雅的完美落地。 白擎苍一手掐着八妹的喉咙,来回躲闪。 君亓桑见势唤出青云剑,一招剑亦八方,幻化出千千万万的青云剑,来自四面八方,齐齐冲向白擎苍。 两人的联手让拖着八妹的白擎苍闪躲的有些吃力,他嘴角突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拉过八妹不在闪躲。 “不好!”君亓桑大喝一声,急忙收回使出剑亦八方的青云剑。 “啊!八妹。。。”枫若寒的九尺鞭来不及收回,被拉来当挡箭牌的八妹,硬生生的接下一鞭。 喉咙被紧紧的掐住,动弹不得,硬生生的接下枫若寒这一鞭子,虽然他也极力的在收回力道,还是打的八妹皮开肉绽,粉色衣裙被甩出一道口子,露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血很快染红八妹的裙子,红的妖艳,红的夺目,皮肉的疼痛不及心理的疼痛,七哥的绝情疼的八妹不能呼吸,眼中充盈的泪光,她却只是悠悠一笑,想将泪水吞回眼眶。坚韧而倔强。 枫若寒急急的收回鞭子,不知道是内疚,还是心疼,看着八妹坚韧又倔强的泪水在眼中打转,他心里内疚难过的要死。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些收回鞭子,为何没有早些像君亓桑一样看穿白擎苍的目的。内疚之心让他握皮鞭的手都有些颤抖,头被八妹血色然后的伤口炫的有些晕,身形有些站立不稳的一晃,差点跌落云头。赶忙使个定身术稳定下身形。 “哈哈哈哈!这才是你们的死穴。”白擎苍看着八妹那泪水打转的眼眶,对面一个气急败坏,一个握着鞭子都在颤抖,还险些站立不稳跌下云头的两人,一招胜利让他放松警惕,倍加得意。 八妹紧紧的咬着嘴唇,咬出星星点点的血丝,强忍在眼眶的泪水无声的滑落,滚烫的的泪滴滑下脸庞,滴落在嘴边,合着嘴唇上的血迹掺杂在一起,一起滴落。 滚烫血合着泪,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黄金八卦锁上,为滴落的泪滴镶上美丽的金色光芒,一只白色小白狐拼尽全身的力量,一跃而起,越过云层,接住那滴镶着金色光芒的血红泪滴。 八妹高举的、金色的黄金八卦锁在白狐接住泪滴的一刹那,发出万丈光芒,合着神圣的旋律,所有见着听着的心里都是一阵轻松,天边的云朵都透出金色光辉。 小白狐在空中翻滚着,打着圈,一个红色的,熟悉的身影映入八妹的眼帘。 优雅的身影仿佛第一次,在天宫见到的一样从天而降,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火红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这才是七哥!是七哥该有的媚态,这才是她风情万种的七哥,合着梦幻韵律的七哥。 八妹憋的通红的嘴角挂上一丝弧度,她被掐住脖子不能动,不能出声,无声的眼神看着火红的身影,是那种久违的熟悉的感觉。 “白擎宇!放开八妹。”没有过多的言语,简单的几个字道明众路人马心中的疑惑。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掐的八妹满脸通红的手掌,收敛起他的媚态,换上冰冷的气息,让人三尺开外都能感觉到他的杀气。 “哈哈哈!白擎苍没想到你还没魂飞魄散,命真大,还能恢复真身。”八妹能感觉的出,掐住她喉咙的手紧了一紧,有些惊讶,还有一些害怕。 “哼!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你以为你长的和我一般摸样便可以蒙混四大长老,坐上青丘狐族的王位了吗?”白擎苍美艳的瞳孔充满杀气,唤出破云扇旋转在掌心上。 “那又怎么样,这帮老家伙不是也一样没有找出我的破绽,一不知晓你这个真正的大王丢失,哈哈哈!”可怕的笑声,和他扭曲的脸庞,早没有和七哥一样妖艳,妖娆脸庞青筋暴露,好不吓人。 “这龙魂之晶我是得定了,至于这青丘还你便是!得到龙魂之晶整个三道六界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不在乎你这个小小的青丘,哈哈哈!”白擎宇彻底的陷入疯狂状态。 “白擎宇我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几次三番的放你一马,你怎能这么不知好歹,你快放开八妹。”白擎苍带着一丝绝决看着这个孪生兄弟,和他争王位,几次三番的陷害他,差点让他魂飞魄散,他都可以原谅,只要他痛改前非,都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偏偏他伤害八妹,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呵!放开她,不行!她可是我的护身符。”说完另一只手在八妹憋的通红的小脸上掐了一把,掐的八妹通红的脸颊上印了几个白色的手指印。 “白、擎、宇,你真是找死。” 一字一句透出全是的力量,心里的容忍达到极限。 一甩破云扇,合着天崩地裂之势,层层翻滚的白云,被扇出巨浪,一波接一波的袭过来。 白擎苍掌握好力度,不敢太大意,害怕他又像刚才那样拿八妹挡在前面,八妹那鲜血染红的红裙,也是让他很是心疼,不能在伤到她。 三分力道,就扇出虚无缥缈,层层叠叠的白云浪,遮天蔽日之势扫来。 君亓桑换出青云剑,枫若寒甩开九尺鞭,这次他不敢在冒然甩出鞭子,怕在伤害到八妹,只舞出四面八方的长鞭,堵住白擎宇的退路。 一个白擎苍就够他受伤闭关五年疗养,还要每到月圆之夜处理吸取生灵的灵气,如今在加上君亓桑和枫若寒,底下还有三道六界的各路王,真被他们抓住,那就比魂飞魄散还来得惨。 白擎宇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不还手,反而单手提起八妹,做出猛烈甩出的动作,这要甩出去,和着他的法力,定是要了去八妹的小命,惊的对着他攻击的三人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法器。 “哈哈哈哈!你们慢慢玩吧!恕不奉陪。”曾着三人分心的瞬间,找个缺口,捏个决、拧着八妹消失在天际。 众人发现被白擎宇虚晃的一招欺骗,定睛一看,那还有白擎宇好八妹的身影,只有无边无际被破云扇刮过的层层云朵,连阳光都遮在厚厚的云层里。 “白擎宇!哼。。。”反应过来的,枫若寒气急败坏的对着云朵狠狠的抽上两鞭。 君亓桑那万年不变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气:白擎宇,敢伤他的人,定要你千百倍奉还。 白擎苍飘到二人跟前,一抱拳道:“二位抱歉,是我害了八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护八妹周全的,二位不要心急,我知晓他会去哪里。” 君亓桑与枫若寒对望一眼,默默的点了下头。 白擎宇带着八妹穿过厚厚的云层,越过冒着绿莹莹气泡的沼泽地,直接到了那金鳞金甲,宛如将要腾飞的雕像,飞龙面前,不顾八妹还在流血的伤口,掐住喉咙的手突然松开,放开了八妹,眼神示意她打开这扇千斤的石门。 八妹呼吸到空气,猛烈的咳嗽没有立即上前开启石门,“咳咳咳。。。”。 白擎宇上前猛烈推了一把八妹,本在剧烈咳嗽的八妹被猛然的一推撞到石门上,撞的她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被刚才掐的时间太久,还是头被装在石门上的关系,晕晕的,摇晃了两下。 “在不打开我就砍掉你一只手。”白擎宇毫不怜惜的威胁道。 八妹不语,揉了下额头,举起手中的黄金八卦锁,对着石门上的凹槽,放了进去。 “轰轰”的石门缓缓的开启,眼前的景象八妹惊呆了。 正文 四十九章:龙魂之巅 眼前的景象着实震惊了,连白擎宇都惊呆了。 一汪绿色的清泉印入眼帘,流淌着闪着绿色光芒的水珠,留到一个好试滴水形状的小潭里。边上镶嵌着绿色的水晶,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好像置身于九天星空之上,像是繁星点点,随处可见的光芒。 “这是仙魔大战后,轩辕龙帝肉身坠落沧海,势成龙战之野,这里便是龙魂之巅。”看着八妹惊呆的表情,白擎宇不肖的歧视一眼,这丫头是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一枚,就小小的景象就让她震惊,真要见到龙魂之晶的力量,那她恐怕直接吓傻。 “其纯洁无暇的心魄却已化成龙魂,开辟了这天地相接之地,隐藏与此。”白擎宇眼光望向不远处的悬崖。 八妹随之望去,高高的悬崖确实与天相接一般,时不时的流星划过天际,那一刹那的璀璨,在划出一道耀眼的美丽之后沉了下去,消失在绿色的,无边无际天际里。 “你别在伤害他人了,放下吧!”八妹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对和七哥有这同样脸庞的白擎宇有些同情道。 “伤害他人,哈哈哈哈!放下,你要我放下。。。”白擎宇转过头步步紧逼过来。 八妹一步步的后退,眼里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害怕,纯真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白擎宇扭曲的瞳孔,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真诚,纯真的眼神。 “你伤害别人的同事,你也在受伤你知道吗?”一瞬间的纯真本性落入八妹的眼眶,很快又恢复了杀气的眼神。 “受伤!我活在在时间早也是伤痕累累,伤的没有人可以在伤到我了。”紧贴的八妹的脸扭曲的吓人,八妹害怕的闭上上眼睛。心里暗想不该惹怒他,可到底那句话惹怒他了,她只不过好心劝他不要在伤人伤己而已。 白擎宇带着扭曲的面孔,恐怖的眼神在绿色的天际,显得更加恐怖,看着八妹害怕的闭上眼睛,他更是怒火中烧,狠狠的一拳打在边上的绿色水晶上,当下把水晶震的个粉碎。 “你可知晓,我和青丘那受人爱戴,被你尊称为七哥的白擎苍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白擎宇放开八妹,眼神里全是不满和恨。 “一出生,我便被遗弃到边境,只为了那老不死的一句话,说我的命盘里没有王者的风范,没有上乘法力的慧根,做不了青丘的大王,便将还是婴孩的我遗弃到边境,让一群低级的,普通狐狸都可以欺负,侮辱。凭什么一模一样的他就可以从小学习上乘的法术,被捧在手掌心里,做上青丘至高无上的大王王位,从那时候开始,我发誓,他能得到的我全部都要抢过来。”说的激烈之处,脸上的青筋暴露,添上绿莹莹的光芒,好不吓人。 说着激动的拉着八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继续道:“你看看连你都认不出来,没人可以认得出来,这张脸一模一样,为何我要承受所有的不公,他却享尽一切美好,你说我不应该抢回来吗?”瞪大的双眼充满血丝,紧紧捏着八妹手腕,捏的八妹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却不敢在惹怒他。 一边是急急忙忙赶来的白擎苍,君亓桑,枫若寒等齐聚在龙魂之巅之外。 白擎苍打个手势示意各路仙,魔,鬼,人王止步,对其解释道:“龙魂乃天地间至刚至阳之物,浩然正气冲霄,百邪不侵,还望各位下令你们之人停步,在外等候。” 各路王相互对上一眼,但是这龙魂之晶的诱惑实在太大,无论谁得到,都将是控制三道六界的力量,他们就算无缘得到,见识一下也是可满足。都摇头表示不愿在外等候,只愿意将自己的人留在外面。 “先救八妹要紧。”这样下去只会僵持不下,君亓桑只好先提醒。 “是啊!先就下八妹在说别的吧!”枫若寒明显有些沉不住气,着急道。 这里是上古神龙,轩辕龙帝的魂葬之处,对于青丘是神圣不可侵犯之地,可如今事情紧迫,八妹生死不明,只好如此。 事已至此,白擎苍也只好勉强同意人王,魔王,鬼王,以及上仙须臾道人一起进入。 龙魂之晶轩是上古神龙,辕龙帝毕身的修为幻化而成,传说得到将会有毁灭天地的力量。上至法力无边的上神,下至行走江湖的游侠,无所不想据为己有。这是一个绝密的行动:一直埋藏在这青丘禁地,龙魂之巅,只有历代青丘大王才能开启。由青丘一直守护着。 龙魂之晶是轩辕龙帝羽化后遗留下,成一种名唤“龙魂之晶”的晶石。龙魂之力晶奇坚无比,凝聚了龙魂纯净无暇的力量,整个晶石晶莹通透,仿佛沧海月明。色泽玄黄,呈现成琉璃一般七转夺目的灵光! 龙者,乃万兽之祖,有霸者横栏之气!得知便可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融会贯通,无论天资多愚钝之人,能力可在瞬间得到提升!相传很久以前,袁沛和谢飞争夺江山,随令阴兵深入云梦,追寻传说中的龙晶灵石,无奈黑泽妖异莫测,在夺宝争雄途中,昔日并肩作战的朋友会鬼迷心窍,成为最强对手!阴兵一度迷失自我,走出大泽的便只有寥寥几人。而一场场腥风血雨,又将展开了…… 众仙魔一起进入龙魂之巅,这里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神秘的,传说中三界抢夺的力量,如今却只为了拿去镇住罗刹塔的妖王。化解这场三界的灾难。 绿色的水晶映的整个龙魂之巅都是绿莹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绿色星空坠落的流星,能发出白色光芒,连这里的悠悠流下的清泉都是绿色的。 各路仙魔都在四下打探这里的环境,惊叹着鬼斧神功的凿出这天地间最神秘的地方,拥有世间,四海八荒不可限量的法力无边隐藏之地。 君亓桑,枫若寒却无心打量这里的神秘,四处搜寻那娇小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没想到你们来的还挺快的,这丫头看来还是挺管用的。” 白擎宇把八妹押在身前,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八妹的喉咙,让她无法动弹。 正文 五十章:龙魂之晶 “白擎宇你到底想怎样,你放开八妹,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白擎苍红衣飘飘,绿色水晶映的他更加的妖艳,只是妖娆的脸上明显挂着也是忍耐到极限。 “不想怎么样,我要得到龙魂之晶。”扭曲的脸庞与白擎苍的妖艳截然不同,完全丧失自己本性,沉沦在对世间的不公,抱怨中。转头看了一眼八妹,冷然的笑道:“想不到这被世间遗弃的,丑丫头还要你们几个关系,那也是比我幸运的,不过。。。我对她可不感兴趣,我只要得到龙魂之晶,她嘛!放了便是。”说的轻飘飘的,当八妹只是一件不重要的物件,只是他现在谈条件筹码。 “白擎宇,念在孪生兄弟的份上,我放过你一次又一次,以至于五年前我即位之时让我误服下轮回散,想毁掉我一身的修为,是你吗?是你干的吗?”白擎苍每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问出五年来的疑问。 “哈哈哈哈!当然是我,没有人比我更想你消失。”白擎宇目露凶光,眼神深沉的可怕。仿佛在回忆遥远的事:“偏生就让你躲过一劫,你为何不晚些回到青丘,误了即位吉时,这青丘的王位便是我的,我的,为何你还要回来,为何你服下轮回散功力却没有消失,为何你这般好的命运,我同你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有着一样的脸庞,为何所有不公要我来承受,为何!” 白擎宇陷入测底癫狂的状态,青筋暴露在脸上,被绿色光映的恐怖,吓人。拳头紧握,握的“咯咯”的关节响声。 “还有她同样是被世间遗弃的,为何你们要对她这么好,而且她还带着一身,普通人无法接近的煞气,她也是被世人不能接受的,呵呵呵!和我一样的命运,只要你乖乖的把龙魂之晶唤出来,我是不会为难她的。”白擎宇吓人的脸色,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八妹起了一身鸡皮。 他们的命运相同吗?都是被世间所抛弃了吗?命运的轮盘里没有写下他们的美好吗?不是的,她还有师傅,有七哥,有枫若寒,还有夕妍姐姐。还有远在望月城的童童,还有那颗,心中牵绊的花开满枝桠的梧桐树,他们注定不是一样的。 因为她心里还有爱,有对世间的所有美好事物的爱!不管她受到什么伤害,她不抱怨,她心里没有恨,正所谓相由心生,她是善良的,她的命运轮盘不会和他一样的悲剧,八妹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你知道不知道,龙魂之晶石要用来去镇住。。。镇住罗刹塔的妖王的。”八妹被他掐的透不过气,勉强的憋出一句话。 “哈哈哈!自己的生死都无法顾及了,你还关心妖王破塔不破塔!真是愚昧。” “咳咳咳。。。你可知晓,那妖王出塔,世间将会是怎么样的浩劫,都将变成人间。。。咳咳咳!地狱。” “那又怎么样,这天地之间,从我出生便没有立足之地,对我说早也是人间地狱。” 。。。。。。 “不跟你们废话!快点让白擎苍唤出龙魂之晶,不然就要去她的小命。”说着举起右手,作状要拍向八妹的命门。 “等等。。。”白擎苍看着白擎宇高举的手掌,妖艳的脸上写着对八妹的不舍,他不舍得让人在伤害八妹,这龙魂之晶先给他,在想办法,只要、只要八妹平安就好。 白擎苍缓缓的走向龙魂之巅的悬崖,背对着流星划过的天际,缓缓的对着绿莹莹的泉眼施法。 一个三百六十度完美的转身,闪着行云流水的天之光,借着天际边的莹莹一抹,流星闪过的白光射入泉水上的龙眼,金漆雕龙龙头上那只灵动的眼睛,活灵活现。像会活过来一般,俯瞰着天下的王者。 “砰砰”两声,龙魂之巅地动山摇的晃动了两下,至上古遗留下这龙魂之巅以来,一直由青丘历代君王守护着,但是都不曾开启过,这是几千年以来,第一次开启这龙眼。这龙魂之晶将是几千年以来第一次面向世间,不知识灾是祸。 随着白擎苍借着天之光,缓缓开启龙眼里的机关,清池池水随着天之光旋转起一个漩涡,绿色的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一颗神圣的,金色的,绚烂夺目的,发出万丈光芒的金色龙魂之晶漂浮在空中,随着天之光发出流光溢彩的绚丽。 所有人都惊呆了,安静只听的见那泉水舞动漩涡的声响,和漫天流光溢彩的浮华。 白擎宇收起惊讶的表情,目露贪婪的光芒,一把推开八妹,飞身奔向那发着神圣,金色绚烂光芒的龙魂之晶。 八妹猛的反应过来,暗道:不好,不能让他得到这龙魂之晶,眼看着自己也闯下罗刹塔的大祸,妖王就要出塔,她不能让河山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血流成河的景象,她就算死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阻止。 “咳咳!七哥,师傅,不。。不能让他得到龙魂之晶。”八妹焦急的一声大吼,强忍着刚被放开,被憋的想要咳嗽的喉咙,一使法术随着白擎宇的身形飞了出去。君亓桑,枫若寒也随着八妹的一声惊呼,向龙魂之晶飞去,众路王也参入抢夺龙魂之晶中。都飞身向那颗耀眼光芒的龙魂之晶飞去。 没了武器,只好翻手一掌,运足掌力对着白擎宇一掌拍了出去。 八妹其是白擎宇的对手,他向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看也没看,背过手,伸出修长的手指一弹,八妹拍出的猛烈气场就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反弹回来,来不及躲闪的八妹被自己的掌力震的七荤八素的,往下坠落。 “八妹小心!” 君亓桑和枫若寒一见八妹被震飞,急忙施法转身向八妹,来不及! 反弹的气场远远超过八妹拍出的一掌,直直的被打落到另一只龙眼里,气场太强大,本就有伤的八妹重重的甩了进去,伤口再次撕裂,鲜红的血液流出,她强忍着想爬起身,柔嫩的手掌支撑着想爬起来,无奈刚被甩的过猛,有些提不上气。 自己被甩进这只龙眼,原来这只龙眼是空洞的,没有眼球的。 空中那颗被各路人马刚要碰触到那金色的光芒,金色的光芒轰然放大,凄厉的尖叫声从抢夺龙魂之晶的群仙、妖、魔炸开,惊恐的众仙、妖、魔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 紧接着,一个个被强大的光芒所伤,坠落一地。发出阵阵无力惨叫和呻吟。 那颗金色光芒的龙魂之晶,宛如天边最耀眼的金子,使足全力散发自己的光芒,有着亮瞎所有看见之人之势,腾空而起,不停在在空中旋转,泉眼里的流水也跟着旋动,形成一股强大的激流,倒冲进俯瞰的雕塑,金漆雕龙龙头的那只没有眼球的龙眼。 一股洪流直冲而上,在金色的龙魂之晶的映射下,像是悬空的彩练,珠花进发,有如巨龙吐沫。 突如其来的激流把八妹冲到半空中,源源不断的激流形成,一段十多米高的水柱,八妹在水柱的顶端微微而立。泉水翻滚着白色的浪花,飞溅着似玉如银的水珠,闪烁着五彩缤纷的霞光.进发出续而不断的春雷般的响声,气势雄浑而磅礴,豪迈而坦荡。 八妹望着近在咫尺的金色龙魂之晶,这是三道六界争夺的力量,是上古轩辕龙帝遗留的法力结晶,八妹伸出手掌,迎接它的光芒。 “嗖!”的一声,快如闪电,龙魂之晶穿入她的身体,整个小小的身体发出金色的光芒,八妹感觉气血在掌上旋日月,血气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上头顶,直冲百会穴。 光芒散去,水柱慢慢的平静,八妹慢慢的踏水走出清泉,脚下径一点也没湿。 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印出一个深深的记号。一个旋转的符号,像梧桐花喇叭形的标记,有像远古神圣的符号,让小小的脸蛋增添几分妖艳的色彩。 八妹身上的伤在一瞬间全好,没有一点伤疤,只有那染着血红的,破了一条口子的粉色裙子,还可以证明她受过伤。 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染上红晕,人也精神了不少。 君亓桑惊喜八妹没受伤,枫若寒也惊讶她的奇遇,她吸收了龙魂之晶,尽管她现在还不会使用他的力量,可她注定不是平常人。 “七哥!”八妹惊喜的转过身,望着那个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七哥,这个才是她的七哥,妖娆的火红轻纱,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令人望之神魂俱销。对八妹宠溺包容的七哥。 八妹抿着肉嘟嘟的小嘴笑而不语的望着白擎苍,白擎苍长开双臂,漂亮的眸子添上一抹思念的光彩,面色柔和宠溺的望着八妹,无声的动作充满思念。 相逢的喜悦让他们忘记了这里还有贪婪的人,让他们只沉沁在喜悦里,忘却了危险。 刚想扑进“七哥”熟悉怀抱的八妹,看见一张和七哥一样的脸,却是一张邪恶的脸,高举着闪着寒光的匕首对准七哥的死穴,吓的她脸色突变。 “不要!七哥小心。”众人在八妹的惊呼中,收回他们看着眼前这喜悦的重逢,看向白擎苍的身后。 一个粉色的身影,快如闪电的推开白擎苍,粉色的,娇小的身影倒在血泊中。 正文 五十二章:三人联手 “哈哈哈、、、”邪恶的,充满贪欲的笑声回荡在龙魂之巅。 白擎苍被八妹竭尽全力的一推,毫无准备他被退出几尺开外,换过神的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八妹软软的倒下去。 心口插着一把蓝色手柄的匕首,整个匕首插入八妹的身体,只留下一个手柄。 “八妹!” “这个驱邪剑。”拿着白色浮尘的老神仙,一语惊的在场的人都捏了一把汗,相传驱邪剑是至阴至邪的“玄阴火”在阴年阴时阴历所锻造,是一直及其邪恶的武器,就连上神被这邪恶的利器所伤,都会修为殆尽羽化。相传早也失传与三界,何故会在白擎宇手中。 白擎苍,君亓桑,枫若寒等听见驱邪剑的名字,都倒吸了一口气。心里一紧一紧的,说不出的难受。 “白擎宇看来你是拼尽心机置我于死地。”白擎苍仅有的一丝,念及孪生兄弟亲情都被这“驱邪剑”,被白擎宇一刀刺的一干二净,兄弟,哈哈哈哈!多麽可悲的字眼,还不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她才是真心当他是兄长,次次为他化解为难,甚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去这致命的一刀。 八妹,你要七哥如何还的起。 八妹心口剧痛,头晕眼花,几乎要失去知觉,却仍强撑着一口气勉强站立起身,心口皆有裂口,真气从裂口不断的流失,几乎不能运气。 普通的刀刃对她划伤几刀那也是小伤,想想当初剜心头血之时,每日都要向心口插上一刀,虽然也疼,但不如这世间阴毒之物,此物更让她如同废人,耗光她五年的修为,还有那些师傅度给她的修为,白白的流逝掉。 小脸苍白的,对着焦急的几人安慰道:“我没事!”忍着剧痛捂住心口,带着苦涩的笑容让人心疼,豆大的汗滴爬上额头,嘴上说没事!他们都知道她很疼,很疼。 “哈哈哈!好个倔强的丫头。”白擎宇拉过八妹抵在身前,流失的血液和法力本就让她毫无还手之力,摇摇欲坠,站立不稳。只好任由白擎宇挟持着。 目露凶光的对着白擎苍道:“虽然你命大没死,但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好过,不是这么心疼这丫头吗?这“驱邪剑”会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你想怎么样!” “快放开八妹!”焦急的君亓桑和枫若寒却不敢在冒然上前,心如刀绞的望着那娇小身体,还有那插入整个匕首的强忍剧痛的娇小身影。 “白擎宇,我给过你一次次的机会,是你自作孽,怨不得他人。”白擎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这次不让你灰飞烟灭,对不起八妹一次次受伤。他强压着怒火,温声求道:“求你,别在伤害八妹!算我求你了。” “哈哈哈!想不到高贵如你,堂堂的青丘大王都会求我,哈哈哈、、、”嫉妒让他彻底的失去理智,变成一个迷失自我的恶魔,伸出恶心的舌头在八妹的脸上添了一口,八妹反感的偏了下头,真气的流失,让她偏头都有些吃力。 “不要碰她!”枫若寒甩这手中的长鞭,予上前解救。 “你们在上前一步试试,哈哈哈!”恐怖的笑声震的八妹耳膜嗡嗡作响,彻底癫狂的他一用力拔出八妹心口上的“驱邪”剑,本来疼的快晕过去的八妹,被他把剑从身体里硬生生拔了出来,疼得身体一直抽搐。 “不要!” “不要在伤害她。” 八妹的血液一倾流泻,整个粉色的衣裙都被染红,五年的修为就要真气散尽,她却无力悲伤。 白擎苍看着八妹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和真气,心都凝固了,冻成冰一样冷,八妹又一次的救了他,这次为了救他,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把自己伤的这么严重,八妹啊!你要七哥怎么办,伤在你的身上,可七哥比伤了自己还心疼,傻丫头啊!白擎苍恨不得八妹没有为自己挡着一刀。该死的白擎宇,不会放过你的。 枫若寒心中焦急又难过的看看白擎苍,又看看君亓桑,却见二人脸色冰冷的可怕。枫若寒紧握九尺鞭的手,不知是怒火的关系,还是太过焦急,颤抖的厉害。 “哈哈哈!果然这丑丫头是个很好的挡箭牌,叫所有人让开一条出路。”白擎宇扭曲的脸早已失色,变态的在舔了一下八妹苍白的脸蛋。 “让开!都让开、、、”君亓桑冰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带着怒气对着众挡道的各路王咆哮,他许久不曾动过肝火,这一次他真是着急了。 他们不原八妹在受这样的伤害,可那魔王,人王,鬼王却全然不同,他们是不想自己的地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他们不能眼看着龙魂之晶这样被带走,眼睁睁的看着妖王破塔而出。 一个个都站着没动静。 魔王离不屑的挑了一下眉道:“不能为了她一人,让三道六界尸横遍野,那样满目疮痍的景象可不是你们几个能承担的责任。” 一个狐八妹,毫不起眼的小女孩,牺牲一个又何妨,不能让那家伙带着龙魂之晶,不能让妖王出塔。 “是啊!魔王说的有理。” “对啊!” 鬼王,人王,相继都点头应允魔王的话,他们不能为一个小小的狐八妹,冒着三界满目疮痍,血流成河的危险,都时候他们都将是妖王吞噬的美餐。不,他们不能冒险,绝不能让妖王出塔。 “快叫他们让开,不然、、、”这么多法力高强的各路大王,他白擎宇想一人逃走,那是不可能的。特也经满脸青筋,双目通红,急红了眼,八妹是他唯一的护身符了,他只能拼着白擎苍,君亓桑和枫若寒对八妹个感情,护他离开这里,在做打算,他不能这样就死在这里,他不能认输,不能! “让他们让开、、、不然!”说着举起手中的“驱邪”,狠狠的再次插入八妹的胸口。 “啊!”八妹忍不住一声凄厉惨叫,听得众人一阵胆寒。真气快要被白擎宇,刚拔出的“驱邪剑”加速流失殆尽,在生生的补上一刀,疼的八妹几乎快不能呼吸,颤抖着闭上眼,如此之疼痛她凭生从未受过,从手一直蔓延到四肢,疼到头皮都发麻战栗的感觉。鲜血顺着“驱邪剑”流下,浸湿那早也染红的粉色衣裙,又覆盖上新鲜的一层。 “不要!不要!”君亓桑大叫一声,他的举动也癫狂,他看着还晕着的八妹抽搐了两下。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白擎宇你疯了!别在伤害他,你杀我吧!”枫若寒揪心的一疼,一甩手中的长鞭,“啪嗒”甩的声声作响,甩的千年的绿色水晶都震碎了一地。 “白擎宇你不要在伤害八妹了,你们全部都给我让开,让他走、、、让他走!”白擎苍也发疯似的对着挡住出路的各路鬼,魔,仙,人王咆哮。 龙魂之巅都在剧烈震荡着,白擎苍和枫若寒看着挡路的众王,在看看八妹那伤,都快要急疯掉了。 君亓桑浑身冒着寒冷之气,仿佛有着冰冻天地之势,双目染的通红,手握魔界早在一百多年,上代魔王弥留后便不见的至宝“天诛”,这也是上古大战留下的十大神器之一,也是最为凶悍,现世必然见血的上古神兵,也是最十大神兵利器里最凶残的。 “滚开!不然遇佛杀佛,绝不留情。” “天诛!”提着浮尘的白胡子神仙,活的年代久远,这上古神兵的威力他虽然也只是听说,可决不是他们几个能对付的。很是识趣的一斜身体,让开。 “你这孽种,竟然盗取魔界的至宝“天诛”,简直大逆不道,今日我将你捉回魔界,清理门户。”魔王离自一百多年前上位以来,一直寻找这上古神兵的下落,一直寻觅不着,想不到那死老头居然把这上古神兵都给了这孽种。 魔王离对这上古神兵垂涎也久,眼中闪烁着烈火般熊熊的贪欲,杀父夺位不过也就为了此物,谁知这老家伙这么精明,早将此物给了这个孽种,让他又嫉妒又恨。 “那就来试试!今儿就用你的血来祭奠这上古神兵利器,为被你谋杀的父王清理门户。”君亓桑字字珠玑,句句充满杀气,手持利剑屹立当空,犹若天神。双眼之中燃烧起烈火般火红炽热的杀意,发冠崩落,长发在狂风中飘摇乱舞。体内真气仿佛被点燃一般,顺着他的经络延绵而出,化成滔滔不绝的力量从“天诛”刀身上逸出。 而白擎苍也早已唤出破云扇打着转旋转在掌心,枫若寒一提九尺长鞭,甩的啪啪作响,三人联手,拉开作战姿势,都为了一个目的,不能让那家伙在伤害八妹,只好先铲除这些挡路的障碍。 天空中突然各种波光散射,风吼雷鸣,流星陨落如雨,光芒四射。几界之人,相对而立,谁都没有先出手。 不要,师傅、七哥、若寒不要为我惹下这弥天大祸,不要和三道六界对立,她不能害了他们,她这样会内心不安的,求求你们别这样,八妹何德何能让你们为我与几界结仇。想出声,却无法出声,好累,好难受! 正文 五十二章:妖王出塔 天际中流星如雨划过绿色的星空,波光散射,狂风大作,龙魂之巅的绿莹莹的水晶齐齐破碎,跌落一地。 许久! 手提白色浮尘的神仙让开一条道,对着几界大王道:“罢罢罢!天意如此,我等切让他们过去吧!” 人王本就抱着他人挡我便挡,他人让我便让的态度,既然天宫都让行,他没有理由不让,一侧身算是让行。 鬼王相继让开,剩下的就是魔王离,他最主要的目的是那把“天诛”,妖王出塔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他才不会关心这些。 都让开一条道,他一人决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在加上那“天诛”本就是遇仙弑仙,遇鬼弑鬼的上古神物,他手中的兵器断不能抵挡,在加上青丘白擎苍的破云扇,和那九尺鞭都是世间难得的宝物,只好“哼哼”两声,不甘的一侧身。 待众人放行,三人缓缓的飘落,落地有声,都红着眼齐齐的望着白擎宇挟持的,被鲜血染红的,真气流光,快要奄奄一息的狐八妹。牵引着他们的视线,一路目送被人劫持走,却无能为力。 “白擎宇,八妹如若有三长两短,不论上天入地,定要你生不能,死也不能。”君亓桑眉头深锁,嘶哑的声音冰冷刺骨,放出一句狠话,掷地有声,让人听之都觉得头皮一麻。 “呵呵呵!这丫头可是我的护身符,目前我还不打算让她这么快死去,至于是生是活,全由你们来表现,哈哈哈。”说完!捏一个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龙魂之巅。 黑暗中,八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四下里鸦雀无声,只有一堆快要烧尽的柴火。忍着疼痛想支撑着做起身。可是真气的耗光,让她几乎连抬起手来的动作都做不到。 “醒了,吞下这个。” 八妹眯着眼,不悦的看着眼前之人就是有着和七哥一模一样脸庞,却对她完全不同的白擎宇,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上那黑乎乎的的药丸。 “不是暂时你还有用处,我才不会浪费这仅有的一颗“九转回春丸””说完毫不顾忌八妹愿意不愿,强硬掰开八妹的嘴,塞进去,在倒入八妹口中一口烈酒。 “咳咳咳咳!”呛的她剧烈的咳嗽,扯开刚结了血疤的伤口,干透的衣裙和血融合在一起,又覆盖上一层,早也看不见衣服的颜色,只有一层层干红的血迹。 师傅不在,她不会生肌术,这刀伤她只能挨着,好疼!比剜心头血疼多了,不知道是旧伤加上新伤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还是这驱邪剑确实太厉害,连她煞气这么重的血都无法将它腐蚀,还将自己上的这么重,五年的真气一朝全毁,还弄的跟凡人一般,不比凡人还不如,她现在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就是一个废人。 八妹双眼恨恨的盯着眼前之人,一样的脸庞,为何心却是如此的不同。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是你自己要为他挡下这一刀,不然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八妹无声,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她讨厌及了眼前的白擎宇,她倒不是多在乎修为有多高,她如若没有了修为,那她便不能在接近皮光水滑的动物,不能摘朵美丽的花插云髻,连闻闻它们的花香都是一种奢侈。 她要过回那种,闻花花谢,碰草草枯,三尺之内普通人或者动物都会被她的煞气克死,这真的是她的命中注定吗? ”呵呵呵呵呵!“凄惨,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的笑声,好不凄凉。这就是命吗?命运的轮盘写下注定的孤独吗? 白擎宇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残忍的道:“我们才是同一种命运之人!” “呸!”八妹恶心的碎了一他口,她可没他这样,变态到伤害他人为乐。 “哼!别故作清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会好的到哪里去,你也不过是全天下嫌弃的一个煞星,和我一样走到哪儿都不受欢迎。”咬牙切齿的捏着八妹的下巴,狠狠的一捏,像要捏碎她的下巴,捏的八妹眼泪委屈的眼眶里直打转,还倔强的看着漆黑的黑色大银幕,不肯滴落。 身上的伤口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浓浓的血腥味夹杂着眼泪的苦涩味道,八妹心里正汹涌澎湃、莫名滋长的情绪。 这五年以来,师傅没让她出幻剑阁,在他的保护下,觉得世间是安全祥和的。 以为自己不再是哪个不受欢迎的,满身煞气让周围人躲的远远的胡八妹,以为自己真的是青丘的八公主,幻剑阁君亓桑唯一的爱徒狐八妹,幸福的时间让她过得无忧无虑,让她贪婪的忘却自己也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不祥人。 漆黑的夜色撕开她过往的伤口,心底的痛源源不断的涌出。 不之过了多久,那堆燃烧的柴火也成一堆灰烬,一阵剧烈的摇晃,把八妹惊醒。 天还是一片漆黑,黑的天空如墨般,不见一点星星光亮。幽幽暗暗阴森下弥散开。 白擎宇不知所踪,一堆灰烬,没有温度,阴冷寒气逼人,从进入幻剑阁以来,不知是那四季如春的温度让她忘却了时间还有寒冷,还是跟师傅学习环影,有真气附体,这样就算在冰天雪地一不觉得有丝毫的寒冷,现在却让她冷到骨头里。 冷的上下牙齿打颤,双手无力的抱住自己的胳膊,身上的伤疼痛伴着灼热,八妹全身陷入一会如火烧般滚烫,一会如跌落冰窖寒冷,难受至极。 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缩成小小的一团。 一滴滴腥臭的粘液跌落在八妹的脸上,把疼的迷迷糊糊的她惊醒,半睁开眼睛,一双血红的带着贪婪眼神的眼睛近在咫尺。 八妹的脑子一片空白,妖王、它是如何在这里,谁把它放出那个困住它七日的阵法。 八妹打了一个激灵,飞快的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罗刹塔。她怎么会在这里,白擎宇、是白擎宇把她劫持来这里的,这个该死的,应该是他放出妖王,这妖王闻着八妹的血腥一路寻来的,她现在全身软弱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只能葬身在这妖王的口中了吗? 八妹双手撑着地一点,一点的往后挪着。留下一地的血痕。 罗刹塔外,乌云厚重,雷光电闪,像要劈断这罗刹塔一样。 君亓桑一行人寻着气息追寻到此,个个的脸上焦急万分,八妹都白擎宇的“驱邪剑”所伤,真气流失没有还手之力,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在被弄进这罗刹塔,叫他们如何能不揪心。 夕妍轻拉着白擎苍,指着一到雷电劈掉的罗刹塔顶道:“王!你看这罗刹塔塔顶被劈掉了,怕是妖王要出塔了。” 白擎苍、君亓桑闻声一惊,齐刷刷的望向塔顶,那被雷电劈掉的塔顶还冒着浓浓的黑烟,他们都太过着急八妹,担心则乱,忘记这塔里的妖王就要破塔而出。 可是这视乎比预测的还要快出一半,这才四日时间,为何就出塔了。 三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叫道:“不好,白擎宇!”急着施法往塔里冲去,顾不上那塔里无数的奇门阵法,只能硬闯。 白擎宇躲在幽暗的角落,看着妖王垂涎三尺长的口水,贪婪的慢慢的靠近八妹,那娇小无力的小身影,一点点的撑着地往后拖行,没有一点真气附体,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能她那撑起上半身身体的胳膊都在颤抖,都这样了还在做无力的抗争。 还别说这丑丫头的血海真好使,就收集那么一点去塔顶,困住妖王之地,那妖王一问见,便不在顾忌那阵法,也不顾忌塔顶端的惊雷滚滚会劈到它,发疯般的冲出阵法。 贪婪的粘液跌落一地,覆盖在八妹拖过的血痕上。 他要放出妖王,他既然没有办法的到的一切,那么他就压毁灭它,白擎宇、青丘、哈哈哈哈,从此都将是不毛之地,不在是世间仙境,不在是福泽之地。 “不要!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你快走开,走开!” 八妹带着哭腔,但却没有眼泪,身体里的血都快流干,那还有多余的水分流泪,也无路可退,肩膀抵住塔的墙壁,这次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吗? 红火贪婪的红色眼珠,发出红色的光芒,刚好映在八妹脸上,只见她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抬下巴,扬起那失掉血气苍白的可怕的小脸,露出光洁的额头,认命! 两个字在她脑海里盘旋,既然是她的命,那般不在挣扎,哪怕葬身于妖王之口,她依然要乐观,勇敢的面对,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美丽而从容。 白擎宇都被她这从容的一笑给震住了,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笑容,没有害怕,没有胆颤,只有一切随缘。 “八妹!”君亓桑几人不顾奇门阵法,硬闯了进来,便见到墙角那个熟悉的小脸,高高的抬着下吧!像个高贵的公主,苍白的吓人的脸上挂着从容美丽的笑容,迎上闻之色变的妖王,没有绝望但是认命。 “不要!八妹。” 白擎苍、枫若寒、夕妍相继赶到,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看见一个绝美的笑容。 正文 五十三章:乾坤 她虽然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却努力的抬高下巴,没有一点害怕,心里默念那句心法:心是人之本,怀有一颗勇敢的心才会拥有与重重困难抗衡的力量,才会助人们脱离无边苦海,觅得幸福生活。 自信勇敢的脸上发出如彩虹般绚丽的光彩,让看见的人都觉得这阴冷黑暗的罗刹塔,关着妖魔鬼怪的阴寒之地也不在是那么的令人恐怖。 君亓桑都觉得这不在是哪个他重重保护的小徒弟了,她真的长大了,勇敢面对危险了,哪怕她不敌。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如梦如幻的银铃声响起,却竟仿佛有近千万种音调,包含了人世间一切乐器之声,甚至许多从未听闻过,无比悦耳动听,却是包含了太多,人耳所完全不能承受的苦楚与悲戚。 八妹额头上的龙魂之晶印记金光一闪,光芒四射,神圣的金色光芒照的妖王火红贪婪的瞳孔,于黑暗中别样的刺眼。 所有人都被这金光闪的遮住双眼,只听见妖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光芒过后,留下一地恶心令人作呕的粘液,妖王不见所踪。 “八妹!你没事吧!”反应过来的君亓桑飞扑上前,紧紧的把八妹搂进怀里,心疼不已。 “呵呵,师傅!八妹没事。”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君亓桑脱下自己白色玄衣,包住八妹一会滚烫一会冰冷的身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在逞强。还在宽慰他的心,明明疼的要死,还努力装出笑脸,他都看在眼里。 谁也没有留意,阴暗角落里的白擎宇,划过阴森邪恶的冷笑,追随妖王而且。 八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幻剑阁,那久违的熟悉的床榻,那熟悉的云被,熟悉的每一样摆设。 还有那日日画师傅的羽毛笔还静静的躺在墨砚上,久违熟悉的梧桐花香,八妹贪心的深深的,闭上眼睛吸了几口,这个感觉这好。 身上的伤虽然随着深吸气还有些疼,可是这里的熟悉感远远驱走了疼痛感,这里让她觉得非常安全,非常惬意。 八妹光着脚丫走出房门,一地厚厚的花瓣像铺的厚厚的地毯,软软的。 没有法力,只能踩着厚厚的梧桐花瓣,坐到梧桐树下,仰望着天,这梧桐树都茂密的遮住了天空,这花开的繁重,阳光都只能透过一缕缕,洒下一缕缕照的满地都是斑驳的金黄。 八妹穿着白色丝质长裙,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松散,黑得如同要将人吸进去一般,透过屡屡的阳光发出反射光彩,溪流般垂直到腰间,一丝不乱。 枫若寒看过八妹在这梧桐树下唱歌等待的身影,见过她挽起花苞头,插上梧桐花的美丽可爱的样子,可今日这种安静、他却不忍心打破。随意披散的长发让他微微有些窒息,倒吸一口气。 “你来了!”八妹笑着望着依在院门框上的枫若寒。 这一笑让他晃了一下神。 “嗯!” “来很久了吧!” “没,刚到。”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这么美的画卷,不忍心打扰!”伸手在袖口里一掏,一个头大身小,橙红色的物体抱进他怀里,双手递到八妹面前。 “童童、”八妹惊讶的望着枫若寒的手,欣喜的接过童童,抖擞下一身橙红色的皮毛,圆圆脑袋低下头在她脸上来回磨蹭,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脸上添了甜。 “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别闹了,姐姐也想死你了。” “呜呜!”童童不依不饶的来回在八妹脸上添着,弄的八妹一脸的口水。 “好了,一边玩去,我跟八妹说会话。”枫若寒有些嫉妒的,一把提起童童后脑勺上的皮毛,丢到一旁。拿出手绢替八妹擦干净脸上的童童留下的口水。 “童童一边玩去吧!等下姐姐在来找你。” 童童委屈着被枫若寒丢一旁,听见八妹这样安慰,迈着愉快的步子溜出去找吃的去。 “谢谢你!若寒、” “谢我什么,苍狼我也没有帮你驯服。”枫若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有些牵强。 八妹偏过头,对着他温婉的一笑,有些抱歉,她才该不好意思,都差点害他出不了罗刹塔,差点命丧塔里。 “那都贵怪我自己,怎么能怨你呢!” 擦干净八妹脸上的口水,神秘的一笑道:“闭上眼睛,我送你一样东西。” “是什么!” “你闭上眼睛。” “好吧!”乖巧的闭上眼睛。 枫若寒一伸手掌,一柄银光闪闪的,银色环圈在他手掌上打转,转出美丽的弧度。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八妹惊讶的捂着嘴巴,睁大双眼。“啊!好漂亮的武器。” “喜欢吗,这把乾坤我特意命人打造的。”看着八妹欣喜的小脸,他心里也是美的冒泡泡。 “喜欢,好喜欢。”八妹爱不释手的拿在手里,抚摸着乾坤闪着银光的,锋利的圈刃,转头一把抱住枫若寒,鼻子一酸,很感动的说了句:“谢谢你若寒,谢谢你把童童带回来我身边,谢谢你为我打造的环圈,谢谢你陪我去罗刹塔,谢谢你拼命的护我周全,在多的谢谢都代表不了我现在的感激之情。” 枫若寒轻轻的回搂住着娇小让人心疼的八妹,轻拍她的后背,有些心疼,他要的的不是谢谢,要的是像那人一样能走进她的心里。 许久,八妹长开双臂,闭上眼睛,深深的闻着梧桐花熟悉的味道。 “好香,还熟悉的味道,也好美!”八妹贪心的深吸一口气。 “嗯!是很美。”他的眼睛却一直望着八妹。 看了眼一树的梧桐花有些得意的道:“这一树的梧桐花确实很美,美的令我自己都为之一震。” “对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 枫若寒一阵沉默,他要怎么开口。君亓桑本大婚完要继续去天山寻找清晨的第一滴甘露,雪羽仙这被污浊之气灼伤,需要连续三年日日服用天山雪莲和清晨第一滴甘露配药,续命!他们进入罗刹塔驯苍狼王被困,事情紧急,以为缓上一缓,没什大碍!又遇妖王苏醒,去青丘耽搁时日,那传信的信鸽都隔了数日,在罗刹塔前盘旋了几日方等着他们出塔,这才知晓雪羽仙命玄一线,错过了续命最佳时期,这样他怎么开口给她讲,她又该内疚了。 “怎么了!” “没事,你伤势太重,这里最近,就到这里了。” “噢!”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师傅相信那日不是她退雪羽仙下深海寒泉眼的。 “你若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回我望月城吧!”看到八妹闪过的一丝失望,他赶忙补了句。 “没有!不是的,我在这里待了五年。”摸摸光洁粗壮的树干:“这里的一切我都熟悉,怎么会不喜欢。” “那你最喜欢那里!” “呃!我想想。” “应该是七哥的青丘吧!那里民风开发,有美丽的桃花林,还有那大的出奇的红月亮,美的连天后宫都要逊色三分呢!” “而且,那里的酒也很好喝。”说起酒,那天晚上她只记得酒很好喝,可是后来的记忆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果然你最喜欢青丘,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说最喜欢望月城呢!” “你要我说谎吗?” “没有,好吧!我嫉妒青丘了。” “呵呵!不是的,望月也很美,还有一个很好的少城主,我也喜欢望月。” “真的吗?”枫若寒有些受宠若惊。 “真的了。” “什么真的假的。”小小蹦蹦跳跳的嘣进梧桐小院的院门。 “等等,你真的忍心踏碎这一地的花朵吗?” 刚想踏进院门的小小被八妹这样一说,伸在半空的脚无奈的收回,在捏个决飘到八妹跟前。 撅着嘴,戳戳她的额头抱怨道:“怎么这么美良心的丫头啊!一回来就弄的昏迷不醒,害的我也照顾你几日几夜,废寝忘食的照顾你,一醒来还怕我踏碎你的花朵,这是你报答恩人的方式吗?” 八妹拉过小小的手,美丽的大眼巴巴的眨了几下:“小小,我想死你了,是八妹不好了,原谅我吧!” “你这小蹄子就是让人生不起气来。”撅着嘴假装抱怨的道,坐在八妹另一旁。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枫若寒。” 小小望着眼前宛如天神般身姿的枫若寒,美目中全是闪烁着明亮之色,一双乌黑的大眼忽闪忽闪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角都快滴拉下口水。 枫若寒不好意思的一笑,冰冷着一张酷脸,要不是八妹的朋友,他早就甩袖子转身离开,最讨厌女子对他一副垂涎欲滴的轻浮样,在望月城可有不少的女子投怀送抱。 “小小!” “啊!噢、、呵呵呵!”伸手擦擦嘴角的口水,抿了抿嘴,手在衣衫上蹭了蹭,伸出手去道了句:“你好!我叫苏小小。” 枫若寒冷冷的一张脸,礼貌性的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指尖,算是给她极大的面子,还是看在八妹的份上。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握,可是美的直冒泡泡,就像棉花糖在她心里融化,少女的情窦初开。 正文 五十四章:人间地狱 八妹一扯小小的衣角,带着戏虐的口吻:“小小你的口水都要滴到地上了。” 小小慌忙收回神,条件反射的抹抹嘴角,不悦的拍八妹一掌:“死丫头,哪有口水了。” “啊!好疼。” “啊!八妹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还有伤了。” “怎么样,扯到伤口了。”枫若寒收起冰冷的脸色,换做关怀的扶着八妹。 “没事,就扯到一下,不碍事的。” 这一脸的关怀和柔情全纳在小小的眼里,跌进她的心里,心里荡过一丝酸楚,一丝羡慕嫉妒,为何八妹身边总有对她好的人,连他都对八妹这么好,这么关心,对别人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少爷、少爷不好了,我刚在前厅听见。。。”枫小九火急火燎的跑来,跌跌撞撞的跑进梧桐小院,踩碎一地的花瓣,留下深深的脚印。八妹看着被踩碎的花朵,眼睛盯着被踩的陷下去深深脚印的地方,有些难过。 枫若寒不悦的瞪着他,带着怒气道:“天塌下来了,这样火烧眉毛,还有没有规矩,这可不是城主府。” 枫小九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内疚自己的冒失,看着八妹的眼神,他也算是明白自己的冒失踩碎她不愿扫去的厚厚一层花朵,只是事情紧急。 “没事,你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八妹打破尴尬。 “妖王,妖王一路杀戮,鬼界也受重创,鬼王杀破狼也被妖王吞噬,各界都是人心惶惶,正予赶往天宫商议。”枫小九不敢怠慢,一口气说完他刚在墙角听见天宫使者来通知君亓桑,他当下吓的腿软,都忘记提气,直接奔跑过来,才踩碎了一滴的花瓣。 八妹闪过一丝愧疚,都是她把妖王唤醒,如今生灵涂炭,她该如何挽回。 “别愧疚了,该来的总要来,躲不过的!”音一落,白衣袂飘飘,君亓桑从天而降,冰冷如刀削斧凿般的轮廓冷道,不带一点感情,有着冰冻三尺的寒气透到人骨子里去了。 “师傅!” “什么都别说了,收拾一下去天宫。” 八妹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八妹师傅,带我一起去可以吗?”小小期盼着往向君亓桑,她想去,想追寻她想追寻的东西。 