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翻身大作战》 正文 丑人多作怪 十二月末是丘山国最冷了时候,鹅毛般的大雪将高山、平原覆上一层厚厚的银白,平日里闲不住嬉闹的孩子、勤劳劳作的农家们将自己锁在家里,围在火炉旁取暖,享受着和家人难得的宁静和温馨。 山脚下靠近小溪边的一户人家,此时却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好你个作孽的丑八怪!居然敢偷吃饼!看我不打死你!” 屋角下堆积成一堆的积雪上,卷缩着一个穿着单薄,瘦骨如柴的小孩,被寒风冻得开裂的嘴唇里发出微弱的求饶声:“娘……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她费力的伸长一双红肿不堪的小手,抓住令她畏惧的衣角。 “媳妇你消消气,别打了,秀秀这孩子也是饿坏了,现在饼已经被她吃进肚子里了,你打她也没用。”一个穿着满身补丁的中年男人,拉住了丝毫没有控制自己力度的胖女人,费心的在一边劝解着。 “我呸!丑人多作怪!我看她就是我们家的丧门星!”那胖女人一脚踢开那只手,大嘴里吐出的唾沫星子,刚喷出口就变成了冰晶:“我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偷吃我们家什么东西了,你怎么吃进去的我就让你怎么吐出来!” 屋外的人心里还窝着火,却受不了这严寒的天气,很快散了去回屋子内取暖去了,寒风里孤零零的只剩下,侥幸被放过却格外虚弱的孩子。 鲁秀秀吃力的从雪地里爬起来,受伤的脚腕疼的她直吸气,可是屋外太冷了,她不得不手脚并用的往里面爬,她已经待得够久了,什么也没吃,再待下去,她随时可能会被冻死在雪地里。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趴在雪地里了?”一声甜腻腻的声音,关切的从头顶上传来:“你这个傻瓜,地上多冷啊,来,我扶你,快起来吧!” 鲁秀秀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架住,接着整个人被拽着手臂揪了起来:“怎么回事?莫非娘亲……娘亲她又打你你了吗?”,一个比她高出一个个头的小女孩,皱着一张红彤彤粉嫩嫩脸,语气温柔而怜惜:“来,乖,让姐姐看看……” 鲁秀秀听到这番话,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被深红色胎记覆盖住一大半张的脸,一直详装坚强的眼眶里漫上了一层雾气:“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吃饼……” “嗯,姐姐相信你。”女孩一只手轻轻的梳理着她稀松发黄的发根,眼底深处的厌恶一闪即逝:“可是秀秀,你要知道,姐姐虽然相信你会偷吃饼子,但是这一次是小时辰亲眼到的,娘又怎么会相信你呢?” “所以,听姐姐的话,你去跟娘道歉。”那女孩并不给鲁秀秀说话的机会,扶着她的肩膀,轻声的哄道:“不但……娘会原谅你,姐姐也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不然姐姐可要对你失望了。” “姐姐,我……我没有……”鲁秀秀印着泪痕的小脸,一下慌乱了起来,紧紧的抓着女孩的袖子,可这个动作看在原本就对她厌恶的女孩眼底里,却格外面目可憎,她不耐烦抽出自己的一双手,语气冰冷:“秀秀,你这样死不悔改,姐姐真的对你太失望了,亏姐姐还怎么相信你!娘说的没错!丑人多作怪,下次再偷吃,让娘……打死你!” 说完,转过身似乎不愿意再多看鲁秀秀一眼,想到藏在怀里一早上的大饼,她的嘴巴就馋的不行,刚刚那张温柔的脸上却莫名的勾起一抹得逞又不屑的笑容:“蠢货!”接着有些着急的扭着臃肿的腰肢回屋去了。 正文 霸气逆袭 堆积成山的雪堆,被压出一个人形,身上刺骨的雪扑簌的往秀秀纤细的脖颈钻,屋内传来熟悉的轻声笑语,秀秀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望着空无一人的雪地,接着嘤嘤的哭了起来。 夜晚,原本就不小的雪花,落得更大了,不一会儿,之前扫的干净的院子,又堆满了银白。院子东面的角落的牛棚下,懒卧了一只身上盖了层层破被子的牛犊,和一个穿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 厚重的云层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暗沉沉的,随时会掉下来似得,空中突然凭空撕裂开一个小口,接着一道绿色的光束窜了出来,在云层之中乱撞,接着从里头毫无防备的冲了出来,径直的飞向地面,朝底下一户人家的牛棚砸去。 “唔……” 鲁秀秀呻shen吟了一声,她醒来的时候是被生生冻醒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正躺在落地的玻璃窗旁边的躺椅上,晒着即将落山的余晖,盖着最柔软的毛毯,轻轻的假寐着,醒来睁眼却是面对着鹅毛的大雪,以及身下有些潮湿的稻草。 面对着遮挡不住多少风雪的牛棚,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接着宛如波浪般成片成片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中,再次睁眼时,原主鲁秀秀凄惨的一生在她脑海里已经过了一遍,这让她头疼起来! “醒啦!”一声不善的声音打断了鲁秀秀的思绪,将一个破旧木盆丢到她脚边,轻蔑道:“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把衣服洗了。”却见原本面前这个在她眼里小心翼翼、懦弱不堪的人,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反而抬起头冷冰冰的望着她,不禁炸了毛,大叫道:“丑八怪,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看什么看!” “噗嗤……”鲁秀秀看着鲁诗诗横眉怒目的时候,杂乱的眉毛一抖一抖,沾上的积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非常的滑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下鲁诗诗更生气了,还像从前那般,抬起一根手指就往鲁秀秀的脑门戳,却被主人一把捏住了手指,用力往下掰:“疼!疼!疼!好秀秀,你快放手!” 鲁秀秀冷哼一声,凑近了鲁诗诗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的脸蛋,冷冰冰道:“听着,衣服我可以洗!但是下次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在用那脏兮兮的手指,戳着我的脑门!”又慢慢地说道:“听见了吗?” “秀秀,姐姐听见了,姐姐不是故意的!”鲁诗诗眼底里含着水珠,疼的直吸气。 鲁秀秀消了气,一把推开碍眼的鲁诗诗,端起地上装满脏衣服的盆子,从鲁诗诗身上跨了过去,全然错过了刚刚那双自责的眸子里此时看着她的背影里,蓄满的怨毒。 白日里丘山国日光淡淡的并不热烈,相对夜晚的阴沉沉,算不上十分寒冷,却也十分彻骨。鲁秀秀循着记忆往小溪边走去,脚下那双挤满各种颜色补丁的薄棉鞋,深深的踩进雪里,留下一道道浅浅的脚印。 鲁秀秀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在周围本就稀疏的干巴巴的枯草中流连着,试图找出什么,只是如果只是这样,她注定要失望,在这个季节里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连可以吃的野菜也极其稀罕。但是鲁秀秀真正的目的却并不是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的枯草,在她手里的作用却不小。 许久她放下手中的盆子,忍着手上被冻得开裂的伤口,将其周围的积雪扒拉开,捡起周围的枯枝将枯草下连着的细根,慢慢的挖了出来,露出完整的一棵算不上“植物”的“植物”,鲁秀秀心底里郁闷的心情随之散开,忍不住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就是你了!” Ps:为了易于区分,让你们不容易搞混,庞浅兮的名字往下都会用原主鲁秀秀的名字代替。 正文 谁管你服不服 她抓起一把雪,接着熟练的摊开手掌,手上的雪水化作一道淡淡的荧光从周围拢起,将手上枯草包围住,看着原本的干瘪的植物瞬间像喝饱的孩子,发出咕噜噜细微的声音,膨胀开来,原本枯枝的地方,冒出一点点细细的绿芽,这才停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鲁秀秀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对她而言做完这一切并不容易,说到底是这具身体和她自己原来的相比还是太差了。 “乖!好好待在里面。” 鲁秀秀似是自言自语,小心翼翼的将手里好不容易,处理好的植物放进木盆的角落边,只是刚站起来,不知什么东西朝她门面直接飞了过来。 还好,她反应够快,抬起手边的木盆往脸上一档。只听见哐当!一声,一颗圆滚滚的雪球,滚到地上,散了开来,露出里面包住的石头! 鲁秀秀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身后,眼眸一冷,捡起地上的石子,对着雪堆后用力扔了过去。 啊!躲在雪堆后的倒霉鬼被石头砸中的,本能的叫了一声,接着慌慌张张的站起来,识相逃走了。 这群烦人的小蚂蚁!要不是她刚刚耗费了那么多体力,以她的个性是绝不可能就那样放过那些人的! 鲁秀秀忍下心里的火气,转身坐上溪边的磐石上,拿出木盆里的小锥子,往刚刚才结上一层薄冰的地方轻轻一敲,溪边的小水坑,被凿开了,潺潺的水流从冰层底下流过,触及到红肿的开裂的手指,疼直打哆嗦。 咻—— 耳边又是一阵破风的声音,鲁秀秀下意识伸手的护住头,庆幸的是那包着石子雪球没有砸中眼睛,只是投掷石子的人力气不大,也砸的鲁秀秀够呛的!手指痛的直哆嗦!到底有完没完!鲁秀秀丢下手边的木盆,站起来不耐烦道:“我知道是你!出来!” 那些躲在雪堆里的人听到鲁秀秀相当于挑衅的语气,三三两两的跑出来,带头的孩子那张稚嫩的脸上挂着与他们年龄不相符的嚣张:“秀秀,你以为躲着俺们,前几天说过的话,俺就会忘了吧?” “嗤……”鲁秀秀听到这番话,弃之以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孩子,垫了垫手里锤子道:“刚刚在雪堆后头被石头砸的不疼啊?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你,你!看俺不打到你哭!”带头的孩子一下子被踩到了痛脚,头顶上鼓鼓的小包提醒着他刚刚受到了怎么的袭击,丢下身后的小伙伴,一股脑的朝鲁秀秀冲过来。 只是这小孩个子看起来,的确比鲁秀秀要高上许多,块头也甩出瘦不伶仃的她好几条街,可是论巧劲那孩子却差远了,哪怕鲁秀秀此时力气小的可怜,却依旧轻轻松松的将那孩子绊倒了。 “怎么样?服不服?”鲁秀秀拧住那双冻得通红的小耳朵。 “俺……俺不糊……”那孩子小脸栽在雪地里,吃了满口积雪,嘴巴说起话来都有些发僵。 “这样啊!”鲁秀秀不急不缓的说道,一双手却在那孩子的身上摸索了起来,如预料中的一块还还带着温度的饼子被藏在小肚子上,她伸手一勾便将一整块拿了出来:“可是我不管你服不服,今天这东西都归我了!” 正文 伪白莲告状 “小偷!小偷!把饼还给我!”那孩子像个发条似得一下子站起来,伸手要将鲁秀秀手里的饼抢回来,却让鲁秀秀一个侧身躲过去了:“听着小鬼!从前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以后你再来找事,我就揍你!” 鲁秀秀将小孩从地上吃力的拎了起来,冷眼望着它,她可记得原主身上的那些伤除了是那个娘打的,好多就是这些倒霉孩子三天两头捉弄的,要不是顾忌到时候惹了麻烦不好收拾,她倒是不介意出手再重一点,让这欠教训的家伙长长记性! “好了,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赶紧起开。”鲁秀秀推开那满脸震惊的说不出话的孩子,目中无人的走回原石上继续洗衣服。 最后那些孩子在鲁秀秀的淫威之下妥协了,一个个像只斗败的小狗垂头丧气的走掉了。鲁秀秀这才拿出已经凉透的饼,饿死鬼投胎似得,三两口吃完了,她真的是饿惨了,不然哪至于从一个孩子手里抢吃食! 想想上一世的风光无限,再想想现在这副落魄的样子,落差感是一定有的!只是这一切她相信只是暂时的,只要前世的技艺都练起来,她就不用再饿肚子了!从前她可以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支撑起整个家族,在这古代她就同样有办法混的风生水起! 木盆里,饱满欲滴的小苗微微闪了闪,顶端的小触角突然动了动,鲁秀秀回过神来,好笑的碰了碰,道:“你放心我没忘了你,待会儿回去我立马就给你找个盆子,把你舒舒服服的种起来。” 等鲁秀秀洗完衣服,空中的雪又飘落了起来,又越下越大的趋势,她护着手里的木盆,往鲁家的房子跑去,一进门却发现不对劲,见一个穿着一身补丁长袍,十七八岁一脸憨厚的少年哆嗦的站在门边,焦急向外张望着。 看到他,鲁秀秀走上前不冷不淡的叫了一声:“大哥。” “秀秀,你赶紧走。”跟鲁秀秀的冷淡不同,这个年轻人表现的一脸热切,拉着鲁秀秀的手担心道:“大丫头在你出门前告了状,娘这会儿在气头上,趁着她们还没看到你,你先去外面躲一躲待会儿我去叫你,你再回来。” 鲁秀秀眼底里闪过一丝厌恶,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回去,呵!果然还是告状了,她就知道鲁诗诗跟她娘鲁氏一样那么刻薄、狭隘的性子怎么会轻易咽的下那口气,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可不准备逃避,况且这村里的人对她避如蛇蝎,不可能收留她,现在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她又能到那去呢? 原主怕的不代表她也会怕,鲁秀秀学着原主的样子懦弱的低着头道:“大哥谢谢你,只是娘要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她要打我天经地义,我就让她打好了,毕竟她是我娘。” 鲁时新听了这番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有些着急的将鲁秀秀往门外推:“秀秀,你就听大哥一回,大哥不会害你的。” 正文 偏心到爪哇国 虽然这话在鲁时新眼里,认为对鲁秀秀最好的选择了,可鲁秀秀却并不怎么认为,以鲁氏的个性,说不定等她回来不知道又会用什么办法对付她,况且他这个大哥每回不帮倒忙她就已经阿尼陀佛了,她不是原主,对于帮倒忙可不会觉得感激,只会觉得反感。 “大哥,你又想对那丑八怪说什么!” 鲁秀秀心里正对鲁时新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腻歪,就听到鲁诗诗激动的声音。 “大哥,到底我是你妹妹还是这丑八怪是你妹妹啊?为什么你每回都要跟我作对?!这次我警告你不许再帮丑八怪,不然就别怪我翻脸!”鲁诗诗气冲冲的走了上来,她发现鲁时新找借口出去上茅房却好半天不回来,心里觉得不对劲便跟了出来,却刚好让她撞见眼前这一幕,她心里庆幸来的巧也暗恨大哥偏心,狠狠剜了鲁秀秀一眼,无视鲁时新冷飕飕的眼神便直接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娘!丑八怪回来了!” “让她给我滚进来!”门内的大嗓门远远的传了出来,鲁诗诗听着话语里头压着的不爽快,心底里的郁气一下子散了开,幸灾乐祸的拽了拽鲁秀秀的袖子:“娘叫你了,还不快滚进去!” 鲁秀秀却甩都没甩她,像身上沾染了脏东西,嫌恶的拍了拍袖子,低着头走了进去,鲁诗诗气的抬起头想教训她一顿,但是想到鲁秀秀待会儿倒霉的样子,不禁放下手,笑着跟了上去。 原主父母住的那间房是家里最大的一个房,跟村里现在大多数住的漏风茅草屋,以及噼里啪啦掉灰的泥房不同,这间屋子是前几年用一块块坚硬的石头堆积起来的,结实的很,而且还很暖和,这也一直是鲁氏跟村里人炫耀的资本,鲁秀秀一进去,便感受上炕上扑面而来的暖意。 “鲁秀秀,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手打了你姐姐!”鲁氏一见鲁秀秀进来,连问都没问便认定了事实。 鲁秀秀微微抬起头瞄了鲁氏一眼,见她满脸凶狠的样子,学着原主的样子哆嗦了一下,再畏惧的望了眼鲁诗诗,接着低头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你个丧门星!哭什么哭,嫌晦气的不?!”鲁氏每回见着鲁秀秀哭,都特别火大,脱了脚上的鞋就朝鲁秀秀丢了过去。 鲁氏找了准头,拿鞋子直接往脸上砸,鲁秀秀忍住没有躲避,被砸了个七晕八素,脸上还是那副凄凄惨惨 的摸样,而袖子底下的一双手早已捏紧了几分。 这笔账她记着了!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秀秀怎么会打大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回跟大丫头撞上就知道秀秀被欺负的份!”鲁时新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挡在鲁秀秀的面前。 可是鲁氏怎么会不知道呢?鲁诗诗今早跟她告状她就立马火了,后来也回过味来,心里也觉得鲁秀秀打了鲁诗诗十有八九又是鲁诗诗故意找出的幺蛾子,可是人心是偏的,就算这事是假的,她想教训就教训,那轮到其他人来指手画脚,况且她做惯了主,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要看她乐不乐意! 虽然平时她也不见得有多待见鲁诗诗,可是鲁诗诗再怎么说也是自个的亲闺女,至于鲁秀秀嘛——哼!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外人! 正文 人肉背景 “这里那轮的到你说话,一边去!”鲁氏凶狠起来,脸上干巴巴的皮都皱到一起去了,样子看起来格外可怖,鲁时新出于本能的颤了一下,无能为力的看了鲁秀秀一眼,又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开口了:“鲁秀秀,自觉点,从我眼前滚出去,老规矩,在外面雪地里跪着,什么时候叫你起来了才准起!” 鲁氏从前折磨起鲁秀秀从来都没有手软过,当然这次也是一样。鲁诗诗幸灾乐祸的在一边看着,恨不得鲁秀秀受到的折磨的更重一点,这会儿见鲁秀秀迟迟没动作,便迫不及待的学着鲁氏的口气道:“还木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跪着!” “娘,这次恐怕不行。”鲁秀秀对于鲁诗诗的话充耳不闻,在鲁氏紧迫的目光中,慢慢的说道:“上回你让我跪了半天,我膝盖上的伤还没好。” 鲁氏听了这番话,也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她这个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反驳,更何况眼前这个孩子她一直没上心过,所以这会儿眼底里流露出来的目光显得更加不善了。 “好啊!娘,你看这丑八怪居然敢跟你唱反调,打死她!打死她个小贱人!”鲁诗诗见着鲁氏脸色不好,心里暗暗高兴,赶紧抓住机会落井下石:“你看看,也不知道哪儿学来的豹子胆!真是活腻了!” “你给我闭嘴!”鲁氏用冷眸扫了鲁诗诗一眼,虽然她心底里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那管其他人好不好,所以鲁秀秀这话听在她心里她疑心病就起来了,更何况一边还有个不断煽风点火,恨不得天下大乱的蠢女儿,这让她火气更大了:“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出去跪着了?” “娘,您让我出去跪着,女儿自然不敢反抗。”鲁秀秀低着头,声音跟小猫似得,苍白的小脸上透出一股柔弱:“只是,女儿怕,这一次您再让我出去外面跪,到时候身体受不住得了风寒,恐怕还得让你请郎中给我抓药,花钱……” “你知道如果你敢骗我会遭到什么惩罚吧?”在鲁氏眼里这个女儿死了,她恐怕不会眨一下眉头,又怎么会为她花钱!只是鲁秀秀这小丫头片子从小到大都是懦懦弱弱的,想着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骗她,况且她也有顾虑,万一真生病了,花钱是其一、其二是就怕她把病气传到他们身上了。 “娘,秀儿不敢说谎。”鲁秀秀身体颤抖了一下,细声细语的回答道。 “是啊,花,我看这次就算了,要生病了,咱家里可没有什么闲钱抓药。”一直充当人肉背景的章父,听到了钱这个字眼,立马不再置身事外了,假惺惺的说道:“而且咱小时辰等会儿醒了,也该肚子饿了,你叫秀去雪地里跪着,待会儿这家里的事谁做,饭谁煮啊?” 鲁氏蹙着眉头,目光落在坑上睡得香甜的小胖墩身上难得的几分慈爱,她似是犹豫了一下,便赞同的点头,:“既然这样刚刚我说的话就算了,但是你打了你姐姐也不能这么算了,罚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今天不许吃饭,好好张长记性,听到没有!” “听到了娘。”鲁秀秀乖巧的说道。 “娘,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鲁诗诗气的立马跳了起来,她第一个激动的反对起来:“不行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你怎么能就这样放过这个丑八怪呢!她可打了你女儿!你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 “那你想怎么样?”鲁氏有些不耐烦的,这个女儿虽然性子像她,却只学个表面功夫,做事有冲动又没脑子,对于本来就有重男轻女思想的鲁氏,就更加看不上这个女儿了。 正文 不可谓不恶毒 “当然是让她出去跪着了!最好往她衣服里浇上一盆冰渣,让她醒醒神。”鲁诗诗恶狠狠的说道:“至于做饭,到了做饭的点再让她去做不就得了!说不定多做点事,这病痛就好了!” 鲁诗诗的话不可谓不恶毒,就连鲁氏也忍不住侧目,她还嫌不够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那饭也跟娘刚刚说的一样,不用给她吃了,吃了也不长肉,反正皮包骨的不是挺好看的吗?吃了也是白白浪费咱家的粮食!” “行了!给我闭嘴!”鲁氏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鲁诗诗,却将她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后便一脸委屈的叫了声:“娘~”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鲁氏对于鲁诗诗的行为头疼,警告的看了她几眼,直到她乖乖闭了嘴,才将目光转回鲁秀秀身上:“听好了,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欺负你姐姐了,我就打断你的腿!记住了吗?” “娘,我记住了。”到底是谁欺负谁鲁氏怎么会不明白呢!鲁秀秀低下头心里冷哼一声,她可以明显感觉的到,跟刚刚进来时相比,鲁氏眼里的厌恶又多了几分。鲁氏到底在偏心谁,恐怕除了鲁诗诗之外,所有人都看的很清楚,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对鲁诗诗做什么了,鲁氏选择除掉她,鲁秀秀不会觉得有丝毫的意外。 “娘,明明是她打我的,你怎么能这么就算了呢?” “闭嘴!你以为我看不透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呢,何必跟她计较,不过是个玩意儿……” 鲁秀秀前脚走去屋外,屋内就传来阵阵细语,她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继续径直的往外走去,她早就料到也认清这一家人对她没有丝毫的爱护,同样她对这一家人不会投入冷漠以外多余的感情。鲁秀秀于他们而言是外人,他们于鲁秀秀来说同样也是外人。所以她并不觉得难过,只是真的替原主感到心寒罢了。 鲁秀秀做完每日必做的事情时候,已经累瘫了,回到属于她自己的临时落脚点,牛犊温顺的在一边吃着干草,整个牛棚格外安静,鲁秀秀这才拿出早上在溪边挖的那棵植物,看着明显干瘪了一些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轻轻抚了抚上它的枝干:“差点耽误了。” 她将刚刚从外面回来时,找的一个底下漏水被人丢掉的破罐子,拿了出来,将植物的根部小心翼翼的埋在软绵的泥土里,又浇上一些融化的雪水。 然后屏气紧张的望着破罐子里边细微的变化—— 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植物,吸收了泥土里的养分,小芽又向外伸展了一些,懒洋洋的挥了挥新长出来可人的小叶子,圆润如碧玉的叶子,宛如一块上好的翡翠,在这冬日里显得格外的珍贵。 鲁秀秀一直紧皱的眉心,这才伸展开了些,她将破罐子在手里转了一圈,伸出手轻轻摁了摁泥土,这是她在溪边挖的,可是她并不满意道:“这土质到底是差了些。” 被安置好的植物,似是有了灵性似得,跟刚刚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不同,也似是能听懂一样,赞同的挥了挥小叶子。 “要不是刚刚耽误了,你可以长得更好的。”鲁秀秀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将植物凑到鼻头前,镇重道:“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给你找找其他适合你的泥土。”说完伸出手指,像是对待自己的爱宠那般,宠溺的在它叶子上轻轻抚了抚。 植物配合的抖了抖小叶子,枝干周围散发出一层微弱的光亮,它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手里似得,主动的在鲁秀秀的手指的指腹上蹭来蹭去,颇有些拍马屁的嫌疑,不禁逗乐鲁秀秀:“噗嗤……痒死了,真是调皮!” “秀秀!你这是在干嘛呢?”一声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恶作剧的提高声音叫了一声,非常不长眼的打断了鲁秀秀此时和乐的气氛。 正文 启动金手指 “大哥。”看到他,鲁秀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植物往稻草堆里遮掩。 “咦,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鲁时新见鲁秀秀脸上未褪尽的笑意,以为是见到他过来而欣喜的原因,不免自得起来,热情的往鲁秀秀身边凑,将她手上的东西顺过来。 “只是些路边的小草,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而已。”鲁秀秀对鲁时新的作态,心里不禁有些反感,见实在掩饰不了了,干脆将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手上的破罐子上面,长出一点嫩芽的小草,一副欣欣向荣,鲁时新见了,却皱起了眉头,劈头盖脸的教训道:“秀秀,路边的杂草养它做什么,就算你这几天种活了,到了晚上下雪那么冷,还是得死了,况且你一天到晚累的很,哪里有怎么多时间做这个?!听大哥的,别种了!”说着又要伸手去拿:“来,我给你扔了。” “是啊,我是挺累的。”鲁秀秀在心里冷笑,将手里的植物往里边放:“况且住在牛棚里能不冷吗?秀秀比不得哥哥们住在暖和的大屋子里。” 鲁时新正想跟鲁秀秀嬉闹一番,听到这番话,伸手去抓植物的动作不禁一僵,却顺利的让鲁秀秀夺藏好了自己的宝贝植物:“秀秀,你这是还在怪娘吗?”鲁时新露出无奈的神色:“她一直都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咱们就别提她了,你看大哥给你带了什么?” “你最爱吃的红薯!”鲁时新讨好的从怀里掏出,已经冷硬的红薯,递到鲁秀秀面前:“香喷喷的烤红薯!大哥知道你现在一定饿坏了,吃饭的时候,给你偷偷留了一个,娘可没发现。” 鲁时新一脸期待的望着鲁秀秀,似乎是想从她脸上看出欣喜的表情,只是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鲁秀秀心里平静的不行,她只是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便道:“嗯,谢谢大哥。”却见鲁时新整个人捂着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耐烦的便补充了句:“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那你……去休息吧。”鲁时新摆摆手,面色尴尬的驮着背走开了。 望着那同样厚实不到那里去的背影,鲁秀秀眼中透出一丝复杂,对于原主来说大哥曾经是家里唯一的温暖,对她最好、最关心她,可以依靠的的人,所以到最后发生了那件事情,也难怪原主心如死灰,甚至几度了无生念。 鲁秀秀无不恶意的想到,若是她对原主的事情毫不知情,面对这样一个表面上憨实、可靠的人,她会不会被打动?或许。 外面飘浮在空中的雪花不停的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鲁秀秀觉得身体愈发冷了起来,在从前的每个夜晚里,原主都是这样一个人独自承受过来的。 鲁秀秀却不想,也不愿意,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否继续在下一个夜晚里忍受同样的冰寒,能够相安无事。她将红薯连皮一起咽了下去,也不嫌弃,将牛犊身上的破被子掀开,拢在身上,靠在它旁边,抵御外面的寒风。 可怜的肚皮还在咕噜噜有节奏的叫着,想想也真够可怜的,这一天为止,鲁秀秀只吃了一个饼跟一个红薯,一个是从一个孩子手里抢的,一个是鲁时新偷偷摸摸的给的,她想也许她现在最需要的除了一件温暖厚实的衣服之外还需要足够的食物,熬过这个冬天。 想到这里,鲁秀秀她伸手将活跃的动着叶子的植物罐子抱在怀里,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争气点,明天我可全靠你了。” 正文 成了精的小蛇 这是鲁秀秀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这一个夜晚睡得并不安稳,外面的风呼呼作响,天才刚蒙蒙亮,鲁秀秀忍着寒冷从被子里边爬出来,打着摆子,溜进厨房的时候,鲁氏一家子还睡得很香。 一双被冻得通红的双手推开掩住的橱柜,露出里边塞满的食物:一箩筐又白又大的家生蛋、一小袋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粉、几罐子咸菜、一大袋满满的糙米、若是以往鲁秀秀自然看不上这些东西,但是现在她看到这些东西只会恨不得扑上去。 只是理智还在的,鲁氏那个人精明的很,哪里有那么好糊弄,况且身边还有个看起来憨实却扣得要命的章父,说的夸张点她就算是往面粉上舔一口,保不齐下一次在章父进入厨房之后也能立马发现。 但是鲁秀秀一大早起来,可并不打算什么也不做,她从生鲜筐子里拿出两个鸡蛋,然后将一切恢复原状,再关上厨房的门,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鲁诗诗住的那间屋子,等出来的时候,鲁诗诗还做着美梦。 走在山道上的时候,太阳出来了,积雪慢慢的开始融化,鲁秀秀觉得更冷了,手上的植物被她护在怀里,全身都像是被泡在冰层里,她轻轻的哈着气,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还有多久啊?真的在这里吗?你确定?” 鲁秀秀没话找话,手上的植物也很配合,活跃的挥舞着小叶子,一人一植物不知不觉进入了灌木丛的更深处。 光秃秃的植物银白覆盖,目光所及之处,毫无生机,鲁秀秀走到其中一棵松树底下站定:“是这里吗?”听到鲁秀秀问话,小植物兴奋的往一个方向挥舞着叶子,似乎在说:快点,快点,就在石头底下,赶紧看看。 鲁秀秀宠溺的轻轻抚了抚小植物的小叶子,蹲下去,将小植物放在一边,便开始动手搬开松树底下的石头—— 石头底下一片红色的植物从眼帘闪过,接着迅速的钻进雪里,躲了起来,鲁秀秀看到那棵顽皮的植物,瞪大了眼珠子,忍不住兴奋的叫了出来:“这是……这是灵种!”她赶紧半站起来,身体往前倾,伸出手,朝积雪底下,鼓起的某一处扑去。 不负众望!拇指粗的根部一大半被鲁秀秀紧紧的抓在手里,她伸手一提,另一半埋在雪里的植物,也被拽了出来,宛如毒蛇那般色彩鲜艳的红色枝干,不停的反抗扭动着,在明亮的日光下徐徐生辉,顶端上几片火红色的叶子愤懑的竖立起来,不停的抖动,很严肃的陈述着眼前这条小蛇只是一棵成了精的。 鲁秀秀的脸半压在积雪上,冰冰凉凉并不是很舒服,却一点也不影响她此时极好的心情:“任你跑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鲁秀秀挺意外的,她只是上山碰碰运气,并没有想到能让她找到一棵成了精的植物。 这棵植物与鲁秀秀自己改造的小植物不同,完全是野生土长的,并不依靠她后期从内改造,而且还慢慢朝着蛇形发展,所以就显得更加珍贵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里植物比上一世她在那一个世界里发现的还有有灵气,这如何能不让她这个爱植成痴的人兴奋。 正文 将你那双蹄子砍去 “乖乖!脾气不小啊?”鲁秀秀笑呵呵的抓着手里恼羞成怒的小植物,得意的逗弄着:“别挣扎了!跟着我啊,有肉吃!” “快——闪开!”前方一个不明物体,犹如镶了金刚钻的大炮,直直的往鲁秀秀的身上抛了过去,哐!哐!哐!手里的火红色的植物,滑溜溜的被撞飞了出去,落到雪地里,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切事实研究表明,不要得意的太快!不然,呵,死的快! 鲁秀秀愣愣的看着到手的东西,就这样跑了,僵住了,心底里的怒火都可以将来人燃烧的渣都不剩:“喂!聋啦!”只是来人彷若一台聒噪的机器,对鲁秀秀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视若无睹,径直的从她旁边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喊道:“知不知道要死了!赶紧跑啊!” 鲁秀秀嘴边泛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死死的拽住那人的袖子,一双明眸瞪的犹如铜铃。 前世大多时候,鲁秀秀就算心里再不高兴,人前,保持一副云淡风轻、高深叵测的样子,可是这会儿她什么轻也不想保持了,他知道她刚刚找到的东西又多珍贵!!!有多麽,多么难得吗?!!! “放开我!”那人急红了眼,怀里也不知抱着什么东西,这会儿根本伸不出多余的手推开鲁秀秀,只能凭着蛮力干着急:“找死啊!!!你他妈的放开老子!” “我就是不放,你想把我怎么样了?”鲁秀秀气到极致,忍不住倒是笑了起来,这人不但横冲直撞,撞了她让她凭白损失这么大,这会儿一句道歉也没有也就算了,还用这种大爷的口气说话,真是活腻了!今天她不让这个可恨又可气的贱男春!脱层皮她是不会罢休的! 只是很快鲁秀秀这个想法刚落下,很快就发现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吼……” 远处横贯的的灌木丛处,一群雪白的野狼,以极快的速度朝鲁秀秀的方向奔驰过来,那咧着的细长的白色獠牙,露出凶光的眸子,这样一个难得一见的场面,此时都在提醒着鲁秀秀,再不跑,等着完蛋吧! “真是活见鬼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浮了起来:“你神经病!你神经病啊!!!”鲁秀秀推开那人,破骂着,拔腿就跑了起来,她想她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要不然上个山而已,不但丢了灵种,还莫名其妙的被一群野狼追!!! “你才神经病!要不是你不开眼的拦着我,我早就甩开它们了。”那人一双大长腿,高个头,一下子就追上了不但瘦弱而且体质差的要命的鲁秀秀,只是喷着满口唾沫,喋喋不休的样子简直不像个男人:“哼!活该!你就留在这里慢慢陪它们玩吧!!!我先走了!” “你休想!!!”鲁秀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情急之下伸出手,抓到什么便用力一拽—— “啊!!!”让听着一颤的叫声叫唤了起来,那人正全力往前冲刺,并不知平时自己宝贝的不得了的一头束起的乌丝被人如麻绳般拽在手里,一冲、一拉之下的力量,可想而知:“小刁!放开爷爷的头发!!!!” “不放!”鲁秀秀冷哼一声一边注意身边可以躲避的地方,一边注意着越逼越近的白狼,心下做好了打算。 “放不放?!!你信不信回头我让人将你那双蹄子砍去……”那人扑腾着手脚,如果此时手上有一对双斧在手,他绝对会高高举起砍向鲁秀秀的小脑门。 “呵,放!”鲁秀秀也没想把那人逼上绝路,见差不多了,松了手,只是那人正说得激动,一旦脱离了鲁秀秀的掌控,犹如一头伸展不开手脚的胖娃娃,往前倾去,接着蠢萌、蠢萌的一头栽向面前粗壮的树干上。 正文 下辈子作对鬼夫妻 “爷……爷,不会放过你的。”鲁秀秀看了被撞得晕头转向、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人的大累赘一眼,明智觉得自己逃命要紧,冷哼道:“哧……这么牛啊,可是乖孙儿你不放给爷爷,爷爷还不陪你玩儿了。” 说完,拔腿就要跑,却不知那人怀里抱了些什么东西,被貂皮大衣包裹住的一团软绵绵地咕噜噜滚了出来,滚到鲁秀秀脚下,挡住了她,奶声奶气的叫唤了一声:“呜……” “你神经病啊!!!”待看清了是什么,鲁秀秀再一次忍不住爆粗,伸出脚就朝那人狠狠的踹了一下,现在她不禁觉得眼前这人脑袋不但在今天早上出门前被门夹了,还怀疑他早在娘胎的时候,严重缺氧了。 “还给我……”那人还不怕死的伸出手抱紧鲁秀秀的一只脚,一双墨色的眸子缩成一团,死死的盯紧了鲁秀秀,可是此时这东西对于鲁秀秀来说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她一点都不想据为己有!又不是眼前这个脑门被夹过的! “给你!给你!给你!”鲁秀秀恨不得赶紧将手上的东西,丢掉:“你就好好抱着它,祈祷自己在阎王殿里和它做一对鬼夫妻!” “吼……”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此刻鲁秀秀要甩掉眼前这两个包袱已经没那么容易了,她抬起头,望着那包围住他们的一双双绿幽幽的眸子,整个人僵住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大半,一双腿软绵绵的。 “看来你跟它作对鬼夫妻的幻想要破灭了。”鲁秀秀压低声音愤怒的朝同样白了脸的家伙刺了一句:“这小白狼,爷爷暂时不能给你了,先借用、借用。” “我……” “闭嘴!” “乖乖!别过来!你们的小北鼻还在我手上。”鲁秀秀咽了咽口水,收回分出的一丝心神,紧张举起嗷嗷待哺的奶白色小狼,声音又轻又柔,就怕激怒这群原本独来独往,此时却突然愤怒的聚在一起的大家伙! “嗷……” “乖乖!别!收起你们的大板牙,作为一只威武不屈的狼是不应该将嘴裂歪哟……”鲁秀秀将从刚刚开始一直傻呆呆的吓得没动过一下的家伙,踹清醒,然后保持着没有攻击性的姿势,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 随着鲁秀秀一步一步往后退,那群龇牙咧嘴的狼群跟狩猎的猎人似的,聪明的知道一步一步往前走,步步紧逼!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这群野狼失去了耐心,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更加糟糕!不知不觉鲁秀秀的额头上、颈背上,在这十二月寒冬大雪的天气里被逼出了一层冷汗。 “呜……”手上奶声奶气的小白狼,却突然微微睁开懒洋洋的眸子,无精打采的斜了鲁秀秀一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头的从鲁秀秀的手上划过,温顺的拱了拱小脑袋,小猫般细细的叫唤了一声,又舒服的合上了眼睛,接着一道温热的液体古怪的从鲁秀秀掌心的指缝中缓缓的漏了出去。 正文 羞羞脸的狼宝宝 滴答!滴答! 水黄色的液体,如水流般缓缓的涌了出去,那种湿哒哒的触感让鲁秀秀恨不得将手里的小东西丢掉,再将一双手朝躲在她身后咯咯咯笑个不停的人脸上盖去。 “它尿了!”被鲁秀秀眼神扫了一眼,那人没眼色的提醒道。 “闭嘴!”鲁秀秀努力的忽略自己手上的东西,保持着警惕,却被一二三再而三的提醒,心里压下的那把火,差点重新烧起来,不禁有些不耐烦道:“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舌头给割了!” “真的是够够得了……”那人平时到哪都是个被人吹捧、奉承的,哪里有人敢这样不客气的挑衅他!况且还是个比他小上这么多的村姑:“你以为爷还真怕你……” “吼……” 狼群见眼前这两个人类彻底的无视它,眯着碧绿的眸子,一跳跃便趁机扑了上来,鲁秀秀警铃大作,抬起脚将喋喋不休的男人,踹到一边,自己伸手抓住眼前绿的出奇蔓藤,俯冲了一下,一跃而起—— 谁知那男人刚在鲁秀秀的一脚下躲开狼群的袭击,一手却立马无耻的抓住她收起的一双腿,随着她的力度也跟着荡了起来。 吱—— “放手!”鲁秀秀咬牙切齿,这蔓藤根本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死!可那人望着脚底下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狼群,反而将鲁秀秀抓的更紧了,鲁秀秀额头的青筋跟着跳了跳,试图挣脱开这个粘人的橡皮糖:“狼是你引来的,现在由你把它们引开,以后咱们各不相欠。” “我偏不……”那人并不傻,听到鲁秀秀的话立马直叫道:“你这分明是让我去送死。” 鲁秀秀心里确实有这个打算的,被拆穿了也不恼,提起挂在脖子上的小奶狼威胁道:“你不下去也可以,那我就把这小家伙给扔下去。” “你敢!”那人像是狗急了跳墙,凶狠狠道:“你要是敢对我的小狼做什么,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敢不敢可不是你说了算。”鲁秀秀冷哼一声,刚抬起手,却马上感觉到不对劲了,咬牙切齿道:“你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你说我在干什么?!”那人更加肆无忌惮的,似乎是因为找到了对付鲁秀秀的方法,猥wei琐又得意的拽了拽她拴住棉裤的小麻绳:“你说你还扔不扔了?” “住手!不扔了!”鲁秀秀气得要命,偏偏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还反着被威胁了,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却气不过了,趁着那人放松了爪子,抬起脚,就往底下一张欠踹的脸来了一脚。 “臭女人!” 那人被踹的叫了起来,鲁秀秀心里舒服了些,只是还没等她得意多久就听到一声极细小的声音道:“不行,主人,我撑不住了。”接着顶端的蔓藤啪嗒!一声,断裂开来—— “啊!!!”底下的狼群兴奋的张着一口大嘴,绷着肌肉跳跃起来,咬向到嘴的食物,鲁秀秀死死的抓紧剩余的一截蔓藤,惊得心脏似被一脚踢到了嗓子眼。 正文 非礼勿听非礼勿碰 一袭白衣从眼前掠过—— 预知被一口撕碎的画面并没有到来,鲁秀秀感觉被一只手揪着,柔软的白纱从她脸上轻轻拂过,泛起一丝好闻的香气,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牢了,绵柔的白缎却滑不溜秋的漏了出去。 “你到底是……”没等鲁秀秀将谁字说出口,薄薄的鞋底便踩实了,未知,依旧让鲁秀秀慌了手脚,紧张的攀上未知的领域。 “站好,别动!”一声磁性的嗓音,仿若带着致命的吸引力,猝不及防的响起,鲁秀秀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伸手将面前挡住视线的柔纱一把掀开,不料被一双古潭般幽深的眸子里吸住了视线。 那眸子的主人,两片薄薄的唇瓣轻抿着,像是不善言辞,华丽如流水线般高高的鼻梁紧绷着,冷硬而疏离,配上一双仿若经历了世间沧桑的眼眸,像是一下子能将人看透了般,整个人若有若无的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气息。 倏地,似是无形的压力,朝她扑面而来,鲁秀秀微微蹙眉,揪住那人胸口的手也触电般松开,防备般快速的后退了一步,不想后头已是悬空,身体倾斜之下差点踩空,没等那人伸出手将她揪住,身上极强的危险感知,让她迅速的伸出手拉触手可及的东西。 一伸一拉,硬邦邦的胸膛撞上她脆弱的鼻尖,疼痛产生的生理反应,酸涩的将眼眶漫上一层雾气:“嘶!” 鲁秀秀平日里虽说不拘小节,可待她反应过来看清自己手上抓的是什么,脸上不禁臊了起来,正要松开,偏偏耳边熟悉又聒噪的声音恢复了精力又呱呱个不停起来:“小刁,将你的咸猪手从我大哥身上拿开!” “呵?!”鲁秀秀冷哼一声,反而将手里的腰带抓的更紧了:“那我今天就是不松开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小刁!你敢动我大哥一根头发,我回头就让人将你剁碎了喂狗。”那人平时像是做惯了惩罚人的事,吐出来的话,并不让他产生任何心理上的负担。 “呵,回头?你还是现在就过来吧!”可面对这样恐吓人的话,鲁秀秀却并不惧怕,挑衅般对着对面那棵树上张牙舞爪的人扯了扯嘴角。 “好啊!你以为爷真不敢过来吗?你等着!”那人见到鲁秀秀脸上的那抹笑意,果然更气了,咧着嘴,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跟刚刚躲在鲁秀秀身后寻求保护的样子判若两人,鲁秀秀眼底里的鄙夷更甚了,只是没等他继续作威作福,身旁的男人便开口制止了他:“楠轩,你闹够了没有!” “大哥明明是这村姑想对你……”那人有些不服气,开口辩解,却被男人一记淡漠的眼神扫过,乖乖闭了嘴。 看到这里,鲁秀秀心里不禁觉得有趣,没想到这没品没格易炸毛的家伙,还有怕的人。 “姑娘,你可以放手了。”头顶上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无奈,鲁秀秀抬起头见那人脸上的神色还是那般疏离,可眉间却染上皱起的纹路。 ps:亲们阅读愉快,看完别忘记推荐、收藏哦! 正文 癞蛤蟆休要做梦 “抱歉!”鲁秀秀松开手中松松垮垮的腰带,满怀歉意的将歪出来的衣服,重新扎了回去,却将里外三层繁琐的衣物越摆越乱。 白衣男人却伸出手一把制止住了鲁秀秀的手,在鲁秀秀疑惑的目光下,如深潭般的眸子似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闪过一丝尴尬:“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嗯,那你自己来吧。”鲁秀秀点点头,松开了手,又饶有兴趣的,认真的观察着那衣物独特的系衣方式,那有一双如玉般手的主人,不淡定了,僵硬了系完了腰带,赶紧嘱咐道: “你们最好待在这里,不要下来,我去引开它们。” 接着像武林高手般,轻松的踩着各个间隔的树枝,眨眼间移到了远处,只是那人不知用什么方法竟将一群难搞的狼群也带走了。鲁秀秀眯着眼睛望着那慌乱的身影,那人明明不易近人,却并不为她无力的行为恼了,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身就是如此。 那个倒霉鬼所谓的大哥看起来似乎比他还要更难搞,说实话她不喜欢,这种让人难以控制的感觉,不但让她心里没底,还处处受限,比如此时。 “小刁,我大哥都走远了,看什么看?”聒噪鬼耐不住寂寞一会儿又叫唤了起来。 “闭嘴!”鲁秀秀翻了个白眼,抱紧旁边粗壮的树枝,背对着无时无刻挑衅她的人,并不打算理他,只是这家伙从第一次给鲁秀秀带来霉运开始似乎和她杠上了,没完没了。“小刁,我劝你回家照照镜子,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如尔等这般不修边幅、长相丑陋的丑八怪,我大哥是不会喜欢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聒噪鬼语气里的嫌弃都可以溢出来了,似乎觉得自家大哥被鲁秀秀“看上”,连带他自己高贵的人格也受到了侮辱。 脑洞真是大!鲁秀秀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她跟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还真没法平气和的沟通! “病的不轻啊!”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就朝那人,丢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戳到那人脑壳:“小楠轩,我劝你安分点,你要是多说一句,下一次我不介意把你那张臭嘴串起来哟!” “大胆小刁!爷楠轩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聒噪鬼又准备开启无止尽的还嘴模式时,鲁秀秀手里的那只小狼狗,奶声奶气叫了起来,吸引了他的视线。 水汪汪的一双玛瑙眼珠子落在鲁秀秀脸上,小小的脑袋整个瘫在她的手心上,说不出的娇憨。从前鲁秀秀各种奇奇怪怪的植物倒是养过一大堆,但是小猫小狗之类的奶宠还真没养过,根本不明白这只狗想表达些什么,况且,刚刚的一泡尿之仇还没过去呢! “喂!小东西,我警告你,憋着!”鲁秀秀蹙着眉,一脸嫌弃的戳着小奶狼懒洋洋的小肚子。 聒噪鬼在另外一棵树上观望着,听着鲁秀秀威胁的话,啧啧啧,嘲笑了起来:“小刁,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你这般无知,蠢笨!你怎么连小狼饿了跟尿了都分不清楚呢?果然是蠢得要命。” 正文 脑子有病会传染 只是他的话刚落下,一条绿的出奇的蔓藤,从他头顶上悬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脸部下方,飞快的抽了几嘴巴子,然后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谁?只知道偷袭算什么本事?”聒噪鬼脸上浮现几道红痕,整个嘴唇都肿了起来。 树林里空荡荡的,一点细微的声音就显得尤为清晰。 “哼!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你就没事了,回头让我查到的看我不收拾你”聒噪鬼气急了,抓着树干不断找寻着,这是没等他得意多久,一支蔓藤又从他身后看不见的死角,伸了出来,用力一挥。 啪! “啊!”嘴边又凭白无故多了条红痕,聒噪鬼却倔的很和那个所谓藏在树林深处的人杠上了似得,越来越气愤嘴边的话扯到将人家祖宗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上去了,鲁秀秀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别开头。 “小刁,是不是你?”聒噪鬼觉得不对劲,很快反应过来,捂着嘴一副吃人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搞的鬼?亏我大哥还救了你一命!你居然忘恩负义。” “我怎么你了。”忘恩负义是这么用的吗?我读书少不要骗我! 鲁秀秀翻个个大白眼,她可记得,她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所以到现在都只能躲在树上,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怎么你了,况且我真的要做什么,也要勾得到啊!” 再一次证明跟脑子有病的人呆久了,真的会传染,为了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她决定尽早远离此人。 “真的不是你?”聒噪鬼满眼怀疑。 “你不是说是吗?你觉得是就是了。”鲁秀秀懒得跟他争辩。 “果然不是你。”聒噪鬼见鲁秀秀回答那么干脆,心里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看的鲁秀秀非常无语,她将被小奶狼咬在嘴里手指抽出来,看着沾了一手的口水,嫌弃将小奶狼拎开了一些,可小家伙却赖定她似得,一会儿又将肥嘟嘟的小肚子往鲁秀秀身上拱,懒呼呼的死粘着。 “喂!小刁,我问你件事!”聒噪鬼紧张兮兮的抱紧了怀里的树干,将刚刚怎么怀疑鲁秀秀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隔了老远喊话:“刚刚什么东西打我的,你看到了吧?” “我刚刚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鲁秀秀笑道,在他吓得黯然失色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想问你平白无故鬼叫什么呢?” 聒噪鬼脸上的神情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最后所有复杂的情绪被不可逾越的骄傲盖了过去,化为一个单节音:“哼!” 刚上山的时候他还觉得这树林,虽然危险了点,可只要不碰到野狼,他都不担心,可是此时他不确定了,这个原本让他只是觉得有一点点危险的树林,让他感觉阴气环绕,害怕的紧,这会儿安分了下来,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倒是鲁秀秀耳根难得清净了些。 “大哥。”一会儿,远处的树林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鲁秀秀转过头去,便见那白衣男人踩着树枝,朝他们的方向移了过来,落在树枝的另一端。 ps:农女更新以后都会在晚上,时间不定,多谢支持,看完宣(喜欢)的话别忘记点击推荐、收藏哦! 正文 幽怨的小眼神 聒噪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横了鲁秀秀一眼,紧张抓着他的袖子道:“大哥!这树林着实有些不对劲,我们赶紧走吧。” 那白衣男人听了这番话微微蹙眉,没有反对,转头望向鲁秀秀:“楠轩说的对,狼群虽然已经被我引开了,但是一会儿它们发现不对劲还是会回来的,姑娘,此番就跟我们一起下山吧。” “不必了!”鲁秀秀摇头:“我还要找一些东西,待会儿直接分开吧。” 那白衣男人并没有想到鲁秀秀会果断拒绝,淡漠的琉璃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觉得鲁秀秀许是年纪尚轻并不知,此事的危险性,不禁多嘴劝解了一句:“姑娘要找的东西,如若不是很重要,可下次再来寻,毕竟姑娘一个人在这深山里不安全。” “多谢公子,只是刚刚因为令弟的原因,丢失了一件重要的东西。”所谓伸手不打人笑脸,白衣男人待人虽然疏离,但是态度还算不错,鲁秀秀也不好冷着脸:“所以公子不必再劝我了,我不能下山,还望公子见谅。” “小刁,你什么口气!我大哥好心好意你却如此不识抬举!”聒噪鬼在一边听着鲁秀秀每一句话都处处针对他似得,差点跳起来,指着鲁秀秀的鼻子骂:“你一个村姑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是看我大哥好说话,想讹我们!而且谁让你挡在路中间,我计算过路程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被野狼追到!你活该!” “不累吗?”白衣男人冷眼扫了聒噪鬼一眼,见他闭了嘴,才继续说道:“这次楠轩确实做得不对!我待她跟姑娘道歉。既然姑娘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下山,我就不再多说了。”他原本只是礼貌的问一句,点到为止,如今见鲁秀秀不为所动,也不再劝说了:“只是,楠轩让姑娘造成了损失这是事实,这个东西就作为补偿送给姑娘了。” 白衣男人在枝头上点了点,几下移到鲁秀秀旁边,将一个暗黄色的小锦囊,递了过去:“姑娘今后如若有什么事情,可随时到镇上的飘零阁来找我蒋裔白,只要力所能及,在下一定会尽我所能。” “大哥!还有小狼,”蒋南轩深怕自己的小白狼被鲁秀秀据为己有,赶紧提醒道:“让她把小狼还回来。” 鲁秀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别说她还真不稀罕这粘人的小奶狼,像是甩掉烫手的山芋似得将蠢萌又粘人的小奶狼的爪子从手指上掰开,塞进白衣男人的怀里,无视它幽怨的小眼神。 “姑娘不要介意。”白衣男人捧着小狼,脸上的神情也带上几分尴尬:“对了,姑娘怎么称呼?” “鲁秀秀。”鲁秀秀低着头,拍开小狼伸长的小爪。 “在下记住了。”白衣男人一手抱住小奶狼,一手将身上披着的白锦披风解了下来,替鲁秀秀披上,却见鲁秀秀往后退了一步,满眼都是防备,白衣男人紧绷的脸颊软和了下来,唇边的漠然快速的闪过一丝莫名的弧度,伸出手的手继续往下落,盖住面前这女孩瘦小的身体,又顺手将她把垂在脖子两边的带子细心的系了起来:“这披风就赠送给姑娘了,深山严寒,鲁姑娘穿着单薄,本不适久待,请鲁姑娘万事小心为上。” 正文 你调皮了 白衣男子叮嘱了一句,便不再停留,拎着一脸不服气的蒋南轩,离开树林。 鲁秀秀目光回到手上暗黄色的锦囊上,身上厚厚的披风似是还残留着陌生气息,带着丝丝暖意。那男人也是个怪人,居然能对她这个不但素不相识而且又丑、穿的破烂的陌生人能那么好说话,不过她倒是看的很清,那人恐怕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那个不省心的弟弟。 一根绿油油的蔓藤从身后探了过来,悄悄的袭向她手上捏着的暗黄色锦囊,一伸一勾,将整个锦囊卷在怀里,正当快速抽离,蔓藤绿绿的尾摆却被一只手揪住了。 “你调皮了!”蔓藤还想挣扎,被鲁秀秀用轻轻弹了弹蔓藤细细的枝干,安分了下来,听话的将卷起的部分,松开了,讨好的将尾端挂着的锦囊递过来。 “听话,下次不许随便出现在人前了,记住了嘛?”鲁秀秀并没有动,直到蔓藤乖巧的点着枝条,这才放过它,随手将锦囊取下来。 好奇的捏了捏,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倒出里边的东西,几颗圆润的黑珍珠暴露在空气中泛出通透暗幽的光泽,鲁秀秀还是吃了一惊,刚刚舒展的眉间不禁一凝,那人出手真是阔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几颗珍珠并非普通的黑珍珠。 前世她手上倒是有几颗,虽然她对这一些东西并不敏感,但是不代表她不识货,从前别人千方百计奉承讨好她的东西,通常会被她随手往地上一堆,甚至有些连拆都没拆,便不再管了,所以此时相对而言,鲁秀秀宁愿那个人给她来点实际能穿、能吃的。 “真是不懂富人不知百姓愁!”这黑珍珠贵重是贵重,但是花不出去的话,也不能解决她现下的问题。鲁秀秀低头动了动外露在棉鞋外边脚趾,已经冻得通红,这黑珍珠于她并没有什么卵用,她也有私心,本想自己也是因为被狼群才这般窘迫,依着那两个人穿着富态,以为能得到一些补偿,才在树上多待了一会儿,可是现在却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感觉,非常不值当。 “放我下去吧。”算了!下一次跟那两人估摸着不会有牵扯了,鲁秀秀将手上的黑珍珠收进锦囊,抓着特意伸到手边的蔓藤,从树上滑下来,准备下次找机会试试看将黑珍珠当了,当然换双棉鞋贱卖了她也不心疼。 “出来了,我们该去找灵土了。”鲁秀秀喊了一声,刚刚空无一人的树桩后,闪出一盆用破旧罐子种着的小草,绷直了细细的枝条,往空中一冲,蹦蹦跳跳的追上鲁秀秀,欢快的蹦到她摊开的小手里。 树顶上绿油油的蔓藤疯狂的滋长,随着树下瘦弱的小女孩没走出一步,头顶上的绿意便跟随到哪里,从一棵树顶上攀到另一棵树顶上,密密的环绕着。 枝头上附着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落,从下往上看,似是蜘蛛很早之前吐出的丝,在树顶之间织成一张密密的绿网,上头的灰尘被碰的往下洒,若是此时刚好经过树林里的人,一定会被眼前这奇异的景观,惊了心掉头,以为是遇着了那路的鬼怪现了身。 正文 惹上煞星 咕咕—— 深林里非常静谧,这个时候鲜少人会到失去生机的山里来,周围只剩余不知名动物从远处传来的觅食声,两个穿着锦衣贵气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时不时的传来其中一人不满的抱怨声。 “大哥,你怎么把锦囊给那村姑了!”蒋南轩越想越不服气,虽然他这个所谓的答应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却并不妨碍他越抱怨越起劲:“不知道知道那锦囊里面装的是什么?!黑珍珠!那可是有御寒作用的黑珍珠!你生辰的时候从威逼利诱才从范力那小子手上抢过来的!刚刚村姑在的时候你还不让我说!” “这些话就休要再说了。”蒋裔白听了这番话脸上关切的伪装褪去,露出一副司空见惯的淡漠:“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一点,我也可以少操一点心,为了一只小野狼一个人跑进深山里,还惹了一群不该招惹的大野狼,要不是沁如不放心让我偷偷跟来,你现在恐怕就在野狼的肚子里了。” “这是我跟范力的赌约,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能不来吗?况且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还不是你自己爱瞎操心……”蒋南轩在蒋裔白愈来愈深沉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有些不服输的低声嘟囔道:“要不是那碍事的丑村姑,野狼根本追不到我。” “我看你还不如人家小姑娘!”蒋裔白耳朵灵,听到这番话直接黑了脸:“虽然她只是个穷苦人家出身,说话做事都比你成熟几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从小看到大兄弟心里的小九九,当下便严肃的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最好打消你心里的小心思,如果被我知道你回头又带人回来这里,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蒋家在你名下的产业,我会全部收回来,今后你也不用管了,听到没有?” “哼!”每回蒋裔白用产业来威胁蒋南轩,他都不得不妥协,这个方法次次有效,不是说蒋南轩胆小怕事,而是这件事情蒋裔白说到做到,甭管你是血亲也好,通通六亲不认! 他不是没反抗过,但是反抗之后,不但没什么效果,就连原本心里对蒋裔白的畏惧也更深了几分,基本上如老鼠见了猫,他往东只能往西,能躲哪就往哪躲,那里敢忤逆他,只不过心里一把火无处发泄,便对鲁秀秀更恨了。 此时被称为贫苦人家出身的丑村姑鲁秀秀,还在山上的转悠,对此她完全不知情,根本不知道因为蒋裔白的话自己逃过了一劫,又因为兄弟俩的事情,莫名躺枪被一个煞星暗恨上,列入了黑名单。 那白衣男人说的没错,狼群被忽悠了,更加愤怒,很快回到鲁秀秀最开始待的地方转悠,寻找被无耻的人类偷去的小奶狼。 只不过鲁秀秀没那么傻,早就离开了原先的地方,再加上有树林里那些小植物的提醒,刻意避开狼群,不但顺利的挖了不少小植物需要的灵土,还从树洞、积雪底层收获不少小动物们深藏的种子、坚果。 正文 鲁氏再发怒 “我要下山了,你们回去吧。”鲁秀秀对着缠绕在树顶上,恋恋不舍的缠着她的蔓藤招了招手,看着那些失落的蔓藤如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迅速的焉了下来,唇边忍不住勾起一抹暖意:“你们放心,下回我还来山上的话,一定来看你们。” 蔓藤如同被吹足了气,一下子恢复了活力,伸长了枝条亲昵的搂了搂鲁秀秀的瘦弱的肩膀,接着树顶上密密麻麻的绿网,以极快的速度收缩了起来,绿幽幽的蔓藤从手腕般粗壮的样子化为食指大小的小细根,落在鲁秀秀的脚下。 鲜活明亮的绿蔓藤,在白茫茫的积雪上特别显眼,它朝鲁秀秀挥了挥小细根,然后隐入积雪底下的泥土深处,眨眼之间整个树林恢复了原状。 鲁秀秀嘴边的笑容散了去,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样子,她早已经这种分分合合,谁知道呢,也许下一次那些蔓藤们被某个人类偶尔发现连根拔起,又或者被那个素食动物嚼入口中,生机消失之后,她们不会再见面了。 她身上从小就拥有一些正常人所没有的东西,在那些人眼中没有任何灵智的植物,在她看来都是独立的个体,在某一时刻可以跟她畅快的交流,帮助她,甚至她可以感受到一些特定的植物在想些什么,通过身上某种未知的植物感知,改变植物的基因、构造、外形,甚至对于其他人来说极品品种的花卉经由她的手里也能轻易的培育出来。 只是有时候经历太多,柔软的心自然而然变得坚硬冷漠。 “走吧,我们下山了!”怀里那盆小植物,换上了新的黏土,原本嫩绿嫩绿的叶子颜色更深了,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鲁秀秀原本在上山时冷的发抖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对此她倒并没有多想以为是蒋裔白的披风起了作用。心里还惦念着找个时间去镇上怀里那两颗没什么用的黑珍珠当了。。 “我说家里怎么经常有不见了东西,原来是你这个说谎精偷拿的!你这个倒霉的贱丫头!赔钱货!看我不打死你!”鲁秀秀下了山,刚走到鲁家院子的大门口,就听到鲁氏那几声掺杂着怒气的破骂声。 看来早上鲁秀秀离开鲁家之后,这里并不如想象中的平静。 “娘,娘我不敢了,别打我了,会把我打坏的!”从前鲁氏所有用在鲁秀秀身上恶毒的词语此时一个不漏的倒了出来讽刺的用在另一个大女儿身上,只不过鲁诗诗可不会像原主一般乖乖待在原地,等着被鲁氏打,此时不但满屋子乱窜,嘴里还不忘为自己争辩几句:“你怎么不信我,还乱打人呢?那鸡蛋真的不是我拿的!” 鲁氏气死了,脑门上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偏偏她手里挥着的藤条,十下才勉强落了一下在鲁诗诗身上:“你还敢躲!给我站住!” ps:今天一更,明天继续哈,看完别忘记收藏哦,看完别忘记收藏哦,看完别忘记收藏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正文 哪门子府衙千金 看来早上拿的那两颗鸡蛋最终还是起了作用了,鲁诗诗这个人从前在家里一向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从前鲁氏没有机会发现,到后来实在掩饰不了了,她便干脆将这件事推到鲁秀秀身上。 原主的性格一向懦弱,就算被冤枉了也不敢吭声,鲁诗诗便更加变本加厉了,后来日子过成那副样子,很大一部分原因跟鲁诗诗脱不了关系。 不过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两个鸡蛋的问题,鲁诗诗向来有藏着零食留着慢慢吃的习惯,每次从家里偷拿的一些鸡蛋、发糕、大饼、番薯一些小点心之类的食物,都会放在一起,估摸着鲁诗诗之前藏的东西也被鲁氏发现了才对。 “娘啊,你打人那么疼,我能不躲吗?”鲁诗诗对鲁氏打从心里畏惧,却不甘心坐以待毙,一边躲着,不忘一双贼溜溜的小眼,四处乱瞄,恰好眼尖见到门口一片衣角,心里一恨!赶紧转移鲁氏的注意力大声嚷嚷道:“娘,娘,门口,丑八怪,丑八怪回来了。” “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滚进来。”鲁氏果然被分散开了部分注意力,此时她正在气头上,心里窝着火,见着什么都不顺眼,对鲁秀秀哪能有什么好脸色:“一大早的死到哪去了?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你以为自己那门子府衙的千金啊!没那个命就少动些歪心思!” 鲁诗诗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见鲁秀秀也被骂,她刚刚被鲁氏打的愤恨就立马减几分,面上高兴的很,况且她的床底下平白无故多了两个鸡蛋,谁知道会不会是鲁秀秀搞得鬼! 不得不说鲁诗诗脑子知道转,总算真相了一回。 “娘,你别生气。”鲁秀秀并不怕鲁氏,心底里对鲁氏那副狐假虎威的做派不感冒,表面上却不得不学着原主的样子装着一副害怕的样子,缩着身体诺诺地说道:“我……我看家里的柴火没有多少了,今早就上山捡柴去了。” 鲁秀秀并没有说谎,此时她背上背了满满一大捆的干枯树枝,是刚刚在深山里顺手捡的,上头挂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了,浸湿了她背后一大片衣裳,瘦弱的身体在寒风里显得羸弱。 “那还捂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滚进去,碍眼的东西!” 鲁氏眯了眯眼睛,嘴里原本斥责的话咽了下去,满眼不耐烦。 鲁秀秀站在牛棚里,听着外面还没有停下打骂声,不去理会,将刚刚藏在干柴里边的干果、种子、披风都拿了出来,掩藏在牛犊的屁股后头,然后又不放心的铺上一层厚厚稻草垫上底下,做完这一切,又倒了些水到牛盆里喂了牛,然后转身到厨房做饭去了。 距离牛棚不远的角落里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观察了周围的动静,确定鲁秀秀走远了以后,走到刚刚鲁秀秀站过的地方,胡乱翻了翻,将里边藏匿的东西翻了出来,露出底下白锦缎的厚披风。 正文 天生不带存在感 徐徐的浓烟从厨房屋顶上的槽口飘了出来, 等到外面的吵闹声停了,鲁秀秀饭也做好了,跟往常一般,端到鲁氏睡的那间大房子里,章父这会儿正在和鲁氏说话。 “花,你看大丫头也知道错了,毕竟是咱亲闺女打重了,万一出了什么事,看病又得花钱,你真要她长长记性就按秀秀的老办法来吧,让她饿几顿就行了,牛棚那里哪能睡啊?” “我那样子打还叫重?那丫头一向是有心思的,我刚刚打的那几下真正落到她身上的可不多。”鲁氏脸上一片冷然:“而且我可不是疼那几个鸡蛋,平时那丫头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这次不一样,小小年纪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以后嫁了人,难道等着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哼!要不是今早发现了,还不知道被蒙多久,以为前头那些东西秀秀那贱丫头偷的。” “算了,算了,咱小声点,待会儿秀秀进来,听到这番话可咋办?”章父安抚道。 “听到怎么了?不过是外面捡的野种,爱听不听,又不是什么娇贵的小姐,话都听不得了?”鲁氏不屑的说道,只是刚侧过身体冷不伶仃见到了挂在嘴边上的人,一怔眼底里闪过一丝不自然,接着冷哼了一声颇为不耐烦道:“还不快滚进来,偷听什么呢?没看到我跟爹等着呢?没眼色的东西。” 鲁秀秀低下头掩去嘴边的冷意,她刚刚站在这里老半天了,只是不知她是天生没带存在感,还是鲁氏夫妇聊得太入迷了,她进来动静不小,却依旧将她忽略了去。如今怕被她听到这番话恼羞成怒了? “娘,吃饭了。”鲁秀秀安安静静的摆着炕上的桌子和饭碗,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鲁氏却是个能人,她不想让谁好过的时候。即使其他人都忽略了鲁秀秀,她却总能在不经意中,将鲁秀秀揪出来,从她身上找出可以挑的刺:“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小时辰还没回来,你就想着吃吃吃!猪都能杀了吃呢,你杀了能吃吗?” “娘!娘!我好饿!你帮我准备好饭了没有?!”鲁氏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声稚气的声音,接着一阵冷风从鲁秀秀身旁扫过,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身上没有补丁的小男孩推开门,从门外冲了进来,撞进鲁氏的怀里:“哎呦!你这个混小子,想把娘撞死是不是?” 鲁氏嘴上说着责怪的话,眼里却是满满的慈爱,抬起手理了理温柔的小男孩的衣裳:“今儿又去哪儿玩儿了?都说了几遍了,出去玩衣服湿了得赶紧换掉,要是生病了,灌了苦药可别又自己在那哭鼻子!” “你娘说得对,别老在雪地里滚。”章父看不惯跟着附和道:“你昨天、前天都弄湿了几件,今天又弄湿了几件,那有那么多衣服给你换。” “要你管!”鲁时辰从小到大被鲁氏放在心尖尖上,所有人什么事情都是顺着他来,除了鲁氏,哪有人敢给他气受,立马就不满的叫了起来:“没有衣服了我娘会给我买,又不是用你钱,你在哪啰里八嗦鬼叫什么?” 正文 骑到我头上来 “你……”章父动了动嘴唇,望了认真的替鲁时辰换衣服的鲁氏一眼,见她也没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便合上了嘴。 “娘,我回来了。”在鲁氏面前同样没什么存在感的鲁时新喊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嗯,行了,都吃饭吧!”鲁时新刚刚在鲁时辰前脚进来的时候,后脚便跟上来了,只不过每回在鲁氏的宝贝心尖尖回来的时候,相比而言,她都习惯忽略另一个大儿子,此时听到大儿子喊了一声,冷漠的嗯了一声,便抱着自己的小儿子,耐心的哄着他吃饭。 鲁秀秀也坐了下来,端起属于自己的那个缺口的土陶碗,而鲁诗诗被鲁氏勒令不准吃饭,此时自然不可能出现在饭桌上,当然屋里的人各怀心思,没有人会去注意。 鲁秀秀吃了个半饱,便被鲁氏从住屋内赶了出来, 她本想回去牛棚将之前在山上找的东西整理一下,却远远的就见到牛棚的门敞开着,鲁诗诗无精打采的窝在牛棚的一边,见她走过来,立马坐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丑八怪!