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泺寒轻舞》 正文 第一章 华渊 章节名:第一章 华渊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地初分,四方和静,天地之间逐渐开始割据。华渊大陆四方群雄并起,战乱不断。诡异神龙之事在民间盛传,各大帮派为了自己的安全,开始结成比较靠谱的帮派,并渐渐掌握政权。慢慢的,战乱不断的年代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和平。 后来,华渊大陆分为南北两个政权,分别是南方启陵国和北方告枢国。两国掌管了华渊大陆的大多数土地,但是华渊大陆上有的是奇险奇恶之地,因此仍有一些地方不归属任何国家,这些地方大多数聚集在南北两国的交界处,成为“三不管”地带,而“三不管”地带中又以“浪中原”最为著名。 浪中原是一个聚齐了各种险要又很不可思议的地形的地方,是整个华渊大陆所有武者的练武圣地。又因为这里是两国的交界处,因此这里的中心休息点是热闹非凡。茶楼酒肆,赌馆花楼,客栈教坊……那是应有尽有,换一句话说,只要你有钱,或者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没有你得不到的消遣,只有你想不到!在浪中原,最忌讳的就是显摆和叫嚣,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人的实力怎样,有时候你看着某人就是个市场上卖菜的大叔,但是他的功夫可能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就要了你的小命也不一定。所以,浪中原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更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因此,在华渊大陆上,当一个人叫你去浪中原的时候你最好有所准备,因为他要么是叫你去快活的,要么是叫你去决战的! 但是,在华渊大陆上有这么一个奇特的地方。他的领土不大,虽不属于南北两国,但是却脱离三不管自成一家。这里终年冰雪覆盖,里面的植物少之又少,却漫山遍野都是一般地方可遇不可求的冰山雪莲。这里的人因为常年居住在极寒之地,因此不能长时间逗留在外面。里面的人有着自己的制度和不同于外人的高深武功,因此从未被外人占领过。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叫玄没国,一个被外界称为“妖国”的国家。 除此之外在华渊大路上还有各种各样跨国界的帮派,但是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唯一能成事的就是天下第一魔教蔌诡教。蔌诡教本来只是一个在巫阙山附近的小教派,但是在这十几年中在年轻有为的教主的励精图治之下快速发展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和收并其余帮派,短短的十来年就把蔌诡教的血脉深入到华渊大陆的各个角落!他们年轻有为的教主相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六亲不认!蔌诡教里面高手云集,是一个启陵国和告枢国谈之色变的教会。 华渊大陆的故事,自然要从最热闹也最容易出事的地方说起。那个地方就是,浪中原! 正文 第二章 浪中原 章节名:第二章 浪中原 原则上来浪中原的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目的,但是今天偏偏出现了一个奇葩,她来浪中原的目的很简单玩!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孩叫真蓝。说起真蓝,那还真得说她的命运十分坎坷,因为她虽然是一个女儿家,却整天舞刀弄枪,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将来要做一个女侠!并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从家里逃了出来,带着一把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破剑开始了她仗剑走天涯的光辉人生历程!好在这个姑娘天资聪慧,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竟然无师自通的学会了些许的功夫,在她杀到浪中原的时候除了身上留下了十几处没时间愈合的伤疤外并没有任何的损伤,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不过,真蓝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到浪中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太眷顾这个女孩了,她在来的半路上碰上了一个聪明伶俐,乖巧可人的大美女奚萦。真蓝长相乖巧,一双眼睛又特别有神,完全可以划分到“美女”那一拨,但是奚萦姑娘长得更是乖巧动人,小小的鹅蛋脸,明眸皓齿,柳叶眉,樱桃嘴,身板小巧玲珑,是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和她相比,就算同样可爱,但是真蓝还是只能无奈的沦落为陪衬。不过好在奚萦不会武功,因此柔弱的她得全依靠真蓝的保护,而真蓝本就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外貌,因此和奚萦是相见恨晚,才短短几天就成了无话不说,有一块馒头都要掰成两半吃的生死之交了! 于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真蓝和忠心的第一任小跟班奚萦一起来到了浪中原。话说浪中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来了不是谁都可以走的,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蓝和奚萦一点也不怕的这里走走,那里逛逛,玩得不亦乐乎,完全不拿自己的小命当回事。 一日,真蓝和奚萦来到了浪中原最西边的边界,远远望去,前方是一片白雪茫茫的世界。 “那是哪里?”真蓝奇怪的问。 奚萦摇摇头,“不知道。” “我们去看看。”也不管前方是哪里,会不会有危险,真蓝提议去看看,而且说走就走。 “两位姑娘且慢。”一个声音拦住两个人。回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剑,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个剑客。 “你是?”真蓝问。 男子露出俊朗的笑容,说:“两位姑娘,在下皇甫轩。” “我叫真蓝。”真蓝拉过有点羞涩的奚萦,说,“她叫奚萦。” 皇甫轩看向奚萦,奚萦可能是不习惯和生人接触,刚看了皇甫轩一眼就娇羞的地下了头。 皇甫轩的心一颤,正如那句诗说的一样。 “最是那一抹低头的娇羞……” 愣了半天,皇甫轩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真蓝姑娘,前方是玄没国,劝两位姑娘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那里就是玄没国?”奚萦吃惊的抬起头,问。 看着奚萦纯真又吃惊的表情,皇甫轩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傻傻的点头。 空气中似乎突然间布满了粉色的味道。突然,真蓝不合时宜的声音横空出世,打破了这唯美的暧昧。 “什么!那里是玄没国?玄没国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奚萦知道我却不知道!” 奚萦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偶然听别人说起的,他们说玄没国是一个妖国,还是不要进去为妙。” “妖国!”真蓝听得两眼放光,问:“那么那里面是不是有妖怪啊?我们去看看吧,我们去看看吧!” “这个……”奚萦犹豫了,心中说到:“小时候他就告诉过我说玄没国是一个我们惹不起的地方,一般人随意靠近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真蓝说自己出来游荡两年了,竟然不知道玄没国的险恶,真不知道这两年她都干了什么。” 在奚萦还犹豫不决的时候真蓝就拉上奚萦往玄没国的方向去了。“皇甫轩,谢谢你了!后会有期啊!” 皇甫轩本来还想说点说点什么,但是自己也是有事在身,所以只能祝那两个妹子自求多福了。 奚萦百思不得其解的问真蓝,“真蓝,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面呢?” 真蓝没心没肺的回答,“我感觉到了,那里面有巨大的崩塌事件,一定有热闹看的!” 奚萦听后愣在原地,心中想到,“初见真蓝时就发现她拥有强大的天异,对风有着超乎常人的控制力,没想到她竟然对声音也这么敏感,看样子她的天异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看样子跟着她果然是跟对了。” 正在奚萦发呆时,真蓝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奚萦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那我们走吧。” “嗯。” 于是真蓝和奚萦就这么闯进了玄没国……的边界的边界。 正文 第三章 玄没国 章节名:第三章 玄没国 一群浑身雪白,有着长长的绸缎般的尾巴的美丽无比的鸟儿从连绵的雪山上飞过,停在一坐山脚下高高的积雪上,近看才知道那并不是高高的雪跺,而是一棵棵落满积雪的大树。神奇的是这成片的林子下面竟然有成片绿色的灌木,灌木里还闪烁着星星红光,应该是灌木的果实。在这种极寒之地除了冰山雪莲竟然还有其他的植物能存活,造物主真是太神奇了! 不远处的一坐山峰塌了下来,碎冰块把周围盖成了狰狞的战场。 一群白衣的人随着一个看起来神色疲倦却满脸焦急的中年男人匆匆走到塌了的山峰那里。 守在那里的士兵们正在挖开那些碎冰,看到男人来了,全部停下手中的活儿,施礼道:“国主。” 这个男人正是玄没国的国主畲时孝。 玄没国其实是一大块浮在水面上的陆地,由六个等分板块组成,两块板块之间由一根冰弦连接,一旦其中一根冰弦遭到破坏断开,其余的五根也会因为失衡而崩坏,至此,玄没国就会沉入水中,不复存在。为了维持该国的冰面不崩坏,需要该国的祭司修炼高深的武功玄幻之术来维持六根冰弦的稳固。而一旦祭司的能力不够甚至死亡,那么,玄没国就会从地面上的冰山开始崩塌,之后最薄弱的那根冰弦就会断裂,倒时玄没国就亡了。 相传玄没国的祭司半年前和蔌诡教的教主大战三天三夜,最终败在蔌诡教教主的手下,至今尸体仍保存在雪峰山的极寒山洞中。 好吧,不是尸体,是一具可能这辈子也醒不过来的……躯壳。 面对祭司的惨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因为祭司是一个才貌兼备而且还有着极高练武天赋的青年才俊,十岁开始接任祭司的位置,十二岁就已经把玄幻之术练到了第八层,也就是倒数第二层,他的武功可以说是放眼天下难以再找到可以居其右的人,不仅如此,他更是俊秀到是整个玄没国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而且性情温文儒雅,笑容阳光灿烂,是一个一出场就给人以春日初阳般感觉的治愈的男子……好吧,重点是他还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起步!谁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身受重伤到险些一命呜呼的状况,更何况,也没有人想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蔌诡教竟然会上门挑衅,还直接出动了教主!更没有人想到蔌诡教那个臭名昭著的教主竟然厉害到可以把玄没国的祭司打得不省人事! 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玄没国的国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体崩塌而没有一丝丝的办法。 再心力交瘁也没有用啊,玄没国的祭司不是谁都可以当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找出一个祭司来,难啊! “情况怎么样了?”畲时孝着急的问。 一个士兵回答道:“回国主,凌祭司被埋在下面了。” 畲时孝一下子就失去了支撑他站着的力量,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还好有人扶住了他。顺便说一句,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玄没国还存在着一个谁也不知道到底和“祭司”这个身份有什么关系的至今没有人知道他实际上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原因和状态活着的“凌祭司”,士兵说的那个被埋在雪里的倒霉鬼就是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凌祭司了。从畲时孝的着急程度可以看出,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但是“凌祭司”这个身份还是蛮重要的。 正当畲时孝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冰下面突然传出一个爽朗略带笑意的青年男子的声音。 “是国主来了吧?不好意思啊,现在我正在闭关修炼,出不去,等什么时候我练完了就出去啊。” 畲时孝立刻就活了过来,声音颤抖的问:“河南义,你没有事吗?” 男子的声音从冰面下传来,“我应该有什么事吗?不过要说有什么事的话还真有。” “你怎么了?”畲时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河南义很无辜的声音传上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压在身上的冰块变厚了不少,有点重。国主,是不是又下雪了?” 河南义,你能不能正常点啊…… 畲时孝谢天谢地,说:“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河南义问:“国主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玄没国出了什么状况?” “这个……”畲时孝长叹一气,说,“祭司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 “什么!”河南义一声惊呼,紧接着一声“噗!”,冰面上慢慢渗上来红色的血迹,河南义弱弱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 本以为河南义会再吐一次血,没想到这回河南义沉默了半天,之后幽幽冒出一句,“怪不得觉得冰变厚了,原来是塌了啊。” 众人:河南义,你确定你的反应是一个正常的玄没国的人该有的态度? 畲时孝问:“你现在还好吧?” 河南义回答到:“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真气错乱,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看样子最近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真是太抱歉。” 真气错乱!这也叫没事?河南义,你确定你是正常人! 畲时孝这下放心了,说:“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国主慢走,不送。” 众士兵在国主走后很“义气”的采来十几朵雪莲,围成一圈放在河南义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士兵问:“凌祭司,你什么时候出关啊?”河南义的声音传上来,“等花谢了我就出去。”并于是众士兵煞有介事的对着花圈鞠了三躬…… 河南义:……  玄没国的宫殿全是由冰块做成的,整个皇宫看起来晶莹剔透,宛如神话中的水晶宫。宫殿的不同地方由于需要在冰面上雕刻了不同的花纹,或者有不同程度的磨砂,但是却完全不影响它的美观!宫殿的花园里由于气候的原因只种有可以在玄没国生存的三种植物树,灌木,雪莲。树上停着那美丽的鸟儿,那是玄没国特有的圣鸟,叫白羽鸽。 国主匆匆的走过那在月光下看起来像是在流动的冰铸的长廊,绕到某个寝宫,站在一个门前,沉思良久,应该是想进去,却又犹豫不决。似乎,这个看起来很平凡的冰殿里的人,是一个让国主惧怕的人,或者说,不敢去打扰。 沉思良久,国主最终敲了门。 “谁?”屋子的主人问。这个声音冰脆悦耳,却冰冷入骨,让人在欣赏之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从音色来判断,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是我。”国主回答。 话音刚落,推拉门被屋子的主人打开了。她一袭白衣,身姿高挑,一头顺直的长发简单的盘起一小半扎在脑后,头上唯一的头饰是两只由银色冰丝盘成的蝴蝶。她一张小巧的脸上五官犹如细心雕琢的一般精致,肤质更是犹如凝脂的白玉一般!她的美,美得大气高贵,美得超凡脱俗,美得让人叹为观止!跟一般的美人不同,这个女子通身笼罩着一股凌人的寒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一双美丽的眸子更是冰若寒潭里的明月一般。她就就是玄没国唯一的公主,并且是玄没国前一任国主唯一的孩子畲泺寒。 “叔叔。”畲泺寒打了声招呼,声音里没有一点点温度,仿佛站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她让开一个空隙,让畲时孝进去。在畲时孝进去后畲泺寒拉上门,也进去了。 畲泺寒的房间一点也不奢华,也不大,分为里外两屋,由一道冰珠帘子隔开。里屋放了一张半米来高的冰床,上面铺了暖和的白色绒毯,靠墙处整齐的叠着一床白色绒毯。床的右边靠墙处放了一张冰制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镜子,一个盒子,盒子里是梳妆用的东西。桌子的边缘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雪莲。床的右边放着一个柜子,此外再别无他物。外屋也只有一张全部由冰块做成的中心撑骨圆桌,桌上放着一整套的白玉茶壶。桌边围着四张由冰块雕出的镂空肥肚圆凳。 国主在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畲泺寒坐在他的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礼仪,她给畲时孝倒了一杯茶。白玉般纤细的手把茶送到国主的面前,国主接过了,却没有喝,而是放了下来。畲泺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慢慢的品着。 沉默了一会儿,国主说话了。 “泺寒,本王对不起你啊。本来你应该是一个受万千人宠爱的公主,可是,本王无能啊,让你过早的承受了这些根本不属于你的痛楚。你明明还是一个孩子啊,本应该天真烂漫,可是,可是……你却早早的承受了这些。本王对不起你啊,明明说要好好照顾你,但是,却连你最依赖的人都没能保护好。” 畲泺寒听到这里时目光闪了一下,但是她还是不动声色的喝着茶。 国主继续说着忏悔的话,这个男人的眼里,满满的全是愧意。虽贵为国主,脸上却有着不应有的沧桑。 国主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畲泺寒一杯茶早就喝完了,终于,她问:“需要我做什么?” 国主看起来很难为情,但是为了整个玄没国,他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现在玄没国的一些山峰已经开始崩塌了,再这么下去,玄没国迟早会沉没。泺寒,现在放眼整个国内,唯一可以出国的只有你了。我们需要你去找玄天老人来唤醒神冰兽。” 畲泺寒抬起头来看国主,问:“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国主惊喜的拿出一张羊皮卷,摊开,上面画着一把剑,他说:“这把剑叫‘青桐木玉’,是玄天老人的剑,只要找到这把剑,就可以找到他。” 畲泺寒仔细的看了一下那把青桐木玉剑,记住了它的外观,说到:“知道了。”之后转身进屋里,打开柜子,拿了一副可以装在手上的小型精致弓弩和一袋箭,又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来了。 在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国主喊住畲泺寒,犹豫着说:“再去看看他吧。” 国主嘴里的他,是玄没国的祭司,同时,也是一个比畲泺寒的生命还重要的人。 正文 第四章 青梅竹马 章节名:第四章 青梅竹马 那是,他们的故事。 纷纷扬扬的大雪逐渐把玄没国带进了冬天的感觉,但是,玄没国其实每一天都是冬天,每到夜里,这里总会飘下或大或小的雪,但是,今天的雪,下得很不寻常,竟然在白天就下雪了,而且还是大雪。 冰殿的前面,站着一个小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外面披着一件厚厚的浅紫色连帽披风,帽子的两边露出两根红色的丝带的边角。那个小女孩本应该是天真灿烂的笑着的年纪,但是她的脸上是让人顿生怜悯之心的哀伤。那是深不见底的哀伤,仿佛是支撑自己的活下去的信念崩塌了一样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她的哀伤,让她看起来犹如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偶尔闪现的阳光制造出来的幻觉,那个站在屋前的小女孩仿佛是融进了周围的冰块中一样,消失了。 几个侍女端着东西走了过来,一边小声又欢快的交谈着。 “听说了吗?下一任祭司的候选人已经来到了宫里。” “听说了,好像说今年的候选人就一个。” “是啊,他是上一任祭司的独子叫柯秋枫,听说今年才十岁。” “这么小啊?” “可不是嘛。可是听说他的天赋很好,对玄幻之术的领悟很高,现在已经把玄幻之术的预备阶段练得差不多了。” “哇,这么难得。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就是嘛,看样子下一任祭司非他莫属了。” “不知道这么一个小少年的侍羽僮会是谁了。” “无论是谁,都会很辛苦吧。” 之后一群人全部轻声笑了,她们就这么从那个女孩的身边过去了,仿佛真的,看不见她…… 小女孩走出屋檐,向外面走去,干净的庭院上留下了一串小小的脚印,还有那件浅紫色的披风。 …… “公主!公主!” 山林里,一群士兵在竭斯底里的喊着,寻找着那个可怜的刚刚失去双亲的小公主。 那个小女孩就这么站在一棵树下,静静的看着他们,但是,那些找她的士兵们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就这么大声的喊着她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人群里有一个不和谐的身影,那是一个小男孩,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男孩。 当人群从小女好的身边走开的时候小女孩无意中叹了口气,小男孩顿了一下,奇怪的回头看了看。但是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正打算去追那几个士兵,突然又折回去,停在小女孩的面前。仔细的看了半天后小男孩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问:“你竟然会隐身?你就是传说中的雪女吗?” 小女孩吃了一惊,但是没有说话。 小男孩很可爱的自我介绍道:“我叫柯秋枫,即将成为玄没国的祭司。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小女孩?她叫畲泺寒,是我们的公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出去了,我们都在找她。” 小女孩还是没有理他,转身走开了。 小男孩站在那里,大惑不解。“不是说雪女很温柔的吗?这个雪女怎么像块冰块一样啊?” “你果然在这里。” 小男孩笑着走进去,那里面,是一面光滑的冰壁,冰壁上刻着历代国主和祭司的名字,小女孩站在上一任国主名字的下面,轻轻的把脸靠近那里,像是靠在父母的怀中一样满足的闭着双眼。 小男孩也不管杀不杀风景,自顾自的看着冰壁说:“将来我的名字也会刻在这上面的吧,柯秋枫,会占一个蛮大的位置呢。”之后小男孩傻傻的笑了起来。之后他看向小女孩,说:“公主,我们回去吧。” 小女孩还是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洞。小男孩只好追了上去。他跟在小女孩的身后,说着话。 “公主,你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在关心你呢。你已经跑出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大家会担心死的,你的叔叔已经快要急疯了!公主,跟我回去吧。” 但是小女孩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就一直往前走着。 小男孩实在是追不动了,大喊一声,“你要是担心没人关心你的话,那我来照顾你一辈子好吗,寒!” 小女孩突然站住了。 小男孩开心的追上去,这才发现下女孩的脚已经严重冻伤了。小男孩二话不说就把小女孩背了起来。 正当畲时孝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小男孩背着小女孩回来了。 “泺寒!”畲时孝惊喜万分,伸出手去要接过小女孩,小女孩却把头别向一边,深深的埋进了小男孩的帽子中。畲时孝仿佛被针扎到一般悻悻的收回手。 这个小女孩,这个曾经笑着伸出双手要他抱的小女孩,已经变了,她再也不再是她…… 回到屋里,小男孩放下小女孩,细心的给她搓脚,待搓暖和后又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泡脚。 “你为什么老是不开心呢?”小男孩问。从来没有试图得到小女孩的回应。但是很惊奇的,小女孩竟然回答了,“他们说,守丧期的公主是没有资格得到别人的怜悯的。” 小男孩吓了一大跳,他本来以为这么一个总是臭着一张脸的公主的声音应该是很难听的,但是小女孩的声音却如叮咚的泉水一般悦耳动听。虽然这个声音有点悲伤,还有点恐惧,但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产生了要保护一个人的欲望,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想让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安全,永远的。 “没事,有我呢。”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说。 小女孩又不说话了,看起来是不相信。小男孩也没办法了,于是起身告辞。 突然,小女孩的声音追了过来,带着乞求,但是又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不可能会答应,所以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放弃的意味。 “让我做你的侍羽僮好吗?能发现寒的人,不要离开寒,好不好?” 小男孩回头,发现小女孩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这一刻,完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次日,小女孩走出屋子,畲时孝正站在门外,畲时孝抱起小女孩,关心的问:“泺寒,你饿了没有?” 小女孩抬起稚嫩的小脸,问:“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 畲时孝的眼中闪过不忍,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突然间,绑在小女孩头两边的两根红丝带突然松开,随风飘到了畲时孝的脚边。 …… 白雪皑皑的雪峰山,一条小路从山脚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山顶。几个青年男子正走在那里,慢慢的走下来。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把自己裹得行动不便,但是带头的那个男子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衣服,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外衣,仅此而已。跟后面的几个人相比,他看起来潇洒了不少。 又走了一会儿,后面的一个男子坐了下来,说:“我说秋枫,我们休息会儿吧,走不动了。” 领头的男子听后停了下来,转过身,盛开一个暖暖的笑容,说:“那你们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旁边看看。”之后他就离开了。 柯秋枫一离开其他人全部坐到了地上。 刚才提议休息的人抱怨道:“这活儿真不是人做的,这么冷的天竟然得到最冷的雪峰山上来接受历练。” 一个人笑道:“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就在半山腰等着,上了山顶的可只有秋枫一个人。人家跑到极寒之地修炼了小半年,下来时一句话没说,你到好,穿得最多还最先喊累。” 那个人抗议道:“他是柯秋枫我们不是啊!我们只是辅助他修炼玄幻之术的而已,能跟他比吗?” “可是在秋枫修炼玄幻之术这方面贡献最大的是畲泺寒公主好吧?别忘了,她可是秋枫唯一的侍羽僮啊!要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儿家,不方便在这雪山上一住就是半年的,轮得到你来给柯秋枫护法啊!” “可雪峰山就是冷啊!这又不能怪我。” “冷吗?人家柯秋枫才穿了那么一点点。” 那个人继续抗议道:“只有柯秋枫那个疯子才能这么做。要是现在还有人就穿那么一点点出现在这里,那么我就把雪给吃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薄薄的白色衣裙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公……公主!”他们全部吃了一惊。 畲泺寒环视了他们一眼,又看了一下路面,顺着柯秋枫留下的脚印走了过去。 一个人揉了一团雪丢过来,幸灾乐祸的说:“吃吧,孩子。” 那人默默的咬了一口雪,喃喃自语到:“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 其他人识相的起身走人,“走吧,别留在这里当妨碍人家了。” 那个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已经走远了,赶紧追上去,“等等我啊!” 另一方面,柯秋枫正在看路,突然笑了,“寒。”他说着回过头。他身后的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柯秋枫灿烂的笑了,说:“跟你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你的气息我早就烂熟于心了。”说着他很自然的摸了摸畲泺寒的头。 微风轻轻拂过,撩起柯秋枫的长发,他的脖子后面,出现若隐若现的浅紫色图案。 畲泺寒动手把柯秋枫的头发撩起,这才看清那是一朵六分的紫色花。 “凌霄花。”畲泺寒看起来很喜欢这种棱角分明的花,语句里的欣喜不言而喻。 凌霄花只开在雪峰山的山顶,且只有完全修炼成玄幻之术的人才有资格在脖子后面刺上凌霄花。对祭司而言,刺上凌霄花,是至上的荣耀,更是必须做的事。 柯秋枫应该是最年轻的的刺上凌霄花的祭司了。 柯秋枫看出了畲泺寒的喜欢,于是把头发放回来,说:“你喜欢也不能给你,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刺上凌霄花的。” 当祭司是一条特别艰苦的路,就算是迫不得已,柯秋枫也不会让畲泺寒踏上祭司的路。 这句话,算是表露心迹吗? 但是,畲泺寒这个感情白痴一点反应也没有。 “寒,给你这个。”柯秋枫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朵花。一朵很奇特的花花无论是叶子还是花全都是由细细的小冰棍拼成的。 “好漂亮!”畲泺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畲泺寒对管状物情有独钟,就好比她最终选择的武器是看到就让人想起强壮的汉子的弓弩一样。 柯秋枫笑着说:“来,我给你戴上。” 畲泺寒没有拒绝。当把花插好后柯秋枫这才发现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一个,很漂亮的少女。 柯秋枫突然想亲一下眼前的可人儿,但是他刚偏下头畲泺寒就转身回去了。 柯秋枫只好笑自己自作多情。“我在想什么呢,寒是公主,是我的侍羽僮,仅此而已……是我想多了啊。” 回到刚才的地方,这才发现其他人已经“逃之夭夭”了。柯秋枫很无奈的说:“真是太不够义气了,竟然走了啊。”之后他回头对畲泺寒说,“寒,过一会儿这儿会下寒露,很冷的,我们快点回去吧。” 说这柯秋枫就往宫殿的方向走去。突然,柯秋枫站住了。“寒?”他叫了一声,语句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刚才,畲泺寒突然从后面牵住了柯秋枫的手。 “我……我怕我会迷路。”畲泺寒小声的回答,同时抓的手松了力度。 柯秋枫急忙紧紧的抓住畲泺寒的手,他灿烂的笑了,“那你可要赶紧咯。” 正文 第五章 出国 章节名:第五章 出国 由于现在柯秋枫已经变成了一个活死人,所以只能把他的尸体……好吧,躯壳,保存在最冷的雪峰山的山洞中,并派人看守。 看守那个山洞的是一个从小伺候畲泺寒的侍女夕雾。 当时夕雾正在洞口看着雪花,突然间感觉身后有杀气传来!夕雾回头,发现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持剑朝自己杀来,她急忙避开了!但是来人似乎非取她的性命不可,竟然又打了过来。夕雾没办法只好应战,但是毕竟只是练了一点武功防身而已,几招下来夕雾就败了。 面具人的剑眼看就要刺到自己了,夕雾闭上眼睛,做好了就义的准备。突然,一只冰箭射来,硬生生的把面具人的剑打偏了。 面具人看过去,发现畲泺寒冷着一张一贯的脸走了上来。 “碍事!”面具人恼羞成怒,把夕雾一脚踹到一边,持剑朝畲泺寒杀去。 面对面具人来势汹汹好的攻击,给畲泺寒提包的侍女李秀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上。 畲泺寒却面不改色,完全没有看到来人一般径直朝夕雾走去。 “公主小心!”夕雾吓得连看都不敢。 就在剑要刺到的前一秒,畲泺寒身子突然一偏,准确的避开了剑。面具人看到没刺中,立刻又回头,剑法凌厉的攻来! 畲泺寒没有回头,仅凭剑气就知道剑的攻击方向。只见她的身形左闪右挪,竟然全部避开了! 也许是玩腻了畲泺寒猛的回头看向面具人,目光冰冷宛如一根冰锥直刺对方心窝。面具人被吓得顿了一下。就在他发愣的这一瞬间,畲泺寒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射去数几十根冰箭。冰箭排成一个整齐的面,让人无处可逃! 面具人慌乱的把箭打散,自己被划伤了几个口子。在他把箭都打退之后看到情况不妙,只好狼狈的逃走了。 夕雾赶紧爬起来,问:“公主,你没事吧?” 畲泺寒摇了一下头。之后目光停在了洞口。 “祭司他……”夕雾停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畲泺寒没有说话,这时,下起了细细的小雪。 “当心着凉了。”夕雾关心的说,从李秀手上的包袱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披风给畲泺寒披上。 畲泺寒这时注意到夕雾穿得很单薄,甚至披的披风也是薄薄一件。 不知道为什么,披在畲泺寒身上的披风突然滑了下来。夕雾赶紧捡起来再给畲泺寒披上,没想到又掉了下来。如此几次都是这样,夕雾终于明白过来了,看着畲泺寒,委屈得几乎要哭了。“公主。” 畲泺寒淡淡的说:“可能这件披风不适合我吧。”说完转身离开了。 夕雾站在那里愣了很久,之后想起什么对着畲泺寒远去的背影大喊,“公主,你不去看一下祭司吗?” 回答她的,只有畲泺寒渐行渐远的背影。 由于实在太冷了,夕雾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畲泺寒拒绝披这件披风。夕雾抱着披风,泪水充满眼眶,“公主。” 正文 第六章 外面的世界 章节名:第六章 外面的世界 出了玄没国走不远就是浪中原了,没有一点点意外的,畲泺寒和李秀来到了浪中原。 李秀本不是玄没国的人,是在一场大雪中和家人走散误打误撞进入了玄没国,之后就一直在服侍畲泺寒,这回带她出来,仅仅是为了顺便给她找亲人罢了。 畲泺寒和李秀一路走到了浪中原赫赫有名的客栈里望月清。 两个人刚坐下来,菜还没有点呢,就听到一声妩媚而又不失端庄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哎哟,我说今儿个怎么有点冷,原来是我这小店里来了这么一个冷美人啊。不知道贵客是打哪儿来?丽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话音刚落一个打扮夸张的艳丽却并不妖艳的三十来岁的女人就站在了畲泺寒的身边,她的手上还端着一壶酒。她就是望月清的老板娘杜丽娘。 杜丽娘把畲泺寒纤细的玉指拿起来轻轻的摸了摸,说到:“哎哟,丽娘活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手啊!可是姑娘你的手还真是冷啊,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说着杜丽娘就给畲泺寒到了一杯酒。 畲泺寒伸手去接,被李秀拦住了,“小姐,你从来不喝酒的。” 畲泺寒说了句“无妨”就把酒拿了过去,轻轻的抿了一口,说:“望月清老板娘的‘迎客酒’我已经喝过了,老板娘还是起招呼其他人吧。” 杜丽娘妩媚一笑,说:“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丽娘实在是欣赏啊。不过劝姑娘为了少惹事端,在丽娘这儿还是戴上这个吧。”说着丽娘掏出一条白色的丝巾。 畲泺寒接过了,“多谢丽娘好意。”就把丝巾戴上了。 丽娘开心的笑了,说:“果然是一个又聪明有漂亮的女子啊!今天这顿饭,丽娘请了,想吃什么随意点啊。丽娘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之后丽娘悠悠的端着酒走了。 李秀看得百思不得其解,问:“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怕了老板娘不成?” 畲泺寒明眸微抬,说:“李秀,出门在外,还是入乡随俗吧。” 李秀只好不吭声了。 由于饮食习惯大不相同,畲泺寒只点了几道小菜,正坐在那里吃,突然间跑进来几个落魄的道士模样的人,大大咧咧的在畲泺寒的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还毫不客气的把吃起她们点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样?”李秀气不过,站起来,大声问道。 那几个人本来是想破口大骂的,但是看到李秀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子之后露出了猥琐的神色,一边流里流气的道歉一边对李秀动手动脚的。 “哎呀,我们不知道这桌饭菜是你这么个小美人的,你要是介意的话那哥哥就再点一桌,小美人你想吃什么啊?哥哥给你点好不好?” “你们放尊重点。”李秀狼狈的躲闪着,说。 “哎哟,害羞了啊,那哥哥温柔点好不好,小美人你不要怕啊。” 李秀涨得小脸通红,“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其中一个男的故意把脸凑过去,说:“我就过分了,怎么样,你打我啊,打我啊。” 这时,有一个人注意到一直在旁边若无旁人的吃着饭的畲泺寒,他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去取下畲泺寒的面纱。“戴着面纱干什么啊,放心吧,哥哥们从来不介意外貌的。” 就在他快要碰到面纱的时候畲泺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顿时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惊恐的站在原地,浑身吓得颤颤发抖。 另一个人发现他的反常,问:“你怎么了?” 那个男的一边颤抖一边回答:“她……她……” “她怎么了?”那个人惊奇的问,同时也试图去把畲泺寒的面纱拿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那三个流氓道士被踢出望月清,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个都断了几根骨头,在那里痛苦的呻吟着。屋里,畲泺寒身上由于刚才发动的强大的内力渐渐减弱,飞舞起来的面纱和长发也落了下来,她还是很淡定的在那里吃饭,手中的碗因为刚才强大的内力已经震出了裂纹。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道士气冲冲的走进来,大声呵问着:“谁?是谁打伤了我的徒儿?”之后他停在畲泺寒身边,说到:“白衣还戴着面纱,打伤我徒儿的人就是你吧。”他在说话的同时暗暗在手上准备了蛊毒,正打算对畲泺寒施蛊。畲泺寒突然一个箭步跃了起来,绕到老道士的身边,往他的手一剁,他手中的蛊毒就掉了下去,之后畲泺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老道士的身上迅速的点了十几个穴道,之后一掌把他击出门外。 可怜那个老道士刚才已经被畲泺寒废了全身经脉,今后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他的那几个弟子看到师父受了重伤,深知惹了不该惹的人,于是抬着老道士狼狈的逃跑了。 畲泺寒坐到桌前,继续吃她的饭。 几个了解事情内幕的人感叹道。 “想那道士这辈子都动不了武了,下手真狠啊。” “此言差矣,像他这种试图施蛊的下流人物,不杀了他已经是很仁慈了。” “这位白衣姑娘不知是何人,武功竟如此了得。” “是啊,想必那背负盛名的妖女畲泺寒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啊。” …… 客栈的一角,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喝着他的酒,一言不发。这个男子俊美得很不一般,甚至美得,有些变态…… 惊魂未定的李秀呆呆的坐在畲泺寒的身边,听着旁人的议论,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关于畲泺寒在外界的传闻,她在闯进玄没国之前也曾听说过。 西边有极寒之地名为玄没,该国由祭司修炼逆天之术来护国,祭司有一美艳侍羽僮,专门吸食童子精血以为祭司护法,其武功出神入化,连蔌诡教的妖女也不是她的对手,且该妖女性情淫荡,常以美色诱杀能人异士,并夺其武功,此妖女名曰畲泺寒…… (这真是,以讹传讹都不知道是怎么传的……畲泺寒要是知道外界对她的评价是这样,会不会突然暴走覆了天下……) 在离望月清不远的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拿着一把剑在那里挥舞着,突然,她像是离弦的箭一样直冲上天。 “奚萦,你看到没有,我飞起来了!我飞起来了!”真蓝欢呼雀跃的大喊,突然间没控制好,真蓝惨叫一声直直向地面砸了下来! “咚!” 一点也不意外的,真蓝深深的镶进了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的坑! “疼,疼……”真蓝惨叫着,把剑架到地面,身子爬上来了一半。她问,“奚萦,你说我为什么控制不了风呢?” 奚萦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绽开一个纯真的笑颜,心中想到“从来没有人觉得控制风很简单啊。”她回到到:“真蓝你的天异那么好,再多加练习总能练好的啦。” “好吧。”真蓝答得很委屈。 奚萦笑着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客栈住下吧。” “嗯好。”真蓝回答,把剑往地面插了插,试图爬起来。 你说为什么她们没有去玄没国啊,啊,这个,这个,呵呵,其实这两只有点路痴,在迷路了两天后果断的回来了…… 真蓝弱弱的声音传来,“奚萦,你拉我上去好不好,我爬不上去……” 奚萦:这个…… 突然,真蓝被人拉住后衣领给拎了上来! “喂喂,你能不能温柔点,差点把我掐死了!”真蓝被勒得险些断气,坐在地上一直在喘气。 奚萦无辜的笑着,用笑容回答道:“不是我哦。” “不是你?”真蓝奇怪的看过去,后来发现把她从坑里就出来的是一个身姿高挑的冷艳女子。她就是畲泺寒。可是,畲泺寒现在关注的点是……真蓝手中的剑。 这把剑和畲时孝给的那张图上的如出一辙,毫无疑问,现在这把在真蓝手上的剑,就是青桐木玉剑。 “你这把剑哪来的?”畲泺寒问。 真蓝仿佛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有抢剑的嫌疑,赶紧把剑紧紧抱在怀里,说:“这是我的。” “从哪来的?”畲泺寒再问,声音中有着压制性的寒冷。 真蓝咽了咽口水,死鸭子嘴硬,说:“就,就是我的。” 畲泺寒握住真蓝的肩,目光冷冷的,再一次问道:“我最后问一次,这把剑你从哪里来的?”同时手上加大了力度,几乎要把真蓝柔嫩的肩骨掐碎! 强压之下,真蓝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说道:“这是古良镇震威镖局的当家的送给我的。” 畲泺寒的目光落了下去,本来以为可以找到了,但是现在又冒出了一个新的地名,这条路,看起来要难很多啊。畲泺寒放开真蓝,转身离开。 真蓝揉着自己的肩膀,说到:“这个女的简直就是个变态,内力太深厚了!” 奚萦倒是看着沉思起来。“真蓝的天异只有在使用青桐木玉剑的时候才会出现,要是这个女的把剑拿走了,那我不就功亏一篑了吗?不行,要是这个女的打算抢剑,那我肯定不能放过她!”之后她笑得清纯无邪,问:“是吗?” 真蓝瘪了瘪嘴,说:“对哦,我忘了你不会武功的。” “我们走吧。”奚萦提议。 “嗯,好。”真蓝应道,和奚萦一起回去了。 望月清最近有点忙啊。 杜丽娘换了一身穿着,下来招呼那些新来且有一定身份的人。 正当杜丽娘笑脸盈盈的欢迎客人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狂风吹了进来,之后两个女生惨叫着随风进来了,并且直直的朝着支撑整个楼房的柱子砸去! “姑娘小心!” 正在吃饭的皇甫轩大叫一声猛的踏上桌子飞跃而起,稳稳的接住其中的一个女孩徐徐的落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皇甫轩问,突然发现怀中的女子正是前不久他看得入神的奚萦,顿时就红了脸。 奚萦脸儿微红,细声应道:“我没事,多谢公子。” “啪!” 没有人救的真蓝以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撞上了柱子,之后慢慢的滑落下来。杜丽娘等人本来吓得惊慌失措,现在看来没事了,于是又开始各忙各的。杜丽娘赶紧去招呼那两位“不速之客”。 看到奚萦之后杜丽娘立刻就谄媚的笑了,“哎哟,想我丽娘在这儿开了十几年的店,最近是不知撞了什么好运,净是美人来住宿啊。前几天来了一个冷艳的大美人,今儿个又来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美人!姑娘你是打哪儿来啊?” 皇甫轩这才注意到又失态了,赶紧放开奚萦。 奚萦甜美的笑着,说:“老板娘,前不久我来过了,只是你刚好不在,所以没见到罢了。” 杜丽娘懊悔的笑着说道:“原来碗儿说的那个美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之前的那个冷美人儿呢。那得,你们两位慢点吃,丽娘去给你们弄点好吃的压压惊啊。” 皇甫轩一起坐了下来,奇怪的问:“真蓝姑娘和奚萦姑娘怎么会从天上飞进来的?” “你就别‘姑娘’‘姑娘’的叫我们了,多见外啊。”真蓝说,但是至于为什么她们飞进来这件事却让她们两个沉默了,因为总不能告诉皇甫轩说她们懒得走回来,于是打算乘风而归,但是,由于控制力差了一点点,之后…… 奚萦和真蓝尴尬的笑着,不说话,皇甫轩猜出来她们不方便说,于是不再问。 三个人又点了一些菜,聊起了家常,正聊到劲头上,门外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走过,之后就是一个红色的身影紧紧的跟着过去了。而且那个红色的女子身上还有着一个独特的香味。 “芍芍!”皇甫轩一闻到香味就打了一个激灵,说了句“两位姑娘我先走了。”之后拿起剑就追了出去。 真蓝和奚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来到浪中原的大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行事作风奇特了点也不足为奇,于是不管,继续吃饭。 突然间有那么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在店里打了起来,而且打的规模越来越大,很快整个一楼就全部成了他们的战场。奚萦和真蓝本着“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的原则赶紧躲到一边去了。 在客栈的角落里,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就坐在那里幽幽的喝着酒,从畲泺寒来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喝酒,现在畲泺寒在离开了,他还是在喝酒,仿佛他是一尊喝酒的雕塑一样。他的目光淡淡的,冷漠之中带着一点懒散,现在店里面已经闹翻了天,但是他若无其事的在那里喝着,仿佛自己是一个看客一般。 突然间“嗖”的一声打架的人中的一个的刀深深的镶在了那个俊美男子的桌前!看得真蓝吓了一大跳,但是那个男子还是镇定的喝着酒。 刀的主人大骂着把刀抽出来,继续回去打。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各种各样的东西飞过来插满了那个俊美男子的桌子。 “他好淡定。”奚萦忍不住夸了一句。 “是啊,也好帅!”真蓝连连点头,早已经是一副花痴的样子了,口水流了一地。 突然间那把刀又被打掉,直直的向真蓝飞来! “啊!”真蓝吓得面如土色,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真蓝小心啊!”奚萦大叫,同时打算出手救人。 突然间,一根木筷子从某个角落飞出来,凌厉的插进那把飞向真蓝的刀,并且带着刀飞向旁边的木柱,完全插了进去!刀脱离了筷子狠狠的在柱子上撞了一下之后掉了下去,落地有声! “好深的内力!”奚萦惊得睁大了眼睛,完全呆住了。 真蓝劫后重生,感恩戴德得涕泗横流,看过去,发现救了他的就是刚才那个让她发花痴的男子。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真蓝红着脸道谢。 男子的表情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变化,他说:“不用谢我,我只是讨厌他们破坏了我喝酒的兴致罢了。”说着他看了看眼前满目疮痍的桌子,之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刚才还在打架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被看得心里发毛,站在那里不说话。 浪中原不成文的规矩之一:永远不要招惹看起来比你厉害的人! 那个男子没有再说什么,放下酒,离开了。 “真冷的一个人啊。”奚萦在心里说道。 真蓝倒是少女心泛滥成灾,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口水流了一地,“奚萦,他好帅啊!我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就太圆满了!” 奚萦无奈一笑,“呵呵。” 正文 第七章 危机四伏 章节名:第七章 危机四伏 另一方面,皇甫轩追了半天,最后停在了一个小林子里,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喃喃自语。 “奇怪,明明嗅到了芍芍身上的气息,怎么追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人呢?” 正当皇甫轩纳闷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上头飞过。 皇甫轩打了一个激灵,“芍芍!”他叫了一声,抽出剑向上飞去,紧接着一声“啊!”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了他的面前。皇甫轩急忙走过去,“芍芍,你没事吧?” 那个穿着红色紧身皮衣皮裙的女子抬起头,她的眉目都着了红色的妆,看起来有些妖气,但是不可否认的美丽。她不仅妆容是红色的,甚至连头发也是浅浅的酒红色。 “哥?”红衣女孩深感惊奇,之后懊恼的埋怨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用飞剑把我打落下来,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疼啊!” 皇甫轩扶起地上的女孩,也就是他的妹妹皇甫芍,笑着说:“这不是你的轻功太好了,我追不上你只好这么做了嘛。” 皇甫芍略微撒娇的甩开皇甫轩,说:“都怪你,我把畲泺寒跟丢了!要是被教主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皇甫轩尖叫起来,“你说什么?畲泺寒!那个玄没国的妖女畲泺寒!?” “是啊。”皇甫芍回答。 “她不在玄没国里呆着出来干什么?又要出来勾引武林高手吗?” 皇甫芍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教主只说让我跟紧畲泺寒,看一下她想做什么,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那你有没有见过畲泺寒杀人?她是不是长着青面獠牙,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而且很擅长下毒,她身上是不是爬满了蜘蛛啊毒蝎啊之类的?……” 皇甫轩在那里叨叨的问个没完,皇甫芍被吵得不行,于是抬头做发呆状,却偶然发现天上飞过一只纯白的有着长长的尾羽的鸽子。 “白羽鸽!”皇甫芍惊喜的叫了一声,立刻就追上去了。 皇甫轩肯定追不上,只好跟上去几步,嘴里不死心的问着:“畲泺寒是不是特别擅长用毒啊?” 天空传来皇甫芍不耐烦的声音:“你别忘了你妹才是最厉害的用毒者!” 皇甫轩发现皇甫芍说了一句大实话,委屈的应了一声谁也听不到的“哦。” 离开了皇甫芍,皇甫轩一个人很无聊的往前走着,突然间发现刚才那个美丽的鸟儿从头上飞过去了。 “白羽鸽!”皇甫轩心中一惊,这并不仅因为可以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妖女畲泺寒了!而且,白羽鸽真的很漂亮啊! “等我!”皇甫轩喊着追了上去。 另一面,畲泺寒百无聊赖的走在浪中原的走个角落里。照理说现在她应该去找古良镇,之后找到那个很重要的玄天老人,之后直接回家去拯救玄没国,啊不,还有她的梦中情人。可是这几天她却只是很无聊的走在浪中原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任何的资料显示畲泺寒是一个路痴,但是她一直晃荡在浪中原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也许是上帝懒得和人类玩躲猫猫,于是,作为解答一切的皇甫芍华丽丽的出场了! 畲泺寒站住了,说:“出来吧,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累吗?” 皇甫芍悄无声息的落在畲泺寒面前,略微嘲笑的说:“原来已经发现了,看样子玄没国的侍羽僮果然名不虚传啊。” 畲泺寒简单的扫了一眼皇甫芍,说到:“蔌诡教的人。” 皇甫芍略微吃惊,仔细的看了一下自己,发现除了一身的邪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方面透露出她是蔌诡教的人。这畲泺寒是玄没国的人,对外面的事情那么了解是不是太不科学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蔌诡教的人?” 畲泺寒答非所问:“你们教主到底有什么意图?” 皇甫芍这下不能淡定了!虽说蔌诡教的教主和玄没国的祭司大战三天三夜这件事在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到后来认为是炒作的人远远多于认为是真的的人,但是作为蔌诡教教主的亲信,虽没有亲自参与,但是自己的教主把对面那人的心上人打得半死不活这件事皇甫芍可是明确的知道它的真实性的!对面那位在谈及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太淡定了点?而且,畲泺寒你这是问候一个与你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的手下应有的态度吗?玄没国果然都是一群疯子! 本应摆出一副“我要掐死你!”的样子的人都那么淡定了,皇甫芍没有理由不淡定,于是她简单的回答道:“教主对你没有恶意,就是叫我看着你,而已。” 畲泺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过是冻死人不偿命的冷笑,她说:“你还是回去吧,我要是不想,你根本跟踪不了我。” 这句话虽然很傲气,但却是真的,因为连轻功独步天下的皇甫芍都被发现了,确实没有谁有胜算能跟踪得了眼前这个不亚于基因突变的冷艳美女! 皇甫芍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皇甫芍走后一只白羽鸽飞了过来,畲泺寒伸出手,白羽鸽像是训练过一般乖巧的停在畲泺寒的指间。畲泺寒看着鸟儿,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畲泺寒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此人就是救了真蓝的俊美男子。看样子他是出了客栈之后就一直跟在畲泺寒的身后。 男子问道:“刚才那个女子的轻功那么好,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畲泺寒回头,回答了一句冷翻全场的话:“我本来是叫你出来的。” …… 那人继续问:“那你还叫她走,那么一副是你发现了她的样子。” “我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畲泺寒回答,语句中明显的透露出这妹子在怕麻烦的同时也很任性啊。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想怎样就怎么样,知不知道可怜的皇甫芍回去后很有可能面壁啊! 男子自我介绍到:“我叫‘瑾’。” 畲泺寒淡淡的回答:“畲泺寒。” 瑾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妹子就是那个恶名远播的畲泺寒,由此可见……谣言真的可以杀人啊! 畲泺寒问:“你跟着我有事吗?” 瑾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想跟你打一场。” 面对瑾这么奇葩的话,畲泺寒竟然一点也不惊奇!要知道,在这种突然有个陌生人来搭讪而且开口就是要和你决斗的情况下,正常人是惊奇万分,但是,畲泺寒,你也才十几岁,弄出这么一副老练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喂? 而且,瑾这货的脑子被人踢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跟着一个大美女,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反而要狠狠的收拾人家一顿,作为一个男子你心里变态吧! 面对瑾的“盛情邀请”畲泺寒的回答言简意赅:“不。” 瑾凤眉一竖,“这可由不得你。”说完就朝畲泺寒攻击过去。速度之快,和畲泺寒简直不分上下! 畲泺寒一点和瑾比武的意思也没有,在瑾扑过来的时候凌空而起,避开了!刚才停在她手上的白羽鸽察觉到危险之后也从畲泺寒的指间飞离。 这下倒是引发了瑾的兴致。瑾一转身追了上去,速度较之前还快了几分!而且招式又快又狠,变化多端!畲泺寒没有正面攻击的意思,只是一味的躲闪。 话说瑾之前一直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练了一身的好武功,之后由于某些事出了谷,这两年来一直在华渊大陆上到处游荡。他性情冷漠,只要该事与他无关就从来不关心,再加上他懒得与人结交,因此朋友少得可怜。出来这两年,他与不少人较量过,但是全都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瑾开始希望能出现这么一个人,可以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换一种说法,他在找一种失败的快感!而突然冒出的畲泺寒无疑成了他看上的最佳对手了! 树林里影影幢幢,由于畲泺寒和瑾两个人的打斗,一片片的残枝败叶掉了下来。瑾看到畲泺寒一直在躲闪而已,于是折了一根树枝当剑朝畲泺寒攻击过去。 虽说是柔弱的树枝,但是在瑾的手上却比削铁如泥的宝剑还锋利,所过之处,仅仅是剑风就削出了一个完整的平面! “出手吧,不然你会死的。”瑾说。 畲泺寒看到瑾确实不是庸人之辈,眉头微皱,高高的向上飞起。瑾看到畲泺寒这么冥顽不灵的样子,有些恼怒,紧紧的追了上去,打算强逼逼畲泺寒出手! “瑾,我不想和你打。” “这由不得你!”瑾应着,剑凌厉的朝畲泺寒攻去。 畲泺寒看到躲不了了,于是一个转身,顺手摘了一把树叶朝瑾射去,同时玉足在树枝上轻轻一点,也朝瑾冲去! 畲泺寒射出的树叶仿佛是钢针一般带着巨大的力量,瑾深知硬碰不好,赶紧躲开。没想到躲开树叶再看去时就发现畲泺寒来势汹汹! “!”还好瑾方反应能力很好,接住了畲泺寒的攻击。两个人落到了地上。 畲泺寒一用力就飞离瑾,之后就认真的和瑾对打起来。 瑾的武功不知道是师承何处,一支柔弱的小树枝在他手里挥得天花乱坠,剑法犀利,简直是招招致命!只见畲泺寒上下翻飞,在躲开瑾的攻击之余也毫不客气的还击。和瑾相比,畲泺寒的招式要柔和很多,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看过去会发现她简直在跳舞一般!但是,这美丽的“舞姿”却力可杀人! 瑾被畲泺寒不俗的武功彻底的挑起了兴致,出手竟然比刚才的还快!竟然和畲泺寒短时间内不分上下! 那个,先弱弱的问一句,瑾你的武功到底是和谁学的? 皇甫轩追着白羽鸽一路来到了树林的深处,正当他以为自己走错了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远处的打斗声,皇甫轩大惊,赶紧跑过去。之后看到两个人在那里打得难分难解! “哇,这两个人的打斗我根本插不进去啊!”皇甫轩在那里一个劲的感叹。 那只给畲泺寒充当信鸽的白羽鸽因为天然的美丽所以看似刻意的从皇甫轩的头上飞过,之后优雅的停在枝头,静静的梳理自己自己的羽毛,完全不在乎下面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人。这只鸟的性格和瑾貌似很相近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你们爱咋的咋的。 突然,皇甫轩发现打斗的两个人中竟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当瑾打算发动更加猛烈的一击时,突然听到皇甫轩华丽丽的声音。 “瑾!” 瑾回头看去,在看清楚那个喊他的人是他出来两年唯一交到的朋友时并没有太大的触动,而是继续和畲泺寒打了起来。 畲泺寒在听到皇甫轩的声音时也看了过去,发现皇甫轩乍一看是个可以利用的主儿,虽然瑾不为所动,但是畲泺寒还是计上心头。她轻轻一跃避开瑾的攻击,把箭装到弓弩上。在瑾暗自窃喜畲泺寒终于用上了自己最拿手的武器并做好应战准备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畲泺寒的箭根本不是向他发射来,而是……射向了皇甫轩! 瑾虽然不待见皇甫轩,但还没有到见死不救的程度,于是把自己手上的树枝射了过去。 树枝打偏了箭,看到自己得救的皇甫轩在感叹自己命大的同时来了一句特别冷的话。 “瑾,你有没有发现你又救了我一次?” 瑾走向畲泺寒,问:“为什么这么做?” 畲泺寒的目光浅浅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回答道:“我说过了我不和你打。” 皇甫轩一见气氛不对就赶紧上去调和:“这个,江湖这么大,能见面就是有缘,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但是情况远远超出皇甫轩的想象!本以为瑾会恼羞成怒,非得和眼前的这个冷美人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但是瑾听了那个美人的话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要是无心,我赢了也没意思。” 纳尼! 这是什么情况?瑾竟然会妥协?难道……皇甫轩坏坏的笑了。 眼前的这个美人是瑾的心上人吧?他们两个正在闹矛盾!哈哈,才分开一个多月,没想到瑾这个闷骚竟然比我还快的找到了心上人,而且还是这么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皇甫轩的笑容出卖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瑾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去望月清等我吧。” “好的。”瑾见好就收,丝毫没有打算当电灯泡,应了一声就走了。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说到:“刚才我看到了白羽鸽,那个妖女畲泺寒很有可能在附近,你们小心点啊。” 瑾听了立刻看向畲泺寒,看样子蛮关心畲泺寒的。 畲泺寒听到后有点无辜的歪了一下头,看样子对皇甫轩的话很不理解。 这也不怪她!想她一个第一次出国门的纯真少女,突然听到有人用“妖女”这么高级的词汇形容自己,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他说的是谁?这么邪恶!”。 看到眼前的美人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皇甫轩以为眼前的这个美人和瑾一样是一个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的人,今天是刚出来什么的,对外面的事情还不了解,于是很“热心”的解释道:“嫂子,你还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吧?我跟你详细的解释一下这个叫‘畲泺寒’的妖女。”皇甫轩看到眼前的美人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以为她很有兴趣真实情况是畲泺寒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或者挺有兴趣的……于是完全不顾瑾在一旁皱眉示意,滔滔不绝的说道:“你知道吗,西边有个国家叫玄没国,那里面的人都修炼一些邪术,因此没有人敢侵犯。由于他们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里,所以他们都是白色的长发,白色的皮肤,而且不能见太阳! 玄没国有个维持整个国家安危的身份叫祭司。哎呀,说起这个祭司,实在是吓人啊!他专门修炼高深的邪术,而且为了补充精气专门吸食人血!玄没国现在的祭司有一个侍羽僮,叫畲泺寒。传说她是玄没国的公主,长得特别漂亮!应该和嫂子你差不多!但是她美得特别妖艳!而且她比祭司还邪恶,不仅吸食儿童的精血,还仗着自己漂亮,专门勾引别人,玩够了就把人家的武功吸为己用,而且她还会很变态的把人家剖肠开肚,挖掉人家的双眼,斩断人家的舌头,让人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湖上有言之‘西边有极寒之地名为玄没,该国由祭司修炼逆天之术来护国,祭司有一美艳侍羽僮,专门吸食童子精血以为祭司护法,其武功出神入化,连蔌诡教的妖女也不是她的对手,且该妖女性情淫荡,常以美色诱杀能人异士,并夺其武功,此妖女名曰畲泺寒’。看看看,这么一个恐怖的人,要是遇见了,瑾不见得会不被她勾引,你们一定得小心啊!”之后皇甫轩看向瑾,邀功似的问:“瑾,我讲得够详细了吗?” 瑾的脸黑了下去! 我猜瑾这时候心里的答案一定是:“详细,太详细了!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 瑾有点担心的看向畲泺寒,发现畲泺寒在那里呆住了。瑾心中暗叫不好,向畲泺寒走起几步,说:“畲泺寒,你没事吧?不要信那些谣言。” “畲……畲泺寒!”皇甫轩惊悚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样子,冷汗刷的就飞了下来!他很没骨气的求道:“别,别杀我,我还有一个妹妹呢!而且,我也是道听途说……” 很惊奇的,畲泺寒没有发飙,反而露出了难得的一个瞬间的浅浅的笑容。 瑾和皇甫轩完全呆住了!瑾问:“你笑什么?” 畲泺寒早已恢复了原本的表情,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一身白裙的她像是仙子一般慢慢的远离瑾和皇甫轩的视线。 “这故事比琴谱之类的有趣多了。” 畲泺寒,你果然不是正常人。 正文 第八章 杀机 章节名:第八章 杀机 离开了瑾,畲泺寒一个人继续行走在浪中原的某个角落。好吧,不和你们绕圈子了。畲泺寒不是路痴,她之所以一直在浪中原乱走是因为她终究是玄没国的人,虽然武功很厉害,护体什么的不成问题,但毕竟第一次出门,还不能立刻适应外面的一切,现在的她又刚和瑾大动干戈,耗了不少真气,现在正在找地方休养生息。很幸运的,浪中原还真有这么一个和玄没国差不多的地方,那里天然冰冷,虽没有结冰,但是气温很低。畲泺寒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后就在那里休养了几天。 啊,你说她的侍女李秀啊?前几天好巧不巧的碰上了李秀的父亲,在和畲泺寒依依惜别后就随她的商人父亲走了。 元气恢复得差不多之后畲泺寒继续去找真蓝,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玄天老人,现在有了线索,怎么可以错过?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很眷顾畲泺寒了,她刚走出来不久就碰上了出来玩的真蓝,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 话说真蓝正在那里好好的走着,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变了,有种……冬天到了的感觉…… 真蓝抬头一看,发现远处那个前几天把她揪起来的变态白衣女子正站在那里,目光丝毫不差的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 “那个……我又惹她了?”真蓝有点无辜的看着畲泺寒,打算绕道走,但是畲泺寒转眼间就到了自己跟前几步远的地方! “你……你想怎么样啊?”真蓝问,不知道为什么被畲泺寒看得心里发毛,口气就像是一个贼被捉住了一样。 畲泺寒的话永远是那么的言简意赅:“借你的剑一用。” “不行!”真蓝紧紧的把剑抱在怀里。“现在坏人那么多,你要是借了不还我不就亏大了?” “我一定会还的。”畲泺寒说。 真蓝把剑抱得更紧了,说:“我……我凭什么信你?我们又不认识。” “我叫畲泺寒。”畲泺寒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叫真蓝。”真蓝就像是去医院看病时医生喊道“啊”就会乖乖张开嘴的小孩一样在听到对方报出自己的姓名之后就把自己的姓名给报了上去。之后……嗯,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是畲泺寒!玄没国的畲泺寒!”真蓝吓得尖叫起来。 畲泺寒淡定的点了点头。 感谢之前皇甫轩已经给畲泺寒“普及”了一下关于畲泺寒的传说,所以她在看到真蓝这无异于知道现在是世界末日的反应时可以保持淡定。 真蓝目测了一下距离,发现逃跑好像是不太可能,于是摆出了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来,正义凛然道:“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投降的!我真蓝宁死不屈!” 畲泺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我会还的。” “那还是不能借啊。”真蓝委屈的快要哭了。 畲泺寒才谈了这么几句就懒得和真蓝继续协商了。于是她解下自己从不离手的弓弩。 正在真蓝好奇畲泺寒打算干什么的时候,本来还站在离自己几步开外的畲泺寒下一秒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是从地上冒出一般!不仅如此,她长裙舞动,秀发飘飘,面部表情似地狱使者一般苍白! “啊!鬼啊!”真蓝吓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本来还很强硬的态度立刻变了。只见她把剑往畲泺寒那里一送,头偏向一边不去看畲泺寒,战战兢兢的说道:“好吧,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就把剑借给你了,但是说好了,一定要还哦!” “谢谢。”畲泺寒平淡的到道了句谢,身上的强大气息弱了下去,整个人瞬间恢复了往常的面貌。她拿过剑,转身拿起自己的弓弩,离开了。 真蓝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虽然不开心,但是,起码小命保住了啊! 站在不远处的皇甫芍看着这一幕,目光沉了下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玄幻之术吗?”皇甫芍不会忘记刚才的感觉。刚才,就在畲泺寒解下弓弩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制,仿佛有什么把自己的武功完全克制住了,自己的武功一点都使不出来,甚至连树枝都站不稳,就这么摔了下去!之后皇甫芍试图使武功,却发现……自己仿佛是武功尽废一样,根本动不了…… 一直到畲泺寒的衣裙落下来之后那种克制的感觉才消散。 传说玄幻之术可以克制他人的武功,看样子此言非虚。从刚才真蓝的反应来看,玄幻之术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极大的激发人内心的恐惧,让他出现幻觉。 初步见识到了玄幻之术的厉害之处的皇甫芍在震惊之余不由得开始深思一些事情。 玄没国的玄幻之术原则上只有祭司才会修炼,侍羽僮只是简单的修炼一些来辅助祭司。身为侍羽僮的畲泺寒的玄幻之术就这么厉害了,那么,那个把玄幻之术练到顶层的祭司的武功应该是深不可测的,但是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惨败在教主的手下……这似乎,有点太诡异了。 真蓝离开畲泺寒之后就回去了,刚走到望月清的门口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真蓝!” 惊魂未定的真蓝吓了一大跳,看过去,发现是奚萦,深深的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胸脯一边说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奚萦甜美的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小饰品,说:“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出去逛了一下,买了这个剑坠,漂亮吧?”奚萦说着看向真蓝的手,却发现那儿根本没有剑! “你的剑呢!”奚萦一下子就慌了,焦急的问道。奚萦知到真蓝从来都是剑不离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真蓝的天异只有在有青桐木玉剑的情况下可以使用,现在剑不见了,那么自己跟着真蓝那么久吧,全心的帮助她提升对天异的控制岂不是白费了! 真蓝这个脑子里缺了跟弦的,在畲泺寒使用玄幻之术的时候没有发现自己的武功被限制就算了,现在竟也没有察觉到奚萦的反常。和奚萦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奚萦对她另有所图,真是难为她了! “被人借走了。”真蓝回答道。 “借走?谁?” 真蓝抓了抓头发,说:“就是上回那个把我从坑里揪出来的白衣女子啊。啊。对了,她就是恶名远播的畲泺寒!” 奚萦心里“咯噔”一沉,沉思道:“果然是她,当初真应该杀了她!畲泺寒……她第一次出玄没国怎么可能有那么恐怖的实力?不行,我一定要把剑拿回来!” “我去把剑拿回来!”奚萦说,把剑坠往真蓝那里一丢就走了。 “喂,你打不过她的!”真蓝大喊。 奚萦没有听到,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走了。 另一方面畲泺寒正在往外面走,突然感觉身后有杀气传来。 “谁?”畲泺寒回头,问。 奚萦出现在畲泺寒的面前,一脸的杀气。 在见到彼此的时候两个人全都惊了一下。 奚萦吃惊是因为一直以为传说是假的,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畲泺寒无论是咋一看还是细看都是一股无言的美丽!奚萦一直知道自己的美丽,今天才惊叹,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美丽的姑娘!简直就不是活在地上的人类,而是超凡脱俗冷艳的仙子! 畲泺寒吃惊是因为从小她接触的人很少,所以对“美女”这个词她没有很明显的感触,从别人的品论中她知道自己很漂亮,但是,今天看到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人,一个仿佛来自世外桃源的精灵,她的审美观貌似突然间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似乎在那一刹那间,畲泺寒明白了世人眼中的“美丽”为何物。 但是,两个从小照镜子看着一张绝世的容貌长大的人,在短短的惊叹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把剑还给我!”奚萦咄咄逼人。 “不可能。”畲泺寒的脸一贯的没有表情。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好听,但是却冰冷入骨,可以极大的引发一个正常人的愤怒情绪!真不知道她和柯秋枫相处时柯秋枫会不会被她惹到抓狂,如果柯秋枫是个正常男性的话。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奚萦说着抽出剑就冲了上去。 畲泺寒完美的利用手上的武器,拿着青桐木玉剑连剑套也没脱,挡住奚萦的剑,手腕微动,几个来回翻转之后把奚萦的剑打偏,之后往奚萦的手腕那里削去一掌,奚萦手中的剑就被打飞了。 畲泺寒的目光动了一下,说到:“是你。” “你知道就好!把剑给我!”奚萦似乎确信自己的身份会让畲泺寒怵她几分,所以很不客气的说道。 畲泺寒不为所动,回答道:“剑我不能给你。不过我会还给真蓝的。” “我现在就要!”奚萦气得快要哭了,眼里的凶狠消失殆尽,顿时泪眼汪汪,楚楚惹人怜。 但是奚萦似乎忘记了眼前的也是一个女生,撒娇对她杀伤力似乎不大,不,对畲泺寒这种极品来说是……一点也没有…… 畲泺寒说到:“你不是我的对手,回去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奚萦看到眼前的这个家伙软硬不吃,顿时不哭了,眼神变得阴冷无比,她低声说到:“这是你逼我的。”她立刻把地上的剑捡起来向畲泺寒扔了过去! 畲泺寒感到身后有东西袭来,跃起来闪开了。但是,畲泺寒的脸色变了,发出了一句痛苦的微吟“啊”。之后她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掉下来摔在地上,趴在那里不动了。 原来在刚才,奚萦朝畲泺寒丢出那把剑之后立刻从袖子里抽出几十根银针发射过去,银针上面涂满了能瞬间麻痹神经的毒药。畲泺寒才刚刚适应了外边的天气,现在身子骨还很弱,压根没有察觉到剑后面的银针。 奚萦走过去,把剑抢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畲泺寒,畲泺寒的背上,被针扎中的地方已经开始化青,隔着衣服也能看到。奚萦冷冷一笑说:“公主吗?公主一直以来都是被牺牲者,至于怎么死的,从来没有人关心,不是吗?”之后离开了。 回到客栈,真蓝看到奚萦竟然把剑给拿回来了,惊奇得抱着奚萦又是跳又是叫。“奚萦,你真是太好了!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回来的?” “这个……”奚萦想了一会儿,甜美的笑了,说:“畲泺寒人很好的啦,我跟她撒娇要拿回来,她就给我了。” “奚萦你真是太伟大了!”真蓝激动的大叫起来。 皇甫轩本来只是路过,听到之后走过来问:“你们也认识畲泺寒?” 真蓝一脸认真的点头,说到:“我见过畲泺寒了!那个……女的很漂亮诶!不过像个冰雕一样,冷冷的!” 皇甫轩摇头,说:“没有啊,她蛮可爱的啊。”皇甫轩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畲泺寒那嫣然一笑的模样…… 由于印象实在是差太多了,于是两个人坐下来好好的聊了起来,奚萦迫于无奈只好加入。 正文 第九章 踏上征途 章节名:第九章 踏上征途 感觉衣服被人撕开一个口子,之后有冰冷的液体滴到伤口上,再之后是轻柔的触感。 这么温柔的动作,是李秀吧…… 畲泺寒想,突然她突然睁开眼,一转身就抓住身后人的手。 李秀已经走了,身后的人是谁? 借着微弱的夕阳,畲泺寒看清了身后给她上药的人。 “瑾!”畲泺寒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会是瑾呢?这么温柔的触觉,不可能是个男子啊!难道…… 畲泺寒看向瑾,握住瑾的手加大了力度。之后,畲泺寒盛开一个无力的笑容,把手收回。 瑾似乎从畲泺寒的笑容里明白了什么,突然脸红了。之后他继续给畲泺寒上药。 “你为什么救我?”畲泺寒问,语句难得的轻和。 瑾的回答倒是能呛死人。“你死了谁和我比武?” 撕开的衣服里露出畲泺寒那个拔了银针却开始扩散乌黑的伤口,以及周围白嫩的肌肤。 瑾默不作声的给畲泺寒上药,畲泺寒像是一只乖顺的幼兽趴在那儿,白色的裙子张开铺到远方。夕阳的微光从树缝里漏下来,看起来,这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两个只见过几次的人,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浪中原下雨了。 这是畲泺寒这么久以来打一次看到下雨,很好奇,一个人站在山洞口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加上一身白衣裙,像是一尊高贵的白玉雕塑立在那里一样。 之前,为了把毒逼出来畲泺寒的身子已经弱到几乎不能动弹,瑾说要去找千年灵芝给她补补,之后一去就是三五天。 雨停了的时候瑾带着千年灵芝回来了,还带了一套衣服。 畲泺寒没有拒绝,穿上了那套米色的衣服。嗯……略略短了一点啊。 畲泺寒看向瑾,轻轻的说:“谢谢。” 瑾把磨碎的灵芝给畲泺寒,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畲泺寒喝下灵芝,说:“我要去找玄天老人。”喝下灵芝后畲泺寒的气色明显恢复了,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瑾不由得在心里惊奇畲泺寒对营养的吸收是如此之快!但是瑾还是想试一下,于是突然朝畲泺寒一掌打了过去!畲泺寒完全没有吃惊,身子向后飞退好几步远,飞行的行径很平稳,已经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了。瑾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迹,很浅,这充分证明畲泺寒已经完全恢复了。 “真快。”瑾脱口而出。 畲泺寒在那里站定,说:“瑾,你对这些东西的吸收应该不会比我慢吧?” 瑾摇了一下头,说:“没你快。除你之外我只见过一个人能有这么快的吸收速度。”瑾后面的话没有说,那句话是“那是因为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很难的武功,经常受内伤,被迫养成的。” 畲泺寒猜出瑾后面还有话,但是她没有问,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畲泺寒说要去找真蓝,瑾跟着去了。他的理由很简单,“万一再见之前你死掉了怎么办?”    真蓝、奚萦和皇甫轩一见如故,就这么谈论着,竟然在望月清住了好几天。正在他们打算分道扬镳的时候畲泺寒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冰雕!”真蓝吓得一声大叫之后立刻躲到皇甫轩的身后。 奚萦看到畲泺寒还活着,甚至没有元气大伤的痕迹,心中一惊,吓得花容失色。 皇甫轩倒是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兴师问罪的对畲泺寒身后的瑾说到:“瑾,你怎么才来?”之后他毕恭毕敬的对畲泺寒鞠了一躬,说到:“嫂子好。” 瑾这才想到之前对于皇甫轩犯下的各种错他都还没有算账。现在是不是要新帐旧账一起算呢?但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反应更加让他感兴趣,那就是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奚萦。 奚萦猜想畲泺寒是回来找她报仇的,已经暗暗的抽出了银针。这一切被瑾和畲泺寒看在眼里,瑾上前,握了一下奚萦的手,说到:“好漂亮的人。” 奚萦的手像是被生生掐断了一般,手中的针掉到了地上,但是没有其他人发现。 真蓝看到来的人还有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一下子就忘了畲泺寒还在这里,蹦出去乐呵呵的自我介绍到:“你叫‘瑾’啊?我叫真蓝,她是奚萦。” 瑾握住奚萦的手又加大了力度,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说:“奚萦,果然人如其名啊。” 奚萦被抓得痛彻心扉,却不敢声张,因为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是瑾的对手,而且,自己对畲泺寒做的事要是曝光了,自己这么久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畲泺寒向前走去,奚萦本来以为畲泺寒会一招要了自己的性命,最少会把自己打成重伤什么的,但是,畲泺寒就这么简单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瑾看到畲泺寒没打算为难奚萦,于是放开了手。畲泺寒走到真蓝身边,说:“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古良镇。” “为什么?”真蓝满脸的不乐意。 畲泺寒冷冷的目光告诉真蓝这件事自己主意已定,她大概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要么死。 “好吧,我去!”在畲泺寒无声的威压之下,真蓝立刻改口。 奚萦正在犹豫去还是不去,突然真蓝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角,撒娇道:“奚萦,虽然路远了点,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奚萦有点担心的看向畲泺寒。畲泺寒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认可也没有反对。奚萦又看向瑾,瑾一样没有表态。 最后皇甫轩蹦出来了,说到:“一起吧一起吧,瑾和嫂子两个人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要是就真蓝一个人八成也会疯的!一起吧一起吧!” “嫂……嫂子!”真蓝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瑾这下终于腾出时间来收拾皇甫轩了。只闻一声“嗖!”,下一秒皇甫轩就已经在门外了! “瑾……为什么?”皇甫轩吐了一口血。 瑾说道:“这就是你乱说话的下场。” 其他人:瑾这货,还是不要惹的好…… 知道这几位人间极品要离开望月清了,杜丽娘是非常舍不得啊!给他们大摆筵席,依依惜别。 “各位,你们为何不多住几日呢?哎。这世上就是聚少离多啊!”丽娘说着,泪光闪闪,端着酒逐一给他们倒过去。 话说杜丽娘是一个客栈的老板娘,开的客栈是一种以获益为直接目的的活动,她不至于傻到倒贴钱来给这几个在她这里算是白吃白住了这么久的五个人践行。但是,这正是杜丽娘的精明之处。 现在的华渊大陆虽然处于短暂的和平之中,但是实际上是杀机四伏。且不说启陵国和告枢国之间一直明争暗斗至今,就仅仅是之前被这两个国家灭国或者收服的国家的残余人员就一直在伺机报复,时不时的就可以闹出那么一点两点的动静,整个华渊大陆要真说有什么安平和乐的净土,那就是浪中原这块连杀戮都明目张胆的地方了。起码在这里,你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或者,你至少知道自己的死因是什么。 而杜丽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可以安然的在这个浪中原中落稳脚,而且还能塑造一定的威信,那就是因为她有一双识人的慧眼!虽然杜丽娘看起来一直是那种妩媚又不失端庄的还一直在和客人调笑的样子,但是她明确的知道什么人可以不睬,什么人必须要好好的对待,什么人是一辈子不要打交道的好。正因为如此,被她坦诚相待过的很多高人俨然成了她背后无声的盾牌!就凭着这么一双慧眼,杜丽娘在浪中原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平安的活了下来。不过,也因为如此,她确实没赚什么钱。 早就习惯了的老板娘热情,真蓝和奚萦在那里和老板娘开着玩笑,泪水洒了几尺的道着离别。瑾和畲泺寒就像是旁观者一样,自己吃自己的。皇甫轩毕竟是属于活泼那类的人,于是也和老板娘喝得很尽兴。 杜丽娘给畲泺寒斟了满满的一杯酒,微微的醉意加上妩媚的神色,让她看起来有一番独特的韵味。杜丽娘笑着问:“畲姑娘,你们打算去哪儿呢?” 虽说知道畲泺寒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杜丽娘也吓了一跳,但是她的慧眼告诉她畲泺寒和传说中那个妖女不是同一种人,于是她也不怕她,反而像是失散几十年的姐妹重逢一样对畲泺寒很是照顾。 畲泺寒没有动那杯酒。从小在一个酒资源匮乏,只有名贵好酒的的国度长大的她并不太会喝酒。换一句话说,她属于一喝就醉的类型,醉了之后,呵呵,这种恐怖的事情目前应该只有那个倒霉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场的祭司知道吧。 畲泺寒看向老板娘,无比平静的眸子犹如星空中皎洁的月光。她回答道:“我们要去古良镇。” 杜丽娘一听就眼中就有点担心的说到:“古良镇在告枢国的北边,几乎要要横穿一整个告枢国,一路上肯定会碰到很多危险的,妹妹你可要小心啊。” 那个,老板娘在试图得到畲泺寒的回答之前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妹妹”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 瑾毕竟是出来了两年,说到:“我去过告枢国的一些地方,了解到这个国家虽然和启陵国是南北对持的,但是国土的整体造型却是长方形,横穿到北边似乎不会很久。” “差不多,”一直在外面游玩的皇甫轩听了瑾的话后点了点头,说,“据我对告枢国的了解,从这里横穿到古良镇的话应该会路过告枢国的京都。对了,还会经过有着‘人间第一花都’的美称的城市……” “真的吗?”奚萦和真蓝一听到会路过“第一花都”立刻兴奋得两眼放光,赶紧问道。 皇甫轩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的旁边。” 真蓝和奚萦听后笑容立刻就消失殆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坐了下去。 没有人注意到在皇甫轩说出“第一花都”的时候瑾的眼神也闪了一下,但是他在微微叹气的时候被畲泺寒发现了,畲泺寒的脸上划过一闪而过的细微的笑容。“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吧?”畲泺寒问,夹了一筷子的菜,悠哉的吃着,似乎路过什么地方她都很无所谓。 “是啊。”皇甫轩应道,突然想起什么看向真蓝问道:“你不是从古良镇过来的吗?难道没有去过?” 真蓝顿时语塞了。她难堪的笑着,脑中出现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那时,真蓝拿过青桐木玉剑的时候听从震威镖局的当家的叶威的话,当场使用那把剑,之后……很简单的故事嘛,就是很正常的没控制好风,突然间就被吹得没影了,醒来后发现……又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呵呵,真好啊……好啊……啊…… 大家八成猜到了真蓝的“难言之隐”,于是转移了话题。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谢过了杜丽娘的送别宴,畲泺寒一行人踏上了前方的路,不知道前方迎接他们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正文 第十章 国师的忧伤 章节名:第十章 国师的忧伤 巍峨的宫殿里,一个男人站在外面的长廊上,象征着高贵与身份的宽大的衣服后摆迎风飘动,彰显出他的威严和霸气!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十八九岁的女子慢慢走过来,她的面容很美,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让人着迷的气息,端庄又不失活泼。她的笑容很美,一个修养得体的大家闺秀的标准迷人笑容。 “父亲。”女子施礼到,和该男人站在一起,看着落日中皇宫里壮阔的风景。 男人说:“宁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女子的笑容更加活泼了一点,说到:“昨天就到了,但是因为晚了所以没有来向您请安。” “无需客套。”男人回答,微侧过头看了女子一眼,他的侧脸一如给人的感觉一样威严。他是告枢国的国师,一个几乎掌握了告枢国全部权利的国师,一个连国主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的国师,一个拥有者强大力量的男人! 因为他,告枢国才能那么强大,才能由一个小国变成了一个屹立到最后的大国,一个有着明显的收服整个华渊大陆的趋势的国家! 但是,他永远不称王,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就连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女儿也一样。 唐宁宁问道:“父亲在看什么?” 国师看着远方,问道:“宁宁,你有没有怀念一个人,或者,一个事物,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突然发现已经没有胜利的意义了,因为你的对手完全不存在。一样的想法,却注定不一样的结局。” 唐宁宁抬头看着国师,认真的回答道:“女儿自然有想念的人。父亲,您又在想念叔叔了吗?” 国师沉默了。 “逝者已逝,生者妄念。”唐宁宁说。她的语句犹如空谷幽兰一般,国师听后就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一个在国师还青春年少的时候很重要的别人无法比拟的存在。 沉默良久,国师说到:“宁宁,你去找他吧。” 唐宁宁的脸上露出少女讲到心上人时特有的娇羞,她问道:“真的可以吗?” 国主的眉头皱了一下,说:“蔌诡教的教主最近对一个女子盯得很紧,她兴许是我们瓦解蔌诡教的关键,你去跟着她吧。” 唐宁宁的笑容消散了不少,问道:“她是谁?” “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 唐宁宁的眼中重新燃起亮光。玄没国的公主,那么她迟早有一天会回去的,那么,她就有机会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是。”唐宁宁欢乐的答应,正欲退下,突然将士来报:“禀国主,启陵国的沐君律求见。” “知道了。”国主挥了挥手让将士退下。 唐宁宁的目光也凝了起来,她说到:“沐君律这个时候来这里,难道是来打探我国现在的虚实,为以后的作战准备?” 国主依旧迎风而立,似乎世间的一切他都看得很清、很淡,没有什么能再一次撼动到他。不过,沐君律并非常人,他突然来到,自有他的用意,必须得小心应对。 “宁宁,你去接见他吧。”国主吩咐道。 唐宁宁心有不甘,但是为了国家着想,她还是同意了。 待唐宁宁换好衣服走到大殿上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惹眼的沐君律。 沐君律身姿修长,面容俊美,整个人浑身笼罩着一股正义之气。可能是练剑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风流倜傥,英俊非凡。拿在他手里的宝剑更像是判定善与恶一样威严的存在! 唐宁宁走进去,笑着说到:“真不愧是华渊的第一剑客,百闻不如一见啊,果然是英俊非凡!” 沐君律像唐宁宁施礼,英俊的脸上盛开着灿烂又真诚的笑容,看起来没有一丝恶意。“姑娘就是国师的千金明月郡主吧,沐君律有礼了。” 唐宁宁走过去,一身合身的粉色绣花裙摆动出迷人的弧度。该是从小接受着怎样的教养才可以培养出这么一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 沐君律笑了起来,阳光温暖的笑容融化了这个阴森的宫殿里的寒气,让气氛活跃起来。 唐宁宁被沐君律的笑容感染,脸上升腾起温润的红色,看起来大有倾国倾城之貌。她问道:“不知道君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沐君律单刀直入,说:“我相信郡主是一个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吧。我们启陵国和告枢国已经对持很久了,我们的国主想,是不是可以一起寻求和平?毕竟,我们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敌人。” 唐宁宁知道国师肯定不愿意和启陵国合作,于是打起了太极,说到:“君律你真的是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郡主,怎么能随便的许诺你些什么?” 沐君律知道唐宁宁也许不能随便许诺什么,但是她却可以轻易的拒绝些什么。现在她明白的拒绝了自己,那么,看来告枢国的国主八成也是这么想的了。但是沐君律这回前来就是为了把双方的事情谈妥,毕竟现在处于弱势的启陵国内忧外患不断,如果这回事情谈崩了,那么,就算告枢国没有动静,那么启陵国迟早会被蔌诡教给吞了! 今天的这场谈判,沐君律只能赢! 沐君律走到唐宁宁身边,说到:“看起来明月郡主是还没有了解在下的意思。想必明月郡主听过蔌诡教的厉害的吧。” 唐宁宁浅浅的笑着把话狠狠的回了过去,“当然知道,如果蔌诡教不厉害的话,当年有着‘第一剑客’美称的你又怎么会把自己喜欢的人当做筹码放弃掉呢?” 沐君律俊美的脸狠狠的抽了一下,白皙的面庞变得惨白吓人,似乎刚才唐宁宁的话戳中了他心里最隐秘的伤。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不可触碰的伤口,唐宁宁为人虽然不坏,但是作为国师的女儿,她必须要这么赤裸裸的拒绝沐君律,毕竟,国师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和启陵国合作。国师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培养一个明君,让整个华渊大陆得到永久且真实的和平。而这样的国主,只要一个就够了! 面对唐宁宁那么明白的拒绝沐君律的脸色快速的恢复刚才的温暖。既然好好谈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沐君律只好拼死一搏。 只见沐君律幽幽一笑,说到:“在下虽然人微言薄,但是还是对贵国的国师略有研究。” 此话一说,唐宁宁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忍住内心的变化,问道:“不知道君律此言是什么意思?” 沐君律突然很无所谓的笑了,说:“贵国的国主其实和蔌诡教有关系吧。”唐宁宁的默许示意沐君律继续说下去。 “蔌诡教的现任教主似乎很对贵国的国师意见颇深,且蔌诡教的副教主曾在元岭和贵国的国师大战一次,似乎国师受伤了,是吧?既然副教主都这么厉害的话……” 沐君律的话点到完为止,聪明的唐宁宁自然之道他后面的话是什么,略微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你能给我们什么帮助呢?” 沐君律把手中的剑扬了扬,说到:“在下只有一把剑。” 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升上唐宁宁的脸上,毫无疑问,她被沐君律“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号吸引住了。唐宁宁笑着说道:“现在蔌诡教的实力越来越大,两国能够合作,那当然也是我们心中所想,就算不能合作,暂时的保持和平共同对抗现在的强大外敌也是可以的。” 沐君律听后笑而不语。 这一次,沐君律算是赢了吧。只是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毕竟这一场,他付出的条件,不是那么简单的。 深夜的风吹得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寒冷,仿佛有什么渗透内心,那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唱歌,唱的是一首来自世界末端的哀歌。 “古老的神话,在冰冷的诺言中化为乌有;神圣的誓言,带着这个世界的宣誓说着离别;灿烂的星光,在你的不允诺中化为灰烬……” 作为国师,这个男人的身上兴许背负着太多太多。 唐宁宁走了过来,静静的立定在国师的身后。 晚风甚是萧条,国师虽然看起来还是一个雄壮伟岸的男人,但是脸上莫名的染上了白天所没有的沧桑。 他静静的开口,像是在对身后的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说,这个世界要怎么样才会走到尽头?尽头又是怎么样的,是无尽的凌乱,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和平?”说着国师伸出手来,像是在接住什么他一直在追求的东西一样。 唐宁宁一直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陪着他,她知道他的心,知道那是进不去的。也许她不认可这件事,但是她也无力改变,于是就接受了。 沉默了良久,国师回头看着唐宁宁,问:“沐君律的事怎么样了?” 唐宁宁恭敬的回答道:“沐君律以自己去挑战蔌诡教的教主为条件,换取启陵国的暂时和平。” 国师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惊奇也不反对,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随他吧。” 唐宁宁听后点了一下头,退下了。 国师依旧站在那里,似乎在回味什么。 抬头望去,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晃晃的挂在空中,在那轮明月中,突然现出一张绝世的容颜!虽然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但是她那双冰冷的狐媚般艳丽的眼,看起来是那么的摄人心弦! 国师略微吃了一惊,心中暗暗说道:“只是见过那么一次,竟然一直没能忘记吗?” 正文 第十一章 明朗的局势 章节名:第十一章 明朗的局势 另一方面,沐君律回到了自己的国度启陵国。 启陵国虽然没有告枢国那么强悍的气势,但是皇宫的建筑也是气势恢宏,虽不奢华却处处透露着威严。 在启陵国,皇宫是一个充满权利与绝对威严的神圣存在。 沐君律回到皇宫的时候本来是应该去像国主汇报一下的,但是他却直接回了自己的宫殿。 启陵国的现任国主只有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儿,膝下无子,义子倒是收了不少,沐君律是其中的佼佼者,而且他又勤劳肯干,思维宽广,待人和善,是下一任国主的最佳人选。而国主和沐君律之间感情的牵绊,也早就超出了一般父子。 沐君律坐在那里,脑子里又浮现出唐宁宁的话。那时的事,犹如昨日。 …… “啊!” 冰冷的剑贯穿眼前那个娇弱的身躯,她发出痛苦的喊叫,却一直没有回头。 沐君律的眼中是冰冷无比的光芒,他怕眼前的女孩回过头,于是只好用冰冷来掩藏自己心里的不忍与崩溃。 所幸女孩没有回头,但是,他突然间希望她回头。 眼前美丽娇弱的可人儿哗啦啦的流着泪水,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夜色是如此的暗,但是,眼前那个可人儿,完全感觉得到他的气息。 …… 记忆收在沐君律的脑海中,他叹了一口气,拿过剑,细细的抚摸。 华渊第一名剑影,自从来到了沐君律的手上之后从来没有杀过人,没想到它沾上的第一个人的血,竟然是沐君律最爱的女孩的血。那么鲜艳,那么刺眼! “在想萦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厚实有力的声音。沐君律听后把剑放下,回头施礼到:“参见国主。” 来人,也就是启陵国的国主单于雄,他有着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张国字脸表情很温和,和蔼得让人喜欢,但是其中又透露出微微的刚毅。 国主单于雄把沐君律扶起来,说到:“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多礼。” 沐君律笑了一下,说到:“孩儿倒是忘了。”他温暖的笑容让人猜不出刚才他脑中所想的竟然是如此让他整个人颤抖的事。 单于雄坐了下来,问道:“此行去告枢国没受委屈吧?” 沐君律的脸上升起随和的笑容,说到:“孩儿当然没有受委屈。告枢国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国,怎么会轻易为难孩儿?” 也许别人不了解沐君律,但是单于雄对沐君律的性格可谓比自己还要了解,他是一个永远给别人安全感的人,往往什么苦都自己埋在心里,现在他这么说,单于雄倒是可以确定沐君律在告枢国一定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沉默了一会儿,单于雄叹了口气,说:“君律,苦了你了。要是天儿能再争气点,你身上的担子也不会那么重。” 单于雄口中的“天儿”是他的侄子单于天。单于天是单于雄的三哥的儿子,年纪和沐君律相仿,人很伶俐,但是对政事没什么兴趣,而且武功也一般般,实在是派不上大用场,完全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子。 沐君律从来不会刻意去伤害谁,于是便替单于天打起了圆场,说到:“阿天其实很聪明,只是对政事提不起兴趣,虽然如此,但是他宽厚爱人,有朝一日登基为王的话一定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 单于雄的脸色暗了下去,变得沧桑不少。这些年来,他受的打击也很多,痛失唯一的爱女、边境沦陷、蔌诡教登堂入室的来下战书……如果不是自己有着这么一份要保启陵国的子民的安康,他兴许会把这个劳民伤财的宝座拱手让人回去享天伦之乐也不一定。但是,蔌诡教的狼子野心,告枢国的虎视眈眈,一切的一切都迫使他就算是六亲不认,众叛亲离也得把这条路走完,因为,他不能忍受竟是当初许诺给人民一个和平生活的他又一次把他们推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不愿再一次看到,民不聊生。 沐君律看到单于雄的脸色变化了,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于是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国主?” 单于雄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最近江湖上关于畲泺寒的传言吗?” 沐君律吃了一惊,不知道国主为什么突然提起一个他一直没有交集的人。“国主是指畲泺寒出了玄没国一事?” 畲泺寒在浪中原的时候本就高调的教训了几个歹毒,而且现在身边还多了一个武艺高强的瑾,再加上她的姿色实在是人间少有,于是她出了玄没国这件事早就在华渊大陆上传得沸沸扬扬,只不过不排除以讹传讹又传偏了什么的。沐君律为了启陵国的事一直在外奔波,对这件事自然早就有所耳闻。 单于雄点了一下头,说:“君律你应该还记得,玄没国和我们皇室有着直接的接触。” 沐君律点了一下头,说:“孩儿记得,玄没国的皇室一直用他们珍贵的雪莲和玄冰来和我们交易,换取一些他们那里不容易得到的东西。”突然间沐君律如梦初醒,说到:“难道国主想和玄没国合作?” 国主认真的点了了一下头,说:“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从来没有出来过,现在竟然这么冒失的就派她出来,证明现在玄没国一定是发生了重大变故,我们要是在帮他们解决这件事之后请他们帮忙,相信蔌诡教的人会对此有所顾忌,能掰回一局也不一定。毕竟,蔌诡教再猖狂也会对被武林人士誉为‘武学至尊’的‘凌雁心法’有所顾忌。就算‘凌雁心法’不能帮到我们,但是你听说过过玄没国的祭司柯秋枫,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沐君律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到:“不是有传言说他被蔌诡教的教主风綮胤打成重伤了吗?甚至,甚至已经……” 单于雄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说到:“如果柯秋枫死了,那么玄没国的大多数担子都落在了唯一的侍羽僮也就是唯一的公主畲泺寒身上,她一个女流之辈就更需要帮助。我们要获得她的信任,就更容易了。” 沐君律沉默了。 单于雄察觉到沐君律的变化,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到:“也许你会认为我们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是君律,在这个乱世,只要能保大多数人的和平,相互之间就算是帮助甚至是利用也是必须接受的,你能明白吗?” 沐君律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能做点什么?” “接近畲泺寒,想法设法的获得她的信任,直至成功的和玄没国达成协议。” “嗯,孩儿知道了。” 沐君律心中终究有所不忍吧,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女孩。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玄没国的人绝对不会参与外界的纷纷扰扰,沐君律打死也不会接受竟然会采取这种任何一个武林人士都不屑的招数吧。但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自己的剑法练好! 还记得那天,沐君律向唐宁宁开出的诱人的条件。 “蔌诡教的教主一年前和我有约说一年后再打一场,如果输了就会解散蔌诡教。” 那时,唐宁宁温润的唇微挑,问:“你有多大的把握打赢他?” “反正这一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沐君律的暗含说法是:他和风綮胤无论是谁输了,都会大大的消弱己方的势力,对你们而言,无论是什么结果,都是好的。 现在,自己和蔌诡教教主的比武迫在眉睫,可自己竟然还要去接近畲泺寒,这真的是,人生最大的讽刺了吧。 正文 第十二章 魔教 章节名:第十二章 魔教 从告枢国和启陵国对蔌诡教的恐惧程度来看不用猜也知道蔌诡教的势力是如何的了。但是华渊大陆上的第一魔教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张扬的活着的。而是这两年,不知道是不是教主羽翼丰满,而且野心日益膨胀,竟然就高调的对掌管华渊大陆的主人逐一发动攻击,先是威逼沐君律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人,来了一个耀武扬威的高调宣战,后是跑到告枢国掀起腥风血雨,硬是强占了告枢国临近巫阙山的十二座城池。也许觉得还没玩够,蔌诡教的教主竟然还直接攻入玄没国,把玄没国推入了接近毁灭的危险境地! 可能是物极必反吧,蔌诡教的教主在和玄没国的祭司打斗中也深受重伤,这才消停了半年。 本来告枢国和启陵国打算在这半年重创一下蔌诡教的,但是蔌诡教里高手如云,仅仅是副教主就是一个可以以一当千的神一般的人物,更何况还有四大武功高深莫测的长老护着,再加上蔌诡教的总址巫阙山路况复杂,机关众多,易守难攻,在教主闭关期间,其他人竟然毫不费力的把蔌诡教保护得好好的!同时启陵国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一直在休养生息。而告枢国唯一可以和蔌诡教衡量一二的国师却对趁机攻打蔌诡教这件事抱着不温不火的态度,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一个故事讲到这里,蔌诡教那个背负盛名的教主和他的教徒们也该正面露一下面了,毕竟,这一切的一切,要是没有他,兴许都会很不一样。 巫阙山是一个位处浪中原东边的奇山,地势险要,自从一个世纪前就被蔌诡教定位教坛的宗旨。 作为魔教,蔌诡教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用毒什么的,于是,在通往巫阙山的所有路中,全部中满了各种毒花,还有很多的毒草之类的,物品之丰盛,简直可以开一座“世界毒草大全展览馆”了。过了山脚下的毒草林,上面就是让人叹为观止的成片的美景。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流水瀑布。 巫阙山的半山腰有一坐气势恢宏的……庙。 这座庙是蔌诡教的总址的进口。不知道蔌诡教的第一任教主是何其的幸运,偶然发现了巫阙山里竟然是许多的天然岩洞。这些岩洞仿佛是人造的一样,不仅分为了许多大小正好的小单间,而且还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有着宽阔的客厅之类的单间。这些岩洞的岩壁全是天然的溶洞风光,光洁白滑,甚至还有些许若隐若现的细碎的星光。这些房间的采光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天然就挺明亮的,只要那么一盏弱弱的灯光就足够照明。而且这些房间通风很好,里面是冬暖夏凉。连接单间的通道各有各的特点,但是大多数都是有着天然的荧光石在照明着,粉粉绿绿的的灯光把这个庞大的天然宫殿装扮得犹如仙界一般。在排除了采光这个不怎么明显的缺陷之后实在是人类居住的绝对圣地! 教主身为一教之主,就算他是东方不败之类的人,但是只要正常人类的各种取向没有发生变异的话自然是住在最舒适的豪华单间里了。溶洞宫殿的豪华单间很多,但是要加一个“最”的话那就只有一间,那就是位置最高的,采光很好的,喜欢的话还可以打开天窗直接出去的帝王级奢华单间了! 奢华单间里由于采光实在是太好了,根本不需要点蜡烛什么的,但可能是为了显示地位的尊贵,那里摆了一盘夜明珠。那盘夜明珠被拼成双龙戏珠的样子,向外散发着冷蓝色的光芒。房间里的设施没有很复杂,就是该有的都有之外还多了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些书籍,看样子蔌诡教的教主还是一个爱读书的好孩子嘛。 屋子的里层放着一张大大的床,床上躺的人不用问就可以知道是蔌诡教的教主了。 一个人脚步着急的走进房间里,看样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出什么事了吗?”躺在床上的人问,同时立了起来。 他竟然是一个须发全白的老人!虽然头发和长长的胡须暴露了他年事已高的事实,但是他的脸还很有光泽,弹性似乎也不会输给二十来岁的少男。他面容慈善,一双眼神虽历经风霜却依旧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这个……不是说蔌诡教的教主年轻有为吗?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来人恭敬的说道:“回白光护法的话,副教主回来了。” 原来这个老人是蔌诡教的四大护法之一白光护法。从蔌诡教的教主把最好的房间让出来这件小事可以看出,他起码还是懂得尊老爱幼的,兴许又是一个像畲泺寒一样被谣言残害了的无辜少年。 白光护法一听到副教主回来了就笑得很灿烂,就像是自己出门远行多年的孩子回来了一样欣喜。他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自己的屋子里。” 白光护法听后立刻起身出去了。 几转几绕,白光护法停在了一间看起来规模也蛮大气的房间门前,门也没敲就进去了。 “哈哈哈,弋邪,你可算是回来了!”(注,“弋邪”这两字的音是“yi ye”) 房间里的人正在换衣服,没想到会有人突然进来,就这么光着上身回过了头。 这是一张很俊朗的脸,剑眉星目形容的就应该是他这种线条分明的美男。一双如皓月般圣洁的眸子里是略微尴尬的羞赧,但更多的是灿烂的笑意。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弋邪性感的薄唇带上浅浅的笑意,顿时整个房间突然焕发出明媚的光彩。 弋邪对着白光护法鞠了一躬,说到:“本来应该先去拜见一下白光护法的,但是回来时被林间的露水打湿了衣服,于是先偷个懒回来换衣服,不料白光护法先过来了。” 弋邪说的“林间”就是山脚的毒草林。 白光护法仔细的看了一下弋邪。 弋邪裸着的上身把他宽阔的肩膀以及俊美的胸肌腹肌完完全全的展现出来,不过在右胸口处有一道细细的划痕,上面鲜艳的血痂显示这是新伤。 “你受伤了?”白光护法拉住弋邪,仔细的看那道伤痕。“究竟是谁这么厉害竟然可以伤到你,还是伤在最危险的胸口处?” 弋邪爽朗的笑着回道到:“这不是别人伤的,是弋邪回来时在躲避迷烟阵时不小心被食人草划到了。” 在蔌诡教的高层,武功独步天下的副教主弋邪对毒阵一窍不通,简直就是见光死这件事是公开的秘密。 白光护法听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嗔怪道:“你啊,总是那么让人担心,要是教主的话就不会被这些没什么攻击性的阵法伤到。” 弋邪正打算乖乖的认错,突然一身冰冷入骨且极具威严的声音传进房间里。 “与其说是我技高一筹还不如直接说是他在毒阵方面就是个幼兽。” 弋邪和白光护法的神色突然都严肃了起来,甚至有点恐慌。即将踏进这个房间的那个人,让他们紧张到不自觉的就严阵以待了。最终,弋邪率先说话了,他恢复了刚才灿烂的笑容,说到:“我还以为你不在宫里呢,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那个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是吗?” 话音刚落,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男子踏着沉着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随着他进来,房间里似乎被带进了严寒的气息,让整个房间仿佛突然间就进入了严寒。来人身姿修长,比弋邪还要高一点。衣着虽然简单却不失华美。他的脸犹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一对剑眉下一双美丽的眸子深邃得犹如深海里的星星,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虽有些泛白却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头发和弋邪一样都是束了一半结在头顶用丝布缠了一圈。剩余的长发自由的散在脑后,竟然一点也不凌乱!他整个人通身笼罩着威严寒冷的气息,虽没有说话,但是紧闭的唇天然给旁人带出危险的信号! 这个神一般的年轻男子就是江湖人如雷贯耳的蔌诡教的教主风綮胤!他过分俊美的脸上是冰冷的神色,投射出的光芒犹如冰箭一样直指人的心脏。 风綮胤无视此时弋邪“大不敬”的外观,走进去后直接坐到椅子上。白光护法和弋邪就这么看着他,竟然全部保持了沉默。半晌,风綮胤看向弋邪,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打算光着身子到什么时候?是不是嫌现在的气温太暖和了?”说着风綮胤身上的迸出一股强劲的内力。房间里岩壁上竟然开始结了一层冰,从风綮胤身边开始迅速的向外蔓延,眨眼的功夫就结到了弋邪的身边,坐在薄冰中心的风綮胤看起来就像是掌管冰雪的神一般,用他俊美非凡的控制力和强大的压制力降服了在场的所有人。 弋邪脸上一如既往的灿烂笑容立刻就冻僵了,二话不说立刻把衣服披上,白光护法赶紧打圆场道:“看样子教主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还请不要再这里浪费了。” 弋邪已经穿好了衣服,本来想应和一下白光护法,但是突然间就笑了。 风綮胤的脸上挂起了两大大问号,问道:“你笑什么?” 弋邪把衣服又脱下来,往风綮胤那边一丢,说:“风,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竟然没帮我晒一下衣服,都发霉了,里面还有重重的水汽,被你刚才这么一弄,现在穿在身上全都是冰疙瘩。” 风綮胤拿起衣服抓了一下,发现弋邪所言非虚,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但是他微垂的俊眉带出的气场却依旧强大到让弋邪觉得“我要是帮你晒了衣服那才见了鬼了”,风綮胤冷冷一笑,慢慢的说道:“我坐的椅子上也全部是冰疙瘩。” …… “哈哈哈哈哈!” 沉默了几秒,房间里爆发出地动山摇的笑声! 哈哈,悄悄的跑过来和大家说一下某些讨人嫌的生僻字的发音…… 女主名字的发音是“奢落寒” 教主名字的发音是“风起印” 副教主名字的发音是“义爷” …… 亲们不要记错了哦~ (*^__^*)嘻嘻…… 正文 第十三章 背叛 章节名:第十三章 背叛 既然作为第一魔教,那么现在教主已经重伤痊愈回到魔宫里,他们自然应该干点正事了。在短暂的闲聊之后,大家迅速的切入正题。 先是弋邪汇报了一下这一年多来自己在边境顺利收服各个小部落,并带回了一大批有着各种长项的奇异人士。这些一直让启陵国和告枢国头疼不已的边缘部落,副教主出马,一个顶两,迅速收服,功绩很大啊! 后是守在魔宫的护法们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这段时间安稳的保护了魔宫的安全并把外面的军队和人马训练得很好等事。 再后来就是各地的探子们把打探到的各个各个地方的消息事无巨细的全部报告了上来。 所有的消息全部显示,现在蔌诡教已经拥有着坚不可摧的强悍的力量,足以攻破启陵国和告枢国的军队。 但是正所谓“千军易求,良将难求”,作为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形象代言人,风綮胤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拥有着足以收服整个华渊大陆的军队,但是,只要对方有很棘手的人他就不敢轻易出兵。而这个棘手的人,自然就是启陵国的沐君律和告枢国的国师。 虽说风綮胤曾经和沐君律正面交锋过一次,但是那时候要不是沐君律手中剑的能力还没有被激发出来,自己很可能会输。而弋邪和国师的那一仗,事后分析风綮胤才发现弋邪之所以能赢完全是因为那时候国师故意放水。那个男人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但是他似乎只对某些特定的人感兴趣,比如风綮胤本人。 也是因为这样,风綮胤才会主动去挑战一直与世隔绝的玄没国,希望可以得到传说中的凌雁心法,但是自己却在激烈的战斗中被祭司用玄幻之术打成重伤,所幸伤不致命,经过半年的调息和修养已经痊愈了。 经过激烈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他们现在应该趁热打铁,在大家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突袭,保证速战速决,可以早点坐拥天下! 弋邪本就是军事方面的天才,心思又很细腻,在大家一致这么认为的时候一语道出重点,“我们修整了半年,他们不为所动真的仅仅是因为惧怕我们而已吗?启陵国的军师赵子元被誉为‘天下第一神人’,这半年他没有什么作为难道也没有什么部署吗?还有告枢国的国师,既然他可以掌控整个告枢国的命脉,难道会坐以待毙?”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各位护法和大将们这才注意到启陵国和告枢国现在一定是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白光护法问道:“可是,为什么这方面的消息我们都不知晓呢?” 端坐在椅子上的风綮胤一直是冷着一张冰冷的脸在听着,在听到白光护法的疑问后突然看向了门后面。刚才那里发出了极为细微不和谐的声音。风綮胤随手从椅子上弄下什么东西往前声音那里射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女子摔了出来。 大家吓了一跳,围过去,白光护法见到她后大吃一惊,说:“这不是服侍我的奴婢小欣吗?” 小欣吐了一大口鲜血,看着白光护法,眼神很可怜。 风綮胤冷冷的看着小欣,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说道:“护法,您轻心了。” 白光护法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小欣的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伸出手就狠狠的拍向离她最近的白光护法。大家都没想到小欣会这样,包括白光护法在内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风綮胤隔空拍来一掌,当即就把小欣拍得吐了血。 白光护法的神情明显受伤了,说到:“小欣,本护法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这么狠毒的出手就是要我的命呢?” 小欣倒也有几分骨气,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但是很愤恨的“呸”了一声,说到:“不薄?你们蔌诡教每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我自然不薄!可怜小欣没能在死之前手刃你这个奸贼!”之后她看向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风綮胤,眼中喷出可以杀人的光,她咆哮起来:“风綮胤,你这个大魔头!你一定不得好死!”说完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倒地身亡了。 大家被这一变故弄得很尴尬,都沉默了。风綮胤倒是一直很冷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这一切他都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一个身外人一样平静的看着戏。 半晌,弋邪这才说到:“原以为他们只会加强守护,没想到竟然大胆到直接把奸细安插到我们这里来。我们疏忽大意了。” 四大护法之一灰异护法说到:“看样子被安插进来的奸细应该不止她一个,一定还有其他人。好在这么做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风綮胤俊朗的眉微微一挑,说到:“杀鸡儆猴,需要吗?”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下属押着几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个汇报到:“禀教主,所有的奸细已经抓获,除了自杀的,只剩下这几人。” 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深深吃了一惊,没想到风綮胤刚出关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做事这么雷厉风行,有效率有成效,果然是他的风格!果然是他们衷心拥护的教主! 风綮胤看了那些人一眼,说:“把他们带下去关在地牢里。赵明,审问他们的事就交给你了。” 带头的人听后双手抱拳,应道:“是!”就把那些人一起押下去了。 弋邪不愧是心思细腻过人,一眼就发现了这些奸细大多数是在外面的探子,说到:“这些人大多数是探子,我们得到的情报大多数由他们传来,看样子我们有必要重新去打探敌情。进攻的计划看来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其他人都以为风綮胤会大发雷霆,但是他却不怎么在意,说到:“这样也好,我刚好还有一些事情要先解决。” 大家心知肚明,风綮胤的“事情”就是找到打败国师的方法。 风綮胤很快就得出了接下来的事情分工。 “所有的护法继续留在巫阙山修养,弋邪安排一下,让大将们分守在各个领土,加强操练军队,等到时机成熟,直接收了华渊!” 下面的人全部低首回到:“属下得令。” 正文 第十四章 教主的少年 章节名:第十四章 教主的少年 开完会大家就散了,风綮胤留下了弋邪。弋邪虽然和风綮胤一起长大,了解风綮胤强过了解自己,但是他也不会傻到认为这时候风綮胤单独留他下来时为了叙旧喝酒什么的,果然,风綮胤直接切入主题,问出的话让弋邪顿时就呆住了。 “玄没国有什么动静?” 弋邪自然知道风綮胤和柯秋枫之间的事,但是凭他的经验和了解,他一直不相信风綮胤能完败柯秋枫这件事,一直想问,但是一直没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弋邪如实回答到:“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出了玄没国。应该是来找救玄没国的办法。” “知道她找什么吗?” “暂时不知道,派去跟踪的皇甫芍目前只打听到她要去找一个叫玄天老人的人。” 风綮胤的眉头皱了一下,重复了一遍,“玄天老人?” 弋邪忍不住内心的想法,问道:“半年前你和柯秋枫的那场战役到底是?” 风綮胤问道:“你也觉得我不可能这么赢了他吗?” 弋邪答道:“猜测罢了。” 风綮胤突然笑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一个挚友,或者说,至少是惺惺相惜的敌人。他还记得,在和柯秋枫打斗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实力,果不其然,交战了一会儿之后就发现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敌人,柯秋枫对自己也很赏识,对自己说道:“如果哪一天我们的身上没有了这一切,或者说我们站在了同一方,我一定会和你把酒言欢,我的朋友。” 弋邪看着风綮胤,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异样的感觉。他来到风綮胤的身边时才十岁左右,那时的他甚至连基本的轻功都不会,但是风綮胤却早就练了一身的好功夫。面对风綮胤的认真和努力,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的弋邪不以为意,总是在偷偷的笑话风綮胤。对十来岁的弋邪而言,天下什么的都好,于他一个孩子而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直到那天,弋邪偷袭风綮胤的那天。 弋邪潜在风綮胤的身后,本来打算偷袭他,但是却被风綮胤发觉,并被压倒在地上。风綮胤打掉弋邪手中的匕首,说:“你应该非常清楚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小的弋邪哭了,说:“就算不是你的对手又怎么样?不试一下我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胜算?” 风綮胤虽然和自己年纪相仿,但是他眼中的坚毅把弋邪吓了一跳,“弋邪,你为什么要杀我?” 弋邪狠狠的回答:“为什么?因为我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一个被周围的人当成宝贝一样宠着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风綮胤像是发了疯一样大吼起来,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那我知道我才会那么努力的练武!我要成为最厉害的人,到时候我才可以保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已经有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掉了,我不想再有人牺牲,只要是我的下属,我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生活!” 弋邪被这个少年眼中的坚定的光吓到了,在这一刻,他的心中似乎有什么被撞开了,又有什么坚定了起来。 一晃就过去了很久。 在山上做苦行僧修炼了快两年的弋邪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做事鲁莽的小孩儿了,武功也大有长进,在联手打败了四大护法之后和风綮胤一起来到了这里修炼。现在的弋邪已经是蔌诡教的副教主了,一把铁骨折扇被他舞得出神入化,比世界上最锋利的剑更能杀人于无形。 在弋邪用那把折扇毫不费力的击溃一棵大树落到地面上来时,风綮胤站到了他的身后。 此时的风綮胤也不再是那个那个小少年了,他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眼中的深邃远远超出了他的年龄,而他的武功,也是弋邪不敢轻易挑战的。 这个时候,风綮胤的父亲已经死了,他接管了整个蔌诡教。 弋邪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到风綮胤笑过。他的冰冷,他的压倒性的威严,一直没有变过。护法们说风綮胤小时候其实很可爱的,又懂事又乖巧,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风綮胤就开始变了。 风綮胤笑了,这个笑容让熟知他的弋邪相信他对柯秋枫是很欣赏的,一种尝到久违的败感的快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和风綮胤比武过,或者一直不够自信能打败风綮胤,在见到风綮胤的笑容时,弋邪的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果然,柯秋枫不简单。” 风綮胤早就收起那转瞬即逝的笑容,听到弋邪这么说,他知道心思细腻的弋邪应该猜出了七八分,于是老实说到:“是我用计赢了他。” 弋邪一点也不吃惊事实的真相,而是说道:“你以前是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的,为什么现在……我总觉得,两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你这么着急的要完成统一大业?” 风綮胤沉默了。也许如弋邪所说,自己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做些什么,甚至破坏了自己的原则,可能真的而是因为什么吧,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弋邪言简意赅的道出了真相,“玄没国现在起内讧,是你的功劳吧?” 风綮胤幽幽问道:“怎么,玄没国现在还没有换主人吗?” 弋邪摇头,说:“我对玄没国了解不多,只知道现在玄没国起了内讧,而且……”弋邪停住了。风綮胤说:“你接下来的话和畲泺寒有关吧?”弋邪点头说到:“是。根据皇甫芍的情报畲泺寒应该是出来找急救玄没国的方法,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只是和在浪中原结交的那几个人一路游山玩水,进程很慢,给人的感觉是她就是出来玩的。风,你对畲泺寒了解多少?” 风綮胤沉默了一小会儿。如果要说自己对畲泺寒的了解程度的话,那么,就只有传闻而已吧。自己对她,根本连面都没有见过。就算是和柯秋枫的那场战斗,也只是遥遥的看见她白色的身影在远处的山头随风飘扬。她会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吗?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作为侍羽僮的她武功自然也不弱,根本没必要忌讳这些。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玄没国的公主,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弋邪看着风綮胤紧皱的眉,知道他和自己想的一样,于是直接说到:“风,你想怎么做?” 风綮胤慢慢说到:“畲泺寒是夺取玄幻之术的关键,让皇甫芍跟紧她,静观其变。” 弋邪察觉到了什么,问:“你打算去哪儿?” 风綮胤看向远处,深邃的眸子透出寒冷的光芒,他说:“我是时候该去拿回一些我应得的东西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守夜 章节名:第十五章 守夜 经过了这么久的奔波……好吧,如弋邪所说,游山玩水……的相处,畲泺寒一行五个人已经相处得很好了,虽然畲泺寒的冰冷和瑾的冷漠有点难以相处,但是这不妨碍全部“痛恨”他们的真蓝、奚萦和皇甫轩结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特别是真蓝和皇甫轩,两个人都是江湖儿女,做事情不拘小节,现在俨然因为时不时背叛什么的已经成了生死之交了。 今天,畲泺寒一行人走到了告枢国的京都……的边缘城镇,因为半路上真蓝和皇甫轩执意要先逮住一只山鸡烤着吃,以至于耽误了行程,所以现在只走到这个荒郊野岭。不过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大家似乎都很习惯在外面露营。 “冰雕,我冷。”真蓝说着往畲泺寒那边靠过去。此时快要进冬了,虽说习武之人可以用真气护体,但是天冷了多加件衣服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真理!不知道是不是畲泺寒一路走来没有狠狠的收拾过真蓝,虽然真蓝很怕她,甚至还一直叫她“冰雕”,但是真蓝却很喜欢一点小事都往畲泺寒那边求助,以致奚萦一度以为真蓝是被畲泺寒给洗脑了。真蓝曾鬼鬼的告诉过奚萦原因,“你没有发现瑾对畲泺寒很好吗?我要想方设法的避免他们接触!”,从一开始的有目的到现在的习惯也好,反正真蓝俨然是一个冷暖通吃的人,脸皮真心很厚啊! 畲泺寒冷冷的看向厚着脸皮来搂着她胳膊的真蓝,一双美丽的眸子像是寒冰中的明珠一样散发出让人不自觉的颤抖的光芒。真蓝突然觉得一股寒冷的气息从身边的人一直渗到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于是立刻放开畲泺寒的胳膊,笑道:“呵呵,我突然觉得还是皇甫轩那里比较暖和,毕竟他是个男的嘛。”于是立刻脚底抹油飞一般的滚到皇甫轩那边去了。 皇甫轩看到真蓝一脸倒霉相的跑到自己这边来了,于是笑道:“哎哟,畲泺寒竟然没有杀了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人,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去!”真蓝凶了皇甫轩一眼,说:“冰雕那个冷疙瘩,明明自己身上冷得像冰一样也一声不吭,真是个疯子,害我还傻不拉几的跑去取暖什么的!” “畲泺寒很冷吗?”皇甫轩有点吃惊。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天气,从来没有见畲泺寒说过什么,她一直穿着这么一件薄薄的白色衣裙,飘飘若仙。皇甫轩喃喃自语到:“我还以为是因为她有神功护体才不会被外界的环境影响到,原来她也是会冷的啊。”这么说着皇甫轩就走过畲泺寒那边去了。 察觉到又有人过来了,畲泺寒柳眉微抬,本以为是经常夜不归宿的瑾,后来发现是皇甫轩,她没有说话,似乎,在她的世界里,很少有声音。 皇甫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畲泺寒,为了安全起见,得有个人守夜,你看,这么久来都是我守夜,今晚换你呗。” 畲泺寒刚好也没有睡意,于是同意了,说:“你去睡吧。” 皇甫轩很自然的拉着畲泺寒走到火堆旁边,像一个妈妈嘱咐第一次出门的孩子说到:“山里夜晚的气温变化很大,你一定要守在火堆旁边,这样子可以暖和点,也不容易遭到野兽的攻击,要是有人来偷袭,也能看清来人。”皇甫轩在那里啪啦啪啦的讲了半天,发现畲泺寒一直没有反应,于是问道:“你有在听吗?” 畲泺寒没有理睬皇甫轩,一双冰冷的眼睛一直盯着皇甫轩的手看。皇甫轩顺着畲泺寒的目光看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抓着畲泺寒的手!可能是太用力,畲泺寒本来白白嫩嫩的手已经被抓得红红的了。皇甫轩瞬间吓得面如土色,赶紧松开手,作揖赔礼道歉到:“对不起,刚才我冒犯了。” 畲泺寒坐了下来,问了一句:“需要添柴吗?” “啊?……哦哦,要要!要一直保持火堆的火,不能让他灭了。” “知道了。”畲泺寒淡淡的应了这么一句。皇甫轩还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畲泺寒看到他许久没走,问:“你又反悔了打算自己来守夜吗?” 皇甫轩这才如梦初醒,“没,没有!”赶紧一溜烟跑到真蓝那边去了。 真蓝看到皇甫轩安全的活着回来了,笑道:“没想到在没有瑾这个护身符的情况下,你竟然还能全身而退!你跟冰雕说了什么,她竟然同意守夜?” 皇甫轩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熟睡的奚萦,压低声音说道:“给我小声点你这个大嗓门!畲泺寒她……反正就是同意了。”皇甫轩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情景。他心中说道:“是我的幻觉吗?为什么刚才看到畲泺寒的眼中闪过一刹那的泪光?” 正文 第十六章 危机 章节名:第十六章 危机 另一方面,玄没国在畲泺寒出去之后短暂的有些忙碌。 怎么说公主还没出门就被行刺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给个交代吧。 但是那人自打攻击过畲泺寒之后就消失了,仿佛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一样。 一日,畲时孝在冰殿里忙着,对玄没国现在的状况一筹莫展,要是在平时,这个时候柯秋枫一定会在的。柯秋枫在的话该多好啊,他从来不会着急,对什么事情都保持镇定,而且可以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案,仿佛只要有他在,就多了那么一份让人信赖的安全感。 “唉~”畲时孝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 “国主在叹什么气?” 话音未落,一个和畲时孝一样年龄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五官平平,但是人很瘦,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来人就是玄没国的国父畲枕绒。 在玄没国,国父掌控者玄没国的未来,因为玄幻之术都是由他们来教授给祭司的,但是玄没国有这么一个规定:国父不能习玄幻之术。在玄没国,历任的国父都是把玄幻之术的秘籍和心法倒背如流,甚至知道如何才能学得又好又快,但是他们往往不会武功。 “国父。”畲时孝起身说道,看起来很尊敬这个国父。 畲枕绒回了一下礼,说:“国主多礼了。”之后两人寒暄了两句,畲枕绒问道:“国主还在为祭司的事情头疼吗?” 畲时孝叹了一口气,脸上又多了几分沧桑。他说道:“我真的不太愿意相信秋枫就这么被打成重伤。要是受了重伤也会有好的一天啊,难道秋枫就这么……唉~” 畲枕绒不动声色的说道:“这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啊。我不说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可能断错,但是公主她也亲自诊断过了,也说无能为力啊。” “是啊,泺寒和秋枫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们青梅竹马,彼此对对方的心意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泺寒是不会断错的,唉,不知道泺寒这一去回来时还能不能见到秋枫。” 在畲时孝说到“他们青梅竹马,彼此对对方的心意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时畲枕绒突然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在畲时孝说完后他说道:“现在公主一去就没有了信息,连白羽鸽也找不到她,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找到其他方法来救救玄没国。” 畲时孝细想畲枕绒的话,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说道:“我也不是不想用‘凌雁心法’来招来武林人士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但是‘凌雁心法’一直只是个传说,就连我们玄没国的人也没有见过啊。” 畲枕绒皱了一下眉,问道:“凌祭司也不知道吗?” 畲时孝摇摇头,说道:“南义虽然掌管我们国家的所有机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啊,要是他知道的话早就拿出来了。” 畲枕绒的眉毛简直拧成一团,他心中骂道:“这老狐狸,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提防我!你有这闲工夫怎么不去怀疑一下自己那个一出去就再也没有音讯的侄女!”虽然心中有万千不服,但是他还是故作悲伤的说:“这样子以来我们就只有期盼公主早点回来了。国主,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我这就先告退了。” 畲时孝把畲枕绒送到门口,说:“国父也早点睡吧,这些天来你为玄没国也忙了不少,一定累坏了,还请一定要保护好身体,玄没国还需要国父呢。” 畲枕绒也客套的回应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畲枕绒气得在屋子里摔杯子大骂道:“都这个关键点上了还防着我!畲时孝,你早晚有一天会死在你的细心上的!好,既然我死等这么久也没有等到破开冰面的办法,那就别怪我来硬的!玄没国是吧,等我成了国主还有什么信息会得不到!” 身后突然传来冷冰冰且威严的声音。“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人,怪不得都已经半年了你还没有得手。” 畲枕绒听到声音后立刻跪了下来,冷汗布了一脸,他哆哆嗦嗦的问道:“教主,你……你怎么来了?” 风綮胤从阴影走出来,说:“我当然是来拿约定好的东西。你怎么说也是玄没国的国父,对我下跪是不是太没有骨气了?” 畲枕绒没敢站起来,说:“您的武功这么厉害,我学会的那一点点玄幻之术对你根本没有用,你要杀了我还不是动动指头的事,我还要留着小命享受呢。” 风綮胤一声冷笑,“随你。把东西给我,我们就不再有什么接触了,到时候只要你不妨碍我,我保证你可以好好的享受。” 畲枕绒一听就头大了,说到:“你又不是不知道玄幻之术是玄没国的护国之术,我怎么可能轻易得到呢。” 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俊美的脸看起来阴森森的,随时有把眼前的人杀了的趋势,“也许,你忘了自己是玄没国的国父了吧?玄幻之术你可是能倒背如流的。给不给,是你的一念之差而已。” 畲枕绒抬头问:“要是我的这一念差了会怎么样?” 风綮胤手中那个刚刚拿起来的白玉杯突然在他的手中碎成粉末。畲枕绒吓得脸色苍白,说:“我给!我给!我当然给!我一定给!”之后起身去拿。却听风綮胤说到:“不用了。”畲枕绒心中“咯噔”一沉,回头求饶到:“教主大人,刚才是我冒犯了,你别生气,饶小人一命!求你饶小人一命!” 风綮胤走向畲枕绒,地上人奴颜婢膝的样子惹得他一阵反感,他说到:“我现在不想要玄幻之术了。你告诉我,柯秋枫现在怎么样了?” 畲枕绒以为风綮胤是怕柯秋枫还活着会妨碍到自己,现在想下手解决这个后患,于是答道:“柯秋枫啊?呵,那个小子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离死还有一步之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柯秋枫就算是不因为受伤而死也会因为身体供能不足而死!” 风綮胤的心在这一刻有一点惋惜。柯秋枫就这么死了吗?如果可以,自己还真想救他,就算以后他们会是敌人。 畲枕绒站在那里巴巴的望着风綮胤,揣摩着他的内心,好不会把马屁拍在腿上,但是风綮胤那张比畲泺寒更没什么感情变化的脸让他完全猜不到现在他的心里状态。半晌,风綮胤突然问道:“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什么意思?”畲枕绒很吃惊的问,并解释道:“我背后没有人,谋反玄没国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风綮胤突然出现在畲枕绒面前,一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这些谎话吗?无勇无谋武功又很差劲的你竟然可以直接把玄没国架空,甚至把玄没国推到了灭绝的边缘,现在更是要趁机钻空子谋反。你觉得要我会傻到相信你的这种鬼话吗?说,那个人是谁?”风綮胤加大了力度,把舍畲枕绒掐得眼睛突出,险些断气。最后,畲枕绒只好投降,“好,我说,我说。” 风綮胤放开了他。畲枕绒又踟蹰了一会儿,这才吐出了一个名字。 风綮胤的眼光瞬间凝聚在一起,眼中闪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轻轻的说了一句,“竟然是她?”之后留下惊魂未定的畲枕绒,离开了。 正文 第十七章 简单粗暴的畲泺寒 章节名:第十七章 简单粗暴的畲泺寒 从那个荒山野岭走出来了一会儿,畲泺寒他们就走到了一个高雅的府邸。 这座府邸虽没有远处的皇宫那么气势恢宏,但是规格也不小,怎么说也是王爷级别的。不知道为什么,真蓝和皇甫轩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形象代言人又想进去蹭吃蹭喝什么的。思考许久,皇甫轩和真蓝果断去敲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在门开的那一刻,一股清香从里面涌出,像是胭脂香,又像是花香,而且里面似乎还传来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开门的人看了他们一眼,问:“请问你们找谁?” 真蓝大胆的回答:“找你们的主人。” 那个人似乎对应付无赖很有经验,于是笑着回了一句:“那你们稍等。”之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什么态度!”真蓝气得破口大骂,本来就只想进去参观参观上等人住的地方,现在人家这么盛气凌人,真蓝反而来劲了,非要进去不可!但是,门关着,进不去的。 略微思考一会儿,真蓝坏坏的笑着看向身后戴着面纱的畲泺寒。 由于这一路来畲泺寒和奚萦的美貌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在大家的投票下得出畲泺寒和奚萦两个人一旦到了一个新地方就得先戴上面纱的神圣结论,畲泺寒没有很反对,奚萦也不拒绝,于是这个传统就流传下来了,但是只流传到这次而已。因为之后畲泺寒和奚萦都懒了。 “冰雕,你去敲门呗~”真蓝一脸谄媚的样子。 畲泺寒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不。” “你去嘛。”真蓝软磨硬泡,说:“在这么繁华的京都,这个一开门就传来香味的地方一定是教坊,他们要是看到漂亮的女子去敲门一定会让她们进去的,你就去敲个门,就说天黑了,要借宿。” 真蓝说着话的时候似乎没有注意到天上那轮火红的太阳的感受。 畲泺寒依旧不妥协。真蓝只好去求奚萦。 自从有了皇甫轩这个活宝,求借宿这种事奚萦已经很久没有沾手了,现在突然叫她去,她有点不习惯,犹豫了。 真蓝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瑾,但当发现瑾的目光简直是欠抽的那种,要是请得动才怪,于是只好把目光收回来,重新放在畲泺寒的身上。 “泺寒,寒寒,小寒,寒姐姐……”真蓝在那里完全没节操的软磨硬泡。畲泺寒被烦得要死,突然间向那个结实的大门拍去一掌,只见掌风呼啸而过,厚实的大门轰然倒地! 真蓝,皇甫轩和奚萦全部惊呆了!站子那里呈石化状。半天,真蓝缓了过来,说到:“冰雕,你的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拿着兵器匆匆跑来,看到倒塌的大门,全部吓坏了,带头的家丁就是刚才那个开门的人,姑且算是见过几分世面,大声问道:“谁?是谁干的?” 畲泺寒一个冷眼看过去,开门人立刻不说话了。畲泺寒这才慢慢的说:“我们迷路了,想在贵府借宿一晚。”之后不管人家答不答应就进去了。瑾紧随其后进去。真蓝和皇甫轩心里在问“这个门需要我们赔吗?”的同时捧着一颗忐忑的心颤抖的跟进去了。奚萦自然也跟进去了。 那些家丁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他们,甚至还让开了一条路。 府邸的主人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一本琴谱,突然间开门人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主人的脸拉了下来,说到:“丁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书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你怎么进来也不通报一声?” 丁仆赶紧说到:“老爷,出大事了!” 主人看起来很淡定,问:“什么事让你慌成这个样子?” “老爷,我们的大门被人弄塌了!” “什么!”主人淡定不下来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事,大门啊,能说塌就塌吗?! “谁干的?” 丁仆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主人气得吹胡子瞪眼,问:“他们人呢?” “回老爷的话,他们现在正在客厅休息,一兮正在接待他们。” 主人袖子一甩,说道“我倒要看看谁人如此大胆,连我马千秋的大门也敢砸!”走出去了,丁仆紧紧的跟在后面。 正文 第十八章 危机消散 章节名:第十八章 危机消散 客厅里,畲泺寒、瑾、奚萦和皇甫轩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真蓝和一个看起来是文弱书生的年轻男子在交谈着,他应该就是丁仆说的一兮了。 不知道两个人聊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兮“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想到真蓝姑娘还蛮懂音律的嘛。” “见笑见笑。这都是闲着没事时奚萦教我的。”真蓝笑着说。 一兮来了兴致,问:“不知道奚萦是哪位?” “她!”真蓝指向奚萦,下一秒就走到了奚萦的身边,很亲密的搂住她的胳膊,说:“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了,一路走来她帮了我不少,最喜欢奚萦了!” 一兮走到奚萦面前,作揖到:“如此说来奚萦姑娘应该是精通音律之人了,在下有礼了。”看到奚萦一直带着面纱,于是问道:“请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奚萦姑娘是什么原因一直带着面纱呢?” 真蓝笑了,“那是因为她很漂亮!” 奚萦微微的笑了,说到:“真蓝你不要乱说,人家姿色一般啦。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出门在外,带着面纱要安全不少。既然已经和公子熟识了,摘下面纱也无妨。”说着就把面纱摘了下来。 面纱落下的那一刻,一张绝世的容颜带着甜甜的笑容出现在一兮的面前。 一兮在这一刻愣住了。在教坊里长大的他见过不少的美人,在刚才真蓝说“那是因为她很漂亮!”的时候他本来还在心里暗暗偷笑来着,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个姑娘犹如离世精灵般甜美动人,甚至连他们府上的第一美人青若面对她纯洁无暇的美丽时也只能逊色几分。 “美!实在是太美了!”一兮不由自主的发出感叹。奚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公子过奖了。” 一兮连连感叹,“不不不,要说奚萦姑娘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在下的话丝毫没有夸大啊!” 奚萦反而不好意思了,于是转移话题到:“要说第一,奚萦可不敢当,因为坐在那边的畲泺寒姐姐才是最漂亮的,和她相比,奚萦的相貌也就很一般了。” “什么?还有更漂亮的?”一兮吓了一跳,顺着奚萦的目光看过去,撞上了畲泺寒冰冷的眼神。 一兮心中说到:“刚才见到这位白衣女子的时候就发现她那双犹如冰狐般细长的眼睛漂亮得勾魂摄魄,不知道长的怎么样?难道真如奚萦所说是个宛如仙子下凡的美人?”一兮走过去,忍不住好奇的心,问道:“在下见过畲泺寒姑娘……畲泺寒!”一兮吓了一大跳。看来关于畲泺寒的传说已经深入华渊的各个角落了。 皇甫轩看着一兮紧张的模样,猜出了七八分,于是上前说动:“一兮兄,不用如此紧张,畲泺寒没有传说的那么恐怖,她除了武功高和比较任性之外也就和正常人一样。” “任性?”一兮吃了一惊,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伙伴。 “是啊,贵府的大门就是她弄塌的。”真蓝一见时机难得就赶紧把把门弄塌的责任推到畲泺寒身上,极力表示自己与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 “啊……”一兮顿时呆在那里,心中的他泪流满面,“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姑娘竟然可以把那厚重的大门弄塌?为什么我之前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是那边那个冷冰冰的男子弄的?是我在这个世界的修行还不够吗?佛祖啊,一剑杀了我吧。” 注意到一兮汗流浃背的样子,畲泺寒看向旁边若无其事的掂量着哪块糕点比较好吃的瑾,问了一句:“如果是瑾的话瑾会怎么做?” 瑾拿了一块最漂亮的糕点,说:“拦腰一剑砍断。” 一兮这回事吓得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突然剑门外传来一句愤怒的训斥。 “谁竟然这么大胆,要把我的大门拦腰砍断!” 话音刚落,马千秋和丁仆就进来了。 “坊主。”一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跑到马千秋身后去。 看到来人怒气冲冲,三根手指立刻指向瑾,畲泺寒看到大家已经这么一致之后也伸出自己纤长的玉指,指向了瑾。 “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把我的大门弄塌的吧?”马千秋气急败坏的走向瑾,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瑾慢悠悠的吃着糕点,对突然被自己的队友出卖这件事没有很惊奇。也许他早就知道这群人是靠不住的吧。而且,对保护畲泺寒这件事他一点不介意。 瑾凤眉一挑,问道:“是又怎样?”看起来其实瑾生气的原因是刚才马千秋对他的称呼。 马千秋怒不可斥,愤愤道:“哼,怎样?你以为你把我的大门弄塌了还可以活着出去吗?来人!” 一兮本想去解释一下这其中是有误会的,比如把门弄塌的是那个他们惹不起的畲泺寒。但是马千秋叫的人手立刻就到了,容不得一兮说点什么。 厦那间房间里出现了十几个彪型大汉! 瑾不以为然一笑,说:“就这几个人?”说着瑾立刻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左右飞闪,速度之快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到了哪里,只听得见那群大汉“啊啊”的惨叫,之后一个个的像是约定好了一样纷纷倒地。 瑾冷眼看向马千秋,问:“你还是不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吗?” 马千秋想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在那里呆若木鸡,半天说不出话来。 皇甫轩一看就知道让瑾和畲泺寒来解决事情一定是这种悲催的结局,被瑾这么一闹,他们直接被通缉了也不一定。于是皇甫轩赶紧上场,笑着说道:“马坊主,把贵府的门弄坏实在是无心之失,我们江湖儿女,本是敬仰贵府的名声前来拜访,不料却惹了误会,实在是抱歉。” “墙头草。”真蓝小声的骂了一句,突然被皇甫轩拉过来,“是吧,真蓝?”之后皇甫轩附在真蓝耳边轻声说到:“你要是不承认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想一想,要是真的打起来了,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这两个武功和长相都没有优势的人啊。”真蓝听后立刻就变了脸色,上前对马千秋巴结般的笑道:“呵呵呵,马坊主,您的大名对我那是如雷贯耳,我对您那是敬仰之至啊!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看您这通身威严的气势果然是人中龙凤,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之前要是冒犯了贵府,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下次吧。” 看到真蓝变脸比变天还快,而且态度变得那么狗腿,皇甫轩都不由得发自内心的鄙视起这比墙头草还没节操的真蓝来。 其实真蓝之前还是挺有骨气的,但是自从见到畲泺寒之后,永远也揣摩不出这块冰块的想法的真蓝为了自己的小命经常是吃了吐,渐渐的就养成了这么一种……恃强凌弱且狗腿的样子来了。 马千秋知道自己应该奈何不了这几个人,现在又听到很中听的话,心情略略好转了,但还是有一股怒气压在心头,于是沉着脸不说话。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犹如一道和煦的阳光照进来让人平息了怒气。甚至营造出了一种大家想互相拥抱来接纳对方的气氛。奚萦停了一会儿,脱口而出,“高山流水!” 马千秋刚才刚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急于解决门的事就没有作为,现在发现这个姑娘竟然还精通音律,脸色更加和缓,问道:“姑娘精通音律?” 奚萦浅浅一笑,说:“略知一二。” 真蓝一见行头大好急忙把奚萦拉到马千秋身边,说:“奚萦的琴艺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坊主要是有兴趣,完全可以让奚萦弹上一曲,是吧,奚萦?” 奚萦有点呆呆的,看到真蓝一个劲的向她使眼色,于是点了一下头。 马千秋突然看向畲泺寒,问:“那么你呢?” 畲泺寒抬头,眼神中有些不解。 马千秋说到:“刚才听到琴音的时候你的眼里突然闪过亮光,在听到奚萦说这首曲子是‘高山流水’之后你又明显的失落了,你是不是对音律也有所了解呢?” 真蓝吓了一跳,脑子就那么大的她想不出来这个一直冷冰冰的畲泺寒眼里突然有了光彩是一种怎么样骇人惊闻的场景。她过来说到:“马坊主想必是误会了,这块冰疙瘩不懂音乐的……” “这首曲子我以前听过,他们告诉我它的名字是‘流月’。”畲泺寒平静的答道。 “冰雕你懂音乐?”真蓝被吓到了,傻傻的问了一句。 一阵微风拂过,畲泺寒的面纱突然落了下来。一张清婉小巧的脸出现在世人面前,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全都深深吓呆了,惊异于这个宛若仙子下凡的美人。 畲泺寒的眉头一皱,看向窗外,问:“谁?” 瑾也察觉到了刚才畲泺寒是被人攻击,已经拿着一块糕点警惕着。 门外走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长相不错,只是一双烟眉微锁,似乎一直有什么解不开的心事一样。 “师弟。”一兮赶紧走上去,说:“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马坊主的义子江示飞。因为武功不错一直是这个教坊的保镖。 看到畲泺寒和江示飞要掐起来了的样子,马坊主说到:“示飞,不是她,他们是我们府上的客人。” 江示飞表面上收起了警惕心,作揖赔礼道:“在下刚才失礼了。” 畲泺寒也收起了刚才的敌意,坐了下去。瑾慢悠悠的把手中的那块糕点放到了嘴里。 可能是由于刚才的事情马千秋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说有什么事情不打算让畲泺寒他们知道,于是就吩咐下人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真蓝敏锐的嗅出了其中放过他们的味道,乐呵呵的跟着走了。畲泺寒和瑾本身就是个懒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下去了。皇甫轩倒是有点在意他们之间的事,但是也不能反客为主,于是和奚萦跟了过去。 正文 第十九章 琴 章节名:第十九章 琴 入夜,感觉今天的事有点诡异的畲泺寒没有立刻入睡,而是出来随便走走。 外面的世界,就算是月亮也不一样呢。 畲泺寒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月亮,恬静又冰冷的气息让她看起来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这时候她脑中想的应该是玄没国的事情吧。离开了这么久,她兴许不知道就在昨天畲枕绒突然发动政变夺取了玄没国的政权,现在她的叔叔被关在地牢里,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们全都自出离散,寻求复国的方法。而且此时,沐君律正在满世界的找她,风綮胤也往这边走来。也许畲泺寒完全想不到,就因为她非凡的武功造诣,现在的她已经被不少人觊觎上了。现在的她,似乎没有考虑过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永远回不去玄没国了。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畲泺寒刚回头就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往这边跑来,看到畲泺寒后那人吃了一惊,一块手帕从身上掉下来。那个黑色的人影正打算捡,身后传来“抓住他!别让他跑了!”的声音,那人明显吃了一惊,来不及捡手帕,跑了! 那块落地的手帕上,绣着一朵紫色的杜鹃花。一股迷茫无助从畲泺寒的眼底升起,神差鬼使般,她走过去家捡起那块手帕。 手帕刚拿在手中就跑过来一群人把畲泺寒团团围住,带头的是江示飞。 江示飞看了一眼畲泺寒手中的手帕,眉头一挑,“是你?” 畲泺寒不做声,不,确切的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拔剑把畲泺寒围住,江示飞看着畲泺寒,凌厉的目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江示飞说到:“你们刚来的时候我就有点奇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说,你们到底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杀青若?” 畲泺寒这才勉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如果不发生意外,刚才那个丢手帕的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了。这块手帕,真是不祥的东西啊。 看到畲泺寒一直不说话,而且眼神一直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江示飞生气了,狠狠说到:“就算你不招供也没有用,现在人赃并获,来人,把她押下去!” 畲泺寒还是没有动,就在她出手前瑾突然飞奔出来,一把剑几下弄就把围着畲泺寒的人全部打退。江示飞一见拔剑就要上来。 “师兄,住手!” 一声娇弱似水的声音传来,喊住了江示飞。 一个身穿浅粉衣裙的女子捂着肩膀走了过来,她五官精致,面若桃花,身姿小巧,但是一张脸苍白无比。捂着的右肩隐隐可以看到有血迹渗出。 “青若!”江示飞丢下剑赶紧走过去扶住青若。“你来干什么?伤都不包扎一下。” 青若紧咬的小嘴松开了,说到:“不是这位姑娘,青若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香味,是我们这里的人。” “什么?”江示飞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敢相信刺杀青若的竟然是自己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江示飞问。 青若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其实青若是知道的,但是,那个人是江示飞喜欢的人啊。 江示飞那有些忧伤的样子又出现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畲泺寒说到:“在下冒犯了。只是,为什么刚才畲泺寒姑娘完全不解释呢?” 畲泺寒手一松,手中的手帕就掉到了地上,她回答道:“懒。” 瑾这才说到:“回去吧。” 从刚开始听到某个房间里传来“啊!”的一声之后在外面闲逛的真蓝就立刻紧紧跟着,但是似乎跟丢了,于是当她终于找到正途时瑾和畲泺寒已经回去了,只剩下青若和江示飞在那儿。 真蓝蹦了出来,看着这奇怪的一幕,惊奇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呀,你怎么受伤了!” 江示飞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真蓝听后连连点头,说到:“如果刚才不是瑾来了的话你们的下场会更惨。”之后她注意到地上的那块手帕,捡了起来,摊开看了一下,尖叫起来,“哇,好漂亮杜鹃花!” 江示飞仿佛触电一般抬起了头,刚要去拿手帕,却被青若先拿过去了,青若看了一眼,笑道:“这哪里是杜鹃花,明明是月季嘛。” “明明就是杜鹃啊!我见过的,紫色的杜鹃花。”真蓝信誓旦旦的说。 青若不动声色的把手帕收起来,笑着说道:“对这儿的花我自然比妹妹你知道一点,这真的是月季,可能是天太黑,妹妹你看花了眼吧。” “是吗?”真蓝还是很怀疑。 “嗯。”青若肯定的回答,“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歇着吧。妹妹你送我回去可好?” “哦。”真蓝乖乖的抚着青若回去。青若回头笑道:“师兄,我就和这位姑娘回房了,毕竟给我上药之类的女孩家方便一点。” 江示飞点了一下头。 看着青若和真蓝离去的背影,江示飞眼中的忧伤渐渐的变得浓郁起来。 有什么自己不想相信的,现在看起来是避不开了啊。 次日,早早醒来的真蓝在后院里逛着,那里的姑娘们都起得很早,有得在练嗓子,有的在练身段,有的在熟悉昨天学的舞蹈,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 一兮走过来说到:“真蓝姑娘起得真早啊。” 真蓝笑道:“你这儿的姑娘起得才早呢。一兮大哥这是往那里去啊?” 一兮回答道:“我要去琴房一趟。” “琴啊!”真蓝听得两眼放光,闪着她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求道:“带我去开开眼界吧。” 一兮点头应允。 在去的路上,一兮和真蓝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真蓝夸到:“一兮大哥这儿的姑娘真是漂亮啊,都是精挑细选的吧?” 一兮笑着说:“她们确实是精挑细选的没错,可是和真蓝姑娘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才是人间极品啊。” “冰雕只是个装饰品而已啦,奚萦还好。” “真蓝姑娘还真是喜欢说笑。” 真蓝说着和一兮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几十把琴。真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琴,一时间看得眼花缭乱。这个摸摸那个动动的看得如痴如醉。一兮在身边不厌其烦的解释这些琴的特点和来历。 突然,真蓝被一把琴迷住了。 那把琴放在正中位置一张高大的檀木桌上。琴身通体暗红色,琴弦是优雅的白色冷丝。红白交映,琴身仿佛透出一股如火的炙热。 “好漂亮的琴!” 真蓝完全被那架琴吸引住了,很惊喜的跑过去。 “真蓝姑娘且慢!”一兮面如土色的要把真蓝拉住。 “怎么了?”真蓝回头问。突然间从桌子的地下飞出几根绳子准确无误的把真蓝的腿绑住之后就把她给倒吊起来。 “哇啊!”真蓝惨叫一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吊了起来。真蓝在那里拼命的挣扎,不解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一兮懊悔的说道:“都怪在下提醒得太晚了。真蓝姑娘,这把琴就是华渊三大名琴之一魅惑。为了保护这把琴我们可是煞费苦心,在周围布置了不少的机关。” “那为什么你不早点说?”真蓝在那里“荡着秋千”,竭斯底里的问。 “在下真的很不好意思。”一兮说到。 “可是,这么有名的琴不在宫里竟然会在你们这里?” 一兮一听就高兴了,自豪的说道:“我们这个教坊可是专门给皇室提供艺女的,最近皇宫要在这里挑选魅惑的主人,于是就把魅惑从皇宫带过来了。” “皇宫的人是看中了谁啊?” “不知道,不过目前最有可能的是青若和司马薇吧。不知道最后她们谁会艺高一筹得到魅惑的青睐了。” “魅惑还能选人?” “当然了,魅惑可是很有灵性的一把琴,不然也不会被称为华渊三大名琴之一了。” “哇,魅惑好厉害!” “那是必须的。” “对了,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先放我下来吧!”真蓝在那里剧烈的晃动,鬼哭狼嚎。 “呃……这个,在下不会武功啊。而且你被吊得这么高,在下解不了。”一兮很头疼的说。 真蓝不依,“我不!你快点想办法把我救下来,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被吊成白痴了!” “这个……这个……”一兮也是头疼不已。 突然间一片叶子从外面飞进来,准确无误的切断了吊着真蓝的绳子。真蓝突然觉得绳子一松,在还没回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就“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疼!谁啊!竟然敢……”真蓝骂道一半看到了进来的畲泺寒,想必是刚才畲泺寒路过时听到真蓝的鬼哭狼嚎于是顺手摘了片叶子救她。看到进来的人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真蓝的话立刻就变成了,“……偷偷的做好事。” “泺寒姑娘,你怎么来了?”一兮惊喜的问。 畲泺寒没有理睬一兮,径直往魅惑走去。 “泺寒姑娘小心!”一兮急忙提醒,但是畲泺寒已经进入了危险区域,“哎呀,在下还是提醒得晚了。” 畲泺寒刚靠近桌子就有几根绳子飞出来,畲泺寒抓住绳子用力一拉就把绳子全扯断了。突然间从墙壁的两面升起两块木板,露出布满整齐的小洞的墙壁。小洞中立刻射出数不清的箭,全部是命中畲泺寒。畲泺寒看了一眼,一跃而起,全部避开了。她还顺势落到了桌子上。 一兮在那里看得眼都直了。 畲泺寒看到没有危险了,于是伸手去拿桌上的琴。就在畲泺寒把琴拿在手中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兮惶恐的尖叫,“小心!” 畲泺寒本能的抬起头,一看就看到一根大木桩朝自己砸来。速度之快,完全躲不开。畲泺寒一下子变了脸色。 “轰!”大木桩结结实实的砸在桌子上,彻底把那张结实的桌子砸塌了! “泺寒姑娘……”一兮呆呆的跌坐在地上。旁边的真蓝刚挣脱绳子,看到这一幕,也吓呆了。真蓝此时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自己不喜欢畲泺寒,但是,为什么知道她死的时候自己竟然很心痛?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依靠一样…… 就在一兮和真蓝失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畲泺寒冰冷的声音。“假的。” 一兮惊讶的回头,看到完好无损的畲泺寒站在自己的身后,怀里是完好无损的魅惑。抱着魅惑的畲泺寒一白一红一相应,看起来像极了画中超凡脱俗的琴仙。一兮看着畲泺寒的眼神,完全沦陷了。 真蓝突然尖叫起来,“假的!你说魅惑是假的?冰雕你不是连琴都不知道吗?” 一兮回过神,说到:“其实,这把魅惑真的是假的。”可能是为了保持那么一点的好印象,一兮莫名的指着那张已经塌了的桌子说:“不过这张红檀桌子绝对是真的,坚实耐用!” 不知道是不是记恨一兮提醒得太晚导致自己惨遭灭亡,在一兮说完话之后那张红檀桌子立刻就更平整的塌了下去。 …… 畲泺寒无所谓这一切,有些失望的把琴放下,刚要出去,突然听到马千秋的声音。 “畲泺寒姑娘看样子也是懂琴之人啊。” 看到马千秋来了,一兮立刻迎上去,“坊主。” 马千秋完全把注意力放在畲泺寒身上,说到:“明天我们坊里会有一场斗琴,不知道到时候畲泺寒姑娘可不可以来呢?” 一兮听后很高兴的说,“泺寒姑娘也来吧,很热闹的。” 真蓝一听很热闹以为有很多吃的,于是就满口替畲泺寒答应了,“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去的。” 马千秋于是吩咐一兮把畲泺寒和真蓝带回客房。 畲泺寒和真蓝于是告别马千秋一起走回自己的客房。回去的路上真蓝一直欢天喜地的问畲泺寒会有什么吃的,畲泺寒一路无语,现在唯一让她上心的是那把尚不知身处何地的魅惑。 对畲泺寒而言,琴是一种寄托了最美好的思想的物品。从那个白衣胜雪的美丽女人到那个温婉的皇后,她们都是会弹琴的。而自己,在无数次的盼望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下山时,也都是抱着一把冰冷的琴,默默的弹,默默的等…… 正文 第二十章 失踪 章节名:第二十章 失踪 当晚,奚萦突然打开畲泺寒的门,看到呆在里面的是瑾后惊讶了半天,冒出一句话:“青若失踪了。”为什么瑾在畲泺寒的房间里?这是因为畲泺寒不喜欢自己的房间,所以和瑾换了。 在此之前,大家都和青若见过了,他们都很喜欢为人随和的青若,特别是奚萦,简直和青若一见如故,当场就以姐妹相称。 同时,真蓝撞开瑾的门,发现畲泺寒躺在上面之后尖叫起来,“冰雕,你对我的瑾做了什么!” 畲泺寒从床上起来,还没睡醒的她有点处于恍惚的状态,傻傻的她跟以往的冰冷形成鲜明的对比,竟意外的可爱。 真蓝现在满脑子都是畲泺寒伤风败俗的主动上门勾搭瑾,于是粗鲁的把畲泺寒拽下床,并破口大骂到:“畲泺寒,你果然是个狐狸精,亏我之前还那么偏袒着你!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瑾吗?你怎么可以主动送上门?你这样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近瑾了!你怎么可以不给我留一条活路呢?”在真蓝絮絮叨叨的时候突然听到“嘶”的一声,仿佛是什么丝质品裂开了。 “什么东西裂了?”真蓝奇怪的问,看过去,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太激动了,竟然把畲泺寒的衣服从领口撕开了一道大大的口子。畲泺寒雪白的皮肤赤裸裸的露了出来,以及那若隐若现的突起。真蓝沉默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冒出一句很脑残的话,“冰雕,你的肚兜也是纯白的哦。” “啊!”真蓝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就惨叫一声飞了出去,结结实实的镶在了墙壁上。 瑾和奚萦刚好走了过来,看到真蓝这副惨态,瑾走过去问:“怎么了?” 真蓝一看到瑾就盛开一个灿烂得接近二的笑容,她打招呼到:“瑾,你好啊。” 瑾深怕畲泺寒出事,于是扭头进了房间。畲泺寒穿上外衣,看到瑾进来,也没有很在意,问道:“这么晚把所有人找来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瑾回答道:“青若失踪了……真蓝怎么了?” 畲泺寒突然笑了一下,很调皮的笑容,“瑾,真蓝喜欢你。” 瑾这就明白了真蓝为什么是那种状态了,突然间红了脸。脸红的瑾看起来竟是一股少女的娇羞!瑾,是你个男的啊!不能长得妖孽心里也那么妖孽吧! 畲泺寒看着脸红的瑾,说到:“瑾很漂亮呢。” 瑾的脸更红了,说到:“我们走吧。” 出去,奚萦刚好把真蓝从墙上拉下来。看到畲泺寒,真蓝突然像是被吓到的小鸟一样往奚萦身后躲。畲泺寒也不理她,径直去青若的房间了。 到青若的房间的时候,皇甫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有什么发现吗?”畲泺寒问。 皇甫轩回答,“屋子里面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先用迷烟迷晕才带走的。” “迷烟?”畲泺寒的目光放低了一点,浅浅的月色眸子看起来很美丽。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锦装边的小小的盒子,打开,一股浅淡的香味就散发出来。大家往盒子里看去,发现里面伏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冷蓝色的翅膀上似乎有星星点点晶莹的星光。 “迷迭香!”闻到香味后奚萦立刻脱口而出。 大家吃了一惊,这难道就是被誉为“香中仙子”的极品熏香迷迭香吗?为什么畲泺寒会有,而且更重点的是,为什么奚萦会一下子就认出这么奢侈的香料来?大家求知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畲泺寒。 畲泺寒看起来并不惊奇奚萦能认出这香,回答到:“这是迷迭香。”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一兮跳出来惊奇的问道:“这就是香中的极品迷迭香?那种传说能认香的熏香?难道这只蝴蝶就是那个能追寻香味的传说?” 畲泺寒点头,动了动手中的盒子,那只蝴蝶醒过来,慢悠悠的飞了出来,它扑打着美丽的翅膀,舞过的路似乎留下来莹蓝色的弧线。 大家被蝴蝶的美丽吸引住了,看得如痴如醉。 可能是感应到了里面的什么,那只蝴蝶在屋里转了转,飞了出去。 “真蓝和皇甫轩,你们去追。”畲泺寒说到。 “好嘞!”真蓝和皇甫轩就像是畲泺寒的手下一样条件反应的说道,张开腿就要去。却突然两个人都停下来,鄙夷的问:“为什么是我们?” 畲泺寒回答道:“这么晚奚萦一个人出门不方便。瑾去的话可能会死很多人。” 真蓝弱弱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去?” 畲泺寒的眼神有点迷离,甚至连她的精神也有点恍惚。她给了一个任性的回答:“我要睡觉。” 真蓝和皇甫轩还打算关心一下有点不对劲的畲泺寒,突然听到瑾冰冷的呵斥:“还不快去,蝴蝶都不见影子了!” 真蓝和皇甫轩吓得心惊肉跳,赶紧追了出去。 一兮很着急的走到畲泺寒身边,关心的问道:“泺寒姑娘,你没事吧?” 畲泺寒看向一兮,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有浅浅的醉意。看着同样一身白衣的一兮,畲泺寒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玉树临风,有着春暖花开的笑容的俊美的少年。不,眼前的一兮,就是他。 畲泺寒的脸上出现美丽的沉沦,“柯。”她轻声叫到,毫无防备的倒在一兮的面前。 “泺寒!”一兮着急的扶住畲泺寒,眼里深切的关心让他忘了周围的一切。 瑾过来抓起畲泺寒的手,把了一下她的脉,脸色瞬间就变了。 “把她抱回去。”瑾说,在前面带路,一兮赶紧把畲泺寒抱回去。 真蓝和皇甫轩这一路上可谓是艰辛至极,撞过大树掉过水坑,中过陷阱滚过山坡,被猴子抓过被蛇追过,被鳄鱼吓过被飞鸟惊过。比唐三藏的九九八十一难还要惊险几分。这一切全部是因为……他们得无时不刻的看着蝴蝶。 追到了某个小树林里,真蓝和皇甫轩正在庆幸终于赶上了那只蝴蝶,冷不防的中了猎人的陷阱,被网吊了起来! “啊!”真蓝和皇甫轩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相互抱怨起来。 “皇甫轩,都怪你!我都说了别走这条路,你偏要过来,现在后悔了吧!” “刚才我说让我们兵分两路,直接飞过去找那只蝴蝶,是谁一个劲的说大晚上的自己不敢走一定要跟着我的?现在出事了你还怪我不成?你还有理了!” “谁叫你不早点飞去呢!你要是早点飞走的话我追不上你自然不会说什么。” “你还真是顽强啊!” “那是必须的,明明就是你的错嘛!看,现在蝴蝶找不到了,跟丢了吧!” 皇甫轩深知自己吵不过真蓝,于是干脆不说话了,但是真蓝依旧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皇甫轩火了,拔出剑来说到:“真蓝,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对你怎样!” 真蓝也拔出剑来,说:“你有把我当成女的看过?大哥,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眼里面女的不是只有奚萦一个人吗?” “要打一架吗?” “来啊来啊!” 两个人叫嚣着在那里挥舞手中的剑。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要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真是难为他们了。 困住两人的网中闪出各种各样的剑光,突然,网一下子就破开了。 “啊!”“啊!” “啪!” 真蓝满以为会摔得很痛,但是地面的柔软度似乎很不错,而且还有点暖暖的。咦,皇甫轩去哪里了? “皇甫轩,你在哪里啊?我错了,你快回来啊!”真蓝大喊。 地面上传来皇甫轩弱弱的声音,“我在你下面……” “啊!”真蓝大吃一惊,跳了起来。刚才被真蓝当成座椅的皇甫轩弱弱的爬了起来。 真蓝赶紧满脸陪笑道:“对不起,我错了。”之后自己很开心的说道,“不过你还挺舒服的,当然,要是再肥点就好了。” 皇甫轩本来不想生气的,听到真蓝后面的话之后满脸怒气的吼道到:“真蓝我杀了你!” “啊!救命啊!”真蓝落荒而逃。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变质 章节名:第二十一章 变质 真蓝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竟然十分好运的歪打正着又看到了蝴蝶,那只蝴蝶悠悠的飞进了一间破屋。 真蓝追到破屋的旁边往里看了看,惊喜的发现青若此时就坐在破屋中的一堆草垛上!破屋的门外,有几个人守着,看起来他们就是绑走青若的人。 真蓝的脑瓜子转了半天,试图像畲泺寒一样能一下子就想出好办法来,可是自己的脑子就在自己的冥思苦想中绞成了一堆浆糊。 “哎呀,真笨!”真蓝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突然听到身后皇甫轩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她突然灵光一闪,赶紧跑出去。 “谁?”那几个人警惕起来,站起来问。 真蓝回头看他们,眼睛中充满盈盈泪光,看起来楚楚可人,她柔弱无助的说道:“大哥,救我。” “怎么了?”一个人问。 “后面有人追杀我,要强行纳我为妾。” 那几个人竟然真的被真蓝强悍的演技感动到了,真以为她是弱女子一枚,于是都摩拳擦掌的要伸张正义。 皇甫轩追来了,刚进来就莫名其妙被几个人围攻。他本来就憋着气,于是就不打招呼了,立刻就招呼那几个人。拳打脚踢,劈挪腾闪。几十个回合下来那几个人全被皇甫轩打趴下了。 “哇,好厉害!”真蓝暗暗吃惊。 打够了的皇甫轩也不记恨真蓝了,问“青若在里面?”真蓝傻傻的点头,于是他和真蓝一起进了小破屋。 青若还是坐在那里,看起来有着浅浅的忧伤,但是很平静。 “青若,我们回去吧。”真蓝说。 青若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站起来。 皇甫轩的心思真的比真蓝这个应该是妹子的生物还要细腻一点,于是问道:“青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绑架的你?” 青若依旧不语。 这下皇甫轩确定了,那一定是青若认识的人,不,应该是很熟的人。 那确实是很熟的人啊。 六岁那年,自己坐在琴房里练琴,一个小自己一两岁的女孩抱着比她还大的琴走了进来。她很漂亮,美丽的的大眼睛闪烁着活泼的光,她说:“姐姐,我叫司马薇!” 青若抬头看她,有点害羞的说:“我叫青若。” 司马薇把琴放下,跑到青若跟前,拉起青若的手,说:“姐姐,你做我的姐姐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学琴好不好?” 小小的司马薇灿烂的笑着,带着稚气的脸很漂亮,很美丽,青若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妹妹。 她们一起学琴,一起练嗓子,吃住都在一起,形影不离。 之后两人都长大了,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人。 十六岁那年江示飞来了,穿着青袍的他,浅浅的忧伤在他的脸上挥之不散。他的与众不同,叩开了青若的心扉,可是,江示飞却喜欢上了那个活泼的司马薇…… 青若不曾吐露过自己的心意,她就站在远处祝福着司马薇和江示飞。祝愿江示飞早点追到司马薇。 可是,魅惑出现后打破了这种平静。好胜心很强的司马薇惧怕青若赢过自己夺取魅惑,于是开始策划了这一切,从自己受伤到现在被绑架,都是司马薇一手策划的。 入宫是司马薇毕生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她不辞辛苦的练着,连青若看着都心疼。青若完全知道司马薇的苦心。她也完全能理解她的恐惧和这么做的原因。如果现在自己回去,那么明天的斗琴…… 真的不想回去,反正自己对功名一点兴趣也没有,直接给司马薇也好。而且,如果这一切被捅破,那么,江示飞会很伤心的吧。 最终真蓝说了一句话,青若决定了回去。真蓝说:“要不不回去了,我听说要是斗琴赢了要进宫的,那不就没有自由了?” 赢了要进宫。要是司马薇进了宫,江示飞会伤心吧。 同时,一兮在屋外焦躁不安的守了大半夜,瑾终于打开门出来了。 “怎么样了?泺寒姑娘没事吧?”一兮着急的问。 瑾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对外面的气候不太适应,有点水土不服。” 一兮一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那就好。” 瑾的目光却沉了下去。刚才,瑾输了半夜的真气终于把畲泺寒救过来的时候他问:“你是怎么回事?” 畲泺寒说:“你都知道了?”之后平静的解释道:“练高乘武功的时候急于求成,受了内伤。本来不碍事,可是迷迭香和它相克,刚才被迷迭香伤到了。” 瑾这才想起迷迭香是一种纯阴性的熏香,对纯阳性的武功有着极大的伤害,所以一直是被用在后妃的宫殿之中。 “原来如此。”瑾认为畲泺寒说的“高乘武功”是指玄幻之术,并没有很惊奇。但是瑾忘记了,玄幻之术是一种中性的武功,而且以畲泺寒纯阴的体质,她不至于傻到去练纯阳的武功。 “那你还带着迷迭香。”瑾责备到。 畲泺寒回到道:“叔父怕我有意外,一定要我带着。” 瑾问:“那只蝴蝶可以找到你?” 畲泺寒点头,说:“我们那里养的冰蝶对我们身上的香味十分敏感,就算我们死了,只要身上还有残存的香味,它就可以找过来。” 一兮说自己要进去看看畲泺寒的状况。门打开了,畲泺寒走了出来。 “泺寒姑娘,你还好吧?”一兮问。 畲泺寒看向天边,那里,昏暗的天空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天亮了。”畲泺寒轻轻的说。 大家这才想起,今天是斗琴的日子。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斗琴 章节名:第二十二章 斗琴 在仆人的指引下,畲泺寒,瑾和奚萦一起走到了斗琴的地点苍穹阁。 苍穹阁拔起而起,有三层楼那么高,居高临下,大气磅礴。 屋子里面已经坐了不少懂琴的人,为首的是告枢国皇宫里赫赫有名的琴师李乐,李乐大约五六十岁,看起来一脸严肃。 正中摆着一张精致的红檀琴桌,桌上放着一把鬼魅的琴,那就是真正的魅惑。较之前的那把假琴而言,这把琴红得更加热烈,似乎自己本身就燃着鲜红的火焰。白色的冷银丝像是天蚕吐出的丝一般晶莹剔透。整把琴红白交映,冰冷又不失热烈,像是急于嗜血的恶魔,又像是纯真的精灵。 琴桌的旁边,坐着一个身姿娇小的美人,她就是司马薇。司马薇旁边有个空位,看来是青若的。 马千秋等人和几位大臣坐在一起。整个房里气氛很压抑。来倒茶的婢女都不敢松一口气。 喝了一会儿茶,李乐也不客气了,问道:“马坊主,不知道这青若姑娘在哪里?” 马千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说到:“青若偶感风寒,怕是要来迟了。” “哼!”李乐冷冷道,“难不成还要我们等她不成?既然你的姑娘不愿意待见老夫那么老夫也不见得得要在这里找人不可!” 马千秋一听立刻就慌了,急忙跪下道:“琴师息怒啊,这不是还有司马薇吗?要不我们先开始好了。” 李乐看起来不是很乐意,但是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就默许了。 马千秋赶紧示意司马薇去弹琴。 司马薇本就盼着,得到许可之后立刻就走上琴桌,“司马薇献丑了。”说完就专注的弹了起来。 顺畅的琴声从苍穹阁里传出,欢快的旋律驱散了众人心头的阴霾,连外面都变成了一片艳阳天。鸟雀呼朋唤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大家各自被带进属于自己欢快的回忆中。 奚萦的脑里,是那个山水如画的清流湾。一个很宠着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俊美少年……那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有欢声笑语,只有满满的美丽的回忆,日子过得很快,甚至连笑声溅起的阳光都是欢乐的…… 瑾的脑海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那里有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一年四季风景不同,但是各有各的特点。那里还有一个老怪物,一个任性,有点傻,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老头,明明他比自己的爷爷还老,却一定要和自己同辈。老是干一些让自己火大的事。是老怪物把自己养大,还教了自己一身的武功。厨艺倒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哈哈,看着老怪物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煮的东西的日子还真的很快乐啊!还有,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因为他,自己出谷了。说好两年之后回去,转眼两年就要到了,不知道是回还是不回好呢。 畲泺寒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看样子迷迭香对她的伤害还没有散去。 曲罢,大家都回味无穷,拍手称好! 司马薇露出浅浅的笑容,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听到李乐的赞美。李乐沉着脸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司马薇咬了咬嘴唇,“难道我弹得不好吗?”她不解的回去坐下了。 大家又稍稍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青若过来。李乐又坐不住了,但是他还没有别生气,奚萦就先站起来说到:“既然青若姐姐还没有过来,那么奚萦先弹上一段给大家解解闷如何?” 李乐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个精灵般的美人,看到她也会弹琴,心想听一听也好,于是默许了。 “那么奚萦献丑了。”奚萦说着坐到琴前,可能是很久没有弹琴了,她足足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弹了起来。流畅的琴音从琴弦上流出。 “高山流水!”一兮吃惊的说。 奚萦弹的确实是高深的高山流水,而且一个音符也没有差。 待奚萦弹罢,大家纷纷围过来,问道:“这么难的曲子你这么简单的就弹出来了,琴艺一定很好吧。不知道师傅是谁?” “人这么漂亮琴又弹得这么好,坊主,她该不会是你偷偷收的艺女吧。” “现在琴艺就已经这么好了,再练个几年,一定是我们坊里的支柱了。” 奚萦笑着回应大家的赞美,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些问题。 大家的赞叹司马薇听着渐渐的沉下了脸,特别是李乐也随口夸到:“清水出芙蓉,好苗子。”的时候她就已经恨不得要杀了奚萦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话题渐渐又落回青若的身上,看样子李乐的耐心已经磨到极限了。 奚萦叹了一口气低声道:“看样子青若是赶不回来了。” 这时候畲泺寒突然起身,走到琴前,细细的看着这把鬼魅的琴。 “泺寒姑娘也要弹一曲?”马千秋喜出望外。 畲泺寒摇了摇头,说:“我没用过雪羽之外的琴。” 大家吃了一惊。雪羽,华渊四大名琴之一,是一把丝毫不逊色于魅惑的琴。传说雪羽是一把由冰制作的琴,放在一般的地方会融化,于是就被冰封在某个地方了。畲泺寒说她用过,难道…… 李乐险些跳了起来,问道:“你是玄没国的人?” 马千秋急忙解释道:“这位就是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 李乐听后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冰山美人,和其他人一样,试图把她和那个诡异的传说联系到一起。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李乐作揖到:“早就听闻玄没国的丝竹之声与外界深深不同,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还希望公主你不吝赐教。” 马千秋也是期盼的看着畲泺寒,看样子他早就安着这么一份让畲泺寒弹琴的心了。 畲泺寒不好再推脱,回头说到:“我不想弹这把琴。” 马千秋急忙吩咐别人去把他最喜爱的琴拿来。 不一会儿,仆人抬着一把古老但却很精致的琴回来了。 马千秋问道:“不知道这把琴泺寒姑娘满意不?” 畲泺寒同意了。 大家很开心的坐下了,全都聚精会神的等着。 畲泺寒从裙摆的下端扯下一尺白布,把眼睛蒙住,开始弹了起来。 本以为会很悦耳动听,但是,畲泺寒弹的琴磕磕碰碰,东一段西一段,别说好听了,甚至连曲子都算不上。 大家皱起了眉。 一兮的眉头深深的锁着,他敏锐的感觉到曲子虽然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很有规律。突然一兮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过来了,这是一首合曲! 一兮赶紧走到魅惑身边,弹了起来。 听到似曾相识的合曲从另一边传来,畲泺寒的琴声停顿了一下。她看向一兮,透明的薄纱下看到一兮宽容得让人信赖的笑容。 曾有一个似曾相识的笑容,在她弹错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看她…… 柯秋枫…… 琴声又传了出来。这回的琴声连成了一首曲子,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琴声在诉说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他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深深喜欢彼此。但是,她为了报仇,一定要杀了国主,他爱她,不忍伤害她,但是他必须要保护他的国家。两个人最终大战一场。深深爱着彼此的两个人拼杀着,世界为之哭泣,山河为之落泪。最终女孩死掉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之动容。大家没有深入的想这个故事。就单纯的觉得这个故事就是这首曲子想表述的一件思想罢了。 “好!好!”李乐站起来拍手称道。 司马薇的脸变得铁青。说来她也真够倒霉的,本来一个青若就够她担心的了,现在又来两个人,且不说相貌过分出众,甚至连琴艺也很玄乎,实在是找不到比她还倒霉的了。 一兮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历险一样心满意足的看向畲泺寒,“泺寒姑娘,在下……”一兮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畲泺寒冰冷的神色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人靠近。 冰蝶幽幽的飞了进来,听话的停在畲泺寒的指尖。奚萦看见后很惊喜的说:“青若回来了。” 司马薇犹如当头棒喝一般愣在原地。 青若在皇甫轩和真蓝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她向在场的人行礼道歉到:“真是抱歉,李乐师从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青若还让大家苦等,实在是失礼了。” 李乐看起来并没有很生气,说:“此行也不算白来,既然你来了那就开始吧。” “是。”青若应了一声,走过去。路过司马薇身边时司马薇急忙站起来问道:“姐姐去哪里了,让妹妹好担心。” 青若浅浅的笑着,说:“好妹妹,让你担心了,姐姐现在回来了不就没事了吗?” “切,假惺惺。”真蓝不屑的说道。 皇甫轩拉着她坐了下来。 畲泺寒见到青若过来了于是起身让位置,停在她手上的那只冰蝶突然不动了,竖起的翅膀像是要一飞冲天一样。突然,一声细细的撕裂声传来,那只冰蝶就像是冰块裂开一样在众人的面前碎成粉末落了下来。一阵淡雅的香味散开来。 李乐的眉头皱了一下,“迷迭香。” 马千秋也注意到了这奇异的香味,于是解释道:“畲泺寒是玄没国的公主。玄没国的迷迭香又是极有名的,她随身携带也不奇怪。” 李乐于是不再说话。 青若坐到琴前,轻轻的抚着那把琴,柔声说道:“魅惑,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吧。” 清雅的琴声缓缓的在苍穹阁里散开。就像是春风拂过湖面一般柔和一般痒痒的,但是很舒心。 外面的一切都保持了安静,大家的心态都平和下来了。 悠扬的琴声慢慢的结束在大家回味无穷的表情中。结束在青若踏上去皇宫的路上。 第二日,大家告别马千秋,踏上了征程。 “泺寒姑娘。”一兮喊住畲泺寒,有点是失落的说道,“在下知道这辈子没有机会站在姑娘的身边,但是相见就是有缘,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点心意,万望姑娘收下。” 一兮的手中,是一把木刻的琴,那把琴不到一个指头那么长,但是造型精致,而那把琴的造型正是魅惑。 畲泺寒接过琴,说了声:“谢谢。”便走到瑾的身边。 真蓝和皇甫轩在那里和马千秋告着别。“马坊主,这几天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马千秋满脸堆笑,“哪里哪里。昨日的斗琴你们可是让我享受了一顿琴的饕餮大餐,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啊!要真说谢谢,那也是老夫说谢谢啊!” “马坊主客气了。” “不仅如此,你们还让我发现了一兮在琴这方面惊人的造诣,实在是太令我开心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路过这边,还请一定要来做客啊!” 一兮在那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之前为了逃避曾在一次斗琴中的失败一直没再碰琴,昨天泺寒姑娘的琴声听了让我一时没忍住……”说着他有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道别的话都说了,于是就真的离开了。当然,真蓝在走之前一边说着“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很“客气”的拿走了马千秋送的盘缠。 回到坊里,司马薇早就跪在大堂上了。 “薇儿,你太让我失望了!”马千秋一拍桌子,怒喝到。 司马薇楚楚可怜的跪在那儿,并没有去争辩。 “青若一直和你情同姐妹,你竟然敢派人去刺杀她,不仅如此你还派人把她掳走!要不是真蓝那个嘴快的姑娘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完全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薇儿啊,我一直对你视如己出,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哈秋。”真蓝打了个喷嚏。奚萦关心的问:“着凉了吗?” 真蓝摇摇头,说“可能是谁在想我吧。”她丝毫没有料到那件事是在斗琴结束时自己看到司马薇去给青若道谢于是很不平的说了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会输,还要惹出那么多事!”。当时马千秋听到了,以他的老谋深算一下子就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他并没有当场发作。 司马薇等马千秋骂够了这才抬起她巴掌大的脸说道:“坊主,我知道你对薇儿的照顾,可是,薇儿就是想入宫。薇儿自知比不上姐姐,这才鬼迷心窍对姐姐下了手。” 马千秋还是很生气,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愤怒的说道:“以你这种乖戾的性格就算是入了宫肯定很快就不知道怎么死了!司马薇啊司马薇,你什么时候才能像青若一样不需要我这么担心啊!” 司马薇的泪水落了下来,“薇儿从小就没有姐姐好,大家也都很喜欢姐姐,薇儿只是想赢那么一次,不可以吗?” 马千秋很生气的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这样要我怎么把你送进宫!” 一兮听后奇怪的问:“坊主,难道您一开始打算送进宫的不是青若?” 马千秋回答道:“青若不喜欢仕途,我本来打算让青若假输以便司马薇进宫的,但是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和青若说,司马薇就弄出那么多的事!” 司马薇听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说道:“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江示飞这时候进来了,看到司马薇这副模样,上前扶她,问:“薇儿,怎么了?” 司马薇哭道:“姐姐进宫了!” “什么!”江示飞吓了一大跳,突然间六神无主起来。 马千秋问道:“示飞,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江示飞说:“青若说自己肩上的伤要用到白山的良草,我去采了。” “唉~”马千秋长叹一气,说,“青若这孩子,永远都是这样,什么苦都自己扛。我看她是怕你知道袭击她的人是司马薇会伤心所以才故意把你支开的吧。” 江示飞不相信的问:“薇儿,袭击青若的人真的是你?” 司马薇哭着点头,并把这两天的事讲了一遍。江示飞听后心如刀绞,“青若……”他脸上的忧伤更深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再回坊里 章节名:第二十三章 再回坊里 话题转到另一个方面,风綮胤派那些大臣们去打探华渊现在的状况之后突然就闲了下来,本来打算去散散心,弥补一下自己这半年来不见天日修养的损失的,但是突然想起来有一个很讨厌的人要立刻去打探一下他的状况,那就是告枢国的国师。作为现在自己最大最忌讳的对手,风綮胤有必要先去会一会他。 与此同时,接到畲泺寒在告枢国国都附近消息的沐君律也往这边走来。似乎,注定了这几个一直分散的人一定会碰面,也终于要揭开属于他们的故事,或者说,他们的故事,终于在他们汇聚的这一刻开始用谁也想不到的轨迹谱写下去。 最初来到告枢国帝都的是……还是那群骗了马千秋很多盘缠的人。 离开了马千秋几天,他们全部在赶路。一天,他们正顺着一条路慢慢的走着,突然一匹马从远处向这边急驶过来。飞奔而过的马儿扬起了巨大的灰尘,把畲泺寒她们呛到了。 真蓝气氛的骂道:“有马了不起啊!马上有美人了不起啊!”之后她突然顿住了,略微怀疑的嘀咕道,“……我怎么觉得马上面的那个人有点像青若呢?” 皇甫轩说到:“我也觉得。” 奚萦也点头说很像。 “瑾和冰雕,你们怎么看?” 瑾点头,“像。” 畲泺寒点头,“很像。” 真蓝叫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追啊!” 大家立刻动用轻功追了上去。奚萦终于在真蓝的面前卸下了自己不会武功的伪装,施展起轻功,轻盈的和大家保持同样的速度往前飞去。真蓝看到奚萦也会轻功,甚至连很难的草上飞都会,吓得差点就掉下去,“你会武功?” 奚萦不好意思笑笑,说:“会一点。” 之后真蓝看着奚萦使用特别熟练的草上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叫会一点!” 连续飞了几个时辰,大家完全吃不消了,但是那匹马儿还是只看得见一个小小的影子。 “不行,飞不下去了!”真蓝最先投降,要是一般人,飞半来个时辰就累得不行了,但是他们已经飞了几个时辰了!几个时辰啊!神仙也该垮了! 其他人也都撑不下去了,于是都降了下来。 “来辆车就好了。”真蓝抱怨。 可是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怎么会有车啊? 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位老头驾着一辆牛车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当畲泺寒他们“千赶万赶”的追到那座华丽的府邸时,那人已经带着青若要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真蓝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 马千秋看到他们又回来了,又惊又喜,说到:“青若被太子看上,这就要进宫封为妃了。” “啊?”真蓝吃了一惊,说到:“那她回来干什么?要嫁妆?” 司马薇在那里泪光闪闪,说到:“姐姐一旦成了妃嫔就再也不可能出宫了,她回来是为了……”司马薇的目光落在江示飞的身上。 江示飞一个劲的沉默,忧伤更添几分。 靠在送她回来的侍卫的怀里的青若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因为病了才得到批准回来探亲的。她有气无力的说:“多谢各位对青若的关爱。青若这辈子能认识你们,这辈子已经无憾了。”说着她看向司马薇,说:“妹妹,别怪姐姐。” 司马薇哭着摇头,“不,都是妹妹不好,明知道你不喜欢仕途,但是还是把你往这条路上逼。姐姐,都是妹妹不好!” 青若摇头,“我的好妹妹,姐姐怎么能怪你呢?”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江示飞的身上,她犹豫了一会儿,说到:“师兄,青若能和你认识并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青若会永远记住那段美好的时光的。”说完青若轻轻的唱了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大堂上,马千秋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宴来给这几个贵客接风洗尘。本来这几日的风餐露宿就很饿,再加上之前为了追青若拼命的使用内力,现在这几个人早就饿得要疯了,一看到食物就完全把形象丢到一边。几个人完全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就连一向最挑剔的瑾也大口大口的吃着。坐在一旁马千秋、一兮和司马薇看得目瞪口呆。 一阵风云残卷之后大家酒足饭饱的坐在那里,谁都撑得动弹不得。 马千秋看着桌上杯盘狼藉,每一张盘子都像是被舔过一样干净,于是问道:“大家吃饱了吗?不够的话可以再叫厨房去做。” 大家一致的摇了摇头,满足的坐在那里消化。 一兮又见到畲泺寒自然是十分欣喜,特别是看到畲泺寒把自己送的木琴吊在弓弩上的时候更是喜出望外。看到畲泺寒吃饱了,他捧过来一盘精致的水果,问:“泺寒姑娘,要不要吃点水果?”并殷勤的用小签子叉起一块送过去。 “我要!” 真蓝看到水果就蹦了过去,抢过一兮手里的水果就往嘴里送。“好吃!”真蓝满脸幸福的说道。 一兮在那里尴尬不已,说到:“真蓝姑娘喜欢就好。”说着又给畲泺寒拿了一块。畲泺寒接过,看向瑾,问:“瑾,你要来点吗?” 瑾看了一眼,说:“不要,这块太丑了。”自己过来挑了一块切成标准正方形的吃了。 奚萦和皇甫轩在偷笑瑾的挑剔的同时也过来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马千秋问道:“那我给几位准备一下客房,几位一定要多住几日啊。” 大家又很一致的摇了摇头。 马千秋尴尬的笑道:“那要不这样好了,难得今天月色那么好,我坊里有一处月落亭,是赏月的好地方,要不大家一起去赏月吧。” 大家一想也没有事情做,于是就同意了。 “在下给大家带路吧。”一兮高兴的说。 大家就站起来,随着一兮慢慢的走向月落亭,马千秋和司马薇已经先去摆弄赏月的糕点了。 一兮路上一直在和畲泺寒聊着天,他笑着问道:“泺寒姑娘,传闻说玄没国是一个冰雪覆盖的国家,甚至连皇宫也是用冰块铸成,这是真的吗?” 畲泺寒似乎蛮喜欢聊关于玄没国的话题的,竟意外的讲了很多。 “那确实是一个冰雪覆盖的国家,整片国土就像是建立在一大块冰块上的。我们玄没国的宫殿,确实都是由冰块铸成的,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宫殿流动着晶莹的光芒,很漂亮。我那里还有美丽的圣鸟白羽鸽,这是一种有着华丽的长长尾羽的纯白鸟儿。” “我见过,真的很漂亮!”皇甫轩说到。 一兮听后很向往,有点遗憾的说:“要是在下有机会见一见就好了。” 奚萦笑着说:“一兮哥哥要是喜欢可以玄没国看看嘛。” “真的可以吗?”一兮惊喜的看向畲泺寒。 畲泺寒点头,“当然欢迎。我叔父很喜欢琴,你要是去了他一定很开心。” 一兮问道:“到处都是冰,会不会很冷啊。” 畲泺寒说到:“住久了也就习惯了。” 一兮想起什么似的问:“听说你们玄没国有一个叫祭司的职位,专门修炼高深的武功来保护玄没国,这是真的吗?” 畲泺寒突然停了一下,之后继续走,说到:“是真的。祭司在玄没国是一个很神圣的职责,自从他当上祭司的那一天,用整个生命保护玄没国是他最神圣的责任!” 其他人在心里替一兮捏了一把汗,因为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已经零零散散的知道了畲泺寒和柯秋枫的感情,并确认现在的柯秋枫正处在生死的边缘。他们深深的害怕要是一兮这个对玄没国一无所知的人一不留神问了点什么惹毛畲泺寒的话,之后畲泺寒就当场发飙把一兮掐死在这个美丽的日子里,兴许一开心还会迁怒他们,株连九族也说不准。 面对畲泺寒时不会体会气氛的程度和真蓝有得一拼的一兮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终于还是抛出了一句危险的话:“这么说来你们的祭司一定是个年迈的老头吧?他是不是……呜呜呜……”真蓝和皇甫轩见势不妙赶紧捂住一兮的嘴把他拖走,“呵呵,”真蓝陪笑道,“我们先去看看果盘什么的摆好了没有啊。”之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兮拖下去了。 畲泺寒表示有点没办法理解。 等畲泺寒、瑾和奚萦走到月落亭的时候马千秋他们早就等着了。马千秋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漂亮的穿着。 真蓝和皇甫轩看到畲泺寒他们来了,赶紧把一兮藏到身后,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来了啊。来来来,今天的月色实在是宜人,我们一起赏月吧。” 一兮着急的要出去和自己心仪的人见面,但是真蓝和皇甫轩就是不让他出来。一兮着急的问:“两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呢?难道我和自己喜欢的姑娘表露心意也不可以吗?” 其实真蓝他们看到一兮看畲泺寒时那沦陷的眼神时就明白了这只喜欢畲泺寒。但是他们都明确的知道畲泺寒心有所属,所以根本没有打算让一兮奋不顾身的前去送死。 这个世界上有的是痴情人,但也有的是失落人。 “你喜欢冰雕啊?”真蓝明知故问。 “是!”一兮义正词严的说道,“在下真的喜欢泺寒姑娘。虽然我自知配不上泺寒姑娘,但是,在下在有生之年能让泺寒姑娘知晓我的心意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 “哦!”真蓝和皇甫轩表示知道了,深深的表示理解。一兮还以为他们打算让他上去了,正提起步子要走,皇甫轩和真蓝立刻捂住他的嘴给带下去了。 可怜的一兮对畲泺寒的爱意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真蓝和皇甫轩“暗杀”在落月亭的边边。 瑾看到真蓝和皇甫轩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干什么,于是问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真蓝和皇甫轩嬉皮笑脸的笑着走上来,说:“没事没事。”于是走上来,和他们坐在一起。 一兮毕竟不是傻瓜,真蓝和皇甫轩这么拼了命的拦着他,他自然也猜到了几分。于是上前来,笑着说道:“告枢国的月亮就数这天最亮了,不知道玄没国那边的月亮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畲泺寒有点迷离,看着明亮的月亮,并没有立刻说话,许久吗,她才说道:“我那里的月亮,没有这么大,但是很美丽。” 一兮笑道:“看样子泺寒姑娘很喜欢自己的国家呢!” 畲泺寒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让人猜不出她现在到底是欢喜还是思念亦或者是悲伤。 畲泺寒在心里说道:“我喜欢玄没国吗?也许吧,那里是我生长了很久的地方,那里有爱护我,喜欢我,还有我喜欢的一切。在那里,生活简单却很开心。虽然练功很苦,但是,有人陪总是好的。虽然没有父母,可是叔父很疼爱自己。那里的人,特别是那几个疼爱自己的人,此刻是如此的让自己思念。” 思念至此,畲泺寒才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喜欢玄没国,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活在自己的心里,自己竟然会在想起这个地方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意。 可是…… 畲泺寒的沉默让气氛冷清了不少,马千秋于是招呼大家过来吃东西,看到瑾对食物很挑剔,于是顺便把话题转到他的身上。“不知道瑾来自哪里呢?瑾对食物那么挑剔,厨艺一定很不错吧。” 瑾毕竟也是一般人,听到人家捧他,于是也稍稍飘了起来。说到:“那是,我的厨艺在无涯谷可是数一数二的!” 瑾说的是实话,因为整个无涯谷只有他和老怪物两个人…… 马千秋吃惊的说道:“无涯谷是哪里?想来是我孤陋寡闻,竟不知道。想必那无涯谷一定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不然怎能养育出瑾这么一个英雄豪杰。” 瑾也不谦虚,当然,谦虚就不是瑾了,他说:“无涯谷那里风景如画,有的是奇珍异宝,那儿的月亮比这里的好看多了!” “是吗?瑾,那里还有什么?”一直想了解瑾却没有机会下手的真蓝看到现在终于打开了缺口立刻不失时机的上前谄媚的问。 瑾的心情看起来很好,说到:“无涯谷里只有我和老怪物两个人,我的武功全部是老怪物教的。” “老怪物是谁?”皇甫轩也来了兴致,问。 瑾还没回答,就听奚萦说到:“难道是二十年前夜闯告枢国,力创三万大军并夺走军旗,江湖人称‘不老神童’的老怪物?” 瑾点了点头,说:“是吧,无涯谷的谷口是有一面破烂的军旗来着。” 众人暗暗的吃了一惊,没想到瑾竟然师从这么厉害的人物。想当年那老怪物和蔌诡教的白光护法以及寒山道士并称江湖的“三圣”!其对武功的造诣可是高不可测的!后来寒山道士在自己的道观仙化,白光护法至今仍呆在蔌诡教,听说培养出了武功出类拔萃,深不可测的风綮胤和弋邪。而老怪物却在大闹告枢国之后失踪了,再加上他本来就神出鬼没,等于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跑到无涯谷去隐居了,还教出了这么一个极品徒弟! “没想到竟是他老人家!”马千秋听后肃然起敬,问道:“他老人家过得还好吧?” 瑾回答:“有我在能不好吗?”之后瑾很奇怪的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十年前老怪物之所以突袭告枢国的军队是因为不满告枢国的国师,你们是告枢国的人,还和皇宫关系颇深,不恨老怪物就算了,还敬佩他?” 马千秋被瑾说得低了头。 个性直率的司马薇说到:“我们才不喜欢国师呢!他专横残忍,明明是个国师却仗着自己武功高越俎代庖,一手遮天,告枢国的人恨死他了!” “薇儿,住嘴!”马千秋厉声喝到。司马薇很不平的闭上嘴。 听了司马薇的话,大家都沉默了。 在华渊大陆上,现在武功独步天下的就是国师了。人们一直说他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国师,深得告枢国人民的爱戴。可是现在,貌似又有出入了……作者,你这个坑爹的! 在华渊大陆上,对厉害人物的传言什么的,请君慎听慎信,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这国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皇甫轩忍不住好奇的问。 真蓝还想再多打探一些关于瑾的消息,于是大手一挥,说到:“管他呢,我们这些良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来,瑾,再说点无涯谷的事情呗。” 瑾看向奚萦,眼神犀利,把奚萦吓坏了,呆在那里。瑾说:“和无涯谷的事情相比,我现在更想知道能准确的知道老怪物是谁的奚萦到底是谁呢?” 真蓝一听也拍着脑门说到:“对啊!我之前一直以为奚萦不会武功的,但是你的武功看起来比我还好!奚萦,你的家乡呢?” 皇甫轩听到真蓝的话后暗暗吐槽:“什么看起来啊,明明就比你好好吗?” 马千秋也很有兴趣的说到:“奚萦姑娘的琴艺很好,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不知道是哪里人呢?” “我……我……”奚萦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很恐慌的看向畲泺寒。 坐在檐上的皇甫芍很无奈的托着腮在那里看着这群聊一个在她的眼里无疑等价于二百五的问题,表情很无奈。她很无聊的晃着腿说到:“奚萦是什么人,联系这些日子奚萦的种种表现,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吧?不过也真是为难她了,她要怎么解释她还活着这件事呢?难道连畲泺寒也没发现吗?那教主叫我跟着这么个笨公主干什么?无涯谷,我记得无涯谷里只有老怪物和……”瑾的音容笑貌在皇甫芍的脑海里闪过,皇甫芍突然触电般惊醒,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真笨,跟踪了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瑾的真实身份!” 这时,皇甫芍突然感觉到刚才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划过去,她立刻站了起来,“教主!”皇甫芍立刻追了过去。 亭子里的话题围着奚萦到底是谁,明明武功高很多却为什么一直跟着真蓝而陷入了僵局。 奚萦被瑾逼问着,委屈的泪水滑了下来,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楚楚惹人怜。 真蓝急忙过来护住奚萦,说:“出来混的哪个没有故事,奚萦不愿意说就别问了嘛。奚萦跟着我肯定是因为喜欢我啊!是吧,奚萦?” 奚萦看到真蓝这么护着她,这才破涕为笑,连连点头。“真蓝你最好了!”奚萦抱住了真蓝。 “那是,那是!”真蓝笑得很灿烂。她没有看到,奚萦的眼底升起那一瞬间的阴冷。 大家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话题飘得远远的。真蓝早就困得要死,但是鉴于马千秋和他们聊得很开心,根本没有散会的意思,不好意思先走,于是就坐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后来由于真的太困了,真蓝软软的靠倒在畲泺寒的身上。 大家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生怕畲泺寒发飙,皇甫轩更是急得随时要冲上去。 畲泺寒看到真蓝睡得很熟,但是靠得太靠前,快要滑下去了,于是打算扶一下真蓝。皇甫轩一见畲泺寒伸出手以为畲泺寒要狠狠的收拾真蓝,于是大叫一声,“慢着!” 畲泺寒被皇甫轩惊到了,一失神,手就落在了真蓝的脸上。 真蓝突然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问:“谁啊!谁拿冰水泼我脸上?” 畲泺寒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 真蓝晕乎乎的乱走着,刚说到“脸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义无反顾”的跳进了落月亭旁边的水池里,“啊!” 皇甫轩赶紧上前,一边走一边回头说到“没事没事,我来把她救起来……啊!” “咚!” 大家:……这两二货,是不是太喜感了? 马千秋这才觉得夜色已深,于是叫大家回去睡觉。 畲泺寒在走之前看向江示飞,那个一直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人。 瑾也很疑惑的看着江示飞,这时,只听畲泺寒低声说到:“放心,他会有所行动的。” 瑾没说什么,和畲泺寒回去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闹皇宫 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大闹皇宫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司马薇撞开马千秋的门,着急的说:“不好了,师兄不见了!” 打算来道别的瑾和畲泺寒听到后两个人不自觉的一笑,二话不说就追出去了。 经过拼命的追赶之后。 “瑾,畲泺寒,等一下!” 真蓝,皇甫轩和奚萦气喘吁吁的追了上了。真蓝在那里喘着粗气,“这……这马……还真不好……好骑,颠死我了!” 瑾把马拉住,看着远处告枢国的皇宫,并没有说话。 风中的江示飞长发微微飞舞,表情坚定。 “来者何人!”城墙上的一个士兵厉声问道。 江示飞突然吼了起来。 “青若,你听得到吗?我是江示飞!我是江示飞啊青若!你出来见我一面,我有话和你说!”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喧闹皇宫!”士兵生气了,看起来随时会跳下来把江示飞狠狠的揍一顿。江示飞无视他的存在,继续大吼道:“我知道你听得到,青若!我要见你一面,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青若,你出来啊!” 在太子寝宫里弹琴的青若似乎感应到什么,抬起头看了一下外面的方向。 一个太监走过来,说到:“青若姑娘,宫殿门口有个自称江示飞的人要见你,已经硬闯进来了。” 青若大惊失色,一失手把琴弦弄断了。“快带我去!” 江示飞硬闯进宫,被几十个侍卫团团围住,正在他打算杀出重围的时候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住手!”侍卫让开一条道,青若走了进来。 “师兄。”青若顿时悲喜交加,说不出话来了。 “青若!”江示飞一把拉过青若,牢牢抱在怀里。青若完全呆住了,轻声问道:“师兄你这是?” 江示飞神情告白,“原谅我,是我太傻了,一直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心意。青若,这是你说的吧,之所以不喊我名字,因为觉得不够尊敬。那么你知道吗,我喜欢司马薇,但是,我却更在乎你的一举一动。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的是薇儿,但是直到知道你要嫁给他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就算有千百个活泼的司马薇又有什么意思?青若,原谅我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你,原谅我直到现在才告诉你我的心意。青若,我想和你走下去,不长,就这辈子!” 青若哭了,不知是悲是喜,她无助的摇着头,“太晚了太晚了,青若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 江示飞倒是很无所谓,问道:“青若,跟我走,你愿还是不愿?” 青若感应到了江示飞那视死如归的决心,心里也坚定了信念。她哭着点头,“我愿。只要能和师兄在一起,什么青若都愿意。” 江示飞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擦掉青若的眼泪,抓紧他的手,说到:“走。” 两个人义无反顾的向宫门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侍卫们围攻。 正所谓单人打不过众汉。江示飞的武功和这群侍卫相比最多就打个平手。现在是以一敌十,还带着青若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告枢国的太子早就赶来了。太子没有什么才干,是个草包,很是垂涎美女。现在他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跟别人那么好,心里很嫉妒,想杀了他们又舍不得。他说道:“青若,只要你从了本太子,本太子就放了他。” 江示飞抓住青若的手,说:“不要。” 青若很温婉的笑着,说:“青若不会的。” 太子暴跳如雷,“给我杀了他们,现在!立刻!” 江示飞笑着看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的青若,问:“青若,你后悔吗?” 青若幸福的摇摇头。 “我的好青若。”江示飞把青若抱在怀里。 就在这里死去吧,我此生已无憾。 就在江示飞和青若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听到围住他们的侍卫们发出惨叫。他们看过去,发现真蓝在那里打得很起劲。 “真蓝?”江示飞很又惊又喜。 真蓝一边笨拙的打退攻上来的人一边答道,“是啊,我们来了。” 太子一见到是个美人来了,虽然她不是来帮助自己的,但是他还是吩咐道:“悠着点,别伤了她!” 真蓝抽空说道:“不只我来了。” 话音刚落,奚萦从另一边突出重围过来了。 “哇,好漂亮的美人!”太子看得口水直流,连连惊叹。 瑾和皇甫轩也从另一边杀了出来,一下子场面就变得很混乱了。 皇甫芍追着教主也来到了皇宫,但是把他跟丢了,看到下面打打杀杀,一片混乱,于是落下来看个究竟,不偏不倚落在太子身边。 太子看见一个浑身红衣的姑娘落了下来,虽然看起来很邪魅,但是有一种别致的美。太子心花怒放,竟然试图伸手去调戏皇甫芍。皇甫芍作为教主的亲信就算是在蔌诡教里别人也是敬她三分,哪能接受太子这般下流的举动,反手就是一根红菱甩过去,愣是把太子打退三尺,摔在侍卫的身上。 可怜那草包太子被打得满口吐血还对皇甫芍夸赞道,“美!美!本太子喜欢!” 一见到皇甫芍,皇甫轩激动的涕泗横流,“芍芍!”打起人来手法也利落了不少。 皇甫芍看到自己一时半会儿逃不掉了,于是加入了。 这群人武功本身就不差,现在再来一个皇甫芍帮忙,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那些侍卫打得一个个不敢上前,只敢把他们包围起来。这时候大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畲泺寒呢?正在大家想骂畲泺寒又玩失踪时围住他们的侍卫突然一个个惨叫着倒到地上。正在大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畲泺寒突然从天而降。白衣胜雪,绝美容颜,从天而降。畲泺寒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样子作为主角的畲泺寒已经无意中用行动守住了她无可撼动的位置了! “美!太美了!”太子看得都痴了。 看到了畲泺寒手上的弓弩,大家也就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了。 围在更外面的人拿着刀杀了进来。真蓝吓得大惊失色,“冰雕小心!” 畲泺寒的目光向后看了一眼,转身弓弩一射,那几个人立刻顿住了,之后倒了下去。 真蓝等人全部咽了咽口水。 这下不需要解释大家应该也能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怕畲泺寒发飙了,因为她教训人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 太子看到那么多的侍卫竟然连这几个人都抓不住,气得直踹他们的屁股,“你们这群饭桶!一群没用的饭桶!给我上啊!” 前面是强敌,后面是主子的命令。无论前进后退都是死路一条,在侍卫们发现这群人只是点到为止并不杀人时还是选择了上! 一场更大的混战这就开始了!太子想着抓获这些人,但是又怕伤到了美人,于是在一旁说到:“小心点啊!别伤着我的美人!诶哟喂,我的美人你们小心点啊!” 真蓝和皇甫轩负责照看江示飞和青若,活儿比较轻松。才打趴几个人就觉得闲得很,于是回头问一下还有没有活干。“瑾,你那边有没有……” 真蓝和皇甫轩看得目瞪口呆,就在刚才短短的时间里,瑾已经把围攻他的人全部打趴,并过去帮助奚萦。 皇甫轩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也太神速了吧?” 真蓝兴奋得两眼放光,一脸花痴,“哇!帅呆了!果然是我喜欢的瑾!” 皇甫芍打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危险了,于是起身一跃,飞走了。 “芍芍!”皇甫轩试图去追她,但是自己现在“肩负重任”,只好作罢。 侍卫们发现这群人真的不是一般人,于是把目光放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房檐下一脸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的畲泺寒身上。会用弓弩,总不可能近打也很厉害吧! 众人一拥而上,刚靠近畲泺寒就“啊!”惨叫着飞了出去。畲泺寒刚才只是简单的来了个“横扫千军”。懒得再打下去的畲泺寒扭头走了出去。 真蓝他们赶紧跟上去。 “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赶紧给我去追啊!”太子暴跳如雷,但是那些侍卫们一个个躺在地上痛哭的呻吟,动弹不得。 鉴于不认识路,打算找宫门的畲泺寒他们便这里走走,那里闯闯,走到哪里打到哪里,硬是把整个告枢国的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甚至惊动了告枢国的国主。 惊动了国师,这好像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畲泺寒他们一路打打闹闹竟然找到了宫门。 “太好了!”看到就要逃出生天,真蓝和皇甫轩激动得不行。奚萦也很开心,就连沉默寡言的瑾也有点兴奋。畲泺寒……好吧,泰山压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淡定应该就是她这种了。 突然间一大群的士兵拿着兵器冲上来把他们团团围在宫门口,宫墙上也来了许多的弓箭手,一个个箭满待发,全部对准他们。 真蓝他们一见这么大的架势立刻就慌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深知,有一个什么重要的人物要出场了。果不其然,告枢国的国主走了出来,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是却是愁眉不展。 国主问道:“就是你们几个人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 真蓝的本性立刻露了出来,立刻指着畲泺寒栽赃到:“她是主谋!” 国主看向很平静的畲泺寒,突然觉得这个女孩的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她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发怵。 国主问道:“孤并不认识你,不知道姑娘为什么要攻击皇宫?” 畲泺寒淡淡说道:“贵国的太子喜色成性,试图强娶他人为妻。” 众人一听突然深深的感叹道:看不出来畲泺寒先下手为强栽赃别人的本领那么好!这丫头之前的各种没兴趣各种不了解是装的吧! 国主听后回头问道:“龙儿,是这样子吗?” 此时还在流着血的太子狼狈的出来,急忙跪下说到:“父皇明察啊,那姑娘是东宫里的琴姬,儿子要纳她为妾是天经地义啊。” 国主看向太子的贴身太监,问道:“是这样吗?” 太监回答到:“回国主,是这样的。” 国主这下不高兴了,对畲泺寒说到:“姑娘刚才也听到了,这不是吾儿的错。” 畲泺寒一声冷笑,说:“女方不情愿,那就是强迫,我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 国主也火了,问道:“这么说来姑娘是打算强行把人带走了?你以为孤的这个皇宫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真蓝和皇甫轩本就不想硬碰硬,现在看到任性的畲泺寒把事情搞砸了,于是看向瑾求助到:“瑾,你说句话啊!” 瑾凤眉一竖,说到:“既然谈不妥那就打,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吧,畲泺寒和瑾武功很好,应该死不了,但是自己……看着墙上的弓箭手,真蓝和皇甫轩似乎看到了自己被射成刺猬的必然结果……看到某些人真的不识好歹,宽容的国主最后一次问道:“你们真的要和孤作对?” 青若和江示飞很感激畲泺寒他们前来相救,但是现在他们要为了他们送命,两个人说什么也不肯。青若出去求道:“国主,求你放过了他们吧。一切都是因为青若引起的,只要国主放过他们,青若甘愿承担所有的后果。” 江示飞也跪下来,说到:“如果要惩罚青若请连同我一起吧。” “师兄。”青若差点就哭了出来。 “青若不要!”真蓝和皇甫轩急忙阻拦。 国主看起来没有认真惩罚他们的意思,于是回头问太子,“龙儿,你怎么看?” 太子现在见到青若已经是囊中之物自然是欣喜万分,但是他贪心不足,指着奚萦说到:“我还要她!”看起来清纯可人的奚萦较之冷艳的畲泺寒更适合太子的胃口。 皇甫轩看到太子竟对奚萦出言不逊,一时怒火中烧,奔上前把太子给狠狠的揍了一顿,把太子揍得哇哇直叫。皇甫轩一边揍一边骂道:“我和奚萦相处几个月了都没敢说过一句不敬的话,你倒好,才见几面就敢调戏,你当我是死的啊!” 一顿狠揍后皇甫轩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自己揍太子这件事俨然成了接下来的大战的导火线……下的手渐渐的停了下来。感受到身后赤裸裸的恨意,皇甫轩咽了口口水,慢慢的回头,撞上了国主愤怒的神色。 “这个,你的儿子还你。”皇甫轩把打得奄奄一息的太子送还给国主。 国主怒不可遏,下命令道:“给我杀!” 一场巨大的混战立刻就开始了。兵器交锋的声音,士兵的惨叫声,各种断墙裂瓦的声音混成一片。场面十分壮烈。 国主看见要生擒这几个人实在太难了,于是示意弓箭手上! 一时间千万发箭铺天盖地而来。下面的人全部变了脸色。 说时迟那时快,畲泺寒把围住她的人一掌劈飞,在那里站定,一用力,顿时她的身边就像是起了小型龙卷风一样让她的头发和衣服飘舞起来。一股强大的压抑感从她体内蹦出,瞬间覆盖了整个宫门口。 这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了里面的一切,飞来的箭像是突然被冻结了一样停了下来,接下来像下雨一般纷纷落地。瑾和所有人突然感觉没办法使出武功,但是不妨碍活动。宫墙上的人被这一奇异的现象惊呆了,全部在那里张大了嘴。 瑾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难道就是玄幻之术?” 同时,飞了半天的皇甫芍终于追上了她无限爱戴的教主。 “教主!”皇甫芍满心欣喜的过去。 风綮胤冷峻的脸上是深邃的沉思。一双俊美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下面。 “下面怎么了?”皇甫芍奇怪的看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她刚好看到畲泺寒把所有的飞来的箭控制住并让它们落地的那一幕。 “好……好厉害。”皇甫芍完全呆住了,她知道畲泺寒武功厉害,但是,厉害到这程度,骗人的吧! 风綮胤如刀削一般的脸更加冷峻了,他轻声说了一句,“玄幻之术。” “这就是玄幻之术?”皇甫芍吃了一大惊。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如果玄幻之术那么厉害,为什么当初教主能全胜柯秋枫?” 风綮胤看向皇甫芍,犀利的的眼神似乎要把皇甫芍的灵魂看穿。他说到:“你在想当初为什么我能轻松的赢了柯秋枫?” 皇甫芍脸色大变,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有。” 对皇甫芍那么明白的说谎风綮胤倒也没有很介意,说到:“皇甫芍,半年不见你倒是和我生疏了。当初我赢了柯秋枫确实是因为有他人的帮助。正因为这样我才叫你跟着畲泺寒。” 皇甫芍渐渐的找回了当初自己和风綮胤关系很好的那种熟悉的感觉,于是问道:“那个帮助你的人是畲泺寒?她不是喜欢柯秋枫吗?” “喜欢……”风綮胤玩味着这两个字,说,“当初是他们的国父用计暗杀了柯秋枫,但是凭他的本事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切,我猜,哼,那个公主只是真人不露相罢了。” “难道畲泺寒是谁派来的奸细?意图夺取玄幻之术?” 风綮胤继续说到:“不知道,我原以为闭关出来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但是没想到现在玄没国才发展到国父夺位这一步。” “国父夺位了?”皇甫芍大吃一惊,说到。“畲泺寒还不知道这一切吧。” 风綮胤点头。 皇甫芍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玄没国无论是存是亡与我们的宏图大业都没有什么关系,教主为什么那么关注玄没国呢?” 风綮胤冰一般美丽的眸子闪了一下细碎的光芒,说到:“我乐意。” 皇甫芍不说话了。怎么突然觉得和在某些方面很任性的教主相比副教主弋邪要可靠多了呢? 正在前去训练兵马的弋邪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谁又在说我?” 地面。 国主看到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妹子毫不费力的把自己的兵马全部牵制住了,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正在国主纠结要不要继续进攻的时候,突然,一个微微疲乏,有着无尽沧桑的声音传来。 “玄幻之术。” 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是真的吗?这就是被人们称为“妖术”的玄幻之术?它的威力竟然这么厉害!城墙上的人甚至吓得拿不住弓弩,弓弩掉了下来。 国主吃惊的问:“你……你是?” 真蓝这时候很开心的跳出来,洋洋得意的介绍到:“她就是玄没国唯一的侍羽僮,同时也是玄没国唯一的公主畲泺寒!” 国主这下完全乱了心智,哆哆嗦嗦的说道:“你就是那个妖女畲泺寒?” 畲泺寒:…… 此刻她心里一定在想,这破谣言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真蓝看到国主被吓到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的啊!但是她很奇怪的问道:“谁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知道这是玄幻之术?” 一个男人缓缓的走进大家的视线。他身材高大,穿着素色的长袍,看起来很魁梧。脸上是与他成熟男人不符的疲惫。 真蓝小声问道:“这是谁啊?国主的小弟弟?” 皇甫轩听后笑了一下,说:“他是告枢国的国师,比国主还年长几岁。” “啊!”真蓝吓得下巴就快掉到地上了,自言自语到:“看起来也就三十几岁,原来已经四五十了啊。” 这个时候畲泺寒并没有收起玄幻之术,但是国师完全不受影响,慢慢的走向畲泺寒他们。 长发飘飘的畲泺寒此时眼神冰冷,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在里面。 国师停在畲泺寒身边,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突然闪过光芒,他的脑中浮现出每次他望月时就会看到的那双冷艳的狐眸。看了畲泺寒一会儿,国师慢慢说到:“是你。” 畲泺寒收住玄幻之术,控制周围的那种压抑的气息也就慢慢消退了。 看到国师来了,所有的士兵齐刷刷的下跪。“参见国师。” 国师看向周围,说到:“大家起来吧。” 士兵们站了起来。 国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也没敢发作。 瑾问畲泺寒道:“你们认识?” 畲泺寒摇头。 国师看了一下满目疮痍的地面,说到:“畲泺寒,你把皇宫搅得人仰马翻,就为了他们两个,值得吗?” 畲泺寒回答道:“我只是想把他们带回去罢了。” 国师说到:“你觉得现在你们还走得了吗?” 畲泺寒看向国师,冰冷入骨的目光有着属于她的不羁。她像是和家人闹别扭一样问道:“我要是一定要带走他们呢?” 国师看起来倒是挺和蔼可亲的,问道:“你这么有自信他一定会帮你?” 畲泺寒回答得不卑不亢,“他与你应该是势不两立的。” “你觉得有他加入你一定可以走得了吗?” “国师现在还不想和他正面交锋吧?” 其他的人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畲泺寒和国师在打什么哑谜。就连在屋檐上看着这一切的皇甫芍也不明白他们口中的“他”是谁。“他们说的是谁啊?” 风綮胤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那么严峻冷酷。他不是二百五,自然知道畲泺寒和国师口中的“他”说的是他本人。但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往细里一想他就明白了。看来皇甫芍跟着他们这件事畲泺寒早就知道了,只是放任不管。刚才畲泺寒之所以那么放肆的用玄幻之术引出告枢国的大boss ,也完全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而且算准了国师现在对自己还有所顾忌的缘故。自己竟然就这么被畲泺寒算计了!冷冷的笑容划过风綮胤刚性诱人的唇,“畲泺寒,果然不是一般人。”风綮胤刚才看到国师根本不惧怕畲泺寒的玄幻之术,大致知道了国师的实力,再加上被畲泺寒利用了心情很不痛快,于是一挥袖子走了。“教主!”皇甫芍好不容易才追上教主,还什么都没有和他汇报呢,现在不知道风綮胤这是怎么了,只好跟上去。 国师对畲泺寒赞赏的说道:“你很聪明。去我那里喝杯茶吧。” “多谢国师的好意,泺寒还有要事在身。” 国师看起来很失望,邀请到:“如果下回路过这里,希望一定来小坐一下。” 畲泺寒点头,“一定。” 真蓝他们暗暗的欣喜道:这节奏,难道是? 果不其然,国师命令道:“开门。” “国师!”国主看不下去了,毕竟自己才是告枢国的国主啊!自己才是当家的,国师这么做太忽视自己的存在感了吧! 国师看着国主,说到:“一群孩子闹着玩罢了,相信国主不会和他们计较的,是吧?” 国师这话的潜台词是:我放他们走是放定了。 鉴于国师的淫威,国主只好妥协,发布着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命令道:“开门让他们走。” 早就守在大门前的士兵立刻把大门打开。 “得救了!”真蓝感激涕零,激动得涕泗横流。 畲泺寒一行人于是离开了告枢国的皇宫。 国主恨得拂袖而去。 看着这群人远去的身影,一直站在暗处看着的唐宁宁走出来,问道:“父亲为什么放走了他们?这不是您的风格啊。” 国师的脑海里,眼里全部是那双冰狐般狐媚的眸子,问道:“宁宁,你还记得他吗?” “谁?”唐宁宁大惑不解。 国师慢慢的吐出三个字,“柯秋枫。” 唐宁宁吃了一惊,继而一抹红晕浮上脸。 畲泺寒他们回去后自然受到马千秋的盛情款待。次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青若和江示飞靠别马千秋去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过着与世无争的幸福生活。司马薇本就不喜欢江示飞,于是和追求畲泺寒不得的一兮一起继续守在坊里。 拜别了马千秋之后畲泺寒他们又踏上了征程。后面等他们的故事,是欣喜还是磨难?他们不得而知。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选美大赛(一) 章节名:第二十五章 选美大赛(一) 又风餐露宿了几日后,畲泺寒他们在一条分岔路那里纠结起来。 往左的那条路是通往古良镇的,往右的那条路是通往任何一个女孩都向往的第一花都的。 真蓝和奚萦坚定的要去花都,皇甫轩也赞成去那儿,因为在那里碰到皇甫芍的几率很大。瑾嘛……哈哈,这个不拘言笑的汉子似乎对花都也很向往。大家众志成城,唯一的问题就是……大boss畲泺寒不想去,因为那样又会耽误很多时间。 “泺寒,寒寒,寒姐姐,寒大美女,去嘛去嘛……”真蓝完全出卖自己的人格的在那里求着畲泺寒,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后来发现自己的脑袋瓜实在是不够用,只好仅仅动之以情了。 畲泺寒不为所动。 奚萦也过来瓦解畲泺寒的决心到:“泺寒姐姐,我们就绕过去一次嘛。之前我们因为很累和贪玩绕了很多的远路你不是也都答应了吗?为什么这次就不同意了呢?我们这回要去的地方是华渊的第一花都呢。很漂亮啊!想象一下,万花盛开,躺在满是鲜花的草坪上小憩,这是多么美丽的事情啊!” 畲泺寒沉默着,看起来有点动摇了。 奚萦见状急忙继续说到:“而且第一花都还有华渊最有名的‘女子街’,那里有着专门为女性设计的上十条街道。商品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很久没有换新衣服了,我们去那里逛逛,顺便买点东西呗。下一站就是古良镇了,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总该带点东西回去吧?” 奚萦说得畲泺寒心动了。果然啊,购物什么的,对女性生物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畲泺寒也没能抵抗住。 眼看奚萦就要大功告成了,真蓝不合时宜的抛出自己的疑问,“可是,奚萦,我们没有钱啊!” 畲泺寒瞬间又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奚萦无奈的看着真蓝,“真蓝!” 真蓝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吐了吐舌头,缩在一旁。 这时,突然传来银铃儿般的笑声。 大家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孩儿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笑容甜美。 就算是一直在畲泺寒和奚萦这两个极品美女还有瑾这个白得有些妖娆的小白脸身边混迹了很久的真蓝和皇甫轩看到眼前的这个美女时还是被她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和平易近人的气息折服,夸赞道:“好漂亮!” 那个女孩走过来,笑着说:“要说漂亮这两位才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吧。”她看向畲泺寒和奚萦。 畲泺寒和奚萦已经习惯了被人夸。畲泺寒不为所动,奚萦礼貌的说到:“谢谢。” 那女子笑道:“你们好,我叫唐宁宁,告枢国人士。” 真蓝他们便把自己的姓名报了出来。 相互认识后唐宁宁看到真蓝他们愁眉不展,于是问道:“什么事让你们这么不开心呢?” 真蓝托着腮说到:“我们要去花都玩,但是冰雕不同意。” “冰雕?”唐宁宁奇怪的重复。 “就是她。”真蓝指向畲泺寒。 唐宁宁掩嘴笑道:“泺寒姑娘性格偏冷,说她是一尊寒冰雕成的美人倒也切合。不知道泺寒姑娘为什么不愿意去花都呢?” 奚萦嘟着嘴,神情很可爱,“她要去古良镇。” 唐宁宁一听就说到:“那很好啊!” 其他人都吃了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唐宁宁笑道:“从花都有一条小路通往古良镇,若走那条路的话比走这边的路还要快一点。” “真的!”奚萦他们听的心花怒放,全部可怜巴巴的看向畲泺寒,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求着。 畲泺寒再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同意了。 “太棒了!”真蓝和奚萦兴奋得抱在了一起。 唐宁宁笑着说道:“我也要去花都,要不我们一起吧?” “好啊好啊!” 就这样,唐宁宁加入畲泺寒他们的队伍,一起走向华渊的第一花都。 一路上真蓝和奚萦围着唐宁宁这里问问,那里问问,大致知道了她是某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是生性自由,一直在外旅游,今天刚好来到花都。她们也交换了自己的信息,连带着把畲泺寒、皇甫轩和瑾的基本信息也附送出去了。之后她们又了解了一下花都的事情。一路上谈笑风生,在走到花都的时候唐宁宁俨然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刚走进花都就闻到了沁人心脾的香味。花都果然名不虚传,到处都是鲜花,各种各样的,应有尽有。走在街上,犹如身处花的海洋一般惬意。那里到处都是各种小商贩,酒楼茶肆数也数不清。哪里都是热闹非凡。 畲泺寒一行人全部沉浸在花都的美丽之中。 突然间人群仿佛受到指挥一般齐刷刷的向某个地方跑去,小贩们都麻利的挑起担子也跑过去,有的东西太多不方便带,干脆连要也不要了。 “这……这什么情况?”真蓝被吓到了。“是洪水要来了还是野兽来了?” 大家终于惊人一致的摇头。 唐宁宁分析到:“大家的表情很开心,应该不是什么灾难要来了。我看应该是那边有什么重大的活动。” “重大的活动!”喜欢凑热闹的真蓝兴奋得两眼放光。“我们去看吧我们去看吧!” 由于风景优美,心情格外顺畅的奚萦也开心的跟着说:“对啊对啊,我们去吧!” 畲泺寒、瑾和皇甫轩也不反对,于是大家开开心心的随着人流过去了。 走到一半畲泺寒突然看到有只疑似白羽鸽的鸟飞过,她奇怪的站住了,之后变转方向追着那只鸟过去了。瑾发现畲泺寒走了,于是追了上去,但是人太多了,一个转身就把畲泺寒给追丢了。于是他就自己走。真蓝他们四个回头发现畲泺寒和瑾不见了,唐宁宁说要去找,求知心切的真蓝拉着她继续往前,说到:“不用不用,她们两个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会过来的,我们先过去吧。”于是真蓝他们四人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前涌去。 追着白羽鸽向前的畲泺寒有好几次与某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擦肩而过,但是一心放在白羽鸽身上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戴面具的男子目光深邃,看着畲泺寒的眼睛有了微微的疑惑。 真蓝他们终于赶到了活动的举办地一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上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全部用红绸铺着。搭舞台的柱子也都缠上了红布,并饰以美丽的花卉。整个舞台漂亮得简直就是一个花的世界,仙子的圣殿!舞台的前方立着一根用红绸包着的柱子,上面有一面华丽的锦旗迎风飘扬,锦旗上写着四个飞舞的大字:选美大赛! 唐宁宁笑道:“原来是花都最隆重的选美大赛啊,我们来得还真是时候。” 真蓝问道:“花都的选美大赛很隆重吗?” 唐宁宁点头说到:“花都的美,不仅是因为这儿花美,更因为这里盛产美人。花都一年一度会举行一次隆重的‘选美大赛’,选出一位花仙子,此后一年她就是花都的象征。每年这个时候会有很多人带着美丽的女子前来参选。选美大赛堪称花都的第一大活动呢。” “哇!”真蓝听得入了神,无限向往。 另一方面,追着教主的皇甫芍也来到了花都。千辛万苦的,她终于找到了教主。 在离举办选美大赛的广场很近的地方,一家酒楼拔地而起。最好的观赏房间布局高雅,但是因为所住之人的缘故莫名的觉得很冷。风綮胤坐在桌前喝着热茶,目光因为实在没地方放所以看向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桌上,放着一张刚才他出游时戴着的面具。 你问为什么风綮胤能简简单单的住进在今天是千金难求的客房里?是这样子的,蔌诡教人很多,所以在训练军队的同时为了提供资金和方便打探消息,开了各门各类无数个店铺,并深入华渊的各个角落。以蔌诡教现在那么大的声势,在花都开一家最豪华的酒楼似乎不是什么难事。教主来了,要住哪间房子似乎更不是什么难事。 由此可见风綮胤是非常聪明的,就算他将来一统华渊失败了,就是回来单纯的收钱也可以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土豪。衣食无忧不用说,到哪儿旅游都是免费的哦! 皇甫芍从窗户飞了进来。“参见教主。” 风綮胤放下茶,“起来吧。” “是。”皇甫芍站起来。 风綮胤收回目光,问道:“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皇甫芍汇报到:“畲泺寒离开告枢国皇宫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慢悠悠的走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畲泺寒身边的人都是机缘巧合和畲泺寒结伴而行,并没有什么刻意接近的感觉。另外,在畲泺寒的队伍里有一个叫奚萦的,属下经过这段时间的查实,终于确定她就是单于奚萦。” 正文 第二十六章 选美大赛(二) 章节名:第二十六章 选美大赛(二) 风綮胤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单于奚萦,她还活着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皇甫芍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风綮胤注意到了这点,说到:“但说无妨。”皇甫芍这才鼓起勇气说到:“这件事似乎和副教主有关。” 风綮胤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看起来很吓人,“弋邪?” “哈秋哈秋哈秋!”弋邪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有人念叨我?” 丹昕走过来,关心的问道:“副教主,你还好吧?” 弋邪点了点头,说到:“丹昕,这边的军队操练得差不多了,你去帮助皇甫芍吧。教主到了那边,应该会需要你们做点什么。” “是。”丹昕应着遁地离开了。 风綮胤的眉头最终舒展开来了,问:“还有吗?” 皇甫芍再次欲言又止。 风綮胤只好再一次给皇甫芍会被宽恕的意向,说到:“但说无妨。” “是。教主,瑾也在畲泺寒的队伍里。” “什么!”风綮胤吃了一大惊。怎么会这样,瑾也在。那么为什么上回自己完全没有发现?跟在畲泺寒身边的有一个带着青桐木玉剑的,那个女孩好像叫真蓝。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的,那个应该是奚萦。还有一个男生,他不是瑾。那还有一个人是……想着他上回看到的瑾,风綮胤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容,“打扮成那样,怪不得。” 皇甫芍看着教主意料之中的反应,试探性的问道:“教主,要不要我去把瑾带来见你?” 风綮胤摇头,说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紧畲泺寒,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我要一个完好的畲泺寒。” “啊?”皇甫芍吃了一惊,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反应是“教主看上畲泺寒了?”但是他是教主,看上谁是他的事,“是。”皇甫芍应着退下了。 另一边,选美大赛在大家的翘首等待中终于开始了。先是两条大狮子在舞台上舞了一段时间,接下来是几个美女献舞。再之后是上一年花仙子的独舞。跳得美轮美奂,台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 一阵锣鼓声后,主持本场选美大赛的人上场了。那是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声音浑厚,穿透力高。 “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在场的所有亲人们。很感谢你们今天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们花都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相信刚才美妙绝伦的歌舞已经让大家大饱眼福,现在。我么即将进入本次大赛的最高潮选美!” 台下的人立刻欢呼起来,声音响彻苍穹!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说到:“本次选美大赛的第一位选手是布谷镇的美人赛金花!有请!” 音乐声起,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妙龄女子缓缓走上台。她画着精致的妆,身姿也不错,算是百里挑一。 赛金花一上场就翩翩跳起舞来。台下的人立刻欢呼起来。各种赞美声不绝于耳。真蓝她们完全融入其中,跟着人群欢呼起来。 “接下来上场的是本次比赛的第二位选手,来自醉人坊的高甜!” 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徐徐走上舞台,同前一位女子一样跳起了一段舞蹈。台下的热情瞬间引爆,各种欢呼。 活动热闹的继续进行着,台下的人完全处于兴奋状态。 只听主持人嘹亮的声音说道:“本次选美的地六十三位选手同时也是上一年的花仙子,有请!” 花仙子翩翩走上舞台,对着大家作了一个揖。亮出嘹亮的唱起了歌,美妙的歌声绕梁三日。 台下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花仙子赢得了极高的人气,羞得一些表现不佳的姑娘们自行退下了舞台。 …… 火爆的场面持续进行着,来自各地的美女纷纷上台。 真蓝看着陆续上台的人,一会儿看看她们一会儿看看身边的唐宁宁和奚萦。在新鲜感过了之后突然发现台上的人虽然漂亮,但是一个也比不上奚萦和唐宁宁。 真蓝靠近还在为新的选手欢呼的皇甫轩,说到:“有没有觉得奚萦和唐宁宁比他们漂亮多了?” 皇甫轩不失男子本性的一边看着陆续上台的美女一边很认真的回答道:“是的!要是奚萦和唐宁宁上场的话肯定是今年的花仙子!” 奚萦和唐宁宁听到后相视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皇甫兄你过奖了。” “我可没有过奖。”皇甫轩回头看着她们。突然灵光一闪,说:“为什么你们不上去参赛呢?听说奖金有一百两黄金呢!” “一百两!还黄金!”小财迷真蓝眼里冒出华丽丽的光芒,她看向唐宁宁,问:“宁宁,参赛有什么限制吗?” 唐宁宁思索到,“选美大赛是一个全民性活动,应该没有吧。” “真的?”真蓝立刻看向奚萦,“奚萦,你去,你去好不好?得了钱我们就可以买好多新衣服了!” 奚萦有点为难,“可是,我们连名都没有报就这么上去不太好吧。” 皇甫轩急忙过来护驾,“就是,万一那些人嫉妒奚萦偷袭她怎么办?” “我……”真蓝很是委屈。 恰好这时主持人高声说道:“好!我们的最后一位选手已经表演完毕!不过,今年本活动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特准许还没来得及报名的美女们直接上来参赛。请问还有没有哪位美女要来参赛?” 真蓝一听就上去拽着奚萦,“看,可以直接上去!奚萦,你去嘛!你去嘛!” 皇甫轩一把抱过奚萦护住,说:“你先上去探探风水好了!” 真蓝愣住了,不知道皇甫轩是什么意思。 主持人又问了一遍“有没有哪位美女要上来呢?”。皇甫轩举手大声应道:“有!有!这儿有一个!”说完一脚把真蓝踹上舞台! 真蓝“啪”的一声摔上舞台。 主持人很兴奋的说道:“哇,又上来一个姑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姑娘是这样飞上来的呢?” 台下爆发“轰”的一声笑声。 真蓝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舞台上之后不方便去找皇甫轩算账,于是只好发挥她那天下第一厚的脸皮对着台下的人赔笑起来。 来者是客,毕竟是选手,主持人笑着问道:“不知道姑娘要展示什么才艺呢?” “啊?”真蓝当场愣住了。心中暗暗叫苦,“才艺啊,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三不会弹琴四不会吹箫,我要表演什么吗?” 正在真蓝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主持人看见了真蓝随身佩戴的剑,又注意到真蓝是一份江湖儿女的打扮,于是问道:“不知道姑娘要表演的是不是舞剑呢?” “啊?……是!”真蓝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拔出剑来应着头皮舞了起来。 前文已经交代过,真蓝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好孩子。而且她的兵器一直是剑,而且也是由于她手上这把非比寻常的剑才让那么多的人聚在一起,并有了这么一段旅程。 真蓝是一个练武的奇苗子,自身拥有者惊人的天赋,可惜一直没有被发现。她练剑的时候很快就融入其中,一改她往常嬉皮笑脸墙头草的姿态,练得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都很认真,并且还时不时的露出会心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脑海里把自己想象成了救苦救难的女侠。 台下的人渐渐的被真蓝吸引住了。大家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姑娘其实也挺漂亮的,而且她的身上有着一股纯朴的气息,而且充满活力,和台上那些擦脂抹粉的女孩不同,她的身上,自有一种独特的美。 在酒楼里看着真蓝这在他眼里实在上不了台面的连出处也叫不出来的剑法,风綮胤竟然意外的笑了。表情柔和的风綮胤俊美得让人沉沦在他温暖的笑容中。 曾经有这么一个小女孩,曾经也是这么笨笨的练着剑。那个两颊长着细细的麻子的小女孩,拥有着风綮胤不为人知的短暂的童年。 风綮胤很有先见之明的知道了接下来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于是出去了,却没有戴面具。 真蓝最后以一个漂亮疑似“飞燕展翅”的动作结束了自己的舞剑。 “漂亮!漂亮!”主持人大加赞赏。台下的人也立刻迎合起来。 这下真蓝反而不好意思了,一边说着“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一边招呼奚萦上来,“奚萦,你上来啊!你上来我们肯定赢定了!赢了我们去买新衣服啊!” 在利益的驱使下,在漂亮衣服的诱惑下,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的奚萦最终不顾皇甫轩的劝说一个飞跃上台去了。 主持人看到又上来一个会武功的妹子,说到:“看样子我们今年的选美大赛惊喜不断啊!”主持人看向奚萦,问道“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忘记了问刚才那位姑娘的名字,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奚萦抬起一张清纯无比的脸笑着回答道:“我叫奚萦。” “哦,奚萦姑……哇!太美了!”主持人当场失控。 台下的人听到后看向奚萦,顿时台下发出整齐的“哇!”的惊叹声。之后各种赞美不绝于耳。 奚萦笑着看向大家,谦虚的说着,“谢谢大家的赞美。谢谢!” 正文 第二十七章 选美大赛(三) 章节名:第二十七章 选美大赛(三) 奚萦一亮相就有不少姑娘自愧不如自己跑下去了。 同时,皇甫芍离开风綮胤后飞着追寻畲泺寒的影踪,反而被瑾发现了。 瑾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女孩……”瑾突然想起来,在此之前自己曾有一次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于是追了出去,但是那个人的轻功极好,让她跑了。但是瑾记住了她的身形。 “是她。”瑾想着,也飞上去,追起了皇甫芍。 东张西望的皇甫芍很快就被瑾追上了。当感觉到危险时皇甫芍突然回头,看到了试图攻击自己的瑾,她赶紧闪到一边。瑾这才看清皇甫芍的脸。“是你。” 皇甫芍停下来,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到:“瑾,我们快有两年没见了吧。两年之期快满了,你决定了不回去了吗?” 瑾一下子就被惹恼了,“与你有何相干?”说着就攻击上去。 皇甫芍知道自己不是瑾的对手,调戏瑾一样的说了一句赖皮话,“从来不关心其他事物的瑾难道会被我惹恼了?不过瑾你别忘了哦,凭你的轻功是追不上我的哦。”说完她就赶紧逃。但是卯足了劲的瑾来势汹汹,根本不让皇甫芍逃离。两个人追追打打的也飞到了舞台的上方。 “瑾,我们不是敌人吧,为什么这么认真?”皇甫芍不想在瑾这里吃亏,于是试图寻找一下两个人的共同点,她故作大惑不解的问。 瑾冷冷问道:“告诉我为什么跟踪畲泺寒?” “又是畲泺寒?怎么所有人都围着她转?”皇甫芍大吃一惊。 瑾凤眉一挑,“什么叫又?” “就是……”皇甫芍无意中往下看了一眼,发现畲泺寒正站在人群的边缘。 刚才畲泺寒追到了之后发现那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白鸽,她只好又绕回舞台来找其他人,但是人太多了,她只能站在外面。 “畲泺寒。”皇甫芍说,分心的她被瑾一掌拍落,不偏不倚刚好掉在舞台上。 主持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奚萦和真蓝,“看样子不发生意外的话今年的花仙子应该在这两位之中诞生了。到底是一身侠气的真蓝获胜呢还是冰清玉洁的奚萦拔得桂冠呢……”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人落了下来。 “呃?还有参赛选手吗?”主持人看向落地的皇甫芍。 …… 时间瞬间凝固了。 “美!太美了!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主持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向后踉跄几步,“妖艳又不失沉稳,妖娆又不失清纯!也只有她才能架得住这身火红的穿着啊!” 此时的皇甫芍一脸懵懂的看着周围的人,确实清纯。 “皇甫芍!”奚萦大叫一声,怒火瞬间点燃。 真蓝吃了一惊,“她就是皇甫芍!皇甫轩他妹?你好啊,我是真蓝,你哥的朋友。” 奚萦和皇甫芍仿佛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一看到皇甫芍就怒火中烧,“我本来以为我要一个一个的去找你们的!现在你自己送上来了,受死吧!”一摆掌就冲了过去。 刚爬起来的皇甫芍来不及逃跑,只好应战。 “奚萦,伙伴啊!朋友啊!别打啊!”真蓝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回事,急忙去劝架。 “你闪开!”奚萦和皇甫芍联手把真蓝打退,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窝着一肚子火的皇甫芍虽然和奚萦没有什么直接的深仇大恨,但是毕竟也是半个仇人。打就打吧!刚好发泄一下。 “哎哟!”真蓝向后摔倒,泪眼汪汪的摸着自己的PP,“我的PP。疼死了。”由于意识到那两个人的世界自己进不去于是只好在那里优先安抚自己摔疼的PP。 皇甫轩看到自己的妹妹从天而降,喜出望外,刚要打招呼,但是她转身就和奚萦打了起来。他一时不知道该帮谁好。 主持人看着打起来的两个人,终于勉强站直,说到:“现在场上发生了最惊人的一幕,两位最有望夺冠的选手打起来了!到底最后会是鹿死谁手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唐宁宁一看到她们打起来了一跃而起飞上舞台,轻柔的运掌左右一腾挪就把奚萦和皇甫芍分开了。她一只手压制着一个人,笑着说到:“不知道两位为什么大打出手,但是现在是选美的现场,有什么恩怨还请先放下来,破坏选美大赛是小,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奚萦和皇甫芍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知道唐宁宁的功力不低,忤逆她自己不见得有什么好,于是就忍住了。 “哇!又来了一位选手,敢问姑娘叫什么?” 唐宁宁见她们愿意先放下了,于是松开手,回头对主持人笑道:“小女子唐宁宁。” 主持人快速向后退了几大步,颤抖的说到:“美人!大美人啊!温婉善良,平易近人,就算是皇宫走出的公主也不过如此了啊!啊!想我何德何能,竟能一次见到这么多不同风格的美女,此生无憾矣!” 真蓝看到选美大赛一下子又回到正常轨迹上了,而且唐宁宁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心中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似乎那一百两黄金已经拿到了手。她兴奋的朝下面的百姓招手,突然看到畲泺寒在不远的地方。她一时兴起想让畲泺寒也来一起热闹一下,于是大声招呼道:“冰雕,你也上来啊!冰雕,冰雕!” 畲泺寒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看到真蓝招呼她以为有什么事,于是也一跃而起飞过去。 主持人听到真蓝在招呼人,突然来了精神,站直了问:“还有人要来吗?还有吗?还有吗?” “她啊!”真蓝指着飞来的畲泺寒。 主持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平稳的向自己飞来。惊人的容颜让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主持人看得呆了,“美,太美了!”并向后一跤摔倒,不省人事。 畲泺寒刚落在舞台上台下就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赞叹声。所有的人对畲泺寒的美感到叹为观止。台上其他的姑娘一看现在压力那么大,一个个都羞得捂着脸跑下舞台。 人都到齐了。现在呢? “好!”主持人突然复活,声音嘹亮的说道:“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了,那就是,投票!” 说着就有几个人上来让真蓝她们五个人一字排开,并在他们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个用鲜花装饰的篮筐。同时有人下去给台下的人发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竹牌。 “现在我宣布,投票开始!” 台下的人陆陆续续的上来,给他们心中认可的美人投上一票。篮筐里陆陆续续放满了小竹牌。皇甫轩上来给奚萦投了一票,就站在皇甫芍那边去了。瑾上来给畲泺寒投了一票,也没有下去。 投票结束后有人来把篮筐拿下去,开始清点。 “好,现在,让我们猜猜看谁会是今年的花仙子呢?”主持人亢奋的说着,“是一身侠气又可爱的真蓝呢还是精灵般的奚萦还是冰火两重天的皇甫芍还是大家闺秀唐宁宁还是最后出场的白衣仙子呢?来,让我们尽情的猜测吧!……好!现在结果出来!鄙人非常幸运的宣布,今年的花仙子是……什么,同票!五个人全部是两百九十三票!” 真蓝她们也全部吓到了,有想过会有一两个人同票,但是没想到五个人同票啊!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主持人大声问道:“台下还有没有没有投票的?有的话应一下。还有没有没有投票的?有吗?”问了好几次。一个充满磁性但是却冰冷入骨声音回到到:“有。”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一个俊美的男子走了出来。看到那个人后场上的七个人全部吓了一跳。以下是她们的心里动态。 唐宁宁:“风綮胤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芍:“被教主看到我在这里真是丢死人了。” 瑾:“风!他怎么会在这里?” 奚萦:“风綮胤!……我一定要杀了你!” 皇甫轩:“这个人好像是……呃……在哪见过来着?” 畲泺寒:“是他吗,风綮胤?” 真蓝:“好帅啊!不知道他会把票投给谁了。” 主持人异常亢奋的说道:“最后一票了!这位兄弟究竟会投给谁呢?到底会是谁当选今年的花仙子呢?” 风綮胤走上舞台,迈着缓缓的步伐,慢慢的路过所有人,最后停在畲泺寒的身边。他看着畲泺寒。畲泺寒也抬头看着他。两双冰冷的目光相撞,静静的看着彼此。周围的人突然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窖里。最后,风綮胤收回目光,把票伸过去。 “看样子今年的花仙子应该毫无疑问的就是我们白衣若仙的……” 出人意料的,风綮胤的票没有给畲泺寒,而是给了她旁边的瑾! 瑾立刻愣住了,其他人也吃了一大惊,只有皇甫芍表现得很淡定。 “他竟然把票投给了一个男人!”主持人顿时崩溃了,当场就晕了。 瑾愣了很久,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风綮胤已经不知去向。看着手里的小竹牌,想着刚才风綮胤的所作所为,瑾突然笑了。 畲泺寒看着瑾的笑容,复杂的表情有点难懂。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过去与现在 章节名:第二十八章 过去与现在 花都里的豪华客房里,微烟袅袅,盘绕而起的烟慢慢的升腾起来,卷曲着的散开。不一会儿,里面全是很梦幻的烟雾。这烟雾好像是魔幻的烟雾,可以把人带回美丽的过去。风綮胤坐在房间里,喝着茶。冷峻的脸上深邃的目光似乎看透世界的一切。他微微的皱着眉看着远处壮观的落日景观。 他不喜欢烟雾,就像是她喜欢的女子也是不染尘世的烟尘一样。今晚的香,为他人而点。 当最后一抹夕阳被大山吞噬之后,一股奇异的清香飘入屋内,之后一个白色身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风綮胤的面前。 风綮胤继续喝着茶,并没有看来人,但是却说了一句话。 “果然是你。” 畲泺寒坐在风綮胤的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风綮胤收起目光,把茶杯放到桌上。在茶杯放到桌上的时候窗户突然关了起来。屋子里面只有微弱的烛光,顿时昏暗不少。在这个静谧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要把大家带回去,带回到那遥远的当初。 风綮胤回答道:“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并没有确定,毕竟不知道你还活着。” 畲泺寒轻轻的抿了一口茶。应了一句,“是啊。我也不明白。” 袅袅的炊烟把两个人带回了那美丽的曾经。 …… “小蝴蝶!小蝴蝶!” 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大声喊着,在林子里到处找着。 桃花树下,一个大概两岁的小女孩蹲在那里哭着。她长得胖胖的,很可爱。 发现了小女孩,小男孩兴奋的跑过来,也蹲下来,问:“小蝴蝶,你怎么哭了?” 小女孩抬起头,肥嘟嘟的两颊布满细细的雀斑。 小女孩很伤心的哭着,说:“他们说我长得很丑。” 小男孩一听就笑了,坐到小女孩的身边,劝道:“不要伤心啦,这些雀斑会消失的。小蝴蝶的母亲长得这么漂亮,你长大了肯定也会很漂亮的!你一定会长得……呃……惊世骇俗!” 小小的风綮胤对成语的概念还不是很强,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很不恰当的词来。 小女孩竟然被风綮胤逗笑了,睁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问:“真的吗?” “嗯!”小风綮胤认真的回答,“再过一年等我父亲和你的父母回来了,我一定要让他们给你取一个美丽的名字。” “风哥哥你最好了!”小蝴蝶笑着往小风綮胤身上扑。风綮胤抱住小蝴蝶,但是向后摔倒了。他笑着说道:“小蝴蝶你好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山的某一角大声爆炸,一个小女孩大叫着摔向地面。 “寒!” 大约六岁的风綮胤看见后叫了一声飞上去接住摔下来的寒。 落到地面后寒看着远处爆炸的山头,咬了咬嘴唇,眼里泛起星星泪光。她今年四岁,但是脸上已经洗腿了两年前的稚嫩。小风綮胤也是,虽然还是很天真,但是脸上已经初露坚毅。 小风綮胤笑着劝道:“白光护法的‘白龙展光’可不是这么容易练就的。你要慢慢来。” 寒埋在小风綮胤怀里哭了,“我要快点练成好武功!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寒的父母,在两个月前去了玄没国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寒恨玄没国,恨夺去她父母生命的祭司。她小小的心里埋下了报仇的种子。 风綮胤抚着寒的头,说到:“寒,你不能这么记恨这个世界。你的父母不是给你带回了信说她们的死纯碎是意外,让你不要记恨她们的吗?你不要这样子,不然你的父母会担心的。” “不!我要他们我要他们!”寒哭得撕心裂肺。 “寒,别哭,有我在呢。我不会离开你的。答应我,不要记恨这个世界,开心的活下去,继续当那个爱笑的小蝴蝶好不好?” 在小风綮胤的安抚下,寒渐渐的止住哭。风綮胤那稚嫩的声音所带来的坚定的承诺渐渐的让寒放开了心,终于,不再记恨这个世界。 但是,寒开始拼命的练习武功,她要变强,最少不能成为风綮胤的负担。 …… “给你。” 寒走进一个洞里,手里是两棵灵芝。洞里,受伤的风綮胤嘴角的血还没有干。他接过灵芝,放到嘴里嚼了起来。没有任何作料的灵芝让七岁的风綮胤吃得龇牙咧嘴,“啊,好苦!” 寒一边吃着另一棵灵芝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到:“风哥哥的样子好难看哦。” 风綮胤把灵芝往寒那边一伸,说:“这棵真的好苦,不信你尝尝看。” 寒张开小嘴咬了一大口,嚼了嚼就把眉头拧成了波浪,“好苦哦!” “是吧。”风綮胤开心的大笑起来。同时去咬寒手上的那棵,嚼了嚼说到:“嗯,这棵好吃一点。” 刚咬了几口灵芝,风綮胤的脸色就好了不少。让人不禁惊奇他的吸收程度。 寒歪着头靠在风綮胤的肩上,一边咬着灵芝一边问:“风哥哥,为什么你要这么拼命的练习武功呢?你还这么小。” 风綮胤灿烂的笑了,说:“因为我要早点变得很厉害之后帮助我父亲,这样我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啊,寒也要一起!” 寒甜甜的笑着,又咬了一口灵芝,说:“风哥哥你真好。以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快乐的在一起!” “嗯!”风綮胤很认真的点头,和寒一起开心的笑了起来。 …… 正在练习怎么使用白练的寒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她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 “风伯伯!”寒开心的走向那个人。 那个高大的身影蹲下来,摸着寒的头,说:“寒,蔌诡教的人都是纪律严明的,对吧?” “嗯!”寒点头,抬起头,灿烂的笑容有些让那个高大的男人感到有些刺眼。他继续问:“那么,就算是死,寒也不会拒绝的,是吧?” “呃?”寒有些奇怪。突然,男人宽厚的掌落在寒的背后。寒无力的倒在男人的怀里,不解的问:“风伯伯,为什么……” 那人的目光微垂,“寒,我们没办法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了。” “寒!” 风綮胤大叫着冲进房间,一个高大的身形拦住他,“胤儿,你还是别进去了吧。” “不!我要见寒!寒!寒!”风綮胤疯狂的要往里面去,男人拦不住他,就放进去了。 屋里,寒静静的躺在床上,裙子上的血迹早已风干。她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寒……”风綮胤无力的跪在床边,看着前两天还和他偷吃灵芝的女孩平静的躺在床上,已经不会再醒来,他眼中的纯真渐渐消退,染上了让人惧怕的冰冷…… …… 男人拉着寒的手走进了一个全部是冰雪覆盖的世界。林子里,有两个人早就等着。 看到来人,那两个人摘下披风上的帽子,露出脸来。那是一个威严的男子和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走上前来抱住小女孩,温婉的笑着,说:“寒好漂亮啊!母后好喜欢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 男人松开寒紧紧拉着自己的小手,说到:“从今天起,这个世界再没有蔌诡教的寒。从今天起,你就是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 之后男人和那个威严的男人对视一眼,转身离开了。 威严的男人脱下披风给寒披上。美丽的女人温柔的说道:“寒戴这个披风很漂亮呢。寒喜欢吗?” 知道一切已经变了的寒愣了一会儿,看向女人,笑道:“嗯,很喜欢!母后最好了!” 女人喜出望外,把寒抱得更紧,“寒好乖啊,母后真是太喜欢了!” 男人过来接过寒,对着女人温柔的笑着,说:“我们回去吧。” 雪地里,两个人的身影渐渐延伸向远方。 …… 时过境迁,畲泺寒和风綮胤都长大了。两人曾经约定好一起快乐的长大的孩子在没有对方的世界不约而同的长成了冰冷的佼佼者。所不同的是他是一个冰冷的王者,她是一个冰冷任性的公主。无论是谁,冰冷都是不愿意,但是却也没办法。 畲泺寒把手中的茶放下来,起身走到窗前,说:“当年风伯伯把我送到玄没国接替他们不幸染疾死去的公主。” 风綮胤问:“没有人怀疑你吗?” “真正的畲泺寒从小体弱多病,一直被养在深宫中,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见过她的那几个人都接受了我是畲泺寒这件事。” 风綮胤不说话了,看起来在沉思畲泺寒的话。也是,那时候他父亲明明知道在巫阙山百无聊赖的风綮胤只有寒这么一个朋友,却还是把她作为筹码送给了别人,这其中应该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但是,他的父亲临死前都没有说点什么,更没有提及寒。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畲泺寒在风綮胤的面前没有那么冰冷,反而有点随意,神情淡然,看起来就算是十几年没见,但是两个人之间却有着什么别人无法察觉的牵绊。 风綮胤突然问道:“他对你而言,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畲泺寒沉默了。 那个人吗?如果真的论意义的话,那应该是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吧。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瑾之别面 章节名:第二十九章 瑾之别面 畲泺寒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垂,“他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存在吧。” 风綮胤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猜想到答案是这个,但是,他却猜不出里面的缘由。他接着问:“为什么这么做?” 畲泺寒愣了一下,继而淡淡说道:“你都知道了?他对我而言,是一个比生命更重要的存在。可是,他是祭司的儿子。”畲泺寒的目光变得阴冷,甚至投射出些许杀人的寒意。 风綮胤看着畲泺寒,眼神中有着些许嘲笑的意味,这么些年来,风綮胤已经可以冷酷到漠视一切的亲情,所以在这里他可以无情的嘲笑畲泺寒。时光是把杀猪刀,当初一起偷吃灵芝两小无猜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可以冷漠的对视。风綮胤说到:“你很喜欢玄没国吧?” 畲泺寒沉默了。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之所以在外面逗留那么久,不就是因为讨厌吗?难道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渴望着回去?呵,可笑! 风綮胤看到了畲泺寒那自嘲的笑容,站起身,走到畲泺寒的面前,轻轻的抱住她。 这个拥抱没有任何的意思,仅仅是纪念他们死去的童年。 畲泺寒回到客栈的时候里面正叽叽喳喳的闹着。 “啊!奚萦,你把那件裙子给我!” “宁宁,这件外套我要了!” “真蓝,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件是我的!” “哎哟,送给我好啦。” “真蓝,这是我的钗子!” 本来坐着陪瑾喝茶的皇甫轩突然脸色大变的冲过去。“宁宁,这个是我买来送给芍芍的!” “啊!我的发簪!” …… 与屋子里的鸡飞狗跳不同,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瑾寂静得有些过分。他想着这两天的遭遇,还有皇甫芍的奇怪的话语,“又是畲泺寒?”。瑾的脸色变得很沉重。 总觉得有些事应该做个了断了。为什么突然间觉得会和畲泺寒势不两立呢? 瑾头疼的扶了一下额头。 