八妹微微抬高嘴角,露出一点点笑容,她明白小小的心思,不待君亓桑开口,便拉着君亓桑的衣袖,还是以前那种甜腻腻的声音撒娇道:“师傅,就带小小一起去吧!她可以照顾我,我现在有伤。” 君亓桑不语,良久,只是点了一下头,算是应承了。 “谢谢师傅。” “谢谢八妹师傅,呵呵呵!” 飞抵瑶池的时候,各界都也聚集在此,交头接耳的,一脸彷徨的,眼中带着怒气的,还有绝望的,各式的表情。 狐八妹俯视下面七色的瑶池水,还有万年不改的大片粉色桃林。只是没有了当年的仙乐飘飘,喷泉叮咚,没有了仙女翩翩起舞,没有了众仙妖魔对酒而歌。 只有交头接耳的彷徨,无助,害怕,绝望。 一声“仙帝、仙后到——” 场内霎时无声,皆仰头而看向天帝天后到来的方向。 身后跟着十二元辰,十八罗汉,二十诸天,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 全都到齐了,几乎所有的仙佛,各界妖,魔,人都到了。合众仙,妖,魔,人之力商议的结果,合计抵制妖王之法。 当年仙魔大战,上古之神轩辕龙帝合毕身的修为,才将妖王制服,困在罗刹塔顶,如今轩辕龙帝也羽化,这妖王就算是合各界之力也不一定能将它制服,在说现在它也吞噬了鬼界成千上万的孤魂,还有那鬼王杀破狼一非泛泛之辈,这样轻易的就被它吞噬了,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每吞噬一个妖它的法力将会源源不断的增长,他们如何抵挡。 魔王离皱着眉,冷哼一声:“这妖王是上古大神轩辕龙帝合毕身修为方才困在罗刹塔,是谁擅闯罗刹塔,唤醒妖王。” 这一句像是点燃导火线,都在惊慌中望着仙帝、仙后,妄想能得到一个安抚人心的结果。 仙帝不语,八妹觉得他那凌厉的眼神可以将席卷化为灰烬。挺直背脊,深吸一口气,是自己擅闯罗刹塔,如果要有人来承担也是自己里承担,不要在连累若寒。 “仙帝、仙后如今不是追究责任之时,如今还是先商议如何抵挡妖王。”君亓桑冷眉一挑,对上议论不休的各界妖、神。 “这位仙家说的有理,如今妖王大肆血洗鬼界,连鬼王杀破狼都未曾逃脱,哪位有好的建议。”声音中气十足,如雷灌耳让人不能反驳。 “哎!如今唯一能制止妖王的,青丘龙魂之晶都没了,世间上还有何物可以降服妖王。”说话的正是那日龙魂之巅的,拿白色浮尘的白胡子神仙。 “清虚上仙这是何故,你絮絮道来。”仙后慈眉善目,温婉的一句话有着安抚各路的力量。 原来这拿白色浮尘的是清虚上仙! 清虚上仙屡了一把白的透亮的胡子,一甩浮尘,看向君亓桑身后的狐八妹道:“龙魂之晶在这丫头身体里。” “啊!” “什么,上古大神的精髓在这凡体肉胎里。” “怎么可能,她能承受的了上古大神的几万年法力,不可能。” 众说纷纭,这丫头看起来和普通凡人没有区别,连刚上瑶池都是乘坐君亓桑的青云剑而来,怎么看都不像身体里有上古大神遗留下来的法术精髓。 “怎么回事!一一道来,” 仙帝如雷声般的一句在各界议论的人群中炸开, 顿时四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惊了。 狐八妹低下头,躲避着周围的眼神,她也不知道为何那龙魂之晶会进入她的身体,她如今被“驱邪剑”所伤,真气全部流失,还不如一个凡人的身体呢!拿来什么上古大神几万年的修为,无稽之谈。 清虚上仙缓缓的道出那日的情景,待讲完,一个个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低下头的狐八妹,也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各种眼神。 “原来如此,这难道是天意。”千手观音双手合十,普度众生的的道了句。 “菩萨说的在理,天机是道不破的。” 仙后点了点头,望着那个几年前在寿宴上闪烁着漆黑瞳孔,如天际亘古明长的恒星的小女孩,还是这般娇小的摸样,只是眼神更加亮丽,更加绚丽,劫,是个劫。 “报!” 天兵急急的冲进瑶池,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在仙帝仙后位的下方。 “说!” “妖王往青丘方向去了,沿路无一生还。” 声音足以让全场的听见,杜心里咯噔一下,八妹借着小小的手臂扶了一下,她造的什么业障,这下生灵涂炭,她死上万万次都不顾偿还。 青丘,妖王下一个目标是青丘,怎么会是青丘:“七哥!” 八妹眼巴巴的望着君亓桑。 君亓桑看着她这样有些不忍,他们去青丘也等于羊入虎口,帮不了什么忙,只好先安慰八妹:“别急,我们去青丘。” 各界都是人心惶惶,第一次三道六界这么齐心合力,一致对敌。赶往青丘。 各种腾云,御剑,飞身堵的湛蓝的天空之上,几万天兵,魔,妖,人浩浩荡荡的赶往青丘。没有丝毫的差乱。 “你们看!” 顺着千里眼指的下方望去,血色染红的河流,四下冒着黑烟,飞鸟走兽都不见踪迹。 “不好!妖王来过这里。”不知道谁叫了一句,顿时像煮沸的水,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骚乱起来。 君亓桑一抬手,对着仙帝一抱拳,请示道:“你等先往青丘赶去,我们查看一下,青丘汇合,可好!” 仙帝点点头,算是认可。 君亓桑带着狐八妹,枫若寒和苏小小踏进这被妖王袭击过的人间地狱。 废墟中不知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废墟里,到处血流成河。没有一点生命的征兆,死去的人也是缺胳膊少腿,身上血淋淋的让人看不下去。 雷电交加, 尸骨遍地,河流都染成红色,好不赫人。让人头皮发麻。 人间死伤无数,鬼界吞噬所有的小鬼,鬼王,鬼节都安静的可怕,这人间简直是惨不忍睹。 八妹难忍胃里的一阵翻腾,对着血色的河水一阵干呕。 天空中一只信鸽盘旋在头顶,君亓桑吹出一声响哨,信鸽嘴里叼着大大的海螺站立在他肩膀上。 君亓上拿下海螺放在耳边,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了,师傅!” 君亓桑阴沉这脸,冷的人只打寒颤,一言不发的递给八妹海螺。 八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把海螺放到耳边,里面飘出雪羽仙温软如春风拂面的嗓音:夫君!妾身大限也到,盼速归! 雪羽仙重病早也是上百年的时间,这都是因君亓桑而起,他内疚之心有增五减。急急的赶回幻剑阁,八妹担心七哥的危险,便只好分道而行。 八妹不时的看看海螺,在放到耳边,传来她曾经怨过的声音:八妹!对不起。一语让八妹心头沉重。 一路八妹不语,心事重重。 “八妹你看那里多热闹!”坐在祥云上往下望去。 一条河分了三个河汊,一块大的出奇的巨石卧在分叉河流的中央,袅袅的香火不断,善男信女,络绎不绝。 “这怎么那么眼熟呢!” “是吗?你来过这里。” 嗯!好像来过。”好似很熟悉,八妹飞快的在脑海里收寻记忆,惊讶的叫道:“啊!这不是胡家村吗?” 正文 五十五章:三生石 “想不到这里过了这么多年,居然变的这么热闹。”狐八妹带着小小的伤感,她在这个村子之时,这些人都是躲的远远的,没人敢靠近她,那时是何等彷徨。 “想下去看看吗?反正三界都赶去青丘,我们也不急这么一时半刻!” “可我如没了法力,我下去我的煞气会克死他们的。” “那我们夜深人静在下去。”枫若寒看看渐渐暗下的天色。 “可以吗?” “可以的,只有你想去。” 狐八妹带着感激的眼神望着枫若寒,胡家村是她挥不掉的疼,那个她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地方。她的亲人,哥哥姐姐,爹爹和娘亲,她跟自己说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夜色渐浓,夕阳终于耐不过时光磨砺,坠落在山谷里。山巅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一抹弯月悄然地挂上天空。 香火鼎盛的寺庙也紧紧的关上庙门,白日的人声鼎沸在夜的到来终于静了下来,三人悄悄的落在巨大的石头边上,落在杨柳树下。 狐八妹借着月光看着眼前曾经生活十年的地方,熟悉又陌生。这是望月湖畔,那个坠落进湖底的茅草房旁,居然种上了这么多柔柔的垂柳;这儿有淡淡的草香,这儿有浓浓的夜来香,在晚风里飘着迷人的芳香……,和燃过的祭拜祈福的檀香。 狐八妹轻轻的走到巨大的石头旁,不明白这些善男信女在拜的什么。 “凡人皆有达不到的愿望,这三生石就是他们信仰。”枫若寒静静的走到她身旁,指着巨大石头顶端的三个字道。 “三生石!” “对!祈求会让他们少掉他们心里的担心与害怕,还有达不成的愿望。” “为何这里会有这块三生石,我以前这么不知道。”她在胡家村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凉,没有这寺庙三生庙,也没有这块巨石,更没有这沿着湖边一排排的、柔柔的垂柳。 “这里有块石碑,好像是解说。”小小扶着一旁立着的石碑道。 “严胡八妹于胡家村人士,不幸童年夭折,天降此巨石。饮水思源不忘本,功成名就叶归根。祈求下一世正气两袖清风,佳誉广传香飘人间。望天神赐伊永安,而以求永光照之爱心与天地共存,精神能与日月同辉。种下这一排排的绿柳,愿你与蓝天白云同眠,勿要迁怒胡家村,至此!” 原来是她被胡家村村民火烧茅草房的那一日,天降下此巨石,上面刻着三生石三个字,胡家村的村民心里怀着对她的惧怕,忐忑中修筑了这个寺庙,立下这块碑文。日日来祭拜,祈求三生石胡八妹不雅降临灾难到胡家村。 “八妹!别难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的。”枫若寒有些心疼的揽过八妹的肩膀。她的心酸他都看在眼里。 “是啊!还有我苏小小,我们是好姐妹。” “呵呵呵!我不难过,我没死,他们还立下这三生石对我祭拜,我为什么要难过,我们求一个吧!求我们下一世还认识,还做好朋友,好姐妹……” 两人一同点点头,算是认同八妹的注意,尽管他们都不是凡人,也许下凡人的愿望。 各怀心思的上了一炷香,尽管不信,还是求下自己所求。 她当然不知道她给村民带来无穷无尽的恐惧。 枫若寒轻扬嘴角的弧度,会心的看着娇小认真祈求的她一笑,是何时你就住进了我的心上,成了牵挂我视线之人,就是眼前这个娇小的身影,可她的心里在祈求什么,是他吗、还是青丘的七哥、还是君亓桑。 应该是君亓桑吧!想到这里鼻子都有些发酸,满腔的酸楚填满心肺,为何不是他早一步认识她,为何! 对着三生石许下愿望,祈求下一世,他能早日走进她的生命,先一步认识他。 小小默默地许下她心底的愿望,看着枫若寒俊俏的侧脸都一阵泛红。 三人坐在三生石的顶端,对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想着自己的心事。 “八妹!你许下的什么……”小小忍不住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许下的是……”八妹抬头看看星空,今夜竟然只有一抹寂寞的月光,那繁星都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让那弯弯的月亮冰冷寂寞的可怕,师傅!八妹不在你会也是这样的冰冷寂寞吗? “若寒你许下的什么?”八妹没有正面回答转头问向边上静如巨石的枫若寒。 “我祈求你以后能平安,在没有劫难……”脑海中回想起多初见她时一树繁花下的她伤心欲绝的那一幕,心头阵阵犯凉。他再也不能看见她这么悲伤。其实他许下的是下一世请你先认识我,让我先走进你的生命。 “哇!若寒你真是太好了!”八妹在他肩膀上一楼,算朋友的感激,感激他对她这么好。 都没注意还有一个小小,那期盼之色瞬间变成难过之色。 “哈哈哈!很好吧!那你以后要天天开心快乐,别在有危险。” “当然不会在有危险,有你们在,还有……”狐八妹一伸手,手持乾坤,乾坤剑通体透红,犹如鲜血凝成,周遭环绕一圈红色如炙热的火焰,面露感激道:“有你特意打造的乾坤,我就在没有危险了。” “嗯!那八妹要手握乾坤,颠倒乾坤。” “对!我狐八妹要与命运抗争,手握乾坤,颠倒乾坤,看谁还能写下的命盘。” 狐八妹突然站立在巨大的三生石上,手紧紧的握住枫若寒特意命人打造的环圈乾坤,一圈红色如炙热的火焰把她照耀的火红,对着那一抹寂寞的弯月大声喊道:“手握乾坤、颠倒乾坤!哈哈哈哈。” 稚嫩的嗓音回荡在天地之间,飘到千里之外。也回荡在这个不大的胡家村,惊起一盏盏烛光,和鸡犬受到惊吓的悲鸣声。 “不好了,快离开这里。”枫若寒一下搂着狐八妹,招来祥云速离开这个被八妹惊的鸡飞狗跳的胡家村。 八妹在枫若寒怀里,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这一声没有法力,却还有煞气,惊的胡家村今夜多半不能入眠。 “你啊!”枫若寒无奈的摇摇头。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这样叫一声,会鸡犬通鸣,这也太不惊吓了,哈哈哈哈……”八妹止不住的大笑,笑的花枝乱颤,脚下的祥云都被她笑的颤动。 惊的鸡鸣狗跳匆忙的驾云离开的三人赶了一夜的路。 湛蓝得如水一般天空映衬着红通通的太阳与雪白的云朵,红的如火一般的太阳穿过云层,娇羞的躲着半边脸进雪白的云朵,遮住了羞红的脸庞。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看起来软软的,就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胡家村里,黑静如水的夜晚被狐八妹的一声:手我乾坤,颠倒乾坤。惊醒,那浓浓的煞气惊的鸡鸣狗跳,一直叫到天明。 齐齐的聚在三生庙前。 “各位村民,昨夜你们也都听见那悲凉之音了吧!”村子挪动胖胖的身子,抖擞着说出村民心中的恐惧,多少年了,他们日日夜夜的祈祷,那日望月湖一把火,种下的孽债,是他们心里的大石。如同这从天而降的巨石,压在他们心里好多年。 庙前村民皆是惶惶不安,面露惧色。 “该来的终将来了,胡八妹你就不能放过胡家村的村民吗?”一个年长的老者对天绝望的一声,点燃那抹压抑在村民心里多年的恐惧之色。 “村长,现在怎么办!” 村长胖胖的身子对着三生石跪下,所有村民也跟着村长的样子对着三生石跪下,虔诚的祈求:“胡八妹,放过胡家村的村民吧!那日一把火倒是把你烧成了灰烬,可那把火都烧在村民的心里,就宛如这从天而降的大石,压抑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的香火鼎沸,你就原谅村民吧!” 声声祈求,声声虔诚,声声惧怕,这是胡家村压抑多年的心结,他们是不该、不该把胡八妹活活的烧死,那一层层望月湖飘上来的鱼肚,那从天而降的大石,上面还刻着三生石,让他们心里蒙上惧怕的阴影,担心着那天灾难就会降临,担心着胡八妹的怨念会回来寻仇,日日聚集到这里来祭拜。 谁曾想,日日对着三生石祭拜,祈求、祈求不要给胡家村带来灾难,却还是躲不过,种下的业障终将来临。 村长觉着这么多年该是没事了,也为此事也就算过去了,可昨夜的惊梀声音,吓的他一身冷汗。 那一声:手握乾坤,颠倒乾坤。的凄凉之音,像是从天际发出来,惊的鸡犬不宁。 “哈哈哈!愚昧不及。”一阵阴冷的风刮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本就惊恐的村民更是乱作一团,寻找声音的出处。 前一刻还天气晴朗的天空,布满厚重的乌云,整个上空黑漆漆的云层,伴着雷鸣电闪,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村民一个个面露惊吓之色,瞪大双眼,口里不断的念着:“报应,报应!” 正文 五十六章:正面交锋 一声滚滚惊雷炸在天际,炸的狐八妹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子都停下来,心里猛然揪心一疼。 “不好!快看那是什么。”苏小小指着后方的乌云滚滚。 刹间阴云密布,黑糊糊片云越聚越厚好像要压下来似的。紧接着电闪雷鸣,天空被撕开道道闪光口子。伴随着震耳欲聋滚滚雷声,令人直发毛,天空仿佛被定格刻。 “那是、那是胡家村的方向。”枫若寒一语道破八妹心里的担心。 掉转祥云,往胡家村飞去。 海的中央,幻剑阁里,那一声炸雷炸的君亓桑心里忐忑不安,走出大殿望向无边无际的天。 掐指一算,道上句:“不好!” 雪羽仙刚羽化,他本打算明日赶往青丘,没想到来的如此快,八妹有危险。简单的交待几句,便驾着青云剑往那惊雷滚滚的方向而去。 狐八妹他们到达还是晚了一步,一片乌云飘到胡家村上空,黑压压的一片。遍地的血溶进泥里,空气中都是血腥味,狐八妹刹时间面色苍白如纸,到处的胡家村村民的尸体,肠穿肚烂,满地是残缺不全的肢体。 惊恐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好不凄凉。 妖王流着哈达子慢慢的靠近三生石边,剩下唯一的一个奶娃娃。垂涎着口水,这奶娃娃正好成为它的美味。 “呜呜!娘、、”眼看着一个趴在死去娘亲身边的小女孩就要沦为妖王口中的美食。 “住手!”狐八妹双目泛红,手持乾坤站立在尸体中间。对着还在肆意虐杀的妖王大声喝道。 妖王出了罗刹塔,被八妹额头龙魂之晶所伤,被八妹这一喝,条件反射的吓的退一步。 它一路逃到鬼界,一口气吞噬了整个鬼界,方才治愈身上的伤,在人间肆无忌惮的杀戮,壮大自己的法力。更为了找到这个世间唯一一个煞气加身的女孩,何况她身体里还有龙魂之晶。吞噬了她,就算三道六界联手也奈它不何。 “哈哈哈!狐八妹又见面了,来的还真快啊!”一声尖细的声音,尖锐的快要刺穿耳膜。 “白擎宇、、、”枫若寒不可思议的望着骑在妖王肩上的树妖。 眼前的白擎宇早也不是那日龙魂之巅的白擎宇,原本同七哥一模一样的脸上长满如根状的青筋,手上也是,像及了被树妖包围,一根根的根须,双眼通红,漆黑的瞳孔早也不见,再不在是那绝世的容颜。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真丑。”八妹收起惊讶,强做镇定的稳了下身形。巨大的杀气和压迫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丑!我这样都是拜你们所赐,让我今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尖锐的声音充满了杀机的恨意,抬手摸摸那变形的脸,全是一根根树根长在脸上,长在他身体里,要不是眼前的狐八妹破坏他的计划,那龙魂之晶就会是他的,他不仅会得到青丘,还会称霸整个三道六界,何苦会委身给妖王,做他的奴仆,变成如今这般摸样。 “是你将妖王引到青丘的。” “没错!我要让白擎苍比我惨,比我丑上千倍万倍,啊!哈哈哈哈哈。”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的恨,笑的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那你为何要杀死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无辜的。”狐八妹嫌恶的看着他,指着眼前的尸体,在指着那个仅剩下的,哭道在亲人旁的一个小女孩道:“连个三岁的小孩你都不放过。” “哈哈哈!这都要怪你,是你将我们引来的,你身上的煞气和那龙魂之晶是多麽的令它垂涎欲滴,是吧!妖王。”说完恶心在妖王玄腻腻的带着粘液的头上亲了一口。 让狐八妹三人胃里一阵翻腾,好不恶心。 “你,真是该死。”八妹气急攻心,胡家村这么多人命。居然是她一时的贪玩,下来看看,给他们带来了灭顶的灾祸。 “八妹,你法力尽失,先吞下这个,可以维持你三个时辰的法力。”枫若寒递过来一颗药丸,八妹看都没看直接吞服下去,为胡家村村民报仇。 吞下药丸,狐八妹双目紧闭,一念心法口诀,身形飘浮在半空中,一伸手,念力唤出法力漂浮在乾坤的光圈上,赤红色的真气,热浪逼人。 白擎宇在妖王身边冷冷的笑,看着飞身半空的狐八妹丝毫不觉那有什么威胁,反倒他反手一伸,为自己设了一个结界,像一个气泡把他圈在中央,任凭八妹怎么甩出乾坤圈上的火焰,妄图摧毁结界,都是头都懒得抬一下。 胡家村上空的光线瞬间暗了不少,妖王摇晃下身形,上空全是张牙舞爪怒吼的妖魔。 枫若寒皱着眉,对着八妹嘱咐一声:“八妹!自己小心。” 狐八妹一手紧握乾坤,微微一点头,使出烽火连天,乾坤圈上荡着赤红色的火焰,偏离白擎宇对准妖王的头部攻过去。 白擎宇虽不知狐八妹体内的龙魂之晶法力达到何种境界,不肯同她正面应战,用个结界保护自己,一直在闪躲,那知她一偏头往妖王攻去。此刻狐八妹一身粉色阮烟罗裙,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带着冲击力,猛烈的冲向妖王,枫若寒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连手中的九尺长鞭都忘记甩出。 苏小小曾妖王和白擎宇和狐八妹枫若寒对战之际,救下那个趴在死去亲人身边的小女孩,使一道法术封住她的眼睛,让她看不见这杀戮的一切。 却只见狐八妹突然暴走发了狂一般,漆黑如星辰的瞳孔此时赤红着快要滴出血,向着妖王直冲而下,乾坤擦出赤红的火焰,速度之快。 仰天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妖王!受死吧!” 枫若寒赶紧一甩长鞭,合力攻向妖王。 望月湖湖水彩波翻腾,荡漾不休,空气中血腥、毒气、花香各种味道,还有喊杀声、怒吼声、金石爆破声混合在一起。时间拖的越久,枫若寒心头越发焦急起来,再这样下去,他们也不是妖王的对手,很快就会成为妖王的口中美食。这汇集三条河流的分叉地早也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小小,去青丘搬救兵。”枫若寒使用传音术让苏小小去青丘搬救兵,自己和八妹拖延时间。 白擎宇像看穿枫若寒的企图,往苏小小方向攻去。 苏小小一提气,不等妖王、白擎宇反应过来,抱起那三岁的奶娃娃,就见角落里嗖的蹿出两个身影,迅速的向空中飞去。 枫若寒把长鞭甩向白擎宇,舞的滴水不漏,一路猛攻,不容他分身,飞快出手,两人缠打在一块,一个拼命闪躲一个疯狂进攻。 狐八妹攻击妖王越来越感觉吃力,手中的乾坤滚烫灼热,望月湖的湖水也荡漾不止。 手上越来越使不上劲,妖王一抬脚,四肢上的栓天铁链碰撞出星星点点的火花,一招实者虚之,狐八妹胸口一沉,中了妖王一掌。急急往湖面坠下去。 “八妹!” 枫若寒奋力一甩长鞭,击破白擎宇的,如气泡的结界,白擎宇被震飞几尺开外,他却无暇乘胜追击,急急的往湖面飞去,接住八妹跌落的身体。 白擎宇吐了一口绿色的血,看着湖面之上差点跌进湖里的两人,颇为得意:“哈哈哈!龙魂之晶虽是上古神物,法力虽强,可是在没有解除封印的状态下,你也就如同废人,不足危险,也不可能一个人扭转乾坤。杀的死我们,哈哈哈哈!妖王杀了他们。” 妖王闻声,黑色云气外溢,千百只魔手伸向湖面。 枫若寒的长鞭舞的密不透风,可那源源不断的魔手一点点的把他的长鞭腐蚀,最后仅剩下一个手柄。 狐八妹中了妖王一击,喉间一丝腥甜。有些提不上气,只有不停的跟在枫若寒身后,来回躲闪。 白擎宇曾妖王攻击枫若寒,让他无暇分身之际,攻向受伤的狐八妹的背后。 “小心!”眼看着枫若寒就要被妖王吸进巨大的黑洞,狐八妹使出最后的法力,手中的乾坤上了一层红色的火焰,整个甩了出去,甩进妖王释放出的巨大黑洞。这听见“砰”的一声,妖王收回吸住枫若寒的黑洞。乾坤打着圈飞了回来。 “八妹小心!”伸手去接乾坤的手在半空停止,只见白擎宇如一缕幽魂穿过枫若寒的身体,枫若寒呆呆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耳中嗡嗡作响,久久回不了神。四周突然刮起诡异的阴风,且一阵强过一阵,无数鬼魅妖魂在风中嘶吼。 “若寒,你怎么了若寒。”狐八妹疯一般的抱住漂浮在半空的枫若寒,开始往下坠的身体,双眼睁的大大,身上紫色暗金袍飞舞在空中,他却没有一点反应。狐八妹心里开始涌出巨大的惶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很多事他想问,因为再不问就来不急了。很多时候 看着她倔强善良的瞳孔,他早告诉自己要学会了不去执着,行事只是随着自己本心,所以,没有多少的悲苦。他可以知道所有事,可是爱上她是个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世界上不是每一件事,他都必须要知道答案的。就这样永远不知道,永远有一丝想念和希冀也未尝不可。 狐八妹紧紧的抱住枫若寒的身体,飘落到地上:“若寒你不要吓我,我害怕!” 正文 五十七章:来生让我欠你 枫若寒反应过来,看着她为他焦急的表情,原来她也会为自己焦急,不由一笑,牵动内脏,咳出一口血来。 狐八妹惊慌失措的抱住他:“你怎么样,我带你去青丘,找七哥,哪里……哪里有很多神仙,他们、他们可以救你。” 枫若寒摇头:“别费劲了,八妹,你快点离开这里,我拖着妖王。” “不,若寒你不要在说了,我不可能会丢下你的。” “傻瓜,你在不逃就来不及了。” “那就死在一起吧!” “八妹听我说,活着才有希望,你知道吗?咳咳……”枫若寒猛力的咳嗽,又咳出一口血,血已经成黑色的了。 狐八妹应着他的话,点着头、紧紧的抱着他飘落到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别哭!你听我说……在不说我怕来不及了、从第一眼见到你穿着紫色的裙子,坐在那花开的繁华的让人惊讶的梧桐树下时,就被你深深的牵引了视线,从此心里就住进了一个你,我是不是很傻!” 狐八妹拼命的摇头,难过的快要窒息,心又痛又酸涩,几乎快要不能呼吸:“不,不是的,你的好我懂、都懂。可我还不起你的情,我早在你之前就认识他,他早一步住进我的心里,对不起!” 枫若寒轻叹一声:“傻瓜,别说对不起!这就是命运,没让我第一个遇见你,你说过我的笑像初升的暖阳一样温暖,还问我忘川河畔,奈何桥边是否见过,如果有,下辈子早一点与我相见,让我第一个遇见你,可好。” 她的心很小,早在遇见他之前就住进了一个人,在装不下他人了。 而他的心也和她一样小,住进她这个小小的身影,在住不进她人。 狐八妹豆大的泪珠滴落到枫若寒的脸上,拼命的点头:“好、好,下辈子让我第一个遇见你,让我来还你今生欠你的。” 枫若寒摇摇头:“我不要你欠我,我们在第一时间相遇就好。” 狐八妹在承受不住,颤抖着声音道:“会的,我们会第一时间遇见的。” 说到最后声音都不由哽咽起来,然后缓缓将狐八妹拉近,仰起依旧倾城绝世的脸,轻轻吻住了她。仿佛清晨初升的暖阳,清凉中带些许的温暖,毫不在意的落在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吻着她倔强的小脸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想要抚平她所有的害怕不安,仿佛在用唇跟她轻声诉说着,八妹别害怕,永远都不要害怕…… 狐八妹哭得浑身颤抖,枫若寒用最后的力气将她越抱越紧,唇用力却又温柔的吻着她的唇,狐八妹的心又痛又软,唇齿间满是他的清香,既甜蜜又苦涩。 身边的狂乱飞舞的妖魔鬼怪,他们俩却再没有时间去在意。 感觉到枫若寒抱住自己的双手重重落下,再无知觉,狐八妹强忍悲痛,使出全身的法力灌入枫若寒体内。 却是无力救他。 只是他可能在无法对她露出那个,温暖如初升暖阳的笑容了。也无法在望月城为她种下比青丘还繁华的桃花林了,枫若寒努力的在嘴角露出弧度,想给她最后一个温暖如初升暖阳的笑容,抬高手想抚摸她那倔强的脸颊,却最终无力的跌了下去。 最后的一点残魄听见狐八妹在耳旁撕心裂肺的嚎叫:“枫若寒,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你睁开眼睛,你对我在笑一下。” “你醒过来,给我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我冷、我害怕!”悲伤的啕嚎大哭,不停使出法力想灌入枫若寒体内,心痛如绞。 是她!是她害死了枫若寒,是她、为何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为何,为何! “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为何要认识我,你不该的。” “不该的……” 狐八妹紧紧抱住枫若寒的手觉着一空,眼睁睁的看着他化作一缕青烟,伸手却握不到。难过的快要死去。 人生就是这样,在你不经意的时候遇见,又在不经意的时候眼神跟随你的身影,深深的被你吸引,连自己都无法道明这是为何。第一次见到你,那日不过是他从云端飘过,不经意的往下瞟了一眼,就那一眼,就牵动他的心。那天海间一株不知名的一树繁华,一个紫色娇小的身影,在树下静静的等待,等待那早一步走进的心里之人,是你为他种下这一树的繁华,他确是如此不珍惜,连我都为你心疼。 心疼你如此的傻,呵呵!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傻,那个出身高贵的一城之主的儿子,从小娇惯的他目中无人,对谁都是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曾经以为他不会在乎任何人,可是遇见了她,一切都不一样。 就独独的望了她一眼,就深深的栽了进去,看她开心的笑,认真的学舞蹈,尽管她跳的不如绿姬那样勾魂,那样娇媚,可那刮起的层层粉色的桃花瓣,他却觉得是世间最美的,看她生气时撅着嘴,看她善良事连要把她撕碎的苍狼都不忍心下杀手,她的一切都记在他的心上,抹不开,溶不化。 直到他化成一缕轻飘飘青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天地间。 “哈哈哈哈!你也快去陪他了,不必这么难过。”尖锐的声响刺激每一条神经。 狐八妹顾不上那颗药丸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一提气,手握乾坤,失去理智般的冲向那尖锐的声响。 君亓桑在空中见到发疯般的狐八妹,急急的驱剑而下,这一切他都看到眼里,包括枫若寒替八妹一死,到那忘情的一吻,看见她这边癫狂的状态,淘号大哭的摸样,他瞬间颓然无力,仿佛自己一向坚固的心也抽空,疼得他快不能呼吸。他心疼的想上前抱她在怀里,却在半空看着妖魔乱舞,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无助。直到她奋力的提着乾坤与妖王对抗,才让他清醒过来,驱剑与她共同对抗妖王。 换个身形与她背对背加入战斗。 “师傅!”带着嘶哑的哭泣的嗓音,像窒息的空气带来一点氧气,像干枯也久的大地带来一滴甘露,让她有了少许的安心。 “别怕!还有师傅。”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一句话,还是如此的让狐八妹感动。 四周到处是妖魔的无穷无尽的手掌,在空中狂乱的飞舞,狐八妹也没有力气在去抵挡。今日真的要一同丧命在此了吗? “八妹!我们来了。”一声熟悉的,温暖的声音给狐八妹带来了希望。 “七哥!” 黑压压的一片,可以分辨出,七哥和众仙,妖,魔,人全来了,是小小通知他们赶来的。 苏小小其实就是冲向云霄,对着青丘的方向放了一记求救的信号,她自己在云霄上看见了这一切。 包括枫若寒奋不顾身,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替狐八妹挡下那重重的,致命的一击。还有那个忘情的一吻,她都看见了,为何!为何她才情窦初开就被抹杀,为何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却对狐八妹这般好,为何连句完整的话都不愿给她讲,却对狐八妹像有说不完的话,为何!她比她究竟差在哪儿了。 第一次,第一次她开始恨她,而她从不知道,恨也是一种心魔,会让她万劫不复。 刚经历一场大战的妖王和白擎宇,见到各界都均到齐,不敢怠慢,曾着还未被包围之际,幻化一缕青烟逃之夭夭。 妖王撤去,天空放出晴朗,黑压压的天也从回光芒,照着一地被血染红的土地,还有那血红的河流,到处是血污,那居住的房屋都全也倒塌,冒着隆隆的黑烟。 在无力气,狐八妹软软的,直直的倒了下去。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天上的云朵化成一张枫若寒的脸,露出一个温暖如暖阳的微笑! 若寒!是你吗? 便失去知觉的落入一个怀抱。 空气带着血腥凝固,挥之不去。在场的人都不由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妖王过后,留下的满目疮痍的景象,心里都是惧怕。 那一年,初见,她穿得破破烂烂,仰着脏兮兮的一张小脸,在河里欢快的扑腾,漂浮上一层肥大的鱼虾。 她欢快的对着鱼虾傻傻的流着口水。 他拧起湿哒哒的她:愿意做我徒弟吗? ——你不怕我吗?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他觉得很可笑的话。 那一年,她资质愚钝,他度她修为,用洗髓丹为她更换资质,她却一句:顿悟了!让他哭笑不得。 她日日对着那颗天下间仅有的梧桐树浇灌,希望它能开出最美的,最繁华的花朵,她如愿了,她却不见了。 那棵树真是没有辜负她,开出世间最繁华,最妖娆,最美丽的花朵,连他这样修为的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养的,能开出一树的繁华。 那夜青丘月圆夜,红色月亮旁,他们坐在祥云上。她酒醉不醒,贪婪的唇贴上他的唇,索取他的冰凉。梦中时颦眉时甜笑,始终喃喃的叫着师父…… 她爱笑,爱说话,爱做鬼脸,爱扯着他的衣角小声的撒娇,做错事了就睁着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那么多年,她始终是孩子的脸。纯真的无暇的,像晨雾中灿烂的梧桐花;素净的可爱的,像天空中洁白的云朵。 刚看见她和枫若寒的一吻,让他心疼不已,心里酸楚不已,不知是何滋味,填满心腔。 正文 五十八章:我也会担心 与妖王一战,枫若寒化作天地间一缕青烟,是她害死了枫若寒,她如何像枫城主交待,如何能对的上绿姬师傅那盼切的目光。 狐八妹睁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瞪着天空,任由药力消失,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心里想着这样摔死了也到好。 那个只对着她笑的温暖的少年,为她付出了生命,付出毕身的修为,世间能有一人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狐八妹你这一身煞气又算什么。也许一死也就能见着他了。 却不随她愿,落入一个熟悉,安全的怀抱。 君亓桑看着那急速跌落的娇小身影,心里一惊:这丫头不要命了,还是她的心里何时也住进了他人,那双如天际最亮的星辰一般的瞳孔也失了颜色,他的心里揪心的一疼。 “八妹!你怎么样,受伤没。” 亦如既往的关怀! ----- 听不见她的回答,也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木然的盯着天空那朵云,一动不动。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眼角无声的泪滑过脸庞,悲伤的没有一点声音,让人好心疼。 白擎苍上前拍拍八妹的脸颊,柔声道:“八妹,我是七哥,你不要吓七哥。” “八妹,你还有师傅,师傅也会担心你,对了、你还有七哥。你看看他,他是日夜思念的七哥。” “八妹,你那儿受伤了,告诉七哥。” “哇 -----!师傅!”放声大哭到君亓桑的怀里。 “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狐八妹一边把眼泪鼻涕全擦到君亓桑白色的玄衣上,一边带着泪汪汪的眼神眼巴巴的问道:“师傅!七哥,你们说我是不是上辈子太缺德了,这辈子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不的有好下场。” “不会的,你可是救过我很多次,你忘记了吗?”白擎苍心疼的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滴。无声的泪让他心痛不止,这下哭出来让他心里吊着的石头落地。 一干神,仙,妖,魔,人都忘记了他们是来对付妖王的,都被眼前这少女的悲伤感染,忘记此行的目的,安静的屹立在半空,几万人,愣是安静的出奇。 “不好!妖王往魔界方向去了。” 众人一听,无不面色苍白,被突然的一声惊醒,这可是三道六界共同的劫难。 仙帝如雷之音响起:“各位兵分三路,一路前往青丘,一路去往魔界,朕带领一路会天宫,这样方才不会给中那孽畜声东击西之计。 “仙帝说的有理。” ----- 就这样兵分三路,魔王急冲冲的回魔界,人王,还有仙界都派了不少兵将过去。 狐八妹如今没有法力,又和妖王一场恶战,枫若寒一死对她打击颇大,只好先跟白擎苍去青丘,君亓桑也一起去了青丘,他实在放心不下这丫头。 一路上,狐八妹不说也不笑,都明白在她心里难受,白擎苍也没有加速回青丘,看见狐八妹心里闷闷不乐,他心里也憋闷的慌,想着怎么样才让这天真可爱的丫头从新快乐起来。 低头看见下面有个仙山伏牛山,提议下去露宿一夜,缓解一下八妹的情绪在赶路,君亓桑默认的点了下头。 “我从未曾发现离青丘如此近之地还有一座这样的山脉。” “是啊!很美。”夕妍拉着白擎苍的手臂,有多久没有这样和他亲近了,美丽温柔的脸庞多了一抹羞红。 伏牛山雾气袅绕,朝云出岫,在青青苍苍中,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腰,山中一条小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散落,不知名的飞鸟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步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山的峡谷里,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 山虽无言,然非无声。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优美的琴声倾诉;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靓丽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涛,是山对肆虐狂风之抗议;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对流逝岁月之记录,美不胜收。 “真是人间仙境,是吧!八妹。”白擎苍见她不说话,上前戳戳她的花苞头。 五年了,她还是这般可爱的摸样。 “笑一笑吧!七哥送你个礼物。” 狐八妹抿着嘴,勉强的露出一个弧度。 “八妹可不是这样笑的,八妹是这样笑的,咳咳、啊!哈哈哈哈。。” “噗嗤-----”众人都被他学着狐八妹的摸样,夸张的笑法逗笑。 “这才是我天真可爱的狐八妹,哈哈哈!” 君亓桑坐到一旁的巨石上,看着露出笑颜的狐八妹,他的心里也好受一些。他原来也是一样,一样只愿意看见她天真可爱的笑容,她突然变的安静,还真不习惯。 “七哥把这个送给你,以后你在哪儿,有什么危险,摇一下它,七哥就会立刻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一个金色一个银色的双铃,上面系着个可爱的蝴蝶结,摇晃一下,发出一阵清脆悦耳。 “喜欢吗?” “喜欢,这个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说完摇晃一下,把它挂在腰间。 夕妍有些难过,大王好像从不曾送过什么礼物给自己,这个金银双铃是狐族的定情之物,大王居然会送给了八妹,眼神难免有些暗淡。 “听说这伏牛山又好吃斗米,要不要去找找。” “斗米,那不是长的一米多长的,结在木禾上的吗?”一旁的新月长老眼睛发光的询问,她也只是听说世间偶此物,不曾真正见识过。 “是啊!传说吃上一粒,一整年都不会饿的哦。” “八妹我带你去找吧!”白擎苍说完拉起八妹的手,便要走进山谷。 君亓桑突然心神不宁,紧皱眉头,小心的四处观察着。 “这山谷有古怪,大家先别乱走。” 这山谷狭长高耸,若是妖王来此,很容易中埋伏。 不安之感欲胜,白擎苍被这一提醒也发现有问题,大声喝道:“这山谷有古怪,大家快点飞行,尽快飞出去。” 众人皆上武器,凝神防范。 突然见一些黄色色光雾飘了过来。是毒气么?众人连忙闪避屏住呼吸,白擎苍一扇破云扇御风欲将其吹散,却未料黄色雾突然分成四面八方,嗖,的就朝众人穿了过去。 顿时,一阵清脆悦耳,如梦如幻的童音响起,带着悲切的哭声。 “呜呜呜、、、”哭的众人心里一阵难过。 “哈哈哈、、、”刚悲伤的心情被这尖声的笑声刺穿耳膜,让人听见一阵发寒。 “哪个妖人作祟,给我滚出来。”新月长老怒目一瞪,止住心里的难过。运起内力大声一吼。 只见一个高大,壮如牛的,头上长着两只角的从天而降,肩膀上一边坐着一个,一男一女的小童,女童的嘻嘻哈哈的露出奇怪的笑容,腕上,腰间,都挂满了细小的银铃,在风中摇曳着,看上去很是乖巧,男童一脸悲切,发出呜咽让人难受的哭声,孩童般天真无邪的脸庞却很是奇怪,眼神涣散,丝毫没有光泽。坐在妖兽肩膀上的下摆空荡荡的,随风而摆,很是奇怪。可是身上却似乎有一股奇异的蛊惑力,让人见之口干舌燥,莫名地心跳加速。 新月长老身子一震:“悲喜双魔!” 却见那女童对她歪头邪恶一笑,指着狐八妹道:“你认得我们,我们可以放你一马,留下她你们都可以活命。” “就凭你!”白擎苍松开狐八妹的手,唤出破云扇二话不说,扇出无数的狂风,向悲喜双魔激射而去,那硕大的妖兽身发出一声巨响硬生生的把破云扇扇出的八面屏蔽,轻而易举化了去。 众人一拥而上,挥动手中的法器齐齐围攻向那妖兽和悲喜双魔。无奈那妖兽的魔音像会吸住法器,让众人动弹不得,化解一切攻击。 君亓桑道:“先杀控制妖兽的悲喜双魔。” 于是众人收回法器,改攻向坐在妖兽双肩上的悲喜双魔,顿时半空中狂风大作。悲喜双魔见众人合力攻来,控制妖兽的声调一变,妖兽幻化出无数的手。全力抵挡合攻的众人,威力大的出乎预料。 “为何要拦我们去路?”白擎苍一挥破云扇,挂起一阵旋风直击妖兽。 “你们三道六界分三路把守,我们便分三路攻击,本来我们是要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可惜妖王如今指明要这凡体肉胎的俗人,只要你们交出她,可以暂且放你们一马!” “你以为以你们的力量能奈何的了我们吗?”白擎苍看也不看,知道她所指的是狐八妹,就算他死也不会把八妹白白交给妖王的。 “我自然是不能奈何你们,但是一会妖王就会赶到,你们、、、哈哈哈哈!可不是它的对手。”悲喜双魔轻声笑道:“我们不过是先来拖拖时间罢了!” 说着腰上,踝上,腕上的银铃突然在手中并作了一个,黄光大盛。 众人手中法器瞬间被铃音吞噬,脱手而出,飞至半空。 只有狐八妹屹立在原地,额头上隐隐出现金色的光芒。 喜魔大惊:“你,居然对魔音毫无感觉。” 唤出乾坤,迎着额头金色的光芒,向悲喜双魔甩了出去。 悲喜双魔全身的铃铛突然炸裂,狐八妹收回飞回的乾坤,口吐鲜血,摇起七哥给她的金银双铃,清脆的铃声从天地之际响起,哨声陡然高越,凄厉破云。直穿过重重铃声的罩护劈在了悲喜双魔的魔仆妖兽的身上。她提防不及,妖兽被狐八妹当时击毙,失去坐骑的悲喜双魔失去支撑,重重的跌倒在地上,站立不起来,原来没有双腿,被人练成傀儡。 正文 五十九章:上古大神 悲喜双魔一声惨叫,疯了一般趴在地上。失去魔仆妖兽,他们也失去寄生的力量,眼中流出血泪,晕倒在地。 发出令人刺耳的尖锐,凄凉的惨叫声,散出一阵毒雾,不见踪影。 众人赶忙掩鼻屏住气息。 君亓桑掏出一颗紫色的药丸,给狐八妹服下,没了法力还能催动乾坤,可以克制住悲喜双魔,看来龙魂之晶的力量不是传说。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像要下雨一般,众人刚要找个地方避雨,那乌云顷刻散去,山谷传来阵阵的风呼叫声。 “好生奇怪的山谷。”君亓桑一面运气为狐八妹化开药效,一边观察这山谷的地形。 山的峡谷里,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 “是啊!风云来的快去的也快,难不成是妖魔鬼怪在作祟。” 众人皆握紧法器,不敢怠慢! “原来这里是叫听风谷!”夕妍指着背面一块与山一般高的石壁,上面龙飞凤舞如刀削般的潦草字体,三个字“听风谷”。 都在奇叹这山谷的精妙,这字体是何人所为,铿锵有力。 突然见远处飘来了一朵彩色祥云,一名天将飘然而来。 “请问谁谁青丘白擎苍。”声音如天籁,如珠如润落在听见的人心坎上,很是舒坦。 “在下正是!”白擎苍一抱拳,算是应上。 “三十六重天,仙宫告急,请诸位速速支援,我也传达到位,各位看着办!”眼神不带一丝焦急和色彩,反而坦然自若,像与他毫无关系,只是随便通知一声而已。 “你-----!”白擎苍被 他呛了一口,这是三道六界共同的劫难,一个天将怎么能这样漠不关心的样子。 “喂!你怎么说话的,难道这跟你没有关系吗?”新月长老忍不住指着道。 “呵呵!确实没有多大关系,难不成那妖畜还敢上我三十九重之巅不成。”高傲的让人不能直视。 “三十九重天---!” “难道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上古大神,陌华君上!” 众人听到皆是一惊!赶忙行上一个跪拜礼! 至盘古开天后,仙魔大战,四海八荒一片狼烟,到处都是荒凉,在那场战争中,上古大神尽数羽化,回归天地,就传说还留下那么一位,住在三十九重天之巅,战神陌华如今唯一的一位上古大神。 年纪最长的拜月长老都只听说过三十九重天有过这样一位上古大神,传说这位上古大神脾气忒古怪,不小心触怒他就会被灰飞烟灭,毫不留情。连擅闯他三十九重天,通报参加仙宴的都死在他手上,到后来没小仙敢在上三十九重天通报。各种仙宴会他均不会参加,那三十九重天外天在也不曾让人上去过,原以为上古大神该是一副老者摸样,没曾想长的这般俊俏,真是不生不死,不老不灭的境界。 眼前之人脚踏彩色祥云漂浮在半空,一身白色玄袍衣袂飘飘,闪烁如星的眸子,脸上隐见高贵与霸气。雕龙紫金冠束着乌黑如缎般的头发,温润白玉的脸上挂着是无忌惮的笑容,眯着桃花眼不屑的看也不看新月长老,这表情好生面熟。 “神仙哥哥!”狐八妹惊讶的叫了声。 “神仙哥哥、、、”众人皆奇怪的望向狐八妹。 陌华上神不语,眯着眼睛弯得像月牙,嘴角勾起,笑得像只狐狸。 “你不记得我了,你可是吃了我的烤鱼!”狐八妹做出吃鱼的手势。 陌华上神这才反应过来,嘴巴形成一个哦形。 “想起来了吗?那日在海边。”狐八妹急急的问道,她当时还在想,谁能轻而易举的不惊动师傅就能进入幻剑阁的结界,还能来去无影,原来是个上古大神。 “你就是那个头发比鸟窝还乱的,用根鱼骨头当簪子的烤鱼的小女孩。”说着优雅的跳下云头,饶是有性趣的围着狐八妹绕了一圈,“过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没长大啊!”说完扯下她的花苞头。 众人皆是掩嘴偷偷的笑,这比喻够贴切的。 八妹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怎么都那么爱扯她的花苞头,还把她的丑事说出来,那日是师傅硬逼着她学习心法,还要背那么多,还要倒背如流,才忘记梳洗的。 那知道到个海边摸鱼,都会遇见这么一个四海八荒仅有的上古大神,早知道就沐浴熏香在出门了。 现在弄的给他笑话,还当着师傅,七哥、夕妍姐姐的面,她真是丢脸丢大了。 “怎么本上神有说错吗?那日你就是这般摸样啊!比今儿好不到多少。” 八妹这才低头一看自己的仪容,跟妖王大战几个时辰,刚又凭着心里的念力使出乾坤,和悲喜双魔斗法,现在自然是狼狈不堪。 “怎么样!我就是这么狼狈,你和妖王大战几个时辰还能保持这样风姿卓越吗?你堂堂一个上古大神,被四海八荒各路碰着,供着!怎么不见你为四海八荒共同对付妖王上出一把力呢!这个时候很能讲什么仪容吗?”狐八妹气嘟嘟的撅着嘴,心里把他骂个千百遍,看着这么优雅,这么帅气,嘴巴这么贱,还上古大神呢!看他一副看戏的样子,那日在海边的好感都没有了。 “啊!”众人都是一惊,都在惊讶这小小的丫头也太大不敬了吧! 四海八荒那个见到上古大神都要行叩拜之礼,她居然敢出言不逊,要是上古大神怪罪下来,那她只怕比被妖王吞噬还死的惨。 “八妹年幼,不懂事望大神不要跟她计较。”君亓桑赶忙把狐八妹拉到身后,恭恭敬敬的一抱拳。 陌华微微的眯着眼,一言不发。盯着眼前这对师徒。 眼神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他堂堂一个上古唯一的大神,自己的命格都看的通透了,而眼前这对师徒的命格他愣是看不穿,有些疑惑。 众人皆猜测大神是不是真的生这丫头的气,要惩罚她个大不敬。 白擎苍赶紧上前圆场:“我家八妹年纪小,顽皮不懂事,大神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是吧!”说完拉拉八妹的衣袖,意思是赶紧道个歉什么的。 “干嘛了你们!我又没说错,难道上神就是摆着让人供奉的吗?没事出来挑挑仪容仪表,礼仪的了,到时间三道六界都死光了,就留下他一个不生不死不灭,你就觉着很舒坦吗?”狐八妹才顾不上这么多,反正妖王是因她而破塔的,现在也是生灵涂炭了,这又能力抵挡的反而这么悠闲自得,她就是心理想骂人,就是看不得。 “八妹---!” “八妹闭嘴!”君亓桑冷着脸赶忙喝止,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看着陌华眯着那闪烁如星的眸子,众人都为狐八妹捏了一把汗,他要让她死的话,一个小手指戳一戳也够她消失在这天地间的了。 “哈哈哈哈!无妨无妨---!” 爽朗的笑声挥散在这天地间,荡漾在这听风谷里。 ----- 待众人一同抵达三十三重天宫时,哪里早有是一片狼藉。黑压压的乌云飘到瑶池上空形成一个结界。结界内的妖魔疯狂肆虐,仙帝派去大部分的天兵天将支援魔界,未曾想到这妖王居然来个反攻,袭击天界。 仙帝正率领众仙家极力对抗妖王,仙帝手持长枪动风雷,杀红双眼凌驾在金鳞上,威风凛凛对着妖王一声怒吼,瑶池水也荡漾不止。 仙后手持神杖天晶,与仙帝背对而战,身下的坐骑血眼凤凰的羽翼也受伤。 瑶池的光线暗了不少,上空全是张牙舞爪怒吼着的妖魔。 万年不变的层层桃花垂败的散落一地,瑶池的池水溢出满地。场面混乱不堪,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仙界高手,联手合攻妖王。一时间瑶池到处五色光芒闪耀,尽是分金断玉之声。 这妖王也是极为狡猾,先设下结界,妄想断了支援的后路。 任凭君亓桑、白擎苍和来人对着结界乱劈,愣是纹丝不动,一点口子也劈不开。 这妖王到底吞噬多少妖魔鬼怪,法力竟然大增到这个地步。瑶池内众仙家,都不由顿了一顿,抵抗的吃力。 狐八妹也看着着实着急,里面对抗妖王吃力,外面结界破不了,饶是在着急也是进不去。 结界光壁上突然一张布满树根的,变形的脸对着狐八妹咧嘴一笑,露出阴森恐怖的笑容,寒透到骨子里去。 狐八妹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白擎宇,是这家伙放出要去魔界的消息,让大部分兵力都到魔界去了,在来反扑三十三重天宫,真够阴险。 “放心吧!他不会得意太长的!”陌华悠然自得的飘到狐八妹身旁,一如既往的无忌惮的笑容。 狐八妹歧视他一眼,“三十三重天都打成这样了,你也不去帮忙,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的三十九重天了,你还笑的出来。” “这有什么笑不出来,你看他们这么拼命的去劈开结界,那结界可有破啊!” “他们又不是上古大神!” “这都是劫,自有定数,急不来的。”说着眯着眼望向瑶池的混战,轻飘飘的、像一点不关他的事。 正文 六十章:交换仙帝 狐八妹不耐烦的对着他翻翻白眼,心里骂上个千百遍!怎么一个上古大神就这样能看着生灵涂炭,三道六界血流成河,尸骨堆积成山呢! “行了,丫头不是我不想管,这天命里的劫数我是不能改变的。” “可是你看看着九天之上的瑶池,这那还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仙境。难道是劫数就任由妖魔肆意妄为吗?就不反抗吗?”狐八妹指着瑶池的混乱的场面,她心里内疚、着急,五味杂陈。 陌华神君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瞧都不瞧瑶池里的混乱场面,掐一掐她气嘟嘟的小脸,有些好笑道:“你啊!也别内疚,这都是命数,不是小小的你就能惹出这么大祸,着急就能颠倒乾坤的。” 狐八妹愕然,偏过头不理他,腹黑的想这个上古大神多半是浪得虚名,害怕一出手就泄了底吧! 她心里的这点想法怎能逃过他的法眼,她的不肖落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可爱,这几万年以来第一个能落入他法眼的,他会心的一笑。 