是不是你?”鲁诗诗为了在气势上吓倒鲁秀秀,撩起手腕边的袖子,两手插在腰上,却不到一刻便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只是不为了掉面子,依旧忍受着呼啸的冷意,保持姿势不变恶狠狠道:“哑巴啦?” 鲁秀秀懒得总是没事找事的鲁秀秀,从她旁边越了过去,找了个干净的稻草堆坐了上去,“丑八怪!我知道是你做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明儿就该骑到我头上来了!”鲁诗诗哪能忍得住,气汹汹的走上前:“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这牛棚你也别想待了。” “第二次了。”鲁秀秀慢慢的抬起头,眼里布满了不屑:“鲁诗诗,我可记得我提醒过你了,千万不要用你那只肮脏的手指,指着我的额头。” 鲁秀秀这话不说,鲁诗诗还没那么气,可这会儿一说,更气了,她就不得不想起前次,明明是教训鲁秀秀,反被她威胁人的话吓到,夹着尾巴的孬样。 “我戳你怎么了?我就戳你,戳你,戳死你。”鲁诗诗冲动起来就变成一副抽风的样儿,抬起手便不怕死的往鲁秀秀圆润的脑门上去。 却见鲁秀秀脸色冷了下来,像上次一样准备擒住她那根手指,鲁诗诗有过一次经验了,对鲁秀秀的动作有反射性的害怕,赶紧机灵的缩回自己的手。 “哼!丑八怪!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你当吗?”看着鲁秀秀扑了个空,鲁诗诗脸上藏不住的得意:“告诉你学聪明点同样的事情不要做第二遍!傻子才会再上当呢!蠢啊你!” 鲁秀秀正得意着,却见鲁秀秀突然抬起头,唇边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心下觉得不妙:“注意脚下哦。”接着还没待鲁诗诗反应过来,她便感觉脚踝一痛一歪,接着整个人,如一只笨重的大象,嘭的一声,一头扎进草堆里。 正文 黏在她身上 “没错!你是傻子,所以就算同样的事情做了第二遍,你还是会上当。”鲁秀秀拍了拍身上没有的灰尘,警告道:“所以少来招惹我!” “你,你,你…”鲁诗诗满头插着稻草枝,样子颇为狼狈,她此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眼底里储了一丝屈辱的泪水:“鲁秀秀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信不信我马上去告诉我娘!” “像你教训不了别人,也只有跟你娘告状了,赶紧去吧,我在这里等着。”鲁秀秀一脸平静,正眼都没瞧鲁诗诗。 这样她认为足以引起心里面的畏惧般挑衅的话,却如同一棍棒子打在了棉花上,对鲁秀秀根本没用。鲁诗诗为人虽然刻薄自私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机,怎么说也是个半大孩子,受不了这种每回都遇挫的待遇,发泄般用力推翻了搁在木板上的那破罐子,捂着脸跑了。 鲁秀秀脸色冷了下来,将被推倒在稻草上那棵小植物扶了起来,抚平了它被压皱的叶子。 又到了夜晚,鲁秀秀准备将藏在稻草底下的披风拿出来盖上时,突然前头又传来鲁氏的骂声:“你聋了是不是?谁让你在屋里这里睡的!滚出去!甭管你睡哪儿,再让我发现我把你皮给剥了。” 看来今晚鲁氏说完这话是清净了舒爽了,鲁秀秀却是甭想安静了。 这个想法刚落下,便听到外头一阵颠簸的脚步声,裹着跟粽子似的鲁诗诗挂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进来了:“这算什么鬼地方,臭死了!老虔婆居然让我睡这里!” 她踢开脚步的满是补丁的被子:“臭死了!”抬眼却见到黑暗中鲁秀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似是正望着她,哪怕此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可想到前头发生的事情还是颇有些忌惮,默默的收起了抬起的脚。 “哼!”找到一个离鲁秀秀比较远的角落坐了下来。鲁秀秀并不打算理鲁诗诗,将平常盖的破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鲁秀秀合上了的眼眸。 “哼!”身后却时不时的传来有意无意的冷哼声,果然骨子里还是那个不安分的主!鲁秀秀脑门抽了抽,不耐烦吼道:“你是牛吗?哼哼个不停!闭嘴!”身后的人才愤恨的禁了声音。 从前夜晚里,鲁秀秀夸张点说,与其是一天过一天,不如说是一天熬一天,可是如今待在牛棚里,鲁秀秀倒觉得相比夏天蚊子多,冬天只要气温不会太低,关上牛棚的木门倒也没有那么难过,这一个夜晚,身上像是抱了个大暖炉,一点冷意都感觉不到。并不像昨夜那般被冻得瑟瑟发抖。 鲁秀秀心里估摸着气温上升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半夜, 同样必须在牛棚里待一整晚的鲁诗诗,突然向她靠拢起来,整个人八爪鱼似得黏在她身上,让浅眠中的鲁秀秀吓了一大跳,一脚踹开身后不要脸的人。 ps:一更 正文 装柔弱博取同情 “你想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对于鲁诗诗的死皮赖脸她觉得很无奈,这一大动作惊住了旁边还继续往她聚拢的人影。 “我冷。”那人影竟然满脸理所当然,捂着肚子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指责道:“你怎么那么暴力!好歹我是你姐姐,你借我取一下暖会死啊?难道你就不嫌冷啊?” “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你冷你就回去啊?好好的屋子不住,待在这里做什么?”鲁秀秀好不容易睡着,却被生生从睡梦中弄醒,心里憋屈的要死,听着鲁诗诗这番话强忍着才克制住将她赶出去的想法。 黑暗中我的人影安静了下来,好半天推了推鲁秀秀的手臂,用委屈又勉为其难的开口道:“你把被子分我一点。” “你不是嫌臭吗?”鲁秀秀故意旧事重提。 “我……哼!你听错了!”鲁诗诗这会儿气的不行却也冷的要命,能屈能伸,也不跟鲁秀秀对着来了,扯着鲁秀秀让出的半边棉被子,缩着身体躺了下来,嘴里嘟嘟囔囔着:“丑八怪就是丑八怪!小气鬼!缺心眼!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却见背对着她的鲁秀秀动了动胳膊,生怕她起来会打她一顿,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禁了声。 鲁秀秀对于鲁诗诗这一系类丰富的表情及心理活动一概不知,挠完了发痒的耳后,将手臂重新放下,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刚刚从西边升了起来,鲁氏今天不知发的什么疯,天还蒙蒙亮便一大早在牛棚候着了,丢了两把铁铲在鲁秀秀和鲁诗诗脚下:“都给我起来,把外面的雪给我铲赶紧喽!” 说完,手里提了串腊肉,急冲冲的回了屋内。 “走吧。”鲁秀秀推了推窝在稻草堆里装死、偷懒的鲁诗诗,见她不吭声,蹲下来笑着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是真的不打算起来?”鲁诗诗这才“虚弱”的睁开眼睛,一副苍白无力样子:“咳咳咳!!!秀秀!对不起姐姐昨天在牛棚里住,没盖着被子,许是着凉了,今天只能让你一个人铲雪了。” 又是这种伎俩!百用不腻!从前鲁诗诗也是这样,为了偷懒装虚弱博取同情的事没少做过,可最后所有的事情还不是被原主一个人拦了,可是鲁秀秀这会儿可不打算纵容她了,她冷笑了一声,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想走到外面铲了一把雪,对准鲁诗诗的脑门倾斜而下。 “鲁秀秀,你疯了是不是?”鲁诗诗一下子跳了起来,使劲的将脸上、漏进衣服里的积雪抖出来,哪里刚刚半分虚弱的样子:“我是你姐姐!你怎么敢想用雪弄我呢?!我跟你拼了!” ps:今天一更已上传,看完之后表忘记随手点击收藏推荐哦(^o^)/~⁄,明天继续约,然后开学的开学,上班的上班,早睡,大家晚安好梦,么么哒(づ ̄ 3 ̄)づ~~~~~~~~ 正文 屁股还没坐热 “吵什么吵,这么大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去铲雪?找死是不是?”鲁诗诗就是一炮火一点就着,可面对鲁氏的时候多大的火都得降下来。见着鲁氏打开住屋的门在横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捡起地上的铲子,一下一下的点着地上,往大院外走去:“死丫头!戳什么戳!把我新买的铲子搞坏了!看我不怎么收拾你!” 鲁氏在身后盯着,这下鲁诗诗连拿铲子发泄也不敢了,安安分分的离开鲁氏的视线之外。 虽然迫于鲁氏多年的余威,对于她的话,不敢不从,但是她却是个反动分子,这么多年虽然不见得也鲁氏又多待见她,但是她平常做的事情是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因为什么都有鲁秀秀揽着,反而并没有受过什么苦,再加上她从根里就是个爱偷懒的主,才铲了一会儿便坐下来无聊的看着鲁秀秀铲雪。 鲁秀秀现在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鲁秀秀,当然不会顺着鲁诗诗的毛。 “丑八怪,你怎么不铲了?”鲁诗诗对一脸讶异的望着,突然停下来朝她走过来的鲁秀秀,吹鼻子瞪眼的教训道:“你既然铲了雪!现在不铲怎么铲的完?” 昨夜的雪下的不小,都可以到孩童的腰上了,两个人铲了一会儿便出了汗,可这也才铲了一小块地方,任务依旧艰巨的很,恐怕到晌午是铲不完的,待会儿鲁氏出来见到两人在偷懒非得发火不可,鲁诗诗那还坐得住! “铲啊,我怎么会不铲。”以为又要对鲁秀秀要废一些口舌,才能让她心甘情愿铲雪,不料她今天见鬼了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样子,这让鲁诗诗松了一口气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只是屁股还没坐热,随即又叫了起来:“鲁秀秀你铲雪就铲雪非得往我身上铲做什么?” “谁让你自己不开眼的坐在那里,不铲这里铲那里?”偏偏教训人的话搁在鲁秀秀嘴里语气温和的不行,让鲁诗诗没法将嘴里骂人的话继续往外冒,乖乖将屁股挪了个地方。 只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像鲁诗诗脾气这样差的人,好不容易忍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跳起来骂人了。 “鲁秀秀,你到底有完没完!”为什么她将屁股挪到那里,鲁秀秀手里的铲子就跟到那里,本来早上起来什么都没吃冷的要命,身上还被泼的钻的领子袖口一些地方到处都是冰渣,这会儿露在外头的脸都冻僵了,气不过大声喊叫起来:“你干嘛老是针对我?!”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起来铲雪,一个继续坐着,我继续铲我的雪。”鲁秀秀笑盈盈的掂着手里的铁铲,瘦弱的小身板此时站在那,对于鲁诗诗来说就是碍眼的一座大山,让她恨不得将这座大山铲平了去。 ps:今天一更提前上传,某雪有事要出去,已经捉过虫了,大家阅读愉快~~~~~ 正文 本来就长得丑 她抗议般用力的跺了一下脚,一边拿起扔在地上的铁铲一边恶狠狠的骂道:“鲁秀秀,你这个丑八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么多么多么的讨厌!讨厌死了!本来就长得丑了!以后谁还跟你做朋友啊!” “不是你就行了。”鲁秀秀淡淡的刺了她一句。 弄得鲁诗诗哼了一声,像是吃了兴奋剂,铲雪的力量更大了,一边铲一边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反正鲁秀秀也没咋听清。 虽然鲁诗诗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好歹是两个人干活,外院厚厚的积雪被铲去了一大半,只是时不时听到鲁诗诗喊饿之外,铲雪工作相当的顺利,鲁氏出来看了几次,难得眼里有了几分满意之色。 “喂!鲁秀秀你在铲雪呢?”鲁秀秀正将脚下的雪压平,一声鬼鬼祟祟的声音从她面前传了过来,鲁秀秀看了面前的深色棉鞋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人继续进行她的铲雪大业。 倒是鲁诗诗耐不住寂寞,拥了上来,笑嘻嘻对着突然跑出来的人熟稔的说道:“小虎,你怎么来了?别跟丑八怪说话啊,小心被咒得烂了嘴!” “你说谁烂嘴了!再说我揍你了!”那叫小虎的小男孩,一脸霸王样,虎着脸吓唬了鲁诗诗一顿:“离我远点,跟你说话才烂嘴呢!” “不是你说的吗?”鲁诗诗虽然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不服气:“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堵在小溪边,骂人家鲁秀秀丑八怪!拿石头扔她。” 村里人对鲁秀秀做的事,背地里骂她的话,没有比鲁诗诗更清楚了,她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冷眼旁观,凑热闹。 小虎脸色涨得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往鲁秀秀望了好几眼。 “我以前是这么说过,可我现在不想这样说了不行吗?”他努力的为自己从前的行为辩解,也不知道是为自己找台阶下,还是怕鲁秀秀生气。 “哼!哪来这么多废话。”鲁诗诗受鲁氏的影响一向瞧不起这种唯唯诺诺男人,见小虎这副样子忍不住嘲笑他:“哦~我知道了,你不会又想捉弄鲁秀秀这个丑八怪,故意来跟她说好话,让她上当吧?” “我才没有!”小虎不知所措的为自己辩解。 “吵死了!”鲁秀秀将铁铲插在雪地里,冷眼扫向将她好不容易铲好的积雪弄塌的两人:“还铲不铲雪啊?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赶紧回家。” 鲁秀秀说的那几句话,头一句是对鲁诗诗说的,后一句是对那叫小虎的男孩子说的,两个人心里对鲁秀秀都有几分忌惮,齐齐禁了声,铲雪的继续铲雪、回家的自然不能再呆在这儿。 “大丫你别铲了,给我进来。”一会儿鲁秀秀两人将外院收拾的差不多了,听到鲁氏从里边传来的叫唤声,正要往回走,一个面生的老婆子拉住了走在后头的鲁秀秀:“小姑娘,你们等等老婆子想问问,这里的主人家是不是叫章文建啊?” 正文 教养在狗肚子里 鲁秀秀听着这番话忍不住抬起头打量起眼前看起来大概六十上下的老人家,只是还没回答,却被鲁诗诗从背后拽了一把衣服,“章文建?”鲁诗诗皱着眉摇头道:“不是,不是,你们找错了,这里的主人家是鲁葱花,不是什么章文建。” 说来鲁诗诗也是个奇人,只知道鲁氏名唤鲁葱花,却压根不知道章父大名叫章文建,这会儿,一脸不耐烦的就要赶人:“哎哟!小姑娘你别推我老婆子啊,我没找错!我儿子叫章文建!媳妇就叫鲁葱花!” “啥?你说我娘是你媳妇!”鲁诗诗吓了一跳,双眼挑剔的打量了面前的老婆子好几眼,才道:“我进去问问,你等着吧!” 接着拍拍屁股,单独留下鲁秀秀和那老人家,那老人家脸色沉了下来,对着鲁诗诗身后一口气呸了好几声:“小丫头片子,好没教养!鲁葱花是怎么教的,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等骂够了,才注意到站在一边好一会儿的鲁秀秀,老脸不禁一红:“小姑娘你放心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小丫头片子,你看你多乖巧,那是那小丫头片子能比的,跟你说老婆子最喜欢的就是既乖巧又听话的小姑娘了。” “嗯。”鲁秀秀点了点头,低下头盯着露出的脚趾并没有跟那婆子搭话,直让那婆子意尽阑珊,在心里暗骂道:闷葫芦。 “娘,你怎么来了?”鲁氏不知道在里边忙些什么,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出来,见着院外站着的老婆子,脸色不大好,嘴上撇得都可以挂油瓶了:“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说一声,是吧。” “哎呦!我是来看我儿子的,还需要说什么呢?”老婆子拨开鲁氏一脸不耐烦:“我儿子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娘,建文他不在家,刚好出去了。”鲁氏拉住老婆子往里冲的身子,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我看您不如改日再来吧。” “什么改日来,我大老远的赶来容易吗?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哎呦你拉着我做什么?”老婆子见甩不开鲁氏,用力的往她手臂上掐了好几下,让鲁氏痛的不得不松开,老婆子趁着没人能阻止她一下冲进住屋里去了,一边进去一边还不忘喊道:“文文,你在不在?老娘来看你来了!” “哎!娘建文真的不在家!”正所谓老实的怕泼的,泼的怕赖的,像那老婆子那般死皮赖脸,鲁氏真拿她没办法,见自己拦不住,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咽:“真是没用!跟个木头似得捂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拦着吗?!” 鲁氏将这件事情怨在了通知她的鲁诗诗身上了,横了她一眼,便追了上去。 “娘,是你吗?”章父正在屋内照顾鲁时辰,刚开始听到那个自己颇为熟悉的声音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等住屋的门被推开见着眼前的人,差点老泪纵横。 ps:老娘找上门来了有戏看了,不知道你们期不期待,反正某雪挺期待的……捂脸 正文 为了甩掉包袱 “文文,是娘,娘来看你了。”老婆子站在门边,看着儿子一副却生生的模样,感触也是颇深。 她生了那么多个儿子,就属这个小儿子最往她心里去,要不是当初鲁家的聘礼给的多,她哪里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入赘呢。 这两家又住的远,几年都见不上一面,后来想想隐隐有些后悔,要是自己儿子在家成家立业,自己也不用这般好久都见不上一面。而最近不知怎么的对小儿子越来越牵肠挂肚索性跟家里的儿子们打了招呼,天还没亮一个人便赶路刚过来了。 “瘦了,你看你都瘦了!”老婆子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满脸心疼:“鲁氏平时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你的,竟然把我儿子照顾成这样。” 鲁氏刚跨过门槛,听到的便是这一句指责的话,差点甩了手里的为章母提的热水。要不是怕到时候邻里乡亲说闲话,她绝对会把章母那个没眼色的东西赶粗去。 “还有啊,文文跟娘好好说说,刚刚娘在门口的时候,问葱花的时候她怎么说你不在呢。”章母唉声叹气地说道:“刚刚娘要不是太想你了,想进来看看你生活的地方,说不定就走了。” “我这把老骨头,翻山越岭就差点要了老命,要是这大老远来一趟看不到你该有多伤心。”章母给人上眼药一个准一个狠,句句说到点子上,章建文的脸色果然不好看了,只是在鲁氏面前软弱惯了,看了她好几眼,并没有说什么。 “娘,你也别怪花,早起那会儿我是说要去有交情的兄弟那里喝酒来着,后来看早雪太冷了,临时决定不出门了,花以为我出去了才会这么说的。”章建文表面上为自己的媳妇打马虎眼,可心里却怨上她把章母拒之门外的事。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错怪她了。”章母并不在这件事情上非得追究个什么,反而招呼鲁氏让她走上前来,拉起她的手连声说对不住:“是娘不对,错怪你了,葱花你可怪娘?” “不,怎么会呢。”鲁氏假笑着,心里将章母骂了一百八十遍:“媳妇也有不对的地方,娘也别望心里去。” “那就好!那就好!”章母连声说了几句那就好,反而令章建文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心里计较着虽然自己是入赘的,可他娘对鲁氏那么好,可鲁氏不念这点也就罢了,反而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将他娘拒之门外!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章母的高明之处,虽然章母生了七个儿子,可每个儿子都对她唯命是从,听话的很,并没有其他家里出现哪些儿子多了不好管,媳妇们各怀心思为了甩掉她这个包袱,做出不愿意赡养她的事。她为人有时候虽然无赖的很,可是心眼、手段却一点都不少,也难怪她儿子媳妇每个人都被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当然有了对比,相对而言鲁氏在她眼里就显得更不讨喜了。 Ps:一更 正文 死在坟墓里头 所幸,章建文入赘两家离得远,否则鲁氏哪有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她根本不是章母的对手。可是刚刚鲁氏在门外对章母做的事,还是让她这会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爹,这个老太婆是谁啊?咋赖在咱家不走呢?”被章建文忽略甩在身后的鲁时辰见鲁氏脸色难看的很,不满的探出脑袋指着章母,一副唯我独尊的样:“我娘说了,要是不经过她同意,甭管什么香的臭的,不许随便往家里拉!” 说完,鲁时辰不忘挑衅的朝章母,得意的挑挑眉,只是被没等他高兴多久,一把被章建文粗鲁的从身后拽了出来,教训道:“小孩子家家,怎么能这么说话的!什么老太婆!她是你爹的娘,是你奶奶!亲奶奶!” “哇——”鲁时辰哪里被这么对待过,扯着嗓子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捏起拳头用力的砸向章建文的肚子,对他拳打脚踢:“你骗人!我没有奶奶!我娘说了我奶奶前几年的时候就死在坟墓里头了。” “你胡说些什么,你的奶奶只有一个,你再说这样的话,你信不信我揍你!”章建文脸色气的铁青,鲁时辰人小力气并不大,并不见得有多痛,可仍然令章建文觉得没脸。他从前对鲁氏百依百顺,并不觉得疼爱鲁时辰有什么错!可这会儿他却反而觉得自己从前对这小子有多溺爱,此时的他就有多让人厌烦。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鲁氏对章母暂且还能忍忍,可关系到自己小儿子她可就一丁点都忍不得了:“章建文你娘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我命令你赶紧放开他!” “是啊,文文才几岁的孩子呢,偶尔说错话有什么,童言无忌!就当童言无忌好了。”章母也在一边劝着将自己的儿子拉开,不料却被鲁时辰一脚踹在膝盖上:“哎呦!” 好在鲁秀秀离得近,好倒不倒的倒在她身上,她便顺手扶了章母一把。 周围的人安静了下来,鲁时辰知道自己闯了祸,趁章文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赶紧挣脱开他的手, 寻求庇护般躲到鲁氏的身后去了。 “鲁时辰你这个孽子!你给我过来!”章建文怒气汹汹,恨不得把鲁时辰好好的鞭打一顿,那一对眼珠子瞪得红通通的直把鲁时辰吓得不轻,他不傻,躲在他娘的身后,哪敢出来:“文文,文文……” “娘,娘你怎么样了?”章建文听到章母的叫唤声,熄了教训心思,赶紧上前查看他娘的情况,章母脸色有些发白,摆手一直喊着:“我没事,文文娘没事,你别怪孩子了,他不是故意的。” “娘,别管那孽畜了,那孽畜稍后我自会好好教训教训,你现在这么样了?”章建文红着眼睛,满眼满心的担心和心疼,看的站在一边的鲁氏直咬牙。 “我没事,就是膝盖有点麻。”章母安慰着章建文,指着鲁秀秀道:“要多亏了你家这丑丫头及时将我扶住了,不然我这劳腰可经不起折腾。” 正文 计划落空 “娘,你没事就好!”章建文望向怯生生的站在一边没啥存在感的鲁秀秀,冷漠的眼里也难得流露出几分温和:“好了,秀秀你先下去吧,灶上的大锅里还有几个窝窝头,饿了拿去吃。” “不行,那是留给……”鲁氏心里虽然不乐意了,却知道章母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才造成这样,看着章建文余怒未消的样子,心里边底气不足便闭上了嘴。 就这样原本还站在一边,全程围观看热闹的鲁秀秀,被变相赶了出去,所以接下来无缘看鲁氏与章母之间的现场撕X大战,不过就算不能亲眼见证,她也能猜到,章母胜算比较大,毕竟在章母面前鲁氏还太嫩了一点,鲁秀秀低头就着稀粥心满意足咬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 一道阴森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断的发射着冷箭激光,鲁秀秀不想注意都难,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又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让鲁诗诗记恨上了,咽下了嘴边最后一口窝窝头,无奈的问道:“什么事?” “鲁秀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爹娘现在在吵架,你却还有心情在这里吃东西!”鲁诗诗此时满脸的愤恨,也不知道她刚刚是怎么从鲁氏的眼皮底下溜出来的。 两个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鲁秀秀对鲁诗诗此时的这种脑残行为实在没有无法理解,淡淡的望了手中的碗,又望了鲁诗诗跟酸菜干似得嘴唇,很平静的问了一句:“你不饿吗?” 这句话倒是直接将鲁诗诗问住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肚子里还没装进去一滴水,哪像鲁秀秀好歹还吃了,此时哪有不饿的道理,她不可置信望着鲁秀秀,咬了下嘴唇愤恨道:“鲁秀秀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我饿了,故意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鲁秀秀感觉跟鲁诗诗平静说几句话,非常难!她此时的耐心似是被耗尽了,根本没法正常沟通,她将手里的大勺扔回锅子里去,不耐烦道:“那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不……吃,我吃!你能吃我就咋就不能吃了!”鲁诗诗是想硬气拒绝一回,后来想想觉得没必要,硬是将托出口的话,憋了回去,她家煮的东西,她咋还吃不得了? 正好鲁秀秀也吃完了,懒得再跟鲁诗诗瞎扯,将自己吃的碗洗干净,放好了,转身出了厨房。 昨天鲁诗诗在牛棚待了一宿,以至于鲁秀秀什么事也没做成,这一次她都打算好了,将昨天藏好的白锦缎的披风、黑珍珠拿到镇上当了,然后在利用手里的钱在镇上租个院子,买些花盆子,种种花,养活自己估计不是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从鲁家脱离出来,离开他们。 只是现实总是比理想更快一步打乱鲁秀秀的计划,稻草底下空空如也,原本厚厚的白锦缎披风不见了,只剩下一些坚果和种子乱糟糟的被孤零零的扔在一边。 ps:第一更 正文 想象力丰富 鲁秀秀见着这情况整张脸黑了下来,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放好了之后,她还看了好几遍,不可能不见,况且她这牛棚平时都是她在照看,就连鲁氏也不愿意来,除了……昨天鲁诗诗和她在牛棚睡了一晚上。 难道是鲁诗诗?可是看鲁诗诗那人藏不住心事,刚刚在厨房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鲁秀秀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她必须跟鲁诗诗确认一下。 只是等鲁秀秀走到了厨房门外,却见刚刚还在厨房的灶台前囫囵吃东西的鲁诗诗,此时不见了踪影,灶台前被搁在一边的大勺子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鲁秀秀心里一沉,赶紧转身追了出去,一头却栽进一堵肉墙“秀秀你这个冒失鬼,怎么那么急?走路都不看路吗?”那声音特别温柔,一只手抬起来轻轻落在鲁秀秀头顶稀疏的毛发上揉了揉:“以后别冒冒失失的了,跑这么快摔倒怎么办?” “谢谢,大哥。”鲁秀秀胡乱点了点头,错过眼前的人打算继续往外跑,“秀秀,跟大哥说几句话吧。”鲁时新绕到鲁秀秀面前,这下让她不得不止步:“大哥想跟我说什么?” 鲁秀秀抬起头一脸平静,心底里却对鲁时新的纠缠颇有些不耐烦。 “秀秀,你跟大哥说实话,你最近为什么要躲着大哥?”不得不说鲁时新想象力丰富的很,虽然鲁秀秀在此之前确实有这个想法,可是这两天她除了原主原本的家务活要做,还忙着上山找灵土、种子哪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大哥,是你多想了,没有的事!可能是最近太忙,让你误会了。”鲁秀秀皮笑肉不笑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待会儿娘又该唤我了。” 说着鲁秀秀怕鲁时新再纠缠个不停,脚下卷了一股风似得,赶紧跑开了。身后那人静静的望着鲁秀秀的背影,满脸的深沉。 “娘,你就放心住下来吧!您难得来一趟,花怎么会不愿意呢?”鲁秀秀进去住屋的时候章建文坐在炕上还在安抚着章母,鲁氏抱着鲁时辰坐在长凳上吹鼻子瞪眼脸色精彩极了,鲁诗诗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她是第一个发现鲁秀秀进来的,傻兮兮的朝鲁秀秀做鬼脸,见她没什么反应正打算下一步再做点什么吓吓她,却见鲁秀秀不但直直的朝她走过来,还奇怪的朝她招了招手。 鲁诗诗本想着鲁秀秀最近对自己爱理不理,准备如同老僧入定、当做没看到,但是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变了注意,在鲁氏没注意是悄悄的退到一边。 “叫我干嘛?!”鲁诗诗没好气道。 “你再过来一点。”鲁秀秀对于鲁诗诗不耐烦并没有在意,她拉着她又后退了一步,两个人陷入房内的阴影里:“是不是你在牛棚拿了东西?” ps:今天太累了回家倒头就睡,差点睡过头忘记更新了,幸好没有错过,今天还是老样子一更,大家阅读愉快。 正文 口是心非 鲁秀秀的语气里带着试探,此时从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鲁诗诗脸上细微的表情,而鲁诗诗则相反,她挣脱了鲁秀秀牵制住她的手,用手推了鲁秀秀一下道:“什么叫是我?乱七八糟的,我可没时间跟你浪费,将得什么跟什么?好像自己有什么似得!” 鲁诗诗刚说完这句话,一双写满无趣的眼眸突然变得亮晶晶的,她重新抓起鲁秀秀的手,一脸我已经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的表情道:“喲!丑八怪,你不会又偷东西了吧?”她语气里沾满了笑意:“行啊!你这胆小鬼也爱偷东西了!真没想到……” “我看你这句话形容你自己还差不多,赶紧把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抹掉!”鲁秀秀嫌弃的掰开鲁诗诗的手,这会儿没心思跟她闲聊下去了,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白锦缎的披风不是鲁诗诗拿的,只是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呢?鲁时新?也不可能啊,他刚刚还为了自己没有时间理他而将她堵在厨房门外…… “喂?!丑八怪你在想什么呢?!”鲁诗诗见自己在那说了半天,可面前的人却一点反应给不给她,伸出手去在眼前晃了晃,却被一巴掌用力拍掉了手:“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鲁秀秀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有事没事再随便的叫我了!”鲁诗诗莫名被拍了一巴掌气死了,整个手背都红了,鲁秀秀把她当成什么人了,随便问问,她是能随便问问的吗?甚至以为的好处一点也不给她!还真当她好欺负啊?! “嗯,行。”鲁秀秀倒是认真的点了下头,顺手将刚刚带出来的几颗坚果放在鲁诗诗手上:“这个给你,烤一烤,或者煮熟了就可以吃了。” “鲁秀秀,你等等。”鲁诗诗拉住准备离开的鲁秀秀,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她举了举自己手上的东西再次问道:“真的给我啊?” “嗯。”鲁秀秀平静的点头,挣脱开鲁诗诗往外走去。 留下一脸莫名其妙、脑洞大开的鲁诗诗,她,她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那丑八怪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呃……呸呸呸!!!真恶心!这么可能?她怎么会对她有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娘,既然建文都这样说了,你就在这住一晚上吧?”鲁氏露出她那招牌式的假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定章母的,这会儿一大家子扎堆竟然看出一丝和乐融融:“你就在大丫头房里挤一挤,明早再走也不迟,这会儿风雪太大了人也走不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葱花你也不用迁就老婆子了,我们文文毕竟是入赘,我这婆婆哪有住在你们这的道理?!”章母不断的推脱着,见鲁氏一边口是心非一边暗自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早就舒爽的不行。 “你……” Ps;一更,华丽丽的滚去睡觉去了,大家阅读愉快,表要熬夜早睡,晚安~~~~ 正文 唱大戏 “你……”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对着干的死老太婆!鲁氏差一点就将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幸好忍住了,只是因为生气手劲太大勒痛了她怀里的宝贝儿子,见儿子撇嘴要哭,她赶紧安抚完自己的小儿子,又假惺惺的安抚章母:“娘,这有什么,虽然是娘你自己有顾虑,可您要是真不住,到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大的风雪,是我这做媳妇的要将您赶出去呢!” 原来是假象啊!鲁秀秀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鲁氏真的那么厉害,将章母这么快就收服了。此时用一句话来说,看到鲁氏不好她就放心了。 “唉,丫头你等等。”章母在心里冷哼一声对鲁氏意有所指的话腻歪的很,眼尖抓到正准备溜之大吉的鲁秀秀,及时将她喊住了:“丑丫头来,过来,奶奶有话要问你。” 鲁秀秀一只脚刚迈出去,感受到周围齐刷刷落在她的眼神,她心下叹了一口气,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去,慢腾腾的朝章母挪了过去。 “葱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婆婆也不想让你再为难下去,这事我就不推辞了。”对于章母的话,鲁氏此时的心情用鲁秀秀的话来形容宛若一万只省略草泥马从心中奔腾而过,简直不要太酸爽。 敢情章母刚刚说了那么多,让她为难的话,是唱大戏啊?!想必章母不是不想让她再为难,而是想让她一直为难倒下去道真的!!! “而且,我觉得这事也不用太麻烦了……”又来了!章母将一只手落在鲁秀秀的小脸上,轻轻捏了捏,满眼的慈爱:“今天晚上我就跟这丑丫头一起睡就好了。” 这是这话刚落下,就让鲁氏和章建文两个人双双变了脸色,两个人表情丰富的面面相窥。要不是知道章母这么多年是第一次来鲁氏这儿,并不知道牛棚里住着鲁秀秀,鲁秀秀此时都会忍不住想,章母是来故意拆台,跟鲁氏作对的。 “这怎么行?”章建文最先开口,急巴巴的望着自己老娘道:“娘,秀秀丫头那没法住,晚上又冷的要命,您这身体可不能住哪儿。” 牛棚怎么住的了人?!老娘好不容易来一趟,章建文宁可自己受累受苦,也不愿自己老娘收到半分委屈。 喂喂喂!!!她也是人好不?见章父那副关怀备至的样子,鲁秀秀在心里翻了大白眼,原主鲁秀秀可在牛棚住了好多年了,怎么没见你说过没法住?! “怎么没法住了?”章母跟鲁秀秀一个想法,觉得章建文夸张了,在她心里鲁秀秀虽然是个榆木疙瘩,可怎么说也比鲁诗诗那没教养的臭丫头好相处多了,她既然决定好了就容不得自己儿子替自己做决定:“行了文文,你啥也别说了,我今天就跟秀秀这小丫头睡了。” “秀秀,告诉奶奶你那屋子在哪儿。”章母在鲁秀秀跟前就是个自来熟,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脸上又抹又掐几次鲁秀秀差点破龚发脾气,怎是一个烦字了得:“走带奶奶去看看。” 正文 莫要玩了 鲁秀秀无奈的揉着被捏得发红的小脸蛋,心里暗道就这样不征求她的意见真的好吗?要是章母不要老是这样动手动脚,鲁秀秀想她大概会很乐意带章母去参观牛棚,然后当个局外人看看鲁氏的笑话。当然前提是,她不是玩具,章母请莫要玩了! “诺,就是这里。”鲁秀秀是个听话的孩子,尽管面对鲁氏和章建文挤眉弄眼的样子,她还是觉得作为一个“孩子”她不能说谎,所以她很诚实的将上一秒乐呵呵的章母,带到了牛棚。 “文文,你是想让娘睡牛棚是吗?”章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神情里隐隐透露出一股悲伤的气息,她摆了摆手道:“罢了,文文你今后还是好好跟你媳妇过日子吧,娘不应该来打扰你的、烦你的,娘这就回去了。” 章母忍着泪意,转身就要往外走。章建文这下急了,什么也说不清了,只能赶紧拉住章母,然后呵斥起鲁秀秀来:“你这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跟奶奶开这种玩笑呢?你的屋子在那边呢!带着奶奶来这里做什么?!”章建文指了指从前鲁诗诗一直住着的屋子道:“娘,别生气,孩子不懂事,我这就带你过去。” “我说呢!原来……原来是这丑丫头跟我说笑的。”章母破涕为笑,往鲁秀秀没有斤两肉的脸颊捏了捏:“真是调皮。” 两母子有说有笑,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鲁氏,以及欲哭无泪的鲁诗诗,鲁秀秀趁着鲁氏还没对着她发火迁怒时,赶紧溜走!对于她来说睡哪里都无所谓,当然如果能换个好一点的地方,她也不会去拒绝,此时便自动忽略了鲁诗诗杀人般的眼神。 章母对鲁诗诗睡得那间屋子挺满意的,夜晚的时候享用着鲁氏今天刚拿出来的腌肉,在章建文关怀备至、以及鲁氏忍气吞声的模样中,以胜利者的姿态成功入驻鲁家。 鲁秀秀也变相的沾了章母的光,不但吃上了不少腌肉,更不用再继续忍受寒风的侵袭,虽然从昨晚开始她并没有感受到那令人难以忍受的冷意,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而这回鲁秀秀是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倒霉的鲁诗诗却因为在章母刚进门的时候挑衅了她几句,这会儿被迫和鲁秀秀交换了住处,今晚继续再牛棚独自战斗。 夜晚,她回去牛棚拿小植物时,鲁诗诗正在发疯似得,在稻草堆里滚来滚去,鲁秀秀摇了摇头,小心的避开鲁诗诗,将放在牛棚靠外的一盆小植物,抱在怀里,然后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回到房内,章母似是特意等着她似得,手里抱着针线篓子坐在床上,似是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屋内点了油灯亮堂亮堂的,察觉到她进来的动静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微微抬起了头,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道:“丑丫头过来奶奶这,把鞋脱了。” Ps:今天的第一更~ 正文 跟外乡人跑了 鲁秀秀听着她声音略冷淡,心下疑惑并没有动,安静的站在那儿。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我又不会吃人,跟个木头似得站在那儿做什么?”章母见鲁秀秀满脸警惕,没好气的放下篓子,走到鲁秀秀面前,将她一把抱起来:“哎呦!丑丫头你怎么那么轻?看着轻没想到抱着更轻。” “一看就知道鲁葱花平时没少亏待你。”章母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被人当孩子来对待,此时僵硬不已、内心奔腾无数只草泥马的鲁秀秀,往床边移动,让她在床沿边坐下,然后蹲下来,伸手将她脚上蹬的那双棉鞋脱下来:“你跟奶奶说说你几岁了?” “呃……十岁了。”鲁秀秀此刻才反应过来,她看着章母理她特别近,脸上的皱褶比白日里看见的还要清楚一些,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暖光里,眉眼弯弯的带着软和的弧度,显得格外平易近人:“十岁啊,这么瘦小我还以为你最多七岁呢!奶奶十岁那会儿可都准备嫁人了。” 章母手上拿着的小小的棉鞋又脏又破,可她看样子并不嫌弃,低着头将整只沾了雪水的有些浸湿的棉鞋握在手里,认真的将破洞处缝补着,跟白日里相比眼里少了几分精明多了几分平和。 有时候回忆往事,说道动情之处,突然停顿一下,接着笑起来:“只是啊,好日子太短,我那老伴是个短命鬼,我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就死了,给我留下五个孩子,还有一间破屋子,日子苦的要命,那会儿天天饿肚子!要不是舍不得孩子,我早就受不了跟那个路过的外乡人跑了去。” 在鲁秀秀面前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章母毫不忌讳,像是丝毫不把鲁秀秀当外人似得,一点也不顾忌她会把这番话传了出去。 在属于原主鲁秀秀的记忆里,前世对章母的记忆非常少,只是记得每次章母来鲁家,鲁氏总是会被气的跳脚,但是也知道是原主性子太懦了,从来没有搭理过原主,而且章母的脾气特别硬,每次都是来也匆匆走也匆匆,从来不再这里过夜,后来听前来送消息的人说,章母在一次雨天,摔到坑里摔的不轻,只是终始没挺过去,没过多久便去了。 这可把鲁氏高兴的不行,还给破天荒的塞给了原主一颗集市上买来的甜糖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而这一世章母却奇迹般的住下了,鲁秀秀觉得讶异的同时,也对章母好奇了起来。 叩叩叩!!! 闭紧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时,章母也已经完成了手里的活计,将缝补好的棉鞋朝鲁秀秀递了过去,上面原本的破洞被一朵藏蓝色的小花盖住了,似是不小心被微风刚从树上垂落下来,盖住了,栩栩如生。 只是若丝线的颜色能再鲜艳一些就好了,章母心头略略有些遗憾:“行了丑丫头,先帮我把门打开吧,我估摸着是送水来了。” 正文 简直不要太醉 鲁秀秀套上棉鞋,往地上踩了踩,感觉都这鞋子不但变得漂亮一些了,甚至似乎更合脚了,心里暗道章母手巧,嘴边不禁染上几分笑容,听话的跑到门前,打开紧闭的木门。 外头一片黑漆漆的,一个略高的影子黑黑乎乎的罩在鲁秀秀身上,他将手边提着一桶热水递了过去,带着变声期独有的公鸭嗓道:“这是奶奶吃饭那会儿嘱咐要的热水,还热着我就搁这儿了。” “嗯,我知道了。”鲁秀秀点了点头,提起地上不小的大木桶,准备关上门,却被少年一只黝黑的手挡住了退路,手边装满了水的木桶晃荡了几下,热水溢了出来淋在鲁秀秀的单薄棉鞋上,烫的差点让鲁秀秀丢了手中的水桶:“秀秀,我有话跟你说。” 鲁秀秀此时心情极不美丽,心下真的不知道容什么词语来形容她此时暴躁的心情了,她放下水桶,靠在木门上,一副有气无力道:“你说吧什么事。” “唉,算了,还是不说了,你回去吧。”少年鼓起勇气,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人落荒而逃了,鲁秀秀望着他的背影简直不要太醉,没好气的提起木桶出了门。 “奶奶,我先出去了,热水我就放在这了。”鲁秀秀进了门,本想跟章母打声招呼,便出去,谁知章母听到动静抬起头望了鲁秀秀一眼,目光落在她脚上湿掉的棉鞋上,又移开了去道: “丑丫头,你先别着急着走,这热水是我让他们给你准备的,虽然你那小脸蛋不漂亮,但是跟个小花猫一样蹋蹋拉拉像话吗?还有这盆子杂草就别总是抱着了,去……擦擦吧。” 末了还不忘在原主的伤疤撒上盐,损鲁秀秀两把。 “嗯。”鲁秀秀无奈的点点头,心里虽然讶异,却并不想矫情。在属于原主的记忆里,北方的冬天基本上不怎么洗澡,原主就是这样,就算是在正夏里因为水资源匮乏,所以在这个时代里,洗澡反而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呢。” “我看你对前头那牛棚到是熟悉的很啊!”还没等鲁秀秀被章母突然走的暖情路线感动,她突然冷不伶仃又冒出一句话,眼里满满的精明,鲁秀秀反应倒是很快,心里鼓了起来表面上却依旧很平静:“是很熟悉,牛棚的牛平常都是我喂的!” “行了。”章母似乎看出了鲁秀秀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分,打断了她的话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不禁失笑着摇摇头:“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这屋啊,原本是鲁家那大丫头住的,而那牛棚嘛……自然是你住的!”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章母这个家伙,闷声不吭的在章建文面前像只小白兔似得演戏,暗地里其实是狡诈又阴险的狐狸。感受到手边小植物渐渐不安分起来,鲁秀秀的伸出手不动声色的在它娇嫩的叶子上拂过,像是安抚不听话的小植物,也像是抚平自己心中的躁动。 正文 来自八卦者协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能说是你太精明了吗?”鲁秀秀突然发现在面对章母的时候,她的小聪明突然失效了,节节败退,而相对而言比起白捡了好处的她,鲁诗诗似乎更倒霉了一些,暗暗的被章母算计了一顿,至今还蒙在鼓里。章母深以为然点了头,诚恳的默认了鲁秀秀对她的评价。 清澈的水光,在油灯的亮光中显得清透无比,水面上静静地倒影着一张瘦弱苍白的小脸蛋,左半边一块占了大半张脸的胎记,显得格外狰狞,鲁秀秀浸湿了手中的毛巾,抹了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一大块污点,有些无奈的感叹到,这张脸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丑上几分…… 只是冬日的寒意比想象中还要冷上一倍,鲁秀秀忍着四面而来的冷意将全身擦了个遍,哆嗦的换上干净的衣裳,一桶热腾腾的热水变得污浊不堪,章母在鲁秀秀脸上转了好几圈,最后笑出了声道:“丑丫头也没那么丑嘛,我看这脸上的胎记要想办法去了,不知道多秀气的一个女孩子。” 鲁秀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章母当她瞎吗?原主跟清秀完全搭不上边好吧? 次日,习惯早醒的章母起了身便将鲁秀秀一同叫醒了,在她耳边十分八卦的说道:“丑丫头醒醒,外头来了个头上带花的老妖精,你赶紧起来,再晚点可什么都听不到了。” 鲁秀秀忍着困意,揉了揉稀松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咯噔咯噔跟在章母的背后往外走去。好吧,她绝对不会承认,她跟章母一样有一颗八卦者协会的心。 “瞧瞧,瞧瞧这俊俏的模样,哎呦!就连我这老太婆见了也是好生欢喜呢!要是我啊再年轻个几岁……” 鲁秀秀一出去就见到章母嘴里的老妖精,涂脂抹粉、擦着红红的大嘴唇,头上带着朵大红花,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的一张矮凳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跟鲁氏说话,鲁时新难得坐在离鲁氏不远边上,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自己的衣袖。 “咳咳……”章母拉着鲁秀秀走上前去,假意咳了咳,可坐在院子的两个人像是都没见到章母似得,谈的特起劲:“陆家姑娘家里人可说了,这聘礼都是次要,只要对他家姑娘好!你看多体面的人!” 那妇女像个传销组织似的一个劲的给鲁氏洗脑:“而且呀,偷偷跟你说,那陆家不但要求不高,家里还有好几亩田地、两头牛好几只猪呢!条件好的乡村十里找不出第二个,家底厚着呢。” “晓得,这您都说了百八十遍了,那姑娘谁听了不夸上几句,我家大朗如果能结上这门亲我自然乐意,这事还得麻烦红婶在陆家姑娘那多走走,能早早定下来那是最好的咯。” ps:今天第一更已上传,明天后天,两天双更,看在某雪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收藏推荐神马的comeon,最后大家周末愉快~~~~ 正文 喜事 “哎呦!这还用说吗,这事准能成,前头那姑娘家还担心鲁家的不愿意呢、得费些时日,没想到鲁家这个未来的婆婆是你这般心善的,不像有些人刁难的很,来了个一两次这事就真成了。” 那妇人亲昵的拉着鲁氏的手,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思都到一块去了,自然是越聊越欢。 章母是个事不嫌多的,在一边看够了走上前八卦的问道:“大妹子,这可是有什么喜事?”鲁秀秀抬头奇怪的看了此时满脸堆笑的章母一眼,又沉默的低下头去,刚刚不是还叫人家老妖精吗? “呦,鲁妹子,这老姐姐怎么没见过?你家的亲戚吧?”那妇人还没等鲁氏开口说话就跟章母搭起了话来:“这长的一脸慈眉善目的,多好啊。”尽管鲁氏对章母厌烦的紧,但是当着外人的面,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情绪回应道:“是啊,这是我婆婆章王氏。” “原来是亲家奶奶啊,我说呢,今早门前枝头的喜鹊怎么总在叫,原来是亲家奶奶今儿在呢。” 鲁氏假意敷衍了几句,不愿多说,可那来牵红线的妇人不知内情,想到自己手上那根红线又该连起来了,口袋里的钱自然也充实了,脸上不禁更是热情了几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到亲家奶奶就觉得特别喜欢。” “哎呦喂,妹子这张嘴呦跟抹了蜂蜜似得,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见着你妹妹也觉得特别喜欢的很啊。”谁不愿意听好听赞美的话,哪怕不是真心实意,章母此时也听到心情愉悦,正礼尚往来夸赞着,却听鲁氏重重的放下的手中的大碗,哐!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刷的一下就冷下来了:“天色不早了,红婶您不是还忙着吗?既然事情定了,我就不留您了,咱改日再好好往细里说罢。” 鲁氏站起身来回屋里去,连带着将小桌上放着来招待客人的瓜子、吃食也撤走了,原本还等着鲁氏给自己包个大红包的红婶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鲁氏这个王八蛋!“哎呦喂,怎么了这是!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红婶不甘心起身去追鲁氏,却被章母一把拽住了:“没事,没事,让她去吧,我那媳妇就是那样一个任性的脾气,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这样,脾气怎么改也改不了,不过这也没差,你跟我说也是一样。” “来,赶紧坐下,我给你装碗粥,合着尝尝我们自家腌的咸菜味道怎么样,要是要吃回头多带点回去。”章母笑眯眯的,一脸的和蔼,这会儿往哪儿一站,就觉得她这人好相处的很:“然后啊,你好好跟我说说,我那大孙子的事。” 红婶虽然气鲁氏翻脸得太快,但是俗话说伸手不打人笑脸,她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不痛快,却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ps:第一更来了,今天说好的两更,所以今天晚上还会有第二更…… 正文 一手臂鸡皮疙瘩 “人家陆家姑娘长得可是特别好?” “是啊,长得可水灵了,一看就是个生娃的好手。”红婶见者章母满脸堆笑一副虚心问教的样子脸上总算展开了一丝丝笑颜,她拉着章母的手又开始说了起来,简直就是把那陆家姑娘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将还刚刚还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跟鲁氏一起进去的鲁时新臊的满脸通红。 末了,章母问她能不能见一面时,红姑直拍胸口道:“没问题,虽说规矩上一旦是定亲的丫头就不能在公家人面前露脸,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钱,到时候我去陆家的时候捎上你,你只要什么也别说,就让你见见人家陆家姑娘一面。” 章母也是个惯会哄人的,弄的红姑这个十里乡村人人都赞一句能说会道的人都红光满面,等分别的时候两个人还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劲地喊着老姐姐,好妹妹。 “好妹妹,我看你今儿晚饭在这吃了吧,别回去了。”章母热情的说道。 “老姐姐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不是妹妹不愿意,只是今儿个事多,邻村还有一个姑娘等着我说亲呢。”红姑遗憾极了,满脸的不舍:“好了,老姐姐下回我要是再来,一定来看你。” 章母点头,亲自送红姑到家门口。 “秀秀,陪哥哥说几句话吧。”那俩人一走,鲁时新便将注意力转到鲁秀秀身上,那带着忧郁的文艺目光,直将鲁秀秀看得浮起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大哥,你想说什么?”又来!鲁秀秀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鲁时新又想跟她说什么意想不到的话:“你说吧。” “哎,秀秀其实这门亲事,大哥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你知道娘的话我不能不听。” 鲁秀秀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有种暴走的冲动,这种事情能不能不要跟她说,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心里愿不愿意好吗? 说得她好像多反对他的幸福婚姻一样!拜托饶了她行吗?鲁秀秀只想安静的做个小透明。 “这样啊。”鲁秀秀打折呵呵假笑道,她指了指牛棚的方向:“大哥,牛棚那边的牛还等着我喂,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秀秀,你等等。” 到底有完没完,鲁秀秀心底愈发不耐烦,她转过身正视着鲁时新:“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定亲了,我这做妹妹的也没什么好送你,就祝你幸福吧。” “好了,我再不去做事,待会儿娘见到又该说我了,我知道你也不想让我被骂。” 直到看到鲁时新被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应,鲁秀秀总算从那样一个被唐僧附身的魔爪里逃出来,想到原主前世因为鲁时新遇到的事情,她暗道下回碰到鲁时新在还没有实力将他掌控的范围之内时,必定要绕着他走。 鲁秀秀说是要回到牛棚,却并没有往那边走,她刻意避开鲁时新,然后将昨天剩下的的一些干果刻意带上,端了脏衣服便出了门。 正文 白捡的小跟班 今天的计划她都想好了,看看有没有去镇上的牛车,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被她藏在牛棚底下的披风是谁偷的,但是好在当时她并没有将黑珍珠随身带在身上,并没有一起丢了进去。只是以后却要更加小心了,至少她知道牛棚是不安全的。 “喂!秀秀!!!”鲁秀秀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周围的状况,冷不伶仃前头蹦出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是谁,怒气冒了起来: “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来了?” “嘿嘿,其实我都站在这好久了,你都没发现!”面前那小破孩一都不懂得察言观色,哪怕鲁秀秀此时面盘黑如过低,他依旧乐呵呵地凑了上来,一脸兴奋的围着鲁秀秀打转:“秀秀你在干嘛?” “你管我干什么?”鲁秀秀没好气的应答,起身站了起来。 上次她就是在这边找了罐子,但是鲁家人住的这条村庄并不富裕,条件差的很,平常很少人会丢了家用的东西,所以鲁秀秀自然没什么收获。 “对不起秀秀,我…我不是要故意吓你的。”虎子平常就是个山大王,谁都不怕,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在溪边被鲁秀秀教训了一顿,宛若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算了,算了,你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别在这妨碍我。”鲁秀秀摆了摆手,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一脸落寞的虎子叫住了:“你等等,你知道谁家有牛车吗?” 虎子见鲁秀秀问他,欣喜的转过身来欢快的答道:“我知道村长家有牛车!” “那他什么时候进县里啊?”鲁秀秀突然记起来却是是有这么一回事:“能顺一下他的牛车进一趟县里吗?” “能啊,你要想进县里给村长三文钱牛能顺他的牛车了。”虎子一脸天真的说道,可是别说是三文钱,就是一分钱鲁秀秀也拿不出来,她穷的响叮当,有时候连肚子都填不饱,身上怎么会有钱呢?“对了,后日我娘跟我说要带我去县里,你要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鲁秀秀心里正叹着气,听到这番话眼睛亮晶晶的,她已经打算好了要真不行,她就走着去,虽然不识路……“你不会是骗我吧?” 这小破孩当真那么好心,她可没忘前几日在西边这小孩儿还对着她大红大叫,这会儿怎么变得那么快? “不会,不会!秀秀你放心我是不会骗你的。”虎子有些着急的解释道:“后日我跟我娘去镇上会在村口等,到时候你来就好了。” “行吧,那就谢谢你了。”鲁秀秀沉吟了几息,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没想到你真是够义气的。” 听到耳边夸奖的话,虎子黝黑的脸蛋因为不好意思的染上了几分薄红,扭扭捏捏的将一直捏在手里的小布袋子朝鲁秀秀递了过去:“给你……这个…这个是我娘今儿大早刚刚烙的大饼。” Ps:今天第一更,第二更依旧是在晚上,但是因为是裸更所以时间不确定,太晚可以第二天再看,然后今天进后台发现收藏又涨了好多,多谢亲们的支持~~~~~噜啦啦啦 正文 村里的禁地 你怎么会想给我这个?”鲁秀秀看着虎子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禁失笑道。 “你……你上次不是喜欢吃吗?”虎子说的是小溪边的那一次,鲁秀秀从他身上抢了一个烙大饼,他以为鲁秀秀是喜欢吃,才抢他的,所以这次见面之前他还怕不够,特意让他娘烙了两张大饼。 “你还记得啊,谢谢啊!”鲁秀秀接了过去,打开闻了闻眯着弯弯的月牙眼道:“还热乎着呢,挺香的!”鲁家一天吃两顿,早饭跟午饭通常一起吃,今早鲁秀秀还空着肚子,也不客气吧嗒便咬了一大口,香喷喷咀嚼了起来,虎子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喜欢吃就好。 “那个……你刚刚在找什么?”虎子又想起刚刚见到鲁秀秀时她在雪地里找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只是却突然想起鲁秀秀那会儿反应很大,好像不喜欢他问她话,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低着头不敢看鲁秀秀。 “找盆子、罐子反正能种花就行。”鲁秀秀看了虎子好几眼,却还是回答了他的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泥巴做的罐子不仅不好看,而且因为是捡来的罐口、底部还缺了口,并不美观,如果到时候鲁秀秀真的培育出稀有的品种、估计价值也会受到影响。 她也想啊,找块地专门来培育变异植物,等有钱了在淘个好看又特别一点的花盆,她能保证从让手里培育出来的变异植物,若是卖出去绝对能引起轰动,但是她要真敢这么做,以鲁氏疑心疑鬼以及超强的破坏力,绝对能让她怎么种出来,就怎么被搜刮了去,更严重的想,说不定会把她当成个妖女!浸猪笼! 这年头养女不好做!所以她只能隐蔽点,用最笨的方法盆栽式种花,只是这样效率却会大大降低,如果……能从鲁氏哪儿搬出来就好了。 “你在这儿找没用的!你要真想找就去山头杨秀才哪儿。”正当鲁秀秀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气时,突然听见虎子出了声,话里的讯息直让鲁秀秀提起了精神。 “村里人都知道,他家门前的陶罐子、花盆子都堆成山堆了。”虎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望着鲁秀秀,随即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害怕:“不过,我娘说杨秀才他…他脾气古怪,村里的人平常都不爱跟他接触,秀秀,你,你还是不要去了。” “还有这回事?”虎子看着鲁秀秀满脸兴奋,觉得自己出了馊主意,有些手足无措伸出手拉住她的袖子想劝劝她,可鲁秀秀可不愿意听劝,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一丝关于杨秀才的记忆,这个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或许是前世鲁秀秀的接触的人比较少,所以并才不知道这一号人物,鲁秀秀并不以为意,听到杨秀才家门口的花盆子堆成山堆了,一双明眸子都变成了星星眼。 “你刚刚说是在山头的方向对吧?”鲁秀秀再次向虎子确认道,“是啊,就在哪儿。”只是虎子行动比思想更快一步行动,抬起手指了指鲁秀秀身后的方向,便见鲁秀秀跟他打了声招呼便告了别,等他回过神来捂住嘴已经晚了,鲁秀秀听到想要的答案,转身便走了:“秀秀,秀秀你别去啊!我娘说了,杨秀才的屋是村里的禁地不让去!” 虎子一下子慌了着急的喊着,只是前方的身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心里欲哭无泪,望着银白的低上一道道小小的脚印,咬牙跺了下脚“算了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秀才吗?反正只要不说我娘也不知道!”接着一边追一边朝前方模糊的身影大声喊道:“秀秀!秀秀,你等一等我,我陪你。” ps:第二更 正文 心在滴血 “就是这里?”山脚下一个郁郁葱葱茂盛的大树下,两个小脑袋咕噜噜地从大树的树干中钻了出来,一双眼睛咕噜噜地望着,前方院子外堆满的一个个陶盆、罐子:“秀秀,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等会儿要给杨秀才抓到,他…他会打人的。” 虎子虽然平常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也只是在同龄人面前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大人他一般不会不长眼的去招惹,况且他娘平时可没少在他耳边念叨: 虎子你做什么他娘都不会管你但是不能一个人山上往山上跑,不能去招惹不能去招惹杨秀才!见到他必须绕着他走!给我记住咯! 他平时见不得有多听他娘的话,可是这会儿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来,觉得他娘讲的愈发对了,虽然他没有见过杨秀才,但是山景鬼怪的故事却听过不少,想来杨秀才也差不了多少。 “没事,他要真打人,你就赶紧跑有我呢。”鲁秀秀觉得这小屁孩太大惊小怪了,果然孩子是最好骗的,小时候她的那些长辈可没少用这幼稚的法子来吓她,只是这话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就算是她也不怕:“待会儿我一个人出去,你记得躲在树后面等我就行了。” 对于这个跟在鲁秀秀后面的小尾巴,赶也赶不走,鲁秀秀便只能随他了,只要不给她拖后腿,一切都好说。 “秀秀,你…你真的确定了?”虽然躲在女孩子身后很丢脸,但是虎子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害怕才不敢出去的,见鲁秀秀点头,拍着胸口压低声音说道:“那…那你快点回来,我在这里帮你望风。” 瞧、他的职位非常重要,为杜绝万一,甘愿做鲁秀秀坚强的后盾,以防敌人突袭。 鲁秀秀没怎么在意,胡乱点了点头,在虎子的脚边放下手中的装了脏衣服的木盆,将刚刚出门时就一起带上的小植物抱在怀里,静悄悄的走了上去。 杨秀才住的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隐隐的隐藏在大树之间,非常隐蔽,只是离村庄上其他村民的房子远了些,独自坐落成一间,不但显得十分安静,而且隐隐透露出主人的孤僻。 鲁秀秀穿过被密密麻麻带刺的树枝围住的院落,推开木门,直径的走了进去。 “真是败家!居然有这么多!”刚刚在外头望进去里面已经觉得各种瓶瓶罐罐盆盆已经够多了,可以此时进去了之后鲁秀秀才知道什么叫多。 那些已经成成品,烧好的陶盆、瓷盆、碗盆堆得遍地都是,都垃圾一样随随便便的丢弃在一边,鲁秀秀看得眼睛发直,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陶瓷废弃品丢弃场! 咔… 脚下一声陶盆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鲁秀秀有些无奈,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似乎每走一步,她都能踩碎一只陶罐,她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ps:今天第一更,大家阅读愉快,晚安!看完之后记得推荐、收藏哦~ 正文 惨!被发现 这里的每一件陶器都像一个艺术品,甚至好些陶身被画上了栩栩如生的美人图、或高山流水、或洪水猛兽…… 鲁秀秀一边注意这屋内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的在一片的陶器中挑挑选选、这个时候手上的那盆植物就显得有些碍事了,她无奈的塞进怀里,然后嘱咐了声:“乖乖你自己抓紧了。” 那罐子上的那抹稀疏的绿意,晃了晃小身躯,从主枝的上瞬间分离出几根细细的枝条,从鲁秀秀纤细的腰上攀过,绕了一大圈,紧紧的倒挂在鲁秀秀身上。 “就要这个了!”鲁秀秀挑挑拣拣,拿了三个样式,描画都很讲究的花盆,她很满意,只是遗憾的是,她只有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要是刚刚把小虎那别扭的小孩也拉进来就好了,算了、不贪心!反正下次再来也是一样! 在鲁秀秀心里,觉得这样一个宛如垃圾桶般堆积如山的陶器厂,就算她多搬一些哪个什么杨秀才也不会发现,而且她也算是为广大群众做贡献,垃圾回收二次利用又环保又省事!所以此时就算还待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觉得不心虚、害怕。 只是,那杨秀才也太安静了,当真是与世隔绝了!而且周围也不见村里的村民过来,反正都是人家丢弃的,平时怎么会不想要在这顺点东西呢?鲁秀秀望了眼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紧紧紧闭的住屋大门,凝神望了好几眼转身走了出去。 “呜呜…你,你放开我!”鲁秀秀刚走出门,便听到小虎带着畏惧的哭声,脚步不禁一顿,退了回去门边,紧张的探着头往外望去:“你…你要是敢…敢打我,我就告诉我娘!” 小虎此时被一个大个子男人轻轻的拎在手里,满脸的委屈又害怕,可是那大个子却一点也不怕,浑厚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压迫:“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那大个子男人此时背对着鲁秀秀,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一脸严肃的望着满脸鼻涕泪水的小虎:“呜呜…哇!不要打我!” “别哭!说话!”那男人低声吼了一声。 虎子一下子被吓哭了,哇哇大叫,可是那大个子男人力气大的不行,任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得!只能不抱希望目光四处无助的搜寻着跑进院子鲁秀秀的身影,期望她能快点出来,救他脱离苦海!谁知这一望还真一眼捕捉到了鲁秀秀露出半边的小脑袋,他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嘘!”鲁秀秀心里紧了紧,赶紧朝虎子那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二愣子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在他虽然偶尔丧失察言观色的能力,但是这会儿却没有拖后腿,乖乖闭了嘴! “怎么了?你刚刚在看什么?”只是那男人却不是省油的灯,注意到虎子眼神闪躲接着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没有,你不要打我…”虎子害怕的摆手,却并没有让那男人放松了警惕,依旧疑神疑鬼地望身后一望,可是身后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 正文 下手太重 “哼!你真的不说吗?鬼鬼祟祟地跑来这里干什么?”那大个子男人转过头继续问虎子。 “我…我没有鬼鬼祟祟。”虎子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着,不敢跟大个子的目光对上,低头看了眼脚下装了脏衣服的木盆子:“我娘我娘让我来洗衣服!” “哦?洗衣服洗到山上来了?”那大个子男人危险的眯起一双剑眉:“我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我看你是想到这山里偷我这儿的陶器才真吧?” “没,我没有…”虎子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那大个子男人声音很平和却让虎子这会儿浑身抖了起来,这会儿他突然想起他娘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不能招惹杨秀才,可是这会儿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不,鲁秀秀一定会有办法的。 “走吧,现在跟我进去。”那大个子男人抓着手边挣扎的虎子转身边望院子的方向走:“今天你不好好说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娘我娘叫我回家吃饭了。” “没关系,我会跟你娘说的。” 虎子这会儿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娘要知道他就真的完蛋了,这会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焉了下去。 此时躲在门后听着由远而近的动静,屏住呼吸,举起手边一个大号陶花盆,守株待兔等着慢慢朝她走进来的身影。 头顶上的日头正悬在空中中央,周围的积雪有些融化的迹象,鲁秀秀忍着寒意,注意着地上被拉长的影子,往前一扑,将手中的花盆对准那人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哐当! 那人痛苦的闷哼一声,转过头望向一直躲在一边的鲁秀秀,眼中的寒意更深了,鲁秀秀心里咯噔一跳,见那大个子男人似是要走过来的样子,又害怕的对准前方流血的额头又是哐当!砸了一下。 扑通!扑通! 那大个子男人眼前一花,晕了过去将虎子重重的压在身上,两个人双双倒在地上,鲁秀秀丢掉手中的陶盆,赶紧走过去将双眼发怔的虎子从那男人身下拖了出来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秀秀……”虎子慢慢的抬起头,见是鲁秀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害怕的问道:“秀秀怎么办!杨秀才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你说这个人就是杨秀才?”