开门而进的畲泺寒让屋子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零度。 “冰……冰雕你回来了?”真蓝大吃一惊,手中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奚萦和唐宁宁由于和真蓝一起把属于畲泺寒的那一份奖金花光了,心存惭愧,于是乖乖的站在一边。 瑾过来问道:“你去哪儿了?” “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般人。” 畲泺寒吐气若兰,看样子不想详谈那个人,瑾也不好再多问。畲泺寒绕过真蓝他们,往床走去。“你们都回自己屋里吧。”说着就躺了下去。 “不行!”真蓝大叫起来,“这边的客栈全部住满了,就只有这么一间,大家要一起挤的……”畲泺寒不耐烦的看了真蓝一眼,目光毒辣,吓得真蓝立刻改口,“要是你喜欢的话,那请便哈~”说着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唐宁宁和奚萦也被畲泺寒刚才的目光吓到了,于是也乖乖的出去了。皇甫轩过来拉瑾,瑾没有动,他看着畲泺寒,问:“你怎么了?” 畲泺寒反问:“我怎么了?” 瑾甩开皇甫轩,说:“以前的你虽然很任性,但是你不会不顾其他人的感受,正因为这样真蓝才敢那么放肆的开你的玩笑。你今天怎么了,竟然那么反常?” 畲泺寒冷冷的看向皇甫轩,说:“瑾留下吧。” 皇甫轩顿时被畲泺寒的怨恨得仿佛要把世界上的人杀光一般的目光吓到了,赶紧出去。 “你也被赶出来了?”真蓝幸灾乐祸的问。 皇甫轩点了点头,说:“畲泺寒今天好奇怪,不知道刚才到底见了什么人。”任由皇甫轩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那个人会是他妹妹的老大风綮胤。 唐宁宁想到刚才畲泺寒那恐怖的神情,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畲泺寒好恐怖!” “是的!”真蓝立刻应和,“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竟然主动要一个男人留宿!” 大家:……真蓝,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畲泺寒那么笃定的不让他们进去,大家只好各找各的地方休息。最后奚萦,真蓝和唐宁宁一起在店主人的柴房里躺着,皇甫轩则在外面铺了一床席子。 屋子里,瑾还是冷冷的逼问着畲泺寒,看样子畲泺寒不老实交代的话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瑾,那个人说了一句我不喜欢的话。” “什么话?” 畲泺寒翻过去睡觉,并不睬瑾。瑾生气了,过来一把拽起畲泺寒,说:“他说了什么话让你变成这样?如果他的这句话让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话你就得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帮你拿主意?” “我不需要!”畲泺寒冷冷甩开瑾,说到:“像你这种一直有人疼爱的人,从来不知道失去至亲是什么滋味的人怎么可能给得了我主意?你甚至不能理解我的感受!” “所以呢?”瑾也生气了,“你的冰冷,你的淡看一切,全部是装的吗?其实你自己的心里有着许多的故事,甚至承担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痛苦?畲泺寒,你要知道,别人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没有理由自己就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不想你们知道!”畲泺寒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使她几乎迷失心智,此时的畲泺寒看起来很疯狂,却又很无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使得她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痛苦到险些把自己逼疯。 突然有一个男子破窗而入,快速的在畲泺寒的身上点了好几个穴道。他的速度极快,瑾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畲泺寒被点了穴道之后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般软软的靠倒在他的怀里。瑾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风綮胤! “风……”瑾难以置信的看着仿佛是抱着老朋友一般抱住畲泺寒的风綮胤。 风綮胤看向瑾,眼里有些许责备的意味,说到:“你怎么这么大意,刚才没有察觉到她急火攻心,已经走火入魔了吗?” 瑾这才注意到刚才畲泺寒确实脸色苍白,但是眼神却红灼生光。刚才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瑾不解的问:“可是,她为什么会走火入魔?” “被我的话给气的吧。”风綮胤说得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瑾这下知道刚才畲泺寒见的人就是风綮胤了,但是,他们两个不应该是刚见过一次吗?瑾突然想起今早见到畲泺寒时风綮胤盯着她看了半天。他本以为那是因为风綮胤喜欢漂亮的畲泺寒,但是现在突然醒悟到那时风綮胤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试探。“你们认识?”瑾问,有点不太喜欢他们两个人事先认识的感觉。 风綮胤点头,把畲泺寒抱到床上,在瑾的面前,竟然对畲泺寒温柔的劝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今天说的话,当做没听到就好了,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你要是死了或者走火入魔回不来了,我会很遗憾的。” 瑾顿时醋意大发,“你们什么关系啊?” 风綮胤简单的回答,“说不清。”之后看向瑾,故意试探他,“我要是喜欢上畲泺寒了你会怎么想?” 瑾的目光变得很阴冷,“我一定会杀了你!” 风綮胤不屑一笑,说:“你还没那个本事。”但是心里面已经乐翻了天。他说道:“你好好照看畲泺寒。”说着过来把瑾头上的布条扯下。瑾一头飘逸的长发倾泻而下,披着头发的瑾看起来终于不再小白脸白得过分了,因为……他是女的! “你这样子比较好看。”风綮胤说,把布条还给瑾。 瑾顿时就恼怒了,一掌劈过去,风綮胤却不怕,张开右掌把瑾的手紧紧的握住,“瑾,不在无涯谷,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哼。”瑾恨恨的收回手,问道:“你和寒是怎么回事?” 风綮胤简单答道:“青梅竹马。”看样子与畲泺寒一别十几年,他的成语功夫一点长进也没有。 “什么?”瑾大吃一惊,“寒明明从小在玄没国长大。” 风綮胤刚打算回答,恢复常态的畲泺寒说到:“风,我来说吧。”风綮胤默许了。于是畲泺寒就把她小时候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瑾。瑾听后沉默许久,说到:“怪不得你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气候。”之后瑾发现了更大的问题,“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悠哉悠哉的在外面逛着?你不应该是归心似箭吗?” 畲泺寒沉默了。风綮胤把一切说了出来。瑾听完后冷冷的笑了,说:“怪不得,怪不得你竟然会走火入魔。怪不得你竟然会被迷迭香伤到。畲泺寒,做这一切,你开心吗?” 畲泺寒依旧沉默。 她肯定是不开心啊,不然也不会因为风綮胤的一句“你很喜欢玄没国”的话气得差点走火入魔。可是,事情已成定局,改变不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心中所属,似乎太晚了。 风綮胤看穿了畲泺寒的想法,对她说到:“回去吧,把一切解决了。蔌诡教随时欢迎你回来。” 畲泺寒看到了风綮胤眼中认真的目光,犹豫良久,突然下定了决心要回去。“风,谢谢。” 风綮胤习惯了冷酷,一声冷笑到:“我只是看上了你手上的玄幻之术而已。” 畲泺寒又沉默了。风綮胤问瑾,“你接下来打算怎样?” 瑾说:“陪寒找到玄天老人,一直到和她打一场为止。” 风綮胤表示不能理解,但是也就由她去了。 嗯嗯,我同学说知道瑾是女的时一个劲的想抽我!可是……可是……可是人家有埋伏笔呢,真的有呢,正在看的亲爱的你啊,你有发现吗? 正文 第三十章 一路虚惊 章节名:第三十章 一路虚惊 真蓝正在睡梦中做着自己嫁给了风华绝代的瑾的美梦,突然觉得有点颠簸,不对,是很晃荡! “地震!”真蓝一个激灵,立刻醒来,一边大喊“地震了,快跑!”一边往亮光处一跃而去,之后……“啊!”真蓝一声惨叫摔出马车外。被真蓝的大叫吵醒的奚萦,唐宁宁和皇甫轩本来本着“逃命要紧”的原则也要跃出去的,听到真蓝的惨叫后立刻“悬崖勒马”,一个个的站定了。之后他们分析了一下,猛然发现自己身在一辆飞驰的马车中! 完了,被人绑架了! 三个人心中一惊。自己昨晚被人绑架竟然全然不知,那人的身手究竟了得到什么程度?而且,这几个人没有谁和这么厉害的人结梁子的吧? 究竟是谁什么时候惹了谁导致大家被一起收拾了? 三个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彼此,看样子试图让那个人主动出来认错,一时竟没人顾虑到摔出马车外的真蓝的安危。不看还好,一看三个人吓了一大跳。畲泺寒和瑾竟然也在马车里! 畲泺寒和瑾偎依在一起,看样子睡得很香。此时的瑾还是男生装扮,看起来她并不喜欢以女子的身份在外面行走。偎依着的畲泺寒和瑾看起来就不像是被迷晕了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 唐宁宁、奚萦和皇甫轩心中一沉。本来以为武功很好的畲泺寒和瑾会没事,还盼着他们来解救自己,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被抓了!那个抓他们的人想必是华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难道是国师后来一想气不过于是来把他们抓了?正在三个人纳闷中,突然听到马车外的车夫喊道:“前面是分岔路,姑娘要往哪儿走?” 姑娘! 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皇甫轩。毫无疑问,作为唯一一个没有主的男子,只有他可能和什么姑娘结下了梁子。皇甫轩察觉到了奚萦和唐宁宁的不怀好意,尴尬的笑笑,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除了惹到真蓝这个介于汉子和女子之间的生物外还和哪个异性结过仇。于是摇了摇头,低声说到:“不是我,而且我要是和别人结仇了肯定不会让他们找到的。除了我妹!”唐宁宁和奚萦一想也是,以前皇甫轩要是心情不好搞个失踪什么的,她们确实没找打过他。那个,这个姑娘会是谁?她把他们全部绑了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是因为今年这几个花仙子太招摇了,所以被没选中的人记恨上了,于是暗地里报复? 正当唐宁宁、奚萦和皇甫轩三个人各种猜测的时候,畲泺寒应声而醒,唐宁宁正打算提醒她他们被抓了,只见畲泺寒果断的掀起门帘探出头去。大家突然觉得在危急时刻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畲泺寒在这个时候有这个举动似乎很正常,于是不说话。但是料想到可能会惹火那个绑架他们的恶人,于是都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畲泺寒看了一下外面的路,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片迷茫,她回头对唐宁宁问道:“前面怎么走?” “啊?”唐宁宁呆若木鸡。奚萦和皇甫轩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畲泺寒又说道:“去往古良镇的路是哪条?” 唐宁宁犹豫不决的看着皇甫轩和奚萦,试图能找到什么这件处处充满了诡异味道的事情的答案。皇甫轩和奚萦看到既然是打Boss畲泺寒问话,那就果断回答吧,于是用眼神赐予唐宁宁力量,唐宁宁接收到了,往车外看了一眼,指到:“左边那条。” “得嘞,驾!”车夫挥动鞭子继续赶路。 畲泺寒坐回车里,继续闭目养神。 皇甫轩,奚萦和唐宁宁三个人面面相觑,看起来似乎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沉默了许久,脸色很难看的皇甫轩作为代表向畲泺寒抛出了他们的疑问:“泺寒姑娘,是你雇的马车?” 畲泺寒没睁眼,点了一下头。 “也是你把我们送到马车上来的?” “不是。” 众人心中一惊。这该不会是畲泺寒被他人收买,要一同卖了他们吧?天啊,要是和畲泺寒作对,那他们再来一倍的人也不够畲泺寒收拾的啊!想想这一路来自己虽然好像没少让畲泺寒生气,但是也不至于恼羞成怒要和别人合伙杀了他们吧!泺寒姑娘,这件事千万不可以啊! “那是谁?”奚萦着急的问道。 畲泺寒睁开眼,看了瑾一眼,说:“是他。”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好冷。唐宁宁、皇甫轩和奚萦的脸全部抽搐了几下。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多心了。感情绑架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伙伴……呵呵,这个世界貌似没有比这更冷的了。 不发生意外的话,畲泺寒是毫不客气的丢下作为今年的“花仙子”的责任带着他们连夜赶往古良镇。但是看在是真蓝她们把奖金花光的份上,于是受了半天惊吓的人们就默认了这件很不负责任的事情。 唐宁宁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急呢?我们走着去古良镇也很好啊。” 瑾这时也醒了,说到:“要是慢慢走着去等寒回到玄没国时我都没兴趣和她打了。” 奚萦等三人:好吧,看在是最厉害的两个人站在同一战线的份上,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跟你们计较。 奚萦突然大叫起来,“刚才真蓝摔出去了!” “你们是说我吗?” 真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从真蓝摔出去到现在也有一小段时间了,真蓝轻功再好没理由追上这飞奔的马车吧?而且,真蓝的轻功很一般……(真蓝:讨厌,怎么可以这么直白……) 奚萦急忙掀起车帘,发现真蓝端坐在车前,与车夫一起赶着马儿,不禁又惊又喜,问道:“你什么时候又上来了?” 真蓝很无辜的摇头,说到:“刚才摔出去的时候突然被谁给捡了起来,他带着我飞了一段,我跟他说我是这车上的人,他就把我丢过来了。” 大家暗暗吃了一惊,这儿竟然有武功这么厉害的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皇甫轩问。 真蓝摇头,说:“他的脸我没看清,但是我认出了他腰间的那把剑,那正是华渊第一剑‘影’!”真蓝毕竟是使剑之人,对剑还是颇有研究的。 “影!”奚萦一听剑名就失声叫了出来,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畲泺寒知道其中的缘由,并没有多大反应。瑾虽然不待见奚萦,但是相处这么久以来见她的清纯都是天然不加掩饰的,心知她本性不坏,于是一直没有为难她,但是让瑾关心她,瑾也办不到,故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干粮,试图寻找一块看着顺眼的先拿着。皇甫轩一直以为奚萦就是个小家碧玉,所以就算他知道拿着“影”的人是华渊的第一剑客沐君律时也没把奚萦的吃惊和沐君律联想到一块,于是说道:“就算是华渊第一剑也还是剑,奚萦你不用这么紧张。” 真蓝也说道:“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把剑还没我的青桐木玉好看呢。”说着把青桐木玉拔出来,顾影自怜的爱抚起它来。 奚萦察觉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心中的她思绪万千。 奚萦是启陵国的公主,全名是单于奚萦。那个拿着影的沐君律,便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但是,一年多前,发生了一件事,沐君律拿着影刺了奚萦一剑,不过奚萦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对奚萦而言,沐君律是除了父亲之外最大的依靠,但是他给她带来的痛也是深入骨髓,让她痛不欲生的。现在突然听到沐君律就在旁边,难免失控。 虽然大家没有多疑,但是唐宁宁却不认为奚萦的失控仅仅是被影的名气吓到了这么简单。 “奚萦的武功不错,而且从真蓝的嘴里得知奚萦的琴技不错。由此看来奚萦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如此她怎么会没听过影?让奚萦吃惊的一定是影的主人,也就是沐君律,可是,奚萦和沐君律能有什么关联呢?对了,启陵国似乎有个公主也叫奚萦,传说长得国色天香……”想到这里,唐宁宁偷偷看了奚萦几眼。“奚萦确实美得很。从她对沐君律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单于奚萦没错。可是奚萦不是被沐君律杀了吗?难道她又活过来了?如果她真的是单于奚萦的话,那么……”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说道:“姑娘,震威镖局到了。” 几个人下了车,瑾付了钱之后车夫就走了。大家回头。只见一间……在大家的设想中应该是器宇轩昂,最少也得是大气磅礴的镖局……但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规模蛮大的……破屋。 破屋…… 屋…… 大门上的红漆斑斑驳驳的掉了不少,正上方分四块匾额,分别书“震威镖局”四个字,也是一样的破旧,而且落满灰尘,更离谱的是那个“威”字竟然松了,掉下来一半,要掉不掉的垂在那儿。 大家的心中犹如秋风扫落叶般感到很凄凉。万料不到能拥有“青桐木玉”的震威镖局竟然是这副模样。 正文 第三十一章 震威镖局 章节名:第三十一章 震威镖局 镖局里,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正从井里打着水,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跑了过来。那个女孩长得珠圆玉润,一张肥嘟嘟的脸在奔跑时脸上的肉都在晃啊晃的。她长得还不错,虽然胖,但是很可爱。她是震威镖局当家的叶威的千金叶焓。 叶焓在那里站定,说到:“断墨,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簪子?” 瘦弱的男生回过头,一张脸全是精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长得倒是挺耐看。断墨说到:“师妹,你说的是哪根簪子?” “就是那根‘百鸟朝凤’啊。”说着话的时候叶焓有些小娇羞,看起来更添了一份可爱。 断墨惊奇的问:“你要那根簪子干什么?师母不是说那是你的嫁妆吗?” 叶焓扭捏起来,在那里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师哥要回来了嘛,人家,人家……哎呀你讨厌。” 断墨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师母刚说叶焓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人管管她了。在震威镖局,虽然叶焓和断墨是死党,但是她喜欢师哥白禹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哦。”断墨看起来有点失落,说到:“那根簪子被你玩坏了,师母拿去修了啊。” “对哦!”叶焓这才想起来,欢欣鼓舞的说,“那我找娘要去。断墨,谢谢你啦!”说着就像是一头欢乐的小兽迅速的向她母亲的房间奔去。 “哎。”断墨试图喊着她,从怀中掏出一物,但是叶焓转眼就没有踪影了。他打开包裹着的纸张,里面是切成细长条的小吃。断墨自言自语到:“师哥一回来你就不理我了,连你最爱吃的‘百味丝’也不看一眼。”自己说着拿起一根“百味丝”吃了。 叶夫人正在屋子里绣花,叶焓突然奔进来,撒娇说到:“娘,那根‘百鸟朝凤’的簪子你修好了没?给我呗。” 叶夫人放下手中的活儿,说:“儿,你再这么胡闹,没一个女孩的样子就算是给你十个百鸟朝凤你师哥也不会喜欢你的。” “娘。”叶焓走过去搂住叶夫人的脖子撒娇道,“有总比没有好嘛。而且谁说师哥不喜欢我的?他一向对我不错啊。娘你就给我嘛。” 叶夫人拗不过叶焓,去拿了簪子,逗到:“你说我和你爹两个瘦瘦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喝口白开水都长膘的女儿来呢?你要是不减减肥啊,随便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就能把你师哥的心给偷去了。” 叶焓骄傲的回答,“这里那么穷,哪有什么美人啊。” 话音刚落,一个仆人走来说到:“夫人,门外又来了几个人说要拜访当家的。” 叶夫人见仆人一副痴迷的样子,心生疑惑,问道:“来人是谁?” 仆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是有几个很漂亮的女子。”说着一脸神往。 “漂亮的女子!”叶焓触电般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前厅去了,速度之快,叶夫人根本拦不住她。叶夫人心中说到:“怎么这两天有这么多人来拜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我去通知当家的。” “是。”仆人应声下去了。 畲泺寒她们刚走到前厅前面的院子里,还没进去,就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怒吼,“美人,美人在哪儿?”随着声音,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女孩手持一把杀猪刀气冲冲的向她们杀来。那人正是叶焓。 飞冲而来的叶焓率先看见了真蓝,之后愣了一下,急刹车在真蓝面前,问道:“真蓝,是你?” 真蓝笑道:“是啊,我又回来了。”转身向大家介绍到,“这位是震威镖局的千金叶焓。” 随着真蓝让开身子,叶焓见到了奚萦,本开还很乖巧的一张脸顿时就怒气横生,为了避免师哥喜欢上他人的惨案发生,叶焓也没试探人家几斤几两,拿着刀就扑了上去,嘴里还大喊着:“我杀了你这个漂亮的小妖精!” 奚萦没想到叶焓变脸变得这么快,本能的射出银针保护自己。要知道奚萦的银针都是染了剧毒的,要是叶焓被射中肯定一命呜呼了。畲泺寒眼疾手快射出一箭把银针打飞,救了叶焓一命。 叶焓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回头对畲泺寒说到:“你救了我,谢谢你……”当她发现畲泺寒也是一个美女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大叫着向畲泺寒砍去,“又是一个小妖精,去死吧!” 畲泺寒看到叶焓竟然对自己出手,惮于她是镖局千金的缘故只是反手一掌把她打退。怎奈何叶焓的武功实在太差,畲泺寒轻轻一掌就把她打得像个肉球向后一直滚了好几圈。 “哎呀!”叶焓撞到了石阶这才停下,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水。因为是独生女,叶威夫妇很疼她,看她的体型就知道了。叶焓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被人欺负过,顿时委屈得嚎啕大哭,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哭得很伤心。“我不干了啦,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断墨,断墨!” 唐宁宁于心不忍,走过去安慰道:“叶妹妹,你突然攻击我们是你的不对,但是我们对你下手那么重也是不该,我在这里替其他姐姐跟你道歉,你别哭了,好不好?” 叶焓泪眼朦胧的看向唐宁宁,点着头,“好。”当她发现唐宁宁也是个美人的时候脸色一沉,突然拿起刀对着唐宁宁的脸划了过去。唐宁宁吓了一大跳,急忙后退,但是毕竟离得太近,刀沿擦着脸过去了,划出了一道细细的痕。 俗话说的好,“脸是女人的生命”,像唐宁宁这种美人不重视自己的脸那是不可能的。她顿时怒火中烧,顿时一改昔日大家闺秀的模样,脸色变得冷酷无比,她愤恨的看向叶焓,“你找死!”说着两跟白绫从她的袖子中飞出,结结实实的把叶焓绑成了一个木乃伊!绑住叶焓后唐宁宁抽出短刀,看样子要好好的惩罚叶焓,可怜的叶焓吓得魂飞魄散,但是嘴被缠着,只能在那里发出“呜呜”的惊恐的叫声。 真蓝奚萦皇甫轩和瑾被唐宁宁的变化吓到了,愣在那里没想都要去救叶焓。畲泺寒迅速移到唐宁宁身边,握住她的肩膀,说到:“她也是无心之失,算了吧。” 唐宁宁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反应过激,尴尬的笑了笑,说:“那是自然,我也是要吓吓她而已。”说着收回短刀。深呼吸了几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面貌。 真蓝重重的咽了下口水,心中说到:“宁宁比冰雕还恐怖,我还是离她远点吧。” 这时候救场来迟的断墨着急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扁担,看样子他是在挑水时听到了叶焓的呼叫,于是就过来了。“师妹,师妹呢?”他奇怪的问。 真蓝作为中介者,指了指那个早就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木乃伊。 “师妹!”断墨丢掉扁担去扶起叶焓,怎奈何两人的身材有点不搭,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也扶不起来。 叶焓心里气得要死,可是又说不出话来,在那里“呜呜”的挣扎着。 众人看了只觉得好笑,不禁笑出声来。 看着叶焓被人欺负,虽然这个觉得这个妹子很可怜,但是鉴于这个妹子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差,所以只是在那里看着,心里还莫名的暗爽! 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飞过,把缠在叶焓身上的白绸斩断了。“好厉害的内力!”众人心中一惊,以为是叶威来了,但是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吐槽的声音。 “早就叫你减肥,以你现在这种大象般的体型哪天你死了就不怕找不到足够大的棺材?”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大约二十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不错的剑。 “师哥!”叶焓懊恼的叫到。 来人正是叶焓牵牵念念的师哥白禹歌。从他们对彼此的反应来看两人喜结良缘什么的只是叶焓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白禹歌依旧毒舌,“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你一个胖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对社会没有一点贡献一顿还吃那么多,真不知道支撑你活到现在的勇气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死了占的地方比别人大所以不好意思死去吗?” 叶焓被白禹歌气得够呛,指着白禹歌泪水哗啦啦的流,语无伦次的看着断墨说:“他……我……啊啊!” 断墨不会什么武功,根本不是白禹歌的对手,只好在那里劝着叶焓,“师哥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但是叶焓还是很伤心,哭得梨花带雨。畲泺寒他们虽然暗暗吃惊白禹歌太毒舌了,但是看到叶焓那狼狈的模样心里也不觉得很痛快,于是站着看热闹。 说话间白禹歌已经来到了畲泺寒他们身边。 叶焓气不过,又拿起那把至今没有伤到人的菜刀朝白禹歌挥舞过去。 瑾看到叶焓舞来舞去就一把菜刀,还是打不中的那种,早就看得烦了,于是捡起一块石子丢过去,把叶焓手中的菜刀打掉。叶焓看到谁都欺负她,坐到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白禹歌依旧毒舌,“别哭了,破铜锣般的嗓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杀猪呢。” 断墨一边安慰叶焓一边轻声说到:“师哥,在客人面前还是给师妹留点面子吧。” 白禹歌冷冷一哼,“还用我留?她的脸还不够大吗?” 白禹歌这下彻底的惹恼了叶焓,她尖叫起来:“爹!爹!” 话音刚落,一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女孩走出来,小巧的身材,圆圆的脸蛋,身上穿的是不同于一般人的粗布麻衣,背着一个小小的单肩包,从简单古朴的衣着来看应该是某个部落的人。小姑娘的额前环着一根麻绳编织的草链。看到叶焓哭得那么惨,她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叶焓指着白禹歌大哭到:“他欺负我!” 小女孩看向白禹歌,说到:“一个大男生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说着就往白禹歌撒去一把粉末。 大家这才发现这个女孩的身材不大,但是脸却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蹲守在房屋上看着的皇甫芍一下子就认出来小女孩撒的是剧毒的毒粉。由于小女孩出手太突然,白禹歌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皇甫芍担心皇甫轩他们受到伤害于是飞了下来,也抓了一把毒粉撒去。 两把毒粉交汇,竟然碰撞出耀眼的光芒! 小女孩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解了‘噬魂火花’的毒。” 其他人吃了一惊,万料不到刚才小女孩洒出来的竟然是被誉为华渊十大毒药之一的‘噬魂火花’。 皇甫芍轻蔑一笑,说:“‘噬魂火花’算什么,这天下还没有我皇甫芍解不了的毒。” 小女孩看起来没有听过皇甫芍,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你。” “你竟然不认识我!”皇甫芍看到她使毒那么娴熟,以为是用毒界的人,而作为用毒者的佼佼者,皇甫芍可谓是人尽皆知,但是这个小女孩竟说不认识她,顿时让皇甫芍觉得太没有面子了,于是转身抽了白禹歌的剑指向小女孩,“你竟然不知道我,那你实在是没有理由再活在用毒界!”说着就一剑劈过去。小女孩惊人的不会一点武功,吓得向后缩。 “放开小水点!”一个俊朗的男声传出,紧接着一把剑就直指皇甫芍的心口而来。 皇甫芍赶紧退让,和那个人对打起来。来人的剑法极好,轻快灵巧又变化多端,才对打十几回合皇甫芍的剑就被打飞,那人的剑直直的向她刺来。皇甫芍情急之下抓住奚萦挡在身前。 “萦儿?” 那人大吃一惊,赶紧把剑偏到一边这才没有伤到奚萦。 听到那人的声音奚萦的眼里就泛起了泪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沐君律。 见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的奚萦,沐君律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影的手不住的在颤抖。“不不可能,不可能。” 奚萦一声冷笑,问道:“什么不可能?你是觉得影竟然刺不死我这件事不可能呢还是你没把我杀死这件事不可能?不过也是,那一剑贯穿我的身体,我没有死说出来谁也不会信啊!” 唐宁宁心中说到:“果然,她就是单于奚萦。” 沐君律这才恢复了部分的冷静,走过去,颤抖的伸出手,摸着奚萦的脸,感受着这份自己早就不再奢望的温暖,问道:“萦儿,这是怎么回事?” “啪!” 奚萦甩手扇了沐君律一巴掌,掌力之大,竟把沐君律扇出了血。沐君律帅气的脸上赫然浮现五个鲜红的指印。他神色黯然,迟迟没有回过头。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小水点关心的走过来,拉着沐君律的袖子,问道:“君律哥哥,你没事吧?” 沐君律摇头,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奚萦,他颤抖着问:“萦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现在……” 奚萦清亮的眸子寒光一闪,“想知道就拿命来吧!”说着就朝沐君律攻击过去。 沐君律拿出影挡住影的攻击,随着奚萦的节奏一起向后飞退。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奚萦 章节名:第三十二章 奚萦 前段时间沐君律由于要加强自己的剑法,于是出去进行苦修。影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要是它认准了一个主人,除非他死,不然这把剑都不会易主。传闻影要是吸了主人最爱的人的血就会极大的发挥自身的力量。风綮胤当初一来为了震慑启陵国,二来为了寻求一个对手,就提出了只要沐君律杀死奚萦就暂时休战一年的约定。当时启陵国的皇宫已经被皇甫芍用毒雾包围,沐君律要是不答应,启陵皇室瞬间就会毁灭,迫于无奈他只好答应。吸了奚萦的血后影开始时不时躁动不安,有一次甚至竟然会拒绝被沐君律使用。沐君律在修行的时候虽然极大的发挥了影的力量,但是由于求成心切,竟然被影反噬,身受重伤的他摔进了与世隔离且擅长用毒的草藤部落。 小水点救了沐君律。那时候的沐君律虽然性命危在旦夕,但是他从不抱怨什么,甚至比照顾他的小水点笑得还灿烂。 沐君律的坚毅和乐观叩开了小水点的心扉,情窦初开的小水点什么也不想,在沐君律伤好了之后就偷偷的跟着沐君律跑了。 沐君律的当务之急是去取得畲泺寒的信任,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利用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这完全是沐君律不了解畲泺寒的表现),于是就向单于雄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单于雄本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自己本身就不屑趁人之危,于是就答应了。之后沐君律就开始出门邀请各大有名气的人来帮忙,不料竟和畲泺寒同时来到了震威镖局。刚才沐君律正在和叶威聊天,听到叶焓的大叫后就出来了,却看见皇甫芍在攻击小水点。原来是出来闲逛的小水点听到叶焓的呼叫后先赶到了。沐君律本来就恨皇甫芍,再加上救小水点心切,就发生了刚才他把皇甫芍往死里逼的一幕。 小水点注意到那个就算身受重伤还能笑着和自己聊天的沐君律此时眼中竟然有些许泪光,不禁呆住了。 沐君律看向奚萦,说到:“萦儿,你打我吧,我不还手。是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奚萦听后夺过沐君律手中的剑就要刺去。小水点急忙挡到沐君律面前。沐君律把小水点拉开,说:“小水点,这是我和萦儿的事,你不要参与。”说完他看着奚萦,说到:“这一剑是我欠她的,就算她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奚萦一甩手剑就架到了沐君律的脖子上,奚萦看着沐君律,他的脸和当初一样俊朗,看自己的神情也是那么温暖。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奚萦看着沐君律,眼里是深深的恨意。 沐君律看向奚萦,眼中含着脉脉情意,他说:“萦儿,只要你能开心,动手吧。”说着闭起了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 看了半天的戏,接受了自打出生以来一天之中最频繁的各种跌宕起伏的真蓝等人终于从旁观者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鉴于刚才沐君律的种种表现已经在真蓝她们的心中留下了“正人君子”的良好印象,真蓝急忙上前拉住奚萦,“奚萦,你别动手啊。你这一剑下去他可就没命了。你刚才说什么他杀了你你杀了他的我看一定是有误会,你可别急啊!要不先坐下来好好聊聊?我先给你们切个西瓜?” 皇甫轩虽然知道了奚萦心中已经有人这一惨痛的事实,但是也过来劝道:“奚萦,真蓝说得有理,沐君律看起来不是坏人,而且他要是坏人影也不会认可他啊是吧?我看你还是先把剑放下来,先好好聊聊。”奚萦被他们的劝说弄得无比揪心,她拿剑的手一个劲的抖,眼中泪光闪闪。 沐君律看着奚萦,心疼得很,对旁边劝说的人一声大吼道:“别说了!多谢大家替我求情,但是萦儿要是不愿意原谅我就让她杀了我吧。你们别逼她。” 皇甫轩和真蓝看到沐君律这么坚定,不好再说什么。但是真蓝急得快疯了,咆哮起来,“要杀他之前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啊?” 奚萦早已是泪流满面,听到真蓝的大吼后她大叫一声把剑狠狠的往地上丢去,对着沐君律大吼起来,“你以为你死了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高兴吗?” 至此,奚萦终于说出了一切的原委。 奚萦是单于雄的独生女,小时候母后就生病过世了。奚萦的母后是一个来自番外的美人,对山山水水情有独钟,于是单于雄就给她修了一处山清水秀的清流湾。奚萦的母亲病逝后奚萦就一直住在清流湾,沐君律年长她三岁,是他从小的玩伴。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单于雄的父亲也早就说好等奚萦再大些就给他们举办婚礼。 一日,奚萦正在清流湾准备吃饭,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子走进来。 奚萦抬头看着他,看到来人面带微笑,全无恶意,于是盛开灿烂的笑容,问:“你是君律哥的朋友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来探路的弋邪。 启陵的皇宫地势复杂,犹如迷宫,风綮胤之前派了不少人进去打探路况,但是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的。后来这倒霉催的事情就落到了既对阵法不了解,甚至还有半个路痴嫌疑的弋邪身上。 弋邪在皇宫顶上详细的画下了启陵皇宫的路况,但是自己被人发现了,只好下去。他要顺利脱险不难,但是要出去就有点问题了,最后七转八转竟然转到清流湾来了。 弋邪第一次见到这么清新脱俗的女孩,心中不禁为之一动,摇了摇头,说:“在下不是。在下只是迷路了。” 那时的奚萦真的很单纯,从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会是差点使她覆国的敌人,于是说到:“启陵皇宫地势很复杂,我也经常迷路的。”之后她邀请弋邪一起坐下来吃饭,“陪奚萦一起吃饭吧。君律哥不来,父皇也不来,一个人吃好无聊。吃完饭后我告诉你怎么走好不好?” 神差鬼使般,沐君律坐了下来。单纯的奚萦让弋邪感到特别的舒坦,一顿饭竟然笑了十几次。吃玩饭后弋邪在奚萦的指路下顺利的出去了。弋邪的心里从此藏了一个女孩。 一日,奚萦正在水边玩水,沐君律叫了她一声。奚萦回头,看到夕阳下的沐君律笑得很唯美。 “君律哥!” 奚萦开心的跑过去,清纯的笑脸盛开着犹如春日阳光般轻灵的笑容。 沐君律轻轻的搂住奚萦,轻声问道:“萦儿,你嫁我可好?” 奚萦吃了一惊,继而羞红了脸的点了点头。她没有发现,沐君律宠溺的笑容中有着无力的不忍。 婚礼当晚,蔌诡教的大批人马突然攻过来,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奚萦早知道这场婚礼实际是为了引出朝中叛变的大臣而弄的假婚礼。于是她和沐君律一起围攻起蔌诡教的人和叛变的大臣来。 正当胜利在她这一方的时候冷不防的她被一剑刺中…… “为什么?……” 奚萦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她没有回头,因为这把剑她太熟悉,身后那人的气息她也太熟悉。她没有回头,因为没有勇气接受这个现实。 这就是深埋在奚萦心里的故事,正如那句话说的,不是谁或者谁的错,只因为我们活在了一个注定纷乱的世界。 奚萦说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在那里泣不成声。看着沐君律声声控诉,“你说这件事难道是我的错吗?沐君律,如果打算从一开始就利用我,那你就当初就别对我那么好啊!你知道被自己最喜欢的人背叛的痛苦吗?” 真蓝听后愤愤的上去扇了沐君律一巴掌,骂道:“人渣!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要是不解释清楚就算奚萦不杀了你我也会杀了你!” 沐君律看到皇甫芍在这里,料想自己不说皇甫芍兴许也会说,于是就把当初受制于风綮胤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蓝听后就骂起了她尚不知道自己见过的风綮胤,“不愧是魔教!尽使些卑鄙的手段!蔌诡教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那个教主,肯定更不是个东西!” 皇甫芍先瑾一步上前说到:“自古以来兵不厌诈,启陵国自己能力不足,凭什么怪到蔌诡教的头上?” 真蓝气不过,说到:“蔌诡教被称为‘魔教’肯定是坏啊!你怎么可以替蔌诡教说话呢?” 皇甫轩尴尬的回答:“因为她就是蔌诡教的人啊。” “什么!”真蓝吃了一惊,说到:“那你们的教主是?” “就是在花都给瑾投票的那个人。” “啊,那个大帅哥啊!” 皇甫芍扬起手,说:“你要是再说蔌诡教的坏话我就先把你弄残,之后再把你毒哑毒瞎!” 真蓝一听立刻就灰溜溜的跑到皇甫轩身后,弱弱说:“我打不过她。” 奚萦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不信,我不信!” 沐君律走过去握住奚萦的双肩,问:“萦儿,你冷静点。你还告诉我你为什么还活着。” 奚萦早已哭花了脸,“是弋邪救了我。” “弋邪?” 在场的人又吃了一惊。 喂喂,你们这群人,是友是敌界限可不可以分得清一点啊?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饭局 章节名:第三十三章 饭局 当初,弋邪发现奚萦就是沐君律喜欢的人之后心痛不已,后来偶然发现因为沐君律对奚萦用情至深并没有将她刺死,于是就来了个偷天换日救了奚萦。但是自己公物繁忙,一个不留神,伤好了大半的奚萦就不见了踪影。这就是奚萦还活着的原因,因为她曾经无人可比的清纯,弋邪爱上了她。 听完沐君律的解释后,奚萦由于接受不了现实是这样的,接近崩溃的边缘,她一直在后退,神色凄楚,唐宁宁见了上前几步扶住奚萦,说:“奚萦妹妹,小心点,别被石阶绊倒了。”同时暗暗的向奚萦体内传输内力。唐宁宁强大的内力强行往奚萦体内灌去,奚萦一下子承受不住,眼中的神采逐渐迷茫,最终混到一块了。 习武之人,如果突然接受很强的内力自己却没有办法消化的话就会迷乱心智,唐宁宁正是看中这点才对奚萦下手。 “萦儿,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你跟我回去吧。”沐君律走过去拉住奚萦。 “不!”奚萦突然打掉沐君律的手,发了狂一般大叫起来,“我不信你!你一定是在骗我!我要去找弋邪,只有他不会骗我!对,我要去找他!”说着就要夺门而走。 “萦儿!”沐君律追上去,拉住她,说到:“难道连我你也不信吗?我是沐君律啊,是你的君律哥啊!” “我不信!”奚萦再次甩开,眼神凶狠,甚至有抓狂的趋势,“一定是你在骗我!我不信你!我不信你!” 沐君律当时只是以为奚萦是因为上回自己骗了她她现在还怀恨在心甚至再也不愿意相信自己,顿时失落无比,他问道:“你就再也不愿意相信我了吗?” 奚萦发了疯的摇着头,“我不信你,我不信你!” 瑾和畲泺寒她们感觉奚萦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以为她是被现实击垮了。 毕竟是真蓝最好的朋友,真蓝走上前拉住奚萦,说:“奚萦,别那么生气,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你本来就打不过他,现在再把自己气坏了,你要怎么办?” 其他人在那里愣住了:真蓝,为什么你劝人的功夫这么差劲? 出人意料的,奚萦竟然真的冷静下来了。她点头说道:“对,我打不过他,我打不过他。” 竟然冷静下来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正当真蓝洋洋得意的想炫耀自己劝人的功夫很好的时候奚萦突然往她的头按去。奚萦顿时觉得自身的力量源源不断的往奚萦身上涌去。不仅如此,她还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奚萦宰割。 “奚……奚萦,你干什么?”真蓝的脸瞬间就变得惨白,身体的精力快速被抽走,转眼间就体力不支了。 “干什么?”奚萦一声冷笑,说到,“你以为一个样样在你之上的我为什么跟着你?就是因为你惊人的天异!真蓝,我为了得到你的天异才待在你的身边那么久。你的剑你真以为是畲泺寒自己还的吗?那是我放银针打伤了她才拿到的!” “什……什么……”真蓝本来是大吃一惊的,但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沐君律万料不到奚萦竟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一步冲上前要拆开他们两个,但是奚萦却一转身,把真蓝对着他。沐君律顿时被克制住了。 畲泺寒和瑾正打算出手,却见唐宁宁奔上去要拆开奚萦和真蓝。唐宁宁知道现在奚萦的体内已经超负荷,现在再吸收真蓝的天异,难免会胀破而亡。奚萦要是死了,她之前的苦心就白费了。奚萦灵敏的避开了唐宁宁,愤怒的飞起一脚把唐宁宁踢到一边。 大家惊叹于吸了真蓝的天异的奚萦竟然如此厉害,再加上她胡乱无章的打法,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制住她才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跳了出来,在奚萦的身后点了几下,之后一掌就把奚萦给剁晕了。 大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而且速度很快,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看出奚萦的弱点! 真蓝得救了,但是也虚得不行了,转眼就倒了下去。那个中年男子急忙一手扶住一个女孩。 大家琢磨起这人是谁来,只听叶焓一声惊喜的大喊,“爹爹!” 来人竟然就是这破败的震威镖局的当家的叶威。这不禁惊得其他人张大了嘴。 震威镖局一样破败的大厅里,大家坐在那里聊着天。当然,最一开始肯定是认识一下彼此。 待大家都自己介绍完之后,白禹歌沉着脸不说话,沐君律注意到了,问道:“白兄,你怎么了,似乎不是很开心。” 白禹歌瞅了沐君律一眼,说:“你以为我是你像个茶壶一样,就算是火烧屁股了也还乐呵呵的吹着口哨。” 从白禹歌对沐君律的不客气程度来看,他们两个早就熟识,果然,只听沐君律说道:“几个月不见白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嘴巴不饶人啊。” 白禹歌说到:“这回要不是得知你过来了,我才不会放下那边的美景狂奔回来呢。一路上回我可是骑死了三匹马!” 沐君律朗声大笑道:“君律在这里多谢白兄了。” “客气。”白禹歌看向畲泺寒,表情又变得很纠结。 皇甫芍现在还呆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和皇甫轩很久没有好好聚聚了,不好意思又突然跑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全部是自己敌人的阵营,现在看到很毒舌的白禹歌竟然看着畲泺寒欲言又止,不禁大怒道:“白禹歌,你有话就说,老是看着畲泺寒烦不烦啊?” 白禹歌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我看的又不是你,难道你嫉妒畲泺寒的美貌怪我不看你?” “滚!”皇甫芍顺手拿起一张凳子甩过去。白禹歌毫不费力的接住了,说到:“力度不错。想必你的武功也不错。” 皇甫芍冷冷一笑,说:“本姑娘不错的是下毒的功夫!” 白禹歌感到很奇怪,突然发现自己手和凳子的接触之处发出“嘶嘶”的声音。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中毒了。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白禹歌问,很淡定的把凳子丢掉。小水点看到了立刻上前给他解毒。 皇甫芍在惊叹白禹歌的定力之余冷冷说道:“就在刚才拿凳子时。” “下手真快。”白禹歌就算是夸人时声音也是没有一点起伏的。 皇甫芍听着这声音虽然不舒服,但是毕竟是夸自己的话,于是说道:“谢了。”就坐了下去,但是凳子突然被白禹歌用内力移走,她坐了个空,一下子狼狈的摔在地上。 “芍芍。”皇甫轩上前来扶起皇甫芍,皇甫芍怒气冲天,怒吼道:“白禹歌,你故意的!” 白禹歌淡定的摇了摇小水点刚上好药的手,说:“你也是故意的。” “算了算了。”皇甫轩一向以和为贵,拉住皇甫芍,说,“芍芍你就少说两句,打又打不过他,玩又玩不过他。他也没招你惹你,算了吧。”之后看向白禹歌,说:“白兄,你就别逗我妹妹了。你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问泺寒姑娘的话我来帮你问吧。” “不用了。”白禹歌说着看向畲泺寒,问道:“畲泺寒,你那里是不是有一种鸟叫‘白羽鸽’?” 畲泺寒点头,说到:“那是我们的圣鸟。” 白禹歌听后脸沉了下去,半天冒出了一句:“感情我爹娘给我取了个鸟名。”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大笑。其中就数皇甫芍笑得最开心,最大声。 白禹歌满头黑线的看向皇甫芍,皇甫芍媚媚的叫了一声,“哦,白羽鸽,我的好鸟儿,乖啊。”得意的看了白禹歌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被皇甫芍这么一逗,笑得更厉害了。 叶威看到白禹歌已经面临爆发的边缘了,于是说道:“难得今天大家这么开心,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吃一顿。” “真的吗?” 真蓝突然窜出来,两眼放光的问,“有鸡腿吗?有鸡腿吗?” “有!”叶威果断的点头。 “太好了!”真蓝欢欣鼓舞的在那里手舞足蹈,皇甫轩急忙跑过来拉过真蓝,问:“你怎么出来了?身体那么差!” 真蓝眨着明亮的眼睛说到:“我好了啊。”说着原地蹦了蹦,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大家看到她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由得感叹她恢复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同时觉得可惜又庆幸,真蓝要是早年得到名师指点,现在应该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吧。 “奚萦怎么样了?”皇甫轩问。 真蓝摇头,“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啊。”同时她心中暗暗庆幸,没有见到也是好的。 “什么!”沐君律一下子站了起来,问:“你真的没有看到萦儿吗?” “嗯嗯。” 沐君律提步就要往房间赶去,只听叶威说到:“沐君律你不应急,奚萦被我安排在另一间房里休息了。” 沐君律这才放下心来,对叶威作揖到:“多谢当家的。” 叶威说到:“不用客气。”转身对大家说,“晚饭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好啊!”真蓝挽起叶威的胳膊,像是一个饿鬼一样的问,“在哪里在哪里?” 晚宴上,叶威和大家谈起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是就是没有聊有关现在时事政治的事情。看样子他有意避开这件事,打定了归隐的主意。今天折腾了一天,大家都是又累又饿,所以吃起东西来那是又快又狠,不一会儿,一桌的饭菜被一扫而光。叶焓看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没吃几口就被吃光了,想抗议但是又不是别人的对手,心情特别沮丧。肥嘟嘟的小嘴都扭到天边了。 断墨看到叶焓很不开心的拨着饭却又不吃。偷偷的撞了一下她,递给她一个小布包。叶焓拿过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百味丝。她开心的看了断墨一眼,在桌子下面偷偷的吃了起来。 一阵奇异的香味瞬间飘满整个饭厅。 “好香啊。”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唐宁宁第一次闻到这么诱人的香味,脱口而出。 其他人赞同的点了点头。 叶威看到后笑了笑,说:“断墨又胡闹了。断墨,还不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是。”断墨不好意思的拿出剩余的百味丝。 大家看到这炸的软软的金黄色长条,顿时发现没见过。 叶威笑着说道:“这是断墨自己琢磨出来的小吃,叫‘百味丝’,小女最爱吃了。” 白禹歌也说道:“这个呆子武功不行,但是做的百味丝确实很好吃。” 大家听到毒舌的白禹歌都称赞这百味丝了,于是纷纷拿起一根吃了。吃了之后发现口感很不错,咸咸甜甜的,油而不腻。又拿了几根吃。 “好吃好吃!”大家齐声赞道。 叶威笑道:“断墨虽然武学不精,但是他有很多的奇思妙想,经常捣鼓一些古怪的发明。” 青少年的青涩让断墨低下了头。 白禹歌似乎还在介意自己的名字,于是看向畲泺寒问道:“你们那儿的圣鸟吃这个吗?” 在座的其他人全部笑了。 畲泺寒面露笑意,但是没有笑出声,说到:“圣鸟只吃灌木丛的红色果子。” “哦。”白禹歌又拿起一根,神情庄严的吃了。 一场晚宴尽兴而散。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反噬之初 章节名:第三十四章 反噬之初 入夜,不知道叶威那个外表看起来是个随和的卖菜大叔其实很有心计的男人明天会不会刁难自己。畲泺寒现在归心似箭,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出来走走。 震威镖局虽然看起来很破败,但是地方倒是挺大的,竟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虽然这个庭院和玄没国的皇宫一点可比性也没有,但是畲泺寒很久没有在这种地方呆着了,所以对这种庭院倒是有一些感概。她刚走到庭院就发现沐君律从奚萦的房间里出来。 “泺寒姑娘。”沐君律有些吃惊,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畲泺寒看了一眼奚萦的房间,问道:“奚萦还好吧?” 沐君律回答道:“还在昏迷。”说着走到了畲泺寒的身边。 畲泺寒虽然早就知道了奚萦的身份,而且是因为启陵国的皇室和玄没国有接触才对奚萦忌惮三分,但是,畲泺寒并不怎么关心奚萦,最少她没办法明确的表示自己会关心她。她抬头望去,此时天空中只能隐隐看到一点点的星光。玄没国的夜晚大多数是这样的,黑压压的看不清一切,所不同的是玄没国到了更晚的时候会下雪。 遥记得,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在一个这样美丽的日子里,一个美丽的夫人手持彩带翩翩起舞,冰铸的皇宫下,是一个披着浅紫披风的小女孩和一个威俊的男人。男人看夫人跳舞时是温柔的,连周围冰冷的空气都温柔起来了。畲泺寒想说她很怀念那样的时光,就像她怀念留在风綮胤身边时的时光一样。但是她不知道对谁说。风綮胤不再是那个可以倾吐一切的“风哥哥”,瑾也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自己曾最坚实最可靠的肩膀,现在已经没有了。她也曾经想用尽一切的力气去爱这个世界,并认认真真的去做了,但是…… 沐君律看到畲泺寒在沉思,不忍打断她,刚想走,突然间一股真气蹿上心头,痛得他掩着心口微蹲下去。畲泺寒从沉思中醒来,走过来抓起沐君律的手,稍加把脉,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反噬。”这两个字从畲泺寒的嘴里轻轻吐出。她抚着沐君律盘腿坐下,开始给他过渡真气。 得了畲泺寒一小部分的真气之后沐君律感到好了不少,说到:“在下和泺寒姑娘也是初识,犯不着为在下做那么大的损失。” 畲泺寒淡淡说到:“玄没国平日多受启陵国照顾,我救你也是应该。更何况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沐君律于是不再说话,专心的把畲泺寒过渡过来的真气融入自己。大约又过了半寸香光景,畲泺寒这才收手。 沐君律又稍加调息,待恢复之后回头说到:“多谢泺寒姑娘。” 畲泺寒由于损失了部分真气,两颊绯红,看起来娇艳可人。她摇了一下头,说:“客气了。”说着又抬头去看月亮。 沐君律看出畲泺寒此时在思念着远处的人,于是说到:“这是你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吧?现在是不是很想家?”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天涯沦落人”的共鸣,沐君律对畲泺寒自然的亲近了几分,称呼也没那么生疏了。 畲泺寒看着远处,淡淡的问了一句:“沐君律,你狠启陵国吗?” “什么?”沐君律大吃一惊,想不清楚为什么畲泺寒突然这么问。“我为什么要恨我的国家呢?” 畲泺寒还是没有回头,依旧淡定的说:“你是在皇宫长大的,启陵国的国主收你为义子,所以说,你从小是个孤儿。你的亲生父母无论死什么原因都好,反正是死在你爱的国家里。对于这件事,你就一点不怀恨吗?为了守护这个国家,你甚至亲手伤了自己最爱的女孩,你难道就没有因为这件事埋怨过这个国家吗?” 沐君律觉得不知道怎么理解,毕竟现在说这句话的人竟然是畲泺寒,那个冷艳的畲泺寒,那个遗世独立的畲泺寒,那个自己还不熟悉的畲泺寒。面对此时略显多愁善感的畲泺寒,沐君律的心里竟然隐隐升起不安。治理国事沐君律兴许不是天才,但是猜测一个人的内心,特别是一个女孩的内心,和奚萦一起长大的他却是很厉害的。从刚才畲泺寒说的话中,沐君律明显的感觉到畲泺寒对玄没国的恨意。一个公主为什么恨自己的国家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那个祭司,那个不管怎么猜都觉得畲泺寒应该喜欢的祭司?可是,仅仅因为这样也太搞笑了吧!她是畲泺寒,如果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那么她身上那股震慑人的气息又是怎么练就的?沐君律回答道:“虽然在启陵国我失去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很喜欢那里,因为最好的时光也都在那里啊。” “最好的时光?”畲泺寒回味着这句话,眼里的光芒渐渐暗下去,“是啊,最好的时光在那里呢。”畲泺寒说,眼里再一次闪出光芒,但是,那却是近乎月色的浅色眸子散发出的幽静之光。她又问道:“但是如果你突然发现就算你如此的为了这个国家,而这个国家的人却不能理解你呢?” 沐君律认真回答:“那我还是会喜欢。因为这是我已经认可了的世界,如果国民不理解的话,只能说明是我做得不够好。”停顿了一下,沐君律问道:“你恨玄没国?”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说:“是啊,曾经。” 沐君律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自己没有必要问为什么。在这个时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单纯如奚萦,现在也变成了这样。这么多人的这么多故事,自己又怎么可能全部知道,而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全部理解? “是啊,曾经。”畲泺寒的这句话像是被人回放一样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回荡。她终于承认了,自己其实是恨玄没国的,那个地方有着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却也有自己最痛苦的时光,而那痛并着快乐的时光,也是在那里度过的。这是一个畲泺寒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要是风綮胤没有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承认自己竟然很这个地方到了这个地步,而也要不是风綮胤出现,自己也不会突然间醒悟其实还是很喜欢的。是啊,很喜欢呢,喜欢到曾经想用一辈子的力量去守护。 畲泺寒沉思了一会儿,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回头说到:“启陵国现在也是腹背受敌的状况吧?” 沐君律没想到畲泺寒会突然问起启陵国的状况,但是却也没有必要对畲泺寒隐瞒,于是老实回答到:“现在启陵国同时顾忌着蔌诡教和告枢国,虽然现在我以不久后的比武战胜风綮胤换得告枢国和启陵国的短暂和平,但是,启陵国现在的状况还是很危险。” 畲泺寒问道:“如果柯秋枫能去助启陵国一臂之力呢?” “什么……柯秋枫他不是……”沐君律突然意识到不可以这么直白的揭穿柯秋枫已死这件事,于是改口说到,“我们两国相交时曾不止一次的听闻贵国的祭司,我国的国主对他也很赞赏,如有他相助,启陵国的状况一定会好很多。不过,贵国的祭司不是……” 畲泺寒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沐君律,我可以把柯秋枫救活,但是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说?”沐君律更吃惊了,此时畲泺寒的冷静让他开始找到之前的感觉,总觉的这个畲泺寒是真的,但是刚才的那个也不假。畲泺寒,是一个多面体吧。 畲泺寒丹唇微启,说:“我国的国父觊觎国主的位置已久,如不发生意外,我这么久没回去他应该已经夺位了。柯秋枫不知道会被他放在哪里。若是我去问他一定不会说,现在我要去找玄天老人,一时半会回不去。你先去玄没国,暗中替我打探到柯秋枫的下落。等解决了我国的事情不用你请柯秋枫也会自己去帮忙的。” 沐君律没想到畲泺寒竟然这么信得过自己,才见过几面就把救国的重任交给自己,心中无比激动,不自觉的上前去抓住畲泺寒的手,说到:“泺寒你这么相信我实在是太让我惊喜了。你要多久才能回到玄没国呢?” 畲泺寒低眉想了想,说:“最多七天。” “啊?”沐君律吃了一大惊,别说现在不知道玄天老人在哪里,就算是知道要赶回去也得五六天。畲泺寒为什么给出这个不可能的答案?但是她既然说得出这个数字,那么她自然有她的办法,沐君律略一思索,发现自己用轻功赶路,从明天算起也只有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来打探柯秋枫的下落。但是这是解救启陵国的唯一机会,他不能错过,于是一咬牙点头答应了。“行,我明天出发去玄没国,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柯秋枫的下落。” “嗯。”畲泺寒应,她的眼里闪过星光,脸上的绯红不退反增。似娇非娇的妩媚,似冰非冰的寒意让她显得如此动人。沐君律脑中不自觉的联想到奚萦,竟然忘了放开畲泺寒。 耳边突然传来真蓝的炸雷:“呐,你看,畲泺寒给你戴绿帽子了吧!” 两人这才回过神,忙松开彼此。 原来刚才真蓝无意中撞见畲泺寒和沐君律握着手的这一幕,以为畲泺寒出轨了,心想自己趁虚而入的时候到了于是便到房里把正打算睡觉的瑾拉了出来,打算来个“捉奸在床”。 瑾冷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聊完了?那我回去了。”说着转身就回去了。 真蓝万料不到瑾竟是这么平静的反应,“瑾。瑾!”的喊着追着瑾离去了。 沐君律知道她和畲泺寒之间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于是也回去了。临走时他嘱咐道:“注意堤防唐宁宁。” 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不明白唐宁宁有什么好提放的。于是沐君律解释道:“她是国师的女儿。” 畲泺寒这才如梦初醒,柳眉锁了起来。 次日,震威镖局丢了两个人奚萦和皇甫芍。奚萦是半夜醒来就自行离开的,皇甫芍则是蓄意离开。 沐君律和畲泺寒有约在身,于是飞鸽传书让手下人去找奚萦的下落,便靠叶威留下小水点去了玄没国。皇甫轩则追着皇甫芍去了。 叶威看到沐君律没有继续邀请自己去为启陵国效力,乐呵呵的告诉畲泺寒、真蓝、瑾和唐宁宁玄天老人在安然山,并告诉了去安然山的路,于是畲泺寒一行人也出发了。 大家都走后百无聊赖的白禹歌不顾叶焓和师母的挽留,也离开了。昨天还很热闹的震威镖局突然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玄天老人 章节名:第三十五章 玄天老人 离开了震威镖局,畲泺寒四个人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五日傍晚到了安然山。但是安然山竟是一个无比冷清的地方。此时其他的地方还花团锦簇,但这里却不见一草一木。 “好奇怪!”唐宁宁吃惊的站在那里,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叹了口气,“难道叶威骗了我们?这么荒凉的地方还可以住人?” 真蓝也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用她超出常人的“他信力”说服了自己,说到:“玄天老人一定是个世外高人,这么厉害的人住在这种地方也是可以的啊。”真蓝刚说完就受到三个人的集体鄙夷,之后赶忙改口,“当然,在这里连最基本的生存条件都不具备,看样子是叶威是骗了我们了。”说完悻悻的躲到畲泺寒的身后。现在的真蓝对唐宁宁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惧感,对瑾一向是又敬又爱,现在皇甫轩和奚萦不在了,她只能依靠畲泺寒来作为自己的庇护了。但是没想到真蓝刚走到畲泺寒的身边,畲泺寒突然一个“横扫千军”把真蓝给扫上了天! “冰雕,你干什么!”真蓝讶异的大叫。 畲泺寒的这一脚力度实在是太大,扫过的地方掀起了厚厚的飞尘,真蓝在飞尘中“啪!”的一声落地,落下的灰尘盖了她一身。 “冰雕你为什么突然袭击我!”真蓝愤恨的大喊,刚要爬起来找畲泺寒理论,瑾和唐宁宁本来也很吃惊为什么畲泺寒突然攻击真蓝,现在看了真蓝落地的痕迹后瞬间明白了。瑾对真蓝大喊:“别动!” 真蓝吓得保持着上身仰起一半的姿态,错愕的问道:“怎……怎么了?” 瑾向真蓝微蹲下身子。 真蓝瞬间就红了脸,她的一颗少女心在肆意的飞扬,“瑾这时要扶我起来吗?他终于明白了畲泺寒对他并不是真心真意的,他终于弃暗投明了吗?瑾终于发现了我才是他最终的归宿了!他现在是要向我示好的意思吗?啊,他要是现在跟我表白心意那我怎么办?瑾要是现在请求我做他的娘子,那我是不是应该矜持点不能答应啊?啊啊,羞死人了!”真蓝想得脸儿绯红,娇羞的向瑾伸出手来。 瑾表情认真的朝真蓝伸出手去,之后……瑾的手擦过真蓝手的边缘,往真蓝地面的土地伸去。 “什……什么……”真蓝的欣喜“铛”的碎了一地,她软软的提醒道:“瑾,我的手在这儿。” “在那儿就好,别伸过来,妨碍我看地。”瑾说,连头也没有抬。 真蓝的那颗玲珑玻璃心“啪”的一声碎成无数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我多心了。”失落的真蓝问道:“瑾,你在看什么?” 瑾回答道:“你身下的土地是肥沃的黑土地,而且湿软,与我们看到的荒凉不合。”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真蓝立刻爬起来,看了一眼发现瑾所言非虚,阵法之类的知识一片空白的她傻傻的问道:“这代表什么吗?” 瑾看向畲泺寒,看样子他认为既然是畲泺寒最先发现的,那么由她来解释好了。 畲泺寒看向唐宁宁,问:“今晚的天象也不太对劲吧?” 唐宁宁愣住了,她没想到畲泺寒突然这么问自己是什么用意。难道畲泺寒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自己起疑心了?唐宁宁笑着说:“我一向对星辰不是很感兴趣,今晚的天空除了亮了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啊。倒是瑾刚才的话让我明白过来,我们进了玄天老人布的阵法了。” 畲泺寒收回目光,说到:“那最好。”显然她回的是唐宁宁话的前半部分。 真蓝吃了一惊,问道:“什么阵?” 唐宁宁不知道畲泺寒对自己所表示的不怀疑是不是真的,但是心中对她更加警惕三分。“畲泺寒竟然这么轻易就发现了我们进了阵这件事,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畲泺寒淡淡回答:“迷魂阵。”畲泺寒在玄没国畲泺寒一直陪同柯秋枫修炼,阵法之类的她几年前就已经开始自己设计了,能一眼发觉不对也不奇怪。 真蓝一听就被吓得半死,赶紧跑到畲泺寒身后,苦苦求道:“冰雕你别离开我啊!你要是离开了我可就惨了!我可不想死啊!” 瑾冷冷的来了句:“没出息。” 真蓝朝瑾嘟起了小嘴,很委屈的说:“人家怕嘛。” 唐宁宁猜想畲泺寒既然知道她们进了阵,而且一点畏色也没有,那么这个阵对她而言应该不难破,于是问道:“不知道泺寒你有破阵的方法没有?” 畲泺寒看向瑾,说着看起来不找边际的话:“瑾是在无涯谷长大的。想那无涯谷也不能跑到天边去,但是却一直没被人发现过,和瑾一起生活的人一定也有精通阵法的吧?” 瑾倒是意外的笑了一下,说:“无涯谷里只有一个老怪物,他对阵法倒是颇有研究,但是只会布不会破。” 畲泺寒问道:“这么说来瑾也不会破阵?” 瑾摇头,说:“论下毒我不是皇甫芍和小水点的对手。论武功我不是风綮胤的对手。但是论破阵,我还没见到我破不了的阵。” 畲泺寒见诡计达到,于是嫣然一笑,说:“那就请瑾来破阵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交了瑾这位好友,又一直有一个天真且充满活力的真蓝在旁边,在加上现在心中的疑团解开了,现在的畲泺寒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偶尔会卸下她一贯的冰冷,有时甚至会露出难得无比的笑容。 面对畲泺寒美到任何一个异性为之倾倒的笑容,瑾虽然知道畲泺寒现在在赖皮,但是也生不起气来,说到:“反正你已经扫了真蓝一脚,又何必让我来当坏人?”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破起了阵法。 唐宁宁心中一惊,暗自说到:“看样子瑾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能拉拢他为告枢国效力就好了。” 真蓝惊奇的问:“瑾和冰雕都会破阵啊?怎么破?” 瑾回头看真蓝,说:“我教你好不好?” 真蓝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瑾的脸上是很恐怖的神情,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的景色,突然一掌把真蓝拍退!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真蓝带着哭腔问。停下后她脚下像是没有落脚点一样突然扑空,之后“啊”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很明显,瑾是故意把真蓝打到陷阱的上方。 掉下去的真蓝尖叫声还没有停止就被抛了上来,并且是被抛向远远的天空。“瑾,我恨你!”真蓝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真蓝体内的天异顿时暴涨,只见她拿着剑在天空挥来挥去的试图把风控制好让自己不至于摔下去。但是毕竟能力不足,最终她无比尖利的惨叫着向地面摔了下来。 “啪!”某人深入地面四五尺。 畲泺寒瑾和唐宁宁围过来,真蓝幽幽的探起半个头,幽怨的说着遗言,“瑾,冰雕,我恨你们,恨你们全家。”之后就倒下去不省人事。 随着真蓝这一摔,周围的景色像是画布被撕裂一样渐渐的露出原来的景色一小片树林。看样子畲泺寒他们应该是在山腰。 原来这个迷魂阵是根据五行八卦来设的,行中有卦,卦中有行。出了行就进入卦,出了卦就进入行,连环不休。一般人要是进入阵中很少有能走出去的。但是这个阵法有一个很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一旦连贯行卦的主线一旦遭到破坏,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让整个阵法瘫痪。瑾和畲泺寒虽然看出了阵法和埋藏的机关,但是他们找不到主线。真蓝虽然对阵法一窍不通,但是她的天异却对风卦有着天然的吸引,所以很容易就能被动找到在风卦中的主线。 “哈哈哈哈,青桐木玉你可算是找到好主人了。” 树林后边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笑声,一个面目慈善,留着一把长长的黑胡子的大约六十岁的老叟走了出来。他停在畲泺寒他们身边,问道:“刚才是谁破了老夫的阵法?” 听到这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坑中的真蓝。 老叟笑着把真蓝扶起来,捏了捏她的人中,真蓝这才醒来,看着老叟,问:“你是谁啊?牛头马面?还是阎罗王?” 老叟笑道:“姑娘说笑了。老夫隐居于此已多时,名字早已忘了。外界的人倒是慷慨的给了老夫一个‘玄天老人’的名号。” “你就是玄天老人?”真蓝大叫起来,“你就是那个叶威说可以给我的天异开光的人?”之后真蓝仔细的看了看玄天老人,之后又回头看了看瑾,再之后又扭过头来把玄天老人长满胡子的下巴遮住,又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到:“我怎么觉得你长得和瑾有点像呢?” 大家听真蓝一说,仔细一看,发现玄天老人和瑾眉宇之间确实有点像。 玄天老人乐呵呵的笑着,问道:“不知道瑾是哪位?” 真蓝指着瑾,说:“就是他。” 玄天看向瑾,刚看到瑾就吓了一大跳,不住的摇头,“像,太像了。可惜啊可惜啊。” 瑾被玄天老人弄得很莫名其妙。又听玄天老人说:“天色也晚了,去寒舍吧。” 大家就随着玄天老人去了他住的地方。 玄天老人住在半山腰一间看起来的很大的木屋里。木屋里面养着,不,放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玄天老人这是……没有饭吃所以养养家禽什么的补贴家用的节奏吗? 入了玄天老人的屋子,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坐在一起聊天。玄天老人露出一种很久没有见到生人的热情,一直乐呵呵的笑着。他说道:“我让叶威把青桐木玉交给适合它的主人,没想到叶威不负我所托,真让青桐木玉找到了一个好主人。老夫有生之年能看到青桐木玉在真蓝的手上,此生足矣。”看得出来,玄天老人对青桐木玉极为怜爱。 真蓝很开心的走过去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可以给我开光了?” “当然啦。”玄天老人爽快的答应了,“真蓝你的天异那么好,要是能好好利用起来,十年之后武功的造诣定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要是你像瑾是个男儿身的话将来定是华渊的半个主人。”说着看向瑾,无奈悲伤的叹了口气。 瑾那时候正在逗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看到玄天老人第二次看着自己叹气,于是问道:“玄天老人,我是不是长得很碍你的眼?” “没有没有。”玄天老人说。 瑾觉得甚是无聊,带着鸟儿出去了。 玄天老人又摇了摇头,神情凄楚,“连性子都很像啊。可惜了可惜了。”回头,看见真蓝已经在自己面前摆好了做法事要用到的一些香案蜡烛之类的。玄天老人大吃一惊,问:“真蓝,你这是在做什么?” 真蓝抬起头一脸天真的回答:“你不是说要给我开光吗?我正在准备仪式要用的东西啊。” 玄天老人摇了摇头,说:“不用不用。” “那怎么开光啊?” 玄天老人招呼真蓝过去,“来,你过来。” 畲泺寒和唐宁宁也很感兴趣玄天老人要怎样给真蓝开光,故放下手中的茶看了过去。 真蓝走到玄天老人面前。玄天老人在真蓝的头上仔细的看了看,之后在她脑门偏上约一公分的地方按了一下,之后,之后就完了! “这就完了!”真蓝大吃一惊,惊讶的眼神里明显的泄露出她内心“你该不会是什么江湖术士骗我的吧!”的想法。她问:“开光什么的不是应该先摆个很威严的阵势,之后来一大段很繁琐的仪式,再之后你几乎是把毕生的功力传给我才顺利给我开好光的吗?你就这么随便一按?!” 畲泺寒和唐宁宁也很吃惊,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玄天老人和真蓝。 玄天老人爽朗的大笑起来,说:“你的天异只是被压制在脑后,老夫刚才这一按帮助你打通了那个死角。你不用怀疑,老夫真的帮你开好光了。不信你可以试试。但是记住,最后你会怎样还得看你自己的修行了。” 真蓝半信半疑的试着呼唤风,没想到竟然真的轻易的唤出了一股微风。真蓝一间就乐了,加大内力,风变得更大了。“哇!我好厉害!冰雕,你看见了没有?你看见了没有?”真蓝兴奋得大叫,突然她想起什么,说到:“那我用了青桐木玉是不是更厉害?”说干就干,她赶紧去拔青桐木玉。 玄天老人听她要使用青桐木玉,吓得脸都白了,大喊:“万万不可!” 但是为时已晚,真蓝拔出了青桐木玉一使,一股巨大的龙卷风不受控制的瞬间袭来! 畲泺寒和唐宁宁条件反射向上跃起躲避龙卷风,玄天老人却吓白了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畲泺寒看见了,急忙飞过来抓着玄天老人的胳膊。再回头时发现已经来不及躲避龙卷风了!玄天老人吓得大叫:“不!不!” 唐宁宁落在瑾的身边,瑾刚想问她为什么突然飞出来了。落地后的唐宁宁迅速回头,瑾也回过头去,刚回头就看见眼前的木屋像是爆炸一般“轰!”的一声炸开了! 唐宁宁和瑾瞬间就白了脸。“畲泺寒!”“寒!” 炸开的屋子中露出异样的白色光芒,之后瑾和唐宁宁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光圈慢慢的向自己挪来。光圈中,是畲泺寒和玄天老人,他们的周围漂浮着碎掉的木块。畲泺寒的衣裙飞舞着,和上回在告枢国皇宫时的模样一模一样。 “玄幻之术。”瑾脱口而出。 走到了瑾身边,畲泺寒一收内力,光圈顿时消失,碎木块纷纷落地。 “好!好功夫!”玄天老人拍手称好。“姑娘刚才那是玄幻之术吧?你姓畲,想必是玄没国的皇室了,不知道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畲泺寒对玄天老人惊人的判断力感到吃惊。想他一个连武功也不会的人竟然可以为真蓝开光,甚至能一眼就认出玄幻之术,果然不是一个一般的不会武功的人。 畲泺寒想着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也没必要绕弯子,于是说道:“玄天老人真是好眼力。我就是玄没国的侍羽僮畲泺寒。现在玄没国的冰弦断裂了,国主希望您能去救我玄没国。” 玄天老人笑道:“原来你就是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你的叔父叫我去是打算让老夫唤醒神冰兽吗?” 畲泺寒又吃了一惊。神冰兽的事就算在玄没国也是一个只有皇室知道的秘密,玄天老人是怎么知道的?她的脸色没有一下子恢复,说到:“正是。不过,玄天老人是如何得知神冰兽的事情的?” 玄天老人抚着长须笑道:“老夫在年少时曾为了给青桐木玉找主人去过一趟玄没国,认识了你的叔父,还有幸见到了神冰兽。” 畲泺寒吃惊的说:“神冰兽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出来觅食,大概一百年一次,难道……” 玄天老人哈哈哈大笑起来,说:“老夫不才,却会一点点的兽语。” 畲泺寒这才懂得为什么她的叔父让她来找玄天老人,而且也明白了这里为什么又那么多的动物。她说到:“现在玄没国的情况很危急,不知道玄天老人愿不愿意救我玄没国?” 玄天老人对畲泺寒大加赞赏到:“玄没国让唯一的公主不远千里的来请老夫,刚才你还救了老夫的命,老夫要说不去也太不合理了。” 畲泺寒大喜,说到:“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出发,可好?” 玄天老人倒也爽快,说:“依你。” 这时瑾过来恭贺到:“寒,你终于要回去了。” “嗯。”畲泺寒点了一下头。 玄天老人一见到瑾眉头又皱了下去,“唉!” 瑾实在是受不了了,问道:“玄天老人,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摇头叹息?” 玄天老人又看了瑾好久,这才缓缓说道:“老夫有一个故去的女儿,和你长得很像。一见到你我就想起了她,可怜她年纪轻轻就死去了,连她唯一的女儿也不知所踪。可怜可怜啊。” 瑾心中一震,问道:“她的女儿多大了?” 玄天老人一边回忆一边说:“要是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十八了吧。瑾,你要不是一个男的老夫肯定以为你是我失踪的外孙女。可惜你是个男的,可惜,可惜啊。” 瑾此时已经两眼泪花,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香袋,问:“你认得这个吗?” 玄天老人细细的看了一眼,颤抖的接过香袋,说:“这上面的花是我女儿的手艺啊!她最讨厌对称的东西,所以她绣的花瓣都是奇数。你怎么会有这个香袋,难道,难道……” 瑾放下头发,跪在玄天老人面前,哭着说道:“外公,我是瑾儿啊!我终于有亲人了,外公!” 玄天老人对这个从天而降的外孙女感到格外惊喜,也不禁老泪纵横,抱住瑾哭着说:“老夫的外孙女啊!老夫总算是找到你了!这十八年来老夫找你找得好苦啊!” 爷孙两格外动情。哭得涕泗横流。连看着的畲泺寒和唐宁宁也不禁动容了。 没想到瑾平日里这么一个冷血的人动情起来竟是这么一副惊天地,动鬼神的模样……看样子以后谁也不要和瑾抢男人,不然一定会死得很有节奏感。 正当瑾和玄天老人哭到高潮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悲痛欲绝得接近哭狼嚎的哭声。大家齐声望去,发现不知道刚才被龙卷风卷到哪里去的真蓝已经回来了,在那里哭得特别大声。 “我和我外公相认你哭什么啊?”瑾奇怪的问,止住了哭。 被瑾这么一问真蓝哭得更大声了,走过来一手抱着瑾一手抱着玄天老人大哭着说:“我是为你们高兴啊!瑾终于有家人了,我为瑾高兴啊!可是,可是为什么瑾竟然是个女的?啊啊啊啊啊!”真蓝的悲伤之情难以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畲泺寒他们这才突然想起真蓝一直暗恋着瑾…… 哈哈,写了这么久终要把话题放回玄没国的家仇国恨了,折腾了这么久的公主终于要回去了,不知道她家那位是不是还活着呢?嗯,敬请期待明日的更新咯~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调侃高手 章节名:第三十六章 调侃高手 玄没国的雪峰山下,一圈美丽的花迎风飘扬,似乎还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突然,那圈花“啪”的一声碎开,花瓣的粉末在风中慢慢的摇曳,渐行渐远。地上的冰块动了一下,之后“碰”的一声碎开,一个潇洒的身影从冰面飞起,优雅的落到地面。一朵鲜红的玫瑰花飘然而落,他伸出手,接住那朵玫瑰花,放到鼻尖嗅了一下,一抹鬼魅的笑容从他俊美的脸升起。冷风吹起他的长发,眉宇间和风綮胤有些相似的他露出妖孽的笑容,潇洒的身姿伫立在冰面上,俨然一个冰上的王者。 “不知道畲泺寒那个笨女人去哪里了。”他说,优雅的一笑,冷不防的把玫瑰花往身后一射。“国父,偷袭可是不好的哦。” 刚刚试图偷袭的畲枕绒在避开突然出现的玫瑰花时发现早已泄露了踪迹,于是站住了,冷冷一笑,走到男子的身后,说:“河南义,现在整个玄没国都已经是我的了,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吧。” 河南义转过身,一脸调侃的模样,他笑道:“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的恭喜国父你苦心孤诣那么多年终于谋反成功了!” 畲枕绒先是受了风綮胤的气,后来又是被老顽固畲时孝狠狠的讽刺了,本来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听到有人夸他,也没注意河南义的为人,笑着说道:“河南义你果然是识相人啊。” 河南义调侃的意味加深了,他问道:“既然国父现在很开心,那么不如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把玄没国国主的位置还回来?” 畲枕绒的脸色一下了就变了,他愤愤的骂道:“呸!我就知道你河南义也不是什么好人。” “国父是谋权篡位的小人,河南义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与您为伍啊。”河南义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在笑着,但是说出的话却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畲枕绒的心里。畲枕绒突然发现他很讨厌两个人,一个是一直冷着脸的畲泺寒,另一个就是一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的河南义。河南义永远是那个可以用最简短的话语把他惹毛的人! “河南义,如不能为我所用,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畲枕绒说着攻了上去。 河南义很随意的和畲枕绒对打着,一边玩一边和畲枕绒“聊天”。 “国父刚才说整个玄没国都是你的。那么请问一下,柯秋枫去哪儿了?” “被我杀了!”畲枕绒看见河南义玩闹似的和自己对打着,感觉自己的胜算不高,于是加快了速度。“柯秋枫死了你一定很伤心吧?” 河南义放声大笑,说:“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可要好好的感激你了,免了以后我要去刺杀他。” “难道你恨柯秋枫?” “不不不,羡慕嫉妒恨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对打了几十回合。 “河南义,你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要是投降于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河南义右掌一划,把畲枕绒击退数步,他问道:“此话当真?” 畲枕绒还以为河南义会是一个正人君子,现在看来也是凡夫俗子一个,于是冷笑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河南义两眼放光,问:“包括畲泺寒吗?” “当然!” 河南义的笑容加大了弧度,仿佛此时畲泺寒已经千娇百媚的偎依在他怀中一样。 畲枕绒看到河南义这副样子,料想收服河南义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了,于是摆出了主人的架子来,说到:“河南义,你过来……” 河南义一瞬间出现在畲枕绒的面前,手上是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法杖,法杖的尖端直指畲枕绒的喉咙。畲枕绒吓得惊慌失措,赶紧后退,这才勉强捡回自己的小命。 “河南义,你干什么!”畲枕绒气急败坏的骂道。 河南义瞬间又到了他的跟前,手中的法杖被他舞得炉火纯青,仿佛有生命一般不间断的向畲枕绒攻击过去。他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常人慷慨激扬的话,“难道国父忘了我是玄没国的凌祭司了吗?在玄没国生死攸关的关头作为祭司的我怎么可以不关心呢?再说,你竟然拿我最爱的寒来作为筹码!告诉我,畲泺寒那个笨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一抹鬼魅的笑容划过河南义的唇,“也许我应该优先关心的是,玄没国。”说话间法杖已经在畲枕绒的身上戳了好多个洞,畲枕绒的衣服已经被戳得破破烂烂的了。 河南义突然收手,法杖直指畲枕绒的心口! 微风吹起河南义的发带。他虽然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是天然流露出一股硬朗的霸气。 “畲枕绒,今天留着你的小命。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我河南义总有一天会让他死在我的杖下。” 畲枕绒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扑簌簌的流下。他很不爽河南义如此轻视自己,说到:“我身后没有人!” 河南义嘲讽的看着畲枕绒,说:“如果在我没有死去的情况下仅凭你一人竟能成功篡位,我河南义当自刎于你的面前。” “河南义,你别太小瞧人!”畲枕绒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别忘了,畲泺寒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你!” 河南义不以为意,说到:“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难道今天才知道吗?” 畲枕绒这下拿河南义没办法了,但是河南义实在是太厉害,他还是不愿意与他为敌,于是诱导到:“河南义,你的功夫一点也不比柯秋枫差。但是在玄没国一切都是以柯秋枫为重,什么都是他的!就连畲泺寒也是他的,难道你就甘心吗?” 河南义貌似被激起了心中的不平,懊悔的说道:“是啊!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畲泺寒先认识的柯秋枫呢!当初我就说要十三那年下山,师傅偏偏要留我到十五,这下可好,终生大事都给耽误了!” 畲枕绒接着循循诱导:“现在只要你和我合作我就可以给你本应属于你的一切。躺在冰殿里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奢侈总比一直住在冰窖里好吧?而且,柯秋枫现在被我藏起来了,只要拿柯秋枫来要挟畲泺寒,还怕她不乖乖就范吗?你想一想,坐拥美人和当一个有名无实的祭司,哪个更好?” 河南义被畲枕绒说得心花怒放,点头说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挑拨离间的功夫很好呢?” 畲枕绒一听就知道说服河南义无望,但是自己又打不过他,只好掀起一阵冰雾逃了。“河南义,你会后悔的!” 河南义站在那里,不知道把法杖收到哪里去了,他一边回身向前走着一边笑着说:“用得着逃那么快吗?我又不会杀了你。而且,我真的已经后悔了,你怎么可以没有杀死柯秋枫呢?害我还得去救他。但愿畲泺寒这个笨女人还没有为柯秋枫殉情啊。” 畲枕绒离开了河南义之后回来就径直去了关押畲时孝的地牢。 畲时孝很淡定的在那里打着坐,眼睛也不曾睁一下。 畲枕绒慢慢的踱着步子走进去,绕着畲时孝走了几圈之后问道:“国主,别来无恙啊。” 国主看来也是一个毒舌男,讽刺道:“国父绕着我走来走去的是不是太闲了点?” 畲枕绒顿时有一种怎么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他的委屈感。风綮胤对自己很不客气,河南义一点也看不起自己,现在连阶下囚的畲时孝也对自己爱睬不睬的!他顿时感到气愤难耐,不等畲时孝问点什么,自己就很沉不住气的吼了起来:“你也觉得我能成功发动政变很滑稽是不是?你也认为我没有这个才能是不是?畲时孝,我告诉你,我既然可以教出柯秋枫这样的人,那么我就可以知道玄没国所有的机密!凌雁心法很了不起是吧?可是在我的眼里那并不是得不到的!畲时孝,不是我打不过那群小p孩,而是我不在乎!” 畲时孝被畲枕绒的突然爆发吓到了,很同情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见到河南义了?” “是又怎么样?下回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畲枕绒说这句话的时候脑门上青筋暴起。 畲时孝叹了口气。以畲枕绒这暴脾气被河南义气到神经失常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只是河南义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知道他知道现在的玄没国千疮百孔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以前的河南义最喜欢的就是开畲泺寒的玩笑,现在畲泺寒也不在国内,不知道一向只是呆在冰窖里的他会不会……过分开心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出去找畲泺寒了。 河南义就是一批野马,要是没有畲泺寒,畲时孝不知道还能不能管得住他。 事情证明畲时孝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此时的河南义正在美美的晒着太阳。 畲时孝待畲枕绒咆哮完之后才幽幽说道:“国父,我敬你是一国之父不想对你恶言相向,但是还请别忘记了,玄没国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你要这么一个内忧外患不断的国家干什么?” 畲时孝并非出言恐吓。现在的玄没国冰弦断裂,就算畲泺寒顺利带回玄天老人唤醒神冰兽,但是却只能缓解症状。外界的势力听说玄没国有危险之后早就蠢蠢欲动的要来抢夺那没人知道在哪里的凌雁心法。换一句话是说,现在的玄没国就是一个快要全部融化的冰块,不仅如此,周围还有许多人打着高温手电筒照它!在这么一个再艰难困苦也没有的时候畲枕绒把国主的位置抢了过来,实在是很有“脑残”的嫌疑。 不料听完畲时孝的话后畲枕绒哈哈大笑起来。我猜那时候畲时孝的第一反应是对畲枕绒说:“国父,何弃疗?” 畲枕绒说:“你真以为我有那么傻吗?我才不稀罕当什么国主!” “那你是?”畲时孝依旧气定神闲的坐着,看起来只要不是要在他坐的地面装上炸弹且立刻引爆他就打算坐在那里终老了。 畲枕绒面露凶相,说:“玄没国其实是一大块浮在海上的土地,是吧?” “那又怎样?” “别装糊涂了!玄没国曾经是一个富饶之地,有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一度是华渊最富饶的地方。后来因为无尽的杀戮惹怒了上苍,所以一夜之间沉入海里,并到处结了冰。是这样没错吧?” 畲时孝终于有了淡定之外的面部表情,问:“羊皮卷……你在哪儿看到的?” “你管我!我现在就想着把埋在下面的钱财拿出来好好挥霍!畲时孝,等着吧,等着我把钱拿出来的那一天,到时候你就知道错了!” “不可以!一旦破开冰面玄没国就会全部沉入海里!你千万不能这么做!”畲时孝慌了,急忙说道。无论喜欢与否,他毕竟是国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国家快要灭亡还气定神闲。 畲枕绒肆虐的笑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畲时孝自然知道畲枕绒不会在乎。可是,玄没国难道就这么灭亡了吗?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但是,畲枕绒既然可以把玄没国架空,甚至挑唆风綮胤和柯秋枫大战,重伤柯秋枫,那么他自然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到底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拯救玄没国?畲枕绒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有什么目的?要是能知晓哪怕一星半点,那也是好的,偏偏,那个人隐藏极深,自己奈何不了他。 畲时孝叹了口气,说:“我要见河南义。” 畲枕绒一声冷笑,寒气侧漏,他睥睨着畲时孝,说到:“你还以为你是你是国主呢,现在整个玄没国你还能叫得动的人只有你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在外面的侄女了!” 畲时孝仔细一想也是,叹了口气。突然身后传来调侃的声音。 “国父与其这么担心畲泺寒的下落,还不如优先担心一下你自己会不会在这里死于非命吧。” 畲枕绒心中一凉,回头大骂道:“河南义,你给我滚出来!在这里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你出来!” 河南义一脸悠闲的靠在地牢的墙上,高贵慵懒的气质一览无遗。河南义悠哉悠哉的逗弄着停在手指尖的白羽鸽,完全无视畲枕绒的存在,自顾自的和白羽鸽说着话,“小白,你说我的运气是不是太差了?以为跟着国父就能找到那个幕后的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他竟然是来找国主了。” 畲时孝顿时满头黑线:在你的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我起码也是一国之主啊。 畲枕绒几乎要疯了,一个箭步朝河南义冲了上去,河南义像是晒太阳翻身一样随便往旁边一让就避开了,并抓住畲枕绒的手,同时暗暗用力,河南义内力深厚,远远胜过畲枕绒,畲枕绒毫无反抗之力,动弹不得。 河南义放飞手上的白羽鸽吗,嘱咐道:“你要是见到畲泺寒那个笨女人记得回来告诉我啊。”之后继续调侃畲枕绒,“呀,国父你怎么老是牵着我的手呢?要知道我虽然花心,可是还不至于喜欢比我还大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啊不,说你是人太对不起人了。”说着放开了畲枕绒。 畲时孝早就知道河南义是一个很喜欢调侃他不喜欢的人的人,更何况这些话他听得甚是顺耳,于是做做样子的说道:“南义,他怎么说也是国父,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河南义听后微微一笑,明媚的笑容甚是迷人,他单唇微翘,似笑非笑的问道:“哦,原来他是国父啊,可是我怎么记得现在某人已经是国主了呢?而且,还是一个乱臣贼子。” 畲枕绒的小宇宙经不起河南义的这么调侃,一下子就爆发了。“河南义,你欺人太甚!”说出又不自量力的冲了上去。 河南义不以为意的和畲枕绒拆着招,一边调侃道:“国父怎么可以这么生气呢,大气伤肝啊。而且我们玄没国竟然有‘国父不能练玄幻之术’这么伤天害理的规定。国父这么一个练武的奇苗子,要是练的话河南义怎么可能还是你的对手啊……”河南义突然感到畲枕绒的内力越发的深厚,打出的拳脚虽然杂乱无章,但是却被附上了深厚的内力,每一掌大有摧枯拉朽的力量。 “怎么会这样?”河南义心中一惊,就这么一分心,畲枕绒的掌就拍到了他身上。河南义只觉得胸口一热,之后就是一种要崩裂开来的疼痛。他心中吃了一大惊,说到:“国父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他的功夫一般,内力更是不值一提,这一掌却有这么大的力道,要不是我刚才本能的运功抵挡,肯定被打得筋脉俱断,当场死亡了。” “畲枕绒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厉害的武功?”想着刚才那浑厚的掌力,河南义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但是瞬间就被他否认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河南义知道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肯定吃亏,但是他早就习惯了调侃畲枕绒,他就算是要走也不会就这么狼狈的逃离。河南义优雅的收手,站在原地等着畲枕绒攻过来。 畲枕绒在河南义手上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现在看到很河南义停了下来,深怕他有什么阴谋,于是停了下来,诡异的问道:“你小子又有什么阴谋?” 河南义朗声大笑,说到:“阴谋这种事在国父你的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国父,既然你现在这么悠闲,不知道介不介意告诉我畲泺寒的下落呢?” 畲枕绒又被河南义惹爆了,骂道:“河南义,你迟早会死在畲泺寒的手里的!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儿女情长!” “那就是说你不知道咯,好吧,我去找她。”河南义说完就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了。 刚才河南义中了那一掌的时候根本没有显示出受不了的样子,畲枕绒也没有察觉到现在河南义是故意找话题离开,还以为他是真的挂念畲泺寒,就这么让他走了。畲时孝虽然武功平平,但是他的内力深厚,刚才那一掌他已看出端倪,于是说着“要是你找到寒一定叫他早点回来啊。”帮助河南义掩盖。 河南义走后畲枕绒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也离开了。只有畲时孝一个人,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淡定如他,果然是国主的必然风范! 畲枕绒身后的那个人,差不多要出来了吧。 嘻嘻,有没有觉得出来了一个很不错的绝色呢?嗯嗯,一定有的吧!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动静 章节名:第三十七章 动静 沐君律自从离开畲泺寒之后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玄没国。让他惊奇的是在外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玄没国竟然一点守卫都没有,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虽然对这件事情沐君律也感到很诧异,大事因为有要紧的事情要做,于是就没有多想。但是沐君律不知道,他刚步入玄没国的土地畲枕绒那里就有人过去汇报消息了。 “禀国主,有一陌生男子进入玄没国。” “是畲泺寒的人吗?”畲枕绒看起来对畲泺寒颇为忌惮,问道。 那人回答:“不是。” 畲枕绒大手一挥,“不管他。记住,紧盯入口,一旦发现畲泺寒回来就立刻给我通知我。不,”畲枕绒略一踌躇,脸色暗了下去,“你们直接把她给我杀了。” “是。” 顺利进入玄没国之后沐君律一刻也没有耽误,立刻就开始了紧张又很有节奏的寻找柯秋枫这件事情。沐君律自小在皇宫长大,而且一直在帮助单于雄处理启陵国的事物,对于皇宫的一切事情他再了解不过。短短小半天的时间他就把玄没国皇室的成员弄清楚了,而且还分清了敌我双方的人员和势力分布。而且他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成功的悄无声息的把玄没国的皇宫找了一遍,但是除了救出一个试图逃跑的女仆之外别无所获。 鉴于对玄没国皇宫周边的地理状况不了解,他担心自己离得远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在皇宫附近的山上找了一个山洞住了下来。 住在山洞里虽然感觉很可怜,但是对为了学剑一直到处拜访名师的沐君律而言,这不是什么苦差事。而且,只要这回这个任务漂亮的完成了,那么自己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就都有了回报。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让他开心的。这时,他正坐在洞中沉思。“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畲泺寒就要回来了,可是柯秋枫我还一点音讯也没有,到底应该怎么办?要是我找不到柯秋枫,那么畲泺寒定会怪我。男子汉大丈夫,答应了别人的事却办不到,我沐君律实在是惭愧啊!”但是现在天色已晚,沐君律就算是想出去继续找,但是他刚来一天不到,路都不认识,再加上舟车劳顿,现在沐君律已经困乏不堪,刚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沐君律在半睡半醒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有水被拨动的声音传来,他猛地惊醒,拿起剑就警惕的走出去了。 走到外面冷风一吹沐君律突然惊醒。自己找这个山洞的时候把周围的一切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溪流。但是那个轻轻拨动水的声音却源源不绝,似乎就在身边不远处。 “到底是什么?”沐君律好奇的追着声音找了过去。 在不远的地方,由于此时的气温较低,竟然出现了一条小溪!溪面上微波荡漾,盈盈流动着晶莹的光芒。 “好漂亮。”沐君律吃了一大惊,看着美丽的溪面呆住了。 轻轻的流水声传了出来,溪面上起了拨动,之后一个女子从水面露出头来。她面容清丽甜美,一张樱桃小嘴鲜红欲滴。她继续往水面上起来,露出了嫩白的肩膀。 沐君律这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在这里洗澡,吓了一大跳,赶紧转身,但是很笨拙的发出了声音。那个女子听到声音看过来,发现岸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个男子,吓得发出一声娇柔的尖叫,本能的用手护在胸前。 沐君律也慌了神,说到:“姑……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刚才听到有水的声音就过来看了一下,不知道姑娘你……在下无意冒犯,在下这就离去。”说完沐君律就要离去。 身后的姑娘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走到岸边穿上衣服,但刚披上里衣,一个蒙面人飞来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就要带走。姑娘吓得一声尖叫。 沐君律正要离去,突然听到身后的姑娘发出尖叫,回头一看,发现不知谁正要把她带走,那个姑娘正在做着完全没有意义的挣扎。 “放下那位姑娘!”沐君律一声大呵,追飞了上去。 作为华渊第一剑客,沐君律的轻功自然不差,一转眼就追上了那个蒙面人。“放开她!”沐君律说,拔出影攻击过去。 “影!”那人见到吓了一跳,立刻就猜出了这个人是谁。他赶紧避开沐君律攻击力度很强的那一剑,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姑娘,说了句“算你运气好!”就把姑娘丢向沐君律,并说道:“老子今天没空和你们玩!”立刻就扬长而去。 沐君律因为要去救那个姑娘,只好让他跑了。沐君律抱着姑娘缓缓落到地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沐君律怀中的可人儿脸色红粉,神态娇羞可爱,她柔柔答道:“多谢公子相救,我没事。”她微垂下来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沐君律这才意识到此时怀中的姑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自己甚是失礼,赶紧放开她,并去把她的衣服拿过来。 姑娘红着一张美丽的脸把衣服穿好。“多谢公子。” 沐君律说道:“在下沐君律,不知道姑娘是何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在这个冰冷的溪里……刚才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抓姑娘?” 沐君律一下子抛出那么多的问题,那个姑娘掩嘴笑了,柔柔说道:“恩公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先说哪个好呢?” 沐君律自己也愣住了。 姑娘笑得更开心了,说道:“我叫采薇。这条小溪只有在一年中最暖时候会出现,就是今晚。因为这里的水是对人体极为有益的温泉,所以我才趁着夜色在这里……不料吵到了恩公。刚才那个人害怕有些事情我会透露出去,所以才来抓我。”采薇的声音虽然很柔和,但是话语间却满满的调皮。沐君律对玄没国了解不多,也没多想,说到:“现在夜也深了,采薇姑娘还是早点回去吧。” 采薇走到沐君律的身边,柔眉微抬,一双妩媚的眼睛透出些许娇羞,她轻轻说到:“恩公,我一直在漂流,要是恩公不嫌弃,可否让我跟着你?等我报答了你的救命之恩就会自行离开。” 沐君律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只是来这里办点事情,也是居无定所,怎么可以让你跟着我受罪呢?” 采薇立刻应道:“我不怕。” 沐君律看到天色已晚,再和采薇说下去也没用。有什么事还是明天再做打算吧。于是说道:“我现在住在前面的山洞里,要是你喜欢,就跟着吧。” 采薇喜出望外,笑道:“多谢恩公!” “你也不用‘恩公’长‘恩公’短的叫我,我可没那么厉害。叫我沐大哥就好了。” “嗯,沐大哥。” 次日,沐君律醒来时发现采薇已不知去向,他料想是她看到跟着自己很苦,于是晚上偷偷溜走了,心里一阵畅快。想起昨天的一切,却又是做梦一般。 “算了,我还得去打探柯秋枫的下落呢。”沐君律说着出去了。 负伤的河南义硬撑着到了一个山口前,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看不见的山里深处。这里看起来是白羽鸽的聚集地,树上落满了白羽鸽,它们华丽的尾羽在阳光下发出美丽夺目的光芒。河南义走了进去。小路的尽头,风景豁然开朗,那是一片宽阔的山脚风光,一道细长美丽的布瀑自山顶倾下,全数倒在下面的冰潭中。由于是冰山,这里的一切在阳光下都反射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布瀑右边光滑的石壁上有一个隐隐透着亮光的洞口,下面地面那里也有一个洞口。 这里是玄没国的禁地。河南义是凌祭司,刚好不在禁止的人里。 河南义到下边的山洞里疗伤。他心中暗暗吃惊,畲枕绒的掌力竟然如此浑厚,而且还带着一股阴邪之气,要是在假以时日,自己定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说畲枕绒是被自己逼出了潜力?好吧,如果是这样,自己以后还是管管自己的嘴巴。 但是河南义看起来是玄没国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要是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是不太合理的。但是他到目前除了挑拨畲泺寒和柯秋枫之间的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的贡献,所以要是真的要数出什么来的话那就是他知晓玄没国的所有武功。畲枕绒突增的武功自然而然的让他联想到了他唯一没有练过的武功凌雁心法,但是,如果凌雁心法真的在他的手上,呵呵,这下糟了。 “还是先疗伤吧。” 河南义静下心来疗伤,这点伤虽然挺重,但是对他而言倒不是什么治不好的伤,才过了短短的半天,他的伤就已经疗养得差不多了。 “现在我得再去找找畲枕绒,一定要知道他的武功是什么。要是不是凌雁心法的话到没什么要紧。” 走到小径上时河南义惊奇的发现树上的白羽鸽少了不少。一抹诡异的笑容划过他的唇,“她回来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暗袭 章节名:第三十八章 暗袭 畲泺寒得到玄天老人的帮助后带着真蓝还有唐宁宁一起回玄没国了。瑾从玄天老人的口中了解到自己父母便是当初名震江湖的“西霞双子”,在二十年前打抱不平时被敌人用暗器所杀,恰巧出来晃荡的老怪物发现了襁褓中的瑾,救了她并把她带回无涯谷,自此很少出去。这之后瑾虽然没有什么杀父之仇可报,但是她心情也是大大不好,于是便留在安然山没有一同前来。 唐宁宁本来很尴尬要不要一起去玄没国,没想到畲泺寒竟主动邀请自己。“玄没国现在很危险,宁宁的武功很好,如果不嫌弃一同前去,定能帮我大忙。”唐宁宁本来就是听从父亲的命令前来跟踪畲泺寒,并潜入玄没国盗取凌雁心法,自然欣喜一同前来。更何况,于私心,玄没国有着唐宁宁朝思暮想的人。 畲泺寒一行人借助真蓝那控制得并不熟练的天异乘风而归,一行四个人“啪啪啪啪”的摔在了玄没国的边界。 畲泺寒由于护着玄天老人被甩下了山坡下,没了踪迹。 “冰雕!”真蓝大急,爬起来要去找畲泺寒,突然间几个说是人又飘渺得像是影子一样的全身黑色的不明人形物围住了他们三个人。 “啊!鬼啊!”真蓝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扑到玄天老人的怀里。 唐宁宁也被吓了一大跳,心中说到:“这些人移动极快,武功自是不弱,看样子不好应付。”同时做好了御敌的准备。 玄天老人深深吃了一惊,说到:“黑影杀手。” “黑影杀手,那是什么?”唐宁宁不解的问,因为知道对方很厉害,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 玄天老人解释道:“玄没国的护国侍卫中有一批极为厉害且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因为行动快如影子且一直是黑色穿着,因此得名‘黑影杀手’。既然出动了黑影杀手,看样子他们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周围的黑影杀手快速的移动起来,把他们三人团团围在里面,看样子要冲出这个圈没那么简单。 “呀!”唐宁宁持着剑朝一人冲去,却不料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她的面前,让她扑了个空。唐宁宁一脸的茫然。冷不防身后被人击了一掌,痛苦的叫了一声摔倒玄天老人的面前。 玄天老人扶起唐宁宁,说到:“宁宁,这些黑影杀手的轻功放到其他地方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唐宁宁虽然中了一掌,但是并无大碍,知道那人的掌力并不是很深。但是他们移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根本就抓不住他们,就更别提打了。 那几个黑影杀手围成的圈子慢慢的减小,仿佛他们手中的冰刃随时就会碰到里面的人。不,里面的人应该是被飞转的刀削成一片片的。 唐宁宁心里着急,可是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一把剑在那里挥舞着却别说伤人了,连他们的衣服都没有碰到一角。 眼看就要被乱刀削成肉片了,真蓝大喊起来:“冰雕,救命啊!” 乱刀看起来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以把他们削成肉片为最终目的砍了过来!“啊!”真蓝失声尖叫。突然,那些黑影杀手全部停住了,刀尖离真蓝她们的脸就只有一寸。真蓝看到自己得救了,松了口气,看过去。 畲泺寒白裙飞舞,神色端庄,略微有些怒气。她走过来,虽然迈的是莲花步,但是却一步一个脚印,用力颇深。 “黑影杀手。国父给我接风洗尘的见面礼真是够大的!”畲泺寒说,眼神一凛,一用力,被玄幻之术控制住的黑影杀手全部像是被贯穿的打了一掌一样从身体内部爆破出一股力量,把衣服都震得破烂不堪,一个个全部痛苦的倒了下去。 畲泺寒收住玄幻之术,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想凭你们几人取我畲泺寒的性命,他太小瞧我了!”畲泺寒威严的立于那里,冷冷说到。 那几个黑影杀手见到之后狼狈不堪的爬起来,夹着尾巴跑了。 真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恩威并露的畲泺寒,心中暗暗的吸了口凉气。不自觉的向唐宁宁靠了靠,心中说着:“冰雕绝非善类,我还是离她远点吧。”同时暗暗庆幸这么久以来畲泺寒一直没有把自己杀了实在是自己最大的造化。 玄天老人经过这一两日的相处凭自己看人的火眼金睛一直以为畲泺寒是一个外表冰冷但是知书达理内心柔弱的女孩,现在猛的惊觉原来自己瞎了眼。 唐宁宁自然是对畲泺寒又敬又怕,只不过现在发现她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之后怕的比例严重倾斜了些。 畲泺寒走到玄天老人面前,致歉到:“还没入国就让您受到危险,泺寒非常抱歉。”畲泺寒虽然是在道歉,但是语气一贯的冰冷,让人不由得觉得自己的武功那么低给她添麻烦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玄天老人说道:“老夫既然决定了来这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泺寒姑娘不用感到歉疚。” “那我们走吧。”畲泺寒说,在前方带路。玄天老人跟了上去,真蓝自从之前被畲泺寒吓过之后对“鬼”有着深深的阴影,紧紧的抓着玄天老人的胳膊一步不离的走在他的身边。 唐宁宁再一次踏上了玄没国的冰土,心中有说不出的惊喜,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一直在满怀神情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那年 的冰土上,那么倔强的小少年不卑不吭的回答:“我叫柯秋枫!” 柯秋枫……他叫柯秋枫啊。玄没国的祭司也叫柯秋枫,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应该不是吧,最好不是呢。 唐宁宁这么想着,笑了一下自己的敏感,跟上去。 畲泺寒还是侍羽僮的时候就一直是一个任性的人,再加上这里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最厉害的人都很宠她,她在出入皇宫时早已习惯无视旁人。今天回来,虽然知道国家已经易主,但是她还是一点不为所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还一如既往的吩咐仆人给玄天老人他们准备客房。真蓝和玄天老人紧张兮兮的看着对方,生怕人家一个不乐意又打了起来。 但是冰殿里的人竟没有一个敢违背畲泺寒的意思,乖乖的听从她的吩咐。玄老老人和真蓝忐忑的跟着下人去了自己的客房。 畲泺寒自己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要解下弓弩就有一股让人讨厌的气息蔓延进来,畲泺寒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就是河南义调侃的声音。“出去了那么久,美丽的寒,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叫我好生想念啊。” 畲泺寒毫不犹豫的往身后射了好几箭。 河南义被射来的箭钉在门上,吓得脸都白了。他看到自己性命无忧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说到:“你下回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万一射中了呢?”后来发现自己说的不对,于是改口,“万一射偏了呢?” 畲泺寒不睬他,把脱下的弓弩放到柜子里,纤细白皙的手腕露出因为长久绑着弓弩被勒出的一条红色血痕。 畲泺寒纤细的手腕立刻被一只宽大的手扣住了。 “哇哇哇,多么白嫩的一只手竟被勒出这么一道深入骨髓的血痕,看得我好生心痛啊!唉唉唉,换做是在下一定不会让你这么一个极品美人用这么讨人厌的武器。”河南义看着畲泺寒手上的伤痕大发言论,虽然是调侃的语句,但是其中却透露出诚挚的关心。看样子河南义喜欢开畲泺寒的玩笑是真,喜欢她也不假。 畲泺寒的脸色沉了下去,一甩手就把河南义摔在地上。 “泺寒妹妹,你又何必这么对在下呢?”河南义躺在地上嬉皮笑脸的说道,“要知道我们两个可是绝配啊,男俊女美。我们这么久没见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在下?” 畲泺寒冷冷的背过身去,不看河南义。 河南义一骨碌爬起来,走到畲泺寒面前,拿起桌上的雪莲花喜滋滋的邀功到:“你走的时候在下可是尽心尽力的每三日给你更换一次雪莲花,在下对你这么好,是不是应该有什么奖赏啊?”说着就把脸凑过去,看起来是想出其不意的亲畲泺寒。 畲泺寒终于说话了,“河南义,你再这么不正经我就把你双眼射瞎!” 深知畲泺寒为人的河南义不以为意,继续单方面的叙说着相思之苦,“在下现在之所以这么癫狂完全是因为对你过度思念所致。寒妹妹,你不在的日让在下好想啊!”说着顺势把畲泺寒的手抓过来贴在脸颊,好生怜爱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全然不顾畲泺寒此时足以秒杀他的眼神。 看到畲泺寒还是不睬自己,百无聊赖的河南义又找了一个话题,他看着畲泺寒光洁白嫩的脸“呀”了一声,无中生有的说到:“寒妹妹,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开始长皱纹了?多么完美无暇的一张脸怎么可以长皱纹呢?看得在下好心疼啊!” 畲泺寒长途奔波这么久,现在又乏又困,实在没有闲情和河南义在这么无聊的话题上耗着。她甩开河南义的手,问道:“你今天到底想怎样?” 河南义坏坏的笑着,收起嬉皮笑脸的神色,说:“如果我说我加入了国父,今天来就是为了与你成百年之好呢?”话音尚未落一把薄薄的冰刃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河南义顿时噤声。 畲泺寒冷冷说道:“河南义,我今天没有闲情和你玩,我现在困得很,你要是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河南义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反问道:“你不是一直不客气吗?”刀上的力度加大了,河南义急忙陪笑道:“好的好的,我保证在你睡醒之前不会再出现的。”说完就很自然的接过畲泺寒手上的冰刀,自己保持着被挟持的姿态火速离开了畲泺寒的闺房。 出了门的河南义迎面撞上畲枕绒,畲枕绒微微一惊,说到:“河南义,你……”他“你”字还没说完河南义就把手上的冰刀丢给他,怅然若失的说到:“寒都不睬我,太无聊了,我还是回去找白羽鸽玩吧。刀送你了。”说完就没了影子。 畲枕绒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把刀丢了,背着手走向畲泺寒的房间。 畲泺寒刚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了,她微微侧了一下脸,看到进来的是畲枕绒。 畲枕绒看着畲泺寒,一声冷笑,说到:“你终于回来了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幕后黑手 章节名:第三十九章 幕后黑手 “你终于回来了啊。” 畲泺寒看着畲枕绒,目光平静,看起来国父在她的眼里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人,不,甚至不是敌人。她问道:“不知道国父来这里有什么事?” 国父冷笑一声,走进去,顺手带上门,他背着手踱着步子走到畲泺寒的身边,问道:“我来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畲泺寒不语。 畲枕绒露出鄙夷的神色,看样子在他的眼里,畲泺寒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畲泺寒,你出去的时候叫我去偷袭你,回来的时候叫我埋伏,我全都做到了。合作到现在,我对你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现在,你该把凌雁心法的下半部分给我了吧?” 畲枕绒的话语,明白的说明了畲泺寒就是那个大家在寻找的幕后人。那个协助畲枕绒,打伤柯秋枫,谋权篡位,并把玄没国推入灭亡的边界的幕后黑手,就是畲泺寒,那个被千万人宠爱的公主畲泺寒! 畲泺寒冷眼看着畲枕绒,说到:“我记得我可没有叫国父往死里下狠手吧?” 畲枕绒轻蔑一笑,坐到凳子上,说:“老实说我很讨厌你来着。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心计却那么深,大家一定想不到,明明是万千宠爱的公主,最后却把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过年堆进了绝境。畲泺寒,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让你活着世界上这件事吧。” 畲泺寒点头,“是啊,一点也不意外。” 畲枕绒一个箭步上前冲到畲泺寒的面前,掐着她的脖子,说到:“这么漂亮的脸蛋。女人果然是越漂亮越恶毒。”畲泺寒一扭脸挣脱畲枕绒的控制,冷声问道吧:“国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高低?”畲泺寒在扭头的时候往外面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瞥,她愣在了那里。 门外,站着一脸错愕的河南义。 “这不可能!”河南义瞪着眼睛接近癫狂的从外面走进来。 原来刚才河南义走了之后担心畲枕绒会对畲泺寒不利,于是又折回来了,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让他有如五雷轰顶的消息。 “河南义?”畲枕绒吃了一惊,“你不是走了吗?” 河南义无视畲枕绒的存在,恍惚的走到畲泺寒面前,问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个把玄没国逼到这个地步的人不是你!” 畲泺寒对河南义突然出现也吃了一惊,但是面对河南义的质问,她报以沉默。 畲枕绒看到河南义现在完全崩溃的表情,猜想要是河南义知道畲泺寒真的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兴许一气之下就把她杀了,或者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到时候自己就坐收渔翁之利了,于是大声的说道:“没错!河南义,你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幕后黑手吗?她就是幕后黑手!幕后黑手就是你牵牵念念,日思夜盼,爱得要死要活的公主畲泺寒!” “我不信,寒,不是你!告诉我不是你!”河南义失控的抓住畲泺寒的双肩,用力的摇着她,神色因为崩溃而显得很恐怖,“我不信!寒,不是你!一定不是你!你是不是被畲枕绒逼的?他是不是冤枉你了?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畲泺寒轻轻拿开河南义的手,抬头看他,一张绝色的容颜是无比的平静。丹唇微启,畲泺寒答道:“他说的没错,是我。” 河南义仿佛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蔫了下去,神情凄然。他踉跄的向后退着,说到:“为什么,为什么是你?寒,为什么是你?”突然,河南义抽出法杖向畲泺寒心口刺去,但他终究下不了手,法杖在畲泺寒心口约三寸的地方停下了。 “为什么?为什么?”河南义咆哮起来,眼中闪着泪光,但是他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为什么是你?难道他们对你不够好吗?畲泺寒,你告诉我为什么?”河南义的泪水最终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 畲泺寒看着河南义完全崩溃的样子,眼里起了波澜。河南义于她,是一个很讨厌的存在啊,他一直在闹腾,一直在闹腾,没完没了的闹腾。但是,他却比柯秋枫更让她觉得舒适。他是一种什么样存在呢?朋友?知己?冤家?还是其他什么?河南义很爱畲泺寒吧。爱得没有理智,爱得坦荡荡,没有一点点的掩饰。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柯秋枫,他的冷静一定不会让他哭的。 畲泺寒本来没有必要和其他人解释这一切,但是她还是简单的解释了。“我的亲生父母和养父养母,都是玄没国害死的。我恨这个国家。” 畲泺寒的亲生父母是上一任是玄没国的祭司,也就是柯秋枫的父亲杀死的;后来的养父养母,就是玄没国的上任国主和皇后,是因为国事太重,疲劳过度而亡。她这么说,一点错也没有。就是不知道河南义听不听得懂了。 果不其然,河南义问道:“我不明白,什么叫亲生的和养的?” 畲泺寒的回答依旧很简单,“我是冒牌的畲泺寒。” 河南义已经架不住了,神色稍缓,说到:“你骗我。我来的时候你就是畲泺寒了,你为什么不是畲泺寒?” “我六岁那年就取代了病逝的畲泺寒。” 河南义听后一声冷笑,“怪不得,怪不得。”手中的法杖稍稍降了下来。 畲泺寒一看有机会,于是突然出手打掉河南义手中的法杖,一跃身就从窗户逃了出去。 河南义猛然惊醒,“别跑!”追了出去。畲枕绒还要利用畲泺寒拿到凌雁心法,可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也追了出去。 另一方面,沐君律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山峰,那里的气温极低,他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玄没国最冷的地方雪峰山。 “好冷。”沐君律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突然一件柔软的披肩披到肩上。沐君律吃了一惊,回头,看到盈盈笑着的采薇。 采薇笑道:“采薇看到恩公所穿甚薄,于是去拿了一件披风,可是一回来就看不见恩公了。” 沐君律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现在一门心思全部在柯秋枫身上的沐君律并没有深思采薇去哪儿拿的披风。 采薇急了,往前走了一步,脸色微红,娇柔可爱,说到:“采薇说好要报答恩公的,怎么会突然离去呢?” 沐君律看着眼前的采薇,突然想到小水点。当初的小水点也是这样突然就跟定了自己,并一直从草藤部落跟到震威镖局。在镖局时一来带着小水点速度会慢,二来担心小水点来这里会有危险,于是托叶威照顾她就自行离去了。不知道小水点醒来后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伤心落泪。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采薇看到沐君律叹气,浅柔一笑,问道:“恩公在想心上人吧?” “我没……你怎么知道的?”沐君律觉得好笑,问。 采薇笑着说道:“采薇喜欢恩公啊,所以能通过恩公的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知道现在你心里所想。” 沐君律笑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女孩这么赤露露的说着自己的心意。虽然沐君律能察觉到小水点的对自己的好感,可是小水点从来没有点破。就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奚萦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赤裸的话语。眼前的这个女孩看起来温婉娇羞,不料却是一个敢说敢爱的女孩。 沐君律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采薇的脸上露出娇人的红赧,她低下头,动手把胸前的衣服紧了紧。沐君律一下子就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差不多算是失身于自己,所以就认了。一想到昨天晚上采薇如出水芙蓉一样突然浮出水面,沐君律也红了脸,他干咳两声,说到:“那个,采薇姑娘似乎是玄没国的人。” 采薇立刻说到:“叫我‘采薇’吧。” “哦,哦。” 采薇这才柔柔说道:“采薇确实是玄没国的人。不知道恩公有什么看法吗?” 沐君律反正也找不到柯秋枫,于是死马当活马医,问道:“你认识你们的祭司吗?” 采薇略微一愣,低头沉思了一小会儿,说:“采薇命如草芥,怎么会认识高贵的祭司呢?” 沐君律叹了口气,“也是。”采薇的脸色突然不太好,沐君律急忙解释道:“不是,在下的意思是说祭司这么高贵的人一般人不可能随便见到的。不是,我不是说你是一般人,我是说……呃……”沐君律自己在那里解释得一团乱。采薇听后掩嘴笑了起来,沐君律看到她笑了,也跟着笑了。 采薇笑罢问道:“恩公找祭司有事?” “我……”沐君律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必要告诉别人为什么,于是笑着转移话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仰慕而已。采薇,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什么比较隐秘的地方吗?” 采薇听后微微一笑,说:“玄没国最隐秘的地方就是皇宫了啊。” 沐君律如梦初醒,说到:“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玄没国的皇宫定有他独特之处,我只是把表面找了一下,怎么没有想到皇宫里的密道之类的呢?” 采薇笑道:“恩公果然聪明。”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沐君律拉着采薇直奔冰殿而去。 正文 第四十章 决战 章节名:第四十章 决战 同时,真蓝刚来到这个地方,水土不服那是必须的,但是最严重的问题是她很冷啊! “宁宁,宁宁。”真蓝哆嗦哆嗦的站在唐宁宁的房门外,颤抖的喊着。“开门啊,我……我有事找你。” 唐宁宁打开门,一样的哆哆嗦嗦的抖着,她问道:“真蓝,你有什么事吗?” 真蓝看到唐宁宁也抖啊抖的,指着唐宁宁大笑起来。唐宁宁知道了她笑什么,也笑了起来。两个人很二的一边笑一边说着话。 “这里真的好冷。” “是啊,看到冰雕一直穿那么点,还以为不冷呢。” “对啊,早知道先问几件衣服穿了。” “衣服哪够啊,必须得是大大大大大棉袄!” “哈哈,真蓝你牙齿都打颤了。” “你,你,你,你也一,一,一样啊。” “我们去,去,去找,找泺寒要几,几,几件衣服吧。” “好,好,好啊。” 真蓝刚转身,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掠过。“冰雕!”真蓝突然忘记了寒冷,立刻追了上去。 “等等我。”唐宁宁说着也追过去。 等真蓝追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拿着一根法杖和畲泺寒对打着,打得难分难解。旁边有一个年龄较老的男人看着。 “我们去帮冰雕!”真蓝说着拔出青桐木玉剑就要冲上去。 “真蓝,慢着,我们根本进不去!”唐宁宁早就看出了交手的两个人非泛泛之辈,旁人一时难以插入其中。 “冰雕有危险啊!”真蓝着急的大喊,在那里晃着一把剑,就是迈不出一步。“好吧。”发现自己是过不了唐宁宁这关后真蓝冷静下来,收起剑,说:“那我们给她加油吧!”说着就拿出两面小红旗(哪儿来的?)在那里大肆的挥舞着,用尽大嗓门大喊到:“冰雕加油!冰雕加油!狠狠的收拾那个叛徒!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加油加油!”(唐宁宁:别说我认识你,我还是离远点吧……) 畲泺寒今天使用玄幻之术的时候就耗了不少真气,现在弓弩又不在身边,渐渐败下阵来。 真蓝一见畲泺寒快要输了,更加卖力的喊道:“冰雕别输啊!打死这个叛徒!打死这个卖国贼!” 沐君律和采薇在这时也来到了这里。“畲泺寒?”沐君律吃了一惊。 “嗖”的一声,河南义的的法杖再一次指在畲泺寒的心口。 “冰雕加……”真蓝的呐喊消失在畲泺寒输了的那一刻。 “为什么,寒,为什么?这么做你开心吗?”河南义问,愤慨又无奈。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了。 真蓝喃喃说道:“那个帅哥是不是就是柯秋枫……啊,对了,一定是柯秋枫以为畲泺寒有了外遇,打起来了!”之后她朝河南义大喊到,“那个谁,冰雕是无辜的!她和瑾是清白的!瑾是个女的啊!” 河南义愤慨的问道:“为什么背叛玄没国?”同时一用力就用法杖狠狠的打了一下畲泺寒。 “啊!”畲泺寒一声惨叫,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才摔下来。 真蓝和唐宁宁听得瞠目结舌,呆在了原地。真蓝这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加油的对象似乎可能大概或者应该也许才是真正的卖国贼…… 这个,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河南义这一杖下手太重,畲泺寒竟一时站不起来。河南义恨得咬牙切齿,厉声逼问畲泺寒,“为什么,畲泺寒,这么做你开心吗?我曾立过誓,一定要亲手用法杖解决掉那个叛国贼!畲泺寒,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面对河南义痛苦的逼问,畲泺寒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也许,很多情况下不是一句“为什么”就可以解释清楚的。畲泺寒明明爱着这个养了她这么多年的玄没国,但是最终还是设计了一连串的事情差点把玄没国毁了,这一切,难道解释了为什么之后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看着畲泺寒完全不理睬的样子,河南义点了点头,“好,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畲泺寒脸色苍白,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她看起来冥顽不灵,没有说话。 “啊!”河南义伤心欲绝的挥着法杖打了下去。 “冰雕!”真蓝一声大叫冲过去挡到畲泺寒的前面,幸好河南义收手及时,不然她就死定了。真蓝抬头对河南义说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冰雕明明很喜欢玄没国,她怎么可能叛国?” 河南义看到有人来挡,立刻收手,还没站稳就同时被上来的沐君律一掌打退了三步远。 沐君律也说道:“畲泺寒绝不可能是叛国的人,还是她叫我来这里打探柯秋枫的下落呢。要是她是卖国贼,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真蓝和沐君律这么义无反顾的来救自己,畲泺寒看得呆住了。 这时候一直看着的畲枕绒说话了,“哼,她要是关心柯秋枫当初就不会设下计谋利用风綮胤把他打得不死不活的了。” 在场人又吃了一大惊。 河南义的脸色越发的阴冷,他问道:“柯的事也是你弄的?” 畲泺寒站了起来,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雪白的衣服上,红白相应,那红色红得甚是刺眼。她本来就白嫩的脸此时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呼吸虽然刻意隐瞒,但还是很急促。面对大家求知的目光,她也不隐瞒,说到:“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趁柯秋枫和风綮胤大战时偷袭把他打伤,也是我架空了玄没国,帮助畲枕绒夺位。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全部是我!” 真蓝顿时呆在那里,那种突然间像是万箭穿心的感觉让她突然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程度有了一个很高的提升,当然,同时她也知道了刚才自己加油的对象似乎确实有失偏颇。 河南义气在头上,并没有发现畲泺寒此时虚弱得不正常。他逼向畲泺寒,说:“既然如此,那你知道你的结果是什么。” 畲泺寒把头别向一边,看着沐君律,问:“你找到他了没有?” 沐君律听到畲泺寒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幕后黑手,心里百味陈杂,不知道畲泺寒会不会加害柯秋枫,而且同时,他真的没有找到。“我……”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木化的人们苏醒过来,看过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孩在那里浅浅的笑着。不是采薇是谁。 畲泺寒看到采薇后微微吃了一惊,“是你?” 采薇笑着往前走,说:“没想到啊,你竟然就是幕后的黑手。畲泺寒,你的手段真的是太歹毒了!” 沐君律急忙制止到:“采薇,别这样。” 畲泺寒想起了当初的故事。 大约是两年前,身为侍羽僮的畲泺寒和白羽鸽处得很好。不喜欢住在宫中的她出来和白羽鸽一起,后来无意中闯进了禁地。很好奇上面的山洞有什么的她飞了上去,却惊讶的发现畲枕绒在那里面。畲枕绒生怕畲泺寒把他私闯禁地这事说出去,于是下了杀手。畲泺寒被畲枕绒偷袭,负了伤,于是往里洞逃去,无意中得到凌雁心法,并知道了当年杀害她父母的就是柯秋枫的父亲。一时间她万念俱灰,自己深爱的人竟是杀父仇人!为了活命,畲泺寒逼着自己速练凌雁心法,由于急于求成,受了严重的内伤,至今未愈,这件事只有瑾一个人知道,那时他们还在马千秋的教坊里,瑾给被迷迭香迷晕的畲泺寒疗伤时就知道了。当终于活下来之后畲泺寒被仇恨蒙蔽了内心,想着报复这个国家的畲泺寒最终拉畲枕绒入伍,开始了她的复仇…… 采薇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恩公,你喜欢她吗?” “我没有。”沐君律说,他对畲泺寒,之前是惺惺相惜,现在是很复杂的感觉。他相信畲泺寒一定有苦衷,但是他却说上不上来一个公主,有什么理由这么恨这个生她养她的国家。 畲枕绒看到采薇,吓了一跳,说:“畲采薇,你怎么在这里?” “你姓畲?”沐君律皱着眉问道。 畲采薇点了点头,说:“我是玄没国专门照看神冰兽的畲采薇。” 沐君律没听说过神冰兽,但是从畲枕绒的态度中可以猜出畲采薇不是一般的人。于是点了一下头,“哦。” 畲采薇看着畲枕绒,说到:“国父,说到谋权纂位,你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没吧?” 真蓝和唐宁宁这下彻底惊呆了。果然是玄没国啊,没有什么事是按常理出牌啊!这么快就见到这么多仇人了? 真蓝开始思考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这个问题了。想着想着就泪流满面:也许当初决定来玄没国就是一个错误啊! 畲泺寒看到畲采薇是和沐君律在一起的,说到:“既然你和她在一起,那么你一定是知道了。” 畲枕绒听到畲泺寒找柯秋枫之后就猜出了畲泺寒一定是要和自己决裂了,他顾不得要凌雁心法,只想着赶紧杀掉畲泺寒这个心头大患。于是挑拨到:“畲采薇,你别忘了你当初一直想当侍羽僮,但是因为畲泺寒的缘故,柯秋枫拒绝了所有的侍羽僮,对此你一直记恨他们二人,要是柯秋枫到了你的手里,现在早就死了吧?” 畲枕绒这些话看起来是在问柯秋枫,但是实际上全把矛头指向畲泺寒。 畲采薇果然上当,但是却没有全部上当,她看着畲泺寒,说:“畲泺寒,我确实很讨厌你。但是,国父,我真的已经把柯秋枫从雪峰山转移出去了,不信你去看啊。” 畲枕绒知道畲采薇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但是他当初违背畲泺寒的想法偷偷转移柯秋枫,本来就是为了牵制畲泺寒。现在,只要能杀了畲泺寒,柯秋枫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死去抢回都不打紧。于是继续挑拨到:“畲采薇,我记得被柯秋枫拒绝的当天你狠狠的发誓一旦有机会定不会让畲泺寒好过。也因为持才傲物,你才主动去照顾人人避之不及的神冰兽,是吧?” “不错。”畲采薇明确的表示了对畲泺寒的讨厌。 畲泺寒的身体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所以就算知道畲枕绒要杀了她,她也没有躲开这个话题,反而看着畲采薇问道:“你要怎样才能告诉我他的下落?” 畲采薇问道:“我要什么你懂的吧?” 畲泺寒甘愿受死,从决定了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随你。” 畲采薇高兴一笑,“这是你说的!”说着就飞上前了狠狠在畲泺寒的胸前拍了一掌。 “畲泺寒!”“寒!”“泺寒!”“冰雕!” 畲采薇这一掌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当大家反应过来时那一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畲泺寒的胸前。 “噗!”畲泺寒受不住那么厉害的掌,顿时喷了一大口鲜血。畲采薇一掌打得不够,又加了一掌,这回的掌力更厉害,径直把吐血的畲泺寒打得向后飞去。 “你会武功?”沐君律吃惊的看着畲采薇。 畲采薇微微一笑,说:“你没问过我啊。” 沐君律比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由于关心畲泺寒,便往前走去要接住畲泺寒,但是已有人先他一步。那是心急如焚的河南义。河南义看到畲泺寒被畲采薇连击两掌之后一下子就慌了神,“寒!”他大喊着向前飞去。 “啊!”飞着的畲泺寒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子向后一仰,停在空中。 “寒。”河南义脸色刷的惨白,停了下来。 “轰!”一股强劲的掌力从畲泺寒的身体爆破出来,随着这一掌破出。畲泺寒就像是一片没有任何依托的枯叶一样缓缓飘落。 畲泺寒身后的畲枕绒还保持着打出一掌的姿势。就在刚才,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在畲采薇身上时畲枕绒飞到畲泺寒身后,用了十足的功力打了她一掌。 “不,不,不!”河南义发了疯一样向前跑去。 落下的畲泺寒身体越来越晶莹,最后碎成一片片粉末飘落…… “寒!”河南义竭斯底里的大喊着,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接住,也再也看不到那张冷艳的容颜。 唐宁宁万料不到畲泺寒会是幕后的黑手,更没有想到畲泺寒会死在这里。她一直怀疑畲泺寒让自己来玄没国是有目的的,但是现在…… 真蓝在那里愣住了,心里有什么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蔓延开来。她向前踉跄两步,“冰雕……”就晕了下去。唐宁宁急忙扶住她,“真蓝,真蓝。” 沐君律看得愣住了。这一切,太突然,太突然。突然得就连畲采薇也愣在了那里。 畲枕绒深知自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于是赶紧逃了。 空旷的雪地里,只有白羽鸽在无声的哀嚎着。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少年时的眷恋 章节名:第四十一章 少年时的眷恋 昏暗的山洞里,河南义等人围在一堆篝火旁,黄色的火光映着各人沉闷的脸。 畲泺寒死了,连尸骨也没有留下。这一切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但是却又那么真实。虽然她是叛国的坏人,但是,她的死却让任何一个人都笑不出来。如此奇怪,就像是一场梦,但是梦醒的时候,那个曾经真切的活在自己生命里的人,也真真实实的消失了。 总有什么变了吧,在畲泺寒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有什么变了吧。 “那个……”半天后,唐宁宁弱弱的发出声音。 河南义惊醒,问道:“有什么事吗?” 唐宁宁犹豫了一下,说:“泺寒的死我们都很悲伤,但是……玄天老人还在冰殿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救他?”(玄天老人:终于有人想起我来了!感激上苍啊!) 河南义和畲采薇吃了一惊,同时问道:“你说的是玄天老人,那个可以唤醒神冰兽的玄天老人?” 唐宁宁点了一下头。 河南义急切问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真蓝放声大哭起来,说:“我就说冰雕不是坏人嘛!是她历尽千辛万苦才把玄天老人找到,并把他带来的!冰雕明明很好啊,你竟然说她是卖国贼,呜呜,冰雕太可怜了!”真蓝越说越伤心,嚎啕大哭起来。“冰雕,你死了我找谁要衣服去啊!冷死我了!” 唐宁宁哭笑不得,过来抱住真蓝,说:“真蓝,你别这样,衣服其他人会给你的。” “可是我再也见不到冰雕了!以前我因为她总是和瑾走那么近就一直欺负她,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呢!啊啊,我讨厌冰雕,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了!呜呜呜!” 唐宁宁不禁动容了,说到:“真蓝,泺寒不会怪你的。”语言中也染上了哭腔。 河南义听了真蓝的话后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来,说:“我去把玄天老人救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沐君律也站了起来。 河南义摇头,“不用了,这里还是留一个男生吧,她们几个女孩难免会怕。” 沐君律觉得河南义说得有理,就不再坚持。 畲采薇对畲泺寒的死没有很大的反应,坐到沐君律身边,浅浅一笑,说:“恩公这里留多久呢?” 沐君律对畲泺寒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对她的死感到万分惋惜,心中对畲采薇有些许怨恨,毕竟不是她那两掌在先,畲泺寒也不会被畲枕绒一掌击死。但是自己对畲采薇却没有生气的理由,于是平淡的答道:“本来是要来救柯秋枫的,现在畲泺寒……我看我差不多要走了。” 畲采薇一听就微微恼怒,“又是畲泺寒,为什么谁都那么喜欢她?”说着就跑了出去。沐君律不担心她会有危险,也不去追。 一边,真蓝依旧哭得如丧考妣…… 唐宁宁离开了众人,自己一个人走到山林里。冰雪覆盖的山林,只有满满的白雪。但是在这个白雪茫茫的山林中,有着她最美丽的悸动。 那是大约八年前。 “吁!” 和父亲来玄没国寻找好的练武之人的唐宁宁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象,开心的驾着马在林子里到处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她吓了一大跳,赶紧拉住马。那时候的唐宁宁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她用马鞭指着那个女孩,问道:“诶,你是谁啊?干嘛突然挡道我的面前来?” 小女孩没有理她,弯下腰去捡什么东西。但是那个东西被马踩在脚下,小女孩拿不到。 “你怎么不说话?”唐宁宁生气了。 小女孩抬起头,一张小巧的脸杀气毕露,“把你的马拉开!” 唐宁宁被小女孩冰冷的眼神吓到了,但是还是硬着头皮不干,“你先给我道歉。” 小女孩眼神一凛,浅浅的月色眸子寒光凛凛,她从怀中拿出一把刀就朝马腿砍去。马尖叫一声,摔了下去,唐宁宁被摔了出去。 林子的不远处,一个男孩飞速的跑过来,一跃而起抱住唐宁宁降了下来。 唐宁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呆呆的看着那个救了她的俊俏的小少年。 “寒!”小少年一放下唐宁宁就朝那个小女孩走过去。 小女孩的手上拿着一个被马蹄踏扁了的铃铛。小女孩看着铃铛,眼中的仇恨更加浓烈。她看向唐宁宁,目光把唐宁宁千刀万剐一般毒辣,唐宁宁被吓得呆在那里不动。 “寒,别这样。”小少年说,走到小女孩的身后给她传输内力。小女孩眼里的光逐渐放淡,最后渐渐涣散开来。 唐宁宁这时候对武学还只是初识的阶段,从没有真正和人对打过,根本不知道此时眼前的状况是这个小女孩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走火入魔,而这个男孩在给她疗伤。 “宁宁!”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马过来了,他就是告枢国的国师,唐宁宁的父亲。 见到父亲后唐宁宁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国师看着倒在地上的马,以为唐宁宁被人欺负了。(事实上好像确实被人欺负了……)于是下马来,对那个小女孩说:“你竟敢伤我的女儿?道歉!” 小女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冰冷的目光夹杂着妖艳,犹如雪地里冷艳的狐眸一般。国师看着她的眼睛,愣住了。“这双眼睛……” 小女孩没有理国师,转身离开。 “寒。”小少年很委屈的要追上去。却被国师一把抓起来,“你告诉我这个女孩是谁。”没想到小少年翻了一个筋斗挣脱开国师的掌控,他站在国师面前,说:“我发过誓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你不是好人,我不会告诉你的!”他说得坚定无比,每个字掷地有声。 国师不以为意一笑,“狂妄!”说着就冲上去教训这个小少年。让国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少年年纪轻轻竟然可以接住他几十招,要不是他的内功较自己太弱,他们谁输谁赢也不一定。国师揪着小少年的衣领,朗声大笑起来,说:“你这小子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料子。不如跟了我去,拜我为师,我许你整个华渊!” 小少年宁死不屈,“我不稀罕!” “好!有种!”国师大声笑了起来,放开他,说到:“你叫什么?” 小少年的话掷地有声,“我叫柯秋枫!” 国师朗声大笑,说到:“好,你走吧。” 小少年没有一点感激的意思,说到:“我不会感谢你的。”说完就离开了。 小少年那坚定不移的守护某种东西的样子深深的印在唐宁宁的眼里,再也没有消失。 国师把唐宁宁抱上马,唐宁宁奇怪的问:“爹,为什么要放他走呢?” 国师不以为意一笑,说:“他虽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和那个女孩一样脸上戾气太重,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 但是国师没有想到,若干年后,洗脱了因为练错玄幻之术而带来的戾气的这两个人,险些杀了自己。 那个小少年的形象在唐宁宁的脑海中的清晰无比的出现,想着他,唐宁宁羞涩的低下头。身后突然传来煞风景的声音,“你为什么在这里?” 唐宁宁猛地惊醒,回头,沐君律正朝她走来。 唐宁宁悠悠一笑,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现在君律兄不是应该在好好的练剑吗?难道你骗了我一个暂时休战的许诺之后就四处游玩?还是说,你破罐子破摔?” 沐君律不以为意一笑,说:“我答应你们的事自然会全力以赴,我只是很好奇,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不为过的明月郡主怎么会有空来玄没国这边玩耍?” 唐宁宁看着沐君律,表情中有一股傲气,她说:“那么在你的思想里,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沐君律笑了,说:“郡主是明白人,何须我说明呢?” 唐宁宁故意装傻,“那我要是真的不知道呢?” 沐君律的眼神中添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感,“唐宁宁,国师是看上了玄没国的什么了吧?玄没国是我的合作伙伴,只要我还在这里,你的诡计绝对不会得逞的。” 唐宁宁听后放声大笑起来,悠悠的说道:“沐君律,我之前觉得你不过是一个剑使得好的庸人罢了,现在看来,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厉害许多啊!没错,我来这里是因为国师担心启陵国和玄没国合作,到时候告枢国虽然不至于有什么灭国的危险,但是,难免会出现很麻烦的境地。所以,从我开始接触畲泺寒开始,就是为了让玄没国顺利灭亡。” 沐君律没有和唐宁宁再聊下去,转身离去。“你太天真了。” 唐宁宁有些恼怒了,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办不到吗?现在畲泺寒已经死了,玄没国究竟还有谁可以救?河南义吗?他很厉害又怎么样?一个人他能做什么?就算到时候玄天老人唤醒神冰兽把断裂开来的冰弦恢复,没有祭司,没有玄幻之术,玄没国一样会毁灭!” 沐君律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话,让唐宁宁瞬间沉默了。 “这里有什么人是你永远不会伤害的吧。只要有他在,你永远也不会伤害玄没国的。”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夜尽天明 章节名:第四十二章 夜尽天明 河南义回到冰殿,顺利的把玄天老人救出。嗯,虽然这段很简单,但是河南义大人真的很厉害,出入皇宫犹入无人之地,救个人什么的更是轻而易举。当然,河南义这么神速的做法导致了一些后遗症,那就是一直到见到真蓝之前可怜的玄天老人都以为自己是被绑架了。 回到山洞时真蓝还在那里竭斯底里的哭着。玄天老人走过去,问:“真蓝儿,你怎么了?哭得这么惨?” 真蓝突然停住了哭声,吸了几口气才说道:“这里太冷了,哭能产热。” …… 玄天老人看了一下周围,问:“宁宁呢?” 真蓝摇头,“她们走的时候我在哭,没注意到。”真蓝看着河南义,泪眼汪汪,“河大哥,你有记得给我拿衣服吗?” “呃……”河南义顿时语塞,说到:“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拿衣服。” 之后,河南义这个坑爹的货就一去不返,直到三天后才匆匆忙忙赶回来。 那时候,沐君律和唐宁宁也在山洞里,河南义很着急的说:“我们回去吧。” 真蓝他们还以为冰殿出了什么事,赶紧拿上武器去了。 待回到冰殿,里面正在进行厮杀。 “为什么会这样?” 河南义简单的解释:“我们现在要夺回政权,可是我要去收拾畲枕绒,没时间去救国主,所以叫你们回来,我们兵分两路。你们去救国主,我去挡住畲枕绒。” 真蓝和唐宁宁愣在那里,这个,玄没国的事情是不是都特别简单啊?先是刚回来就碰见了谋反的主谋和主主谋,之后突然间就要夺回政权了?真蓝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么有效率的事情啊!而且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的这群人办事效率贼高呢!一想到自己看起来很有可能名流千古什么的,真蓝立刻就答应了。 “行。国主被关在哪里?” “在地牢。” “地牢在哪里啊?” 畲采薇突然冒出来,“我知道路,跟我来吧。” 真蓝和唐宁宁完全被吓到了:玄没国的人都喜欢神出鬼没吗? 河南义点头,“采薇,那就拜托你了。” 畲采薇点了一下头,“跟我来。” 沐君律,唐宁宁还有真蓝就跟着她走了。啊,你说玄天老人去哪儿了?呵呵,他一个不会武功的老头子半路上被大家遗弃,自己一个人回山洞去了。 沐君律等人刚走几步就被畲枕绒的手下发现,几个人没办法只好一边应战一边前往地牢。沐君律的剑法那是没的说,唐宁宁和畲采薇的武功自然也不弱,就算是半吊子真蓝也只是偶尔喊救命而已,他们终于一路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来到了地牢之中,并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国主。 真蓝上去看了畲时孝一眼,问:“你就是国主啊?”之后回头对另外三个人说“他怎么和冰雕一点也不像?” 畲时孝很好奇这些人是谁,但好在有一个认识的畲采薇,于是问道:“采薇,这些人是?” 畲采薇收起兵器,说到:“国主,我们是来救你的。现在河南义正在对付畲枕绒,我们赶紧走吧。” 畲时孝看了一下周围,问:“怎么不见泺寒呢?”看来他还不知道畲泺寒已经死了。 真蓝听到国主问畲泺寒,一阵悲楚之情涌上心头,说到:“国主,冰雕她……”真蓝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宁宁捂着嘴拖走了,唐宁宁笑道:“国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其他的事我们出去再说吧。” 畲时孝觉得唐宁宁言之有理,于是就和他们一起出去了。 待众人一起赶到河南义那边的时候发现他和畲枕绒对战正酣,畲枕绒的功夫这几天又大有精进,看起来是找到了凌雁心法的下半部分自己修炼去了。河南义虽然拿出了法杖,但是却不是他的对手。畲枕绒浑厚的掌力带着掌风呼啸而过,拍向河南义,河南义狼狈的逃过。 “小心!”沐君律大叫一声,冲了过去。畲采薇看着心急,“恩公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也冲了上去。 畲枕绒打红了眼,丝毫不介意一对三。他肆虐的大笑着:“你们全部上来吧,我不怕!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部杀了!”说着就攻击过去。他先是挡开了沐君律灵巧多变的剑法,之后双掌一对,把影合在掌中,沐君律只觉得影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自己竟然被畲枕绒牢牢控制住了!畲枕绒运力把影往前一送,沐君律就跟着一起过去了,之后畲枕绒不失时机的在沐君律的胸前打了一掌,沐君律内力虽然和深厚,但是也经不住这一掌,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不过所幸他这只是一时的表面现象而已,稍加休息就好了。 畲采薇一看到沐君律中了这么重的一掌,心里一急就扑了过去,畲枕绒却抓起畲采薇高高举起旋转起来。“你是什么货色也敢来伤我?”说完用力把畲采薇一抛,畲采薇重重摔到地上。要是这个时候皇甫轩在就好了,他一定会英雄救美的! 河南义看见畲枕绒一下子就解决了两大高手,心中很是困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急了会跳墙?”但是自己不能罢手,收起法杖上去和畲枕绒肉搏!畲枕绒睁着一双猩红的眼,蛮横无理的手法几下就把河南义掐住了。“河南义,拿法杖来杀了我啊!你怎么把你这么厉害的法杖收起来了?” 河南义不屑一笑,说:“法杖是拿来杀头目的,像你这种小角色,不配!” “好,那我就先杀了你!”畲枕绒怒不可斥,两只手一起用力的掐住河南义的脖子。河南义的脸色逐渐变紫,生命危在旦夕。 唐宁宁看不下去了,冲了上去。 国主看着真蓝,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去?”真蓝看了一眼畲枕绒,弱弱的应道:“我打不过他。” 沐君律看见了河南义快要被掐死了,不顾自己还受着伤,拿起影冲了上去。 突然,一股压抑的力量从外面冲进来,像是一股迅疾的狂风一样卷着漫天的积雪冲了进来,一下子包围了整个院落。沐君律感觉自己的武功完全被压制住了,完全使不出来,因此停了下来。唐宁宁也感觉到了,也停了下来。 河南义和畲采薇察觉到后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真蓝之前有感觉过这种氛围,但是……这种压制,比畲泺寒的强大太多,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畲枕绒无力的松开河南义,一字一顿的说到:“柯秋枫!” 众人一听是柯秋枫全部吓了一跳,倒是河南义和畲采薇反应不大。 一个富有磁性却平易近人的声音从外面慢慢传进来,“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了,国父对枫儿的武功还记得这么清楚。”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优雅的走进来,以一个天生王者般的姿态走入大家的视线中。强大的内力引发周围的空气发生流动,一阵微风轻轻撩起男子身后的长发,露出他脖子后面那朵似见非见的凌霄花。这种气场吧,如果说风綮胤是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那么他就是一个知晓一切的圣贤! 唐宁宁看着柯秋枫完全惊住了,心脏急速的跳动着,“是他!是他!怎么会是他?他就是柯秋枫?他们嘴里的那个祭司‘柯秋枫’和他真的是同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如果他是柯秋枫,那我……” 柯秋枫,就是那个让唐宁宁思念至今的小少年,那个一脸戾气的小少年和眼前这个缓缓走出的俊逸男子,竟是同一个人! 畲枕绒此时动弹不得,冷着脸问道:“谁把你救活的?” 柯秋枫笑得云淡风轻,“这不重要。国父,枫儿的礼仪都是你教的,枫儿斗胆问一句,叛国者,该怎么处置?” 畲枕绒知道在劫难逃,咽了口口水,说到:“叛国者,先断其经脉,后废其武功,最后关押在冰窖中直至死去。” 柯秋枫无意的微微一笑,“国父记得如此清楚又怎会知法犯法呢?让枫儿好生为难。”说着他停在畲枕绒的面前。畲枕绒吓白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柯秋枫轻轻的拍了两下畲枕绒的肩膀,说到:“国父,枫儿很感谢你的教育之恩。但是国大于家,原谅枫儿的不孝。”说完长袍一掀,跪下给畲枕绒磕了两个头。 柯秋枫磕完头就把玄幻之术收了起来。唐宁宁着急说到:“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收了玄幻之术,要是畲枕绒偷袭怎么办?”之后唐宁宁惊讶的发现收了玄幻之术之后畲枕绒就像是一具没了骨头的肉摊到地上,只有眼睛还可以动。 原来刚才柯秋枫刚才拍着畲枕绒的肩膀看似无意,但是每一次都加了深厚的内力,第一次断了畲枕绒的全身经脉,第二次废了畲枕绒这几十年来的武功。柯秋枫的武功可谓高深之极,就那么轻轻的一拍,不仅含有巨大的力量,而且能准确无误的把着力点放在经脉上,当真恐怖啊! 当了解到这点时唐宁宁,沐君律,真蓝全部被柯秋枫深不可测的武功吓到了。 天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静立在雪中的柯秋枫,一如当初的畲泺寒,寂静独立。 畲枕绒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叛军自然纷纷弃械投降,一场在脑海中很艰辛的复仇大业,因为柯秋枫的出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落下了帷幕。 啊,总觉得一天一更的话进度太慢了,亲们也看得很着急吧?要不在下加加油,一天两更?嗯嗯,其实是在下迫不及待的想让后面各种离奇各种虐的剧情早点面世……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复活 章节名:第四十三章 复活 面前这只一直带着优雅的笑容的大帅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小白脸的美少年就是死而复生的柯秋枫?话说他杀了畲枕绒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是几个意思啊?话说他立了这么大的功一不要求加官进爵,二不要求美女金银,三不要高官厚禄,真的就只要了一桌丰盛的美食来招待沐君律这群不速之客?话说,他是不是没有生死的概念,他不知到自己的青梅竹马死掉了这件事吗?话说……河南义为什么在打坐?他的前面是一大堆的美食啊! 真蓝看着桌上的美食,一道道菜都是精致无比,完全是拿来欣赏的,特别是那道冰刀生鱼片,整盘晶莹剔透,看得让人垂涎欲滴。真蓝一个劲的擦口水,作为唯一没有贡献的外人,自己不能贸然动手,只能一个劲的擦口水,擦口水,擦口水。 国主满脸谦和的笑容的说到:“大家吃啊。不用那么客气,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了。” 柯秋枫也招呼道:“这回夺回政权大家功不可没,秋枫深感谢意,粗茶淡饭,还请不要介意。” 柯秋枫几句话就说得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汗颜无比。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出来干掉了大boss,他们现在兴许都没有人收尸呢。人家这么客气,我们就更不敢动了。 柯秋枫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微微一笑,俊美的神采让周围气氛犹如沐浴在阳光中温暖,他说:“大家都是热血男儿,有勇有谋,你们的大恩大德柯秋枫永记于心,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真蓝看得痴了,呆呆的问:“真的吗?” 柯秋枫肯定的点头,目光真诚的看着真蓝,“当然。” 真蓝于是拿起筷子飞速的吃饭,一阵风云残卷之后把筷子一拍,站起来说:“我有件事求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唐宁宁看着真蓝这么义无返顾的样子猜测她要说的和畲泺寒有关,于是拉着真蓝的衣角让她坐下,她低声说到:“真蓝,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吧。” “我吃完了!”真蓝一脸坚定的说,看向柯秋枫,认真的说的哦啊:“我就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承诺!”真蓝坚定不移的坚持着。 柯秋枫听后微微一愣,看向唐宁宁,暖暖一笑,示意她放开真蓝。唐宁宁沦陷在柯秋枫的笑容中,痴痴的放开了真蓝。柯秋枫又是一笑,似乎在说:“谢谢!”唐宁宁的脸瞬间沸腾,本来盛气凌人的唐宁宁此时竟娇羞的咬了一下唇。 柯秋枫看向真蓝,说:“死什么的真蓝言重了,什么事真蓝你但说无妨。” 这么一个全才型的帅哥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真蓝少女心泛滥,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那么坚定不移的要说的话,惊喜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柯秋枫点头,“你们的名字义已经和我说过了。” 真蓝仿佛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你真的记得我啊!太好了太好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凳腿儿,“诶哟”了一声。柯秋枫见了急忙上前查看真蓝的伤势,“你还好吧?”“没事没事。”真蓝嘻嘻的笑着,很傻气。 唐宁宁看着一颗心落了下去,一来她担心真蓝会成为自己的情敌,现在看到柯秋枫这么关心真蓝,不禁怕自己连做真蓝的情敌的资格都没有了,忧心忡忡啊。 柯秋枫极快速的看了唐宁宁一眼,谁也没有察觉。他问真蓝,“不知道真蓝要我做什么呢?” 真蓝刚才一乐把正事给忘了,“呵呵”的笑着,“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给忘了。”真蓝突然换了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来,说:“我想求你一件事,你不要怪冰雕,不是不是,是畲泺寒,不要怪她好不好?她也是被逼无奈,你不要让她身败名裂好不好?” 河南义和畲采薇一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紧,赶紧上前拉住真蓝,说:“真蓝,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对啊,先吃完饭也不要紧的啦。” 畲时孝和柯秋枫听得一愣一愣的,隐隐猜出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柯秋枫一脸的迷茫,问:“你说什么?什么身败名裂?寒怎么了?” 河南义抢先回答道:“没有没有,寒什么事也没有。” 柯秋枫知道河南义在故意避开话题,于是说道:“义,让真蓝说。”柯秋枫这句话虽然语气平和,但是却有一股不不可抗拒的威力,河南义只好退下。 真蓝这才说道:“我知道你知道这一切都是畲泺寒做的一定很伤心,但是畲泺寒都死掉了,看在她和你们感情那么好的份上,看在她最后有悔悟的份上,你放过她好不好?就算她是幕后的黑手,你也不要让她身败名裂好不好?” 柯秋枫很奇怪的笑着,问:“你说什么?寒是幕后的黑手?她还死掉了?” 河南义和畲采薇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畲时孝仿佛一下子蔫了,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唯一关注的点是:“你说,泺寒死了?她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真蓝很揪心的解释,“就……就几天前啊。” 不料柯秋枫却笑了,说:“寒没有死啊。” 此话一出,唐宁宁,沐君律和真蓝全部吓了一跳,因为那是他们亲眼看见的啊! “不可能!”真蓝尖叫起来,“我明明亲眼看着她死的,还,还一点遗体也没有留下!” 柯秋枫优雅的笑容加大了弧度,“这就对了。” 河南义心中却沉了下去,暗暗说道:“柯对寒的了解,果然远远超出其他人。” “什么,什么对了啊?”真蓝像是一只可怜的幼兽在那里手足无措。 柯秋枫笑着说道:“你还不出来?” 其他人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全部吃惊的看向门外。在大家的瞩目中,飘然若仙的畲泺寒缓慢的走进来。她的肩上停着一只美丽的鸟儿,正是玄没国的圣鸟白羽鸽。她此时换了玄没国公主华丽的服饰,高贵冷艳的气质更加展露无遗。 大家看着畲泺寒,明明才几天没见,却已恍若隔世。 冷艳的畲泺寒让河南义看得呆住了,蠢蠢欲动的他险些又扑上去调戏畲泺寒,鉴于柯秋枫在这里,他只好强忍,但是还是忍不住看了柯秋枫一眼,心中说到:“柯竟然真的可以感觉到寒的存在。” 柯秋枫很少看到畲泺寒这么盛装打扮的样子,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呆住了,“寒……”他轻声叫了一句,要走过去,但是他正要站起来,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杀出来,把他惊醒,又坐了回去。 “冰雕,你还活着啊!太好了!” 真蓝扑上去抱住畲泺寒,把白羽鸽吓飞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啊!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相信此时看着的柯秋枫和河南义的心里动态一定是:在某种程度上还真羡慕真蓝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扑上去。 真蓝没有顾忌大家的想法,问道:“你这些天去哪儿了?畲枕绒……” 畲泺寒冰冷的眸子一瞪,真蓝的话立刻改成了。“寒妹妹,姐姐是在是太想你了!”话说,这自己加的身份是怎么回事啊喂? 畲泺寒不客气的把死死粘着她的真蓝拿开,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疗伤。” “你为什么没死啊?”真蓝无视掉畲泺寒的不理睬,兴高采烈的奔上去问。 畲泺寒还没有回答,柯秋枫解释道:“寒的体质比较特别,在特定情况下可以融进雪地里。那时候我猜你们看到寒消失了所以以为她死掉了吧。” “不是啊!冰雕之前中了三掌,我们以为她死定了!”真蓝很认真的说。 柯秋枫终于卸下了淡定,飞一般走过来抓起畲泺寒的手腕,探了一会儿发现事实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之后才放开她纤细嫩白的手腕,淡淡说道:“下回小心点。”这才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没有一点点刻意关怀的意味。只有河南义才知道,在柯秋枫那平静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怎样焦急的心。 大家本以为会有一大把肉麻的情话,但是,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实在是,太相敬如宾了呢?完完全全的一种主仆关系嘛! 唐宁宁把柯秋枫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个表情都看在了眼里,他起先以为柯秋枫十分喜爱畲泺寒,可是现在又觉得不太对,竟一时抓不准他对畲泺寒的感觉。还有畲泺寒,看到柯秋枫之后并没有他们设想中的激动,总觉得,之前以为柯秋枫和畲泺寒是深深相爱的人这件事有点什么地方弄错了。 沐君律看到畲泺寒死而复生,在高兴之余也感叹玄没国的武功实在是太高深,但是他也发现了河南义的不对劲,于是问道:“河兄似乎对泺寒没死这件事不是很惊奇啊。” 河南义不好意思一笑,“这个嘛……”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重生大计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 重生大计 这个嘛,还得从三天前河南义回去拿衣服说起。 走到半路的河南义神差鬼使的来到了禁地,并在那里惊奇的发现正在疗伤的畲泺寒。 “寒!”河南义又惊又喜,走到畲泺寒身边,畲泺寒睁开眼,看到是河南义之后吓了一跳,虚弱的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下。河南义被畲泺寒这个举动伤到了。从知道畲泺寒死掉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恨她,现在看到她没死,开心得不得了,但是他没想到藐视世间万物的畲泺寒竟然会怕了他,眼前柔弱的畲泺寒,让他莫名的心疼。“寒,是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河南义走过去。畲泺寒本能的还击,可是刚要运真气就吐了一大口鲜血,看样子受的内伤很严重。畲泺寒无力的倒到地上。 “寒!”河南义急忙抱住她,百般焦急。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欢乐得略带疯癫的声音。 “寒丫头,你恢复了没?” 话音刚落,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走过来,看到畲泺寒昏迷在河南义的怀里,顿时呆住了,手中的红果子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他走过开一掌把河南义击出好远,哭笑不得的骂着,“你这臭小子!她伤那么重你还伤害她!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你舍得杀了啊!”说着就抢过畲泺寒给她疗伤。 河南义只是被击飞很远,却没有受伤,看来这个老头没有恶意,于是上来问道:“不知前辈是什么人?” 老头睁开一只眼,叫嚣着:“什么前辈前辈的,我很老吗?” 河南义看着他又长又白的胡子,只好睁着眼说瞎话,“不老不老,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一点。” 老头心满意足的说:“这还差不多!你也别问了,我没有名字,人家看起疯疯癫癫的,都叫我‘老怪物’。你也叫我老怪物好了!”这个老头就是把瑾养大的老怪物,因为瑾离开无涯谷两年了,老怪物实在是无聊,于是就出来晃荡,因为喜欢吃玄没国这边的果子,于是找到这边来了。他曾在十几年前来过这边,那是因为很喜欢可爱的畲泺寒,于是强行要亲她,后来被柯秋枫收拾了一顿,不打不相识,就这么和畲泺寒和柯秋枫成了好朋友。呵呵,永远疯疯癫癫的老怪物真是忽视年龄啊……他这回来到玄没国,这里走左,那里走走,歪打正着碰见了受伤的畲泺寒,于是赶紧给她疗伤,但是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一会儿,畲泺寒又半死不活的了! 河南义说到:“原来是老怪物,河南义有礼了。” 老怪物打量了一下河南义,说:“我就说怎么看着不像,原来不是枫小子。你是不是寒丫头的心上人?是不是寒丫头喜欢上你了?那,那个枫小子气死了没有?” 河南义虽然不知道老怪物说什么,但是也猜出了几分,于是回答道:“寒是侍羽僮,喜欢的还是柯。” “哦,”老怪物恍悟,“那你是小三!” 河南义顿时语塞,因为,真的没人这么说过自己活着的方式原来是小三啊!他摇头,“在下不是。” 老怪物懒得和他说废话,问:“枫小子呢?” 河南义还是表示不知道。这时候畲采薇走出来,说:“他在那边的山洞里深处。”说着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山洞。 老怪物奇怪的问:“你又是谁?” 畲采薇说:“路人。”转身离开。 老怪物感叹道:“这丫头真怪。” 河南义知道畲采薇其实没那么恨畲泺寒,于是笑笑,但是他没想到柯秋枫竟然就在这里,而且重要的是,那个山洞他进去过啊! 畲泺寒听到“柯秋枫”三个字就醒了过来,脸色恢复得很快,看起来是习惯了从重伤中恢复了吧。老怪物“呀!”的一声对河南义说道,“我饿了,你来吧你来吧!”说着句丢下畲泺寒跑了。 “老怪物!”河南义喊不住他,于是上前给畲泺寒疗伤。一边疗一边聊。他说了很多话,慢慢的了解到畲泺寒之所以这么坦诚的认了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她从没想过要继续活着。河南义继续和畲泺寒聊着,气氛终于慢慢回到了正轨上。河南义就是河南义,本性不改,看着近在身边的畲泺寒笑道:“你现在离我那么近,怕不怕我使诈把你击昏,之后一解相思之苦?” 畲泺寒的目光一沉,“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现在你可没有精力和我斗。”河南义笑得很灿烂,这么久以来,终于有那么一次可以狠狠的欺负畲泺寒了。突然间一把冰刃擦着他的脸划过去,河南义急忙改口,“好吧,我不敢。” 畲泺寒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山洞,眼神有点复杂。她一定也没有想到,畲枕绒明明知道河南义可以自由出入禁地竟还敢把柯秋枫藏到这里来。现在,只要走过去就可以把柯秋枫救活,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但是……救了他之后,一切将会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儿,畲泺寒说到:“我们去找柯吧。”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旁晚了。 畲泺寒和河南义顺着山洞往里面走了很久,终于看到了柯秋枫,被封在冰里的柯秋枫。 河南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千年寒冰,这个我们融不了。” 畲泺寒听后沉默了。融化千年寒冰只有用火灵珠和用体温融化,现在上哪儿去找火灵珠?犹豫了一会儿,畲泺寒开始解衣服。 河南义一看就热血沸腾,“你……你不会是……这个……这个……呃,我先出去了。” “站住!”畲泺寒喊住他。 河南义心中又惊又喜,“这个,你这么开放的话那我就……啊不行,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虽然我喜欢逗你,但是底线还是要坚守的!我还是出去吧!” 畲泺寒冷着脸问:“你走了谁来抱化那块冰?” “我?”河南义瞬间惊醒,咆哮起来,“为什么是我?” 畲泺寒反问:“难不成是我?” “那你脱衣服干什么?” 畲泺寒抽出一根缠在腰间细软的鞭子,说:“拿这个。河南义,我知道你怕冷,但是你今天要是不干,我就杀了你!” 河南义瞬间反省,“为什么邪恶的总是我?”但是他宁死不屈,“我不干!” “嗯?”畲泺寒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 “好吧,我干。” 河南义委屈的把上半身的衣服脱下,任由他自己垂在腰间。光着上半身的河南义简单的做了一下热身运动,同时自恋的夸着自己俊美的肌肉:“看看我长得多好,柯秋枫也不见得有这么帅!” 畲泺寒扫了一眼,发现外表瘦弱的河南义内部确实……挺养眼的。不过,畲泺寒妹子的关注点以前不在他身上,现在也不在他身上,以后也不见得在他身上。 突然,山洞上方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咕噜咕噜的滚了进来。畲泺寒刚回头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人球向自己砸来,这里空间太小,她来不及躲避,撞了一下后向后摔倒。“小心!”河南义上来扶她,却也被撞了一下,于是就抱住畲泺寒一起摔了下去。 摔得天旋地转的老怪物刚爬起来就看到了三观全毁的一幕畲泺寒衣衫不整的趴在光着膀子的河南义身上,不远处,是被冰封的柯秋枫…… “诶哟!”老怪物叫了起来,“寒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是忍不住了的话也得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啊!你竟然还跑来给枫小子看!你是要气死枫小子吗?诶哟,你哦~” 河南义不失时机送给畲泺寒一个飞吻,畲泺寒一巴掌就把他打得不省人事。 畲泺寒解释道:“老怪物,你误会了,我是被你撞倒了才会……” “哦。”老怪物这下开心了,说:“寒丫头果然是好样的。我去给你摘果子吃。”说完就P颠P颠的出去了。 河南义醒过来,很委屈的说:“又不是真亲,那么生气干什么?” 畲泺寒还是恼火,一甩手就把河南义拍到冰柱上。“啊!”河南义惨叫着脱落下来。 千年寒冰开始慢慢的剥落,最终全部碎掉了。河南义抚着柯秋枫躺下,摇了摇他,“没醒啊!”他看向畲泺寒。 畲泺寒把右手放到柯秋枫的胸口处,小范围的旋转了几下,突然向上一收,一根细得肉眼几乎分辨不出的冰针被带了出来。河南义拿过一看,说到:“玄隐针!怪不得我们都查不到,寒,在谋杀亲夫这件事上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啊!” 畲泺寒不睬他,绕道冰柱后面躲了起来。河南义知道她不方便见到柯秋枫,于是没问点什么。 柯秋枫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之后睁开了眼。 “柯,你醒了!”河南义很惊喜。 柯秋枫看了河南义一眼,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好。”河南义快乐的应道。 柯秋枫刚走了一步就停了一下,心中泛起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寒在身边的感觉?”之后他笑了一下,“自己多心了吧。寒要是在的话怎么会不出来?” 河南义看到柯秋枫停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柯秋枫灿烂一笑,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河南义这才发现自己还露着膀子,顿时羞红了脸,赶紧把衣服穿上。 河南义简单的解释道:“我之前曾无意见过寒。不过那时候她在疗伤,所以没急着告诉你们。” 这时候大家已经吃完饭了,正坐在一起赏月,聊聊家常。 畲泺寒由于还有伤在身,吃完饭就回房了。国主这几日被关在地牢里,甚是疲惫,也先回去了。 沐君律和柯秋枫聊起了他们的理想和报复,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一时间两个人感触颇深,竟聊得很开心。旁边的河南义时不时的插嘴调侃几句,唐宁宁一直望着柯秋枫,反而没怎么说话。畲采薇则是认真的倾听沐君律的话语。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畲采薇这几日也够忙的,不禁打了个哈欠。 柯秋枫看着畲采薇笑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要是长了皱纹可别又跑来向我抱怨。” 畲采薇小嘴嘟了起来,不客气的说道:“谁稀罕啊。我又不是只可以找你。” 柯秋枫故意逗她,“其他人没有我那么善于倾听啊。你一旦抱怨起来就絮絮叨叨好长时间,谁受得了你?” 畲采薇又羞又恼,“柯秋枫,你别在这时候揭我的底!” 柯秋枫看了沐君律一眼,笑道:“好好好,采薇你绝代风华行了吧?” “你讨厌!”畲采薇气得抓起瓜子丢过去,被柯秋枫一个不落的接在手里。 河南义无聊的抛着一颗瓜子,懒洋洋的说道,“好啦采薇,你又打不过他,算了吧。” 唐宁宁,沐君律和真蓝一直以为畲采薇和柯秋枫的共存方式应该是仇人,最少相互仇视,但是现在看来,柯秋枫和畲采薇的关系似乎比和畲泺寒的还要好那么一点点,不,是一大点!这又不禁让他们怀疑起自己之前对他们的感情的定义,是不是有了那么一大截的偏差? 玄没国,看起来全部是疯子啊! 柯秋枫和畲采薇的玩笑还在继续,整个聊天的气氛特别的融洽。 唉,一群疯子的国度。 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亲情 章节名:第四十五章 亲情 日子平静的过了一两天,这几天累坏了的人全部在自己的房间里各种睡觉,加上这几日天色一直灰蒙蒙的,一群有着救国重任的孩子们美美的睡了一大觉。之后,到了晚上了,大家终于渐渐的醒了。 河南义是最疲乏的一个人,疲乏得他连调侃的话都说不出来,昨日吃饱喝足,之前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之后他精神饱满的醒来,伸了个懒腰,美美的睁开俊秀的睡眼,之后,“啊!”河南义连忙卷着被子向后撤退了几步远。“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柯秋枫手上托着一个漂亮的水晶盘,盘子上是美味的糕点。他皮笑肉不笑的笑着,是那种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不怀好意的笑容!“义,饿了吧?” 河南义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不做任何反抗,呆呆的点头,但是目光一直没从柯秋枫那“灿烂”的笑容上挪开。 柯秋枫把糕点双手奉上,“来,吃点吧。” 河南义抱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决心拿起了一个,慢慢的送进口里,嚼了嚼,嗯,味道不错,就算是加了毒也可以再来一个。 河南义正在享受这来得太突然的幸福,突然听到柯秋枫说:“我想知道真相。” 河南义顿时噎住了,费了半天的劲才吃下去,他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难道猜不到事实的真相?” 柯秋枫的目光变得森然,他问:“真的是寒做的?为什么?” 河南义心里挂念着糕点,伸手去拿,柯秋枫却无意的把糕点换了方向,以致河南义试了几次都没拿到。 柯秋枫说着:“就算知道这一切真的是寒做的,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对她怎样。义,如果换做是你在我的这个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拿不到糕点的河南义很生气的说道:“肯定是装作不知道嘛!” “为什么?” “寒要是真的想覆了玄没国,当初就应该把你杀了!更何况你最后也是她救活的,总的来说她虽然有错,但是功过相抵,没什么要紧的了。” 柯秋枫听后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义,谢了!”之后他把糕点往河南义的手上一放,春风满面的走了。 河南义一脸揪心,“柯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之后他又吃了几个糕点,这才恍悟到一个让他满头黑线的真相:柯秋枫来找自己套这番话只是为了给自己不怪罪畲泺寒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罢了!坏人,绝对绝的坏人! 柯秋枫满面春风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只觉得这个世界春暖花开,到处都是暖暖的气息。走到半路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现在去找畲泺寒呢?说走就走,他转了方向,走向畲泺寒的寝宫。处于春风得意状态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唐宁宁一直在呆呆的看着他。唐宁宁沉思良久,喊道:“柯秋枫。” 柯秋枫瞬间脱离恋爱状态,回头,优雅从容的笑着,问道:“宁宁什么时候来这边的?” 唐宁宁低下了头,少女的娇羞一览无遗。 柯秋枫的神色变化了一下,之后他笑着走向唐宁宁,问:“是不是有什么对我说?有什么你就说吧,我在听呢。” 唐宁宁难为情的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沉默半天才鼓足勇气抬头问道:“你,你还记得我吗?” “啊?”面对唐宁宁这句冷不防的话,柯秋枫就算做了很强大的心里准备,但还是吓到了。他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我们之前见过?”他仔细的看了看唐宁宁,吃惊的说道,“你长得好眼熟,我们之前是不是真的见过?在哪里来着?” 唐宁宁喜出望外的说道:“八年前,我和父亲一起来到这里,寒把我的马杀了,你救了我。之后我父亲还打伤了你,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的那一幕在柯秋枫的脑海里复活,他恍悟到:“那个人是你?” “对啊!”唐宁宁激动的抓起柯秋枫的手,迫不及待的表露心意,“这些年来,我一直想着有机会再来这边找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面对唐宁宁这么真诚的告白柯秋枫却很不负责任的神游到一边,“义说寒这回回来带了两个女生,真蓝应该是自己跟过来的,那么唐宁宁是为什么来的呢?寒为什么把她带回来了?”他突然醒悟,问道:“告枢国的国师是你什么人?” 唐宁宁立刻回答道:“他是我的父亲!”要是在平时,唐宁宁一定警惕这类突然出现的问题,但是现在问她的是自己的心上人,她竟然没有多想。 柯秋枫恍悟,他终于明白畲泺寒把这么危险的唐宁宁带回来的用意了。他在心里伤感的叹道:“寒啊寒,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了救玄没国把唐宁宁带回来,不是要把我们两个推入绝望的境地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唐宁宁终于察觉到柯秋枫完全不在状态,她问道:“柯秋枫,你怎么了?” 柯秋枫如梦初醒,说:“没什么。”同时很自然的把唐宁宁的手拿开,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又让我见到你了,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唐宁宁喜出望外的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柯秋枫点头,很自然的拉起唐宁宁往前走去,“前面的后花园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去那里聊吧。”唐宁宁看着柯秋枫牵住自己的手,完全愣住了,一直盯着看。柯秋枫见拉不动她,回头问道:“怎么了吗?”唐宁宁欣喜的笑着摇头,跟着柯秋枫走了。 两个人消失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畲泺寒站在一棵树的后面,把一切尽收眼底。她的眼里,慢慢的蒙上一层伤感。恼人的音色从耳边幽幽的冒出。 “唉,寒美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畲泺寒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河南义那个讨厌鬼来了,于是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却被河南义一把抓住手拽回来了,河南义勾着手搂着畲泺寒的脖子,坏坏的笑着,说:“泺寒妹妹,柯秋枫已经听从的你的安排去勾引唐宁宁了,落单的你要不考虑一下我吧?你看,我长得也不差,武功也不弱,人品更是好得没话说,最重要的是我有一颗对你绝对忠诚的心!怎么样,从了我吧。”畲泺寒冷不防的甩开河南义,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河南义被打得偏过了头,但是他还是死皮赖脸的问:“你说,这是我们第几次的肌肤之亲了?” 畲泺寒还是没有说话,看样子她一定是恨死了河南义,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不要。畲泺寒转身离开。 河南义问道:“诶,你去哪里?” 畲泺寒没有回答,走了。 河南义很委屈的自言自语到:“我有那么讨人厌吗?” 畲泺寒回到房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收拾起东西来。打开柜子看到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弓弩,畲泺寒拿着它静静的站了一会儿。 这把弓弩是柯秋枫亲自选木材亲自给她雕的。那个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般的少女一样,她也有着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当然,那个人住进她心里的人毫无疑问就是柯秋枫。但是那个时候的柯秋枫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宁愿和畲采薇河南义他们谈笑风生也不会和自己多说一句话,更别提有什么很亲昵的行为。畲泺寒一直认为柯秋枫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而且坚信柯秋枫也喜欢着她。所以当充满幻想的年纪还没有过的时候她曾经委婉的通过国主表露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当国主说想让柯秋枫照顾自己一辈子的时候,那个善良温柔的柯秋枫像是个大哥哥摸着畲泺寒的头说道:“寒是我的侍羽僮,无论将来她嫁给了谁,我都会照顾她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畲泺寒和柯秋枫就过上了一种很奇怪的生活,一种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彼此喜欢但是他们却过分冷淡的生活。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聪慧的柯秋枫早自己很久就知道了当年那个死的人是畲泺寒的父亲这件事吧。 畲泺寒把弓弩放回去,不打算带着它出门了。之后她又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没收拾多少就听到有人敲门。出外面那么久已经让她保持极高的警惕,她冷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和蔼的声音,“泺寒,是我。” 畲泺寒吃了一惊,心中问道:“这么时候他来干什么?” 门打开了,畲时孝惊喜的看着开门的畲泺寒,畲泺寒还是一副不会笑的模样,她说:“叔父,你怎么来了?” 畲时孝笑笑,说:“你出去了这么久,我来看看你。” 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但是还是侧身让开让畲时孝进去了。 畲时孝坐下后畲泺寒给他倒茶。两个人平静的相处着,就像是几个月前她就要出去的那晚。外面的天色没有很亮,隐隐会有种浅夜的错觉。 畲时孝知道畲泺寒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说道:“泺寒,玄没国要是度过了这次的难关,我们找个时间好好的聚在一起聊聊吧。” 畲泺寒奇怪的看着畲枕绒,和几个月前他们聊天时畲泺寒抬头看他的那份单纯不同,现在的畲泺寒,就算是装,也装不出那份犹如初生婴儿般纯净的目光了。冷艳的目光染上了成长的冷漠,最初那一份单纯的心也已经千疮百孔。畲泺寒问:“叔父现在不就是在和我聊天吗?” 畲时孝知道畲泺寒和他聊天的兴趣不浓,也深知这是她一贯的性格,于是强撑着说到:“泺寒,你怎么不懂我说什么呢?你是个聪明人,叔父现在突然找你,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 畲泺寒的表情没多大变化,问:“叔父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畲泺寒以为畲时孝这个时候来找她,而不是在前几天的饭桌上把一切说明白,应该是念及他们十几年的亲情,现在,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刻了。对畲泺寒而言,她已生无所恋,什么样的结局都没有区别。 不料畲时孝却说道:“泺寒,你年纪也不小了,而且,我们这冰殿也很久没有办过喜事了。等一切都结束了,挑个好日子,给你和秋枫热热闹闹的办个婚礼好不好?” 畲泺寒手中的杯子摔在了桌上,她满脸惊愕的看着畲时孝。“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畲时孝尚不知道畲泺寒此时的反应到底是欣喜还是惊讶,他刚才进来时看到畲泺寒尚未收拾好的东西,猜出以她的性格她一定会离开,于是试图通过一些诱人的条件来挽留她。畲时孝内心迫切的希望畲泺寒此时是开心。但是,畲泺寒接下来的反应让他吃了一大惊。畲泺寒哭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畲泺寒哭,就算那眼泪只是在她的眼眶中流转,并没有落下,但是,这也让看惯了畲泺寒冷冰冰的模样的畲时孝顿时变得手足无措。“泺,泺寒,你……”畲时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明明是一件大喜事啊为什么却没有一点征兆的感动得落泪了?好吧,如果是激动得落泪畲时孝就不会那么手忙脚乱了。 畲泺寒抬起头,晶莹的泪光在流转,这个看起来没有那么怕人的畲泺寒,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畲泺寒,竟意外的比任何人都娇弱,只要是个人,看着这个无助的她都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想尽一生的力量来守护她。畲泺寒问:“叔父,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畲时孝这才恍悟聪敏过人的畲泺寒早就知道了自己刚才这么说的用意,他表情有些尴尬,明明是一件理直气壮的事,为什么对方是畲泺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一样呢?畲时孝说到:“其实,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按叛国者的罪名来处罚你。但是,泺寒,你是哥哥唯一的子嗣,我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你的!要是当初我多为哥哥分担一点,他们也不至于累死,也不会让你再一次变成孤儿。后来我对你也没有照顾好,才导致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变成这样,我也有错啊!叔父觉得这些年来亏欠你很多。我知道你要走,但是,可不可以不是现在?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畲时孝说得句句在情在理,竟意外的打开了畲泺寒的心扉,畲泺寒摇头,说到:“叔父,一切都太晚了,我犯了那么大的错,就算你们原谅我,我也不能原谅自己。” “一切都有弥补的机会啊!你不是把玄天老人带回来了吗?一切都可以从新开始的!秋枫也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畲泺寒凄冷一笑,说:“对啊,你们谁也没有怪我,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是非要离开不可。叔父,你对泺寒的疼爱,泺寒很感谢。可是,就算一切都可以回到原点,但是,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有一些事情,是没办法原谅和宽恕的。” 畲时孝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凄然的问:“你都知道了?” “是。”畲泺寒恢复了平静和冰冷,说,“如果仅仅是他的父母做的,我兴许可以接受,但是他亲自参与了这件事。我如果留在这里,以后怎么面对他?” 畲时孝知道多说无益,叹了口气,说到:“造化弄人啊。为什么被选中来接替畲泺寒位置的人是你呢?又为什么偏偏,让你们相爱了。” 畲泺寒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总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吧。就算是多喜欢彼此,但是,总有一道坎儿过不去,之后擦肩而过,就这样,一辈子不再相见。 畲时孝预见了畲泺寒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未来,说到:“你身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华渊正处多事之秋,等伤好了再走吧。” 畲泺寒不忍再伤畲时孝的心,点头答应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坑货无处不在 章节名:第四十六章 坑货无处不在 有时候事情会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前进展,比如前几天真蓝还在认真的享受难得的自由,今天,艰难的事情立刻就开始了。 磨磨蹭蹭那么久,玄天老人在玄没国白吃白喝了那么久,终于迎来了施展才华的机会唤醒神冰兽。 这是一件大事,很大的一件事!起码对玄天老人而言是一件可以抵消掉他白吃白喝那么久的光辉大事! 雪峰山下,畲时孝率领众人站在山脚,往前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往洞里走几百米就到了神冰兽住的地方。在一翻看起来甚至连客套都不算的客套之后,玄天老人获得国主畲时孝的认可进入前面的山洞。玄天老人乐呵呵的往前走,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回头,发现所有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玄天老人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问:“不一起进去吗?” 畲时孝满脸堆笑,说:“这是一件大事。” “对啊,所以……” “所以我们就不一起了。” 纳尼?大事,所以不一起了……这两件事竟然有必然联系?! 玄天老人带着一双求知的目光看向柯秋枫。 柯秋枫和畲时孝一样满脸堆笑,但是这笑容就算是在他很正义的脸上看起来也是各种阴险。柯秋枫说:“玄天老人不要介意,我们真的不能进去。” “为什么?”玄天老人就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很委屈的问。 河南义抢了柯秋枫的答题权,说:“玄没国明文规定除了畲采薇之外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触神冰兽。” 喂喂,你这个理由明显是现编的吧!难道那时候就知道照顾神冰兽的人一定且只会叫畲采薇吗? 但是可爱的玄天老人乖乖上当,“哦,原来这样啊。”之后他乖乖的往里面走去。采薇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外面的人以为已经骗过了玄天老人,于是就打算转身离去。不料玄天老人突然转身回来,“你们真的当我傻啊?一个个都不进去,以为我一个老头子会好意思自己一个人进去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可能是预见了大家不会说真话的前景,于是玄天老人就直接把范围圈在可靠的范围内,“柯秋枫,我最信得过你,你说!” 柯秋枫暖暖的笑着,笑容表示出一种“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感。 玄天老人不死心,看着畲时孝,问:“这是为什么?唤醒神冰兽这么大的事情就全部交托在我和畲采薇一个弱女子身上,合适吗?” 畲时孝意味深长的苦笑。 玄天老人这下真的火大了,于是看着站在最后,要不是认真看完全没有发现她在的畲泺寒,问:“泺寒,这到底是为什么?” 畲泺寒满脸无辜,略略吓了一跳。 众人回头,看到畲泺寒真的站在那里。 看到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的畲泺寒突然出现,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畲……畲泺寒?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话说你刚才有跟着来吗?” “没有吧!完全没有吧!” “我觉得没有!真的没有!” “刚刚来的吧?” “我猜应该是的。” “嗯嗯,一定是刚刚追上来的!” 柯秋枫浅浅的笑着,说:“寒一开始就和我就和我们在一起了啊。” 纳尼! 众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开玩笑的吧,刚才明明完全没有发现啊!” “就是!柯秋枫你可不能因为喜欢这个妹子就偏袒她迟到这件事。” “对啊,这么做事非常不道德的!” “就是,柯秋枫也太坏了!长得帅就可以这样子吗?” “嗯嗯,是的是的!举双手赞成!” 河南义很苦恼的抓着头皮,看起来有点懒惰,但是又天然流露出一种迷人的懵懂,他说:“刚才寒确实是一起过来的。” “啊!” 全场瞬间石化。 话说,存在感这么强的畲泺寒到了雪地里就变得……这么透明吗?话说她的存在感这么低真的没有问题吗? 畲泺寒看着玄天老人,问:“您看得到我?” 玄天老人点头,“当然。” 畲泺寒看起来微微吃了一惊,没有再说话。 玄天老人再一次问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进去?” 畲泺寒的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传说神冰兽是一种嗜血的魔兽,唤醒它的话在场的人不死即伤。” 玄天老人大吃一惊,问:“感情你们是不把我的命当一回事啊!” 畲采薇浅浅的笑道:“玄天老人不用担心,传说神冰兽苏醒一定有嗜血的一瞬间,但是有我在它不会伤害你的。” 玄天老人似乎懂了点什么,问:“这么说来你和神冰兽之间只能存活一个?” 畲采薇笑而不语。不止是她,玄没国的人都知道神冰兽的可怕之处。是的,神冰兽可以修复断裂开来的冰弦,但是,那却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喜怒无常,甚至连形态都不是固定的。神冰兽可以是善良可爱的冰雪精灵,但是也可以变成嗜血如魔的猛兽。传说在上一次神冰兽醒来之际,突然魔化的它疯狂的咆哮,撕咬可以碰到的一切,最后硬是把围攻它的一百多个将士给咬伤,咬死。神冰兽,虽贵为神兽,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真蓝听着,似乎开始明白当初为什么夕雾说神冰兽比较可怕,但是却不明白他的可怕之处,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一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说守护神冰兽是一个任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职位。畲采薇当初是有多恨当不上侍羽僮才愤怒到来守护神冰兽的?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玄天老人算是一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于是果断的和畲采薇进去了。走之前他回头问大家:“你们就一点也不留恋?不和采薇说点什么?” 河南义笑着回答:“啊哈,只要不是我进去,怎样都可以啦!采薇,你好好的啊。” 柯秋枫意外的淡定,而且说出的话比河南义还缺德,“一路走好。” 大家对两个狼心狗肺的人一个劲的鄙视中…… 畲采薇气愤的回答:“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 河南义没心没肺这倒是很不算意外,但是柯秋枫为什么一样的没心没肺?柯秋枫不应该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说一句不文雅的话的人吗?他不应该是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身先士卒的杰出领袖吗?他不是吗?难道他不是吗? 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 因为…… 畲采薇看到柯秋枫随着河南义一起果断的回头离去,于是喊了一句,“柯秋枫,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柯秋枫回头看着畲采薇,一边说话一边后退,“采薇,我记得有一次你替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曾说过我的血应该是神冰兽最喜欢的那类,呵呵,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了吧。” 你们这群坑货…… 真不知道畲时孝脑子是进了什么程度的水才让这两个道貌岸然的人当上了玄没国很重要的位置的。汗颜,表示无限的汗颜! 一群人离开玄天老人和畲采薇走回去,话很多的真蓝尖叫着问了一个刚才一直想问的问题:“柯秋枫,你刚才说畲采薇替你包扎,可是,冰雕才是你的侍羽僮,为什么不是她替你包扎?” 真蓝这么一问喜欢八卦的这群人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呢,于是竖起耳朵听柯秋枫的答案。 柯秋枫笑了一下,说:“那个时候寒受伤了,刚好碰上了采薇,所以她替我包扎。采薇也替寒疗伤了来着。”柯秋枫的答案很简略,比如他并没有说畲泺寒之所以和自己同时受伤完全是因为急于练就高层玄幻之术的柯秋枫因为身体的成长速度跟不上,导致走火入魔,误伤了畲泺寒。 可能大家都觉得侍羽僮是一个很让人钦羡的职位,只有柯秋枫知道,拒绝任何同伴的畲泺寒陪着自己受了多大的苦。严寒也好,酷暑也罢,苦闷无趣的兵法也好,繁琐难懂的诗词歌赋也罢,娇生惯养的畲泺寒陪着小小的自己慢慢的成长。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和自己看书看到睡着,数不清有多少次她独自一人在山脚等着闭关的自己出关,数不清有多少次她险些被走火入魔的自己打得半死不活,数不清有多少次两个人一起看着浑身是伤的对方笑了起来,数不清有多少次走火入魔的她苦苦挣扎时那痛苦的眼神……无论是什么,她都无怨无悔的陪着自己走过。从最初的什么都不知道,到现在完全练完玄幻之术,看起来才过了短短的十二年,但是这十二年却发生了太多太多,这条十二年的历练之路,畲泺寒和自己,已经无法分割开来,如果没有那个残酷的现实的话。 柯秋枫一瞬间的失神,俨然错过了大家各种各样的评论。 “哇!没想到这么厉害的冰雕也会受伤啊!” “真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么厉害!” “采薇倒是一直看着柯秋枫的感觉呢!” “话说柯秋枫厉害还是风綮胤厉害?”(风綮胤:话说为什么把我扯上了?) ……待柯秋枫回过神来的时候话题已经回到比较正常的轨迹上。 “那个,冰雕去哪儿了?” 真蓝话一出大家才发现在外面一直耀眼夺目的畲泺寒回到玄没国之后存在感意外的降到了最低。 回头,身后没有任何人。 好吧,如此看来并不是存在感低而是压根不存在…… 大家还在惊奇,柯秋枫看着远方的天空,细细的风吹起了他的长发,突然间,他露出浅浅的笑意。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路人一号路人二号 章节名:第四十七章 路人一号路人二号 另一方面,畲采薇和玄天老人走着走着就进入了那个长长的冰洞。冰洞虽然很深,但是光线却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可以透光的缘故。玄天老人和畲采薇的交情不深,但是毕竟也在玄没国住了些天了,两个人姑且还算是认识,所以就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突然间玄天老人的声音消失了,畲采薇奇怪的回头,“玄天老人,你还在吗?”面前,一个白胡白须的老头正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样子极其恐怖。畲采薇吓了一大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看到畲采薇那么狼狈的样子,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老怪物。 老怪物这些天一直在玄没国的大大小小地方各种玩耍,之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定终于决定放过玄没国本就稀少的果子回去。但是他临走之前突然想做一件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去告个别。在玄没国,老怪物目前认识的终于畲泺寒和柯秋枫,他不知道柯秋枫是不是还活着,于是句打算去找畲泺寒告别,想着会不会在离开之前还可以从畲泺寒的手里拿点什么吃的。之后,老怪物就一路找到这里来了。 玄天老人听到畲采薇惨叫的声音从后面赶过来把她扶起来,关心的问道:“没摔疼吧?” 畲采薇看了看两个老人,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回事,目光全部放在开心大笑的老怪物。半天,她问道:“你……你是谁啊?” 老怪物急忙凑过来,抓起畲采薇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说:“你不认识我了?我,我,我是老怪物啊!寒丫头你不认识我了?”之后他惊奇的发现……呃……眼前的人好像长得不太像畲泺寒……他歪着头问:“寒丫头你什么时候长成这个样子了?最近吗?” “寒丫头?你说畲泺寒?”畲采薇这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应该是畲泺寒的朋友,刚才误把自己当成畲泺寒了。 老怪物听后一拍大腿,“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寒丫头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她的新心上人正在给她疗伤。”之后自己又否认了,“不对不对,寒丫头和她新的心上人一起去救柯小子了。柯小子复活了没有?诶呀,柯小子可不能复活啊!他要是复活了寒丫头就不能和那个小子在一起了!寒丫头和柯小子看着没有夫妻相,不行不行,我要去阻止她!” 畲采薇和玄天老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畲采薇在老怪物往洞外去的时候呆呆的提醒道:“那个,柯秋枫已经活过来了。” “啊?”老怪物像是遭到雷劈一样站住了。他急得在那里一个劲的跳跳,“哎呀,可惜了啊可惜了啊。天意不可违啊!” 畲采薇听着,心中惊奇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虽然说话不是很靠谱,但是在说到畲泺寒和柯秋枫的时候却是有板有眼的!畲采薇虽然表面上很讨厌畲泺寒,但是却是一个傲娇的人,现在听到老怪物这么说,担心一直被誉为“金童玉女”的畲泺寒和柯秋枫的将来竟然不被祝福!于是试探的问:“老人家,你是不是会占卜之术?” 老怪物一听就生气了,“什么老人家?我很老吗?不礼貌的孩子,我不喜欢你!我不会告诉你我知道占卜之术的。” 畲采薇被可笑又可爱的老怪物逗笑了,急忙赔笑脸,说到:“不老不老,你一点都不老。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占卜到了什么啊?” 老怪物靠近畲采薇,神秘的说:“我跟你说,占卜说在不久的将来,畲泺寒和柯秋枫只能活一个!” 畲采薇宛如五雷轰顶,愣在了那里。 比畲采薇还吃惊的是玄天老人,那个真正懂得占卜之术的人。玄天老人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他会占卜,而且是真正的占卜大家!当然,他一个没有一丢丢武功的人还能在纷乱的华渊大陆上占得一席之地,如果仅仅是可以开光和会兽语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会占卜,算是意料之中。作为一个很喜欢占卜的人,在刚碰到柯秋枫的时候玄天老人就觉得他的命相有点诡异,确切的说是竟不能一眼看清,于是回屋之后就偷偷给他卜了一卦。卦象说柯秋枫之后会经历大风大浪,但是结局竟不明了!感到无比惊奇的玄天老人顺手给畲泺寒也卜了一卦,发现结局也是扑朔迷离。那时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听了老怪物的话,玄天老人恍然大悟,他心中说到:“他们二人的卦象都没有明确的结果,但是却有些相连之处,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到畲采薇吃惊的模样,老怪物又哈哈大笑起来:“被骗了被骗了!哈哈哈哈!” 畲采薇顿时哭笑不得,“你……你骗我?” 老怪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占卜什么的我看着就头疼,陪瑾丫头研究五行机关术就已经累死我了!我才没那闲工夫去研究占卜呢。刚才都是瞎说的,都是瞎说的!寒丫头和柯小子才是最好的一对啦!就算她们真的命相相克两个人也会在一起的!” 畲采薇听了又气又急,娇气的剁了一下脚,说到:“被你气死了。” 玄天老人却在心里否认了老怪物的话,“不对,畲泺寒和柯秋枫的命运息息相关,两个人却只能活一个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畲泺寒不会和柯秋枫在一起的,因为,畲泺寒不久就会嫁给另一个人。”想到那个畲泺寒要嫁的人,玄天老人沉默了,在不久的将来,这群孩子的命运,即将开始一场轰轰烈烈的变化。现在还相处得很开心的他们,关系很好的他们,即将会开始各种分裂,弄不好将来甚至会自相残杀……想到这里,玄天老人沉默了,虽然占卜说的不一定都会验证,但是,他们之间的故事却终究不会太好过。现在还这么阳光明媚的孩子,离开了玄没国之后,竟然会…… 玄天老人沉默了半天,老怪物终于意识到刚才那只突然被他弄到后面去的老头还在,于是他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回过神来的玄天老人奇怪的问:“我该说什么?” 老怪物不知道该怎么和玄天老人沟通,于是问道:“你有没有见过寒丫头?” 玄天老人摇头,“她现在不在这里。” 老怪物哈哈大笑起来,说:“你错了!刚才我就是追着寒丫头进来的。”之后老怪物一脸失落,“可是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玄天老人想起在外面的时候畲泺寒突然出现的样子,猜想要是畲泺寒在的话自己应该看得到她,于是否定了老怪物的话,“不会的,她要是在我肯定早就看到她了。” 有一句话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玄天老人一个性格和顺的人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和才第一次见面的老怪物有点合不来,于是就不再争吵,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好吧,在某种方面上老怪物是自作主张的跟上去的。 又往里走了几十米远,气温突然锐减,畲采薇和玄天老人一刹那间就被冻得瑟瑟发抖,老怪物一直是小跑着跟上来的,所以并没有立刻被这里的严寒给影响到。但是很惊奇的,他们突然听到一声微微的“啊”,三个人奇怪的看过去,发现一个浑身结了冰的“冰人”立在身后不远处。 竟然被人跟踪了! 玄天老人和畲采薇甚感惊奇,走到那个“冰人”的身边,通过那层薄薄的冰可以认出跟踪人的脸,那个人竟然是畲泺寒! “畲泺寒?”畲采薇吃了一大惊。 被冻住的畲泺寒动弹不得,连眼睛都没有眨。 老怪物哈哈大笑起来,说:“那个玄什么天的老人,我就说寒丫头一直跟着了吧!” 玄天老人深深吃了一惊,刚才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畲泺寒跟着,难道畲泺寒在冰雪之中隐身的能力竟然如此厉害?看起来,就算玄天老人是占卜家的佼佼者,但他也不太能理解不能用占卜来说明的某些没有实物化的东西,比如畲泺寒在冰雪之中的天赋异禀。 畲泺寒在冰雪之中的隐身,仅仅是一种违和感十分强烈的天赋罢了。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在这种地方畲泺寒的体温较一般人要低,所以刚才气候突然下降,体温较低的她是唯一一个结了冰的人。 老怪物还在那里大肆的炫耀自己刚才确实是跟着畲泺寒进来的这件事,玄天老人还处在自己的吃惊之中,畲采薇看着两个老人在那里吵吵,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反正她是没打算去解救畲泺寒就对了。 畲泺寒:那个,我是不是存在感真的太低了? 吵吵了半天,玄天老人突然意识到畲泺寒此时还被冻着,于是说道:“老怪物,你消停会儿,先把泺寒解救出来吧。” 老怪物如梦初醒,说:“对哦对哦,我忘了寒丫头的内伤还没好。”说着就走过去以一种筛糠一般的粗鲁方式把畲泺寒身上的冰块给抖掉。 畲采薇看到老怪物的做法实在是让人看得惊心动魄,于是上去把畲泺寒拉过来,略微责怪的说:“老怪物,你太粗鲁了,这么摇会死人的!”一边说一边往畲泺寒的体内运真气。不一会儿,畲泺寒恢复了过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畲采薇,说到:“谢谢。” 畲采薇不领情,说:“我可不是为了你,你要是死了的话柯秋枫一发疯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远方突然传来河南义的声音,“对对,要是寒死了我也会很困扰的。而且会很心疼哦。”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路人N号 章节名:第四十八章 路人N号 “河南义!”畲采薇吃了一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河南义浅浅一笑走出来,看着畲泺寒,一双明媚的眼睛透出深深的调皮,是的,深深的,对河南义风流气场这么强大的人你根本不能用委婉点的词汇。他说:“路过。” 我说,会有人路过这种地方吗?这话怎么看都太谎话了吧! 畲采薇不屑一笑,“表里不一的家伙。” 河南义露出邪恶的笑容,笑得春风得意,说:“啊啊,我再表里不一也没你那么傲娇哦。” 河南义的话一针见血,畲采薇保持沉默。 畲泺寒率先打破僵局,问:“河南义,你怎么会来这里?” 河南义听到畲泺寒的话语后顿时满眼春光,神情春风拂柳一般温暖,“我当然是为了你来的,寒寒。” 河南义那句“寒寒”还没说完就被畲泺寒无情的一巴掌扇得血溅三尺。“我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畲泺寒冷着脸,转身往山洞里走去。 老怪物和玄天老人突然觉得要是这个时候怜悯河南义的话自己的下场貌似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于是抱着对河南义的无限怜悯转身追随畲泺寒而去。畲采薇轻轻一笑,对着河南义挖讽到:“又不是第一次,你怎么就这么屡教不改呢?”也进去了。河南义满脸委屈,跟了进去。 又走了一段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大的冰疙瘩。这块疙瘩的透明度很高,阳光都可以直接穿透过去。这里虽然已经是深处,但是可见度还是挺大的,甚至有微微的阳光。 “哇,好大一块玉石啊!”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突然蹦出来,对着那块玉石无限的向往。 在场的除了跟在后面还没来到的河南义外四人大吃一惊,问:“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个女孩回头,一张可爱的脸充满稚气,一双眼睛却精灵般的闪着活泼的光芒。她声音脆生生的,回答道:“我叫一叶知秋,人家都叫我‘小美女’,你们也叫我小美女好啦。”之后她突然惊呼起来,“哇哇,这个姐姐好漂亮啊!比我还像个美女诶!要不叫你大美女好了?” 老怪物走过来,和小美女争论起来,“你看起来比很丫头小四五岁,既然你现在已经被叫做小美女的话那么将来一定会是大美女,所以寒丫头还是叫寒丫头就好了。” “可是姐姐比我漂亮啊。” “这是现在,等她老了的时候你就比她漂亮了。漂亮只是暂时的。而且要说漂亮的话我家的瑾丫头也很漂亮啊!” “姐姐比我漂亮不就应该叫大美女吗?” “不行不行,寒丫头只能叫寒丫头,要是她叫大美女了我家的瑾丫头该叫什么?” “姐姐就是漂亮嘛!” “漂亮也得叫寒丫头!寒丫头这个称呼多好!” …… 两个人争论不休。站在旁边观看的畲泺寒、畲采薇和先天老人看得目瞪口呆。为什么隐隐有种老怪物真的是怪物的感觉呢?他和小美女是绝配吧,一定是的吧! 小美女不睬老怪物了,转身对畲泺寒说到:“漂亮姐姐,你这么漂亮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哥做夫婿好不好?” 畲采薇一时兴起问道:“你要介绍谁给她啊?” “就是……”小美女托着腮在那里沉思起来,“呃……呃……就是一个帅哥哥……呀,我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呢!” 畲采薇更好奇了,问:“到底是谁啊?” 河南义优雅的出现,笑得春风得意,“正是在下。” 小美女看着河南义,立刻点头,“对!就是这位帅哥哥!” 畲采薇一个头两个大,问道:“河南义,你们认识?” 河南义果断的点头,“是的,刚认识。” 畲采薇:…… 河南义继续解释道:“刚才她意外的出现了,而且不管我怎么说都要进来,哈,原来是进来给我做媒的,小美女,谢谢你哈~”河南义春风满面的看着小美女。 畲采薇懒得理睬河南义这只沉浸在单方面的相思中无法自拔的家伙,说到:“你们还是快点出去吧,再往里面走就很危险了。” 河南义突然正经起来了,鬼魅的神情表达出来的镇定让人无法违背他的意志,“要是要走的话就不会过来了。” 畲采薇突然有点感动。虽然她觉得被河南义这种人感动到有点丢人,但是,似乎心里还是有点什么地方暖暖的。 另一边,往里面走进去的畲泺寒走了一会儿之后就出来了。呃,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很神奇的……到尽头了。 眼前的这块冰疙瘩毫无疑问就是尽头了! 河南义看到畲泺寒没有离去,瞬间又恢复他那无意中让人着迷的痞子样。“寒寒,是不是舍不得我所以回来了?” 畲泺寒看着冰块,目光闪了一下,说:“这是尽头。” “啊?”河南义吃了一惊,说:“你说,这是尽头?” 这是尽头,意味着…… “你别告诉我说这块冰疙瘩就是神冰兽!” 求知的目光看向畲采薇,畲采薇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进到这么里面的地方。” 闲不住的老怪物倒是一脸开心的围着那块冰疙瘩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下来摸着冰疙瘩无限感慨,“好冰啊!” 这个……老怪物到底是想表达冷呢还是这块冰疙瘩是块好料? 老怪物接着自言自语,“这么难得的寒冰要是运到无涯谷里肯定能天天吃冰沙,瑾丫头回来要是看到了一定很开心的!” 玄天老人听到老怪物的嘴里蹦出过那么多次的“瑾”这回终于有反应了。相信瑾一定会是分感动她刚认的祖父终于想起了自己。玄天老人问道:“你刚才说的沙冰是什么?”好吧,这下瑾一定是血溅三尺了…… 老怪物欢天喜地的回答:“就是一种把冰块打成碎碎的沙粒,之后拌上果汁之类的东西的一种东西,很好吃的!” 畲泺寒突然问了一句:“甜食?” 老怪物立刻点头。 “有甜食啊?”真蓝突然冒了出来,两眼放光的看着老怪物,“哪里?哪里?哪里?” 众人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到:“真蓝?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蓝回头,一脸无辜的回答:“我路过。” 众人鄙夷的目光立刻投过来:有谁会路过一个山洞? 真蓝委屈的瘪了瘪嘴,说到:“好了啦,我只来找冰雕的。刚才冰雕不见了,我们分散开来去找她,我不知不觉就找到这边来了。哈,冰雕果然在这里!” 老怪物发现真蓝也是活宝一只,很喜欢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冰雕……冰雕!哈哈哈哈,这个名字好玩!你怎么知道冰雕会在这里?” 真蓝想也没想就说:“冰雕不就是这种人吗?看起来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但是很热心,比谁都关心其他人啊。”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畲泺寒,畲泺寒冰冷的目光射出杀人的光,目光暗含“你想错了,我不是。”的危险气息。 “是的呢!”真蓝开心的要举例子,突然被什么吓到了迅速往畲泺寒身后躲。小美女也是一样慌张的往河南义的背后躲去。 众人顿时觉紧张,河南义问道:“小美女,怎么了?” 小美女偷瞄了眼前的那块冰疙瘩几眼,紧张的说:“刚,刚才有什么瞪了我一眼。” 真蓝立刻点头,“嗯嗯,好吓人!比冰雕还吓人!”畲泺寒的眉头皱了一下:为什么我总是躺着也中枪? 气氛顿时警惕了不少,大家齐刷刷的看向那块冰疙瘩,但是那块冰疙瘩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净。 “错觉吧?”畲泺寒说。 小美女尖叫起来:“不是的呢!刚才真的有什么东西。啊,又在动了!”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齐在冰疙瘩上,这回大家惊奇的发现冰疙瘩里面有一根细细的红色线状物在流动,慢慢的流动,延长。接着就拼出了各种各样的网络,最后渐渐的形成一种四肢动物的轮廓。 针对这奇怪的一幕真蓝率先发言:“看起来好像是一只怪兽哦。” 其余的人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大家全部顿住了。 怪兽…… 畲采薇突然惊得花容失色,说到:“我记得书上有记载说神冰兽和恶麒麟是一体的生物,要是神冰兽被吵醒的话就会以恶麒麟的状态出现,到时候会毁了一切!” 真蓝,小美女,玄天老人,老怪物,河南义同时暴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我以为只是传说,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畲泺寒看着冰疙瘩,很冷静的问:“那么,现在的这个样子是神冰兽呢还是恶麒麟?” 就在刚才众人责备畲采薇的时候那块冰疙瘩突然实体化,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之后一只浑身披着刚硬的长毛,面目狰狞风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 听到畲泺寒的话大家一起回头,对上了一张狰狞的怪兽的脸。那张狰狞的脸看着下面吓得一动也不动的人,突然露出一个更加狰狞的笑容,露出森森白牙。 众人一阵冷汗。 “那个……它应该是在笑吧?” ……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大混战 章节名:第四十九章 大混战 “啊!” 山洞里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几个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一路狂奔而出,他们的身后,一只巨大的怪兽正在紧紧的追着。 拼命逃跑的那群人一边死命的跑着一边吐槽。 真蓝:喂喂,它这不是生气了吧?刚才是谁,到底是谁把它惹火的? 玄天老人:肯定是老怪物说它是块好冰的时候让它记恨上了。 老怪物:我们那么吵,肯定是大家一起把它吵醒的! 河南义:兴许它只是饿了刚好这个时候醒来罢了。 真蓝: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讲冷笑话啊!冰雕,这不是你们家养的宠物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畲泺寒:神冰兽虽然是我们玄没国的神兽,但是几百年才醒一次,我不认识它。 老怪物:寒丫头,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要是它把我们都吃了怎么办? 畲泺寒:这么大的一只我也杀不了它啊。 真蓝:你们玄没国是不是太搞笑了?自己的神兽都不认识啊!而且,这么大的一只不应该是怪兽吗? 畲采薇:确实是比较接近怪兽!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想一下怎么逃出去吗? 真蓝:玄幻之术!对,玄幻之术!冰雕,用玄幻之术封住它的行动! 畲泺寒:玄幻之术对不会武功的动物似乎没有作用。 真蓝:河南义,那就用你的法杖!杀了它!杀了它! 河南义:杀了它柯秋枫一定会杀了我的!而且重点是,我杀不了它啊!啊!救命啊!(河南义加速中……) 真蓝:喂喂,以前只是以为你内心不讲义气而已,没想到行为也这么不讲义气啊! 河南义:要吃也不是先吃我啊!赶紧跑啊! 畲采薇:那个,玄天老人不是可以和神冰兽对话的吗?快点,喊它停下来啊! 玄天老人:这只怎么看也不是神冰兽这种背负盛名的神兽吧? 神冰兽,不,应该说是恶麒麟,往前一扑,七个人“啊!”的大叫一声跃出山洞,噔噔噔噔的滚了下去。 正当所有人以为危险暂时消失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畲采薇无助的尖叫“啊!” 六个人摔到地上,咕噜咕噜的往前滚了几圈,他们赶紧爬起来,回头一看,只见畲采薇被恶麒麟的长发卷住往后拉去。 “采薇!”真蓝一声尖叫把畲泺寒推过去,“冰雕这就来救你!” 畲泺寒飞上去,此时的她穿着侍羽僮的衣服,根本没有拿弓弩,要想远程射击恶麒麟是不可能的,稍加思索,畲泺寒直接上去对着恶麒麟一阵肉搏,不过实在是实力相差太大,畲泺寒的攻击对恶麒麟一点影响也没有,相反的,恶麒麟一个甩身就把畲泺寒给甩了下来。河南义一跃而上接住畲泺寒,放下她后朝恶麒麟攻了过去。 恶麒麟的力量真的很大,张开大嘴对着河南义一声咆哮,河南义被声音震得险些要疯掉,还没来得及攻击就掉了下来。 “河南义!”看到两员“猛将”都败下阵来,真蓝一声尖叫就要冲上去来个身先士卒什么的。但是恶麒麟又是一声咆哮就把她吓退了。“好吧,算你厉害,我找人去!”真蓝赶紧后退,往身后跑去。 被恶麒麟卷走的畲采薇突然觉得手臂那里一阵刺痛,接着就是凉凉的感觉深入骨肉,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恶麒麟在吸食自己的血!在这一刻畲采薇似乎明白了,之所以说神冰兽嗜血,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被恶麒麟吸血的吸食鲜血的畲采薇虽然很痛,但是她竟没有了恐惧感,眼前这只无疑是怪兽的凶猛生物突然让她感到怜悯。这只外表看起来很恐怖的生物,这只看起来让人恐怖的生物,突然间让畲采薇心疼起来。她伸出手来摸着恶麒麟长长的毛发,说:“其实你也很饿的吧?沉睡了几百年,醒来却不再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所以才简单的补充一下血液。神冰兽,如果我的血能让你安静下来的话,那么,你尽管喝吧。” “啊!”畲采薇突然一声惨叫,因为刚才恶麒麟狠狠的咬了她一口,看来什么喝血补充能量的只是畲采薇单方面的想法罢了。恶麒麟就是一只吃肉喝血的怪兽没错! 听到畲采薇的尖叫,畲泺寒站了起来,飞到恶麒麟的跟前,突然挥出两根长长的白绫,狠狠的抽了恶麒麟一个嘴巴!恶麒麟顿时被惹火了,抛开畲采薇,仰天咆哮起来,声音震动天地! “快跑!”真蓝扶起畲采薇,和大家一起又快速的向前跑去!畲泺寒真的打不过恶麒麟,落到地面之后就和大家一起跑。 “啊啊!救命啊!” 在疯狂的狂跑中,一群人又开始各种吐槽。 真蓝:跑快点!跑快点!我一定要跑得比你们快! 河南义:喂喂,你邪恶的内心暴露得太明显了吧? 真蓝: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啊! 小美女:快点快点!快点离开这古怪的地方! 河南义:不需要把整个玄没国都卷进去吧? 玄天老人:为什么之前从来不知道恶麒麟是这个样子的? 老怪物:这只恶麒麟有没有比较喜欢嫩的人之类的习惯?我这么老他应该不知道吧? 畲采薇:你现在怎么突然说你老了? 真蓝:为什么这只看起来这么恐怖?河南义,你们这边养的是不是都是这种生物啊? 河南义:为什么总是要把整个玄没国卷进去啊?玄没国怎么看都是无辜的吧? 恶麒麟的脚步较之前要快不少,转眼间就要追上他们了。 突然,畲泺寒停了下来,对着来势汹汹的恶麒麟亮出了自己雪白的胳膊。 狂奔的一群人全部停了下来。难道畲泺寒这时要……他们急忙转身跑回去。 “寒,不要!”“寒丫头,回来!”“冰雕,别啊!”“漂亮姐姐,危险!”“泺寒,小心!”“畲泺寒!” 在大家的惊呼中,恶麒麟放肆的咬了上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恶麒麟突然停住了嘴。 啊咧,这是什么情况? 大家看到,恶麒麟用极端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畲泺寒的手臂,接着把头扭到一边。 没有错!那真的是厌恶的眼神! 被……被嫌弃了…… 畲泺寒站在风雪中凌乱。 离开了畲泺寒,恶麒麟又扑了上来。 “救命啊!”大家惨叫一声,赶紧跑开。 恶麒麟貌似对畲采薇有很大的偏好,准确无误的咬住了畲采薇,立刻就撕咬起来。 “啊!”畲采薇痛苦的叫了起来。 “放开她你这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生物!”一个人大叫着拿剑冲了上来,剑气凌厉的扫过,恶麒麟发出痛苦的尖叫,把重伤的畲采薇再一次抛出去。 大家看着那个拿剑的帅哥,发现竟然是沐君律! 大家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深深的感叹道:有武器就是好啊! 真蓝问:“沐君律,你怎么也来了?” 沐君律落了下来,说:“路过。” 众人:这个理由是大家商量好的吗? 一个人在接住畲采薇的同时把手中的剑朝恶麒麟给扔了过去!剑笔直的飞过去,眼看着就要刺进恶麒麟的心脏了。 那个接住畲采薇的人是柯秋枫! 河南义看到恶麒麟就要小命不保,朝柯秋枫大喊到:“柯,那是神冰兽啊!不能杀!” “什么?”柯秋枫大吃一惊,对河南义喊了句“接着!”就把畲采薇给扔了过去,自己赶紧飞去追那把剑。 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候柯秋枫终于追上了剑,并在剑刺进恶麒麟的前一刻抓住了剑,剑锋停在神冰兽的毛发边,还差一点点就刺进去了。看到“神冰兽”安然无恙,柯秋枫松了口气,一抬头,猛地发现恶麒麟正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 地面上的人看到恶麒麟往柯秋枫扑过去,柯秋枫弹了一下,保持着狼狈的后仰姿态重重的摔了下来!重重的摔进雪地里没了踪迹。 这个……这个…… “柯秋枫!” 七个人跑到那边一看,上面的雪都已经染了红色。被埋在下面的柯秋枫完全看不到。 “柯。”畲泺寒第一次慌了,跪到雪地上。看着那个深陷下去的坑,完全呆住了。 一只手从雪地里伸出来,准确的摸上畲泺寒的脸,柯秋枫露出一个头,灿烂的笑着,宠溺的笑容一览无遗,“傻瓜,说好了照顾你一辈子,我怎么会食言?” 哇哦!这一幕是不是太感人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发生点什么少儿不宜的镜头?这个世界是不是终于恢复了正常?作者你是不是终于不再搞什么莫名其妙的镜头了? 小美女感叹道:“怪不得漂亮姐姐不要帅哥哥,原来已经有一个了。”小美女说着看向河南义,问:“帅哥哥,你们都认识吗?” 河南义的脸抽搐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什么原因都好,柯秋枫和畲泺寒一直都是主人和服侍的人一样的关系相处着,虽然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不简单,但是,这么亲昵的行为,河南义还是第一次看到。 畲泺寒的表情完全是呆呆的,看样子她也是第一次被柯秋枫这样对待。话说,种种情况看来,什么要照顾你一辈子什么的是不是是柯秋枫单方面的许诺而已? 正当大家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人场景的时候畲泺寒的反应吓瞎了所有人的眼。 畲泺寒迅速的扶起柯秋枫,问道:“你没事吧?”畲泺寒的语句极其平淡,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主人那样。 大家明显的看到柯秋枫的眼神刺了一下,那一瞬间受伤的神情刺痛了大家的视觉神经。 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个人明明喜欢彼此却永远不能靠近?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柯秋枫的表情也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他站起来看着远处的恶麒麟,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差点就来不及了。” 河南义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起来:“喂,你竟然首先关心恶麒麟的死活!你没有事吧!” 柯秋枫有点无辜的回答:“我没事啊。” “你胸前都是血啊!” 柯秋枫愣愣的“啊”了一声,看向自己的胸口,惊讶的发现胸前都是血,真的都是血啊!他自己明显也被吓到了,“怎么会?我刚才没被咬到啊。” 大家现在的关注点都在柯秋枫胸前那团来历不明的血上,完全没有人就柯秋枫在离恶麒麟那么近的距离还能豪发无伤的脱身这一件让人惊奇的事发表看法,除了远远的站在身后的一个冷峻的背影外。那个冷峻的身影身边还有一个红色的身影,那抹红色在雪地里看起来是何等刺眼。红色的人问:“教主,你的脸色不太好。” 冷峻的人说道:“那么近的距离却能豪发无伤的离开,柯秋枫这一年来看起来是沉睡,但是武功却提高了不少。” “怎么会?”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沉睡的这一年让他把体内的武功更好的融合了,所以运用起来更加自如。” “那,现在的他是教主你的对手吗?” “一年前很难说,我以为一年后结果就很明了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一样难说。” 红色的人吃了一惊,“他这么厉害吗?” 冷峻的人不再说话。 玄没国特有的风吹过,夹着细细的雪沫。 这种冰凉的触感,已经很久没有了啊。 柯秋枫看着自己胸前的血,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抱过畲采薇。“采薇!”他失声尖叫看过去。 大家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河南义这也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此时的畲采薇,鲜血已经浸湿了整件衣服。破开的衣服露出她鲜血淋淋的伤口。畲采薇同学明显的休克状态中。 “采薇!采薇!”河南义慌了,一个劲的摇她。 畲采薇慢慢的睁开眼,气若游丝。她嘴里慢慢的念叨着:“柯秋枫,柯秋枫。” 柯秋枫一个箭步上前来,站在畲采薇的身边,对着她微微的笑着,“采薇,我还有很多话和你说,所以,一定要等我啊。” 畲采薇收到了柯秋枫的信息,娇弱的一笑,靠在河南义的胸前,“嗯,我等你。” 柯秋枫站起来,走到畲泺寒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远处在咆哮的恶麒麟。 “寒。”柯秋枫把手搭到畲泺寒的肩上,把她往后拉退几步,挡在她的前面,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畲泺寒冰纯的眸子平静得吓人,她说到:“回禀祭司,恶麒麟看样子现在处于极端愤怒的情况,试图把它唤回神冰兽已经不可能了。” “也就是说。” 畲泺寒凝聚的目光看着还在咆哮的恶麒麟,“杀了它。” 柯秋枫一样严肃,有一些微微的不可接受,“看来只能这样了呢。侍羽僮。” “是。”畲泺寒单膝跪到地上,俯首到:“听从祭司的命令。” 柯秋枫神色清冷,看着恶麒麟,不加思索的命令道:“保护所有人安全撤退。” “是。”畲泺寒应,起身走向身后的人。 大家对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畲泺寒吗?那个任性自大让人恼火的家伙?畲泺寒这么听柯秋枫的话?还是说,她认真贯彻着自己作为侍羽僮的身份? 畲泺寒回到这边之后就立刻掩护大家离开。无论他们怎么拒绝畲泺寒都冷冷的回绝了。 柯秋枫走向向他急驶过来的恶麒麟,嘴里自言自语着:“本来是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你的。毕竟我很喜欢你的呢。神冰兽,不知道,在你死之前能不能再见到一面?” 咆哮的恶麒麟像一团色彩鲜艳的火焰冲过来,瞬间把柯秋枫包围在里面。 “柯!”河南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柯秋枫凶多吉少啊!河南义大喊:“你的剑在我这里啊!” 火焰里突然传来柯秋枫错愕的大喊:“什么?我什么时候把剑给你的?” “刚才!你摔在雪地里的时候剑飞到我这边来了。” “你不早说!” 紧接着就听到恶麒麟发出极其痛苦的咆哮,声音仿佛要把天地撕裂一般。但是让大家不安的是,柯秋枫被撕得四零八落的外套飞了出来。 这个,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是柯秋枫也不是恶麒麟的对手。 老怪物跳了起来:“寒丫头,去救枫小子啊!” 畲泺寒的表情冷冷的,她一边继续带着大家后退一边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话:“不需要,如果死在了这种生物的手下,那是他能力不足。” 在场的其他人全部震住了。这该是一个人面对自己心上人快要死掉了的正常反应吗?畲泺寒你丫的在感情方面实在是冷血得天怒人怨了吧! 唯一不知道畲泺寒和柯秋枫关系的小美女一边后退一边问:“漂亮姐姐,那个帅气哥哥是不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此话一出,畲泺寒的脸立刻就冷了,仿佛是被人揭开了内心最隐秘的伤疤,恼怒却不能发作。 大家也发现畲泺寒的脸色变得很吓人,但是都以为是被小美女的话不正当的话给激怒了,于是赶紧拦着小美女不让她继续说。 畲泺寒低着头,她说了一句话,没有一个人听得见,她说:“没错,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一句无奈心碎的话语,一个造化弄人的现实,一个无法改变的曾经,一个无法跨越的仇恨。声音在冰雪中快速随风而散,不散的,是那份再也走不到一起的心。 正文 第五十章 结盟?! 章节名:第五十章 结盟?! 正当所有人为柯秋枫担心的时候突然快速闪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个俊朗的身影拿着一把霸气的大刀快速的朝恶麒麟冲过去!走到恶麒麟身边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发出一声犹如猛狮一般的怒吼,拿着刀冲了上去。恶麒麟也朝他扑过来! 两个人跳跃起来擦肩而过,之后落下来,静静的立在地面。一瞬间不知道究竟是谁伤到了谁。 玄天老人突然惊呼起来,“我听到了,神冰兽的声音!” “他说什么?”大家异口同声。 玄天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慢慢的翻译着那声悠扬的低吟,本以为会是很长很长的话,但是玄天老人只听到了一句话,不,确切的说是两个字。听着那两个字,幻想着那只本性可爱的精灵,玄天老人沉默在那里。 大家看到玄天老人沉默了,以为神冰兽最后的话太长而且让玄天老人难以开口,于是说到:“要是太难翻译那就算了吧。” 玄天老人摇了摇头,说:“它说,谢谢。” 其他的人全部都愣住了。谢谢杀了自己的人,死亡对神冰兽而言该是一种多么深切的渴望? 玄天老人突然明白了神冰兽的心。想着那只可爱的精灵在某一次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身边的伙伴都不见了,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几百年的时间,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当初。神冰兽爱的世界,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它只希望再醒来的时候能顺利的死亡。即使不是以自己的形态,但是无论如何,它还是非常感谢试图杀掉它的人们。玄天老人似乎看到了那只可爱的精灵一个人站在枯叶飘落的空旷世界里独自流泪的样子。在这一刻,因为神冰兽的委屈,因为神冰兽的可怜,玄天老人热泪盈眶。 玄天老人刚翻译完,恶麒麟突然一声痛苦的咆哮,它的身体从中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接着它就倒到了地上。在恶麒麟倒到地上的一瞬间,人们似乎看到了那只活泼可爱的精灵神冰兽眨着大大的眼睛和人们说:“谢谢。” “柯秋枫!”畲采薇弱弱的叫了起来。 人们这才想起还有一件很严肃的问题啊!看过去,从慢慢碎成冰块的恶麒麟的身体内部走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笑容俊美。他的胸前有一道明显的刀痕,但好在只是伤到了皮。 “秋枫!”一个女孩大叫着扑上去紧紧抱住柯秋枫,“刚才吓死我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让人们吃惊的是,那个女孩不是畲泺寒,而是唐宁宁! 柯秋枫抚着唐宁宁的背让她平静下来,“我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吧。”说完他看向另一边,那里,站着那个一刀砍死恶麒麟的人,同时也是那个刚才险些一刀劈死自己的人。 挺拔伟岸的背影,威严寒冷的气息。一个让人仅仅是看背影就会生畏的男人。 柯秋枫觉得这个男人所传达出来的气息很熟悉,不,应该说忘不了,就像是河南义刚出场的时候就以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却又不差他多少的实力让柯秋枫记住了一样,眼前的这个男人,以他强大的实力让柯秋枫到现在还记得,就算是过了这么久,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风綮胤。”柯秋枫喊道。 在场的人又吃了一惊,开玩笑的吧!风綮胤,蔌诡教的教主?这个时候,他出现是几个意思啊! 冷峻的男人慢慢的回过头,一张刀削一般俊俏的脸是冰冷的威严! 看到真的是风綮胤本人来了,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做事永远不符合气氛的真蓝一看到风綮胤就想起了当初在花都选美大赛的事情,一瞬间对着风綮胤流起了口水。她眼里全部是花痴的神色,“好帅好帅,比瑾帅多了!”之后真蓝突然意识到瑾好像是个女的。瑾是个女的那以后就不用对着瑾发花痴了。真蓝在那里点头,对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感到无比的明智。但是就在那一瞬间,真蓝突然想到一个去奇怪的现象在花都那时候风綮胤是把那一票给了瑾吧?难道说风綮胤早就知道瑾是女的?看瑾那时候的表现,总感觉有什么自己隐隐知道了一点,但是又不不是全部了解,到底是什么呢? 真蓝对着这个问题在那里发呆,突然间就处于穿越的状态。 风綮胤对身后意外多的人没有一点兴趣,而是自顾自的和柯秋枫说着话。“刚才还真有一瞬间惧怕劈到你。” 柯秋枫云淡风轻一笑,说:“你这一刀来得太突然,我还真的差点反应不过来呢。” 真实的情况是…… 柯秋枫那时候还在里面和那只恶麒麟肉搏,突然觉得有股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柯秋枫奇怪的回头,猛地发现一把闪着寒光的刀迅猛的扑过来!之后……柯秋枫光顾着吃惊,完全忘了躲,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来不及,就这么被到给擦了个边…… 风綮胤的脸色一直冷冷的,问:“柯秋枫,我把神冰兽杀了,恨我吗?” 柯秋枫淡然一笑,说:“看起来神冰兽很感激你呢,我刚开始一直以为如果杀了它起码会被骂得很惨,但是它竟然说了‘谢谢’。看样子神冰兽虽然在我们玄没国里面,但是我们却不了解它。既然已经死了,那就祝它在另一个世界活得开心吧。另外,已经担起了玄没国的重任,就算再艰难我也会把这条路走完的。现在既然这样了,那就先歇歇吧。” 风綮胤冷冷的说:“我听说你们玄没国是由冰弦支撑着的,你受伤的这一年冰弦松了一根是吧?” 柯秋枫云淡风轻一笑,“不,是三根。” 风綮胤惊奇于柯秋枫的淡定,但是他要是不淡定的话也不是他。当初,如果不是拥有超出常人的淡定,面对自己的突袭,柯秋枫也不会轻易躲过。想起那场酣战,风綮胤的眉目稍微有点变化。很显然的,就算是过了这么久,风綮胤还是很怀念那场战斗。而且之前他就已经站在一边围观柯秋枫他们的事,作为一个旁观者,而且是一个实力雄厚的旁观者,他明确的知道这一年来柯秋枫不是变弱了,而是变得更可怕了,如此可怕的柯秋枫确实有自信能云淡风轻的说出玄没国现在非常危险这个现实。而这样一个恐怖的对手,风綮胤无论怎么样也不想和他为敌。风綮胤能牵制柯秋枫的不多,于是直接抛出认为胜算最大的点,他说道:“神冰兽能降低温度所以可以修复冰弦,现在神冰兽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还没有办法。”柯秋枫还是很淡定,似乎现在他们聊的是其他人的问题。 风綮胤的目光稍微高了一点,问:“你知道寒冰掌吗?” 柯秋枫惊了一下,嗯,他知道,他知道寒冰掌的厉害,而且他也知道要是有寒冰掌的话也可以把冰弦续好。但是,寒冰掌什么的不是只有那个什么白光护法会吗?呃……嗅到了不良的气息。 柯秋枫立刻表明立场,“不好意思,一个很厉害的人的手下只要有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就够了,你的教里,有弋邪就够了。” 风綮胤说:“我也没打算要你加入,要是加入我教,就算是给你教主的位置也觉得委屈你了。所以,我只是想,能不能和你合作。” 柯秋枫说:“我不明白。” 风綮胤走过来,“蔌诡教的目标是整个华渊,我向你确保,玄没国以前不在蔌诡教的范围内,以后也不在。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保证你的玄没国一直安康太平!” 柯秋枫笑着回答:“道不同不相为谋。” 风綮胤突然停在离柯秋枫身边不远处,他仔细的看了一下柯秋枫怀里的人,沉吟半晌,说到:“唐宁宁。” 众人这才发觉一直到现在柯秋枫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唐宁宁。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此时最应该在柯秋枫怀里的人畲泺寒。 畲泺寒此时背对着风綮胤和柯秋枫,面对着众人。 众人惊奇的发现对这件事情畲泺寒没有一点反应,仿佛身后柯秋枫抱着的是她不认识的人一样。 畲泺寒这个变态。 这是大家得出的非常统一的结论。 风綮胤看着柯秋枫,任性程度在蔌诡教无人可比的他突然把国家大事先抛下了,问:“你就是这么对待把你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的吗?” 柯秋枫没想到风綮胤认识畲泺寒,更没有想到风綮胤嘴里的人就是畲泺寒,于是随口答道:“是又怎样?” 风綮胤露出不屑的神色,说了一句他整个生涯里最经典的一句话:“你这个人渣!” 柯秋枫莫名其妙被人骂了一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风綮胤突然向众人飞去,“既然你如此不珍惜,那么我就就把她带走了。”话音刚落,风綮胤就抓住畲泺寒的胳膊带着她飞走了。他的速度极快,再加上畲泺寒不反抗,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风綮胤和畲泺寒已经在众人的眼前消失了。柯秋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风綮胤带走,刚想追上去,怀中的唐宁宁抓了一下他的袖子,于是柯秋枫站住了。他冷静的分析,知道畲泺寒不会有事,于是就放弃了追上去的举动。河南义刚才被突然神游的真蓝吸走了注意力,和大家一样,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畲泺寒和风綮胤已经消失在远处的血雪地了。 远处的雪地,一片白茫茫的,映着美丽的阳光,竟白得刺眼。惨白的雪地似乎在向人们暗示着什么。是的吧,暗示什么。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离别 章节名:第五十一章 离别 畲采薇毫无意外的离去了。重伤如她,那几乎似乎被恶麒麟撕碎的身体能撑到回到玄没国的冰殿已经是奇迹了。她的离去,无疑给冰殿蒙上了伤感的色彩。 柯秋枫站在庭院里,看着天空飘落的白雪,突然有些感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畲泺寒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没有办法再回到当初。 其实,现在的一切应该早就可以预见了。从自己给畲泺寒的父亲补上那致命的一剑的时候,柯秋枫就应该明确的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他和畲泺寒,只能是路人。只是,当初的自己万万没有想到,来顶替了原来的畲泺寒的人竟然是她,竟然是她啊!造化弄人,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被设定好的残忍结局,自己无力改变。 河南义走了上来,很难得的,他不再是嬉皮笑脸的。河南义问:“到底怎么了?” 柯秋枫觉得没有必要再瞒着河南义,于是说了:“她应该是知道了吧。” 河南义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知道什么?” 柯秋枫的脸色苦苦的,接下来要说的某一件事实,将是他这辈子都难以启齿的。但是,这件事却真真实实的存在,犹如一把尖刀擦着柯秋枫的心尖一样,每当看到畲泺寒的时候就会被狠狠的割上一刀。半晌,柯秋枫开口了,“我是寒的杀父仇人。” “什么!”河南义万料不到柯秋枫竟然说了这么一件自己始料未及的话,惊呼道:“是你杀了上一任国主?” 柯秋枫明显也愣了一下,之后说到:“不是。寒她,不是真正的畲泺寒。” 河南义这下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 柯秋枫继续说道:“真正的畲泺寒公主在五岁那年就病逝了。之后寒就来了。我是后一年才来接任祭司的位置的。我来的时候上一任国主已经仙逝了。那个时候的寒很伤心,常常跑到深林里面去……”柯秋枫一点点的回忆,一点点的把当初和畲泺寒刚认识的一幕幕说给河南义听。 “后来,有一次无意中走进禁地,在里面发现了一本奇怪的书。我还没来得及翻开就看到了国主。” “国主?” “是的。国主叫我不要翻开这本书,里面记载了一个很残忍的现实。” “那个现实是你杀了寒的亲生父亲?” “是。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有一次玄没国遭到外围的侵略,我随着父亲一起去了战场。和父亲对打的那个人很厉害,一直把父亲打得节节败退,我担心父亲,于是就上去挡了他一掌,后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捡起一把剑就冲了过去,但是我没有想到哪个男人竟然没有躲开……”柯秋枫讲到这里时目光微垂,俊美的脸有落寞的神色在跳动。直到现在,柯秋枫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是这个样子吧。 “那个人是寒的父亲?” “我翻开那本书的时候才知道的。他是寒的父亲,蔌诡教的战神冷啸。” 河南义睁大了双眼,“蔌诡教!” 柯秋枫略微头疼的抚了一下头,“没错。那个把寒送过来的人就是蔌诡教的前任教主,也就是风綮胤的父亲。” 河南义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样,“我不能接受,既然蔌诡教派兵攻打玄没国,为什么后来玄没国又接受了寒?怎么看都像是玄没国和蔌诡教有交易一样呢?” 柯秋枫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通的。不过现在,那时候的当事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有什么交易,也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了。虽然他们的时代已经落幕,但是,横跨在我们这一辈之间的仇恨,却是怎么也无法忽略掉的。我不知道寒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或者说她也去过禁地吧。反正现在,无论如何,我和寒都回不到当初了。” 河南义冷冷的笑了,“怪不得,当寒还处于少女萌动期的时候,就算她再怎么委婉的通过国主表示要跟随你一生的愿望,你都是看似无意的避开了。原来,你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是啊,如果她知道她托付一生的人是害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她会恨我一辈子吧。”柯秋枫真的是这么想的呢。喜欢上畲泺寒,喜欢上一个自己最不应该喜欢的人,无论怎么都好,这个世界还是太造化弄人了一点。为什么,偏偏是她?又或者,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似乎无意的,柯秋枫听到了笑声。嗯,是的,明确无误的笑声。“义,你笑了?” “没有没有。”河南义急忙否认,但是他那上扬的嘴角把他不仅是在笑,而且是开心的的笑这件事暴露出来了。柯秋枫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也没有开心,他平静的问:“在聊这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你笑是不是太不合适了点?” 河南义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嗯嗯,是很不应该,可是,柯,我一想到你和寒没机会了我就觉得很开心,哈哈,这样一来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接近寒了。哈哈!” 柯秋枫侧头看向河南义,平静似水的目光让河南义瞬间抽了一下。河南义明确的记得自己很讨厌两种目光,一种是畲泺寒冰媚似狐的目光,还有一种就是柯秋枫现在的目光。柯秋枫一旦露出这种目光,证明他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或者说,放弃什么。 在明确的知道柯秋枫不再是自己的威胁的时候,河南义的心突然落空,似乎心里的最深处,竟是希望他们在一起。 柯秋枫,要明确的放弃畲泺寒了吧。 果然,柯秋枫说到:“采薇临死的时候一直问我她如果作为一个侍羽僮,她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侍羽僮。我给了她肯定的答案。采薇这辈子就只追逐一件事情,那就是侍羽僮的身份。人非草木,义,你也有自己的梦想和报复吧?我之前的报复是建造一个和平安乐的地方,让寒开心的生活下去。可惜,天命难违。现在我想清楚了,既然站在祭司的位置上,义,我要把玄没国恢复如初,就算违背自己的原则也在所不惜。” 河南义被柯秋枫震住了。现在的柯秋枫,太陌生。 柯秋枫笑着拍了河南义的肩膀,笑着说:“义,寒以后就拜托你了。” 河南义愣了半晌,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弱弱的说:“那我不得被她打死?” “哈哈哈哈哈!”柯秋枫爽朗的大笑起来,走了回去。 就像是那句话说的,一条陌生的路,伸向了两头。 某种情况下,沐君律会想不通玄没国的一切。 匪夷所思,太匪夷所思了。 畲采薇临死的时候抓着自己的手说了最后的思念。 “君律,采薇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时间很短,虽然我们还什么都不是,可是,在采薇短暂的生命里能有你的出现,真的很开心。答应我,不要忘了我好吗?” 沐君律当时点头,很认真的许诺说绝对不会忘了她的。其实,就算采薇没有刻意的叮嘱,自己也不会忘了她。采薇在问柯秋枫自己如果作为一个侍羽僮那么是不是合格的的时候那份诚恳的执着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是极其短暂的一生,但是畲采薇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夺目。自己的这一生,要是能像采薇一样在死之前回想自己做的一切完全没有后悔过,那也是一大快事啊! 诚恳执着的畲采薇、看似简单却让人捉摸不透的柯秋枫、谜一样的畲泺寒、玩世不恭的河南义,玄没国的这群怪人让沐君律有点想不通,在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什么,或者说,他们各自背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啊。 沐君律甚至想不通,明明有现成的寒冰掌在眼前,但是柯秋枫却拒绝了,而且选择和自己一起走一条危机重重的路。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明白。 “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和风綮胤合作?” 柯秋枫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沐君律被吓了一下,回头,柯秋枫正站在身后不远处。“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柯秋枫走到沐君律身边。沐君律这才发现这时候柯秋枫的肩上停着一只小小的白羽鸽。 “幼鸟?”沐君律问。 柯秋枫点头,“白羽鸽其实是一种喜欢人的鸟儿,不过有点怕生。” 沐君律看着那只肥嘟嘟的鸟儿,突然笑了,灿烂的笑容映射着落日的霞光,和谐的光景一瞬间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太平盛世。 沐君律一边逗着鸟儿一边问道:“为什么你选择和我一起呢?” 柯秋枫的答案看起来是在是太随意了,“因为白羽鸽会喜欢你。” 沐君律果然愣住了,“就为了这个?” 柯秋枫诚恳的点头,“就这么简单。风綮胤无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王者,但是,我的理念和他不同吧。” 风扬起柯秋枫的头发,一束细长的头发被轻轻撩起,柯秋枫脖子后面那朵紫色的凌霄花肆意的盛放着。 柯秋枫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更改了多少原设定好的将来。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夜访畲泺寒 章节名:第五十二章 夜访畲泺寒 美丽的事情总是喜欢在晚上发生,就比如畲泺寒被风綮胤拐走后两个人一直默默的看着对方直到晚上,这才有人说了第一句话。 畲泺寒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走?” 风綮胤就是风綮胤,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说类似“那货竟然如此对你,就让我来好好照顾你,让他后悔!”之类的慷慨激昂的话的,但是风綮胤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很随意的回答:“一时兴起。你回去吧。” 纳尼!就这么又被嫌弃了? 畲泺寒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完全没有想到吧,在外界是一个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妖女,在以前是一个人人敬仰万分的公主,现在,自己竟然成了人人嫌弃的对象,不,确切的说是连恶麒麟那畜生都嫌弃自己…… “哦。”畲泺寒应,起身回去。 风綮胤继续看他的天空发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离去的畲泺寒。 夜晚的玄没国很冷,所以出门闲逛的人很少。虽然说现在玄没国里面客人很多,而且还有一个因为脑子不够用所以一直在纠结今天早上的事情的人,但是真蓝妹子是贪生怕死的形象代言人,而且还特别怕冷,所以闹腾得很的她也没有在晚上出门,因此玄没国的夜晚还是冷冷清清的。 一路走来,除了粉雕玉砌的美景之外看不到其他。畲泺寒一路走回到自己的房间,竟然没有碰见任何人。 拉开厚实的冰门,畲泺寒走进去,突然被屋里面的光景吓到了柯秋枫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是河南义。两个人面对面侧着睡,看起来就像是在拥抱一样。 这是一幅多么……猥琐……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畲泺寒问。 河南义和柯秋枫立刻就醒了。柯秋枫看着身边的河南义,疑惑的眼神里投出“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的问句。而同时,河南义也是用一样萌萌的眼神问着柯秋枫这个问题。 畲泺寒白绫一甩就把他们两个给扫了下来,她冷着脸问:“你们两个跑到我屋里来干什么?” 河南义和柯秋枫这才如梦初醒。 大约在畲泺寒回来之前的傍晚吧,河南义和柯秋枫突然意识到既然畲泺寒是来自蔌诡教,那么应该认识风綮胤,也就是说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两个人就打赌说今晚畲泺寒会不会回来的,之后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跑到畲泺寒的房间里等着。后来……柯秋枫睡着了,负责守着的河南义很不负责任的也爬上去了。至于为什么保持了这个诡异的睡姿完全是个人因素,与他人无关。 听完柯秋枫的解释后畲泺寒冷冷的下达了逐客令。柯秋枫看着畲泺寒,对河南义说到:“义,你先出去。” “为什么!寒现在是我的了!”河南义大呼不公平。 柯秋枫回头冷冷的看着河南义,寒凛的眼神让河南义打了个寒颤。河南义委屈的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委屈的嘀咕着:“怎么看那眼神都像是我抢了他老婆一样?有没有搞错,明明自己说不要了嘛。” 河南义走后畲泺寒也没有和柯秋枫废话,“你怎么不走?” 柯秋枫叹了一口气,问:“冷啸的事你都知道了?” 畲泺寒奇怪的看着柯秋枫:“谁冷笑了?还是说谁叫冷笑?” 柯秋枫顿时石化了。那个,这是因为很久没有提到这个名字了所以给忘掉了吗?不应该啊!这个名字不是应该深入畲泺寒的骨髓的吗? “就是,就是你父亲啊。” 畲泺寒更加疑惑了,“我父皇叫畲时望,你不是也知道吗?” 柯秋枫这下傻了。他此时只想问一句:“畲泺寒你是故意的吗?” 河南义突然蹦出来:“冷啸就是你蔌诡教的爹啊!” 畲泺寒不是很惊奇河南义也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畲泺寒这件事,但是,她还是不能理解河南义的话,“我爹叫冷啸吗?这么难听的名字。” 柯秋枫和河南义瞬间傻眼了。 “你们就别为难他了。”冷冰的声音袭进屋内,伴随而来的是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柯秋枫和河南义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话音未落,风綮胤就站在了畲泺寒的身边。一样强大的出场,风綮胤威严的冰冷让冷冰冰的畲泺寒看起来竟然像是一个弱小的妹子。 “什么意思?”柯秋枫和河南义彻底傻眼了。你风綮胤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么来去自如的让玄没国的面子以后往哪儿搁? 风綮胤往畲泺寒靠近了一点点,看起来就像是他在保护一个弱小的妹妹。当然,看起来而已。 风綮胤回答:“寒不知道他父亲的名字,就像我不知道我父亲叫风舜戆一样。” 柯秋枫和河南义一脸黑线:你确定你真的不知道? 风綮胤继续说道:“寒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蔌诡教的战神,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毕竟他们死的太早了,她根本没机会了解。” 柯秋枫和河南义听了风綮胤这么冷血的话倒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而是对风綮胤对畲泺寒的那个称呼起了极大的关注。寒,寒,寒。你们很熟吗? 河南义的愤慨之情一览无遗,柯秋枫却很好的忍住了。很来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因为当事人不知道某一些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变得无比戏剧化,柯秋枫失去了和畲泺寒道歉的冲动,现在和河南义很严肃认真的思考要怎么把眼前这只碍眼的第三者给弄走。 没想到柯秋枫还没来得及和风綮胤说点什么,畲泺寒就先下了逐客令。 “柯,既然你已经知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一切是回不去的了。我不想和你说点什么,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和你相处,你回去吧。一切就让他自由发展。什么样的结局都比现在好,不是吗?” 柯秋枫今天来坦白一切就是为了说再见,既然现在畲泺寒这么说了,那么自己也没有理由再坚持什么。已经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注定不会再是伙伴。 “我知道了。”柯秋枫说,欲言又止,但是,他最终转身离去。 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无论之前做了怎么样的努力,最后的结果还是擦肩而过,从此天涯陌路。 河南义虽然一直在耍嘴皮子要抢畲泺寒什么的,但是,真的看到柯秋枫被畲泺寒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果断的追着柯秋枫出去了。 畲泺寒的目光不自觉的看着离去的柯秋枫,在以前的眼前,自己无数次的看着他俊逸的背影从面前离去,一次次的在心里盼望他回头,而无论哪次,那个走向雪峰山的背影总是会回头,温柔的笑着说:“寒,这段时间记得照顾好自己。”这一次,她一样期盼他会回头,然而自己的期盼,却带着深深的恐惧。 最终,柯秋枫没有回头,他没有回头的理由,更没有回头的勇气。 畲泺寒的目光渐渐的沉寂下去。失望肯定是有的,但是却也莫名的踏实了。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慢慢走出去的柯秋枫脸色很难看,他有气无力的问身后追上来的河南义:“你怎么出来了?” 河南义笑得春光灿烂,“来看你笑话啊!” 柯秋枫笑了。沉重,舒坦,无奈,欣慰。柯秋枫伸出手和河南义撞了一下拳,“走吧。” 屋里,畲泺寒看着不请自来的风綮胤,问:“你怎么来了?” 风綮胤俨然以王者自居,剑眉硬横,他问:“你有没有觉得冰殿有点难走?” 呃……教主大人你这是迷路了的节奏吗? …… 回首往事,一切就这样了吧。再温柔的人,再玩笑的人,再不可能的故事,该开始就开始,该结束就结束。 仰起头向前走去,说好了,谁也不回头。 “寒。”柯秋枫站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个黑色的身影,轻轻的喊了一句。 玄没国之所以一直不被外人祥知,不是从来没有人离去,而是离去的人,不能带走什么,包括这里的颜色。要离去了吧,就算是自己最喜欢的颜色,离开这里的时候也不会带走。畲泺寒,就算整个玄没国都原谅了她,但是,自己还是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不原谅自己也好,悔恨也好,没有留下的勇气也好。一切,就这么落幕了吧。 寒风萧瑟,畲泺寒秀美的长发一波一波的飘动。身后的人看不到她的脸,甚至连轮廓也看不到。 畲泺寒伸出纤细的手,用指尖感触这个世界的冰冷。那个,曾经让自己眷恋的冰冷。 “柯,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许下的承诺?” “当然。”柯秋枫上前一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永远不再看到你的眼泪。”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我信了,无论怎么样都好,这些年谢谢你了。是我率先破坏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所以,我的离去还请不要伤心。” 柯秋枫上前了几步,想抓住些什么,但是,眼前黑色的身影慢慢的离去,并渐渐的融化在雪地里,只留下了一串脚印,一串似乎不应存在过的脚印。 还记得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离去时也是留下了这么一串脚印,如果,不,应该说也许,当初没有发现她是最好的。 畲时孝站在柯秋枫的身后,看着从柯秋枫眼前飞舞下的晶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果是你也留不住她的话。” 是啊,我也留不住她的话,到时候,再见就是一辈子了吧。或者,会是以更残忍的方式。 ps:大家好,我是弋邪,哈哈,好久不见,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我呢?据小道消息透露,我虽然出场次数不多却俘获了不少美少女的心,比如正在看的你?不知道在下以这种方式出现会不会让你们惊喜呢……(作者:弋邪,你再不说重点我就把你的戏份全删了。)好吧,言归正传,作为最了解风綮胤大教主的人,让在下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以上一幕。其实呢,伟大的教主大人在走很复杂的路的时候会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路痴哦。相信大家秒懂为什么当初是我负责去探启陵皇宫的路了吧?哈哈,因为我真的不是路痴呢……(风綮胤:你这个阵法白痴到底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哈哈,之后几章在下出场的频率会高一点,敬请期待哦!……喂,作者,不要扔砖头啊,很疼诶。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的篇章 章节名:第五十三章 新的篇章 微微的风,甚至暖人哈。 一辆纯白的马车载着满满的一车人驶向未知的未来。 真蓝同学就算是在知道畲泺寒已经离去的情况下还是活跃的谈天说地,和夕雾有说有笑的开心得很。柯秋枫还是一如既往像是一个温柔的雕像在那里看着他们。沐君律听着真蓝他们的聊天,时不时的参与一下。小美女专心致志的盯着柯秋枫看,惹得唐宁宁一直在生闷气。 “嘿。”一个敏捷的身影闪进马车内,并霸气的坐到柯秋枫的身边。 “河南义!”真蓝尖叫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河南义伸了伸懒腰,“怎么说呢,毕竟还是放不下柯秋枫吧,要是他在外面死掉了我会很困扰的。” “你不去追畲泺寒了?” 河南义顿时泪眼汪汪,“被赶回来了。” “哈哈哈哈!”全车的人笑话起河南义来。 柯秋枫看着河南义,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河南义看着柯秋枫,灿烂一笑,“没办法,总觉得跟着你才有肉吃呢。” 两个人会心一笑。 另一方面,玄天老人和老怪物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华丽丽的迟到了。呵呵,只好自己走了。两个人该回家的回家,该继续晃荡的晃荡。 呃,那个,面对教主突然回来,闲呆着大半个月的副教主到底是应该是报以优雅的笑容说:“欢迎回来?”呢还是赶紧收拾一切赶紧溜? 风綮胤黑着一张本来就一直黑着的脸突然杀入正在热火朝天的吃火锅的一群人。 “风。” 弋邪又惊又喜,走上去,阳光灿烂的打着招呼,白光护法很配合的在弋邪拿的碗里夹上风綮胤喜欢吃的东西。这群单纯的教众们用这种更加单纯的方法来表示对他们这么久以来不知到到哪里鬼混去了的教主的欢迎。 风綮胤迈着步子走了进去,从他一点都没有改变步子的节奏来看是压根就没有打算和弋邪他们好好的叙叙旧什么的。 “被嫌弃了吗?”弋邪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不知为何愤怒离去的教主。白光护法则又趁机把自己夹进弋邪碗里的食物夹回自己的碗里。 “为什么会这样……”弋邪奇怪的回头,之后灵魂出窍一般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漂亮妹子跟在教主后面进来了。 那个黑色衣服的妹子冷着一张比风綮胤要好一点的冷冰的脸进去了,杀一般的气势把弋邪刚打算放进嘴里的肉又拿了出来。 “那个……教主夫人好。”弋邪赶忙行礼,让到一边。 黑衣妹子快步走过。 众护法们听到弋邪的话之后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闪进深处。 “她是谁?”白光护法一边咬着一块烫烫的肉一边问。 弋邪摇头,“很漂亮的一个人。气质很冷,气息很稳,武功不弱。” 弋邪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像是炸开了锅,白光护法看起来很欣慰,“不愧是教主看上的人,果然优秀!” “太厉害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呢。哈哈,要是再温柔点也许会更好。” “既然她可以通过重重的阵法进到里面来,看样子做我们的教主夫人是绰绰有余啊!” “弋邪吧,你的眼光一定是好的!既然你说漂亮,那就一定漂亮!” “没想到我们沉默寡言的教主竟然突然间就带了这么一个夫人回来。怪不得出关之后一直在外面晃荡。” “我们还一直担心教主会太专心政事无心儿女情长呢,原来早就背着我们有了这么一招。” “白光护法,这儿就属你最大了,快点,找个时间,把教主的婚事给安排了吧!” “对啊!人家女孩都跟到本营来了,我们得早点把事给定下来让人家放心啊!” …… 外面吃火锅的人越谈越起劲,甚至已经以飞一般的速度把婚事的日期都定下来了。就在大家各种想赞美的词的时候,里屋突然一声“碰!”的巨响,接着就是冰刃相接的声音。 所有人顿时呆住了。这个……是打架了吗? “风!”担心风綮胤安危的弋邪就要丢下碗跑进去。 “别进去别进去。”白光护法拉住弋邪,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说到,“小两口什么的吵吵架是很正常的,我们就不要不过去凑热闹了。” “哦!”弋邪瞬间就被点亮了,立刻收住脚步。白光护法继续解释道:“再说了。教主会输给一个女人吗?” “砰!”又是一声巨响,风綮胤以一种狼狈的姿态摔了出来。 黑色的妹子拿着剑指着风綮胤的喉尖站在那里,眼露杀意。 这个…… 白光护法被眼前这个场景给震到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去。 “没事没事。”不知道是怎么自学成才的弋邪反而乐呵呵的招呼其他护法过去继续吃。“小夫妻俩打架,作为男子汉风自然要让着夫人。来来来,我们继续吃。” 其他护法一听觉得很有理,于是又回去热火朝天的吃了起来。 气氛什么的,有点诡异的说。 风綮胤看着眼前的美人,说到:“畲泺寒,你再这么无理取闹就算你是个女的我也不会客气的。” 畲……畲泺寒! 吃饭的人齐刷刷的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看了过去。 一阵打量后。 “嗯嗯,不愧是那么有名的妖女,果然是漂亮啊!” “是啊,气质与美貌并重,还是妖女,太适合做我们魔教的教主夫人了!” “没错,除了妖女,别的人我还觉得配不上我们的教主呢!” 风綮胤:你们这群…… “咦!”白光护法深深吃了一惊,说,“这畲泺寒仔细看来长得有点像一个人。” 灰异护法看过去,点点头,“是啊,好像!” 弋邪奇怪的问:“像谁?” “雪羽夫人!” “哈?”弋邪更是头大了。 听到“雪羽夫人”这个名字,畲泺寒的眼神变化了一下,趁着这个空隙,懒得和畲泺寒再玩下去的风綮胤顺利反攻。 白光护法摸着长长的胡须说到:“弋邪你来得晚不知道,雪羽夫人是战神冷啸的夫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人还特别漂亮……” 身后的人,乒乒乓乓的打着。 “呀!”白光护法突然想起什么来,看向打的那两人,问道:“教主,这个女子和小蝴蝶是什么关系?” 风綮胤冷着脸回答:“没什么关系。因为她就是她。” “啊!”除弋邪外其他的人都愣住了。 白光护法突然泪流满面,说到:“教主,你小的时候和小蝴蝶的关系就是最好的,原来你对她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在得知她还没有死的时候就出去找她了,你对小蝴蝶,可谓是用情至深啊!” 风綮胤一剑挡开畲泺寒的攻击,对部下这么没来由的胡扯终于是烦了,大吼道:“开什么玩笑!我就算是知道她还活着也不可能去把这冰冷的怪物的接回来啊!我们教冰冷的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 “那这是?” “我怎么知道啊!畲泺寒自己杀进来的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刚才她不是跟着你进来的吗?” “没有!我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这个……貌似有一个很大的误会在里面…… “小蝴蝶,住手!”白光护法上去拉住畲泺寒。 出于“尊老爱幼”的原则,畲泺寒没有攻击白光护法。 “白光护法。”畲泺寒稍稍的行礼。 白光护法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教主?” 畲泺寒的回答很有气势,看起来她完全是正确的。“只是想着能不能杀了他,这样柯的工作就会少很多。” 风綮胤冷冷一笑,“果然吗?一直为他着想。之前我还纳闷你突然说和我一起回巫阙山有什么目的,没想到拒绝了之后你竟然自己跑过来了!现在杀不了我你要怎么办?” “那就算了吧。”畲泺寒意外的收起了弓弩。若无其事的坐到火锅旁,拿了一个干净的碗,无视旁人诧异的模样,自己吃了起来。 风綮胤的火气还没有消,问道:“你不会打算住在这里吧?” “可能吧。”畲泺寒咬了一块肉,发现口感有点差,抬头问道:“有酱油吗?” 弋邪赶紧给畲泺寒递上一小瓶酱油,畲泺寒仔细的看了一下,抬头问:“有醋吗?” 对于畲泺寒的任性,风綮胤早就从皇甫芍那里听说了,于是坐下来,自己也拿了一个碗,冷冷说道:“你要是打算在这里暗杀我或是替柯秋枫探取情报的话劝你还是放弃吧。” 畲泺寒拿着弋邪递上的醋,歪着头想了一下,问道:“有油吗?” 弋邪瞬间被畲泺寒那无知得接近萌的表情给击溃了,递上一瓶油,微微笑着问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畲泺寒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说:“那个……放进水里之后就会融掉的白白的东西。” 弋邪灿烂的笑着,笑容倒是意外的温暖,他问:“是不是尝起来咸咸的?” “嗯。”畲泺寒认真的点头。 弋邪灿烂的笑着拿了一小瓶盐给畲泺寒。畲泺寒拿着盐往自己的碗里倒了点,继续吃了起来。 风綮胤沉着脸继续吃着,弋邪看到危机貌似消除,于是和其他护法坐下来一起吃了起来。 白光护法自然不会放过小蝴蝶还没有死这件让人惊奇的事情,于是一边吃一边问:“小蝴蝶,这是怎么回事?” 畲泺寒一边吃一边解释起这其中的缘由,从自己被安排去接替真正的畲泺寒到玄没国的内乱,她倒是意外的爽快,丝毫没有隐瞒自己是玄没国主谋的事情,只是没有讲得很仔细而已。不过就算她这么简洁的说这一切,在场的人除了风綮胤和畲泺寒之外全部暗暗吃了一惊,他们的内心动态全部都是:外面对畲泺寒的谣言其实还含蓄了点。 风綮胤作为当事人之一,在畲泺寒说话的时候难得专心的一直盯着火锅看,趁着大家被畲泺寒的故事吸引注意力的时候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夹到碗里屯着。从这一点来看,风綮胤和瑾真是绝配啊!畲泺寒虽然在讲解着故事,但是一刻也没放松的和风綮胤抢夺吃的。弋邪也很认真的暗地里较劲,“那是我最喜欢的肉丸!你们休想得手!” 在明争暗斗中,就这么奇怪的,在诡异的氛围中,大家竟围着吃了一顿火锅! 正文 第五十四章 交锋 章节名:第五十四章 交锋 “风。”弋邪走进风綮胤的屋里,还没有开口,风綮胤就说:“要是打算问关于畲泺寒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除了她今天说的我什么也不想说。” 弋邪指了指旁边的洞,说:“她住在里面。” 风綮胤把一把匕首插到桌上,“给我杀了她!” 弋邪冷冷的顿了一会儿,继而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可别说真的被这个女子给治住了。” 