君亓桑手持利长剑屹立当空,犹若天神。双眼之中燃烧起烈火般熊熊炽热的杀意,狠狠的对准乌云厚重的结界狂劈,长发一丝不乱的在狂风中飘摇乱舞。体内真气仿佛被点燃一般,顺着他的经络延绵而出,化成滔滔不绝的力量从剑身上逸出。可那结界像与瑶池生了根似得,愣是动也不动一下。 白擎宇早已经急红了眼,破云扇下毫不留情,对准上前阻止的妖魔傀儡下不断迸爆。鲜血、脑浆、断肢、肠子,到处飞散四溅洒落。 天空中到处是各种波光散射,风吼雷鸣,矛戈如雨,剑气怒舞。几界之人,前仆后继,与妖王斗法。死伤无数。 狐八妹急的围着结界来回打转,愣是使不上劲,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别转了,你这样来回转悠,这也停不下来!” 狐八妹看了拉住她的陌华神君一眼,眼里全是怒火。 “你求我,或许我可以帮忙。”一张欠抽的俊脸,笑兮兮望着狐八妹,觉得她着急其实挺好玩的。 “好!我求你。” “求求君上帮帮仙帝他们,别在让妖王肆意横行,杀伤无数了。” 双目的怒火可以将他燃烧成灰烬,眼底尽是焦急和内疚。 “好!既然小八你都求我,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帮这小子一下。”仙帝哦!受各界供拜,被他说成这小子。 桃花眼眯成一条线,饶是有趣的看着狐八妹那一瞬间变化各种表情,还和第一次海边见她一样,还是这么可爱,只是好像比当时要成熟了一点,少了许多天真。 瑶池内仙帝与妖王纠缠在一起,妖王不断的吞噬瑶池内的仙家,道行暴涨,仙帝手持动天雷越有些吃力。 “你到时快点帮忙啊!” 狐八妹急得直跺脚,在这样下去,她们进不去,仙帝仙后眼看着都要沦丧在妖王之手,这三道六界还不恐慌。 只见陌华神君笑嘻嘻的看着狐八妹,伸出修长关节的手掌轻轻一翻,那坚不可摧的,妖王设下的乌云厚重的结界像个破了壳的鸡蛋。裂开几道口子。 妖魔一片哄然,随着结界被破,两面夹攻,妖魔死伤无数。 狐八妹双眼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那被师傅和七哥拼命劈的结界就这么被他手掌一翻,就裂开了。 “我可是帮你了,你打算这么报答我。” 还是微微的眯着好看的桃花眼,带着一丝邪邪的笑容。 “你是上神,你还差什么,我有什么你看上的尽管拿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就剩下这条失去法力的,半死不活的贱命,你拿去吧!”说完闭上天际最亮的星辰般的瞳孔。 “哈哈哈哈!谁说要你的命了,留着吧!跟我上三十九重天之巅,我那儿正好少一个洗衣做饭的。” “你让我做你的仆人。” “怎么叫仆人呢!叫仙使。” “那也是仆人。” “怎么,这么快就不想履行承若了。” “我哪有!” “那就跟我一起去呗!” ———— 瑶池内一片混战,妖王的结界也被破,君亓桑、白擎苍带领众人攻了进去,妖王见事不妙,挟持仙帝逃之夭夭。 “要想这仙帝老儿活命,交出狐八妹便可,否则三道六界就等着全部被颠覆吧!哈哈哈哈!”留下妖王是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这白雪皑皑的九重天之巅。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啊!” 瑶池内经过一场生死大战的仙家和众人疲惫的,面带惧色。 “那个叫狐八妹的,用她换仙帝吧!” “是啊!仙帝何等尊贵,就算是个狐八妹也换。” “对!狐八妹在哪儿,用她去换仙帝。” ———— “住嘴,你想不别想。”一个仙翁刚开口,就被君亓桑暴怒的喝止。 仙帝是统领各界的主宰,依他几万年的法力,许是可以逃脱。可是八妹是他唯一的徒弟,就算死他也要站在她这边,哪怕、、哪怕是得罪三道六界。 说完一翻手掌的天诛,威风凛凛的和群仙对立而站。 “对!要想把八妹交出去,先的过了我青丘这一关。”白擎苍手掌的破云扇不停的旋转,和君亓桑站到统一阵线。 “我说青丘大王,一个狐八妹难道比仙帝还重要吗?”清虚上仙一甩浮尘,有些不解,仙帝可是三道六界的领袖人物,狐八妹一个不知名的区区凡人,焉能相提并论。 “是啊!这也要分轻重缓急。在说这狐八妹算个什么东西,用她换仙帝也算是给她极大的福德。” “就是!” “狐八妹是一个人,是我青丘的八公主,不是你等说的平常的凡人,再者仙本讲究众生平等,就算是仙帝地位尊贵,可我青丘的八公主地位就卑贱吗?”白苍苍不卑不亢,铿锵有力。 “娘娘您看呢!”众仙把眼光望向仙后。 只见她面无表情,对上白擎苍:“青丘大王,我知道这个要求对青丘不公平,可仙帝关系到三道六界的安稳,你们也要从大局着想。” 白擎苍眉头深锁,心中万般不舍,可仙后说的不无道理。 “找出狐八妹,让她交换仙帝吧!” “对!独目仙君说的极是,先找出狐八妹。”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 狐八妹说完,轻飘飘的从云头滑下来,这一切她都看的真真切切,她如今就是一个废人,没有法力,去哪儿还得让人保护着,换回仙帝有何不好。 “八妹!出去——”君亓桑心里一急,天诛发出嗡嗡的响声。 白擎苍无奈摇头,今儿就算要和三道六界撕破脸为敌,那他青丘也决然不会交出狐八妹的,不说她三番几次的救了自己,自己未曾报答过,就她把他当成亲哥哥一样,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妹妹交出去,虽然她当自己是亲哥哥一样有些心酸。“八妹!听话先出去,这里交给七哥和你师傅就好。” 狐八妹缓缓的走到君亓桑身边,在走到白擎苍身边,露出一个许久未有的开怀一笑:“师傅、七哥,八妹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不惜与各界为敌也要护我周全,可我狐八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仙帝是各界安稳的重要大神,能与之交换,让仙帝安稳的回到仙界,是八妹的福气,让八妹为妖王、、、” “闭嘴!”君亓桑大怒,把狐八妹吓住,为妖王被她放出塔弥补,愣是后半句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委委屈屈的叫了句:“师傅——!” “八妹!听师傅说,不管发生什么,还有师傅,不管你有没有法力,你一样还是师傅的徒弟,不能为了这个你就可以轻视自己,仙帝不用你换,我们另想它法。” “可是!师傅我——” 她重来没见过师傅这么生气,他一向冰冷着脸,今儿是怎么了。 “什么都别说,还是七哥。”白擎苍传音到八妹耳朵里。 ———— “青丘大王,你是一方之王,想必这些大是大非不用本宫在多说了,这狐八妹就如众仙家所说,换了仙帝是她的福分。”仙后慈祥的面孔早有不在。 ”不愿意!“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言语,却包含万千。 白擎苍、君亓桑双方的都这么在瑶池僵持着,谁也没仙动手,也没人先让步。 “哈哈哈!你们这些平日拿着供奉的仙人,到紧急关头就想拿个小女孩去交换,你们觉着可行吗?”突如起来的天籁之音让瑶池内温度高的吓人的冷上一冷,突如起来的陌华上神驾凌,安静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空气中依旧浮动着浓浓的血腥味和一片肃杀。 “拜见神君!” 齐齐的参拜了下去。 “怎么你们就这点能耐!需要用一个小女孩去换仙帝。”白色玄衣不带一点尘埃,衣袂飘飘。不看狐八妹一眼,优雅的越过对视的两边,步入瑶池之内。 “神君有何高见!” 陌华上神不开口,底下参拜众仙家只好维持参拜的姿势,唯唯诺诺的请示道。 “嗯!有何高见,既然众位都同意把她交换仙帝,那就把她交给妖王呗!” 轻飘飘的语句,不带任何感情,像不认识狐八妹一般,众仙皆松了一口气,君亓桑这边则是气运丹田,法力源源不绝的上到法器上,连空气都被灼的火热滚烫。 正文 六十一章:仙使 陌华上神一句赞同的话,让瑶池内的众仙家提起的一颗心安稳的放下。 君亓桑同白擎苍却红了眼,法力上玄,蓄意待发。那灼灼的热浪逼人,有着谁要敢上前带走狐八妹便拼命一搏之势,气焰让五色瑶池的水卷起乘风破浪,层层千年不改的桃花灼灼,妖娆伤眼。 “这妖王不灭,你们到先内乱了。” 陌华神君一脸看戏,的看着瑶池内为狐八妹交换仙帝儿对立的两边。到底是这丫头的劫还是整个三道六界的劫,这丫头的命他看不穿,不过这劫倒是因她而起,注定!天注定! “我劝你们还是把狐八妹交出来吧!连上神都赞同这样做,你们也没必要反抗。”白胡子清虚上仙一听上神都赞同,底气更足了。 “就是,一个不知名的丫头,换仙帝是她的福分。” “对!堂堂青丘不会这么不识大体的吧!” “别跟他们废话,救仙帝要紧。” 众仙家妄想一拥而上,他们人多,就算君亓桑手上有神兵[天诛],白擎苍手里有破云扇,可他们人单势薄,众仙联手,这胜败还是个未知的定数。 “你们真打算这样在瑶池之内两败俱伤吗?”陌华上神弹了下白色玄衣上的灰尘,优雅之极,他那一身哪有什么尘埃,做做帅气的样子吧!狐八妹心里腹黑的想着。 “她可是我三十九重之巅的仙使,就算你们两败俱伤,那也不能将她带走的。” 宛如天籁之音让众仙一片哗然,明明刚还同意来着。 “神君刚才不也同意、、”清虚上仙一时没弄明白,怎么这前后差别如此大呢! 陌华上神桃花眼一转,发出凌厉的光芒冷冷的道了句:“本上神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吗?” 众仙皆噤声不语,这样傲然犀利的陌华上神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冰冻三尺的寒气透到人骨子里去了,谁还敢吭声。 “这是我三十九重天外天的仙使,谁说是不知名的肖小,尔等不会觉得仙帝小儿的性命就比我三十九重天外天的仙使性命尊贵吧!” 一声冰冷犀利的寒到人骨子里的天籁之音,向在瑶池内放了个炸雷,所有人都被炸的直愣愣的,耳朵嗡嗡作响,一点反应没有。 许久,众仙家反应过来,四下皆惶恐,密密麻麻跪倒一片。 齐声高喊:“神君说的极是,尔等不敢。” “你等不敢吗?”陌华上神一脸平静异常,仿佛说着你等不敢,刚才谁定要拿狐八妹去交换的。 “弟子知错,不知她是三十九重天外天的仙使,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清虚上仙本就是一副老者的摸样,这么凄然的跪倒在地,狐八妹心里有些不忍,正与上前,陌华上神一伸修长的手掌,示意退下,看他这个阵仗,狐八妹也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退到一旁。 都不明白这上古神君究竟是想怎么样,交换是他同意,这不让也是他说的,还说什么三十九重天外天的仙使,这狐八妹 怎么那么多身份,一会是青丘八公主,一会又是仙使。这些都是法力高深的上仙,愣是没看通透这凡体俗胎是什么来头。 仙后也是一愣,知晓这上神脾气古怪,但他是天地间唯一留下没有羽化的上神,就算贵为仙帝仙后也照样要扶手参拜。开始他愿意让狐八妹交换仙帝,以为他只是性子沉稳内敛,为大局着想。没想到这变的也忒快了。这万余年来他都不曾下过三十九重天外天,就算有任何大小宴会请也是请不来的。反倒派出去的仙童都有去无回,没曾听说过他袒护过谁的。今日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反常,不由得心头乌云遍布,浓眉紧锁,却也不再多说。 君亓桑也是听说过此上神的,毕竟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就算没有见过,这三十九重天外天也是听过的,听说没人能进的了他的法眼,他怎么就突然袒护起八妹来了,而且八妹对他出言不逊他也不计较。心里在猜测他的用意。可他看狐八妹的眼神,那眼神有些熟悉,像在哪儿见过,对和他的眼神一样,一样有种自己看不明白的情绪。想到这一点他内心极力忽略正汹涌澎湃、莫名滋长的情绪,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那一地跪着诚惶诚恐的,平日受人朝拜的上仙们,陌华上神无语的摇摇头。 “你们救仙帝另想它法吧!至于狐八妹嘛,当然随我回三十九重天外天。”说完不顾众仙家惊讶的眼神,径直走到白擎苍跟前,伸个手指弹了下他在手掌上旋转的破云扇,破云扇立刻停下,法器可是都有灵气的,都是认主人的,被他这么一弹居然不动了,也不旋转了,乖乖的合了起来。 白擎苍望着手掌上的破云扇,懊恼的看着它,这扇子一直跟着它从来没有不听使唤过,今儿————他还没有收回就这么不动了,使劲的在扇面上敲了一下。 陌华上神不看他,摇头转身向君亓桑:“天诛———” “想不到此物尽会在你之手,想必那魔王老儿对你是及其疼爱的吧!” 天诛上的灼灼的真气,瞬间熄灭。 君亓桑也是一惊,这也是上古神器,为何见到一个上古大神就灭了灼灼真气。 “不用惊讶,上古神兵利器都是通灵性的,我是上古之神,自然不会对本上神露出凶相。” “原来如此。” “你们都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或者去——保护好你的青丘,至于八妹嘛!我暂且让她去我的三十九重天外天。” “可是————”白擎苍正予开口。 被君亓桑一把拦住道:“那孽徒就多谢上神照顾了。” “没事!我可是吃了她的烤鱼的,哈哈哈——” ———— 青丘王宫内,君亓桑对着片片桃花林屹立,这粉嫩的层层桃花像极了狐八妹粉色的衣裙,印象中她最喜欢穿的就是粉色的衣裙,在这繁华的桃花林跳上他未曾见过的舞蹈,美的那么不真实,都不敢相信那就是他的徒弟。分别月余,是谁教她的舞蹈,跳的那么柔那么美,美的他都心中一动。 她喜欢各种花朵,尤其喜欢桃花、不,梧桐花,不,连 他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花,她喜欢花却不敢碰,一碰就谢了,只是幻剑阁那株花开四季不败的梧桐花她究竟是怎么养的,每日飘落的花朵无穷无尽,却依旧繁华,让他都有些不解。 这次她被陌华上神带到三十九重天外天,他虽知道那陌华上神不会伤害她,可他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无法解释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却连护自己徒弟周全的能力都没有,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起来。 亏得狐八妹平日里那么黏着他,一口一个师傅,自己却不能护他周全,从陌华上神出现,他就看出来了,虽然不能看出他的命格,却能看出他能在狐八妹这一大劫上,唯一能度她之人。 “在想八妹吧!” 白擎苍看着屹立了几个时辰望着桃花林的君亓桑。 他却是不语! “这片桃花林之前我从未曾觉得美过,自从那日八妹在这里随心的舞上一段,我到觉着这桃花林像有了灵气,就向是八妹那闪烁的眼睛,就是死气沉沉,失去活力的看见了都觉着充满生机。”白擎苍也眺望这这片桃花林,递给君亓桑一杯青梅酒。 君亓桑接过青梅酒,放在唇边,那日在云端、火热滚烫的小嘴像在眼前,贪念他的冰冷。 “是啊!她不在身边只能听见呼吸声。” 白擎苍拍拍他的肩,像认识许久的朋友:“别急,我看那陌华上神对八妹没有恶意,她不会有事的。” 两人相视点了下头。 可君亓桑想到那一样的眼神,眼中闪过一抹不知的感受,皱起眉头犹豫着看着那片桃花林。 ———— 三十三重天,瑶池之上,仙后面带焦虑的坐在帝后大位上,下边众仙议论纷纷,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主意可以救回仙帝。 那三十九重天外天他们是断不敢冒然上去,就算去了,惹恼那脾气古怪的陌华神君,只怕是有去无回。 “这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 “哎,这———” 都摇着头一筹莫展。 仙后一听大怒:“要你等何用,连想个办法也想不出来。”仙后单手扶着额头,面带怒色。 “在想不出来办法,就去三十九重天外天请陌华神君。”她也知道这么办法行不通,只是仙帝被俘,没有一个可用之才。一贯庄重威严的她也有些沉不住气,心底焦急。 明明狐八妹一身煞气,克死亲人的孤寡命,为何神君还会护着她。 仙后皱眉想了片刻,难道这是天机,突然想道管天命的司命,想从中看出端倪。 “来人,命人传管人格天命的司命星君过来!” 不多久,天命星君被传召过来,仙后赶忙让他查查狐八妹的命格,看看这丫头究竟什么来头。 只见那管天命的司命脑门直冒冷汗,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来回的翻着手中厚厚的命格,许久都不回话,不停的擦汗。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仙后有些不耐烦。 司命摇了摇头,不作答。 “你到是说。” 司命一边抹着冷汗,一边战战兢兢的道了句:“没——没有命格。” “什么!” 四下鸦雀无声,都震惊了。 正文 六十二章:丢我的脸 司命急得满头大汗,一个活生生的凡体肉胎,怎么就是找不到她的命格,是自己太疏忽,仙后要是怪罪下来,那可是要被退下诛仙台的。除掉仙籍,那他这几百年的仙身道行就毁于一旦。 “这!怎么会这样。” “是啊!时间任何生灵都是有自己的命格的,她一个凡人——” 瑶池内议论纷纷,仙后到底是仙后,法力高深过普通的上仙,很快的镇定下来。 “你去查清楚,是漏掉还是这么回事,如若查不出,就自己跳下诛仙台。” 司命一抹额头豆大的汗珠,战战兢兢的道:“是,臣领命!”内心把这个叫狐八妹的骂上个千遍万遍,这下自己都要被她连累了。 “退下去!”仙后无力的扶着后座上的路鸾金把手,紧紧的用力握紧。 “是——” 而三十九重天外天上的狐八妹,正无聊的拉朵彩云坐在温泉边,光洁的小脚啪嗒啪嗒的踢着水。 着实想不明白,为何这陌华神君要把自己弄到三十九重天外天,那妖王又会袭击哪儿,师傅、七哥他们怎么样了,妖王会不会袭击青丘,他们能抵挡吗? “你啊!这是在瞎担心,要是妖王真去了,那他们必死无疑。” 陌华神君突然一句,吓的狐八妹差点从云头掉进温泉里,赶紧紧紧的扶住云朵。 狐八妹闻到一股淡雅的墨香,陌华神君一身月白的衫子,优雅的走到温泉边,自顾自的泡起脚来。 狐八妹翻翻白眼:“你是上神唉!既然知道他们不敌,为何不去救他们。” 陌华神君一边坐在温泉池子边上,一边八狐八妹的素馨花茶端到嘴边:“我为什么要帮。” “那是我的——茶。” 他像没听见似的,优雅的用茶盖拨拨水纹,一饮而尽。 “嗯!不错,很好喝,下次给我沏一杯。” 狐八妹美好气的望着他,依旧是高贵霸气的俊朗的一张脸,怎么看都觉着没有在海边的时候顺眼呢!怎么看怎么欠扁。 陌华神君偏过头看着她,见她比几年前长高了许多,身上总缠绕的煞气比以前更加浓烈,眼睛大而圆黑而亮的望着他,小小的唇微微嘟着。还和以前一样喜欢穿粉色的裙装,显得更加可爱,而且还扎了两个可爱的花苞头。忍不住伸手去戳戳她的花苞头,故意把她揉乱了。 “心里在骂我,很想痛扁我一顿吧!” “我可不敢,您可是上古大神,您的一个小手指头都可以捏死我,我哪敢啊!” “哈哈哈!你是不敢,不过你心里可这样想的。” “我有吗?你是上古大神,你说话可要负责的哦!我哪有那样想。”狐八妹心里直打鼓,怎么想什么他都知道,会读心术吗?那不能和这人太接近,好危险。心里骂骂也不行!以后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免得说多错多,万一他那天心情不好,那我狐八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在这茫茫九天之巅。 “你在怕我!”陌华神君桃花眼微挑,凑近狐八妹跟前。 “没——没有,的事、我那会怕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人家怕我的,远远的躲着我,我才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狐八妹连忙低下头去,最讨厌看到这样他笑了,一笑就像能勾得丢了魂似的,还能猜中她心里在想什么,一点秘密都没有。 陌华神君一脸假装惊讶:“是吗?那不怕我你干嘛要挪开。”说着拉过狐八妹,挨着自己坐。 狐八妹无奈的低下头。 “怎么样,我这三十九重天外天,漂亮不!” 狐八妹抬起头,说真的一直担心师傅和七哥,担心妖王在大肆杀戮,难的能进这三十九重天外天,她也没仔细看过。 干净的天空,远远的望去一片碧蓝,大片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漂浮在上面,干净的像没有一点尘埃,可这里除了大大小小的殿也外,连一棵树木也没有,别说花了。偶尔见到几点绿色,还是青黄不接的茶树,像没有人管理一样。到处全是奇形怪状的石头。 “你这里这么这么空旷!连株花草都没有,哪里像上神住的地方。” “怎么,哪里不好了。”陌华神君指着雄伟的大殿道:“那儿,那儿、、都是这么雄伟,哪点有失上神的颜面,在说也没人敢闯上来。” 狐八妹这才发现,这偌大的三十九重天外天就这位上神一人住着,别的连半个人影也见不着。连个宠物,飞鸟都没有。 “这家伙不会有自闭症吧!怎么什么都没有,这万万年是怎么度过的。”狐八妹心里惊讶的不得了。 陌华神君无奈的扯扯嘴角,声音隐忍这怒气很严肃起来:“放心,本上神没有什么自闭症,不过这些年都在研究东西罢了。” “哦!难怪花草树都死光了,就剩几颗营养不良的烂茶树了。” 陌华上神顺着狐八妹指的地方望去,好像这偌大的上神宫是没有花草鱼鸟,这些生灵怎么能进入他清修之地,这几颗茶树之所以有,那是他偶尔会去弄来泡杯清茶,只是没有狐八妹泡的这个清新香甜。 “还有,你这里这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石头。” “你说的这些吗?” “嗯,是的。” “这些都是打造上古神兵利器的玄铁,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石头,傻丫头。”说完轻轻笑着戳了下狐八妹的花苞头,刚才板着脸隐忍的怒气还那么严肃,一下又眯着桃花眼,笑起来,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上古神兵利器——” “是啊!想去瞧瞧吗?” “嗯,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想去哪儿都行。”迷人的桃花眼换上一种狐八妹不懂的温柔。 他到底有多少个面目都是她所不知的呢?温柔的他,赖皮的他,严肃的他,睿智的他,耐心的他,无所不知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 虽然心里想不明白,可是却半点都不觉得不安。他身上就是有让人宁静的力量,情不自禁的依旧单纯而简单的信任着他,不论他究竟是谁。这是上神的力量吗? “走,我带你去。” 说着给狐八妹穿好鞋子,牵着她的手走向他万万年研究上古神兵利器之地。 偌大的熔炼殿中央放着一鼎八卦炉,里面熊熊的紫色火焰燃烧正旺,还发出啪啪的响声,整个殿里温度极高,像人待久都能被融化,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冒着星星点点的寒光,每一把都是绝佳难得的珍品。 狐八妹走到一把剑前停了下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剑身上刻着这一行小字。 “嗯!这是一把用五金之最,太阳火焰精华所炼制,遇神杀神遇鬼杀鬼,是一把极为正气之剑。”陌华神君取下剑,在手上来回端详,极是得意之作。 “它叫赤霄,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以为饰,刃上常若霜雪,劈山开河之力。” 这神兵利器像有灵性一把,狐八妹本想伸手触摸一行,它却发出一阵幽兰的寒光,光芒四射。 “这里每一把都是有灵性的神兵利器,就连你师傅手中的那把天诛也是出自本上神之手。” “真的!” 陌华上神不语,只是笑了笑,这普天之间的神兵利器,有几个好的不是出自他之手。 “你用的什么兵器啊?”狐八妹还未作答,他便又恍然道:“哦!好像是一把环。” 然后摇摇头,对着狐八妹摊开手掌。 狐八妹只好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乾坤,这可是枫若寒特意为她打造的,她可是珍惜的不得了。 陌华神君拿在手上,扁了扁嘴,在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狐八妹知道他这是瞧不上她的乾坤,可她自己用着好就行,心想那管你觉得好不好。 “哎!”陌华神君轻声叹息,只见那燃烧这紫色炉火的八卦鼎盖缓缓的打开,他扬手一晃,乾坤便被他丢进那熊熊紫色火焰中。 “哎!那是我的武器。”狐八妹才反应过来,可那乾坤也在炉火之中,八卦炉盖也瞬间盖好。 狐八妹着急的围着八卦炉打转。 气嘟嘟的小脸被这热量高的吓人的殿涨的通红,没好气的指着陌华神君委屈的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把别人的武器丢进这炉火里。怎么可以——” 陌华神君饶是有趣的打量狐八妹委屈的样子,更加觉得可爱:“有何不可,你这把着实上不了台面,不如溶了它,免得丢人。” “我——这是我的,就算丢人也是我丢人,和你神君占不了边。”狐八妹真是气血倒流,有种怒火攻心的感觉。 “哪里和本上神没有关系,三道六界都知晓你是这三十九重天外天的仙使,拿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出去就是丢本上神的脸。” “你——你,你太欺负人了。”狐八妹真想一巴掌拍倒他的八卦炉,暗一运气往熊熊炉子拍去,她忘记了她早没法力了,就算有如何能推倒这上神弄的八卦炉。 “小心,你想废了你这只胳膊。”陌华神君一把抓住拍想八卦炉的手,这要是拍上去,这条手臂瞬间就好变成灰烬。 正文 六十三章:神器在手 陌华神君依着神殿的门框,面带一丝他自己都未曾擦觉的笑容,视线跟着那个坐在彩色祥云上生闷气的娇小身影。 几年了,她还是这般可爱,那张小脸上还是挂着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很闪亮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在太阳的照射下一样耀眼,十分精神。她那张小嘴巴蕴藏着丰富的表情:高兴时,撇撇嘴,扮个鬼脸;生气时,撅起的小嘴像能挂住一把小油壶。从这张嘴巴说出的话,有时能让人气得火冒三丈,抽泣不止,有时却让人忍俊不禁,大笑不已。 却是生不起她的气来,明明自己都算出自己的劫数,本就是下界渡过此劫,却未曾想碰见她,她的一句话便让他不想出手,也不能出手帮忙瑶池内妖王和众仙大战的,这是定数,这仙界的劫难,她气嘟嘟的撅着嘴,让他帮忙,他便破了那结界,如今他自己都不知晓那帮了仙界瑶池的劫哟如何报在他身上。 “呵呵!只能一切随缘了。” 无奈的摇了下头,习惯的微微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盯着远处生闷气,一下一下不停扯他的彩色祥云的小丫头。 “你打算把我这朵云扯烂吗?” 狐八妹大大的眼睛斜瞟了他一眼,转过头不在理他,继续扯着那朵祥云,这偌大的三十九重天外天就几座光秃秃的神殿,连草、动物都没有,她生气,总不能拿自己出气吧!他又是上神,自己哪够人家一个小手指打的,只好扯他的七彩祥云,来出气。 陌华神君随手招过一朵彩云,挨着她身边坐下,看她眼神没落,低头不语。皱着眉头,撅着小嘴。想在逗逗她。 “哎!扯完这朵彩色祥云就没法下这三十九重天外天了哦!我可就这么一朵祥云,而你————”眼光在狐八妹是身上来回打量,摇着头无奈:“好像没了法力,这么能下去这三十九重天外天呢。” 一句惊的狐八妹跳了起来,瞪大圆圆的大眼睛,那闪亮如星辰的瞳孔全是怒火。 “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好心提醒你呢!”眯着桃花眼看着狐八妹的的表情非常搞笑,这丫头果然上当:“就不用感谢我了,谁叫当初吃了你一条鱼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不好好一个人神膜拜的上神,你不去管妖王到处杀戮,到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起来了,还把我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师傅见不着,七哥不知道在哪儿,是生是死也不知晓。还——还毁了我的乾坤,你太欺负人了。”说着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睁的大大的,长长的睫毛一眨,那豆大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 陌华上神本只想逗逗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她也会哭,还这么委屈,伸手接住那滴晶莹呃泪珠,握着手心里。 好烫,烫的手心灼灼的疼痛,烫进他心里,烫的他这万年平静的心意颤抖,就像平静如镜的水面丢进一块石头,荡起阵阵涟漪。是他不应该吗?把她带到这三十九重天外天只是不想让那帮,本该覆灭的仙人拿她当筹码,送去妖王之手,没曾想她却这般心伤,这般委屈。 “你看这是什么。”陌华神君一摊手掌,苍白修长的的骨节上发出红色耀眼的光芒,灼灼不可直视。 光芒过后,一把发着红色炙热光芒的乾坤静静的摊在他的手心,和枫若寒送她的乾坤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炙热,更加有灵气,那锋利的环圈上一层火红的炙热光芒,光看着就让人血气沸腾。 “乾坤——” “你的乾坤,我为你重新炼制了一下,没经过你同意。” 狐八妹欣喜的结果乾坤,眼中的委屈全然不见,刚皱着眉头,一张紧巴巴的小脸也挂上可爱的笑容。 “手握乾坤,颠倒乾坤——”惊讶的看着这行小字,他如何知晓那日在胡家村三生石上和枫若寒所说的话,诧异的问着:“你如何知晓。” 陌华神君不语,只是脸色惯有的眯着好看的桃花眼的笑容没有了,是一脸狐八妹看不懂的表情,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却又不能接受的样子,一脸的严肃。 高贵带着霸气的脸上有些阴郁,什么也不说,跳下云头自顾自的向大殿走去。 “什么嘛!我哪里问错了吗?不就问了句他怎么会知道的吗?小里小气——”狐八妹望着那看不懂的背影抱怨,明明就是他先一声不吭的把她的乾坤丢到八卦炉里面,她这么会知道这是在给她从塑,还莫名其妙的生气,真是难相处。 狠狠的垛了一脚脚下的七彩云朵,那云朵像是知晓她的意图,“唿”的飘开。 “哎!那不是还有一朵云、还说什么这三十九重天外天就我这里这一朵云,好你个大骗子。” “连朵云都欺负我,等我恢复法力看我不把你扯的七零八落,变成雨点,哼!”气呼呼的对着云朵大声{kong}吓! 陌华神君站在殿里,瞧着她那可爱的摸样,心里也为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丫头感到开心,可是脸上却是笑不起来,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惶恐,是这万万年来不曾有的。 摊开手心,那滴晶莹的泪滴还躺在他的手心里,也躺在他的心上,烫的他的心也是灼热、火烧火燎的疼痛。 他看不穿自己的劫,也看不穿她的命,可手心这灼灼的疼痛却是那么真实。 自从上古仙魔大战结束后,他一直待着这三十九重天外天,不让任何人上来,也不参加任何的宴会。他一直过得平静,以为就这样不生不灭不死的活在这九天之上,可是这丫头的出现,让他平静的心有了涟漪,本不该出手相助的也出手了,这自己的劫会加重一倍,他不是不知。 可那双闪烁的瞳孔,他闭上眼睛就像在眼前不忍拒绝。 “ 情, 情是什么,相信的人那么多。 爱, 爱是什么,痴心的人那么多。 缘, 缘是什么,祈求的人那么多。 份, 份是什么,有缘无份伤心的人那么多。 是谁种下这三生三世的寂寞, 是谁定下这爱恨的因果,让人心碎落寞。 是谁定下的命运,让人遵守着尘世的规则。” 陌华神君站在窗前,从未有过的木然,眼睛直愣愣呃盯着手掌上的泪滴发呆,喃喃的念叨着。一直不明白这世间的情为何物,也一直认为自己不会遇见,这七情六欲都是凡夫俗子才会有的,自己堂堂一个上神,怎么可能会有情。 “一定是弄错了,这应该不是情。” 可是手掌心上的炙热是那么真实,直接烫进心里。 “一定是她的煞气,对!就是这样的。” 他自我找了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他自己堂堂一个上神,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怎么可能有情,呵呵!是煞气,这丫头身体的煞气逼人,自己也被灼伤。 “你在喃喃自语什么,是一个人待得太久了,习惯自己跟自己说话吗?” 狐八妹端着杯素馨花茶站在他身后,还堂堂上神呢!走到他跟前都没反应。 着实吧陌华神君吓了一条,反手差点打翻了她手中的茶盏。 “我是来谢谢你的,刚——刚才对不起!”狐八妹赶忙扶住茶盏,结结巴巴的道歉。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把我的乾坤溶掉,谢谢为我从塑它,让带充满灵气,像活的一样。”说道最后,像活的一样,狐八妹漆黑的双瞳亮晶晶的,很是崇拜。 能把没有生命体的兵器弄的像注入生命一样有灵气,狐八妹觉得他真是太厉害了,之前还对他大不敬,心里真是把自己骂了成千上万遍。 “这是我自己弄的素馨花茶,你不是说很好喝吗?”说着献媚一样的递上茶杯,满眼的期望。 陌华上神不语,不看她,只是接过茶杯,品赏一口,样子很是优雅,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你喝我的茶,那你不能这样板着脸,在生我的气了。” 一个可爱的笑脸伸到他跟前。 “嗯!” “那我能不能有个小小的要求啊!”狐八妹眯着一只眼睛,一只手做出小小的动作,看着调皮可爱,陌华神君忍不住被她逗笑。 “看来你这杯茶不是简单的道歉,是个陷阱。”假装板着脸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盖,拨弄着茶盏里的素馨花。这个香味很诱人。 “不是的,我是真心道歉的。”狐八妹不依不饶的绕到他身前,陪着一张笑脸。见陌华神君不语,狐八妹接着道:“对你来说真的是小小的要求了,你就答应我吧!”说完双手合十,一副祈求的状。 “你且说说看!” “那你是答应了哦!神君你真好!”狐八妹嘣达的老高,兴奋的不得了。 “你还没有说什么事呢!”陌华神君喝一口手中的茶,用眼角瞟了一下她。 “带我去青丘找师傅,找七哥他们吧!”一本正经的绷着脸,皱着眉头继续道:“你看你这三十九重天外天道是安全,清净,可是我想他们,我怕妖王会去青丘杀戮,他们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了,他们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许久,陌华神君都未曾出声,原来她也有看中的人,那他强行带她来着三十九重天外天,他心里她也是最重要的人吗?自己这三十九重天外天可是从来不许人踏进的。 见陌华神君许久都不曾言语,狐八妹急忙道:“你都喝了我的茶,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正文 六十四章:魔族沦陷 经不住狐八妹眼巴巴的委屈的眼神,他明知不能,却还是带她去青丘。 一路上,狐八妹兴奋的坐在云头上,巧笑连兮,还哼着青丘的祝酒歌,很是开心! “你为何这般开心!” “当然,我可以见到师父了,还可以见到七哥和夕妍姐姐,我为何不开心。” 陌华神君收起好看的桃花眼,冷着一张脸,皱起眉来,行云也是慢吞吞的。 狐八妹兴奋的到没觉察到这行云有多慢,只是不停的捏捏身边飘过的云朵,逗逗偶尔飞过的不知名的仙鸟,玩的不亦乐乎。早把妖王大肆杀戮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 魔族的天空,本就黑的发红,到处是熔岩火红的岩浆,炙热的人都要被烤成灰烬。偏生妖王来袭,发红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罩着,闷热、压抑的踹不上气,很是难受。 此时的狐八妹还在往青丘赶,君亓桑、白擎苍一行人造接到报信来到魔族,在次踏上这片魔族的天地,君亓桑心里五味杂陈。多年来他不是没想过为老头子报仇,清理门户,可这离打理魔族也算得上是一界好王,在说他也无心大王之位,想必老头子也不想看着他们骨肉相残吧! 竟是为了挽救魔族而从新回到魔族,眼前还有当年被追杀的景象。 今日却是昏天黑日,天上的日月都无光,天轰地裂,以往的魔族虽然到处是熔岩,可只有大量炽热的熔岩从火山口宁静溢出,顺着山坡缓缓流动,好象煮沸了的米汤从饭锅里沸泻出来一样。今日却像炸开了锅,到处可见火山喷发的光焰,火光并发。像是整个魔界要裂开、倒塌一般,到处都在摇晃小妖魔都人心惶惶。 到处是妖王的傀儡,肆意的到处杀戮,整个魔界布满了结界,妖王这次是想整个灭了魔界,它如今吞噬了鬼、仙,现在是魔,如若一直让它把三道六界吞噬完,那这是不可想象的荒凉。 接到魔界的求救信号,他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对自己说只不过不想妖王在强大。 “哎!”君亓桑重重的叹了口气。 君亓桑面无任何表情,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这摇曳的魔界,前尘往事涌上心间,是亲情,是仇恨,还有母亲那双什么都隐忍的眼睛,虽然也过上百年,他以为该忘记的都也忘记了,可那双眼睛不希望他骨肉相残,只要好好活着。 ———— “不好,我们被妖王困在这魔界之中了。”白擎苍急匆匆的走到君亓桑跟前,“这妖王的法力越是厉害,不知吞噬了多少三道六界的妖魔,怕这次是出不去了。” 君亓桑一贯冷漠的表情,看着这黑压压的魔界天空,熔岩的热浪加上乌云压顶的压抑,光这样就让人窒息,别说妖王在外面肆意杀戮的血腥景象。 “如果出不去,那也是天意。” 伸手弹了下长袍上的熔岩灰尘,没有一丝焦虑。他的冷静让白擎苍都是一惊,这好歹也算他的地盘吧!到处被妖王肆意杀戮,尸骨堆积成山的景象他居然如此镇定。 “先合力弄个结界,劲量将能进来的都弄进来,我们不是妖王的对手,看能否等上支援。”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好。” 白擎苍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自己也是一方之王,怎么他说的话就没反击,反而还条件反射的应允了呢! 不过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安他说的做, “杀——” 魔界到处是喊杀声,魔王离面色铁青,杀红了瞳孔,布满血丝。 “王。这样下去我们不敌,魔界将会灭亡。”魔族的一将领背靠着魔王离,相继对付这成千上万的妖王傀儡,杀之不尽。 “闭嘴,我魔族是不会灭亡的。”魔王离边说边挥舞手中的大刀,一句话就杀掉十几个妖王傀儡,可杀死一个又爬起来一个。 “三公子手上不是有天诛吗?那是上古神器,让他对付妖王,这些傀儡杀了又站起来,我等就算一直杀也杀之不尽!” 魔王离红的眼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大刀,眼神却飘向不远处正在合青丘大王白擎苍合力对付妖王和那入魔的白擎宇,只见白擎宇一扬手,一条条长长的绿色的树根在空中飞舞,白擎苍毫不能分心,破云扇“唿唿”的刮出刺耳的声响,道道利风化作兵刃,斩断那一条条的如蛇一般飞舞在空中的树根。 君亓桑手握天诛,当空飞起,衣袂飘飘。如神君从而将的之势,对着妖王猛击,砍出一道道白色的兵刃之气,劈向妖王,妖王幻化成各种摸样,一会是妖娆的少妇,一会是无辜的小童,年长的老人,青壮的少年,不停的变化各种摸样,试图混淆视线,君亓桑心里暗叫,这厮不知吞噬了多少人,妖,仙,魔,如今一眨眼的功夫,它变可以幻化成各种摸样,连他想凭借着天诛的力量划出一个结界,暂时抵挡住妖王,都被这孽畜识破,与之耗着。 让其毫无分身术。君亓桑对着同意样半空中的白擎苍使了一个眼色,白擎苍不语,眨了下眼示意明了,手掌上的破云扇威力丝毫不减,对准白擎宇一阵狂扇,白擎宇整个人就像一个大树妖,一双手臂源源不断的长出一条条绿色的藤条,被破云扇扇出的兵刃之气砍断,又不断的长出,整个身子也是被如蛇一样的树根包围着,只露出一双充满恨意,报仇的绿色眼珠,很是吓人。 新月长老接到白擎苍的眼神的命令,使出青丘至宝之一的招妖幡,紫红色的三角形的招妖幡在她手掌上慢慢升起,一圈紫红色的光圈围绕着招妖幡,幡面上有各种各样的符文,那是召唤各路妖魔的符号,打从新月长老接手这招妖幡以来不曾使出过,幡的两侧有许多大小相同的须臾,每个须臾上一个小小的铜铃,发出各式各样的声响,听见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眼睛只能跟着铜铃发出声响的地方走,身体也不受控制,只能任由招妖幡驱使。 转瞬间,从来未见于这黑暗地域的五彩光芒照亮了压抑,闷热到处流出熔岩之地。召唤、迷惑、转换为反攻击,每一种颜色的铃铛都带有不同的效果。蓝色的电光擦过新月长老的长袍,带起一片轻微的劈啪声,明亮的橙色能量附带着足以融穿岩石的强酸烧灼着目标,而另一道妖王试想摧毁招妖幡使出的一道法力,被招妖幡上暗紫色铃铛的波动幻化成一个半圆形的波光小型圆盾挡开。 “好大的威力。” 魔族将领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招妖幡,发出惊讶之声,那些不停倒下又爬起来的妖王傀儡,被招妖幡的铃音制止,顺着铃音的方向呆泄的齐齐对望,随着铃声的变换,一个命令的铃音改为向妖王和变成树妖的白擎宇攻击而去。 魔界之人早就接到魔王的命令,每人备好一块棉花云,堵住耳朵,眼睛不能看招妖幡,这也是白擎苍事先通知,单凭他们和妖王硬拼,别说能退到安全的方下结界,好没设下结界就被这打不死的傀儡拖死。 一干人扥等丝毫不敢怠慢,赶紧退到君亓桑和白擎苍设下的结界里面,和妖王大战,魔族损伤惨重。君亓桑扫视一下进来结界的魔族,完整的几乎没几个,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受了严重内伤的,连魔王离手臂上都被妖王所伤。 感觉到君 桑的眼神,魔王离冷漠的别过脸,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 “王,你受伤了。”魔王离身边的将领赶忙上前,想为魔王离查看伤口。 “我没事”魔王离沉着一张脸,显得满脸污浊之气。不知是跟妖王大战消耗太多真气所至,还是这黑压压乌云当空,整个魔族要被的灭顶之灾所至。 看着魔王离的这个表情,君亓桑不能不行动手,可妖王就在结界外围和新月长老的招妖幡对抗着,弄的不好他们全部都不能出魔界,只能先放下个人的恩怨。 没理会魔王摆的一副臭脸,拉过他手臂,使出回春术复原他的伤口。不理会魔王离和魔族将领惊讶的表情,这是上一代魔王,也就是他那老爹独门绝技,也就传了他一人,他们理所当然会惊讶。 君亓桑没有理会那一张张惊讶的带着疑问的脸,转身为一个个受伤的魔族子民疗伤。有些还是当年追杀过他的,他不是一个有仇不报的好人,只是现在没有时间去计较这些。 那些曾经追杀过他之人,现在见他这样不计前嫌的为他们疗伤,都面露出羞愧之色。 ———— 狐八妹坐在陌华神君的彩色祥云上,心里传来阵阵的憋闷,带着丝丝的痛楚。兴奋的小脸突然紧巴巴的皱在一起,难受的捂住心口蹲在云头上。 “怎么了,旧伤发作了吗?”陌华神君赶紧拉过狐八妹的手腕,一手搭在脉搏上。 狐八妹只是难受的捂住胸口,摇头不语。 ———— 魔界之内,乌压压的黑云压顶,新月长老的招妖幡正和妖王斗法斗的浑天黑地,震的地动山摇,到处蹦出火山灰和熔岩。 “不好,你们看!” 随着惊叫声,众人望想新月长老,只见妖王开始不停的吸收妖王傀儡,开始吞噬起来。 正文 六十五章:神器的威力 突如其来的惊叫,众人隔着圆形玻璃球一样的结界眼睁睁的看着妖王反噬,你一个个的妖王傀儡都成它的口腹吞下,本就大大受挫的魔界更是人心惶惶,胆小的吓的腿软,打着寒颤,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到处地崩山裂流着滚烫的熔岩,空气中飘散浓烈的熔岩灰。人人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好像末日就要来临了。恐惧笼罩着结界内的每一个,透过结界看着妖王就快要毁灭招妖幡:他们可以说是人人自危,被恐惧围困了。 “如何是好,大王招妖幡快顶不住了。”新月长老皱着眉头,毫不能分神,眼睁睁的看着中了招妖幡的术的妖王傀儡像妖王攻去,没想那厮却使出吞噬大法,干脆把一干傀儡吞噬的干干净净。增强自身的法力。 “这——”白擎苍也一时没想到妖王竟然会反噬,正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却看见白擎宇那一张变形的树妖脸露出阴森的笑容,双眼发出绿幽幽阴笑的光,他转头对着夕妍点了下头,夕妍会意的也点了下头,结界破开一条口子,夕妍飞身而出。 美丽妖娆的身段手持着、神舞。飞向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浅蓝色的衣裙飘飘,她的脸好象绽开的白兰花,和蔼的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对一切事物的慈爱。像九天圣母从天而降,普度一切众生。 时间静止在那一刻,那慈爱宛如白兰花的笑容,仿佛可以停止这一切的杀戮,让手染满鲜血的妖王也能回头是岸。 就在时间静止的瞬间,夕妍旋转着蓝色妖娆的身影,手中的神舞急速的旋转起来,刮起阵阵狂风,形成一个个巨大的风浪,随着那粉红的唇瓣大喝一声:“走!” 巨大的风浪一波接一波的往妖王袭去,带着地动山摇之势。 妖王被刮起的狂风巨浪击退几步,发出一声剧烈的咆哮,使出定身法稳定身形。 白擎苍见机不可失,赶紧手持破云扇,冲出结界,向变形被风浪刮的甩在岩石上的白擎宇攻去,招招致命,来不及闪躲的白擎宇被白擎苍的破云扇穿身而过,那满身根须的身体中间穿出一个大大的窟窿,绿幽幽的眼睛呆滞的看着身体被破云扇穿出的窟窿,在看看白擎苍。 原来他早也没有心,他的心早就出卖给了妖王,这只不过是妖王给的一个躯壳,一个树妖的躯壳。 白擎苍也是一惊,他又这么恨自己吗?居然为了能打败他把自己都出卖给了妖王,变成这副看见都想吐的样子,这还是那个曾经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同胞吗?究竟什么样的心态可以让他变成这样,变成扭曲的心里,甘愿把自己也出卖了,他不是没有顾念过同胞亲情,一次次的放过他。 几年前,他刚要继承青丘狐族大位之时,他就偷偷给他的茶里下了蛊,让他暂时失掉法力,变成真身,无法幻化成人型,幸好遇见了漂流在河流里的八妹,借她身上的煞气躲过白擎宇的追踪,也是八妹身上的煞气克制住蛊,让他恢复法力,能及时继承大位。 他可以当做这是权力的诱惑,只是让他迷失了一点点的理智,放他一马。 哪知他不知道悔改,逃到青丘边境,煽动边境的散妖魔犯上作乱,引他去边境平定,设好圈套,说他悔改了,他在一次的信任他,却被他困在罗刹塔之内,怕他不死,不能魂飞魄散,还用栓天链将他困在神柱上,整整的困了五年之久。 那时!他就对自己说过,白擎宇、你我同胞之情从此绝无,在见面就是仇人。 几年前,与他交手,他被他设计困在罗刹塔,他虽然也伤了他,可是那时他毕竟念及亲情,没下的去杀手,如今不同,他作恶太多,诱出妖王,让这三道六界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让八妹替他受下驱邪剑的伤,还让她心里内疚不止,内疚妖王出塔,生灵涂炭。种种都表明,白擎宇就算死上千百遍都不足泄愤。 白擎苍冷漠的看着白擎宇树妖的身体,慢慢的、一点点的消失在空气中,和这熔岩灰混作一体,他眼神不带一丝感情,挺直后背,衣衫在空中飘舞凛凛,像是做很久的决心。今日终于亲手手刃了他,没有快乐也没有为他悲伤,仿佛那就不是他认识之人。 愣了片刻,转头对准妖王,使出破云扇,一阵猛攻。 君亓桑也破结界而出,手持天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白色的玄衣在空中飞舞,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妖魔,别在肆意杀戮。”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 妖王对着黑压压的天一声长啸:“哈哈哈哈!你等这样就想阻止我吗?痴心妄想——”像有千百个回音从他身体里面发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种音掺杂在一起,好生刺耳。 结界里面的都能感觉到这刺耳的声音,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君亓桑不等妖王继续猖狂,皱着眉,冷着脸一招横扫千军,对着妖王砍去,一阵白色的法波直接袭击妖王的要害。 只见白擎苍和夕妍背对而立,破云扇和神舞发出金色的光芒,痴缠在一起,不停的旋转,由慢变快,瞬间迸发出巨大法力的光圈,光圈也越来越大。 白擎苍、夕妍各自收回自己的法器,二人一起使出一招毁天灭地,是青丘独有的,需呀二人合练的法术,威力足可吹毁一切有形的物体。身体开始在半空中旋转,夕妍的神舞对着妖王扇出一扇,接着白擎苍的破云扇也飞快的扇出,两股强力的飓风合为一体,半空出现一个像漩涡一样的飓风,黑色的飓风像烧焦的破棉絮似的云块,本来就黑沉的,到处是熔岩灰的空中更加黑沉,像天要塌下来。 飓风卷起流出火红的熔岩,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向妖王击去。 结界里的魔王离合魔界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都被天诛、破云扇、神舞的威力震撼,惊讶的一个个张大嘴巴。也在心里羡慕,上古神器果真威力不同。 只见妖王幻化出许多条手臂,对着三人齐发的法力使出一道屏障,试图化解袭来的强烈飓风和天诛砍出的横扫千军。 结界里的人子知道外面打的昏天黑地,看不清三人合力斗妖王的情形。 ———— 青丘王宫 “什么,你说他们接到求救信号去了魔界。”狐八妹拉着侍女焦急的询问,小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 “是的!八公主。”侍女被她的样子吓到,唯唯诺诺的低着头。 “好吧!你下去吧!” “是!”侍女如解脱一般的逃离狐八妹的视线。 狐八妹转头对准陌华神君那一脸不管我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人家死上神,她一个小小的凡人,修仙都未曾的道,怎能对着他发火,只好隐忍,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八妹!我带你去魔界吧!”陌华神君巴巴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他其实早就知晓他们去了魔族,只不过他们去也是于事无补,他不能过多的参与天机,不然只会报应在自己的劫上,他还想过安稳平静的日子,只想好好的打造他的神兵利器。 这世间该有的劫,他要是插手,全都到他的劫上,怎么算也不划算不是,干脆就让其发展。 狐八妹没理那张好看的带着讨好的笑脸,对他翻了大白眼。心里早把他骂上几千几百遍。心里却为君亓桑,白擎苍担忧、着急。 只好点点头,默认让他带着去魔界。 狐八妹坐在云头上,只顾着着急,丝毫没发现这根本不是区往魔界的方向。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快点。 陌华神君摇着头,叹着气,加快祥云的速度。 不到一会,映入狐八妹眼帘的是瑶池万年不改的桃花林,和那平静如镜子的瑶池。 “你怎么带我到这里来,我要去的是魔界。”狐八妹紧紧的抓住云朵,不肯下来。 陌华神君好笑的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她现在是没法力,不能飞行,不然可能早就掉头了:“我们得去搬救兵,不然就你我二人去了,我要保护你,也没空去帮魔界,你说是不。” 狐八妹想了想,好像他说的也有理,不在多废话,乖巧的跳下云头步入瑶池。 ———— 瑶池内,仙后以及众仙家都齐聚在这里,正在讨论如何营救魔界之事,就见陌华神君领着狐八妹步入瑶池,那门口的天将都未曾通传。 “参加神君——”众仙齐刷刷的全都跪拜在地。 陌华神君一个优雅的转身,在在众仙前面,一扬手:“都起来吧!这个时候就不必这些繁文缛节了,讨论下如何营救魔界之事要紧。 “我有一计——”一声脆生生的女音从瑶池外传开了,刚起身的众仙都是一惊,转身望去。 只见来人穿着白色衣裙,长发飘飘,像清晨的百合,莲步轻移的步入瑶池。 狐八妹惊讶的望着来人,嘴巴张的老大:“苏小小——” 正文 六十六章:齐心合力 只见苏小小一身白色纱衣,随着走动轻纱随风摆,不在是幻剑阁梳着的简单插一根木簪子的发型,长长的头发高高的挽起一个云髻,形成一个飞天的发髻,脸上不带一丝笑容,瞟都没有瞟狐八妹一眼,越过狐八妹身边。径直的走进瑶池内,一身的冷艳。 “你有何方法,快快道来。”高高坐在帝后位置的仙后一贯的慈爱声音响起,四周也都鸦雀无声,静静的等待她的妙招破妖王。 “是!”苏小小微微一欠身,道了句是,转头望向狐八妹,眼神冷漠的狐八妹打了一个寒颤。 那眼神比不认识的陌生人还冷,像仇人、不她和小小什么时候有过节吗?狐八妹在脑海搜寻几圈,却不曾记得有过,她们是一起在幻剑阁长大的,是最好的玩伴,怎么会有仇。 可那眼神仿佛能冰冻一起,冰冻这暖如春天的瑶池也让狐八妹背脊一麻。 “群仙合力,度修为进她体内,催动龙魂之晶,消灭妖王。”一个狐八妹从未见过的陌生眼神,苏小小冷的如冰天雪地冻结的冰柱,直勾勾的盯着狐八妹。 群仙顺着苏小小的目光望向狐八妹,都是一阵恍然,又是一阵担忧。 “不妥——” 清虚上仙悄无声息的走到仙后座前,低声在耳旁说着什么,只见仙后以往慈爱的眼瞳像一把尖锐的刀子,看着狐八妹,微微的点着头,表示赞同清虚上仙的话。 清虚上仙退到一旁,仙后委婉的道上句:“这把群仙的法术全压在一个小女孩身上,的确不妥-不妥,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吧!” “有何不妥!”陌华神君站在台阶上扫视一下全场:“本上神到觉着这个方法可行。” 众仙议论纷纷,脸上挂满的全是担忧,狐八妹一时看不明白,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担忧,担忧这样还不能消灭妖王吗?或许是的吧! “还是你们又更好的计策,能消灭妖王。”陌华神君一贯的眯着桃花眼,望向仙后,带着询问的眼神。 “这————” 仙后求助的望向边上的清虚上仙,一时竟然没有一个反击。 “仙后,容小小上前禀明。” “准!”简单的一个字表明仙后也别无他法,但是却深深的忧虑。 苏小小路过陌华神君边上之时微微的停留片刻,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冷笑,很快的便恢复,时间短的陌华神君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隐约感觉她的不友善,可看八妹的眼神好像认识,便摇摇头没上心。 苏小小在仙后跟前使用隔音术,只见仙后和清虚上仙不住的点头,却听不见她们在说些什么。 ———— 魔界之内,君亓桑、白擎苍和夕妍全力以赴的和妖王搏战,也战的昏天黑地,到处漂浮着熔岩灰,难受,压抑,血腥的气味到处都是,弥漫在空中。斗的难分难解。 妖王虚虚实实的变幻各种摸样,一个虚幻的晃影,变幻成白擎苍的摸样,正在挥舞着手中的法器,神舞的夕妍愣了一瞬间,妖王乘机击破神舞刮出的狂风,反攻向白擎苍的破云扇,两股飓风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像是天崩地裂。 ———— “不好!”天将大叫一声。 声音大的连仙界瑶池都抖上一抖,天边冒出浓烈如蘑菇云般的黑色飓风,从魔界的上空不断的上升,像要延生到天的顶端。 “仙后,你们有什么办法,快快就就魔界吧!在这样下去——就没时间了。”狐八妹焦急的望着高高在上的仙后,祈求道。 陌华神君一把拉过焦急的狐八妹,对着仙后道上句:“仙后,这魔界的安危顷刻便会覆灭,不用在思虑下去了吧!” 仙后缓缓的走下后位,微笑着对陌华神君行了礼:“神君说的极是。”转身下令道:“摆阵,度修为催动龙魂之晶。”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狐八妹一眼。 狐八妹吓住顾不上许多,她只有快,要尽快救出师傅,七哥他们都被困在魔界,生死不明。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是觉着揪心,压抑的她喘不过气,不过她顾不上这些。 众仙接到仙后的命令,摆出一个凤翔一气阵,仙后自己也加入其中。 陌华神君对着狐八妹点了下头,一掌击中狐八妹的百会穴、后顶穴、风府穴、哑门穴、完骨穴、风池穴、天柱穴。依次打通,众仙一起融会贯通,源源不断的修为法力通过陌华神君输入狐八妹体内。 狐八妹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强大的法力让她瞬间血脉暴涨,血液急流,快要撑破她的血管,全都逆流,冲上脑门,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紧紧的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急切的想要将强大的法力修为溶进自己的小小的身体。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妖王毁掉她最亲、最爱之人,决不能,她没有什么大爱的精神,不是神,只想要自己爱的人好好的活着,决不能让自己闯出的祸带走一个个她身边对她后的人,最重要的人。 心里默默的念叨:老天,你也带走了枫若寒,不要在把师傅、七哥和夕妍姐姐从我身边带走,不能。妖王如若他们有任何三长两短,我就算灰飞烟灭也会和你拼到底。 ———— 魔界、 夕妍被妖王虚实在一招击破一个缺口,胸前挨了妖王重重的一击,蓝色的身影撞击到岩石上,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吐出的血喷到被熔岩烧的滚烫的岩石上,发出“嗤嗤”的响声,冒出一缕青烟。 “夕妍——”半空中的白擎苍担忧的望向她,夕妍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个笑容,给他一个安心的信号,别分心。 君亓桑早也杀红了眼,浑然也是精疲力竭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竭尽全力的和妖王搏斗。 天诛刀刃上的层层法力都变化成红火色的光芒,滚烫的如流露出来的熔岩岩浆,灼灼不可直视。 妖王掀起一层层火红色的熔岩浆,化作一股火红色的冰凌向君亓桑击去,君亓桑不断的躲闪着妖王激来的火红熔岩浆,天诛不断的在空中挥舞,速度之快。一道道光芒抵挡妖王的攻击,结界里面的都看不真切。 浓烈的熔岩浆像一个喷泉,从底壳破裂之处冲上半空,化成一股股巨大的火红色的冰凌,有着势不可挡的趋势,袭击君亓桑和白擎苍,白擎苍的破云扇是近身法器,不能硬和熔岩浆并发的冰凌硬拼,只好形成一个半圆形的保护罩,把自己和受伤的夕妍圈在其中。 君亓桑丝毫不敢停下手中挥舞的天诛,劈在冰凌上发出咔嚓的刺耳声响,你火红熔岩浆冰凌击的粉碎,一小块掉在他白色玄衣腰带处,烫出一个小小的窟窿。 一朵紫色,带着血红的,美丽的妖艳的梧桐花从腰间滑落,打着转飘然而下。 君亓桑短暂的忘记挥舞手中的天诛,忘记去阻挡那源源不断的火红色熔岩浆化作的冰凌,那朵紫色、血红的梧桐花上像有着狐八妹的笑脸,正对着他甜甜的一笑。 下意识的到过身姿,急速的追那朵紫红的梧桐花,感觉到指尖快要碰到妖娆的花瓣,疲惫的双眼映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便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刚踏出瑶池的狐八妹,隔着重重乌云结界,看着那急速跌落的熟悉身影,那高大的身影,安全的体魄,如一叶飘落的梧桐叶,轻飘飘的落下。 狐八妹心里一紧,有了整个仙界齐心度来的法力修为,隔着千里遥望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见到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一阵揪心的疼痛,她也顾不得许多。一晃身形也到千里之外的魔界。 一招从天而降,急急的拍出一掌,掌心贯穿全力拍向那乌云厚重,妖王设下的结界,天地间发出“啪”的一声,像硬生生的的将天同地分开一般,一阵强大的法波延至天边。 也震开了将要靠近君亓桑的妖王,愣是把妖王震开几尺之外,重重的摔到地上。 “师傅!师傅——” 狐八妹急急忙忙的往君亓桑身边奔去。 没注意身后摇晃着身子站起身的妖王,卷起一股强大的熔岩浆,化作火红的冰凌向狐八妹袭来。 “八妹小心!” 白擎苍的音刚落,那火红的熔岩浆化作的冰凌便袭到狐八妹的脑后,白擎苍为那粉红色的娇小身影紧紧的捏了一把汗,紧张的闭上眼睛。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只见那火红的冰凌停止在半空之中,和狐八妹的脑门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狐八妹一个淡然的转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发出凌厉的光芒,那半空中的火红色的冰凌如破碎的玻璃一般,跌落一地,拼出一地的火花。 强大的气场和法力把妖王震退几步,所有人也是一惊,不明白这么短的时日,她如何变的如此强大,有着毁天灭地的法力,妖王也是心惊胆战得看她一眼,转身想逃。 狐八妹粉红色的嘴唇轻启:“妖王,哪里逃,今儿便是你的死期。”化作一阵如桃花瓣的掌风,旋转着身体直击妖王。 正文 六十七章:蛮荒 带着唯美的粉色花朵,快的令人看不清她的身形,只见妖王被重重的一击,啪嗒的撞击到岩石上,撞飞了几根岩石柱,撞碎了的岩石如散开的花朵,四处飘落。 妖王被搓,所有人开心,不在是刚才的惊梀和害怕。狐八妹正慢慢的靠近妖王,眼里全是恨意,脑海里全是枫若寒灰飞烟灭的场景,是那关心的眼神,那温暖如暖阳的笑容。 就是自己的任性,才导致妖王破塔而出,枫若寒也化作尘埃回归天地,害死胡家村的全体村民,鬼界被全部吞噬,所有的种种全都涌上心头。 只觉得血气上涌,手心一转,手中的乾坤仿佛能懂得她的想法,冒着火红的光芒直接妖王而去。 “八妹,救我!” 紧要的关头,一声熟悉的声音在狐八妹耳旁响起,牵引她的心。 狐八妹急速的收回乾坤,一转头、躺在地上的受伤的君亓桑不见了踪影,在转头,妖王也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抹身影挟持着一个白色玄衣之人往魔界的禁地飞去。 狐八妹顾不得多想,飞身急速的追了上去,只见那人穿过一个亮的刺眼的光圈,进了去。 “妖王,放下我师父。”狐八妹紧跟着进入了耀眼的光圈。那光圈在他们进入后迅速的合拢,消失在这火红的天际间。 君亓桑只觉得喉头一热,身体恢复了一点点知觉。用力的睁开眼睛,见到狐八妹紧紧的追随妖王进入魔界蛮荒。 “不要,八妹!” “不要进去。”君亓桑喉咙一腥,吐出一口血,被妖王一击受了严重的内伤,提不起气来,声音微弱的自己都听不真切。眼睁睁的看着狐八妹跟着进入蛮荒,那地方——他不敢想象,进入便在不能出来,等着化作尘土回归天地间。 君亓桑抬头只望见漫天的熔岩灰,妖王进入蛮荒,天空厚重的乌云也随之不见。只有漫天飞舞的熔岩灰和地上流淌的火红的熔岩浆。如此瘦小的身躯,怎么背负得动蛮荒的戾气。终是无力在保护她,眼睛滴落一滴泪水。 “八妹……”他用力想自己站起来,却迷迷糊糊又昏了过去。 ———— 狐八妹一步一个脚印跋涉在沙漠中,进入这个光圈后,就没有真气防护,不能飞行,想倒回去,才发现那光圈早就消失的无踪迹。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茫茫无边的沙漠望不到尽头,没有妖王的影子,更是看不见师傅。 手中的乾坤时不时的发出“嗡嗡”的声响。 “别怕,我会找到师傅的,我们会出去的。”狐八妹抚摸着手中的光圈,安慰着,也是在给自己安慰。 一个人在沙漠中不停的走着,抬头却是看不见往常日日能见的一抹阳光,只有灰蒙蒙的天空,这里连根草都没有,别说动物和人,仙,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心中一抹恐慌。 “喂!有没有活的啊!” “妖、魔、鬼、怪有活的出声。”狐八妹两只手悟在嘴边,对着四面八方大声喊。 可她进来后便仿佛没了一切法力,声音也是飘散不开,只能在不远地方回荡,茫茫天际的沙漠仿佛就她一人,没了任何的生物, 狐八妹登上一个已经风化得千疮百孔的土墩高处。对着天际而立着,俯瞰着整个沙漠。立在鸣沙山高处,看着远处蜿蜒的沙漠形成山丘,一个连接一个,没有边际。 “师傅!你在哪儿。”却听不见一点点回音。只有风偶尔刮着沙的“沙沙”声,一泻千里,再不回来。 漫天黄沙,乌蒙蒙的天空,连月色都没有,太阳也不见。一点生气都没有,整个世界如此的寂静,仿佛就是天地灭亡。狐八妹脸色也黯淡了许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狐八妹喊累了。曾现大字一样的躺在这无边的沙漠中,目光呆泄的望着这灰蒙蒙的天空。 狐八妹的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氤氲血色,鼻端似乎能闻到丝丝腥甜。漫天沙沙声再次得得回响在耳边。狐八妹忍不住站起来,眼睛空茫地看着下方…… “什么也没有!”眼底难掩饰的失望。 突然,“呼呼”的狂风卷着厚重的黄沙滚滚而来,铺天盖地全是一片黄沙之色。 “噢!天啊!”狐八妹飞快的站立起身,眼睛睁的老大。 “还不快跑,这戾气碰到一点就会让你疼不欲生。” 一个奇怪的声响从狐八妹的后方响起,来不及打量,只好跟着他一起在沙漠中,踩着深深浅浅的脚印狂奔。 跌倒在爬起,在跑、在跌倒,最终精疲力竭,的倒在沙漠里,那一阵狂风也不见了飘忽不见。 “没力气了,跑不动了。”狐八妹软趴趴的瘫倒在黄沙里,大口大口的喘气。这学道行以来不曾这样跑过,都是捏个决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不然可以驾云而且,这消耗体力的逃跑是她长这么大的第一次。 “累吧!我们就会每隔三个时辰不停的跑,要么被累死,要么被戾气化为这茫茫的尘土。” 狐八妹偏过头,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穿着黑色长袍之人,看着个头该是个男子,整个身形都被黑色的袍子包裹着,就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包裹的像个粽子。 “喂!你是谁啊,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好奇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别管我是谁,我们现在都出不去了,等着每隔三个时辰一次的戾气吧!” 戾气这个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想不起来。 “三个时辰就要来一次,那我们不是要无穷无尽的来回逃跑。” 黑袍怪人没有回答,漆黑的眼睛望着雾蒙蒙的天空。 狐八妹傻傻的问道:“这是哪里。” 黑色长袍望了她一眼,眼睛里尽是好笑:“这里是魔界的蛮荒,天地间犯了大错的不可饶恕的,不管是妖,是神,还是什么 ,一切法力高强的,无法毁灭的。他们却无法将他们处死,只能丢到这魔界的蛮荒来,让这戾气化为尘土。” “蛮荒、戾气。”狐八妹难怪觉得这么熟悉,原来她听过师傅说过。 “对了,我师傅呢!”惊讶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想这里除了我和你,在没别人了。”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妖王把我师傅抓进来的。”狐八妹猛的跳起身,拉开和黑袍的距离,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会就是妖——王吧!” 黑袍看了下她,惊讶这女孩的命格,也会遭到天地的嫌弃,抛到这蛮荒来。 “你真的是——”狐八妹的惊讶不亚于那张蒙在黑袍下的脸。 狐八妹猛的扑上去,和黑袍扭住一团,扭打起来。 “你还我师傅!”妖王可以吞噬一切来增强法力,她师傅不会也着了他的毒手吧! 小小的拳头如雨点般的快,一下下的打在黑袍的身上。 “还我师傅,你说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使不出法力,小小的拳头犹如给黑袍挠痒痒。 黑袍一个旋身,压在狐八妹上面,抓住她不停挥舞的拳头:“我是妖王没错,但是没抓你师傅,我是有这个想法,不过那日被你打伤,要不是你伤了我在先,这些个废物能将我定住,丢到这蛮荒之地来,说到底还是你自己蠢。” 说完一耳光打在狐八妹的小脸上,顿时白皙的小脸布满五个手指印。 狐八妹一提劲,抽回手掌,戳中他的软肋,顺着山丘翻滚下去,两人扭住一圈往下滚着,狐八妹人小,自然要灵活一些,翻身骑在黑袍上面,飞快的扯下他包裹脸的黑色面巾,一张及其俊美的脸露了出来,狐八妹却没心情欣赏,疯狂的对着他扇着耳光。 “都怪你,怪你作恶多端,杀了这么多人,杀死无辜的胡家村村民,杀死枫若寒,灭了鬼节,你就该万劫不复。”每一巴掌都发泄狐八妹这段时间被放出妖王心里压抑的情绪。 她的劲道虽然不大,可手速够快,妖王也被她打的满眼是星星。猛的一推她,翻了个身,扯着狐八妹的头发:“死丫头,你疯了,放出我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至于死的那些我不管他们是好人坏人,我只要恢复法力,我被拿该死的轩辕龙帝关押在阴暗的鬼塔里这么多年,差不多耗光我所有的法力,让我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摸样,我怨谁,天下没有我容身之地,都想着怎么消灭我,我当然要尽快吞噬所有能让我恢复法力的东西,哪管是好人坏人,只要能恢复法力就行。” “啪”的一巴掌拍的狐八妹毫无还手之力:“本来只要吞噬你便可以恢复我的法力,那知道你命大,几次三番就是不行,我才逼不得已吞噬这么多恶心的东西,你以为我就那么想吞噬他们骂?” 妖王疯狂的扯着狐八妹的头发,狂扇耳光,整个小脸被他打的又红又肿。花苞头被他狠狠的撤掉,狐八妹只觉着头皮都快要被他扯掉了。 慌乱中狐八妹对着他的头部猛力一撞,两个的额头都撞出鲜血来,妖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沾染到一点狐八妹的血,这血想魔界的熔岩一样滚烫,让他的额头烫出一个窟窿来,冒着黑烟。 狐八妹使劲全力的爬起身,揪住妖王的衣襟:“你到底把我师傅弄哪儿了。” 只见妖王眼睛直直的看着狐八妹的身后,眼神空洞像没有聚焦一样“哈哈哈哈!这时候还在关心这个,你先看看你身后吧!” 正文 六十八章:戾气 黑色的戾气卷成一个龙卷风,卷起层层的黄沙,直奔狐八妹的背后袭击而来,速度快的眨眼就到跟前。 狐八妹傻愣愣的看着就要到跟前的戾气,那黑色的戾气卷起黄沙滚滚,还带着闪着白色如闪电般的光芒,皎洁在一起,发出嗤嗤如触电碰撞之音。 “还不跑,愣着干嘛!” 被她压在身下的妖王不知何时逃离可i,远远的对着还在发愣的狐八妹大叫。 周围的世界凝固住了,狐八妹飞快的的爬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逃跑。丝毫不敢停下,她还未知晓这戾气会带来怎样无法忍受的疼痛,焦急地等着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听的颤抖。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感觉,就是逃,不停的逃。 耳边刮过戾气嗤嗤的声音,每隔三个时辰便不停的奔跑,仿佛就停不下来,这戾气向是知晓他们奔跑的方向,无论到哪里都无法躲避,一直追着他们,有种不死不休。 狐八妹软趴趴的跪倒在黄沙滚滚的沙子里,双手深深的插进沙里,呼吸急促,心跳快的要跳出来:“不行了,在这么跑下去,不被戾气化成尘土,我就要被累的化作尘土了。” “在跑不动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个空间连空气都是这么稀薄,张着嘴贪婪的喘着气。 “在不跑了,就让我死在这里吧!”狐八妹脸上一副困倦的样子,连扯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那张嘴还张的大大的,不停的喘气。 妖王也大口喘着气瘫软的躺在黄沙里,冷冷的看狐八妹一眼,偏过头:“活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什么叫我自作自受,还不是你四处杀戮。” “我那只不过是想恢复法力而已,被那轩辕龙帝关在塔里,日日与黑暗作伴,享尽一切的孤独寂寞,你以为有人一出生就愿意当坏人吗?你以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仙就是善良的吗?那只不过都是表面的,那个不是为了自己的。”妖王没好气的丢一个大白眼。 “你就是好人吗?你吞噬这么多无辜的生灵,你会有什么好下场。”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狐八妹真想在上去揪着他的头发在狠狠的给他几巴掌。 “我从未曾说过我是好人,但是我不虚伪,我在说一遍吞噬这些生灵我只为了恢复法力,不要那人见人愁的鬼样,难不成你喜欢见到那个低着哈达子的妖王——”说着一扯眼眶,扮个鬼脸,作状要流出口水的样子。 狐八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是没有罗刹塔里那个绿汪汪的眼睛,低着长长的让人反胃的口水让人看了反感,不过不知道他这张俊脸是他自己的还是吞噬了别人的变化成别人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睛也不是常人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像填满整个眼眶,像没有眼白,他的眼睛经常充血而且混浊,有时像死人般的停滞不动。 “不用这样看着我,知道在你想什么,这张皮相当然是本尊的,只不过几千年不曾用了,都怪那轩辕老二!”眼底没有眼白的眼珠全是仇恨。手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 狐八妹对着他咆哮:“他只不过是把你关在塔里而已,可你呢!杀死这么多无辜之人,还有——还有枫若寒。”一想到枫若寒临死的那个眼神,心里就特别的内疚。就算这茫茫的蛮荒只有她和妖王的存在,也丝毫不减她的恨意。 “哈哈哈!那些被吞噬的我是吞噬了,你说无辜那便无辜,可你说的那个什么枫若寒,是我杀的吗?”妖王好笑的抬起头看着气愤的小脸,不辩解反而反问道。好像他杀死这么多无辜的生灵丝毫不内疚。 “这——” 狐八妹顿时语塞,的确!枫若寒是为了救自己,死在白擎宇手上。 “总之也是因你而起,这笔账我当然要算在你的头上。”边喘着气,边气呼呼的指着妖王。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不死不休的打下去了。” 狐八妹瞪着眼睛,不说一句话,眼神犀利的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那我今天跟你拼了,反正都都出不去了,与其要不停的逃避戾气,不如先杀了你。” 狐八妹强支撑着爬起身,手臂无力又倒了下去,不停的逃,躲避戾气。这没有日夜的蛮荒,都不知晓多久狐八妹未曾合过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眼的疲惫。累的骨头都散架了,脚底像火烧一样,累得都站不住了…那还有力气和妖王拼命,在这样下去,没有被戾气折磨死就先累死了。 “哈哈哈!就你这样,还是省省吧!”妖王嘲笑的望着乌蒙蒙的天,没有眼白的瞳孔深沉的可怕:“这没有黑白昼夜的循环,只有无穷无尽的逃命。”说着抓起身旁的一把黄沙,顺着指缝一点点的漏出。 “这里就算你是天神,法力无边也使不出,在这里就是等死,等着化成一堆尘埃。就算我们都力气每隔三个时辰不停的逃跑,躲避戾气的袭击,那我们也挨不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也是这一把尘埃,哼!”仿佛幽魂一样,不带一点希望。 ”永远的留在这个混沌的空间,留在这蛮荒之中,得意了那些所谓的正义的神仙,啊!哈哈哈哈--” 一个月后。 三道六界除掉了妖王,一切回归到祥和,四海升平一片喜悦。 没了狐八妹似乎没人在乎,这日子还是一样过,该修道修道,该念佛念佛。连胡家村都在一夜间,全活了过来,三生庙的香火更加旺。像从未曾经历过狐八妹和妖王,世间从未曾有过他们。 蛮荒之中。 漫漫天际的黄沙,形成一个个高高低低的山丘,四海八荒的大罗神仙,幽魂魔王在这里化作尘土。回归天地。 戾气一次比一次强劲,一次比一次形成的旋风多,从一个——到现在的一眼望过去全是一个个袭击而来的戾气化作的旋风,卷起满天飞舞的黄沙滚滚,本就乌蒙蒙的天际更加浑浊,像还未被盘古开天辟地一样,整个苍穹都是一片混沌。 狐八妹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整个身子一半都深陷在黄沙中,嘴唇干裂的起一层一层的死皮,在跑不动了,疲惫的身体深深的陷进黄沙里,疲倦从四脚钻到肉皮里、骨髓里。像一摊泥脸朝下埋在黄沙中,哪还有力量站起来。连动下嘴角都是一种极其费劲的事情。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衣袍在黄沙中露出半个衣角,看样子比狐八妹好不到哪儿去,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连抬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漫漫无边的黄沙,他们不知道来来回回的跑了多久,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停的跑。现在连动动嘴皮的力气都没有了,狐八妹心里明白,她是不可能在出去了,可这为什么要坚持一直跑,一直躲避着戾气,她自己也未曾明白,只为了听别人说,碰了戾气会生不如死,跑到这精疲力竭,在无法与戾气抗争了,这算一种求生的本能吗? “师傅——八妹真的不能在见到你了吗?” “你会偶尔想起八妹吗?” “呵呵呵、时间会忘记一切的吧!” “那棵花开不败的梧桐树还是繁花似锦吗?” “师傅!你记得要帮八妹照顾童童————” 黄沙覆盖在狐八妹的小脸上,那天真带着光彩的小脸覆盖的一点颜色也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疲惫。 “省省吧!别在絮叨了。”妖王支撑着想从黄沙中爬起来,惊秫着后边那一排排数不清的戾气,看着数量,他们将会无处可躲了。无奈的从新跌回黄沙中。 狐八妹觉得满眼,满耳,满脸,都是黄沙,连呼吸都是黄沙。 “无处可逃那就不逃吧!” 妖王无力的扯扯嘴角,想逃也没法逃,戾气也到跟前。 “啊!” “啊——”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响在整个蛮荒中,撕心裂肺,如若有人听见这回荡在三界之外的声音,这样的惨叫声,竭尽力气的尖叫,那一定掉一地的鸡皮。 像抽丝剥茧一般的疼,每条神经,每个细胞,连头发都全是疼痛。好像晕过去,晕过去就不在疼了。 她紧闭着嘴,眼中充满了泪水,那痛苦的神情,使人看了心里好难过。但是,她仍忍受万般疼痛,吃力的想挪动着那双无力的腿,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可是,那双软弱无力的腿支持不了多久,刚爬起又跌到了。 每个三个时辰一次戾气袭击,和着疼的心都麻木的娇小身子,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狐八妹心里祈祷:老天爷别在折磨我了,让我快些化为尘土吧!在忍受不住这样的疼苦了。为何要我承受这样的疼苦,比驱邪剑穿过身体,还疼——。 “师傅!八妹好想你。”一滴泪水顺着眼角落入黄沙中。惊起细微的尘埃。 妖王抬抬眼皮,不屑的歧视的扯了子嘴角,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她师傅:“你师傅是、是不会想你的,他们早就忘记你了。” “你胡说!我师傅才不会忘记八妹的。”狐八妹有气无力的回击,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相信师傅是对她最好的人,是不会忘记她的。 “哼!如果没忘记你,为何不来救你,当年他可是从这儿逃出去的。”妖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残忍的说中狐八妹心里最不愿想的事情。 “不会的!不是的,他怎么会知道怎么逃出去。”狐八妹心慌的找个理由,不可能,师傅一定不知道如何进入蛮荒,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一定是。 “别在欺骗自己了,雪羽仙中了戾气,不也是他带回去,还续命多年的吗?”冷冷的声音像是刺穿狐八妹的身体,落到她心里去,什么理由都是空白。 正文 六十九章:谁也不许伤害我最重要之人 “你骗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蛮荒!”狐八妹嘶哑的声音对着妖王咆哮,抓起一把黄沙扬手撒了出去,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有必要骗你吗?是我在骗你还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在自欺欺人!”妖王不屑的冷笑一声。 “我才不会信你这沾满血腥的妖魔,我师傅一定不知晓八妹在这里,一定!”声音都在颤抖,明显没有底气,拼命的大喊只想告诉自己师傅他不知晓八妹在这里,不知晓八妹受到这戾气,别说是常人连神都无法忍受的疼痛。 “是吗?不信你为什么声音都在颤抖。” “我没有——”狐八妹几乎是竭尽全力在咆哮,想压住她心里的害怕。 “那你就别害怕,别颤抖、有本事从这里逃出去问个明白。”妖王瞪大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珠,不知道是他呃及其疼痛找个发泄的出口,脸开始扭曲。 “我没有害怕,没有颤抖——”狐八妹几乎是在跟自己说,完全顾不得妖王。 “我才不要中你的计,我能逃出去,那你也就出去了,整个三道六界、四海八荒又要血雨腥风,不得安宁。”布满血丝的双眼,血红的瞪着妖王,识破他的鬼计。 妖王对天长啸一声:“你以为你能出去吗?别以为你有整个仙界度过来的法力就能出去,这蛮荒就算有天大的法力也是使不上的,除非外界有人肯进来换你出去,否则你想都别想——。” 在这蛮荒中狐八妹真的是很累,在这里没有黑夜没有白昼,只有无穷无尽的逃跑,躲避戾气,防着妖王。没有休息过片刻。如今这副皮囊也被戾气所伤,肉体上每一处都是疼痛,她真想、真想早些化作尘土,回归这茫茫的天际。 可心里有些不甘,不舍。忧郁的紧紧闭上眼睛 ,满脑子确是那个能让她感觉安全的身影,那个在窗前似笑非笑看着她对着梧桐树喃喃自语的修长身影。 “哈哈哈!你是过不了这个劫,情劫————哈哈哈。”妖王放肆的笑声,嘲笑着狐八妹。 “关你何事!” “天地间不会有人会容忍你这种违背伦常的爱恋,他们是不会容忍的,哈哈哈!”他像发现了狐八妹极大的秘密,长开双臂对着天大叫,不会容忍一直回荡在沙漠中,回荡在这三界之外。 “你这种丑行,会下无间地狱,永不超生!比我还凄惨。” “不会的,我们出不去,他们不会知道的,永生永世都不会知道。”狐八妹几乎带着哭腔。 “会的,等本尊从这里出去,便是这些人的死期——”说着慢吞吞的的爬到狐八妹跟前,恐怖的黑眼珠不带聚焦:“我会将你的秘密公布天下,让你不会这样白白死在这蛮荒中,呵呵呵哈哈哈!” 狐八妹飞快的甩出一巴掌,拼尽全力扇了出去。妖王像是知晓她的目的,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甩开。 “想打我,现在都使不出法力,你凭什么。” 慢慢的支撑站起身,踩在狐八妹的脸上,用力的像黄沙中踩下去:“都怪你,不是你伤了本尊,本尊会到这里受尽全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吗?本尊早就将各界吞噬干净,从此天地间都没有那些假惺惺的所谓正气,这浩瀚的天地只有本尊,本尊法力无边——” “都是你这该死的长不大的死丫头,伤了本尊,让这些假惺惺的神仙有机可乘,都是你——” 狐八妹被他踩的整个头部都深深的陷入黄沙,不能呼吸,嘴巴鼻子全是黄沙,她感觉快要死了:师傅,永别了,世人不会知晓这个秘密的,它会随着八妹一起化作尘埃,在这三界之外。 狐八妹一点没有反抗,一心求死倒是激怒了妖王:“你以为你死了,化作尘埃,这秘密就会随之消失吗?不会的,本尊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等本尊出去将会大白于天下,让你那心心念念的师傅无颜在这三道六界间,我会让他颜面无存,在吞噬掉他——,啊!哈哈哈哈!” 妖王肆无忌惮的折磨还有一丝气息的狐八妹,在精神的边缘打击她,让她崩溃。 世间什么她都不曾留念,除了他。要他身败名裂,要他无颜面活与三道六界,还要吞噬他,不行!绝不行,没人可以伤害她心里最重要之人,除非她死。 “啊——” 一声长长的,竭尽全力,的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发出一阵强烈的声波,硬生生的把妖王震开,震飞几尺开外,深深的陷入黄沙之中。 花苞头早就不成样子,长长的、黑如墨水的发丝在空中不断的飞舞,在不是平和,带着迷人微笑的小脸,一脸的怒气,满眼通红的怒视这深陷在黄沙中的妖王,有着挡我者死,漂浮在半空中。乾坤在头顶不停的飞旋着,乏出火红的光芒,法力在乾坤圈上来回旋转,源源不断。 许久,妖王从黄沙中费劲的爬出来,露出一双没有眼白的双眼,惊讶的看着盾在半空中的狐八妹,那乾坤上源源不断的法力更是让他惊讶。 “法力,这里能使出法力。”没有眼白的瞳孔直勾勾的盯着乾坤圈。 “妖王,受死吧!我绝不能让你伤害我最重要的人,绝不——,连一条头发你都别想。”乾坤圈像通晓她所想,嗖的一声,划过白色的光芒,直击妖王。 妖王狼狈的左右躲闪,他万万想不通在这蛮荒如何能使出法力,他为何不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在茫茫黄沙中来回躲避,摔的狼狈不堪。 “我叫你伤害我最重要之人,这天地间谁 不许伤害我最重要之人,除非我死。”字字珠玑,坚定不移。 半空中的狐八妹像疯了一般,如墨的发丝在空中狂舞,每一根发丝都充满怒气,像要穿过妖王的身体。跟着妖王,让他无处可躲。 “你们这是违背伦常的,别说世人无法接受,那天宫也不会放过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深深的插进狐八妹的心里,血流不止。 “啊——”凄然的叫声,发出万丈金色光芒,一种久违的、脸上发出如彩虹般绚丽的光彩,那种清脆悦耳,如梦如幻的银铃声再次响起,却竟仿佛有近千万种音调,包含了人世间一切乐器之声,甚至许多从未听闻过,无比悦耳动听,却是包含了太多,人耳所完全不能承受的苦楚与悲戚。 这种声音在罗刹塔,妖王要吞噬她时响起过,妖王后怕的望着半空中漂浮的狐八妹,往后挪着。 那从狐八妹额头间发出的金色光芒,像能照亮整个蛮荒,照亮每个黑暗的角落。妖王如一片小小的叶子,被金色的光圈吸了进去,连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光芒过后,狐八妹软做一团棉花,从半空中甩了下来,瘫倒在无边的黄沙中,乾坤如一块没有灵气的废铁跌落在她的身旁。在没有力气理会和躲避,闪着嗤嗤的声响的戾气,也到跟前,只能睁着瞳孔忍受这戾气一遍遍的从身体上肆意的越过,连叫喊的声音都无力发出,眼角滑过一滴血红色的泪珠。 疼的她早已麻木,叫喊不出,也没力气在叫喊了。 突然,乌蒙蒙的天空上。却见滚滚惊涛,扑天狂风大作,海天之间仿佛裂了一道口子,犹如被斧子劈开一般,露出一线天光,乌蒙蒙的天空都被照亮。 狂风大作,雷闪电鸣,口子仿佛被人不断扭曲拉扯,逐渐变大。霎时间一道巨大银光流泻而出,倾照在漫漫黄沙上,如水如月华。一个银白身影迎风而立,衣袂飘飘,从天而降飞下,顺着银光流下,落在狐八妹跟前。 就见来人微微一笑,融化了天地,连蛮荒万物似乎瞬间都充满了盎然生机。 狐八妹却疼的如一具失了魂魄的躯体,瞳孔放大,眼神木讷的盯着一个地方,任凭狂风大作也无心理会。 ”八妹!我来接你了……”双臂慢慢张开,抱起瘫软在黄沙中的狐八妹。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狐八妹惊讶的微张嘴,血红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陌华神君。 无数昼夜,无数的思念。化作简单的一句——八妹,我来接你了…… 昔日的天真无邪的笑脸,可爱的花苞头,不见了踪影,散落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美丽如天际的亘古恒心,最闪亮耀眼的眼睛布满血丝,流出血色的泪滴,像落到他的心里,心疼不也。 满脸的疲惫,可以看出她这月余所受的折磨,这疼的抽搐的娇小身体,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他的心都拧做一团,揪在一起。 不知道从何时,她走进他的心里,或许是在海边,吃掉她的海鱼的时候,一或许是在她叫他神仙的时候,更或许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 那个窝在陌生人怀里就可以酣睡的狐八妹,头上乱如鸟窝,插着根鱼骨头的邋遢摸样,还在在玄白色的长袍上留下一个调皮的手印,或许就是拿时候就走进他的心里,虽然他看不清她的命格,也知晓自己接近她会有更加大的劫难,可他就是忍不住的来了。 正文 七十章:重返三界 曾经红润如苹果的小脸,如今苍白的可怕,原本一双明亮黑色的眸子,此时布满血丝眼神涣散,更多的是不知所云的惊惧,干裂的唇被她咬得发白,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一样。 “八妹,别怕我会让你离开这里。” 心疼从心底的最深处发出来,紧紧的搂着她,生怕她也会变成这漏过指缝的黄沙。 看到她这样,他心里难过的要死,当时自己要是不赞同众仙的提议,催动她身体里的龙魂之晶,那她便不会被引诱来这蛮荒之地,也不会变成这副将要死掉一半的模样。 为何当时不自私一点,定要留她在三十九重天外天,不带她下来一切不就好,可自己就是见不得她那委屈的模样,见不得那双明亮的双眸请求的眼神,这终究是宠她还是害了她。 可是,他是这四海八荒唯一的受各界膜拜的上神,他怎么可以有情愫,怎么能对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有了情愫,他对自己说他不可能会有情,也给不起她。便向顺应天命,由着她,便是今日这般模样。 ———— 是他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上神便无所不能,即便有什么危险,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都可以化解。不曾想这远远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眼睁睁的看着她踏入这蛮荒之地,却毫无办法帮她,他终于慌了,不惜动用法力对付仙界的顽固,强逼着那帮顽固不化告诉他蛮荒的入口,这个完全脱离他掌控的人间地狱。他知晓进来别别想在出去,这里的戾气会让任何神,仙都生不如死,使不出半点法力,情急之下,不惜毁掉自己上神的尊贵身份,和修为,独闯蛮荒。 那帮老顽固断然不会让狐八妹这么轻易的出去,他明白仙界是在害怕,害怕狐八妹今时今日的修为,就算整个仙界合理,也不是她的对手,在加上龙魂之晶的力量,更是无人可敌,可狐八妹这么单纯,怎么会与仙界和四海八荒为敌,真是多虑了。 他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错以为仙界就代表一切的正义,没想到在、也有这么自私的一面,就为了害怕狐八妹几日的法力,害怕她可以颠覆整个三道六界,错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她,就算开始看穿了这一切,预知到这个结果还是让她去,却没想到这天地间也有他修为法力到不了的地方,看着她进入蛮荒,自己却找不到入口的时候,又是着急,有是后悔。 “八妹,你怪我,恨我吧!是我太自负,总以为这世间只有我不想保护的,没有我保护不了的。” 狐八妹不语,疲惫的眼睑眨了眨,滴下血红的泪珠,仿佛在说:“不怪你,这是命。” “什么是命,是谁写下的命——” 陌华神君轻柔的为她擦去眼角的血泪,比上一次滴落在他手心的泪还烫,滚烫的他几乎不能碰触。烫的擦去的一瞬间像触电一样的让他反弹开来,却不能动作过激,不能让八妹察觉,缩了缩手接着替她擦拭。 “八妹你记住,都说这命运的轮盘是天意,可我如今却觉得不然,这命运自己去把握,别拽在别人手上,答应我好吗?” 狐八妹缓缓的眨了眨眼,算是回答。她没有力气在回答他,她真的好累,全身每一处都好疼,她只想快点结束,在化作尘土前还能见到他,虽然见到的不是日夜思念的那人,可她还是很欣慰,至少是人神敬仰的上神,能在死前在见到他一面,也是极大的满足。 陌华神君好看的桃花眼对着她温柔的一笑,有宠溺,有心疼——万千的言语化作一抹微笑,化作一个甜美温柔的吻,轻轻的印在额头,难舍难分。 狐八妹只觉得脸上湿湿的一片冰冷,分不清是他吻的口水还是泪水。 强忍着疼痛,扯出一个笑容。 看了一眼正在慢慢缩小的光圈,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浪费,陌华神君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戾气形成的旋风,带着嗤嗤的闪电席卷而来,盘腿而坐在沙堆上,扶起狐八妹勉强支撑她坐在自己的对面,双手合十,形成一股掌风,拍在大椎穴、陶道穴、身柱穴、神道穴、至阳穴、脊中穴上,把自己一半的修为渡给了她,助她逃离蛮荒。 狐八妹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减少了许多,不在是每个细胞都是疼痛,眼神也不在是涣散,慢慢的开始聚焦。 缓缓的转过头,看着陌华神君源源不断度过来的修为,明白了这一切。 见她转过头,陌华神君对她露出个迷人的笑容:“放心吧!你就能出去了。” 说完只见白色的光芒往前一推,狐八妹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往光圈飞去。 看着那一抹桃色的笑容,狐八妹无阻的摇头,声音嘶哑的喊道:“不——不” 陌华神君望着狐八妹,轻叹道:“自己保重,我会想办法回去的,你先行一步,如果三道六界谁为难你,就到我那三十九重天外天等着我,切记——” 狐八妹努力的对着他伸出双手,摇着头,张嘴喊着:“不要,不要!”却嘶哑的发不出声响。手也什么也抓不住。身体直直的往光圈飞去。 脑子只觉得失去意识,处在混沌之中,又好像在漫漫黄沙当中,微微的令人窒息,蛮荒仿佛只是一个只存在传说的空间,不在三道六界当中,在一缓神,也回到三界当中。 从新见到天上那一抹阳光,狐八妹觉得格外的刺眼,赶忙伸手捂住眼睛。仿佛有些不适应这环境和空气,这硬邦邦的地面让她有些站立不稳,腿脚发软。 赶忙扶住边上的一颗杨柳树,人声鼎沸,淼淼燃起的檀香飘散在空中,香客不断。 原来她落在了胡家村三生石旁,这里还是没出事之前一样热闹,一样的香火鼎盛,许愿树上绑蔓、满红色的绸子。狐八妹痴痴的望着这棵绑满红色绸子的树发呆,紫红色的花瓣,带着血红的眼颜色,红的像人的血液,朵朵喇叭形的花飘散在空中,荡出一个个美丽的弧度,打着圈旋转的漂落。像一朵朵漂浮在半空中的小伞。 “梧桐花——” 狐八妹伸手接过一朵,微眯着双眼,久违的微笑填满小脸,像见着最爱之物,轻轻的放在鼻尖前深吸了一口气,味道如此的熟悉。 “姑娘知晓此物,这棵许愿树可灵了,和着三生石一样,一夜间便在这儿,而且这上面的花开不败,繁花似锦,是天上瑶池的神树。”旁边摆摊抽签的,干巴巴的、有着白胡子的、老头跟狐八妹滔滔不绝的解说。 “是吗?” “是的,不信你看这上面满满的都是许愿带,都是虔诚之人抛上去的,越高愿望越能实现。” 狐八妹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傻傻的对着这棵梧桐树笑着。 “姑娘见你这么虔诚的对着许愿树,还知晓它的名字,算是有缘,这条红绸就送给你吧!”抽签的老头双手奉上一天红色的绸带。 狐八妹对着他望了一眼,眼神写满了真诚,便顺手接过红绸,问了句:“你有什么愿望。” “小老儿都这边年纪了,无亲无戚,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只想这每日的香客多一下,香火以旺盛,小老儿这儿生意自然就好,生活自然也就不愁,可以颐养天年,这便知足了。”干巴巴的小老头捋了下白花花的胡子,想着就一脸的满足。 狐八妹走到他摊前,拿起砚台上的羽毛笔,写下两个字,允了。反手一抛,毫不费劲的抛到梧桐树的最顶端,看叶没看一眼。对着白胡子老头一笑:“你的愿望会实现的。”一转身,飘上了云头。 留下白胡子老头惊讶的愣在原地,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枚鸡蛋,单手挡在额头上,眯着眼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条飘扬在最顶端的红绸,纳闷她如何做到看也未曾看一眼,只是反手一抛便到嘴顶端了,还随着风飞扬。 待反应过来,惊叫道:“神仙显灵了。” 四周皆是一片叩首,叩拜之声此起彼伏。 狐八妹坐着云头之上,看着芸芸众生不断的对着她的云头叩拜,没有开心也没有难过,心一片木然,愣愣的看着那颗不断花开又不断飘落,还是繁花似锦的梧桐树,它为何在这里。 是师傅将它移到这里的吗?他为何要将它移到此处,他不喜欢八妹了吗?心里满是疑问。想马上找到答案。 一提气,驾了朵云往幻剑阁方向飞去。 一路走走停停,一时快,一时慢,想快点找到师傅问个明白,又害怕他说出不喜欢狐八妹的话语。心里全是忐忑不安。 这天地之间,浩瀚无边,她竟然没地可去,没有容身之处,就算陌华神君拼尽一身修为,才救她出蛮荒。 可她的心比在蛮荒还不孤独,不知道何去何从。静静的又飘回了胡家村上空,呆呆的望着那颗随风起舞的梧桐树,看着一朵朵花开花落,心里如此的苍凉。 突然,从天宫瑶池传来阵阵的狂雷声,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片片白云被挂的四分五裂,连她坐着的云朵都晃了几下。 “破云扇、是七哥——” 正文 七十一章:琉璃盏灯芯 满天白云被破云扇,扇的四分五裂,随处飘散、就像柳絮被风刮在空中。连凡界都刮起一阵狂风。 “啊!怎么回事。” “怎么会突然这么大风。” 还在对着狐八妹云头不断叩拜的的信众惊恐的四处张望,张望突然刮起的狂风来源。更是祈求神灵的庇佑,不停的叩头。 一树的梧桐花被狂风刮的四处漂落,狐八妹赶紧使一个决,形成一个透明的光圈,像一个球型的,把梧桐树罩在当中,任凭狂风肆虐,丝毫伤不到紫红色的花朵。 不断磕头的信众望着金光闪闪的光圈,保护着梧桐树,更加深信不疑这是一颗神树,转头对着梧桐树叩头膜拜。 狐八妹在云头笑了下,驾云急速像瑶池飞去。 瑶池之上,白擎苍手持破云扇,屹立当空,一脸的的怒气,火红轻纱随风狂舞,脸上的妖媚之态早也不见踪影,一双漂亮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像要燃烧整个仙界。 万年不改的五色水被破云扇扇的刮起巨浪,彩色的波光粼粼的五色水拧成一股水柱,有着淹没瑶池之势。巨大的桃林也被狂风刮的疯狂摇曳,层层花瓣不断漂落,像极了花仙子在空中洒下的花瓣雨。 一边的仙帝仙后稳坐在帝后的位置上,清虚上仙率领天兵天将和白擎苍对立,漂浮在半空中。 清虚上仙手中雪白色的浮沉一甩:“白大王,你这是为那般,那狐八妹充其量并不是你青丘真正的八公主,只不过是个区区凡人,还是个煞星,你何必为她强出头。” 白擎苍冷冷一笑,眼底全是歧视之色:“区区凡人,你们妄为上仙,受尽世人的供奉,却一个妖王都斗不过,利用一个小女孩,你们算哪门子上仙。” 他心里全为八妹不值,那日魔界夕妍受伤,他未曾来得及阻止八妹进入蛮荒,他也是后悔不已,只当是八妹误闯蛮荒,心里未八妹上线难过。不曾想陌华神君到青丘找他,说八妹是被这帮假仁假义的上仙诱骗进去,他未曾想到这一层,本以为八妹是误闯了蛮荒,不是陌华神君来青丘找他,让他借出琉璃盏的灯芯,打开蛮荒的通道,送他进蛮荒救出八妹,他还不知晓。 这帮假仁假义的上仙是如此卑劣,带着虚伪的面具,人神敬仰,却是仅仅害怕一个小女孩的法力远远超出三界,吸收仙界众仙和龙魂之晶的力量,害怕她强大,仅仅就是这个……害怕,便把无辜的八妹骗进蛮荒,承受天地间连神都无法承受的痛苦。他不能让八妹无端端这样承受一切,他也做不到知晓了还能装作一切没发生过。就算这样是与三界为敌,他也无怨无悔、只想为八妹讨回公道。 滔天的怒气化作熊熊烈火,燃烧着、不能熄灭,破云扇卷起的狂风,让他红色的纱衣翩翩飞舞在空中,长长如墨的发丝在空中狂乱肆虐,美丽勾魂的双眼烧的通红,像要燃烧整个瑶池,化作灰烬、来宣泄狐八妹被他们利用完,在骗进蛮荒化作尘埃的怒气。 破云扇挂起的层层狂风,吹的云层挡住阳光,挡住狐八妹的视线,心里着急七哥为何会发这么大的怒火,甘愿与天界为敌。 伸手甩出一道光芒,拨开层层被吹散的云雾,远远的瞧见白擎苍衣袂飘飘,发冠掉、黑发如墨,的在狂风中飞舞,与天界的天兵天将对屹,杀气弥漫当空,破云扇在手掌上不停的旋转,挂起层层叠叠的狂风。 法力源源不绝的从身体里发出,泛出一道红色的光芒。 “既然仙界无法给我一个交代,那便杀多少是多少。”白擎苍手掌的破云扇翻转,一个强烈、款风带着不能触碰的杀气席卷对面的天兵天将,有着挡我者死,气势如虹。 “七哥,住手……”狐八妹拨开眼前的云雾,便见杀红眼的白擎苍,使出的破云扇招招杀机,毫不留情。 狐八妹着急的在空中抓了一把,捏过天边的七彩霞光,随手一抛:“七哥别在徒增杀戮了。” 那片七彩的霞光化作一道闪着耀眼光芒的屏障,硬生生的的将正在全力斗法的,杀红眼眸的白擎苍和天兵天将隔了开来。 那竭尽全力使出法力的法器碰撞在七彩的霞光屏障上,纵有天大的法力也像掉进软软的棉花里,丝毫起不了作用。齐刷刷的盯着这突如其来的七彩霞光屏障,四处张望轻而易举阻止杀戮之人是何方神圣,各自都在猜测。 瑶池内仙帝仙后惊讶的从帝后位上站立起身,眼前的七彩屏障连他们这样一界之主都不能做到,竟然将正在厮杀的双方隔了开来,好生厉害,七彩的光芒如灿金流虹,在空中千变万化。 狐八妹轻飘飘的一闪身落在白擎苍跟前,看着他杀红的瞳孔,那迷人的勾魂的双眼全是杀气,红色的纱衣随风飞舞,发冠破碎,一头如墨的青丝在空中狂舞,眉头紧锁,像和天界有着深仇大恨。 “七哥、八妹回来了。” 狐八妹踩着云朵,飘到白擎苍跟前,伸手抚平他紧紧蹙紧的眉头,美丽妖娆的脸庞依然如昨日,只是没了妖娆之态,全是不可饶恕的怒气,杀红的瞳孔看着狐八妹,眼底全是温柔。 “八妹、真的是你吗?”不敢相信的呢喃!像在问自己。 “嗯!是我,七哥我回来了,我从蛮荒回来了。” “你没死……” “没死,你面前的还是以前的狐八妹,还活的好好的。”狐八妹拉过他纤长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温暖的体温告诉他她还活着。 “太好了,八妹你终于回来了。”狂风中飞舞的红色纱衣慢慢的垂下,破云扇收回掌心,美丽妖娆的脸庞全是发自内心的狂喜、惊讶。 他终于做到了,陌华神君没有说大话,真的把八妹从蛮荒救出来了。 那日,他来青丘找他拿琉璃盏的灯芯,怕白擎苍不愿意,要知道琉璃盏没了灯芯,就如同一盏普通的照明灯,没了绝世的法力的法器就是一块废铁,毫无用处。 世间也只有这琉璃盏的灯芯可以点燃一切火焰,避开魔界的熔岩,那个温度高的融化一切的熔岩浆,打开蛮荒的结界,才能进入蛮荒。 可是那历来就是惩罚各界的法力高强之人、神,进去了,出来谈何容易。