不会吧!鲁秀秀望了眼地上一动不动被砸晕过去的男人,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拥挤的倒在角落里,脸上的络腮胡子沾了一脸冰晶,看起来脸色差的很,心里也没底,她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哪里跑出来的坏人,要对虎子不利!如果她知道这个人是杨秀才的话,兴许她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了! 应该没事吧?鲁秀秀护住虎子伸出手往那男人鼻尖探了探,还好!是热的!还有呼吸!“没事,他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正文 脱下来 “秀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虎子这会儿完全拿鲁秀秀当主心骨,原本心里慌得很,但是见鲁秀秀一脸镇定的样子,心里稍稍平复了些。 “算了,把他抬起去吧!”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这个长相壮硕的杨秀才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总不能让他在外面躺着冻死了,鲁秀秀说做就马上行动了,弯下腰和虎子两个人一个人托住一只手臂,费力的将杨秀才托进屋里:“秀秀,你说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只是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杨秀才拖进屋里时,鲁秀秀已经没有力气将他搬到床上去了,只能将床上的被子扯下来,盖在以大字姿势躺在地上的杨秀才身上,然后拉着虎子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叮嘱道:“虎子,你放心杨秀才他没事!你记得回家了以后你娘要问了你就说不知道……” “好……” 日落西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被遗弃在的人才扶着发疼的脑袋,一脸茫然的醒过来,见到自己此时身处的地方,回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眼中变得清明,接着牙齿咯吱咯吱响了起来:“耻辱啊!耻辱!” 他一个响当当人物,居然会被一个孩子算计了,只怪他太过放松,只是谁能想到这么两个半大的孩子能对他做出什么呢?虽然平时偷偷跑上山被他吓唬的孩子不少,可是至今为止他从未做过对一个半大的孩子动手的事情,那男人只能自认倒霉,扶着脑袋站了起来,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有些咯人。 那男人摸着黑将它捡起来,点了油灯仔细放在灯光下看清楚了,眼中惊讶无比:“这不是夏国皇室里的黑珍珠吗?” 他想到今天将他联合砸的头破血流的两个孩子,嘴边总算浮出一抹笑意,掉了东西在这儿啊,那就不怕你不来了,守株待兔什么最好玩了,杨秀才的眼眸底下闪过一丝狡诈。 坏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鲁秀秀以为自己遇到了杨秀才这件事情已经够倒霉了,没刚进家门就看到鲁时辰身上披着白锦缎的披风,威武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鲁家一大家子都在,鲁氏坐在一边满脸笑意嘱咐着:“小时辰慢点!别摔了!” 鲁秀秀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就上来了!她道那披风是谁偷得呢!没想到想破的脑袋,这人就在自个眼皮底下,还这样光明正大,此刻便怒摔了手边装了洗干净了衣服的木盆子冷声道:“给我脱下来!” 木盆砸在一边的水缸上哐当掉落在地上,造成的动静不小,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子,愣了一下,将目光从鲁时辰身上移开落在鲁秀秀身上。 “不要,我不要!这披风明明是我的!”鲁时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好看的披风就算在乡里的土财地主身上都不曾出现过,这几日他偷了披风以后,他见鲁秀秀并什么反应,才敢大着胆子拿出来,这是这到手的肥鸭子他怎么舍得放了,一个劲的摇头拒绝。 正文 打脸啪啪啪 “丧门星!你在哪儿鬼叫什么!”鲁氏听得晕乎乎的,倒起她额头上的两道粗眉,一脸不悦:“给我滚出去。” 鲁秀秀却并不理会鲁氏的刁难,目光冷然的直直望着此时耀虎扬威朝她做鬼脸的鲁时辰,再次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鲁时辰,把你身上的披风给我脱下来!” “好你个臭丫头!你这是什么口气!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跟我儿子这么说话!”鲁氏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一副吃人的表情:“给我跪下!” “哎呦喂!有话好好说!”章母见不得鲁氏得势,耍威风这会儿赶忙开口:“还是个孩子,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先问清楚了,别把孩子吓着了。” “哼!什么孩子啊?都十岁了还孩子?”见章母装模作样的说情,鲁氏更气了,刺了她一句:“娘这事你别管,我自己的孩子我还不知道怎么教?” 一旁的鲁时辰见有他娘给他撑腰,连章母说了也没用,胆子愈发大了,蹲下身将地上的积雪揉成一团使劲便往鲁秀秀身上砸去,里头恶意的包了小块的石头,砸在人身上,疼得要命。 “不脱是吧?”鲁秀秀小心的避开鲁时辰的雪球,自动将鲁氏的话进行过滤,然后朝鲁时辰越走越近,而这让在一边观望鲁时辰气呼呼的,执起手里的包了雪球的石头,毫不犹豫的往前扔去,越扔越狠。 万中总有一失,原本鲁秀秀也不打算将鲁时辰怎么样,只是一块石头砸到脑门下,当下便疼得整个人难受的要命,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从额头上滑落,从眉眼间流了下去,原本伸出去的抓住披风的手,改了道,将鲁时辰松散的头发一下子揪住,接着往地上拽。 “哇…娘,娘救我!”鲁时辰双手双脚着地好不狼狈,他从刚开始就没有将鲁秀秀放在心上,哪里想到她这么狠,这会儿扑腾着身体也勾不到她,感觉整个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疼的要命,眼眶里眼眶里的水珠飙了出来。 “丧门星!你干什么,赶紧松开!快!快松开。”在场的人都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在他们的印象里,鲁秀秀胆小懦弱,对鲁氏的刁难百般忍耐,从不敢反抗,可是今天她却当着众人的面对鲁氏的宝贝儿子下了手,响亮的在鲁氏脸上甩了个耳光。 “你儿子偷了我的披风!”鲁秀秀恍若未闻,嘴边吐出一句话似是呢喃,眉间寒意让人看了直发冷:“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披风分明是我家时辰捡的!” 呵,这披风当真那么好捡?这连三岁小孩都不一定会相信说的话,在鲁氏嘴里却变得理所当然,早前就知道鲁氏偏心,所以鲁秀秀听到鲁氏的这番话,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几分。 ps:第一更,又是星期五晚上,提前跟大家说声周末愉快,看完之后别忘记随手点击推荐收藏哦~~~~~~~~ 正文 打歪心思 “好好告诉你娘,你身上的披风是怎么来的!”鲁时辰刚刚虽然嚣张的很,可是再被鲁秀秀轻而易举的拿下时,心里就对她畏惧了起来,这会儿看到鲁秀秀连鲁氏的话都不肯定听了,更是害怕了起来,没骨气的求饶着:“秀秀姐姐,你放开我,你抓的时辰好疼,对不起,我……我不敢了。” “宝贝儿子,你给那贱丫头道什么歉!她也配?”鲁氏气的直跳脚,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冲上来,鲁秀秀没有话说,面对鲁氏凶狠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抬一下,目光转向鲁时辰,安静的望着他,鲁时辰心里是抗拒的,但是却不敢不从,结结巴巴的说道:“娘……这这披风是我从鲁秀秀哪儿偷来的。” “哼!那又怎么样!”鲁氏似是早已知道内情的样子,想都没想便道:“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偷不偷的!她的就是你的!两姐弟还计较个什么……等等。” “丧门星,你那披风从哪儿来的,不会是想要害我儿子吧?!”鲁氏不知怎么的,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到的问题:“那披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穿的,卖了可值好多钱呢!你这个死丫头从哪儿那么好运气得到这个披风,不会是偷的吧!” 鲁氏一双眼珠子满满的怀疑,她一下子将鲁时辰偷披风的问题转到了鲁秀秀偷披风的问题上。 “我可不是你儿子!见着人家的东西好就眼红!”鲁秀秀冷哼一声,语气有些差:“你别管我这东西拿来的,反正我东西不是偷的!” “来历不明的东西,你倒是说得理直气壮!”鲁氏脸上浮上一丝轻蔑,虽然她也觉得此时鲁秀秀跟她印象中相比有些反常,但是在她眼里就是只纸老虎,只是比平常更加讨厌了一些,可是不管鲁秀秀变成什么样,在她眼里都没差:“谁知道你是不是偷的!为了害我们家故意将这富贵人家的披风拿回家,哼!不管怎么样这披风暂时就让我帮你保管了。” 原来说来说去,有这一茬等着她呢,鲁秀秀止不住冷笑,她总算是明白了。 “呵,那披风交给你保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她今天既然不在忍耐鲁氏,自然早已经想到了应对她的方法,随即便笑道:“只是这披风是前几日偶遇的一位县里贵人老爷送给我的,要是我这会儿真给了你,怕就怕到时候哪位贵人老爷怪罪下来,毕竟这件披风要是拿去商行当了,可值不少银子!” 贵人老爷这几个字让鲁氏眼皮跳了跳,强按住突然狂跳起来的心脏,本来就知道鲁时辰身上那件披风很值钱,只是没想到这么值钱!这让她怎么能不心动?! “所以给你,我也是有条件的!”鲁秀秀慢慢的说道,见鲁氏挺直了背认真的聆听着才道:“这披风给了你以后,从前你吩咐的家务从今往后我不会在做了,平常我去哪里做什么你都不要管,还有鲁诗诗那屋不错,我以后都睡哪儿了。” 正文 腻出翔 “哦,对了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跑到那贵人老爷哭一哭!”话落,这会儿院子里的人比刚刚还要安静,不是被鲁秀秀的话惊讶到了,而是被她狂妄自大、又自负的样子惊吓到了! 在这鲁家,章母还没来之前,谁敢用这样的对鲁氏说话,就连章父也不敢,鲁诗诗全程在一边听着,对鲁秀秀的不要命的表现,突然有了那么一丝丝崇拜!只是如果能去掉关于她的那句话她会继续围观保持安静,而现在她冷静不了了!“什么叫做我那屋不错!以后都睡我哪儿了!” 鲁诗诗跳出来嚷嚷着,所有人都以为鲁氏是不会答应的,以鲁氏的人品就算得不到,也会将披风抢过来,只是意外的是,她不但答应了,还一点意见也没有,甚至在鲁诗诗因为不满反对时冷脸吼了她一句。 而章母则免费的看了一场精彩的演出,而且还是关于鲁氏笑话的演出,至此看着鲁秀秀是怎么看怎么顺眼,眼里是不是露出的慈爱都能将鲁秀秀腻出翔来了,这让她不得不怀疑章母是不是神经错乱,才会对着她乱放母性光环。 回屋之后,章母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并没有跟着进屋。她原本是打算去杨秀才家捡些花盆子,但是将他砸伤了以后,匆匆忙忙的就拉着虎子就走了,根本没心思想到这些了,所以挑选好的花盆不但没拿,这会还提心吊胆的担心杨秀才找上门来。 总的来说今天收获也有,担心也有!其实那件披风不见了,她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在意,反正也不是她的东西,至少等到后日跟虎子去县里,不怕鲁氏又出什么幺蛾子找一大堆不让她去的理由,现在只希望杨秀才不要那么小心眼,记恨着她了,大不了她以后再也不去他家捡花盆子了。 算了!等后日去县里将黑珍珠卖掉就好了!鲁秀秀伸手摸了摸身上,只是摸了好几遍身上连跟草都没摸着!怎么会不见了呢?不会是刚刚在杨秀才哪儿掉了吧?!鲁秀秀想到杨秀才那张和墨水可以媲美的黑脸,心就往下落,就算他捡到了也肯定不会还给她的! 这一次真的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连芝麻都没捡着!想到原本后日要当的黑珍珠就这样没了,鲁秀秀简直就是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身上不但没有一点本钱!就连引以为傲的的种花技能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派上用场,今天她跟鲁氏算是撕破了脸,虽然她暂时服了软,但是在鲁秀秀对她的宝贝儿子出了手这件事情上来说,这件事准是还没完! 对了!还有干果,鲁秀秀将被丢在一边的一大包干果捡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种干果叫什么,但是如果直接吃没什么味道,但是将它撒上一些香料或者盐巴翻炒,估计味道就不会差到哪去!虽然是小成本的东西,但是积少成多,说不定县里人就喜欢吃这种零嘴! 鲁秀秀了打了个响指,做好了决定。 正文 孩子气的话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在鲁诗诗幽怨的喂着牛的目光中出了门,循着记忆去了虎子家。 “你昨天回去,杨秀才没去你们家吧?” “没有,他没有来。”虎子跟鲁秀秀一样提心吊胆了一夜,这会儿两个人说着话双双松了一口气,似是觉得气氛太过紧张了一些相视一笑,无形中两个人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而拉近了不少:“秀秀你吃早饭了吗?” 见鲁秀秀摇头,虎子嘿嘿一笑拿出一个布包递给鲁秀秀:“我就知道!烙大饼给。” “不,你别给我了,你娘知道可改说你了。”俗话说拿人的手短,鲁秀秀刚开始倒是不跟他客气,只是次数多了她也觉得不好意思:“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没事,我娘不会说我的。”虎子硬是将大饼塞进鲁秀秀手里,见她接了才眉开眼笑起来:“吃吧。” “行,我……我以后会给你更好的。”鲁秀秀虽然手上接了,但是心里却暗暗将这份心意记在心上。 虎子倒是傻里傻气没在意,只是没有想到多年以后鲁秀秀将一份珍贵的大礼送到他面前时,他才知道这份礼有多大。 “虎子,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借你家的灶台用一用。”鲁秀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鲁氏这阵子整天在家,没办法做太大的动作,她倒是想去求助其他人,但是算起来,如今她跟虎子却是最熟悉的了。 “你跟我来。”虎子嘴上并没有立即应承,拉着鲁秀秀便往他家厨房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道:“我爹一大早就去上工了,我娘也出去了,那灶台你随便用。” 虎子家看起来要比鲁家要小一些,比起石房来没那么结实,但是却很干净,就连门槛上的不知名的被擦的发亮,看得出来虎子他娘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他家厨房跟鲁家的不一样,并不是在院子外面,穿过光线略暗的主屋才看得到最里边的灶台。 鲁秀秀一跨进住屋的门便被正堂最中间一颗巨大的大树吸引住了视线,那棵大树占了整个住屋三分之二的面积,看起来有上百岁的树龄了,从地面表层高耸而起直接从屋顶的开头处穿过,斑驳的亮光,从缝隙之间洒在屋内的地面上。 “这棵树可真大!”鲁秀秀非常的吃惊她是第一次看到人家居然将树围在屋里边。 “我娘说了这是我们家的神树!”虎子对于鲁秀秀的惊讶并没有意外,反而用格外骄傲的语气拍着自己的胸口炫耀道:“这棵树是棵百年老树从老祖宗那会儿就留下来了,我娘说因为它我们家里人才从来没有生过病!一个个身体特别的强壮!” 鲁秀秀当这只是孩子气的话,觉得虎子家里人还挺有意思的,不过虽然这棵树能治百病的话她不怎么相信,但是这棵树有百年她是信的,心里对于这棵长在屋内的大树兴趣盎然。 “秀秀灶台就在里边,你进去吧!”虎子指了指大树后方,随手将鲁秀秀怀里的小植物拿了过来:“你这盆东西拿着不方便,我就先帮你拿着吧?” 正文 不正常的现象 鲁秀秀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将怀里安静的小植物丢给虎子,转身便走进了厨房,“小草,哥哥帮你浇点水吧?”虎子歪了歪头,将手里的植物放下,转身在树木旁边的大水缸中打了点水。 地上焉焉的小植物,见眼前的人转过身,立即恢复原来的样子,绷直了枝干,伸展开无精打采的叶子,似乎对这个称呼表示极力的不满!抖了抖叶子,报复似得朝虎子的脖颈小心翼翼的探去。 “好了!”只是眼前的人动作太快小植物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见虎子兴致盎然的转过身赶紧恢复原状就怕被他发现异常。 厨房里头时不时传来簌簌翻炒的动静声,随着时间越长一股诱人的香气从里头飘了出来,虎子咽了咽口水,朝厨房的方向探了探,视线却被大树阻挡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楚,干脆丢了浇水的勺子,捧起小植物往秀秀所在的方位急忙的跑去,身后却突然响起啪嗒!一声落地声,他疑惑的四处望了望,见门边摆放整齐的木柴倒了下来散落了一地。 虎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走上前将地上掉落的木柴捡起来,只是刚弯下腰蹲下去,却突然感觉后颈的某个穴位一麻,接着整个人晕向前倾倒而去。 某棵被遗忘的小植物轻轻碰了碰地上的人,然后伸出枝干两边的嫩嫩的叶子,非常人性化的在头顶上挠了挠,接着转着枝干四处探了探,一道黑影从眼前极快的闪过。 “嘶嘶嘶……”小植物赶紧从虎子手上蹦了出来,用力的扇了扇叶子,愤怒的围着大树上蹦了好几下,似乎极力的在说着什么,只是眼前的大树怎么看都只是棵普通的大树,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植物无奈的拢了拢叶子,不甘心的又望了眼树上早已消失不见的黑影,朝鲁秀秀所在的厨房一蹦一蹦的跳去。 转身那一刻—— 这棵被判定只是年份久了一点普通大树,周身却突然散发出一层极淡的光点,昏暗的主屋被照的发亮,整个屋子都呈现一种极不正常的现象。 啵! 一声如同被匕首划破气泡的声音,从空气中划过,接着大树躯干部分似是被划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一道诡异细长的黑影从里边钻了出来,如同一只灵活的手臂,将已经逃出一段距离的小植物卷起,快速的没入树根之中,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盐巴呢?”虽然前世对于生火做饭鲁秀秀没有任何经验,但是原主会,再加上从前她非常喜欢吃一些零食干果,特意去了解的做法,所以步骤难不倒她,只是没有具体实践过所以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做好:“在这里。” 鲁秀秀找了半天在一个隐蔽小柜底层找到了一小罐盐巴,她将盐巴倒了一半在干净的大锅上翻炒,等它渐渐泛黄,加入在山上找的干果,一股脑丢了进去,直的香味慢慢的渗透了出来,便停止了翻炒,将熟透的干果捞了出来纳凉。 “嗯,味道还不错!”虽然是第一次做盐焗干果,但是效果却比想象中好多了,这让鲁秀秀心情大好,不禁愉悦的眯了眯眼眸,喊道:“虎子!虎子你赶紧进来,给个好东西给你尝尝!” 正文 开了灵智 只是喊了半天,主屋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鲁秀秀心里不放心,擦了擦手,慢慢走出了厨房往主屋的方向走去,主屋内静悄悄,屋内的光线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暗沉几分。 哐!一声很轻的声音打破了沉静,鲁秀秀低下头望了眼脚边滚动的木柴,眼眸微眯,抬起头视线循着地上掉落的泥土、以及未干的水迹寻到大树底下,见着大树底下躺着的人,鲁秀秀眼孔一缩,跑了上去扶起地上的人道:“醒醒!” 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也不动,好在脸色还是呈现一种红润的状态,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般,鲁秀秀心里沉了沉,她才离开一会儿,怎么转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她脑海里不断的转动着,一闪而过似是抓住了什么,抬起头试探的喊道:“小植物!?” 可是那个平常格外依赖她的小植物此时却没有半分一点回应,哪怕她的目光不断的四处找寻着,也没有半分小植物的身影,实在太奇怪了!鲁秀秀站起来,朝面前的那棵大树走进了一些,伸手在树干上触碰了一下。 啵! 树干上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响声,接着划开一道口子,里头伸出一只由黑色的浓雾化成的触手,直直的向朝鲁秀秀的脑门袭去…… “什么东西?!”鲁秀秀吓了一大跳,赶紧往后好几步,避开眼前的黑雾,然后快速的调动体内的力量,试图控制眼前的这棵树木,可是体内的灵力不但不能像之前一样调动这些植物,反而被这莫名的黑雾吸食了去。 她闷哼了一声,想要切断输出的力量,那股浓烟却狡猾的像一个生了灵智的人,一计不成又成一计,换了个方式朝鲁秀秀袭去,将鲁秀秀整个人包裹在黑色的浓雾之中,如同一个瞎子,看不见、更进退不得,体内的力量被不断的吸食掏空着。 “滚开!”就算是前世在鼎盛时期,身为庞家最优秀的花匠的她也没有遇到这样被动的情况,鲁秀秀突然明白了,恐怕眼前这棵大树早已经成了精,她身上本命的灵力被蕴养在小植物身上,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和它抗衡!一时之间鲁秀秀心里有些绝望,觉得喉间一甜,接着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 叮咚! 紧接着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了过去,那喊叫声随着黑色的烟雾变得越来越小。直到主屋子内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只是原本那巨大的树木竟连同鲁秀秀一起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咕噜咕噜—— 水声一波一波翻滚而来,往鲁秀秀脸上拍打,她摸不清此时身在何处,只知道此时的她全身都软绵绵的,如同一只溺水的鸭子,努力的扑腾的双手和双脚,却无奈这片水域仿若一方死水,根本浮不起来,整个胸腔因为缺氧而异常的灼热。 “主人!主人你拉住我!”鲁秀秀听到耳边的声音师,根本无暇声音从何处而来,触摸到坚硬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去抱住,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力量从水中抛出,落在地面上。 正文 未知的水域 “主人,主人你醒醒!” “咳咳……” 鲁秀秀微微睁开眼眸,看到眼前担心的围着她的小植物,心里一暖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没事。”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被黑雾掏空了体内的灵力,此时身体显得有些虚弱,她撑着地面坐了起来,眯着眼眸望着此时所处的环境眼里满是疑惑:“这里是哪里?” 除了现在鲁秀秀身下这座小岛,眼前目光所到之处竟然是一望无际的水域,那水域在头顶的太阳的照射之中,泛着莹莹的光点。 “主人,我也不知道!”小植物跟鲁秀秀一样莫名其妙的被吸入大树之中,接着便来到了这座水域,只是它跟鲁秀秀不一样,它是植物靠水而生,所以这片海域对它并不能产生威胁,原本它想往更远的海域中探一探,却还没等它走远,便看到鲁秀秀从空中掉落入水中。 鲁秀秀一时之间有些懵住了,她猜的到她会来到这里跟那棵大树脱不了干系,可是这样无缘无故被丢在这种地方还是让她觉得很憋屈:“有办法出去吗?” 这是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主人,你不要着急,虽然出口暂时没找到,但是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鲁秀秀有些惊讶,刚刚获救的时候,她以为小植物跟从前一样,用类似口令的方式机械的跟她说话沟通,可是如今听来这仿若就在耳边的声音嫩嫩的,像个四五岁孩童的声音。 “主人,你是不是听到我会说话,觉得很奇怪?”小植物一眼便看透了鲁秀秀在想什么,将自己巨大的叶子伸长的伸向水面,如同一个小小的水瓢,舀起一些水举到鲁秀秀面前:“主人,我也是喝了这个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水里面似乎有很神奇的力量。” 眼前的水跟普通的水确实很不一样,普通的水清澈无色,而小植物盛在叶子里的水不但偏向碧绿的颜色,而且底层隐隐还有一束流光在里头游走。 只是不知道这水是不是如想象中对小植物的一样对她有益处,若是最好,若不是那就麻烦了,鲁秀秀心底有些犹豫。 “主人?”小植物举着叶子,轻轻拍着叶子提醒鲁秀秀。 “给我吧!我试试!”关键时刻,鲁秀秀从来都不缺乏胆量,她不相信既然这水对小植物有益处会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心底里的答案告诉她这次一定要试!况且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依她现在身体的情况,太不利了。 鲁秀秀抓住面前的大叶子,凑到嘴边,赌博似的闭上眼,咕噜一声将叶子上的水都咽了下去。 “主人,主人你觉得怎么样?”小植物见鲁秀秀好半天了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急得团团转,身上细长繁琐的枝条都打成卷了,鲁秀秀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不禁噗嗤一笑,摸了摸它的叶子道:“我没事,这水还挺好喝的!” 没错鲁秀秀说得是实话,这水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想象中那么难喝,反而带着丝丝的甘甜,从口腔中滑入喉咙底下带着清凉的薄荷感,整个人觉得非常舒服。 ps:今天第一更,大家国庆节大乐~~~~ 正文 主人你好臭 “麻烦你再帮我打点吧?”鲁秀秀调皮的朝小植物眨了眨眼睛。 “是,主人!”小植物立马会意过来,知道鲁秀秀是真的没事,欢快的蹦跶了几下,甩着身上的小叶子去舀水,细细的根部暴露在空气之中,显得非常的滑稽。 鲁秀秀看着小植物欢快的转过身,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此时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体内被掏空的灵力渐渐的恢复了些许,这水……竟真的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只是不知道再喝一些还有没有这样的效果。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之后鲁秀秀又喝了几次水域里的水,如她猜测中的一样,她体内的灵力从无渐渐被填满,只是她以为再也没有作用的时候,她身上开始排出浓浓的、带着异味的污垢。 “主人,你……你身上好臭。”小植物首当其冲,从看到鲁秀秀身上排出的污垢它就立马拎着自己的根,跑远了,实在不是它嫌弃鲁秀秀,而是那污垢太厉害,就算它没有嗅觉感官,都能感受到那股席卷而来的异味所给它带来深深的伤害。 鲁秀秀低头望了眼暴露的空气中的皮肤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皮肤上厚厚的污垢夸张的开始凝结起来,鼻尖恶心的异味充斥着她的鼻尖,她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毫不犹豫的跳进不远处的水域里。 直到周围的水面上漂浮起层层的黑色的污垢,鲁秀秀总算是将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了,她掸了掸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捂着咕噜噜发出声响的肚子都上了岸。 “有吃的吗?”小植物迎了上去,听到鲁秀秀开口便问了这一句。 “主人,你在岸上等等,我去找找看。”这样一个现实的问题问出口,让鲁秀秀囧了一下,小植物却很忠心什么也没问,转身跳进水域里,溅起一片水花,绿色的小影扑腾扑腾转眼间消失不见。 鲁秀秀收回视线,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这座小岛来,眼前的这座小岛跟前世南方沿海地区有些相像,脚下被细细的细沙覆盖,偶尔一阵微风拂过,也不觉得寒冷,温度适宜舒适,跟外面十二月的严寒完全不同,鲁秀秀脱下身上棉衣,沿着岸边的细沙慢慢的走着。 往小岛深处再走一点,可以看到上头被一棵棵绿幽幽的茂盛如椰子树的植被覆盖,鲁秀秀抬起头便看见树顶上一棵棵圆球状的大果子,沉甸甸的垂挂的顶端,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似得。 鲁秀秀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只听咯吱一声,树顶上的果实随着一道劲风直直的砸了下来,鲁秀秀赶紧后退了一步,哐当!一声那果实便结实的砸在细沙上,朝鲁秀秀的脚下滚了过去。 “主人——”身后响起一阵水花啪嗒啪嗒的声音。 鲁秀秀将蹲下身去,将地上的椰子捡了起来,对着跑到她面前的小植物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主人,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小植物拢拉着叶子一副委屈小媳妇的样子,鲁秀秀伸出手抚了抚它的叶子道:“没事,没找到我可以吃这个。” Ps:第一更,大家看完记得推荐收藏哦,最近某雪卡文了,总是不在状态,有时候盯着电脑几个小时才写几百字,不管怎么样某雪会努力的,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变漂亮了 “这个是什么?”小植物见鲁秀秀没生气,小尾巴似得凑上前,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轻轻拍了拍鲁秀秀怀里的类似椰子的大果实:“主人,我帮你!” 它将鲁秀秀怀里的东西卷了过去,举了起来然后朝地上用力的砸了下去,只是这个椰子球却跟刚刚没什么分别,一点都没有破裂的迹象,小植物不甘心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这让他原本积极的心态变得消沉极了。 “这样是开不了的。”鲁秀秀失笑道,她将地上的椰子捡了起来,随手捡了个坚硬的石块,对着椰子顶端某一个地方,用力一敲,原本看似坚硬无比的椰子轻而易举的被鲁秀秀撬开了,接着轻轻转头一倒里面浓浓的椰子水便从里面流了出来,落入鲁秀秀的唇边。 椰子独特的香味留了满口。 小植物傻呆呆的望着鲁秀秀,一副崇拜的样子。 “你要不要试一试?”鲁秀秀将椰子举到小植物面前晃了晃,故意挑戏它,它立马后退了好几步,一副见了鬼了“表情”:“不要,我不要喝!”可是很快发觉鲁秀秀前倾后仰的样子,知道自己被骗了,嘟囔道:“主人好坏!居然欺负我!” “好了,我不欺负你了!”这些开灵识植物一个个都非常单纯好玩,没棵植物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就像上次在山上喷到那棵化了形如同小蛇的植物,就比较聪明狡猾,但是总的来说这些小植物还是非常好相处的,所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鲁秀秀没事的时候都非常愿意跟玩:“走吧,我们现在该去找找出口了。” 鲁秀秀站了起来,往水域走去,即使这片水域的水没办法使她漂浮起来,她依旧没有犹豫,鲁秀秀观察过了这片水域除了这座小岛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她猜想这个空间估计跟她进来的时候那棵大树有关,有出口有极大的几率在水域之中,所以由不得她选择。 碧绿色的水花一浪一浪的朝岸边拍打了上来,朝鲁秀秀的脚丫里钻,云层中那颗明亮的太阳光照射在碧水之中的那人身上,仿若周身覆盖上一层宛如神祗的光芒,小植物整个枝条挂在鲁秀秀身上,抬起头便看到这一幕,心里的话不禁脱口而出:“主人,你变漂亮了。” “行了少拍我的马屁。”鲁秀秀听了浅浅的一笑,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话,原主脸上可是有道覆盖了大半脸的抬起,能怎么漂亮? “有吗?” “主人,没有。” 鲁秀秀没有想到,她信心满满的在水域里翻找,但是哪怕集合了她和小植物两个人的力量依旧没有找到出口。 “这里也没有路!不能再过去了。”这水域看似一望无际,实则并不如想象中的宽广,鲁秀秀也是之后才发现的,她借着小植物的力量,站在它的叶子上,摸了摸前方被阻隔的水域,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墙壁阻挡在前方,在鲁秀秀看来这不想一座岛屿,反而更像是一个有限的空间:“走吧,先回去。” Ps:第一更,今天进了后台才发现昨天的五十三章被隐藏了,某雪已经跟编辑反应了但是晚上不在线还没回复,估计明天才会放出来,因为少了一章,剧情不连贯,建议亲们可以等明天再一起看,最后大家好梦~晚安。 正文 哦买噶逆天了 鲁秀秀也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天了,这几天她不断的重复再水域中,小岛上几乎将这整个空间翻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可以出去的线索,她躺在岸边的细沙上,微微的眯着眼眸,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水域中根本没有出口?鲁秀秀想到这里心头一沉,没有什么比没有希望要来的可怕了…… 哧哧—— 鲁秀秀正沉思着,突然发觉怀中什么东西动了动,她疑惑的伸出手摸了摸胸口,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几颗黑褐色的小种子被掏了出来。 “咦,居然发芽了。”看着上面一颗颗发出嫩芽的种子,鲁秀秀微微有些讶异,这些种子正是之前鲁秀秀去山上的时候捡到的种子,她抬起头往岛屿上环绕了一圈,找了一个湿润的地方,将手上的种子挑了一颗种进泥土里头。 鲁秀秀只是兴致使然,并没有想到会发生眼前这一幕,那些种子刚被前脚埋进土里,后脚等她站起来,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 这棵种子开始疯狂的生长起来,先是冒出长长的细芽,紧接着长出枝干、叶子,从短到长、从细到粗,以极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直到变成一棵与鲁秀秀还高的茂盛的小树这才停下来,这成长速度简直比打了激素还要快。 “嘿嘿!主人!”鲁秀秀还没回过神来,冷不伶仃的,周围突然冒出一声陌生又细嫩的叫声,这让原本就已经很震惊的鲁秀秀彻底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你是谁?” 秀秀此时完全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心情,这……这实在是太逆天了!小植物被鲁秀秀安排去了附近的水域找出口,所以她可以肯定这根本不是她的声音,虽然她对会说话并且产生灵智的植物并不稀奇,但是看着一颗种子瞬间变成一棵大树就完全很稀奇了好吗?“主人,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那棵大树见鲁秀秀没有回应它,耐不住寂寞又开口问道。 “谁是你主人!”这句话刚好被突然回来的小植物听得正着,听着那大树一口一句主人的叫着,它有些气急败坏的冲上前,伸展开身上的枝叶将鲁秀秀护在身恨恨道:“哪儿冒出来的野草!见着了人就随便喊主人!”接着要口令般骂道:“听清楚了这是我的主人不是你的主人!不许你叫我的主人叫主人!” “哇……你欺负我!”那棵大树似乎是个爱哭鬼,听到小植物在它面前叫嚣,又骂不过人家,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委屈道:“她就是我的主人,她亲手把我种在土里的,怎么不是我的主人?!” “你胡说!”小植物一听这话也不干了,抱住鲁秀秀的大腿也哇哇大哭了起来:“主人!你不要我了吗?你居然在外面养了别人!”一时间这哭声又如雷声整耳欲聋,好似鲁秀秀是个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的负心汉,脑门蹭蹭蹭竖起一大片黑线,实在头疼的很:“闭嘴!都不许哭了。” PS:第一更,国庆了大长假,大家都出门去了,某雪也要去旅游了,但是请放心某雪的更新都已经定时上传了。还有之前隐藏章节已经放出来了,大家可以回头看看,最后假期愉快亲爱的亲们,么么哒 正文 撒娇卖萌 鲁秀秀语气里夹杂着怒气,低声呵斥了一声,两植物哽了一下,双双闭了嘴。不过这会儿鲁秀秀开始庆幸刚刚她没有脑抽将手上的种子,全部丢进泥土里,不然这会儿叽叽喳喳,她是别想安宁了。 “不许再吵我听到没有?”她警告了身边的俩植物一句,捏了捏里还剩下的几十颗种子,突然觉得棘手极了,明明她身上的种子是些普通的种子,难道是因为这个地方的特殊,才会使那颗种子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这地方真的太奇怪了,简直……简直就是一个快速运转的时光机! “主人,你能不能把它们都种起来啊?”大树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心的开口道,虽然它对鲁秀秀心里是畏惧的,可鲁秀秀只是看着看着手里的种子发呆,生怕她一个不高兴会将它这些兄弟姐妹丢了、烤了、吃掉了:“可以吗?” “它们会像你这样吵吗?”鲁秀秀不知道它心里的想法,她只是单纯觉得吵,否则她知道了一定会说一句老兄你脑洞未免开的太大。 “啊?”大树被问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都会听主人的话的,主人不让我们说话我们就不说话,你就答应我们嘛~~~” 还知道撒娇!鲁秀秀有些抓狂,表面上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好吧,我答应你,我会把它们都种到土里的。” “欧耶!”那大树欢呼了起来,见到鲁秀秀看过来的表情,乖乖的说了声:“谢谢主人!” 鲁秀秀摇头,将手中的种子,跟之前一样种在了那棵大树周围,隔了一段距离种一棵,毫无意外的,这些种子跟鲁秀秀猜想中的一样,跟之前那棵大树一样,一被放进湿润的泥土里,就开始疯狂的生长。 岛屿上原本只有几棵椰子树的小岛彻底被一群来历不明的植被占据,有种外来物种无耻侵袭椰子树领地的感觉,有些不伦不类,鲁秀秀看了眼前各个生长状况不一样的植物,却是莫名的松了口气,能甩手最好。 不过,她还是要好好找找水域的出口,她怎么甘心被一直困在这里,所以鲁秀秀在岛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抱着沿着小植物往水域深处走一圈,然后又在岛屿上走一圈无限循环。 在这个岛屿上似乎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所以鲁秀秀知道过了好几天,但是具体过了几天她也说不出来,有时候只是静静的望着水面上倒影着层层白色的云层,碧水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的静谧,小植物无聊的在一边用自己的枝条在水面上轻轻刮过,泛起一阵阵波澜…… 不对!鲁秀秀微微蹙眉,脑中有什么快速的闪过,她抬起头目光转向前方的岛屿上,又抬起头望了望头顶上灿烂的日光,云层又倒影!天空有倒影!小岛也有倒影,唯独头顶上的太阳居然没有倒影!嘴唇一勾,她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拍了拍小植物的枝干喊道:“赶紧,我们赶紧回去小岛上!” “是主人!”小植物最近粘的鲁秀秀紧紧的,一听她的话掉了头又转了个方向。 ps:第一更,虽然这是某雪定时上传的,但是不妨碍某雪厚脸皮破爬打滚求收藏求推荐求求求各种求~~~捂脸 正文 做个听话的好孩纸 “主人,这真的有用吗?”小植物半信半疑的举着手里的大椰子,小心的望了眼鲁秀秀。 “试一试吧。”鲁秀秀仰着头。 “那……那我真的试了……”小植物同样仰头四十五度角,一只叶子捂“脸”,主人,主人居然让它砸太阳,怎么办?怎么办啊!!!它觉得主人这个想法真的好傻,主人一定是疯了!对没错!可是它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绝壁不会告诉主人! 一二三,咻…… 小植物是个听话的好孩纸,用力的朝头顶上的太阳砸去,尽管不相信主人说得出口扯淡的在太阳上!于是哐当!望着回到脚边的叶子,呵呵,果然是猜想中的那样…… “偏了,再试一试!”鲁秀秀在身后,喊道。 “嗯哒!”小植物听主人的话,虽然主人任性。 “主人好像不行。”经过了无数次,小植物再次将手中的叶子抛上了空中,然后小心翼翼的望了眼鲁秀秀,为了不伤主人的心,偷偷的献计策:“主人要不然……不如我们再找找其他出口吧!说不定就在那些叽叽咋咋的大树身上,主人它们太吵了,我觉得肯定有问题!” 叮咚! 小植物正编排这那些试图抢走主人注意力的大树们,给它们上眼药,让主人知道它的好,顺便让那些傻大树知道咱虽然是一棵小草,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小草,可是屁股后面突然哐当的一声不知道掉下来了什么东西,让它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主人,救命!”小植物死死的抱住鲁秀秀,它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它以为是椰子,此时抬头望了一眼,见头顶上的火球似得东西突然从云层之间滚了下来,直直的从空中往上掉才知道害怕。 “你先放开我。”鲁秀秀一脸无奈,那火球就在离脚下几步远的地方,可是小植物紧紧的抱住她的腿,让她一步也跨不出去,根本动弹不得,她从前怎么没发现小植物除了粘人还有这样死皮烂脸的抱大腿的行为呢? “哦!”小植物闻声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枝叶,小心的抬起头看着,已经无力吐槽了:“主人,原来出口还真在这儿啊?”“嗯。”鲁秀秀轻轻回应了一声,捡起脚边那团火球似得东西,研究着,小植物好奇的围在外头看着,见着上面红色的按钮咦了一声,伸长了叶子对准那按钮,用力一戳!“别动……” 手里那颗火球发出强烈的光芒,鲁秀秀喊住小植物的时候已经来不急了,只感觉眼眸被火球发出的光照的睁不开眼,不禁伸手挡住,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重新站在大树底下,小植物紧紧的挂在她身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手里却空空如也,火球不见了,而在大树的两三步开外躺着的虎子还是没有醒,仿若时间从来没有变过。 可鲁秀秀明明在水域空间里待了好几天了,怎么回事?她压下心内的疑惑,将虎子弄醒。 ps:第一更,大家好梦晚安 正文 开口试探 “秀秀……” “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鲁秀秀见虎子醒过来,开口小心试探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虎子满眼的茫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是突然……就睡着了。” “我想你也是太累了,好了别想了,那干果已经弄好了,走去尝尝。”虎子一脸迷糊,鲁秀秀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拉着虎子起来,带着他往厨房走去。 “秀秀这是你自己做了吗?”接下来的事情,像是为了验证鲁秀秀的猜测似得,如预料之中的,之前被放在大碗里晾干的干果此时还冒着微微的热气,一切都在告诉鲁秀秀她离开灶台的并不久,大树里的时间仿若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嗯,你赶紧尝尝好不好吃。”鲁秀秀点头。 “好香!”虎子闻到香味早已经忍不住,抓了几颗就丢尽了嘴里,像只猫崽似得,眯起小小的眼睛露出一脸幸福的样子:“秀秀你真厉害,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 “好吃就好,这个是给你的。”鲁秀秀回过神来,抓了一大把放在虎子的手里:“怎么样好吃吗?” “唔……超级好吃。”虎子笑眯眯的,像是不经意般问道:“不过秀秀,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你不会是想跟村里的大娘一样拿出去卖干果吧?” “我是有这个打算,准备试试。”虎子只是随口胡诌,没想到鲁秀秀一口便承认了,举着往嘴里送的干果不懂,一副因为惊讶到而僵住的神情:“秀秀,你这是说真的?” “真的。”鲁秀秀再次点头,对于这点鲁秀秀心里没想过瞒着虎子:“我想看看能不能挣点钱,你知道我娘她对我是什么样子的。” 在村里鲁氏对鲁秀秀的苛刻整条村子里的人无人不知,虎子自然也是知道的。 “好吧,那你要是万一……”虎子深吸了口气,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原本对鲁秀秀嬉笑的神情变得一本正经又小心翼翼起来:“万一卖不出了,你可别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虎子是真把鲁秀秀当孩子来看待了,鲁秀秀无奈的笑了出来伸手打了虎子一下:“就算你哭鼻子了,我也不会哭鼻子!” “我是男子汉,从来哭鼻子。”虎子抬头撇了撇嘴,目光从鲁秀秀脸上掠过,愣了一下:“咦,秀秀……” “怎么了?”鲁秀秀问。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虎子说不出鲁秀秀跟早上见到的样子,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可是就是觉得不一样了,好像变白了……又好像脸上的胎记看着淡了几分,不!一定是他眼花!怎么可能呢?他随即笑了起来。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鲁秀秀笑了笑,心头里却自然而然的想起小植物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将情绪藏在眼底里,又抓了一把干果给虎子,将碗里剩下的干果倒进之前准备好的布包里:“好了,今天谢谢你,我得先回去了。”转身走了出去,虎子喊住了她:“那你明天还可在村口等我,跟我们一起去县里?” “要的,我还要去县里卖干果呢!”鲁秀秀笑着点了点头。 Ps:第一更,亲爱的亲们某雪回来了,某雪想你们了,你们想我了吗……捂脸。虽然一回来发现家里的网费到期了,但是某雪是个勤奋的好孩纸,一回来首先就想到把网费续了,然后赶紧把更新更了,还是那句话,亲们看完别忘记点击推荐、收藏哦`~~ 正文 丑丫头是朋友 “丑丫头!等会儿!”回去的时候,鲁秀秀刚好碰到章母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了一脸的喜气,见着鲁秀秀摸了摸她的头,往她手上塞了两颗糖道:“奶奶越看你越像个福星!” “怎么了?是大哥的喜事成了?”鲁秀秀顺着她的话往下猜。 “这事你以后就会知道了。”章母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鲁秀秀对鲁时新的事情一向不太感冒,也懒得猜事不关己的回了屋。 第二天,鲁秀秀起了个大早,跟章母打了声招呼准备出了门,意外碰到同样早起的鲁氏、鲁时辰,鲁氏一看到她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骂道:“干嘛去啊,一大早的,家里的事情什么也不做,就准备跑到哪里去野了吧?” 这几天鲁秀秀频繁出门,鲁氏嘴上不说却看在眼里,自从那次鲁秀秀顶撞她说什么家里的事情她不做开始,她就完全当了撒手掌柜什么也不做了,都是鲁诗诗那个打小就偷懒的大女儿在做,这也是鲁氏看鲁秀秀不顺眼的原因之一。 “家里的事情,不是有大姐吗?”鲁秀秀平静的回应了一句,气的鲁氏跳脚“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贱丫头还敢回嘴了……”她直接无视鲁氏的咒骂声,视若无睹的走开了。 鲁氏在身后阴沉沉的盯着变得不一样的小女儿,暗道这女儿是越来越难管教了,这怎么行! “秀秀,秀秀我在这!”远远的便见到虎子一个人站在村口朝她挥手:“秀秀,我真怕你不来了。”看到鲁秀秀虎子满脸笑意:“我娘去找村长借牛车了,我们再这里等会儿。” “这个是给你的。”虎子又从怀里做摸了摸,鲁秀秀这会儿不用猜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又给我带烙大饼了?” “秀秀你真聪明!给你,我娘早上刚做的烙大饼。”虎子傻兮兮的笑着,露出一副邀功快夸我快夸我的神情。 “谢谢!”鲁秀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虎子,车来了赶紧给我过来。”鲁秀秀和虎子两个人说着话,听到一阵得得得的声音齐齐转过头:“娘,我在这里,村长呢?”虎子在牛车周围东张西望起来,前几次不都是村长驾牛车吗? “村长有事,今天你老娘驾车,赶紧上车。”牛车上坐着一个微胖的妇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袄子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见到鲁秀秀满脸的诧异:“这丑丫头怎么也在这。” “娘,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带个朋友跟我们一起去县里。”虎子不满的哼哼道。 “你从前不是不跟着丫头一起玩的吗?”而且没少欺负鲁秀秀,虽然虎子他娘对自己儿子变得比风还快的态度诧异,却也没有为难鲁秀秀,屁股挪了一点地方让他们爬上来:“行了都上来吧。” 虎子高兴的朝鲁秀秀眨眼,熟练的爬上牛车,又伸手热心的拉了鲁秀秀一把,让虎子他娘几次都忍不住侧目。 ps:第一更,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学做生意 “秀秀,你没去过县城吧?”虎子一上车便拉着鲁秀秀讲话,指着周围的景致不断地讨论着,牛车晃晃荡荡的跑了起来,牛车离村长越来越远,两只小脚丫垂在边缘的地方不停地晃荡着,显得格外的喜人。 “没有。”鲁秀秀被虎子的笑容感染了心情也好了几分,记忆中原主从没出过县城,除了亲生父母找到她的那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跟你说县里可大了。”虎子伸出手画了好大一个圈,样子夸张又带着孩子独有的稚气:“而且县里的糖特别的甜!”虎子他娘在一边看着,也弯了弯眉毛,原本对鲁秀秀跟着上车的不喜减了几分。 几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非常快,与村庄群山环绕,茅屋坐落的不一样的是,县里的房子又大又新,只是街上乱糟糟的一片,赶集的、卖东西的,买东西的,全部拥挤在必经的街道上,地上杂乱的脚印印得整条街道都是,鲁秀秀刚下车便听到周围的人向她喊着:“新鲜的鸡蛋呦!” “山货、腌肉啥子都有…” “娘,我就你就答应我吧,我跟秀秀去不会有事的,大不了等你赶集回来,我乖乖在这儿等你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这小孩子家家的乱跑什么?这县里这么乱,要是给拐子拐去了可咋办?!”虎子他娘一脸不悦,看着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虎子离开她视线范围单独行动了。 即使在来来往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本就拥挤的小道,显得更加狭窄了,有些人脾气差直接叫了起来:“挡什么道,赶紧挪开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这不是没挡着你吗?那么宽的道你咋没瞧见啊?”乡下的女人没几个脾气好的,特别是鲁秀秀村庄里的一个顶一个彪悍:“你这臭婆娘!”眼看着有吵起来的架势,鲁秀秀赶紧朝虎子使眼色:“虎子,乖乖听你娘的话吧,不然回头我可不跟你一起进县里了。” “那…那好吧。”尽管心里不愿意,可是周围那些人的指责声依旧让虎子红了脸,他对鲁秀秀卖干果的事情新鲜的很,却不得不心不甘情愿的应了声,然后不放心的朝鲁秀秀叮嘱道:“那你一定要记得啊,回头还在这儿等我,我和我娘赶完集市就回来找你。” 鲁秀秀点了头,虎子则被他娘一步三步的拽上了牛车往另外一条小道驶去。 虽然今早起身的时候时候并不算太晚,可是小村到县里的路程不断,那些常常赶集的人早早便到了县里,将好的、显眼位置占了去。 鲁秀秀只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将出门前在鲁家带出来的篓子连同盐焗干果一起拿了出来摆在地上,如同老僧入定老神在在的坐在地上淡定的喊道:“盐焗干果好吃又便宜,便宜又好吃。” 半大的孩子虽然在偏僻的角落,可是挤在一群大老爷们、妇女之中、细嫩嫩的叫声还是很难不让人注意,一会儿便有人凑趣似的走上前问道:“丑丫头,你卖的是什么东西啊?” ps:第一更,某雪想说山顶的盆友们你们的收藏呢?莫要再潜水了。 正文 好难好难 “大爷,是干果,尝尝吗?”鲁秀秀将篓子里的干果抓了一小把,给面前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 “你这东西吃了不会肚子不舒服吧?”大爷有些嫌弃的望了一眼鲁秀秀的篓子,却并没有全然拒绝走开。 “当然不会,大爷请放心,这些干果都是自己做的,保证干净。”虽然鲁秀秀从前没有做过生意,但是没有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啊:“要是你怕不好吃可以尝尝。” 见着好不容易来了位大爷,鲁秀秀厚着脸皮介绍起来。 “行,那我就尝尝吧……”那大爷往嘴里丢了几颗干果,嘎嘣嘎嘣的咀嚼起来:“嗯,丑丫头手艺还挺不错的。”鲁秀秀做的干果虽然步骤简单,但是却非常入味,平时在家当零嘴最好不过,只是:“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那大爷夸了;鲁秀秀几句,又从篓子里抓了几颗,便走开了。 鲁秀秀有些傻眼,刚刚费了这么多口水全都白搭了。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你真是傻。”旁边一些同样趁着赶集卖货郎全程在一边在看,摇摇头:“你这吃食做得再好吃也没什么用,这年头吃不饱的人可多了,谁有闲钱买这个,你啊还是赶紧回去吧,大冷天的不是活受罪吗?” 这个货郎唠唠叨叨对鲁秀秀说了几句,见她依旧我行我素的低着头摆弄篓子里满满的干果,便闭了嘴,继续要喝自家卖的山货。 可是哪怕鲁秀秀不愿意承认,集市从人来人往,到萧条一片,她看着卖货郎、卖吃食的大娘卖完了他手里的东西,收拾东西撤走了,除了早上来过的那位大爷,她手里的干果原封不动。说实话鲁秀秀并不觉得卖个东西又什么难的,尽管她没卖过!可是现实的水却将她泼了个透心凉。 因着大冷天,大多数人不会在街上久待。鲁秀秀见风雪越下越大,收拾好地上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积了薄薄一层的雪花,卷了包袱准备撤离。 呜呜呜…… 不知哪来传来一声哭音传入了鲁秀秀的耳朵里,她往前走动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提着篓子循着声音往街上的一道小巷里面走去,微弱的哭声越来越清晰,鲁秀秀在一个雪堆前停下,哭声就是从后边传出来的。 “别哭了。”鲁秀秀听着耳边中气十足的哭声,忍不住开口道。 那哭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哭了起来,鲁秀秀有些无奈,走了几步绕到雪堆后,看着眼前长的跟年娃娃一般的小娃子道:“你怎么了?你别哭了,赶紧回家去!” “姐姐……我,我找不到家了,呜呜呜……”年娃娃的衣裳乱糟糟的,长长的眼睫毛上沾了几滴晶莹的水珠,配着苍白的肉肉脸,显得更加可怜兮兮了,鲁秀秀周围风雪越下越大,说真的她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此时却硬不起心肠走开不禁开口道:“那你先站起来吧,我带你回家。” “可是……脚脚也扭了。”年娃娃嘟着嘴。 “行了,你上来吧,我背你!”鲁秀秀算是摊上了,认命道。 ps:第一更,秀秀白捡了一个孩子回家,此孩子是个撒娇卖萌的货他挥挥手里的小手绢大喊一声:农女翻身大作战本月12号上架,各位看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正文 冤家路窄请让开 “你真的不记得你住在哪儿了?”鲁秀秀费力的背着背上沉甸甸的孩子。 “不记得了。”年娃娃细声细语的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鲁秀秀不甘心道。 “唔……你就别问了,人家就是想不起来了嘛!”年娃娃是个聪明的孩子,三番两次摸清的鲁秀秀的脾气,胆子也大了,将头埋进鲁秀秀的颈窝里,嘴里嘟囔道:“姐姐,你身上全是骨头咯噔人家好痛!” 鲁秀秀的嘴角抽了抽,居然还嫌弃她了。 “姐姐,我好饿啊!”年娃娃趴在鲁秀秀背上一会儿又开始叫唤了起来,鲁秀秀伸出一只手将挂在手腕上的篓子往年娃娃递去:“吃吧,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也买不出去,鲁秀秀这回儿真的彻底不抱希望了。 得得得… “停下!给我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夹杂着怒意的呵斥声。 鲁秀秀直觉认为不会跟自己有关,只是现在街上没什么人,怕是寻事的,脚下的步子便走得更快了,她得赶紧找到年娃娃的父母交差,然后跟虎子汇合才行:“前面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给我站住!” 身后的人该不会是真的在叫她吧?这下连鲁秀秀也不禁也不确定起来了,可她除了鲁家人、虎子根本不认识什么人啊! “姐姐,他是喊我们吗?”年娃娃揪了揪鲁秀秀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 “不是,不是!”鲁秀秀一口否认!干脆逃命似得跑了起来,只是背上背了个人就算跑起来能快到哪去? “臭乞丐,你再赶跑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那人似是气急了,语气的威胁人的话听着颇为吓人,鲁秀秀停了下来,背上的年娃娃也被吓住了,颤抖了一下身体,紧紧的揪着鲁秀秀的衣服,一双眼珠子水汪汪的,简直快哭出来了:“姐姐,你要保护人家,人家怕怕。” “好,但是你可别哭啊。”可鲁秀秀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安抚住年娃娃,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 “哎呦!各位贵人老爷,干啥子揪着小妇人不放呢?”只是事情突然峰回路转,身后的不知什么人哭丧着脸喊道:“要是小妇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妇人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你大人不要给小人计较!” “哼!臭婆娘你偷了我们少爷的东西,居然还有胆子让我们家少爷放过你?” 咦……原来不是叫她的啊,鲁秀秀听到身后的对话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声音这么那么耳熟啊!鲁秀秀大着胆子往后望了一眼,看到马上的人,吓得立马转回了头,背着年娃娃疾步往前跑去。 真是冤家路窄!马上的人鲁秀秀认识,正是当日在山上遇到那对姓蒋的兄弟,如果是蒋裔白,鲁秀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可关键好倒不倒的遇上的是与鲁秀秀结下梁子的蒋南轩,直觉告诉鲁秀秀她得赶紧跑,她可不认为以蒋南轩锱铢必较的性格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ps:第一更,哎呀妈呀,明天就要上架了,肿么办,某雪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又激动又忐忑……(此处省略一千字为某雪今早忘吃药),哎还是继续翻页看下面的上架感言吧~~~~ 正文 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贵人老爷虽然您是贵人老爷,可您也不能胡说啊,小妇人是清白人家什么时候偷拿你的东西了!” 鲁氏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包围住,心里有些发怵,暗道倒霉,原本一大早打扮的光亮靓丽的,拉着自己的小儿子进城,正是为了将那天从鲁秀秀手上夺过来的披风当了,只是刚从当铺里出来,手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就被这么一群无赖盯上了。 “臭婆娘!你还说你没有偷东西,那你手里的银子是什么?” 蒋南轩手下的站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盯着鲁氏,而他自己则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马上任他的手下所作所为。 “这是小妇人自己的。” 鲁氏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腰上缠着那装钱的口袋,紧张兮兮道:“各位爷就高抬贵手,放了小妇人,小妇人身上不过是几个积攒了许久的铜板,还不够几位爷吃几口酒,小妇人就在此谢过各位爷了。” 鲁氏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紧紧的护着躲在她身后的鲁时辰,就怕眼前的一群人一个不高兴将她打了。 谁知道这富人家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哼!” 可马上的人却一点没有缓和的迹象,冷哼了一声直接把鲁氏吓得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偶尔来来往往的经过的人看着这架势哪里敢顿足观看,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整个大街萧条的很,而鲁氏和蒋南轩这群人就显得更加扎眼了。 “哼!” 坐在马上的蒋南轩一手执着马绳,眼眸微微眯了眯,只是轻声一笑便不怒自威:“还不肯说实话吗?刚刚我手下的人可看到了你们拿了我缝了蒋家特有的云图腾标志的披风,进了当铺,典当了那件披风。” 鲁氏猛的抬起头,紧紧地捂着银子双手抖了一下,她强壮镇定道:“一定是各位爷看错了,小妇人是一个穷人家怎么会有那么贵重的东西呢?” 鲁氏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将鲁秀秀骂了一百八十遍,鲁秀秀不是说那件披风是什么贵人老爷送给她的吗? 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她偷的呢? “你既然不想说实话可以,我手里的鞭子就是专门来打那些说爱说谎的谎精的。” 蒋南轩冷笑了一下,瞬间抽出别在腰上的皮鞭,用力的在地上甩了一下,啪! 的一声,将鲁氏挂在腰上的袋子啪嗒打落了下来,尾鞭扫到鲁氏的手上,几个银白的银子哗啦啦的从袋子里边掉了出来,滚落在雪地里。 这袋子里哪里是什么铜板,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哎呦呦!” 这明晃晃的银子直接将鲁氏之前说的谎给戳穿了,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将自个埋了。 她捂着被马上的人用皮鞭甩中的手背,疼的直哆嗦可心里害怕极了愣是不敢吭一声。 小道上的一小片积雪被皮鞭扫了个干净,空中扬起一片白色的雪花,底下露出平铺的青砖,隐隐有些开裂的姿态,足以见此人的力气,“你说一下会不会太少了?” “贵人老爷饶命!贵人老爷饶命!小妇人说,小妇人什么都说!” 鲁氏被那一下吓惨了,听着自个的小儿子在一边扯着喉咙哇哇大哭着,她心里更加六神无主了,软软的跪在地上张口就道:“这件事情不管小妇人的事,那披风是我家的丑丫头给我的,她跟小妇人说这披风是一位贵人老爷送给她的,小妇人才会大着胆子将这披风给当了,真的不关小妇人的事!” 此时的鲁秀秀并没有离开,她背着年娃娃在离蒋南轩不远的小巷子里观望着,听到鲁氏将她供出来的话,她心里咯噔的一下,暗道不妙。 “哦?你说的丑丫头该不会是那个脸上有个暗红色胎记的人吧?” 蒋南轩眯起眼睛问道,鲁秀秀的样子非常好认,况且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的。 “对对对!!!就是她!” 鲁氏像是找到了替死鬼,害怕自己被连累了赶紧道:“这一qiē都是那丑丫头鲁秀秀说的,不管小妇人的事。” “那丫头跟你是什么关系?” 蒋南轩问道。 “贵人老爷,没有关系!” 鲁氏赶紧跟鲁秀秀撇清关系:“她只是小妇人家的养女,在小妇人家吃在小妇人家住!可是到最后却来害小妇人,那丫头就随老爷处置,小妇人是不会管的!” “此话当真?” 蒋南轩挑眉。 “当真!当真!小妇人回去就将那丧门星给赶出去,以后就由着那丧门星自生自灭!” 鲁氏生怕前面穿着富贵的大少爷迁怒自己,不断的磕头:“只是老爷放过小妇人,小妇人是无辜的……” “行了,滚吧!” 蒋南轩不耐烦听这个,他要查鲁秀秀的住处并不难,想把她一个小丫头怎么样了也不难,可是他大哥可是下过命令的了,所以他不能对鲁秀秀做什么,只是他不能做,不代表别人不能做啊,能给鲁秀秀吃点苦头他自然是乐意的,今天出来倒是有了个意外的小收获。 “是是是!小妇人马上滚!” 鲁氏不甘心的看了眼地上滚落的银子,牵起鲁时辰,赶紧往别处走去。 “回府吧!” 蒋南轩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拉着麻绳,哼着小曲,一群人驾着马得得得的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鲁秀秀早就猜到鲁氏若是有什么事情肯定会推到她身上来,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鲁氏和蒋南轩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会撞到一起去了。 “姐姐,找!找爹娘!我要回家。” 年娃娃将脸懒懒的靠在鲁秀秀的背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会儿看样子早就将刚刚遇到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鲁秀秀无奈的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道:“好好好,找你爹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轩轩!” “轩轩!你在哪儿?不要吓娘啊!你赶紧出来!” “咦,这是谁的声音!” 鲁秀秀正往外走呢,突然听到叫声摇了摇此时困的在鲁秀秀背上昏昏欲睡的年娃娃:“你赶紧听听是不是找你的!” “这边找过了没有?” “夫人,都找过了,没有!” “对!这是我娘亲的声音!” 年娃娃听到隐隐传来的对话声,一下子清醒了:“娘!娘!我在这里!娘!” “夫人先回去吧,说不定小少爷认着路,回去府里了!” 老管家劝道。 “嗯。” 只是他的话刚落下,前方隐隐约约传来熟悉又稚嫩的声音,那长相可人的美妇人心里咯噔一下,接着顾不得大家闺秀的礼仪,提起裙子急促的往前方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轩轩!我的宝贝!你给娘跑到哪里去了?” 鲁秀秀离美妇人一对主仆并不远,那美妇人拐了个弯她便见到自己心念念不已的儿子,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一把将鲁秀秀背上的年娃娃搂住,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 “娘!娘亲你放开我,人家脚脚痛痛!” 年娃娃的叫扭伤了,红肿的地方只要轻轻一碰就特别疼,美妇人赶紧放开自己的宝贝儿子满脸心疼:“哎呦!我的宝贝哦,脚怎么伤了呢?” 她心下一冷,转头用凌厉的目光望向鲁秀秀:“念你是个孩子,拐走了我儿子我本不想跟你计较,可你居然敢打伤了他,你好大的胆子!!” 鲁秀秀躺着也中枪,她能明显的看到美妇人眼里对她释放的深深寒意。 “娘!你错怪这个姐姐了,不是她!” 年娃娃见鲁秀秀被冤枉,赶紧解释:“是人家自己扭伤了脚脚又迷路了,这个姐姐才陪我一起找娘的!你……你可不能骂她!” “当真不是她将你伤了?” 美妇人的目光挑剔的在鲁秀秀满是补丁的衣裳,上下打量着,心里担心眼前这穷丫头是看轩轩穿着不凡,利用轩轩。 “不是!不是!娘不是她将我打伤的!” 年娃娃摇晃着圆溜溜的小脑袋,伸手摸向鲁秀秀手中的篓子拿了一颗干果:“这个姐姐知道轩轩饿了,不但拿了果果给轩轩吃,还帮轩轩找到娘亲你。” “娘亲吃!” 年娃娃将一颗塞进美妇人的手中,然后将整个小脑袋塞进美妇人的脖颈里,咯吱咯吱的笑着,露出原本调皮又不安分的性子。 “不好意思小姑娘,是我错怪你了。” 美妇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下,隐隐还有几分尴尬。 “无碍!” 鲁秀秀眉间的神情淡淡的,还带着一丝疏离,虽然穿着寒碜但是站在那里隐隐显出几分说不清的气度,见到自己既不畏手畏脚也不过分奉承,这不禁让面前的美妇人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丝好感,说出口的话更是温和了几分:“可是毕竟是你救了我家宝贝儿子,要不是你,我现在都急的团团转,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来。” “夫人,只是举手之劳。” 说真的美妇人的这番话,鲁秀秀是心动的,可是她有些犹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提什么要求。 “来福。” 美妇人却以为鲁秀秀要拒绝,讶异的同时,朝身后招了招手,旁边一个五十岁上下,穿着得体一脸精明的中年人站了出来,将手里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没关系,你现在想不到以后再来找我也是一样,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 鲁秀秀愣住了,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 “你收下吧!” 美妇人勾起唇角将老管家手里的钱袋子亲自放到鲁秀秀小小的手掌上,然后转头望了望还在继续吃着鲁秀秀篓子里那些干果的儿子:“这是你应得的,轩轩他很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你若是觉得为难,就当这些干果卖给我们。” “娘!娘!下次还叫姐姐给我们做好不好?” 年娃娃耳朵尖的很,知道在讨论他,在他娘的怀里各种撒娇卖萌,美妇人实在降不住他笑着连声说好:“不过这还得问问你这位姐姐,娘总不能强人所难啊。” Ps:你们发现了吧,真的没有上架感言,本来想自己写的后面真得挤不出时间,后来想去别的文里复制一篇,又觉得没必要,因为没有上架感言你们也知道充值方式,就算不知道充值方式你们也会支持正版,对不? 