风綮胤一脸愤恨:“那能怎么样?赶又赶不走,杀又杀不了。” 弋邪好久才止住笑,问:“你杀不了她?” 风綮胤看起来是对畲泺寒头疼得很,“短时间内杀不了。” 弋邪又笑了起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头疼的样子呢。这个畲泺寒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还是说,你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不肯杀她?” “别多想。玄没国的侍羽僮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好杀吗?” 弋邪摇头,“不信。” 风綮胤拔了匕首,扔给弋邪,说:“那你现在去杀了她。” 弋邪笑着把匕首扔进匕首的刀套里。 风綮胤冷冷一笑,说:“该不会是你看上她了吧?” 弋邪嘿嘿一笑,说:“要是别的情况还真的可能呢。对了,就这么留着她放心吗?” 风綮胤你再次拔出刀:“那你去杀了她!” 弋邪顿时语塞。 教主大人,你这是钻进了什么死胡同? 不过在风綮胤的面前弋邪体会气氛的能力可谓非常弱,他奉上灿烂的笑意,问:“你为什么这么针对畲泺寒呢?难道说是你真的喜欢她?但是不敢告白,所以想杀之为快?” 风綮胤表示无比的白眼:“才没有。” “是吗?”弋邪诡异的笑着,说,“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对一个人这么愤恨,预先杀之而后快。畲泺寒究竟是哪里让教主大人如此不痛快呢?” 风綮胤抬起头,像是在回顾往事。 对畲泺寒的感觉吗?之前还打算邀请她来这里,现在却如此恐惧。这是因为……这是因为…… 风綮胤的脸色沉了下来。 “架空偌大的玄没国,指使畲枕绒暗害柯秋枫,把河南义和畲时孝一直蒙在鼓里。在玄没国濒危的边缘,唤醒柯秋枫,利用柯秋枫打败畲枕绒,并把唐宁宁安排在柯秋枫的身边。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她不同的想法。把所有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畲泺寒,她太聪明了。” 弋邪被风綮胤的描述吓到了。“真的全是她做的?” “嗯。”柯秋枫继续说道,“留这么一个过分聪明的人在身边,如果是为我所用,那最好不过。但是,畲泺寒过分随性,而且,她对柯秋枫的感情很复杂。留她在身边,就像是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太危险了。” 弋邪完全没有想到畲泺寒竟然是如此的让风綮胤害怕。不,换做是自己,也会怕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弋邪正色道:“杀了她。” 风綮胤无奈的摇头,“无论是站在什么角度都好,我都不想杀了她。可是,我也不想让她留在我身边。” 弋邪的脸色很严肃,“风,留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你真的要放过畲泺寒吗?如果你下不了手,那么我来就好了。” 风綮胤长长的叹了口气,搭着弋邪的肩膀,说:“弋邪,你杀不了她。” “是吗?”弋邪的脸色沉了下去,清俊的脸看起来阴沉无比,“就算不是正面冲突也不行吗?” 风綮胤拦住弋邪,说:“还是不要了。接下来就要发动大规模的战争,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 弋邪的瞳孔瞬间放大,表情呆呆的。会这么恐怖吗?那个叫畲泺寒的女人,竟然让风綮胤提防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告枢国的国师,也没见风綮胤有过这么高的评价。不过这么一来,弋邪倒是很想会会这个畲泺寒了。 原则上住在别人的家里原则上是不可以挑三拣四的,但是畲泺寒却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为数甚少的“豪华套间”,而且还对里面一阵折腾,把它装修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好吧,其实也就是和自己在玄没国的房间差不多啦。之后,她就有优哉游哉的住在里面,打着“疗伤”的旗号把在巫阙山里面这里走走那里走走。风綮胤懒得管她,就任由她去了。而蔌诡教其他的人都以为这位真的是准教主夫人,再加上畲泺寒冰冷的气场很盛,因此从没有人敢拦她。 幽幽的清香散发在由荧光石照亮的房间里。畲泺寒站在一堵墙的面前,看着发光的墙壁,沉思起来。 “住得还习惯吗?”弋邪走了进来,灿烂的笑容让房间熠熠生辉。 “还好。”畲泺寒说,回头看着弋邪。她心里说道:“终于来了。” 对上弋邪灿烂的笑容的同时畲泺寒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张欠抽的脸,那个人总是贱兮兮的笑着调戏自己。畲泺寒眉头一簇,强大的内力汇聚于手掌。 弋邪看到畲泺寒表情的变化,顿了一下,继而笑道:“看着我让你想起了什么讨厌的人了吗?” 畲泺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看花眼了,掌心的内力立刻消散,“没有。” 弋邪笑得很委屈,“这么说来是我长得很讨厌咯?” “啊?”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 看着畲泺寒呆呆的样子,弋邪朗声大笑起来,“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很恐怖的人,在我看来很可爱嘛!” 畲泺寒突然间寒眸乍露,她问道:“你害怕吗?” “什么?”弋邪愣了一下。 畲泺寒抬起头,带着微微睡意的脸有点鬼魅,她问:“弋邪,你突然造访说是来关心一下我这个新加入的成员你觉得我会信吗?” 面对畲泺寒这么明白的挑衅,弋邪一点也没有惊慌,淡定的笑着,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一样说:“说实话你突然来了我确实有点惊奇,不过,蔌诡教能有你这么厉害的一员加入我真的很欣喜。我相信有你的加入蔌诡教一定可以更快的完成宏图大愿!” 畲泺寒看向弋邪,冰纯的目光看似纯净却又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她试探性的问:“弋邪,你是真的欢迎我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到来可能会破坏了一些什么原始的设定之类的。” 弋邪面对的畲泺寒咄咄逼人的质问报以一个开朗的笑容,“你在说什么啊?” 畲泺寒走到自己的床边躺下,并没有再理睬弋邪,而是下了逐客令,“弋邪,我不喜欢你。” “啊?”弋邪感到莫名其妙,因为自己真的不是来这里求亲的啊!畲泺寒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些什么? 弋邪悻悻的要走,却听到畲泺寒在身后喃喃自语一样吟唱着什么东西。 “青之怨念,散首回眸。 爱之牵盼,短路陌途。 回首不见阳光,谁借我一瞬欢愉? 低眉满世繁华,孤解你眼中幽云。” 弋邪听着这首情诗,浑身像是被冰水浸泡一样慢慢的冷却,他终于洗下了他的俊朗,严肃的脸上是星星点点的杀意。“你刚才在说什么?” 畲泺寒站起来,说:“没什么,只是无意中发现了一首很优美的情诗罢了。”畲泺寒突然看向弋邪,问,“弋邪也很喜欢这首诗吗?前南陵皇帝写给宠妃环姬的诗。” 弋邪冷冷的笑了,不是想杀了眼前的这个人,而是终于认可了风綮胤的话。果然啊,畲泺寒不是一个可以轻而易举挑战的人,不,应该说她不是省油的灯! 畲泺寒终于不和弋邪绕圈子了,“蔌诡教不欢迎我不是有什么不希望我知道的事情吧?甚至,这些事情和你有关?” 弋邪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为什么风綮胤说这个女的不好惹,现在看来确实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对象。不,甚至有她在自己的存在会危险几分。但是,刚才的那计划表示畲泺寒还不知道什么。是的,仅仅是猜测而已。 弋邪冷汗冒了出来,他回头有点尴尬的笑着“你,你说什么……” 畲泺寒第一次在弋邪的面前笑了,一种讽刺意味很强的冷笑。这种残忍的笑意是有一张美丽的容颜来演义的时候,比一般人笑的杀伤力更大。弋邪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刀直戳进自己的心里,顿时间自己的自信变得支离破碎。 畲泺寒转身出去,冰冷的飘带微微的飘动着。“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什么不和谐的气氛在这里出现而已。” 弋邪就像是刚被凌迟却又奇迹般的活下来了一样筋疲力尽的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吗?”风綮胤走了进来,看到弋邪这么狼狈的样子,问。 听到风綮胤冰冷入骨的声音,弋邪的神智稍稍恢复了一点,他站起来,问:“畲泺寒到底是什么人?洞察力惊人的敏锐。” 风綮胤悠哉的走到凳子上坐下,以他一惯冰冷的说到:“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在六岁之前她一直是和我在一起的。作为一个不想成为我负担的人,她可是很顽强的自学了很多东西,加上她的母亲雪羽夫人本就是以善于猜测他人的心思而闻名的,畲泺寒的洞察力可不是一点点。” 弋邪走过来坐在风綮胤的身边,脸色依旧沉重,说:“这么说来现如今整个华渊很难有女的比她还聪明。她可算得上是现如今的女诸葛了。” “嗯,只要喜欢她确实算得上。” “喜欢?” 风綮胤不屑的冷笑了一下,说:“畲泺寒很任性,而且没有受制于人的把柄,成不成为女诸葛,完全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 气氛越来越趋于轻松,弋邪笑了起来,“你很了解畲泺寒嘛。说不定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畲泺寒的人了。” 风綮胤丝毫没有谦虚:“我猜也是。六岁之前畲泺寒的性格就差不多定格了。六岁之后,哼,就算是有什么变化,柯秋枫把畲泺寒当成一个公主捧在手心,根本不可能准确的了解她。甚至,那个一直陪在柯秋枫身边的男人比他更了解她。” 正在铺被子的河南义突然打了个喷嚏,他一脸纳闷的自言自语:“这是被棉絮给呛到了吗?啊,要是畲泺寒在的话一定要让她给我铺被子。” 弋邪哈哈大笑起来,不得不说,这么一个明朗的男孩,每当他灿烂的笑着时就会觉得特别赏心悦目。嗯,如果风綮胤也会这么灿烂的笑的话一定也是很省心悦目的一件事吧。不过,他应该不会。“那个人一定是很厉害吧,竟然能让你上心。” 风綮胤点头:“玄没国厉害的人比我想象的多。不过,”风綮胤的脸沉了下去,“现在的畲泺寒除了不符合常规的事都没有兴趣。弋,你刚才是被她给审了吧?” 弋邪的笑容顿时变得很无力,“这个……” 风綮胤的脸更加阴沉:“你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弋邪的笑容更加的惧怕,“这个……” 风綮胤站起来:“难道说你真的有什么瞒着我?” 弋邪的笑容加大,无力感也加大:“没有没有,当然没有。” “那最好。”风綮胤说,出去了。 弋邪一下子就软在凳子上,“这都什么人啊。”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嗯,这是我! 章节名:第五十五章 嗯,这是我! 另一边,正在铺被子的河南义继续絮絮叨叨:“啊啊,铺被子这种事就应该是女人做的活嘛!” 夕雾笑着走进来,温顺乖巧的夕雾低着头说到:“凌祭司,我来吧。” “啊,那真是麻烦你了。”河南义懒洋洋的坐到椅子上,一边倒水一边发挥自己的本性,“夕雾美人,你慢慢铺,我给你泡泡茶,过会儿我们一起赏赏月,喝喝茶,顺便调调情。” 夕雾温婉的笑着,说:“祭司你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夕雾长得一般般,一点都不漂亮啊。” 河南义走过来托起夕雾的下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盛开如春日般温暖的笑容,说:“仔细一看你还挺漂亮的啊,不要谦虚嘛。” 夕雾脸红了,这应该是夕雾第一次被人调戏,但是这个单纯的妹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抗,或者说,习惯了接受的这么妹子根本不知道反抗是什么。“祭司,我……” 河南义的调戏明显上升了一个层次,他靠近夕雾,暧昧的笑着,问:“我什么?” 夕雾红着脸愣在那里,这个时候的她真的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给他一巴掌!” “义。”柯秋枫破推门而入,看到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之后顿了一下,之后恍悟的说道:“那个,我好像忘了有什么事情找你了。”说着就要出门去。 “祭司。”夕雾赶紧叫了一句,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柯秋枫,自然希望他救她。河南义虽然知道夕雾在求救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柯秋枫回头,傻傻的问:“我影响到你们了吗?” “不是……”夕雾一言难尽,脸涨得通红。 “哦,那我明白了!”柯秋枫走进来,把河南义拉开,自己揽着夕雾的腰抱着她,说:“义,你走开。人家想要的是我。” “喂,枫,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柯秋枫毫不客气的在河南义的小腹狠击一拳,打得河南义后退了好几步。“你……”河南义纠结的看着柯秋枫。 柯秋枫灿烂的笑开,说:“夕雾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一定不放过你。” 河南义生气的撅起了小嘴:“你还不是一样流氓?” 柯秋枫笑道:“原来你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很流氓了?”之后他放开夕雾,暖暖的笑意点燃本来有点诡异的气氛,“对不起,冒犯了。” 夕雾立刻摇头,“没有。夕雾才应该谢谢祭司帮忙。” 河南义就像是一个没有吃到糖的小孩叫了起来:“啊,你也觉得我欺负你了?” 夕雾慌了,赶紧跪下,“夕雾不是这个意思,祭司不要误会。” 河南义还没来得及耀武扬威的接受夕雾的道歉头上就被柯秋枫砸了一拳,他顿时就没有了气势,“好吧,我错了。” 夕雾看到河南义这么可爱的样子掩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柯秋枫看向夕雾,带着和暖的笑意说到:“夕雾,你回去休息吧。” 夕雾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两位祭司有大事商量,所以就顺从的离开了。 河南义赌气的跑到床上躺好,对着柯秋枫奉上无比灿烂的笑容,说:“时间不早了,祭司大人晚安。”说着就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但是…… “啊!柯秋枫你怎么可以跑到我的被子里面来了?你有断袖之癖可是我没有啊!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事情的最后结果是,恶魔河南义斗不过男神柯秋枫,被拖着走向沐君律的房间。 沐君律已经在屋里沏好热茶等着他们两个了。 刚进去河南义就满脸不愉快:“大晚上的不睡觉三个男的聚什么会啊?明天还要赶路呢,我先回去睡觉了。”说着回头就要出去。 沐君律爽朗的笑了起来,说:“之前秋枫和我说南义是一个最怕麻烦的人,我还不信来着。但是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呢。” 河南义突然缩到沐君律面前,一脸鄙视的问:“那个没人爱的还说了我什么坏话?” 沐君律笑着说:“他还说你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河南义一听就不高兴了,说到:“他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柯秋枫其实是一个变态,你知道吗?” 沐君律哈哈大笑,说:“他说你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吧,但是却是一个比任何人都靠谱的人。” 河南义瞬间脸红了,呵呵笑了起来:“我就说嘛,像柯秋枫这么一个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在后面说人家的坏话呢。呵呵。” 沐君律:你变脸的速度真快。 柯秋枫保持着他温和的样子坐在那里。听着河南义和沐君律调侃。 聊了一会儿,话题逐渐进入正轨,沐君律说:“明天就要到启陵国的帝都了。秋枫,南义,不管怎们说,很感谢交到了你们这两个朋友!不过,华渊外面的世界不像玄没国里面除了黑就是白,请两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河南义一针见血:“你是说感情?” 沐君律的脸色沉了下去。 柯秋枫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有寒的消息?” 沐君律认真的点头,说:“有探子来报,说离开玄没国之后畲泺寒就和风綮胤一起去了巫阙山。” 河南义的眉头皱了起来:“寒和风綮胤在一起,我们以后很有可能以敌人的方式碰面。这么多条路,寒偏偏选了这条!” 柯秋枫一直沉默不语,河南义问道:“你没有什么看法吗?” 柯秋枫笑得风轻云淡:“离开玄没国的那一刻起,我和寒就选了不一样的路。以后我们是以朋友的方式见面也好,敌人也好,与我没有什么很大的关联。” 河南义的脸色沉了下去,拍桌而起,“柯,你不要开玩笑好吧!” 沐君律吓到了,生怕河南义和柯秋枫吵了起来,就算不是图河南义的实力,作为一个正常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吵架,那感觉实在是不好啊!但是,事与愿违,河南义对着柯秋枫咆哮起来,“柯,你是认真的吗?如果是我们的敌人的话,对我们知根知底的寒说不定比风綮胤的威胁还大!” 沐君律脸惨白惨白的。那个,河南义,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了一点偏失什么的? 柯秋枫还是一层不变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莫名的信任,“放心吧,寒也有弱点的。” 沐君律宛如当头棒喝。为什么有种畲泺寒其实完完全全被抛弃了的感觉?眼前的这两只不是对畲泺寒爱得死去活来的吗?这么把她当仇人还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这群人,不能因为住在与正常人类生活环境不同的地方就连大脑构造也跟着变异了吧?既然爱得这么深,现在离去了,即将要兵刃相见了,感伤一下总可以的吧!啊! 让沐君律更加崩溃的话又出来了,而且是来自“微笑男神”柯秋枫! “寒从小陪着我,她接触的都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有就是武功,武功,武功。兵法和心计,寒还一般般,只要风綮胤不拿她当诱饵,完全没有必要担心。” 河南义不相信:“难道你确定寒这些都不会吗?寒既然可以架空玄没国,还差点杀了你,她的心计深到什么程度明眼人都能一眼看穿吧!” 柯秋枫还是镇定自若:“相比寒,风綮胤和副教主弋邪会危险一点。而且寒的突然驾到,说不定会引起蔌诡教的内讧呢。” 河南义鄙视的看着柯秋枫:“不要说得寒是你派到蔌诡教去的内奸一样?” 柯秋枫诡诡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河南义顿时沐君律呆住了。这该不是真的吧?寒和柯秋枫早就有这么一步棋吗? 沐君律冷静的分析的一下,正要问,没想到和河南义想到一块玩儿去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唐宁宁呢?” 柯秋枫像是诡计得逞一样开心的笑了起来,止不住的开心的笑容。 河南义和沐君律从柯秋枫的笑容里知道了一个真相:离开了玄没国之后柯秋枫没有和畲泺寒有过什么接触。 河南义突然想起出发之前柯秋枫何必自己说的话。“我要把玄没国恢复如初,就算违背自己的原则也在所不惜。”联想到唐宁宁,河南义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柯秋枫那天的那句“就算违背自己的原则也在所不惜”是什么意思,或者说,理解变了柯秋枫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背后有多大的担当。 面对如此调皮的柯秋枫,沐君律也只能笑笑。既然人家这么不希望自己担心,那么自己就放心的相信吧。 离开了沐君律,河南义以一种很委婉的方式翻窗进入了柯秋枫的房间。 柯秋枫对河南义的来到倒是没有一点点的惊讶,笑着掀起被子的一角,问:“要来报仇吗?” 河南义冷静的站在床边,更加认真的问:“柯,有句话我只问一遍,你会变吗?” 柯秋枫笑着问:“什么叫变呢?” 河南义抓着柯秋枫胸口的衣服,说:“我不想看到那个你。” 柯秋枫丝毫不反抗,问:“哪个我?” 河南义放开柯秋枫,“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万一哪天你变成那样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柯秋枫笑着,暖暖的笑容有包容万物的力量,“义,你说呢?” 面对柯秋枫如此纯洁真诚的笑容,河南义只好认为那一瞬间的错觉只是错觉而已。也许,只是错觉而已。 河南义有点失神的离开。柯秋枫喊住他,诱惑到:“不上来吗?” 明明是一个男人的调戏,但是河南义也脸红了:“谁要上去啊!你这个变态!”说着愤愤的走了。 身后是柯秋枫调皮的笑声。 河南义无奈的想:“这个变态,真的是个大变态,你要怎么样都好,我绝对不管你了!” 屋里,柯秋枫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住了笑,清冷的嘲讽在他俊美的脸上散开。柯秋枫重重的躺倒床上,有着不可说的苦楚的他看起来一张脸竟然是美得妖孽的那种。他轻声自言自语。 “变吗?嗯,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也希望到时候你会杀了我。”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惊喜VS惊吓? 章节名:第五十六章 惊喜VS惊吓? 美丽的日子还在完美的继续。畲泺寒入住巫阙山,一边养伤一边到处闲打发时间。而柯秋枫和沐君律他们经过遥远的路途,终于回到了启陵国。 启陵皇宫气势磅礴,居高临下,绝对一座易守难攻的伟大建筑。 沐君律笑脸盈盈的带着大家进入皇宫。 虽然是一座腐朽破败的皇宫,但是其森严的制度一点没变。单于雄没有子嗣,沐君律是单于雄的义子,所以虽然沐君律虽然不是皇室成员,但是却掌握着启陵国的命脉和走向。这回他带回来的救兵是非常厉害的,换一句话说,就算这么一来启陵国还是综合实力最差的,但是却不一定要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但愿,柯秋枫和众多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帮手的到来会让大家惊喜一下了。 进了三道门,沐君律在离大殿较远的地方下了车。 “抱歉,皇宫里马车就只能到这里,里面的车只有辇了。”他一脸歉意。 嗯嗯,一群习武之人根本不会介意走几步路什么的啦。 “没事没事,想当初我们救青若的时候连续飞了几个小时都没事呢。” “飞了几个小时?”柯秋枫挺有兴趣的,问了一句,“我们是谁那么多?” 真蓝得意洋洋的回答:“我,瑾,皇甫轩,奚萦,还有畲泺寒,就是冰雕啦!” 听到“奚萦”,沐君律的脸迅速的抽了一下,但他即刻恢复平静。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奚萦失踪的时候就是和真蓝畲泺寒在一块儿的。至于那个一直陪在身边的皇甫轩,沐君律对他有点印象,不过印象不深。 柯秋枫意料之中的听到了“畲泺寒”这个一路来被“懂事”的孩子们刻意遗忘的名字,心头有点微微的甜蜜,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好吧,其实是有的,但是这只一直微微笑着的圣贤只要不是发了疯的大笑起来,一般人很难察觉到他表情的变化。唐宁宁本来怕柯秋枫听到畲泺寒的名字会关心起来,最怕他们死灰复燃什么的,看到柯秋枫的表情没有变化之后就稍稍放下了心。 河南义不像柯秋枫那么能忍,听到真蓝提到“畲泺寒”之后就走过去,微笑着朝真蓝致意到:“在外那么久,你一直陪在寒的身边一定受了不少的苦楚,在这里替寒表示抱歉。虽然这道歉来得晚了点,不过在下还是衷心的希望你能接受在下的歉意。” “呃!”真蓝被河南义古怪的语法弄得莫名其妙。 就连最了解河南义的柯秋枫也看着河南义表示不太能理解这孩子突然间的性格转换是什么情况。 河南义优雅的笑着:“真的表示很抱歉,寒一直被我们宠坏了,再加上寒一直在国内没有出来过,所以前段时间寒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真蓝,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所以还请不要把她前段时间的失态公诸于众。” 面对这么斯文的说法,真蓝虽然不知道河南义是什么打算,但是真蓝还是乖乖的点头。“嗯。我一直觉得冰雕人很好啊。” 河南义盛开温柔的笑意:“谢谢你,漂亮的小姐。” 真蓝突然间就脸红了。为什么突然觉得,从玄没国出来的俊美少年都是这么温柔的人吗?完全没有抵抗力啊。至此,真蓝终于明白了拿一个什么样的次来形容河南义,那就是绅士!不过真蓝不知道的是,这是一只很随意的绅士! 柯秋枫刚在纳闷为什么河南义突然间就一个劲的和真蓝聊起畲泺寒,待回头一看就明白了。 身后,启陵国主单于雄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她们的聊天。 由于刚才河南义把重点放到了畲泺寒身上,所以被真蓝一点而过的奚萦就被淡忘了。沐君律也免了解释现在不知所踪的奚萦的必要。 柯秋枫走过去,抱歉的笑着说:“国主,之前玄没国承蒙你们的多番照顾,作为玄没国的祭司,我却因为有事在身一直没有亲自来拜访过您,实在是抱歉。” 单于雄看着柯秋枫瞪大了双眼,他看了看河南义,又看了看柯秋枫,惊呼道:“你才是柯秋枫?” 柯秋枫笑着点头。 单于雄惊讶万分,指着河南义问:“那么他是谁?” 沐君律惊讶于单于雄的反应,问道:“国主对祭司的印象难道……” 单于雄点头:“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过你,玄没国和我们交易时会派遣祭司过来谈一下交易事宜。但是由于玄没国与世隔绝,所以每次只见我一个人。但是……”单于雄又看向河南义,表情复杂。 河南义走过来,笑容和柯秋枫竟有异曲同工之妙。“国主,之前代替柯秋枫来博取您的信任实在是抱歉。我是玄没国的凌祭司,河南义。”河南义拉过柯秋枫,“他才是柯秋枫。” “你……他……”单于雄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自言自语起来:“果然真正的柯秋枫看起来要正义一点。” 河南义保持了很久的绅士之风瞬间瓦解:“怎么这样?” 柯秋枫身后的长发突然被人撩了起来,柯秋枫正打算反抗,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嗯,果然是很漂亮的花呢。”柯秋枫回头,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站在身后,他十七八岁,穿着华丽,容姿高贵。 柯秋枫看了他一会儿,慢慢说道:“单于天?” 年轻少年吃了一惊,说道:“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柯秋枫回答道:“早就听说启陵的国主有一个侄子叫单于天。看着你的衣着再加上言谈举止,差不多能知道是你。” 单于天露出无趣的神态:“一点也不好玩呢,一下子就被发现了。” 单于雄急忙解释道:“天儿一直是这样,对很多事物不是很有兴趣。让你们见笑了。” 单于天接话道:“什么都可以了。国主,我来带他们去行宫住着吧。” 单于雄点头,说:“这样也好。”国主转身对柯秋枫他们说到:“你们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柯秋枫点头,“国主客气了。” 国主看向沐君律,说到:“律儿,你和天儿一起去。” “是。”沐君律应。于是一群人拜别国主走向行宫。 在单于天和沐君律的陪伴下,柯秋枫他们几个人左转右绕的走了半天,终于走不下去了,乖乖的坐下来休息。真蓝早就失去了刚才欣赏这里面奇异风景的劲头,整个人趴在石头上,看起来仿佛已经融成一滩不明物体和石块紧紧的黏在一起。 “不行,这皇宫路太长,走不动了。” 河南义走过去,托起真蓝小小的脸,微笑着说:“那么漂亮的小姐,让在下来背你好吗?” 真蓝看着河南义明媚的脸,有种突然间进入了春天的感觉,她足足的呆看了河南义几分钟,说道:“我不是冰雕诶!” 河南义顿时尴尬无比,但是救场能力很强的他浅浅一笑,说:“任何漂亮的小姐在下都愿意竭诚为她服务。” 真蓝点头:“看出来了。” 柯秋枫走过来一把拎起河南义,说:“都已经这么熟识了你今天才来调戏真蓝是怎么回事啊?而且,是不是在代替我来这边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塑造我的形象的?” 河南义挣脱柯秋枫的控制,灿烂的笑着抵赖:“不是的哦。” 单于天突然接过话头:“嗯,不是的呢。启陵皇宫的传言是玄没国的祭司见一个祸害一个。” 柯秋枫顿时遭雷劈一般定在那里。 沐君律惊奇的大喊:“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单于天投了个白眼,“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影吗?” 沐君律尴尬一笑,缩了回去。 河南义慢慢的走着,打算在单于天和沐君律吵嘴的时候赶紧溜之大吉,但是…… 柯秋枫弯肘往河南义的小腹攻击过去,“啊!”河南义一声惨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柯秋枫一阵拳打脚踢! 身后的人看着发飙的柯秋枫狠揍能简单重伤畲泺寒的河南义,而且场面之暴力让人叹为观止。还好是背对着,不然不知道看到柯秋枫现在的表情会不会感觉世界崩塌什么的。出于自身人身安全的考虑,大家齐刷刷的后退。 河南义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就被柯秋枫彻底的打趴下了。 身后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在问:“下一个是我们吗?”之后又整齐的后退了几步。 打垮了河南义,柯秋枫冷冷说到:“看你还敢不敢破坏玄没国的名声。” 河南义抬起头,奄奄一息说到:“我还是洁身自好的,只是调戏而已,没有干出格的事。” “还狡辩!”柯秋枫狠狠的补了一拳,河南义自此结束了他光辉的一生!呵呵,开个玩笑,只是严重昏迷了而已。 预见到柯秋枫要回头看他们了,身后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在那里看着,士气高涨,全部做好了防御准备。只见柯秋枫回过头,脸上是一往温暖如画的笑容,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温柔的邀请大家:“我们继续走吧。” 完美绝杀的笑容,一句简单的话语就把柯秋枫刚才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事情给掩盖过去了,不仅如此,他狠揍河南义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件十分正义的事情!大家不仅没有对柯秋枫感到害怕,甚至对他的敬仰更添了几分!后本来还惧怕柯秋枫的大家一致的向到底不醒的河南义投过去鄙视的表情,“这种人就应该被世界摒弃!” 又走了一会儿,大家得出了结论:单于天要么是无意要么是故意,反正是带错了路! 真蓝大惑不解的问:“天,你不是一直住在这里面的吗?为什么还迷路呢?” 单于天一脸无辜的回答:“皇宫太大了,我很少来行宫这边。” 真蓝顿时暴跳如雷:“那你还主动要求带路!” 单于天一点也不感到不好意思,说到:“我想看一下运气好不还。”之后看向沐君律,说:“这里还有沐君律呢,我带错了他可以带路啊。” 沐君律尴尬的笑着,说:“我也很少来这边。” 之后单于天看向唐宁宁,说:“实在不行你也可以带路的嘛。” 唐宁宁顿时尴尬万分,但是在外交这方面人家可是久经沙场,所以她简单的化解了危机:“皇子过奖了,宁宁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运气没理由能好到让我歪打正着。” 单于天又露出他无趣的神情,懒懒说到:“是吗?我还以为明月郡主已经把启陵皇宫的地图倒背如流了呢。” 唐宁宁一下子就慌了,她不担心自己正面和启陵的人交锋,但是,现在柯秋枫在这里,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告枢国那边的人,那么他会不会对自己心生间隙?那么自己将来要怎么办?除了不能和柯秋枫在一起,她什么都可以接受的!就算是交际能手的唐宁宁,就算是当初把沐君律逼到那个地步的明月郡主,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时候也失去了冷静,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给带过去。由此可见,如果风綮胤在场的话只会冷冷一笑的说:“唐宁宁完全不是畲泺寒的对手,告枢国的明月郡主也不过如此。”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河南义看着唐宁宁不免有点失望,之后脑子里蹦出此时若是畲泺寒面对这种状况的反应。畲泺寒一定会冷着一张脸说:“你敢引狼入室的行为倒是让我大为惊喜。” 真蓝听得完全不知道什么状况,于是看向夕雾,问道:“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夕雾回答:“单于天怀疑唐宁宁是告枢国的明月郡主,认为她匿名进来是有目的的。” “之后呢?”真蓝依旧不解风情。 夕雾继续分析到:“如果唐宁宁真的是明月郡主,这个时候她要是认了那么事情就不会恶化,要是她反讽单于天一句更会显得理在她那边。” “为什么?” “唐宁宁是和我们一起来的,而且她还是公主请去玄没国的,整个过程没有一点点的刻意为之,所以她来到这边只是偶然。之所以没有把身份公布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面对单于天的怀疑,她要是坦然承认,单于天最多会对她多加警惕。而若唐宁宁反讽了单于天,则说明她愤恨被怀疑,会显得她被冤枉了,虽然态度恶劣,但是单于天会理亏。” 真蓝听后一个劲的点头,之后问:“之后呢?” 夕雾愣了一下,“呃?” 真蓝说到:“我其实想问的是,你觉得唐宁宁是那个什么月什么郡的主吗?” 夕雾对于自己刚才错解了真蓝的意思表示万分的抱歉,说到:“夕雾不是很懂,不过,唐宁宁不是一般人。” “那就是说你觉得她是咯!”真蓝跳了起来。 夕雾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嗯。” “啊!”真蓝瞬间如五雷轰顶,走过去一个劲的摇晃唐宁宁:“宁宁,宁宁,你真的是明月郡主吗!你真的是吗!你到底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唐宁宁被真蓝摇得七荤八素,点着头说到:“我,我是。”说完她紧张的看向柯秋枫,意料之外的,柯秋枫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惊讶。之后她转念一想,也是,沐君律一直在身边呢,柯秋枫知道了也是很正常的。 真蓝顿时信念崩塌,在那里痛哭流涕的嚎了起来:“你怎么可以是呢!你怎么可以呢!啊啊,你怎么可以是呢!怎么可以啊!” 一想到其实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柯秋枫说不定对自己是抱着一种玩笑的心态,唐宁宁的心里就憋了一股无名的怒火。旁边的真蓝一直在聒噪不止,唐宁宁气从心生,愤怒的把真蓝甩到一边,怒声问道:“我是又怎么了!明月郡主就不是人吗?难道因为的身份你们就这么排斥我吗?” 真蓝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她蹲在那里,失落的背影侵袭了一大块地面。 唐宁宁还没有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依旧在骂:“告枢国是和启陵不和,但是这就意味这启陵全部是好的吗?两国这种状况持续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一定是排斥告枢这边的人?”唐宁宁突然被拉入一个宽大的怀抱,她抬起头,看到一张俊美的脸,和煦的笑容温暖了周围的一切。“柯……柯秋枫……”唐宁宁凌乱了。 柯秋枫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以为不说出来会让你好过点。但是我每想到我的考虑不周竟然让你如此痛苦。宁宁,对不起,是我的错。” 唐宁宁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摇头:“不,不是你的错。都是我,都是我……”之后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柔弱的趴在柯秋枫的肩头哭了起来。 夕雾和小美女走过去安慰没有人理睬的真蓝。“真蓝,你别伤心了,宁宁刚才也是心情不好。” 真蓝一脸憔悴的回过头,更加憔悴的说道:“只有我一个人是平民。” 小美女和夕雾顿时呆住了: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 真蓝憔悴的回过头,继续蹲在那里画圈圈。 沐君律看到场面如此失控,略微责怪的看向单于天,“都是你干的好事。” “谁知道她这么不禁经问。”单于天感到十分的无聊,之后补了一句,“起码还有一个你好着呢。” 话音未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欢快的“君律哥!”沐君律大吃一惊,回头,一个娇小的身影就扑到了他怀里! “小……小水点!”沐君律吃了一大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禹歌慢慢的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吐槽:“被你勾搭的某个无知少女在你离开后茶饭不思,我师父没办法就带着她找到我叫我送过来给你。等了这么久,你终于回来了!自己的风流债自己解决吧!” 河南义凑过来,看着不高的小水点,坏坏的笑了起来:“哼哼,还说我呢,你自己的私生女都来找你了吧!”之后突然发现小水点的面容竟是个少女,于是就改口了,“老少通吃啊!” 沐君律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她是……” 河南义摆摆手:“不用解释了,儿女情长,风流债务,一目了然嘛。” “真的不是这样的。”沐君律百口莫辩。 河南义完全不听他的解释,再加上毒舌的白羽鸽在旁边吐槽,沐君律完全是越解释越黑。 单于天叹了口气,说到:“全部沦陷了呀。”之后一个人默默走开了。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阴暗面 章节名:第五十七章 阴暗面 印象中河南义不是什么好人,好吧,其实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就像是他说的,自己是追着柯秋枫而不是畲泺寒完全是因为柯秋枫这边能吃到肉的可能性要高一点。 果然是个没有危机意识的人。 柯秋枫明知道河南义这玩世不恭的性格,但是,有他在身边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呢。 房门被轻轻的敲了一下,柯秋枫收起正在看的兵书,微笑着说:“请进。” 门开了,来的人是唐宁宁。 “宁宁?”柯秋枫有些惊喜,起身去迎接她,“外面风这么大,有事叫我过去就好了,怎么自己过来了?”从玄没国到这边,在到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时间,柯秋枫对唐宁宁的千般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有“柯秋枫和畲泺寒是一对”的思想先入为主,真蓝他们都会以为柯秋枫其实和唐宁宁是一对。不过,有的时候这种先入为主也慢慢的被现实瓦解。 唐宁宁一言不发,脸色铁青,进来后坐了下来。 柯秋枫给唐宁宁到了一杯茶,注意到唐宁宁的不一样,笑着问:“怎么了吗?是不是沐君律和单于天还找你的麻烦?要是的话我去和他们说说。” 唐宁宁突然抓住柯秋枫的手,神态古怪,欲言又止。柯秋猜出了唐宁宁此时的想法,但是他故作不知情,问道:“怎么了?”清雅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让人沉+沦的温柔。 唐宁宁紧紧的握着柯秋枫的手,沉默了半天,说:“秋枫,我……我……” 柯秋枫牵住唐宁宁的手,暖暖的笑意如春水荡漾般慢慢的绽放,“宁宁,我知道你对我们敌对的身份还有所顾虑,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唐宁宁一下子抬起头:“真的?” “当然。”一张可信度百分百的脸。 唐宁宁有了莫大的勇气,说:“你和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告枢国。我的父亲一定可以救玄没国的,你和我走吧!” 柯秋枫略微吃了一惊,问:“你的父亲为什么可以帮助我?难道他也会寒冰掌?” 唐宁宁摇头:“父亲不会。但是父亲的手下有很多的能人异士。虽然说寒冰掌是白光护法的独家武学,但是我亲自见过,父亲的手下有一个人也能用寒冰掌。威力虽不如白光护法,但是要把断裂的冰弦重新冰封,却也不是难事。” 柯秋枫吃了一大惊,“国师手下的能人异士真多。怪不得他会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厉害人物。” 唐宁宁摇头,“其实父亲也有弱点的。他现在修炼的武功需要闭关,一旦闭关就是半年。这半年就算是告枢国灭亡父亲也不会出关的。” 柯秋枫听到这里笑了,说:“这倒是和我一样,当初我修炼玄幻之术的时候也经常要闭关,少则一两个月,多则一年。” 唐宁宁起了很大的兴趣,问:“你闭关的时候累吗?” 柯秋枫捏着唐宁宁的脸,说:“怎么可能不累呢?一整天都只能专心致志的想自己要怎么把今天学的知识给融合到一块,枯燥无聊是肯定的。” 情窦初开的唐宁宁在爱情方面绝对是白痴到不能再白痴的状态,面对柯秋枫突然的亲昵,她完全乱了神智,最后竟然傻傻的问了一句:“畲泺寒不陪着你吗?” 柯秋枫的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仿佛刚才唐宁宁提到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他回答:“寒是女儿身,陪在身边有诸多不便。” 唐宁宁的惊喜落了下去,虽然柯秋枫没有刻意的说什么,但是怎么说呢,女人的直觉也好,第六感也罢,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此时柯秋枫那渴切的想聊有关畲泺寒的话题的期盼。 “对不起。”唐宁宁说,把脸扭到一边。 柯秋枫浅意一笑,问:“宁宁,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唐宁宁摇头,说:“不是,是我想太多了而已。” 柯秋枫明白的知道唐宁宁在指什么,于是就把话题给转了一个,说:“刚才说到国师,我记得就算是一等一的武功闭关的次数也不会超过三次,国师练的难道是长生不老术?” 唐宁宁的兴趣果然一下子就被柯秋枫给调回来了,“差不多吧。父亲虽然已经快四十多了,但是看起来还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人!”唐宁宁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骄傲。唐宁宁说的是真的,国师真的很显年轻,就算他一直是不开心的,但是这份忧郁却不妨碍他的年轻。“而且,这是父亲最后一次闭关了呢!”唐宁宁的欣喜流露在外。 柯秋枫甚感惊奇,说:“这么说来我一定要见见未来的岳父,让他把长生不老术传授给我。” “才不要……”唐宁宁本来想和柯秋枫打闹的,但是突然被柯秋枫话给震住了,她红着脸害羞的问道:“你……你说什么……岳父……” 柯秋枫这才发现刚才自己一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握着唐宁宁的肩膀,神情的说:“宁宁,我是认真的。我们年纪也不小了,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想,我想去向国师提亲……” 幸福来得太突然,唐宁宁一下子应付不了这种场面,把柯秋枫一推,“谁要嫁给你!”红着脸跑了出去。 柯秋枫笑着看着唐宁宁跑出去,直到唐宁宁不见了踪迹他的脸色才突然急转直下。“最对不起的人是她啊。”柯秋枫无奈的把头向后仰去,俊美的神色带着忧郁的色彩,在那么一瞬间,看的人会希望这仅仅是一场幻觉该多好。 两个黑色的影子慢慢的靠近窗户,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 柯秋枫的眉头微皱,他稍微坐正,问:“情况怎么样了?” 一个人汇报到:“告枢国那边的军事部署和之前单于雄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出入。” 柯秋枫问:“启陵这边呢?” “启陵这边的实力比告枢国弱很多。如果硬碰硬,启陵输的可能很大。” 柯秋枫略微头疼,神色中有着不可解的忧伤。他轻声自语:“果然是不行啊,要是有什么突破点就好了……”柯秋枫突然想起了刚才唐宁宁说的话。俗话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是…… 柯秋枫正色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国师的情况。记住,国师很有可能采用蒙蔽手段,一定要查明。” “是。”一个黑影应着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柯秋枫看着另一个人,问:“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那个人黑色的影子说到:“风綮胤和畲泺寒一起回到了巫阙山,现在只是在巫阙山里加强锻炼,并没有什么动作。蔌诡教外面的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 柯秋枫点头,“再探。” “是。”那个黑影应了一下,就像是一团散开的烟雾一样消失了。 柯秋枫依旧烟眉不解。很明朗的局势啊,启陵,告枢,蔌诡教,霸踞华渊的三大势力,虽说有明白的领土势力的只有告枢和启陵,但是现在最危险的是刚开始起步的新势力蔌诡教。蔌诡教在短短的两年之内侵占了启陵和告枢的不少领土,速度之快,势力之大,华渊堪称始见。毫无疑问,蔌诡教是厚积薄发的效果。告枢国的实力一直是实打实的。相比之下,启陵国真的是太弱了。看起来,自己当初选择站在启陵国这边真的是很费解啊。真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要是畲泺寒在的话兴许会简单一点,毕竟,想到对手是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先毁了蔌诡教! 柯秋枫眼神一凛,起身出去了。 启陵国的皇宫就是让人头疼,路岔路,路连路,想不迷路,呵呵。 半天后,柯秋枫终于找到了离他住的地方才几十米远的河南义住的地方。 推开门,柯秋枫瞬间愣在那里。 屋里面那是一片春+光啊! 明亮的帷幔把大厅装饰得暖色媚人,大厅中间是十几个翩翩起舞的舞姬,旁边有四五个美人在弹琴吹箫。最里面,一张大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水酒。河南义坐在桌子的旁边,他的两旁,是两个姿色较为出众的美人,她们正在千娇百媚的喂着河南义吃东西。河南义神态朦胧,微微醉意的眼神清俊美丽。 此情此景,如此腐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河南义竟然把腐败的一幕演绎得很天经地义,甚至,微微有点美感。 这是,审美观错乱了吗? 看到柯秋枫瞠目结舌的样子,河南义微微一笑说:“要进来享受一下吗,在没有美人的陪伴下孤寂难耐的祭司大人?” 明明是很气人的话,但是,为什么完全没有生气呢?柯秋枫看着河南义以一副正气的样子邀请自己,柯秋枫突然觉得自己和他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不过,把酒言欢的时候还是很欣喜的呢。这个,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进去参与一下呢?总感觉这么腐败的事情这么一演义还是蛮正义的嘛。 河南义看到柯秋枫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浅浅的喝了一口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缘故,河南义的唇闪着魅惑的色彩,他还竟然还舔了一下本就无比性感的唇,悠悠的发出邀请。“美酒当前,美女在怀。这不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吗?现在你只要踏进这个门就可以享受了,祭司大人,你不进来吗?” 柯秋枫听了之后终于把自己把石化的状态给洗掉,美好的笑容划过柯秋枫刚才那张还冰冻的脸。他走了进来。 河南义很满足的咬过左边美人送过来的糕点,咽下去之后笑着说:“人类,食色性也!连祭司大人也不能幸免于难啊。” 柯秋枫坐在河南义的身边,河南义示意一下,两个跳舞的美人就下来陪在柯秋枫的身边。 河南义喝了一口酒,说:“我还以为很正经的祭司大人不会像我一样过这种颓靡不振的生活的呢。” 柯秋枫捧起一杯酒,悠悠的喝着,说:“就像是你说的,美色当前,能耐得住的人很少啊。” 河南义倒是被一向正经的柯秋枫给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柯秋枫,半天不说话。 此时的柯秋枫,虽然和平时无异,但是对他熟识的程度达到他头发长长了一毫米都会有感觉的人,河南义还是发现了柯秋枫的异常。河南义奇怪的问:“你怎么了?是觉得利用了唐宁宁不好意思呢还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柯秋枫喝了一大口酒,问道:“你也觉得我利用了唐宁宁?” 河南义大笑一气,说:“这不是明摆的吗?你不喜欢人家又一直对别人那么好,无非是想从她的手上得到什么信息。不过话说回来,唐宁宁似乎没有任何的可取之处,而且你也是很认真的试着接受她。厚脸皮一点的说法就是你和她是在谈恋爱。这个世界啊,谈恋爱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一回事,适合与否又是一回事。算不上什么谁对不起谁。” 柯秋枫很惊奇河南义竟然可以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又喝了一杯酒,说:“义,你安慰人的本领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强一点。不过,你为什么那么恨唐宁宁?她完全没有影响到你不是吗?” 河南义很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对唐宁宁的恨意:“要不是她,寒也不会离开了。她妨碍了我和寒的进一步发展,我还不能记恨一下她吗?而且,你别忘了哦,在我的感情世界里,除了寒,我不会真的去关心谁。” “也是。”柯秋枫说,抬起头把美人刚倒上的酒一饮而尽。 河南义看着,眉头跳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柯秋枫这样。当初就算是和畲泺寒决裂也没有看到柯秋枫如此颓废的模样。那个温柔的男神,现在看起来狼狈得很。但是,这货明明还什么打击都没有受到啊!真是奇葩!河南义理解不了柯秋枫那复杂的内心动态,于是把身边的两个美人给招呼过柯秋枫那边去。“你们两个去好好的招待一下祭司大人,一定要把他灌醉了。” 柯秋枫难得的好酒量,一直在喝。 世界人面对酒的时候分为两种,一种是上脑不上脸,还有一种就是上脸不上脑。柯秋枫一脸喝了十几杯,没有一丝醉态,脸也没有红一点儿,这不由得让河南义开始思考柯秋枫到底是上脑呢还是上脸呢? 很明显,柯秋枫是上脑了,因为他问了一句话。 “义,如果真的和寒面对面的打起来了,你会怎么做?” 河南义知道现在的柯秋枫虽然看起来是醉的,当然,很有可能真的是醉的,于是认真的回答:“我当然是劝她投降,不然的话,与我为敌者,就算是寒,我也会杀了她。” 柯秋枫一声冷笑,是啊,这就是河南义,那个就算再喜欢一个人也能下手的河南义,那个不会为任何事情牵绊住的河南义。与其说他是冷血,倒不如说他是缺心眼,脑子里就一根筋,凡是那根筋不认可不允许的事情,杀! 现在的河南义,脑子里的那根筋是什么?是什么? 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柯秋枫希望自己变成河南义一样的人,但是却没办法原谅自己。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和你一样的。”柯秋枫说。 河南义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开玩笑的问:“你现在不就是在做吗?” 柯秋枫顿了一下,继而绽放出温柔的笑意,他反问,犹如一道灿烂的彩虹,和煦的照着整个房间。 “是吗?” 正文 第五十八章 柯秋枫你疯了?! 章节名:第五十八章 柯秋枫你疯了?! 闲着没事做的沐君律,好吧,应该是真蓝。 在启陵皇宫住了那么些天,真蓝在无限的发表自己小农民第一次进村的无限观后感之后终于是消停了下来。但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之后真蓝意识到自己只是看到了皇宫的一小部分,本着“加强自己的视角”的原则闲着没事做的她一整天拉着小美女和夕雾这里看看,那里走走。可怜的来路不明的小美女本来只是想搭顺风车来启陵的,后来就一直被软禁在这怎么也出不去的鬼地方。 很明显,聪明绝代的真蓝妹子到目前除了天真加厚脸皮之外尚未发现新的优点。 相比之下,人家沐君律可是一直在干正事! 沐君律虽然最为一个不可多得且拥有自己强悍特点的帅哥,但是他的出场原则上除了自己笑之外很少能逗笑周围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目前他的号召力度是仅次于风綮胤!作为一个领导,虽然沐君律不像风綮胤一样走到哪儿都像是收租的让人敬而远之,也不像柯秋枫一样走到哪儿都凭自己强悍的人格魅力收服周围的人,但是,沐君律还是凭实力和真诚的心成了一个好领导,成了一下任启陵国主的不二人选。简单说就是,要是说来个民心测试的话,沐君律绝对会遥遥领先! 和风綮胤有那么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沐君律一刻也不敢怠慢,反正柯秋枫熟悉启陵的各种事情要一段时间,而且启陵各种各样的大臣们各司其职,他最近还是比较空闲的。 不过,沐君律还是有一件事很上心,那就是奚萦的下落。但是打探的人至今都没有奚萦的下落。真不知道这只被唐宁宁给暗害了一遭的可怜妹纸流落到了何方。 勤劳的沐君律很勤劳的练剑。属于他一个人的练剑场所里,影被沐君律使得出神入化,过分快的剑使得剑带过的影子还没有消失就又回去了,所以看起来像是同时有十几把剑在飞动!而仅凭肉眼是根本看不出那把才是剑的原身。 沐君律右手划了半圈,打算收住剑,但是剑身突然迸发出强烈的剑气,沐君律没握紧,“当!”的一声影脱手而出,插进地面半尺深。强烈的麻感传遍沐君律的整只右手,他看着影,表情无可奈何又不甘心。 “被嫌弃了啊。” 身后传来熟悉的音色,沐君律回头望过去,看到白禹歌气定神闲的站在身后很远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沐君律奇怪的问。 白禹歌看起来有点倦懒,“本来是来你的笑话的,没想到真的看到了啊。” 沐君律没办法否认白禹歌看到的现实。但是他也不想把自己关于被影反噬这件事被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 白禹歌的介绍不多,但是他强很的出场和面对沐君律时那鲜明的态度,他和沐君律的关系,一目了然。 白禹歌走过来,拔起地面的影,耍了几招之后突然松手,影飞出去直插进地面。白禹歌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到:“影现在怎么浑身的杀气?” 沐君律简洁的解释了一下当初自己拿着剑刺了奚萦这件事。白禹歌听完后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无比的明朗,几片白云慢慢的飘着。白禹歌此时穿着白色的衣服,不知道哪里的风吹过,白禹歌飘动的长发和裙摆一波一波的走着,似乎一转眼就回到了当初。 “君律,还记得吗?当初你去找影的时候?” 沐君律沉默了一会儿。他当然记得,影这把名剑,不管是放在什么地方,追来的人肯定趋之若鹜。 当自己知道拿着的影的人住在浪中原的时候就去了,之后碰见了也是来追寻影的白禹歌。 沐君律和白禹歌是咋一场斗见你你你你之后认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经过半个月的追寻,沐君律和白羽鸽第二次在浪中原的魔山见面了。 “白兄!”沐君律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朝白禹歌走了过去。 白禹歌看了沐君律一眼,懒懒的说:“我们之前有见过?” 沐君律无奈一笑,说:“我们之前见过,在雪浪山的山脚下我们还比过剑不是吗?” 白禹歌终于想起来这货是谁了,懒懒的说:“你就是那个打赢了我的沐君律啊。我不分日夜的诅咒你你怎么还活着?” 沐君律听到白禹歌这么调侃自己倒也没有生气,笑了笑,说:“白兄不要这么说,白兄也是性情中人,我们两个不应该是敌人的吧?” 白禹歌回头走了:“不要喊得这么亲近,我和你很熟吗?”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沐君律憨憨的笑着,走上去,问:“白兄也是用剑之人,来浪中原是不是也是为了找影?” 白禹歌虽然嘴巴上说讨厌沐君律,但是却也不介意和他聊天。“你可以为了剑来难道我就不可以了吗?就算你现在是华渊第一剑客,但是这并代表影一定会选择你。” 沐君律加紧几步上前和白禹歌同行。“第一剑客只是个虚名罢了。白兄的剑法也很好,上回要不是全力以赴的话我一定会输的。” “输了就是输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厉害的人会赢,而是赢的人更厉害!既然你有把握打赢我,那么你就是比我厉害。而且你的剑法除了天赋以外和刻苦的训练肯定分不开,你这么努力不也是为了让大家认可你在剑法上面的成就吗?现在别人既然给了你又何必谦虚?” 沐君律暗暗惊叹白禹歌的毒舌,只能一笑了之,问道:“白兄对影了解多少呢?” 白禹歌头也没有回,说到:“既然是习剑之人,说是不认识影完全是开玩笑的!作为华渊第一名剑,关于影的传说参差不齐,不知道作为使剑的佼佼者,第一剑客对影的了解是不是更确切一点呢?” 沐君律摇头,“其实我对影的了解也是要宽泛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 “咦?”白禹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沐君律,问道:“你一个剑法天下第一的人生活的地方难道不是应该除了剑还是剑吗?关于剑的传说和剑谱就应该有一大摞不是吗?” 沐君律露出尴尬的笑容,说:“我真的不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你果然是个天才。”白禹歌说,转身继续走,他复杂的语气不知道是真心祝贺还是讽刺。 沐君律追上去问:“那白兄知道什么吗?” “比你多一点啦。” “真的?” “嗯。影是一把很有灵性的剑,会仔细选择主人……” 沐君律笑了起来:“这个我知道啊。” 白禹歌冷笑一声,问:“那你知道影的上一任主人是怎么死的吗?” 沐君律摇头:“传说是在一次大战中死的。” “才不是。”白禹歌停了下来,脸色凝重,“他是被影刺死的。” “什么?”沐君律宛如五雷轰顶,“这怎么可能?” 白禹歌简单的解释:“影会选择主人,而且影是一把会成长的剑,万一他选的主人成长的速度跟不上影的速度的话影就会反噬,那个人就会沦为影的傀儡,总有一天会被影给杀了的。” 沐君律听得瞠目结舌,说:“这……这么说来影简直是一把……” 白禹歌轻声一笑,说:“一把魔剑是吧?没错,影就是一把魔剑,所以才被封印在魔山。”之后白禹歌安慰似的说了一句,“不过是你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 之后的故事比较简单,没有想象中的白禹歌和沐君律两个人经过一场大战之后影才花落谁家,而是简单的找到了封印影的山洞,解封之后影就到了沐君律的手上,由于影和沐君律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所以影从今天开始就和沐君律在一起了。 分别的时候,沐君律对于自己在白禹歌的帮助下拿到影这件事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禹歌,白禹歌倒是大气的说:“如果是你的话那我就不纠结了,不过记住了,影是一把很危险的剑,使用得好就是一把好剑,使用得不好就是一把魔剑。”白禹歌说着就转身离开,“要是哪天你让我知道你把影给用坏了,我一定会收拾你的。” 风还在吹,现在的白禹歌看起来就像是当年的那个白禹歌,而且他也说了一句一样的话:“我说过的吧,要是哪天你让我知道你把影给用坏了,我一定会收拾你的。” 沐君律沉默不语。 白禹歌突然回头,说:“你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剑客,但是,你不适合影,因为你的戾气太重!一个内心不单纯的人是没有办法用好影的。我要是当初就知道你是启陵国主的义子,拼死也不会让你把影拿走的。” 沐君律这才发现有点什么不对劲,试探性的问道:“对影这么了解,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禹歌没有正面回答沐君律的问题,说到:“你知道‘白宫族’吗?” 沐君律说道:“相传‘白宫族’是铸剑世家,整个族人都是为了剑而存在的。”话说到这里,沐君律吃了一惊,问道:“难道你是?” “没错。我就是白宫族的人。”白禹歌说。 沐君律惊奇的说道:“可是不是说白宫族在在十八年前就已经被灭门了吗?” 白禹歌意外的淡定,就算他是白宫族的人,就算即将要将的是一件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事情,他还是非常淡定。“当年,我们给告枢国打造完名剑‘浣冰’之后,告枢国的人惧怕白宫族再打造出更加厉害的剑,于是将白宫族灭了门,那时候的我才两岁,姐姐背着我出门玩迷了路没有回去,躲过了一劫。” 沐君律被吓到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拜把子哥们竟然是白宫族的后人!怪不得他对影这么了解,怪不得他从来不去告枢国,怪不得……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吃惊的了。沐君律问了一个女性会优先考虑的问题:“你姐姐呢?” 白禹歌摇头,“走散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吧。” 沐君律这才抛出了重点,“你刚才说的是告枢国,难道是国师?” 白禹歌点头,“嗯,是他。” 沐君律沉默了,原来大家的仇人都是那几个,国师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他所了解的人里面,凡是厉害的,他们的对手无外乎有国师的名字。沐君律想问白禹歌点什么,一抬头就发现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自己的心口,沐君律吓了一跳,看着拿剑的白羽鸽,问:“白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禹歌神情严肃的回答:“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一般人,所以就放心的把影交给了你,可是,你不是。我承认,我也有过私心想利用你打败国师为我报仇。可是,一旦你沦为影的奴隶,枉死在你手下的人将会多得多。影以机构认可了你,我没办法将他夺走,所以,我只能杀了你!” 沐君律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倒是不怕和白禹歌比剑,但是,如果真的是生死决斗的话,自己不想输,更不想赢!“白兄,你冷静点。”沐君律说着无谓的话。 白禹歌不听,“你被影反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我必须要快点下手。” 沐君律慌了,说了一句话充分证明他慌了的话:“你忍心?” 白禹歌顿了一下,继而点头说道:“嗯。”说完剑锋一偏,朝沐君律攻过去,沐君律无奈,只好应战。 皇宫里,河南义和柯秋枫还在享受着颓靡的生活,突然一个将士闯了进来,汇报到:“禀祭司,驻守在国界边缘的军队已经对告枢国发起攻击。” 河南义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他看过去,竟看到柯秋枫浅浅一笑,他说到:“开始了啊。” 沐君律还在那里拼死拦着白禹歌,刀光剑影中打得不分上下,突然一个将士跑来说到:“柯秋枫已经下令让驻守在国界边缘的军队已经对告枢国发起攻击。” “什么!”沐君律大吃一惊,刚欲走过去问一下详细的情况,白禹歌来不及收的剑快速的朝沐君律的脸削过去。 只能说,当时的场景是……只见一道锋利的白光闪过,眼前突然一片鲜红……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噩耗 章节名:第五十九章 噩耗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山间的气温永远是比别的地方低,巫阙山自然也不例外。在华渊大陆已经是百花竞放的春日了,这里还有些许严寒。对白色有种偏执的畲泺寒静静的坐在巫阙山的半山腰。 那是一块很美丽的平台,就像是刻意凿出来的一样,与以“突兀”为主的巫阙山景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世界就是这么的厉害,偏偏有这么一块地方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偏偏是一个极好的地方,坐在这里的话可以看到整片巫阙山让人惊讶的美景。 白色的身影在还带着残存寒意的风吹拂下轻轻的一波一波的舞动,如果是一个舞者的话,畲泺寒应该会是一个炙手可热的绝世舞姬。可惜她不是,从风綮胤的父亲带着自己已经冰冷的双亲回来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喜欢跳舞的人。 因为前任教主的一个决定,畲泺寒的这一生,走上了一条没有笑容的不归路。 有时候真的希望,如果那个时候就已经死掉了,该多好。 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畲泺寒回头看过去,发现弋邪正一脸尴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畲泺寒浓密的睫毛微垂,“你什么时候来的?” 弋邪走过来,站在畲泺寒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前面开阔的天地。“风很喜欢来这里,我还以为是他。” 畲泺寒和弋邪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是,今天的畲泺寒显得有点话多,因为一般这个时候她早就不再睬周围的人,但是,她今天却和弋邪聊了起来。“你很喜欢风吧?” 弋邪立刻就愣在那里,这个,不管怎么说一个男的和一个男的,用“喜欢”这个词总是太奇怪了吧。“信任,依赖,挚友,这些词都比‘喜欢’准确吧?”弋邪哭笑不得的问。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说:“我用词不当。对了,那个……”畲泺寒刚要问点什么,突然间又停住了。畲泺寒的这一停顿让弋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很明显的,被风綮胤那么赞赏的畲泺寒来这边一个多月一直是按兵不动,不,应该说是以一种几乎不存在的感觉活着,让警惕心较常人高很多的弋邪十分在意,弋邪不想在这关键的时候因为畲泺寒出了什么意外,在和她和平共处的时候也一直在暗中盯着她。但是,畲泺寒越是没有作为越是让他感到不安。 弋邪问:“你想到了什么?” 畲泺寒仔细的看了弋邪一会儿,回答:“没什么。” 弋邪表示强烈的不信!但是跟了风綮胤这么久,弋邪已经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了,所以,很简单的,弋邪没有继续这个奇怪的话题,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弋邪的话题一出来,畲泺寒的脸上明显的升腾起杀气。 “就这么和你生活了这么久的人分开,你一点也不怀念吗?” 冷不防的,畲泺寒的飞箭朝弋邪射过来,弋邪反应极快,扇柄甩了几下就把飞箭给打散了,但是弋邪没有想到的是,畲泺寒竟然攻击过来了! 弋邪赶紧向后飞退,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的弋邪并没有立刻就和畲泺寒打起来,而是笑着继续自己刚才还没有完的试探。 “这么在意,其实你心里很喜欢他们吧?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边呢?你是畲泺寒,只要是你想,没有你说服不了的事情吧?” 畲泺寒的眼里杀意渐浓,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天在这里住得很不开心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里更加的不想和人打交道了,因为这里的人都太聪明! 被人看清自己的内心什么的,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什么的,最讨厌了! 畲泺寒朝弋邪射过去几十发箭,每一发箭又散开成几十发细小的小箭,对弋邪成包围之势攻来。 射出箭之后畲泺寒明显的后悔了一下,她看着自己那为了对付柯秋枫才练就的箭阵瞬间包围弋邪,呆站在原地。这一刻,畲泺寒终于从被弋邪激怒之中恢复了神智。 弋邪没想到这么几句话就把畲泺寒惹怒到这个程度,飞出扇子阻挡来势汹汹的箭。飞旋而去的扇子打散了一部分的箭,弋邪左右闪腾尽量躲避,但是还是被几只箭刺中,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飞出去的扇子和箭几番碰撞之后掉落在地。 逃过一劫的弋邪终于承认畲泺寒的实力确实不简单,可越是这样,弋邪就越想让畲泺寒远离自己的世界。 察觉到弋邪寒凛的杀意,想罢斗的畲泺寒还是果断的继续。她轻跃飞向弋邪,说:“现在看来不只是谁单方面想杀谁而已吧。” 弋邪点头,“看起来是的呢。”迎了上去。 一个冷漠的身影慢慢在紫色的毒草阵里走着。紫色的雾气缠绕在她的身边,如梦如幻的看不真切。又走了几步,一根小小的刺儿划破了她的脚踝,她冷冷的低头看了一下这种长满粉红丝小刺的蔓生植物,眉头一皱。“真麻烦。”说着就掏出火折子,吹了几下,一股黄色的火苗悠悠的冒了起来。 “报!” 一个教徒急忙忙的跑进风綮胤的房间,后来发现里面竟然是白光护法之后足足顿了三秒,直到白光护法先问了:“怎么了?”白光护法本来是来找风綮胤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在这里等他。 教徒回过神来,说:“有一个人擅闯毒草阵。” 白光护法不是很惊奇,这年头,来找风綮胤报仇的多了,这也不足为奇。“他走到哪儿了?” 教徒回答道:“她……她没走几步就放火烧了毒草阵。” “什么!”白光护法这才觉得事态严重,“来的是谁?竟然想到了放火烧毒草阵?是告枢国的人?” 教徒摇头,“她的穿着很一般,不像是告枢国的人。” 风綮胤拿着书走了进来,“出什么事了?” 白光护法把事情说了一遍。风綮胤的第一反应也是,“敌军?” 教徒可怜的摇头。之后补充了一句,“再不去拦着她毒草阵就要被烧光了。” 风綮胤霸气外露,“没有派人拦着她吗?” 教徒忐忑的回答:“她武功高强,我们拦不住。” “废物!”风綮胤狠狠的骂了一句,把书一丢,转身出去。 毒草阵里浓烟滚滚,一束火光在里面画着耀眼的光芒,点燃更多的毒草。毒草阵的外围,十几个拿着刀枪剑戟的教徒朝里面嚷嚷:“出来!什么人,有胆子出来!” 风綮胤走了过来,大家赶紧行礼。风綮胤看到自己的教徒这么没用,气不打一处来,问:“怎么不进去擒住他?” 一个教徒回答道:“来人武功很高,刚才进去的几个弟兄全部受伤了,我们……” 自从畲泺寒来到之后,本应是扮演“好哥哥”角色的风綮胤在失职的情况下不知道为什么也憋了一股无名怒火,现在有火没地方发的他听到之后认定里面的那只是一个发泄的好对象,于是就闯进那熊熊火焰中。 “教主!”教徒们赶忙要拦,但是却没拦住。 在熊熊的烈火中,风綮胤发现了那个让他兴奋起来的人她还在肆无忌惮的拿着火折子烧毒草。 风綮胤厉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烧蔌诡教的毒草阵?”说着就一掌朝来人的背后拍去! 来人刚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掌风扑来,她把火折子往身后人丢去。 风綮胤一脚踹开火折子,掌路不变的朝那人打去。没想到那人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仰起一张脸正对着风綮胤。映入风綮胤眼里的,是一张冷漠美丽的脸。 瑾! 风綮胤大吃一惊,赶忙收掌。 “你怎么来了?”风綮胤走过来,抓起瑾的手,“你来就来,把我的毒草阵给烧了,以后要是有人攻上来伤了我呢?” 瑾简短的回答道:“这毒草阵妨碍我了。” 风綮胤无语。虽然周围是熊熊的烈火,但是风綮胤眼中那无名的怒火开始慢慢的消退。好吧,对风綮胤而言,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瑾的来到更为惊喜的了。 在外面的人本来还很担心教主在里面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只见教主抱着一个漂亮的妹纸在熊熊焰火中飞了出来。 “教主……”面对教主如此“生擒”敌军的办法,教众顿时不知道该恭喜还是该鄙视。是的,我们知道教主的皮相很好,但是,也不至于只要是个女的就是用美男计吧……而且那个女的……教众们仔细的看了瑾几眼,突然间发现其实教主的眼光很高,自己找上门的准教主夫人畲泺寒是个大美人,这个半路被他祸害的也是他们见过的一个定呱呱的美人! 风綮胤放下瑾,又问了一遍刚才在火里问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瑾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人,发现没有自己寻找的目标之后淡淡的回到了一句:“听说寒来了这里,我来找她。” 风綮胤明显失望了,说到:“畲泺寒在山里,我带你过去找她。”之后回头看向看得目瞪口呆的教众,说到:“还看什么?还不快去扑火!” “是。”教众们这才回过神来,跑去扑火。 和弋邪大战几百回合的畲泺寒已经开始显出倦意,她一个划掌攻向弋邪,弋邪一个侧身避过畲泺寒的攻击,一块红色的玉佩掉了出来,他后退了几步站稳。畲泺寒自己也后退了几步。弋邪看到两个人的距离大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畲泺寒冷冷的脸露出倦意,她给出了一个任性的答案,“懒。” 弋邪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说和自己为敌懒,这是赤+裸裸的鄙视吗? “为什么?”弋邪毕竟也还是年少,血气方刚的,怒气冲冲的问道。 畲泺寒收起弓弩,“你刚才说的没错,我确实很喜欢之前的生活,所以我们两个不是敌人。” 弋邪被弄得弄明其妙,“这两句话有因果关系吗?” 畲泺寒的解释一点也不负责,“你就当有吧。我不想和你打,如果你非要杀了我的话,请吧。”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没有战斗的欲+望的就是你的对手一点战斗的意思也没有,甚至连死亡他也不在乎。弋邪这个时候就算是之前被畲泺寒疑似傲慢的态度激到了,但是现在又被畲泺寒那置生死于度外的冷漠给把一腔怒火浇没了。 “你真是个怪人。我敢说能走进你心里的不到三个。”弋邪被畲泺寒折腾得差不多要疯了。 畲泺寒的心里说着自己的一句话,“你错了,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也许吧。”畲泺寒说,刚欲转身离开,突然,自己右腰侧发出浅红色的光芒。畲泺寒停下脚步,拿出别再腰间的一块红色玉佩,发现那块玉佩正散发着浅红色的光芒。 弋邪看到畲泺寒手上的玉佩之后吃了一惊,“我的玉佩!” “你的?”畲泺寒更加奇怪了,问,“你确定是你的?” 弋邪点头,“嗯,这块玉佩是用浪中原边缘火焰谷里的赤炎玉石雕成的,很难得,因此不会认错的。” “可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畲泺寒抬起一双冰冶的双眸,问:“你觉得我偷东西的技术好吗?” 弋邪顿时语塞,之后往自己的怀里掏去,“我记得今天找衣服的时候翻到它,于是就拿出来了,咦……去哪儿了?”之后弋邪看着畲泺寒,眼巴巴的看着她手上那块玉佩。 畲泺寒用冰冷的目光回应弋邪的怀疑。 弋邪也不相信畲泺寒会偷东西什么的,于是低头在地上寻了寻,想着是不是刚才打的时候掉了出来。果不其然,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抹浅红色的光芒在轻轻跳动。弋邪把发光的玉佩捡起来,转身看着畲泺寒。 俊男美女,各自的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而两块玉佩就像是共鸣一样,一同散发着浅红色光芒。若是放在旁人的身上,这更像是在演义一场惊世的痴恋。不过,畲泺寒和弋邪不是,换做这里面的任何人都不会是。甚至,这一件浪漫的事情放在他们的身上会演义一场别样的绝望。 畲泺寒惊奇于弋邪竟然也会有这样一块玉佩,于是问道:“你怎么会有?” 弋邪回答道:“是风给我的。” “他?”畲泺寒重复了一下,往弋邪这边走了几步,弋邪也不自觉的走了过来,两块玉佩碰到一块儿,红色的光芒更加鲜艳。 畲泺寒和弋邪都被眼前这奇怪的一幕惊到了,弋邪说:“我只知道火焰谷的赤炎玉石很难得,却不知两块撞见之后竟会共鸣。这红色的光芒还真是耀眼。” “嗯,总感觉这两块玉石在吸引这对方,要让拿着它的两个人相见。”话一出口,畲泺寒和弋邪全部吃了一惊。 弋邪说到:“你不会是因为有这块玉佩的牵引来的吧?” 畲泺寒点头,“很有可能,我当初出了玄没国之后没有什么要去的地方,不自觉的就往这边走来了。”畲泺寒转口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得到这块玉佩的吗?” 弋邪回答道:“风说是他父亲给他的。” 畲泺寒的表情凝聚了,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好像是十岁那时候吧。” 畲泺寒的心急剧的落了下去。心里说到:我记得玄没国的羊皮卷上有记载说火焰谷里的赤炎玉石因为常年浸泡在滚烫的火焰中,所以会散发微微的红色光芒,而其中的极品玉石会有共鸣发光的特征。我手中的这块玉佩是去玄没国那年他给的,之后他又把给了风綮胤另一块。难道他从一开始就打算让风綮胤找到我?难道说…… 畲泺寒不敢再往下想去,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弋邪问:“你是怎么得到这块玉佩的?” “这是……”畲泺寒刚回答了两个字就听到风綮胤的声音传来。 “来了蔌诡教就一定要先见畲泺寒吗?” 话音刚落,风綮胤带着准教主夫人走进畲泺寒和弋邪的视线。 风綮胤和瑾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幕很怪异的画面:明显残留着打斗痕迹的斑驳陆离的地面,两个手拉着手,手上还各有一块玉佩的人。 此情此景……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风綮胤和瑾同时问道:“你们刚才是打过还是没打?” “打了。”“没有。” 发现给出的答案不一样,畲泺寒和弋邪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更改了自己的答案。 “没有。”“打了。” 风綮胤和瑾看得莫名其妙,于是很统一的换了一个话题:“你们手上的是什么?” 畲泺寒和弋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放在一块,于是各自缩回手,弋邪扬了扬手中的玉佩,笑着说:“这是你给我的玉佩啊。” 风綮胤的目光立刻凝聚了,“寒你也有?” 畲泺寒点头。 “谁给的?”风綮胤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刚才那两块玉佩那么明显的共鸣现象,他不会觉得两个人同时有这种玉佩是一种巧合。 果然,畲泺寒回答:“是他。” 一句话,两个字,很明显的,这是有意图的。 风綮胤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起来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畲泺寒的手腕,厉声问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风綮胤用力过猛,手腕的力道被畲泺寒利用玄幻之术转移到手掌,手里面握着的玉佩“啪”的一声碎掉,碎块四处飞散出去。失去了共鸣体,弋邪手中的玉佩光度大减,微弱的光芒在太眼光底下根本不会察觉到。 瑾看到风綮胤对这块玉佩的来历那么感兴趣,猜出应该和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有关,甚至答案是很残忍的。但是,瑾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一切,不喜欢争权夺利,不喜欢尔虞我诈,不喜欢明枪暗箭。就算眼前的两个人是她唯一会挂念的人,但是,她惯性的冷漠却也让她不想参与。 畲泺寒手中的玉石碎掉之后风綮胤才发现自己的刚才的行为过激了,松开手,再一次问道:“你知道这一切吗?” 畲泺寒松开手,剩下的碎石掉落在地,她摇头,“我想知道,却又怕知道。” 是怎样的因果,似乎他们两个人心里已经有了谱。 弋邪看到气氛这么僵,于是转移话题,“风,你带来的这个女子是谁?难道又是一个准教主夫人?” 风綮胤怒气未消,说到:“什么又!她是唯一的教主夫人!” 弋邪面对风綮胤这么失常的举动吓到了,但是能高度保持理智的他迅速把重点放到了另一个方面。“她是唯一的教主夫人!呵呵,怪不得畲泺寒这样的美人上门风都置之不理,原来是已经有人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难道已经是很久的事了?”想到这里,弋邪顿时露出堪称傻逼的笑容,“风,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之后他转向瑾,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教主夫人好。” “无聊。”瑾一盆冷水浇灭弋邪的热情。 风綮胤也缓了下来,对畲泺寒说到:“瑾说来找你的。” 畲泺寒看着瑾,稍加思索就知道瑾的目的,之后明白的拒绝了,“如果是比武的话改天吧。”说完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尴不尴尬,转身走了。 瑾也不是第一次被畲泺寒拒绝了,感到很是无趣,于是也转身离去。风綮胤尾随而去。 弋邪一个人留在那里:难道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为什么全部都走了? 怎么说呢,以后的故事连贯性多,所以章节较之前会长一点,亲们一定不要嫌弃哦~ 正文 第六十章 执念 章节名:第六十章 执念 瑾的突然到来除了让那些让人家可爱又可敬的长老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聊资之外并没有在巫阕山引起多大的反响。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开和瑾的正面交锋,虽然是许久未见,虽然是有许多话题,畲泺寒还是一头扎进巫阕山的书库里,再也不出来了。 巫阕山里一片祥和的景色,若没有时不时的关于外面的战乱的消息的话,华渊大陆以这种方式存在似乎也不错。 畲泺寒这样子想着,合上了手中那卷厚厚的羊皮。 出了书库,畲泺寒意外的碰到了瑾。 “在等我?”畲泺寒问,看样子并不希望瑾给的答案是肯定。 瑾摇头,“刚好今天逛到这里。” “最好。”畲泺寒说。从她对瑾如此冰冷的状态来看,畲泺寒在心里说的“没有人走进过我心里”是真的。如果连柯秋风和瑾都不算的话,那么能走进她心里的只有她六岁之前的风綮胤。而最大的可能是,畲泺寒拒绝了所有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活泼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封闭冰冷的女子? 瑾还是有点意外畲泺寒此时的冷淡,于是问到:“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现在又怎么了?” 畲泺寒反而吃惊了,“瑾是在关心我吗?” 瑾被问得莫名其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畲泺寒摇头,“永远不要做我的朋友,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会夺走你的什么。” 瑾的热情第一次被人无情的踩在脚下,她的脸瞬间就变白了,“你什么意思?” 一种略带讽刺的神色换下了畲泺寒此时冰冷的脸,她问:“瑾,我们是一样的人,当涉及到感情,利益,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时候会毫不客气的抢夺他人的东西,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的冷漠,我的冰冷,不都是这个缘故吗?你觉得我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瑾不认可畲泺寒的话,但是她确实冷漠,活得很任性。就比如她在知道畲泺寒回玄没国一定是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会因为不想去所以就留在了安然山。更比如她也是因为不喜欢所以两年前把难题抛给风綮胤就走了。瑾确实一直很冷漠,也一直很任性。不喜欢的东西从不上心,喜欢的拼死也要保护!但,这才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面对畲泺寒的绝情,瑾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好朋友竟然是一厢情愿!眼前的这一个,有着一颗比自己更加冰冷坚硬的心,有着一份比自己更加封闭的执念!她突然就不喜欢眼前的人了,突然就把自己曾错放在眼前这人的关心和热情收起来了。她淡淡说到:“我和你不一样。” “是,我们不一样,你是冷漠,我是冰冷。”畲泺寒说,离开了。 瑾眉头皱了起来,她心里说到:“我们的不一样,是你比我更加拒绝别人。我是不需要,而你是不敢接受。我们的区别,在于你是一个矛盾体,而我不是。” 瑾没有告诉畲泺寒她看出的她内心深处的渴望,因为前一秒,畲泺寒已经被踢出了瑾人数不多的朋友圈。 一颗倔强和迷茫到极端的心,是太幼小不能承受这一切,还是经历太沧桑无法认可这一切?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畲泺寒更加意外的碰见了弋邪。 风綮胤和弋邪,两个人都太容易揭开自己最隐秘的伤口,所以,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看见他们。畲泺寒这么想着,想直接路过弋邪,但是弋邪明显就是来等她的,所以开口说话了。 “你要去哪里?” “想离开一会儿。”畲泺寒说,并没有停下脚步。 弋邪转身看着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的畲泺寒,问:“是关于那块玉佩的事情吧?那块玉佩有什么故事?” 畲泺寒回答:“如你所见,我也还在寻找。” 弋邪突然拉住畲泺寒的手,犹豫了一会儿,认真说道:“别去。” 畲泺寒的心颤动了一下,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柯秋枫也好,风綮胤也好,瑾也好,甚至是河南义也行!那么她一定不会去,但是今天拦着她的偏偏是弋邪,一个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分量的弋邪! 畲泺寒用平静得出奇的声音问到:“让我离开不是你最大的愿望吗?现在我要走了你反而怕了?你怕什么?” 弋邪松开手,说:“你不是也在害怕吗?昨天风那么激动,这件事情你和风都很惧怕的,对吧?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畲泺寒回头,一张脸微微的困惑。“已经知道了结局是残忍的,是自己不想接受的,但是还是非要去看个清楚。这就是人类的矛盾之处吧,带着一丝侥幸的心里,去亲手揭开一个不能接受的现实。” 弋邪急了,大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活着呢?挑一个轻松的办法不是更好吗?既然不想知道,那么永远不要让自己知道!知道了也当不知道不是很好吗?” “知道了也当做不知道?”一丝讽刺的笑意划过畲泺寒此时苍白的脸,“可这样很痛苦啊。就像是知道你的杀父仇人就在面前,却还要试图装作不知道和他一如既往的相处一样。每一次面对他都心如刀绞。恐惧,仇恨,绝望,颤抖……这些复杂的情绪就像是赖上了你的蚂蚁,无时无刻不在啃咬着你,最后让你完全失去理智对他睁开你充满血腥的双眼。弋邪,这种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的苦楚你应该也很明白吧?” 在畲泺寒的心里,当知道那个人是柯秋枫的时候果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刚才的话就是她那个时候最详细的心里动态。和柯秋枫一样,在他们相安无事的表面下,是一颗无比煎熬的心。畲泺寒从来没有和谁说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想杀了柯秋枫的详细理由,今天竟意外的和一个不熟的弋邪说了。是和弋邪的什么事情产生了共鸣,还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倾诉? 弋邪被畲泺寒最后一句话给吓到了,但是他很机智的避开关于自己的话题,问道:“你最后没有杀柯秋枫说明你的心结解开了,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呢?” 畲泺寒意外的直接给了弋邪答案,“因为不想再一次尝到被折磨的感觉。”畲泺寒没有打算再和弋邪说下去,打算往前走去,弋邪又拉住她,说:“那个事实很有可能同时让你和风崩溃,畲泺寒,你不准去!” 畲泺寒回头,正色道:“弋邪,最会让风綮胤崩溃的说不定是你。” 弋邪的脸色惊得惨白,他颤抖着说道:“你果然知道了。” “是。”畲泺寒的答案很肯定,“之前只是觉得有一些地方奇怪,后来就证实了。” 弋邪怅然若失的问:“你上回欲言又止的事情就是这个?” 畲泺寒点头。 弋邪的神情一落千丈,他喃喃问道:“他知道吗?” “也许吧。”畲泺寒说,从怀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羊皮抛给弋邪,弋邪接过一看,神色更加黯然。他抬头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拦着你?” 畲泺寒转身离开,飞扬的白色衣袂带出她冰冷的决绝。“你自己也说过,风綮胤对你的意义。” 弋邪的脑海里浮现出上回和畲泺寒好好聊天时的画面。 …… “你很喜欢风吧?” 弋邪立刻就愣在那里,这个,不管怎么说一个男的和一个男的,用“喜欢”这个词总是太奇怪了吧。“信任,依赖,挚友,这些词都比‘喜欢’准确吧?”弋邪哭笑不得的问。 …… 这一幕清晰的印在脑海,仿佛刚刚发生,却也恍若隔世。原来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交谈方式竟然是难得的一份宁静。 自己当初被风綮胤强烈的要给自己想保护的人创造一个和平安乐的世界的执念给震撼到了,因此一直留在他身边。今天,畲泺寒那份就算是受伤也会查个清楚明白的执念驱使她离开了巫阙山。那么弋邪的执念呢?是一直跟随在风綮胤的身边?还是…… 一片绿色的嫩叶掉落下来,弋邪伸出手,却没有接住。他的手中空空如也。刚才的那片叶子,就像是自己一直在幻想的和平,从来没有得到过。 弋邪抬起头,阳光从叶片间的空隙漏下来,投在弋邪清俊的脸庞上,耀眼的阳光似乎映出了些许泪光。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本来就是一个乱世。 “你这话怎么意思?” 教主大人又生气了,虽然他的脸看起来一直是在生气的样子,但是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准教主夫人要离开了。 瑾丝毫没有被风綮胤凌人的气场给吓到,淡淡的回答:“畲泺寒已经走了,我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 风綮胤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来了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瑾冷冷回应,“如果你喜欢一具尸体的话。” 风綮胤被瑾的话给噎住了。最近的事情很多啊。能同时把偌大一个魔教的大小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的教主大人在感情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只会用往往没有好结果的单刀直入法,现在被回绝之后他的智商就开始急剧的飞退。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不想让瑾离开,但是他强烈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说一句软话。 瑾先开口了,“两年前我就说过,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就放弃你统一华渊的梦想。两年后的今天,你可以给我答案了吧?” 就像是一直到现在成语功夫都没有什么长进一样,风綮胤的情商估计这两年也没有什么增长。所以现在的他没有想到用缓兵之计之类的计策先稳住瑾,之后再从长计议。两年前瑾抛给自己这么一个难题就拍拍PP走人了,现在这个问题还是这个问题,瑾为什么不能像畲泺寒一样思想变化很大呢?不奢求瑾留下来帮助自己,只要能留下来就好了!留下来像畲泺寒一样什么也不做,一做就是坏事也好啊! 坏事…… 风綮胤突然想起了之前畲泺寒惹出的事,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瞬间脱离刚才面对瑾时的傻瓜模样,招呼一个人过来,问道:“畲泺寒还在书库吗?” 那个教徒答道:“畲泺寒已经下山了。” “什么时候离开的?”风綮胤差点就跳起来了。 “已经有一会儿了,估计现在已经离开了巫阙山。” 风綮胤顿时就头疼了。畲泺寒这一去肯定是查有关那块玉佩的事,也就是说会…… 一个畲泺寒就把自己的心惹得够烦的,关键是还有一个瑾这么任性。难道说这个世界的女的都是这样?还是偏偏这两个极品让自己给摊上了? 畲泺寒要做的事情就算自己出面拦也拦不住。“算了,由她。”风綮胤最终还是放弃了去把畲泺寒追回来的念头。说了这句话之后突然想到刚才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回头,瑾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看起来没有什么大事。 风綮胤的心稍稍落下去了点。走过去,但是突然间脑子短路了,于是问道:“我们刚才聊到哪儿了?” 唉,风綮胤感情的白痴程度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来掩饰也太牵强了吧?要是作者不懒的话表示很想知道当初风綮胤是怎么和瑾勾搭上的。 瑾意外的淡定,“畲泺寒去哪儿了。” 好吧,这下就算风綮胤的脑子再懒得动也知道眼前的姑娘是生气了,但是,某人仿佛挺开心的。 看到风綮胤没有说什么话,瑾起身离开,“你看起来是个大忙人,我回去了。”瑾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了。” “你要留下来?”风綮胤喜出望外。 瑾摇头,“我要带一个人走。” “谁?”风綮胤失望的问。 三个字从瑾的嘴里吐了出来。“皇甫芍。” 风綮胤疑惑的看着瑾。真的从来不知道瑾是怎么想的。 当初为了邀请老怪物入教只身闯入无涯谷,因为无意中踩伤了一只小鸟被瑾用阵法困了一天一夜。后来,老怪物没有请到,自己倒是很喜欢和瑾这个单纯的女孩相处的感觉,再后来就是喜欢上瑾了,瑾对风綮胤,像是一个谜,一个很简单的迷。就像是壹加壹等于二一样,很单纯,结果一目了然,但是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等于二。和瑾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从来不需要想太多,所以才每每脑子短路。现在瑾要把皇甫芍带走,为什么? “为什么?”风綮胤问。 瑾给了一个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我想学练毒。” 风綮胤完败给瑾。本着不想让瑾参与这纷乱无比的事情的私心,风綮胤应允了。 皇甫芍突然被紧急召回巫阙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但是回去之后吓了一大跳。 “什么,要我和瑾回无涯谷!还要教她练毒!”皇甫芍惊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一向英明的教主大人,试图得到这件事请其实是个玩笑的结论,但是她失败了,因为教主冰冷的脸告诉她这件事不仅是真的,而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皇甫芍绝望了,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被教主排除在统一大业之外的?! “我……”皇甫芍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弋邪的身上,但是此时他的救世主却笑脸盈盈的劝导她,“听说无涯谷里面奇珍异宝很多,兴许在里面你会练出其他的毒药呢。” 皇甫芍彻底绝望了。这个世界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本应光辉的人生路程突然变成了这样?她看向瑾,发现瑾用冰冷的目光威胁着自己,“你不去吗?” 皇甫芍最终还是妥协了,“我去!”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章节名:第六十一章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华渊,那么就是:繁华的乱世。 作为华渊的奇葩之地,浪中原平静的迎来了自己又一个喧闹的清晨。 杜丽娘打着哈欠走进后面的屋子,拿着一把鸡毛毯子在那里一个劲的抽,一边骂道。 “你们这群懒鬼!太阳都烧屁股了还不快点起来!锅儿,碗儿,瓢儿,盆儿!你还不快点给我起来去开门准备营业!一个个的都在睡懒觉,喝西北风吗?” 一只细嫩的胳膊抓住鸡毛毯子,一张倦懒的脸从被窝里露出头来,她松开鸡毛毯子,充满倦意的说道:“老板娘,最近大家都忙着打仗,谁有时间来这边啊?起那么早还不是没事做?” 杜丽娘尖叫起来:“什么叫没事做?凭我杜丽娘的声望,就算浪中原只有一个要住店的,她也是要来我望月清!” “是啊,现在整个浪中原就只有望月清一家客栈了。”那个姑娘说着,又倒了下去。 “碗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去开门就会有人来!”杜丽娘嚷嚷起来。 锅碗瓢盆四只妹纸全部冒出头来,“要是真的有人的话我们立刻收拾整齐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们说的!”杜丽娘生气的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 “我就不信没有人会来!”杜丽娘说着打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美丽的人儿。杜丽娘顿时喜出望外,笑呵呵的说道:“哎哟,一开门就有一个标志的美人儿来,今天丽娘的生意看起来不好是不行了!”杜丽娘笑得合不拢嘴,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她认识。杜丽娘顿时喜上眉梢,“这不是泺寒妹子吗?姐姐一直在念叨着你,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来来来,别跟门前站着了,快进来吧。”杜丽娘不由分说的拉起畲泺寒的手,带着她进去了。 畲泺寒没想到会受到杜丽娘如此热情的款待,惊得一愣一愣的。 锅碗瓢盆很如约的在听到杜丽娘喊外面有人的时候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好衣装来到了前厅待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好不快给客人上茶?”杜丽娘依旧笑得合不拢嘴。 “是。” 话音刚落,锅儿就捧着一壶清茶过来了。 “妹妹你坐。”杜丽娘携着畲泺寒坐了下来。笑着问:“妹妹离去已经快一年了,记得上回你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冬了,现在已经开春了……”碗儿提醒道,“老板娘,上回她来的时候才深秋,现在已经入春,这么算来,已经是一年多了。” 杜丽娘一拍大腿,“你看我我这记性给坏的,是啊,都一年多了,妹妹这一年过得可好?嗯,在丽娘看来是消瘦了一些啊。” 畲泺寒回答道:“有劳老板娘挂心了,泺寒一切都好。” 杜丽娘笑着说:“呐,看妹妹还是和丽娘生疏了。啊,对了,上回和妹妹一起的还有好几个人,他们去哪儿了?” 畲泺寒沉默了。是啊,一年前还一起行走江湖的人,现在已经各奔东西甚至已经成了仇人。江湖儿女的友谊是很浅短的,因为不知道这一回的分别,下回再见是不是就已经要冰刃相见了。畲泺寒无法简短的概括一下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于是换了一个话题。“老板娘,浪中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点往日的繁华也没有了?” 一说到这里杜丽娘就头疼不已,碗儿一边上菜她就一边夹起来吃。“你是不是回玄没国了?” 畲泺寒想也差不多,于是就点头了。 杜丽娘头疼不已,说:“那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启陵国和告枢国正处交战之期,被牵扯进去的人不说百百,也有百九啊!” 畲泺寒大吃一惊,问道:“启陵国和告枢国开战了?什么时候的事?” “两三个月前吧。哎呀,这启陵国和告枢国蓄谋已久的战争终于是开始了。” 杜丽娘还在那里大发言论说着启陵国和告枢国这一战的必然性,畲泺寒自己沉默了。 “我在巫阙山住了两个多月,柯他们应该比我早到启陵国半个多月。也就是说,如果是两三个月的话那么战争是在柯他们到了启陵国之后才开始的。难道说是柯挑起来的?” 杜丽娘接下来的话证实了畲泺寒的想法。“而且你知道吗?率先挑起战争的竟然是一直处于劣势的启陵国,而且主帅竟然是一个之前没有听过名字的年轻男子柯秋枫!” 畲泺寒深深的被杜丽娘的话吓到了,柯秋枫,真的是他吗?他不是这种人啊!不过转念一想就发现也只能是他。 告枢国和启陵国挑起战争这么大的事情蔌诡教却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也只有柯秋枫可以办得到。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河南义。 畲泺寒明确的知道玄没国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里面关于兵书的资料是极其丰富的!在自己还是还是侍羽僮的时候无数次陪着柯秋枫在那里研读那枯燥无聊的兵书。后来甚至还有现场的演习,而且状况都是敌多我少!熟读兵书的柯秋枫在失败了十几次之后终于领悟了兵法的精髓。对柯秋枫很了解的畲泺寒知道,柯秋枫善于打仗,而且他特别善于以多胜少,反败为胜!也只有他,才可以在攻打告枢国的时候还能给风綮胤一种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错觉。不对,确切的说柯秋枫攻打告枢国而风綮胤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是另一个人的功劳。想着那个人,畲泺寒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担心风綮胤。 如果告枢国没有谁能打败柯秋枫这个头目的话,那么胜利的一方肯定是启陵国!果然,在杜丽娘的嘴里,畲泺寒知道现在华渊的主人变更。 公元376年,启陵国率先攻打告枢国,主帅柯秋枫,先锋沐君律。另有四方分帅河南义、单于天、欧阳关、李至。分四方成包围之势围攻告枢国。告枢国连连失利,屡战屡败。 两个月后,大军攻到告枢国的帝都。 杜丽娘越说越上瘾,最后激动的站起来对两国的战事滔滔不绝,讲起战场上启陵一方那个在处于劣势还能出奇制胜的经典例子时更是如数家珍。面对杜丽娘过分且弄错了对象的热情,畲泺寒没有一点反应,专心的吃自己的东西。 杜丽娘啪啦啪啦的讲了半天后已经吃饱喝足的畲泺寒放下筷子问了一句话:“战争已经结束了吧?” 杜丽娘顿时语塞,半天才说到:“是啊,启……” 畲泺寒继续说道:“启陵国赢了是吧?而且损伤不大。不,应该说双方的损失都不大。” 杜丽娘惊得目瞪口呆,问:“泺寒你是神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刚知道打仗的事情吗?你不要每一次来都让丽娘我吓这么一大跳好吧?” 畲泺寒丹唇微启,“不战而屈人之兵。” 杜丽娘更加惊奇了,说:“这是启陵主帅的用兵之道,你怎么知道的?” 畲泺寒淡淡回答道:“没什么,我认识他而已。”说完畲泺寒放下一锭银子,走了出去。 看着寒冷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杜丽娘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手里的银子掉在地上。 望月清爆发出杜丽娘疯狂的呐喊。 “我想起来了!柯秋枫是玄没国的祭司!” 白色的身影在寂静的浪中原里走着,孤零零的背影像是上回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一样,但是,这回再也不会有人走到她的身边了。 公元376年初春,明月郡主被擒,启陵国的大军攻破告枢国的帝都,包围告枢国的皇宫。告枢国的国主投降讲和。 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告枢国的国主脸上流下一行清泪。 输了啊,输了啊!国师不在,自己的国家就这么不堪一击! 国主跪了下来,看着依旧辉煌的皇宫,回想自己过往的一切,突然笑了起来。 真的很失败啊!原先是被国师压制,之后就直接是输给了启陵国。自己的这一生,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傀儡!这着这么想着,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 “国家灭在了我的手上,我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说着拔出刀就往脖子横去。 突然,剑被什么东西拿住了,力度之大,国主甚至不能挪动它分毫。冰冷的液体滴进国主的脖子,他错愕的抬头望去,在灿烂的夕阳下,一个温暖的笑容亮花了国主的眼。 “柯秋枫,你……” 柯秋枫灿烂的笑着,温和的劝慰道:“国主,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您也有意和启陵和平共处,何必想不开呢?” 国主顺着剑沿看过去,发现柯秋枫紧紧的抓着剑,渗出来的血把半面剑身都染红了。 国主讽刺的笑了,他仰天咆哮起来,“三军统帅!一路杀进我告舒国皇宫都没有受过伤的柯秋风,为了救我竟然受伤了!好啊,柯秋风,你行啊!输在你的手上,孤不委屈!” 柯秋风依旧保持着灿烂暖人的笑意说到:“国主言重了。” 国主连连摇头,“罢罢罢,输了就是输了。柯秋风,说吧,你要怎样?” 柯秋风这才收回手,但是没有止血的手掌血流如注,他没有要先包扎一下还是怎样,而是说到:“相信国主也不希望看到生灵涂炭,现在贵国既已为了百姓子民主动求和,我方也不应苦苦相逼。为了保证两国的永久和平,在下建议我们两国学习商场上的合作方式,国主意下如何?” 在商场上,当经营同一行业的两家互相撕扯并有一方处于弱势的时候,胜方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但同时又不让对方无路可走,往往会采用收购的方式。把商场上的方式用到两国上,也就是说要其中一方归属另一方。国主自然不傻,他很明确的知道柯秋风这么说就是说要告舒国归属启陵国。 一想到归属他国,从此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国主的心就痛如刀绞,可是他没有办法,以现在启陵国的盛势,要灭了告枢国也不难。国主心里恨啊!恨自己没办法调动有能力的将领,而能调动的人,都不是柯秋风他们的对手。 现在能形容国主心情的只有一个词,那就是,万念俱灰。 国主长叹一气,对着柯秋风跪了下去。“告枢国愿成为启陵国的附属,从此两国总结秦晋之好!” 柯秋风笑着扶起国主,“国主您太客气了。” 身后的夕阳,残红似血。 告枢国皇宫的某个宫殿里,一只俊美的少年正在泡着热水澡,突然,一个浅棕色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看到水里的人后他立刻就笑了。 “呀呀,来的真是时候啊。要是把祭司大人如此诱惑的一幕画下来,想必以后要找美人再也不是问题了呢。” 柯秋风睁开眼,云蒸雾绕的房间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房间里像是突然吹进清凉的风一样变得很宜人。柯秋风说到:“义,你怎么不敲门?” 不知道河南义是不是最近这段时间打仗很少调戏人了(明明一直记得好吧!),竟然连带着调戏起柯秋风来。“当然是一直仰慕祭司大人,今天特来偷窥。” 柯秋风被逗笑了,清朗悦耳的笑声伴着水被拨动的声音,就像是一首美妙的曲子一样把这个房间定格成温馨愉悦的存在,与整个皇宫的戒备森严格格不入。 笑够了,柯秋风说到:“你这么急来找我一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河南义露出鬼魅的笑容,大步走过来,“这你可就猜错了,我就是因为没事才来找你的。” 柯秋风也不和河南义玩游戏了,笑着说:“义,夕雾和我报告说你在行军的时候一直不忘记调戏偶遇的年少女子。按照军法,你可是死罪难逃。你要是再不说来这儿干什么,宰了你哦。” 当这种本应霸气威严的话由一个温柔的男神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句说出来的时候,他的杀伤力明显翻倍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宰了你哦”,只要同时再联想到说这话时那个俊美的男子是对你无限温柔的笑着的,听的人肯定会立刻就有种大祸临头的绝望。果然,河南义听了之后感觉浑身突然间像是有一道冰冷的闪电闪过一般凉到了脊梁骨。 由此得之,世界上最厉害的杀人语言,“笑里藏刀”当之无愧! 河南义这个有着高富帅的条件却干着纯丝的事的形象代言人一遇到温柔男神柯秋风立刻就败下阵来,像是蔫了的茄子走过去,说到:“没有找到国师。” 柯秋风对这一件大事仅仅是凝思了一秒,继而说到:“算了,毕竟不是一般人,找不到也不奇怪。” 河南义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严肃的时候真的不可小觑,他一边分析一边说到:“我们这回之所以能这么快攻打到这边来就是因为国师不在,而且告枢国的国主调动不了有能力的将领。万一国师出关的时候卷土重来,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为了永绝后患,我们要找出国师,杀了他。” 柯秋风笑了:“你刚才也说了找不到。” “那就继续找,就算把告枢国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他找出来!” 柯秋风不认可河南义的做法,说到:“要不是因为国师闭关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人家送了我们这么大的礼物我们总不能恩将仇报吧?而且,”柯秋风盛开迷人的笑意,“你忘了还有风綮胤了吗?” 河南义这才如梦初醒。对啊,大败告枢国全凭运气,要是把国师杀了告枢国自然不再是威胁,但是如此一来风綮胤的全部目标就是自己。如果真的和蔌诡教凭实力打一场,论将领自己这边应该不会输,但是要把兵马和战斗力都考虑的话,自己这边胜算实在太小。果然啊,柯秋风还是想得比自己周到。 河南义突然有点失落。柯秋风看到了,于是扬起一把水朝他泼过去,“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竟然拿水泼我!”河南义瞬间原地满血复活,气冲冲的走过去,“你洗澡的水那么脏也敢拿来泼我!” 柯秋风笑着抵赖自己的不良行为:“你的身上有股臭味。” 河南义暴跳如雷,“我每天都洗澡好吗!”说着就想把柯秋风给摁到水里去,柯秋风急忙抵抗,但是嘴上丝毫没有认错的趋势。“可我真的闻到臭味了,你是不是洗澡只是用水冲冲而已?” “才不是呢!我有认真的洗!” 两个人打闹间,河南义的怀里掉出什么东西,“扑腾”一声掉进了水里。 “那是什么东西?”柯秋风问,停了下来。 河南义一脸倒霉相,“是寒小时候用过的铃铛。” 柯秋风奇怪的问:“你怎么会有?” 河南义眼也不眨的看着水面,看样子陷入了试图铃铛会自己飘起来的虚无幻想中。“偶然在国主那里看到的,就找他要了。你把它捞起来给我。” 柯秋风扬起一张无邪的笑脸,“既然是寒的东西,那肯定不能给你啊。” 河南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叫了起来:“你要是不把他捞出来给我我可要自己动手了!” 柯秋风笑得春风满面,“你的手够不到底。” “我不会下水吗?”河南义说着就要推开柯秋风自己下水去,柯秋风死活不让。河南义急得直喊:“你让我下去!你让我下去!” “这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坚决不可以。” “你让开,我要下去!” 正在两个人推推搡搡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柯秋风,晚饭准备好了,你要现在过去吃吗?”真蓝走进来,看到屋里惊人的一幕之后立刻石化在原地。 河南义在门被推开的时候就停止了动作,现在自己是一只手搭在柯秋风的肩膀上,右腿高高抬起正要踏进澡盆里……这个情况,怎么说自己是纯洁的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河南义冷汗流了一脸,他安慰自己一样说着无谓的话,  “真蓝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啊!你这个变态!”真蓝尖叫起来,“平时爱调戏女的就算了,现在竟然和一个男的……啊啊,太恶心了!”真蓝说着夺门而出。 “真蓝,事实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自己的清白,河南义也顾不上什么铃不铃铛了,追了出去。紧追着河南义出去的,是柯秋风清朗调皮的笑声。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宁宁,我娶你 章节名:第六十二章 宁宁,我娶你 话说毕竟是不请自来的侵略者,毕竟是他们的缘故才使得现在整个告枢国的皇宫人人自危,现在在人家的地盘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喝酒聊天、聚会赏月,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以柯秋枫为首的河南义、沐君律和白禹歌四个破坏人家美好家园的代表人物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乐悠悠的品着香茗。 对沐君律而言,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沐君律的左眉毛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那是在听到将士来报说柯秋枫已经发动战争之后被来不及收手的白禹歌划的。那时候的沐君律和白禹歌只能匆匆放下战斗加入到更加匆匆的战争中。至此,忙于战事的两人一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沐君律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柯秋枫说到:“秋枫,你果然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当知道你突然对告枢国发动战争的时候我真的是吓蒙了,你是怎么知道现在是攻打告枢国的好时机的?” 柯秋枫微微一笑,说到:“实不相瞒,这件事全部归功于探子。”说着柯秋枫拍了三下掌。一团黑色的烟雾聚拢过来,落在他们的身边,之后慢慢形成一个黑色的人形。黑色的人参拜到:“参见祭司。” “黑影杀手!”河南义跳了起来,一把揪着柯秋枫前面的衣服怒斥道,“你竟然把黑影杀手带过来了!这样一来还有谁保护国主的安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白禹歌冷冷一笑,吐槽道:“要是出事了就他来当国主啊。” 柯秋枫很无奈的笑着,说:“我只是带出来了三个人而已啊。” 河南义咆哮起来:“黑影杀手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你带出来三个人还不多吗?” 柯秋枫笑着解释,“在我任职期间还培养了五名黑影杀手,我带出来三个,留在国主那边的还多了两个。” 河南义的心落了下去。柯秋枫自己培养黑影杀手,这是为什么?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河南义的脸色异常难看:“你说真的?” “嗯。”柯秋枫肯定的回答。 河南义一下子又把柯秋枫提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养黑影杀手?” 柯秋枫笑得清浅从容,“当然是怕你抢了我的位置啊。” 河南义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这话明明是坏话,但是为什么自己有一种被奉承了的感觉?“好吧。”河南义放开柯秋枫,悻悻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看到河南义这么揪心的表情,柯秋枫大声笑了起来。也许和他温柔的本性有关吧,就算柯秋枫已经是大笑了,但是看起来却意外的优雅,甚至有种就算是被嘲笑也生不起气来的感觉。 看样子柯秋枫男神的位置是没有人可以撼动的了! 沐君律看到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这才把目光放到黑影杀手身上,说:“上回我去玄没国的时候曾远远看到一群黑影杀手围攻畲泺寒和真蓝,知道这群人的行动快如风,再加上自身修炼的是以蛊惑性为主的武功,所以常常给人造成他们是烟雾的感觉。秋枫,他们上回既然听从畲枕绒,为什么现在听你的呢?” 柯秋枫先是夸赞了一下沐君律才笑着解释,“沐兄果然是明眼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还能清楚的看出黑影杀手的本质。在玄没国,黑影杀手只听国主和祭司的话,无论国主是谁都可以调动黑影杀手。当时的国主是畲枕绒,他们自然也会听他的话。” 沐君律了解了,夸起柯秋枫的睿智来,“派黑影杀手做探子,果然是独具匠心啊!” 柯秋枫笑着奉承回去,“在打仗的时候沐兄连败西方五员守将,华渊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 沐君律谦虚说到:“过奖过奖,要不是你给出‘擒贼先擒王’的妙计,我们也不会不战而屈人之兵,快速的攻过来以虚张声势的让告枢国投降了。” 沐君律说的一点也没错。柯秋枫这一战根本就没怎么打。兵分四路围攻过来的启陵军队每到一个关口就直接把将领给打败了,之后就浩浩汤汤的以一种“路过”的姿态快速的过了这个关口。四方的主帅分别是河南义、单于天、欧阳关、李至。柯秋枫和河南义一组,沐君律和大将军欧阳关一起,白禹歌和武将军李至一组,一路走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对手。单于天的实力虽然很一般,但是柯秋枫把小美女、真蓝和夕雾全部交给了他,让他们攻打最薄弱的北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这回你们的目的就是带着大军走到告枢国的首都,不需要杀人,也不需要打架,只要可以过去,你们挖地道也可以。” 单于天他们真的就很天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带着一大群人逃亡到告枢国的首都,一路上为了过关,他们是绞尽脑汁,空城计、声东击西、苦肉计、调虎离山、美人计,趁夜行军、装神弄鬼、和守关的将领拜把子……什么古怪的招都用上了,最终不负所托按时到了集合的地点。当知道其实自己身后的这支大军是作为攻打告枢国四只队伍的一只来到这里的时候真蓝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这个时候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带领的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在自己用各种古怪的想法过关时会时不时的叫嚣着要宰了主将…… 原来,这一切都是柯秋枫给自己设了个套! 真蓝一群人恨得咬牙切齿,至今一直在暗地里策划着什么时候把刀磨亮了,之后……哼哼! 柯秋枫问黑影杀手:“有什么进展吗?” 黑影杀手回答道:“至今尚未找到国师闭关的地方。” 柯秋枫略一沉思,说到:“通知负责守在这边的将领,在我们回到启陵国之前要加强防备。你们暗中监视好告枢国高层的将领,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通知我们。” “是。”黑影杀手说,犹如烟雾破散一样幻化开来,消失了。 吩咐完黑影杀手,柯秋枫回头,四个年轻男子看着彼此。黑白交错的光影画出了四个不同于常人的影子。他们是,举手投足间就影响了华渊走向的人!以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让整个华渊的主宰换了人,除了这一辈年轻才俊之外想必是不会再有了。 这回攻打告枢国确实是以柯秋风为主的,沐君律虽察觉到这一点,但是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他问柯秋风:“我们就这么随意的改变了华渊主宰的走向,为什么风綮胤一点行动也没有呢?” 柯秋风微微一笑,说:“应该是寒的功劳吧。” 其余三个人吃了一大惊!同声问到:“你和畲泺寒(寒)有联系?” 柯秋风摇头,“没有啊。” 沐君律问到:“此话怎讲?” 柯秋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升腾起的烟雾像是他接下来的话一样虽然温暖,却在这还有些微寒的春天能把人烫得吓了一跳。“我只是在打一个赌,赌寒到了巫阕山会不会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畲泺寒是柯秋风从小的玩伴,更是他倾慕的对象,但是柯秋风却轻而易举的就利用了她,这利用没有一点的犹豫,使用起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看着此时柯秋风那么温和的态度,沐君律在这一刻突然相信了如果畲泺寒影响到了柯秋风的话,他确实可以对她痛下杀手。 河南义完全没有因为柯秋风的利用而替畲泺寒感到不公,而是平静的问了一句:“之后呢?” 柯秋风的答案很美丽,却美丽得残忍。“我赢了。” 沐君律无声的笑了一下,看样子如果换做河南义,他也一样可以办到。 相爱的人,一旦不在同一条路上就可以拔刀相向,这就是他们在玄没国接受的教育,不能说他们是错的,只是他们太残忍。 沐君律突然觉得这个春天有点冷。 白禹歌一声冷笑,说:“我只是嘴巴不饶人,没想到祭司从心里到行为都不饶人啊!一场获胜的战役,利用了两个女的,祭司大人果然厉害!” 现场气氛瞬间将为零度!沐君律和河南义虽然不是很认可柯秋风的做法,可是柯秋风用最少的损失获得了这场大大的胜利这是不可忽视的啊!虽说确实对不起两个人,但是和这么大的功绩相比,这好像确实不是很重要啊! 预料到了白禹歌和柯秋风会打起来,本着“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的原则,河南义和沐君律“退避三舍”,把严峻的战场留给了就快要掐起来的双方。 河南义在那里托着腮想事情。从上回因为在这边破坏祭司的形象就被柯秋风狠揍一顿可以得知,柯秋风很要面子,所以一定会大发雷霆!河南义守着这个几乎是唯一的答案点了点头,幸灾乐祸的等着白禹歌和柯秋风激+烈的互掐起来。“打吧打吧,打死了就没有人和我抢寒了。仅仅打伤的话我就上去补一刀。” 面对白禹歌赤+裸裸的讽刺,柯秋风意料之外的仅仅是微微一笑,之后说到:“嗯,是啊,很对不起宁宁呢。” 看到柯秋风态度诚恳的认错,白禹歌顿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骂柯秋风了。本来嘛,唐宁宁是敌军的人,利用了来一句“兵不厌诈”就可以推个一干二净,人家竟然还认错了,那骂他的人岂不是显得特没事找事? 气氛在停顿了一两秒后突然回归温馨,刚才逃跑的那两个人突然间显得特没心没肺,不仁不义! 沐君律和河南义尴尬的笑笑,走了上来,厚着脸皮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喝茶聊天。 柯秋风和白禹歌用一种看待叛徒的目光看着沐君律和河南义,沐君律和河南义被眼神剐得难受,于是相互敬茶试图无视那犀利的眼神。 “哎呀沐君律,其实我早就久仰你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好好的表达一下仰慕之情了!来来来,喝茶喝茶!” “河南义,其实我也一直很佩服你!来,一起喝一起喝!” 白禹歌冷笑一声,暗讽道:“你们果然是难兄难弟啊。” 做错了事的沐君律和河南义只好厚着脸应和到:“是啊是啊。”河南义突然灵光一闪,走过去搂着白禹歌的肩,说:“你这么说多客气啊!兄弟什么的,我们不都是吗?对吧?” 柯秋风开心的大笑起来,“是啊,我们都是兄弟嘛。” 河南义用力搂了一下白禹歌的肩,说:“别老是板着脸嘛,我又没有欠你钱没还,而且有的话你找柯要去啊!” 白禹歌甩开河南义的肩,说:“谁和你是兄弟!” “是是,你不是我兄弟。”河南义纯真的笑了起来,纯真得甚至有些傻气。“我是你兄弟行了吧?” 白禹歌最终被河南义逗笑了。 古怪的气氛终于是落下了帷幕。四个人坐下来,悠哉的喝着茶,随便的聊着什么话题。 “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啊。”柯秋风看着聊得哈哈大笑的三个人,眼里闪着闪亮的光芒。他很喜欢这种生活,只可惜,这种美好的生活就像划过天际的流星,转瞬即逝。“如果这种生活能持续下去改多好。”柯秋风在心里说。突然,柯秋风感受到身后袭来凌厉的剑气,伴随而来的还有浓烈的杀气! 柯秋风敏捷的向后几个连空翻闪过那道剑,落地后抬头一看,立刻就定在了那里。“宁宁!” 唐宁宁拿着一把锋利的剑,怒气冲冲的看着柯秋风,一双仇视的眼似乎喷出熊熊烈火! 四个人大惊,唐宁宁怎么来了?她不是因为战败和其他将军一起关在大牢里吗?啊,对了,两国已经和平共处了,被关的大臣将军们今天也都放出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看着唐宁宁此时恨不得把柯秋风千刀万剐的眼神和联想了一下柯秋风对唐宁宁的所作所为,其余三个人觉得唐宁宁来找柯秋风报仇合情合理。河南义这个时候提议到:“反正是柯秋枫自己惹出的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吧。我们回去洗洗睡吧。” 白禹歌立刻表示赞同,但是沐君律不是那样的人!他义正辞严的说到:“怎么可以丢下秋风呢?我们好歹也假装劝解一下吧。” 假装…… “走走走。”河南义和白禹歌不耐烦的把沐君律拖走了。 古往今来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当扯上女人的时候,是兄弟的赶紧离开,不然你帮谁都里外不是人。所以,沐君律他们的决定是非常明智滴! 河南义他们走了,柯秋风必须面对唐宁宁,他还没说话,杀他心切的唐宁宁持剑冲了过来。“柯秋风,拿命来!” 柯秋风微微侧身,剑从他的脸庞擦过去。唐宁宁立刻反剑划去,柯秋风顺势后退到亭子的边缘,刚落下来唐宁宁的剑就砍了过来,柯秋风右手撑在柱子上,绕着柱子旋转一圈飞到唐宁宁的身后。唐宁宁的反应力极快,没刺中之后立刻回身向已经绕道自己身后的柯秋风踢去一脚,柯秋风握着拳头对上了唐宁宁的脚。柯秋风这一拳的力度不小,唐宁宁被震得飞退几步,落地后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下。 柯秋风一脸忧愁,“宁宁,你何必下这么狠的手?” “少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唐宁宁一声大呵,又扑了上来。柯秋风无奈,只好应战。 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唐宁宁加上自身本就出众的武功,这回攻击起自己的心上人来完全是下了狠手往死里砍!好在柯秋风武功不弱,对唐宁宁的攻击虽谈不上能空手接白刃那么夸张,但保证自己不受伤还是可以的。上下翻飞间,唐宁宁已经和柯秋风过了几十招。察觉到唐宁宁杀意甚浓,柯秋风避过削过右肩的一剑,问到:“宁宁,你就这么恨我?” 唐宁宁眼露凶光,“没错,我恨不得抽你的筋,剁你的骨!”唐宁宁虽在回答,但是手却没停,一招接一招的攻过来,招招犀利带力,看样子不把柯秋风剁成肉泥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柯秋风一招一招的拆着唐宁宁的攻击,说到:“两军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我此时不攻下告枢国,他日也会有人来的。” 唐宁宁的剑式更加狠毒,“我恨你不是因为你的人抓住我,更不是因为你打败了告枢国。我恨你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柯秋风,你明知道我很喜欢你却残忍的利用我的天真来攻打告枢国!”唐宁宁一个横扫千军过去,柯秋风腾空飞退几步,唐宁宁料准他刚落下来时防备会相对性少,于是一剑笔直的刺了过去。 “我没有。”柯秋风双手合十,把刺来的剑夹在掌心。唐宁宁觉得剑突然有千斤重,只能勉强向后挪动一小点距离,在剑尖离柯秋风的凶口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剑停了下来,唐宁宁在那里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动它分毫! 柯秋风看起来并没有在用力,他说到:“宁宁,我并没有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 唐宁宁听后一声冷笑,“是吗?那你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对对我这么好?你喜欢的一直是畲泺寒不是吗?而且,你敢说你不是从我嘴里得知我父亲在闭关之后才突然攻打告舒国的!” 柯秋风耐心的解释:“攻打告舒国我刚到启陵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策划了……” “鬼话连篇!”唐宁宁怒不可斥,把剑一侧就脱离了柯秋风的控制,像是刚才一样,唐宁宁狂乱而疯狂的攻击又开始了!柯秋风还试图解释,“宁宁,你冷静点听我说……”“要我听你的鬼话,除非我死!”疯狂的唐宁宁完全失去了理智,一个劲的扑过来。柯秋风猜这个时候唐宁宁也听不进去,于是故意停下来让唐宁宁拿剑朝向自己刺过来。柯秋风侧身让剑从身旁划过,唐宁宁扑了空,身子往前倾去,柯秋风迅速出手在唐宁宁的手腕上剁了一下把剑打落在地,右脚立刻踩在剑上向后一擦,剑就向后飞去,离了好远才停下来。唐宁宁见到武器没了,于是冲上去打算来一场肉搏,柯秋风抓住唐宁宁的双肩,一声怒吼“宁宁,够了!” 唐宁宁被一向温和的柯秋风这一声霸气的怒吼震住了,呆在原地,不一会儿就泪落不止。“柯秋风,我知道你刚才一直在让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可怜。你杀了我吧!我那么傻的爱着你,可是到头来只是被你利用,你干脆再狠心一点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柯秋风抱住唐宁宁,温和的劝慰她:“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可是我真的没有从一开始就利用你。我之前对你做的都是真的。我承认,我确实是在知道国师闭关之后提前发动了战争,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双方死亡的人数会更多。宁宁,换做是你处在我的境地,你也会这么做的吧?” 唐宁宁被柯秋风说服了,但是她还有心结解不开,“可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对我这么好仅仅是因为这是你的待人风格。” 柯秋风微微推开唐宁宁,诚恳的说:“是,我确实很喜欢寒。但是,宁宁,要是你愿意,我娶你。” 唐宁宁睁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柯秋风淡淡的笑了,温暖的笑意让人一下子就迷失在他的真诚里。他认真说到:“我确实不喜欢你,我也确实还放不下寒,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会试着去接受你。” 唐宁宁犹豫着问:“你是说,你会娶我?你会带我回启玄没国?” 柯秋风点头。 唐宁宁愣了十几秒后突然破涕为笑,带着幸福的眼泪抱住柯秋风。 时光被拉长,月光下的皇宫草木皆兵,亭子里悲喜交加的一对映着月光迷+离在繁华的御花园中。如若不是早已心里有了人,他们也许是最合适的一对,当然,也许而已。那么,是流年的过错,还是我们彼此后识的错过?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再会 章节名:第六十三章 再会 唐宁宁幸福的靠在柯秋枫的怀里,幸福笑容淡化了刚才的仇恨,她不会知道,自己此时的幸福是多少人忍痛才能给予的。唐宁宁抬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回玄没国?” 柯秋枫浅浅一笑,说:“等一切都结束了之后。宁宁,放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唐宁宁很认真的点头,笑意中闪出了幸福的泪花。 这个时候,小美女一脸憔悴的从他们的身边梦游一般路过。柯秋枫看到小美女不太对劲,奇怪的喊住小美女,问:“小美女,你怎么了?” 小美女回头,看着柯秋枫和唐宁宁,一张萌萌的脸泪光闪闪,眼泪一个劲的打转。柯秋枫和唐宁宁很到很奇怪,因为萌妹子小美女是这群人里面最没有心计所以也是最开心的。郑重说明一点,萌妹子小美女的单纯和真蓝那脑子里缺了根弦的不一样啊!今天小美女突然间委屈得要哭了是发生了什么呢? 柯秋枫走下来,关心的问道:“小美女,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美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柯秋枫和唐宁宁这下全部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柯秋枫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搂住小美女,温柔的劝慰着:“没事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乖,没事的啊。” 小美女紧紧的抱住柯秋枫大哭起来,听着柯秋枫温柔的话语,心神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时候柯秋枫问道:“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美女伸出小手擦着婆娑的泪眼,说到:“后花园里面有鬼。” “啊?”柯秋枫和唐宁宁两个人吃了一大惊,他们知道小美女的武功还是不错的,如果那个是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吓到她。可是刚才小美女被吓得像是失了魂一样,难道真的是鬼?不过,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柯秋枫轻柔的擦去小美女的眼泪,耐心的问道:“小美女,那个鬼是什么样的?” 小美女委屈的摇头,神态萌翻了天,她说到:“不知道,我就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可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吓死我了。” “那我们去找他好不好?”柯秋枫征求小美女的意见。 小美女立刻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不去不去,小美女不敢去。” 柯秋枫说到:“有我呢,不怕啊。” 小美女考虑了一会儿,紧紧拉住柯秋枫的手,嘟着小嘴说:“那你可不能放开我。” 柯秋枫在一瞬间想起了当初自己从雪峰山上下来的时候害羞的畲泺寒第一次拉着自己的手。“我怕我会迷路。”那个时候的畲泺寒多么的可爱,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啊。柯秋枫灿烂的笑了,“嗯,当然。”说着紧紧握住小美女的手,不知道他在紧握的时候想的是谁。 柯秋枫回头,“宁宁,一起去吧。” 唐宁宁看到柯秋枫对小美女这么好心里多有不快,可是小美女无论是从外形还是心智都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她的醋坛子要是端得太明显会被嫌弃的,于是就放宽了心,点头。 三个人走到了花园的深处,眼前竟是一片小树林!告枢国的皇宫真的很大,大到过分,以至于竟然把小树林搬进来了!小美女看着前面的小树林,有点胆怯的后退,说:“就是在里面看到的。” 柯秋枫奇怪小美女大晚上为什么回来这里,于是问了一句,“小美女,这么晚你怎么来这边?” 小美女认真的回答:“白羽鸽在这边。” 柯秋枫听后笑笑,说:“白禹歌刚才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小美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那我看到的应该是另一只。” 听到小美女用“只”这个量词柯秋枫才反应过来她说的白羽鸽是指圣鸟。可是柯秋枫想不通,因为自己带出来作为通信的那几只白羽鸽全部被养在冰室里,而且白羽鸽是一种喜光的鸟儿,晚上很少活动,更别说是来这种没有食物的小树林。难道是玄没国的什么人来了这里?柯秋枫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刚才说你见到的鬼是白色的?” 小美女恐惧的点头,说:“飘啊飘的,吓死我了。” 难道是她?柯秋枫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这是一种不安的期许,在深深希望的同时又害怕真的发生。 唐宁宁看到柯秋枫的脸色变化那么大,心里或多或少猜出了一些。虽然说刚才柯秋枫已经给自己许下了承诺,但是难保不会在见到畲泺寒之后又旧情复燃。不对,柯秋枫对畲泺寒的心根本就没有死过!以唐宁宁的精明,她深知要是柯秋枫见到了畲泺寒会怎样。“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唐宁宁心里说,她略一思忖,抱住自己,浑身微微发抖,症状和小美女一样。柯秋枫看到了,问:“宁宁,你怎么了?” 唐宁宁的恐惧感更大了,她咬了咬下唇,一脸的恐惧,“秋枫,我怕。” “你也怕?”柯秋枫奇怪的问。 唐宁宁上前来拉住柯秋枫,说:“这里黑灯瞎火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害怕,我们回去好不好?抓鬼的话交给侍卫就好了,不然可以叫其他人来啊。” 柯秋枫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是现在身边的两个人都不敢进去。 进还是不进? 不过,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不了,还是回去吧。 柯秋枫温柔的笑开,说:“那我们回去吧。” “嗯。”唐宁宁开心的笑了。小美女更是开心得不得了。 自从知道被柯秋枫骗了之后真蓝就一直生气得很啊!除了呆在房间里好好的吃东西就是好好的睡觉!今天觉得甚是无聊的她觉得既然来了皇宫不好好逛逛岂不是太可惜了? “把皇宫的美景记住,就算是以后给自己的后代显摆也是一件得意的事情啊!” 说干就干!真蓝一个鲤鱼打挺就出门了。打开房门的下一秒真蓝就把房门猛的关上了。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怎么可能呢是吧!”说着真蓝再一次打开房门,但是…… “啊!冰雕,真的是你啊!”真蓝在短短的数十秒惊吓之后兴奋的大喊起来,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是知道我想念你所以灵魂出窍来找我了吧?啊,我就知道你一定很挂念我的!冰雕你真的是太好了!爱你没商量啊!” 畲泺寒本来只是刚好停在这间房门的前面,看到真蓝突然开门出来被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真蓝就把门猛的扣上了!畲泺寒正在纳闷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真蓝又打开门,而且还扑上来把自己勒个半死!也许是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畲泺寒直到快被真蓝勒死之后才冷冷的威胁到:“真蓝,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把你摔出去!” 真蓝立刻放开畲泺寒,但是她还是很兴奋,而且是根本停不下来,于是也不问畲泺寒愿不愿意,一个人欢欣鼓舞的拉着她一间间客房的“拜访过去”。 “夕雾,快出来啊!冰雕回来了!” “小美女,快点快点,冰雕来了!” “沐君律,冰雕回来了,冰雕回来了!” “河南义,你情人来了,快点出来快点出来啊!” “柯秋枫,你的侍羽僮回来了!快点出来啊!快点快点!” “毒舌男,你出来看一下世界第一美人啊!快点啊快点啊!” “那个谁那个谁,一起出来吧!一起出来吧!”…… 被真蓝挨个敲过去的门一一打开了,打开后他们只看到飘一样的真蓝拉着某种白色的生物无限荡漾的扫过去了。 不认识“冰雕”的人立在门口,心中有秋风扫落叶般的无奈感飘过…… “打完招呼”后真蓝拉着畲泺寒在大厅里坐下,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一样给畲泺寒端茶送水,不一会儿,畲泺寒的面前就摆满了各种瓜果茶点。 真蓝一脸满足的坐下看着畲泺寒,乖乖的样子像是一只哈巴犬,又像是一个自我感觉招待工作做得良好的小孩等着自己喜欢的大姐姐夸奖一样。她一脸满足的笑容会让你觉得这是一只很单纯的生物,让你完全无法联想那个没节操的墙头草竟然和她共存一体。 畲泺寒对吃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真蓝的热情似火,把它浇灭了总是不好的。 但是! 那是畲泺寒!你见过她什么时候会在这种小事上委屈自己的吗?果然,畲泺寒冷冷说道:“我不想吃。” “呃!”真蓝的脸吓得惨白。委屈的眼泪一个劲的打转。“怎么可以,我是这么的热情,你怎么可以完全不领情?太过分了!”这些话只是真蓝的内心动态,毕竟面对畲泺寒,真蓝一向是“敢怒不敢言”。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俏皮的调侃。“寒美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近人情呢?真蓝这么热心,生生泼了她一身冷水连在下都看不下去了呢。”河南义带着玩世不恭的神情出现在门口,一身淡雅的装素加上他此时天空海阔的笑容,整个房间突然蹦出朵朵桃花。 真蓝呆呆的看着河南义足足有好几秒!“为什么看着河南义会有一瞬间心跳加速?”真蓝立刻一巴掌打醒自己,“这儿这么多的帅哥对着谁发花痴不好偏偏对着这个花公子发花痴!……但是,河南义真的也很帅啊!一种坏坏的帅!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真蓝最终还是沦陷了。 畲泺寒看到河南义,一点久别重逢的激动感也没有,反而是皱起了眉头。 河南义走到畲泺寒的身后,绕过她的脖子抬起了她美丽的脸,看起来整个人全部把畲泺寒拥在怀中。一抹俏皮邪恶的坏笑划过河南义性感的唇,他眼神暧昧,“难道寒妹妹不吃是因为更喜欢别人喂吗?来,哥哥喂你。”说着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递像畲泺寒。畲泺寒很顺从的张开小嘴咬了一小口,河南义笑得更加鬼魅,微微测过畲泺寒的脸,看着她还在有规律嚼动食物的红唇慢慢的凑了过去。 畲泺寒把食物咽下去,此时河南义距离她不到一个指甲的宽度。畲泺寒突然朝河南义的小腹送去狠狠的一击。“啊!”河南义痛得整个人向后缩去,紧接着畲泺寒抓起河南义的手把他向前砸去,河南义就翻了个二百七十度砸到畲泺寒桌前的食物上,并和他们光荣的塌了!畲泺寒接住刚才从河南义的手里掉落的糕点,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河南义抬起半个头,咆哮起来:“畲泺寒,这么粗鲁当心你嫁不出去!” 畲泺寒像是没听到,专心的吃自己的食物。 河南义感到十分的没有存在感,更加大声的咆哮起来,“喂,不要那么无视人的存在好吧!畲泺寒你再这么无视我的话当心我杀了你啊!”可能是觉得骂得不对,河南义就改口了,“当心我自杀啊!” 畲泺寒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切,冷冰冰的恶女人。”河南义愤恨的说,往门外看去,惊悚的发现夕雾、沐君律、单于天和白禹歌正站在门口,用一种惊呆了的神情看着他们。河南义瞬间石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当然,屋里的真蓝更是早就惊得张大了嘴。 半晌,大家解除石化状态,沐君律问:“泺寒,这是……” 畲泺寒看着自己手里的糕点,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这糕点还挺好吃的。” 众人汗颜,感情在你的世界里河南义的生死还没有一块糕点重要。 正在大家再一次石化时,身后传来柯秋枫温柔的声音,“这么晚了大家怎么都围在门口?”说着柯秋枫带着唐宁宁和小美女往屋子里看过去,畲泺寒也看了出来。 四目相对,柯秋枫呆在里那里。 还是见到了吗?几个月没见,当初的离别是那么的惨不忍睹无法回望,过了这么久,现在又会是怎样呢? 唐宁宁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明明可以避开了,却更早的见到了吗?”想着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小美女立刻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往柯秋枫身后躲去,“就是这件白衣服!就是这件白衣服!” 柯秋枫笑着抚平小美女的恐慌,“她是人啊,你认识的,是玄没国的畲泺寒。刚在在小树林应该是你看错了。”说完小美女探出头来看了看,发现畲泺寒真的是人之后终于放下了心。 柯秋枫再一次看向畲泺寒,笑道:“寒,好久不见。”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好久不见。”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背负诅咒的活着 章节名:第六十四章 背负诅咒的活着 鉴于上一章的时候夜已经深了,所以大家仅仅是打了个招呼就各回各家各找各chuang了。突然来到的畲泺寒被安排在河南义旁边的空房里。那个时候河南义笑得那叫一个阴险。“哈哈哈,就这么把寒放在在下的身边,看样子在下的春天真的来到了呢!” 不过河南义说归说,当晚并没有什么作为。至于他是惧怕畲泺寒的实力呢还是惧怕柯秋枫的实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天亮了,朝阳散发出暖和的光芒,富丽堂皇的告枢皇宫开始了自己新的一天。 “啊!”永远闹腾得很的真蓝在很多人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大叫着从自己房间里奔出来,还没有穿外套的真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一向早起的夕雾打了盆热水走回来,真蓝立刻扑到夕雾的面前,发了疯一样抓住夕雾的双肩,拼命的摇她。“夕雾,冰雕死掉了!冰雕死掉了!” “什么!”夕雾手里的热水“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你在说什么啊!”夕雾也急了。 真蓝恐慌的说:“我昨天梦到柯秋枫要娶别的人,冰雕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最后畲泺寒被柯秋枫打死了!” 夕雾的表情扭曲到一起,“梦?” 真蓝诚恳的点头,表情还是慌慌张张的,看起来昨天的梦给她的惊吓不小。“是啊,是梦没错!可是那个梦太真实了!冰雕的血溅到我脸上,这时候mo我的脸仿佛还能mo到那滚烫的鲜血。不行,夕雾,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确认一下冰雕还活着。”真蓝说着转身就往畲泺寒住的房间跑去。 夕雾看真蓝说得有板有眼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担心起畲泺寒来,也紧跟着上去了。 从真蓝住的地方到畲泺寒住的地方ting远的,要绕道旁边的行宫,而且畲泺寒住在最里面,也就是说路过男子们住的地方之后才到畲泺寒住的地方。 “冰雕!冰雕!”真蓝一路像是失了魂一样大叫着跑过去,路过的人在屋里都听到了声音。白禹歌、单于天和河南义听到真蓝这么慌张的声音,还有一个夕雾在身后喊着:“等等我。真蓝,等等我!”都以为是畲泺寒除了什么事情,于是纷纷改掉赖chuang的习惯,全部掀起被子夺出门外。而勤于政事的柯秋枫和沐君律早就起来了,此时不在屋里。住在另一边行宫的小美女一向早起,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冰雕!”真蓝敲了敲门,在敲门的时候男子们已经全部围到了真蓝的身后。他们都焦急的问:“真蓝,出什么事了?” 真蓝根本没有时间理睬他们,看到畲泺寒不开门之后直接破门而入。 “冰雕!”真蓝赶紧往chuang那边跑过去,身后的人也都跟上去。 真蓝快速的奔到chuang那边,看到chuang上还躺着个人,扑过去掀起被子抓住畲泺寒的手泪水就要流下来了。“冰雕,冰雕,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真蓝一掀开被子畲泺寒仅穿一件薄薄里衣的样子就公诸于众了。外围的男子们在真蓝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全部在身后迅速的沉默了。 畲泺寒这半来年要么住在奇怪的巫阙山的溶洞里要么就是风餐露宿,现在好不容易又睡在明亮宽敞的房间里,正睡得美呢,突然感觉身上一轻,紧接着就是一股春天特有的凉意侵袭过来。再之后就是真蓝的鬼哭狼嚎。 畲泺寒睁开眼,本来纯洁迷+离的睡眼在明显的起chuang气发作之后变得比平常冰冷三分。她立起来,冷冷的看着真蓝,说出的话也狠毒不少。“真蓝,我还没有死呢你嚎什么?” 真蓝一板一眼的解释:“我昨天梦见你死了……” “我昨天晚上也梦见你被我杀了,我可没有一大早跑到你房间里去哭丧。”真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畲泺寒给噎住了。 服侍了畲泺寒那么多年的夕雾看到她生了这么大的气,立刻就知道是因为被人吵醒很不高兴,于是就柔声的替真蓝辩解,“公主,真蓝也是关心你,你不要这么生气了。” 听到夕雾的那声“公主”畲泺寒一瞬间以为这里是玄没国,还是很生气的她怒气冲冲的看向夕雾,“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进我的房间的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畲泺寒就愣住了。 为什么后面还有三个男生?而且重点是,河南义为什么也在? 畲泺寒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脸儿涨得通红。她没敢看那三个人,尴尬的问:“你……你们怎么会也在这里?” “我们听到真蓝的呼喊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来了。”河南义回答,但是很多余的补了一句话,一句不补会更加好的话,“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畲泺寒顿时羞愧难当,一般女孩这时候就会羞涩的说道:“你们出去。”但是畲泺寒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在河南义说出那句“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之后她就死死的盯住河南义不放,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河南义肯定是被凌迟了! 河南义早就习惯了畲泺寒的这种眼神,现在被畲泺寒这么盯着,他毫不示弱的反盯回去。毕竟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算这个时候河南义已经极力的遏制自己脑子里的不+良思想,但是在盯了不到一秒眼睛就不自觉的放低…… “那个……寒,要不你还是穿上衣服吧,穿上了我们再瞪……”河南义毕竟是绅士那边的人,最终抗拒内心的恶魔,说出了一句很人性的话。但是,这句人性的话击溃了畲泺寒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河南义话音刚落,畲泺寒立刻运力与掌朝他们空拍去一掌,强劲的掌力伴随着呼啸的掌风把包括真蓝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部拍了出去! 打算回来吃早饭的柯秋枫刚走到自己的门口就发现五个人从畲泺寒的房间里破门而出。柯秋枫心里一惊,跑过去问单于天:“你们怎么了?寒呢?” 单于天实在是没办法开口说他们是因为看到了畲泺寒刚睡醒的模样被恼羞成怒的畲泺寒一掌拍了出来,在那里别过了头,一脸的有话不能说。柯秋枫又去问白禹歌和河南义,但是他们也都是没敢开口。柯秋枫看他们一个个有着难言之隐一样的模样,心里深怕是因为畲泺寒出了大事所以他们不敢说。于是就一个人闯了进去。 “寒!” …… 时间凝固了大约三秒后正在穿外衣的畲泺寒才回过头来,刚看到身后的人就从袖子里甩出一根白绫把柯秋枫给:“扫”出去了。 柯秋枫摔在那群人的中间。看到柯秋枫也被甩出来了,单于天、白禹歌和河南义全部笑了起来,柯秋枫看着他们,哭笑不得,  “你们也不早点说。”柯秋枫委屈的样子惹得其他人全部哈哈大笑起来。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六个人全部爬了起来,柯秋枫问道:“你们一大早怎么跑到寒的房间里去了?” 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真蓝。 真蓝很委屈的低下了头。 穿好衣服的畲泺寒走出来,说:“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梦让真蓝你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了。” 真蓝看了看柯秋枫,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梦见柯秋枫要娶别人,冰雕你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之后……之后……” 畲泺寒恢复了平静,问:“之后我就被打死了?” “嗯。”真蓝说,还偷偷的瞄了柯秋枫一眼,看样子在梦里面柯秋枫不仅和畲泺寒打起来了,还杀了她! 河南义一听就笑了,说:“怎么可能嘛,柯要是娶的话也只可能娶寒一个人啊。除非是我娶了寒。”河南义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吧? 目光聚在柯秋枫的身上求证。柯秋枫有点呆住了,这个在他人眼里很简单的答案柯秋枫却犹豫了。 正在大家纳闷柯秋枫不敢给出答案是不是因为害羞的时候身后有人大喊道:“柯秋枫要娶的人是我!” 大家惊奇的回头,发现唐宁宁走了过来,一脸的正气,说刚才那就话时她也是义正词严!原来刚才唐宁宁在柯秋枫之后一点就过来了,一直站在身后,但是看到柯秋枫模糊的态度之后生怕柯秋枫被抢走,也是就走了出来和畲泺寒摊牌。 听了唐宁宁的话除了柯秋枫外全部的人都吃惊了,一脸错愕的看着柯秋枫。 畲泺寒的目光一瞬间低沉下去,问:“这是真的吗?” “没错!”唐宁宁走到柯秋枫身边,搂住他的胳膊,说,“这是秋枫亲自向我许诺的!他亲口说要娶我,会带我一起回玄没国。” 畲泺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看向柯秋枫,语句冰冷的问:“她说的是真的?” 其余的目光也放在柯秋枫身上,满满的都是求证。 柯秋枫看向畲泺寒,表情很纠结,他不想承认,但是这是真的。“寒,你听我说……” 畲泺寒硬生生的打断柯秋枫的话,一字一顿的问:“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柯秋枫沉默了,呼吸变得很沉重。 唐宁宁看到柯秋枫这么为难的样子,摇了摇他的胳膊,说:“秋枫,你说过会娶我的,你说过的啊!秋枫!”唐宁宁放开了柯秋枫的胳膊,说,“难道你又是骗我的?秋枫,难道你又在骗我?”唐宁宁说着泪水就要流下来了。 柯秋枫超为难的想了一会儿,低下头看着看着唐宁宁,无力的笑着,说:“宁宁,我答应你的怎么会说了不算呢?” 唐宁宁听后开心的笑了,激动的抱住柯秋枫,但是柯秋枫却没有回应唐宁宁的拥抱,而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此情此景,不用问也知道事实似乎怎么样的。 在场的人全部寂静了。 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柯秋枫和畲泺寒,就注定擦肩而过吗? 畲泺寒眼神一凛,一根白色的白绫从袖子中飞出在唐宁宁的背上抽了一下。 “啊。”唐宁宁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宁宁。”柯秋枫如梦初醒,看着受伤的唐宁宁一脸的着急。他转身看向畲泺寒,大声喝道:“寒,你怎么可以随便出手伤人?” 畲泺寒不听劝告,白绫又扫了过去。柯秋枫抓住白绫,神情严肃,“寒,你再这么任性别怪我不客气了!” 畲泺寒还是听不下任何的话,一用力白绫就从中间断开了,她甩了甩,白绫又加长了不少,另一边袖子同时也飞出了一根白绫。 唐宁宁这才发现现在畲泺寒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因为畲泺寒突然来到没有替换的衣服所以下人拿了自己的给她。“畲泺寒竟然也会用白绫,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唐宁宁在心里说道,表面上却还是被伤得很重的急速喘着气。 畲泺寒飞来的白绫避开柯秋枫又扫向唐宁宁,唐宁宁故意没躲,而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啊。”唐宁宁柔弱的惨叫一声,摔到地上。 “宁宁!”柯秋枫看着地上的唐宁宁,眼里燃起了火,“寒,住手!” 畲泺寒不听,还是继续攻击躺在地上的唐宁宁,柯秋枫一个箭步上前去把畲泺寒逼退到另一边。“寒,你再不住手我真的动手了!”畲泺寒的攻击不仅没减,反而更快了!柯秋枫终于被惹火了,再一次把畲泺寒从唐宁宁的身边击退之后和畲泺寒打了起来。 柯秋枫和畲泺寒,两个人都是很熟知对方的武功,但是柯秋枫真的不知道畲泺寒会用白绫,所以打起来的时候也不敢懈怠,一招一式都很认真。畲泺寒舞动的白绫上下飞舞,像是有生命的蛇一样不间断的朝柯秋枫缠绕而去。柯秋枫一招一招的拆着畲泺寒的攻击,虽没有受伤,但是也没有办法靠近畲泺寒。 看到柯秋枫动了真格和畲泺寒打了起来,唐宁宁的嘴角划过奸计得逞的笑容。 真蓝看得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因为柯秋枫和畲泺寒打得太精彩了,而是这一切和自己的梦里面都太相似了!在梦里面,柯秋枫就是这样和畲泺寒打了起来,打得难分难解,旁边的人都插手不得。最后,柯秋枫和畲泺寒一起使用玄幻之术,畲泺寒的玄幻之术自然不及柯秋枫,于是被限制住了,但是由于柯秋枫的玄幻之术太厉害,畲泺寒被压制时被逼得五脏六腑俱裂,筋脉尽断,在柯秋枫收了玄幻之术之后一直大吐鲜血,之后就这么死掉了…… 现实中,已经连拆了百来招的畲泺寒和柯秋枫打得太猛烈了,所以完全忽视了外面的人。柯秋枫唤出力量过分刚猛的内力,掌风的力量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样,把畲泺寒甩过来的白绫一节节削断,最后畲泺寒没办法,把两根白绫全部扔向柯秋枫,柯秋枫双手划了了大圈,把两根白绫控制在中间,之后一用力,两根白绫全部粉碎了。无数的碎片落下来,就像是下雪一样。 在遥远的当初,柯秋枫和畲泺寒也是这样,在雪地里切磋,但是,他们真的只是切磋。 畲泺寒看到自己手里的武器已经被全部破坏掉了,站定,一用力,周身顿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股压制性力量包围了周围。 玄幻之术! 真蓝看得眼都直了。“不,不……”她在那里喃喃自语,恐慌的看着畲泺寒。 柯秋枫眉头一皱,也在那里站定,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柯秋枫身上爆发出来,一股浑厚到谁也没办法反抗的力量压制下来,控制住了周围的一切生物。柯秋枫看畲泺寒的眼神有些恼怒,“侍羽僮,你难道忘了你的玄幻之术是从我这里学来的吗?” 看到玄幻之术登场,围观的人终于反应到这两个人不是闹着玩而已啊!但是玄幻之术都上了,他们这时候反应过来也无能为力了。 唐宁宁惊讶于柯秋枫的玄幻之术竟然这么厉害。“这么强大的力量,就算是父亲碰上了也难以轻易取胜。” 在柯秋枫强大数倍的压制下,畲泺寒撑起的空间坚持了不到两秒就破碎了。 “不……不……”真蓝跑向畲泺寒,绝望的大喊,“住手!柯秋枫住手!你这样下去畲泺寒会筋脉断裂而死的!” “什么!”河南义吃了一大惊,问道,“真蓝,难道你梦见寒就是这么死的吗?” “是!是!”真蓝发现柯秋枫的玄幻之术实在太厉害了,自己在被压制时根本就动弹不得,刚才拼命跑了这几步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她没办法看着畲泺寒以这种方法第二次死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大哭不止,“柯秋枫,住手啊!住手啊!” 听到真蓝这么奇怪的话,柯秋枫觉得很不可思议,说到:“寒不可能因为这点压制就……”柯秋枫话还没有说完,畲泺寒的身形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喷了一大口鲜血! “寒!”柯秋枫大惊,赶紧收了玄幻之术,跑过去捧着畲泺寒的脸,他六神无主的擦着畲泺寒嘴角的鲜血,不解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有开始攻击啊,我真的没有攻击啊,这种程度的玄幻之术应该伤不到你才是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慌乱的擦着血,把血擦得畲泺寒满脸都是,自己的手上也全都是血迹。 “冰雕!冰雕!”真蓝哭得极其悲痛,跑了过来。河南义、白禹歌、单于天和夕雾也跑了过去。 唐宁宁看着这一切,心渐渐的冷了下去。 因为畲泺寒随便伤人所以生气了,因为畲泺寒忘了和他之间的牵绊随意恼怒了,因为畲泺寒受伤所以完全乱了心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她。柯秋枫一个多么稳重温柔的人都能生气,都能慌乱成那样,畲泺寒在他的心里该是有多么重要? 自己和畲泺寒在柯秋枫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可比度,因为他根本不爱自己…… 凄冷的笑容划过唐宁宁的唇。是啊,柯秋枫根本不爱自己,但是……就算是不情愿的柯秋枫,我也要得到他! 大家都跑过去之后发现有一个什么地方不对劲,啊,对了,畲泺寒迟迟没有倒下! 畲泺寒无声的拿开柯秋枫的肩,又吐了一口血,在大家的担心和惊异中向柯秋枫单膝跪下。她颔首说到:“恭喜祭司找到了喜欢的人。刚才侍羽僮畲泺寒已经试探过了,唐宁宁符合成为祭司夫人的一切标准。根据玄没国的规定,从今天起,侍羽僮畲泺寒将解除侍羽僮的身份。畲泺寒,祝祭司婚姻幸福,和祭司夫人白头到老!” 这一幕惊得在场的人全部合不上嘴,完全石化了有木有啊! 柯秋枫和河南义这才想起来在玄没国祭司娶亲前确实有这么一个规定。 解除侍羽僮的身份,也就是说从今天起柯秋枫和畲泺寒再没有任何关系,无论谁投靠哪一方都不受限制。 柯秋枫和畲泺寒在玄没国的时候已经摊牌过一次,现在,他们终于连仅存的关联也散了。 柯秋枫失神的看着远处,听着畲泺寒平静的语句,他的脑子里飞过这十三年来自己和畲泺寒相处的一切的一切。终于到了最后了,终于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柯秋枫俊美的脸在春日和煦柔和的春风下俊得更加无可挑剔,被风吹起的长发时不时的从他的面前扫过,他失神的回答,语句平静,却平静得让听的人心碎。“啊,是啊,从今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曾最亲,也是最爱的侍羽僮,今后的路就算是一个人也好好好的走下去。走吧,向前走,说好了,谁也不回头。” “拜别祭司。”畲泺寒说,站了起来。 柯秋枫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唐宁宁急忙跟了上去。 柯秋枫走了,畲泺寒也要离开,真蓝担心的问:“冰雕,你没事吗?” 畲泺寒摇头,“就像他说的,刚才的玄幻之术伤不了我。” “可你吐血了啊!”真蓝急了。夕雾也问道:“公主,你真的没事吗?”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说:“我吐血是因为刚才使用了玄幻之术又被压制了,内息一时调不过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她也转身离开。 真蓝问道:“你去哪里?” 畲泺寒停了一下,回答道:“找一个答案。” 夕雾追上去几步,“公主,带上夕雾吧,让夕雾服侍您。” 畲泺寒的脚步没有停,“我习惯了一个人。” 畲泺寒渐渐走出大家的视野,一个斑驳陆离的打斗过的场所,几个若有所思的人立在上面。 今年的春天,很不像春天啊。 走出不远,一阵萧条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畲泺寒立在雨中,周围是在春雨的洗涤中快速成长的生命。畲泺寒抬起头,让皮肤直接接触这外面的雨,只觉得冰冷丝丝入扣。 啊,就算是春天的雨也很冷呢。 一把油纸伞遮过畲泺寒的头上。 柯秋枫! 畲泺寒心里一惊,带着期盼和喜悦回头,在看到身后拿伞的人是脸色瞬间落了下去。 沐君律笑了笑,问:“很不开心是我吗?” 畲泺寒摇头,“其实是谁都差不多。” 眼前的火堆跳跃着精灵般的光芒,阵阵暖意把畲泺寒带回了当初,大概是一年半前,她和真蓝几个人一起行走在华渊的大地上,没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那么多的可以与不可以。奔着一个单纯的目标,以一种去遥远地方旅游的状态开心的走着。就算是一路上大闹不断,纠结不已,但是,这曾经让自己很纠结的路程现在想来竟然是那么的开心,那么的难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世界就变得破烂不堪。 以前的生活的也好,一年前的生活也好,和现在破烂不堪的生活相比,都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和平了。 看到畲泺寒在沉思,沐君律笑着问:“泺寒,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边?” 畲泺寒如梦初醒,说:“来找一个答案。” 也许是这些天经历的事情让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小姑娘累了,也许是对强大的舒适气场让畲泺寒觉得很舒服,所以她卸下了一贯的冰冷。现在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出门远游刚回到家的孩子,疲乏到只要停下来就会睡着。 畲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火堆,问:“你怎么会跑到宫外来?刚刚和告枢国签下协议,你现在不是应该忙得分+身乏术吗?” 沐君律笑着往火堆里丢了几块木头,说:“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少不少,秋枫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人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 畲泺寒点头,“嗯,他一向这样。” 沐君律说到:“你和秋枫在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泺寒,就这么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你舍得吗?” 畲泺寒看起来真的困了,不过也是,从下午开始就和沐君律在这个破屋里面慢慢的烤火,现在已经入夜了,烤这么半天不困也不太正常。她蜷缩在那里,把头埋到围起的胳膊上,倦懒的畲泺寒意外的惹人生怜。她懒懒说到:“有些事情不是愿不愿意就可以过去的。之前我一直很介意是柯杀了我的父亲,之后导演了一切的事情。唐宁宁是我刻意安排到柯身边的,他们走到一起了也很正常。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我又何必再惹出事端改变别人本来很幸福的生活?” 沐君律笑了,说:“你这么沉静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不适应。” 畲泺寒微微抬起头,看着外面依旧在下雨的天,突然说了一句:“这场雨下得好久。” “嗯。”沐君律点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秋枫说这些天来蔌诡教之所以没有任何的行动很有可能是你在那边搅乱了他们的计划,是你做的吗?” 畲泺寒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做。” “那你怎么出来了?” “因为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想把他理清。” 沐君律又笑了,果然是畲泺寒啊,宁愿了解一切痛苦的活着也不愿意装糊涂快乐的活着。之后他问道:“你不生气吗?秋枫利用了你这件事?” 畲泺寒的眸子渐渐变成美丽的冷月色,应着跳动的火光就像是有一小撮火苗在她的眸子里跳动着。“没有什么好恨的,我也利用了他很多次,甚至不经他同意就给他安插了一个女伴。他只是顺势利用了一下我,很客气了。” 沐君律看着此时恬静的畲泺寒,突然间发现此时的她意外的眼熟,想了一会儿,他说:“突然间发现你在眉宇间和唐宁宁有点像。” 畲泺寒奇怪的抬起头,看着沐君律,脑子里联想起唐宁宁的模样,之后认真的比对了一下,发现两个人真的有想相似。“世界上的美女都长得差不多吧。” 沐君律听后笑了,当听到畲泺寒说自己是个美女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子的,真的很搞笑呢。之后沐君律突然沉默了,他想起了之前河南义和柯秋枫在提到如果畲泺寒妨碍了他们他们会采取的态度,他突然想知道畲泺寒会怎么看待这件事。于是他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和秋枫他们是以敌对的身份见面了,他们会怎么做?” 畲泺寒月色的眸子加深了不少,美丽的冰眸带出危险的气息。“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不会手下留情的,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他会杀了我。” 沐君律惊于畲泺寒简单的给出了这个答案,问道:“为什么?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畲泺寒正视沐君律,说:“我和他是看同一本书,受同一种教育长大的。他的做法,自然也是我的做法。” “为什么?这种牺牲不是太残忍了吗?”沐君律大惑不解。 畲泺寒摇头,说:“玄没国的皇室有着很高深的武功,但是那里一直是冰雪覆盖,一般的人甚至连基本的武功都练不了。要是皇室发生内乱的话赢的一方会直接影响到玄没国的接下去存在的方式。逃出玄没国的人要是利用外人对凌雁心法的企图心对玄没国发起攻击,那么玄没国很容易就崩溃了。 所以,我们从小接触的所有观念都是只要妨碍了我们所守护的东西,那么一定要铲除,越是喜欢的就越要亲手铲除。” 寂静的夜只有淅沥的雨声在重复着,重复着。 沐君律淡淡的问了一句,“那这样子说来,玄没国的人不是活得很辛苦吗?就像是……” 畲泺寒接过了沐君律的话,“就像是在背负着诅咒活着一样。但是在这个乱世,谁又不是呢?” 是啊,谁又不是呢?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弋邪在劫难逃 章节名:第六十五章 弋邪在劫难逃 “啪!” 蔌诡教的教主愤怒的把刚才在看的报告拍到桌上,怒气冲冲的质问副教主:“弋邪,负责外面情报的打探一直是你的工作,你知道你现在出了多大的过错吗?” 现在是蔌诡教的会议,教主风綮胤、副教主弋邪、四大护法以及三十二个大将领们全部到齐了,看样子这回的会议很重大。会议的现场气氛很凝重,而且重点是,这还是第一次教主发这么大的火! 副教主弋邪低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这回弋邪犯的错太大了,所以在场没有人敢在教主盛怒的时候说一句话。 教主生气的从位置上下来,怒火朝天骂道:“弋邪,以你的聪明才智你是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我们蔌诡教这么多年来的苦心孤诣是为了什么?我们好不容易等到好机会了!本教主那么放心的把打探敌人动态的任务交给你,你是怎么做的!你一直和我说柯秋枫到了启陵国之后只是在看书部署,现在他都已经打败了告枢国并和告枢国结为联盟了!他们那么浩汤的大军大规模的从启陵杀向告枢,你就算看不见他们的将领也看不到那么浩大的军队吗? 他们都已经和平相处了你还不告诉我,难道是打算他们打到巫阙山来的时候才告诉我吗!?我们策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了最佳时机,眼看着就要一举发动战争夺下整个华渊!弋邪,你干的好事!因为你的过失,我们现在错失良机,现在整个华渊的格一边倒的倾向柯秋枫那边,我们苦心孤诣这十几年因为你的过失就全部白费了!” 风綮胤骂得太狠了,白光护法一直视风綮胤和弋邪如亲生子,心里心疼弋邪,于是劝道:“教主,相信副教主这么做一定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原谅吗?那这样子我教的威严何存?白光护法,作为我教的元老,你也应该知道,副教主这回所犯的错,按律当斩!” 此话一出,下面的人全部抬起了头,震撼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教主。弋邪的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 教主和副教主一直亲如兄弟,这回弋邪所犯的错确实是难以原谅,但是教主竟然会说出要斩了副教主的话,看来真的是被气得不轻。 所有人赶紧跪下来说到:“教主息怒啊!” 白光护法说到:“柯秋枫他们行军速度极快,在常人难以料想的短时间内就已经结束了和告枢国的战争,副教主一定也是没料到所以耽误了汇报的时机。” “快?”柯秋枫讽刺一笑,怒声反驳道,“行军速度快如风弋邪干的还少吗?一个月攻破北韩部落,十天收服安克拉纳小国,三天击溃慧兰帮派……这些事需要本教主一一举出来吗?” 跪着的人被驳得哑口无言,白光护法说到:“教主,就算是弋邪忽视了,但是以弋邪的精明能干,这回的错事也许有苦衷也不一定啊。” “苦衷?”风綮胤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说到,“怎么,难道你们都被弋邪平时那副温顺的好人模样给骗了吗?他的精明和狠辣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的吧?不然他是怎么当上副教主的?难道是因为本教主任人唯亲?” 灰异护法说到:“教主,要知道有没有我们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风綮胤的怒气这才稍微降解了一点,他看向弋邪,厉声问道:“弋邪你说,这回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苦衷?” 弋邪抬起头看了风綮胤一眼,之后又低下头,谦恭的回答:“这回的失误没有任何的苦衷,全部是弋邪一人的错。” 风綮胤把一把剑扔到弋邪面前,说:“那么你说,你是自我了断还是本教主亲自动手?” 弋邪抬起头看着盛怒的风綮胤,欲言又止,最后,他说道:“不劳教主费心,弋邪……自己来。”说着捡起了那把剑。 白光护法看到事情变得如此没办法收场,上前求道:“教主息怒啊,想弋邪在教里效力了十来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还请教主三思啊!” 风綮胤不为所动,一句话也没有说。 其他的护法和大将们也全都替弋邪求情,风綮胤被他们惹得甚烦,一声怒吼道:“谁再敢替他求情本教主连他一块儿杀!”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冰一般的冷寂,盛怒的风綮胤俨然把这个大厅烧成了火海,弄得里面人人自危。不仅如此,风綮胤带出的那不可商量的冰冷决心让所有人在慑服于他的威严的同时也深深的担心起他们声望甚高的副教主来。 弋邪坚定的说道:“各位不要再替弋邪求情了。这件事是弋邪的错,一切,弋邪都该自己承担。”说着就把剑搭上了脖子,眼看着就要一剑划过告别自己光辉的一生。说时迟那时快,白光护法向弋邪打去一掌,掌气形成一道细细的风,还带着耀眼的白光,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浑身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白龙朝弋邪呼啸而去,准确无误的打掉弋邪手里的剑却没有伤他分毫。弋邪倒是被强大的掌力震退了几步,他错愕的看着白光护法。 白光护法看向风綮胤,动情的说道:“教主,这一剑下去弋邪就真的没救了。你难道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吗?你要是现在杀了弋邪,岂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弋邪是你这么好的伙伴,你要是把他杀了,那么我教就算是统一了华渊,那么还有谁分享你的快乐?胤儿,人这辈子可以犯很多错误,但是在生命上却容不得丝毫的闪失啊!你要是还坚持杀了弋邪的话,那就连我一起杀了吧!” 其他人看到白光护法这么拼了老命,全部再一次跪下说到:“请教主三思啊!” 风綮胤瞪大了双眼,一字一句的吼道:“你们太过分了!”说完愤怒的拂袖而去。 看到弋邪的小命终于是保住了,所有人的心终于落地了,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在场的人全部后怕的擦了一把汗。 刚刚解除了危机的弋邪乖乖的坐在那里让白光护法给他上药。 “诶呀弋邪,你说你怎么这么让人揪心啊,毒草阵你都过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会被伤到?” 弋邪灿烂的笑了,说:“这点小伤不要紧的啦,要不是刚才白光护法相救,现在弋邪的脖子上可就有一个大大的伤疤了。” 白光护法被弋邪的调皮惹得没有办法,说到:“你呀,老是这么嬉皮笑脸的,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早知道这回的会议是针对你的,就不叫你回来了。” 弋邪从身后掏出一颗老人参,笑嘻嘻的说:“您叫我找的老山参我已经买到了,就算您不叫我,我也会回来的。” 白光护法看到那颗漂亮的老山参,开心得像是吃到了糖的孩子,对弋邪骂也不是,夸也不是。接过去放到一边,对弋邪说到:“你也别记恨教主,他也是气得失去了理智才会这样。” 弋邪笑着说道:“这回真的都是弋邪的错,风会生那么大气也不奇怪。” 和不近人情的教主相比白光护法更喜欢乖巧开朗的副教主,于是就趁着教主不在偷偷的说教主的坏话,“教主太严肃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那么坚决的要杀了你啊。” 话音刚落,风綮胤冷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如此看来白光护法倒是偏向副教主胜过教主很多啊。” 弋邪和白光护法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弋邪和白光护法相视一眼,两个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风綮胤走了进来,冰冷到没办法再降温的脸上显然怒气并没有全部消散。 风綮胤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弋邪,白光护法知道他有事要和弋邪单独说,于是就乖乖的出去了,出去之前还不忘拿上那根弋邪“九死一生”买来的老山参。走到门口,白光护法连连回头,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风綮胤。生怕他在自己转身的那一刻就把弋邪给杀了。 风綮胤满肚子不舒服,说到:“我不会杀了他的。” 白光护法这才放心的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风綮胤和弋邪,气氛顿时变得严峻无比,严寒的空气似乎只要有人敲一下就会瑟瑟的落下冰块。风綮胤坐到椅子上,问:“这回的事你有什么解释?” 弋邪摇头,“没有。” 风綮胤看着弋邪皱起了眉,“想起你让我错失等待这么久的良机,你那开朗的笑容真是刺眼。” 弋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如果真的不解恨的话,风,杀了我吧。” 风綮胤站了起来,“我倒是想啊,但是为了救你白光护法连‘白龙展光’都施展出来了,我要是真杀了你,他们岂不是会把我杀了。” 弋邪惊奇的问道:“刚才那招就是‘白龙展光’?” 风綮胤点头。 弋邪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乐了,他爽朗的笑着:“原来这就是‘白龙展光’,我之前还一直以为是传说呢,哈哈,赚到了!”弋邪话音未落就被风綮胤抓着领口的衣服提起摁倒墙上,风綮胤眼神冰冷,坚决的目光让人知道他现在很认真。“弋邪,要是让我知道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弋邪灿烂的笑开,“嗯,不会的呢。” “最好是这样。”风綮胤这才放开弋邪,走了回去。 弋邪带着俊朗的笑容直到风綮胤看不到影子了才收起来,突然,他一声冷笑。 “不会的呢。是吗?” 蔌诡教教主大人和副教主大人两个人的关系闹得很僵,这是很明显的一件事情,所以,正常情况下,无论副教主缺没有缺心眼都会主动避开教主,等风头过了再说。 但是! 蔌诡教的副教主叫弋邪!他不是正常人。 风綮胤和弋邪两个人走在往山下去的路上,两个差不多高的背影在林林总总影子里慢慢的向前走着。 一路相顾无言。 过于寂静的气氛划开危险的气息,弋邪一路上走得战战兢兢,冷汗直冒。 风綮胤侧着脸看了弋邪几回,脸色更加的阴沉。 “啊!”弋邪大人最终受不了了,大叫一声之后原地站定。 风綮胤扬起袖子一挥,前面攻击过来的毒草刷刷的后退。风綮胤一声冷笑,说到:“这么怕毒草阵为什么还要挑这条路?” 弋邪尴尬的笑着,说:“去前面的‘警惕林’只有这条路啊。” 弋邪嘴里的“警惕林”是蔌诡教新建起的林木阵法,里面用五行八卦为基,铺设有“太行阵”“天星阵”和“鬼倒阵”,伴以“天罡十六阵”,是一个设置了众多阵法的危险之地。这个地方在以前用来惩罚背叛的教徒的,大约四十年前被破坏了,这几年一直在修葺,现在终于修好了,还复杂化了不少。当然,这么大血本的东西肯定不是为了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叛徒。 一路上走去,出现了历史上最奇葩的一幕!教主大人风綮胤在前面一路披荆斩棘,勇往直前的开路,副教主大人弋邪可怜巴巴的跟在后面,但还是时不时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藤蔓之类的吓得惊慌失措! 看着这奇葩的一幕,忍不住想吐槽一句:弋邪大人,您是怎么混上“副教主”一职的? 经历漫长的一路,风綮胤毫无疑问的率先走到了“警惕林”的入口处。 从入口看过去,里面是白茫茫的一片,看样子应该是起了很大的雾。当然,这个雾的来源是因为他们在入口就布下了“迷雾阵”!在门口就下了这么大的功夫,看样子风綮胤对这个“警惕林”的重视程度可不是一点点。 当风綮胤已经把找到破解迷雾阵的办法之后弋邪才姗姗来迟,而且是带着无数的轻伤来的。 风綮胤看了一眼咋一看很不中用的弋邪,问:“以前也没见你被割那么多道啊。” 弋邪灿烂的笑了,天真的回答:“以前都是横穿,这回事竖穿!” 风綮胤冷冷道出一个现实:“毒草阵的布局是一个正方形。” 弋邪的额笑容顿时就僵了,之后委屈的喃喃自语,“其实以前我都是绕过山口的毒草阵之后就改道另一边的野兽林了。” 风綮胤听后脸色更加阴沉,说到:“怪不得野兽林那边竟然有了一条小路,我还一直以为是皇甫芍干的。” 弋邪只能试图用他对女生杀伤力很大的笑容来迷惑风綮胤,但是风綮胤一转身就把目标转到眼前的“警惕林”上。“过了前面的迷雾阵之后是什么?” 弋邪也走上来,严肃认真的看着前面那一般人很难攻破的警惕林。“过了迷雾阵就是‘太行阵’了。” “走吧。”风綮胤说,抬起脚就要往里面走去。 他这回来这里,就是为了检验一下“警惕林”有没有达到自己的标准。 “等一下。”弋邪突然喊住风綮胤。 风綮胤回头,深邃的目光透出刚硬的疑问,这眼神似乎在表达“你要是问不出点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我就当场宰了你。” 弋邪问道:“风,你复建这个警惕林是为了什么?” “惩罚不想让他轻易死掉的人。”风綮胤不假思索的回答,“顺便考验下一任教主。”(尚不知在哪里的下一任教主:就这么随意的定了一个可以分分钟整死我的规定,而且还是随便的!老教主,这样子好吗?这样子真的好吗?) 弋邪犹豫了一下,问:“如果有一天那个人是我的话你会把我丢进去吗?” 风綮胤摇头,弋邪心中大喜,之后听到风綮胤更为残忍的话:“看在你和我这么好的份上,我给你个优待直接杀了你!”之后风綮胤逼上来,“别以为你陪我来这里就可以讨一张护身符什么的。” 弋邪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没有没有。”,但是心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甸甸的。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风綮胤问,看样子已经很不耐烦了。 弋邪沉默了一下,“那个……你有把握活着从里面走出来吗?” “有的话还带着你干什么?”风綮胤不耐烦的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 弋邪摇头,说:“毕竟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呢,感触多了点。” “是啊,春天到了呢!”风綮胤冷冷的讽刺,之后朝弋邪抛过来某样东西,进去了。 弋邪接住了,看了之后突然愣在那里,手上,是一瓶消炎止血的药。 鉴于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和风华绝代的副教主大人已经知道了破解迷雾阵的办法,所以两个人就慢慢的穿梭在正常人眼里千难万难的迷雾中。 迷雾阵里白雾遮天,两步之内五官模糊,三米开外人畜不分,十米……呃,可见度不到十米。 风綮胤和弋邪几乎是肩并肩的走着。在一片迷雾中慢慢的向前走着。人类没事找事的情节在作祟,两个人走了几步就聊了起来。 弋邪今天应该是被扫把星附身了,开口问的话都是两个字欠抽! “你还在为上回的事生气吗?” 风綮胤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委婉的说了自己的不满。“你现在的状态怎么像是当初行刺我失败之后刚跟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弋邪沉默了。他现在不是没有安全感,而是惊奇于风綮胤没有危机感。风綮胤怎么可以没有一点的危机感呢?他怎么可以!他知道现在自己在策划什么吗? 风綮胤继续说道:“上回的事在你没有做出更大的功绩之前最好不要再提,因为我不见得在没有人的时候还能忍住不杀了你。” 弋邪点了一下头,说:“是啊,当初刚开始跟随你的时候我确实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因为和你相比我实在是太弱了,我怕自己成为你的负担,或者说怕你丢弃我。” “你现在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我们两个联手能打败四大护法,难道现在的成就还让你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吗?” 弋邪说:“嗯。风,你会什么那么相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弋邪突然被风綮胤提了起来,就像是几天前把他摁在墙上一样,只是现在弋邪的身后没有墙,但是,这回风綮胤的眼神却平静了不少,不,简直就是畲泺寒附身,一点感情也没有的极度平静的眼神。 面对如此平静的风綮胤,弋邪莫名的恐慌了,就像是内心的小算盘已经被眼前的看人看穿,而且眼前的人还宽恕了自己一样的恐慌感。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需要我亲手解决这一切的话,那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弋邪突然迷茫了,是啊,风綮胤当初明知道自己很危险却还是信任的把自己留在身边,还让护法们好还的调教自己,后来甚至放心的把副教主的位置交给自己。就算是自己犯了那么大的错,但是他也没有真的要杀了自己。要不是确信白光护法会拼死救自己,风綮胤也不敢把戏演得那么足。风綮胤从来不会说什么温柔的话,但是他却有一颗很温柔的心。这样的他,自己怎么舍得杀…… 弋邪突然笑了,疲乏不堪的笑容,但是却透着春日的暖意让人着迷。他问:“风,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风綮胤的眼神瞬间冰冷无比,“什么人?”他问,在问的同时浑身透出危险的气息警惕世人,要是你说错话的话可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哦。 弋邪笑着说:“你是一个温柔的人。” 已经做好了在弋邪把那讨人厌的答案说出来时就把他灭口的准备的风綮胤在弋邪给出这个答案之后足足愣了半柱香,之后脸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突然被温柔美丽的年轻女老师夸奖了一样从脖子快速的红到了顶。风綮胤处于一种神游的状态把弋邪放了下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其他的什么,根本不敢看弋邪。 弋邪坐到地上,看着难得娇羞的风綮胤,仰天爽朗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风綮胤尴尬到了极点,于是转身往前走。 “等一下。”弋邪喊住风綮胤,笑得上不接下气,最后整个人都快要趴到地面了,“我忘了带地图,进去了兴许真的出不来了。哈哈哈哈。” 风綮胤像是被弋邪活活给捉弄了一样气恼不已,一掌向弋邪拍去,弋邪飞起后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吧,哈哈哈哈。” 风綮胤一掌划过去,说:“冲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不杀了你我就不做蔌诡教的教主了。” 弋邪灵敏的躲过了,说:“好好好,你不做教主了那我来嘛。” 风綮胤气冲冲的扭头就走。 身后的弋邪没有立刻追上来,而是站在原地大笑不止。 风綮胤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迷雾中,最终连他的气息也感觉不到了。 “唉。”弋邪终于止住笑,叹了一口气,也转身回去。 “啪!”弋邪刚回头就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力度之大,竟然把弋邪打得别过了脸。弋邪没有一点点的吃惊,看样子知道那人是谁。 一个女孩走到弋邪的身边,伸出手颤抖摸着弋邪被扇红的脸,清纯可人的脸上写满了心疼,她娇弱的问:“弋邪,疼吗?” 弋邪看着眼前娇弱美丽的可人儿,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奚萦,我没事。” 没错,这个娇弱的美丽女子就是单于奚萦!怪不得沐君律派出去的人全部没有找到她,原来她是跑到巫阙山来了。 弋邪话音未落就被人又扇了一巴掌,一个妇人走出来,怒气冲冲的骂道:“他还有脸痛!我们策划了这么久,眼看就可以把风綮胤骗到阵里杀了他!他竟然把他放走了!” 弋邪看向来人,神情复杂,“母亲……”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或者说 章节名:第六十六章 或者说 一个面容略显妖气的美妇人走了出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根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鞭子。 这个妇人就是弋邪的母亲婴灵。 十年前,还是混乱不安的华渊大陆战争不断,侵吞和被侵吞每一天都在上演。那年,弋邪和婴灵所处的国家南陵国被蔌诡教侵吞,身为护国大将军的弋邪的父亲战死沙场,婴灵带着年少的弋邪逃了出来。后来弋邪被婴灵安排进蔌诡教…… 婴灵愤恨的骂了起来:“弋邪,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亲用性命守护的国家吗?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吗?为母当初九死一生把你送进蔌诡教。这十年来苦心孤诣,终于盼你成才,你现在在蔌诡教的威望甚高,只要杀了风綮胤你就可以取替他成为教主,这样一来我们就复国有望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竟然在关键时候放走了风綮胤!你知不知道为母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弋邪,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上回说没有南陵国的皇室遗孤你复国无信,现在,为母好不容易把离公主的女儿找到了,你却在关键时候放弃了!弋邪……你,你让为母说你什么好!” 奚萦的母亲是南陵国的离公主,那时候被沐君律说的现实逼得险些崩溃的奚萦离开震威镖局之后就到处寻找弋邪的下落,之后找到巫阙山来了。婴灵一直暗中监视着风綮胤,所以一直呆在巫阙山。见到奚萦的第一眼婴灵就知道她是离的女儿,她也很惊喜的发现自己终于找到了牵制弋邪的东西!本着对奚萦的利用,婴灵给奚萦疗伤,并告诉了她一切,本来就记恨风綮胤的奚萦果然如婴灵所想成了她的得力帮手。当婴灵带着奚萦去找弋邪的时候弋邪顿时就懵了。早就不想对风綮胤痛下杀手的弋邪本来打算如果自己的母亲找到了皇室遗孤,那自己就把他暗杀,这样一来自己的母亲也奈何不了自己。可是,可是那个人竟然是奚萦!他爱的奚萦! 奚萦的出现,迫使弋邪再也找不到不复国的理由。然而,十年,整整十年的时间,弋邪一直陪在风綮胤的身边,这十年的所见所闻和亲身经历,弋邪最后还是风綮胤收买了。 本来不打算复国的弋邪在母亲的威逼之下不得不采取行动,就算再心有不甘,他还是一步步的朝风綮胤伸出了自己的魔掌。明知有危险却不拦着风綮胤去玄没国挑战柯秋枫、纵容他在畲泺寒的身上浪费大量的时间、在风綮胤闭关的时候就算知道探子已经被敌人换掉了也装作不知道……弋邪这两年做了很多的手脚,这一切做的滴水不露,全教上下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不是风綮胤不够聪明,而是弋邪太狡猾,他在耽误风綮胤行动的同时又收服了不少地方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加高自己的威望。 本来这些事情只是耽误风綮胤的统一大业,但是婴灵突然拿着奚萦来逼弋邪快点杀了风綮胤,弋邪终于还是动手了。但是……但是……最终还是没办法杀了他啊。 弋邪反驳说到:“母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了风綮胤呢?就算不杀了他我们还是可以复国的……” “因为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只要他活着,我就一天都不舒服!只要知道他还活着,我的心头就像是有根刺儿,让我不拔不快!”婴灵声色俱厉,说着话时仿佛在凌迟风綮胤一般。 弋邪说到:“就算是这样这也已经是上一辈的恩怨了。杀了父亲的是风綮胤的父亲,而他已经死了,我们和风家的恩怨是不是可以就这么结束了?” 婴灵突然朝弋邪拍去一掌,没想到会这样也没想到要躲的弋邪被婴灵一掌拍得向后翻了几圈重重的摔在地上。 “弋邪!”奚萦心疼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弋邪。 “噗!”弋邪刚站稳就吐了一大口鲜血,暗红的血从弋邪的衣服上一直滴到地面。奚萦回头不解的问:“婴灵伯母,弋邪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啊?” 婴灵愤慨难当,说到:“我没有这样的儿子!我的儿子,一定是要像他爹一样英勇,才不会成为这种认贼作父还和贼人的儿子成了好兄弟的叛徒!我才没有这样子的一个废物儿子!” 看到自己的母亲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弋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和他此时身体的疼痛相比,心灵的创伤更甚百倍。 无论是放在哪里,弋邪作为一个儿子都是优秀到让母亲在梦里都能笑醒的那种,但是唯独婴灵看不起他,只要他没有杀了风綮胤,就算他收服了整个华渊也还是废物一个! 弋邪受伤的问:“母亲,为什么你就非要杀了风綮胤不可呢?在您的眼里,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已经无所谓报不报的仇恨吗?” 弋邪这句话刚问完又挨了婴灵狠狠一巴掌,婴灵怒骂到:“你难道忘了为母说的话了吗?只要不杀了风綮胤,为母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弋邪冷冷的笑了,说:“杀了风綮胤就有那么重要吗?比我们母子的情分还重要,比我们能和平安乐的活着还重要?母亲,你知道儿子不愿违背你,但是为什么一定逼我杀了他呢?” “因为他该死!” “是!他该死!他全家都该死!”在婴灵的面前一向是逆来顺受的弋邪终于发火了,他坚定的说,“可是母亲,我不想杀了风綮胤,我宁愿是他杀了我也不愿是我杀了他!因为我找不到杀他的理由!” “他杀了你父亲!” “那是他的父亲!”弋邪失控的咆哮起来,“您一直说我没有尽到一个当儿子的责任,那么您尽到过一个母亲的责任了吗?利用我心爱的女人来威胁我,强迫我杀了照顾我十年伙伴。母亲,你有没有想过,蔌诡教的人抚养我的时间比您长得多!要是论亲人,巫阙山的哪位对我而言都比你亲的多得多!既然已经让我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份子,为什么又要我亲手砍断这一切?在这样的一个乱世,您真的以为亲情那么容易得到吗?” “可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失去亲情!” “要是他们不来其他的人也会来的!南陵就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国,放在现在,我十天之内就可以把他攻下来……” 婴灵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双透着些许妖气的眼睛冒出丝丝渗人的光芒,“你是说,南陵之所以灭亡是因为你父亲守护不力?” 弋邪没有察觉到婴灵的不对劲,说到:“南陵这个国家本身就不大,如果护国有力的话兴许……” 婴灵听了一半就抽出赤练鞭往弋邪身上抽去。赤练鞭顾名思义,是一种宛如赤练毒蛇一样让人闻风丧胆的鞭子,鞭子上钉满了细细的倒刺,每一鞭抽下去都能把鞭到的东西钩坏,若是鞭在人的皮肤上,回拉时甚至能扯下细细的肉丝!婴灵一鞭接一鞭的朝弋邪抽去,“弋邪,你说你不想杀了风綮胤为母可以理解,你留恋呆在风綮胤身边的时光为母也能理解,但是我绝不容许你说你父亲的一句坏话!你父亲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他绝不是你这种认贼作父的小人可以染指的!” 弋邪被骂得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很喜欢自己的父亲,但是他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大发雷霆,而且,用在自己身上的词真的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插向自己的心。对亲情的渴望,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弋邪就算是从一开始就背负着沉重的包袱来到风綮胤的身边,但是这十年的生活他还是长成了一个健康阳光的人,而且,他还很有孝心,对婴灵的尊重程度甚至到了“盲孝”的程度。赤练鞭残忍的鞭打在弋邪的身上,弋邪一点也没有反抗。 婴灵骂红了眼,下手更加狠了,弋邪被婴灵的赤练鞭打得遍体鳞伤,满地打滚,可是婴灵丝毫没有手软,下手更加狠毒,恨不得把弋邪打死。奚萦在旁边看得心疼又焦虑,说到:“婴灵前辈,弋邪是你的儿子啊,你难道要打死他吗?快点住手啊!” 不料婴灵完全听不进去,下手更加狠了,“他是我儿子所以更要罚!竟然敢说他爹的不是,这种儿子不要也罢!”弋邪浑身都是被鞭出的血丝,但是他默默的承受这痛苦,并没有反抗。相比他此时心灵上的苦楚,身体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放开弋邪!”奚萦实在是不忍看下去,大叫着冲上去,婴灵反鞭一抽,奚萦就被鞭倒在地。婴灵威严与阴孽并露,“你以为你可以接得下赤练鞭哪怕一鞭吗?呸,不自量力!”说着就高扬赤练鞭要往奚萦身上抽去,奚萦恐惧得向后缩,无助的尖叫着闭上眼睛。 奚萦身体本身就弱,武功也不高,婴灵这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去半条命。弋邪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孩要受伤了,赶紧起来抓住婴灵的鞭子。 婴灵突然觉得鞭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竟是弋邪抓住了! “逆子!”婴灵愤怒的大喊,试图抽回赤练鞭,不料赤练鞭却纹丝不动。婴灵这才明白了些什么,恶狠狠的看着弋邪。 “娘,孩儿求你别伤害她。”弋邪无助的求到。 “弋邪……”奚萦在那里看得泪眼朦胧。 婴灵想了一下,说到:“好,我不杀她。” 弋邪听了心头大喜,却听到婴灵接着说:“那你现在就去杀了风綮胤!今晚我要是看不到风綮胤的人头我就杀了她!” 弋邪顿时没了力气,婴灵趁机抽回赤练鞭。奚萦也恨不得杀了风綮胤,可是看到弋邪刚才的反应已经知道让弋邪杀了风綮胤是千难万难,她心疼的看着弋邪,像弋邪一样纠结的纠结着。 林中的白雾越来越浓,在这萧肃的气氛下显得这一片白雾是为了成为谁的坟墓而存在。 婴灵看到弋邪难抉择的样子,愤恨的大骂到:“你下不了手是不是?弋邪,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做一个韩克拉玛一族的后人吗?弋邪,难道家仇国恨和心爱的人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个贼子重要吗?弋邪,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战亡的父亲吗?对得起南陵千万子民吗?弋邪!弋邪!” 弋邪在那里绝望的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娘,你别逼我,你别逼我。我真的没办法杀了风綮胤,我办不到,我真的本不到。” 婴灵还在那里声泪俱下的控诉,“弋邪,风綮胤他是魔教的教主,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不能心软啊!为了南陵那千万无辜死去的民众,更为了你战死的父亲,你一定要杀了他啊!弋邪!就算他之前对你再好,那也是因为你有利用的资本!弋邪,你要知道,我们这十年来的是为了什么?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绝佳的机会,你千万不能放过啊!弋邪,难道你就这么难抉择吗?难道在为母和风綮胤之间你只能选一个吗?是不是非得让为母死在你面前你才能下得了决心?弋邪!这个时候你不能手软啊!弋邪!弋邪!” 弋邪已经被逼得要疯掉,在哪里喘息痛苦般的摇着头,旁边的婴灵声声控诉的给弋邪施压。地上的奚萦看到弋邪如此痛苦的样子,生怕他会想不开,心疼的喊了一句:“弋邪!”但是奚萦激动了,喊出的声音尖锐不少。在弋邪的耳里,这一声尖锐的“弋邪”也是逼着他去杀了风綮胤的,弋邪终于崩溃了,用内力聚成一把锋利的剑喊了一句“娘,请恕孩儿不孝!”说着就往自己的脖子划去。 奚萦看到预感成真,撕心裂肺的喊着弋邪的名字,几乎要昏厥过去。婴灵也没想到竟把弋邪逼成这样子,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浑厚的内力从弋邪身侧击来,把弋邪手中的剑硬生生的给击散了。弋邪被震得向后踉跄了几步。 这么浑厚的内力,难道是…… 弋邪不相信的看着不远处白茫茫的世界,惊恐,欣喜,疑惑,不安…… 婴灵和奚萦在庆幸弋邪得救的同时不安的看着内力发来的地方,显而易见,这么深厚的内力也震住他们了,他们也想到了那个人是谁。 果然,风綮胤冰入骨髓的声音伴着一股让人颤抖的威严气息过来了。 “就算是要杀了我,也得先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风綮胤从白雾中走进大家的视线,君临天下的威严和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在场的三个人全都不寒而栗。 “风綮胤!”奚萦的怒火被点燃,她本能的抽出银针。 风綮胤扫了奚萦一眼,冷冷的问:“这么憔悴的你还试图找死吗?”虽然是很轻蔑的话语,但是奚萦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没受什么伤,但是刚才的一幕弄得她身心俱疲,现在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婴灵打算发起攻击,但是风綮胤的强大迫使她沉住气,很明显,风綮胤的目标不在她这边。 果然,风綮胤看向弋邪,他极为讽刺的笑了一下,说到:“蔌诡教里声望颇高的副教主,现在竟然这么狼狈。” 弋邪此时衣服破烂,浑身是伤,容颜憔悴,确实很狼狈。  他没有应对风綮胤的嘲笑,失魂落魄的问:“你没走?” 风綮胤也答非所问:“你这是对一个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 “救命恩人?”弋邪突然讽刺的笑了,仰天大笑起来。笑这个世界的残忍,笑这个世界的斑驳陆离,笑这个世界的荒诞,笑这个世界的造化弄人。 救命恩人吗?多么可笑啊,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对方而靠近的他,却在这十来年的生活中无数次被仇人所救。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为了杀一个人而靠近他,最后却成了他保护的对象! 笑罢,弋邪淡淡的问:“你都知道了?” 风綮胤应了一句:“嗯。” 弋邪更加平静了,“那你也知道我们的立场了?” 风綮胤正视弋邪,说到:“韩克拉玛&8226;弋邪,我风綮胤等着你来复仇,永远!或者说,”风綮胤朝弋邪伸出手,姿态君临天下,“你愿意留下来以便随时偷袭我?” 弋邪心神俱疲的笑了笑,说到:“嗯,等着吧,我会回来的,总有那么一天。”说完就转身离开,萧条落寞的背影慢慢的融进那一片浓雾中。 “弋邪。”奚萦喊着追了上去。 “风綮胤,这次就放过你!”婴灵说,也离开了。 风綮胤保持着伸出手的姿态站在那里,手心空空如也。 就像是现在什么也没抓住的手一样,风綮胤所珍视的一切,从小时候到现在,也从来没有留住过。 果然啊,这是一个乱世。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上一代的枭雄 章节名:第六十七章 上一代的枭雄 离开了沐君律,畲泺寒一个人形单影只的走在告枢国湿+润的土地上。现在到处都是草长莺飞,但是这欣欣向荣的一切并没有让畲泺寒开心哪怕那么一点儿。白色的身影像是没有归宿的野鬼,在华渊大陆上漫无目的的漂泊。 还记得当初急匆匆的从巫阕山下来为的是其他的事,但是现在,各种闹心的事情混在一起让人腾不出空间思考,就像是一团麻线打了结,一点呼吸的空暇也没有。 身边突然有股苍凉的气息袭来,畲泺寒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去,绿柳翠池旁,立着一个消瘦的男人。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告枢国的国师。 坐在布局奢华的客厅里,畲泺寒慢慢的喝着极品的毛尖,身边的国师就像是上一回见到的一样,沧桑中却有着无尽的威胁。 国师的笑容极浅,但是很真诚。“上回碰见时就说有空请姑娘来这里喝杯茶,等了这么久,终于把泺寒姑娘盼来了。” 畲泺寒喝着茶,惊异于国师过分年轻的面容。明明比自己的叔父还大,但是却像是一个年长自己十来岁的大哥哥。 畲泺寒放下茶,“国师这儿的茶很好喝。” 国师意外开心的笑了:“泺寒姑娘喜欢就好。” 之后国师和畲泺寒很平静的聊天。真的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如此平静的在那里聊天的,但是他们办到了! 夜幕渐渐来临,畲泺寒乏于这种聊天,浓密的睫毛垂下去,一双浅月色的眸子带出她此时的倦懒之意。她问:“告枢国成了启陵国的附属,国师出关后难道就不想做点什么?” 国师意外的大度,说到:“如果柯秋枫或者沐君律或者什么人可以更好的管理这个纷乱的世界,那又有什么不可以?” 畲泺寒沉默了,这是真的吗?国师竟然这么平静的和自己讲述这一切?他不是应该恨死柯秋枫他们的吗?不过,她毕竟不是国师,无法猜测他心里的想法。既然他说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畲泺寒拿起茶喝了一口,说:“国师果然大度。” 国师很殷勤的给畲泺寒倒了另一种好茶,竟然奉承起畲泺寒来,“论大度应该没有人比得上泺寒姑娘了。” 畲泺寒不说话,想了一下之后发现国师如果奉承自己的话应该是那件事了,于是说道:“泺寒就算再大度也控制不了人的感情。这件事国师不用多虑。” 国师笑了一下,你不得不承认,虽然是畲泺寒她爹的年纪,国师在外观上完全可以伪装成畲泺寒她丈夫。“毕竟只有宁宁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会担心怕她吃亏。” “明月郡主这么聪明,会吃亏吗?” “泺寒姑娘有所不知,宁宁在感情上还是太单纯了。” 畲泺寒放下茶杯,“与我无关。” 国师察觉到畲泺寒已经要抛出重点了,于是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畲泺寒,问:“那什么与你有关呢?” 畲泺寒寒眸微抬,浅月色的眸子透出浅碎的寒意。在这已经昏暗的天色里,畲泺寒的眸子看似雪地里的冰狐一样高贵冷艳,同时又隐隐散着着诱+人沦陷的妖媚。丹唇微启,畲泺寒说出了这回来这边的目的。 “我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风舜白。” 国师略微诧异了一下,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风綮胤曾经说过自己父亲的名字叫风舜戆,而刚才国师也说了,自己就是叫“风舜白”,这么相近的两个名字说是巧合应该没有人信吧?难道说接下来畲泺寒会揭开一个最大最震惊的关系图?! 果然,只听畲泺寒看着国师继续说道:“在蔌诡教的书库里看到的。你其实是风綮胤的亲伯父风舜白。” 国师又诧异了一下,“你和蔌诡教……”之后国师被畲泺寒如皎月般的眸子吓到了,他不相信的站起来,仔细的看着畲泺寒那双冷艳的眸子,不相信的说:“浅月眸?” 畲泺寒抬起头看着国师,大惑不解,“你在说什么?” 国师激动得在那里站立不安,问道:“你是雪羽夫人的女儿?” 畲泺寒更加大惑不解,“你怎么知道?” 国师仰天大笑起来,说到:“缘分啊!缘分啊!怪不得我一直把你深记于心,缘分啊!果然是缘分啊!”国师回头看着畲泺寒,笑道,“你就是‘寒’,那个本应在十多年前死掉的寒。” 畲泺寒不再问“你怎么知道?”了,而是静静的等着国师自己把下文说下去。 果然,国师很开心的说,“你知道吗?算起来宁宁应该是你的表妹。不对,宁宁年长你一些,她应该是你的表姐。” 信息量太大太混乱,畲泺寒终于蒙住了,但是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不久沐君律会说她的眉宇之间和唐宁宁有些相似。刚才国师提及了自己的母亲,他又说唐宁宁是自己的表姐,难道说…… 畲泺寒终于理清了头绪,问道:“明月郡主的母亲和雪羽夫人是姐妹?” 国师点头,“没错,宁宁的母亲,就是‘寒月圣女’。” 畲泺寒大吃一惊。寒月圣女,在畲泺寒还在年幼的时候就经常听蔌诡教的人们说起,传说她是冰狐族的圣女,人聪慧无比,能未卜先知。相传只要得到她就可以统一华渊,为了得到寒月圣女人们甚至不惜一打再打……传说她嫁给了当时华渊最负盛名的青年才俊,不过红颜薄命,生下一个女儿之后不久就死掉了。相传寒月圣女最神奇的地方就是有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明月般圣洁的眸子…… 明月般的眸子…… 畲泺寒突然醒悟,自己这颜色比别人浅很多的眸子原来就是传说中的“浅月眸”。可是,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寒月圣女的关系,更没有说自己有浅月眸。 国师接下来的话驱除了畲泺寒的疑惑,“当初雪羽和寒月姐妹两一起离开与世隔绝的冰狐部落来到了华渊大陆,我与寒月相遇并娶了她,而你的母亲则爱上了蔌诡教的战神,也就是你的父亲。我一直以为宁宁继承了她母亲的浅月眸,但是宁宁并没有,这一代的浅月眸竟是隔代遗传到了你的身上。今天碰见你真的缘分啊,这仿佛之中有着什么约定一样……” 国师还在那里一直欣喜的说着碰见畲泺寒的欣喜。畲泺寒那不礼貌的坏习惯又开始了。 面对自己竟然拥有无数传说的“浅月眸”一点也不欣喜,而是任思绪飞扬想到了很远的地方。 当初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在风舜戆的手下认真的当着值,但是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寒月圣女的关系,甚至没有说哪怕一点点寒月圣女的信息。而蔌诡教的所有人也从来没有说过风舜戆还有一个哥哥。关于风舜白和寒月圣女两个人,蔌诡教所有人都当做是没有存在过。这之中,一定有着什么自己猜不到的秘密。那时他们的时代也是纷争不断,自然也会有一批的青年才俊崛起,寒月圣女嫁给了风舜白,可见当时他是个人物,蔌诡教能霸占巫阙山,可见实力也不小……想着这一切,想着这纷乱的一切,曾经和自己密切相关却又没什么关系的一切,畲泺寒突然笑了起来。这种笑容里有着深深的怨恨。 国师惊异于畲泺寒突然的失态,于是停下了自己的话,问道:“泺寒 ,你在笑什么?” 畲泺寒停止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这群上一辈的人干的事一点也不让人省心罢了。” 国师皱起了眉,问:“你说什么?” 畲泺寒正视国师,冰冷的目光有杀人的冲动,“你说我在说什么呢?曾经结束了四分五裂的华渊的风舜白,现在德高望重的国师!” 国师的神情冷了不少,最后,幽幽说道:“你果然聪明。” 那是他们上一辈的故事了。 大约三十年前,华渊大陆四分五裂,各小部落之间战争不断,一个部落里出现里两个xiong怀大志的兄弟,哥哥叫风舜白,弟+弟叫风舜戆,带着同一个目标,两兄弟离开自己的部落去寻找可以结束华渊纷争的方法。 经过五年的明察暗访,走遍了华渊大陆的两兄弟一致认为要先建立起一个实力雄厚的帮派。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标放在已经有着不弱实力的蔌诡教上。 风舜白和风舜戆两兄弟在离开之前就已经学得不弱的武功,后经过两个人的努力一起登上了蔌诡教的最高层。 正当他们准备一展宏图的时候,两个人的信念却发生了分歧。此时的风舜戆和风舜白年纪尚轻,二十没到。 “哥!”风舜戆走进屋子里,对立面的人责问道,“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派大部队攻击小雪部落?” 风舜白笑着回答,“现在我们兵队的实力并不弱,而小雪部落的实力不高,正是我们攻击的好机会啊。” 风舜戆气愤的砸了桌子一拳,愤怒的说到:“可这样一来小雪部落并不是归顺我们,而是成了启陵国的领土!” 此时还有一个启陵国的王子单于雄算是这一辈青年才俊的佼佼者,但是论潜力并不是风舜戆他们的对手。 风舜白劝慰道:“是谁拿了的都可以,不管后来成了谁的领土都可以,只要将来华渊的领导者是一个贤明的人,我愿意帮助他统一华渊!” 风舜戆不干,说到:“与其去培养一个贤明的君主,为什么不是自己来呢?难道你对别人的信任程度还比不及对自己的信任吗?” 风舜白否认,说:“培养一个贤明的君主不是更好吗?我们都没有当一个君主的资质啊。” “不!”风舜戆厉声否认,说,“这个华渊的主人只能有一个的话那也得是我!”说完不听风舜白的劝说,径直出去了。 风舜白和风舜戆在争吵的同时利用蔌诡教现有的实力收服了不少华渊分散的部落,有的是拿来扩充自己的实力而有的就白白送给别人了,经过四五年的不断征战,整个华渊的势力分布渐渐集中。 当蔌诡教收服了分散性最大实力也最强的古染部落的时候华渊现今的局势终于初见端倪。那个时候华渊分成了启陵国和告枢国两个大国,旁边还有分散的不到十个小部落。 蔌诡教的兵力都借住在启陵国和告枢国,所以并不算一个实力雄厚的部落。 针对到底是培养一个明君还是自己当一个明君这件事情风舜戆和风舜白一吵再吵,甚至已经面临分裂的边缘。无论是风舜戆还是风舜白都是蔌诡教教众誓死跟随的人。所以面对他们两个的争议,蔌诡教的人谁都不敢插嘴。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两个漂亮的女子突然来到了蔌诡教。她们就是寒月和雪羽。 活泼开朗的雪羽一来到这里就这里蹦蹦那里看看,把寒月完全忘在一边。温婉的寒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山里等着雪羽回来。外出回来的风舜白率先见到了寒月,并对她一见钟情。因为察觉到这里将有统一华渊的人,寒月才来到了这里。见到风舜白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就是为了这个人来的。但是她还没有和风舜白说上话,雪羽就挽着风舜戆的胳膊回来了。“寒月,这是蔌诡教的教主风舜戆,你说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寒月见到风舜戆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的命格太相似,她竟分不出那个注定统一华渊的人是谁。 看到寒月摇头,雪羽乐得崩了起来,“那我们留在这里慢慢看吧!这里好好玩!” 雪羽和寒月就这么留在了蔌诡教,这个时候蔌诡教已经收纳了包括白光在内的三大护法。真正的实力已经很大。 天性活泼的雪羽一整天在外面跑跑,和蔌诡教的人混得很熟。腼腆的寒月经常一个人呆在屋里看书,风舜白经常来陪她,两个人情愫互生,日久生情。慢慢的,寒月终于认出了那个命中注定会统一华渊的暴君是谁…… “不可能!”当听到寒月说那个人是风舜戆的时候已经和风舜戆混得很熟的雪羽立刻就一口否认了。 寒月说到:“难道你怀疑我的判断吗?” 雪羽没有回答,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恨恨的说道:“我不相信!寒月,一定是你骗我!我不信!风舜戆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变成一个暴君呢!你一定是在骗我!” 寒月抓住雪羽的手,“雪羽,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回前来就是为了杀会把华渊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人,你不能存有私心啊。” “我不信我不信!”雪羽抱着头在那里大喊,“如果他都能变成暴君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适合做国君?没有!”雪羽说着跑开了。 寒月没有追,不会武功的她根本拿风舜戆没办法,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深信是寒月弄错了的雪羽一个人走到了山林深处,找不到出去的路,正在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人笑了起来。 雪羽慌了,大喊:“谁啊!有本事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雪羽面前,看着她一个劲的笑。雪羽被看得心里发慌,问:“你笑什么?” 那人回答,“把蔌诡教上下都捉弄了个遍的雪羽无助的时候很可爱啊!” 雪羽被人这么夸,突然脸红了。 雪羽喜欢上了这个坚定的说要留在风舜戆身边的人。这个人正是蔌诡教常年在外征战的战神冷啸。 “既然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达成共识的话那么就此别过吧。” 风舜白对风舜戆说,带着寒月离开了蔌诡教。 从那以后,风舜白和风舜戆成了彼此最大的敌人。 风舜白去了告枢国,与启陵国的单于雄相比,他觉得告枢国的太子更适合做一个明君。 风舜戆扩充蔌诡教,实力渐渐雄厚的蔌诡教有统一华渊大陆的趋势,风舜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解散了分散在启陵国和告枢国的全部兵力,这一举动给蔌诡教造成重大一击,导致再也没有崛起。 风舜白在帮助告枢国攻打启陵国的同时一直在防着蔌诡教崛起,风舜戆差点被自己的哥哥逼疯,但是他身边毕竟收了不少的能人,所以勉强和风舜白对持。与此同时,风舜白和风舜戆一直在收服其他的小部落。 后来,寒月生下唐宁宁之后不幸染疾身亡。风舜白伤心过度,派大部队一举把蔌诡教打成重伤,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带着渐渐长大的唐宁宁四处走走看看。 在此期间蔌诡教的实力大大增大,就是在这个时候蔌诡教收服了南陵国。 后来风舜白终于意识到不能给风舜戆一刻喘+息的机会,终于狠下心杀了风舜戆。 至此,风舜白和风舜戆之间惊心动魄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一来因为白光护法等人是实力强大,二来还没能从寒月死了的悲伤中恢复,风舜白停止了扩张。自此,华渊现在的布局被人“啪!”的一声固定下来了。 这个时候,畲泺寒如果没有死的话应该有十岁左右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网络出了问题导致无法更新,作为赔罪今天会多刷一点的,谢谢亲的包涵啦~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破庙争夺战 章节名:第六十八章 破庙争夺战 “所以说,你和风舜戆是上个时代的枭雄,你为了辅佐一个明君打败了试图成为霸主的风舜戆!”畲泺寒的语句阴冷无比,而且敢直呼的名字,可见她此时内心对风舜戆的怨恨不只一点。 国师长叹一气,说到:“是啊,我虽然战胜了自己的亲弟+弟,可是我的心却从来没有落地过,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风舜戆也是一个刚性之人,虽败在我的手上,却睁着一双不愿意认输的眼睛对我狠狠说到‘别以为你赢了,就算当上霸主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已经安排好人来摧毁你设想中的安乐世界!’现在想来,他又是何苦呢?” “啪!”畲泺寒愤怒的拍桌而起,强大的掌力把桌子拍塌了。畲泺寒眼中投射处愤怒无比的目光,看着令人惧怕,她从嘴里吐出讲个愤怒的字,“暴君!” 国师大吃一惊,想去扶一下畲泺寒安抚她的情绪,但是却不敢,在那里朝畲泺寒伸出手后又收回,诧异的问到:“泺寒姑娘你……”国师因为恐惧连称呼也客气了几分。 畲泺寒看着国师,说:“你真的以为他没有这么做吗?你真的以为他没有步下棋子吗?那么你觉得本应死了的我为什么还活着?” 国师又吃了一惊,恍悟般说到:“难道说他当初送你去玄没国就是为了……” “没错!就是为了利用我来给风綮胤得到凌雁心法的机会来完成他那所谓的宏图大业!”畲泺寒极力的隐忍着自己的愤怒,但是说话时那怨恨激愤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她此时濒临崩溃的内心。 国师终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说到:“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父亲和母亲去玄没国的那一次就已经……” 畲泺寒冷笑了起来,像是之前她一个人神游到一边一样,现在的她也很不负责的神游到一边。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她还是可以理智的分析和推断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想着那个本已经知道,但是却残忍百倍的现实,畲泺寒握紧了拳头。 那个印象中和蔼可亲的笑容,那个宽容待人的男人,还有实际上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卑鄙的有着让人厌恶的野心的男人,到底哪个人是真的? “因为我们没办法了,所以只能靠你们了。” 那个时候那句充满心疼的话语,指的就是利用自己来完成那个让人生厌的所谓宏图大业的吗?! 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所有人疼爱着的;一直以为就算来到自己身边的人是造化弄人,但是自己还是幸福的;一直以为就算人生再怎么悲戚,但是还是有人疼爱着自己,总有人默默疼爱自己;一直以为他把自己送到玄没国是为了更好的让自己成长;一直以为他当初是为了自己着想才让自己离开速归教;一直以为…… 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太过天真! 宽容爱人的伯伯什么的,温柔大度的男人什么的,善良爱人的教主什么的,全都是骗人的!自己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拿来完成肮脏的统一大业的棋子,一颗低贱卑劣的棋子! 风舜戆,你好狠的心啊! 国师没有注意到畲泺寒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在那里叹了口气,说到:“没想到他竟真的狠心,明明知道你会不幸还把你推进这残酷的深渊中,他怎么丝毫没有想过,你还是个孩子啊……” “噗!”畲泺寒急火攻心,喷了一大口鲜血,她没有再听国师说下去,转身离去。 “泺寒。”国师喊了她一声,往前有去拦住她。 “你闪开!”畲泺寒一声大喊,朝国师打去一掌,凌厉的掌风带着冰化成冰块的空气朝国师打过去,国师正面抓住畲泺寒的手,“泺寒你冷静点。” 畲泺寒怒不可斥,“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让开!”说着反手挣脱国师,朝国师的下盘攻去,国师提起右腿让开,左腿克制住畲泺寒的行动,正当他打算用右腿封住畲泺寒下一步的行动时,畲泺寒低身+下滑离开国师,转身朝国师的背后跺去一掌,国师急忙运用深厚的内力形成强大的力量圈保护自己。畲泺寒见跺不下去,当即使用玄幻之术瓦解国师的保护,紧接着一掌结实的落在国师背后。国师被震得向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畲泺寒站定收起玄幻之术。看着畲泺寒长发飞舞的样子,国师突然停住了。 仿佛突然间看到了那个十多年前遇见的那个她,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一张写满愤恨和不容商量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如此乖戾的眼神……”国师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果我说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你才能出去呢?”国师问。 “那就杀了你!”畲泺寒回答得一点也不犹豫,像是急于噬血的恶魔一般又冲了上来。 国师不慌不乱的应战。畲泺寒的攻击虽然迅猛,但是杂乱无章,虽然攻击性很大,但是命中率不高。对付这样的畲泺寒,也许别人会很吃力,但是对久经沙场的国师而言却是易如反掌。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的畲泺寒像是失去了理智的兔子一样疯狂乱抓,过于狠毒的招数让国师不再可以轻易应付。国师眉头深锁,说到:“走火入魔。” 如果死在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手上,国师一定觉得很可耻,而且,他并不想死。“泺寒,你不能怪我。”国师说,避开畲泺寒的锋芒,抓住她的双肩让她背对着自己,接着右手控制住畲泺寒,左手贴在她背上往她身体里运气。 “啊!”畲泺寒发出痛苦的喊声,身体因为强行散出内力而向后仰着。 国师愣了一下,“不是走火入魔!”正在国师惊奇得时候突然一个人从窗子飞进来,快速的从国师受伤抢走畲泺寒,同时运掌驱散畲泺寒体+内超负荷的内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国师回过神来的时候畲泺寒已经脱离失常状态疲乏的跪倒在地。 看到来人,国师诧异不已,“风綮胤!” 风綮胤完全无视国师,去扶畲泺寒,“你没事吧?” “你滚开!”畲泺寒一声愤怒的咆哮,甩开风綮胤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明明是愤怒的话语,但是风綮胤却看到了畲泺寒眼里的泪水。 有一句话说难过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还没有什么事,一旦被别人问起就会全盘崩溃。 面对风綮胤突然的问候,在无数伤感事情的重压下,那颗玲珑心碎得支离破碎的现实,那个还十几岁的弱小心灵完全崩溃的现实,终于脱离畲泺寒的强忍显露出来了。 “寒……”风綮胤试图去抓住畲泺寒,抓住那个没有依靠的,消沉的畲泺寒。但是,现在的畲泺寒却离他越来越远。转身离去的畲泺寒就像是弋邪,就算怎么想留在身边,但是他却更快的离开了。之前是弋邪,现在,是畲泺寒吗? “寒!”风綮胤追上去拉住畲泺寒。 畲泺寒侧目看着风綮胤,冷声说到:“放手!” 风綮胤突然说出了一句很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话,一句颠覆他以前形象的话,“不,打死也不放。” 畲泺寒听后抓住风綮胤的手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把风綮胤摔在地上,并一脚踏上风綮胤的xiong脯,畲泺寒恶狠狠的问:“你也早就知道这一切了是吧?既然同为利用我,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风綮胤不反抗,他也诚恳的回答:“不,我也是看到弋邪的那块玉佩会和你的共鸣之后才知道这一切的。” “那么之后呢?知道你自己完全在贯彻他那残忍的心愿后你不是也没停手吗?你和他根本就是同一路人!” “我不是!”风綮胤大吼,站起来抓住畲泺寒的双肩,“我不是!你别忘了我也是被他利用的人之一啊!正是因为不认可他的做法,正是因为不想继承他的信念,所以我才要开创一个属于我自己的未来!不放弃任何人,不丢下任何人!” “你骗人!”畲泺寒甩开风綮胤的手,向他咆哮到:“如果你真的不会丢下任何人,那么为什么从来不去找我?你知道我刚去的时候有多少次跪在冰冷的世界里祈求你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你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你有试图来找过我吗?你没有!” “我不知道你还活着!”风綮胤大吼,强大的气场镇住了癫狂的畲泺寒,他继续说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漂亮的话都没有用,可是,畲泺寒,你要是信得过我,跟我走,我发誓除非我风綮胤死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风綮胤这回没有像刚才一样抓着畲泺寒的肩膀,毕竟他不是柯秋风,她也不是瑾。他们两个,是同路人,同样一种想守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东西的可怜人。风綮胤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向畲泺寒许诺着这虚无缥缈的未来。这看起来很不负责任的许诺不知道能不能给已经崩溃的畲泺寒一个薄弱的依靠,让她找到哪怕一丝不记恨这个世界的理由。 从见面时得那个浅浅的拥抱开始,风綮胤和畲泺寒就注定是彼此最无助时的依靠。 美丽的注定相守,无关风月。 畲泺寒眼中的泪光快速消退,她在那里静静的立了一会儿,突然问到:“弋邪走了?” 风綮胤呆站在那里,弋邪走了这件事就算是对四大护法自己也只说是派他出去了,一个早就离开巫阕山的畲泺寒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碰见弋邪了?可是自己离开之后几天奔着这边来了,难道说畲泺寒比雪羽夫人还善于推理吗?可是完全没有线索的事畲泺寒是怎么推理的?难道…… 风綮胤试探性的问:“你知道关于弋邪的事?” 畲泺寒点头,“书库里有记载说弋邪是已故南陵国大将的儿子,还是战神一族韩克拉玛的后人,我加上其他的事情推断出来的。” 风綮胤顿时急了,“这些隐秘的资料都是放在暗室里的,你是怎么进去的?” 畲泺寒无辜的回答了一句话让风綮胤在承认她确实有常人的智慧的同时瞬间恢复了本性。畲泺寒的回答是:“墙里面的那间原来是密室。” 风綮胤冷冷的盯着畲泺寒看,丝毫没掩饰的杀气瞬间包围那个像是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犯了大错一样的畲泺寒。风綮胤说到:“果然我还是想杀了你。”转身离开。 “哦。”畲泺寒平静的应到,转身随风綮胤离去。 “等一下。”国师喊住畲泺寒,但是她根本没有理睬他。国师只好试图动手拦住畲泺寒,不料畲泺寒突然飞出两根白绫把国师给捆住。 由此可见,畲泺寒现在穿的还是唐宁宁的衣服……话说她就没有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比如唐宁宁的衣服是有颜色的哦~ 话说酷爱白色的畲泺寒穿了这么久的漂亮衣服是不是其实应该有很多被人骚扰的故事呢?不过她最近还真是心力交瘁,已经狼狈到不注意穿的衣服了。 畲泺寒问被缠住的国师,“我不记得和国师有深到在你这里留宿的交情,国师甚至不惜动用武力让我留下来,难道是有什么不一样的现实怕泺寒离开后发现吗?” 莫名其妙被畲泺寒讽刺了一下,国师这才觉得想留下畲泺寒个错误,于是就乖乖道歉,“我只是想留下畲泺寒姑娘再喝喝茶,姑娘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每当这时候正常人的反应是把白绫收回来之后离开,可是畲泺寒是真的懒,于是把袖中的白绫撕掉,转身离开了。 冷清的庭院更加落寞,国师在那里抬头望着根本没有一点星光得天空,突然就笑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话。 “棋子吗?” 离开了国师后畲泺寒和风綮胤行走在春意盎然的大地上,恢复了本性的两个人没有之前那么多的话语,一路走来都是静悄悄的。 就这样,孤独的王者和寂寞的公主相对无言的一起走了一段时间,一直到浪中原后才改变了这个看着让人恨不得翻页的相处模式。 外面是瓢泼的大雨,破庙里面是两个相互推卸说谁去找柴火来生火的两个人。 “外面下着大雨,不可能有干的柴火,不去。”风綮胤说。 “不是柴火的问题,我是让你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畲泺寒说。 风綮胤无奈的说:“能生火得东西难道不是柴火吗?” “当然不一定,只要能点燃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真的脑子缺根弦啊?”敬爱的教主大人最近显得有些焦虑,在告枢国那边是还满口“我不会丢下你”之类的豪言壮语,但是现在刚聊了几句就发火了,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对畲泺寒发火。不过相信既然泺寒姑娘的常识不是很好,所以有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的。 “你心情不好。”畲泺寒说,就算是关心别人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也是带着一种“你这种心情影响我了,赶紧改过来!”的任性和绝情。 风綮胤死鸭子嘴硬,没承认,“我没有。” “有。你没有笑。”畲泺寒淡淡的说,之后问了一句,“是为了弋邪还是为了瑾?”看样子畲泺寒很理智的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要强且傲娇的教主大人依旧不松口,“我是一个经常笑的人吗?” 畲泺寒摇头,“不是。但是你现在心情不好。” 教主大人已经被畲泺寒这肆意妄为的态度给惹得有种分分钟拔剑杀了她的冲动。但是,作为一个理智的形象代言人,风綮胤克制住了内心的狂野,但是他还是没有承认这点,“我没有。” “你有。”畲泺寒说,在风綮胤拔剑之前补了一句,“去找点柴火。” 怒不可斥的风綮胤提起畲泺寒,“畲泺寒,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哎呀,好大的雨,被淋湿了被淋湿了!”真蓝说着话走了进来,一抬头…… 全场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我路过。你们继续。”真蓝悻悻的说,转身就要走出去,之后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立刻又转身回来,尖叫到,“放开冰雕!” 风綮胤被真蓝撞见之后本来要放下畲泺寒的,现在听到真蓝这么一声尖叫,条件反射般又把畲泺寒提起来了。 “寒!”柯秋风破门而入,看到风綮胤要杀畲泺寒的误会场景之后立刻就冲了过来。风綮胤看到柯秋风来势汹汹,本能的把畲泺寒往别的地方一扔,和柯秋风对战起来。 倒霉的畲泺寒不知道算不算是罪有应得,被风綮胤给扔到破庙的后面,摔下去之后扬起了一阵灰尘。 “冰雕!”真蓝跑过去,看到安然无恙的畲泺寒跪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的碎木板若有所思。真蓝以为畲泺寒被摔伤了站不起来,焦急的跑过去问到:“冰雕你有没有怎样?有没有伤着哪里?” 畲泺寒回头看了真蓝一眼,问到:“这些木板能当柴火烧吗?” 真蓝:…… 姗姗来迟的河南义众人一进破庙就发现柯秋风和风綮胤打得难分难解,河南义看得哈哈大笑,不仅没有帮忙反而调侃起柯秋风来,“柯,叫你和真蓝去找个避雨的地方,你该不会是和风綮胤为了这间破庙打起来了吧?” 料理玩告枢国那边的事,柯秋风和河南义一行人班师回朝,没想到竟因为避雨和风綮胤撞到一块了。 柯秋风回答道:“我来到这边的时候看到风綮胤正要杀寒。” 河南义心中大喜,问道:“寒也在这里?” 唐宁宁听到畲泺寒在这里,而且柯秋风对畲泺寒还如此上心,不由得羡慕嫉妒恨,想把畲泺寒杀了的心都有。 沐君律、白禹歌和单于天因为先带领大部队士兵回去所以不在这里。小美女和夕雾也很惊喜畲泺寒在这里。夕雾问到:“那现在公主在哪里?有没有受伤?”话音刚落,畲泺寒和真蓝各抱着一捆木柴出现了,畲泺寒看了一眼正在打斗的两个人,无视掉,自己到一边点火去了。真蓝害怕殃及无辜,于是上前劝阻,劝人技术很差的真蓝再一次用一句正常人想不到的话让他们停止了。“哎呀,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别人还以为你们两个名花有主的是为了冰雕打起来的呢!” 畲泺寒看到他们停止后相信她一定很想问一句,“为了我打起来很可耻吗?” ……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各自成家 章节名:第六十九章 各自成家 一群人围着同一个火堆烤火,虽说解释清楚了刚才的误会,可是毕竟是两个阵营的人,而且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有着微妙,所以,配合上外面瓢泼的大雨,里面扭曲的氛围显得相得益彰。 终于,作为不能体会气氛的最佳人选,没有太大性别观念的真蓝同时也没有很严肃的阵营观,明明是柯秋风那边的人,但是却笑嘻嘻的去搭讪现已明确归属风綮胤一方阵营的畲泺寒。“冰雕,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觉得你憔悴了不少?心情也不是很好?”真蓝往畲泺寒怀里靠去,用大家都听得到的自以为是悄悄话的分贝说到,“而且风綮胤大帅哥为什么脸那么臭?是不是你惹的?” 河南义因为风綮胤和柯秋风在的缘故所以没敢明目张胆的调+戏畲泺寒,听到真蓝的话后仔细的看了畲泺寒和风綮胤两眼,发现她们此时的脸色和平时很不一样,果然很臭!嗯嗯,终于知道为什么本来一直很欢乐的气愤到了这里就扭曲了,一个不开心的人能影响整个退伍,何况这里有两个。 柯秋风早就发现了畲泺寒的不对劲,但是一想有所表示就被唐宁宁压住了。 永远不存在危机意识的小美女看着在场的人突然把一壶开水给提起来了。她纯真无邪的笑着对畲泺寒说:“漂亮姐姐,你不喜欢的帅哥哥要和另一个漂亮姐姐成亲了,你也挑一个帅哥哥成亲吧,这里有两个,你要哪个?嗯……我觉得这个帅哥哥太严肃了,还是要这个会笑的帅哥哥吧。好不好?” 河南义听后泪流满面的把小美女的八辈祖宗都感激了个遍。“真不愧我一路上这么照顾你,时不时给你找蜂蜜吃,你什么时候都惦记着给我做媒啊!” 但是除了河南义独自一人心里感到无比欣喜之外其他人都像是大祸临头,真蓝责备到,“小美女,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小美女一脸茫然,“什么开不开的?” 听了小美女的话之后畲泺寒看了风綮胤和河南义一眼,之后把目光收回放在火堆上,说了句,“我不要。” “哦。”小美女自讨没趣,看向唐宁宁,看了一会儿之后惊喜的笑了,说,“漂亮姐姐和宁宁姐姐长得有点像哦!” “怎么可能,冰雕怎么会……”真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否认小美女的话,但是同时看畲泺寒和唐宁宁之后她突然发现穿着同样衣服真的是撞衫了!畲泺寒现在穿的是唐宁宁的衣服,而现在唐宁宁穿的也是这套衣服!的畲泺寒和唐宁宁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似,于是话就拐弯变成,“还真的有点像呢?特别是下半张脸。” 除风綮胤外其他人都仔细的打量起畲泺寒和唐宁宁来,后来惊人的发现美女果然长得都差不多啊! 关注重点永远不一样的真蓝尖叫起来,“冰雕,你怎么一直在穿宁宁的衣服?” 畲泺寒回答道:“去告枢国的那次拿了一两套。” “你的白衣服呢?” 畲泺寒摇头,“不记得放哪里了。” 夕雾听后转身从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裙,递给畲泺寒,“公主,你的衣服。” 畲泺寒接过自己喜欢穿的白色衣裙,不对,从这套衣裙的材质来看就是自己在玄没国穿的。畲泺寒看得呆了,“夕雾,你怎么会有?” 夕雾温婉的笑着,说:“夕雾一直希望碰到公主,上回碰到公主后夕雾就坚信希望再次见到,所以就一直把衣服带在身边。就算见不到,有公主的衣服在身边,就像是有公主在一样,夕雾觉得好温暖。” 夕雾发自肺腑的一席话听得畲泺寒心里暖暖的,原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自己并不是一个人。以前,都是自己把目光放错了地方,一直在追求遥远的温暖,却不知,幸福就在自己身边。畲泺寒克制不住自己,又在那里泪光闪闪的。 真蓝、夕雾、小美女和河南义靠到柯秋风那边细细低语,“我怎么觉得现在的这个畲泺寒(冰雕)(寒)是假的?先前那么愤世嫉俗,现在竟然要哭了。” 柯秋风和唐宁宁表示赞同。 真蓝一步一缩挪到风綮胤身边,问到:“你有没有觉得冰雕很反常啊?”不知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风綮胤是敌我阵营的真蓝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没考虑过自己那如果有意识应该早就试图主动脱离的小命的安危。 正当所有人为真蓝的小命担忧的时候,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风綮胤看了一下现在的畲泺寒,又把目光收回来,“正常。”。风綮胤话音刚落一枚飞镖就“嗖!”的一声射过来,风綮胤接住飞镖,看向畲泺寒。 两种冰冷至骨的目光相撞,本来就微寒的破庙顿时如坠冰窟,那团火焰像是知道命不久矣一样慢慢的熄灭下去了。 成语用得惊世骇俗的风綮胤想必常识也不是很好,盯着畲泺寒问了一句:“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哦哦,这好像已经不是常识不好可以解释的了吧? 风綮胤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注,真的是所有人,因为他也呆住了! 柯秋风终于按捺不住了,站起来说到:“你是说你和寒……” 风綮胤干脆把自己的错误描得更黑,“你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了。”他其实很想告诉别人这是因为刚才看到柯秋风和唐宁宁粘得那么紧,不自觉的想起了瑾,用飞镖偷袭又一直是瑾给他的贵宾待遇,所以就脱口而出了…… 面对风綮胤的态度,最先暴走的竟然是河南义。河南义义愤填膺的冲过去,那气势看起来只要逮住风綮胤往就会往死里打的节奏!知道风綮胤和河南义都不是等闲之辈,生怕他们打起来会毁天灭地的真蓝众人死死拉住河南义,河南义在那里向风綮胤伸过去大半个身子朝他张牙舞爪的示威,“风綮胤你给我听好了,寒这辈子不嫁给柯那也是嫁给我,你要敢把寒那个啥了我一定要杀了你!” 其他人:咦,河南义不是喜欢调+戏漂亮的泺寒妹妹而已吗?难道真的喜欢畲泺寒啊? 风綮胤不是柯秋风,办不到被人当面挑衅还无动于衷,甚至还打算和人家冰释前嫌什么的,他横眉一扫,冷声应到,“你以为我会怕吗?” 风綮胤这句话真的捅了马蜂窝了,河南义叫嚣着要冲上去,连法杖都唤出来了!其他人只好拼死拉住他。真蓝在那里大喊,“冰雕,这两货是为了你打起来的,你倒是说话啊!冰雕……” 前面,是空空如也的场地。真蓝瞬间石化在那里。 畲泺寒什么的果然是信不过的啊,抛下大家先跑什么的干得比谁都不假思索…… 死一般的寂静围绕住大家。他们全都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了畲泺寒这种人这么大打出手真的合适吗? …… 换好衣服的畲泺寒再次以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姿态出场,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全部石化的众人,问了一句,“河南义,说出刚才的话是因为怀念被我收拾的时光吗?” 这种拒绝任何人的冰冷姿态…… 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那个大家熟悉的畲泺寒回来了。 现场气氛恢复最初的扭曲,本来大家相安无事的烤烤火直到雨停就好了,但是特立独行的风綮胤一句话又把现场气氛推到爆破的边缘。他问畲泺寒:“你的伤好了?” 真蓝立刻跳过去,“冰雕你受伤了?谁打伤你的?我去替你报仇!” 畲泺寒寒眸一闪,“告枢国的国师。” “哦。”知道自己打不过的真蓝悻悻的应了一句,乖乖回自己的位置,“既然是宁宁的父亲还是让她来吧。” 唐宁宁问到:“你见过我父亲?” “嗯。”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父亲说了什么?” 畲泺寒抬头看唐宁宁,不想搭理她的眼神看得唐宁宁一阵一阵的冷。唐宁宁心中说到:“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畲泺寒想把我杀了的感觉?” 畲泺寒收起寒冷的目光,平静说到:“她说你是我妹。” 喂喂,畲泺寒你是不是对唐宁宁心存怨恨啊?还是说你和风綮胤呆久了也变得傲娇而且要面子了?国师明明说唐宁宁是姐啊! 包括唐宁宁在内的所有人都镇住了,大家在恍悟畲泺寒原来是来认亲的同时也不禁感叹认个亲能把自己弄得心力交瘁的还真是世界罕见,畲泺寒果然不是正常人。 唐宁宁问到:“你是说你是我父亲的私生女?” 畲泺寒听后满头黑线:你就只能想到这种可能吗? 风綮胤听完后突然就笑了。目光聚齐在风綮胤身上,风綮胤知道刚才自己失态了,于是帮畲泺寒解释道:“你的母亲寒月和寒的母亲雪羽是亲姐妹。” 小美女突然跳了起来,盯着唐宁宁的眼睛问到:“你是寒月圣女的女儿?” 唐宁宁错愕的点头,“嗯。” 小美女把唐宁宁的眼睛又看了一遍,着急的问:“那你的浅月眸呢?你没有继承吗?你没有继承圣女的浅月眸吗?” 唐宁宁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我出生后不久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很少和我说起母亲,我只知道母亲叫‘寒月’而已,你说的什么浅月眸我完全不知情啊。” “怎么会……”小美女看起来失望极了。 河南义和柯秋风听到“浅月眸”后想了一会儿不约而同的看向畲泺寒。柯秋风问到:“寒,她们说的浅月眸难道是……” 畲泺寒抬头,“我不知道。”她一双纯黑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眸子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咦!”河南义呆住了,在那里托着腮说到,“我记得寒的眸子是浅浅的月色啊,难道是我之前看错了?” 小美女满心期许的看着畲泺寒,希望她的眸子变色。 夕雾说到,“我也记得公主的眸子有时候会变成淡色。” 真蓝立刻应和,“是啊是啊,我见过!” 小美女更加期待了,焦急的问:“你有浅月眸是不是?你有是不是?” 畲泺寒奇怪的问:“你怎么对浅月眸的事情这么上心?” “我……”小美女犹豫着说到,“人家说浅月眸很漂亮,所以想看看……” 畲泺寒没放过小美女,“你刚才尊称寒月为圣女,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信吗?你是什么人?和冰狐部落有什么关系?” “我……我……”小美女窘迫无比,在那里委屈的泪眼汪汪。真蓝看后无奈“呵呵”一笑,谁让你没事招惹畲泺寒呢?找抽呢不是。 柯秋风上前拉过小美女,对畲泺寒说到,“寒你吓着小美女了。冰狐部落并不是我们双方的敌人,你不需要对小美女那么提防。”说着他温柔的笑着对畲泺寒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你的心里还有微微的怒火。能告诉我怎么了吗?” 畲泺寒看着柯秋风同样清澈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一切确实有些反常。虽说夕雾和真蓝的关心让她脱离了愤世嫉俗的状态,但是直到柯秋风这一句温柔的关心后她那沉浮不定的心才真正的落了下去。 果然,最想相信的人是你,但是却亲手把你推走了…… 畲泺寒坐到火堆旁,懒懒说到:“我不想讨论浅月眸的事。” 柯秋风没有生气,反而那种包容万物的温柔气场更加强大,“那我来说吧。”柯秋风解释到:“寒在月色下有时眼睛的颜色会变淡。动用强大的力量时也会变,生气或是思考到了深度时也会变。有的时候会比月光还皎洁。小美女,这是你说的‘浅月眸’吗?” 小美女听后摇了摇头,说:“他们说寒月圣女的眸子一直是淡淡的月色,我觉得这不是,起码不是纯正的。” 唐宁宁听到本应是自己继承的浅月眸都是畲泺寒占有了,心中的悲愤一下子爆棚,她抓着畲泺寒的肩膀厉声逼问到:“从柯秋风到风綮胤,从启陵国到浅月眸,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和你有关?” 畲泺寒平静的看着唐宁宁,说:“为什么都和我有关吗?并不是和我有关,而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乱世。” “可为什么偏偏是你!”唐宁宁失控的咆哮起来,想她之前一个在告枢国受千万人尊敬的明月郡主,自从碰到畲泺寒之后世界一再崩塌,在她最看重的感情上,无论她相信了多少次,只要畲泺寒一出现就会回到原点。“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会那么痛苦?曾经看轻时间一切的我因为你的存在变成了一个时刻猜忌,心xiong狭窄且没有一丝安全感的人。畲泺寒,因为你我的生活已经完全乱了套,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保证我可以把那个人收拾得体无完肤,但是,我却完全不是你的对手。畲泺寒,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啊!你是我姐姐什么的,我们有血缘关系什么的,我永远都不想承认!”在爱情面前太容易受伤的唐宁宁在那里泣不成声。柯秋风左右为难,虽然他知道已经许诺说会娶唐宁宁但还对畲泺寒这么关心很不应该,可是关心畲泺寒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成了一种本能反应。如若不是当初畲泺寒陪他修炼玄幻之术的时候受伤太多,他也不至于一看到她情况不对就会条件反射般上前查探。这回已经很好的克制了不少,但是,要完全和畲泺寒做到陌生人,他办不到啊!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既然无法把心交托出来,就不应该给人家希望。 也许,他也从没想过情况是这样的。 面对唐宁宁泣不成声的哭诉,畲泺寒无动于衷,她往火里加了一块木板,说到,“春天真是个多雨的季节。” 风綮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低声应了一句,“嗯。” 面对两个和他们完全不在一个世界的人,身后的柯秋风阵营寂寞的站在那里看着。 两个寂寥的背影,两个不试图得到伙伴的孤独背影。 终究,一切已经变得支离破碎,连以前的碎片都找不到一点点。 雨停了,畲泺寒和风綮胤一起离开,柯秋风还是追了上去,“寒……” 人总会为了试图抓住什么而尽最后的努力,但是,这份努力往往得不到上天的眷顾。 畲泺寒站住了,在一刹那间她想到了唐宁宁的眼泪,本想回头而最终却没有回,她平静的问,“有什么事吗?” 柯秋风的表情一落千丈,许久,他恢复自己本来温柔高雅的面貌,俊逸的神采加上灿烂的笑容,他再一次像是一个知晓一切的圣贤一般居高临下的看着世间背负重任蹒跚前进的可怜之人,他说道:“下回再见兴许就是敌人了,还请好好照顾自己。” “嗯,你也是。”畲泺寒说,向前走去。 已经从一直被利用的伤感中出来,却为何还是不能接受柯秋风,畲泺寒说不清楚。 柯秋风一行人回到了启陵国的帝+都,帝+都万人空巷,全部涌到大路上一睹柯秋风的风采,兴高采烈的欢迎柯秋风回来。路途上鲜花铺地,人们载歌载舞,到处洋溢着一种欢天喜地的热闹气氛。 受到人民如此的爱戴和欢迎,夕雾和唐宁宁高兴得一直在向人们招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柯秋风坐在马车里,温和的气场加上柔美的微笑,让外面的人纷纷高呼“英雄王!英雄王!” 河南义灿烂的笑着把柯秋风的风头给抢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为什么柯秋风会受到启陵人民如此的欢迎?因为去攻打告枢国之前知道肯定会赢的柯秋风给了单于雄一系列的改革措施让他先行实行。这一系列改革见效甚快,才短短几个月就大大的改善了人民的生活,之后就是启陵国大败告枢国,服兵役的男子们大都卸甲归田,人民的生活质量又提升了一个档次!欢欣鼓舞的人们没有忘记这份幸福的生活是柯秋风赐与的,于是就自行尊称他为“英雄王”!并自发组织了这一路欣欣向荣的欢迎盛典! 普通老百姓的感激之情,总是那么朴实的表露于外。 在人们的高声歌颂中,柯秋风的马车慢吞吞的爬行,终于回到了宫门口。 “你们总算回来了!”沐君律阳光明媚的笑着,走上来迎接他们。 柯秋风不好意思一笑,说:“回来的时候在浪中原逗留了一些时间。” “你平安回来就好!”沐君律砸了柯秋风一拳,喜悦之情一览无遗,他问到,“回来的时候你看到人们的热情了吧?哈哈,我率领大军回来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热闹啊。英雄王!” 柯秋风浅浅一笑,说:“这是不明白真相的人民胡乱封于我的,真正应该被歌颂的应该是国主和你。” “诶,”沐君律止住他,大气的说到,“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给了他们好生活他们就会拥护谁,再说这也确实是你的功劳,再说这样的话就是把我当外人了!” 柯秋风听后开心的笑了,斯文到醉人的笑容配着后面欣欣向荣的世界显得无比和+谐。华渊,终于平静下来了。 摆完庆功宴,柯秋风和河南义委婉的向单于雄表达了回玄没国的意向,不料话刚说完,士兵仆人,文武大臣突然齐刷刷的跪地,“恳请英雄王留下!” “啊!”柯秋风顿时错愕了,自己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出。 人们再次求到:“恳请英雄王留下!” 柯秋风的错愕根本停不下来。 这时候单于雄上前说到:“突然冒昧的请求你们留下来实在是失礼了。不过,新政尚未巩固,改革尚未完全,孤代表启陵千万子民请你留下来,只要你留下来,我们立刻着力建造一个适合玄没国人们居住的地方。希望英雄王千万不要辜负了人民的一番心意啊!孤求你了!”单于雄说着就要跪下去,柯秋风赶紧扶住单于雄,他笑到:“国主太客气了,秋风留下便是。” 黑白交错的光影印出这一刻的永恒,一个尚且英明的国主给知道年轻才俊下跪,此乃华渊第一例! 永远不缺热闹的华渊昨天又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英雄王柯秋风决定娶告枢国的明月郡主为妻,不日举行订婚仪式! 紧接着这个消息,另一个更具爆炸性的消息以风靡一般的姿态迅速席卷华渊大江南北蔌诡教的教主风綮胤要和玄没国的妖女畲泺寒成亲! 如果说前一个消息让启陵国上下悲痛,那么后一个消息就是连当事人都悲痛不已! 被严重惹毛的风綮胤黑着一张无异于刚从非洲度假回来的脸气冲冲的走进畲泺寒的洞穴。“嗖!”风綮胤一把剑丢过去,对着畲泺寒破口大骂:“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要报复柯秋风谁允许你拉我下水了!”剑没进畲泺寒背后的石壁。 畲泺寒不负责任的回答:“我允许了。” 失去理智的教主大人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抓住畲泺寒,大吼到:“你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你我们两个成亲有意思吗?有吗?有吗!” 畲泺寒还是无比的淡定,“女人都是纠结的生物,往往心口不一。” “可你是畲泺寒啊!会让你纠结的东西不是全被你抛弃了吗?整垮了玄没国,逼惨了唐宁宁,现在你终于看我不顺眼了是吧?” 畲泺寒的答案到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认真的。再说看你不顺眼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 “啊!”风綮胤彻底败给了这个永远猜不透在想什么的畲泺寒,气愤的出去了。 “小蝴蝶,听说你和胤儿要成亲了……”白光护法兴冲冲的走进来,刚走进来就看到风綮胤气冲冲的出去。“他怎么了?” 畲泺寒平静的回答,“哦,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正文 第七十章 无涯谷 章节名:第七十章 无涯谷 离开了风綮胤,瑾带着皇甫芍一起回无涯谷。虽然瑾的心里也在挂念自己的祖父,但是瑾却无比坚信自己的祖父已经找到了无涯谷,说不定早就已经在里面等自己了。不过瑾的坚信确实没有辜负她。 话说当时离开了玄没国之后老怪物和玄天老人被其他人“残忍”的丢弃,所以自己踏上了回家的路。但是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人在无涯谷的门口碰见了。 “呀呀呀!你是怎么通过层层的机关进来的?”老怪物看着自己不喜欢的某人,心里一万个不爽。 玄天老人老是回答:“这是老夫的孙女告诉老夫的,所以老夫就进来了。不过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怪物一听就乐呵了,骄傲的回答:“这无涯谷是我的地盘!怎么样,厉害吧!” 玄天老人听后吃惊说道:“难道你就是当初救了瑾的那个人?” “你认识瑾?”老怪物也惊奇了。 玄天老人回到:“我正是瑾的外祖父。” 时间凝聚了十秒,本来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两个老人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好孙女,所以突然间就冰释前嫌了,以一种我们无法预算到的光速和好了,并开心的一起在无涯谷生活着。当瑾回到这里的时候,这两位老人已经好到突然间发现似乎瑾才是外人的地步了。 皇甫芍因为不敢违背教主的命令和瑾一起去无涯谷,但是一路上她一点也不开心。走到了无涯谷的门口,就算已经看见里面花团锦簇,美如仙境,但是皇甫芍还是一点也不开心。 瑾问道:“很不乐意和我来这里吗?” 皇甫芍目前除了风綮胤和弋邪之外没有迎合过其他人,虽说瑾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要皇甫芍去应和这个害自己被教主遗忘的人,她实在办不到,于是就果断的回答,“是。” “随你。”瑾一点也没有意外,走了进去。 皇甫芍尾随而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虽然走的都是阳关大道,但是不知道过了几回毒草阵的皇甫芍知道这一路下来瑾破解了很多的机关和阵法。她心中想到,“怪不得以前教主来的时候一直让我守在谷外,原来这里面这么难进。要是当初我也一起进来的话一定是教主的累赘吧。”想着自己英明神武的教主冷着脸轻松的破解层层关卡到达里面,皇甫芍就被自己教主的英姿迷倒。“嗯,教主果然是最厉害的!” 待皇甫芍回过神,眼前的景色已经变化了。眼前是鸟语花香,花果成林。放眼望去,不合季节变化的五彩斑斓肆意的渲染着自己的美丽。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一面破烂的告枢国大旗在随风飘舞。 “好漂亮!”皇甫芍惊呆了,没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竟然是假象,无涯谷里面竟是如此的美丽! 瑾无声笑了一下,封起刚才打开的阵,走了进去。她知道皇甫芍不会想跟着自己,于是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我们住的地方在中间山脚下的湖畔,别走丢了。” 皇甫芍开心的自己一个人去闲逛这个得用“繁华”来形容他的美丽的世界。离瑾越来越远。 屋子里,老怪物和玄天老人正在慢悠悠的喝茶,老怪物突然放下茶杯,乐呵呵一笑,说:“瑾丫头回来了。”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像小孩子被欺负了一样生气的说:“瑾一头回来了!哼,她还敢回来!” 玄天老人好久没有见到瑾了,开心的说:“我和你去接她。” 老怪物摇头,说:“不用不用,路太远了,我自己去。”说完就走到门口去拿了一根巨大的狼牙棒,P巅P巅的出去了。 玄天老人看得目瞪口呆:拿狼牙棒出去干什么?他不会打算把瑾的尸体拖回来吧? 回到无涯谷之后瑾比在外面就更加随意了,二话不说就把头发解下来,披散着头发的瑾正打算把一点也不好穿的外套脱下来,突然,一股盛腾的杀气从背后袭来。瑾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切,回头,“!”瑾飞退几步远,脚在地面擦出了两道深深的划痕。看清来人,瑾气就不打一处来,“老怪物,看清楚了,是我!” 老怪物操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在那里站定,对着瑾生气的大吼,“打的就是你!瑾,你上回是不是偷偷回来把那棵千年灵芝给摘走了?” 这已经是畲泺寒刚到浪中原时的事情了。那时候畲泺寒被奚萦所伤,瑾千里迢迢的赶回无涯谷给她摘了一棵千年灵芝。 对这件事瑾一点也不惭愧,义正词严的回答道:“是。” “那你还有脸说。”老怪物气得咬牙切齿,说,“咱这无涯谷什么都不缺,但是千年灵芝只有两棵!你摘走的那棵我眼巴巴的守了他十几年,你倒好,人家刚满岁你就摘走了!另一棵还得等几年才满一千岁!你说我这么久以来容易嘛?” 瑾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反正还有一棵,急什么。”说完转身往屋子那边走去。 老怪物还是气愤得不行,操着狼牙棒追了上去。 瑾对老怪物的无理取闹……呃,其实好像不算无理取闹……感到很生气,避开老怪物那来势汹汹的攻击,“老怪物,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老怪物生气的叫嚣,“来啊来啊,要么我打死你要么我打死你!反正我们两个人得有一个人去阴间和那棵死得早的灵芝作伴!” “麻烦!”瑾凤眉倒竖,冲上去和老怪物打了起来。 无涯谷是老怪物和瑾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地方,两个人对这里是熟路熟况,两个人还是本着把对方打死的状态开始的,一旦打起来范围一下子就波及到了周围。 皇甫芍一个人在那里慢慢的走着,慢慢的逛着,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远处美丽的风景,皇甫芍的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孩子的时候,皇甫轩拉着自己小小的手一直奔波在外面,他们被人赶过,喝过开水充饥,当过小偷,两个幼小的孩子一直在外逃亡,望着别人的幸福眼里除了羡慕还是羡慕。但是上帝给这两个小孩的苦难没有那么少,在一次被富人追赶的时候皇甫轩为了救皇甫芍同意去给她们的女儿试解药。皇甫轩中了毒,被他们残忍的丢弃。 “哥!哥!哥!”小小的皇甫芍在那里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她却被硬生生拉回去继续给那个高贵的小姐试解药。 就在皇甫芍要喝下那杯药性未知的解药时,鲜血突然溅了她一脸,她那张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那个快速斩杀了眼前那群暴戾的人的男人,不屑的说了一句,“人渣!”。 皇甫芍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呆呆的坐在那里,脸上的血迹慢慢的滑落。 那个那人轻轻擦掉皇甫芍脸上的血,温柔劝慰到:“让你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是我的失误。”之后他问,“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我那边有一个英俊的哥哥哦。虽然在寒走了之后变得沉默寡言,但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皇甫芍突然放声哭了起来,“我哥哥死掉了!我哥哥死掉了!” 男人抱着皇甫芍找到皇甫轩被丢弃的地方,但是那里空空空如也。一个教徒禀告道:“教主,那个男孩刚刚被人抱走了。” 男人问道:“是什么人?” 教徒摇头,“看起来是一般人,不知道是谁。” 男人叹了口气,“这也许是天意吧。” 之后,皇甫芍和男人回到了巫阙山,因为对小时候逃跑老是被抓有阴影,再加上立志要为生死未卜的皇甫轩解毒,皇甫芍付出了易于常人的努力,变成了现在轻功和用毒技术独步天下的她! 本以为再见到皇甫轩的时候两个人会激动得热泪盈眶,但是已经正邪不两立的他们变成了陌生人。本以为以后会兵刃相接的他们,却以一种你追我赶的方式存在着。 还好这是一个乱世,可以让他们以这种放在其他地方完全不可能存在的方式相处着。 两个人曾经说过,如果有哪一天找到喜欢的地方了,兄妹两就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在那里隐居。 现在,皇甫芍找到自己喜欢的地方了,但是,却有很多的纷扰,牵绊着自己不能离开。 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但是却陷入了一个大大的漩涡,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唉~”皇甫芍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远处色彩斑斓的世界,表情落寞下去了。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个人飞过来砸进地面深处。皇甫芍吓了一跳,站起来。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拿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朝这边冲过来。 什么情况,难道因为自己突然出现被谷主记恨上了? 皇甫芍心中大惊,本能的掏出毒药要攻击前来的人。但是!坑里的人愤怒的爬了起来,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从坑里站起来,一张满是灰的脸上怒气正盛。 “瑾丫头,去死!”老怪物咆哮着挥动狼牙棒砸下去。 “啊!”瑾怒不可斥,竟然硬生生空手接下来老怪物的狼牙棒! 皇甫芍在那里看得目瞪口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瑾作为这么一个女生,这么强大的爆发力是假的吧! “老怪物,你找死!”瑾生气的骂道,抓着狼牙棒往右边的地面狠狠砸去。这下子换成了老怪物深入地面几尺…… 这爷孙两…… “瑾,这是怎么了?”听到这里的异乎寻常的爆炸声和打斗声,玄天老人依着声音找到了这里,当看到盛气凌人的瑾和地面不省人事老怪物,他突然间觉得其实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不还是先回去解决那边的事情吧。 看到玄天老人扭头就走,瑾大声问道:“外祖父,你怎么在这里?” 玄天老人仔细分辨后发现瑾的声音并没有生气的意味,于是回头嘻嘻笑着指了指老怪物,说:“他请我来喝茶。” 就因为瑾生气了,玄天老人突然间就不危自怵。瑾,作为一个女生,你的气场好歹也稍微收一下吧…… 瑾懒得追究其中的弯弯,转身问皇甫芍,“你逛够了没?我们回去煮饭吃吧。” 皇甫芍没想到像瑾这么剽悍的女生会说出像“煮饭”这么小家碧玉温柔可爱的词汇,顿时蒙在了那里。 玄天老人看到皇甫芍吃了一惊,问道:“你可是风綮胤手下的那个用毒高手皇甫芍?” “呃。”皇甫芍还没有从极度震惊的状态中脱离,点了点头。 玄天老人顿时警惕起来,问道:“作为风綮胤的亲信,不知姑娘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甫芍是一个蛮孝顺的人,老实回答道:“是瑾要我来这边教她练毒的。” “啊?”玄天老人不安的回头看着瑾 ,问,“瑾,你和蔌诡教有什么关系?” “我……”瑾正要回答,老怪物爬起来洋洋得意的回答,“瑾丫头可是风綮胤的心上人!”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瑾等着邀功。 什么情况,自己突然捡回来的孙女突然就成了华渊第一魔教的教主的心上人?这是老怪物没有好好调教瑾的缘故还是好好调教了瑾的缘故? 玄天老人一时没法消化这么巨大的信息量,呆呆的点着头说了一句,“哦。”就走回去了。 皇甫芍终于缓过神来了,说:“你外祖父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嘛。” 瑾一拳把老怪物再次砸晕,“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饭桌上。 气氛异常紧张,因为…… 老怪物耷拉着脑袋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屋子里一桌丰盛的饭菜。 玄天老人看着老怪物,说到:“瑾,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错,让老怪物进来吃饭吧。” “啪。”瑾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脸色更加难看了,她说到:“既然是外祖父替他求情,那就让他进来吧。” 老怪物一听就P巅P巅的走进来,二话不说就坐到瑾的身边,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满足的夸到,“嗯嗯,还是瑾煮的东西很好吃。玄天老头煮得难吃死了。嗯嗯,好吃好吃。” 瑾露出一个不经意的微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皇甫芍轻声一笑,说:“老怪物和瑾感情很好呢。” 瑾立刻否认,“没有!” 老怪物听后灿烂的笑着,“没有没有,一点也不好。”嘴上虽这么说,但是却没有停止吃东西。 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的玄天老人终于意识到瑾和老怪物会大打出手的完全是自己多心了,因为这就是老怪物和瑾的相处模式。 “啪。”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老怪物放碗的时候没放对地方,那个漂亮的白瓷碗就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老怪物迅速把它捡起来,拼成一个放到桌上,试图让某个对东西有近乎变态的偏执的人忽略掉刚才的一幕。 但是,事与愿违。 “!”巨大的狼牙棒让那张饭桌以一种无法恢复的状态粉碎掉,瑾脸色阴冷,“老怪物,说吧,你要怎么死?” 老怪物察觉到危险拔腿就往外跑,跑之前还不忘拿上一根肥美的鸡腿。 “别跑!”瑾追了出去。 烟尘滚滚的小路彰显着这两个人八成又会把其中一方打得半死不活了。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就是一个破盘子嘛!有必要这么大打出手吗?” “什么叫破盘子!那可是我最喜欢的白瓷盘子!本来有十个的,已经被你摔了九个了!” “那不还有一个吗!” “那个我打碎了!” “不怪我啊!” “你赔我!” “不赔,你不也也偷摘了我的灵芝吗?” “不还给你留了一棵吗?” 玄天老人看着绝尘而去的两个人,只能“呵呵”一笑。 终于,就算是有再多的摩擦,瑾的练毒之旅很快就开始了。 一日,老怪物正和玄天来人悠哉悠哉的下棋,突然听到后厨一声巨大的“轰!”。 “出什么事了?”玄天老人跳了起来,要往后厨去。 老怪物拉住他,说到:“不急不急,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瑾又把厨房给炸了。”说着晃着脑袋在那里继续下棋。 “哦。”玄天老人也不以为意了,坐了下来。 话音刚落,被炸得外焦里嫩的皇甫芍走了出来,一个劲的咳嗽。 玄天老人关心的走上去,问道:“你还好吧?” 皇甫芍叹了口气,说:“我还好,瑾还在里面。” 刚说完就看到一个浑身冒烟的疑似人形生物从厨房出来直接向水池跑去。 其他人:…… 话说在煮饭这方面天赋很高的瑾在练毒方面已经不是白痴可以形容的了,明明这种草药和这种草药混在一起就可以练出某种毒药,但是到了瑾的手里愣是练出了一种黏糊糊的散着甜味的东西。在无数次的失败之后皇甫芍已经放弃了教瑾炼液体性的毒药,转而教她提制粉末性的毒粉。但是,明明这种植物加上这种植物就可以提炼出某种具有毒性的粉末,之后提纯就可以了。但是……瑾不知道把炼药的厨房给炸了多少次。连一直陪在身边的皇甫芍都想不通,完全没有理由爆炸的几样物品,瑾是怎么让他们炸开的?! 因此,玄天老人和老怪物过上了重复给瑾盖练毒的房子的无限循环中。他们每一天都穿得破破烂烂的。因为你今天刚换上新衣服,瑾明天就把药房给炸了。自从瑾开始练粉末性的毒药开始,无涯谷里建房子的“叮叮当当”声从来没有停止过。这就苦了玄天老人和老怪物了,吃不饱睡不好还得做苦力不说,还得担心睡着睡着会不会突然被炸死!这两位老人的日子,过得比我们现代的劳改犯还不堪。 这不,好不容易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享受一下生活,差还没有喝半盏呢,瑾又把房子炸了。 “唉!”老怪物和玄天老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乖乖的换上破烂的衣服去给瑾建新炼药房。 瑾走到皇甫芍身边,问道:“为什么放进硝石之后就炸开了?” 皇甫芍瞬间石化。瑾,你是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吗? 正在建房子的老怪物和玄天老人一听就不开心了。突然,老怪物举着一大块木头朝瑾丢过来,怒吼道:“瑾,你是炼毒药还是炼丹啊!” “哦。”瑾浅浅的应了一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说到,“那下回放硫磺看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黎明前的宁静 章节名:第七十一章 黎明前的宁静 在经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皇甫芍终于意识到如果说瑾的练毒水平是正常人的话那自己肯定是天才了!作为一个一直在飞行打探敌人消息的最佳飞行人员,皇甫芍在感受到深深的挫败感之后开始想出去了。 但是,瑾那个妹纸要是没有炼会毒是不打算放自己出去的! 唉,人生何其悲戚! 但是皇甫芍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因为瑾终于失去了练毒的兴趣,转而开始研究下毒了。 这样一来皇甫芍轻松多了,一整天就是炼毒药和解药给瑾玩。瑾对毒的喜欢不是一点点,所以她不可能满足于一种毒一种毒的玩,往往是好几种毒混到一块之后再考虑这种新的毒的毒性是怎样的。如此一来就需要试毒的人。 作为一个热爱小动物的人,瑾没舍得拿无涯谷里的小动物来试毒,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老怪物和玄天老人两位老人身上。 可怜两位老人刚刚摆脱了痛苦不堪的建房子生涯,突然就陷入了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中毒的危险生活中。他们往往是吃一顿饭吃到一半就突然倒下去不省人事。好在皇甫芍解毒的功夫很了得,所以这两位来人才没有莫名其妙的被自己最亲的人无意暗杀了。 但是这种日子还是太难过了,于是两位老人就学乖了。他们mo出瑾只会在饭菜里下毒的规律后,哈哈,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次吃饭前都会拿一根银针试探一下,没黑,好的,吃吧。要是黑了,呵呵,就算是瑾在一旁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也坚决不吃! 瑾很快就被惹恼了,于是把所有的银针全部染黑,哼,我让你试! 这样一来老怪物和玄天老人只能看着黑黑的银针生闷气。不过,吃不起还躲不起吗?从那天起,老怪物和玄天老人过上了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幸福小康日子! 看待两位老人这么防着自己,瑾开始千方百计的给几位老人下毒,一来一去,瑾别的本事没长,下毒的功夫已经快赶上皇甫芍了。 一日,老怪物和玄天老人乐呵呵的晒着明媚的阳光,享受着美好的午后生活。但是,两位老人突然间就饿了。 玄天老人说到:“老怪物,你去抓条鱼来,我来煮。” 老怪物一听到不用自己煮就P巅P巅的去捕鱼了。 “哈哈哈哈哈!”老怪物抓住一条鱼,开心的哈哈大笑,突然,他感到谷里有些异样。 “有人进来了。”老怪物仔细一听,嗯,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对手,那还是先回去吃饭吧。 回到先天老人那里,玄天老人已经把水烧开了。老怪物开心的把鱼清理好,丢了下去。 不一会儿,鱼香飘了出来。 两位老人心满意足的吃着鱼,一边感叹人生的美好。 老怪物说到,“我跟你说,有个人进谷来了。” “是谁?”玄天老人吃了一惊,“这无涯谷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进来的。” 老怪物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不是很厉害。不管他不管他,来来来,吃鱼,吃鱼。” “嗯嗯。”玄天老人也不着急,夹了一块鱼肉,刚吃就大惑不解的问,“老怪物,这鱼你刚才放了辣椒粉?” “没有啊!”老怪物一脸无辜,“没放啊。” “可是这鱼有股辣味。”玄天老人说,被辣得泪流满面。 “不可能!”老怪物夹了一块,刚吃就顿时辣得要喷火,说到,“这是辣味最强的涮涮椒!肯定是瑾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下来的!”说完他也被辣得痛哭流涕,“不行,我找瑾丫头算账去!” 先天老人拦他不住,就由他去了。 “瑾!瑾!”老怪物ding着两片被辣肿的嘴唇冲进房子,厉声问道:“刚才是不是你给我们下了辣椒粉?” “没有。”瑾否认,放下碗筷。 “你放了多少?”老怪物怒气冲冲的问道。 “两勺。”瑾不假思索的回答,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自己推翻了前一句话。 “两勺!两勺我的嘴能成这样!”老怪物咆哮起来。 瑾只好承认,“好吧,四勺。” “你……”老怪物对瑾是打不得骂不得,气得在那里团团转,突然,他发现瑾今晚的菜看起来色香味俱佳,顿时勾起了他的食欲,他讨好般走过去说到:“瑾,你今晚吃的是香肠吧?给我煮两根呗。” “不要。”瑾看了老怪物一眼,说,“你嘴上不就挂着两根吗?” 老怪物:…… 皇甫芍没有和瑾一起吃晚饭,因为她更想去找点之前没用过的草药回来试试。反正有两个出了事也不用自己负责的试毒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皇甫芍背着一背篓的植物出来,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背篓里的植物掉出来了不少。皇甫芍爬起来,大骂道:“谁啊!谁绊我?”皇甫芍回头,但是那里空空如也,连块凸+起的石头都没有。“莫名其妙。”皇甫芍嘀咕了一句,转身捡起地上的草药,但是刚走出去没两步,“啪”的一声又被绊倒在地。 “谁啊!”皇甫芍火冒三丈,她不知道为什么确认这一定是人为,于是在那里咆哮起来,对着空旷的地面大喊大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们!出来!信不信我施毒把这一片地方都毒死了?出来!出来!” 一个可爱的笑脸从地里冒出来,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看起来十七八岁大,她笑嘻嘻的看着皇甫芍,说到:“芍芍,我找你来了。” 皇甫芍看了地上的人一眼,没好气的问道:“丹昕,你怎么在这里?” “是这样的。”丹昕慢慢的向皇甫芍解释起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很久很久以前,当风教主刚出关的时候,风教主发现了我们教里有叛徒,不对不对,是有人安插的眼线,所以把他们收拾了。那些人大都是探子,所以这样一来大家就觉得其实我们对外界的了解是错误的,所以教主安排我们从从新去打探外界的动态,并操练军队。我被安排和副教主一起,后来,兵马操练得差不多了……”丹昕说到这里就挨了皇甫芍当头一拳,“这种多少辈子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还有必要翻出来吗?说重点!” 丹昕委屈的求饶,“接下来就是重点了。” “说。” 丹昕又开心的说道:“之后副教主就叫我去帮助你,因为那时候你和教主在一起,副教主猜想教主会不会需要帮助所以叫我来了。但是你行踪不定,今天飞到这里明天飞到那里,我一直找不到你。后来终于从白光护法的嘴里知道你和瑾一起往这边走,于是就追了过来,可是无涯谷好难进,外面有好多机关之类的,我围在外面转悠了好几天,但是怎么也进不来,我叫你好多次,你完全不应我,于是我就……啊啊……” 丹昕又被皇甫芍砸了一拳,皇甫芍恨得牙痒痒,说到:“之后你是钻地进来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快说重点!” 丹昕委屈的看着皇甫芍,委屈的揉了揉头,说到:“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皇甫芍看着丹昕,再也忍不住的咆哮起来,“谁让你这么多的废话!快点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外面的事啊。”丹昕一股脑爬起来,义正词严的说道:“出大事了!” 皇甫芍一脸严肃的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瑾因为看到皇甫芍一直不回来,怕她迷路,所以就出来看看,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皇甫芍和一个在地上的人聊天,于是就想走回去,但是突然听到皇甫芍大叫“出什么大事了?”心中担心是风綮胤那边出了问题,于是便停下来听听出了什么事情。 丹昕说到:“你们回无涯谷之后的这些日子外面出了好大好大的事情!整个华渊甚至都变主人了!那个那个,那个谁……” 皇甫芍被丹昕突然间脑子短路记得要死,说到:“你倒是快说啊,出什么事了!” “那个……那个……哎呀,我忘了那个人是谁了……他他他……” 皇甫芍着急的摇着丹昕,“你到底是想说谁啊?教主?副教主?沐君律?畲泺寒?还是国师?” “不是不是,都不是啊。” “那是谁啊?你倒是快点想起来啊!”皇甫芍拼命的摇丹昕,丹昕软软的说了一句,“你别摇我了,要吐了。” 皇甫芍于是就放开丹昕,着急的说:“你倒是快说谁啊!或者说,他是干什么的也好啊!” “哦!”丹昕突然想起来了,说到:“他是玄没国的祭司,那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 “柯秋枫!”皇甫芍愣住了,万料不到丹昕竟然想说的第一个人是他,问道,“他怎么了?又死了?” 瑾听到突然从外界来的人竟然张口说的第一个人就是柯秋枫,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打死也想不到接下来丹昕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种事实。 丹昕说到:“他带着启陵国的军队围困告枢国,把告枢国打败了,告枢国成了启陵国的附属国,之后他就班师回朝了。而且他还在启陵国实施了很多新政,现在被无数人民敬仰,人民都把他奉若神明,都亲切的称呼他为‘英雄王!’。” 皇甫芍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他是英雄王关你什么事情?教主呢?副教主呢?” 丹昕弱弱的回了一句,“看到他的面貌之后人家就彻底被收买了呢。”之后丹昕才低声回答:“现在蔌诡教里一团糟。” 皇甫芍犹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问道:“为什么?这不可能啊!” 担心弱弱的解释道:“副教主弋邪背叛了教主。” “什么!”皇甫芍宛如五雷轰ding,使劲的摇着丹昕,“你在说什么啊!教主和副教主关系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呢!怎么可能啊!你骗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骗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毒哑了!让你以后还怎么骗人!” 丹昕委屈得泪眼汪汪,“我真的没有骗人。副教主是已故南陵国大将军的儿子,换一句话说,教主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他之所以留在蔌诡教全部是因为他要报仇。” 皇甫芍顿时呆住了。这是真的吗?弋邪背叛风綮胤?那个温柔的弋邪,那个阳光的弋邪,那个体贴的弋邪……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让人喜爱的人所作的一切都是假的?皇甫芍顿时觉得好混乱,这怎么可以,自己就离开了这么短的时间,不仅是蔌诡教,乃至整个华渊都除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在争夺华渊主权的那些人,是该多么聪慧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更改了华渊的布局?不过,现在华渊出了多大的事皇甫芍都不担心,以她对风綮胤的了解,酷恨背叛的冯群英不杀了弋邪那是不太可能的! 皇甫芍更加着急的问道:“弋邪还活着吗?弋邪是不是已经被教主杀了?” 丹昕摇头,“没有啊,弋邪和教主发生了一次冲突,后来和他的母亲一起走了。教主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和我们说是把弋邪派出去了。” 皇甫芍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丹昕带来的事情都是以自己无法理解的方法发展着?她大声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弋邪的母亲好歹毒啊,在外面大肆的散播这件事。逼得弋邪都不敢出现在蔌诡教的人的面前。” 皇甫芍完全要疯了,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丹昕回答道:“因为现在蔌诡教里面的人已经变成了拥护教主和拥护副教主两个帮派了。” 皇甫芍几乎要疯了,问道:“那教主岂不是愁死了?” 丹昕无辜的摇头,“没有呢。” “啊?”皇甫芍百思不得其解。 丹昕说到:“现在教主开心得很。” “啊?”皇甫芍快要被整疯了,被自己最亲的兄弟背叛,苦心经营的教变成两个帮派,教主还开心?他这是物极必反了吗?“他还开心?脑子被驴踢了?” “不是啊。”丹昕开心的回答,“教主要成亲了。” 瑾听后大吃一惊,风綮胤要成亲了?这么突然,和谁?为什么?难道是自己离开的时候风綮胤经历了这一切,而在他心情那么糟的时候有一个女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陪着他度过了这一切,所以,他爱上她了?