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还记得那日,他来青丘找他,说要去蛮荒救出狐八妹,白擎苍一脸的不可思议,要知晓蛮荒可不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之地,哪怕他是这四海八荒唯一的上神,进去那地方法力也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要知道这琉璃盏没了灯芯,就如同一盏普通的油灯,除了照明别无它用,这可是上古遗传下来的至宝,陌华神君又岂是不知晓这个道理。 “白大王放心,本上神既然敢开口问你借这上古至宝,自然是有把握的,哪怕……哪怕本神尊会化为尘埃,也在所不惜——”看着他那习惯微眯着的桃花眼,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白擎苍不语,美丽妖娆的脸庞划过一丝微笑,他懂……一切都懂,因为他和他的心思想的一样的,只是比起陌华神君,甘愿拿自己从蛮荒换回八妹,他更加佩服,默默的点头,拿出琉璃盏的灯芯。 淡然道:“神君莫要为难自己,都能全身而退,出了蛮荒自然最好……如若不然,八妹只怕出来也会内心不安的。” 陌华神君高贵的点了下头,收好灯芯转身而去。 对比起陌华神君用自己交换狐八妹出蛮荒,白擎苍觉得自己很是羞愧,难以忍下仙界这种仅仅担心狐八妹的法力超出三界之外,是一个巨大的危险就想铲除的做法很是不满。 才有今日这一幕。 “七哥别在杀戮了,我们回青丘吧!”狐八妹柔声劝阻。 白擎苍杀红的瞳孔无限放大,恨恨的盯着七彩霞光屏障对面的天兵天将,和那些委以须臾的上仙,眼中全是厌恶之色。 “只怕现在是我肯放下,他们也未必会放过我。” 狐八妹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天兵天将不下天罗地网,后面电闪雷鸣,场面很是壮观。 狐八妹自嘲的一笑,这么壮观的场面只为了对付白擎苍一人,那时妖王四处杀戮,这些天兵天将去了哪儿了,这天罗地网这么就不见踪影呢! 她的一转身,吓住了七彩霞光屏障后的各路上仙,仙帝仙后也惊讶的跌回帝后位上。 愣是没弄明白,她是如何逃出蛮荒的,还好好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她那自嘲的一笑,让他们吓得丢掉半条命,自嘲的一笑,笑掉了他们的三魂七魄、有些站立不稳。 这七彩的霞光屏障也是她随手捏出来的,她如今的法力不是远远超出三界之外,跺跺脚三界都会震动,这样的法力他们如何能不害怕,何况他们设计将她骗进蛮荒。 看她那自嘲的眼神他们心里更是惶恐不安。 正文 七十二章:一力承担 隔着七彩霞光屏障,狐八妹那自我嘲笑的表情落入每一个天神眼中,变成一种不屑的笑容,紧紧的揪住每个人紧张的神经。 就像指甲抓心般的紧迫感,娇小的身影本该消失在三界之外,却忽然的出现在内心有愧的、平日高高在上的上仙面前,这可能是他们从未有过的惊吓,本就被白擎苍搅的一团乱的仙界瑶池此刻更是无形的压抑。天兵天将和各路上仙丝毫不敢怠慢,紧握手中的法器,目光忐忑紧张的望着七彩霞光后面一脸无辜、又带着自嘲的笑容的娇小粉红少女,显得更是高贵,依旧闪亮如恒星的瞳孔,还是那样纯真、幼稚,像一块明净无瑕的白玉。 明亮的眼眸像水晶那样晶亮、明澈、纯洁。高高在上的上仙在她面前都自残羞愧,做出这等丢脸的事情,心中担心被世人所知,以为她死在三界之外变无人知晓,那知她竟然活生生的站他们面前,怎能不担心、怎能不害怕每个上仙心里像提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精神几乎濒于过度紧张的边缘。 仙帝仙后颤抖的神经瞬间松弛,不及反应的身体如同断弦,失却了所有力气,软软的瘫软在、高高在上的帝后位置上,面上却无半点表情,紧紧的抓住帝位的手柄,试图平息心里的惊恐。 “狐八妹……”清虚上仙惊讶的大喊一声,握紧手中的白色浮尘,一双皱巴巴的眼睛睁的老大。 “她竟然从蛮荒逃出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一向母仪普度众生的仙后都惊梀的瘫软在后位上,不可思议的疑问望向仙帝。 布满天罗地网的天兵天将也是一惊,停了下来,紧紧的盯着狐八妹的一举一动,连举手投足细微的动作都落入他们眼底,紧张的空气弥漫在当空,一阵阵纠结。 狐八妹转过身,拉着白擎苍的手臂,轻声的恳求道:“七哥,别在杀戮了好吗?别与三界为敌。我要你们都好好的,别在为八妹犯下杀戮,种下孽障,好吗?” 天地之大,在蛮荒走一朝,狐八妹彻底明白,对她好的屈指可数,不能在让他们为她涉险,不想在失去任何一个。 她记得陌华送她出蛮荒的眼神,关切、温暖、眼底的全是莫名的情愫,可她欠他的怕是永远也还不上了,她宁愿化作尘埃回归天地,也不想欠下他人,何况是她在乎的人,更不愿意他们在受到伤害,受到劫。 白擎苍收敛一身的杀气,算是应承狐八妹的请求,他只要她平平安安,这上瑶池挑事也就是为她抱不平,她不愿意在杀戮,他没有理由不应承。 抬眼穿过七彩霞光屏障,看向高高在上坐的帝后,却见到的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盯着狐八妹。 狐八妹会意的,温婉一笑,手臂轻轻一抬,一道彩色的光芒收进她的袖口,七彩霞光屏障被她撤去,驱云进入瑶池。 众仙的目光全都跟随在粉色娇小身影上,半点不敢眨眼。 只见她缓缓的走下云头,一身轻松的走到帝后跟前,跪拜下去:“仙帝、仙后你们大人大量,别跟七哥计较了,他也是着急八妹的生死,并无恶意,不是有意造次的。” “这……”仙帝一时语塞,完全猜出来狐八妹的目的。 倒是仙后反应迅速,很快的摆出统领三界的尊严,高贵、母仪三界,普度众生的之态:“这倒是,青丘与仙界本就很深的渊源,停止杀戮让各界安宁,是三界之福。” 转头问向仙帝,给一时语塞的仙帝一个台阶:“仙帝是否认同呢!” “嗯!仙后说的极是,那就……”说着抬手一扬,示意天兵天将退下,撤下天罗地网。 “等一下!” 正在撤退的天兵天将被清虚上仙的这一声等一下,愣在半空中,只见他越过瑶池,直接上前走到帝后座前,低声的在帝后耳边细语,只见帝后不断变化的脸色,和点头。 狐八妹一时没明白清虚这是何意,只好静静的等待—— 而在云端的白擎苍见天兵天将也撤去,他也收敛一身的杀气,有些疲惫的靠着云头,看着瑶池内的狐八妹,脸色挂着久违的笑意,她平安出来,真好。 许久—— 仙帝威严的嗓音响起:“狐八妹,是你放出妖王的吗?” “这——!”没想到仙帝提起这事,不善于说谎的她只好点了点头:“是!” “你知晓你酿成多大的祸端,涂炭多少生灵吗?”清虚一甩浮尘,质问道,却是不敢走下台阶,只能高高的在上质问。 “我……”妖王出塔,涂炭生灵确实是自己的过错。 “你消灭妖王,本可以功过相抵,可——”仙帝的眼光飘向在半空中的白擎苍,继续道:“可青丘的白大王这样不顾这三道六界的规矩,打上天界,这让天界颜面何存。” 清虚上仙在一旁不住的点头附和。 “那——八妹愿意受罚!”狐八妹低垂着头,明白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她愿意一力承担。 许久,才抬起眼坑求道:“只是这是不关七哥的事,让我一人承担可好。” 单纯的她那发现你久经风霜的,历经万千劫难的三人闪过一丝得逞的满意之色。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愿意一力承担,那上仙向你保证,仙帝仙后绝不在追究青丘的责任,只要青丘白大王不在挑事。”清虚上仙一缕浮尘,眼低的得逞的笑意是狐八妹不能体会的。 清虚上仙和仙帝仙后径直的望向白擎苍—— 狐八妹明白,他们是在担心他会阻扰,会意的站立起身,飘身到白擎苍身边。 对着白擎苍撒娇的扯着他的红色纱衣:“七哥,我想吃夕妍姐姐弄的桃花酥……” 白擎苍一脸的宠溺,早没了刚才的杀气,只有无尽的温柔,轻轻的为狐八妹拂去耳边的长发,没有挽个花苞头,长长的头发一丝不乱的垂在脑后,在他眼里还是那么可爱,用尽世间最温柔的声音道:“好,你想吃多少都让夕妍姐姐给你做,可好。” “嗯!七哥你真好,对八妹也真好。”说着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紧紧的搂住白擎苍,脸贴近他的胸膛不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 白擎苍轻声的叹口气,替她委屈,她那倔强的性格,今日眼底却是泪水,他都有些揪心:“傻丫头,青丘是你的家,你是青丘的八公主,忘记了吗?想吃什么都会有的,只要你想……” 轻拍狐八妹的后背,心疼她的倔强,心疼她的善良,心疼她的一切一切。在他眼里她就是坠、落人间的仙女,一尘不染。 “我们现在就回去。” “不,七哥、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让夕妍姐姐给我多做些桃花酥,我可是很馋的。”说完抬起小脸,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倒了回去。 “你——,好,让她做很多,直到你吃腻为止。” 狐八妹不停的点头,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忍不住泪水要流出来。 “只是你还有何重要之事,不同我一同回去。”白擎苍摸摸她如绸缎的头发,有些不解她能有什么要紧之事。 “总之很重要……我,还要上三十九重天看看陌华上神的神殿,他可是救我出蛮荒的,是我的恩人,我去给他打扫一下也是应该的吧!在——在说,他哪儿不准别人上去,你是知晓的——”狐八妹结结巴巴的胡乱编了个理由。 白擎苍想想也是在理,本想说,他可以等她打扫完的,可看狐八妹的眼神似乎不愿意他在等下去,只好不舍的驾云往青丘去。 看着白擎苍远去的背影,狐八妹的眼泪在没忍住,滴落了下来,一滴红色的泪珠划过脸庞:“七哥,永别了。” 摊开手心,红色 泪滴如一颗玛瑙,瞬间凝固,闪着光芒。 是她,让这三界受劫,她应该承受这后果,最后还能见到七哥一面,她也很是高兴,可她最想见还是那个熟习的身影,不知道他会不会为她误闯蛮荒,不能回来而难过。 闪过一道光芒,红色泪滴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扇熟悉的窗前发愣。 “师傅、八妹回来了。” 窗前之人却无法听见,只是抬起头在天空张望。 “师傅、不让你们知晓八妹受罚也是好的,就当八妹死在蛮荒了吧!” 心里有些苦,历经苦难,受过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才出了蛮荒,却还是逃不脱这死的命运,是自己、是自己做的就该承担,怨不得他人。 可惜最终在无法见到师傅最后一面,只能通过法术远远的观望一眼,心里或多或少有些遗憾。 但她没有勇气立刻去见他,还不如就让他以为狐八妹死在蛮荒好了。 收起泪滴,一口气走到诛仙台,走到哪顶天的神柱上,任由硕大的铁链穿过锁骨,愣是表情不变,叫一米叫一声。 在场的上仙都忍不住闭上眼睛,她却表情木讷,没有痛苦一般。 “天雷行刑——” 一声令下,神柱四周雷闪电鸣。 正文 七十三章:受罚 电光火闪,满天轰轰雷鸣。 诛仙台的审判台上站着执行的神将,怒亩自威的大声道:“幻剑阁弟子狐八妹,逆天而为,放出妖王、为三界带来杀戮,死伤无数,百死难辞其咎。与青丘勾结,试图造反,忤逆仙界,天理难容——” 词确凿凿,每个字都铿锵有力,让人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犯下逆天的罪行,狐八妹你可知罪!” 言辞语气之凌厉叫在场人都是心头一震。 狐八妹背脊挺得直直的,毫无惧色的望了下瑶池,所有的神情都落入她眼中,只是她不明白,除了师父,七哥和枫若寒,他们是如何知晓是她把妖王放出罗刹塔的。 真的应了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呵呵——。 狐八妹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她在勉强维持自己的倔强,心里明白,这是命、哪怕她努力想改变终究逃不脱命运的轮盘,死对她来说不是第一次经历。 突然好想扬天长啸,这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处她立身之所。 人间胡家村难容她的煞气,修仙之地幻剑阁,她以为她可以幸福、平安的过下去,却不曾想心丢了,却不敢道明,那违背伦常的爱恋,只能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能让人知晓,连三界之外,蛮荒之地都直能化作尘埃,回归天地。 还有何地是能容下她的,只是辜负了陌华神君救她出蛮荒的苦心,还白白害了他,自己存在这世间就只有害人,她身边之人都没一个有好下场,她生来就是一个怪物。 枫若寒替她而死,连高贵的上神陌华神君也是如此,还有何人是她害不了的。 她害怕,非常害怕,害怕疼爱她的七哥也会,害怕心底最深处的师傅也会,如若真是这样,她还不如早些接受命运的安排,如了他们的意。 横竖都是一个死,不如快点结束,她不想有一日她那见不得光的爱恋曝光在天下,害怕见到溺爱他的师傅不能接受的眼神,这比凌迟更加叫她难以忍受。 “你可伏法!”执行的神将瞪大铜铃般的双目,怒斥狐八妹,她那勉强的笑容是他妹见过的,没有哪一个受九十九道天雷还能笑的出来的,这是对仙界的藐视。 狐八妹抬起头,丝毫没有害怕:“我认罪……妖王是我放出罗刹塔的。” 瑶池内的帝后以及上仙全都笑着点头,一派满意之色,如今的狐八妹积仙界众仙的法力,还有上古龙帝的龙魂之晶,他们着实害怕,她要不愿意伏法,这天地间想要抓住她怕是万难。 只怕她咳嗽一声,这三道六界都要洪水泛滥,跺跺脚、赌要震动,这对他们来说,对三界;来说都是极大的危险,没人愿意冒险。也不能让如此的威胁存在世间。 仙帝满意的点点头:“狐八妹、你生为幻剑阁弟子,却违背门规偷放出妖王,有违你师傅对你的教导,让幻剑阁无言面对三道六界,你愧对幻剑阁对你的养育,是为不忠,愧对你师父,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天地难容,如今见你自愿伏法便不予追究幻剑阁的责任,从此你与幻剑阁毫无关系,判你受这九十九道天雷之刑,魂魄拘于定魂珠中永世不得在入轮回,你服是不服。” 此语一出,满堂皆知。诛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死在上面,九十九道天雷,任你有天大的本领也难逃一死,每一道天雷都是积所有戾气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稍弱的,扛不住十道天雷,变回烟消云散,魂魄都不全,法力高强的,能撑到五六十道天雷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天地间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打狐八妹九十九道天雷这么多,想不死都难。 驾云出了仙界的白擎苍频频回望,行云也是慢吞吞的,等着那个粉色身影追上来,却是迟迟不见。心里一阵慌,像要窒息,感觉有些不好,拨开云雾远观瑶池,只见瑶池形成一个球形的透明壁罩,将瑶池包围在里面,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唤出破云扇跌跌撞撞的直奔瑶池,一路上差点摔下云头。 ———— 幻剑阁内,君亓桑看着突然变黑的天空,空气有些闷,让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怎么了——”苏小小递上一杯茶,询问发生了何事。 君亓桑却没有伸手去接,冷冷的憋了她一眼道:“没我的永许,谁让你进来这个小院的。” “我——我只是觉着你都多日不吃不喝了,给你送一杯茶而已,我这也是代替八妹在照顾你,何必——何必拒之千里。”说着委屈的憋着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君亓桑叹了口气,并未理她,抬头看着那被搬走后留下光秃秃的院落的小院,没有那在树下浇水的身影,没有在树下唱曲,偶尔念叨两句诗词的粉色身影,这世间是如此的寂寞。 不知道她可会疼的大喊,可会喊:师傅,八妹好疼! 那蛮荒的戾气他是知晓的,雪羽仙仅仅是碰到一点,便是痛不欲生,而她整个掉进蛮荒之中,这是他一直不敢想象的事,那痛苦他是知晓的,那娇小的身体如何能承受。 君亓桑面无表情,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周围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三十多个日日夜夜,他不曾合过眼,一闭上眼睛便是疼的扭曲的小脸在眼前,一睁开眼,全是可爱的小脸巧笑灵兮的在眼前,可蛮荒他也法进去。 闭上眼睛,紧紧的皱着眉,心间划过疼痛。 有些不敢相信,不敢面对,那个宛若精灵的、对任何不公都不抱怨的她会就这样没了,他宁愿相信她还活着,还活在一个空间,只是超出三界之外。 之所以把梧桐树移到三生庙旁,供世人的香火,朝拜、他只想给她积点福,让她能早日轮回,下辈子别在这么苦命。 ———— “你可还有何遗言——” 清虚上仙雪白的浮尘一甩,自松了一口气,总算能除去这三界最大的威胁。 狐八妹笑着仰望着天,遗言、她还有何遗言,她的遗言世人不能知晓:“没、没有——” 高高的诛仙台上,狐八妹被五花大绑的邦在诛仙柱上,灿若星辰的眼眸没有一点害怕,平静如深潭的潭水,让人看不穿。 白擎苍踉踉跄跄的赶到瑶池外,被一道屏障隔着,双目乏泪,御风似的向瑶池屏罩处飞了过去。不能让八妹死,绝对不能。 只能看见狐八妹被邦在诛仙柱上,行刑的天将对着她宣判罪行。 “不——不能,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八妹,我青丘跟你们势不两立。” 白擎苍手中的破云扇发疯一样的对着屏障乱劈,天与地都在剧烈震荡着,白擎苍久攻瑶池屏障不得入都快要急疯掉了。 “八妹,你不能、不能就这认命,这样被他们折磨死……” 任凭白擎苍手持破云扇屹立当空,对着屏障砍红了眼还是纹丝不动。双眼之中燃烧起烈火般熊熊炽热的杀意,长发在狂风中飘摇乱舞。体内真气仿佛被点燃一般,顺着他的经络延绵而出,化成滔滔不绝的力量从破云扇身上逸出。 天空中到处是各种波光散射,风吼雷鸣,矛戈如雨,杀气怒舞。 狐八妹在诛仙柱上看见白擎苍疯狂的在劈屏障,她心里一阵难受,不愿意让他看见,他还是倒回来了。 一道道天雷劈下去,狐八妹早已是奄奄一息,在蛮荒戾气所伤,还未复原,这又是九十九道天雷,魂魄也散了十分之一。疼得几度昏死过去,又再次被用法力强制唤醒。 好痛,可不可以直接让她死?不要再这样受折磨?这离开幻剑阁以来,她这小小的身体承受了多少疼痛,早也是千疮百孔,现在被天雷劈的、虚弱的半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快点死……快点结束吧!”心里一遍遍的喊,请求着结束这痛苦。 周围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血腥气味,可是血里又有一股香气,像是梧桐花的味道,让她眼神有些迷离。 白擎苍疯狂的劈这屏障,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肉中:“八妹——不要,不要——” 狐八妹依旧面色平静,感觉也不在是那么疼痛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着一朵被天雷劈焦了的梧桐花。 “砌下梧桐叶正齐,花繁雨后压枝低。报道不须鸦鸟乱,他家自有凤凰栖。”烧焦的花朵化作灰烬飘然而下。 一道金光在狐八妹的身周,闪烁着光芒,滚滚天雷一道道的劈下,却是感觉不到她半点痛苦,和要生命消逝的迹象。 瑶池内一片惊恐,众仙面面相许。一时竟忘记数着多少道天雷。群仙一片哄然,清虚上仙一干等人都傻掉了。 天雷对她竟然没有半点伤害力,他们的内心更加惊恐。 九十九道天雷过后,天空放晴,绑住狐八妹的铁链都被天雷劈断,滑落下来。 狐八妹慢慢的走下诛仙台,一步步的往瑶池内去—— 众仙紧张的眼神跟随她的步伐,时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正文 七十四章:诛仙台 仙界人人自危,手握法器步步后退。 只见她眉间印记金光闪烁,发出金色光芒,周身金光闪闪,梵音四起,身上的的伤口瞬间愈合,只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疤痕。 “你——你想、怎样。” 清虚上仙一甩浮尘,故作镇定的定了下身形,背脊一挺,强压心里的惊恐。 狐八妹不语,亦如清澈透明的黑瞳紧紧的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表情都印在她的脑海,是惊恐、害怕、担心……更多的是疑惑。 众仙望向狐八妹,除了面色苍白,她身上的伤口全都不治而愈,愈合的速度惊人,就算是积仙界的法力,也不可能躲过九十九道天雷不死的,太可怕、全都惶恐不安。 她身上究竟是什么让九十九道天雷亦不能伤及性命,可那娇小的身体明明也是千疮百孔,就算结了伤疤,也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如此惨状,让人都不忍心看下去,她竟然伤口全愈合,如此大难都不死。 白擎苍看见狐八妹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趴在屏障上又哭又笑,哭狐八妹的命运总是这么坎坷,笑狐八妹总算化险为夷,未伤及她的性命,只是那粉色的衣裙被天雷烧焦,露出让人害怕的疤痕,竟然身上没一处完整的皮肤,让他很是心疼。 天大地大,何苦要为难一个娇弱的小女孩,为她心疼,为她不公…… 狐八妹毫无杂质的眼神看了一眼清虚上仙,没理会,径直的越过忐忑的、手持兵刃的天兵天将,站在瑶池的中央,双眼睁的大大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帝后。 “狐——狐八妹,你这是为那般——”仙帝以往的威严少了许多,那九十九道天雷,连他都未必经受的住,这个小小的狐八妹竟然没事,那龙魂之晶加上群仙的法力,就这边厉害,让人不敢在小觑。 “狐八妹伏法了,受了九十九道天雷了,请问狐八妹的罪可以抵消了吗?”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不带一丝情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仙帝皱眉想了片刻,的确,狐八妹受了九十九道天雷轰顶,任何罪都可以消免,可是她如今的法力别说超出自己这个掌握三界的仙帝,只怕这三界联合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不可小视的。九十九道天雷亦不死,这一切都太出乎他预料了,若是再上刑,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不反抗倒好,真要反抗只怕没人可以拦的住她。没必要拿自己的威严冒险。但是狐八妹,也的确再留不得…… “狐八妹犯下逆天的罪行,这小小的九十九道天雷自然绵长不了你的罪过——”仙后像是明白仙帝的想法,提前开口道,愣是把九十九道天雷说成小小的刑法。 “对!这九十九道天雷只是小小的惩罚,是帝后仁慈,没伤及你性命,自然不能抵罪……”清虚上仙乘机补充道。 狐八妹轻弹了身上烧焦的衣裙,一碰就化为灰烬,不能在碰,在碰一下她就要裸着在众人面前了,使个小小的法术将瑶池后的桃花串成一个衣裙,为自己遮羞,待她弄好才缓缓道:“那要如何才能抵消狐八妹的罪行呢!” “只有——只有你死,魂飞魄散,这三界方可太平了。” 清虚上仙此言一出,全都睁大双眼紧紧盯着狐八妹脸色的变化,手持法器半点不敢怠慢,生怕她有何异动。 许久,狐八妹才抬起眼睑,长长的睫毛微翘,眼神从未有过的犀利,看的清虚上仙心里发毛,活了上千年,他竟然害怕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面子有些挂不住,咽了口唾沫。 “难道——你还想与三界为敌吗?这样不只是你一个人,青丘也会被你连累,那个教导你师傅君亓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纵然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不能无时无刻的保护的了他们,难道你想看到这样……” 清虚上仙的说着这样的话,心里一阵不安,双眼紧紧的盯着狐八妹的眼睛,只见她眼底的无奈,说的越是大胆。 “你也经害死了望月城的少城主枫若寒,还有四海八荒唯一的人神敬仰的上神陌华神君,连青丘你也要在连累吗?还有那个君亓桑,如果你反抗,他便是教导无妨,被天界追捕,后果你可以想象——” “对狐八妹,你想在连累他们吗?”仙后乘机接过。 在屏障之上的白擎苍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他这时倒是不担心,九十九道天雷,这么大的刑法,狐八妹都没事,看来龙魂之晶也和她融为一体,只是尚不明白,这龙魂之晶能经受的住九十九道天雷轰顶,不死不灭,还有其他未知的法力吗?那天界便不能耐她何了吧! 不管怎样,只要八妹安好,他便安好…… “是吗?那你们打算如何处死我——”死她都不知晓经历过几次,早就没有畏惧了。 既然都不希望她活,那便如了他们的意,死了便是,只是那九十九道天雷竟然没将她轰死,是让他们失望了吧!抬起手臂看着满目疮痍的伤疤,一点都不疼。 是龙魂之晶的力量,还是这群上仙的法力融汇在她的体内,目光审视着全场,全场鸦雀无声,安静的跌根针都能听见,还是集合了妖王的力量,吸收了三界的精髓,让她就算天地间最残酷的酷刑九十九道天雷也不死。 开始觉着那天雷打在身上,难忍的疼痛,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就在奄奄一息之时,体内那几股乱窜的暖流汇集成一股,在体内游走,只觉得顿时没了疼痛,身上的伤口一快速的愈合,只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难看至极。 众仙面面相觑,努力搜索什么酷刑能让她立刻从这天际消失,在送进蛮荒,你是不可能的,魔界蛮荒百年才开启一次,上一次都是掐好时辰诱导她进去,在要等蛮荒的光口开启,要在百年之后,这个不行。 “仙帝——臣有一法……” 头上长了个独角的奇怪摸样的大梵天上前,绕过狐八妹步入帝后跟前,指着诛仙台…… 众仙已然领会,跳下诛仙台,那便是万劫不复,任你是何仙身,不死不灭都会被万年戾气化作灰烬,别说是魂魄了,什么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惩罚犯下极大错误不可饶恕的仙人,诛下诛仙台,除去仙籍,可她不是仙,他们想让她跳下这诛仙台。 着实有些可笑,放出妖王生灵涂炭,是她不对,为何就是不能绕过她。 也罢——诛仙台就诛仙台吧!对她来说和九十九道天雷又有何区别呢,目的不也是让她灰飞烟灭吗? 算算这也是第六次要接近死的边缘了,前五次都没死掉,不知是她命大还是改受的苦难没有受完,这诛仙台是她终结的地方吗? 传说中狐狸有九尾,每一条尾巴都是一条命,可她不是真正的狐狸,她只是个凡人,不过是跟了疼爱自己七哥,他是狐狸,自己就改成了狐八妹,最终也不是狐狸啊! 怎么就有这么多条命呢!呵呵——老天,你还真会折磨人,让她死也不能。不过这是她最后的容忍,甘愿为了不想连累的人而死,她自己心里也是清楚明白,这些所谓的仙界只不过是害怕她如今的法力而已,这些本都不是她要的。 抬头,微笑着对上屏障上的白擎苍的眼,他一脸的释然,只见他动动嘴型听不见音:“八妹,你还好吗?” “七哥,我没事——” 烁亮无比的眼眸却蒙上一层哀伤,做出一个口型:“七哥,你回去吧!别在这儿了。” 白擎苍不解八妹是何意,为何受罚了还不放她出瑶池,正欲开口,却见到狐八妹脚步缓慢的往诛仙台边走去。 刚刚平复的心,又是一惊,这诛仙台稍微有点法力之人都清楚,那万年戾气化作的熊熊赤炎,能将一切有形的物体,仙身燃烧成灰烬,连魂魄都不会留下。 “不能——八妹,你不能任由他们摆布,这诛仙台是万万跳不得的。” 着急的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在屏障上,没有使出法力,被屏障狠狠的弹开…… 君亓桑闭着眼站在窗前,心里隐约感觉不安,睁开眼却是什么也没有,只好无奈的对着空荡荡的院落摇头叹气。 狐八妹站立诛仙台上,转过身、对着瑶池内的群仙倒上句:“跳下这诛仙台,前尘错事一干二净,希望你们遵守承若,放过青丘和我师父,我也在无他求——” 仙帝只是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她的请求。 凄美的一笑,脸上的绝决,白擎苍从未见过,亲眼看见她一次次的受尽折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难受的像插进几把刀子。 只见她纵身一跳,翩然而下、粉色的身影跳下这万年灼灼戾气化作的赤炎,桃花瓣做成的衣裙像刚刚开出的妖娆桃花,飘舞在空中,随风而下—— 瑶池内的天将、上仙连眼眸都没敢眨一下,生怕错了什么。 正文 七十五:八妹安好,一起安好! 白擎苍恼火的,疯狂的捶打着瑶池上空的屏障,眼睁睁的看她跳下诛仙台,那下面万年戾气化作的赤火,没有任何仙身能抵挡,哪怕是上古大神也不能,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丫头在吗就这么傻,任由仙界摆布,难道真要灰飞烟灭才甘心吗? “狐八妹……你个大傻瓜!” 眼睛血红,留下两行不知是气愤、还是为狐八妹伤心的泪水。 从见她第一次,本是被白擎宇陷害,暂时使不出法力,为避开他的追杀,躲进那个后来被他们叫做逍遥谷的山谷,在河边找点东西填饱咕咕叫的肚子,却看见小小的身体漂流在河水里,身边围绕一圈河鱼。 在她身边吃了个饱,本打算上岸,眼角瞟了她一眼,就这一眼,从此便挥之不去。 那黑的闪亮如亘古星辰的眼睛,不管相隔多远,只有望向天空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就像在他身边一样,还和逍遥谷之时一样巧笑灵兮,没有半点杂念,是他见过最纯净之人。 经历各种不公,世间难容忍她,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保护她—— “八妹——你不能这样就死了,你还有七哥,七哥的青丘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你这个傻瓜——” “你们这帮自私的,故作清高的上仙,我摆擎苍不会就此罢休的。” 白擎苍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红色的血液顺着指甲缝往外流淌,可这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眼睁睁看着八妹跳下诛仙台,灰飞烟灭的心疼,漂浮在半空,俯视着瑶池里的每一个天神,上仙,眼里充满了恨意,是他们逼死狐八妹的,不可饶恕,决不可以。 从此、青丘与仙界在无关系,只见就是仇人——,一抹脸上的湿润,眼神如雎的看清每一个瑶池之内的神态,一一记下。 也为八妹的不值,报不平。 狐八妹只觉得自己都快被融化了,诛仙台下万年戾气化作火红的赤色火球,燃烧的光线灼人,一碰触摸之处顷刻化作灰烬,皮肤碰到之处化作一缕白烟,一点点的看着自己的手、手臂,脚、腿,一直都腰身,一点点的消失在戾气中。 最后一点理智告诉她,这次她是真的、真的消失在天际间了,连个躯体都不曾留下,是命数——是劫数吗? 她消失了,这三界该太平了吧!在没人会担惊受怕,害怕她的法力过强,害怕她咳嗽一下三界都要发洪水,跺跺脚天地都要抖三抖。 只是师傅,八妹本想出了蛮荒,来见您一面,哪怕死也无憾,可是她见不到了,只灼灼的戾气没有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师傅,永别了,世间在没有狐八妹此人了,你会偶尔想起,那个你在逍遥谷捡回来的小女孩吗?会想起你紧紧蹙着眉头时递上一杯素馨花茶的狐八妹吗?还记得闯祸时都是你在帮她收拾残局,也明白你担心的眼神,第一个、你是第一个对八妹这么好的人,你待八妹如亲人般疼爱、甚至溺爱,可她的内心却有了不该的念头,一个龌龊的念头,怎么可以、你是师傅,怎么能够违背这天下的大不违,违背伦常的爱上你呢!八妹不能让别人知晓这个秘密,如今这个秘密会随着狐八妹的灰飞烟灭消失在茫茫天际间——” 师傅,你永远一不会知道,不会知道八妹有过这么龌龊的念头,在你心里八妹任然是哪个,哭笑由心、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女孩,会在你心里留下一个甜美的身影,一个美好的回忆的,对吧! 狐八妹脸上挂着一个满意的笑,一个会心的笑,笑的比天上的太阳还温暖,比这灼灼戾气还热情,一点点的消失殆尽,没留下一点痕迹。 “哈哈哈……” 九天之上,五彩瑶池内,群仙聚集、一片释然,满眼的笑意。 仙帝仙后坐在高高的帝后位置上,一派如释负重,脸上挂满了笑意,一个三界的威胁这样就消失了,米有一点反抗,是三界之福。 连个站守天门的兵将都是是笑意盈盈,尽管他们并不知晓,何以天界定要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丫头的性命,但能感觉到上仙的惊恐,和害怕、更多的是赌不想让那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活着。 不过他眼里到多了些钦佩之色,当值几百年,从未曾见过那个受罚的上仙面不改色,毫无恐惧的跳下这诛仙台,只有这个小女孩,不但不惊恐,还面带微笑,一点不惧生死。 那灼灼火焰的戾气,能摧毁一切,任凭你法力在高强,都抵不过这万年戾气…… 瑶池内一片欢腾,释然的笑声填满这个九重天,许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这下总算一切都成为过去了,妖王被除之,这三界害怕的力量,狐八妹也消失殆尽,一切都是喜讯,四海一片祥和。 没了威胁,连空气都不在是压抑,呼吸都是你们自然,还带着一丝香甜——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狐八妹,竟然给三界带来如此大的压力,她一死,每个都在欢腾,欢呼……,白擎苍看着眼前瑶池内的众仙,有说不出的难受,这些都是受尽世人朝拜的神仙,虚伪、的面孔,越发看着扭曲,越发为八妹不值。 手掌上的破云扇流露出来的真气,灼灼的发烫,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气,取出琉璃盏,直直的盯住琉璃盏中的灯油,面带一抹邪恶的笑。 琉璃盏是上古留下的神器之一,它的灯芯能避开戾气,燃烧的热量堪比天上的太阳,是用太阳上的玄阳火所炼制,陌华神君才会来青丘找他,要去灯芯去蛮荒救八妹。 世人只知晓琉璃盏可以聚魂,养魄、琉璃盏失去灯芯如同一盏废灯,没有它的功力,便不能在聚集魂魄,重塑肉体胎身,可没人知晓这琉璃盏虽然在没有了灵气,可它的灯油是盘古开天时,天地分开之时的黑色液体幻化的,有着毁灭天地,让天地重归黑暗,这个秘密只有守护琉璃盏之人知晓,世袭单传。 天界之人太过卑鄙,仅仅是为了害怕狐八妹如今的力量,便千方百计的让她从三界消失,这样的天界,也应该一起陪同狐八妹消失在这三界之外,看着这些虚伪的面孔,每一丝笑赌刺激他的神经,增添他的恨意,仇恨如同恶魔吞噬他全部的理智,不断放大这些人丑恶的脸庞,和狐八妹无辜的脸庞,亲昵的叫着“七哥”。 “一切都是你们,既然你们容忍不下一个小小的狐八妹,那便一起毁灭吧!哈哈哈哈——”仰天长笑,笑声比哭还凄厉。 眼神涣散,除了仇恨在无别的,仇恨也吞灭他的心智…… 远远望着粉色桃林,像及了狐八妹粉色的衣裙,一个幻影在粉色的桃林中出现,熟悉的小脸一样笑颜如花,白擎苍满是仇恨的瞳孔温柔的露出一丝笑意:“八妹、我会为你报仇,会让他们全部来陪你的。” “哈哈哈……不仁不义的天界,个个带着假仁假义的面具,却是容忍不下一个小女孩,你们都去为她陪葬吧!” 白擎苍高高举起琉璃盏,印出一道虹光,直射瑶池。眼神通红,如入魔般——周围狂风呼啸,妖娆的脸庞露出诡异的笑容,令人心生胆颤。 群仙正在为狐八妹的灰飞烟灭高兴,被突如其来的虹光照进瑶池,群仙其望半天之上的白擎苍,只见他手举琉璃盏,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周围都是杀气,仇恨让他彻底的迷失了心智,仇视着瑶池内的每个人,眼底填满了恨意。 “白擎苍,你这是要作甚——”仙帝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很是威严。 “哈哈哈……”白擎苍仰天大笑,声音只有仇恨,没有过往的娇媚,如梦幻一般的声音:“作甚——你等高高在上的上仙,竟然也害怕——害怕八妹的龙魂之晶可以颠覆三界,你等高高在上的地位不保,害怕群仙度过去的法力加上龙魂之晶的力量,你们害怕——害怕一个小小的女孩……” 白擎苍藐视这一个个上仙,眼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简直是胡说八道——”清虚上仙一甩白色的浮尘,脸上有些挂不住。 “难道不是吗?既然不怕,为何一次次的陷她入绝境,一次次用计谋逼死她,不就是害怕她如今有着颠覆三界的力量吗?你们白为上仙,却比不上一个凡体肉胎的小女孩!……”白擎苍悲伤的望着诛仙台下的戾气,继续道:“你们这些懦夫,紧紧是害怕而已,就一次次的逼死她,她那么善良,从未曾真心害过那个,你们确容忍不下她,你们表面一派盎然,正义凛然的样子,内心却远远不及她的高贵,你等都是一个个内心肮脏之辈,却拌出一副清高……” 指着瑶池的每一个上仙骂了个遍,骂的瑶池内的上仙面色尴尬,无地自容的样子。 “白擎苍,你还是回你的青丘去吧!好好的留守你的青丘,仙界岂容你一次次的放肆,之前的不计较是仙帝仙后仁慈,不许在造次——”一个天将手持法器,飘到半空,和白擎苍对立,白擎苍力劈不破的结界被琉璃盏的虹光穿透一个缺口,结界也破。 白擎苍一脸的不屑,今日他早也抱着同归于尽想法,八妹安好,一起安好,八妹化作灰烬,他便心如死灰:“造次——,那我今日便造次了。”说着缓缓的翻转琉璃盏,让灯油顺势流出。 正文 七十六:涅槃重生 琉璃盏灯油顺着琉璃边缘缓缓的流淌,黑的犹如虫洞一般,滴落下去,这五彩瑶池便要失去颜色,成为混沌初开时的混浊,在没有祥和的色彩,只有一片黑暗。 这个琉璃盏只有少数上仙知晓,可它是怎样的法力,却是无人知晓,可看白擎苍这决绝的表情,感觉非一般。 “白擎苍,你乃一方之主,切莫轻举妄动,牵连你一方族人……”一直端坐在紫金莲的救苦救难的菩萨,双手合十,面相大慈大悲,一片微微的圣洁白光中,双目紧闭。未见他开口,声音在环绕在瑶池之上。 白擎苍无奈的一笑:“菩萨向来大慈大悲,为何也不帮帮可怜的八妹,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次的断送性命,还能保持这份卑怜之心——” “天意如此,本座也不能改变天意——” “哈哈哈……,去他的天意,这天意是谁定下的,谁就能规定人的生死,还不就是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神仙!”白擎苍恨的咬牙切齿。 “非也、非也,天意是识不破道不破的。”菩萨不断变幻的脸孔让人看不真切,只见她缓缓的睁开慈目,变幻的脸也不断的归位,慈眉善目、清晰可见。 “屁话、什么识不破道不破那都是骗凡夫俗子的,不过是为这帮所谓的上仙找个借口罢了。”难道活活的逼死一个善良的女孩就是天机吗?不过是这帮神仙糊弄人的,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的借口,还说的如此深机,一脸的歧视和不屑。 一直以为菩萨普度众生,不会和这帮委蛇须臾的虚假神仙同流合污,想不到也是如此不堪。 白擎苍的出言不逊,菩萨一点也未曾生气,反倒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指着诛仙台下道:“你切莫急,且看——” 说着千手一挥,诛仙台下浑浊的戾气变的清澈,一切一目了然。 只见空中一片片粉色花瓣带着粉色,紫色的光芒,开始一点点,慢慢的整个诛仙台下都漂浮在空中,一颗金色的、耀的人眼睛都无法睁开的龙魂之晶停在空中,粉色、紫色如花瓣的光芒像龙魂之晶聚拢。 瑶池内安静的连跌落一根针都听的见,睁大双目,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紧紧的盯着诛仙台下那惊奇的一幕。 金色的龙魂之晶发出耀眼的光芒,梵音四起,听见之人心态平静如水,等那花瓣的光芒聚拢,慢慢的形成一个人形,不停的在空中旋转,发出优雅耀眼的光环。 许久,一个体态轻盈、柔美的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曲线健美柔和;容颜鲜明光彩像盛开的桃花般粉嫩的的皮肤,像梧桐花一样美妙绝伦的身姿,随着微风摆动,让人一不开视线。眉头间的金额龙魂印记,添加几许妩媚。 仿佛聚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到处都充满着生机,到处都闪烁着生命之光,连灼灼燃烧的的万年戾气都为之一暗色。 大红的纱裙在微风里尽情摇摆,如妖精般舒展着自己的腰身。红色的彩带在风中抖动着,像成千上万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又好似是一个个活泼可爱的精灵,正在尽情跳舞,活跃极了,妖娆、美丽极了。 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太阳,像被她的美貌靓丽比的娇羞的躲进云朵。 远远望去,光辉聚集的耀眼,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只见她缓缓的舒展腰身,慢慢的睁开紧闭的双眼。明丽耀眼如清澈的清泉,不带一丝杂质; 身材纤细修长恰到好处,修长的双腿如莲藕般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粉黛,却美得令人窒息; 浓密如墨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 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 九天仙女在她面前都要自残羞愧;没有任何的首饰,只有一朵紫红色的梧桐花插入发髻。点亮了绝世美丽的容颜; 她轻轻转身,赤裸的双足轻踏而来,所到之处,留下一串紫红的花朵。 拖着红色如雾一样轻薄的纱裙,隐隐散发出梧桐花香,优雅的避开诛仙台下的万年灼灼戾气,莲步轻移向白擎苍走去…… 瑶池内群仙惊讶的盯着这一幕,没人敢出声,连仙帝都未曾料到跳下诛仙台还能涅槃重生的。 天意——这难道是天意吗?跳下诛仙台竟然能涅槃重生,重塑金身,那金光环绕,形成一道道的光束,挥之不去,这是经过诛仙台下的万年戾气化作的灼灼烈火中重生,这是历劫成为上神印记吗?可那金色的光圈带着紫红的光束,却不是上神的纯金色光芒,有些妖异,让人看着神情有些恍惚。 出气如兰,带着梧桐花香,一刹那穿透人的心肺,直直的透到心的最深处。 面带绝世的笑容,看也未曾看过瑶池里的众仙一眼,像瑶池内的一切不存在,径直的飘身到白擎苍身边,轻启娇媚鲜艳的红唇,一道如天外之音飘然而来:“七哥,我们回青丘可好。” 白擎苍收敛起一身的杀气,快速的把琉璃盏收回,含着眼泪的、通红的双眼露出欣慰的笑容,这突然的变化让他惊讶,不过八妹没灰飞烟灭,反而涅槃重生,从心里觉得高兴:“好,我们回青丘……” “白擎苍,这下是否参透天机——”菩萨大慈大悲之音响起,五彩瑶池内震惊的群仙才从惊讶的表情中醒悟过来。 白擎苍双手合十:“菩萨说的极是,天意让八妹命不该绝,坏人也不会长久的——”说完眼光在瑶池全场扫视了个遍,眼神所到之处,被灼灼目光盯住的神仙都羞伐的低下头。 谁也未曾料到狐八妹如今竟然这般法力无边,连万年戾气的诛仙台也只是让她舍去肉身,涅槃塑造金身,茫茫的天地间还有能让她魂神聚散的法力吗? 如今的她堪比上神有过之无不及了吧!每个神仙心里都在忐忑的猜测,想要在杀死她,任何刑法对她只怕都是枉然,连诛仙台都没办法让她灰飞烟灭,这样的力量可怕——可怕至极。 菩萨摇摇头:“白擎苍,青丘乃上古至今,一直是一方世外桃源,与世无争,本座还望你效仿前人,少生事端,否则……祸延青丘。” 白擎苍不屑的一撇,青丘乃福止之地,有上古神兵法宝,岂是三界随随便便便想惹事的、转身拉过狐八妹的手,柔声道:“走,我们回去。” 望着两个火红的背影,踩着五色祥云驾离瑶池之外,大慈大悲之音再次响起:“天意——参不透、道不明,一切皆是天意。” 时光如梭,转眼即逝,一晃也过半年。 君亓桑参拜进香的人群中,来来去去的香客一个个的从他眼前经过,他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棵花开不败的梧桐树,离开了小院,它依然是这么的繁华,枝繁叶茂,花开似锦。 树上绑满了红色的丝带,写满了一个个愿望。 这是一颗美丽,绝世的梧桐树,开出绝世的花朵,是那么小小的一颗种子,落在她的心田之上,生根,开花,沁出醉人的花香,萦绕着她的美丽人生。 可八妹,这天地间还有你吗?还有你的存在吗?仰望这不断飘落,又不断开出美丽妖娆的紫色花朵,源源不断,伸手接过一朵飘落在空中的花朵,握在手心,紧紧的蹙着眉,闭上眼睛,许久、念个决飘身离去。 狐八妹百般无聊的坐在云头,飘荡到胡家村的上空,痴痴的望着那颗还是花开繁华的梧桐树。思绪飘远…… 天空艳阳高照,而她却像是飘落的梧桐花一样,内心纠结在一块、撕扯着的生命已看不见的花萎,违背了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悸动的脉搏耀着繁星,说不出道不明的情愫,和内心趟出的泪与血的挣扎。再一次沦陷的破碎生…-冷眼对待世事,不经意的情绪里开始夹杂份意。 本想我的温柔只为你搁浅,可你的柔情却与我擦肩,犹豫忐忑的不确定,欲言又止的矜持,你的情绪,依然让我牵动,纠结…-不能面向世人。 这师徒的辈分,让她无法跨越,在青丘的半年,七哥日日欢歌跳舞,排解她心里的落寞,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的那份落寞是怎么样喧闹都无法排解的,因为,哪里没有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偷偷的摸回小院,静静的在一角守候那一盏油灯到天明,这样的偷窥她都觉得是一场罪恶,天地间,三道中,她是一个人神无法容忍之人,不能在出现在师傅的面前,不能在连累他。 那前程过往如同一面铜镜,看到满身罪孽的自己…-错过的年华,开出斑斓的花,轮回了荒芜的春夏,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守候。 正文 七十七章:故地重游 桐花飘落,可这花、花为谁落? 当思念无法超越现实,落花无限,花落无声,可我还是放下思念!心底的一抹身影,就像掐住她神经的线,一扯就疼,任凭在繁华在热闹也挥之不去。 或许,会在她一次次的寻觅中,在一次次轮回中!不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以为她真的灰飞烟灭在蛮荒之中,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间,在没有狐八妹的身影。就这样过了一生一世,一世一生!直至忘记了你,彻底的忘了你…… 风吹动了月光,夜初上浓妆—— 避开青丘灯火通明的篝火夜,狐八妹悄然的爬上云头,拧着一坛桃花酿,背对着红色的月亮而坐,大红的华衣裹身,稥肩裸露,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在云端,三千青丝如墨、如瀑布般布从头顶倾泻而下。 现在别说没人能杀死她,只怕这天地间没任何东西能够伤害的了她了吧! 只要她轻轻的跺跺脚,地都会四分五裂,伸手戳戳天,天也会是一个窟窿,仙界以及三界是在害怕她这样的力量吗?那诛仙神柱的九十九道天雷伤害不了她,诛仙台下的万年戾气对她也是枉然,反倒让她舍去肉身,塑造金身,是那帮神仙也未预料的。 “呵呵……”狐八妹呡了一口桃花酿,有些好笑的笑出声来。天意是何——天意就是让你想生不如意,想死也不能。 如今的她在不是那个娇小玲珑的外表,那一身的煞气被诛仙台相爱灼灼戾气消之殆尽,那可爱玲珑,却伤痕累累的肉身被戾气化成灰烬,她靠着龙魂之晶重生,聚集了仙界的法力,还有妖王吞噬的力量和陌华神君送她出蛮荒时度过来的修为,短短的一年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失去了太多,那些关心她,呵护她的人为她而死。 月色当空,粉红迷人—— 一坛桃花酿被喝的干净,却毫无醉意,垂下眼睑看向地面,篝火正旺,青丘夜夜都是狂欢夜,夜夜都是欢歌笑舞,可她心里却是寂寞。 捏个决,飘然离开。 幻剑阁内,与青丘截然不同,一片漆黑,连外面照明的路灯都未曾点,只有曾经的梧桐小院还有一盏飘摇微弱的灯光。 房间里微弱的灯摇晃了两下,听见童童“呜呜”的声音。 隔着窗户听见熟悉,充满诱惑的声音:“童童乖,别闹了。” 许久——,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声。 静悄悄的落在一个角落,无声无息的站立在窗前,熟悉的气味,熟悉的身影印在窗户上,过往的一幕幕如同倒影,在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纤纤抬素手,如削葱根白般的手指轻抚窗上的身影,那一棱一角还是这般摸样,这般熟悉—— “哈哈,师傅你看小树长高了……” “师傅,小树什么时候开花……” 一张仰慕的小脸总算无忧无虑的缠着君亓桑,那时候多好,八妹觉得多幸福,有师傅在,天塌下也不怕。 “八妹,小心你把小梧桐树给淹死了” “哎呀…。师傅你怎么不早说…”八妹赶忙放下书,抚摸小树苗的叶子轻声道“小树,八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啊!” “哈哈哈哈……”君亓桑爽朗的笑声透过片片的愉悦,眼前这个小女孩是唯一能让他开怀笑得人。 君亓桑站在窗前笑嘻嘻的望着专注在书里一直给小树灌水的八妹,他也会笑,只是很少为人笑,但是对着八妹他总会不经意的露出笑容。 还记得递上一杯素馨花茶,他那赞美的表情,她觉得那是世间最好看的一张脸,从此她总是偷偷的跑去后山采摘素馨花,泡出最清香的茶在他皱眉的时候端到他面前,听他的一声赞美,心里比得到多高深的法力都满足。 可是、师傅,如今相隔咫尺,八妹却不敢站在你面前,放出妖王惹出事端,虽然也是过往,可三界任然耿耿于怀,不能害了你。 她可是三界害怕之人,也牵连七哥,怎么能在牵累你呢! 还有那道不清的爱恋,如若让人知晓,只怕这三界在会起轩然大波,怎么能、怎么能陷你于危险,陷你于人言中,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八妹只能将这份不被世人接受的爱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敢在出现在你的面前,因为她……害怕,害怕一出现在你面前,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在窗前站立了几个时辰,手一直放在窗户,那熟悉的菱角上,舍不得移开,直到天蒙蒙亮,天空发白。 悄然的穿墙而过,走进那间她住了五年的房间,桌上的铜镜,木梳、砚台——还有发黄的宣纸,都是那么的熟悉,宽宽大床上的云被,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这里的每一样都是以前的摸样,只有院里那颗梧桐不见了身影,留下一个大大的坑。 为何独独容不下这一棵梧桐呢! 使个小小的法术,从床底飘出一个木箱——端端正正的飘到她面前,悬在空中。 这是她无数次偷偷的画师傅的杰作,被她当宝贝一样的珍藏。 那时,总是不懂,不懂为何见到雪羽仙看师傅的眼神心里会难受,看他为她素描丹青,会生气,原来小小的她心里早就埋下了情的种子,在不知不觉中,在心上生了根,发了芽…… 狐八妹对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箱子吹了口气,箱子自动的开启,一张张生动的画卷展现在漆黑的房间,围绕在身边,形成一个圆形。 房间漆黑没有光亮,可她却看的真切,一幅幅上面所画的含义…… 这是在后山潭边无意间偷窥到师傅在潭水里洗澡的画面,那时的她羞的面色通红,耳根发烫,如今却是面无表情的,不带一丝情绪,只是心莫名的跳动了一下。 