嗯,某雪都知道……捂脸 正文 被年娃娃缠上 “姐姐,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年娃娃转头开始向鲁秀秀撒娇卖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望向人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萌化了。 “姑娘可愿意?” 美妇人说话和和气气的,一边逗弄自己的儿子一边跟鲁秀秀说道:“你放心,若是你以后做的吃食,我都会让管家给你按合适的价给你算钱的,绝不会亏了你。” “是!夫人,我愿意。” 鲁秀秀是在没有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刚刚得知鲁氏将她出卖的事情转身又因为救了一个孩子原本卖不出去的干果,不但通通卖掉了,还得到一个长期的合作还有天大的人情,对自己好的利益鲁秀秀当然是不会拒绝的,她心底里突然有了一丝底气,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时,也觉得天空明媚起来,心情非常的舒畅。 “夫人,您为何这样做呢?” 明明可以用一小袋子银子打发的人,老管家后面那句话没有往下说。 “来福,人的目光不能局限于一方井口之中,更何况轩轩喜欢她。” 美妇人用涂了红色豆蔻的手指,轻轻的在床上酣睡的娃娃身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拍打着。 在她心里什么都比不上她儿子重要:“对了,去查查她的背景。” 她对那小姑娘有好感没错,可是这不代表她能随随便便接受来历不明的人。 “是!” 老管家应道,退了下去,轻声掩上打开的木门。 “秀秀,我在这!” 鲁秀秀和美妇人分别后,将钱袋子打开才知道里边装个整整一百两,找了个大酒楼,给了店小二一点小费,然后将身上的银子破开换成了碎银子,和一些铜钱,分成几个袋子,然后出了店门,就听到虎子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娘呢?” “我娘把牛车寄存zài客栈里了,这会儿去牵牛车了,我就先跑出来找你了。” 虎子笑嘻嘻的说道,见鲁秀秀两手空空不禁奇怪的问道:“咦,你的干果呢?买完了吗?” “对!买完了。” 鲁秀秀将手里的握着装了铜钱的钱袋子在虎子面前晃了晃:“走,我请你去吃肉包子去。” “秀秀,你太厉害了!” 虎子被鲁秀秀拉着,一愣一愣的,在他心里鲁秀秀去买干果他是支持的,可是支持不代表真的能赚到钱,毕竟他们都还是个小屁孩,可如今鲁秀秀不但赚到了钱而且还不少。 “老板,包子怎么卖?” “馒头两文钱一个,包子四文钱一个。” “老板给我来两个馒头,四个肉包子。” 听到鲁秀秀跟老板的交谈声,虎子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虎子就算跟她娘一起进县城里,他娘虽然疼爱他,却也不见得会给他买肉包子,他伸出手扯了扯鲁秀秀的衣裳低声喃喃道:“秀秀别买了,回去我家我给你拿我娘做的烙大饼。” “到底买不买啊?” 买包子的大叔脾气不大好,站着半天了也没见两个小屁孩有半点动静立马想到一种可能:“赶紧走走走!别弄脏我的馒头!没钱还在这儿瞎起哄,玩我呢?!” “谁说我们没钱了,我们就是不想买!” 虎子被这句话说了涨红了脸,死死的瞪着买包子的大叔:“既然不想买就赶紧走,影响我做生意干啥子?” 卖包子的大叔不耐烦的赶人,见到路过的大人又换上了一副面孔笑盈盈的吆喝道:“香喷喷的包子喲!大爷买一个不?” “你……” 虎子气急了,被鲁秀秀一把抓住,指了指正对面另一个包子摊:“别气,我们去那边买。” “嗯。” 虎子勉强点头。 那卖包子的大叔见他们走了也不在意,只是一会儿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发现刚刚那两个小孩,走到了对面他的死对头那边大声喊道:“老板要四个馒头、六个肉包子!” “好咧。” 那大一串铜钱简直晃花了他那对钛合金狗眼,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生意飞了,便有些不甘心的吆喝道:“馒头十文钱四个,包子六个二十文钱。” 可是这一次鲁秀秀根本没有理他。 “哈哈哈!秀秀你看到了没有,那买包子的老板气的鼻孔都冒烟了,那眼珠子绿绿的,都快瞪出来了。” 虎子一口塞着肉包子,一边捂着肚子笑得咯吱咯吱的。 “看到了。” 鲁秀秀不禁跟着勾起唇角。 “可是,对不起秀秀。” 上一刻虎子还兴高采烈的,这一刻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你好不容易赚了钱,可是全卖包子了。” 虎子心里有些内疚,虽然他平常跟个小霸王似得,什么都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心思却比谁都细腻。 “没事,我有钱。” 鲁秀秀晃了晃钱袋子里剩下的铜板,她现在就是个小富婆,身上不禁有铜板,还有碎银! 只是这话她并没有全部告sù虎子,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打从心底里觉得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虎子听了鲁秀秀的话,眼中浮现满满的感动,几岁的孩子就是这样,哪怕对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可是却分得清谁是对他好的。 “走,陪我去买身衣裳吧!” 夹棉加厚的哪种,鲁秀秀现在有钱了,也想将身上薄薄的破布棉衣给换了。 若是买棉花自己做衣裳相对成衣要便宜一些,只是鲁秀秀前世是个十指不沾春水的主,根本不会针线,虽然原主会一点但是鲁秀秀一点也不愿意让自己费这心神。 果断买了两件码数偏大的成衣,让老板包了起来,接着又去逛了其他诸如:米铺、杂货铺、种子铺、木材铺……只是鲁秀秀并没有大肆采买,她不知道虎子他娘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为了不显得那么扎眼,只是买了一些种子,准备改日自己再回来一趟县里。 而此时在远离村庄的半山腰上,等了几日的杨秀才,却依旧没有等到自己预料中的人,他坐在院子的门槛中,拿着当日捡到的黑珍珠当小石子一样随意的抛着,半日了终于不耐烦的将自己手里的黑珍珠像垃圾一样抛进前方的陶罐里,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回到鲁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了,鲁秀秀远远的便见到鲁家灯火通明,她走上前去推开小院的门,只是这一推,却发现鲁家的大门被人上了锁,推不开。 “怎么回事?” 鲁秀秀用力地拍着院门口的木门,眉头却越皱越深:“娘,娘开门!” 只是里边的人像是半天动静也听不到似的,硬是敲了半天也没回应,鲁秀秀想到白日里见到的那一幕,咬着牙便开始喊道:“里面的人听着,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这儿院门口的木门给拆了!” 这句话远远比鲁秀秀喊开门有用多了,只是刚落下,便听到鲁家的房子里边的人不再死气沉沉的、装做没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先是传了出来,鲁秀秀猜不出鲁家人到底是按的什么心,警惕的将耳朵贴在木门上,细细的听取里边的动静来。 似乎是有什么人慢慢的往门边靠近了,接着又是重物搬动的声音,什么鬼? 这鲁家人真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反常必有妖……哗啦…只是等鲁秀秀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头顶上一大盆水从她头顶上倾泻而下,一qiē都在她的意料之外,鲁氏的诡计得了逞,成功的将鲁秀秀这一身干净的衣服,如同落汤鸡淋了个底朝天。 “丧门星,给我滚!从今往后鲁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鲁氏先发制人。 头顶上又不知道是什么破破烂烂的东西被扔了下来,冬日里的寒气一阵一阵的往鲁秀秀身体里钻,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身上的衣物都结冰的趋势,她整个人冷的不行,可是比身体更冷的却是人心。 鲁秀秀再一次替原主觉得不值。 “葱花有话好好说,一个孩子用得着这样吗?” 木门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章母的劝阻声,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东西里边发出好大一声声响:“娘你要住就在这好好住几天,别的事你别管,本来就身体不好了,要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气到自己了,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媳妇真把你怎么了。” “你……” “而且你要知道今天因为鲁秀秀那个丧门星,我跟小时辰差点把命交代在哪儿了,我现在没有出去将她打一顿算是轻的了,以后这些事情你也不要胡乱瞎操心了。” 碍着章母在,鲁氏本不想做的太过分,可是鲁秀秀这回害惨了她,不但丢了面子还丢了里子,对一个毛头小子又跪又磕头的,她怎么咽得下去,她鲁葱花什么时候有这么憋屈过,这次就算章母在,这鲁秀秀她也得教训了。 既然那毛头小子她教训不了了,鲁秀秀她总教训的了吧? ! 她这会儿把气全部推到鲁秀秀身上,心里想的是:要不是鲁秀秀把披风带回家招摇她那会落得那般的下场,可鲁氏这会儿什么都没有忘,唯独忘了当初那件披风是她怂恿她小儿子从鲁秀秀身上抢过来的,不过就算她记起来了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娘,你当真这么狠心?” 鲁秀秀缓缓的说道,眼底的寒气逼人,这是第一次喊鲁氏叫娘,她此刻手里握着一百两银子,离开鲁氏她根本不担心会活不下去。 “赶紧走!再不走,我就立马再给你倒一盆子冷水,冻死你!看你还神气什么!” 鲁氏的语气不耐烦极了:“回屋回屋都回屋去,一个个在这瞎站着看什么,真是倒霉!你们兄妹几个给我记住以后谁敢乱将外面来历不明的东西带回家,统统都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 鲁秀秀站在门外很清楚的听到了鲁诗诗还有鲁时新几个整齐的回应声。 木门内的人像是各自回屋散了去,突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夜茫茫的一片,屋外只有鲁秀秀一人湿答答的站在在冷风中。 “今天晚上准备一个人一直站在这里过夜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带着磁性的嗓音从旁边响了起来,鲁秀秀抬起头透过屋内的光看到那人的面孔、整个人后退了好几步,接着气愤的喊道:“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正文 这个丑八怪是你的了 “也没多久。”那人拍拍因为在屋脚下站太久,衣服而沾上的冰晶:“只是刚好经过看到被赶出来了可怜虫,挺好奇的上前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真看不出来你挺闲的!” 鲁秀秀翻了个白眼,捡起被鲁氏扔在地上的破包袱,用手拍了拍随口问道:“又或者说你善心大发,想帮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嘴边的牙齿咧了出来。 “也对!” 这个人却是没有理由来帮她,她还记得呢,那天用陶瓷罐在他头上用力的砸了下,想想就觉得疼,只是她怎么觉得眼前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现,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呢? “那你来这里干嘛?!” 该不会是还记恨这她砸了他一下,此时找到机会趁机报复一下她吧? “我劝你最好不要起那些歪心思,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喊一声我娘就会举着棍子将你打死了。” “你觉得要是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鲁葱花会出来吗?” 当然不会,鲁氏只会觉得吵,恨不得将自个耳朵堵起来,说不定会帮杨秀才一把,嫌弃的将鲁秀秀推出去,然后附赠一句话:这个丑八怪是你的了。 只是这种话鲁秀秀当然不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说出来。 她抬起头看着面前满脸大胡渣子凶神恶煞的男人,她是真想不通,这秀才通常不是一身长袍子满身的书香气息吗? 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杨秀才跟个武将一样? “呵,怎么说她都是我娘,总不会帮你这个外人吧?!” 许是听见鲁秀秀话语里底气不足,杨秀才一下子笑了出来:“看来你的记性不错啊,那天你可往我脑门上敲了好几下,真看不出来你那么狠!你知不知道我这脑袋到现在还痛着。” 杨秀才的眼神盯得鲁秀秀越来越心虚:“你现在想好怎么赔偿我没有?” 那杨秀才一个四肢五粗的老男人一脸大胡渣子,配着刻意压低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发毛,他那双大脚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鲁秀秀走来,似乎每走一步,地下底层的深处都剧烈的颤抖着。 “对不起!” 鲁秀秀赶紧制止杨秀才下一步行动,因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从牙缝里挤出她最不愿意说的一句话:“行了吧,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可以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鲁秀秀深刻的认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她自己这小身板估计还没跟杨秀才拼就被他摁倒了,至于上次那全都是运气。 她可不会自大的认为这一次可是相安无事的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更何况鲁氏的门此时锁着呢! “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衙门作甚?” 杨秀才眯起一对星眉剑目,一副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的样子。 鲁秀秀不禁冷哼一声:“那你想怎么样?要钱还是劫色?” 鲁秀秀一副豁出去的神色。 “要钱?” 杨秀秀眼里布满深深地怀疑,特别是那种意味深长又慢悠悠的语气直将鲁秀秀气的吐血,喂! 一百两银子也是钱好不! “就算你身前有钱,有我这个值钱吗?” 杨秀才拿出一被他当做小石子抛起来玩的黑珍珠,一点都没有当着正主面而又透露出哪怕一丝丝的羞耻感:“这是我的,小偷!还给我!” 鲁秀秀跳了起来,伸手去抓杨秀才手上的黑珍珠,却见他在鲁秀秀伸手的时候,手指一转又将黑珍珠收了起来,一副这事没得商量的样子:“这怎么能说是你的呢?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了吗?” 杨秀才这话无比挑衅,他像是故意令鲁秀秀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时才缓缓道:“既然没有刻你的名字,自然是谁捡到就算谁的。” “至于劫色。” 杨秀才上上下下将鲁秀秀打量了遍,最后失望的摇摇头:“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找上一个像你这样一个一点看头都没有的平板又难以下咽……” “停!” 鲁秀秀赶紧打断杨秀才的话,她会忍不住上前将杨秀才拉到角落里,狂揍一顿……重要的是她打不过! “有话快说!” 有什么快放! “有闲工夫取笑别人,还不如赶紧说正经事,没见过你那么无聊又无耻的闲人!!” “嗯,有个性!” 杨秀才被骂却露出满意的神色,只是什么鬼! 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特别恶心的眼神看着她啊! 掀桌! “好那就说说正事!于情于理,你上次伤了我这么重都应该赔偿我的损失,而赔偿,当事人也有权,要求你赔偿物品。” “是……” 鲁秀秀被杨秀才吊着胃口,忍不住心都提了起来,只是理亏的一方只能气虚的回应了一句,更何况他说得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不会提什么奇怪的要求吧? “作为赔偿,我认为你必须给我做十个陶瓦罐以示惩戒。” “就这样?” 鲁秀秀惊讶道,她以为杨秀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呢,可是真的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怎么……你是觉得你做的事情太轻松了?” 杨秀才眯起眼眸。 “才没有!” 呵呵笑话,她怎么会承认:“既然这样希望你不要反悔!” “当然不会!” 杨秀才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又拍了拍自己身上干干净净衣裳,转身准备离开:“那个……大胡子,你等等。” “什么事?” 大胡子? 杨秀才不可见闻的蹙了眉头。 “那个……我住哪儿?” “我怎么知道你住哪儿?!” 杨秀才听到这番话差点跳脚,只是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你自己爱住哪儿住哪儿,管我何事?!” “这可是你说的!” 鲁秀秀的眼眸划过一丝皎洁的亮光,她露出会心一笑慢慢道:“我上回见到你们家那边有个平板屋不是空着吗?既然没住人,就借我住几天吧!” 鲁秀秀怕杨秀才不答应又补充了句:“你放心我以后找到住的地方就会搬出去,而且我还会付你房租的!” “哼!不可理喻!” 杨秀才一直淡定如初的表情突然崩裂了,他气的甩了一下袖子:“随你!你要是不怕村里的人嚼舌根尽管住!” 接着转身愤然离去。 “有什么好气的,吃亏的又不是你!” 鲁秀秀摸了摸下巴看着杨秀才的背影:“好不容易才觉得你有点文人的样子了。” 不知不觉鲁秀秀居然扳回了一成,杨秀才想将她吃的死死的看来路还很远! 至于村里的人嚼舌根,鲁秀秀并不怕! 方法她都想好了。 第二天,整条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鲁秀秀被鲁氏无缘无故给赶了出去,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就要从昨天半夜开始说起了。 原本庄稼人吃完晚饭,早早就上床歇息了,更何况现在大冬天基本没几个出门的,只是刚躺下,就听到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一边哭一边喊,好不可怜,从村头到村尾没一个落下的,村里的人便起来看热闹了。 至于哭的内容大约是这样的:我娘不要我了,我娘将我赶出去了,我娘不要我了,半身衣裳也不给我,我为鲁家做牛做马,可我娘无缘无故不要我了……平时就有人见不惯鲁氏高高在上的样,这会儿村里的声音几乎一边倒,全是支持鲁秀秀骂鲁氏狠心的,甚至连村长都惊动了。 “放心本村长替你做主,你好好跟我说说,可是鲁家的将你赶出去的?” 老村长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是!我娘说我不是亲生的,不要我了,所以她要将我赶出去。” 鲁秀秀嘶哑着声音,抹着不存zài的眼泪:“村长我不怪我娘,不论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怪她。” “傻孩子!” 这么那么懂事呢这孩子! 老村长叹了口气心里一阵动容,他抬起头看向站在另外一边满脸冷漠的鲁氏:“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也养了这么多年,半套衣裳也不给她,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不是让这孩子去死吗?” 鲁秀秀心里一阵欣慰,好歹有个替原主说话的人。 “村长你误会了。” 鲁氏心里真想说对啊! 就是想让鲁秀秀死的远远的,可是她不能说,伤心道:“这丫头前段时间骗了一个贵人老爷的东西,差点害的我们全家,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跟她断绝关系的啊。” 鲁氏半真半假的说道,实际上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刻她心里只会暗恨鲁秀秀吵得人尽皆知,又怎么会舍不得她呢? “居然有这事。” 老村长愣住了,他不知道里头还牵扯了这件事情,原本就认真的眼神越发变得严sù起来:“秀秀,你来说吧,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还是要摊开了说。 “是的村长,我娘说的没错,那件披风是一位贵人老爷给我的,只是当日我本想将它洗干净了送还给贵人老爷,只是娘见了就说我的东西就是她和小时辰的,将东西拿了去,后来听是被娘拿到了县里的典当铺,被贵人老爷相识的哪位来也抓住了……” 鲁秀秀低着头思量着,顿了顿小心的看了鲁氏一眼道:“娘许是不高兴,便将我赶了出去,可是村长我不怪娘,我只是觉得伤心……” 在场的人听到这番话也是深有感触,心里对鲁氏的鄙夷更甚了只是这毕竟是鲁家的家务事,老村长虽然身为村长也不便管人家的家务事,况且鲁秀秀也一口一句不怪她娘,老村长自然更加不好出面管了。 “既然这样,那就散了吧。” 老村长无奈的说道,虽然鲁秀秀很可怜,可是他也不想为了一个无缘无语没什么关系的人,遭鲁氏记恨。 “等等。” 就在众人将要散去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那些要往门外走的人都纷纷停住了脚,看向来人:“杨先生可是有事?” 原来是许久不下山又不爱凑热闹的杨秀才来了,见到他村长满脸的诧异。 正文 我是为她而来 “嗯。”杨秀才点点头,指了指一脸预料之中的鲁秀秀道:“我是为她而来。” “为她而来?” 村长这下更加惊讶了,这杨秀才也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啊,这两人明明八百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村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杨秀才性格孤僻有古怪的。 “嗯。” 杨秀才继续点头,举手投足见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副书生气息,这倒是让原本对他有所偏见的鲁秀秀高看了一眼,他不急不缓道:“前段时间小生在自家院门外偶然碰到这位小姑娘,发现这位姑娘天生骨骼奇佳、对做陶器非常有天赋。” 啊呸! 鲁秀秀在一边听着,嘴角抽了抽真是扯! 杨秀才怎么不说鲁姑娘已打通任督二脉适合修炼降龙十八掌呢? “那杨先生的意思是?” 杨秀才虽然平时为人不咋地,但是人家有文化,是个文化人,就连老村长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收她为徒!” 杨秀才抬起头装X般一甩他那对根本不存zài的长袖子。 村里的人都炸开了,这会儿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村长这儿,表情足以吞下一个鸡蛋,要说起杨秀才村里的人都会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怪人。 谁也不知道杨秀才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哪里人,只知道杨秀才不是天坑本地人,而是在七年前路过天坑村,之后在天坑村住下,一住就是就是七年。 杨秀才有功名在身,又是个秀才,当时村里正愁找不到夫子,所以杨秀才的到来并没有遭到反对。 后来村里找到夫子了,杨秀才才停止任教,只是终日躲在山腰上盖的房子里,离村民们远远的,也不和人接触,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便有了杨秀才是怪人的说法,如今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也难怪会让人觉得惊讶。 “秀秀,你可愿意?” 老村长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只是反应过来赶紧问另一个当事人。 “是村长爷爷,秀秀愿意。” 鲁秀秀低着头显得特别的乖巧,一下子博取了老村长的好感,不禁对鲁秀秀多说的几句:“秀秀,你若是不愿意,可以直接回绝杨先生。” “哼!真是丑不要脸!” 众人的目光被杨秀才收鲁秀秀为徒的事情吸引时,唯独鲁氏满脸的不耐,只是她虽然只是低声骂了一句,仍然令一束目光朝她看了过来,鲁氏低下头不甘心的闭了嘴。 杨秀才继续保持他高深莫测的样子。 “谢谢村长爷爷,秀秀真的愿意。” 鲁秀秀认真的说道。 “如此,我便不多说了。” 老村长点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一qiē都顺理成章,鲁氏得意的将鲁秀秀这个养女丢弃了,而鲁秀秀也在村里人的见证下成为了杨秀才的首席门徒――咳咳正确来说就是:陶瓦罐制zuò首席门徒,也就是免费的苦力。 “好了,既然你要求我的我都替你一一做到了,你现在改回去给我做陶器了吧?” 杨秀才这次突然下山,也是被鲁秀秀逼迫的,想到她答应自己做的十五个陶器,他才勉强答应。 “你先回去吧,我跟我朋友说几句话。” 鲁秀秀见人都散了通知了一声杨秀才,然后朝刚刚跟他娘一起来村长这里看热闹的虎子招手。 “秀秀,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确定当那个……那个怪人的徒弟吗?” 虎子怕被杨秀才听到,可以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刚刚他跟他娘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杨秀才了,怕他认出他来,一直躲在他娘的背后不敢露脸,直到此刻见到鲁秀秀他才放了心。 “不是,你放心只是暂时的。” 鲁秀秀一瞟杨秀才的背影,同样低声说道。 “好吧。” 虎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邀请鲁秀秀:“去不去我家?刚刚出门的时候我娘又烙了大饼在锅里,只是我刚刚出门急忘jì带了。” “改日吧。” 鲁秀秀想到虎子家里那棵树,去肯定是要去的:“等我有空了我就去找你。” “走吧!” 等鲁秀秀跟虎子说完话,转身寻找杨秀才的身影时,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了,而鲁时新跟鲁诗诗两兄妹今天却意外没有跟在鲁氏的身后,所以今天在存zài这里鲁秀秀并没有和她们碰上。 至于为什么,这个鲁秀秀也不知道,不过鲁诗诗肯定免不了冷嘲热讽,这倒是让鲁秀秀耳根清净了不少。 “手,左边再高一点!右边,右边再低一点!” “不行,这样做出来的陶罐太薄!容易烂!” “到底有完没完!” 鲁秀秀被那声呵斥声吓到,用劲一用力直接将整个已经快完成的陶罐,捏的变形了,这已经是第几个了,第几天了? 在鲁秀秀眼里杨秀才啊简直就是个魔鬼! 一个吹毛求疵的怪人! 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杨秀才家里堆积成山的成品了! 她看到的恐怕只是冰山一角,被杨秀才废弃的陶罐不知道有多少! “重来!” 杨秀才眼睛都没眨一下,一直和鲁秀秀重复着这两个永无止尽的字。 认命! 只能认命! 鲁秀秀为自己当初大言不惭的话感到深深的后悔,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子,这杨秀才放在现代里简直就是一个处女座的骨灰级变态教师! 专门用来折磨她的! 那十五个陶罐为什么看起来遥遥无期的样子啊! 一天天鲁秀秀每天重复着这一是事情,几天后一个成品终于即将完成:“大胡子!大胡子我已经完成一个了,帮我烤了吧!” 杨秀才在一边看着书,听到鲁秀秀叫他,轻轻地抬起头用淡漠淡的看了一眼她所谓的成品,又转开头:“你自己若是觉得好了,自己放进窑炉里烤一烤。” “你放心吧,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鲁秀秀信心满满的说道,居然还敢瞧不起她! 等会儿就让你瞪大你的钛合金狗眼好好看看! 几刻钟之后,鲁秀秀一脸期待的围在冒热气的窑炉外头,看着被慢慢的拿出的成品,被烤的四分五裂的样子时不禁仰天大叫:天要亡我。 “好了,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 杨秀才难得说了一句鲁秀秀爱听的话,可是她的心情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躺在床在,歪了歪头看了被她放在窗头上的小植物,目光再往下注意力放在了小植物细根下面的价值不菲、极具艺术性的盆子上。 杨秀才也真够舍得的,那天鲁秀秀刚带着小植物搬进来,杨秀才一看到小植物身上的破罐子,立马皱了眉,接着从他主屋收藏架上,拿出一个看起来极有艺术美感的花盆丢给鲁秀秀,名曰为:“人都那么丑,花盆也那么丑?!” 真是够了! 一刻不嘲笑她会死是不是? “小植物,你家主人了累了。” 鲁秀秀托着腮叹气。 小植物不愧是自家主人心里的小蛔虫,欢乐的点了点自己的叶子,指了指虎子家的方向。 自从在树里蕴养了一段时间,小植物愈发变得有灵气,虽然表面上看着和普通的小草没什么区别,但是若真遇到了什么事情,小植物就不会没有能力自保了,所以好久没去虎子家,小植物心里也惦记他家的神树。 只是唯一的遗憾是,小植物只要一离开水域空间,便会自动失去说话的功能,但是目前来看它自己觉得跟就算不说话跟自家主人沟通也没什么影响。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鲁秀秀打了个响指。 “秀秀,你终于来了。” 虎子看到鲁秀秀显得非常的高兴,这几日他想要上山去看鲁秀秀,一面又碍着多年来对杨秀才的惧意,一直犹犹豫豫摇摆不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上山,鲁秀秀就来了,这让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呵呵。” 鲁秀秀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被杨秀才勒令困在山上,忙的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想到他家那棵神树,她确实没想过来见虎子,反而是虎子一直惦记着她。 这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心虚,暗道以后有空一定把虎子约出来:“我这不一有空就来看你了吗?” “是啊,我就猜到你会来的。” 虎子嘿嘿的笑着,他娘这会儿不在家,只有虎子一个人在,他领着鲁秀秀走进住屋,穿过大堂走到神树前:“秀秀你看我家的神树好像又长了一点,你看上面的叶子长了好多!” “还真的是!” 鲁秀秀点点头,确实比上次大了一点,当然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对了,我想喝水你们家有水吗?” 鲁秀秀突然说道。 “有的!你等着我。” 虎子殷勤的跑进厨房里去了。 鲁秀秀见他身影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心里默默道:虎子对不起我又利用了你,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没办法告sù你,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鲁秀秀叹了口气,抱着早已兴奋的按耐不住的小植物,走到大树底下,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树干。 啵――空气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大树的树干部分裂开一个长长的口子,一只由黑色的浓雾化成的触手将站在大树底下的人一扯直接拽进了分裂的小口之中,转眼间消失不见。 “秀秀!秀秀水来了。” 虎子倒好了水,立马跑了出来,只是主屋外哪里有鲁秀秀的半只人影:“秀秀?奇怪了,人跑到哪去了?” 正文 你们这些山寨冒牌货 另一边鲁秀秀噗通一声又差点落入水域之中,只是小植物有了经验,赶紧身上自己的枝条将主人勾了起来,放在自己变成犹如小舟一般大小的叶子上。 “主人,我们回来了。” 小植物舒服的漂浮在水域之中显得格外的高兴。 “嗯,回来了。” 鲁秀秀点点头,相对于第一次闯入这里的陌生感,这一次鲁秀秀对这里的环境几乎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竟然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归属感。 “主人,你快看!看那边!” 小植物咯吱咯吱的笑着,突然整个主枝干绷直了,它伸出小枝条指了指岸上,语气里说不出的惊讶,原本空旷的岸上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只是隔得太远了看不是很清楚,鲁秀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主人!” 鲁秀秀身下的小舟犹如装了马达,一下子向岸边驶去。 “主人!主人!主人回来了!” 只是一上岸鲁秀秀看到的不是外来者入侵,而是一棵棵长的又高又壮的巨型大树,鲁秀秀离开的时候它们还是一棵棵大树苗,可是此时不仅长成了参天大树,树上更结满了不知名的果实。 “呜……主人,你都好久不来看人家了。” 最面前那棵树木开始对着诉苦。 “主人,人家都暖好床脱好叶子等你啦!” 后面的树木也不甘示弱,只是这画风怎么有点不对劲的样子啊! 鲁秀秀扶额,当初她带的种子不少,每一颗都发了芽,没有一棵是浪费的,所以此时岸上的树一排排整齐的望去,沙滩都被大树占领了,只是一棵树说一句话,也够鲁秀秀瘦的了,耳边叽叽咋咋的全是它们一口一个主人的喊。 “你们都别吵了!” 直到最前边大树察觉到鲁秀秀表情不对,赶紧打断了大树们的话:“待会儿要是把主人吓跑了可咋办?!” 周围才安静下来齐声说着:“主人对不起!” 然后就见最开始讲话的那棵大树伸出枝条害羞的在鲁秀秀面前晃来晃去:“主人你还记得我不,我就是那棵风流倜傥、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第一棵被你种下的小树苗,人称苗苗。” “哪来的野草!我家主人只有我一个小植物!你们这些山寨冒牌货!” 小植物叶子地位受到了威胁,赶紧拍开那棵大树悬在鲁秀秀头顶上的枝条,一副我家主人不可侵犯、我家主人最神圣的样子:“你们都不许过来,通通都不许靠近我们主人!” “可是,主人我们结了好多果子,难道你就不想看一看吗?” 其他大树虽然能够开口说话,可是等级却远远没有小植物高级,不能随随便便离开土地里,见小植物耀虎扬威的样子,转战鲁秀秀本人,一个个用娇滴滴又细嫩的声音喊道:“主人你就看看吧!” “什么果子?” 刚刚上岸的时候鲁秀秀就注意到了,那些大树结的那些所谓的果子,非常的奇怪! 又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果子! “只要是主人,人家随便主人看随便主人拿!” 那些大树们讨好的将自己结满了果子的枝条压低了一些,伸到鲁秀秀面前,任她采摘。 “这个也是果子?” 鲁秀秀指了指离她最近的那棵树好奇的问道,只是这些果子看起来这么那么像一件衣服呢? 没错鲁秀秀真的不是在开“王” 笑! 她自己问出来都觉得很好笑,眼前这棵树上居然结满了各种各样款式的衣服! 大到里衣、外衣、大衣小到手套、围巾、袜子、鞋子甚至亵衣、肚兜应有尽有,鲁秀秀有些回不过神来,在现代她不是没有种过变异植物,可是能说话已经很稀奇了,能像这样结出这样接近现实的东西就不叫稀奇应该叫颠覆了。 “主人,主人试试吧。” 小植物跳了出来也建yì道,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那些傻大树一个个都是个有本事的,这不得不令它高看了一眼。 直到耳边的声音鲁秀秀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她点点头,这些衣物连着枝条,只是轻轻一拧,那些衣物便如同普通的果实一样被轻yì的拿了下来。 这水域空间并没有什么人,所以鲁秀秀并不担心,况且她身体也没有什么看头,直接在树下将树上的衣服全套换了。 这些衣服跟普通的衣物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这些衣服比县里最好的一些布匹店的料子还要好,入手质感很舒服,轻柔、顺滑,倒像是古时候进贡的绸缎! 哪怕是鲁秀秀这个不懂行的一穿上身,也觉得这个料子极好。 小植物屁颠屁颠的从水域里用大叶子舀了些水,捧到鲁秀秀的面前讨好道:“主人,你真的好漂亮,你自己看看是不是!” “有那么夸张吗?” 鲁秀秀不怎么信她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 只见倒影之中一个穿着一身石榴红裙的女孩眨巴一双杏眼,好奇的盯着水中,原本只有三分容貌的小女孩儿因为这一身红裙看起来足足有六分,那红裙衬得她娇俏可爱,皮肤红润,非常讨喜,只是若是脸上那占了半边的胎记去了,恐怕会更加漂亮。 鲁秀秀看了好几眼才收回了视线,只是一会儿又动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主人,主人你不喜欢吗?” 那棵叫苗苗的大树见了鲁秀秀的举动有些伤心。 “不我很喜欢!只是现在不能穿。” 漂亮的衣服谁会不喜欢呢? 只是以鲁秀秀目前的情况来看,穿这身衣服出去太招摇了,虽然现在穿不了这些衣服,可是不代表以后穿不了,总有一天鲁秀秀会再次穿上她们的:“还有其他普通一点的吗?” 苗苗听了鲁秀秀那句喜欢,心情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这些植物就是这样,心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听到鲁秀秀的需求,它赶紧招呼起来大树:“老二、老二你快出来。” “人家来了。” 苗苗的话刚落下马上就有另外的一些大树挤进来,热情的自荐着:“主人、主人看我,我这里有!” “主人你就需要什么样的衣服?上衣还是裤子?要不没个款式我都给你来一个吧!” 大树没等鲁秀秀回答,它自己便将枝条伸到鲁秀秀面前,轻轻晃了晃,枝条上挂着的衣物便离开了枝头,全数落在鲁秀秀脚下的那片空地上。 “这个料子可以!” 鲁秀秀从地上捡起了一件外套细细的看着,这件衣服想对之前的衣服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了,与鲁秀秀此时身上的衣服料子有些想象,只是没有那么多补丁,看起来要崭新一些,鲁秀秀脸上不仅挂了似笑容。 她伸出手将手里的那件外套套了起来,尺码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特别的合适。 咚! 鲁秀秀正挑选着地上的衣服,头顶上不只什么东西,落了下来,直直的砸中鲁秀秀的脑袋,虽然那重量砸下来并不痛,但是莫名中招还是很憋屈啊。 “主人,主人看我!主人吃掉我吧!吃掉人家吧!” 耳边一阵又一阵叮铃铃的响声,鲁秀秀捂着头,抬起头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入眼便是一大片五颜六色的铃铛将自己视线包围住:“主人,主人你猜猜我是什么?!” 这棵大树上的树梢上居然挂满的颜色各异的彩铃铛,树梢摇晃的时候还可以明显听到一阵阵银铃般的铃铛声,仔细看去上头泛着浓浓的金属光泽,鲁秀秀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是铃铛!” “不对!不对,主人人家不是铃铛!” 大树神神秘秘的摇了摇它的树枝。 “不是铃铛是什么?” 大树的话令鲁秀秀更加好奇了。 “嘿嘿,人家是……” 大树没有卖关子直接揭晓了答案:“节操果。” “节操果?” 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觉得怪怪的? 鲁秀秀有些不敢相信:“你不会说这节操果是果子,能吃吧?” 鲁秀秀看不出哪里能吃了,那逼真的金属光泽真的让人无从下口,鲁秀秀不止一次怀疑,这些确定是可以吃的吗? “主人,没事你吃吧。” 一边的小植物突然跳了出来,将早就从树上摘下来的节操果,放到鲁秀秀的手上:“挺好吃的,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说完小植物又耐不住寂寞对鲁秀秀说道:“主人我先去那边看看。” 然后丢下自家主人,钻进密密的巨木从里去了。 “吃吧,吃吧,主人真的很好吃,你……你不吃人家会伤心的。” 那棵节操果大树使劲在一边怂恿鲁秀秀“那我就试试吧!” 在现代她连各种奇奇怪怪的特色小吃昆虫都吃过,还怕这个吗? 她不在矫情,捏起手上的“铃铛” 直接送进嘴巴里。 “主人怎么样怎么样很好吃吧?” “嗯,还不错。” 鲁秀秀点了点头,令她意外的是这些节操果确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只是刚入口的时候有点硬硬的没什么味道了,但是只要用牙齿一咬,这些铃铛又特别软,跟普通的水果一样,沁出满满的果汁,甜甜的又不十分甜腻,整个口腔都残留着果汁香气扑鼻的味道,又又好吃又解渴。 一路下来,鲁秀秀可谓是大丰收,不但吃了不少外形奇怪的水果,而且还收获了不少各种外形奇奇怪怪,功能齐全的东西,当然肚子也被填的满满的。 只是这些大树每次都像是相互攀比,除了有些吵,性格还是蛮可爱的。 她也没有想到当初那几颗普通的种子,居然因为变异变成了如今这样,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主人,主人你累了吗?来我这里歇会儿吧!” 不远处一棵大树朝鲁秀秀招手,努力的刷着自己的存zài感,它在想为什么主人就没有注意到我呢? 正文 土地主压榨劳动力 它的树梢顶端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蓝色风车,底下仅仅只是用一根小小的小树枝支撑着,不停的旋转着,远远的鲁秀秀就能感受到那棵树过来的凉意,鲁秀秀还觉得奇怪她在大树之中,按理说根本吹不到外面的海风,可是怎么一直又风朝她这边吹过来。 “主人,主人你快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鲁秀秀正想走过去,突然一个人独自跑出去的小植物突然跳了出来,将叶子上挂着的东西朝鲁秀秀抛了过来,弄得鲁秀秀怀里的东西啪嗒啪嗒掉了一地:“主人,我可以保证这次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 鲁秀秀放下怀里的东西,拿着手上的麻布袋子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她一路走下来看到很多东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作用却远远不小,她也不敢小瞧了着东西,正色了神色打开手上的麻布袋子,可从外往里看去,里边空空如也,却跟普通的袋子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这东西有什么功能?” “主人你把你刚刚手上的东西都放进去试试。” 小植物有些等不急了,见鲁秀秀装的满,自己伸长了叶子将地上一大堆东西卷了起来,然后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的丢进打开的袋子里,可是这一丢因为小植物太急性子了一下子栽倒了,竟然连同枝干一起被吸入了那看似普通的袋子里。 “唔唔……” 袋子里头的东西使劲的挣扎这,可无奈不论是怎么挣扎小植物都出不去,鲁秀秀觉得有些好笑,伸出手将手上的麻布袋子一倒小植物便被倒了出来。 扑通! 狼bèi的落在地上,摆着叶朝下根朝上的姿势,当初杨秀才替它换上的花盆孤零零的被丢在一边,它luo着根部晃了好几下才翻过身来。 “主人,你看神奇吧!” 这麻布袋子从外观上看来还是扑通的袋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实则里边已经装了鲁秀秀山丘般的战果。 这样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袋子居然可以装这么多东西,就是前面见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鲁秀秀也还是惊讶了一把,她伸手打开来看了看,刚刚那些东西,不但被分别归类,而且摆放的非常整齐,只有伸手一抓里边的东西就可以被拿出来了。 “小植物,你在哪里看到的?” 鲁秀秀心里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 “主人你跟我来。” 小植物兴奋的前面去领路,然后在一棵比其他大树要矮一点的大树面前下停下:“主人就是这里了!” “怎么那么少?” 鲁秀秀以为她又会看到满树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麻布袋子,可是不是,这树上的麻布袋子,加上鲁秀秀手上的那一个一共才两个,这棵结了麻布袋子大树跟其他活泼的大树显得不一样,听到鲁秀秀的话不但没有拍鲁秀秀的马屁反而十分高冷的冷哼一声:“本大爷就是只有两个,你瞧不起我?” 小植物是个护主了一下子坐不住了,对挑衅鲁秀秀的大树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棵傻大树,结的果子这么少还有理了?” “哼!我虽然少可我质量高!” 高冷大树却不跟小植物吵,用格外自信又高傲的声音道:“这沙滩里就没有能和我麻布袋子树比的!” 鲁秀秀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个性的大树,不禁觉得有趣:“那你是多久结一次果呢?” “哼,我肿么知道!” 大树依旧高冷无比:“这又不是大姨妈想来就来!怎么说也得看天时地利与人和吧,就像人生孩子一样,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也许明天,也许一年也许很久很久以后!” “我知道了。” 鲁秀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枝干,礼貌的问道:“那么麻布袋子树先生,我可以把你树上剩下的一个“果实”摘下来吗?” 那大树顿了顿,突然从树根到树干一直到整棵大树的树梢都变得红了起来,像是被人往树里倒入了染料,红的滴血,它似乎转身转树身,用格外严sù的声音道:“拿吧拿吧!爱拿不拿,统统都拿走!本大爷有的是!” 那别扭害羞的样子差点让鲁秀秀笑弯了腰,只是她知道这是一棵好面子的大树,若是看到她笑了估计得恼羞成怒,所以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的样子:“那就谢谢麻布袋子树先生了。” “主人,你看那棵傻大树居然那么不要脸的说自己果子质量好!” 转身离开的时候,小植物还在气头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光着根像人一样,一前一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鲁秀秀觉得有些好笑,安抚道:“别生气了,我带你去水域泡水吧!” “好啊!” 小植物听到这句话又开心了起来。 上次鲁秀秀喝了水域的水,身上排出污垢,便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喝了水域的水还有没有跟上次一样的作用! 她想试试。 如同上次一样,鲁秀秀从水域里舀了一些水,喝了下去,不到半刻钟,身上开始排出带着异味的污垢,只是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排出的污垢远比上一次少了很多,鲁秀秀看身上停止了排出之后,直接跳进水域里洗了个澡。 岸上的大树们很有眼色,这次没有叽叽喳喳的打扰鲁秀秀,安安静静的做着一棵大树,偶尔一阵风吹过还真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她望了一眼水面上倒影这她的那张脸,又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果然这次她又有了新的变化,上次虎子跟她说得时候她还不相信,可这一次她却彻底相信了,脸上占了一大半的胎记不但又变淡了一些,蜡黄色的肤色也渐渐退去,显现出一丝细嫩感,黄黄稀疏毛躁的头发脱落了一些,新长出来的发丝又黑又亮,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一样,鲁秀秀可以肯定若是以后她再来这里多喝上几次这里的水,脸上的胎记早晚会消失不见了。 这些水简直就是一个专门为女人养颜美容的圣水,跟她前世在现代里看到的小说里,女主拥有的空间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她这个空间显然要比那些女主的空间要大一些,但是感觉更像一个鸡肋,不能随便带在身上,也不完全属于她,应该说她更多的像一个外来的入侵者,这空间跟她没有什么联系。 鲁秀秀伸出手啪嗒一声! 往水面上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水面上被大半个胎记占去半张脸的女孩的倒影,被水波打散……“小植物,我们出去吧!” 鲁秀秀泡了半天水,抬起头对小植物说道。 “是主人!” 这个时候出去,外面的时间跟上次一样处于暂停状态,因为水域的时间流逝的会更加慢了一些,所以外面的时间流逝可以忽略不计,所以鲁秀秀在水域里待了半天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主人天怎么黑了?” 只是鲁秀秀出去了才发现她是大错特错,她进去大树里边的时候天还亮着,可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她看着小植物打出的手势耸耸肩,她也不知道啊。 此时神树下一个人也没有,只是主屋的偏房内点着油灯,虎子估计这会儿准备睡觉了,鲁秀秀没有喊他,抱着小植物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去。 “娘,我是说真的,秀秀来我们家,然后又走了,也不知道杨秀才喊她回去干啥!你常常说杨秀才是个怪人,他会不会打秀秀啊!”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那么爱瞎操心,说不定是人家杨秀才找她有事,她就先回去了……” 主屋的偏房内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鲁秀秀听着屋子里边的声音慢慢从主屋内退了出去,然后往杨秀才那片坐落在半山腰上的小瓦房走去――屋内还点着油灯,从窗户看隐隐能看到杨秀才打在窗子上高大的影子正扶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鲁秀秀小心推开木门,见杨秀才这会儿正埋头做陶器,他听到动静抬起头望了鲁秀秀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他的陶器。 他的手如同一双灵活的小蛇在转动的泥巴上快速的转动着,一会儿便捏出一个小口、大肚子的样的花瓶装,他利落的收了尾,跟鲁秀秀做陶器时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极端,鲁秀秀走上前好奇的看看他在陶器认真上描绘着一只奇形怪状的动物。 直到他旁边桌子上的油灯烧了一半,他才停了手,将完成的工艺品小心的搬起来,放进院子里烧陶器的窑子里,烘烤。 鲁秀秀完全被吸引住了,屁颠屁颠的跟在杨秀才屁股后面,认真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跟她这几天做陶器的动作方法根本没有可比性,这就是老手跟生手的区别了吧? 鲁秀秀心里不得由衷的对杨秀才佩服起来,原来他也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一无是处嘛! “今天你迟到了,晚回来了两个时辰,明天做陶器的时间加倍。” 杨秀才舀了水,洗干净了自己的手,转身朝屁股后面的鲁秀秀,慢慢的吐出一句话! “什么两倍!!我平常就得做四个时辰,你一下子让我做八个时辰这怎么可能,你把我的劳动力想得太廉价了吧!” 亏鲁秀秀刚刚还对杨秀才改变了一些想法,不她要收回那句话,他哪里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了,简直是侮辱了魅力、成熟这两个词! “虽然我是答应你做十五个陶瓷,但是你也不能限制我的工作时间啊?” “嗯,廉价!确实很廉价!” 杨秀才还火上浇油似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正文 原来你是暴发户 “你……”好女不跟老男人斗!鲁秀秀咽下嘴边那句反驳的话,冷哼一声,转身推开木门离开杨秀才的视线范围,这段时间她一点都不想跟杨秀才这个毒舌见面,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不想! ! 鲁秀秀气呼呼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偏院小木屋,将身上新穿上的衣服扯了来,连同那件男款大件的外衣也扔在地上,亏她还从水域空间里拿了男款的外套下来,准备送给杨秀才,没想到他是居然跟个地主一样想压榨她的劳动力! 虽然她送衣服给杨秀才也没有怎么真心,而是本着讨好收买的意思,但是他也太冷酷太无情了! 好好一个秀才不做,偏偏做什么陶器,怪人! 怪人! 怪人! 鲁秀秀在心里默念了三遍。 第二天,鲁秀秀想趁杨秀才还没起来之前再去一趟虎子家,跟他解释解释昨天突然离开的原因,却不料被杨秀才抓了个正着:“泥巴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赶紧去做陶器吧!” 杨秀才一副严sù冷淡的样子,简直就是要把鲁秀秀的心里防线给击溃,尽管心里是拒绝的,但是鲁秀秀却不得不做,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嘴贱,答应了杨秀才做十五个陶器呢? ! “左边轻一点,转动脚下的转盘,速度快一点。” 看着满脸胡渣子的杨秀才一丝不苟的命令着、教导着,鲁秀秀发泄似得用力的捏着面前的泥巴,发誓下辈子,绝对不要在做陶器,特别跟杨秀才这种地主! 人人都说十二月份是最冷的时候,可是现在都一月份了,天气依旧冷的可怕,听虎子说别的村的人已经又不少人冻死了,就连天坑村也一样,村里的人家大多条件不好,根本买不起取暖的煤炭,只能最简单的大火盆来取暖,所以大多数人干脆不出门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床上,希望能省点柴火,熬过这个冬天。 而鲁秀秀在杨秀才家好像根本没有不存zài这个问题,他如同一个暴发户,家里的煤炭多的用不完,而且睡觉的大床,也不像鲁家的小木床,而是像前世里那些老北方的坑头床,下边烧柴火上边睡人,躺在那儿整个人暖烘烘的。 只是这个炕头只有杨秀才那屋子有,所以可以看到鲁秀秀经常在杨秀才赶人的时候,死皮赖脸的待在他的主屋不走,甚至拿出上次在水域空间里的厚棉袍子再次讨好他:“这是我送给你的,你就看在我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让我多呆一会儿吧!” “嗯。” 杨秀才通常点点头,收下她手里东西,然后伸出手将他轻轻一提,从他的主屋提到院子外面,扔出去,完了还拍两下手,散散沾上的灰尘,关门!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鲁秀秀愤愤不平的对着木门骂两声,然后哆嗦着回自个屋里去,没错,越是相处鲁秀秀越是认清了一个现实! 杨秀才一如他表面上看起来一样,高冷、傲娇、讨人厌。 春来冬去……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鲁秀秀在杨秀才这里待了几个月,树梢上积雪早已融化,化作雪水落入泥土中,与大地融为一体,整个天坑村开始散发着勃勃生机,南边飞来的春燕,地上新钻出来的小草,村里小道上嬉闹的孩子。 而鲁家像是忘了有鲁秀秀这个人一样,除了虎子时不时上山看看鲁秀秀,几乎没有人再提起鲁秀秀。 第一个年是鲁秀秀跟杨秀才一起过的,大多数时候是杨秀才下厨,两个人平常都是简单吃,就算是过年也是一样,一点年味都没有,要不是听到一些调皮的孩子跑到山上放小鞭炮的时候给鲁秀秀抓住了,她还不知道过年了! 在她的央求之下,好歹好说杨秀才放了她一天假,让她下山跟虎子玩儿了一天。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县里吧!” 杨秀才突然非常神奇的说道。 “不去。” 鲁秀秀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相处的这几个月两个人偶尔拌拌嘴,其他时候都是相安无事,虽然每次鲁秀秀都被气的跳脚,只是小植物知道鲁秀秀有多不想和杨秀才待在一起! “嗯,那你好好待在这里吧,不要乱跑!” 杨秀才没有强迫鲁秀秀的意愿,第二天拎着自己打包好的小包袱出了门。 杨秀才每个月总是要带着他那些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工艺品,出去一趟,有时候当天就回来了,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一趟,鲁秀秀都习惯了,对于他出门没有什么意外。 这几个月鲁秀秀没少往虎子家跑,当然每次都是奔着虎子家那棵大树去的,虽然只有几个月,但是她的变化却不小,不但做陶器的手艺上来了,整个人也因为水域的作用,她脸上的胎记不但变淡了,而且五官也从原本的平庸变得秀气起来。 这些对于这一qiē看在眼里的杨秀才却从未问过鲁秀秀一句。 当然鲁秀秀也从未问过杨秀才从何而来,两个人照而不宣。 前脚杨秀才刚出门,鲁秀秀便拿起锄头进了院子,她盯着杨秀才家屋子后面的地已经很久了,每回问杨秀才他总是不松口,把地给她用。 这次好不容易趁他出门,便开始大干了起来,将被堆得满山似得陶瓷移开出一片空地,然后熟练的拿起锄头将地上的泥土翻松软。 一边的小植物在一边晃着叶子替自己的主人加油助威! 看着将鲁秀秀拿给它的种子丢进翻好的泥土里,然后浇上水域里带出来的。 一主一仆两个人合作非常快,等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鲁秀秀已经开垦了一大片地出来了,整个人累瘫在地上。 “主人,我这里还有两个节操果,给你。” 小植物从麻布袋子里拿出从水域空间里拿出来的果子,卷在大叶子上递给鲁秀秀。 “嗯,乖!” 鲁秀秀伸手接过,啃了起来,在这样一个没有杨秀才,又充满阳光的屋后显得格外的惬意。 “秀秀,秀秀出事了!” 只是主仆两个人还没休息多久,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渐渐朝鲁秀秀靠近。 怀里的小植物正举着将变大的小叶子,殷勤的帮自个主人扇风,听到来人的声音赶紧恢fù了原样,乖乖的待在鲁秀秀的怀里不动了,鲁秀秀占了起来,从院子里的石桌上的水壶了倒了些水,递给上气不接下气的虎子问道:“怎么了?先喝口水,慢慢说。” 虎子从家里直接跑到半山腰上此时早已经累的不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将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倒进嘴里,这才说道:“秀秀,是鲁家出事了!” “什么事啊?” 鲁秀秀听到是鲁家的事,也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的坐在石椅上,她现在对鲁家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自从鲁秀秀被赶出鲁家,鲁家于她不过是个陌生人,几个月不见了,感觉更加陌生了,如今听到虎子提起才想起鲁家一家子人来:“该不会是鲁婶子又跟章奶奶吵了吧?” 章母自从冬天来了一趟鲁家住了几天就回去了,不过转春的时候又回来了。 “不是!” 虎子摇头,见鲁秀秀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见怎么担心的样子,他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冬天的时候你大哥不是跟邻村的姑娘定了亲吗?然后今天我听我娘说,那家姑娘要取消婚约,不跟你大哥好了,现在还在你家里闹呢!” “居然有这种事!” 鲁秀秀喝水的杯子一顿,冬天的时候鲁秀秀还见章母一副喜气的样子,听说连聘礼都提前下了,说是来年春天的时候就把姑娘家嫁过去,想着事情十有**是成了,没想到才过了多久居然吹了,鲁秀秀有些好奇随即便拉着虎子道:“走!我们也去看看去!” 她还是很好奇,鲁家被退亲,也不知道鲁氏是什么反应! “哎呦呦!天杀的呦!你们是欺负我们鲁家没人了是吧!” “哼!这聘礼都下了,你难不成想悔婚不成?” 大老远就听到鲁家外面此时挤满了村民,里外三层,而鲁家里头隐隐约约传出鲁氏与其他人的吵闹声,鲁秀秀掰开村民们,凭着瘦小的身材,好不容易才跟虎子挤了进去。 鲁氏平日里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这会儿虽说大儿子不是跟小儿子一样从小就放在心肝上疼的人,可到底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怎么允许邻村的人随随便便就欺负到他头上来! “聘礼下了又怎么样?不是抬回来换给你们了吗?” 另外一方的女方家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估计是出动了全家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将鲁家本来就不大的院子一下子占得满满的,许是仗着人多气势大,此时嗓门一点也不小,鲁秀秀进去之后也只看到黑茫茫攒动的人头。 “呦!你们跑后村退亲还有理了!以为我们天坑村的人好欺负吗?在我们的地盘上想退亲就退亲,想定亲就定亲,我鲁葱花告sù你门都没有!” 鲁氏站在大院中两手叉腰,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章父站在他身后脸上的神情也是气愤得很,鲁秀秀、鲁时新、鲁时辰、章母,鲁家的人都在场,都被对方的行为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原本对方还占着人多占了上风,鲁家没女方家人多,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全屏鲁氏撑着,这会儿鲁氏的话落下,天坑村的村民们也不好再看戏了,一人一口一唾沫直接都能把女方来人给淹死,意思是:这退婚我们绝不会退! 那群人气急败坏的退场了,鲁秀秀估摸着,没那么容易结束。 正文 该是你们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鲁家的,怎么回事呢?这跑后村的人怎么突然要跟你们大郎退亲了哩?” 等女方那些家人完全退场了,还留在鲁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开始朝鲁氏八卦的搭起话来。 “是啊,我也听人说了,这陆家的那户人家在跑后村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怎么一转眼就要退亲呢?该不会是嫌你家的聘礼少吧?” 别说这还真给这位瞎猜的婶子给猜中了,只是像鲁氏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会承认呢? 她挑起眉头一脸奇怪的说道:“没有的事,我那知道她们发了什么疯,许是人家陆家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跟了那个野汉子,自个心虚想退亲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谁也没料到,这两家当初通guò红婶接的姻缘,这会儿结亲不成反而成了仇家! 鲁氏被陆家人一大家上上门来挑衅,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这会儿对于这位未曾见过面的陆家小姐好感直降厌恶的不行,根本不管人家什么名不名声,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便直接说出来了。 她心里想得倒是美,陆家要是出点血她还能考虑考虑,若是不答应,她也绝不可能答应退亲的,而且万一大郎和那陆家姑娘成了,今天受得气,她以后还能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陆家的宝贝女儿,从她的身上讨回来! 章父看不下去了,伸手拉了拉鲁氏,当初下聘礼的时候他就说了不能太少,可鲁氏这个人太抠心眼太小,死活不愿意多给,就连成亲要用的家具、喜床、喜被,都让女方家里人给,所有的聘礼加起来不过半两银子,也难怪陆家会不愿意了。 但是鲁氏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一把甩开章父,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其他在这里围观的人看出两人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赶紧离开,鲁秀秀拉着虎子也准备离开,可鲁氏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鲁秀秀站在角落里,她的视线死角上,偏偏总能找到鲁秀秀的身影:“丧门星,你站住!” 鲁秀秀装作没听到继续走出去。 “鲁秀秀,你给我站住!” 鲁氏不要脸的三两步跑上前来抓住鲁秀秀。 “有何贵干?” 鲁秀秀无可奈何的转过身,神情冷淡的问道,鲁氏这下更气了,陆家那帮王八羔子是这样,就连鲁秀秀也是这样,这一下踩到了鲁氏的逆鳞,她拎起门边的扫帚骂道:“一阵子不见,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喊你也不应,哑巴了吗?!” “到底什么事?没什么事我走了!” 鲁秀秀不吃鲁氏这一套,冷眼望着她。 “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秀秀你也是大半年都不回来看看你娘,如今回来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的跟她吵呢?” 章父见鲁氏想要动手,抓住她手里的扫帚,站出来和稀泥,话语里的意思都是在指责鲁秀秀的不是。 “可不是我不来!” 鲁秀秀听着这番话就呵呵哒了:“你们不会都忘了吧,是我这个娘亲自把我赶出去的,而且我在这里必须重申一句,这里不是我的家,是你们的!” 鲁秀秀说完这句话,一刻也不想再停留,鲁家那群人不管过了多久,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呢。 “秀秀,秀秀你等等!” 身后少年特有的久违的公鸭嗓在喊着。 可是面前的女孩儿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声音而又任何的停留,反而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转眼间便出了院门。 “娘,你看看她身上穿的!” 屋内走出一个人走到鲁氏身边满眼的嫉妒,刚刚鲁秀秀一进来她就眼尖的发现了,又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总是有意无意的忍不住打量她,可是结果令她很生气。 鲁秀秀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身上的衣裳不但是崭新的,就连整个人也比从前好看了一些,这才过了多久啊。 鲁诗诗恶毒的想:莫非是杨秀才他家的伙食太好,将鲁秀秀养的? 还是这两个人明面上是师徒关系,实际上两个人背地里又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然杨秀才凭什么对鲁秀秀这么好,又是买衣裳、又是买吃的。 哪怕是鲁氏她们几个都没有发现,唯独她发现的鲁秀秀变得不同了。 以前鲁秀秀那干巴巴、瘦黄瘦黄的,可是今天看到她居然比她还好看! “她身上哪来的钱买衣裳?” 鲁氏刚开始没有发现,这会儿经过了鲁诗诗的提醒也注意到了。 鲁秀秀日子倒像是过得挺滋润的啊! “还不是杨秀才那老男人给的!” 鲁诗诗说着这些话看语气里带着几分嫉妒,她只要一想到鲁秀秀离开了鲁家如今的日子越过越好,心里就像是有只小虫在爬啊爬! 她怎么甘心? “我就说这杨秀才当初怎么会答应收鲁秀秀当学徒呢,原来里头的故事还还深着。” 鲁氏的眼神变得深沉。 当初她也错以为依着杨秀才那种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人人避而不及的模样,足以让鲁秀秀吃尽苦头的! 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娘,那陆家姑娘不是嫌大哥的聘礼太少吗?找鲁秀秀不就行了!你养了丑八怪那么多年,也该是她报答我们的时候了!” 要说女人的嫉妒有时候就是来的很快,当初鲁秀秀无意间给了鲁诗诗几颗干果,原本鲁诗诗已经对鲁秀秀的印象改观,但是后来因为鲁秀秀一句话,睡牛棚、做家务的事情全部都变成了鲁诗诗的事情了,虽然后来鲁秀秀被鲁氏赶出了家门,鲁诗诗也搬回了自己的小屋子,可鲁诗诗的情况却一点也没有改变,家里的活她还得干,时不时还得给鲁氏当出气筒,长期下来鲁诗诗对鲁秀秀的怨气深着呢,这一次鲁秀秀出现了,鲁诗诗准备发大招了! “秀秀真的没事吗?我刚刚看你娘的目光跟吃人一样。” 虎子有些担心道,他刚开始也以为鲁秀秀是鲁氏亲生的,后来听他娘说了才知道,鲁秀秀并不是鲁氏亲生的,所以他这会儿才不得不担心鲁秀秀的处境。 “没事,她不过是只纸老虎,平常只敢出来吓吓人,叫几声,要真做什么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鲁秀秀信心满满的说道,她伸出手拍了拍虎子的肩膀好笑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别瞎操心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而且你看起来比我还小吧!” 这番话让虎子不满起来,倒挂着脸上两条粗粗的眉毛,皱起一张小圆脸。 鲁秀秀觉得更加好笑了,强忍着笑意道:“你不是小孩子,我是小孩子行了吧?” 杨秀才这一趟出了远门好几天了都没有回来,鲁秀秀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屋子里边做陶器,只是也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怎么样,没有杨秀才,鲁秀秀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平常他要是在旁边看到鲁秀秀做陶器总会开口指点几句,虽然每次说出的话都令鲁秀秀气的跳脚。 不过意外的收获还是有的,虽然杨秀才不在,但是鲁秀秀的效益明显提高了很多,因为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做着,倒是有好几个烤好的成品样子都不错,只不过鲁秀秀不会绘画,所以并没有在瓶身上勾勒出什么图画。 她将烤好的作品一一摆放好,准备等杨秀才回来之后再给她看看能不能过关。 至于其他时间,鲁秀秀更多的是摆弄前几日在屋后种下的那些种子,这些种子是上一次去县里的时候,随手买的,浇花的水也是用空间水域里带出来的水,鲁秀秀不知道水域了水被带出去外面还有没有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这一次种的不多,只要一有空便来看看种子的发芽情况。 三天后,鲁秀秀种的那些种子终于有了新的变化。 原本看不出什么的泥土里,冒出了一点点新芽,虽然变化赶不上水域空间里的那么夸张,但是却还是令鲁秀秀欣喜不已。 到了夜晚,天空突然下起了磅礴的大雨,整个天空轰隆隆的响着雷声,鲁秀秀不放心,怕好不容易发了芽的种子全部被大水冲走了,她撑着伞一个人跑到屋后观察了一下,发现之前刻意留出来的一个排水的小道气了作用,大雨根本冲不到种子,这才放了心回了屋。 第二天她起身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她看到那些种子又有了新的变化,昨天还是只是冒出一点小嫩芽的种子,这会儿已经变成了小苗。 鲁秀秀又怕遇到昨夜那样的情况,将泥土里的小苗全部一颗颗移到了花盆里,然后将这些发了苗的小花盆一个个整齐的摆放在前院的屋檐底下。 