瑾虽然一直不答应风綮胤,不认可他那侵吞华渊的野心,甚至已经把他们两个的关系画上了终止符,但是,在知道风綮胤已经接受了其他人的时候,瑾的心还是莫名的痛了。就像是剥丝抽茧,很细却清晰可见的痛慢慢的缠遍全身。 那个人,会是谁呢? 瑾没有想到,当她知道那个人是谁的时候,竟然宛如五雷轰ding! 皇甫芍不敢相信的问道:“教主要娶的人是谁?” 丹昕兴奋的回答:“是一个很漂亮的人呢!畲泺寒!” “畲泺寒!”皇甫芍不相信的问:“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怎么可能会是畲泺寒呢?她不是喜欢柯秋枫吗?” “不是啊。”丹昕傻傻的回答,“柯秋枫喜欢的是唐宁宁啊,他们快要订婚了。” 信息量一时间太大,皇甫芍再也站不住了,“不行,我要晕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皇甫芍神游的往旁边看了一眼,赫然发现瑾竟然站在那里!瑾惊呆的样子看起来是听到刚才的一切。皇甫芍的脸抽住了,“瑾……瑾……” 瑾迅速收起刚才的惊讶,一张脸像平时一样冷漠无比,就像是不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无论眼前发生了什么都与她无关。 瑾的平静让看惯了和老怪物动刀动枪的她的皇甫芍感到深深的不安。就像是一场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样,瑾此时的平静让那个皇甫芍觉得瑾一定会爆发,而爆发的瑾会做出什么那是不可估量的! 但是,皇甫芍的想法是错误的,瑾之所以这么平静,实际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在乎,不,确切的说是就算在乎也不会有所作为。瑾多年来的冷漠让她习惯了被选择,不过选择的答案都是她给的。对风綮胤,她的答案很简单,我在这里,要不要是你的选择。两年前我是这样给了你一个选择,两年后的今天也不会有变化。如果说有,那就是我留在这里的心更加坚决! 皇甫芍试探性的问:“瑾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瑾淡淡的回了一句,“所有。” “你该不会……”皇甫芍不由得警惕起来,“其实这一切应该有什么误会的,比如其实是畲泺寒勾+引了教主,再者就是这是一个计谋,教主完成自己统一大业的一个计策!对,一定是计策!” 瑾依旧面无表情,她反问:“和我有关吗?” “啊?”皇甫芍彻底傻眼了,刚才瑾是吃惊来着吧,是的吧?瑾没生气吗?这不可能!这不应该! 瑾走上来,以一种傲然的姿态看着丹昕,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风綮胤要娶畲泺寒?柯秋枫要娶唐宁宁?” 丹昕被瑾吓得往皇甫芍身后缩,“我,我说的都是真的。”瑾听后心中传来一声钝响。这是真的,背叛了自己的,是最好的朋友。行吧,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说点什么。瑾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丹昕嘟着嘴说到:“芍芍,这个人好凶啊。” 皇甫芍无奈一笑,说:“要是你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抢了自己的心上人,兴许你会更凶。不过……”皇甫芍沉默了,这不应该是一个正常女性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抢了之后的举动。瑾的冷静,是真的,没有一点要爆发的倾向。 “啊?”丹昕天然呆,完全没听懂。 “走吧。”皇甫芍捡起药筐,“我们回去吃饭吧。”皇甫芍的心态真好,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吃饭,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她觉得如果瑾爆发的话整个无涯谷都会毁灭,她应该只是做好了当一个饱死鬼的觉悟…… 丹昕一听到有吃的就开心的跟了过去,“好啊。” 刚回到屋子门口她们就看到玄天老人和老怪物如临大敌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瑾,过了一会儿,老怪物讨好的拿过来一碗鸡汤,笑嘻嘻的问:“瑾,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瑾黑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拿起汤喝了一口,说了一句,“老怪物,你煮的东西一样难吃。”就放下碗进屋了。 老怪物在那里不服气的嚷嚷:“谁说的,已经很有进步了好吗?明明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嘛!”说着自己把汤端起来尝了一下。 玄天老人问:“芍儿,瑾这是怎么了?” 皇甫芍沉默了一会儿,把刚才的事情说了。玄天老人听后直叹气,“瑾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很在意吧?” “噗!”老怪物突然把汤全喷出来了,大家还以为老怪物会驳玄天老人的话,但是他却说道:“这汤真的很难喝!” 气氛顿时尴尬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最终章吗? 章节名:第七十二章 最终章吗? 看样子畲泺寒说嫁给风綮胤是认真的。 巫阙山里面一片纷乱的风光。 进进出出的人拿着各种各样的礼服给准新娘和准新郎调试,虽然不是他们的婚事,但是在巫阙山很久没有办过喜事的情况下,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教主大人会不会因为很开心所以给他们一些赏赐。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教主其实一点也不开心。 风綮胤黑着一张脸走进畲泺寒的洞穴。看到畲泺寒竟然很有兴致的看自己的喜服。注意,她是很有兴致!不是一般,是很! “嗯,很漂亮呢。”畲泺寒拿起一件纯白的衣服,说。回头看到风綮胤在身后,那难得的少女的欢悦立刻就消失了,一张脸冷冰冰的绷着。 风綮胤扫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哪有人成亲穿白色的。” “玄没国。”畲泺寒有点失落的回答,之后畲泺寒神差鬼使般把那套白色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比,问道:“好看吗?” 风綮胤扫了一眼,冷冷一笑,说道:“成亲这么大的事情这么随便真的可以吗?畲泺寒,你的春季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畲泺寒兴致索然的把衣服放下,目光平静如水的回答道:“也许是吧,突然想知道自己穿上喜服的样子呢。这辈子,总有那么一个时间想为了谁穿一次。” 风綮胤明明知道答案还是故作有兴趣的问:“那个人是我?” 畲泺寒没有回答,一双浅色的眸子中是寂寞的神色。“人总是会长大的吧。到了那个时候会选择的已经和当初自己喜欢的不一样了。” 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他问道:“你这算是退而求其次的意思?” 畲泺寒看向风綮胤,对世间无所眷恋般的目光沉静的能让空气滴出水来。风綮胤此时目光冰冷,像是他这十几年来一样,威严的寒冷让在场的一切震慑住了。他隐忍着的怒气还有发作出来,但是那股子寒意已经侵吞了周围的一切。 畲泺寒没有回答,就比如之前一旦遇到关键时刻,除非你能把她的心敞开不然她就沉默一样,她此时也沉默了。沉默了半天,畲泺寒给了一个让人火大的反应,“也许吧。” 风綮胤突然把畲泺寒拉入怀中,几乎是脸对着脸的贴近畲泺寒,之后他笑了,带着嘲讽意味的冰冷的笑意。“就算是离我这么近也没有丝毫的羞赧,说你是想成为我的女人总觉得有点讽刺。畲泺寒,你有没有想过,如若不是因为小蝴蝶的身份,本教主其实很乐意占有你这么一个美丽的尤物。毕竟,你的美丽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说着风綮胤摸着畲泺寒的脸之后把手停在她的眼睛那里,深邃的目光,君临天下的姿态,他幽幽补充道:“特别是这个状态的你,美丽得过分的眸子是会让人忘记一切的。” 风綮胤此时那种属于王者特有的对异性的不在乎的态度并没有让畲泺寒的表情变化那么一点点。风綮胤问道:“要我理解现在的你是不太可能的,要是你还不自己把实话说出来的话我可没有耐心等你。还是说,”风綮胤又靠近了一点,“你是真心真意的想留在我身边?而且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畲泺寒依旧不为所动,面对风綮胤已经快贴到脸上的“问候”,只是眨了一下眼,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她的眸子刹那间变成了堪比明月的皎洁银色! 畲泺寒琢磨不透的态度让风綮胤恼火不矣,他突然笑了,一声轻轻的笑,在笑的同时带着属于王者的姿态确定了收拾眼前这个让人恼火的妹子的办法。“想成为我的女人是吧?那我成全你好了。”风綮胤说,对着畲泺寒的红唇吻下去。 畲泺寒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那是一闪而过的惊慌。 风綮胤准确的捕捉了畲泺寒这一瞬间的惊慌,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充斥满他的内心,因为这种巨大的满足感,风綮胤突然间想要让眼前这个让人火大的妹子狼狈到极点! 畲泺寒这回是真的急了,挣脱着要反抗,但是风綮胤紧紧钳制住她,使她动弹不得。畲泺寒妹妹终于意识到惹风綮胤大教主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这货认真起来什么伦理什么坚守的全都是笑话!她大声说道:“风綮胤你敢!” 风綮胤邪恶的笑了,冰冷入股的笑意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感,他很享受这种畲泺寒被逼疯的姿态。“你要是不说这句话我还真的不敢。”他说着就腾出一只手来捏住畲泺寒的下巴,说到:“你最好别动。” 邪恶与威严并存的风綮胤加上此时的动作和影射出的心态,畲泺寒仿佛在的身上看到了一个暴君的身影,她一声冷笑,说到:“你和他一样,都是暴君。” 风綮胤否认了这一点,“你错了,我从一开始就和他不一样,而且,我的暴戾,只针对你!” 畲泺寒在风綮胤的这句话里听到了其他的话,她突然间就在这危急时刻陷入脑残状态。 “不对,为什么觉得这两句话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为什么有一种深深的违和感?” “你是说……”畲泺寒回过神来,要问风綮胤点什么,本能的扬起了头,之后,双唇突然有了温柔的触感…… 畲泺寒和风綮胤同时瞪大了眼。 风綮胤一脸的不相信,虽说刚才自己的真心真意的玩耍畲泺寒,但是,她主动了这是什么意思?! 畲泺寒在心里无数次的检讨自己老是在关键时刻走神这件事。现在终于遭到报应了! 就在那恍惚的一瞬间,畲泺寒似乎看到此时眼前的人是柯秋枫,那个即将要娶他人的柯秋枫。想到柯秋枫,畲泺寒突然间就气血不顺,顿了一下之后就软软的晕在风綮胤的怀里。 风綮胤看着晕倒的畲泺寒,一脸的难以置信:不至于吧,就碰了一下而已!晕了是什么意思啊? 门突然被打开,白光护法走进来,问:“小蝴蝶,那喜服你满意吗?”之后白光护法看到了一幕自己怎么看也无法理解的画面。他顿了一下,默不作声的转身出去了。 风綮胤这才发现有人进来了,回头看去,发现竟然是白光护法!白光护法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举动说明他真的是误会了什么。 “白光护法!”风綮胤喊住白光护法,他想不通,明明刚才一直是自己处于绝对的优势的,为什么畲泺寒一晕局面就全变了?畲泺寒,你是故意的吧! 白光护法很惊奇的回头,突然老怪物附身傻傻的问了一句:“教主该不会想杀了我灭口吧?” 风綮胤感到莫名其妙,说到:“你快帮我看看,她怎么突然就晕了?” 白光护法狐疑的看了风綮胤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风綮胤恼火了,“我没碰她好吧?” 骗人,明明碰到了…… 白光护法听后发现此事确有蹊跷,于是上前查看,刚把了一下畲泺寒的脉就吃了一惊,问道:“小蝴蝶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 “受伤?”风綮胤更加奇怪了,把畲泺寒抱到床上放好,也给畲泺寒把了把脉,之后脸色瞬间就白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光护法,“她……” 白光护法点了点头,说:“你也看出来了,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本应是旧伤,但是又有新伤覆上去了。你是和她一起回来的,之前发生了什么?” 风綮胤摇头,说:“我碰见她的时候她正和国师在一起。” “国师!”白光护法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他们那时候在聊什么?” 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回忆起那时候的事,说到:“那时候畲泺寒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状况。因为知道父亲利用了她的事实,因为接受不了所以有点得了失心疯的感觉。” 教主大人,用在畲泺寒身上的词你可不可以先考虑清楚再说话啊?什么叫失心疯?你解释一下什么失心疯! 白光护法又仔细的查看了畲泺寒的伤势,沉思了一会儿说到:“这旧伤也有一段时间了。很有可能在来巫阙山之前就已经得了。胤儿,你知道在来这边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风綮胤点头说道:“来之前似乎在玄没国经历了一场恶战。” 白光护法叹气到:“怪不得了。”之后他扶起畲泺寒,坐到床上给她运功疗伤。风綮胤站在旁边看着,过了些许时辰,白光护法下床,脸色有些苍白。“怎么了?”风綮胤问。 白光护法摇了摇头,说到:“伤成这样还故作无恙,她和他爹太像了。”之后白光护法嘱咐道:“小蝴蝶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待她醒来后你千万不要再让她动气。” “嗯。”风綮胤应,送白光护法出去。他回头走到床边,探了探畲泺寒的脉。 “脉象浮躁,气息不稳。这应该是重伤,怎么之前完全没有发现她受伤了?难道是我不关心?可是不应该啊,一直生活在巫阙山,也没见她受过伤。从玄没国带出来的伤?不至于吧,这么长时间,这么痛苦的时光她是怎么度过的?” 沉思间风綮胤突然发现畲泺寒微敞开的衣服露出了左肩隐约的几个红点。 “难道是……”风綮胤不相信的把畲泺寒的衣服解开,露出的左肩膀上几个红色的点点在她嫩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惹眼。风綮胤不相信的把畲泺寒的袖子撸起来,看着她遍布整只胳膊的红点点惊讶得脸都白了。 这个时候畲泺寒醒了,她没有睁开眼,只是微弱的说了一句:“不要再看了。” “这是什么?”风綮胤焦急的问。 畲泺寒睁开眼,美丽的眸子空泛泛的没有一点光彩。她虚弱应道:“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风綮胤睁大了眼,抓着畲泺寒的肩膀迫使她坐了起来,他厉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畲泺寒无力的笑了笑,说:“我衣服滑下去了。” 风綮胤顿了一下,把畲泺寒的衣服拉上来,之后把袖子也放下来,再一次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多久了?” 畲泺寒没有回答,看着风綮胤的眼神很迷茫,她问:“你在关心我吗?” 风綮胤懊恼的回答:“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你快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散播出去,你一定不想让柯秋枫知道吧。” 畲泺寒沉默不语。许久,她淡淡的应了一句,“已经无所谓了。” 风綮胤看着她如此冥顽不灵,于是转身离开,畲泺寒拉住他的手,柔弱的说道:“不要。风哥哥,求求你不要。” 风綮胤站住了,他站住不是因为畲泺寒此时的柔弱,而是她的那一句称呼。 风哥哥。 好遥远的称呼。 听着这一句称呼,风綮胤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那段时光,活泼可爱的寒总是会笑着陪在自己的身边,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总是会甜甜的叫自己“风哥哥。” “风哥哥。”“风哥哥。”“风哥哥。” 这一个称呼在风綮胤的心头来回回荡,那个小小的身影,那个俏皮可爱的身影,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 这突然的一切瓦解了风綮胤这十几年来的练就的冰冷,就像是坚冰突然被人戳了一个洞,之后就溃不成军。 风綮胤用力一拉,把床上的畲泺寒拉了起来,自己转身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他的脸上是怜悯的神色,这是第二次,他差点为可怜的畲泺寒红了眼眶。“为什么总是你?为什么总是你?” 畲泺寒虚弱的靠在风綮胤的肩头,面无表情。她木然的回忆着这一切,从小时候,到玄没国,再到现在的一切……她淡淡的应道:“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挽回。” 风綮胤继续问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这样才这么急切的要知道以前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才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畲泺寒,你这么任性,关心你的人知道吗?” 畲泺寒点头,“嗯,有一个人知道了。” “可我不想知道!弋邪走了,好不容易你回来了,现在……” 门突然被撞飞,真的是给撞飞了!瑾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大骂道:“风綮胤,你无耻!” “瑾!”风綮胤大吃一惊,看着怀中的畲泺寒,看着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你怎么来了?” “来喝你们的喜酒的!”瑾气氛难耐。看畲泺寒的眼都快喷出火来。 “喜酒?”风綮胤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一件事情很严肃,他走上去,“不是你想的那样……” 瑾饶过走上来的风綮胤,走上去二话不说就甩了畲泺寒一巴掌!“卑鄙!” 风綮胤生怕瑾这一巴掌会要了畲泺寒的小命,于是上前抓住瑾的手,“瑾你干什么?” 瑾瞪着风綮胤,反问道:“我干什么?我觉得曾经这么全心全意的为她一点都不值得,现在收回来不可以吗?你要为了她杀了我吗?不要紧,我刚好也想和你打一场!” “你不可理喻!”风綮胤朝瑾吼道,走向畲泺寒,问道:“你没事吧?” 畲泺寒一直别着头,瘦弱的身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白色的裙摆向下垂着,寂静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听到风綮胤的问候她动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双冰冷的眸子现出浅浅的月色。她冰冷的反问:“我应该有什么事吗?而且,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太恶心了?风大教主。” 风綮胤被畲泺寒突然的态度吓到了。特别是她冰冷决然的态度,完完全全的,恢复了自己在花都见到的她,遗世独立,冷艳高贵。 就只是一瞬间,又变成这样了吗? “你别逞强,你的伤……” 畲泺寒打断风綮胤的话,“不劳教主操心。泺寒一切都好。”畲泺寒说,转身离开。她的回答一点也不急切,看样子要离开是已经想好的,并不是因为刚才那突然的一幕。就是这样,从一开始,接受了别人的好,之后发现还是一个人最好,于是就一直一个人。就算活在很多人的世界了,她还是很坚强的一个人走着,孤独的走着。 “等一下。”风綮胤难得的耐心,抓住畲泺寒的手,“你不可以走,我说过,要是你死了我会很困扰的。” 畲泺寒冷冷的看着风綮胤,风綮胤最后自己松开了手。此时的她不再是刚才那个因为受伤而神志不清的她。畲泺寒活在这么世界的态度,永远是遗世独立。就算她内心渴望来自别人的关心,但是,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 畲泺寒说到:“在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我不会死的,这一点教主大可以放心。而且,前一步的目的我已经把办成了,现在我要离开,教主有意见吗?” “前一步……”风綮胤皱眉,回头看着瑾,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说到:“你是为了把瑾叫出来才散播的婚讯?” 瑾听后吃了一惊,立在原地,不相信的看着畲泺寒的,猜测她的解释会不会真的是这样。 畲泺寒的目光沉了下去,轻声说到:“弋邪的事,对不起。”说完她转身离开。 风綮胤呆在那里。畲泺寒道歉了,在这种情况下,畲泺寒道歉了…… 瑾石化在原地,尴尬的站在风綮胤的身后。为什么那个人让自己捉摸不透?许久,她问道:“你因为弋邪的事情很沮丧,所以她用计把我叫出来了?” 风綮胤点头,之后突然仰天笑了一下,“一个大傻瓜啊!”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回不到过去,也去不到幻想的未来。只有一个劲的往前走,不知道前面等着你的什么,但是,这都是自己选好的路,或者说,少年的迷茫给自己被迫选的路。 畲泺寒在离开巫阙山之前去找了白光护法,白光护法感到很惊奇,为什么这个冰冷的妹子突然来找自己,明明还受着伤。 “你的伤不要紧吗?”白光护法很心疼这个女孩,就算她比所有人坚强,比所有人冷酷,但是,这位老人却知道这个女孩的内心有着数不清的伤,也因此对她感到很怜悯。 畲泺寒摇头,在长辈面前她一向是比较安静和温和的,特别是很老的前辈,畲泺寒的态度会很好。“泺寒的伤在练凌雁心法的时候就落下了,已经不可能会好了。” 白光护法叹了口气,说到:“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经历过什么,但是总觉得你很让人心疼。小蝴蝶,你这是又打算出去吗?” 畲泺寒点头,“嗯,因为突然间发现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光护法感到惊奇,“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现在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事情吗?” 畲泺寒看着白光护法,思考了一会儿,说到:“难道护法也觉得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吗?现在华渊的定局。” 白光护法意外的笑了,说到:“其实就这样也很好啊。这场两代人的争斗,持续了这么久,以这种方式落下帷幕的话也不错。胤儿从小就活在仇恨里,虽然我一直陪着他长大,甚至一直辅佐他完成他的梦想,但是,现在他因为你们几个人的家里长短闹得不可开交也是很好的。毕竟,在胤儿忙得焦头烂额却没有一点成效的同时,他是开心的。我从小看着胤儿长大,自从你离开之后他很少有笑得这么开心过。也许是我老了,可是,如果事情就这么落下帷幕的话,也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打打杀杀那么多年,该得到的也得到了很多,这回因为弋邪的事,我们错失了攻打的最佳机会,华渊开始了一个新的局面。如果就这么停下的话,也许也很好。胤儿想的是让身边的人全部过上好日子,为了这个目标他忙了这么久,这么久来几乎是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没有人是天生的强者,胤儿能有今天的成就付出了多少相信你也理解,就像柯秋枫这么年轻就成了守护玄没国的祭司一样,你一直陪着他一定知道他经历了多少。 小蝴蝶,你们这一代过得太苦了,心里面只有仇恨,胜利,赢者。但是你们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就像胤儿不知道一般民众的想法一样,你也不知道其他人对你的关心。小蝴蝶,胤儿也许很不希望你离开,因为你是他想守护的人之一。” 畲泺寒的目光沉静如水,她问道:“白光护法是在怕吗?” 白光护法点头,“是,小蝴蝶,你太聪明,真的太聪明。一件事情只要有一点点儿不对劲你都能发现,而你喜欢追查到底的个性一定会伤了你的。” 小蝴蝶浅浅的笑了,问道:“那么白光护法是知道我为什么来了?” 白光护法叹了口气,说到:“小蝴蝶,你何苦如此固执?”但是畲泺寒的心态特别坚定,他只好说到:“事情就像你听到的一样。” 畲泺寒问:“白光护法知道我见过国师的事情了?” 白光护法点头,面对畲泺寒,真的不需要隐瞒,聪慧如她,一如当初的雪羽夫人,自己就算隐瞒再深也会被识破的。 畲泺寒站起来,对着白光护法深深的鞠了一躬,轻声到:“谢谢!” 白光护法看着畲泺寒此时沉静的目光,叹了口气,说到:“你还是要走?” 畲泺寒点头,“我还是想离开吧。就算是不参与华渊的一切,也不希望有人再找到我。” 这是,要归隐了吗? “不去和胤儿道个别吗?”白光护法心疼的问,知道畲泺寒去意已决,便不再劝说。 畲泺寒意外的浅浅一笑,说:“不习惯。”说完就离开了。 白光护法看着畲泺寒离去的背影,心疼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想和你在一起 章节名:第七十三章 想和你在一起 河南义笑着从窗户爬进一间房间,意外的发现竟然是沐君律在里面。河南义灿烂的笑着,问:“怎么是你?那个自从决定留下来之后就一直废寝忘食的工作的变态呢?” 沐君律笑了,说到:“你形容柯秋枫的词还真是不好听啊,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放过你?” 河南义往桌子上一跳,说:“无所谓啦,他要是看我不顺眼的话刚好可以和我绝交,这样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劝寒美人投降到我的怀里来啦。” 沐君律笑得很无奈,说:“你就这么确定柯秋枫一定会娶唐宁宁?” “他说到做到哦。”河南义一脸的幸灾乐祸,“不过这样子挺好的,我就可以乘虚而入了。哈哈!” 沐君律更加深刻的觉得河南义实在是太腹黑了,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真蓝和小美女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当初我还以为是她们贪玩所以回来晚点,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河南义可爱的挠了挠头,说到:“我们回来时在浪中原碰到了寒,之后小美女惊奇的发现寒有变异的浅月眸……” “浅月眸!”沐君律大吃一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应该就是……”河南义简答的说了一下当初碰见畲泺寒时发生的事情,之后言简意赅的总结了小美女和真蓝的去向,“真蓝说还是想跟着寒所以就去了巫阙山了,小美女嘛,突然间就不见了。但是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也是去找寒了。” 沐君律听后点头理解,刚想问畲泺寒是不是真的有浅月眸,一抬头发现河南义已经翻窗走了,“你去哪儿?”他追到窗口问。 河南义向后摆了摆手,说:“柯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一声我去抢他心爱的女人了,叫他放心!”之后就只留给了沐君律一个潇洒的背影。看着玩世不恭的河南义,沐君律在笑他嘴贫的同时也有点羡慕他不受拘束的生活。 河南义几乎是没有一点悬念的离开了,河南义刚离开一会儿,柯秋枫就走了回来。看到沐君律在里面,他略微吃了一惊,“你在?” 沐君律点头,说:“父皇说你最近太辛苦了,明明婚期在即,还这么拼命,要是唐宁宁不理解还以为我们亏待你了。” 柯秋枫温柔的笑开,说:“宁宁就是这么喜欢瞎担心。而且我也没有很忙,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沐君律倒是不客气,“你可别把自己给累死了,这样一来我可就们办法这么悠闲了。” 柯秋枫温柔的笑意淡淡的盛开在气氛有些沉闷的房间里,像是暖日的阳光,带进了一丝欢畅的温暖。“不会的。”他说,极尽温情的笑意让人信赖。沐君律没办法反抗他,笑着说了其他的话题,“刚才河南义来找你,说他走了。” 柯秋枫略吃一惊,问:“去哪儿了?” “说是去找泺寒姑娘了。” 柯秋枫的眉头很浅的皱了一下,但是随即就笑开了,说到:“这样子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呢。” 沐君律点头,但是笑容却有沉重,“是啊,也许。”离开了白光护法,畲泺寒朝山下走下去,林间的影子林林总总,投出光怪陆离的光影,走在林间的畲泺寒看起来更像是一只白色的兔子,行动简单,没有回头。走了一会儿,畲泺寒停了下来,侧目看了一下旁边,说到:“出来吧。” 那边的灌木动了一下。 畲泺寒说到:“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动手了。” 那边的灌木故意保持安静。 畲泺寒右手一甩,雪白的长绫甩向那边的灌木。自从穿唐宁宁的衣服之后畲泺寒开始换了自己的武器,也许是对舞蹈有着天生的执着,畲泺寒现在更愿意使用长绫作为武器。而弓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被畲泺寒丢弃了。 “啊!”灌木里传来一个人的惨叫,一个被包成白色团团的人被畲泺寒拖了出来,畲泺寒看着那个白球,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被白绫包着的真蓝泪眼汪汪,“人家从浪中原一别一直跟着你来着,不过不小心在这里迷路了,这些天一直在等你,你终于出来了。” “跟着我?”畲泺寒眼神一凛,“跟着我干什么?” 真蓝勉强的解释道:“柯秋枫回去之后肯定是一大推的国事,我又不喜欢唐宁宁,所以还是觉得跟着你比较好一点。之后就跟过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跟过来?” 真蓝天真的回答:“这里就是一般的山啊。” 畲泺寒一声冷笑,解开白绫,收回袖中,“别跟着我。”说着向前面走去。 “冰雕!”真蓝一脸委屈的跟上去。 走出了几步,畲泺寒停了下来,说到:“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我是啊!”真蓝果断的回答。 畲泺寒看了一眼旁边的树木,顺手摘下一片叶子射过去。 “啊!”那边的什么人惨叫一声,之后抱怨道,“开什么玩笑,在这里也会被人偷袭吗?难道我已经被发现了吗?” 听着这熟悉的音色,真蓝喜上心头,说到:“皇甫轩!” “真……真蓝?”皇甫轩半信半疑的声音传来,接着皇甫轩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看到真的是真蓝之后皇甫轩开心得差点冲上去抱住她,“我们很久没见了吧!瑾呢?”之后他突然意识到畲泺寒在旁边,于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嫂子”,但是他听说畲泺寒要和风綮胤成亲了,于是就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是我嫂子吗?瑾呢?” 真蓝听到皇甫轩问瑾,顿时就涕泗横流,哭道:“皇甫轩,瑾是个女的!” “什么!”皇甫轩宛如遭到晴天霹雳,呆在那里。“瑾是女的!瑾是女的!那么我老是把瑾当成一个男的再见时她岂不是会杀了我?” “可是我很伤心啊!瑾是个女的,我喜欢的人变成了一个女的!”真蓝抑制不住的伤心,在那里大哭起来。皇甫轩只好去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啊,我喜欢的人不也有喜欢的人了吗?没事的啊没事的啊。” 之后皇甫轩和真蓝就地点起了篝火,交流起这么久以来发生的各种古怪的事情。畲泺寒本想走的,但是被皇甫轩热情的挽留了。 真蓝吃了一整只烤鸡后终于把最近复杂的事情说完了。 皇甫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说到:“你是说,要叛乱玄没国的其实是畲泺寒,后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回去把祭司柯秋枫救醒,还把神冰兽叫醒了,虽然它后来又死了。 离开玄没国之后畲泺寒就来到了风綮胤这边,柯秋枫去了启陵国,帮助启陵国打败了告枢国,之后他留在了启陵国。而风綮胤遭遇弋邪的叛变错失良机,现在只能保持原态。最后,应该是喜欢畲泺寒的柯秋枫要娶告枢国的明月郡主唐宁宁为妻,而本应该喜欢柯秋枫的畲泺寒要嫁给风綮胤?” 真蓝也听得一头乱,听完之后使劲的晃了晃头,说:“大概就是这样吧。” “所以我在外面听到的那些传闻差不多是真的?”皇甫轩更加惊奇了。 “传闻?”真蓝问,“什么传闻啊?” 皇甫轩解释道:“在震威镖局离开你们之后我就追着芍芍到处走,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她。后来终于打听到那天杀的风綮胤竟然把我妹关到无涯谷去了!我正打算来找他讨个公道就碰到你们了。在外面漂流的这段时间,我听外面的人说玄没国出来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祭司柯秋枫把启陵人民的生活质量给提升上去了!又有传闻说玄没国的美艳侍羽僮,就是指泺寒姑娘啦,早就和蔌诡教有勾结,还打算把玄没国搞垮,给蔌诡教的教主拿到凌雁心法。后来计划失败了,便和柯秋枫闹翻了。前不久畲泺寒还打算去刺杀告枢国的国师,但是又失败了,还好风綮胤去救了她。因为这样,妖女畲泺寒对风綮胤情愫暗生,回到巫阙山之后就自行放出风声来说要嫁给风綮胤。而唐宁宁和柯秋枫是日久生情,所以要走到一起。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之后他很担心的看了畲泺寒一眼,赔笑到:“泺寒姑娘,这我也是听说的,不代表我个人的看法。” 畲泺寒没有任何的反应。倒是真蓝暴走了,“这哪里算是真的?完全脱节了好吗?!” 皇甫轩笑着赔笑到:“这不是解释不了泺寒为什么来风綮胤这边嘛。” 真蓝这才冷静下来,看向畲泺寒,抛出她的疑问,“冰雕,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你真的喜欢风綮胤?” 畲泺寒没有回答,站起来走了。 “你去哪呀?”真蓝问,追了上去。 “对了,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有没有见过芍芍呢!”皇甫轩追了上去。 畲泺寒在前面没有目的的走,不知不觉来到了“警惕林”的边缘,专心想事情的她并没有发现“慎入”的警示牌,走了进去,走进去不到半米就迷失在一片迷雾中。 “冰雕!”真蓝和皇甫轩追了过来,发现畲泺寒不见了,真蓝刚要踏进警惕林,但是眼尖的皇甫轩发现不能进去,于是拉住真蓝“那儿很危险,不要进去。” “你怎么知道的?”真蓝一脸惊奇的看着皇甫轩,“难道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有了很大的进步?” 皇甫轩得意一笑,“那是必须的!” 真蓝满眼敬佩的神色,又听皇甫轩补充道:“而且那边有警示牌。” 真蓝扭头看到了那块写着“慎入”的警示牌,满脸黑线。 皇甫轩又说道:“还是别进去了吧。泺寒姑娘不会进去的。” “哦。”真蓝一点也没有怀疑皇甫轩的推论,和他走向一边。 迷雾里,畲泺寒回过神来的时候在发现自己已经进入迷魂阵。“又是迷魂阵吗?”畲泺寒轻语了一句,继续向前走去。迷魂阵自己碰见过很多次,要破解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走了几步,浓雾越来越浓,畲泺寒突然有点喘不过气来。“好湿的雾气。”畲泺寒说,停了下来,抬头仰望这一片看不清远处的迷雾。自己是不是就一直活在迷雾里面?明白了一些事之后到头来只是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中,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清湛的天。自从出了玄没国,就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沼泽里,看不见光亮,也得不到未来。 “唉。”畲泺寒叹了一口气,收回手,为什么突然有种不想再出去了感觉?就一直这样子吧,留在这里面,或者,突然间就死去好了。其他的扰人心智的事情,全部都不用关心了。突然,畲泺寒的手被另一只手牵住了。畲泺寒心中一惊,那只手传来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在玄没国的冰雪之中,从六岁开始,这只手就一直牵着自己走过了风风雨雨,并无数次的把她从死神的身边救回来。也是这只手,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摸上自己的头,说到:“傻瓜,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难道是幻觉? 畲泺寒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是太傻了,进入了迷魂阵里竟然还是试图相信这种感觉是真的。一声无声的冷笑,畲泺寒把自己的手收回。她很理智,理智到就算这份温暖是她渴求的,但是只要知道这不是真的,那么她就会果断放弃,丝毫不会犹豫。但是就在畲泺寒收回手的下一秒,那只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身后人的怀抱。 柯秋枫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我从真蓝出现的时候就开始跟着你了,我甚至跟着你走进迷魂阵,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发现我在身边。难道我们两个人之间一直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而已吗?就算此时在我的怀里,你也还是觉得这份温暖是假的吗?” 这是,假的。 但是就算这是假的,畲泺寒也愿意沉沦在这美好的环境里面。如果不是听到了柯秋枫的声音,她不会脆弱到这个地步。无论心里建起了多么坚硬的城墙,在听到他声音的这一刻就全盘崩溃了。畲泺寒轻轻的抱住那个带着熟悉气息的人,轻声说到:“是啊,我早就已经开始陌生你的气息了。” “为什么?难道一直到现在你也放不下吗?现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丝毫不能洗刷你心中的怨恨吗?”柯秋枫问,抱紧畲泺寒。 畲泺寒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几乎就是柯秋枫抱紧畲泺寒的下一秒,畲泺寒猛的推开他,她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他风采依旧,但是他们之间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一份纯真。“你怎么会在这里?”畲泺寒大惑不解。 柯秋枫吃惊的看着畲泺寒此时的神态,说:“你就这么惊讶我会出现吗?寒,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 “不,不。”畲泺寒步步后退,“你不可能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唐宁宁怎么办?以你的为人你是不会在成亲的关头跑出来的。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寒……”柯秋枫看着狼狈的畲泺寒,心疼的上前几步,“真的是我,这不是幻觉。我是柯秋枫啊!”这真的是柯秋枫,就算是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就算两个人怎么看都不会再有交集,但是他还是想试一下,最后的试一下,如果这次过后事情的结局还是一样的,那么他就安心的接受现实,可是,如果没有这最后一次的挣扎,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甘心的!所以他来了,马不停蹄,日夜兼程。 “你不要过来!”畲泺寒终于崩溃了,她站立不安的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冷静。当她在看向他的时候,清静如水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畲泺寒看着远处,说到:“就算真的是你又怎么样呢?我们早就已经选了不同的路。跨在我们之间的仇恨是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柯,你第一次从雪峰上下来的时候曾经说过,除非你死,不然一辈子也不会让我刺上凌霄花。”畲泺寒把右肩的衣服退下去,一朵紫色的凌霄花在她的肩头肆意的盛放,她接着说道:“可是我自己把花刺上去了。从一开始我就违背了你的意愿,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走上了不同的路。我背叛了你用生命守护的玄没国,你背叛了我曾经的单纯。这样的我们,要走到一起实在是太讽刺了。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但是出了玄没国,一切的一切叠加着上演,转眼间所有的事情就已经面目全非。我们回不到当初了,这一切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柯秋枫盯着畲泺寒的肩头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箭步上来把畲泺寒另一边的衣服退下去,左臂上星星点点的红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那么刺眼。 “你骗我!”柯秋枫看着那猩红的点点,隐忍着的愤怒还是初现端倪。练武之人一旦身体内部受了很重的伤且久治不愈就会开始出现一些病状,畲泺寒体质偏白,现在突然冒出红点,敏锐的柯秋枫像风綮胤一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原因。 畲泺寒慌乱的把衣服拉起来,掩饰道:“这是因为水土不服……” 柯秋枫抓起畲泺寒的手,厉声责问道:“你是不是练了凌雁心法?是不是?河南义那么喜欢你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凌雁心法和玄幻之术是相克的,一起练会死的吗?就算他不说你和我一起修炼玄幻之术那么长的时间我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不能同时练这两种武功的吧?你完全没有听到脑子里去吗?你是完全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还是生无可恋所以故意这么折磨自己?好玩吗?畲泺寒,你是不是任性得过分了!”柯秋枫咆哮,抓着畲泺寒的手用力得几乎要把她纤细的手腕抓断,他面目狰狞的朝畲泺寒吼着,“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他吗?难道是当初和国父对持上的时候被迫练了凌雁心法?凌雁心法放在禁地里面,除了河南义谁都不会进去,你是不是进去过了?所以才知道了以前的事?也是因为这样才开始谋划这一切的?你说是不是!” 畲泺寒被一向温文尔雅,此时却近乎疯狂咆哮着的柯秋枫吓到了,但是她还是没有一点示软的意味,冷冷回答:“是。” 柯秋枫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顿时失去了力量,蔫了一般说到:“所以当初你才会被国父伤到,他们说你死了的那次也几乎是真的,你真的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是一直伪装得很好,骗过了所有人?” 畲泺寒不语,这句话姑且是真的吧。但是不让大家知道自己身受重伤这种事情仅仅是因为她觉得不好意思罢了。风綮胤和柯秋枫看起来都想得太多了点。但是,真的只是她们想多了吗? 柯秋枫抬头看着畲泺寒,十分心疼的神色,他问:“你不接受我是不是也有这个因素在里面?” 畲泺寒果断的摇头,“没有,我不接受你就只是因为我接受不了你。” 柯秋枫不信,“这不是你。” “这就是我。你不认识的我。”畲泺寒说,“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么我就全部告诉你吧。从我把唐宁宁带回来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从我把唐宁宁带回来开始,我就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柯秋枫讽刺的笑了。 再一次,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再一次被畲泺寒无情的踩在脚下。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倔强呢?明明一切已经明白的摆在面前,但是她还是要死死隐瞒!这种讨人厌的生物叫什么?自尊?倔强?还是浮云? 柯秋枫已经不再想去纠结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厚着脸皮乞求别人什么了。畲泺寒啊畲泺寒,冷艳如你,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谁能耐你何? 看到柯秋枫神情恍惚的在那里嘲笑自己,畲泺寒的眼底起了一层波澜,最后,这股波澜愣是生生消失了,她转身离开。 从来没有眷恋过,现在故作矫情也太恶心自己了。 但是刚走了不到半步畲泺寒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柯秋枫温润的气息在耳边吹着,他仿佛是河南义上身一样无耻的说道:“我和单于天那个无聊的孩子赌了三年的书房使用权。要是就这么放你走了以后我在启陵国可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你……”畲泺寒大吃一惊,万想不到做事这么严谨的柯秋枫竟然也是来这么一招。 柯秋枫轻轻的抚着畲泺寒的脸,温柔的笑着说:“怎么说呢,义真的是个好人呢,知道总是我处在下风的原因就是太宠着你了。所以呢,他说我要是想和你走到一起的话只好换一种方式。啊,对了,这种方式你喜欢吗?” “我……”畲泺寒惊得丧失语言功能。虽然说是一样痞痞的行为,但是柯秋枫把这件猥琐的事情演绎得美感十足,而且,被温柔的帅哥调戏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啊!畲泺寒试图挣脱,柯秋枫却紧紧钳制住她,“没用的,我要是不让着你你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你是不是疯了!”畲泺寒大喊,自己也快要疯了。 柯秋枫带笑意的声音突然消失了,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应了一句,“是啊,我疯了。如果不知道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一定会回去娶唐宁宁的,可是,放着这样的你不管,我办不到。寒,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吧。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么迷失自我。” 软硬兼施的柯秋枫应该能把畲泺寒治得服服帖帖的,事实上他也确实办到了。畲泺寒最终投降了,转身轻声到:“对不起。” 柯秋枫露出浅浅的迷人笑意,宠溺的看着她,说到:“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原谅你?” 畲泺寒笑了,笑靥如花。这才是她内心最期盼的吧,和柯秋枫走到一起。以前的恩怨,也只是以前的,能和自己喜欢的人走下去,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在这个纷乱的世界,还有什么比能找到一个知己更开心的吗?没有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是畲泺寒和柯秋枫的眼里投射出的共同的愿望。 经历了这么多,终于不再纠结,终于走到了一起。如果故事停在这里,那么属于他们两个的故事算是完美结局了。但是,畲泺寒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中打开了另一个危险的大门。 她走向柯秋枫,笑着想接受自己内心最渴望的世界。但是,就在畲泺寒要靠近柯秋枫怀抱的那一刻,她突然被一股浑厚的内力击中!畲泺寒的身形顿了一下,接着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里流出。柯秋枫看着突然受伤的畲泺寒六神无主,慌乱的扶住摔倒的她。“寒!” 畲泺寒倒在柯秋枫怀里,嘴微微动了一下,吐出四个字,“凌雁……心法……”便不省人事。 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高度冷静的柯秋枫果断的抱着畲泺寒向一旁闪去,果不其然,他刚离开就有另一股浑厚的内力攻打过来,把他们刚才站的地面击出一个大洞! 柯秋枫停下来,仔细的看着刚才那一掌的力度和来路,沉思一会儿之后说到:“这是玄没国的‘隔空拍浪’被凌雁心法加深之后的结果,会玄没国这一招的人不多,国父已经被我断了筋脉,不可能是他。义没有理由攻击寒。如此说来这是玄没国以前的叛变者出的掌。能灵活运用凌雁心法看样子他的武功不弱。我在明敌人在暗,玄幻之术对他没有多大的作用。那人出掌那么狠,看样子是一定要置寒于死地。跟他说和可能性不大,看样子只能智取了。”柯秋枫想着就抱着受伤的畲泺寒离开。但是他不是出去了,而是往警惕林的深处去。 暗杀畲泺寒的人看样子应该和蔌诡教渊源颇深,他虽惮于警惕林的危险,但是看样子杀畲泺寒的决心很大,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追过去了。 对警惕林一无所知的柯秋枫离开迷魂阵之后又进入了另一个阵,他这才惊觉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他还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为什么就感觉到身后人的紧追不放的步伐,于是带着畲泺寒避开这个阵法的危险出去了,但是刚出去就进入了另一个阵法。 “奇怪,这儿的阵法怎么布得这么密?要是不早就学习破阵之法,八成会被困在刚才的阵里面了。”柯秋枫说,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畲泺寒,发现她的生命迹象正在一点点的消失。“不行,再这么和他追赶下去寒会撑不住的。”这么想着,柯秋枫从这个阵出去,站在阵与阵之间的空隙处,仔细的打量着这一片地方。“前面分别是‘五里雾’‘鬼藤阵’‘龙门阵’和‘百天怨’四个阵法,身后的人也是轻易的破解了前面‘迷魂阵’和‘蛇阵’,那么说来也是木卦比较擅长,所以只要把他引进‘五里雾’应该能拖住一段时间。可是要怎么把他们引进去呢?”柯秋枫有点头疼,自己还带着畲泺寒,没办法分身引敌人上当。但是身后的人却已经逼近,柯秋枫最后没办法,只好走进‘百天怨’阵法里,放下不省人事的畲泺寒之后就出来,刚出来就碰见了一个人影追过来。 “好机会!”柯秋枫说,站定,一股浑厚的力量从他的体内迸出,玄幻之术像是阴云一样铺天盖地的卷来,吞噬了周围的一切。但是让柯秋枫想不到的是,对面的人也施展类似玄幻之术的武功,而且力量和柯秋枫不相上下!柯秋枫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蔌诡教里到底有着什么恐怖的人?他到底是谁?”知道硬碰硬对自己没有优势的柯秋枫收起玄幻之术,回头走向‘五里雾’,但是他的身形一顿,继而转身向‘百天怨’走去。 身后的人看到了这一幕,轻蔑的笑了一下,没有追随柯秋枫,而是进了‘五里雾’。 看到诡计达成,柯秋枫笑了一下,说到:“果然以为寒在我下意识去的第一个地方所以就进去了。”刚说完柯秋枫就惊讶的发现有另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人很消瘦,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虽略显忧愁,但是浑身却透出微微的凌人气息。 “国师。”柯秋枫皱眉说道。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对国师的一切了如指掌,能一眼认出也不奇怪。 国师看着柯秋枫,说到:“你长大了啊。” “长大?”柯秋枫愣了一下,再看国师的时候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和畲泺寒连玄幻之术走火入魔了,畲泺寒急火攻心自己一个人跑了下去,自己追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男人欺负,而那个男人,就是国师……柯秋枫醒悟到:“他是宁宁的父亲,我确实见过。” 国师看着面容俊美,俊逸不凡的柯秋枫,说到:“长成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怪不得宁宁很喜欢你。” “宁宁……”柯秋枫突然意识到如果站在眼前的人是国师的话自己完全处于被动。 国师悠悠的走向柯秋枫,“听说你要和我的女儿成亲了,婚期应该近在眼前。不知道为什么贤婿会在这里呢?如果说是来玩的,那么,我的女儿呢?” 虽然理亏,但是柯秋枫并没有很在意如国师设想的一样满脸愧色,他淡定的笑着,神色恭敬却也不卑不亢。“在下确实和宁宁有婚约在身,不过在下来这边也是有要紧事。” 国师看着柯秋枫,心中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心中暗自思忖到:“初见柯秋枫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乖戾的人,因此没有很在意,不过现在看来,他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几分。”国师说到:“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是什么事情?” 柯秋枫笑了,说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是吗?”国师问,停在柯秋枫的身边。他幽幽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蔌诡教重新翻修的警惕林,号称有千阵之多,难道是无意闯进来的?” “警惕林。”柯秋枫的眉头皱了一下,怪不得这个地方有这么多的阵法。玄没国的兵书里有记载说警惕林的规模很大,里面阵法堪称是最多的,最全面的,最仔细的。不过那里面记载的是玄没国还是富饶之地的时候建立的警惕林,这里也有一个警惕林?什么时候的事?柯秋枫没有把他的猜想表露在外,说到:“这个地方应该很危险吧?” “当然。”国师淡淡说道,“你不可能不知道警惕林的厉害,兵书上不是记载得很仔细吗?” 柯秋枫这回是真的愣住了,玄没国与外界没有一点关联,兵书之类的书籍更是神秘,在玄没国知道其内容的人都少之又少,国师是怎么知道的? 国师完全看穿了柯秋枫的内心,说到:“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柯秋枫,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时候自己走的竟会是别人铺设好的路?你和畲泺寒,无论是走到哪一步都不会有结局的。她在百天怨里面,是吧?” 一滴无声的冷汗从柯秋枫的额头上滴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如果说自己是这一辈里面的佼佼者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那人就是全世界的佼佼者。就算是聪慧如柯秋枫,在他面前也是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存在。什么都被看穿了,什么都被玩弄于鼓掌的感觉。柯秋枫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压力。就像是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柯秋枫自信的原因,那么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就像是自己给别人带来的一样。一种完全被包围的感觉,一种窒息一般的恐惧。 这个时候畲泺寒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寒!”柯秋枫担心她,走过去扶住她,“你怎么出来了?伤不要紧吗?” 畲泺寒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国师的身上,她看着他。她过分平静,不对,应该说是知晓一切所以沉静的目光,让他开始站不住,心里微微动摇,就像是刚才他给柯秋枫的压迫感一样,现在眼前的这个女孩给了他一样的压迫感。畲泺寒因为受伤所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靠在柯秋枫的怀里。她问:“国师为什么针对柯秋枫呢?” 国师不解:“针对?” 畲泺寒慢慢的说起事实分析,“虽说现在整个华渊风头最盛的是柯秋枫,但是之前不是他。在风綮胤风头最盛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但是那时候的你却淡然的说如果柯秋枫是一个很好的主人的话,华渊让给他也无妨。然而,这个时候的你却对柯秋枫咄咄相逼。” 国师还是否认:“我有吗?” 畲泺寒无力的一笑,“你没有吗?无论是话题还是气场,你都专挑柯秋枫弱的地方开展。柯秋枫因为对唐宁宁有愧,所以才顺着你的思路走,最后被你逼进死胡同了。” 国师突然诡异一笑,玩味着畲泺寒的话,反问道:“有愧于唐宁宁?” 畲泺寒浅浅一笑,说:“国师以为也抓住我的弱点了吗?突然间就把云淡风轻的态度放下了。没错,柯秋枫确实有愧于唐宁宁,因为他这回来这边是来找我的。” 柯秋枫虽然不是很能理解畲泺寒和国师之间的对话,但是看他们针尖对麦芒的你来我往,大致是猜出了一些什么,当听到畲泺寒最后的一句话时柯秋枫突然意识到畲泺寒已经完全把过错揽到自己的头上了。生怕国师因为唐宁宁的事情迁怒到畲泺寒身上,柯秋枫抢话头到:“我来找寒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 畲泺寒回头看她,含情脉脉的眼里波光闪闪,她问:“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们的事情这么不堪吗?” “啊?”柯秋枫完全石化在那里,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呢?现在的畲泺寒,就算说话也是刻意的啊! 畲泺寒也许是早就料到柯秋枫会是这个反应,所以干脆无视掉,回头和国师继续打心理战。“国师认为呢?是泺寒的错还是秋枫的错?” 柯秋枫:连称呼也改了吧!这是真的吗?畲泺寒是怎么了?被“隔空拍浪”拍傻了? 国师看着畲泺寒纯净似水的目光,还有那浅月色的眸子,突然厌烦的说了两个字,“妖女。” “没错。”畲泺寒顺着国师的话说了下去,“泺寒就是妖女,外界对泺寒的传闻不真也不差多少。妖女畲泺寒性情淫荡,善以美色诱人。国师应该是未卜先知知道了泺寒会勾引秋枫所以才派人来杀我,不过后来不放心,自己上场了,是吧?不过也许国师不知道,泺寒诱惑的第一个人是秋枫,而且打算诱惑一辈子。” 柯秋枫在惊畲泺寒竟会觉得偷袭她的人是国师派来的同时也默许了这个最可能的答案,而且他没办法接受畲泺寒那这么肮脏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就算知道现在畲泺寒和国师在斗气场,还是打断了畲泺寒的话。“寒,我不许你那这种下贱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畲泺寒回头看畲泺寒,一张平时绷得紧紧的小脸此时却是各种妩媚,她娇柔的问道:“难道你对泺寒的喜欢不能持续一辈子吗?” “当然可以,但是我并不是被你诱惑了或者其他的什么。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你,并不是被你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迷住了之类的。”柯秋枫一气就把自己心里的话原原本本的全掏出来了。 畲泺寒一刹那间吃惊了。彼此之间的情意两个人都了解,但是,却从不知道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一刹那的恍惚之后畲泺寒应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吗?是泺寒勾引的你啊。” 柯秋枫就算知道这是她和国师之间很奇怪的甚至说是没有缘由的争斗,但是还是不愿意配合。在柯秋枫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亲口中伤自己喜欢的人更难以接受的了!“不是,你不是!再说了,你是用什么方法来诱惑我的?” 畲泺寒回眸看他,浅浅一笑。美轮美奂的一个笑容。就是这样的美人,在这样柔弱的时候一个娇弱的笑意,一笑倾人城。她回答:“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柯秋枫被弄得莫名其妙。很意外的,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微靠在她怀里的畲泺寒突然踮起身子,一片丹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柯秋枫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了,他的眼前,以及他满满的脑海里,全部是畲泺寒那张绝世的容颜。 那张娇弱的脸,那个温润的吻,那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笑容,那个曾经无论怎么样也够不到的可人儿,那个甚至不曾设想过的吻。现在,全部真真实实的拥有在怀中。 谁对不起谁,谁先放了手,谁先落下了泪。一切的一切,全在这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之中化为乌有。 他爱她。 她也爱他。 人类为什么一直苦苦折磨自己? 柯秋枫最终闭上了双眼,就算这场恋爱他一直处于被动,但是只要对方是她,他接受了。无论什么样的方式,无论什么样的处境,无论什么样的目的,他全部接受了。 国师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气得吹胡子瞪眼,大骂道:“柯秋枫,你太过分了!”说着双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凌空朝柯秋枫和畲泺寒拍去一掌! 柯秋枫意识到这来势汹汹的掌力,抱着畲泺寒一跃而起,向后飞退。白色的衣服随风飘动,一个遗世独立的身姿快速的从国师的面前飞退,进入到身后的“鬼藤阵”。 “别跑!”国师大叫一声追了上去,但是前面一巨大的力量袭来,国师为了躲避那股力量一个劲的飞退,竟直接摔进了“五里雾”阵里。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约定之日 章节名:第七十四章 约定之日 清晨的阳光过分的柔和,微微的明媚在密密的林间散开。 远处的草坪上,两个白色的身影偎依在一起,看起来华丽唯美。 如果屏蔽掉那个美丽的女子身受重伤这件事,此时的画面,男俊女美,赏心悦目到极限了。 畲泺寒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睁开眼,一双浅色的眸子像是初生婴儿一般用纯净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当看到身后人那张俊美脸时,她的目光动了动。“柯?”她问。 柯秋枫暖暖笑着,笑容中带着对眼前人的无限宠溺,“你醒了?” 畲泺寒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此时半靠在柯秋枫的怀里。难道自己就这么靠着他睡了一个晚上?畲泺寒站起来,有点忐忑的看着柯秋枫,“你的腿是不是麻了?” “没有。”柯秋枫回答,轻柔的音色加上他笑一下就可以俘获万物的笑容,此时的他让人惊为天人。他幸福的应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累。” 柯秋枫幸福的笑容让畲泺寒平静了下来,但是她却丢不下她早已习惯的冰冷。她沉默了。面对这个男子,就像他拿她没办法一样,她也奈何不了他,因为,她爱他。深入骨髓的一种爱意,渗入到自己每一次呼吸的爱意。 看到畲泺寒沉默,柯秋枫站起来,“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相处了。”柯秋枫走过来,褪下畲泺寒肩头的衣服,看着那朵娇艳却又蛊惑的凌霄花,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眼里瞬间闪过寒意,“是什么时候刺上去的?” 畲泺寒平静的说到:“把你打伤后,出国之前。” “你太任性了。”柯秋枫说,目光一冷。摸着凌霄花的手一用力,畲泺寒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捂着胳膊向后躲了一下。 “对不起。”柯秋枫温柔的道歉,温柔的语句里满满都是歉意。“如果我能做得更好,你也不会被逼上这条路。” 畲泺寒拿开手,胳膊上的凌霄花已经消失了,那块原先刺着凌霄花的地方红肿肿的。她看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对眼前的人有了一丝惧怕的意味。是的,惧怕。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柯秋枫,最少内心不是。以前的那个柯秋枫,温柔,诚恳,宽容爱人。而现在的他,神一般的面貌下却藏着一颗阴暗的心! “你不是柯秋枫!”畲泺寒警惕的说。 柯秋枫奇怪的笑了,“寒,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不是柯秋枫谁是?或者说,我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是柯秋枫。”畲泺寒回答,暗自警惕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柯秋枫大惑不解。 “你到底是谁?”畲泺寒问到。 一抹阴暗的笑容浮上柯秋枫的脸,“啊,竟然被你发现了啊。”柯秋枫突然冲上来,死死掐住畲泺寒的脖子,柯秋枫笑得阴孽无比,“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非死不可!” …… 畲泺寒猛的从梦中惊醒,发现是梦以后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身后传来柯秋枫温柔的声音,“你醒了?”畲泺寒打了一个机灵,回头,对上柯秋枫温暖的笑容。她现在是半靠在柯秋枫身上的。柯秋枫半靠在树干上,身后的树开满灿烂的花,场景华美到极致。 和梦里完全一样! 畲泺寒触电般从柯秋风枫的怀里跳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柯秋枫以为畲泺寒要走了,爬起来要追她,“寒,你去哪里?”但是他刚站起来就右腿跪着蹲下去。 “你怎么了?”畲泺寒心疼的上前扶住柯秋风,问。 柯秋枫抬头看着畲泺寒,明朗的笑着说:“你靠着我睡了一个晚上,我腿麻了。” 那果然只是梦啊。 畲泺寒突然笑了,她推了一下柯秋枫,说到:“谁让你不让我睡在别的地方。” 柯秋枫诚恳的笑着回答:“我想抱着你。” 畲泺寒又笑了,抱住柯秋枫。 柯秋枫也笑了,抱着畲泺寒,向不知道是谁的观众我炫耀,“看,我收服畲泺寒了呢!” 鬼藤阵里,一对才子佳人手牵着手走在里面,她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捕食里面的小动物,日子过得平淡惬意。当给她疗伤完毕后他们会一起走在到处是吃人的树藤的林间,享受那种与世无争的宁静。到了晚上就偎依在一起看日落,数星星。 这样的恬静唯美的日子维持了五天。短短的五天,但是却比他们之前十几二十年的生命还长的五天。 傍晚,畲泺寒和柯秋枫坐在一起看远处慢慢下沉的红日。天边的云被染成了耀眼的红色。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两人的长发,吹动他们的衣角。 这一幕,云淡风轻,清浅从容。 柯秋枫微微的笑着,说到:“五天了,他应该出来了。” 虽然柯秋枫希望这样子的生活持续下去,但是不能忽视他们此时很危险这个现实。这五天来,从醒来的那一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放下所有得恩恩怨怨,牵起对方的手过起了两人期盼的生活。但是,这美好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他们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来,继续上回未完的话题。 “嗯。”畲泺寒应。 柯秋枫问道:“你怎么会怀疑是国师要攻击你?” 畲泺寒的目光沉了下去,“不是攻击,是杀。”柯秋枫沉默,以那人下手狠的程度来说,确实是非置畲泺寒于死地不可。但是,那真的是国师的人吗? “你这么确定?” 畲泺寒摇头,“我不确定,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他。之前说的那些话也只是想气他,不过后来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柯秋枫想着国师那天的举动,有点不能理解,“他的反应都是情理之中,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心疼宁宁而已吧。” 畲泺寒摇头,“不是。如果是心疼宁宁,你护着我的时候他应该就动手了。你还记得他动手的直接原因吗?” 国师动手的直接原因? 柯秋枫回想,惊讶的发现竟然是畲泺寒那个突然的吻!他因为这点生气,不会吧……柯秋枫醒悟道:“你是说……国师喜欢你?” 畲泺寒依旧摇头,说到:“只是一种寄托吧。” “怎么说?”柯秋枫还是不能理解。 畲泺寒突然抬头看他,认真的问到:“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不会想我一辈子?” “当然会!”柯秋枫毫不犹豫的回答,“你没事说什么傻话?” 畲泺寒看向远处的火烧云,眸子突然淡了下去,一片火红的云映在她皎洁的眸子里,竟会寒冷渗人。“可能这是女性的直觉,我虽然只见过国师几面,但是我能察觉到他看我的目光不单纯。” “那他为什么还要杀你?”柯秋枫更加不能理解了。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总觉得国师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后来因为这种恐惧加大了,所以就想杀了我,免得夜长梦多。” 柯秋枫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以他对畲泺寒的了解,他知道以她倔强得近乎固执的性格,现在这件事不弄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所以问到:“你要去查清这一切?” “是。”畲泺寒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柯秋枫问:“你要从哪儿开始?” 畲泺寒想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柯秋枫始料未及的答案,“玄狐部落。” 柯秋枫完全猜不透畲泺寒的想法。但是这也不能怪他,从出玄没国到现在,柯秋枫一直围绕着政事转,那些比他之前看到的更加复杂的一切,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畲泺寒不同,她每一个阵营都去过,每一个势力都加入过,里面那纷乱的,以为隐瞒得很深的一切,没有谁比她更了解。 总觉是是陷入了什么很深的陷阱里去了。这一切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被黏住了就开始挣扎,但是越挣扎发现现实越痛苦,说不定到最后才会发现,就连自己的挣扎,也是敌人设计好的。越是深入的了解一切,就越像是走向更深的黑暗,黑道到,甚至没有挣扎的必要…… 是自己想多了吧。 畲泺寒收起自己那一闪而过的恐惧,站起来,“走吧,现在的我根本不是国师的对手,要是在离开之前碰上了就惨了。”几乎就是说完的一瞬间,畲泺寒突然被人往后一拉。还来不及发出受到惊吓的声音,畲泺寒被柯秋枫吻住了。 畲泺寒呆在了那里。柯秋枫,你…… 温润的感觉散开来,畲泺寒没有推开柯秋枫,似一尊雕塑的站在那里。 “寒,我不要求你不要走,但是,当你了解了所有事情的时候,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们两个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找一个我们喜欢的地方,过着平静的生活好不好?” 畲泺寒看着柯秋枫,问道:“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你而去,也许是十年,五年,甚至下一年。” 柯秋枫抚着畲泺寒的秀发,“你懂的,我不介意,无论是多久,我都想好好珍惜。”说着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畲泺寒看着柯秋枫诚恳的目光,他云淡风轻的笑容,他让人信赖的气质……最终,畲泺寒点了一下头,“嗯。” 柯秋枫笑了,把畲泺寒搂到怀里。畲泺寒浅浅的笑着,靠在柯秋枫的胸前。 远处的夕阳,灿烂的映红了整片鬼藤阵。 鬼藤阵中突然躁动起来,里面的树藤像是一群妖魔被打上封印,疯狂的咆哮着,扭动着他们的身躯。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里面跳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剑,落地后她把剑往离自己最近的那棵树射过去,那棵树干被拦腰刺了进去,树冠上的藤蔓拼命的挣扎,像是一个人类疯狂的咆哮。 “空有其表。”畲泺寒说,转身离开。但是刚转身她就站住了。她的眼前,站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人,那人虽然面相疲乏,但是双目却透出寒冷的威胁之意。畲泺寒眉头皱了一下,“国师。” 国师仔细得打量了一下畲泺寒,说到:“你的伤好了啊?” 畲泺寒淡淡回答:“多谢国师操心,泺寒的伤并无大碍。” 国师看起来有点失望,像是回味原先的生活,又像是感叹时光一去不复返。“我本来以为我们的相处方式不是这种针尖对麦芒。” 畲泺寒平静回答:“泺寒也没有想过会讨厌国师到这种地步。” 讨厌国师。 畲泺寒说话还真是不拐弯抹角,讨厌一个人就这么明白直接的说出来了。兴许是讨厌眼前的人到了极限,所以才那么嫌弃的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国师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恨我?” 畲泺寒讽刺一笑,说到:“没有理由,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讨厌了。” 国师长叹一声,说到:“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畲泺寒,我不希望你离开这里。”国师的话是赤裸裸的威胁,他不是不希望畲泺寒离开,而是就算两败俱伤也不会让畲泺寒离开。究竟畲泺寒是知道了什么,导致国师对她忌惮到这种程度? 畲泺寒一点也不惊讶国师的态度,反问道:“你以为你拦得住吗?” 国师的回答也没有一点犹豫,“能。” 警惕林里眼看就要燃起战斗的硝烟,实力巨大的两个人之间的争斗一触即发。而在这个时候,寻找畲泺寒无果的真蓝和皇甫轩一路走到了警惕林下方的山脚。 “唉~看样子畲泺寒已经离开这里了,要不我们回去吧。”心心念念着皇甫芍的皇甫轩率先升起投降的白旗。 “不行!”真蓝一下子就拒绝了,“我这回来这里就是来找冰雕的,怎么可以找不到就回去呢?而且,我们可以回哪里去啊?” 皇甫轩听后认真的说:“我们去巫阕山上面找速归教的老巢,去找风綮胤问一下芍芍还在不在无涯谷啊!” 真蓝听后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找到冰雕!” 话音刚落,一个略微调皮的声音从真蓝的身后传来。 “真蓝妹子那么关心我家寒真的是让我太开心了。不过你出来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寒吗?” 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中带着微微轻薄的嘻笑,这是河南义! “河南义!”真蓝大吃一惊,回头,看到一脸悠闲的河南义悠哉悠哉的坐在一颗大树的枝干上,欢快的咬着一个红色的果子。看到真蓝那么吃惊的样子,河南义鬼鬼一笑,把手里的果子丢掉,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刚落地的河南义迅速移动来到了真蓝的面前,他捏起真蓝的小脸,自私邪恶的笑容划过,“还是这个生活在江湖的真蓝更加直率好看呢,这么久不见,在下在想着寒的同时也怀念着你呢!” 真蓝愣在那里,不知道河南义这突然的举动应该叫“返璞归真”还是“原形毕露”。旁边的皇甫轩看到真蓝突然被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熟人但是自己却不认识的英俊男子调戏,正义之感油然而生,他一声怒呵道:“你是谁?放开真蓝!” 河南义看向皇甫轩,一抹轻讽的笑容划过他俊美的唇,他幽幽说到:“哟,忘了这旁边还有一个喘气儿的了。” “你放开真蓝!”皇甫轩火冒三丈,拔出剑冲了上去。 河南义诡计得逞,灿烂一笑,抱着真蓝一个转身,避开了皇甫轩的剑,戏弄到:“哎呀哎呀,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被人欺负着急了呢。” “喜欢的女孩?”真蓝被河南义这句话一激,顿时间少女情怀泛滥,再看向皇甫轩时竟然红了脸。 皇甫轩看到真蓝落入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手里,一心想着把真蓝救出来,顺口应到:“给我放开真蓝!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真蓝看到皇甫轩那么着急的样子,心里像是有千百头小鹿乱撞,她红着脸问到:“皇甫轩,你不会真的……” “我叫你放开真蓝!”皇甫轩没有回答真蓝的话,拿着剑冲了上去。河南义也玩够了,说了句“既然你这么喜欢,那给你好了!”就把真蓝抛给皇甫轩。 皇甫轩接住真蓝,看着落在一旁一脸无所事事的样子的河南义,说道:“你刚才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吧!” 河南义笑笑,说:“没事,你们开心就好。” “谁会开心啊!”皇甫轩咆哮。河南义指了指真蓝。皇甫轩看向怀中的真蓝,惊奇的发现她竟然有点小娇羞的看着自己。当初和真蓝在一起的时候早就习惯了和真蓝斗嘴的皇甫轩这个性格没改过来,直接恶狠狠的吐槽:“真蓝你怎么了?被那男的欺负脑子烧坏了?” “才……才没有!”真蓝红着脸推开皇甫轩,自己一个人跑到一边去了。弄得皇甫轩莫名其妙,“你到底怎么了?” 情场屡屡失意因此经验丰富的河南义看出了端倪,笑着说到:“我猜,我应该是无意中造就了什么喜事。” 河南义开口之后皇甫轩立刻就把目标放到他身上,他敌视的看着河南义,说到:“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完呢!” 河南义“哈哈”大笑,说道:“咱两没什么事。既然都是真蓝的朋友,应该也是朋友吧。” “朋友?”皇甫轩像是听到了笑话,“真蓝怎么会有你这种不正经的朋友?” 真蓝这个时候回来解释道:“他真的是我的朋友。他叫河南义,是玄没国的凌祭司。” “玄没国的祭司!”皇甫轩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传说他不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吗?” 河南义灿烂得大笑,“你说的那是祭司柯秋风,不是我啦。”之后他上前亲密的搂住皇甫轩的肩膀,“真蓝是追着寒出来的,你和她在一起,目的应该一样,怎么样,你们有寒的下落吗?” 皇甫轩被河南义身上那股天然的强者气息折服,但是他还是被河南义的话给吓到了。寒?该不会是指畲泺寒吧?可是,那个冷艳的畲泺寒还会被瑾以外的人用一个字称呼? “你是说畲泺寒?” “啊,对啊。除了那个笨女人还有谁叫寒吗?” “笨……笨女人!”皇甫轩彻底被吓到了,眼前的这只,厉害不是一点点啊! 真蓝冒出来,幽幽的来了一句:“其实河南义最喜欢戏弄的人就是冰雕。” “不会吧!”皇甫轩被真蓝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办法想象畲泺寒被戏弄的模样。不过皇甫轩也不用着急,因为很快他就会看到了。 一只白色的鸟儿悠悠的飞过来,停在河南义的指尖,河南义笑着问那只鸟儿,“好鸟儿,你有没某看到畲泺寒那个笨女人啊?”漂亮的白羽鸽微微转了转脑袋,张开翅膀飞了起来。河南义惊喜的笑了,“你有她的下落啊。”追了上去。皇甫轩和真蓝看到找到畲泺寒有望,于是也跟了上去。 警惕林里。 重伤的畲泺寒不是国师的对手,虽然已经用了全力,但是还是败下阵来。暗红的血从畲泺寒的嘴角落下来,但是她没有一点惊慌,更没有一点惧怕。国师看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觉得我是拦得住你拦不住?” 畲泺寒平静的回答:“你不会杀我。” 国师摇了摇头,说:“也许我会。畲泺寒,你要是没把你的聪明彰显得这么耀眼的话,我一定舍不得杀了你。” “你现在也舍不得吧?”畲泺寒因为知道国师的弱点,所以有恃无恐,但是她这平静得近乎冰冷,冰冷得近乎傲慢的态度在国师那一直不可得沧桑的脸上点燃了愤怒。“畲泺寒,你不要太聪明了。”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你眷恋我这双眼睛。”畲泺寒说,再睁开眼,浅色的眸子干净得像是一块琥珀,映出国师此时愤怒的脸。 是的,国师舍不得那双眼,那双像是雪地里的冰狐一样高贵冷艳得眼睛,冷艳看世间的一切,像番外圣女一样遗世独立。 国师伸出手试图去抓住那双眼睛,抓住那个美丽的人,但是,畲泺寒却自己飞退,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国师看起来几乎要崩溃,紧紧追着畲泺寒飞去。快速飞退的畲泺寒离开了警惕林,一直飞到外面的断崖。她问:“国师,你失去过一次,所以惧怕再一次失去吧?不过,我要你记住,我不是她,连替身都不是。”说完畲泺寒的身体就极速下坠。 “不!”国师伸手去抓,但是下落的那个白色的身影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以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然姿态死摔向身后的深渊。国师第二次看着那张冰丽的容颜在自己眼前消失,他像是绝望的人发现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死命往前面抓去,但是他什么也抓不住,那个下坠的身影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不!”国师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白羽鸽悠哉的飞到一棵树上,在那里静静的梳理自己的羽毛。“你就把我带来这里啊?”河南义失望透了。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崖面上滑下来,她刚开始应该是自由落体,到了一半的时候飞到边缘触着石壁一边缓冲下滑的压力一边下滑。河南义敏锐的发现下滑之人的武功很不错,但是似乎是受了伤,所以到了最下面的时候因为内力受损所以已经开始用手来抓着石壁以降低下滑的速度。 “手会磨破的。”河南义说,突然惊觉那个下滑的就是畲泺寒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被逼成狂 章节名:第七十五章 被逼成狂 “寒?!”河南义大吃一惊,飞上去抱着畲泺寒纤细的腰肢把她抱离石壁,在石壁上一蹬,朝地面飞去。 他不失时机的调侃,“要是把你细嫩的手磨伤了,那么给你上药的我可就占了大便宜了哦。”说着就要在畲泺寒的脸上亲一口,但是还没亲到畲泺寒的手就落在他的脸上。“河南义,你找死!”河南义自讨没趣,但是已经习以为常,他落到地面,顺着惯性抱着畲泺寒转了半圈,之后让她倒在自己的臂弯里。河南义笑得很暧昧,“听说你要嫁给风綮胤之后在下就坐不住了,连夜赶来这边就是为了破坏你的婚礼。”之后他鬼魅一笑,“或者说,卑鄙一点破坏了你也可以。” 畲泺寒早就习惯了河南义的不正经,她冷声到:“河南义,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不客气了。” 河南义一脸受伤的神色,“不要这样嘛,难道我对你这么赤诚的爱意你就感受不到一点?” 畲泺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追着河南义过来的真蓝和皇甫轩刚过来就看见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两个人惊得张大了嘴,之后统一的转身离开,“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他们刚转身就听到河南义的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河南义愤怒的咆哮:“畲泺寒,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女人的样子啊!”真蓝和皇甫轩回头,看到河南义被畲泺寒结实的踩在脚下。冰冷的畲泺寒眼里没有一点怜悯河南义的感觉。 好恐怖的畲泺寒。 真蓝和皇甫轩整齐的后退了几步。 畲泺寒虽然很不待见河南义,但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让她关心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河南义嘻嘻笑着说:“当然是因为寒美人你不在身边让我日思夜想,所以丢下一切来这边了。啊,柯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会嘱咐我好好照顾你的。” 听了河南义的话,畲泺寒的眉头周了一下,但是他知道河南义面对自己一向没有几句真话,于是没有多想河南义说的话和柯秋风这几天个自己在一起有多么的不合理这件事。她转移话题问到:“你就这么闲得过分吗?如果不想呆在启陵国那就回玄没国去,来这儿干什么?” 河南义委屈的哭诉,“在下可是马不停蹄的来这里找你,怎么寒美人对在下的一片痴心视若无睹?” 畲泺寒眉头皱了一下,“马不停蹄?” 河南义以为畲泺寒被自己感动到了,说:“是啊!寒美人你是不是感动……”畲泺寒严肃问到,“你走的时候柯在哪里?” 河南义瘪了瘪嘴,“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他。我走的时候他不在。” “走了多久?”畲泺寒问。 河南义大惑不解,“什么走了多久,他一直待在启陵的皇宫里啊。” “一直!”畲泺寒睁大了眼。这不可能啊!柯秋风的武功虽然很好,但是轻功却没有河南义高,如果柯秋风在河南义离开之后跟着出来,那么绝对不可能比河南义提前五六天来到这里!河南义既然是奔着自己来的,那就绝对不会在中途跑去哪儿玩耍,对这点畲泺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那么,柯秋风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可是,柯秋风的气息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自己伸出手还能触摸到他的温暖。 就像是陷入一个大大的谜团,畲泺寒的脑子因为这一切的一切搅成一堆浆糊。好乱,这么多好乱,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切。 河南义注意到畲泺寒不对劲,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嬉皮笑脸,上前问到:“寒你怎么了?” 畲泺寒抬头看他,锐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河南义,她问:“你确定你出来时柯秋风还在皇宫?” 河南义看到畲泺寒这么在意这件事,以为是恨柯秋风这么绝情,真的要娶唐宁宁,他不忍伤害畲泺寒,于是老实回答:“其实我出来之前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就连最后一天想偷偷的去吓他一跳也落空了。但是,沐君律他们坚信见到了他。” 畲泺寒冷冷一笑,“这只是柯的骗局罢了。”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我啊!”河南义追了上去。 身后的真蓝和皇甫轩相互看了对方几眼,也偷偷的跟上了。 不过,让畲泺寒想不到的是,河南义走的那天,沐君律真的见到了柯秋风。巫阕山里,春日盛开的美丽逐渐把这座威严的山应有的美景体现出来。半山腰的一个平台上,一个威严的背影坐在那儿,风吹动他的衣角,落寞的气息从他身上漫散开来,吞噬了周围的一切。明明是美丽的春景,但是却沦为他落寞气息的衬托。风綮胤看着眼前开阔的景色,目光收在自己的眼里,没有往外透出去一点。 在不算遥远的当初,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来到这里看着远处的风景。眼前那面风景,像是与世无争一样,自由的生长。每次,弋邪都会从后面有出来,带着他阳光明媚的笑容走到自己身边。 “总有一天,我们一定可以抓住最那一份和平的!” 好兄弟弋邪,好伙伴弋邪,竟与自己是世仇! 弋邪走了,畲泺寒走了。他们在寒冷的冬天来,却在美丽的春天离开。本机就寂的巫阕山,更加寂寥。 这是高处不胜寒的王者吗?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不喜欢呢? 这是王者特有得孤独? 哼,可笑! 风綮胤终于承认自己很喜欢又弋邪和畲泺寒在的日子,虽然畲泺寒让自己几次抓狂,但是,那种能哭会笑的人生才叫生活。有弋邪在的时候,那种有目标的生活才让自己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弋邪走后风綮胤沉睡了很久,真的很久,和他前两年做事雷厉风行的性格相比,他现在的沉默,让外界的人以为他消沉了。因为弋邪的事情耽误了收取华渊的最佳时机,他因此萎靡不振。不过,这只是外界的错觉,让风綮胤真正沉默的原因是,他那一颗坚韧的心还残存着一丝幻想,一丝天真。他还在渴望,渴望正常人类的温暖。所以他在怀念,怀念那一份已经失去的温暖。 瑾默不作声的走到风綮胤的身后。来这儿这些天,瑾已经了解了外面的事情,冷漠任性的她把自己置身事外,作为一个旁观者,瑾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纷乱不堪的一段故事。但是,她不为所动。 瑾不喜欢这种复杂的世界,她早就习惯无涯谷里与世无争的一切。之前出来在华渊大陆上漂流了两年,瑾知道,她讨厌这个地方!所以,以瑾的性格,离开风綮胤,这只是时间问题。 这么多的事情也把风綮胤压得够呛,面对瑾时他也没有了当初得那一份单纯,他没有回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瑾走到风綮胤的身边,坐在他旁边,轻声问到:“你很喜欢这里?” “是啊。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每次弋邪都会过来,给我自信,有他在真的是太好了。不过,也是在这里,畲泺寒发现了那个沉睡近十五年的阴谋,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瑾往风綮胤那边挪了挪,靠在他肩头,没办法小鸟依人的瑾就像是靠在一块石头上一样没有感情,直到风綮胤突然把瑾揽入怀中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情侣。 “瑾,留在我身边吧。”风綮胤说,这是第一次对瑾说软话,对风綮胤而言,内心的空虚是达到了什么地步才让他低下了高傲的头? 作为风綮胤此时唯一的感情寄托,瑾就算是意识到了这点,还是果断的拒绝了。“不要。” 风綮胤的脸皱了一下,“为什么?” 瑾站起来,正视风綮胤,说到:“我不喜欢这种生活!” “为了我留下来也不可以吗?就算你留下来像畲泺寒一样只是搞破坏本教主也允许!”风綮胤站起来,目光灼灼。他的霸气全部展现出来,冰冷的威严让周围得一切莫名肃穆起来。但是,瑾不怕。 “这样子的生活有意思吗?你,沐君律,弋邪,还有柯秋风,你们的目标和理想明明是一样的,但是却分裂成两个势力打得两败俱伤!好玩吗?风綮胤,你应该知道,如果从一开始你选的不是这条路,你的生活会很不一样!” “可是我已经选了!这是我坚持的理念,不可能因为现在狼狈的现状而突然收手!而且,我还没有到惨不忍睹的地步!瑾,无论是十年,二十年,甚至到我死的那一刻,我都不会放弃的!” “之后呢?就算整个华渊都是你的了,你开心吗?如果你不开心,做这一切有意思吗?” “我开心,我一定会开心!当成为至高无上的王者的时候,我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那时的我肯定开心!” 瑾讽刺的笑了,说:“但是那个时候你还有保护的人吗?他们已经全都走了。” 风綮胤的脸突然沉了下去,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冰入骨髓的目光散开来,他压着声音说到:“所以,如果你也离开了,那么我就可以去完成我的梦想了。那时的我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瑾还是不能理解风綮胤,怒吼道:“你不可理喻!风綮胤,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畲泺寒这也聪明的人为什么离开了?她去找什么了?这一切乱得完全没有头绪,你真的天真的以为就像是被人玩弄在鼓掌的我们能轻易的达成什么梦想吗?你别天真了!” 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他轻声道:“如果真的被什么玩耍了,那么就杀了他好了。游戏既然开始了,想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可理喻!”瑾被倔强固执的风綮胤气得要疯了。 “是吗?”风綮胤问,突然上前捏住瑾的脸,他冷声道:“瑾,既然说我不可理喻,那我要是用蛮力让你留下来呢?” “不可能!”瑾硬声说。 “是吗?”风綮胤再一次问出了这两个字,眼里的光极速下降,最后就像是凝固的冰块一样,“如果我真的要这么做呢?” 瑾越是被逼就越反抗,冷冷说到:“如果你想留下的是一具尸体的话。” 风綮胤顿了一下,目光乱了,最后,他放开瑾,转身看着远处,“你走吧。” 瑾停了一会儿,说到:“和我一起走。” “不可能!”风綮胤几乎没有犹豫。 瑾不死心,“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不要再呆在这种地方了,和我一起走,我们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风綮胤坚定的背影甚至没有动丝毫,他寂静的看着远处,回应瑾诚挚的邀请的,是同样的寂静。瑾看到邀请无果,不再努力,赌气转身离去。风綮胤的声音在听到瑾离去的声音后慢慢的在空旷的世界里散开,“瑾,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呢?” “啊!”身后突然传来瑾的惨叫,风綮胤心中一惊,回头,发现瑾被灰异护法拦住,刚才发出那声惨叫是因为被灰异护法打了一掌。 “瑾。”风綮胤上前去扶着瑾,“你还好吧?” “让开!”气头上的瑾一掌打向风綮胤,风綮胤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瑾看到风綮胤受伤,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但是她还是立刻就冷静下来了。灰异护法看到教主受伤,又上前抓住瑾。瑾对风綮胤怒斥道:“卑鄙!” 这一切全部是灰异护法自己的想法,但是风綮胤竟然默认了这一切,说到:“瑾,你要是离开这里,我们两个也就结束了。就算我这么说,你也还是要离开吗?” 瑾挣扎着咆哮道:“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怎么走?风綮胤,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瑾挣扎着,又被灰异护法抓结实了。 “放她走。”风綮胤压着声音说。 “教主,她知道我们太多秘密……” “放她走!”风綮胤突然一声怒吼。灰异护法知道和教主作对没什么好下场,于是就松开了瑾。瑾看了风綮胤一会儿,突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风綮胤的目光落在瑾的身后,渐渐变冷。当瑾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冷声吩咐道:“灰异护法,弋邪手下的兵马现在还驻扎在启陵边界吗?” 灰异护法愣了一下,说到:“是。” 风綮胤硬朗的剑眉一横,“传令下去,让那边的人加强操练!” 灰异护法大吃一惊,问到:“教主你……” 风綮胤的目光凝聚起来,“失去了机会,再创造一个就好了。” 寒冷的风吹过,风綮胤落寞的身姿突然生出一股寒冬一般凛人的意味。 终于是,被逼成狂了。 “哎,冰雕,你去哪儿?”真蓝跟在畲泺寒的后面,饿得前胸贴后背,跟在身后的皇甫轩看着真蓝这么狼狈,不失时机的赶紧嘲笑:“真蓝,还说你一定要追上畲泺寒呢,现在知道错了吧?泺寒姑娘的实力可不是你可以跟上的哦。” “吵死了!”真蓝回头凶了皇甫轩一下,“你还不是一样一直靠在河南义的身上才走得那么快的?” 皇甫轩赖皮,“我们这叫感情好。”说着朝河南义使了使眼色,看起来这短短几天的相处已经让他们“同性相惜”成了好朋友,好兄弟。河南义很配合的点头,“嗯,是啊。” “懒得理你们!”真蓝笑了笑,回头看着在他们说话的当已经走得远远的畲泺寒,“冰雕,你等等我啊!”真蓝追了上去。 皇甫轩看到畲泺寒和真蓝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身影,不由得纳闷:“她这是要逃亡吗?为什么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巫阙山?”他回头,问:“你知道泺寒姑娘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河南义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又被我这张苍蝇脸吓到了?” 皇甫轩流了一脸冷汗:……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老板娘出嫁 章节名:第七十六章 老板娘出嫁 浪中原的望月清里。 最近生意不太好。 望月清的老板娘在那里愁眉不展。 “唉~这该死的柯秋枫,没事把启陵的国事料理得那么好干什么?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开始华渊就一直恶斗不断,现在突然太平了,害得老娘的生意越做越差。前不久打仗还好起码还有人来,现在倒好,一连十几天都没有生意了!柯秋枫,你真狠!”风情万种的浪中原第一老板娘杜丽娘现在陷入了困境,一整天愁眉不展,甚至有爆粗口的倾向。嗯,其实刚才已经爆粗口来着。 杜丽娘养着的那四只让她头疼的妹子锅碗瓢盆听到杜丽娘的抱怨之后很和+谐的一起后退,她们聚在一起,四个姑娘在那里低头聊天。 “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老板娘笑了呢。” “就是说。最近的生意真的很差呢!” “也难怪老板娘这么生气了。” “对了,老板娘多大了啊?”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碗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画,看着里面的人说到:“大家还记得吗?上回来我们这边的那个冰冷的美人。” “你是说畲泺寒?”锅儿立刻问,“我当然记得,她好漂亮呢!” 碗儿看着那张画,“可人家年纪轻轻就要成亲了呢。” “是吗?”瓢儿拿过碗儿手里的画,看了一眼,笑道:“碗儿,这个人虽然和畲泺寒有点像,但是不是她了啦!” “我知道!”碗儿抢回那张画,说道,“她是告枢国的明月郡主唐宁宁,她应该和畲泺寒差不多一样大,我刚才说要成亲的是她。” “她要嫁给谁啊?”对外界的事情格外不敏+感的盆儿慢了半拍问道。 “柯秋枫啊!”锅儿碗儿瓢儿三个人同时大喊,之后三个人指责盆儿的慢反应,“你是不是不活在华渊啊?英雄王柯秋枫和明月郡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启陵国的画师画了他们的画像四处分发,邀请所有人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们的画发遍华渊的大街小巷,你竟然不知道!” 盆儿一脸委屈,“我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碗儿把另一张画拍到盆儿脸上,说到:“就是因为他咱们才没有生意做,你才没有饭吃!”说完和其他两个人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盆儿很委屈的拿下画,小声骂道:“混蛋柯秋枫……”之后自己看了看那张画,当看到画上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时,盆儿立刻被他俊逸的风采迷住了,“好帅……”盆儿在那里看得痴痴的。 杜丽娘在里面呼唤那四只小天鹅,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一边骂一边出来,“你们都死哪儿去了?啊!这屋子里那么脏没看到吗?没有客人上门你们难道就不会把屋子收拾干净吗?一群懒鬼。”杜丽娘走到门口,看到盆儿拿着一张画呆呆的看着,眼神无比的沦陷,她迟疑的问:“盆儿,你干什么呢?看什么发呆?画上的人是谁?” “柯秋枫。”盆儿依旧在发花痴,一脸神迷的回答。 “柯秋枫!”杜丽娘立刻就咆哮起来了!“那个害我没有生意的混蛋吗?肯定长的不人不鬼的!”杜丽娘咆哮着抢过画,“肯定是一个丑八怪!”杜丽娘一边诅咒柯秋枫的长相一边看,之后…… 时间静止了大约十秒后。 “啊!长得太帅了!”杜丽娘花痴的尖叫震动天地! 盆儿被一下子惊醒,看着她粉面桃花,少女情怀泛滥的老板娘,呆在了原地。 “啊!柯秋枫怎么这么帅啊!”杜丽娘像是一个十足的花痴在那里抱着那张画在那里抖着那张画,“太帅了!太帅了!” “老……老板娘……”盆儿完全呆住了……老板娘这是春天到了吗? 杜丽娘立刻就更改了对柯秋枫之前的看法,“这么帅气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他能成为英雄王实在是实至名归!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开创了华渊的首度和平,实在是太厉害了!真的是太厉害了!”杜丽娘对柯秋枫大加赞叹。 盆儿流了一地的冷汗,“老……老板娘,你之前不是这么评价柯秋枫的……” 杜丽娘满面春风的回答:“这不是因为我之前不认识他嘛。”说着无视盆儿吃惊的脸,走了回去,她满心欢喜的看着柯秋枫的画像,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实在是太帅气了。啊!太帅气了。” 盆儿在后面不安的提醒,“老板娘,楼梯……”刚提醒完就听到杜丽娘的惨叫,“啊!” 呃……这个,应该不是我提醒得不及时的错吧…… 盆儿看着摔在地上的杜丽娘,心中说到。结论:柯秋风,老少通杀! 傍晚,天边烧起了炽+热的火烧云,那一片鲜艳的火烧云像是把天边的云全部烧红了!落日红霞,洋洋微洒。 冷清了半个多月的望月清今晚突然热闹了起来。 “开门!开门!有人在吗?” 一个人在使劲的敲着望月清的门。外面,夜黑风高,电闪雷鸣。 本以为今晚有那么灿烂的晚霞今晚月色会很好,之后电闪雷鸣要看就要下雨。本来以为在生意这么惨淡的时候再加上这么恶劣的天气应该不会有人来,之后有人来了…… 这个世界能不能正常点? 杜丽娘在这么懒的天显得特别懒散,压根不打算去开门,但是人家敲门的力度一丢丢也没有减。杜丽娘被逼无奈,朝四只小天鹅的房间丢过去一双鞋子,“碗儿,你还不快去开门!” “又是我!”碗儿不开心的起chuang,胡乱的把外套一披,出去了。 “来了来了。”碗儿说,打开门,门外,是一个看起来ting有家世的年轻富商带着几个仆人。虽然知道这么晚了人家不会吃饭,碗儿职业本能,条件反射的问:“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那个富商走上来,对着碗儿鞠了一躬,说到:“姑娘,眼看天就要下雨了,我们弟兄几人无法趁着夜色赶路,因此想在贵府住上一晚。刚才见你们已经打烊,把你们吵醒,实在是多有打扰。” 碗儿从十岁就在望月清工作,什么样的客人没有见过?虽然她看人的本领没有杜丽娘那么强,但是辨别一个人的善恶对她而言却也是小菜一碟,碗儿看了那个富商一晚,果断将他定格为“良人”! 注意,不是“善人”,也不是“好人”,是“良人”! 碗儿之所以给了这个结论还得从杜丽娘说起。 杜丽娘今年二十七八,人长得不错,又有经济头脑。放在古代那绝对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绝对标准媳妇!当然,她所处的地方就是古代。所以抢手货杜丽娘十七八岁时求亲的人就把门槛踏破了,但是杜丽娘谁也没看上,因为她的择偶标准较常人高很多。首先是高帅富,其次是帅富高,再者就是富高帅,最不济也要帅高富。之后强悍的女汉子代表人物杜丽娘来到这个恐怖的浪中原开了一家客栈。自从她带着锅碗瓢盆四只妹子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叨叨自己的择偶标准,所以锅碗瓢盆四人把这件事记得死死的,在接待南来北往客的同时也一直在偷偷的替那些客人打分,到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获得过高评价。现在,这个因为雨天突然冒出的富商,一下子让碗儿看对眼了。 碗儿对富商盛开一个灿烂的笑意,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们开客栈的就是为了方便南来北往客,只要客人需要,睡死了也得爬起来给你们开门。” 富商被活泼的碗儿逗笑了,说到:“传闻望月清的老板娘舌灿莲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碗儿一边把富商迎进去一边给自己的老板娘塑造良好的形象。“客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打杂的,连老板娘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富商颇感吃惊,“噢?你们的老板娘当真如此优秀?” “当然。”碗儿笑着说,让富商坐下,立刻朝睡着的那群人们放信号弹。“干活的赶紧起来,良人来了!” 这一声“良人来了!”一下子把其余的四个人惊醒,她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chuang拾掇自己。要知道四只小天鹅里碗儿的眼光最挑,让她开口喊“良人”的人绝对有见一面的必要! 富商听到碗儿的呼喊之后奇怪的问到:“姑娘为什么要称呼我为‘良人’呢?” “这个……”碗儿顿时语塞,好在突然间外面一声响雷,碗儿被吓了一大跳,富商关心的问:“姑娘没事吧?”把刚才的事情给忘了。 “我没事。”碗儿心中暗自庆幸。 这个时候,锅儿提着一壶茶过来了,“客官请喝茶。”锅儿一边给富商倒茶一边偷偷的打量富商,之后对碗儿挤眉弄眼,表示自己也很满意。之后她朝楼上大喊一句,“老板娘,今年清明的龙井还有吗?” “清明的龙井?!”杜丽娘吓了一大跳,这是她们的暗号,如果这个男的过了两个人的把关之后她们就会故意问她这个问题。看到连锅儿都认可了这个人,杜丽娘心跳加速,正在梳理头发的手紧张的颤个不停。“碗儿和锅儿都认可了,这个人会是谁?”想到这里,杜丽娘不由得更加仔细的描画自己的妆容。 负责煮菜的大厨盆儿在厨房里一阵叽里呱啦的乱忙之后,哈哈,一桌美味佳肴大功告成! 盆儿和瓢儿一起上菜,在上菜的同时也不经意的偷瞄富商,后来都发现他确实不错呢! 碗儿趁机上来问道:“客官喝酒吗?我去给你倒点。” 富商拦住碗儿,说:“不用麻烦了,我们吃一些饭菜就好了。”说着让陪同的人一起坐下来吃,但是那些人的礼仪很好,根本没有和富商同桌。碗儿看见了偷偷像锅儿使了使颜色,锅儿心领神会,说到:“这么多人坐一张桌子太挤了,这样吧,我们再给客官上一桌菜。”说着看向盆儿,说:“盆儿,再去煮一桌。” 盆儿大惑不解,“可是我的煮的已经够他们吃了啊。” 碗儿急忙把盆儿拉下去,并解释道:“她就是个厨子,什么也不知道,大家不要介意。我们这就去给你们再上一桌菜。” “可是……”盆儿还打算说点什么,被碗儿硬生生的拉下去了。 突然,一声妩媚又不失端庄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来到望月清岂有不喝酒的道理?” 富商听后回头,看到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缓步从楼梯上下来。看着杜丽娘那温婉妩媚的笑容,那华丽不失庄重的妆容,以及她全身透出的那股大气,富商顿时看呆了。 杜丽娘一个美丽的抬眸,看到了那个被自己养的四只小天鹅大大赞赏的富商,在那一刻,杜丽娘的心像是被谁撞了一下,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富商。 正如诗歌唱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看到形式大好,锅儿和瓢儿一个劲的在那里对杜丽娘比划,杜丽娘这才醒悟过来,赶紧收起自己的失态,重新迈开她优雅的步伐走下来。富商也突然醒悟到刚才自己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但是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杜丽娘。 杜丽娘停在富商的面前,优雅一笑,捧着一壶酒缓缓给富商斟上,浅笑道:“最近英雄王的改革获得了巨+大的成效,人们安居乐业,已很少有人来这望月清了,不知道公子怎么会突然来访?恕丽娘冒昧,公子姓甚名谁,打哪儿来,往哪儿去?” 富商的眼睛随着丽娘缓缓倒下的酒慢慢的蓄满甜甜的爱意,丽娘的时间掐得刚刚好,话问完之后酒也刚好倒满。丽娘给富商递上酒,温婉的笑意看起来隐隐含着醉人的味道。富商接过酒,喝了一口,笑道:“在下钱鹄浩,启陵人士。奉家父之命去告枢国订购茶叶,回来时耽误了行程,天又要下雨了,所以就来此投宿。” “这么说来我们也算是有缘。”杜丽娘说,回头看着那两个看戏的人,吩咐到,“还不到后厨去帮忙?” 锅儿和瓢儿如梦初醒,应了一声赶紧到后厨去。钱鹄浩和杜丽娘又聊了一些家长,不一会儿,又一桌子菜上齐了,杜丽娘招呼他们吃好喝好,就下去了。钱鹄浩看到杜丽娘走了,想挽留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到屋里,杜丽娘一关上房门就抱着碗儿尖叫起来:“碗儿,他姓钱!他姓钱啊!” “知道了!”碗儿险些被发了疯的杜丽娘摇成粉末,应到。 “你不知道!”杜丽娘看起来特别的激动,“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一个完全符合的人了!碗儿,那个钱鹄浩看起来没有三十一也有三十二了,他会不会已经有妻室了?他要是有妻室了,我嫁给她就是妾了,我就是妾了!我不要当妾!我不要!”说着杜丽娘委屈得泪流满面。 碗儿宽慰到:“老板娘,这个时候你就要亲自上场去探一下他的虚实啊!一来看看他对你是否有意,二来看看他家里是否有人。” “我可以吗?”杜丽娘意外的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你可以的!”碗儿把杜丽娘推出去,杜丽娘立刻就回头,“不行不行,我不敢。”碗儿继续给杜丽娘催眠,“别忘了,你是浪中原的第一大老板娘,堪称华渊第一老板娘!你有什么可怕的?”碗儿说着把手挡在杜丽娘的面前,“听好了啊,从现在起,你不是钱鹄浩的谁,你就是望月清的老板娘!来。”碗儿说着拿下手,杜丽娘被碗儿这么一调+教,立刻又露出了她风情万种的姿态,“没错,我是望月清的老板娘杜丽娘。”说着杜丽娘又下楼了。 自杜丽娘走后钱鹄浩就一直看着那个丽娘送上来的酒杯发呆,他的随从看到主子这样,完全理解主子是怎么了,一个人问道:“少爷,你看上望月清的老板娘了吧?” “没……没有。”钱鹄浩急忙否认。想他钱鹄浩活了三十来岁,但是一直视异性为无物,今天见到杜丽娘,一颗心就全部被勾走了。钱鹄浩正在发呆,杜丽娘悠悠的走下来,看到满桌的食物都没有动,问道:“钱公子可是不喜欢我们的饭菜?” 钱鹄浩惊喜的看到杜丽娘又回来了,急忙回答:“没有没有。在下很喜欢。” “那就好,丽娘就怕招待不周……”突然间一声震天的雷声,杜丽娘受到惊吓一脚踏空摔了下来,钱鹄浩急忙上去扶住她,“丽娘!”但是钱鹄浩一着急就把桌子碰了一下,桌上一个精美的酒杯摔了下来,“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本来是很好的酝酿感情的契机,但是心系杯子的杜丽娘白白错失这个好机会!她看着杯子大叫道:“我的杯子!”钱鹄浩扭头看到地上那个摔碎的杯子,又看了看杜丽娘那一脸心疼的模样,大致猜出那被子价格不菲。 “在下实在是抱歉。”钱鹄浩放开杜丽娘,道歉。 杜丽娘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摔碎的杯子,她咬了咬牙,回头,大度的回答:“没事,钱公子也是为了救我。”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一直在滴血,那个痛的啊! 钱鹄浩趁机邀请到:“这一大桌子菜在下一个人吃不完,可否一起?” 杜丽娘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阵寒暄之后,钱鹄浩从包袱里掏出一个锦盒,说到:“刚才摔碎丽娘的杯子在下实在是抱歉,这个权当做赔礼,一点小心意,还望丽娘不要嫌弃。” “钱公子客气了。”杜丽娘脸上笑着,但是心里却一直在骂,“我那杯子是整个店里最好的,你赔得起吗你?”打开锦盒,一只洁白的玉簪静静的躺在锦缎上,温润的颜色映着锦缎的光泽,看起来惊人的美。 “和田玉!”杜丽娘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心中说道:“开玩笑的吧,打碎我一只杯子就拿这么大一块和田玉赔,他不是开玩笑的吧?这快质地上等的和田玉可是可以买下我两间望月清了!” 钱鹄浩看到杜丽娘这么大反应,心里稍稍有底,问道:“不知道丽娘能否接受在下的心意?” 杜丽娘笑靥如花,“这怎么好意思呢?”一边说一边把锦盒交给身后的碗儿,她回头笑道:“钱公子,这顿饭丽娘请了。” 钱鹄浩浅浅一笑,说到:“不瞒丽娘,其实那根白玉簪子是我娘给我未来夫人的礼物,说是要在下亲手交给喜欢的女子。” 杜丽娘再笨也知道这是赤+裸裸的告白了,她的脸迅速升温,思考了一会儿后她突然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就上楼了。 “丽娘!”钱鹄浩彻底懵了,这就是传说中“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但是,杜丽娘已经没了踪影。 当晚,依据杜丽娘的指示,美丽的碗儿小姐主动上门勾搭钱鹄浩,但是没想到钱鹄浩竟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接着钱鹄浩以他超凡的人格依次通过了杜丽娘精心设计的“钱财关”“道德关”“价值关”。弄得钱鹄浩一个晚上没有睡好。 次日,打了一个晚上的雷,天意外的放晴了。钱鹄浩结清了住店的费用,告别碗儿她们之后恋恋不舍的回头,但是他左盼右盼也没有看到杜丽娘的倩影。 “唉,看来只是在下多心了。”钱鹄浩失望的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他意外的发现杜丽娘站在不远处,雍容华贵的她在阳光下看起来比昨天见到的要美丽不少。 “丽娘!”钱鹄浩喜出望外,奔过去,他站在杜丽娘的面前,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你……你怎么在这里?” 杜丽娘对着钱鹄浩行了一个深深的“万福”,说到:“昨天钱公子对丽娘多有照顾,丽娘多谢了。还望公子一路顺风。”说完丽娘对着钱鹄浩优雅一笑,让到一边。 “丽娘,你……”钱鹄浩失望之极,叹了一口气,勉强笑笑,一步步向前走去。 “钱公子一路走好。”丽娘在后面招手,看起来一点留恋也没有。 钱胡浩上了马车,离开了。 杜丽娘转身走回店里。从容的步伐一点也没有乱。看到老板娘就这么把一只大肥鱼给放走了,锅碗瓢盆四个人急得要死。“老板娘!” 杜丽娘xiong有成竹,悠悠一笑,“他要是真有心就一定会回来的。” 果然,杜丽娘话刚说完马车就飞奔回来了。杜丽娘优雅的笑了,回头,看着马车中探出的那个人,问道:“钱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马车停了下来,钱鹄浩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庄重的说:“丽娘,和我一起走!” “为什么?”杜丽娘老板娘的风度不减丝毫,问。 钱鹄浩跳下马车,认真的回答:“我想,在下是喜欢上你了!丽娘,你要是不肯和我走的话,那么,我买下整个望月清和你一起守在这里!” 锅碗瓢盆被钱鹄浩的话感动得动容无比,在那里抱成一团。 听到钱鹄浩无比的决心,杜丽娘喜极而泣,她笑着从袖子里掏出那根白玉簪子,戴在自己的头上。钱鹄浩见了,开心的奔过来,“丽娘!” “鹄浩!”杜丽娘激动的扑过去。 钱鹄浩抱得美人归,心里兴奋不已,柔声问道:“丽娘,嫁给我好不好?” “嗯!”杜丽娘果断的点头,“我想好了,我们以后的孩子就叫‘钱多多’!” “啊?”钱鹄浩吃了一大惊,惊讶的看着杜丽娘,杜丽娘优雅一笑,说到:“怎么,后悔了?来不及了哟。” 看着杜丽娘这么邪恶的样子,钱鹄浩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这个,应该是的吧…… “驾!” 一辆马车从望月清出发,绝尘而去。车上一对相拥的人看着逐渐淡出自己视线的客栈。男的问:“娘子,望月清怎么办?” 女的优雅一笑,大气的说到:“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当初建它,就是为了等到你。” 男的听后幸福的搂紧女的。 身后,四只小天鹅拼命的追上去,“老板娘,等等我们啊!说好了永远不丢下我们的!” 远处,夕阳如血,慢慢的沉进山里。 就这样,华渊第一大老板娘杜丽娘光辉的老板娘生涯就此落下帷幕。 正文 第七十七章 九死一生(一) 章节名:第七十七章 九死一生(一) 一连三天的火烧云。 皇甫轩看着天边的火烧云,心中有点微微的不安感。 “你怎么了?”真蓝看到皇甫轩的脸色变得很严肃,问道。 皇甫轩摇了摇头,说道:“我小时候生活的那边有这样一个传说:一连三天的火烧云不是什么好事。这暗示着上天寂寞了,会带走谁的生命。” “瞎说的而已啦。”真蓝不以为然,“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古怪的传说,如果都是真的那人还怎么活下去?呐,我跟你赌,望月清的老板娘要是不在的话我就信你的话。不过你一定会输的,因为望月清的老板娘除非嫁人不然不会离开的。”真蓝说着大笑起来,往前面的望月清走去。胜券在握的真蓝没有想到,望月清的老板娘真的已经走了,而且真的是因为嫁人…… 皇甫轩虽然知道真蓝说的是实话,也认为杜丽娘还在望月清,但是心中的不安感却一直没有消失。他微微的叹了口气,走上去。 真蓝追上走在前面的畲泺寒,因为想着到了望月清就可以得到一大把好吃的,所以此时的真蓝格外有精神。“哎哎,冰雕,你说丽娘要是见到你又回去了会不会开心得跳起来?啊,还记得上回我们在破庙躲雨的事情吗?那个时候我们真的很笨,怎么不去望月清里面呢?这样一来肯定有好吃的。” 畲泺寒一言不发,往前走着。 “丽娘,我们又回来了哦!”真蓝开心的朝望月清大喊。但是,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真蓝尴尬的笑笑,“老板娘可能对我印象不深。”之后她朝里面大喊,“丽娘,畲泺寒回来了哦!”但是回答她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意外,一定是意外。”真蓝尴尬不矣。 畲泺寒没有说话,走过去推开望月清的大门。里面的设施依旧,但是,却已是人去楼空。 “咦,怎么没人?”真蓝奇怪的说,探进去半个头。 一股蓝色的雾气突然在屋子里面散开,畲泺寒心中一紧,“小心!”把真蓝拉了出来。 “怎么了?”真蓝大惑不解。 房间里面的毒气散开后突然从后面的墙射来几十支乱箭,畲泺寒眉头一皱,把真蓝往后面一丢,挡开那些箭。 “呀哟!”真蓝重重的摔在地上,回头,畲泺寒已经被包围在箭圈里。她顾不得疼,大喊起来,“冰雕小心啊!” 身后听到喊声的皇甫轩和河南义立刻赶过来。他们一见到畲泺寒处于危险之中就立刻要冲上去帮忙,但是,在他们冲上去之前畲泺寒就已经把飞箭全部打落。 那两个打算冲上去的人突然站住了。 那个……她叫畲泺寒是吧,既然她叫畲泺寒的话我们的举动是不是太多余了? 河南义和皇甫轩尴尬无比。 打落了箭,畲泺寒回头问真蓝,“你没事吧?” 真蓝嘻嘻的笑着,“我没事。”突然,她看着畲泺寒的身后惊恐的睁大了眼,她指着畲泺寒的身后,语无伦次的说,“冰雕,鬼……鬼……鬼……” 畲泺寒心中一惊,回头,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而这个时候,刚才真蓝看到的“鬼”已经跑到了真蓝的身边,再一次打算从畲泺寒的背后攻击她。“啊!”真蓝被吓得摔倒在地,“冰雕!” 畲泺寒感到无比奇怪,再回头,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拿着一把刀砍过来。这个距离太近,畲泺寒已经来不及回避,就在畲泺寒一刹那间分神的时候,那个打算砍畲泺寒的人突然被两剑贯+穿身体!身后传来河南义和皇甫轩的声音,“当着我们的面杀人,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啊!”他一声惨叫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 就在那把刀落到地上的一瞬间,惊魂未定的畲泺寒突然感到身后有强烈的杀意传来。 “上当了!”畲泺寒心中一惊,本能的回头,但是就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一把锋利的长剑贯体而过! 畲泺寒娇躯一震,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口流了出来。她的面前,是一个同样青面獠牙的人。这个才是刚才真蓝看到的“鬼”。 这场谋杀畲泺寒的行动其实是两个人一起合作,先是一个人从后面冒出吸引真蓝的注意,让畲泺寒回头,在畲泺寒回头时快速躲到一边。要是在以往畲泺寒肯定能发现他躲到一边去了。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真蓝面前的人利用真蓝的尖叫使畲泺寒分心。这个时候回头的畲泺寒不见得一定会那个躲起来的人杀死,所以他们接下来就是利用河南义和皇甫轩救了畲泺寒这一瞬间造成的警惕空隙趁机刺杀畲泺寒。这场计划,以牺牲一个人为目的,终于完美重伤在警惕林里也杀不死的畲泺寒。身后人的这一剑是看准了才刺的,绝没有让畲泺寒侥幸逃脱的道理。这回的畲泺寒,必死无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河南义、皇甫轩和真蓝全都吓了一大跳。 “寒!”河南义冲上去。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三天来一直围绕着自己的不安感是为了什么。这整整三天,他一直都ting严肃的,这是因为河南义一直觉得有什么让自己不安,非常不安。愤怒的河南义一掌把刺杀畲泺寒的人击飞好远,那个人拔了剑被击飞向后,撞破后面的墙上摔出去了。皇甫轩和真蓝赶紧追上去。 畲泺寒一直到倒下的前一刻都还在看着那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不仅明确的猜出真蓝会大呼小叫,连河南义会救我都考虑到了,这个人到底是谁?”畲泺寒感到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流逝,她的目光逐渐涣散,最后她吐了一大口鲜血,倒了下去。 “寒。寒!”河南义看着浑身软弱无力的畲泺寒,撕心裂肺的大喊。 没有追到那个戴面具的人的真蓝和皇甫轩听到河南义绝望的大喊后赶回来,但是他们看到的,是一点生气也没有的畲泺寒…… 整整七个晚上异常的火烧云终于在今晚结束了。天边的云暗暗的,低低的,密密的。大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离望月清不远的地方,真蓝立在那里,神情呆滞。她看着眼前一座矮矮的坟墓,眼里泛起晶莹的泪光。 皇甫轩走了过来,站在真蓝的旁边,和她一起看着面前的坟墓。他轻声叹了口气,把手搭在真蓝的肩上,说到:“别伤心了。” 皇甫轩这么一劝,真蓝立刻就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就要哭开了。这个时候河南义走了过来,他脸色凝重,短短几天不见他看不起消瘦不少,短短的胡须长在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无比沧桑。一种几天就老了十几岁的感觉啊。 河南义看着面前的坟墓,叹了口气,说到:“我们走吧。” 真蓝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那个矮矮的坟墓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皇甫轩拉着真蓝,说到:“真蓝,别看了,你再看他们也不会活过来的。” 真蓝泪眼汪汪,“可是他们好可怜。” 唉,畲泺寒的死让他们三个人的心情都极度不好……等一下,他们?畲泺寒一个人还可以叫“他们”?! 河南义接下来的话解清楚了真蓝刚才的话,他说:“我们赶紧去抓点野味吧,寒的嘴巴那么挑,万一不是好东西她可不吃。” 河南义的这句话隐隐透出畲泺寒还没有死的信息,但是,那么准的一剑竟然没有刺死畲泺寒吗?难道是后来河南义给她换了心脏?可是河南义没有这个本事啊! 河南义、皇甫轩和真蓝三个人在浪中原打了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回到望月清之后就地取材,把杜丽娘临走之前留下的食材拿来烹饪。三个人的技术都不怎么样,但是在没得挑的情况下就将就着吃真蓝煮的东西。饭菜煮好了,河南义端着畲泺寒专属的那份上楼去了,上楼之前,河南义注意到食材那里放着一罐白色的东西,于是问道:“真蓝,那是白糖吗?” “是啊。”真蓝回答。 河南义放下饭菜,抓起一抓白糖看了一下,突然露出鬼魅的笑容。他找来一个小瓶子,磨碎了一把白糖放进去,之后把小瓶子收起来,带着鬼魅的笑容端起饭菜出去了。 真蓝和皇甫轩在河南义的身后嘀咕,“一定有坏事。”“是!绝对心怀鬼胎!” 但是他们也懒得操心,反正畲泺寒和河南义打起来他们也无能为力,于是真蓝和皇甫轩继续在厨房里捣鼓吃的。 屋子里面,脸色苍白如纸的畲泺寒躺在chuang上。外面天已经黑了,睡着的畲泺寒被伤口的疼痛惊醒,醒来自己给自己换药。 前几天,也就是畲泺寒被刺杀的那天,在感到身后有杀气的时候畲泺寒慌了神,回头,看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就在那一刻,在这种情况下能意外保持冷静的畲泺寒身子一偏,但是由于这个动作太快,以至于她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偏过去,在看起来畲泺寒因为惊吓没有动的情况下,那个人对准他看准的畲泺寒的心脏刺了过去。所以毫无意外的,这一剑刺偏了。但是,这个瞬间实在是太短,所以畲泺寒虽然逃过了致命伤,但是那剑刺中的地方离心脏实在近,导致畲泺寒躺了这几天伤口一直没有好多少。而且同时那个陪在她身边的河南义死活不让她乱动,所以这几天畲泺寒只能乖乖的躺在屋子里面养伤,生性自由的她总有种被河南义软禁了的感觉。 为了快点治好畲泺寒的伤,真蓝、皇甫轩以及河南义这一天一直在猎杀外面的动物,从山鸡野兔到羚羊,只要是他们碰上的而且没有毒的,他们全部击杀了。畲泺寒本就不太喜欢吃肉,现在突然被那三个撞到一起的二货打着“恢复身体”的旗号硬塞各种肉,烦恼不已的她干脆直接拒绝吃饭,之后一不小心就变成了继瑾之后又一个对食物各种挑的人。 受够了河南义和真蓝他们的优待的畲泺寒一直在想什么时候逃亡就好了,可是她这回的伤实在不是随便一点点就可以痊愈了,所以畲泺寒真的还在考虑什么时候趁着夜黑风高逃掉就好了。不过其实畲泺寒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才几天,但是畲泺寒的伤除了好得快之外没有其他的优点了。 会不会留疤…… 畲泺寒看着自己那结痂的伤口,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由于一直在考虑这个原因,畲泺寒忘了把衣服穿上。 “寒美人我进来了。”河南义调侃的声音传进来,畲泺寒如梦初醒,赶紧把衣服穿上。河南义进来,看到畲泺寒坐在桌子旁边,上面放着药,他突然间邪恶了,坏坏的笑着走过来,把饭菜放到桌上,问道:“寒美人是不是打算换药啊?来来来,让在下竭诚为你服务吧。” “我换好了。”畲泺寒立刻泼了河南义一盆冷水。 河南义没有受到影响,笑着说:“再换一次呗。”说着就过来要把畲泺寒的衣服解开。畲泺寒反手一挡,说到:“河南义,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河南义突然很严肃,说道:“我只是很认真的喜欢你。” 畲泺寒不睬他,走出去,却被河南义拉回来,河南义的笑容很鬼魅,他说道:“你伤没好之前不可以出去的。还有哦,要是你在外面随便吃东西的话一定会回来求我的。”畲泺寒听出了河南义话里不寻常的意味,略一思索,问道:“他们有行动了?” 河南义掏出一小瓶药,邪恶的笑容划过他俊俏的脸,他说:“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意图,但是竟然会采用下毒的方法。呐,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畲泺寒摇头,河南义循循诱导,“你闻闻。”畲泺寒就真的嗅了嗅,之后她摇了摇头,“有点甜味,不知道是什么。” 河南义朗声大笑起来,说道:“你之前真的没有见过这种药吗?啊,对了,在之前我代替柯去启陵国的时候有一次闲着没事做就偷偷跑出去玩,外面的世界很不错呢,有一种地方叫青+楼,在那里面,我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药。嗯,这下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了吧?” 畲泺寒那么聪明,一下子就知道河南义说的是什么药,脸涨得通红,她立刻运气打算把刚才吸的药逼出来,河南义一见就急了,赶紧制止她,说到:“逗你玩的,里面装的是我碾碎的糖。” “你!”畲泺寒气得要死。看着畲泺寒恼怒的样子,河南义倒是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柯之前和我说你微怒的样子很可爱呢,现在看来是真的。哈哈,你要是卸下你冷冰冰的样子,无论什么姿态都会是迷倒众生的存在。” “你今天废话很多。”畲泺寒说,坐下来,拿起筷子吃饭。 河南义在一旁欣赏的看着畲泺寒吃饭的样子。受伤的畲泺寒脸色微白,却隐隐透出一丝娇红。认真吃饭的畲泺寒看起来很漂亮,最少在河南义的眼里是无比美丽的,就像是那句话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畲泺寒的美丽,虽然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在河南义的眼里,她的美却更深一个层次。 在玄没国的时候,河南义很少能看到畲泺寒吃饭的样子,因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好,身为凌祭司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偶尔去冰殿那边,但是柯秋枫倒是常常来这边,而且身后一定会跟着一个畲泺寒。畲泺寒就算是脱离了祭司的身份也还是一个很喜欢跟在柯秋枫身边的人。她的世界,一度以他为中心。 初次见到畲泺寒的时候她就是在吃饭,一个人坐在一边认真的吃饭,她过于专注的神情以及她周身隐隐透出的冰冷气质让河南义惊艳,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而作为柯秋枫最好的伙伴,而且知道畲泺寒永远不会喜欢自己,河南义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暗恋,不,算是明恋吧,他以他独特的方式明白的表示着对畲泺寒的喜欢,但是却没有让柯秋枫反感。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慢慢的就变成了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相处模式,连白羽鸽都知道他喜欢她,但是也连鸟儿都不看好他们。近乎变+态的坚持,河南义这场明目张胆的暗恋,竟然持续了快十年。挑逗畲泺寒,看她生气,看她把自己摔出去,已经成了河南义生命的一部分,他甚至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就只想守在你身边,无论你嫁给了谁。河南义对畲泺寒的爱,就这么真诚隐忍。但是奇怪的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可怜过他。 所以说,事情太张扬了是不好的! 河南义托着腮欣赏美得像是一幅画一样的畲泺寒,问了一句,“要是柯真的不要你了你会不会考虑一下我?” “不会。”畲泺寒回答得一点也不犹豫。 “怎么那么残忍?稍微怜悯一下我也好啊。”河南义受伤的问。 畲泺寒放下筷子,回答:“你这种人不需要人怜悯。” “怎么这样。”河南义侧脸贴在桌子上,懒懒的抱怨:“你这么喜欢他,就算是他要娶其他人了还是不放弃喜欢他,但是却残忍到不舍得给我一点希望。”之后他换了一个话题,“刚才说到春药,要是他们真的给我下药了我应该怎么办?” 畲泺寒问:“他们会这么无聊吗?” 河南义懒懒的分析到:“这么多天了只要他们回来看一下就一定会知道你还活着,而不动手的原因就是有我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在你身边。他们要是想杀你,必须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万一我们翻脸了,真蓝咋咋忽忽的,皇甫轩又经常被真蓝带傻,所以他们根本不用会担心不得手。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好,所以要让我们彻底闹翻就只有让我干过分的事。呐,我喜欢你是有目共睹的,如果那个时候你误会我是逼你就范,那我们肯定不会再有交集。之后,以你的聪明才智,换做是你你会给我下药吗?” 畲泺寒听完河南义头头是道的分析后果断的回答:“会。” “所以呢,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如果是我真实的想法的话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了哦。” 畲泺寒平静的回答:“将计就计。” “什么?”河南义大吃一惊,立起身来,傻傻的问:“你愿意成全我?” 畲泺寒投过去冷冷的目光,告诉河南义:“你想多了!”她解释道:“如果他们真的用了这招,那一定会有人守在旁边看动静,到时候我们可以顺势把他引出来。我刚好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想杀你的人是谁?”河南义又趴下去,把畲泺寒最后一句话当笑话看。 “嗯。”畲泺寒应,端起碗筷,继续吃饭。 河南义把脸侧过去,继续看着畲泺寒吃饭。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浅浅的笑意,就像是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在笨拙的做着什么一样,甜蜜幸福到傻的笑容。 河南义在脑海里幻想,幻想一个笨笨的女孩在那里学舞,自己站在后面看。那个场景,樱花纷飞,落霞如画。 想着想着河南义美美的笑了,畲泺寒抬头看他,问:“你笑什么?” 河南义突然站起来把畲泺寒拉过来,几乎是脸对着脸的看着她,鬼魅的笑容划过他俊美的唇,他说:“我突然想起来照顾了你这么久却什么回报都不要不太像我。” “你敢!”畲泺寒蹙眉到。 河南义腾出另一只手抓着畲泺寒的伤口的位置,俊俏的笑了,“别动怒,万一你的伤口裂开那么这么久以来你这么听话可就全都白费了。”畲泺寒被河南义抓住了软肋,没有挣扎。河南义慢慢靠近畲泺寒的唇,微偏着头亲下去,畲泺寒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不过最后河南义犹豫了一下,转而亲了一下畲泺寒的额头,之后他说到:“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 畲泺寒的眼神比往常还要冰冷,“我也想让你知道我想杀了你的心是真的。” 河南义笑笑,说:“好,我知道了。”之后他就出去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回头,吐了吐舌头说到:“千万不要告诉柯,不然他会宰了我的。” 畲泺寒扔过去一个碗,河南义接过了之后就赶紧下楼! 下了楼,看到真蓝和皇甫轩正在吃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东西,他灿烂的笑着走下去,问:“真蓝,你们又在煮毒药自杀啊?” 真蓝和皇甫轩怒视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九死一生(二) 章节名:第七十八章 九死一生(二) “不可能!”柯秋枫抓住唐宁宁的手,正色到,“你现在说不在乎是因为我们两个不在一起,而且你心里给你自己一种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会全心全意待你的错觉,我可以明确的说,如如若仅仅是以礼相待,我可以做到。但是,当我真的留在你身边的那刻起,你一定不会满足我的态度。宁宁,这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骗你自己。带着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而努力留下错误的人,你会后悔的。”柯秋枫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气势上也变得咄咄逼人。 “呃!”唐宁宁愣住了。自己的父亲不是来鼓舞自己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泼了自己一盆冷水?这是为什么?恢复以往的理智的唐宁宁准确的猜到国师一定有什么很大的秘密要说。果然,国师平静的说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有一些事情该告诉你了。”唐宁宁奇怪的抬头看自己的父亲,那个她从来没能猜透的男人。 “喂,你也太缺德了吧?养好伤之后就不要我们了,这和过河拆桥有区别吗?”真蓝一边抱怨一边追上去。 “宁宁会做点什么?”柯秋枫英俊的眉皱了起来。微雨中,静立在那里的他与周围的景融+为+一+体,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离开柯秋枫,唐宁宁踩着启陵特有绵长的春雨走回去,被细细的雨水打湿的她看起来很狼狈,但是一张娇美的脸愤怨横生,细长的眼里是凶狠的光芒。就像是急于嗜血的恶魔,唐宁宁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宁宁?”柯秋枫略微吃了一惊,但是他脸上的忧愁却没有减。眼前的人是三天后他要娶的妻子,但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另一个人,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我不在乎!”唐宁宁发了疯的咆哮,“我不在乎你心里喜欢的谁,只要你在我身边的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是啊。”柯秋枫还处于神游状态,但是他很自然的接过唐宁宁手中的伞,和她共处一把伞下。他看着前面的烟雨蒙蒙,像是回答唐宁宁的话,又像是和自己说话,“今年的春天真长。”和春天相比,柯秋枫更喜欢冬天,会下雪的冬天。因为在那里,有一只冷艳的精灵。她不食人间烟火,她遗世独立。 “柯秋枫”三个字像是一根刺儿刺痛唐宁宁的神经,她抬起头,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问到:“你说什么?柯秋枫?” “沾衣不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皇甫轩,你那道炒白米拌草鱼汁太难吃了,我觉得应该再加点大蒜压压味道。” “这个主意不错呢!对了,你觉得那道凉拌鸡肠怎么样?是不是滑滑的很有口感?” “那个人非杀你不可?”河南义走进来,问。 “那你去死好了!”唐宁宁一声怒吼,加大了力度,可怜的正义小山贼还没来得及被逼上梁山就晕过去了。唐宁宁对柯秋枫的恨意无限蔓延开来,她使劲的践踏小山贼,恶狠狠的骂:“为什么什么人都替他说话?他把你们害的这么惨你难道还不知道恨吗?要是没有他,你会有今天的狼狈吗?被他害得那么惨,你却还执迷不悟吗?什么保护人民?什么太平盛世?为了这些所谓的和平他牺牲了你你知道吗?”说到这里,唐宁宁突然崩溃了,晶莹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下来,她的语句弱了下去,“明明是一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残忍?”唐宁宁跪了下去,在那里啜泣。旁边,那个被她蹂+躏得不成人形的小山贼已经奄奄一息。 一双脚停在唐宁宁的身边,一个沧桑悠远的声音响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吗?” 不,不,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固执而害了他们两个的话,畲泺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可是,眼前的真蓝和皇甫轩就这么呆在那里,一点生气也没有。畲泺寒怕了,因为害怕现实而不敢去试探真蓝和皇甫轩是否还活着。此时的她,竟是如此软弱。害怕死亡,害怕失去,这几天过分的chong溺让畲泺寒变得软弱。 从一开始就错了啊。从打算接受唐宁宁的那个时候起,自己的人生就走错了。唐宁宁这回负气离去,柯秋疯的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从启陵国到告枢国,穿越浪中原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唐宁宁却选了一条很少有人走,而且很危险的路。走进山林中,景色阴暗了不少。山林里意外的寂静,只听得到雨丝打在树叶上的沙沙声。寂静如此,伤感如心。唐宁宁的心比这一片地方还湿漉漉的。这不算是背叛,甚至谈不上离别。仅仅是自己突然被人放弃了。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被人选择或不选择的玩+偶。 再善良的人一旦选错就会在别人的世界里扮演一个坏人,柯秋枫负了唐宁宁,心里却特别的不安。那种不安告诉自己,在唐宁宁的世界里扮演一个坏人,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启陵春天的雨,意外的长,也意外的冷。 唐宁宁低着头继续走路,冷冷说道:“好狗不挡道。” 唐宁宁听了国师的话顿时如醍醐灌ding,她突然意识到,呆在柯秋枫身边的这些时间,因为怕失去他,因为怕他不喜欢,她满脑子都是如何取悦柯秋枫,满脑子都是他满脑子都是他…那个以柯秋枫为中心的自己,竟然像一个婴儿一样什么都不思考!这就是恋爱中的人吗?脑子严重退化,智力完全处于婴儿期。 唐宁宁听后一手把伞打掉,她委屈的看着柯秋枫,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问:“为什么?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娶我?难道你之前给我的承诺仅仅是你的缓兵之计吗?柯秋枫,如果你心里没有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你喜欢我的错觉?!” 唐宁宁听着柯秋枫的话,呆呆的楞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甩开柯秋枫的手,哭着咆哮起来:“柯秋枫,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真的不愿意?就因为想保护畲泺寒,你一再的玩弄我的感情!我唐宁宁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柯秋枫,我记着你了。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嫁给你的!”唐宁宁的双眼被仇恨浸染,报仇意味十足的她看起来阴冷吓人。柯秋枫被此时恐怖的唐宁宁吓到了,打算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宁宁你听我说……”不料自己的手被唐宁宁打掉。唐宁宁愤恨的看着柯秋枫,一字一句的说:“我唐宁宁绝对不会放过你和畲泺寒的。绝对!”说完唐宁宁决绝的转身离开。雨中的那个身影,走得很决绝,带着一股阴寒之气。柯秋枫看着离去的唐宁宁,立在原地。 唐宁宁和国师一起走回告枢国,等着他们的,将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反扑。 唐宁宁微微笑着走上来。她撑着一把画着粉荷的油纸伞,配上她优雅的笑容,此时的她俨然一个大方得体的大家闺秀。不过,以唐宁宁的气质和面貌来说,她最适合的生存方式,也是大家闺秀。 唐宁宁急了,转身正对着柯秋枫说到:“雪莲是一种危险的花,要摘到它得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会赔上性命!” 唐宁宁的目光沉了下去,她冷静的说到:“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无论是谁,负了我我就一定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柯秋枫,畲泺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后悔自己的幼稚!” 唐宁宁眼神一冷,“找死!”也冲上去。那个小山贼在唐宁宁眼里根本不足为惧,她微侧身躲开小山贼的冲击,向后扫去一腿,把小山贼扫倒在地,紧接着她一脚踏上小山贼的xiong脯,眼里杀光毕露,“你记住,你之所以会有今天全部是拜柯秋枫所赐!” 唐宁宁睁大了眼,她不相信的抬起头,那个面容过分年轻的男人垂眼看着她。他就这么站着,含威自露。唐宁宁狼狈的喊了一声,“父亲。” 唐宁宁走过来,温柔的笑着说:“启陵国的春天真长。要是在告枢国,现在都快要入夏了。” 唐宁宁靠在柯秋枫的xiong前,满心欢喜的说:“再过三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开心吗?”问完这句话之后唐宁宁眉头微蹙,就在刚才,她靠到柯秋枫身边的时候,柯秋枫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唐宁宁明白的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并没有点破,继续骗着自己。一种硬撑出来的笑容浮上唐宁宁的脸,她继续说到:“是啊。秋枫,你喜欢春天吗?春天其实很美呢,花团锦簇,百花齐放,不过再美丽的花也不是人人都喜欢。每一个人也都不是喜欢全部的花,比如我,曾经很喜欢昙花,不过昙花难见,而且我还对它的香味过敏,所以再喜欢也只好远远的看着而已。后来,我发现兰花也很美丽,更适合我,于是就专心的喜欢兰花了。秋枫,你呢,你喜欢什么花?” 国师很欣赏这个形态的唐宁宁,不经意间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他问:“宁宁,你要怎么做?” 国师慢慢的讲起了一些事情,也许是古老的,也许是近期的,也许是猜测,可也许是事实。唐宁宁听着国师的话语,先是吃惊,接着瞪大了双眼,最后她的脸色逐渐平静,最后以坚定的冷艳落幕。 国师把唐宁宁扶起来,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虽然是轻柔的动作,但是唐宁宁却像是随时会被攻击一样惶恐。国师一边擦拭唐宁宁脸上的水一边说:“从你六岁开始我就带你大江南北的走,你十岁就开始学习诗书礼仪,年级轻轻就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明月郡主。你的才华一点没被掩埋,在整个告枢国,大到外交国事,小到饮食住宿,皇宫里大小事务都要向你过问。心思缜密,武功出众,作风雷厉风行,举止端庄……这么优秀的你,去了玄没国之后就变得这么狼狈。宁宁你都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宣判死刑的圣旨让唐宁宁颤了一下,她失魂落魄的重复柯秋枫的话。“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的事情,你一句对不起就结束了吗?”唐宁宁突然大声说到,“柯秋枫,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答应过我会试着接受我的!你说过的!我们再过三天就要成亲了,你难道要这个时候悔婚吗?为了畲泺寒?为了那个你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畲泺寒?柯秋枫,为了畲泺寒你要这么对我吗?” 想不到那个小山贼虽然武功平平,但是正义感倒是不错,他虽然受制于唐宁宁,但是却没有依唐宁宁想法走下去,他大声反问:“虽然柯秋枫害得我没了生意,但是他对华渊做出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伤了我的是你,我记恨他干什么?” 想活动活动筋骨的畲泺寒走下楼,短短几天就让她习惯没事喊人玩的个性发作了,她一边下楼一边喊:“真蓝。”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喊其他的人,“皇甫轩。”不过依旧没有回应,畲泺寒这才极不情愿的喊:“河南义?”不过,依旧没有人回答她。畲泺寒心中一惊,快走几步下去。楼下,她看到真蓝和皇甫轩横尸饭桌前。畲泺寒惊得睁大了眼,她快走几步跑下去,“真蓝……”畲泺寒呆在那里。难道是因为刺杀她的人又找上来了?而真蓝和皇甫轩为了救自己…… 成功的挑唆唐宁宁站在自己这边,国师的欢乐不言而喻,但是,唐宁宁毕竟是他的女儿,这么明目张胆的利用,他真的不心疼吗?不过,也许吧。 打算抢劫的那个小山贼看到唐宁宁眼中闪着阴冷的光芒,吓到了。但是正所谓“恶从心头起,胆向两边生”。那个一直以来经济收入不理想的小山贼心想唐宁宁是的弱女子,就算会点武功那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于是就冲上去,“我今天非赚到钱不可!” 明净的夜色淡淡的在启陵的皇宫散开,一个潇洒却微显落寞的背影立在莲旁。蒙蒙的小雨像是无数冰凉的绣花针洒下来,慢慢的模糊了这个世界。柯秋枫伸出手,享受着这冰凉的触感,之后把手合上,抓一把雨水在掌心。他看着池中的荷花,那粉色的花苞看起来很可爱。虽然和冰山雪莲不是同一种,但是一样是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圣洁之物。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望月清似乎没了杜丽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在河南义的悉心照顾下,在皇甫轩的细心维护下,在真蓝弄出的假坟的错误引导下,畲泺寒平安的度过了危险期。说到这里就不由自主的要批判一下真蓝了,没事建什么坟啊,还那么一副是里面埋的是畲泺寒的感觉,害得大家大家真的以为畲泺寒死了。作为最有可能解清楚这扑朔迷+离的一切的人,她虽然不是很讨人喜欢,可是死了我们会伤心的!真的会的呢!好,言归正传,被河南义三人当成小祖宗“优待”的畲泺寒终于获得了自由。 柯秋枫万分抱歉,他叹了口气,说到:“宁宁,这件事我很抱歉。是的,我说过我会试着去接受你,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的心明白的告诉我,我喜欢畲泺寒。如果我喜欢着别人却娶了你,这对你不公平!” 柯秋枫不经意的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花眼中突然多了几许柔情。 柯秋枫突然浅浅的笑了,他看着唐宁宁,丝毫没有躲闪她诚挚的目光,他浅浅的回答:“我愿意。就算是付出生命,我也愿意就这么喜欢着雪莲。” 河南义“呵呵”一笑,“她们才不是弱女子。” 河南义打断他们,说到:“好不容易寒可以活动了,你们少说两句。” 河南义走了进来,看到畲泺寒在下面,也不惊奇,说道:“你醒了?” 河南义走过去,一人给了一脚,大声说道:“快点醒来啊!你们两个又煮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吃被恶心得晕过去了?皇甫轩,你满脑子的鬼食谱自己一个人琢磨就好了,拉真蓝下水干什么?还有你啊真蓝,皇甫轩这么胡闹你也由着他,知不知道我跟着受了很多的罪?” 畲泺寒冷冷的拿来真蓝的手,“我再说一遍我不能活动是被你们限制了。还有,我被人刺杀这件事我解释不了。”说着畲泺寒聚目往门外看了一眼,突然拿起桌上的一个碟子射了出去,外面传来一声“啊!”,河南义心中一惊,跑出去一看,那人已经跑得很远了。 畲泺寒冷冷的看着河南义:“我不能活动还不是你限制的。” 畲泺寒平静的回答,“看起来是吧。”之后她朝外面走去,“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不能再待在这里。真蓝皇甫轩,跟着我你们一定会有危险的,要是不想那么快死掉的话就离开我。” 畲泺寒的脸抽了一下,“又?” 畲泺寒简简单单的安排好了下面的路,如此果断刚强让真蓝和皇甫轩深深折服。但是他们不是那种知道有危险就离开的人。相反的,明知道畲泺寒有危险还离开她,他们办不到。 畲泺寒脸色苍白的看着真蓝和皇甫轩。河南义的目光投过去,看了他们一眼,很随意的说:“看起来又被毒死了。” 皇甫轩拿上包袱和食物后也追上去,“你们两个弱女子出门让我一个男的怎么放心啊?要是被芍芍知道了不得骂死我!” 看到自己聪慧的女儿终于开始醒来,国师的表情稍微柔和了点。他突然朝小山贼凌空打去一掌,强硬的内力彻底结束了小山贼的性命。唐宁宁看到国师当着自己的面杀人,惊讶得愣住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国师会告诉自己一些隐秘的事情。一些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的事情。就在唐宁宁猜测会是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国师以一种淡淡的语句说到:“宁宁,你和柯秋枫是不会有结果的。” 真蓝突然吐了,她奄奄一息道:“那道菜就像是吃蚯蚓一样恶心。” 真蓝这才完全醒过来,开心的蹦过来搂着畲泺寒的胳膊,一脸卖萌的说到:“寒姐姐,你的伤终于有起色了。趁着这好日子好天我们去放风筝散散心好不好?之后你顺便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被人刺杀好不好?” 突然有人拦住唐宁宁的去路。“哟,本以为今天下着雨不会有人的。没想到运气还不错,出来买个酒还能碰到这种尤物。” 站在一边听着她们耸人听闻的菜名的畲泺寒突然间觉得还是让这两个人去死好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的品味这么恶心? 结论:真蓝、河南义和皇甫轩组成的“毁人”三人组,效率那是杠杠的! 聪慧如柯秋枫,他怎么可能听不出唐宁宁话里的意思,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老实的回答:“雪莲。”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被河南义这么一骂,真蓝和皇甫轩迷迷糊糊的醒来,而且思维完全停留在晕倒前,所以两个人连自己在哪儿都还没有弄清就开始讨论之前未完的争议。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yin唱,柯秋枫回头,看到唐宁宁笑着站在身后。 这是,畲泺寒最喜欢的花型。 那人反而来劲了,站在唐宁宁面前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说到:“这几个月因为柯秋枫的改革导致走这条危险路的人越来越少,老子都几个月没有生意了,看你的样子穿的也不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既然碰上了不好好抢一笔怎么可能呢?” 雨水打湿唐宁宁的脸,打湿柯秋枫温情的脸庞,打湿这一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柯秋枫垂下头,浅浅的道歉:“对不起。” 雨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前几天还在和柯秋枫玩诗情画意的唐宁宁已经完全变得冷艳坚忍,她目光沉静的看着国师,说了三个字,“怪不得。” 正文 第七十九章 九死一生(三) 章节名:第七十九章 九死一生(三) 畲泺寒他们离开望月清之后,这座见证了华渊许多变故的古楼,终于结束了自己光辉的一一生,自此沦为一间无主的破屋,在风雨中飘摇。 “我先说明,跟着我很危险,出了事我不负责。”面对这三只悉心照顾自己的傻瓜,畲泺寒没有坚持自己的冰冷,甚至和他们开起了玩笑。 “知道了啦!”真蓝略微埋怨的跟上。 如此轻松的氛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美好结局的最终章,但其实,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的故事,从再一次踏进华渊这块纷乱不断的土地开始,之前让人头疼的一切,理不清的一切,又将再一次回到他们的生活中。 不知道指挥官去哪儿,唯一敢问的河南义为了弥补自己这几天废寝忘食的照顾畲泺寒而亏待的脸一直在各种敷面膜,所以,真蓝和皇甫轩除了在吃饭的时候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之外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当夜,畲泺寒以行四个人围着篝火聊天,聊天的内容来来回回就一个问题,“泺寒(冰雕),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可见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皇甫轩和畲泺寒确实熟络了不少,连称呼都变了。 保持着自己一贯“沉默是金”原则的畲泺寒一直没有回答。后来真蓝和皇甫轩无奈,转向河南义问到:“河南义,你知道去哪儿吗?” 河南义一边往脸上贴黄瓜片一边漫不经心回答,“只要在寒的身边,去哪里都可以啊。” 皇甫轩一脸黑线,“你还真是随意……你哪来的黄瓜?” “离开望月清的时候顺手拿了几根。”河南义回答,拍了拍眼睑周围的黄瓜片,突然,在橘黄的火光中,河南义从眼睛周围的黄瓜片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彩。河南义本来不以为意,但是他瞬间惊醒,大喊道:“快趴下!” 另外三个人很配合的趴下了,他们刚趴下就听到一声巨响“轰!”。自己刚才烤的火竟然炸开了!河南义听到远处有脚步声离去,立刻跟上去,不过还是被他逃掉了。他恨得牙痒痒,“可恶,竟然被她逃脱了两次!” “不是同一个人。”畲泺寒说。 “什么意思?”河南义大惑不解。 畲泺寒解释到:“在望月清的那个人逃跑时脚步声很轻,应该是个女的。而刚才那个人脚步声很重,身材也比较魁梧,很明显是个男的。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轻功很好。而且他们知道我们投鼠忌器。”畲泺寒说的投鼠忌器是指因为畲泺寒受伤所以河南义不敢追出太远以免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这件事。 河南义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没有办法,他问道:“你到底是招惹上谁了?竟然这么难缠。” 畲泺寒摇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杀她的人无疑是国师,但是上回刺杀她的这个人对自己和河南义都太熟悉,绝对不是国师的手下,那么他是谁?为什么非要杀了自己不可?国师又去了哪里?以他的老辣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认为自己死掉了。难道是国师派来的手下?可是那个人让畲泺寒明显的觉得她认识。越是这种不知道是谁的谁越让人惶恐不安。不过会不会是自己多心?那个人仅仅就是国师的手下,他对自己很了解而采取的一个又一个步骤仅仅是个巧合?畲泺寒很讨厌这种猜不透看不穿的感觉,不过现在她的当务之急不是去查找那个人是谁,而是去冰狐部落,她坚信,只要到了冰狐部落,困扰她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到了这个时候,畲泺寒终于不再瞒着那三个人,说到:“我要去冰狐部落。” “冰狐部落!”皇甫轩一听就大叫起来,真蓝本来也要惊呼的,看到皇甫轩那么大的反应以之后就赶紧换了一句惊呼的话,但是她刚张嘴皇甫轩就已经把话头给抢了,“你去那儿干什么!” “啪!”皇甫轩刚问完就被真蓝当头一拳,真蓝愤愤不平的说:“别老是抢我的话,你知道冰狐部落是什么吗就这么惊呼!” 皇甫轩想了一下,摇头,“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总觉得泺寒要去的地方值得惊呼一下。” 这难道就是江湖传说中的“不明觉厉”…… 真蓝懒得理皇甫轩,转身问畲泺寒:“你去那儿干什么?”真蓝和河南义对冰狐部落有印象,因为在那间破庙发生的惊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畲泺寒的反常,比如小美女的反常,比如柯秋风的反常,再比如畲泺寒是唐宁宁的妹妹!是这样的,后来柯秋风他们已经证实了唐宁宁比畲泺寒大一点儿所以,真蓝是绝对不会忘记那间破庙发生的事情的。畲泺寒突然要去找那个遥远的部落,一定有原因! “去找一个答案。”畲泺寒永远给出了让人无限遐想的答案。真蓝听完后在心里嘀咕,“就不应该对冰雕的答案抱有希望。” 这个时候河南义笑嘻嘻的走上来,很自然的搂住畲泺寒的脖子,笑道:“我看寒一定是想去那里当圣女啦。”之后他像是逗一只鸟儿一样轻弹着畲泺寒的脸,目光暧+昧,“寒美人是不是终于想清楚了要和在下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双宿双飞了?” 真蓝和皇甫轩看着河南义的高危险行为,心里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果不其然,畲泺寒又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河南义砸到地上。“今晚你守夜。”畲泺寒留下冷冷的一句话就转身去找一个舒坦的地方睡觉了。真蓝和皇甫轩对河南义抱着复杂的感觉默默的退到畲泺寒身边,也睡觉去了。 躺在地上的河南义屡屡受挫,表情狼狈愁苦不堪,但是突然间,一抹俊朗的笑容划过他俊美的脸,他头疼的说道:“啊,果然不好收服啊。” 次日,当真蓝和皇甫轩醒来的时候畲泺寒已经不知去向。以为被丢弃了的真蓝当场委屈得哇哇大哭,“冰雕,你这个混蛋!我们不是说了绝对不会离开的吗?你自己跑了算什么啊?你这个大坏人!大坏人!”去洗漱回来的畲泺寒看着嚎啕大哭的真蓝表示呆住了。真蓝仔细的看了几眼,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幻觉,开心的扑上去,“冰雕,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们走了!” 畲泺寒冷冷说道:“有几个挡箭牌我为什么不要?” 真蓝还是觉得很委屈,说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轩捂住嘴,皇甫轩不耐烦的说:“你别梦了,从来没有看见你梦见过什么好事。”真蓝委屈得泪眼汪汪,一句话说不上来。 旁边的河南义看着他们早上就这么闹腾,被吵醒的他勉强睁开眼,一脸睡意的走到畲泺寒身边,倚在畲泺寒的身边睡眼朦胧的说:“你们一大早的精神真是好,昨晚守了一个晚上,在下表示困得要……啊!”畲泺寒往身后挪了一点,河南义立刻摔到地上。他也懒得爬起来,说了一句“你们先吃早饭,我再睡会儿”之后就地趴在那里睡着了。 畲泺寒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突然皱了一下眉,“阴魂不散。” 听到“阴魂不散”这句话,真蓝和皇甫轩立刻就警惕的走过来,真蓝严肃的问:“冰雕你是说偷袭你的人还在附近?” 畲泺寒点头。 “那我们走吧!”皇甫轩做事雷厉风行,说着就把躺在地上的河南义拖走。看到皇甫轩这么气势冲冲的往前走去,一滴汗从畲泺寒和真蓝的额头上流下来,那个,皇甫轩,我们只是被跟踪了,用不着逃亡…… 远处,可怜的河南义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离开了浪中原,畲泺寒一行人朝北边走去,大约是到了第二天傍晚,他们四个人停在一个一家没人住的平民家里住宿。真蓝和皇甫轩又开始琢磨他们那正常人一听就会恶心得要吐的菜谱。畲泺寒收拾了一下他们今晚要睡的地方,那意外干净的地方倒是让畲泺寒吃了一惊。河南义走了进来。在河南义走进来的那一刻房间里就飘满暧+昧的味道。他踱着缓慢的步伐步步朝正在收拾chuang铺的畲泺寒走过去,那气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地主走向今天刚拐来的良家少女。 总觉得接下来是一场激+烈的少儿不宜的戏码…… 正在铺被子的畲泺寒感觉到身后不寻常的气氛,猛的一回头,刚好河南义扑了上来,把她扑倒在chuang上。畲泺寒正打算反抗,但是就在她打算反抗的同一瞬间,河南义朝她眨了一下眼,畲泺寒心领神会,不动了。河南义看着那个美人,她娇+嫩的脸,鲜润的唇,冷艳的眸子……无一不在挑战他的极限,河南义的呼吸渐渐加重,最后,他咬着牙低声说,“你再不快点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畲泺寒看着屋檐上面,专心的听着声音,轻声说,“再过一会儿。” 河南义的呼吸越发沉重,他只能投降,“求你快点。” “等一下。”畲泺寒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屋檐上面离开。 河南义浑身热得像火烧,他燥热不安的说:“好热!” “嗯。”畲泺寒随意应了一句。这个时候,房檐上传来细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屋ding上。 就是现在! 畲泺寒抽出一枚飞镖朝人影射过去!一个人惨叫一声摔了下来。畲泺寒推开河南义走上去,抽出桌上的剑指向那个人,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那个人抬头看畲泺寒,一双眼睛细细的,目光清净,竟是个女的!她问:“你知道这是计谋?” 畲泺寒冷冷一笑,说:“这间房间有这么明显的打扫过的痕迹,你以为我是白痴吗?试图通过给河南义下药让我和他反目,你的主人确实很了解我们,可是他忽略了一点,河南义做事情虽然不靠谱但是还是有底线的!” 河南义一脸纠结的表示不知道畲泺寒这句话是夸还是损。 “所以你们刚才将计就计?”那个人问,愤恨得很。 “不然怎么引出你?跟踪了我们这么久,我猜你也是时候出手了。说,究竟是谁派你来杀我?” 那个人冷冷一笑,“你不会知道的!” 畲泺寒一惊,走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人竟然服毒自尽了! “功亏一篑。”畲泺寒有点失望,把剑扔回剑套里。 突然,畲泺寒感到身后的气氛很诡异,她奇怪的回头,看到河南义在那里沉重的呼吸着,一张俊美的脸通红通红的,他紧紧盯着自己看,目光似火!畲泺寒心中一惊,问道:“你不会真的把药吃了吧?” 河南义很委屈的回答,“我吃了才知道是春药的。” 畲泺寒沉默了,总觉得这个时候吐槽不太应该,毕竟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将计就计把药吃了。不过…… 河南义走上来,捉住畲泺寒的手,目光灼灼,“我可是为了你!” “嗯,谢谢。”畲泺寒平静的回答。 “帮我。”河南义说,微醉的目光加上含情脉脉的神情,配以出众的颀长身材,虽是男人,可是河南义却营造出一份致命的诱+惑! 面对河南义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一语双关,畲泺寒果断的选择前一个意思加以回答,“好。”她说,在河南义的惊喜中突然亮出手刃往河南义身后剁去。 “你太狠了。”河南义不甘心的说,晕了下去。 “不客气。”畲泺寒还是很平静。 这个时候真蓝和皇甫轩闻声而来,看着屋里奇怪的一幕,他们指了指那个刺客,问:“他是刺客吗?” “嗯。” “他怎么了?” “自杀了。” 真蓝和皇甫轩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河南义,问:“他又怎么了?” “热死了。”畲泺寒不假思索的回答。 真蓝和皇甫轩一顿,呆在那里不说话了。 吃过晚饭,畲泺寒突然认真的说:“刚才我们杀了一个刺客,看样子他们是非杀我不可。” 真蓝: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杀的…… 畲泺寒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些人今晚会发起一场规模宏大的偷袭。我们几个人留在一起太危险了,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兵分两路,分散敌人的注意力。” “哪两路?”皇甫轩问。 畲泺寒说到:“皇甫轩,你和真蓝一路,往东边走去。我往南边去。明天傍晚前在浪中原边缘的山神庙集合。” 真蓝举起手,说道:“等……等一下,我们都走了,河南义怎么办?”此时的河南义还在屋里沉沉的睡着。 畲泺寒不耐烦的回答:“本来就没想带着他,让他死在这儿好了。” 真蓝和皇甫轩:为什么畲泺寒对河南义的怨恨那么深?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吧,一定有的吧…… 真蓝和皇甫轩联想到河南义这么厉害的人都被畲泺寒嫌弃了,那自己要是抱怨点什么岂不是也被嫌弃了?那还是乖乖的服从安排吧!于是两个人立刻表示赞成,并各种夸畲泺寒英明,什么“决策果断”“沉着冷静”“临危不惧”的把畲泺寒夸得神乎其神的,害得畲泺寒听后各种莫名其妙,“我这是说错了什么吗?”她问。 “没有没有!”真蓝和皇甫轩这两棵墙头草立刻拍马屁,“泺寒妹妹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畲泺寒满头黑线:这个称呼又是怎么回事啊? 分配好任务之后真蓝和皇甫轩斗志高昂的拎起包袱就往外面跑去,看着他们逃亡一般的速度,畲泺寒总有一种他们走了就不会再回来的感觉。 “把所有的盘缠给他们拿着真的没问题吗?”畲泺寒不知道为什么忧心忡忡。不过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畲泺寒把河南义扶出来让他趴在饭桌上,以后给他盛了一碗饭放在他面前。做好这一切之后畲泺寒也离开了,但是刚走到门口她就折回来,拿了三根筷子插到饭里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屋里的河南义完全没有知觉的趴在那里睡着,他的前面,一碗满满的白饭飘着悠悠的饭香,而饭的上面,笔直的插着三根筷子…… 夜幕降临,得到通知说在今晚杀了畲泺寒的众人拿着兵器无声的潜入畲泺寒他们住的地方,撞开门后他们全都吓了一大跳,屋子里,只有看起来已经死了的河南义…… “河南义死了?”一个人奇怪的问,拿下蒙面巾。 另一个人也拿下蒙面巾,说到:“看起来是吧,别人都给他上香了。” 众人觉得很凌乱,这儿怎么突然变成了灵堂?! 几个人进去搜了搜,出来说到:“不好,畲泺寒他们已经走了!” 大家看了看河南义的尸体,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得出了统一得答案:河南义试图逼畲泺寒就范,之后被刚烈的畲泺寒杀了!之后畲泺寒带着真蓝和皇甫轩离开了这个案发现场!是的,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最合理的解释。 一人问到:“主人叫我们一定要杀了畲泺寒,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起来是头头的那个人说道:“河南义的尸体还没有冷,她们应该没走远,我们赶紧追!” “好!”几个人应了一声,提起步子就要出去。 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河南义不耐烦的声音,“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寒美人拥入怀中,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太吵了?知道我多久才会做这么一次美梦吗?”那个,河南义,在埋怨别人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停止嚷嚷你那猥琐的梦? “你没死?”那几个人吃了一惊。 “我为什么要死?”河南义大惑不解。之后他头疼的扶了一下额头,抱怨道,“难道是药效太厉害了?怎么看着那几个人也莫名的激动了?啊,都怪畲泺寒那个笨女人采用了这么强硬的办法,不知道对身体伤害很大啊?” 喂喂,河南义你的话歧义太深了!当心畲泺寒知道了杀了你哦! 外面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纯洁的理解河南义本意纯洁的话语。那个头头回头对其他人说道:“我们今天的重点不是河南义,你们几个去追,我来拖住河南义。”那几个人得令后追了出去。 “啊对!”河南义如梦初醒,问到,“畲泺寒是不是丢下我走了?”之后他看到了桌上那碗怨念颇深的饭,突然间就灿烂的笑了,“难得寒可以这么可爱。”说着自己坐下来把筷子拿出来,端起饭碗若无旁人的吃了起来。 留下来对付河南义的那个人尴尬的站了一会儿,说道:“河南义,你不要仗着自己武功厉害就目中无人!” 河南义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阳光中带着一点萌,他扬了扬手中的饭,说道:“这是寒第一次主动给我盛饭,必须认真吃完!” 那个人被河南义的态度搞得火大,硬声硬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这碗饭是畲泺寒盛的?兴许是真蓝呢?又或者是皇甫轩。” 河南义的脸沉了下去,他冷声道:“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破坏一个刚醒的人难得的兴致?” “呃?”那个感到莫名其妙。 河南义的脸色更加深沉,他继续问道:“那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攻击一个男人所守护的女人?” “啊?”那人更加莫名其妙,但是河南义周身传达出来的阴冷杀气让他莫名的感到恐惧,他冷汗直冒,有点无法站定。 河南义又问道:“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察觉到危险的时候赶紧跑?” “你都在说什么?”那人还是不能理解,打算冲过去来个先发制人,但他刚跑了几步,一根法杖穿过他的身体,准确无误的切分了他的心脏。“你……”他惊恐的看着拿着法杖的河南义,此时的河南义,就像是恶灵附身一样周身笼罩着阴云。他的眸子里投出厌恶的光,冰冷英俊的脸上也是厌恶的神色,就像是一个冷傲的王子看待渣滓一般,河南义皱了一下眉,问道:“你真的以为之前是我追不上你们吗?还有,”河南义眼神一凛,“连我都不舍得伤害的女人你们竟敢在她身上留下伤痕,找死!”河南义说完把法杖抽出来,那人痛苦的叫了一声,倒了下去。河南义没有再看他一眼,收起法杖之后端起那碗饭,很固执的说了一句,“这一定是她盛的!” 正文 第八十章 九死一生(四) 章节名:第八十章 九死一生(四) 另一边,皇甫轩和真蓝两个人跑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发现又没有人追来,自己那么神经兮兮的跑什么? “皇甫轩,我们为什么要跑啊?总感觉没有人追啊!” “我也觉得没有人追呢,可是总觉得不跑的话有点不对劲。” “可是我跑不动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 “你的意思是说休息一会儿再跑?” “不……不是……”真蓝停下来,气喘吁吁,“我们……我们……我们不……不……不跑了,休息……休息一下……” 皇甫轩也停了下来,同样喘气点头,“嗯,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突然,皇甫轩看到身后有三四个人持着蹭亮蹭亮的刀剑朝自己快步冲过来,皇甫轩吓得一个激灵,大喊一声:“快跑啊!”逃也一般向前飞冲而去。 “不是说休息一会儿吗?”真蓝快要虚脱了,干脆坐下去,“你自己跑吧,我不跑了。”话音刚落一把泛着白光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真蓝一下子被吓醒,立刻举手投降,“好汉饶命,我可是良民啊!绝对的良民啊!” 真蓝身后的人逼问道:“说,畲泺寒在哪里?” “那里!”真蓝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那人急忙看过去,但是那边却什么人也没有,回头,刀下的真蓝已经不见了,他看过去,发现真蓝拼命的向前狂奔,一边跑一边绝望的大喊,“皇甫轩你个坑货!” “追!”那人说,和身后的几人一起追了上去。 开启逃命模式的真蓝一下子就追上了皇甫轩,她和皇甫轩向前跑着,一边跑一边问:“我们为什么不停下来打他们呢?还没打怎么知道一定不是对手?” 皇甫轩认真的回答:“我们不是应该使劲跑引来敌人好让畲泺寒脱身吗?”之后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畲泺寒不和我们一起,应该也有人去那边找她了,我们要做的是解决掉这边的人以免给她添麻烦。”之后他立刻站定,抽出剑就往回跑。“虽然和河南义相比我的武功弱了点,但是收拾你们应该不成问题!真蓝,我们上!” “好!”真蓝斗志昂扬,欲拔剑和皇甫轩一起冲上去,但是拔拔剑的手却摸了空,“啊!”真蓝绝望的尖叫,“我把青桐木玉给冰雕了!” “什么?”正在和敌人交战的皇甫轩大吃一惊,一边挡住敌人的攻击一边大吼,“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一个人打四个?”和敌人才交战了十几招皇甫轩就知道这几个人并非泛泛之辈,如果是一对一或者一对二,皇甫轩有把握取胜,但是现在是一对四,自己胜算不大,而且没有了剑的真蓝简直就是个平民,还需要自己护着!这样一来胜算实在是太小了!皇甫轩挡住围着他的那四人密不透风的攻击,朝真蓝大吼,“你拳脚功夫那么差劲,怎么把剑给畲泺寒了?” 真蓝委屈的回答:“我以为他们不会来追我们嘛!” “你下回做事能不能用脑子先想想?真蓝小心,有一个人过你那边去了!” “哦好!”真蓝谨慎的和那个人打着,但是没有武器的她根本挡不了几招,那人并没有因为真蓝是个女的就手下留情,一脚把真蓝踢翻之后就高举大刀砍了下去。“啊!”真蓝失声尖叫,闭上了双眼。 “真蓝!”皇甫轩大声喊到,把剑一横,挡住攻上来的三人之后把剑一推,那三个人被向后推了几步远。趁着这个空隙,皇甫轩赶紧跑过去救真蓝。 真蓝在生死交替之际本能的燃起了求生的欲望,一股力量从体内爆破而出,紧接着一股龙卷风席卷而来,把打算杀她的人卷跑了。 大风呼啸而过,皇甫轩这才想起来真蓝还有这个特点。身后的三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皇甫轩趁机握剑在地面用力一划,一横被剑气击起的尘土向那三人洒过去,那三人急忙躲闪。皇甫轩跑到真蓝跟前,“走!”他说,拉起真蓝就跑。待身后三人拍掉身上的灰尘,真蓝和皇甫轩已经没了踪迹。 “怎么办?”一人问到。 另一人想了想回答道:“我们主要是对付畲泺寒,既然畲泺寒不和他们在一起那我们换个方向去追畲泺寒吧。” “好!”剩下的两个人应,一起换了个方向跑了。 真蓝和皇甫轩跑了很久,身后一直没有听到有人追来的声音,两个人也跑累了,停下来。 “他们会追来吗?”真蓝紧张兮兮的回头看,问到。 “应该没追来。”皇甫轩说,看向真蓝,突然间觉得这么狼狈的真蓝很可笑,一时没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真蓝懊恼的问。 皇甫轩还是止不住的笑,“你狼狈的样子很好笑!” 真蓝听了之后仔细的看了看皇甫轩,也笑了起来,“你也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真蓝突然觉得眼前的皇甫轩看起来很很养眼,看着他甚至会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我难道因为河南义那句话对皇甫轩刮目相看了……不可能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坑!” 因为真蓝突然安静了,皇甫轩也停了下来,他看着真蓝,莫名的尴尬了。“那个,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对上真蓝的目光?难道她真的变成一个女的了?开玩笑吧……” 沉默了一会儿,真蓝和皇甫轩一起说道:“那个……你先说……”两个人又尴尬了。 真蓝莫名的感到很尴尬,在那里沉静的呆了一会儿,突然想抓抓头,之后猛的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皇甫轩抓着! “皇甫轩,你抓着我的手!”真蓝大声喊了起来。 皇甫轩看过去,提起两个人的手,惊呼道:“怪不得我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原来是这样!”说着把手放开。 真蓝惊奇的问:“你也觉得有什么怪怪的吗?” “难道你也觉得有什么怪怪的?”皇甫轩奇怪的问。 “嗯嗯!”真蓝连连点头,之后两个人又傻里傻气的笑了。 唉,你们这两只,难道真的没有意识到阔别重逢后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心里发芽了吗? 你们这个时候的脑残,是故意的吗? 傻笑了半天,皇甫轩和真蓝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突然发有一件要紧事要做:去和畲泺寒汇合! “走,我们去找个地方睡一晚,明早出发去汇合地点。”皇甫轩站起来,说。 “好!”真蓝也恢复常态,和皇甫轩一起到周围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另一边,畲泺寒离开之后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又折回那间小破屋。刚踏进去就听到河南义讨人厌的声音传来。 “在下就知道寒美人是不会残忍的丢下我的。” 畲泺寒冷冰冰的回答:“你想多了,我回来只是因为这儿最安全。” 河南义出现在畲泺寒的面前,笑得春光明媚,他问:“是因为在下在的缘故吧?” “你是这里唯一的危险因素。”畲泺寒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河南义,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桌上奇迹的放着一壶茶,而房间里面竟然意外的整齐,除了地上已经凝固的鲜血之外没有任何痕迹显示这里曾发生过血战。畲泺寒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问:“他们来过了?” “显而易见嘛。”河南义坐到畲泺寒旁边,亮了亮那个碗,卖乖的说:“寒美人给我盛的饭我可都吃完了,很乖吧?” 畲泺寒微微抬起眼扫了一下那个碗,问到:“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因为我了解你嘛!”河南义笑得人畜无害。 畲泺寒的目光闪了一下,但是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嬉皮笑脸的河南义,于是果断得忽略掉刚才的话。她把桌子擦干净,趴下去睡觉,不再和河南义说话。 河南义这下不开心了,说到:“我在这里等了半天,你回来就说这么几句话?你对得起我这个深闺怨妇吗?喂喂,畲泺寒,起码要起来和我聊够一柱香吧?”可能是觉得这个目标太宏伟,于是自己降低了要求,“起码十句话吧?喂,畲泺寒,起来啊!” 畲泺寒不理他,一个人美美的睡着。 其实河南义和畲泺寒都知道,如果今夜能熬过去,他们就可以摆脱那股一直紧咬自己不放的势力。不过他们不知道,那群一直盯着他们不放的人今晚会有多少人来到这里。以河南义和畲泺寒的实力,他们不怕人多,但是此时盯着畲泺寒不放的人太了解他们。他们在明敌人在暗,河南义和畲泺寒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畲泺寒突然折回这边,应该是对方始料未及的,但是不知道那人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了。 不一会儿,畲泺寒均匀的呼吸传来,这个时候如果陪在畲泺寒身边的是柯秋枫,那么他一定会宠溺的看着熟睡的畲泺寒,靠到墙边默默守护着她。不过河南义不是柯秋枫,他确认畲泺寒熟睡的之后鬼鬼一笑,走向畲泺寒。 接近黎明的时候,苦追畲泺寒无果的六个人退回到小屋这边。由于折腾了一宿却没有一点成效,那些人的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怒火,还没走进去就开始骂。 “混蛋,追了一个晚上除了累个半死外一点效果也没有,畲泺寒难道逃到天上去了?” “我们操劳了一个晚上,头儿却不见一点动静,肯定又偷偷睡觉去了。” “他武功又没咱们强,主人偏偏向着他,想起来就让人恼火!” “算了算了,去喊上他回去睡觉吧!” 六个人破门而入,一个人大喊,“头儿,回去了!” 畲泺寒被惊醒,抬起头看他们。 六个人看着畲泺寒,顿了几秒后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笑声。此时的畲泺寒脸上被人用木炭画了个大花脸,样子可爱又搞笑。毫无疑问,敢这么和畲泺寒开玩笑的只有从来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的河南义了。他此时也醒了,完全的一副看戏的心态站在一旁。 可爱的萌妹子畲泺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醒的样子引发如此高的笑点,她微微蹙眉,问到:“是觉得我回这边来太弱智了吗?不然你们为什么笑得这么大声?” 那六个人不解的问:“什么回来不回来?”之后他们突然惊醒,一个人正色道:“你是畲泺寒!” 畲泺寒被弄得莫名其妙,说到:“你们不认识我怎么来刺杀我?” 那六个人这才确认眼前这个滑稽的人就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可是一联想到关于畲泺寒的传说之后再一对比眼前这个喜感十足的妹子,他们就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们“哈哈哈”的笑声让自尊心很强的畲泺寒无比恼火,她厉声问到:“你们到底笑什么?” 那六个人这才发现畲泺寒其实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大花脸这点,于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来,有些人甚至笑得前俯后仰。 本来很肃穆的气氛,本应该是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的场景,因为河南义的这个小插曲变得喜感十足,来刺杀畲泺寒的人因为笑得无法自我,完全没有去杀畲泺寒的意向。畲泺寒虽然被他们的无礼弄得很火大,不过她也没有主动出击。河南义对这一幕感到赏心悦目,所以根本没有动手。一时间气氛严重扭曲,大家的状态亦敌亦友,总觉得是打不起来了。 畲泺寒在他们的笑声中醒悟到笑点应该是自己的脸,她好奇的拔出剑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被画成了一只大花猫!畲泺寒恼羞成怒,朝河南义攻击过去,“你干的好事!” “是啊。”河南义供认不诲,两只指头捏住畲泺寒的剑,笑嘻嘻的说,“这个妆容其实很适合你的啦。” “找死!”畲泺寒浑身蹦出杀气,把剑抽回来,又攻击上去。河南义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别这样嘛,看在我逗乐了这么多人的份上,你也笑一个呗。” “不可能!”畲泺寒说,使出的剑法更加犀利,削过去的每一剑都是以把河南义削碎为目的。 看到畲泺寒动真格的,河南义只能认真对待,但是嘴里还是丝毫不饶人,“杀死了我你可就是谋杀亲夫了,当心遭到世人的唾骂。” 畲泺寒不理会河南义的挑拨,专心的攻击着他。 门口的六个人看着里面打架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围观了一会儿,这群人终于想起来自己今晚出动的目的了, 他们看著畲泺寒攻击河南义而疏与防备的空隙,纷纷拔出剑冲上去。畲泺寒感到了他们冲过来的气息,头也没回,站定后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偷袭畲泺寒的人正在庆幸很快就要得手了,突然一股压制性的力量从畲泺寒身上发出,包围了周围的一切,他们在里面动弹不得。 “玄幻之术!”一个人说到。他极力想靠近畲泺寒,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举步维艰。其他五人也是这样。 畲泺寒眼神寒凛的问到:“说,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被玄幻之术控制的六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还在垂死挣扎着要过去杀畲泺寒。畲泺寒更加恼怒,眉头一皱,那五人觉得浑身像是被绳子紧勒一样痛苦,“说,到底是谁?” 六个人痛苦的挣扎着,却统一的守口如瓶。突然,畲泺寒的身形一颤,鲜红的血从她嘴角落下。玄幻之术瞬间瓦解,得到解放的六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立刻拿剑朝畲泺寒扑过去。河南义眼疾手快,唤出法杖从后面攻击上去。他速度极快,在那六个人碰到畲泺寒之前就准确无误的切分了他们的心脏! “寒!”河南义收起法杖,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畲泺寒。他身后的人,全部倒了下去。河南义把了一下畲泺寒的脉,顿时惊呆了,他不相信的问:“你练过凌燕心法?而且在剑伤还没有完全好的时候贸然使用玄幻之术,这样子会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畲泺寒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细细飞镖,河南义看着睁大了眼。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在确信自己会去救她的同时畲泺寒还要冒死使用玄幻之术,因为刚才那六个人的目标其实并不只是她,他们在杀向畲泺寒的同时也朝自己射出了细细的飞镖,而注意力都在畲泺寒身上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喊自己小心已经来不及,畲泺寒只好使用玄幻之术控制住飞镖。 河南义一直以为是自己救了畲泺寒,到头来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畲泺寒虚弱的说:“河南义,我们中计了。从今早给你下药开始,他们的目标就不再只有我。” 河南义眉头深锁,“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畲泺寒摇头,浅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些涣散,她说了句,“我猜不到。不过我现在知道,那人已经放弃追杀我们了。” “为什么?”河南义大惑不解。 “因为我们两个只要死一个他们都会收手。”畲泺寒说,目光更加涣散。 河南义更加着急,他六神无主的说:“寒你不能死!寒你绝对不能死!寒,寒!”他怀中的畲泺寒目光越发空洞,神情寂寞,她无力的说,“河南义,我想见柯秋风。” 河南义彻底慌了,他使劲的点头,“好,我这就带你去!我这就带你去!我让他娶你,他要是不娶我就打,打到他愿意娶为止!” 畲泺寒听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到做到哦。”之后她头一偏,重重的倒在河南义的怀里。 “寒?寒!啊!”河南义撕心裂肺的痛喊,心中的悲愤化作一声长啸撕破长空! 屋子的上方,那个刚才射出飞镖的人看到这一幕,收起手上的毒镖,离开了。 在规定的时间到达见面的地点,皇甫轩和真蓝这两个危机意识一向很淡的两个孩子在那里乖乖的等着畲泺寒和河南义过来。眼看着太阳就要西沉,真蓝和皇甫轩才隐隐感到不安。 “冰雕不会扔下我们走了吧?”真蓝问。河南义听后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盘缠全在我们这儿呢!”由此可见,皇甫轩拿了全部的盘缠是有目的滴!“可是,”真蓝略微焦虑,说,“冰雕这么漂亮,要是想赚钱的话随便找一个男的就有钱了。” 河南义立刻否定真蓝的话,“泺寒是那种人吗?” 真蓝傻傻的回答:“说不定会啊!” 皇甫轩一听就立刻摇头,“她绝对不会!这种事情这么肮脏,像泺寒这么冰清玉洁的姑娘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哎呀,要是真的想要钱,冰雕什么做不出来?”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做的!” 真蓝弱弱的回答:“可是我觉得打劫什么的冰雕真的会做呢。” “打,打劫?!”皇甫轩差点咬到舌头,他大声问,“就算是说打劫,你也没有必要刻意说个男的吧?” 真蓝很纳闷的回答,“女的一般都不拿钱嘛。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打劫?” “我……是!”皇甫轩意识到自己刚才邪恶了之后只好默默的闭嘴。这时候真蓝说到:“你说冰雕还来不来?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就回去找她吧。” “不行!”皇甫轩很理智的拒绝了真蓝,“万一我们回去的时候她过来了,那不就和我们错过了?” “那总不能干等着吧!”真蓝的耐性彻底被磨没了,开始各种发牢骚。“我等不下去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们从太阳刚刚起来就煮了顿吃的,之后我们就在这里开始等。我们看着太阳升到正中,又看到太阳落下去,呐,太阳都睡着了为什么我们还要瞎等着?你怎么知道冰雕正在来的路上?如果冰雕不来了呢?或者出事了呢?”皇甫轩突然捂住真蓝的嘴,他脸色凝重的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心里不安。” 真蓝拿走皇甫轩的手,说到:“我心里也不安啊!冰雕不是那种不守时的人,这个时候她还没来一定有原因!她会不会出事了?” 皇甫轩不语。半天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好!”真蓝赞成,他们手拉着手回去找畲泺寒。嗯,是的,手拉着手,因为两个人心里不安的预感太大,所以两个人拉着对方的手给对方勇气。 破屋里,河南义看着躺在床上那个没有一点血色的女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到床边,静静的欣赏那个美丽的生物。她呼吸均匀,看起来像是熟睡一般,而实际上她就是睡着了。河南义看着那张脸突然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轻抚她娇嫩的脸庞,轻声说到:“你是得多冷静才能在这么危急的时刻还能想出假死的方法的?你要是笨一点该多好,这样我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劲还得不到你了。” 畲泺寒的眼睑动了一下,之后她睁开眼,对上河南义明媚的笑脸,她恍惚了一下,皱眉道:“把你的手拿开!” “不拿!”河南义又开始赖皮,“你在我面前死了三次,但是都没死成。我为你撕心裂肺的痛了三次,都白费了。畲泺寒,这充分证明你是不会让我真的伤心的,也就是说你最后一定是我的!” “你哪来的歪道理?”畲泺寒面露不悦,“再不把手拿开我就抽你了。” “我不~”河南义变本加厉,坏坏的笑容看起来明媚无比。“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死了。要是我不配合的话你可就功亏一篑了哦。” “卑鄙!”畲泺寒骂到。 诡异的笑容划过河南义的脸,“你甚至可以说我是流氓。不过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畲泺寒懒得继续和河南义斗嘴,反正自己斗不过,于是就闭嘴了。看到畲泺寒不说话,河南义逗她的兴致反而更浓,他捏着畲泺寒的脸,各种暧昧,“寒美人这算不算是从了我的节奏?” 外面的夕阳收起最后一抹光芒,畲泺寒看着阳光消退,突然立起来说到:“真蓝……” 河南义又把她摁下去,“你别挣扎了,以你现在的体质起码得明天早上才能出发。 他们应该会自己找回来的。而且要是不找回来的话我们更好可以比翼双飞呢。” 说曹操曹操到,外面传来真蓝的声音,“冰雕,你们在里面吗?”说着真蓝和河南义就开门闯了进来。 时间静止了一会儿…… “我……我们路过……”真蓝支支吾吾的说,赶紧和皇甫轩退了出去。 畲泺寒难得的淡定,她叹了口气,心想这一世英明终于被河南义全毁了。河南义由于感到太搞笑,于是放声大笑起来,他说:“我去把事情描黑一下。”就留下畲泺寒出去了。 河南义出去了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真蓝和皇甫轩如丧考妣的痛哭。两个人一边嚎一边嚷。 “我可怜的冰雕啊!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 “泺寒姑娘,没想到在下竟来不及叫你最后一面!泺寒姑娘!” “冰雕,你死了我以后怎么办啊?我不想回启陵国!冰雕,你活过来,活过来啊!” …… 屋里的畲泺寒听着他们的嚎叫,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头留下来,“你们也太假了吧?” 正文 第八十一章 蛮人部落? 章节名:第八十一章 蛮人部落? 密密的林子里,畲泺寒、真蓝、皇甫轩和河南义穿梭在里面,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很明显的,这个时候他们正在穿越一个危险的地方。 这个林子的危险之处不是因为有人盯着,而是因为这里很少有人进来,猛兽很多。如果是虎狼之类的倒是不用那么担心,不过万一是蛇,那就是很危险的生物了! 上回假死帮助畲泺寒顺利的逃过那个人的紧盯,她们离开浪中原之后朝冰狐部落走去。畲泺寒小的时候经常听到自己的母亲描述她生活的部落,对冰狐部落的地理位置有一些印象,凭着这个印象往那边去了。 大概是走了一个月左右,畲泺寒他们就来到了这个古怪的地方。 真蓝一边拿开遍布的藤蔓,问道:“冰雕,你确定真的是这条路吗?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来过呢?你娘当初真的是从这鬼地方出来的?” 畲泺寒纠正到:“我娘只是路过这个地方,她真正来的地方前面的冰狐部落。” “你这么确定?” “你在怀疑我吗?” 嗅到大BOSS生气的意味,真蓝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你的!” “最好!”畲泺寒说,拿开前面的藤蔓,往前面走去。突然,她停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地方,眉头皱了一下,目光迷+离。 真蓝、皇甫轩和河南义全部停了下来,真蓝问道:“怎么了?” 畲泺寒叹了一口气,说道:“前面有人。” “什么!”真蓝惊呼起来,“是猩猩吗?” 河南义和皇甫轩:真蓝,你思维的着陆点又奇葩了! 河南义往前面看了一下,发现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又仔细的听了听,也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他问道:“寒你看得到前面?” 畲泺寒摇头,给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直觉罢了。” 你大爷的!直觉,一句直觉就害得我们草木皆兵!直觉你妹啊! 真蓝在心里愤愤的骂着畲泺寒,但是就在同一时间,真蓝确确实实的听到了来自远处的声音。那是完全从事人类活动所发出的声音。 “人……人类……”真蓝愣住了。话说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就把所有背景的设定搞得像个人神妖共存的玄幻时代是几个意思啊?真蓝,这不会是你委婉的表达自己想串戏的欲+望吧? 皇甫轩奇怪的问:“你是说你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来自人类,而不是猩猩?” 真蓝顿了一会儿,说道:“是人类了啦!” “你能听到?”河南义也颇感惊奇,“可是我和畲泺寒都没有听到。”河南义指的是他和畲泺寒的内力比较深厚,要是有声音的话也应该是他们先听到。不过畲泺寒没有认可这句话,说道:“真蓝有我们没有的天赋,说不定是真的。” 真蓝被畲泺寒夸了,乖顺得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孩,说:“这是真的哦。冰雕都认可了呢!” 既然畲泺寒都认可了,河南义和皇甫轩也不方便再说点什么,于是就乖乖的闭嘴了。畲泺寒问道:“真蓝,那个声音有多远?” 真蓝歪着头听了一下,肃穆的说道:“三千米吧。” 三千米!三千米你也听得到,开挂的吧! 皇甫轩和河南义打从心里鄙视真蓝这个处处不如他们的妹子。在不被真蓝同意的情况下自己把真蓝这个异于常人的天赋给忽略掉。 “我们走吧。”畲泺寒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焦虑,总觉得再不快点的话会错过什么。但是错过什么畲泺寒又说不出来。自从见过国师之后,很多事情想不通,很多事情有很多的不通点,但是她却不理解这一切,甚至没办法想通这一切。如果说自己为什么还不了解的话,只能说自己还没有深+入其中。畲泺寒相信冰狐部落能解开自己所有的谜团。但是那里究竟可以给自己什么,畲泺寒说不清。 真蓝弱弱的喊了畲泺寒一句说道:“冰雕,那个……声音的来源是那边。”真蓝指了指畲泺寒走的反方向。 畲泺寒尴尬了。 河南义和皇甫轩看到畲泺寒刚才那么坚定的摆出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样子,看来和他们的水平也差不多嘛!“哈哈哈!”他们两个人开心的笑了起来,“畲泺寒,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河南义和皇甫轩笑得前俯后仰,畲泺寒尴尬难当,一人赏了他们一拳头走了。真蓝对着河南义和皇甫轩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跟了上去。 大约是第二天旁晚,畲泺寒他们终于从那个密密的林子走出来,但是让他们惊奇的是大概是前方一百米处,又是一片林子! 三道求知并带着宰人寒意的目光看向真蓝,真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向后缩了缩,“圣人千虑,必有一失,刚何况我是个平民……” “住嘴!”三个人齐声斥骂。真蓝立刻闭嘴往一边退了退,嘴里抱怨着:“这还不是冰雕判断失误,怪我干嘛……”畲泺寒冷冷的目光射过来,真蓝立刻改口,“这都怪我指路无力,我去前面看看是怎么回事!”说完就立刻往前面的林子跑过去。 真蓝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前面的林子里。这一路来她们都是根据畲泺寒的猜测和推断走的,早就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前面的这个林子说不定有很大的危险,脑子缺根弦的真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也许很危险,而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带错路儿一个劲的往前有着。“等着吧,用不了多留就会看到人了,到时候看你们谁还敢瞧不起我!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没有走错路!”突然,真蓝觉得脚下似乎被什么绊住了,奇怪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右脚踩在一个绳子系的活扣里。“咦,这不是捕猎用的绳索吗?”真蓝话刚说完那根绳子就被拉了一下,自己就被吊了起来。“啊!救命啊!”真蓝一声惨叫。被吊起来后真蓝突然看到其实在离自己刚才站的地方不远的灌木丛里,竟然蹲着几个人!那几个人脸上画着油彩,穿的衣服颜色和灌木相近,不留心看根本不会发现。 陷阱!危险!埋伏!野人!蛮人部落! 真蓝的脑海里闪出来的都不是好词,她突然意识到畲泺寒它们要是进来的话一定也会被偷袭的,于是拼死的朝外面大喊。 “冰雕,你们别进来啊!这里面有野人!有埋伏啊!你们千万别进来啊!听到了没有!别进来啊!冰雕,你们快掉跑啊!千万不要进来!” 蹲守在那里的竟然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他嫌真蓝太吵了,朝她丢了一颗石子过去,不偏不倚砸中真蓝的头,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外面,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相信真蓝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可是让他们惊奇的是真蓝竟走了好大一会儿还不出来。正在他们怀疑真蓝是不是迷路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真蓝大声的喊叫。由于距离比较远,他们听得不真切,不知道真蓝在喊什么。正当他们打算认真倾听的时候。真蓝突然就没了声音! “搞什么呀?”三个人面面相觑,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他们走过去,皇甫轩在那里很不爽的说:“真蓝,你要是试图搞什么鬼引我们过去的话可不会放过你的!”走进去一会儿,他们惊奇的发现真蓝吊在那儿! “有危险!”河南义警惕到。三个人立刻围成一圈警惕的看着周围。周围的景色一点异常也没有。三个人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畲泺寒身后的灌木传来一丝细微的声响,畲泺寒眼眸子向后转了半圈,从袖中甩出一根白绫朝那边击去。 “啊!”一个男孩的惨叫传过来,河南义和皇甫轩看过去,看到几支冒着毒气的箭飞过来,他们急忙把箭打掉。同时,畲泺寒也把被白绫击中的那个男孩卷了出来。回头。他们惊讶的发现真蓝不见了! 被畲泺寒他们擒住的是那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当畲泺寒他们发现擒住的是一个男孩的时候大吃一惊,河南义的坏脾气又发作了,他走上去,捏着男孩的脸,调侃道:“年纪这么小就和大人出来,你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男孩把脸扭到一边,狠狠的瞪了河南义一眼。河南义反而来劲了,“不错嘛,够倔,像我,我喜欢。” 男孩生气的回答:“谁要像你啊,一脸倒霉样!” 河南义听到身后的畲泺寒和河南义全都笑了,感到尴尬无比,他把男孩揪起来,威胁到:“跟你说,我可不是好人,你最好乖乖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埋伏在这里!” 男孩倔强的看着河南义,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大声回答:“不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我叫轩子的!” 河南义的脸抽了一下,“轩……轩子?”他突然笑了,起身对皇甫轩说到,“皇甫轩,你家娃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我家娃儿?”皇甫轩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河南义云淡风轻的走到一边去了,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刚才未完的审问,他只好上前去。皇甫轩比河南义有礼貌多了,他态度平和的问:“你叫什么呀?” 男孩怒视皇甫轩,大叫道:“你们很烦啊!刚才他不是知道我叫轩子了吗?” 皇甫轩终于明白了河南义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为何,他笑到:“我小时候也叫轩子,我们两很有缘呢!对了,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埋伏?是知道我们要来吗?” “才不是!”轩子盛怒,回答道:“我们只是在捕猎,谁知道你们就过来了!破坏了我的陷阱还把我抓了!一叶知秋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你们的!” “一叶知秋是谁啊?”皇甫轩问,轩子却不再理睬他。这让皇甫轩头疼得很,他解释道:“我们不是故意破坏你们的陷阱的,我们给你们捕一只猎物赔罪好不好?” “不需要!”轩子完全不领情。皇甫轩还试图和他说点什么,但是轩子已经完全不理他了,皇甫轩感到非常无奈,于是转向畲泺寒,问道:“泺寒,怎么办?” 畲泺寒冷着眼看了轩子一眼,说道:“你们所住的部落是在东边吧?” “才不是!在南边!”轩子脱口而出。畲泺寒见目的达成,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白绫的一端,拖着轩子就往南边去了。 身后的河南义和皇甫轩被吓到了,看着畲泺寒暗暗的擦了一把汗。他们心里暗自说到:“没事惹她干什么?知道错了吧?”跟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醒来,真蓝睁开眼就看到两张皱纹横生的脸看着自己。“啊!”真蓝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往旁边躲去,但是却被绳子绑住了,动弹不得。现在的她被结结实实的绑在木桩上。她刚才看到的是两个年过八十的老婆婆的脸。真蓝没骨气的特性立刻就发作了,她在那里哭着求饶,“老人家,你们放了我吧。我又瘦又干,皮肤又差,我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 一个老婆婆看了真蓝一会儿,说到:“一叶知秋说的那个人难道是她?看起来不像啊!” “一叶知秋?!”真蓝惊讶的重复,赶紧说到,“我认识她!我认识她!我们是朋友!你们别杀我!” “你真的认识一叶知秋?”另一个老婆子问到,看起来她比那个老婆子凶多了。 “是!是!她是……”真蓝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了。等一下,一叶知秋是谁来着?我记得我认识的啊!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话都到嘴边了却说不出来?就差那么一点,就查那么一点自己就想出来了!啊啊,他到底是谁啊? 凶婆婆看到真蓝吞吞吐吐半天不说,“哼”了一声,“我看八成是骗人的吧!” 另一个婆婆,也就是比较好的好婆婆说道:“认不认识等一叶知秋回来不就知道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一叶知秋跑哪里去了。” 凶婆婆恶狠狠的看了真蓝一眼,说到:“轩子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生气的走了。 “他们说的‘轩子’难道是皇甫轩?这两个人其实是皇甫轩的奶奶?!”真蓝顿时在风中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真蓝觉得手臂很麻,于是就在那里左右的蹭了蹭,打算让自己找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休息一会儿,门突然被打开,真蓝立刻恢复被痛苦的绑着的样子,在那里受伤的哼哼。 “真蓝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接着真蓝就看到一张很萌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张萌萌的脸,真蓝尖叫起来:“小美女!你怎么也被抓了?” “啊?”小美女表示不能理解。这个时候凶婆婆走了进来,问道:“一叶知秋,你们认识吗?” “你是一叶知秋?”真蓝惊得说不出话来。等等等等一下,好像确实听到过小美女有别的名字……啊,小美女真的是一叶知秋!怪不得自己刚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很熟悉!“小美女,你是一叶知秋啊!”真蓝感动的热泪盈眶,看着凶婆婆说,“你看,我真的认识一叶知秋,我们是朋友好吗?” 小美女也回头说道:“婆婆,她真的是我的朋友,放了她好吗?” 凶婆婆沉着脸过来给真蓝解绑。真蓝得到解放之后很开心的运动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小美女,这里是哪里啊?你家吗?” 小美女点了点可爱的头,“是啊,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从小生活的部落。同时这也就是冰狐部落。” “这里是冰狐部落?”真蓝吃了一惊,说到。“怪不得你知道冰雕有浅月眸之后那么大反应,原来你是冰狐部落的人。” 凶婆婆一听就上前擒住真蓝,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浅月眸?谁有?” “冰……冰雕。”真蓝被吓到了,呆呆的吐出这几个字。 “谁是冰雕?”凶婆婆又问。 真蓝想了一会儿,给了一个她以为是最好的答案,但是她似乎忘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冰狐部落,自己给的这个答案是多么的欠抽!她说:“畲泺寒。” “那是谁?”凶婆婆又问,凶狠的目光快要把真蓝给吃了。真蓝被凶神恶煞的婆婆吓到了,在那里就要哭了。小美女上前说道:“婆婆,真蓝说的是雪羽的女儿。” “雪羽的女儿!一叶知秋,你说的可是真的?”凶婆婆看起来很兴奋,她又问道:“寒月呢?寒月没有女儿吗?” 小美女回答:“寒月圣女也有女儿,不过她没有继承浅月眸。” 凶婆婆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在真蓝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时候突然又把她擒住,她问:“你刚才说的那个畲泺寒现在在哪里?” “在……在……”真蓝正打算回答,突然好婆婆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她说到:“不好了,那三个擒住轩子的人带着轩子杀进来了。” “没有人抵御吗?”凶婆婆问。 好婆婆说到:“千衣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们族里的事情,让千衣去总是不太好。” “我去看看。”凶婆婆真是老当益壮,出去了。 凶婆婆走了之后真蓝才突然意识到那三个带着轩子过来的人说的不就是畲泺寒他们三个吗?畲泺寒的作风真蓝是再了解不过了,要是任由事态发展的话真蓝他们最后的结局一定是被冰狐部落的人绑在火堆上烤! “哎呀,糟了!”真蓝一声大叫,跑了出去。 “真蓝!”还没有意识到事态危急的小美女了看到真蓝这么着急,也追了过去。 留下好婆婆一个人呆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我该不该出去呢?” 畲泺寒带着轩子来势汹汹,刚找到居民地就把轩子摔过去,问:“真蓝在哪儿?” 闻风而来的村民们看着看着那么厉害的畲泺寒,被吓到了。虽然想救轩子的心很急切,但是他们迟迟不敢上前去。畲泺寒寒眸冰魄,问道:“真蓝在哪儿?再不把她放出来我就大开杀戒了!”村民们惧怕如此恐怖的畲泺寒,一个个都不敢上前,一个人问道:“轩子,你没事吧?” 轩子撑起来,说到:“你们别上当了,她其实要……”轩子话还没有说完,畲泺寒一扯白绫,他就被勒住,话立刻中断。 畲泺寒身后的河南义和皇甫轩看到畲泺寒这么认真,心里可怜轩子,说道:“不需要这么认真吧?做做样子就好了。” 畲泺寒不回应他们的话,恶狠狠的逼问那群村民,“你们最好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他!” 河南义和皇甫轩哭笑不得,“不用这么认真吧?也许只是你的错觉啊。” 他们话音刚落,一个美妇人飞了过来,她大约四十岁,面容美丽,如果不是成熟的韵味不会猜到她这么老了。那个美妇人是踩着草尖飞过来的,可见武功不差。美妇人落在畲泺寒身前,去扶起轩子,轩子看起来很怕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美妇人脸色铁青,一双美眸透出狠辣的光,她向后伸了一下手,一个村民手的镰刀就飞了过来。她麻利的把缠着轩子的白绫割开,骂道:“平常叫你练武你老是偷懒,现在打不过人家知道自己没用了吧?” 轩子惊恐的看着美妇人,说到:“千衣婶婶,我知道错了。不过你不应该出来的,那个女的就是为了把你引出来才这么对我的。” “后退!”美妇人,也就是好婆婆嘴里的“千衣”对轩子说,转身面对畲泺寒,问:“轩子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没错。”畲泺寒丝毫不隐瞒,果断的承认了。 在刚才,畲泺寒他们刚来到村口的时候畲泺寒隐隐察觉到被人盯着,但是河南义和皇甫轩一口咬定这里的人看起来不会什么武功,绝对不会有什么盯着他们。畲泺寒和他们争辩,但是河南义和皇甫轩死活不信,畲泺寒没办法,把轩子往前一摔,就出现了刚才一幕。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母老虎千衣 章节名:第八十二章 母老虎千衣 河南义和皇甫轩看到畲泺寒真的把人引出来了,一而且是一个看起来不弱的人物,暗暗吃惊女人的第六感真是伤不起! “你叫千衣?”畲泺寒的目光闪了一下,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很有感触。 “没错!”千衣回答,气势甚强。她仔细的看了畲泺寒一会儿,疑惑的问:“你是雪羽的女儿,现在是玄没国的公主畲泺寒?” 畲泺寒一下子就确定了心里的想法,点头,“是。”畲泺寒看起来挺尊敬千衣的,因为她确认了千衣的身份后竟然打算向千衣行礼!不过她还没来得及行礼,千衣大呵,“你来这儿干什么?”就朝畲泺寒攻击过去。畲泺寒微惊敏捷的躲开,“伯母……”她说,但是千衣立刻就追了上来,“别这么喊我!我跟你没关系!”竟又攻击过去了!畲泺寒看到千衣一定要收拾自己一顿的决心,便不再说什么,和千衣对打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河南义和皇甫轩看得完全傻了眼。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责备畲泺寒。“完了完了,这下子弄巧成拙了吧?这下子知道错了吧?人家恼羞成怒了吧?畲泺寒,让你这么任性做事不经大脑……” 畲泺寒和千衣转眼间就拆了百来招。两个人左闪右挪,上下翻飞,腾挪躲闪攻,竟然不分上下!以河南义对畲泺寒的了解,他一直以为畲泺寒应该很快就取胜了,但是他万料不到千衣练的武功竟然像是专门克制侍羽僮一样没有让畲泺寒吃到一点点好!河南义正在惊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有人专门练克制玄没国的武功!在河南义失神的时候,畲泺寒和千衣在空中撞了一下之后后退,畲泺寒落下后后退了几步,她立刻站定,周身浮起不寻常气息。河南义猛的惊觉畲泺寒要用玄幻之术。想到此时畲泺寒的伤还没有全好,如果贸然使用玄幻之术说不定又会受伤,河南义赶紧冲上去,他挡在畲泺寒前面,向后伸手抓住畲泺寒的手,让她停止使用玄幻之术。河南义对千衣说道:“伯母,我们寻找冰狐部落误闯贵地,因为一些事情引发了误会。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千衣收手,冷冷看了河南义一眼,说:“看在刚才畲泺寒让着我的份上,算了。” “让?”河南义愣了一下,仔细一想恍悟刚才的打斗畲泺寒的确是点到为止。相反的,咄咄逼人的是千衣。 千衣背着手问道:“你们来冰狐部落有什么事?” “啊?”河南义吃惊的问,“难道这里就是冰狐部落?” “没错!”千衣回答。 河南义和皇甫轩再一次傻眼了,一直以为有些上一个时代最杰出的两位女性的部落应该是一个人间仙境,最少是处处飘着仙感,可是为什么这个地方看起来就是一个偏远的落后村落…… 畲泺寒回答:“我问是来查雪羽和寒月的事……”畲泺寒话还没有说完,千衣突然一个箭步上前,“啪”的一声抓住畲泺寒的脸,她细白的手指遮住畲泺寒的眼睛。畲泺寒吓了一跳,但是很好的忍住了没有反抗。千衣透过指缝看到了畲泺寒那双泛着微微银色的浅月眸,她问:“继承了浅月眸的是你,而不是寒月的女儿?” “是。”畲泺寒回答,问,“伯母为什么只是针对我?” 河南义和皇甫轩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被惹火的畲泺寒突然暴走,不过她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他们想不通,但是隐隐感到千衣对畲泺寒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味。好奇心迫使他们按兵不动,继续看下去。 千衣放开畲泺寒,说:“因为不喜欢你。” “为什么?”畲泺寒竟意外的平静,一双浅月眸闪着无比平静的光。她问:“我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吧。” 千衣一字一顿的回答:“因为你抢走了我儿子!” 河南义和皇甫轩瞬间石化!那个,是不是剧本拿错了?应该是剧本拿错了吧!千衣和畲泺寒第一次见面畲泺寒怎么可能抢了她儿子?!难道她儿子是河南义吗?很明显不是啊!那难不成她儿子是柯秋枫?等一下……柯秋枫! 河南义如梦初醒。刚才千衣刚出场他就一直觉得眼熟,可是又想不出来像谁。联想到刚才畲泺寒对千衣的态度还有千衣所练的武功,困扰在河南义之间的疑团瞬间解开,他惊呼道:“你是柯秋枫的母亲!” 皇甫轩听后就去拉河南义,说:“畲泺寒不正常了你也不正常了吗?传闻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柯秋枫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她!”没想到千衣竟然回答道:“没错!” 皇甫轩顿时如五雷轰顶,彻底凌乱了。他心里弱弱的说道:“为什么世界观凌乱了呢?柯秋枫的生母竟然是个母老虎,还好他没有随她啊!” 畲泺寒看到千衣认可了这点,说到:“从柯入住冰殿开始您就没有出现过,与其说是我抢了柯还不如说是你抛弃了他更真切一点。” 皇甫轩在一边暗暗替畲泺寒捏了一把汗,“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公然挑战未来婆婆的?畲泺寒,你是不是不打算嫁给柯秋枫了?不过,还好柯秋枫没有在她母亲身边长大,不然肯定毁了啊!” 千衣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什么人也敢这么和我说话?畲泺寒,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非要在我和你之间选一个的话柯秋枫一定会选我的!因为他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不会!”畲泺寒来劲了,就像是准媳妇被未来丈母娘骂了,之后就会燃起熊熊怒火和向未来丈母娘宣战一样,畲泺寒也是义正辞严的说道:“你错了。要是真有这一天他不会选你的。” 千衣皱起了眉,对畲泺寒这么放肆的挑战感到很是不悦。她冷冷的提醒,“你不会真的能放下杀父仇人这件事吧?” “能!”畲泺寒的回答异常干脆。她坚定的回答,“是,以前我确实犹豫,甚至不能接受。但是经过了这么多,我不明白为什么上一代的仇恨一定要延续到这一代?如果那时候柯没有杀死我的父亲,那么就是我的父亲杀了柯的父亲,我和他之间还是会隔着不可跨越的仇恨。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候柯没有出手,那么那个千方百计的想得到对方的笑容的宽恕的人就是我。那种带着救赎的心态而小心翼翼的活着的日子比怀着恨意活着还痛苦千百倍。我一直以为活得很痛苦的是我,但是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柯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 因为当初想救自己的亲人,柯在后来得日子里背负着仇恨和无奈活着,对我他还要强颜欢笑。柯这十几年的受折磨,远远超过他小时候犯的错该付出的代价。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背负着仇恨活着?放眼整个华渊,孤儿有多少?而能找到一个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又是多么的奢侈!” 畲泺寒意外的话多让在场全部镇住了。河南义的内心很复杂,他知道总有一天畲泺寒会原谅这一切,但是他不知道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看起来一切都难道杂乱无章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离畲泺寒最近的时候…… 千衣冷笑道:“你确实说得很漂亮,不过你可以这么想不代表柯秋枫也可以这么想。畲泺寒,这一切只是你过于单纯的一厢情愿吧?” “不是!”畲泺寒的坚定吓到了所有人,她浅色的眸子散开些许醉人的温暖,“我已经和柯约好了,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就一起从这个地方离开。” 听了畲泺寒的话,河南义立刻就睁大了双眼!心中像是一颗心被人一刀刀的浅割着,没有流血,但是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 “寒和柯已经约好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么久以来寒对这件事一直只字未提……到头来,终究还是我一个人想太多了吗?一直一直以为已经有机会得到,但是到头来这不过是一场自己不愿意醒来的梦吗?”河南义冷笑了一下,那种微微的疼痛慢慢散开,遍布整个胸腔。“啊,自己真的好傻啊,明明知道这一切不可能还一厢情愿的单方面相信着。自己所守护的,只是一场根本不存在的梦已……” 河南义失魂落魄的问:“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在畲泺寒回答之前他又自己否定了想得到答案的想法,“什么时候都不重要了。你和柯,本来就是最好的一对。”河南义长长的叹了口气,清湛的眼睛透不出一点光彩。他清俊的脸庞上是无处寄托的伤痛,他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延伸到很远很远…… 皇甫轩感到很为难,面对畲泺寒突然给出的答案,他也是始料未及。对河南义而言,畲泺寒这种对未来的许诺比直接拒绝更让他伤痛百倍。 这个世界最残忍的事实,就是你以为你快要得到的时候突然间发现其实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啊,是的,畲泺寒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从来不。 看着河南义离去的落寞得背影,畲泺寒莫名的心疼了。她明确的知道自己很在乎河南义,但是那种在乎和对柯秋风的,不是同一种。 终究还是因为认识了他在先。 千衣看着离去的河南义,一声冷笑,“看起来喜欢你的人不少啊。柯秋风对你死心塌地,那个人看起来对你也是非卿不娶嘛。” “也许吧。”畲泺寒说,对明白直接的伤了河南义这件事她也感到不好受。每一个人的生命力总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你明确的知道和他在一起的话会过得很幸福,不过,你还是无法选择他,因为你骗不了自己的心。在畲泺寒的生命里,河南义就担任了这么一个角色。 畲泺寒转身问千衣,“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雪羽和寒月的事,请问要怎么样才能得知?” 千衣又是冷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让千衣想不到的是畲泺寒竟然单膝下跪,诚恳的说:“请您告诉我。无论要做点什么泺寒都可以做到。”千衣看到刚才如此冷傲的畲泺寒竟然低头了,心里一阵惊讶,最后说道:“寒月是冰狐部落上一任的圣女,你要是想知道关于她的事情的话就要成为冰狐部落的圣女。” 畲泺寒抬起头,一双冷艳又夹着些许魅惑的眸子透出微微的疑惑。她问:“成为圣女?” “没错!”千衣回答,刚要继续说点什么,突然听到真蓝爆炸性的声音传来,“冰雕,一切放着我来!”接着真蓝就冲到大家跟前,她本来以为会看到畲泺寒把在场所有人收拾得落花流水的场景,不过现实却是……畲泺寒半跪着…… “啊咧,是我来错地方了吗?”真蓝惊呆在那里。 “真蓝!你慢点!”小美女大喊着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当看到现场的一幕后小美女也吃了一惊,问到:“千衣阿姨,你们这是在……” 皇甫轩经历刚才的各种跌宕起伏后对真蓝还活着出现感到一点也不好奇,都懒得就此发表评论,他抓了抓头皮,说:“私了了。” “哦!”真蓝和小美女不明觉厉,认真的点头。 这个时候,轩子走到小美女跟前,说:“一叶知秋姐姐,那个姐姐真的有浅月眸!” “嗯,我知道啊!我刚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个人就是她。” 轩子又说:“千衣婶婶说要这个姐姐当圣女。” “啊!”小美女和真蓝又凌乱了。自己是来得多晚事情才进展到这步了? 花了半天的时间解释清楚了该解释的之后一群人坐在大厅里,由于有凶婆婆和千衣坐镇,整个大厅的氛围异常的严肃。 小美女听完皇甫轩的描述之后一脸惆怅的说:“河南义也来了啊?好可惜,小美女好想见他哦。” 皇甫轩安慰到:“不要紧的,河南义的心里素质那么好,说不定想通之后又回来了呢。” “会吗?”小美女睁着大眼睛问,看起来完全不相信。其实大家都知道,河南义是追着畲泺寒过来的,现在明确的知道和畲泺寒没有可能了,留下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畲泺寒一句话就把问题扯会正轨,“小美女,我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你们部落的圣女?” “冰雕你认真的?”真蓝大吃一惊,“你就不怕成了圣女之后就不能离开这里,而且说不定还要一辈子守身如玉!” 畲泺寒任性的把她内心的任性表达了出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不可能就这么回去的。而且成为了你们的圣女,要是不喜欢的话到时候走了就可以了。” 真蓝和皇甫轩一脸黑线:就算打的是这个主意也不用说出来吧?凶婆婆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啊。 小美女说道:“冰狐部落的圣女必须是冰狐部落的人,畲泺寒姐姐你的母亲是雪羽夫人,这一点你符合了。圣女要求有浅月眸,因为浅月眸在冰狐部落是智慧的象征。畲泺寒姐姐你的浅月眸虽然不是一直的,但是整个华渊很难找到另一个了,所以你也算是符合了。还有一点是……” “什么?”畲泺寒问。 小美女犹豫不决。凶婆婆说到:“还有一点是冰狐部落的圣女必须会跳舞,而且不是一点,是精通!” “跳舞!”真蓝一听要畲泺寒跳舞就笑得前俯后仰,“冰雕怎么可能会跳舞嘛!让舞跳她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哈!” 畲泺寒凝眉沉思了一下,说:“刚才听你们说到让小美女出去就是为了找浅月眸,你们对浅月眸有什么期待吧?” 千衣夸到:“你果然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在冰狐部落,重要的占卜必须要有浅月眸才能看到结局,这几年冰狐部落气数渐稀,我们急需浅月眸来解析其中的缘由。不过你别试图用这个为条件绕过跳舞这关。因为只有学会了祭神之舞你才会有资格有能力解读占卜的内容!” 畲泺寒想了一下,说道:“我学!” “你认真的?”真蓝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嗯。”畲泺寒点头。 “好!”千衣对畲泺寒大加赞赏,“那就由我来监督你吧!” 畲泺寒咬了一下下唇,说道:“请多指教。” 母老虎监督冰雕跳舞…… 想着这件事,真蓝和皇甫轩这没心没肺的两货当场笑到失控! 巫阕山烂漫的秋景下,一个穿着华丽衣着的美人翩翩起舞,舞姿偏偏,倩影回顾,回眸一望,倾国倾城…… “唉~”畲泺寒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的母亲舞跳得那么好自己却没有继承一点良好基因呢?想当初自己的母亲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而自己在玄没国的母后也是持一根彩带优雅的舞起,时光为之停止,连任性的白羽鸽都静静的认真观看。怎么自己和两个舞跳得美轮美奂的人相处最后却连舞也不会跳? 唉~果然还是因为当初专心的练武了。 畲泺寒想,突然肩头被人一压,她直接劈叉坐到地上。“谁?”畲泺寒抬头,对上一张明媚调皮的脸,“河南义?”畲泺寒心里又惊又喜。“你不是走了吗?” “嗯,是啊!”河南义还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脸,他回答,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听说你要留在这里当圣女,还由那个很凶的千衣监督学舞,哈哈,这么有期待性的场面我不看就走了,那该多可惜啊!” “你……”畲泺寒深深的疑惑,但是拐弯抹角不是畲泺寒的风格,于是她直接说:“我还以为你会记恨我,就算不和我反目也不可能再理我。” “你心疼啦?”河南义也不恼怒,坏坏的笑着问。 “没有。”畲泺寒一点面子也不给河南义。 “算了算了。”河南义早就习惯了畲泺寒这么对待自己,不是很在意。他把胳膊搭在畲泺寒肩头,说:“我真的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敢打赌,你不可能学会跳舞的,因为你很笨。” 畲泺寒抓住河南义的手把他往前一摔,冷冷说道:“收起你的乌鸦嘴!” 河南义躺在地上,竟然朗声大笑起来。 背景是郁郁葱葱的初夏景色,嫩绿中点缀着点点红色。眼前是白衣如雪的冷艳美人,地上是朗声大笑的俊美少年。微风拂过,淡淡的清香散开来,白衣女子的衣裙被轻轻吹起,优美的柔肠随着微风温柔的包围一切。 画色如景,诗情画意。 畲泺寒也许会在一瞬间回眸看一眼这个和平的世界,之后把美丽定格在这一刻。 河南义没有爬起来,半躺在那里,他右手撑着头看着畲泺寒,问:“为什么你还能这么自然的对我?” 畲泺寒低眉看他,说:“被嫌弃的又不是我。” 河南义浅浅的笑了,温柔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脸上散开,竟美得过分,他柔柔的问:“可以不用这么恶毒的词吗?对柯的时候你可是连一句狠话都不说啊。” 畲泺寒冷冷的问:“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她说完,反正也练不下去了,于是回去了。 地上的河南义灿烂的笑着,和煦的阳光把他本就俊美的脸映得更加美轮美奂。突然,河南义收住笑容,他眼神一寒,轻声说道:“柯秋枫吗?”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梦中的虚与实 章节名:第八十三章 梦中的虚与实 应该是半夜三更,睡觉的好时候,大家正和被窝处于难舍难分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畲泺寒,你是不是手脚没长全?这也简单的动作也需要学那么久吗?”睡得正香的人们立刻醒来,思考了一会儿以为是梦又要在趴下去继续睡的时候又听到一声怒吼。“你还要学几次才会啊?连玄幻之术你都学会了,这点简单的动作也学不会吗?” “不是梦!”大家瞬间惊醒,一个个立刻就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出去了。当然,他们出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不是关心被责骂的畲泺寒,而是……去看热闹的! 当大家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畲泺寒正在重复一段舞蹈动作,旁边是怒气冲冲的千衣。畲泺寒莲步为动,柔+软的腰肢轻轻扭+动,白嫩的胳膊随着舞步优雅动着。一个美丽的转身后,畲泺寒微抬右手,保持一个优雅的兰花指停住。 “好美啊!”真蓝和小美女得到了意外的惊喜,夸到。皇甫轩也被畲泺寒优美的舞姿迷住了,在那里差点呆了。不料千衣却甩过去一鞭子,呵斥到:“右手高了两寸!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啊!” 畲泺寒本能的抓住千衣甩过来的鞭子,寒眸凛凛。 冷艳的畲泺寒把真蓝和小美女都吓到了,她们往后面躲了几步。她们身后突然传来河南义带笑的声音,“哈哈,寒练了十几年的武,早就是这么一个冰冷的人了,突然让她对人抛媚眼这是不是太难了?千衣伯母,你刚才没被条件反射的她杀了就不错了!” 千衣愤怒的把鞭子收回来,说道:“这么冰冷的一个人让你学妩媚感这么强的舞看起来是不太可能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圣女的位置吧!” 畲泺寒目光微垂,她想了一会儿,问:“必须是这支舞吗?不是也有的舞蹈是冰冷型的吗?” 千衣冷冷的回答:“这是取悦神的舞蹈,是圣女必须学的!畲泺寒,你要是没办法从内心柔媚起来我看也没必要继续了!” 小美女上来解释道:“千衣婶婶,这天逗这么晚了,畲泺寒姐姐一定也累了,我们明天再练吧。” 真蓝也说到:“对啊,我们还是明天再说吧!冰雕的眼睛其实很美丽,就算不刻意也会透出微微的魅惑啦!真的,冰雕的眼神真的可以很妩媚的!” 千衣看起来盛怒未消,一挥袖子说道:“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吧。”话说怒气冲冲的走了。 千衣离去之后真蓝和小美女叹了口气,真蓝走上去安慰畲泺寒:“冰雕,没事的,你天资聪颖,很快就能跳好的。” 畲泺寒的神情有点低落,在那里低头不语。真蓝于是回头看着河南义,惊喜的问:“他们说你和冰雕吵架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怎么会呢?”河南义笑着回答,“寒这个笨女人要学舞,我不来看热闹对不起我自己啊!” 皇甫轩走上来,对真蓝说道:“他脸皮这么厚,要是这么点小事就能击垮他的话他就不叫河南义了!” 河南义爽朗的大笑起来,“还好啦!” 小美女开心的上前,“帅气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河南义笑笑,说:“没想到你竟然是冰狐部落的人,当初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无家可归的人呢。” 小美女突然十分惊喜的看向畲泺寒,问:“畲泺寒姐姐,你和帅气哥哥是不是冰释前嫌了?帅气哥哥那么喜欢你,你嫁给他,之后一起留在冰狐部落里好不好?” 河南义被小美女感动得泪流满面,“好孩子,你果然什么时候都记得给我做媒啊!”之后他看向畲泺寒,笑嘻嘻的问:“寒,看样子我们在一起是众望所归嘛,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小美女也说到:“对啊对啊,你和帅气哥哥真的是天作之合呢!畲泺寒姐姐,畲泺寒姐姐?” 畲泺寒如梦初醒,问:“怎么了?” 河南义看着畲泺寒冰纯的眸子,自己心里也疑惑了,“寒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她的浅月眸最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是和到了冰狐部落有什么关系吗?”真蓝也注意到了这点,问到:“冰雕,你的浅月眸最近出现得好频繁啊!你是不是掌握了使用浅月眸的精髓?” 畲泺寒听后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突然一抽手,真蓝手里的剑就飞了出来,真蓝以为畲泺寒要杀她,吓得拿起剑套挡在身前,求饶到:“我不是故意的!冰雕你别生气!”但是她迟迟没有等到畲泺寒攻击自己,他睁开眼看去,赫然发现畲泺寒拿着剑当镜子照! “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好吗!臭美也不挑个时间!”真蓝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吐槽。 畲泺寒看着由月光映出的那双美丽的浅月眸,那双映在剑上美丽的眸子,眉头微蹙。“以前换到浅月眸的时候自己总会觉得周围的一切白了一些,变得有些朦胧,怎么这回完全没感觉?” 深深的疑惑升上畲泺寒的脸。在外人看来。她此时疑惑的模样有些苍白。不过畲泺寒没有意识到这点,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回到冰狐部落这块土地的她已经踏上了寒月曾经走过的路。浅月眸的频繁出现已经说明了这点。 小美女问到:“畲泺寒姐姐,你的脸色看起来好白。” 畲泺寒竟然脑子短路了,她回答道:“我一直都很白啊。” 全场寂静的冷了十几分钟。 “我是说你的脸色白得不正常,总觉得没有血色呢。”小美女补充到。 “是吗?”畲泺寒问。没有任何一丝预兆的,畲泺寒突然晕了下去。 周围是完全陌生的景色,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默默的独自一人往前走去,渐行渐远。周围渐渐升起白雾白衣女子的身形越来越模糊。一滴露水掉下来,滴在女子白嫩的脸庞。她停住脚步,抬头,一双略带着忧愁的冰纯眸子用陌生的神色打量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天空飘来不知是来自哪里的花瓣,纷纷扬扬,唯美梦幻。畲泺寒原地站定,看着写华丽的场景,神色淡然。 梦吧?自己梦到过很多次的地方。在以前的梦里,这里鸟语花香,诗歌如画。不过没有哪一次自己看到过结局。总是在梦到一半的时候就结束了。这回应该不会有差别。 清脆的笑声从远处的迷雾中传来。畲泺寒的心里一紧,随后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 果然,和以前的一样。感觉到那人近在咫尺,不过却永远也看不到人。 花瓣还在随风飘舞,在这个梦幻的世界里,那清脆的笑声却刚加真切,似乎离得越来越近。两个模糊的影子从浓雾中出现,清晰的出现在畲泺寒面前。那是一对男女,男的高大俊朗,女的俏皮美丽。他们肩并肩有着,聊着一些开心的话语,朝畲泺寒迎面走来。但是他们仿佛看不到畲泺寒一样笑着从她身边走过了。 那两张熟悉的脸从畲泺寒的身边走过,畲泺寒顿时睁大了眼! 是他们! 畲泺寒猛的转身,看着那两个慢慢走远的人,惊得定在那里。因为震惊,因为动容,因为不敢相信,畲泺寒眼中闪出星星泪光,她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 不可能!这不可能! 畲泺寒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但是那两个人却无比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正在一步步走远。如此真切,却依旧不可得吗?不,她想留住他们,她很想! “别走!”畲泺寒追了上去。 求求你们别走,就算要走,也先让我诉说一下我的思念好吗?把寒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人,求你们不要走!求求你们不要走! 那两个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快。畲泺寒开始拼命的追,发了疯一样的去追。 如果说能对谁软弱的话,那一定是你们了吧?从我降世开始就注定要疼爱我一生的人。既然再一次见到了,留在我身边,求你了! 另一边,凶婆婆突然撞开好婆婆的门,“不好了!畲泺寒不见了!” 好婆婆吓了一跳,问:“昨天已经告诉她说今天下午会有暴雨,这快要下雨了她会去哪儿?” 小美女也破门而入,看起来很着急,她说到:“婆婆,不好了!千衣婶婶不在屋里,开启冰月关的钥匙也不见了!” “什么!”凶婆婆和好婆婆宛如五雷轰ding,凶婆婆说到:“一定是千衣把畲泺寒带到冰月关去了!畲泺寒现在连祭神之舞都还不熟练,要是进了冰月关一定会死掉的!” “那怎么办啊?”小美女急得快要哭了。 凶婆婆想了一下,说:“千衣的武功很好,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一叶知秋,你去找畲泺寒的朋友们,带他们去冰月关。我和好婆婆先去那边。” “好!”小美女拔腿就跑。凶婆婆看了好婆婆一眼,说:“走吧!”好婆婆点了一下头,和凶婆婆出去了。 “诶诶,小美女,为什么突然间冰雕就要死掉了?她那么厉害,河南义又在这里,谁能打死她啊?”真蓝一边和小美女极速赶往冰月关一边问。刚才,小美女急匆匆的敲开真蓝、河南义和皇甫轩的门,只说了一句“畲泺寒姐姐要死了,快点和我去救她!”吓得真蓝、河南义和皇甫轩差点没有当场死在那里。 小美女给他们解释原因,脚步却没有停。 “畲泺寒姐姐被千衣婶婶带去冰月关了。” “什么是冰月关啊?”真蓝问,脚步也没有停。 “冰月关是我们冰狐部落慎进的地方。那是一个充满梦幻因素的地方,人进去后一旦陷入其中就会陷入重重关卡。” “那不要紧呢,寒很擅长破解阵法。”河南义笑到。 “那不一样!”小美女神情严肃的说:“冰月关的恐怖之处是它让人产生的幻觉!在冰月关里,每一个人内心的恐惧都会被无限放大,心里的阴暗和脆弱全部是攻击的对象。在那场幻觉里,你会碰到自己最渴望却又得不到的东西,最无法抉择的东西,最不愿面对的事情!如果你不能正确的对待梦里的事物的话就会在梦里崩溃,说不定就这么死在梦里了!帅气哥哥,如果是你面对自己最难抉择的事情,最害怕面对的事情,最不想提及的事情,你确定你还能冷静的分析这一切吗?” 小美女的话把真蓝他们吓到了,他们万料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恐怖的地方!真蓝颤抖着问:“你是说冰雕现在呆在那么危险得地方?” “是啊!所以我才急死了!”小美女急得要哭了。“你们快点走啊!” 真蓝他们三个人顿了一下,迈开脚步飞速向前赶去,“赶紧走!赶紧走!”他们三个人身后传来小美女着急的大喊。 “诶,你们走错方向了!” 呵呵…… 梦里,紧紧追着那两个人出去的畲泺寒就算是跑到没有一丝力气虚脱的跪到地上,但是她还是没能追上那两个人。他们就像是没有听到畲泺寒的声音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渐行渐远。 畲泺寒不甘心的向他们勾着手,嘴里无助的求着:“不要走,不要再一次留下我一个人,不要走……”但是回应她的,是那两个人渐渐模糊的身影。 啊,又一次被丢弃了啊?好狼狈…… 畲泺寒跪在那里,看着地面,无比狼狈的笑着。无助,凄冷,心碎……各种各样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畲泺寒终究还是被自己的梦境伤到了。最希望出现的,最不敢面对的……当同时发生的时候,那颗自认为已经坚韧无比的心,再一次被击溃。我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吧?以为可以承受很多,其实很不堪一击。 畲泺寒平静的笑话自己,自己以前也想到过,甚至早就知道如果继续追寻会受这样那样的伤,就算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但是也早就知道不会好过。但是,就算知道结局不完美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也要把南墙给拆了继续走,这个才是她!那个以傲然的姿态活在世间的畲泺寒,那个只把自己的软弱给自己看的畲泺寒。 就这样吧,在这个地方尽情的伤悲,之后起来继续没有完成的事。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停在畲泺寒的身边,她奇怪的抬起头,看到一个恍若仙子的美丽女子。 “你是?”畲泺寒问,站了起来。 眼前仙子般温婉美丽的女子浅笑从容,她问:“你真的不认识我吗?可是我认识你哦,畲泺寒。” 畲泺寒看着眼前的人,发现细细一看眼前的这个人和雪羽有几分相似,气质和唐宁宁很近,畲泺寒试探性的问:“寒月?” 美丽的女子温婉笑着:“你果然认出我来了。” 畲泺寒盯着看了看寒月的眸子,问:“你的浅月眸呢?” 寒月微微一笑,说到:“你看不到吗?同样是拥有浅月眸的人,我想你应该能比其他人看得更加真切。” 畲泺寒摇头,“不,我看不到。” 寒月看起来有点失望,她说到:“果然是因为学不会祭神之舞的缘故吗?就算拥有能看透一切占卜的浅月眸,却比常人的视线还要狭隘。对练不成舞蹈的你来说,浅月眸反而成了障碍吗?” 畲泺寒看到寒月愁眉不展的样子,开始担心起自己来。她原以为成为圣女唯一的阻碍是祭神之舞,现在看来果然只有它,但是这关却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太多了。寒月如此担心自己,是坚信自己学不会吗?低头沉思一会儿,畲泺寒问:“我想知道一些你们那个时代的事。” 寒月轻轻的摇头,她说道:“你来这里无非是想了解我和雪羽出去之前的事情。就算事实和你想的一样,但那都是我的决定,无论是对与否,他都已经成了定局。而要了解这一切,你只能是自己去发现。” “所以说我必须学会祭神之舞?” “是的。冰狐部落的圣女是离神最近的人,然而面对至高无上的神,人类必须献出自己的尊敬和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如果要得到神的恩赐,那就必须怀抱一种取悦的态度。” “那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取悦了神呢?”畲泺寒问,冷冰冰的脸绷得紧紧的。看着畲泺寒这一副神态,寒月掩嘴笑了,“不愧是雪羽的女儿呢,这倔强的样子和她真像。”畲泺寒被寒月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表情稍微柔和了点。寒月继续说道:“其实以你的练武基础,学会祭神之舞的动作于你并不是难事,不过你的神态不行。泺寒,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孤独冰冷的神态是会让神厌恶的哦。” “那我该怎么做?神又不在我的眼前,我怎么可能对他卖弄风情?”畲泺寒臭着一张脸问。 寒月被畲泺寒的话逗得开心的笑了,笑够了,她说:“你应该误会了千衣的话,千衣说的媚并不是指用一些下流的手段去蛊惑他人,她说的媚,是指就算你站在那里不动,自然流露出的妩媚气息也可以让周围人沦陷的柔美气息。而这一种媚态,更多的是用眼神来传达的。世人常说的‘回眸一笑百媚生’说的就是这个效果。” 畲泺寒表示不信,“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单纯的凭眼神就能收获他人的心。” “可以的。”寒月说,柔美的眨了一下眼,她的眼中像是荡开一圈涟漪,眼底升起醉人的波澜,像是甜甜的棉花糖一般妩媚的气息在眼中绽开。寒月的眸子此时是那么的漂亮,让周围的一切失色,让畲泺寒美丽的容貌褪色,让这个世界的美都失去含义。 畲泺寒被寒月过分美丽的眸子惊住了。如若不是亲眼所见,畲泺寒一辈子也不相信一双眼睛可以传达出这么巨+大的力量!就像是平静河流下面的暗流,突然就出现,侵吞万物,根本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不对,他们甚至不想反抗!而在这个时候,畲泺寒也明确的知道她一辈子也不会练出这么魅惑众生的眼睛。 深深的挫败感包围住畲泺寒。明明已经快要到达终点了,明明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明明已经看到了终点,甚至知道怎么去到那边,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迄及。 最能彻底把一个人打入绝望深渊的事情,莫过于此。 畲泺寒稚嫩的心再一次破碎。 啊,到不了,再怎么努力也到不了。 寒月看到畲泺寒这么颓废的样子,问:“是不是觉得无论如何也办不到?虽然迫切的想要这双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得到?” 畲泺寒的目光落在地上,她没有回答,不过答案显而易见。 寒月笑着说:“如果办不到的话,那么来拿就好了。” 畲泺寒吃了一惊,猛的抬起头,她眼前的寒月还是那么清浅温婉的笑着,而那双美丽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美丽了。她笑着说:“过来拿吧,从我这里把这双眼睛拿去。只要拥有这双眼睛,你想知道的一切,至今为止一直在困扰你的一切都会以最真实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泺寒,来吧,把这双眼睛拿走。” 畲泺寒看着寒月美丽的眼睛,内心开始动摇,慢慢的,像是被蛊惑一样,她朝寒月伸出手去。 是的,只要得到这双眼睛,我所想得到的一切就全部在手里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意外横生 章节名:第八十四章 意外横生 同时,小美女带着真蓝她们赶到了冰月关,两个婆婆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婆婆,怎么样了?”小美女着急的问。 凶婆婆一脸愁容,“千衣把门石门关上了,我们两个人开不了。” “那怎么办啊?”小美女急得直跳脚。 皇甫轩看了看石门,问道:“婆婆,可以把门打破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们没有这个力量啊!”凶婆婆也很着急。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力量浑厚的怒吼,“闪开!”小美女、河南义和凶好两婆婆回头一看,看到真蓝拿着一把剑竭斯底里的大吼着神态凶猛的朝这边挥了一剑,气势宏大得他们在无限吃惊的同时赶紧让开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朝石门砍过去,之后……砍偏了…… “啊!砍偏了!”真蓝受到晴天霹雳一样大叫起来。 皇甫轩拉长了脸,“喂,现在不是你耍宝的时候好吗?” 真蓝尴尬得很,正打算再劈一剑,身后传来河南义的声音,“让开!” 大家回头看,发现河南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法杖抽出来了,他凌空一跃朝石门送去猛烈一击。英姿飒爽的他在挥出那一招的时候认真的脸庞看起来帅气逼人! “轰!”石门应击而碎! 河南义落下来,英气并发! “泺寒姐姐!”小美女立刻就跑进去了。两个婆婆和河南义也追了进去。 真蓝看着河南义,自信的来了一句,“嗯,和我一样帅,真得我的真传!” 皇甫轩白了她一眼,“这才是真正的破门好吗?”也跑进去了。 “怎么这样。”真蓝嘟着嘴说,走了进去。 河南义他们跑到了里面,看到畲泺寒躺在里面的一张石床上,表情纠结难懂。千衣守在她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寒!”河南义大喊一声,冲过去。千衣猛的被惊醒,回头。看到河南义她们来势汹汹,千衣骂了一句“碍事!”之后走向石床旁边的一尊狐狸雕像。凶婆婆大慌,大喊到:“不要让她开启防护机关!”河南义加快步伐过去拦千衣,但是为时已晚。千衣走到狐狸雕像旁边,扭动狐耳,河南义他们站的地面突然就被拉开,露出一个深深的大洞。河南义、小美女、皇甫轩和两位婆婆来不及防备,全部掉了进去! “冰雕你……呀!”晚进来几步的真蓝刚进到里面就发现地面是空的!她条件反射的向上一跳,稳稳的落在洞对面的土地上。“还好我睿智!”真蓝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到。身边响起千衣冷冷的声音,“是吗?”真蓝心中一紧,抬头,看到千衣盛怒的脸,千衣大叫道:“你也给我下去吧!”说着就一掌把真蓝拍了下去。 “啊!”真蓝委屈的大喊,“怎么可以偷袭啊!”说完“啪!”的一声落在地面,地面又合了起来,他们就被关在下面的洞里。 小美女过来扶起真蓝,关心的问:“真蓝你没事吧?”真蓝抬起头,灿烂的笑,“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摔不死。” “那我们出去吧。”凶婆婆说。 “呃?!” 真懒、河南义和皇甫轩全部吓了一跳,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是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出去吗?这么轻松的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不太应该啊?怎么这个地方比玄没国还各种奇葩啊?! 小美女委屈的问:“我们不去救畲泺寒姐姐了吗?刚才看她的样子一定已经进去梦境了,我们要是不去救她她一定会死的。” 好婆婆叹了口气,说:“防护机关开始之后外人就进不去了,我们想救也无能为力啊。” 河南义着急的问:“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有倒是有,不过……”好婆婆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啊?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会去救冰雕的!”真蓝信誓旦旦的说。河南义和皇甫轩也认可了这点。 好婆婆叹了口气,说:“想再一次进入冰月关的话只有从玄路过去。” “那我们就去啊!”真蓝说。 好婆婆说:“玄路是一个不成熟的冰月关,如果要通过的话得要先有一个人陷入梦境。先把梦境那节困住其他人才能通过,不过如果陷入梦境的话就会面临和畲泺寒一样的境地。” “也就是说要救她得有另一个人冒险尝试梦境?”真蓝惊悚的问。 好婆婆点头。 一群人顿时禁声。沉重的气氛慢慢压下来。不救,一个人会很危险。救,还是会有一个人很危险。不管是救与不救,都是一样的危险。没有十全十美的抉择,没有完美解决的方案。 沉默了一会儿,真蓝抬头说道:“我去吧!” “什么?”其他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河南义略微惊奇的说道:“那可是面对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内心,你不怕吗?” “怕啊!”真蓝回答,“可是冰雕死了我会伤心的!而且我好像没有弱点啊!”真蓝说。 河南义和皇甫轩表示无法相信…… 凶婆婆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过去吧。” 于是一群人一起走到了玄路。玄路的中间有一个幻化着白光的路段。那里,就是可以引发梦境的地方。 凶婆婆问:“真蓝你真的要进去吗?万一你没办法战胜自己,可是会死在里面的。” 关键时候做起了墙头草的真蓝又开始各种犹豫,“我……我不确定……”她说着往后面躲。 皇甫轩叹了一口气,“还好刚才没有信你。” 真蓝被皇甫轩一刺激就突然摆出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的姿态来,但是她刚往前面走了几步就犹豫了,慢慢往前面走,“我……我可以先试一下吗?”河南义喊住她,“等一下。”河南义回头问两位婆婆,“梦境里面出现的事情是我们内心最惧怕的,如果选错了就会沉沦在梦境里,也就是说选对了不会有事。那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呢?” 凶婆婆回答:“并没有一定的对与错。只是你们在面对刺激的时候如果选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没办法接受的,那么会因此意志消沉,甚至会在梦里面自尽。” “所以说这个梦境的恐怖之处在于我们能不能接受自己冲动时做的决定。” “简单来说是这样子没错。” 了解了事情的所有故事,河南义点了一下头,回头说道:“真蓝,看起来危险不是很大,你去吧!” 真蓝惊呼:“为什么还是我?你刚才问了那么多不是应该打算自己上场吗?” 河南义天真无邪的笑着:“不行啊,了解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定会死在里面呢。你纠结的事情没有我的那么严肃嘛。” “你怎么知道不严肃啊?” 河南义的目光沉了下去,问:“你会纠结到想杀了他吗?” 真蓝被吓到了,嘻嘻笑道:“果然还是我进去最好呢。呵呵呵呵。”一边说一边往那边走过去,突然,真蓝不知道被谁绊了一下,“啊!”的一声摔了下去。 “真蓝!”离真蓝最近的河南义本能的去扶她,突然也被什么绊了一下,向前一个趔趄,刚要站稳但是又被绊了一下,这回就真的摔到地上。河南义比真蓝要高,摔下去的他准确无误的摔进了梦境里…… 时间静止了。 这个,最后的结局是不是太滑稽了点?那个……以刚才河南义的铺垫来说他一定是死定了吧…… “河南义!”苏醒过来的皇甫轩和小美女赶紧要去把河南义拉出来,但是他们看到河南义在光圈中愣了一下之后就晕了下去。看到这里,皇甫轩和小美女改变态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起地上的真蓝往里面跑去。“立刻去救畲泺寒!一定不能让河南义白白牺牲!” 两位婆婆:你们角色转换也太快了吧?她们也跟了上去。 地上,一个清丽的女孩露出头,晕乎乎的说:“刚才不知道被谁踢了几脚,头好痛啊!”她是丹昕,速归教的教徒,擅长土遁术。丹昕抬头一看,看到了昏睡的河南义,她奇怪的说:“教主让我跟踪畲泺寒看一下她在做什么,可是……为什么河南义在这里睡着了?” 倒在那里的河南义,安静的睡姿像一个小孩一样沉静唯美。另一面,梦里面的畲泺寒的手慢慢的够向寒月,是的,那双美丽的眼睛,让畲泺寒无比的想要得到!寒月没有对畲泺寒的反应感到惊奇,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等着畲泺寒来把自己引以为傲的美眸拿走。就像是甘愿做这一切一样,她静静等着畲泺寒的到来。 畲泺寒并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的走向死亡,走向不可挽回的深渊。但是,就像是你爱而不爱你的人在你面前,而你只要够到他就可以得到,并且他会认真的爱你一辈子一样,没有人可以抗拒这个诱惑。 畲泺寒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承受了太多,想快点和柯秋枫一起离开这么纷乱的世界的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 寒月能感知到畲泺寒的心,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她虽然是一个仙子般美丽的人,但是此时对畲泺寒而言她更像是一个诱人沉沦的恶灵。 嗯,一旦够到我的眼睛,畲泺寒,你就彻底的输在这里了。 畲泺寒的手碰上了寒月的眼睛,寒月带着惋惜的心情在心里叹了口气,“结束了。” 但是! 畲泺寒轻轻的碰了一下寒月眼睛周围的皮肤,用一双冰冷的手感知里面那双美眸的存在,说道:“没想到这眼睛竟然是真的啊。我刚才还一直在想这是不是夜明珠来着。” “你……”一滴冷汗顺着寒月的脸流下来,她一脸错愕的看着畲泺寒。 “我什么?”畲泺寒收起手,傲然的反问:“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沦陷在这么肤浅的骗局里吧?” “什么意思?”寒月更加大惑不解。 畲泺寒看着她,在这一瞬间,畲泺寒看到了寒月那双明媚的浅月眸。在畲泺寒看到寒月的浅月眸的同时寒月也看到了畲泺寒黑的像是一个水晶的眸子慢慢的褪去了黑色,渐渐洗腿出美丽的银色。 “浅月眸。”寒月大吃一惊,看着此时有着一双冷艳的冰眸的畲泺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两双美丽大让人惊叹的眸子互相看着彼此,一个冷艳高贵,一个妩媚动人。仿佛时间所有的美丽都在这里了一样,周围的一切寂静的让出自己本数“美丽”的名分。 畲泺寒说:“你刚才说一定得用如此妩媚的姿态才能和神交流是吧?可神从来没有站在我这边过,我为什么要为了知道一些真实存在的现实而改变自己?” “可是你不是已经开始练习祭神之舞了吗?”寒月无比疑惑的问。 “这只是礼貌罢了。”畲泺寒一点也不客气的回答,“不管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我半个家乡,我没有理由一上来就直接和他们兵戎相见。”那个,其实畲泺寒你确实是一上来就直接和人家兵戎相见了好吗?要不是小美女在那里好说歹说,人家说不定早就把你宰了哦~ 寒月迟疑的问道:“这么说来你已经有办法了?” “当然。敢来挖上一辈的故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应对这点小变故的措施?” 寒月被眼前过分冷静的人吓到了。她吃惊的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在她的时代最聪明的雪羽,不,畲泺寒已经远远在雪羽之上了。寒月问:“你会怎么做?” 畲泺寒看着寒月,冰冷的神色从皎洁的眸子里透出来,“我刚才说过了,我要知道的是现实。” 寒月开始敬佩起眼前的这个女孩来,她太冷静,冷静得不像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女孩。寒月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这里是梦境。” 畲泺寒回答:“没理由不知道吧,毕竟你出现之前的一切都是我控制的。我的父母从出现,再到离开,一切都按我设想的继续下去。我得感谢你吧,如果不是你的缘故我兴许不会控制得这么彻底。” 寒月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追着他们去?把他们留下来不是更好吗?” 畲泺寒不轻易的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就是想追他们一回,给自己一次狼狈的机会。不过我没有想到你在这里面,而且不受我控制。刚才真是丢死人了。” “你不想留住他们吗?” “逝者已逝,我只想珍惜当下。” 寒月被畲泺寒给吓到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这么清楚的区分现实和梦境的人,不,甚至连梦境都能完美的利用起来。畲泺寒啊畲泺寒,你是怎么熬成这副模样的?寒月继续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进入你的梦境还不受你控制吗?” 畲泺寒略微头疼的摇头,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来这里的。来了这里之后又多了一件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麻烦,我明明最讨厌努力和麻烦的,但是却把自己扯进这么麻烦的境地。”畲泺寒一连用了三个“麻烦”,看起来她对这件超级复杂的事情是厌恶到了极点。 寒月不经意间又抛出了诱惑点,“既然如此,我来告诉你这一切的缘由好了。” “不用。”畲泺寒明白无误的拒绝了。“我想你忘了,这里还是梦境,我总觉得要是随便相信了你的话会死掉呢。” 寒月问:“这不就是你急于知道的吗?现在就可以得到了反而不敢接受吗?” “我觉得我不用。”畲泺寒说,转身离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擅自闯进我的梦里面,不过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旧人,心情还是好了很多,看样子就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是不虚此行的。” 看着畲泺寒渐渐远去的背影,寒月无力的笑了一下,她仰起头,看着上面圣洁的天空,喃喃自语:“如果当初圣女是她而不是我,结局会很不一样吧?” 圣洁的天空静静的飘着一朵白云,静静的和寒月一起感伤那个错误的曾经。 走碎了一地的梦境,畲泺寒从刚才让自己很纠结的梦境回到了现实,醒来的她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千衣。畲泺寒犹豫了一下,说道:“谢谢。” 千衣看到畲泺寒安然无恙的醒来,松了口气,但是转眼脸色就变得像之前一样难看,“我差点把你害死了你还感谢我?” 畲泺寒摇头,“伯母知道我肯定练不成祭神之舞,所以才采用了这个办法。其实成为圣女要的并不是什么魅惑众生的眼睛,而是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就算是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自己也会坦然面对的心。刚才的梦境,泺寒算是过了这关,对吧?” 千衣惊异于畲泺寒惊人的智慧,她点头,“圣女占卜的是以后的故事走向,上一代的寒月因为犯了一个错误而导致现在华渊陷入更加慌乱的格局。如果你要知道下一个十年的走向,必须要有这么一颗坚强的心。而且,”千衣看了畲泺寒一眼,“祭神之舞其实真的也是必要的。” 畲泺寒叹了口气,“还是要练那该死的舞蹈吗?那我刚才九死一生是为了什么啊?”又听千衣说道:“不过你现在会的已经可以应付了。”畲泺寒暗暗的松了一口气,问道:“上一代寒月犯了什么错误?” 千衣的脸色沉重得能滴下水来,她说:“她爱错了一个人。” 畲泺寒的眉头皱了起来,“果然和国师有关。不过寒月爱上他能有什么不该发生的发生了呢?”她看向千衣,问:“是发生了什么?” 千衣摇头,“毕竟是冰狐部落的隐秘资料,我也不方便查看,所以具体的事情还还得你去看是什么。” 畲泺寒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话音刚落,真蓝、皇甫轩、小美女和两位婆婆急忙忙的赶了进来。千衣一看到他们就冷笑道:“就算是牺牲一个人也要救她,看样子畲泺寒你这个下一任圣女在他们的眼里地位还蛮重要的。” 真蓝他们注意到畲泺寒已经醒了,于是关心的问道:“冰雕,你有没有事啊?”之后真蓝看向千衣,说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把你怎么了?你要是怎么了的话就算她是柯秋枫的母亲我也会替你收拾她的!” 畲泺寒走过来,说:“真蓝,别说大话了,你根本不是伯母的对手。” 伯……伯母…… 大家被畲泺寒对千衣的尊敬程度吓到了。小美女试探性的要唤醒畲泺寒,“泺寒姐姐,你不能因为千衣婶婶是另一个帅气哥哥的母亲就盲目的崇拜人家哦。” 畲泺寒冷冷问道:“我是那种人吗?” 大家一致觉得畲泺寒不是。小美女犹豫着问:“那你是?” 畲泺寒走下来,正视着眼前的人,一双冰纯的浅月眸透着她特有的冷艳和高贵。 这种气质…… 两位婆婆一看到畲泺寒的那双眼睛就跪了下去,“参见圣女!” 圣女?! 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都吓了一大跳,傻傻的看着畲泺寒,半天,真蓝那奇葩的妹子问道:“冰雕,你会跳祭神之舞了?” “不需要会吧!”畲泺寒看向小美女,小美女紧紧的盯着畲泺寒的眼睛看,像是看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样也跪了下去,“参见圣女。” “哈?连你也这样?”真蓝和皇甫轩更加不能理解,问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是圣女了呢?之前不是一直没学好那段舞蹈吗?” 小美女解释道:“泺寒姐姐,不是,圣女,应该是在这里的时候和寒月圣女产生了灵魂共鸣,所以已经完全继承浅月眸。在冰狐部落,只要完全继承浅月眸就一定是我们的圣女。千衣婶婶看来是为了帮助圣女才把泺寒姐姐带到这里来的。” 真蓝和皇甫轩一直在心里嘀咕:“这么恶毒的千衣竟然是个好人吗?太不可思议了。” 畲泺寒走过去扶起两位婆婆,说道:“两位婆婆之前对泺寒多有照顾,又是部落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应该是泺寒向你们行礼才是。”说着向她们两个人行了礼。两位婆婆被畲泺寒感动得不行。 真蓝和皇甫轩又在心里吐槽:“泺寒这么温顺的样子看起来为什么各种违和感?” 既然只是一场虚惊,那么大家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吧。大家正要往外面走,真蓝突然尖叫起来,“河南义!” “他怎么了?”畲泺寒隐隐有种不安感。以她对河南义的了解,如果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他还能安之若素不太可能,但是河南义真的没有来。听到真蓝这么一声尖叫,畲泺寒预感到不好的事情。果然,皇甫轩也如梦初醒,说:“为了进来救你,我们是从玄路那边过来的。而过玄路的话必须有一个人进入梦境。河南义他陷入梦境了!” “什么梦境?”畲泺寒着急了,如果是自己刚才的那种状况的话,现在的河南义说不定会崩溃。 “就是你陷入的那种梦境。” “糟了!”畲泺寒一脸阴霾,问道:“他现在在哪里?带我去。” “好好!”皇甫轩和真蓝立刻开路。畲泺寒回头对小美女说到:“小美女,两位婆婆不宜这么奔波,你和伯母她们先回去吧。” “可是人家想去看……”小美女嘟着嘴犹豫的说,不料畲泺寒一个毒辣的眼神扫过来,“回去!”。“哦。”小美女委屈的应。畲泺寒于是转身去追真蓝和皇甫轩。 如果是以前的河南义,就算他已经在这个梦境里沉睡了三天三夜畲泺寒也不会担心,但是现在的河南义状态很不好非常不好!毕竟刚刚被自己无情的用冷水把熊熊的火焰浇灭了! 但愿只是我想多了。畲泺寒在心里这么想。 不过事情证明,畲泺寒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梦境中的河南义醒来之后就已经大开杀戒了! 刀剑交锋后柯秋枫向后滑退十几步远。他手里的剑“啪”的一声碎成无数块。柯秋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河南义,问:“义,为什么偷袭我?” 河南义讽刺一笑,“偷袭吗?我刚才可是喊了你半天但是你却光顾着和寒卿卿我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 柯秋枫的眉头皱了一下,“果然是因为寒吗?” 河南义放肆的大笑起来,狰狞的笑容像是一只野兽一般,他睁着血红的双眼,说道:“是啊,就是因为寒!就是因为畲泺寒!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她却还不制止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柯秋枫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直到现在你还不能理解我的心吗?我不限制你和寒,就是因为不想因为寒我们会反目。不过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体恤人啊,这么久没见了刚见面就上来一剑。” 河南义愤怒的咆哮:“没错!你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你呢?你又都做了些什么?寒在你心里算什么?唐宁宁又算什么?” 柯秋枫眉头拧了起来,“宁宁吗?我说过的吧,我要娶她,但是我也没打算放弃寒。” “你无耻!”河南义说着又持剑冲了上去,凶猛的攻势看起来要把柯秋枫粉碎! 柯秋枫没有了武器,只能在那里一个劲的挡着,好在对相对攻击而言更善于防守的柯秋枫来说要抵挡住河南义这迅猛如兽的攻击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河南义一边拼了命的朝柯秋枫砍过去一边骂着。 “寒这么喜欢你!你却这么背叛她,你知道自己的人品有多么低劣吗?” “这和你关系不大吧?寒对我的喜欢,不是从小时候就开始了吗?” “可是你这么朝三暮四对得起寒的一片痴心吗?” 柯秋枫轻皱眉头,“你吃醋了?因为得不到所以愤怒了。” “没错!是你说的要离开寒去娶唐宁宁,但是为什么又和寒纠缠不清?是你说的要放弃,却为什么还要一直一直的缠着她不放?” 柯秋枫划掌打偏河南义的剑,看河南义的眼里充满厌恶,他像是看一只可怜的小虫,问道:“是我纠缠不清吗?会有这种错觉是不是只是因为你的一厢情愿?河南义,你不要忘了,寒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而你,只是一只期盼着得到她的垂怜的可怜虫罢了。” “你住嘴!”河南义拿着剑又冲上去,一边砍一边怒喊,“我不需要你来说教!你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好好保护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除了和寒在一起修炼玄幻之术的那十几年,你到底哪里对得起她?寒从巫阙山到这里来九死一生你知道吗?她险些真的死了你知道吗?最应该保护她的人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在干什么?你在启陵的皇宫里和唐宁宁花前月下啊!这么卑劣的你凭什么可以独占寒的爱,让她对你各种念念不忘?柯秋枫你有什么资格?” 柯秋枫冷冷的笑了,“资格吗?我的资格就是寒爱我。”说着柯秋枫竟然突然就收手了,一剑直直朝柯秋枫的心脏刺过去的河南义大吃一惊,但是却来不及收手。 “柯!”畲泺寒大喊着冲了上来,挡到柯秋枫的面前。 “刺!” 锋利的剑贯穿娇嫩的身躯,刺眼的红色向外喷出,沾染了一片纯白的衣服。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谜团初解 章节名:第八十五章 谜团初解 看着受伤的人,河南义惊得睁大了眼睛,“寒!”河南义失声尖叫,触电般放开了剑。 畲泺寒无力的摔下去,柯秋枫扶住她,冷着一张脸看河南义,说:“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让寒死掉是你最终愿望的话,那么恭喜你终于达成了!” “不,不是,我不想寒死掉的!我真的不想的!”河南义六神无主的摇着头,想上去抱一下畲泺寒,可是柯秋枫却抱着畲泺寒让到了一边,他冷着脸说道:“请不要靠近,我想寒应该不希望你肮脏的手碰到她。” “不要!把寒还给我!”河南义更加的悲伤,有种世界濒临灭亡的绝望。他试图走到柯秋风他们的身边,但是柯秋风却抱着畲泺寒慢慢走远。柯秋风决然的背影让河南义感到无比的绝望。河南义彻底的慌了神,跑过去,一步一步的去追,不过柯秋风甚至不打算给河南义一点机会,没有一丝犹豫。 “寒!把寒还给我!”河南义狼狈的追上去。柯秋枫停了下来,他侧目冷冷的扫了河南义一眼,反讽到:“还给你?寒有哪怕一次属于过你吗?” 河南义被判了凌迟一样顿在原地。 另一方面,畲泺寒和真蓝和河南义走到了那边,看到河南义昏睡再那里,表情很痛苦。而河南义的旁边,站着一个清丽的妹子。 “你是谁?”真蓝抽出剑严阵以待。 那个清丽的女孩回答:“我叫丹昕。”那个女孩回答,扭头看到了畲泺寒,她惊喜的大喊:“畲泺寒!” 畲泺寒颇感诧异,问:“你认识我?” 丹昕点头,“教主叫我来看着你……”话一出口丹昕就知道自己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所以赶紧捂住嘴。 畲泺寒对风綮胤派人跟踪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触,可能她认为自己所要了解的一切,刚好也是风綮胤想知道的。所以就派了丹昕过来。她忽视掉丹昕,直接去找河南义。倒是皇甫轩有了极大的兴致,他问道:“你是蔌诡教的?你认识皇甫芍吗?” 丹昕开心的点头,“嗯,我认识啊!” “是吗?”皇甫轩更开心了,问:“我是皇甫芍的哥哥皇甫轩,芍芍现在过得好吗?” 丹昕惊喜的问道:“你是皇甫芍的哥哥?啊,真的是太开心了!之前一直听到它说起你。” “是吗?芍芍都说我什么?”皇甫轩顿时来了精神,不自觉的往丹昕那边走了几步。丹昕也很开心的和皇甫轩说起了皇甫芍对他的印象。听得皇甫轩在那里哭笑不得。 之后皇甫轩和丹昕一见如故,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畲泺寒走到河南义身边,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问过要怎么破解梦境。嗯,直接叫醒的话可以吗?总觉得可以的样子呢。 梦里面,河南义被柯秋枫狠狠的讽刺了之后就木然的呆在那里。柯秋枫说的对,没错,畲泺寒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从来没有! 河南义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充满讽刺疯狂的笑意,他甚至笑出了眼泪,“本来以为是梦境所以放肆的大骂柯秋枫,不过完全没有想到后来完全失控了啊!这个梦境的可怕之处原来就是这个,永远不会按你的设想发展。”河南义止住笑,眼神变得寒冷,“不过,如果认为我就这么容易被明知是梦境的梦境打败,那我也真是丢玄没国凌祭司的脸。” 河南义说着凭空抽出一把剑,他放肆的笑,“虽然凭空拿出一把剑来感觉违和感很强,不过既然是在梦境里,那么一切都姑且认为是成立的好了!”说着河南义冲了上去。 柯秋枫站定,冷冷说到:“你别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接着柯秋枫身上迸发出浑厚的内力,铺天盖地的压抑感侵袭而来。 河南义大笑:“既然是梦境,那么一切我还是可以控制的吧?”说着河南义跳起来冲过去,“我不确保寒可以击碎她的梦境,不过我一定可以!”河南义朝柯秋枫一剑砍下去!柯秋枫回头看他,大慌! “啪!” 河南义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而且奇怪的是……很痛啊! 河南义瞬间惊醒,看到畲泺寒正看着他。 “寒……”河南义百思不得其解。原来在刚才,畲泺寒怎么摇也摇不醒河南义,所以干脆一巴掌扇了过去……看来效果显著嘛,呵呵~ 畲泺寒看到河南义醒了,微微松了口气,不料河南义在认识到这是现实之后立刻又闭上眼睛,打算回去继续刚才未完的梦,“我就快要杀了柯秋枫了,赶紧回去补上一刀!”畲泺寒愣了一下,继而拖着河南义出去了,她懊恼的说:“早知道就不来救你了,让你自己在梦里死掉算了。”河南义生气的大喊,“喂,你可不可以温柔点啊!女孩子这么粗鲁放心嫁不出去!” 畲泺寒冷着脸说:“跟你有关系吗?从来没打算让你操心这件事情。” 河南义一边挣扎一边说:“你应该感激好吗?有这么一个我认真的疼爱着你。” 畲泺寒把河南义往前一摔,问:“你在梦里都梦到了什么?” 河南义翻过身来,嬉皮笑脸的回答:“我梦见我先杀了你,之后杀了柯秋枫!啊不,对柯秋枫那叫刺杀未遂。” 畲泺寒还是冷冷的绷着一张脸,“你以为你杀得了他吗?” 河南义笑得更灿烂了,“所以才在梦里杀一次嘛!不过,”河南义神情稍正,“杀了你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河南义突然跳起来,抓着畲泺寒的手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你干什么?”畲泺寒吃惊的抬头,刚一抬头就被河南义吻住了。畲泺寒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这算什么?强吻吗? 畲泺寒眉头一皱,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河南义给砸到地心深处! 发现畲泺寒和河南义不见了的真蓝、皇甫轩和丹昕走出来,看到了很惊奇的一幕。 那个……河南义还活着吗? 躺在地上的河南义看着冰冷的畲泺寒,爽朗的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虽然有点疲惫,不过那笑容却那么明!。“我果然还是想让你活着,就算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神经病。”畲泺寒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地上的河南义还是开心的大笑着。 “他怎么了?”丹昕大惑不解。 “精神病发作了吧。”真蓝和皇甫轩鄙视的说,跟着畲泺寒离开了。丹昕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也跟了上去。 畲泺寒他们回到住的地方,两位婆婆已经把新一任圣女继承仪式的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畲泺寒看着这么复杂的一切,任性的脾气又发作了,“早知道就直接采用第一种做法好了。”畲泺寒说的第一种做法,呵呵,应该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方法的感觉呢。 就算畲泺寒很不乐意,但是还是被真蓝、皇甫轩和河南义这三个不折不扣的损友带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逼着完成了所有的仪式。其中最出彩的就是畲泺寒姑凉穿着飘飘欲仙的白裙跳祭神之舞的那段,畲泺寒把本来应该温婉妩媚的舞跳得冰感十足这是毋庸置疑的!围观的人们各种埋怨也是必须的,真蓝他们看得笑到差点崩溃这也是真的。不过,冰美人畲泺寒用冰冷的眼神毒害了在场所有人这也是真的…… 总的来说就是……各种爆笑之后,一切终于落幕了。 一盏昏暗的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光影交错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卷卷的翻着竹简。她衣着华丽繁美,妆容精致,若把繁琐的白色衣服换成其他颜色,那么她绝对是一个穿着华美宫装的美艳妃子!随着把竹简上的知识收纳到心里,那张绝色的容颜渐渐有了恼色。随着资料一卷卷的翻过,她的脸色越发沉重,双眼也被愤怒的光芒笼罩。突然,她把竹简往桌上一摔,语句沉重的说道:“可恶,竟然全被骗了!” 竹简上,记载着上一个朝代最真实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上一个时代,冰狐部落的圣女生下了两个女儿,姐姐寒月温婉可爱,妹妹雪羽天生体弱多病。她一直跟在姐姐身后走,把姐姐视为最重要的人。雪羽十岁的时候,继承了浅月眸的姐姐寒月必须要学习成为圣女的一切事情,雪羽只好一个人到处去玩,渐渐变成一个活泼开朗古灵精怪的女子。而寒月变得更加温顺乖巧。 有一天,老圣女把寒月喊去,告诉她自己预见在不久的将来,华渊会陷入史无前例的混乱之中,而这场混乱,会有一个人胜出,他会成为华渊的第一任完全统治者,但是他是一个暴君,他成为君主后会使整片华渊变成人间地狱。为了避免生灵涂炭,老圣女叫寒月去刺杀那个人。寒月那时的能力也已经很强,她也看到了那个人,并知道他现在在巫阕山。为了华渊的子民,寒月决定离开冰狐部落去刺杀那个人。雪羽听说寒月要走就死死的抱着不让她走,老圣女没有办法,只好让雪羽跟着去了。 寒月要刺杀的那个人,叫风舜白…… 到了巫阕山,寒月突然发现有两个人的气场太相似,她完全分不清哪个人才是风舜白,于是就和雪羽留在巫阕山。后来,寒月爱上了风舜白,为了保护他,她骗了雪羽。那时候已经和风舜戆处得很好的雪羽没办法接受寒月说的话,跑了出去。 在巫阕山的林子里,迷路的雪羽被蔌诡教的战神冷啸救了,雪羽向他说着自己的困惑,冷啸笑着安慰雪羽,“如果现实很困惑的话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了。世界上谁做的选择都会让你后悔,但是你的心永远不会背叛你。”冷啸的话解开了雪羽的心结,她决定和冷啸一起保护风舜戆,那个绝对不会让华渊陷入水深火热之地的他。 毫无意外的,寒月和雪羽反目,风舜白也和风舜戆决裂。 风舜白带着寒月离开了巫阕山。雪羽留了下来,嫁给了她爱的冷啸。 一天,冷啸外出归来,看到自己笨笨的妻子看着天空发呆,他怜爱一笑,走过去,说:“你那小脑袋瓜又在想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呀,从小活在寒月的光环下,从来没有认真想过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跟聪明呢?”没想到冷啸的一句笑话打开了雪羽的死点。从此之后雪羽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其超凡的智慧让人震惊,最后更是被世人尊称为“雪羽夫人”! 离开巫阕山的寒月和风舜白一起来到了外强中干的告枢国,开始了自己统一华渊的大业。睿智的风舜白做事很辣,再加上有寒月相助,他渐渐掌握了告枢国的实权。 道不同不相为谋,风家两兄弟为了自己所坚守的信念而反目成仇,开始相互厮杀。风舜白意识到风舜戆对自己的威胁实在太严重,于是就解散了蔌诡教分散在告枢国的和启陵国的军队,一下子瓦解了风舜戆的力量。风舜戆只好重新开始部署自己的力量,在他部署自己量的同时,风舜白大举侵犯华渊的领土,使告枢国成为了华渊数一数二的国家,唯一有力量一直抗衡的就是启陵国。 风舜白的野心日渐膨胀,他开始筹备攻击启陵,完成自己统一华渊的大志。 也一直到这个时候,寒月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因为自己爱上了风舜白,因为自己欺骗了雪羽,因为自己没有杀了他,风舜白正一步步朝自己预见的那个恐怖的未来走去,而且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人可以阻挡!寒月慌了,她虽然爱这个男人,但是她不希望他会变成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于是寒月去找风舜戆,带着悔恨的泪水跪求他们救救风舜白。然而此时的蔌诡教被风舜白多番压迫,虽说实力还不错,可是根本没有办法和风舜白抗衡。寒月万念俱灰,失望的离开巫阙山。这个时候雪羽出现了,她说:“寒月,现在能制止风舜白的只有你。是因为你的保护他才活到现在。” 寒月大惊,“你都知道了?” 雪羽点头,“我应该早就想到的。不过我也太傻了,竟然这么的相信你。” 寒月后悔了,但是也明白的雪羽的话。 回去后,寒月不再做任何的挣扎,而是专心养胎,后来,唐宁宁出世。虚弱的寒月亲自给女儿取名,“叫她‘宁宁’好不好?一个安宁和乐的世界。如果你愿意,让她姓‘唐’好吗?像糖一样,永远不会哭泣。”之后寒月就死了。 风舜白伤心欲绝,当了解到寒月之前曾瞒着自己去过巫阙山就十分生气,于是派了重兵去扫荡巫阙山。 “如果不是你们说了什么,寒月一定不会死的!” 之后风舜白暂时放下了自己统一华渊的志愿,带着女儿唐宁宁到处游玩。同时也知道了雪羽也有了一个女儿,取名为“寒”。 在风舜白到处游玩的同时,他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还进一步扩充了告枢国的实力。看到风舜白这么荒淫无道,风舜戆终于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打持久战也要把风舜白杀了!预见自己的实力太弱,风舜戆和雪羽他们商量过后一致决定要去玄没国找帮手,于是派雪羽和冷啸去玄没国求救,不料因为内贼的出卖被风舜戆摆了一道,玄没国的祭司和千衣与雪羽和冷啸大战一场,最终只有千衣活了下来。风舜戆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的风舜白因为寒月的死已经变得残忍冷酷无比,以他的实力,自己是完全没有办法杀了他的。