这是师傅站在窗前,一手背在后背,一手拿了一本心法的图,边上一个表情搞笑的小女孩正无奈的,眼巴巴的望着那手中的心法,那是她总记不住心法口诀,记得这句,忘记那句,不知道何时她就通透了,至今她都未曾想明白。 还记得那首曲子: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狐八妹轻声的哼出这首歌。 “可是佛能听的见吗?我如今……如今是人、神、佛都无法容忍的,害怕的怪物,还能实现我饿请求吗?傻瓜……”轻轻的骂了一声自己,心里很是悲悯。 听见“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脚步沉稳的向这个房间而来,狐八妹快速的施法收起箱子,放回原处,飘身上了云头。 在云端上,清晰可见,日夜思念的师傅君亓桑伴着洁白月光,轻轻的推开狐八妹以前住过的房间,嘴里嘀咕着什么,那玄白的月牙衫印出月华,更是出尘。 淡雅的月华如注撒下,熟悉的身影,刚毅冰冷的嘴唇,潇洒飘逸的外表,神秘的夜晚中的他宁静地望着那那扇门,仿佛被定格在神话中的上古大神。 狐八妹脑子里有个冲动,来不及细想,飘然而下,站立在他面前。 顺着空中抓了一把,一把星星点点的光亮飘散开来,四周静了下来,连空气中流动的风在这一刻都被定格,狐八妹莲步轻移到君亓桑跟前,弹走他肩头上的小虫子,一脸的依恋。 多久,多久了,不曾这样看过师傅了,那时的她总是不及她的肩膀高,如今的她身材高挑,可以到他的下颚,可是如今这般摸样,他能否还人的出事当年的狐八妹,那个活波梳着花苞头的狐八妹。 “师傅——你该吧认识八妹了吧!” 心里闪过一丝大胆,靠近君亓桑的怀里,拉过他停在半空中准备关门的手臂,把自己半拥进怀里,他的怀抱还是这么安全,仿佛有他,天塌下也不怕,还是这么令人难以忘却,一股熟悉的梧桐花香传入狐八妹的鼻息。 对着君亓桑的月牙白玄衣勾勾手指,那一朵紫红色的喇叭形花朵从怀里飘出…… 狐八妹愣愣的望着空中飘着的梧桐花,紫红色、光艳新鲜,该是才从树上飘落不久的吧!这紫红是的梧桐花是她用一碗碗心头血浇灌的,每一朵都是不朽的结晶,都是从她心间上开出的花朵,这花朵是为他而开,而他是否明白。 梧桐花像和狐八妹心意想通,竟然在空中来回飘动,飘出动人的曲线—— “还是这么美……你说是吧!师傅——” 说完偏着绝世的容颜问着一动不动的君亓桑,半响,连眼珠都未曾转动一下。 “呵呵呵!忘记了,忘记八妹给你使出了定身法。” ———— “啊!你是谁——”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蔚蓝的清晨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 狐八妹迅速的一转头,只见苏小小惊讶的张大嘴站立在院中央。 狐八妹绝世美丽的瞳孔发出一道道环影光圈,对上苏小小惊讶的双眼,只见她一声不坑,犹如被抽空一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飘身上云头,一起恢复正常,空气中的风也开始流动,飞舞在空中的小昆虫继续挥打着翅膀。 只有君亓桑愣着神看着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关上狐八妹以前住过的房间的房门。 转身正准备离去,却踢到晕倒在地上的苏小小——,他一脸的惊讶,但很快的镇定了,传音叫人进来把苏小小抬了出去,摇头纳闷苏小小什么时候进来小院的,他居然都未曾发现。 正文 七十八章:恋情曝光 君亓桑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 在云头上的狐八妹一切皆落入眼底,闪过一丝丝惆怅,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楚——师傅,多麽想不是他的徒弟,可不是他的徒弟,那他们就不会认识,就不会有五年的朝夕相处,没有他百般的宠溺,让自己觉得不在是世间遗弃之人,她也可以看见希望,过了快乐、幸福的五年美好时光。 风轻轻的从她身旁刮过,拂去她的一丝丝惆怅,带着淡淡的梧桐花香,那抹不去的淡淡花香,随风飘散…… 院中的飘逸身影顿时停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熟悉的、淡淡花香侵入她每一根神经,慌忙的四处张望。 “这是八妹的花香……” 每个一角落都望了个遍,却是连那娇小的影子都未曾有半点。 “呵呵——,她这么可能出的了蛮荒。”自嘲、无奈的摇着头,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就算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众仙度过的修为,和龙魂之晶,可那蛮荒自古就是惩罚法力无边的大神们儿形成的三界之外,她能撑过多久,三日……七日或者七七四十九日,那只会让她更是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快些让她化作尘埃,这样至少还可以不必忍受那锥心的痛,少受一些苦。 这五年的朝夕相对,每日看她无忧无虑的欢笑,总觉得世间没有那么黑暗,可以一扫心里的阴霾,忘记那些令人不齿的过往,可她最终还是没逃脱命运的轮盘,不得善终。 可她终归是他的徒弟,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君亓桑仰天,对着天边的云朵默默的祈祷:“八妹,愿你安好!” 云端上的狐八妹清清楚楚的听见他的叹息和祈祷,身子一斜,差点滑下云头,众仙度过的修为,催动龙魂之晶,也让她法力无边。 出了蛮荒,经历过过诛仙台上的生死劫,跳下诛仙台让肉身灰飞烟灭,涅槃重生,如今的她是紫金色光芒加身,只要她想听,不管在何地,有多远她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不管是多远,只要她想看也都能看见。她不在是哪个躲在人身后、受人保护的狐八妹,她如今动动手指,天地都震上三震…… 可是!却唯独没有勇气出现在他面前,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想见,却不敢见,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害怕连累他,可这放眼三界、四海八荒如今谁敢惹她呢!这天大地大唯一害怕的身影,也是她日夜思念的身影,狐八妹的心都纠结成一团,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却是理不清。 尽管君亓桑只是小声的叹息,可每一字,都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成为挥之不去的声音。是她日思夜想的,充满魔力的声音。 叹息声让她有些心疼,多想冲下云端,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师傅,八妹还没死,还好好的,如今的八妹长大了,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可她不敢——,不敢。 不知不觉中也是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阳光透过淡淡的震气,温柔地洒在万物上,照亮整个天地,可是却照不进狐八妹的心里,她的心沉重而且挥之不去的思念和惆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也过月余…… 狐八妹静静的站立在层层繁华的桃花林之间,片片粉色的花瓣飘落,可她的眼里、心里全是那朵带着熟悉温度的紫红色梧桐花,漂浮在眼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全是那熟悉的身影和那朵紫红色梧桐花在空中飘舞的幻象。 为何他会随身携带那朵紫红色的梧桐花,是也在想念八妹吗?是像她想念他那样的心情吗?有吗、许是有的吧!不然怎么把那朵梧桐花保存的那么好那么鲜艳。 狐八妹心里闪过一丝丝狂喜,像很多年前听见师傅说要像呵护小树那样呵护她的心情一样,温暖她整个心间,甜蜜填满心腔,宛如一叶小舟,荡漾在她心间上,不知不觉在绝世的容颜上露出久违的微笑,甜蜜的微笑,羞涩的微笑,在她面前桃花也都失色。 突然有种想立即冲到他面前的冲动,告诉他八妹长大了,是个世间少有的绝世佳人,不是笑女孩了,好像知道他的表情,好像知道他看见她如今这般摸样的惊讶,会喜知若狂吗? 想在,粉嫩的绝世脸颊上染上一团红晕,狐八妹感觉脸颊一阵燥热,心更是狂跳不止……,更想立刻见到他。 伸手拨开天空的云雾,露出一片清明,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眼睛上划过,幻剑阁的一切落入眼睑。 熟悉的身影依然屹立在窗前,单手背在背后,一手端着一盏茶出神,落在狐八妹的眼中更是无比的高大。 桃花虽美,带着少女的梦幻,可她的心里却全是紫红色的梧桐花,都说花是有花语的,梧桐花的花语是什么呢!她养的它们如此的繁华,多亏了那花魂…… “花魂……”狐八妹突然想起,那被她丢到角落的破旧的古书,花魂好像就是从哪里出来的,是她告诉她如何花开不败,如何繁花似锦的,她成功了,那真是一本奇书,应该还在师傅的书房里吧!心里打定注意,等天黑去把她找出来。 “八妹,想见就去见吧!” 白擎苍突然的出声把正在使用法术偷看君亓桑的狐八妹吓的赶忙收回,绝世的容颜更加羞的通红,像要滴出血一样,一直红都耳根。 “七……七哥,你、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早些出声。”狐八妹躲闪着眼神,结结巴巴的不敢看像白擎苍。 “我们早就到了,是你太入神——”温柔如水的夕妍从白擎苍身后转过来,调笑狐八妹,走到她跟前拉着狐八妹的手:“以你如今的修为,三尺之外飞来蛾子你也会知晓,我们都到这么久你都未曾发现,是你啊!太过专注了。” 狐八妹不好意思的飘忽着眼神,在青丘白擎苍和夕妍可谓对她比自己的亲人还好,狐八妹一视他们是自己最亲的人,被他们发现秘密有些羞愧,还是自己的师傅。 温暖如春风过境,宛如一叶小舟,荡漾在她心间上。 “八妹,别怕——,有七哥和青丘在,你想租什么七哥都支持你。” “嗯!八妹、我们是你的亲人,别管世俗的眼光,大胆的去爱,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夕妍温柔的眼神融化狐八妹的心,刚才的羞愧一扫而去,她知道,他们是真心希望她开心。 这青丘从他们上次从天界瑶池归来,青丘便是热闹非凡,日日歌舞,不断的欢歌热舞的闹腾,她知道,这只是想排解她心中的寂寞。 可是!这都只是表面呃,不管在怎么热闹,就算歌舞到天明,她的脑海还是会不断的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拖的长长的记忆,怎么都挥洒不去,忍不住躲到无人的角落,拨开云雾偷看他的身影,站住、坐着、练功、看书……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立在窗前,或者是对着天空长叹等等。 都是缠绕在她心中挥之不去的身影,越是想忘记,越是出现在她眼前。 许久,狐八妹抬起头,羞红的脸颊也经恢复往常,明眸闪闪发亮,透出诱人的魔力,她如今的容颜会让世间所有的女子嫉妒,男子倾慕,而她却独独心丢在那梧桐小院。 “嗯!七哥、七嫂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八妹这么好,甘愿与三界六道为敌,收留八妹,八妹无以为报……” “傻瓜,你是狐族的八公主,狐八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妹妹两个字,白擎苍说的有些木然,接着道:“一家人为何呀这般客气呢!除非你不要七哥和青丘了。” “怎么会,青丘是我的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这里有七哥有七嫂。” “你啊!知道就好,不管在外面受到什么委屈,什么苦难,记得回家,这里是你的避风港。”夕妍一席话说的狐八妹热泪满眶。 他们总是让她这么感动,原来她以为无人会发现,偷偷的躲到无人的角落,使用法术偷偷看师傅没人会知晓,他们原来都知道。 他们无条件的包容她,给她支持,不惜与天下为敌,这份感动,狐八妹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暗暗发誓,世间有人胆敢伤害他们,她定不饶。 “好了,傻丫头,别伤感了,等下你会把我也惹哭了。”夕妍轻轻的为狐八妹擦去眼角的泪滴,血红的颜色染在她白色的丝娟上,像开出妖娆的桃花。 命人递上她最爱吃的桃花酥,和青梅酒…… 青丘是她的家,是无条件接纳她的地方,是感动她的地方,她爱他们,他们是她的家人,也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们,无论是谁—— 他们接受她的不伦恋情,没有制止还支持她,让她随心,这份感动也只有他们可以给她,青丘——七哥,七嫂就是她的家人,是无条件支持她的人。 正文 七十九章:相思成灾 有了七哥和夕妍的支持,鼓励狐八妹大胆的去爱,他们的支持给了她最大的勇气,不在夜夜不眠,提着青梅酒爬上云头努力的想灌醉自己,却怎么也喝不醉。 她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爬上云端,在高高的天空之上,拨开云雾在四海八荒,天上地下寻觅那熟悉的身影,漆黑如亘古星辰的眼眸随着那修长的身影夜复一夜。 偶尔也会趁他不备之时,使出法术,让时间停止,飘身到他跟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带着温暖体温的怀抱,还会在他空空的茶杯里添上一盏素馨花茶。 偷偷的看着法术过后,冰冷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狐八妹绝世容颜会发出会心一笑…… 有时幻剑阁的弟子也会奇怪的绕绕头,抱怨一句:“明明刚才才天黑点灯,为何这般快就天明了。” 躲在云端上的狐八妹会掩嘴一笑—— 一如既往,狐八妹使出法术让幻剑阁的时间静止,从云头飘然而下,站立在熟悉的梧桐小院,虽然这里的梧桐树被移走,可她还是感觉梧桐花的花香,淡淡的,清雅的,不带一丝俗气。 深深的吸上一口气,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伸手捏住空中的一个正在飞舞的飞蛾,纤纤手指轻轻一弹,让它飞出幻剑阁之外,飞出时间静止的幻剑阁,她不需要人打扰她的深夜造访,就算是飞蛾也不行——,每一次见到师父,哪怕他是被她的定身法定住,不能言语,也不知晓狐八妹的到来,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心跳,血气上涌…… 狐八妹心里暗暗一句:“师父,八妹来了。”说完推开那扇半掩的书房门。 奇怪,怎么没人。 狐八妹寻遍每一个书房的角落,没有发现那熟悉的修长的身影,那一身白色玄衣的身影去哪儿了,他不在幻剑阁,明明刚才在云端拨开云雾寻觅他身影之时,他在幻剑阁的,怎么这会没人呢!是出什么事了吗? 狐八妹心里忐忑不安,里里外外的寻了个遍,还是没有见着熟悉的身影,狐八妹心急如焚,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 狐八妹感觉自己的心像要跳出来一般,这是她许多次使用时间静止的法术,从来不曾失手,可这次明明在云端看见他的身影才来的,为何不见了。看不见他的身影,就像小孩失去依赖、徘徊、流浪却找不到出口,心里空空的,找不到方向。 心突然间好累……像在心里布满了乌云,沉重的快要下大雨了,狐八妹真希望她的心里也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雨,雨水冲刷掉狐八妹所有的思念他的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心情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看不见他心里是如此的不安,有他在,哪怕他不出声,不说话、不眨眼,心也是安的,原来她早已沦陷,不能自拔,从一开始,一开始被他捡回来救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只是那时的她还小,不懂罢了。 “夏日雨、相思泪、独忘天边明月、莫让流年负君心。。。”这就是狐八妹此时的心情,夜夜爬上云头独坐在云端,天上地下寻觅他的身影,看不见他如此的不能心安。 捂住狂跳不安的心,脚下踢到角落的书架,掉下一本破旧的书籍。 狐八妹慢慢的弯腰捡起,哈口气吹掉上面的灰尘,是那本花卉大全,无奈的对着花卉大全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心情莫名的惆怅…… 片刻的发呆过后,抱着这本花卉大全捏个决飞身到了胡家村,到那个三生庙边,傻愣愣的站立在梧桐树下,看着满树的花开花落,和满树的红色丝带,写着一条条简单朴实的愿望…… “愿隔壁村的阿牛哥能喜欢上我——” “愿相公出门能平平安安!” “愿爹娘身体安好,少些病痛!”狐八妹细细的读着每一条愿望,每读一条便施法成全一个愿望,真心希望全天下人都会幸福快乐。 ———— 一条条简单的愿望挂满了整个梧桐树,却还是不能掩盖它的花繁叶茂,感觉开的比之前更加的繁华。 “哎!这些的愿望我都能帮你们实现,可我的愿望谁能实现……” 哀怨的围绕这梧桐树走了一圈,手掌上还拿着那本花卉大全,对着破旧的花卉大全看一眼,在看着繁花似锦的梧桐花喃喃自语道:“花虽开不败,可终究是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可这种低到尘埃里的感觉、是另一种劫后余生吗? 他会知吗? 他又在何处,为何今日的法术会没定住他修长的身影,时间都静止了,他又能上哪儿去了呢。 狐八妹无法平息自己见不到他身影的焦急,在梧桐树下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心里的情绪快要胀满的一团团热热的气流,更加惆怅。 你知道吗?看不见你竟然是如此的难受,虽然夜夜到访都不能让你知晓,只能让时间短暂的停止,时间静止过后你惊讶的一丝丝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全落入狐八妹的眼眸,半点未曾错过。这样让时间停止,看不见你说话、看不见你笑,只有这样静静的站着,坐着,一抬手,都觉得是那样的牵引视线,会在心里猜想你此刻在想什么,可今晚看不见你,连呼吸都觉得满身惆怅,牵扯心脏,透过丝丝疼痛。 秋风瑟瑟,扑面而来,夜凉如水,狐八妹在梧桐树下静静的听着梧桐花飘落的声音,心里却犹如有千万只蚂蚁,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很是难受。 脑中一丝精光闪过,突然想起幻剑阁还在被她的法术静止了时间,连只蚊子都动不了,赶忙捏个决飞回幻剑阁。 夜静的可怕,许是狐八妹的法术的关系,连一只昆虫叫声都没有,静悄悄的落入院中,走进那倒熟悉的书房门,一片漆黑,可每一个角落狐八妹都瞧的真切,她如今的修为完全不需要烛光的照亮,可以随便俯览想看之地,哪怕漆黑一片。 把手中的花卉大全轻轻的擦拭一遍,小心的放入书架…… 叹声道:“哎!你还是呆在这里吧!我也无心在养花草了。” 水寒海静,月明星疏。 又是一夜江南梦,多少个午夜梦回。多少次的凝望,这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他的痕迹。刻她却是没勇气去面对,害怕、害怕他会有歧视不屑的眼神,害怕他会说出,从此不在是君亓桑的徒弟。那样、她的心会碎的彻底,就算一片片拾起,一片片粘连,也是不能愈合的。 以至于夜夜造访,却只能让时间静止,悄然的来到他跟前,在悄然的离开……她果然过不了这情劫。 “空与空悲、情堪情重、忧何忧哉。” —————— “你对这里做了些什么……”一声低沉熟悉的声音在狐八妹的身后,声音不大,却如夏日天空的炸雷,震穿耳膜。 “师、师……”狐八妹惊讶的转过身,君亓桑的突然出现让她手足无锡,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对这里做了什么。”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插进狐八妹的心上,一阵尴尬。然后,一阵失落。 狐八妹迎上他冰冷如刀的眼光,谁也没有先打破这宁静。 君亓桑慢慢的靠近狐八妹,狐八妹却无处可躲,只能紧紧的贴着书架,手紧紧的抓住书架的边框,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手心冒着冷汗。时间似乎故意和狐八妹作对——走得慢极了,心也狂跳不止、焦急一起涌上心来,紧紧的闭上眼,心里不停的念叨,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这不是幻觉,你到底是谁……” 近距离的接触不是没有过,只是都被她施法定住,以往师傅抱着她,她也习惯与他有亲昵的动作,可那时她还是小女孩,可如今她也是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更重要的是,她很明确的知晓自己的心意,不在是从前那种单纯的崇拜,她的心里早就心生爱慕,怎么能正面的面对。 偷偷在身后伸出两个手指,暗念心法,使出一个定身术,脑子一片混沌,好在心法口诀日日使用,未曾念错。 看着冰冷的带着质问的熟悉脸庞没有任何反应,狐八妹释然的吐了口气,总算是定住了、伸出手在他眼前来回的晃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次施法前一定要看清楚你是否真的的在才能施法,不能在出叉子了,师傅、对不起,八妹不是故意要定住你,让时间静止的,是八妹不敢,不敢面对你,不敢让你知晓八妹的龌蹉心里,你是师傅,是长辈,怎么能玷污你的形象,是八妹不好,不够纯洁,对不起。” 狐八妹轻轻的抚摸着冰冷的脸颊,这棱角分明的脸庞笑起来是如此的温暖,让她安心,有他在不管发生什么都觉得很安全,他是她心中的神,怎么可以亵渎。 狐八妹只顾自己的沉思,自己内心的挣扎,未曾注意那冰冷脸庞上的深邃的双眸眨了一下眼。 正文 八十章:抹去的记忆 那眼睛底闪过一丝惊喜,但被这漆黑的夜晚淹没。 “师傅、八妹知道不应该夜夜打扰你的,可是八妹忍不住,八妹好想见到你……” 沉默了片刻,四周漆黑安静的听的见对方的心跳声。 “你知道吗?夜夜在云头寻觅你的身影,偷偷看你的一举一动,这些八妹知道都不应该,可是……师傅,八妹的真的好想你,每晚都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全是你的身影,和你宠溺的深邃的瞳孔。” “呵——”狐八妹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身走到书架旁,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八妹是你的徒弟,你是八妹心中的神,八妹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怎么能让天下人耻笑你呢!是八妹太自私,无法控制自己,八妹下次不会在深夜造访了,八妹错了。” 八妹知道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的身份,师傅与徒弟死一种违背常理的辈分。说出不在来,不在偷看他的话,心底被抽走了一块,力气就从被打开的缺口流出来,好酸好疼…… “师傅,是不是不管梦有多美?梦中繁花似锦,绿叶鲜嫩,可是,梦中、也会有落英缤纷,落叶飘零。天长地久有没有,浪漫传说太多,有谁能为我写下一个,何况这身份的差别,终究不能在一起的是吧!”狐八妹喃喃自语的,心里的话她憋屈了多久,可她不敢讲,不敢说,今夜也是时间静止她才只能抱怨一下,天一明,便会让一切过去,摸掉所有的记忆。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只担心等不到。 “在喧闹的看似热闹的青丘,我学会了掩饰寂寞,不敢想、却忍不住的想你的容颜,再美的温柔,我只能将它刻在了心底,唯有等到风轻月高之时,爬上云头独自回味,离愁别离的滋味,只能独饮在云头上,借酒消愁。青丘的夜,很美、七哥七嫂对我百般好,我只能背过他们独自舔舐光彩里写满了的忧伤……” 狐八妹绝世的容颜填满了哀愁的神情,紧紧的瞅着这张让她化为灰烬也无法忘记的脸庞,无论如今她有多高深的修为,令天地三界都为之害怕,可她终究不能改变他们师徒的身份。 “师傅,忘记今夜吧!忘记八妹会有龌龊想法,忘记吧……,八妹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狐八妹边施法抹去君亓桑的记忆,边告诫自己放手,这违背伦常的爱恋,心里五味掺杂。 自从那一夜被君亓桑发现,她偷偷潜入幻剑阁后,狐八妹回到青丘在未去过幻剑阁,虽然她很想去,也任然会夜夜爬上云头,还是依旧会提着青梅酒努力想把子灌醉,可却越喝越是清醒。 白擎苍和夕妍无奈的在远处的云头上摇头,八妹的心思他们都知晓,可那当事人却是不知晓,让她一日比一日消沉,以前活波可爱,现在一日难得见她说一句话,就整日抱着青梅酒狂饮,都在替她着急…… “夫君,八妹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夕妍真心心疼这个丫头,以往她还会拨开云雾,天上地下寻觅他的身影,可自从他们拆穿过后,不知为何她便比以前更加沉默,只是日日坐在云端,背对着红色的月亮,不停的饮着青梅酒,在这样下去,青丘的青梅酒都要被她搬光了。 “哎!看来要去走一朝幻剑阁……”白擎苍无奈的叹口气,飘身向幻剑阁而去。 白擎苍的背影渐渐消失,夕妍温柔如月光的眼神注视着那月华下的绝色佳人,闪过一丝心痛,这轮回的宿命怎么就让她这么的苦,却无人敢说,为何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轻轻的坐到她的身旁,疑视着粉红色的月亮,静静的陪着狐八妹…… “七嫂这青丘的月亮为何是粉红色的?”他们在远处的云头狐八妹早已感觉到,只是没出声罢了。 夕妍深深的望一眼粉红的月亮,思绪飘像很远:“这个啊!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狐八妹停下喝酒的动作,静静的听着她那美丽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青丘有两个狐狸,他们是青狐和红狐。他们在山中玩耍的时候分别喝了一滴露水,后来他们就变成了人,可是他们身上还是透出来一种妖性。 有一天,一个道士路过这个山,把他们收在收妖瓶里,关押在月亮上的结界里。等七七四十九天回来再灭了他们。他们在结界里互相流泪,决定在结界里过完他们的最后日子。从月亮边路过的孔雀告诉他们,用灵剑加上爱人的血就可以劈开结界 他们又高兴又伤心。高兴的是可以活下一个,伤心的是死去一个。可是红狐决定牺牲自己,因为他爱青狐。当红狐检起地上的灵剑的时候,青狐从她手中把剑抢走了。然后朝着红狐的胸口刺去。 一滩血在地上。 红狐说:“从你刺我的那个刻,我就已经知道我爱的人不是你” 后来青狐拿个染了红狐血的剑去劈结界,可是怎么也没用。 因为从他下剑的那一刻起,红狐已经不是他的爱人,而是活下去的垫脚石。” …… “青狐没能出月亮上的结界,而红狐鲜血染红了整个月亮,从此、青丘的月亮便是粉红色,不在是别的地方见到的洁白月光,它被红狐的血染红,或许也是在为红狐不值的吧!” “爱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能让陷进去的人愿意付出生命——”狐八妹心里从未曾有过的失落,云头上横七竖八的全是她喝干的酒坛。 凉风吹过,一个精光闪过,一个熟悉的画面涌上她的脑海。 一个一大一小的身影印入眼帘,坐在云头上对着红色的月亮而坐,她头枕在白色玄衣男子的肩膀上…… 攀附着君亓桑搂过来的手臂,害怕跌落云头 ,腿脚发软。 “师傅!你把我带这么高,掉下去摔死了样子很难看的。” “噗!”君亓桑被八妹的话逗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难受的“咳咳”了两声。 “咳咳!”停住咳嗽的君亓桑揉揉她的头发,带着淡淡的梧桐花香味,和小院的梧桐花一样的味道,语气柔和宠溺的道:“那估计我是第一个被口水呛死的,样子也会很难看的。” 红中带粉的月亮显得是那么美,那么浪漫,八妹伸出手,感觉就能触碰,眯着亮晶晶的双眼,有些嫉妒的想到:嫦娥仙子还真会挑地方居住,这么美、这么浪漫之地该是多令人神往。 这眼神好温柔,充满了宠溺,像是她要天际上的星星他也会去给她摘下来一般,为何她会不记得这么温柔如水的眼神呢! 摇晃一下脑袋,想证明自己是喝醉了,出现的幻觉…… 可眼前的画面是如此的清晰:“你很喜欢青丘吗?还是喜欢这里的桃花,要不我们回去也在幻剑阁种满桃花好吗?” 不经意的转头,碰上八妹的唇,四瓣红唇贴在一起,滚烫的双唇烫的君亓桑心都在抖动,时间仿佛一瞬间禁止。周围安静听见对方的心跳声,君亓桑冰冷的双唇像被八妹的滚烫灼伤,原本冰冷的唇也变得滚烫,冰冷的脸颊也像那红色的月亮,乏起红色的光芒,百年不变的冰霜染上一抹红光,一直延伸到耳根后。红色的脸颊牵惹天边绚烂的月亮。 此刻狐八妹的心也在颤抖,如此重要的事,她为何会忘记了,为何之前一点印象都没有—— “师傅!你的唇好凉。” 这、狐八妹不停的想寻找更加舒适的位置,贴上君亓桑冰冷的唇瓣,她只觉得这样可以缓解资金滚烫的身体,这样的画面让狐八妹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美丽的月色下,狐八妹看不清君亓桑的表情,只见他轻启薄唇,默默念了下口诀,在狐八妹的头上晃动了一下。 “原来,原来如此。”是他抹掉她的记忆,难怪她会什么也记不清。 “什么原来如此……”夕妍的突然出声惊醒了狐八妹的喃喃自语。 “呃!没、没什么,七哥去……去哪里了。”狐八妹赶忙转移话题。 “他啊!还不是为了你。” “为我,我最近不是哪儿都没去吗?” “他是为你跑一趟幻剑阁去了,不忍心看你整日……诶!”夕妍话还没说完,狐八妹的身形一晃,早就不见踪影。 “我话还没说完呢!跑这么快,他还不是见不得你日日相思这般痛苦……,这丫头真是的。” 狐八妹一路狂奔,一口气到了幻剑阁。 只见书房的门半掩,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只好轻轻的步入书房。 刚刚踏进书房,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君亓桑瘫软的坐在地上,赤红着双眼,紧紧的盯着狐八妹,全身滚烫像是着了火一般,眼神伴着迷离,恍惚…… 狐八妹上前扶起君亓桑:“师傅,你这是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一个滚烫的双唇紧紧的贴上来,带着浓浓的阳刚气息,不知道是青梅酒的关系,还是对他没有免疫,狐八妹只觉得浑身也是酸软,虽然脑子里不停的告诫自己,赶紧停下,可她头脑混沌,法术也使不出,只好顺从的回应着他热烈的吻,交缠在一起…… 正文 八十一章:幸福的感觉 清晨、秋水如冰,幻剑阁的上空,天蓝银幕、乏出点点光亮,像是镶嵌的一层余晖,带着耀眼的光芒…… 幻剑阁梧桐小院内,满室春色,尽是芳华—— 狐八妹绝世的容颜挂满甜蜜的微笑,怕吵醒床榻的人,轻轻的捏着云被的一角,悄然的起身,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刀削一样的轮廓,依然令她这样心跳不止,乱了节拍。 整理好衣衫,不舍的深望一眼床榻的熟睡的他,多久没这样安心的熟睡了,多久不能安心入眠。 依旧熟悉令她心动的脸庞,还是能像以往一样给她带来安全感,俯下身在薄薄的嘴唇上蜻蜓点水的亲吻了一下,冰凉、但是让她感觉很舒服,在床榻前站立了许久,天空都在发白,狐八妹才念念不舍的离开…… 三日后。 青丘后山,这里不在是满目荒凉,种上一排排桃花,狐八妹身穿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站在桃花树下,出神的看着桃花发呆,还露出迷人的浅笑,一脸幸福的摸样。 “八妹,怎么看着桃花也会发呆,还笑的这么……幸福。”夕妍调笑的走到狐八妹跟前,看着她那摸样,忍不住 掩嘴一笑,取笑她一下。 狐八妹发觉自己的失态,羞红了脸颊,转过头捂住发烫的脸颊:“哪有……哪有什么幸福。” “没有吗?那你何事如此高兴,跟我说说,让我开心一下。”夕妍故意一字一字的慢慢说,还绕过她娇羞的转身。 “我——真没什么了,七嫂、你欺负我。”狐八妹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 思念是淡淡的幸福;而狐八妹的幸福,是那个人让她常常的牵挂;本以为她的牵挂,是远远地欣赏。哪怕不能接近,只要远远的看着他也是很满足的。只是那一夜改变她的心境,让她不由的随时随地发出幸福的笑容。 不是所有的梦都能实现;不是所有的话都来得及告诉;不是所有的爱都有结果。但是她很开心,虽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可她愿意这样远远的看着他,守护着他。等到他的发丝有了白雪的痕迹,还能记起曾有这么一段美好夜晚,还有这么一个让自己怀念的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又让她如何能不发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的幸福。 “快说哦!不然我可要使用绝招了。”夕妍看着狐八妹痴痴的笑容,做出一副决不轻饶的样子。 狐八妹赶忙绕过桃花树,想躲开她的魔抓,挠痒痒……她是最怕的了。 “哈哈哈……七嫂我错了,我投降。”狐八妹便躲边投降。 “投降可以,但你要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何以你一回来就这样傻傻的笑。”夕妍做出一个坏坏的表情。 “哈哈哈……好痒,我——我告诉你了。”狐八妹没使用法术,躲不过夕妍的魔抓,只好缴械投降。 夕妍挑一下漂亮的美目,静等她想要的答案。 狐八妹轻轻的俯身上前,在夕妍的耳边道:“那就是……,我使用法术你追不上我了,哈哈哈。” 说完一闪身形,飘身百米之外,端坐在云头之上。 “你……,你这个狡猾的丫头。”夕妍巧笑的假装瞪大凤目,对着狐八妹跺了下脚,一不小心就给她溜了。 “哈哈哈……”空气散落幸福的花瓣雨,洒下一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狐八妹对着夕妍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想驾云离去。 “你去哪儿啊!坏丫头——” “找我的幸福去啊!” 夕妍笑着摇摇头,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成愁。 “王后,听说三日之后幻剑阁护法大婚,这是刚派人送来的请帖……。”身后的宫婢恭恭敬敬的递上大红烫金的请帖。 在云头上正要飘然离去的狐八妹听的真切,心跳加速,漏了一拍,大婚、师傅难道清楚那晚发生的事情,要迎娶她了,内心一阵狂喜。甜的如到进了几十罐蜂蜜,美在在喉咙直冒泡泡。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都有些不真切,狐八妹在自己的脸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好痛,是真的。” 头也不回的急切驾云往幻剑阁飘去…… 夕妍打开大红烫金的请帖,脸色变的及其难看,来不及说什么,也驾云朝狐八妹追了出去。 幸福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说它无形,可它却是满满的填满狐八妹的整个心腔,说它有形,却是看不见摸不到,可这种感觉好奇怪,好甜蜜。 幸福这种感觉:你悄悄爱着的那个人,以为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就够了,当知道他已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爱着你……在得知真相的一瞬间,那种感动和喜悦,想来几乎令人落泪。 最笃定的幸福,不过如此:那一只伸出的手,被稳稳握住。用他一生,牵你走过漫长的路。或许、在逍遥谷,那伸出的手早就给了她幸福。 狐八妹急切的想要立刻见到君亓桑,那夜、太黑,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他瞧真切她的摸样了没,如今的她可谓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他知道她是他朝夕相处的狐八妹会不会惊讶,会是怎么样一副吃惊的摸样呢!想想那晚狐八妹都觉得脸有些燥红。 真想立刻冲到他面前,像以往那样,撒娇般的甜腻腻的叫他一句师傅,看看他惊讶的表情……狐八妹想想都觉得笑容满面。 不、不对,如果他们大婚,那以后不是会叫他夫君了吗? 呵呵……夫君,这个词有些拗口,还是师傅比较顺口。 但是不能,不能在叫师傅了吧!如果大婚那就要试着改口了,改变自己的身份——狐八妹在心里告诫自己。 天空的云朵从狐八妹身边飘过,都觉得一切是如此的美好,连乌云看着也不在是压抑,轻轻的哈口气,对着乌云吹上一口,被吹散的乌云混入白色的云朵,像飘散的棉花,很是美丽。 “这样就不是乌云盖顶了。” 空中不时飞过的仙鸟都的叫声都是如此的悦耳,宛如天籁。 经过胡家村上空,飘然而来一股熟悉的梧桐花香,狐八妹愣了片刻神,落下了地。 站立在梧桐树下,她觉得今日的梧桐花格外的美丽,格外的妖娆,有些耀眼,真是谢谢那画魂,让她在心上种出如此美丽的花朵,就算是花中仙子牡丹见了也要失色三分,这梧桐树像有了灵气。 许是受到香火的原因,狐八妹的到来,梧桐树抖擞着枝干,撒下落花缤纷,像是在迎接狐八妹的到来。 “小树,你可还好!” “八妹我要成亲了,嫁给我心中的神,你为我高兴吗?” 梧桐树簌簌的抖动着枝叶,像在恭喜狐八妹。 “好开心,八妹感觉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在不是那个煞气缠身,走到哪儿都躲避的灾星了,小树……祝福我吧!” 一树的梧桐花在风中摇摆,唱着欢快的歌曲,为狐八妹能嫁给她心中的神而欢呼,雀跃。 “真好,我会在来看你的,八妹今天有事就先不陪你了。”说罢,飘身上了云头。 今日她心情大好,看一起都觉得是如此的美好,在云头捏个决,手指轻轻一划动,对着梧桐树洒下金色的光芒,今日来梧桐树挂上许愿条之人通通实现愿望。 树下许愿之人得以如愿,对着梧桐树不停的朝拜,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狐八妹露出骄傲的笑容,转身向她的幸福奔去。 第一次觉得青丘到幻剑阁的路途如此的遥远,好像飞了几个世纪,其实还不到半柱香的时辰,还在梧桐树下絮叨了下。 可她心里就是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看见幻剑阁那熟悉的地形,在海的中央,造出这宏伟的建筑,到处挂着红色的丝绸,和大红的灯笼。 果然是一派喜庆的气息,连幻剑阁上空的空气都是让人如此的舒畅,深吸一口气,通体流畅。 “幻剑阁我回来了,师傅我回来了,团圆小院我回来了,狐八妹回来了。”傻傻的对着海中的小岛喊道。 直线飘然而下,直直的飘落在梧桐小院的院中央。 小院中一干人等惊讶的望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宛如仙女的绝世佳人。幻剑阁的掌门、苏小小、君亓桑以及整个幻剑阁的弟子一半都在这儿。 “怎么这么齐……”狐八妹不好意思的,羞色的一笑,没想到这么齐,都在。 “你是?”幻剑阁掌门带着疑问的看着她,不只他,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她。 狐八妹径直的走到君亓桑跟前,挽着君亓桑的胳膊,幸福的眼神崇拜的望着她心中的神:“都要成亲了,还不知晓我是谁吗?” “成亲……”君亓桑惊讶的看着她,虽然记忆里感觉不曾见过,但却有很强烈的熟悉感。 “是啊!不是要和我成亲了吗?” 君亓桑看着她兴奋的绝色容颜,他们有过婚约吗? “是要成亲,不过不是和你,是和我……”苏小小尖锐的看着她挽着君亓桑胳膊的纤细白嫩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狐八妹像触电一样,后退了几步—— 正文 八十二章:形同路人 狐八妹突然感觉有些晕眩,像是站立不稳,晴朗的天空仿佛一下变得灰暗,心里空洞洞的。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般、孤独、寂寞、 失落、无助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好想逃,逃离这个地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捂住心口,里面传来揪心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喘气,后退几步,想找个能支撑她不倒下的物体。 狐八妹绝世容颜默然地笑着,却不知道心里再想什么,她不想看,不想听。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吧。茕茕孓立,形单影只。心冷了,死了。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误会,误会罢了。 为何,为何只有揪心牵扯神经的痛,却没了眼泪,心里明明难过的要死,脸上却挂着默然的笑。 “我说你是打哪来的疯女人,随随便便想拉个人成亲的吗?”苏小小抬高下巴,低垂眼帘冷漠的羞辱着快要晕过去的狐八妹。 “我……,小小……”心疼的她脑子开始混沌,使劲的甩一下头,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一下。 苏小小双手环胸,嘴角一边上扬,藐视的看着她,之前瑶池传来消息,说狐八妹逃出蛮荒,还经历了诛仙台,让她的肉身燃烧化为灰烬涅槃重生,没想到她居然变成这样绝世的容貌,眼底闪过丝丝恨意,让她更加嫉妒她。 “幻剑阁也是你这种神志不清的妖孽能擅闯之地,来人……将她打出去。” “小小……我是八妹,八妹——”揪心的疼让她说话都觉得困难,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苏小小却听的真切,有些慌了神,慌忙道:“还不快点将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妖孽打出,还不动手。” “是啊!哪儿来的妖孽,还带紫金的光芒,这光芒在三界可没有过。”幻剑阁掌门也算见多识广,但他也从未曾见过,有些疑惑。 “师……师傅——”狐八妹委屈的望向君亓桑,眼神向她求助。 苏小小赶忙上前,悄然使出法术截断狐八妹的声音,她本就心疼的说不出话,不知为何心这般疼,让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默念心法想使出法术,但是也是枉然。 只能拼命的摇头,喉咙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苏小小看着她不断的像君亓桑求救,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挡在中间,挡住两人的视线,亲昵的拉着君亓桑的手臂,妩媚的叫道:“夫君,你我虽还未正式成亲,但小小早也是夫君的人……”故意将是夫君的人声音拖的老长,声音不大,却字字都能落入在场人的耳中,自然也落入狐八妹的耳膜,显得分外刺耳。 赶忙扶住窗,为自己找个支撑点,害怕在他们面前倒下去。浑然没有半点力气的她没瞧见君亓桑一脸嫌弃的表情,拿掉苏小小紧紧挽住他的手臂的手。 狐八妹眼里乏出红色的泪光,却是不敢眨眼,好怕一眨眼就会掉下来,只好面带苦涩的笑容,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紧紧的捂住胸口。 如今的她可谓法力无边,三界没人是她的对手,为何今日会这般虚弱,半点力量使不出,脑子也是一片混沌,尽全然忘记心法,平日随手捏来的法术今日好像全跑到天边,一个字也不记得。 “那来的妖女,敢闯幻剑阁,把她赶出去。” “对,一起上……” 在场的弟子有人开始起哄,就有人开始附和,场面落在狐八妹眼里越是混乱,看人也不是很真切,开始起重叠影子,师傅不屑看她一眼,苏小小得意的嘲笑,还有众弟子作势要上去驱赶她—— 师傅,原来你真的不要八妹了,她听见心碎的声音,果然、是佛经里的那句,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这伤把她伤的最彻底,摇晃下身形,努力的想站直身子。 扫视着全场,个个弟子都兵器上手……见她站直身子,凌厉的眼神到让上前的弟子硬生生的逼退了一步。 “你们在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妖女,给我上啊!”苏小小唤剑出鞘,和狐八妹对立而站。 曾经何时这对好姐妹,在幻剑阁老是帮她解围的,维护她的姐妹都站在了敌对的方向,狐八妹不曾记得自己又亏欠过苏小小,不曾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有伤害过她,为何今日她要拔剑相向,为何—— 喉咙暂时没冲破苏小小法术的结界,只有眼神询问:“小小,我是狐八妹,为何你要这般对我,我们不是好姐妹吗?” 苏小小讽刺的扯动嘴角,眼神道:“好姐妹,曾经我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可如今早已不是。” “为何,八妹哪里对不起你了。” “哪里对不起我了,你应该自己清楚……” ————狐八妹满眼的疑惑,记忆里不曾记得有做对不起小小的地方。 苏小小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满脸的悲情:“你明明知晓我爱上枫若寒,而你却不正面拒绝他,让他为你丧命,还羞辱我,当众和他亲吻,你有当我是姐妹吗?” 原来是这样,原来她一直在意枫若寒的死,和死前跟她亲吻,可当时的情形她根本来不及思考,来不及顾虑别人的感受。 苏小小得意笑容,眼眶里全然是讽刺:“现在知道心疼了,我就是抢走你的一切,包括你最在意的人,我要让你也尝尝个中滋味,有多难受……,你明明一个满身煞气的不祥人,何以能得到这么多人中之龙的保护,你就该让全天下的人嫌弃,你本来就是不受命运待见之人,有何资格可以得到他们这样的关爱,我要让全天下人都唾弃你,见到你避而远之,以泄我多年的心头之恨。” 狐八妹摇摇头,想证明这些是幻觉,可眼前她的一颦一笑都证明这是事实:“你为何之前要对八妹如此好,维护我……” 以往的种种皆如昨日,刚进幻剑阁之时,有师兄欺负她,也是苏小小为她解围,被派去后山采摘紫藤果,苏小小为她担心,不顾安全的跑去后山找她,师傅说要学会御剑才能带她去瑶池参加仙宴,苏小小在海边悬崖上陪她学,过往的种种怎么能忘记,为何一切都变了。 苏小小唾弃的一笑:“那些不过是想接近你师傅罢了,跟你没有半分关系——” 狐八妹感觉自己真的站立不稳,快要倒下,原来这才是她接近她的目的,那时的她就是人利用的对象,还傻傻以为是什么姐妹感情,觉得自己好可笑。 “你不用一脸歧视的样子,不只我一个利用你,天宫瑶池,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神仙,那些仙人不过也是利用你对付妖王,在将你骗进蛮荒,这样以除后患,这样和他们半分干系也没有,解决的干净利落……,没曾想你命这么大,那蛮荒戾气都没要去你的贱命,居然还能逃出来,还能躲过诛仙台下的火焰戾气涅槃重生,不过就算——你今时今日如此绝色的摸样,也不会令你师傅心动的,因为——他心里只有我,我也经是他真正的女人。”苏小小的眼神好不得意。 悲伤在狐八妹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在场的众弟子,突然感觉她是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曾经无忧无虑的她今日却是以自怜为衣,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亲人、师傅、姐妹抛弃了她,她还有何留念。 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思索活着的理由,泪水在眼眶打转。 “你们,就她一个女人用得着我们这样兴师动众吗?”弟子中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厌烦的抱怨一句。 本蓄势对付狐八妹的众弟子齐唰唰的望想那少年。 “我又没说错,她不过就算擅闯了幻剑阁,离开便是,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何况……何况小小你不是要成亲了吗?不宜见血。”少年巧妙的避开,不满的嘟着嘴。 君亓桑不语,表情木然的转身准备离开,没说将她赶走也没帮她说话,连半眼都未曾瞧过她。或许他根本不在意。 “八妹,你怎么样……”从天而降的白擎苍和夕妍落在狐八妹的身后,赶忙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句八妹,你怎么样如同炸雷,炸的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都瞪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狐八妹。 君亓桑正欲离去的背影挺的笔直,给人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狐八妹扭过头,说不出话,眼神请求道:“七哥,七嫂我们回去吧,八妹好累。” 白擎苍强压这怒火,点了下头——,八妹如今的法力这天地间谁能敌,还能让她看起来如此虚弱,伤害她之人,他不会就此放过的,只是八妹的请求,他先带她回青丘在说。 正想离去、君亓桑一个箭步冲到他们的面前,不语、却不可思议的盯着狐八妹的脸。 狐八妹对上他的视线,没有惊讶,没有惊喜,只有一如既往的冰冷……冷的狐八妹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狐八妹——” 正文 八十二章:心如死灰 “你真的是八妹——!” 弟子中面容清秀,刚才一脸厌恶这么多人对付八妹一个的少年双目惊喜的拨开人群,跻身上前,在场的恐怕只有他一人是高兴的。 欺身上前,激动的拉着狐八妹的手臂。 狐八妹不语,只是神情悲凉的望向君亓桑,他那淡漠如湖面般平静的眼神深深的刺痛狐八妹的心,几日来的幸福,甜蜜了几日的心情一下被抽空,顿时心似已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八妹,你可算回来了,我是小柒……”少年一脸兴奋的摸样,就像见着思念多年之人。 狐八妹没有言语,只是默然——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柒,你刚进幻剑阁之时,我说过等我们长大了,我娶你可好的……”少年努力想让狐八妹记起他是谁。 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羞红脸颊:“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可愿意——” “你谁打哪儿来的啊!八妹岂是你能觊觎的。”白擎苍一把推开少年和八妹的距离,把狐八妹拉过,挡在身后。 小柒着急的想挤身上前,却被白擎苍挡在中间。 “不是,八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小柒啊!——”有些不死心的急切问道。 “我说小柒你怎么回事,她也经不是从前的狐八妹了,她是妖女,你看不见吗?那身紫金色的光芒,这三界可曾有过吗?”苏小小一脸怒气的拉了一把小柒,很是讨厌他也这么迷恋狐八妹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多男人要这样护着她,她到底有哪点好,如今不过是长的妖媚了一点,在怎么也是一身煞气的妖怪。 “苏小小……,不够了,不管八妹是什么,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要娶她,她就是比你好,十倍、百倍。” 苏小小气急:“你……” 心里暗暗发誓,很快我就会让她变的不好,你们等着瞧。 “掌门,狐八妹被天界视为妖孽,如若不将她驱赶出去,恐怕天界会降罪。”苏小小转身在幻剑阁掌门耳边嘀咕了几句,幻剑阁掌门本就不问世事,只想平静度日,不想得罪仙界,点头称是。 命人道:“来人,将狐八妹赶出幻剑阁。”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如仙乐一样的嗓音从白擎苍身后响起,稍微平静一些,恢复了些法力,苏小小哪点法术怎么能奈何她,天籁的嗓音冰冷如万年冰霜,迅速给幻剑阁降温,冻的人心都是一阵颤抖。 绝世的容颜不在是巧笑怜兮,不在是笑的令百花失色,光洁白皙的小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曾闪烁如亘古星辰的黑色瞳孔,如今也是深邃的眼眸,冰冷不带一丝人情味;移身越过白擎苍,越过君亓桑,只有短暂的驻足,走到苏小小面前,抬高下巴,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优雅的举手投足,不在是当年的狐八妹俯览这在场的每一个人:“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转身飘上云头,留下一串悲凉的音符。 “八妹你去哪儿啊!带我一起走——”小柒着急的望着绝世的背影,痴痴的道。 “小柒,你真是幻剑阁的叛徒,居然要跟一个妖女走,你想给幻剑阁带来灾难吗?”苏小小打心眼里嫉妒狐八妹,连不知名的小柒都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好了!够了……”君亓桑紧紧的皱着眉,一脸的厌恶。和强压的怒气。 白擎苍上前歧视的看着君亓桑,曾经他以为他们就可以成为朋友,但如今他不屑,不屑与这样的热成为朋友:“很好,君亓桑你真是让我看走眼,你还不如这个不知名的小子,吃干抹尽娶她人,你好样的,在见面,你我便是仇人。”愤怒的眼神,真想立刻把他化作灰烬,让八妹如此伤心。 “大侠,你带上我……,带我去找八妹。”小柒恳求的拉着正予离去的白擎苍。 白擎苍一掌拍开小柒的手,正想离去,狐八妹的声音在天空飘荡:“七哥,就带他回青丘吧!这里也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白擎苍不耐烦的看了小柒一眼,小柒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他回青丘。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与那个活波天真的狐八妹天壤地别,君亓桑心猛然一抽搐,是什么让你也变的如此冰冷,八妹!师傅伤到你了吗? 对不起,我不想伤害到你的,可你能从蛮荒出来,师傅真心的替你开心…… 你可知道,这一年来,师傅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出现满脸血污的你凄凉的喊着:师傅,八妹好难受,八妹死的好惨,知道你在蛮荒受尽苦楚,他的心也揪成一团,你能出来真心的替你开心。 五月末的青丘夜晚,是最清新、本是最美好的时刻。 天空象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粉红色圆圆的月亮,从东边的山梁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树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点点,悠悠荡荡。宿鸟在枝头上叫着,小虫子在草棵子里蹦着,梯田里春苗在拔秆儿生长着;山野中也有万千生命在欢腾着,可狐八妹的心却是如此的寂寞,空洞洞的。 站在云头上,舞动着纤柔的身姿,许久没曾跳舞,今夜尽情的舞着,发泄着。 轻甩薄纱,像烟岚,像云彩;在云朵上舞动,舞出妖娆的色彩,舞的九天失色上,百花娇羞。 激情之处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舞的像白鸥在翻飞。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切的一切,变得朦朦胧胧的了。顷刻间,这乳白色的轻霭,化成小小的水滴。洒在云端上,洒在青丘的夜空,洒在粉色月亮旁。轻轻的,柔软的,让人着迷。舞出淡淡的梧桐花香味儿的气息,闻着的人都觉得有点微醺。 金风又起露似珠,又是月圆夜。今夜一轮圆月升起在轻云覆盖的天空中,圆润晶莹如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被云朵簇拥着,明亮的银辉给周围的云镶上了彩色的光晕。云移月走,月亮周围的光晕也随着云朵的不同形状变化着奇妙的色彩如梦如幻。 可她的心却是缺了一块,一个永远也填不上的缺口。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痴心几何。” 月色撩人,美人如画,舞动离骚,这绝世的容颜又有何用,不过是让人嫉妒的对象。 狐八妹一直不停的舞着,一刻也停不来,一停下就想起那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如万年的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在她的心上,血流不止。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远处白擎苍和夕妍叹气的站立云头上。 从幻剑阁回来,八妹一直待在这云头之上,设下结界,不让任何人靠近,还传下话来不让任何人去幻剑阁找君亓桑,自己独自一人在这里不停的舞动,像要跳出绝世的舞蹈,让全天下都失色一般,可这都第三日了,整整跳了三日三夜,都知道她心里痛苦,就算是神一般的身子也有疲惫的时候,她这样竭尽全力的跳舞发泄,担心她身体累垮。 “看来明日她哟继续在这里跳舞了,幻剑阁大婚她不去也好,你好生看着她,别让她出青丘,我去一趟瑶池,天界说有要事相商,我看八层是鸿门宴。”白擎苍深邃的看像天空,天界自从上次就与青丘势不两立,今日派人来请,多有不祥,但他不能不去,不能失了气节。 “那夫君我同你一起去吧!”夕妍担心的拉着白擎苍的手。 白擎苍轻轻拍了下夕妍的手柔声道:“别担心,我会小心的……,还有,如若她问起便随便搪塞一个个理由,别说我去了瑶池,以免在生事端。”八妹够坎坷了,他不想她在卷进任何纷争。 夕妍点了点头,明白他所指,心里只是担心他。 看着远去的背影,在转头看看另一边云端上不停舞动的妖娆身姿,夕妍心里如一团乱麻,千头万绪—— 恒古系念遥牵引,镂心醉吻唤红颜,千年等待偿宿愿,可他们为何不能鸳盟永结心。 情!自古美没人能参破,就算这三道六界,四海八荒无人能敌的法力无边也不能参破:“八妹,为何你的命运如此坎坷,老天你为何不开眼,为何这般对待她。”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倾泻而下,而今夜是一个不眠夜,今夜的月亮不在寂寞,各个方向,地方都同时望向它,它今夜也显得格外明亮。 正文 八十三章:守护青丘 晚霞消退,太阳渐渐褪去了明亮的光辉,留给大地的是暗红中的忧伤,狐八妹一直在这云端跳舞,绝世的姿容舞的天地都失色,舞尽霓裳,整整三日三夜,不曾停歇。 也许是一份寂寞,把狐八妹带进了黑暗之中。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凉风习习。月华如水,顿时倾洒碎银一地; 狐八妹收拾心情,落到地面,忘了吧!告诉自己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就安安心心的在青丘做她的八公主吧!这里才是她的家。 款步姗姗,脚踏五彩祥云落地,飘然进入大殿,一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让人不可直视。 “七嫂,七哥呢!”狐八妹一甩裙摆,优雅的坐到夕妍的后位脚踏前,坐在白色的狐狸皮毛上。 “八妹,你来了,他——。”夕妍一脸的担忧。 从昨夜,白擎苍去天界瑶池,都一日一夜了,还未归,半点消息也未曾传回来,上次为了八妹,也然和天界撕破脸,何况她心里很是不安,有种不好的感觉。 隐隐的透出不好的预感,心神不宁。 “七嫂你怎么了……”平日里夕妍温婉大方,遇事冷静,今日为何频频走神。 “没——我没事,许是昨夜没休息好。”夕妍低垂着眉头,脸上却写满了焦虑。 “七嫂,你看着我——”狐八妹上前掰过夕妍的肩膀,看着她娇媚的双眼,想从她眼里瞧出些什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七哥出什么事了。” “没,没有,他只是去了瑶池……,可我老是感觉心神不宁。”着急让她忘记了白擎苍临走前的叮嘱,不让她告诉八妹,可她着实很担心。 “七哥是何时去的瑶池——” “昨天傍晚。” 狐八妹掐指一算,不好、七哥有大劫,神色有些疑重,暗暗的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安慰的弧度,她此刻真心笑不出来,只好先安慰夕妍道:“七嫂你先别急,我去瞧瞧,我会把七哥平安带回来的。” 说完一闪身形,早也是千里之外。 夕妍实在不放心,也尾随而去。 还在遥远的云端,狐八妹拨开云雾,直视瑶池,心里暗暗发誓,如若仙界敢伤七哥她定会追究到底,伤她亦无所谓,可是伤害她最亲的人就是不行。 “七哥,你千万不要有事,不能有事。” 拨开的云雾被一片刺眼的光芒反射,狐八妹条件反射的挡住刺眼的光芒,加快速度赶往瑶池。 夕妍更是有些站立不稳,几次追在狐八妹的身后差点跌下云头。远远的瞧见狐八妹火速加快速度,隐隐也之不妙。 整个瑶池被白色的光包围着,外围看不见里面的一星半点情况,远远就能听见破云扇发出悲鸣的声音。 “七哥要有事,我要整个仙界陪葬……”狐八妹对着瑶池的白光大喊一声:“收——”只见白色的光芒硬被破开一个口子,橘红色的红光围绕在破云扇边缘上,一声刺耳的声响,破云扇破空而出。 狐八妹妖娆的身姿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个完美的弧度,单手接住破云扇,环与破云扇飞出的力道,旋转几圈,留在空中一道粉橘色的光圈,一手背向后背,一手摆出做法的姿势,一个绝美的姿势。 破云扇的悲鸣是七哥出了事,它听见狐八妹的召唤,奋力破空而出,这是上古神器,灵气超强,识得自己的主人,老远就听见它发出的悲鸣声,定是七哥出了大事,这奋力的破空飞出,狐八妹都要出三层的力量来接住,可见事态严重。 五彩祥云上狐八妹接住破空而出的破云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破云扇上的橘红光芒源源不绝的像瑶池穿透过去,把厚重白光结界劈出一条道来。 一个跃身,落在五彩瑶池喷泉边,扶起地上满身血污的白擎苍,瑶池内混乱不堪,一池的五彩池水溢出一地,破云扇劈出的结界硬生生的把那群神仙隔开来。 “七哥,八妹来了——”狐八妹泛红的眼眶,看着白擎苍伤重的摸样。 五彩的瑶池水和白擎苍的血混在一起,颜色复杂,分不开。 白擎苍看清扶起他的来人,嘴角努力的想扯出一个弧度:“八……八妹,你来了。”法力消耗殆尽,手都没力气抬一下。 可是那双眼,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却是关爱的看着狐八妹,尽是柔情。 “七哥,八妹来晚了,这就带你回青丘。”狐八妹吸吸泛酸的鼻子,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他艰难的动了动唇,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来不及了……这是,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吐出一口鲜血,看在狐八妹的眼中是如此的刺眼。 断断续续的道:“八妹……来不及了,七哥知道这是劫,逃不掉的。” 狐八妹惊慌失措的抱住他,在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觉得心脏快要蹦到嗓子眼了:“不会的七哥,如今他们不再是八妹的对手,八妹如今法力高强,会治好你的,你要撑住。” 说完单手支撑白擎苍的身体,法力瞬间提到手心,一下就用七层的功力,像白擎苍的身体里灌输。 白擎苍摇头:“别在浪费法力了,七哥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 狐八妹猛力的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我只要你活着,不要离开八妹。” 看着狐八妹焦急的表情,他不忍,可他这一次真的办不到了,大限也到。 抱歉的笑了下:“八妹,七哥对不起你,七哥没法在陪你了,青丘以后——咳咳咳。”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像是要把他身体里的血都咳出来一般,让八妹好揪心。 这次狐八妹只好点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八妹,以后青丘……青丘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守护它,为青丘好好的活下去。” “七哥,青丘是狐族,我不是——,你怎么能把它交给我呢!”血红的眼泪滴落,滴在白擎苍的脸颊上,为苍白的脸色添一分红润。 白擎苍抬手抹去狐八妹滴落在他脸颊上的红色泪滴,心疼的道:“傻瓜,你虽不是狐狸之身,可你早就是狐族八公主,我当着全天下人宣布过,你怎么能忘记呢!在说,狐族的历代大王的使命就是守护龙魂之晶,这龙魂之晶不是在你的身体里面吗?不许在说你不是狐族之人,明白吗?” “嗯!八妹知错了,青丘就是八妹的家,八妹会好好的守护青丘的。”狐八妹拼命的点头。 “你以后便是青丘的大王,知道吗?”把最后的牵挂交给他,他也就放心了,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八妹,不能在陪着她了,不能在有人欺负她的时候挡在她前面了,虽然如今的她法力无边,没人敢欺负她,可有一个,那是狐八妹的劫,过不去的劫。他还是担心,放心不下。 狐八妹答应他的要求,点着头、紧紧的抱着他飘落到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从诛仙台涅槃重生后,她告诉过自己,从今以后没人可以在从她身边夺走她身边的人,不要在经历枫若寒、陌华神君一样的痛,可这一次,这一次让她无法接受,七哥、她的亲人,天界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她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 为何这样还能安生。 “八妹,别哭……你哭七哥会心疼的,以后七哥不在身边,你要开开心心的,不能让人欺负了,明白吗?” 狐八妹不能出声,一出声眼泪就要掉下来,只好拼命的点头。 “你知道吗?你救了我好几次,七哥感觉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你……”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妹遇见八妹,或许今日不会有这劫难。”狐八妹紧紧的咬着嘴唇,咬出鲜血,她恨自己,自己为何会给身边的人带来这么多灾难。 “傻瓜,不要这样说,要是没有你,七哥早死了,也坐不上青丘的大王……你忘记了吗?” 怎么可能忘记,逍遥谷、她和七哥开开心心的度过几个月,那是快乐平静的日子,欢快的如天上自由的鸟儿,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如今的他们在无法回到从前。 狐八妹拼命的摇头,难过的快要窒息,心又痛又酸涩,几乎快要不能呼吸,祈求道:“七哥,求求你,别离开八妹好不好,八妹如今只剩下你和七嫂了,你走了八妹没有亲人了,求你留下。” 呜咽,艰难的说出每一个字,她快难过的不能呼吸了。 白擎苍轻叹一声,气若游丝:“对不起!八妹,七哥没法——没法答应你了。” “可是,可是青丘这么大的狐族,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守护,你太不负责了。” “难为你了,还有……还有夕妍,帮我好好的照顾她。” 声音小的狐八妹都听不真切,白擎苍也是法力殆尽,没有一丝气力了。 正文 八十四章:天不怜我、我便灭天 狐八妹强忍酸涩,红色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更加显得眼神红的可怕。 紧紧抱着白擎苍的害怕的发抖,努力的忍住让自己冷静,不舍道:“七哥,八妹不让你离开八妹……” “求求你,不要离开八妹,你走了没人在疼八妹了。” 豆大的红色眼泪滴落,滴落在气若游丝的白擎苍双颊,虚弱的他用尽全力睁开双眼,曾经好看的媚眼在无昔日的光彩,可他依旧充满对狐八妹关爱。 “傻瓜,如今的你今非昔比,不在需要七哥的保护了,普天之下能与你抗衡的恐怕也无人了,他们——他们是觊觎你的法力,暂时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八妹……咳咳咳,八妹你一定要小心。” “嗯!”狐八妹拼命的点头,都这时候了,还在想着她,更是让她内疚,如果早一点知晓七哥来瑶池,她早一点赶到,七哥就不会伤的这么重,都怪她、为何要在云端上跳舞,为何不考虑周边人的安危,是自己如今的法力,让天界感到害怕,才会一个个的除去她身边的人,她好恨、恨自己没一道与七哥来瑶池,恨天界的人一副大仁大义,却是如此的小人。 “我不会轻易的算了的,我要你们血债血偿。”狐八妹呜咽的声音有些沙哑,怒气直冲脑门。 白擎苍无力的抚摸下狐八妹的脸颊,他知道她现在很恨:“八妹,别冲动,你这样就与三界为敌了。” 他只想狐八妹平平安安的,就像在逍遥谷一样,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想唱就唱,想吃就吃,累了就睡,不是如今被仇恨填满,他的八妹啊!是谁给你写下的命运,如此的不公。 “既然天不怜我,我便灭天……”红色的泪光在眼中燃烧,燃烧成一团团火红的恨意。 白擎苍摇头都觉得是很费劲的事情:“八妹,别为七哥报仇了,七哥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七哥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狐八妹在承受不住,颤抖着声音道:“七哥,别在为我操心,八妹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不在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七哥……八妹舍不得你,你不要丢下八妹,八妹把修为都度给你,这样就能救活你的。” 说着,使出全身的功力,紫金色的光输入白擎苍的身体,可是丝毫不起作用。 白擎苍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可八妹知道他的意思:“别费劲了,七哥对不起你,七哥走了,保重。” “不要,七哥……” “七哥……” 声音都不由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狐八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紧紧的搂住白擎苍,撕心裂肺的痛哭出声,天地间都回荡着狐八妹凄凉的哭声,听见的人心里都发麻。 狐八妹哭得浑身颤抖:“七哥,说好的你要保护八妹的,你不守信用,丢下八妹独自一人,你起来,你给我起来啊!” 不停的往白擎苍的身体里输入法力,可拿妖媚的双眼紧紧的闭上,在无法睁开,他累了,在也醒不过来了。 “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跟夕妍,还有青丘,你不能……八妹求你了,你醒醒、醒醒。” 狐八妹不停的摇晃白擎苍的身体,却是半点反应没有。 一阵白光过后,白擎苍的人形化作一只白色的狐狸,静静的躺在狐八妹的怀里。 狐八妹紧紧的抱着他,坐在五彩瑶池边,啕嚎大哭,哭得天地都为之凄厉,天空乌云密布,周边天雷滚滚,来回不停的闪着电,风呼呼狂刮,发出凄厉的声音,群仙被狐八妹用破云扇隔出的结界阻挡在一边,齐刷刷的看着狐八妹的一举一动。 滚滚惊雷,天际被团团乌云围住,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狐八妹身上抽。可她早已不感觉疼,心里的酸疼更是让她无法呼吸,雨水狠狠的洗刷瑶池的污垢,也像是在和狐八妹一起啕嚎大哭。 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四分五裂,朝瑶池倾泻下来。那万年不改的桃花林被暴雨打落,落一地的残花、狼狈不堪。 仿佛有什么大难来临,一切都惊惶失措,瑶池内的神仙面面相觑,却用尽法力也无法破开狐八妹劈出的结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瑶池的仙境被暴雨冲刷,任凭狐八妹的啕嚎大哭,哭得天地悲凉。 狐八妹沉沁在白擎苍的死的悲痛当中,全然忘记了夕妍,她是何等的伤痛,难受…… 仓惶的目睹这一切,目睹白擎苍的死,半空中的夕妍无法接受这是事实,瘫软的坐在云头,眼泪无声的划过脸庞。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就这样丢下我,和几年前一样,一声不吭,以往还有盼头,盼着你回来,而这次……你终究是回不来了。” 白擎苍死了,她的心也死了,这天地间没有他就没有在留恋的。 心如死灰,老天带走了她的全部。 “天,你把他也带走了,就带走了我的全部,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狂风呼啸,天际的乌云更是厚重,像天要塌下来一般,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整个瑶池都处在雨水之中。 也淹没了夕妍和狐八妹的心,任由大雨的洗刷、鞭打。 只见,夕妍畏畏颤颤的心云端站立起身,蓝色的凤袍在狂风中飞舞,背影决绝…… 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驱云赶到诛仙台上空,宛然的向下望去,不带一丝害怕,心死了,也就不会痛了,原来,心疼流逝的感觉是平静而麻木的。 慢慢地,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张开双臂,脸上露出一个绝色的笑容。 腾空而起,一个完美的旋转,跳下云端,直直的往诛仙台下的赤红火焰戾气跳去,速度快得惊人…… 空中一声炸雷,前所未有的刺耳—— 待狐八妹反应过来也是来不及了,只见她如同断线纸(yan),落下诛仙台,被赤红火焰戾气碰到之处,化作袅袅的白色雾气,蓝色的身影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 “不要,七嫂……夕妍。” 狐八妹惊呆了,停止住啕嚎大哭,抱着白擎苍的狐狸尸体飞奔向诛仙台边缘,想伸手去抓住夕妍,可那衣角从她指尖边擦过,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诛仙台下。 白色的雾气在赤红的火焰戾气中升腾而起。 化作屡屡白眼,飘向九天之外。 狐八妹唇片发白,眼前赤红得什么都不再能够看得见,湿透的白色纱衣如脆弱的白色花瓣在水下轻轻飘荡,手握的紧紧的,关节咯咯作响,时间仿佛禁止一般,一丝一丝地流淌,只有那只紧紧握紧的全体,被指甲深深的陷入,仙鹤的血的从手上滴落,固执地,紧紧地抓着诛仙台的边缘,仿佛抓紧着所有的仇恨与不公…… 暴雨重重地跌落在五彩瑶池的水面之上,溅起一朵被血染红的水花,群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狐八妹的举动,大气不敢出一声,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法器,静静的等待暴风雨前来。 个个背脊挺的直直的,阴冷的彻骨的寒冷…… 狐八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深深的看着瑶池内的每一个神仙,仙帝、仙后,多麽虚假慈祥的皮相,她心里刻画出每个虚假面孔的摸样,今日的一切她都会讨回来的。 眼泪悄然的滑到了那曾经微笑过的嘴角,曾经的美好的逍遥谷的七哥,青丘保护自己的七哥,让他们无端的害死,她断然不会轻饶的。 缓缓的放下白擎苍的尸身,动作轻柔:“七哥,你在这里等等八妹,八妹解决完这些,就带你回青丘。”说完,温柔的对着白擎苍的尸首凄然的一笑,飞快的抹去眼角的红色泪滴,站立起身,换上冰冷的面孔。 层层白色的纱衣挂起,粉色的丝带在空中飘舞,三千青丝如黑夜般张狂,每一根都张显她的怒气…… 双手伸开,指甲在瞬间暴长,尖锐闪着刺眼的光芒:“今日我要你等陪葬——” 天际,闪电雷鸣,惊雷滚滚,风雨交加,顿时天地漆黑一片。 群仙陷入极度惊恐当中,瞪大双眼恐惧的看着狐八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整个瑶池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 个个神仙现在才感觉害怕,双腿发软,平时看来很温暖的东西现在突然也变成了魔鬼,狞笑着。让他们开始害怕。 群仙大脑一片空白,越发看狐八妹越发感觉恐怖,只想离开被困的结界,都挥舞着手中的法器,狠狠的劈像橙红色的结界,碰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却是半点也不见结界破裂,场面混乱不堪。 “哈哈哈,你们也会害怕了,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如此舒坦,我会慢慢的耗尽你们修为而死,让你等尝尝个钟滋味。” 张狂,凄厉的笑声在天地回荡,听见都觉得慎得慌,心里发麻—— 从此,她狐八妹不在信命,不在相信命运轮盘,她的命运以后由她做主,这神仙也是枉然,让她死,她偏不死……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黑压压的天空犹如破开一道口子,给瑶池带来一丝光亮—— “孽畜,住手——” 君亓桑手持天诛,一身白色的玄衣,衣袂飘飘,宛如神将从天而降,惊的狐八妹连连后退几步。 正文 八十五章:形同陌路 君起桑突然从天而降,双手持刀奋力的对准瑶池上空劈开,黑压压的乌云被硬生生的劈开一个口子,白色的玄衣飘飘,衣袂飘飘,宛如救世的天神。 “孽畜,还不住手……” 冰冷的刀削似的五官不带一点感情,像要冷到人骨子的最深处,没往日的一星半点师徒情分。 看见从天而降的君亓桑,狐八妹心里一晃神,硬生生的收回刚刚使出的法力,脚尖拖地,被收回的法力逼退几仗远,突然间只觉着喉咙一腥,脸色大变,暗暗施法稳住发颤的身形,强忍住一口鲜血,咽了下去。 刚才使出的法力有狐八妹的七层,本欲让瑶池血流成河,没曾想他突然出现,强力的把法力收回,让自己受了内伤。 狐八妹半点不敢露出受伤的表情,绝世的容颜越发冰冷,看不出一丝情感,可她自己却能听见心碎的声音。 多少次的宠溺,五年的朝夕相对,狐八妹早已习惯的依恋他,他就是她背后的依靠,闯祸有他护着她,多少次祈祷自己快些长大,可五年还是那般娇小的摸样,终于涅槃重生,长大了,变成绝世佳人的容貌,想立刻飞身到他面前,看他惊叹的摸样,惊叹她绝色的容颜,看看她有多美丽,美的自己都惊讶。 可是,他没有、那日幻剑阁她兴奋的以为他要娶她,一路从青丘狂奔,心都提到嗓子眼,却见到他陌生的眼神,宛如路人,毫无瓜葛。 她以为那一夜会改变什么,可她错了,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那一夜他根本不在乎,转而娶他人,还是自己从小的好朋友,狐八妹觉得自己也经无颜在面对他了,曾经如此的熟悉,今日却是如此的陌生。 今日的他,手持天诛,威风凛凛,宛如天神,站在了她对立的方向,不在是保护她,护她在身后的样子了,狐八妹感觉真的好凄凉,前所未有的的孤独,七哥七嫂离开了她,如今的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朋友…… 连师父都视她为妖孽,呵呵——多可悲。 狐八妹压抑着内心的酸楚,绝世的面容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反手对着空中画个半圆的弧度,凄凉的笑声传遍当空。 “哈哈哈哈……孽畜,原来在你眼里我也是个妖孽。”再也找不到梧桐小院那种,被保护的幸福的感觉,没有了欢快的笑声、也没有了宠溺的表情,只剩下满天风的嘲笑和雨的哭泣声…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她的心彻底的碎了。 他们的故事,本就是不论,不被世间接受,注定以悲剧收场。 狐八妹神色坦然,面带无所谓的笑容,内心却是沮丧与忧伤,痛定思痛,如蛆附骨般的疼,让她快无法呼吸。 君亓桑冰冷的眼神如千万的利剑,当空对立着。 “既然,你也当我是妖孽,那我便不在留情……。” 说完身形之快,如闪电一样,只见一道紫金色的光芒闪过,娇艳的身影从几仗外闪到君亓桑跟前,尖锐的指甲从空中划过,隔君亓桑的脸边擦过。 狐八妹五指发劲,招招致命,半点不讲昔日师徒情分。有着无坚不破,摧敌首脑,如穿腐土之势。 君亓桑一翻手中的天诛,暗暗一惊狐八妹今日的道行,竟然远远高出他许多。 赶忙避闪,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天诛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 黑沉沉的天际瑶池,一道紫金色的光芒,一道白色如银龙的光芒纠缠打斗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无尽的黑暗中,大雨滂沱,狐八妹与君亓桑在九天之上打斗着,狐八妹眼睛已经充满了泪水,如今的她竟然会和他站到了敌对的方向。心疼难忍、心疼他尽然带有如此强烈的杀气,他是要置她与死地。背后的凌厉杀气却越迫越近了,天诛的光芒马上就要触及她的身体。 本可以避闪的狐八妹却丝毫没有躲避,反而站直身体,任凭天诛穿过她的身体。 只感觉身体如一块被扎破的布,听见破碎的声音,冷眼的盯着天诛的主人,紧紧的握着刀柄。君亓桑发冠破落,乱发狂舞,眸若冷电,只有短暂的诧异,很快平复,看不出半点表情。 无尽的黑暗笼罩天地间,狐八妹本可以轻易的闪躲,如今、她的修为,君亓桑是远远不及的,可她心如死灰,行将就木,也无生念,既然他也想她死,那就死于他刀下。 粉红色的朱唇轻启,眼神哀怨:“师傅,这厢你可满意。” 君亓桑大惊,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天诛,鲜血如注般流下,染红了整个天诛,血到之处,天诛立刻变成一把没有灵气的废铁。 “八妹……” “今日一切都是狐八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君亓桑刚喊出八妹,就被狐八妹快速的打断。 只见她带着哀怨的眼神,一步步的后退,慢慢的让天诛从身体里面抽出,洒下一地的鲜红血液,面上任然带着绝世的笑容,看着四那么的惊艳,血液染红了云朵,变成朵朵红云。 “我——” 狐八妹抽离天诛,君亓桑直愣愣的看着手中的上古神器天诛,如今变成一把生锈的废铁。 在看向狐八妹,一脸决绝的笑容依旧。 冲天地电闪雷鸣将黑沉沉的瑶池照的一片通明。狐八妹静静的站在那里,笑容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 决然的道:“从此,你我是路人,在无瓜葛。” 君亓桑的心咯噔了一下,像被人挖走最重要的东西,不敢直视狐八妹表面笑的灿若桃花,眼里满是哀怨的神情,他的心里也是一疼。 只能揪心的看着她被天诛穿心而过的伤口…… 心里越发内疚,自责。为何、为何自己会伤了她,会用天诛站在她敌对的方向,记得曾经自己说过要向保护小树苗一样保护她。 她刚那句从此,你我是路人,在无瓜葛,让他深深自责。 他本以为她可以躲避的,可她反而迎刃而上,任由他的刀穿心而过,他握紧天诛就觉得后悔,想跟她说:对不起,师傅不是有意要伤她的,可她却不愿在给这个机会。 “八妹……” 他的脸上异样地悲戚、沉痛,像严冰一样冻结,像岩石一样冷峻,漠然中似有无限懊悔。 可是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当他手持天诛,站到敌对的方向,就注定他们在无牵连,只能是陌生人。 物是人非,言犹在耳,君心已变。 也不在是疼爱她的君亓桑…… “快看,她的伤口——”隔着结界,不知哪个神仙惊叫一声,打破的沉寂。 狐八妹的伤口正一点点的愈合,不需要任何的疗伤,只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让人惊叹,天诛都无法要她的命。 前一刻还在庆幸,庆幸这无人能敌的狐八妹遇到克星,天诛穿心而过,必死无疑,这样他们也就心安,不在每日忐忑不安,可她这愈合伤口的速度,让他们再次陷入恐慌当中。 黑色的天空,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感觉。那感觉,让人窒息。 狐八妹无所谓的看着那道留下的,丑陋的疤痕…… “这是妖王之力——” 不知道谁大喊一声,带着颤抖,惊恐和害怕。群仙开始骚乱。 “难怪一身紫金色光芒,三道六界从未曾有过,原来是吞噬了妖王之力,不在三界五行之中,是三界之外的人,难怪诛仙台下的火焰戾气都无法要她性命……” “这……这下如何是好。” 狐八妹丝毫不管瑶池内骚乱的众神仙,眼也不眨的盯着君亓桑的表情。 只见他闪过一丝歧视,看见他歧视的表情,钻心的疼痛又一次向她袭来……她两手紧紧握紧拳头,摒住了呼吸。她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冷汗把额头、鬓发都湿透了,紧闭的双眼已含满泪水,以致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着一样 ,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缕血痕。 原来,你也是这样歧视我,吞噬妖王不是她所想的,在蛮荒她也是迫不得已—— 他表情发怒,一张原本冰冷的脸涨得通红;额上静脉突起,眼睛瞪得圆圆的;牙齿也咬的嘎吱嘎吱地响。 “今日,暂且放过你等。” 狐八妹一弹身上皱褶的裙摆,优雅的转身,不在看像任何人,飘然走向诛仙台,抱起地上的白擎苍的狐狸真身。 闪电般的身形飘向远处,留下一串低沉的声音:“三日之后,血洗瑶池,天地浩劫,因你们而起,绝不留情。” 紫金色的光芒快速的闪过天际,留下惊恐的众仙面面相觑。 “八妹,不要离开我……” 君亓桑望着远去的背影,内疚无比:“师傅不是有意伤你的,你为何不躲。” 这次他真的要失去狐八妹了,一股钻心的疼向他袭来,让他有些站立不稳。 正文 八十六章:三界之外 狐八妹本以为可以将,这份牵挂埋藏在心底,成为别人不能知道的秘密,那知他轻轻的一个举动,就让她以为他不在乎这不论的恋情,让她心如花开。 摧毁她保守秘密的防线…… 可如今,成为对立的方向。 明明是如此的爱慕,却要装作若无其事。明明是如此的关心他看她的眼神,却要装作毫不在乎。明明是如此的思念他,却要装作心无挂碍;决绝的道出从此你我是路人的话。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自己,却突然发现自己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心是如此的疼,如此的伤…… 优雅的转身离去,留下一个美丽妖娆的背影,在忍不住湿润的眼眶充满了泪水,紧闭着双唇,跟孩子似的把呜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亮晶晶地挤在眼圈边上。转身的瞬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两颗大泪珠离开眼睛,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狐八妹倔强的忍住泪,迎着风撑着眼帘用力不眨眼,可红色的泪珠如决堤的洪水,肆无忌惮的在她美丽的脸庞滑落。 那日,他在逍遥谷的小河旁,拧起满身湿哒哒的她,皱着眉头:“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愿意,我愿意……”稚嫩的声音满是欣喜。 从此,她便又来师傅的宠溺,不在担心害怕受到他人的冷眼欺负,让她度过无忧无虑的五年美好时光,可是她自己太过贪心,要的不只有着简单的宠溺,心生邪念,是老天看不过去要惩罚她吗? 将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夺走,留下孤独的她一人在世间徘徊。 七哥走了,七嫂殉情,师傅成为对立的敌人,娶她人为妻。这世间真真正正的只剩下她一人了。找不到一丝安慰。 本以为时间长了,心里就算思念他的人,也许会慢慢的忘掉他,不曾想却爱得更深,更醇,更凄凉…… 见不到他时,天上地下寻觅他的身影,见到他时,心跳不止。连呼吸都忘了,只会傻傻的疑视他的一抬手,一投足。对狐八妹来讲都是如此的牵引视线,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君亓桑嘴唇有些苍白,微微颤抖。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雾霭,眉头紧紧的皱的打成结,双拳紧握。 “八妹……,我……”君亓桑踏出一步,身子虚晃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那决绝的背影离开,心里难过自己的刀为何会刺进她的身体,看她倔强不用力睁着眼睛,不眨眼,不让眼泪滴下,让他心里内疚。 她转身的瞬间,分明看见那红色的泪滴滑落脸庞,让他揪心的一疼,心里说了千千万万句:八妹,对不起,对不起。 她踏过的云面上都生出一朵紫红色的花来,那她用心血种出的花,如此的美丽、妖艳。 “八妹,你可恨师傅……” 转身那决绝冰冷的眼神,他知道,她恨他。或许只有绝望到极致,对这人世没有丝毫留恋的人才会有那样冰冷无情的眼神。曾经她是多么的天真浪漫,就算天塌下也皱眉头欢快样子,忆如昨日…… 只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三日之后,血洗瑶池。”她这次不会在放过任何人。 众人都不由得打个冷战,寒意浸到骨子里去。 君亓桑痛心的睁大着双眼,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多想叫住她说:师傅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看她悲伤决绝的神情,在看看脚边生锈的天诛,他知道,这一次她真的离开了他,可他却无力挽留,也不能挽留。 “八妹!”君亓桑的声音不由颤抖,是他的错,没有照顾好她,是他的错,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受了那么多苦。如今死的死,离开的离开,背叛的背叛,她竟打算,谁也不要了么?血洗瑶池,为自己种下多大的孽啊!难道要再次轮回受尽苦楚吗? 君亓桑只觉得血气上涌,喉头不断有鲜血涌出,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她,却只握住了一片虚空。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她也抛弃了整个世界。如今,对她而言,世上再没有任何可留恋之物可珍惜之物。她的心随着七哥七嫂的死,永远石化。 幻剑阁梧桐小院里她的笑,她的努力修炼,尽管记得这句、忘记下句。他都看在眼里。她的天真可爱,努力的维护他师傅的形象,为他沏茶,为他浇灌出花开不败的一树繁华,为他误入蛮荒,受尽世间最残忍的痛。为他尝尽了苦楚,受尽了折磨。也不吭一声,可今日他亲手将天诛刺进她的胸口,看见她那倔强强忍酸楚的眼神,他知道他需哦了,大错特错。 转身的最后,她决然的道:“从此,你我是路人,在无瓜葛。” “八妹……不要……”不要离开师父。 他以为自己阻止她杀戮都是对的,不让她添多罪孽,免受这辈子所受的苦。原来错了,大错特错!终于将八妹逼上了绝路,原本善良的她舍不得杀一只蝼蚁,如今却放下话要血洗瑶池。将他们师徒间逼到再无可挽回的这一步。 望着狐八妹努力为此自己看起来未曾受伤,委屈的倔强的身影越来越远,空中只留下她飞过后的长长的紫红色鲜花的痕迹,还有结界内群仙惊恐之音。 青丘———— 狐八妹抱着白擎苍的真身回到青丘,一人关在龙魂之巅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三日之后,龙魂之巅的结界打开,四大长老迫不及待的进入,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白擎苍的真身静静的躺在水晶冰棺中,皮毛光泽,犹如活着一般。 狐八妹则背对着躺在边上的冰榻上,右手斜支着头,狐裘披肩斜搭着,香肩外露,衣带和华丽的大红色裙角从高高的榻上一直滑下冰阶拖到地上,拖到榻前的白色狐狸皮毛上,漆黑如墨的长发简单松散的被一根花枝挽起,竟黑得如同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丝毫未反射光彩,溪流般也从榻上蜿蜒而下,却一根不乱。 四大长老齐齐对望,狐八妹还在眯着眼假寐,他们也不敢断然惊醒她。 尽管外面北风呼啸,却还不及龙魂之巅内一半寒冷。 “想必这三日三夜造出这个冰棺,损耗了修为,我等就别打扰大王休息了吧!先回去吧!”新月长老轻声的招呼其余三位长老离开。 正走到洞口:“三日了吧!”声音冰冷生硬的可怕。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看着眼前陌生而遥远的狐八妹,从外貌到内心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不是他们过去所熟悉的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性子也变得漠然和孤僻,可是处处都完美得仿佛一个神迹。 如今,白擎苍把青丘王位传与她,她便是青丘的大王,她本不是狐族之人,可青丘历代大王有着守护龙魂之晶的使命,而她有着三界害怕的修为法力,自然就心悦诚服。 新月长老卑谦的弯了下腰:“是的王,你从瑶池回来整整三日三夜了。” 狐八妹头也不曾抬一下,紧紧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犹如一把扇子,卷翘出好看的弧度。 “恩!是时候为七哥报仇了。” “王,还是先回寝宫歇息片刻再去吧!我等也好召集人马?”离月长老担心她造冰棺损耗修为,好心的建议到。 “无妨,本王也陪七哥在这儿睡了三日,那帮宵小之辈岂能奈我何,不用召集人马,你等守好青丘便是,无需跟来,我一人足矣。” 优雅的从水晶冰榻上起身,身上的衣裙没有半点皱褶,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半露酥肩。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气息。不在是从前清纯的她,既然他们说她是妖,你便是妖。今日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很不搭调。她的大眼睛不是含笑含俏含妖,不是水遮雾绕地,不是媚意荡漾,虽然小巧的嘴角依旧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不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的装扮妖艳,可神气却是冰冷如死灰一般,看一眼就让人从脚心开始往上冒冷汗。 让人看见心生害怕…… 众人不敢抬眼直视,她一起身顿时一股压抑的气息盖过来,擦身而过,周围的气温顿时冰冷到极点。她对众人并不理会,如柳刀的眉划至鬓角,一双如秋潭的双牟隐藏在细蜜的睫毛 下,把她冰冷气息都掩了下去,但是那笼罩在她周身的冰霜仍是另众人胆寒。 “好好看护这龙魂之巅,七哥的冰棺有任何闪失,你等久以死谢罪。” “是……” “就算把青丘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找出琉璃盏……。” “是……” 说完飘然离去,只留下一崖的冰冷。 四大长老感觉从未有过的压抑,但她的命令却无法反抗,条件反射的回答是。 她要找琉璃盏,那莫不是为让冰棺中的白擎苍起死回生—— 四大长老只好面面相觑。 正文 八十七章:小八 狐八妹本想立即赶往瑶池,让这些自以为是的神仙以死为七哥陪葬,以泄心头之恨。 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要让他们在惊恐中等待死亡的滋味,不会让他们似的如此的轻松,让他们也受尽惊恐、害怕。 路过胡家村上空,忍不住望向望了一眼,那一树的繁华紫红色花朵,变成了黑红色,散发出浓烈几倍的香味,光闻着都有些晕眩,不在是淡淡的梧桐香。 更加的妖娆,却没了之前的美丽,像是一种带着毒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狐八妹冷艳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长长的睫毛半掩着,冷然的看着这一切…… 刚想转身离去,梧桐树下出现熟悉一幕:“红红,不要跑,小心走丢了。” 一个粉色罗裙的小女孩,黑黝黝的眼睛眨呀眨的,梳的是双平髻,额前覆一绺短发。抱着一只红色的小狐狸,轻柔的抚摸它毛茸茸的圆脑袋,摸样像及了当年梧桐树下抱着童童的身影。 “你啊!到处跑,等下跑丢了怎么办。”小嘴一开口话语就像连珠炮似的,很少吵,不过这倒是很像当年的她,如今她几日都难得开一次口,早没了那天真可爱,只有一脸冷艳的死寂。 小女孩假装生气的抱起小狐狸,双眼瞪的大大的和它对视着。 “不能在跑了,知道吗?在跑就给妖怪抓去吃掉了……” “噗嗤……”云头上的她听见她这样恐吓小狐狸的样子,可以看你打自己当年的影像,觉得自己当年也是这般摸样,着实忒幼稚。 忍不住飘落到梧桐树下,摸摸小女孩的双平髻,可她冰冷的脸色似乎吓到小女孩,紧紧的抱着小狐狸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她。 “别怕,我……只是觉得你的这只小狐狸很是可爱,看看而已。”狐八妹长而卷翘的睫毛半遮住眼帘,想努力的收起自己一身的冰冷,可小女孩还是警惕的看着她,狐八妹在她眼里看见了恐惧。 原来如今的她如此的令人害怕,连不知世事的小女孩都这般畏惧她。 黑黝黝的眼睛满是恐惧,狐八妹靠近望月湖边,低头一看,被水中的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妖化的这般快,以前的一脸随和,走到哪儿都讨人喜欢的她,如今是一脸的死寂,虽说,水里的她美得让世间女人嫉妒,白皙的脸庞,樱红的嘴唇,可妖化过后的她美的令人害怕,那一脸如死灰般的沉寂,仿佛是从修罗界出来的修罗,来索命的。 半截红色纱裙齐膝盖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这就是如今的她。 那双曾经灿若亘古星辰的瞳孔,如今只有冰冷和一股气总消不了的怨,是一种痛恨,痛恨到极点。 恨老天为何要这般折磨她,既然没有命盘,为何还有这悲催的命运,带着一身煞气,无人敢接近。当有人接近她,对她好的时候,为何又要一个个的从她身边带走,也恨她曾经最爱的人…… 一夜欢好,给她多大的希望,却让她快要见到曙光的时候,另娶她人……呵呵,多麽讽刺,曾经甘愿为她和三界做对的他都不知道从何时,站到了她对立的方向,众人面前大骂她是妖孽。 妖孽,多麽可悲的形容。 他都认为她是妖孽,那她便是妖孽吧!任凭他在她的心上狠狠的插上一刀,过往的总总,皆被他这一刀斩断,欠他的也还给她,从此萧郎是路人。在无交集。 “姐姐,对不起……,我不害怕你,你别哭。”刚才抱着红色狐狸的小女孩强忍胆怯的走到她跟前。 虽然嘴上说不怕,可她明显还是有些害怕、 狐八妹一抹湿润的脸颊,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没事,姐姐不是为这个哭。” “那姐姐你是为什么哭。” “姐姐想到从此要孤零零的一个人,感到伤心……” “哦!那姐姐你要坚强,小八也是一个人,不过——我有红红陪着我,我就不是一个人了。”说着喜悦的看着怀里的红色小狐狸。 “一个人,你的家人呢!”眼前的小女孩更是增添了几分当年的摸样,连看她的笑容都仿佛是曾经的自己。 “我没有家人,我只有小狐狸陪着我。”大大的黑眼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恢复了天真。 狐八妹亲切的拉过她,摸摸她粉嘟嘟的小脸:“从此,姐姐就是你的家人,姐姐照顾你,可好!” 多久,多久不曾这般情切的对人了,这种久违的熟悉感让她心里一惊。 小女孩黑黑的瞳孔愣了一下,拼命的点头…… 望月城内,一切如常,人声鼎沸,一片繁华的迹象。 狐八妹带着路上捡来的小女孩驾云来到望月城,她想看看童童,她很久没见到它了,不知道它如今可好,和瑶池大战在即,如今她虽然法力修为远远超过三界任何一个神,可以寡敌众,生死变数太多,她也不能保证下一刻还活着。 望月城内还是一样的风高气爽,花红柳绿。 “姐姐,你会飞啊!你是神仙吗?” 狐八妹黯然的笑了笑,没作回答。 “这里可真美,小八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小女孩对什么都好奇,狐八妹越发的喜爱她。 “嘘!别吵,姐姐来看看老朋友,不想惊动他们。” 小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乖乖的跟在狐八妹身后,偷偷的来到望月城主府的后院。 这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当初的摸样,只是多了许多桃花,粉色的桃花开出层层粉浪,阳光还是打着圈照射下来,微微风吹动,一阵桃花香。 还记得枫若寒那温暖如阳光的笑容,今日、却景色依旧在,故人也不知踪影。 “若寒,我来了!” 回应的却是无边的寂静。 还记得他替她当住白擎宇的那致命的一招,临死前还放心不下他的神情,今身她注定亏欠他的,她说过来生让她还清,一院的寂静是如此的可怕。 “若寒,你可还好。” 等不到回答,小八诧异的望着狐八妹的自言自语,却不敢出声。狐八妹抚摸石桌的每一个地方,坐在曾经做过的位置上,想着当然枫若寒喂她吃点心的摸样,心里还是暖暖的。 “八妹……”一声诧异的惊叫在寂静的院子回荡开来。 狐八妹像触电一样从石凳子上弹起来,只见小九在门口痴痴的看着小八,一个箭步冲到小八的跟前,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八。 “八妹,你是八妹吗?你回来了。”惊喜的拉着小八的手臂。 小八惊吓的想缩回,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狐狸,双眼满是胆怯。 “小八,别怕、他没有恶意的。” 狐八妹一出声,小九才注意到她,被她绝色的容貌惊呆了:“你——你是?” “小九,麻烦你帮我把童童找过来可好。” 狐八妹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哦!好——好。”小九挠 下头,虽然不记得曾经见过这样的绝色佳人,可她的话他却没法拒绝,像从来都要听一样。 狐八妹看着他飞快离去找童童的背影,会心的一笑。 “姐姐,你笑的真美。” 小八傻傻的看着狐八妹的笑容,狐八妹却是惊讶的看着她,多像当初她说的话。 “小八,姐姐问你,如果有人一次次的伤害你,你会怎么办。” 