接着又跑到厨房内给自己做一点东西吃,只是她刚将灶台下的火点着,屋外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声音来人并不只有一两个人啊! “秀秀,秀秀你在哪儿出来吧,娘来看你了。” 怎么是鲁氏? 听到鲁氏的声音鲁秀秀并没有着急着出去,从前那么久也不见她来看自己,这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鲁秀秀打从心底就不相信鲁氏,她趴在门沿边上小心的露出自己的眼睛观察着跑进院子里的人。 此时如鲁秀秀猜测中的一样,鲁氏这次不仅是一个人上山来的,跟在她后面的还有好几个陌生的男人,也不知道鲁氏带着一大帮人来做什么,鲁秀秀将头收了回去,便听到外面的几个人朝鲁氏问道:“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那丫头呢?怎么不见人呢!” “各位大爷不要着急,小妇人再喊喊,许是在屋里里头听不见呢,要不小妇人再去屋子里里头看看?” “那赶紧的,不就是卖个丫头吗?我们哥几个可忙得很,带着这个丫头走就得赶紧回县里了。” 那些人不耐烦道! 正文 一起绑了卖了去 鲁氏这一趟上来果然是不怀好意的,鲁秀秀在藏在厨房里头听着,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敢情将她买了! 真是黑心肝! 恶毒妇! 现在不是跟鲁氏算账的时候,他们人多势众,鲁秀秀这小身板虽然经过了水域的改造可依旧是小身板,哪里打得过人家大老爷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在鲁氏他们没发现之前逃走! 不然被抓到真的是惨了! 听着屋外的人推开门进了主屋,注意力转移了,鲁秀秀赶紧半蹲下,趁着其他人没发现,猫着身体朝院子外边跑去。 “没有啊!你是不是耍我们啊?” 鲁氏带着几个人进了主屋可主屋里边儿什么人都没有! 奇了怪了,早上的时候鲁氏可都是打听好了,杨秀才出门了不在,只有鲁秀秀一个人在,问了山脚下的村民都说没有见到鲁秀秀下山不可能没在啊! “说话啊,人到哪去了?” 那几个人不耐烦,鲁氏也着急啊,只能四处用目光搜寻着,正巧看到厨房的烟灶排气口的地方冒着丝丝的热气,她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跟那些人解释了,赶紧往厨房跑去,可是此时厨房空空无一人,只有灶台烧火的地方,还在冒着火噼里啪啦的烧着,鲁氏觉得不对劲赶紧冲那几个人喊道:“那丫头跑了,赶紧追!” 此时的鲁秀秀刚跑出院门口以为自己得救了,却没想到还没高兴多久,和另外一个人碰上了,她真的不得不对她的衰运气点赞了:“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时候鲁秀秀不得不这样怀疑,她压根就不信!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说呢?” 鲁诗诗抱着双手,一副太妹的表情:“鲁秀秀你逃不掉了。” “好歹我是你妹妹!” 好歹我是你姐姐! 只是鲁诗诗最喜欢说得一句话,如今又被鲁秀秀拿出来博取鲁诗诗的恻隐之心,虽然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你这次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下一次你有什么事情,我也会……” “闭嘴!” 鲁秀秀这句话一下子将鲁诗诗的怒火点着了,她用似怒似笑的表情道:“我会求你开什么蛤蟆玩笑?鲁秀秀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还不知道我娘叫那些人来干什么吧?” 鲁诗诗慢慢悠悠的说着,目光在鲁秀秀身上打量,眼中的嫉妒就越深:“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sù你!娘要大哥凑聘礼将你卖掉了,换了二两银子,怎么样开心吧?你是不是也想不到你这个丑八怪居然能卖到二两银子?” 一段时间不见鲁诗诗的恶毒心思以及她装模作样的神情样子又有长进,真的是越来越跟鲁氏靠拢了,不得不说鲁秀秀真相了,这件事情还是她挑起的,鲁诗诗那心思岂止是恶毒! “这么说你是怎么样都不会放过我了?” 鲁秀秀低下头。 “没错,我就是要看着你倒霉!” 鲁秀秀的这个样子显然取悦了鲁诗诗,她眯着眼睛,咧嘴得意的笑了起来,五官都挤在一起了,整张大饼脸显得又大又扭曲。 啪! 只是没等她得意多久,眼前一抹绿色的不行物体朝她脸上啪嗒一声,用力的盖了过去,将她整个人重重的直接甩到地上去了。 鲁秀秀赶紧伸出双手接住,蹦到她怀里的小植物,用力对着鲁诗诗踹了好几下,然后抓紧时间往山下跑去。 昨晚刚下过雨,这个时候山路特别的滑,当初杨秀才选择盖房子的地方又比较特殊,虽然是在半山腰上,但是却是建在在半山腰上的一块碎裂的花岩石上边,而花岩石底下是九十度的陡坡,没有退路,但是绕开花岩石下山的话,就得绕远路下山的时间就更久了,说不定会跟鲁氏那群疯子遇上,所以鲁秀秀还是选择从翻过去花岩石。 只是看着很简单,鲁秀秀爬上去才知道有多难,她爬到一半就后悔了,身后的声音越靠越近,鲁秀秀干脆将怀里的小植物先丢到花岩石的顶端上,然后等着小植物伸出它那双变长变粗的枝干,才一把抓住她尽力顺lì的翻了过去。 “娘,她爬过去了怎么办?” 鲁氏、鲁诗诗母女俩很快追了上来,却还是晚了一步,鲁诗诗一张红肿的脸一副伐开心的样子。 “能怎么样!追!” 鲁氏一把年纪了还要攀岩,真的是难为她了,如果鲁秀秀知道了,肯定会再搬一些大石头朝鲁氏那个黑心肝的砸下去。 那边鲁秀秀虽然顺lì翻过去了花石岩,但是并不敢掉以轻心,她在鲁氏她们跟上来之前翻过去的,所以她不能肯定鲁氏会跟着从花岩石这边翻过来,还是从大路那边包抄,所以原本想要下山招人求助的她有临时改变了注意,上山。 雨天路滑,小心山洪! 这句话真的一点也没错,虽然从前到现在天坑村并没有发生过山洪,鲁秀秀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黑茫茫的乌云,心里有些担忧,她扶着树木一步一步往上爬,地上湿润的泥土被小小的脚印覆盖,好在周围的花草茂盛,只要你细细留意探查是不会倒是不容易被发现。 这个时候鲁秀秀突然有些希望杨秀才在了,如果他没出远门,起码以他魁梧有力的身材,鲁氏不敢这样名目张胆的和他对着来,那些混混们也不敢在鲁氏的指示下对杨秀才的小木屋如同猴子观园一样,游览翻找。 可是杨秀才出门去了几天了,一点都没有回来的一次,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还要久,鲁秀秀想起了杨秀才出门前对她说得那句话: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县里吧! 可她拒绝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鲁秀秀叹了口气,低下头便见着盘在自己脚下的一条黑茫茫的东西。 “啊!!” 她一下子叫了起来,伸出手想将它踢飞,小植物赶紧制止她的行为,然后用格外急切的声音、夸张的动作喊道:主人,快快快! 抓住它! 鲁秀秀看清楚了才发现,这哪里是一条蛇! 那顶端上甩来甩去的叶子,明晃晃在提醒她! 脚下这货绝壁是很久之前鲁秀秀上山抓到、后来又被逃走的那棵酷似小蛇的植物! 这家伙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窝在鲁秀秀脚底下,显然是它先认出鲁秀秀,却发现鲁秀秀心不在焉,耍耍她。 “站住!你这次别想跑了。” 鲁秀秀上次被这货从眼皮子底下逃过一次,这次怎么可能又让她从眼皮子地上溜走呢? 只是那只五彩斑斓的小蛇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处境,见鲁秀秀笨呼呼的扑到地上,可依旧还是抓不住它,它不仅得意的摇晃起尾巴来,一副老子挑衅你,有种就来的欠揍样! 鲁秀秀蓄势待发,又用力的往小蛇站的地方扑去,只是这小蛇看上去不但比前次还粗了一圈,而且看起来还更加灵活了。 怪不得它敢这么有恃无恐呢! 小蛇是个喜欢挑衅的主,可是鲁秀秀也不是个那么容易放弃的主,所以一植一人就这样展开了激烈对持。 你追,我赶! 你抓,我躲! 你上,我下! 这会儿谁也讨不到谁的好处,那小蛇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了,干脆调到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等着鲁秀秀来抓他。 准备盯死鲁秀秀,只要她一来就闪。 到最后鲁秀秀干脆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一植物一人“瞪” 大一双眼眸,进行耐心的较量。 半刻钟之后,鲁秀秀睁开合上的眼眸,嘴唇微微勾起拿出一个只有泥土的空花盆子,对着百无聊赖的小蛇道:“你输了赶紧进来吧!” 那小蛇被这句话激怒了,愤怒的晃着自己头顶上的叶子,吐着自己的蛇信子,像是对鲁秀秀口出狂言的不满,转过身准备离开,谁知一个绿色的不明物体突然朝他啪嗒盖了上来,将它整个蛇身盖在绿色的叶子之下。 “都说了,我不喜欢暴力自己跳进来不好吗?非得动手!” 鲁秀秀这才站起来,走到小植物面前奖励般摸了摸它的大叶子,然后将目光转到被大叶子牢牢困住的小蛇,伸手捏住它的尾巴将它拎起来:“好了,以后听话,乖乖跟着我,有肉吃哦!” 那小蛇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还做着无畏的挣扎,鲁秀秀摇摇头,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深红色的血液滴到小蛇顶端的叶子上,直到看着它完全吸收,才松开小蛇:“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小蛇却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会鲁秀秀,傲娇的像个叛逆期的男孩子。 “娘,找到了她在这里。” 这是好景不长,鲁秀秀为了抓捕小蛇废了不少时间,哪怕她最后改了路线依旧被鲁氏这群人找到,他们一开始实行的就是包抄路线,所以鲁秀秀有没有下山,他们心里很清楚,就算不知道往山脚下一问知道了依旧可以马上上山,当然他们运气很好,鲁秀秀的行踪依旧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鲁秀秀你逃不掉了!” 鲁诗诗走上前恶狠狠道。 “能不能换个台词!”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她听腻了好吗? “你……就算换了台词,你也逃不掉!” 鲁诗诗被鲁秀秀这样一堵,整个人一愣,原本出场时身为反派霸气外露的样子,一下破功变成霸气侧漏:“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逃了出去。” 说完这句话,鲁诗诗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回了一点场子了。 “你们都把她给我绑起来!” 鲁诗诗像县里的夫人一样,驾轻就熟的吩咐和他们一路的几个男人,只是吩咐是一回事,听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些人轻蔑的望了鲁诗诗一眼不耐烦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跟着来瞎凑合什么,碍手碍脚的!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绑了卖了去!” 正文 庆祝徒弟归去 那大嗓门配上凶神恶煞的表情直接将鲁诗诗吓得抖了好几下,不敢再装x了。 “这个是说好给你的钱拿着吧!” 那几个大汉丢了一块碎银子给鲁氏,接着几个人上前去准备将鲁秀秀绑住! “这也太少了吧,不是说好二两银子的吗?怎么才给一两银子?” 鲁氏接过手里的碎银子,满脸的不情愿,可对上那几个壮汉子的凶恶的眼神立马又改了口:“呵呵,小妇人说胡话呢!一两银子够了够了!几位爷慢慢收拾,小妇人就先撤了。” “我就说鲁秀秀那丑八怪是不可能会值二两银子的,娘你还不信!” 鲁诗诗非常没有眼色,直接让鲁氏控zhì不住,伸出手狠狠的往她手臂上用力掐了一下:“闭嘴!” 听着鲁氏母女俩越来越小的声音,鲁秀秀心脏跳的越快,她的处境不妙啊,也不知道这些人将她买去了想干嘛,给大户人家当丫鬟? “你倒想得美!” 那汉子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说道:“你长成这样哪个大户人家会要你啊!” “那你们买了我想干嘛?” 不会是倒卖进窑子里吧,真的不是鲁秀秀太悲观,而是她觉得除了当丫鬟只有这种可能了……“问那么多干嘛?” 前头带着她那个大汉斜眼瞟了鲁秀秀一眼满脸的不耐烦,见着她手里抱着的空花盆就更加不耐烦了:“我说你老是抱着个花盆有病啊?!” “问问也不行?抱着还不行啊?” 鲁秀秀撇了撇嘴,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跟大汉搭起话来:“要不你看这样这样,你从我养母哪里买了我一两银子,我再用二两银子不,三两银子将我自己买了怎么样?你们白赚二两银子!” “你身上有钱?” 壮汉听到这句话,几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在鲁秀秀单薄的身体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鲁秀秀赶紧摆手摇头:“不不不,我没有,但是我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啊!我师父他有!你们去过就住在半山腰上,他不但是个匠工还是个秀才,过几日他就回来了,我找他给你拿行不?” “你当我傻啊?!” 那些大汉的目光从鲁秀秀的身上移开。 接下来不论鲁秀秀怎么引诱他们开口说话,那些壮汉都不再理鲁秀秀,一副闭口不谈的样子,直让鲁秀秀觉得好没趣! 下了山脚直到出了村口,鲁秀秀依旧没有遇到一位村民,这样她求救的事情直接胎死腹中,她心里忍不住叫唤道:杨秀才啊! 杨秀才! 万能的杨秀才你还是赶紧回来吧,你徒弟被人抓走了! 鲁秀秀叹了口气,脑洞大开不自觉的浮现两个画面:其一是杨秀才多日后回到家中,见自己徒弟不见了,发动了自己的人脉找徒弟,最后得知徒弟被卖到窑子,不堪羞辱愤恨自杀,离世。 杨秀才得知此事,从此不在收徒弟,不在做陶器,整日解酒消愁。 其二杨秀才数日后,回到家中,得知徒弟离世,出去外面买了两瓶好酒庆祝徒弟归去,从此以后再冬日里可以一个人睡暖炕。 “下车下车,到了!” 鲁秀秀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没营养的东西清除,一路颠簸,鲁秀秀非常不舒服,全身酸痛的不行,感觉气管下的肺都快咳出来了。 车上的壮汉将盖在鲁秀秀身上的破草席掀开,推她起来,又往她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将她踹下车。 疼的鲁秀秀只想骂人,心想着若是这次想到办法她逃出去,一定不会放过鲁氏母女那对黑心肝的人。 只是上车前那些壮汉估计是怕她知道路线,将她的眼睛用一条黑色的布条蒙住了,一直到下车鲁秀秀分不清这里是哪里,这能靠声音来辨别。 她仓促的往前倾走了好几步,又被人抓住了,完全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身边的大汉一直领着她防止她跌倒,非常敬业的如同拎小狗一样提着她。 走了许久直到鲁秀秀快断气时,她才听到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她被身边的大汉粗鲁的推进房间,一肚子撞在桌子上,幸好及时用一只手伸手抓住了圆桌的边缘,只是等她要转身大骂的时候,那大汉已经将房门重新关上。 屋内也不知道点着什么,丝丝的香气钻入鲁秀秀的鼻尖,她将脸上的布条被摘了下来,等适应了光线,开始打量着眼前她身处的环境。 只是待得越久,她眼中渐渐浮现出的讶异便越深,这里的环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不,应该是她到古代来为止,住过最好的地方,倒像是有钱人家的府邸。 眼前红木雕琢,纹毯铺地,木床精雕细琢,就连此刻鲁秀秀手下的这张圆桌都是经过工匠师傅的选用上好的木料精心设计的,比起鲁秀秀以前住的地方这里的东西无一不精细。 只是反常必有妖,那些人便给她带到那些好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她! 鲁秀秀伸手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先是走到门边查看的一番,门被锁了,又返回在屋子内转了一圈,将花盆放下,从桌子上倒了杯水,然后打开放在圆台上的香炉,将它浇灭。 窸窸窣窣——放在圆桌上装满泥土的花盆发出轻微的响动,接着声音一直从圆桌到地上的毯子再到窗边的缝隙移动,鲁秀秀没有转过头也没有半分的讶异,淡淡的开口提醒道:“你最好乖乖在屋子里边呆着,别乱跑,不然给外面的人抓到了,他们可是会将你煮了吃了,到时候我可保护不了你。” 那话淡淡的,非常的温和,可是令谁都能听出里边的警告,那植物小蛇原本想从窗台的缝隙之间爬出去,听到鲁秀秀的话,又从窗台上爬了下来,窸窸窣窣的从地毯的一边爬到鲁秀秀的脚下,用一双小豆子愤怒的看着她。 鲁秀秀将香炉的盖子盖了回去,然后又几步走到圆桌前,伸手倒了一杯水,蹲下身去,将装满水的杯子,放在跟在她脚后跟的小蛇面前,轻声说道:“喝吧!” 那植物小蛇似乎还对刚刚鲁秀秀的话生闷气,转过身用尾巴对着杯子,然后一甩自己蛇形的尾巴将面前的白盏杯子用力的扫了一下,哐当! 杯子应声而倒。 鲁秀秀也没有生气,拿起桌子上摆放精致的小糕点,闻了闻送入嘴边咬了一口,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倒扣的白盏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水,放在小蛇的面前。 小蛇对眼前这个人类放肆的样子感到非常的愤怒喝不满,用自己的动作做着无声的反抗! 继续将眼前的杯子用力扫倒。 鲁秀秀给自己也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又站起来,将倒满水的杯子放在小蛇面前,小蛇继续耀虎扬威的推倒!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地上摆放的杯子全部散落在地上时,地上的好看的地毯也已经湿了一大片,小蛇则气喘吁吁的累到趴在地上,一副过度劳累的样子,鲁秀秀才停止了倒水,将最后一杯白盏杯子放在桌子上道:“服不服?” 小蛇摇了摇它头顶上的叶子,服! 它认输! 它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较真的“人” ,这样对待小蛇的家伙! 可是经过了这一场“恶” 斗,它才明白眼前这个“人类” 它斗不过! 真是不爽! 掀桌! 还是乖乖喝水去吧,小蛇慢慢的爬起来,从桌角腿上爬到桌子上,将自己的尾巴泡入鲁秀秀面前的水杯当中,转眼间满满一杯水被吸收完了,然后趴在桌子上不动了,爬了一天累死本植物了。 一边的鲁秀秀瞟了一眼桌子的某只一眼,移开目光,将自己手上的糕点一口塞进嘴里。 现在出也出不去,只能坐以待毙了吗? 还是先等等,如果自己派给小植物的任务能起到作用了,那她就安全了,可是如果杨秀才晚回来几天,她就必须要想办法自救了,总之先看看那些人将她带到这里来是什么情况先。 就在鲁秀秀被抓走的同一时间,山上的草丛的表层泥土不断的蠕动着,只见一棵成了精的植物从众多普通的小草中探出头来,接着用几个大叶子借力用力的将自己从湿润的泥土中拔了出来,然后迈着细细的小根,像一只林间的小野鸡一样,急速的往前奔跑着,一直往山腰的位置快速的移动。 再次回来山腰上的那座小瓦房,院子的门打开着,灶台的柴火已经燃尽。 小植物扭着小细根跨过了门槛,没办法主人不在只能自力更生! ! 进了院子,它左右望了望发现没有人,才开始伸展了一下枝干,接着原本如杂草般小小的植物开始疯狂的生长起来,直到差不多长的两米高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它转了转自己的叶子,接着向旋螺浆一眼,开始疯狂的扫荡,几刻钟之后满院子一片狼藉,原本鲁秀秀来了这几个月,被她收拾的尽然有序的陶器们碎了一地,特别是主屋的大门口一地都是堆得跟山堆一样,将整个主屋的大门差点堵严实了。 做完这些事,小植物又收起了它的枝干和大叶子恢fù原本的样子,从门口的众多碎片中轻轻一跳,在陶器碎片的空隙中一下子越了过去,跳到主屋当中。 正文 主人出事了 它转着身上的叶子在屋内搜寻着显眼的位置,最后目光盯在主屋正中央的白墙上:“就是这里了。” 小植物伸长了大叶子,卷住平常杨秀才用来作画的颜料笔,往白墙上费力的写上两个大大的字。 好了! 主人说了这两个字是酱紫写的,也不造对不对! 不管了,本植物那么英明神武肯定是对的! 小植物高兴的丢掉了叶子上的笔,满意的从书桌上跳了下去。 又屁颠屁颠跑到厨房去,跳进厨房内的水缸中舒服的叫了一声,它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杨秀才回来。 咯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得小植物差点睡着了,才听到院子外面有了动静,它伸出大叶子揉了揉眼睛(不存zài),然后用分支的枝干扑腾扑腾在水中划了好几下,滑到水缸的边缘,这才从水缸中跳了下来,然后小心的伸出一片叶子往院子外面探去。 “丑丫头!丑丫头?”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上拎着一盆看不出品种的花蕾,还没进院门就开始喊鲁秀秀,只是半天了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一路加快了脚步,直奔主屋走去,看到的却是被堆成山堆的碎片,他先是粗了蹙眉,接着无奈的喊道:“真是太不像话!” 呼! 原来是杨秀才,他总算回来了,小植物见到杨秀才的同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的,杨秀才总算回来了,只是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却跟小植物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目光在屋前的那一排种了小苗整整齐齐摆放着的花盆停留了几秒,移开。 接着抬起脚往堵在屋前的陶碎片踹了一脚,堵在门口的一堆东西咯吱咯吱摇晃了好几下,接着应声而倒,扬起一阵潇潇洒洒的灰尘。 为什么看到此刻院子像是被暴徒席卷了一样的场景,他就不说点什么呢? 比如:徒弟你去哪儿了? 为何家里会变成这般,可是遭遇了不测? 没事为师来救你! 小植物有些抓狂,这杨秀才怎么不按套路来呀! 这边杨秀才轻而易举的将小植物好不容易堆好的小山堆推倒了,伸出手一只手掀了下自己的衣服下的摆,跨进了主屋。 只是刚往前跨了一步,杨秀才就停住了,目光深沉的停留在主屋中央白墙上的两个字上。 小植物松了一口气,想到这回儿杨秀才总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是杨秀才却一点动作也没有,只是眼神飘忽一定的在白墙上盯了几秒,就在小植物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杨秀才又突然转过了身,在院子外面打了满满一桶水,一手轻快的提了进去主屋。 喂喂喂! ! ! 赶紧去救主人呐! 你打水做什么? 洗澡也不是现在啊! 小植物着急团团转,心里念叨道:平时不见你那么爱干净,关键时刻咋又那么讲究呢? 它坐不住了,趁杨秀才进去主屋的时候,又趁机从厨房跑了出来。 小植物原本以为杨秀才提水只是想洗澡,可是这会儿一看,不得了了,杨秀才此时举着从院子外面提进来的水往墙上泼水,小植物看着先是惊讶,随即而来是满满的愤怒,这个卑鄙无耻的杨秀才! 毁坏它写的字就算了,居然不愿意救主人! 可恶! 杨秀才今天你要是敢将本植物的字毁了,不救主人,本植物就算是冒着被发现身份,违背主人命令也要将你,挂在树上三天两夜! 只是就算小植物怎么威胁杨秀次啊,他依旧没有停止他的动作。 墙面上的两个红艳艳的字依旧被水浇的模糊不清,就连旁边当时某棵植物即兴创作的跪下吧火柴小人也被冲的干干净净,某棵植物愤怒了,变大了自己的大叶子,抬起准备朝杨秀才袭去……“丑丫头把我的屋子搞得乱七八糟就算了,这字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字如其人!丑!” 杨秀才摇摇头,眼中满满的嫌弃。 唔唔……居然说我丑,杨秀才你这个文盲! ! 主人说了那两个字是救命! 可是杨秀才哪里听得到,墙上的字此时如同被孩子涂鸦的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红红的几摊,看得杨秀才直皱眉,一桶水显然是不够的,他打算再去厨房的水缸里打一桶将主屋的墙彻底洗干净。 喂! 怎么走了? 懂不懂礼貌呢? 好歹主人在你家住了那么久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可是杨秀才对身后的跟屁虫的存zài一点都不知情,依旧独立独行。 小植物把心一横,趁着杨秀才不注意,赶紧跑出去直接躺倒在主屋的门口,心里道:人家是主人心里小棉袄、好植物。 好歹之前你还送了花盆子给我呢,总该会认出我吧? 主人不在、植物不在,主人不在、植物还在,杨秀才总该知道主人出事了吧? ! 小植物心里想得很美好,可是现实是:杨秀才目不斜视,迈起他那双赤脚大仙般迷人的大脚,从小植物身上重重的踩了过去,没错踩了过去……呜呜呜…不带这样欺负植物的! 看着自己枝干上的大叶子,被粘上了杨秀才鞋底板的尘灰,而且还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小植物连哭的心都有了! 谁能体会一棵无人知的小草洁癖症发作时内心的崩溃呢? 给我一杯水! 在小植物在心里无数遍YY杨秀才无数被它遍鞭打的时候,杨秀才已经在小厨房打完水回来了,小植物赶紧坐起来,将自己的细根散落在地上,这回儿直直的站着,迎接杨秀才的到来! 这次它改变策略了,既然我躺着你看不到我,那我站着你总该看到我了吧? 我原谅你只是眼睛不好使! 只是还是那句话现实跟预料中的总有那么一点点差距,可是哪怕是一点一点它也叫差距。 小植物说的没错,杨秀才的确看到它,还停了下来,这次没有踩过去,而是将小植物从地上捡起来,然后又远远的丢了出去,某棵玻璃心的小植物瞬间收到了一万值的伤害。 再重申一遍! 它不是杂草,它是主人的小植物! 嘤嘤嘤……“杨先生该走了,陈府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马夫穿着一身露胳膊的褂子,急促的步子跑了进来,从小植物的身上踩了过去,它再次受到了一万值伤害:“这车的赶紧走,怕是晚了陈夫人等不及了。” “陈叔你再等等。” 杨秀才对马夫淡淡道:“我那个在家的徒弟许是出去了一会儿,我有要事要跟她交代一下。” “好的。” 马夫神色里带着几分勉强,他也是按命令行事,可是杨先生跟自己也算是熟人了便提醒了一下:“杨先生最好能尽量快点。” “嗯。” 杨秀才点头,他这次能回来,也是受了雇主的嘱托。 雇主为了得到他做的藏品,愣是将他留在府中好几日,直到让他松口卖了他手头上那只的聚宝盆作品,杨秀才实际上也并不十分看重自己的那一个作品,只是商人总是希望能以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益,他也不例外。 这次回来也不全然是为了回来拿他的作品,还想回来看看他那个丑徒弟。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偏偏他回来的时候自家徒弟居然不在! 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植物摇了摇自己的叶子,再次说道主人被绑架了。 “杨先生,该走了。” 杨秀才又在屋内等了片刻,可是直到马夫进来三请四请鲁秀秀还是没有回来。 杨秀才看了眼手里开着花苞的花盆,这花盆是参加拍卖集会的时候顺便买的,原本回来想把这个给鲁秀秀的,可是她却不在。 杨秀才将它放在桌子上,转身对早已经等的坐不住的马夫道:“走吧。” “好嘞。” 马夫松了一口气,走在上前头领着杨秀才一起往门外走。 啪嗒! 一下! 啪嗒! 两下! 啪嗒! 三下! 啪嗒! 四下! 唔……真是够了! 小植物见着自己被这两人连离开了都要这样无情的踩踏,心里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不带这样欺负植物的! 主人,主人你家师父是个狼心狗肺的他不救你,还欺负我! 伦家辜负了你的一番重托。 小植物趴在地上嘤嘤嘤的哭着……主人你快回来……杨秀才走到院门口,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去目光在身后扫了一下。 “杨先生,怎么了?” 马夫也停了下来,疑惑道。 “没事,走吧!” 杨秀才微微蹙了蹙眉头,刚刚他好像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姑娘,沐浴更衣了。” 鲁秀秀倚在床上眯着眼睛一会儿,一直被锁住的木门突然推开了,几个穿着同一色的丫鬟衣裳的丫鬟迈着小碎步推门进来,有的手里那盆,有的手里着热水,有的手里带着毛巾,有的搬着浴桶……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见着鲁秀秀那些丫鬟都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下礼,然后道:“姑娘请起身,奴婢们为您穿衣打扮。” “穿衣打扮?” 鲁秀秀眼中浮现疑惑。 “是的姑娘,请您移步到到锦屏后,让奴婢们为您宽衣。” 丫鬟们一个个低着头讲话细细柔柔的。 “不用了,我穿了衣服,不需要再穿衣打扮。” 鲁秀秀说完这句话,合衣继续平常躺在房内唯一的一张雕花红木床上:“你们先下去吧。” Ps:今天第一更,某雪很晚才回来,因为没有存稿所以这些都是现码的。 晚点还会有第二更,但是不确定时间,还是建yì亲们第二天早上再看。 正文 咱们做坏事去 “这……姑娘这不大合适吧?”一个年长一点的丫鬟抬起头有些讶异的说道。 “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鲁秀秀侧过头偏着脸慢慢的问道,她用格外平静的说道:“姑娘难道不觉得,我不宽衣解带不沐浴更衣挺合适的吗?你说我要真当着你们的面宽衣解带沐浴更衣那才叫不合适!姑娘们,你们要记得姐姐可是被绑着进来的。” “……” 一句话直接将众丫鬟堵得哑口无言,她们抬起头面面相对了一下这才改口说道:“既然姑娘不愿意沐浴更衣,那便随了姑娘,奴婢们先退下了,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吩咐奴婢们,奴婢随时听您的吩咐。” 鲁秀秀当做没有听到这番话,合上眼睛假寐,直到耳边传来门上的锁被上锁的声音,她才轻轻地睁开眼睛,目光往床顶上移:“玩够了吗?下来吧!” 只见床顶上的床罩上绣着朵朵鲜艳的芙蓉花,而花朵之上伏着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它紧紧的盘在床顶之上,用它那开了小洞的嘴,撕咬着面前一朵红艳艳的花朵,听到鲁秀秀的话,小蛇抬起头瞟了鲁秀秀一眼,又继续啃它的芙蓉花。 “就算你假装自己有牙,还是不能否认你没牙的事实!” 鲁秀秀无情的戳穿了小蛇的秘密。 “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烦呢?” 小蛇松开自己头顶上勾住床顶的叶子,啪嗒一下往床上掉,准确掉落在鲁秀秀摊开的手心上,又立马爬了起来,一双豆子眼凶狠的盯着鲁秀秀:“叫我干嘛?” “你总算肯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鲁秀秀故意说道。 这是小蛇跟鲁秀秀第二次见面第一次开口说话,刚开始还傲娇的装作自己不会,可是就算是它再怎么装,还是被鲁秀秀发现了。 “有话赶紧说!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走了。” 小蛇脸上浮现出被拆穿的恼怒。 “刚刚那群人最前面那小姑娘你都记住了吧?去帮看看她们要干什么。” 鲁秀秀拍了拍小蛇头顶上的叶子。 “真烦!” 小蛇虽然在鲁秀秀面前处处都表xiàn着不满,但是还是从鲁秀秀手上爬了下来,往窗口爬去,一转眼便消失在窗台之上。 鲁秀秀越看越觉得,这一点小蛇倒是跟水域空间的麻布袋子先生有点相像。 “怎么样?屋子里的糕点吃了吗?” “是,吃了,奴婢们亲眼看见的。” 年长的丫鬟抬起头小心的看了一眼主坐上忙着不停的人,目光从她身旁摆放的各种名贵的花卉扫过,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接着又卑微的低下头轻声道:“只是那姑娘似乎不喜欢奴婢们为她沐浴更衣。” “这都是小事,只要那糕点她吃了就好,我让人在里边儿下了药,到半夜里她定会沉睡不醒,到时候再让人将她送到止儿的房间便好了。” 主坐上的人往手边的盆栽浇了点水。 “是,夫人。” 年长的丫鬟轻轻地闻着鼻尖的花香。 “对了,老爷呢?” 主坐上的人声音放柔了些,将手边的浇花器放下。 “回夫人,老爷在见客。” 那丫鬟如实禀报。 “可知见的是哪位人家。” 主坐上的人拿起手边的帕子细心的擦了擦花卉的叶子,只是还没等到丫鬟们回答又猜测道:“可是那位前几日来过的杨先生?” “是夫人。” 丫鬟头答道。 “随我去看看吧。” 主坐上的人沉吟了一下,又吩咐了句:“让奶娘待会儿把小少爷也一起抱过去。” “是!” 屋内的人散了去,悬梁上视线的死角,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蛇爬了出来,顺着屋内的柱子往下滑,落到离它最近的盆栽上,然后得意的钻了进去,刨了刨底下的泥土,将根部露了出来,对着盆栽底下细根一口咬了下去,接着大肆的咀嚼着。 直到根部的细根被要的零零碎碎,小蛇才收了手将刨开的泥土重新盖了回去,试图掩饰犯案现场。 接着又慢慢的从盆栽里爬出来,往另外一个目标盆栽爬去。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鲁秀秀等了一会儿,等到的却是一只脏兮兮看不出样子的小虫,她伸出手嫌弃的将正要往床上爬的小蛇提起来,阻止了它要继续往她身上蹭的举动,然后一把手丢尽屋内的水盆里:“哼,丑女人你懂什么,本蛇这是探究敌情!” 小蛇舒服的在水盆底下游了几下,刚刚那些名贵花卉的根直接让他吃了个饱,此时闭着眼睛打了一声隔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心情那么好?你该不会是做坏事去了吧?” 鲁秀秀一脸狐疑。 “怎……怎么可能,本蛇是这种植物吗?” 那小蛇猛地睁开眼睛,一副见鬼的样子,接着又冷哼了一声:“找我帮忙还怀疑我,好心没好报,你这女人也太没道理了。” “那你这个是什么啊?” 鲁秀秀伸出手将想要躲入水中的小蛇一手捏住,然后将它嘴边的一条植物的细根从它嘴边拿了下来,递到它面前:“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可是植物的根,可是你身上怎么会有植物的根呢?” “怎么不会有?!” 小蛇恼羞成怒,心虚的用尾巴将鲁秀秀手里的东西一把拍掉了,然后嚷嚷道:“我是为了帮你探听敌情,才委屈躲在泥土里,要不是你,我能这样把自己弄得那么脏、那么狼bèi吗?” “原来是我错怪你了,好了抱歉!” 鲁秀秀倒是没有怀疑,自己错了就是错了,哪怕是对着一棵植物,她也不会觉得道歉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她将小蛇扭动的重新放进水里,然后好奇的问道:“那你到底探听到什么了?” “哼!就知道你会问我!” 小蛇见鲁秀秀没有追问下去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一旦安然无恙逃过一劫立马又得意忘形起来,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鲁秀秀道:“说出来吓你一跳,那些人说今天晚上要把你扛进那个什么止儿少爷的房间。” “这个止儿少爷找我干什么?” 鲁秀秀蹙起了眉头。 “这不是重点吧?” 小蛇眼里的嘲讽毕现:“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怎么逃出去!刚刚桌子里的糕点我看你吃了不少?她们可说了桌子上的糕点有问题,会让你沉睡不醒,到时候你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这个?” 鲁秀秀平静的问道。 “就是这个!” 小蛇对鲁秀秀这样漠然的态度非常不满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鲁秀秀转过身,朝红木床走去,看样子准备和衣睡觉,就算小蛇不说,鲁秀秀也知道,刚刚那糕点还没入口她就知道有问题了。 “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啊?” 小蛇从水盆里爬了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跟了上去:“喂!你要是真的被人怎么样了,你后悔就晚了!” “不担心也不后悔。” 鲁秀秀拍开小蛇往她脸上钻的脑袋,警告道:“我要睡觉了,不许吵我。” 前世她对花草树木研究深着,虽然她没有专门学过中医草药但是药草基本的效用她还是知道的,可是她的身体自从经过水域的改造,虽然不能说仙体凡身那么夸张,但是对着小小的草药还是有一定的免疫能力的,夜晚啊! 她等着! “喂!我才不愿意管你!” 小蛇生气了,转身下床,窸窸窣窣爬到房梁上去生气了。 夜晚,天空中的月光被乌云笼罩,整个天空笼罩在夜色之中,在某座府邸的回廊中,一群人提着灯笼,往一个方向走去。 “开门吧!” 旁边的另一个丫鬟拿出钥匙开了门,一群人提着灯笼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直直的往房内的红木床而去,年长的丫鬟将手上的灯笼伸到大床之上,一个面貌丑陋的女孩儿安静祥和的躺在大床之上,在灯笼的照出来的光之下脸上那道红色的胎记看起来竟然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 “鬼啊!!” 身后的丫鬟捂着嘴,后退了好几步。 “大惊小怪什么?幸好吃了药怎么喊都喊不醒,不然将她吵醒看夫人怎么罚你!” 年长的丫鬟见其他丫鬟这样慌张的样子,出声呵斥道:“好了,动作利索点,两个人抬将她直接抬走,止儿少爷已经等着了,晚了可就仔细你们的皮!” “是!雪梅姑娘。” 那些丫鬟赶紧慌张的应道,她们几个都是新来的,没见过世面,第一次被调上去伺候主子没几天,就被吩咐干这事了,这大晚上的做这种事情,难免慌慌张张,只是这慢吞吞的样子看在年长的丫鬟眼里却是多了几分不耐:“小心些,动作再快点!” 年长的丫鬟心里暗道:要不是还算听话,她回头必定是要将此时禀告一下夫人,将这批人再换一批上来。 只是几个人光顾着做事情了,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有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瞟了她们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将她送进去吧。” 一行人七拐八弯很快将鲁秀秀带到了一个偏院的小院子里,年长的丫鬟吩咐了一声往门里边望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眼底里有一丝恐惧快速的划过:“进去之后记得马上出来,不要逗留。” “是!雪梅姑娘。” 年轻的小丫鬟们不明白年长的丫鬟神情为什么这么严sù,却依旧乖乖的应好。 ps:第二更,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之一,我更文,你订阅。 正文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已修) 她们将人抬进去之后那群丫鬟不敢逗留,快速的退了出去,一会儿整个屋子内重新恢fù了静谧。 夜色之下,摆在桌上的青铜香炉幽幽飘出丝丝的烟雾,躺在红木床之上的女孩儿在那些丫鬟们退出去的下一秒,便睁开了眼眸,她坐了起来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下了床,只是准备将另外一只脚往地面上落时,她突然顿住了,脊背莫名的一阵寒意升了起来。 她轻轻动了动自己落在地面上的哪只脚,却像是有什么东西阻碍到了她的行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浮躁、又惧怕的心情,大胆的低下头往自己的腿下看了一眼,瞬间脚下的东西让她心里一凛,赶紧抬起脚对着紧紧的将她禁锢住的东西,一脚重重的踩了下去。 “唔……” 一直无声无息的躲在床底下的人,痛的呜呜叫了几声,那只禁锢鲁秀秀的手,痛的松开了一些,鲁秀秀赶紧趁机抽出自己的脚踝,然后站起来又往地上的那只手用力踩了过去,往门口跑去。 这个房间内黑漆漆的,鲁秀秀根本看不清楚床底下突然出现的人,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要赶紧离开这个这里! 只是她像从这个房间离开的想法注定要破灭了,她试图推开门却发现木门根本推不动居然被锁住了,鲁秀秀心里不禁一冷。 刚刚一直躲在床底下的人已经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像一只潜伏的在夜色中危险的蝎子露出自己有毒的尾巴,一步一步朝鲁秀秀慢慢的走过来,等待时机朝眼前的人蛰去。 眼前那人的看起来个子很高鲁秀秀猜的出来是个男人,只是不知是光线还是太暗的原因,以至于根本看不出那人脸上的神色和样貌。 只是越是慌张的时候,她就越该让自己保持冷静。 鲁秀秀后退了几步,迅速的朝窗口跑了过去,将摆放在窗边书架上的一个装饰瓶举在头顶上,正面迎接那人。 “你想怎么样?” 鲁秀秀压低声音冷静的问道。 “呵。” 对面的男人先是笑了一声,喉咙底下带着磁性而低沉的笑声从那人嘴里滑了出来,一声又一声不停歇的呵呵呵笑了起来“呵呵呵……” “你笑什么?” 鲁秀秀知道眼前这个是个货真价实的人松了一口气,可眼前的人却像是故意吓她似得,故意拉长笑声,一遍一遍的在屋子内响起,听得她毛骨悚然她不禁怒道:“不要再笑了!你想干什么,有话何不摊开来说。” “呵呵呵……” 那男人继续笑着,鲁秀秀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底里仅存的耐心都快被磨尽,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人似乎是笑够了,奇迹般开口说了一句话:“你……我媳妇……” 那一声媳妇无比熟稔,仿若是在心底说过无数遍似得,近亲温柔。 “谁是你媳妇啊!” 鲁秀秀愣了一下不禁恼怒起来,那人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她,接着外面的月光看去,脸上的神色似是有几分呆滞,鲁秀秀缓过来,心里突然也觉得不对劲起来,她有些不确定,试探道:“喂,你……你该不会是傻子吧?”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眼前这个男人又走进了一些,喉咙底下低沉的嗓音,宛如大提琴被轻轻的拉动了几下,听在耳边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认真的盯着鲁秀秀,月光下他的眼眸清澈无比像两颗蒙尘黑珍珠,让人忍不住想去拨开薄纱一探底下真是的情xù:“你……才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 他再次重复了一边,伸起手伸出一根关节分明的手指,隔着一层薄料戳了戳鲁秀秀的肩膀。 “你干什么!” 下一刻被鲁秀秀厌恶的拍开,他没有丝毫的恼怒,就在鲁秀秀以为他即将会有下一步的举措时,他突然转过身,将一双手背在身后,抬起脚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在木门前站定,鲁秀秀更加猜不透了:“你!” 他如同刚刚一样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木门,又转了个方向走到,被关的紧实的窗户前同样指了指:“还有你!” 最后再次又回到鲁秀秀的面前,笑着看着她,指了指地板:“你们!” 他抬起头得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都是傻子!” “哈?” 鲁秀秀这下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有问题:“你没事吧?” “我不是傻子!” 那男人却并不回答鲁秀秀的话,似乎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中,死死的盯着鲁秀秀,明明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似乎是心里某根弦崩断了,突然间开始疯狂嘶声大叫起来,整个人甚至有些失控了:“不许叫我傻子!你们真正的傻子!我不是傻子!” “你怎么了?” 鲁秀秀警惕的后退了几步。 “刚刚你说了我是傻子是吗?” 那男人冷着一双眸子,他靠的离鲁秀秀极近,甚至在月光的作用下脸上丝丝的绒毛也看得非常清楚,使得原本清澈的眼眸被覆盖上一丝生气,只是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鲁秀秀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傻子眼里的恼怒是针对她的! “没有,我没有说你是傻子,我说的是我自己。” 不知怎么的,鲁秀秀下意识的摇头,第六感告sù她,自己若是再说面前这个男人是傻子的话,绝对会死的很惨,甚至很可能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听着!我不是傻子,我是大少爷。” 眼前这男人激动极了! 他对似乎自己是不是傻子这件事情看起来很执着,又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鲁秀秀赶紧点头:“对,你不是傻子,你说大少爷。” 那男人眼底里的怒意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指了指鲁秀秀:“媳妇。” “什么?” 鲁秀秀以为自己听岔了。 “媳妇!” 傻子少爷又重复了一边。 “不是,我不是你媳妇。” 鲁秀秀嘴角抽了抽纠正道。 “你就是我媳妇!” 那男人嘟着嘴生气了。 “媳妇就媳妇吧!” 鲁秀秀有些无奈道,她还是不要跟傻子太较真了:“好了,现在你先离我远点,然后我们好好坐下来谈一谈好吗?” “好。” 那男人很痛快的答应了。 “真乖!” 鲁秀秀毫松了口气,比起刚刚未知的状况,现在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傻子,鲁秀秀心里有了底,不想刚刚那样对他满是惧怕,这会儿也不着急着离开了,走进了屋内,将屋内的蜡烛点上。 漆黑的房间一下被烛光点亮,鲁秀秀此时才真正看清了屋内的摆设。 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傻子少爷待遇还算不错,他的父母并没有因为他是个傻子而对他有所苛刻,屋内古朴的展示架上被各色的珍奇的古董塞满,不论是从摆放的桌椅柜子,还是里边的主人喝水的杯子、茶壶都比鲁秀秀一开始接触的屋子里面的摆设的档次要高,哪怕是点灯的烛台也如同一个艺术品上面刻了繁琐的纹路。 只是不知道将她找来与傻子少爷关在一个房间里做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要替他们的傻儿子找媳妇? 可是她这小身板今年才刚满十一岁,又不能生养,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 “呼……” 鲁秀秀拉开外屋书桌旁边的椅子,轻轻松了口气坐了上去,目光在周围环绕着,斜着眼停留在房梁的房顶上,小蛇怎么还没来,这效率可真够慢的! 鲁秀秀出神想事情,眼前那男人也歪着在观察鲁秀秀,见她坐在椅子上,他也有样学样的拉出另外一张椅子坐在鲁秀秀的对面,还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口气:“呼……” 刚开始鲁秀秀还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任谁被看得被人这样一动不动,保持一个表情的盯着大半个钟,都会坐蓐针毡,她翻了翻白眼:“你看着我干什么?” 那傻子少爷真的是状况百出! 他那对清澈的眸子眨了还几下,紧紧抿着嘴一副隐忍不发的样子,整个脸皱了起来,一看就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什么情xù都摆在脸上,就连鲁秀秀看了都替他难受。 “你说吧!” 鲁秀秀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那傻子少爷听到鲁秀秀的话如同摇拨浪鼓一样,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通常来说傻子的世界是很难懂的,鲁秀秀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懂! 见傻子少爷不肯说,她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将目光从傻子少爷身上移开,放在书桌上摆放的古董上,拿起来欣赏了一下。 只是没过多久,对面突然传来轻轻吸着鼻涕的声音,这让鲁秀秀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她放下手里的东西,低下头望着傻子少爷,从底下的视线往上看去,这位傻子少爷眼眶居然红红的,她吓了一跳:“喂!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安慰傻子她还是头一次,谁能告sù她现在要要做什么? “媳妇丑!” 刚刚嘴里还像含着一颗糖什么也不肯说的傻子少爷,突然抬起头眼里有着无限的委屈,发红的眼眶里,储满了晶莹的水珠,如同水龙头一般,一颗一颗掉了下来。 这多大的事?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 鲁秀秀的嘴角抽了抽,这要她怎么安慰? 明明被说丑的是她! 可这会儿搞的像是她欺负傻子少爷,那粗狂的声音真的是让人分分钟钟出戏!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是第一次见着一个大老爷们在她面前哭得那么伤心:“求求你,别哭了!” 她真的是给跪了! 这是就算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卵用,哭得人还是继续哭着。 “好了,既然你说我丑,那你说说我哪里丑了?” 鲁秀秀无奈,说她丑的人不少,嫌弃她的人也很多! 但是丑的是她自己,你一个大老爷伤什么心啊? 况且她的身体经过几次水域的改造已经好很多了,她敢保证要是再经过几次水域的改造,她将身体里的毒素彻底排出去时,她脸上的胎记也会消失不见:“而且你也长得也不咋滴,还知道嫌弃我了!” 许是鲁秀秀这会儿的话起到了作用,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停止了哭泣。 “这样就对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哭想什么样?” 鲁秀秀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安慰傻子这种事情,看来她还是挺有天赋的! 只是这件事情还是的纠正纠正:“以后不许再说我丑了,动不动说人家女孩子丑!多没礼貌!” “而且你长也丑知道吗?” 鲁秀秀说完这句话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 因为她注意到眼前这个傻子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一张如玉般的脸俊俏极了,就算留着鼻涕,红着眼眶,哪一张宛如神刀雕刻的脸,也为他加分不少,他此刻薄薄的唇瓣轻抿着,一双清澈如孩童般的眸子安静的望着她,鲁秀秀也忍不住在心里夸了一句,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可是鲁秀秀到底是对美少年的期望太高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早已经在他心里印了一个洗不掉的烙印,她的才话刚落下,美少年一脸嫌弃的说道:“你就是丑!” 正文 画风突变 “你……”“好,我丑!”鲁秀秀很无力,干脆直接承认了。 跟傻子吵架绝对是一件非常错的决定! 因为他没有道理可言。 傻子少爷这才满意的闭上了嘴! “媳妇睡觉觉!” 只是指望傻子能一直安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面前的美少年才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绅士的朝鲁秀秀伸出一只手。 鲁秀秀汗颜,这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是什么鬼? 这时候一只小蛇房顶上悬梁的镂空雕花窗的缝隙中无声无息的钻了进来,顺着横梁爬了到傻子少年头顶上的那根横梁上,鲁秀秀一眼便注意到了,小蛇将整个将蛇身立了起来,瞪大着一双豆子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既然你困了那就赶紧去睡觉吧,床在那边。” 终于来了! 鲁秀秀心底松了一口气,抬起手指了指里屋,关键时刻还好小蛇没有掉链子,只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还是让鲁秀秀想将它揪下来鞭打一顿。 “不要!” 傻子少年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抬起脚撒娇的往地上踩了一下:“媳妇一起睡觉觉。” “不行。” 鲁秀秀想也没想便拒绝,她刚刚承认是他媳妇,这傻少年还认真了,看着横梁的小蛇抖着蛇身,趴在横梁上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鲁秀秀觉得整张脸不禁也臊了起来,她居然被一个傻子调(戏)了要不是看少年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定她真会觉得少年之前傻乎乎的样子是装出来。 “媳妇!你不想跟我睡?” 下一秒傻子少年的紧紧抿着的嘴微变,清澈的眼底又开始漫上一层雾气。 “你别哭啊!” 鲁秀秀少年画风突变,突然觉得心很累:“我的意思是说我不困,不想睡觉。” “那我……我也不困。” 少年突然说道。 这家伙,脑子还知道转弯,鲁秀秀汗颜,可是明明一副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的样子了,兄弟你真的确定不困吗? “你赶紧去睡觉吧,我得走了。” 鲁秀秀本来想将少年哄了去睡觉之后再走,免得他大喊大叫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直接向他坦白,大不了将他反锁在房间内。 或者还有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将他打晕。 “不许!你不许走!” 眼前的少年突然伸出手抓住要抓住鲁秀秀,可是鲁秀秀哪里管这傻子少年愿不愿意:“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下次有缘我们说不定还会见面的!” 小蛇已经开好门上的锁,她随时可以离开,她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少年伸过来的那双手,朝门口跑去。 “唔……好痛!” 可这少年突然在鲁秀秀转身的那一刻,捂着肚子叫了起来:“媳妇,媳妇你不要走!” “装的还挺像的,该不会你那傻子的形象也是装出来的吧?”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那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偏偏她要走就肚子痛,鲁秀秀满脸的狐疑:“你先忍忍,待会儿我离开之前会想办法跟你家丫鬟说。” “痛!好痛!” 可是眼前的男人这会儿连回应鲁秀秀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卷曲着蹲在地上,白瓷般的额头上便浮出细细的薄汗,红润的薄唇被咬的渗出丝丝的血迹,整张脸色竟然苍白的可怕,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媳妇,媳妇我痛,我痛!” 这个时候是鲁秀秀逃离这里的最好机会,可是低下头看着活力四射的少年,转眼之间痛苦的伏在地上因为痛苦身体开始发抖的样子,迈出去的腿突然又收了回来,她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 鲁秀秀将少年扶到床上去,此时少年脸色比似乎比刚刚更难看了,鲁秀秀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现冷的吓人,也不知道什么病,鲁秀秀对此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偏偏最熟悉他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有人吗?有人吗?你们大少爷出事了!” 只是她喊了半天也不见门外头有任何的动静,少年抓着床边的棉被,死死的咬着被子,像是那尽力忍耐着。 少年那所谓的家里人也太不靠谱了,幸好小蛇替她提前将门开了,否则进不来出不去的,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你先忍忍我马上去去叫人。” 鲁秀秀安抚了少年一句,快速的跑向木门的方向,只是还没等她将脚迈出去,身后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重新往房间内拉了进去,鲁秀秀心里咯噔一下,生气的叫道:“傻子,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你不是不舒服吗?你替你去叫人!” 可是一转眼却对上了少年被血丝充斥的眼眸,他像是被控zhì住了心神,将鲁秀秀往屋子里拽,鲁秀秀拼命的挣扎想从少年的手上挣脱出来,可是他的力道大的惊人,鲁秀秀的力气在他眼里就明显不够看了:“傻子,你不是说我是你媳妇吗?你怎么舍得这样抓着我?你快放开我!松手!” 鲁秀秀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可是那个一直说自己不是傻子,左一句右一句叫她媳妇的少年与之前判若两人,她努力的试图将刚刚放在书桌上的花瓶想办法拿过来自救,可是少年根本不给她机会,像拖一直玩具一般往屋子里拖,粗鲁毫不怜惜的。 眼见着少年将她一步一步往屋内的大床上拽,她奋力的瞪着腿脚,反手抓住少年的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的掰开,甚至将指甲深深的抠进他手背,可是面前的少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似得,明明刚刚还因为身体的异常趴在地上打滚,此时力大如牛,鲁秀秀怒极抬起头朝着房梁喊道:“你还要准备看多久!” 鲁秀秀的话刚落下,房梁上的小蛇像是抓了坏事被抓住一样,不好再看好戏了,消无声息的勾住房梁,然后伸长自己的枝干,卷起鲁秀秀刚刚放在书桌上的小口花瓶,借着房梁的力道,将花瓶悬空摇了起来,一下一下的在空中晃荡着,目标方向在鲁秀秀和少年之间摇摆不定! “你想办法把头移开!” 鲁秀秀和少年僵持着,两个都在目标范围内,只要小蛇一松开瓶子,它也不确定会砸到谁。 “知道了。” 鲁秀秀点了点头,然后奋力用脚后跟踹着少年的小腿,可少年机灵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被踢中。 只是整个人像是被惹恼了一样,直接哐当一声将鲁秀秀甩到床上。 就是现在,小蛇见鲁秀秀一离开目标范围,将晃荡许久的花瓶一松,卷住的瓶子脱离了掌控,朝少年的脑门直直的抛了出去。 “啊!” 小蛇的准头非常好! 少年的脑门哐当一声,被花瓶砸中,接着整个重重的花瓶掉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碎声。 花瓶整个被砸碎,少年应声倒在床上,脸上红色的热流顺着额头眉间流到脸上,留了一脸,他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望了一眼悬挂在房梁上的宛如蛇形的东西,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真是笨!” 小蛇语气里满满是嘲讽,它松开勾在房梁上的脑袋,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 “就你聪明!” 鲁秀秀想到小蛇刚刚故意看了那么久的戏就火大,但是它说的是事实,若是这一次不是因为小蛇,那后果可能不堪设想,实际上鲁秀秀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单纯的少年为何下一秒画风突变,整个人癫狂起来。 “哼,本蛇也没有很想救你,只是顺手救了你。” 小蛇转过身背对着鲁秀秀,装模作样的说道:“不然你要真死了就没人带本蛇回天坑村了!” “好好好,我自己你不是故意要救我的。” 鲁秀秀也不揭穿小蛇,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床上满脸是血的少年,眼中有些疑惑:“他怎么会突然变成那样子呢?” 鲁秀秀只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小蛇能知道,没想到它居然答上来了,还说得特别详细:“他中了玲珑草的毒,你们人类吃了玲珑草不但会损坏脑子的神经变成傻子,而且在特定的时间里变得非常嗜血。” 它像是特别懂的样子:“这个时候需要用童子童女的血才能减轻症状,否则身体就会如同万箭穿心非常的痛苦。” “原来是这样。” 那些人会将她买来,表面上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敢情是先给点甜头,再让她心甘情愿的让她当免费的移动血液提取库,鲁秀秀眼眸微眯:“有救吗?” “暂时没有,玲珑草的毒没有解药!” 小蛇直接说道。 鲁秀秀点点头,再次看了眼床上面容一片安逸祥和的少年眼中露出几分怜悯,原本心中因少年的疯狂的举动而产生的怨怼情xù消散去。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少年原本拥有良好的家世、俊美迷人的外貌按理说凭着这些也该过得潇洒惬意,可是这个病一生也算是毁了! 小蛇抬起头瞄了鲁秀秀一眼,见她仿佛陷入沉思之中,脸上没有怀疑的神色松了一口气,它是绝对不会告sù鲁秀秀只有它才能解了此人的毒,只是谁能保证鲁秀秀知道了,不会把它这个心里不怎么重要的植宠,当解药切了给人家做药引子呢! 好在这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知道的人并不多。 “还好没死!” 鲁秀秀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鼻尖,好在还有微弱的呼吸,她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有没有办法在不暴露的情况下,通知他的父母?” 若是到明天早上那些人才发现少年想必是凶多吉少。 “真麻烦!” 小蛇不满的说了一句,它自然是知道的,刚刚离开鲁秀秀身边的时候已经提前将所在府邸的线路,出口位置已经记住了:“你跟我来吧!” ps:第一更,上一章某雪在对话跟细节上小修了一下,不影响阅读,但是有兴趣的亲们可以重新看看,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东窗事发 而另一边在偌大的府邸最大的主堂之中,陈府的两位主人家还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 主堂此时灯火通明,足足有寻常房子的五六间大,非常宽敞。 有出自各大名家之手的名贵的字画、稀有的花卉、大气的家具被讲究的摆放在主堂内各处,主堂门边几十个丫鬟仆妇、小厮恭敬的守在两边随时等候差遣。 主堂的饭桌上摆放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饭桌上的谈话声在主堂内穿插着,整个主堂充斥着和乐的气氛。 “杨先生,陈某为榆林大人来安县的见面礼也是伤了脑筋,眼见着时日不多了,你松口将聚宝盆给予陈某,陈某由衷的感激,这一杯陈某必须敬你。” 陈老爷这次难得放下身段,与人共处。 人人都知陈老爷为人高傲不好相与,可是这次陈老爷却对宴请之人如同座上宾,并且相谈甚欢! 可是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听说对方只是个秀才,一个秀才放在小小的村庄那是难得一见的人,可在陈知县眼里并算不得什么,这许多人更加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了。 “陈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杨某应该做的,宝物陪英雄,与其让宝物在架子上蒙灰还不如成全了这宝物的价值,给它一个去处。况且杨某也不是将宝物直接赠与大人,而是从陈大人这里得到了相应的利益。” 好话谁不会说,只是愿不愿意说而已,哪怕是平日里闷声不吭的杨秀才,此刻也是能信手拈来“不管怎么说,陈某还是在这里谢过了,今后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只要陈某做得到尽管提。” 陈知县将手上又被身边的丫鬟沾满了酒水的杯子举起来,一脸豪爽的对着空气撞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显得心情颇为不错。 “陈大人要谢也是杨某与陈大人说谢,难得陈大人看重杨某……” “噗嗤……” 在一旁一同待客,共饮酒水的的陈夫人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一声:“夫君你与杨先生也别这样谢来谢去的了,你们若是再客气谦让下去待会儿菜该凉了,你这会儿倒是不饿,可是也不能饿了杨先生啊,夫君还是让杨先生先吃菜吧。” “夫人说得有道理!是我考虑的不周!杨先生赶紧吃菜吧!” 陈知县赞同的连连点头! 到底是陈夫人会说话,几句话就将两人此时僵硬住的局面打开了,她丝毫没有瞧不起杨秀才的意思,热情却不过分不但显得主人家的待客之道更是显现了陈夫人一家主母的大气风范。 “夫人!夫人不好了!” 只是酒还没过三巡,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丫鬟急促的从外头跑了进来,惊了大堂内的相谈甚欢的几个人。 陈夫人正往嘴里送着一颗丸子,被这突然出现的喊声惊到,手抖了一下直接将筷子上抖落在了身上那件胭脂色的罗裙上,这对于身为当家主母来说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 更何况此时还有客人,陈夫人脸色淡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眉间的怒意:“放肆!你是哪个院子的丫头!平日怎么做事的这样慌慌张张的就闯进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老爷夫人赎罪!” 小丫鬟眼中浮现出惧意,她赶紧跪了下来解释道:“奴婢要禀报的事情非常重要必须向老爷夫人禀报。” “什么是这般慌张,这般不知礼数!下去领了十个板子再上来与本夫人说。” 陈夫人此时余怒未消,那会听这丫鬟狡辩! “夫人,夫人息怒!” 周围的小厮听到命令立马上前来,那丫鬟身体轻轻的抖了一下,接着又重重的磕了一下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件事情奴婢们实在做不了主,又怕晚了拖延了时间才会冒失打扰老爷夫人宴请客人,可是如今这件奴婢不得不说,如若夫人不信,大可听完了以后再惩罚奴婢。” 陈夫人原本还满脸的不爽,此时听到这番话也不免正色了起来,她府上的丫鬟虽比不得王孙贵族里万里挑一调教出来的,可是也不是这般没眼色的,平时进退有度若非是重要的事情也不会像如今这样慌慌张张,这会儿冷静了下来不禁问道:“好,那你说说是什么事,你要知道如果你说的事情不能让本夫人满意,你可知道后果?” “是夫人!” 那丫鬟听到夫人并没有将自己赶出去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看了看杨秀才有些欲言又止:“夫人这件事情奴婢不方便在此公开说了去。” 陈夫人见此情形心里也不禁猜测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君。 “陈大人,感谢您今日的招待,小生突然响起家中有未处理的事情先跟大人告辞,望大人不要见怪。” 杨秀才不是个愚笨的,这会儿看到这样的情形知道自己不便再待下去,起身主动告辞。 “杨先生你坐下吧。” 陈知县突然开了口却并没有要让杨秀才离开的意思,他说完便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丫鬟说道:“你说吧,杨先生不是外人。” “是!” 小丫鬟没有了犹豫,便直接开头恭敬的说道:“是前会儿秀阁院的掌院丫鬟禀告说是出事了。” “秀阁楼出事?” 秀阁楼能出什么事? 不只是是陈夫人想不明白,陈知县更想不明白,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大少爷出了什么事了?” 安县里人人都知道陈知县不但有个聪明伶俐的小儿子,更有个足不出门疯疯癫癫的大儿子,这也是此时陈夫人开口问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杨秀才的原因。 “老爷夫人您还是随奴婢去秀阁楼吧!” 这件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那丫鬟干脆大胆的建yì道:“您看了之后自然就明白了。” “带路吧。” 陈夫人应道。 “杨先生就随我一道去看看吧!” 陈大人临走之前不忘叫上杨秀才,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大儿子有问题,杨先生刚好也懂一些岐黄之术,顺道也可以给他看看。 “是陈大人。” 杨秀才点头,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原本像借着离开的借口,回去看看自己那个没见着面的徒弟,可是却再一次被拖住了,无奈之下只能跟在陈氏夫妇、一众丫鬟小厮一道去了。 秀阁楼离府邸的大堂并不远,坐落在东边的人工造的流水池子中,四面假山草木装点,远远的杨秀才这一行人就见到了,池子中央那座阁楼大约有两层高,建立在池子中央的楼阁,远远的就看到正红的朱漆大门顶上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的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几个大字:秀阁楼。 门口几个同样穿着青色衣裙的丫鬟、仆妇,一见到陈氏夫妇就立马跪了下去,脸上的神情战战兢兢的:“老爷夫人饶命!奴婢该死!” “先别着急着请罪,都起来!把门打开!” 不知怎么的,陈夫人突然觉得心里慌慌的,有不详的预感。 “是!夫人!” 几个丫鬟应了几声眼中异样在流转,可是只能上前乖乖的将眼前那扇门推开。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陈氏,依旧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明明记得在白日里离开之前,这里都是好好的,甚至她亲手为那些精心培育的花浇上了水,可是不过个把个时辰这里却完成变了样,那些神采奕奕健康的花卉一盆盆像是被人拔去根,奄奄一息:“说!是谁这是谁做的!” “夫人,我们不知道。” 那些丫鬟们早已经软了双腿,她们已经猜到自己摊上了事,这会儿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了,一个个脸色变得苍白,胆子小的眼里的水珠已经掉落了出来:“白日里您离开了以后奴婢们就将门锁着了,如若不是晚间的时候小少爷因为自小带着的布娃娃掉了哭闹不停,奴婢们才想着是不是掉在秀阁楼里了便来这里看看,这才发现了秀阁楼里的花全谢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敢把把责任推到小少爷身上了!” 陈夫人气急了! 她怎么能不气呢,这些花卉每一盆都非常的稀有,是自己的夫君花了大价钱、和人脉才从外地收购回来的,就是准备在半个月榆树大人在安县落脚的时候连同杨秀才的聚宝盆作为升迁的贺礼一起献给榆树大人的! 