于是只好把这个重任寄予年少的风綮胤。为了不引起风舜白的怀疑,风舜戆独自一人和玄没国的国主达成契约,把寒作为让风綮胤得到凌雁心法的契机给送到玄没国去了。风舜戆给了寒和风綮胤各一块玉佩,用以以后的相认。 做好这一切后为了安全的保护寒和风綮胤,风舜戆开始大规模的扩张蔌诡教的领土和势力,并收服了南陵国,南陵国幸存下来的韩克拉玛弋邪为了报国恨家仇来到了蔌诡教的身边。 再之后,风舜戆日益雄厚的实力让风舜白感到恐惧,于是他杀了风舜戆。 至此,华渊的现在格局形成。 也就是说,其实那个真正有着统一华渊的野心的人根本不是风舜戆,而是风舜白!那次国师和自己说的事情,完全把他和风舜戆的角色给换了过来!那个温柔的伯父,那个善良的伯父,那个宽厚待人的男人,是真实的他!自己被送到玄没国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卑鄙的利用,而是无可奈何的选择!真正一直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是风舜白!那个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风舜白! “国师!”畲泺寒恨恨的握紧了手。弄了半天,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个吗?曾以为是最残忍的现实,终于不再那么残忍,但是却弄出了另一个更加残忍的现实! 畲泺寒把桌上所有的资料全部扫到地上,就算是冷静如她,在面对自己被人一次次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现实还是无法淡定。愤怒的畲泺寒敏锐的察觉到还有一些事情不太对劲,或者说解释不清楚。 这么想着,她走去找千衣。千衣静静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畲泺寒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无比平静的千衣让畲泺寒明显的感到不安,她走进去,装饰在衣服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清脆悦耳。 “伯母。”畲泺寒站定,圣洁高贵的姿态与千衣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淋漓尽致的渲染出来。 千衣平静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畲泺寒走过去,缓慢优雅的步伐和她冰冷的气质把整个房间构造成严峻的战场。畲泺寒坐到千衣的对面,说到:“既然知道我为什么来就请直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吧。” 千衣叹了口气,说道:“如你所想,你的父母都不是死在我们的手上。” 畲泺寒睁大了眼。果然是这样吗?让自己备受折磨的仇恨只是一个错误! 千衣缓缓说到:“当年,你的父母受命来玄没国寻找帮助。但是风舜白事先放出风来说已经派人来夺取凌雁心法,我和柯秋枫的父亲,也就是那时候的祭司一起做好准备等着风舜白的人过来。之后你的父母就过来了,事先得到音讯的我和祭司先出去迎接。哼,真的很可笑啊,风舜白太聪明了,他故意派人先来到这边假装打探消息,其实是为了让我们抓住而那到他怀里的画像。画上画的是你的母亲雪羽和风舜白自己。我看到雪羽后就认定他们就是敌人,而同时风舜白也成功的让巫阕山的人以为我和祭司就是风舜白派来阻碍他们的人。我们没有聊几句话就打了起来,也就是在这场激烈的打斗中,你的父母被我们杀死了。 畲泺寒,我不试图得到你的谅解,只希望,你不要怪到柯秋枫身上。在那场打斗中,柯秋枫的父亲也死了,回去之后不久就知道这竟是一场误会的我无法接受现实,于是就离开了。这十几年,我回去看过柯秋枫几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雪羽的女儿,我曾经想过拆散你们,可是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时那么开心的样子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畲泺寒,柯秋枫当初那么做完全是想救他的父亲,请你不要怪到他身上,无论是多大的仇恨,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全由我一个人承担,好吗?” 千衣说到这里,竟动容了。她声声乞求畲泺寒不要怪罪柯秋枫。 畲泺寒听后心情沉重的摇了摇头,说道:“伯母,我早就不恨他了。如果不是风舜白的诡计,这一不可挽回的悲剧也不会发生。一切都是他的错。”畲泺寒在脑海里慢慢的理清那个时代复杂的关系和复杂的事情,最后叹了口气。虽说自己的时代已经很复杂了,可是上一个时代的故事,却更加杂乱不堪。终于明白了一切的原委,终于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终于剥开了笼罩在头上的阴霾,而这个血腥又残忍的真相,却让畲泺寒感到无比的寒冷。 自己的生活到处充满了滑稽,滑稽到……连自己父母的死都是一场意外。 畲泺寒又皱了一下眉。这就是那个错误吗?那个让人悔恨的错误。不过国师也还真是厉害,竟然把奸细都安排到了蔌诡教的内部。杀了风綮胤的父亲之后国师就不再有所作为,他应该是因为寒月的死而终于觉醒,放弃了自己统一华渊的初衷。哼,真是可笑,折腾了这么久,最后就以这种结局落幕了。不过,这样子似乎挺好的。畲泺寒突然觉得脑子的哪里被堵住了,自己没有办法想通那个什么点。不过算了吧,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就算再知道点什么,仿佛也不重要了。总不可能突然蹦出什么来让自己突然崩溃吧?难道还有比现在更讨人厌的事情吗? 风伯父的意愿是要杀了国师,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杀的必要,真正追逐华渊主人位置的人,是柯秋枫和风綮胤。两个本着同样的目标去的人,却因为选了不同的路而成了彼此最大的敌人。 畲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干脆不回去了好了,就这么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仿佛也很不错。不过,自己内心最终的归属地还是有柯秋枫的地方吧。明明和他在警惕林里约好了一起离开这个地方的。 警惕林! 畲泺寒突然像电流涌过全身一样颤了一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不对,不对。这一切不对!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还来得及吗 章节名:第八十六章 还来得及吗 在警惕林,国师是那么的对柯秋枫咄咄相逼,而他又是那么坚决的要杀了自己。还有,他对风綮胤的态度也不对,这并不是可以接受的华渊有其他的主人应有的态度!那么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思想误区里?或者说,就像是国师骗自己一样,现在的国师的态度也只是一个假象。 一个假象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国师的真实面目是什么?他究竟意欲何为? 畲泺寒头疼的站在那里,铁青的脸色上一双浅月眸更加皎洁,皎洁得深邃。要想理解国师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从他的作为开始猜想。和他那淡然的态度不符合的是,他针对柯秋枫,对风綮胤抱着一种爱理睬不理睬的态度,还有就是一定要杀了自己!这三者又是有联系的话只能是…… 畲泺寒再一次惊讶得睁大了眼! 那么针对柯秋枫,那么急于杀了自己,这一切全部是因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可能让柯秋枫和风綮胤联手起来的人! 想到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背后的现实是多么的残忍,畲泺寒感到不寒而栗,颓然的坐到坐到椅子上。 看到畲泺寒突然这么颓废的模样,千衣问道:“你怎么了?” 畲泺寒抬头看她,问:“伯母在冰狐部落生活了这么久,以伯母对风舜白的了解,你认为他这些年做了些什么?或者应该做什么?”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千衣大惑不解,随后说到:“以我对他了解的话,风舜白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奋斗了这么久的江山拱手让人的。这些年如果我是他,那么我一定早就是华渊的霸主了。” 畲泺寒抬头,说:“伯母知道吗?现在的风舜白只是告枢国的国师。” “什么?”千衣大吃一惊,说:“以他的暴戾和残忍,怎么可能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当着一个默默无闻的国师而已?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实力称霸华渊,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还只是一个国师?” 畲泺寒问:“那么伯母认为是为什么呢?这就是现实。很不可思议是吧?” 千衣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有什么东西让他隐忍到现在。可是,连风舜戆都死掉了,还有什么威胁让他隐忍到现在?” 畲泺寒讽刺一笑,说:“大约是八年前,风舜白来到玄没国,见到了我和柯秋枫。” 千衣隐隐觉得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在里面,但是还是不理解,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畲泺寒抬起头,看着千衣,一双浅月眸显得格外抢眼,千衣终于醒悟,站起来说道:“那个时候你的浅月眸出现了?” 畲泺寒点头,“应该是吧。那个时候的我练玄幻之术走火入魔,意识不太清楚。” 千衣同样颓然的坐了下去,把心中那近乎残忍的设想说了出来。“你是说从见到你的那时候起国师就知道了你是寒,同时也猜出了风舜戆的意图,所以,这八年来,他为了彻底的打败你们,一直隐忍着,一直在慢慢的计算你们的路,就是为了将反对他的势力全部摧毁!” 畲泺寒点头,她语气清冷的慢慢说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国师就设了一个漫长的局,一步步的控制我们这些慢慢长大的孩子。利用我和柯秋枫之间不可逾越的仇恨,让我和他反目,同时煽动风綮胤和柯秋枫大战,让他们无法结成盟友。颠倒当初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绝望,从而彻底消除了我会和风綮胤互助的可能。从八年前见到他开始,我,柯秋枫,还有风綮胤就陷入了他设的局。他完美的利用我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把我们牵得死死的,一步步的摧毁风舜戆当初设下的局。一点点的把我们这群孩子玩得团团转。” 又被摆了一道吗? 畲泺寒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多么讽刺的现实啊。之前自己一直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得到结局,不过没有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之前一直觉得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看不到光明,也得不到未来,所以拼命的挣扎,但是就像是掉进了蜘蛛网上的虫子,越挣扎就被粘得越紧,不过为了知道一切拼命的挣扎,就算浑身缠满蜘蛛网也不在乎。又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沼泽,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好不容易挣脱了一切,走到了中心,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最后却讽刺的发现,自己一直是别人操控的棋子,每一步都按照别人的安排去走,甚至连自己认为是挣脱束缚的挣扎,竟也是别人设计好的!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讽刺过。 凄冷的笑容浮上畲泺寒此时更加苍白的脸。自己这么久的人生,竟不过是一颗别人操控的棋子,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接受的了。这种现实,比之前知道自己是风舜戆一颗用来完成自己暴戾的梦想的棋子时更加痛苦。难道直到现在,自己竟然就这么讽刺的活在别人设好的局里面?很卖命的为别人演出,但是自己竟还以为这是到达幸福彼岸的路…… 现在的国师已经成功的击溃了这群孩子,不过他应该没有料到柯秋枫竟然这么快就更改了他定格了这么久的格局,不,或者说,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反正不管怎么样,沉寂了八年多,他现在应该要把属于自己的一切给夺回来了吧? 畲泺寒突然又睁大了眼,她突然想到一个现实,那就是现在整个华渊最大的主人是柯秋枫和风綮胤,为了不让他们结盟所以国师才那么急着要杀了自己。也就是说其实国师惧怕柯秋枫和风綮胤联手起来的实力,所以她才急于杀了自己,这样就避免了柯秋枫和风綮胤联手的可能。照这个趋势下去,柯秋枫和风綮胤必然会走上自相残杀的路,到时候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难道国师下一步就是收买柯秋枫和风綮胤其中的一个人来借刀杀人?而这种情况下找有唐宁宁牵绊着的柯秋枫下手是最容易的……柯秋枫! 畲泺寒大惊,她终于明白自己内心的那份惶恐是什么了!她终于明白了自己会错过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不行,绝对不可以让国师的诡计得逞! 畲泺寒站起来让人传话让真蓝带着丹昕到大厅去,自己来不及和千衣解释什么就出去了。 大厅里,真蓝和丹昕在那里翘首以盼等着畲泺寒来,旁边还有几个来看热闹的损友。真蓝一脸好奇的看着盛气凌人的畲泺寒,永远没有危机意识的她问:“冰雕,你这是要请我们吃东西吗?” 畲泺寒直接问丹昕,“丹昕,你说是风綮胤让你来找我的?他为什么要让你跟踪我?” 丹昕回答:“教主说……” “说重点!”畲泺寒冷着脸说。 丹昕吓了一跳,说道:“教主打算和告枢国发动战争,觉得如果有你帮助的话会好很多,所以就派我来找你了。” 畲泺寒又问道:“你来的时候他们打起来了没有?柯秋枫怎么样了?” 丹昕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听说柯秋枫不和唐宁宁订婚了,而是要娶她。” 畲泺寒眉头一皱,“果然!” 无论如何,坚决不能让国师的诡计得逞! 畲泺寒愤愤的拂袖而去。真蓝立刻追了出去,“冰雕,你不要生气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和河南义在一块儿啊!柯秋枫不要也就算了!” 唉,真蓝,你能不能不要这儿单纯啊? 凶婆婆一看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圣女要走了,立刻去拦着她,“圣女,你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冰狐部落怎么办?” 畲泺寒很着急,但是她不会对长辈无礼,于是说道:“婆婆,我现在有很急的事情要离开,还请您让开。” “不行!”凶婆婆一定要拦住畲泺寒,“作为我们的圣女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你还没有占卜呢!” “占卜?”畲泺寒更加头疼了,这个点哪还有时间占卜啊?“婆婆,我真的有急事,你要还拦着我就别怪我无礼了!” 凶婆婆誓死不让,“不行,作为圣女就没有资格离开!守护冰狐部落是你的职责!你要是真的要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畲泺寒脸色冷了下去,冷声反问:“你真的要拦着我吗?” “是!”凶婆婆也丝毫不退步。 畲泺寒的脸色越发难看。真蓝她们看得心里无比忐忑,河南义本着“自己是最容易劝说畲泺寒的那个人”的心态走了上来,说道:“寒,凶婆婆也是为了冰狐部落着想。”畲泺寒冷冷的瞪了河南义一眼,河南义立刻倒戈相向,回头对凶婆婆说道:“寒可能真的有急事,放心,她一定会回来的!她不回来我拖她回来好吧?” “不行!圣女不能离开!”凶婆婆坚决不让,真蓝本来就不太待见凶婆婆,于是在那里嘟着嘴抱怨了一句,“你们以前没有圣女不一样活着?” 好婆婆也上来好言相劝。“圣女本身就是因为有事才来的,可能是真的有急事。而且我看圣女人也不错,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畲泺寒正色道:“婆婆,我畲泺寒发誓一定会回来的!” 好婆婆点头,“我信得过她。让她走吧。” 凶婆婆还要坚持,但是千衣突然飞过来在凶婆婆背后一剁,凶婆婆立刻就晕了!千衣说道:“你们赶紧走吧。” 畲泺寒双手抱拳:“多谢伯母!”说完转身就走! 畲泺寒火速赶回启陵,河南义、真蓝、皇甫轩和丹昕也跟着回去了。小美女因为喜欢,不听好婆婆的劝阻,也跟了上去。千衣没有出去,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想再一次踏入纷乱的华渊。 就这样,畲泺寒终于弄明白了一切赶回去,但是,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戏里戏外 章节名:第八十七章 戏里戏外 畲泺寒去冰狐部落的这段时间,华渊大陆上的事情也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前行驶和变化着,而这个时候,在这里演绎的故事,要从启陵国说起。 沐君律一个人站在御花园后面的林子里,恬淡的表情淡淡的,无喜无忧。因为有一个柯秋枫勤于政事,所以显得自己有点过份清闲。沐君律还记得自己与风綮胤那场尚未开始的斗争,于是勤于练剑,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沐君律对影的控制越来越好,反噬的现象也没有再发生。每当沐君律练剑的时候,白禹歌总是像是一个守护者一样现在旁边观看,至于他究竟是希望沐君律被反噬还是不希望那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练罢剑,沐君律却意外的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形斜靠在亭子里看着自己,寂静美好。 “柯秋枫?”沐君律和白禹歌走上去。白禹歌用他一贯的毒舌和柯秋枫打着招呼,“哟,英雄王今天闲得过份啊。难道是因为把未婚妻给气走了所以打算来这边寻求安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就要失望了,我们没人疼的可没有你这么清闲。”在这之前,唐宁宁负气离去的事情启陵皇宫的高层人员都已经知道了。 被白禹歌这么讽刺之后柯秋枫只是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温润如玉的他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恼色。柯秋枫云淡风轻的笑容让担心他们打起来的沐君律放下了心。沐君律笑着拍了一下白禹歌的肩膀,笑道:“白兄你就别这么针对秋枫了,要不是人家大度他早就发怒了。” 白禹歌冷冷回应:“我的毒舌是面向全世界的,话说回来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去找那个叫奚萦的吗?怎么这么久以来完全没动静?难道是退而求其次觉得要小水点也不错?” 沐君律笑得很无奈,“完全没有好吗?这不是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儿女情长久先放下了嘛。奚萦之前在外那么久也没事,总不可能在这太平盛世出事吧?” 沐君律继续毒舌:“你们这群心里有归宿的总是和自己喜欢的人聚少离多,看起来还是什么时候把其中一个杀了了事。” 沐君律急忙反驳,“难得日子清闲下来了,你就不能不这么整天给我们添堵啊?” 柯秋枫听后浅浅的笑了起来,他笑着说:“看来要想过上太平的生活还是得首先把白禹歌给杀了啊。” “你终于露出本性了吧!”白禹歌反唇相讥。 柯秋枫笑着化解,用他特有的柔美气场威胁到:“以后你再没事总是在我们身边说这些事情,宰了你哦。” 沐君律急忙劝解:“千万别打起来,你们要是打起来了我可就不敢劝架了,万一你们谁死了我会很开心的。” 柯秋枫和白禹歌本来还想感激沐君律的仗义来着,听完之后突然觉得不对,两个人齐声问到:“开心?”语气中有明显的要投毒的意味。 沐君律笑着回答:“无论是你们之中的谁,要是和我反目的话我都很困扰,所以你们死了的话我就轻松多了。” 柯秋枫和白禹歌绝对的鄙视眼前这只生物,联手教训起他来,沐君律笑着躲闪,“喂喂,不要这么当真嘛。” 很和谐的一副画面,当一切终于落下帷幕的时候,在这个太平盛世里,这群兄弟的友谊是多么的纯净感人。 无论是你们之中的谁,要是和我反目的话我都会跟困扰。 沐君律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入夏的启陵国开始盛放出荫荫翠夏。怒放的绿色似乎在声声向大家说明这是一个翠绿的世界,一个欢乐的世界,但是,这过分的翠绿却显得如此苍白。 柯秋枫站在窗前,看着天边那耀眼的火烧云,眉宇轻皱。上一回唐宁宁离开的时候还在下着微微的细雨,那时布谷声声,如怨如诉。现在已经是初夏,唐宁宁一去音讯全无。亏对了唐宁宁,不知道为什么柯秋枫却在心里感到深深的不安,然而,这份不安在这越发平静的时候越发的浓烈。现在的启陵处于之前都没有过的和平。在柯秋枫的统治下,现在的启陵几乎可以说是盛世!不过,这份和平盛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虚无?好飘渺,好梦幻,好不安,好忐忑! 门被轻声打开,柯秋枫奇怪的回头,惊讶的发现唐宁宁竟然回来了! “宁宁。”柯秋枫大惑不解,“你怎么进来的?” 唐宁宁浅浅的笑了,笑意中有着无尽的阴寒,“这当然是因为你没有残忍的下令追杀我。就算是解除了婚约,不过在整个启陵人的眼中,我依旧是你的未婚妻。” 柯秋枫明确的感觉到唐宁宁此翻来者不善。他把唐宁宁迎进屋里,说道:“婚约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唐宁宁坐下来,说:“没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柯秋枫,你对不起我我也没有一直对得起你。你知道我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本来明朗的天空突然昏暗下来。一大片乌云压了下来!昏暗的天空噼里啪啦的闪着电光。柯秋枫吃惊的往外面看去,发现天空的昏暗像是一片无法解开的阴霾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眼前的唐宁宁,仿佛是恶灵附身一样让柯秋枫嗅到她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柯秋枫问:“宁宁,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唐宁宁笑了,温顺下带着深深的黑暗气息,她说:“柯秋枫,我是来还东西的。”说着唐宁宁把一样东西放到桌上。 看着桌上的那个东西,柯秋风仿佛被惊雷霹了一样惊呆在原地。 桌上,是一个小小的木雕的琴。琴的造型是华渊名琴魅惑。 这把琴是畲泺寒从外面带回来的,一直绑在她使用的弓弩上,后来因为畲泺寒不想用弓弩了就把这把琴一起留了下来。畲泺寒走后柯秋枫把她的房间封了起来,连同这把木刻的琴一起,完好的封了起来。 现在这把琴在唐宁宁的手上,难道…… 柯秋枫沉着脸问到:“你去过玄没国了?” 唐宁宁拿起那块小小的木雕,朝柯秋枫晃了晃,笑着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做了什么?”柯秋枫开始觉得很担心,如果这么轻易的拿到了这把木雕的话,那么,玄没国现在是该有多危险? 唐宁宁站起身,说:“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只是去那边拿了这个而已,不过柯秋枫,你是不是应该担心一下,偌大的玄没国能让我自由出入,而且还是你亲手封起来的地方,难道你就不觉得玄没国现在的守护太单薄了吗?” “这是必然的。”柯秋枫没有隐瞒唐宁宁,或者说他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她。“我、河南义还有畲泺寒离开之后就带走了玄没国大部分的实力。我曾经也想过让河南义留下来,不过我自私了,我觉得就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把畲泺寒带回去。不过后来发现现实没有那么简单,华渊外面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很多。我甚至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风綮胤混进来,让本来就复杂得很的事情更加的复杂。这是我的错,在外面逗留这么久,把危险的玄没国丢下这么久。” 唐宁宁走到窗前,看着远处一片昏暗,那昏暗中还闪着电光。她说:“其实我来并不是为了让你告诉你玄没国现在很危险。就像我父亲说的,我们现在的这个年龄,最在乎的并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自己想守护的人。柯秋枫,你最喜欢的人是畲泺寒,也就是说只要牵制住她我就可以要求你做其他的事。” 柯秋枫心里的不安更加浓烈。以畲泺寒来要挟自己吗?如果畲泺寒这么容易被要挟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放心的让她走? 一阵强大的冷风吹进来,唐宁宁在这一刻回头,长发飘起,背景是压抑的天空中闪着电光。唐宁宁冷笑道:“柯秋枫,畲泺寒去找冰狐部落了。” 柯秋枫的瞳孔瞬间放大,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唐宁宁的手,着急的问:“你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她现在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被柯秋枫不公平的对待惹火的唐宁宁一掌打掉柯秋枫的手,她冷冷反问:“你就这么喜欢畲泺寒吗?那我告诉你,我父亲在满世界的追杀她!如果我不让父亲停手的话那么你心爱的女人就死定了!柯秋枫,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畲泺寒,如果没有充足的理由,我绝对不会让我父亲收回杀了畲泺寒的命令!你也应该知道,凭我父亲对告枢国的控制力度,他要想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逃到华渊的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出来!” 柯秋枫知道唐宁宁说的是真的。他突然无法在这个艰难的抉择前得出正确的答案。他想救畲泺寒,他想!他很想!可是…… 唐宁宁早就料到柯秋枫会这么犹豫,于是就晃了晃手中的木雕,说:“如果你觉得很难抉择的话那么我来给你做决定吧。柯秋枫,你最在乎的两种东西全部在我的手上,你要尽全力守护的东西现在全由我的一念之差决定是生是死!柯秋风,现在你还犹豫吗?现在你的决定,将决定他们的生死!”唐宁宁目光越发寒冷,她一用力,手中的木雕一下子就碎成粉末。唐宁宁心中杀光毕露,“我还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最先下手的,是这块木雕的主人。” “轰隆隆!”外面炸开一声巨大的响雷,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 唐宁宁冷声问道:“怎么样,你现在想好了吗?是救,还是杀?” 柯秋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的跪到地上。耀眼的闪电闪进来,映出柯秋枫那张俊美的脸此时的苍白。柯秋枫双目无神的问:“宁宁,你想要什么?” 唐宁宁得意的笑了,是的,这一场她是胜利者,她打败了整个华渊人人称赞的英雄王!现在的他,像是一个狼狈的丧家之犬一样乞求自己宽恕他所守护的东西!她赢了,终于让现在处于人生顶端的柯秋枫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丹唇微启,唐宁宁说道:“柯秋风,娶我!” 柯秋枫惊讶的抬起头,对上唐宁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目光。柯秋枫更加憔悴的低下头,无力的应,“嗯,我娶你。” “什么?你要娶唐宁宁?”沐君律和白禹歌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柯秋枫温柔的笑着,说道:“不需要这么惊讶吧?义已经去追寒了,他那么喜欢她,看来我是没机会了。宁宁这么喜欢我,你不觉得我们是天作之合吗?” 沐君律和白禹歌凑到一起,看着眼前那一对应该是打打杀杀此时却各种温婉和顺的两个人悄悄的议论着。 “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是的,而且还必须是无可挽回的那种大事!” “你说唐宁宁能这么大度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被逼的可能性要高一点。” “我也是这么认为,你觉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能这么大度?” 两个人思考了一会儿,一起同声说道:“只有那件事了吧。” 沐君律和白禹歌用他们男性生物特有的思维得到了结论。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和想看柯秋枫出糗的表侄女损友心态果断淡定了。好吧,接受现实! 柯秋枫看到他们在那里唧唧歪歪了很久,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白禹歌和沐君律被柯秋枫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折服,心里在暗暗的吐槽柯秋枫这贱货就应该被凌迟的同时只好接受现实了。沐君律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 柯秋枫回头,看着唐宁宁,眼里的温柔让人饮醉。“宁宁,你来定个时间吧。” 唐宁宁娇羞一笑,说:“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让我来说嘛。你们来定就好了。” 柯秋枫抓着唐宁宁的手,说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把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的初五,好不好?” 唐宁宁面红耳赤,“一切由你说你算。” “你同意就好。”柯秋枫笑着搂过唐宁宁。 白禹歌和沐君律更加鄙视了,心里暗暗吐槽,“果然急了吧!来不及了是吧!”但是虽然抱着不看好的心态,这两个人还是乖乖的在那里祝福这两个人。柯秋枫和唐宁宁各种秀恩爱的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 结论:柯秋枫和唐宁宁,你们两个人就应该被拿去浸猪笼的! 说了亲事之后柯秋枫和唐宁宁一起回去,到了柯秋枫的房间里,唐宁宁卸下了刚才的温婉和娇羞,问道:“就拖两个月来得及吗?” 柯秋枫也卸下了刚才装出的温柔,淡淡说道:“如果太久的话他们不会这么忙,没办法转移注意力。从告枢国到这边,挑最快的路的话两个月绰绰有余。不过我不明白,你父亲叫我拖着他们干什么?” 唐宁宁冷冷一笑:“你真的不明白吗?这里又没有别人,就这么装下去有意思吗?我父亲能看上的人,会是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吗?” 柯秋枫无奈的笑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得把戏演足,万一被发现了那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被柯秋枫这么一提醒,唐宁宁才发现自己把情绪带进来了,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到一边,说道:“对不起,刚才我失态了。” “没事呢。”柯秋枫说,就像是回到了当初对唐宁宁千般呵护的那段时光,笑容中有着浅浅的宠溺。唐宁宁回头对上柯秋枫的目光,对上他那无从挑剔的精致容颜,对上他温暖如春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唐宁宁觉得这张脸看起来特别刺眼,她把头扭回来,吓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不想看到这张脸。” “好的。”柯秋枫一点也不违背唐宁宁的意愿,转身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唐宁宁,脸色有点难懂。 “你怎么了?”唐宁宁不耐烦的问。 “那个……”柯秋枫尴尬的说,“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呃!”唐宁宁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下直到现在才知道很多人把女主的名字念成“奢丽寒”其实这个名字的正确发音是“奢落寒”。 还有哦,教主的名字第二个字念“起”,副教主的名字正确发音是“义爷”,唉,大多数都是生僻字,为难亲们了。 突然间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跑到前面去补充一下说明呢…… 好吧,这么晚才告诉大家我这就面壁去…… (*^__^*)嘻嘻……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中毒解毒 章节名:第八十八章 中毒解毒 很明显的,唐宁宁要柯秋枫娶她其实是有目的的,她应该在利用柯秋枫策划着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不安分的人还有很多。比如风綮胤。 巫阙山里面的人一个个都严阵以待,步履匆匆。忙乱却井然有序的蔌诡教。这是此时的巫阙山给人的第一印象。 在巫阙山里的里面,风綮胤站在书库里面翻看些什么东西。皇甫芍给教主送上一杯热茶,看到教主这么认真的模样,欲言又止。 风綮胤抬起眼,看了皇甫芍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用冰冷的神色写着威严。他问:“你想说什么?” 皇甫芍犹豫了一下,没说。风綮胤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还有口难言的样子。你要么不让我知道你有话想说,要么就把话说出来,否则,去死吧。”风綮胤用平静无奇的声调说出了很恐怖的一个现实,皇甫芍想了想,觉得小命其实真的很值钱,死了就不好了,于是斗胆问道:“教主,你这几天这么勤快的排兵布阵,是有什么打算吗?” 风綮胤把书翻过一页,用平静的冷冷的声音问道:“皇甫芍你是不是忘了除了蔌诡教的高层人员其他人没有资格过问本教主的决定?” 皇甫芍一听就知道惹着可敬的教主大人了,赶紧跪下,“属下知错,还请教主恕罪。” 风綮胤还在看他的书,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惊慌,作为本教主的亲信,论资格你确实配问这个问题。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风綮胤把书收起来,正视眼前的皇甫芍,威压之气笼罩整个书库,“皇甫芍,本教主命令你去打探启陵国的动态,如若报告有什么错误以死来见!” 皇甫轩惊讶的抬起头看着风綮胤。这叫告诉是?这怎么看都像是要把我撵出去的节奏吧?可是风綮胤现在很严肃很认真,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她不解的问:“为什么现在要去探索他们的意见呢?前几天华渊上说柯秋枫要在两个月后正式娶唐宁宁过门,他们现在应该么忙于婚事的筹备,去监督有意思吗?” 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正是因为觉得柯秋枫不会娶唐宁宁才让你看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可是就算他们有诈也妨碍不到蔌诡教啊。”皇甫芍依旧疑惑不解。 “当然有关系。”风綮胤的目光染了一层阴冷,“万一攻打启陵的时候因为调查不足而出错了呢?” “攻打启陵?!”皇甫芍吓了一大跳,自己的教主这些天这么忙就是为了干这件事吗?被弋邪害得错失良机后教主终于决定早这个时候发起最后反扑吗?可是是不是太突然了?现在的时势蔌诡教一点优势也没有啊。皇甫轩着急的阻止,“教主,这么做太冒险了,现在的启陵这么安平和乐,我们要是突然发起攻击的话肯定会失去民心,到时候说不好连之前打下来的基业都毁了啊!” 风綮胤不以为意,说道:“本教主还没有傻到直接对启陵发起攻击。我只是打算在最记的这段时间让华渊势力分布集中一下而已。” 让华渊的势力分布集中,这是不是意味着风綮胤打算把华渊其余的势力收服,之后公然和启陵对持?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要是在自己攻打他方的时候启陵对自己发起进攻,那么这无疑于自掘坟墓。皇甫芍向风綮胤说了自己自己的疑惑。没料到风綮胤听完后冷冷一笑,露出恐怖的神色,反问:“你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启陵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吗?以我对他的了解,那个男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皇甫芍被这个神态的风綮胤吓到了,以前的风綮胤很任性,但是从来没有那一次会让她觉得这么恐怖,仿佛现在风綮胤在下一局很难的棋局,而且到了最后的阶段,和最后的大主人正面交锋,虽没有刀光剑影,但是现在的他却比谁都恐怖,都严肃!此时的他,举止投足之间就决定了很多人的生命,而风綮胤的神态告诉我们,就算是牺牲了所有人,他也要得到这一场胜利! 教主的感觉,变了啊。 皇甫芍的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教主的话。犹豫了半天,皇甫芍问:“教主,你说的是国师?” 风綮胤又开始看他的书,看起来很随意的和皇甫芍聊天,“你很早的时候就陪在我身边,相信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情。是的,如你所想,国师是我亲伯父。畲泺寒也是知道了这一点才因为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离开了。在上个时代,国师和我父亲是决定了整个华渊的人,而那个暴戾的他沉寂了这么多年,说他是喜欢当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也好,蓄势待发也好,无论是哪种,他都一定会在最近这段时间发起狂烈的反扑。当然,首当其冲的一定是启陵国。如果启陵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下一个就是碍手碍脚的我了。哼,要是认为我和父亲一样那么单纯的坐以待毙他就太单纯了。” 皇甫芍被反常的风綮胤瞎蒙了,乖乖的站子啊那里看着自己那许久没有和朋友说心里话的可怜教主把自己当成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那看起来不为人知但是却有目共睹的野心。 “畲泺寒去了冰狐部落,不知道聪明倔强的她又会挖出什么惊天的消息。不过算了,无论是哪种都好,反正和她有关系的事情对我而言都不是好事,如果这回畲泺寒又翻出什么坏事就让丹昕暗杀她好了。畲泺寒如果能作为我的朋友或者队友存在的话那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惜了,她和我,永远都是亦敌亦友。这种朋友,当情绪失控的时候还真是想杀了她啊。不过算了,除了畲泺寒之外不让我省心的也不少,一群人都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们的关系各种混乱呢?所有的人都不是明确的朋友,更不是明确的敌人。昨天还一起喝酒的我们今天说不定就会兵戎相见。哼,我今天还真是话多啊,以前的话全部加起来也没有今天的多。这是什么状况?哼,看样子应该是今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了。” 皇甫芍静静的听完,发牢骚的风綮胤感觉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平易近人,不过,这样的风綮胤让皇甫芍心疼。像是一个承受了无数的压力而崩溃的孩子,在压力达到极值的时候现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人往往在这种脆弱之后,会变得特别坚韧残酷,因为这场脆弱,是他给懦弱的自己的诀别礼! 再也看不到教主的笑脸了吧。 皇甫芍心里说。 果然,发完那一阵唠叨之后风綮胤收起书,走出去,冰冷的神色一下子就把他带回了当初!“皇甫芍,你要是弄砸了的话别试图得到我的怜悯。” 皇甫芍心里一颤,点头说道:“是!” 离开了风綮胤,有些多愁善感的皇甫芍一个人呆在启陵的皇宫上,看着下面那座繁华的宫城,想着自己慢慢变得越发恐怖的教主,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有点讨厌。是的,有点讨厌,讨厌到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毁了他的程度。 “唉!”皇甫芍叹了了口气,自己现在不应该想太多,教主吩咐的任务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启陵的动态吗?启陵真的还有动态吗?如果要问启陵的动态的话皇甫芍现在只能想起一个词,那就是四海升平!真的,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自己的教主,可是皇甫芍还是觉得自己的教主只适合当一个结束战乱的王者而不是一个勤政为民的君主。跟人民好好相处,柯秋枫做得比他漂亮多了!如果说让自己来决定这个世界的走向的话,那么皇甫芍一定会让自己的教主来打江山,之后交给柯秋枫来看管。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最好的结果! “我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的教主?”皇甫芍赶紧检讨自己。“风教主英明神武,怎么会有缺点!”但是皇甫芍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教主缺点一大把…… 突然,一股凌厉的剑气朝皇甫芍攻击过来,皇甫芍赶紧跳起来,还是被那把快剑给擦到了脸。细细的擦痕出现在皇甫芍娇嫩的脸上,皇甫芍皱了一下眉,“开什么玩笑,不知道脸是女人的生命吗?” 身后传来一句再明白不过的嘲讽。“我还以为见过了奚萦、唐宁宁和畲泺寒这样的绝色美女之后你会对美丽的认知提升一个层次,看来我错了啊,你不仅审美观这么愚昧,智商也不好。” 皇甫芍回头怒视眼前的人:“白禹歌!” “好久不见,想我了吗?”白禹歌冷冷的问。 “想,一直在想,在想你怎么还没有死!”皇甫芍也冷冷的回应。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的皇甫芍和白禹歌一点也不含蓄的点燃了战火! 白禹歌捡起的剑,放回剑鞘。皇甫芍讽刺道:“我愿以为白禹歌是一个做事光明磊落的人,不料也只是个会背后偷袭的小人。” 白禹歌正视皇甫芍,冷着脸说:“我记得某些人是偷偷潜入这里面的吧?怎么我擒住飞贼的举动竟然成了偷袭呢?” “你说谁是飞贼呢!”皇甫芍火冒三丈! 白禹歌一点也让步,“谁承认就是谁。”之后几乎是下一个瞬间,白禹歌飞到皇甫芍的面前,剑出鞘三分,他低低的问:“你最好快点从实招来偷偷跑来这边干什么。” 这么快的速度! 冷汗顺着皇甫芍的额头流了下来。上一会见到白禹歌的时候他的速度明明没有那么快的,为什么突然间就这么快了?这不可能!难道是自己退化了?不,这更不可能! 皇甫芍那只对教主和副教主低眉顺眼的性格发作了,她冷冷的反问:“我在这里呆了半天谁都没有发现,为什么你突然看到了?难道说你一直偷偷的关注我?” 白禹歌露出不屑的神色,说到:“我的品味可没有低劣到看上你这种非得用火辣的妆容装扮才能出门见人的人。” “你……”皇甫芍气得青筋暴起,她恨恨的说,“白禹歌,我记住你了!” 白禹歌还是一点也不让步,“被你这种人记住让我觉得很丢人呢。” “你!”皇甫芍这下真的被惹火了,她强压着怒火问,“白禹歌,难道你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谁吗?” 白禹歌扫了她一眼,说:“一个情绪失控的女人。” “那你就错了!”皇甫芍突然飞退,速度快的白禹歌根本来不及反应,正当白禹歌打算追上去的时候听到皇甫芍得意的声音:“你最好别动哦,因为我也不清楚下的毒会什么时候发作。” 因为皇甫芍这句话,白禹歌就乖乖的站定,站在房顶上,看着那个如火一般耀眼的女孩得意的笑着飞退自己的世界。整个空旷的世界启陵皇宫上空,只有这红白两道色彩在慢慢的远离对方的世界。 等了一会儿,白禹歌发现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恨恨的把剑收回剑鞘,“切,上当了啊!皇甫芍那个女人……”被皇甫芍摆了一道的白禹歌一跃飞下来,刚落到地面就看到了沐君律,沐君律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问:“白兄刚才是打算看落日吗?” 白禹歌从沐君律的身边走过,平静的提醒道:“刚才皇甫芍来过了,这段时间注意提防蔌诡教。” 沐君律对皇甫芍的印象很深,急忙回头:“白兄,你说皇甫芍来过了,她现在人呢?”不过沐君律身后已经是空空如也,完全看不到白禹歌的身影了。沐君律感到十分奇怪,大声问道:“白兄!白兄!你去哪里了?” 地上传来白禹歌弱弱的声音:“我在这里。” 沐君律看下去,发现白禹歌软弱无力的趴在地上,“你怎么了?”沐君律着急的问,白禹歌无力的抬起头,嘴角流下乌黑的血,他弱弱说到:“快帮我叫小水点……” 皇宫的客房里,沐君律爽朗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来,里面,心高气傲的白禹歌红着脸怒视沐君律一点也不隐瞒的嘲笑。沐君律笑了半天,说到:“你竟然被皇甫芍摆了一道啊!哈哈哈!” 白禹歌黑着脸说到:“谁知道她这回下的毒竟然是如此慢性的。” 负责给白禹歌解毒的小水点笑嘻嘻的说:“虽然是慢性的,不过毒性刚烈无比,小水点差一点就不会解了。” 白禹歌难得不攻击一个人,对小水点说:“你要是解不了的话我不就死定了吗?” 小水点掩嘴笑了,说道:“来到这边之后小水点好好的研究了一下草藤部落外面的用毒界的事情,发现上回那个姐姐真的很厉害呢!在用毒界,蔌诡教的皇甫芍姐姐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沐君律说道:“那是必须的,不然当年她也没办法一个人就控制了整个启陵的皇室成员。” 小水点抬头,明亮的大眼睛里面是不解,“皇甫芍姐姐欺负过君律哥哥吗?” 沐君律摸着小水点的头,温柔的笑着说:“这都是小水点没来之前的事情了。” 白禹歌扫了他们一眼,说到:“喂,要秀恩爱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吗?” “呃!”沐君律被吓了一跳,这就算是秀恩爱了?这不是对待听话的妹妹的态度吗?“不是,我……”沐君律急忙要解释,不过小水点却红着脸跑出去了。 “小水点!”沐君律不知道该不该去追解释一下这一切,正在犹豫,白禹歌一脚把他踹出去,“喜不喜欢赶紧给人家一个明白的说法,你再这么含糊下去当心别人无法自拔了!”沐君律如梦初醒,追了出去,白禹歌想了一下,突然间觉得是不是应该不这么急呢?万一小水点知道真相之后想不开走了那么谁给自己解毒? “沐君律,你等一下!” 但是,沐君律已经没了踪迹。 当沐君律追到小水点的时候小水点正在药房里给白禹歌熬药。 “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好好和你聊过天,小水点,你在这边住得习惯吗?”沐君律笑着走进去,和小水点一起熬药。 小水点点头,“嗯,有君律哥哥在,什么都很好。”之后小水点突然抬头,问道:“君律哥哥会照顾小水点的吧?” “当然。”沐君律温暖的笑了,“哥哥怎么会不照顾自己的妹妹呢?” 小水点手里的药材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他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妹妹……” 沐君律故意装傻,“难道不是吗?小水点不也是一直把我当哥哥吗?” “我……”小水点不动声色的把东西捡起来,洗也不洗就放到药罐里面去熬,她轻声呐呐自语,“不是的呢,小水点不是把君律哥哥当哥哥呢。” “你说什么?”沐君律问。 小水点抬头,正打算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沐君律问:“对了,小水点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这么久你家人有没有担心呢?” 小水点心中一惊,立刻把头摇得像破浪鼓。“不会的,有君律哥照顾我,他们不会担心的。真的,不会的!” “那就好。”沐君律说。 小水点也勉强的笑了笑,说到:“嗯。啊,我还要给白哥哥熬药,这里药味太大了,君律哥哥出去吧。” “好吧。”沐君律说。出去了。走的同时在心里道歉,“对不起啊小水点,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喜欢其他人。” 小水点心不在焉的把地上的采药捡起来放进去,表情落寞。 躲在窗户旁看着这一幕的白禹歌一脸揪心,“沐君律这家伙,做事比我还狠毒……话说那药我是吃还是不吃呢?”想了一会儿之后他得出结论,“算了,还是不吃了吧,反正已经解毒了。” 傍晚,沐君律走进白禹歌的房间,看着那个慵懒的躺在床上的人,问:“你的伤好点了吗?” 白禹歌看了一眼窗外,那边落日如霞,他回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我觉得最近的事情让我隐隐有些不安。” “你是指皇甫芍突然来到的事?可是不要紧的吧,风綮胤毕竟现在也没有忙什么事情啊。” 白禹歌继续问:“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刚见到你的是我觉得你很单纯,但是现在我发现,你过分的单纯了!” 沐君律笑得很无奈,“这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好话吧?” “柯秋枫有问题。” “啊?”沐君律顿住了,过了一会儿,他笑道:“你在说什么啊?” 白禹歌凝眉,“不知道从何说起吧。你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柯秋枫在这个时候那么仓促的让我们忙活他们的婚事是另有目的的呢?沐君律,现在整个启陵的命脉放在一个旁人手里,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他背叛了会怎么样吗?” 沐君律不以为意,“不可能的,柯秋枫不是那种人。” “是吗?”白禹歌的目光放得更低,“那应该是我多心了吧。”他起身出去,沐君律奇怪的喊住他,“你去那里?” 白禹歌顿了一下,凶相毕露,“找去那个讨厌的女人算账!”说着就愤愤不平的出去了。 沐君律知道从上回在震威镖局和皇甫芍正面交锋之后白禹歌就记恨上这个敢放肆的开他玩笑的人,而且这段时间来为了下回见面时打败皇甫芍苦练轻功,不过昨天还是被她甩了,那么要强的白禹歌记仇也是正常的呢,所以就没有拦着他,而是在那里爽朗的大笑起来。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逛街 章节名:第八十九章 逛街 皇甫芍一个人来到了繁华的集市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禹歌那句话对她刺激颇大,皇甫芍走进一家首饰店,大声嚷嚷着让老板给她拿镜子来。老板一看这个女子满脸杀气,赶紧拿过来一面镜子,点头哈腰的问:“姑娘,您要看点什么?” 皇甫芍看着自己那火红且妖气横生的妆容,转身恶狠狠的问老板:“我长得很丑吗?这样子真的一点也不漂亮吗?” 老板被吓得半死,急忙奉承到:“没有没有,姑娘你长得很漂亮啊!” 皇甫芍怒气冲冲的说:“最好给我说实话,不然我砸了你这家店!” 老板被吓得胆子都快破了,丝毫不肯得罪眼前的这位母夜叉般的顾客,于是连连夸奖:“姑娘真的很漂亮啊!真的真的!在下所言非虚,姑娘不信可以找人问一下。” 皇甫芍把他往后面的桌上一摔,怒骂道:“别人都说不好看,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真的砸了你这家店!” 老板叫苦不迭,“哎哟姑娘,我说的真的是实话,你比那玄没国的妖女还漂亮!”老板这句话可一下子就把皇甫芍的神经点爆了,她一声怒吼,“别跟我说她!”说着就要上去对老板拳打脚踢,老板吓得在那里一个劲的求饶,“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我讨厌畲泺寒你不给啊!”皇甫芍完全丧失理智的大吼。门外突然传来冷冷的声音,“与其说是讨厌还不如说是比不上所以就恼羞成怒吧。” 皇甫芍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恨恨的回头,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的高瘦人影,咬牙切齿的说:“白禹歌!” 白禹歌懒懒的看了皇甫芍一眼,说:“本来就不好看,现在你这个装扮是为了表达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吗?” 皇甫芍恼羞成怒,往白禹歌那边丢过去什么东西,白禹歌简单的避过,反问道:“你以为这么简单的招式能让我中毒吗?” 皇甫芍冷冷一笑:“你真的以为你没有中毒吗?” 刚才,在皇甫芍扔出那一把毒粉的时候又朝白禹歌洒了剧毒毒汁,白禹歌只是躲开了毒粉的攻击,而中了毒汁。 老板看着白禹歌,吃惊的说:“客官,你的脸怎么蓝了?” 暗红的血从白禹歌的嘴角流下,白禹歌淡定的擦着嘴角的血,说:“我就一直想不通,你朝我施毒的时候明明也接触了毒药,为什么你从来不中毒呢?” 皇甫芍不屑一笑:“我才不像某些人一样是凡夫俗子呢。”话音刚落,白禹歌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他掐着她的脖子,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那如此说来就得麻烦你给我这个凡夫俗子解毒了。” “你休想!”皇甫芍宁死不屈。 白禹歌加大力度,“你以为我不会对一个女的下手吗?更何况你不能归在女子那类。不过也不要紧,反正死在我的手里和完不成任务死在教主的手里要更好一点。” 皇甫芍本来不想给白禹歌解毒的,但是白禹歌一下子就提醒了皇甫芍她还不能死,思考再三,皇甫芍咬牙说到:“我给你解药就是了!” 白禹歌获胜的笑了一下,放开皇甫芍,皇甫芍看了白禹歌一眼,立刻就要出去,但是白禹歌竟然追上她了!“好快!”冷汗顺着皇甫芍的脸流了下来,白禹歌冷冷的看着皇甫芍,问:“你是不是真的生无所恋?”皇甫芍狠狠的瞪了白禹歌一眼,不甘心的拿出小瓶,倒了几粒药丸给白禹歌。白禹歌接过药丸看了一下,抬头看着一脸仇视自己的皇甫芍,喊了她一句:“皇甫芍。” “干什么?”皇甫芍问,刚张开嘴白禹歌就把手上的解药往她嘴里塞,皇甫芍愣了一下,就这么硬生生把解药给吞进去了。意识到自己吃了解药的皇甫芍立刻就跑出店外在那里干呕,白禹歌走出来,看着皇甫芍这么急于把解药吐出来的姿态,说到:“果然不能相信你这个歹毒的人。” “你知道什么!”皇甫芍和生气的骂道,“我从小接触毒药,身体早就对毒药有了抗性,一般的毒药对我没有多大的作用,但是解药对我而言就是毒药了!” “哦。”白禹歌恍然大悟,平静的说:“那你再吃一回毒药就好了。” “你脑子没长全啊!”皇甫芍怒骂到,“先吃毒药再吃解药和先吃解药再吃毒药的药性完全不一样,对我这种体制特别的人而言是毒上加毒好吗?” “哦。”白禹歌还是很淡定,之后更加淡定的从皇甫芍那里拿过解药,自己吃了几颗,说了句:“自作自受。”就离开了。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气得不轻,往前探了一下神子,刚要说点什么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半夜,皇甫芍醒过来,看到一个人靠在自己的chuang边,看起来已经睡着了。“白禹歌!”皇甫芍看着那个人心里就冒起一团火,一掌朝那个人拍过去!那人感到有掌风袭来,醒了过来,迅速出手抓住皇甫芍的手腕。他看过来,一张俊朗的脸略显疲惫,他灿烂的笑了笑,问道:“是把我看成什么讨厌的人了吗?” 皇甫芍看着那张脸,惊得瞪大了眼,“副教主!” 弋邪灿烂一笑,放开皇甫芍的手,说:“看来并没有被毒药毒到变傻嘛。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芍吃惊的问。 弋邪笑着解释道:“我本来是和奚萦回启陵国的,今天奚萦感到不是很舒服,于是我过来抓点药,之后就看到你在里面。我就留下来看着你了。” “我怎么来这里的?”皇甫芍大惑不解。 弋邪想了想,说:“听店家说好像是一个年轻男子抱着你过来的,不过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对了,你用毒的功夫这么厉害怎么会中了毒?大夫给你解毒花了不少功夫呢。”说着弋邪笑了起来,看样子对他而言皇甫芍中毒了是一件难得一件的事,有好好笑一下的必要。 皇甫芍涨红了脸,解释清楚之前发生的一切。弋邪听完后托着腮在那里想了想,说:“这么说来送你来的那个人是白禹歌,但是他不是沐君律那边的人吗?为什么还要救你呢?” 皇甫芍一提到白禹歌就满肚子不舒服,说道:“那个变太,谁管他为什么要救我呢!八成是看我不顺眼,觉得这么弱小的我死在他手上太伤他的面子了!” 弋邪听后灿烂的笑了起来,说道:“你看起来很了解白禹歌嘛。” “才没有!谁会和那种败类有关系啊!”皇甫芍义愤填膺,连连否认。弋邪被恼怒的皇甫芍逗得哈哈大笑。皇甫芍被弋邪笑得面红耳赤,在那里懊恼的大喊:“副教主!” 弋邪还是完全止不住笑,但是看到皇甫芍这么生气,于是说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但是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皇甫芍羞愧难当,在那里一个劲的堆弋邪,“你别笑了!副教主!” 弋邪好不容易才能止住笑,说道:“好吧,我不笑了,只是很久没有和你们这么相处了,不自觉就……”注意,弋邪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所以可以知道,弋邪其实很怀念在蔌诡教的时光。 皇甫芍听出了其中的意味,犹豫着问道:“副教主,你还会回去吗?” 弋邪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我当然要回去,奚萦还在等着我呢。” 皇甫芍急忙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还会回去和教主并肩作战吗?” 弋邪的脸色一下子就落了下去,他沉默了。 曾经的伙伴吗?一起打江山,一起管理蔌诡教,一起闭关修炼。如果说柯秋枫和畲泺寒一起修炼玄幻之术建立了深深的爱恋,那么弋邪和风綮胤质之间的兄弟之情相比早就比亲兄弟还亲。可是,再亲又能怎么样呢?最后还不是拔剑相对了?柯秋枫和畲泺寒那么喜欢彼此最后还是错过了,难道自己和风綮胤就可以跨越仇恨杀父之仇再度成为伙伴吗?很难吧,真的很难呢。 弋邪摇了摇头,说:“应该不会。” 皇甫芍着急的说:“可是你不是答应过会回去的吗?杀了教主也好,去报仇也好,你说过会回去的!” 弋邪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皇甫芍说到:“瑾曾经来这边找过教主,和瑾聊天的时候说起过,我无意中听到了。” 弋邪关心的问:“风不是要和畲泺寒成亲了吗?怎么又会和瑾在一块?” 皇甫芍只好耐心解释道:“成亲只是畲泺寒为了把瑾引出来放出的假消息。畲泺寒对你的离去感到十分愧疚,为了安抚教主的情绪所以把设局引瑾出来。” 弋邪思考了一会儿,皱眉说道:“以瑾的性格不见得会留在风身边,畲泺寒搞不好到头来会适得其反。” 皇甫芍对心细如尘且判断能力十分强的副教主表示百分百的崇拜,说道:“一点没错,瑾像之前一样还是不愿意接受教主的做法,于是就回去了。瑾这一回去教主就突然间变回了以前那个冷酷的教主了。之前好不容易见到的笑容,再也见不到了。” 弋邪急了,问:“畲泺寒不是还陪在风身边吗?有她陪着风不至于会这样。” 皇甫芍叹了口气,说:“畲泺寒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啊?”弋邪惊讶无比,但是他还是首先关心风綮胤,他低头想了一会儿,说:“皇甫芍,你老实告诉我,风现在是不是打算进军华渊?” 皇甫芍点头,“是啊!而且已经开始了,大概这两天就会开始进攻边缘的地方。教主说要先扩充实力,当把自己的实力实体化之后再和华渊最大的霸主一决胜负。” 弋邪眉宇深皱,他想了很久,真的很久。专注的想事情的弋邪浑身散发着一股大将之风,俊朗的脸庞充满凝思之意,让旁人看了不敢轻易打扰。 弋邪在心中迅速的分析华渊的局势。 蔌诡教的实力虽然看起来渗入华渊的各个角落,但是分散性比较强,要是把他们集合起来必须得有一个契机。现在整个华渊处于柯秋枫统治的太平盛世中,想必蔌诡教分散的兵力不愿意拿起兵器,所以风只能用巫阙山及其周围的兵力先去攻打华渊大陆分散的势力,在这期间静静的等待时机。以风的谋划不可能会贸然就发起战争,所以说他肯定是认定了在不久的将来华渊会再一次陷入腥风血雨之中。不过,现在有谁能撼动华渊现有的格局呢?启陵看起来是禅单于氏的天下,但是实际上是柯秋枫的时代。如果真的要引起骚动的话只能是从柯秋枫下手。能牵制柯秋枫的东西……国师! 弋邪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对啊,以前怎么没有考虑过这点?记得风曾经说过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敌人就是国师,为了杀了他他可以付出所有!在风去玄没国找柯秋枫决斗之前自己曾和国师有过一次正面交锋,那时的国师战意颇倦,所以自己险胜。但是国师的实力确实是深不可测的,所以风这么忌惮他是情有可原。如此说来柯秋枫能顺利打下这一片天空一定是钻了国师不在的空子。嗯,柯秋枫确实聪明!不过能让风这么重视的人不可能是一般人,也就是说国师一定会利用柯秋枫进行反扑!换一句话说,不管将来获胜的是国师还是柯秋枫,他们都是风最终的对手。这样一来风要扩张的实力大致分四个主场,除了现在的将军之外还缺一个……缺一个本来是我的位置…… 弋邪突然站起来,问:“你说风会在这几天发起攻占?” “嗯。”皇甫芍应。她在弋邪的身上嗅到了副教主以前的味道,心里很开心。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弋邪一定会回去帮风綮胤的忙,以弋邪的性格现在绝对不放放着风綮胤不管的。果然,弋邪问:“你知道风的行军计划吗?” 皇甫芍开心的说:“我不是很懂,不过我知道副教主你负责的位置是南边。” 弋邪不假思索的说道:“南边的状况比较复杂,原来是我负责的话也不奇怪。皇甫芍,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皇甫芍开心的连连点头,“嗯嗯!” “那我先去那边一趟。”弋邪说,眼里闪出快乐坚定的光芒,他说着就往外面走去。弋邪刚走几步一个夫妇人就走了进来,她冷着一张脸问道:“弋邪,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弋邪立刻站住了,脸色变得苍白,眼里的光芒也一下子就消失了。他低声叫道:“母亲……” 皇甫芍吃了一惊,那个她看不真切的人就是弋邪的母亲婴灵,就是那个传说一直住在巫阙山却从来没有被发现的婴灵? 婴灵一边说一边走向弋邪身后的皇甫芍,说道:“你说出去给奚萦买药,之后就一去不回,奚萦放心不下你非要我来看看,你倒好,在这里私会情+人。这个情+人是谁不好,非得是蔌诡教的皇甫芍!” 皇甫芍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婴灵为什么一下子就认出自己来了?在皇甫芍吃惊的时候婴灵慢慢走入皇甫芍的视线,皇甫芍看着婴灵的脸完全呆住了。她吃惊的说道:“护……护法……” 蔌诡教有四大护法,分别是白光、灰异、蓝链和赤尤。皇甫芍刚才说的“护法”指蓝链护法。而实际情况是,蓝链护法就是婴灵,婴灵就是蓝链护法!在蔌诡教,蓝链护法和赤尤护法两个人常年闭关,所以很少出现。风綮胤对这两位护法的印象不是很深,所以上回没有认出婴灵,或者说,故意没认出。 如果婴灵就是蓝链护法的话,那同时失去了蓝链护法和副教主,蔌诡教的战斗力被削弱得很严重! 皇甫芍觉得事情变得很危急,她不解的问:“怎么会,蓝链护法怎么会是婴灵呢?” 婴灵冷眼扫了皇甫芍一眼,右手一挥,赤练鞭就缠上了皇甫芍的脖子,皇甫芍正欲反抗,但是那细密的倒刺勾得她很痛,动弹不得,弋邪见到了,赶紧上来劝说:“母亲,孩儿也是无意中碰见皇甫芍,并不是刻意越约好的,还请放过她。” 婴灵冷冷一笑:“放过她?皇甫芍作为风綮胤的亲信这回来启陵肯定是来打探军情的,我要是放他回去岂不是帮了风綮胤的忙?” 弋邪上前一步说道:“母亲,这事真的和她无关。无论放不放她回去风綮胤要得到的消息还是会得到的。母亲就放过她吧。” 婴灵放声大笑起来,笑罢,她说到:“弋邪啊弋邪,你让为母说你什么好?你真的以为我是刚来的吗?你刚才是不是打算去帮助风綮胤来着?这么久以来你难道还幻想着和风綮胤一起吗?直到现在你还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他吗?你别忘了,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弋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犹豫着说道:“孩儿……” 婴灵突然反手扇了弋邪一巴掌,怒骂道:“弋邪,你太让为母失望了!你是不是现在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回去帮风綮胤的忙?” 弋邪没办法正视婴灵,别过了脸不说话。 婴灵气氛难当,说到:“那我就先杀了皇甫芍!”说着就扯动赤练鞭。 “啊!”皇甫芍痛得大叫,虽然顾及她是弋邪的母亲,但是出去求生的本能还是抓了一把毒粉。她说到:“蓝链护法,我敬你是护法,但是你要是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杀了我的话就太天真了!”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婴灵更加用力的扯,皇甫芍心一横,把毒粉洒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弋邪和一个男子冲了上来。那个男子在婴灵的手上剁了一下,婴灵痛得放开了手,弋邪趁机把婴灵往后拉。这样以来皇甫芍虽然得救了,但是冲上来的弋邪和那个男子却被毒粉撒个正着。 呃……这个…… 看清来人之后皇甫芍惊呼起来:“白禹歌!”但是她立刻就发现自己更加心疼弋邪,于是关心的问弋邪:“副教主。你没事吧?快点服解药!”皇甫芍慌忙的掏出一个小瓶子,弋邪正要拿过,白禹歌眼疾手快抢过去了! “你干什么!”皇甫芍着急的吼,“把解药给弋邪!” 白禹歌掂了掂手里的解药,打开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只有两粒,于是问道:“皇甫芍,这解药一次吃多少?” “两粒!”皇甫芍找着急的大喊:“你快点把解药给弋邪啊!这回的毒不是慢性的,完了后果很严重!” 白禹歌想了一下,看着婴灵说到:“婴灵是吧?刚才我在外面看了半天,这个叫弋邪的是你的儿子是吧?你既然认识皇甫芍就应该知道她的毒药有多厉害,现在解药只有一份,你要是立刻带着弋邪离开我就把解药给弋邪,否则解药就是我的了!” 婴灵同样冷笑:“你觉得我一定会用走吗?” “一定会!”白禹歌回答,一点也不犹豫,“弋邪是你的儿子,同时也是你杀了风綮胤最大的希望,我不信你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皇甫芍而放弃最大的希望。” 婴灵被白禹歌直戳要害,咬牙说到:“把赤练鞭还给我。” 白禹歌冷笑了一下,说:“我会那么傻么?赤练鞭要是给你了我到时候兴许连自己都救不了。赤练鞭我会留在这里,你明天来拿。” “哼!”婴灵的心思完全被白禹歌完全看破,恨恨的拂袖而去! 待婴灵走了一会儿,白禹歌把解药扔给弋邪,说到:“赶紧去追你那歹毒的母亲,省的她又玩什么花招。” 弋邪接过解药问道:“你的毒怎么办?” 白禹歌看了皇甫芍一眼,“这不是有她吗?” “谢了!”弋邪抱拳说,转身出去了。 脱离危险之后惊呆的皇甫芍问白禹歌:“真的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刚才又为什么要救我?” 白禹歌冷冷的说:“我的猎物不死在我的手上会不甘心的。” “你……”皇甫芍被白禹歌一句话给呛死了,沉着脸不说话。 白禹歌回头看她,问道:“你的解药真的没有了?” “啊?”皇甫芍天然呆的傻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升上皇甫芍的脸,她故意撒娇:“白禹歌哥哥,真的没有了哦!” 白禹歌一下子就黑了脸! 阳光总是美好的。而明媚的阳光是很多人可望不可求的。一个人活着,有的时候仅仅是想睁开眼看一下接下来发生什么,仅此而已。 衣料店里,一个漂亮的女孩走出来,拿着一套华贵的衣服往身上比了比,问前面的男子,“好看吗?” 年轻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说到:“不好看,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 呵呵,这么毒舌,除了白禹歌还能是谁?定睛一看,啊哈?!那个拿着衣服的女孩竟然是皇甫芍!现在皇甫芍换下了自己贯常的火红装扮,连头发都盘成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不过她的头发还是红色的,也许是因为常年和毒接触导致头发变异了,而不是她染的。 皇甫芍听到白禹歌否认自己的审美之后生气的把衣服往柜台上一放,赌气说到:“就要它了!”卸下红装的皇甫芍清雅的素颜上有些微微的怒气,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娇气的大家闺秀。白禹歌看到皇甫芍生气了,走过来说到:“本来长得就老,要是真买这一套衣服的话我都直接喊你婶婶了。不,这么喊都显得我太老了。” 皇甫芍被惹得十分火大,骂到:“那有本事你给我挑一套啊!逛了那么多家,看了这么多东西,你什么都说不好看。”皇甫芍气愤的把头上的发拿下来,“就算是这个东西你也挑了四五家店!” 白禹歌淡然说到:“谁让你的脸长得那么畸形。能买到就不错了。” 喂喂,你们两个势不两立得人摆出一副新婚夫妇一起逛街买东西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说是时间已经飞速后退,到了我们无法遇见的未来?还是说这真的就是未来? 嗯,好吧,还是解释一下吧。正所谓“爱美是人的天性。”皇甫芍在启陵皇宫被白禹歌讽刺之后就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外貌不太好,不然人缘怎么那么差?为此之前皇甫芍还去买衣服了来着,但是因为她的审美观已经严重被毒害,所以无法做出正常评论。而再此之前白禹歌为了救她中了毒。不按常理出牌的皇甫芍以陪自己去换身装备为条件逼着白禹歌陪自己来买衣服。白禹歌为了解药只好答应了。 于是就出现了以上让人种种误会的一幕…… 恼羞成怒的皇甫芍抓起衣服扔过去,怒骂道:“白禹歌,放心你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 白禹歌冷冷一笑,“只要你也嫁不出去,我也不介意和你一起单着。” “你……”皇甫芍怒发冲冠。白禹歌淡定的提醒了一句,“淑女。”皇甫芍只好忍住了。 白禹歌也算是个男子汉,凭自己的眼光给皇甫芍挑了一套衣服。想着白禹歌绝对不会给自己挑好看的衣服,皇甫芍冷冷的别过脸,“我不要!”这时候店家上来说到:“姑娘,你夫君的眼光真的很好呢!这是本店最好的衣服,面料考究,用功精细,尺寸和姑娘的身材也很搭,而且这衣服很淡然清雅,和姑娘的脸和气质都很搭啊!” “真的吗?”皇甫芍半信半疑。 老板笑道:“当然是真的,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比你的夫君更了解你的吗?” “夫……夫君!”皇甫芍急忙解释,“我们不是……” 白禹歌冷着脸看皇甫芍。“知道自己穿不了这么高贵的衣服的话就赶紧放下有人吧。” 被白禹歌这么一激,皇甫芍果断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店老板走到白禹歌身边,乐呵呵的奉承,“你的妻子真漂亮啊!” 白禹歌看了一眼试衣间,从鼻子里应了一句,“嗯。” 换好衣服出来,穿着合身妆容得体的皇甫芍一下子就改了以前妖女的形象,变成一个落落大方的美女! “哎呀!姑娘真是漂亮啊!”店老板急忙奉承。皇甫芍满心期许的看向白禹歌,怒气冲冲的问:“好看吗?” 白禹歌冷冷的扫了皇甫芍一眼,丢给店家一锭银子就出门了。他留下了一句话:“还是以前的装扮好看。” 皇甫芍愣了一会儿之后咆哮起来:“白禹歌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 正文 第九十章 阴谋初露 章节名:第九十章 阴谋初露 本着对白禹歌不尽的恨意,皇甫芍再一次潜入启陵皇宫,却不料撞进了柯秋枫的房间。那时柯秋枫正在翻看兵书,看到皇甫芍进来,他先是一愣,随即温暖的笑着问:“你是来喝我的喜酒的吗?” “啊?”皇甫芍愣了一下,之后很纠结的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她认真的问:“你真的要娶唐宁宁?” 柯秋枫明显不知道皇甫芍是敌人,温暖的笑着,“是啊,怎么了吗?” “可你不是喜欢畲泺寒吗?”皇甫芍大声的问,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替畲泺寒感到不平。 柯秋枫又是微微吃了一惊,说道:“你是畲泺寒的朋友?” 皇甫芍顿住了,刚才里面有点什么微微的违和感在里面,不过她说不清楚,是什么呢?她想了想,突然想出来的不对劲地方。啊,对了,是柯秋枫对畲泺寒的称呼! 河南义和柯秋枫这两只整天围着畲泺寒转的人不是一整天喊她“寒”的吗?他们对畲泺寒这个过分亲昵的称呼经常让皇甫芍感到恶心!现在柯秋枫突然全名称呼畲泺寒,皇甫芍就觉得眼前的人像是换了一个一样。他是柯秋枫吗?这么温柔的人,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遗忘到连称呼都可以改了吗?虽然皇甫芍对以前的柯秋枫没有什么明确的好感,不过现在的柯秋枫却让她感到一股来自心底的寒意。 皇甫芍摇了摇头,“我不是。” 柯秋枫觉得有点好笑,问:“可是你很关心她啊。如果不是朋友的话怎么办的到这么关心呢?” “我……”皇甫芍正打算解释,唐宁宁开门而入,“我父亲让你布置的兵力部署你安排好了吗?”看到皇甫芍在里面,唐宁宁吃了一惊,“皇甫芍!” 柯秋枫惊喜的笑着问:“你们认识?” 唐宁宁眼中露出杀气,冷冷说道:“父亲说过,蔌诡教是最大的威胁。皇甫芍是风綮胤的亲信,她来这里一定是打探启陵的动态来了!如果让她发现了什么,那我们可就功亏一篑!”说着就趁皇甫芍不备朝她打去一掌! 皇甫芍看到危机逼近,敏捷的躲开!不料唐宁宁却非杀她不可,冲了上来! 唐宁宁的武功不低,而皇甫芍之前苦练轻功所以拳脚功夫并不厉害!十几招下来就有点挡不住了。情急之下皇甫芍向柯秋枫求救。“柯秋枫,救我!” 柯秋枫听到皇甫芍是蔌诡教的人之后眉头猛的一皱,脸色阴冷可怕。刚才还是一个谦和的男神形象,突然间就变成了阴险的小人!听到皇甫芍的求救,他阴阴的说道:“好,我救你。”皇甫芍误以为真,背对着柯秋枫退到他身边。突然,柯秋枫朝皇甫芍的背部拍去用力的一掌! “啊!”皇甫芍一声痛苦的惨叫,她明确的听到自己上半身的骨头断裂开来的声音。皇甫芍回头看柯秋枫,嘴角滴下殷红的血,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平静的柯秋枫浑身透出侩子手的气息,他阴沉的传达出危险的信号。眸子微抬,他寂静到有些寒冷的眼睛里透出欲杀眼前人的恐怖意味。他冷冷的回答:“为什么?就因为只要你和风綮胤见面会破坏我计划的一切。”说完柯秋枫右手一伸,窗边剑架上的剑就飞到他手上。柯秋枫甚至没有给皇甫芍留下遗言的机会,一剑刺了过去。皇甫芍此时身受中伤,身上带的毒药也用完了,看来必死无疑! “当!” 两把剑交锋,柯秋枫持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到刚才阻止了自己的是白禹歌! “是你!”柯秋枫有些吃惊,而且同时持剑的右手传来微微的麻感让他开始注意起白禹歌在剑法上非常的造诣。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禹歌潇洒收剑,正色道:“白宫族的后人。” 唐宁宁和柯秋枫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平日里毒舌的白禹歌竟是大名鼎鼎的白宫族的后人!怪不得他对剑很熟悉,怪不得他是因为剑才认识沐君律! 白禹歌正对柯秋枫,毫不客气的讽刺道:“我就说人人敬仰的英雄王怎么会重新接受一个被自己丢弃过的女人,原来是暗中勾结在一起了!哼,早就发现你不正常,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吧?真是浪费了沐君律那个白痴还这么一如既往的相信着你!” 听了白禹歌的话,柯秋枫也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丝毫没有隐瞒,被发现之后不仅坦然承认甚至打算反败为胜的感觉。“白禹歌,你果然聪明!如果沐君律不是那么天真,我们一定会是朋友的!不过可惜了,你没有机会回去告诉沐君律让他来挽救我了。因为,”柯秋枫眼神一凛,“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柯秋枫快速冲了上去,白禹歌沉静应战! 屋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犀利迅猛的剑法让柯秋枫了白禹歌丝毫不敢懈怠。 唐宁宁趁机去攻击皇甫芍,皇甫芍拼死挡了几招,很快又败下阵来。唐宁宁跳起来踢到皇甫芍的身前,皇甫芍没能躲开,被踢向后摔在地上。唐宁宁立刻去抽了一把剑朝皇甫芍刺起去! 皇甫芍看得脸都白了!半仰着上身绝望的看着唐宁宁刺来的那一剑。 白禹歌扫了皇甫芍一眼,知道她现在情况危急,于是果断变了剑法把柯秋枫逼退几步,跑过去挡下唐宁宁那一剑。唐宁宁要杀了皇甫芍的心很坚决,回头对柯秋枫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你的对手过来了!”之后就持剑攻了上去,白禹歌急忙应战,保护着皇甫芍。皇甫芍惊呆了,惊讶不已的问白禹歌:“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禹歌认真的挡着唐宁宁不让她上前,面无表情的回答:“礼尚往来吧。作为利用你来揭露柯秋枫丑恶嘴脸的回报。” “你在利用我?”皇甫芍无法相信。 白禹歌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不然谁会为了救你中毒?更不会有人愿意浪费时间陪你这个丑女人去买衣服首饰。” 皇甫芍这才知道自己被白禹歌算计得死死的,她气不打一处来,大骂道:“白禹歌你卑鄙!” 白禹歌冷冷一笑,说:“这叫智慧。” 皇甫芍恨不得上去掐死白禹歌,气上心头的她竟然给唐宁宁加油:“唐宁宁你千万不要手软,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唐宁宁一声冷笑,“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而且我不仅要杀他,我还要杀你!”唐宁宁剑锋一偏,快速朝白禹歌削过去,白禹歌变换着剑法轻易挡下了,他一边拆着唐宁宁的剑式一边无情说道:“你的剑法在我眼里就像是小孩子耍的一样。唐宁宁,和高手对战时不用自己拿手的武器是会死的。” “是吗?”唐宁宁冷冷的反问,“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好了。对战的时候忽略了对手的数目也是会死的!” “柯秋枫!”白禹歌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发现柯秋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边,正拿剑朝自己砍来!白禹歌一下子乱了方寸,用剑沿挑起桌布朝柯秋枫扔过去!柯秋枫的视线被挡住,砍偏了。正当白禹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发现唐宁宁已经绕过自己到了皇甫芍的身边!唐宁宁准确无误的朝皇甫芍刺去,皇甫芍用尽最后的力气闪到一边,狼狈的摔在一边。但是唐宁宁又刺了过来!皇甫芍危在旦夕! “小心!”白禹歌说,转动手中的剑扔过去,旋转着的剑击中唐宁宁的剑,唐宁宁手一麻,松开手,两把剑旋转着飞出去好远! 知道没了武器太危险的白禹歌当机立断,冲过去拉起皇甫芍就往外跑。“走!” 柯秋枫冷冷说道:“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他微颤一下,强大的力量喷薄而出,白禹歌和皇甫芍像是被绳子拉住一样突然停在原地,动弹不得! 柯秋枫冷笑着走向他们,“你们竟然天真到以为可以从我的眼皮底下离开,幼稚!” 白禹歌和皇甫芍大祸临头,绝望的看着彼此,却动弹不得。柯秋枫步步逼近,白禹歌和皇甫芍心中那叫一个急,可是却没有一点办法! 唐宁宁去把剑捡起来扔给柯秋枫,说道:“杀了他们!” 柯秋枫接过剑,斜视了白禹歌一眼,冷笑道:“如果刚才你自己跑了的话一定可以捡回一条小命,现在却要一起死掉,后悔吗?” 白禹歌反讽道:“我只后悔瞎了眼认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渣滓!” 柯秋枫又是一声冷笑,把剑拿了起来,“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说完那剑就要刺过去! 白禹歌心头一沉,他突然看到皇甫芍前面的衣服有点鼓,应该是有东西。他瞬间计上心来,朝皇甫芍大喊:“皇甫芍,拿毒药洒他!” 皇甫芍先是一愣,因为她的衣服里现在只有解药这件事情白禹歌是知道的。略一思索,皇甫芍秒懂白禹歌的意思,拿出那个小瓶朝柯秋枫洒去! 唐宁宁见状大惊,朝柯秋枫大喊:“皇甫芍是用毒高手,当心她的毒药!” 柯秋枫吃了一惊,身形一晃,没有刺中白禹歌。白禹歌赶紧夺过皇甫芍手上的瓶子朝唐宁宁扔过去。唐宁宁大惊,急忙躲闪。柯秋枫看到唐宁宁有危险,急忙回去救她,如此自己玄幻之术就解了。得到解放的白禹歌急忙拉上皇甫芍的手往外面跑去。 柯秋枫和唐宁宁躲开后发现从瓶子里洒出来的液体只是一般的解药,这才惊觉被骗,于是就追了上去! 白禹歌知道他们很快就追上来了,而这里离沐君律住的地方太远,于是打定主意带着皇甫芍出宫。但是现在皇甫芍的脊椎骨就像是断成一块一块的,跑了几步就跑不动了。皇甫芍第一次软弱的跪到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行,我不跑了。白禹歌,你自己一个人跑吧。” “吵死了!”白禹歌生气的凶皇甫芍。 皇甫芍吓了一跳,委屈的问:“我们本来就是敌人,我不跑了你凶我干什么?” 白禹歌更加生气的吼:“一起逃跑时你死掉了,别人会认为我是一个多没用的人?” 皇甫芍也生气的大吼:“你爱有用爱没用!我不跑了,你再嗦就杀了我!” 白禹歌沉着脸想了一会儿,问:“你真的不走了?” “是!”皇甫芍坚定的回答。 “爱去死就去死吧!”白禹歌说,自己一个人跑了。 皇甫芍顿时没了支撑的力气坐到地上。突然,白禹歌折了回来。“你怎么回来了?”皇甫芍惊奇的问。白禹歌抓起她的手一拉,在皇甫芍被拉起来后抓着她的胳膊转动她,把皇甫芍甩到自己的背上。白禹歌背着皇甫芍往前面跑去。 “为……为什么救我?”皇甫芍吃惊的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动,泪水真的滑下来了。 白禹歌面无表情的说:“都说了你死了我会很丢人。” 这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皇甫芍的泪水还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脖子里,白禹歌略微顿了一下,问:“别告诉我你哭了。” “怎么可能!”皇甫芍说,声音哽咽。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感动过了,自从自己学会轻功之后,旁边的人都是各种大忙人,已经很久没有人为了自己这么豁出去了。皇甫芍这么想,心里暖暖的。 在这一瞬间,自己爱上白禹歌了吧。 皇甫芍这么想,乖乖的趴着不动。 唐宁宁和柯秋枫转眼就追到他们了。白禹歌知道一旦被抓住自己和皇甫芍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于是往不远处的池塘跑去。池塘的水是由宫外引进来的,他之前曾无意中知道了那个进水口在哪里。 跑到池塘那里白禹歌二话不说就往下跳,皇甫芍吃了一大惊,刚想说自己不下去,但是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在水里了。白禹歌万料不到皇甫芍竟然不会水性,本能的想往上跑。但是只要皇甫芍露出水面那么自己和她就死定了!情急之下白禹歌只能强行把她往外面拖去,没有闭气的皇甫芍吐了一大口气泡,表情痛苦。白禹歌无奈的瞪着她,心里一直在骂这女的怎么那么笨啊!但是他只能把皇甫芍拉过来,吻上她的唇。皇甫芍瞬间瞪大了眼,在惊讶了短短几秒后就不省人事了。这下白禹歌省了不少事,直接拉着昏迷的皇甫芍游了出去。 紧追而至的唐宁宁和柯秋枫看到那两个人一直不出来,猜到他们应该已经出宫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只好放弃。柯秋枫转身回去,说道:“回去吧。皇甫芍不会再回来,我们只要加强宫里面的防守,不让白禹歌活着进来就可以了。” 唐宁宁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放弃。她走上去问:“父亲叫你做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柯秋风一声冷笑,“一切都在操控之中。” 启陵的背景,在一片夏季的翠绿中冒出渗人的寒意。 正文 第九十一章 教主走了 章节名:第九十一章 教主走了 印象中自己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水里,和白禹歌在一起。 现在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皇甫芍一下子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庙里,破庙里挂满蜘蛛网,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芍大惑不解,立刻关心起白禹歌来。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赫然发现白禹歌不在就算了,风綮胤竟然坐在破庙里面! “教主……”皇甫芍吃惊的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可是,冷峻的风綮胤真的就坐在那里。他一言不发,也没有看向皇甫芍,就像是一尊尊贵威严的雕像一般。就算是在破庙里,风綮胤也以自己绝对的王者气息向别人昭示这是他的地盘!皇甫芍惊讶得愣了好久,最后才试着问到:“风……风綮胤?” 风綮胤冷冷扫了皇甫芍一眼,问到:“本教主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皇甫芍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跪到地上求饶:“教主饶命!教主饶命!皇甫芍以后都不敢了!” 风綮胤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但是还是让人不敢靠近。他问道:“你的伤好了?” “伤?”皇甫芍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被柯秋枫一掌打在背上,脊梁骨险些被打断。她查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伤已经好了,她点了点头,问:“是教主给我疗伤的吗?” 风綮胤摇头,说:“是白禹歌给你疗的伤。” “他人呢?”皇甫芍着急的问。 注意到皇甫芍这么在乎的神色,风綮胤的目光动了一下,说:“他把你送到这边之后就走了。说什么启陵那边大祸临头了,非回去不可。” “教主没有为难他吧?”皇甫芍着急的站了起来,问。 风綮胤的眉头皱了一下,目光也凝聚了起来,他说道:“皇甫芍,你太小看本教主的气量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救了你。” 皇甫芍这下放心了,坐下去。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么明显的关心白禹歌的举动已经让风綮胤生疑。风綮胤最讨厌背叛,和他一起长大的同龄人有弋邪和皇甫芍,他关心和在乎的同龄人还有瑾和畲泺寒。弋邪背叛了自己,瑾和畲泺寒离开了自己。剩下的皇甫芍难道也要离开吗?他心里为这件还不确认的事情感到十分愤怒,如若这感情失控的话说不定他会直接杀了皇甫芍! 风綮胤冰着一张脸问道:“你去那边都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时候皇甫芍却在想着白禹歌的事。“教主负责的是启陵南边的地盘,从启陵的国都到这儿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的时间,白禹歌来回起码得十一二天,不知道他会不会耽误启陵那边的事。哎呀,我在想什么呢,我和他本来就是敌人!势不两立的敌人!”想到这里,皇甫芍有些微微的小惆怅。她想到自己应该先和风綮胤汇报一下启陵的动态,一抬头,赫然发现风綮胤就在跟前!风綮胤目光寒冷, 透出清晰可见的杀意。 “教……教主……”皇甫芍额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她惊恐不安的看着风綮胤,有种随时会命丧黄泉的压迫感。 风綮胤问:“你知道背叛蔌诡教的下场吗?” 皇甫芍突然意识到肯定是教主怀疑自己背叛蔌诡教,她赶紧跪到地上,急切的表明自己的心意。“教主,皇甫芍真的没有背叛速归教。我只是因为白禹歌救了我所以才多关心了一下!教主,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信不过我吗?教主,我绝对不会背叛蔌诡教,如果我背叛的话就天打雷劈,永……” “够了。”风綮胤制止皇甫芍,脸色微缓,说道,“我可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说吧,去启陵这段时间探到了什么?” 皇甫芍的心终于落地了,她回答道:“启陵那边没什么大的变动,不过柯秋枫竟然和唐宁宁勾结在一起,暗中布置着什么,似乎在盘算什么。我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点才被柯秋枫打伤的。” 风綮胤听后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能让柯秋枫听话的也只有老谋深算的国师了。唐宁宁也在其中的话看来是不会有错了。哼,国师这个老狐狸,终于开始有所行动了吗?” 皇甫芍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扰乱国师的计划?” “当然不要!”风綮胤的目光再次凝聚,深邃的目光像是睿智的代表,而风綮胤的睿智中还还带着一份他专属的冷酷。“不仅不要扰乱国师的计划,如果需要我们还要帮助国师侵吞启陵。” “为什么?”皇甫芍大惑不解。 风綮胤又是冷冷一笑,冷酷的王者慢慢的向世人揭露他的野心。“如果不让华渊再一次陷入纷争之中,蔌诡教分散在华渊各个角落的兵力就无法聚齐,到时候我就不会有必胜的把把握大败除我之外最强的那方,成为整个华渊的主人!最后角逐的力量只要有两股就够了。柯秋枫如果过不了国师这关就证明他没有实力与我一较高下。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国师赢定了!我只需要袖手旁观等着他们掀起又一场腥风血雨就够了。” 皇甫芍沉默了,教主的野心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不过……为什么觉得这个教主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现在除了权利之外一无所有的他,不开心…… “对了。”皇甫芍说道,“教主,我之前碰到副教主了。” 风綮胤的表情闪了一下,之后重归平静,他完全不在乎的问:“他还活着啊?” “嗯?”皇甫芍又吃了一惊,教主和副教主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完全不理睬呢?难道是这么久不联系所以那份兄弟之间的情谊完全消散了吗?可是,这不是教主的性格啊!教主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啊!皇甫芍失望的问:“教主就这么恨弋邪吗?” 风綮胤的目光闪了一下,露出寂寞的神色,他点头,“嗯,是啊。” 皇甫芍重归沉默。 风綮胤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吧。对启陵边缘的攻击就要开始了。只要不来打搅本教主的事情,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说完风綮胤就出门去了。 “等一下!”皇甫芍喊住风綮胤,豁出去大声问道:“教主难道就真的放弃弋邪了吗?” 风綮胤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这可是他的选择,我们本来就不应该是伙伴,难道还要本教主放低姿态去向一个要杀了我的人讨好吗?什么选择都好,那都是他的决定,最后死在谁的手里都好,那是他咎由自取。” 皇甫芍大吼起来:“可是弋邪那个傻瓜在听到教主你的部署缺了他会有危险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的就要回来帮你啊!如果不是婴灵突然出现,弋邪现在已经回来和你并肩作战了啊!这样的一个傻瓜,难道教主真的不打算拉他一把吗?弋邪不能来的时候神色那么痛苦。难道教主真的不打算救救这个可怜的傻瓜吗?”皇甫芍的气势最终落了下去,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她没有伙伴,她一直是风綮胤的手下,但是风綮胤和弋邪之间的感情她是知道的。现在的这种感觉,很明显的是风綮胤抛弃了弋邪,那个好天真的想着回来的弋邪。皇甫芍替弋邪感到伤心,风綮胤是他最好的伙伴啊!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就这么丢下他了吗? 风綮胤站住了,轻声的问了一句:“打算回来吗,那个傻瓜?” 皇甫芍点头。“是啊,副教主其实很想回来的。”皇甫芍突然抬头,期盼的请求,“教主,你把他带回来吧!” 风綮胤凝眉想了一会儿,绝情的说道:“关我什么事。”毫不犹豫的出去了。 “教主……”皇甫芍愣住了。不过转念一想,皇甫芍无助的笑了。风綮胤这么做也不奇怪,不会接受任何背叛的人,不会原谅任何背叛的人,这才是他! 抬头,破屋里没有一点的阳光,瓦片上是厚重的暗黑。啊,阳光被什么遮住了吧。 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整整齐齐的排着队,他们的背后,残阳如血。整齐的队伍营造出一股肃穆的气氛,他们的前面,是即将迎来厄运的边缘部落。 那个部落最后无论是占领的一方还是被占领的一方,都是可怜的吧。 整齐有序的军队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间大家齐刷刷的跪下,一个个都颔首抱拳道:“参见教主!” 风綮胤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入大家的视线。他穿着帅气的帅将盔甲,合身的盔甲把他硬朗的身体线条勾勒出来。血红的披风在身后迎风飘扬,一双冰冷的眸子像是深邃的深海一样让人望而生畏!他冷峻的脸上是坚毅的必胜神色!威严的教主一出场就以他强悍的气场像世人昭示这一场战役的胜利一定是他这边! 而实际上,无论论不论实力,胜利也只能是他那边! 风綮胤一掀披风,说道:“起来!” 众士兵全部齐刷刷的起来了。一个个都在等教主的下一步指令。 风綮胤看着远处慢慢下沉的夕阳,在这一场壮观的场景里,他是唯一的王者!远远超越了帅气,英俊之类的词汇的霸气王者风綮胤凝眉说道:“自从上回和弋邪发生分歧之后本教主知道有很多人心里是向着弋邪的,甚至会一点也不想和本教主一起在这里打仗。不能完全掌控属下的思想的将领是绝对打不了胜战的!现在,本教主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想跟着我的,尽管离去就是!” 风綮胤威严的声音在偌大的世界里回荡,下面的军队起了一些小骚动,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风綮胤硬朗的眉一皱,横眉一扫,威严冰冷的气息横扫整个军队,军队顿时如死一般寂静。“怎么,没人敢出来吗?弋邪专心培养出来的就是你们这么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风綮胤问,更加强悍的威严气场让全场更加安静。 寂静得要滴出水来的紧张气氛笼罩整个军队,大家人人自危。 沉默了半晌,一个人站了出来。 风綮胤侧目问道:“你要走?” 那人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证明我真的很想追随副教主。但是,如果不可能的话,那就算了。”话音刚落,又一个人站出来,“其实我也更喜欢副教主,毕竟之前都是和副教主一起在外征战。” 风綮胤眼神一凛,“你们应该知道本教主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先站出来的那个人说道:“是的,我们这么做一定会让教主觉得副教主有一种功高盖主的感觉,但是,我们追随副教主那么久,副教主待我们也很好,如果因为您的一句话我们就背叛和副教主的兄弟情分,那么我们也太渣了!教主,现在副教主已经不在了,我们既然是蔌诡教的人,就绝对不会有反叛之心。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难听的话,如果您和副教主正面交锋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他那边。” 风綮胤一声冷笑:“如此说来本教主还真是不能和弋邪为敌啊!”说着风綮胤突然抽剑快速刺向那个说话的人。那个说话的人露出惊恐神色。风綮胤的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刺!”长剑贯体而过,血红的血高高溅起,在夕阳的照射下看起来如此狰狞。 风綮胤冷冷说道:“你现在应该明白什么叫‘枪打出头鸟’了吧?”说着风綮胤把剑拔出来。 那人惊恐的神色被无限放大,随后他软软的坐到地上。他的身后,那个被风綮胤一剑刺死的人软软的倒到地上。 在刚才,那个人出来说他更愿意追随副教主的时候,某个不希望现在和教主起冲突以便在后来刺杀教主的人竟偷偷朝他拔剑。风綮胤敏锐的发现了这点,于是上前杀了他。 风綮胤皱着眉看了一眼剑上的血,像是看到了很肮脏的东西一样露出了厌恶的神色。他冷笑一声说道:“直到现在还有人埋伏在我身边以便随时暗杀我吗?哼,弋邪扫清叛徒的工作看样子做得不够完好嘛。”之后风綮胤把剑指向那个面对刚才惊人的一幕却依旧保持镇定的人,也就是那个第二个站出来说自己也愿意追随弋邪的人,问道:“你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追随弋邪吗?” 那人面不改色,说道:“稍微有点改变主意了。” 看到他这么镇定自若的神色,风綮胤大加赞赏,“很好!” 其他的人心都沉了下去,替那个人捏了一把汗。教主现在的心情不好吧?一定不好吧?不会一开心就杀了他吧? 风綮胤果然有行动了!他把剑拿起来,正当所有人认为教主会砍了那个人的时候,风綮胤竟然把剑抛给了那个人! 这个……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那个人也完全呆住了,拿着剑在那里一脸茫然。 风綮胤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北燧。”那人一脸错愕的回答。 风綮胤又问地上那个人,“你叫什么?” “李伟。”地上的那人赶紧回答。 好吧,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李伟你注定是个配角。 风綮胤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全部大跌眼镜!他毫不犹豫的解下战袍,并把帽子扣到北燧头上,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就交给你们了。” “啊?”北燧完全被吓蒙了,教主你这是物极必反吗?教主你这是情绪失控吗?教主你这是自暴自弃吗? 教主,何弃疗啊?! 脱下了战袍的风綮胤固执的把看起来除了增加他的美感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的披风披上,转身走了。 啊!就这么走了? “教主……”北燧同学完全被吓坏了有没有啊! “有事吗?”风綮胤回头,问。 北燧斗胆问道:“你走了谁来指挥这场战役?” “你啊。”风綮胤不假思索的说,在如此简单的给出这个答案的同时想必这个答案也是很随意的得到的。 “啊?”北燧同学真的完全呆了有没有啊? 风綮胤目光变低了,“这回要攻打的部落很小,实力也就一般,要是失败的话就提着头来见我。” “可是……”北燧完全惊呆了。 风綮胤冷冷的反问:“怎么,没有自信吗?那好啊,李伟,你来代替他!” 我擦!教主,你这么随意真的可以吗?你这么任性真的可以吗?为什么觉得还是副教主可靠点? 北燧气得牙痒痒,有种随时会失控扑上去宰了教主的冲动! 李伟被吓得面如土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有自信!”北燧咬牙回答,愤恨的说,“可是在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刻大将自己跑了这是什么意思?教主,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话说你丢下我们是打算去哪里啊?” “去哪里?”风綮胤不负责任的回答,“等你赢了再说吧。”说完真的很不负责任的走了。夕阳下的风綮胤,一步一步走得很坚决,一点也不犹豫!不是游戏,不是任性,不是玩闹,风綮胤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个了解! 残阳如血,冰冷的背影却隐隐散发出温柔的气息。 教主一走,一群人就群龙无首,一个人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北燧看着风綮胤越来越小的背影,愤恨的咬牙骂了一声,“靠,还能怎么办?打啊!” 其他的人只能听命于新的“将领”,怀着一份要赶紧赢之后回去宰了风綮胤的决心咆哮着向不远处的部落攻击过去…… 唉,这教主给当的。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决战 章节名:第九十二章 决战 启陵繁盛的国都里,大家全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日子过得平淡舒适。在人群里,一个俊俏的白色背影看起来超凡脱俗,和庸俗的世俗显得格格不入。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急不慢的往前面走去。有一些人认出了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子,满心欢喜的跟在后面,不一会儿,他的身后跟了不少人。他们全部是带着一种敬佩之情看着他,由于不知道突然打扰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所以一言不发。 如你所想,他就是启陵举国上下拥护的英雄王柯秋枫!那个拥有自由出入皇宫且不必给任何人行跪拜礼的殊荣的柯秋枫! 柯秋枫走到了城门口,停了下来。 身后的人保持一定的距离站在身后,静静的猜想他是不是打算出去。 柯秋枫身后的门是启陵国都的守护大门,一般情况是紧闭的。当然,如果来了什么很重要的贵客的话可能会开。柯秋枫身后的人民因为对他过分的爱戴所以不觉得他如果要通过这扇门出去是不是太过分。 静默了一会儿,很意外的,门竟然打开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缓慢的驶了进来。而让大家更意外的是,柯秋枫长袍一掀,竟然对着那辆马车跪了下来!马车停在了柯秋枫跟前。柯秋枫颔首说道:“恭迎国师!” 车帘被掀起来,一个高瘦的人探出头来。他面容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带着淡淡的忧伤不是告枢国的国师还有谁? 柯秋枫身后的人民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他们不能理解,真的无法理解,连启陵的国主都不跪拜的柯秋枫竟然对着告枢国的国师下跪了!他甚至亲自从皇宫来到这里迎接他!柯秋枫这么做,究竟把启陵的国主放在什么位置? 有种什么东西在崩塌,有种被直接戳中心头的痛在柯秋枫身后的人散开。他们感觉到,有种叫“尊严”的东西,正在被践踏。 国师甚至没有下车以示尊重,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辛苦你了。” 柯秋枫摇头,“这是在下的荣幸。” 国师不再说什么,坐回车里,放下了车帘。柯秋枫竟然没有一点的恼怒,在前面带路,带着那辆华丽的马车朝皇宫走去。 人们让开一条路,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柯秋枫是因为想娶唐宁宁的缘故,一定是的!”但是,沉重的压制包围着他们,久久不能散去。 在路上的一个小角落里,一个漂亮的妹子探出头,盯着慢慢走远的柯秋枫和国师,美丽的眸子里闪出不甘心的愤恨。 一个年轻男子走到女子身后,叫了她一声,“奚萦,你在看什么呢?” 奚萦下了一跳,转身看着弋邪,犹豫着说:“我觉得柯秋枫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好。” 弋邪灿烂的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说:“你在说什么呢?柯秋枫要是没有这么好,那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不都是假的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启陵的人民现在很幸福,一点都不虚假。” 奚萦还是不太相信这句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柯秋枫不是很好。” 弋邪故意逗她:“在你的世界里除了我还有好人吗?” “弋邪你……”奚萦红了脸,扭头进屋去了。 看着奚萦娇羞的模样,弋邪chong溺的笑了一下,之后他的神情就落了下去。 弋邪陪奚萦来启陵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婴灵打算借助柯秋枫的力量除掉风綮胤。上回见到皇甫芍之后弋邪就已经猜出了柯秋枫和国师之间不寻常的交易。但是,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骗奚萦。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所坚持的那份信仰,自己认可的那个人,一直,一直都没有变过吧。 回到客栈里,婴灵冰着一张脸在那里看着进来的弋邪,她冷冷问道:“弋邪,你还记得我们来启陵的目的吗?” 弋邪顿了一下,说:“我们是来借助柯秋枫的力量刺杀柯秋枫的。” “啪!”婴灵甩过来一鞭子,怒骂道:“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婴灵怒斥道:“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打算和柯秋枫联手对付风綮胤。从见到皇甫芍之后你就知道了风綮胤的目的了吧?你甚至知道现在柯秋枫反常的原因!可是弋邪,你直到现在还舍不得对风綮胤下手,对不对?” 弋邪对婴灵的质问报以沉默。奚萦被婴灵的话吓到了,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弋邪,不相信的问:“弋邪,这是真的吗?” 弋邪还是报以沉默。 婴灵生气的又甩过来一鞭子,怒骂道:“这种废物儿子,不要也罢!” 弋邪被一鞭子鞭倒在地。婴灵依旧不解恨,拿起鞭子继续抽打着弋邪。奚萦看得心疼了,急忙去拦住婴灵,“婴灵前辈,弋邪这么做还是可以理解的,求你手下留情啊!” 这么热闹的场景让周围的人围了过来。看热闹的人有一个认出了弋邪,吃惊的讽刺道:“哟,这不是蔌诡教的副教主吗?听说他和蔌诡教的教主闹翻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狼狈了?” 作为蔌诡教特别杰出的领袖之一,虽然没有正面描述过弋邪的丰功伟绩,不过弋邪的才能从之前的事情中可见一斑。而光芒毕露的弋邪作为一个反面人物,自然有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这不,弋邪刚被人认出来,嘲讽的话就一句接一句。 “哼,这还不是没有了蔌诡教这个靠山,现在变没用了呗!” “堂堂一个副教主,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果真是没用啊!” “我看之前他获得那么高的职位完全是因为这张小白脸吧!” “哈哈,这么说来那个蔌诡教的教主一定是个女的,或者说是个有着断袖之癖的人了!” “哈哈哈!” 这句话一出,围观的人全部笑了起来,接下来他们说出的话更加污秽难听。 弋邪听着他们极端让人炸毛的侮辱,忍着没发作。 突然,围观的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漂亮的奚萦身上。 “哟,这个妞挺漂亮的嘛!该不会是蔌诡教教主的夫人吧?” “哈哈,这么一来其实什么教主和副教主为了家仇反目都是假的,为了女人才是真的吧!” “哈哈哈,真是太搞笑了,蔌诡教的两个大人物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打起来了!这个女的不会就是畲泺寒吧?” “看她也长得很漂亮,说是也很有可能哦!嘿,美人,你是不是后来发现其实副教主比教主好多了所以抛下了教主?” “哈哈哈哈!脸红了!没想到这么淫+荡的妖女还会害羞啊!” 大家哄堂大笑,奚萦急着阻挡婴灵,没有时间去和这群人理论。 突然,有一个人惊呼道:“这姑娘不是国主几年前死去的女儿单于奚萦吗?”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不过,这群卑劣的人还是果断的谩骂调笑起奚萦来。在远远的人群里,一个俊朗肃穆的背影在那里默默的喝着酒,听着这一切。 突然,外面炸出一句很平静但是分量却不小的话,“平日里不敢面对,现在看到人家受欺负就来落井下石,你们这群渣滓就是靠这种无谓的买醉活到现在的吧?” 大家齐刷刷的回头,看到一个白袍少年走了进来。他横眉冷扫在场的人,轻视的态度让在场的人火大。 奚萦看着那个人呆住了,“白……白禹歌?” 一个人咆哮起来:“你说什么呢混蛋!” 白禹歌无视掉那个人,走向奚萦和弋邪,他扫了婴灵一眼,这个时候婴灵因为白禹歌的突然到来也停住了,白禹歌说道:“我们又见面了啊,真是阴魂不散呢有没有?” 婴灵冷冷一笑,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杀了你呢!” 白禹歌又无视掉婴灵,去扶起地上的奚萦,“上回在震威镖局的时候就应该留住你了。不过你也还真是任性,竟然真的去找弋邪了。蔌诡教的人信不过这点你是知道的吧?”之后白禹歌讽刺一笑,说道:“不过比起柯秋枫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蔌诡教的人再渣也是可以接受的。” 围观的人看到白禹歌不仅侮辱他们还侮辱他们爱戴的英雄王白禹歌,怒火中烧,一个人大骂道:“你是什么混蛋也敢来这里说三道四!我看你也是蔌诡教的吧!” 白禹歌扶着奚萦站好,冷冷回眸看了一眼身后叫嚣的人,说道:“我可没有蔌诡教的人那么好的耐心。” 身后的人一听就更火大了,几个人拿着刀剑冲了上来,白禹歌简单的让到一边,不屑的说道:“看到你们这群败类使用剑,我还真是替剑心疼啊!不过,让我来告诉你剑是怎么用的吧!”说着白禹歌拔剑仅仅是几招把那些人全部扫翻在地,更后面的人光看着,都不敢上来了。奚萦大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救我?” 白禹歌面无表情的回答:“我救你当然是看在沐君律对你念念不忘的份上。” 奚萦一时有些动容,毕竟是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了就没了的。更何况沐君律背叛她还是另有原因。虽然这段时间奚萦一直陪在弋邪的身边,看起来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弋邪,可是,当听到其实沐君律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的时候,奚萦还是一瞬间的动摇了。想着以往的一切,奚萦瞬间有些恍惚,她问道:“他还好吗?” “应该不好,因为很快就会就会发现被自己最信赖的人骗了。” “什么意思?”奚萦大惑不解。 白禹歌回头看了一下身后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没有正面回答奚萦的话,而是把她往前一推,说:“让我看一下你真心追随的人是不是值得吧。” 奚萦被白禹歌推到身后人的身边,那些人一愣。一个人叫嚷着:“快点!那男的是来救这个女的的,只要抓住她就可以牵制那个男的了!”话音刚落,人们立刻抓住奚萦,奚萦刚抽出的银针立刻被打落在地。 白禹歌那剑指着弋邪,问:“不去救她吗?那个傻姑娘可是直到现在还相信你是好人呢。” “弋邪。”奚萦挣扎了一下,又被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好人吗?”弋邪想了一下,憔悴的笑了,“我从来都不是啊。” “哼,果然是个废物。”白禹歌一点也不客气的说,转身对着前方问道:“看了这么半天的戏还不打算露面吗?就算是杀了这个人你也不心疼吗?” 一个威严的声音透过层层人群传到白禹歌他们的身边,“本教主会心疼一个犹豫不决的弱者吗?” 这个声音像是在弋邪的心中敲响了一记洪钟,让他似乎遭受到晴天霹雳一样震住了。 那个人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他不应该在这里的! 弋邪惊恐万分的看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风綮胤迈着威严的步伐走了过来,浑身威严的气息让围观的人不自居的给他让路。 看到真的是风綮胤来了,婴灵和奚萦的脸色全都变了。二人齐声道:“风綮胤!” 知道来人是风綮胤之后围观的人全部暗暗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后退了一些距离。 弋邪看着风綮胤,表情复杂。 上一次离别的时候自己那么坚强的说自己会回去杀他的,之后,这一次的见面,他还是那个强大,而自己,确是如此的狼狈。 风綮胤把弋邪提起来,冷冷的问:“我说过的吧,背叛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弋邪看着风綮胤,曾经同样让人叹为观止的青年才俊,现在却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的狼狈和无奈。 浑身是伤,憔悴的容颜,疲倦的眼睛里透不出一点光彩……现在的弋邪,过分的狼狈了。 弋邪无力的笑了一下,就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所以只能放弃了一样,弋邪笑了,没有一丝生气的笑容,他说:“罢了,你杀了我吧。” “不要!”奚萦紧张的大呼。白禹歌把剑扔过去击伤挟持奚萦的人,快步走过去救下奚萦,问道:“就算你面临危险还是无动于衷,面对这么一个废物你还心存幻想吗?” “不是的不是的!”奚萦泪如雨下,“弋邪只是很纠结,他只是很纠结,在风綮胤和婴灵之间很纠结罢了。” “那你也是一样吗?在沐君律和弋邪之间很纠结?” “我……”奚萦顿时犹豫了。正在犹豫期间,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啪!” 众人惊讶的回头看过去,发现弋邪别着脸呆在那里,而风綮胤竟保持着扇出一巴掌的姿势。 这个……这是不是意味着刚才打出那一巴掌的是风綮胤哥哥…… 教主大人,这么掉粉的事情你真的做了吗?你真的做了吗?不,不,绝对不是你! 全场再一次死一般的寂静。 奚萦更是吓得连哭都给忘了。 一直以淡定面世的白禹歌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呆呆的问了风綮胤一句:“刚才那巴掌是你打的?” 风綮胤冷冷反问:“难不成是你?” 白禹歌点了一下头,“打得好。” 白禹歌你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而且两面三刀朝三暮四什么的你要是敢认第二也只有真蓝敢认第一了。 弋邪回过脸,看着风綮胤,问:“你干什么?” 风綮胤微侧身,朝围观的人暗使内力,两把剑从围观的人那里飞了过来。风綮胤接住一把,朝弋邪扔过去一把,以王者的姿态朝弋邪下了战书:“既然你不来找我的话那我就来找你好了。弋邪,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把你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赢回来。” 弋邪接剑,看着风綮胤,表情有点难懂。 打还是不打? 尼玛,老子打心里不想和他为敌啊! 弋邪心里的咆哮消失在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个人听到。 弋邪和风綮胤两个人对持着,身后的人等了半天也没发现他们又动静,于是就喊了起来:“你们怎么回事啊?打不打啊?打就快点啊!要是嫌丢人的话就赶紧滚回家去吧!” 白禹歌回头凶了他们一句,“人家的家事你操什么心?再说了,他们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秒杀你们这群人。想死的话就继续嚷嚷吧。” 外围的人看到这么厉害的白禹歌都这么说了,于是全部安静的闭嘴。 婴灵看了半天的动静,心里想着现在弋邪的状态肯定不是风綮胤的对手,要杀了风綮胤不能没有弋邪,于是就在风綮胤出手前偷偷出手,但是让婴灵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打过去的鞭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风綮胤身体的外围。婴灵眉头皱了一下,“玄幻之术?”可是婴灵立刻就否认了这种想法,在蔌诡教这么多年,没见风綮胤练过玄幻之术。那么这应该仅仅是风綮胤靠强大的内力抵制自己的鞭子。婴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风綮胤的内力什么时候已经深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是自己常年闭关,所以没有意识到这点吗? 白禹歌丢下奚萦,走到婴灵面前,面无表情的说:“偷袭是不好的哦。特别是没有成效的偷袭。”说着就毫不费力的把婴灵手里的鞭子抢过去,补了一句,“起码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喂喂,白禹歌你确定你今天真的不是来抢镜的? 赤练鞭被白禹歌抢走了,婴灵怒火中烧,回头怒斥道:“说我的方法卑鄙,你又用了什么正人君子的方法?” 白禹歌不屑的说:“现学现用而已。”说完不忘挑衅道:“看起来堂堂的婴灵也不是我这个年轻人的对手,果然是老了吗?” 婴灵被气得脸都绿了,准备朝白禹歌攻击过来。 “鞭子还你,省得人家说我不懂尊老爱幼。”白禹歌很霸气的把赤练鞭扔回去给婴灵,这下婴灵真心讨厌白禹歌到极致了,拿着赤练鞭就冲了上来。白禹歌一边应付一边看着那两个还在对持的人,说道:“这个歹毒的女人就由我牵住了,你们要打的赶紧。”之后他看向奚萦,说道:“奚萦,你赶紧回去告诉你那白痴的沐君律,或者你父皇也行,柯秋枫已经和告枢国的国师勾结在一起了,启陵现在很危险!” “柯秋枫和国师勾结在一起了?”奚萦一脸不敢相信,呆在那里。 白禹歌白了她一眼,“你废什么话,还不赶紧的!” “嗯好!”奚萦应,赶紧跑向启陵的皇宫。 柯秋枫、风綮胤、弋邪、婴灵、奚萦、国师、沐君律……似乎刚才点到的都是在整个华渊知名度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吧。围观的那群人听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这群人真的不简单,很不简单! 那个……我们是不是还是不围观了比较好…… 突然,一声愤怒的吼叫把正在思考的一群人给叫唤回现实,他们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弋邪拿着剑冲了上去。对持了那么久的风綮胤和弋邪终于打起来了! 现在,围观还是不围观? 看起来很狼狈弋邪像是一只饿狼一样扑了上去,狰狞的脸带着必须杀了风綮胤的决心!弋邪疯狂的咆哮着:“风綮胤,这句话我只说一次,我真的很讨厌你啊!” 让弋邪感到不安的是,风綮胤竟然站着不动!弋邪的剑就这么从风綮胤的身体穿了过去。仿佛是把风綮胤拦腰砍断一般。 看着剑上的斑斑血迹,弋邪顿住了。 这是真的吗?就这么轻易的,杀了风綮胤? 不! 弋邪惊恐的回头,身后,风綮胤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身上没有一点的伤。 外表一点伤害都没有的话,那是…… 弋邪惊恐的睁大的眼睛,本来因为愤怒和压抑而血红的眼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没有外伤的话,刚才那一剑,只是风綮胤制造出来的错觉,而要造成这种错觉,需要在短时间内突然凝聚强大的内力,说不定会受伤的,不,一定会受伤的! 风綮胤突然咳了一大口血,拿剑的手颤动了一下,继而就又把剑握稳了。鲜红的血低落在地上,溅出一朵一朵血红的花儿。 弋邪的眸子仿佛被人扎了一下,不解的问:“为什么?” 风綮胤一声冷笑,说道:“我说过的吧,打败一个失常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风綮胤回头,嘴角还留着鲜红的血液。他眼神聚拢起来,刀削一般的脸庞瞬间荡开坚忍冷酷的光芒,属于他的王者霸气似一股剧烈的飓风吹来,席卷万物!风綮胤拿起剑,说道:“你现在回复正常了是吧?”说完就冲了上去,几乎仅仅是话音刚落地的那一个瞬间,风綮胤已经出现在弋邪的跟前,横拿着的一把剑带起强大的风直扑弋邪!冷静的弋邪果断的出剑抵挡,只听一声巨大的“砰!”声,一道耀眼的光芒爆炸开来,笼罩住里面的人。 人们全部被吓到了,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风綮胤和弋邪两个人早已经在外面了!本来还打算围观的那些人突然发现高手交战他们还是赶紧逃命吧,万一成了炮灰那多冤啊! 交战的风綮胤和弋邪都动了真格,谁也没有让着谁。而对彼此熟悉到比自己还了解的程度两人,本着一定要杀了对方的决心直接攻击对方的弱点。拆招布招,再拆招布招,两个人的速度都太快太快,以致没有一个人能看清他们在那里,甚至连身形都幻化成了好几个!力量过分强大,带动的强大气流把交战的所有领地都朦胧化了。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在那一场场刀光剑影的碰撞中,只有两颗必须杀了对方的心明晃晃的昭示着,何其耀眼! 交战正酣的白禹歌和婴灵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那场不一般的决战。白禹歌像是和熟人聊天一样问一个看呆了的人,“你说当初风綮胤和柯秋枫对战的时候也是这样毁天灭地的吗?” 那人看得全呆住了,根本不理睬白禹歌。白禹歌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这样的场面我见过一次,那是被反噬的沐君律发狂时的样子。”想起那次在攻打告枢国时碰到的一个难缠的将领,沐君律强行使用影,最后导致反噬,发狂的沐君律六亲不认,无论是敌是友,见着就杀。那时候的他,一万个人也拦不住他。但是那时候,沐君律杀得红了眼,完全丧失了理智,当白禹歌赶到那边的时候沐君律已经因为过度疲劳倒下去了。倒在山一样的尸体上…… 后来因为白禹歌的故意扭曲事实,沐君律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人竟然是自己杀的,而为了稳固军心,白禹歌也没有把这件事散播出去。可以这么说,那一次,除了他和沐君律,没有一个人活着,而那个地方,连夕阳都沾着血腥味…… 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傻傻的沐君律这么坚持的相信着柯秋枫,如此下去,如果来不及阻止的话,那么一场更加巨大的腥风血雨一定会来临。那个时候,沐君律,你能否不被反噬? 正文 第九十三章 这是你的选择 章节名:第九十三章 这是你的选择 白禹歌难得的沉住气看着眼前的场景。是的,白禹歌很想看到一个结局,无论谁输谁赢。当然作为一个和他们都不友善的存在,他自然希望他们都输了,最好是两败俱伤什么的。 “当!”的一声巨响,一把剑落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个人重重的砸到地面! 谁赢了?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期盼着这一场交战的第一个结果是什么。是的,第一次。因为他们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两个高手交战的结局不会那么简单就出现,原则上最少有两三次的结局更改。但是往往第一次胜利的一方会主导整场交战的走向。 飞扬起的沙尘缓慢落下,站着的人和地上的人慢慢真实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赢的人是……风綮胤! 这个结局,意料之中同时也是意料之外。 大家对蔌诡教的印象不深,但是基本上都知道教主风綮胤会比副教主厉害一点,所以风綮胤赢了一点也不奇怪。不过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难免会猜测风綮胤会不会为了劝回弋邪而故意放水,如果放水的话那么是弋邪赢了也不足为奇。不过,看样子大家都高估了风綮胤的善良。他说了要与弋邪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就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 看到是弋邪输了,婴灵一瞬间露出恼怒的神色。不过她也还是静观其变。 风綮胤慢慢的走向还没有站起来的弋邪,一步一步走得很坚定。他嘴角的血迹较之前淡了不少,不过还是有一抹清晰可见的痕迹。风綮胤拿剑指着弋邪,冷冷说道:“你的剑到了关键时刻充满了犹豫。” 弋邪抬起头,和风綮胤的话不符,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犹豫,他果断的说:“输了就是输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风綮胤,你杀了我吧!” 风綮胤听后毫不犹豫的一剑扔过去,弋邪突然慌了,脸上瞬间写满惊恐的神色。剑擦着弋邪的脸插进后面的地面。弋邪看到自己没有被杀死,松了口气,疲乏的坐到地上。风綮胤冷着脸抓着弋邪胸口的衣服把他提起来,用不容反抗的口吻说道:“既然害怕死亡那为什么不尽全力?弋邪,我说过的吧,杀死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那就自我了断好了!”说完风綮胤把弋邪摔到地上,拔起地上的剑扔到弋邪面前。弋邪看着剑,感受着来自风綮胤的压迫,眼里的愤怒渐渐聚拢,逐渐变浓,最后化作一道利剑射出!他拔起剑朝风綮胤冲过去,大声的咆哮:“风綮胤,我的剑之所以犹豫了全是因为那个我要杀的人是你啊!” 风綮胤硬朗的眉宇一皱,他迅速飞退到那把落地的剑那里,同时回应了弋邪一句话:“你知道吗?我想看到的是现在这个状态的你。弋邪,如果是这个状态的你杀了我,那么我一定不会后悔。不过,你杀不了我!”风綮胤把剑拔起来,落地,剑一横,弋邪的剑就砍了上来。 “当!”一声清脆的巨响。弋邪和风綮胤给对方的剑施加的力度早已超出了剑本身能承受的力度,剑之所以没断,全靠风綮胤和弋邪的力量支撑着。说白了两个人之间的抗衡就是他们力量的较量!弋邪把剑往风綮胤那边压过去,因为过于认真和用力导致面目狰狞。他说道:“风綮胤,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内心的苦吗?风綮胤,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不了你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风綮胤又把剑压回去,面对弋邪此时完全坦白,他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唯我独尊。风綮胤回应道:“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内心到底想着多么复杂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作为伙伴,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负责打醒迷茫的伙伴,让他们认清自己想走的路!” 弋邪抽剑退后几步,又冲了上去。“可是导致我认不清前面的路的人就是你啊!风綮胤,难道你要杀了自己来解除我的痛苦吗?” 风綮胤灵敏的挡下弋邪的那一剑,反手攻击起来。他反问:“只有我吗?如果只有我,那么你会纠结吗?你会看不清前面的路吗?会让你无法选择吗?既然会无法选择,那肯定会有另一个选择吧!弋邪,让你纠结的另一个点是什么?” 弋邪一边拆着风綮胤的攻击一边大声回答,就像是要把内心所有的愤怒压抑和不痛快全部吼出来一样。“另一个点是我母亲!一边是养育了我快十年的护法和一起长大的伙伴,一边是我唯一的亲人!风綮胤,我承认我想回去和你一起,就算最后的结局是我们蔌诡教的人全部死掉了。但是,但是我没有办法背叛我的母亲!风綮胤,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把我带进幻想中的生活里又把我推走了!你告诉我,如果换做是你,你会做什么选择?” 风綮胤朝弋邪冲过去,“是我的话我就认定心里最想走的路,之后就斩断其他的全部选择!” 弋邪闪过,反手穿过风綮胤的右手,往他腹部撞了一下,把风綮胤向后打退几步,他怒骂道:“没错,那是你!只有绝情如你才办得到!就像是把畲泺寒逼走一样,只要是阻碍了你的,无论是谁你都可以杀!” 风綮胤飞回来,剑使得天花乱坠,弋邪的剑法也很快,看得人眼花缭乱!风綮胤眼神凌厉,“我不存在非杀不可的纠结对象所以可以这么轻易说出这些话。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而且,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反正畲泺寒不是我逼走的。” “不是吗?”弋邪越战越勇,“外面的人不是说你和畲泺寒因为瑾的搅局所以畲泺寒吃醋离开了吗?这和你逼走她的有区别吗?” “幼稚!”风綮胤冷冷的骂,“你见过那两个女的听过别人的话吗?” “也是!”不知道是不是怒骂了风綮胤一顿,弋邪此时心情颇好,他收手站定,可怜起风綮胤来,“惹上这么两个女的,你还真是倒霉。” 风綮胤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哎哎,这场景,怎么越看越觉得有和平收场的趋势呢?这样子不太好吧,刚才还打得那么惨烈,完全一副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来!不要突然讲和好吗?杀父之仇啊!十来年的恩怨啊!这么久以来如此痛苦不堪啊!突然间和解了是不是太戏剧化了?! 不过,两位主人公真的已经打算和平收场了。 风綮胤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现在的你还是认不清前方的路吗?” 弋邪摇头,“认清了吧。不过,风綮胤,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回到你身边。” 风綮胤的脸抽了一下,自己折腾了这么半天,最后还是这个一个结局?!那自己丢下战事来这边是为了什么啊! 弋邪笑了,很轻松明朗的笑容,就算背后是被他们毁得很严重的背景,但是这个俊美少年的笑容,终于不再让人心疼。弋邪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这么放下吧。风,我会带着我的母亲离开,我们就此别过。无论你将来的结局是什么,做兄弟的都会祝福你!” 风綮胤一脸不开心。 白禹歌也一脸不开心。他失望的说:“还以为可以死一个呢,这样一来启陵的压力也没那么大。真是让人扫兴的结果。” 白禹歌,你的腹黑露出来了哦。 就算风綮胤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既然是弋邪决定的路,自己无权更改。他的剑垂了下去,“如果你是这么决定的话。” 突然,一柄长剑从背后刺来,刺穿风綮胤的整个身体! 风綮胤吐了一大口鲜血,看着那把露出身体外面很多的剑,低声道:“婴灵!” “母亲!”弋邪吃了一大惊,呆在那里。 风綮胤身后的婴灵肆虐的大笑,双目是大仇以报的满足和疯狂!她肆虐的咆哮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风綮胤,你最终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婴灵肆虐的大笑着把剑拔出来,风綮胤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正对着婴灵,他的胸口血流如注。婴灵看到风綮胤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特别舒服,在那里更加妖孽的放声大笑起来。 “卑鄙。”风綮胤不屑的说,捂着自己的伤口,但是转眼间鲜血就渗到手指外面往外面滴落。 婴灵放肆的大笑着:“没错,我就是卑鄙!风綮胤,你当初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怎么不说你自己卑鄙?论卑鄙的话有谁是你们蔌诡教的对手?你才卑鄙,你全家都卑鄙!你爹不是什么好人,你娘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住嘴!”风綮胤动怒了,鲜血更快速地喷涌而出,他的外套转眼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哈!生气了?生气了好啊!风綮胤,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婴灵失控的大笑起来,看起来已经疯了。弋邪担心风綮胤的伤势,大声说道:“风你不要动怒,当心你的伤!” 风綮胤一声冷笑,说道:“这点小伤就想要了我的命吗?弋邪,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风綮胤说着就在自己的伤口那里点了几下,刚才还如泉水一般喷涌出来的伤很快的就不流血了!弋邪这才想起这种伤的话只要没有刺中要害并不是很要紧。风綮胤刚才让血流了那么多,难道时候故意的? “你故意的?”弋邪不敢相信的问。 风綮胤又是一声冷笑,“你的母亲,我的护法,策划杀我策划了这么久,最后不惜卑鄙的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怎么可以不让她满足一下?”风綮胤的脸色惊人的白,但是他的身形却不乱分毫,让人莫名其妙的相信他真的没有被伤到。 婴灵发现风綮胤并没有受到致命伤之后突然不笑了,看着风綮胤,愤恨的眼里能喷出火来!“风綮胤,拿命来!”婴灵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风綮胤凝神看着那把剑,突然侧身避开那把剑,他朝婴灵的下盘攻去,同时敏捷的在婴灵的手上一跺,婴灵手里的剑就飞了出去,风綮胤向前飞去抓住那把剑。婴灵被风綮胤撂倒在地,刚抬头就发现风綮胤拿着一把剑指着自己,剑尖散发着人的寒冷光芒。剑的后面,风綮胤的脸比这把剑更加让人感到恐惧。婴灵的心咯噔一沉,惶恐不安的看着风綮胤。狼狈不安的样子像是一个柔弱无助的人面对自己最强大敌人,因为感受到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前景而无比慌乱。 微风吹过,吹动风綮胤秀美的长发,却吹不动他眼里的光芒,更吹不动他的傲然之气。风綮胤冷冷的问:“蓝链护法,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背叛了蔌诡教的下场是什么?而刺杀教主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又是什么后果?” 婴灵更加的慌了,本来妖冶的面容变得很狼狈,她看向身后,慌乱的喊着:“弋邪!弋邪!救我,弋邪!” “风,住手!”弋邪急忙上前的拦住风綮胤。 风綮胤在弋邪来到之前就出手了。剑锋划过,弋邪和婴灵全部吓白了脸。 一缕头发随着风慢慢的落下,静静的飘落在婴灵的面前。 婴灵看着自己被削断的那一缕头发,劫后余生的疲乏感充斥满她的全身,她软弱无力的坐到地上,一脸错愕的看着风綮胤,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风綮胤扔下剑,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没有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你是弋邪最看重的人。而弋邪想过的生活,没有你就不存在了。 风綮胤就是这样的人吧,虽然很冷,让人不敢靠近,但是确实一个很温柔的人呢。他想守护的一切,只要他们提出了,就算是付出生命,他也会守护到底! 场面突然间有点尴尬,落魄的婴灵看着风綮胤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力气的坐到地上。弋邪看着风綮胤,心里百味陈杂。他知道风綮胤这么做的理由,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不喜欢他,一直不喜欢他。弋邪不再是小孩,不喜欢那种一直被人呵护的感觉,不喜欢一直被人保护的感觉。他想和他并肩作战啊!他想和他一起在战场上厮杀啊!他想和他一起站在胜利的顶端啊!就算是他的手下,就算是他的仰慕者,就算是为他阵亡,他愿意!可是,从一开始,风綮胤就把所有的责任扛在自己肩头,受伤的那个人,是他,只有他! 就这么被自己的兄弟呵护着,可是,风綮胤有没有想过,弋邪不想这样子。 失魂落魄的弋邪转身离开。“母亲,我们回去吧。” 一场戏看到这里,白禹歌也累了,想着皇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一点也不眷恋的转身离开。围观的人们虽然对故事的结局感到莫名其妙,总感觉没有什么看头了,于是都兴致索然的离开。 萧瑟的风吹过,走向各个边的人们注定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交集。 突然,风綮胤的惨叫在空中炸开,弋邪、白禹歌、还有已经离开的人们都触电般转身过来看向风綮胤。他们惊奇的发现婴灵竟然拿着剑冲了上去,从后面补了风綮胤一剑!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弋邪惊呆的表情、白禹歌无比吃惊的表情、围观的人们全部呆住的样子…… 风吹过,婴灵的衣服被吹动,狰狞的婴灵快步往前走,用力的推着剑,她疯狂的咆哮:“风綮胤,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要是不杀了你死我都不会安心的!” 剑锋利的刺过去,没进风綮胤的身体直到末端。风綮胤喷了一大口血,头发落下来,半掩住他苍白的脸,但是却掩不住那一滴滴的鲜血快速的滴落,染红风綮胤脚下的那一片土地,溅脏他的衣角。 像是定格的画面突然得到解放一样,弋邪大喊着冲了上去。“母亲,不!” 风綮胤的身形一动,他反手一掌把婴灵击飞。 飞冲上来的弋邪接住婴灵,因为风綮胤那一掌的力度太大,他们两个人全部坐到了地上,婴灵刚落地就吐了一大口鲜血!抬头望去,风綮胤因为愤怒一张脸铁青着,看婴灵和弋邪的目光凶狠毒辣,浑身杀意迸发! 婴灵推着弋邪,死死的把他往前面拽,“弋邪,你去杀了他啊!你去啊!他已经被我刺了两剑!他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你去杀了他啊!你去啊!去替你父亲报仇!替你的国家报仇!去啊!去杀了他啊!”弋邪呆呆的看着风綮胤,没有动。婴灵更加愤怒的咆哮起来,“你去啊!去啊!去杀了他!弋邪,你去啊!” 弋邪摇头,“母亲,够了,难道你非得豁出性命来才肯罢休吗?风綮胤不是我们能杀的啊。” 婴灵丧失理智的大吼,“能的!一定能的!你去杀了他啊!你要是不去的话为母就死在你面前!你去不去!你去不去!去啊!”婴灵拼死的往前面推着弋邪,嘴里不住的喊:“你去啊!去啊!” 弋邪往前踉跄了几步,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大吼道:“母亲,你一定得这么逼孩儿吗?” 婴灵疯狂的打着弋邪,声泪俱下,“你给我去杀了他!你去啊!给你爹报仇!给你爹报仇啊!去啊!弋邪,你去啊!” 弋邪回头看着风綮胤,那个此时就像是恶灵附身一样恐怖存在的风綮胤,有点迷茫,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婴灵扔过来一把剑,大吼着:“杀了他!杀了他!” 弋邪捡起剑,正视风綮胤,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回到你身边吗?” 风綮胤冰冷的眸子涣散出千年寒冰一样冰冷的压迫感,问:“为什么?” 弋邪笑了,“因为我想以你的伙伴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但是你总是一个人扛了一切,你还记得在警惕林我说过的话吗?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你,就像你想看到最真实的我一样,我也想看到最真实的你啊。” 风綮胤一声冷笑,说:“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么矫情的一个人,要是早点发现的话一定早就杀了你。”说着风綮胤自己把剑逼退,向后抓住那把剑,“既然是这样,那就抛弃所有天真来做个了断吧!”风綮胤冲了上去。 “这是最好的结局吧。”弋邪说,面露杀意,也冲了上去! 又是一场大战! 围观的人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态,反正都看得目瞪口呆。 两把剑擦着边边而过,风綮胤和弋邪擦肩而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弋邪听到风綮胤的脚步一点变化也没有。 他的目标不是我! 弋邪大惊,回头。 风綮胤快速移动到婴灵面前,以刚才婴灵杀了自己的那种快速果敢把剑一直刺进婴灵的身体里直到末端! “啊!”婴灵睁着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风綮胤,表情狰狞恐怖到了极致!“为……为什么……”婴灵问。 风綮胤冷冷的说了一句,“本教主果然还是看不惯叛徒活着。”说完把剑拔了出来,婴灵吐了一大口鲜血,睁着一双眼睛重重的倒到地上。 寒冷的风吹过,场面变得凄冷无比,一股股的寒意吹过来,侵吞一切。 面对这一切,弋邪神情呆滞的站着,他突然不想再咆哮了,不想再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哭大喊了。这一切,突然间以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结局落下了帷幕。 “当。”弋邪手里的剑落到了地上。他慢慢的走过来,抱起婴灵的尸体,站起身,看着风綮胤。 长剑一指,风綮胤问:“要杀了我报仇吗?” 弋邪面无表情的摇头,“不。” “这是你的选择。”风綮胤冷冷的说,没有怜悯,也没有愧疚,就算是只剩下一个人,他也要以王者的姿态走下去。他转身离开。离去的地方,血一滴滴的往前面蔓延。 弋邪抱着婴灵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两个人走散了,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曾经一起的伙伴,最后还是没办法一起并肩作战。 白禹歌看着风綮胤远去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了句:“我竟然和这货为敌了?”就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奚萦着急的奔向皇宫,如果白禹歌说的是真的,如果对启陵图谋不轨的是柯秋枫,那后果不堪设想!那严重的后果不是来自启陵的战败,而是启陵人民对柯秋枫的崇拜。在启陵人民的心里,他们对柯秋枫敬若神明,如果被柯秋枫背叛了,被自己敬仰的神抛弃了,那么这个国家残留的人民就会对明天失去希望,对将来失去期盼,永永远远的活在痛苦和失败之中! 不,绝对不能让这一切实现! 奚萦跑到了启陵的宫门口,急匆匆的要闯进去。不过宫墙何其高,宫门何其厚重,奚萦根本没有办法冲进去。没办法,她只好狂敲宫门! 一个士兵现在宫墙上怒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奚萦仰头回答:“快点把门打开,我是奚萦公主!” 士兵被吓了一跳,仔细的看下面的女孩,发现她确实有倾城之貌。不过,奚萦公主不是早就死了吗?由于之前奚萦一直生活在清流湾,士兵并不认识她,犹豫着说:“大胆!奚萦公主早就已经死了!你再胡说我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奚萦急忙解释道:“当年我被弋邪救了所以没死。你们快点让我进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父皇禀报!这件事关系到启陵的命脉,要是耽误了你担当得起吗?” 士兵被吓到了,不过还是犹豫不决。奚萦急得就差暗杀了他闯进去了。正在士兵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温文儒雅的柯秋枫走了过来。士兵急忙行礼。柯秋枫温暖的笑着问:“出什么事了?” 士兵回答道:“下面有一个女子自称是奚萦公主要进宫。” “奚萦?”柯秋风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看下去,看到了精灵般清新脱俗的小美人奚萦。他往旁边看了看,没有看到其他人。“来的不是白禹歌而是奚萦吗?”柯秋枫心里想,问道:“你说你是奚萦公主,可有证据?” 奚萦只看到是一个俊美非凡的青年男子过来了,由于离得太远却不知道他就是柯秋枫,于是回答道:“我确实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是奚萦,但是你只要把沐君律喊来,或者我父皇也可以,他们一定能认出我的!” 听了奚萦的话,柯秋枫敏锐的察觉到奚萦这个时候出现来者不善,于是没有应允奚萦的请求。士兵恭敬的问:“英雄王,这个女子该怎么处理?” 奚萦看着士兵对柯秋枫那么尊敬,再回想别人对柯秋枫的评价,突然恍悟眼前的这个英俊男子就是柯秋枫!“你是柯秋枫?”奚萦问。 柯秋枫点头,“在下正是。” 奚萦一瞬间皱了眉。而这个不友善的信息被柯秋枫捕捉到了,他坚定的认为不能放奚萦进宫。柯秋枫看着奚萦,脸色冷冷的,他说:“奚萦公主早就已经死了。这个女孩肯定是冒充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好,这个做法都不能原谅。赶她走。” “是!”士兵对柯秋枫的话深信不疑,朝下面示意了一下,守在城墙下面的士兵上来两个,把奚萦往外面推去。奚萦着急了,对着柯秋枫大骂道:“柯秋枫你怕了是不是?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怕我向父皇揭露你的恶行是不是?柯秋枫,有本事你放我进去!” 柯秋枫的眉头一皱,他低声道:“杀了她!” “什么?”士兵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柯秋枫凝眉,露出阴狠的神色,他说道:“竟然敢以奚萦公主的身份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实在是对死去的奚萦公主的亵渎。这种人,留着为何?” “是!”士兵对柯秋枫的敬仰程度到了盲目的程度,他听后立刻示意弓箭手准备,要射杀下面那个亵渎了奚萦公主的女孩。 还在挣扎的奚萦突然发现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他们的箭全部对准自己!刚才推着奚萦要她离开的那两个士兵放开她走到安全的地方。奚萦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奚萦一下子就慌了神,她抬头看去,看到柯秋枫冷冷的看着自己,他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转身离去的白色背影,像是死神的到来宣判了自己的死期。奚萦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对准自己的箭,顿时觉得好苍凉,好绝望。 城墙上的士兵一挥手,“放!” 顿时万箭齐发,铺天盖地的箭朝奚萦射过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新的盟约 章节名:第九十四章 新的盟约 皇宫里面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一股喜庆之气,但是没有人知道,在这份喜庆的背后,隐藏着多么不可预料的悲凉毁灭。 柯秋枫面朝窗口,迎风而立,修长的身姿,俊逸的身材,不过此时却是配着一颗阴暗寒冷的心。唐宁宁走过来,她盛装打扮,看起来尊贵优雅,但精致的面容上是冰冷的神色。她走到柯秋枫身边,说道:“走吧,开始了。” 柯秋枫伸出手,仿佛要接住外面的阳光一样,他的身形有些落寞,喃喃自语道:“我亲手创造的这一切,难道要亲手毁灭吗?” 唐宁宁听后一声冷笑,说道:“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人,这启陵再怎么换主人也轮不到你,英雄王!” 柯秋枫长叹一气,没有回头,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我?” 唐宁宁愣了一下,继而冷冷说道:“你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喜欢你,你觉得可能吗?” 柯秋枫回头,问:“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就算是以这种姿态。” “不可能!”唐宁宁一点也不犹豫。 柯秋枫一声冷笑,说道:“果然不应该和你这种女人合作啊!你这算是因爱生恨了吗?”柯秋枫在唐宁宁回答之前往前走去,“走吧,这场游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没有我们两个主人公,可就奏不出绝世好曲了。” 唐宁宁看着柯秋枫的背影,想着他刚才的话,恨得咬了咬牙。不过她还是跟了上去。 终于要开始了啊,这一场让所有人厌恨的阴谋。 启陵的大殿上,单于雄、沐君律、单于天,还有启陵的皇室成员和文武百官,脸上全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忙活了两个多月,英雄王和明月郡主的婚礼终于要开始了。为了他们的婚事,启陵上下忙得不亦乐乎,负责婚礼策划的人更是忙得焦头烂额。明天就是他们的婚期了,今天因为唐宁宁的生父,也就是国师,来了,所以单于雄开心的宴请文武百官,大家先偷偷开心开心。哈哈,不过没想到啊,这场宴会的三位主人公却姗姗来迟。 大殿里面的气氛十分融洽,大家欢快的交谈着,时不时露出会心的微笑。在大家的期盼中,温柔帅气的柯秋枫挽着倾国倾城的唐宁宁走了进来。柯秋枫和唐宁宁朝单于雄跪下行跪拜礼。单于雄急忙下来扶起他们,他灿烂的笑道:“不必行此大礼,孤不是说过秋枫你可以不对任何人行跪拜礼的吗?明儿个是你们的大好日子,我们就不需要如此见外了。” 唐宁宁浅浅的笑着,笑靥如花,“宁宁多谢国主的厚爱。” 单于雄对唐宁宁也是喜爱有加,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孤这辈子只有奚萦一个女儿,可惜她早早就死掉了。自从见到宁宁你后孤就好喜欢你。心里一直想着如果孤有这么一个女儿该多好!你明天就要嫁人了,孤就像是嫁女儿一样既为你找了个好郎君感到高兴同时又很舍不得啊!” 唐宁宁柔声劝着单于雄,“国主就像疼自己的儿子一样疼着秋枫,宁宁嫁给秋枫之后就是国主的女儿了,有国主疼着宁宁好高兴啊!” 单于雄听后笑成一朵花儿,“宁宁你的嘴真甜!” 唐宁宁笑道:“这还不是有国主chong着。” 唐宁宁和单于雄有说有笑的往那边走去,柯秋枫跟在身后走着,突然一只手拦到他面前。柯秋枫看过去,看到沐君律灿烂的笑着看他。柯秋枫回应微微一笑,问道:“沐君律兄有什么话要说吗?” 沐君律眉开眼笑的邀功:“你去参观过你的婚礼布置没有?我的活儿干的不错吧?” 柯秋枫认可的点头,“辛苦你了!” 沐君律开心的笑了,单纯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傻。柯秋枫看沐君律的目光在一瞬间落了下去,他在心中轻蔑的说道:“多么单纯的一个人啊。如果是太平盛世,你的这份天真和谁都信的风度一定可以把这个国家管理得很好。不过可惜了,这是一个乱到不能再乱的乱世!沐君律啊沐君律,真相看一下知道真相之后你换下这一份让人火大的天真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要看到了。” 文武百官开心的上前和柯秋枫和唐宁宁交谈,嘴里满满的都是祝福。柯秋枫和唐宁宁浅笑着,保持着优雅有度的笑容接受大家的祝福。 宫外,经过日夜兼程,畲泺寒他们终于来到了启陵的国都。他们刚走到街上就发现大群的兵马紧张有序的往皇宫的方向跑去。曾和军队打过交道的真蓝看着这些人的穿着,奇怪的说了一句,“告枢国的军队怎么跑到启陵来了?” 畲泺寒吃了一惊,问道:“你确定这是告枢国的军队?” 真蓝认真的点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曾经被柯秋枫骗着带领军队去告枢国,和军队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来着,所以不会认错的啦。”说起这段经历,真蓝不知道为什么恨得牙痒痒。呵呵,想必是对柯秋枫骗了自己这件事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吧。 畲泺寒深感不安,如果这是告枢国的军队,这岂不是意味着国师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反扑?如果柯秋枫此时没有意识到这点,那么启陵岂不是危在旦夕?!畲泺寒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严肃的问题。以柯秋枫的能力,他不可能连国师把军队杀进启陵了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如果他知道…… 柯秋枫叛变了!叛变了启陵,叛变了和自己的诺言…… 这不是真的! 畲泺寒急忙往皇宫走去,她急于去知道一个答案。真蓝看到畲泺寒走得这么快,一边喊着“等等我啊!等等我啊!”一边追了上去。皇甫轩不是很理解这看起来有点乱的一切,不过认为赶紧追上去是正确的,于是也追了上去。去买吃的的河南义一个回头就发现人不见了。他咬着一串糖葫芦在那里奇怪的问:“人去哪儿了?” 找不到组织的河南义想了一下,认为他们只可能是去了皇宫,于是也往那边去了。但是他还没有迈开步子就发现一队军队整齐有序紧张快速的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告枢国的军队! 河南义心中一惊,快速把糖葫芦吃完赶紧抄小路往那边去了。 皇宫里,正当大家对柯秋枫和唐宁宁各种称赞的时候,全场的气氛突然肃穆了起来,大家齐刷刷的往外面看过去,发现国师进来了。国师一脸肃穆并有着不可得的忧伤,他慢慢的走了进来,随着他走进来,本来还很热闹的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 虽然国师和唐宁宁都是告枢国的人,但是唐宁宁毕竟是一个弱女子,相比国师的强大气场和压迫力,她的威胁真的可以世界忽视掉。而国师,统领之前的告枢国,堪称告枢国真正的掌权者。而柯秋枫是在他闭关的时候收服了告枢国,这样也就罢了,他还要娶国师的女儿!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恨不得把柯秋枫给碎尸万段了吧! 该不会发生什么血战吧? 大殿里的人忧心忡忡。 在大家的注目中,国师走上来,对着国主行跪拜礼,谦虚的说道:“告枢国已经是启陵国的附属国,我本来应该早点过来拜见国主的,但最近事务繁忙,现在才能来拜见你,真的是太抱歉了。”国师道歉的语气有些微微的忧伤,和他之前那不可得的神态正好对应。这么有礼貌而且气势不强的国师让大殿里的人都认为这个国师其实就是浪得虚名罢了,最少他没有那么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单于雄笑着把国师扶起来,“国师言重了。如今你的爱女和我国的英雄王就要喜结连理了,咱们就算是亲家了,以后还要常常往来啊。” “那是自然。”国师回答。他回头,正视柯秋枫,两道目光相撞,大家都在心里替柯秋枫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柯秋枫和国师会不会当场掐起来。国师走到柯秋枫身边,说:“就是你打败告枢国,还要娶我的女儿?” 柯秋枫丝毫不避讳国师的目光,肯定认真的回答:“是的。” 国师微微的叹了口气,突然朝柯秋枫的胸口砸去一拳! “父亲!”唐宁宁大惊失色,大喊到。在场的所有人也全部吓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 柯秋枫的身形顿了一下,唐宁宁着急的上来扶住柯秋枫,愤怒的向国师厉声质问道:“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柯秋枫拦住唐宁宁,调了一下气息,说道:“宁宁,我没事。” 唐宁宁听后一脸错愕的看向柯秋枫,柯秋枫看向国师,笑了一下,说:“刚才你父亲只是在试探我。”说完柯秋枫向国师抱拳,“多谢国师大人大量。” 国师没有做声,但是表情却不再仇视柯秋枫。 一场风波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唐宁宁走上去,略微嗔怪的挽着国师的胳膊,笑道:“我还怕父亲你不会答应我的婚事呢。你能谅解秋枫真的是太好了!” 国师chong爱的看着唐宁宁,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就接受了吧。” 单于雄这时候走上来笑着说道:“来来来,既然事情已经过了,我们就别防得这么紧了。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对了,聊到了明天婚事的事宜。”大家开开心心的又开始聊刚才未完的话题。 唐宁宁一脸幸福的站在柯秋枫的身边,接受着大家的祝福。柯秋枫和唐宁宁走到沐君律身边,三个人先是说了一些好听的话,之后唐宁宁朝柯秋枫使了一个眼色,柯秋枫于是故作无知的笑着问沐君律:“这几日都没有见到白兄,他去哪儿了?” 沐君律听后摇头,“不知道,我也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哈哈,可能是觉得你找到了佳人陪伴,自己一个人太无聊,所以就出去玩了吧。” 柯秋枫一脸可惜,“难道兄弟的喜酒他都不来喝吗?” 沐君律笑着说道:“没事没事,下回你不去喝他的喜酒就好了嘛。”沐君律,你还真是“以牙还牙”得很啊。 柯秋枫听后也和沐君律一起笑了起来。柯秋枫朝唐宁宁使了个颜色,唐宁宁于是找了个借口过国师那边去了。唐宁宁走到国师那边,微微笑着和国师聊天,当别人不注意他们的时候她靠近国师一点低声说道:“白禹歌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进宫,看来我们的计划沐君律和单于雄并不知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就好了。” 国师低声应了一下,看向远处,想着接下来这里就会变成一片血海,心里竟有点可惜。“这么繁华的地方啊。可惜了,可惜了。”唐宁宁退在一边。 国师想好了,走向单于雄,跪拜下去,说道:“国主,我之前翻看了一下两国签约的协议,觉得尚有不足之处,我修改完善了一下,希望国主能重新签字。” 单于雄微微吃了一惊,当初两国之间的协商是柯秋枫代为签字的,单于雄虽然不是很介意,但是如果是自己亲自解决这件事的话总会更好一点。于是他问道:“国师说的协议在那儿?” 国师回头,立刻有一个人带着一个卷轴上来了,那人把卷轴恭恭敬敬的放到单于雄身边的公公手上,恭顺的后退着下去了。国师回头恭敬的说道:“这就是我修改的协议,还请国主过目。”国师说的不急不躁,旁人根本没有人怀疑有问题。 公公恭敬的把卷轴奉上去给国主,国主打开卷轴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条件之类的也都是在情理之中,可见国师并没有刻意讨好自己之类的。 单于雄看着那份不卑不亢的协议,心中不禁对国师产生了一些敬佩之情,不过也正因为国师从容淡定的态度,所以单于雄并没有发现这份协议竟是国师的阴谋。国师看向国主,依旧是一份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也许这份协议还有不妥之处,不过我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可以接受的。启陵国现在国大民壮,物资丰富,相信一定不会介意让着我们一点吧。” 明明是蛮高大的话,不过单于雄却听到了里面奉承的意味,他本就不觉得这份协议的内容过分,于是笑笑,说道:“国师说笑了。这份协议提得刚刚好。”说着就要在上面签字盖章。 柯秋枫和唐宁宁一直盯着单于雄看。那份协议其实是用不同的染色水写的,经过一段时间之后现在的文字就会消失,而只要喷上独特的药水,现在被隐藏的文字就会出现,并再也不会消失。那个隐藏的文字的内容,是说单于雄同意由国师接管启陵国。 这算是国师用的一个和平的卑鄙手段。但是,如果国师失败了,那么兵戎相见的启陵会变成人间地狱。一定会的! 单于雄一直没有发现问题,提笔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大名,正打算盖章,外面传来一声大喊:“不能盖!” 众人吃惊的回头看去,发现本应该死了的奚萦竟然出现在门口!紧追其后的是早就消失的河南义! 之前河南义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后抄捷径赶到宫门口,看到了即将被乱箭射死的奚萦。他也不管危不危险,唤出法杖冲上去救了奚萦。奚萦心系启陵的安危,所以立刻就在里面跑。河南义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也跟了进去。而此时,畲泺寒、真蓝、皇甫轩和白禹歌还在赶来启陵皇宫的路上。 见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看到自己本应死去的女儿此时活色生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单于雄惊呆了,手中的盖章一下子掉到桌上。“萦儿!”单于雄不相信的问。 沐君律看到奚萦回来了,心中十分欣喜,在那里激动得忘了做出反应。唐宁宁看到奚萦回来,吓了一跳,看向柯秋枫,而柯秋枫却紧紧的盯着尾随奚萦而至的河南义。“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吗?”他对河南义的恨意颇浓。 河南义来的时候就注意到这里面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样子,自己算了算时间发现柯秋枫应该早就和唐宁宁订婚了。难不成这次是为了他们的婚事?正式的婚事?!柯秋枫不会真的要娶唐宁宁吧!那他把畲泺寒当成什么了?畲泺寒说的什么两个人已经约好一起归隐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柯秋枫连畲泺寒都骗?!想到这里,河南义就一肚子的气,看柯秋枫这个人渣的眼神多了一丝埋怨,不过埋怨中透着微微的羡慕:你是怎么让这么多的女的对你死心塌地的?教我一下下呗! 单于雄激动的走下来,停在奚萦面前,动容的问:“萦儿,你真的是我的萦儿?你还活着?” 奚萦见到许久不见的父皇,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跪下去,“父皇,萦儿不孝!虽然没死却一直没有回来找您,让您伤心了。萦儿不孝!萦儿不孝!” “我的萦儿啊!你这些年都去哪儿了?让父皇好想啊!”单于雄激动得老泪纵横,跪下来抱着奚萦在那里痛哭。奚萦也哭成了一个泪人。连周围看的人都不禁动容了。 对这种极度煽情的场面不甚敏感的河南义走到柯秋枫面前,问:“这儿弄得像个礼堂一样是怎么回事?你要二婚啦?” 柯秋枫无奈的笑着说:“南义你说笑了,这里布置成这样是因为明天是我和宁宁大喜的日子。” 单于雄和奚萦哭着诉说彼此的思念,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奇的话语,“什么,你要娶唐宁宁?”单于雄和奚萦看过去,看到河南义把柯秋枫揪了起来。他们这个时候突然意识到煽情什么的可以先放放,于是单于雄问道:“萦儿,你为什么会和河南义在一起?” “我不认识他啊。”奚萦一脸无辜的回答。 “那你们怎么会一起进来?”单于雄更加奇怪了。 提到这件事,奚萦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说道:“父皇,女儿回来时被人拦在宫外,他们不仅不认我还下令把我乱箭射死!”奚萦指了指河南义,“后来是他救了我,我们就一起进来了。” 河南义点头,“是的。” 单于雄心疼女儿,生气的问道:“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放箭杀你?” 奚萦指向此时被河南义提着却镇定自若的柯秋枫,义正辞严的控诉,“就是他!” 河南义习惯性点头,“是的是的……啊?”他吃惊的呆住了,手一松,柯秋枫稳稳落到地上。 奚萦的指控全场吃了一惊,没有一个人相信。单于雄也问道:“萦儿,你是不是认错了?秋枫怎么会要杀你呢?” “对啊对啊!”其他的人急忙帮腔。 奚萦怒视柯秋枫,正义凛然的说道:“父皇,柯秋枫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本来是和弋邪一起回启陵这边的,我们打算和柯秋枫联手一起对付风綮胤,不过我们先碰到了风綮胤。后来又碰见了白禹歌。是白禹歌告诉我说柯秋枫其实有谋反之心让我回来给你们报信的。可是没想到柯秋枫在宫门口认出我后因为担心我进去告诉你们竟然狠下杀手!父皇,您千万不能听他的话啊!” 沐君律上前说道:“萦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秋枫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们的事情的。我们刚才还打算重新签署和告枢国合作的协议呢。” 奚萦认真说道:“我不清楚问题在哪里,可是那份协议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柯秋枫其实早就和国师勾结在一起了,正在盘算着怎么得到启陵!” 面对奚萦的质问和怀疑,柯秋枫从容的上去拿了卷轴下来,问道:“既然奚萦公主怀疑我有二心,那请问这协议是哪里有问题呢?” 奚萦刚回来这里,她确实不知道柯秋风的阴谋到底是什么,现在突然要让她说出问题所在,她确实说不上来。如果不是之前柯秋枫竟然要抹杀她,她也许会认为白禹歌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也不一定。奚萦摇头,“我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不过我敢以性命发誓这份协议绝对有什么阴谋!” 柯秋枫微微的笑着,诚恳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模糊了奚萦坚定的心,他用诚恳的语句说道:“我也可以用生命发誓签了这份协议我们谁都不会后悔。”柯秋枫的话说得甚是圆满,因为签了这份协议之后,和兵戎相见相比,单于雄应该更愿意委曲求全,所以也不会后悔。 “我……”奚萦动摇了。柯秋枫的笑容和让人信赖的魅力太过强大,她犹豫了,就算之前柯秋枫想杀了她,不过奚萦还是看不清现实。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柯秋枫都是那个最可信的人啊!河南义这时候帮腔到:“我觉得柯应该不会做什么背叛启陵的事,奚萦妹妹你是不是受了谁的蛊惑?” 奚萦更加迷茫,她犹豫不决的说道:“可是,这是白禹歌告诉我的啊!白禹歌不是沐君律最好的朋友吗?他不可能骗我的!” 柯秋枫这个时候上前说道:“白禹歌一直与我不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南义也可以为我作证,是吧,南义?” 河南义听了柯秋枫的话愣了一下,一种陌生的感觉充斥全身。其实柯秋枫和白禹歌的感情还不错,而且就算他们关系不好,以柯秋枫的为人他也不会用这种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卑鄙手段。而且最深的违和感是……柯秋枫对自己的称呼。从成为朋友之后柯秋枫和自己之间就一直是以单字称呼对方。南义,南义,这个称呼让河南义觉得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依旧神采飞扬的柯秋枫。 河南义失神的应了一句,“哦。”就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的怀疑是真的?外面告枢国的绝军队之所以这么简单的直逼启陵皇宫,完全是因为柯秋枫已经被收买了?不,不可能,柯秋枫怎么可能…… 待河南义回过神来的时候单于雄已经打算在上面盖章了,河南义大惊,大喊道:“等一下!” 全场的人再一次呆住了,错愕的看着河南义。单于雄奇怪的问:“南义,怎么了?” 河南义看向柯秋枫,不动声色的抛出问题:“柯,寒说你要送她一座宫殿作为赔罪,我可以问一下宫殿的选址在哪儿吗?” 柯秋枫顿时错愕了。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许过这个承诺,但是既然是河南义说的,那么事情应该是真的,于是他回答道:“泺寒喜欢偏冷的地方,我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河南义点头,“嗯,好!很好!”河南义脸色一变,厉声审问到:“我之前去了一趟冰狐部落,相信国师一定知道这点。国主,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有大批的告枢军队已经攻进国都,正朝皇宫过来!柯秋枫,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告枢国的军队进来了?说是来喝喜酒的他们全部武装相信也不会有人信吧。” 沐君律听后大惊,问道:“南义你说的是真的?” 河南义正视柯秋枫,眼神坚定,他认真的回答:“亲眼所见,如若有假,天诛地灭!”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大战一触即发 章节名:第九十五章 大战一触即发 敌方的军队攻进国都,还包围皇宫,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沐君律生气的走到柯秋枫跟前,怒气冲冲的问:“秋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兵权一直在你手上,你应该知道这么做会导致什么后果!” 出乎大家意料的,柯秋枫竟然笑了,他嘲讽的笑意里有一种解脱的意味,笑到最后,柯秋枫竟然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样子,他说道:“啊,真是太好笑了,精心策划了两个多月,竟然在最后功亏一篑。呵呵,想起来就让我忍不住想笑啊!就因为放跑了一个白禹歌,最后就惹出很多的麻烦事,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应该杀了白禹歌。” 听了柯秋枫的话,在场的人哗然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柯秋枫。沐君律气愤难当,走过去抓起柯秋枫领口的衣服质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嗯,是的。”柯秋枫竟然供认不讳,妖孽的脸上阴气横生。“是我做的。我和唐宁宁的婚事不过是个幌子,一来是为了让你们忙碌起来以掩盖我其他的活动,二来是给告枢国的军队行军的时间。哈哈哈哈哈,沐君律你还真是傻啊!竟然丝毫没有怀疑我,就这么放心的把兵权交给我。” 沐君律怒发冲冠,他明白的知道如果柯秋枫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不仅不知不觉中就把启陵给“让”给了他人,甚至现在性命难保!他生气的逼问道:“启陵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启陵难道对你不好吗?” 柯秋枫一声冷笑,拿开沐君律的手,阴阴笑道:“没错,启陵确实对我很好。可是这个世界不是谁对你好你就要一辈子守护他的!要想以胜利者的姿态活到最后,必须倚靠最厉害的力量!” 沐君律还是无法相信,“你说的那人是谁?国师?!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要一起努力打败国师的吗?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奋斗到最后一刻吗?我们不是说要并肩作战的吗?” “哈哈哈哈哈!”柯秋枫放声大笑起来,用看待一只可怜虫一样的目光看着沐君律,“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可能会成为伙伴?沐君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的理念从一开始就不同吧?成为伙伴,是你打算将就我还是我将就你?” 文武百官也看不下去了,责骂起柯秋枫来。唐宁宁并没有很心疼柯秋枫,所以根本没有帮腔。沐君律对柯秋枫积了一肚子的火,也不制止。各种质问和控诉灌进柯秋枫的耳朵里。柯秋枫眉头渐锁,最后被惹火的他一声怒吼,“你们够了!”随着这一声巨吼,柯秋枫的身上迸发出巨大的力量,把他的长发和衣服都吹飞起来!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制力量以柯秋枫为中心爆开,压制住在场所有人。柯秋枫面目狰狞,他怒骂道:“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你们这群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废物给我去死好了!”说完他一用力,在场所有人都像是被人痛击一掌,沐君律等武功高的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是那些武功较弱的武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不会武功的文官都受了重伤,有极个别当场就吐血身亡了。 “这玄幻之术的控制力不是很强。”河南义心中说到,看向柯秋枫的目光从疑惑逐渐转向清晰。 柯秋枫有种杀红了眼的感觉,再一次发动力量试图杀更多的人。大殿里面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一层阴霾,死亡的阴影相随!在这个快要全军覆灭的关键时刻,突然一个沧桑的声音喊住了愤怒的柯秋枫。 “柯秋枫,够了。” 柯秋枫像是突然被人阻止动作一样瞬间收起玄幻之术,恭顺的站到一边。 那个仅凭一句话就制止了柯秋枫的人是……国师。 整个大殿的人都看向国师,他忽视周围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高堂之上的单于雄,他的手里,是那份协议。国师一边走一边说:“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那我也不和你们打哑谜了,奚萦公主说的没错,这份协议确实有问题,只要我换一种药水这上面的内容就变成启陵成为告枢国的附属。而河南义的话也是真的,告枢国的军队确实已经直逼皇宫。柯秋枫说的也没错,他确实策划了很久,所以现在除了驻守皇宫的军队,其他的都被遣散到远处去了。”国师停在单于雄面前,压倒性的气质控制整个高堂。“曾经对整个华渊有些举足轻重地位的单于雄,现启陵的国主,你虽然已经甘心把舞台退让给下一代的人,但是凭你的智慧还是可以知道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好的结局吧?” 单于雄被国师吓了一跳,之后他仔细的看了看国师,一字一顿的说道:“风舜白!” 单于雄此话一出,全场幸存的大臣们全部惊呆了。国师就是风舜白?那个当年叱咤风云的风舜白?他不是因为寒月的死而消沉下去了吗?他不是带着他年幼的女儿四处漂流了吗?他不是最后在告枢国安居了吗?……告枢国! 单于雄醒悟道:“所以说你回到告枢国之后并不是沉寂下去了,而是以告枢国国师的身份在等待着什么。”回想起自己和风舜白为敌划分华渊的时候,单于雄不禁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风舜白这个人太恐怖,真的太恐怖!自己之前单纯的认为如果华渊接下来是由这一辈的青年才俊来争逐的话那么自己就果断的离开吧,毕竟属于自己的时代已经远去。而且这一辈的杰出少年是如此之多,自己果然还是乖乖的站在远处看着他们争逐好了。在单于雄的眼里,无论最后的胜利者是柯秋枫、沐君律或者是风綮胤,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局。在他们这一代,注定会出现能真正统一华渊的人,能真正实现华渊和平的人,能办到他们上一辈的人所办不到的事情的人!但是,如果国师来插了一脚的话,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以那个时候国师的老辣和狠毒而言,他不会放过这群孩子,不,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抹杀,而最后的胜利者十之八九是他! 单于雄宁愿华渊继续现在这种四分五裂的现状也不愿看到是国师当了华渊的主。 单于雄无力的坐到地上。 失算了啊,失算了啊。就像当年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一样,现在自己再一次被国师算计了。自己竟然忘了国师的存在,忘了那个恐怖的对手,忘了那个残暴的风舜白! 单于雄抬起头,惊讶的看到白禹歌正通过窗户上的一个小洞朝自己比划。白禹歌和畲泺寒她们是同时间不同地点赶到启陵皇宫的,不过由于启陵皇宫的布局过于麻烦,所以可怜的畲泺寒她们已经迷路了,现在正在皇宫的某个角落转悠。而白禹歌则顺利的来到这边,并把皇宫里可以调动的兵力集结起来。他担心单于雄他们还没出来就被杀害了,于是躲在窗口和单于雄联系。 白禹歌比划了半天,单于雄终于连蒙带猜的知道了白禹歌要转达的意思,于是他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对国师说道:“既然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孤还是签吧。” “国主不要!”沐君律走出来阻止,“我曾听说过风舜白的事情,如果我们启陵以后在他的控制之下,一定会变成人间地狱的!” 国主摇头,“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连白禹歌都不在身边,我们还能做点什么呢?沐君律,不要再挣扎了,是我们输了。” “不!”血气方刚的沐君律坚决不同意把启陵推进如此地步,他愤怒的大吼,“连试都不试一下我们就这么放弃了吗?除非是踏过我沐君律的尸体,不然这件事我绝不同意!” 单于雄愤怒的一拍桌子大吼:“沐君律你反了!” 沐君律顿了一下,义正辞严的说道:“国主,启陵的事物其实很早就开始由我接手了,还请你不要拦着我!”说完沐君律抽出影(这里解释一下,虽然说在大殿之上是不允许带武器的,不过沐君律是什么人?搞个例外人家也不敢说话是吧?)沐君律操控影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双手往国师那里一挥!一把影立刻分解成数十把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朝国师射去! “父亲!”唐宁宁大喊着朝国师跑去。 沐君律回头看了一眼唐宁宁,唤回影的本体,同样旋转几圈之后朝唐宁宁的去路双手一挥,数十把影排布成的巨大圆圈朝唐宁宁攻去,拦住她的去路。沐君律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柯秋枫有所举动,他知道要发动玄幻之术要有一定的预备时间,于是赶紧把影的本体唤回,如法炮制把柯秋枫也困住了!沐君律赶紧说道:“我不想其他无辜的人卷入这场恶斗,趁着他们被困住的这短暂的时间,你们赶紧走!” 单于雄淡定的站了起来,更加淡定的说道:“律儿,干得好!不枉费我刚才那么激你。”之后他立刻把裙摆提起来朝外面飞奔而去,“快点跑快点跑!白禹歌在外面接应我们呢!” “啊?!”在场的其他人全部吓了一跳,继而争先恐后的往外面跑去。 受惊吓程度最严重的沐君律呆了几分钟,一直在思考自己可爱的国主到底是想让自己跟出去呢还是不想呢?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国师、柯秋枫和唐宁宁已经摆脱了自己的攻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而其他的人除非不能跑的否则已经全部跑出去了,连河南义也没有留下。 以一敌三似乎胜算不大。 沐君律“好汉不吃眼前亏”握稳影立刻就往外跑! “别跑!”唐宁宁大喊着要追出去,但是国师把她喊住了。“宁宁不要追了。” “可是父亲……”唐宁宁很不甘心。 国师的目光沉了下去,属于他的那种暴戾残忍的神色终于脱离了他的刻意隐瞒显露出来,凶狠阴冷的目光在国师的眼中散开,迅速覆盖之前的那层浅浅忧伤。他说道:“刚才单于雄不是已经说有白禹歌接应了吗?追出去没有好处的。等着吧,今晚一定会有一场血战。”国师坐到龙椅上。 唐宁宁听了之后就不再坚持出去追他们,问道:“父亲想怎么做?” 国师的脸色凝重起来,他明确的记得,上一次就是因为启陵皇宫的路特别乱所以他才屡攻不下。国师的目光阴寒不少,“宁宁,你有没有觉得启陵皇宫很容易让人迷路?” “你是说……”唐宁宁吓了一跳,不敢猜测接下来的话。 国师点头,“我要这座皇宫化为灰烬,反对我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出去的沐君律看到大家在白禹歌的带领下火速往偏殿撤退过去。他们的这一举动让沐君律一直在思考刚才单于雄是不是真的没打算带上他?呵呵,不至于吧。 沐君律尾随大家一起跑到偏殿进去了。他前脚刚进去单于天后脚就把门关上了。“你怎么在这里?”沐君律无比吃惊,沐君律明确的记得懒孩子单于天根本就没打算来参加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礼。 单于天还是一副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的样子,说道:“只是刚好和白禹歌碰上了,所以代替他去召集军队来这边。” 单于天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整齐有序的脚步声,沐君律警惕起来,“这么快就追来了吗?” 单于天摇头,“那是我们的军队。” 沐君律不相信的打开门看,发现皇宫里守宫士兵把这个偏殿里三层外三层的护住了。沐君律突然意识到什么,回头,发现所有的文武百官,还有其他重要的皇室成员全在里面!“不行,大家全在同一个地方太危险了!”沐君律说,拉着奚萦和小水点往外走,“你们几个人这么弱,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你们赶紧给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来不及了!”河南义开门而进。沐君律这才意识到刚才河南义不在这里面,他问:“南义你刚才去哪儿了?” 河南义有点头疼的回答:“去找寒他们了。” 沐君律有些警惕,因为之前畲泺寒和风綮胤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沐君律不知道畲泺寒是不是风綮胤那边的人,对她难免有些忌惮。河南义看出了沐君律的疑惑,因为懒得解释干脆直接扭曲现实,“寒是我的人,在冰狐部落得知国师的野心之后就和我一起回来救启陵国了。” 沐君律大喜,问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河南义很头疼,“不知道她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他们应该也和她一起失踪了。” “真蓝和皇甫轩也来了?对了,你刚才说不能出去,为什么?”沐君律,你这么无视真蓝和皇甫轩他们的存在真的好吗? 河南义说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国师调兵遣将,已经把出去的路都封死了。” 沐君律焦急万分,但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那该怎么办啊?”文武百官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突然,一声威严的声音传来,一下子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大家都冷静点。” 说话的人是,单于雄! 单于雄就像是大家的灵魂支柱,看到他这么冷静,大家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静下来了。单于雄走到沐君律身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说道:“律儿,你冷静点。现在大家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必须得冷静点。” 喂喂,单于雄,你施加这么大的压力确定是打算让沐君律安静下来? 虽然单于雄的话看起来是给人施加压力的,但是沐君律却真的安静下来了。是的,现场所有人的性命都在自己的手上,如果自己都乱了方寸,那还能指望谁? 沐君律一个人静静的走到屋子的一角,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个年轻的君主候选人身上第一次被施加了这么大的压力。没有人打扰他,房间里面静得出奇。在这个关键紧张的时候,他们必须给他一个安静宽裕的时间,不然他们就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沐君律靠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越发凝重。 国师是和柯秋枫合作的,那么一定把外围的军队都已经撤走了,这么说来想调外援的军队是不可能的。以风舜白的残忍他一定打算把这里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剩!如果自己详细的朝单于雄说明这一切那么单于雄一定会打算牺牲自己来求得大家的安全。单于雄待自己恩重如山,一定不能让他受伤!既然国师已经把并对都带进皇宫来了说明我们大势已去。现在的关键点不是如何带领军队反抗,而是如何活着出去。外面大军压城,宫里步步危机,现在自己这边的只有三千御林军,较厉害的人物有河南义和白禹歌和我。会武功的有奚萦和单于天还有那些武将。其他的都是没有武功的人。小水点会用毒,不过无法远程攻击。这里是皇宫的偏殿,要出去的话硬拼一点好处也没有……从这里到逃出皇宫的地下室途中要经过够花后花园!也就是说如果能完全度过后花园这关他们就大体安全了! 柯秋枫对启陵比较熟悉,唐宁宁也比较认识路。不过启陵的复杂度不是他们可以理解的。只要完美的利用这点,他们还是有可能安全到达那边的!一想到柯秋枫竟然出卖了整个启陵国,沐君律就恨得牙痒痒!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带着大家逃出去! 在寂静得要凝结的时光中,沐君律回过头来,看着他们,说道:“全员听令,我们要撤往凤銮宫!” 奚萦听后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要往凤銮宫去呢?那里离这里又远,而且还空置多年,根本没有士兵守着。” 沐君律的表情很坚定,也在这一瞬间,他取代单于雄成为了这群天涯亡路人的精神支柱!他沉静的说:“要的就是无人看守。” 奚萦更吃惊,而单于雄却赞赏的看着沐君律,“律儿,你这个决定很好!” “为什么?”奚萦大惑不解。 单于雄看着沐君律,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凤銮宫里有一个通往外面的暗道。” 沐君律点头,“孩儿无意中发现的。”说完他转身对其他人说道:“之前国主已经说过了,国师就是风舜白,相信长辈们都知道曾经把这个华渊搅得天翻地覆,以自己出色的才华和残暴的手段把一个岌岌可危的小国告枢建立成华渊大一大国的风舜白的厉害!他既然可以收买柯秋枫为他所用,并在沉寂十几年后发起攻势,那么他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凤銮宫那边有一个通往宫外的通道,而且出口在城郊,大家只要进了那个通道就一定可以完全出去。就算现在有再多的愤怒,我们也要先忍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家还在一起,我们一定可以重整旗鼓,实现华丽的反击,因为主宰华渊的走向的关键力量人心在我们手上!” 被沐君律这么鼓舞之后,大家的士气顿时高涨不少。大家纷纷打起精神,众志成城,统一听从沐君律的安排。 沐君律详细的给大家分析事情的轻重缓急,同时合理的安排了大家逃亡的顺序。大家听了之后没有一个人反对。最后,沐君律总结说道:“河南义,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外面已经被围困到了什么地步?” 河南义想了一下,说道:“大约是一万人马,不过不保证后面没有援军。” “他们来不及的!”沐君律果断的说,他略一思索,说道:“我们有三千精兵,勉强可以和他们一万士兵抗衡。不过一下子有这么多的人出去情况对我们不利,按照刚才的说法,河南义,你带领一千精兵和赵科等四位将军从西面攻去,一定要把敌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为了以防万一,单于天,你和河南义一起出去。在河南义他们吸引走敌人的注意力之后,白禹歌,你带领五百人马护送其他人和所有文官从南面走去。国主,皇宫的路没有人比你熟悉,你负责带路,记住,一定要抄小路过去。剩下的其他武将与一千五百人马和我一起随后保护,我们会把敌军引进深宫,那里路况复杂,他们不认识路,要出来也不是简单的事。这样一来我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到凤銮宫。记住,到了凤銮宫之后必须立刻从密道离开,任何人不得犹豫,违者斩!” 在场人都被沐君律的安排感冒心悦诚服,不过却惊异于他最后一句话的果断,他们看到沐君律的脸色很严肃,看起来他是认真的,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河南义不解的举手问道:“为什么要我去打头阵,这不是很危险吗?” 白禹歌这腹黑的货一下子就把沐君律同样邪恶的内心抖了出来。“这当然是因为你和柯秋枫感情最好,万一失败了他也不会杀了你。而且,”白禹歌浑身冒出黑气,“大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两兄弟干的好事,玄没国的人,死一个算一个。” 河南义听后一脸黑线:我好歹也是赶回来救你们的,这么被嫌弃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沐君律喊住那两个人,说道,“我们出去调动一下兵将,河南义和白禹歌,你们两个准备一下,战斗立刻就开始了!”沐君律说完就出去了。 河南义更是尴尬无比:沐君律,你这是认可了白禹歌的话的节奏吗?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初战开始 章节名:第九十六章 初战开始 经过紧张有序的调兵遣将,沐君律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一声令下出发了! 出去勘察外面情况的沐君律飞回来,说道:“外面围困的人现在正在整顿,趁着这个空隙,河南义,走!” “得令!”河南义难得严肃认真,双手抱拳,带着赵科等武将一起出去了。沐君律吩咐了一句“白禹歌,等我信号!”之后就尾随出去了。 屋里面剩下的人全部严阵以待,紧张的气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肃穆起来。 走了几步路,河南义笑嘻嘻的问赵科等几位老将,“我们的任务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是吧?” “是啊?” “那你们觉得该怎么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呢?” “这个……”几位大将突然被河南义问住了。 河南义灿烂一笑,问道:“你们觉得如果南边的将领突然死掉了其他人会不会在意?” “当然会!就算他们不关心但是将领突然死了其他将领无论如何都得再就近调一个将领过来取代他的位置,毕竟没了将领再多的人马也只是一盘散沙,根本做不成大事!河南义,你的这个想法固然不错,可是要在层层士兵的保护中直取将领的首级还是太夸张了。哎你是不是打算这么做啊?河南义?河南义?”赵科回头,发现河南义已经不知所踪,赵科石壁奇怪的问:“他人呢?” 另一个武将回答道:“在你说到‘散沙’的时候他就走了。走的时候是这个表情。”那个武将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试图模仿河南义离开时那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的俊朗的脸。不过事实证明,他模仿失败…… 赵科一拍大腿,责骂道:“柯秋枫这么沉稳的一个人,怎么河南义做事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这儿他最厉害,要是出事了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说着就带着大部队人马往那边赶去。 外面,正在着急整顿的告枢国士兵正在埋怨来这儿之后行兵这么忙,简直不是人过的。突然,一声慵懒的调侃传来,“我说,不请自来的家伙打算反客为主不说,竟然还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作为客人,你们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将军打扮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回头问道:“谁,谁在这儿装神弄鬼?” 一个意气风发的白袍年轻男子出现在他面前,他拿着一根帅气的法杖,俊朗的脸上是痞痞的笑容,但是这很痞的一切行为由他来演绎的时候又笑得那么理所当然,竟硬生生的变成了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那个武将认出了河南义,脸上略显惊色,“河南义?” 河南义一脸调侃的笑意往那边走,故作惊奇的问道:“既你认识我八成是那个柯秋枫告诉你的吧?既然如此,那么柯秋枫有没有告诉你面对我最要忌讳什么?” 那个将领想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柯秋枫说要担心你的快攻……”那个武将突然睁大了眼,就在他说出“快攻”这个词河南义突然从那边快速朝跑来,速度之快看起来脚步都没有在地上停顿的那种,就是点啊点!河南义的脸上是一定会胜利的笑容,之后他冲过来,在那个人说出“攻”字的时候就已经把法杖刺进他的胸口!那个将领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河南义,不想接受这个常人难以办到事情!但是,河南义却露出了他腹黑的笑容,他妖孽一笑,轻声说道:“看起来柯秋枫也不是很疼你嘛,他似乎没有告诉你玄没国的人为了自己心中所守护的人会全部变成恶魔,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可以杀!”说着他好心把那个武将的眼睛合上,“看起来你也不会瞑目,我帮你吧。”说完河南义抽出法杖,那个武将就倒了下去,以一副尸体的姿态。 看着法杖上面的血,河南义皱了一下眉,清冷的脸色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如果说风綮胤一直是整个华渊最恐怖的人的话,那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河南义很有可能超越这一点。河南义厌恶的说了一句:“这法杖本不是为你们这些低劣的小罗喽准备的。”说完之后他转了个身,像个没事人一样朝士兵们在的地方喊道:“哎呀,将军死掉了呢!” 一股阴暗之风席卷整个战场,因为河南义这一超常人的变脸速度,天地刹那间昏暗起来。 萧瑟的风吹过,一群士兵闻声而来,看到自己的将军死了,吓了一大跳,畏畏缩缩的看着河南义,不敢上前来。 河南义赏了他们一个无邪的笑容,说:“让你们的大将来吧,误伤无辜看起来不是很好呢!” 几个人立刻去通报了,剩下的人团团围着河南义,河南义也无所谓,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 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年轻的将军大骂着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老将军的尸体之后吓了一大跳,怒发冲冠的看着河南义,“你干的?” 河南义答非所问:“你们一共是多少个将军?” “四个。怎么了?”年轻的将领奇怪的问。 “没什么。”河南义回答,又问道,“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对白色情有独钟的冷冰冰的女子?” “没有!你是什么人?”年轻的将军火了,“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你干的?” 河南义突然把法杖往他那边扔过去,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年轻将军的身体,河南义身上的鬼魅气息更加浓烈,他眼中透着寒光,“是我干的。谢谢你了。” 年轻将军吐了一口鲜血,“你……” 河南义慢慢的走过去,如鬼魅附身的他连语调都是冰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这可是你们的头头柯秋枫教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停在年轻将军面前,把法杖拔出来。 年轻将军又吐了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死了,眼睛至死都没有合上。 “你……你这个变太!”一个士兵骂道。 河南义冷眼扫过去,那个骂他的人立刻吓得缩回队伍里。河南义浑身泛起邪冷气息,“刚才肮脏了你们的眼真是抱歉,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劳烦你们去把其他的将军找来?我的目的是把将军们杀了之后去找那个迷路的笨女人。” 那些人被河南义吓得胆子都快破了,一个人大喊着:“快点去告诉柯秋枫!”两三个人就跑走了。 河南义看起来耐心不大,“还麻烦你们快点。” 话音刚落,又一个将军来了,那个人长得虎背熊腰,拿着两个木桶大的重锤!他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的尸体之后就大骂起来,声音震动天地!“就是你个黄毛小子杀了他们两个?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还以为这个地方没人了!”说着就冲上去。而这个时候,河南义在这边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开始让那些人守在其他地方的士兵都靠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面对这么一只庞然大物,河南义一点畏色都没有,他回答道:“在下没有瞧不起他们,仅仅是因为你们不是我最终的目标罢了。” “你小子太狂妄了!”粗汉子被气得咬牙切齿,把手中的重锤砸得咚咚响,掀起了一阵一阵的风和尘灰。 赵科带着其他的人姗姗来迟,他们一到就看到地上横尸两具,河南义的法杖上还有没有凝固的鲜血。旁边,一个粗汉子怒发冲冠的看着河南义。 这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赵科和其他的将领统一保持沉默,以惊呆状…… 赵科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把其他的人引到这边,看起来河南义虽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还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那一万士兵百分之八九都因为好奇过来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被围困了…… 究竟是应该感激河南义还是感激他全家? 被围困的人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 赵科旁边的一个将军看着地上的人之后问道:“河南义,你干的?” 河南义笑得很无辜,“刚才我们不是说好先把将军杀了的吗?” 河南义的这句话彻底惹火了那个粗汉子,他一声震天吼的咆哮,“你们给我上!”自己挥着重锤朝河南义冲过去! 一场大战立刻就开始了!一万人的厮杀在没有打过招呼的情况下在偏殿的西边轰轰烈烈的开展! 刚才尾随而来的沐君律猜到很快就会达成了目的,于是悄悄中途离开,他偷偷打伤一个告枢国的士兵换了他的衣服跑到队伍里面各种放消息,说什么“那边发生很好玩的事情,一起去看看吧。”之类的,硬是又把一部分的人给骗了过去,之后沐君律立刻赶回偏殿里面,不料刚走到偏殿前面就被自己的人给拦住了,他们一把刀横在这个想光明正大的闯进去的“敌军”身上,大喝道:“我当我们是死的啊!” 沐君律这才发现不对劲,于是摘下帽子,“是我。” 那个人看到是沐君律,先是惊慌了一下,继而恭敬的让到一边,“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清。” “没事。”沐君律微微的笑了笑,走进去。 刚走进房门就被扑上来的小水点撒毒粉攻击。“小水点不要!”产于雄急忙制止,但是为时已晚,沐君律被毒粉撒个正着。 沐君律一脸惊奇的问:“小水点,你干什么?” 小水点吃了一惊,赶紧拿过解药给沐君律吃,“小水点刚才看到来的是一个穿着敌军衣服的人,还以为是坏人,所以……君律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沐君律笑了笑,“没事。”但是他浑身无力,于是坐到椅子上,说道:“河南义已经成功的牵住住其他的人了,白禹歌你赶紧带着大家走!” 白禹歌第一次不吐槽别人,关心的问:“你不要紧吗?” 沐君律的脸色还苍白得很,他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赶紧走!” “保重!”白禹歌也不拖泥带水,带上其他的人走出去。小水点在那里依依不舍,“我要留下来帮助君律哥哥!我不走!” 沐君律笑着安慰小水点,“小水点,我没事的,你赶紧走,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很伤心的。” 小水点泪眼汪汪,“我……我不想走。” 沐君律眼神一冷,“走!” 白禹歌干脆抱起小水点出去了。小水点突然泪落连珠子,“我不想走!我不想走!”小水点的心里十分的惶恐,总觉的这次离开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沐君律,一种仿佛再前进就会落进万丈深渊的恐怖感传来,她朝沐君律伸出手,“君律哥哥,君律哥哥,你一定要来和小水点汇合啊!一定要啊!” “嗯。”沐君律灿烂的笑了,认真的点头,“一定会回去的!” 小水点于是被白禹歌抱出去了。单于雄走到沐君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律儿,孤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沐君律的心突然急剧的掉落,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一种很强大的不安感传了过来,就像是刚才小水点十分不想离开他一样他也不想离开单于雄。有种……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的感觉…… 半天,沐君律点头,“嗯,我也很欣慰有你这么一位父皇。” 单于雄离去,跟着外面的人紧张快速的撤退。 沐君律怀中的影突然颤动起来,紧张快速的频率几乎要自己飞出来!沐君律试着去握紧影,但是自己的手刚碰到影也剧烈的抖了起来,最后不受控制的往外一抽,影飞出去好远“当”的一声落到地上。沐君律看着自己麻木的右手,表情有点难看。他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毒性还没有消失所以不能很好的控制影?刚才心中的不安感就是因为这个吗?” 沐君律试图站起来把剑捡起来,但是剑却被一个倩丽的身影先捡起来了,她轻语道:“果然。”沐君律看过去,吓了一跳,“萦儿?” 奚萦拿着影,映着阳光的影剑身透出微微的寒意,她问:“那个传说是真的,影是一把魔剑,如果使用不得当会被反噬?” 沐君律没有解释,“萦儿你别多想……” “你骗我!”奚萦再也不是那个会无条件相信沐君律的傻丫头,她神色严肃的看着沐君律,“你要是想否认这点的话现在就把影握紧给我看啊!” 沐君律感到有点为难,于是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没有走?” 奚萦走过来,站在沐君律身边,问:“走?去哪儿?皇宫是我的家,我走去哪儿能叫走?沐君律,论到对后宫熟悉,有谁比我熟悉吗?” “啊?”沐君律不理解奚萦的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 “我们走吧。”奚萦说。 沐君律终于明白过来奚萦的意思是要和自己去把其他人引进深宫。“太危险了!”沐君律拉住奚萦,眼里是不忍心。自己和奚萦已经是很久没有见了,本来这回的突然见面沐君律有很多的话想和奚萦说,但是现状却让那个他们没有话说,于是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半句的交流。对奚萦而言,弋邪是最终的选择,但是,沐君律和她…… 奚萦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回想过去,现实太复杂,自己以前一直坚定的认为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在现实的磨砺之下也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沐君律和她,已经完全不应该在这么严肃的时候聊这种话题了。 奚萦对毒不是很了解,不过她知道现在沐君律的现状看起来不乐观,于是就猜测说道:“你中的毒药过一段时间才能散掉是吧?” 沐君律点头,不过他硬撑出让人放心的笑意,“我没事。” 奚萦走过去扶起沐君律,说道:“有事没事都好,我们先走吧,如果去晚了就没办法掩护父皇他们了。” “萦儿,你……”沐君律有点惊讶,不过他最后还是接受了奚萦的提议。一来她确实更加熟悉后宫,二来,他也确实没办法自己一个人行动。 另一边,河南义这边的交锋瞬间开展,万来人打得轰轰烈烈! 突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跑过来,对着那两个被敌方大将困住的将军大喊,“将军,不好了!单于雄他们从南边跑了!” “什么!”粗汉子惊觉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怒发冲冠,把手中的两个重锤砸得震天响,他愤怒的咆哮,脸上青筋暴起!“沐君律这个黄毛小子,竟然敢戏弄老子!”怒火中烧的粗汉子重锤一挥,前来拦他的几个士兵被撩飞!河南义和赵科看到粗汉子就要出去了,立刻上前阻挡,不料粗汉子却有万夫之勇,力气又极大,像是拨开草丛一样把前来围困他的人撇到一边,连河南义和赵科也没能幸免。粗汉子怒气冲冲的往前面走去,大吼着:“赶紧和我去追!” 还在厮杀的士兵们听到将军的指挥后立刻和他一起前去围截单于雄这些大鱼! 赵科急着要再一次去拦他,却被河南义拦住了,河南义表现出超凡的镇定,说道:“拦不住的,别去了。” “那怎么办啊?”赵科急得就要破口大骂了。河南义回头看了一下剩余的御林军。刚才是一千对一万,虽然他这边的将领占优势,但是毕竟敌强我弱,刚才的一阵激战御林军损失惨重,现在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河南义凝眉想了想,说道:“按照沐君律的计划,他们会在御花园的右边入口相遇,我们从东边绕过去,可以从左边攻击敌军,和沐君律来个夹击!” “好主意!”赵科听后拍案叫绝,“我们赶紧走吧!” 河南义看向单于天,说:“你来带路!” 单于天点了一下头,一挥手,“剩下的人跟我来!”往东边过去了。 这个时候,可怜的畲泺寒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漫步”在启陵皇宫中。和她走散的小美女和真蓝也在到处跑。刚来到国都丹昕就跑去找教主了,不然她要是进来了肯定也迷路。 粗汉子带着大军火速追赶单于雄他们,刚到御花园的入口就被人拦住了。“沐君律!”粗汉子恨得牙痒痒,“果然是你的计谋吗?” 此时沐君律解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脸色还是苍白得很,浑身打不起精神来。奚萦把手中的影指向粗汉子,说道:“是不是他的计谋又怎样?自古以来兵不厌诈!” 粗汉子把双眼瞪得滚圆,“你区区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放肆!” “是不是弱女子打过就知道了!”奚萦率先冲了上去。突然,奚萦被人按住肩头,她手中的剑也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脱离她的手,向后飞去。奚萦奇怪的回头,看到影飞到了沐君律的手上,而刚才摁住她肩膀的那个人,也是沐君律。 “沐君律……你……”奚萦大惑不解。 沐君律把奚萦拉到身后,朝前面走去,他面色俊冷,神情严肃,虽然此时身体还很虚弱,不过迈出的步子却坚定无比。“战场向来是男人的天下,让一个女孩子打头阵是多么让人难堪。” 奚萦呆在那里,眼前的沐君律,和自己以往见到的那个温柔爱人的哥哥不一样,和那个相信着全世界的他不一样,现在的他,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把内心的那一份坚强和睿智展现出来。现在的他,不再是甘愿为他人喝彩的角色,而是站出来,用自己的肩膀承担起一切。属于启陵国国主义子的光芒,属于启陵上下爱戴的皇室成员的光芒,属于华渊第一剑客的光芒,在这一刻完全绽放,光彩照人,耀眼夺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不速之客 章节名:第九十七章 不速之客 粗汉子对沐君律更是大加赞赏,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子,你爷爷我到是蛮欣赏你的!就是,战场是男人的地盘,女人来凑什么热闹!来,让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如你所愿!”沐君律说,拿着影冲了上去。轻灵多变的剑法和重锤碰撞擦出无数的火花,天边就像是吓起了火花雨一样。沐君律和粗汉子飞快的躲闪和攻击,两个人都带着不能输的心朝对方攻击着! 奚萦站在那里,因为担心沐君律吃亏而无比焦虑,但是她渐渐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个牺牲自己默默为他人的成功鼓掌的他,不再是那个只会陪她玩笑的他,他浑身射出的光芒,比任何时候的任何人都要耀眼,光辉笼罩大地,明亮到甚至让人睁不开眼!她呆住了,为他身上传达出的君子气概,为他无谓的生死。 “当!”一声尖锐的碰撞在那块别人进不去的战斗领域传出来。沐君律摔到地上,影从手中脱落,落在旁边!奚萦担心的往前探了探身子,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粗汉子真的很欣赏沐君律,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小子果然很厉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能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不过战场就是战场,谈不了感情!我虽然很欣赏你,不过还是不会手软的!”说着就一重锤砸向落在一旁的影。“这把剑对你似乎挺重要的,那就让我先毁了它!” 沐君律心中一惊,立刻抓起影,并以剑的竖直中心为轴转动一圈!粗汉子的重锤带着千斤之力砸下来,但是竟不敌影的锋利,竟被剜出了一个椭圆形的豁口! “咚!”重锤落地有声,震起一片灰尘。 粗汉子不知道自己的兵器已经被剜出一个洞,大笑着问:“哈哈哈!这一锤有上千斤的力量,你的剑不折也断!” 沐君律淡定一笑,“是吗?” 看到沐君律这么从容,粗汉子心中一惊,拿起重锤一看,发现竟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豁口!他顿时惊呆了,“这不可能!”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相信的说道:“这么锋利的剑,难道是影!” 沐君律站起来,手中的剑浑身透着锋利寒冷的光芒。 他点头,“没错,这就是影!” 粗汉子吃惊的后退了几步,“如果这是影的话那么你就是沐君律?” ……那个,你刚才不是已经自己把人家的名字报上来了吗?现在装不认识是几个意思啊? 粗汉子又说道:“沐君律是华渊第一剑客,你的剑法固然好,可是和第一还是有区别的!” 沐君律甩了甩手中的剑,刚才超负荷折磨自己的身体导致他现在拿剑的手在微微的发麻。沐君律的脸色还是有些微微的苍白,但是他神色凛然,就算现在处于弱势但是气质却不输他人分毫。他回答:“确实和我的名声不符合,不过,就算是没有胜算我还是会打败你!”沐君律把剑一横,笔直的指着粗汉子,“堵上华渊第一剑客的名号,今天一定会拦住你!”说完沐君律率先冲了上去! 奚萦大惊,和沐君律青梅竹马的她对剑的理论认知远远超过实际能力,她知道在敌我双方力量差别比较大的时候快攻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对方太厉害的话那么快攻反而会把自己所有的破绽显露出来。这样一来说不定会输得更快!沐君律此时身上的毒性还没有全解,刚才又超负荷对战了一会儿,现在使用快攻太危险了! “君律哥哥,太危险了!”奚萦着急的大喊,因为心里想的都是沐君律的安危,不自觉的用上了以前的称呼。 果然,沐君律那一剑被粗汉子轻易躲过。粗汉子狂妄的大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多了不起呢,看来也不过如此!”说着一挥重锤,那两根重锤有如神器带着千斤之力,挥动起来仿佛能把前面的任何东西粉碎!奚萦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刚要跑过去,突然,沐君律飞快的舞动手中的剑,快得根本看不清动作,之后,那根和剑相撞的重锤没有动弹丝毫,粗汉子面露惊讶之色,奚萦也停住了。 这种感觉……是沐君律占了上风! 果不其然,沐君律的剑愣是硬生生的把那厚重的重锤给削碎了!粗汉子之觉得手里一轻,紧接着手里的重锤就突然崩开碎成无数块!粗汉子看着这一切,惊呆在原地,他不相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你的力量根本不是很厉害,你应该根本没有能力把这么厚重的重锤削断!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沐君律看着手中的剑,冷冷说道:“你果然不懂剑的温柔。现在我的力量确实远不如你,不过却可以通过技巧来弥补。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客气。不过,武功并不是一种单纯拼力量的东西。你不了解这一切,所以你不可能赢我。换一句话说,你只是一个莽汉罢了。” “你!”粗汉子盛怒,脸上青筋暴起,重锤已经没了一个,他没有刚才那么目中无人了,甚至开始相信,眼前这个能把剑用得这么出神入化的年轻男子,就是华渊背负盛名的第一剑客!他几乎是怒吼着问:“如果你是沐君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气息那么弱?华渊第一剑客难道就是这等浪得虚名之辈吗?” 沐君律无谓一笑,出人意外的把手中的剑往粗汉子一扔,粗汉子来不及防备,一把剑擦着他的脸过去了,把他那边的头发削成平面!冷汗顺着粗汉子的脸流了下来,他几乎不能站稳,惊恐的看着沐君律。沐君律操控了一下,影很听话的又回到他的手上。沐君律冷着脸说道:“如果直到现在还觉得我的气势不足够打败你的话,那么,”沐君律竖直手中的剑,眼神寒凛,“那我就杀了你!” 粗汉子大慌,赶紧操起手上的重锤要阻挡,但是几乎就在那一个瞬间,影幻化成几十把朝他扑了过来,粗汉子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吓得浑身没力气,他手一软,重锤落到地上,人也吓晕了! 话说被吓晕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粗汉子败下阵来之后他那边的队伍顿时就慌了,有的想逃,有的想继续。还有的犹豫不决,不知道做什么好。 看到对方的阵营彻底乱了阵脚,沐君律微微的松了口气,看起来不需要把他们引入深宫了,就这样拖住的话国主也有时间转移到凤鸾殿的。想到这里,沐君律微微的叹了口气,身形开始轻微的摇晃,脸色也一下子洗退刚才战斗时的庄重,如纸一般苍白。 奚萦看出沐君律此时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不过她也知道沐君律之所以硬撑是以为还要保证国主他们的安全,于是没有上去,和沐君律一样保持一份淡定,视死如归的态度以镇压敌军。 启陵奢华的大殿里,俊美到让人惊为神人的柯秋枫安静的站在大殿的高堂之上,身边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高堂的椅子上,一个带着不可得的忧伤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他可能比较困倦,一手撑着头在那里睡着。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赶上来,汇报道:“国师,单于雄他们正往后宫那边撤退,不知道目标是哪座宫殿。” 国师并没有醒,唐宁宁问道:“没有带人去阻拦吗?” “有啊!不过赵张李三位将军已经在偏殿就已经阵亡,而呼延将军在御花园的入口也被沐君律打败了,不仅如此,河南义还带着其他的人赶去和沐君律汇合了!” 柯秋枫眉头皱了起来,“全都拦不住吗?” 唐宁宁思考了一会儿,说:“河南义、白禹歌和沐君律都是蛮厉害的人,我们一般的将领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我去会会他们。” 椅子上沉睡的人悠悠的说了一句,“宁宁,你不用去。” “为什么?”唐宁宁大惑不解。 国师看着远处,远处的天空很明朗,他笑了,就像是那个天空的运动也是在他的控制中一样,他一点也不急,就像是那个二十几年前的他,无论做什么都是胸有成足。他淡淡说道:“他们走不远的。因为他已经过去了啊。” 国师嘴里的“他”应该一个很厉害的人,因为听到国师这么说之后柯秋枫和唐宁宁立刻就安静了。是的,怎么忘了还有他,只要有他在,河南义他们根本不足为惧! 萧瑟的风吹进大殿,一股压抑的肃穆氛围在里面散开,寒冷恐怖的气息弥漫整个大殿,并从大殿散开出去,笼罩了整个启陵皇宫。 河南义和赵科刚离开偏殿一会儿就被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人拦住了。 “来者不善!”河南义的脑子马上蹦出这个词,他立刻停住,问道:“你是谁?” 鬼面具男子冷冷一笑,说:“河南义是吧?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说着他亮了亮自己的右手,那竟是一只假手!从小臂处开始就只是铁,铁做的手掌只有骨头,整只假手闪着寒凛的白光。他看起来有些恼怒,语气中更有些因为切肤之痛而微微的颤抖,他说:“这只假手和这张脸可是拜你所赐!” 假手! 河南义眉宇轻皱,他隐隐猜出这个人和玄没国有关,不过他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个人慢慢的拿下面具,他有着一张清俊的脸,五官鲜明,有十足的立体感,但是右脸有一条从眼睑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疤痕细长,可以轻易得知这是被尖锐的兵器所伤。因为这一道伤痕,他本来无比俊俏的脸徒增恐怖感,本完美无瑕的脸变得让人望之生畏! 看到那道伤痕,河南义顿时像是被强大的雷电从上到下电了一通,震惊的呆在那里!他一字一顿的说:“司徒炽。” 赵科奇怪的问:“司徒炽是谁?” 河南义严阵以待,目不斜视的看着司徒炽,和赵科说道:“你带着其他人先过去,他的目标是我。”赵科本来还有点犹豫,不过看河南义和司徒炽这两个人的样子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不方便插手,于是应了一声“你小心!”之后就带着其他人走了。司徒炽一个眼神示意手下所有的人去追,自己留下来对付河南义。 其他人都走后,整个地方只剩下司徒炽和河南义的时候,司徒炽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笑容充满了嘲笑的意味,带着笑,带着泪,带着嘲讽,带着恨意。笑罢,司徒炽大声说道:“河南义,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就算是现在这幅模样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啊!”司徒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凶狠仇恨的眼神恨不得把河南义千刀万剐! 河南义脸色特别不好看,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司徒炽,不,他甚至一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一辈子会再碰到他。眼前的司徒炽,因为愤怒,因为对自己满满的杀意,因为对现实的怨恨,性格已经完全扭曲。他清俊的脸上是狰狞的神色,剑伤看起来更加吓人。河南义神色黯然。 眼前的这个人,曾经有着世界上最纯真的笑容啊…… “你怎么会在国师的手下谋事?”河南义问,对司徒炽的堕落感到十分惋惜和心痛。 司徒炽放声大笑,讽刺意味十足的问道:“你不是应该问一下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在你的柯秋枫的联手攻击下竟然还能活下来,你竟然不关心一下吗?” 河南义沉默了,司徒炽今天的变化,果然是自己和柯秋枫造成的吗?他没有去回想那个过去,而是试着问:“你是不是一定要拦我?” 司徒炽突然不笑了,正色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是你教我的啊。” 河南义垂下眼,道不同不相为谋吗?自己和司徒炽吗?无法回首的过去和无法展望的以来,以及现在不忍直视的现在……河南义唤出法杖,脸色清冷的说:“你堕落了。” 司徒炽的眼神厌恶的凝聚起来,他说:“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司徒炽也唤出自己的兵器,用的方法和河南义一模一样,唤出来的竟也是一根一模一样的法杖!司徒炽眼神一凛,“因为很丢人啊!”司徒炽大吼说出最后那句话快步朝河南义冲了上来! “当!”河南义和司徒炽交锋的瞬间,巨大的力量爆发开来,白色的光芒笼罩里面打斗的两个人,除了能看到两个影子飞快的相撞又散开再相撞再散开之外什么也认不出。周围的气流像是被扭曲一样被慢慢吸进中间,与原来的气流相撞交叉导致刮起猛烈的风,迅猛的风吹花里面的影子,两个快速闪动的身影被风一吹,模糊得像是一缕轻烟!激战了百来回合,两个人的速度终于出现了差距。一片模糊中一道白色的光上下飞舞快速滑动,另一道光以更快的速度紧追其后,几次碰撞和闪让后白光笼罩的世界突然爆发出一声清脆无比的碰撞声!紧接着就是一个人重重砸到地面的声音!再之后就是法杖滚落到一旁的声音。 沉寂了很久,那耀眼的白光终于慢慢消散,司徒炽睥睨地上狼狈的河南义,冷声一笑:“你不会真的忘了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吧?” 河南义的脸上有好几道不知道怎么划上去的轻伤,嘴角还流着一抹鲜血。他现在浑身麻痹,刚才剧的冲击让他整个人的身体像是 触电了一样冒着微微的颤感,别说是继续战斗,河南义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但是无比惊奇的,河南义笑了,一种大彻大悟之后的笑容,他看着司徒炽,那个眼神冰冷的司徒炽,他的身后是一片湛蓝的天空,天空像是被洗过一样洁净无比,连白云都不染一丝尘埃。 那时候的天,也是这么的纯净。其实河南义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司徒炽的对手,他比柯秋枫,更是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对手。 河南义脑海中的记忆被翻出来,那段从来没有人提及过的,甚至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提及的往事。 如果大家推过时间就会发现河南义说的话有相违背的地方。在玄没国他和畲枕绒对峙时说过一句“我就说要十二下山,师傅偏要留我到十五!这下可好,终身大事都耽误了!”而在去冰狐部落的路上,河南义的内心独白说过自己对畲泺寒的爱持续了快十年。而今年,河南义不过二十一二,也就是说他第一次见到畲泺寒时他应该是十一二岁。而事实也是如此,河南义第一次见到畲泺寒,不是在玄没国的冰殿,而是在自己长大的地方。而那一次,畲泺寒陪祭司柯秋枫来到那里,为的人并不是他。 他们为的那个人,叫司徒炽。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战败(上) 章节名:第九十八章 战败(上) 在玄没国,凌祭司是一个尊贵程度仅次于祭的官职。而凌祭司的选择,比祭司还要苛刻百倍。 那个时候,司徒炽的才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比的耀眼,他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屹立在冰雪王国之上,融化寒冰,给人们带来光明与温暖! 司徒炽和河南义,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河南义生性自由随性,而司徒炽却踏实肯干,为人谦虚,他的谦和和纯真让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再加上他的才华堪称百年一见,所以在玄没国他这个人几乎是家喻户晓。 之后,玄没国小小的少年祭司就带着筛选下一任凌祭司的重任来到了这里,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侍羽僮畲泺寒。 那个时候,司徒炽的才华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无比的耀眼,他就像一团热烈的火焰屹立在冰雪王国之上,融化寒冰,给人们带来光明与温暖! 司徒炽和河南义,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河南义生性自由随性,而司徒炽却踏实肯干,为人谦虚,他的谦和和纯真让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很喜欢他,再加上他的天资太高,所以河南义的整个小时候都是围着那个光芒万丈的司徒炽转的。 那天,皮孩子河南义在外面玩回来,闯进屋子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那比自己更加不靠谱的师父并不在,里面是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正在乖乖的吃饭。河南义走进去问:“你是谁啊?老爹呢?” “不知道。”那个女孩性格颇冷,淡淡的应,认真的吃自己的饭。河南义正义凛然的坐到她旁边,拿起一双筷子吃饭,不料刚夹了一根青菜小女孩把筷子打过来,“啪!”的一声抽在河南义的手上。河南义疼得立刻缩回手,怒视小女孩,大骂道:“这是我家!你竟然打我!你脑子有问题吧?” 小女孩抬头看他,一张美丽小脸绷得紧紧的,纯净的眸子像是一块水晶一样没有一丝瑕疵,她说:“我讨厌别人的筷子伸到我的菜里。” 河南义在这里是小霸王一样的人物,连辈分最高的师父他都敢嬉皮笑脸的喊他“老爹”,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妹子,不仅不给自己面子被凶了还一副是她对的样子!河南义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一时气不过,竟然哭了起来!他惨烈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人。进来的是柯秋枫。柯秋枫进来后看到很诡异的场景,哭笑不得的问:“寒,你是不是欺负别人了?” “没有,他抢我饭吃。”畲泺寒不动声色的先下手为强。由此看来可以得知畲泺寒的贼喊捉贼,栽赃嫁祸是古来有之,现在的她只是不屑这么做罢了…… 河南义被畲泺寒的这句话惊呆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在冰冷得讨人厌的同时也很可爱。因为这一态度的转变,河南义突然喜欢上眼前的女孩了。毫无疑问的喜欢了。 柯秋枫毫无疑问的站在畲泺寒那边,转身责问河南义:“你怎么可以抢小女孩的饭吃?抢了就算了,竟然还哭了!” 河南义淡淡的笑了,说:“是我错了。” 畲泺寒奇怪的抬头看了河南义一眼,没有说话。柯秋枫瞬间发现了问题,但是他知道畲泺寒的脾气,于是只能放弃训斥这个有长偏嫌疑的任性小少女,转身和河南义道歉:“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寒不喜欢别人和她一起吃东西,还请你谅解。” “嗯。”河南义应,嬉皮笑的看向畲泺寒,问:“你们是谁啊?怎么会来这里?” 柯秋枫回答:“我是柯秋枫,她叫畲泺寒,我们是来找司徒炽的。” “畲泺寒啊?”鬼魅的笑容划上河南义的脸,他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司徒炽现在在闭关,没有时间。” 柯秋枫有点失望,说道:“嗯,我们知道,他的师父已经和我说过了。” 河南义笑得很灿烂,“那你们留下来吧。还有十天半司徒炽就回到这里了。祭司你刚好可以和我师父切磋切磋一下嘛。” 柯秋枫也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祭司的,不过转念一想认为这是因为在玄没国祭司的一种透明的职职位,所以就释然了,根本没有联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少年竟是最终那个成为凌祭司的人。柯秋枫想了一会儿之后认为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回头问:“寒,要不我们留下来……” 畲泺寒在那里认真的吃饭,完全不理他们。 柯秋枫就这样和畲泺寒住了下来。河南义除了向柯秋枫普及司徒炽的知识外就是陪着柯秋枫一起练武,两个人迅速成了好朋友!而在这十天里,司徒炽的大名一直在柯秋枫的脑海里回响,他迫切的想见到他,想快点回到冰殿,不过他也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突然结识的好伙伴。 那晚,晚霞意外的灿烂,河南义和柯秋枫练完武之后坐在一起看起晚霞来,两个精力充沛的少年看着看着你碰碰我我捉弄捉弄你突然打闹起来,你追我赶的一直跑到了河边,突然,河南义站住了,神秘兮兮的和柯秋枫说:“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说完突然唤出法杖。柯秋枫一见到法杖就愣住了,那是盘龙法杖!专属凌祭司的盘龙法杖!柯秋枫在一瞬间认定河南义才是他要找的人,那时候他心里十分喜悦,因为没什么比和自己的好兄弟在一起还让人开心的了!柯秋枫正要问点什么,河南义挥起法杖掀起一大片冰雪朝前面压去!柯秋枫奇怪的看过去,猛的发现前面有人!他大惊,大声问道:“河南义你要杀了他吗?” 河南义嘻嘻一笑,说:“没事的呢,他不会有事的。” 柯秋枫更加吃惊了,看过去,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竟然抽出兵器敏捷的把河南义那来势汹汹的冰雪从中切成两半!他潇洒的落地,走过来。 柯秋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才河南义的那一招自己都没有把握化解,他竟然这么简单就过了?话说,他现在是要来报仇吗? 那个人走了过来,河南义笑嘻嘻的走了上去,“下回我一定会努力的!”他一边吐槽一边点头:“嗯嗯,刚才差点就杀了你” 那个少年明朗的笑了,纯净的眸子没有一丝恶意。他笑道:“嗯,南义你加油哦!总有一天会办到的!” “必须的!” “哈哈哈哈哈!”两个少年开心的笑了起来! 河南义带着那个小少年走到柯秋枫面前,说:“呐,这就是你要找司徒炽了,他可是个大白痴哦!” 司徒炽傻傻的笑了,纯真到极致的笑容犹如春日阳光,让人平静,感到幸福。 “他就是司徒炽。”柯秋枫在心里说,“果然是名不虚传。”突然,柯秋枫惊觉司徒炽手上的兵器也是法杖!一模一样的盘龙法杖!柯秋枫看着司徒炽手上的法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问道:“你怎么也会有盘龙法杖?” “你说这个?”司徒炽扬起手上的法杖,问。 “对!”柯秋枫神情无比严肃,不管怎么说,同时有两个人使用盘龙法杖太吓人了!真的太吓人了!世界上最难驾驭的兵器怎么可以同时有两个人在用?而且是两个和自己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 司徒炽灿烂的笑了,看起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的兵器有多么恐怖的传说。他笑着说:“从冰山上下来之后师父就给我用了。南义也有一根呢!”说完司徒炽看向河南义,两个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有些狡黠。看样子在冰山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不好”的事情。 柯秋枫奇怪的问:“为什么你们都有?” 河南义和司徒炽走到一起勾着彼此的肩膀,笑嘻嘻的回答:“因为我们一起上去的啊!” 柯秋枫被眼前的人吓到了。他只好直接说了自己惊讶的原因,“盘龙法杖堪称华渊最难架驾驭的兵器,原则上一个时代只有一个人能使用,上一个使用盘龙法杖的人死后直到现在已经有六年的时间没有人再用了,你们两个是怎么一起降服这种法杖的?” 河南义和司徒炽困惑的看了看彼此,说:“这个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之后河南义抓了抓头皮,偷笑一样说道:“哈,这么说来那时候我硬是要跟着你上去真的是太理智了!” 司徒炽诚恳的说:“不是的哦!有南义在身边觉得很幸福呢!你是我最好的伙伴嘛,一辈子的那种!” 河南义咧开嘴笑了,说:“嗯,当然啦!” 一直到回去了解了河南义和司徒炽的事情后柯秋枫才理解他们那两兄弟说的是什么。 一年前,天资卓越的司徒炽奉师父的命令上冰山,河南义这懒孩子可怜巴巴的跟在司徒炽后面一直送到了山脚下。到了离别的地方,河南义恋恋不舍,司徒炽也不舍得和自己的好伙伴分开,于是两个少年不听师父的话,手拉着手一溜烟跑上去了!他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却没有办法,于是打算上山把河南义带回来,不料他们却一起回来了!安全的回来了,而且是两个人……师父吃惊不已,问他们是怎么一起过去的?两个人笑嘻嘻的说无论怎么决定都没有分歧,之后当然是两个人一起回来啦!师父大惊,最后只好承认现实,并各给了他们一根盘龙法杖。由于司徒炽的天资较高,所以司徒炽拿的那根盘龙法杖多了一颗细小的半珠。 也就是说这回的凌祭司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诞生。这个时候司徒炽名声颇大,加上天资好很多,于是柯秋枫果断的选择了他! 遵循师父的话,司徒炽离开河南义和柯秋枫一起回冰殿。可怜的河南义又打算偷偷摸摸跟着司徒炽离开,却被他师父逮住,强行留了下来。 之后三年,河南义只能呆在他师父旁边专心修炼,在此期间,司徒炽和河南义这两个把彼此视为自己最好的伙伴的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天真的司徒炽依旧天真,懒惰的河南义却更加勤奋。后来河南义终于获得认可去冰殿和司徒炽汇合。 到了冰殿河南义才知道自己的好伙伴已经是玄没国家喻户晓的凌祭司了,国民们把他奉若神明,司徒炽的风头远远盖过祭司柯秋枫。这个时候河南义突然发现自己没事做,自己苦苦修炼了三年但是却没有事情要做!竟然没事情做!最后女河南义只好接受现实,收起想去戏弄那个漂亮小女孩的冲动,专心的和司徒炽一起住在山里面,各种蹭吃蹭喝的过起了浪漫惬意的生活。三年来他师父的艰苦训练让他提升的武功,瞬间就没有了意义,河南义和自己的好伙伴在山里面过着懒散舒适的生活,要不是因为要陪司徒炽练武,八成河南义这跟好苗子会被自己的懒惰给毁了。 河南义的生活过分悠闲了,这样一来司徒炽反而不干了,拽着河南义过起了苦行僧的生活,还说河南义什么时候打败了自己就可以不用过得那么苦了。但每一次两个人比武时河南义就算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司徒炽,每一次的战局都是完完全全的一边倒。连续输了几次之后河南义终于燃起了斗志,虽然表面上还是嬉皮笑脸,不过暗地里却特别努力刻苦。哈哈,后来就被司徒炽发现了,河南义特别不好意思,司徒炽却开心的笑了,“我还以为南义真的不喜欢练武呢。这下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加油了!”河南义被司徒炽真诚的笑容折服,笑着接受了。 两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虽然略显枯燥,不过河南义却每每可以苦中作乐,生活过得有声有色。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两年,河南义和司徒炽之间的感情日益加深。这两年里,柯秋枫偶尔会带着畲泺寒过来走走,河南义每次都开心得要死,以捉弄畲泺寒为乐。司徒炽和柯秋枫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打闹闹,开心得哈哈大笑! 这美好的生活的转机从一次司徒炽代替柯秋枫去民间打探消息后开始发生改变。 在外面走动的司徒炽一路走来听到的都是各种对自己和柯秋枫的赞扬,这种来自来自人民的爱戴和歌颂让之前一直沉浸在武学中的司徒炽感到十分欢喜,他下定决心要变得更优秀! 从民间回来后的司徒炽开始更加刻苦的练武,把陪着他的河南义累个半死。此时的司徒炽正处于人生的黄金时期,所以他很快就把自己要学的东西学完了,他开始不满足,开始渴望更厉害的武功。这种心态充斥着司徒炽的整颗心,因为对武的强烈嗜好,司徒炽开始把目光定在自己不能学的武功身上。他首先看上的,是玄幻之术。 “不行!”听到司徒炽说要学玄幻之术,河南义立刻就表示自己明白不过的反对! “为什么?”司徒炽非常不能理解,“难道你不希望我变得更强吗?” “我当然希望你变得更强,不过你不能学玄幻之术!”河南义的话没有一丝的犹豫,“武功并不是学得越多越好,从一开始我们学的武功和玄幻之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你说你现在突然要学习玄幻之术,难道你要忘了之前学的一切吗?”河南义义正辞严的问,表情特别认真! 司徒炽眨着眼睛想了想,最后点头一笑:“好!我不学了!” 看到自己劝说司徒炽成功,河南义开心的笑了,他轻砸司徒炽一拳,“你吓死我了刚刚!” 司徒炽灿烂的笑着道歉:“啊,我错了还不行吗?要是下回我又我走错了路,南义一定要再把我带回来哦!” “我一定会的!”河南义庄严的许诺。 “哈哈哈哈哈!”两个少年开心的大笑起来。 不过河南义不知道,司徒炽的心已经开始动摇,而且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让他再次坚定下来的! 之后大约一个星期,柯秋枫被派往启陵国商谈通商合作事宜,但是此时柯秋枫正在闭关,不方便前往。司徒炽这个时候也练功到了关键时候,不宜远行。最后,这重任突然落到了一直游手好闲的河南义身上。带着出去游山玩水的心态,河南义满心欢喜的出发了。一切都非常顺利,华丽丽的完成任务的河南义带着意犹未尽的满足感回到了玄没国,不料却在大街小巷看到了逮捕司徒炽的通缉令!他惊呆了,迅速赶回冰殿,刚回到门口就迎面撞上畲泺寒,“寒,这是怎么回事?”河南义问,手里拿着一张通缉令。 畲泺寒一看到通缉令脸色刷的就变了,她冷冰的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司徒炽打伤了正在闭关的祭司,带着玄幻之术的心法逃跑了。” 河南义听后宛如遭到晴天霹雳,呆在那里。手里的通缉令飞出好远。 猜到司徒炽会在哪里,于是河南义找了过去,果然,在禁地的深处,河南义见到了司徒炽。那个时候司徒炽正在练玄幻之术,而且天资极高的他已经练到了第七层! 河南义在司徒炽练完之后才走过去轻声问道:“你练完了?” 司徒炽睁开眼,看到河南义后露出惊喜的笑容,他认真点头说道:“嗯!练完第七层了!看样子不是很难呢!” 河南义一把提起司徒炽朝他脸上揍去一拳!愤怒的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司徒炽被河南义揍得脸都歪到一边,他回头略显委屈的说道:“我本来想和平的问柯秋枫要的,可是他不给我。” “废话!是你你会给吗?”河南义怒发冲冠,被司徒炽的天真惹得抓狂! “我会啊!”司徒炽很认真的回答,“武功就像是秘密,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的嘛!” 河南义觉得眼前的司徒炽天真到不可理喻,他愤怒的抓了抓头皮,说:“你应该知道的吧,玄没国只有祭司可以修炼玄幻之术,你现在修炼玄幻之术那么你就是反叛者了!作为凌祭司你应该知道反叛者的下场吧?” 不知道是不是河南义没能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司徒炽听完他的话后想了一会儿,认真说道:“那我杀了柯秋枫好了!柯秋枫死了的话作为唯一一个会玄幻之术的人,他们一定会求着我当祭司的吧?”司徒炽突然兴奋了起来,“啊,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修炼玄幻之术了!”因为觉得杀了柯秋枫就能光明正大的修炼玄幻之术,司徒炽双眼冒出兴奋的光芒,他没有继续听河南义的话,开开心心的跑去找柯秋枫了。 柯秋枫是修炼玄幻之术最高层的时候遭到司徒炽的偷袭,原则上产生的巨大影响会让他武功全失,甚至有性命之忧。河南义想到这点立刻出去拦着司徒炽。 “你真的要杀了柯秋枫吗?你把玄没国的安危放在哪里?” 司徒炽毫不客气的反击河南义刚才的攻击,tav冷声说道:“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磨叽。河南义,我不认可柯秋枫的做法,作为一个祭司,如果被人杀了那就充分说明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保护其他人!” “那么你有吗?”河南义反问。 司徒炽目光深邃,透出寒冷的光芒,他点头,轻语道:“我比他强!” 正文 第九十九章 战败(下) 章节名:第九十九章 战败(下) 河南义认可但是同时又否认了,“如果仅仅指武功的话你确实占上风,可是……”河南义话还没有说完,一缕锋利的气流削过来,把他的前额头发平平整的横切一条线,散落下来的头发形成一个完美的齐眉平刘海,断掉的头发散落到地上。河南义像被人拿着剑戳背部要挟一样流下了冷汗。他无比错愕的看着司徒炽。 司徒炽神色冷淡,他说道:“你不是我最好的伙伴吗?怎么可以否认我?”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河南义摇着头,要解释什么,但是司徒炽突然冲到他跟前,对着他的腹部猛击一拳。 河南义吐了一大口血,不相信的侧目看着这个他不认识的司徒炽。司徒炽在他耳边淡淡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会伤心的。等我杀了柯秋枫再回来听你的责罚。”说完加大了力度,河南义痛得晕了下去。司徒炽几乎没有回头,冷着脸径直去找柯秋枫了。 这个时候柯秋枫被保护在冰殿的里层,被通缉的司徒炽竟然公然闯入,一路上拦截他的人都被他打趴下了。带着一种无人可挡的姿态,司徒炽没有受一点伤的来到了柯秋枫的房间。在门口,他碰见了美丽的侍羽僮畲泺寒。 “司徒炽!”畲泺寒万料不到司徒炽竟然这么放肆的上门来了,本来是坐在门口晒着难得的太阳的,立刻就站了起来! 司徒炽还是那副纯真的面容,他说:“畲泺寒,我不想伤害你,要不你让开?我有话和柯秋枫说。” “不可能!”畲泺寒的回答异常的坚定。这个时候的畲泺寒其实自己也知道她完全不是司徒炽的对手,但是她要守护住里面的那个人,那是她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啊!他是她就算是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一种存在! 司徒炽看起来并不想和畲泺寒为敌,他劝道:“放心,我只想杀了他而已,很快的!” “想得美!”畲泺寒生气了,箭上弩弦“嗖嗖嗖”就连发几箭!司徒炽跳起来闪过,并抓住几根箭,反射向畲泺寒。那几根箭竟比用弓弩发出的速度还快,畲泺寒吓白了脸,急忙躲闪到一边,不料司徒炽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她跟前,敏捷的夺走了畲泺寒手上的弓弩! 弓弩被抢走之后畲泺寒明显的惊慌了,刚要做点什么,司徒炽快步走到畲泺寒后面,一记手刀剁到畲泺寒背后,畲泺寒身形一晃,倒了下去。司徒炽倒是蛮怜香惜玉的,扶住畲泺寒轻轻的放到地上,“我找的不是你。”他说,走了进去,但是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传来。之后门开了,柯秋枫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他说:“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放肆的来了。” 司徒炽仔细的感知了一下柯秋枫的气息,发现他并没有多大的损伤,惊讶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司徒炽明显的记得那时候自己偷袭,嗯,算是偷袭吧,的时候柯秋枫急火攻心已经晕了下去,自己查看了一下,甚至以为柯秋枫已经死了来着。可是怎么会这样?他现在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说自己攻击的那个人不是柯秋枫?或者说眼前的这个不是他?柯秋枫的复原程度快得过分了吧? 柯秋枫走下来,无视司徒炽的存在,抱起地上的畲泺寒走了进去。他把畲泺寒放在chuang上,又出来了。他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人吧。我知道你最近肯定是一直呆在禁地,我们去那里吧。” 司徒炽感到不能理解,不过既然柯秋枫这么说那自己还是答应吧。于是司徒炽和柯秋枫来到了禁地。 还在禁地的河南义看到柯秋枫和司徒炽双双来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个时候他还沉浸在轻易被司徒炽打败的阴影中,只是双目无神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默默的出去了。“我把地盘留给你们。” 柯秋枫喊住河南义,“我需要你!” 柯秋枫这句话让处于人生低谷期的河南义顿时燃起了生活的斗志,他留下来了,和柯秋枫站在一起。司徒炽对这一切感到很讽刺,冷声问河南义:“你真的要一起吗?为了柯秋枫站在我敌人的那边?” 河南义犹豫了,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但是论在心里的重要程度,司徒炽真的要重很多!可是…… 看到河南义犹豫,柯秋枫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赞成。”说完柯秋枫就和司徒炽到了别的地方。远离河南义的两个人没有说点什么就打了起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在茫茫的雪地上开展,听着远处传开的各种爆破声,河南义沉默了。无尽的沉默,无声的沉默,无助的沉默。 在河南义十七年的生活里,他接触过的人不是很多,他看得最重的就是司徒炽,其次就是他师傅,柯秋枫排在第三,然而现在柯秋枫和司徒炽的打斗,就像是他的师傅和司徒炽打起来了一样让人无奈!思考了很久,河南义突然讽刺的笑了,笑出了眼泪。“我究竟在想什么?难道我天真的以为我站在哪边哪边就会赢吗?哈哈哈哈,实在是太讽刺了,在这群人里面,我明明是最弱的那个!”说完河南义突然坚定了自己想做什么,他唤出法杖朝打斗的场面冲了过去。 柯秋枫受着伤,本就不是司徒炽的对手,现在两个人更是硬拼玄幻之术! 强大的压制力一层一层的覆盖着,一层一层的崩溃又一层一层的加上去,完全拼内力的两个人都已经开始吐血,但是这一场生死决战让他们无法暂停,都用尽生命在那里拼着! 让人无比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在柯秋枫和司徒炽架起的强大控制场里,河南义竟然杀了进来! 河南义突然闯进控制场里导致柯秋枫和司徒炽两个人全盘崩溃!他们两个人大吐鲜血跪了下去,雪白的场地上开出了两朵刺眼的白花! 毫无疑问,现在河南义站在谁那边谁就赢定了! 司徒炽似乎不怀疑河南义会站在自己这边。而柯秋枫也没有失望,静静的等着河南义的决定。 河南义看着柯秋枫问:“你之前明明已经被攻击过了,为什么你还能和他打到现在?” 柯秋枫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虚弱的说:“没有什么为什么吧,我是祭司,就算是这副躯体以后再也无使用,但是我还是要战斗到最后一刻!”柯秋枫的语气虽然很弱,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 河南义最终把法杖指向了司徒炽。 司徒炽大惊,不解的问:“为什么?” 河南义摇头,不,他哭了,十七岁的河南义哭了,“因为那个人是你啊。我们不是约好了如果哪天谁走偏了就要一拳打他脸上把他打醒的吗?” 司徒炽的目光变得寒冷,“你别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所以才要尽全力啊!”伤心欲绝的河南义大吼着冲了上去! “当!”司徒炽果断应战,竟然也没有被丝毫的手软! 几番恶战过后体力不支的司徒炽逐渐占了下风,但是他竟然没有求饶的准备,他问河南义为什么,但是河南义只是一个劲的让他自己去找答案。最后,司徒炽放弃了,河南义哭着大声说:“只要你承认自己错了,我一定会求柯秋枫放过你的!司徒炽,认输啊!” “不要!根本不是我的错!”司徒炽没有力量再抵挡疯了一样的河南义的攻击,以他对河南义的了解,他知道河南义这回冲上来对准的是自己的胸前,司徒炽不仅没有躲,反而迎了上去!河南义大惊,慌乱之中赶紧把法杖向上收,不过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 “刺!” 一道鲜红的血飚上上空,落在斑驳的地面留下刺眼的痕迹!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只胳膊。 “啊!”司徒炽大叫捂着脸一步步的后退,断掉的那只手臂末端往外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 河南义惊得完全慌了神,追了过去,“司徒炽!” 不料司徒炽突然拿出法杖挥动几圈往前面的地面用力插了进去! 冰面从那根法杖开始裂开。听到清脆的断冰的声音,河南义立刻就明白了司徒炽要自杀,他恐慌的大叫着冲了上去,但是在下一秒,司徒炽后面的雪地突然崩塌,司徒炽像是突然没有了支撑力一样摔了进去,那张满是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睛透着他的不解。 “轰 !”倒塌的那部分地面引起雪崩,滚下来的积雪层层覆盖,瞬间堆出一座小山峰!司徒炽就这么被深埋地下! “不!”河南义绝望的跪在地面,然而眼前的这座小山峰像一座巨大的坟墓一样无声的想他示意着什么。 身后的斑驳的战场上,斑斑的血迹在迎风慢慢绽放到雪地里。柯秋枫沾满鲜血的长袍在迎风飘扬,嘴角的鲜血一滴滴的落下,突然,他倒了下去。 …… 司徒炽面目狰狞的看着狼狈的河南义,冷声说道:“我还以为这么久了你会还有点改变,不过还是一样的天真,天真到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河南义,你知道吗?那年的我如此天真的以为那一招你一定会收手的!我坚信你会的!可是你最后怎么做的?你竟然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毫不犹豫啊!” 河南义没有辩解,那个时候他收手了,只是因为司徒炽会主动冲上来这件事让他始料未及,所以失神了那么一瞬间…… 司徒炽的愤怒之情言溢于表,他抓着河南义领口的衣服把他拉起来一点,怒骂道:“你还记得吗?当年的你那么天真的说自己要一拳打醒我!来啊,你快点打醒我!河南义,你要是有能力在我的脸上给上那么一拳的话你就动手啊!” 河南义不语,就像是没有一点生命力的玩偶,任由司徒炽在那里辱骂。 看到河南义完全不理睬自己的样子,司徒炽讽刺的放开河南义,在那里嘲讽的笑了,他抚着额头向后仰着头在那里哭笑不得,“我究竟在做什么?当年抱着一定要杀了河南义的决心九死一生的从雪地下面爬了出来,这几年更是过着惨绝人寰的生活刻苦的训练,可是我怎么忘了,自己的对手一直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哼,自己竟然这么高估他,还以为接替了我的位置会有所进步,现在看来还是不值一提的手下败将嘛!哈哈哈,我竟然把这种人当做对手而努力到现在。”说着司徒炽没有回头看完全没有生气的河南义,一个人哭笑不得的离开了。“果然啊,把对手定为柯秋枫或者沐君律的话就不会这么失望了啊。” 地上的河南义,还是像掉了神一样失魂落魄的躺在那里。万花杂乱的阴影下,没有人看到河南义的嘴角浮起一瞬而过的冷笑。 因为完全不把河南义当成对手,司徒炽有些疯癫的往御花园那边走去,从后面攻击赵科的队伍,怀着一股恨意的司徒炽甚至没有让赵科他们自报家门,使用玄幻之术走了过去,强大的压迫感让那些一般般的士兵都迅速倒下,瞬间阵亡!赵科等几位将军看到这个人这么张狂,怒骂道:“你给我们站住!” “站住?”司徒炽一声轻轻的冷笑,之后他的真的站住了,但是在回头的那一瞬间他就用法杖杀死了赵科那几位将军,很快的速度,出手和收手几乎及时是同一个瞬间。司徒炽的眼里闪着寒冷的光,他冷声轻问:“活着不是很好吗?”说完转身离开,身后,是一片没有机会留遗言的尸体…… 沐君律和奚萦呆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正在想后面的援军什么时候来到。一个面目清冷的年轻男子走进他们的视线,他的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他刚走进来就让他们感到十足的杀气。 沐君律心中知道来者不善,但是又不确定眼前人的实力,于是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眼前的人,也就是司徒炽,冷冷的笑了,说:“叫什么都没关系。我来告诉你整个启陵皇宫的动态吧。单于雄那边已经被人拦截住了,你要是再不快点赶过去的话他们可就全军覆没了。还有,河南义刚才打算来救你来着,不过被我杀了。哦,还有,他的那群剩下的御林军也全被我杀了!”司徒炽狰狞的笑了,“着急吧。着急吧。你们这着急的模样看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啊!” 沐君律和奚萦两个人心中暗叫不好,不知道眼前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正在担心的时候,单于天突然出来饿了,他还是很淡定,说道:“他刚才说的是真的。我刚才因为一点小事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看到赵科将军他们全部阵亡了。”单于天指的小事应该是……嗯,应该就是那个吧…… “河南义呢?”沐君律大惊,问。 单于天摇头,“不知道呢。不过眼前这个人是先和河南义单独战斗才来追我们的,既然追上来了,看样子河南义应该也死了吧。” 沐君律被这个现实吓坏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河南义的实力他是知道的,眼前的这个谁突然冒出来迅速打败河南义,这……自己之前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他? 群雄并起,逼上梁山…… 沐君律的脑海里跳过很多种可能性,最后他全部忽视掉。眼前的这个人因为什么原因出现都好,现在不折不扣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 司徒炽在那里放声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沐君律有多厉害呢!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你还受着伤是吧?那这样一来简单几招我就可以杀了你!哈哈哈哈,这回真是失望透了啊!看样子还是直接把目标定为柯秋枫才不会那么失望!哈哈哈哈哈!” 沐君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现在关心的不是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人到底有没有实力,而是单于雄他们的安危!如果到后来单于雄和文武百官都遭遇不测,那么自己就算在这里赢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而这个时候,单于雄那边确实被其他的军队拦住,两队的人一触即发,已经打了起来!沐君律着急的吩咐道:“单于天和奚萦,你们两个人赶紧去帮助国主,这里有我就够了!” “可是你的伤!”奚萦担心沐君律,着急的说。 沐君律脸色沉重坚定,他大喊一声:“去!”奚萦被镇住了。这么着急的时候,怪不得沐君律会着急,自己只能乖乖听话。她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你保重!”可能觉得这句话危险性太大,于是她补充了一句话,“答应我一定要过来,君律哥哥!” 沐君律略微吃了一惊,随即点头,庄重的许诺,“一定会回去的。所以在我回去之前,你们千万不要死了啊!” 奚萦认真的点头,和单于天一起跑过那边去了! 司徒炽没有拦他们。而是狰狞的看着沐君律,问:“就这么确信我杀不了你?自己一个人留下来面对我,会死的哦!” 沐君律把影拿在手里,“做好了死的觉悟!” 司徒炽大笑起来,“好!我欣赏!” 随即,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沐君律和司徒炽的大战立刻就开始了! 另一方面,奚萦和单于天跑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被跟踪了,奚萦和单于天很有默契的兵分两路往深宫跑去。追他们的人只好分成两队追了过去。单于天虽然是个沉默寡言看起来很无趣的孩子,但是毕竟继承了单于雄他哥的良好基因,在偷奸耍滑和欺骗敌军这方面明显比奚萦高明太多了!他保持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脸轻而易举的就把追自己的那群人带进深宫,让他们在里面一个劲的迷路,自己一个人快速的跑向单于雄那边。相比之下奚萦的处境要危险太多了!身后的人看她是个女子,二话不说就冲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奚萦还没跑出几百米就被他们团团围住了!冷汗顺着奚萦的额头流了下来。她周边的这群人明显的是要杀了自己,一点也不犹豫的那种! 外的人步步逼近,奚萦心中一横,“只能拼了!”她抽出银针朝那些人射过去,不过收获寥寥!包围圈越来越小,而自己的银针却所剩无几,强大的恐慌感包围住奚萦。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奚萦的脸色异常难看! 突然,高空传来一声惨叫“啊!”奚萦心中一惊,抬头看去,看到一个人影大叫着朝自己砸下来! “偷袭?!”奚萦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好在她的反射神经特别灵敏,飞快的闪到一边! “啪!”奚萦刚让开那个人就摔在刚才她站的地方上。那个人身形娇小,应该是和女孩,她手上拿着一把剑,那把剑是…… 青桐木玉! 这么说这个人是真蓝?! 奚萦完全惊呆了! “好疼啊!”真蓝委屈的叨叨着爬起来,“我就说控制风的能力还不是很好嘛,小美女非要我用,呐,又摔下来了。还好我皮糙肉厚,不然肯定摔成粉末性骨折。” 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攻击奚萦的人也吓到了,愣愣的现在那里。 “摔到哪里去了?”真蓝问自己,环视了一下周围,一下子就发现小精灵美女奚萦! “奚萦!”真蓝喜出望外,扑过来给了奚萦一个巨大的熊抱,“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了,真好呢!自从上回真伪镖局一别之后我们很久没见了吧?你可想死我……”真蓝突然想起来在真伪镖局发的事情,“我”字还没念完她就飞一般的逃离奚萦,躲到某位士兵的身后,露出半个头,战战兢兢的看着奚萦,委屈的问:“你不会还打算吸取我的天异吧?” “啊?”奚萦愣了一下,说,“我当初确实打算吸取你的天异才跟着你的……什么叫又?我不是没对你下手吗?” 真蓝瞪大了眼,说:“在震威镖局你明明对我下手了好吗?要不是叶威来了我肯定就被你杀了!” “我没有!”奚萦大声否认! 真蓝委屈的抓住那个士兵的衣服,泪眼汪汪的对他说:“兵哥哥,她骗人,她明明就有。” 一滴冷汗顺着兵哥哥的额头流了下来…… 奚萦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我记得那时候因为沐君律哥哥突然出现让我觉得现实不能接受,之后唐宁宁就过来扶我……我记得唐宁宁往我身体里输入内力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蓝听后跳了起来,“原来是唐宁宁干的好事!她果然不是好人!” 在发表了对唐宁宁的看法之后真蓝终于意识到现场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啊……真蓝跑到奚萦那边,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呆呆的问了一句:“奚萦,你是不是在和他们玩捉迷藏?” 奚萦的脸抽了几下,随后无奈的笑了,说:“真蓝,他们是来抓我的。” “抓你?”真蓝大吃一惊,问,“奚萦犯了什么错了吗?啊,对了,你是公主,你爹是不是太不疼你了?”真蓝大呼不公平,哪有一个公主受到这么非人的待遇的? 奚萦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他们不是我父皇的属下。是告枢国那边的人。” “啊!”真蓝一听到是告枢国那边的人二话不说就拉起奚萦冲了出去,而且奇怪的是,她们真的冲了出去! 那群围攻奚萦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真蓝已经和奚萦往那边去了。 “好快!”他们全部吃了已经,惊呆在原地,之后才回过神来追了上去! 奚萦惊讶万分,问:“真蓝,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啊?” 真蓝一边拉着奚萦跑一边说:“去冰狐部落的那段时间冰雕一闹脾气就走得还快,为了追上她我就走得很快了!”那不叫闹脾气好吗?畲泺寒菇凉只是一直走得很快,要是没你们拖后腿她会走得更快…… 奚萦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畲泺寒,似乎刚才听到谁说畲泺寒也来了。如果有她的帮忙,那么胜算会多几分,奚萦一边跟着真蓝快速的跑一边问:“畲泺寒也来了吗?她在哪儿呢?” 真蓝绝望的大喊:“不知道啊!我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小美女来着,不过这里面的路又多又长,我们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冰雕让我和小美女去找路,但是我们一个转身就发现冰雕不见了!” “啊?”奚萦哭笑不得,真蓝这货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信得过呢?如果说畲泺寒在这边的话,那么希望她能帮上点什么忙吧。拼命狂奔的奚萦和真蓝渐渐把身后的人甩下了。而在这个时候,可怜的畲泺寒还在皇宫的某个地方晃荡,晃荡…… 正文 第一百章 扭转局势 章节名:第一百章 扭转局势 完全不认识路。 畲泺寒有点小失望,因为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路痴,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真的是路痴,十足的路痴。 畲泺寒路过一潭清水,她神差鬼使般的往那边走了过去,之后照了照水。再之后她奇怪的问了自己一句,“我是路痴吗?” 水里面那个绝世的容颜没有回答…… 畲泺寒收起自己的无聊,立起身。一阵微风吹过,夏天的什么花的花瓣飘落随风吹来,吹起畲泺寒秀美的长发,微微的花香遍布整个世界,畲泺寒沉浸在这花香里面,表情有点陶醉。突然,畲泺寒的眉头皱了起来。 在花香里面,有一股很刺鼻的味道,那是……血腥味! 畲泺寒长发一甩,转身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离凤鸾殿算不上很远的地方,单于雄的大军和文武百官们正在和一群是士兵厮杀!喊叫声冲天,哭声惨叫声咆哮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奏出一首乒乒乓乓的惨烈之歌。 而这个时候,柯秋枫和国师在的大殿里却一片安详。不断有士兵来报现在的状况,国师依旧假寐,唐宁宁也不以为意,柯秋枫更是没有一点意外。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在意料之中。 利用司徒炽拖住沐君律,不,是利用司徒炽杀了沐君律,同时那个碍事的河南义也会被司徒炽干掉。之后就是大部队围困绞杀单于雄。 多么简单的棋局,多么明朗的局势。完全不需要最厉害的那两个人出手,胜利就已经在手上了! 有时候会不想和这种人交手呢,一点都不需要动脑子,有时候胜利来得太快,是会让人失望的呢。 国师的假寐,八成就是因为这场必赢的战斗一点意思也没有吧。 另一边,完全一边倒的局势让单于雄这边的人逐渐败下下阵来。单于雄和武将们在里面浴血奋战,杀红了那一轮慢慢西斜的太阳。 最终,毕竟是人很少,他们的败局更快的决定下来了!刀剑纷纷架上了这群人的脖子! “输了啊!”单于雄的心慢慢的冷了下去,他一直坚信沐君律会赶过来,可是……最后谁也没有来…… 一个士兵说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个人回答:“国师说了,为了夜长梦多,直接杀了!”说完他就挥刀要砍下单于雄的头。 突然,一片叶子飞了过来,像是一枚飞镖一样扎进那个拿刀的人的心脏处。他顿了一下,看着那片叶子,瞪着大眼倒了下去。其他的人大惊,立刻警惕起来,但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现那枚叶子是从那个地方来的,突然又飞过来十几片叶子,一一命中他们。一群人轰然倒地,一个个都死不瞑目!看到自己的队友突然被干掉了好十几个,其他的人突然慌了,在那里惶恐不安的等着那个即将出来的人! 寒冷的气息从远处传来,畲泺寒着一袭白衣缓慢走来,她的手上还拿着几片刚摘下的叶子。冷艳的面容加上此时有些冰冷沉静的银白色眸子,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高贵冷艳的冰狐慢慢的走进这些人的视线里。 “畲泺寒?”单于雄半信半疑的问。 畲泺寒眸子微抬,冰冷美丽的浅月眸透出她惊人的智慧。身后残阳如血,眼前白衣胜雪。她,是遗世独立的仙子。 刚才为了救那群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大臣白禹歌拼了全力以一敌十,衣服已经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甚至直到有一个胆小的官员还挂在他的身上。激战了这么久,白禹歌无比的疲惫,看到畲泺寒来了之后他突然间就任性的坐到地上,“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交给你吧。” 喂喂,你突然和畲泺寒这么熟是几个意思啊? 畲泺寒看了一眼白禹歌,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来来救你们的?” 白禹歌冷冷一笑,说:“我只是觉得你就算不是来救我们的,但是起码是来找柯秋枫那个渣滓算账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一定是朋友,不是吗?” 听到“渣滓”这个词的时候畲泺寒的目光动了一下,她没有当场发怒,而是问了一句,“你这么有自信我会在意?” 白禹歌又是冷冷一笑,“没事,你可以不介意,反正人家要娶的是明月郡主,不是你这个有名无实的玄没国公主。” 畲泺寒真的生气了,手一抖,那几片叶子向后飞去,身后那几个打算偷袭的人中招死亡。 白禹歌轻蔑的笑了,“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女人,你们竟然想偷袭,哼。” 畲泺寒发现和河南义相比白禹歌的毒舌更让人讨厌,虽没有到想杀了他的程度,但是分分钟有种把他毒哑的冲动!畲泺寒无视白禹歌,走到单于雄那边,说道:“国主,我的敌人是国师,姑且算是你们的朋友吧。” “多谢!”单于雄非常感激。之前一直想见一下畲泺寒,今天终于见到了,发现自己对她竟有很复杂的感觉,在畲泺寒的身上,他看到了当年雪羽的影子,不,还有那个聪慧的寒月的影子……现在的畲泺寒,如果敌人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国师的话,那么她一定可以和这群他认可的人们一起开启一个属于他们的时代! 静静的看了半天的告枢国士兵们,他们可都是立了军令状,于是不再耐心的看下去,一个个都冲了上来! “泺寒小心!”单于雄大惊,赶紧提醒! 白禹歌倒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下。 畲泺寒银白的眸子向后转了一下,感受到身后人彰显的杀气之后她突然站定,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身上爆发出来!铺天盖地的压抑感从她身上开始快速想外面蔓延,转眼间侵吞了周围的一切! 玄幻之术! 单于雄和白禹歌完全惊呆,看着此时长裙飘飘的畲泺寒,完全惊呆了! 这就是玄幻之术,与“凌雁心法”齐名的武学至尊,今天亲自感受到他的恐怖之后惊觉确实好恐怖! 被玄幻之术控制得动弹不得的士兵们并没有放弃,竟然还努力往畲泺寒他们靠近。 “找死!”畲泺寒的眼神更加的冷,浑身的气流变得更大。 “嘭!”“嘭!”“嘭!” 士兵们像是被贯穿的打了一掌,喷了一大口鲜血后全部倒了下去! 白禹歌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这玄幻之术的效率惊人的高啊!” 畲泺寒没有说话,收起玄幻之术走过去扶起单于雄,看了看周围,发现河南义不在这里,心里猜想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进来,于是问了一句:“河南义呢?” 单于雄摇头,“南义负责引走敌人的视线,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来与我们汇合。” 畲泺寒的心里暗想了一下,如果是这种程度的敌人的话,那么自己一点也不需要担心河南义。算了,随他去哪儿玩了吧。畲泺寒问:“你们要去哪里?” “凤鸾殿。”单于雄回答。 畲泺寒也不知道那是哪里,于是说道:“走吧。由我护送你们过去。” 文官们对畲泺寒感恩戴德。单于雄倒是有些不解,问道:“泺寒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畲泺寒的目光沉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出于私心,要打败国师仅凭风綮胤一个人的力量还不够,所以不希望你们死掉。” 国主这下知道畲泺寒对国师的恨意是多么的明显了!他点头,说道:“你看上的是沐君律。” 畲泺寒点头。完全不在乎国主他们听到了会不会伤心。 单于雄正要走,单于天突然出现,看到这边的危机已经解决了,单于天终于露出了一点其他的神色。 “天儿,你怎么来了?”单于雄悲喜交加,由于没有看到河南义,于是问了一句:“河南义呢?” “被干掉了。”单于天简单的给出了这个让人宛如遭到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产于雄险些发了疯,“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白禹歌也不相信的问:“这么厉害的河南义会被轻易干掉吗?天还没黑呢。” 喂,白禹歌,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天黑了的话河南义被干掉就算是正常的?甚至那个会在天黑的时候干掉河南义的人其实是你…… 单于天简单的描述那边的事情:“刚开始我和河南义走的很顺利,我们正打算去帮助沐君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河南义说他是他的,于是让我们先走,但是我们没走几步那个人就已经干掉河南义追上来。他杀了赵科将军他们之后就去找沐君律了。之后沐君律让我和奚萦来找你们。奚萦八成被围攻生死不定,沐君律和那人打了这么久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单于天无比平静的描述了这这些让人胆战心惊的“辉煌”战败历史,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边的人。起码心里是国师那边的人的吧?该不会这货是间谍吧? 畲泺寒听后感到不可思议,以她对河南义的了解,就算是和柯秋枫正面交锋,河南义也不会这么快败下阵来,不对,以现在的河南义来说的话说不定不会输。那么是谁那么厉害在这么短的时间被让他认输?对了,从刚才单于天的描述来看河南义认识那个人。那么自己会不会也认识他? 畲泺寒抬头问道:“那个人是谁?” 单于天记名字的本事倒是意外的强,他果断回答:“司徒炽!” “司徒炽!”畲泺寒一下子睁大了眼。是他,竟然是他……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河南义会速败就可以理解了,可是,怎么会是他呢?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这么棘手的对手还活着? “他们在哪里?”畲泺寒问,跟能不能打败国师相比,跟能不能保护单于雄他们相比,畲泺寒更不愿意听到河南义已经死亡的信息啊! 单于天回答:“河南义在偏殿,司徒炽和沐君律在御花园。” “带我去!”畲泺寒坚定的说。 “去哪里?偏殿还是御花园?”单于天问,之后自己又果断的拒绝了,“不行,我要留下来保护国主。”单于天一点也不犹豫的说。 畲泺寒被熊孩子单于天气得没办法,但是在这么危急的时候她要是还能好好的和人家谈条件那是不太可能的,于是畲泺寒威逼道:“给我出来一个人带路,不然我得罪了!” 话说能让美丽的泺寒菇凉用到“得罪”这个词的话她的目标瞄准的不是一般人吧? 求知的目光看向单于雄。单于雄点点头,说:“我带你过去吧。我也关心沐君律的安危。”喂喂,人家关心的不是沐君律好吗? 突然,一个萌妹子冒了出来,看到畲泺寒之后她立刻扭头就走,白禹歌眼尖,发现了她,问道:“小美女,来了怎么突然又要走了?” 小美女委屈的回头,更加委屈的看着畲泺寒,说:“泺寒姐姐,我把真蓝弄丢了。” “无妨。”畲泺寒根本不关心那个一般情况下应该死了无数次但是实际上却一次都没有死成的人。对单于雄说:“我们走吧。” 小美女看到畲泺寒没有怪自己,开心的蹦蹦过来,笑脸吟吟的问:“泺寒姐姐你们不去哪里啊?” “偏殿。”畲泺寒回答,可能是知道小美女会问下面的话,于是顺便加了一句,“去找河南义。” “去找帅气哥哥吗?”小美女开心的说:“我知道去偏殿有条近路,我们走那里去吧。” 畲泺寒奇怪的回头看着小美女,“你认识路?” 小美女开心的回答:“本来一直迷路来着,不过到了这里就认识路了。我来带路吧!” 畲泺寒这才想起来小美女也在皇宫里面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一点路也不奇怪,于是就认可了。看到有人带路,文武百官立刻就请求让国主留下,毕竟国主为大,万一国主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畲泺寒转念一想也是,于是同意了,她跟着小美女找过那边去了。 单于雄和其他的人继续往凤鸾殿那边赶去。 大殿里,一个士兵急忙来报:“不好了,围攻单于雄那边的人全部被人杀了!” “什么!”柯秋枫不相信的问:“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全部将他们杀了?白禹歌吗?” 士兵低头说到:“不是的。救了他们的人,是畲泺寒!” “畲泺寒!”柯秋枫和唐宁宁都吓了一大跳,唐宁宁说道:“她也来这里了吗?” 士兵回答:“是的。畲泺寒使用玄幻之术救了单于雄他们。” 柯秋枫的脸色很难看,他没有想到畲泺寒会突然出现,真的没有想到啊,那个女的不是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吗?怎么会突然间就出现了?哼,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啊! “我去看看!”柯秋枫说,就要往外面走。 国师慢慢的睁开眼,像是在回味刚才士兵说的话一样想了很久,这才说道:“你去了要怎么面对她?” “我……”柯秋枫顿时语塞,是啊,自己确实没有办法面对畲泺寒,畲泺寒那么聪明,万一…… 唐宁宁想了之后说:“那我去吧。” 国师也没有同意,“你对畲泺寒的怨念那么深,而且你不是她的对手。” “那怎么办?”柯秋枫和唐宁宁完全没了主意。 国师还是不紧不慢,说道:“畲泺寒一定会因为河南义的事情而分心,但是她也不是司徒炽的对手。沐君律和司徒炽恶战到现在,是时候该引起反噬了。既然有一个畲泺寒来破坏了我们之前的计划,那就采取一些简单的办法吧。宁宁,我之前好像说过,我要整个皇宫化为灰烬。”国师的声音悠远深长,像是来自远古的蛊惑部落,又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唐宁宁没有被自己的父亲那完全展露的野心和冷酷吓到。因为她是最熟悉他的人,关于他的一切,她都知道。唐宁宁还记得在那个晚霞满天的时候,穿着美丽宫装的她站在夕阳下,和他一起怀念一个人,一个让他用之后十几年的时间来怀念的对手。 风舜白对风舜戆的怀念,从一开始就是因为除他之外他没有再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他怀念的,仅仅是一份惶恐不安之后获胜的胜利感!但是那个曾经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他,依旧没有变! 唐宁宁也预见了这一场必然的胜利,她没有说一句话,出去开始布置一切。 柯秋枫突然问了一句话,略微忧伤的口气,有些不忍心,还有些不能理解。“就这么让她接受好吗?她还这么小。” 国师幽幽的笑了,很浅很浅的笑容,却让人吃了一大惊,他说:“他是我的女儿。” 同时,畲泺寒带着小美女快速找到了那边,却发现河南义根本不在那里!地上的血迹已经被风干,斑驳陆离的场地暗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但是河南义却没了踪影,连碎片也没有留下。 “帅气哥哥不在呢。”小美女看起来特别失望。这个时候奚萦和真蓝突然冒了出来,一路逃亡的姿态,不仅如此,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冰雕!”真蓝一看到畲泺寒在前面就开心的冲了上去,回头对身后的人耀武扬威的说:“你们别上来啊!她可是畲泺寒,你们要是敢上来我会让你们知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从真蓝的表述混乱就可以看出现在这只非常着急,起码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其实之前真蓝已经和奚萦顺利的把追她们的人引进深宫中,但是她们出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被追上了!之后就一路乱跑,竟然和畲泺寒碰上了!真是好有缘哦! 身后的人听到畲泺寒的名字之后全部都停了一下,团团围住她们,但是碍于畲泺寒的呃“大名”不敢轻易上前。 真蓝推着畲泺寒往前,“冰雕,上啊!上!” 畲泺寒现在全部在想河南义怎么了,完全不理睬真蓝。真蓝说了好几次发现畲泺寒不理她,备受刺激的走到小美女那边去了。小美女很高兴又看到真蓝,而且还碰到了……呃……一个漂亮姑娘……她们相互认识之后小美女问道:“真蓝,你有看到帅气哥哥吗?” 真蓝的神经高度紧绷着,脸色很难看,她说道:“帅气哥哥?你是说河南义吗?见到了啊!刚才从御花园出来不久就看到他了,绷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的从我们身边路过,和他说话都不理的!”之后真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浑身是伤来着。” 畲泺寒一下子就恢复精神,看着真蓝问道:“你见到河南义了?他还活着?” 真蓝战战兢兢的回答:“和死了差不多吧那个状态。” “他在哪里?” “御花园吧……”真蓝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刚才还无动于衷的畲泺寒突然杀出一条血路出去了! 真蓝、奚萦和小美女看得目瞪口呆,之后想了想发现跟在畲泺寒的身边要安全点,于是全部追了上去。 “冰雕(泺寒)(泺寒姐姐),我们来给你带路吧!” 另一边,激战了很久的两个人开始露出疲乏之意,狰狞不堪的现场沟壑纵横,渐渐西沉的太阳留下了一丝鬼魅的气息,已经是战场,不过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将是更加嗜血以及必须分出个你死我活的惨烈局面。 两个高瘦的身影在夕阳下沉中寂寥的站在那里。像是长歌当哭,像是壮士易水,像是视死如归…… 悲壮的感觉在悲凉的大地上漫散开来,古人的苍凉之意,不过如此。 沐君律拿剑的手一直在抖,但是那种感觉不是因为害怕,更不是因为疲乏,而是因为……兴奋!是的,兴奋,他手中的影有种急于嗜血的冲动!就像是毒瘾发作一样的,对血的极端渴望让它不停的颤抖。沐君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还处于中毒的状态,那并不是因为小水点的毒有多慢性,那仅仅是因为,自己手中这把对鲜血有疯狂执念的剑抑制着自己,让自己误以为还在中毒啊! 司徒炽也略显疲态,沐君律能和他对峙到现在是他始料未及的!眼前的人从一开始就透出一股苍白的病态,但是他却奇迹的和自己对打到现在。看样子选定沐君律为对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不过可惜了,他现在连剑都拿不稳,根本不可能赢自己! “看样子胜负已定。你不是我的对手。”司徒炽略显失望。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清冷的音色传来。 司徒炽吃了一惊,看过去,发现沐君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定,神色凛然。他有些奇怪,以沐君律这样的高手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淡定?不,连气场都改变了,现在的沐君律,完完全全是以一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 沐君律剑锋一偏,说道:“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人,要是再给我甩花招我就把你重新封印起来!”他话一说完,强大的气场震慑了手中的影,影安分了下来。 司徒炽笑了,恍悟的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华渊第一名剑果然是一种闹心的存在!兵器拥有自己的意识什么的,不就像是自己手中这根讨人厌的法杖吗?只可惜,自己手里的这根法杖已经早就被自己驯服!“哈哈,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兵器会这样!哈哈,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司徒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突然间觉得人生很美满,你的出现完全弥补了河南义带给我的失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炽大声的笑着,狰狞的笑着,疯狂的笑着,最后他的笑容突然收住了!他看着沐君律,寒眸凛凛,“可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我了不打算输给其他人!” 沐君律最初看到司徒炽的兵器是法杖的时候就曾怀疑过,现在听他这么说,大致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危险人物也来自玄没国。 好一个玄没国,培养出来的高手比外面偌大的地方的还多!不知道最后统一华渊的人意识到这点之后会不会出兵灭了那个国家…… 司徒炽转动手中的法杖,圆型的飓风以法杖为轴画出,惊人的力量似乎能把周围的一切吸进去,毁天灭地般的姿态张扬的在司徒炽上空彰显他的力量! 沐君律心中暗叫不好,他之前忽略掉了一个严重的点,真的很严重的点,那就是盘龙法杖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刹那间天昏地暗,大雨倾盆! 被淋成落汤鸡的沐君律对这个局面感到无能为力,以他现有的能力,根本不可没突破司徒炽这招。 怎么办?该怎么办? 沐君律的表情很难懂。他有一颗坚定的心,那就是就算付出生命也会赢得这场战斗!剑锋一偏,沐君律大叫着冲了上去!他不再想什么技巧,使用什么招式,就是很单纯的冲了上去,以一种野性般的力量硬生生的把司徒炽的龙卷风给砍碎了! 司徒炽惊讶的后退了几步站定,转眼间沐君律又冲了上来,他的剑法不再像之前灵巧多变,快嫉如风!他就是砍!单纯的砍!凭感觉砍!力量出乎意料的大,杂乱无章且毫不间断的出招!司徒炽倍感吃力,几番躲闪后他终于也厌了!竟跟着沐君律的节奏毫无章法的回击! 一方盲砍,一方盲应!虽然没有以往的打斗充满美感,但是这毫不掩饰的杀意有了一份酣畅淋漓的痛快意!有一种肃穆的悲壮! “沐君律,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杀了你!”司徒炽燃起百分百的斗志,想杀了对方的心让他双目血红! 沐君律不间断的砍下去!“刚好我也有这一定要杀了你的执念!” 乒乒乓乓的声音在上空撞开!金属碰撞的火花耀眼的绽放! 如此耗体力的打斗让司徒炽和沐君律的体力迅速流失!两个人脸上流下一大滴一大滴的汗,大雨还在下,洗刷着这这两个人!泥泞的路面被一次次踩上脚印!一再的交锋,一再的用最原始的力量追逐胜利! 交战许久,沐君律和司徒炽都累了,体力被严重透湿,加上这场不断的大雨让他们的体力比往常耗得更快更快! 沐君律和司徒炽在又一次剧烈的碰撞后向后退了几步,一边问一边冲了上去,“盘龙法杖唤出来的雨直到现在都没有停吗?你打算让雨下到什么时候?” 被沐君律这么一问,司徒炽也开始发现哪里不太对劲。对了,以自己的力量,直到现在还下着雨是不太可能的。那么说来现在这场雨还在下的缘故是…… 河南义?! 司徒炽躲过刚才沐君律的那一下攻击,往旁边看去。这一看瞬间确定了他心里的想法。 瓢泼的大雨还在下,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被雨淋成了落汤鸡,他的头发贴在脸上,若隐若现的面庞是隐忍的冷静。他的手上,拿着一根盘龙法杖,那根法杖正发着微微的银白色光芒。寒冷的雨还在下,但是河南义身上透出来的清冷气息却让大雨沦为陪衬,成为他那隐忍着尚未发作的平静下的衬托,灰溜溜的站在身后。 河南义竟然没事? 司徒炽有些不可思议,站在那里看着他。沐君律发现了司徒炽的注意力转移了,于是也看过去,惊讶的发现完全不同于他时的河南义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静静的等待着收取他人的灵魂的死神一样,没有一点生气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被淋湿的他如同这个被淋湿的世界,带着一份即将爆发开来的杀戮而隐忍着!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崩溃曲 章节名:第一百零一章 崩溃曲 沐君律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从河南义身上传达出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让本来乖乖听话的影躁动起来。反噬的感觉一点点的侵蚀着沐君律,他的脸上掠过阴霾。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个时候突然被吞噬了! 沐君律双手握剑,但是躁动的影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还在拼命的跳动! 察觉到沐君律的反常,苦战多时的司徒炽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暂时放下河南义朝沐君律冲了上去!沐君律看到危险逼近,硬是拿起影挡下了司徒炽的这一记攻击! “你的毅力倒是不错!”司徒炽大加赞赏,后空翻一个圈离开沐君律,一个转身又冲了上来! “!”金色的花火爆开,飞溅起的光芒划伤了沐君律继和司徒炽的脸,一道细细的血痕出现在各自的脸上。血腥味让沐君律手中的影更加不安分,沐君律越来越不能控制这把剑,他的心也开始迷茫。 要放弃挣扎吗?如果被影反噬了的话一定会赢的……如果最后我赢了但是其他的人都死掉了,那么这场胜利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如果在这里输了,还是一样的结果……那么,就让我被反噬吧…… 影钻了沐君律心中一闪而过的空子,更大的力量与沐君律抗衡。沐君律拿剑的手就要支撑不住了。