小八偏着头想了想:“那我们避开他就好了,从此不要在见到他,这样他就伤害不到小八了。” 天真的眼眸没有半丝杂质。 “那如果你想见到他呢!” “他都想一次次的伤害你,不值得我们见到他了啊!” “呵呵!是哦,不值得我们见他了。” 狐八妹仿若顿悟一般。 “那有人也经伤害到你了,你会怎么办呢!” “姐姐这么美,一定很善良的,我以前婆婆跟我说过,善良的人是不会与人计较的,你若同他们较真了,那你便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了,可惜婆婆死了,从此就只有小八了。”小八黑色的瞳孔想到婆婆暗淡了一下。 狐八妹揉揉她的双平髻:“来,姐姐给你梳个可爱的头发,可好。” 小八换上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暗淡的神情一扫而过,小孩子真好。 狐八妹给小八梳了一个花苞头,还信手在空中捏了一下,一串粉色的桃花围绕在花苞头一圈,看起来更加粉粉嫩嫩的,更加可爱。 说完在长袖里掏出一面铜镜:“看看,喜欢吗?” 小八惊讶的捂着嘴:“好漂亮,小八从来没有这么漂亮过,谢谢姐姐。” “小八喜欢就好。”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表情,狐八妹觉着心情都开朗不少,过往的总总她还要计较吗?她会放过天界瑶池的那帮神仙吗? 正想的出神,一个橘红色的身影进入视线,狐八妹刚想起身去抱住那熟悉的身影。 那橘下红色的身影,一下跳起,落入小八的怀抱,对着小八的脸颊来回舔着,圆圆的脑袋来回在小八的下巴上蹭着,很是亲昵。 狐八妹的双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正文 八十八:邪不胜正 “哈哈哈……痒,好痒……” 狐八妹看着童童来回的在小八怀里撒娇,用毛茸茸的圆脑袋在她下巴磨蹭,弄的小八发出咯咯的笑声,这个画面如此的熟悉,那天真洋溢快乐的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死如此的光彩夺目,让狐八妹有些晕眩。 曾经她也是如此的快乐,也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 从何时起,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她,快乐也从她的脸上消失,如今这般绝色的摸样,她却一点也不感到快乐,只有无穷无尽的孤独。 “童童……,我才是……”狐八妹心酸的看着童童在小八怀里撒娇,想告诉它,它才是狐八妹,你不认识了吗? 是哦!别说是童童了,如今的她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妖化的脸颊冰冷的可怕,三尺之外都能冻结成冰,容貌也有了变化,以前的她像小八一样充满阳光,天塌下也不愁,今时今日的她,三界之内任谁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避恐不及。 呵呵呵!狐八妹还是胡家村那个狐八妹,兜兜转转,转回了原地…… 曾经幸运的以为,她摆脱了胡家村的命运,不在让人害怕她,谁知、这只不过是短暂的梦魇,梦魇过后,放眼三界都在躲着她,害怕她,从小小的胡家村蔓延到整个三界。 命!这就是命运吗? 可这是谁刻画下我的命运,让我如此的被世人唾弃。 “姐姐,你为何又哭了。” 小八亮晶晶的双眼不明白狐八妹为何又这般忧伤,腾出胖乎乎的小手为狐八妹拭去脸颊红色的泪滴。 “呃!姐姐没事,刚才挂风沙子迷了眼。” “可、可刚才好像没刮风……”小八满脸的疑问,她都不记得有刮风。 狐八妹伸手在童童的头上抚摸着,多熟悉的感觉,可是童童不认识她了…… “姐姐,它好可爱的对吧!” “嗯,很可爱,跟小八一样可爱。” “你觉得小八也可爱吗?可我觉得它比小八还可爱。”看的出,小八也非常喜欢童童。 狐八妹抚摸童童的圆脑袋,熟悉的感觉也在童童身上蔓延,有些疑惑的睁着那只没有瞎的眼角打量着狐八妹。 狐八妹嘴角四十五度弧度,对着童童温柔的一笑:“童童,我是姐姐你忘记了吗?” 童童不明所以的诧异望着狐八妹,在小八怀里一动不动。 “小八,你很喜欢童童吗?” “喜欢,可是姐姐,它这只眼睛怎么会瞎,不会好了吗?” 狐八妹揭开那绣着梧桐花的眼罩,一直翻白的眼球也经干涩:“会的,姐姐会治好它的。” “真的吗?太好了,童童以后这只眼睛就看得见了。”小八兴奋的在院里跑来跑去。 狐八妹感受的到小九好奇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打量。 “小九,我是八妹。”长长的睫毛半掩眼帘,没抬头也能感觉的到背后的目光。 “啊……” “不敢相信还是觉得不像。”狐八妹走到小九跟前,他条件性的后退一步,眼神全是不可思议。 “不,不是的……像。” “是吗?你在害怕现在的狐八妹。” 狐八妹冰冷着一张绝世容颜,连眼底都全是冰冷,这样的八妹小九不曾见过,他感觉自己都要掉进冰窖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在害怕我。”狐八妹收回步子,不在吓唬小九。 “我……我……”小九挠着后脑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连童童都不认识我了,你如何识的,这不怪你,如今的我容貌早不是那个娇小的,快乐身影,不认识也是人之常情,不必介怀。”双眼跟随着小八的身影,她身上可以看见她的影子。 ———— 九天瑶池,聚集了三界所有的兵马,黑压压的整个天空拉开了阵势,一副面临大敌的样子。 太阳也在当空,午时都过了,你铺天盖地的兵将愣是不敢放松警惕,个个端好架势,手持利器,随时准备大战。 齐刷刷的盯着青丘的方向,半点不敢放松。 清虚上仙一甩手中的白色浮尘,明显有些浮躁,走到仙帝跟前:“启禀仙帝,这都午时也过,这狐八妹还未曾有踪迹,她会不会不来了。” “我看是害怕的不敢来了吧!这有三界的精锐,她再怎么厉害也抵不过三界齐心。”苏小小一派坦然的抚弄着怀里的白绸包着之物。 “嗯!多半是害怕的不敢出现了。”一个武将跟着附和的点着头。 晴朗的天空突然闪过一道白色闪电,击到附和的那武将面前……,吓的他连连后退几步。 “谁说本王不敢来了,就你等宵小,有什么本事能让本王怕的——”人未到声先到。 狐八妹的声音一到,本就如大敌临头的瑶池更加的压抑,三界的兵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紧紧的拽着手中的兵器。到处揣摩狐八妹从哪个方位而来。 待看清只有她一人之时,都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就你一人……”清虚上仙满眼疑惑的盯着从天而降的狐八妹,连眼睛都不敢眨,心怕他一眨眼,狐八妹就变出千千万万的青丘狐军。 “就你等……,我一人,足以。”狐八妹一身大红的纱衣,白色的狐狸毛坎肩斜搭在领口,半露酥肩,修长白皙的长腿露在外面,每走一步都让在场的兵将吞几口口水,喉结乱动…… “大家别看她,青丘的妖孽都会媚术。”苏小小恨恨的对着狐八妹大声喊道。 她恨狐八妹,恨她能得到一切她不能及的东西,就连美貌都变得这般妖娆,男人见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青丘是妖孽,那你是什么。”狐八妹一个凌厉的眼神飘过来,苏小小心里咯噔了一下,拼命的维护镇定。 “我自然不会同妖孽混为一谈,邪是不嫩胜正的,狐八妹我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劝你束手就擒。” “哈哈哈……”狐八妹听见她的话语,觉得在没比这个更可笑的了:“多年姐妹情分,邪不胜正,说的好,可你们是正吗?是你……还是你们。” 一句话,说的听见的人都面红的低下头,狐八妹的眼神所到之处,都无不避开她的视线,不敢直视。 “没人敢说自己是正,就你们,干尽多少龌龊的事情,还装正义之士,羞不羞愧……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天地间。 仿佛都在嘲笑这帮为自己带上正义的冒着,里面却藏尽龌龊的神仙。 “放肆……”仙帝强忍着怒气,威严的大叫一声。 “哦!仙帝震怒,小妖很是怕怕……”狐八妹假装出一幅害怕的样子,让人心生尤怜。 “妖女,别在太放肆,这不是你放肆之地。” “是吗?那今日我就放肆了。”狐八妹一抬手,齐刷刷的兵将一起亮出手中的兵器。 狐八妹优雅的甩了下漆黑的长发:“这么紧张干嘛!你等都不会活的太久的。” 她一抬手都这么让他们害怕,真是觉得可笑。 “狐八妹,你看这是什么……” 苏小小高举手中白绸,对着疑惑的狐八妹,露出得意的笑容。 “管你是什么,你也拿不出什么招。”狐八妹说着正要甩出手中的彩带,直直的往苏小小击去。 苏小小一脸奸笑,就在狐八妹的彩带快到之时拉下白绸,一个橘红色的身影露了出来,一个圆圆的脑袋,睁着一只眼睛不解的看着眼前,有些胆怯的缩缩身子。 “童童……”狐八妹快速的收回彩带。 “哈哈哈……,有本事你就杀了它啊!”苏小小太了解狐八妹了,如今可以说只剩下童童了,童童在她身边五年,感情很深,这是唯一能威胁她的东西了。 “哼!苏小小还真是小瞧你了。” “狐八妹,那从此就让你不敢小瞧我。” “放下童童,饶你一命,不然……让你生不如死。”狐八妹朱唇轻启,声音温柔的宛若三月的春风,但这样也让听见的为之寒碜。 “有本事你就来救它。”说着一把尖锐的匕首露出寒光的刀间,快速的刺进童童另外一只没瞎的眼睛。 “嗷呜……”一声悲凉的惨叫,刺激狐八妹的怒气。 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口上:“苏小小,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腕一翻,瞬间指甲暴涨,对着苏小小的方向抓出几道白光,众仙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响若九霄的惨叫,苏小小捂着流血的双眼倒在瑶池内,两颗眼球挂在狐八妹的指甲上。 在场的人都心惊胆战,狐八妹的速度也太快了,快的他们都没看清她是如何下的手。 狐八妹瞧也没瞧苏小小疼的在瑶池内打滚的样子,一手抱着童童,在它头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疼痛难忍的童童瞬间安静,狐八妹把苏小小的眼球换在了童童的眼眶里。 虽然有些看着别扭,不过童童从此不在瞎一只眼睛了,她要用她的眼睛让童童看清这个世间。 “童童,这双眼睛以后就是你的了。” 童童似懂的在狐八妹手上磨蹭一下。 “姐姐帮你恢复你本来的摸样,以后没人可以在欺负你。” 说完一道金光照在童童身上,娇小的童童如同见风涨,一下大了几十倍,回到当初它在幻剑阁后山的凶悍摸样,对着天空大叫一声:“嗷……”瑶池都是一震。 正文 八十九章:欠人终归要还 金光过后,童童恢复开明兽的凶悍摸样,目露凶光,两只长长的尖牙对着瑶池内长天咆哮,震落瑶池后 一地的桃花…… 惊的众仙胆怯的对着它手持兵器,半点不敢放松。 狐八妹歧视的一瞥众人的神情,觉得这些人害怕的表情着实忒搞笑。 “啊……杀了我吧!”苏小小疼的在地上打滚,双手紧紧的捂着满脸血污的眼睛,硬生生的从她眼眶挖出两颗眼球,嚣张的气焰一下熄灭,只能发出惨痛的叫声,满地来回滚着。 当着三界所有人的面,苏小小疼的满地打滚,狼狈不堪,看着她惨叫的狼狈摸样,狐八妹的脸色越发冰冷,她并没觉得有一丝报仇的快感,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曾经以为她们是最好的朋友,从来未曾想过有这样的一天。 “狐八妹……,你为何变得这般冷血,将她折磨成这样。” 冰冷失望的声音当空响起,不用看,狐八妹也能感受的到他熟悉的气息,他那句冷血如天边上那东皇钟一样刺耳,震的她什么也听不见,脑子来回回荡着“冷血”两个字。 不带一丝情绪,冷冷的看着他把苏小小搂进怀里,玄白的长衫上沾上血污,他怎么能让苏小小这么肮脏的血污沾上身,怎么可以……,狐八妹仿佛看见苏小小没有瞳孔的眼眶都在嘲笑她,嘲笑她不管多努力都不能接近的人,现在正紧紧的、心疼的搂住她。 狐八妹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用力的往外拽,疼的她猛然一抽搐。 “欠人的终归要换的,冷血……何为冷血,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狐八妹本就冰冷的脸立刻霜冻,艳阳高照的天空立刻温度下降,一甩长袖,从袖口中一把把飞出绝世神兵利器。 白擎苍的破云扇、枫若寒的九尺鞭、还有她那镶着一圈红光的乾坤,旋转在空中,围绕着狐八妹,形成一个圈,把她围在中央。发出呜鸣的嗜血声,等待着狐八妹一声令下。 虽未带一兵一卒,她这三把神兵就足够多付这千千万万的三界人马…… “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拿下我狐八妹吗?就可以抵抗我狐八妹吗?妄想——” 破云扇发出栩栩白光环绕,九尺鞭在空中甩的“啪啪”作响,乾坤红色的杀气围绕一圈,几尺外都能感受的,整个天空弥漫了狐八妹的浓烈杀气—— 君亓桑使法术为苏小小止住疼痛,慢慢的将她扶起,那一脸的温柔曾经也是这样对待八妹的,此刻在狐八妹看来更加的刺眼。一种从未有过的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双眼冰冷仿佛是几万年的寒冰。 君亓桑转身飘上半空,与狐八妹对立而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太让我失望了,收手吧!别在增添杀戮了,为何你会变得如此残忍。” 那失望冰冷的表情深深的刺痛了狐八妹,原本以为那日被他天诛刺入心脏也让她心如死灰,可他对苏小小温柔的表情,和对自己冰冷的冷漠,只叫她收手,狐八妹站立当空,没有回答,大红的纱衣随风飞舞,脸上如死人一般的沉寂,可她的心里也如天塌地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三界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许久,狐八妹放肆的笑声响彻九天,让人说不出的滋味,有凄凉,有失落,有绝望,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哈哈哈……” 开明兽目露凶光对视着众人,随时听候狐八妹的一声令下。 她的笑声蔓延在三界之上,听的人心里发毛。 笑声过后,绝世的容颜依旧面如死灰:“收手,他们杀死七哥之时你为何不来让他们别增添杀戮,为何不让他们收手,他们骗我误入蛮荒之时,你为何不让他们放过我,他们用九十九道天雷想劈死我,让我魂飞魄散之时,你在哪里……,他们逼迫我跳下诛仙台,被灼灼的火焰戾气化作灰烬,灰飞烟灭之时,你又在哪里……。” 狐八妹的句句申讨敲击在君亓桑的心上,他知道,他没有好好的保护她,让她经历世间所有的痛苦,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白擎苍被杀之时他那日正是大婚,等待他得到消息赶来之时,也是狐八妹抱着白擎苍的尸首对着群仙发怒,他们骗八妹误入蛮荒,他当时被妖王所伤,几进昏迷。根本不能发音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八妹跟着妖王进入蛮荒,却无力阻止,他也心如刀绞。 八妹!师傅错了,一直以为善良的你不会计较这些,以为你还如同孩童般,过了也就忘记了,没曾想你竟然如此的种下恨因,当你出蛮荒,其实他也是感觉到了,当你受到九十九道天雷之时,他也心疼的快不能呼吸,可你放妖王出罗刹塔,也是犯下弥天的打错,犯错了就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虽然他不知晓是谁把这个告密天界的,他是如此的小心,如此小心翼翼的封锁是狐八妹放妖王出塔的消息,可最终还是让天界知晓,他以为受到九十九道天雷的刑法,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也想过那九十九道天雷会要去狐八妹的小命,他不知道在心里多少次祈祷,祈祷她能活下来,果然她熬了过来,还承受了诛仙台下灼灼的火焰戾气,他知道他错了,他不敢面对狐八妹清澈如恒星的眼神,不敢面对她几尽崇拜的眼神,他觉得他妹保护好她,心里有愧,愧对她的信任。 如今,他不想得到狐八妹的谅解,可他真的不想善良如白纸的她双手沾满鲜血,不想她在受到任何命运不公的对待,这些年他也逐渐的远离杀戮,他想为她积下一点福德,从此能过上开心平凡的日子。 “八妹,师傅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可我……” “哈哈哈……可笑,那你为什么还要说,还要来阻拦,你我早在那日,你用天诛刺进我的身体时,我所欠你五年的教导全都还给你了,从此就是路人,在无交集,你也不再是我的师傅,我也不再是哪个懵懂的狐八妹,早已恩断义绝。” 面对狐八妹决绝的话语,君亓桑只好欣然接受,是他没有照顾好她,说好了的会像呵护小树一样的呵护她,却让她受尽苦楚,如今她不再需要他这个师傅了一却都是他咎由自取。 “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师傅,今日都别在杀人了,可以吗?算我求你……”第一次,第一次听见君亓桑用求这个字,狐八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在看看那个被人搀扶着被她挖去双眼的苏小小,他是在为她求情的吧!居然为了她,可以来求她,就像凭空给了狐八妹狠狠的两个耳光,给她极大的讽刺。 “哈哈哈……求我,真是莫大的笑话。” 狐八妹手腕一翻,双眼射出浓烈的杀气,乾坤一道赤红的红光直击瑶池内满脸血污的苏小小,只见苏小小如同一个呗风刮起的叶子,捂住空荡荡的眼眶惊吓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还手之力,被赤红的光焰甩在诛仙台上的柱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哀鸣的求救声。 “不要,八妹……”君亓桑来不及阻拦,苏小小也被钉在诛仙台上的柱子上了。 狐八妹没有半丝心软,君亓桑的表情更是如一把把利刃,一片片的在割狐八妹的心,都说身体受伤了还可以复原,可心伤了,连呼吸都觉得痛。 愤怒的她依旧面色平静,如死人一般,没有表情。 修长白皙的手臂高高抬起,对着苏小小被钉的诛仙台在空中划过几道白光,苏小小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听得人从脚底开始往上发寒,觉得慎得慌。 君亓桑还未到诛仙台的边缘,就看见苏小小双腿齐齐的被砍断,双手也被剁掉,脸上两个血糊糊的,空洞洞的眼眶不住的往外冒着血污,双手双脚被砍,鲜红的鲜血顺着诛仙台的柱子一路往下流,四肢被砍落在诛仙台柱子脚下,一道白光闪过,一群黑色的秃鹫飞到诛仙台,享用苏小小的四肢,吃完了,还滴拉着口味,意犹未尽的望着诛仙台柱子上惨叫兮兮的苏小小,领头的秃鹫见狐八妹没有出声阻止,便大胆的啄食起苏小小的残躯。 诛仙台一片凄然,和苏小小悲惨的叫声,痛的她含糊不清的骂着:“狐八妹……你这妖怪,怪物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苏小小发誓,生生世世要与你纠缠到底……啊!” 狐八妹毫不介意她的骂骂咧咧,这天上地下,三道六界,别说是鬼了,就是神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三界之上,也没有任何东西,任何法器可以杀死她狐八妹了,一个苏小小的鬼魅,就是变的在厉害,她轻呵一口气,也会吹的她魂飞魄散。 狐八妹根本漠视的表情,让君亓桑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根本不是他在逍遥谷边捡回的善良的小姑娘。 苏小小的惨状让聚集在天空之上的三界众人心生胆颤,畏惧的看着狐八妹的一举一动。 正文 九十章:君也陌路 君亓桑绝望的看着狐八妹今日嗜血的样子,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步步的八妹变成如此嗜血的妖孽,是他没有教导好她,今日她这边杀戮,为自己种下多少因果,君亓桑心疼又惋惜。 “妖女,拿命来……”一个手持乌金三叉的天将着实看不下去,见黑压压的三界几十万人马,尽然给这样一个女子吓唬住,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有失颜面,盛怒之下一拖法器,直击狐八妹而去。 在半空中的狐八妹单手托着破云扇,半掩绝色的脸庞,露出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目,只是在没有半点温柔和善念,只有如死灰一般的冰冷,直勾勾的看着君亓桑的每一个表情,他的失望、绝望以及看见苏小小如此惨状的怜惜,激的狐八妹更加的冰冷,整个瑶池都像落入了万年冰川,寒气逼人…… 只见那兵将离狐八妹三尺距离时,就听见一声惨叫,待众人闻声见他时,手中的法器如一把废铁跌落,倒在狐八妹脚边,指着狐八妹:“你……你……”一口黑血喷出,双目瞪大,死在狐八妹左侧。 众人一阵惊吓,紧紧的抓住手中的法器,后退了几步,黑压压的三界,加起来几十万人马,个个面面相觑,愣是没瞧清楚她何时出手的,只见她如定格一般停在半空中,手握破云扇,大红的纱衣依旧衣袂飘飘,乾坤和九尺鞭依然围绕在她身旁,几尺开外无人敢靠近。 “你们是想一起上呢!还是像他一样自信可以单枪匹马杀了我……” 小巧的红唇轻启,声音不温、不怒。丝毫每把这几十万人马放在眼里,落在君亓桑的眼里,觉得她变得是如此冷漠,如此的嗜血,要说以前的她有神仙般的善良,那如今的她就宛如来自修罗界的阿修罗,让人不看都觉得害怕。 “八妹——,别在杀人了,你这是在徒增罪业,会报在你自己身上的。”君亓桑心疼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自己却没办法阻止。 “呵呵呵……,罪业、我狐八妹从记事起,就一直报在我自己的身上,多几条命与如今有何区别。” “你今天真要大开杀戒吗?”看着狐八妹今时今日的摸样,他心疼不已。 狐八妹长长卷翘的睫毛半掩深沉的瞳孔,破云扇半遮脸颊,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狐八妹,你不得好死……啊!我恨死你了,我诅咒你受尽世间所有的不平,死了下十八层地狱,历经所有的苦难。”苏小小被秃鹫啄食残躯,让她痛不欲生的惨叫,还不忘咒骂狐八妹。 “哈哈哈哈……如今的我,只怕是地狱不敢收呢!” 她现在的法力,三界联合都未必是她的对手,一个地狱哪有自信,可以让她去受十八层地狱苦难,这真是天下最搞笑的诅咒。 “哈哈哈……,你别得意,我就算是如今这般摸样,也是和你得不到之人有婚姻的,而你费劲心机,他依然不会娶你的,哈哈哈……” 苏小小尖锐的讽刺刺痛狐八妹的心事,那心里唯一一个柔软之处,不能见光之处被她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狐八妹有些恼羞成怒:“闭嘴……” 修长的手指对着苏小小一弹,只见苏小小喷出一口鲜血,叫唤不出声,一条长长的舌头甩在君我i桑面前,苏小小的舌头硬生生的被狐八妹拔下来,那诛仙台柱子上的苏小小惨状让人不敢直视,只觉得心里发寒。 “八妹,怎么说她也跟你是一同在幻剑阁的好姐妹,你为何这般狠的心,她这样你还不如杀了她。”君亓桑实在看不下去,那长长的就在他脚边不远处。 云端瑶池能,有些胆怯的,见着这样的画面,忍不住一阵狂吐,场面一时间很是失控。 “残忍吗?可你知道不知道她做的远远比我做这些来的残忍,比起她我觉得我也经很仁慈了。” 狐八妹说完手在空中一扬,出现一个圆形的环境,环境中出现了苏小小步入瑶池的场景:“我有一计……” 只见她缓缓的走到仙帝仙后座前,在帝后耳边轻声道:“群仙合力度修为给狐八妹,催动龙魂之晶,然后在让人扮成君亓桑的摸样,用困妖绳挟持被她打伤的妖王,这样妖王就无聊反抗。在丢进蛮荒,她要是见到君亓桑进入蛮荒,她一定会跟去的,这样就一举两得,既消灭了妖王也除去新头大患……。” 白色浮尘的清虚上仙点点头,赞同苏小小的做法,只是:“只是万一她从蛮荒逃出那如何是好。” 只见苏小小一个阴险的笑容:“那简单,那罗刹塔的妖王是她放出的,要她承担罪过也是应该的,天庭就给了一到罪,诛了便是。” 画面中的仙帝仙后以及清虚上仙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环境过后,高高在坐的仙帝仙后难免面子有些挂不住,气愤的看着狐八妹,一声令下:“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将这妖女拿下,碎尸万段……” 狐八妹一脸的嘲笑道:“莫急、我还有几句话要问君护法。” 君亓桑听见他叫他君护法,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紧紧的皱着眉,心疼的看着狐八妹。 “为何你会娶她……” 这句狐八妹一直想问,既然都曝光在全天下之人面前,索性问个明白。 君亓桑不答,只是一阵沉默。 “我问的多麽白痴,那你为何要对八妹要如此的宠溺。”这五年的点点滴滴,狐八妹半点都没有忘记,既使肉身灰飞烟灭,她的记忆还在,记得自己甜甜的叫师傅,看不见他心里会不安,四处寻找他的身影。 “那只不过……,只不过觉得你、你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君亓桑的一句可怜人,如晴空万里一道雷电,狠狠的劈在狐八妹的心里,劈掉她所有的希望,仅存的一丝侥幸都熄灭了。 就在此时,那一树的花开繁华的梧桐花也谢了一地…… “这就是你吗?不能给与也会给万般的宠溺——” 君亓桑完全不敢直视狐八妹那绝望的眼神,明明他心里想的不是这样,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自己是如此的在意,如此的想要保护她,可他为何说出伤透她的话语…… 诛仙台柱子上苏小小露出得意的笑容,那空洞洞的眼眶,满脸的血污,双手双脚齐齐的被砍掉,还有许多秃鹫啄食她的身体,可她此刻一点也不觉得痛苦,虽然被拔掉舌头,无法出声,可她那残颜还露出笑容,无疑是给狐八妹莫大的讽刺。 在嘲笑她不管你费多少心机依然白费。 见君亓桑不语,那一夜他的温柔,迷迷糊糊间叫着狐八妹的声音,是她这断又舍不得断的念想,今日却是真相大白,全天下都知晓她对他的心思,无疑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不能给与,为何要要对我这般宠溺!”八妹接近崩溃边缘,强压住心中乱串的强烈煞气,如剜心的刀子拔不出的疼痛。 心里一遍遍的重复这这句话。 “不过是我怜悯的可怜人罢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如刀光剑影砍在八妹的心上,极力维护的伤口被撕扯的越深,越疼。 那一树的繁华只剩下光光的树干。 除了心疼,狐八妹在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还有无数冷嘲热讽、等着看她笑话的目光,可这些都不重要了,愿意不及心里的疼痛。 手中破云扇一扬,顿时倒下一大片兵将,数之不清。 正要举起破云扇扇出第二扇之时,君亓桑不顾自身能不能承受她的法力,挺身挡在她的面前。 “今日不能阻止你大开杀戒,那你先杀了我吧!” 两道冷若寒冰的视线碰撞,如万年冰川撞击在一起,撞的粉碎。 “那一夜,梦中呓语,为何要念叨狐八妹……” 狐八妹一语,君亓桑不知所云的表情更是伤她最深。 “你,好样的,吃干抹净另娶她人。”君亓桑突然想起白擎苍在梧桐小院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瞪大双眼想在狐八妹眼里寻找答案。 可狐八妹却是凄然的笑容,满脸的绝决,没有一丝生机。 只见她的距离与他越来越远,那燃烧在空中灼灼红色火焰的乾坤也突然熄灭,九尺鞭黯然失去灵气,狐八妹手中的破云扇往空中一抛,惊的所有的人马赶忙施法形成结节躲避,却只见破云扇如同没了灵气,一把普通的扇子般飞落到君亓桑的面前,落在地上,没有半点杀气。 狐八妹凄然的笑容依旧,绝世的容颜,大红的纱裙在空中飞舞,脚下的五彩云不知何时被她解散,只见她的身子如射落的仙鹤,直直的往凡间掉去。 待君亓桑反应过来,狐八妹也在急速的下坠…… “八妹……你等等” 君亓桑赶忙向狐八妹伸出手,加速下落的身体,想去抓住狐八妹下坠的身体。 狐八妹决然的笑容依旧,感觉到君亓桑的意图,修长白皙的手在空中一晃,划出一道透明的障碍,挡住君亓桑加速下坠拉她的身体。 一道宛如天籁之音在天空响起:“三界也无人能敌我,所有你们都害怕我,可这三界也无人无物能杀我,我死了,三界便安宁,如你们所愿。” “不要,八妹……不要死,你听我说,我错了,你回来。”君亓桑使出全力击打透明的障碍,却无办法击破。急得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情, 情是什么,相信的人那么多。 爱, 爱是什么,痴心的人那么多。 缘, 缘是什么,祈求的人那么多。 份, 份是什么,有缘无份伤心的人那么多。 是谁种下这三生三世的寂寞, 是谁定下这爱恨的因果,让人心碎落寞。 是谁定下的命运,让人遵守着尘世的规则。 是谁又让心上开出美丽妖娆的花朵,却不能结果。 下辈子, 下辈子,祈求别在爱上你,你也别在说会爱上我。 下辈子,请让我心里开出的花会结果。” 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这些年的画面,从胡家村到逍遥谷,从逍遥谷到幻剑阁,在到青丘…… “七哥我来了——” 狐八妹紧紧的闭上双眼,两颗红色的泪滴从眼角滑落,从此世间在没有狐八妹了。在没有那个走到哪里都惹人嫌弃的,满身煞气的狐八妹了,永别了。 君亓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狐八妹落入望月湖畔汇集的三生河。 在她往下坠落的瞬间,君亓桑明白她所想,这世间没有一物可以要她的命,唯有三生河的水,那水对普通人是没任何的伤害,可她在心里种下了情根,就注定会被三生河的水化作乌有,和三生河的水溶为一体。 落入三生河的瞬间,君亓桑看见她那绝美的笑容,嘴唇微张,像在说:“我爱你。” 三生河的水:贪:渴取一切顺境。嗔:对所遇逆境引起忿怒痴:心智懵懂,不明事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 凡是人都有贪欲,不是金银钱财就是权力美色,他们修仙者可以不需要这些凡俗的东西,可是对修为的贪也是一种贪…狐八妹从未曾对任何事物有过贪婪。 嗔:嗔却是由对众生或事物的厌恶而产生愤恨、恼怒的心理和情绪或者是对他人的仇视…。她有过仇恨吗?没有,即便仙界杀了七哥,她依然没有真正要杀他们,至于苏小小,那只不过是她拿童童开刀,在她面前刺瞎童童的眼睛给的惩罚罢了,从上至今,她都未曾真正的杀过谁,一个手都可以数的清,只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痴:痴者,所谓愚痴,即是无明,诸烦恼生,必由痴故…。这才是能将她化为乌有的原因,从一开始,她就在心里种下了情根,越长越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越来越无法控制,唯有一死结束这段不伦的暗恋,了结自己的夙愿,恢复三界的安宁。 此书也完结,谢谢各位的支持。 正文 狐八妹:番外一 瑶池一战,三界齐聚。 声势浩大,却只是排场而已。狐八妹总共不过只要了两人的性命,终其量这瑶池大战就是威震三界,狐八妹根本就没打算杀死任何人,不过找个方法结束自己的性命罢了,三界不是都在盼望她死吗?找个名目死在三界众人的面前,从此、他们也就放心了,不在惧怕她了,三界也就安宁了,青丘也会恢复以往的平静。 至于,七哥的托付……,她无法在守护青丘了,是无力在守护了,有她在或许青丘更是不得安宁,她一死青丘或许还能恢复平静的日子。 “对不起,七哥、八妹有负你的重托了。” 来瑶池之前,狐八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让小九把小八送去青丘,以她的名义将青丘的王位传与小八,并给她一个锦囊,让她成年后在继承王位,暂且让四大长老帮忙打理青丘,特别交待那锦囊要成年后才能打开—— 其实里面装的只不过是让她好好代替她守护青丘之类的托付,里面装的只有一句话:盼找到琉璃盏,起死回生白擎苍……好好的代替她守护青丘,别与三界为敌。 却高调的给出那个她封印的锦囊,让三界的惧怕,以往是她毕生的法宝,让三界不敢动青丘罢了,让青丘能平安的在过上几百几千年。 这是狐八妹心里的内疚,七哥的死是她心里的一个劫,过不去的劫,她怪自己为何不早些到达,早些知晓天界不会放过七哥维护她,让她身边之人一个个的步入轮回,不能直接的杀死她,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手段多麽的卑劣,可这些都不重要了,在世人的眼中,她狐八妹才是煞星,瘟神、早该死上千百回,仙界只不过是为三界除害罢了。 至于,对七哥歉疚,是狐八妹心里的疙瘩,七哥无微不至的呵护,他的心狐八妹何尝不懂,只是在她心里他是他最亲的人,家人、她的哥哥,对他只有亲情,青丘是他给她的避风港,心里对他只有亏欠和内疚,还有说不出的感激,对不起!注定只能欠你的,本希望我下辈子能还上,可是她没有下辈子了……狐八妹的眼角越来越模糊,出现七哥绝世的笑容,仿佛在说:傻丫头——。 七嫂夕妍对七哥用情至深,甘愿与他同赴黄泉,这样情比金坚的感情,希望老天怜悯,让他们能在轮回的路上相遇,下辈子做一对平凡恩爱的夫妻。 七哥惨死,七嫂殉情,她在这世间在没有亲人,唯一的留恋,师傅却是视她为妖孽,说她嗜血,在他心里如今的她是个恶魔吧! “师傅,永别了……。” 世间在无她留恋的人,红尘本就是一场空,自己又何必太执着。自己又何尝不是和七哥一样的执着,最后死在自己的执念之下,也是他的话让她心死了。从此世间在没有狐八妹的存在,各界也不会在感到威胁,绝世的脸庞划过无奈的笑,努力的扯动嘴角,想在跌落的风中给他最后一个美丽的笑容,却越是牵强…… 既然她的死能换回三界安宁,为何不可…… 跌落的那一瞬间,她还是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丝难过,不舍、还会有一丝为她难过,或许、是她看错了,那不过是对于一个可怜人的怜悯罢了,或许、对于他觉得的可怜人都会有这样的惋惜。 狐八妹任由风呼呼在耳边刮过,注定的结局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勇于接受吧!看着童童焦急的用爪子在屛罩上发狂的咆哮,也看见童童眼角滴落的眼泪,呵呵!想不到还有为她难过的,只是童童,姐姐没法陪伴你了,以后你好好的跟在小八身边,帮姐姐好好照顾她长大吧!永别了童童。 是他的一句“可怜人罢了”,突然让她的梦醒了。是的,那些过多的欲望,不过是一场梦;那些只有自己一人的梦,是该醒的时候,一切都过去了。 她不过是世间多余的累赘,一切都是一场梦。若寒,欠你的下辈子也无法偿还了,因为她没有下辈子了,这三生河的水是贪嗔痴汇集而成,她的痴念会让这河水把她化作乌有,连一缕幽魂都不会剩下,消失在茫茫的天地间,这欠你的是永远无法偿还的债,对不起……,你那如初升暖阳般的笑容是一抹挥之不去的温暖,但是只能是遗憾。 君亓桑,师傅、也是狐八妹心中的神,从第一眼,逍遥谷河边见到他深邃的眼眸,狐八妹便深深的栽了进去,一次次的温柔的保护,让她无法自拔的爱恋上这不合伦常,不能亵渎的心中之神。 曾经无数次偷偷躲在房间,描绘你的一颦一笑,连生气的摸样都刻画在狐八妹的心里,那月光下、深潭里乌黑的长发,完美的身材,让狐八妹心动不已,不知道何时,你就住进心里,成为挥之不去的思念,越想忘记这种感觉,却是越陷越深,明明知道不好又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拨开云雾,天上地下的寻觅你的身影,见不得心里思念,见到了、却是万般无奈……和惆怅。 都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一次擦肩而过,一千次回眸换的今生相爱,可是有的就只有九百九十九次回眸,能擦肩而过,也能有缘相见,却不能相爱更不能有结果。 这就是她的一生,从来到这世间便早也注定的结果…… 知道吗?你那冰冷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火热的心,虽然你不常笑,可你哪怕是轻轻的扯动嘴角都深深的打动狐八妹的心,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牵引她的视线,让她在不知不觉在越陷越深。 情毒入髓,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在漫漫的岁月长河中,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有些人,遇到了,便会一见如故,因为眼缘;有些人,遇到了,便会念念不忘,因为相惜。一次挥手,可能是沧海桑田;一个转身,亦可能会天涯陌路。 也许,八妹在你的心里也就是逍遥谷河边捡来的一个可怜孩子,一个在你心里永远的小孩子,可是你不知道,她其实早就盼望着长大,盼望着你看见她蜕变成绝色佳人的摸样,只是你没有惊讶,只有亘古不变的冷漠,那时她明白了,你永远是师傅,她永远是哪个资质愚钝的小女孩,不管蜕变的多美,你始终都不会惊讶,她明白不该有不纯洁的心思,可是心动了,还能平静吗? 这只能是一段单念的孽缘,这只能是狐八妹心里的秘密,可在死前最终没忍住,想要从你口中听见不一样的答案,可是最终还是失望了,至始至终都当她是可怜人—— 执念——,痴就是狐八妹的执念,她终究毁于自己的执念当中…… 正文 君亓桑:番外二 狐八妹,那个被称为逍遥谷河边脏兮兮的小女孩,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一身常人无法抵御的煞气,站在小河中欢快的扑打这水面,漂浮起一层翻白的鱼虾,美滋滋的望着自己的战利品,那一双漆黑如星辰般的瞳孔期盼的望着他,还米等他说完就一个劲的点头说愿意…… 她那清澈的眼神就如一汪清泉,透过他的心田,净化他的心灵,让他第一次相信世间有如此纯净的眼神,从此,就想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在受到那不公平命运的折磨。 可是,他没有做到,还是让她经历了所有的苦楚,历尽世间磨难、最终还没逃脱魂飞魄散的命运,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好好的保护好她,她临死前横空划出的屏障,他就知道她在恨他,那红色的泪滴滑落,如一把三昧真火燃烧在他心上,灼灼的疼痛,却是说不出来。 那日,白擎苍来仙界瑶池,特意去幻剑阁找过他,说那一夜他早在八妹来之前对他下了媚术,让他神志不清,狐族的媚术还真是厉害,让他昏昏沉沉,把持不住……,浑身燥热的只想找个冰冷的物体,正好带着熟悉梧桐花香味道的绝色女子到来,有着八妹熟悉的味道,一切发生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可当他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身边躺着的却是苏小小,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的摇晃脑袋,还是苏小小的脸,他那时是多麽憎恨这张脸,明明记得是一个绝色的容颜有着八妹熟悉的味道,可怎么一觉醒来却是苏小小,让他无法不去面对……,只好娶了她。 可当、八妹失望,落寞的眼光告诉他从蛮荒出来,站在他面前的绝世容颜是八妹的时候,他惊呆了,既惊喜又震惊,多少个日夜盼望她能逃出蛮荒,她终于平安出来了,还长大了,变成一个让时间女子都嫉妒的绝色容颜,内心掩不住的狂喜,可苏小小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即将又要娶妻,还是她最好的朋友,他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刀削的轮廓越发冰冷。 眼睁睁的看着她眼里的绝望,却无法安慰…… 可是当白擎苍告诉他那一夜是八妹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惊讶,可内心是一阵阵的狂喜,却无法解释苏小小是如何躺在他的床榻,直到碰落书架上的古书,那本破破烂烂的花卉大全,花魂亲眼瞧见了一切,将一切在他眼前使出幻境,他才明白自己是多麽的傻,多少的迟钝。 迫不及待的的取消婚礼,赶往仙界瑶池,却被命格司命拦下,递上一本狐八妹的命格…… 当看见那几个注定孤独,他的心猛力一抽,如剜心般的疼,世界万物都具有阴阳两性。而阴阳的此消波长是由五行的相生相克引起,而狐八妹的命格却是只有孤零零的几个字。 “六亲缘薄,孤独方能渡劫……” 君亓桑手握一纸命格,紧紧的蹙着眉,揪住司命的衣襟:“这是何意。” 司命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动了下喉结,小声的道上一句:“这——这就是拿丫头的命,天命不可为,如若你定要帮助她与天抗衡,那她便过不了此劫,将会万劫不复,变成轮回都不能的孤魂野魄。” 君亓桑握着命格的关节咯咯作响,一脸的悲切…… 司命见他有些相信,大胆的拿开紧紧抓住他衣襟,君亓桑的手继续道:“你也不想想,就算她有天大的本领,也是不能与天抗衡的,终究会回报到她自己的身上,我觉着这丫头也是够悲惨的命运,她又是最为听你劝,你倒是让她化干戈为玉帛,息事宁人,这样都消停,她这劫也就平安过去了。” 司命的话还在耳边作响,君亓桑也觉着八妹的命够悲哀了,不想她在受到劫难,殊不知这丫头早也心死,一次次的出手阻拦,只为她不要在受到任何的劫难,他如何会知晓这才是真正害死她的原因。 到那时,他才知道天界之人是何等用心,一步步的让他们进入圈套,让八妹消失在天地间。 这时他才想明白,如果八妹真要有什么命格,那天界岂不是早就能控制了,何必担心八妹的法力超出三界之外,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害怕八妹的法力无边,如果真要有什么命格,他们何须害怕,在她的命格上添上几笔便是,何须等着他来劝阻,傻!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傻。 竟然着了天界的道…… 这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吗? “八妹,师傅错了,错的离谱。” 君亓桑使出全力击打八妹横空隔出的屏障,可是半点激不起涟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八妹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三生河…… 事情也过去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不管是睁开双眼还是闭上双眼,全是狐八妹巧笑的摸样,和那伤心欲绝心碎的摸样,没一个样子都让他心如刀割。疼痛不已,却不能言语。 “八妹,你可知道我心有多疼……”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怎么能抹去我的记忆。” 君亓桑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那颗枯萎的梧桐树跟前,自从那日八妹香消玉殒后,这株梧桐树一夕之间枯萎那花开不败的景象只能追忆,这一树的繁华只留下光秃秃的的树干,连一点绿叶的生机都没有。 在八妹掉下三生河的那一刻,他的记忆如泉水般涌出,那一夜…… “师傅、八妹知道不应该夜夜打扰你的,可是八妹忍不住,八妹好想见到你……” 沉默了片刻,那一夜,四周漆黑安静的听的见对方的心跳声。 尽管他被她施法定住身形,那一刻,他既激动又高兴,八妹师傅也好想你,可他不能张口说话,只能半点不敢眨眼的看着八妹的一举一动。 她轻轻的靠在他怀里,那种安心的摸样,很是满足,他也觉得安心。 “你知道吗?夜夜在云头寻觅你的身影,偷偷看你的一举一动,这些八妹知道都不应该,可是……师傅,八妹的真的好想你,每晚都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全是你的身影,和你宠溺的深邃的瞳孔。”听见八妹说这句话时,他没有惊讶,他何尝不知晓有一双眼睛夜夜寻觅他的身影,虽然如今八妹的修为远远在他之上,可以他的修为,总能察觉的,他没有阻止,甚至有些期盼那夜夜寻觅他眼光的到来。 知道吗?其实那段时间他最渴盼的就是深夜的到来,这样他可以感受到那双眼睛离他最近。 “八妹是你的徒弟,你是八妹心中的神,八妹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你,实在不应该,这样违背伦理的事,怎么能让天下人耻笑你呢!是八妹太自私,无法控制自己,八妹下次不会在深夜造访了,八妹错了。” 君亓桑心里在叹息,这世间是谁立下的规矩,师徒就不能在一起了吗?他很想说,在魔族这不会受到歧视的,他本身就是魔族之人,不会在乎这个的,可是八妹这施法让他一时无法破解,心里着急的如万只虫子在上面爬,着急万分,却是动弹不得。 看着她无力的扶着书架,心如被掏空一般,思绪万千,却是如何施法都不能破解她施下的法术。 “师傅,是不是不管梦有多美?梦中繁花似锦,绿叶鲜嫩,可是,梦中、也会有落英缤纷,落叶飘零。天长地久有没有,浪漫传说太多,有谁能为我写下一个,何况这身份的差别,终究不能在一起的是吧!”看着她如此心碎的摸样,他的心也跟着纠结在一起。 他很想说:“不是的,八妹……可以的,他们可以在一起的,他不在乎什么人言可畏,他是魔族的,魔族不会计较这什么身份,就算、落英缤纷,落叶飘零。可天长地久的浪漫并不是传说。”他很想说,让我为你写下这一个天长地久的浪漫传说吧!别离开师傅。 八妹眼神悲切的望着他,那绝世的眼眸全是哀伤:“师傅,忘记今夜吧!忘记八妹会有龌龊想法,忘记吧……,八妹还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狐八妹边施法抹去君亓桑的记忆。 君亓桑拼命的想摇头,想叫她住手,可他无法动弹,心里发出呜呜的紧张声,嘴里却没有半点声音,八妹!你不能抹去我的记忆,不能…… 可八妹听不见,只见她纤手缓缓的抬到他眼前,他的心跟着她的手在动,连眼珠都不能转动,他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要为她洗髓,让她变得晶莹剔透,让她看过心法就会过目不忘,如今把这些法术用到他身上,不该、不该,如今的他悔,悔不当初为何自己会耗尽几十年的修为为她洗髓,让她可以在他身上施法,却无法破解。 眼睁睁的看着她抹去一切的记忆,却无能为力阻止。 让他忘记今夜到来的是八妹,只让他记得八妹早死在蛮荒,抹去他的念想,让他日日夜夜受到谴责,谴责自己没保护好她。 正文 君亓桑:番外三 十年来,君亓桑会夜夜捧着那盏没有灯芯的琉璃盏到这枯萎的梧桐树下,就这样静静的站着,望着那川流不息的三生河水,满心的惆怅。() 八妹香消玉损后,他费劲修为,从三生河中找到一丝狐八妹的气息,养在这琉璃盏中,可这气息微弱,琉璃盏失去了灯芯,十年来,只能靠他日日对着琉璃盏灌输修为把那一丝气息养在琉璃盏中。 “八妹,你为何这般决绝……”对着琉璃盏,君亓桑心如刀割。 这是白擎苍最后见他之时交与他,说如果他到仙界瑶池发生什么,八妹定会四处寻找琉璃盏的下落,为他重生,可重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不小心就会赔上为他重生人的修为耗尽,他不愿意八妹为他修为殆尽,就先将琉璃盏交付与他。 托付他,照顾好八妹,可是他却害死了她。 是他的错,大错特错,善良的八妹如何能血流成河,血染瑶池…… 早在她去瑶池之前,竟然用法力强行将龙魂之晶逼出体外,附到小八身上,命人将小八送回青丘,倔强的她强忍着快要耗尽修为的身体,装出一幅没事的样子,只为自己找一个死法。 这傻八妹,早也看透了这一切,只是她没想到君亓桑的到来,也没想到君亓桑的口中,她居然是个可怜人,没有半点情分,才会有那凄然的一笑,和眼角滑落的红色泪滴。 抚摸着枯萎的梧桐树,曾经的繁华不败,花开一树的景象还在他的脑海,多少次疑问,为何这梧桐花会四季如常,不断的飘落还能有一树繁华,直到花魂告诉他,八妹用心疼血养出的这一树繁花,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傻,竟然会相信了命格司命的话,害死了八妹。 看着这枯萎的梧桐树,如同八妹的心死了一般,是他、让她的心如死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让她选择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放弃所有的修为,悔!让他后悔莫及。 如今八妹只剩下这一缕气息,日日耗他修为养在琉璃盏中,琉璃盏没了灯芯,不知他的修为够不够撑到想出,找到琉璃盏灯芯的办法…… “八妹,师傅知错了,你为何这般刚烈,师傅那日说你心狠不是真心这样说的,你怎么善良,我如何会不了解,我只是想阻止你杀戮,为自己带来劫难,不曾想这才是真正害死你的因由,你知道吗?我的内心日日受着煎熬,心疼的如抽丝剥茧一般,却不能道为外人知,只能对着你的一缕气息叹息,没了你,尽然感觉这世间如此的苍凉,如此的混沌……” 绿幽幽的三生河水,没有一点的生命迹象,平静无波澜,在没有梧桐花飘落河里的绝美景象,只有岸边一树的枯萎,和他那十年如一日的冰冷气息,八妹不在他越发的冰冷,无人敢靠近,只见他日日对着一盏奇怪的没有灯芯的灯喃喃自语,捧着一本破旧的古书在研究着什么。 路过之人不断的摇头,这三生庙早也破败,只有他日日在三生石上坐着研究怎么能让这枯萎的梧桐树起死回生的方法,可十年了,整整十年,这枯萎的树干毫无生命的迹象,反而越发的干枯,仿佛一星半点的火星子都能点着,他日日守在这里,不让人靠近这棵梧桐树,也在周围布下告示,不能点灯,不能有一丝半点的烛火,这里一到晚上就黑的可怕,慢慢的就无人靠近,这里的香火也破败了。 君亓桑对着枯萎的梧桐树一声叹息:“哎!八妹你究竟是如何养出的这花开不败,我研究了整整十年,为何连一片叶子也未曾长成……”君亓桑不免有些懊恼,把古书丢到一边。 十年来他费劲心血,这一树的枯木,还是枯木,毫无起色,不免有些颓废—— 那个梧桐树下自言自语的姑娘,念着那首:狐八妹家花满溪,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引来凤凰树上栖…… 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也怨那丫头未经他永许便抹去他的记忆…… 三个月后、 枯萎了十年的梧桐树终于在树的顶端发出一片嫩绿的新芽,君亓桑望着那一抹嫩绿,十年黑暗惆怅心间如见到一丝光亮,冰冷的棱角柔和了许多,死寂深邃的眼底有了一线希望。 这是他十年每日一碗心头血的结果,当初这梧桐树枯萎,如同随八妹去了一般,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花魂说,八妹用一个月的时间,每日一碗心头血养成这花开不败,繁花似锦的紫色梧桐花,那是从她心上开出的花朵,她只是想让他见到能高兴,能相信当初不是她推雪羽仙下深海寒泉眼,这个傻瓜,他照猫画虎不相信她呢! 他那时也是一时情急,语气中了些,如今他日日都在懊悔中度过,多希望八妹天真巧笑的站在他面前,跟她说:傻瓜,无论怎么样都会相信你。 可一切都没机会了,这十年来,每日一碗心头血养着这梧桐树,不断的往琉璃盏中输入修为,真怕!真怕他等不到在想到如何救八妹的时候他就消失在这茫茫的天地间。 今日,见到这一抹嫩绿,给他不少的安慰,见到一丝希望。 阳光透过云层,斜射而下,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梧桐树的那一抹嫩绿上,美得炫目。 天地间,时间仿佛静止,一个白色玄衣面色柔和的望着枯木上的一抹嫩绿,手里拿着一盏奇怪的灯,很是欣慰的表情站立在三世河源头,阳光像为他镶嵌的金色光圈,令世间之物都失掉了颜色,那嘴角的一丝满意的微笑让人望见都不忍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