而且这也就算了,偏偏自己为了讨好自己的夫君,特地从他手上要了这个差事,想在他面前露出一手,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只是没有想到在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种差cuò,陈夫人一想到此时自己夫君脸上漆黑的脸色,就气的发抖,指着这些丫鬟提高了声音怒道:“来人将这些贱蹄子统统都拉下去乱棍打死!” “夫人!夫人饶命啊!” 那些丫鬟一个个脸色煞白,一下一下重重的将头磕在冰冷僵硬的青石上。 “陈夫人这件事情恐怕有蹊跷。” 一声低沉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 ps:第一更,亲们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这一章某雪先提前上传,但是因为时间比较仓促,细节上会有些不足,明天会再重新替换修改过得章节。 正文 做好客人的本分为好 这一声不同的见解让陈氏夫妇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也让那些丫鬟们避免了惨剧,不由得那些丫鬟们哪怕知道自己此番不得善终,也不禁心怀感恩的朝那人投去一眼。 “不知杨先生有何见解?” 陈夫人语气有些差,任谁突然被打断,此时也高兴不起来,刚刚虽然因着自己的夫君给杨秀才几分薄面,可是若是他一心只是想给这些丫鬟求情,也怪不得陈夫人迁怒了,毕竟做客人有时候还是做好客人的本分为好! “不知陈大人和陈夫人注意到没有。” 刚刚与陈氏夫妇一同进入秀阁楼之后,其他人只是注意花卉坏死了,却并没有再追究下去花卉到底是怎么坏死的! 杨秀才却是注意到了那些花卉的异常之处:“这些花卉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 在陈夫人眼里,杨秀才只是个会做几个瓶瓶罐罐的工匠而已,他能有什么见解,或者说打从心底陈夫人就是瞧不上他的,况且他刚刚竟然那么大的胆子打断了她的话! “这些花卉依杨某来看,不像是自然坏死的。” 杨秀才将手里的一根细细的细根朝陈夫人递了过去,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在花盆盆口边缘的地方不但一些散落的泥土,而且还还奇怪的在牡丹的花盆里发现了茉莉的细根,上面还有一些类似唾沫的液体:“更不是人为破坏的,倒像是某种虫蚁啃咬的。” “不可能,秀阁楼向来管理严密,园林都由专人来看官,秀阁楼周围除了种植了两棵北边运来的棕榈、槐树、并无其他的花草,怎么可能招惹蚊虫。” 陈夫人蹙着眉头,语气里夹杂着的坚定不容忽视! “况且负责园林的仆妇每天都会在秀阁楼附近撒上驱散虫蚁的药粉,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像杨先生说的这种情况,杨先生你的发现并不能说明什么!” 还那么肯定说不是人为破坏! 陈夫人觉得这就是人为破坏! 只有在人为破坏的情况下才有可能使得在牡丹的花盆里发现了茉莉的细根! “还请陈大人和陈夫人您亲自看看。” 杨秀才并不与陈夫人争辩,他走到离他最近的那一盆牡丹旁,捏住它的枝干就要往上用力的一提。 “杨先生你干什么?” 陈夫人反应很大,这些名贵的花卉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这样对待呢! 阻止的的话还未落下,杨秀才手里的那株牡丹提了起来,原本颜色鲜艳的牡丹脱离了的湿润的泥土,被这样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气当中,原本心里有所不满的陈夫人对杨秀才更加不满了,只是看了一眼她又便咽下的嘴边的斥责:“怎么会这样?” 陈夫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从进门开始看到,那些往日里自己精心照顾的花卉一棵棵像失去了照顾,不论是叶子还是花蕾,都失去了往日的颜色,像是缺了水般,一棵棵干巴巴的拢拉着。 她以为是这些仆人们将花养死了,却故意欺上瞒下,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不可能!” 陈夫人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走到另外一棵宝珠茉莉旁,伸出手如同刚刚杨秀才一样,一手捏住它的枝干往上一提! 结果还是一样,她甚至伸手摸了摸底下的根,当真粘粘的! 陈夫人的心一下子像是跌落了谷底,她脸色发寒:“春香!去吧园林的园丁找来!” “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眼前情形落入在场的每一个人眼里,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所迷离了,原本站在陈夫人身边较为年长的丫鬟收到命令,赶紧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去找人! 期望能让家主的火小一点,只是这陈府今晚不出几条人命恐怕安抚不聊主人家的怒火了! “老爷千错万错这都是妾身的错!” 那丫鬟一退下去,陈夫人再也忍不住了,两眼婆沙的朝陈知县请罪:“是妾身照顾不周!请老爷责罚妾身!” 她手里捏着那株植物,感觉如同提了千斤般的重量,原本陈夫人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看看能不能再榆树大人到达安县之前将那些话全部治好,只是如今这样还怎么救? 那些原本完整的根部,居然被咬的乱七八糟,只剩下一两根比发丝还小的小细根在,整个根部被咬的七七八八,就算是找丘山国最好的花匠来,也不见得有用! “你先起来吧。” 陈知县何尝不是怒气冲天,可此时他看着自己的夫人也经不住叹了口气,他这会儿冷静下来,神色淡淡的:“这件事情在还未得出真正的原因,未必全是你的责任,夫人不必请罪,一qiē等调查清楚了自然有定论!” “是!老爷……” 陈夫人的脸色瞬间一阵惨白,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怎么多年了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眉眼她都立马能读懂,更何况是如今这情况,他到底是对她失望了,陈夫人一旦想到这里,心里立马觉得苦涩难言。 那被派出去的丫鬟丝毫不敢耽误,找到了人立马就赶回来了,不到一会儿便见她身边跟着个四五十上下年纪的身上穿着土色衣裳的中年人一路急促的跑了过来,见到陈氏夫妇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去:“秀阁楼的园丁王阳见过老爷夫人!” “说说这秀阁楼的无故枯了,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回儿亲自开口问话的是陈知县。 “回老爷……贱仆,贱仆并不知。” 园丁战战兢兢的应道。 陈府的园林花草一向是由两个园丁在负责,每个一天。 今天却恰好轮到王阳在当值,他如往常一样查看、修剪了各处的花草,便回了府邸里下人们休息处,只是刚躺下,便听到说是老爷夫人通传他,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后来知道了事情的情况后,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他怎么会不知道秀阁楼内花卉的珍贵程dù呢? 照顾它们恨不得如同照顾自己的祖宗一样,他那里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 ! “秀阁楼的钥匙用完贱仆都会交还雨夫人保管。” 他一路跑过来,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薄薄一层汗,却不敢伸手去擦,只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来,不敢有所隐瞒:“平日里秀阁楼都是早晚巡视一番,而且花卉浇水时有规定的通常是两天浇一次,昨天吕园丁当值已经浇过一次,所以今日贱仆并没有再给花卉们浇上水,只是在查看了花卉们叶子花朵的生长情况,便在规定的时间内将钥匙交换给夫人了。” 王园丁惧怕的抬起头看了陈老爷一眼,继续说道:“至于……至于此花卉是因何原因造成这般,贱仆确实不知……” “废物!” 这说了等于白说! 可是这件事情就像杨秀才说得有蹊跷,他跟陈夫人一样不相信那些植物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突然出现的虫蚁啃咬了,难道就这样默默的吃了哑巴亏吗? 陈知县眉间的怒意更甚:“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陈府留你何用?!” “老爷息怒!贱仆虽然不知,却可以找找原因!” 王园丁看着陈知县此时如锅底一般漆黑的脸色,可以预知到他若是在不想办法做些什么,恐怕会被陈知县的怒火烧成灰烬,可是他再查看了花卉的情况以后心依旧凉到了骨子里。 王园丁以往虽然照顾陈府的花花草草多年可是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形,按理说只要是虫蚁啃咬,总规要在上面安家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啊? 他大胆的请求道:“老爷,许是那虫子狡猾躲在泥土里了,贱仆斗胆建yì将盆栽里的泥土都筛一筛找一找。” “你们都去!” 陈知县随手指了几个人,既然是虫蚁的原因那就把虫蚁找出来!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种虫蚁这般厉害,将他放在秀阁楼那十二盆名贵的花卉,全都毁了! 可是跟王在场那么多人哪怕是将十二盆花的泥土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找到半只蚊虫的身影,王园丁扑通一声又重重的跪在地上,整个人快蒙掉了,看来今日自己是逃不过了,他哭丧着脸道:“老爷夫人赎罪!贱仆……贱仆并没有找到……” “废物!没用的东西!拉下去!统统都拉下去!” 一只福寿橄榄瓶突然朝地上的王园丁砸了过去! 嘭! 重重的在王园丁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朵血花! 一直默默站在一边没出声,陈夫人怒火烧的正旺:“夫人!夫人饶命!” 奈何王园丁捂着流血的脑门苦苦哀求,也终究敌不过她心里那团无处可发的怒火,举起架子上的一个灵芝青花盘又扔了过去,将王园丁砸晕了过去。 “够了!” 陈知县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样子,原本就差的心情就心里就更加糟糕了,此时看着自家夫人失去了往日冷静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烦闷,他看都不想看她直接开了口便下命令:“此次将秀阁楼内外负责的都关起来,待明日之后再处理此时!” 今日已经不晚了,陈知县只觉得此时脑仁一惊一跳,他急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况且现在就算是找出了罪魁祸首也解决不了问题,当下该是相处另外应对的方法才是! 见着眼前秀阁楼一众奴仆被押了下去,陈知县又转头对自己那个失魂落魄的夫人平静的吩咐:“夫人也先下去吧,我跟杨先生有话要谈!” 再和杨秀才相识交往了以后,陈知县就打听过了,杨秀才不但略懂岐黄之术而且对种花也有所涉及,这会儿与其舍近求远,还不如直接问问杨先生看看他有什么看法,再不行用最笨的方法,从他手上再想办法要多买一个聚宝盆,凑成一对送给榆树大人! 只是陈知县的打算很好,却注定是要破灭了,他的话只是刚落下,便听到门外的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老爷!老爷你快去看看吧,大少爷他出事了!” 波未平一波又起,陈知县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事情却都是因一个人而其,此时他听到这番话只觉得脑门的血蹭蹭的往上升,饶是他此刻再冷静也冷静不下来了。 Ps:第一更,今天说要二更的,但是估计晚点才会更新,亲们不要等了,建yì明天早上再看。 正文 你是谁? “老爷…”奴仆抬起头看了一眼怔住的陈知县,声音胆颤又小心翼翼:“老爷,贱仆已经先让人找黄大夫了,您…您是否移步福夕阁?” “带路吧。” 陈知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涌动,阔步往外走了出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秀阁楼一下子像是被遗弃了似的,人群撤离了之后,安静的可怕。 “杨先生……” 唯一被留下来的小厮抬起头轻声说道:“老爷已经离开了,您是否要移步思宇阁?” 陈知县被突如其来的两件事情搅得心烦意乱,刚刚离开那会儿根本没有心思招呼杨秀才,这会儿整个秀阁楼只剩下杨秀才和那小厮两人。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待会儿再离开。” 杨秀才平静地说道。 “那杨先生若是有什么事情再叫一声。” 那小厮心里虽然觉得奇怪却并没有开口询问下去,这秀阁楼除了陈大人预备送给瑜树大人的十二盆珍贵的盆栽之外,阁楼上层的东西也都是寻常的东西,并不珍贵,小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便退了下去。 秀阁楼还维持着花卉凋谢的样子,就连泥土掉落的痕迹也没有人敢上前擦拭,此时周围只余下杨秀才一个人,那高大的身影照应在地面上,被屋内的等拉得老长,他掀了掀布袍的下摆,重新跨进了秀阁楼内。 秀阁楼分为上下两层,陈知县种的花卉有一些被摆在一进门的地方,有一些则被摆在楼梯口,杨秀才顺着进门的地方一盆一盆反复的看了过去,直到走到楼梯口见着楼梯边缘掉落的细根,循着楼梯口直接上了二楼。 “女人,那丫鬟不会是骗我们的吧?这里好像没人。” 鲁秀秀和小蛇主仆二人,还不知道陈府府邸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们从丫鬟的口中知道陈氏夫妇在府内的宴客大堂中,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可是到了宴客大堂却扑了个空,这会儿又在辗转之中来到了秀阁楼,只是这会儿她们还不知道自己来依旧晚了一步。 陈府当家的家主们在发现情况奴仆的告知下,早已经知道了傻子少爷遭遇的事情,只是陈氏夫妇前脚刚走,后脚鲁秀秀就来到了这里。 “这里的灯是亮的不可能没人。” 鲁秀秀一脚迈进了秀阁楼开始习惯性地观察起来,这是一楼的确没有一只人影,原先那些人楼下的残局一一映入她的眼帘:“这花怎么都没根的?” “可能傻人钱多。” 小蛇低着头随便的敷衍着应了一声,它是不会告sù鲁秀秀眼前这一qiē是它这只蛇形植物的杰作。 鲁秀秀不可置否,捡起靠门边一个被晾着、大大咧咧的丢在盆外的牡丹,仔细的研究了起来,这整朵花身偏黄色的牡丹为姚黄,她认得这品种,而左边花朵颜色偏紫的是与它齐名的魏紫,可是主人家似乎照顾不周将这些品种名贵娇养的花卉居然摧残成这样! “啧啧啧…” 就连鲁秀秀这个见过不小名花的花匠,也不禁用又遗憾又诧异的语气感叹道:“那傻子他爹娘也太暴残天物了!这些植物被去了根还怎么救活啊?而且还不做任何急救措施。” 若是以鲁秀秀之前的做事方式,用在现代时花匠之后的手艺,她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嫁接的方式救活它,又或者当做一次实yàn看能不能用“养根” 的方法救活这株牡丹,可是主人家显然对此不上心,发生这样的情况连人都没有,她只是微微遗憾了一些,便移开了目光。 “你看,这里有楼梯。” 小蛇再前面带路,顺着青色的石板,扭着波浪般的曲线,领先顺着楼梯爬上了二楼的阁楼。 “赶紧下来,我们还有要事!” 鲁秀秀跟在小蛇的身后见它要跑赶紧叫住它,她抬起头看了二楼隔层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黑不隆冬的,可小蛇闲散自在惯了哪里肯听,一下子便消失在楼梯之间,鲁秀秀无奈也跟着上了阁楼。 “小蛇,你赶紧出来,再晚了傻子该死了。” 可是上了楼,小蛇胆子暴涨了般,干脆不回应鲁秀秀了。 “胆子肥了!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鲁秀秀摸了黑,瞎子般双手摸索着二层放置的油灯。 只是二层阁楼的东西好像比较多,脚下,旁边,左边右边全是,每走两步鲁秀秀就会因为绊住了脚下的东西,而发出哐当一声。 “咳…” 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点油灯的火折子,一声低沉的嗓音犹如机械摩擦的声音,从耳边一晃而过。 “小蛇你干什么?你以为发出这么幼稚的声音我就会害怕?” 鲁秀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差点就以为这声音不是小蛇的了,这让她忍不住吐槽起来:“明明那么奶声奶气的声音学的那么粗狂做什么?” “咳…咳…” 这下声音更加清晰了,只是这声音觉对不像是小蛇能学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鲁秀秀心里想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往上一拉,紧张起来了:“赶紧出来吧,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鲁秀秀嘴上一本正经的说着,手里却慌忙的将手里的火折子一拔,点亮出了一簇幽幽的火光,对着身后转去……“没有人。” 鲁秀秀这会儿真的是放松下来了,见着阁楼二层虽然被堆满了人工种植的植物,却是一目了然,周围的一些盆栽一棵棵整齐的摆放在一边,周围看起来宽敞极了,就连中间砌的一张是桌上也摆放了不少小盆栽,只是出了地上少数几个被她提到的盆栽有些碍眼之外:“小蛇,你给我出来!” 鲁秀秀气的叫了几声,刚刚那几声咳嗽声,哪怕是不像也不能否认是小蛇的恶作剧,亏她还白担心了一会儿,以为那么倒霉跟傻子他爹正面撞上了。 “你确定不出来吗?” 这会儿二楼的楼隔被油灯照的通亮,鲁秀秀小心翼翼的跨过脚下的小盆栽,翻找着小蛇的身影,她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丢下你自己走了!” 只是这样威胁的话突然不见效了,鲁秀秀气的转身就要走,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东西了,只是听到,咻的一声! 脚底下不小心踩住的一根细绳,突然用力的收缩了起来。 从她的脚底板下脱离而去,周围四四方方的墙壁突然像卷纸一样被卷起,眼前封闭的空间瞬间开阔起来,墙后那些被苦心隐藏的风景重新落入阁楼内人的眼里,让人诧异的同时也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独特而巧妙的设计,阁楼的二层墙上并没有被封死了,而是在周围开了一条窗口,用一种如同纸张那般特殊的材料替代,只要将控zhì的绳子一拉,墙面变回如同百叶窗一样被收起。 淡淡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内照射进来,陈府的景致仿佛静止了般,从内往外看清清楚楚,鲁秀秀走上前,扶着窗缘往外眺望。 秀阁楼仿若如同一只豪华的船艇,漂浮在水池中,整个阁楼无一例外被包围在水中,偶尔隐藏在水池低下的鱼儿们咕噜咕噜的往水面上吹泡泡。 目光望外望去刻意清清楚楚的看到水光下倒影的秀阁楼,鲁秀秀沿着四四方方的阁楼外边环视一圈,便看到一群往秀阁楼外走来的一群人边走嘴里边喊道:“那几个丫鬟说了看见将大少爷打伤的家伙跑到秀阁楼里去了,我们从下面包抄上去,那人要是真在,一会儿抓住了,老爷必有重伤!” “林哥你看阁楼的二层怎么点着灯呢?” 那人的话刚落下,立马就有人发现了阁楼的情况,抬起手指着秀阁楼的最上层一脸兴奋:“我们赶紧去看看,那人肯定藏在秀阁楼里!” “小蛇!小蛇你赶紧出来,那些人找来了。” 自从喝了水域的水以后鲁秀秀不但体质得到了质一般的改变,耳边也好使了很多,虽然隔得远按理说听不到外头的讲话的声音,可这会儿不但听到了而且还听的非常清楚。 这会听到那些人是来抓自己的,鲁秀秀立马蹲了下去,怕暴露了自己的身影,只是关键时刻这小蛇还是出问题了,不管鲁秀秀怎么叫也不见它的踪影,鲁秀秀还是决定不管它了,自己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要紧! “你…干什么?” 只是她刚猫着身体,半蹲着往楼梯下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臂,往阁楼里面拽! “唔…” 鲁秀秀根本没有想到秀阁楼里真的还藏了另外一个人,这会儿自己的头、身体不但被身后的人压制住了,就连嘴上也被一只关节分明的的手掌死死的捂住了,她心里咯噔重重的跳了几下,接着用力张开嘴对着面前皮糙肉厚的手掌一口咬了下去。 嘶! 那人果然吃痛的甩开捂住鲁秀秀的手,紧接着感觉脚面上一疼,面前的女孩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脚面上,接着抓住他的手腕,往逆时针方向用力一扭,整个人脱离了他的环保,正面转了过来。 “臭流…” 鲁秀秀那个氓字还没脱出口,见着眼前的人惊得下巴都快掉出来了,她的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你…怎么是你?!” 鲁秀秀可以设想很多人,哪怕是陈府里的家丁、亦或者是陈府的老爷、再不行就是醒过来的傻子,但绝对不会是哪个说去了县里,然后一连消失了好几日的杨秀才:“大胡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了县里了吗?” “嘘!” 杨秀才心里的惊讶未必比鲁秀秀少,只是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指了指楼下,压低声音道:“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先躲起来。” “那家伙肯定躲在上面!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我们上去看看。” 阁楼下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正文 牙齿里藏着毒 “那家伙肯定躲在上面!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我们上去看看。” 阁楼下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嗯。” 鲁秀秀闭上了嘴,她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她身上裹着一件一身到膝盖的长棉衣,里头穿着棉裤子,活动非常的方便,按着杨秀才的指示赶紧在那群人还没发现她之前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正如开始踏入阁楼一样,周围只是堆满了各种的花卉,似乎连转身之处都很难找出,更别说是找出一个足以能够藏住一个大活人的地方,鲁秀秀怔住了,她自己也不知道往哪儿躲,杨秀才在一边看着连连蹙眉。 咚咚咚! “这里……” 阁楼底层的人,如预料之中一群人很快走上的第二层的阁楼,杨秀才走到窗口旁边拉下窗外的被卷起来的百叶窗,然后转头看着鲁秀秀,鲁秀秀秒懂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就是让她躲起来吗? 鲁秀秀咬着牙将自己整个人往百叶窗里塞,只是她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身子进了一半,其余下半部分身体卡在了里面,这会儿进不来也出不去,杨秀才站在一边看了两秒,干脆抬起脚将鲁秀秀一踹,顺lì的将她推了百叶窗之内,阻隔在里面。 “林哥这个有个人!” “在哪儿?!我看看。” 带头上来的们站在楼梯边叫唤着,身被身后上来的人一把推开,往前仓促的走了好几步,看到杨秀才那群人有些意外,几个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对着杨秀才问道:“不知道,杨先生怎么还在这里呢?” 那些人连客套都跳过了,直接问重点,眼眸底下的怀疑深深表露了出来。 “我想找找看看有什么方法将陈大人那些珍贵的花救活了。” 杨秀才不慌不忙,他脸上平静之色,可是这话停在眼前这个几个人的耳朵里更多的像是一个不可能的笑话:“杨先生,老爷听到这番话定会十分感谢您,只是这些花就算是丘山国最厉害的花匠也不可能救活的,您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躲在百叶窗里头的鲁秀秀这会儿捂着被杨秀才踹痛的屁股,气的牙痒痒,听到杨秀才嘴里的话她不禁齐之以鼻,她这个花匠大族出身的人都不敢夸下海口,他一个做陶器的工匠师傅竟然还这样大言不惭,真是个自大狂!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杨秀才淡然道。 “杨先生您真会说笑。” 那杨秀才并没有因为那叫林哥的奴仆的话,而又低情xù的表情,那人干干的笑了几声,他和鲁秀秀一样,暗道这陈大人的座上宾原来是个过度自负又高傲的人,居然说自己能救花,他不想在这个没用的问题上和杨秀才纠缠下去,转了话题便道:“杨先生,您行个方便吧,我们现在得在秀阁楼找个人,你先到一楼等等,我们得在这搜一搜。” “是出了什么事了?” 杨秀才脸上浮现几分意外,顺口问了下去。 “还不是刚刚大少爷的事。” 那奴仆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又担忧又揪心:“大少爷被人偷袭了,砸了脑袋,这会儿老爷夫人在看着,我们得了吩咐找一个小女孩,不知杨先生有没有看到过呢?” “这倒没有,那你们好好找找吧,我去见见陈大人。” 杨秀才站了起来准备下楼去,却被那奴仆一声叫住了:“杨先生,你别怪我多嘴,但是这个时候小的必须提醒您一句,陈大人心情不好,您若是有要是需要找他,最好今天晚上过后再去见他。” “嗯,谢了。” 杨秀才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蛇啊!” 一声尖叫声突然在整个秀阁楼的二楼中响了起来,杨秀才抬起脚就要往阁楼下走的脚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那奴仆倒霉了,他们才刚开始检查秀阁楼的二层可是搬起旁边的一个花盆,一直色彩鲜艳的蛇便从他眼前快速的爬了过去:“你吵什么吵?不就是一只蛇吗?” 他们这些奴仆们平时抓虫抓蛇,甚至还烤了炖了吃,哪里会怕普通得蛇,一边居家院子里的毒舌并不毒,那容得着这样大惊小怪的,这林哥对自己手下这样大惊小怪的样子非常不满,哼哼道:“你们要是闲着那蛇看着碍眼,待会儿看到,就抓了拿回家泡酒!” “可是……” 可刚刚爬过去的蛇根本不想平常见到的无毒蛇,那个看见蛇的奴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这会儿各干各的根本没有人听他说,只有站在楼梯口的杨秀才目光紧紧的盯着刚刚蛇出现的地方,他似乎感觉到奴仆在打量他,抬起头和奴仆的目光对上,意味深长的错开,然后转身便下了楼。 鲁秀秀则非常放心的躲在百叶窗之后,杨秀才这个人虽然嘴巴毒了一点,可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她坚信自己能逃过一劫,只是鲁秀秀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她感觉到那群人朝她慢慢靠近,接着那根控zhì百叶窗的绳子突然被用力一拉,原本黑漆漆的视线又重新恢fù了明亮。 “你果然藏在这里!把她抓起来!” 看着眼前如同恶狼对她满眼满心恶意的奴仆们,鲁秀秀对着杨秀才这小人扎了一百六十针!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是女主啊! 电视剧里面不是这样演的! 掀桌! 靠别人还是不如靠自己,鲁秀秀见着面前几个人朝她扑过来,赶紧蹲了下来,那几个人到底是太大意了,后劲太猛,只是朝鲁秀秀身后的开窗扎了进去,幸好被后边的小伙伴一把拽住了,才堪堪逃过了一截。 “你们抓我干什么?” 鲁秀秀气愤道,幸好二楼的盆栽多,不论大的小堆了一堆,虽然空间有限,但是抓到人并不容易。 小的随手就被鲁秀秀朝那些朝她靠近的人扔了过去,大的被她直接推翻在地朝那些人圆滚滚的滚了过去。 “你说我抓你干什么?” 那奴仆被鲁秀秀折磨的狼bèi的很,脸上身上全是土渣子,看到地上滚过来的大花盆,赶紧找地方躲了过去:“你伤了我们大少爷我们当然要抓你了,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一趟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大少爷没事的话,说不定能保住一条小命!” “我跟你走了才叫怪了!” 鲁秀秀又不是傻的,自己无权无势,古代那些有钱人说将她买了就买来,说将她绑了就绑了,要是那傻子少爷给她砸得那几下变得更傻了,他们能放她走才叫奇怪了,那些人跟她搭一句她一边躲避一边回一句,实际上心里想着能不能突破重围从楼梯内下去。 说不定有人会问她为什么不从阁楼二层跳进去水池,她会想翻白眼,如果能跳她早就跳了,可是池水底下全是人工装饰的石头,她要真跳下去绝壁会变得跟傻子少爷一样,不! 更惨才对,起码傻子少爷有他的丫鬟们照顾、锦衣玉食。 而她已经被鲁氏扫地出门了,还被唯一的师父狠狠的坑了一把! 所以她绝对不会考虑这一个方法。 “蛇啊!有蛇!” 只是鲁秀秀又不是身怀绝世武功,单枪匹马对付几个大男人,只能说是痴人说梦话,一会儿就被逼入了角落之中,鲁秀秀认命的伸出手,那群奴仆却突然叫了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蛇!她头顶上有蛇!” 鲁秀秀见那群人刚刚还一副得意的样子,这会儿看着她就想见着鬼一样,他们嘴里说的那一只小蛇不会就是她养的那只吧? 鲁秀秀抬起头,看到头顶上一只色彩鲜艳的蛇挂在阁楼的横梁上,耀虎扬威的一下一下甩着自己的尾巴! 那双豆子眼对着自己得意的眨了好几下,像是在说久违了! “不就是一条蛇吗?有什么好怕的?” 那叫林哥的奴仆毫不知情,他大着胆子站了出来,看着眼前小小一条蛇心里有些发憷,这条蛇是什么品种他虽然不知道,常识他还是知道的,越是色彩鲜艳的蛇毒性越强,越小的蛇活动越敏捷! 说不定眼前这只蛇牙齿里藏着的毒能毒死好几个人,他并不敢小瞧了眼前的小蛇! “小姑娘你蹲下,赶紧蹲下!” 那奴仆虽然是奉命前来抓鲁秀秀,本性却并不坏,这会儿见鲁秀秀“傻呆呆” 的站着,急红了眼:“你聋了?赶紧蹲下,你跟我们回去见我们老爷兴许能保住一命,可被那花毒蛇咬住了就直接死了!” “虽然你说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的样子。” 鲁秀秀睁大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露出她脸上稚嫩的笑容,在眼前奴仆因她的话放松的目光的目光下,无辜道:“但我不愿意。” “下来吧。” 说完她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举动,抬起手摊开自己的手掌让挂在横梁上的小蛇爬到她手上缠住了,然后抬起头对面前的那些奴仆道:“让开吧,如果不想被咬到的话,这蛇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有多毒。” 正文 没本事就别逞能 “这毒蛇是你的?”那林奴仆一脸讶异。“没错。”鲁秀秀点头,虽然这只是一棵植物,但是也算是一只蛇形植物,但是姑且勉强算是蛇吧。 “可是姑娘,你……你不能这样走了。” 林奴仆想上前劝鲁秀秀却碍于她手里那只虎视眈眈的小蛇,并不敢贸然上前,见鲁秀秀一步一步往他们身后的楼梯口处走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你不跟我们回去会后悔的!” 鲁秀秀却跟耳旁风似得,径直的越过他们从旁边走了过去,明目张胆的一步一步下了楼梯。 “林哥怎么办?” 旁边另一个奴仆四神无主的望着气的发抖的林奴仆。 “什么怎么办?跟着跟上去。” 林奴仆说完自己领先跟了上去,却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瞥了眼窗外移动的身影喜上眉梢,又折了回来道:“再等等。” 鲁秀秀顺着楼梯下去,本想着找杨秀才算账却没想到这家伙胆子大的很,居然在秀阁楼的一层等着鲁秀秀,想起刚刚杨秀才相当于耍她的举动,鲁秀秀便火从心底来:“大胡子你这个混蛋,你刚刚是什么意思?居然敢骗我?!” 杨秀才正蹲在地上将那些被扔在地上的花苗小心的收了起来,听到鲁秀秀的话,他抬起头目光从她脸上淡淡的扫过:“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还说没有骗我?” 鲁秀秀听到杨秀才这样厚颜无耻,冷笑道:“刚刚在阁楼上你明明知道那些人会找到我,却故意让我躲进去窗后面,你不是骗我是什么?” “大胡子,贵人多忘事,可是你这个穷人家也这样忘事,可就是件麻烦事了。” 鲁秀秀眯起眼睛,举了举手里鲜艳的小蛇道:“你说我让我这小蛇在你身上咬一口,你说你疼还是不疼呢?” “嗯,是我让你躲进去的,那些人也的确找到你了!可是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那些人找不到你。” 杨秀才又瞥了鲁秀秀一眼,站起来将手里的花苗插进花盆里:“而且你可以拒绝的,孩子。” 杨秀才的声音淡淡的、轻轻地,如同春风拂过带着他这个年纪特有嗓音:低沉、浑厚、像一杯沉淀发酵中的酒,忽品甚好下口浓烈。 可是现在鲁秀秀此时却一点也欣赏不来,她只觉得那声音刺耳的很,特别是那一声孩子,语气里的无视让她恨不得掐断它,这是赤果果的挑衅! 鲁秀秀抬起手对着杨秀才做了掐的动作,却在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又悻悻的放下手:“大胡子……有种!” “你最好祈祷永远别回天坑村。” 在他面前,她居然不知不觉又被摆了一道! 真的是坑死老娘了,鲁秀秀发誓从此以后她要远离两样东西,恶狗以及杨秀才! 她抬起头冷哼了一声,从杨秀才旁边越了过去。 只是鲁秀秀刚走出去门口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秀阁楼外的各位好汉,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围在门口这样凶神恶煞的瞪着老娘咋的? “我说是哪来的山村野姑?竟然敢夜闯陈府,打伤我陈大元的儿子!原来是你这个野丫头!” 陈知县想到自己的那个傻儿子被砸得破血流,心里的怒火就烧的越往,他一对眼珠子在鲁秀秀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最后恨恨的说道:“今日我陈大元不拿你的命来抵我儿子的命,就妄为一县之主!” “陈叔叔,你说错了!” 那傻子少爷不会真的被砸了个好歹了吧? 鲁秀秀听到陈大元话里的意思那个傻子少爷像是不太妙的样子啊!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一沉,只是担心是一回事,听着胡说八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怎么会这样让眼前自称傻子少爷他爹的人给她乱扣帽子:“我可没有夜闯陈府!是你们的人将我强行绑进来的!“不可能,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陈知县一口否定:“你不过是个野丫头,有什么值得让我的人绑你!”“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你旁边的那个大个子。”鲁秀秀指了指站在陈知县旁边一个眼熟的大汉,将她绑来的时候,那大汉也参与了,她记得他的脸。那大汉点了点头,附在陈知县的耳朵旁边说了几句。“你这回儿该信了吧。”鲁秀秀见陈知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脸上如同吃了苍蝇般惊疑不定的样子,开了口重复了一遍:“既然我没有夜闯陈府,你也知道是你们的人将我绑进来的,你们该让开了吧?”“哼!就算是我们陈府将你绑进来,也是花了银子了,你家里人将你卖给我了!”陈知县脸上的怒气并没有消退多少反而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可是你却出手打伤了我儿子!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跟你算呢?”“是我养母答应了你们,跟我没关系!”鲁秀秀一噎,她的确是被鲁葱花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卖掉了,这她也心虚,可是:“而且是你儿子打伤我再先!她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就不准我反手了?!”“我不管是我儿子先动的手,还是你先动的手,总之今天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陈知县不想跟鲁秀秀理论,他就不信了他一个安县的知县在自己地盘上还处理不了一个毫无背景的野丫头:“既然你养母将你卖给我们陈府了,就算我们将你杀了她也不能说什么!”“来人,将这野丫头给绑起来!关进县里的监牢里去!”陈知县这回儿什么都不想听,他没有耐心跟鲁秀秀将什么大道理,若是平日里这种乡村野妇那容得着他见。鲁秀秀真的想骂娘了,这陈知县耍无赖她还能怎么办?在人家的地盘上,她这势单力薄,除了小蛇她似乎没什么跟人家抗争的东西了,这不是等于任人宰割吗?果然突破重围化干戈为玉帛是人家小说女主里的事,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这会儿哪里敢把小蛇拿出来,这小蛇吓吓人可以,可是真要用来当做保护符那就算了吧,别一不小心被人拉成两半了!“大胡子!大胡子!师父你赶紧给我出来!你徒弟要被抓走了!”鲁秀秀见那些人上前来,赶紧往秀阁楼里边跑,迎面却撞上一面硬邦邦的墙。“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陈知县吩咐那些人涌进秀阁楼,却撞到将鲁秀秀往身后塞的杨秀才举动,止住了询问的话:“杨先生,你让开一些罢,这个野丫头打伤了我那大儿子,我今天要好好跟她算算账。”陈知县以为杨秀才见这丫头年纪小,想多管闲事求求情,脸上的神色不禁冷了几分。“陈大人,秀阁楼里的花还有救!”杨秀才却没有直接回应陈知县的话,而是接了一个封头不对马嘴的话,原本以为会暴跳如雷的陈知县,却是怔了一下接着眯起眼眸道:“杨先生书你也读过不少,想必知道性口雌黄,会给你带来什么代价吧?”“陈大人,杨某自是明白。”杨秀才淡淡道。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动都没动过,亦或是被满腮的大胡子挡住了,让人听不出是真话还是假话,只是陈知县想了一下,将目光移到他身后的鲁秀秀身上眼眸微深:“我知道杨先生从来不说大话!”杨秀才做陶器在整个安县内都是排的上名头的,对于雇主的要求做不到绝对不会不会应承只是:“只是,陈某希望杨先生不是为了这个野丫头,而破例,不然今后杨先生好不容易累积的口碑就这样毁了岂不可惜。”陈知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信杨秀才,甚至带上一些威胁!鲁秀秀那会听不出来,她也只知道杨秀才会做陶器,至于种花也是刚刚才听到,屋内坏死的花她进来的不是没有见到,连她这个花匠之后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杨秀才居然还敢逞能!鲁秀秀在心里骂杨秀才傻!对于刚刚被杨秀才摆了一道的气也消了。“大胡子!不会就别逞强!”鲁秀秀站在杨秀才身后,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的说道。“自然不会,我也是又十足的把握才会说的。”杨秀才却没有理鲁秀秀,对陈知县说出自大又自负的话。“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星期后如果杨先生能救了陈某的那些花,陈某自然有重谢,但是如果救不了的话,杨先生非但要给陈某再无偿做一个聚宝盆,这野丫头的事情也不要管了!”陈知县原本还念着杨秀才之前的情谊,一三再三的给他暗示让他慎重,但是他却完全不领情,还一心为着一个毫不相干的野丫头说话,既然这样也怪不得他翻脸不认人了!“那就按陈大人说的办。”杨秀才一点也不慌张似得,他往旁边让开一步露出躲在身后的鲁秀秀然后道:“至于这野丫头,杨某忘jì告sù陈大人了,这是之前跟陈大人提过的杨某新收的小徒弟。” 正文 人家以为你屎了 那句话仿佛一滴水落地落入平静水面上,叮咚!跳起肉眼看不见的小水花,陈知县语气里满满的惊讶,脸上的神情染上几分不淡定:“杨先生你没说错吧,这个野丫头居然会是你徒弟!” “她的确是我徒弟。” 杨秀才点头,对他来说这似乎算不上什么大事:“这一趟回去我也是才发现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那徒弟原来被人卖进了陈府里。” “陈某不管这丫头到底是不是你的徒弟,刚刚的话我已经说了,除非你将我那些花都救活了,否则这个丫头伤了我大儿子的事情我是不会这么算了!” 陈知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目光从鲁秀秀脸上扫过,眼底里的厌恶表露无遗:“如果杨先生是想用这矫情来让我放过她,那你一定会失望,我是不会答应的,这野丫头一定要留下。” “不,花我自然会救,但是这徒弟我现在也要带走。” 杨秀才也丝毫不肯退步。 “陈某答应给杨先生一个机会,但是却没有答应让你将这野丫头带走!你要知道留着丫头一命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陈知县声音降了好几度。 “陈少爷现在还没醒?” 两个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又争锋相对,温度越来越低的趋势,鲁秀秀担心两个人打起来时,气氛却被杨秀才一句话又拐回了原点。 “目前还没有,杨先生想说什么?” 陈知县对杨秀才的跳跃性思维觉得有轻微的不适感。 “我有办法将令公子苏醒。” 杨秀才缓缓的说着,又伸手揪住鲁秀秀的衣服道:“但是这丫头我必须带走!” “你在威胁我?” 陈知县眯起双眸。 “并没有。” 杨秀才云淡风轻。 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肯为自己身边的退后一步,这个时候鲁秀秀觉得自己改做点什么,但是:“大人,夫人那边的人来催,说是大公子吐血了。” 一个生得尖嘴猴腮的小厮刚刚见两个人气氛不对不敢上前来,这会儿听到这个话题赶紧出生插了一句。 “黄大夫呢?黄大夫不是在吗?怎么情况还是不见好转!” 陈知县刻意想吊着杨秀才,不料底下的人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他泼冷水! 他有些气闷道:“既然黄大夫不行,就去找,把安县里的最好的大夫都叫来。” “可是,老爷夫人已经命人找来了,大公子的情况却并没有见好转。” 那小厮小心翼翼的说道。 “陈大人,大公子的情况耽误不得。” 杨秀才见陈知县沉思的样子又缓缓的补充了一句。 “你跟我走吧!” 陈知县闭了闭眼眸对杨秀才说道,目光却在鲁秀秀身上停留了好几秒秒,往秀阁楼快步走去。 鲁秀秀自觉的跟上,如同一个小透明般,快走的跟在杨秀才的身后。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间屋子,可是此时偏院的外头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陈知县一步跨进傻子的屋内,鲁秀秀跟上去却被杨秀才一个眼神止住了:“你留在这里。” “我们一起进去不行吗?” 鲁秀秀有些不甘心,原本她想借着这次去看看傻子少爷! 杨秀才一口拒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将她的计划直接扼死在腹中。 她叹了口气,一个人百无聊赖的留在外边,和那群丫鬟仆人们一起站在晒月光。 “你说就是这个人将我们大少爷给伤了。” “是啊,就是她!” “想不到她一个孩子却怎么狠!”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的讨论声,见趴在窗上试图偷听屋内动静的鲁秀秀朝她们看过来,大着胆子狠狠地瞪了鲁秀秀好几眼,她们将陈府这个混乱的不眠夜归结于眼前的鲁秀秀身上。 鲁秀秀面对面前这么多双眼睛,直接选择无视,皱着眉头听着屋内传来的动静,只是那句让杨先生试试说完就没了动静,好半天了才听到杨秀才回应了一句:“将按照上面写的这几服药给令公子试试。” “这怎么能称作药呢?!” 接着那话一落下便是周围的其他大夫的质疑声,对于他们这些行走江湖的专业大夫来说,杨秀才在他们眼里连个业余的都算不上,况且拿出来的药单几味药古怪的很,鲁秀秀在外头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她对那些人嘴里怎么能称作药的东西觉得非常好奇,只是她还想听下去时便听到杨秀才将那些人的质疑打断,无比牛拽的说道:“你们若是觉得我这药有问题,可以用更好的方子给陈大人,看看能不能将大公子弄醒了。” “就按杨先生说的办!” 一会儿见着门口那些站着的丫鬟得到了什么嘱咐,点了点头跑了出去,一会儿端了一盅茶盅,往屋子里走去,经过鲁秀秀故意凑上前闻了一下,只是觉得味道有些熟悉,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后。 屋内传来几声熟悉咳嗽的声音,接着那熟悉的声音不满的叫了声:“媳妇!我家媳妇!我!我要找媳妇!” 这几声童言稚语,让鲁秀秀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还好,还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那傻子没事!” “走吧!” 杨秀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鲁秀秀旁边,开口喊了她几句,将鲁秀秀吓了一大跳,等她反应过来杨秀才已经走出好远了:“大胡子,你等等我。” “大胡子,谢谢你。” 鲁秀秀放松的坐在牛车上一双小脚晃晃荡荡的,真没想到,她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最后还是靠杨秀才将她带了出来,这个家伙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吧,不然明明不会种花却非得在陈知县面前夸下海口呢? “嗯,你是该好好谢谢我。” 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人家说声谢谢你还吹鼻子瞪眼了! 不知道为什么鲁秀秀看到杨秀才一脸这是你应该的样子,突然后悔说出那句谢谢了呢? “喂!大胡子!” 鲁秀秀沉默了一会儿,下定决心一样看着杨秀才的脸无比认真的说道:“我很感谢你能救我,也知道你说你能救活那些花是骗他们的。” 鲁秀秀指了指牛车后面恹恹的名贵盆栽:“我不想连累你,这些话就让我自己来想办法?” “你自己来想办法?” 一直漫不经心的杨秀才总算正眼看鲁秀秀了。 “嗯。” 鲁秀秀认真的点头。 “噗嗤……” 一本正经的杨秀才却突然笑出声了,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这是鲁秀秀第一次见着那么严sù的杨秀才笑得跟花一样! 汗! 她不禁生气道:“大胡子,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是说真的这些话我自己想办法!” “嗯,想法很好。” 杨秀才总算是收敛了脸上抖动的胡子,也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但是不切实际。” “怎么不切实际了?我就是有办法!” 如果鲁秀秀她自己救不了那些花,大不了她用水域的水试试,活的几率很大,杨秀才呢? 一个行外人什么都不懂得行外人难道比她还行? 可是杨秀才眼神却淡淡的,对于鲁秀秀的话眼中没有波澜起伏,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鲁秀秀的脑袋道:“记住,你只是个孩子,而我是你师父。”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让鲁秀秀一愣,她很快回过神来,有些不满的冲着叫到:“什么孩子你才是孩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像你这样不听忠建,多管闲事,早晚会被别人的麻烦惹出一身骚!” 可杨秀才却不肯再接她的话了,就算进了大坑村,回到了山腰上,他将牛车后面的十几盆盆栽搬进主屋转身就锁上了门,一句话都不想搭理鲁秀秀,弄得她一阵气闷! 对着门口叫了一声:“什么师父!哪门子师父!你根本不是我师父!” 话刚落下,屋内的人直接灭了油灯,鲁秀秀抬起脚用力的踹了一下,旁边被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起的花卉,颤了好几下,歪歪倒倒的和周围的碎陶片滚落成一堆。 “唔!疼死了。” 啪嗒! 一声细微的响动冷不伶仃的从耳边传来,鲁秀秀愣了,低头将目光回归到地上那盆被她踹翻在地上的花盆上,一只绿幽幽的叶子从花盆边缘悄悄的探了出来,抖了抖叶子上的泥土扶住花盆的边缘横着爬了起来,接着是小叶子、然后是小枝干、大叶子、大枝干、赤果果的根部。 “呜呜呜……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小植物等得你好苦啊!” 那只持宠而娇的小植物可怜兮兮的迈着自己那几根可以用十根手指头就能数的清楚的根部,跳开地上的碎陶片,接着用力一蹦直接蹦到鲁秀秀身上,枝干上的几根大叶子紧紧的扒拉着鲁秀秀的大腿:“人家差点以为你怎么了?人家以为你屎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来吧。” 鲁秀秀听不见小植物讲话,却大概可以猜的到它讲的是什么,满脸黑线的要将它从自己的腿上拉开,某只一只躲在鲁秀秀身上的小蛇,闻声而动,不甘寂寞的从鲁秀秀的棉衣袖子中钻了出来,满脸鄙夷的望着小植物道:“真是丢脸!作为一棵高贵品种的植物,居然沦落到想一个人类卑躬屈膝!” “啥?” 小植物第一次跟主人分开那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主人,正想跟主人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却被一个不是像的声音打断了,表示非常不满,抬起它的小脑袋,对上某只耀虎扬威的扒拉在鲁秀秀手臂上的小蛇,简直气疯了:“小小一根绳!你给我下来!谁准许你站在主人手臂上的!” 正文 怪别人独特 “什么小小一根绳!你说谁是绳子,你才是绳子,你们全家都是绳子!” 高贵冷艳的蛇形小植物怎么允许一个连形态都没有的植物这样侮辱它的植格! 两棵植物见面分外眼红,一见面便吵了起来,两植物相互看不顺眼,此时觉得什么话能刺到对方对按什么来! “就说你!” 小植物气鼓鼓的跳了出来,张开大叶子倒着眉头,如果有眉毛的话……“作为植物一族居然连叶子都没有,你不觉得你长成这样丢尽了植物界的脸吗?” 虽然鲁秀秀听不见小植物说出来的话,只是从它剧烈抖动的叶子上来看,它一点都没有被吓住,反而又一边倒的趋势。 “哼!作为一棵丢进植物堆里都找不出来的大众脸,应该觉得更丢脸吧!” 小蛇将整个蛇身立了起来,一副藐视苍生抬起蛇下巴,斜着眼瞟了一眼扒拉在鲁秀秀大腿上的小植物:“长的丑也就算了,还怪别人独特!” “你才长的丑!你这个蛇形怪!没教养的蛇形怪!” 这下那小蛇彻底惹毛了小植物,鲁秀秀在一边听着这么人性化的对话,也是满脸黑线,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顺着她大腿往她手臂上扑过去的小植物:“你们别吵了!” “你说谁没教养!” 小蛇也是个不安分的住,见小植物被鲁秀秀揪住,还眼巴巴的凑了过去,直接被鲁秀秀另外一只手揪住了尾巴:“你放开我!我今天不好好教训这个嘴巴不干净的臭植物!我就不是植物!” “闭嘴!” 鲁秀秀却并不将它的威胁放在心上,刚刚她因为杨秀才的话而气闷的心情被眼前这两棵植物个搅乱了,她怕这两棵植物吵得翻天覆地最后把杨秀才给招惹出来,到时候她有口也难辩了。 “你就是没教养!好歹我有主教有主养,你呢?你就是大山沟沟里捡来的!” 小植物被鲁秀秀揪住也不往扑腾着自己的小细根,只是它这句话刚落下就收到了鲁秀秀一对刀子眼,立马闭了嘴! 见两棵植物都闭了嘴,只是眼神之间却还有一千瓦的电流在无声的较量中,鲁秀秀却不管,她不管是一千瓦还是一万瓦! 她的底线是:“你们不要闹出植物命了!否则我就将你们拆根、剪叶、断枝处理!” 这话对于小植物来说相当于人类里的五马分尸,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小植物和小蛇双双打了个寒颤,小植物不满的摇晃着自己的大叶子哭诉道:“主人,你好狠的心!” “你们好好待着,不要来烦我,不要让人发现了。” 鲁秀秀当做没听到,拎着两棵小植物将它们丢进厨房的水缸里,拍了拍手会房间睡觉去了。 水缸里的两株植物一植占领一边,听到哐当关上的门声,目光对上,接着愤怒的低声对骂了几声“臭植物!” “蛇形怪!” 直接在水缸里又打了起来。 次日,鲁秀秀起来的时候看到满院子狼藉,那摆放在厨房的水缸不知怎么的跑到了院子里,而那些锅碗瓢盆散落了一地,正巧正对院子那扇门打开了,杨秀才从住屋里边走了出来,自然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他深深的看了鲁秀秀好几眼,转身又退进了屋内,关上了门! “大胡子你怎么走了呢?!” 不是这样的,师父你听我解释啊! 鲁秀秀莫名中招! 她从杨秀才的眼神里受到了一万值的伤害! 而那两棵罪魁祸首此时藏在某盆盆栽里呼呼大睡,似乎昨夜“玩” 的太兴奋了! 被鲁秀秀拎在手里的时候小蛇还在装睡,只有小植物还迷迷糊糊的撒娇道:“主人,怎么了?人家好累啊!” “赶紧起来,把院子里的东西回归原位都收拾好了。” 鲁秀秀一手提着一颗植物伸手将他们用力的来回晃动着,直接粗鲁的晃醒! 交待完之后不管两棵植物如何的不愿意,她煮了一点粥,端在手上就偷偷溜进杨秀才没上锁的住屋内,找他聊天去了。 “大胡子?” “大胡子师父?” “师父?” “喊我做什么?” 鲁秀秀鬼鬼祟祟的往屋子里探去,冷不伶仃的听到背后一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见着杨秀才一身工匠穿的防水长褂子,一双明眸在鲁秀秀身上转了几圈又回到自己那个半成品的陶器上:“师父你这么跟个鬼魂……” 一样还没说出口看到杨秀才一双平静的眼眸鲁秀秀又把话憋了回去:“我是说师父你饿了吗?我煮了一点粥。” “放下吧。” 杨秀才收回放在鲁秀秀身上的眼神,开始做手上做到一半的陶器,只是这次的陶器歪歪扭扭的是在让人猜不出什么东西,跟杨秀才平常做的规整统一的陶器大相径庭,鲁秀秀不满的在心里掐了杨秀才好几下凑上去去问道:“你这次做的又是什么啊?不会是花盆吧?怎么那么小?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做一整套的陶器,包装一下,不但艺术价值升上去了,价格也不会太低……” “艺术价值?” 杨秀才抬起头。 “额,我乱说的。” 不知怎么的鲁秀秀噎住了,她觉得杨秀才的眼神明明温和得跟老奶奶一样慈祥,可是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就算说再多也没用,我是不会答应的。” 杨秀才的手还在陶器上捏合着,他无比认真的低着头,只是那满脸的络腮胡子不知怎么的让鲁秀秀觉得碍眼又沧桑:“还有,提醒你一句你欠我的十五个陶器准备什么时候完成?” “不要总是故意借着陶器还没做好赖在我这里。” 杨秀才在手上沾了一些水继续拨弄他的艺术品,这才缓缓的补充了一句:“赶紧做好,赶紧从我这搬走!” “你……哼!等着。” 杨秀才眼里的漫不经心比光明正大的嫌弃还要伤人,鲁秀秀听着这懒散的语气,心里的一股火升了起来,她用力推开杨秀才住屋的门,回到自己睡的那个小破屋子,将藏在床底下罐子里的碎银子倒出来抓了几个,又匆匆的跑回杨秀才的住屋,将手上的碎银子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道:“这是这段时间住在你这里的房租钱!不用找了!正如你所说你放心我会很快从你这个破房子里搬出去!至于搬出去以后你也完全不用担心那十五个陶器我会不给你做!我会尽kuài给你做出来的!” 说完她一身轻松的走出杨秀才的住屋,眼不见为净,她怕自己再跟他多呆一会儿会忍不住跟第一次见面一样将他砸晕! 桌子上几个白花花的碎银子放在发旧的桌板上衬更加显眼,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杨秀才抬起头在那碎银子上停留了几秒,眼眸微深。 鲁秀秀离开后却没有闲着,将她前段时间种的那些花装进储存袋里然后去找虎子,既然杨秀才不愿意让她插手陈府的那些事情,那她就自己偷偷的来。 与其将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还不如自己想办法,鲁秀秀知道杨秀才是一片好意,可是除了不想牵连杨秀才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她不相信杨秀才。 “给你。” 鲁秀秀一见到虎子就将自己手上给他带的小玩意给了他。 “秀秀你去哪儿了?” 虎子好几天没见到鲁秀秀了,昨天还特意上了山去找鲁秀秀却发现她不在这会儿见到她就忍不住问起来:“这是什么?毛笔吗?” “嗯,我昨儿上山去了。” 她打着马虎眼,然后转移话题指着他手上的笔说道:“前几次我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娘想让你去上学堂吗?这笔你刚好可以用上。” “秀秀这笔你在哪儿买的?这笔看起来跟牛牛他们的一点也不一样。” 鲁秀秀送给虎子的笔,笔身的地方仔细看可以看到上面丝丝的纹路,而且笔头的地方非常的柔软,虎子凑到鼻尖下还能闻到一股清新的木香味:“是不是很值钱啊?这样的话,我不能收……” “没事你收着吧,就在县里那杂货铺里买的,才三分钱一支。” 鲁秀秀说谎不带眨眼的。 其实这笔是鲁秀秀当时在秀阁楼的时候顺手丢进储存袋里的,今天翻东西的时候看到,正好拿出来借花献佛送给虎子,当然她是不会告sù虎子这东西是她从人家家里顺出来的。 “怎么那么便宜。” 虎子一脸疑惑:“可是我娘说了,上次她在笔墨店里的毛笔一只最便宜的要二十文钱,所以没给我买。” “哈?我这个是打特价,就是意思是没人要的,店家就剩下最后一支了。” 鲁秀秀打着哈哈将话圆了回去,看样子她好像说的太低了。 “原来是这样。” 好在虎子也相信了,开心的手下鲁秀秀的“礼物” 。 “对了秀秀,你跟我来,我去带你见见我的小伙伴。” 虎子将毛笔放好,拉着鲁秀秀往外走,鲁秀秀一把制止住他说道:“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 虎子满脸的讶异。 “嗯,其实我这次来想看看你们家的神树。” 鲁秀秀道,她想了很久每次这样瞒着虎子,她能瞒他多久呢? 与其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不如光明正大的来:“或者应该说我必须跟你家的神树待上一会儿。” 正文 主人伦家爱你 “神树啊!你跟我来我带你进屋去。”虎子眼睛亮亮的,也没问鲁秀秀问什么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反而兴高采烈的说道:“秀秀你也相信我娘说的话吧,那棵大树不是普通的树,它很神奇!” “嗯,很神奇。” 对于这一点鲁秀秀很赞同。 她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满脸单纯的虎子,每当她以为她的秘密就快被戳穿的时候,虎子总是用最纯净最美好的东西打动着她,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从刚开始接触的熊孩子,到现在变成唯一一个小年龄的朋友! “本来我要给你那烙大饼的,但是我娘说家里的面粉没有了。” 虎子一边走一边说着:“下次我娘做了,我再拿给你吃。” “嗯。” 鲁秀秀笑着点头。 虎子带着鲁秀秀直直往神树走去,到了神树底下,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跟村里那些泼猴们约好了的,去牛牛家摘青桃子,那秀秀你自己现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儿。” 鲁秀秀听到虎子的这番话摆摆手,赶紧催着他说道:“你赶紧走吧,别让你那些小伙伴等太久了。” “嗯,那好吧。” 虎子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出了门,直到见他出了门鲁秀秀才松了口气,如同前几次般走到大树底下,伸出手去触碰那棵大树的枝干:“虎子?你不是要吃烙大饼吗?娘去县里给你买面粉去不去?” 随着一声喊叫声,虎子她娘从里屋内走了出来,鲁秀秀眼见手下触碰的大树枝干,化出一丝黑雾,赶紧将手缩了回去,树边的黑雾眨眼间消失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 虎子她娘将自己收拾妥当,准备脚上自己的儿子进县里,却意外看到站在树底下的鲁秀秀:“虎子呢?那小子又跑到哪去了?” “婶子,虎子他出去了一下,让我在这里等他。” 鲁秀秀平静的说道,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刚刚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她没料到虎子她娘在家。 “这小子真的是欠打。” 虎子他娘一脸无奈,她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子道:“你也别光站着了,先坐一会儿吧。” “好。” 鲁秀秀拘束的点了点头,正要坐下突然又听到虎子他娘问了句:“你要喝水吗?” “呃……不用了,谢谢婶子。” 鲁秀秀摇头。 “嗯,那你待会儿要渴了记得自己进厨房里头倒。” 虎子他娘又说了一句,然后绕开大树往屋子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很突然的说道:“丫头,婶子想了想觉得有几句话不得不跟你说说。” “什么事啊?” 鲁秀秀觉得有些意外,她跟虎子他娘说的话就算加上原主的都不超过十句,她想不出虎子他娘有什么事情能跟她说的。 “算了,咱们还是坐下来说吧。” 虎子他娘一脸凝重,目光从鲁秀秀脸上闪过的时候晦暗不明:“我知道最近这大半年虎子跟你走的很近,我也知道虎子每次找我做烙大饼,总是藏了一块给你留着。” “是,虎子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鲁秀秀也感慨道,只是她还是不明白。 “这半年来他跟你一起很开心,每次回来十句话里面有九句是提到你这个好朋友的。” 虎子他娘说的很慢,目光一直紧紧的锁在鲁秀秀的脸上,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一些不舒服:“你在我的印象里一直胆小怯懦,可是半年前你却和你的家人闹翻了,甚至搬了出来,虽然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但是秀秀你要明白一个女人没有娘家、住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家里意味着什么!哪怕那个人是你名义上的师父!” 这是第一次听到虎子他娘没有用野丫头、丑丫头这个称呼来称呼鲁秀秀,而是叫了她的名字,只是这个时候她却没办法高兴的起来,她几乎可以预料到虎子他娘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你的命运会怎么样,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个做娘的心情,你是个好孩子,你也不希望虎子因为你以后被村里人指指点点风言风语吧?” 虎子她娘神情有些严sù,比平日里见到的还要认真几分,她紧紧的盯着鲁秀秀见她不说话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可是我还是希望以后如果虎子找你,你能远离他,我不希望你们太接近了。” “不,你说的我很明白,你放心我会跟虎子说清楚的。” 鲁秀秀沉默着,好半天抬起头嘴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不过婶子,我现在想一个人在这儿再待一会儿,等虎子回来可以吗?” “嗯。” 虎子她娘以为鲁秀秀听完,必定会像个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掉两滴眼泪,可是她预料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她还怕这丫头会不答应,这会儿便很愉快的答应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镇长,在这之前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 被鲁秀秀抱在怀里的小植物伸出大叶子,轻轻拍了拍鲁秀秀的手臂,她才发现虎子他娘什么时候已经走掉了,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然后伸出手去触碰大树的枝干,大树裂开的一道口子,一只黑雾化成的手掌将鲁秀秀整个包裹住,吸进大树里。 不久后,虎子她娘手里拿着几颗县里买的糖果出来时,大树底下那张凳子下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孩子。” “主人,主人,主人?” 进了水域后,小植物又恢fù了它说话的能力,只是见主人闷闷不乐的坐在它展开的大叶子上,它有些担心:“主人,你……没事吧?” “你放心,我没事。” 鲁秀秀转过头来给它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指了指前方沙滩上的植物们道:“你看那些大树又在叫我了。” 小蛇是第一次进来水域空间,它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地方,就跟进了仙境一样,想必小植物的敏感细心,它显得没心没肺的,听到鲁秀秀的话从她袖口里怕了出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女人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发现这种地方的?” “你这个蛇形怪!怎么那么没眼色,没看到我跟主人说话吗?” 小植物气鼓鼓的将枝干上另外一片叶子变大了,一副作势要将小蛇狠狠扇打一顿的样子。 “哼!有种你就来啊!” 小蛇却没有一点害怕小植物的样子,虽然在这里貌似是小植物的领地,它应该夹起尾巴做植物,可是谁让它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呢,在小植物那大叶子落下的那一刻,又麻溜钻进鲁秀秀的袖口里,还不忘挑衅道:“你来啊!来打我啊!大众脸!” 小植物生生止住了自己,它这一巴掌好真打下去必定会一起落在鲁秀秀身上,它好爱好爱自己的主人的,怎么下的了手,转头不禁使出常用的招牌动作――抱住鲁秀秀的大腿:“呜呜呜……主人这个新来的又欺负我!” “真是没用!” 小蛇得意的藏在在袖子里哼哼了好几声,它对小植物这种抱大腿的行为弃之以鼻,也为自己的英明神武在心里高歌喝彩,自己一会儿它便笑不出来了,一只手伸了进来拽住它的尾巴将它从袖子里拖了出来:“臭女人!你干什么!放开我!” 只是就算是它再怎么叫也没用,鲁秀秀依旧是将它轻而易举的丢给了小植物。 “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妄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傻子给**(此处自动屏蔽)了,现在居然恩将仇报!” 小蛇不断的扭动着,它被小植物的大叶子跟包粽子一样卷了起来,只留下晃着小叶子的蛇头,颇有种随时会被人卷进嘴巴里一口咽下去的即视感,这让它倍感屈辱:“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小植物,加快速度去岸上。” 鲁秀秀当做没听到,直接屏蔽小蛇的话。 “丑女人,不带你酱的!” 这下令小蛇更加生气了,它的嘴巴一向厉害的人,这会儿一直吐槽鲁秀秀怎么品行不端、行为不正,还将刚刚鲁秀秀刚刚被虎子他娘警告的话也吐了出来,可是鲁秀秀根本不吃它那一套,最后没办法了它语气软了下来:“你这个丑女人,明明是那棵大众脸先说我的!你怎么能只对我一棵植物这样呢?你太偏心了!” 小蛇撇着嘴,委屈能嘴边都能挂起一瓶酱油了,就差没说:都是你的植物,怎么待遇差那么多呢? “因为……” 在它的百般之下,鲁秀秀终于瞥了它一眼,缓缓道:“我护短。” 是的,相比而言,在鲁秀秀心里小植物的地位是小蛇取代不了的,对于重要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株植物,鲁秀秀也会护着。 小植物听了笑开了眉眼:“主人伦家爱你!” 狗腿似得又伸开大叶子抱了鲁秀秀一下,当然如果有眉眼的话……它挺着枝干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颇有种有此主人实乃三生有幸! 一主一仆将小蛇气的不轻,待它还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小植物啪嗒展开它的大叶子盖在它的蛇嘴上:“唔唔唔……” 直接将它开口说话的权利都剥夺了,紧接着迎接它的是岸上一阵阵喜悦的喧闹声。 正文 臣妾做不到 “呜呜呜……主人!主人你终于回来了!”“主人!主人!人家想得你好苦啊!” “主人,人家等得心都快碎了!” “主人,人家的被窝暖了一遍又一遍!都凉透了!” 岸上的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大树在鲁秀秀一上岸便齐刷刷的用奶声奶气的声音甜甜的叫道,那声音委屈又无辜,颇有种一号小植物、二号小植物的即视感,小蛇尽管不能说话,却被这场面惊的瞪大了一双豆子眼,它以为小植物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还有更不要脸的! 能不能不要那么狗腿! 到底有没有植物法了! “额……” 从第一次迎接开始,鲁秀秀已经淡定了不少,可是脑袋依旧有点当机,为什么她有种园长进入幼儿园,幼儿园的奶娃娃行注目礼的感觉,这是什么鬼? ! ! ! “咳咳咳……安静!” 一棵“打扮” 的花枝招展的大树装模作样的咳嗽的几声,见周围安静了一下,这才像小馄丝见到心目中的崇拜的明星一样,扒拉开周围的里外三层的馄丝们,眨着星星眼,伸出头顶上的树枝,朝鲁秀秀递了过去:“主人,人家是苗苗喲,你还记得人家吗?” 因为紧张那枝枝头上的一串五颜六色的锦衣贵服,像是被晾在衣绳上,被人用手一拉,上面一排排衣服左右摇晃了起来。 “你!你!你!想对主人做什么?!” 小植物一脸紧张,它看着那棵大树一点一点的往鲁秀秀身边娇羞的挪去,可惜它拖着小蛇根本没办法阻止那些傻大树吃主人豆腐,想到这里它对包菜般卷在叶子里的小蛇更加痛恨,它看了眼小蛇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还是觉得主人是最重要的! 将大叶子一缩,直接将小蛇如同垃圾一样丢到不远处的水域里:“啊!!!大众脸你给我等着!咕噜咕噜……” 甩掉身后的蛇形怪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在鲁秀秀面前:“放开主人,有本事冲我来!” “讨厌!让开!啪……” 那大树也是棵有脾气的树,非常不给面子的一把将挡住它视线的小植物扇走,它对鲁秀秀可以娇羞、可以温柔、可以汉子、可以做苦力! 可是对小植物啊,呵呵哒! 臣妾做不到! “哈哈哈,大众脸你活该!” 小蛇一爬上岸看到的就是小植物被大树虐打的画面,这简直让它乐开了花,好啊小植物也有今天,刚刚对付它的时候不是挺神气的吗? “主人!主人!你能不能给人家签个名?” 那大树好不容易扫光了重重的阻碍,扭扭捏捏半天说的话将人雷的外焦里嫩! “哈?!” 谁能告sù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鲁秀秀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被挤出植物群之外不见身影的小植物。 “人家要签这里!” 大树撅起它的屁股,就是树干,又是捧着脸一脸娇羞状,从头顶上的树枝直接红到泥土下的树根。 鲁秀秀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强行勾住手,然后唰唰唰像鬼画符一样,在人家大树的树干上留下了奇怪的印记……“主人,主人人家也要!” 又是一棵大树将她的卷住,唰唰唰在一棵棵大树的枝干上烙下一个“烙印” 。 “主人!主人救命!” 