“啊!”沐君律大叫一声走退几步,司徒炽砍来的法杖白砍了一下。司徒炽眉头一皱,回头,看到正在痛苦挣扎的沐君律。 “结束了。”司徒炽嘴角划过一丝胜利的喜悦,冲了上去,踩着雨水一步步的往前去结束那个还在挣扎的人的性命!而沐君律还在抵抗影的反噬,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司徒炽快步走到沐君律身边,法杖对准沐君律的心脏刺了进去! 说时迟那时快,之间一道耀眼的光芒炸开,司徒炽的神情瞬间提了起来!他看着眼前那两把撞在一块的法杖,眼中露出寒凛的杀意,他微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河南义!” 河南义也抬头看他,深邃冷静到非得用决然来形容的目光告诉世人他的与众不同!他拿的法杖上有一道光芒在环绕着流动。突然,法杖上的光芒消失了,也就在这一刻,雨突然停了! 司徒炽讽刺一笑:“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看样子自从上回和柯秋枫联手对付我之后你还是有点长进的。嗯,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失望了呢。” 河南义表情依旧,面对司徒炽的挑衅他没有说一句话。 “来吧,这回是真的要送你去地狱了!”司徒炽说,挥动法杖攻击过来。 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快速出现。无论司徒炽的速度有多块,招式变换得多么频繁,河南义全部一招不落的接住了! “你……”司徒炽感到有些不一样,河南义的感觉变得很不一样了!但是,他认可的强者还是只有他一个!司徒炽再一次冲上去,速度比之前还快,招式比之前变化得更快!但是!河南义还是全部接住了!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开始抓准空隙反击! “当!”互拆了几百招,司徒炽竟无比意外的输了,他为了躲避刚才的攻击摔在地上,手中的法杖被河南义趁机一挑滚出好远。司徒炽正打算去捡自己的法杖,另一根法杖直指他的心口!司徒炽不动弹了,抬头看着眼前那个第一次以胜利者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了一句:“为什么?” 河南义淡淡的开口问:“你真的天真的以为这几年来进步的只有你一个而已吗?” “哈哈哈哈哈哈!”司徒炽仰天大笑起来,面容恐怖!他大笑着说道:“没错,这个世界在进步的确实不止我一个!河南义,我又被你骗了啊!上次被你信誓旦旦的诺言骗了,这回被你的假输给骗了!”司徒炽生无所恋,带着挖讽的口气说道:“来,杀了我!像上回一样,用这根法杖杀了我!记住,这回一定要对准心口!我的心在这儿,不是手臂,更不是脸!” 河南义的表情动了一下,眼神像被刺伤了颤动了一下,但是他迟迟没有动手。 司徒炽抓着法杖往自己的心口刺去,河南义赶紧往回抽,这才没有刺中。司徒炽抓着法杖的尖端朝河南义大吼:“来啊!杀了我啊!” 河南义的表情变得愤恨,却有种带着泪的意味。 司徒炽还在大吼:“你杀了我啊!像上回一样!你杀了我啊!” “啊!”河南义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他大吼着扔掉法杖,把司徒炽拎起来对着他的脸给了一拳! 司徒炽被揍翻在地,河南义立刻又把他拎起来一顿狠揍! 旁边,本来被反噬的沐君律突然间就恢复正常,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的那两个人! 司徒炽被河南义揍了几拳,生气的抓住河南义的拳头,怒骂道:“你疯了?” 河南义拿开司徒炽的手又往他脸上砸了一拳,他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使劲的揍司徒炽,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河南义一边揍一边怒骂:“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你倒是一了百了的轻松了!你有想过我吗?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是帮着柯秋枫而不是帮着你吗?你知道那年我为什么和你反目吗?你知道吗?你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吗?那么你活过来是为了什么?给这个世界带来笑话吗?当年那么单纯的你为什么这么简答的事情都想不出答案?那年你做错了你不知道吗?你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吗?司徒炽,你到底是多愚蠢?你难道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一个王者需要的不仅是强大的力量,更重要的还要有虚怀若谷的胸怀吗?这些你有吗?你没有?! 司徒炽,我们不是说过吗?要是其中有一个人走错了路,那么另一个人就要把他打醒,上一回我没来得及在你脸上揍上一拳,所以直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吗?一直都比我优秀的人,一直让我仰望的人,你现在这么狼狈是打算对我说点什么?”河南义竭斯底里吼叫,怒骂着那个一直让他敬仰的人,拳头一直不间断的落在司徒炽的身上,最后,河南义的声音突然落了下去,他抓着被他打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司徒炽,摇着他,低声问:“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如果我这么久的努力是为了打败这么一个你的话,我要怎么办?……” 晶莹的泪水滑落,河南义哭了。 河南义哭了,像上回误杀司徒炽之后回到冰殿的他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长大的地方抱着自己的师父大哭三天三夜直到哭昏过去一样,现在,河南义又哭了。虽然没有像上回一样把他的师父吓了个半死,但是他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穿过他长发的掩盖一滴滴的落下来。河南义虽然一直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的内心却十分柔软。他不像风綮胤一样什么样的打击都可以承受,永远不会被压垮。他也不像柯秋枫一样只要认为做到最好了就淡然的接受现实。他也不像弋邪一样对一件事情纠结不出个所以然,独自背着痛苦喁喁前行。他也不像沐君律一样一直单纯的相信着世界上的所有人,到最后被背叛之后就从后面走到前面,力挽狂澜。他就是他,那个内心最柔软的他,当碰到自己永远也无法正视的事情之后,就像还是那个几年前的少年,因为不想失去最好的伙伴,他哭了,泪水完全止不住的流下来! 河南义最后哭到几乎崩溃,他软软的跪了下去,背影在微微的抽动。 时间静止了。连风都不想再吹动。美好少年的努力被践踏了,美好少年的真心被抛弃了,全场肃穆的为他逝去的童真致敬。 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司徒炽默然。身后看着的沐君律也沉寂不语。 寂静……无言…… “嗖!”“嗖!”“嗖!” 三枚锋利的飞镖对准河南义、沐君律和司徒炽飞来。沐君律的反应感知一向很好,他敏锐的躲过了。司徒炽虽然被揍得很惨但是还是的躲过了!但是,他们还是听到了一声小兵刃刺进身体的声音。 谁受伤了? 沐君律和司徒炽惊奇的看过去,发现河南义太过悲伤竟然没有动弹,就这么被刺中了! 河……河南义…… 沐君律和司徒炽表情变得很难懂,他们没有去追究偷袭的那个人是谁,全部往河南义那边走去! “嗖!”“嗖!” 又两枚飞镖射过来,目标全部瞄准河南义! 沐君律快步往前打落那两枚飞镖,对河南义大喊:“河南义,快跑!”他回头看去,发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司徒炽拎起河南义飞到一边。 他们化敌为友了?沐君律瞬间凌乱。不过事实貌似没有这么简单。只见司徒炽把河南义往地上一扔,怒骂道:“刚才把我揍得那么惨的人连这么简单的飞镖都躲不过,这也显得我太没用了吧?” 河南义依旧失魂落魄,浑身湿透的他看起来比司徒炽还狼狈。司徒炽把自己的法杖抽回来,骂道:“河南义,少说漂亮话!你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我就杀了你!” 河南义还是一言不发,他默默的拔掉胳膊上的飞镖,唤回自己的法杖,轻轻的问了一句:“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吗?”他站起身,抬头看向远处。 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俊美的面容上是厌恶的光芒。他站在沐君律他们面前,阴冷的气息一览无遗! 来人是……柯秋枫! 一抹冷笑浮上柯秋枫的脸,他轻声说道:“河南义你确实厉害,竟然打败了司徒炽把我逼了出来。呵呵,我一直天真的以为这场游戏我不需要出场呢。”在刚才,士兵把这边的战况向国师他们汇报之后那三个主谋终于着急了,于是国师派柯秋枫来这边解决河南义。 河南义看起来很不待见这个柯秋枫,厌恶到连调侃他都懒,他懒懒的说了一句:“这么卑鄙的方法都用,你还是真是让我瞧不起!” 柯秋枫觉得很好笑,隐忍的冷笑了几声,眸子中透出妖孽的光芒,他轻轻的妖笑了几声,说道:“你知道了啊?” “不是显而易见吗?”河南义不怎么想和眼前的人聊天,于是转身走到沐君律身边,很不负责任的说:“我要去找寒,她要是看到这样的柯秋枫会抓狂的。万一她暴走了我们可就都死定了。” 柯秋枫又是一声冷笑,他轻声道:“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外界突然传来一声类似于往火堆里浇油的那一声火苗盛放的声音,外围的世界突然一片艳红! 火! 沐君律和河南义大惊,看着外面的熊熊火焰乱了方寸! “柯秋枫你卑鄙!”沐君律生气的怒骂!柯秋枫无所谓一笑,“随你怎么说。啊,我可以很好心的告诉你,你的国主和文武百官们现在已经全部被困在大火里面了!本来也想一把火烧死你的,不过这边刚才下过了雨。看样子一时半会点不起来。”柯秋枫欣赏了这边这个刚才下过雨所以完全湿漉漉的世界,有一种很欣赏的感觉看着。“很漂亮嘛,当外围是火海的时候这里独自上演美好人间。” “国主!”沐君律大惊,着急的往那边赶去,但是一把剑横在他跟前,柯秋枫带着轻蔑的口吻问:“你以为你跑得了吗?”话音刚落,一根法杖直指柯秋枫的心口,河南义冷冷的说:“放他走。”柯秋枫识时务者为俊杰,把剑收回来。得到解放的沐君律说了声“谢了!”立刻就往单于雄那边去了。 现场只剩下河南义、柯秋枫和司徒炽这三个来自玄没国的杰出少年。河南义对付一个司徒炽本来就很吃力。现在又多了一个柯秋枫,看起来一点胜算都没有! 三个人,两个阵营,战火一触即发! 柯秋枫一点也不打算和河南义绕圈子,一上场就使出了玄幻之术!玄幻之术压制着司徒炽和河南义两个人,司徒炽很理智的站着看热闹!柯秋枫慢慢走向河南义,动弹不得的河南义。他阴冷的面庞像是被邪灵附身的天神。“本来不想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不过,如果是死在玄幻之术上你一定会觉得很伤心吧?那种悲愤之情会不会让你的表情更加好看?啊,你那痛苦的样子刚好是我最美的下酒菜!”柯秋枫的眼神越发寒冷,他面目狰狞的说道:“死吧!” 河南义顽强的抵抗,最后竟然真的动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河南义竟然在玄幻之术的控制下动了起来!他的脸因为用力所以表情全部扭到一起,但是却有一股坚毅的美感!河南义的现状让柯秋枫吃了一惊,他暗暗用力,嘲讽道:“没想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 河南义拼命抵抗,竟渐摆脱控制,“如果……输在你……这样……的……一个人手上……我……我这一辈子都会瞧不起我自己的!”河南义咆哮出最后一句,竟然挣破了玄幻之术的控制!柯秋枫大惊,向后顿了几步!他眉头一皱,“这不可能!” 河南义拿着法杖向他走过来,他冷笑道:“不可能?哼,是你的话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朝柯秋枫冲上来,“呀!” 柯秋枫站定,抽出剑在身前一划,扬起一阵尘土朝河南义扑去!他回头,着急的对司徒炽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来帮忙!” 想到刚才河南义竟然挣破了玄幻之术的控制,其力量现在是无法估计的!司徒炽眼神一冷,抽出法杖冲了上去! “当当当!”司徒炽和河南义未完的战斗再一次开始,而这回还加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河南义一边得压制柯秋枫不能让他再次使用玄幻之术,二来得随时提防司徒炽的攻击,最后还得注意来自司徒炽和柯秋枫的合作。虽然他完美的利用在场的一切,但是最后还是渐渐败下阵来!最后柯秋枫竟然很卑鄙的攻击河南义的肚子,把河南义踹到地上去了!河南义“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本来打算从背后给他致命一击的司徒炽看到这样就收手,和柯秋枫一起落到地上。柯秋枫走向河南义,问:“现在还打算负隅顽抗吗?河南义,你不是我的对手。” 河南义正义凛然,视死如归,“有本事你和我单挑,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柯秋枫阴险一笑,说:“你觉得一个会不惜从背后用飞镖偷袭的人会和你单挑吗?” “无耻!”河南义很生气! 柯秋枫幽幽一笑:“如果这是你的遗言的话那我就坦然接受了。”说着他拿起自己那柄长长的剑,看着泛着寒光的剑,柯秋枫有点惋惜,“可惜了呀,在我手上的不是华渊第一名剑。不过……”柯秋枫的眼神放低,“杀了沐君律就有了。”说完柯秋枫拿剑朝河南义刺去!河南义敏锐的双手夹住剑,目光灼灼!柯秋枫使不上劲,懊恼的回头对司徒炽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先杀了他!” 司徒炽的法杖立刻就指向河南义的心口!河南义的瞳孔放大,脸上覆上阴霾!但是,司徒炽迟迟没有动手!河南义看过去,发现司徒炽藐视的看着自己,他问:“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是对的吗?”河南义愣了一下,继而认真的回答:“是!”“可是你就要死掉了!”司徒炽往前探了一下,法杖抵到河南义的脖子!但是河南义还是正义凛然的硬气,他回答:“就算死掉了我也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个世界并不是活到最后的人就是最厉害的!真正的强者,他就算没有绝的武功但是一定要有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心!司徒炽,从那个时候你就错了!一直错到现在!” 司徒炽的目光放低,他有着恼怒的问:“这么说来你竟然是打算救赎我?”之后他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在那里讽刺的笑了,“哼,多么讽刺啊!一个弱者竟然还打算来救赎我!那么我倒要看看,只剩下一副躯壳的你要怎么救赎我!”司徒炽声色俱厉的说,眼中凶光毕露,他刺下去,河南义看到之后赶紧转了个身躲开,但是这么一来他就放开了柯秋枫的剑!柯秋枫一看到自己的剑被松开,二话不说就刺过去,河南义来的脑子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却没办法做这么快的反应,他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死定了,但是一根法杖挥来把剑打偏!河南义得救了! 柯秋枫满心不悦,咬牙说道:“司徒炽!” 河南义错愕的看过去,看到是司徒炽阻止了柯秋枫!但是司徒炽一点惊慌的感觉也没有,所以说,他是认真的!“你……”河南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柯秋枫恼羞成怒,迅速转移到司徒炽的身后给你他一掌!司徒炽敏捷的闪过了!但是柯秋枫又无比快速的移动到河南义那边,看起来就要攻击他!司徒炽急了,赶紧往那边去,但是刚走到旁边,柯秋枫突然回头,长剑一挥,柯秋枫手中的剑贯穿司徒炽的身体而过!司徒炽万料不到柯秋枫竟然这么卑鄙,吐了一大口血。但是,他竟然慢慢的笑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柯秋枫厌恶的说:“碍事的家伙,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河南义如梦初醒,冲上来!“司徒炽!” 柯秋枫自然不舍得错过这个好机会,偷偷在右掌运气,就等河南义上来时给他重重一掌!司徒炽发现了这点,稍加犹豫后他竟然大叫着自己往剑柄走去!“啊!”司徒炽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长剑一直没到末端,司徒炽用身体撞了一下柯秋枫,柯秋枫被司徒炽这用尽全力的一撞踉跄了几步!河南义停下,看着此时的司徒炽,完全惊呆了!站定的柯秋枫无比恼怒的说了一句“碍事!”冲了上来,快速的把剑拔出来,又补了狠狠的一剑!司徒炽的身体剧烈的颤动了一下,停住了。那把剑上,整片剑面都是斑斑血迹!司徒炽又吐了一大口血,疲乏的坐到地上。 “不!不!”河南义完全慌了神,冲上去扶着司徒炽,大惑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完全可以不理我啊!” 司徒炽还是很警惕身后的柯秋枫,他吐了一大口鲜血,提醒道:“当心!” 河南义抬头看去,但是他先看到的不是柯秋枫,而是畲泺寒! 畲泺寒和真蓝她们刚好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里!畲泺寒看到眼前这么诡异的一幕,有点不能理解。但是她明确的看到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袍男子正打算攻击河南义! “小心!”畲泺寒说,从袖中甩出两根白绫绞住那个白袍男子,她习惯性飞到那人跟前,问道:“你是谁?”看到那个人的脸后畲泺寒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白绫顿时松了不少!“柯……”她无比惊讶的说,眸子因为不敢相信而在一瞬间放大!皎洁的眸子应着远处的火光,似乎有一团火在她美丽的眸子里跳动。 柯秋枫看到畲泺寒后明显有些不自然,他似乎不敢正视畲泺寒,目光中有些躲闪。 畲泺寒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濒死的司徒炽和狼狈的河南义,又回头讶异的质问柯秋枫:“是你打伤他们的?都是你做的?” 柯秋枫一直在躲闪畲泺寒质问的目光,没有回答。 “是不是你干的?”畲泺寒被气得不轻,语句也加重了不少! 真蓝和小美女看到畲泺寒生气,心中深感不安,两个人慢慢的往后挪,往后面挪。偷偷的商量着“我们要不先离开好了?” 话说真蓝和小美女,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没有危机意识了?这么危及的时候你们这么脱离群体真的好吗?奚萦发现沐君律不在,猜想他过自己父皇那边去了,于是扭头就往那边走!真蓝和小美女猜测去奚萦那边存活的几率会大一点,于是全都跟了上去!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畲泺寒皎洁的眸子透出一丝血红色!柯秋枫终于抬头看她,笑容很无力,“其实……” “是你做的!”畲泺寒一下子就确认了,眸子中的红色变得更多!柯秋枫看到情况不妙,挣脱白绫跑了! “别走!”畲泺寒追了上去! 危机解除,司徒炽又吐了一大口血,软软的靠倒在河南义的手臂里,气若游丝。河南义如梦初醒,回头看着司徒炽,问:“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司徒炽笑了一下,“还有一口气吧。”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啊?”河南义的话里又带上了哭腔。 司徒炽开心的笑了,笑容没有一丝力气,却很唯美,像是春天将尽的时候,漫天的樱花一片片落下,那个场景,唯美,却带着凄凉……“为什么?就因为你这个傻瓜为我哭了啊。”司徒炽的目光逐渐涣散。他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之前关于自己和河南义的故事。一点一点,一滴一滴,一页一页的连成了一片。时光被放大开来,抽出一个空白的世界,在里面迷路的司徒炽左右张望,找不到前进的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世界的边边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河南义现在那里,朝自己咧开嘴笑着!司徒炽往那边跑去,但是,他发现这条路时却已经太晚太晚……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可以交到你这么一个朋友,一个这么值得为之豁出性命的伙伴。河南义,你这个伙伴,真的很可靠啊!之前的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我一直在迷茫,一直在迷茫。后来,我终于找到答案了终于在迷茫中找到那条路了,终于找到了啊!只是……只是……找到得太晚了啊。”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司徒炽的脸上,他从自己的幻想中醒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河南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两个之间的约定是,如果朋友走错了路,那么一定要用拳头把他打醒。南义,你也走错路了,我很久之前就想给你这么一拳了呢。” 河南义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示意司徒炽随便打。司徒炽又笑了,这一次的笑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稍微缓和后,司徒炽继续说道:“你走错的路是,在朋友最绝望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去寻找,把他带回来。”说着司徒炽握紧拳头,带着俊美的笑意说道:“不可以哭的呢,好不容易把我带回来了,应该开心不是吗?”河南义听后勉强的笑了一下,带着哭的笑难看得要死!司徒炽被河南义滑稽得样子逗笑了,他说语气轻若游丝,“那我要打你咯。”说完司徒炽在河南义的脸上砸了软软的一拳,“南义,下回要是认可了一个朋友,千万不要放弃他。千万不啊。就算是死也要把他带回来。”司徒炽的语气停住了,拳头无力的下垂。 河南义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点头,当司徒炽的手滑下去后他终于崩溃了,“啊!”河南义仰天长啸,哭得涕泗横流!身后的火景,噼噼剥剥的烧着,烧着……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残存的天真 章节名:第一百零二章 残存的天真 另一方面,柯秋枫离开之后仗着自己对启陵皇宫比较熟悉,七拐八拐的就把畲泺寒给甩了。畲泺寒迷路在火光冲天的启陵皇宫里面,完全不知道往哪里去。她一个人到处乱走,在这里,畲泺寒看到了陷入一片火海的皇宫是怎么的慌乱和不安,是怎么样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宫里面的宫女太监,大大小小的官职人员,都在慌乱的收拾东西逃亡。人推人,人挤人。哭声、绝望的叫声、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房屋倒塌的声音、厮杀声……无数种声音全部都混在一起,混出了一首绝世的悲歌。畲泺寒看着这样的一个人间地狱,银白的眸子突然感到十分刺痛。她的内心有个地方在颤抖,微微的颤抖,一种寒冷的感觉贯彻全身,她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生怕这渗人的寒冷会让自己冻结。 这个时候,畲泺寒突然怀念一种东西,一种很美丽的东西,那个曾经在警惕林里得到过的东西。那叫拥抱,一个让人踏实的拥抱。想到警惕林,畲泺寒突然想到了柯秋枫,对,柯秋枫,那个一直在躲着她的柯秋枫!畲泺寒转身离去。她一定要找到柯秋枫,一定要! 另一方面,沐君律径直跑到那边和单于雄汇合,他到的时候单于雄他们正被围困在凤鸾殿外。 “国主!”沐君律大喊,抽出影杀了进去。他一个人,就一把剑,带着一定要完全把国主护送出去的决心杀了进去!他做到了,以沐君律的厉害程度,还有现在情况所逼的爆发,他真的杀了进去。 “国主!”沐君律感到非常抱歉,“孩儿救驾来迟……” “不必多礼!”国主扶起沐君律,看到他浑身湿透,现在额头上满是汗水,心知他也吃了不少苦,于是说道:“你也吃苦了。” “孩儿没事!”沐君律的精神高度集中,他转身看着外面把他们团团围住的那群人,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一片天空,心中的天真一点一滴化为水滴低落。 身后的人错估了一个点,那就是沐君律他们根本不打算突围,因为他们的目标本来就是凤鸾殿里面。沐君律靠近国主,说道:“国主,我们要往里面去,但是不能让他们跟着,孩儿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单于雄十分相信沐君律的能力,丝毫不怀疑他能力的给予了肯定!沐君律于是说道:“你和我以及几位官员往旁边的宫殿走去,假装那边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待把外围的人引开后让其他的官员假装躲藏进凤鸾殿,之后我再护送你回来,最后由我在外面守着。孩儿一定会尽全让国主出去的!” 单于雄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沐君律太优秀了!在这么关键危急的时候还能保持高度冷静,他已经完全具备一个君王的所有资本。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了一个才德兼备的沐君律!如果这场战役沐君律能活下去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后来整个华渊的霸主!但是单于雄不知道的是,他们现在的对手是上个时代华渊的枭雄风舜白!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柯秋枫!不仅如此,单于雄也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沐君律直到现在都不具备一个君主该有的残忍和敢于取舍的勇气!换一句话说,现在的沐君律还残存着一份天真! 单于雄说道:“就依你!” 整个阵营迅速达成共识,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沐君律和单于雄顺利的带走了所有的敌人,其他的官员开始从密道往外面走去!小水点本来想跟着沐君律一块的,但是被沐君律厉声驳回,只好乖乖的进了凤鸾殿等着。 沐君律和单于雄很快的撤退到了别的大殿里面,这个时候奚萦、真蓝和小美女也来到了这边,简单的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立刻就加入这边的战斗! 大殿里,国师听着这些动态,冷冷的笑了,他第一次坐正,手里拿着一枚棋子在玩弄,“这么说来沐君律倒是一个之前被我忽视了的重要角色。”国师手里的棋子突然碎掉了,“那就杀了他!这样的一个人回让人不由自主的就算是放弃其他的人也要杀掉!哼,就算是因为他放过了所有人,那也一定要杀了他!” 接到命令的士兵立刻改变了阵法,把目标全部瞄准沐君律,沐君律本来还在吃惊为什么,不过这么一来他就释然了。因为如果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话那么国主他们就可以顺利转移了!沐君律开始有意识的往别的地方转移,把大部落的兵力带了过去。国主他们不知情,继续往凤鸾殿里面赶回去! 沐君律转移到了一半,突然感到有一道凌厉的杀气传来,他奇怪的回头,看到柯秋枫就站在身后! “柯秋枫!”沐君律想必对柯秋枫积累了不少的怨恨,一看到他双眼瞬间充血一般红了一下! 柯秋枫静静的立在那里,不过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寒之气却没有丝毫的隐瞒!火光背影下的柯秋枫卸下了往常的那种温柔气息,明明白白的就是一个恶魔!看到自己的大将来了,围攻沐君律的人突然间就有了信心!他们纷纷退到柯秋枫的身边,打算让他先出头压一下沐君律的威风! 沐君律面对柯秋枫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他问道:“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背叛启陵?” 柯秋枫阴冷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说:“我说是为了娶唐宁宁你信吗?” “当然不信!”沐君律感觉就像是被耍了。 柯秋枫继而说道:“那么就给你这个解释好了,我喜欢。” 沐君律看着眼前的柯秋枫,那个白衣白袍但是里面却是一头狼心狗肺的野兽的柯秋枫,感觉眼神有些刺痛!他再一次说道:“我不信!” 柯秋枫妖孽的大笑起来,说道:“沐君律啊沐君律,就是你的这一份天真害了你你知道吗?要是你没有这么天真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办到这一切!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为什么?真正的理由就是……我讨厌所有可能比我厉害的人!”柯秋枫眼神一凛,浑身迸发出一个强大的力量。沐君律以为是他要用玄幻之术来控制自己,但是奇怪的是这玄幻之术并不是很厉害,自己仅仅是稍微被控制住了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 士兵们接连发出惨叫,一个个全部倒到了地上! 那是自己阵营的士兵啊,柯秋枫把他们全杀了?! 沐君律惊异于柯秋枫这么做的原因,完全吓傻了!“你为什么这么做?” 柯秋枫冷冷一笑,说道:“为什么?你难道不觉得两个人打架的话地方不够大的话根本不会尽兴吗?”柯秋枫说这句话的时候最后几个士兵也全部倒下了!此时的柯秋枫,浑身冒着来自地狱的黑气! “你……”眼前的柯秋枫让沐君律感到意外的陌生。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柯秋枫看着沐君律手里的那把剑,面容很诡异。他说:“沐君律,要不我们两个人单纯的比剑法,你要是在剑法上输给了我,那么你就把影给我,怎么样?” 沐君律惊呆了…… 比剑法,柯秋枫竟然要和自己比剑法…… 开玩笑的吧,柯秋枫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才会这么做?虽然沐君律对什么“第一剑客”的虚名看得很淡,但是他的剑法独步天下这也是真的好吗?这么轻视自己是什么意思?沐君律被柯秋枫挑衅的态度惹火了,但是他瞬间就明白了柯秋枫不过是在气自己。沐君律此时的冷静超出了正常人,他瞬间恢复冷静,说道:“如果你打算以这件事情来惹怒我的话那劝你还是放弃吧。我没有这么容易被你惹火。” “哼。”柯秋枫一声轻笑,“是吗?可是我是很认真的这么打算着。”他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认为在一个人最擅长的方面打败他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残忍到,会让我很开心。” 沐君律再一次被柯秋枫的话惊呆了。柯秋枫在他犹豫的时候继续说道:“当然你会认为我太卑鄙了。不过反念一想你也不亏啊。要是单纯的论剑法的话那我就不会使用玄幻之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子我也会很吃亏吗?”柯秋枫转身把身后火光冲天的场景“引荐”给沐君律看,说道:“按照这速度烧下去,再过半个时辰你们可就插翅难飞了。你难道一点也不着急吗?” 沐君律沉默了,周围的那一片火海烧得正旺,不到一会儿就是一整片的火海,沐君律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确实跑不出去的!那该怎么办?沐君律在关键的时候竟然相信了柯秋枫。他同意了。柯秋枫的嘴角浮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说道:“为了给你省时间,我们就不使用常规的办法了。我们来换一个比试的方法,花的时间越少越好,怎么样?” 沐君律竟在一瞬间认为这是柯秋枫良心发现所以打算故意给自己放水,于是他立刻就答应了! 柯秋枫倒也爽快,说道:“那你来定比赛规则吧。我的话是无所谓啦。” 沐君律低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天真在作祟,在这个关键且十分危急的时候,他竟然给出了一个无比天真的答案,“暗剑。” 暗剑是华渊剑术师们经常使用的和平比试办法之一。顾名思义,暗剑的比试办法就是一方在使用一些招式,另一方背对着,仅凭声音来判断是什么招式。鉴于这个比试方法游戏性颇强,所以一般都是被当成玩闹的。 柯秋枫意外的同意了,不过他说道:“我们两的武功不同,你对剑法的了解比我强太多,这样我略占下风。要不我们改一下吧,我们每人朝那边的树砍一剑,之后对方背对着猜砍下了多少根树枝,猜对的就赢,怎么样?” 沐君律觉得这样子也挺合理的,于是同意了。“你先来。” “还是你先吧。”柯秋枫说,一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觉得他终于恢复点以前的感觉。 “好。”沐君律还急着去和单于雄他们会合,于是就不再谦虚,拿着剑走上前几步,柯秋枫言出必行,转身背对着他。沐君律拿起剑,没费多大的力朝最近的一棵树砍过去。凌厉的剑气伴着一道白光划过!那棵树震动了一下,半边的树枝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猜吧。”沐君律说。 柯秋枫幽幽一笑,说:“猜不出来。” 沐君律又一次被柯秋枫的反应吓到了,他惊讶的站在原地,表情很奇怪。 柯秋枫幽幽的笑着走过来,说:“看到了吧,半棵树呢,我要是数的出来才奇怪了。啊,对了,你觉得是多少根好呢?” 沐君律回答:“我砍的时候仔细的听了剑气被拦断的声音,一共是八十六次。”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柯秋枫在那里赞扬的拍着手,“你果然厉害。”柯秋枫走过去,从腰间的剑套里抽出剑,“那么到我了。只要你猜对了就赢了哦。”沐君律听话的背过身去。 “嗖。”的一声脆响,一道锋利的剑气往前面扑去,砍掉刚才那剩下来的另一半树枝。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沐君律专心的在心里数着。每一根掉落地面的树枝无论发出的声音多么微弱都被他捕捉到了。 七十二,七十三…… 一声细微的“啪”声明显的又弹起来跳动了一下,紧接着再一次落下去的时候却有两次撞击声。沐君律的心里急了一下,他不知道另一个声音到底是另一根树枝掉下去还是那根树枝在细微的距离中又掉下去一次。 沐君律一刹那抓不稳到底是哪种可能。 柯秋枫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多少?” 沐君律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来刚好撞上柯秋枫的脸。柯秋枫温柔的笑了一下,说:“答对了这场比试就结束了呢。”沐君律心中一颤。眼前的柯秋枫很温柔,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传过来,仿佛到了这一刻他才是他自己。难道说其实柯秋枫其实是希望自己数出来的?从最初的残忍的开始,到刚才杀了所有的士兵,再到刚才的比试,难道柯秋枫其实一直没变?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因为有什么被国师要挟了所以才被迫上演了这部戏?其实柯秋枫一直没变? “你……”沐君律抓不准心里的感觉。眼前的柯秋枫突然给了自己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当初沐君律才笃定的放心把一切给柯秋枫。正是这份感觉,沐君律才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那个他最信赖的柯秋枫出卖了自己……这一定是假的吧…… “七十四。”沐君律肯定的回答,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答案一定是对的! 果然,柯秋枫笑道:“嗯,对了。” 沐君律灿烂的笑了,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和柯秋枫砸一次拳头的冲动!太好了,他最信赖的柯秋枫还是他自己! “啪!”两个拳头撞到一块,紧紧的贴着撞在一起。 果然啊,这个世界其实还是单纯的,就算有什么很复杂的故事在里面,但是最终,那还是一份最单纯的心,仅此而已。 “我得回去了!”沐君律心系单于雄,说。 柯秋枫灿烂的笑着点了一下头,“小心。” “你也是!”沐君律说,转身朝凤鸾殿走去。 “嗖!”一把带着冰冷的寒意的剑在火光的照耀下映出人的光芒!它划着阴冷的寒意直直的往沐君律的身后刺去! “啊!”沐君律的身体顿了一下,他看着从前腹穿出来的剑,那把冒着寒光的剑上沾着自己的鲜血……“你……”沐君律的表情一落千丈,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他上半部分脸,细碎的头发中透出他沉寂的眸子。突然,沐君律的脸上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容。啊,太天真了,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柯秋枫!”沐君律咬牙说出这三个字。 沐君律身后的柯秋枫一声冷笑,说道:“怎么说好呢,我应该不止一次说过你天真了吧?和你这么一个天真的人玩耍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 “卑鄙!”沐君律咬牙说道。 “是吗?”柯秋枫目光垂了下去,细长的丹凤眼透出丝丝寒意,“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卑鄙吗?”他说着狠利的把剑抽出。沐君律捂着伤口转身,散落的长发勾勒出一个有着宛如夕阳西下的凄冷美感的他。 二人对持,沐君律一言不发,倒是柯秋枫大笑起来,“怎么说呢,我果然还是比较欣赏河南义这类型的人物啊。”说完他又一剑刺了上去,被惹急了的沐君律只是拿着影挡了一下,柯秋枫手中的剑一下子断成两截。柯秋枫目光灼灼的看着影,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我果然还是想要这把剑啊。”说完突然飞起一掌将沐君律向后拍出好远。但是让他惊奇的是沐君律竟然没有倒下去,而是笔直的站在那里!柯秋枫的眼中喷出厌恶的光芒。“用内力抵挡了吗?可笑,直到现在还在做困斗之兽吗?”柯秋枫的身上瞬间喷出巨大的力量,压抑到极限的感觉对沐君律而去,但是沐君律竟然不惊不慌!他飞快的在伤口旁边点了几下穴道,止住血,之后甩了一下手中的剑,一双眸子透出远胜于风綮胤的寒冷,他问:“你的玄幻之术较之前弱了不少,是受伤了吗?” 柯秋枫心中大惊,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去。“被他发现了吗?这么细微的差异都被他察觉了吗?”在柯秋枫惊慌之时,只见沐君律身躯一震,压制他的玄幻之术突然间崩塌,形成一道划着弧形的风散去。沐君律拿稳剑,以快到柯秋枫不能反抗的速度冲了上去,一边砍一边教训去柯秋枫来。 “你之前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废话,我竟一直天真的以为你还是你,还是那个从玄没国出来的柯秋枫。什么认可了我,什么白羽鸽喜欢我,什么理念相同,柯秋枫,这些都是你张口就来的谎话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的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跌宕起伏,我想守护的,我想坚守的,我想认真贯彻去完成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你当初是怎么和我许诺的?你又是怎么做的?所谓信念不就是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吗?信念就像是灵魂一样,从上到下的贯穿我们的整个身体,就算是身体毁灭也不会消亡的!这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这么浅而易见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吗?如果连这点意识都没有的话,你敢说你有自己的理念吗?柯秋枫,为了荣华富贵什么的,为了活下去什么的,为了让自己这副皮囊更风光的存在什么的,为了这些东西就可以轻易把自己的理念和信仰丢掉,柯秋枫,你这样的生活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沐君律一剑砍下去,因为柯秋枫躲闪了一下,砍偏了,剑擦着柯秋枫的脸划过去,柯秋枫抬起头,沐君律看着他的脸愣住了。 “你……”沐君律瞬间失神,之后似乎在一瞬间就秒懂了什么。 柯秋枫捂着脸,脸上滴下鲜红的血液。柯秋枫的目光里充满了仇视,他狠声逼问:“你你难道不知道脸上的伤很难好的吗?” 沐君律还在发呆,柯秋枫因为那张完好的脸受伤了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吗,冲了上来,对沐君律发起猛烈的攻击! 另一边,单于雄他们顺利的摆脱了攻击的人,安全的到达凤鸾殿,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大臣们已经通过暗道走了一部分,还有一些人留在那里。 “你们怎么还不走?”单于雄着急的问。 一个大臣回答道:“臣等正在等着国主回来。” 单于雄瞬间被感动了,他说道:“好,孤已经回来了,你们赶紧走!” 大家不动。又一个人说道:“沐君律还没回来,臣想等他。” 又一个人说道:“臣也是!” “臣也是!” “臣也是!” “臣也是!” “臣也是!” “臣也是!” 其他的大臣全部应和。大家的意见非常的统一,那个最重要的人还没有回来啊,他们怎么舍得自己离去?他们衷心拥护的人还没有回来啊,他们坚决不能离去! 单于雄一方面很感动自己的臣民这么忠心,另一方面也很着急,现在的情况危急,争分夺秒也不为过。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不行!大家赶紧走!如果我们都留在这里,那么沐君律回来时大家一起走一定会花很多时间,这样反而不好!”但是那些人还是一个都不愿意先走,单于雄龙颜大怒,大吼道:“孤命令你们,走!” 产于雄都发怒了,大臣们不敢再坚持,于是恋恋不舍的陆续从密道出去了。看到大家终于愿意走了,单于雄开心了,回头却突然看到小水点还在这里,“小水点,你怎么还在这里?”单于雄吃惊的问。 小水点犹豫了一下,说道:“小水点要等君律哥哥……” “不行!”单于雄残忍的拒绝了。 小水点咬着唇想了一下,说道:“小水点不走!如果国主一定要我走的话那我也要走在国主后面!” 国主被小水点的话噎住了,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走…… 看到国主的态度软了下来,刚才出去的那几个人又回来了,他们和小水点一样抱着一样坚定的信念,死活不愿意先走! 看着这群忠心耿耿的人,单于雄欣慰的笑了,原来,沐君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取代了自己的位置了啊!好,这样真的很好!最终单于雄妥协,“大家一起留下来吧。无论是生是死,我们都一起承担!” “好!”凤鸾殿里面士气冲天! 沐君律因为那一瞬间的失神而疏于防备,被柯秋枫重伤!再加上本来他就受了伤,所以现在的局势突然变成一边倒的趋势。没有任何意外的,沐君律被柯秋枫摔倒在地,柯秋枫面目狰狞的吼道:“沐君律,现在你后悔了吗?因为和我作对,你这辈子注定只有失败!这种感觉好受吗?舒服吗?”柯秋枫因为脸上的伤而变得暴怒,残忍暴戾,冷酷血腥!他穿着铁制底的鞋子踩上沐君律的胸脯!他使劲的踩,往死里踩!一边踩一边怒骂:“沐君律,你竟然敢破坏我那张完美的脸!哈哈,这下你可彻底把我惹火了去死!去死!” 沐君律吐了一大口血,他看柯秋枫的眼神里充满怜悯。那个疯狂的柯秋枫让他觉得十分可怜。是的,就是可怜!就算是比柯秋枫狼狈数百倍的样子,但是沐君律却俨然一个胜利者,一个站在成功彼岸的赢者,一个无论站在哪里都散发出耀眼光芒的领导者。他笑了,因为他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怜。同时他也为自己感到自豪。 他已经明确,自己心里的那份天真并不是幼稚的,并不是被其他人怜悯的。因为知道这一刻,他所坚持的那一切,他所相信着的那一切,丝毫没有背叛他,丝毫没有对不起他。 他依旧,被自己所想守护的一切认真的守护着。 “哈哈哈哈哈!”沐君律心情大爽,他郎声大笑起来! 沐君律爽朗的笑声像是深深的嘲讽让柯秋枫抓狂,他一把抽走影,愤怒的咆哮,癫狂的表情看起来狰狞无比!他阴孽的冷笑:“笑吧,笑吧,沐君律,再过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你不是被世人赞为‘第一剑客’吗?你不是对影引以为豪吗?你不是一直坚信影不会伤害你吗?好啊,那我就让你尝尝被自己的兵器杀死的感觉!”柯秋枫睁着血红的双眼就要把影刺下去。沐君律原先的伤口经过刚才的折磨之后又开始源源不断的往外面流血。如果柯秋枫再刺这一剑,那么沐君律肯定必死无疑! 就在柯秋枫要刺下那一剑的时候,突然飞过来一根白绫,“啪!”的一声打掉柯秋枫手里的剑! “谁?”柯秋枫生气的看过去,发现畲泺寒竟然追到这边来了!刚才的那根白绫就是她挥的!“畲泺寒!”柯秋枫心中一惊,想到此时脸被划伤了,不想这么狼狈的面对畲泺寒,于是就赶紧把脸扭到一边。 畲泺寒在柯秋枫扭头的那一刻扫到了他脸上的伤。她本来想好好的训斥一番柯秋枫的反态来着,不过看到柯秋枫受伤了,而且还这么躲闪的不想见她,突然间就心疼了。她突然忽视掉身受重伤的沐君律,走向柯秋枫身边,想关心一下他,但是柯秋枫却一个劲的躲闪,死活不愿意面对畲泺寒。 “你怎么了?”畲泺寒的心疼之情一览无遗,但是柯秋枫躲躲闪闪,甚至不打算和畲泺寒见面,竟打算要逃跑!只见他快速的向上一跃,快速离开畲泺寒的身边。 “别走!”畲泺寒向前快走几步,也飞了起来。 沐君律硬撑着站起来,对畲泺寒大喊,“畲泺寒,别去追!他……”沐君律话还没有说完,柯秋枫突然转变方向把地上的影捡起来朝沐君律扔过去!沐君律为了躲闪影,话顿时终止! 畲泺寒听到沐君律这么急于告诉自己什么,不由得起了疑心,正要思考些什么,柯秋枫突然飞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朝她背后打去一掌! “啊!”畲泺寒一声惨叫,像是一只断了翅的鸟儿摔下去!但是刚落到半空就被柯秋枫从后面抱住!柯秋枫带着畲泺寒一起降落到地面,却是以完完全全的要挟她的姿态! “泺寒!”沐君律本想奔过去救她,但是伤口传来一阵剧痛,他被迫捂着伤口停住了。鲜血渗透指缝往外流,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影的身上…… “你……”沐君律看着柯秋枫,恨得咬牙切齿! 柯秋枫抓着畲泺寒,要挟的意味全都暴露出来。“你最好别那么多的话,不然会死得很快的。” 畲泺寒万死也想不到柯秋枫竟然会对她动手,而且下手还这么重,心中有什么东西叮叮当当的碎开来。 “柯……”她不相信的说,脸色惨白。 柯秋枫从背后凑到畲泺寒的脸旁,低声说道:“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想笑到最后的决心。” 畲泺寒眼中银色的眸子一下子消退,变成最初那像黑曜石一样不染一丝杂质的样子。“你骗我。”畲泺寒的心在这一刻累得想一辈子都不想再跳动。 柯秋枫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说道:“如果非要用到这么一个词那就是吧。”之后可能是很久没见了,柯秋枫终于决定不再躲避而是和畲泺寒“再续前缘”,他轻轻的吻了一下畲泺寒的秀发,软软说道:“这么漂亮的你如果是我的该多好。” 这么猥亵的话…… 畲泺寒瞬间惊醒,从柯秋枫的怀中挣脱,跑到沐君律身边,扶着他,问道:“你还好吧?” 沐君律的伤口根本止不住血,他摇头,虽然已经极力装作没事,但是他吃力的话语和苍白的脸色透露出了他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这个现实。“看起来情况不乐观。”沐君律说。 畲泺寒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一片火海,犹豫着该往哪边逃跑。这个时候畲泺寒身上的伤虽然不是很重,但是她明确的知道自己和沐君律不是柯秋枫的对手,不是那个让她陌生到几乎失真的柯秋枫的对手。 而在这个时候,凤鸾殿里苦等沐君律不来的人们开始着急,他们的心中逐渐感到不安。但是他们对沐君律十足的信心让他们坚信沐君律不会有事的。但是,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国主,不好了,沐君律和柯秋枫正面交锋,受伤了!” “什么!”单于雄大惊,在场的其他人也宛如五雷轰顶,全部呆住了!柯秋枫也出面了?玄没国的祭司和华渊第一剑客之间的较量,本应是输赢难分!可是,沐君律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单于雄问道。 “柯秋枫背后偷袭,沐君律没有防备。”那人回答道。 偷袭?!柯秋枫偷袭?! 在场没有人敢相信,全部呆住了! 突然,门被打开,两个人跑了出去。 “小水点!”“奚萦!” 单于天和白禹歌大喊! 那两个担心沐君律的妹子竟然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我去把他们追回来!”白禹歌说,跟了出去。 单于天也说道:“国主,这里不能没有你,我也去帮忙。你留在这里!” 里面的人一致同意,单于雄只能接受。大家声声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单于天肯定的点头,“嗯,我们一定会把沐君律带回来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外面的火势迅速蔓延,大火烧到了凤鸾殿的边缘!里面的人谁也没动,他们坚信,坚守着,那个让他们信仰的人一定会回来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你是孤的骄傲 章节名:第一百零三章 你是孤的骄傲 在国主他们的期盼和坚信中,沐君律这边的恶战还在开始。畲泺寒不经意的看到了地上的影,那把剑正在吸收沐君律的血!畲泺寒一下子联想到发生在沐君律身上的反噬。因为这一更加着急的事情,畲泺寒瞬间忘了刚才的伤心事,眸子一下子又退回银白色! 外围的大火中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唐宁宁带着几千的士兵来到了!他们把里面的畲泺寒和沐君律围困起来!看到唐宁宁来了,柯秋枫顿时失去了刚才那么强烈的杀人兴致,他仰起头,有些眷恋但更多的是自信,他轻声说道:“一切都结束了啊。” 唐宁宁一见到畲泺寒眼里就喷出愤怒的火焰,她咬牙说道:“畲泺寒!” 畲泺寒看到唐宁宁来了,但是思想还停在关于影的事情上,她刚想说点什么,突然看到唐宁宁双手一挥,说道:“放箭!” 沐君律和畲泺寒这才注意到来的士兵里面竟有不少弓箭手!随着唐宁宁这一声令下,弓箭手全部走到前面,全部拉满了箭弦!沐君律见到后负伤硬上,去捡起地上的影,无比意外的,影被畲泺寒一脚踢飞! “畲泺寒,你……”沐君律大惑不解。 畲泺寒冷静的解释道:“影刚才吸收了你的血,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强行使用的话一定会被反噬的!” “可是……” 畲泺寒打断沐君律的话,“见招拆招。” 唐宁宁的怒气一览无遗,她看到弓箭手迟迟不动手,生气的怒吼:“你们怎么不动啊?给我放箭!” 一个弓箭手无辜的回答:“郡主,英雄王还在里面呢!” 唐宁宁大吼,“有关系吗?你以为你们的箭可以伤到他吗?给我放箭!给我放箭!连他一起杀了好了!” 唐宁宁大发雷霆,弓箭手不敢再犹豫,纷纷把剑射了出去! 好几千支箭铺天盖地而来!畲泺寒拽着沐君律飞了起来,左闪右让的避开了所有的剑!不过新一波的剑又射来。畲泺寒看到沐君律的情况不妙,当机立断唤出力量巨大的玄幻之术!箭像是被控制一样停在半空,畲泺寒一用力,箭像是下雨一样纷纷落下!柯秋枫见到这两个人实在难缠,于是也用了玄幻之术,畲泺寒的玄幻之术瞬间瓦解! 畲泺寒最终败下阵来。这是再明朗不过的结局。 柯秋枫对畲泺寒竟没有丝毫的怜悯,加大玄幻之术对畲泺寒的控制,甚至用玄幻之术攻击起畲泺寒来! “啊!”畲泺寒发出痛苦的叫声。她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一切。当柯秋枫用玄幻之术伤她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在那个离现在很近很近的时光里,他们还无比亲密的偎依在一起,而那个抱着她的人还柔情万丈的向他许诺着些什么,那时候的天很蓝,连风都是和煦宜人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他们甚至还没有反目,就已经兵戎相见,生死相搏! 曾经那么不堪的、痛苦的、无助的、快乐的、留念的、欢喜的回忆……那些日子啊,明明还历历在目,却已恍若隔世…… “啊!”畲泺寒的痛苦叫声划破苍穹,划破那满天的焰火,划破那些虚假的誓言…… “混蛋,你放开她!”沐君律愤怒的咆哮,冲过去!唐宁宁见状右手一挥,数千的箭又飞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白禹歌、奚萦和小水点从外围杀了进来!帮沐君律挡住了那些箭! “你们……”沐君律完全呆住了。 白禹歌一边挡一边说道:“少说废话,赶紧想办法离开,大家还等着你回去呢!” “大家……”沐君律的眼眶湿润了。果然啊,自己所守护的,也一直在守护着自己! “你怎么不用影?”白禹歌问,当看到沐君律沾满血迹的衣服后立刻就明白了,他快走几步走到影那边,飞起一脚把影踢过去给奚萦,喊到:“奚萦,接剑!千万不能让这货拿剑,不然当心他被反噬了!” “好!”奚萦应,接住影,但是影像是排斥她一样突然热得冒出红光!奚萦被烫得“啊!”的一声大叫松开了影,影笔直的插到地面! 柯秋枫对影大加赞赏,“好剑!好剑!”说话间玄幻之术松了一些,畲泺寒察觉到这一瞬间的松懈,赶紧趁机逃脱!沐君律被奚萦的惨叫吸走了注意力,差点就被乱箭射死!白禹歌上前来救他,怒骂到:“你给我专心点!我答应过那群人要把你带回去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沐君律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白禹歌一边挡箭一边臭着一张脸说:“你现在瞎矫情什么劲?我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句话的!”沐君律点头,“嗯!”也开始专心抵挡,并开始引导其余的人突围! 柯秋枫放弃了畲泺寒这个大果实,朝影走过去,他颤抖着手去触碰这把闪着红光示威的剑,不料却被它嫌弃了!影完全不听他指挥,在那里灼灼的闪着红光,还非常躁动不安!柯秋枫刚拿了一会儿剑就被迫松手!影再次插到地面!这个时候,沐君律他们众志成城,已经快要顺利突围了!唐宁宁急了,朝柯秋枫大喊:“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拦住他们啊!”柯秋枫无奈,只好暂时放弃影重新加入战斗!他一用力,玄幻之术在一次笼罩了所有人!被克制住的那五个个人动弹不得,他们甚至隐隐察觉到这股玄幻之术的控制里面还夹杂着什么别的气息,这股气息把玄幻之术加强了,他们五个人谁也挣脱不了! 这感觉是……凌雁心法! 柯秋枫用凌雁心法把玄幻之术加强了! 察觉到这一点,畲泺寒完全呆住了,她一脸错愕的看着柯秋枫,柯秋枫此时的身边旋动着蛮强的风,吹乱了他的身姿,长发掩映下却可见一双闪着寒凛杀意的脸。畲泺寒沉默了,看着被风吹乱的柯秋枫,同时她的心也被吹乱了。 火光冲天的皇宫上方,两个俊朗的身姿现在那里,看着下面的人在一片火海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那两个人是,风綮胤和弋邪。 那日,受伤的风綮胤一个人走回自己的营地,已经成功攻下那个部落的北燧本想大骂一场他们不负责任的教主,不过突然看到教主带着一副奇怪的模样回来了,而且教主的脸色特别难看,于是就默不作声的退让在一边。进了营帐,风綮胤慵懒的坐到躺椅上,斜斜的靠倒在那儿。虽是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风綮胤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一分没减! 失败了啊。 风綮胤面容有些憔悴,他向后仰着头,叹了一口气。突然,外面的人躁动起来,几个人开心的喊道。“副教主!”“副教主!”“副教主!” 弋邪?! 风綮胤打了一个激灵,立了起来,他心中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甚至开心得要立刻出去迎接弋邪,但是他的理智和傲娇让他瞬间又停住了! 外面,笑容有些疲惫的弋邪和自己的属下们打着招呼,他的肩头绑着一块黑纱。之后弋邪走进风綮胤的营帐,外面的人察觉到气氛诡异,于是很知趣的不跟进去。弋邪走进去,看到风綮胤保持着他傲然的姿态坐在那里。看到弋邪来了,他不惊不喜,一张一贯冷峻的脸让人恨不得冲上去撕了看一下还能不能有其他的表情!风綮胤只是用他藐视万物的神态问了一句:“后悔了?” 弋邪摇头,清冷得能泛出冰来的脸上是一双无神的眼睛,他回答:“无处可去罢了。” 弋邪就这么又回到了蔌诡教,重新接管他副教主的位置。只是,有种什么东西被破坏掉了,再也回不到当初。长大了也好,心累了也好,从那以后,在风綮胤面前,弋邪发自内心的欢乐笑容变得很罕见。 再之后,丹昕带着畲泺寒朝启陵皇宫去了的消息回来了。已经完成收服其他部落工作的风綮胤和弋邪于是来到了这里。 看着下面那个白衣女子痛苦的样子,弋邪冷着脸问了一句:“不下去吗?” 风綮胤的脸色冰冷,一张脸上写满了“绝情”二字,他说道:“没有下去的理由。” 弋邪的目光闪了一下,神情更加落寞,他淡淡说道:“她不也是你想守护的人之一吗?” 风綮胤的目光凝了一下,“曾经的话。” 弋邪了解风綮胤。在之前的大变故中,变了的不止他自己,还有风綮胤。如果说自己的变化是开始释放自己冷酷的一面,那么风綮胤的变化就是抹杀了所有的天真。他从以前的谁也不放弃谁也不勉强变成现在的一切向野心看齐,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是自己想守护的人在眼前,他也能平静的看着他直到死去。 弋邪知道自己没有理由也被风綮胤,因为下面的人里,也有一个他非常在乎的人…… 奚萦被玄幻之术束缚着,动弹不得。不仅如此,她还渐渐感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变的很困难!这痛苦不堪的感觉迫使她开始求救,“君律哥哥,救我……救我……”这个时候,小水点也撑不住了,也开始求救。“君律哥哥,小水点好难受……”白禹歌也像是被用绳子勒住脖子一样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畲泺寒已经被折磨了一次,这次就淡定了,无论怎么痛苦都不出声。 柯秋枫沉着脸问道:“沐君律,要怎么样才能洗掉影的戾气?是用你的血还是谁的血?” “你休想知道!”沐君律宁死不屈! 柯秋枫幽幽说道:“我刚才听到白禹歌说反噬什么的?是不是影使用不当会被反噬?如果是的话要怎么解除这种反噬?” “我什么都不知道!”沐君律嘴硬得很。其实这个时候他也是非常痛苦的。柯秋枫竟然很悲卑鄙的把玄幻之术的控制点集中在他的伤口上,沐君律伤口的血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 柯秋枫很明显的耐心磨到了尽头,在那里阴阴说道:“好,你不说是吧?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朋友们是怎样一个个的在你面前死去的!”说完柯秋枫改动了一下控制的分配,只听到一声惨烈的“啊!”小水点大吐一口鲜血,软软的倒在地上! “小水点!”沐君律大喊,但是他却动弹不得! 柯秋枫低低问道:“怎么样,你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沐君律沉默不语。柯秋枫眼神毒辣,“看起来还没有想好哦。那么这个呢?”说完他眼神一凛。奚萦像是被打了一掌,惨叫一声之后同样吐了大口鲜血就倒到地上。 “萦儿!”沐君律大喊。愤怒得两只眼睛都变成血红色! “怎么样,你还是不说吗?”柯秋枫阴幽幽的问,目光在畲泺寒和白禹歌之间来回扫射。 白禹歌心中大呼不安,同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前两个都是女的,这回应该是畲泺寒吧?嗯,一定是她!” 柯秋枫幽幽说道:“你要是还不说的话那我可就继续了。这回可不会那么善良只用六层的功力留他们一条命哦。” 此时奄奄一息的奚萦和小水点同时抬头虚弱的说道:“君律哥哥,不要被他利用了……” 沐君律朝柯秋枫大吼:“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对女人下手算什么男子汉!”柯秋枫无所谓一笑,“我可没说过我是男子汉!” “你卑鄙!”沐君律大吼。 “谢谢夸奖!”柯秋枫说,一用力,白禹歌浑身裂开一般疼痛不已,他单膝跪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他的心里一直在骂:“我擦,话说为什么先是我!” “呀呀,只剩下一个人质了呢。”柯秋枫看着畲泺寒说。唐宁宁巴不得赶紧杀了畲泺寒,于是在那里大声说道:“柯秋枫,别玩了!快把畲泺寒杀了!”柯秋枫目光挑衅的向上挑了一下,说道:“好吧,我就如你们所愿。” 这时突然从远处飞过来一支飞镖,柯秋枫躲闪不及,飞镖“嗖!”的一声刺中他的右肩!玄幻之术瞬间瓦解了。他讨厌的说道:“单于雄!” 单于雄走了进来,走到近乎崩溃的沐君律身边。沐君律此时身上的伤加上心里的压力,几乎要崩溃了,背后是一片灿烂的火海,他却汗流了一脸!见到单于雄之后这个可怜的孩子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大家!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大家!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大家!”单于雄右手搭在沐君律的肩头,宽容的笑容包容万物,他说:“律儿已经很优秀了呢!完完全全变成了父皇期待中的样子,不,甚至超过了!” “真的吗?”沐君律错愕的问。 这是一场,十几年前的约定。那时候,外出微服私访的单于雄发现了孤儿沐君律,这个孩子纯净的眼神打动了他,于是单于雄要收他为义子。可没想到面对这天大的好事沐君律竟然犹豫着问:“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有什么资格得到您的疼爱呢?”单于雄被这个无比纯净的孩子震撼到了,于是说道:“那这样子好了,你从现在好好的学习,等长大了就好好的照顾我,还有其他需要你照顾的人,怎么样?”沐君律足足思考了半柱香才点头,“好!” 就是单于雄一句无意的话,培养出了一个华渊第一剑客,一个受国民拥戴的沐君律,一个被所有人相信着并永远追随着的沐君律! 面对沐君律不相信的询问,单于雄果断的点头,微笑着回答:“是真的呢。律儿,你是孤的骄傲!一直!” 沐君律突然间感受不到身后的火光了,他现在心里,眼里全部都是慈祥的国主单于雄。那个给了他幸福生活的人,那个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给他带来光明的人,那个再一次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他信心的人!沐君律的眼睛里面亮闪闪的。 嗯,很满足啊,因为这句话就算是死也要保护他!因为我不能让最相信我的人失望啊! 单于雄的话给了沐君律很大的信心,他的眼里一下子焕发出光彩,但是他刚刚振奋起来,突然感觉到单于雄的身躯一震,之后他的嘴角就流下了鲜血,紧接着他就跪到了地上。沐君律大惊,查看了一下,发现单于雄的背后插着一根飞镖! “父皇!”沐君律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抬头望去,看到柯秋枫手里还拿着一枚飞镖。柯秋枫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碍事的家伙!” 沐君律心中的所有理智在这一刻崩溃了!他仰天长啸!“啊!”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朝影冲过去。畲泺寒和白禹歌心中大惊,齐声大喊:“不要!”但是愤怒的沐君律已经把影抽了起来,他朝柯秋枫飞冲过去!上下翻转的控制着影。一波又一波的幻影剑阵朝柯秋枫砍起去。柯秋枫没想到血流不止的沐君律在被玄幻之术控制了这么久之后还能爆发出这么巨大的力量,惊慌不已,拼命的抵御!可是愤怒的沐君律有些万夫莫挡之勇,根本不给柯秋枫还手的机会,把他打得像条狗一样! 畲泺寒和白禹歌担心沐君律会被反噬,急忙叫停,“沐君律,你疯了?住手!”可是沐君律近乎丧失理智的在那里狠揍柯秋枫。他回头大喊:“你们赶紧回凤鸾殿!白禹歌和畲泺寒,万一我被反噬到六亲不认的状态,你们就杀了我!”突然被赐予这种信任,畲泺寒和白禹歌表示很难做人。沐君律回头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来断后,你们快点走啊!快走啊!”畲泺寒和白禹歌无奈,拖上受伤的单于雄、奚萦和小水点往凤鸾殿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唐宁宁立刻就要追上去,但是沐君律立刻就上来拦住她,他咆哮着:“你们谁也别想追过去!”瞬间千来个人围住沐君律,他挥动着一把冒着红光的剑在里面厮杀。 房顶,看着下面奋血浴战的沐君律,弋邪和风綮胤的眼睛都像是被刺痛了一样闪了一下。他们都很敬佩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人,但是也都在默默的可怜他。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中以同样的频率默数。 五、四、三、二、一! 当他们数到“一”的时候听到下面传来一声犹如野兽般的怒吼,之后他们看到下面的人群以高频率的速度倒下去,其中,一个长发飞舞,面目狰狞的年轻男子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丧失理智的砍杀眼前的人,六亲不认!他和那把剑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红光中。随着杀的人越多,红光越发浓烈,而每杀一个人,他狰狞的脸上就划过一丝得到满足的狞笑…… 这一场惨绝人寰的厮杀,一如当初只有白禹歌看到的那一幕一样血腥,血腥到,身后那一片焚毁无数人的大火也变得可以原谅…… 柯秋枫和唐宁宁见势不妙立刻脚底抹油跑了。 风綮胤盯着下面那场屠杀看了一会儿,也转身离开。弋邪跟了上去。 他们都想救他,可是,要是没有这场骚乱就不会有他们以后的胜利! 畲泺寒和白禹歌他们回到了凤鸾殿,看到其他人还在等着。白禹歌赶紧说道:“现在谁也不许问为什么?听我的命令赶紧撤退!不听令者杀!”说完白禹歌从真蓝那里抽出剑,严肃说道:“敢怀疑我的决心者就上来试试!” 大家知道白禹歌是动真格的,不敢多说什么,于是陆陆续续从密道逃离。真蓝和小美女也被逼着出去了。当白禹歌打算扶稍微清醒的奚萦和小美女进密道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叫,犹如野兽的声音一般有力拔山河之势!白禹歌心中猛的 被撞了一下,暗叫不好!他记得这声愤怒的咆哮,而这一声咆哮,是来自被反噬的沐君律……白禹歌生怕出事,赶紧跑出去!畲泺寒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跑了出去!奚萦他们三个人跑到门口去偷看,发现完全魔化的沐君律顺着血腥味一路来到了这边!他现在一身魔化状态,衣服上溅满鲜血!手机的影更是源源不断的向下滴着还没干的血,他身后的路更是一条用鲜血浇出来的路,路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沐君律朝屋子里面冲了过来! “沐君律你疯了?”畲泺寒大喊,徒手冲上去拦着沐君律,沐君律双眼血红,根本没有意识,一甩手把畲泺寒打落在地,畲泺寒摔出好远! “他现在没有意识!”白禹歌朝畲泺寒大喊提醒,虽然说提醒得很晚,但是畲泺寒还是理智的爬起来去捡了一把弓箭。白禹歌说完后一剑朝沐君律劈下去,沐君律没有反抗,抬头望他。白禹歌最后没能砍下去,停住了。不料这一停却被沐君律一巴掌打出好远! 白禹歌心中大叫不好!果然,沐君律直接杀进凤鸾殿,杀进那间现在外围已经被点着,成为燃烧的皇宫的一员的凤鸾殿! 小水点和奚萦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沐君律的剑率先刺向奚萦,奚萦的脸上闪过惊慌,她闭上眼睛大叫起来,“君律哥哥,我是萦儿啊!” 剑,停住了! 沐君律眼中的血色消退一些,他挣扎了一会儿,拿着剑的手抖了抖。“萦儿,你是萦儿?”沐君律恢复了一些理智。 奚萦点头,“是我,是我,我是萦儿啊!沐君律哥哥,你快点醒过来,你快点醒过来和萦儿一起走啊!萦儿,萦儿,萦儿还要嫁给你呢。”奚萦说,泪流满面。 沐君律神情恍惚的伸出右手,那只粘满其他人的血的右手。“你是萦儿……萦儿……”沐君律的手碰到了奚萦滑嫩的脸,还有她那满脸的泪痕。沐君律喃喃自语,“萦儿……” 突然,沐君律又一瞬间被影反噬了,双眼再一次变得血红!他再次挥剑砍过去!奚萦被这样的沐君律吓坏了,惊得一下子坐到地上!小水点见了急忙跑过来从后面抱住沐君律,大声说道:“君律哥哥,她是奚萦姐姐啊!你最爱的奚萦姐姐啊!君律哥哥,你快点醒过来啊!快点醒过来啊!”沐君律被小水点的呼喊喊回了现实,他时而处于现实时而被反噬,最终,他大叫着冲了出去,对畲泺寒和白禹歌大喊:“你们杀了我!快点!杀了我!”沐君律被反噬时就开始各种挥剑乱砍,恢复理智时就朝其他人大喊“你们杀了我!快!不然过一会儿我会把你们都杀了的!快点杀了我!快啊!” 他反反复复的变化着,像一个疯子一样的癫狂,像有双重人格一样痛苦不堪,在这一场火海里面,咆哮分裂的沐君律突然啊就爱你让所有人心疼不矣。 白禹歌和畲泺寒统一保持沉默。 杀掉沐君律,他们办不到…… “杀了我!杀了我!”沐君律痛苦不堪,疯狂咆哮。 奚萦和小水点都在那里无助的哭着,“君律哥哥,君律哥哥……” 最终,面对沐君律痛苦的请求,面对他赤诚的愿望,单于雄这位老父亲站了出来。他捡了一把弓箭,走上前拉满弦,对准了沐君律。 奚萦和小水点大慌,哭得差点要崩溃,“父皇,不要!不要!”“国主,不要杀!不要杀!” 白禹歌回来拦着奚萦和小水点,脸色异常难看。 单于雄何尝愿意杀了沐君律?那是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啊,现在却要亲手毁掉……十几年的养育之情啊,却要亲手斩断……但是,这是他最深切的愿望啊! 单于雄老泪纵横,他大喊一句:“律儿,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孤的骄傲!”说完他闭上双眼,松了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嗖!”一支剑带着一位老父亲的决心射向那个还在咆哮的人。 畲泺寒不想沐君律就这么死去,于是赶紧射出一箭来打偏国主射出的剑。 但是! 沐君律去意已决!他知道畲泺寒一定会救自己,于是快速在两只箭还没相撞时跑到它们的中间! “刺!”“刺!” 两支箭同时射进沐君律体内! “不!”奚萦和小水点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小水点更是被打击得晕了过去! 畲泺寒、单于雄还有白禹歌全部呆住了! 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单于雄的泪眼,白禹歌睁大了眼无比绝望的神情,畲泺寒苍白的脸,还有,还有那具在漫天的火光中保持着中箭姿势的身体…… 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一生,我所守护的,我所爱的,我所打死也不愿放弃的,一直与我同在,这样,就够了。我很开心…… 仿佛是幻觉,又仿佛是真的,畲泺寒听到沐君律如释重负的说了一句,“谢谢!” “轰!”被烧断的房梁开始掉落下来,白禹歌率先恢复理智,对畲泺寒大喊,“快点进来!” 畲泺寒这才回过神来,跑了进去。她的身后,突然追来了几个士兵!“你们先走!”刚进去的畲泺寒说,又要出去。 单于雄突然一声大吼,“孤来!” 畲泺寒大惊,回头,看到单于雄抱起一根还燃着火的大柱子大吼一声“替我照顾好萦儿!”就冲了出去! “不要,父皇,不要!”奚萦歇斯底里的大吼着,哭花了一张美丽的小脸。白禹歌赶紧拉住她,“奚萦,危险!” 奚萦向前探着身子,想脱离白禹歌,但是被白禹歌死死拉住。她如丧考妣的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疼痛不已。“父皇!父皇!你不要萦儿了吗?你不可以丢下萦儿的!父皇!父皇!” 白禹歌咬了一下唇,狠心的用手刀剁晕奚萦,抱着她下了密道。畲泺寒背上小水点,也跟了上去。在下密道之前她回头看了一下,看到单于雄抱着那根柱子往前面跑去,把那几个士兵拦住,之后他一声怒吼推着他们向前走去!走向身后那一片火海…… 一根带火的柱子掉了下来,遮住畲泺寒的视线。她仿佛听到,听到单于雄那最后一句大喊以及沐君律的那一句话在漫天的火海中回荡,回荡…… “替我照顾好萦儿!” “谢谢!”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契机 章节名:第一百零四章 契机 畲泺寒一个人站在江边,白衣随风飘动,她前面的江翻滚着愤怒的波浪,滚滚向前。 前几天下了连续不断的大雨,狠狠的冲刷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连同昨夜的那份怨恨和不甘,都随着这一场大雨沉寂了下去。今天的天色很好,太阳明亮的挂在天空,连草地都已经干了。畲泺寒坐了下来,看着江面上不时飘过来的被烧焦的木头,沉默着。 她回来得很晚,晚到虽然知道了一切,但是却什么也来不及挽救。那颗曾经无比冷冰的心,因为知道了事实之后好不容易暖和起来了,但是现实却再一次把它变得更冷。畲泺寒似乎没有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喜欢过这个世界。如果当初就没有出生,或者说当初风舜戆那一掌下手重了,自己被打死了,或者说在玄没国的叛乱那次就死掉了,或者在警惕林死掉了,又或者在浪中原死掉了,再或者……反正无论怎么样,只要死掉饿了就是好的。起码现在不会这么闹心。 死吧死吧,都死了吧! “咚。” 一颗石子被丢进江里。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回头,看到弋邪一脸阳光的笑着走了过来。 很神奇的,他们这群人,直到现在还是非敌非友的。弋邪和畲泺寒的交情很浅,真的很浅。甚至他们两个之间对彼此还有一点怨恨。但是今天他们却没有打算“再续前缘”。弋邪走到畲泺寒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看着前面的怒江,江面还时不时飘来一些被烧焦的木头。这个时候里启陵皇宫那场持续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活着的人都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弋邪笑着说道:“问你个问题,如果在七月初七那天,把一块火红的石头扔进怒江,会发生什么现象呢?” 畲泺寒摇头,说:“我一直不相信神话。” 弋邪开心的大笑,说:“他会沉下去!” 畲泺寒懒懒应道:“好冷。” 弋邪更加开心的大笑起来,阳光明媚的笑容让人无从猜测这个年轻男子的心里承受了多少的伤痛,而在那晚,他又是怎么样残忍的放弃了救沐君律的机会转身离去。那个残忍冷酷的他,还有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他,竟奇迹般的共存一体。再一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畲泺寒难得的没有拒绝一个讲了这么冷的笑话之后还打算坐在她旁边的人。她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那一片明媚的天,以及这个世界浮生的浅淡的平静。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吹动她的衣角,她看起来很美。安静的畲泺寒真的很美,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弋邪自顾自的在那里说话,就简单的聊了一些家常事情。畲泺寒静静的听,没有插一句话。 微风扶柳,碎花点缀。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一份发现美的眼睛。 弋邪说了很多,他的控场能力很强,因为面对畲泺寒的不理不睬,他还可以装作一个没事人在那里自己讲得津津有味。 半晌后,畲泺寒微侧头看了弋邪一眼,弋邪大胆的和她的目光对视。他的目光很纯净,没有一丝躲闪的意味。畲泺寒兴趣索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问了一句:“你和风綮胤冰释前嫌了?” 弋邪本来已经做好了睿智的畲泺寒会说出很多让人吃惊的话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畲泺寒说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这个?所以他还是微微的吃了一惊,他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关于蔌诡教的事情,外面的传闻众说纷纭,各种版本都有,所以弋邪不认为畲泺寒是通过外面的传言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畲泺寒从冰狐部落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和蔌诡教的人接触过。所以她也不可能是从蔌诡教的人嘴里得知的。弋邪想不出来畲泺寒是从哪个地方看出了这个消息点。 畲泺寒平静的说出自己这个猜测的原因,“以前的你因为有事情不想被我知道,所以一直不敢面对我。现在的你不一样,没有什么秘密的你目光很直接纯净。” 弋邪没想到过分聪慧的畲泺寒竟是根据这点来判断出事情的真相的,想了一会儿,只能笑了,“你很聪明。” 畲泺寒还是一副很慵懒的样子,她收回目光,看着前方,又开始沉默。畲泺寒这么不负责任的沉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怜的弋邪在那里自说自话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尴尬了。他在心里嘀咕:“风就是和我有仇才派我来干这么一件破差事的吧?” “你在心里骂我。”沉默了半天的畲泺寒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弋邪被噎个半死,尴尬的干笑了一会儿,故意转移话题:“最近怎么不见河南义?他去哪儿了?” “死了吧。”畲泺寒云淡风轻的回答。 好吧,泺寒姑娘这么不给面子,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装傻下去了,直接抛出目的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抛出目的吧!弋邪跃跃欲试的打算直接抛出来意,但是在他开口之前畲泺寒自己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她说,像是吟唱一首诗歌一样。 “来自亘古时期的怨恨。 爱若生死,不能相依。 竹桃吐磬,风化为乌有。 少年啊,明明知道最后死亡还是往前。 这是因为,我们最爱的,从未得到。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 那是你,站在顶端的一抹太阳,一抹凄冷的白云。” 弋邪听着这首诗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吓了一跳,问道:“这是什么?” 畲泺寒平淡的回答:“浅月眸看到的结局。” 启陵那场大战之后畲泺寒曾经自己占卜了一下这群人的未来,最终的到的结果是这个。 多么残忍不堪啊。 聪慧的弋邪一下子就了解了其中传达的意思,虽然不太明确的知道谁对应谁,但是这首占卜诗所揭示的结局是…… 风舜白最终统一了华渊,他们这群反抗的人各有各的死法…… 弋邪最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这首诗对应的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 弋邪一下子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我问你应,不能回答的直说不能说就好。” “说。”畲泺寒的目光逐渐脱离刚才的慵懒,开始变回以前大家熟悉的那种冰冷。 弋邪开始解析诗的内容。“‘来自亘古时期的怨恨。爱若生死,不能相依。竹桃吐磬,风化为乌有。’这三句说的话上一代的人,也就是寒月和风舜白最终错过了,无法到白头。” “嗯。” “‘少年啊,明明知道最后死亡还是往前。’这是指我们这些人。理由很简单就像是后一句说的,‘这是因为,我们最爱的,从未得到。’?” “嗯。”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这一句说的是我们的结局,他对应的是谁?是所有人,还是极个别几个?” “不能说。” “你一定知道的!”弋邪着急了,他明确的知道这句话说的不是他自己,所以他很惶恐,万一这句话说的是风綮胤呢?如果是他的话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明明知道他会死还要继续让他往前吗?这不太合理,这有点难度!那么自己该怎么办? 畲泺寒冰冷的音色传出来,把激动起来的弋邪吓到了,她说:“刚才已经说过了不会告诉你结局。” “那么你的结局呢?应该也能占卜到的吧?”弋邪问。 畲泺寒的目光落了下去。自己的结局吗?根据那占卜所说,自己最终的归宿也在眼前的这一片波涛中…… 畲泺寒看怒江的眼神有些落寞,弋邪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他淡淡说道:“因为知道结局所以害怕了吗?” 畲泺寒冷冷答道:“风綮胤派你来就是为了得到我这么一个愚蠢的答案吗?” 弋邪再次被畲泺寒惊呆。眼前的这么畲泺寒,一瞬间让他以为看到了风綮胤。之后弋邪突然笑了,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畲泺寒身上吸引风綮胤的,正是那份和他一样就算是撞到了南墙也会把南墙拆了往前走的倔强。这样的畲泺寒,就算是预见了自己会死的前景,也会毫不犹豫的往前走,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这个世界原定的结局!就算最后输了,他们也不会向这个从没有照自己设想的发展下去的世界低头! 就算是输,他们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输得光彩夺目! 这样的畲泺寒,才值得风綮胤打算招进来,才值得自己在启陵逗留半个多月! 现在的畲泺寒没有任何作为,肯定是在等什么,那么,她在等什么呢?弋邪问了一句:“你在等什么?” 畲泺寒的眸子变得无比清冷,皎洁的月色似乎透出了微微的银白光芒,她低低应道:“在等一个去巫阙山的契机。” 弋邪笑了,“果然啊。”之后他问,“这个契机是什么?要等多久?” 畲泺寒的脸绷得紧紧的,“很快!” “到时候恭候大架!”弋邪灿烂的笑了。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他们这份为了实现华丽丽的反扑而刻意隐忍的气息,就像是一只静伏着等待猎物靠近的猫,虽然方法不好,但是却让人生叹! 弋邪没有再和畲泺寒说下去,他坚信畲泺寒来巫阙山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到那个时候,属于这场波及整个华渊的风波将会演奏最后的一曲,并最终落下帷幕。 弋邪愉快的转身离开,身后是一片汹涌湍急的江水,江水旁有一个落寞的白色身影,那个身影随风轻轻飘动,但是她的眸子,却坚定得不曾有一丝闪动! 满城的人们突然奔走相告,他们神色各异,有欣喜,有开心,有祝福,但更多的是厌恨和不屑! 柯秋枫将于下个月初八和唐宁宁在告枢国的皇宫举行大婚! 看着贴满大街小巷的告示和表情各异的人民。弋邪仰起头看了一眼翠兰的天空,微风吹过,撩动他秀长的头发。他浅浅的笑了,那醉人的笑意中有期待,有解脱,还有微微的兴奋。 他轻声自语。 “契机已经来了啊。”告枢国的皇宫内,张灯结彩之类的话就不详细描述了,毕竟柯秋枫和唐宁宁这场婚礼已经是办第二次了,该怎么奢华之前已经在启陵那边奢华过一次了! 盛大的婚礼说举行就举行,国师也还真是闲的可以,刚把人家启陵皇宫毁得连渣都不剩,之后收纳了整个启陵国,现在又忙着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办婚事,真是华渊好父亲的代表人物啊! 说到唐宁宁要嫁的人,大家除了表面含笑的“祝福”之外就很少有其他的举动。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出卖了整个启陵国的伟大人物,他这个时候娶唐宁宁很少有人联想到是他们之间那段缠绵悱恻,九死一生,纠结痛苦的虐恋终于有了一个好结局,大多数人的想法都是柯秋枫要借此来飞黄腾达,巩固自己的“江山”! “呸,人渣!” 人群里出现了不和谐的人影,她看着站在大殿里的柯秋枫咬牙低声骂了一句。 旁边另一个不和谐的身影低声提醒道:“真蓝,小声点。” 真蓝指着柯秋枫恨不得扑上去一顿狠揍,“小声点?你叫我小声点?你难道不知道这货有多渣吗?” 启陵皇宫那一战的内幕已经全部大白于天下,关于那晚柯秋枫是怎么卑鄙的迫害河南义,以及间接杀了沐君律这些事情已经在整个华渊散开。知晓真相的真蓝和小美女伤心得当场就给柯秋枫堆了一座坟!后来听到柯秋枫要娶唐宁宁之后义愤填膺的真蓝和小美女在找不到河南义没等畲泺寒回来的情况下直接来了这里。可怜的奚萦同时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精神状况特别不好,一整天迷迷失失的,一直念叨着要去找弋邪。在这个时候弋邪成了她内心最后的依靠,她想去找他也是情理之中。之后国师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服了整个启陵的全部势力,文武百官们投降的投降逃的逃,彻底成了一盘散沙!白禹歌看到复国无望,而奚萦又是这副模样,于是就带着她去了巫阙山。单于天这天塌下来也与自己无关的倒霉孩子一点也不想和白禹歌去巫阙山,于是一个人失踪了。 从皇宫里捡回一条命的人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归宿,真蓝和小美女这两个突然结成伙伴的两妹子一听到柯秋枫要娶唐宁宁就马不停蹄的赶过这边来了。当然,她们不是里喝喜酒的,而是……来闹场子的!你要成亲是吧?你要成亲是吧?那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终身难忘的婚礼! 一路走来各种坑蒙拐骗的真蓝骗人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所以关于她是如何让小美女用美人计来骗了两张婚礼入场券的我们就忽略不谈。至于真蓝她们有什么惊天动的计划,呵呵,只能拭目以待了! 柯秋枫神色凛然的站在大堂之上,很少有人到他的身边去。旁边的人虽然有想去巴结他的,却惧于他的寒意不敢上前。告枢国的国主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国主还记得上回那个俊美的少年是如何挽救了自己,让自己心悦诚服的败在他的手上。然而现在堂下的那个人竟然背叛了启陵成了自己的臣子!一想到柯秋枫竟是这等卑鄙无耻的小人,国主就恨得牙痒痒!还要孤亲自给你完婚?哼!不服气的来赶紧出来大闹一场吧!孤绝对会护你周全! 国主抱着一份期盼柯秋枫出糗的心态冷冷的等着。 在大家各怀鬼胎的翘首以盼中,国师领着凤冠霞帔的唐宁宁迈入大殿。毕竟是熟人,而且是国师的手下,甚至直接听命于他,文武百官们一见国师进来就立刻逢迎上去,恭贺之词不绝于耳!本来气氛诡异的大殿顿时焕发出热闹的气息!国师平静的接受大家的祝福,牵着唐宁宁走到柯秋枫身边。因为有国师在,大家和柯秋枫的感情莫名的亲密了一个阶层,他们终于逮到机会和柯秋枫套近乎,各种赞誉之词源源不断的灌进柯秋枫的耳朵内,他简单的应和着,认真的听着外围的动静,心里在期盼着什么。但是外围却无比的安静,他不禁有些失望。 虚假的客套进行了好大一会儿,大堂之上的国主终于发话了。国主示意他旁边的公公,公公大喊道:“吉时已到!请大臣入列!” 文武百官听话的排列成两列,连国师都退到旁边一起。中间只留下柯秋枫和唐宁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真蓝和小美女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唐宁宁透过红纱用眼神问柯秋枫一句:“她还没来吗?” 柯秋枫的神色有些落寞,他略微失望的轻轻摇了摇头。唐宁宁露出一丝忧虑的神色,用眼神问:“她不会是发现了吧?” “不会。”柯秋枫有十足的自信,“河南义一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她不可能知道这是一场骗局。” “最好!”唐宁宁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国主在高堂之上看他们两个新人眉来眼去的,本来不想搭理他们,但是迫于国师的压力只好发话了。“各位大臣,今天有幸在这里举行孤的义女明月郡主和柯秋枫的婚礼,孤感到万分荣幸!在此,孤宣布,明月郡主和柯秋枫的婚礼正式开始!主婚人!”国主把很长的一段话给省略得就剩下了这么几句应付的话,全场大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些国师党虎视眈眈,用眼神威胁:“你是不想当国主的节奏了吗?” 主婚人,也就是现代的司仪或者牧师,转身对着大殿大喊:“新人上前!” 柯秋枫和唐宁宁牵着一根中间结了大红的红绸的两端,走上前去。 主婚人又大喊:“一拜天地!” 柯秋枫和唐宁宁转身对着大殿的入口跪下,拜了一拜!站起身时唐宁宁着急的目光透出她此时内心的疑惑,“畲泺寒真的不来了吗?” “她一定会来的!”柯秋枫胸有成竹的回答,但是自己的心里也开始没底了。毕竟在启陵皇宫自己做的一切都略显过分,以畲泺寒的聪慧,如果发现了什么,那…… 主婚人又大喊:“二拜国主!” 柯秋枫和唐宁宁转身对着国主跪拜下去!站起来后他们两个的心更没底了,站在一旁的国师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如果不是一定要抹杀畲泺寒,他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张罗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礼?如果畲泺寒最终没来,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而且,如果畲泺寒没来的话意味着她已经对这边起了很大的戒心,以后要设局猎杀她就难上加难了! 难道真的不来了吗? 国师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主婚人又大喊:“夫妻对拜!” 这下柯秋枫、唐宁宁和国师都沉不住气了,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化。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柯秋枫和唐宁宁只能硬着头皮拜堂!就在他们要拜时,门外突然炸出一声清脆的大喊:“等一下!” 来了! 柯秋枫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唐宁宁和国师都是奸计得逞的笑意!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唐宁宁一掀盖头猛的回头!在场所有人也都全部朝门外看去! 门外,一个白衣女子怒气冲冲的瞪着柯秋枫! “泺寒,你听我说……”柯秋枫按照预设的桥段换上一副无奈且有无数难言之隐的脸,试图和畲泺寒解释些什么,但是当他看到那个人之后顿时石化了,“真蓝?!” 唐宁宁和国师也石化了,门外那个穿着白裙子的不是畲泺寒啊!她是真蓝啊!怎么会是真蓝呢!怎么会是她呢?!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忍无可忍 章节名:第一百零五章 忍无可忍 外界传言畲泺寒美若天仙,一身白衣胜雪,飘飘欲仙!但是此时冒出的真蓝却是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坑过来的棉布裙子,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的披着,脸更是擦了十几层白粉白得像是白漆刷过的墙面!她乍一看像个女鬼,再看就更像个女鬼了!还是特别没品味的那种! 眼前的“畲泺寒”无论是造型还是气势都太吓人,大殿里的人在听到柯秋枫那句错愕的“真蓝”之后就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女鬼不是那个最应该来搅局的畲泺寒。 看到人们怀疑的目光,真蓝的心里开始没底,她往旁边走几步问躲在门那里的小美女,“小美女,我的装扮是不是露馅了?” 小美女一脸黑线:当初就让你别这样,你非说畲泺寒姐姐很白要多擦点……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真蓝急得直跳脚! 小美女也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说道:“是你说的伪装成畲泺寒姐姐来砸场子比较有冲击性,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伪装成畲泺寒来闹场子……真蓝,畲泺寒要是知道你是这么“完美”的伪装的一定会杀了你的吧,一定会的吧! “只能这样了吗?”真蓝问,紧张得哆哆嗦嗦的抖。 “嗯!”小美女赐予真蓝她十足的信任,“真蓝加油!” 柯秋枫看到真蓝在那里磨磨唧唧的不知道干什么,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真蓝,你在干什么?” 被小美女一鼓舞,真蓝顿时有了信心,刹那间演技大爆发,她回头,眼神里面各种幽怨,她双眼含泪的骂道:“柯秋枫,你这个王八蛋!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现在连我都不愿意认了吗?什么真蓝?谁叫真蓝?我是畲泺寒啊!那个对你痴心错付的畲泺寒啊!” 此话一出,满堂呆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畲泺寒?开玩笑的吧,畲泺寒姑娘长这样子?那么见过畲泺寒的人是都瞎了的节奏吗? 柯秋枫也完全吓懵了,在那里大喊:“你在说什么!你根本不是畲泺寒,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真蓝完全沉浸在“我就是畲泺寒那发霉催的孩子!”的自我催眠中,听到柯秋枫这么说以后她就更伤心了,在那里声泪俱下的大哭不止,她一边走向柯秋枫一边如怨如诉的哭着问道:“你还要继续装不认识我吗?你还要为了娶唐宁宁而完全的抹杀与我的一切吗?柯秋枫,你不能对不起我啊!我们两个曾经花前月下,我们曾经手牵着手走过春夏秋冬,我们一起长大还说过一起变老,这些都是真的啊!柯秋枫,你不能对不起我啊!柯秋枫!” 柯秋枫无比汗颜,大骂道:“你有病啊!”一甩手碰到了真蓝,真蓝“啊!”的一声摔到地上,她捂着脸坐在地上看着柯秋枫,大哭不止,“你打我!为了唐宁宁这贱女人你打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死给你看!” 喂喂,真蓝,你丢人现眼也要有有个限度啊!畲泺寒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凌迟你的吧!嗯嗯,一定会的吧! 唐宁宁无辜躺枪,走上来怒骂道:“真蓝你别胡闹了!你难不成真的以为知书达理的畲泺寒会在这里像你一样丢人的破口大骂吗?” 大殿里的文武百官也应和,“就是说嘛!畲泺寒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真的没用!” “对呀对呀,这么大吼大叫未免也太伤风雅。” “这位姑娘看来真的不是畲泺寒呢。” “依老夫看肯定不是!” “是啊,那畲泺寒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吧。” 听到里面的人这么唧唧歪歪,真蓝朝里面一声带泪的咆哮:“废话!你相好的都很别人跑了是你你还能假装矜持啊!你矜持你相好的就回来了?!” 这话……话粗理不粗啊! 大殿里面的人瞬间沉默。 真蓝又开始咆哮,深闺怨妇模式全开,跑过去抱着柯秋枫的裤腿一个劲的嚎:“枫,你回我身边来好不好?不要娶这个贱女人!回我身边来吧!我们才是真爱啊!你难道不记得对我的承诺了吗?你答应过我要带我一起归隐的!枫,我们走好不好!枫,我们走好不好!求你了!和我走吧!我们回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真蓝一边哭一边拿柯秋枫的裤腿擦眼泪!柯秋枫被真蓝搞得快要崩溃了!在那里咆哮:“你给我放开!听到没有,放手!”真蓝抱着柯秋枫的裤腿,死活不放手,她大哭道:“我不放!我不放!你是我爱的男人啊!我不放!难道我还没有一条裤子重要吗?” 柯秋枫大吼:“这是新买的裤子,你但果然比不上!”放手啊!“ ”不!不!我一个活色生香的妹子还比不上一条裤子吗?你跟我走,我给你做十条!“ ”谁稀罕啊!你给我放开!裤子要破了!“ 哎哎,你们吵架的原因偏差了吧? 文武百官们又突然不想相信这位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是畲泺寒了…… 唐宁宁听真蓝的哭声听得心烦意乱,大吼道:”柯秋枫,杀了她!杀了她一定能逼出畲泺寒!“ 大臣们点头,”她果然不是畲泺寒啊!“ 柯秋枫也不想再和真蓝纠缠下去,扬起手,浑厚的内力凝聚在手上!小美女一看大事不妙就在那里低声提醒,”真蓝,快跑呀!快跑呀!“真蓝完全不知情,哭到深处的她忘情的哭着。”枫,你和我走!求你了!求你了!“ 柯秋枫那一掌就要拍下去,突然大殿之上传来一声威严的怒吼! ”够了!“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大家看过去,发现尊贵的国主大人生气了! 完了! 真蓝心中”咯噔“一沉,低声道:”国主见过我的,要是他也说我是假的畲泺寒那我岂不是演不下去了?“ 柯秋枫和唐宁宁也抱着一样的想法静静的等国主揭露真蓝的诡计! 国主怒发冲冠,朝真蓝大吼道:”畲泺寒你够了!上回大闹皇宫还不够吗?现在又来捣乱!你把我告枢国皇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柯秋枫和唐宁宁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真蓝那软骨头刚打算跪到地上求饶,但是她的膝盖弯下去到一半又直了起来,”畲……畲泺寒?“ 国主刚才说的是畲泺寒吧?是畲泺寒吧!国主要是这么说的话大臣们肯定都以为自己才是真的畲泺寒了!这话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啊! 小美女和真蓝大喜过望,在那里开心的大笑起来! 上回畲泺寒他们一群人大闹告枢国皇宫救青若这件事闹得众所皆知!大臣们自然不怀疑国主说的话,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是畲泺寒啊!那个拥有无数传说的美艳的畲泺寒啊!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神话什么的,全部都毁在见面的那一刻!看到神话破灭,大殿里面的大臣们不太开心,不对,是再也不敢相信爱情了! 真蓝的泪水无数次的洗刷自己的脸,把那十几层”粉底“冲出一道道的痕,整张脸看起来狰狞得像是女鬼中的极品!大臣们看了看英俊潇洒的柯秋枫又看了看那个跑来撒泼打闹的”畲泺寒“,又看了看倾国倾城的唐宁宁,似乎秒懂为什么柯秋枫要放弃畲泺寒了…… 看到大臣们鄙夷的眼神,真蓝似乎意识到资质不去畲泺寒的她有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意境…… 呃……我是不是把事情弄砸了?! 真蓝心中大大的不安,她咽了咽口水,心中十分不安。真蓝十分委屈的退到小美女那边,委屈的说:”小美女,我被嫌弃了!“ 小美女想了想认真的说:”我们本来就是来破坏柯秋枫的名声的啊!所以被嫌弃的也不用伤心的!越被嫌弃证明效果越好啊!“ 真蓝顿时茅塞顿开,一砸拳了,”对啊!我本来就是为了破坏柯秋枫的名声来的。嗯,好,我会继续努力的!“说完真蓝又走了回去。看到真蓝又回来了,柯秋枫的脸上流下一滴冷汗,”你……你又打算干什么?“ ”枫,你怎么可以对不起我!“真蓝撕心裂肺的吼叫再一次传出来!在场的人刚缓过来的心再一次提起来。真蓝又在那里打着”畲泺寒“的名义各种上演深闺怨妇的桥段! 喂喂,你这么做真的经过畲泺寒的同意了吗? ”枫啊,我们两个曾经如此的相爱,现在你却要娶这个女人,她哪里比我好?你说,她到底哪里比我好?你怎么可以抛弃你的糟糠之妻另寻新欢?你这么做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你对得起你的……你的良心吗?你对得起对我们悉心照顾的国主吗?你对得起玄没国的百姓吗?“骂到这里,真蓝竟然完全入戏的无力跪了下去,在那里低声自语,”你对得起我们吗?你对得起吗?“ 看到真蓝声泪控诉的模样,大臣们开始动摇,怜悯起这个可怜的”畲泺寒“来。责骂柯秋枫的话慢慢的传进柯秋枫的耳朵里。柯秋枫本来只是想赶紧收拾一下真蓝的,被真蓝这么一说之后自己莫名其妙的生气了,本来只是和唐宁宁办一场假婚礼引出畲泺寒,现在柯秋枫真的弄出一个真的要娶唐宁宁的样子来,他摆出十足的人渣性格把跪下地上的真蓝拎起来,双眼因为愤怒喷出可以杀人的光!他狠狠说道:”且不说你不是畲泺寒,就算你是畲泺寒,可是你看看你的样子再看看唐宁宁,你难道就没有觉得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选择唐宁宁吗?你给我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 真蓝在无比惧怕的同时委屈的大喊:”你欺负我!“ 柯秋枫更加愤恨了,问道:”怎么,只允许你在这里开我的玩笑,各种诋毁我的人格而不允许我还击吗?我刚才已经提示过了,你最好先弄清楚自己是谁,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说完柯秋枫生气的把真蓝往地上一摔,真蓝狼狈的摔在那里,她逼着自己吐了一大口血,在那里弱弱的咆哮:”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柯秋枫,你终于露出你要杀了我的卑劣思想了吧?“真蓝站起来,嘴角的血没擦一点,走过去,朝柯秋枫示威:”来啊,杀了我吧!来啊!柯秋枫,如果这辈子你一定要和别人走下去的话就杀了我吧!如果没有你吧,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柯秋枫恼羞成怒,扬起掌就要朝真蓝拍过去!真蓝心里大叫不好,”啊!“的一声大叫坐到了地上。 ”啪!“ 嘹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世界里荡开,无比的清脆,无比的响亮! 大家齐刷刷的看过去,发现柯秋枫微侧着脸,脸上迅速浮现起五个鲜红的指印!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皇甫轩! 先解释一下,皇甫轩这个倒霉的孩子自从进了启陵皇宫之后就迷路和大家走散了,之后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他莫名其妙又出去了。之后他就在外面看到启陵皇宫变成一片火海……再之后皇甫轩看到风綮胤和弋邪从上空飞过,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皇甫芍了,之后就追着风綮胤去了巫阙山,再之后武功没人家好的那谁刚到巫阙山就听到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事,气不过的他立刻又折了过来…… 柯秋枫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样子很难看。 看到柯秋枫被人甩了一巴掌,在场的大部分人包括国主和看不惯柯秋枫小人得志的大臣在内全部感到暗爽!他们那轻微上扬的嘴角和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句已经完全把他们的内心暴露出来了! 皇甫轩正义凛然,说了一句:”竟没有把你这个败类打死!“ 柯秋枫还是一脸错愕。尼玛,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吧!是个厉害的人物还好,偏偏是个自己根本瞧不上的皇甫轩! 皇甫轩无视柯秋枫明凛的杀意,走过去扶起呆若木鸡的真蓝,温柔劝慰道:”泺寒,你没事吧?“ 真蓝这才回过神来,已经被柯秋枫吓了好几次的真蓝一把抓住皇甫轩的手,小声问道:”冰雕有没有和你一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畲泺寒已经成了真蓝最后的希望了!可是真蓝似乎没有想过,她这么”毁人不倦“的塑造畲泺寒的形象,畲泺寒来了之后她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大呢? 皇甫轩无奈的摇头,说:”我一直没有碰到泺寒姑娘啊。“ 真蓝这下彻底崩溃了,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她很尽职的骂柯秋枫,”柯秋枫,你这个败类,你竟然这么对我!啊啊,你竟然这么对我!“ ”你们够了!“柯秋枫怒发冲冠,一声怒吼,冲了过来…… 婚礼继续进行。 被绑在柱子上”观看“婚礼的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三个人表情落寞。结局好狼狈…… 萧瑟的秋风从他们三人前面吹过,一股肃萧条荒凉无奈感笼罩那三个人。 大殿里面,经历了一场风波之后婚礼终于又开始了。主婚人再一次大喊,”夫妻对拜!“ 皇甫轩着急的踢了踢旁边的真蓝,问:”喂,你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啊?赶紧使出来啊!不然他们真的拜堂了!“ 小美女也着急的催真蓝,”真蓝,快点,你还有没有办法?赶紧阻止他们啊!要是帅气哥哥真的娶了唐宁宁,泺寒姐姐一定会被气死的!“ 真蓝一个头两个大,”我现在被绑着怎么可能有办法吗?“ 皇甫轩提醒道:”那就说点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啊!这样子他们肯定会停下来的!“ ”爆炸性的消息?怎么有啊?“真蓝还是很头疼! 小美女提醒:”比如其实泺寒姐姐的父亲也来了啊!再比如河南义哥哥也来了!还比如那个什么司徒炽气死没死之类的,都可以啊!“ 皇甫轩虽然不是全部知道小美女说的是什么,但是感觉都蛮有刺激性的,于是点头,”对啊对啊! 被小美女和皇甫轩这么一提醒,真蓝突然灵光一闪,说到:“我想到了一个很绝的主意!” “赶紧说啊!”皇甫轩和小美女催。 “好好!”真蓝应,吸了一大口气,朝那边大吼了起来! “柯秋枫,我怀了你的孩子!” “啊!”小美女和皇甫轩顿时被累得外焦里嫩!皇甫轩紧张兮兮的四处看:畲泺寒没来吧?畲泺寒没来吧? 大殿里,正打算拜堂的柯秋枫和唐宁宁突然听到真蓝那丧心病狂的怒吼传进屋里。 “柯秋枫,我怀了你的孩子!” 大殿里所有人顿时像被雷劈一样全部震了一下,更有更在喝茶的某位被吓得一个没拿稳杯子直接把茶水又吐了出来! 柯秋枫的眉头极端厌恶的拧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正牌出场 章节名:第一百零六章 正牌出场 门外。 小美女看到大殿里的一切截然停止,效果看起来非常不错,于是激动的晃了晃真蓝,大叫:“快点啊真蓝!有效果诶!继续说啊!” 真蓝看到柯秋枫这么倒霉的样子心情大好,说到:“可是我哭不出来!”真蓝委屈的说。 “那我帮你!”小美女说,突然朝真蓝的腹部砸去一拳! “啊!”真蓝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小美女开心的问:“现在哭得出来了吗?”真蓝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她含泪说道:“我谢谢你!”“客气了!”小美女灿烂一笑,“你赶紧继续啊!” “好!”真蓝立刻又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柯秋枫,你不能不要我啊!你不能丢下我,你真的不可以啊!你要是娶了唐宁宁,那我怎么办?我腹中的孩子又怎么办?你难道就没有为我们母俩着想过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一个女孩儿家未婚先孕是一件多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吗?你要我怎么办?枫,你要我怎么办?” 真蓝同学,为了畲泺寒你豁出到这个程度,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精神实在是可歌可泣!为你献上崇高的敬意! 大殿里面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始斥责起柯秋枫这个道貌岸然的人来!虽然人家畲泺寒长得确实吓人了点,可是你既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岂有不负责的说法?这让他们堂堂告枢国面子往哪里搁?让他们这些还打算去巴结他的人面子往哪里搁? 柯秋枫,你个天杀的! 这是大殿里面最统一的结论。还有一个比较统一的结论是:柯秋枫到底哪里好?除了人长得帅点,有才点,武功高点,才华出众了点……他到底还有哪里好?唐宁宁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大臣们说三道四之后柯秋枫冲冠一怒为自己!他生气的把红绸一摔!气冲冲的出去了! “嗒!”柯秋枫一下子掐住真蓝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真蓝顿时噤声,呼吸困难!寒凛的杀意包围柯秋枫全身,他俊美的脸上杀气横生!真蓝痛苦的拍打柯秋枫的手,因为没有力气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她痛苦的挣扎:“痛……痛……”柯秋枫皱眉看着真蓝,厌恶的说:“我就搞不清楚了,你到底是畲泺寒的什么人?就算是要来找麻烦也是畲泺寒来,你一个外人跑来出什么风头?一个女孩子家还那么不惜廉耻的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名声也要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真蓝,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那个一直冷冰冰对人的畲泺寒,真的值得吗?” 真蓝痛苦的挣扎,说:“你……不懂……冰雕的……温柔!” “哈哈哈哈哈!畲泺寒还有温柔的一面?”柯秋枫讽刺的大笑,突然间神色变得更加严肃狠毒,“温柔是吧?好啊,那我倒要看看那个你嘴里温柔的畲泺寒会不会来救你!”柯秋枫加大了力度,真蓝被噎得脸色发青,眼睛突出,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皇甫轩和小美女都被绑着,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了。 皇甫轩心急如焚,朝柯秋枫大喊:“柯秋枫,有本事你冲我来!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算什么?” 柯秋枫一声冷笑:“不急,过会儿你们都有份!” 真蓝的手无力的拍打几下,最终滑下去了。 “真蓝!”皇甫轩大喊! 突然,一根白凌从远处飞来,猛的抽在柯秋枫的手上!柯秋枫条件反射的缩回手,真蓝得救了,一落地就直喘气! 柯秋枫看了一下被抽红的手背,一字一顿的说道“畲泺寒!” 听到是畲泺寒……咦,又一个畲泺寒?!那这么说来这个刚来的才是本尊?嗯,是的吧……来了,大臣们全部跑出来看热闹!他们顺着收起的白绫看过去,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飞了过来。她身段妖娆,冰冷的容颜让人惊叹为仙子! 畲泺寒再一次以她飘飘欲仙般强大的出场方式出现在世人面前,惊叹了时光!击碎了一切名为“美丽”的神话! 畲泺寒轻盈的落在柯秋枫面前不远处,两张绝世的容颜一照面立刻让人们意识到什么叫“金童玉女”!什么叫“天造地设”!什么叫“天生一对”!什么叫“郎才女貌”!他们瞬间堵上生命的相信眼前这个飘飘欲仙的绝世美人才是真正的畲泺寒!她和柯秋枫果然是绝配! 不过这一对绝世佳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 畲泺寒反手朝皇甫轩他们射去三枚飞镖,解开了捆着他们的绳子。皇甫轩立刻去扶自己站不稳的真蓝,他焦急的问:“真蓝,你没事吧?” 真蓝看着畲泺寒美丽的背影,劫后余生的动容大喊道:“冰雕,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冒充你把柯秋枫这个混蛋给骂了一顿,我还……呜呜……”真蓝立刻被皇甫轩捂住嘴,因为皇甫轩深知要是畲泺寒知道了真蓝是怎么做的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惨!比死在柯秋枫手上还惨的那种! 畲泺寒没有回头,冷冷的问了一句:“你都说了些什么?” 皇甫轩立刻回答:“没有!她什么也没说!” 畲泺寒银色的眸子中的目光沉下去一点,她轻声道:“最好。” “当然!当然!”皇甫轩陪笑。 小美女也信誓旦旦的补充:“是的!真蓝绝对不会说什么你怀了柯秋枫的孩子之类的!” 畲泺寒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我们先休息去了!”一见苗头不对皇甫轩立刻抹油开溜,他话还没说完就拖着真蓝和小美女逃离“案发现场”! 寂静严肃的现场留给了畲泺寒和柯秋枫。 柯秋枫被真蓝的闹场弄得心力交瘁,早已没了和畲泺寒上演苦情戏的意思,表情除了有一丝歉疚之外冷冷的。他淡淡的问:“你来了?” 畲泺寒的表情也冰冷到了极点,她反问:“不欢迎吗?” “如果你是来喝喜酒的话当然欢迎。” 畲泺寒的目光落了下去,她问:“刚才真蓝都说了什么?” 柯秋枫懒懒的回答:“她说你怀我的孩子。” 本来以为这么有损名节的事情会让畲泺寒大发雷霆,但是畲泺寒听后却是报以沉默。 压抑的气息让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他们看到畲泺寒沉默后纷纷猜测她不会真的有了吧?! 看到人们的质疑,柯秋枫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老子都没碰过她好吗?! 半晌,畲泺寒抬头问道:“你真的要娶唐宁宁?”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想必柯秋枫的状态一直停留在愤世嫉俗这个阶段。 出乎大家意料的,畲泺寒抬头问了一句:“那我呢?” 在场哗然大惊。冷艳的畲泺寒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吗?一遇到爱情就变成了傻瓜。高贵任性如她,竟会问出这句话! “呐呐,说了一样的话!”真蓝喜滋滋的邀功! 皇甫轩和小美女白了她一眼:“你难道真的没有发现人家的意境是生离死别,爱恨纠缠,剪不断理还乱的高大上吗?和你那深闺怨妇的版本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真蓝怒视之! 众人吃惊的同时柯秋枫也惊讶不已,而就在畲泺寒示软的这一瞬间,柯秋枫似乎回想起了他漫长的和畲泺寒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的,眼前的这个女孩,曾经是他漫长岁月里最不不愿意失去的人。他爱她!这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连现在做的一切,他也都是为了她啊!明明尽最大的努力就为了留在她的身边,可是为什么到后来他们却天涯陌路? 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走错了路? 柯秋枫的眼中划过星光,最终,他摇头说道:“太晚了。” 太晚了!想起来得太晚了!我只能继续走下去!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路啊! 畲泺寒的目光闪了一下,问道:“为了宁宁?” 柯秋枫走上前,扶着畲泺寒白嫩的小脸,挤出一丝笑容,说:“直到现在你都不记恨宁宁,还用那么亲昵的称呼叫她。泺寒,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要是不这么天真,我也不会那么愧疚。”柯秋枫的表情柔和中带伤。 畲泺寒的表情变得很柔和,她轻声道:“因为那个人是你啊。那个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人,不是吗?” 柯秋枫摇头,脸色特别落寞,他说:“可是一切已经不一样了。泺寒,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走出玄没国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畲泺寒轻轻抓住柯秋枫的手,眼神忧伤,她说,带着乞求的意味:“跟我走。我们去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柯秋枫的表情起了很大的颤动,最终,他的神色再一次落寞下去了,没有一点光彩。“对不起。”他说,抽出了自己的手。 手被抽离的那一刻畲泺寒明显的动了一下,往柯秋枫靠近了半步。这纯粹是一般条件反射,因为她知道……她不想没有他…… “柯……”畲泺寒急切的轻语,但是千言万语被生生吞回腹中,因为柯秋枫决然的转身离去。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寸距离,一步一声绝望…… 心像是被掏空,跳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呼吸更成了奢侈。 我只知道,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的世界不再是晴天。 皇甫轩和小美女看得一直感叹这多么好的一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这个世界上的痴男怨女怎么都没有好下场啊?明明是一样的版本,原配把这一幕演得悲天悯人,怎么刚才业余的就把它演得天怒人怨?! 两道求知的目光投向真蓝。 真蓝在那里被感动得涕泗横流,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冰雕太可怜了!柯秋枫简直不是人!” 皇甫轩和小美女认可的点了点头,又看过去。 柯秋枫走到唐宁宁身边,停了下来。他看向失魂落魄的畲泺寒,眼神里有些痛心,但是更多的是不选择。沉默了一会儿,他说:“畲泺寒,你回去吧。” 畲泺寒如梦初醒,上前几步不相信的问,“你真的要娶宁宁吗?柯,你曾经答应过我和我一起归隐的!”年少的心再一次崩溃了,想得到且曾经得到过的,现在突然失去了。冷艳的畲泺寒也在这一刻卸下了自己高贵的自尊,放下她傲人的气息,像一个没人要的可怜孩子一样乞求最后的依靠不要离自己而去。 柯秋枫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唐宁宁,又看了看畲泺寒,在她们两个人之间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唐宁宁,他叹了口气,英俊的脸庞充满无奈,他说:“畲泺寒,对不起,我负了你。”说着他转身不再看她。 畲泺寒听后身形一顿,立刻就吐了一口鲜血。 “畲泺寒!”皇甫轩惊呼,跑上来扶住她。他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畲泺寒抬头看柯秋枫,银白的眸子突然划过一丝血红!“你的……”皇甫轩大惊,但是发现畲泺寒的眸子又恢复常色,于是没有把后文说下去。 畲泺寒的脸色恢复了一惯的冰冷,不,现在的冰冷神色更甚!简直是冬天的暴风雪一般在冰冷彻骨的同时还带着强烈的杀意!她自己离开了皇甫轩,不再让他扶着。皇甫轩感受到畲泺寒十足的杀气,被吓得呆在那里,一脸不安的看着朝柯秋枫走去的畲泺寒。 “柯秋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娶唐宁宁?”畲泺寒问,冰冷的话掷地有声! 柯秋枫也察觉到了畲泺寒的杀意,但是他也没有打算安慰一下畲泺寒,认真坚定的说道:“是!” “柯秋枫!我……”畲泺寒寒眸凛凛,正要说点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真蓝哭天抢地的大喊:“我怀了你的孩子!” 全场的气氛犹如突遇西伯利亚冷空气一样急转直下,大臣们全部忍俊不禁,就连一直沉着脸看这场闹剧的国主也忍不住笑了。 原来在刚才,看由畲泺寒和柯秋枫主演的苦情戏《你要不要跟我走》看得入迷的真蓝完全深陷其中,当看到可怜的白富美畲泺寒再一次被残忍的拒绝时她不禁联想到自己上演的那幕,当畲泺寒说出“柯秋枫!我……”的时候一时跳戏的真蓝不假思索的就大喊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哈!”大殿里的人被刚才被肃穆苦情的气氛压抑得不行,现在突然跳出这么一个欢乐点他们的笑神经被无限放大,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之后惊悚的事情突然发生了!怒不可斥的畲泺寒因为真蓝这句喜感的话恼羞成怒!她眉头一簇,从袖子中甩出两根白绫把说错话的真蓝捆得结结实实,“啪”的一声摔到地上! 真蓝被畲泺寒如此“优待”,大臣们被吓得心惊肉跳,立刻就闭嘴了,一个一个都装作很认真严肃的样子!畲泺寒冷冷回眸,问:“谁笑了?” 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应一句,全部装作非常严肃的样子! 唐宁宁冷眼旁观了这么久,终于说了句话,“畲泺寒,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的婚礼,由不得你来耀武扬威!” 畲泺寒凌厉的眼神扫向唐宁宁,她厉声说道:“唐宁宁,我和柯秋枫的事情没解决之前你这个外人最好别插嘴!” “你说谁是外人?”唐宁宁大怒,问! 畲泺寒无视掉愤怒的唐宁宁,瞪了柯秋枫一眼,转身对大殿里面的人说道:“畲泺寒在此请在场的众位作证,从今天起,我畲泺寒和柯秋枫再无任何关系!从今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生老死不相往来!”说完畲泺寒愤怒的转身离去!决然悲怆的气氛中透着一丝微微的苍凉和无奈。 心碎了,心碎了…… 唐宁宁岂肯轻易放过畲泺寒,她大喊一声:“搅了我的婚礼还想走,没那么容易!”说完就从袖中甩出两根白绫,直直朝畲泺寒逼去! 小美女和真蓝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急忙提醒畲泺寒,但是真蓝嘴巴被封住了,只能在那里“呜呜呜”。只有小美女清脆的声音传出去,“泺寒姐姐,小心!” 畲泺寒听到呼喊之后立刻回头,不过唐宁宁出手太快,白绫“啪!”的一声打在畲泺寒的胸前!畲泺寒被打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她刚站稳唐宁宁又攻了上来! “泺寒小心啊!”皇甫轩大喊,冲上来拔剑挡住唐宁宁的白绫! 在皇甫轩和唐宁宁打斗的时候畲泺寒往柯秋枫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彻底失望了。那个曾经对她无尽宠溺的柯秋枫,现在看到她被人欺负竟一点表示都没有!畲泺寒只感觉心被抽空,说不清是疼痛还是绝望的感觉遍布全身,像毒蛇一样紧紧缠住自己…… 那曾经是,她最爱的人啊…… 畲泺寒飞过去抽走皇甫轩手里的剑,上去和唐宁宁单打!畲泺寒剑法的造诣还是蛮好的,几番挥舞就把唐宁宁的白绫一节节斩断!“嗖!”剑架上了唐宁宁的脖子。 畲泺寒冷着脸说道:“面对我还敢轻敌是你最直接的败因!唐宁宁,这回我不打算放过你!”说完畲泺寒挥剑砍下去! 唐宁宁面不改色,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她的嘴角划过一丝狞笑! 果然,一块细细的石块砸过来,打在畲泺寒的手上,畲泺寒像是触电一样突然松手,剑立刻就掉到地上。 全场再一次大惊! “柯秋枫!”畲泺寒有着锥心泣血般疼痛的低吼传来!她抬起头,一双明丽的眸子因为愤怒和怨恨变得如赤色琥珀一样!丧失理智的畲泺寒朝柯秋枫冲了上去,她什么也没说,就单纯的想杀了眼前的人!看到畲泺寒像妖灵一样来势汹汹,大臣们全部吓坏了,齐刷刷的往旁边躲去!突然,畲泺寒停住了! 这是因为,柯秋枫用了玄幻之术! 愤怒的畲泺寒“啊!” 的一声大叫,硬是挣脱了柯秋枫的控制扑了上去!“柯秋枫,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我受伤你不理不睬却一定要救唐宁宁!为什么!” 柯秋枫淡定的回答,“因为她是我的妻子。”说完身形一颤,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畲泺寒再一次被控制住!但是她还是想挣脱这控制,于是拼命的挣扎,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啊!”畲泺寒的惨叫在告枢国的皇宫上空回荡,却没有一个人能来解除她的痛苦。 突然,畲泺寒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之后她竟然把玄幻之术粉碎了!“柯秋枫!”畲泺寒大吼着冲上去!柯秋枫也慌了,诧异的看着畲泺寒,立刻做好了她要是冲上来就杀了她的准备! 但是! 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一只手突然搭在畲泺寒的肩上,把她拉住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发现来人竟是河南义! “放开我!”畲泺寒丧失理智的大吼! 河南义把畲泺寒往后一拉,怒骂道:“畲泺寒你够了!他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了!你还要把自己给折磨到什么程度才算够啊!你还不够狼狈吗?” 被河南义这么一骂,畲泺寒渐渐恢复理智,她眼中的红色渐渐消退,最后消失了。清醒过来的畲泺寒回头看了一眼柯秋枫,冰冷的脸上不再带一丝感情!之后,畲泺寒果断的扭头就走! 离去吧,这个世界于我再无关系! “别走!”唐宁宁还试图去拦畲泺寒。河南义拦住了她,“你敢拦她试试。”唐宁宁沉默了。河南义追了上去,皇甫轩他们三个也赶紧跑了! “寒,等等!”河南义追上去。 畲泺寒的愤怒之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她冰冷认真说道:“你去杀了他!杀了他我就嫁给你!” 河南义回头看了柯秋枫一眼,无奈的说道:“开什么玩笑,我又打不过他!”跟了上去。 身后,留下的大堂一片肃穆。 想着刚才的一切,国师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哼,真是一出好戏啊!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非敌非友 章节名:第一百零七章 非敌非友 离开了柯秋枫,畲泺寒一路往巫阕山走去。她的目的很简单,找风綮胤。 虽然风綮胤和畲泺寒直到现在都不算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从风綮胤会派丹昕去追寻畲泺寒的踪迹这点来看,对风綮胤而言,畲泺寒如果作为一个帮手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 去巫阕山的路有点漫长,虽然畲泺寒一路飞奔,把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远远的甩在后面,但是她和河南义最终还是停下来过夜。 夜很黑,朦胧中透着月光。畲泺寒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外面去沐浴月光。月光下的她静静的立在那里,淡淡的月光映在她身上,像是沉浸在纯白的烟雨中一般朦胧。这样的场景,寂静,唯美。 河南义不合时宜的在屋里烤着一只野鸡。香味飘得老远!自从司徒炽死后河南义一直郁郁寡欢,永远都打不起精神来的那种。面对沉鱼落雁的畲泺寒也懒得戏弄。烤好了野鸡,他也没叫畲泺寒,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当他吃得满嘴流油的时候畲泺寒走了进来。畲泺寒冷着一张一惯冰冷的脸,坐到篝火旁。 “你要吃吗?”河南义问,把手中的骨头伸过去。 畲泺寒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抱着胳膊肘,把头垫在小臂上。长长的秀发自由落下,垂到地上。河南义自讨没趣,自己把骨头拿回来继续嚼,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畲泺寒的冰冷一点一点的消退,最终露出倦懒的样子,就像上回和沐君律在破庙里烤火的那次一样,她懒懒的样子显得有些可爱。只可惜,那个第一个看到她的这幅模样的人,已经不在了。畲泺寒微微叹了一口气,说:“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河南义愣了一下,继而继续啃他的骨头,“你认为他是怎么想的?” 畲泺寒摇头,“我猜不透。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猜都猜不透。” 河南义听后足足思考了几分钟,突然恢复以前的嬉皮笑脸,他凑上去,问:“你觉得换做是我我会怎么想?” 畲泺寒嗅到不良气息,眉头皱了起来,“河南义,你想什么呢?” 河南义嘻嘻笑着说:“没想什么啊。”之后他笑得春风得意,一把搂过畲泺寒说起了自己华丽丽的幻想,“你看,现在华渊的格局一改再改已经差不多到最后了。国师本来就是个老妖精,再斗下去不见得有什么好结局,要不寒美人就和在下一起归隐算了!和柯秋枫归隐也是归隐,和我归隐也是归隐,饿了不挑菜,干脆你就从了在下吧!咱两个男俊女美,将来生的孩子一定比你和柯秋枫生的漂亮多了!” 畲泺寒紧紧盯着河南义“跃雷池”的手,她听后冷冰冰的问:“你认真的?” “那是当然!”河南义喜出望外,开心的说,“在下这辈子一直追着寒美人,如果寒美人真的愿意嫁给在下的话,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寒美人一句话,在下连生命都愿意献出给你!” 畲泺寒叹了口气,“好吧。” “咦!”幸福来得太突然,河南义完全吓呆了有没有,他急切的拿起畲泺寒纤细白皙的小手,惊喜的问:“真的吗?寒美人你愿意从了在下了?这不是这么吧!” “啪!”畲泺寒一甩手就把河南义摔到地上,畲泺寒寒眸中透出深水的光芒,她冷冷说道:“你还是去死好了。” 河南义倍感委屈,翻过来托着腮在那里卖萌,他问:“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对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对柯秋枫粗鲁点呢?” 畲泺寒的目光抬高了一点,她问:“你是说……” 河南义浅浅的笑着,帅气的笑容俘获万物,他说:“是刻意的也好,被迫的也好,只要走错了路,那就直接把他拽回正轨,不愿意就打到他愿意为止。这不是你对待我的办法吗?我和柯是那么相近的人,能治住我的办法在他身上同样适用。寒你这么聪明难道一直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是说,你对柯的爱有多深,盲点就有多大?” 畲泺寒听后犹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过不尊重柯秋枫的意见的做法?河南义说的没错,直接用残暴的方法把柯秋枫拽回来,就算他不愿意也打到他愿意为止! 畲泺寒浅浅的笑了,一种释然的笑容。 说不定,到后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 畲泺寒终于释然了,突然,她听到河南义慌张的尖叫!“啊!”“啊!”。回头一看,畲泺寒哭笑不得,河南义刚才被摔到地上,离火太近,衣服竟然被烧起来了! “啊!”河南义惊慌的大喊。“寒,水!水!” “我上哪儿给你找水去?”畲泺寒一点也不怜悯河南义。 “烧到里面了!”河南义大喊,急忙把衣服脱下!他看了看被焚毁的衣服,认真思考了很久。抬头一脸忧伤的问道:“你还有衣服吗?” “啊?”畲泺寒瞬间呆住了。 巫阕山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特别是教主在的情况下。 不知道是不是护法们年事已高,还是说他们被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事刺激到了,以至于他们现在全部的重心全部在风綮胤的婚事上。风綮胤好不容易借着启陵和告枢国大战的风波把蔌诡教分散的势力全部集中了起来,累个半死的他刚回到巫阕山就遇到护法们安排的各种“相亲”。以白光护法为首的三位护法待风綮胤一回去就拦着他,从破庙入口处一直絮絮叨叨的说到风綮胤的房间里。什么这个姑娘美若天仙那个姑娘贤良淑德这个姑娘温柔贤惠那个姑娘倾国倾城啦说得天花乱坠,简直比外界的红娘还要尽职尽责。风綮胤脸色冷冷的,说:“不需要。” “真的是人间极品!很漂亮的!”白光护法说。 “喜欢你拿去好了。”风綮胤面不改色,脱下披风往后面扔,脚步也没的往前面走去。立刻有个仆人跟着接过披风。 “教主,这个玩笑不能开!”白光护法说。 “那本教主的玩笑就可以随便开吗?”风綮胤脸色冰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三位护法急忙跟上去,说:“可是教主,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先成家,再立业,这不是很好吗?” “本教主不需要。”风綮胤一丢丢都不想和他们磨叽,走进自己的屋子,脱下外套解下头发“啪”的一声把自己给扔床上。 “教主……”三位护法欲言又止。 垂落下来的头发疏疏散散的挡住风綮胤的脸,勾勒出庸懒的尊贵,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透出深深的压迫感。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你们就这么想让本教主成亲?” “是啊!”看到风綮胤服软,三位护法喜出望外。 风綮胤不负责的给了这么一个答案:“那你们去找一个像畲泺寒一样的好了。” 三位护法全部不说话,脸色难看无比。 谁不知道在教主的世界里畲泺寒美得“惊世骇俗”,而且听说她最近去了冰狐部落,开启了浅月眸,一双眸子更是美得出神入化!教主让他们去找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存在,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为难吗? 三位护法十分失望的走了出去。 风綮胤见目的达成,冷冷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睡觉去了。 外面,灰异愁眉不展,还为教主的终身大事着急呢,突然有人来报“护法,不好了!有一男一女闯过毒草阵进来了!” “什么?”灰异护法吃了一惊!上回先是畲泺寒若无旁人的一路跟踪他爱戴的教主穿过毒草阵闯进来,接着就是瑾火烧毒草阵闯了进来,最后是那谁那谁他不认识的在毒草阵各种兜圈子,现在竟有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又闯进来了!这毒草阵是不是已经失效了的节奏啊?异护法心里这么想,摆了摆手,“杀了他们!” “杀不了!”来人着急的说,“那男的拿着一把很厉害的剑,似乎是影!” “什么?”灰异护法吓了一跳,“影?沐君律不是已经死了吗?” 来人犹豫着说:“看起来他并不是沐君律。” “那是谁?”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 “这……”灰异护法有些头疼,正在想对策,突然又听一人来报,“护法不好了!有两个女的闯过毒草阵进来了!” “什么?”灰异护法一下子坐到地上,冷汗流了一脸,“看来这毒草阵是真不能再用了啊!”灰异护法问:“他们是什么人?” 来人回答:“一个是畲泺寒,还有一个……他……” “他怎么了?”灰异护法不耐烦的问。 “他……”来人吞吞吐吐。 “快说!”灰异护法很生气! 来人只好回答:“他有点不男不女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是……人妖…… 灰异护法的脸抽了几下,说道:“你别告诉我说那个人不男不女就算了,武功还很厉害!” “正是这样!” 灰异护法怒发冲冠,大骂一声:“废物!”拂袖出去了!但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发现有一个人快步出去了! 那个熟悉的身影是……风綮胤! 教主出去了?!这是急着见畲泺寒还是急着见那个人妖的节奏?灰异护法不敢懈怠,赶紧追了出去!但是他还没有开始走就看到白光护法匆匆忙忙的从后面追来,手里拿着一件衣服,他大喊着:“教主,你的外套!” 毒草阵里,白禹歌和奚萦两个人轻松的通过大部分的毒草阵,往里面走去。白禹歌的手里拿着华渊第一名剑影。关于影的故事,呃……其实很简单,白禹歌只是觉得应该要用点什么东西才能“贿赂”风綮胤,想了想发现名声最大的就是影,于是走进那一片废墟里翻出了影。同时翻到的,还有那一片血淋淋的记忆…… “站住!”一声清脆的大呵从头上传来,接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他们的前面。“你们是谁,竟然敢私闯蔌诡教本部,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皇甫芍认真的说,妖娆的气息加上红色散散发出的严肃气质,她一出场就把速归教的威严和恐怖塑造起来了!皇甫芍看过去,惊讶的发现那两个闯毒草阵的竟然是奚萦……和白禹歌…… “白禹歌!”皇甫芍完全无视奚萦,讶异的喊了起来,心中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她问,不自觉的上前了几步。 白禹歌冷冷道:“为了来和你吵嘴,这个答案你觉得怎么样?” 皇甫芍立刻就红了脸,“你是认真的?” “当然……” 皇甫芍喜出望外,往前走了一步。“你说真的!” “不可能!”白禹歌冷冷说道,顺便补了一句,“连起来念。” “连起来念?当然……不可能!”皇甫芍瞬间失望了,她恨恨的咬牙说道:“你太过分了!” 白禹歌臭着一张脸,“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 “我……”皇甫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于是重新板起面孔,皇甫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私闯蔌诡教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 白禹歌不屑一笑,问:“你觉得就凭你拦得住我们吗?” “我……”皇甫芍又呆住了,凭她自己貌似真的拦不住啊。可是……皇甫芍冷冷一笑,说:“别忘了我可是华渊用毒界最厉害的人。” “那是你自我感觉罢了。”白禹歌一点也不客气的说。 皇甫芍被气得脸色发青,在那里喘着粗气。奚萦劝道:“白哥哥,别那么凶,我们这次来不是和他们打架的。” 白禹歌如梦初醒,“对哦,我们这次是来求救的。”之后他自己喃喃自语了一句“和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敌人,突然间要站在同一个阵营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这时候,冰冷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不爽的话尽可离开。蔌诡教还没有到那种必须靠着你们才能活下去的地步。” “教主!”皇甫芍大惊,回头看着走过来的风綮胤,脸色吓得惨白。 见到风綮胤本尊来了,奚萦和白禹歌稍微起了一丝颤动,但是也都没有说话。 风綮胤这种气场过分强大的人无论什么时候出场都是先闻其声,真不知道他听力是得有多好才能每次都在老远的地方就听到了人家的对话,之后针对最有非议的一个点发表自己结束性的插话。当然,由此可见,这只的内力深厚得真的不是一点点! 风綮胤扫了白禹歌一眼,关注点并不是放在人身上,他说:“经历这么一场大火还能安然无恙,华渊第一名剑果然名不虚传。” 白禹歌把影扔给风綮胤:“喜欢给你好了!” 风綮胤接过影,向后用力挥了一下,一整片的毒草全部被平整的削了过去!“果然是好剑。”风綮胤竟难得的赞赏了一种兵器。不过如果因为别人送给了他一件好兵器就坦然接受那就不可能是风綮胤。他把剑扔回去给白禹歌,“我不喜欢这种妖气太重的兵器!” 白禹歌接过影,又抛回去给风綮胤,“这把剑认主,直到现在都不认可我。是你的话应该会好点,起码可以死得比我好看。” 风綮胤又把剑扔回去,“不能控制的兵器算什么兵器?” “放眼整个华渊,除了柯秋枫就只有你有可能收服这把剑了吧?”白禹歌又把剑扔回去。 风綮胤一样把剑扔回去了,冷冷问道:“你不敢把这把剑留在身边难道是因为怕睹物思人?” 白禹歌的心像是被猛的撞了一下,脸色刷的变得很难看。奚萦的脸色也变得非常低落。白禹歌因为心情的急转直下忘了去接影,影向后飞去好远。 “嗒。”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接住影,紧接着一句略带笑意的调侃就传了出来,“哎哟,你们这两个把影这么推来推去的,有想过作为华渊第一名剑的他的感受吗?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要是你们都不喜欢的话就给我好了。” 四个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窈窕的白衣子背对着他们,她身姿略显宽大,不过比例不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脑后,忽略掉裙子明显偏短之外那背影咋一看还是可以归为“窈窕淑女”那类的。 对了,刚才那调侃的声音似乎是个男的来着,而且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河南义! 眼前的这个美女难道是河南义?! “河……河南义?”白禹歌的脸抽了几下,问道。 “咦,被发现了吗?”那个美女回头,“她”长了一张俊美的脸,一张很熟悉的俊美的脸……尼玛,那真的是河南义啊!一身女装的河南义啊!而且那飘飘的白裙子也特别熟悉,感觉很像畲泺寒的……不对,那就是畲泺寒的! 话说河南义大哥哥为什么穿着畲泺寒菇凉的衣服出现了? 呃……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上一回河南义的衣服被火给烧了,之后好巧不巧刚好没带换洗衣服的他就问了畲泺寒一句:“你有衣服吗?” 是的!是的!畲泺寒真的有衣服呢! …… 之后很简单的,河南义就这样出现了。 白禹歌语不惊人死不休,当确认眼前这男不男,女不女的生物就是河南义时他冷冷的问了一句:“你今天穿成这样是为了表达对世界的不满吗?” 河南义鬼魅一笑,可能是觉得穿这么漂亮的衣服不能白白糟蹋了,言谈举止间也多了一些妖娆,他说:“不是啊,只是突然恍悟了要想接近一个人就得先了解他的饮食起居,一样一样慢慢的渗透。” 白禹歌冷冷的“哼”了一声,问:“这么说来你也打算去喜欢柯秋枫咯?爱屋及乌嘛。” 河南义露出像是盛放的罂粟花般的笑容,说道:“这个不行哦,因为他是我这辈子最想杀死的人,永远都不会变的。” 白禹歌看着故作妖娆的河南义感到非常的反胃,没有给河南义一点好脸色看,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惊奇的问道:“你不是和畲泺寒去闹柯秋枫的婚礼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出现在这里?”白禹歌计算了一下时间,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和奚萦一起收拾了启陵的后事之后,又杂七杂八的解决了很多事情就出发的,起码比河南义提前了二十来天。就算后来在路上因为奚萦耽误了一点时间,满打满算下来也比河南义提前了半个月,他是怎么追上来的? 河南义听后开心的大笑起来,说:“婚礼闹得不开心,所以就马不停蹄的来追你们了。” “你一个人来的?”白禹歌问。 风綮胤听到这里终于说话了,“看他的装扮就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 河南义看了看风綮胤,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一个没穿外套的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没穿外套?! 河南义此话一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风綮胤,后来大家发现英明神武的教主大人真的没有穿外套,他只是披了一件披风!刚才因为他的气场过于强大,所以完全掩盖了没穿外套这么没品的事情。 皇甫芍奇怪的问了一句:“教主,你为什么……” “最近天有点热。”风綮胤面不改色的回答。 教主就是教主,这本来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但是从风綮胤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就带上了一种“这才是真理”的折服感!不仅不让人觉得这件事土气,甚至要顶礼膜拜啊有没有? 风綮胤看着河南义问:“白禹歌是来投靠我的,你呢?是以什么身份来的?”风綮胤这威严的话明明白白的透出“你要是来找茬的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出这个毒草阵”的意味。 河南义还是继续妖娆万千,他妩媚一笑,说:“现在没地方可去,当然是来投靠的啦。啊,对了,刚才白禹歌为了讨好你送给你华渊第一名剑,虽然到了我的手上。既然同是投靠的,那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好了!” 风綮胤对河南义这不靠谱的人要送的礼物一点希望都不抱。但是,河南义却一个优美的转身,从后面的草丛拉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他一把把那个白衣女子公主抱抱起,送到风綮胤面前,说:“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了,华渊最漂亮的女人畲泺寒!” 本来畲泺寒是和河南义一起过来的,不过后来因为有事情她就往警惕林那边去了,刚回到这边冷不防被河南义抱了起来,还送给了风綮胤! 本来白禹歌、奚萦和皇甫芍是不惊讶畲泺寒在附近的,但是因为河南义这么一弄,他们都快被现实给雷晕,于是统一惊讶的喊了一句:“畲泺寒!”注,他们惊讶的原因都是河南义竟然敢这么对待畲泺寒…… 风綮胤对突然被抱到自己面前的畲泺寒,微微吃了一惊,特别是看到她那双带着微微受惊的皎洁眸子时更是吓了一跳。但是他很理智的后退了几步,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会很……血腥! 畲泺寒蛾眉轻簇,紧接着“啪!”的一声,河南义这个“女妖”连同手中的影一起摔进地里面,掀起的灰尘刚好盖了他一层。 地面的人,除了畲泺寒之外全部为他默哀。 看到畲泺寒在,白禹歌似乎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河南义可以缩短这半个月的距离了。呵呵,以畲泺寒的个性,她要是想做点什么那就一定会办到的。这下大家也明白了为什么河南义会以“女装”出场,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买衣服。 可怜的河南义。 大家深深为他默哀中。 一群人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没有站着的必要,由皇甫芍带路,一行人跟着走向巫阙山的内部,当然,不包括坟里的河南义。 奚萦问了一句:“弋邪呢?” 风綮胤想也没想就和不负责任的给了一个答案:“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副教主在哪儿不知道!你这个教主是怎么当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奚萦挂心的问。 风綮胤简答的回答:“蔌诡教还有一些分散的兵力,我让他去把他们集拢起来,至于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奚萦又问,对弋邪甚是思念。 风綮胤认真的想了想,说:“以他的速度的话……不知道。” 风綮胤,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身后的人眼神幽怨的诅咒中。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假的柯秋枫 章节名:第一百零八章 假的柯秋枫 巫阙山的某个洞穴里,河南义换回一身男装,无比满意的转了个圈,看了看自己,满意的笑了笑,说:“果然还是男装好看啊。” “河南义你底子不错,穿什么都好看。”一个服侍他换衣服的婢女毕恭毕敬的说。河南义回头看那个女孩,发现她巧眉明眸,长得还不错。河南义坏坏的笑了笑,问:“你们这里面的婢女是不是都长得很漂亮?风綮胤还真是会享福啊!” “河南义你开玩笑了。”婢女立刻低下了头,说,“奚萦姑娘和畲泺寒姑娘来了之后这里面的人哪里还有漂亮的。” “你很会说话。”河南义大加赞赏,问道,“寒住在哪个……洞穴里?”看起来河南义已经非常现实的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根本不是正常人类住的,虽然说着地方确实冬暖夏凉,住着十分舒服,但是河南义还是很明智的用了“洞穴”这个词。嘻嘻,确实是洞穴,真心是洞穴没错哦! “你是说畲泺寒姑娘吗?她住在您之上两层的左边第一个屋子里。” “我去找她。”河南义笑了笑,出去了。 另一个洞穴里,畲泺寒难得安静的睡着了,沉沉睡去。也许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能安然睡一觉的地方竟然是巫阙山。洞穴的旁边,风綮胤冷着脸坐在那里翻看着一张羊皮卷。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啪!”风綮胤看到最后愤怒的把羊皮卷往桌上一放,整张桌子立刻碎掉了。 畲泺寒被惊醒,睁开眼看到风綮胤在,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窗,此时窗口斜射进美丽的阳光,暖暖的,带着让人浅醉的金黄。 “太阳快落山了。”畲泺寒说。 风綮胤问了一句,“这就是你查到的结果?” “还不够吗?”畲泺寒奇怪的问,可能是知道了风綮胤的回答,之后自己想了想,笑了一下,说:“也是,你根本不会介意,因为就算没有这个现实,你的答案也从来没有变过。” 风綮胤没有说话,但是他认可了畲泺寒的话。 那张他刚才看的羊皮卷上,写的是畲泺寒记录下来的关于上一辈最真实的故事,里面的故事在击溃畲泺寒的同时也完美的惹怒了风綮胤。 风綮胤不在乎什么被不被利用,因为他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贯彻自己的理念而活!但是现在消失了很久的畲泺寒突然回来告诉自己说你其实是一个可怜虫,因为就连你现在的理念,都是在被人操控下强行让你养成的! 风綮胤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国师嘴里的那个人,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一直到最后还不忘记把自己当成一局没有下完的棋安排在那里。为了和畲泺寒再一次相见,自己的父亲残忍的剥脱了自己最后的童真。比起自己一直被国师玩弄在鼓掌之中,这件事更让风綮胤不能接受,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为了自己的教徒,为了虚无缥缈的国家和子民,他牺牲了自己! 畲泺寒之前猜到了这点,于是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风綮胤现实,但是她最后还是失算了,因为她没有想到风綮胤竟然会在自己小憩的时候过来,而自己竟然还睡得那么死。畲泺寒一直到再见到风綮胤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之前他说的“我和他不一样”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畲泺寒一直以为风綮胤和风舜戆一样都是暴君,但是风綮胤一直在否认这点,力图证明自己不是那个有着统一华渊的野心的人。但是现实刚好相反,那个真正没有统一华渊的野心的人,是风舜戆。而风綮胤嘴里的“不一样”指的是他真的有着统一华渊的心,而且是自己做一个君主! 被国师给骗得团团转啊。 畲泺寒更加的承认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一个一直被操控的玩偶,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终于挣脱了丝线的束缚,可是却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对他而言,他们还太嫩太嫩。 畲泺寒就算再聪明,面对国师和风綮胤,她一再失算。比如上回,比如这回。 风綮胤并没有畲泺寒想象中的对风舜戆多有怨恨,在经过短暂的愤怒之后对这件事他只是发表了一句冷冷的言论:“反正本来想法就不一样,伤心显得太矫情了。” 畲泺寒愣住了。 眼前的风綮胤,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相比已经冷酷了不少,那个时候的他还会为这些事情闹心,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感觉,或者说看得很淡,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的风綮胤,已经完全成长成了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接受,而且不会被击垮的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硬,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 畲泺寒笑了,平淡得有些凄苦的笑容。她知道,风綮胤最后的天真,是间接因为自己失去的。 “你打算怎么做?”畲泺寒问。 “怎么做?”风綮胤奇怪的反问,“难道我的世界应该有什么改变吗?” 畲泺寒沉默了。很明显,风綮胤想表达的意思是:我的世界从一开始就和他的不同,难道我要因为一个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人去完成他未完的心愿? 风綮胤和风舜戆的理念确实不同。风舜戆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但是风綮胤只看重他看重的。对现在的风綮胤而言,统一华渊不过是因为这是给他的教徒们一个安平和乐的生活的最简洁的办法罢了。他才没有像风舜戆一样那么伟大的就算是死还要拉着一个年少的孩子下水,让他背负那么多。任性的风綮胤就是这么任性,他接下来要做的,还是完成他统一华渊的梦想,只不过很巧合的,他刚好也要杀了国师罢了。 这算不算是完成了他的遗愿? 畲泺寒淡淡的开口道:“我想完成他的遗愿。” “就算被利用得那么惨还是愿意贯彻他的做法?”风綮胤问,语气里有些讽刺的意味。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孩会这么做,以前的她,因为杀父之仇可以忍心设局杀了柯秋枫,甚至不惜把整个玄没国作为陪葬。以前的她,因为不认可别人的做大所以和自己相处十几年的人分道扬镳,甚至不惜把其他人安排进他的生活。以前的她,做事任性得很,不能接受别人的不好,可以因为国师的欺骗而发狂。现在她竟然说要完成风舜戆的遗愿。风舜戆是把她害得这么惨的人啊!要是没有他,她的生活会大大不同! 畲泺寒竟然点头了。 如果是回到启陵之前的畲泺寒也许还会犹豫,但是自从见到了启陵皇宫那场震撼人心的死亡之后畲泺寒突然明白了风舜戆。之前她只是因为觉得他是一个好人所以想完成他的遗愿,现在,她是完全认可他的做法所以想去完成,同样是想去完成,但是那心境是不一样的。 心境变了的,不只是畲泺寒,还有风綮胤、弋邪、河南义、白禹歌、奚萦、唐宁宁、柯秋枫……就算他们现在想做的事情还是一样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们的动机全都不再是当初那么的单纯。 少年的心是最容易变动的,一点点小的挫折都可以让他天翻地覆一回,更何况是这么多的波折。 “我们姑且还站在同一战线。”风綮胤说。 畲泺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总有一天会不是的。” 风綮胤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杀意,他毫不客气的说:“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畲泺寒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句,“嗯。” 不是我想成全你,而是我觉得活着是一件太费神的事情。我是个懒人啊,所以还是去死好了。 “寒,我进来了!”门外传来河南义开心的声音,之后他立刻就进来了。当河南义看到风綮胤在屋里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对我的寒做了什么?”河南义跑到畲泺寒那边,仔细的查看,一边紧张兮兮的问:“你有没有出什么事?风綮胤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你要是怎么样了那我怎么和柯秋枫交代?就算柯秋枫不要你了但是我又要怎么原谅你?” 畲泺寒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冷冷道:“河南义,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下没有伤疤。”河南义灿烂的笑笑,“我的伤好得很快的,而且从来不留疤。”之后他回头看着风綮胤,问:“你在寒的洞穴里干什么?” “和你有关系吗?”风綮胤问,不过他的心情因为河南义“洞穴”这个词感到不悦。“河南义你话说得是不是太直接了?” 河南义笑着看了一圈畲泺寒的房间,赞叹道:“哇,这个洞比我的好多了!看,还有天窗呢!”风綮胤冷冷的应了一句,“畲泺寒这么挑剔,一般的地方她会住吗?”“也是哦,寒习惯住好的吃好的,要不是这么漂亮的地方还真的不会住呢!”之后河南义笑着问风綮胤,“也给我一间呗。我那间都没有天窗。” 风綮胤冷着脸回答:“这整片地方有天窗的只有六间,住的是本教主和护法,连弋邪都没有资格住。你想要,杀了畲泺寒就可以了!” 河南义听到自己和弋邪的待遇差不多,心情颇好,之后他鬼鬼一笑,一下子就把话题给带回刚来的地方,他说:“现在看起来寒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很快就会有关系了呀!你看,要是柯秋枫不要畲泺寒了的话那么她肯定是我的了!这样子说来你难道没有调息我未来的妻子的嫌疑吗?” 风綮胤听得莫名其妙,说:“现在不管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柯秋枫和畲泺寒还能有交集了吧?” 河南义吃了一惊,看向畲泺寒问道:“你没有和他说吗?” 畲泺寒平淡的回答:“风刚看完羊皮卷你就进来了,我还什么都来不及说。” “说什么?”教主大人一时猜不出这两个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问。 河南义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回答:“柯秋枫是假的啊。” “什么?”风綮胤终于换了一种脸色,他吃惊了,他真的吃惊了! 柯秋枫是假的?什么意思?意思是说这么久以来在华渊活动的那个柯秋枫是假的?这……不太可能吧…… 风綮胤看向畲泺寒,他认为这件大事必须要让畲泺寒来解释,河南义太不靠谱了!真的非常不靠谱! 畲泺寒一脸平静,她说道:“河南义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发现这点的?”风綮胤问,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依据他才能相信! 畲泺寒一边回想往事一边说道:“那晚你也在启陵皇宫里是吧?弋邪之前和我说过这件事。如果你也在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得简单一点。在我第二次追到柯的时候柯的脸受伤了,在那张受伤的脸上,我看到有两层被划破的皮,那时候因为关心柯所以没有很在意,直到后来他用被凌雁心法加强的玄幻之术控制我们的时候我才明确了这点,因为柯根本不会凌雁心法! 而在那之前沐君律也试图提醒过我,当联想到柯是假的时候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再后来,我碰到了河南义,他也早就发现柯是假的,一对比猜疑之类的我们就确信了。”说到这里畲泺寒就理解了那天柯秋枫之所以一直躲躲闪闪的不敢正视她并不是因为愧疚什么的,而是怕见了面会被识破。 这个时候河南义插嘴到:“关于我怎么识破假的柯秋枫的就由我来说吧。柯、寒还有我三个人之间对彼此的称呼都是单字……” “我对你不是。”畲泺寒澄清到。 “好你不是。”河南义接着说道,“但是我从冰狐部落回来后见到柯的时候他竟然喊我‘南义’,那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之后就试探性的问他打算在什么地方给寒建一座宫殿,而那个柯竟然顺着我的思路回答了,回答了这个子虚乌有的问题,所以我就确信他不是柯。” 风綮胤报以沉默。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柯秋枫什么时候被换掉的?” 畲泺寒和河南义沉默了。他们只知道从冰狐部落回来后见到的那个柯秋枫肯定是假的,但是至于柯秋枫是在他们去冰狐部落的时候被换了还是去之前就被换掉了,这点无从猜测。 畲泺寒也开始回想自己离开冰狐部落之前最后一次见到柯秋枫的时间和场景,她心里确信在警惕林见到的那个柯秋枫是真的,这么说来柯秋枫被换掉是这之后的事情……等一下! 畲泺寒突然抬头对河南义问道:“上回在警惕林见面的时候你说你离开启陵皇宫之前还看到了柯?” 河南义点头,“对啊,一直到离开之前柯都有在皇宫里活动的痕迹,但是奇怪的是在去找你去的前几天我就一直找不到他……”河南义的话突然中止,他突然想起来畲泺寒说过她曾经和柯秋枫有过什么关于未来的约定……“你见到我之前是和柯在一起的?”河南义着急的问。 “是。”畲泺寒猜想河南义也理清了思路,于是没有说下去。 河南义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之前柯一直躲着不见我,原来是已经换人了怕我认出来!” 畲泺寒点头,“你跟柯朝夕相处了这么久自然对他比较熟悉,所以他才躲着你而没有躲着相处不是很久的沐君律他们。”畲泺寒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也想到了自己,因为她也知道最熟悉的柯秋枫的那个人不是河南义,而是她自己,所以在皇宫第一次见到柯秋枫的时候面对那个背影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风綮胤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河南义简单明了的回答:“上回那个谁……好像叫‘瑾’来着……来破坏了你和寒要成亲的假消息之后寒在警惕林里见到了真的柯,而在柯在警惕林的同一时间皇宫里面还有一个假的柯。那个假的柯因为怕被识破所以就一直躲着不见我。嗯,这么说来柯在那个时候就被换掉了哦。” 风綮胤的关注点再一次奇葩,他看着畲泺寒问:“你去过警惕林?” 畲泺寒点头,“本来不想去的,后来被人攻击就被迫进去了。” “你还活着出来了?”风綮胤丝毫不关心畲泺寒的安慰,思想的着陆点再一次奇葩! 畲泺寒听完后一脸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心中狐疑的问:“我看起来很像鬼的样子吗?” 河南义倒是一听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风綮胤黑着一张脸表示意识到自己错了,于是问道:“你是被谁攻击了?国师吗?” 畲泺寒摇头又点头,“攻击我的人确实是国师,但是我们碰到的第一个攻击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蒙面人,他应该是国师的手下。” 风綮胤略一思索,问道:“国师手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吗?竟然能困住你和柯秋枫。” 畲泺寒也沉默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个人会凌雁心法。” “什么?”风綮胤和河南义两个人大惊,可能是同时觉得和他有一样的反应太丢人,于是一起收起惊讶的表情,同时故作淡定的“哦”了一句。 畲泺寒被这两莫名其妙斗气的人搞的莫名其妙,但是知道他们一定想问:“那人是谁?”于是就自己回答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因为当我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已经被柯引到别处去了。但是我知道他暗袭我的那一掌是用凌雁心法加深了的。” “你会凌雁心法?”风綮胤和河南义异口同声问。问了之后河南义立马觉得自己是个傻逼,畲泺寒会凌雁心法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好吧?竟然完全被风綮胤那个傻逼带过去了! 畲泺寒点头,说:“之前为了不被畲枕绒杀死,我曾练过一段时间的凌雁心法。凌雁心法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可以加强招式的杀伤力。比如这样……”畲泺寒说着从衣服上撕下一小块布条,暗暗运力集中在右手,之后突然把手中的布条甩出去!柔软的布条就像是一块钢铁一样笔直的插进身后的墙里面,没进去一半!露在外面的布条还是像一块钢板一样笔直的立在那里。 风綮胤看了之后表示淡定,甚至有些微微的不屑在里面。河南义的神态也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我们也可以办到。” 畲泺寒眼神一冷,“我说的是加强。”话音刚落,风綮胤和河南义突然听到什么石块断裂开来的厚重声音,他们惊奇的看过去,发现那块石壁从布条插进去的地方开始裂出几条缝,之后缝慢慢向外延伸扩大,遍布整快石壁,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整面石壁都倒塌了! 风綮胤的脸色一冷。 这已经是畲泺寒毁坏的第二面石壁了吧?关于畲泺寒毁坏的第一面石壁简单来说就是在之前入住巫阙山的某次和风綮胤两个人一言不合之后大打出手,再之后畲泺寒住的那个洞穴的石壁就光荣牺牲掉了一面,直接和白光护法的房间“合二为一”……那个时候偷偷在白光护法的洞穴里“小型聚餐”的弋邪和白光护法被吓了个半死,并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偷偷聚餐了! 这是第二面石壁,而且为了不让畲泺寒这姑娘挑剔特意把她安排在弋邪的洞穴旁,现在石壁坏了,这么说来…… 果然,石壁轰然倒塌的那一刻大家清楚的看到旁边的那个洞穴里有一个谁飞快的弹了起来,之后以更快的速度穿上外套…… 尘埃落尽。 弋邪无奈又无辜的看着另一边的三个人,灿烂的笑意掩不住他尴尬的神情。“你们怎么聚在一起了?”弋邪灿烂的笑着问。 风綮胤黑着脸说:“你还是优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在这里吧。” 弋邪更尴尬了,但是别忘了弋邪最厉害的本领就是他超凡的控场能力,他灿烂一笑,一句话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甚至把箭头对准了风綮胤他们。“做完那边的事情之后我就回来啦,但是没想到刚躺下床都还没捂热呢石壁就塌了。” 风綮胤不动声色的把矛头指向畲泺寒:“她干的。” 弋邪对着畲泺寒灿烂的笑了笑,明朗的笑容让整个房间都布满活泼的气氛,他说:“欢迎回来!” 哎哎,弋邪你什么时候和畲泺寒这么熟了? 河南义和风綮胤狐疑的眼神扫射中。 畲泺寒平静的问了一句:“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吗?” 心细如尘的弋邪一下子就知道畲泺寒说的是什么,于是诚实的回答:“其实不太好,而且我刚才还故意偷听,所以你们聊的我都知道了。” 故意偷听还这么大声说了出来,你真当自己不是外人! 风綮胤和河南义暗暗吐槽中。 之后鉴于弋邪已经全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于是风綮胤他们只好让弋邪加入。在弋邪加入之前河南义还神经兮兮的过弋邪那边的房间去看了看,发现真的没有天窗之后才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话题回到正轨,但是貌似突然间这三个人全部短路了,不知道是从哪儿开始好。这个时候风綮胤说了一句,把话题带到更远的地方了。他说:“那个假的柯秋枫会凌雁心法,追杀你的人会凌雁心法,你也会凌雁心法,被誉为武学至尊的凌雁心法什么时候这么廉价了?” 另外的三个人沉默。 之后风綮胤补了一句:“看样子当初不学是很明智的。” 另外的三个人更加沉默。 弋邪就是弋邪,在这个大家“四分五裂”的情况下一下子不就把话题带回了原来的地方,他说:“就算被凌雁心法加深了力度,但是能一下子让你昏迷不醒那人的实力应该也不错吧?你有什么想法他是谁吗?” 畲泺寒摇头,“不知道。他的武功路数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头绪。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么?”弋邪问。 畲泺寒回答:“他和蔌诡教渊源颇深。” 风綮胤和弋邪被畲泺寒的震住了。 风綮胤的脸色很不好看,说:“你的意思是说蔌诡教里面有着一个很大的内贼?” 畲泺寒没有正面回答风綮胤的话,说到:“只是猜测罢了,后来柯有和我说过,说进警惕林之前追杀我们的那个人有所迟疑。警惕林是你们新恢复的阵法群,外界的人应该无从得知。” 风綮胤和弋邪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明确的知道蔌诡教里面至少有一个国师安插进来的人,甚至还是一个职位蛮高的人。 求知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弋邪,弋邪愣了一下,继而无奈的笑着求饶,“不能因为我做错过一件事情就一直怀疑我啊。” 风綮胤对弋邪的信任度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百分百,于是就帮忙说了句:“不是他。” 河南义笑着调侃道:“也只有你一个人在意而已啊。”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拉毒舌男下水 章节名:第一百零九章 拉毒舌男下水 弋邪于是说道:“那我们继续分析接下来的事情吧。”接下来弋邪抛出的点是一个隐藏得比较深的点。“泺寒你去冰狐部落的时候被偷袭了吧?” “嗯。”畲泺寒点头,看起来应经对那件事情淡忘了。 河南义倒是特别有感触,大喊道:“九死一生啊,我都给她堆了坟墓了!”喂喂,那是人家真蓝做的好吗?而且也不是为畲泺寒堆的…… 弋邪问道:“你是怎么逃离国师的追杀的?” “假死。”畲泺寒简单的回答。 弋邪想了一下,说:“那为什么你活着出现在启陵皇宫的时候国师并没有惊奇呢?如果惊奇的话肯定会派兵袭击你,但是你却一直自由活动。” 畲泺寒的眸子微垂,丹唇微启,畲泺寒回答:“因为还有一个柯可以牵制我。” 风綮胤听后说道:“你既然在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柯秋枫是假的为什么后来还去闹他的婚礼?这摆明了是国师引你下水设的局。” 河南义“嘿嘿”一笑,说到:“教主大人你对畲姑娘的了解还太少了啊,她最擅长的可是将计就计哦。”话说河南义你这个临时的称呼是什么意思? 风綮胤略微想了一下,顿时发现眼前的这三个人不是一般人啊,和他们聊这种需要动脑子的话题是想放松神经是不太现实的。总感觉以前和畲泺寒呆在一块的时候这个妹子总是任性妄为,所以自己解决的办法也都是像小孩子过家家,现在她突然正经了,而且另外的两个人也很正经,就自己一个人还天真的完全不动脑子似乎不太好……嗯,真的不太好! 略加思索,风綮胤就得到了答案,为了彰显他教主的最高位置,他还往深处想了想,之后就把答案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那场婚礼你是故意去的,去的同时安排了河南义去查询柯秋枫的下落。从之前的事情来看,柯秋枫的事情一定和国师有关,而想在国师的眼皮子底下做点什么就必须要完全的抓住他的注意力。国师的目的是让你因为柯秋枫和唐宁宁的事情崩溃,所以一定会在婚礼现场观看。也就说说在你闹假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礼的同时河南义已经把国师住的地方查遍了。不发生意外的话你是在河南义来和你会面之后才结束了闹场。” “全中!”河南义大大的赞赏聪慧的风綮胤,之后一点也不理亏的说:“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像风綮胤说的一样,那天畲泺寒确实是这个打算,而且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河南义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查到。所以在来巫阙山的路上畲泺寒才会困惑。如果不是被囚禁,那么柯秋枫不会任由别人这么破坏他的名声。但是河南义确确实实没有找打柯秋枫,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么说来柯秋枫现在应该安然无恙,毕竟国师要杀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那么安然无恙的柯秋枫之所以默默接受了这一切,是不是意味着他想从这些纷乱的勾心斗角中退出? 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种生活啊。 风綮胤想不出来柯秋枫在哪里,但是他觉得柯秋枫现在凶多吉少,而且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柯秋枫现在活着的几率不大吧?” 畲泺寒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她没有反驳,因为这也是一个比较现实的猜测。倒是河南义在这个关键时刻短路了,他问:“为什么这么说?寒可是会伤心的哦。” 弋邪解释道:“你自己之前也说了,国师是在柯秋枫来找巫阙山找畲泺寒之后就立刻找了一个假的来代替他的位置,而且后来甚至亲自出场直面柯秋枫,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国师不打算让柯秋枫活着回到启陵。” 河南义听后倒是开心了不少,“这么说来柯活着的几率不大,那么说来我和寒能成百年之好就又多了一份希望。” 风綮胤和弋邪都看出了河南义那调侃的语气后面满满的信心,河南义就算知道柯秋枫身处危险之中,而且现在下落不明,但是他深深的相信柯秋枫还活着,绝对! 风綮胤问畲泺寒:“你打算去哪儿找他?” 畲泺寒皎洁的眸子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她回答:“警惕林。” “为什么?”弋邪问。 畲泺寒回答:“我觉得能困住柯的地方只有警惕林了。” “可是你不是安然的出来了吗?” “如果国师后来又把阵法改动了呢?”畲泺寒反问。 弋邪这才想起来国师还是一个精通占卜和星相的人!阵法对他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也就是说如果后来国师改变了警惕林里的阵法,那么确实可以困住柯秋枫。不过……被困了这么久柯秋枫不会饿死了吧? 弋邪表示很忧虑。 “我陪你去吧。”弋邪说。 “不行。”畲泺寒拒绝了,她提醒道:“别忘了蔌诡教里面还有一个在暗处的敌人,他现在一定在观看我们的一举一动,要是我去救柯的行动太明显的话到时候不止是我,连他都会很危险。” “那怎么办?” 畲泺寒看向风綮胤,板着脸的风綮胤。 四个人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心知肚明,之后就一句话都不说的各回各家了。 “我的房间怎么办?”畲泺寒有点头疼。 河南义寒开心的蹦出来:“我和弋邪换房间就好啦!” “啪!”河南义镶到墙上去了。 风綮胤和弋邪默默的看了两眼,转身出去。 好的,大家已经心照不宣的“密谋”了一个阴暗的秘密! 不过风綮胤和弋邪立刻就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人需要提防一下,那就是毒舌的白禹歌。那么到底要不要拉白禹歌下水呢?哼哼,这个问题交给弋邪好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实施这个计划了。 阴暗的气息弥漫了蔌诡教的高层…… 来巫阕山几天了,奚萦和白禹歌慢慢的从亲人逝去的哀痛中走出来。为了方便照顾奚萦,白禹歌特别住在离她比较近的地方。奚萦的状态一直不好,一整天郁郁寡欢,虽然不至于一谈到柯秋枫就会恨不得要了他的命,但是“柯秋枫”这三个字真的成了她生命的禁区。 白禹歌是一个懒孩子,毒舌自不必说。自从来到巫阕山之后他就专心的在房间里面睡觉,时不时开导一下奚萦,不过他那开导人的技术真心贼差,每次都把奚萦给说哭了。 今天,闲着无聊的白禹歌在巫阕山里瞎晃荡,这里走走那里走走,之后毫无疑问的迷路了! “这山还真是大啊。”白禹歌简单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之后他问了一句:“你还不出来带路吗?” 身后的皇甫芍吃了一惊,尴尬无比,只好出来了。她张了张嘴,刚要问点什么,白禹歌就把她的话封死了! “别说你轻功那么好我是怎么发现你的,要是不想被人发现先把你浑身的邪气洗一洗。” 皇甫芍怒发冲冠,大声问:“什么叫邪气?我这打扮不是很正常吗?你之前也说过这个打扮比大家闺秀的装扮好看的吧!” “那是因为你架不住大家闺秀的衣服。” 皇甫芍被气得脸色发白,由于明白的知道毒舌不过眼前这只,于是干脆直接动手。她一掌劈过去,白禹歌侧身闪了一下,一只手抓住皇甫芍的手,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懒懒提醒到:“别动啊,我随便用力就可以捏碎你的肩膀。” “卑鄙!”皇甫芍大骂。 白禹歌冷冷一笑,说:“是你自己冲上来的吧?拳脚功夫那么差劲也敢扑上来,嫌自己命长吗?”说着松开皇甫芍并推了她一把,皇甫芍踉跄几步向前,她回头,愤恨的看着白禹歌。 白禹歌还是一样的冷着脸,他淡淡的说道:“看了半天的戏也该出来了吧?老是躲着好玩吗?” 还有人? 皇甫芍大吃一惊,回头,看到风华绝代的弋邪带着赞赏的笑容走了过来。 “副教主!”皇甫芍大吃一惊。 “你是弋邪?”白禹歌问。同时在心里吐槽,“本来只是察觉到这个人跟着的,皇甫芍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 呃……话说这种事情发生两次了吧?上一次也是跟踪畲泺寒之后被畲泺寒叫了出来,但是其实畲泺寒喊的是瑾……话说皇甫芍姑娘你跟踪别人能不能那么专心致志以至于后面有人都不知道吧! 弋邪笑着说道:“算起来是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弋邪跟踪白禹歌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要确保白禹歌真的是作为他们的伙伴来到这里的,而且还要打探一下他的实力。白禹歌是在启陵被灭之后来到这里的,那么他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弋邪这趟主要是试探白禹歌的实力。再者就是要确定要不要拉这只下水。从他能发现跟踪的皇甫芍来看实力应该不错,弋邪如此想。 可是弋邪大人,你这回判断失误了啊!白禹歌的实力不错是事实,但是他不错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啊,这里面有误会,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白禹歌虽然是以一副寄人篱下的姿态来到这里,但是一点没给弋邪好脸色看,他冷冷说道:“这么客气干什么?和我一起来的可有一位一心奔着你来的,你难道不去安抚一下人家吗? ” “我过会儿自会去找奚萦。”弋邪笑道。 白禹歌依旧毒舌,“其实不去也挺好的,让人家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绝望的时候寄托的人果然是个渣滓。” 皇甫芍对弋邪的崇敬之情不是两三句话能说完的,看到白禹歌这么说弋邪,她生气的骂到:“白禹歌你住嘴!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 白禹歌的毒舌依旧不止,他反问到:“怎么,吃醋了?要是吃醋的话我告诉你去好办法,你去把奚萦毒死,这样就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你……”奚萦被气得不轻。 弋邪倒是很欣赏这个不讨人喜欢的白禹歌,笑着调节纠纷,“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刀锋相对呢?” “谁跟他是朋友!”就算是副教主出面,皇甫芍还是不肯原谅白禹歌,战火依旧烧着。 白禹歌也反唇相讥到:“巧了我也丝毫不认可这点。”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弋邪感到心力交瘁。 中国有句固话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当皇甫芍和白禹歌在那里针尖对麦芒的聊了几句之后很正常的,两个人一甩脸就走人了。可怜的弋邪正事还没有开始说呢,突然间就没戏唱了,他这回本来是打算认清白禹歌的为人之后把畲泺寒他们的计划告诉他,让他一起合作一下的,但是没想到还没聊到主题呢,事情就结束了!不过这样一来弋邪也认定了这么毒舌且没有任何把柄在他们手上的弋邪只能利用而不能拉到计划中。 弋邪第一次有这么深的挫败感,他无奈的摇摇头,走了回去。 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了,弋邪刚坐下风綮胤就走了进来,“怎么样了?”风綮胤问。 “看起来不怎么样呢。”弋邪回答。“白禹歌于是一个比较难控制的人。” “和畲泺寒相比呢?” “差不多。” 风綮胤不开心的“切”了一声,说道:“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那就排除他吧,” “英雄所见略同!”弋邪赞赏,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站直说道:“为什么这些讨厌的人打交道这事都是我干的?” “因为面对不能控制的人我会忍不住想杀了他们。”风綮胤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么说来我是好控制的人? 弋邪想到这个店,顿时有点小纠结。 风綮胤又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柯秋枫找出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弋邪干笑了两声,说:“这件事情的主角是你和畲泺寒,为什么是对我说这些话?” 风綮胤转身离开不负责任的回答:“你去转达她。” 弋邪无奈的摇头苦笑:“你是有多讨厌畲泺寒才这么不想见到她?”但是说归说,他还是赶紧去找畲泺寒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崩裂的计划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章 崩裂的计划 畲泺寒新的洞穴里,河南义一脸悠闲自得的坐到躺椅上,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很无聊的抛着一只箭,扫了一眼正在旁边擦弓箭的畲泺寒,一脸诡异的笑容。“诶呀诶呀,这日子还真是悠闲啊。以前的生活也没有现在这么悠闲吧?呐,我说,你们这群人真的很厉害,明明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很紧张,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也不为过,但是一个个都把这严肃的事情演绎成了滑稽的事情,看起来过分悠闲自得了啊!对了,寒美人,你们是不是天生笑神经发达,所以才能把这种两军交战就在前方但是还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乐观自信啊?” 畲泺寒斜斜看了河南义一眼,说:“你一个最悠闲的有什么资格在这这里磨磨唧唧的说半天?” 河南义问:“寒你为什么要擦弓箭啊?是不是打算重新使用这种兵器?啊哈,其实这种兵器和我的法杖很配的,你有没有这么觉得?” “没有。”畲泺寒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适使用这种兵器了,畲泺寒拿着一支箭仔细的看了看,自言自语的了一句:“箭于我的含义,不仅仅是兵器那么简单。”但是畲泺寒这辈子不想再用弓弩了,因为她曾经用箭射杀了一个不想射杀的人……她今天擦这把弓箭,只是因为怀念那种感觉。畲泺寒想起了自己的占卜,心里有着淡淡的忧伤,但是……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破解这种可笑的预言的吗?畲泺寒轻轻的叹了口气,重新擦箭。 河南义一下子翻身起来,跑到畲泺寒的跟前,想抢过她手中的弓箭,但是被畲泺寒紧紧的抓住了!畲泺寒寒眸凛凛,威胁着问:“你想干什么?” 河南义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鬼魅的笑容,他幽幽说道:“万一你去找柯的时候真的死掉了,或者说在后来的事情中死掉了,那在下的一片真心岂不是得不到回报?要不在你去找柯之前我们先把婚事办了吧?” 畲泺寒寒眸一簇,“你说什么?” “我们成亲啊!”河南义灿烂的笑着说。 “你皮又痒痒了?”畲泺寒问。 “只要你愿意嫁给在下,被你打死在下也心甘情愿的哦!”河南义说,性感的唇划过浅醉的笑意。 畲泺寒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紧接着她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啊!” 刚好走到门外的弋邪停住了脚步,仔细的想了想之后他微微一笑,弋邪带着倾国倾城的笑容转身离开。“好像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七转八转之后弋邪来到了奚萦的房间,可怜的小精灵奚萦公主现在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弋邪打开门进去她都没有感觉。看着没有生气的奚萦,弋邪的心揪了一下。 如果那个时候出手相救的话,沐君律和单于雄就不会都死掉了。 怀着这份愧疚感,弋邪走了进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奚萦。” 奚萦回头,看到弋邪之后露出惊喜的神色,但是她惊喜的神色瞬间又消退下去了。她淡淡的应,“弋邪你回来了?” 这么没有生气的奚萦更让弋邪揪心。曾经的奚萦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活泼。天真无邪的奚萦几乎代表了这个世界所有的美丽,可是现在的她…… 仇恨真的是一个让人厌恶的东西。 “还在伤感吗?”弋邪问,走到奚萦的身边。 奚萦双目无神的看着前面,她来到这里之后接触了一些人,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面对弋邪的时候没有了当初那份千里迢迢也要来到他身边的欣喜。她淡淡的问了一句:“那个时候弋邪在的是吧?” “什么?”弋邪有点吃惊。 奚萦抬头,一双明丽的眼睛闪着晶莹的泪光。她说,带着被欺骗的恨意。“灰异护法说皇宫被烧毁的那晚其实你和风綮胤都在!你说,这不是真的?” 弋邪心中一颤,他没想到灰异护法会告诉奚萦这些。灰异护法这个时候告诉奚萦这些明摆着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嘛!灰异护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有点说不过去。弋邪猛的被敲醒,“难道说那个潜伏在蔌诡教里的叛徒就是灰异护法?”弋邪心中无法确定这个猜测,于是回过神来面对奚萦。他没有撒谎,而是老实承认了。“是,那晚我确实和风在屋顶观看。”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奚萦顿时崩溃了,她柔弱的砸着弋邪,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你为什么不出手!那是我的父皇啊!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弋邪,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弋邪不反抗,任由奚萦在那里哭着,奚萦泪流满面,一边问一边哭,“你为什么不救他们?沐君律和我父皇是我最亲的人,他们比奚萦的生命还重要,你在的话为什么不救他们?弋邪,你为什么不救?”奚萦哭累了,趴在弋邪的肩头,泪流不止的问着刚才的问题。 弋邪抱住奚萦,奚萦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想起了故去的婴灵,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包围弋邪,他轻声说道:“对不起。” 奚萦拼死的摇头,泪水冲花了一张小脸,她无助的说,不想接受现实的拼命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他们离开我!我不要!” 弋邪更紧的抱住奚萦,只能在那里道歉:“奚萦,对不起。” 奚萦把头埋在弋邪怀里,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弋邪身上,她歇斯底里的哭着,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时光沉默了。只有奚萦的那没有任何依靠,想反抗却又没有办法的声音在回荡。 “我不要!我不要!” 哭了良久,奚萦昏睡过去,弋邪守在她身边。他看着那个因为过度疲乏而沉沉睡去的奚萦,叹了口气。奚萦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睡梦中的她轻轻的说着呓语。“父皇……父皇……” 弋邪俯下身亲吻奚萦眼角的泪珠,突然感觉到门口有不一样的气息,他警惕的看过去,发现畲泺寒站在那里。 “你?”弋邪轻轻的放下奚萦,走了出去。他和畲泺寒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先是弋邪问:“你怎么来了?” “想看一下奚萦的情况。” “哦。”弋邪应,但是他明确的记得刚才感受到的是一股悲凉肃穆的气息,所以才回头看。这么说来畲泺寒想看一下奚萦的情况是真,之后因为奚萦的事情内心起了一些变化也是真的。弋邪问:“看着奚萦你想起了什么事情?” “算不上吧。”畲泺寒回答,之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因为一直没有忘记过。”她没有忘记过,忘记那个看到自己双亲死掉的那个时候的场景,也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去世的场景……忘不了啊,小时候烙下的深深的伤痛。 弋邪似乎也引起了共鸣,陪着她一起沉默。之后他们一起走到了风綮胤的屋子。 “你们怎么来了?”正打算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教主大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找换洗的衣服,房间里弄得凌乱不堪。畲泺寒和弋邪突然来到,把他这乱糟糟的一幕逮个正着! 风綮胤问这句话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几件衣服,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做事严谨,不苟言笑”的英明神武的教主形象“啪”的一声碎成无数泡沫…… 果然,畲泺寒和弋邪看着这么一副脏乱的形象之后眼中同时露出鄙夷的神色。 “被嫌弃了?”风綮胤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很难看。手里的衣服掉到了地方。这样一来他的洞穴就更凌乱了。 畲泺寒和弋邪看到了之后眼中的鄙夷神色更加深了。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畲泺寒和弋邪转身离开了。这下里面的风綮胤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他们来就是为了逮住我的窘相的吗?” 门外,畲泺寒和弋邪两个人聊了两句。弋邪问:“你为什么往这边走?” 畲泺寒回答:“本来想来找找安慰的。后来发现找一个逗逼安慰自己显得自己太笨了。” 弋邪点头:“我于是。” 屋子里的风綮胤听到了,顿时满头黑线。“这是形象再也回不去的了的节奏吗?” 之后,杂七杂八的故事差不多就讲到这里,所以接下来就要进入正经的事情了! 风綮胤很开心的邀请蔌诡教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起吃个饭。当然,这不是风綮胤钱多得没有地方花,这仅仅是因为这是设好的局。 那天弋邪、畲泺寒和河南义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迫使风綮胤意识到自己这回惨了,真的惨了! 果不其然,几天后畲泺寒和弋邪就密谋出了完整的策划,鉴于这个计划实在太过完美,连白禹歌等人的反应都考虑到了,而且现在救出柯秋枫迫在眉睫,所以风綮胤迫于压力就只好接受了。 于是,一场就是为了让国师他们看好戏的饭局开始了。 鉴于教主已经很久没有宴请大家吃饭以增进感情了,所以蔌诡教今天被请来的人都感到十分荣幸,不仅如此,这场宴会还有堪称现华渊最漂亮的两个女子作陪,所以大家的喜悦之情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说完的!但是,冰美人不是很开心。 好吧,畲泺寒这个远近闻名的冷美人不开心是很正常的,所以大家干脆忽略掉她。而一直处于伤感期无法自拔的奚萦也是终日愁眉不展,于是他们也很自然的忽略掉这个人。 风綮胤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着一张脸观看大家的反应,他们其实还希望接这件事引出那个藏在蔌诡教的叛徒来着。 酒过三巡,三位护法都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虽然吃的很开心,但是其实心里都偷偷的提着,就怕教主突然亮出这回宴会的底牌自己一个跟不上之后陷入了危险之中。 深知以教主的习性绝对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突然那么傻的弄什么宴会,所以三位护法的表现都明显的有不自然在里面。这倒是让风綮胤有点头疼,所以脸色一直没有缓和过。 河南义和白禹歌作为新加入的伙伴,在请客的时候既然被邀请了,那么一定要说点什么话的,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了! 先是白禹歌说道:“今天教主宴请蔌诡教上下而且还把我们请进来了,我们很高兴,可是我希望教主不要忘记了,我们还有的是敌人要对付,现在就这么放松是不是不太好?”这么明白无误的挑衅有越俎代庖的嫌疑,蔌诡教的教众很久心高气傲,现在被白禹歌这个“外人”这么说一定会生气的! 果然,皇甫芍率先出来说话了,“白禹歌,别忘了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教主这么说话!”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依白禹歌的习性一定会和皇甫轩吵起来,之后白禹歌就可以把话题引到最可以引起冲突的人身上,那个人就是柯秋枫!畲泺寒、弋邪、风綮胤和河南义沉静的吃自己的东西,等着事态恶化。 白禹歌冷冷一笑,说:“对你们这些对教主忠心耿耿的人来说我确实什么都不是,什么资格都没有。可是我希望风綮胤你不会忘记,和国师相比,你同样无比弱小!” “你瞎说!”皇甫芍脸色气得铁青,“蔌诡教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怎么可能不是国师的对手?白禹歌,我看你就是存心来惹事的吧!” “存心来惹事就不会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你聊天了。”白禹歌回答。 哎哎,等一下,心平气和,白禹歌你确定这个词用对了? 这个时候作为把矛盾深化的河南义该出场了。 畲泺寒在心里说,表面上平静的喝茶当做没有看到白禹歌和皇甫芍的争议。 果然,河南义以他特有的风格笑着调解白禹歌和皇甫芍。他冲上来,手里拿着一杯酒,对皇甫芍笑着说:“不要这么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嘛,大家都是朋友,来来来,喝一杯一笑解恩仇吧。” “谁要喝!”皇甫芍生气的把河南义手中的酒给打到一边。 “就是,我有说过我和她有仇吗?”白禹歌竟然应和起皇甫芍,之后冷不防的说了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顿住了。 “我喜欢她好吗?” “噗!”弋邪刚才刚打算喝酒,听了白禹歌这句话之后惊得把酒全吐了出来,他错愕的看向白禹歌,心理无数次的问,“你是来砸场子的吗?一定是的吧?”这个时候弋邪突然觉得当初不打算把白禹歌拉近这个计划中是多么大的失算!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不可收拾,越跑越偏吧! 果然,弋邪的预感应验,皇甫芍突然被暗恋的人告白,和大多数人一样她先是惊讶的呆住了,紧接着就是那里呆住了,她有些惶恐,有些不相信,有些脸红,有些娇羞,最后她低眉问道:“你说真的?” 白禹歌懒懒应道:“你觉得呢?” 皇甫芍的情绪一落千丈,她喃喃自语,“你肯定是骗我的。” 咦,怎么感觉这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奇怪? 怪异扭曲的气氛散开,大家似乎从这个细微的场景变化中看出了什么。呃,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对的吧?那个直接听命于教主的皇甫芍姑娘似乎是一不小心陷入爱河了吧?而且还是一不小心爱上了什么不应该爱上的人了吧?嗯嗯,说不定他们之间其实早就发生过了什么了。哎,这么说来是不是其实白禹歌来这里是有缘故的?陪可怜的亡国公主来这边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是为了来会情人?可是又感觉不太对呢,从白禹歌这么冷淡的态度看起来来看两情相悦什么的好像只是皇甫芍姑娘的一厢情愿呢。哎,这么说来接下来的剧情走向是不是皇甫芍和白禹歌上演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恨纠缠的故事?呃……这么说来今天这么抢眼的风綮胤、弋邪、畲泺寒和奚萦的风头岂不是都被盖过去了?哎,这好像真的比看那个冷美人和那个冷峻的教主喝酒要好多了! 大家的兴致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他们的目光专注的集中在皇甫芍和白禹歌身上,看起来兴致颇浓! 风头全部被抢过去了! 畲泺寒和风綮胤精心安排的局被白禹歌轻而易举的几句话就给击溃了。弋邪和河南义看起来很着急,只是不太好明着表现出来。但是最应该着急的畲泺寒和风綮胤却不为所动,他们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该喝酒的喝酒,该吃果子的吃果子。静静的观看这个突然冒出的场景,完完全全一副看客的心态。 河南义着急的示意话说得最少但是一发话就可以把走向给带向自己想的那边的风綮胤说句话,但是风綮胤动也不动,漠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弋邪也看着畲泺寒,希望她说点什么,但是畲泺寒也是一样不理不睬,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心态。不过话说这事情真的和你无关吗? 这几个很厉害的人在那里眼神交流。 弋邪:喂,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淡定啊? 河南义:风綮胤和寒你们是不是太淡定了?再不说句话事情可就完全跑偏了! 弋邪:在这么下去要怎么把话题个扯回来? 河南义:哎,要不不扯回来了?反正我救柯的心也不是百分百的。 弋邪:你也这样?你们两个赶紧说句话啊。 畲泺寒和风綮胤:关我什么事? 河南义:那我们干脆就不救了吧。这样一来我和寒走到一块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弋邪:你们……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河南义和弋邪一起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话说弋邪你也不管了吗? 弋邪的心里动态:管我什么事?这件事最操心的又不是我,闹天下的又不是我。皇上都不急,我急什么? 场面一度失控中。 大家各干各的,什么话都不说。那些蔌诡教的高层人员充满期盼的看着已经沉默了很久的白禹歌和皇甫芍,试图看到一点更加精彩的画面。不料在畲泺寒和风綮胤无动于衷的情况下白禹歌竟然无比意外的自己又一句话把话题给带回之前弋邪已经放弃的点上来。白禹歌看着畲泺寒,冷冷的说道:“畲泺寒姑娘真是好兴致,难道看到刚才的场面后一点也没有触景生情,想起你家那只天怒人怨的畜生?”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畲泺寒手中的那个玉杯被捏得粉粹。畲泺寒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眼睛是透出寒冷的光芒,丹唇微启,畲泺寒冷冷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肃穆的气氛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仿佛是六月飘雪,顿时间大家冻得天寒地冻。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弋邪和河南义心中一紧,齐刷刷的看向风綮胤,发现这么紧要的关头风綮胤还是乖乖的喝着自己的酒! 弋邪和河南义在心里暗暗的吐槽风綮胤。 行吧,风綮胤,当教主当到这个份上,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终于找到你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一章 终于找到你 白禹歌冷冷的挑衅早就看不顺眼的畲泺寒:“字面意思。” 畲泺寒突然冷笑了,真的是冷笑,她站了起来,一阵风很应景的吹过来,把她的长裙微微吹动,畲泺寒寒冷的气质一览无遗,看起来比坐着的时候更加不近人情!她一步步走向白禹歌,冷声说道:“白禹歌,其实我看你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刚好我也是呢。”白禹歌冷冷的说,做好了打起来的准备。 这一段绝对没有彩排!真的是现场直播!弋邪和河南义生怕畲泺寒和白禹歌打起来影响到他们自己!所以全部看向风綮胤……好吧,那个木雕还在喝酒,不理他! “大家缓和点吧。”河南义走上前,笑嘻嘻的说。之后在心里暗暗吐槽:“看你不顺眼”这就话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啊,话说我们这几个相互看不顺眼的还在一起合作,是不是太牵强了点?分了吧分了吧,早点分了了事。 “你让开。”畲泺寒完全不给河南义面子。 白禹歌也冷冷的说道:“你也是柯秋枫的伙伴,肯定会来帮他说好话。说不定你们两个就是柯秋枫派来的卧底,你们潜伏进蔌诡教为了就是将我们一网打尽吧?” 畲泺寒怒气颇盛,从袖子中抽出弓弩,一种她很久没用的兵器。“给我收回刚才的话。”畲泺寒说。 “不可能。”白禹歌也是一头倔驴,说。 畲泺寒的眸子凝了起来,“这是你选的。”说完畲泺寒“嗖”“嗖”“嗖”的射出了三支箭,全部朝着白禹歌射去!白禹歌闪开,冷声道:“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还是急着杀人灭口?” “你放肆!”畲泺寒说,迅速又搭箭上弦,“嗖”“嗖”“嗖”的又放了几只箭。白禹歌又快速的闪过,畲泺寒恼羞成怒,追了上去,接二连三的射箭,白禹歌一边躲闪一边继续点炸畲泺寒的小宇宙。被白禹歌躲闪开的箭全部向后乱射,宴会里的人们纷纷躲闪。畲泺寒和白禹歌完全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玩耍的地方,完全不管在场的人,随便的左右走,各种乱斗!慌了其他无辜的人各种躲闪,场面混乱不堪。正在喝酒的风綮胤兴致终于变差了,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喝酒的手把杯子抓得很稳。 “嗖!”的一声,恼羞成怒的畲泺寒拿了一支特别的箭射过去,那支箭射过去之后就分裂成无数的小细箭,形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把白禹歌给包围住了! 这个箭术之前畲泺寒使用过,对付的是弋邪,那个时候弋邪很勉强的躲过了这招,还受了轻伤。白禹歌虽然剑术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实战经验并没有弋邪丰富,突然间碰到这么一个厉害的箭阵,白禹歌竟然慌了一下,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 突然,一股强大的掌风从后面传来,把畲泺寒的箭全部打偏了! 白禹歌得救了,心中暗暗说道:“我就知道畲泺寒这个女人不可以惹。” 畲泺寒回头看向掌风传来的地方,一张脸绷得紧紧的,“风綮胤!” 风綮胤一脸威严的坐在那里,如无其事的喝着自己的酒,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难道在本教主的宴会上你要像白禹歌一样抢风头吗?” 白禹歌:我什么时候惹了那个讨厌的教主了? 畲泺寒眸子清冷:“你难道也怀疑我?” 风綮胤轻轻放下杯子,说:“怀疑?我想你搞错了,我从来没有相信过。而且,”风綮胤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眸子透出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杀意,“本教主同样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哎哎,胡说今天你们的主要目的是来摊牌的吧?先发泄对彼此的不满,之后再进行厮杀!是的吧?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的吧! 畲泺寒的神色一点也不输给风綮胤,她回答:“真的是太巧了,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畲泺寒话刚说完,河南义、弋邪和白禹歌同时在心里说道:“我也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哎哎,这是要闹内讧的节奏吗?大家这是要摊牌了吗?还是说终于摊牌了?话说你们一群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还在一起合作真的信得过吗?真的不要紧吗? 风綮胤拿了一杯酒,轻轻的喝了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畲泺寒你就告诉我,你来本教是为了什么?” 畲泺寒冷艳的容颜更加的冰冷,但是那种看起来会让人一不小心深陷其中的意味却更深了,她浅浅答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风綮胤冷冷一笑,说:“那么真是可惜了,本教主没有相信过你。” “闹翻了?”弋邪和河南义心中一惊,虽然现在剧情走向正在朝原设定的畲泺寒和风綮胤打了起来,之后往警惕林那边走去,再之后找个意外让外人以为畲泺寒被风綮胤打进警惕林里,方便畲泺寒去警惕林里找找柯秋枫的下落一步步靠近,但是为什么越发的觉得这两个人其实不是在演戏呢?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是真的要打起来了呢? 白光护法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说以前畲泺寒住在巫阙山的时候也是和风綮胤见面就打,没办法和平共处超过三天,但是白光护法还是担心这两个人万一打起来有人受伤了怎么办?而且了一个是教主,一个是一直误以为会成为教主夫人的神奇女子,于公于私白光护法都很喜欢这两个人,他们要是打起来了,别的不说,自己很心疼的啊!于是他趁着他们打起来之前出来劝架。 灰异护法拉住白光护法,说:“畲泺寒所处的阵营一直是变来变去的,担心她有诈也不奇怪,我们姑且看下去。” 白光护法着急说道:“不行,他们两个要是受伤了那怎么办?或者说是闹翻了也不好啊。”说着又要冲上去。 灰异护法拦住他,“还是再看看吧。” 灰异护法的做法被弋邪和河南义看在眼里,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颜色。心中有了一些答案。 风綮胤和畲泺寒相比对彼此之间的怨恨颇深,所以没有再聊几句就打了起来! 畲泺寒没有使用弓箭,而是挥出白绫朝风綮胤冲了上去!风綮胤肯定不怕,一点也没念畲泺寒似乎个女子就打算让这点,而是毫不客气的上去和畲泺寒打了起来。 两个人之间的打斗场面……呃……基本上是过了几招之后河南义和弋邪就发现这腹黑的两货背着他们临时更改了计划,现在自己去演这场戏。 河南义和弋邪在心里一个劲的碎碎念,被风綮胤和畲泺寒这任性的两只整得心力交瘁! 既然是假打,那么就表面上做得很足之后暗地里其实不下功夫就好了,所以畲泺寒和风綮胤这场看起来像是你死我活的厮杀其实……一点详细描写的必要也没有。 之后,一切按照套路走,畲泺寒和风綮胤越打交战的领域越大,最后你追我赶的朝警惕林那边飞去了,被骗了的各大护法全部追了过去,河南义和弋邪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为了把戏演足,于是也追了上去,嘴里还特别配合的喊着:“教主,住手啊!”但是他们的心里一直在骂:打吧打吧,打死一个最好! 白禹歌也追了上去,皇甫芍看到后也打算追上去,但是立刻就被白禹歌拦住了,白禹歌难得有那么一次好脸色,“你别去,危险!” “你关心我?”皇甫芍悲喜交加,问。 白禹歌冷冷说道:“奚萦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皇甫芍:…… 不一会儿,白禹歌追上了落在最后面的弋邪和河南义,看到他们两个那么悠闲,于是降到他们的身边,说道:“果然是装的。” 河南义笑嘻嘻的问:“被发现了?” 白禹歌冷冷的说:“你们眉来眼去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我本来只是在猜你们的计划是不是打算让那个畲泺寒和风綮胤打起来,后来发现果然是真的。” 弋邪点头,“本来不想瞒着你的,但是怕你不合作。”其实弋邪更想说的是“你差点怀了我们的大事!” 话音刚落,风綮胤一脸没事人的样子飞回来了。弋邪迎上去问:“你回来了?泺寒呢?” “一掌打到警惕林里面去了。”风綮胤简单的回答。 这也太随意了吧? 另外的三个人沉默不语。 “没有人进去找她吗?”弋邪问。 风綮胤冷着脸回答:“本教主下令擅闯者杀。”之后就正义凛然的回去了。 弋邪、白禹歌和河南义这三个人乖乖的跟了上去。 呃……教主你事情做得这么简单真的达到了蒙骗世人的预期效果吗?不过事实证明教主大人的魅力很大,随意就算他这么草率的把畲泺寒打进警惕林里面,但是对外的效果还是特别好的!因为全教上下第二天就各种传言满天飞,其中最多的莫过于哀怨版本。该版本的内容如下:畲泺寒对柯秋枫痴心错付,就算被背叛丢弃了还是对他念念不忘,所以和教主风綮胤发生争持,风綮胤不喜欢这种心存二心的畲泺寒,于是把她打伤扔进警惕林任其自生自灭。 畲泺寒姑娘要是知道了传言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形象变得如此糟糕而恨不得宰了风綮胤,之后蔌诡教的灾难就真的来临了? 之后还有一个不知道是道听途说还是以讹传讹给传出来的版本,那个版本的内容很有想象力,因为它是这么说的:畲泺寒其实和教主藕断丝连,暗度陈仓很久了,这回畲泺寒闹柯秋枫的婚礼以及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风綮胤发生冲突就是因为想试探风綮胤的心,不料风綮胤早就不喜欢这个妖女,所以就干脆打伤了她…… 教主大人和畲泺寒妹子一定没有想到世人的智慧是如此卓越吧……呵呵! 话说另一方面畲泺寒被假摔进警惕林后就开始到处找,但是这里面有的是阵法,而之前畲泺寒为了达到最好的预期效果,所以什么都没有带,这回贸贸然闯进了有着上千阵法的警惕林,真的是各种阵法各种闯,各种危险各种狼狈。苦吃了不少,但是却一无所获。 今日,从鬼藤阵里出来之后畲泺寒身上的轻伤又添了好几道。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其实柯秋枫根本不在这里? 畲泺寒的表情很不好,一张小脸因为这么久以来无果的追寻憔悴了很多,再加上这几天来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人更显消瘦。她坐到地上,衣服上因为这几天在警惕林里各种破阵法所以被划了好多口子,有大有小,衣服的颜色也因为被沾染了树枝变得蓝一块绿一块的,整个人憔悴得像是狼狈无比的流浪儿。 畲泺寒长长的叹了口气,伸直双腿,她脚上穿的纯白丝线绣花鞋也脏到不行。畲泺寒看着自己的那双脏脏的鞋子,突然间精神恍惚的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生活。 当生活在玄没国的时候,哪里都是一片纯白,哪里都是积雪,踩在上面鞋子会沾上细细的雪屑,就算是走到有冻土的地方,由于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所以不管怎么走都不会脏的,现在,自己很喜欢的鞋子变得脏乱得很,而自己喜欢的衣服也变得很脏,各种颜色混到一块,各种脏。自己的心就像是现在一样变得特别的坏,明明是带着一片纯净的心来这里的,但是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这一片狼狈的衣服一样,变得特别狼狈,憔悴中还有被强行压抑的怒气。 畲泺寒在那里想。难道真是是自己走错了吗?其实从一开始柯秋枫就不在这里,和自己想的一样,其实柯秋枫之所以不见了只是因为他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所以干脆接着国师偷袭的契机离开了,彻底的离开这片纷杂的土地?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还要不要那么坚持的把柯秋枫带回来?就算知道故事的结局不美丽还是要把柯秋枫带回来?明明之前已经和河南义说好了,无论柯秋枫是怎么想的都要把他带回来。他要是不愿意就打到他愿意为止。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伤心了呢?当这么多天寻求无果之后,那颗本来已经确定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畲泺寒抬头看天,天空很明净,像是不染一丝尘埃的琥珀。她再一次迷茫了,年少的心就是这么容易迷茫啊,就算之前说得再漂亮,当身边没有人帮你确定这个信念的时候,一点点的事情又让你动摇了啊。 畲泺寒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知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柯秋枫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真的走错了这一步路,那么自己有没有信心继续下去?如果柯秋枫已经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畲泺寒说不上来,她不敢去想柯秋枫不在的的事情。明明都还没有好好的在一起,怎么可以突然间就再也见不到了?只是任性的去了冰狐部落,为什么回来之后感觉再也见不到了? 柯秋枫,现在的你,在哪里? 心力交瘁的畲泺寒突然感到十分疲乏,她躺下去,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那一片青草地上,一个面容俏美的女子安静的躺在那里,沉沉睡去。古有西施浣纱沉鱼落雁,今有泺寒浅睡天地共护。一阵白雾慢慢吹进警惕林,周围的一切突然像是沉浸在潮湿的雾气中一样,畲泺寒浓密的长睫毛上凝了一层水珠,水珠渐渐加大,最后聚成一滴滑落在眼角,看起来就像是畲泺寒的眼泪一般。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畲泺寒隐约中感到有细细的脚步声传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双大眼睛像这个世界投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惊醒的她惊奇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已经起了很大的雾气,十步之外看不清人影。她隐约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走动,那个人像是朝着她这边来,不过走到一半之后又变转了方向,走了几步之后又换了个方向,再有几步又换方向。 “是没想好去哪里吗?”畲泺寒心里想。突然,她觉得那个模糊的身影很熟悉,当那个身影再一次往她这边走来并且靠近了不少之后畲泺寒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前面的人身上传来! 柯秋枫! 畲泺寒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站了起来,人也完全醒了。畲泺寒迫不及待的要去验证自己的想法,但是她刚走两步就停住了。畲泺寒惊奇的发现,自己脚下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 畲泺寒清楚的记得自己睡之前是呆在几个阵法交界处的安全地带,但是现在自己脚下的地方却毫无疑问是某个阵法里面! 难道是睡着的时候被谁移动了?这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完全没有感觉!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为什么换了地方?现在呆的地方又是什么阵?轻举妄动的话会怎么样? 畲泺寒一个头两个大,由于颇多忌惮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而那个白色的人影向她走了几步之后又转变了方向,逐渐离她而去。而随着他离去,那份熟悉感慢慢变淡,慢慢变淡…… 畲泺寒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即时感,现在的一切,就和她咋冰狐部落的梦境中经历的一样,虽然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是她知道她很在乎他!而也和梦里面的一模一样,那个人同样无视她慢慢的远离自己的视线…… 他一定是柯秋枫! 畲泺寒一瞬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又喜又怕。看着柯秋枫步步远去,畲泺寒的心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那种无法释怀也无法消散的疼痛让她再一次有狼狈的追着那个人过去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所爱之人就在眼前,但是你们注定要擦肩而过…… 不!这不是梦境,所以自己坚决不会哭!但是也不会让他走的! “柯!”畲泺寒朝那个人大喊一声。 世界瞬间安静了,一切像是被按了定格键一样不动了。 “柯,是我,我是寒……”畲泺寒轻声说,似乎她心里已经放弃了那个人能听到之后回头的期盼。 雾越来越浓,畲泺寒连眼前那个白色的影子都看不清了,最后,那个白色的身影彻底融进那片白色之中…… 消失了…… 畲泺寒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掏空,她无力的坐到地上,喃喃自语,“果然只是幻觉吗?” 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寒,是你吗?” 畲泺寒猛的抬起头,但是眼前除了一片厚重的雾之外什么也没有。然而那股熟悉的感觉却在慢慢靠近。畲泺寒立刻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大声喊着:“柯,是我!我是寒,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 突然,畲泺寒被拉近一个宽大的怀抱!那个人紧紧的抱着她,感激上苍的轻柔音色传来:“太好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太好了!” 这是,柯秋枫特有的温暖气息…… 畲泺寒幸福的笑了一下,也紧紧的抱住那个人。 是的,这是我,永永远远追随的世界。 畲泺寒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她好奇的推开抱着的人,奇怪的问:“你干什么?” 柯秋枫俊美的脸真实的出现在她面前,他微微的笑着,俊美的脸洋溢着轻轻的调皮感,他捏着畲泺寒的脸,说:“你头发长长了。”之后他被畲泺寒银白的眸子惊得略微震住了,“好漂亮!”柯秋枫说,轻轻的触碰畲泺寒的眼睑。 畲泺寒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离去,但是竟然一脚踩空,毫无防备的畲泺寒一下子就摔了下去!柯秋枫心头一惊,赶紧去追,但是没拉住畲泺寒,一起滚了下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二章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柔和的月色暖暖的照耀着大地,清凉的月色把整片警惕林笼罩在浅浅的白色中,远远看去像是一抹乳白色的气流在缓慢的流动。在这安静的月色中,警惕林的某个角落,两个白色的人影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裙摆铺展到远方。 微风轻轻吹动他们的长发,时不时的撩过他们的脸。这样的画面,与世无争,寂静唯美。 柯秋枫翻了个身,把手枕在头下面,一脸宠溺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绝色美人。畲泺寒呼吸均匀,气息匀称,胸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看起来睡得颇香。看着那个睡得很香的可人儿,柯秋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笑了。清浅安朗的笑容,碾碎了此时的时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柯秋枫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畲泺寒宛如白玉的脸庞。突然,“嗒!”的一声,畲泺寒突然扣住了柯秋枫的手,不是温柔的握紧心上人的力度,而是厌恶的要拿开的那种态度!“你皮痒了?”畲泺寒冷冷的问。柯秋枫先是一愣,继续温柔的笑了,“看样子这段时间你和义处得很好嘛。” 畲泺寒吃了一惊,睁开眼,看向柯秋枫,这才突然意识到此时躺在旁边的是柯秋枫而不是河南义!“我……”畲泺寒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人都会觉得刚才那句话透露出的信息不简单吧? 柯秋枫看到了窘迫的畲泺寒,开心得大笑起来,但是一惯温柔斯文的他就算是大笑笑容也是带着柔和的美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碰到的都是糟心事,很少看到有人笑了,或者说是因为眼前笑的是朝思暮想的人,畲泺寒一时看得呆住了。寂静不说话的她看起来竟有些淡淡的童真,漂亮的眼睛像是初生婴儿一样透着纯净的光芒。 柯秋枫笑着一会儿,一低眉看到了这个模样的畲泺寒,他只好停住笑,问:“寒,别这么看着我,当心我做点什么过分的事。” 畲泺寒瞬间就恢复自己冰冷的模样,也把手枕到头下,看着上面的天空。此时这里一片白雾茫茫,向上看除了无穷无尽的迷茫白色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畲泺寒清楚的记得自己之前见到柯秋枫之后因为不好意思所以转身离开,但是立刻就一脚踩空,之后就摔下去了。柯秋枫为了救她也一起摔下来了。之后他们两个就这样在这里躺到了天黑。 明明之前是站在一块平地上,路面怎么会突然出现斜坡?还有,今天自己明明一个人的时候明明是躺在阵法交界处睡觉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阵法里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待的地方为什么一直在变动?如果说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搬到阵法里了,但总不可能和柯秋枫抱了一小会儿就又换了个地方吧? 想不通,完全理不清头绪啊! 畲泺寒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突然听到柯秋枫轻柔的声音:“寒急着回去吗?” “嗯。”畲泺寒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来找你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在各种阵法中穿梭,寝食难安,我想早点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好好的吃个饭。还有,我这么久还不回去,真蓝他们会着急的。” “他们?”柯秋枫笑着问。 “嗯,有真蓝、小美女、皇甫轩,虽然我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到这里,但是这两天应该到了。警惕林这么危险,他们要是来找我肯定只有进来的命没有出去的命。还有那个白禹歌,虽然一副看我不爽的样子,但是心还是蛮好的。” “还有河南义。”柯秋枫笑着补充。 畲泺寒不假思索的回答:“嗯,我七天内要是不回去的话他一定会跑来找我的!哼,他要是进来的话一定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风綮胤的脸肯定特别难看。”一想到这件事实现的话会有更多的糟心事出来,畲泺寒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有点厌烦的说道:“真是的,谁也不让人省心。” 想必畲泺寒不知道的是,在别人的眼里,任性冰冷的她才是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 柯秋枫悠悠的笑了,说:“你很在乎呢,他们。” 畲泺寒竟然意外的认可了,“相处久了吧。” 畲泺寒完全不知道现在柯秋枫的心里已经有些不痛快,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柯秋枫真心为畲泺寒的改变而感到开心,但是河南义在畲泺寒的心里占了这么大的位置让他感到不痛快,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嫉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明明白白的嫉妒河南义,那个可以自由陪在畲泺寒身边的河南义,可以和她朝夕相处的河南义。 因为柯秋枫这一阴暗的心理变化,本来宁静的夜色突然变了!变得阴暗扭曲,隐隐中还闪着耀眼的电光! 变天了! 畲泺寒大惊,站了起来。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天,发现这样的天色和以前玄没国即将下暴风雪的天色是一样的! 难不成要下暴风雪?开玩笑吧,现在离冬天还蛮远的啊! “柯,是不是要下暴风雪了?” 畲泺寒焦急的问。 “嗯。”柯秋枫应,但是脸色却沉着得很,一点都不吃惊。 “这里一点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快走!”畲泺寒说,条件反射一般抓起柯秋枫的手往前走去。但是柯秋枫竟然把手抽了出来! 畲泺寒惊讶的回头,惊讶的看着柯秋枫,她察觉到了点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两个人静静的彼此看了一会儿,畲泺寒先开口,她问:“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柯秋枫摇头,他说:“寒,我们之间一直活在各种为了对方好而欺骗之中,今天我想和你把话敞开谈谈。” “谈什么?”畲泺寒的心中有些不安,她的心中突然有种会被丢弃的失落感。“不,不会的,柯不会丢弃我的。”畲泺寒在心中安慰自己。 柯秋枫神情严肃,一点玩笑的意味也没有,他阴沉的脸就像是此时的天一样。因为即将下暴风雪,一阵大风吹来,卷起周围的落叶,扬起柯秋枫和畲泺寒的衣服。飞起来的一切遮住畲泺寒的眼睛,她突然看不清柯秋枫的位置,但是她没有动,因为感觉告诉她柯秋枫还待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但是,那个人的心境却不一样了!大风吹过,刚才被风吹起的一切落了下来,一片叶子慢悠悠的落下,当那片叶子飘到中间,刚好挡住畲泺寒看柯秋枫的视线的时候,柯秋枫轻轻的开口了,他说:“寒,你爹的事情直到现在我还在介意。” 叶子继续往下落,柯秋枫的脸再一次出现在畲泺寒的,面前,一张俊美却忧愁的脸。畲泺寒没有看到,在刚才落叶遮挡的瞬间,柯秋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明明知道自己的心不愿意放弃,但是为了她更好的未来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放弃。 “寒,你爹的事情直到现在我还在介意。” 这句话像是一记警钟敲在畲泺寒的心头,畲泺寒的身形突然晃了一下,她的脸上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你说真的?”她问。 “嗯。”柯秋枫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其实我一直很介意你父亲的事情,虽然我们之间对这件事我们已经好好的解释过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忘记这件事情。寒,这世界上有两种仇不能忘,夺妻之恨,杀父之仇。横跨在我们之间的,是无法跨越的仇恨,就算你已经可以释然,但是我却没有办法。” 天上风云突变,天色变得更加恶劣了,看起来暴风雪会来的更快。 畲泺寒上前两步,“可是我都不介意了!” “可是我介意啊!”柯秋枫无法原谅自己,“这段时间我认真的想过了,我没办法和你一起相处这么久。” “你什么意思?”畲泺寒问,虽然她已经知道了后面的话,但是她却抱着一丝要亲口说柯秋枫会说不出口的奢望。 柯秋枫抬头,竟完全没有躲避畲泺寒诚挚的目光,他笑了一下,说:“对不起。” 畲泺寒的心“咚”的一声落到地上去了,她的神色变得很落寞,她轻轻的摇头,“你骗我,你骗我。” 柯秋枫竟然在这个时候悠悠的笑了,清浅的笑容里有淡淡的哀伤,他说:“我知道你是来带我回去的,但是,我还是不想和你一起出去。” 畲泺寒似乎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剑,她问:“你认真的?就算是和我一起回去作为战友你也不肯吗?” “我可以自己回去。”柯秋枫说。 畲泺寒的身形顿了一下,“好。”她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柯秋枫看着畲泺寒离开的背影,抬头无声的冷笑了一下。畲泺寒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 一颗晶莹的雪花落到他完美无瑕的脸上,慢慢的融化在他的脸上。 畲泺寒走了不到几步,大雪纷纷扬扬而下。穿着单薄的畲泺寒走在雪地里,步履蹒跚。 巫阙山里。 “什么?冰雕(泺寒)(泺寒姐姐)去警惕林了!” 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吃惊的大喊! 风綮胤淡定的点了点头。 皇甫芍和真蓝属于比较激动的那类,看到现在畲泺寒在警惕林生死不明,而风綮胤竟然无动于衷,他们气就不打一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你是不是有病啊!警惕林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把冰雕(泺寒)给扔进去!” 皇甫芍知道皇甫轩和真蓝都不是风綮胤的对手,于是上前拉住他们。“哎呀,哥,你们又打不过教主,这个时候你们还是想一下怎么帮助畲泺寒出来吧,跟教主斗什么劲啊?” 真蓝和皇甫轩就这么被皇甫芍拉住了。白禹歌在一旁冷冷说道:“就让他们冲上去吧,死一个算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是来闹场子的两个人以后都不见了也挺好的。” “你怎么说话的!”真蓝咆哮,转移目标朝白禹歌扑去,却被小美女拉住了!皇甫轩看向淡定的坐在一旁的河南义,问:“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泺寒的安危?” 河南义嬉皮笑脸的说:“没事的啦,她又不是没有活着从警惕林里出来过。” “也是。”真蓝他们瞬间释然了。之后就开心的在巫阙山住了下来,去找畲泺寒什么的完全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唉,畲泺寒,你交了损友了你知道吗? 纷纷洋洋的大雪持续下了一天,畲泺寒形单影只的在里面走着,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这样子的天,和玄没国那边的一模一样。畲泺寒一句话也没说,这种冰冷她早就习惯了,甚至说是怀念。畲泺寒继续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看不到前面的路。 曾经的她,是如此的喜欢白色,一如喜欢那个白袍少年。只可惜,这种喜欢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一抹冷笑浮上畲泺寒的脸,她停了下来,停在一面断崖前。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如果连柯秋枫都不理自己的话,报仇也变成了可笑的谎言。 果然啊,自己一直不喜欢这个世界。 畲泺寒静静的在断崖前站了好久,漫天的大雪也下了很久。 再见。 畲泺寒在心中说,张开双臂跳了下去。 结束了……如果柯秋枫不来的话…… 意料之中,畲泺寒被人拉住了!她吊在悬崖上,看着趴在上面的柯秋枫,说了一句:“和我一起走!不然你就放手!” 柯秋枫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傻话?” 畲泺寒拉着柯秋枫的手在崖面上踢了一脚借力飞了上去,她落在柯秋枫的面前,正色到:“给我答案!” 柯秋枫站起来面对着畲泺寒,那个脸色冰冷咄咄逼人的畲泺寒,他看起来快要崩溃了,“寒你别逼我。” “给我一个答案!”畲泺寒依旧咄咄逼人。 柯秋枫突然醒悟到畲泺寒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他瞬间就犹豫了,犹豫还要不要继续,但是他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柯秋枫“不”字还没说完畲泺寒挣脱他的手义无反顾的又往下面跳去!“寒!”柯秋枫大慌,去拉畲泺寒,但是没有够到!之后几乎是不假思索,柯秋枫跟着跳了下去! “寒!”柯秋枫往前够到了畲泺寒,立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为了避免摔下去时畲泺寒受伤,柯秋枫几乎把她全部护在怀中! “说你爱我!”畲泺寒突然从柯秋枫怀中冒出个头,说。 “你疯了?”柯秋枫命悬一线,面对畲泺寒突然间的无理取闹感到特别心烦,哭笑不得。 畲泺寒说:“反正摔下去就要摔死了,死之前你都不肯说一句吗?还是你觉得我不爱你?那好,柯秋枫,我爱你!这辈子非你不嫁的那种!” “你今天疯了?”柯秋枫完全招架不住这个“变异”的畲泺寒,说道:“我为什么要突然跟你表白?我的心你不知道吗?我要是不爱你的话有必要故意气你让你离开这鬼地方吗?” 哎哎,柯秋枫你是不是一不小心说了什么? 目的达成,畲泺寒笑了,笑靥如花!她往下面看了一下,提醒道:“小心!” “啊?”柯秋枫大惊,之后突然间发现似乎触地了!真的有种踩到地面的感觉!出于本能,柯秋枫立刻弯腿在地面打了个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落地的地方是一个坡!真的是一个坡!柯秋枫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抱着畲泺寒叽里咕噜的滚下去了! “啊!”畲泺寒竟然欢脱起来了,滚下去的时候竟然开心的欢呼起来,可怜了抱着她的柯秋枫,滚得七荤八素。“你笑什么?”柯秋枫问。 “开心啊!”畲泺寒开心的回答。 “为什么?”柯秋枫问。 “因为你还是你,并没有一觉醒来变成了其他人!” “你被河南义附身了?” “不是啊,他还活着!” “咚!”的一声,柯秋枫和畲泺寒掉进湖里面! 两个人湿漉漉的爬了起来,他们趴在岸边,看着彼此湿漉漉的狼狈样子,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爽朗清脆的笑声美花了这一场大雪。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柯秋枫一边烤火一边说,这个时候他和畲泺寒都把外套脱下来放在火堆边烤着。 畲泺寒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瞬间恢复以前的冰冷。她不动声色的烤着火。严肃的神色告诉世人她现在在认真的思考着。 “你去了一趟冰狐部落,怎么回来之后变得欢脱,是不是因为和河南义待久了被带过去了?或者说被真蓝的神经大条给传染了?这么调皮的你真的让人招架不住……你能不能说句话?寒?寒?”柯秋枫自说自话,半天没人反应,他看向畲泺寒,发现她一副神游的模样。 “面对我也可以这样突然失神了吗?”柯秋枫一脸的小失落。他继续说:“不管什么原因都好,现在能不能和我说句话?我一个人在这边转悠了几个月,一整天只能和动物说话。不然就是自言自语,好不容易你来了,陪我说句话吧。寒,你有反应吗?在听我说吗?寒?理我一下吧,起码要让我知道这个真的是你而不是我的幻觉好吗?你倒是说句话啊,智一生也好啊。……”柯秋枫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男神大人,你这情况是一个人很久憋坏了现在被话唠上身的节奏吗?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柯秋枫因为无聊要抓狂的心都有了,他单手托腮,虎视眈眈的看着畲泺寒,眼神中还有浓浓的埋怨。俗话说“一白遮百丑”,长得帅也是无敌的啊!柯秋枫此时的行为有明显的卖萌嫌疑,虽然美得人神共叹,但是一定要批评!严重批评! 柯秋枫卖萌无果,旁边的那尊雕塑还是像雕塑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突然,一抹狡猾的笑容划过柯秋枫的脸,他义正词严的喊了一声:“侍羽僮!” 想必“侍羽僮”这个职位深入畲泺寒的灵魂深处,因为她一听到这个称呼条件反射的单膝跪下,“是!” 柯秋枫开心的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畲泺寒始惊觉被骗了,羞愧难当的她站起来,“你……”畲泺寒拿他没有办法,如果这个人是河南义的话肯定就直接往地上摔!是风綮胤的话肯定直接打起来!是皇甫轩的话肯定一根白绫抽过去!但是那个人是柯秋枫,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柯秋枫还是开心到不行,竟然一边笑一边耍赖,“谁让你刚才不理我来着。” “我在想事情。”畲泺寒说,坐了下去。她刚要陷入沉思柯秋枫坐过来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说:“和我说话,聊正经事也好。” “嗯。”畲泺寒应,还是像之前一样突然间无视旁人一般自言自语。“我记得刚进来的时候是呆在一个阵法交界处,但是一觉醒来就已经在某个阵法里面,再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突然踩空、出现断崖、滚下山坡、掉进水池……这一切都好诡异,想不通。”畲泺寒习惯性的用手托腮,但是手那边有点重,她于是用力一拽,竟然把柯秋枫拽过来了!柯秋枫想不到看起来是个软妹子的畲泺寒无论行为还是心态都这么汉子,压根没准备的他就直接被拽过去并把畲泺寒扑倒了!这下畲泺寒的条件反射远胜于脑子的思路,满脑子都是这讨人厌的货是河南义的畲泺寒不假思索的抓着柯秋枫的手往旁边一扣! “啊!”柯秋枫的惨叫撕破了宁静的夜,惊飞了不少飞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黎明前的宁静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三章 黎明前的宁静 两个人默默的坐在火堆旁,默默的,默默的。 其实这两个人是情侣啊,靠近一点没关系的,但是男神柯秋枫却一脸怕怕的离得远远的。冷美人畲泺寒也没有主动靠过去的样子。两个人弄得比陌生人还生疏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是已经郎情妾意了很久吗?你们不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你们不是早就吐露心意在一起了吗?你们还约好了一起私奔啊!啊,不对,用错词了,归隐!之后你们现在离得那么远是打算重新来过还是就此别过啊? 沉默了许久,畲泺寒突然问了一句:“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不是很和平吗?” 柯秋枫点头,“我们之间很少会这么僵硬……”畲泺寒寒冷的眸子射过来,柯秋枫急忙改口,“……欢乐!” 畲泺寒轻声说:“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永远凌驾在我之上,有着虚怀若谷的豁达心境,不像现在这样有点闹闹的。这样的你让我不知不觉就当成河南义了。” 柯秋枫一脸黑线的嘀咕:“你以前也没摔过我啊。” “你说什么?”畲泺寒问。 柯秋枫调皮的笑了,“你很漂亮!” 畲泺寒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眼前的这个柯秋枫一定是开挂了吧?一定是被换掉了吧?这个才是假的吧?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呆久了智商也严重下降?以现在的样子来看起码是望庐山瀑布飞流直下几千尺的速度吧? “你到底怎么了?”畲泺寒问,“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柯秋枫浅浅的说:“也许到这一刻你才会惊觉,在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变了。” “不可能!”畲泺寒正色道,“我是很在乎河南义没错,但是你们在我心里的重要程度是不一样的。对他的在乎和对你的也是不一样的!……呃!”畲泺寒被自己惊呆了,怎么会这样?从来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轻易吐出来的她今天怎么会就这么简单的把心里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且不说刚才的话有多难为情,面对柯秋枫自己竟然会说什么拿他和河南义对比的话?这不是赤果果的挑拨离间吗?这不是赤果果的……不想和柯秋枫走下去了吗? 畲泺寒无比错愕,“怎……怎么会这样?” 柯秋枫倒是意外的开心大笑起来,他夸道:“寒你果然是冰雪聪明,这么快就发现问题了。我可是在这里转悠迷糊了半个月直到赫然发现我竟然想杀了你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 “你想杀了我!”畲泺寒大惊,瞪着一双大眼睛逼问。 柯秋枫知道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只好笑着承认,“当初我在这里面困了那么久,想着你却在外面和义在一块儿就很不舒服,后来怨恨积久了就……呵呵。” “原谅你了。”畲泺寒冷着脸说。 柯秋枫突然认真的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关于我和义的位置。” 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不受自己控制之后畲泺寒故意一言不发,沉默了一会儿,她很明显的转移话题。“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柯秋枫不知道为什么又欢脱起来了,神采飞扬的说了句“带你你看好玩的东西!”就拉着畲泺寒往外面跑去。 出了外面畲泺寒惊讶的发现下了一夜的大雪不见了!地面干净得很,完全找不到一丝下过雪的痕迹。 幻觉!从一开始都是幻觉! 畲泺寒完全惊呆了! 柯秋枫还是反常的大笑,指着周围,如数家珍一样的说:“你看那边,在那边呆久了会很想哭,还有那边,那边会让你无尽的想起以前的事,还有那边,那边会让你一直大笑,那边会让你走进去就有触电的感觉,那边会让你各种恶心,那边会让你浑身无力,那边一直下大雨,那边从来没有黑夜……” 畲泺寒听着柯秋枫的话,惊呆了。 竟然会在这么小的地方有这么多的梦境。怎么办到的? 柯秋枫大声说:“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我给它取名叫‘欢乐窝’,在这里会一个劲的笑,我已经快要笑不下去了,感觉自己像个疯子一样。” 畲泺寒捂住柯秋枫的嘴,表情柔和,她轻声说:“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别的地方,一直笑个不停你一定不好受。” 柯秋枫眼神秋水含波,在这一刻他终于收起了自己不受控制的狂笑,他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柔情万丈。“因为没办法看你哭泣啊。”之后柯秋枫又不受控制的笑了,可能是想极力止住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畲泺寒看着无比心疼,她紧紧的抓住柯秋枫的手,因为太在乎所以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柯秋枫还是在笑,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容,他看着心疼自己的畲泺寒想安慰她,但是自己却止不住笑。突然,柯秋枫猛的意识到来到这个地方之后畲泺寒并不是一直笑着的,而且在知道这里是环境之后就连反常都不反常了。还有之前畲泺寒跳下悬崖的时候明显的知道那面断崖不深,排除掉之前畲泺寒突然欢脱起来的那段,一切都说明…… 畲泺寒不受影响! 柯秋枫惊讶万分的得出这个结论。可是,这怎么可能?自己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找不到破解的方法,畲泺寒怎么可能不受影响?难道阵法还挑人? “你……你怎么没事?”柯秋枫问,还是止不住的笑。 “啊?”畲泺寒瞬间天然呆。 柯秋枫满脸黑线:她该不会还没意识到这点吧? 畲泺寒想了想,笑了,问:“你说会不会是浅月眸的缘故?” “你笑了……”柯秋枫心中感到不安,畲泺寒这是即将被困在阵法里的节奏吗?畲泺寒立刻也意识到自己开始被阵法侵蚀,于是点点头,说:“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怎么说?”柯秋枫大惑不解。 “无论如何我们得出去啊。”畲泺寒的话里明显开始卖萌。 要是畲泺寒也沦陷了的话那就彻底没戏了! “好!”柯秋枫立刻答应,拉着畲泺寒去了别的地方。 接下来畲泺寒和柯秋枫的故事有明显的打怪升级的感觉,两个人在这个阵法闯闯,那个阵法撞撞,花了六天的时间才找到了最适合出去的地方。不过要出去,得等到明天早上。那晚,畲泺寒和柯秋枫坐在山坡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你是怎么进来的?”畲泺寒问,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和柯秋枫不正常了这么久,现在终于问到了正常人最应该关注的点上。 柯秋枫神情有些微微的慵懒,他简单的回答:“那天和你离开之后我往别的方向出去,不料却被那个偷袭你的人碰上了,之后就被他逼到里面来了。” “你受伤了?”畲泺寒似乎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天柯秋枫是怎么被那个不认识的人追杀并败北摔到里面来的,而这么久以来,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在里面被逼得近乎疯狂直到最后的大彻大悟就淡然接受了。 “好了。”柯秋枫淡淡的回答,看起来并不想让畲泺寒担心。 畲泺寒目光微垂,“你还活着,真好。” 柯秋枫轻轻的笑了一下,说:“还没见到你呢,怎么可以死去?那样我会不甘心的。” 畲泺寒的目光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她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这个阵法的原理吗?” 柯秋枫猜不透,说:“不知道,虽然知道怎么出去,但是真的不知道这个阵法是怎么布的。寒你知道?” 畲泺寒当然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说:“我和你一样。” 柯秋枫问:“你这一路怎么过的?外面怎么了?” 沉静的夜色中透着微微的虫鸣声,但是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静谧了。一路走来吗?畲泺寒闭上眼,出了警惕林之后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被不明身份的人一路追杀,九死一生,在冰狐部落和千衣大战,学祭神之舞,在梦境中厉险,启陵皇宫被焚,沐君律死了,单于雄也死了,大闹假柯秋枫和唐宁宁的婚礼…… “发生了好多事,几句话都说不完。”畲泺寒神色沧然。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玄没国的故事成了最美好纯真的日子?变成了可望不可即的幸福?自己最终想要的那一份幸福,竟就是最初拥有的那种平淡的日子。 “那你慢慢告诉我。”柯秋枫说,温柔的醉意在寂静的夜里延伸得很远很远。“夜还很长。” 畲泺寒就慢慢的把离开警惕林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慢慢说给柯秋枫听。 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很怀念当初的日子,但是现在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只有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说完了,畲泺寒的神情有点感伤,她确确实实在伤心。说不上来的原因。不,她知道原因,她在害怕,害怕还没有机会再回到当初的日子就死掉了。全部都死了还好,就怕只是失去了一两个人,就像沐君律的离去,那份痛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着切肤之痛,胆战心惊。 畲泺寒的手突然被牵住了。她如梦初醒,回头看着柯秋枫。柯秋枫温暖的笑着,融化了时光。柯秋枫笑着说:“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所以,寒,不要怕,有我呢。” 畲泺寒的眼中有星光在流动,最后她点点头,“嗯。” 柯秋枫笑着搂过畲泺寒,畲泺寒偎依在柯秋枫的怀中,浅浅的笑了。 那个一知道有危险就故意把自己给气走的人,这辈子都不会丢下自己的,一定! 晨色初开,一晚没睡的柯秋枫看着天边的云由白变红,之后由红变成五彩,最后竟神色的出现了一道虹!那道虹从地面升起,横跨半个天空!而虹下面接近地面的地方有一道类似门的白洞! 就是现在! 柯秋枫敏锐的抱着还在梦中的畲泺寒飞奔而去!在那个白洞消失之前冲了进去!越过那个白洞,柯秋枫仿佛从一个世界闯进另一个世界一样突然间来到了满眼翠绿的世界! “出来了!”柯秋枫大喜。“寒真的很聪明,知道布了这么密的阵法出口处一定有反常的现象。太好了!终于出来了!”柯秋枫欢欣鼓舞,喜上眉梢。被困了这么久,终于又回到现实世界了! 畲泺寒被柯秋枫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色,无意中笑了一下,说:“我们出来了!” “太好了,寒!”柯秋枫激动的抱住畲泺寒,“你真的是太聪明了,雪羽夫人都不见得有你聪明!” 畲泺寒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而且对她而言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出来不见得是好事,所以并没有什么欣喜之情。突然,柯秋枫抱着畲泺寒向后飞退了几步,落到地面之后瞬间引发了力量强大的玄幻之术! 有偷袭的人! 畲泺寒心中一惊,向后看去,发现风綮胤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 “风綮胤,你怎么来了?”畲泺寒问,从柯秋枫怀中下来,走过去。柯秋枫听到来人是风綮胤,于是收了玄幻之术,笑着解释:“刚才感受到身后有强烈的力量靠近,不自觉的就警惕起来了。” “无妨。”风綮胤回答,“我的气场一向这么强大。”哦,教主大人,原来你知道自己的气场一向很强大啊。话说这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打扰人家的郎情妾意什么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畲泺寒走到风綮胤身边,问:“按照计划,你现在应该正在排兵布阵准备和国师一决雌雄,怎么会有空来这里?现在天都还没亮透。” 柯秋枫也走过来。从玄没国出来后他和风綮胤见过几次,虽然不是朋友,但是也没有打起来。在警惕林里畲泺寒已经告诉了柯秋枫外面的事情,他也知道这回自己是和风綮胤现在同一战线上。还没有握手言和就已经是战友,柯秋枫有点觉得很奇怪,表情也没能太自然。他笑着说:“寒你怎么忘了?我还活着而且已经出了那个阵法这件事不能让国师那边的人得到消息,风綮胤来自然是替我们打掩护来了。” 畲泺寒点点头,认可了柯秋枫的说法。正当她要问点什么的时候,风綮胤突然坐到地上! “你怎么了?”畲泺寒大惊,问。 风綮胤在畲泺寒和柯秋枫的惊讶中无比平静的应了一句:“困了。” 畲泺寒和柯秋枫顿时有一种冷风吹过的凄凉无奈感…… 话说教主大人你也太任性了吧? 袅袅的青烟从警惕林边缘升起,柯秋枫、畲泺寒和风綮胤一起坐在那里烤火,湿重的雾气在他们的衣服上凝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围着火的柯秋枫和风綮胤都是睡眼朦胧。风綮胤看到同样睡意颇浓的柯秋枫,问:“我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你出来了一直在盯守整个警惕林,一直没怎么睡,我困可以理解,你一个人在那里面好吃好喝的为什么那么困?” 柯秋枫温柔的笑笑,说:“我一个人的时候勉强还好,寒进来之后就一直很闹腾,为了找到出来的路这几天都没睡好,昨晚更是一晚没睡就为了等出来的时机。” 风綮胤看了看旁边的畲泺寒,她正在专心致志的走神。风綮胤回头继续和柯秋枫聊天,“外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寒已经和我说了。” “有什么看法?会不会厌恶畲泺寒把你带回来了?” “当然不。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寒,要是继续呆在那里面,说不定会死掉的。”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听畲泺寒的话和我一起?还是要找个地方归隐江湖?或者说回玄没国?你也知道,如果是你的话我拿你没办法。” “我会回玄没国的。”柯秋枫笑意柔柔。 风綮胤的目光落了下去,在这个时候过分直接的风綮胤直接说道:“有种想杀了你的冲动。” 柯秋枫灿烂笑笑,说:“回去之前要先报了你的恩情。” “嗯?”风綮胤冷冷问道,“感谢我没有出兵启陵?还是感谢我没有杀了畲泺寒?”呵呵,看起来风綮胤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干的都不是好事的呢…… 柯秋枫听后笑了,很温暖的笑容,他说:“感谢你还让寒保持着那一份单纯。没有我的这些日子她还是那个让我珍惜的她,这就够了。” 畲泺寒:这和他无关好吗? 风綮胤淡淡说道:“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柯秋枫摇了摇头,说:“无所谓了。我之前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七七八八,接下来就和寒一起做她想做的事情,当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我就和寒回玄没国那边去。那里有我们最单纯的美美好生活。” 风綮胤“好心”的提醒,“说不定会死的哦。” “嗯。和大家在一起,怎么都可以。”柯秋枫说得很坦然,在风綮胤的世界里感觉很矫情的话从柯秋枫的嘴里说出来竟不让他讨厌,甚至他自己也觉得那个认真说出这句话的柯秋枫很值得信赖,如果他不是风綮胤,那么他一定会无条件的折服在柯秋枫强大的人格魅力下! 同样是王者一般的存在,风綮胤是霸气,而柯秋枫是宽容。 风綮胤无意识的卖萌,心中嘀咕到:“我才是教主好吗?” 这个时候一直处于走神状态的畲泺寒突然忧心忡忡的说了句话:“点火不会被别人发现吗?” “这里是警惕林的后面,根本不会有人来。”风綮胤的脸色很不好看,“而且本教主像是那种做事这么不经大脑的人吗?” 教主大人,你对畲泺寒菇凉的态度那么差是怎么回事啊? 在来之前风綮胤已经安排好了,全教各有各的忙,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查看什么。风綮胤奇怪的问了一句:“畲泺寒你那么聪明怎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畲泺寒不为所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柯秋枫暖暖的笑了,初升的阳光投了一束明亮的光芒在他脸上,看起来他那柔美的笑容带着微微的宠溺感,竟有看了就会让人心驰神往的美好。他说:“寒是一个很懒得动脑子的人,在我的身边一般都是这幅傻傻的模样。” 傻傻的模样。 风綮胤在心里无数次的低声骂。你确定“傻”这个词可以用在畲泺寒身上?她可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就能把人噎死的那种。傻,这种微微带着萌感的词连瑾也比她驾驭得好吧?畲泺寒的美丽和生存标签早就和冰冷分不开了好吗?说到傻,萌妹子小美女才当之无愧吧!连真蓝这个傻缺都比畲泺寒当之无愧好吗?不过话说回来,在别人面前都是测谎仪一般的存在,聪慧的眼神洞察一切的畲泺寒在柯秋枫面前竟然可以无限把大脑放空,这还是一种怎么样的信赖? 畲泺寒和柯秋枫的感情,确实任何人都没办法插足。 柯秋枫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畲泺寒,笑了一下,问风綮胤:“你刚才说这里是警惕林的后面,你在这里面布了什么阵?” 风綮胤一边回想一边回答:“重建警惕林这件事我当初是全部交给弋邪负责的,他之前的说法是警惕林太大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布置到后面。” “这么说来我之前待的阵法都是那个偷袭我的人临时布置的?”柯秋枫颇感吃惊。之前自己待的那个阵法那么麻烦,自己花了几个月都没办法破解,如果是某个人临时布下的,那那个人到底是有多精通阵法?国师虽然很擅长这方面的故事,但是要做到这一切还是有点难度的吧?柯秋枫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是临时布下的,那那个人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风綮胤想了一下,说:“也不见得是那个人布的。弋邪之前一直想杀了我,兴许是故意不告诉我打算染让我死在里面也不一定。” 把这么一个定时炸弹留在身边还没事人的样子,风綮胤你太厉害了!柯秋枫心里对风綮胤顶礼膜拜中! 风綮胤想了上回和弋邪来这里的事情,那个时候弋邪就曾笑着问自己:“你有把握出去吗?”看来那个时候弋邪这的有什么打算。意识到这点风綮胤不知道为什么有微微的失落感,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拿出一个面具扔给柯秋枫。 柯秋枫接过,问:“这是什么?” 风綮胤冷着一张一向那么冷峻的脸回答:“你的脸一旦在蔌诡教出现我们的计划就全落空了。你难不成更希望把脸划花?” 柯秋枫无奈笑笑,把面具戴上。 突然,毫无预兆的,畲泺寒晕倒了! “寒!”柯秋枫大吃一惊,抱起畲泺寒,惊慌的摇了摇她,但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弱得气若游丝。“怎么会这样?”柯秋枫完全乱了方寸。 风綮胤也被畲泺寒的现状吓到了,他赶紧过去给畲泺寒查探伤势,当清楚了畲泺寒的伤势之后风綮胤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看到风綮胤的变化,柯秋枫心里更加着急,他焦急的问:“怎么了?寒怎么了?” 风綮胤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自己看。”说着把畲泺寒的手递给柯秋枫,柯秋枫狐疑的看了看风綮胤,之后怀着复杂的心情给畲泺寒把脉。 脉象显示,畲泺寒久伤不愈,再加上这几天过于疲惫,此时身体状况很差,非常差。 柯秋枫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在警惕林见到畲泺寒的时候就知道她重伤不愈,命不久矣,而在那种状况下畲泺寒还去了冰狐部落,之后…… 悔恨充斥柯秋枫的整颗心,他自己怎么忘了,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是多么的需要保护…… 风綮胤也想起来畲泺寒的伤,顿时间发现自己对别人的关心真心不够,因而沉默了。 畲泺寒虽然一直是很不靠谱的一个存在,但是仔细的想了想,她到现在为止所作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从最初的为了躲避柯秋枫来到这里,到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而试探弋邪,再到后来的为了查明真相而去冰狐部落,更有后面的不想让自己知道真相而久久不来巫阙山。虽然说风綮胤和畲泺寒之间有着小时候的那份最初的依赖在里面,但是畲泺寒在后来的时间里对风綮胤做的,也都不是坏事。而最初的那份时光,自己也曾经为畲泺寒的伤势而十分怜悯她。但是现在……他竟然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甚至从来不去关心她为好的伤…… 是自己的心变了啊。 风吹过,风綮胤被初吹起的头发,飘动中透出了他那双略显忧愁的眸子。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为胜利的信念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为胜利的信念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风綮胤突然决定把攻打的日期提前。这一突然的消息导致知道的人全部惊慌失措。但是风綮胤的想法特别的笃定,因此,所有故事的奇怪以风一般的速度向前飞去。弋邪他们还没有见到畲泺寒和柯秋枫回来,突然间就听到外面喊声大震。 “出什么事了?”弋邪问。 一个士兵匆忙跑来说道:“启禀副教主,教主突然召集全部人马在落日山集合!” 落日山是蔌诡教惯用的发兵之地,风綮胤这个时候突然召集兵马,显而易见是打算对国师发起突袭。 “怎么会这样?”弋邪惊讶得很,赶紧出去了。当弋邪赶到那里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落日山是巫阕山特有的场景之一,整个山顶都是平整的断面!断面上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圆形操场!此时操场上密密麻麻的聚齐了十几万士兵,大家志气高涨,雄赳赳,气昂昂!整片军队的前面,教主风綮胤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霸气的盔甲,刀削一般的面庞透着威武严肃的神色,整个人含威自露! 弋邪快走几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开战了?” 风綮胤威严的俊眸一扫,冷冷问道:“副教主弋邪,来迟了不赶紧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哪来那么多废话?是嫌命长吗?” 弋邪被风綮胤认真的神色震慑住了,想说的话生生咽回,他垂首应了一声“是!”就退到四大护法的旁边。早就现在那里的河南义和白禹歌不服“管教”,态度特别懈怠。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这三个倒霉的孩子莫名其妙的被拉到打仗的阵营里,三个人一脸不乐意的凑在一起嘀咕。“冰雕都还没有回来呢,风綮胤这就要发兵了?” “就是呀,畲泺寒姐姐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风綮胤该不会真的不管她了吧?枉费畲泺寒还把她当成最后的依靠!”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意外的明媚,风綮胤立于万人之上,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发话了! “各位教徒,本教自创教以来几厉波折,无论是前辈还是本教主都不满足于一辈子在巫阕山苟活!我们苦心孤诣十几载,一次次的进军华渊却也一次次的失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被称为邪教。但这个世界上何为正何为邪?邪正本无分界线,这个世界上有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 风綮胤鼓舞军心的演讲说得太棒了!以至于白禹歌和河南义在下面嘀咕。河南义惊讶的说:“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口才了?” “一定是弋邪打的草稿,照着背的。”白禹歌冷冷说道。 河南义突然间笑靥如花,他问:“弋邪的口才有这么好?比我还好?” “你觉得呢?蔌诡教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没点特长能当上副教主吗?” “也是!”河南义点头,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弋邪。 弋邪正在发呆,完全走神的状态。以他对风綮胤的了解,风綮胤突然间改变计划算不上奇怪,但是这回也太突然了!而且召集到落日山上来的士兵几乎是蔌诡教的全部兵力,这么说来风綮胤是认真的!而且还是压上所有筹码背水一战! 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一战之许胜不许输!这果然是风綮胤的风格!弋邪突然想起之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斗蛐蛐儿,之后风綮胤进来了。弋邪突发奇想,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来赌一下哪只蛐蛐儿会赢?” 风綮胤看起来颇感兴趣,仔细的看那两只打架的蛐蛐儿。那两只蛐蛐儿无论是体型、力量还是技巧都差不多,连弋邪也不知道哪只会赢。 风綮胤沉着脸看那两只势均力敌的蛐蛐儿斗了半天,得出了结论。“都死了。”他冷冷的说。 弋邪听后开心得大笑起来,说:“这回你可猜错了,这两只其实还是有一只比较厉害点的,虽然说每次赢的不是同一只,但是他们一定会分出胜负的。” “是吗?”风綮胤冷冷的问,突然他身形快速的微微晃了一下!弋邪大惊,看过去,发现刚才还在死掐的两只蛐蛐儿突然暴毙! 毫无疑问,这是风綮胤的“杰作”。 “你……”弋邪惊呆了。 风綮胤冷冷说道:“我绝对不打没有胜算的赌。”说完就出去了。留下错愕的弋邪,还有那两具蛐蛐儿的尸体…… “风做事一向都是当事情有百分百的胜算才会出手。但是他一定也知道和国师的这一场战役相当艰难。在这种情况下风还能这么沉着冷静,果然是王者之风!不过……”弋邪又想起了畲泺寒的那个预言。虽然说他们这个时代关于圣女和预言之类的传说已经很少跟少了,但是上一个时代,寒月的预言几乎贯穿了整个朝代,也正是寒月的预言,一次次的让风舜白化险为夷。为什么这回明明知道了预言的内容却不去做任何改变?因为那预言上说的,正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愿放弃的啊! 弋邪环视周围的人,那群已经被预言诅咒的年少人们。风綮胤、河南义、白禹歌、真蓝、皇甫轩、小美女、皇甫芍……他们像是被从这群士气颇高的人群中分离开来,这一刻他们还活着,而下一刻……弋邪似乎看到了他们为了理想而浑身溅满鲜血的样子…… 多么凄凉又不忍直视的一幕啊! 弋邪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发现在他发呆走神的空当风綮胤已经结束了发言,开始安排行军路线和人员分配! 风綮胤正色道:“弋邪,你和灰异护法带领三万士兵一起从南面进攻!” 国师现在住在启陵,但是大军都在告枢国那边,所以说风綮胤他们要攻打的地方是告枢国。而从巫阕山向告枢国进军,南面的防守是最弱的,弋邪知道风綮胤这么做的用意。那就是灰异护法,灰异护法的表现太惹人嫌疑了,为了防止到头来被灰异护法弄得功亏一篑,风綮胤把他分配给做事最谨慎的弋邪,这样一来就算灰异护法是那个卧底,有弋邪在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而不仅这样,弋邪甚至还可以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存在。 “是!”弋邪抱拳应到。 风綮胤继续说道:“河南义听命!你率领小美女、真蓝、皇甫轩和司徒坤、杨睿几位将军一起从西面进攻!” “我们分开了!”河南义颇感惊奇的看着白禹歌。 白禹歌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河南义灿烂的笑了,说:“可是我看你很顺眼哦!”之后河南义问风綮胤:“哎教主,虽然打仗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觉得兵力是取胜的一个重要因素,你打算给我们多少兵力呢?”说到这里河南义幽幽一笑,“给的太少了当心你教主位置不保哦。” 风綮胤无视他,转身问司徒坤和杨睿:“司徒坤杨睿两位将军,你们想要多少兵马?” 司徒坤和杨睿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西面和南面相比比较难攻,教主给副教主三万兵马的话,末将这边要五万就够了。” “好!本教主就给你七万兵马!”风綮胤大声说。 司徒坤和杨睿被吓到了,一时不能接受,呆在那里。 风綮胤又说:“两位将军,本教主多给你们两万的兵马,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你们可有获胜的决心?” 司徒坤和杨睿两位将军感激涕零,跪下应到:“末将愿立下军令状,此战不胜,提头来见!” “好!”风綮胤大加赞赏。 河南义一脸挫败感:竟然完全无视我……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开心了:将领不是我那我就可以开小差了。啊,不知道寒那个笨女人去哪里了。不过河南义想错了,因为他是主帅,他就是主帅!因为风綮胤看到河南义在那里偷乐之后就说道:“河南义,你是西面军队的主帅,要是西面出了什么差错,本教主唯你是问!” 河南义一脸不开心:风綮胤你活着就是为了给我添堵的吗? 风綮胤又说道:“北边就由本教主和白光护法负责。” 弋邪听到风綮胤优先说了自己负责的方块心中颇感惊奇,对风綮胤的了解告诉他,风綮胤派去东边的将领一定非同凡响! 果然,风綮胤大声说道:“负责东边的人是……北燧!” “啊?”北燧完全被吓坏了,在那里呆住了。全场也是大惊,白光护法急忙说道:“教主,这万万使不得啊!这个……北燧……是谁啊?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攻打东边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呢?” 弋邪也说道:“是啊教主,赤尤护法不是还没安排吗?就算不安排赤尤护法我们教也还有很多其他的能人异士,为什么会让北燧来负责呢?” 风綮胤低眉看了弋邪一眼,问:“你知道北燧?” 弋邪又愣了一下,说道:“北燧是我的手下,由于表现还不错,我对他有印象……” “那就够了!”风綮胤一意孤行,“能让弋邪你和我记住的人也不容易,本教主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可是教主……”弋邪和三位护法还打算说点什么,风綮胤突然一声大喝:“够了!你们是教主我是教主?本教主这么安排自有我的用意!要是谁还有异议的话就把你的位置让出来,换由北燧来接任,之后你去攻打东边!” 教主发怒,非同小可,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好不做声。风綮胤看着下面的人,霸气外露,“北燧,还不出来接令!” 北燧同学此时还是一个一般士兵,突然被委以重任,他吃了一大惊,但从上回他被教主“逼上梁山”的表现来说,北燧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于是他带着一颗猜不透教主的心思的心思出来了。他单膝跪下,“北燧得令!” 风綮胤事情介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发话了,“排兵布阵就到这里结束,全员听令,跟随你们的将领备足粮草开始出发,我们蔌诡教翻盘的机会来了!” “嘿!嘿!”蔌诡教的人用最简单的言语表达对教主的忠诚,风綮胤披肩一甩,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属于我的时代,已经来临! 可怜的赤尤护法被留在巫阙山本部,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但是他一个老头子也拿教主没办法,教主竟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北燧担当大任,看来让自己留下也是真的……脑子不清楚…… 巫阙山的人收拾整齐,开始出发,从这里到告枢国,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安生日子还可以过很久。所有的人都知道,从他们的脚迈出巫阙山开始,他们就已经置身危险之中! 皇甫芍被教主安排跟着副教主,这让心系白禹歌的她闹心了很久,通过了解皇甫芍才知道自己最关心的人其实是去了东边,成了那个叫“北燧”的手下! “教主到底怎么想的?”皇甫芍心情不好,嘀咕了一句。弋邪耳朵特别尖,听到了,于是笑着回答:“我们的皇甫芍姑娘最近似乎有很多的心事,而且经常心不在焉的样子呢?” “没有啦!”皇甫芍急忙否认,“我才没有,明明就是副教主你最近比较关心其他人,所以觉得我反常了。” “是吗?”弋邪笑得很甜,“你真的没有在骗我?”弋邪的笑容明显加上了邪恶的味道。“虽然现在是行军途中,但是刚和其他的人分开不久,现在要追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哦。” “真的?”皇甫芍喜出望外,问。 弋邪笑了,“看,全部露馅了吧?你想的是谁啊?” 皇甫芍羞愧难当,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才没有!真的没有!” 弋邪笑着说:“那要不让我猜猜好了?嗯……我们教最近加入的人有好几个,排除掉你哥的话还有河南义和白禹歌,现在是猜测你喜欢的人是谁,这么说来我是可以随便猜的。河南义吗?你和他交集不是很多,可能性不是很大,这么说来是白禹歌咯?” “不是他!”皇甫芍立刻否认。 弋邪笑着问:“你和白禹歌之前不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吗?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皇甫芍不知是计,乖乖上当,“本来很讨厌来着,但是之前被柯秋枫追杀的时候被他救了,之后就……”弋邪见目的达成,笑得春风得意。皇甫芍看到弋邪的笑容才发现上当了,在那里又气又羞,追着弋邪打,“副教主你欺负我!”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弋邪笑着求饶。 皇甫芍很不开心的说了句:“真不知道为什么教主会让一个从来没有名声的人当了将领,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也想不通。”弋邪也大惑不解。 另一边,被莫名其妙扔给一个看起来十分信不过的人的白禹歌也表示十分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白禹歌同学本来就不是一个将场精英,所以这种事情他也懒得操心是什么为什么,所以在行军的这段时间内,他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理睬那个叫“北燧”的将领的最新任务,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得不不亦乐乎。在白禹歌的懈怠中,他们这边行军倒是一帆风顺,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 之后,大约是行军小半个月之后,北燧的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堪称为惊艳的神话。 这个神话的故事来自于每一个曾有意无意和那个漂亮的姑娘照过面的士兵的嘴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行走到了什么有着鬼蛇传说的地方,接连几个晚上都有士兵看到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军队里走动,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但也可能就是随便走走。鉴于那个美丽的女子真的很漂亮,所以大家不认为她是女鬼,而统一认为是仙子。 这样的故事在军队中流传了三天才传到突然被赋予重任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北燧的耳朵里。那个时候白禹歌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畲泺寒报仇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发现其实这个女的是和自己一起行动的,也就是说她其实就在军队里! “畲泺寒在军队里。”白禹歌毕竟是拿人家的钱给人家干活,所以和北燧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北燧对畲泺寒略有耳闻,听了白禹歌的话之后突然间比上回突然被教主任命干点什么坏事更让自己感到恼火,“你是说气场这么强大的畲泺寒已经跟随我军行走了快半个月,但是我们现在才有知觉?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她是畲泺寒啊!有这么容易被无视掉吗?” 白禹歌点头,“你刚才的见解很正确,但是与其和我发脾气还不如去证实一下你的实力。” “你说什么?”北燧听出了话中不友善的信息,问。 白禹歌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个新当上的将领,说道:“畲泺寒那姑娘身边的人也都不是简单的绝色,她要是在附近的话证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在身边,你要是不赶紧证实自己的实力的话说不定自己的位置就被抢了。” 白禹歌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随随便便的毒舌,竟然也一语命中未来! 北燧听了白禹歌的“鼓励”,十分励志的去找畲泺寒活动的缘故,之后他在一间帐篷里找到了面无血色的畲泺寒。畲泺寒的旁边有一个黑衣男子,他身材高挑,戴着一张全脸面具。 “你怎么会在这里?”毕竟是熟人,白禹歌抢了北燧的问话权,问,“你不是应该死在警惕林了吗?”河南义,你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好话吗? 畲泺寒硬撑着起来,坐在床边,那个黑衣男子倒是很心疼她,小心的扶她起来坐好,还给她拿了一个枕头垫着。畲泺寒的脸色很白是因为……她刚擦了胭脂。 “你怎么擦了胭脂?不知道你自己没擦的时候也白得吓人吗?”白禹歌问,真心是将毒舌贯彻到底。白禹歌,救你这毒舌的程度,你要是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畲泺寒疑惑的蹭了蹭自己的脸,惊奇的问:“谁干的?” 她旁边的黑衣男子身上突然焕发出让热如沐春风的气息,他说道:“我看你最近晚上老是出去玩,我往往一回来就找不到你,所以干脆把你的脸涂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 “你……”畲泺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不好,但是由于身子很虚弱,所以她整个人的气场弱弱的。 黑衣男子优柔的笑了起来。 听着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还有他的笑声,白禹歌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冲上去,揪着黑衣男子的领口厌恨的说道:“柯秋枫!”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帅位争夺战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五章 帅位争夺战 黑衣男子浅浅的笑了,说:“白禹歌,好久不见。” “谁要见到你!”白禹歌生气的把柯秋枫一推,转眼就抽出剑,“你最好能解释一下这一切,不然我的剑绝对不会留情!” “住手!”畲泺寒和北燧同时说道。 白禹歌生气的说:“畲泺寒喊住我还情有可原,你呢?你喊住我是什么意思?” 北燧正色道:“你说他是柯秋枫?” “是!千真万确!”白禹歌看柯秋枫的眼能喷出火来! 北燧看着畲泺寒,问:“他真的是柯秋枫?” 畲泺寒点头,对柯秋枫说道:“你把面具拿下来吧。” 黑衣男子动了一下,把面具拿下来,一张在启陵皇宫被焚的时候让所有人厌恶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白禹歌看着那张脸,恍若隔世,但是那份恨意却是再明显不过!“柯秋枫!”他生气的喊,拿着剑冲了上去! 北燧一见立刻上去拦着白禹歌,白禹歌眼中喷出愤怒的光芒,他怒问道:“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要杀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北燧挡住白禹歌其实很吃力,但是他一点也不让步,说道:“这里最恨柯秋枫的一定是畲泺寒,她既然可以和柯秋枫相处这么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白禹歌,你给我冷静点,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再动手也不迟!” “开什么玩笑!”白禹歌面目狰狞的要冲向柯秋枫,但是却被北燧死死拦着,白禹歌说道:“你以为如果不搞突袭的话我能杀了他的几率有多大?” 哦,原来你担心的是这点…… 畲泺寒喊着白禹歌:“白禹歌,如果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我相信你死了也不会瞑目的。”这句话明白的透出畲泺寒认为就算是打起来了那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白禹歌的态度。 当然,这似乎确实是事实。 “好!”白禹歌好汉不吃眼前亏,看着柯秋枫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来掩盖你之前的斑斑劣迹!” 柯秋枫微微的笑着,说:“白禹歌,你不需要这么紧张,难道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吗?” “哪里不同?”白禹歌这个时候没有闲工夫和柯秋枫说废话,没好气的问。 “我的不同。”柯秋枫回答。 白禹歌细细的看了看柯秋枫,冷冷说道:“不就是换了一身黑衣服吗?还是人模狗样的!” 柯秋枫无奈的笑了,说道:“看样子你对我的了解确实不多,所以你被另一个我蒙蔽也是不奇怪的了。” “你说什么?”白禹歌似乎猜出了什么。 柯秋枫只能慢慢的解释:“其实那个在启陵皇宫的并不是我……”柯秋枫一五一十的解释这些天来的误会。 北燧在那里表示很想相信,但是又觉得……实在太难相信了!他们这群人到底都在争夺些什么?而为了争夺这些又下了多大的功夫!看样子自己还是回去当士兵好了!那里没有这么多的事情! 白禹歌听完后拿着剑冲了上去,一剑削过去,好在柯秋枫躲得快才没有被刺到。畲泺寒看到柯秋枫有危险,立刻甩出白绫把白禹歌绑起来了。她冷冷的问道:“白禹歌,你在干什么?” 白禹歌冷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和柯秋枫的阴谋?为了接近我们将我们一网打尽,以柯秋枫的卑鄙程度他可是会不择手段!” “这么说来你是不信他了?如果事情如你所想,那么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畲泺寒冷冷的问。 “难说!你不是对柯秋枫一往情深无法自拔吗?只要柯秋枫对你说句软话你就会投降的那种,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投降了?”白禹歌丝毫不相信畲泺寒和柯秋枫。 “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畲泺寒已经明显不耐烦。 “怎么样都不会相信的!”白禹歌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服软。 畲泺寒的眸子中有寒光闪过,她问:“你要是还怀疑我们的话那么你认为风綮胤会蠢到被我和柯秋枫蒙蔽吗?要是没有风綮胤的允许,我和柯秋枫可以悄无声息的在军队里混迹到现在?”现在畲泺寒他们已经和其他的人远离,所以根本不担心暴露出她和柯秋枫的身份,所以就直接实话实说了。 白禹歌沉默了。如果这是风綮胤的允许的话,那么自己确实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但是……竟然要接受其实害了自己和沐君律的竟然是一个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人,真是太讽刺了啊! 白禹歌最终和柯秋枫“冰释前嫌”,他就算很不愿意,但是还是接受现实。或者说其实白禹歌从一开始就相信了畲泺寒,只是难得找到一个可以叫嚣着冲上去杀了柯秋枫的机会,所以不想错过而已。事实证明,白禹歌的动机绝对不纯。当他意识到畲泺寒和柯秋枫不一般的关系之后立刻走过去一脸关心的看着畲泺寒,心疼的问:“泺寒,几日不见你怎么又消瘦了?对了,你现在的脸色那么苍白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畲泺寒奇怪的问:“我和你的关系有这么好吗?而且关于我的脸比较白这件事刚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想想我们之前一同度过的美好日子……”白禹歌偷偷扫了柯秋枫一眼,发现那个千年“胸有成竹”哥终于起反应了!白禹歌心中暗爽,回头继续“关心”畲泺寒,但是他还没有说话就被畲泺寒“啪!”的一声拍地上去了! “麻烦!”畲泺寒冷冷的说。 白禹歌心情很不好。 柯秋枫偷偷的笑了。 北燧看得目瞪口呆。 畲泺寒看了北燧一眼,说:“把他拖出去。还有你。” 北燧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脸色越发难看。柯秋枫见后笑着说道:“将军不要介意,寒一向这么任性。白禹歌我来拖出去就好了。”呵呵,从这句话来看柯秋枫你也很记仇啊! 白禹歌爬了起来,臭着一张脸,四个相互之间看对方不顺眼的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之后,可爱的报复君白禹歌一句话就把话题直指柯秋枫。他说:“在这个军队里论实力论才智都是柯秋枫最厉害,北燧将军,你的将军之位怕是坐得怕是不安稳吧?” 话说白禹歌你确定这回不是来拆台的? 北燧自己也知道在这个阵营里自己的实力不是很强,所以一般情况下一定会有人取代他。北燧之前一直以为是白禹歌,或是其他有能力的人,但是没想到到头来最有可能取代自己的竟然是柯秋枫!对于柯秋枫的故事北燧只是听过传闻,所以现在突然要让他交权给一个只听过传闻的人,北燧自然不甘心!北燧心里盘算着自己一定要先试试柯秋枫的实力,不然宁可交权给白禹歌也不给他! “柯秋枫,关于你的传说外界说得神乎其神的,但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既然教主认命我为主帅,那么我就有资格试探一下你的实力!”北燧正色到。 柯秋枫温暖的笑着说:“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照顾寒,并没有和你争夺将领之位的心……” “少废话!接招!”北燧也是个性情中人,说着就攻了上去。 “我真的……”柯秋枫还是笑着解释。稍微侧身就把捏住了北燧的剑。 “柯秋枫,是个男人就和我打!”北燧把剑偏了一下,柯秋枫被迫放开剑。北燧大声说:“不然要是真的不想和我打那我就逼到你愿意为止!”说着北燧又持剑上去,几番凌厉的砍削,下手果真一点也不留情,招招都是奔着柯秋枫的性命去的!柯秋枫也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还一句话都不说的人,于是就开始反攻。反攻之后柯秋枫就发现其实北燧虽然是名名不见经传,但是他的剑法还是可圈可点,于是就稍微上心和他对打。 对北燧而言,这一占代表了荣誉和尊严,所以他一定要尽全力,就算是输也不能输得太难看! 两个人的战斗一触即发,战况之激烈远远超出畲泺寒和白禹歌的想法,他们两个人看着那两个打的人,做略微吃惊状。 后来,应该是没有任何疑虑的,北燧不敌柯秋枫逐渐败下阵来!白禹歌看见后不知道是处于什么目的出谋划策到:“攻击畲泺寒!畲泺寒看起来受着伤。柯秋枫一定很在意她!” 北燧听后求胜心切的他顿时忘了自己是和柯秋枫正义的比试的,竟然真的转身去攻击畲泺寒。畲泺寒如白禹歌所说还是受着伤,这段时间以来之所以这么销声匿迹就是因为要静静的疗伤。上回知道畲泺寒有伤在身之后风綮胤特别冷血的直接给柯秋枫安排了任务,并绝情的让畲泺寒带伤跟着。柯秋枫感到很生气,但是畲泺寒竟然谅解了风綮胤,同意了!柯秋枫无奈,只好接受。 于是畲泺寒和柯秋枫就听从风綮胤的安排来了这里。这段时间柯秋枫强行勒令畲泺寒养伤,这回畲泺寒的自由被限制得更严重了!一整天都是在营帐里“闭关”,连赶路都是柯秋枫带着她,她除了柯秋枫外没有接触任何人,直到最近几天偷偷出去晒晒月光才被人发现。 但是就算畲泺寒的伤还没有全好,但是要在北燧的攻击中自保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心系畲泺寒的柯秋枫一看到畲泺寒有可能受伤,立刻就不淡定了,立刻使用了玄幻之术! 很意外的,北燧和白禹歌只是被控制了,但是畲泺寒却“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寒!”柯秋枫慌了,收起玄幻之术立刻就冲了上去扶住畲泺寒,“你没事吧?”他着急的问。 畲泺寒虽然吐了一大口鲜血,但是气色却变好了不少,她摇了摇头,说:“本来还觉得胸口有点堵,现在反而感觉好多了。” “啊?”柯秋枫愣住了。 白禹歌也愣住了。 北燧更是愣住了。 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但是之后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奇怪的气氛笼罩了那两个人。 北燧无力的坐到地上,手中的剑掉到地上,他羞愧的说:“我刚才竟然为了赢柯秋枫一招半式而卑鄙的去攻击畲泺寒,这样的我确实没有资格当将领。”北燧说完打算摘下帅帽,柯秋枫上前阻止他。 “你……”北燧奇怪的抬头看着柯秋枫。柯秋枫正视着他,温柔的笑容给人以十足的信赖。柯秋枫说到:“将军,风教主既然把重任交给你那么自然是相信你的实力。我只不过是你营下的一员,从来没有说要争夺将军的位置的意思。” “你……我……”北燧被温柔诚恳的柯秋枫吓懵了,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甘愿在我手下做事?” “那是自然。”柯秋枫笑着把北燧拉起来,说:“不过风教主为了不让国师对我有戒心让我带着面具,所以还希望将军不要把我的真实身份向外透露。在下一定会唯你马首是瞻。” 北燧一个硬汉子被柯秋枫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他庄严的许诺,“当然!”之后北燧说了一句:“我先去看一下其他人的状况。”之后就转身出去,但是走到门口又回头了,他看了一眼畲泺寒,说:“畲泺寒姑娘她……很漂亮,还是……那个……让她少出去招摇吧。” 招摇…… 畲泺寒的眸子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寒冷的光散开来,脸色也凝重了不少! “好的!”柯秋枫察觉到情况不妙立刻就答应了! 北燧于是出去了。 畲泺寒的怒气还很盛。柯秋枫笑着劝道:“北燧说的实话……”畲泺寒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并在一瞬间就到了柯秋枫的面前,她掐着柯秋枫的脖子,威胁的问:“你说什么?” 柯秋枫柔柔笑道:“你很漂亮。” 畲泺寒顿时有点难下台,这个时候听到白禹歌幽幽的声音传来:“不知道秀恩爱死得快吗?” 畲泺寒和柯秋枫这才想起来白禹歌还在里面,于是离开彼此。柯秋枫笑着走向白禹歌,问:“还对我有那么深的仇意吗?” 白禹歌兴致索然的出去了,“那是必然的。” 柯秋枫笑着朝他伸出手。 白禹歌一边走一边说:“这辈子看样子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原谅你的。”但是在路过柯秋枫身边的时候他伸出手在柯秋枫的手上拍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柯秋枫笑着一下,说:“也是一个和温柔的人啊。” 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外面的月光,也是一样的美丽动人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六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启陵的某个奢华的王府里,国师一个人很落寞的坐在亭子里看着天边飘过的白云,一直一直,一句话都不说。 唐宁宁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有那个假的柯秋枫,这个假的柯秋枫真的和真的柯秋枫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他的言谈举止都模仿得特别神似,怪不得除了畲泺寒和河南义之外都没有人发现他是假的。 国师灭了启陵之后直接留在这边处理启陵的后事,在这段时间里,国师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和作风把启陵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当风綮胤那边有行动的时候国师这边已经把启陵的事情处理完了。 唐宁宁和自己最得意的王牌突然来到这里,国师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他们有行动了?” “嗯。”唐宁宁回答,“蔌诡教那边已经开始向告枢国发兵了。他们兵分四路,出动了全部兵马,看样子是想做一次最后的决战。” 国师依旧淡定,他问:“他们的将领分别是谁?” “东边是北燧,西边是河南义,南边是弋邪,北边是风綮胤。” 国师听了之后冷冷的笑了,说:“看起来他已经察觉到蔌诡教里面有我们的人了啊。嗯,不错不错,这样子才好玩嘛。”之后国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畲泺寒在哪个阵营里?” 唐宁宁摇头:“看起来畲泺寒并不和他们一起。” “是吗?”国师略感失望。他看着天上飘过的那朵白云,有点小小的忧伤,“她不在啊。可惜这样子一来就见不到了。”想到将来见不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之后国师略略有点小伤感,在那里自说自话,“我还以为她会是和风綮胤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呢。原来早就退出了。”从国师的话中可以得知在国师的眼里他认为这场战役他一定不会输的。 唐宁宁解释道:“听说刚去的时候畲泺寒和风綮胤因为柯秋枫的事情发生了矛盾,被风綮胤打落警惕林,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警惕林?”国师的眉头皱了起来,多年来的习惯性警惕和这十几年的事情让国师不得不深思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为了打伤一个畲泺寒跑到遥远的警惕林,这其中没有任何阴谋吗?” 唐宁宁摇头,说:“护法也留心过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看样子我们利用假的柯秋枫来诱发畲泺寒和风綮胤决裂的计划成功了!” “是吗?”国师还是有点不相信。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个人,他看了看柯秋枫,问:“你怎么看?你觉得以你的本事你可以骗得过他们吗?” “柯秋枫”笑了一下,从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皮,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而让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是和国师同辈的人!他笑了一下,阴冷的气息散发出来,“模仿一个人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我还仔细的观察了柯秋枫半个月,自然可以拿捏得完全一样。”中年男子露出阴险的神色,“更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扮演柯秋枫。” “这样最好。”国师说,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远处的天,说:“看起来我们也是时候做点什么了。”他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微微的激动,因为这一场需要动脑子的战役,终于要开始了!等了十几年啊,为了的就是这一刻!十几年,风綮胤终于长成了一个很优秀的对手,不过,他要是不优秀也对不起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培养”。 “哼。”一抹冷笑浮上国师的脸,他仰天,带着微微疲乏感的仰天长叹,“终于开始了啊。” 唐宁宁关心的问:“父亲,要是风綮胤他们查出了谁是卧底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冷笑划过国师的脸,“他们绝对不会发现那个人是谁的。”阴冷如寒冷的深夜里刮过的北风,那双眼睛突然焕发出光彩,一种像是饥渴的狼见到食物的目光! 唐宁宁和那个中年男子听后全部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们深信国师的话,而在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胜利就在眼前! 国师安排了启陵所有的事情之后就和唐宁宁他们回告枢国那边去了。而风綮胤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军,就是因为他要给国师回告枢国的时间,和国师来一次光明正大的决战! 回到告枢国之后国师才得知风綮胤的军队已经走进告枢国境内了。因为敌军是兵分四路的缘故,告枢国其他的人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所以只能焦急的等着国师回来。而在来这边的路上,国师已经大致的了解了风綮胤那边的行军安排,所以刚回到这边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这群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国师刚进自己的府邸,一群大臣就赶紧跑上来问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风綮胤已经挥军南下快要攻进告枢国的国都了!我们要怎么办啊?坐以待毙吗?” 国师淡定的问:“风綮胤行军这么紧张一路上的供给够吗?” 一个大臣一拍大腿说到:“这就是风綮胤的精明之处了!国师你难道忘了蔌诡教的实力范围遍布我们整个华渊的各个角落吗?他一路走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自己的人,供给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国师略加赞赏的说:“这么说来风綮胤确实是一个值得对付的对手。传令下去,打开所有城门让他们过来!” “你疯了?”大臣们差点被气死,“这要是大开城门岂不是直接把风綮胤请进来了?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 国师幽幽一笑,说:“我刚才只说让他们进来,可是没说让他们走进来到哪儿。而且,我是那种随随便便让他们过来的人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风綮胤请进来呢?” 国师的眸子透出阴冷的神色,他说:“难道你们认为我们可以把风綮胤杀在远处吗?” “你是说……”大臣们吃了一惊。 国师冷冷一笑:“关门打狗!” 告枢国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阴云,久久不散…… 接下来的时间,蔌诡教的大军一路走来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在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收服了告枢国的大部分城池,于第三个月初分四路攻打到告枢国的国都城池边缘。 “不好了不好了!”几位大臣慌慌张张的跑进国师的府邸,“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国师收起自己正在看的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们终于来了啊。”国师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浑身散发出不一样的神色,龙马精神!大臣们看到国师这个样子全部吃惊的呆住了,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国师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说道:“宁宁,事情怎么样了?” 唐宁宁走出来,神情严肃的回禀到:“蔌诡教那边的实力正如国师所料,最厉害的一边军队是风綮胤那边,其次是河南义那边,再者是弋邪那边,最弱的是北燧。” “好!”国师吩咐下去,“宁宁,你去把所有士兵召集起来,我们的应战这就开始了!” “是!”唐宁宁说着退了下去。 很快,国师那边的人就聚集了起来,国师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青袍,但是他此时却像是一个英气的将军一样看了让人有一种深深的信服感和威严感! “众将听令!”国师发话了,“蔌诡教的人已经攻打到了我们的城门口,我们就要是反扑了!四边的人依次是北燧、河南义、弋邪和风綮胤,我现在命四方将士,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好,一定要把他们拦在城外!四方的将领依次是柯秋枫、黄石、侯三扫、施恩!” 最厉害的柯秋枫去攻打北燧? 对于国师的安排其他的人都吃惊无比,连柯秋枫本人也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他说到:“末将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去攻打最弱的北燧?” 国师眸子微抬,说:“风綮胤和他爹不同,他绝对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明明还有一个赤尤护法但是却派了一个没听说过的北燧还担当东方的将领,其中一定有诈。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最出其不意的一招输得最惨!”国师冷冷的笑了,柯秋枫和唐宁宁都感觉到了来自国师身上的寒冷。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要击垮一个人,只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败他就好了!”国师并不是打算打败风綮胤而已,而是要彻彻底底的摧垮他,从身体到灵魂! 唐宁宁想了想战况的布局,说道:“可是这么一来对付风綮胤和弋邪那边的胜算太小了!” 国师幽幽一笑,说道:“宁宁,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一个致胜的法宝吗?只要有他在,风綮胤和弋邪都不足畏惧。” 唐宁宁想到国师说的那个人,顿时放心了。确实呢,只要有他在风綮胤和弋邪就一定不会赢! “那我做点什么?”唐宁宁问。 国师露出阴狠的脸色,说:“宁宁你就收拾一下牢笼,这回我们要生擒风綮胤。” 天色突然变得昏暗无比,阴暗萧瑟的气息围绕了这群此时是整个华渊势力最大的人。 另一方面,顺利的行军直到告枢国的国都还一直没有碰见什么像样的对手让蔌诡教的人的精神高度紧张,当然,鉴于这回风綮胤艺高人胆大的任命了这么多难调教的人,那么总会有点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里面,所以说,在大家都高度紧张的时候,北燧那边的大军总有一个身影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人是,畲泺寒。 畲泺寒坐在怒江的旁边,又想起了那个自己看到的预言。一个人走来站在畲泺寒身后。畲泺寒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却没有回头,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这条怒江还真是长啊。” 身后的人冷冷的笑了一下,说:“当然长,这条怒江贯穿启陵和告枢两国,是整片华渊大地上最长的一条河。” “贯穿启陵和告枢国?”畲泺寒的眸子动了一下,问:“这么说来怒江也经过了浪中原?” “嗯。”身后的人走到畲泺寒身边站着,问:“你就这么喜欢浪中原?” 畲泺寒摇了摇头,说:“只是从浪中原可以去很多地方。比如玄没国,比如启陵国,比如告枢国,再比如巫阙山。” “还有无涯谷。”白禹歌随意的说。 “会经过那里?”畲泺寒吃了一惊,问。 白禹歌点头,说:“白宫族的族址其实就在无涯谷的旁边,我有一次回那边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老怪物进去了,这才知道那里就是无涯谷。” “远吗?”畲泺寒没有去过无涯谷,问。 白禹歌没有给畲泺寒一个正常人的回答,他说:“不要是跳进这怒江的话以这流速只要不到一天准到!” 没想到白禹歌这么冷的笑话竟然把畲泺寒逗笑了,她的笑容有些无力,说道:“怒江是会流到冰狐部落那边的,你在骗我吧?” 白禹歌看到畲泺寒的笑容感到十分意外,但是畲泺寒苍白的笑容把他吓到了,他第一次用轻柔的语气关心一个人:“你不要紧吗?怎么休息了这么久感觉身体状况更差了?” 畲泺寒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说,身体使不上力气,越是这样下去就越是这样。”之后畲泺寒又轻轻的笑了一下,说:“看起来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看样子身体状况越来远差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死掉了。” 白禹歌非常意外的说了一句:“别死好吗?” “嗯?”畲泺寒奇怪的回头看着白禹歌。被他关心了吗?是该感恩还是惶恐? 白禹歌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收起刚才那副大善人的模样,说:“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挑拨柯秋枫和河南义?” 畲泺寒无力的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到眼前的怒江中。白禹歌看她这么喜欢这条怒江,于是自己在那里进行“解说”。“怒江下游的分流特别多,但是河流还是很汹涌。我刚才说的流向白宫族遗址的只是其中的一条。你说的流向冰狐部落的应该也只是一条分流而已。” “是吗?”畲泺寒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之后她轻轻的吟唱了一下自己的那句语言。“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为什么那个人自己和……” 畲泺寒突然被白禹歌往前面的怒江推了一下,但是白禹歌又把她拉住了。被这么一吓,畲泺寒刚才病恹恹的样子一下子被惊吓代替,就在刚才差点被推进怒江的那一刹那,畲泺寒的脑海中浮现出将来的结局,那是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一身鲜红的嫁衣的她摔进了怒江之中,而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同样浑身沾满鲜血的人…… “不!”畲泺寒失控的甩开白禹歌,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那一幕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畲泺寒最终痛苦的抱住头,痛苦的大喊:“不!不!不可以!” “寒你怎么了?”刚刚来到的柯秋枫看到畲泺寒这么失控的样子,抓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问。 畲泺寒本来要甩开那个人,但是看到他是柯秋枫之后畲泺寒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她无助的抱住柯秋枫,柔弱得像是一个没有一丝安全感的兔子。她嘴里一次次的念着:“不。不。不可以!” 柯秋枫无比错愕,惊讶的看了看白禹歌,白禹歌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但是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于是说道:“她发疯之前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之类的。”白禹歌你真是白禹歌啊,把自己的罪过给掩盖了的同时还不忘记毒舌别人。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柯秋枫奇怪的重复了一遍,他奇怪的回味着这句话,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着急的把怀中的畲泺寒推开。柯秋枫仔细的看着畲泺寒的眸子,那双泛着浅浅月色的眸子这个时候充满了惧怕的光芒,一直在躲闪柯秋枫的目光。柯秋枫抓紧畲泺寒的双肩,问:“寒,你是不是成了冰狐部落的圣女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白禹歌先回答了,“是啊。看她那双不会消失的浅月眸就知道了。” “你预见了什么?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柯秋枫着急的问。 畲泺寒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柯秋枫果然了解畲泺寒。他知道畲泺寒一定预见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崩溃。而能让畲泺寒崩溃的,只有现在她在乎的人会死掉。明明知道自己在乎的人会死掉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确实可以把畲泺寒逼疯! 柯秋枫试探性的问:“是不是我会怎么样?还是义?或者说是风綮胤?” 畲泺寒还是在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柯秋枫真的很懂懂畲泺寒,于是继续说道:“是不是说出来的话会怎么样?” 畲泺寒依旧不语。但是柯秋枫说对了,圣女预见的事情如果明白的指出是谁,那么那个人一般都会因为知道了结局而感到惶恐不安,而大多数情况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才会更加确信无疑的走上预言中的路。柯秋枫看到畲泺寒什么都不敢说,但是他已经猜出了所有,于是抱紧畲泺寒,温柔劝慰道:“没事的寒,一切都会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在我身边吗?”畲泺寒神色凌乱,她乞求的看着柯秋枫,问:“可是你要是死了谁能在我身边?”柯秋枫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当场就说了一个去论怎么看都不会实现的诺言:“就算是死了也会努力的爬回你的身边!无论寒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畲泺寒看起来不想相信,最后,她疑惑的问:“那么要是死的那个是我呢?” “那就等到你活着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柯秋枫扯谎的本领真的是杠杠的,谎话什么的张口就来! 白禹歌在那里听得直反胃,心中暗暗嘀咕到:“恋爱中的人都这么恶心吗?”之后他自己幻想此时站在自己身边的是皇甫芍,之后自己就柔情蜜意的对她说了一句:“芍芍,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之后皇甫芍千娇百媚的说道:“白郎,我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后……之后白禹歌就一剑过去杀了皇甫芍! “太恶心了!”白禹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过去,发现在自己幻想的时候畲泺寒的情绪已经被柯秋枫安抚好了……不对这个时候柯秋枫貌似正在给畲泺寒疗伤…… 咦,就那么一小会儿,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现在这个相处模式又是怎么回事? 白禹歌四处瞅了瞅,试图找到半个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四下里空无一人。 哎哎,话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碍事啊? 白禹歌深刻的反思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条路上的不同方向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条路上的不同方向 半天,疗伤结束,一向要强的畲泺寒美人晕倒在柯秋枫的怀里。白禹歌上前,问:“刚才怎么了?” 柯秋枫松了一口气,说:“寒走火入魔的时候就会很反常。要么变得很暴戾要么变得很柔弱。” “走……走火入魔?”白禹歌的脸抽搐了一下。这么说来刚才的畲泺寒之所以这么温婉可人和柔弱无知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故?可是,正常人走火入魔都是变得像个暴走的恶魔一样吧?畲泺寒走火入魔反而变温柔是……变异了吗?让白禹歌更加惊讶的是柯秋枫又补充了一句话,他说:“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这事情真的能习惯吗?这么反常的事情习惯起来不觉得很奇怪吗? “真是个疯子。”白禹歌偷偷的说。 柯秋枫也许是听到了又也许没听到,于是抱着畲泺寒回去了。白禹歌跟在后面,问:“畲泺寒怎么会走火入魔?她心里素质不是挺好的吗?” “寒有浅月眸,之前她去过冰狐部落,所以应该是通过浅月眸看到了对我们不好的预言,再加上最近风餐露宿,她又有伤在身,可能是急着快点把伤养好但是最后却急火攻心所以就走火入魔了。” “你说她预见会死的那个人是谁?” 柯秋枫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柔目为垂,柯秋枫轻轻的开口说道:“不管是谁,都是寒看得很重要的人吧。” “好在我和她关系不好。”白禹歌庆幸的说。 柯秋枫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逗白禹歌,坏坏的笑了,说:“不见得,寒一直和我说其实你是个好人,让我加强和你的联系。” 白禹歌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诡计得逞,柯秋枫灿烂的笑了。 白禹歌始觉上当,追了上去,柯秋枫赶紧抱着畲泺寒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回到营中,柯秋枫刚把畲泺寒放下来北燧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他慌张的说到:“不好了!告枢国那边派了大部队的人马堵在前面的关卡,看起来并不想让我们活着过去!” 这里解释一下,虽然那天柯秋枫大大方方的把将军的职位还给北燧,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抢了他的位置,但是作为一个军事方面的后天天才,柯秋枫无论是实力还是计谋都高出北燧太多,而北燧虽然是个性情中人,但是他也知道什么叫“选贤举能”,而且他的度量也十分大,还不耻下问,所以一旦碰到自己不能解决的难题就来问柯秋枫,一路走来之后柯秋枫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将领,只是是暗地里的那个罢了。在柯秋枫的英明指挥和国师的故意放水下,北燧的军队轻轻松松的来到了告枢国的国都,但是现在突然被一大批人马围困,情况特别危机,所以北燧不假思索的就来找柯秋枫了! 柯秋枫略一思忖就知道这个是国师终于要和他们正面交锋了,于是说道:“我们这一路走来那么顺利证明国师肯定是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告枢国的国都里的。蔌诡教这回行军太过张扬,国师一定知道我们是兵分四路来这里,对我们的将领也肯定有所了解。这么说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 “不利在哪里?”北燧一时没反应过来,问。 白禹歌摇头,“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所以那个关卡一定是易守难攻,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要怎么立军威啊?” 北燧的脸色有点难看。 柯秋枫在谈到军事的时候神情严肃,而且有点不近人情,因为他直接否认了白禹歌的看法。“这是一个很小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国师已经知道了我们这边的将领是谁,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那边派来的人是谁,有种我们在明敌人在暗的劣势。” “哦!”北燧恍悟,看向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正确的的白禹歌。白禹歌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眼中充满仇视的光芒,心中嘀咕:“这么温柔的人怎么说话变得这么狠毒了?给我留一点面子能死啊?” 柯秋枫继续说道:“告枢国那边的实力我曾经有过一定的了解,可以这么说,只要不是不是国师亲自前来,我有必胜的把握。” 北燧和白禹歌同时在心里吐槽:“你也太有自信了吧?难道不知道骄兵必败?”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而且这句话比刚才柯秋枫说的还要“自负”。“就算是国师亲自来了我们也有必胜的把握。” 三个人一起回头,看到畲泺寒醒了,那个姑娘看起来恢复了正常,因为一张脸冷冰冰的,一点面子也不给别人。 “怎么说?”柯秋枫书率先问。 不管是无意还是刻意,柯秋枫你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将领了吧?之前还那么一副好人的样子和北燧说这个说那个,现在把自己当成将领发话还完全一点羞愧感都没有是几个意思啊?人家北燧很伤心你看到了吗? 畲泺寒也是一个很随意的孩子,完全无视掉北燧和白禹歌,自己和柯秋枫分析起战局来。“这回西南北的将领分别是河南义、弋邪和风綮胤这三个说起来就有一定威慑力的人,但是唯独东边派了一个没有名气的北燧。国师对风綮胤的了解想必比我们还深,所以他一定会认为这边肯定藏有什么玄机,因此这边的兵力说不定是最大的!如果我是国师的话,那么我一定会亲自来看一下,如果这里面有什么棘手的对手,那么肯定要立刻把他杀了。” “这么说来我是一定会和国师正面交锋了?”柯秋枫认可了畲泺寒的话,说。 畲泺寒的目光意外的寒冷,甚至有着清晰可见的愤怒在里面跳动。她说:“国师是我的。” 柯秋枫这个时候稍微恢复点人性,“不行,太危险了!” 畲泺寒果断的拒绝了,说:“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必须得你来解决。” 柯秋枫想了一会儿,问:“你是说那个冒充我的人?” 畲泺寒点头,“没错。” 柯秋枫有点想不通,“可是如果我是国师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派去围堵风綮胤。因为无论怎么看他都是最后的皇牌!” 畲泺寒寒眸凛凛,说道:“确实会这样子没错,所以说,如果国师是派了其他的人来这边,那你就可以去帮助风綮胤了。你和风綮胤单打都没有百分百赢的把握,但是如果是你们联手的话一定能赢!” “他这么厉害?”柯秋枫心中有些吃惊,因为能让畲泺寒给出这种评价的他还是第一个人。 畲泺寒的目光低了点,她说道:“他也会玄幻之术,而且还会凌雁心法。” 柯秋枫、白禹歌和北燧都呆住了。 被誉为武林至尊的凌雁心法和拥有无数传说的玄幻之术同时被一个人学会,那么那个人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之后畲泺寒又幽幽的补了一个现实:“也是他杀了司徒炽和逼死沐君律。” 柯秋枫的瞳孔瞬间放大,无可压抑的愤怒布满整张俊俏的脸。 那个杀了沐君律的人就是他吗?哎等一下,司徒炽?司徒炽不是早就死掉了吗? “司徒炽不是死了吗?”柯秋枫问。 畲泺寒不是很了解其中的缘由,于是一句话就把烂摊子扔给这个时候不知道在干嘛的河南义,“那年司徒炽没死,还成了国师的手下,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也不了解,你去问河南义吧。” 畲泺寒的话已经明白无误的说明了那个冒充柯秋枫的人不是一点点的厉害,而是非常厉害啊!而因为他逼死沐君律和杀了司徒炽,柯秋枫已经决定一定不会放过他!绝对!当然,那个想杀了他的不止柯秋枫,还有在一边脸色铁青的白禹歌! 由于主将的心已经确定,所以计划很快就出来了! 先是由北燧去佯攻,若国师来了的话那就交给畲泺寒。如果没来那就直接攻进去。如果那个假的柯秋枫刚好在这边的话那就直接由柯秋枫和他当面对战,如果不在的话那么柯秋枫就去找他,剩下的交由白禹歌和北燧解决! 两个不负责的将领得出了最完美最万无一失的结论,聊完之后就开始出去安排一切,出门前被忽视很久的白禹歌问了畲泺寒一句:“畲泺寒,你刚才走火入魔……” 白禹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畲泺寒甩过来几尺白绫缠得死死的。畲泺寒一句话也没说,相信这终生耻辱的事情畲泺寒一辈子也不愿意提起,同时也不允许别人提起…… 一直以来算是“乖乖女”的畲泺寒突然原形毕露,在北燧眼里无异于“变异”的畲泺寒把他吓到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和这个女人为敌! 出了外面,北燧和白禹歌两个好孩子在一起奇怪的议论。 “柯秋枫不是很喜欢畲泺寒吗?为什么敢把这么严肃的任务交给畲泺寒?不怕她出意外吗?” “那两个都不是正常人,不要那么吃惊。” “你刚才说到什么走火入魔,那是什么?” “秘密吧。比如那个不能惹的女人其实还是冰狐部落的新任圣女,会占卜什么的。” “她会占卜?看到什么了?” “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说来……”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闲得过分吗?”畲泺寒突然走过来,问。 白禹歌和北燧立刻不说话了,抱着“远离危险”的原则自动离开畲泺寒。 畲泺寒这边的事情布置得差不多之后四方的战役率先在她这边敲响了战役! 北燧大军刚刚走到城池的边缘就被围攻,一大群人突然袭击这边。北燧大军慌乱不堪! “撤退!快点撤退!”看到留下来凶多吉少,北燧急忙下令让大家撤退。 柯秋枫跑出来,说到:“不能撤退!要是撤退的话我们就输了第一场战役!长途爬涉来这里第一场战役就输了士兵的士气一定会一蹶不振,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撤退!” “可是根本杀不出重围啊!”北燧一边砍杀敌军一边说。 “我来杀出一条路!”柯秋枫说,拿着一把剑就冲了出去!一路走去所向披靡,遇神杀神,见鬼杀鬼!浴血奋战的柯秋枫快速杀出一条血路!北燧那边的士兵士气一振,跟着柯秋枫杀出了重围! 敌军见到这边的人突然间变得势不可挡,全部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报!”一士士兵紧急跑进国师的阵营,说道:“不好了!东边的城池失守,北燧大军已经杀到关卡了!” “怎么会这样?”国师始料未及,问。 士兵回答道:“本来是我军占优势的,但是敌军突然杀出一个白袍小将,势不可挡,带着其他人突围了!” “那人是谁?”国师深感惊奇,问。 “不知道,他戴着全脸面具,无从辨别!” 国师沉默了。但是随即他就笑了,“果然啊,风綮胤果然在这边藏了一个厉害的人物。传令下去,闭关!” “是!” 北燧率大军在东边关卡集合,遇到了阻拦的人。但是那边的人并没有打算和他们正面交锋,无论北燧这边的人怎么叫阵都没有人回应。 “怎么办?”北燧这下没辙了。 柯秋枫观察了一下战况,露出和他一般形象不符合的狡诈之情,他说:“自古以来兵不厌诈,白禹歌,你去杀了他们的将领,之后一定能逼出他们这边最厉害的守将。” “这种有损名节的事情为什么是我来做?”白禹歌抗议。 柯秋枫幽幽一笑,美丽的笑容让人沉沦,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他说:“就是因为这是有损名节的事情啊。” 白禹歌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为了柯秋枫去死!好在他是个男的,所以果断的拒绝了!“不去!” 柯秋枫悠然一笑,笑容俘获万物,他说:“大局为重。现在只有你了。” 白禹歌脸色黑黑的出去了。“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拍马屁了,偏偏是柯秋枫来说这句好话。” 柯秋枫大人你的杀伤力真的是老少通吃啊! 白禹歌出马,事情突然间就简单了不少,所以美丽的柯秋枫先生刚去给自己倒了杯茶,白禹歌已经回到了帐营中。“办好了。” 北燧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也太快了吧?” “飞剑。”白禹歌简单明了的解释自己是怎么办成这件事的。自从认识皇甫芍之后白禹歌有种无论什么都是在追求速度的感觉呢。 “这么说来他们应该要有所行动了。”柯秋枫坐在那里,镇定自若,悠闲自得。 果不其然,外面的气氛突然严肃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一个沧桑的声音传进来。“我就说风綮胤怎么敢让北燧接任东边的大将之位,原来是有白禹歌你这个叛贼在。” “是国师。”白禹歌说。他对于国师他的厌恨之情没有那么深,相比之下他最想杀的是那个假的柯秋枫。 北燧习惯性的看向这只队伍真正的王牌柯秋枫。柯秋枫却笑着看向畲泺寒。 畲泺寒起身,“我去会会他。” “等一下!”白禹歌喊住畲泺寒。 畲泺寒冷冷回眸,问:“打算说什么保重之类的话吗?那你还是关心你自己有没有机会活下去好了。” “不是,”白禹歌脸色凝重,“我想问预言的内容。” “有什么关系吗?”畲泺寒冷冷的反问。 “什么意思?”白禹歌不解。柯秋枫倒是十分欣赏的看着畲泺寒,心中说道:“看样子上回的走火入魔之后伤好了不少啊。这么一来短时间内不用担心了呢。” 果然,畲泺寒冷冷的回答:“预言之类的,不就是拿来打破的吗?” 白禹歌被畲泺寒的话惊呆了,但是他同时似乎看到了风綮胤,那个板着一张俊冷的脸的风綮胤。他的态度一定也是一样的。 “预言之类的,不就是拿来打破的吗?” 国师没有很大的耐心,毕竟他根本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正在他说着要是还没有人出来就进去之类的话的时候,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走了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在这一片肃穆的气氛中,那个女子一点也不一样,清冷的气质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完完全全遗世独立的姿态。冷艳的神情加上她天然夹带点魅惑的浅月眸,这样的她完美的诠释了一首诗。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个畲泺寒,让国师看到了寒月的影子…… “是你。”半天,国师终于说话了。 畲泺寒神态颇冷,说道:“自从上回令爱的婚礼一别后,国师和泺寒许久没见了吧?” “是啊。”国师回应,“你更出色了。”不知道这句话国师指的是畲泺寒行军打仗的能力还是她的外观。 “多谢国师的夸奖。”畲泺寒说,懒得和国师废话的她直接把话题引到自己目的所在地。“国师之前曾经说过想请泺寒去贵府喝茶,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 国师的眸子透出寒意,“那么请问泺寒姑娘是该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来寒舍喝茶呢?敌军吗?” 畲泺寒的眸子散开一瞬间的光芒,她幽幽问道:“如果是以冰狐部落圣女的身份呢?” “你是冰狐部落的圣女?”国师大惊,看起来对“圣女”这个身份颇有感触。 “难道国师认为我的浅月眸是假的吗?”畲泺寒问,一双浅月眸紧紧的盯着国师。 国师恍悟的笑了,“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好,好,泺寒姑娘请。”国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多谢。”畲泺寒说,不卑不亢的走了过去。她这边的的士兵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拦,于是畲泺寒就和国师一起回了他的府邸。 看到畲泺寒几句话就把国师这个危险人物给“请”走了,北燧真的是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觉都认识?” 白禹歌冷冷说道:“不是我们认识,而是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知道彼此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 柯秋枫笑而不语。 是啊,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只是方向不一样罢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势在必得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八章 势在必得 宫锁沉香醉,浮萍一世,几许沉浮? 在国师奢华的府邸里,畲泺寒静静的坐在一间四面通风的亭子里。亭子的造型讲究,布局淡雅,格调鲜明。畲泺寒坐在正中,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她眼前的白瓷杯里也刚倒上一杯翠绿色的茶。国师坐在她对面,深有感触的说:“没想到你竟然是冰狐部落的现任圣女。” 畲泺寒一点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的感觉也没有,冷冷问道:“国师真的不知道吗?你可是派人一路追杀我直到出了冰狐部落为止。”畲泺寒说端起茶喝了一口。“国师别说不知情啊。” 国师有些浅浅的讨好畲泺寒的意味在里面,他说道:“泺寒姑娘看起来很记仇嘛?我当初也只是闹着玩。”可见国师明白的知道和畲泺寒玩心眼是没必要的,所以就干脆承认了是他袭击她的事实。 “一般般吧,如果真的记仇的话我现在应该去拜访一下你的新女婿。”畲泺寒说。泺寒姑娘的傲娇全部出现了哦,如果不记仇的话是怎么想到这茬的呢? 国师干笑两声,说:“算起来我和泺寒姑娘还有点亲戚关系在里面,我们两个不需要这么针尖对麦芒吧?其实可以缓和点的。” 畲泺寒冷冷一笑:“亲戚?嗯,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我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了。那么泺寒真的要感谢国师,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泺寒的关照。从小时候在玄没国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国师对泺寒的关照真的不是一点点而已呢。对此泺寒直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报答国师您呢。”畲泺寒说的无疑是反话。国师也从她的话里面猜到了什么。面对这么不怀好意的畲泺寒,国师一度报以沉默。 这个女孩太聪明了啊,自己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碰到一个人能完全的看透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操控的玩偶。真是造化弄人,这个漂亮的姑娘不仅挣脱了自己花了那么坚固的控制,还成了最忌惮的人之一! 该是有怎么样的智慧才会得把这一切看得那么透,最终还进行了堪称完美的反扑? 国师笑了,非常释怀的笑容,他说:“泺寒你知道吗?在你的身上我同时看到了寒月和雪羽的影子。如果当初那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纷乱的时代早就已经结束了。可惜啊,她们是两个人,而你的出现,又太晚了。” 畲泺寒放下杯子,问:“终于打算招供一切了吗,风舜白?”她抬起头,皎月般的眸子投射出寒凛的光芒,犹如一根根冰针直刺眼前人。 国师的脸上升腾起十分怀念的意味,他说:“真没想到冰狐部落的圣女是你啊。” “哦?”畲泺寒充满反讽的问,“那么按照国师你的设想,泺寒长大之后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国师幽幽的笑了,说:“冰狐部落不是白去的,畲泺寒,你终于知道了一切。”国师看向畲泺寒,诡异的一笑,回味似的说:“原设想你应该是和柯秋枫决裂,之后死在玄没国平定内乱的战役中,而柯秋枫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出来,这样子一来风綮胤一辈子都得不到凌雁心法。还有,当初是我救了婴灵和弋邪,也是我把他们安排到蔌诡教里面去了,更是在我派去的卧底的调教下弋邪茁壮成长,一步步爬到副教主的位置,同时成为风綮胤最好的伙伴。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就为了让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被风舜戆寄予厚望的你和风綮胤,一个都不需要我动手就会自己死掉了。到那时我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安然的接收整个华渊。而我和风舜戆那场未完的较量,将以我完美的胜利落幕。 不过可惜了呀,事情的变故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呢。畲泺寒,你竟然会为了自己父母的事情而迁怒柯秋枫,虽然和我设想的一样在玄没国掀起了一场大战,但是没想到柯秋枫竟然没有杀了你。之后你就离开了。哼,真是可笑,你竟然去找了风綮胤。之后因为弋邪的缘故知道了自己被送去玄没国的原因。这个时候的你还没有死让我颇感意外,正在我想下一步棋的时候你突然来了。” “所以你慌了?”畲泺寒问,“所以编了这么一个谎言?” 国师意外的笑了,竟然是一种很兴奋的笑容,他的眼里焕发出光彩,说道:“慌?怎么可能?我风舜白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个词。你突然来这里让我兴奋起来了。就像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突然需要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这是一件多么振奋人心的事情啊!你知道吗?自从风舜戆死了之后我都没有动脑子和你们斗过,没有一个竞争对手的日子是多么的难过。你和风綮胤太听话了,说实话我厌倦这种生活啊。我起初控制你们就是为了把你们培养得很出色,让你们可以给我带来乐趣,我盼望你或者风綮胤成为另一个风舜戆,终于,你们在我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 “所以你才编了那样的谎言?” “当然不!”国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冷,“当然不是,从一开始我可就一厢情愿的把你们当风舜戆一样的对手来对待,所以我针对你们制定的计划可不止一件。所以你突然来找我只是让我发现这个游戏开始好玩了而已。” 畲泺寒静静的听国师说完。之后她浅浅一笑,说:“可是国师,最后的结局让你失望了吧?” “你说什么?”国师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畲泺寒冷冷的笑了,说道:“国师大人,今天的天色很不错,我们何不趁着这惠风和畅的日子下一盘棋呢?” 高手之间的较量从来都是不会真刀真枪的动手的,他们往往都是下一盘棋,画一副画,写一首诗,在做的过程中慢慢的交流,说出彼此之间的较量。畲泺寒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下棋,看起来是打算和国师彻底摊牌。 国师倒也有这个雅致,于是吩咐下人拿了一副上好的棋来。 下人拿了棋过来,畲泺寒和国师坐下来,他们的旁边还摆着一壶香茗。整个意境其实很美来着,不过这两个人之间的较量却不简单,甚至说,这一局棋的赢家将决定了整个华渊未来的走向! 棋局开始了,国师掂着手中的白子,问:“要不要我让你几子?” 畲泺寒无所谓的说道:“我本来就不会下棋,让不让都无所谓。” 畲泺寒高傲的性格让国师心生敬佩,之后他默默的下了第一子,说道:“不会下棋还敢来挑战我,泺寒姑娘的胆量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畲泺寒随意的下了一子,说:“跟国师你斗,别的都不需要,胆气却是不可少的。” 国师也随意的下了一子,说:“刚才泺寒姑娘你说最后的结局让我失望了,敢问你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呢?” 畲泺寒连棋盘都没有看就下了一子,说:“难道不是吗?到底现实是怎么样的,不需要我说吧?” “你认为是怎么样的呢?” 畲泺寒又下了一子,说:“与其现在去追究以前的期待是怎么样的,不如我们现在来理清一下之前所有的思绪,到时候哪里出了问题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也是,那么泺寒姑娘想从哪里开始呢?” 畲泺寒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着冷艳的光芒,她说:“不如从你第一次见到我开始好了?其实泺寒还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地方,希望国师一一给我讲解。” “请问。” 畲泺寒和国师用正常人难以想象的平静语气谈着一场让人闻之色变的局。 “泺寒最想知道的是,第一次见到我你为什么就确定了我是雪羽的女儿?而又是怎么追查出风舜戆的计划的?” 国师悠悠的下着棋,悠悠的说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浅月眸出现了。所以我就知道你是雪羽的女儿。寒月很关心雪羽的状况,虽然是在我这边,但是她一直派人寻找雪羽的消息,所以关于你出生了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那时候你突然死掉了我本来就诧异,后来无意中发现了你,在顺藤摸瓜查下去就知道大致猜出了风舜戆的想法。”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就为了布这么一个局,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布这么一个局,就为了你们未完的故事?为了这么一个故事你把我们几个孩子骗得团团转?”畲泺寒明显有隐忍的愤怒在里面。 国师幽幽一笑,“没错,因为这个世界的王者,只能是我!” “但是你失算了,对吧?” “你果然敏锐的察觉到这点了。我确实失算了,但是这也是一场非常愉快的失算啊!畲泺寒,要是没有这场变异,我不见得那么开心。是你们重新让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觉,要知道,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一件对么开心的事情!” 畲泺寒嘲笑起国师来,一点也不隐瞒的嘲笑。她问:“国师又何必牵强呢?明明事实是所有的一切都失控了,你还刻意的隐瞒有意思吗?” 国师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动神色的下了一子,问:“我到现在都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这么说,从刚开始就想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畲泺寒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问:“你真的不知道吗?刻意装傻可救不了你自己的。” “还请泺寒姑娘赐教。”国师的耐性真大,被畲泺寒这么挑衅都不生气,还是一份谦虚的样子。 畲泺寒放下茶杯,拿起一颗黑子,平淡的说:“你安插在蔌诡教的那个人其实是蔌诡教里一个职位蛮高的人,对吧?” “正解。” “国师既然不愿意承认,那我就解说好了。 国师,现实和设想的不一样吧? 你原设想我和柯秋枫因为仇恨自相残杀,两败俱伤。而风綮胤也在你那个卧底的调教之下一步步走向覆灭的深渊。但是你失算了。你没有算到我和柯秋枫竟然可以冰释前嫌,而柯秋枫的才华竟是意外的高!你更没有料到风綮胤会因为弋邪的事情恼羞成怒,向你看起来固若金汤的统治发起猛烈的冲击。所以你慌了,你清楚的意识到这两个人要是合作的话你的处境有多危险,所以你要接住柯秋枫的手来灭掉风綮胤。这就是你收买柯秋枫最直接的原因,对吧?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在警惕林你为什么想杀了我,之后更是下了大血本的追杀我,不过后来又想连河南义也杀掉。想到这个点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不过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可能让柯秋枫和风綮胤联合起来的人!而河南义,不过是因为他的能力让你有所忌惮,所以你才临时起意想杀了他。会让你关注到河南义,想必是因为司徒炽的缘故吧,司徒炽最好的朋友是河南义,他一定不止一次的在你的面前说起过他。” “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国师对畲泺寒大加赞赏,他站起来说道:“不错,不错,你确实冰雪聪明,一点也没有输给当年的雪羽。畲泺寒,看样子小看了你是我最大的失误啊。” “你小看的不止我一个。”畲泺寒说。 “是吗?”国师看起来并不认可畲泺寒的话,坐了下来。“一直到现在为止明明知道脱离了控制却没办法再一次控制的只有你。”国师说。国师话刚说完,一个士兵走过来,正打算和国师说点什么,但是看到畲泺寒在之后就犹豫了。国师说道:“但说无妨。” “是。”那个人回答,“禀告国师,风綮胤已经到达北边的关卡,守关的将士听到是风綮胤之后不敢随便应战,问该怎么做?” 国师看着畲泺寒,问:“泺寒姑娘有什么高见呢?” 士兵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畲泺寒。问畲泺寒吗?畲泺寒不是敌人吗? 畲泺寒平淡的回答:“打开城门,之后派遣大部队在一百里开外的有利地势埋伏就是。” 士兵狐疑的看向国师,国师问畲泺寒:“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呢?” 畲泺寒完全置身事外,一个十足旁观者的感觉说道:“凭风綮胤的实力如果正面交锋赢的可能性本身就小,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白光护法。要想赢他,埋伏比较实际点。” 国师赞赏的拍了几下手,说:“泺寒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仅人聪慧的很,连军事方面的见解也让人称奇!” 畲泺寒平静的下了一子,说:“以国师的聪慧,你也会这么做的吧?” 国师点头。回头对士兵说:“就照泺寒姑娘说的去做吧。” “是。”士兵退下了。 国师随意的扫了一眼棋盘,之后十分随意的下了一子,说道:“看起来泺寒姑娘在不会下棋的情况下还和我下成了平局。”国师把棋子佛了,邀请到:“不如我们再下一局?我来教你下棋如何?” 畲泺寒也不傻,知道国师教她下棋是假,想和她一起用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赌这场战役是真。不过她接受了。“难得国师有这等雅兴,要是扫了您的兴致那泺寒这个做晚辈的岂不是大不敬?”说完畲泺寒把刚才自己下的黑子收了回来。她抬头对国师说道:“泺寒资质愚钝,还请国师慢慢教。” “一定。”国师说,坐正,拿了一颗棋子下到正中间,说:“围棋的获胜办法是数子,也就是在一局终了时若还没有人认输,那就数棋盘上棋子的个数,数多者胜……” 畲泺寒认真的听。她和国师都知道,当畲泺寒同意留下来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都不参与这场最后的战役,而畲泺寒和国师都有一样的信心,那就是自己一定会赢!可以说,畲泺寒和国师进行的是,是一场心理战。 窗明几净的世界,四处通风的美观亭台,两个人在那里下棋,这场看似太平盛世的和平下,他们进行的是,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而外面,风綮胤他们是真真实实的在进行肉搏战。 因为国师的吩咐,风綮胤他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过了关卡。风綮胤指挥大军继续前进,白光护法担心有诈,上前说道:“教主,国师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明明知道我们来势汹汹还故意放我们进来了一定有诈!我们还是停下来看一下状况再说吧。” 风綮胤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说:“白光护法认为我们停下来就可以发现点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国师一定有诈,但是如果他真的做好了埋伏我们的准备我们停下来就可以逃过吗?” 白光护法急忙说道:“可是知道有埋伏之后可以想想对策,这样子总比贸贸然的前进好啊!” 风綮胤不听,吩咐道:“继续前进!” 白光护法急了,拉住风綮胤,说:“教主三思啊!我知道这是你等了十几年的契机,但正因为是这样我们才不容许有哪怕一点点的失误,就算不是和国师对战,这种情况下你也不会贸然进攻啊!” 风綮胤笑了,深邃的眸子透出坚毅的光芒,隐隐中有种阴冷的问道,他说:“正因为是国师所以才不能用对付正常人的办法。” 白光护法还是很担心,上前拉住风綮胤,苦苦劝道:“教主,真的要三思啊!这件事不能冲动,万一冲动那可就全完了啊!教主!” 风綮胤停了下来。大军也跟着停了下来。一阵风吹过,风綮胤刀削一般的面庞上是坚韧的神色,一道锋利的剑眉下是刚毅的眼睛,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白光护法,你亲自参与了我父亲和国师之间的争斗,所以你一定知道我父亲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白光护法沉默了。风舜戆失败的原因吗?那是直到最后一刻还希望风舜白能醒悟过来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风綮胤继续说道:“你经常和我说,当初父亲之所以败给了国师就是因为父亲太天真,一直到死的前一刻还希望国师能醒悟,归根结底就是父亲的优柔寡断!所以你应该比其他人都清楚,要赢国师就不能有一点点的拖泥带水!这一仗我势在必得,所以不能退!”风綮胤回头,对身后的人大声说道:“不许停下!大军继续前进!” 大军听从的继续前进。风綮胤披风霸气的一甩,也走上了上去。白光护法看起来是被风綮折服了,默默的跟了上去。 风綮胤的大军过了关卡之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山峰,看看样子持续了有五六百米。 “过了这段路就可以看到告枢国的国都了吧?”风綮胤在心中说,加快了步伐。 大军又往前走了百来米,进入了一个类似一线天的地方,风綮胤和大军刚进入到深谷的中间就听到一阵厮杀声传来! 不好,埋伏! 风綮胤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惊讶的这个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无处可逃! 糟糕,这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转眼间从路的两边跑出许多的敌军,把风綮胤他们团团围在中间!他们的一个中年将领朝他们大声嚷嚷到:“快点叫你们的教主出来投降,这样子本先锋还能留他一条活路!要是不出来,哼,老子就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白光护法走到风綮胤身边,说:“教主,怎么办?” 风綮胤经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已经恢复了平静。作为一个华渊最大的魔教的教主,虽然说教主很任性,但是仗他也打了不少,以少赢多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更何况现在怎么看都是我强敌弱。虽说是被包围,但是风綮胤却不觉得有什么危险性。他问白光护法:“有什么好担心的吗?那个先锋本教主只需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让他死于非命。” 白光护法说道:“那个先锋确实不厉害,但是我们这么多人被围困在这里面,再打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啊!” “哦,对,我忘了这件事了。”风綮胤突然卖萌。 看到教主一副“那还是乖乖认输吧”的样子,白光护法很担心,难道要死在这个地方吗?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啊!可是外围的人逐渐缩小包围圈,人群的密度高到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最不靠谱的主帅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九章 最不靠谱的主帅 “怎么办?再缩小包围圈我们就真的回天乏术了!”白光护法忧心忡忡,而风綮胤看起来也是一筹莫展所以故作镇定。 风綮胤他们这边忧心忡忡,但是聪明漂亮的畲泺寒姑娘却是对他们有十足的信心。 国师的府邸里,国师已经把下棋的基本方法告诉了畲泺寒,他们两个慢慢的下着棋,外面的天色逐渐的变了,国师问:“泺寒姑娘认为风綮胤能不能过你设的局呢?” 畲泺寒专心的看着棋局,看起来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我设的局风綮胤没有破不了的。” 国师听后淡淡一笑,看着棋局,说:“这子应该下这里,不然你的棋就会被我封死一片。”畲泺寒顺从的把棋下在国师指导的地方。国师这才浅浅的笑着提醒道:“我要是告诉你风綮胤遭遇埋伏的地方是一线天,那里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只要我军封住两头,风綮胤的大军就插翅难飞呢?” 畲泺寒听后冷冷的笑了一下,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国师你还是赶快准备一下拿来拦着风綮胤的下一关吧。” 国师看到畲泺寒这么自信的样子,心中有些相信,却没有全信,和随意的在棋盘上下了一子,反问了一句:“是吗?” 另一边,被畲泺寒给予深深希望的风綮胤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表情还是一样的威严。但是……他的内心无从得知,姑且猜测是正常人一般的惊慌好了。 白光护法很着急,开始思考对策,最后他把目标定在两边的峭壁上,对风綮胤说:“教主,这两边的峭壁有些地方比较平缓,要不我们先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让大部队先从壁面逃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白光护法的话被敌军的先锋听到了,他带着嘲笑的意味大声叫嚣到:“别做白日梦了,悬崖上面我们装满了滚石,只要你们试图爬上去我们就放滚石把你们砸死!” 白光护法这下没辙了,回头看着风綮胤:“怎么办?” 风綮胤这下终于有反应了,他冷峻的脸庞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看向那个先锋,他轻蔑的说道:“如果有滚石阵的话你们肯定巴不得我们爬上去,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带领这么多人来这里围堵我们?而且,这么高的峭壁你们弃城之后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爬上去也太痴人说梦了。” 先锋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想到风綮胤真的太冷酷了,刚把人家的谎话挑破讽刺的话立刻就来了!他说:“活了这么老但是行军打仗的经验这么少,大敌当前还敢开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玩笑,你现在能混到先锋的位置运气还真是好啊!” “风綮胤你欺人太甚!”先锋被气得脸色发青! “欺人太甚?”风綮胤冷冷一笑,说:“本教主从来不给弱者留面子。” “弱者?”先锋被惹火了,大骂道:“风綮胤,大话谁不会说,你要是有本事就上来啊!有本事你就突围啊!” 风綮胤又是不屑一笑,问:“要突围很难吗?”说完风綮胤突然飞了起来,接着他就借人头为踏板蹭蹭蹭的朝前锋飞去!速度之快,先锋还没有回过神来风綮胤已经到他身边了! “你……”先锋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赶紧抽兵器,但是他还没有拿到兵器风綮胤就落在他面前。“嗒!”风綮胤掐住先锋的脖子。 先锋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兵器一下子就掉了。 风綮胤冷着脸问:“你现在还觉得在我面前你不是弱者吗?” 先锋吓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战斗站不直,他一个劲的求饶,“是,是,我是弱者。”先锋无意往身后看了一眼,看到身后一个士兵拿了刀上来打算从背后偷袭风綮胤,他看得入神,同时还很紧张。由于风綮胤是飞到了敌军的中心,所以白光护法他们也看不到风綮胤被人偷袭。 “呀!”那个士兵拿着刀砍了下来! 但是! 风綮胤的的体内突然爆发出力量,他周身绕着一圈很强的力量,那个士兵拿着刀怎么也砍不下去!这圈力量使风綮胤周围的气流有了细微的流动,微微的风吹起他的发梢,吹起他衣服的边边。周身的衣服头发微微飘动着的风綮胤看起来透着一份硬朗的帅气,在这份帅气之下,他深邃的目光透着威严的寒意,一种让人折服的王者气息笼罩着他全身。 “卑鄙。”风綮胤说,身形细微的动了一下,身后袭击的那个士兵就被一股掌力击中,“啊!”的一声惨叫之后摔到地上,大吐一口鲜血,死掉了。 风綮胤正视着那个先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死掉的士兵身上。风綮胤冷冷的说:“在你死之前给你一个忠告,行军打仗的时候就算你下一秒要死了你的眼神都不能出卖队友。” “我……”先锋说要说点什么,但是风綮胤手腕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掐断了!那个先锋至死都没有来得及说遗言,眼睛也没有闭上。风綮胤回头,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突然,风綮胤冷冷一笑,来了一个霸气的“横扫千军”!随着这一脚,似乎有强大的气流从风綮胤那边开始由这一脚带出的弧形气流向外迅猛扩散开去。 “啊!”“啊!”“啊!”“啊!”“啊!”“啊!” 风綮胤身后的人顿时哀鸿遍野,敌军齐刷刷的全部倒下了! 力量如此巨大! 还站着的人包括白光护法和蔌诡教的士兵全部吃惊的瞪大了眼,张大了嘴! 风綮胤回头看着其他的敌军,王者的霸气一览无遗,他问:“还有谁要上来送死?” 敌军看到先锋死了,而大军一下子就被风綮胤击垮了一半!心中万分惧怕这个人,一个个都往后躲,最后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而堵在另一边的士兵听到这边惨烈的战况之后也纷纷逃离。 一场看起来很危急的风波,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风綮胤站在军队的最前面,披风向扬着,冷峻的脸庞在这一刻被时光刻画了下来。属于他的标签,只有强者! 士兵走上来低声的向国师汇报了风綮胤那边的战况,国师听后摆摆手,士兵就退下了。国师看起来也不是很惊讶,他淡然的继续下棋,说:“看起来泺寒姑娘不仅聪慧还料事如神。” “只是了解罢了。”畲泺寒也是一样的平静如水,淡淡的回答。她下了一子,问:“国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国师平静的回答:“以风綮胤的实力在后面的路段想拦住他是不太现实的,所以我打算等他来到国都边缘的时候再攻击。话说回来,比起风綮胤,泺寒姑娘不是更应该关心另一个人吗?一个陪你出生入死的人?” “你说河南义吗?”畲泺寒问,看起来并不是很关心,“我一向不担心他。” “那么你想不想听听他那边的情况?”国师问,朝身后摆了摆手,另一个士兵走上来,谦恭的说道:“回禀国师,河南义大约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到西面的关卡了。” 国师点了点头,那个士兵就退下去了。 国师下了一子,说道:“西边的关卡是一座小城池,易守难攻,易上难下,要不我们猜猜这回河南义他们能不能过这道关卡?” “能。”畲泺寒毫不犹豫的说。 “你这么确定?”国师问,悠悠的笑了。 畲泺寒抬头,目光放到远处的地方,那里飘动着的白云和她的目光一样平静恬淡。 如果是他们的话,输,那不可能的。 河南义、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四个人凑在一块儿,他们的行军之路不欢乐有种天理难容的感觉。所以当把目光放到他们这边的时候毫无疑问的,率先迎来的是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震天动地,惊醒了这个时间段昏昏欲睡的太阳。目光放近,本来应该在赶路的河南义大军现在有一部分人竟然在生火做饭! 好吧,河南义本来就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一个人,而且身边还聚集了不能体会气氛的形象代言人之真蓝!他一路上能乖乖的把军队领到这儿来没有走偏已经是万幸了!指望他能乖乖的攻池略地,呵呵,有点忧国忧民啊。 教主大人,随随便便使用河南义判断失误了你知道吗? 阵营里,河南义作为笑声最响亮的那个人笑得前俯后仰,而皇甫轩和小美女也是都笑出了眼泪!唯独真蓝一个人一脸倒霉相的呆在那里不说话。 河南义看到真蓝这么可怜的样子,灿烂的笑着走过去,他俊采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没有好事。果不其然,河南义笑着调侃道:“来,蓝美人,给爷笑一个。” 真蓝憋红了脸,小眼睛尴尬的看着河南义。 “哈哈哈哈哈!”皇甫轩和小美女笑得前俯后仰。河南义也灿烂的大笑起来。他们的阵营里,过于欢乐的气息把周围的人感染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哈哈,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时辰前开始说起。 半个时辰前。 河南义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坐在马上,悠闲的品着他的小酒。因为他的缘故,整个军队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太阳很猛烈,晒得人昏昏欲睡。河南义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朝小美女喊到:“小美女你上来一起骑马吧?” “为什么呀?”小美女萌味十足,歪着脑袋问。 河南义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说道:“这太阳这么大,要是把你晒伤了在下会心疼的。到马上来,撑着小伞再和我一起喝点小酒,我们陶冶一下情操吧。”他优雅的朝小美女伸出手,极尽绅士的说:“在下是真心为姑娘好。” 小美女想了想之后觉得骑马确实比走路好,于是就朝河南义伸手。河南义笑着把小美女拉上马,撑开一把大伞和小美女且行且珍惜。 真蓝和皇甫轩骑着马走到他们身边,三匹马一起走着。真蓝问:“小美女。你怎么上去了?” 小美女睁着萌萌的大眼睛,说:“帅气哥哥说让我上来骑马休息一下。” 皇甫轩果然是河南义的同类,他把马驶到河南义身边,幽幽笑道:“你就是想光明正大的撑伞而已吧?” 河南义无比阳光的笑了,俊美的笑容映着阳光亮花了其他人的眼。他点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哈哈哈!” 小美女专注捧场河南义十几年不动摇,说道:“可是小美女也觉得很舒服呢。” 真蓝更加直接的把河南义的小诡计公之于众!“河南义就是为了自己图个凉快罢了。看他一路走来各种悠闲就知道不是什么真心为他人着想的人了。” “是吗?”小美女不太相信。 真蓝又补充道:“只要是个女的他都会邀请的!小美女你别被某些人卑劣的行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河南义看到自己的诡计全部被他人看穿,而这两个损友更是开心的卖队友,于是笑着和他们开玩笑。“那可难说哦,如果是真蓝你的话我就不要。” “为什么?”真蓝拉长了脸问。 “因为你不是个女的啊!”皇甫轩大笑着说。 “皇甫轩你欺人太甚!”真蓝愤慨的跳过皇甫轩那边去,掐着他的脖子怒气冲冲的要挟:“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谁不像女的了?你才不像个女的!不对,你才不像个男的!给我把话收回去!听到没有,收回去!” “你个泼妇……”皇甫轩宁死不屈。 “哈哈哈哈哈!”小美女和河南义被真蓝和皇甫轩这两个活宝逗笑了。 前方有一个人策马回来,看到真蓝和皇甫轩互掐的样子也见怪不怪,淡然的停在河南义身边。 “吁。”河南义拉住马,看着那个过来的人,笑道:“这一路走来你每次来我身边都没有好事,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士兵们想临时停下洗个澡还是要煮点好吃的犒劳自己还活着还是天气太热了不想走了?” 哎哎,河南义你这句话是不是把你这一路军纪涣散的事情透露出来了?话说这支大军里难道没有愤青吗?要是有的话他们看到你是这么样的一个主帅难道不会想杀了你吗?风綮胤选你当大将真的是瞎了眼吧?一定是吧? 那个骑马的人回答道:“将军,前面就是关卡了,司徒坤和杨睿两位将军问我们是直接攻过去还是调整一下攻过去?” “前面就是关卡了?”河南义稍微打起精神来了,他把伞给小美女拿着,站起来停在马头,向远处眺望。 河南义身姿修长,现在穿着一身米色长袍更是把这个优点放大化了!他整个人轻盈的立在马头迎风而立,有着一种悠远俊朗的赏心悦目感。河南义看了一下远处的关卡,问:“为什么一定要现在攻过去呢?” 那个骑的人回答道:“杨睿将军说我们刚来到这边,长途跋涉,守关的人一定认为我们会先进行休整,我们现在出兵出其不意,一定能获胜。” “这样啊。”河南义说,跳回马背上,说道:“传令下去!” “是!”那个骑马的说,已经打算下令攻城了,但是河南义却大声说道:“全部士兵都后退一里退到后面的林子里!” “什么?”那个骑马的人惊得差点栽下马,他吃惊的问:“埋伏的话也太远了,后退去林子里做什么?” 河南义明媚一笑,说“午睡啊!”说完他接过小美女手中的伞,扭转马头朝小树林那边去了。 骑马的那个人虽然想杀了河南义的心都有了,但是谁让河南义是主帅呢,自己只能服从。于是就下达命令让军队调转马头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几万人横七竖八得躺在林子里睡午觉。那场面,怎一个“壮观”了得! 以两败俱伤结束争斗的真蓝和皇甫轩跑进河南义的营帐,问:“怎么退回来了?不打了?” 河南义那时候正在看地图,外面还有一些没睡的人煮饭吃,整个场景看起来过于和平盛世了呢。 真蓝和皇甫轩算是和河南义混得比较久的,所以知道河南义这个人一般情况下不太靠谱,但是关键时候时候还是挺正义的,于是一进去就严肃的问:“你打算怎么办?” 河南义的兵书绝对是摆着过瘾的,因为他风度翩翩的给了一个无耻的答案:“借着去打探军情的幌子去喝花酒。” 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鄙视中。 河南义又悠悠的笑着说:“听说这个关卡里面有四五家烟花之地,我们去看看嘛,毕竟从那些姑娘的嘴里获取信息是最简单的。” 河南义这句动机不纯的话竟然意外的获得了剩下三个军事白痴的认可!河南义看到诡计达成,心里那个笑的啊!不过他还有有一个困惑的地方,那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真蓝自从上回让小美女使用美人计成功的骗到一张告枢皇宫婚礼的入场券之后就直接把“美人计”当成自己最得意的计划,听到河南义问该怎么进去的时候立刻就不假思索的说:“美人计!” 剩下的三个人想了想,顿时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于是就同意了。但是到底是谁来施展这个计策大家一时商议不定,于是河南义就提议:“我们抓阄吧。” “好!” 之后就抓阄了,可怜的真蓝成了那个倒霉鬼。 之后就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皇甫轩和真蓝他们真的混得太熟了,所以开起玩笑来完全没有底线,河南义似笑非笑的对可怜的真蓝妹子说:“美人,不要老是板着脸嘛,这样子爷会不高兴的。” 小美女和皇甫轩开心的大笑起来。他们一起给真蓝出主意,让她变成一个有魅力的狐媚。而真蓝负责“诱惑”的对象就是河南义。四个人在里面玩得很开心,时不时的大笑起来! 帐营外,蔌诡教的原成员,也就是陪河南义他们一起前来的杨睿将军本来打算走进去和河南义商量一下对策,但是走到门口听到里面这么“荒淫无道”的各种颓靡腐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转身走了。 折腾了半天,真蓝同学终于掌握了“美人”的精髓,只见她妩媚的往河南义怀中一倒,柔柔说道:“啊,贱婢的头好痛。”那妩媚的样子真真楚楚惹人怜。 “好!好!”皇甫轩和小美女拍手叫好! 河南义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种程度的话可以敲开关卡的门了。” 真蓝顿时大受打击,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 皇甫轩上前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本来就只打算让你开关卡的人让我们进去而已嘛。” 真蓝还是不开心。 小美女听后说:“真蓝你不要生气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吧?这样子你就有伴了,好不好?” “不好。”真蓝依旧一脸不开心,看样子她的脸非要等到河南义夸奖才会多云转晴。 河南义直接回答小美女的话:“好啊!” “啊?”小美女一脸的不明白。 河南义幽幽一笑,说:“我已经想好了怎么进去了。”说完邪恶的笑了笑。 皇甫轩、真蓝、小美女顿时浑身不自在,他们隐隐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驾!” 四个打扮各异的人骑着两匹马从河南义的大军飞奔出去,向前方的关卡奔去。 负责看守的士兵走到穆齐的帐营里汇报到:“刚才主帅和皇甫轩带着真蓝和小美女出去了。” “他们去哪儿了?”杨睿问。 “看样子是去前方的关卡。” “我们这么大规模在这里休息,敌军肯定早就知道了,他们根本进不去的!”穆齐着急的大喊,站起来就要去追回他那不靠谱的主帅! 司徒坤拉住杨睿,说:“河南义的马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他武功也最高,要是他真的想跑,我们也拦不住。” “那怎么办?就任由他把东边的事情给毁了之后坏了教主的大事吗?”杨睿气氛难当,骂道。 司徒坤比较冷静,说道:“河南义这一路走来虽然没犯什么大错,但是他一路上特别不正经,看样子教主的决定错了啊。” “你是说……”杨睿问。 司徒坤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取而代之了。毕竟教主给了我们这么多的兵马,我们也还立了军令状,不能输啊!” 杨睿略一思索,同意了。“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士兵弱弱的问:“两位将军,还去追大将军吗?” 杨睿大手一挥,“由他去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夜色正好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章 夜色正好 河南义和皇甫轩伪装成两个打猎的人,每个人的马背上都放着一个姑娘,固定搭配是河南义和小美女,皇甫轩和真蓝。到了离关卡很近的地方,河南义示意皇甫轩放下那两个妹子。皇甫轩听话的放下真蓝,河南义也把小美女放下来。 “就看你们的了”河南义笑着对真蓝和小美女说。 “嗯。”小美女果然是很捧河南义的场,认真的点头回答。刚回答完真蓝就鄙夷的来了一句:“小美女,你要搞清楚,他让我们扮演的是被他们这两个江洋大盗贩卖的女孩,你这么开心是不是不太对啊?” 小美女摇摇头,说:“帅气哥哥做的都是正确的。” 河南义灿烂一笑,对小美女说:“事情办成了我给你买糖吃啊。” “好!”小美女心花怒放的回答。 真蓝小声的嘀咕:“你也太容易被收买了吧?”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小美女欢天喜地的拖着向前走去。真蓝在那里不公平的嚷嚷:“喂喂,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两个是去扮演被贩卖的少女啊!被贩卖啊!被贩卖啊!你是不是太欢乐了点?” 河南义觉得这一幕太有喜感了,和皇甫轩看了一下彼此,全部笑了起来。 另一边,得到军令说蔌诡教那边的人已经赶到了,这边守关将士立刻下令严守关卡,来往出入的人都要清清楚楚的严明身份。这日,两个守门的将士昏昏欲睡,突然间发现前面来了两个妙龄女子,看他们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不知道在怕什么。 “站住,什么人?”一个士兵大喝到。 真蓝和小美女站住,真蓝抬头看了士兵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她低声回答:“对不起,小女子只是路过这里,我这就离开。”说完就立刻转身离开。小美女也跟了上去。 那两个士兵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心中起疑,于是大声问道:“站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刚才为什么要进关,现在又不要进了?是不是敌军派来的?” “不是啊不是啊,我们不是啊。”小美女立刻回答。真蓝也连连摇头,说:“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没有一定要进去。” 另一个士兵听后把手中的矛指向他们,凶巴巴的说道:“听你们两个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再不说的话当心我们不客气!” “大爷不要啊!”真蓝和小美女真的应该是演技派的,一看到这个情况,她们立刻吓得摔到地上,一边无助的向后挪一边求饶,“我们真的不是什么敌军,大爷请放过我们吧。” “是呀是呀。”小美女的演技较真蓝稍差,但是说哭就能哭,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士兵看到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说实话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更深了,于是打算上前抓住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架马的声音,紧接着河南义和皇甫轩就华丽丽的出场了,他们两个人大骂着:“到了爷的手上还想跑,没门!”说完各自扔出一根鞭子把自己的“猎物”给卷回马上。小美女和真蓝立刻拼死挣扎,河南义和皇甫轩佯装一鞭子抽在她们背上 ,怒气冲冲的骂道:“臭娘们,跑,让你跑!让你跑!” 真蓝和小美女挨了鞭子就安分了,不动了。河南义看到他们不挣扎了,于是朝那边的士兵粗着脖子说道:“谢谢两位小哥了,要不是你们拦着,这两贱货肯定跑了!” “你们是?”两个士兵心中猜出了七八分,但是不确定。 河南义爽朗的大笑几声,说:“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我们干的这勾当想必两个小哥也见了不少了,何必这么惊讶?” 两个士兵点头,“果然是人贩子。” 河南义又是爽朗的大笑,走过去和那两个士兵套近乎,问:“两个小哥站了这么久一定早就渴了吧?来来来,喝点水。”之后奉上一葫芦的水。一个士兵接过,喝了几口,给了另一个士兵。河南义继续套近乎,“这大热天的还两个人站岗,你们的将领是不是太不体恤你们了?” 一个士兵说道:“你知道什么,前方不远处敌军正在扎营,将领叫我们看牢了,不能让一个人进来。” 河南义听后露出了痞痞的笑容,说:“那你们不用着急了,我们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他们的主将正在自己的阵营里喝酒聊天,和带过来的两个小妾调情,根本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 “是吗?”两个士兵精神一震,欣喜的问道。 “骗你们做什么?要不是知道这件事我们哥两个也不敢这时候来这边啊,是吧?”河南义说,转身上马,骑着马进去了。皇甫轩跟在身后。 “站住!”两个士兵突然喊住他们。 皇甫轩心中一紧,“该不会是发现了吧?”马背上的真蓝和小美女也十分担心。 河南义倒是不以为意,回头,笑道:“对不起,忘了。”之后就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士兵,说道:“谢了啊!”之后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竟然顺利进来了! 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全部感到十分庆幸,他们欢天喜地的在马上议论。河南义看着这群“土包子”,倍感无奈。真蓝问河南义:“我之前来攻打告枢国的时候也碰上过不少这方面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那么简单就进来过。河南义,你凭什么确认我们一定可以进来啊?” 小美女也应和:“对啊,刚才他喊住我们的时候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河南义那叫一个春风得意,解释道:“这个关卡以守关将士喜爱美色而闻名,所以里面暗地里都进行着贩卖妇女的生意,我们专挑这个灰色行业进入他们自然不会起很大的疑心。而且你们没听说过吗?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他只要拿了我的银子肯定会放我们进来的。” 皇甫轩听后大惑不解的问:“我之前就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先进来打探一下呢?直接攻城不是很简单吗?” 河南义坏坏的笑了,“都说了是来喝花酒的了。” 皇甫轩一见立刻就策马回去,一脸不开心,“不打算和司徒坤他们两位将军说也不打算和我们说吗?算了算了,不帮你了。”真蓝也在那里应和:“就是,亏我们还故意装作不知情的陪你演完戏,不说就算了。我们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好了!” 小美女听后惊讶的问:“你们都知道帅气哥哥是装的?” 河南义只好投降,说:“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们了好吧?” “那快点说。”真蓝和皇甫轩一点也不给面子。 小美女惊讶的看着河南义,问:“帅气哥哥为什么怕了他们呢?他们打不过你呀。” 河南义笑了,说:“他们两个别的本事没有,了解一个人的速度是没人能超越的。他们连寒都可以降服,成为她外界的第一批狗肉朋友,要知晓我的内心动态就更简单了啊。”小美女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河南义开始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之前我站在马头向这边眺望的时候发现这个关口地势易守难攻,只要往里面住个人就是坚硬的堡垒,从外界攻打赢的可能性不高。所以我们要想获胜就只能从内部瓦解。” “帅气哥哥你好厉害!”小美女立刻就给了河南义一个大大的赞! 真蓝和皇甫轩在那里满头黑线: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狗肉朋友”。 河南义直接无视掉真蓝和皇甫轩的抗议,继续往前走去。“帅气哥哥我们去那儿?”小美女问。 河南义回答:“做买卖要到晚上,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 小美女大惑不解:“一个关卡竟然会有住的地方吗?” 河南义笑了,说:“这个关卡相传是人间天堂,有着四五个烟花之地,客栈之类的怎么可能没有?” 河南义说的没错,这个关卡持续了四五里,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于是河南义他们四人就找了个地方住下来,静静的等天黑。 月色静静的洒下来,国师奢华的府邸里也染上了淡淡的白色,亭子里点着两支蜡烛,有些很美丽的意外唯美感。畲泺寒看着桌上那一盘棋,微微的叹了口气。 又输了啊。 从上午时分到现在,国师一边教自己下棋一边陪自己下棋,自己硬是一局都没有赢。 一定是棋太难学了。 畲泺寒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最靠谱的答案。她站起来,一连几局都是输让她感到有点失落。她下棋的兴致完全没有了,她抬头看去,发现此时月上柳梢头,若不是这皎好的月色畲泺寒兴许都不会发现自己饿了。 河南义那边再无音讯,风綮胤顺利过了关卡之后也悄无声息,柯秋枫那边更是寂静无比,而弋邪那边是至此不曾出现。 战争果然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更不是一件容易结束的事情。现在的局势像今晚的月色一样静谧,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份安静之下,隐藏着如何的波涛汹涌!当一切都爆发,那么这场战争的高潮会是华渊最大的一次战乱! 国师淡淡的邀请:“泺寒姑娘,要不我们先去共进晚膳,这场局看起来明天会更加有趣。” 畲泺寒没有拒绝,说道:“今天多谢国师赐教,为了报答国师的不吝赐教,泺寒明天一定会给国师一局没有任何遗憾的棋。” “是吗?那就恭候佳音了。”国师站了起来。畲泺寒也站了起来,跟随国师往用膳的地方走去。路上国师问:“泺寒姑娘有特别喜欢或者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畲泺寒摇头,“我对吃的不是很挑。”畲泺寒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撒谎了吗? “那还真是好。”国师说。 一来一去间,畲泺寒和国师走到了用膳的地方,他们刚坐下就开始上菜,让畲泺寒感到惊奇的是桌上的菜大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而且每一道菜都做得精致无比,而装菜的盘子都是白瓷玉。遥遥看去这桌饕餮大眼就像是在玄没国用冰盘装的一样。 畲泺寒触景生情,想起了一些玄没国的事情,但是她很好的忍住这份感情,不动声色的说:“国师费心了。” 国师淡淡的摇头,说:“这只是因为宁宁他们喜欢罢了。”毫无疑问,国师说的“他们”是指唐宁宁和假的柯秋枫。 “他们也要来吗?”畲泺寒不自觉的问出声。她坚信国师还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出那个柯秋枫是不是假的,不然也不会刻意安排这么一个桥段。 真是心胸狭窄且做事谨慎的人,风綮胤都快打到家门口了还那么镇定的试探危险人物。畲泺寒在心中说。不过她已经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畲泺寒的身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公主”。畲泺寒奇怪的回头,看到来服侍她用餐的竟然是夕雾!“夕雾,你怎么会在这里?”畲泺寒大惑不解。她一直以为夕雾是和真蓝呆在一块儿的,一直以为夕雾会和真蓝他们一起去巫阕山的。 夕雾对畲泺寒的尊敬之情一如当初,她低眉顺眼的回答:“我一直服侍在祭司身边……”夕雾的话顿时中断了,她知道现在在畲泺寒的世界里和“柯秋枫”这三个字有关的词都是禁词。果然,当夕雾提到“祭司”的时候畲泺寒的眸子中闪过不一样的光芒。畲泺寒却故作淡定的转移话题,“今晚的晚宴是你准备的?” 夕雾点头,说:“因为之前有人说今晚的晚宴公主也在,所以就特意准备了。” 畲泺寒不说话了,拿起筷子,正要开始吃饭,门外突然传来细细的笑声,之后唐宁宁挽着柯秋枫的胳膊走了进来,两个人男俊女美,谈笑风生,画面美得很。看到畲泺寒坐到那里,柯秋枫和唐宁宁的笑容瞬间消退。唐宁宁的脸色十分不自然,走进去,说的话有些刻薄,她问:“父亲,你说今晚有贵客,说的就是她吗?” 国师的脸色稍微的变化了,说到:“宁宁,不许这么无礼。” 柯秋枫勉强的笑了一下,拉过唐宁宁,说:“宁宁,别这么针锋相对,来者是客嘛。” 畲泺寒抬头看柯秋枫,那个与真正的柯秋枫简直没有一点差别的柯秋枫,甚至连柯秋枫的姿态和情绪变化都拿捏得特别准确。如不是自己辨认柯秋枫还凭着一份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培养出来的感觉,畲泺寒也一定会被这个柯秋枫骗到的。 “完全一样啊。”畲泺寒不禁有感而发。 国师的目光看样畲泺寒,警惕的问:“你说什么?” 柯秋枫和唐宁宁刚刚坐下,听到畲泺寒这么说之后也都提起了心。 畲泺寒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说错了点什么,但是这种场面如果应付不了的话她就不是畲泺寒了,畲泺寒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吃了,直到吃完之后才慢慢的来了句:“用对待旧人的温柔来对待新人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呢?” 那个……泺寒姑娘你的报复心真强啊。 “你!”唐宁宁一听就被惹火了,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对畲泺寒大打出手,柯秋枫急忙拉着她,“宁宁,别这样。” “你还护着她!我才是你的妻子!”唐宁宁生气的甩开柯秋枫的手。 柯秋枫一脸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畲泺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上演一段虐恋。因为已经知道了柯秋枫是假的,所以畲泺寒在保持自己的冷艳的同时悠哉悠哉的吃着饭。唐宁宁看起来对畲泺寒的怨恨颇深,在那里和“柯秋枫”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始撒泼打闹,“柯秋枫”只能哄她。 “真无聊。”畲泺寒心中说到,她站了起来,看着唐宁宁和柯秋枫,说了一句:“你们两个的故事就慢慢上演吧,我不看了。”说完就要走人。 “泺寒!”“柯秋枫”急切的看向她,一脸的欲言又止。畲泺寒干脆陪他把戏演下去,她问:“祭司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泺寒听着就是。” 柯秋枫一脸纠结,“你现在怎么离我这么远?” “泺寒吃饱了。”畲泺寒任性的装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说,离开了。 “公主……”夕雾就要追上去,国师喊住她,说:“给泺寒姑娘带点吃的过去。” “是。”夕雾应,退了下去。 夕雾和畲泺寒都退下之后,国师冷静的责备了一下他的女儿,“宁宁,你刚才的反应太过激了。” “柯秋枫”也责备到:“这哪里像一个新婚娘子的反应?简直是深闺怨妇。” 唐宁宁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不太对,但是她就是一见到畲泺寒就特别生气,深闺怨妇也好,怨恨久积也好,她就是不喜欢畲泺寒!唐宁宁不想再听国师和“柯秋枫”的责备,于是转移了话题,问:“父亲,你觉得畲泺寒发现了吗?” 国师的脸色寂静如夜,他沉沉的说了句:“这个女孩深沉如水,并不是一下子就能看破的。” “你是说她刚才是在演戏?”唐宁宁吃惊的问。 国师没有认可,但是也没有否认,“无论如何,面对她,还是做好两手准备吧。” 房间里,畲泺寒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小会儿,突然有人敲门,“谁?”畲泺寒警惕的问。 门外传来夕雾轻和的音色,“公主,是我。” “进来吧。”畲泺寒对夕雾没有任何的戒心,放她进来了。 夕雾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她把饭菜放到桌上,说:“刚才公主什么也没有吃,我拿了一点公主喜欢的饭菜过来,公主吃点吧。” 畲泺寒看着饭菜,说:“别叫我公主了,我早就不是了。” 夕雾摇头,“只要玄没国还在,公主就永远是夕雾的公主。” 畲泺寒拿起筷子吃饭,随意的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记得在玄没国我的贴身侍女也不是你,我们之间那短短的接触没理由让你对我这么好吧?”畲泺寒问完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夕雾站着,于是踢了一张凳子过去,说:“老是站着不累吗?” 夕雾满心欢喜的坐了下去。畲泺寒一边吃一边问刚才没有问完的事情,“难道你不怕我这个冷冰冰从来不会笑的人吗?我和宁宁相比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才不是!”夕雾着急的说。 畲泺寒奇怪的抬头看了夕雾一眼,平淡的问了一句:“不是吗?”又继续吃自己的饭。 “当然不是。”夕雾自己陷入沉思中的说,“夕雾在玄没国里面就是一个婢女,而公主是侍羽僮,所以我们之间的交集确实很少,不,夕雾只有在公主回冰殿的时候才有机会见到你。冰殿的人都说公主是一个冷冰冰的人,但是夕雾知道,公主其实有着一颗火热的心。那一次,公主奉命出国寻找玄天老人,在去看祭司的时候把自己的披风留给了我。那个时候夕雾就知道公主一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有这件事吗?”畲泺寒完全想不起来。 “嗯。”夕雾点头,继续说道:“后来,公主离开了玄没国,夕雾陪着祭司一起也出了玄没国。夕雾一直服侍在两位祭司身边,听他们说了很多关于公主的事情,越发的认定公主是一个好人了!” 畲泺寒听了夕雾的话,说:“河南义肯定一直说我的坏话吧?” “不是呀,凌祭司虽然一直说公主是个‘笨女人’之类的,但是夕雾知道,凌祭司很喜欢公主呢。”夕雾说,回想起那些故事就觉得很美好。 畲泺寒点头,“这么说来你对我的好感都是他们塑造的?我就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原来……” 夕雾试探性的问:“公主说的是那次破庙给你拿衣服的事情吗?” “嗯。”畲泺寒点头,那次她被夕雾感动到了,真的被感动到了。那个时候绝望的自己,就是因为夕雾这个小小的举动恢复了正常。 夕雾犹豫着说:“其实那一次,夕雾并不是主动想起来一直带着衣服的。” “那是……”畲泺寒顺口问了一句。 夕雾回答:“其实是祭司让我这么做的。”畲泺寒默默的吃饭,听夕雾把下文说下去。夕雾继续说道:“那次突然下雨了,祭司一个人看着天空,自言自语,‘寒那丫头最粗心了,每次都不记得带衣服,不知道这回下雨有没有准备衣服,没有带着衣服的话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着凉的。’之后祭司注意到我在旁边,于是笑着对我说‘我们总有一天会再碰上寒的,你带着一套她的衣服吧,她一定会需要的。’之后夕雾就一直带着了,后来真的用上了。” 畲泺寒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原来自己一直被关心着吗?最关心自己的那个人,最喜欢自己的那个人,从十岁那年那个约定开始就再也没有变过…… 夕雾继续说道:“祭司真的很喜欢公主,但是现在却……” 现在却……物是人非……吗? 畲泺寒避开这个话题,问道:“你觉得现在的柯秋枫好吗?” 夕雾不明就里,回答:“祭司一直很好啊。” 畲泺寒换了一个问法,“如果我说我和柯秋枫之间你选一个呢?” 夕雾犹豫了一下,之后果断的跪了下来,说到:“夕雾愿意跟随公主!” “就算是死也不后悔吗?”畲泺寒问,目光变得寒冷无比。 夕雾迟疑了一下,继而点头,“是!因为那是夕雾内心的选择,就算是死也不会后悔的!” 因为那是内心的选择,就算是死也不会后悔的! 听着这句话,畲泺寒笑了一下,像是回答夕雾,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啊。” 外面,夜色正好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晚进行曲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晚进行曲 “嗯,这月色真好!”河南义冒出来,看着异域的月色,赞美。皇甫轩蹦出来,问:“美在哪里?”河南义抬头仰望了一下,说了四个字,“心旷神怡。”之后他坏坏一笑,说:“走,做生意去。” 关卡里某个烟花场所的门口,“主人们”很有兴致的招呼着客人。河南义和皇甫轩两个人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姑娘们赶紧上来招呼,河南义粗略的看了看,不满意的说道:“老板娘,你这儿的姑娘看起来不是很漂亮嘛。” 老板娘急忙过来招呼,陪笑道:“这位爷,你也知道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了,我们货源供应不足,虽然姑娘确实不是人间极品,但是我确保这里面个个都是这个关卡里最漂亮的!” 皇甫轩也一脸不乐意,说到:“这些姑娘爷不满意就是不满意,老板娘,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快活的,这些个姑娘没办法让爷快乐起来就是没办法,任凭你说破了天也没用!” 河南义看着皇甫轩,大大的点了一个赞!“你很有经验啊!”河南义的眼神这个传达这一信息。 皇甫轩灿烂的笑笑,用眼神回复:“这不是看着就会的吗?” “狂赞啊!”河南义乐开了花! 老板娘看着这两个人,很无奈却还得陪笑脸,“两位爷,我们这儿的姑娘就全部摆在这里了,两位爷要是看不上的话就多叫几个好不好?” “不好!”河南义丝毫不退步。 老板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到:“哎呀,那两位爷让我怎么办好呢?” 河南义鬼鬼一笑,说:“不瞒老板娘,其实我这回来还带了两个漂亮的姑娘……” 老板娘心领神会,“原来两个爷也是做行户买卖的。”之后老板娘笑着邀请河南义和皇甫轩到别处去,“两位爷里面请,要是是好货色的话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 一阵讨价还价之后,河南义和皇甫轩以五十两的“高价”把真蓝和小美女给卖了。 老板娘乐得合不拢嘴,叫人把真蓝和小美女带到后面去,她回头看到河南义和皇甫轩竟然堂堂正正的坐到了“观众席”里,奇怪的走过去问:“两位爷还不走吗?” 河南义坏坏的笑了,说:“我们赚钱不就是为了享乐吗?难道这里还有比你这儿更好的地方?” 老板娘一听就一拍大腿,“呀哟,两位爷真是给面子啊!刚给我送了这么两个美人儿又这么捧场!”之后她欢乐的回头招呼道:“春桃,夏荷,快来快来,一定要把这两位爷给我伺候好了!”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裸露的姑娘千娇百媚的走了过来,他们一看到河南义和皇甫轩的相貌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就算是倒贴也愿意服侍他们的沦陷感觉! “两位爷~”一个女的嗲嗲的说,坐到河南义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用嘴叼着喂过去。 河南义一直面对畲泺寒这个极品美人,而和他打交道的随便一个都比这里的姑娘漂亮,他自然看不上这个庸脂俗粉,只见他巧妙地把那个姑娘送来的酒拿开,并顺势抱起那个姑娘,调笑到:“不知道你的闺房在哪里?爷我喜欢安静,要不我们去你那儿?”说完河南义对着那个女孩抛了个媚眼。那个女孩彻底沦陷在河南义的美男计中,娇羞的说道:“讨厌,你这么猴急干什么?人家的闺房在楼上左转第二间。” 河南义专注自己的美男计不动摇,对着怀中的女子帅气一笑,说:“谁让你这么漂亮呢,爷看着你就急。”说完就抱着那个姑娘到楼上去了。 皇甫轩想必真的没有逛过这种地方,看到河南义抱着人姑娘上楼去了,竟傻傻的问另一个姑娘,“他们去哪儿?” 那个姑娘掩嘴偷笑,问:“爷不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皇甫轩更加可爱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姑娘笑得更开心了,张开双臂说:“你抱我上楼我就告诉你。” “好。”皇甫轩也没想太多,抱着那个女上楼去了,“上了楼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另一方面,河南义抱着那个姑娘到了她的房间,放下她,给彼此倒了一杯酒,开始布局:“刚才听老板娘是叫了春桃和夏荷来服侍我们,你是春桃还是夏荷?” 那个姑娘乖乖的听话坐下,拿过酒,嗲嗲的回答:“我叫春桃。” “哦,春桃啊。”河南义又给人姑娘倒了一杯酒,说:“你应该是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吧?” 春桃撅着小嘴嗲嗲的问:“难道人家不是爷就不要人家了?” 河南义尽显美男风度,温柔说道:“怎么会呢,爷是专一的人 既然进了你的房间自然不会换人。” 春桃听后喜得粉面桃花,“爷真的喜欢我?” “那是!”河南义拿过春桃的小手亲了一下。春桃顿时被迷得七荤八素,软软的坐到凳子上。河南义“趁火打劫”,问:“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这儿最漂亮的人是谁了呢?竟然有人比你还漂亮,爷很好奇啊!” “你不能去找她!”春桃不依不饶。 “不去不去,肯定不去!”河南义笑得沉鱼落雁的哄那个春桃。 春桃这才不情愿的说:“我们这人最漂亮的,是含香。” “含香有多美?”河南义问。 “你说了不去找她的!”春桃立刻就吃醋了。 “我只是问问而已啦。”河南义说。 春桃赌气说到:“不过就算你想去也没有办法,含香是这儿的花魁,不是你们可以碰的。” “哦?”河南义饶有兴趣的问,“那么谁可以碰呢?” “比如我们这里的老大赵成!他就可以碰!” 河南义听后在心中笑了一下,哈哈,进行的意外顺利啊,原来这个关卡的守关将士叫赵成。而一点也不意外的,他沉迷于这种烟花之地! 另一方面,皇甫轩抱着夏荷进了她的屋,刚要把她放凳子上,夏荷娇笑着说道:“把我放床上去。”皇甫轩听话的把夏荷放到床上,之后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他们在干什么了吧?”皇甫轩问完之后就回头看着门那边,猜测隔壁房间的河南义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夏荷笑了一下,说:“当然可以啊。”说完她把自己的衣服解开,把本就少的衣服往下退。 “是什么啊?”皇甫轩问,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立刻回头,惊慌失措的问:“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夏荷不屑一笑,说:“都进了我的房间里你还装什么正经?来这里的人又有几个正经的?” “我……我……”虽说刚才河南义在楼下机智应答老板娘的那段显得非常机智,但是再深入一点他这个连初吻都还没有给人的人就完全吃不消了,虽然他现在在夏荷的明示下知道了答案是什么,但是这个纯情少年被吓得脸红脖子粗,他语无伦次的说:“那个,刚才多有冒犯……冒犯姑娘在下真的是无意……那个,我,我先出去了!”皇甫轩说完就往外走,不料却被夏荷拽回来扔到床上,夏荷扑上去,媚笑到:“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假正经。”说完竟然主动解皇甫轩的衣服!皇甫轩拼命的护着自己的衣服,惊恐的大叫:“你们这儿的姑娘都这么主动吗?” 夏荷笑了,一边更快的扯河南义的衣服一边说:“装什么装?这儿又没有别人!要不是你们喜欢主动的姑娘我们也不会这样啊!” “我……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喜欢主动的人!”皇甫轩急忙辩解。 夏荷很快的扯皇甫轩的衣服,“你就别装了,来都来了还装什么假正经?” 皇甫轩完全抵不过热情奔放的夏荷,发出绝望的大喊:“救命啊!” 皇甫轩,你别忘了这一场你是客她是主啊!弄出一副反过来的样子你是不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夏荷扯开皇甫轩的外套,又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皇甫轩看到再也没办法看下去了,情急之下一脚把人姑娘踹飞,慌张的大喊着:“河南义,救命,救命啊!”落荒而逃,奔向河南义的房间去了! “诶哟!”夏荷被踹飞摔到地上,看到皇甫轩跑了她立刻爬起来追了上去,“都进了我的房间还想跑,没门!” 河南义问:“那照你说的现在含香正在陪客?” “是啊!赵成将军从今天下午就来了,到现在还在含香的房间里。” 一抹诡异的笑容划上河南义的脸。“看样子事情比想象中简单不少嘛。” 突然,门被踹开,“救命!救命啊!”皇甫轩衣衫不整的踹开房门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同样衣衫不整的夏荷紧跟着他进来了!“别跑啊!” 本来聊天气氛很融洽的房间一下子就变得欢闹不已! “你们……”河南义有点不能理解。 皇甫轩赶紧跑过去,说:“快救救我,快救救我,这女的太疯狂了!” 春桃笑道:“夏荷你又急不可耐了?” 夏荷不客气的回应:“你还不是一样,见到长得好的就扑上去!” 河南义在那两妹子掐起来之前问了一句:“含香的房间是哪里?” “最右边那间!”另个妹子同时回答,又转过去和进行互掐。 “多谢!”河南义笑的春风得意,出去了! “你去哪儿!”皇甫轩问。 “办事。” “那她们怎么办?”皇甫轩问。 河南义头也不回,笑得十分邪恶,“这不是有你吗?” “啊?”皇甫轩完全呆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妹子,似乎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 “救命啊!”房间里爆发出皇甫轩惊天动地的叫喊! 河南义幽幽的笑着走进去含香的房间,鉴于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的,所以把正在喝酒的人吓了一跳。房间里面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有勇无谋的那种,他就是这个关卡的守关将士赵成。赵成的旁边是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本来是一脸媚态陪赵成喝酒,在河南义突然闯进来之后吓得花容失色,在一旁坐立不安。 赵成一看到一个陌生人突然敲门进来,刚才喝酒的兴致一下子就没有了,站起来,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乱闯!” 河南义故意装作不认识赵成,看了一眼旁边的含香,十分失望的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呀,可惜了呀。”说完就十分惋惜的转身离开。 “等一下!”赵成喊住河南义,“你一进来就一个劲的摇头感叹,存心破坏老子的兴致吗?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河南义听后转身,说:“普天之大,莫非王土,你敢随便杀人?” 赵成“哼”了一声,说:“在这儿老子就是王法!” 河南义听后又失望了,自顾自的说:“本来冲着这儿是逍遥之地过来的,不过没想到花魁也不过如此,和国都里的相比差多了。”说完还在那里摆出一种壮志难酬的感慨来。 “你从国都来?”赵成这个色胚一听到有更加绝色的美人就原形毕露,拉过河南义,“来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河南义装作勉为其难的坐下了。赵成迫不及待的问:“那国都里的女子真的有这么漂亮?” “当然!”河南义作为一个风流人物的代表,夸奖美人话张口就来,“他们可个个都是粉腮红润,美目盼兮,貌若天仙,回眸一笑百媚生。更有的顾盼生辉,肌若凝脂,柳腰花面,皮肤更是滑若凝脂,吹弹可破。” “她们真有那么美?”赵成听得无限向往。 “骗你干嘛?我可是见过的。你知道号称我们华渊最漂亮的妖女畲泺寒吗?”河南义兴致勃勃的问,赵成连连点头,“听过听过,就是没见过。”河南义大手一挥,说:“跟国都的美女们比起来,她算什么啊?” “你见过畲泺寒?”赵成对河南义无限向往。 “那是,我还让她给我提过鞋呢!”河南义十分自信的回答。之后他说道,“这儿的庸脂俗粉我都看不下去了,来,给你看一下国都的女孩有多漂亮!”说完河南义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刚要展开给赵成看,赵成立马抢过去了。他迫不及待的展开那张画,之间上面画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秒龄女子,那个女子气质若空谷幽兰,艳若桃李。风吹仙袂飘飘举,有着国色天香之貌,倾国倾城之姿! 那画上的女子,正是畲泺寒,河南义幻想中安分温婉的畲泺寒。 “美!太美了!”赵成赞不绝口。 含香奇怪的要上来看,赵成一下子把她推到了,赵成凶巴巴的骂道:“给我离远点,你这个丑八怪!”他回头问河南义:“画上这女子是谁?” “天香楼的花魁。”河南义不假思索的说。 花魁……畲泺寒是花魁……河南义,你的小命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了?这事要是被畲泺寒知道的话你知道你会是哪种死法吗? “能给我再说点她的事情吗?”赵成问。 河南义灿烂的笑了,说:“当然可以啊,这国都里面的漂亮的还有好多,要不要我慢慢告诉你?” “好啊!”赵成乖乖上当。 河南义邪魅的笑着抛出诱惑:“这儿说不方便,要不我们去你家里详谈?小弟不才,刚好会画一点画……” “好好!”赵成丝毫不反对,拉上河南义就走,走之前又打开画看了几眼,那眼神,那动作……忽略掉…… 河南义心中偷偷的乐:看样子把寒的样子画下来还是有用的……不过看到那人看寒这么下流的眼神,早知道当初就把唐宁宁画上去好了! 之后河南义就和赵成乐呵呵的走了。 哎哎,河南义,你就这么走了?皇甫轩他们不不管了? 到了赵成的府邸,河南义装作不知情的赞叹到:“原来你是这个关卡的收官将士啊!刚才在下真的是多有失礼了!”赵成丝毫不和河南义介意,迫不及待的让河南义再多说一点关于“天香楼花魁”的消息,河南义也不谦虚,谎话随口就来,在他一翻近乎天花乱坠的描述中,赵成对这个“花魁”产生了无限的向往,最后他失望的一拍手,“可惜了呀,我这辈子是没机会见到了。” 河南义见时机成熟,抛出了诱饵:“赵将军你有钱有势,为什么不自己去体验一翻呢?拥美人在怀不比在这儿听小弟说要好得多吗?” 赵成一脸可惜,气氛的说道:“妈的,当初老子因为考了个武状元,所以被派遣来这里守关,我要是走了被抓住了可就人头不保了!本来以为在这儿建一个烟花之地就满足了,没想到得到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 河南义很“好心”的给建议:“我看这边的地势易守难攻,将军只要把权利交给其他人,之后自己出去玩个十天半个月相信不会有事的。” 赵成还是一脸愤慨,“你不知道,这个关卡就是因为易守难攻,所以根本就没几个将领,除了我我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我要是走了,随便来个人都能攻下这个关卡!” “哦,也就是说只要制服了你那么就等于拿下了这个关卡?” “没错。你为什么这么说……”赵成看过去,冷不防一根法杖直指他的心口!冷汗顺着赵成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慌张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河南义悠悠一笑,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知道刚才被你用眼神亵渎的这个画上美人是谁吗?” “谁?”赵成问。 一丝狡黠的笑容划过河南义性感的唇,他回到道:“是畲泺寒哦。你猜,要是畲泺寒知道了你这么亵渎她,那么你会是哪种死法呢?” 赵成更加慌了,“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狡黠的笑容扩大,“在下不是什么名人,河南义。” “你是河南义?蔌诡教那边西边的主帅?” “看起来在下的名声还蛮高的嘛。”河南义诡诡的笑。 自从启陵皇宫一战之后河南义也算是一举成名了,所以赵成知道自己落到河南义手上是没有什么胜算的,而且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上。思考再三,赵成只好投降,“说吧。你要怎样?” 河南义奉上一个优柔的笑容,说:“我只要蔌诡教的大军没有任何损失的通过这个关卡。”赵成沉默,河南义幽幽补充道:“要是你同意的话那么畲泺寒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今晚的事哦。” 赵成衡量再三,终于“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咬牙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也不许伤我关卡里面百姓分毫!” “成交!”河南义说,法杖一挥,那张画着畲泺寒的画就毁掉了。赵成看起来很惋惜,但是也没有办法。 河南义收起法杖,反客为主的走过去往床那边一倒,“收工,睡觉!” 赵成无奈,只好退了出去把房间让给河南义。 不一会儿,河南义匀称的呼吸就传了出来。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俊美的笑容。 哎哎,河南义,你真的没有发现自己忘了点什么吗? 烟花场所里,真蓝小美女和皇甫轩还是拼命的想办法逃离…… “河南义,你快点来救我们啊!” 嗯嗯,月亮好圆啊。 被河南义“残忍”丢弃的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龙潭虎穴里逃离。他们迎着初升的太阳逃出来,之后这三个人还非常的好心的关心河南义的安危,竟让满世界的去找他!殊不知,现在河南义正在赵成的房间里美美的睡着觉。几番寻找之后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三个人杀进赵成的家,二话不说把赵成打得半死不活的逼问河南义的下落,可怜的赵成奄奄一息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河南义!河南义!” 皇甫轩和真蓝、小美女急匆匆的闯进去,之后他们看到河南义睡眼朦胧的坐起来,呆萌呆萌的问:“怎么了?” 皇甫轩他们顿时如遭到晴天霹雳。 感觉这辈子再也不会再爱了。 皇甫轩、真蓝和小美女宛如被神丢弃的孩子,垂头丧气的走了。屋里面的没睡醒的河南义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呆萌呆萌的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为什么,又趴下去睡了。 另一边,以为河南义临阵脱逃的司徒坤和赵睿两位将军苦等一夜发现那个天杀的河南义还是没有回来,于是只能自己想办法。经过密谋,两个人觉得还是要赶紧攻下这个关卡,于是天一亮就开始集结队伍,经过一番鼓舞之后大军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关卡攻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知道呢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知道呢 另一方面,畲泺寒起床后吃过早饭发现国师已经在亭子里等着自己了,于是她就过去了。“国师真是有雅兴,起那么早。”畲泺寒坐了下来,今天她持的还是黑子。 国师看到畲泺寒并没有拒绝使用黑子,淡淡的问了一句:“泺寒姑娘看起来很喜欢黑子。” “泺寒一身白衣,拿黑子只是为了方便辨认罢了。”说完畲泺寒落了一枚黑子,落在正中的位置。正中的位置对围棋而言有着很微妙的存在感,因为有很多高难的布局都是从这个位置开始的,可以说这个位置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可以布下一盘好棋,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地方可以引起很大的变化,所以首子落在这里的危险性也较落在其他地方高很多。 国师看到后不动声色的拿了一枚白子落在黑子旁边,依旧语气淡淡的说道:“泺寒姑娘真是有胆识,还是初学者就敢布这么具有挑战性的棋吗?” 畲泺寒和国师之间的谈论都是各种风平浪静,心平气和。她平淡的回答,但是这份平淡里面有她惯有的冰冷。“泺寒的胆子再大也没有国师的大。把整个华渊玩弄于鼓掌之中,除了国师想必再没有第二个人了吧?”说完畲泺寒又落了一子。 凭国师对围棋的了解,他知道聪明的畲泺寒不会那么傻的才下两子就把自己想布的局透露出来,果不其然,畲泺寒下的第二子还是可以指向很多棋局的。国师也不着急,见招拆招,看似随意的下了一子,但是其实都是暗暗的在封住他所能想到的畲泺寒可能设的局。国师回答道:“我可以把泺寒姑娘的这句话当成是夸奖吗?” “随你。”畲泺寒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这局棋。每一次落子看起来都很随意。 国师也看似随意的和畲泺寒下着棋。他和畲泺寒看似和平的聊天。“不知道泺寒姑娘还记不记得昨天的事情?”畲泺寒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可以知道她明白了国师指什么。国师悠悠的笑着说:“人生要是没有赌局的话那可就索然无味了不少,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赌河南义能不能顺利的过关。” 畲泺寒抽了一把匕首插到桌上,冷冷的说:“堵上泺寒的命,他们安全的过去了。” “赌注不要太大了。”国师提醒,把匕首拔起来,说:“泺寒姑娘下了这么大的赌注我应该下点什么好呢?” 畲泺寒继续冷冷的说道:“要不这样好了,国师赌一个答题权好了。” “怎么个赌法?”国师有点好奇,不过可以知道他很有兴致。 “要是你输了就回答泺寒一个问题,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玩了这么久,畲泺寒终于用到了“我”这个称呼,不再和国师摆出衣服和平的模样。 “好。”国师很感兴趣。出于一个长辈的原则,他提醒到:“泺寒姑娘这么做是不是太亏了?如果我输了只是回答你一个问题而已,但是你输了可就连生命也没有了。” “泺寒自有分寸,国师不必担心。”畲泺寒冷冷的说,看起来甚是不近人情。 国师听后也不再坚持,他朝不远处使了个颜色,立刻就有一个士兵来报。“禀告国师,河南义昨天就不见了人影,同时不见的还有真蓝、小美女和皇甫轩。就在刚才司徒坤和赵睿自己带领大军朝关卡攻过去了!” 国师摆了摆手,那个士兵就退下去了。 “看来泺寒姑娘失算了”国师有点偷着乐的感觉。 “是吗?”畲泺寒以她冷艳傲然的姿态回应国师的欢乐,她下了一子,说:“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局会怎么样呢?” 是啊,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结局呢? 外面,赵睿和司徒坤率着大军来到关卡门前,由司徒坤为代表去叫阵。司徒坤老将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骑着高头大马,拿着尖枪停在门前,大声叫喊道:“你们守关的将士是哪位?司徒坤在此,快快出来应战!”但是整个关卡有种沉睡着的感觉,动也不动。司徒坤那暴脾气一下子就被燃了起来,他大声喊道:“奶奶的,你们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的出来应战!看我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守关的人是谁?快点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要闯进去了!你们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七万大军就踏平你这破关卡!” 在司徒坤的叫骂中,大门终于有反应了,两个士兵把门打开,司徒坤以为守关的将士就要出来了,于是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但是没有想到门开之后竟然没有人! 空城计?! 司徒坤抓不准守关将士的想法,气得大骂:“奶奶的!你以为摆出个空城计的样子来老子就不敢进去了吗?”说完就要策马进去,赵睿赶紧上来拉住他,赵睿劝道:“不急不急,这个关卡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当心有诈!” “难不成就不进去了!他们可是放肆的开着城门啊!”司徒坤怒发冲冠,瞪着大眼珠子问。 “再看看。”赵睿做事比较谨慎,拦着不让司徒坤进去。就在两位将军争持的时候,身后的士兵突然发出整齐的惊讶的感叹。赵睿和司徒坤想不通出了什么,于是回头看,发现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城楼,于是他们也抬头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他们立刻吓了一大跳! 只见河南义站在城楼上,一脸灿烂的笑意看着他们,意气风发! 河南义朝两位将军打招呼到:“两位将军这是发现本帅不见了所以来找的吗?这么大的阵势你们还真是有心了,南义在此多谢了!” 司徒坤大骂道:“河南义,你算什么主帅?私自逃跑还临阵倒戈,罪加一等,该被处死的!” 河南义听后幽幽一笑,“嗖”的一声跳下来站在司徒坤的马上,他飞起来,悠悠说到:“这么说来将军是不服我的领导了?那好啊,本帅就让你看看本帅都做了什么。”之后他一跺马背,那匹马受惊后就立刻往关卡里面跑去,任由司徒坤怎么拉也拉不住! “河南义,你!”赵睿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要去救司徒坤,不料河南义却拉住他的马,说:“别急嘛。兴许司徒老将军进去了会有不一样的惊喜哦。”刚说完就看到司徒坤骑着马一脸垂头丧气的出来了。赵睿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司徒坤很憋屈的看了赵睿一眼,说到:“赵睿,老子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赵睿不惑不解,着急的问。 司徒坤没好气的回答:“你还挑动我反叛主帅呢!河南义他都已经收买了这个关卡的人,才不是你说的逃跑呢!” “这个!”赵睿自己也懵了。 回头,河南义在那里笑得灿烂无比。 关卡上方的天空,顿时间明媚不少。 府邸里,一个士兵来报,说到:“禀国师,河南义的大军已经顺利过了关卡了。” “怎么过的?”国师问。 “好像是说昨晚河南义他们潜入关卡要挟了赵成将军。” 国师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他点头,“你下去吧。” “是。” 国师抬头看着畲泺寒,问:“河南义总算是没有辜负你的信任。你想问点什么呢?” 畲泺寒抬起头,一双皎洁的眸子透着美丽的光,她说:“我想问一下国师派去东边的将领是谁?” 国师笑了一下,说:“泺寒姑娘果然是好人,虽然已经陪我来了这里但是还是心系之前的军队。不过这个答案对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我派去那边的人是你最熟悉的人。” “他吗?”畲泺寒的眸子里闪过一样的光芒,之后她问:“依现在的时势来看,最先会打起来的是谁?风綮胤?柯秋枫?还是弋邪?” 国师的表情微微的柔和了一点,说:“弋邪。” 畲泺寒问:“在哪个地方?” 国师淡淡的笑着回答:“弋邪是四个队伍里面最先来到国都的,现在就在离我们不到三里的门外。泺寒姑娘有没有兴趣再赌一局?” 畲泺寒眸子微抬,冷艳的姿态不减分毫,她问:“国师想要什么?” “一样的赌注好了。” “好啊,那我赌弋邪输。”畲泺寒冷静的说。 国师露出赞赏的神色,但是这个神色里面还有一些厌恶在里面。他说道:“你果然聪明。”看样子国师也终于卸下自己伪善的面具,开始直呼“你”而不是恭敬的说什么“泺寒姑娘”了。“你连弋邪和谁对战都不知道就下了赌注,但是你的这个决定确实聪明得很。如果弋邪输了你有一次问我问题的机会,而弋邪赢了的话对你而言是最好不过的。” 畲泺寒一点也不领情,不知道是不是她认为今晚不需要住在这里,所以不需要看国师的脸色,说出的话较昨天而言冷了不少。“两个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国师有必要说出来吗?对了,还是说国师觉得说出来会更好玩一点?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就姑且认可好了。” 国师幽幽说道:“有没有人曾经告诉你把自己的聪慧摆得太耀眼了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是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说的。” 国师意外的大笑起来,他站起来说:“好啊!畲泺寒,你竟然这么有自信的话那么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好了!告枢国的皇宫其实是一个正方形,所以说风綮胤兵分四路攻击过来是非常正确的。而且国主确实是一个很没有用的人,所以可以这么说,只要风綮胤的大军能顺利进去,那么他就赢定了!而且以风綮胤的智慧,他会那么傻的仅仅让弋邪一个人打头阵吗?也许你也早就想到这点了。现在,波及整个华渊的战斗已经开始了!这是最后一场战斗,同时也是四个方块一起开始的战斗,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将士华渊最新的霸主,而且几十年内都不会有变化!而那场战役,就在今天!” “是吗?”畲泺寒倒是没有想到事情就在今天,显得有些微微的兴奋,但是他对国师那亢奋起来的心情丝毫没有给反应,她也站了起来,说到:“如此说来我们要不把赌局加大?” “怎么加大法?”国师问。虽然不问他也知道现在畲泺寒这和自己斗着,现在的她无论是那句话都会充满陷阱,所以自己根本不能掉以轻心。但是面对畲泺寒这么简答的陷阱,国师还是顺着她的思路走,“你不妨提议看看。” 畲泺寒略微感叹的松了口气,问:“国师明明知道是骗局还敢这么轻易的接下这局吗?是太胸有成竹还是觉得我对你而言根本不足畏惧?” 既然畲泺寒都已经把话挑明到这个地步了,那么国师也没有必要装傻充愣了。果然,国师撕下自己那个好伯伯的面具,不客气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畲泺寒你是这么一个聪明的姑娘,我继续跟你打哑谜也没有意思,所以呢,就让我们把话全部挑明了说吧。” “好啊。”畲泺寒坐了下去,说:“棋还没有下完,我们继续吧。” 国师也坐了下去,说:“你一个年轻人难道比我一个老人家还有耐心吗?畲泺寒,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的话意味着我们两个人都不参与这回的战斗,你打的是这个算盘吧?” 畲泺寒倒也老实,丝毫没有愧色的回答:“是。” 国师想了想之后也不跟畲泺寒生气,毕竟畲泺寒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要是不在自己对战的人之中的话那也不错。之后国师问:“你想加大赌注的话那么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畲泺寒抬头,清冷的神色中天然的夹带着一丝魅惑,她丹唇稍稍向上滑了一个细微的弧度,说:“我们赌一个约定怎么样?” 国师无意中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畲泺寒,突然间恍若隔世的看到了寒月的影子。“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那个美丽却早已离他而去的寒月……“什么意思?”国师问。虽然现在畲泺寒无意的姿态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但是国师的残忍和干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果断的扼杀了自己的动摇,冷静的分析畲泺寒接下来会出的招。 畲泺寒看似无意的说:“就是给对方一个约定,或者简单的说是答应对方一件事,等胜负出来之后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要去做。” 国师转念一想就看穿了畲泺寒的心思,说道:“畲泺寒,我之前告诉过你人不要太聪明吧?这样子活不久的。” “那国师你是敢赌还是不敢?”畲泺寒无所畏惧,问。 “赌,为什么不赌?”国师说,之后自己抛出观点,“你肯定要赌风綮胤输,这样子一来就算风綮胤真的输了,那么你也可以用约定要求我自杀,这样子一来你还是赢了,对吧?” 畲泺寒冷冷的说:“可是国师有没有想过,如果风綮胤赢了呢?那么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用约定让我放过你,放眼整个华渊能打败你的没几个,这样子一来风綮胤不是功亏一回了吗?” “只要你死了,约定就不寻在了。”国师沉着脸说出畲泺寒这么做的高明之处。 “被你看穿了也没有办法,现在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国师你敢不敢赌?”畲泺寒咄咄逼人。 “当然。”国师大方应战。 畲泺寒点头,说:“好!我赌风綮胤会赢!” 国师听后宛如遭到当头棒喝!畲泺寒赌风綮胤会赢?她疯了吗?明明有万无一失的方法,明明有无论如何都可以杀了自己的做法,她为什么不要?难道从一开始她打的就不是这个算盘?畲泺寒其实想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的命?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到国师呆若木鸡的样子,畲泺寒的嘴角划过一丝诡计得逞的笑意,同时她的浅月眸里透出一丝光彩,在那个光彩中,国师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是,柯秋枫! 国师恍悟,他终于明白其实从头到尾畲泺寒在乎的都只有一个人而已,她的世界只有柯秋枫而已。她赌风綮胤赢只是为了确保柯秋枫的安全…… 畲泺寒看国师的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她用淡淡的语气挖讽到:“国师是不是想错了什么事情了呢?你真的觉得在我的心中你能重要到让我一直在思考你的存亡问题吗?” 国师像是战败的公鸡一样呆坐在椅子上。 畲泺寒,你太狠了! 其实这才是畲泺寒真正的目的。她从一开始是想着毒风綮胤输没错,但是国师自己把她的小心思给说出来之后畲泺寒立刻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自信了!就算自己走了那一步他还是有翻盘的机会的!所以畲泺寒立刻就转变了计划,并利用国师以为畲泺寒还不知道这个柯秋枫是假的这件事给他的心理迎头痛击!国师一直自信的认为畲泺寒现在主要的目标是自己,但是畲泺寒偏偏给了他一种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觉来!从他最坚硬的内心给了一记重击! 国师一直想着要把风綮胤彻底的摧毁了,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现在这里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畲泺寒这么赌的话一点胜算也没有,所以国师一点也不怀疑畲泺寒其实就是为了柯秋枫做的这一切,也因此,畲泺寒那讽刺的笑容让那个国师感到格外刺眼!其实国师不知道的是,说到背水一战不考虑后果任性出牌之类的,畲泺寒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冠军! 寒冷的风吹过,本来还挺好的天,竟然开始飘着一些微微的细雨。 这场雨似乎在预示着什么,而很有可能就仅仅是一场雨,仅此而已。 谁知道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错误的判断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三章 错误的判断 一只美丽的大雕在天上盘旋,凄凉雄壮的叫着。 不好的征兆。 弋邪看着天上那只正在飞旋的雕,眉头深锁。 灰异护法站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只大雕,脸色也很不好。过了一会儿,灰异护法才慢慢的说到:“夏天的高空很少能看到这么大的雕活动,不祥的征兆啊。” 弋邪的眉头拧了一下,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一路来完全没有受到国师的攻击,那是因为国师把所有的赌注放在了最后一战,所以说自己现在很危险。然而因为这一路走来国师没有任何作为,所以弋邪直到现在都未能试探灰异护法的真假。因为自己实战的经验很丰富,所以弋邪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在国师出其不意的攻击中受伤,但是如果灰异护法是内贼的话那么弋邪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将领再厉害,也敌不过众叛亲离的背板! 必须出手了。 弋邪沉着脸低声问了一句:“灰异护法,弋邪有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问一下你?” “你问。”灰异护法的脸色虽然一直不好,但是他的脾气也没有急到立刻就和看不顺眼的人打起来的程度。 弋邪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讨厌一个人和他说话时还可以让他以为他是看好他的,但是弋邪这回却直接暗中提醒了灰异护法什么,看起来是不想把这件事拖下去了。 “在巫阙山的时候,曾有一次教主最喜欢的人来了这边,但是为什么灰异护法一定要逼她走?” 弋邪说的这件事,是瑾来巫阙山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瑾和风綮胤冒了矛盾,瑾执意要回去,教主本来就不愿意让瑾离开,但是这个时候灰异护法袭击了瑾,因为灰异护法的袭击,瑾才坚决非要走,并且这一走就不再回头。 “你什么意思?”和年少的弋邪相比,灰异护法毕竟也是“老妖精”的级别了,他一下子就听出了弋邪话里面的不怀好意,转身生气的问。 弋邪冷酷起来的时候气势直逼风綮胤,他没有回应灰异护法的问题,反而继续质问他。“奚萦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身心俱疲,一点刺激都受不了,灰异护法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晚我和风綮胤也在启陵的皇宫里?” 灰异护法自然而然的生气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弋邪,大声问道:“弋邪,你这算是什么态度?” 弋邪回头,正视灰异护法,他低垂的目光把弋邪那冷酷残忍的一面刻画得淋漓尽致。弋邪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点的笑意,反而有着一股来自地狱深处的阴暗感。性感的唇划过一丝冷笑,弋邪说到:“什么态度?我也只是想知道在风綮胤和畲泺寒打起来的时候您抱的又是什么态度?那态度怎么看都像是有二心吧?” 起了一阵微微的风,本来还很明朗的天突然间就阴暗了下来。风吹着弋邪,吹着灰异护法。 已经是明确的来者不善了!已经明确的要撕破脸了! 昏暗的天幕下,俊冷的弋邪和灰异护法对峙着,无声的战火在他们之间慢慢的燃烧起来。 对于天气的突然变化,河南义的反应应该是最田园化的,他那时候正躺在一颗树下美美的睡觉,当感觉到天气变化了之后他抬起身看了看天,大喊一声:“嘿,嘿,看起来要下雨了!快点快点,快点收衣服!” 呃……河南义,你这个命令是不是搞错了点什么? 其实这个时候河南义的军队正在扎营生火做饭顺便洗澡,士兵们才晒了一树又一树的衣服,看到快要下雨了,河南义快速的吩咐其他人回去收衣服! 赵睿将军走上来,着急的说:“主帅,我们现在应该抓紧行军,不然会和其他的人失散的!万一因为我们行军晚了而耽误了整个行程怎么办?” “没事的啦。”河南义笑得春光明媚,“要是赶不上的话刚好可以不打了。多好啊!” “这怎么可以?”赵睿急得想杀了河南义的心都有了!他暴跳如雷,把还在慢悠悠的晒着太阳的河南义拽起来,说:“主帅,赶紧趁着天色还好行军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河南义被拽起来之后又躺了下去,“不急不急。” 赵睿拿河南义没办法,刚好看到司徒坤走过,他上前拉住司徒坤,说:“你快点去说说主帅吧!哎呀,你还抱着衣服干什么?” 壮汉子司徒坤生气的把衣服抢回来,生气却憨态十足的说:“我不信你!主帅说什么都是对的!”说完自己一个人抱着衣服生着闷气走了。 河南义听后笑得心花怒放,对着远处的司徒坤大声说:“麻烦帮我收一下衣服啊!”“好好!”司徒坤应。 赵睿看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子,气得要死要活,但是自己又没办法喊动其他的人,只好抱着上辈子欠了河南义钱的觉悟生气的碎碎念着转身走了! 河南义睁开眼看了一眼正在慢慢被阴云吞噬的太阳,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到人家的门口去打人家呢?等着他们来不是更好?” 河南义这边真的是悠哉得像是出门踏青的,而风綮胤那边的状况就没有那么好了。 风綮胤那边这个时候已经下了小雨,时有时无的小雨。 天气就是这么神奇,明明是同一个城池,但是下雨还是要分先来后到的。 风綮胤的大军也驻扎了下来,但是并不是和河南义那边一样,他停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一路走来所向披靡的风綮胤军队已经顺利的停在了告枢国皇宫的城池外!风綮胤知道再过不久国师派来的人就应该来围住他们了!风綮胤和国师两个人都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是多少,而且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所以风綮胤和国师统一的采用了“将攻”的法则!所谓“将攻”就是在交战的前阶段是靠将领之间的比拼来决定下一步动作!说的简单点就是整个战斗的胜负至少有百分之七十是压在将领的身上的! 过一会儿,来挑战他的人就会来到! 风綮胤穿着披风站在这场小雨里,看着不远处的告枢国皇宫,俊冷的脸庞从宽大的帽子里露出来,迎着这场蒙蒙的细雨,风綮胤那帅惨了的冷峻气质让这场阴蒙蒙的细雨化为无物,一点点沦为衬托他威严的美的陪衬物。 再过一会儿,这一切的一切就都结束了,不管那个时候是赢是输,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嗖!”风綮胤甩了一下手中的长剑,一道弧形的银白色白光划了过去,刺破长空! 风綮胤一甩披肩,转身走回去自己的阵营,脚步十分坚定。 来吧,让一切都结束吧! 与此同时,柯秋枫一个人静静的偎依在自己营帐的窗前看着开始倾洒下来的细雨。他特有的优柔的气息在整个帐营里散开,把这里面的气氛烘托成一个有着微微的静谧感的安静园林之处。白禹歌走了进来,和柯秋枫气场完全不同的他一进来就破坏了柯秋枫独处时的美感。整个气氛变得有点诡异,有点扭曲,应和着外面的小雨,整个世界的纷乱不堪和微密的纷杂感展露无遗。 “在想你家美人?”白禹歌问。 柯秋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到了。” “风綮胤吗?他第一个到也是意料之中。现在的你在想什么?要是想临阵脱逃的话那就赶紧的,最好走之前杀了北燧,省得他在我耳边磨磨唧唧个没完。”白禹歌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家伙直到现在都不说一句好话。 柯秋枫看了看手中的面具,他这一低头的瞬间,俊美的神色简直美得比下了这个世界的一切。一个男的还美到这个地步,柯秋枫,你赢了!你真的赢了!柯秋枫说:“我只是在期待一些东西,一些希望发生又不希望发生的东西。” 白禹歌拉长了脸,“我文学知识没你好,别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 柯秋枫浅浅的笑了,他看向白禹歌,问:“你觉得那个预言对应的是谁?” “反正不是我。”白禹歌说,完完全全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柯秋枫又笑了,说:“你害怕吗,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又或者死在他前面了。” “我的世界里没有这种人了。”白禹歌说。他说的是“了”,那就是说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让他非常珍惜,甚至看得比自己还重。而在白禹歌的生命里,这样的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最珍惜的伙伴,沐君律。 “是啊,不存在了呢。”柯秋枫自己也有些伤感。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困在警惕林里,那么这一切兴许都不会发生,最少,一切会很不一样。很伤心啊,还来不及做点什么,大家就都不在了。那么这回畲泺寒会不会像沐君律一样,自己还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就再也见不到了?河南义呢?风綮胤呢?皇甫轩呢?真蓝他们呢? 柯秋枫太了解畲泺寒,所以他知道这些人的结局都不好,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阻止他们吗?不可能啊,那是他们的信仰,一直支撑他们走到这一步的动力,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那一颗颗火热的心? “你怕了?”白禹歌一针见血。 “怕?”柯秋枫自己不能理解这个词。怕吗?从小到大自己怕过什么?有,真的有,怕失去。曾经是怕失去玄没国,现在是怕失去畲泺寒。 白禹歌继而冷冷的说:“要是怕了就去吧,她一个弱女子在国师那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手里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为了自己爱的人拼了一切,这不是一个恋爱的人应有的态度吗?” 柯秋枫被白禹歌的话逗笑了,笑了一会儿,柯秋枫才明确的给白禹歌答案:“我不会去的。” “为什么?”白禹歌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可以为了对方去死的那种吗?你真的放得下心看她去死?” 柯秋枫摇头,很坦诚的说了自己不会去的原因。“我在玄没国接受的知识理论不会让我去的。不能为了一个人丢下大局,这是必须遵守的一条。” “就算知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会去?”白禹歌问,声音低沉了不少。 “嗯。”柯秋枫肯定的回答。 白禹歌突然把手放到柯秋枫的胸前,柯秋枫吓了一大跳,继而笑了,说:“会用这么直接的方法看我的心的我还以为这辈子只有义一个人会做。” 白禹歌收回他刚才那个“非礼”意味十足的动作,说:“你的心告诉我留在这里不是你内心的想法。” “之后呢?”柯秋枫不是很理解,问。 “你会后悔的。”白禹歌一字一顿的说,“我不管你以前接受的是什么教育,但是我只知道一个人要是不跟着自己的心走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就算你现在不觉得,但是当你失去的那一刻你一定会后悔的!” 柯秋枫听后又笑了。他承认白禹歌说的没错。柯秋枫认识的那群人里面,大家都依着他们的内心去做,河南义如此,风綮胤如此,畲泺寒更不用说,甚至直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不顺着自己的心去做的只有柯秋枫一个人。以前的他因为仇恨和身为祭司的责任,什么事情都为玄没国着想,永远不敢接受畲泺寒。现在的他想去救畲泺寒,想阻止这群人这场注定怎么看胜算都不大的战争,但是为了尊重大家的梦想和理念,为了大局为重,他不去救畲泺寒,甚至还帮助这些人一起去完成他们的梦想。 在外人看来他也许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所做的,从来不是自己最想的。 白禹歌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我向你承诺守住这方阵地!” 柯秋枫果断的摇头了,“我不会去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白禹歌说,气冲冲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要进来的北燧,他冷冷的对北燧说了一句:“你没机会当主帅了,因为那货不肯走!”说完就拽着一头雾水的北燧走了。 柯秋枫又是自己一个人,他微微的笑着,俊采的神色让他融进了这一片美丽的烟雨蒙蒙中。最终,他微仰头,微笑。 后悔吗?只是已经习惯了啊。 综上,或许四方的将领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显得有点清闲,除了弋邪之外。 弋邪和灰异的护法之间的战斗看起来不打是不行的了。弋邪抽出扇子,他那把铁骨折扇不知道让多少人闻风丧胆,而在一般的情况下,弋邪是不会拿着这把扇子的。 灰异护法看到弋邪把扇子抽了出来,脸色更加的难看,他说:“弋邪的铁骨折扇堪称是蔌诡教里最锋利的杀人利器,此扇一出,必有伤亡!弋邪,你今天对着本护法拿出这把扇子是什么意思?” 弋邪脸色清冷,“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和护法您客气的聊天的话会没有结果罢了。”说完弋邪“嗖”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古铜色的铁骨折扇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微微的细雨滴落下来,竟然被扇子的边缘削成两半! 灰异护法抽出自己的剑,目光毒辣的看着弋邪,说:“比起风綮胤,做事更加狠毒的副教主弋邪你果然名不虚传!” “谢谢夸奖!”弋邪说,“嗖”的一声如离弦的箭冲了过去。 “当!”灰异护法挡住弋邪这快如风的攻击,说到:“弋邪,别忘了你和风綮胤可都是我们一手调教出来的!”说完用力向上一推,弋邪迫于压力飞快的向上凌空翻了个圈,落地。弋邪站在那里,身影在微微的细雨中有着“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的美丽联想感,但是他俊俏的脸上却像是覆了一层冰。“是吗?”弋邪问,语气竟也是冰冷无比,此时的弋邪看起来一点以往的阳光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冷酷的强者!弋邪抬头,一双曾经清澈的眼睛透着深不见底的寒冷。他冷冷的说:“那么就在这里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句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好了。”说完弋邪又冲了上去! “别太狂妄了!”灰异护法说,也冲了上去!这回是灰异护法先出手了,他一剑朝弋邪的右侧砍过去,弋邪侧身让开,同时把手中的折扇朝那边攻击下去,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灰异护法手中的剑竟然断了! 灰异护法大惊,向后躲了几步,四下里寻了寻,发现地上有一根细细的木棍,他赶紧捡了起来。他竟以这根木棍为兵器主动朝弋邪攻了过去!弋邪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上前应战!没想到一根细细的木棍在会议护法的手里竟被使用得犹如一件铁器,不仅攻击的力度丝毫不差,甚至这根细细的木棍还能在空中引起气流的变动,瞬间就把交战之地的气流变得紊乱,身处其中的弋邪竟然没有一点好处!由于这个变化,弋邪不敢轻敌,一招一式快速的变换着,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两个人交战的地方瞬间就变得一阵一阵刮风,这变化混乱的气流把低落其中的雨丝搅成一阵一阵,一波一波的。远远看去就只能通过这不规则的雨幕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在那里打架,战况很激烈。 弋邪在一次次的攻击和抵挡中还能冷静的分析战况。他在心中说着:“灰异护法的力量之前就是以刚强出名的,在整个蔌诡教里要是论到力度的话可以说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风綮胤也不见得能和他打成平手。虽然我的武功也是主攻力度这一块,但是从现在的一切来看我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说来要是赢的话只能智取了!好,就这么办!” 心中决定了办法之后弋邪一脚踢退灰异护法,凌空后翻几个圈退到远处。正当灰异护法以为弋邪是临阵脱逃的时候只见弋邪又冲了回来,手里的扇子却不见了! “什么状况?”灰异护法大惊,仔细的寻找弋邪那把扇子的下落,想弋邪是不是把扇子给扔到哪里去了,或者说刚才弋邪把扇子偷偷使用了,自己要是仅仅关注弋邪的攻击的话那么会不会被扇子偷袭?可是回忆护法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那把扇子的下落,心中更是惊慌。 冲到灰异护法面前的弋邪竟然直接出拳对着他的胸前打去,灰异护法不是白白活了这么老的,他在最后关头侧让开来,弋邪的拳扑了空,往灰异护法那边摔去,在和灰异护法擦肩而过的时候,灰异护法明显的感到弋邪的速度慢了很多,“怎么回事?”灰异护法心中的不安感越老越深,这个时候,弋邪低低的声音响起,“再找那把扇子吗?那我给你看好了。”说完弋邪右手一抖,那把合着的铁骨折扇就从他的袖子中滑落下来,弋邪抓住那把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朝灰异护法划了过去! “卑鄙!”灰异护法生气的大骂,快速的向后仰了一下,避开了刚才的攻击!不仅如此,他还来了个“金鸡独立”另一只腿朝弋邪的后背扫过去! 这一既没有伤到灰异护法让弋邪颇感吃惊,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竟也能保持高度的冷静,狐疑护法更出腿弋邪就感受到身后有凌厉的气息扑来!他赶紧俯下腰,灰异护法的腿就从他的背部擦边扫了过去! “姜还是老的辣!”弋邪轻声说,之后向后三个大跨步离开,在原地站定。刚才他已经和灰异护法拆了几百招,而在自己认为能让那个灰异护法处于劣势的最后一击中,连灰异护法的皮毛都没有伤到丝毫!因为这苦战无果,弋邪开始有点心浮气躁,神色中多了一份狰狞。 灰异护法经过刚才的对战也知道弋邪的实力一点也不弱,自己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被他杀了!“坏人!”灰异护法在心里这么定义眼前那只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一样的弋邪。 弋邪再一次把折扇打开,正要冲上来,灰异护法喊住他:“我们一定要来个你死我亡吗?” 弋邪神色冰冷的回答:“我一点也不畏惧。”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来! “那我就奉陪到底!”灰异护法和弋邪杠上了,也冲了过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兵刃碰撞声,弋邪和灰异护法的之间的大战又开始了! 灰异护法这回是真的被弋邪给惹火了,在对战一会儿之后灰异护法竟然直接把手中可以和剑相比的木棍扔出去,弋邪笨不以为意,但是会议护法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毫不犹豫的朝不远处的弋邪飞过去。关于飞剑之前出现过很多次,而且每一次效果都是非常巨大的。比如那次沐君律运用飞剑把家的柯秋枫和国师他们全部困住了,再比如之前白禹歌用飞剑以快到近乎变太的速度杀了地上将领。所以所,飞剑是一种很危险的存在!果然,弋邪看到灰异护法使用了飞剑,情急之下只好把手中的扇子丢出去,同时避开那根木棍。弋邪的铁骨折扇是镂空的,中间有很漂亮的花纹。飞出去的扇子和灰异护法的剑撞在一块,剑插到扇子里面,带着扇子一起飞向远处,之后“嗖!”的一声没到树干里面去了! “好强的力道!”弋邪说,心中有点后怕。万一被这把剑刺到那死定了!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走神,弋邪竟然在这关键时候走神了,而仅仅在弋邪分心的这一瞬间,灰异护法已经冲到他的跟前,“啪!”的一掌打在弋邪的背后! 弋邪被打得向前走了几步,“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 灰异护法落在弋邪的身后,看着弋邪说:“黄毛小子也敢和我过招,弋邪,你现在知道错了没有?你还打算让我看一下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弋邪转过身来正对着灰异护法,没有一点惊慌的神色,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看了一下自己的血,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带着十足的胜者的信心反问:“灰异护法真的认为伤到我了吗?” 弋邪过分自信的神情让灰异护法的心大惊,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弋邪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当上蔌诡教的副教主凭的都是实力,而且自从那年风綮胤和他一起联手打败了四大护法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和他交过手。弋邪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从他刚来时连一个普通教徒都打不过到现在成为万人尊敬的副教主就知道了。这么努力的弋邪当上副教主之后确实公务繁忙,但是他一定还在进步!所以灰异护法无从猜测现在弋邪的实力到底是多强。 “你……”灰异护法奇怪的摇头,问:“你不会想说你自己还是有胜算的吧?” 弋邪目光寒冷,和风綮胤有的一拼,他英俊的脸庞从自己乌黑的长发中露出来,冷酷的神色以及死神一般的气息让周围的一切全部把目光恐惧的放到这边来,不然自己什么时候死掉了都不知道。他低着声音问:“灰异护法,我问你。我们教里最懒的人是谁?” “畲泺寒来之前是风綮胤。”灰异护法不假思索的回答。话说他这个答案应该是根本没有考虑后果吧…… “那么是谁弥补了风綮胤的这个缺点的?”弋邪又问,脸色越发的阴冷。 “你啊。”灰异护法回答,在回答了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间就如大难临头死期将至一样愣住了。 是的,蔌诡教里最勤劳的是弋邪,而这个勤劳的弋邪懂这个蔌诡教里所有人的优缺点! “你……”狐疑护法抬头,说,但是他刚抬头就被弋邪迎腹痛击!弋邪抓着灰异护法的右手以他为轴转到他身后,朝着他的背狠狠剁下去几下,紧接着就是抓着灰异护法的手把他稍微抬了起来,紧接着攻他下盘!灰异护法被弋邪这快如风的一顿揍之后已经完全败下阵来,跪到了地上。弋邪这回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他把手向后一伸,做了一个“收”的姿势,他的扇子就带着那把剑一起从树干上飞出来,剑在半路掉了,仅仅是扇子回到了他的手上。弋邪拿着扇子就要朝灰异护法的脖子砍下去! 但是,弋邪在最后关头停手了,因为他惊讶的发现灰异护法被自己打败之后并不是惊慌的求饶,而是笑了。真的笑了,灰异护法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笑了,很爽朗的笑容。因为他的笑容,弋邪顿时抓不准自己之前所认为的事情。他依旧擒着灰异护法,问:“你笑什么?” 灰异护法没有回答弋邪的话,问道:“弋邪,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风綮胤的统一大业!”弋邪果断的回答。 “为什么?风綮胤不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正因为他是,所以才不能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弋邪说,一瞬间露出邪恶的目光。 “你会杀了他吗?”灰异护法再问。 弋邪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回答:“不会,因为杀不了。”弋邪说的是真的,但是至于他杀不了风綮胤是因为能力问题还是心态问题就不得而知了。弋邪自己非常清楚,风綮胤是他最好的伙伴,一个一辈子都不想再背叛的人。 灰异护法爽朗的仰天大笑,说:“哈哈哈哈!老夫开心啊!弋邪,我现在终于确认你不会杀了风綮胤了!” “什么意思?”弋邪大惑不解,似乎在这里面知道了点什么。 灰异护法回头,看着弋邪,问:“国师安插在我们这里面的人不是我,但是老夫非常高兴那个人也不是你!” 弋邪顿时就露出他以前那偶尔会出现的天然呆。“你……你知道我……”弋邪变得语无伦次。灰异护法的目光清澈诚恳,不像有丝毫的虚假,而辨人技术特别好的弋邪在这一刻相信灰异护法真的不是那个人。事实证明,那个人也确实不是灰异护法。 这么说来刚才岂不是白打了? 弋邪顿时举得好委屈。他放开灰异护法,有点尴尬的站在那里。但是灰异护法特别通人情,拍着灰异护法的肩膀笑道:“教主有你这么个伙伴我们这些年事已高的老护法也就放心退出了。” “你刚才在试我?”弋邪大惊。 灰异护法爽朗的笑了,说:“没办法,谁让你是最有可能伤害教主的人呢。好不容易养了他二十几年,万一死在你手上里我们这些老护法会伤心的。” 弋邪羞愧难当,之后直接问灰异护法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如果您不是那个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之前做了那么多惹人费解的事情?” 灰异护法立刻就恢复了他之前那副全天下欠了他几百万没还的脸,说:“老夫就是这性格!” 弋邪听后只好暗暗的吐了口气,真是的,刚才全白忙活了,还白白挨了一掌。 灰异护法问道:“你刚才挨了我一掌,没事吧?” “多谢护法关心,弋邪没事。”弋邪回答,说的也是实话。 灰异护法倒是心情大好,重重的拍了弋邪一下,差点把弋邪给拍死,他朗声大笑说:“你们年轻人有的是精力,身子骨又硬,确实不应该有什么大事,不像我刚才差点被你打死。”灰异护法说完扶着他的老腰一瘸一拐的走去捡自己的剑,弋邪向后抽手把地上的剑拿过来,拿给灰异护法,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刚才弋邪冒犯了。” “没事。”灰异护法说,拿过剑,说:“不过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看样子得休息好几天了。” 弋邪裂开嘴憨厚的笑了,弋邪认错的样子着实美得人神共怒啊!突然,弋邪想到了什么,问:“护法既然知道国师在我教安插了人,那么护法你知道那是谁吗?” 灰异护法摇头,说:“我之前也和白光护法一起好好的研究了一番,但是鉴于蔌诡教的人员太多,最后就不了了之。” “白光护法也没有办法吗?”弋邪颇感失望,在蔌诡教里面,最德高望重,能力也最强的老一辈人员就是白光护法了,要是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看起来这个卧底是藏得很深了,根本就拿他没办法。 “可是我觉得我们要是不把他找出来会很吃亏……”弋邪说,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号角的声音。 风綮胤有安排了? 弋邪和灰异护法看了一眼彼此,赶紧跑回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雨下预定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四章 雨下预定 “教主,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白光护法可怜巴巴的看着一意孤行的风綮胤。跟在教主的身边,白光护法简直操碎了心。这回风綮胤又临时改变计划,让北燧和还没到的河南义去攻击皇宫,自己和弋邪去攻打国师的府邸。也就是说他要在一天之内攻进这座告枢国的国都,还要完美的结束战役!“这样子做太草率了吧!教主,你别忘了国师那边还有一个柯秋枫,现在连他会从那边出兵都不知道就贸然这么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风綮胤深眸动也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地图,压低声音说道:“他会去东边。” “为什么这么确定?万一不是呢?柯秋枫算是国师的皇牌吧?他怎么可能去攻打最弱的东边?” “他会去的。”风綮胤的一字一顿的说。就在刚才,柯秋枫已经来信告诉他说畲泺寒被国师请回府了,而他本人将和那个假的柯秋枫正面交锋,如果他不来找他那么他就去找他。 风綮胤仔细的看了地图后发现没有一点实权的皇宫其实不是很难攻,相比之下国师那边的战斗力比皇宫更高,对自己的威胁更大。如果说自己和假的柯秋枫和国师同时对战的话风綮胤知道胜算很小,所以他果断的利用柯秋枫一定会和假的柯秋枫交锋这件事把假的柯秋枫扔给柯秋枫的同时还借柯秋枫的手把他引到别处。之后本着自己和弋邪的默契较高,柯秋枫和河南义的默契比较高的原则就这么分配了接下来的活动安排。虽然说是经过缜密的考虑的,但是教主大人你的这个决定看起来真的很随意啊,怪不得白光护法急得焦头烂额的拼死也要拦着你了。 教主大人想做的事情原则上就算是他爹复活了也不会更改的,所以教主大人任由白光护法在那里说得口吐白沫也左耳进右耳出,直到最后他才抬起了头。看到一直无动于衷的教主终于有行动了,白光护法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有效,充满期待的看着教主,但是没想到风綮胤一说话他就彻底被气晕了。 风綮胤说的是:“河南义他们到哪里了?” 这个时候,河南义正在自己扎营的地方和士兵们热火朝天的煮火锅吃,他在自己的帐营里正吃得开心,突然有人来报,“主帅,教主有命令了!” “什么任务?”河南义灿烂的笑着问,他说话的感觉就像是报信的人即将说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而不是很紧急的军情之类的。 “教主说让你和北燧带领的军队一起去攻打皇宫。” “北燧吗?”河南义重复了一下这句话,想了想之后他立刻就明白了北燧军队里面深刻的“含义”,邪魅的笑意划过河南义性感的唇,他问:“那风綮胤呢?” “教主和副教主去攻打国师的府邸。” “真是任人唯亲啊。重活和危险的活都交给我和柯。”河南义调侃到,对那个报信的说:“你回去告诉你家教主,我心情好了就立刻出发。” 士兵大惊。 这时候河南义身后幽幽的补了一句话:“应该赶得及给他收尸。” 士兵吓得脸都绿了,吞吞吐吐的应了声,“是,是!”之后就立刻逃离了这个“狼窝”。 这么毒舌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河南义回头,笑着对白禹歌说:“你不要这么吓人家嘛……咦,你怎么在这里?” 白禹歌一脸不开心,说:“当然是来看一下你怎么还没死。” “白……白禹歌!”刚才被河南义骗去采蘑菇的皇甫芍、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两手空空的带着一肚子要宰了河南义的愤怒走回来,四个扎着围裙的孩子刚掀开门帘就看到里面竟然有一个不速之客!四个人全部呆站在门前。 白禹歌看着扫了那四个人一眼,冷冷的问:“你们这是被河南义骗去给农民当苦力了吗,穿成这样?” 皇甫芍羞愧难当,把围裙解下来往地上一扔,厉声问道:“我才要想知道你不在北燧那边来这里干什么?” 白禹歌还没有回答就听到真蓝和皇甫轩恍悟的惊叹,“原来白禹歌是在北燧那边啊!”小美女睁着萌萌的大眼睛问皇甫芍:“芍芍姐姐不是和弋邪哥哥一起的吗?是怎么知道的?” “我……”皇甫芍羞愧不矣,在那里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白禹歌恍悟,“我还以为你是这边的人,原来是弋邪那边的?那么你来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向弋邪表白被拒绝了所以就来这里寻求安慰吧?” “才不是!我是来传达军情的,过会儿还得回去!”皇甫芍暴跳如雷! 剩下的三个人齐声说道:“我们可以作证这是真的,她说弋邪发现我们这边行军太慢了,于是叫她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之后小美女补充到:“但是芍芍姐姐来了之后就和我们一起被帅气哥哥骗去树林里采毒蘑菇。” “这种事情可以不用说!”皇甫芍羞愧难当,回头大声对小美女说。 小美女立刻把嘴巴闭起来,还用手捂着嘴,表示自己绝对不再说话了。 皇甫芍回头看向白禹歌,问:“那么你呢?你来是干什么的?” “风綮胤说让河南义和我们那边一起攻打皇宫,但是柯秋枫说河南义这个人信不过,让我过来提醒他,顺便监督一下他有没有懈怠什么的。”说完他看了两眼河南义帐营中那锅翻滚着诱人火红汤汁的火锅。“事实证明,柯秋枫的担心一点也不多余!” “柯秋枫!”除了河南义之外的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发现河南义没有吃惊后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 河南义尴尬的笑笑,说:“不要这么把矛头指向我嘛,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主帅。” 白禹歌颇感吃惊,问:“你怎么不吃惊?” 河南义灿烂一笑,说:“关于寒去警惕林救柯这件事我也是内幕人员之一,而且刚才信子来报说会让我和北燧那边的人一起行动我就知道柯在那边了。” “你们果然瞒着我那时候。”白禹歌非常不开心。回头,当看到那四个人一无所知一脸求知的神情之后白禹歌的心情又稍稍好了一点。“起码我比你们早知道。” 河南义笑道:“柯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来,坐下来一起吃个火锅慢慢说吧。” 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一闻到白禹歌携带了很多八卦的信息之后真蓝和小美女立刻过去给白禹歌腾出一个绝佳的位置,笑脸盈盈的邀请他入座。皇甫芍心里盼望白禹歌留下来又不希望他留下来,神情纠结的站在那里。而皇甫轩发现自从白禹歌出现之后他妹就暴躁了不少,于是就紧紧的盯着皇甫芍看,一边看一边猜。 白禹歌果然不领情,站在那里不动。 “来嘛来嘛!”真蓝和小美女再一次出动“美人计”,盛情邀请。 白禹歌冷冷的说:“我才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柯秋枫的事情你们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这个故事有点长……拿个碗给我。” 真蓝和小美女大喜,赶紧给白禹歌递碗递筷子腾位置。皇甫轩开心的坐过去一起吃,皇甫芍在大家的盛情邀请下也坐下去一块儿吃饭。 一顿火锅美美的进行中…… “所以说柯秋枫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白禹歌说,从神情来看吃得非常满足。 “好感人!”真蓝和小美女两个妹子听到柯秋枫和畲泺寒惊天动地至死不渝的爱情故事后被感动得稀里哗啦!连皇甫轩这个大男人都被感动到了。唯一脸色比较难看的是皇甫芍和河南义。河南义脸色难看很容易就知道为什么了,而皇甫芍脸色难看是因为刚才白禹歌有失偏颇的把重点放在之后畲泺寒和柯秋枫那可歌可泣的故事时把自己为了气一下那个刚出现的柯秋枫而故意关心畲泺寒的一段一字不落的详细描述了。 现在那个谁的心里堵得很。 真蓝不能体会气氛的本事真心越发风强悍了,她听完后扭头看向河南义,“好心”的提醒道:“河南义,这下你彻底没戏了。” 河南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不提这茬你能死啊?但是他随后就释然了,本来以前就是这样的,现在只是一下子回到了以前的格局,自己有什么伤心的?况且这一路走来自己还成功的和畲泺寒亲密接触了几次,虽然她都是不乐意的……但是怎么看自己都不亏吧! 河南义释然之后针对柯秋枫把畲泺寒扔给国师那个老妖精发表了意见:“寒受着伤柯还让她去单独会国师?” “他说你和他是同一种人。”白禹歌冷冷的提醒。 “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皇甫轩问。 河南义想了一下,果断的摇头,“怎么可能!” 大家心中感到宽慰。 河南义又补了一句话:“你以为我能拦住寒吗?所以还不如果断的让她去!” 其他人远离危险人物中…… 白禹歌说:“风綮胤说你和柯秋枫得在明天破晓之前把事情解决。”说完之后就吐槽了句,“我看你的大军赶到国都的时候都已经累死了吧。”就走了。 “啊!是哦!”河南义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城外蛮远的地方,他站起来,说:“快点快点!吩咐下去,穿上蓑衣我们赶紧行军!”柯秋枫的事情给了河南义极大的刺激,他瞬间干劲满满的出去了。 屋子里,小美女数了数里面的人,奇怪的说了句:“少了一个人呢……芍芍姐姐呢?” 白禹歌要从这边走回到柯秋枫那边最快也要两个时辰,但是他来之前柯秋枫已经就告诉他说回去的时候直接朝着皇宫去就好,他会先去攻打。所以白禹歌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换了一条路。走到一会儿,当路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冷冷的说:“出来。”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我叫你出来没有听到吗?” 身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白禹歌眉头一皱,出剑朝身后飞去,但是剑没有击中任何物体。白禹歌略感失望,把剑控回来。 “没跟来吗?不可能啊。”白禹歌在心中说,随后又非常沉静的说:“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走了。”但是身后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白禹歌心中无限的失望,但是外表还是装作不想玩下去的样子迈开步子要走。 一个红色的身影落在他面前。 白禹歌心中大喜的,但是外表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皇甫芍十分不解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的?” 白禹歌冷冷的给了一句能噎死人的话:“因为你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弋邪说的?”皇甫芍大惊,问。 白禹歌无意的笑了一下,给了一个同样欠扁的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你……”皇甫芍同学再一次被自己喜欢的人告白,彻底蒙住了,她立在那里,呆若木鸡。 白禹歌面无表情的走了。 “你骗我。”皇甫芍不相信的说。 在白禹歌路过皇甫芍身边的时候白禹歌轻轻的说了句话,让皇甫芍彻底的呆住了。他说:“我是认真的。” 白禹歌就这么从那个呆若木鸡的皇甫芍身边走过了。两个人慢慢的远离彼此,距离一步一步的拉远。 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来自远古时期的誓言一样让皇甫芍一再回味,最后为此流下了泪水。 皇甫芍不知道哪里的勇气,跑过去从后面抱着了白禹歌。白禹歌震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挣脱皇甫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给她抱。 如果白禹歌谈过恋爱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转过身来抱着人家女孩子。话说作为一个一直这么大男子主义的人白禹歌你就算是本能也知道回过身来抱着人家吧,你光是站着是几个意思啊? “为什么喜欢我?”皇甫芍问。 白禹歌不说话。 皇甫芍再一次觉得自己被白禹歌耍了,失望的叹了口气,抱着白禹歌的手松了。她无神的喃喃自语,“果然,你就是逗我玩。” 白禹歌突然抓住皇甫芍的手,皇甫芍大惊,不知道白禹歌是什么意思。白禹歌明显有点紧张,手上冒出了冷汗。想了一会儿,他说:“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对。皇甫芍,在震威镖局被你挑衅之后就注意上了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你了……这么说可以吗?” 皇甫芍笑了,笑意灿烂明媚胜过春日暖阳。她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你说!”白禹歌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 皇甫芍笑着说:“那次我们被柯秋枫追杀,你冒死回来救我我救喜欢上你了。” 白禹歌毒舌的特性又开始了,他说:“还好那时候因为好奇你会怎么死就回去了。” “你……”皇甫芍又被白禹歌噎个半死。 白禹歌抓紧皇甫芍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等我。” “啊?”皇甫芍大惑不解。“什么?” 白禹歌不说话。他刚才想回头抱皇甫芍来着,但是就在打算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畲泺寒的预言。就算畲泺寒的预言里没有自己,但是自己还有一个非杀不可的人!如果没有杀了那个人,那么自己永远都不会考虑其他的事情。他固然喜欢皇甫芍,但是沐君律的仇一样重要! 白禹歌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道:“皇甫芍,这一战之后我回来娶你。” “真的?”皇甫芍喜出望外,非常开心的抱紧白禹歌,“好,我等你回来!”但是她的手突然被白禹歌挣开,之后白禹歌立刻就从她的怀抱中出去。皇甫芍吃了一惊,大惑不解的看着白禹歌的背影,静静的看着。蒙蒙的细雨落下来,雨中静立的两个人,一白一红的身影,一邪一正的存在。但是横跨在他们之间的,却是还没有完成的心愿。 “你要走了?”皇甫芍问。她察觉到了白禹歌要离开的现实。 “嗯。”“你说你要娶我的。”皇甫芍说。 “所以,不要死了啊。”白禹歌低低的应了一句,毅然离去。 白色的背影慢慢远去,红色的身影潇潇暮雨中显得有些落寞。之后,她抬起头,感受着这冰凉的细雨。细细的雨丝落在她光洁的脸庞上,许久,火红的唇微启,她说了一句:“嗯,我等你。” 红色的背影向不同的方向走去。两个身影越走越远,但是却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彼此。约定好下一次的见面,所以一定活下来的,一定!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是我的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是我的 同时,柯秋枫开始攻进国都,以无人能档之势朝皇宫进发!风綮胤最后还是没有听白光护法的话,果断朝攻打城池,步步朝国师的府邸逼近。弋邪回去后得到消息说让他和风綮胤去攻打国师府,本来弋邪还担心北燧和河南义攻打皇宫胜算不大,但是皇甫芍回来告诉他柯秋枫的事情之后弋邪也放心了,于是也挥军进城。河南义那边的人受到河南义的鼓舞之后全部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朝国都狂扑过去,一路走去所向披靡,势不可挡! 四方几乎同时朝国都发起攻击,告枢国国都顿时陷入危难之中,之后几乎没有一点疑问的,四边的人都顺利的打开了国都的大门进去了!浩浩汤汤的雄伟之战的战火瞬间点满国都的所有角落! “国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群文武百官神情慌张的闯进国师的府邸,一路喊着往里面跑去,而此时国师还和畲泺寒下着那局未完的棋。 外面的骚动声国师隐约听到了一些,他完全没有在意,和畲泺寒继续下棋。畲泺寒更是不着急,不紧不慢的下了一子,说到:“国师不知道到现在看出这局棋的走向了没有?我们下了半天,泺寒资质愚钝,直到现在都看不出结果。” 国师真的不讨厌畲泺寒,不,他甚至喜欢她,不管是把她当成寒月的替身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面对她这么放肆的挑衅都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像是一个父亲宠着自己任性的女儿一样宽容的看着畲泺寒,说:“泺寒姑娘如果资质愚钝那又是谁困了我半天的呢?”说完下了一子。 畲泺寒习惯了国师的百般包容,看了一下棋局之后下了一子,慢悠悠的和国师聊天。“下了这么久,泺寒一直有件事想问国师你呢。”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如果这场战役是国师赢了,国师会让泺寒做点什么呢?” “这件事到时候泺寒姑娘自然会知道。” 畲泺寒想起了一般人打赌时的事情,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短路,她神游般的问了一句:“之前打赌的时候似乎忘了加一句‘你要我做的事情不能违背江湖侠义,也不能违背天地正义’。” 国师看着神游的畲泺寒。他眼前这个拿着一枚棋子棋子神游的畲泺寒,洗腿了她的冰冷,完完全全的变成另一个人。仿佛这是一个很遥远的故事,但是又历历在目。坐在他对面的人,也曾经是这一副走神的倾国倾城模样,同样的拿着一颗棋子在那里发呆。 突然,那些大臣们闯了进来,一个个哭天抢地的说:“国师,不好了!风綮胤他们已经打进来了!怎么办啊?” 畲泺寒刚才过于走神,现在被他们高分贝的哭声一吓,惊得手中的棋子掉到了地上。她惊醒过来看着周围的人,眼中的温情逐渐消失,变回她那一贯的冷艳。她浑身的气质也一下子变得遗世独立,藐视众人。 国师在畲泺寒手中的棋子落地的那个时候表情明显的变化了,他仿佛看到那个温婉的美人慢慢的走远,并不再回来。国师就这样看着寒月彻底的变成了畲泺寒。 “国师,国师,我们该怎么办啊?”那群大臣还在那里苦苦求助。 国师的眉头厌恶的皱了起来。 “国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国师,求您了!您赶紧去把风綮胤他们杀了吧!不然他们就要杀了我了!国师,您快点啊!” 国师的眉头越拧越深,他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风綮胤的目标又不是你们这些小喽喽,你怕什么?” “唇亡齿寒啊!”那些个大臣根本没有意识到国师的不悦,声音一个盖过一个的说。争相给国师描述这件事的危险性。 畲泺寒一直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玄没国,而她出玄没国之前都是和柯秋枫在闭关之类的,就算后来出来后结识了咋咋忽忽的真蓝,但是真蓝说话的分贝不是很大,因此畲泺寒的世界可以说一直都是很安静的。现在这些大臣一个个都在竭斯底里的高声呼喊,畲泺寒听在耳朵里感到甚是刺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国师看到畲泺寒的反应,脸色变得更难看。 这个时候终于有极个别人发现了国师脸色的变化,更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化是因为对面那个白衣女子脸色的变化。他们一个对一个挤眉弄眼,之后大家全部看向畲泺寒,惊讶的发现这个白衣女子虽然长得和唐宁宁有点像,但是她不是唐宁宁啊! 这个女的为什么不是唐宁宁?如果她不是唐宁宁的话那又是谁?国师这个时候和她在这里干什么? 大臣们仔细的看了看这里的风景和应该培养的意境,顿时秒懂他们自己一个人很多年的国师终于破了色戒,而眼前的这个美人无疑是他的新宠! 真的很漂亮! 大家齐刷刷的得出这个结论。 但是女人很少在历史的舞台上出现!所以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他们也顾不得这个美人有多美,继续恢复刚才和国师各种求救的戏路中。 这个世界上的弱者有两种,一种是努力向上但是实力却不如人意的,还有一种是没有能力还聒噪个没完没了的。这群大臣无疑是第二种。他们聒噪的声音让畲泺寒感到心烦意乱,她的眉头再一次拧了起来。 国师看到了,在畲泺寒发飙之前就冷冷的吩咐道:“拖出去。” “什么?”那些个大臣们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万死也没有想到国师竟然会说这句话,他们面面相觑,看着国师,问:“说的是我们?” 国师看向了畲泺寒,眼神中有明显的偏袒的意味,他冷冷的反问:“难道还能是别人吗?”之后国师眉目清冷的说:“你们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拖出去吗?” 国师的士兵们一听就立刻上来,把那些个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的大臣们给带走了。那些大臣被带走的时候看到国师看畲泺寒那异样的眼神,一个个都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国师,你会后悔的!因为一个女的和我们反目,你一定会后悔的!风舜白,我们帮了你这么多,为了一个女的你丢弃我们,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后悔的!” 大臣们悉数被拖了出去。 国师给畲泺寒倒了一杯茶,说:“我教导属下无方,让泺寒姑娘见笑了。” 畲泺寒一句话都不说,拿起茶浅浅的喝了一口。 外面传来大声的咆哮:“风舜白!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的!风舜白!那个妖女一定会害了你的!红颜祸水,你知道吗?” 听到“红颜祸水”的时候畲泺寒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拧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管家之类的人走过来,低眉顺眼的说道:“国师,大臣们堵在门口,说要闯进来。” 国师听后继续下他的棋,淡淡的说道:“死守大门,不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要是他们硬闯呢?” “杀了好了。”国师说得一点也不留情,连他可怜的官家都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应该是特别懂他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应了一声“是”就退下去了。之后外面传来惨叫声,再接着是各种怒骂,最后就归于平静,什么也没有了。 畲泺寒专注的下自己的棋,说:“国师做事还真是残忍,好一个兔死狗烹。” 国师无所谓一笑,说:“泺寒姑娘过奖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确实很符合您的风格。”畲泺寒明里是夸奖国师,但是实际上却是深刻的讽刺。 “还好吧。”国师说,看着棋盘略微沉思一会儿,下了一子,说:“泺寒姑娘边走边布局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呢。” “都是国师教导有方。”畲泺寒说,看着棋盘,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才落下一子。 国师看了之后想了一会儿,之后有点忧伤的放下棋子。坐在那里半天不做声。畲泺寒抬起头看他,问:“怎么,放弃了?” “没有,只是想放松一下。”国师说,也抬头看着畲泺寒,他问:“泺寒姑娘觉得现在的局势是怎么样的?” 畲泺寒看起来不是很关心,淡淡的说道:“不知道,风綮胤的思想我猜不准。” “你把所有的筹码压在风綮胤的身上了。”国师说,像是在提醒畲泺寒什么一样。 畲泺寒不动声色的反问:“难道还应该是其他人吗?更何况赌博就是只赌一个王牌才好玩。” “果然是胆大心细。”国师大为赞赏,招了一下手,一个士兵走上来,禀告到:“启禀国师,风綮胤他们四方军队已经顺利攻进国都,北燧和河南义往皇宫去了,而风綮胤和弋邪朝这边来了。” 国师点了一下头,说:“嗯,知道了。”那个士兵就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国师招了招手,又一个人走上来,国师淡淡的吩咐道:“让他们都去吧。” “是。”那个人应,快步的离开了。 国师回头,看着畲泺寒,问:“你觉得这个小插曲怎么样?” “很好啊。”畲泺寒一点也不惊讶,或者说把惊讶给隐藏起来了。 天色慢慢的阴暗下来,那场在外围纷纷落落的飘了很久的雨终于落到了这个皇城里面。雨就像是被风綮胤他们带进来的一样,随着风綮胤他们如洪水袭击而来,瞬间把整个国都包围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下雨了。”雨丝飘进来,一丝一丝的落在畲泺寒的脸上。她抬起头,感受这份冰凉的美好。 国师欣赏着她,就像是看一幅画一样。他的眼里是深深的惋惜。“可惜了呀,这幅画看不长久了。” 外面,风綮胤和弋邪商议好两个人兵分两路从前后两边一起围攻国师的府邸。国师自然不傻,虽然里面和畲泺寒平静如水的聊天,但是其实他早就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弋邪和风綮胤经过刚才攻破城门的浴血奋战之快速的往国师府邸走去,但是刚走到街口就和国师的大军撞上了。 国师是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从一开始是就设想过如果敌人打到自己家门口了自己该怎么办!他同时也是一个力求安稳的人,所以从他刚开始来到告枢国之后就开始扩建街道。因为他想着就算敌人打进来了,只要自己的兵力足够强大也不足为惧,所以打架的地方一定要够宽!告枢国的皇城里面街道都是宽宽大大的那种,而且这个皇城本就是整个华渊里最大的一个,所以同时容纳几十万人上演厮杀大戏完全没有问题!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风綮胤弋邪和这回的敌军是在大街上撞到一块的,虽然说街道很宽,但是毕竟比不上外面山林之类的空旷场地。所以两军一见面就毫无疑问的打了起来! 风綮胤抱着和国师一决高下的决心在里面厮杀,有着万夫莫当之势!带着队伍步步朝前面逼去! 另一边的弋邪做事本身就雷厉风行,武功又出众的他毫无疑问的成了那边厮杀的主角! 皇甫芍的武功真的是弱到让人无法吐槽的程度,好在她用毒的功夫很好,所以走到哪儿毒到哪儿,所幸也没有受伤。白光护法算是老一辈的佼佼者,虽然老了但是人家老当益壮,打起来还是极具杀伤力的。灰异护法虽然刚被弋邪一顿胖揍,但是关键时刻他的复原能力真心好啊!一路走来都是遇神诛神,遇鬼杀鬼!士气颇盛的风綮胤和弋邪这边在雄壮惨烈的厮杀中慢慢的朝国师府邸走过去,怎么看都是他们处于优势! 微雨中,下面是惨烈的厮杀声,哭喊声震动天地,地面的积水慢慢变成红色,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家里面,把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细雨慢慢的洗涤着这座皇城,用一种叫“重生”的厮杀。 风綮胤和弋邪这边状况很好,相比之下北燧那边就显得很可怜了。 北燧本来和河南义约好说一起见面之后直接从正门攻击的,但是可爱的河南义同学本着“迟到是风流人最应该做的事情”的原则华丽丽的迟到了。之后北燧他们就在离宫门蛮远的地方开始遭到袭击,一路打一路跑的终于到了皇宫的门口。可是河南义哥哥还没有来,所以他们没办法攻进去,所以大军就只好可怜巴巴的守在宫门口盼着河南义来,那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来攻打人家的,反而像是专门跑来给人家守门的。 那场景,何其萧条…… 北燧着急了,和戴着面具的柯秋枫商量,“我们要是再不攻进去的话里面一定会埋伏好等我们的!” 白禹歌懒懒的回答:“不会。” “为什么?”北燧问。 白禹歌指了指宫门口,说:“因为人家等得不耐烦已经出来了。” “什么?”北燧大惊,回头,看到御林军像是汹涌的潮水跑了出来! “快!攻击!”北燧着急的大喊。 柯秋枫看到北燧下了正确的命令就不再说话,冲上去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御林军放在哪个朝代都是厉害的,所以几千个御林军凭借其整体出众的武功竟能和北燧的大军当成平手! 北燧慌了,一边抵挡攻击他的御林军一边大喊:“这样子下去会输的,我们怎么办才好?” 白禹歌看到情况不妙,开了句玩笑:“要不我们跑了好了?” 北燧竟然当真了,大喊:“不行!跑了教主也会杀了我们的!” 白禹歌不说话,专心的打那些人。 突然,来了几个人攻击北燧,北燧一下子招架不了这么多人,眼看就要牺牲了,柯秋枫见状一脚踢飞刚才和自己对打的人,转身抢了几个御林军手里的剑朝北燧扔过去,那些剑准确无误的刺中围攻北燧的人。北燧虽然得救了但是被柯秋枫的飞剑吓个半死,破口大骂起来:“柯秋枫,你差点杀了老子!” “对不起啦,事出紧急。”柯秋枫说,他的口吻中可以猜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略带调皮的笑着的。 北燧一剑挡住攻击上来的人,朝着柯秋枫大喊:“原谅你了!”。这不看还好,一看他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有十几个人从柯秋枫的身后冲上去攻击他!而此时柯秋枫正对付前面的人,所以无暇顾及后面的人。 “小心!”北燧朝柯秋枫大喊。 柯秋枫感觉到了身后凌厉的杀意,一掌劈退眼前的人,回头,发现那十几个人已经到了跟前! 糟糕,距离太近了! 柯秋枫的身形晃了一下,很明显的得知他慌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一根法杖从外围飞进来,“啪啪啪啪!”的打在从背后袭击柯秋枫的那十几个人的脸上,把他们全部打蒙了,柯秋枫趁着这个空隙跳起横扫一圈他们的前胸,把他们全部踢趴下了! 一个潇洒的身影用调侃的语气大喊着:“我来了!我来了!”并飞了过来,准确的接住法杖,落到地面。柯秋枫也落了下来。 “叭!”两只手握到一起,两个人都笑了,俊采的笑容成了这纷雨厮杀的场景里最美丽的风景。 时光记录下了这一刻,两个英俊的少年终于碰到彼此,再一次并肩作战! “驾!”真蓝皇甫轩他们骑着马带着自己的几万大军走了过来。 “你们迟到了。”白禹歌不客气的说。 真蓝和皇甫轩立刻就尴尬了,全部看向河南义:这是他的错。 看到突然间来了这么多的援军,御林军全部慌了,他们更是认出了河南义,大喊着:“河南义!撤退!撤退!”全部退回皇宫里。 “走吧。”河南义说,和柯秋枫一起潇洒的转身走了进去! 河南义和柯秋枫带着大军往前走去,一路走去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短短的时间内就快攻到了皇宫的大殿! “这活儿似乎太轻松了点啊!”河南义说。柯秋枫带着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可以得知他现在一定是认可河南义的话所以微微的笑着。 河南义挥动着法杖潇洒的一挥,打垮前面的那几个人,往前冲过去。柯秋枫也打退周围的人,跑了上去。 突然! 柯秋枫和河南义同时站住了。 他们的身后,有不一样的气息在那里流动,或者说是有一个充满威胁的人站在身后不远处。那个人的气场过于强大,河南义和柯秋枫都没办法忽视掉,不,甚至说他们有些忌惮这个人。 回头,一身修长白袍的柯秋枫站在身后不远处。他的脸色清冷,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剑,目光准确无误的紧盯着河南义和柯秋枫。那个人无疑是假的柯秋枫。而河南义和真的柯秋枫感受到的那种让人颇为忌惮的杀气,就是来自他。 白禹歌和其他的人也感受到了来自假的柯秋枫那寒凛的杀意。不知道内幕的司徒坤和赵睿将军被这个柯秋枫吓到了,全部都停了下来。知道内幕的真蓝等人虽然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才是真的柯秋枫,但是他们还是被这个假的柯秋枫骗得团团转! “完全一样啊!”真蓝险些崩溃,说:“真的柯秋枫也有过这种表情的好吗?”话说真蓝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被你看到这种样子柯秋枫竟然还让你活着? 大家一筹莫展,没有办法。 现场大有一种一个假的柯秋枫就拦下了所有人的感觉。 “一起上吧!”河南义说。 柯秋枫拦住河南义,声音冰冷沉着的说:“他是我的。” 河南义咬了一下牙,但是还是同意了,“行吧。”之后他就向后招了一下手,大喊:“跟我来!”就往前面去了。其他的人也都跟了上去。真蓝大惑不解的追上去,问:“我们就这么丢下他们吗?柯秋枫很危险的吧?” 河南义幽幽一笑:“我可不喜欢面对那个假的柯秋枫。” “所以说?”真蓝似乎知道了点什么。 河南义妩媚一笑,说:“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打算逃跑来着。” 真蓝站住了,无限的鄙视河南义中。 其他不知道自己的主帅是多么恶劣的人的人全部都跟了上去,唯河南义马首是瞻。真蓝和皇甫轩自然是看不惯这个人,但是他才是真正的老大,于是只好忍气吞声的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战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六章 苦战 其他的人都离开了,留下柯秋枫和那个假的柯秋枫。微微的细雨还在下,一层潮湿的雾气把他们两个人洗成了一样的人,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心。 假的柯秋枫讽刺的笑了笑,说:“失算了啊。畲泺寒那个女人到府上那么久丝毫没有透露出这方面的信息,连我和唐宁宁故意去气他的时候她也是安之若素。” “这么说来寒一切都好。”柯秋枫说。 假的柯秋枫笑了笑,说:“你这么放心的把她留在那里吗?会被吃了的。” “这可说不定。”柯秋枫对假的他说的这句话没有很深的认可,微微笑着说。他拿下面具,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彼此,就像是照镜子一样。柯秋枫笑了一下,说:“真的一模一样呢。你是怎么办到的?” “哼。”假的柯秋枫笑了一下,把脸上的那层皮拿掉,露出他白净的脸。直到和柯秋枫面对面之后才发现这两个人虽然说年龄差了蛮大,但是两个人的气质真心很像。所不同的是,柯秋枫的那份温柔像是春日的阳光,而那个人的温柔中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那个人拿起了自己的剑,柯秋枫笑了一下,说:“我不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打,在下柯秋枫,请问你是?” 那个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影。” 影……这不是华渊第一名剑的名字吗?是真的撞在一块了还是他是故意取这个名字的? 柯秋枫听了之后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话:“好剑。” 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凝眉怒视柯秋枫,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柯秋枫似乎突然间就意识到自己错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想起了华渊第一名剑。” 影回答:“我也是。那真是一把好剑啊!”影说到这里眉目拧了起来,看起来有种阴冷的杀人欲望从心里慢慢的往外面透的感觉。他很厌恶的说:“可惜了呀,那把剑一直在一个不合适的人手上。”影刚说完,“嗖!”的一声飞过来一把剑,影赶紧躲闪,那把剑擦着他的身子边缘过去,把衣服擦破了一个边。 “谁?”影问,回头,看到白禹歌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毫无疑问,刚才暗箭伤人的就是白禹歌了。白禹歌把那把用来偷袭的剑控回来,往影那边一扔,说:“你一个这么卑劣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不是说沐君律没有资格拿着影吗,那么你就试试啊!试试看影会不会认你这么卑劣的人!” 影接住影,看着自己手里那把精致完美且拥有无数传说的剑,神情有点激动。终于拿到了吗?上一回自己已经离这把剑这么近,现在终于拿到手里了吗?自己真的很激动,真的很激动啊!这把独一无二的剑,就应该是配自己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哈哈哈哈!我终于拿到影了!我终于拿到影了!”影高举影,在那里放声大笑!他耍了几下剑,发现没有一点的不合适,影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合适! 柯秋枫回头看着白禹歌,表情有点无奈,他问:“你是故意拿剑来给他的吗?” 白禹歌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平静的回答了一句话:“我觉得我和你没有仇。” “唉。”柯秋枫松了口气,不知道对白禹歌这个卖队友的人该作何评价。 柯秋枫之前从外界的描述就大致得知影本身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现在又有了华渊第一名剑作为兵器,简直如虎添翼!柯秋枫本来还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丢胜算的,现在彻底的觉得这回自己死定了。柯秋枫回头对白禹歌说:“你回去帮助河南义吧,我一个人就好了。” “很危险吧?”白禹歌没有想到影竟然认可了有着卑劣人格的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的白禹歌收起自己的毒舌,问:“那你怎么办?” 柯秋枫无奈的回答:“如果你留下来只会多一具尸体罢了。” “也是。”白禹歌发现柯秋枫要是毒舌的话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于是就说到:“那我去看看那边的事情,过会儿回来给您收尸。”他特地用了“您”这个词,以表敬意! “我谢谢你了。”柯秋枫倍感无奈。 白禹歌果断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个人看到,在转身的那一刻,一抹冷笑浮上他的脸。 战场再次只剩下柯秋枫和影。经过刚才使用影之后,影对这把剑更加的满意,于是很大方的把他刚才拿的剑扔给柯秋枫,说:“你的剑法还是不错的,我要是随随便便就杀了你也不好。” 柯秋枫接过剑,笑了一下,“谢谢。” “客气!”影说,立刻冲了上去! “当!”冰刃相接,柯秋枫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影那深深的压迫感,同时还有锋利的名剑影带来的鲜明的刺激感! 好厚重的力道! 柯秋枫心中夸到,右手腕一甩,把名剑影弹开,自己也趁势后退了几步。因为刚才猛烈的冲击,柯秋枫的手微微的发麻, 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 影看着柯秋枫颤抖的右手,仰天大笑起来:“怎么?这点攻击就受不了了?这把剑的厉害之处可不是这么一点点而已哦!” 柯秋枫微微一笑,说:“当然不会。”说完甩了一下手腕,拿稳了剑。正当影以为柯秋枫会稍作调整的时候,柯秋枫突然快速移动,转眼间就到了他的跟前!影吃了一惊,急忙拿起名剑影抵挡。 “当!”两把锋利的剑擦出耀眼的火花,但是这两把剑的剑身却没有一点影响。 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脸本身就偏白,这一皱眉就有阴暗的气息从他身上透出来,和面目柔美的柯秋枫相比,影就像是一个死神一样的存在。 “你竟然敢这么冒失的冲了上来。”影说。影学的东西虽然很杂,但是他自己的剑法还是不错的。所以看到柯秋枫在明知道打不过的情况下还冲了上来让他很吃惊。 柯秋枫的脸色突然一沉,本来柔美的脸变得冷峻无比,这种想置眼前人于死地的暗黑神色出现在柯秋枫这种俊美的脸上时,杀伤力更甚,连带着他浑身的气质也变得像深冬的寒风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柯秋枫压着声音低低的说:“你刚从说了沐君律的坏话是吧?” “什么?”影又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柯秋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一剑一剑的朝他削去,剑法凌厉,轻灵多变,但是每一剑的力度都很大,往往剑滑到之前就会有一道锋利的剑气先划过,而收剑时候还有一道实物化的白色气流紧跟划过。无论是被剑气还是剑本身还是尾随的空气碰到,那都是不堪设想的伤!不仅如此,柯秋枫充分的利用自己轻功比影好这个特点,劈闪腾挪,上下翻飞,剑法一下子被演变成了几十种,变化多端,那把锋利的剑在他手中俨然一种收魂利刃! 这种情况下影毫无疑问被柯秋枫给逼到了死角里面,没有办法进行反击的他只能一个劲的抵御,抵御。 微微的细雨下,远观时两个从外观上来看没有一点区别的人上演一场激战!被雨淋湿的衣服本应紧紧的贴在身上,但是因为他们飞快的运动,衣服竟然像是干的一样飘了起来!远远望去,那两个不分上下的人就像是恶战的两头野兽,带着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进行着一长空前绝后的厮杀。 另一边,河南义和司徒坤他们一起杀向大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告枢国的国主的待的地方。走了才一会儿,几千御林军就在拦住了他们。不仅如此,他们刚停下身后就又跑来好几千御林军,把他们围住了! “被前后夹攻了?”河南义自己像是没有看清楚现实,傻傻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不是废话吗?”真蓝和皇甫轩急得直跳脚!小美女充分的贯彻她给河南义捧场的理念坚定的说:“帅气哥哥一定有办法的!” “是吗?”真蓝和皇甫轩表示不太想相信。 赵睿和司徒坤一脸期待的看向河南义。河南义想了一下,认真的想了一下,突然说到:“要不这样吧,我们大家一起先听一段说书?” “什么?”河南义的决定雷倒在场所有人。赵睿上前骂道:“河南义,你故意的吧?这个时候你还嬉皮笑脸的!那个……谁来着?东边的主帅是谁来着?” 北燧弱弱的举手,“是我,我叫北燧。” “啊对,北燧!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可以信得过的人,这里就属你最大了!你快点说我们该怎么办?是突围还是突围还是突围?” 河南义灿烂的一笑,说:“赵将军不要这么暴怒嘛,容易张皱纹的哦。而且,就算北燧不成大器,”之后他转身,笑嘻嘻的说:“不是还有白禹歌吗?……白禹歌?白禹歌?” 白禹歌已经消失…… “他人呢?”河南义看向小美女。小美女惊讶的抬头,问:“归我管吗?那我把他弄丢了!”“没事没事。”河南义劝道,回头看着赵睿,笑着让到一边,说:“赵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被前后夹攻,想突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啊,我们还是听一段说书吧?”之后他也不听赵睿的抗议,自己转身对着自己的军队大声的问:“谁同意先听一下说书?同意的不举手。好,全票通过!有没有人会说书的?有没有?有的话出来给我们说一段,有奖哦!”河南义大秀“美男计”,说。 大军沉默不语。 不用问也知道刚从是被河南义给开涮了吧?北燧做为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却沉默不语。他通过了解早就知道河南义做事和正常人简直没有一点一样的,作为第一次和河南义合作,北燧自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合作不佳而坏了河南义的大计,所以就在那里静观其变。 河南义说了半天没有理他,他颇感失望,对着人群大喊:“有没有啊?真的没有吗?没有的话那就本帅来说了哦。” 人群中有一个人举手,问道:“主帅,敌军围着我们呢,我们这个时候听说书是不是不太好?” 河南义听完明媚一笑,说:“你现在有办法突围吗?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百里挑一的御林军哦。” 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 又一只手举起来,他问道:“主帅,为什么一定要听说书呢?” “因为本帅需要时间来思考对策啊。” 真蓝和皇甫轩满头黑线:这个答案一听就知道是刚编出来的谎话吧? 又一只手举起来。“主帅,要是我们在听说书的时候敌军攻击我们怎么办?” “本帅保你们安全!” 之后没有人问了,看起来打仗之前在飘着蒙蒙细雨的皇宫里先听一段说书已经成了全票通过之举!势在必行啊! “不行!”赵睿严词抗议,“现在情况这么危急,我们怎么可以这么萎靡不振?主帅,三思啊!三思啊!” 河南义完全无视掉赵睿的寻在,回头问大家:“有没有要先上来说的人?有没有啊?什么都可以的!” “主帅!主帅!这万万使不得啊!”赵睿苦苦哀求,司徒坤上来拉过赵睿,生气的说:“你干什么这么着急啊?刚才主帅不是说了要时间想想的吗?你,你闭嘴!” 赵睿被司徒坤给凶了,心情一落千丈,泪眼汪汪的在那里不说话了。 河南义继续问:“有没有人呢?不要让本帅失望啊。”在河南义的再三询问之下有一个愣头小青跑了出来,犹犹豫豫的说:“主帅,我来说行不?” “好啊!”河南义眉开眼笑,问,“你都会说些什么?” “我什么都会说!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一名说书人来着,不过后来家里情况不允许,就去投靠了蔌诡教。”那个小伙子说,不自觉的伤感了。 河南义拍拍他的肩头,说:“没事的,打完这场战你就可以回去说书了。” “真的?”小伙子喜出望外,问。 “嗯。”河南义点头,问道:“对了,你会不会说《沉香救母》?我之前一直想听,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会会,小的会!”那个小伙子笑得无比灿烂。 “那就大声点说,让大家都听到。” “好!”小伙子应,气沉丹田,大声说道:“玉皇大帝有一个漂亮的妹妹名叫瑶姬,相传长得沉鱼落雁……” 围困河南义的御林军本来一直在等他们突围的,但是坐等右等他们都没有突围,不仅如此,他们还听起了说书!真的是在听说书啊!这群蔌诡教的教徒在不靠谱的主帅河南义的带领下竟然不靠谱的在危机时刻听起了说书! “靠,欺人太甚!”一个御林军被惹得大爆粗口,他生气的把手中的剑朝那个说书的人射了过去。“我让你说!” 河南义俊眸回扫,看到了飞过来的剑,他伸出右手朝那把剑一用力,那把剑就被控住了!河南义向后一甩手,那把剑就飞到了身后,插进那个出剑的御林军面前的地上!那个御林军的脸一下子就惨白惨白的。 河南义回头看着他,清冷的神色让人一瞬间似乎看到了风綮胤的身影,他说:“没有我的允许,劝你最好试图在我面前杀人。”那个御林军被河南义身上传达出来的压迫感吓到了,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之后河南义脸色一变,笑得春风明媚,问:“要不一起听说书好了?本帅保证不会攻击你们哦。” 御林军表示不可以相信。 河南义笑着说:“你们要是信不过就等着吧,反正本帅保证不伤害你们。”说完他句转身继续听书。 有一个御林军偏不信邪,感觉河南义听得很入迷的时候突然把剑扔过去,剑“嗖!”的一声又回来了,插到他前面的地面。 后来又有几个不怕死的试了几次,剑全部飞了回来!这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乖乖的站着等。 可是这是一件很坑爹的事情啊,人家听说书听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只能傻逼逼的站在那里等着。最后有一些人忍不住,竖直耳朵听那个人说话的内容,之后就带动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全部听了起来。 好吧,有河南义在的地方,似乎打仗都是一件比较玄幻的事情。 河南义这边的氛围好到不行,但是柯秋枫那边就很惨了。 本来一直处于优势的柯秋枫看起来是真的把影给逼急了,在柯秋枫最迅猛的那一记攻击中,影硬是把它挡下来了! 两把剑擦着剑沿划过,锋利的剑划出刺耳的声音,闪出耀眼的细细的火花!因为两把剑的距离拉近了,柯秋枫和影的距离也拉近了!两个人离对方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柯秋枫轻轻的咬了一下牙,说:“你生气了。” 影用尽全力挡着柯秋枫的剑,因为用力面目狰狞,他说道:“如果我没有生气那岂不是对不起你?”说完他们两个人分开,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这确实是我的目的!”柯秋枫说,拿着剑又冲了上去! “当!”的一声脆响,让柯秋枫万想不到的是他手中的剑竟然断了! “怎么会?”柯秋枫吓了一跳。 影拿着名剑影猛的回挥,柯秋枫躲闪不及,被划伤一道口子,口子划在胸前,穿透衣服直接划伤了皮肉。鲜血慢慢的渗出,柯秋枫身前的衣服瞬间沾了一大片血迹,破开的衣服隐约可以看到那光洁的皮肤上被划开的口子。鲜血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继续染红柯秋枫伤口周围的衣服。那把断掉的剑更是说明柯秋枫这一局讨不到半点的好处。果不其然,柯秋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影又快速的一剑砍了过来,还好柯秋枫反应快,迅速的闪到一边,不然自己就又被划了一剑。可是柯秋枫有点难以理解,为什么突然间影就变得这么厉害?这是为什么? 影似乎看到了柯秋枫的疑问,无声的冷笑了一下,说:“柯秋枫,看起来畲泺寒并不是很喜欢你嘛,不然她就不会不详细告诉你我的实力了。还是说那个女人其实从一开始就为了利用你而已,之所以不告诉你实话就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不敢来找我?哈哈,唐宁宁还为了你们两个那所谓的惊天动地的爱情气愤得很,看来不过是她高估了你们的结果嘛!哈哈!” 柯秋枫站直,看向影,虽然受伤,但是俊采的神色不减分毫。他问:“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影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意思?” 柯秋枫捡起一半的断剑,用那半边的断剑在地上画了起来,他一边画一边说:“我和白禹歌想杀了你的心是不一样的。除了为了沐君律,我还为了寒。爱一个人,并不是说一定要占有或是强求,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起他,你就能随时画出他的模样。”柯秋枫说到心里停了手,潮湿的地面已经画出了畲泺寒大致的轮廓,虽说那个只是一个很模糊的轮廓,可是似乎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 影不知道柯秋枫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些,奇怪的问:“你什么意思?” 柯秋枫又画了一下,把畲泺寒的画像毁了,他站起来,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你那份为了他而一定要活下去的心是可以打败一切的。”柯秋枫说这句话时仿佛一道大门呗打开,之后里面属于神灵的光芒就倾泻而出,普照万物。 论对畲泺寒的爱吗?没有谁比得过柯秋枫。 论对柯秋枫的爱吗?没有人胜过畲泺寒。 所以,只要是她不说的,那就一定是没必要知道的! “呀!”柯秋枫眉目凝神,朝影冲了上去。 剑法吗?我为什么记得我最擅长的是赤手空拳? “后来,三圣母就和沉香还有他爹一起住在村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小伙子说完了《沉香救母》,顿时台下掌声万千,简直要把天震破! “谢谢,谢谢大家!”小伙子开心的说。跑到河南义那边,问:“主帅,我讲得好不?” “嗯,好!有当说书人的潜质!”河南义大加赞赏。 “谢谢!谢谢!”小伙子喜得眉开眼笑,道完谢后就跑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大家淋雨听完了一整段的《沉香救母》,还意犹未尽呢,突然听到河南义高声喊:“来来来,各位,回自己的阵营了啊!我们要打仗了!快点快点,别走错位置了啊!” 被精彩的说书迷得心醉向往,大家都有些倦怠,都懒洋洋的站直了,拿着兵器在那里一脸倦怠。 赵睿那个沉不住的,一听到河南义说要打仗了,心情为之一振,赶紧走上去,着急的出谋划策,“主帅,我们要不趁着御林军还有没恢复斗志赶紧突围?左边离大殿比较近,我们从左边突围吧!” “好啊,你说了算。”河南义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说。 “那我们就从左边突围了!”赵睿终于找回了作为人类的尊严,开心的说。 “行啊,都说了你说了算。”河南义带着一模优雅的笑容,说。 被河南义这么认可,赵睿反而觉得不对劲,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什么我做主?” “就是我不管了。”河南义笑着说,那不负责任的笑容让人想上去胖揍一顿! “你是主帅你不管了是什么意思?”赵睿被气个半死,问。 “我离开就不是啦。”河南义厚颜无耻的回答,在赵睿惊醒过来的时候就立刻一跃飞了起来,借着别人的头顶为落脚点蹭蹭蹭的飞走了!“主帅!主帅!”赵睿急忙追上去,但是他根本不是河南义的对手,所以果断的没追上。 看到河南义又“临阵逃脱”小美女抬头问:“帅气哥哥你去哪儿?” 河南义献给小美女一个回首惊花容的笑容,说:“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打仗啊!” 听了河南义的“遗言”后蔌诡教大军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最后一个和河南义说过话的赵睿身上,连北燧都看着他。司徒坤问道:“赵睿,河南义和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啊!”赵睿一脸无奈。 “不可能,他最少说了怎么做吧?” 赵睿被逼急了,最后心一横,气急败坏的说道:“怎么做?还能怎么做?突围阿!从左边突围!” 刹那间杀声四起。 河南义这个不靠谱的离开了众人之后就径直往大殿走去。告枢国的国主自然不是傻子,不会把所有的兵力都拿去抵挡敌军。他还留了一部分人在大殿的周围,确保万一。 是个人都知道,如果大将陨落了,那么这场就结束了。虽然说现在无论是明着看还是暗着看告枢国的真正执政人是国师,但是国主还是国主,起码死之前还是,所以他现在姑且还是这个皇宫的大将! 但是,这个大将担心的万一很快就实现了。 一个御林军跑进去,惊慌失措的大喊:“国主,不好了!河南义杀过来了!” “来了几个人?”国主大惊,问。 “就他一个!” 国主的神情有些不悦。就他一人,河南义,你也太不把我们告枢国的皇宫当皇宫了吧! “拦住他!”国主说,端坐回椅子上。 “是!”御林军应,退了下去。 外面,一个人拿着一根法杖优雅来到的河南义刚能看到大殿的正门就被拦住了。他的前面是百来御林军,一个个都视死如归。 河南义停了下来,欢快一笑,打了声招呼,“哟,早啊!” 那这个人被河南义的态度吓懵了,一个个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彼此,之后重新坚定自己的立场,“呀!”的一声怒吼,冲了上去! 河南义抽出法杖,调皮一笑,说:“国主送我的见面礼也太大了吧?”说着也快步冲了上去。河南义擅长快攻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么些年来无数快攻的经验让他找到了最省力的办法,而他的反应神经更是无人能敌。只见他以比那些御林军快一倍的速度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同法杖在他们的身上快速的点点点。仅仅是眨眼的功夫河南义就已经避开这些人到了身后。后一批的御林军发现河南义的动作太过干净利落了,全部愣了一下,而在他们走神的这小会儿功夫,河南义鬼魅一笑,说:“分心的话会死的哦。”说完法杖一挥,冲了 上去。 “啊!”“啊!”“啊!” 河南义路过的地方御林军全部飞了起来摔到一边,看起来就像是他的身上有什么把他们推开的力量一样。一道漂亮的不规则弧形流线划过,河南义脱离御林军的包围,“嗖!”的一声飞了出来。他身的人接二连三的全部摔到在地。 河南义抬头看去,几个守在门口的御林军恐惧的看着他。河南义把法杖扛在肩头,已经被淋湿的头发低落一滴滴的雨水。而他的法杖上,没有半点的血迹。“还这么冥顽不灵吗?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尝到血腥味。”说完他灿烂一下,冲了上去。 “嘭!”的一声巨响,大殿的大门被打破,几个御林军被踹飞进来,摔在地上呻吟。河南义走进来,笑脸吟吟的说:“差点就杀人了,罪过罪过。”之后他就像是和没事人一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脱下外套甩了甩,略微抱怨的说:“真是的,明明下着雨还要打,风綮胤是不是做事从来不动脑子。哎呀哎呀,外套都湿了。”之后他四处里寻了寻,发现唯一没事的人就是端坐在龙椅上的国主,他正故作平静的黑着一张脸看着河南义。河南义完全忘掉了自己和国主是敌对关系,指了指自己手里湿漉漉的外套,问:“哎,大伯,你有没有外套?借我一件吧。” 国主希希落落的拍了拍掌,收起刚才的绝对敌视,似懂非懂的说:“启陵皇宫那一战,河南义你成了最优秀的那匹黑马,可谓一战成名,一夜之间华渊人尽皆知。孤之前还纳闷你是如何在柯秋枫和沐君律他们之中脱颖而出的,现在看来你确实有这个实力啊!河南义,关于你的出处外界议论颇多,孤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河南义听完后叹了口气,说:“请恕在下愚昧,我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那场战役是我大放光彩了?不管怎么说都是杀身成仁的沐君律和差点把我们都逼死的柯秋枫出彩多了吧?” 国主冷笑一声,说:“柯秋枫这个叛徒自不用说,名声一直很大,所以那时候他能有这也优秀的表现也不足为奇。沐君律虽然做人低调,但是作为华渊第一剑客,他的名声也自然不用说。但是你却能在他们两个这么强的人之间用自己的力量逆转了结局,你的厉害之处不用问也就知道可见一斑了!” “哦,这样啊。”河南义看起来不是很在乎自己有没有名之类的,而且他还记得最后自己因为司徒炽死掉了就一直守在他的尸体旁,崩溃的他在那里呆了很久之后才抱着司徒炽的尸体从那一片火海里出去了,至于改变现状改变结局什么的,最后一定不是自己的功劳。那个最应该被记住的人,反而没有人记住。他淡淡的问:“那么国主认为河南义厉不厉害?” “孤认为你很强。”国主实话实说。 河南义听后把法杖收了起来,正色到:“那么你投降吧。” 国主抗议,“给孤一个投降的理由!” 河南义想了想,笑着说:“为了你的那些御林军。” 国主沉默了。 投降意味着这场战役就这么结束了,更意味着告枢国的历史到此为止…… 大殿之下的河南义,神情严肃,只是看着国主,但是他的身上却传达出无可抗拒的压迫。 思考再三,国主投降了。“罢,罢。”国主走下来,路过河南义身边时轻轻的说了一句:“你的心乱了。” 你的心乱了。 国主没有想到,他这一句无意的话竟救了自己一命。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捷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捷 国主和河南义一起走向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打仗的一群人。 一个御林军拿着一把锋利的剑朝北燧刺来,北燧“啪”的一声把剑给打掉了,挥剑就要砍下去。可是这个御林军刚才还和他们一起听说书啊!某种意义上还是朋友啊!北燧的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他愤怒的一声大吼把那个御林军一掌拍到地上,转身去攻击其他人,一边砍一边愤慨的大吼:“我靠,根本下不了手啊!早知道刚才就不一起听什么说书了,直接打不就好了吗?” 御林军和北燧他们抱的也是一样的心,所以也是最多把人打伤,并没有杀人。因为这个原因连连被救的真蓝听后惊慌失措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刚才一起听说书培养了感情,我肯定早就死了。”一个御林军挥剑砍过来,真蓝没有挡住,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啊!”并闭上了眼睛。但是那一脸却一直没有砍下去,真蓝睁开眼,看到那剑就横在自己脖子跟前,但是却没有砍下去。真蓝哆哆嗦嗦的问:“大……大哥,你到底要不要砍啊?”“啊!”同样心烦意乱的御林军恼怒的大叫一声收回剑,推了真蓝一把把她推在地上。御林军气急败坏的骂:“打仗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家去!”他大骂着转身砍其他人去了。 “我还是个女孩。”真蓝委屈的喃喃自语。身后那激烈的厮杀看起来已经完全和她无关了。“啊!”的一声,小美女摔到真蓝跟前。 “你怎么了?”真蓝爬过去问。小美女抬起头来坐在地上,委屈的说:“刚才一个哥哥嫌我太弱,把我扔过来了。” “我也是。”真蓝说。 真蓝和小美女这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难姐难妹偎依着坐在一块,他们的身边不停有腿路过,但是没有一个人来攻击他们。 半天后。 “小美女,我的PP好冷。”真蓝弱弱的说。 “我也是。”小美女也弱弱的说。 …… 司徒坤朝赵睿大喊:“赵睿,你杀了几个?” 赵睿气急败坏的骂:“下不了手啊!都怪河南义,要不是他让他们听那什么破说书,我肯定能放肆的宰了这些人!” “谁说我?” 圈外突然传来河南义的声音。 听到河南义的声音的这一刻,大家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么痛苦都是拜河南义所赐!大家的心中都“腾”的烧起了一团旺盛的火焰!赵睿大喊起来:“各位!我们就是因为河南义这个不靠谱的人弄成这样的!走啊,我们先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再打!”赵睿一呼百应,无论是蔌诡教的人还是御林军都憋着一团火,他们全部操着兵器朝河南义飞冲过去!大家高喊着:“杀了河南义!杀了河南义!” 和河南义一起来的国主看到河南义呼声这么高,不禁夸赞到:“你的声望真高啊。” 河南义冷汗流了一脸,“总感觉不太对啊……” 咆哮而来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河南义身边好像有个人啊?” “管他是谁,一起砍了!一起砍了!” 当大家冲到跟前并挥动手中的兵器要砍上去时才猛的发现河南义旁边的那个人是国主啊!是国主啊! 一群人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保持着拿兵器要冲上去的高难度姿势停在那里。 话说,国主为什么和河南义在一起? 河南义内心动态:他们得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引起了众怒的节奏吗? 国主的心里动态:河南义和大家的感情果然很好。 …… 雨渐渐加大,河南义、国主以及他们手下的所有人全部躲在屋子里面躲雨。士兵们训练有素。全部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在门外躲雨,所以大殿里只有河南义和国师等一群等级较高的人。自从进了屋子之后河南义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大家都不敢靠近他。正在大家很闹心的想河南义怎么了的时候,国主竟然张罗起自杀来! “国主,你干什么?”真蓝和小美女跑上去拽他。皇甫轩赶紧把打算上吊的他救下来。国主长叹一气,说:“国在我手上亡了,孤没有面子活下去啊。”他刚感叹完突然被河南义拿着法杖直指心口!国主大惊,往后挪了几步,问:“河南义你干什么?” 河南义脸色一样的不好,目光寒凛,他冷冷的说:“想死是吧?那我送你一程好了。” 国主本能的就要求饶,却在最后关头放弃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说:“动手吧。死在你手上孤也不亏。” “帅气哥哥不要啊!”“河南义,冷静!冷静!”“河南义,你不能生气啊,国主要是死了我们说不定又要打起来了!” “让他去死好了!”河南义大喊,在那里极端厌恶的说:“不知道生命的可贵之处,做错了事情只想着一死百了,从没有考虑过活下来的人的感受,这种遇到问题只想逃避的懦夫,让他去死好了!” 其余的人被河南义这一番话惊呆了,全都默然在那里。 被河南义这么一骂,国主先是惊呆了一会儿,之后两眼装满泪花,他动容悔恨的说道:“孤又何曾不想活下去啊。之前一直当一个被国师控制的傀儡,孤又何曾不想干脆丢弃这个身份和自己的家人以一般人的身份活着,粗茶淡饭也好,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可是……”国主泪流满面。 “那就活下去!”河南义说,脸色清冷的同时更有一份坚定。 国主泪流满面,连连摇头,他跪了下去,“孤办不到啊。国师一定会杀了孤的!他一定会的!” 河南义法杖一指,对国主正色道:“给我活下去,以一个男人的尊严活下去。我河南义保你无事!” 国主抬头看河南义,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散发着让人信赖的光芒!最终,国主坚定了活下去的心。 河南义的心情不太好。 河南义有点反常。 这是大殿里的人得出的结论。 解决了国主的事情。河南义走了出去。 小美女问:“帅气哥哥你去哪儿?” 河南义没有回头,修长的背影有些苍凉,但是他的脚步却无比坚定。他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给了一个答案。 “去看一下该死的人死了没有。” 时光中,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的人,无一不静默在那里。 雨已经慢慢变大,亭檐上滴答滴答的落下雨滴。亭子里,一盘棋,黑白各半。 一个人匆匆跑来,向国师汇报到:“启禀国师,河南义已经带着大军攻破皇宫!” 国师听后不惊不喜,问:“柯秋枫呢?” “柯秋枫被一个戴面具的敌军困住了。他们之间的战斗过于激烈,探子无法上前详细观看。” “谁赢了?”国师问。 “目前仍没有分出胜负。但是看样子柯秋枫占了上风。那个拦住柯秋枫的白衣男子本来挺厉害的,但是柯秋枫拿到了影,目前百分百占了上风!” “退下吧。” “是!” 国师抬头看眼前的畲泺寒,像是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竟然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来对付柯秋枫,风綮胤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呢。”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多虑了。”畲泺寒说,双目不曾从棋盘上离开过。 国师神色悠悠,慢慢说道:“下了这么久的棋不知道畲泺寒姑娘感觉怎么样?围棋好玩吗?” 畲泺寒下了一子,说:“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这种感情还真神奇。”国师说,下了一子,问道:“你从冰狐部落回来之后不是应该设局破坏我的计划吗?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做了些什么呢?或者说你做得太隐蔽了我察觉不到?” “我和风綮胤在你的世界里就是透明的,一举一动都被你看在眼里,我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你不是了然于胸吗?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是?”国师一边下棋一边和畲泺寒聊天,他们两个人要慢慢的聊,双方都打算聊到柯秋枫的那场决斗出现结局为止。 “做困兽之斗。国师觉得这个答案怎么样?” “很贴切。” “哦?如果国师也这么认为的话那么看来我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你非得与我为敌吗?” “如果让我杀了你的话应该就不会了。” “你说话还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就看是谁了。” “你认为这回谁会赢?” 畲泺寒的手停了一下,继而她把棋下下去。“柯秋枫。” 国师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畲泺寒银眸微垂,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不是同一个人。” 确实,畲泺寒和国师堵的都是柯秋枫赢,然而他们赌的不是同一个人。 那边,大雨中的两个人还在进行生死搏斗,一把剑,一个凌厉的气场,以及被雨淋湿的两张狰狞的脸。 柯秋枫空手夺白刃的技术固然好,但是对方是影,而且他的武器还是华渊第一名剑影,所以就算杀了对方的决心再强烈。激战半天后没有兵器的不足还是逐渐让柯秋枫败下阵来! 影想杀了柯秋枫的心一点也不输给柯秋枫想杀了他的心,越是到后来他下手就越狠,看起来完全要把柯秋枫之前用一把破剑逼得他险些发疯的仇给还回去。 “嗖!”“嗖”“嗖!” 影快速的使用手中的剑,几下转动后那把剑瞬间化成几十个虚影朝柯秋枫攻过去。 “虚影!”柯秋枫吓了一跳,这倒不是因为他拿这招没办法,而是凭刚才的打斗柯秋枫断定影没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使出这招。柯秋枫立刻站定,浑身腾出一种强大的感觉。那些剑影到了他的身边就消散了! “你竟然能躲开?”影大吃一惊。 柯秋枫冷冷说道:“在玄没国是我连影子杀手都能养,幻影剑对我有多大影响?” “这点我倒是忽略了。”影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朝着柯秋枫的右边砍了下去,柯秋枫毫无疑问往左边闪了过去!但是,影竟然就在落剑的那一瞬间横削过去!柯秋枫只好弯腰躲过,不料他刚弯腰影就抓住他的肩膀弯起膝盖朝柯秋枫的肚子击去。 “啊!”柯秋枫大叫着后退几步,影竟然又快速挥剑砍了过来,柯秋枫因为刚才那一击受到了创伤,躲闪不及,前胸,肩膀被划了好几剑!殷红的血立刻从剑伤处渗出来。被剑削破的衣服破开垂下,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但是转眼间皮肤和衣服就被鲜血染红,红成一片。雨水和血混合着滴到地上,在地面形成一摊污浊的积水。 影看着柯秋枫狼狈的模样,放肆的大笑起来,神色阴暗的说:“柯秋枫,练玄幻之术的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小腹,你刚才竟然没有好好护着自己的小腹!” 柯秋枫听后冷冷一笑,阴暗的气息围绕着他,同时还有一种大雨潇潇的仓然意味。柯秋枫没有回答影的话,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当这种可怜的神色来自一向温和待人的柯秋枫时,那种简直是把自己贬低到最低层的意味被无限的放大。而这种杀伤力超出正常人很多倍的蔑视的眼神,彻底惹怒了影。 “你现在到底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眼神可怜我?!”影愤怒的大吼,用力拔山河的力量冲了上去,到了柯秋枫的跟前,他咆哮着朝柯秋枫砍下那一剑。那一剑的力量太过强大,剑身带着银白色的光芒,随后的气流也实体化成为这份苍茫剑势的一部分!整把剑带着泰山压顶般磅礴的气势向柯秋枫砍去! “当!”柯秋枫竟无谓的抬起右手空手接住了这一剑!剑身停住了,但是强大的剑气还在往下冲,锋利的剑气朝柯秋枫削过去,削断他扎头发的布条,他湿哒哒的头发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盖了他一脸。 “怎么会?”影呆若木鸡,看着柯秋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柯秋枫白嫩的脸上突然划出一丝细细的血痕。穿过他的长发,清冷的目光透了出来。柯秋枫微抬起头,带伤的俊美的脸冷酷得犹如恶灵附身。柯秋枫冷冷的说:“为什么吗?就因为你既不懂玄幻之术又不懂影。”说完柯秋枫一声大喊“啊!”抓紧手中的剑反手一扣,影就被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柯秋枫抽出他手中的剑往别处一扔,剑擦着影的耳边插到地面去了!影被吓了一大跳,得知自己没死后完全蔫了,躺到地上。 “为什么?”影喃喃自语,他不相信柯秋枫竟然接下了刚才那一剑。之后他有气无力的问:“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不了。”柯秋枫回答,松开手,手中的剑落了下去。他低声说道:“这把剑抗拒着。可能是之前嗜血太多,现在在抗拒着。” 影听到后笑了,他立刻爬起来,“这下你杀不了我了吧?” 柯秋枫寒眸初露,他否认了影的答案:“刚好相反,你是我必须要杀的人。” “影又不杀我,单纯拼力量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这不仅是我的想法,同时也是白禹歌的目的。”柯秋枫说。 不远处,一直在围观的白禹歌寂静的站在雨里面。柯秋枫果然是柯秋枫,他完全懂他!白禹歌之前就了解到影这个人自高自大,喜欢好兵器,所以他断定他手上一定有一件好兵器。而相比之下,柯秋枫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兵器。为了不让唯一有可能杀了影的柯秋枫吃亏,白禹歌找河南义拿来了名剑影。而也是因为了解到因为之前过多的嗜血,导致现在的名剑影无法杀人,所以白禹歌才把名剑影给了影,而不是给柯秋枫。他确信高傲的影一定会把自己的剑给柯秋枫,也断定会出现现在这一幕。 果然,一切都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白禹歌寂寞的身影在雨中显得越发落寞。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单纯凭实力的话,千万不要输啊! 远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 柯秋枫的声音! 白禹歌大惊,不相信的看过去。 那边,柯秋枫和影在没了兵器之后果断的硬拼玄幻之术!之前说过,玄幻之术是可以相互覆盖的,就比如同时使用玄幻之术,力量较弱的畲泺寒每次都会被柯秋枫覆盖并摧毁。现在柯秋枫和影同时硬拼玄幻之术,结果竟出人意料!柯秋枫输了,从十岁开始练玄幻之术的柯秋枫输了! 被控制在玄幻之术下的柯秋枫被玄幻之术压制着,脸因为强大的力量而扭曲,表情痛苦不堪!他就像一只失去牙齿的狮子被蹂躏在影的控制圈里。强大的力量吹飞了控制圈里的一切,柯秋枫整个身影都在扭曲,似乎随时人就会断成几节。他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朝外面喷血,迅速扩散的血受到玄幻之术的控制,不规则的向旁边蔓延,就像是手最巧的绣娘用红色的丝线在上面绣了最美的花。 “哈哈哈哈哈!柯秋枫,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你单纯的玄幻之术敌得过我用凌雁心法加深的玄幻之术吗?”影肆虐大笑,加大力度,柯秋枫被折磨得更甚,发出痛苦的大叫。“啊!” 白禹歌完全惊呆了,他前面不远处,那个因为太过强烈而导致周围的气流都扭曲的控制圈,因为它强大的力量而搅乱了周围的空气!白禹歌竟然能清晰的看到一个庞大的包围圈在那里! 失算了!真的失算了! 白禹歌怎么忘了影还会凌雁心法! “柯秋枫!”白禹歌着急的大喊,冲了出去。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把他拉住了。白禹歌回头,看到河南义一脸严肃的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白禹歌问,随后惊慌的大喊:“快点去救柯秋枫!” 河南义没有说话,脸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那个庞大的控制圈。在他的眼里,他看到那个控制圈之中有一道不和谐的力量在抵抗,那个细微的力量犹如一根细丝慢慢延长,一点点的绕满整个控制圈。看了半天,河南义淡淡的说:“不需要。” “柯秋枫就快要死了!”白禹歌着急的大喊! 河南义放开白禹歌,说:“他能应付。” 最熟悉柯秋枫的人无疑是河南义。虽然平日里河南义总是开着玩笑说要杀了柯秋枫,但是他和柯秋枫的感情很好这件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河南义这么说,而且是真的真的认为,并不是一种盲目的相信,白禹歌只好强行压迫自己沉下心来去接受。 加油啊,柯秋枫! 影还在那里放肆的咆哮:“柯秋枫,你不是人人赞颂吗?你不是人人夸赞吗?不是谁都相信你吗?来啊!你打赢我看看啊!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吗?来啊,动手啊!哈哈哈哈哈!” 突然,柯秋枫笑了,那个因为痛苦而弯下腰,甚至刚才还一直大吐鲜血的柯秋枫笑了。他慢慢的直起腰,用他一惯柔美的音色反问了影一句话。“没有人告诉过你练太多的武功是不好的吗?”他这句柔美的话里,透着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嘲讽。 “什么?”影大惊,突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千万根阵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侵吞影全身。他恐惧的看着柯秋枫。他眼前的那个俊美男子站直了身子,以傲然万物的绝对尊贵感站在那里!他的脸因为过于苍白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你……你……”影大惊。 柯秋枫的身上凝聚了强大的力量,凌乱的长发随意飞舞,影突然看不到柯秋枫的脸。但是他听到了一句话,那句话只有三个字。那是,“你输了。” 刹那间,那个控制圈里布满了细细的银丝,把整个控制圈团团缠住! “这是……”白禹歌看得完全呆住了。 河南义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反噬。” 玄幻之术和凌雁心法本身属性就想克,如果同时使用肯定会引起反噬。而如果引起反噬时还有其他的力量加剧它,那么使用者本身就会爆裂而亡。刚才柯秋枫意识到影竟然是同时使用凌雁心法和玄幻之术之后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而刚才河南义看到的那根银丝,就是柯秋枫垂死挣扎的杰作。 看到柯秋枫竟是这么恐怖的人,白禹歌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上变太除了风綮胤还有其他的人。“真是个变太。”白禹歌在目瞪口的同时说道。 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刚才那个像是被蜘蛛丝缠住的控制圈突然炸开,惊天动地!方圆百米的范围全部被殃及,浓浓的烟雾笼罩了那里。 在河南义和白禹歌的注视中,一个鲜衣怒马的男子缓慢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没有任何生命的烟雾团…… 士兵匆匆的赶回国师的府邸,惊喜的说到:“恭喜国师,柯秋枫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谁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柯秋枫赢了!” 国师听后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让那个人退下,之后有些得意的看向畲泺寒,似笑非笑的说道:“看起来初步的情况已定,泺寒姑娘有什么感觉?” 畲泺寒没有国师预想中的惊慌失措,而是专注的看着棋盘,之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下了一子,她一边捡起国师的白子一边平静如水的说:“国师看起来是希望泺寒露出点什么其他的表情呢。但是泺寒应该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吗?国师难道忘了,泺寒和你都是赌柯秋枫赢吗?” “你……”国师惊异于畲泺寒的淡定,他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感到不安,最后他只好把那个士兵叫回来,问:“现场可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个士兵仔细的想了想,说:“负责窥伺的人说赢的那个人穿的其实是对方将领的衣服来着,不过当他走进时他们可以确定那个人是柯秋枫!虽然受了伤,但是他们确信他是柯秋枫无疑!” 国师听后颓然的坐到椅子上。 错了啊,都错了啊! 国师看过去,看到桌上棋盘的局势,那上面,黑多白少。而桌子对面的畲泺寒,冷艳的神色俨然一个胜利者的存在。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子错满盘皆输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子错满盘皆输 国师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那个人就退了下去。国师拿起一颗白子,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把棋子下下去。他非常无奈的说:“泺寒姑娘还真擅长将计就计啊。” “被发现了吗?”畲泺寒说,完全没有愧疚的感觉。 “什么时候发现的?”国师问,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外面风綮胤和弋邪的大军分前后正在包围自己的府邸。对于风綮胤国师实在是没什么想说的,他太厉害,所以一路走来自己这边都是兵败如山倒。再过一会儿他就可以到这边了。而自己最信任的大将竟然输了,看起来这场战局胜败已定。 畲泺寒还是很有兴致的和国师下棋。两个人一边聊一边下,算是最终的遗言,然而谁知道这个遗言是针对谁的? 细雨策划密谋了这么久,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大雨狠狠的冲刷着告枢国的国都,冲刷着那个流满鲜血的皇宫,冲刷着那些正在往国师府这边走来,在人群中浴血奋战的蔌诡教的军队。 畲泺寒陷入沉思缓慢的回答国师的话。 “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和河南义对柯秋枫的了解不是一点点,所以刚见到的那次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真正的柯秋枫。” “是河南义告诉你的?” “那个假的柯秋枫不仅没有骗过我和河南义,他甚至连沐君律都没能骗过。” “你说,沐君律也发现了柯秋枫是假的?”国师脸色阴沉,他一定不希望听到自己那么厉害的大将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识破。 “是。那晚沐君律发现了这点,所以就算是死,他也死得很坦然。属于他的那份坦然,还有那一份天真,而他在最后的时刻知道自己所守护的一切都没有抛弃自己,所以他那时候坦然的面对了这一切。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竟然看到了沐君律最纯真的笑颜。那种灿烂的笑容,国师你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你也许觉得我们这群孩子很天真,但是国师,我们的天真总有一天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畲泺寒的眸子里闪过微微的悲哀的神色。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灿烂的笑着的人,已经回不来了啊,所幸的是他死的那一刻了解了真相,死之前的他,并不曾怨恨这个世界。 “畲泺寒,没想到你不仅人长的漂亮,说的话更是咄咄逼人。是啊,看起来我有点过于轻视你们这些孩子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柯秋枫是假的,那么说来你后面做的事情都是将计就计?从来参加假柯秋枫的婚礼,到被风綮胤打落在警惕林?” “国师一直在关注我们的视线,有什么是你不能理解的?既然知道我后面的事情都是将计就计的话,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吧?一切和你想的一样,我那晚之所以出现就是为了查明你是不是把真正的柯秋枫藏在自己的府里,不过后来我失望了,因为他根本不在告枢国。” “所以你就去了巫阙山找风綮胤,希望借住他的力量寻找下落不明的柯秋枫?” “确切来说不是。那个时候我怀疑自己的能力,我不确信柯秋枫之所以被你创伤的原因。我去那儿只是为了找一个答案。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柯秋枫和风綮胤是非常相似的。不过后来河南义在路上就解答了我的疑惑,所以到了那边我就专心寻找柯秋枫的下落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警惕林的?” “猜的罢了。不过看起来上帝很眷顾我们,因为我找到了他,还一起出来了。” “这么久以来柯秋枫已经出来的消息丝毫没有泄露是因为你们故意隐瞒?” “不错,如果柯秋枫已经安全出来这件事如果被你知道了那么风綮胤那边一定是处于被动的,所以这么久以来柯秋枫都是带着面具尽可能低调的活动在北燧的军队里。为了确保万一,这件事风綮胤甚至没有和弋邪他们说。” “这么看来你们防我防得很严啊。” “那是自然,国师你可是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十几年的人,面对你我们自然不敢有一丝松懈。不知道国师现在的感觉是什么?被自己操控了十几年的玩偶反咬一口的感觉怎么样呢?” “在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人偶的同时还这么顽强的反抗,畲泺寒,当初没有杀了你真的是我做过最大的错。” “你做错的事情不止这些,你应该还后悔,当年没杀了柯秋枫。” “是啊,柯秋枫把困在警惕林里四五天,为了出来我吃了不少苦,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和寒月纯真的女儿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嫉妒,猜忌,残忍,宁宁现在的样子,是我万料不到的。” “这件事一方面是柯秋枫的错,另一方面是你的错吧?如果没有你的教导和指引,唐宁宁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畲泺寒说的没错,如果不是那一次国师在唐宁宁最失魂落魄的时候告诉他留在启陵里的柯秋枫是假的,而真正的柯秋枫已经去巫阙山找畲泺寒了,唐宁宁也不会在那一次变得残忍起来,换一句话说,唐宁宁现在的残忍,是国师间接造成的。如果没有国师的残忍的话,唐宁宁也不会变得这样。 为人父,错之已矣。 国师和畲泺寒继续说话,国师说:“泺寒姑娘现在和我这么坦白这一切是因为觉得事情到了最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了吗?”国师问,下了一子。 畲泺寒脸色冰冷,问:“难道国师还想反扑吗?你最强的两个阵营都已经被蔌诡教攻破,你还有翻盘的机会吗?与其在这里和我浪费口舌,国师还不如想想自己怎么死会比较体面一点。” 不料国师听完后竟然仰天大笑起来,他自信的笑声让畲泺寒心中感到不安。正常人到了这个时候不会是这种笑声的。国师当了这么久的霸主,他的自尊是不会允许他在满盘皆输的时候开这种低劣的玩笑的。那么这种笑容是怎么回事?国师为什么还可以笑得这么坦然?这到底是为什么? 国师笑罢,低眉看畲泺寒,眼中透着寒意,还有十足的欣赏,“畲泺寒,你知不知道你过分的聪明很让我很欣赏?你为什么出现那么晚?” “什么意思?”畲泺寒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就像是一团寒气把她紧紧缠住,让她从骨子深处感受到一股寒意。 国师藐视的说:“你难道真的以为你能赢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畲泺寒心中的慌乱几乎要让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 国师依旧蔑视,他掂起一枚棋子,说:“畲泺寒啊畲泺寒,你确实很聪明,但是你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个致命的错误就是你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风綮胤的身上!” “不可能!”畲泺寒站了起来,“他明明已经赢……”畲泺寒宛如被一道闪电电过惊悚的站在原地,她睁着惊恐的大眼,没有一丝力气的坐了下来。 国师幽幽一笑,说:“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啊。”说完他下了一子,这一子彻底的让白棋活了过来,并把黑子逼进绝路! 畲泺寒失魂落魄的坐到椅子上,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没有一点光彩。她没有一点生气的喃喃自语:“是他,那个潜伏在蔌诡教里面的人是他。” 国师悠悠一笑,说:“你知道得太晚了。” “轰!”的一声巨响,天上雷声大作,紧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外面,风綮胤和弋邪步步朝国师的府邸逼近,势不可挡! 风綮胤年纪轻轻当上了蔌诡教的教主一来是因为他是上任教主的儿子,另一方面是他的实力在蔌诡教里也是没有可以挑战的!正如灰异护法所说,风綮胤确实是一个大懒鬼,不然弋邪也不会被逼成才,但是懒惰的风綮胤却毫无疑问的一直霸占着蔌诡教老大的位置!这么厉害的他要杀到国师的府邸应该说是轻而易举。果不其然,在大雨倾盆而下的时候被淋成落汤鸡但是却浑身的霸气却不减丝毫的风綮胤率领大军停在了国师的正门口。 一个人披着雨衣从国师府里走了出来,看到风綮胤后就在那里破口大骂:“风綮胤,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见到了本帅劝你还是快点求饶吧!” “嗖!”的一声,风綮胤手中的剑飞了出去,还带着雨水的那把剑直接刺进那个出来叫嚣的人的心脏那里!风綮胤抬起头,冷峻的神色从披风中露出来,他深邃的眸子降低了一点,低声说道:“出来应战还穿着雨衣,态度也太不好了。” 呃……教主大人,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打仗这么严肃的事情不要带着情绪好吗? 风綮胤宽大的披风一甩,已经湿透了的披风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形,甩出晶莹的水珠。风綮胤朝里面大声说道:“风舜白,我们两个的恩怨该算一下了,你要是不想你的手下全部战死的话那就别等我进去!”风綮胤说完之后很有耐心的打算等国师做个决定。但是,就在风綮胤喊完的那一刻,冷不防一道白色的光芒像是一匹游龙呼啸着朝他扑来,从他的身后穿过心口过去了! “噗!”没有任何防备的风綮胤被准确无误的击中,当场喷了一大口鲜血!由于刚才这一击太严重,风綮胤竟不能站住,软软的跪下去,好好用剑支撑着,不然他就直接跪倒地上去了。风綮胤脸色惨白,呼吸急促,由于低着头所以头看起来完全掩盖在披风的帽子里面。大雨刷刷的下,雨水从风綮胤苍白的脸上流下来。“是你。”他低声说,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生气。 “是他!”畲泺寒感觉这个世界都绝望了,肩膀松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道:“你安插在蔌诡教里面的人,是白光护法。” “哈哈哈哈!”国师仰天大笑,说道:“畲泺寒,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十几年前风舜戆不是我的对手,十几年后你们这群孩子也不是我对手!这个世界的王者只能是我!哈哈哈哈!” 又是一声震天的雷声,国师站了起来,说:“你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我的手下会这么弱让你们这么轻易的攻过来吗?畲泺寒,你们太天真。” 畲泺寒无神的说:“我应该早点想到的,这么熟悉蔌诡教的事情,而且还藏得这么深,能轻易的知道警惕林的事情,知晓我的事情针对弱点来攻击我,甚至连河南义、真蓝他们都详细了解到了……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白光护法,只有他……我竟然忘了这件事。”畲泺寒懊悔的低下头。 失算了啊,失算了啊,完全被算计了! 风舜白,你好狠的心啊! 国师看到畲泺寒如此悔恨的样子,一声冷笑,说:“你果然很聪明,但是畲泺寒,你别忘了,最后的胜利者只能是我。 年少脆弱的心之类的,一开始就很好控制,你们还是太嫩了。你们的不坚定,你们的不接受,你们的固执,让你们一步步的照我铺设好的路走下去。畲泺寒,这一局是你输了。” 桌上的白棋,气数已尽…… 畲泺寒失魂落魄的说:“为什么你能把我们了解得这么透彻?甚至连与世隔绝的玄没国你都一清二楚的了解他的动态。” 国师幽幽一笑,说:“为什么?畲泺寒,你也许还不知道吧,我和风舜戆,本就是玄没国的人。” “什么?”畲泺寒吃惊的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国师。 国师得意的笑了,说:“冰狐部落里面难道没有记载吗?我和风舜戆都是玄没国出来的人啊!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我才会玄幻之术和凌雁心法,所以假的柯秋枫才会玄幻之术和凌雁心法,所以白光护法才会凌雁心法,所以那次在警惕林他才可以用被凌雁心法加深的掌一掌把你打成重伤。而司徒炽之所以会成为我的手下而不是其他人的,就是因为我和他都是被玄没国丢弃的背叛者!” 畲泺寒恍悟,“因为白光护法是你的人,所以你才知道那时候我母亲和风舜戆的计划,而因为你是玄没国的人,所以你那次顺利的利用柯秋枫的父亲杀了我父母。” 国师对畲泺寒大加赞赏,说:“是的,生我养我的玄没国一般遇到外敌会怎么做我当然知道,所以要顺势利用那时候的祭司来帮我铲除你父亲和母亲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啊,毕竟白光护法是你的人,他们那边的计划你很容易就知道了。”畲泺寒有气无力的说。 国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没想到你会想到这么远这么深的地方,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国师凶相毕露,狰狞这一张脸告诉了畲泺寒一个极其痛苦的现实。“畲泺寒,当年杀了你父亲的并不是柯秋枫!” “什么?”畲泺寒宛如遭到晴天霹雳,猛的抬起了头,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国师哈哈大笑,说:“你知道那个伪装柯秋枫的人吧?其实你的父亲是他杀的。他是一个特别擅长伪装技术的人,那个时候他正在玄没国里面瞎逛,看到了柯秋枫,因为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很好,很灵气,所以情不自禁的就装成他,并尾随他而去。柯秋枫赶到那边的时候他的父亲和你的母亲已经战死,而他的母亲因为重伤所以已经昏迷,那个时候唯一一个醒着的人就是你父亲。柯秋枫看到自己的父亲死了所以很难过,捡起地上的剑就朝你父亲冲了过去,你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并没有躲闪,但是柯秋枫的这一剑刺偏了!柯秋枫刺了这一剑之后就吓得晕了过去。这个时候假的柯秋枫就冲了上去,拔了剑再补一剑!就是这一剑,要了你重伤的父亲的命!” “你骗人!”畲泺寒咆哮起来,问:“他和我父亲又没有仇,为什么要杀他?你骗人!” 国师露出阴暗的神色,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是我叫他这么做的。那个时候的他还不会武功呢,我许他高深的武功,他就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畲泺寒问,两眼瞬间充血,变得血红! “因为我看到畲枕绒他们过来了。畲泺寒,在玄没国基本上一下任祭司都是上一任祭司的儿子,我以为让畲枕绒看到这一幕就不会选柯秋枫当祭司了,毕竟那孩子小时候就能看出天资聪颖,要是练了玄幻之术一定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威胁。不过我失算了啊,畲枕绒竟然还是让他当了祭司,不过因为你的到来,我倒是获得了很意外的惊喜呢!哈哈哈哈!” 听完国师的话,畲泺寒一口气提不上来,“噗!”的喷了一大口血。她大声的咆哮:”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你怎么会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 国师冷冷的笑了,眼中透出阴冷得意的光芒,他说:“为什么我知道?哼,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在那里啊。是我假的柯秋枫去杀了你父亲的,同时也是我告诉你父亲真相,让本来状态还很好的他突然间崩溃了的!要不是他崩溃了,面对柯秋枫的那一剑,他也不可能不躲闪。畲泺寒,你知道吗?你父亲死的时候那个样子真好看啊。啊,对就像你现在这样。”国师捧起畲泺寒的小脸,说:“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生气,仿佛一个死人一般。” 畲泺寒扭头把国师的手甩开,自己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到椅子上。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让自己纠结痛苦了这么久的仇恨,竟然只是一个误会!自己这么久以来背负的竟然是一个笑话一样的仇恨,自己和柯秋枫,竟然就这么带着一份不存在的仇恨纠结了这么久。如果当初自己就知道真相,那么不会有玄没国的叛乱,也不会有柯秋枫和唐宁宁之间的仇恨,更不会有现在和风綮胤你亦敌亦友的存在模式。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那么一切都会大大的不同,自己不会和柯秋枫反目,国师也就没有办法趁虚而入,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自己还是柯秋枫的侍羽僮,他还是玄没国的祭司,还有一个讨人厌的河南义乖乖的趴在他的密室里。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出来,不会认识风綮胤,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撕心裂肺…… 自己憧憬的简单而美好的生活,竟然是因为这个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变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阴孽的笑着的人! 风舜白,你好狠的心啊! 畲泺寒无力的坐在那里,似一具尸体一样。 门外。 在国师和畲泺寒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风綮胤和白光护法还在拼杀。 风綮胤听后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硬撑着站起来,没有一点力气的身体让他摇摇晃晃的站也站不稳。他回头,正对上白光护法的脸。白光护法一脸忧伤的看着风綮胤,没有说话。风綮胤先问了,“为什么是你?”风綮胤没有说出来的话是:为什么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你? 白光护法叹了一口气,说:“胤儿,从你父亲那时候开始我就是风舜白那边的了。” 风綮胤朝白光护法横甩了一下手,一声愤怒的大吼:“别叫我!” 因为这一喊,风綮胤有些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白光护法急着过去扶他,但是风綮胤又自己站住了。他运了一下气,发现这个时候的武功像是被废掉了一样什么力气也提不上来,甚至都站不稳! “怎么回事?”风綮胤心生困惑。他在心中嘀咕:“以我的身体素质,就算是被白光护法的‘白龙展光’击中心脏,但是休息一会儿之后还是可以恢复一些的,为什么现在就感觉是浑身都被人拆了?”风綮胤疑惑的看向白光护法。刚毅的脸上除了求解还有从未改变的冷峻。 白光护法并没有立刻理睬风綮胤,而是挥了挥手,突然间就从国师府里跑出来一大群人把风綮胤的军队全部围住了!风綮胤看到后很着急的要出手救那群人,但是他刚往前走遍了一步就觉得浑身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般痛苦不矣。“啊!”风綮胤失声大叫,再一次以剑为支撑点站在那里。看到教主这般模样,其他的人都六神无主,呆呆的站在那里。 毫无疑问的,风綮胤的军队的彻底的被控制住了。 和自己的身体沟通无果,风綮胤最终再次抬头看向白光护法,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光护法看风綮胤的眼神有点心疼,他问:“胤儿,你还记得我当初不教你‘白龙展光’的原因吗?” “原因吗?”风綮胤浓眉皱了起来。 那是小蝴蝶还在的时候了。那个时候的小蝴蝶因为失去了双亲所以开始学武,并开始挑战白光护法的‘白龙展光’,但是小蝴蝶怎么学都学不会,还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很笨,一度很失落。风綮胤为了讨她开心,于是在那晚去找白光护法练‘白龙展光’的技巧,那个时候白光护法给风綮胤的答案是:“胤儿,你现在练的武功属性和‘白龙展光’相克,你要是一起练的话会受伤的。”风綮胤听信了白光护法的话没有坚持要练,之后不久小蝴蝶就死掉了,这件事也被风綮胤给忘了。 “你那个时候说‘白龙展光’和我练的武功相克,所以句没有教我……弋邪练的是我不同的武功,你也没有教给弋邪。你们四位护法的武功我和弋邪加起来全部学了,但惟独不会‘白龙展光’……”说到这里,风綮胤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神里让人生畏的冷峻还添了一些恼怒,这份恼怒犹如夏空星辰一般耀眼,逐渐覆盖了其他的神色! “你骗我。”风綮胤压低声音说。 白光护法叹了口气,说:“你终于发现了。我之所以没有教你和弋邪这招就是因为‘白龙展光’是一招纯瓦解性的武功,他本身的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防御和瓦解性却是谁也不能比的。像你和弋邪这么厉害的人,就算被很厉害的招数攻击了也能快速的复原继续打斗,但是一旦被‘白龙展光’击中之后你们的身体就会全部麻痹,这个时候的你可以说连一个士兵都打不过。而且如果;连续受到‘白龙展光’攻击,胤儿,以你现在的身体怕是接不了五下。”白光护法特别用了“现在”这个词,这是因为他知道之前风綮胤因为弋邪的事情受过伤,目前并没有痊愈。 风綮胤听后仰天大笑起来,笑罢,他带着被欺骗的凄冷的笑意问:“这么说来这招其实就是为了我和弋邪准备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了我和弋邪而努力着?” “我从开始就不是你父亲那边的人。”白光护法简单的说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风綮胤再一次仰天大笑,他的笑容里有深深的嘲讽,有深深的挖讽,但是那里面却没有一点的绝望和求饶的意味。 坚韧如他,没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就算是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了,风綮胤也这是感叹自己失算了,仅此而已! 白光护法劝道:“胤儿,以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再翻盘了,认输吧,只要你认输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连同蔌诡教的成员都不会有事的!” “轰!”的一声巨响,天空炸开一声巨雷,接着大雨就倾盆而下。 在那声巨大的雷声中,风綮胤突然站直,冷傲的回了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见过本教主会求饶?” 风綮胤站在那场大雨中,顶天立地!就算是狂风暴雨击打,他的身形不曾动摇,就算是满盘皆输,他也不曾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这就是他,高傲如一头站在最高处,并永远不知道求饶为何物的万兽之王! 白光护法毕竟养了风綮胤二十几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他着急了,声音颤抖的说道:“胤儿,你别顽固了,认输吧。只要你说一句软话我就可以保你无事!” 风綮胤犹如一尊高贵的雕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胤儿!”白光护法急得快哭了。 风綮胤依旧无动于衷。 “胤儿,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瓢泼而下的大雨淋透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同时还淋湿了风綮胤那颗湿淋淋的心…… 另一半,得知白光护法是最大的内贼之后弋邪宛如遭到晴天霹雳!本来正在攻打后门的弋邪立刻就率扔下所有人赶去前门!皇甫芍本来在奋勇杀敌的,发现教主不见了之后就追了过去。 一个高级士兵模样的人走上来,说:“护法,弋邪正在朝这边赶来,你快点动手!” 白光护法看着风綮胤,这回真的急得要哭了,他大喊:“风綮胤,你说句软话就这么难吗?” 风綮胤微转头看白光护法,雨水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来,看起来这个人狼狈无比,但是风綮胤的那份王者威严还是清晰可见,他用可怜白光护法的口气说道:“我风綮胤可以对任何人认输,除了柯秋枫之外!我风綮胤可以对任何人求饶,杀父仇人不行!” 白光护法在这一刻愣住了,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那个一直用冰冷来包裹自己的风綮胤,年少时曾经是那个最粘人的小孩,他甚至还会因为最好的玩伴死去了而流泪…… “护法,快点动手吧,弋邪已经快到了!要是风綮胤被救走了一切就全白费了!”那个人声声的催促。而风綮胤,别过他冷傲的头,不再看白光护法。他的姿态,叫做怜悯。 “啊!”白光护法一声无奈的大喊,再一次使出‘白龙展光’。 一道耀眼的白龙呼啸着冲过去,再一次击中风綮胤。风綮胤一声不吭,任由体内的一切全部崩溃了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噗!”风綮胤吐了一大口鲜血,血顺着雨水往下流,弄脏了脚下的那一片肮脏的积水。 “胤儿,你倒是求饶啊!”白光护法大喊,一次次次使用‘白龙展光’。风綮胤一次次被击中,一直大吐鲜血,但是他还是没有一丝要求饶的意味。 “胤儿!你非得必逼死你自己吗?”白光护法大喊,使出浑身的力量,一只较之前要大不少的白龙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呼啸而去,径直撞在风綮胤的身上!风綮胤被撞飞出还好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像是一滩泥一样混在了那肮脏的雨水里。 看到风綮胤如此冥顽不灵,白光护法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痛下杀手。只见他抽了就近的人的剑,说到:“好,你既然这么高傲的话那我就成全你!呀!”白光护法高举剑朝地上的处在临死边缘的风綮胤砍下去! 突然,一把铁骨折扇旋转着飞过来,打飞了白光护法的剑! 弋邪! 白光护法扭头看去,看到同样湿漉漉的弋邪跑了过来,他朝地上狼狈不堪的风綮胤大喊:“风!”并快速的冲了过来。 白光护法看到弋邪来势冲冲,立刻就在手里汇聚真气。风綮胤看到白光护法就要再一次使出‘白龙展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慌,他突然仰起半个身子,朝弋邪大喊:“快走!” 弋邪被风綮胤的这一声大喊愣住了,就在他停下来的时候,一只白龙呼啸着朝他扑过来!弋邪看着完全惊呆了,忘了做出反应! 就在弋邪快被击中的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被人打到一边!弋邪重重的摔在地上。 谁? 弋邪赶紧回头,看到刚才把自己推走的是灰异护法!灰异护法刚推走弋邪就被‘白龙展光’击中,大吐一口鲜血后就慢慢的倒下去了。 “灰异护法!”弋邪大喊。 灰异看法一边倒下去一边对弋邪大喊:“走啊!你要是也死了我们就真的输了!走啊!” 弋邪完全别惊呆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走啊!走啊!”灰异护法倒到地上后还声声叮嘱! 弋邪回头看了风綮胤一眼,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爬了起来,迈开步子就往前跑去! “你们几个去追!”白光护法吩咐,立即有几个人跑去追弋邪。白光护法回头看了风綮胤一眼,再一次捡起剑。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白衣胜雪的姑娘从国师府里慢慢的走了出来,停在大门口。一个消瘦的男人给她撑着伞。 他们是,畲泺寒和国师。 畲泺寒看着这一幕,眼睛像是被扎了一下闪了一下,苍白如纸的脸上是复杂的神色。 国师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风綮胤,他的眼神还是很有光彩,丝毫看不到认输的神色。 “真是漂亮的眼神啊。”国师皱眉说,吩咐道:“把他押到地牢关起来。” “是!”两个人应,一个人抓着风綮胤的一只胳膊往府里面拖去。 风綮胤被慢慢的往国师府里拖去,他一直垂着的头在走到畲泺寒身边的时候屋无力的抬了起来,他看着畲泺寒,紧盯着她不放,那张血雨混合的憔悴的脸上写满复杂的神色。 畲泺寒也一直在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上同样是复杂的神色。 他们就这么一直看着彼此,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为止。 而另一边,河南义他们得知风綮胤被白光护法偷袭差点死掉之后就立刻打算过来援救,但是没有意一丝预兆的,重伤的柯秋枫突然昏倒,河南义和白禹歌被迫停住脚步。而紧跟着,国师那边的人如潮水般冲了过来,河南义他们顿时陷入苦战,生死不定。 这一场大雨中的战役,最终以国师完美的胜利落幕…… 雨渐渐的停了,连屋檐上的雨水都慢慢的由一条一条变成一串一串再到一滴一滴,直到最后一滴也没有了。 国师府前面的土地上,还留有融进泥土里的斑斑血迹。 畲泺寒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这场大雨直到结束。 国师静静的站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见证时光的变迁。 半晌,国师说到:“雨停了,泺寒姑娘不进去吗?” 畲泺寒面无表情,无比平静的问了一句:“泺寒身上还有什么让国师惦记的吗?泺寒记得没有了吧。” 国师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他往常那略显忧愁的样子。他抬头看去,外面是一片雨后新明的景色,连空气都很清新。国师淡淡的问:“泺寒姑娘还觉得我们的约定吗?” “当然。”畲泺寒淡淡的应。 又是一阵沉默,国师淡淡的说:“畲泺寒,嫁给我吧。” 畲泺寒没有很意外,她抬头看着那窗明几净的天空,说了一句:“我要见他。” 国师还是怕畲泺寒玩点什么花招,讨价还价,“除非你亲手杀了他。” “时间我来定。” “罢。”在国师看来现在畲泺寒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于是同意了。 畲泺寒点了一下头,说:“那还请国师回去张罗一下,泺寒明天午时准时回来参加婚礼。” 说完,畲泺寒走了出去。一个纯白的影子,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落日下的她,背影倍显寂寥……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抉择 章节名: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抉择 大江东去浪淘金,千古风流人物! 前面的怒江翻滚着汹涌的波涛滚滚向前,断崖上,一个纯白的影子落幕的坐在那里,看着下面湍急的江面,沉默不语。 这场战役,以他们的完败收场。这场赌局,以他们的完败收场。这场挣扎,以他们的完败收场。 心情很不好,心情非常不好,不好到连愤怒都没有精力。就这么沉默,就这么接受,就这么结束。困兽之斗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输得太彻底。 畲泺寒没有回头就知道身后有两个人在盯梢。国师做事情太谨慎了,所以自己才一点也不喜欢他啊!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不过看起来这辈子也不长了呢。 一个人走到畲泺寒的身后,畲泺寒没有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身后的人往前面走了几步,露出了脸。来的人是白禹歌。白禹歌站在畲泺寒的身边,说:“国师之后派人去围剿皇宫,在逃离的时候真蓝和小美女受了点轻伤,弋邪那边灰异护法不愿被擒自杀了,皇甫芍现在下落不明。” 仅仅是几个时辰,一切就变得很不一样了啊。 畲泺寒冷笑了一下,说:“全部都被算计了啊,一个个。” 白禹歌顿了一下,问:“你怎么不关心一下河南义和柯秋枫?” 畲泺寒沉默了,眼中流转着寂寞的光芒。许久,她才抬头说道:“有关系吗?满盘皆输了啊。” 白禹歌知道会泼畲泺寒的冷水,但是他还是实话实说。“柯秋枫和影大战之后昏迷了,河南义现在正在照看他。他们那边蔌诡教的人员全部被国师的人收编了。” 畲泺寒沉默不语。 已经不重要了。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和风綮胤的一意孤行,最终害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那么坚持,那么他们选的都不是一样的路,大家的结果都会比现在好。 一种深深的自责覆盖了畲泺寒,让她顿时憔悴不少。 白禹歌没有回头也知道现在身旁这只现在这么安静是为什么。白禹歌陪着畲泺寒一起沉默,很久很久之后他才说:“畲泺寒,你自卑了。”很肯定的语气。 “是吗?”畲泺寒看起来没有认可。之后,她犹豫了很久,终于点头了。在时光的流转中,谁也没有牵住谁的手,大家一起彼此错过,并从此天涯陌路。“嗯,我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是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白禹歌,你有过这种感觉吗?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和所有人失去联系。” “没有!”白禹歌斩钉截铁的回答,“畲泺寒,这不应该是你,你不是和风綮胤一样,无论遭受了什么都不会自卑的!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打败你们!就算是满盘皆输也会永远仰着你们高傲的头颅!畲泺寒,这是你和风綮胤给我们的印象啊!难道最后你们要以这么失败颓废的形象告诉世人你们曾经活着的状态吗?” 畲泺寒沉默不语,她的眼里没有一点光彩。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具死去的尸体。 白禹歌生气的咆哮起来:“畲泺寒,你以往的高傲自信呢?拿出来啊!在关键的时候你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了?畲泺寒!” 许久,畲泺寒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白禹歌抓着畲泺寒的肩膀朝她大吼,“你说什么?什么太晚了!我们不是还有机会的吗?只要风綮胤还活着,只要我们大家还没有全部死透,不就还有机会吗?” “来不及了!”畲泺寒猛的甩开白禹歌,大吼起来:“输了就是输了!白禹歌,这一场我们输得体无完肤!” “你什么意思?”白禹歌似乎懂了点什么,错愕的问。 畲泺寒重归平静,“大家都没有后路了,因为风綮胤一定会死的。因为我会亲手杀了他。” “你……”白禹歌一下子就明白了畲泺寒已经彻底被击垮,恨铁不成钢的他险些一巴掌扇过去,但是他最后还是停手了。“去吧,沉迷吧,死在你自己的失望中好了!”白禹歌说完生气的转身离开。决然愤怒的背影和畲泺寒没落的身影形成鲜明的对比。 畲泺寒走到离江边更近的地方,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往前探了一下,之后立刻有两个人冲上来拉住她。一个人冷冷说道:“畲泺寒姑娘还请不要轻生,国主要的是一个活着的新娘。” 畲泺寒使出浑身的力量甩开他们,一声愤怒的大吼:“滚!” 那两个人放开畲泺寒,但是却没有没有离开,一个人冷冷的说道:“国师叫我们看好你。” “我不需要!”畲泺寒还是一样的愤怒发狂,她咬着牙说道:“我现在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我畲泺寒会狼狈到需要你们这么监督的程度吗?我说了会回去就一定会回去!你们给我滚!立刻!” 那两个人看到畲泺寒这么坚定的态度,不好再说点什么,只能转身离开。 走到身后不远处的树林里,那两个人停了下来。国师淡淡的问:“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人回答:“看起来不能承受这么重的打击现在状况很不稳定。” “算了,随她吧。”国师说,转身离开。那两个人跟了上去。 畲泺寒的眸子向后扫了一眼,发现那三个人走了之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收了起来,一下子就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和冷艳。她一声不吭的往前面走去,在夜色中看着那依稀可辨的怒江翻滚向前!她的目光逐渐放远,眺望着前面看不到底的江,突然想起了白禹歌之前说过的话。 “怒江下游的分流特别多,但是河流还是很汹涌。我刚才说的流向白宫族遗址的只是其中的一条。你说的流向冰狐部落的应该也只是一条分流而已。” 畲泺寒的眸子微垂。 无涯谷吗?那个让那个瑾喜欢的地方,该是怎么样的呢?是不是一年四季美丽如春,是不是鸟语花香?有机会的话真的想去看一看啊。 第二天一早,今天午时畲泺寒要嫁给国师的消息一下子就遍布华渊大江南北。 白禹歌他们躲在一个民宅里,这个民宅也是蔌诡教的势力分布之一,由于很偏僻所以暂时很完全。早上,白禹歌他们慢悠悠喝着茶,听到畲泺寒要嫁人之后真蓝当场就把茶喷了出来,晃着一只断掉的手在那里咆哮着就要去找畲泺寒理论!皇甫轩拉住她,说:“你一个断了手的别就在这嚷嚷了!安分点,省得刚接上的手又断了!” “可是冰雕要嫁给那个混蛋啊!”真蓝气愤难当,咆哮着说。 白禹歌无动于衷的吃自己的早餐,;冷冷的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昨天还跟我说要亲手杀了风綮胤呢,这种人会做这种事也不奇怪。而且在华渊凡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婚事有那几件成过?之前风綮胤和畲泺寒没结成,柯秋枫和唐宁宁没有结成,后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柯秋枫和唐宁宁还是没有结成。” “你说什么?你昨天见到寒了?”河南义走了出来,破感吃惊的问。 白禹歌还是慢悠悠的吃自己的饭,说:“是啊,她昨天一副想跳江的样子站在江边,我就过去和她聊天,本来还想安慰一下她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说要亲手杀了风綮胤,所以我扇了她一巴掌就回来了!” 喂喂,河南义,你是不是扭曲了什么事实? “你竟然……”河南义欲言又止,话还没有说完弋邪扶着昏迷不醒的皇甫芍进来了。 “芍芍!”皇甫轩一见就冲了上去扶住她,看着突然来到的弋邪,问:“你怎么找到她的?”皇甫轩问这句话的时候习惯性的往那弋邪那边探了一下,白禹歌见缝插针就过去接住皇甫芍,皇甫轩以为是真蓝,于是就放手了。白禹歌立刻就抱着皇甫芍就进屋了。 弋邪这个时候衣服上溅满鲜血,看样子来的时候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弋邪坐下来,喝了一大口茶,说:“昨天我本来是想去找你们的,但是赶到皇宫的时候你们已经全部走了,于是我折回国师府看情况,今早看到他们押着皇甫芍进去,我看防守不是很严就救了她,打探了之后知道你们住在这里,所以就过来了。” “原来如此。”皇甫轩点头。“我妹没事吧?” “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她昏迷是吃了自己研制的毒药假晕,我刚才已经给她吃过解药了。” “那就好。”皇甫轩应,回头看他妹,但是却人去楼空!皇甫轩看着真蓝空空如也的手,问:“我妹呢?” 真蓝一脸无辜的回答:“刚才被白禹歌扶到屋子里去了。” “啊?”皇甫轩的脸立刻就抽住了,他立刻走进去,发现白禹歌把皇甫芍放到床上,正在照看。就在皇甫轩进来的时候皇甫芍醒了过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白禹歌,先是一惊,继而听到皇甫轩的声音。“芍芍!”皇甫芍看过去,刚好弋邪和河南义他们也进来了。皇甫芍这个时候还有点虚弱,她第一句话就是:“副教主,你们快走!” “啊?”弋邪立刻就愣住了。 皇甫芍有气无力的说:“你和灰异护法离开之后我就尾随而去,之后一直潜伏在国师府上方,我看到国师府那边的战役结束后畲泺寒一个人站在门口那里看风景,雨停之后国师要畲泺寒嫁给他,畲泺寒答应了……” 其他人异口同声,“这个我们知道啊!” “听我说完!”皇甫芍大声的说,因为突然吼了一句顿时变得更加虚弱了,白禹歌很贴心的拍她的背,之后回头冷冷的对那群人说:“你们就不能听人家把话说完吗?一群死期将至的人。” 真蓝和皇甫轩拉长了脸:你刚才不是也应和了吗?而且,你为什么那么关心皇甫芍啊? 皇甫芍继续说:“畲泺寒虽然答应了,但是提出要求说要见教主,国师就反过来要求畲泺寒亲手杀了风綮胤。畲泺寒犹豫了一下之后就同意了!副教主,你也知道畲泺寒的为人,她同意这么做的话肯定是想借自己嫁给国师这件事给我们逃跑的时间!我本来打算立刻来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但是我找不到你们,最后还被国师的人发现了。现在国师已经在城里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再不逃会全部死掉的!婚礼就在今天午时,我们只有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了!副教主,快点跑吧!这局我们已经全部输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这么说来昨天畲泺寒对我态度这么恶劣是为了不让国师的人伤我?”白禹歌恍悟,语气不爽的说。 河南义点头,“我刚才就想问你在国师这么严密的盯梢下你见到了寒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 白禹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弋邪想了一下,说:“风綮胤还在国师府里,我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皇甫芍突然间泪流满面,“在教主被拖进府里的时候他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畲泺寒露出那种表情。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皇甫芍趴在白禹歌的怀中失声痛哭。 这群人直到现在这一刻才明白这一局他们是败到了什么地步…… 压抑的沉默包围了所有人。 最后,决定权放到了河南义和弋邪的身上。 河南义想了一会儿,严肃的说:“从东门那边走的话会快一点。” 全场大惊。河南义,你刚才的沉默想的原来是这个吗?你真的和风綮胤他们是一伙的吗? 弋邪心领神会,同意河南义的看法,说:“东门那边离这里比较近,里国师府比较远,从那边走的话比较简单。”