鲁秀秀正满头黑线的被一群疯狂的小粉丝用特殊的方式对待着,倏地听到一声紧张又愤怒的声音,一愣转过头见着大树开外的水域中一个隐隐约约的庞然大物笼罩在水域的上空,鲁秀秀眼睛一眯,抽走了自己的手,对周围的大树道:“让开!” “你们听话,先让开一下。” 那些大树们疯狂归疯狂,可一听到鲁秀秀的话,马上如同军队的士兵听到集合一样,一个个乖巧的不得了,纷纷将树顶上的枝干收拢了起来,在鲁秀秀正前方让开一道三人宽的长小道,从沙滩的岸上直通水域深处。 “住手!” 鲁秀秀从中间的空道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朝水域中的庞然大物道:“小蛇你赶紧把小植物放开。” 果然不作就不会死,原本只有食指粗,三尺长的小蛇像是打了激素,足足有三层大楼高,如同一只巨型的怪兽,整个蛇身盘在水域的水面上,头顶上那两根立起的叶子摇摇晃晃的像是两根稻草被插在上面,映着庞大的身形有中违和感。 空中一棵相比小蛇要逊色稍小几倍小草,光着树根被一面倒的虐待,不断的往空中抛去,在它哇哇大叫快要掉下来的时候,小蛇又将蛇头伸了过去,然后轻轻一跳,将头顶上的小草顶了一下,哐! 水域如同一桶水被投下了大石头,地动山摇溅起一巨浪! 很不幸,鲁秀秀正往水域走去,被迎面而来的水浪浇了一身。 额头上的碎发湿哒哒的啪嗒黏在脸颊、眼睛两边,鲁秀秀伸出手推开了脸上的水渍和发丝,见着愈演愈烈的两棵植物,鲁秀秀又返回了岸上,示意周围的大树帮她将椰子树上的椰子摘了两个下来,垫了垫,然后将抱在手上朝着水域中的庞然大物砸了过去。 哐当! 力道——满分! 高度——满分! 命中几率——满分! 庞然大物——负分! 牛气轰轰的小蛇被莫名的砸中脑袋,噗通一声倒入水域中,接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从原本的十米高,变成不到一尺! 而另一只被拋到空中的小植物也直直的往下掉,砸在浮在水面上的那两枝摇摇晃晃的叶子上。 “主人,擦擦汗。” 身边的大树立即狗腿的将自己树顶上的毛巾摘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朝鲁秀秀递了过去。 “谢谢!” 鲁秀秀接了过去,朝水域中走去,蹲下去将泡在水中的两棵植物,一棵一棵揪了起来,一棵往岸上丢去,一棵拿出毛巾细心的替它擦拭着枝干上的水渍。 “主人……” 小植物语气里待着无限的委屈,它软哒哒的趴在鲁秀秀的手上,身上的叶子被打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两片孤零零的挂在上面,鲁秀秀却并没有理它,只是认真的帮它擦干水渍后,又安静的往岸上走去。 “主人,对不起……” 小植物撇着嘴,声音听着快要哭出来了,可是鲁秀秀依旧没有回应:“主人,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 “你知道错了?” 鲁秀秀叹了口气,低下头看了眼可怜兮兮的抓住她手指的小东西。 “是,人家知道错了……” 鲁秀秀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它用这种软绵绵的声音撒娇了,它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一会儿鲁秀秀便败下阵来,只是改教育的还是要教育的:“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我……我不应该惹是生非。” 小植物抬头看了鲁秀秀一眼,有些担心自己说错了:“让主人担心!” “嗯,知道错了就好。” 鲁秀秀无奈的点了点它的叶子。 “喂!女人你怎么那么狠!” 小蛇如同一棵被遗忘的小草,它看着小植物和鲁秀秀之间温情的互动,不知怎么的,它心里有一块地方觉得空落落的,突然只见它突然有些羡慕起小植物来,只是它无论如何都无法像小植物那样和鲁秀秀成为那样的关系吧,越想它心里就觉得越压抑,愤声的嚷嚷起来:“知不知道把我的脑袋砸的很痛?!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狠毒呢?” 只是哪怕它试图从鲁秀秀身上获取一些关注度,鲁秀秀只是看了它一眼,什么也没说,便从它旁边走了过去,回到岸上。 有时候无视比实质的伤害要更加伤人。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理人的!” 突然之间小蛇觉得眼眶热热的,第一次它心情觉得格外失落,低拢着脑袋钻进沙子里,刨个坑将自己埋起来,原本仗着水域里那些水特殊的力量令它实力大涨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它想要跟鲁秀秀分享的,可是如今它似乎被遗弃了……沙滩的某一处沙子底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窝处流了出来润湿了沙子,小蛇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它从心底里认为对待欺负自己的人,必须狠狠的报复回去,是非观念在它心里很模糊……鲁秀秀似乎是感觉到了这种低落的情xù,只是她私有察觉的转过身时,水域的沙滩上除了沙子,她连小蛇的影子都没见着,鲁秀秀微微蹙眉,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刚刚的情形她看到的时候当然是生气的,平常小打小闹、斗斗嘴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毕竟小蛇也算是她的植宠,偏心是有的,但是不仅是小蛇再慢慢接受她,她也同样在慢慢接受小蛇,可是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小植物虽然是有灵性的植物,但是什么东西都是有弱点的,小植物也一样! 就算它再怎么有灵性也改变不了它是植物的事实,植物以根为本,刚刚的情况小蛇的没轻没重,万一打断的是小植物的根呢? 鲁秀秀暗暗叹了一口气,准备待会儿再找小蛇好好谈谈。 身旁的大树们完全不知道此刻鲁秀秀的心情,见鲁秀秀回来,一个个准备开始讲它们又结了几个果子、或者那棵大树又又有什么奇怪的功能……跟鲁秀秀分享,可是还没等它们高兴起来,突然感觉到水域空间的空间有异样的波动,它们全部一个个安静了下来:“主人!主人!有异物闯入!” ps:第一更 正文 一步一步往上爬 鲁秀秀心里一凛,毫无防备的被这件事情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到了。 虽然水域空间在自己来之前是无主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想会有其他人同样闯入水域空间,她之前也想过,会不会虎子跟她一样触碰到大树在巧合之下进入水域空间。 后来她才发现这个想法完全是多余的,那棵大树很多年前会出现在虎子家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人不触碰到,而事实也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虎子触碰大树跟普通的大树没有两样,跟她触碰时出现的情况完全不同,说明这件事情不可能只用巧合来形容,可是现在呢? 怎么会有异物出现在水域空间? “主人,主人异物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那些大树绷紧了神经有些担心的望着鲁秀秀。 “先躲起来吧。” 水域的水面上传来噗通一声落水的声音时,鲁秀秀第一时间就做了决定,这让她不得不警惕,她不知道这水域空间是否属于另外一个闯入者的,也不能确定这个人见到她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主人,我来帮你,你先躲到树上来吧。” “嗯,那就麻烦你了。” 最前面的那棵大树热情的伸出自己粗壮的树枝,弯弯的垂在鲁秀秀身体两侧,卷住她的身体一把将她卷入自己树顶枝干间的隐蔽之处,所有歪歪扭扭懒散的大树顷刻间恢fù常态,伸展开了自己的树枝,又拔高了几米,一动不动的屹立在土地之上。 只是若不是树顶上那些“奇特” 的果子,恐怕不会有人怀疑这并不是一棵普通寻常的大树,只是这些大树恐怕注定低调不起来了,这次鲁秀秀心里也不禁担忧了起来。 水面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之间水域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钻出水面,一步一步的朝岸上走来,那露出的半身湿透的衣裳,滴答滴答的往沙滩上滴水。 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男人,一头长长乌黑的头发黏在脸上将脸盖住,他却也不拂去整个人邋里邋遢的,上岸后他的目光四处搜寻着,见到沙滩上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树,眼中的吃惊表露无遗,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哪些大树上的果子一一掠过――接着带着新奇、惊讶走上前去,直直的朝着其中一棵挂满锦衣华服的大树走去。 见鬼了! 鲁秀秀见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呼吸又是一滞! 好好的那条路不能走,为什么偏偏一进来就往她所在的这棵大树走呢? 鲁秀秀又似是不放心的将左右两边的树枝抓住了挡在脸颊两边。 好在自己的四周被大树们贴心隐蔽的包裹住了,这家伙再怎么神,也不应该发现才对,鲁秀秀两颗眼珠子咕噜噜的凝视着那人,心里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开始观察眼前这个和她一样闯入水域空间的外来者。 大树的树顶像一个巨大的蘑菇头,非常大! 上面不论是男款女款应有尽有,不论你是低阶人民还是**,总是能够找到自己心爱的一款,那男人也一样在树底下挑了挑,心满意足的扯了一件干净华丽的衣服下来,接着开始脱自己身上被湿哒哒的衣服。 只是动作慢悠悠的样子,让没耐心的人忍不住抓狂起来,鲁秀秀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二两肉,没想那么多,倒是想现在下去找那个男人对峙、或者将他绑起来,问问他是偶然闯进来还是有其他目的。 可是这个想法刚落下随即又被扼杀了,不仅大树们、小植物摇着树枝阻止她,她自己也觉得太冒险了。 只是这个想法刚落下,那男人脱裤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感觉到了头顶上的不寻常一样,抬起头目光凌厉的往鲁秀秀所在的位置直直的射了过来,将鲁秀秀吓了一跳,赶紧将拨开的树枝的手缩了回来! 此刻,她的视线有一半被周围的树枝挡住了,她不刻意往外看,根本看不清楚那男人在做什么,只是只要她乖乖的待在树上,按理说那男人也不应该被发现才对,只是时间越久鲁秀秀那一双保持半蹲姿势的腿就开始发麻了起来。 “还有多久?” “主人你再等等!” 大树轻声安慰道。 等了一会儿鲁秀秀早已满心难耐,恨不得此刻就立即下去树下,找那男人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在她急躁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攀上了面前的乱绕着的树根,毫无防备的从她眼前的树枝缝隙间伸了进来! “额……” 鲁秀秀鼻尖下的呼吸又是一滞,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树上的空间十分有限,她退后了一步便无处转身,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手直直的朝她伸过来,她将头一歪,接着那只手从她脖颈旁边穿过,像是长了眼睛般抓住她耳后的什么东西,轻轻一拽收回了手,一条又长又滑的亵裤,从她脸颊一边滑了出去,只是就在那件裤子被完全拖出去的那一刻,那条裤子却突然被一条不长眼的树枝卡住了! 对! 没错! 卡住了! “嗯?” 那人从喉咙底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疑惑声,又拉了好几下可是依旧拉不出去,鲁秀秀赶紧伸手去帮他将勾住它的树枝移开,可紧接着那人却突然放弃了了般,停止了拉扯的动作。 “终于停了!” 鲁秀秀正松一口气。 却不料接下来她就听到树干摩擦的声音! 天啊噜! 这个人不会是想要爬树吧? 周围树枝之间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的空隙,让鲁秀秀如临大敌,那些大树为了防止她掉下去,在鲁秀秀的脚下绕了密密麻麻的几圈树枝,将她包裹的结结实实的。 可是左右两边可是留了通风口,就没那么幸运了,从底下抬头往上看兴许是看不到鲁秀秀,可是那人要是爬到树上来就不一定了。 “主人,主人现在怎么办?” 怀里的小植物动了动,伸出两片大叶子捧着中间的小叶子,做一脸呆萌状。 “我也不知道。” 鲁秀秀耸了耸肩,无声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没办法必须与树下那男人正面对决! 她也不怕! 鲁秀秀摸了摸自己挂在身上的储存袋。 敌人在明,她在暗! 鲁秀秀已经好了防备,那个男人却毫无准备,她这么一想还是有优势的! 虽然她人小力气也不大,可是谁能更占上风还不定呢! 而那只潜伏在沙滩底下被人遗忘的小蛇,正漫无目的的在沙子底下游动着,却在钻出的那一刻,被上方抛下来的湿衣服一下盖住,它叹了口气,这女人不但不愿意理他! 这会儿连看也不想看到它了吗? 想到这里小蛇心情更加低落了,它是好不容易才想通的,算了既然她不想见到它,那它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好了! 可是不对啊! 味道不对! 这衣服那么臭不像那女人的,小蛇从衣服底下钻了出来便见到树下的站着的男人。 “怎么那么坚硬?” 树底下的男人丝毫没有发觉不远处一只虎视眈眈的小蛇,他换完了衣服,试图用蛮力将眼前拢在一起成一团的树枝掰开可是行不通,他又用拳头往筑巢外面用力砸了砸依旧没有用。 说来也奇怪,原本男人的目标并不是这棵树,因为这些大树结的果子已经足够让他惊讶了,可是在这一众奇怪的大树之间,眼前这棵大树却显然还要显得更加怪异! ! ! 它不但只是像普通的大树一样,树顶上结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它在大树盯上树枝的中央的地方,收拢着一个像昆虫筑巢一样的大巢穴。 这才使得他临时改变的目标朝这棵大树走来,而对于这个所谓的真相鲁秀秀却毫不知情,她不知道大树们的“贴心” 意外让她更加显眼的暴露了出来,此刻的她只是觉得那男人运气使然,正紧张的等待“暴风雨” 的来临。 那男人见蛮力没有用,转头又拿出一只随身携带在身上的小刀子,用锋利的一头用力的往巢穴里头戳了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戳的那一刻,这棵大树突然轻轻抖动了好几下,他似是听到了一听带着哭腔的喊叫声:“啊!疼!” 只是再仔细去听却发现什么也听不见了,那男人往周围望了望,可是水域空间的沙滩上空荡荡的一片,并没有其他的身影,确定自己只是出现了幻听,那男人拔出刀,又更加用力的一刀扎在大树的枝干之上,推了推觉得结实以后,抬起脚踩在匕首上,接着匕首的的力往大树上爬。 “呜呜呜……主人那人类拿刀扎我!人家好疼!” 大树顶端被包裹住的树枝之间,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的钻入鲁秀秀的耳边,鲁秀秀听到大树的叫声原本就迷茫的眼眸更迷茫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枝干,压低声音道:“乖!不哭!待会儿找机会替你报仇!” “好……” 大树心满意足的闭上了嘴,暗道果然苦肉计神马最好用了。 只是相对于大树们后知后觉、毫无防备的样子,鲁秀秀心里却是疑惑的,按理说刚刚那人掉进了水域里,喝了不少水域中的水,第一次喝这种水身体该像她第一次喝的时候一样不到一刻钟身体就会渗出黑色的污垢,可是刚刚那么久了,鲁秀秀却并没有看到,这让她觉得非常奇怪,她想要确认自己心里的猜测,忍不住又伸手去拨开面前挡住她的层层树枝,却不料上一对树枝之外双幽深的眸子。 正文 这是我的地盘 “啊!”鲁秀秀赶紧缩回手,外面的人像是和她杠上一样,拿着手中的匕首不断的割着外面收拢树枝。 “喂!你别怕!” 外面的人对鲁秀秀的慌张视而不见,他试图撬开那些越来越紧的树枝,可是这些树枝偏偏在他努力切割之下,越收越紧,他心里的吃惊不必鲁秀秀小,他一直以为树上的大巢穴只是某种昆虫的巢穴而已,没想到居然在里边看见个人。 偏偏鲁秀秀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又将身体往后挪了挪,然后低声对大树说道:“放我出去。” 在她那句话落下的瞬间,鲁秀秀身后的树枝突然伸展开来,外面的人见自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伸出手直直的朝着鲁秀秀抓了过去,眼见着马上要抓住她的衣服,她身后却不知怎么的开了个大口子,他直接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她整个人往身后窟窿口掉了下去。 那人微微蹙眉,正想松开树枝,从树上跳下去,赶紧看看刚刚从巢穴里面掉下去的人。 一条滑溜溜的东西,顺着他小腿上无声无息的卷上了大腿,接着抬起蛇头对着他的屁股狠狠的啄了一口:“唔……” 紧接着手中抓住的树枝也开始越升越高,他整个人往上升如同坐了升降机一样,从四五米直接窜到了七八米! 哪怕那人死死的抓住了手中的树枝,依旧也没有任何用,他感觉到自己手中树枝,有意识的慢慢从他手中抽离,小树在心里冷眼望着不要脸的扒拉在自己枝干上的人类,高傲冷艳道:“小样!看我还摔不死你!” “救命!” 鲁秀秀被大树温柔的勾住腰肢,放在地面上,刚走出几步听到头顶上崩溃的叫声,嘴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苗苗乖!别把人弄伤了。” “啊……” 那如同下饺子般被从七八米高的地方扔下来的人,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与大地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又被底下伸出来的树枝勾住了衣裳,接着整个人强行被往树干中间按了过去,如同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被树枝绑死困在大树上,整个人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大肥羊。 鲁秀秀躲在树后面,慢慢悠悠的从储存袋里拿出一块备用的帕子绑在脸上,这才从树后走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 那人一脸警惕,他没有想到巢穴里面的人年龄居然――这么小! “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鲁秀秀用压低的假音反问道,眼前这人刚刚身上刚换上的干净的衣服被身上沁出的大量黑色污垢染得脏不垃圾的,鲁秀秀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事实证明她猜测的没有错,眼前这人是第一次进入水域空间:“你到底是怎么进入这里的?” 那人听到这话却如同哑巴似得,死也不说话了! “大树?” 鲁秀秀出口试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人吐出一句话,不论鲁秀秀怎么问死也不开口,可是哪怕是这样他听到鲁秀秀的话时,眼里的疑惑不像是糊弄人的,这个人很有可能不是跟她一样通guò神树进来的! 若是大胆点往下想也许水域空间并不只有一个出口! “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叫做水域空间!而这个水域空间是我的地盘呢?” 容许鲁秀秀厚脸皮一次。 “你的地盘?” 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里满满都是嘲弄,似乎在嘲笑鲁秀秀的无知、自大一样。 “你有意见?” 鲁秀秀不满道。 “嗯。” 那人直接点头! “你说话真够让人讨厌的!!” 鲁秀秀被气的一阵气闷,这家伙说话将人气晕的样子让她想起一个人,这念头是突然从脑中冒出的,却越是想心里的疑惑便越大,只是眼前这个家伙满被污垢糊了一脸,鲁秀秀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是哪怕是万分之一的相似,鲁秀秀也忍不住想去确认确认,她从树上“摘” 了个水桶下来,走到岸边提了一桶,装了水走到那人面前。 “喂!你干什么啊?” 那人瞪着一双眼珠子,眼睁睁的望着鲁秀秀抬起手中的木桶,往他脸上用力一泼! 哗啦! 那人被桶里的水淋了一脸,脸上的污垢顺着水流了下来,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 嗯! 不是! 绝对不是! 鲁秀秀一看到这张干干净净、油头小生般的脸蛋就立马将自己心里的猜测打消,她怎么会认为眼前这个人是杨秀才呢? 杨秀才那个人长相粗狂、样子凶悍,跟眼前这个小生般的人风格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喂!你想干什么?怎么上来就对着我泼水呢?” 那人被这样对待、无视似乎很生气,想找鲁秀秀理论,无奈四肢都被大树紧紧的捆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冷淡的望了他一眼,接着开口道:“把他的眼睛蒙住、嘴巴堵住吧!” “你不能这么做……” 只是抗议无效,鲁秀秀的话一落下,大树便听话的伸出多余的树枝将绑住的人脸上又加上的一层树枝,整个人如同木乃伊一般,圆滚滚的绑着,只在鼻子的位置留了一个出气口。 接下来鲁秀秀开始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除了大树旁时不时传来唔唔的抗议声,与之前一个人在水域空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拿出之前放在储存袋里盆栽,放置在沙滩上。 这些花卉是之前鲁秀秀在杨秀才出门之后种上的,都是最普通不过的种子。 鲁秀秀见这些话发芽长成小苗以后又浇了一次水域空间的水,就没有去管它了,这次跟杨秀才回来的时候,那些小苗的长势已经非常好了,比原来见到的又长大了一些,一棵棵根正苗好,只是拿普通的花来说,从一颗种子长到一棵成熟的花卉,时间短的几个月左右长的几年甚至更久。 虽然鲁秀秀在外头的时候已经往花苗上浇了水域空间的水,那些花期也因为在水域空间那些特殊水的作用下,缩短了很多天,但是这远远还是不够的! 陈大元只给杨秀才一个星期的时间,对于修复一棵严zhòng受损的花、少则半个月多则几个月所以那点时间完全是不够的! 陈大元摆明了是要刁难杨秀才! 可是杨秀才那傻子居然接下了! 偏偏鲁秀秀开口说出那些花让她处理的话,杨秀才却拒绝了,他根本不相信鲁秀秀更不看好鲁秀秀! 所以鲁秀秀打算利用之前种的那些花,将它从内里改造一下,只要品种达到陈大元之前放在秀阁楼的花卉一个标准,她想陈大元也不会说什么的! 只是现在比较麻烦的是,鲁秀秀之前种的那些花的花期还不够,虽然利用用普通的种子种出极品品种的花卉是她的强项,但是培养一棵花卉硬性条件还是在的! 就算鲁秀秀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逆改花期的时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种出十二盆小极品的花卉。 所以她想到了水域空间的水,那些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的大树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从水域空间带出去的水也可以来种花但是还是太慢了,而且在外面种花还有个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关在家里做他那破陶器的杨秀才! 经过了深思熟虑鲁秀秀还是觉得在水域空间里种花比较保险,只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就算在没有人的水域空间里也会好倒不倒的闯入一个外来者! 鲁秀秀的视线从不远处的那棵树上收回,专心的摆弄起手上的花苗来,将这些花苗改造成小极品不难,难得是控zhì水域空间的水,因为鲁秀秀无法保证,她过度的往花苗上浇太多水域的水,会不会下一刻水域空间里多出几棵黏糊糊的喊她主人的花卉。 “你还准备躲着我多久?” 鲁秀秀伸出手正面摊开放在盆栽的上头,几道绿幽幽的光泽从手掌心的地方向下往飘去,被那些花卉一点一点的吞噬吸收着,摆弄完了一棵鲁秀秀又继续朝另外一盆花卉摊开手掌。 藏在沙子里边鬼鬼祟祟的潜伏在周围的小蛇,以为自己的动作悄然无息,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在鲁秀秀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刚刚小蛇咬那男人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候她没有开口。 “谁躲着你了?我不过是觉得这里很大,想自己逛一逛。” 小蛇见自己行迹败露别扭的从沙子里头钻了出来,它嘴上虽然说着不是,身体却一点一点的朝鲁秀秀靠近,撇着嘴有些不甘愿的嘟囔道:“哼!我就知道少了我你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还想把我赶走……” “好了,既然你逛完了,那就赶紧过来吧!” 鲁秀秀心里觉得好笑,却自动忽略了小蛇的最后一句话。 “谁说我逛完了?” 小蛇心里还是别扭的,它就等着鲁秀秀给它说句好话,让它有一个台阶可下。 小植物看不上小蛇这副受了气的小媳妇样,正想开口,鲁秀秀却阻止了它,待小蛇走过来之后,伸出手将他们这两棵别扭的植物,拎在一起排排站好,这才说道:“听着,我现在有话要对你们说。” 正文 不要饿死了 鲁秀秀这般严sù的样子,让小植物和小蛇原本两个散漫的家伙立马精神了起来,如同会看眼色乖宝宝,竖起小耳朵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之前你们动手的事情就当做过去了!” 鲁秀秀的话让小蛇脸上浮现几分喜色,可是接下来的话又立马让它的小脑袋拢拉了下来:“但是以后不管你们各自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管,唯独一样就是不许打架!不能受伤!” 这番话熟悉的不能熟悉,像是每个父母在面对自己那个犯了错的孩子,教训之后而来的教育,虽然两棵植物还是一副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甚至比之前更甚,但是对于鲁秀秀的话,它们却很有默契,没有表xiàn出任何不满的样子。 “好了既然都决定好了,那以后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鲁秀秀三言两语将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了,面对小植物和小蛇,她感觉自己像老妈子一样,为她们操碎了心,真的觉得心好累! “知道了。” 只是两棵显然没有这种觉悟。 鲁秀秀面对这两棵较劲中的植物,隐隐有种以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安定的感触,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后悔将小蛇带回来的感觉呢? 同类不是应该相亲相爱吗? 更何况是两棵难得成了精的同类不应该是更加友好吗? 也许以后熟悉了关心会更加亲近吧……至于争风吃醋神马的鲁秀秀表示,画面太美她完全没有想过。 处理好,两棵的问题鲁秀秀继续安安心心的种起摆放在地上的植物来,对于神树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漠不关心,除了被绑在树上的人,饿了唔唔叫两声,鲁秀秀给他投喂点食物外,她都在认真摆弄哪些花。 空间的时间对于面外的时间流逝不怎么稳dìng,所以为防止杨秀才发现什么,鲁秀秀并不敢逗留太长时间,她亲眼看着那些从外头带进来的花卉经过她的改造,又利用水域的水快速的成长着,从小苗长成成熟的枝干,再从枝干顶端开出一朵朵红艳艳的花苞。 “是时候出去了。” 鲁秀秀将改造好的花卉重新收在储存袋里,叫上小植物和小蛇准备离开水域空间。 只是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你现在说出来你是这么进来的还来得及。” 鲁秀秀朝树底下的人走去,拿开那些堵在他耳边、嘴边的的树枝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如果我一旦离开这里,你也会永远被困在这里,只要你说出答案,我会放了你,但是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也休想离开这里。” 鲁秀秀在弄花的时候,小蛇和小植物也没闲着一个个使用它们认为最有效的方法逼供树上的人说出实情,只是眼前这人倔的很,哪怕是几棵植物想尽办法,愣是怎么问,那人也没说出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不会说的。” 那男人开口说了一句便开始了久久的沉默,一副和鲁秀秀抗争到底的架势。 “主人,主人,让我来吧!” 小植物兴奋的跳了出来,举着它身上的大叶子,对准男人的脚心! 在它看来与其是此人倔强、顽强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它,不如说是此人与小蛇同出一辙的态度打动了它! 那副每次跟他抢主人时小蛇露出顽强、不要脸的精神那样,让它恨得牙痒痒! “哼!真是笨!怪不得什么都问不出来。” 小蛇依旧是改变不了冷嘲热讽的毛病! “哪像你白吃白喝就算了,光说不练只会动嘴皮子!还厚着脸皮说是主人植宠呢!” 小植物立马不干了,长在枝干两边的叶子摆成叉腰状! “大众脸!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叶良辰又一百种方法让你混不下去!” 小蛇一脸高冷,操着这句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话!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离开随便你!到时候别哭着求我就好了!” 为防止此二人越吵越凶鲁秀秀赶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强行插入,虽然她之前已经明令警告过两植物了,但是就算不打架嘴皮子也没少动,有时候吵得人头疼! 鲁秀秀对着树干上的人,扔下了一句话,嘱咐大树别把人饿死了,记得准时给那男人投食后,拎着小植物和小蛇离开了水域空间。 水域空间进来容易出去难,想想那时候鲁秀秀为了离开水域空间研究了很多天,将那男人丢在空间里治治他也好,只不过空间里的这个男人不知道需要几天呢? 啵――“唔……痛!” 水域空间上空的裂开的口子恢fù了平整,鲁秀秀上一秒离开水域空间,下一秒就听到岸上的其中一棵大树突然将裹住男人的树枝利索的缩了回去,啪嗒! 一声松开被绑住的人,如同煎饼,直绷绷的盖在沙滩上。 只见那男人手中握着一把短匕首,上面沾上了一些植物绿色的汁液。 “这女人真是够狠的!!” 那男人扶着自己的老腰一点都不想动弹,他觉得自己身上带了匕首简直是再英明神武不过的决定! 只是令他想不通的是自己一来没惹她二来也不招她,凭什么上来就将他绑起来,这男人心里此时此刻只有一句总结! “这人真是有病吧!” “什么叫有病啊!?你们全家才有病!” 虽然鲁秀秀不在,可沙滩上一群护主的大树们还在,虽然断了一根树枝对它们来说没什么影响,但是开了灵智的植物跟普通的人类一样,开了五感,所以被割断了树枝依旧是能感觉到痛! 植物们心有灵犀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感觉就像以前几十年前的复读机一样,各种声音重叠在一起,场面颇为让人震撼! 虽然它们不明白主人离开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可这男人为什么说主人有病! 但是对于一qiē对主人不恭敬的人秉持着铲除的原则,那些树枝举起自己头顶上的树枝,齐刷刷的准备对着那人的屁股用力的抽去。 “唔……” 猝不及防一些直接打到之前男人被咬的伤口上。 是的,水域空间哪怕现在还没有认主,但是已经霸占了岛屿一大片土地的大树已经说明了一qiē,水域空间的主人是谁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树们的主人是谁! 树多示众,大树们一个不愉快就对他来两下,男人不被打死也会被打得吐血不可,他是傻了才想跟这群智慧单一的植物们待在一起,赶紧往水域的方向跑去! “你们怎么回事?!上次见面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 那男人越想觉得越奇怪! 他说的是他第一次闯入水域空间的时候,那些大树也是在的,只不过那时候是大树们还没有结果子的时候。 并没有如同这次这样对他那么排斥,虽然认真来说也没有怎么搭理他,但是这一次他进来惊讶依旧不小!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入侵者!” 这人不说大树们都忘了! 它们怎么会允许一个外来者闯入主人的地盘,所以这男人上一次刚进入水域,就被大树们丢了出去,只不过一个个没有跟鲁秀秀吐槽,这对于它们来说并不是多好的记忆! “你们忘了我才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了?” 那男人顶一张黑乎乎的脸严sù的纠正道。 “哼!什么主人?你也配?” 大树们异口同声道:“就是,就是!” 那男人很无奈,最终他还是选择放弃试图和大树们沟通这个决定,改变一群对他成见很大的大树想法,他想就跟你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困难! 他还是先到水域中将身上发臭的污垢洗干净了吧,这种味道难闻的令他作呕! 水域空间的这段时间里,那男人的收获也不小,他跟鲁秀秀当初发现水的奇怪之处一样,发现水域空间的水对自己没有危hài反而大有益处时,有反复尝试了好多次,直到体内的污垢都排的干干净净了才住了手。 这次他进来水域空间跟鲁秀秀一样还有另一个目的,去岛屿上探索奇珍异宝,只是这群极力排斥他的大树让他没办法靠近岛屿内部,所以这能取了一个折中方法,走到另一从另一边的沙滩,拿出自己待在身上的木筒子装了干净的水,他隐约觉得这些水不大寻常,虽然不知道带出去还有没有用,但是他准备试试。 他往水域的深处走去,走到水域水面太阳的正中央,然后整个人身形一转一倒,落入水中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吸住一样,突然消失了。 鲁秀秀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那男人的确不知道她说的那一个水域空间的出口在哪里,但是他却知道另一个水域的出口,而且她还猜错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并不是男人第一次进入水域空间! 所以鲁秀秀计划将那男人困住几天的计划并没有成功,直到几天之后她再次进入水域空间才发现那男人已经逃出去了。 “鲁秀秀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这个时候她什么也不知道,出了虎子家,正在往杨秀才家走去,却不料好倒不倒在半路上被人截住了。 正文 便宜卖给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怎么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鲁秀秀对这种忘jì吃脑残片的人翻了翻白眼,这段回来这几天一直忙着陈大元的那些花卉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没去鲁家,只是没有想到她没有去找他们,鲁诗诗反而恶人先告状找上来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鲁诗诗怎么想也想不通,她以为鲁秀秀这件事情已经永远成为一件过去式了! 可是为什么她刚出自家门口又撞上她了,真的是阴魂不散:“该不会是你自己逃出来了吧?” 鲁诗诗猜测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鲁秀秀就控zhì不住自己的情xù,也许已经达到了深恶痛觉的地步了,简直就像噩梦一样,哪怕是一秒,她都不愿意再见到她。 “嗯,没错!” 鲁秀秀认真的点头:“的确是他们将我放出来的。” 陈大元亲自吩咐下人让她离开,并且从陈府离开,这也算是他们将她放出来的,至于中间发生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就暂且过滤不说了。 “你说谎!” 鲁诗诗一口打断鲁秀秀的话,她才不信,只不过就算是真的她也会说成是假的:“你一定是逃出来的!好在这次给我逮住了,现在就跟我走!我会举报你告sù那些人,把你送回去!” “送我回去?你准备怎么送我回去啊?” 鲁秀秀反手抓住鲁秀秀的手腕,之前的事情她还没找她算账了,现在居然连将她送回去给陈府那些人的蠢招数都想出来了,她不得不再一次刷新了对鲁诗诗的认知:“既然你的脑子到现在都没办法清醒,不如让我好好帮你清醒清醒吧!” “鲁秀秀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鲁诗诗很慌张,她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画风突然完全变了,原本是她抓着鲁秀秀,这会儿却像是鲁秀秀拖着她往一个方向走一样,可是鲁秀秀这个就就是那么奇怪,明明人那么小,跟她比起来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鲁诗诗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哪怕是打滚撒泼依旧一面倒的被拖着往前走:“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 “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话刚出口鲁秀秀就察觉到,这话怎么画风有点不对? 只是鲁诗诗又喊又叫的声音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鲁秀秀你这个丑八怪!你不得好死……” 鲁诗诗这个人不给点教训永远都不会长记性,就像之前发现的事情一样,要不是杨秀才也许这会儿她还不知道被陈大元手底下的人怎么对待,也许现在已经和傻子少爷成为一对傻子夫妻! 鲁秀秀经过的地方离小溪边不远,远远的就听到溪水咕噜噜流动的声音,鲁秀秀将鲁诗诗从大老远的地方拖过来,然后站在溪边,毫不犹豫的将她往溪边用力一推,接着咚! 一声水花被砸起,鲁诗诗整个人狼bèi的落入。 “唔唔……救……救命!” 鲁诗诗已经被吓蒙了,被推下水的那一刻,心里快速的跳动着,下意识的扑腾着手脚,不料伸展了好几下之后僵住了,接着慢慢的站起来才想起来小溪的水才到膝盖而已,春日虽然比冬天暖和很多了,但是溪水依旧是冰冷的,鲁诗诗打了个冷颤,她此刻气的脸色涨红,对着已经走开身影不甘心的喊道:“鲁秀秀你给我站住!” 鲁秀秀被鲁氏和鲁诗诗两个人合伙卖掉的事情,鲁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哪怕是知道了依章父的性子,也只是说鲁氏几句不应该这样,就揭过去了。 鲁氏刚开始卖掉鲁秀秀还觉得有点不安,后面的几天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也就放松下来了,她想通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鲁秀秀已经从鲁家搬出去了,就算真有什么事情也怪不到她身上,还白赚了一两银子,虽然比预期的要少一点。 “砰砰砰!!!” 门被用力的敲响的时候,只有鲁氏和鲁时辰在家,鲁氏坐在长凳上补鞋、鲁时辰在屋里睡觉,她并不知道那个被她卖掉的鲁秀秀,不但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此时更是找上门,在门外砰砰砰的敲着。 “谁啊!作死啊!门被拍坏了,我看你怎么赔!” 鲁氏愤愤的站了起来去院子外面开门,她刚刚正哼着小调入迷呢,听着那颤抖的拍门声被吓了一大跳!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野孩子! 又或者是章父? 不对章父不可能那么大的胆子! 不管是谁鲁氏今天不将他扒层皮,她就不姓鲁:“吵吵吵!!!吵什么吵啊!” 鲁氏看都没看便直接开了门,只是她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门外的人会是鲁秀秀! 她见到鲁秀秀后下意识将已经打开的门又赶紧重新关了起来,不料门外的鲁秀秀身体一横,整个人卡在即将关上的门上,不让鲁氏得逞。 “丧门星!你干什么赶紧出去,待会儿要是夹到肚子里的肠子都流出来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鲁氏对鲁秀秀一向不会说什么好话,哪怕这会儿她自己心虚的很,说诅咒人的话也是理直气壮的! “那你就试试吧!” 鲁秀秀冷笑道。 她原本可没那么早想找上鲁氏一家人,但是碰到鲁诗诗以后她的想法改变了,处理鲁氏的事情刻不容缓,也不必等到将陈大元的事情处理完了,因为有些人你越是放任她,她就越是蹦跶的厉害! 鲁秀秀身体灵巧的很,一边往院子里边挤,一边抬起脚穿过门缝往鲁氏顶在门上的屁股用力一踹! “哎呦!” 将她直接踹扑在地上,便轻轻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里。 “丧门星你想干什么?” 鲁氏跟鲁诗诗不愧是母女俩,连说的话也是一模一样,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说我干什么?” 鲁秀秀眼中倒影着鲁氏微胖的身影,眼眸中的寒意聚集了起来。 姑且算鲁诗诗是个小有心机的孩子,可就算她再也心机也好,有些事情没有人支持也做不成,就拿这次卖人来说,就像她想卖人贩子也不会理她,可是鲁氏不一样鲁氏是个成年人她有的是方法和途径,要是她不同意,鲁诗诗就算再恨她、讨厌她一样拿她没办法,可这一次为了满足一己私欲,鲁秀秀差一点就栽在鲁氏手里了:“你不是很喜欢卖人?” “哼!是又怎么样?” 鲁氏从刚刚的慌张中缓过神来,看着鲁秀秀的时候眼中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神色来:“秀秀你也别怪我狠心,我想你也知道你并不是我鲁葱花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被父母丢弃、嫌弃的可怜虫,所以就算我将你卖了又怎么样?这十一年来我供你吃供你住也够对得起你了,你真的要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哪些人逃出来,又回到这里的!但是你要记得……” 鲁葱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能将你卖了第一次,那我自然能把你卖了第二次,就算你有杨秀才做靠山也没用!” “既然你这么喜欢卖人,不如我替你把他给卖了吧?!” 鲁秀秀安静的听着鲁葱花嘴里的废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站在鲁葱花背后,正一步一步从屋内走出来凑热闹般地盯着她们吵架的人拉了过来:“丧门星!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家小时辰!” “这我可不能答应!” 鲁氏第一时间紧张的朝身后的方向扑了过去,却被鲁秀秀带着手里边的人侧身躲开了,直接扑了个空,差点又栽到地上去了:“鲁葱花同学你别再过来了,你要是再过来等会儿我一不小心,划破了这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多可惜啊?” “你说这个能不能买二两银子呢?” 鲁秀秀一副自问自答的样子,她笑着捏住鲁时辰肥嘟嘟的小脸蛋,这个家伙可是鲁氏的宝贝疙瘩命根子,想了一下道:“不对,可能更值钱,这家伙可是个男孩,说不定有人能出价到三两银子!” “有话好好说,秀秀听娘的放开你弟弟。” 这个时候终于知道打感情牌了,鲁氏低眉顺眼地放软了语气,仿佛刚刚那副狰狞凶狠的样子只是错觉,可是鲁秀秀早就看穿了鲁氏百试不厌的伎俩了:“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不是你鲁葱花的孩子,而这个鲁葱花的儿子自然也不再是我的弟弟。” “秀秀,这是娘瞎说的!” 鲁氏的脸拢拉了下来,心里却咬碎了一口银牙,暗恨鲁秀秀不识抬举:“你快放开你弟弟,娘错了娘不该把你赶出去的,你放开你弟弟我让你搬回家好不好?” “不好!” 鲁秀秀一口拒绝,还没来得及让鲁氏问为什么,又落下一句:“你家房子太破了,我嫌弃!” 咔咔——鲁氏这回儿,满腔的银牙都咬碎了。 “那你想怎么样?” 鲁葱花不服气道,她就不信了鲁秀秀不过是个丫头,还真能翻出一个筋斗云出来吗? 而且章父他们今天出去就快要回来了,她拖个拖时间,他们回来了她还怕治不了一个鲁秀秀? “我的要求很简单!” 鲁秀秀勾起唇角,她的手移到了鲁时辰下巴下方,轻轻捏了捏他细细的脖子:“你不是二两银子将我卖了吗?这个孩子你想要,那就拿出十两银子来,便宜卖给你……” 正文 压断了老腰 “鲁秀秀你是不是疯了?”鲁氏以为鲁秀秀最多想报复一下鲁家人,最多要点东西,或者要求打她一顿出出气,没想到却狮子大开口要十两银子,天坑村各方面的条件算不上有多好,一户人家一年能存下来个几十个铜板就不错了,这会儿鲁秀秀居然开口要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倒是想,只是你想让我上哪儿去抢呢?” 鲁秀秀点了点下巴,很认真的样子:“所以这一条行不通,还不如从你身上拿点!” 从鲁氏身上抠来的东西,比自己得到的要更有趣不是吗? “我怎么会有十两银子!我哪来的十两银子?” 鲁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那副样子恨不得朝鲁秀秀扑上去,一口啃了! “你以为钱是刮大风吹来的说有就有啊!” “别人的钱是不是刮大风吹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的钱……” 鲁秀秀勾着唇角,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是不是刮大风吹来的,我还真知道的!我就不信你收养了我,就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什么大风刮来的?” 鲁氏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想到什么的耐,突然眼神闪躲了一下,她像是被戳穿了心底里最大的秘密,突然硬声硬气的拿起架在墙上的木扁担:“我不想跟你说话!跟你说话就跟问聋子听没听见一样,浪费口水!!!” “当年从村里最贫困的一户,一夜之间变成日子过得最好一户,想必不是巧合吧?。” 鲁秀秀恍若未听,她的目光在鲁家轻轻的扫过,将鲁家打两个便才慢慢道:“从前积累下来的钱财、再加上前段时间你将我卖掉的钱,怎么也有十两银子吧?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在主屋里的床板缝隙之间,放了好多碎银子!” “闭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你说再多也是没有!” 鲁氏满脸狰狞的说道,当年收养鲁秀秀她确实不是白收养她的,不然一个女娃子她早就丢弃了,只是这件事情鲁秀秀怎么可能会知道? 连章父都不知道的事情鲁秀秀怎么知道的? 就连她放在哪里都知道? 她在心底深深吸口气,抚慰自己内心的躁动:“我劝你还是赶紧把我儿子放开,不然我就是将你打死了!也不一定有人发现的了!” 她死不承认鲁秀秀还能拿她怎么样? “嗯,那你就试试吧!” 鲁秀秀之前怯懦的形象实在太深入人心了,鲁氏虽然一开始被吓住了,后来想到鲁秀秀以往的性子,渐渐安下心来,况且她心里有鬼,看到鲁秀秀盛世凌人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就在鲁氏冲过来的那一刻,鲁秀秀唇边勾起一抹很淡的冷意,轻轻动了动唇瓣:真是够蠢得! 嘴型在变化的瞬间她接着掐住那脖子的手轻轻的一用力,“唔唔唔……” 鲁时辰脸色变得苍白一会儿又白转青,不禁用自己的双手用尽全力去掰开鲁秀秀的双手。 “不要!” 啪嗒! 鲁氏手中扁担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鲁秀秀这回儿真的是来真的,她一点都没有说笑的意思! 鲁氏虽然爱钱,可是钱跟这个小儿子相比就显得一文不值了,她语气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尖锐:“不就是十两银子吗?我给我给还不行吗?鲁秀秀你快放开我儿子否则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不得不说鲁氏虽然为人刻薄,可是对待鲁时辰的时候却是截然相反,难得是真心相待的,只是这种母性光环也只是围绕在鲁时辰山上,她另外的两个孩子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嗯!” 鲁秀秀松开自己的手指,鲁氏身上果然是有十两银子的! 这是她根据原主的记忆推断出来的! 她原本就没想要将鲁时辰怎么样,只是吓吓鲁氏,虽然方法是卑鄙了点,她也不缺那十两银子,但是对付卑鄙的人你要比她更加卑鄙才行:“那我就这里等着你拿出十两银子来。” “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鲁氏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既然你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那你一定也很想知道你亲生父母在哪里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 鲁秀秀一脸平静。 “如果你放我我家小时辰,我可以告sù你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怎么找到她们!!” 鲁氏也是突然想起这一茬的,如果鲁秀秀对亲生父母还要感情的话,也许可以将那十两银子的事情,略过去。 “你居然知道?” 鲁秀秀平静道。 “没错!” 鲁氏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这十两银子她还是很在意的!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鲁秀秀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要不是她从原主的记忆力知道真相,她就算不相信鲁氏,也会被她这副影后级别的演技也勾起兴趣,装模作样谁不会?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嘲弄:“我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管我什么事?” “你儿子的命你是不稀罕了吗?如果你真的不稀罕了,我现在就……” 鲁秀秀做出一个掐的动作,吓了鲁氏一大跳,她被鲁秀秀刚刚那番话震惊到,还处于还没回过神的状态,这会儿见着鲁秀秀的动作,不禁咬牙切齿:“我现在就进屋去拿!你等着!” 鲁秀秀这是摆明了抢钱,只是鲁氏无可奈何,这事又不能随便嚷嚷,不然邻里知道了她居然有这么多钱事情会更大条,她心里倒是希望章父他们能快点回来,想着能拖多长时间就拖多长时间吧! “嘶嘶嘶……” 鲁氏刚转身进屋,一直小蛇爬到鲁秀秀身上轻轻顶了顶她的手臂,见她看过来又指了指门。 “他们那么快回来了?” 鲁秀秀的眉头微蹙,刚刚单枪匹马闯进来鲁家,可不完全是冲动的原因,她还没敲门之前就让小蛇打头阵在鲁家打探好了,正因为知道只有鲁氏和鲁时辰两个人在家,她才敢这样肆意妄为,可是如果章父他们回来她就麻烦了不禁提高了声音催了催屋内的鲁氏:“你快点!你再不快点我可不能保证我待会儿会对你儿子做出什么事情!” “你催什么催我不是在找吗?” 屋内传来鲁氏气急败坏的声音。 “走!进屋!” 这样不行,鲁氏躲在屋内鲁秀秀根本看不到她在做什么,她倒是不怕她躲着不出来,怕是怕她故意拖延时间,鲁秀秀拖着鲁时辰要往屋内走,低下头却见今天这个小子今天安静的过分,也不闹腾了直愣愣的看着她手臂上缠着的那条小蛇:“看什么看赶紧走!你要是不听话小心我让它咬你!” “哇……” 鲁时辰原本一直吸着鼻涕将憋在鼻子里头的一串鼻涕控zhì住不让它留到嘴里,此时见着越来越靠近的小蛇终于还是滴了下来,接着后知后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要咬我!娘!救命!有蛇!” “蛇在哪里?” 鲁氏是有拖延时间的打算,可是憋不住自己儿子的叫声,一下子就跑了出来,可是跑出来以后哪里见有什么蛇啊。 “给我吧!” 鲁秀秀不客气的将鲁氏手从的布袋子夺了过去,打开来看了看里面好几个碎银子十两银子不多也不少,她才道:“这原本就是你不正当得来的,现在给我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至于你儿子,我向来说话算话,就……” “还给你了!” 说完她将手里的鲁时辰往鲁氏面前一推,接着趁她没反应过来,赶紧从鲁家撤离,小蛇刚刚说了章父他们就快回来了:“鲁秀秀你这个丧门星!给我站住!” 鲁氏根本没有防备,鲁时辰这段时间又长了不少肉,整个人砸到鲁氏身上,差点没压断了她的老腰! 只是她的话全部落入了空气中,这个时候傻子才会站住,鲁秀秀只是运气好把鲁时辰当做筹码! 要是这次被鲁氏逮住,不但到手的十两银子没有了,鲁氏也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让一下,赶紧让让!” 迎面而来的人让鲁秀秀心里一惊! “怎么了?” 章父、鲁时新、章母他们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向他们飞奔而来的鲁秀秀,这个时候他们不清楚状况,下意识的避开了,紧接着就听到鲁氏气急败坏的从身后跑了出来,朝他们吼道:“你们是聋子吗?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怎么了这是?” 章父不在家就是为了去接章母,这会儿虽然还没搞清楚状况,但是章母一向看鲁氏不顺眼,见她居然在自己还没进门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更加看不过眼了,怎么都觉得她是在针对她,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呢! 不禁冷笑道:“秀秀只是一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啊?你将她赶出去也就算了,这会儿怎么还要打她啊?” “让开!” 鲁氏一心想将鲁秀秀抓住了,可这会儿章母不仅不帮忙,还口口声声的指责起她来,心里暴躁了起来,不耐烦的抬起手将她用力的推向后方:“娘你烦不烦!起开啊!碍手碍脚的别挡道?!” 正文 我师父他闭关 “哎呦喂!”章母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前方的一股蛮力撞到在地上。 她年纪大了,身子骨就算硬朗也禁不起这样折腾,皱巴巴的脸上很快布上了一层菜色。 “鲁葱花!你对我娘做什么?!” 章建文最见不得章母被欺负,他什么都可以忍得了,唯独章母的事情,更何况是此刻当着他的面,眼睁睁的看着章母从他面前倒了下去,他怎么能忍得了! “道歉!快点你必须跟我娘道歉!” “听到没有放开我!” 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上男人的呢,章建文见鲁葱花往外跑伸出手便一把拽住她背后厚厚的衣服! 将她伸手拽了回来,可这一回儿不光章父心里窝火,就连鲁氏自己心里窝的火也不必章父小,此时被人拽在手里,比往常还要翻好几倍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嘴里的话没经过脑力便顺嘴溜了出来:“章建文就你娘娇贵!别人摔倒了碰着了那一个不是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就爬起来了?她那身子骨不是很好吗?怎么不会自己爬起来还总是在哪里瞎叫呢?不就被碰了一下下吗?总是这样装模作样直嚷嚷什么呢这是?” “鲁秀秀给我站住!” 鲁秀秀没有留下来看戏的意思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这也使鲁葱花的心情一降再降,她看着自己男人觉得越看越不顺眼,暗道自己当初怎么就找了个怎么个没用的男人呢? 她在此之前心里想着自己男人回来了怎么也得帮上自己的忙,可没想到忙没帮上就算了,还帮了倒忙! “都是你们!鲁秀秀今天逃走了都是因为你们才会跑掉的!” 鲁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在她心里所有自己遇上不幸的事情都是别人的错,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章父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控zhì不住了,怎么多年他被鲁氏压在头上,他不去想倒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会儿勾起来就觉得憋屈的禁,联想到现在章母痛苦的样子,抬起手便狠狠的对鲁氏那张蜡黄的脸蛋抡起巴掌来了一下“住嘴!” ――“啪!” 谁也没有预料到章父会突然出手,哪怕是章母也是一样,她足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就是那种天生没有主见的人,在外人面前是这样,在老妻面前也是这样,所以当初在刚开始鲁氏家里人提出让章建文入赘的时候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后来却在章母的劝解下还是同意了,成亲后更因为鲁氏强势的性格习惯性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不但章建文自己习惯了,就连章母这个看的人也习惯了,所以下意识的认为章建文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鲁氏动手的! 可是章建文这次不但下手了,而且下手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直把鲁氏的脸颊打的肿了起来,足以想想那下手的力道。 “章建文!你、居、然、敢、打、我!” 鲁葱花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一脸的不可置信,那个对她百依百顺从来不敢忤逆她的窝囊废居然敢动手打她! 鲁葱花是怎么都不会想到! 从前她父母健在的时候,虽然家里条件算不上又多好,但是起码二老的疼爱,从来就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可是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敢打她,她父母都没这样对待过她! “我今天跟你没完!” 鲁葱花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她捂住脸颊一边传来火辣辣的痛意,心里也觉得火辣辣的,她不但感觉到脑中不断往上冲的热气,更是有一种未知的恐慌感不知不觉的从她心底里蔓延开来! 她满脑子想得都是,不! 她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男人脱离她的掌控! “你没玩?你要怎么没玩?是把我骂了打了还是干脆杀了!?又或者像推我娘一样在狠心的推我一把?” 章建文在鲁葱花挥手过来的那一刻,抬起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冰冷又惊怒交加的样子:“鲁葱花你到底疯够了没有!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乱咬人简直跟疯狗一样!!!我真的是受够你了!” “你受够我?” 鲁葱花不气反笑她甩开章建文的手,上上下下轻蔑的将章建文打量个遍最后轻轻地摇摇头:“你这个窝囊废居然还敢受够我?!你难道忘了你是入赘到我们鲁家的,你要是不高兴随时都可以从鲁家滚出去!” 从刚刚鲁葱花开门开始嚷嚷的时候,周围的邻里听到动静就立马从家里跑了出来,此时鲁葱花跟章父在吵得时候,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个抱着来看热闹的心态,看着鲁氏一家人在内部各种撕! 心里也是乐呵呵的。 章建文转过神来见着周围围着这么多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的脸色涨红一直不停的变幻着,第一次恨不得那块帕子将鲁葱花那张嘴堵上了。 虽然章建文对鲁葱花惟命是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男人哪怕是往日里在家里在窝囊也好,到了外面也要面子也希望女人给自己留了三分颜色,否则早晚有天如同脱缰的野马,将骑在身上的你拖得四分五裂! 可是鲁氏完全没有这种觉悟,见章建文没有继续和她吵,而是沉默着,便开了口便吩咐道:“现在家里的事情那么多我们家也没用招待你娘,让你娘先回去,你们就跟我上山找鲁秀秀算账!” “怎么还不说话,哑巴了?该你说话的时候不说话,该你不说话的时候不是牛气哄哄的吗?” 鲁氏故意旧事从提,她倒是还想乘着现在好好教训教训章建文,但是眼角斜眼瞄到周围围观的人便立马不高兴了一脸凶相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有啥子好看的?奇了怪了!一个个这个点不去做饭看着我家章建文难道还能管饱啊?” “切……嘴巴真臭!谁稀罕你家男人了?你自个都不稀罕的人家难不成就能稀罕上了!” 一个看不过眼的妇女跳出来故意恶心鲁氏,乡下人什么都敢说,平常没事做就喜欢道人长短,乡村十里的,几乎每户人家都跟鲁氏吵过架的? “呦!人家不过顺溜嘴的话还给当真了,有些人说起别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可是啊却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寒碜……” 鲁氏从来就不会因为一些膈应人的话退缩,哪怕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搞出来的,她也能用一张嘴骂的人家赔礼道歉,可是这会儿她这是刚开始展现自己的战斗力,亮出自己的武器时,突然被旁边一直强压着怒火的人用力一推搡:“闭嘴!要不要脸了!鲁葱花你要不要脸了?!” “说谁呢你!” 鲁葱花压根没反应过来,感情章建文被她说了一通还没学乖呢? 那只粗鲁的推她的手一落下,她想也没想便抬起手便往章建文的手臂用力的打了好几下:“章建文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你现在居然敢这样对我!” “闭嘴!” 他既不动手打她也不骂他,而是拽住她的手就往自家屋子里面拖! “既然你要疯就在自家里关起门来疯!不要总是在外面丢人现眼!” 鲁氏那受得了这样被人说嘴! “丢人现眼的人是你!” 却不料刚抬头却对上章建文无动于衷又麻木的神情,她心里不知怎么得咯噔一下跳了一下,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章建文这样的眼神:“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走!” 章建文已经没有脸再待下去了,直径的拖着鲁氏朝屋子里走了进去,“大郎快扶着奶奶进去!” 章母这会儿已经在鲁时新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虽然她这会儿还觉得自己的腰疼得厉害,可是见着儿子那模样估计要出事! 她倒不是担心鲁氏,只是心里那颗好奇心作祟,怕错过了赶紧拉着大孙子一起进了屋! 哐当! 鲁家的院门被一把关上了,周围来凑热闹的邻里街坊见没热闹可看了,表情讪讪的散去,刚刚和鲁氏吵嘴的妇女对着鲁氏的背影吐了口水:“呸!什么东西!”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上辈子章建文在原主鲁秀秀死之前都被鲁葱花管的死死的! 如同一只见着了主人只会摇尾巴的哈巴狗! 没想到这辈子章建文咸鱼大翻身居然因为章母的事情将鲁葱花好好收拾了一顿,听说乡村邻里经过的时候还能听到鲁葱花的难得一见的哭声,这事情倒是成为村里不少人间茶余饭后的笑料! 鲁秀秀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好几天后了,她心安理得的手里揣着从鲁氏手上剥削过来的十两银子,只是一面也为鲁葱花时候没有找上门来觉得讶异,后来听到这件事情也是忍不住拍手称快,这也算是间接的为鲁秀秀报了之前被卖的仇吧! “杨先生可在?” 眼看着一个星期眨眼功夫便过去了,陈府的派来的人准时按照约定的时间的出现在半山腰的破房子上。 杨秀才却打自从陈府回来已经一直窝在自己的小主屋里,在鲁秀秀靠近的时候将她赶出来,并勒令不许打搅他! 当初陈府那些被他带回来的那些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鲁秀秀心里猜测着估计是养死了! 要不是鲁秀秀胸有成股,估计看着杨秀才蜗牛般的进度都得被他永远那副一派自若、不缓不慢的态度气死,见着眼前面熟的马夫鲁秀秀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应付道:“额……我师父他死了不对是……闭关。” 正文 演技太浮夸 “闭关……?”马夫一脸不明白的样子。“额……就是要等一段时间的意思。” 鲁秀秀硬着头皮说道,杨秀才说过在他闭关,呸! 做陶器的这段时间,除非是他出来了,否则一概不许打扰他,所以这会儿见到马夫鲁秀秀也是觉得无比的头疼。 “小姑娘,你还是别说笑了,我们家老爷说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杨先生不管是处理好了老爷的事情还是没有完成,都要随我去见我们家老爷的。” 马夫表情有些奇怪,一脸容不得商量的样子:“如果姑娘不方便叫杨先生,我可以代劳!” 别看马夫虽然长得不起眼,但是不愧是陈府里出来的人,说话的时候文绉绉的,对待鲁秀秀的时候始终有种客气又礼貌的成分在里边。 “我自己去不行吗?陈大人那些花卉我有办法解决,我师父那边估计还没好……” 马夫态度这么好,鲁秀秀也不好意思强迫人家,试图用商量的语气,毕竟以杨秀才这么多天关在主屋,既不挑水也不养花的颓废样,那花鲁秀秀是基本上不抱任何希望的,只是马夫听着鲁秀秀的话眼里的神情更加奇怪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姑娘,不是我不答应你,这事我家老爷已经下了命令了,非杨先生本人不可。” “呵呵,这样啊。” 鲁秀秀有些失望,她原本想着若是杨秀才去不了也是好的,他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到时候她手中的那几盆花突然凭空变出来了,根本没法解释,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她偏偏头对马夫说道:“那你先等等,我去喊一下他!” 马夫这回儿点头了。 砰砰砰! ! ! “师父?师父开开门,陈府的人来找你了!” 鲁秀秀知道听到她的声音,杨秀才更不会鸟她,但是见着马夫一双眼珠子黏在她身上了,只能装模作样的喊了起来,只是这杨秀才实在太不给她面子了,鲁秀秀喊了半天屋子里边却是半点动静也没有,杨秀才是经常这样只要是做陶器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废寝忘食不分日夜,完全把鲁秀秀当成空气,通俗来说就是: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甭管来人是香的臭的! “呵呵,他没听见呢!” 马夫还看着呢,鲁秀秀转过身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两声,然后从前门走开。 虽然杨秀才在里边的门上上了锁,但是要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既然前门没法进,那就从别处进,鲁秀秀拿起放在院子中的砍柴刀,走到主屋外面的小窗口将手中握着的刀伸进木窗的缝隙间,往里边一撬,里边固定主的木块被顺lì撬开。 然后在马夫怪异的目光中,从打开的小窗中爬了进去。 “大胡子?大胡子该出来了,有人找你!” 鲁秀秀跳到地面上,往主屋里边走去,许是屋子内多日不通风的原因,屋子里边不但有些暗,还有些闷,屋内的地上和院子外面一样堆满了盆盆罐罐,空气中被浓浓的泥巴味充斥着。 只是杨秀才这个时候似乎不在主屋内做陶器,鲁秀秀并没有见到他人,今天一天里鲁秀秀并没有见到杨秀才出去,所以她可以肯定杨秀才是在家的! 主屋桌子上的泥巴被扔在一边,因为被主人沾了水表层还沾了水珠,固定陶器的木板上空空如也。 看来今天杨秀才还没开始做陶器,许是在主屋的里间休息,鲁秀秀走上前去,目光从地上形状各异的半成品上略过,却被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鲁秀秀心里有些微微的好奇,她平日里也不是没见过杨秀才做陶器,就算是没见过,这满屋子垃圾似对着的东西她成天看也是看够了,只是她见过的再多也审美疲劳了,因为那些东西都只有一个特点,或者简单来说杨秀才手里出品的陶器:循规蹈矩、并不算有多特别! 很普通但是朴实中也透露这精致。 可是这一回的显得不一样,看起来那个半成品是个花瓶,但是这个花瓶初看只是一只小蛇,但是拿进眼前一看,上面雕刻的鳞片还是须角却有种龙态,甚至鳞片还有些奇怪,看似是鳞片却又像某种动物身上的斑纹,而且尾巴顶端的地方又分成好几条尾巴,有点像麒麟却又麒麟,麒麟又爪,但是那兽却没有,鲁秀秀看了半天都没猜出来是什么动物。 “谁让你随便动我的东西的?” 她研究够了小心翼翼将手里边的半成品放下,这东西已经被晾干了,杨秀才还没放进烧窑里,万一手劲大了却很容易捏碎,她心里虽然好奇却并没有留恋。 只是刚转过身,这一幕好倒不倒被从里间走出来的杨秀才抓住了,她有些心虚道:“大胡子,陈府的人找你,说是限定好的期限到了,让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去一趟。” “我准许你进来了吗?” 几日不见杨秀才跟平时一样满脸胡子拉碴的,只是眉眼的神色间有些憔悴,嘴唇干干的还翻起了死皮,鲁秀秀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我在外面敲了好久的门也喊了半天了,但是你都没有回应,我也是下下策!” “出去!” 杨秀才脸色黑黑的,看清来心情十分不爽。 “是马夫让我进来叫你的,要不是陈府的人指定了让你去,我这会儿已经去陈府的路上了。” 鲁秀秀瞪着杨秀才有些生气,她平常什么时候不经过杨秀才的同意进入他的屋内了,只是这一看她才注意到杨秀才此时身上只着薄薄的亵衣,那两条大长腿明晃晃的站在那儿,从鲁秀秀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亵裤薄的近乎透明,靠――长针眼了! “你,你,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欧喷!” 鲁秀秀第一时间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真是瞎了她这一双钛合金狗眼了。 “出去!” 杨秀才再次强调道。 “你刚刚听到我的话没有?陈府的人让你在今天之内去一趟。” 鲁秀秀原本转过身去了,可是听到杨秀才语气里明显的怒意,突然想到这些天他躲在屋子里的乌龟行为也气愤的转过身来,然后无视杨秀才默默的从桌子旁边拿起一个大花盆挡在身前的举动:“你放心就算白瞎了我这双眼睛我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更何况你得认清自己作为一个老男人确实一点看头都没有,现在我只问你一句陈府的那些坏死的花你准备怎么办?你还真准备应了陈大元的要求从此不再做陶器?“嗯。”杨秀才点头,一手拿着花盆,一手勾住挂在椅子上的长裤子扯了过去,以奇怪的姿势默默的蹲身穿了起来。“呼――”这话让鲁秀秀接不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将心口内的一口怒气压了下去,跟杨秀才再待半年非得减寿十年不可。