之后弋邪突然单膝跪下,诚恳的说:“各位,你们虽然不是蔌诡教的人,但是这回你们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对你们的出生入死弋邪感激不尽!顺利出去后为了避免被国师抓堆大家就各走各的吧。巫阙山易守难攻,国师应该攻不下那里,弋邪在此向大家承诺,无论什么时候,巫阙山永远欢迎你们!” “帅气哥哥二号……”小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应该是脸被划到了,现在全脸包着绷带,只露出一双纯真的眼睛。 弋邪低下了头,“大家,对不起。” 压抑的沉默慢慢的散开。大家都沉默不语。 弋邪突然站了起来,说:“时间不多了,大家决定一下去哪里之后就赶紧走吧!” 小美女率先说话:“我要回冰狐部落,不然我的脸就再也不能见人了。” 真蓝看到离去是必然的了,想了想之后说到:“那我就回家吧。” “咦,你有家啊!”小美女和皇甫轩吃了一惊。 真蓝一脸黑线:没家我从哪里来? 皇甫轩看了看皇甫芍,说:“芍芍一定会回蔌诡教,我也去那边照顾他吧。” 白禹歌完全无所谓,“我继续流浪好了,反正国师的手下没办法将我怎么样。” 皇甫轩和真蓝:怎么有种现在被困是因为我们这群废物拖累了的缘故? 弋邪说:“我要回巫阙山。风綮胤……未完成的……愿望……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替他完成!” 目光全部转向还没有发言的河南义。河南义优雅一笑,说:“隔壁房间还有一个没醒的,我得等他醒了再回玄没国。” 这句话说的是一个事实! 弋邪看了河南义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但是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眼神心知肚明,全部都没有说破。之后弋邪说到:“时间很紧迫,大家快点走!” “好!”一群人一番简单的乔装打扮之后开始往外面走去。 另一边,准备二婚的国师看不出来有很兴奋的样子,他一个人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百废待兴的告枢国还没有从战争带来的灾难中回过神来,而众叛亲离的国师这个时候去举行婚礼,来的人自然寥寥。 一直看畲泺寒不顺眼的唐宁宁一听到自己的父亲要娶畲泺寒就差点被气疯,来参加婚礼的同时偷偷的在长袖里藏了一把短剑。 时光慢慢的流逝,经历了昨天的一场大雨之后今天的天气很明朗,太阳慢慢的向上挪,已经快要走到正中央了。本来答应说会回来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国师的脸色有点难看。 一个人走到国师的跟前,问:“要不要去找找?” 国师沉着脸回答:“不用,她会回来的。” 话音刚落,冷艳如常的畲泺寒走了进来。 “畲泺寒!”唐宁宁一见到畲泺寒就一肚子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手里的那把短刀。 “你回来了?”国师问,不惊不喜。 畲泺寒目不斜视的往前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泺寒怎么说也是玄没国的人,我的婚服只能是白色的,还希望同为玄没国人的国师不要忘记这点。” 唐宁宁听后惊讶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心中念到:“父亲也是玄没国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而转念一想发现自己的父亲对畲泺寒比对自己还亲,她的怒火顿时“腾”的一声无比热烈的烧了起来! “当然没有忘记这点。”国师说。 “那么真是多谢了。”畲泺寒连头都不回,自己朝前天住的地方走去。没有一个人敢拦她,更没有一个人走去给她引路什么的。 一切如畲泺寒想的一样,自己的房间静静的躺着一套奢华的白色婚服。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昨晚国师叫人连夜赶制的。来了几个老婆子要服侍畲泺寒穿衣服,她冷冷的拒绝了,“全都给我出去。” 那几个老婆子倍感无奈,其中一个人弱弱的说了一句:“姑娘总得让我们给你盘头发吧?” “我讨厌任何发钗。”畲泺寒一点也不客气的回答。 那几个老婆子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的出去了。几个人还在那里愤慨的嘟囔。“国师很快就要当上整个华渊的国主,嫁给这么有权有势的人还这么一脸不乐意,真是命贱。” 畲泺寒看着那套华丽的婚服,皎洁的月色目光闪动了一下,之后她一声冷笑,“华渊的国主吗?哼。” 外面,国主等了一会儿,他无比任性的新娘慢慢的走了出来。新娘一身飘飘的奢华白裙,盘起一半的头发上仅仅用一根白玉钗子固定,三七分的长刘海下是一张堪称完美的脸,白裙飘飘加上长发飘飘,冷艳如冰狐却又超凡脱俗像仙子的新娘一出来就让在场所有人惊艳! 国师回头,看到这么安分的畲泺寒之后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他走过去,不料刚走到畲泺寒身边畲泺寒就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国师答应给我的承诺呢?” 国师的脸色就变了。 畲泺寒你活着就是为了让我不痛快的吗?我们就要举行婚礼,吉时你不管了,众宾客你也不管了,连新郎的感受你也不管了,来了第一句话就是要见风綮胤,你是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你现在要见他?”国师问,脸色变得很难看,隐隐中有威胁的意味。 畲泺寒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国师进一步问:“你难道要带着风綮胤的亡灵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畲泺寒抬起头,往那边一抽,一把剑飞了过来。那把剑不是别的剑,竟然是影! 事实上是昨天国师派人去围剿皇宫的时候一个部下发现了影,他想着用这把剑来讨好国师就顺便带回来了。国师因为喜欢就把这把剑放在了偏厅。畲泺寒刚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影在那里,她没有想到自己昨晚花了一晚的时间找的剑竟然在这里,顿时觉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就把影给拿过来了! 国师看到畲泺寒竟然把影拿过去了,心中有些微微的不安,脸色凝重的看向畲泺寒。 畲泺寒看了影一眼,目光微垂,说:“只是很想体验一下这把剑喝满风綮胤的血的感觉。” 国师思考了一下,竟然点头了!“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躲不开的预言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章 躲不开的预言 阴暗的大牢里,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一丝阳光透进这个终年没有阳光的阴暗潮湿的地方,借着那微弱的阳光,这间密室一般的牢笼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一些东西。那是一个人的轮廓,他被十几根从墙上引出来的铁链结实的绑在正中间。那个人垂着头,长乱的头发任意披散下来,完全完全的遮住他的脸。他的周身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寒冷气息。 一个白色高挑的身影慢慢的走进来,她手上的影闪着寒凛的光。 白色的身影停在那个人的身边,她静静的站在那个没有一点生气的人的面前。他没有抬头看她,她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畲泺寒从袖子中伸出纤纤玉手,轻轻的拨开风綮胤的头发,他那张曾经冷峻的脸现在无比的憔悴,但是那份坚毅却未曾从上面消失过。风綮胤这才有了知觉,他自己抬起头,看到了依旧光鲜亮丽的畲泺寒。看到是畲泺寒,风綮胤没有什么大兴趣,第一句话就是:“他叫你来杀我了?” “是。”畲泺寒说,抽出剑,银白的剑面也被埋葬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畲泺寒把剑对准他,脸色清冷的说:“风綮胤,这一局我们输得很彻底。” 风綮胤冷冷一笑,问:“所以呢,为了你自己的将来要亲手杀了我这个将死之人吗?” “差不多算是吧。”畲泺寒说,看着拿来禁锢风綮胤的铁链,语气复杂的说:“给了你这么一间至尊级的牢房,还给了你这么优厚的待遇,风綮胤,可见国师是多么的忌惮你的存在。” 风綮胤无力的笑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不是早就这么简单的落下了帷幕了吗?夜晚的星辰是最漂亮的,可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 畲泺寒问:“后悔吗?” “不会。”风綮胤说,“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你最后竟然这么做。” “你怕死?”畲泺寒问。 风綮胤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怕死?我风綮胤的世界里还会有这么一个词吗?畲泺寒,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了!那是因为你永远都是那个能一下子把我惹火的人!畲泺寒,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我这么在乎你会不会是因为我喜欢你,不过我果然是不喜欢你啊,不喜欢到甚至想杀了你的地步。畲泺寒,你就像是一棵美丽的罂粟花,无论是谁,只要接触过你都会逐步被你给带进你的世界里,并慢慢的把你看得很重要,最后就被你欺凌了。可你偏偏不是一个只考虑你自己的人,所以就算是知道最后死在你的手上,我那从不曾向人低头的自尊竟然甘愿接受了这个现实。”风綮胤手臂用力,挣脱了捆住手的铁链,他一下子捏住畲泺寒白嫩的小脸。风綮胤脸色冷峻,他说:“畲泺寒,回柯秋枫那边去!”他的话里面,有命令,有劝说,还有威胁。 畲泺寒没有任何的反抗,但是神情明显的变化了。她瞬间惊恐了,但是她的惊恐里面还有满满的欢喜! 守在外面的人一听到铁链被挣脱的声音立刻就冲进来好几个人!他们本来以为是畲泺寒救了风綮胤,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早就半生不死的风綮胤自己挣脱了两根铁链挟持了畲泺寒! “快点,去叫国师!”大家对风綮胤还是很忌惮,就算是这副模样的风綮胤他们也不敢轻易上前。 “退下!”畲泺寒吩咐。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动。 畲泺寒寒眸凛凛,说:“我以国师即将的妻子的名义命令你们,退下!” 大家迫于压力就退守到门口。但是他们刚出去国师就走了进来。国师一脸厌恶的看着风綮胤,说:“被白光护法打成那样还有力量挣脱铁链吗?风綮胤,你活着果然让我担心。” 风綮胤无视掉国师,看着一身华丽穿着的畲泺寒,有些吃惊的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嫁给国师?嫁给那个混蛋?” 畲泺寒不语,但是她的神态很明显的是默许了。 风綮胤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而且还是一个很讽刺的笑话,他仰天大笑起来。苍劲有力和着血和泪的笑声在这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听起来就像是一把尖刀插进所有人的心里。笑罢,风綮胤对畲泺寒大声说:“畲泺寒,你应该回柯秋枫身边去的!只有他可以管住你!你应该回去的!” 畲泺寒面无表情,淡淡的应:“可是我已经选择你了。” “哈哈哈哈哈哈!”风綮胤再一次仰天大笑起来,笑得特别狰狞!“畲泺寒,真有你的!真有你的!” 国师竟然担心风綮胤会再一次伤害畲泺寒,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想把她拉退几步,但是畲泺寒却很不给面子的一下子把国师给甩开了。“别拿你肮脏的手来碰我。” 国师的目光厌恶的凝聚起来,其中闪过阴冷的光芒。他问:“怎么,你是打算毁坏约定吗?畲泺寒,你所关心的那些人正在往城外走去,只要你说你反悔了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了他们。在我的眼里,这群太活跃的蝼蚁也很让人讨厌呢。” 畲泺寒脸色清冷,说:“当然不会。” “最好。”国师的耐心已经被畲泺寒磨到了极限。 畲泺寒拿剑对着风綮胤,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把锋利的剑依旧闪着凌厉的光芒。风綮胤面对畲泺寒的剑竟没有一点的害怕,正义凛然的等着畲泺寒的剑。 “风綮胤,我其实也很讨厌你啊,可是从雪羽嫁进蔌诡教开始,我和你就再也没办法脱离干系了。所以,”畲泺寒眼神一凛,“今天就用这把剑解决了这一切吧!”说着畲泺寒一声大喊“啊!”她拿着剑朝风綮胤刺过去,但是她突然转过来身来,背对着风綮胤拿把剑从自己的腹中刺了过去! 长剑贯穿畲泺寒的身体向后刺去,剑的末端擦着风綮胤的衣服,但是却没有刺进去。 国师看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慌了神的往畲泺寒那边走过去!畲泺寒看到之后立刻一掌打退国师,立刻把剑拔出来,同时回头去帮风綮胤拽断铁链。风綮胤大喊一句:“你的伤!”畲泺寒愤怒的大吼:“少罗嗦!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走啊!” 风綮胤听后一用力,所有的铁链都被挣断了!他这下子变得虚弱无比!畲泺寒上来扶住他,她扶着风綮胤往外面走去。第一个要拦着他们的是国师,国师并没有打算立刻和他们动手,而是看着畲泺寒问了一句:“你竟然要走?说好了要留在我身边的。” 畲泺寒神色坚定,之后说了一句堪称国师这辈子听到的最难听的话,她非常认真的说:“你也不看一下自己是谁,比我爹还老,娶我,你好意思吗?” 国师的脸色变得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 一向严肃的风綮胤竟然在这个危急的时候笑了,实在是被畲泺寒这个时候的天真给逗笑了。 国师的脸色因为风綮胤的笑更加难看,他的杀意一点也不掩盖的露了出来,国师阴着脸说:“这么说来你觉得我不配?” “你觉得呢?”畲泺寒一点求饶的意味也没有。她伤口的血终于渗透衣服现了出来,并快速的染红周边。 国师沉着脸说:“就算不是我亲自动手,你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那就试试啊。”畲泺寒明目张胆的挑衅。 国师竟然真的让开了。畲泺寒扶着风綮胤快速往外面跑去。刚到门口又被拦住了。国师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们走。这两个人死在我的府里会让我觉得很恶心。” 门外的人很识趣的让开了。 畲泺寒抚着风綮胤果断的走出去。 刚出国师府的大门口,唐宁宁带着几十个人就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唐宁宁生气说:“畲泺寒,你这种人我应该怎么说你?凭什么明明是一个很水性杨花的你却有这么多人的喜爱?我父亲那么喜欢你,柯秋枫对你更是死心塌地,但是你最后却选择了风綮胤!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我自己,你喜欢这个答案吗?”畲泺寒冷冷的问。她看着周围的人,在心里盘算怎么样以最快的时间最简洁的方法离开这里。 “畲泺寒,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唐宁宁说,“难道你这真的认为拖着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你可以离开这里?” 畲泺寒扫了一眼周围,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难!” 唐宁宁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永远不会害怕的畲泺寒,美丽的脸覆上一层冰!“那你就试试吧!”唐宁宁说,双手一挥“上!” 那几十个人立刻朝畲泺寒扑过去,风綮胤看到两个人逃走的机会实在太小,于是推了畲泺寒一把,虚弱的说:“别管我,快走!” 畲泺寒踉跄了几步,站定,冷着脸问:“你真的以为来救你我打算活着回去吗?” 风綮胤吃惊的看向畲泺寒,狼狈的神色因为这句话顿时点燃了光彩。他说:“可是我这一辈子最不想欠的人就是你。” “来不及了。”畲泺寒说,走过来扶住风綮胤,说:“就算没有办法活着离开,起码不让自己死在这里!”说完她抱着风綮胤向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刚才扑上来的人。 “值得吗?”风綮胤问,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畲泺寒。 “值得!因为这是自己选的路!”畲泺寒说,突然站定。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她的身上喷出,吹动了她那被染红了一大片的长裙,吹动她乌黑的长发,却没有吹动她第一次和风綮胤握在一起的手。 “玄幻之术!”唐宁宁大惊,喊了一声,“快点,在她出手前阻止她!” 几个人大喊着冲了上去,但是他们刚到身边就被巨大的力量击中,全部向后重重摔在地上! 因为这突然动武,畲泺寒的伤口开始大量往外流血,她的呼吸也因此变得很急促,玄幻之术也瞬间停住了。 心细的唐宁宁立刻就发现畲泺寒不对劲,立刻朝那几十个人大喊:“畲泺寒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们赶紧上!” 那些人一听就立刻扑了上去。 畲泺寒由于失血过多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看到那些人冲上来,畲泺寒的脸上掠过了惊慌。就在这个时候风綮胤突然甩开畲泺寒的手冲上去挡住那几个人!在之前风綮胤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是很厉害的,现在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还是不可小觑。他真的以他那副近乎破碎的身躯挡下了那几十个人,招式漂亮,丝毫不拖泥带水!但是挡完那些人之后他的体力也几乎耗尽,站在那里不停的喘气,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冷峻的脸庞流下。 唐宁宁恨得咬牙切齿,对那群人大骂道:“躲什么躲?冲上去啊!风綮胤和畲泺寒现在都是垂死之躯,他们能挡你们一次难不成可以挡两次啊?快点!上啊!” 在唐宁宁的唆使下,在看起来畲泺寒和风綮胤真的没有办法反击的情况下,那些人再一次扑了上去。 “别管畲泺寒,先围攻风綮胤!”唐宁宁在一旁指导。事实证明,她做的是正确的决定! 几十个人围殴风綮胤,风綮胤奋力的反抗了一会儿,但是最终还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几个人同时逼到了绝路!那几个人拿着剑朝他冲了上去,眼看那几个人的剑就要把风綮胤给剁成肉泥,风綮胤拼尽最后的力气躲开了前面那三个人的攻击,但是突然间背后就被人刺了一剑!“啊!”风綮胤发出愤怒的大吼,一掌把剑给逼退!他刚要回头去和其他人做殊死搏斗,但是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制住了他,还有周围全部的人!风綮胤这回真的慌了,沉着如他真的也慌了,他回头,对畲泺寒大喊:“住手!这样你会死的!” “我可不想死在你前面!”畲泺寒说,突然一声大吼,“啊!”她浑身爆发出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把围困在里面的除了风綮胤和她自己之外的人全部重击,纷纷打落向后!连远距离的唐宁宁也被逼得后退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畲泺寒当即收起玄幻之术,走过来扶起此时和她一样狼狈不堪的风綮胤,二话不说就飞走了! 唐宁宁仰起半个身子,看着他们飞走了,恨得咬牙切齿!这个时候国师走了出来。唐宁宁低头说到:“女儿无能,让他们跑了。” “追。”国师面无表情,下了一道命令,“把他们带回来,带不回来的话,格杀勿论!” “是!”国师身后的人应,立刻追了上去。 国师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这么一折腾之后,已经快要到傍晚了啊。 这么明媚的天却发生这么让人不爽快的事情,真是让人不悦呢。 畲泺寒和风綮胤相互扶持着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她昨晚来的那面断崖那里,前面就是滚滚的怒江了。他们两个人搀扶着对方无比狼狈的走到那里,本来想换一个方向的,但是身后的人追得很紧,所以就步步朝怒江走去,最后,他们停在了断崖前。 再往前一步就是翻滚着白浪的怒江了。 畲泺寒和风綮胤两个人没有一点力气的摔在地上,最后背靠着对方坐在那里,虚弱的喘着粗气。两个人的衣服上都是鲜血,尤其是畲泺寒的白裙,几乎被她自己和风綮胤的血染成了一件鲜红的嫁衣! 身后的人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并没有立刻冲上来,而是全部堵在那里。 在这个凄凉悲壮的时刻,风綮胤突然笑了,他无比虚弱的说:“畲泺寒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不过在这么狼狈的时候竟然了了一桩心愿,上天待我不薄啊!” “什么心愿?”畲泺寒同样有气无力的问。 “看你穿除白色以外的衣服。”风綮胤给了一个很任性的答案。真的很任性啊,在这种时候开这种冷玩笑真的合适吗? 畲泺寒低头看了看自己鲜红的嫁衣,盛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是啊,从没想过自己会穿这么鲜艳的衣服。” “就这么结束了,真的有点不甘心呢。”风綮胤看着眼前的那一江怒水,说。 畲泺寒沉默了。 他们,最终还是躲不开自己看见的预言吗? “来自亘古时期的怨恨。 爱若生死,不能相依。 竹桃吐磬,风化为乌有。 少年啊,明明知道最后死亡还是往前。 这是因为,我们最爱的,从未得到。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 那是你,站在顶端的一抹太阳,一抹凄冷的白云。”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化为乌有…… 这一句对应的,是自己和风綮胤。最终,自己和他还是神差鬼使的来到了这里? 华渊的格局最终还是如预言中的一样定下了格局,他们这群一直想着改变预言的人,最后只是拼了命的去证实预言的真实性…… 畲泺寒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小玉佩。这块玉佩的来源很简单,就是行军途中无意中在一块小河里发现了一块玉石,这块廉价的玉石意外的得到了畲泺寒的青睐,之后它就无比幸运的被柯秋枫精心雕刻成现在的模样,并一直被畲泺寒带在身边。畲泺寒其实怀念的,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明明知道来救风綮胤会死,明明知道自己去救风綮胤那就完全和预言吻合了,但是她还是来了。这是因为……不甘心! 畲泺寒收起玉佩。再不甘心也没有用,自己注定是要死在这里。 死了也挺好的啊,这样子再也不用闹心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以一下子放下来,多好啊! 想到这里,畲泺寒不自觉的靠到风綮胤背上,风綮胤也靠着她,他看着远处,没有说话。 也许他也懂得,这一回,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两个浑身鲜血没有生气的人靠在一起,在明媚的阳光中,回想自己曾经最美好的日子。 另一边,河南义守着柯秋枫,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畲泺寒带着风綮胤逃走的事情早就传开了,现在畲泺寒和风綮胤在怒江边这件事他也知道,可是就是要守着这么一个不死不活的人物,河南义哪儿都去不了! “早知道就不说什么要等柯秋枫的话了,直接说想去救寒不就好了吗?” 小美女突然冒出来,说:“帅气哥哥你生气了?” “你怎么还在这?”河南义被吓个半死。 小美女怯怯的说:“大家都知道你和另一个帅气哥哥不会丢下风綮胤哥哥不管的,所以都赶过去救它们了。我的绷带老是掉,真蓝就把我叫回来了。”小美女说,绷带又掉了,遮住了她的眼睛。 “你看着他!”河南义说,立刻就跑出去了。他出去之后小美女才应了一句,“哦。” 河南义赶到那边的时候弋邪已经和真蓝他们“偶遇”,并一起对付堵在江边的那群人。河南义二话不说也加入了。 “你怎么来了?”弋邪奇怪的问。 “差不多也是路过吧。”河南义简答的给了这群傲娇的孩子惯用的借口。 大家心知肚明,一起抵御外敌。 畲泺寒和风綮胤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其他人都来了。 “果然啊。”畲泺寒和风綮胤表情淡淡的,默默的看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正是因为知道这群人一定会来,正是知道他们就算到最后的关头也不会放弃自己,就是知道这群伙伴就是如此的可靠,所以自己才可以义无反顾的向前,才可以坚定不移的照着自己的心去,才……可以安然的站在这里看他们最后一眼。 那边,弋邪他们本来很有把握打退这几十个人的,但是身后一个将领带着上千人过来了!这是因为国师了解到其他人回来救他们之后立刻就改变计划,打算等他们人来齐了之后再一网打尽!现在,国师已经要彻底的抹杀这群人! 畲泺寒和风綮胤同时看到河南义他们立刻就要陷入危险境地,双双站了起来。太阳已经偏西,灿烂的落日余晖肆意的张扬着自己的美。畲泺寒和风綮胤着急的大喊:“快走啊!危险!” 那边的人一个也没有听到。,他们全部想要怎么活着把他们给带回去!这里面的人曾经是两拨人,现在那边的,是他们的大boss啊!虽然以前那两个人真的而很讨厌,可是,可是如果将来的生活没有他们的话,自己该会多么无聊啊!如果今天救不回他们的话,那么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看着这群傻瓜这么认真的模样,畲泺寒和风綮胤都淡淡的笑了一下。两个人死期将至的人竟然在那里聊起了天! “你们蔌诡教的人真让人头疼呢,快要死了还不愿意走。” “你的那群朋友不也是一样吗?明明知道会死还坚决留在你的身边。” “朋友吗?嗯,他们是呢。从没想过会有朋友,但是不知不觉中就有了这么可靠的伙伴。” “我一直都有,从小时候,到现在。” 畲泺寒的目光落寞了下去,她喃喃自语:“我在想一个人。” 风綮胤无力的笑了一下,说:“后悔了吗?如果你没来救我的话现在就和他双宿双飞了。” 畲泺寒摇头,“就算不来也不可能和他双宿双飞的。” 风綮胤突然想起什么,问:“你的伤还没好?”之后他自嘲了一下,说:“我在说什么呢,就算是能好现在也没用了吧。” 畲泺寒温婉的笑了。闭上眼,她看到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风綮胤也闭上眼,他的脑海里,也有一个死之前都没能见到的很重要的人…… 另一边,小美女守着柯秋枫看了半天,歪着脑袋想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突然,柯秋枫睁开了眼!小美女吓了一跳,欢喜的问:“你醒了?” 看到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柯秋枫问:“他们呢?” “泺寒姐姐他们都在怒江边……” 小美女话还没有说完柯秋枫一掀被子就朝外飞奔而去!“小美女话还没有说完呢……”小美女顿感委屈。 那上千人瞬间就包围了河南义他们,河南义他们瞬间就陷入了苦战。 “你们快走啊!”畲泺寒大喊。 但是没有一个人有那么一点点想走的意思。 瞬间,那上千个人就把河南义他们团团围住,还有几十个人朝畲泺寒和风綮胤冲了过来。 畲泺寒和风綮胤看了一眼彼此,笑了一下,突然站起身朝前面的断崖跑去! “不!” “不!” “不要!” “不要啊!” “不要啊!” “不要啊!” 河南义、弋邪、真蓝、白禹歌、皇甫轩和皇甫芍惊慌的大喊! 但是!畲泺寒和风綮胤还是义无返顾的跳了下去! 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快速冲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那人迅速的把拦路的人踹飞,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的飞冲到了岸边,他立刻趴下去,伸手去够畲泺寒! 时间仿佛被人放了慢放键,一切都以我们能清晰辨认的速度慢慢往前。江面上的大风吹着下落的那两个人,废物的他们是何等的美丽。畲泺寒转了个身,飞舞的长发和裙摆挡住她的视线,之后视线开明了,她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柯秋枫,他朝自己伸着手,她朝他伸出手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伸出手,柯秋枫也拼命的够着她…… 两个人的指尖碰了一下之后残忍的划过,并再也没有交集。 柯秋枫就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一样脸色剧变。 一切就像是恢复了正常,又像是失控了一般。畲泺寒和风綮胤宛如断翅的鸟儿突然下落,急剧朝江面坠落!如血的残阳下,那个冷艳的新娘,穿着鲜红的嫁衣朝江心坠去,义无反顾…… 在最后一刻,畲泺寒从怀中掏出玉佩扔给柯秋枫,她的唇动了动,但是汹涌的波涛声却掩盖了她的声音。 柯秋枫接住玉佩,再看去,畲泺寒和风綮胤“咚”“咚”的掉进汹涌的波涛中,并再也没有露出水面…… 时间静止了。 长歌当哭。 河南义和弋邪万料不到是这个结果,全部呆住了。 柯秋枫仿佛没了魂魄一样趴倒在那里,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枚玉佩。 一切,结束了。 接下来怎么样都好,无生无死。 静默,哀悼,死亡,空寂,心碎…… 残阳如血…… 柯秋枫慢慢的站了起来,万念俱灰的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这是…… 河南义心中大叫不好,赶紧说道:“大家赶紧跑!快点!”说完他先带头跑了起来。真蓝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怎么看都不是好事,于是赶紧跑。 河南义一边跑一边大喊:“快点跑!快点!不要回头!快啊!” 他们身后突然传来柯秋枫的仰天长啸,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惨叫声。飞溅起的鲜血染红了那一轮本来就血红血红的夕阳。空气中散开浓重的血腥味。 “快点,快啊!”河南义大喊。他身后的人不敢松懈,都赶紧跑。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破声,这个巨大的爆破声迅速向周围蔓延,吞噬了真蓝,吞噬了河南义,吞噬了怒江边的一切,一切……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恰如宫装俏回眸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一章 恰如宫装俏回眸 奢华的皇宫深处,轻蔓微垂,火红的荷花怒放在青烟渺渺的水池里。池水旁,一个美人背对着水池坐在那里梳妆。她一袭白衣,裙摆散落在地上蔓延到远处,乌黑的长发垂下来,一直垂到了地上。她的身上没有一点的饰品,纯素的背影却透着一股无言的美丽,就像是上天的仙子,仅仅是一个背影也让人感到向往的美。旁边服侍她的几个人都是漂亮的年轻女子,但是她们的美却在那个白衣女子的气质中黯然失色。 “叮当。”一把玉梳掉到地上,摔出了裂缝。一个侍女把梳子捡起来,看到它裂了之后就要丢掉。那个美人说了一句“给我看一下。”她的声音冷冰冰的,但是音质像是断冰一样清脆悦耳。 “是。”侍女应,恭敬的把玉梳奉给美人。美人伸出白嫩的纤纤玉指接过,看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玉?好暖和。” 一个侍女恭敬的答到:“回美人,玉本身都是冷的,只是您的体质偏冷,所以觉得暖。” “这样啊。”美人看起来有点失望,换了一个姿势,长白的美腿从裙摆中露出来。她的右脚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银链。 一个轻轻的脚步声走过来,侍女们回头看了一下,恭敬的退到一边,说道:“安宁王。”安宁王身姿修长,看起来风度翩翩,但是他戴着一个面具,所以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安宁王示意她们无需多礼。他走过去,看着那个对着玉梳发呆的美人。他轻声问了一句:“美人喜欢这把梳子吗?”他温柔的音色包裹周围的一切,让这个本来就有些云蒸雾绕的世界增添了一丝暖和的气息。 美人并不领情,冷冰冰的问:“来者是客。安宁王既然来了又何必带着面具?” 安宁王听后轻轻把面具摘下,一张精致到无从挑剔的俊美脸庞出现在世间,让时间也为之感叹! 美人听到面具被拿下的声音后回头,一张小巧的脸上是同样精致到极致的五官,特别是一双银白色的眸子,美丽得让一切失色! 两张美丽的脸看着彼此,像是初识,又像是认识了十几年的朋友般熟悉,却也,恍若隔世…… 这两张脸,曾在之前的岁月无数次照面。 那个时候,他一身白袍,她一袭白衣。现在,他鲜衣怒马,她奢华宫装; 那个时候,他宽容爱人,她冰冷任性。现在,他行尸走肉,她迷茫无知; 那个时候,他爱她,她也爱他。现在,他漠视的看着她,她不认识他; 那个时候,他叫柯秋枫,她叫畲泺寒。现在,他是安宁王,她没有名字,仅仅有个“美人”的称呼。 安宁王无视所有人的视线,蹲下来抬着美人的下巴让她微抬起头看着自己。她寂静美丽的容颜印在他的脑海里。再一次印在他的脑海里。 眉宇微皱,她冰冷的音色传出来,她问:“我美吗?” 他温暖的笑了,阳光帅气的脸上有十足的宠溺感,他诚恳的回答:“美。” “有多美?”她问。 他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恰如宫装俏回眸。” 她银色的眸子猜不出那是一份什么样的美,于是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这有多美。” 他浅浅的笑了,说:“那这个答案呢?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她想了想,点头:“谢谢。” “不客气。”他说,突然微俯下身在她的唇上印上浅浅一吻。 她突然火了!反手就把安宁王摔在地上!她的玉足踏上他的胸脯,眼神越发寒冷,她轻轻的问了一句:“想死吗?” 他坦然接受,问:“你什么都不记得?” “我该记得什么?”她反问。 他的神色一落千丈。是的,是的,是他多心了,是他妄想了,是他痴心妄想了…… 她不是她,就算有一样的面容,她不是她,肯定不是,绝对不是。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她,早就在怒江汹涌的波涛中化为泡沫。连同她那句最后的话,也一起沉寂在那翻滚的波涛中,再也不会出现。 现在的她,只是国师用刀子一点一点雕刻出来的人偶,就算有着一样美丽的浅月眸,可是她也不是她! 那个她,如此的独一无二,如此的遗世独立。她又怎么可能会在国师的维护下,甘心做他的妃子? 鲜红的血液流出好远,从白色的裙摆上一直流进水池里。那几个侍女被吓坏了,抱成一团惊吓的看着那个温柔的安宁王结束了美人的生命。 安宁王的眼中冒出寒光,“在我的世界里,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安宁王走出去,那个美丽的美人香消玉殒。华美的宫殿里绽放出寒冬般寒凛的气息。 华渊的霸主,煊歃国的国主,上一场席卷整个华渊的战争中唯一的胜利者,原告枢国的国师风舜白,他现在在御花园的边缘看着远处繁花似锦。身后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见到她了?” 安宁王淡然一笑,说道:“只是一个虚假的人偶,见到又怎样?”他说着走到风舜白身边站定,虽然是他的臣子,却没有什么过分恭敬之意,仿佛他和他是平起平坐的。安宁王说道:“我杀了她。” 风舜白有些恼怒,但是强压着愤怒,说:“你难道不知道为了打造一个她孤花了多少功夫吗?” 安宁王笑了,“我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任何人对她的亵渎。” 风舜白幽幽问道:“你对得起宁宁吗?” 安宁王的表情染了一丝清冷,“这是她的选择。” 那个时候,畲泺寒和风綮胤摔落怒江,尸骨无存。柯秋枫却回到了风舜白的身边,臣服于他!无论是为了什么,他就是想留在他身边,是生是死,是贫是富,他都不在乎。没有人想得通他的思想,但是更没有人知道,这个柯秋枫,和那个策划侵吞启陵,并且帮助风舜白打败风綮胤的柯秋枫不是同一个人!柯秋枫杀了那个假的柯秋枫,却因为畲泺寒的死接受了世人误解的那个身份留在了风舜白的身边。然而,唐宁宁竟不计前嫌,和他一起欺骗世人,并如愿嫁给了真正的柯秋枫! 这辈子,他和唐宁宁一直在玩弄彼此,用真心去玩耍的那种。他也曾试图真心待她,只可惜跨不过畲泺寒这道坎儿。她对他死心塌地,放弃一切追随他,无怨无悔。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在心中腾出哪怕一丝缝隙给她。 风舜白不可能不怀疑柯秋枫,所以他才花很大的功夫塑造了一个和畲泺寒一模一样的人,并让柯秋枫去见她。风舜白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期盼结局,但是他一定没有想到柯秋枫竟然杀了那个某种意义上的畲泺寒。不过这么一来他也确认了一点,现在的柯秋枫还是有把柄的,还是可以控制的!一旦哪天他控制不了他,他一定会将他抹杀!一定! “你回去吧。”风舜白淡淡的说。现在的他是万人之上,站在了最高的顶端。他很享受,长达二十几年的苦心孤诣,他终于没有一点意外的赢了!不过,这种没有对手的生活让他略微觉得有点苦闷。或者说,他在怀念一些人,一个曾经为了他背叛整个世界的人,还有一个,从来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人。 冰雪覆盖的世界,一片蔓延到天尽头的冰雪之地。晶莹剔透,粉雕玉砌。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一座冰山从中裂开一道冰缝,之后整座冰山轰然倒塌,连同周边的冰面一起沉进突然冒出的湖里。不一会儿湖面就恢复了平静。 “当。”金属物品撞在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看着前面的平静的湖面,盘腿坐到冰面上。 结束了啊。 带着寒意却清爽的风吹过,吹动他优柔的长发,吹动他的衣角。扬起的头发露出他俊美的侧脸。他呆呆的看着前面,前面的那一层水面起了一层美丽的涟漪,像是落了无数的星星,仿佛还有一个绝世独的美人在上面翩翩起舞……看着这幅幻想出来的景色,他微微的笑了,笑容里参杂着无法言喻的心痛。他还记得她最后的容颜,还记得那身用鲜血染红的火红嫁衣,记得那首哀歌…… 一眼望去冰面上除了晶莹剔透的冰还是冰,就连曾经那难得的翠绿现在也完全没有影踪,唯一的他色就是在悬崖峭壁上迎风怒放的冰山雪莲。洁白的圣鸟由于没有任何的着落点被迫停落在湖边,谨慎的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的年轻男子。秀发轻抚下那张俊美的脸若隐若现。他的旁边,放着一根堪称整个华渊最难驾驭的兵器盘龙法杖。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停在年轻男子的身后,和他一起看个前面的那一片湖泊,轻轻的叹了口气。年轻男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回头,一张俊美的脸露出纯真的笑容,他站了起来,笑着叫到:“国主。” 畲时孝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南义,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国主严重了。”河南义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畲时孝又叹了口气,像是猜测又像是说着什么不可能的猜测。他看着远处,目光深远。“两年了啊。整整两年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回来。” 说的“他们”是指柯秋枫和畲泺寒。离上次怒江一别已经两年了。整整两年时间,畲泺寒生死不明,柯秋枫音讯全无。他们都像是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音讯。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谁也没有回来…… 两个人都死了吗? 河南义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他身后的这个男人,应该直到现在都不能接受那两个人不在了的事实。不,唯一不在的,是畲泺寒。但是,他们两个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畲时孝似乎听到了河南义内心的叹息,叹了口气说到:“两年了,要是还没回来的话以他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吧。” 河南义沉默。 果然是畲泺寒的死对柯秋枫影响太大了吗?现在的柯秋枫,在哪个角落? 这两年,河南义一直在忙着转移玄没国的国民,整整两年,在外界的偏冷之地和玄没国之间来回奔波,河南义忙得焦头烂额。整整两年的时间,整整两年的时间,河南义在这两年的忙碌中学会了淡定和从容,学会了平淡。这短短的两年,河南义迅速的长大了,从以前那个一直玩世不恭的样子变成了现在处事不惊的他。 畲时孝问道:“其他人都安排好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河南义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道:“我要去找他!” 河南义要去找柯秋枫,就算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他也要去找他。河南义还记得和司徒炽之间的约定。一旦认定了一个朋友,那么一辈子都不会轻易放弃。就算柯秋枫走错了路,那么自己也要把他带回来!河南义心里这么认定。很天真的认定! 畲时孝点头,“嗯,去吧。一定要找到他啊。” “我会的!”河南义笑着说,甩了甩手,法杖消失了。他问:“国主有什么打算呢?” 畲时孝摇头,“国都没有了我还算什么国主?偌大的一个玄没国现在已经全部成了沉为湖。剩下的只有那么几片平地。而我的国民们也都分散成好几部分分散在华渊的各个角落……玄没国是真的亡了啊。” 河南义愧疚的说:“都怪我没能做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畲时孝淡淡的笑了一下,“国家都没有了,你就别叫我国主了。” “是。”河南义说,再一次问道,“国主,你有什么打算呢?” 畲时孝哭笑不得,最后他伸出手,摊开手掌,那上面是一棵雪莲的种子,他看着前面的湖面,继而把目光放远,远处是一整片时不时的坑洼之地,里面是或多或少的积水。他说:“我要在这里种满雪莲,等一个人归来。我想,当她回来时满眼看到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花一定会笑得很开心。” 河南义没有泼畲时孝的冷水。他知道对畲时孝而言,畲泺寒就是他亲生女儿一般的存在。就算他知道她这辈子都回不来,但是,面对这么一位期盼女儿归来的父亲的决心,没人愿意说一句残忍的话。最后,河南义点头,“嗯,她一定会回来的!” 微风佛过,什么行礼都没拿的河南义潇洒的说了一句:“国主,南义走了!”后就踏上了前方的路。在以前,他离开的时候是追着柯秋枫去的。而在更早的以前,她离开的时候还遭到安排好的偷袭……现在,人非物也非…… 现在的华渊吗? 河南义目光微垂,清俊的神色背风而立。 与我无关啊。 风舜白统一华渊后把国都定在告枢的原国都。但是他却重建被焚毁的启陵皇宫,并住在那里。两年的时间,风舜白为了重建启陵皇宫劳民伤财,大战过后百废待兴的启陵国都变得满目疮痍。之前柯秋枫好不容易建造出来的安平和盛瞬间毁灭。那看似繁华的国都下是多少人的森森白骨和数不清的怨念…… 一家小旅馆里,一个白袍年轻男子坐在那里吃面。是的,吃面,无比淡定的吃面。可能是很久没有吃到这些食物了,他吃得很欢心。突然,一辆华丽的马车路过,被风吹起的窗帘露出里面那张精致美丽的容颜。俏丽的容颜一闪而过,马车带着滚滚烟尘路过。店里面的一个人不屑的低声骂了一句,“卑鄙。”他旁边的一个人立刻就轻声提醒到:“别乱说话,这位开国公主的脾气可不小。”那人愤愤说道:“这算什么?她当初不也只是一个郡主吗?要不是嫁给了一个好夫婿,她能有今日吗?仗着风舜白是她爹就耀武扬威!一个告枢国的人还在我们启陵的土地上那么整天坐着华丽的车子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想想就让人恼火!”另一个人压着他坐下,说:“你小声点!万一被抓住了这罪名可不小!”那人还是气愤得很,可是马车已经渐渐远去,他只能把气闷在肚子里不说话! 门外突然进来了两个人,都是江湖儿女打扮,他走到刚才发牢骚那边的人那里,对他说道:“兄台,看样子你对风舜白多有不满!” 那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个说话的人看到他对自己有警惕心后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是风綮胤的手下。教主正在扩充兵力打算取缔风舜白,特派我来募集人员。我看兄台你热血方刚,所以想邀你一起谋事!” 虽然那人说的是悄悄话,但是内力深厚的河南义还是听到了,他心中一惊。“风綮胤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在受那么重的伤的情况下摔下怒江,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河南义所言非虚,怒江自古以来就被誉为天险。在汛期的时候就算是深知水性的人也不不敢轻易下水。畲泺寒和风綮胤摔落怒江的时候本就是汛期,二人又都受着重伤,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存活下去的理由。不仅如此,畲泺寒掉进怒江之后河南义顺着怒江往下走,一边走一边找。怒江下游分支颇多,河南义把能过去的分支都找了几千米,他整整找了三个月,但是这三个月却一所获。他没有找到畲泺寒的尸体,也没有找到风綮胤的尸体,一路走下去更没有听到沿途的人说救了人之类的……若不是这整整三个月的寻求无果,河南义也许还会天真的期盼着奇迹会出现。 “你说什么?”那人听后十分激动,站了起来!“你是说……”那个来邀请他的人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他谨慎的叮嘱道:“这件事不宜外露。”那人恍悟的点了点头,表示完全了解。之后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那三个人便一起走了。 那个人按住另一人的肩头让他坐下时河南义感受到那人的武功不弱,还隐隐有些邪气。“难道真的是风綮胤?”河南义带着这个疑问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三个人七转八转走到了城外的一家破庙。河南义看到他们进去了便躲在旁边偷看。但是他刚走到窗户那里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埋伏?! 河南义心中一惊,往里面看进去。他首先看到的竟是一双美腿!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孩穿着类似高叉旗袍的裙子,大约十七八岁。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双美腿显露无疑!她手中拿着一根鞭子,那正是婴灵的赤练鞭!她把鞭子往前面一抽,那个被一路“诱拐”来的人被抽倒在地,女孩大笑起来,换成另一只腿压着另一条腿。她说道:“你们还真的那么天真的以为风綮胤没有死吗?别天真了!他怎么可能没死?一个个都笨得要死!” “她的目的是什么?”河南义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角色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对她的目的很有兴趣。利用风綮胤的名声骗来一大批的有志之士,之后加以祸害,她到底是图什么?不过从赤练鞭在她手上这点来看这个女孩的来头肯定不小! 她到底是谁?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见,恍若隔世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二章 再见,恍若隔世 河南义就分神思考了一会儿,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要杀人了!虽说没有交情,但是河南义可不想这么一个有志之士死掉了,于是冲了进去几下就把那两个把人骗来的人撂倒,救起地上的人。那女孩看见突然杀出一个这么厉害的人,大吃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她厉声问道:“你是谁?” “你大爷。”河南义的坏脾气立刻就发作了,他凭直觉知道这个女孩不是自己的对手,而面对这么一个张扬狂妄的女孩,他要是不好好调侃一下人家他就不是个河南义了! 女孩被河南义的回答气得脸色发白,不过她转念一想就高兴了,说道:“我叫水媚。你说你是我大爷,那也就是水大爷咯?水大爷,你好啊!” 河南义不听也知道水媚是在变着法儿挖讽他,印像中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孩,坏脾气当场发作,他竟真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对水媚说道:“既然承认我是你大爷就好好听话。我说你一个姑娘家没事学什么坏?衣服都还没穿全就学人家耍鞭子,放心反而会受伤。” 水媚一定是很火爆的性格,被河南义这么一激,她凤眉倒竖,立刻一鞭子甩了过来!河南义左手抱着那个人,腾出右手来抓住赤练鞭。水媚看他抓住鞭子,得意一笑,说道:“这赤练鞭上可全是倒刺儿,抓着手会痛的哦!”说着她用力扯鞭子,一双大眼睛因为遇即将的胜利而闪出活泼灵动的光芒。不过,河南义不仅没有被倒刺勾痛,还死死的抓着鞭子,任由水媚怎么拽也拽不动!水媚大惊,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是着急,她问:“你不痛吗?放手啊!”河南义正视她,不动。水媚抽也抽不动,在那里急得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慌忙的神色。 河南义坏坏一笑,问:“你这么想要啊?那还给你好了。”说完他突然松手,水媚一下子摔在地上。河南义看得哈哈大笑,“刚才不是提醒过你会受伤的吗?” “贱人!”水媚生气的骂。 河南义不知道是被水媚的哪点吸引了,决定将戏弄进行到底,他放开那个人,微蹲下去用纤细的食指抬着水媚的下巴让她仰起脸看着自己。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水媚,邪恶的笑了,他用心疼的口吻说道:“哎呀呀,这么标志的一个小美人儿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做坏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打打杀杀的男人很帅爱到无法自拔所以要亲身体验这种豪气?不过可惜了呀,你把他学得不阴不阳的。” 水媚看着河南义那张明媚的脸先是失神了一会儿,继而说道:“我原以为只有安宁王那样的脸才好看,你这种活泼的也很帅气嘛!” “呃?”河南义第一次看到被自己戏弄的女孩竟是这个反应,一瞬间失神了。“你说什么?” 水媚狡黠一笑,问:“你叫什么?” “与你何干?”河南义突然间觉得他和水媚之间的情景被反过来了!被反过来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果然,水媚一个侧滑就离开他好远!她在门口站定,胜利的笑容中有极大的兴奋在里面。水媚认真的说:“水大爷是吧?我喜欢你!” “啊?!”河南义完全被吓呆了! 水媚继而说道:“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而且,”水媚的目光更加美丽,“你总有一天会娶我的!”说完她就转身离开,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河南义留在原地,呆若木鸡! 刚才那是被告白了吗?一个生命中只有各种调侃别人各种招人嫌的他突然被人示好了?而且还是这个一个与众不同的妹子? 一定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想着刚才闹心的一幕,河南义满脸黑线。 河南义带着那个受伤的人回去,走到大街上时街上的人突然全部躁动了起来!他们左右避让开,把中间的大道让了出来。 谁来了? 河南义奇怪的停下来,心生困惑。 那个被河南义救的人突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那个渣滓。” “谁啊?”河南义奇怪的问。 周围的人全部沉默不语。他们的神色黯然,双目无神。即将出现的那个人,在他们的心中曾是神一样尊敬的存在,但是,他最后却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他们…… 正是因为之前太过敬仰,所以现在根本不愿意直呼他的名字,因为觉得……太讽刺…… 心中的信仰突然之间碎掉了,剩下的只是一副被神灵抛弃之后的空壳。 在大家的沉默中河南义似乎猜出了点什么。可是……这不是真的吧? 在河南义的猜测中,一辆华丽的马车缓慢的驶了过来。那辆马车的前面共有三个武将护着,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类似管家之类的中年男子。 外围的人看到那辆华丽的马车,眼中全部是深深的厌恶和说不上来的复杂感情。 他们恨他,就如他当初爱他一样! “谁的排场这么大?”河南义奇怪的问。 一个人轻声回答道:“他是煊歃国的开国功臣。” 又一个人说道:“他还娶了唯一一位开国公主唐宁宁。” “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被封王的人。” 河南义听得一头雾水,问:“他到底是谁,没有名字吗?” 名字…… 没有人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没有一个人把那三个字念出来。 那三个字曾经是信仰,现在却要用叛徒的口吻念出,他们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最终有一个人淡淡的回了一句:“安宁王。” “啊?”河南义当场崩溃,这三个字怎么看怎么像是封号吧?谁会叫这名字啊?! “他是不是叫柯……”河南义最终只好果断自己寻求答案,可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怒吼“呀!”他抬头看去,发现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蒙面之士朝那辆华丽的马车杀了过去! “有刺客!”那三个武将中的一个大喊,拔刀准备!马车立刻停了下来,其他两个人也一起拔刀! 冲上来的那几个刺客武功也不弱,而且安排得很好,几个人拖住那三个武将,还有两三个人就直接扑向马车!但是那三个武将的武功着实不弱,不仅快速把那几个来攻打自己的人打败,还快速的冲过去攻击那两个围攻马车的人!本来以为会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但是因为双方实力悬殊而快速的落下了帷幕。 好快! 河南义不禁感叹。这保驾护航的人都这么厉害了,那那个安宁王该是有多厉害? 哎等一下,反过来是不是可以认为安宁王正是因为不会武功所以保镖才这么厉害? 河南义的跳跃性思维给了自己一个看起来很好的答案,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告诉他其实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雇主才是最大的那个厉害人物! 把那几个围攻的人揍得落花流水,三个武将怒气冲冲的骂那些人。“武功不如人还来搞什么刺杀?连我们都打不过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杀了安宁王吗?以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连安宁王的一根指头都碰不到!”武将一边骂一边踢那几个人。他们疼得满地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每次都这样。”那个被河南义扶着的人说。 “啊?”河南义更加奇怪。每次吗?每次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有过很多次了?“安宁王经常被刺杀吗?”河南义大惑不解。作为一个王,失败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简直是空古绝后啊! 安宁王,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河南义在心中感叹。 那几个刺客的惨叫声一直不断。在场围观的人全部想冲上去救他们。后来他们真的也这么做了! 一场混斗立刻开始了! 河南义看得很着急,一方面有些心疼那个天怒人怨的安宁王,一边不希望人们受伤害!但是河南义的担心太多余了,因为他还没回过神来那群老百姓就被打趴下了…… 武将恼羞成怒,一边怒吼“反了你们!”一边举刀就要杀人! 看到事态变成这样,河南义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一反手抽出法杖冲了上去! “小心啊!”那个被河南义救了的人提醒,当看到河南义的兵器后愣了一下,“盘龙法杖!”他瞬间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河南义!河南义啊!救世主啊! 河南义不负众望,一招就挡下了武将的刀,并飞起一脚就把那个人踢飞好远!另外两个人看到突然杀出一个很厉害的人立刻就围攻过来,河南义帅气一笑,说:“会受伤的哦!”说完一转法杖,冲了上去! “嗖!”的一声,河南义从那两个武将之中擦肩而过! 停下来的河南义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调笑却俊美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看起来已经不擅长快攻了呢。”河南义刚说完,他身后那两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好快! 太精彩了! 在场的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河南义回头,正对上那个被他踢飞的人。那人的脸上露出厌恨的神色,他握紧手中的刀,打算冲上去! 河南义灿烂的笑了,俊朗的笑容亮花了大家的眼!他笑道:“果然还是应该赶尽杀绝吗?”说完他神色一凛,犹如恶灵附身般的感觉传了出来! “呀!”武将冲了上来,河南义也快速冲过去! 突然,那辆华丽的马车突然暴出一圈凌厉的气息,飞冲上去的河南义和那个武将全部停了下来,不,应该说被控制住了,被迫停下! 这种感觉是……玄幻之术! 河南义瞬间安静了下来。 果然吗?马车里的那个人,是他。 河南义的手垂了下去,手中的法杖也垂了下去。 武将看到这个状况,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说:“安宁王生气了,你死定了这回!” 河南义脸色阴沉,冷冰冰问道:“安宁王是谁?” “就是安宁王啊!”武将回答。 河南义的眼神凝聚起来,冒出丝丝杀人的意味,他硬声问道:“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跟你有关系啊!”武将怒吼。 河南义眼神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他手中的法杖动了一下,打算逼马车里的人出来。 突然,马车里传来一声轻轻的“住手。”他的音色很好听,轻柔的,还有一丝欢快在里面。听起来让人觉得很舒适。 车帘微启,一个穿着华丽的翩翩男子走下马车,他身姿颀长,风度翩翩,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股高贵的气息,淡然和平的高雅气质把周围的气息渲染得舒适宜人!他长发随风轻舞,衣袂飘飘,俊美的气息犹如一层涟漪在湖面荡开,似乎人们能看到他此时的浅笑从容。但是人们看不到,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白的全脸面具。 安宁王在马车旁站定,和河南义面对面。玄幻之术被他收了起来。河南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着他修长的身姿,感受着他英俊柔美的气息,似乎被一下子带回了遥远的当初,那个时候,眼前的人一身白袍,也是这般超凡脱俗的存在。 “嗖!” 河南义突然拿起法杖一挥! 一道银色的光芒在面具上闪过。接着面具从中竖直裂成两半。 “当。”“当。” 两半银白色的面具掉落在地,撞出清脆的声音。 微风吹过,撩动安宁王的长发,之后微风渐息,他那张脸在头发落下后出现在世人面前。那是一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俊美脸庞,俊美的神采让时光倒流! 曾经,这张脸的主人叫“柯秋枫”…… 消失了两年,柯秋枫的脸终于从面具后面出来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两年前他的是这样,两年后的他还是这样。 “果然是你。”河南义说,表情复杂难懂。 柯秋枫浅浅一笑,“好久不见,义。” 风吹过,吹散少年们曾经一起的时光。一切都退化成黑白,无影无踪……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为其主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三章 各为其主 布局奢华的王府里,河南义和柯秋风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桌上摆满精致到让人不忍动手的菜肴。柯秋枫的旁边摆着一个精致的银制酒壶。 沉默无言。 门外月色皎洁无比,今晚是个好天,明天看起来也是好天气呢。 柯秋枫温柔的笑容率先打破这寂静的局面,他给河南义倒了一杯酒,银制的酒杯里清澈的酒映着斜射进来的月光,更显晶莹。他问:“怎么都不吃点东西?不和胃口吗?” 河南义端起酒一口饮尽,轻轻的问:“都是你做的?” 柯秋枫起先一愣,继而微微的笑了,浅醉的笑意一如当初,仅仅是站在他的旁边就让人如沐春风般温暖。但是柯秋枫的温暖再也暖不了河南义那颗被现实击溃的心。 河南义叹了口气,说:“果然是你。”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一次一饮而尽。酒杯被重重的放下,河南义自说自话:“我当初一直在怀疑我把玄没国的人转移到别的地方之所以太顺风顺水了是因为你在暗中保护的缘故,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现在我终于懂了。”河南义冷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个好人,一个谁也看不到的好人。” 柯秋枫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浅的喝了一口,说:“你不开心。” “是。”河南义的目光有些落寞,他说,“你娶了唐宁宁。” 柯秋枫笑着问:“你不觉得这是必要的牺牲吗?” 河南义摇头了。 “为什么?”柯秋枫问。 “因为你是柯秋枫啊,想安全的保护玄没国而不娶唐宁宁,是你的话做起来完全没问题吧?可是你娶了。” 柯秋枫的眼中有一层笑意淡淡的散开,他问:“你在为她感到不公平。” “只是觉得很讽刺罢了。你跟唐宁宁的婚事一闹再闹,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你们这辈子不可能了,但是最后,你还是娶了她。柯,寒呢?” 柯秋枫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他又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你不是应该比我还了解吗?” “你知道我去找她了?” “我还知道你什么也没找到。”柯秋枫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表情也变得略显狰狞,他微微低着头,紧紧的握紧手中的杯子。“三个月,你找了这么久一点信息都没有,我该如何欺骗自己她还活着?”“啪!”柯秋枫手中的杯子突然被捏碎了。 河南义沉默了。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比他还要伤痛百倍!他突然想起来当初他没能抓住那个坠落向怒江的人后是什么样的反应。那一次,为了她,他覆了整个怒江边缘! 河南义不再责怪柯秋枫,虽然直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柯秋枫留下来娶唐宁宁,不过对于他,他十分怜悯。 月亮躲到云里面,周围的景色开始昏暗下来。 安宁王府的侧边缘,一个黑色的人影在那里看着,当确信那里没有人之后他一跃跳上围墙,翻了进去。他悄无声息的落在王府里面,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确信周围没有人之后猫着腰快速向前走去。毫无疑问,这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是刺客,但是他要刺杀谁尚不明确。 夜悄无声息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加深,也许是白天太热,蒸发了很多水,所以现在开始落下一片片的白雾。偌大的安宁王府无比的寂静,一切都睡着了,除了还在默默喝酒的苦难兄弟两。 不知道是不是太热了,那个蒙面的黑衣男子在王府里面兜兜转转很久之后无果,停下来把面纱摘下。他竟然是皇甫轩! 自从上回怒江一别后大家就各自没有了音讯,皇甫轩失踪了这么久,突然在两年后的今天,也就是继河南义出现之后出现了!喂,话说你们真的不是约好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两年前争夺华渊的一群青年才俊里面,中流砥柱们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现在唯一有机会成大事的就是皇甫轩你们了啊!华渊美好的未来在你们手上啊!皇甫轩你一个背负整个华渊的希望的人搞暗杀还弄得这么喜感这样子真的好吗?要成大事,虽然不需要你像风綮胤一样只要出场就让人觉得还是自杀比较划算,也不需要像柯秋枫一样微微一笑很倾城让人家自愿去死,好歹你也要目标明确,路线清晰,不能到现在还迷失在王府里面啊!你这样子弃华渊人民于不顾真的好吗? “怎么感觉雾越来越重,竟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皇甫轩感到非常奇怪。晚上起雾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这里的雾气就像是掺了毒一样,让他喘不过气来。“真是太奇怪了。”皇甫轩说,鉴于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就没管太多站起来了。他要是细心点就发现在这片雾气里面,有一丝紫色的雾气在慢慢的绕动,在这一片空旷的世界里慢慢的散开,像巫婆瓶子里的烟雾,慢慢的把人带到地狱迷失之处。 月色渐渐的沉了下去,迷路半天的皇甫轩终于根据自己之前得到的消息闯进了一间屋子。突然,一声细细的笑声传了出来。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没查清安宁王府是什么地方也敢随便闯进来。” 皇甫轩只觉得腿很软,站也站不稳。“你是谁?”他问,大脑开始晕乎乎的。 又是一声轻轻的笑声,一个漂亮的女子慢慢的走出来。她一身华丽的宫装,看起来贵气美丽。 皇甫轩仔细的看了那个女子几眼,惊奇的说道:“唐宁宁?”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皇甫轩就站不住了,软软的靠倒在桌旁。 唐宁宁眯起化了艳丽色彩的眼睛,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皇甫轩。” 皇甫轩有气无力的问:“外界的传言是真的?你真的是安宁王府的女主人,这么说来,安宁王真的是柯秋枫?” “如果不是柯秋枫,那你觉得应该是谁好呢?我唐宁宁是随便就可以嫁的吗?”唐宁宁一脸傲气。 “可是你和柯秋枫根本没有感情。”皇甫轩回想起两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看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柯秋枫和畲泺寒可以为了对方去死。就算到后来畲泺寒是和风綮胤一起死掉了,而且外界的传言也都是其实畲泺寒和风綮胤才是一对,但是作为见证人,皇甫轩清楚的知道柯秋枫爱的一直都是畲泺寒,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而作为这一切的见证人之一,唐宁宁应该也明确的知道这点才对!“虽然假的柯秋枫一度让我们以为他爱的是你,但是你自己应该很清楚,真正的柯秋枫爱的只有畲泺寒一个人!就算畲泺寒死掉了,这份感情也不会转移到长得像她的你身上。” “你住嘴!”唐宁宁突然暴怒,她厉声说道:“你知道什么就在这里唧唧歪歪?没错,柯秋枫喜欢的是畲泺寒,可是畲泺寒已经死了,一个死人难道比我这个活色生香的人还要吸引人吗?” 皇甫轩浅浅一笑,说:“唐宁宁,你太天真了。” “住嘴!”唐宁宁走过去,抬起手来扇了皇甫轩一巴掌! 皇甫轩突然笑了起来,他大笑着说道:“果然啊!就算柯秋枫娶了你但是心从来不在你这边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唐宁宁生气的问。 皇甫轩又是一笑,“凭什么?就凭你手上的朱砂。”在刚才唐宁宁甩手打皇甫轩的时候宽大的袖子向后滑落,手上的朱砂露了出来,被皇甫轩看到了。 皇甫轩一句话就把唐宁宁噎个半死,她咬牙看着皇甫轩,眼神毒怨。突然,唐宁宁转身坐下,她说道:“我本来打算快点解决你的,不过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皇甫轩,你还没有发现自己中毒了吧?这安宁王府的雾气里面参杂了紫色的毒雾,你一进来就中毒了!” 皇甫轩恍悟,“怪不得这里面的守卫这么差。” 唐宁宁得意一笑,说:“来王府刺杀柯秋枫的人隔三差五就有,我们与其天天防着还不如直接洒毒雾,一举两得。你中的毒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会被痛苦的折磨三个时辰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是吗?”皇甫轩不屑一笑,突然站了起来。 “你!”唐宁宁大吃一惊,站了起来。她刚站起来就被皇甫轩点住了穴道!“你中毒是装的!”唐宁宁咬牙说道。 皇甫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忘了我妹是谁了?她是皇甫芍啊,你以为天天被她当成试毒人的我会轻易被这种毒雾毒到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中毒的样子?”唐宁宁大惑不解。 “为了引柯秋枫出来啊。”皇甫轩有点小失望,“不过出来的是你。嗯,不过也还好啦,想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说完皇甫轩灿烂的一笑,“谢啦!”就出去了。 唐宁宁又气又急,但是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任由他走了。 皇甫轩离开一会儿之后左走右绕的走到了一个看似后院的地方。 后院。 皇甫轩抬头看了一下天,发现此时夜已深。“这么晚这里不会有人的吧?”皇甫轩这么想,正打算离去,冷不防发现亭子里有两个人! 两个人都身材颀长,乍一看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衣服,贵气逼人!还有一个一身白袍,潇洒帅气! “那个看起来很尊贵的不发生意外应该是柯秋枫,那么那个一身白袍的人是谁?柯秋枫新交到的朋友?”皇甫轩往那边走了几步,想看的更清楚一点,但是他还没有走过去就发现柯秋枫和那谁打起来了!战况很激烈,把皇甫轩彻底吓坏了!他守在那里仔细的看,后来惊讶的发现那个人拿的兵器是法杖!盘龙法杖啊 河南义?! 皇甫轩喜出望外,跑过去挡在他们中间大喊:“别打!别打!都是熟人啊!” 柯秋枫没想到会突然有个人出来,于是赶紧收手,却来不及! “救命啊!”皇甫轩无处可逃,大喊起来! “当!”柯秋枫的扇子被盘龙法杖打偏,皇甫轩得救了! “好险好险!”皇甫轩庆幸的说。 盘龙法杖和扇子飞出去好远,都重重的落到地上!那把扇子上的玉坠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柯秋枫看到玉坠摔碎了,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他走过去,拿起扇子,捡起已经无法复原的碎片,脸色特别的凝重! 河南义和皇甫轩阔别重逢,特别开心,问:“你怎么会在这?” 皇甫轩说:“我是来找柯秋枫的,而且我发现其实柯秋枫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柯秋枫突然冷着脸说道:“送客!” “啊?”皇甫轩愣住了,说:“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你,柯秋枫我来是为了……” 柯秋枫冷冷的反问:“皇甫轩你是不是真的认为本王没有办法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再不走休怪本王不念往日情义!” “可是我……”皇甫轩还试图说点什么却突然被河南义拖走了,河南义冷冷的说:“我们走吧。” “可是柯秋枫不是那样的人……” “他现在是了。”河南义的脸色很不好。他记得刚才自己和柯秋枫在屋里喝酒太闷了于是出来聊,之后他打算让柯秋枫回去,但是柯秋枫拒绝了,于是他们就打起来了…… 回不去了啊,那个人…… 河南义和皇甫轩转身离开,坚决肯定,带着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决心。 曾经一起拼搏的我们,现在终究天各一方…… 柯秋枫一个人落寞的看着那些碎片,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的场景。那个美丽的容颜说:“我总有一天会回来找这块玉的。” 现在,玉碎了…… 玉碎掉了啊…… 心力交瘁的柯秋枫捏紧手中的玉! 离开柯秋枫之后河南义几乎没有意外的和皇甫轩一起走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最近的事情,聊到后来河南义才猛的发现两年前的约定除了自己办到了之外其他的人都食言了。 通过皇甫轩他了解到这么久以来皇甫轩、皇甫芍、白禹歌、甚至连口口声声说要回家的真蓝都是住在一块的!他们相互扶持共同度过那段灰暗的日子,现在基本已经从畲泺寒和风綮胤已经远远离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一相比河南义就发现自己过得是多么的苦逼了。唉,造化弄人啊!河南义长叹一气,问:“国师真的没有去攻打巫阙山吗?我一直以为他就算是用尽所有的兵力也会铲平巫阙山的。” 皇甫轩听后奇怪的回答:“我们不住在巫阙山里啊!” “啊?”河南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既然皇甫芍也在的话不是应该住在巫阙山吗?” “不是的啦,我们住在震威镖局。”皇甫轩笑着回答。 “那是哪里?”河南义一脸黑线。不要说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名还弄出一副这里其实很有名的样子来好不好?震威镖局是哪里?震威镖局这个地方真的存在吗? 皇甫轩忘了河南义没有去过震威镖局,于是自己在那里说着话:“震威镖局现在已经成了我们这群人的密谋中心。虽然说领头羊风綮胤已经不在了,蕙质兰心的畲泺寒也不在了,但是看到风舜白这么暴政,我们从上次失败的阴霾中走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思考怎么推翻风舜白的政策。最初我们本来想以柯秋枫为中心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他的音讯,我们也曾经想过找你,可是你这两年一直在玄没国和外界之间来回奔波,我们去了几次也没有找到你。最后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弋邪身上,不过这么久以来弋邪一直在整合蔌诡教的兵力,没有时间,只说忙完了会主动来联系我们。就在我们准备攻击的时候,突然听到风声说现在的安宁王就是柯秋枫,所以我就去打探一下,不过……不过挺好的,找到了你!”皇甫轩笑容灿烂的回头,一脸欣喜的看着河南义。“有了你的话我们就有主帅了!” 面对刚才皇甫轩的长篇大论,河南义只是黑着一张表示什么也没有听懂的脸问了一句:“震威镖局是哪里?” 皇甫轩顿住了,之后笑着说:“对哦,我忘了你没有去过那里。震威镖局是白禹歌的师门,在告枢国的古良镇。” 皇甫轩刚说完就听到一声细细的笑声,之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从树上倒挂下来拦在他们前面。借着微弱的月色依稀可以辨认那个女孩,她正是前不久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河南义的水媚。水媚幽幽笑道:“国主清除乱党余孽的时候总是找不到你们的身影,原来是躲在震威镖局了啊。” 皇甫轩心中大惊,严阵以待,问:“你是什么人?” 水媚幽幽笑着回答:“国主驯养的毒蝴蝶杀手你知道吧?我是毒蝴蝶杀手第二分队的队长水媚。”说着水媚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似笑非笑的说:“今天捕到这么大的一只猎物,回去国主一定会好好奖赏我的吧?” 在华渊,风舜白登上大宝之后为了清除反对他的势力,暗地里养了许多的杀手组织。其中最有名的是毒蝴蝶杀手,这个组织的杀手以杀人种类齐全,做事心狠手辣,办事效率极高而闻名,也正是因为他们可刚可柔的办事手段而得此名。所谓毒蝴蝶者,可以其千姿百态的变化来迷惑众人,并将之抹杀! “你……”皇甫轩看到了水媚手里的兵器,问道:“婴灵的赤练鞭怎么会在你手里?” 水媚清浅一笑,说:“两年前颠覆华渊的战役过后很多的事情都变化了,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归隐的归隐,兵器自然也发生了一次大变动。比如说华渊第一名剑影现在在安宁王的手里,司徒坤的法杖被毒蝴蝶第一分队的队长拿走了。像赤练鞭这么好的兵器到了我的手上自然是因为值得。” 皇甫轩明显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女孩来者不善,而是实力不弱,他拔剑指着水媚,后退几步,对河南义说:“我来掩护,你快点走!出了这片林子往北走,是你的话不到十天就可以到古良镇了。”说完皇甫轩就要冲上去拦着水媚。 但是! 河南义不耐烦的走上去,拽着水媚的胳膊把她从树上拉了下来,直接往地上摔!河南义懒懒的说:“我们又见面了。” 水媚抬起头,露出狡黠的笑容,说:“哟,这不是水大爷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想我了吗?” 皇甫轩看得目瞪口呆。“你们认识?” “我没功夫理你。”河南义语气生硬的对水媚说,“先是碰到了让人火大的家伙,接着就是一个絮絮叨叨的讲了半天话的人,现在又是你这个打不过人还一脸自己是胜利者的挑衅的人。怎么两年的时间一个个都变成这样了?” 皇甫轩一脸惭愧的立在那里:河南义你这是变相说我影响你了吗? 水媚眨着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挖讽到:“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呢。” 河南义沉默不语。 开心吗?自己真的能开心起来吗?见到柯秋枫之后两年前的伤口就再一次被挖出来,自己之前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淡了,可是当再一次面对那些血淋淋的现实的时候,自己的心还是扭成一团。不在了啊,已经不在了啊。曾经自己最爱的人,一个个都不在了啊。属于他们的那份笑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河南义握拳撞了一下树干,咬了一下牙,眼神是满满的愤怒。“柯秋枫!” 皇甫轩和水媚似乎突然间就明白了河南义此时的心境了。但是,水媚似乎是以一种作为敌对方的姿态出来的,所以呢…… 水媚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过去,大骂道:“水大爷,你怎么了?我千里迢迢的跟踪你可不是为了看到你这副乱糟糟的样子的。” 河南义心情极度不佳,说了句:“她交给你了。”就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皇甫轩如大难临头!“交给我,你确定?” 前方,河南义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什么就算是两年过后河南义还是一样的坑? 皇甫轩有种咬牙自杀的冲动,但是随即就立刻就发现现在与其咬牙自杀,还是先关心一下要把眼前的水媚怎么办才好。虽说已经过了两年,但是皇甫轩对自己和别人打架不会赢的觉悟还是一如既往,他回头,看着水媚,严阵以待,内心空虚。“来吧,今天就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谁要和你打?”水媚不知道为什么一身的火,长鞭一甩抽了皇甫轩一下就扭头气冲冲的走了! 皇甫轩莫名其妙挨了一鞭子,心情不大好,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该不会是因为我太若弱了所以不屑吗?”……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什么不一样了啊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什么不一样了啊 清晨,美丽的山谷里一如往日的迎接来美丽的清晨。这里面美丽的生灵全部被唤醒,彰显出他们欣欣向荣的一面。这一份和谐和平静而且花红柳绿的山谷,美得如诗如画。这副美得像画卷一样的世界里,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慢慢的走进来,他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和这副画卷完美的融到一起。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小木桶,木桶里面是一些自己调的鸟食。 白衣男子走到山谷深处就停了下来,停在了一片密密的打着花骨朵的地方。他停下来的时候太阳光刚好照到这个地方,瞬间那些花就像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一样争相竞放。一群色彩斑斓的鸟儿像是受到召唤一样飞了过来,从白衣男子拿的那个木桶里啄食。男子看着他们,一双俊美的眸子里闪动着美丽的光芒,他浅笑从容,英俊的脸让世间的一切为之沉沦。 一只胖墩墩的小鸟抢不过其他的鸟儿,被挤了出来,摔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看着其他的鸟儿。 男子见到了浅浅一笑,轻柔的把它拾起来,放在掌心,他抓了一些事物放在手里。那只胖墩墩的鸟儿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有些警惕,有些疑惑。男子温柔一笑,春暖花开。小胖鸟看到之后开心的向前走了两步,欢快的啄食。男子看着他,盛开温柔的笑意,美醉了那片时光。 吃饱了,那群鸟儿打开翅膀飞了起来,男子也站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沉浸在一片色彩斑斓的美丽中。男子微抬起头,英俊的脸应着阳光,他笑着,清浅从容。 身后突然传来冷漠的声音。 “两年了,你终于可以和这些生灵和平共处了。” 男子听后笑容加大了弧度,他回头。他的眼前站着一个美丽但是脸色懒散的女孩。 毫无疑问,这个冷漠的女子,除了瑾还有谁? 在瑾的眼中,他眼前的那个英俊的男子带着美丽的笑容和宠溺的笑意看着自己。 这一辈子能得到你这么美的笑容,夫复何求? 瑾眼前的人,叫风綮胤。 现在这么温柔的风綮胤完全让人想不到他之前竟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风綮胤的笑容加大了弧度,他说:“我早就说过了这是迟早的事。” 一只可爱的鸟儿飞到瑾身边,瑾抬起手,它就乖乖的停在瑾的指尖,可能是把瑾的手当成了吃的,在那里轻轻的啄她的手。“你还差得远呢。”瑾说。 风綮胤无所谓一笑,说:“那不要紧,只要我收服了这些鸟儿的领导者就好了。” 瑾放飞手上的鸟儿,问:“走吧,回去给那两个老头煮吃的。” “嗯。”风綮胤点头,突然快走几步把瑾拉近怀里,瑾吃了一惊,鉴于风綮胤紧紧的抱着她,所以就没有挣扎。“怎么了?”瑾冷着一张脸问。 瑾的头上传来低低的声音,“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的抱过你了。” 瑾冷漠的表情没有一点被感动到的样子,但是伸出手抱住风綮胤的腰,最后闭上了眼。 两年了,这两年来她抱着的人一直在疗伤,现在他终于全部好了。终于再一次以她喜欢的那个人样子行动在自己的面前。 你还活着真好。 瑾在心里说。抱紧风綮胤。她不会忘记,那个和现在差不多的清晨,自己刚河边就看到河边躺着一个不明生物。瑾抱着好奇的心走进,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风綮胤!那个时候的风綮胤浑身都是被水泡得发白的伤口,浑身还绑着很多铁链的端端。而风綮胤的样子也像是一具死尸一样没有一点生气。瑾当场就吓得坐到了地上!愣了很久之后瑾才慌张的爬过去查看的风綮胤的生死情况。但是让瑾几乎崩溃的是风綮胤的尸体已经是冰冷的。 “不!不!”一向冷漠的瑾几乎要疯了,她抱着风綮胤冰冷的尸体伤心的痛哭起来。在玄天老人出现之前瑾的世界里只有老怪物和风綮胤,本来应该先死的老怪物到现在还生龙活虎的,瑾最先失去的人竟然是风綮胤!那个她早就失去了而现在是彻底失去的人! “风綮胤,风綮胤,风綮胤……”瑾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遍遍的念怀中尸体的名字。 瑾最终泪如雨下,“为什么死了还要来我的身边,既然来了就不要死啊!为什么?”被瑾这一阵摇晃之后风綮胤突然恢复了心跳,瑾立刻就察觉到了这点,马上把脸贴到风綮胤的胸口,当确信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瑾露出惊喜的笑容,立刻就把风綮胤濒临死亡的身体给拖了回去。 屋子里面的玄天老人和老怪物看到瑾拖着一个肮脏的人回来了,他们都很吃惊。老怪物更是拿起狼牙棒走上去,一脸嫌弃的说:“我说瑾丫头你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拖着一具脏兮兮的尸体回来了……风綮胤?”老怪物吃惊的说。 听到瑾拖回来的是风綮胤,玄天老人很惊奇的看过去,后来发现这具没有一点生气的尸体真的是风綮胤啊! “他……他……他是死是活?”玄天老人吃惊的问。 瑾没有理他们两个人,把风綮胤扶回屋里放下。玄天老人和老怪物立刻追了进去。老怪物还不忘问:“瑾丫头。风小子到底怎么了?” 瑾回头,神情严肃,吓坏了两位老人。“救他!”瑾说,不是乞求,而是命令。 “可是看起来风綮胤他……”玄天老人看出了救活风綮胤的难度是多高,有点犹豫,怕到时候救不活会让瑾伤心。 瑾失声大吼起来:“救他!我叫你们救他没有听到吗?要是救不活的话你们也别活了!” 两位老人被发飙的瑾吓坏了,立刻过去查探风綮胤伤势并开始救治…… 以瑾那挑剔的性格是不会仅仅满足于把风綮胤救活的。所以这场救治就这样维持了两年,直到前几天风綮胤一个人轻而易举就打败了老怪物和玄天老人来充分证明自己已经恢复如初之后两位老人才结束了自己惨无人道的苦逼生活。 虽然这两年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度是这里面最弱的人的风綮胤进化成了现在这个平平淡淡是真的他,但是瑾的心里一直有一份惶恐。那份惶恐源自她对以前的风綮胤过于了解。 如果风綮胤没有受伤,如果风綮胤没有一度连生活起居都要别人照顾,如果风綮胤不是一度是这里面最弱的那个人,那么这个小小的无涯谷是困不住有着庞大野心的蔌诡教教主的。瑾甚至没有自信能留住风綮胤一个月。瑾曾经动过小心思让风綮胤一辈子也好不了,这样子一来自己就可以永远的留着他,但是瑾办不到。她从不强求什么,更何况她无数次的看到自己一个人时风綮胤专注的看着自己胸口那道剑伤,那双深邃的眼里是明白的愤怒。 就像白云不属于天空,风綮胤注定一辈子不属于无涯谷。瑾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风綮胤一天天的好起来,直到现在,他向来之前的之前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让自己想反抗也不能。 会走的吧。 瑾闭上了眼睛。 风綮胤完全没有察觉到瑾的不一样,或者是她一直是这么一张冷漠的脸所以不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有了变化。 “走吧。”风綮胤拉着瑾的手一起走回去。 我最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而已,和你牵着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啪!” 无涯谷的饭桌上响起一声嘹亮的放碗声,紧接着就是老怪物惊天动地的惨叫!“啊!” 画面切进去,老怪物被风綮胤抓着胳膊在那里一个劲的叫叫。“疼!疼!风小子你轻点!” 风綮胤笑着放开老怪物,把老怪物的手拿开,说:“老怪物你下回不要再偷袭了,明明知道打不过的。” 老怪物垂头丧气的坐回自己的座位,嘟嘟囔囔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之前不是把你打得惨惨的?” 瑾安全不理睬这两个人的无理取闹,一个人在那里吃饭。这桌上的食物都是她亲手做的,毫无疑问的都是瑾喜欢吃的,她一个人吃得很开心。虽然说那也是一张千年不变的脸。 老怪物颇为受伤的开始吃饭,一边气嘟嘟的吃饭一边说:“我这辈子怎么那么倒霉?一个瑾养了十几二十年一直是一张冷冰冰的脸,之后来了一个玄天老人一直笑眯眯的,现在来了一个你,噢,和瑾一个德性。我的世界里怎么就不能出现一个像寒丫头一样乖巧可人的人?或者像枫小子一样的人?最不济像寒丫头的新欢叫什么河南义的也好啊!诶,对了,瑾你多大了?” 玄天老人在瑾说话的时候一声不吭的在那里吃饭,当老怪物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抬头看瑾。瑾冷冷的说了句:“现在风綮胤不是和柯秋枫挺像的吗?” “都是幻觉好吧?”老怪物大声嚷嚷起来,说:“风綮胤这个人的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好吗?你信不信他一下子脸色就可以变得像以前一样能一个眼神杀死人的那种?” “不知道,起码在我面前不是这样的。”瑾无所谓的回答。 玄天老人听后笑了一下,说:“这不是因为胤儿喜欢你吗。” 风綮胤听到“胤儿”这个词之后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冷峻严肃的气息从他那边散发出来,就像是冷空气降临,慢慢的凝结了周围的一切。 瑾、老怪物和玄天老人察觉到了这突变的气氛,目光纷纷看向风綮胤。 风綮胤还拿着碗,但是脸色阴沉,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不减更甚,甚至远远的超过两年前! 老怪物一看就大声嚷嚷起来:“呐!你看吧,这不是一下子就变了吗?还比以前更加吓人了!” 瑾和玄天老人可没有老怪物这个欢乐的气息,他们明白的感触到现在的风綮胤之所以露出这个模样肯定是因为和两年前的事情相关。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们回答不上来。 瑾的表情变得有点不一样,她心中那份不安全感越来越深,她心里有种明确的感觉,那就是风綮胤会走,一定会的。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必须留在这里面的条件了。 走吗?自己会再一次干脆的让他走还是想尽办法也会把他留下? 瑾的心情连她自己也捉摸不透。 老怪物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着这个让周围一切冻结的状态的风綮胤竟没有一点的害怕,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想里,之后很好奇的想了想,问道:“对了,风小子,两年前你为什么一副死了的样子被冲到这里了?”之后老怪物自己想了想,顿悟的说:“好像你告诉过我这件事的原因,说什么你和那个叫什么风舜白的打了一架,之后输了就被扔到怒江里,之后就被冲到这里来了。啊,对了,似乎玄天老头也说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华渊应该统一了,那个风舜白应该是唯一的一个国主,你们蔌诡教的那些人应该全部死掉了哦。啊,对了,那寒丫头去哪儿了?她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老怪物,你语无伦次表述不清的说了这么半天最后问的是畲泺寒的下落,你有考虑过蔌诡教那么多人的感受吗? 风綮胤的目光凝聚了起来,低低的应了一句:“应该死了。” 畲泺寒死了! 瑾和玄天老人吃惊的抬头看着风綮胤。 “你说什么!”老怪物立刻就暴跳起来:“寒丫头死了?她怎么死的?” 风綮胤的脸色越发的沉重。以前的故事在他的脑海里散开。 那个时候吗? 残阳如血,那件鲜红的嫁衣和自己一起沉了下去,没有人来得及把他们给拉上岸。 “咚!”的一声,风綮胤和畲泺寒一起沉进了水里。风綮胤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所以干脆放弃,随着急湍的河流一起向前冲去,并逐步让自己沉到水里去。但是风綮胤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给拉了起来,露出水面后风綮胤才惊奇的发现把他拽起来的是畲泺寒!这个时候水流太大,风綮胤刚看清畲泺寒的脸就被冲得东倒西歪,畲泺寒拼命的游过来,但是一直被湍急的河水冲得左右摇摆,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风綮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前游过去抓住畲泺寒,畲泺寒也立刻抓住风綮胤,这个时候从上游飘来一跟木头,风綮胤抱着畲泺寒朝那块木头游过去,两个人抱着木头在湍急的河流里面东倒西歪的漂泊着。 “怎么,难道要等到血流尽了才愿意死去吗?很痛苦的哦。”风綮胤现在的身体近乎崩溃,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所以他对畲泺寒说的话里面多了一份温柔。 畲泺寒脸色冰冷,一直看着前方没有回头。 风綮胤回头看了一下,发现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暗红的痕迹。 哼,两个人都还在流血啊。 风綮胤抬头看了一下天空。此时夜已经慢慢的深了。 飘了多久了? 风綮胤想,之后自嘲的笑了笑,自说自话。“我们两个要这样享受自己最后的时光吗?为什么觉得很不堪呢?畲泺寒,尤其是和你一起,特别的难为情啊!”畲泺寒依旧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突然一个大浪打了上来,体力不支的风綮胤被浪头一打就摔到江里面去了。 就这么结束了吧。 风綮胤这么想,任由自己沉到河底。 突然,他又被人拽了起来! 畲泺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拽着风綮胤浮了起来! “你干什么?”风綮胤大惑不解,可是他仅存的那一点意识已经不足够他继续听畲泺寒的解释了。畲泺寒认真严肃的说:“风綮胤,你不能死!我放弃柯秋枫来救你可不是为了救一个死人的!” “你就不能安分点死去啊!”风綮胤这回真的生气了。两个在水里泡了大半天的人,现在皮肤都水肿了,连只蚂蚁都捏不死的两个人到底还想做什么?风綮胤现在只觉得畲泺寒是疯了。真的是疯了,自己竟然陪她泡了半天的水,自己肯定也是疯了! 周围的水突然变得更加湍急,风綮胤吃了一惊,而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畲泺寒非常认真地话。“风綮胤,无涯谷是哪个方向?” “什么?”风綮胤大吃一惊。 “快点告诉我!”畲泺寒冷着脸说! “这么黑你让我怎么认啊?”风綮胤大为光火,说。 畲泺寒很严厉的说:“用心来看,快点!” “你……”风綮胤最终只能投降,他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在竟然已经是凌晨了!借着依稀的晨光,风綮胤认出了无涯谷的方向,回头说了一句:“左边吧。” “确切点!”畲泺寒说,让风綮胤你吃惊的是畲泺寒竟然用力往水面浮了起来,明显比自己高出水面很多。“左边!”风綮胤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旁边的水流突然就加大了,甚至有种拼命往下冲的感觉! “怎么回事?”风綮胤奇怪的看向远处,发现前面不远处竟然有瀑布! 要死得这么悲壮吗? 风綮胤心头一紧。 这个时候,畲泺寒突然朝风綮胤游过来!正在风綮胤纳闷这是畲泺寒想做什么的时候,畲泺寒突然一掌把风綮胤往东边拍去!风綮胤被畲泺寒的掌力拍向东边,之后直接摔进东边的那个小分流里! 东边原来有分流! 风綮胤大惊,一边随着那个潮流向前流去一边回头看,他这发现原来这边前前后后有四五个分流!而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不幸,自己到了流速最委婉的那边。畲泺寒到底安的什么心? 畲泺寒! 风綮胤大惊,朝那边看过去,发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自己打到这边来的畲泺寒因为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她本来想往旁边的支流游过去的,但是挣扎了几次之后还是斗不过威力巨大的瀑布,硬是被生生的冲下了瀑布! 风綮胤就这么看着畲泺寒被冲下瀑布,但是自己却被流水冲向前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时候畲泺寒为了把我送到无涯谷这边,被冲下瀑布了。”风綮胤简单的给了这个答案。 瑾和玄天老人沉默不语。 两年前,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吗? 老怪物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回屋子里面收拾东西。外面的三个人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老怪物收拾整齐之后就出来了,打了声招呼说:“我去看看枫小子。”就出去了。玄天老人本来想拦住他的,但是老怪物这两年已经偷偷溜出去了几次,现在出去也没什么奇怪的,所以就不拦了。 风綮胤看着老怪物出去的路,眼神有点复杂。瑾一句话都不说。她知道现在的风綮胤想和老怪物一起出去,但是站在不希望风綮胤出去的前提下,她绝对不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 风綮胤沉默了一会儿,说:“瑾,我出去会儿。”之后就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瑾没有追出去,只是问了一句:“多久?” 风綮胤停了一下,之后继续往外面走去。“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年,也也许是一辈子。” 玄天老人忧心忡忡的看着瑾,之后给瑾夹了点菜,“来,瑾,吃菜。” “啪!”瑾突然把碗重重的放到桌上,把玄天老人吓了一跳。瑾走出去,瞬间就移动到风綮胤的身边,并朝风綮胤的背后打去一掌。 瑾这回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就算再冷漠,就算再在乎但是不强求,这回她真的生气了,明明之前这么开心的在一起,他也从来不曾说过什么要离开,但是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开?就算是要走也要给一个理由吧! 感觉到身后凌厉的掌风,风綮胤的眸子向后转了一下,但是他的身形却没有动一点。 “啪!” 瑾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风綮胤的背上。 瑾当场就吓坏了,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玄天老人追了出来,大喊:“瑾,不要生气……”后来他发现自己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瑾错愕的站在那里,呆呆的问:“你为什么不躲?你躲得开的啊!” 风綮胤没有回头,简答的回答了一句:“我躲了这辈子就出不去了。”他的语气冰冷,一如当初在巫阙山的那个他。 瑾失神的喃喃自语:“你就这么想出去吗?这两年来这么痛苦的恢复过程难道不能让你醒悟吗?风綮胤,人家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为什么偏偏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拆了继续走呢?” 风綮胤沉默了。微风吹过,无涯谷里飘满了美丽的花瓣。这一副美丽的场景下郎才女貌的两个人上演的却是离别。 离别,离别,永远都是离别。 沉默了半天,风綮胤终于说话了,但是他依旧没有转过头来。风綮胤的语气中有点淡淡的哀伤,还有感悟。 “瑾,如果是两年前的我,那么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出去,这是因为我那颗庞大的野心还没有得到满足。现在的我还是要走,但是为的却不一样了。瑾,你知道吗?畲泺寒从冰狐部落回来之后知道了当初我父亲是为了华渊的万千子民把我和她作为打败风舜白的棋子牺牲掉了,但是她还是坚持要完成他的遗愿。那个时候的我不能理解畲泺寒的想法,因为我的世界里很简单的只想对我想对他好的人好。只要我想守护的人好了,其他的人怎么样都好。但是后来畲泺寒为了救我放弃了和柯秋枫厮守一生的机会。 在无涯谷这两年我想了很多。以前的我一直在追名逐利,太过浮躁的心让我看不清现实,无数的背叛让我活在自己的狭隘的世界里。瑾,只有当我弱小到连你们都打不过的时候我才能切身体会那些弱者的感受;只有当身处真正的和平盛世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一份多么可望不可即的美好;只有当自己也死了,处身置外的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以前有多自私。瑾,这两年的生活很幸福,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两年的生活,我才明白了畲泺寒为什么明知道是被利用了还愿意守护我父亲的梦想。也正是因为这两年平静的生活我才明白了为什么畲泺寒就算是放弃了自己今后所有的幸福也要救我。也是这两年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就算是牺牲掉我和畲泺寒他也要这么做。他们这么做全部是因为,他们的信念是一样的,那是,一个人的快乐并不是真正的快乐。 瑾,我承认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才必须要离开。因为外面,还有很多的人在等着我回去。” 因为外面,还有很多的人在等着我回去。 弋邪、真蓝、皇甫轩、皇甫芍、白禹歌……他们全部在等着,等着一份最后的开心,在到达这份平静之前,谁也不愿停下脚步! 瑾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慢慢的走远,她没有挽留,因为知道留不住。 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就像是畲泺寒放弃了柯秋枫选择了虚无缥缈的未来一样,现在,风綮胤也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未来再一次放弃了自己…… 瑾抬头望天,闭上眼的那一刻两道泪水滑了下来。 啊,总感觉这回有点什么不一样了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主归来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五章 教主归来 巫阙山作为整片华渊大陆最奇诡的山貌之一,那份让人惊叹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时光缓缓的过了两年,在流逝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他的奇伟,一如当初,就算现在巫阙山早就换了主人。 巫阙山一如既往的生活,一如既往的世界,一如既往的……忙碌。 现在蔌诡教的成员不是很多,而副教主弋邪一直在外忙碌,真正守在巫阙山的只有那个仅存的护法赤尤。 这日,天很蓝很蓝。本来平静无比的巫阙山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惊天的惨叫! “啊!” 一个教徒匆匆的跑向赤尤护法的房间,嘴里大叫着:“护法,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勤于政事的赤尤护法放下手里的书,问。 教徒回答:“有一个蒙面男子闯进来了!已经越过毒草阵就快来到这里了!” 赤尤护法立刻就站了起来,着急的问:“他是风舜白那边的人吗?” “看起来不是……但是……” “什么?说!” 教徒犹豫了一下,说:“那个人看起来是我们教的人,用的都是我们的武功。” “蔌诡教的某个叛徒?”赤尤护法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我去看看!” 赤尤护法刚走到门口,那个闯进来的人就已经到了破庙的入口处! “欺人太甚!”赤尤护法冲了上去。 那个前来的男子并没有一点吃惊,一掌打退周边的人,转身正对赤尤护法,面对赤尤护法的正面攻击,他突然弯腰下去横扫一腿! 他的面前扬起了一片厚重的灰尘!赤尤护法被蒙住了视线,只好停下来。但是没想到他刚停下来那个人就已经越过障碍来到了跟前,并一下子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赤尤护法这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兵器!没带任何的兵器就能打到这个地方来,到底是蔌诡教的人要差劲了还是那个人太厉害了?!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压低声音问:“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闯到这里来,你们蔌诡教的人是不是太没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只是拿来玩闹而已吗?你们那个没用的教主呢?” 赤尤护法那把老骨头硬气得很,听到这个人这么讽刺的话之后生气的说道:“我们的教主弋邪这两年来励精图治,把蔌诡教重新振作了起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冷笑了一声,说:“弋邪?他现在是教主吗?你们的风綮胤风教主呢?难道说是已经死了吗?哼,那还真是没用!” 赤尤护法气愤难当,大骂一声:“我不许你这么诋毁我们的教主!”说完就挣脱面具男子的控制,朝他攻击过去! 面具男子看到后立刻飞退了几步,他落地,站定,浑身立刻就迸发出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犹如一声怒吼的狮子声一样朝那边攻击过去!赤尤护法看着这招惊呆了!他没有躲闪,因为他明确的记得这招“狮子吼”他只教给了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弋邪和风綮胤。弋邪现在肯定不在这里,那么说来,这个人是……赤尤护法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眼前这个人的身形和风綮胤确实很相似! “教主!”赤尤护法失声喊了出来!他没有躲闪,因为他知道这招不会伤害他。果不其然,这招“狮子吼”在快来到他的面前时突然就锐减为一阵清风,吹了过去。 听到赤尤护法叫眼前的这个人“教主”,其他的人全部愣住了。他们不能想象,甚至想都没有想过,那个笃定死了的风綮胤此时竟然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不是死了吗? 他不是死了吗? 他不是被白光护法打得半死不活的吗? 他不是在和畲泺寒逃离的时候还被刺了很多剑吗? 他两年前不是和畲泺寒一起跳到怒江里面去了吗? 风舜白两年前派了那么多的人顺着怒江的下游找了一个多月,不是连他们的尸体都没有找到吗? 人们不是都说风綮胤和畲泺寒一定喂鱼了吗? 人们不是都说风綮胤一定死定了吗? 风綮胤不是应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死了的吗? 眼前的人,会是他吗? 戴面具的人听了赤尤护法的话之后慢慢的拿下面具。一张冷峻威严的脸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他那深邃的目光透出让人畏惧三尺的力量!随着这张脸面世,虽然是穿着粗布麻衣,但是风綮胤的身上散发着属于他的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瞬间展露,让周围的一切跪倒! “教主……”赤尤护法失声,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其他的人看到真的是风綮胤本人,脸上无一不流露出惊喜的神色,他们齐刷刷的跪下,高呼“教主万岁!” 风綮胤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留下一句“入口处的毒草死了不少,把皇甫芍叫回来重新种。”就转身进去了。赤尤护法立刻就跟了上去,无法言喻的欣喜让他非常的开心,他一边追着风綮胤一边解释刚才的事情。“教主,其实弋邪一直不肯当教主来着,只是我觉得一教不能无主,所以我们就这么喊他了,但是弋邪一直没有答应来着,教主,教主……” 风綮胤走向自己的房间,迎面撞上了奚萦。奚萦那个时候正抱着一只什么小动物,看到风綮胤后她还以为是撞鬼了,吓得手一松,怀中的动物立刻就往地上摔去。风綮胤眼疾手快,“嗖!”一声移动过去,把那只动物接住了。看到那个人是活的,奚萦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一张美丽的脸苍白无比。 风綮胤看了看怀里那只可爱的动物,那是一只幼熊,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你的?”风綮胤问奚萦。 奚萦又吓了一跳,当听到风綮胤再一次问的时候才醒过来,她惊魂未定的看着风綮胤,说了句:“不,不是我的,前不久弋邪在树林里发现了被父母遗弃的它,就抱回来了。我刚才看它饿了,想着哪里有牛奶喝就抱着它出来了……你怎么会……” 风綮胤轻轻把小熊递给奚萦,冷冷的说了一句:“这里是我的家,我出现很奇怪吗?不过我倒是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你。”说完风綮胤路过奚萦,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赤尤护法追着他一边走一边解释,“奚萦是弋邪喜欢的人嘛,而且她孤身一人也很可怜,留在这里还能帮我们洗洗衣服……” 奚萦惊魂未定的站在那里,直到风綮胤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后她才软软的靠在石壁上。 风綮胤竟然还活着,这该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他到底是一个多么恐怖的人啊?奚萦缓过神之后往前面走去。但是她突然站住了。奚萦不相信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只小熊。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风綮胤是轻轻的把小熊给自己的吧? 轻轻的…… 奚萦似乎瞬间被雷电击中,心里有一份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在流动。 茂密的林子里,一个英俊的男子快步奔跑在其中,就像是赴一场快要迟到的约,他的脚步非常的快,那颗心也在急促的跳动。他飞快的跑过毒草阵,跑过巫阙山的上层山体,跑过那间破庙,跑过光怪陆离的荧光通道,着急的推开一座门,迫切的喊。“风!”他俊朗的脸看了过去,发现里面有一个人懒懒的坐在那里看着天空。他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句。“你回来了?” 这句熟悉的话语…… 弋邪瞬间笑开,像花儿一般灿烂!弋邪走进去,朝风綮胤拍过去。风綮胤突然回头,“啪!”的一声,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弋邪灿烂一笑:“欢迎回来!” 时光定格了这一秒,两个最好的伙伴终于再一次见到彼此。 …… “所以说畲泺寒应该是死了。”弋邪脸色沉重的说。刚才风綮胤已经把这两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风綮胤的脸色也不好,毕竟是欠了一笔这辈子还不了的债,心情不爽那是必须的。他淡淡的应道:“也许吧。虽然说还是有可能没死的,毕竟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去救我的时候就没打算让我们之中的谁死掉。” “如果没死那是最好的。怪不得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找到过你,原来你生活在谜一样的无涯谷里。”弋邪说。 “去过无涯谷那么多次,如果不是畲泺寒把我打过去我还真不知道怒江有分流会路过无涯谷。”风綮胤说。 弋邪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说:“畲泺寒死了可能也不错。” 风綮胤奇怪的抬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弋邪抬头看了一下天,脸色有些苍茫。他的脑海里是两年前怒江旁边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那鲜血淋淋的一幕这两年来一直在弋邪的脑海里回荡,一次次。他清楚的记得,那场爆炸吞噬了周围的一切,包括是柯秋枫的战友的他们。所有的人全部昏迷了。弋邪的内力比较深厚,所以他是最先醒过来的那个,醒过来的弋邪看到浑身沾满沾满鲜血,甚至连双手都是鲜血的柯秋枫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漫无目的的从这一片尸体中走出去……弋邪摇了摇头,去掉脑中惊悚的回忆。他说:“我们都以为你和畲泺寒死定了,而因为你们的死有一些事情变得很不一样了。现在皇甫芍和皇甫轩他们住在震威镖局,而河南义回了玄没国,柯秋枫……柯秋枫他成了风舜白的开国功臣。不仅如此,他还娶了唐宁宁。” 风綮胤的眉头拧了一下,他低声说道:“你说柯秋枫真的背叛了所有人成了风舜白的手下?” “嗯。”弋邪低低的应了一句。 畲泺寒的影响吗?哼,想来真是可笑,畲泺寒自己一定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吧?她和风舜白的这场赌局里最得意的两个筹码,最后其中的一个竟然怕叛变了,而且极其讽刺的是,这个筹码叛变的很大的因素是因为她! “很棘手啊。”面对柯秋枫成了自己的敌人这件事,风綮胤最终只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弋邪漠然。他早就习惯了风綮胤这么冷静的分析一件事情,不带任何感情在里面。 回想过去,从认识柯秋枫到现在。风綮胤他们和柯秋枫的关系从最初的半个敌人到后来的虚假敌人再到后来的伙伴,现在,终于完全的成为敌人了。 如风綮胤所说,弋邪也很讨厌和柯秋枫为敌,作为敌人的话,他确实是一个很棘手的人。 很压抑的气氛啊。 沉默了许久,弋邪问:“你有什么打算?” 风綮胤的眉目低垂,“我想去会会他。” 弋邪点头,“那我去看一下皇甫芍他们那边好了,毕竟有他们帮忙的话会好一点。” “嗯。”风綮胤应。 两个人聊完了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下一步在哪里?就在自己脚下的那一个地方。 离开了巫阙山,弋邪开始往震威镖局找过去。不过事实证明,那个地方一点也不好找。 左右折腾了很久之后弋邪才找到了那个本应有着鼎鼎大名的震威镖局。弋邪站在门口打量那个破败的地方,思考再三之后才犹豫着要进去,但是他还没敲门那个门就“啪!”的一声塌下来了! 弋邪大吃一惊,看着那个塌了的门,目瞪口呆。这个时候里面突然传来狰狞的吼叫:“白禹歌,你别跑!”紧接着白禹歌飞快的跑了出来,之后一把菜刀“嗖!”的一声飞了出来,镶到另一半门上!紧跟着泼妇模式全开的真蓝就飞了出来,上来拔了菜刀之后又叫嚣着追过去要杀了白禹歌。白禹歌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和真蓝打,只是躲着她。 “白禹歌,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 “真蓝,考虑我是不是个男人之前你还是先看一下自己是不是个女的吧?” “我知道我吵不过你,好,我不吵了!白禹歌,你只要把我的东西全部交出来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你觉得可能吗?” “那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两个月的山鸡啊!你说吃就吃了问过我了吗?” “你自己从来没有说过是你的,我炖了你才说。这只能怪你自己事先没有做好保护工作!” “白禹歌,你别以为皇甫轩不在我就打不过你!” “就算他在你也打不过我!” 两个人就这么无视弋邪的存在,在那里围着弋邪你追我赶。 “那个……我……”弋邪一脸汗颜的试图和他们搭话,但是真蓝和白禹歌还是完全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禹歌,你站住,有本事别跑啊!” “被一只野兽追着你会不跑吗?” “你!” 弋邪还是非常无辜,呆呆的问:“那个……打扰你们的交流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你们可以先理一下我……”弋邪话还没有说完真蓝手上的那把刀就“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径直擦着弋邪的脸边过去了!弋邪吓了一跳,当那把刀过去之后他才把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吗?” “弋邪,你怎么在这里?”真蓝和白禹歌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吃惊的看着他。 弋邪满脸黑线:我一直都在好吗? 真蓝立刻就收起了刚才的泼妇形象,走上去拽着弋邪就往震威镖局里面走去,“大家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都很想你呢!快点快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们一起好好聊聊!” 白禹歌一脸惆怅的看着倒塌的大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个大门不用我们赔吧? 真蓝和弋邪刚走到正厅就看到叶威黑着一张脸走出来,他一看到真蓝就立刻训斥,“我说真蓝啊,你刚才是不是又和白禹歌把我的大门给弄塌了?我说你们武功好也不能这么瞎折腾吧?这两年我的破大门都修了十几次了,我一去木匠那里人家第一句话就是‘你家的门又塌了?’,你看,这让那个我多为难啊!真蓝,你别……” 连叶威这个大好人都变得这么嗦了,可见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啊!真蓝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太对,于是就笑嘻嘻的把弋邪往那边一拉,谄媚的说道:“叶伯伯,你看,弋邪哦!蔌诡教的副教主呢!他一定有钱赔你的大门的。” “弋邪?”叶威听后肃然起敬,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弋邪发现这个孩子浑身一股傲然正气,亲和力也是拔尖的!不仅如此他浑身还流露出一股尊贵之气,和自己的家里的这群山旮旯里长大的孩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哈哈,弋邪!”叶威一开口就是一副和弋邪很熟的样子。心细如尘的弋邪来之前自然查清了震威镖局当家的叫叶威,于是点头应道:“叶伯伯,你好!” “好好好!”叶威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弋邪这个孩子大加赞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她进去了。“你怎么有空来这边?老夫真是倍感荣幸啊!” 真蓝看到大门的事情就这么过了,松了口气,但是叶威乐呵呵的回头说了一句话让真蓝顿时就失落下去了。他说:“真蓝,你记得把门给修好。”真蓝嘟着嘴应了一句:“知道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的意义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六章 死亡的意义 叶夫人的房间里,胖嘟嘟的小肉球叶焓又开始千方百计的在那里向她美丽的母亲讨要礼物。“娘,听说今天镖局里来了个英俊潇洒的哥哥,比师兄还要帅,连爹爹都对他尊敬有加,你给我点什么漂亮的发钗,我去见见他嘛,啊,把你那根出嫁是外婆给你的发钗给我呗!。” 叶夫人无奈的说:“我听仆人说那是蔌诡教的副教主弋邪,蔌诡教的人我们还是不惹为妙吧。” “为什么呀?”叶焓不服,问,转身气嘟嘟的坐到椅子上。 叶夫人嗔爱的看了叶焓一眼,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年来风舜白花了打量的人力物力捕杀蔌诡教的人,这两年去巫阙山扫荡了好几次。现在是风舜白的天下,咱们这些没有本事的小老百姓还是不和你师兄他们一样和蔌诡教的人搅在一起了,咱们只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了。” 叶焓听完后气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扯着脖子在那里说:“说到蔌诡教我就来气,两年前师兄说什么那个叫皇甫芍的受了伤,所以来我们这边疗伤静养一段时间,这下可好,皇甫芍来了之后师兄再也不理我了!”叶焓说,说完再次气嘟嘟的坐到椅子上。 叶夫人虽然不管那么多,但是这两年来皇甫轩他们四个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作为一个过来人叶夫人自然知道白禹歌喜欢皇甫芍。而皇甫芍虽然是魔教中人,但是本性不坏,叶夫人也就没阻止他们继续发展,甚至还有点小庆幸白禹歌喜欢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叶夫人温柔的劝到:“你为什么非得找一个外人呢?断墨不是挺好的吗?老实肯干,而且喜欢你……” 叶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叶焓就大声嚷嚷起来:“我不要师哥!他一点也不厉害,整个震威镖局,除了娘你就他最弱了,连我都打不过!” 叶夫人笑道:“他那是喜欢你所以让着你。” “可他还是最弱的啊!”叶焓特别不甘心,说。 叶夫人笑了,说:“这两年断墨和白禹歌皇甫轩他们学习武艺,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师哥嘛!”叶焓还是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师哥,也不想继续听她母亲的话,捂着耳朵跑出去了。叶夫人喊不住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孩子,都是被我宠坏了。” “讨厌讨厌讨厌,人家就是不喜欢师哥嘛,母亲为什么老是想撮合我们两个呢?” 叶焓一边忿忿的念着一边跑了出去。冷不防“咚”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 “谁啊?”叶焓生气的大吼,抬起头看过去。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的脸,他正看着叶焓,那张脸上的笑容明明白白的叫“阳光”!他不是别的人,正是残忍的抛下皇甫轩先来这边的河南义。 “好帅!”叶焓完全发花痴了,沉迷在那张脸上面。 河南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美丽的姑娘,请问……” 叶焓一把抓住河南义的手,激动的说:“是我是我,我就是叶焓!” 河南义完全被吓坏了,在那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个,在下只是想问一下这里是不是震威镖局。在下本来是想从前门进来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里的门正在维修,之后在下就从墙那边跳过来了,到那时总觉得不太对……”河南义一边说一边环视这个地方,心里嘀咕道:“一个镖局破败成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叶焓紧抓河南义的手不放,连连点头,说:“是的!这里是震威镖局,我爹叶威是这儿的当家的,我是她女儿叶焓!” “哦,叶大小姐,你好。”河南义想把手拿开,但是叶焓抓得很紧,他根本挣不脱,河南义看了看叶焓,犹豫了一下之后说到:“叶大小姐你的体型在我见过的人里面还真是……特别啊。” “你喜欢吗?”叶焓一脸期待的问。 河南义应该是不喜欢的吧,比如他之前喜欢的人都是婀娜多姿的,连陪酒的都是腰身纤细的那种,他应该不喜欢叶焓这种的吧?但是河南义可是一代风流才俊的代表,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可以找到词来夸的!河南义鬼魅一笑,说:“叶小姐你珠圆玉润一身福相,在下自然喜欢和你打交道。” “真的吗?”叶焓一蹦三尺高,乐得在那里哈哈大笑,“你说我长得好看!你说我长得好看!哈哈哈哈哈,有人说我长得好看,还是一个帅哥!”河南义正打算问一下真蓝他们在哪里,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凌厉的杀意传来,而且那股杀意是对准叶焓的! 河南义不用猜也知道叶焓不会武功,而从她现在一点反应也没有来看毫无疑问就知道她确实不会。“小心!”河南义说,过去抱着叶焓闪到一边,他们刚离开,一根鞭子就抽在刚才叶焓站的地方,这一鞭子力量极大,虽然是凌空抽了一下,但是蔓延的气却在地面印出一道深深的痕。 赤练鞭! 河南义瞬间就知道那个偷袭的人是谁了。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河南义完全无视掉叶焓的花痴,不耐烦地问。自从离开皇甫轩之后河南义几乎天天与水媚同行,所以他都怕了这个杀了不太好,赶又赶不走的人了。 水媚一下子从围墙上跃下来,甜甜的笑着说:“你一下就知道是我了这是不是证明我在你心里已经很重要了?其实你已经把我放在心里了?” 河南义的脸抽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放开打算抱住自己的叶焓,转过身去正对水媚,无奈的问:“我说你一直跟着我你不累吗?” “不累啊。”水媚回答,甜美的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作为毒蝴蝶第二分队的队长,跟踪别人对我而言是最轻松的活了。” “你要是想跟着我就直说,非得拿毒蝴蝶来对当挡箭牌吗?”之后河南义恍悟的说道:“我现在终于能理解我当初死皮赖脸的跟着畲泺寒是多么的让人讨厌了。” “畲泺寒?”水媚的耳朵真尖,河南义的低声自语都让她听到了,她问:“你刚才说的是畲泺寒?华渊第一美人畲泺寒?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啦。”河南义说。 水媚不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想,之后恍然大悟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喜欢畲泺寒!我记得畲泺寒死之前有两个人特别喜欢她,一个是安宁王,还有一个是河南义。啊,你是河南义!”水媚惊喜的发现自己终于知道“水大爷”的真实身份了。她调皮一笑,得意的说:“可是你喜欢畲泺寒也没有用,她之前喜欢安宁王,最后喜欢风綮胤,还和他一起死掉了,你一直没有机会呢!” 河南义一听就拉长了脸,直言不讳:“我怎么那么讨厌你呢?我河南义是从来不讨厌美女的,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我一向是来者不拒,可是我怎么就这么讨厌你呢?你到底是有多让人讨厌啊?” 水媚一脸无所谓,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得出了歪理,“你讨厌我证明你喜欢我!在乎我!” “有关系吗?”河南义差点就疯了。 水媚却摆出一副是河南义的老婆的架势来,眼神毒辣的看着愤慨的呆在一旁的叶焓,威胁着说:“以后不许你在我面前和别的女子这么亲密,不然我就一鞭子抽死她们!最少也要划花他们的脸!”说完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把一块石头抽碎了! 叶焓被吓到了,怯懦的往河南义那边躲。 河南义对无理取闹的水媚感到心里交瘁,他搂着叶焓的肩膀,一边往后面走去一边懒洋洋的对身后的水媚说:“你爱怎么样都可以啦,反正打不过。” 水媚被河南义气得要死,冲过去走到河南义前面拦住他的去路,气冲冲的问:“你就算是喜欢她也不喜欢我吗?” “我怎么可能会……”河南义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水媚,突然计上心头,一抹邪魅的笑容划过他的唇,河南义故意把叶焓搂紧了,说:“你在说什么呢?叶小姐又漂亮又温柔,皮肤又细又滑,那是你能比的?在下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你……”水媚被气得要死,说:“你宁愿喜欢这个死胖子也不喜欢我?” 河南义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爽快,他继续偏袒叶焓,“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胖?你看叶小姐这体型,人家只是很丰满!”说完不忘挑衅的问了一句,“你有吗?” “河南义,你……”水媚气不过,一鞭子抽了过来。河南义一下子就抓住了鞭子,懒洋洋的说:“早就说过了,你的鞭子不是我的对手。”水媚气得差点就炸开了,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竟然把鞭子扯了出来!河南义被赤练鞭上的倒刺勾了一手,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只真的发火了! “我说水媚,我们才见过几面啊,你有必要喜欢我到这个程度吗?”河南义无奈的问,在他的世界里被水媚喜欢真的是一件这辈子也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啊! “你管不着!”水媚大吼,差点就被气哭了,拿着鞭子就甩了过去。不仅攻击河南义,还攻击叶焓。 “别殃及无辜啊!”河南义喊,鉴于要护着叶焓,而现在的水媚又是处于发狂状态,他只好唤出法杖和水媚正面交锋。但是河南义不想杀了水媚,所以一直让着她,于是两个人就保持着一种势均力敌的假象打了起来。可怜的叶焓在这种很危急的时刻竟然开心的趴在河南义的怀里无限的发花痴! 前庭,叶威还在和弋邪聊天,白禹歌走了进来,看到弋邪之后脸色就特别不好,他冷冷的问:“前天蔌诡教突然来了急信说教主让皇甫芍连夜赶回去,这是不是你干的?” 见到白禹歌,弋邪心里百味掺杂,但是鉴于他已经知道风綮胤没死,所以那些悲伤的感情自动过滤掉,弋邪灿烂一笑,说:“不是我。” 白禹歌冷着脸走进去,看着弋邪那人畜无害的笑容I先是狠狠的吐槽才说正经话。“你一脸下流的笑容是因为终于把那纯情的奚萦妹子给骗到手了吗?还有,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是谁?难不成是风綮胤的鬼魂回来说的这条消息?” 弋邪更加灿烂的笑了笑,诚恳的点头,说:“嗯,叫皇甫芍回去的正是风綮胤。” 白禹歌和叶威都吓了一大跳,错愕的看着弋邪。之后白禹歌的脸色落了下去,他沉着脸说:“跑这么远就为了和我开这个玩笑,我发现你的智商已经倒退到不能再倒退的程度了。” 弋邪听完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过于俊朗的笑声让叶威和白禹歌同时沉下了脸。笑罢,弋邪开心肯定的说:“风綮胤没死,当年他飘到了无涯谷那边,被瑾救了,他前两天刚回来!” “风綮胤还活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炸雷,真蓝不相信的跑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块木板!真蓝扔掉木板,神色惊悚,跑上来拽着弋邪一直问:“你说的是真的?风綮胤没死?他真的没死?他真的没有死吗?” 弋邪点头,“嗯,真的!” “太好了!”真蓝感动得涕泗横流,软软的跪到地上,激动得嚎啕大哭,“太好了!太好了!” 白禹歌一听到“无涯谷”这三个字瞬间就瞪大了双眼。两年前自己和畲泺寒坐在怒江旁边说的话一点点的在他脑海里回现……白禹歌似乎看到了畲泺寒在那么紧急的时候还能冷静的分析一切并做了这么万无一失的准备……想着那个智商简直超越正常人的存在的畲泺寒,白禹歌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越想越觉得畲泺寒不是个正常人。白禹歌的目光凝聚了起来,“那个女人……” 弋邪也知道白禹歌说的是谁,笑着说:“和你想的一样,当年畲泺寒设计了这一切,所以风綮胤才得救了!”之后弋邪满脸期待的看着白禹歌,盼望他针对风綮胤没死这件事发表一些积极的看法。白禹歌从弋邪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期待,之后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痛哭流涕的真蓝,脸一拉,“风綮胤还活着关我什么事?” 弋邪十分失望。 真蓝立起身,爬过去扯着弋邪的裤腿着急的问:“那冰雕呢?冰雕呢?风綮胤既然活着的话冰雕是不是也没有死?她呢?她呢?” 说到畲泺寒,弋邪的神色落了下去。白禹歌本来也挺期待的,看待弋邪这个反应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冷冷的问:“她真的死了是吧?” 弋邪叹了口气,说:“风说那年畲泺寒把他一掌打进去往无涯谷的分流后就被冲下了瀑布。以她的伤势,被冲进瀑布的话……”弋邪再次沉默。暗黑的气息压下来,把这个地方变成了坟场一般的存在。这一幕,仿佛是两年前启陵皇宫的那一场大火,又像是那晚怒江旁的一切…… 真蓝没有力气的坐到地上,不相信的摇着头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坏的风綮胤都活下来了为什么冰雕死掉了?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呀?”真蓝越说越伤心,又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大,演变到后来完全是哭天抢地的类型。弋邪、白禹歌和叶威完全被真蓝吓坏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劝才好,真蓝更是越劝越哭,抢天哭地的没完没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句:“接着!”之后叶焓就被扔了进来。叶威一看赶紧去接自己的女儿! “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叶威问。 叶焓被刚才的事情吓得魂飞魄散,一到他爹的怀抱就惊魂未定的在那里哭个没完。弋邪和白禹歌赶紧跑出去,看到外面的事情之后白禹歌和弋邪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 门外,很久不见的河南义来了!但是正和某个女子打得不可开交。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昏暗的天空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七章 昏暗的天空 白禹歌就是毒舌啊,见到这种情况之后第一句话就是:“河南义,这两年你是不是成亲了,之后又出来寻花问柳,被老婆收拾了吧?” 河南义一边挡开水媚的攻击,朝河南义大喊:“两年没见了我先表示一下我很开心。其次,你不这么毒舌是不是会死啊?我这辈子娶谁也不会娶她啊!” 水媚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一鞭子抽过去大骂道:“河南义,我就有这么差劲吗?” “我只是刚好不喜欢你罢了!”河南义说,法杖一挥,把赤练鞭缠在上面,之后往自己这边一抽,水媚抓不紧,只能松手眼睁睁的看着赤练鞭被河南义拿走了。没了赤练鞭水媚就着急了,她站在那里瞪着河南义,大声说道:“你还我!” “不给。”河南义耍赖。水媚气不过,说:“再不还我我就哭了!” 河南义不相信的笑了,说:“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哭,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就把赤练鞭还给你。” 水媚被河南义欺负得惨惨的,转瞬间眼里就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但是这个时候真蓝那丧心病狂的哭声传了出来,一声盖过一声。真蓝庞大的哭声把水媚吓到了,本来亮汪汪的泪水瞬间就收了。水媚一脸错愕的看着河南义,问:“谁死了?” “畲泺寒。”白禹歌一语道破天机。 听到“畲泺寒”三个字,河南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低沉的神色不用问也知道是代表了什么。 “你果然喜欢畲泺寒!”水媚生气的说,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生气。 白禹歌毒舌的功夫一点不减当年。“没事你吃一个死人的醋干什么?”之后他看着河南义问,“她是谁?被你诱拐的失足少女?” “毒蝴蝶第二分队的队长。”河南义失魂落魄的回答,之后毫无生气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提到了寒?” 弋邪没有回答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看着水媚脸色凝重了起来。他问:“你说她是风舜白的人?” “是。”河南义回答,看到弋邪故意转移话题大致知道了关于今天提到畲泺寒的具体原因不太方便和水媚说,于是就转身进屋。白禹歌也进去了。 弋邪看着水媚,没有一点的好脸色。水媚看到河南义进去了,大概知道了是因为提到了畲泺寒的缘故。想着他对畲泺寒这么关心,心里不是很舒服,嘟了嘟嘴,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对一个死人都这么关心。我这个大活人放前面却没有一点感觉吗?”说着水媚抬头,看到了一直在注视着她的弋邪,水媚想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你是弋邪。蔌诡教的副教主!”说完水媚露出获得意外惊喜的神色,“我还以为皇甫轩只是说着玩而已,原来是真的!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都在这里!” 弋邪看着水媚,突然笑了一下,说了句:“你走吧。”就转身进屋了。 “等一下!”水媚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讽刺,喊住弋邪,问:“我们两个是不同的阵营的,你难道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弋邪回头,笑容灿烂真诚,他肯定的说:“我们不是敌对阵营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水媚没底气了,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得这么惨,这里的一群疯子全部不把她当回事。 弋邪没有回答水媚的话,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凭我对河南义的了解,他更喜欢收服不了的人。” 说完弋邪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水媚在风中凌乱。 屋里,河南义一边走进去一边问真蓝:“真蓝,出了什么事?”真蓝听到声音就爬过去抱着那个人的大腿在那里哭得山崩地裂。 “冰雕死了!冰雕死了!冰雕死定了!没有任何的活下来的机会了!风綮胤都活着,为什么冰雕死了!” “你说什么?风綮胤还活着?”河南义一下子把真蓝拎起来,严肃的逼问,“你刚才说风綮胤还活着?谁说的?” 真蓝哭花了脸,看着咄咄逼人的河南义,泪眼朦胧的回答:“河南义你怎么在这里?” “谁告诉你风綮胤还活着的?”河南义面目狰狞的问。 真蓝弱弱的回答:“弋邪。” 河南义扔下真蓝,站了起来,正要出去问,白禹歌说到:“不用去问了,弋邪说那年风綮胤和畲泺寒跳进怒江之后风綮胤被畲泺寒扔进无涯谷的分流因此得救了,但是畲泺寒被冲下了瀑布。” “瀑布。”河南义失魂落魄的轻声的重复了这两个字。那年河南义也去过瀑布的下面,但是那些分流里没有留下任何畲泺寒的传说…… 如果说风綮胤是被冲到了布满机关的无涯谷没有被自己发现那么说得通,但是那一路下去,没有一个地方像无涯谷一样神秘,自己甚至还找到了冰狐部落里,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音讯…… 那个人,看起来是真的死了啊。 看到河南义这么失落的样子,白禹歌终于不忍心了,他走过来劝慰到:“节哀顺变……你还是接受新的人 吧。” 一想到水媚,河南义更加失落了! 弋邪走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先是陪大家沉默,继而说:“难得又碰面了,大家坐下来聚聚吧。” 其他的人算是默许了。 叶焓被这么严肃的气氛吓坏了,心中第一次萌生了不和他们一路也是好的的念头。 “泺寒姑娘!你死得好惨啊!” 明亮的月光下,白禹歌他们聚在一起聊天,晚回来的皇甫轩听了畲泺寒的故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嚎啕大哭! 白禹歌、弋邪和河南义全部拉长了脸:这是被真蓝同化了的节奏吗? 一群人久别重逢,欣喜是不言而喻的,有很多话这也是很正常的。皇甫轩针对畲泺寒的事情发表完意见之后走到他们之间,聊了起来。 在皇甫轩“哭丧”的这段时间,白禹歌和河南义在弋邪的“威逼利诱”之下已经全部投降向他那边了。当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风綮胤回来了。虽然之前和风綮胤的交集不是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风綮胤的存在让白禹歌他们觉得很有安全感。本来河南义不是很想加入他们这边的,但是这一路来他看到了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人民,再加上弋邪承诺说风綮胤会把柯秋枫带回来,所以河南义也就投降了。 “你们都要加入蔌诡教?”皇甫轩问。 白禹歌冷冷的回答:“不是加入,只是作为伙伴一起战斗而已。” 皇甫轩无所谓的笑了笑,说:“白禹歌你是最没有资格这么说的人,如果将来你娶了我妹,那不是百分百会成为蔌诡教的人吗?” “是哦!”弋邪听后灿烂一笑。 河南义之前不是很了解白禹歌和皇甫芍之间的事情,听到皇甫轩这么说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年前我就一直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有深深的违和感。皇甫轩你这么说在之后一切都说得通了。嗯,瞒得很好嘛。” 真蓝开心的走上来,说:“我也加入吧!我也加入吧!” 河南义看了看真蓝,想了想,坏坏的调笑着说:“你的伤不要紧了吗?在下记得那时候你的胳膊断掉了来着。哈哈,如果说你的胳膊老是断掉的话那么我们可不要你哦!” “人家的伤早就好了好吗?”真蓝愤怒的咆哮! 皇甫轩出来打圆场,“南义你别这样,真蓝那么小气,会生气的。” “你说谁小气呢!”真蓝愤怒的咆哮! 白禹歌冷冷的说:“就是,把大门弄塌了却要我来修。”喂喂,白禹歌你是和真蓝有多大的仇啊?这么睁眼说瞎话的事情你难道就不会脸红吗? 弋邪灿烂的大笑,说:“你们别这样嘛,我本来就是为了拉你们下水的,现在你们都自己跳下来了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真蓝、皇甫轩、白禹歌和河南义一脸鄙视:弋邪,你刚才是不是自己说了些什么? 弋邪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尴尬的笑了笑。赶紧找了个借口要离开。“那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弋邪刚迈开步子身后的四个人就凶神恶煞的追了上来!弋邪大叫着躲了起来!“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河南义不放过他,大声喊着:“打,往死里打!”白禹歌也应和,“就是,打死了他接下来我们再杀了风綮胤就没那么多事了!” “别这样别这样。”弋邪急忙求饶。几个人打打闹闹的扭成一团。 不远处,叶威看着亭子里欢乐的那五个人,脸色凝重。 这群孩子终究要再次上演之前的故事吗?那么这回等着他们的是,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呢?安宁王府是除了皇宫之外最华丽的地方。自从上回柯秋枫见到那个假的畲泺寒之后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很久很久。 唐宁宁想去找柯秋枫,但是柯秋枫躲在自己的书屋里根本不出来,唐宁宁也根本就进不去。唐宁宁和柯秋枫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一个在拼命的靠近,一个在刻意的远离。靠近的那个却在不自不觉中慢慢的离那个远离的人越来越远。 又是一天的空虚一人。 唐宁宁落寞的站在书房的门口,看着里面没有人一般的安静,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婢女来喊她回去吃饭她才一脸失落的离开了。唐宁宁慢慢的走开,希望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就算是见他一面也好,但是,没有,那个人就这么狠心,就像是失踪了一般再也不出现。 这一段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终于还是快要走到尽头了吧。 唐宁宁这么想,像是舔过苦瓜的汁儿一样心里苦苦的。 静静的夜幕下,一个浑身笼罩着寒气的身影坦然的打开安宁王府的书房,进去之后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他硬朗的眉皱了一下,环视了周围一圈得出主人刚才还在的结论,所以就堂而皇之的坐了下来,完全当自己的家的在那里翻看人家的东西。当然,能把做贼做的这么霸气的,除了风綮胤也没有别人了。 夜色慢慢的侵吞这个地方,当房间里的烛光成为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的时候,那个不请自来的风綮胤终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其实柯秋枫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了。 “难道不会来了吗?不应该啊。”风綮胤沉思。虽然说风綮胤对柯秋枫不是很了解,而且两年的时间说不定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柯秋枫不至于变得连日常习惯都变了吧? 也许是之前两年生活太欢脱了,所以风綮胤现在时不时就会做一些反常的事情来,看到柯秋枫一直不回来,他自己竟然拿着笔在纸上把自己内心的动态写了下来。 “该不会不回来了吧?那我等还是不等呢?……好久没写字了的,好丑……” 教主大人,你这么卖萌你媳妇儿知道吗? 突然,风綮胤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杀意潜了进来,他警惕的立直了上身,但是让他惊奇的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 “不对,一定有人进来了!”风綮胤专心的感受周围的一切,发现刚才明白无误的杀意也没有了!“谁?”风綮胤站了起来,整整两年的时间没有和外人接触,现在风綮胤明显的知道碰上了自己没有碰到过的对手,而且还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到底是谁?为什么连气息都消失了? 风綮胤专注的看着周围的事情,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在走动,缓慢无声,像是一条盯紧猎取的蛇,悄无声息的靠近自己的猎物。 突然!风綮胤快速移动到书房的角落,并伸手捏着前方!风綮胤捏的那个地方突然现出一个人的样子来。那个人穿着夜行衣,脸也全部包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你怎么会发现我?”那个人问。 风綮胤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他,寒眸中没有一点饶恕的意思,他冷冷的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完全把行踪遮掩住了吗?只要你还呼吸我就能发现你。” 那个人被风綮胤震住了,眼中闪过不甘心,没有再说话。 风綮胤不喜欢被人偷袭,所以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在风綮胤动手之前突然有一股冷兰般的气息传了进来,之后一个和悦的声音响起,“这位朋友,请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了他吧。”毫无疑问,这个突然到来的人是柯秋枫。 风綮胤放开那个人,柯秋枫摆了摆手,那个人就散成一团烟雾离开了。 黑暗中柯秋枫没有认出那个背对着他的人是谁,他微微的笑着,问:“朋友,你是?” 风綮胤冷笑了一下,问了一句:“朋友?”之后他转过身来。 柯秋枫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转过身来,慢慢的,慢慢的,那张他曾经见过冷峻的脸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见到那张脸的那一刻柯秋枫仿佛是被时光带回遥远的曾经,他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那张脸,震惊的呆在那里。半天,柯秋枫终于从那遥远的世界回过神来,柯秋枫吐出了三个字。“风綮胤。” 风綮胤冷冷的回答:“这不是你的幻觉。” 柯秋枫突然上前一拳朝风綮胤砸过去,风綮胤没有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柯秋枫因为风綮胤甘愿挨了一拳所以更加愤慨,又一次出拳砸过去!风綮胤这回不躲了,接住柯秋枫的拳,冷冷说道:“我们果然不是朋友。” 柯秋枫眼中透出寒光,厌恨的逼问:“你为什么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寒死了你凭什么自己一个人活下来?” 风綮胤把柯秋枫的拳推回去,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活下来就是因为畲泺死了呢?” “我不信!”柯秋枫收回手,大吼起来:“我不信为了救你寒牺牲了我和她的约定!我不信在寒的心里我竟然没有你重要!” “这就是事实。”风綮胤冷冷的说,“两年前畲泺寒为了救我被冲下瀑布了。柯秋枫,你要是觉得她还活着的话那么去找啊,找到一具白骨的话我风綮胤亲自给她堆一座坟!” 柯秋枫愤怒的反甩了风綮胤一掌,风綮胤立刻就躲开了,站在一边,冷冷的说:“怎么,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就要打起来吗?柯秋枫,我记得我似乎不是很喜欢成为你的对手。” 柯秋枫听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泪都出来了!他的笑声里面满满的都是绝望,绝望。笑罢,柯秋枫把自己扔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面,用绝望的声音说:“风綮胤,你活着就活着,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最讨厌的事情吗?如果说是你和寒之间只死一个,那么我愿意用三十年的寿命来乞求那个人是你。哈哈哈哈哈,风綮胤,风綮胤,你活着,你还活着,好。很好!” 风綮胤厌恶的看着颓废的风綮胤,冷声一笑,说:“柯秋枫,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没用。” “无所谓了。”柯秋枫慵懒的靠倒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说:“风綮胤,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还活着,但是要推翻风舜白固若金汤的统治有多难?你失踪了两年,就算两年后你是完好无损的回来的,甚至更厉害了,但是你回来的还是太晚了,风綮胤,现在的你可以做点什么呢?” 风綮胤看到柯秋枫突然冷静下来了,想了想之后回答:“我回到巫阙山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就过来了,关于现在弋邪整合了多少蔌诡教的成员我还不清楚,所以我还不确定是多久。但是无论是多久我都会做的。” 柯秋枫冷冷的笑了一下,说:“你变嗦了啊。” “呃?”风綮胤突然被柯秋枫训斥了,一不小心就呆住了。 柯秋枫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风綮胤,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细长的眼缝中透出阴寒的光芒。柯秋枫阴阴说到:“风綮胤,你既然不知道的话那么我来帮你吧。” 风綮胤惊奇的抬起头,柯秋枫阴孽一笑,斜斜的靠倒在椅子上,俊美的他顿时笼罩了一层妖孽之气!“你……”风綮胤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回头看过去,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唐宁宁带着几个人闯了进来。 “风綮胤!”唐宁宁一看到风綮胤脸色就变了!她担心的看过去,发现柯秋枫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秋枫,你没事吧?”唐宁宁问。 柯秋枫冷冷一笑,说:“你来得正好,让我们看看风大教主的身手有没有以前好吧。”说完右手一挥,那几个人立刻就冲了上来!唐宁宁立刻走到柯秋枫那边站定。 风綮胤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人搞定了,他冷冷回头,嗯:“你真的以为这几个人可以拦得住我?” 柯秋枫一见就飞了过去,“那么我呢?” “嘭!”的一声,拼内力的两个人一相撞就出现了一声巨响,之后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外波及,唐宁宁本能的挡住脸。待风波散去,唐宁宁向外一看发现风綮胤和柯秋枫都不见了!“秋枫!”唐宁宁追了出去,黑暗中隐约看到两个身影向外飞去,速度极快。唐宁宁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只能咬牙停在原地。 风綮胤和柯秋枫一路激战跑到了很远的地方,最后两个人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 …… 破庙里,风綮胤和柯秋枫两个人很不合时宜的一起烤山鸡吃。 哎等一下,你们两个人这么好是不是不太好啊? 风綮胤看着那团火光,映着橘黄的火光,可以看到他现在的脸色淡淡的。柯秋枫也是一样的表情。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一般情况下都是气场比较柔和的柯秋枫先说话,但是这回却是气场强大的风綮胤先说话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柯秋枫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他幽幽问道:“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风綮胤沉着脸回答:“我还能怎么想?回来之后我会做的事情不是就一件吗?你故意避开唐宁宁把我约到这里来想做什么?”之后风綮胤补了一句话,“你变了。” 柯秋枫俊美的脸上划过妖孽的神色,“我有你这种时不时卖萌的人变得多吗?风綮胤,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把你引到这边来的那么还需要这么防着我吗?” 风綮胤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木头,溅起的火光在两个人深邃的眸子里闪了一下。柯秋枫说:“风綮胤,我还是很忌惮你的寻在,可是却不想杀了你。” 风綮胤淡淡的问:“所以呢,就算你偷偷养黑影杀手,就算你背着唐宁宁暗地里策划些什么这些事被我知道了也不要紧吗?”风綮胤现在得出的结论完全是刚才去安宁万王府看到之后加以猜测和确定的。 “你果然知道了。”柯秋枫的神色变得很寂寞。他知道风綮胤很聪明,自己起初还打算骗自己风綮胤不会想那么远,但是风綮胤还是知道了。柯秋枫说不清自己抱的是什么心态,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之所以把唐宁宁他们引来好让风綮胤还活着这件事散播出去目的肯定是利用。他完美的利用这件突然出现的事情! 风綮胤看着火,说:“你是怎么想的?这些年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柯秋枫还是很寂寞的神色,他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这不过是一个臣子该做的罢了。你呢?好不容易没死,却这么坚定的回来了?这不像是你吧。” 风綮胤沉默了,他想起了瑾,想起了自己出来前对瑾说的话,自己的原因吗?不就是很简单的原因吗? “只是突然间被她的信念感动到了。”风綮胤看着火,说:“我之前不理解她的想法,直到最后在无涯谷里被人照顾了两年才知道了以前的自己多么可笑。” 柯秋枫也沉默。“我该说你长大了吗?还是说终于成长了,在一次次的摩擦和失败中终于洗掉了自己的锐气,理解到了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一个真正的王者应该是怎么样的,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啊。”柯秋枫说,神色落寞得快要睡着的那种。“可是我和你却刚好相反,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学会了大仁大义,但是我却在一个暴君的身边慢慢的学会了残忍和暴戾,甚至变成一种可是咬死自己的主人的白眼狼。风綮胤,我们注定是一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同一种人的。只希望这种分隔,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柯秋枫说完站了起来,一个人默默的向前走去,留给风綮胤一个落寞的背影。 风綮胤听着刚才柯秋枫的话,突然笑了,仰天无声长笑的那种。 啊,曾经以为是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但是没想到立刻就开始了啊! 亲们,苑苑开新文了哦,这本书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欢迎来戳! http://www。xxsy。net/info/573757。html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猪一样的队友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八章 猪一样的队友 每一天都是从美丽的清晨开始的,而河南义来到震威镖局之后闲来无事昨天和真蓝约好说今天去逛街买点布料,所以早早的就起床了。 河南义吃过叶焓和断墨精心准备的早餐之后一边咬着一根油条一边走向真蓝的房间。话说河南义你这个具备了“高帅富”全部条件的新好男人就别老是一副纯丝的样子行不?河南义一边走一边在那里自言自语。“为什么总觉得让真蓝陪着去买衣服很危险呢?话说以前一起的时候女孩还挺多的,不管是做什么男女比例都将近一比一好吧?怎么现在只剩下真蓝一个了?呃……死了一个……小美女回冰狐部落了,唐宁宁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奚萦在巫阙山里,夕雾跟在柯秋枫身边……对了,还有一个小水点呢!”河南义突然站住,他突然间想起来沐君律死了的时候貌似小水点是和畲泺寒他们一起走了,但是之后就音讯全无……不会也死了吧?河南义惊奇的抬起头来,刚好停在真蓝的门前。 “真蓝,起床了!”河南义高声喊。喊完之后他在那里继续思考小水点的下落。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河南义继续大喊:“真蓝,起床了!你顺便帮我想想那个小水点去哪儿了。” …… 河南义心中掠过不安,对着里面大喊:“真蓝?真蓝!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就进去了!真蓝?”河南义心中倍感不安,闯了进去。但是里面却空无一人! “不好!”河南义心中一惊,赶紧跑去找其他人,但是让河南义惊奇的是大家都不在自己的房间里! “去哪儿了?”河南义匆匆跑去找叶威,发现叶家人完好无损的在不那里吃饭。 叶威镖局的人没事,但是其他人都不见了。 …… 河南义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惊醒这是谁干的! “水媚!”河南义咬牙说出这两个字。 叶威看到河南义这么奇怪的样子,问:“南义,你怎么了?” “没事。”河南义说,抱拳说到,“当家的,我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出去了。 事实就和河南义想的一样,现在弋邪他们四个人全部被关在一间破屋里面,而且四个人围着火堆在那里烤肉吃……哎等一下,这点好像不一样…… 真蓝一边烤一边问:“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总感觉是被抓了的样子啊。” 白禹歌冷着脸说:“难道你要现在回去吗?那个三天两头没有生意的镖局穷得叮当响,一个月都不见得吃一回肉。”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肉。 皇甫轩汗颜的说:“那怎么说也是你的师门,这样子说不太好吧?” 白禹歌直接伸手:“把你的肉给我。” 皇甫轩立刻就笑了,“说着玩的。” 弋邪如无其事的在那里烤肉,略微可怜的说:“原来你们过得这么可怜啊。我在巫阙山还是有很多吃的呢。” 其他三个人默默不说话。 外面突然传来河南义的声音:“水媚,这是不是你干的?” 真蓝听到了,看着自己那块烤得很漂亮的肉,忧心忡忡的问:“弋邪,我们真的不需要出去吗?万一河南义和水媚打起来了怎么办?” 弋邪无所谓的说:“不要紧的,我们专心吃烤肉就好了。” “真的好吗?”真蓝问,同时吃了起来。 弋邪看着真蓝,笑容顿时僵了。“你刚才就是随口问问吧?” 真蓝一边大口撕那块肉一边摇头。“不是啊,我认真的。”说着拿了另一根树枝串了另一块肉烤了起来。 “好吧,我信。”弋邪默默的转身回去烤自己的肉。 门外,水媚坐在破庙旁边的那颗树上,看到河南义来了之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她笑着说:“哟,水大爷你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河南义冷着脸问:“他们在里面?” 水媚点头,说:“是啊。”说完她“嗖”的一声跳了下来,站在河南义面前,小巧的脸上是鬼魅的笑容,“河南义,你可别现在进去哦,我在里面装了炸药,你要是进去的话我立刻就引爆,到时候你们一起死了可别怪我哦。”说完水媚俏皮的朝河南义抛了个媚眼,说:“我之前是不是忘了放一些类似什么和我作对你会后悔的之类的狠话?” “没有。”河南义并没有把水媚放在眼里,也没有多忌惮她,只是看着里面的那间破庙,看一下从哪里下手是最好的。但是他的心思全部被水媚看穿了,水媚笑了一下,绕着河南义走着,悠悠的笑着说:“哎哟,水大爷还真是可爱啊,现在还打算救他们吗?那我告诉你好了,这间破庙的周围我一个人都没安排,所以对我而言引爆的话只是心情问题,没有任何的牵绊哦。” 河南义终于觉得水媚烦了。他说:“我之前不觉得你会这么做,都是装的吗?” 水媚狡黠一笑,说:“还希望水大爷不要忘了,我可是毒蝴蝶第二分队的队长啊,要是抓到你们的话我说不定就可以升为第一分队的队长了。” “你想怎么样?”河南义问,他知道水媚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想和自己谈点什么条件。果然,水媚赞赏到:“你果然聪明。”但是接下来水媚提出的条件让河南义万死也想不到! 水媚灿烂的笑着,明白无误的调戏,说:“娶我。” “你疯了!”这是河南义的第一反应,但是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大脑,把那句话磨灭在自己的心里,换上了一副俊朗的脸色。脸笑容中也是满满的风流倜傥。一抹俊美的笑划过河南义性感的唇,他神态暧昧的问:“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是啊!”水媚笑着回答,那份诡异的笑容不知道是真是假。 河南义突然向前移动把水媚摔在怀里,水媚吓了一跳,失声尖叫出来。水媚抬头时就看到了河南义迷人的笑容,河南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说:“这么漂亮的人主动送上门来在下这辈子还真没有想过呢,既然你送上门的话……”河南义说着往水媚靠过去。 屋里面,刚才水媚说“娶我”的时候大家的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水媚的尖叫和河南义暧昧的话语……真蓝二话不说立刻就跑到窗边去偷窥! “真蓝,你这样子不好吧!”皇甫轩说,借着这个借口和真蓝一起观看。 “假正经。”白禹歌不屑的说。刚打算站起来的弋邪立刻又坐了下去,之后弋邪就发现白禹歌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弋邪尴尬的笑了笑,说:“白兄没有兴趣吗?” “怎么可能?”白禹歌冷冷的说。弋邪更加尴尬了。 真蓝和皇甫轩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看着,之后真蓝兴奋的说:“要亲上去了,要亲上去了!” 弋邪和白禹歌互看了一眼,突然全部飞一般的站起来围了过去。“让点位置让点位置。” 门外,水媚看到河南义要亲自己,在那里心头小鹿乱撞,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河南义温柔的笑着,用让人沉醉的声音说:“爱上我会后悔的哦。” 水媚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闭上了双眼。 突然! 河南义点了水媚的穴道! 水媚一脸受骗的愤怒,“你……” 河南义灿烂一笑,说:“在下的吻只为畲泺寒准备,就算她死了下一个人也只能是她哦。”说完放开水媚,朝屋子里走过去。 屋里的那群人一见立刻以迅雷远不及掩耳之势滚回去躺地上装昏迷。 看到这里,结论只有一个:你们这群猪一样的队友…… 河南义正要走进去,突然被人反点了穴道。“水媚,你……”河南义惊讶的说。水媚在身后幽幽的笑了。她往前走了一步,靠在河南义的肩头吃吃的笑着。“河南义,你真的以为面对你我会一点准备也没有吗?” 河南义的脸色稍暗,说:“我倒是小瞧你了。” “哼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防人之心不可无。”水媚悠哉悠哉的走向前面的屋子,手里拿着一根火折子。河南义心中大惊,问:“水媚你要做什么?” 水媚的唇华丽的上翘,媚媚的笑着说:“你觉得呢?这个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呢?是立刻就杀了他们呢还是马上?” 河南义试图自己解开穴道,但是没想到竟然解不开!水媚放声大笑起来说:“河南义你别天真了,知道对手是你我还会那么简单的用一般的点穴办法吗?你挣扎吧,要是你挣扎得开我就放了所有人,同时……我嫁给你好不好?” “你为什么这么做?”河南义问,被水媚暗算了所以脸色不是很好。 水媚妖气的笑了,围着河南义的身边踱着步子,“为什么?河南义,你难道真的忘了我是谁了?我水媚可是毒蝴蝶第二分队的队长,你真的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跟着你的?我不止一次说过吧,我的目的一直都是第一分队队长的位置。” 屋里面,从新回来烤肉的几个人听着外面的话听得脸色都变了。真蓝忧心忡忡的问:“弋邪,你不是说为了拉拢水媚得到风舜白那边的动态所以让我们配合的吗?为什么我看起来这么不像呢?” 弋邪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这个怎么说好呢?” 白禹歌一声不吭的烤肉。 皇甫轩看见了说:“你怎么不毒舌了?” 白禹歌看着自己快烤好的肉,懒懒的说了一句:“对于这种简直没长脑子的事情我懒得发表意见。” 皇甫轩默默的点头,“你还是别说话了吧。”之后他转头看着弋邪,问:“要是水媚真的点燃了导火线我们怎么办?” 弋邪抬起头来,“我们……”弋邪看着前方惊恐的呆住了! “你怎么了?”皇甫轩奇怪的回头,顿时也惊悚的呆在那里! “你们怎么了?”真蓝咬着一块肉看过去,顿时吓得嘴里的肉掉到地上! 前面,如幽灵一般出现的风綮胤站在那里,一张冷峻的脸透出寒凛的杀意! “风……风綮胤!”真蓝和皇甫轩哆哆嗦嗦的说。 白禹歌听到之后回头看了一下,之后更加淡定的说,“你是鬼吗,突然出现?” 弋邪回过神来,站起来问:“风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柯秋枫那里了吗?” “回来了。”风綮胤说,走过来,冷着脸问:“你们怎么全部在这里?外面的那个女人和河南义是怎么回事?” 弋邪干笑两声,说:“我本来是打算利用水媚对河南义的好感来拉拢她的……” “后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白禹歌冷冷的补充。 风綮胤走过来,浑身的杀气吓得真蓝立刻就把手中的肉扔掉了,“我们只是在试图和水媚抗衡,并不是在烤肉吃!” 皇甫轩也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肉。可能是觉得在气场那么强大的风綮胤面前干这件事太丢人,连白禹歌都把肉放下了。弋邪刚才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肉丢掉了。但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霸气威严的风綮胤竟然若无旁人的坐下来拿着一块肉烤了起来!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 风綮胤完全没有被他们诧异变得眼神影响到。 半天后。 弋邪试着提醒,“那个……风,你就没点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有吗?”风綮胤问,若无旁人的把自己烤的那块肉吃完了,之后看着弋邪刚才放下的那块肉,问:“你的还要不要?不要给我吧。” “哦。”弋邪无疑见到了外星人一样的神情,谨慎的把肉拿过去给风綮胤。 风綮胤看着白禹歌和皇甫轩的那两块,问:“你们的还要吗?” 皇甫轩默默的把肉递了过去。白禹歌一边给他一边问:“你不是去找柯秋枫了吗?他堂堂一个安宁王难道没有请你吃东西?” “忘了。”风綮胤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答案。 “是你忘了还是他忘了?”真蓝问。 “都忘了吧。”风綮胤意外的没有生气,回答。 面对这个心平气和的风綮胤,弋邪他们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 弋邪看了一眼外面还在僵持的两个人,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救河南义?” 风綮胤摇头,“不用。” “为什么?”皇甫轩问。 “如果水媚真的装了炸药的话怎么会那么放心的让你们在这里面烤肉?” “是哦。”弋邪重新坐回火堆前,问:“柯秋枫那边怎么样了?” 风綮胤顿了一下,三下五除二把肉吃完,披肩一甩,说:“所有人和我回总部。” “为什么?”弋邪大惑不解。 “因为最后的战争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开始了。”风綮胤说,跃过窗户出去了。 听了风綮胤的话之后弋邪和白禹歌立刻就理解,在震惊了一会儿之后立刻就追了出去。 真蓝往门外看了一眼,说:“不等一下河南义真的不要紧吗?” 皇甫轩思考了一下,“好像不太好……哎呀,到时候把罪名全部加到风綮胤头上就好了!”说完也出去了。 “哦!”这样一来真蓝也心安理得的出去了! 喂喂,你们这群损友考虑一下河南义行不? 河南义听水媚说了半天,突然笑了,俊美阳光的笑容犹如大雪之后露出的阳光,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把自己耀眼的那一幕显现给世人看。 “你笑什么?”水媚差异的问,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 “笑你天真啊。”河南义突然解开了穴道,之后回去返点水媚,并且用的是不能自己解开的那种点法。 “你……”水媚恨得脸都白了。 河南义俊朗一笑,说:“我参加两年前波及整个华渊的战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之后他坏坏一笑,说:“要不是看你漂亮这么和我玩我真的会生气的。”说完他靠近水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气焰全无的水媚让他觉得很可爱,河南义突然有种冲动把水媚的下巴抬起来之后欺负她,但是他瞬间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对水媚下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之后他转身进屋,但是惊讶的发现里面没有人! 河南义立刻就慌了,他走出来厉声逼问:“他们人呢?” “在里面啊!”水媚也着急了,说。 河南义解开水媚的穴道,拉着她进去,指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生气的吼:“你自己看,人呢?” 水媚无助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河南义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解开水媚的穴道之后生气的扭头走了。 身后的水媚彻底的慌了,无助的坐到地上,嘤嘤啜泣。本来走到一半的河南义不忍心,折回来扔给水媚一块手帕,冷着脸说:“喂,别哭了。” 水媚扭头看河南义,泪眼婆裟,“你怎么回来了?” “见不得女人哭,可以吗?”河南义快被自己的性格气到抓狂了。 水媚破涕为笑,突然站起来踮起脚尖在河南义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飞快的飞走了!她笑靥如花的宣誓,“河南义,你喜欢我了!一定是的!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娶我的!” 河南义听完后满脸黑线:今天出门又忘了看黄历?之后他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幻……幻觉吧?”河南义的脸色比死还难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迷雾中的真假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九章 迷雾中的真假 其实叶威已经做好了如果那群孩子需要他的话那么就算是抛弃妻子他也要帮助他们的准备,但是叶威没有想到的是,那群孩子在某个明媚的黎明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了。而当他再次听到他们的音讯时是这样的一条消息:风綮胤率蔌诡教新整合的部队径直挥师进攻原启陵国都! 在此之前还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唐宁宁放出风声,之后风綮胤还活着的消息瞬间就席卷华渊大陆! 二是风綮胤带着那群孩子回去的时候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突然发动战争。那很简单,就是柯秋枫在等着自己去救赎。风綮胤不见得好到去救柯秋枫什么的,但是既然有一个杀了风舜白的机会,那么风綮胤就绝对不会放过! “也就是说柯秋枫现在已经把皇宫那边的事情准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去来个里应外合?”真蓝听了半天之后终于大致了解了风綮胤的意思。 “差不多!”风綮胤说,传令下去召集所有的人。赤尤护法急忙出来阻止 ,“这么做太草率了吧?教主,再想想啊!” 风綮胤眉头深锁,“我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 赤尤护法担心的说:“谨防有诈啊,万一柯秋枫是骗你的呢?” “不会。”风綮胤肯定的说。 “为什么?”赤尤护法快被教主的任性给气死了。 风綮胤笑了一下,“为什么吗?因为这件事是我们三个人的约定。” “三个人?”弋邪、白禹歌、真蓝、皇甫轩、皇甫芍吃了一惊,错愕的看着风綮胤。“除了你和柯秋枫,还有一个人是谁?” 风綮胤冷笑了一下,“还能有谁?” 其余的人想到了答案,全部惊得张大了嘴。 昏暗的月光下,柯秋枫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朝自己府邸的方向走去。 这回见到风綮胤让柯秋枫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这个时候柯秋枫的脸色冰冷得让人颤抖。突然,柯秋枫前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柯秋枫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是一只纯白的雪狐。 雪狐以前经常在玄没国见到,现在突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柯秋枫看着这只雪狐就想起了冷艳如它的畲泺寒,不自觉的蹲下来抱起那只雪狐。“怎么自己一个人来了这边?”柯秋枫还没有站起来,一双白色的鞋子停在他的面前。那双纯白的鞋子上绣着一种很罕见的花,那朵花全部是由细小的冰棍拼成的。一阵微风吹过,柯秋枫的长发被吹起,他的脖子后面露出一朵和那鞋子上面一样的花。 那朵花,名叫凌霄。 柯秋枫的心颤了一下,他怀中的白狐自己跳了出去。柯秋枫不相信的抬起头,慢慢的往上看。他眼前的人一袭白衣胜雪,乌黑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昏暗的月光下,那人一张举世惊叹的容颜绷得紧紧的,冷艳的气质一览无遗。柯秋枫慢慢站直,静静的立在那个人面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她看着他,眼神无比平静。 “寒?”沉默许久,柯秋枫不相信的喊出声。 眼前冷艳的女子目光闪了一下,一双纯黑的眸子透出俘获众生的妩媚。丹唇微启,她问:“我回来拿玉佩了。” 柯秋枫完全呆住了。当畲泺寒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回响在他脑海里的时候,柯秋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伸出手,颤抖的摸着眼前人白嫩的脸,畲泺寒没有反抗,闭上眼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是你,真的是你。”柯秋枫语气轻柔的说,仿佛语气重一点会伤了眼前的人一样。 畲泺寒轻轻的说:“对不起。” 柯秋枫一把拥她入怀,紧紧抱着她一直在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回来了一切都好。” 这两年来椎心泣血的疼痛,漫无边际的煎熬,无边无际的绝望,只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不管多大的苦,为了这一刻,一切都值得! 畲泺寒也抱住柯秋枫,为了现在的拥抱,这两年来,她那么的努力,那么的努力…… “你怎么没事?”柯秋枫推开畲泺寒问。 畲泺寒的脑海里回想这两年来惨无人道的生活,目光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后怕,最后她轻轻的说:“当年我被冲到了冰狐部落,之后就在那里疗伤。” “冰狐部落?”柯秋枫的眉头皱了起来,说:“义当年去找到了那里,但是他却没有找到你……寒,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畲泺寒沉默了。这两年吗? 当河南义找到冰狐部落的时候,畲泺寒已经恢复了意识,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四肢破碎,容颜尽毁,除了能听到声音,她和一个死人一点区别也没有…… 畲泺寒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说:“真的没事呢,义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可能是千衣直接叫他回去了。” 柯秋枫永远不会知道,为了回来,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甘心,畲泺寒是怎样放弃了她引以为傲的浅月眸,又是怎么样一天天的咬着牙练习走路,在脸上的伤没有好之前又忍受了怎么样蚀骨挠心的痒痛。他不会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尽享荣华富贵的同时,她承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畲泺寒完美的利用了一个转折点来吸引柯秋枫的注意力,那就是千衣。果然,柯秋枫听到千衣之后试探的问:“你刚才说谁?千衣?我母亲?” 畲泺寒点头,那一刹那的温顺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娴静的大家闺秀。“就是你母亲千衣,她一直住在冰狐部落,前段时间就是她照顾我的。” 柯秋枫听后往身后看了看,发现后面没人之后失望的问:“她没有一起来吗?” 畲泺寒温婉的笑了一下,说:“伯母说她不想离开冰狐部落,让我转告你她一切都好。还有……”畲泺寒停顿了一下,把柯秋枫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这件事告诉了柯秋枫。柯秋枫只是一脸奇怪的看着畲泺寒,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但是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畲泺寒说完后惊奇的看着柯秋枫,问:“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柯秋枫似笑非笑,说:“我觉得你变了。” “啊?”畲泺寒万料不到柯秋枫会说这句话,呆住了。她这瞬间呆住的样子就更可爱了。柯秋枫灿烂的笑了,说:“怎么说呢,总觉得现在的你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畲泺寒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在冰狐部落一直和别人相处……”畲泺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柯秋枫抓住,柯秋枫二话不说就吻了下去。“但是这样的你更可爱了呢。”畲泺寒明显被吓到了,挣扎了一下,之后就不动了。 后面的树影里,看了半天戏的风綮胤黑着一张脸喃喃自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对面的人是你。”之后他一边纠结要不要上去破坏一下气氛一边走了。“他们要是联手的话说不定死的人是我。” “你是说冰雕还活着?”真蓝率先大喊起来!皇甫轩本来想喊点什么,但是真蓝的大嗓门又盖了过去。“冰雕真的还活着吗?真的吗?真的吗?” 这个时候一个萌萌的声音传了过来,“是的!” 这么萌的声音……小美女! 大家回过头去,发现萌妹子的代表人物小美女竟然出现在这里! “小美女你怎么来了?”真蓝激动的扑上去抱着小美女,“能再见到你这的是太开心了!”真蓝看了看小美女完好无损的脸,惊奇的问:“你的脸好了?” “嗯!”小美女回答,“我的脸在冰狐部落和泺寒姐姐一起治好了。” 真蓝听后狐疑的问:“什么叫和‘泺寒姐姐’一起?” 小美女欢天喜的回答:“这两年泺寒姐姐一直住在冰狐部落啊。” 真蓝还是抓住了其他的点,“你刚才说的是脸的事情,冰雕的脸怎么了?” 小美女一听就立刻捂住嘴,“我答应泺寒姐姐不把她毁容的事情说出去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蓝眼神恶毒的逼问。 小美女怕了,只好一五一十的把发生在冰狐部落说了。 那个时候小美女回到冰狐部落的时候发现冰狐部落里多了一个惨不忍睹的人,当发现她是畲泺寒之后吓了一大跳!急忙问是怎么回事。千衣告诉她说自己前不久在江面上发现了很多葳蕤花,在玄没国葳蕤花是拿来作为求救信号的。而事实上这葳蕤花正是畲泺寒用计逼走国师和他的人之后洒下去的。千衣立刻就猜出了这是畲泺寒发出的求救信息,于是就带着整个冰狐部落的人顺着怒江往上找,看一下有没有畲泺寒的信息,第二天就在瀑布下面发现了畲泺寒。因为发现及时,所以畲泺寒才得以保命,但是之前的伤加上瀑布的冲击,现在的畲泺寒四肢残废,容貌尽毁…… 说完之后小美女千叮咛万嘱咐,“你们不可以说的!不可以哦!” 真蓝半信半疑的问:“既然这么惨的话那么冰雕是怎么好过来的?” 小美女一边回想一边回答:“嗯……泺寒姐姐吃了很多的苦。”之后小美女用她特属的萌语表达了一下当年畲泺寒是怎么过来的。 “啊啊!我可怜的寒寒啊!”真蓝听完后当场泪洒三尺,完全的一副母亲大人心疼女儿的节奏。 风綮胤他们一脸鄙夷的看着真蓝。 真蓝哭了半天,终于感受到气氛的不一样,瞬间就停止了哭泣。她弱弱的问:“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目光聚集在风綮胤身上。 风綮胤突然豪气一笑,说:“柯秋枫那家伙,早就洗好脖子等我们了!” 瞬间士气高涨! 奚萦走了出来,真蓝看到后开心的靠过去!“奚萦!” 奚萦对真蓝温婉一笑,看着风綮胤说:“带上我吧。我要亲眼看到他们死掉。” 风綮胤看向弋邪。弋邪思考了一下点头,“小心点。” 奚萦听后笑靥如花。“嗯,我会的。” 一群人气势冲冲的往前走去。突然,他们全部停了下来!他们的前面,一个长相妖孽的男子站在那里,他冷漠的气势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真蓝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惊喜的叫了起来:“瑾!” 一阵风吹过,瑾扎头发的布条被风吹动,清冷的气势看起来遗世独立。 “你怎么来了?”皇甫轩欢天喜地的走上去问。 瑾直接路过欢天喜地的皇甫轩,快速移动到风綮胤面前,剑出鞘架在了风綮胤的脖子上!瑾冷冷的说:“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宠物死掉了而已。” “瑾,别冲动!”弋邪大喊。 让大家意外的是,风綮胤并没有和瑾大打出手,而是把剑拿开了。之后让大家惊奇的是,风綮胤微微一笑,和煦的笑容让人沉沦。风綮胤温柔的说:“瑾,欢迎加入。” 瑾默不作声的收起了自己的剑,冷声说道:“别死了啊。” 风綮胤点头,“嗯。” 看着这一幕,真蓝和小美女都被感动的尖叫起来!她们两个的羡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一般延绵不绝! 风綮胤灿烂一笑,披风霸气的一甩,“我们走!” “好!”大家众志成城,士气高涨,迈着坚定的步伐往跟随风綮胤的脚步向前走去! 次日,风綮胤率蔌诡教的大军顺应民心揭竿而起,挥师南下,战争瞬间席卷华渊大江南北。蔌诡教一路走去很多将领都直接投降甚至倒戈相向,蔌诡教的军队实力越老越强大。于次月初攻到原启陵国都。 而在风綮胤他们浩浩汤汤的开始反扑的时候,柯秋枫回到了自己的府里。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 一日晚上,一个娇小的身影潜进柯秋枫的府里,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那一片紫色的雾气中,之后她走到柯秋枫的书房里,轻车熟路的从窗户翻了进去。 屋子里面的柯秋枫听到声响后微微一笑,说:“水媚,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水媚嘟着嘴走过去,一跃跳到桌子上坐下,转而妩媚一笑,说:“这不是你的意思吗?让我去勾引河南义。” 柯秋枫的目光阴了下去,“可是我没有让你假戏真做。水媚,河南义可不是什么轻易被收买的人,当心到了最后会被他反咬一口。” 水媚掩嘴幽幽笑道:“被安宁王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应该感激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河南义那个人真的是越相处越让人觉得可爱啊。你之前一直让我假借风綮胤的名义去引出河南义,我一直在想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让安宁王这么介意,现在看来确实有引起你注意的能力呢。哼哼。”说完水媚掩嘴浅笑。 柯秋枫的脸色微和,却透出一股来自地狱深处的寒冷。“当初在战场上看到独自一人的你,那个时候还是个只会哭的柔弱女孩,两年的时间就变得这么恐怖了啊。”柯秋枫的眸子微微的聚了起来,他想起了当初把水媚救回来的那天。那天残阳如血,他心爱的人刚刚跳进怒江,他一个人从一片鲜血的怒江边缘走出来,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之后听到了细细的哭声,在那一片没有一点生命的战场上,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守在自己战亡的父亲身边,独自哭着…… 水媚妩媚的笑着说:“这不都是你教导有方吗?” 柯秋枫看了水媚一眼,脑海中的记忆消失了,他略微忧愁的说:“这这快速的成长会让我感到危险的,说不定哪天就抹杀掉了。” “你舍得吗?”水媚问,之后自己笑了。“我怎么忘了,安宁王连河南义和风綮胤都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算计,怎么可能会下不了手?” 柯秋枫的眉头皱了一下,“话别太多。” 门突然被“嘭!”的一声打开,河南义愤怒的站在那里,直视柯秋枫,愤恨的神色几乎把柯秋枫给生吞活剥了! 水媚吓得一下子就跳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跟着你来的。”河南义脸色铁青的回答,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柯秋枫!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水媚着急的问。 河南义却有些答非所问:“我就一直很纳闷一个武功不高,心计也不高的水媚是怎么当上毒蝴蝶第二分队的队长的,原来是你的功劳!” 水媚明确的知道河南义这回是冲着柯秋枫来的。可能是护主心切吧,水媚阻止河南义,“我不许你这么说安宁王!” 河南义讽刺的冷笑了一下,说:“安宁王?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说了什么一直以为那种俊美的脸才好看,原来说的是他!这么说来就就算是我和你第一相见都是安排好的?什么你喜欢我之类的都是骗人的!” 水媚悠悠一笑,得意洋洋的说:“没错,其实我最擅长的是美人计。傻傻呆呆的在你身边,逗你开心,找你麻烦什么的,都是演的罢了。”之后水媚吃吃的笑了,说:“这么难看的神色,怎么,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的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吗?呵呵,爱上一朵罂粟花是会受伤的哦。” 这个时候柯秋枫说话了,“水媚,你退下吧。” “可是……”水媚欲言又止。 “退下。”柯秋枫说,语气不重却有十足的杀伤力。 “是。”水媚听后退了下去。 水媚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柯秋枫和河南义。这两个一起从玄没国出来的人,一直是伙伴的人,现在却是以一种敌对双反的状态看着彼此。 沉默半响,河南义冷冷说到:“你堕落了。” 柯秋枫听完冷冷一笑,说:“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很多次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河南义问。他直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柯秋枫真的变了,灵魂变得这么卑劣不堪。 “为什么?”柯秋枫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说:“义你知道吗?其实风舜白和风舜戆都是玄没国的人。呵,你也觉得很像吧?当年他们两个因为共同的夙愿出来了,但是后来有一个人的信念发生了改变,之后他们就变成了敌对的双方,并且成了彼此最大的敌人。而最后的最后,他们之中的一个被另一个杀了。现在的我们,一如那个时候的他们。之所以派水媚出去引你出来,只是希望借助水媚的力量让你无暇关心到这边。不过我还是失算了啊,你还是循着那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味道追到这里来了。” 河南义愤怒的问:“风綮胤的事情是你做的?” 柯秋枫慵懒的靠在那里,就像是一场恶战结束之后的无所事事。“是啊,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故意把风綮胤的身份暴露出去,之后给了他可以和我合作一起打败风舜白的幻觉让他在什么准备也没有的情况下自取灭亡……应该是之前的我太好了,所以直到现在风綮胤都没有发现启陵其实是安排了一场鸿门宴等着他的到来。”之后柯秋枫稍微坐正,眸子中露出寒冷的神色,“按照一般的发展,你现在应该跑去给风綮胤送信了……”柯秋枫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被河南义狠狠揍了一拳!河南义睁着血红的双眼大骂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柯秋枫,风舜白是害死了寒的人啊!你为什么竟然助纣为孽?你难道忘了怒江旁的你是多么的愤怒了吗?柯秋枫,你太让我失望了!” 柯秋枫擦去嘴角的鲜血,脸色变得狰狞无比,他笑了起来,起先是隐忍的笑着,最后是仰天肆虐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河南义被柯秋枫疯狂的笑声吓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狂的柯秋枫。 “嗒!”柯秋枫突然掐住了河南义的脖子,他抬起头,狰狞扭曲的脸上是还没有完全消散的笑意。他说,语气如同那张脸一样像只腐烂的恶魔一般。“我怎么可能忘了那种痛呢?但是,正是因为忘不了所以才要亲手杀了他啊!”说完柯秋枫手一用力,只听到“咔哒”一声脆响,河南义脖子一歪,闭上了双眼。 听到里面奇异的动静,水媚跑了进来,看到河南义这个样子之后吓了一跳,吃惊的问:“你杀了他?” 柯秋枫面目寒冷,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河南义,说:“有这么好杀就好了。”说完吩咐道:“拖到地牢里去,看好了。” “是!”水媚应,叫了两个人进来把河南义拖走了。 水媚走后不久,一个人穿着夜行衣的人走了进来,跪下说到:“国主叫我转告你,刚才真是一出好戏。” 柯秋枫听后冷冷一笑,说:“也请你回去转告风舜白,他只能是我的猎物!” “在下一定会如实转达。国主提醒安宁王注意,现在风綮胤民声呼叫颇高,请尽快解决。” 柯秋枫的眸子暗了下去,一字一顿的说:“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那么就静候佳音了。”那人说完,突然像一团烟雾散开,不见了。 一切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啊! 一抹冷笑浮上了柯秋枫的脸。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泺寒轻舞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章 泺寒轻舞 次日,高堂之上,柯秋枫和风舜白还有一些大臣在观赏着歌舞。大殿里面的气氛不是很好,柯秋枫和风舜白这两个阴谋家的代表人物在那里不说话,竟也没有一个敢说话了!外面关于风綮胤你的军队正朝这边攻击过来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是里面的人全部安之若素。风舜白相信那个想亲手杀了自己的人一定安排好了一切,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安排好了一切。 一个士兵来报,说风綮胤的军队已经到了这边!柯秋枫听后脸色微沉,“终于来了啊。”说完吩咐其他的人去围攻风綮胤。风舜白看着欣赏着眼前的舞,悠悠说道:“安宁王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安宁王神色悠悠,“这不是国主你教导有方嘛。” 风舜白冷冷的笑了,不再说话。 柯秋枫看着眼前的这幕戏,一阵微风吹过,他的长发被吹起,柯秋枫脖子后面那朵漂亮的凌霄花肆虐的绽放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进柯秋枫的鼻子里,他的目光放低,阴冷的气息从他身上传出覆盖了周围的一切。 嗯,闻到了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啊,日子好难过。” 河南义懒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前面一片明媚的天。 这里是一间破庙,啊,不对,确切的说是一间茅草屋。河南义拿手挡着脸,阳光从指缝之间漏下来。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的那份悠闲的时光。嗯,这种时光已经很久没有了呢。原来死了也挺好的,毕竟死了之后很开心呐。 河南义悠闲自得的喃喃自语。“要是这个时候有美人在怀就好了。呵呵,我的世界里果然还是要有美人的,哈哈……嗯,那个美人是谁好呢?畲泺寒?嗯,一个很好的选择……水媚……完全的噩梦啊……” 在河南义喃喃自语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身边响了起来。 “你这么懒洋洋的真的好吗?” 好熟悉的音色……畲泺寒! 河南义吃惊的扭头看去,发现他日思夜想的女神畲泺寒正站在身边,此时的她化了魅惑的艳妆,穿的更是奢华美丽的跳舞的衣服。紧身的衣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宽大的袖子里遮住了她一半的玉指,长长的裙子下面是一双什么也没有穿的玉足,左脚脚踝那里绑了一根细细的银链,上面装饰着几个精致的铃铛。这个洗脱了冷艳的畲泺寒,这个完全完全舞姬装扮的畲泺寒,美丽妖娆,仅仅是面容就让人看得失神。 河南义看得呆了。 畲泺寒在自己的眉间把红色加深了一点,冷冷的和在一旁发呆的河南义说:“你与其这么看着我还不如赶紧想一下怎么报仇吧。” 畲泺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河南义拉到怀里,河南义满面春风。“还是死了好啊,想什么有什么!” 畲泺寒眉头一皱。 “啊!” 畲泺寒站了起来,收了一下长袖坐到桌前,她脚上的铃铛碰撞出清脆空灵的声音。 地上的河南义委屈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你竟然是活的……” 畲泺寒冷冷的反问:“你以为呢?如果是死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听你的话?” 河南义惊奇的站了起来,冲到畲泺寒面前,问:“我还活着?柯秋枫没有杀了我吗?” “你想太多!”畲泺寒说,放下眉刷,走了。 “你去哪儿?”河南义不惑不解的问。 畲泺寒只留下了一句话。“报仇。” 河南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在里面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完全被骗了啊!这群混蛋,究竟知不知道这么做很招人嫌啊?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风綮胤的大军顺利闯进了原启陵国的国都,战况十分激烈。 弋邪突然冲到了风綮胤的面前,朝他大喊:“风綮胤,柯秋枫的人已经过来了,我们怎么办啊?” “杀!”风綮胤丝毫不犹豫的说。 “自己人吧?”弋邪大惑不解,问。 风綮胤突然嘲讽的笑了,说:“自己人,你怎么想的?我和柯秋枫怎么可能是自己人?”说完长剑一挥,坚定冷酷的说:“本教主的世界里自己人只有我自己,杀!” “啊!”大军咆哮着朝柯秋枫那边的人杀过去! 弋邪很焦急,但是他知道现在只能全部听风綮胤的,于是就转回去攻击他那边! “报!”一个士兵冲进大殿,跪下汇报到:“启禀国主,风綮胤的军队已经杀到了前午门!” 风舜白点了点头,示意士兵下去。士兵听话的退下去了。风舜白回头看着柯秋枫,神色悠悠,说:“安宁王的局似乎布得不是很好啊。” 柯秋枫专注的看着大殿下面跳舞的人,悠悠的笑了笑,说:“国主着急了吗?其实完全可以不必呢,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呢?”说完他摆了摆手,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闪进来。柯秋枫看着他问:“情况怎么样了?” 那团黑色的人影回答:“风綮胤的军队根本不足为惧,唯一有点实力的是弋邪那边,弋邪主攻的是后午门。” 柯秋枫听后浅浅的笑了一下,说:“传令下去,兵力三七开,七分的力量去攻击后午门。” “是。”那团黑影应,散开了。 风舜白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原来安宁王自己暗地里还养着这么一种生物。”风舜白嘴里的“生物”就是刚才的黑影。 柯秋枫冷冷的笑了,说:“这有什么关系呢?国主你不是一样的吗?” 国主的面目变得阴冷了不少,他像是回味一样说到:“柯秋枫,你总是会时不时让孤觉得留着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柯秋枫浅浅的笑了一下,妖孽的面容让人觉得发寒。“国师当初留着我不过是因为觉得有一只需要随时提防的生物在身边会开心点,不过,还是劝国主担心一下会不会养了一只白眼狼吧。” 风舜白无所谓的说:“白眼狼又怎么样?连猛虎都杀得了,孤难道会担心一只狼吗?” “随国师的意了。”柯秋枫说。 门外,弋邪和风綮胤被大部队人围攻,陷入了苦战。突然被袭击这件事让真蓝这个妹子急得在那里大喊大叫。“风綮胤,你个天杀的!你不是说柯秋枫在这里洗好脖子等我们的吗?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我们洗好了脖子等着他来砍吧!啊!救命啊!”真蓝拿剑砍开前面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到皇甫轩那边,“轩,救命!” 皇甫轩一剑横扫打开周围的人,看着真蓝,无可奈何的说:“你不要老是过我这边来,很危险的!” “那我该去哪儿吗?”真蓝委屈的问。 皇甫轩一边打退周围的人一边说:“这还用问吗?去小美女那边啊!你们两个人的话应该会好点!” “哦。”真蓝应,往小美女那边走去,“小美女我来找你玩了!” 小美女一边对付这边的人一边说:“真蓝,你去瑾那边好不好?你和我聊天的话我会死的。” “哦。”真蓝委屈的往瑾那边去。 “瑾……我来找你了……” “给我死一边去!不要来妨碍我!”瑾冷冷的说,专心的对付周围的敌人。 真蓝一脸伤心的走过去找奚萦,“奚萦,他们都不要我……” 奚萦那时候被几个人围困,一边挥剑一边大喊:“给我死远点!不然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真蓝以为骂的是她,倍感委屈的离开到一边去,一个人落寞的蹲在那里喃喃自语。“你们都嫌弃我,你们都是坏人。” 皇甫轩回头找了半天,没有看到蹲下来的真蓝,问:“真蓝,你去哪儿了?真蓝?”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出事了? 皇甫轩脸上划过阴霾,发了狂一般一边拼命的砍一边向前面走去。 “真蓝?真蓝?”皇甫先先是到了小美女那边,“小美女,真蓝呢?” “不在这里啊!去瑾那边了!” 皇甫轩更加着急的砍过去,“瑾,真蓝呢?” “不知道!”瑾一剑横过去,一下子砍伤了前面的好几个人。 皇甫先更加着急了,往奚萦那边走过去,一路砍去他浑身溅满了鲜血,脸上也沾了不少。“真蓝!真蓝!”但是奚萦那边也没有真蓝的影子。皇甫轩彻底的急了,发了疯一样的乱砍,大声的问:“真蓝?你们有谁见过真蓝?那个做事咋咋忽忽的真蓝?有谁见到她了啊?有谁?说!有没有啊!” 浴血奋战的风綮胤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什么不一样,他好奇的停了下来,发现有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在敌军里面以万夫莫挡之势拼命的砍杀,敌军接二连三的倒下去了! 我的军队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可靠的人了? 风綮胤沉思。最后什么也想不出来的风綮胤飞到瑾那边,问:“瑾,出了什么事了?” 托皇甫轩的福,瑾也停了下来,她冷冷的回答:“好像是真蓝死了所以皇甫轩疯了。” “他们……”风綮胤似乎悟出了点什么。 瑾点头,“应该是吧。” 正在伤心的真蓝听到有人喊她,以为又是谁谁嫌弃自己,愤慨的她立刻就站了起来!“谁啊!谁啊!我还没死呢!”说着真蓝生气的拿剑乱砍。因为生气,真蓝的天异瞬间爆发,一股猛烈地龙卷风从真蓝那里驶出,带着吸引万物的力量往前面扑去!威力巨大的龙卷风一路席卷过去,竟然把剩余的敌军全部击溃了! 始料未及是以这种样子结束的风綮胤那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出手的白禹歌不开心的看着皇甫轩和真蓝:你们两个是来刷存在感的吗? 风綮胤吃惊的看了一会儿,之后看着瑾说了一句话:“突然间觉得其实我不出谷也没有什么。” “嗯。”瑾难得的认可了。 大风过后,皇甫轩终于看到了真蓝!“真蓝!”皇甫轩喜出望外的大喊! 真蓝吓了一大跳,问:“你怎么在里面?你没事吧?”说完冲了过去。 “我习惯了,没事没事。”皇甫轩检查真蓝,关心的问:“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啊!”天真纯洁的真蓝完全没有察觉到什么,开心的回答。 “太好了!”皇甫轩激动的抱住真蓝! 真蓝第一句话就是:“皇甫轩,你勒着我了。” …… 秀恩爱者死! 大家集体鄙视中。 就在风綮胤这边被真蓝和皇甫轩的小插曲闹得很欢脱的时候弋邪那边突然传来噩耗! “教主,不好了!弋邪那边遭到大兵力围攻!要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派兵从午门攻击过去的话那么弋邪就难逃一死了!” “什么?”风綮胤听后脸色迅速变了。“走!”他说,往弋邪那边赶去,其他的人也立刻跟上了! 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进去,对风舜白大喊:“启禀国主,风綮胤那边已经大获全胜,弋邪那边的战况也一直很好,他们快要攻进来了!” 风舜白想了一下,立刻就发现如果现在继续派人从正门攻击的话那么弋邪白那边根本不足为据。风舜白没有立刻表态,无论如何他都想看一下柯秋枫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柯秋枫其实把目标瞄准了自己,那么自己就要趁这个时候把他铲除。这两年来一直和这群人玩这种游戏,风舜白终于累了。 “安宁王有什么看法呢?”风舜白问。柯秋枫微微笑着说:“显而易见是要派兵继续从午门那边围剿。” 风舜白有那么一刹那讨厌柯秋枫给了正确的答案。他皱着眉头,对柯秋枫不满的情绪一下自己就显露出来了。他阴阴的赞赏了一句:“安宁王果然厉害。” 柯秋枫浅浅笑笑,那笑容像是一杯毒药,外表很俊美,但是实际上却有吞灭猎物灵魂的力量。 虽然说现在在排兵布阵的是柯秋枫,但是风舜白毕竟是一国之主,像这种决定全局的调动兵力,必须是他来说。风舜白正打算发布命令,一曲终了,换了一首曲子,那曲子的旋律悠扬中透着鬼魅,和之前听的全部都不一样。风舜白对这鬼魅的音乐有点印象。好奇的看了过去。发现弹琴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那人正是司马薇。风舜白当上国主后不满足于现在的宫乐,于是强行拉很多有才的乐师进宫,司马薇为了保护自己所在的教坊,被迫入宫。 “你怎么会玄没国的曲子?”风舜白奇怪的问。 司马薇抬头,恭敬的回答:“一个故人说要献舞,让贱奴弹这首曲儿。国主喜欢吗?” 风舜白的眼神凝了起来,他突然吃惊的说:“不对,这不是玄没国的曲子……冰狐部落的祭神曲……你怎么会弹?” 司马薇恭敬的回答:“传闻国主很爱其妻,这十几年来不曾忘记,看来是真的。不瞒国师,叫我弹这首曲子的人正是冰狐部落的圣女。” 风舜白瞬间就被这个还没有出场的圣女吸引了注意力,他着急的问:“她在哪里?” “国主只需听着就好,到了该出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出来的。” 风舜白听后就坐了下来,脸色很复杂。“好。孤就等等看。”说完他看了柯秋枫一眼。柯秋枫听从的退下去看军况了。 曲子又重新弹了起来,悠扬悦耳的音乐在其中慢慢的散开。风舜白突然想起了当初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他在回来时听到了这样悦耳的音乐,于是就过去看看,之后他看到了一个沉鱼落雁的女子在那里跳舞…… 风舜白在这一刻就喜欢上了寒月,并再也没有改变。 如流水般的调子划过,之后就是轻轻跳动的音符。风舜白记得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圣女就该出来了。 果不其然,门外传来清脆空灵的叮当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纷纷看向门外。一个穿着华美舞服的窈窕女子迈着莲花步走了出来。她戴着半脸面纱,唯一看到的就是一双眼睛。她的眼睛着了美艳的红妆,纯黑的眸子更是透着妩媚的光彩。随着音乐的继续,她迈着莲花步跳了起来。舞姿轻盈,整个人看似柔若无骨,时而长袖挥甩,时而收纱掩面浅笑…… 曾有人这么夸过跳舞的寒月:月出之处有美人兮,娇艳美洁,顾盼神飞。美人善舞兮,一舞倾人城,日惧其华,月惮其美…… 现在大殿之上的那个舞姬,用她曼妙的舞姿让人再次看到了那个只属于寒月的神话…… 提转回眸间,舞姬的姿态在一个优美的“微眉献酒”中停止了一下,就在她打算继续跳下去的时候,风舜白突然朝她划过来一掌!凌厉的掌风划过,那个舞姬的面纱被滑断,接着面纱就滑落下来。一掌绝世惊叹的俏媚容颜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在场全部哗然。 他们哗然的最大原因不是她的美,而是这个人他们认识! “畲……畲泺寒!”一个胆小的官员吓得站了起来,但是随即又摔了下去。其他的人也是各种惧怕。“你……你是人是鬼?”畲泺寒寒冷的眸子扫了过去,同时引发了玄幻之术,她极大的引发了这些人心中的恐惧,让他们误以为看到的就是畲泺寒的鬼魂。 “鬼!鬼啊!”里面的人失声惨叫,连滚带爬,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看着这些人那么狼狈的样子,司马薇开心的笑了一下,她回头看风舜白,惊讶的发现他在短暂的吃惊之后已经重新回归平静。风舜白看着畲泺寒,那个画着妩媚妆容但是气质冰冷袭人的畲泺寒,冷冷的问:“你怎么来了?” 畲泺寒嘲讽的说到:“留在朝里的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物,风伯伯做事还真是未雨绸缪,小心谨慎。不过这兔死狗烹,过河拆桥的技术真是让泺寒钦佩。不知道陪国师打江山的那些人还剩下几个?不会连当初让泺寒一败涂地的白光护法都死了吧?” “你还真是爱斤斤计较。”风舜白说,“白光护法现在在自己的府邸里颐养天年,你要是这么关心他的话就去看看好了。” 畲泺寒回答:“不,不用我去,自会有人自己去看他的。” 风舜白冷冷一笑,说:“如果你说的是风綮胤的话那么你会失望的,因为他已经输了。” “哦?是吗?”畲泺寒反问。 风舜白的冷笑加大了弧度,“可惜了呀,直到现在你还把所有的筹码压在风綮胤头上。我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输了,因为曾经让你最骄傲的王牌之一,现在是我的王牌!” 畲泺寒大惊,回头。看到柯秋枫走了进来。柯秋枫脸色沉着冰冷,看畲泺寒的眼里没有一点柔情。“你……”畲泺寒大惊。 柯秋枫从畲泺寒身边走过,在走到她身边时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冰山浮现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一章 冰山浮现 “对不起。”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畲泺寒的心口让她为之一颤!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大部队人马从正门跑来攻击弋邪的军队!这个时候风綮胤他们还没有赶到这边,弋邪瞬间就被敌军包围…… 风綮胤得知这个消息后愤怒的大吼:“柯秋枫!”说着更加快速的冲向前去! 一个士兵走进来汇报到:“启禀国主,弋邪那边的人马已经全部被压制住了。” 风舜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退下。之后风舜白看向柯秋枫,笑了笑,“干得好。” 柯秋枫看着畲泺寒,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冰。“这是臣分内的事。” 畲泺寒呆若木鸡,双目无神的站在那里,不解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司马薇见状立刻跑了上来挡在畲泺寒面前,说:“畲泺寒,你赶紧走!我来垫后,你赶紧走!” 畲泺寒无神的拨开司马薇,说:“你自己走吧。”说完一抹冷笑浮上畲泺寒俏丽的容颜,她无望的跪了下去,对这个悲痛的现实感到不甘心,但是却无可奈何。 她前面的柯秋枫,冰冷的目光不曾闪动一下。 外面,风綮胤一个人卯足了劲先跑过去,当他赶到那边的时候看到了弋邪的惨状,“啊!”风綮胤怒发冲冠,大吼着冲过去!但是风綮胤刚打到边缘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庞大的杂兵团闯了进来!他们手上的兵器各种各样,从菜刀到锄头,应有尽有!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竟然是启陵的百姓!这个杂兵团的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人数上远远占有优势!胡搅蛮缠假十对以的打法,硬是把围困弋邪的那些人困住了! 这个时候,杂兵团了出现了一个欢快的声音! “父老乡亲们,为了自由!推翻风舜白的统治!”之后一个潇洒的身影飞了起来,华丽丽的朝敌军跑去,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人家的首级! “河南义?!”风綮胤大惑不解,但是他被现场冲天的士气震撼到了,本着同样的“擒贼先擒王”的原则加入了战斗!弋邪看到援军那么多,顿时士气一振,立刻开始了激烈的反扑! …… “报!”一个士兵着急的跑进来,慌张的大喊:“禀告国主,不好了,河南义带着一大群百姓跑进来救了弋邪!午门失守了!” “什么!”风舜白大惊失色,大声问道:“河南义打的是谁的旗号,怎么可能着急这么多的百姓?” “是……”士兵犹豫了。 “快说!”风舜白愤怒的大吼。 士兵犹豫了一下,点头,“是!河南义打的是安宁王的旗号!” “安宁王!”风舜白宛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颓然的坐到椅子上。他嘴里念着,“安宁王……安宁王……”之后他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被你算计了啊!柯秋枫,畲泺寒,你们两个!” 畲泺寒瞬间就收起了她之前憔悴的面容,胜利的喜悦让她那张脸看起来娇润了不少。她站了起来,洁白的身影宛如一个宣判眼前人死刑的圣洁存在。“风舜白,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狼狈,也不枉费我刚才和柯秋枫演了这么一场戏。”柯秋枫走到畲泺寒的身边,看她的神色如冰被破开,温柔和爱意不断涌现出来。柯秋枫这个时候走到畲泺寒的面前最大的原因是怕风舜白对她不利。 风舜白笑罢,看着大殿上那刺眼的一对,问:“什么时候的事?畲泺寒,你们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设计好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畲泺寒,你不可能两年前就回来了但是我却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密谋这一切的?” “什么时候吗?”畲泺寒一声冷笑,说起了以往的故事。 那日残阳如血,畲泺寒和风綮胤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怒江。那个时候畲泺寒在心里等着,等着一个人的出现。她的身体在飞快的下坠,在最后关头她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但是,他们的手尖擦肩而过。畲泺寒在最后关头扔给了柯秋枫一块玉佩,并说了一句话。“我一定会回来拿这块玉佩的。”之后就和风綮胤摔进了怒江。 那年顺着怒江去找畲泺寒的人不止河南义一个,柯秋枫也去了,他同样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在怒江翻滚的波涛里,柯秋枫发现了葳蕤花。他捡起一朵湿漉漉的花,静静的沉默在江边,风吹过他消瘦的脸庞,天地万物都空寂沉默了…… “葳蕤花在玄没国的含义想必风舜白你也知道,我就是因为这朵花认定了寒一定还活着,具体是怎么活下去我就不得而知了。” 风舜白一脸讽刺的问:“所以你就回我身边来了?就算知道畲泺寒没有死也回来了,甚至不惜娶宁宁?” 柯秋枫腹黑的气息一览无遗,他回答:“这件事可不是我逼她的。” 风舜白刹那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比自己还要恐怖百倍,论残忍自己不见得是他的对手,于是他把目光看向畲泺寒,问:“你呢?你当初就是这么打算的吗?已经知道会输,但是还是坚持把那盘棋下完?” 畲泺寒正视风舜白,说:“其实那盘棋下到最后之前我都一直以为是我赢了,但是,无论什么情况都做好两手准备,这可是你教我的啊。两年前的我还是太轻敌了,所以我之准备了葳蕤花。也许是对我天真的惩罚吧,我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回击的,但是最后我竟然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再一次站在你的面前。” 风淑白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柯秋枫,畲泺寒,两年的时间,一个救了风綮胤,一个在我身边阳奉阴违,你们真是孤养的两只好家畜啊!” 畲泺寒的目光变得很冷人,她冷冰冰的说:“还希望国师不要忘了,你可以花十几年的时间布了一个局来玩弄我们这群孩子,难道我就不可以花两年的时间布一个局让你溃不成军吗?” 国师冷笑。 畲泺寒紧跟着认真的说到:“风舜白,我们已经不是两年前任由你摆布的玩偶了,我们苦心孤诣这两年,这事根本不会让你有翻盘的机会。风舜白,这一回你输了,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翻盘的!” 外面,安宁王的呼声甚高,看样子这两年柯秋枫暗地里塑造的良好形象已经发回作用了。民心所向,呼声甚高……现在的柯秋枫,完全凌驾在风舜白之上,成了那个唯一的王者! 外面,解决了所有事之后风綮胤他们惊奇的发现人们喊的竟然是柯秋枫!风綮胤的脸瞬间就黑了,他满脑子无法理解。“浴血奋战结束了这一切的是人是我,凭什么最后功劳都成了柯秋枫的了?”风綮胤拉过河南义,问:“这是怎么回事?” 河南义在那里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是怎么回事?我们全被柯秋枫算计了呗。” 风綮胤似乎明白了这一切是什么,在那里惊得目瞪口呆。 柯秋枫从一开始叫水媚打着风綮胤的噱头去引出河南义就是为了怕河南义这个热心人坏了自己的大事。见到风綮胤之后柯秋枫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所以让风綮胤发动攻击。上回为了骗过风舜白盯梢的人所以故意和水媚演了一场戏并假伤河南义。之后让畲泺寒转告河南义去带动民众造反。而这两年,柯秋枫表面上臣服在风舜白的手下,其实暗地里做了很多收买人心的好事,所以河南义打着柯秋枫的名义出兵的时候才会一呼百应…… 真厉害!闹了半天,自己累死累活的拼命,但是到头来功劳全是别人的! 柯秋枫,你也太腹黑了吧! “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啊!”风綮胤咬牙说出这句话,坚决的转身走了! “你去哪儿?”河南义问。 风綮胤冷冷的回答:“去哪儿?难道还要我喝留下来和别人的庆功酒吗?” 刚才河南义讲述事实的时候大家都在,一个个都在庆幸柯秋枫没变的同时因为自己被柯秋枫算计了感到十分不爽快!瑾没有对此发表评论,和风綮胤一起走了。 白禹歌也懒得吐槽这一切,喊了皇甫芍一句就一起走了。河南义这个大懒鬼也立刻就走了,留下弋邪他们在风中凌乱…… 看到大势已去,风舜白坐到椅子上,隐忍讽刺的笑声传了出来,“好局,好局啊!” 柯秋枫和畲泺寒严肃的看着风舜白,他们两个都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但是风舜白不回善罢甘休的,所以这一回,风舜白非死不可!畲泺寒和柯秋枫警惕了起来,因为风舜白已经有所行动了!果然,风舜白突然站起来,一声大笑之后朝畲泺寒和柯秋枫拍去一掌!强大的掌风呼啸而来!柯秋枫心中大惊,这么厉害的掌风畲泺寒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小心!”柯秋枫喊,跑过去抱住畲泺寒,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玄幻之术形成一个圈包围住他们两个! “轰!”的一声巨响,大殿从里面爆破出去,紧跟着风舜白就快速飞出去了! 柯秋枫松开怀里的人,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畲泺寒摇头,说:“不能让他跑了,追!” “好!”柯秋枫应,和畲泺寒跑出去,但是他们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前面,一个华贵美丽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柯秋枫的脸瞬间就变了。“宁宁。”无论如何,柯秋枫心里对唐宁宁还是有所愧疚的。 唐宁宁神色惨淡,她勉强笑了一下,对畲泺寒轻轻喊道:“妹妹。” 畲泺寒有点愧疚的看了柯秋枫一眼,继而重归平静。“嗯。”她淡淡的应了一句。 唐宁宁很欣赏畲泺寒现在的模样,微微笑着赞赏道:“妹妹就是漂亮啊,穿什么都是仙子下凡的样子。” “过奖了,你也很漂亮。”畲泺寒说。 唐宁宁无力的笑了一下,说:“漂亮有什么用呢,都没有人喜欢。” 畲泺寒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只是把目标定错了。”说完就出去了。 柯秋枫本来想追着畲泺寒出去的,但是后来还是停下了。 唐宁宁看着柯秋枫,温婉一笑,问:“不去追吗?” 柯秋枫摇头,“不用,跑不了。” 唐宁宁笑了,复杂的笑容里掺杂了很多感情。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我。”之后唐宁宁一边走进去,一边自说自话。“这里完全变了啊,还记得第一次来启陵皇宫的时候被单于天逼问,因为你在,所以委屈得哭了,那个时候的你好温柔,被你抱在怀里也很有安全感。可惜啊,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回。秋枫,我们两个这么相处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最初的模样吗?” 柯秋枫转身看着唐宁宁,沉思起来。最初的模样吗? 第一次见到唐宁宁的时候那个活泼的女孩子很娇气,也很任性。第二次是自己死后重生的故事了,那个时候的唐宁宁温婉大方,无疑是一个大家闺秀。之后……之后的唐宁宁都是一样的啊,做事为人着想,处处维护着自己,处处偏袒着自己……以前的她,温婉可人,是整个告枢国里所有青年男子追求的对象…… 沉默半晌,柯秋枫说:“以前的你,善良,温柔,乖巧……”他沉默了,他自己也知道,唐宁宁之所以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是自己的过错。 唐宁宁继续说:“我们之间甚至一度发展到你主动说要娶我的地步。那个时候的你和畲泺寒是彻底没戏了。虽然你很痛苦,但是我真的很开心。秋枫,你知道吗虽然知道你说要娶我只是一个不得不的许诺,可是我也好开心啊。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以为你终于离开畲泺寒来到了我身边……”唐宁宁讽刺一笑,继续说道:“可是我错了啊,就算是后来你都已经和我开始谈婚论嫁了,你最后还是去找畲泺寒了。我不是很清楚你去找畲泺寒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从那以后,你对畲泺寒的心就再也没有变了。秋枫,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爱着她却不能给我一个哪怕虚假的笑容?”唐宁宁站定,泪水滑落下来。 柯秋枫依旧沉默,他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是的。为什么这么爱着畲泺寒吗?柯秋枫说不上来,真的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对畲泺寒的那份感情,已经到了就算华渊格局天翻地覆也不会变化的程度。 如果真的要变,除非畲泺寒死了。之后这份爱意就可以变成思念。 唐宁宁问了一句她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的话:“柯秋枫,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瞬间。” 喜欢吗? 沉默了一会儿,柯秋枫说:“其实当看着你浅笑的那张脸时,我也曾经想过就这么结束一切,我不去找寒,安心的和你过日子,这样的日子兴许也不错……可是……可是我还是没办法忽视掉畲泺寒的存在,最终还是跨不过她这道坎儿。” 唐宁宁笑了,笑容中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楚。“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你就可以这么残忍?柯秋枫,为什么唯独是我你就坚决不能欺骗一回?” 柯秋枫垂下了头,“对不起。” 唐宁宁的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流。“对不起吗?现在说对不起吗?柯秋枫,有用吗?我不想听这句话啊。柯秋枫,我想听的是你喜欢我,哪怕是骗我的也好……”唐宁宁的身形突然晃动了一下,话也中止了。 察觉到唐宁宁的异样,柯秋枫赶紧走过去,“你怎么了?” 唐宁宁无力的摔了下去,柯秋枫顿时慌了神,赶紧扶住她!唐宁宁的身子顿了一下,继而殷红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了下来。柯秋枫看得目瞪口呆,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唐宁宁看着柯秋枫着急的神色笑了一下,气若游丝的靠倒在柯秋枫的怀里。“你终于为我着急一次了。”唐宁宁说,语气里竟有快乐。 “你到底怎么了?别说话了,你现在这个弱!”柯秋枫反应过来唐宁宁是中毒了,关切的说。 唐宁宁止住他,鲜血还从嘴角一直往下流,“不,别拦着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柯秋枫生气的问。 唐宁宁半哭半笑。“为什么吗?只要我还活着,你和畲泺寒心里就会有道坎儿不是吗?我不想看你不快乐啊。” “可是你死了我和寒心里不会好受的!要是没有你的祝福,我们两个要怎么开心?” 唐宁宁的泪水更加快的往下流,“可是我办不到啊!我无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却还要祝福他们。秋枫,我办不到,我的心胸没有这么宽大,真的没有啊!” “别说了!别说了!”柯秋枫抱着唐宁宁,因为歉疚也好,亏欠也罢,他红了眼眶。“不要再说了,宁宁,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唐宁宁享受着柯秋枫怀里的温暖,目光开始涣散,她说:“我还是很喜欢你笑的样子呢,那样子好美。秋枫,答应我以后也要笑得这么开心,好不好?”之后唐宁宁乞求的问:“秋枫,你能不能骗我一次,就一次,说你喜欢我?” 柯秋枫看着怀中没有生气的唐宁宁,硬撑着笑了,嗔爱的说:“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妻子啊,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就是因为喜欢才会无所适从,才会这么痛苦啊。你竟然问了这么幼稚的问题,大傻瓜!”说完柯秋枫俯下身在唐宁宁的唇上印上一个吻。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唐宁宁的眼角滑落。 在最后的最后,她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正的最后(大结局) 章节名: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正的最后(大结局) “轰!” 警惕林的边缘炸开一团耀眼的火花,之后两个人离开那个位置向前飞去,那是一男一女。 “畲泺寒,孤到底是应该佩服你的毅力还是感叹?你竟然从启陵国追着孤到了警惕林!” “收起你那讨人厌的称呼。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杀了你的话后患无穷!” “之后呢,一路追着我到了这边,但是你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吧?畲泺寒,孤这么疼爱你,你却这么对孤吗?” “幼稚!斩草不除根定会被狠狠的反咬,风舜白,这可是你教我的啊!” “可是你杀得了我吗?”风舜白停下来,张扬的面容上是恶劣的神色。 畲泺寒也停了下来,正色道:“凭我一人之力我杀不了你,但是你害怕了是吧?风舜白,如若不是忌惮其他人的实力,你又何必跑到警惕林里来?你以为我不是很清楚这里的路所以来了这边,但是你一定万料不到警惕林我比你还熟!”说完她右手一挥,一根长绫从袖子中飞出,朝风舜白咬过去!风舜白闪过去,说:“你别天真了,真以为这种方法可以伤到我?” 畲泺寒冷冷一笑,甩过去另外一根长绫,“啪!”的一声抽了风舜白一巴掌,之后另一根长绫瞬间就把风舜白给裹了起来!“你觉得呢?”畲泺寒问。 风舜白愤恨的看着畲泺寒,“你……”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畲泺寒说,抽出飞镖就扔了过去!但是没想到风舜白竟然躲过了! 畲泺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竟然在被捆着的情况下还能闪开,风舜白,看样子我一点也不能小觑你呢。” 风舜白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畲泺寒,你既然有那聪明才智能把我的局全部看穿,那么你就猜猜看我为什么是来了警惕林而不是别的地方吧!” 风舜白来警惕林的原因?当然是认为自己不是很了解这边,还有就是这里有很多的阵法方便掩护……阵法! 糟糕! 畲泺寒惊恐的抬起了头,但是她刚抬起头就看到风舜白撞了过来!畲泺寒躲闪不及,和风舜白一起摔进阵法里。他们重重的摔倒地上,掀起了一阵灰尘!待灰尘落尽,畲泺寒被风舜白扯着头发拽了起来。风舜白憎恶的看着畲泺寒,狰狞的笑着说:“畲泺寒,你一个小丫头这么聪明干什么?我苦心孤诣的忙了这么久,最后因为你全部白费了!二十几年啊,从我和风舜戆开始打斗到现在,二十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了!你不仅毁了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国家,还和柯秋枫毁了唐宁宁一辈子的幸福!你们真的该死,一个个都该死!”说着风舜白把畲泺寒往地上扔过去,大喊到:“柯秋枫呢?他不是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吗?他怎么不来救你啊!畲泺寒,就算在这里死掉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也不来救你吗?啊!”风舜白咆哮着走过来,拎起畲泺寒再次往地上摔去!“我本来不想让你死得这么惨啊,但是你真的很让人讨厌!就像你娘雪羽一样让人讨厌!你看到了吧,只要我稍微认真你就根本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 畲泺寒狼狈不堪的抬起头,生气的问:“关我娘什么事?” 风舜白讽刺一笑,说:“关你娘什么事?当然有事了!要不是当初你娘那么聪明的发现了一切也不会逼死寒月。畲泺寒,你真的以为寒月是病死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吗?是雪羽和她说要组织我只有她自己,寒月才自己瞒着我吃了慢性毒药!上一辈是你娘太聪明了逼死了寒月,这一辈是你太聪明了逼死了宁宁!” 畲泺寒听完讽刺一笑,说:“那你自己也看到了,寒月就是因为不认可你才自杀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胡扯!”风舜白恼羞成怒,朝畲泺寒打去一掌,畲泺寒赶紧闪到一边,但是刚才被摔了这么多下,虚弱的她只能闪过这一拳!国师紧接着又打了一掌,这回畲泺寒没有避开,被打得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国师一边怒骂一边走上来。“畲泺寒,你没有处在那个时代你知道什么?寒月是一个多么有担当的人儿雪羽又是多么的卑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许你说寒月的坏话,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说着风舜白又要抓住畲泺寒,畲泺寒出于自保唤出玄幻之术,风舜白的动作被封住了!畲泺寒带着伤站起来,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说:“不知道现实的是你吧!我见过寒月!在冰狐部落,成为圣女之前我见到过寒月,她自己亲口说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的优柔寡断!” “你骗人!”风舜白唤出更加强大的玄幻之术,硬是把畲泺寒的玄幻之术瓦解了!畲泺寒顿感内息不顺,“噗!”的喷了一大口鲜血手中的匕首掉到地上!风舜白一定是生气到了极点,他愤怒的拎起畲泺寒,像是拎一只可怜的小猫。“你知道什么?寒月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她后悔什么?难道是后悔嫁给我吗?” 畲泺寒坐着无谓的挣扎,“随你怎么说好了……总之,寒月一定是后悔当初没有杀你了……” “你住嘴!”风舜白咆哮起来,瞪着血红的双眼说:“寒月怎么可能会想杀了我!嫁给我的时候她可是笑着的啊!” “寒月兴许爱你,但是她一定很后悔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你够了!”风舜白大怒,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鬼藤阵,我只把你扔出去那些树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就可以把你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 畲泺寒脸上被阴霾笼罩,她还来不及想对策就被恼羞成怒的风舜白扔了出去! “啊!”畲泺寒无助的惨叫!那些树藤像是受到召唤一样纷纷朝畲泺寒甩出自己长长的藤蔓!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冲进来,在万分危急的时刻把畲泺寒从那些树藤的魔爪之下救了出来! “柯!”畲泺寒看过去。 “柯个头啊!”河南义一脸哭笑不得的在那里破口大骂,“你心里能上演英雄救美这种桥段的除了柯秋枫就没有别人了?”河南义落到地面,放下畲泺寒,十分不爽快的说:“真是的,为了赶过来救你还欠了水媚一个人情,你要怎么赔我?”之前河南义只知道畲泺寒和风舜白一起飞走了,但是去了那里他无从得知,而知道这个消息的水媚要求河南义答应他一个条件才愿意告诉他,急于知道畲泺寒安危的河南义只好答应了! 畲泺寒表示不了解河南义说了什么。之后河南义自己一厢情愿的给了一个答案:“别告诉我说你打算以身相许啊,柯那个绝对腹黑的人不杀了我!” 畲泺寒冷冷说道:“你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柯呢?” “不知道!”河南义臭着脸回答。他正视前面的风舜白,戏谑一笑,说:“风舜白是吧?就是你一个人把我们这群杰出青年才俊弄得人仰马翻的?哈哈,一个老前辈还这么调皮,这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哦!”之后河南义抽出法杖,“不过我还没有和前辈较量过,现在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前辈厉害还是晚辈青出于蓝了!” 风舜白认出了河南义,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悦,说到:“奉劝你一句话,遇到前辈的时候还是乖巧一点比较好。” “是吗?”河南义的声音从风舜白风的耳边幽幽想起,风舜白心中一惊。“好快,什么时候?”说着他立刻就闪到一边!河南义的法杖挥下去,但是扑了空。“哟,”河南义的脸上升腾起邪恶的笑容,“反应挺快的嘛,看样子没有很老呢。”说完快速冲了过去。风舜白一见大事不妙立刻就抽出一把剑!畲泺寒看得脸都白了,“这把剑是哪来的?”其实这把剑是之前风舜白被困在这里的时候丢下的,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当!”“当!”“当!”“当!”“当!” 河南义的攻击很快,但是风舜白的攻击更快,交战几十招下来,河南义竟然没能伤害风舜白分毫!但是河南义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看着风舜白幽幽说道:“大叔,你的节奏乱了哦。” 风舜白大惊,就在失神的那一瞬间河南义的法杖快速的在眼前划了一下!血液从风舜白的脸上流下来,风舜白的脸上被划了道划痕。河南义看着,神色幽幽的笑了。“啊呀,划偏了。”一抹鬼魅的神色从河南义的脸上升腾起来,“或者说,其实刚刚好?” 风舜白彻底被河南义惹火了,一声大骂:“狂妄自大!”就抽剑砍了过去!这下轮到河南义抵挡了,他的招式也很漂亮,国师半天也没能伤害他分毫!苦战无果,风舜白停了下来。 河南义阳光明媚的笑着问:“怎么,累了?” 风舜白的瞪着河南义,没有说一句话,突然,他浑身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玄幻之术!不对,被加深了!”河南义大惊,紧跟着他就像是被人猛击一掌喷了一大口鲜血。风舜白拎起河南义扔了出去,咆哮着:“去死吧!” 河南义狠狠的撞到了树干上,腰间的骨头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河南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河南义刚撞到树干上无数的藤蔓就伸过来,瞬间就把他缠得滴水不露! “河南义!”刚刚赶到的真蓝、皇甫轩、小美女、皇甫芍、奚萦和白禹歌一看到这种情况立刻扑上去制止打算继续攻击河南义的风舜白! “河南义!”畲泺寒大喊着跑过去!只见一道白光划过,缠着河南义的藤蔓全部被切开,河南义狼狈的跪到地上。 “你没事吧?”畲泺寒关心的问。 河南义抬起头,眼神幽怨的看着畲泺寒,“你没告诉我他也会玄幻之术。” 畲泺寒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了两个字。“忘了。” 忘了…… 河南义分分钟想死的冲动。 “你没事吧?”畲泺寒问。 河南义坐在那里,黑着脸回答:“腰断了。刚才被藤蔓缠的时候勒断的。”嗯……明明是撞树上的时候断的吧? 畲泺寒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哦。” “没良心。”河南义骂,盘腿坐了下去。 畲泺寒坐在他旁边,问:“你腰不是断了吗?” 河南义一脸不爽快的回答:“现在我五脏六腑都融到一块了,找个理由休息一会儿不可以吗?” 畲泺寒沉默。 “啊!”“啊!”“啊!”“啊!”“啊!”“啊!” 真蓝等六人全部被风舜白的玄幻之术击中,一个个都摔了过来! 输得很惨啊。 畲泺寒和河南义像是没事人一样评论到。 远处的风舜白完全是打红了眼的节奏,在那里疯了一样的咆哮起来:“来啊!你们全部一起上啊!风綮胤和柯秋枫呢?你们死哪儿去了?怎么全部让一群废物上场?风綮胤,柯秋枫,你们出来啊!来啊!” 一把凌厉的剑刺过来,风舜白感受了了凌厉的杀意,赶紧向后闪了一下,但是他闪得晚了点,所以被剑划到了边。 “谁?”风舜白回头怒骂。眼前是英俊潇洒的弋邪。“弋邪?凭你也敢和我斗?”风舜白冷笑着问。 弋邪神情严肃,剑一甩,说:“我和你似乎没有仇,但是风舜白,如果没有你那么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作为造就了这一切的祸头子,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理由活着的人。” 风舜白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弋邪,别天真了,他们这么多人都那我没办法,你能怎么样?” “只要我手里有一把剑在!”弋邪正色道,冲了上去! “当当当!”弋邪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剑不是自己最擅长的兵器啊!真的不是啊!弋邪扔出手里的剑,转身去掏自己的兵器。风舜白飞了过来,肆虐的笑着说:“弋邪,在找你的扇子吧?我给你好不好?” “糟糕!”弋邪心中一惊,看到一个古铜色的东西飞过来!他急忙跳起来让开,但是没想到竟然中了风舜白的诡计!风舜白趁弋邪跳起来的时候发动玄幻之术,还没有落下的弋邪像是被藤蔓缠住一样痛苦的停在半空,不上也不下。“呀!”风舜白朝弋邪的后背狠狠拍去一掌! “噗!”弋邪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风舜白趁机掐住弋邪的脖子,在那里放肆的笑着大骂道:“弋邪,你了不起!你怎么不动了?来杀了我啊!”弋邪痛苦的挣扎着,但是还是被风舜白死死掐着! “弋邪!”奚萦刹那间泪如雨下,大哭着要跑过去,但是被真蓝和皇甫轩给拉住了!“奚萦,你不能过去,你要是过去了会死的!” “可是弋邪他受伤了啊!弋邪他吐血了啊!放开我,放开我!” 真蓝和皇甫轩死命拉着她,白禹歌看到之后冷冷的骂:“他只是吐血了有还没有死,急什么?” “副教主!”皇甫芍看到弋邪被折磨的样子,她尖叫一声冲了过去!“风舜白你放下他!”但是皇甫芍只是武功厉害,所以还没有闯进那个玄幻之术的圈就被重重的反弹出去了! “啊!”皇甫芍重重摔在地上,所幸没有受什么重伤。风舜白扭头看着皇甫轩,大笑起来,“皇甫芍,你只会下毒,现在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来救人吗?”说完风舜白扔下弋邪,转过去抓起皇甫芍,一边往死里掐一边骂:“你不是很会下毒吗?拿出你的毒来,下毒啊!”皇甫芍无力的打着风舜白的手,但是怎么也拆不散! “皇甫芍!”白禹歌瞬间火烧眉毛,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大喊着冲了过去! “白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要淡定的吗?”小美女着急的大喊。 “是啊,淡定,淡定!”皇甫轩说。奚萦倒是被白禹歌这么快速的变化给吓得忘了哭。 “混蛋,你放开她!”白禹歌咆哮着把手里的东西挥过去!在白禹歌挥兵器的瞬间传来了一个人惊天动地的惨叫!风舜白自然也没有把白禹歌放在眼里,没有兴趣的看过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但是风舜白看到的竟是真蓝带着一张惨白的脸朝自己扑了过来!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很着急的白禹歌随手拿的工具就是真蓝…… “啊!”真蓝惶恐的大叫! 风舜白也一瞬间失了神,赶紧扔掉皇甫芍朝真蓝打过去。 “啪!”一声极其嘹亮的声音划破长空。不知道风舜白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反正是一巴掌打真蓝脸上改变了她的行驶路线……画面像是被按了慢镜头,真蓝挨那一巴掌时脸是怎么样扭曲的全部被一张张画的分解记录下来了…… “啊!”时间突然间恢复了正常,真蓝一下子就被扇上了天! 皇甫轩这才反应过来那个被白禹歌拿去的兵器是真蓝。是真蓝啊!真蓝是兵器吗?白禹歌你妹的! “真蓝!”皇甫轩气急败坏的大喊着以猎豹般的姿态冲了上去!“白禹歌你这个瞎了眼的,真蓝是兵器吗?啊!” “拿错了不可以啊!”白禹歌凶巴巴的问,跑过去扶起皇甫芍,语气一下子就柔和了,“你没事吧?” 皇甫芍摇了摇头,看向弋邪那边,“副教主,你没事吧?” 弋邪没有力气的坐在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没事。” “啊!”真蓝大喊着从上面摔下来,皇甫先这里走走那里移移,朝真蓝大喊:“我接住你,我一定会接住你的!” “你一定要接住我啊”真蓝大喊!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接住你的……”皇甫轩大喊,但是他的行动突然间停止了,一把长剑贯穿皇甫轩的身体而出,亮晃晃的剑尖上闪着寒冷的光芒。皇甫轩身后的风舜白冷冷的把剑抽出来,说:“你救不了她的,还是一起去地府当一对鬼鸳鸯吧。” “皇甫轩!”真蓝看到皇甫轩的惨状,着急的大喊。同时更加飞快的下坠!皇甫轩抬头看了真蓝一眼,露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之后就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你也一起死吧。”风舜白说,把剑对准真蓝。 “皇甫轩!”真蓝哭着大喊,浑身突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之后一股大风吹来,吹起了周围十几米的所有东西!真蓝安然无恙的落下来,抱着皇甫轩在那里大喊,“皇甫轩!皇甫轩!” 风舜白被真蓝的引爆的风晃得有些站不稳,白禹歌和弋邪趁这个空隙冲了上去,“风舜白!” 风舜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群人逼进绝境,咆哮着引发用凌雁心法加深的玄幻之术,这个玄幻之术硬是活生生把真蓝换出的大风给破开了!弋邪和白禹歌刚靠近就感觉自己的剑被控制住了!他们的扇子和剑全部被紧紧的挡住了,前进不得! “就凭你们也和我斗?”风舜白大笑,一手扫过去就把白禹歌和弋邪的兵器全部折断了!风舜白肆虐大笑,每人给了他们一掌!白禹歌和弋邪摔出好远,刚落地就大吐鲜血! “弋邪!”“白禹歌!”皇甫芍大喊着冲过去,奚萦被小美女拽住了,走不了。 “谁也别想跑!”风舜白大吼,把真蓝、皇甫轩、皇甫芍全部吸过来,旋转着她们就要摔出去! “小心!”畲泺寒终于忍不下去了,借河南义为踏板飞了过去!河南义被畲泺寒一脚踩得磕到地上,生气的咆哮:“你就不能轻点啊?这回腰真的要断了!”喂喂,不是已经断了吗? 畲泺寒飞过去,同时引发极大的内力,看起来就像是有一个大大的包围圈包围着她一样。 风舜白冷声大笑,说:“畲泺寒,你真的以为凭你的武功可以破开被凌雁心法加深的玄幻之术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畲泺寒说,像是一道利剑闯了过来,让风舜白始料未及的是,畲泺寒竟让闯进了玄幻之术里!畲泺寒闯进去之后就立刻把真蓝、皇甫轩和皇甫芍给扔出去!河南义见状立刻就跑过去接他们三个!但是三个人真的很重,河南义的腰肢真的就“嗒”的一声再次断掉了!河南义苦逼的大喊:“喂喂,我刚刚才续好的腰啊!” “啪啪啪啪!”那四个人立刻摔到远处的地上,一个个都奄奄一息。 “不可能!”风舜白不能相信这个现实,瞪着大眼看着畲泺寒!畲泺寒停在包围圈的上层,长裙舞动,宽大的袖子随风飘动,畲泺寒看起来就像是在跳舞一样,一张冰冷的脸绷得紧紧的,高贵冷艳的神色宛如是一只深山里面的雪狐一样! 身后突然传来冰冷沉着的声音,“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听到这个沉着冷静的声音,大家的精神全部为之一振。不用问,现在来的当然是风綮胤,最让人信任的人! 但是,缓缓走近大家视线的不是霸气的教主风綮胤,而是柯秋枫! 柯秋枫神色清冷走过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进了风舜白的控制圈。“侍羽僮的职责就是破解祭司的玄幻之术,你这种等级的玄幻之术她不知道破了多少次。” 为什么是柯秋枫?为什么是柯秋枫?风綮胤呢?风綮胤呢? 趴在地上的人一个个狼狈不堪的看着男神柯秋枫的到来,神色惊奇。 这个时候,别的地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如果敢小瞧那个女人的话,那么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大家都心都落了下去! 果不其然,风綮胤冷着一张威峻的脸慢慢走了过来,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进了风舜白的包围圈。 “你们……”风舜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既然风綮胤和柯秋枫可以安然无恙的进来,那么自己费工夫的继续撑着这个玄幻之术的圈也没用,于是就收了起来。 畲泺寒收起力量落了下来。但是很让人惊奇的,柯秋枫并没有走到她身边。柯秋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风舜白似乎想到了点什么,问柯秋枫:“宁宁呢?我来之前见到宁宁在门口的。宁宁呢?她人呢?” 一阵风吹过,柯秋枫的脸色变得更加让人害怕。他淡淡的回答了三个字。“她死了。” “你说什么?”风舜白脸色大变,抓着柯秋枫的领口咆哮起来,怒吼着:“柯秋枫,宁宁是你的妻子啊!你这么些年没有好好对她就算了,最后竟然还杀了她!柯秋枫,宁宁这么喜欢你,为了你她什么苦都受了,你最后竟然还杀了她!你……你去死!”风舜白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去对柯秋枫一阵狠揍!柯秋枫丝毫没有反抗,被风舜白被揍得惨惨的。 风綮胤看着被狠揍却不反抗的柯秋枫,还有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畲泺寒,靠近畲泺寒一点问:“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 畲泺寒冷冷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揍成那个样子,眼底不曾起一点波澜。“那是他的选择。” “我可以认为你是吃醋了吗?”风綮胤接着问。 “你觉得我会吃一个死人的醋吗?”畲泺寒冷冷的问。 “你真狠。”风綮胤说。 “彼此。”畲泺寒淡淡的回答。 风舜白继续愤怒的咆哮着大骂柯秋枫,一边骂一边狠揍,看柯秋枫不还手,他干脆拿起剑来,声色俱厉的大骂着刺过去。“柯秋枫,你去给我女儿陪葬吧!” 畲泺寒大惊,从袖中甩出长绫。风綮胤看到柯秋枫这货竟然是真的想死,也赶紧出手相救!畲泺寒的长绫抽中了风舜白,风綮胤打去的那一掌也击中了风舜白!畲泺寒和风綮胤心中都感到不安:不对,风舜白怎么这么安分? 真蓝一看到风綮胤出手并一下子就伤到了风舜白,顿时泪眼汪汪的朝风綮胤哭着喊:“风綮胤,加油!杀了他!杀了他!他杀了皇甫轩,杀了他!” 怀中的皇甫轩弱弱的伸手,虚弱的说:“我还没有死……” 真蓝一巴掌扇下去,彻底把皇甫轩扇晕了,真蓝哭着大喊:“你看,都不动了!” 皇甫芍一脸惊悚,虚弱的问:“真蓝,你,你怎么,怎么这么打我哥啊?” 真蓝泪眼汪汪的回答:“我激励风綮胤啊!” 远离脑残,人人有责。 其他人自动后退中…… 畲泺寒和风綮胤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深,他们看着那个完全被不是他们的谁封住了行动。 “你……”风舜白脸色阴冷,其中还有浓浓的讽刺意味。他的剑,被柯秋枫接住了。 长发覆盖了柯秋枫的脸,看不到他的神色。不过柯秋枫身上传达出的那股阴寒之气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柯秋枫慢慢的抬起头,抓着的那把剑并没有放开的意思。“没错,我确实是对不起宁宁,那么你呢?作为宁宁的父亲你又做了什么?”柯秋枫突然抬起头来,一张俊美的脸因为愤怒变得狰狞,柯秋枫突然一下子就把剑折断了,之后拿着那把短短的剑朝风舜扔了过去,风舜白被吓到了,身子一让闪开了!柯秋枫把剑控回来,一边控着剑一边愤怒的大吼:“风舜白,你扪心自问,对宁宁你担当了一个父亲该有的担当吗?宁宁这辈子最大的可悲之处不是爱上我这个永远不可能喜欢他的人,而是有了你这么一个父亲!”说完柯秋枫愤怒的把手中的剑朝风舜白扔了过去! “刺!”剑径直刺进风舜白的右边胳膊! 风綮胤和畲泺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趁着这个机会冲了上去!但是没想到在这个危机的时候风舜白竟然快速的回过神来,再一次唤出玄幻之术!没有任何防备的畲泺寒和风綮胤就像是受到了冲击波一样顿了一下,继而喷了一大口鲜血,随即两个人都虚弱的跪了下去。风舜白赶紧把畲泺寒和风綮胤操控起来往外面扔去!藤蔓问闻到了血腥味立刻甩出藤蔓朝畲泺寒和风綮胤缠去! “寒!”柯秋枫大惊,但是短时间内他挣脱不了玄幻之术的控制,只能看着干着急! 在最后万分危急的时候风綮胤说了一句:“回去!”就打算把畲泺寒扔出去,但是他没有够到畲泺寒!反而是畲泺寒自己翻了个身借风綮胤为踏板把风綮胤向后踹去,自己借力回去了!被畲泺寒遗弃的风綮胤瞬间就被身后密密麻麻的藤蔓缠住了! “教主!”“风綮胤!”所有受伤所以没事做的人全部大喊!但是缠着风綮胤的那团藤蔓立刻就结成一个大大的球,完全把风綮胤给缠在里面了! 畲泺寒借力回去之后意外的闯进了玄幻之术的包围圈,并立刻就朝风舜白甩去白绫!风舜白竟然再一次闪开了,并且回头打了畲泺寒一掌!畲泺寒又吐了一大口鲜血,溅起三尺的鲜血在她的白绫上开出了美丽的红花。 “寒!”柯秋枫着急的大喊,突然间挣脱了控制,狰狞的朝风舜白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狠揍,就像刚才他揍他那样揍他!风舜白抵挡不住柯秋枫如雨点般的拳头,一直想躲,但是又躲不开!硬是被柯秋枫揍得连滚带爬的逃离。看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白禹歌他们的脸色全部变得很难看…… 怎么说呢,柯秋枫之前的温婉果然都是装的…… 只有河南义一个人冷笑了一下,说:“他是个什么样的怪物我早就知道了。” 风舜白被柯秋枫揍翻在地,他看到一把不知道是谁的剑落在地上,二话不说赶紧捡了起来向身后的柯秋枫划去!柯秋枫没有想到风舜白竟然突然有了兵器,躲闪不及的他被剑擦着边划了一下,赶紧捂着脸后退,鲜红的血从他的指缝间源源不断的渗了出来! 畲泺寒见状立刻把长绫甩过去抽在风舜白的手上,他手中的剑立刻就掉了。畲泺寒甩动长绫把猝不及防的风舜白团团缠住,她上前几步把剑踢到柯秋枫的脚下,大喊:“快点!” 柯秋枫松开手,他的右边眉头被划了一道伤口,鲜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出血过多加上鲜血模糊了视线,柯秋枫捡起剑之后竟然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快点啊!”畲泺寒着急的喊。被长绫缠住的风舜白一个劲的挣扎,眼看就要挣脱了。 “轰!”远处传来一声爆破音,之后风綮胤就从那团藤蔓里出来了!“真是的,竟然以本教主为踏板。”风綮胤黑着脸说,看向畲泺寒那边,但是不看还好,一看风綮胤就吓了一大跳!“小心!”他惊恐的朝畲泺寒大喊,并朝那边打去一掌!同时,皇甫芍他们也全部朝着畲泺寒大喊。“小心!” “刺!” 锋利的剑穿透身体出来,畲泺寒的脸色严重的变了!她看着从自己小腹穿出来的剑,惊讶的呆住了。 “寒!”柯秋枫大惊,把手中的剑射了出去! “轰!”“刺!”风舜白被剑刺中,同时还被风綮胤的那一掌打中,整个人被甩得后退了十几米远撞在树上,瞬间就被无数的藤蔓缠住,之后藤蔓上面流出了斑斑血迹…… 谁……是谁?什么时候有人走到我身后了? 畲泺寒眼神空洞,手中撕断的白绫随风飘到地上。 畲泺寒的身后,一个不高的女孩眼神冰冷的说道:“畲泺寒,是你射出那箭害死君律哥哥的吧?”同时那个人把剑抽了出来。 畲泺寒的眼神动了一下,“小……小水点……”之后她的身体犹如枯叶一般软软的向后摔下去。 “寒!”柯秋枫急切的大喊,跑过去扶住畲泺寒。本已重伤的畲泺寒顿时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一点生气。 “小水点!”柯秋枫愤怒的挥掌过去,但是最后停住了,因为他怀中的人在扯着他的衣服,“柯,不要……”畲泺寒虚弱的说。 经历刚才一场恶战之后的柯秋枫狼狈不堪,他的眼中充了血一般血红,他看着小水点,恨不得杀了她!但是最后他愤恨的大吼一声,抱着同样狼狈不堪的畲泺寒走了! 小水点没有动,看着自己手里那把沾满鲜血的剑,还有刚才畲泺寒的反应,呆呆的站在那里,呆呆的…… 君律哥哥,是小水点错了吗?为什么最后她竟然没有杀我? 小水点无力的跪倒地上,掩面抽泣。 …… 豪华的府邸里,一个白胡白须的老人坐在亭子里,他的对面是一个俊朗的男子,桌上是一盘棋,从棋子来看这盘棋赢的是黑子。老人对面的年轻男子下了一枚黑子,这盘棋彻底结束了。 “输了啊。”老人长叹一气,“老了,不中用了。胤儿,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阴影散开,那个年轻男子的面目露了出来,那张冷峻的脸上有着一双深邃得像是深夜里的冬泉一样的眸子。“是护法让着我了。”风綮胤说。 白光护法笑了,说:“没想到死之前还有机会和你下一盘棋,今生无憾了啊。胤儿,整个华渊已经是你们的了,杀了我吧,杀死反叛你们的最后一个人。” 风綮胤抽出了剑,直指白光护法的心脏,冷峻的脸上是威严的神色,他问:“你后悔吗?” 白光护法听后无力的笑了一下,说:“不后悔,有你这么优秀的人和我度过了那么漫长的时光,这辈子就没有后悔过啊。” “是吗?”风綮胤冷着脸问,“那我就成全你。”说完长剑一挥。 “嗖!”凌厉的剑气削过。 一缕长发缓缓飘落,白光护法看着那个离去的伟岸的背影,吃惊的问:“为什么?” “本教主不喜欢猎杀不会反抗的猎物。”那个人头也不回的说,之后淡淡的留下一句话。“要是嫌以前的日子还没有过够的话就来无涯谷吧。” 白光护法看着那个渐渐融进黑夜中的背影,突然笑了。 “那孩子,变了啊。” 漫天遍野的野花灿烂的开满整个无涯谷,瑾一个人给花草浇水,突然,一个人停在她的面前。瑾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头,眼前的男子冷峻的脸在这片花海里显得过分冷酷。微风吹过,满天飘舞着花瓣的世界里,瑾和那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彼此,一句话也不说。 身后,老怪物抱着一个葫芦撒开腿到处跑。“哈哈哈哈哈!好酒啊!风小子给我带了好酒回来!这样我就不用偷偷溜出去了!哈哈哈!” 身后,另一个老人在追着他,“老怪物,你让我尝尝,你让我尝尝。”…… 瑾抬头问:“不走了?” 眼前的人眼中的温柔化成一潭清泉。“如果有酒的话。” 刹那间,她笑靥如花。 两匹马慢悠悠的往前面走着,上面是两个江湖打扮的男女。女的回头朝那个人大喊:“喂,你快点啊!不是说要去浪迹江湖顺便去我家提亲的吗?快点啊!快点啊!” 男的略微埋怨的说:“你把所有的行礼都放我这里了,我怎么可能追得上你嘛。” “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连同小美女他们给了我什么惊喜把我吓得半死还死活拽着我不放手我才不会答应让你去我家!你要是不愿意就回去啊!” 男子笑嘻嘻的回答:“愿意愿意,我非常愿意!” 女的洋洋得意的笑了,“那还差不多!我们快点走吧!” “好啊好啊!” “驾!”“驾!” 两匹马带着欢快的向前行驶过去。 不远处的树上,一个打扮得略显妖气的女子看到马车经过立刻就跳了起来。“我哥!” 一只宽大的手拉着她坐下来,一个年轻男子懒洋洋的吐槽道:“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他们两个在一起难道还能安分?” 女子生气的推了男子一下,嗔怪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诅咒我哥和我嫂子?” 男子正经的立起来,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从河南义的帐营离开的那天吗?” 女子歪着头想了想,问:“是和我告白的那天吗?” “是叫你别死的那天。” 女子顿时凤眉倒竖。男子宠爱的笑了,认真的说:“你知道如果再回到那天我会怎么做吗?” “让我一定要死了?”女子不悦的问。 男子开心的笑了,把女子的脸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他咬了一下唇,阳光帅气的笑了,“只会下毒的笨蛋。”说完轻轻的吻过去。女子愣了一下,随后自然的抱住了他…… 石头后面,某只萌妹子看着柘这幕惊得目瞪口呆,立刻转身走了。“外面好危险,我还是回家吧。” 华渊大平,四方和静。 奢华的宫殿里,俊朗帅气的国主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桌子眉头深锁。之后他讽刺的笑了。 “国主吗?风綮胤、柯秋枫、白禹歌、河南义这群危险人物还在外面逍遥自在,我这个国主也当得太不安了吧?啊,怎么头疼的事情那么多啊?”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大喊到:“恭喜国主贺喜国主,奚萦皇后生了,是个太子!” 年轻的国主“呵呵”一笑,“这下头疼的就更多了。” …… 冰雪覆盖的世界,一片纯洁的美景一直蔓延到远处。一只小舟悠悠的泛舟湖上,俊美的河南义笑着,他的身边,一个美人恬静入睡。河南义顺手摘了一朵荷花,美美的笑了,“夫复何求啊?”美人被惊醒,睁开她美丽的双眸,立起来坐到河南义身边,看着眼前那一片雪莲花开的美景,眸子中露出困惑的神色。“到哪儿了?”她轻轻的问。 河南义开心的拥她入怀,调皮的笑着说:“寒,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的疼爱你。你的叔父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里,我们也在那里建一个房子,从今以后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好不好?” “嗯?”畲泺寒歪了一下头,有点不太理解。 河南义更美的笑了,掂着她的下巴说到:“我河南义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畲泺寒美丽的脸上升起乖顺的笑意,她看着河南义帅气的脸,浅浅的笑了。 河南义暧昧的笑着问:“美人这算是从了我了吗?”说完打算吻下去。 “啊!” 身后突然飞来一只腿把河南义踹到水里去了! 河南义狼狈的浮起来,搭着船沿对那个背对着他的潇洒的背影大骂:“有没有搞错,我辛苦帮你护送你相好的回来你还这么对我!” 那个白色的身影回头,微微一笑,倾国倾城,但是却浑身冒着黑气,他温柔的笑着说:“我只说让你送回来可没有让你做点别的,你下回还这么做的话,宰了你哦。” “喂!要点报酬不可以吗?”河南义扑打着水,咆哮到! 柯秋枫身上的黑气更加浓厚,他笑着说:“报酬吗?我为你准备好了哦。” 河南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果不其然,身后传来水媚高分贝的声音。“河南义,我都追到玄没国来了,你就娶了我吧!你还欠我一个约定呢!”紧接着就是谁踏水过来的声音。 河南义的心“咯噔”一沉,气急败坏的朝柯秋枫大骂,一边骂一边游水离开。“柯秋枫,你个过河拆桥的家伙!你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诅咒你这辈子……啊!救命啊!” “哈哈!抓到你了哦!” “给我放手!” 水里的两个人拼命的扑腾。 柯秋枫坏坏一笑,转身不去看他们,他对眼前的女子温柔的说:“就快到家了,国主一定等着见你呢。” 畲泺寒点点头,“嗯。” 柯秋枫温柔的笑着把畲泺寒搂住。 畲泺寒温婉的靠在柯秋枫的肩头,浅浅的笑意美融了周围的一切。 白雪茫茫的冰地上,一片漂亮的雪莲花池里,一个小舟慢慢的向前驶去,小舟上一对俊男美女幸福的靠在一起站在舟前。一切都美透了,除了身后水里不和谐的欢乐。 “河南义,我说过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谁要娶你啊!在下看起来像是这么没人要的样子吗?” ……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荷边…… 呵呵…… 正文 第一章 决战紫禁之巅 章节名:第一章 决战紫禁之巅 这是一场没有人想到过的聚会。 震威镖局里面,弋邪和白禹歌彼此黑着一张脸看着彼此。他们的眼神中全部透露出一个疑问:是你把我叫过来的吗? “啪!”的一声,一个人摔了下来。那人一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头发长得像鸡窝头一样。她头晕目眩的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之后立刻就欣喜了起来!她跑过去,掏出一个小本本,机关枪一般的问了很多话。“你们两个最喜欢吃什么东西啊?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嗜好?有没有不喜欢的吃的食物之类的?在本剧终了有没有什么遗憾?如果有机会面对喜欢你们的千万观众,那么你们最想说什么呢?” 弋邪和白禹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的问:“你是……” “哦!”那个鸡窝头一拍自己的鸡窝头,扶了一下酒瓶底那么厚的眼睛,说:“我忘了自己介绍了,我是本书的作者,换一句话说我是你们的生母。啊哈哈哈哈哈!”鸡窝头妖孽的大笑起来! 白禹歌和弋邪的脸全部抽住了,他们的心里同时响起一句话:我们一定是在做梦吧?肯定是做梦吧?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是谁啊? 半天,弋邪似乎终于试图去相信这个人的话,试探的问:“那个……就算你是作者,但是为什么是采访我们两个人?比起我们,风綮胤他们不是更出色吗?” 鸡窝头灿烂一笑,说:“外界围绕着风綮胤和柯秋枫谁才是男主闹得没完没了,所以大家就优先关注出场频率不是很高但是颇受人喜爱的你们两个了。来来来,告诉我你们最喜欢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风綮胤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噢!”鸡窝头万分惊喜,赶紧跑过去围着风綮胤问:“你就是风綮胤?你就是风綮胤?哇哇,真人要帅爆了!” 风綮胤俊眉一扫,问:“你是谁?” 弋邪弱弱的举手回答:“她说她是作者。” “哦?作者吗?”风綮胤的目光沉了下去,问。 “是的!”鸡窝头万分欣喜的回答。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突然被锋利的长剑贯体而过,血溅三尺!“你……”鸡窝头看着风綮胤,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风綮胤冷冷的“哼”了一声,说:“没想到我的故事竟是由这么一个平凡的人写的,想想就觉得丢人。”说完他拔出剑,转身走了进去。 鸡窝头看着风綮胤,眼中尽是不解。她虚弱的问:“你……你就这么恨我吗?” 风綮胤无视弋邪和白禹歌诧异的眼神,霸气的坐了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冰冷的说:“你是开了多大的脑洞才写了这么多复杂的事情?铺设了一段之后又推倒,铺设了一段之后又推到倒。虽然是一个智商很好的人,但是每天围着这些破事想来想去的让本教主很困扰。” 鸡窝头向风綮胤爬过去,有气无力的说:“可是……我最后起码给了你一个好结局啊……” 风綮胤像是看一只可怜的小虫一样看着鸡窝头,说:“好结局吗?你就这么天真的觉得如果结局本教主不喜欢的话会乖乖的照你写的走?” “可我是作者啊……”鸡窝头奄奄一息。 “有关系吗?一个作者连谁是男主都没有交代清楚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可是……我……啊!”鸡窝头一声惨叫,喷了一大口鲜血! 风綮胤、弋邪和白禹歌吃了一惊,看过去,发现就在刚才鸡窝头被人补了一刀!而那个人是,柯秋枫…… 注意到眼前人诧异的目光,柯秋枫抬起头,绽放出人畜无害的笑脸,温柔的说:“我刚才听到你们说什么‘作者’之类的,躺地上的这位是作者对吧?” 弋邪和白禹歌点了点头。 柯秋枫拔出剑,故作惊讶的看着地上的人,说:“哎呀,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在下帮你擦擦吧。”说完若无其事的拔出刀又补了一刀。 “啊!”鸡窝头的惨叫惊天动地。 场面过于血腥,马赛克处理中…… 柯秋枫低着头看地上的人,脸色阴冷。“竟然到了最后一幕还把我腹黑的一面招出来,下笔前真是不加思量。” 风綮胤、弋邪、白禹歌:这辈子还是不要和这种人为敌的好。 柯秋枫站了起来,笑容和煦,他笑着走过去坐下来,问:“刚才作者都说了什么?” 弋邪说:“似乎她刚才说什么外界为了你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男主吵的不可开交。” 风綮胤和柯秋枫一听立刻就坐正了,但是表面上全部装作完全不在意。 白禹歌沉默了这么久终于说话了。“话说回来我也一直很好奇你们谁是男主,或者说其实这本书根本没有男主,大家都是男配?” 弋邪忧心忡忡的看着风綮胤和柯秋枫,心里一直在责备白禹歌:“白禹歌,不把矛盾推到风口浪尖你是不是不爽快啊?” 柯秋枫和风綮胤看着彼此,两道犀利的目光相撞,两个人都孩子气的暗中诅咒对方。“你这个男二给我死开!” 目光交战无果,风綮胤和柯秋枫开始拉票。 先是柯秋枫先说话了,“其实男主不男主的我根本不介意,但是最后女主是和我在一起了,这男主到底是谁看样子很明显了呢。” 风綮胤不动声色的回击:“虽然说最后女主是和你在一起了,但是若不是作者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后出场的你不见得比我有机会吧?我记得在一般的小说里,两个人的气场很相近的时候先出场的都是男主来着。当然,我是不介意谁是男主啦,但是众望所归我也没办法。” 柯秋枫的脸色阴了下去,一道锋利的目光紧盯着风綮胤不放。风綮胤也以更锋利的目光大方的回应。 熊熊大火瞬间燃烧起来! 弋邪不安的凑到白禹歌身边,说:“这两个人打起来了不太好吧?” 白禹歌冷冷的回应:“打死了更好,反正我们不可能是男主,他们要是死了我们的排名能往前推的吧。” 弋邪大惊:“你才是一直腹黑的那只好吧?” 眼看着风綮胤就要和柯秋枫打起来了,弋邪赶紧提议,“要不我们投票吧!” 风綮胤和柯秋枫毕竟不想伤了和气,点头同意了。 “嗖。”“嗖。”“嗖。” 皇甫芍、丹昕、瑾从天而降。 风綮胤说:“弋邪白禹歌加上他们三个人的话投票就一定能分出胜负了。” 弋邪一脸错愕,“突然把他们召唤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就算是玄幻作品这也不合适吧?” 风綮胤冷冷的说道:“作者都已经死了怎么做我们自己说了算。” 鸡窝头弱弱的举手:“我还没有死……” “嗖!”风綮胤扔过去一根飞镖,“现在死了。” 弋邪和白禹歌退让三尺远。 柯秋枫看到风綮胤招来的都是向着他的人,心中暗自思忖到:“瑾喜欢风綮胤,皇甫芍是他的手下,丹昕不用说到时候一定会投风綮胤一票。弋邪不用说也知道会投风綮胤……不行,太危险了!”柯秋枫安全掩盖他不安的内心,人畜无害的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多叫几个人,热闹一点好玩嘛。” 柯秋枫说完,“嗖。”“嗖。”“嗖。”的几声,真蓝、皇甫轩、夕雾从天而降。 “你也这么做吗?”弋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地上伸起一只手,一个弱弱的声音传出来,“我……还……没有……死……” “嗖!”柯秋枫扔过去一根飞镖,溅起来的血有几滴沾到他脸上。柯秋枫微微说:“这不是死了吗?” 弋邪惊悚的说:“这完全是你刚刚杀的吧?你作弊!” “没有哦,早就死了呢。”柯秋枫依旧笑得人畜无害。 白禹歌冷冷的提醒,“喂,你脸上的血流下来了。” 柯秋枫微微笑着把血擦掉,说:“没有啦,这是昨天吃的番茄酱。”说完“嗖”“嗖。”的两声,小美女和河南义也空降下来。 “我说我其实……”河南义似乎来之前还和谁聊天,正在解释什么,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见到了一大把熟悉的面孔。他狐疑的看了看周围,问柯秋枫:“我在做梦?” 柯秋枫摇头,“你真的穿过来了。” “那敢情好啊!”河南义如释重负,说:“我刚才被水媚缠着,正头疼呢,还好你把我拉过来了。哎,对了,你是怎么把我叫过来的?” 白禹歌指了指地上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说:“作者在那里。” “她是作者?!”河南义大惊,走过去。 鸡窝头以为河南义是来安慰自己的,硬撑着抬起头来说:“河南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河南义的脸色阴了下去,他从怀中掏出匕首一剑朝鸡窝头捅去! “你……”鸡窝头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河南义厌恶的说:“你是多讨厌我才给了我这么一个闹心的设定,一辈子得不到女主就算了,就算是这样我最后到底接不接受水媚你也给个准信吧?”说完把鸡窝头的尸体放到地上。“安息吧。” 其他的人惊悚的看着河南义,当然,仅仅是看着,而已。 河南义走回去,看着柯秋枫,问:“你突然把我们叫来是为了什么?” 柯秋枫淡淡的回答:“外界的人似乎围绕着我和风綮胤谁是男主这个无聊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我和风綮胤叫大家来是为了投票选出一个男主。” “哦!这样啊!”小美女听后赞叹起来,举手大声喊道:“那我投帅气哥哥一票!” 柯秋枫偷鸡不成蚀把米,脸色瞬变。风綮胤心中暗爽。柯秋枫表面故作平静的提醒,“小美女,我知道你的设定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捧河南义的场,但是男主只能是从对本剧里面最有贡献的人中来选。” 小美女还是不太明白,歪着脑袋说:“帅气哥哥的贡献也很大啊。又是带兵打仗又是一起合力杀了风舜白的,贡献真的很大啊!” 柯秋枫只能更进一步的提醒,“男主和女主的关系是很亲密的,一定有过很多接触这样。” 小美女还是不了解,说:“帅气哥哥和泺寒姐姐的戏也很多啊,从出场开始就一直围着泺寒姐姐转,还和她去了冰狐部落,单独相处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单独相处?”柯秋枫的脸色刷的就变了,眼神恶毒的盯着河南义,问:“那段时间你有没有对寒做了什么?” 河南义裂开嘴笑了,说:“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啊。而且不是就我一个人啦,那时候真蓝和皇甫轩都在。” 柯秋枫听后放宽了心,说:“好吧。”但是他也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整篇的看过去的话河南义的戏份似乎不比自己少啊!自己的竞争对手除了风綮胤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很大的潜在威胁,那就是河南义。河南义这个人性格不错,长得也很帅,为人处世很受人喜欢,说不定他的威胁比风綮胤还大!为了确保自己男主的位置,柯秋枫率先瓦解河南义,他笑脸盈盈的问:“义,你觉得我和风綮胤谁更像男主?”柯秋枫无比精明的把对象框定为自己和风綮胤。 河南义灿烂笑了笑,说:“男主什么的都是浮云,谁是又不可以呢?况且这个东西也没有评价的标准嘛。” 柯秋枫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的啊! 风綮胤心里有多爽快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他看到柯秋枫几乎全盘溃败之后故作淡定的问瑾,那个他确信一定不会出卖自己的人,“其实谁是男主都无所谓啦,每个人的心里男主的选择都是不一样的,对吧,瑾?” 瑾点了点头,“我认可你的话。” 风綮胤心中那叫一个乐的啊!就差现场打滚了!但是瑾接下来的话让风綮胤像是被噎到一样脸色瞬间就青了。 瑾说:“我也同意河南义的看法,一般的男主评判标准根本不能用在我们身上。毕竟要论第一个出场而且很有威慑力的男人是我。” 柯秋枫和风綮胤的脸色瞬间就黑了:瑾该不会是也打算抢男主的位置吧? 皇甫轩弱弱的提醒,“第一个出场的男人是我吧?” 真蓝不服气的说:“我还是第一个被介绍到的女生呢!” 奚萦也不开心的说:“我还是刚出场的时候那个最光彩夺目的呢。” 真蓝奇怪的问:“奚萦你怎么来了?” 奚萦甜美一笑,说:“我今早找不到弋邪,之后就过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弋邪冒出头来,惊喜的问。 奚萦甜甜一笑,说:“直觉。” 奚萦和弋邪赤果果的秀恩爱亮瞎了周围的人的眼,他们一个个躲到一边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柯秋枫和风綮胤之间的男主争夺战已经明朗无比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投票之前尽量拉拢周围的人。但是从刚才的事情来看本来很有胜算的柯秋枫已经不具备人际方面的优势了。不过河南义不关心不代表其他人不关心,柯秋枫趁着大家聚在一起又暗暗的把自己的优势抛了出来。“真蓝,整部戏里你最欢乐,喜欢你的人一定也很多,那么整部戏里面你最喜欢谁呢?” 风綮胤看到柯秋枫下手心里就暗暗的鄙视柯秋枫,“果然是一个喜欢在暗地里玩阴的的人,这么快就下手了。” 真蓝被柯秋枫夸了心里那叫一个开心的啊,一脸花痴的说:“我最喜欢的当然是……”风綮胤故作咳嗽了一两声。真蓝的话顿时中止。柯秋枫斜视了风綮胤一眼,风綮胤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把目光转移到别处。柯秋枫继续微微的笑着问真蓝:“是谁呢?” “是……” 风綮胤冷冷的目光看了过来。 “是……”真蓝咬着这个字在柯秋枫和风綮胤之间徘徊,最后迫于他们两个人的压力立刻扭转矛头指向了皇甫轩,“是他!” 皇甫轩灿烂的笑了,说:“果然真蓝是最向着我的!” “嗯嗯!”真蓝美美的点头,跑过皇甫轩那边去了。 柯秋枫和风綮胤看着彼此,战火熊熊的烧了起来! 最后还是柯秋枫率先开始了拉票行动。“咳咳,那个,不管怎么说作为一部作品,无论是优秀还是不优秀,起码男女主角这种身份都要明确的分出来吧。我们这群人里面女主无疑是寒,但是男主的身份似乎有点玄乎。今天既然大家都在的话那么我们就来确认一下谁是男主吧。之前我已经说过了,男主应该是对这部戏做了最大贡献的人。那个,没有记错的话最后风舜白似乎是死在我手上了。当然,其实我对男主的位置一点也不在乎啦。” 其他人听了之后在那里点点头,“你最后还得到了女主。” 柯秋枫笑得春风得意,“我和寒的设定本就是命途多舛,几经波折的虐恋情深嘛。” 大家一致认可的点头。 柯秋枫得意洋洋的看着风綮胤。 风綮胤这下沉不住气了,轻咳了两声说到:“原则是男女主最后走到一起的故事最多,但是现在男二逆袭的戏码也不是没有。而且要是轮到和女主的感情戏,我可是从小就奠定了基础,比你还早。” 大家也一致点头。“言之有理啊!”之后真蓝举手补充道:“而且最后杀了坏国师风綮胤也有一部分的功劳呢!” 风綮胤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已经暗爽啊!他的目光十分灿烂的看着柯秋枫。 柯秋枫脸色难看的咳了一下,轻声提醒到:“最后都没有得到女主的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风綮胤不客气的反唇相讥。“一个四十二章之前都只活在别人记忆里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你虽然露过面但是那之前出场的机会还没有唐宁宁多吧?” “之后呢,你一个朝三暮四,变来变去,对剧情一点贡献都没有的人难道就比我有资格吗?” “是啊,你很坚贞,但是那时候寒把假婚的消息放出来时你怎么不反抗?” “是你和唐宁宁的婚事先散发出来的吧?” “你别忘了你后面失踪了两年出场的全部是我。” “虽然时间是两年,但是我只失踪了三章而已好吗?和你之前被冷藏了四十几章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你!” 柯秋枫和风綮胤终于从暗斗变成了明斗,虎视眈眈的看着彼此! 这个时候小美女奇怪的问:“帅气哥哥二号和冷酷哥哥为什么争呢?评判的标准是什么啊?” 真蓝清了清嗓门,说:“他们在争谁是男主,评判的标准嘛……看他们给人的感觉谁更重要了。” “我觉得帅气哥哥二号重要一点啊。”小美女歪着头说:“因为帅气哥哥是很正面的形象,一定是最重要的!” 皇甫芍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认可,虽然教主不是万人迷的形象,但是他也是正面人物啊!” “是啊。”真蓝补充,“风綮胤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剧情的发展。” “可是没有柯秋枫这故事从玄没国那段就开展不下去了。” “后来没有柯秋枫的话我们也很难再一次碰到。” “我们聚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风綮胤这个凝聚力量在里面好吗?” “是啊。风綮胤一开始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弋邪的故事和蔌诡教的故事都是由他来开展的。” “蔌诡教是整部戏里面的三大势力之一,教主的重要性不用说也知道了。” “但是不可能不承认华渊的格局因为柯秋枫个人的缘故有了好几次大的变动。” …… 柯秋枫和风綮胤早就停止了大眼瞪小眼,听大家的对话。他们的脸上时不时的欣喜时不时的伤心,喜怒交替变化得特别快! 吵到后来,小美女崩溃的说:“为什么这么难分呢?” 一个声音幽幽响起:“这不是因为作者写的不明不白嘛。” 大家回头看去,全部被吓个半死!“沐君律!你怎么来了?” 沐君律俊朗一笑,无所谓的说:“这不是番外嘛,来露个脸刷刷存在感。更何况作者不是死了吗?” 某处一直手弱弱人举了起来。“我真……的……还……没……” “刺!” 刹那间血溅三尺。 沐君律人畜无害的笑着说:“哎呀,这不是死了吗?” 被血溅了一脸的人们惊恐的回头看着沐君律,惊恐完全停不下来。 沐君律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他在看着鸡窝头的一瞬间眼中冒出寒光,“全局就死了我一个重要的好人,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大家立刻离得更远了。 这个时候皇甫芍抓了抓头皮,说:“不仅是男主的角色没有设定好,我也不是很喜欢我自己的这个角色,难道我不可以是才貌兼备的吗?最好武功也要好点吧!” 丹昕和夕雾悠悠的露出头来,“我们后来完全消失了好吗?” 真蓝也尖叫起来:“呐,我的原设定不是一个活波开朗的人物吗?为什么后来弄得像个白痴一样?” 其他人:你本来就是个白痴。 柯秋枫和风綮胤捉急的看着他们:喂喂,你们话题跑偏了好吗?快回到男主上面来! 小美女也抱怨起来:“为什么我们的女主不能是一个活泼开朗,可以天真可以犯二,可以御姐可以女仆的人呢?这么欢脱的一个角色一定可以更讨人喜欢的!” 白禹歌冷冷的说:“这是因为这个角色已经在另一个故事被用上了。” 小美女惊呼:“就是那部新的小说《妖妃逆成长之叫我女王大人》吧?里面的女主确实是一个这么欢乐的存在呢!” 柯秋枫和风綮胤:喂,你们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给《妖逆》做广告好吗?快点回到主题上来。 瑾难得的发了一次言:“我们的故事里面除了一只圣鸟白羽鸽就什么动物也没有了,这种全是人的故事一点也不好玩。” “《妖逆》里面讲的就是妖魔混搭的混乱时空,有很刺激的存在感呢!” “真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动物?” “嗯嗯,女主在养萌宠呢,而且这里哪里的都去了,什么界都闯了!很强悍的一个女王呢!人家打架的时候还可以拼妖术,精彩多了!” “哇,这么说来挺有看头的啊!” …… 柯秋枫和风綮胤:喂喂,有没有搞错,现在完全就是在给《妖逆》打广告吧?快点回到正题中来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话题终于回来了。 弋邪看了半天戏说到:“既然我们无法判决的话那么把泺寒叫来问问就好了啊,她是女主的话对男主的选择应该有很大的决定权吧?” “是哦!”大家恍然大悟,回头看着柯秋枫和风綮胤,问:“你们怎么不把畲泺寒叫来?” “叫不来。”柯秋枫叹了口气,说:“我刚才试着叫过了,但是寒根本叫不动。” “也就是说作者死了女主的权利其实比你们还自由,所以没有人能使唤她?” “可以这么理解。” 话音刚落,白衣飘飘的畲泺寒走了进来,冷着脸问里面的问:“你们刚才说什么?女王?谁?” “地上死的那个人的另一个女主。”白禹歌平静的把矛头直指地上的鸡窝头。 “嗖!”畲泺寒飞过去一枚冷镖,地上的人“啊!”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生气了。畲泺寒寒眸凛凛。“作为一部女强的作品,女王什么的,就算到了海枯石烂也只能是我一个。”说完她走过去坐下,其他人立刻就让开了。 沐君律笑着问:“泺寒,你觉得这部戏的男主是谁呢?” 畲泺寒冷冷的说:“论最初的重要程度当然是你沐君律,论和我的羁绊当然是柯秋枫,论逆袭性最高的当然是河南义,论气场自然是风綮胤。” “那到底是谁?”大家期盼的问。 畲泺寒美丽的脸上露出冰冷的神色。“如果你们分不清的话那更好,反正这部戏只有我一个女主就够了。” 大家:这货一定是和柯秋枫呆久了…… 河南义看大家争论不休,提议到:“反正作者在这里,问他不是好了吗?” “是哦!”大家看过去。 地上的某个人,奄奄一息中…… 真蓝拿根木头捅了捅地上的鸡窝头,问:“喂,死了没有?” 地上的人弱弱的睁开眼,“我……我……” “谁是男主?”大家异口同声。 “他……他……他……”鸡窝头伸出手,颤抖着指过去,柯秋枫和风綮胤立刻就迅速挪向鸡窝头手指指的地方。 “他……他……” “到底是谁啊?” “他……” “你倒是说啊!”真蓝愤怒的一掌拍下去! “噗!”鸡窝头喷了一口鲜血,立刻就到倒了下去! 这是……死了? 不会吧? 就这么死了? 这个…… 是我们干的? …… “啊!”大家一声同仇敌忾的怒吼,扑了上去,在那里揍鸡窝头,扭作一团! “混蛋,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到底谁是男主你倒是说啊!” “就是啊!你写了这么一部作品竟然还好意思去死啊!两年前失踪了就失踪了,活着回来那就写多一点嘛!随随便便掀起第二次高潮是几个意思啊!” “就是,我们还没有过足瘾呢!突然间解甲归田了是几个意思啊?” “死了就死了!第二次的发展那么快,有种被腰斩了的感觉啊混蛋!” “给我活过来!你还没把我变得多才多艺呢!我的天赋就是拿来充字数的吗?我不是应该华丽丽逆转的吗?” “我的戏份也太少了,你起来给我改了前面的故事,给我多加点戏份啊喂!” “快点起来!快点起来啊!你以为躺着就没事了吗?啊!” “就是,快点起来啊!” …… 柯秋枫和风綮胤默默的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两个人看着彼此,叹了口气。 其实,不当男主也挺好的,对吧? 哈哈,终于写完了呢,花了几个月终于和同学们设定出来的人物走完了这段离奇扭曲的旅程,一路走来果断支持的亲们,大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