“那些花呢?都死了?”虽然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鲁秀秀还是忍不住去找虐。“死了又怎么样?没死又怎么样?有区别吗?”杨秀才这会儿已经将长裤穿上,他的语气对比刚刚已经缓和了下来,他无视鲁秀秀眼底里的怒意,又从椅子上将另外一件外衣拿了下来继续穿了起来,只是刚做了一个套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抬起头朝鲁秀秀望了过去:“难道你准备一直看着我换衣服?”“是!我就看着你怎么了!”鲁秀秀很生气!对非常生气!将杨秀才手上揪着的那件外衣抢了过去,他是脑子秀逗了吗?居然说有区别吗?区别大着了好吗?“不是说老男人身上没有一点看头吗?”杨秀才眼眸中惊讶的情xù一闪过,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总是让人忍不住跳脚:“孩子出去吧!别在我眼前瞎晃了。”“老男人怎么了?在你面前瞎晃怎么了?”鲁秀秀干脆从旁边找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吊儿郎当的望着杨秀才:“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拿自己的艺术开玩笑?我闯的祸我自己收拾,你要真的为我好,待会儿去陈府的时候你陪我过个场,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如若是不然……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我手上这件衣服你也别想要了!”鲁秀秀有些生气的将手中的衣服丢到铺了一层粉尘的地上,极其幼稚的故意踩了两脚,抬高下巴一脸傲气的看着杨秀才,实则心里流了一地的汗,暗道自己好像演得太浮夸了,不知道对杨秀才这高冷傲娇男有没有用?“真看不出来你此等癖好!”杨秀才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瞥了鲁秀秀一眼,华丽丽的扔下一句话转身朝里间走去:“随你,爱怎么折腾随你折腾,相待多久就待多久。”鲁秀秀听了这番话,整个人肩膀都瘫了下来,果然从杨秀才身上寻找成就感比登天还难,这个人油米不进,什么时候都按着自己的心情来,所以鲁秀秀永远都猜不到下一刻杨秀才会说出什么让人跳脚的话、捶胸的事。一会儿杨秀才从里间穿了另一件干净的外衣,无视目光热烈的鲁秀秀,直径的走出院子外面,鲁秀秀无奈的跟了上去,从丢弃在地上的外衣踩了过去,学着小植物和大树们平时的语气阴阳外气的膈应杨秀才:“大胡子!大胡子狮虎……等等伦家啦……” 正文 我要抱大腿 “稍等片刻。”杨秀才手里拿着刚刚鲁秀秀看见的半成品,他对着站在门外的马夫颔首了一下,将手上的陶器放进烧窑里。 “杨先生可好了?” 马夫脸上透露着焦急,他接到陈大元的吩咐就立马赶到天坑村了,可是他没想到杨先生的徒弟喜欢拖延时间,他本人更是同出一辙,好不容易见着开门了,杨秀才又开始忙个不停。 “好了。” 杨秀才点点头,客气的对马夫道:“我将陶器拿出来就可以走了,主屋的里间柜子上放置了一盆盆栽,你帮我将它拿出来吧。” “师父我来吧,你的屋子他没我熟!” 鲁秀秀刚刚在屋内找了两圈却并没有见到,杨秀才口中的花卉,此时听到她的话她比任何人都要殷勤,她开口提了一句,却没等杨秀才同意,撒腿便急冲冲的跑进了屋:“这个大胡子不是说那些花死了吗?难道那些花还真给他养活了?” 说实话鲁秀秀不信,她自己都没办法的花卉,杨秀才这个外行人这么能将那些花养活了呢? 她怀着非常奇特又疑惑的心情再次走进去主屋的里间,只是她反复确认了放置在柜子上的盆栽,在看看地上堆了十二个死掉的植物盆栽,嘴边的不屑缓缓的吐了出来! 她真的不该相信杨秀才的。 小蛇整个蛇身缠在花卉之上,似是轻轻嗅了嗅,然后嫌弃的默默爬开,它非小极品不吃的好吗? 更何况眼前的盆栽植物不是长得跟小植物那大众脸差不多的样子、就是枯掉没有用了,更让它难以下咽。 鲁秀秀在一边看着,脑筋一转将花盆里边的泥土倒了出来,只留一个空盆然后将它们丢尽储存袋里。 如他所说的鲁秀秀端起柜子上的那盆盆栽走出了屋内,杨秀才已经将新烧好拿出来放凉,马夫走上前来有些好心的问道:“小姑娘拿错了吧,屋子里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花卉?” 马夫能被派来接送杨秀才,其中发生的事情也是大概知道的,看到鲁秀秀手上的盆栽却怎么都不觉得像小极品的花卉品种,他抬起脚跨过门槛热心的往屋子里边找,可衣服却被揪住了:“你没看错,屋内只有这一盆!” “走吧!” 杨秀才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他烧制好的陶器快速的冷却下来,这会儿将手中的陶器包裹好,独立独行的朝院子里放置马车的地方走去。 “杨先生,您这样若是陈大人怪罪下来……” 马夫绝不是在为杨秀才这个后知后觉的人担忧,而是为自己的全家老少担忧,这杨秀才没张闹的拿这种连残次品都算不上的,到时候陈大人一生气恐怕他这个只是来传话的人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你放心吧,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是你的安全我却是可以保证的。” 杨秀才平静道,好像他嘴里的话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可是他忘了他连自己的处境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这让鲁秀秀这个见证人看了也是吐槽一箩筐。 说完他提上自己的东西留下在院子中凌乱的两个人。 “秀才?杨秀才,大胡子?” 在这样华丽的马车上鲁秀秀刚开始觉得稀奇,如同刘姥姥大观园一样在往车上摸了摸,这是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这辆马车四四方方的,周围装饰的布料都是用一般的布料装饰的,虽然是农家人身上穿的远远比不过的,但是对于见过各种各样华丽珍贵的丝绸之类布料的鲁秀秀来说还真不是一般差,只是闲来无事她便开始叫起杨秀才来:“喂!你怎么不理我?” “你说话啊!” 可是杨秀才耳听八方从上车开始就对她的小动作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马夫坐在外头,所以此时车厢内只有鲁秀秀和杨秀才二人,她见杨秀才不说话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自说自话道:“刚刚马夫看死人一样的眼神你是看到了吧?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吧?难道你就不怕当初你冲动应下陈大元的话,到时候他怕你反悔又开始做陶器,将你这双手给砍了?” 她都打听过了,这个国家的民俗,跟以往历史上的古代没有什么不同,陈知县虽然不能说不分青红皂白随便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只有他有理,还是有处置的权利的。 “你当真不跟我说话,比如说说什么遗言什么的……” 鲁秀秀凑到杨秀才眼前去,他却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为净的样子:“秀才、杨秀才、大胡子……” “杨先生到陈府了!” 如同唐僧入定念的经箍咒一样,鲁秀秀不停的在杨秀才耳边吵,她以为杨秀才内心强大不畏聒噪,却没想到马夫的声音一响起来便腾地一下站起来,从马车中逃了出去。 “切!这么快就破功了。”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听着马车外的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心里好奇的紧跟着跳下了马车。 马车是在陈府的偏门停下的,鲁秀秀刚下车就见到陈府大门口的两边候着不少小厮丫鬟,周围不断有一些同样坐在马车上的夫人小姐,使唤马夫门在陈府的门口停了下来,然后面带喜色的下了车,这陈府的大门口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这该不会都是来陈府摆放的人吧? “这些人是?” 杨秀才同样有这样的疑惑。 “今天陈府赏花宴,这些人都是我们老爷宴请的人。” 马夫很上道的解释了起来:“听说是大城里的客人提前来了。” “大城里的人?” 该不会是哪天陈大元说的那个什么榆树大人吧? “是!” 马夫只透露了一点点,便不肯再多说了。 鲁秀秀有些悻悻的,既然不肯透露就算了,这件事情只要进了陈府他们迟早都该知道,只是如果真的是那什么鬼榆树大人来了――鲁秀秀看着一派自若的杨秀才,那接下来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杨先生,这边先进去吧,老爷该等久了。” 马夫并没有让杨秀才他们在这里停留下去的以后,带着杨秀才和鲁秀秀从偏门处进了陈府,一路上都可以看到陈府里的小厮和丫鬟们忙忙碌碌走动的样子。 “听说大人对新茶情有独钟,这是鄙人特意差人从南方托人新鲜采摘了新茶,用冬天身上的雪水煮的,大人您尝尝口感您可喜欢?” 马夫将杨秀才和鲁秀秀带到院外便又另一个管事交接,让另外一个人带着他们进内院,一路上闭着人多的地方朝小路走去的,只是隔着离门还有两三步院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们先在这里等等。” 这位管事看起来有些面生,冷冷的瞟了鲁秀秀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疑。 “嗯,有心了!你这茶味道虽然没有我平常喝的要差些,但是却尽心了!” 屋内的人说话没有防备外面,压低的意思,所以那么鲁秀秀隔得还是一些距离仔细辨认却可以听到里边的人在说什么:“老爷,做陶器的师父人给您带来了。” 不一会儿里边传来回应声:“让他们进来吧。” 听到这番话那人又退了出去让鲁秀秀和杨秀才两人进来,屋内的情景跟鲁秀秀想象中的不一样,并非是两个同样人到中年的中年人在交谈,周围围了几个小厮,他们坐的身后就是一颗盛开的木棉树,屋子里边通亮通亮的,见鲁秀秀二人进来在攀谈中的两人却并没有抬起头继续攀谈着。 “见过两位大人。” “嗯。” 杨秀才说了一句听到陈大元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也不恼拉着鲁秀秀站到一边,连上的神情非常的平静似乎被无视的人不是他而是鲁秀秀。 为了不出错,鲁秀秀收回放在杨秀才连上的目光,跟着老僧入定的观察起屋内的两人来。 “这次大人能到鄙府来,让鄙人整个陈府都蓬荜生辉,这实在是鄙人的荣幸!” 陈大元攀谈了一会儿,突然话题一转开始说道:“这次您能来到陈府,陈府也为您准备了一些小小的礼物。” 眼前这个与陈大元攀谈的人,穿着一身白衣低头坐在主坐上,一手拿着花了山水水墨画的扇子,一手执着一只杯子,掩面品尝着,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却可以看得出此人对比陈大元年纪算不上太大,最多二十四五岁上下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年轻,他听到陈大元的话眼眸都没抬,浑然不在意道:“是吗?那就谢过陈大人了。” 哪怕派头丝毫不将陈大元放在眼里,从鲁秀秀刚刚进来攀谈开始,一直都是陈大元在讲话,而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十个手指头。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丝毫不见陈大元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反而以能与他说话为荣,脸上的笑容从进来开始就没断过,俯身讨好的样子就差没说:我要抱大腿! 我要抱大腿了! “这个聚宝盆,是鄙人给大人的礼物之一。” 陈大元朝旁边一直站着的小厮招招手,将小厮递过来的东西放在那人眼前的桌子上,打开包裹在上头的布:“您看看。” 只见桌子之上一个奇形怪状的瓶子露了出来,被立在桌子中央显得尤为显眼。 正文 这世间只有一对 “额……”这不是今日里鲁秀秀在杨秀才主屋看到的那只瓶子吗? 只是早上那只瓶子烧好了之后,被杨秀才随身待在身上,这会儿还在他手上握着,为了认证自己的猜测鲁秀秀可以瞥了杨秀才的手上一眼。 “这是什么?” 桌上的东西如预料中的吸引了那人的目光,讲手上的茶杯、和掩住面孔的扇子一起放了下来。 陈大元心里不禁暗暗的松了口气道:“这是花瓶,上面捏造的形象是一种招财的兽,平日里它既是招财的聚宝盆,又可以是插花的花瓶,而且这花瓶并不是只有一只,它原本就是一对的。” “杨先生,把你带来的东西拿过来吧!” 陈大元像是才想起杨秀才似得,朝站在一边的杨秀才招招手,那坐在主坐上的人也如约抬起了目光,可这一看不得了了,那人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让鲁秀秀立马如同大赦,她赶紧低下头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认出来了。 “在这里。” 杨秀才不慌不忙的站了出来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人的目光从杨秀才身上移开又落入桌子上另外一个被打开的布包之中,鲁秀秀松了一口气。 只见桌子上摆放着另一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花瓶,原本两只分开的花瓶被摆放在一起才让人发现它的奇特之处。 那瓶身兽形的蛇嘴上有个卡口,只要将两只摆放在一起,将蛇嘴的地方一勾,两只瓶子就便固定在在一起。 “不知,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呢?” 那人将瓶子凑到眼前研究着,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兴致。 “这个鄙人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因这两只花瓶是鄙人偶然在去过夏国一位商人手里得来的,说是那边的皇亲国戚使用的。” 陈大元含蓄的笑了笑,装模作样道:“原本这瓶子鄙人得到的只有一只,所以一直认为只有一只,无意间看到另外一只才知道它原本是一对,那位在夏国的商人跟鄙人说过这东西世间只有这一对,所以大人大可以放心!” “而且鄙人也是觉得这瓶子外形奇特,寓意财源滚滚非常适合大人。” 鲁秀秀在一边听着不禁对陈大元的话弃之以鼻,这陈大元这是够不要脸的,那瓶子明明是杨秀才自己做的,早上的时候她亲眼看到她将瓶子的半成品做好,可是当着著作人的面陈大元说出这番话却脸红心不跳的。 “如此便多谢了。” 那人把玩着手里的东西,显然对手中的瓶子爱不释手,他往瓶身轻轻抚摸几下又问道:“对了,前些日子陈大人寄了信件给我说是陈府里收藏了十二盆珍贵的花卉?” “是的大人。” 陈大元不得不自打嘴巴,他差点忘了这一茬了,都怪自己嘴贱,压制不住兴奋的情xù提前给眼前这个一向嗜花如命的人,透露了自己拥有十二盆小极品的事情,他想了想道:“不过大人先别急,这些花卉会在今儿府邸的花宴上展出,这一路大人风尘仆仆想必肚子饿了,大人先吃点东西,到时候鄙人再陪大人去看看也不迟啊!” “嗯,那边如此吧!” 那人脸上的兴致退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又丢回桌子上。 “你们先下去吧!顺便去看看花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大元略带深意对着鲁秀秀、杨秀才的方向摆了摆手,然后又对着身后的小厮吩咐道:“让厨房将准备好的菜色都端上来。” “是!” 鲁秀秀跟在杨秀才的身后跟着退了下去,却没想到那人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抬起头朝鲁秀秀瞥了一眼,不禁让她紧张的将脖子一缩,也不知道那人看出什么没有又收回视线听陈大元攀谈起来。 “太阴险了!” 一出去陈大元的视线范围之外,鲁秀秀就忍不住吐槽起来,那瓶子明明是杨秀才亲手做的,陈大元怎么睁眼说瞎话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你早点认清也好,省得以后跟他合作被他吃了也不知道!” 面前几步距离的地方还不远不近的跟着陈府的管事,鲁秀秀压低的声音。 “这只是凤毛麟角你习惯了就好。” 杨秀才瞥了鲁秀秀一眼,难得回应了她一句。 “你节哀……” 这信息量有点大! 敢情这样的人还跟萝卜白菜一样满街都是? 而且听话里的意思杨秀才遇过不少的样子,鲁秀秀突然可怜起杨秀才来。 她叹了口气,暗道以后要对杨秀才好一点,接着想到出来之前陈大元眼里的深意,不禁不放心的跟前边的管事攀谈了起来:“管事大哥,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去见我们夫人。” 管事大哥走高冷范,就算回答鲁秀秀的问题,脖子也不带转的,一个人直径的往前很有频率的走着。 一行人人很快就到管事大哥说的地方,这个地方假山、小桥、名花环绕,周围的小丫鬟小厮走来走去忙碌着,只是管事口中的夫人却并没有出现,所以三五个人只是站在那儿等着,鲁秀秀的目光贼溜溜的转着,她一直找着机会能脱离身边这些人,这会儿机会来了:“管事大哥?” “什么事?” 管事大哥被叫得有些不耐烦。 “管事大哥我肚子疼!” 鲁秀秀突然捂着肚子抱腿顿了下里,前面的管事听到这话如预料的转过头来,跟杨秀才两个人默契的双双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管事大哥我真的憋不住了,你能不能等等我,我……我想去一趟茅房。” 鲁秀秀可怜兮兮的皱着一对眉头,嘟着小嘴,就差双手合十:拜托! 拜托! “行了,行了!乡下人就是事多!去完了赶紧回来!我们家夫人可不等人!” 管是大哥一脸不耐烦,从路上抓了一个丫鬟便吩咐道:“你带她去茅房,待会儿好了之后再将她带到夫人办花宴的那个花园阁楼里。” “谢谢管事大哥!” 鲁秀秀甜甜道,心里骂道:乡下人怎么了,吃你家包子抢你家豆腐串了吗? 她将手上一直抱着杨秀才的植物塞回他自己手里,无视杨秀才暗示的眼神一个人逃开了。 计划顺lì的进行着,这次鲁秀秀连杨秀才也是瞒着的,那丫鬟尽责尽职,鲁秀秀很快被带到某个不知名的茅房外,她身上的储存袋里拿出一条柔软的帕子,接着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姐姐到了,真的是麻烦你了,你个送给你。” “不用了,姑娘你还是赶紧去吧,待会儿陈管事该找你了。” 那丫鬟楞了一下,盯着鲁秀秀手上那块看起来料子很不错的帕子有些心动,只是嘴上却说着拒绝的话。 “没关系,你拿着吧。” 鲁秀秀容不得她拒绝,将手上的帕子塞到那丫鬟手上道:“那姐姐,我先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等我。” 说完忍着臭味,闪身进了茅房。 一二三四五六七……咚! 鲁秀秀在心里默念着数字,听到外面的声响,捏着鼻子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松了口气,那帕子是水域空间的大树新出品的,一棵树上产出的全是手帕,不过这手帕不是普通的手帕,每一种手帕都有不同的味道,而且每一种味道都有一种功效,刚刚鲁秀秀拿出来的帕子就具有其中一种迷昏人的功效。 “你们出来吧!” 茅房的地方在陈府府邸的偏僻处,鲁秀秀环绕了一圈见周围没人喊了一声,茅房头顶上树上啪嗒掉下来两棵“植物。” 直直的落到鲁秀秀摊开的手心上,“主人,我们都按你的吩咐办好了!” 小蛇扭着腰肢蛇身一脸傲娇样。 “主人,人家也出了不少力呐!” 小植物不甘心的挤开挡在它面前的小蛇,活泼的挥舞着它手上的大叶子,跟鲁秀秀邀功。 “好了,你们都做得很好!” 鲁秀秀夸奖的点了点每棵植物头顶上的小叶子:“那东西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主人,我带你去!” 小植物伸长自己的大叶子一边卷着鲁秀秀的手,一边指了指面边的方向,小蛇见着小植物这幅兴奋的样子,白了它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暗道算了不跟大众脸吵了! 很自觉的顺着鲁秀秀的袖子钻到里边去。 按照小植物的指示走到陈府的偏门,鲁秀秀真的吃了一惊,此时门外站了好几个花匠,身边还拖着拖花的推车,鲁秀秀不知道小蛇和小植物这两个傲娇的植物是怎么办到的,竟然真的让这么人出现陈府的门口! 她原本只是想让她们找辆推车过来,却没想到这两货超额完成任务! “你就是鲁姑娘?” 门口那些人等了有一会儿了,见着出来一个人有些不确定问道。 “对的我就是!” 好在这会儿陈府的人手不够,看管外院的人也进去帮忙了,这会儿偏门这边一个人也没有:“你们先等等。” 鲁秀秀重新关上偏门,将储存袋里的盆栽都拿了出来,堆放在门口边上,只是这些盆栽的花盆用的是之前杨秀才丢弃的陶盆配上那些花卉还是有些不对劲,她想了想将之前在杨秀才主屋里看见的花盆一起拿了出来,倒掉了里边的泥土,将盆栽里的花卉移到了空的花盆里,做完了这一qiē,她才重新打开偏门对着门外的人道:“你们进来吧!” ps:第二更,今天是两更更新完毕 正文 一群来历不明的人 此时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浩浩荡荡的推着小推车往此时举办花宴热热闹闹的花园走去。 “杨先生当初说好的十二盆花卉,现在你却用这盆杂草来糊弄我?!” 鲁秀秀正带人往陈府的后花园这边走来,她全然不知那个气氛和乐的后花园小阁楼上就在她离开的那一小会儿,气氛变得严峻紧张起来。 “夫人,杨某并没有糊弄你!” 站在屋内正中央的人,如同挺拔的松树,临危不乱的站立着。 “你这不叫糊弄,那什么才糊弄?” 坐在主座上的人将手中的茶杯摔倒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人面前,哐当! 茶杯里滚烫的热水溅得整个地毯都是,主座上的人看起来气的不轻:“你手中的东西陈府后花园有上千成百棵,甚至放眼整个安县深山、郊外县内随便一个地方都有,而你竟然随随便便的就拿路边的东西来糊弄我?!” “夫人,你再看看,这盆栽里的植物并不是你口中的野草!” 杨秀才垂着眉头,捏着花盆的边缘解释道,相比主座上那位失态的样子,就更加显得他心平气和起来了。 “我不听你的解释!” 主座上的人将一对细细的眉头拧起来,双眼微眯:“榆树大人如若要的是你这不知道那里捡来的杂草也就罢了,可他要的是十二盆珍贵的名花!既然你现在没有办到那你就履行你当初的话,从此不做陶器,我也不需要你的命,只需先生将你这双手砍去了吧!” 鲁秀秀扯着虎皮当令箭,说是得了陈大元的吩咐来的,那管事认得她便没有拦着她,她让那些跟着她前来的人在楼下等着,自己先上了阁楼,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却是这样一番话,她当初只是猜的,却没想到她这乌鸦嘴还真给说中了,这陈府想将杨秀才那双手砍了! “手下留情!” 她也不管什么礼数了,伸手便推开面前的一扇门喊道:“夫人手下留情!” 屋内主座上坐的是陈大元的嫡妻李妙玲,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冷不伶仃的推来,将她原本的不小的怒火像是地上了一地灯油,轰! 的一下烧的更旺了:“谁让你进来的!没用的东西怎么不知道拦着,什么卑贱的东西被放她进来吗?!” “夫人请手下留情,我师父并没有食言!” 鲁秀秀知道主座上的人气的不轻,却也没有因此退缩! 她心里有足够的底气。 “食不食言那是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了算!” 陈夫人看着一团黑茫茫的人影冲了进来,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跟她说话! 心里就一阵怒意,自从嫁到陈府以来,除了陈大元心情不好偶尔对她态度差了一点之外,整个陈府上下就没有人敢这样挑衅她的威严的,此时哪容得下一个野丫头跟她如此般说话! “来人将这乱闯陈府丫头给绑了,这丫头乱闯陈府偷东西!将她拖到外面去乱棍打死!” “夫人息怒!夫人要杨某这双手杨某给了,还望夫人放过小徒!” 鲁秀秀是怎么也想不到,陈大元那个素未蒙面的夫人比他还厉害几分,一言不合便随便往她身上按个罪名便处置了,听着杨秀才求情的话,她心里咯噔一下往下落,杨秀才这是疯了吗? 她赶紧阻止他,准备将自己放在楼下那十二盆小极品的花卉说了出来:“大胡子你闭嘴!陈夫人当初陈老爷说让我们处置的那十二盆花卉并没有……” “并没有死……” 鲁秀秀抬起头焦急的解释着,对上坐在主座上满脸怒意的双眼,心里突然一凛“住口!” 主座上那人正从丫鬟手中接过第二个茶杯,准备砸像鲁秀秀,却冷不伶仃对上鲁秀秀那张面孔,因为吃惊,手中的茶盏一松哐当! 一声落到地上去,碎开! “你……你……” “夫人,我……” 陈夫人跟鲁秀秀一样也将鲁秀秀认出来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当初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实在叫人忘不了! 当初鲁秀秀答应了来府上卖干果,一晃就是一冬天,对于一位忙碌的知县夫人来说,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忘jì很容易,可是忘jì一个救过自己心爱的儿子的救命恩人就很难了,哪怕是过后忘jì了,可此刻见面却不得不勾勒起当初相遇的情景来了:“你们先退下吧!” 陈夫人打断了鲁秀秀接下去要说的话,她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跟刚刚怒火冲天的样子判若两人,这让房内听了吩咐抓人的丫鬟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只是主人家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听从就是了,心里虽然疑惑却依旧应了声:“是夫人!” “你刚刚说那十二盆名贵的花卉没有死?” 陈夫人并没有跟鲁秀叙旧、相认的意思,相比跟救命恩人聊天作为陈府的陈夫人更倾向于陈府的利益问题! 若是刚刚她连与鲁秀秀说一句话的心思都不会有! 正是因为那一丝不同寻常的关系在里边,她才会给鲁秀秀一个解释的机会,一个开口的机会! “是!” 鲁秀秀心里突然一凉,她听出来陈夫人此刻的心思了,也没有不识相的眼巴巴凑上去套交情的意思,只要陈夫人肯听她讲,她自然有办法将这件事情圈上一个圆满的句号:“那些花我让人放在外面,夫人想看,随时可以让人抬进来给夫人看看。” “那就让他们抬进来吧!” 若是陈夫人刚开始只是给鲁秀秀一个面子的话,这会儿心里真的是有几分好奇了,鲁秀秀这姑娘她虽然跟她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因为对她第一印象颇好的关系,此时也不是全然不相信的,她想了一下又招呼了身边的几个人:“你们也去一起抬吧!” “是,夫人!” 身边丫鬟应声到道。 杨秀才若有所思般,目光追随着鲁秀秀的身影而去,平日里杨秀才对鲁秀秀什么都是秉持着放养的状态,似是对她的事情毫不关心、毫不在意,却又总在关键时刻时时刻刻关注着一样,刚刚陈夫人的失态,以及她与陈夫人两个人之间的不寻常他都注意到了。 只是鲁秀秀却并没有为此跟他解释,给他暗示的意思,他不禁将目光对准主座上的人:“陈夫人与我那徒弟相识?” “杨先生觉得该相识?” 主座上饮茶一派自若饮茶的人抬起手斜眼望了杨秀才一眼,又低下头去轻轻抿了一口手上丫鬟们重新泡好的一盏茶,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道:“不知道杨先生不但会做陶器还会说笑呢,这偌大的安县什么人没有,一个乡村来的土丫头凭什么与我相识?” 陈夫人的语气淡然像是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说的没错,在她眼里若不是那一次意外,凭鲁秀秀的身份、地位确实跟她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只是意外之所以叫意外正是因为它出乎意料。 “那夫人究竟是何原因选择相信我那徒儿的呢?若是她手中的花卉并不是夫人想……” 杨秀才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还想再追问下去,却听到刚刚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去收拾抬盆栽的鲁秀秀闯了进来,将杨秀才想问的话截断了,陈夫人深深的看了杨秀才阴郁的脸色一眼,愉悦的又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对鲁秀秀道:“那些花可是抬上来了?” “嗯,就在外面!” 鲁秀秀点了点头,拍了拍手让外面那些人将花卉一盆一盆的抬了起来:“夫人,这就是我刚刚说的花了!” 要说陈夫人刚开始只是好奇,心里却还是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可是随着鲁秀秀口中的那些花卉被一盆盆的抬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坐不住了,那花盆还是她当初挑选的花盆,而花卉却比她当初养的还有鲜艳、娇嫩上几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失态的说道:“赶紧抬到我眼前给我看看。” 她瞪大眼睛看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开得艳丽的花蕾,却在要触碰上的那一刻突然惊醒,倏地理智的收回了手,她转头望向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女孩目光复杂而深沉:“这并不是我们当初给你的花卉!” 虽然花盆还是那个花盆,可是毕竟细心养了那么久她这么可能会认不出来了,这么花卉并不是当初陈府有问题的那一批花卉。 “夫人,好眼力!” 鲁秀秀笑了一下,她并没有是否的意思,而是反问道:“只是陈夫人觉得是与不是有什么影响吗?” 这个女孩说的对! 是与不是根本没有什么影响,陈夫人也不得不赞同鲁秀秀的花,并不是说这么花出现了什么问题,反而比原来他们陈府花了重金购买回来的那些名贵的花卉还要好上一个档次,原来的那些花卉在外行人看来虽然也是名贵的花卉,但是在内行人看就很明显看出区别了,无论是从花色、还是花蕾的大小、味道都可以区分出差别,就像她刚刚碰到的那盆姚黄来看,那盆花就如同牡丹姚黄品种中之最! “这些花是你种出来的?” 陈夫人声音如同刚刚没有区别,可是仔细听能听出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恐怕自己心里也不相信,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有这样的能力! Ps:第一更,晚点还会有一更。 正文 全凭运气? 杨秀才此时的震惊并不比陈夫人少多少,况且鲁秀秀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他却丝毫没有发觉。 “夫人觉得是我种出来的?” 陈夫人紧盯着鲁秀秀不放过,就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神情,听到她说的话脸上渐渐露出狐疑的神色,却不料她突然笑了起来:“如果陈夫人认为这是我自己种的,那陈夫人恐怕要失望了,那些花确实不是我种的。” “只是夫人虽然这花不是我种的,但是我却按时将当初十二盆珍贵的极品花卉放到您面前,所以无论这是不是我种出来的都不重要!” 这当然重要! 陈夫人想站起来与鲁秀秀争辩,她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大着胆子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将她重新推到座位上,然后将丫鬟手里端着的花盆放到她跟前的桌子上:“夫人只需要记住,就如我刚刚所说的,我师父他并没有食言,陈大人当初说的要求我们都办到了,而夫人也应该如陈大人当初所言放了我们。” “那花确定不是你种的?” 陈夫人再次确认道。 “不是。” 鲁秀秀笑着点头。 “你放心吧,既然你们做到了,我自然也不会食言。” 陈夫人颓然间似是松了一口气,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明明刚刚各个方面表xiàn那么执着,也许是得到了一个心底里认定的答案,毕竟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能种出这样极品花卉,放眼整个丘山国甚至更远的夏国,这个年纪的孩子种出这样一个品种的花卉几乎是没有的,要知道在丘山国乃至夏国,对大师级的花匠十分推崇,花卉商人的地位甚至比一些当朝的官员还要高! “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告sù我那些花是从哪儿而来的?” 没错! 陈夫人虽然确认了鲁秀秀并不是种花的花匠,但是她并没有死心,想当初他以一个知县的能力、财力,甚至借助岳家才得到这样十二盆花卉,除非这个人比陈大人的背景还要更高,可是任何猜测中的人有可能,唯独鲁秀秀,想到当初看到她事她那副狼bèi的样子,自己调查出来她的背景,她的眼神不禁眯起,更加确信绝对不可能。 “这个我确实没办法告sù夫人。” 陈夫人丝毫没有因为当初两人的矫情而退步的意思,步步紧逼,那双眼神如同盯着到嘴的猎物一般,鲁秀秀又何尝不知,她庆幸自己还清醒着,没有说出那些花卉出自她之手,更没有说出她的储存袋里还有比那十二盆更好的花卉:“我想夫人也知道这个世间有这样两个字――运气,我想我碰到夫人是运气,与夫人相识是运气,得到这十二盆花更是非常难得的运气。” 鲁秀秀此刻的神情坦然自若,一片平和,她只能说这么多了,她已经知道眼前的陈夫人就是那年娃娃的母亲,她完全可以用之前陈夫人欠的一个要求借此来要挟她,然后脱身而去,可是她并没有,鲁秀秀心里明白,陈夫人更明白,当然若是她死不承认她也是完全拿她没办法的,所以是还是不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陈夫人自己的身上。 “桃儿!” 陈夫人听着鲁秀秀这番话,突然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却不知她因何事吩咐着身边的人:“先送杨先生和这位姑娘下去后花园,若是待会儿杨先生和这位姑娘想离开,你便带他们离开吧!” “是夫人!” 房内的丫鬟走到还没有回过神的鲁秀秀面前伸手在她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杨先生、姑娘往这边走,奴婢带你们下去。” “你……” 她看得出来,她那么执着怎么会这么轻yì的放她离开呢? 只是陈夫人似乎是不想与她多说,只是莫名其妙的丢了几句话:“如果的话你便不必说了,就像你说的我决定放了你,说明你的运气不错,只不过再好的运气总有到头的时候,所以下次希望我们没有在对上的时候了。” 或许其他人对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一头雾水,可是鲁秀秀却瞬间秒懂了,陈夫人的意思是放她安然离开不过是因为上次她救了年娃娃的原因,至于下一次如果再因为利益冲突她就不会有这么好说话了,往深处想就是:两不相欠。 鲁秀秀自嘲的笑了笑:“你放心不会有了,我是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待会儿陈府还有宴会,如果杨先生跟姑娘不着急走的话……” “不必了!” 陈夫人还想说一些客气话,却被鲁秀秀一口打断,她说完便大步流星的从陈夫人眼前离开,跟着身边带领他们的丫鬟走出阁楼。 阁楼下安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此时扎堆在阁楼下的摆放许多花卉的花园中,惬意风趣的交谈着,鲁秀秀和杨秀才下来的时候也只是少数一些人注意到了他们,随即就转开了,看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不起眼,在陈府不是丫鬟、就是小厮,并不值得他们注意。 “拿些红布盖上!” 待他们出去以后,陈夫人在阁楼中停留了一会儿,让人抬着那十二盆花卉,跟着下了楼招呼宴请来的客人,哪怕不用亲自去看,陈夫人已经可以预料到宴会上的那些客人们脸上震惊的神情,以及自己夫君、榆树大人赞许的目光,想到这里她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愉悦,惦记鲁秀秀的心思淡了几分,朝就近的以为夫人迎了上去:“韩夫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见过陈夫人。” 那人屈伸行了个礼,随口指着身后拿些奴才手里搬得东西:“我这也是看到陈夫人不在,这才找到外围来找找夫人,不知夫人让人手里端的是什么东西?” “是啊,陈姐姐,妹妹也是好奇的紧。” 周围就近的人,见到陈夫人的身影一个个如同苍蝇,拍着马屁凑了上来。 “是我家老爷在南边让人找来的花!” 陈夫人用帕子捂着嘴说道,只是这一句便让周围的人心思更加活络起来,这次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得到了或多或少的消息,说是陈知县搜罗到了十二盆珍贵的花卉,所以这次来参加宴会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来探探究竟、见识见识那所谓的珍贵花卉的心思,这会儿便有人迫不及待的开了头:“陈姐姐,什么样的花,能不能让姐妹们看看几眼?” 这次来的客人,男客在院外,女客在院内,既然自己的夫君不在,那些女人们自然担起重任打听了了起来。 “是啊,我家老爷跟我说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是真的!不愧是堂堂知县大人。” “行了,你们就别贫嘴了,我们去先那边桌子上坐一会儿吧,等会儿榆树大人来了,定让各位姐妹好好欣赏欣赏。” 耳边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却并没有惹怒这个一向喜静的陈夫人,这会儿周围的想要讨好的人胆子越发发了,一拨又一拨的走过来拥簇这中间心情愉悦的人:“姐妹们都听陈夫人的!” “榆树大人来了!榆树大人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周围那叽叽喳喳讨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一概朝一步一步走向后花园而来的翩翩男子望去,只见他一身白衣,身形修长孔武有力,脚下形影不离的跟着一只身形四五尺高的小白狼,而陈大人卑躬屈膝的跟在旁边两人不知在谈着什么,却越发显得男子年轻起来:“这就是榆树大人吗?” 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疑问,在丘山国没人有不知道榆树大人,可极少人见过榆树大人,这榆树大人不但是丘山国皇帝身边年轻的臣子、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出身丘山国最大三大的花卉皇商之一蒋氏家族,可是这位传说中的榆树大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年轻上几分。 “夫人,榆树大人想看看那些花,可安排好了?” 陈大人时时刻刻陪伴在榆树大人身边,此时一进来就将陈夫人喊了过去,陈夫人从人堆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端庄的笑容,盈盈的朝着榆树大人站立的地方施了一礼道:“是的老爷!已经安排好了!” 刚刚陈夫人知道鲁秀秀手上有哪些花卉就第一时间派人给陈知县递了消息,所以此时陈知县和这位榆树大人才会来的这么及时,她在心里深吸一口气,为了准备这件事情让榆树大人到安县来,陈知县不知废了多少心思,至于能不能借此和榆树大人扯上关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她吩咐端花的丫鬟们:“将花上的布掀开吧!” 在红布被掀开的一瞬间,周围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原本陈大人身边漫不经心的男人,轻轻的一抬眼,见到红布底下的花卉眯起了双眼! 这些事在经历的时候,对于鲁秀秀来说就算已经翻页过去了,后续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关系了。 只是眼看着她才刚逃离了陈夫人的步步紧逼,又迎来了杨秀才新一波的强降冷空气。 “喂!大胡子!” 鲁秀秀知道这件事情就算她布置在再怎么完善,杨秀才都不可能不怀疑,可是这种事情她要怎么解释,若是她说她用不到两天的时间种出了那十二盆极品花卉,杨秀才不说她白日梦做多了说疯话才怪! “大胡子你站住!” Ps:第二更,有点卡文,好在准时上传了,大家阅读愉快,晚安! 正文 高风亮节、品质高尚 “你听到没有!我让你停下来!”鲁秀秀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那样气急败坏的让一个人停下来,伸出手那样用力的揪住一个人,或许是任性、又或者是任性。 不,也许是其他的……“说吧!” 杨秀才停了下来,然后拂开鲁秀秀揪住他的那只手,将皱巴巴的袖子抚平了。 “说什么?” 明知故问! 鲁秀秀抬起头望着天。 “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走了。” 杨秀才继续迈开他的步子,鲁秀秀又伸手去抓,“等一下!” 然后松开,语气低低的:“我……可以不说吗?” 鲁秀秀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映在杨秀才眼底像两颗耀眼的黑珍珠:“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噗嗤……” 一向严谨的杨秀才那张千年不化的络腮脸抹上了一丝极欢快的笑容。 “你笑什么?” 鲁秀秀有些生气。 “谁规定我不能笑了?” 杨秀才眸中泛出星星点点,看起来既和气又和蔼,鲁秀秀有些不确定道:“这么说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嗯。” 杨秀才点了点头。 他一向都是这样对于鲁秀秀的事情从不追究到底,像是对周围的事情完全不好奇,说他冷漠吧,却不完全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甚至赔上他的名声他最爱的陶器手艺,有时候想想鲁秀秀真觉得杨秀才是个怪人! 一个,很怪的人! 他的来历、他的想法,他的行为……“喂!你干什么?” 鲁秀秀正想得入神,却见杨秀才将它手上一直抱着那颗普通的植物往地上砸! 她可是看过杨秀才对这棵植物看重的样子,叮嘱她时候的样子,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 那盆植物被杨秀才这力大如牛的人,往地上砸的碎成好几片,植物、花盆都落得一地都是,鲁秀秀当时不明白,此时便更不明白了,她开口道:“你为什么要……” 只是问到一半的话,随着杨秀才蹲身的动作,鲁秀秀住了口,她见杨秀才从哪些泥土之中划拉两下,挑出一颗乌溜溜的圆滚滚的东西! “啊!这不是我的黑珍珠吗?” 是的那盆植物底下藏了鲁秀秀那颗黑珍珠。 “所以我说了,这并不是一棵普通的植物,可她不信。” 杨秀才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陈夫人,他没有隐瞒鲁秀秀的意思,还在在她开口之前,便替她解了惑:“听说那位榆树大人的家族正在再找寻黑珍珠。” “你这个阴险的老头子!” 鲁秀秀一下子就明白了,气愤的将杨秀才手上的黑珍珠抢了过来,在杨秀才捡了之前,还是属于她的! “可是,你自己知道就算没有那十二盆花也能逃过一劫,却还是瞒着我。” “咱们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瞒着我吗?” 杨秀才挑了挑眉,说出的话将鲁秀秀堵得哑口无言,对于这三个字他有些疑惑:“而且我怎么是老头子了?” “你还说你不是老头子!” 这时候鲁秀秀总算感觉自己揪住了杨秀才的错处般,毫不留情的点评道:“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你脸上的胡子,跟村里晒太阳的老大爷一样,胡子一哈拉的!” “不许叫我老头子!我是你师父!” 杨秀才正了色,脸上的神情严sù无比,实则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哼!就算我不叫你老头子,也改变不了你是老头子的事实!” 鲁秀秀眼里满满都是嫌弃:“一点都不想秀才,更不想做陶器的师傅!” 接着跨步走上杨秀才的前面,快步走着,一点也不像刚刚在讨好在认错的样子,不! 鲁秀秀觉得不会承认她当时真的有在认错的意思! “我真的像老头子?!” 还在原地站着的杨秀才抿着嘴,抬起手摸了摸脸上不知蓄了多久的胡子,眼中带着自我怀疑,其实他还很年轻……来到天坑村的时候他才十七岁! “你说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 陈府献给榆树大人的话毫无意外的吸引了他的关注,甚至比陈大元想象中的还要顺lì,这榆树大人不但接受了他献上的花卉,而且对他也是大加赞赏,并且许诺了陈府一系列的好处,例如在生意上提携陈府名下的产业,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同当头一棒让陈大元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这花,是杨秀才送过来的!” “杨秀才,他一个穷秀才怎么可能有办法找到这种品种的花卉?” 陈大元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妾身也是这么觉得的!” 陈夫人笑着感叹道,只是仔细看眼底里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只是妾身问过了,这花来路很正,是早年京都的某位大人欠他的一个人情,妾身有顾虑怕扰了他口中说的那位大人,便不敢细细打探。” “你看看,这就是那位大人赠与他时,写的书信。” 陈夫人说着将一直准备好的一张薄纸朝陈大元递了过去,陈大元原本还不以为意,可是越看越是心惊,尤其是看到书信右下角落款的印章时,整个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夫人!你做的对!幸得你心思聪慧,否则惊了那位大人恐怕难以挽回了。” 陈大元的双手有些颤抖,只见红色的落款的印章上印着大大的苏字,这苏家是与蒋家其名丘山国的花卉三大家族之一,对于他们陈知县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可有可无,捏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哪怕现在他好不容易和蒋家攀上一点点关系,也依旧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不,还是平日里!夫君教导有方!” 陈夫人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这书信是伪造的、落款的印章也是伪造的,她了解自己丈夫的心思便如同陈大元了解她一般,她知道陈大元不会对此时追究下去了。 “将这信件好好收好了。” 陈大元眼中的满意之色更甚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妥又改了口道:“还是将这书信还与杨先生吧,再想办法让他写个将花卉赠与陈府的信件。” “臣妾知道了!” 陈夫人不敢有异议。 生活还在继续,陈府不过是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鲁秀秀日子还是要过的,如同以往一样,当然如果鲁家那群人不来找麻烦的话! 开春了,代表着一qiē新生机,若是冬日天坑村的村民迫不得已躲在家里御寒,那些春日却是赶着、争着出门为自己在这个季节里博得一席之地,希望生活因勤劳越过越好。 荒废一冬的田地在整个冬天的积雪的滋润下,遍地冒着新鲜、嫩嫩的小苗,农家们提着农具个个往田里钻,开耕的、播种的、拔草的……鲁秀秀虽然还在杨秀才家住着,只是她当时说过的话说了便要做到了,况且她不可能一辈子赖在杨秀才这。 她瞄中了杨秀才房子旁边隔着不算的地,这里的地里村庄远,还在偏僻的山腰上,所以鲁秀秀要真想买价钱也绝对不会高到那里去。 只是买地皮不难,难得是盖房子,按理说农家人二十两银子就能盖个宽敞的房子了,只是人家都是全家老少齐上阵所以还是不同,所以买家具、请工人还有其他一些都要花钱,但是鲁秀秀手里现钱加上从鲁氏手里抠过来的十两银子,身上一百两有余,还是足够盖一间房子了,而且她就一个人,房子只是住的话也不用多大! 可是她另外还有打算,现在她从鲁家也搬出来了,不受鲁家控zhì了,原本可以在县里租个铺子,弄个花卉店,她手里有几盆极品花卉完全可以靠着打响名声,可是陈府就在县上,难保不会再碰上。 所以这个计划这能一拖再拖,她心里有些犹豫,若是真的租了铺子,盖房子的钱肯定是不够了。 鲁秀秀院子里来来回回走来走去,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朝她走来的人,嘭! 一下撞了上去! “哎呦!” 痛的她眼中的盐水都挤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完全无视她走开的人,开口喊了一声:“大胡子!” 杨秀才拿着手中的陶器转过头来,眼中只有三个字,什么事? “嘿嘿!” 鲁秀秀看着杨秀才眼睛亮晶晶的:“我求你一件事呗?” “我没空!” 杨秀才一看心底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再搭理鲁秀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鲁秀秀不甘心的追上前去,围着杨秀才问道:“你怎么没空了?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闺阁小姐一样,成天都是空!你就帮帮我,就一个小忙而已?” 可是杨秀才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不客气的推开碍眼的鲁秀秀,将手中的半成品放进烧窑里烘烤,却在放进去的那一刻被她一只手挡在窑口,杨秀才顿了一下,拍开她的那只手道:“我没空!” “你又不知道我求你做什么,你就说没空?” 鲁秀秀没有放弃继续往杨秀才身边凑,她好说好话的解释道:“你放心我求你的事情,不违法不犯罪!还有工钱!” 杨秀才往窑子里放的手顿了顿,他意外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鲁秀秀走过来,那目光让鲁秀秀心惊胆颤,她不该说的,像杨秀才这样高风亮节,品质高尚的人怎么能跟钱扯上关系呢? 她要开口解释刚刚她脑子不清楚说的是胡话,却没想到下一秒耳边响起优美的旋律:“工钱多少?” ps:第一更,今天还是两更,所以晚点还会有一更。 正文 敲断几把赔几把 好吧!杨秀才高风亮节、品质高尚之类的话当她没说过……“这个好商量!” 杨秀才将鲁秀秀吓得不轻,可嘴边的话却让她掀桌! 不,大大的惊喜了一把,虽然这人现实,但是好歹也答应了不是。 “师父,好师父!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鲁秀秀嘴上说着,心里被自己的举动呕吐了一地,都已经到村长的门口了,她就怕杨秀才这个随心所欲的人突然撂桃子不做了,为了拉拢住他用自己的名义帮鲁秀秀买地皮,她也是蛮拼的! “二两最多二两!” 她没想到杨秀才这人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居然是个奸商专坑她银子的! 一提到银子就跟铁公鸡似得! 说给一两银子的中介费让杨秀才帮她买地皮,他还嫌太少了“三两!” “不行!二两!” “五两!” 杨秀才又把价格往上提了提。 “不行!就二两!” 黑心肝! 居然还想要五两,鲁秀秀心里吐槽! “我想起来窑子里的陶器快好了!” 杨秀才不买鲁秀秀的账,转身就走! “唉!你别走啊!” 鲁秀秀死命拉住杨秀才,骗鬼吧! 刚放进去的陶器哪里能那么快就好了,这分明是借口! 可是她依旧哭丧着脸妥协了:“三两就三两,不许再加了!” “不对!是五两!” 杨秀才停了下来,一副要就成交,不成拉倒的架势。 “五两就五两!” 鲁秀秀嘴里爽快的很,眼睛却瞪着杨秀才,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了! “嗯。” 杨秀才勉为其难的点头,这不禁让她将嘴边说嘴里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好在最后理智让她重新咽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除了上次去陈府做了两个聚宝盆给陈大元,杨秀才已经好久都没有收入了,所以说是人总会有……囊中羞涩的时候! 好吧! 也许鲁秀秀永远都不会不明白! 这会儿村长一家子正围在桌子前在吃午饭,正说着话呢,突然看到杨秀才从门里跨了进来,惊得将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杨…杨先生您怎么来了?” 村长腾的一下站起来,表情像是收到了惊吓,也怪不得他吃惊了,像杨秀才这样成天躲在自己屋子里的人,甚至连村庄也不曾踏入的人,好端端的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很难不让人惊讶。 “有事找你谈谈。” 杨秀才的语气非常的冷淡,像是老师突然约见学生谈话那样,严sù又让人觉得不安。 “什么…什么事啊?” 村长见自己一家老小也是一样低着头,无能为力的样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杨先生不如坐下来先一起吃个饭再谈吧?” “我这就拿碗去!” 村长的妻子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准备去灶台多加双筷子,却听杨秀才轻道:“不必了,我只说几句话便走。” “那杨先生我们到隔壁的屋子谈谈吧。” 村长也不好再继续吃了,站了起来紧张的带着杨秀才到隔壁的屋子去,鲁秀秀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是这样的!我准备将我半山腰上住处旁边的地买下来。” 村长正给杨秀才和鲁秀秀二人客气的倒水,没想到一转身听到这番话,手中的碗一抖,水洒了出来,见杨秀才将目光瞥了过来,他刚进将手中的碗放下,然后解释道:“杨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也知道你住的地方,周围都是石头就算买下来也种不了地啊!” 这事情这是要是村里人都是知道,山腰的地老不好了,村长是个厚道人也没打算瞒着杨秀才,况且人家是个读书人,他也不敢。 他觉得杨秀才这孤家寡人的,房子已经够住了,这会儿还买那些没用的地做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杨秀才霸气侧漏,不对是外漏,不给村长开口的机会:“你现在拿地契出来,咱们签一下吧。” “行吧,反正那地也是没人要的,还在高山上,就算你二两银子吧!” 杨秀才是铁了心要买,村长也不再劝了,干脆算个白菜价给他,也不分亩了,拿出天坑村的地图,豪气的划拉一大片给他:“这里就都给先生了。” 当初杨秀才初到天坑村,半山腰的房子都是按山脚下的房子算,村长心里还惦记着这事,这会儿也有着讨好他的意思。 村里的土地买了都用来当公款,不然就每家每户手里分下去也没多少钱,干脆给杨秀才送个人情。 “不,不是写我的名字。” 杨秀才点了点头,看到村长在土地持有人的地方填了他的名字,然后组织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鲁秀秀:“写她的。” “这……” 村长愣住了,一双眼珠子在鲁秀秀和杨秀才二人身上来回转动着,手中的比迟迟下不了手,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啊,这杨秀才与鲁秀秀二人非亲非故的,哪有人会那么傻买了地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可是他这一迟疑,迎来的是杨秀才不悦的神情:“有问题吗?” 心里不禁一机灵赶紧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写。” 这会儿卖土地的人不敢拖拉,买土地的人没耐心,双方二人速战速决非常爽快的大字一划,以极快的速度签好了地契转让手续,杨秀才尽职的拿起来看了看,看到村长在卖出人落款中歪七扭八的签字时,眉头微蹙,又让站在在一边的老村长留下一阵冷汗。 鲁秀秀站在旁边全程看着,不禁同情起村长来。 “杨先生,这地契拿到县衙公证处再公正一下就可以了。” 老村长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但是我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 杨秀才胡说八道起来,完全毫无压力。 “额,那我找个时间去公正一下吧。” 老村长接收到暗示,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很自觉的开了口,做村长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是够了! “嗯,那就麻烦你了。” 杨秀才冷淡的点了点头,放了些碎银子在老村长的手里道:“我就先走了,这是二两银子,至于多出来的一些钱给你买碗茶水喝。” “好好好,那杨先生我明日就给您公正去,您慢走。” 老村长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看到手上多出的那半块碎银子,突然被乌云笼罩的天空又恢fù了阳光明媚,有些感激的抚了抚杨秀才身上带刺的毛。 等杨秀才一走,老村长想了想将地契塞进怀里,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家牛棚去,将自家的那只大牛牵了出来,村长的儿子、老妻、媳妇看到了赶紧喊住他:“当家的,你这是干嘛去?你饭还没吃呢!” “不吃了,我有点事要去办。” 老村长急匆匆的上了牛车。 “什么事啊?让咱大郎陪你去哩?” 村长的老妻还在身后喊着,可是老村长已经驾着牛车哒哒哒跑了出去,这不禁让她有气恼:“什么事啊,连饭也不吃了!” “许是杨秀才的事。” 村长的儿子解释道。 “又是杨秀才!就知道他来准没好事,三年五载的不见他下来一次,一下来就给当家的找事!上回也是!这回儿还是!大郎你给我记住了下次见着了,别让他进门了。” 村长的老妻恨恨道。 她身边的儿子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暗道谁敢给杨秀才找不痛快啊? 又不是没听说过他的为人,那么大块头谁敢凑上去? 也不知道是谁刚刚吃饭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这话他没敢当着她母亲的面说出来,只是决定下次见到杨秀才避开了,让母亲一个人对付。 “真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人的?” 刚刚在老村长家的时候,杨秀才许是反思自己对老村长的态度,还多给了他一些钱,知道人家跑了腿,给点辛苦费,鲁秀秀差点以为他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原来她错怪他了。 而且这次能够用白菜价买到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这样想着鲁秀秀脸上不禁露出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谢……” 谢你拉! “不用。” 杨秀才从帮鲁秀秀保管的钱袋子里拿出五个碎银子,然后将剩下的丢给鲁秀秀:“反正那钱不是我出的。” 鲁秀秀噎住了,她要收回刚刚的话! 当天晚上老村长便找了人将那地契送到了杨秀才半山腰上的屋子里,连鲁秀秀心里不得不感叹老村长办事快,事情一旦确定下来,其他的事情就可以搞定下来了,鲁秀秀本想自己去请工匠来盖房子,却不知道去哪儿找,无奈又找了杨秀才这个黑心肝的,用了一两银子的中介费让他松口替自己找工人。 只是现实总是和理想中的差那么一丢丢,第二天那些请来的人来半山腰看了之后连连无能为力的对鲁秀秀摆手:“姑娘你这房子怎么盖啊?泥土里头全是石头?除非盖茅草屋,或者不打地基,不然这房子真盖不了!” “那他那房子怎么就改得了?” 鲁秀秀不服气指了指杨秀才坐落在半山腰的房子。 “不一样,不一样,人家房子底下没那么多石头,你这里大的小的多的数不清,要真盖起来,锄头都得敲断好几把!” 鲁秀秀听着工人这些拒绝的话,却没有放弃,退了一步豪气道:“大不了,那锄头的钱我赔给你们,敲断几把赔几把!” “不行,姑娘你找别人吧!” 工人们一口拒绝,总之没商量。 ps:第二更来了,碎觉,大家好梦! 正文 总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 可是这地都买了,而且当初老村长明明白白的也说了,这地买了不能后悔,更不能随便退! 鲁秀秀就不信这地还真就荒废了,看着杨秀才事不关己的样子,她总觉得他是在幸灾乐祸! 实际上杨秀才也很无辜,他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跟他平日里没两样,不知怎么的躺着也中枪。 “你们都跟着我来!” 鲁秀秀就不信了,这地买了还还真盖不了房子? 见杨秀才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边她带着小植物和小蛇两棵植物到地里:“朋友们?” “朋友们!别睡了!醒醒?” 鲁秀秀抬起双手做了一个特殊的动作,只是随着她手上动作的加快,那动作如同蝴蝶纷飞,一丝极淡的绿光从手指间飘出,繁琐却漂亮,随着时间越长这些绿光越多,最后鲁秀秀将那些绿光举过头顶,头上抛去……如同夜间萤火虫发出的星星点点的光芒,瞬间像四面八方散去,点点的晶莹隐入草地见,树梢上、丛林中,然后没入叶子中消失不见,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出来吧!” 鲁秀秀眯着眼睛紧盯着树梢上,周围一阵静谧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只是一场幻觉,可额头上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却透露出做完这些事情对她不是没有影响的,微微冒汗的鼻尖可以看出来她有些累。 “失败了吗?” 鲁秀秀微微皱了皱鼻子。 啵――可在她这番话落下的瞬间,刚刚吸收了绿光以后纹丝不动的花草树木们,突然动了动自己的叶子、枝干、花瓣,接着所有吸收过绿光的植物晃了晃脑袋像是在反驳鲁秀秀刚刚口中的话一样! 这一细微的变化,颓然让鲁秀秀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力量还是有用的,她以为好久没用过生疏了,吸引不了那些植物了,与刚刚失望的样子不同此刻她倍感轻松,嘴边不禁露出一分笑意:“谢谢你们!” 明明这个时候闷得很,一点风也没有,可那些花草树木们又是一阵摇晃,似是在回答鲁秀秀的话,显得非常有灵性,但是鲁秀秀却知道她的那一点灵力维持这些植物们的生机维持不了多久,便不跟它们多说直接道:“现在我需要你们帮助!” “希望你们能帮我把这泥土里的石头挖出来!” 鲁秀秀认真道,目光掠过那些花草植物的时候,那些植物总能够讨喜的带起一阵波浪,鲁秀秀不禁笑得更深了:“你们能办到吗?” 全体的花草树木植物们都将树枝叶子往下拉做出点头的样子,虽然这场面看起来非常的整齐、又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好了开始了。” 鲁秀秀后退了一步,给植物们让开了道。 周围被点化的植物们虽然不能离开自己脚下的土地,却不妨碍它们做自己的事情,有树枝的用树枝,有叶子的用叶子,有花瓣的用花瓣,那些东西如同铁板一样看似脆弱,抬起来却轻而易举的插到了泥土里面,准确的将埋在泥土里边大大小小的石头挑了出来,扔在一边的空地上。 “主人,主人我也要去!” 鲁秀秀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些植物整整齐齐的挑着石头,她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虽然这些没有开了灵智的植物,跟小植物还有小蛇没办法比,思想比较单一,只是一味听从命令行事,但是从前的时候,她早已熟悉了它们的陪伴,耳边是小植物磨人的声音,她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去吧,去玩!” “谢谢主人!” 小植物开心的轻轻嘣了一下,挣脱开泥土,从鲁秀秀的手上跳了下来,只剩下空寥寥的一盆花盆待在鲁秀秀的手上,小蛇从鲁秀秀的袖子里钻出来,爬到了小植物的老窝里。 杨秀才这会儿正在做陶器,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站了起来推开屋内的木窗,往外眺望,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一阵阵嬉笑声,不知名的东西被抛入空中,晃的一下又落了下去,只是院子的外墙将其余的视线挡住了,没法看清楚,杨秀才起身走到木门将木门打开,只是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将门关上,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 那些植物们勤快的按着鲁秀秀的吩咐,将泥土里边的石头一块块挑了出来,她也没有闲着,小植物们在忙的时候她就拿了个扫帚将散落的石块扫成一堆,不得不说植物多力量大,不一会儿一边的空地上,堆了山堆高的石头,鲁秀秀看着脸上勾起丝丝的淡笑。 咚! “主人!主人好啦!” 最后一颗石子被抛入石堆中,发出哐当! 的一声,小植物兴奋的蹦了一下,围着鲁秀秀的身边亢奋的转来转去,鲁秀秀伸出手抚了抚它故意伸出来的叶子,然后给了它一个笑容:“辛苦了!” 然后转身对其他已经停下来的花草树木道:“也辛苦大家了!” 花草树木们的叶子又是一阵摇晃,鲁秀秀明白它们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是看着自己年幼的孩子,如同刚开始那般手上做起繁琐的动作,直到手心泛起星星点点的光芒,这才轻声道:“回去吧!” 在话语落下的那一刻,手中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也在同一时刻,被鲁秀秀全数抛了出去――刹那间山腰上那些花草树木如同收到了来自人间的福泽,懒洋洋的弯了弯腰,然后舒服的伸展开了叶子,朝鲁秀秀挥了挥手叶子,一qiē便都恢fù了原状。 山腰上静悄悄的,小植物舒服的晃了晃叶子,刚刚那些光芒它也受益不少,它歪了歪头朝鲁秀秀问道:“主人,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鲁秀秀回过神来,抹了抹脸颊两边的薄汗,看着空地上留下一片狼籍,泥土的表层坑坑洼洼的,那些石块堆了几堆,场面看起来非常的滑稽,也不知道杨秀才看了会作何感想,鲁秀秀想到这些石子该怎么处理,就忍不住扶额,轻道:“把工人找回来,赶紧盖房子。” 是的! 这是鲁秀秀心里唯一的想法,她差点将杨秀才这个人给忘了,好在刚刚怎么大动静,他也没发现,鲁秀秀朝主屋的位置张望了一下,见木门依旧紧闭着,不仅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自己胆大包天。 “姑娘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些工人们被鲁秀秀找来的时候看到那些石块还有些不相信他们上午来的时候泥土还很多石头,可是经过一个下午泥土里的石块全都没清空了,甚至他们亲自用锄头翻了翻深处泥土。 可是光靠鲁秀秀家杨秀才两个人再怎么感,也不可能一上午的时间这么快就将石块捡干净了。 只是那些工人吃惊的样子在预料之中,鲁秀秀也没打算跟他们解释,直接丢下一句话:“你们只管盖房子,其余的不用管。” 那些人面面相窥,最后闭上了嘴巴,反正人家给了钱他们只管干就好,既然不关他们的事那就少打听这么多。 兴许是人家除了钱让人来挖石头的呢? 不得不说石头的事情解决以后,打地基就变得顺lì很多,杨秀才找来那些工人也是常年在安县跑的,非常有经验,只有偶尔的时候鲁秀秀去盯盯工看看他们的进度,然后不满意的地方让他们再修改一下。 其余的时间鲁秀秀都待在杨秀才哪儿的屋子做陶器,没办法最近杨秀才的看她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头皮发麻,想着是不是因为还欠着杨秀才十五个陶器原因,所以嫌着的时候,她也不好在他眼皮底下再偷懒。 “对,往左一点,房子扩大一些。” 鲁秀秀站在一边指点着工人,虽然她现在在山腰上建房子,但是这些工人是外地人,而且离村庄远,平常没什么人上来,所以就算是这么大的动静鲁家也依旧上来瞧上一眼。 “好嘞!” 主人家怎么吩咐,工人们就怎么做,所以等地基真正打好的时候鲁秀秀才发现她家的房子居然有这么大。 足足有杨秀才房子的三倍了,只是既然地基已经打好了,那就不能随便改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让工人们继续盖,可是现在看不出来,等建好了,鲁秀秀可以推算出来,钱不够了也是够要命的。 她以为盖房子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盖了以后才发现,特别是大房子什么东西都是处处要用钱,就连当初那些挖出来石块,都被她废物利用用来搭建新房子,只是用她的话来说,缺钱缺钱她很缺钱,所以赚钱赚钱,她要想办法赚钱! 嘭! 想得入神着,鲁秀秀没注意到前方直愣愣朝她走过来人,便又一头撞了上去,这次她不用抬起头都知道是谁,眼里夹着水花道:“大胡子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 最近她经常这样一头撞到什么东西,比如杨秀才的胸肌,可是杨秀才如同平日里的态度,若无其事的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却被鲁秀秀一把抓住了:“大胡子,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正文 这人太仗义了 鲁秀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表情看起来温柔,嘴边的笑容明媚,可是杨秀才抬起手毫不留情的拍开揪在他袖子上的那只手“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他脸上的嫌弃看起来显而易见,鲁秀秀感觉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深水潭里,连叮咚响都听不见。 “我想跟你借点钱!” 鲁秀秀深吸一口气,她发“四” 这辈子上辈子绝对是她第一次跟人借钱! “嗯,你要借多少?” 杨秀才这段时间也将做好的陶器拿出去买了,暂时解决了经济危机,所以不紧张,但是鲁秀秀听到这番话还是觉得很感动! “二十两。” 这人太仗义了! 鲁秀秀眼泪汪汪。 “好!” 杨秀才也答应了,但是他似乎还有话要说:“欠条打上,咱们是师徒关系,我也不多收你利息,每天按半两银子来算就好了。” 鲁秀秀听了连话都不想说了,转身就走! 骗子! 黑心肝! “秀秀,秀秀?我在这!” 大老远鲁秀秀便听到山腰下一个孩子的喊叫声,她走前一看,看到虎子往山腰上一边跑一边喊。 鲁秀秀想起来她跟虎子好久都没有见面了,要不是这会儿她来找她,她被忙着盖房子的事情都忘了。 “你怎么来了?” 鲁秀秀在心里叹了口气。 “秀秀你真的太不仗义了!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虎子却并没有察觉到鲁秀秀的冷淡,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热乎乎的饼子递给鲁秀秀,笑嘻嘻道:“我拿烙大饼给你吃啊,你不是最喜欢吃了吗?” “不,我不喜欢吃,以后你别给我了,也别来找我了。” 鲁秀秀并没有接过虎子手上的饼,她想起了那天见到虎子他娘时她对她说的那番话,他娘希望鲁秀秀能离他原点! “秀秀你……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吃,那就不吃好了!” 虎子只是一愣接着自己嘿嘿笑了起来,又自顾自话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说要收花,不论什么品种的都收,我记得你也种,他们还没走你要不要也……” “不用了!” 鲁秀秀打断了虎子的话,语气冰冷而疏离:“你走吧!”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那……那我还是改日再来看你吧,你记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到时候想跟我说,你就……” “不必了!你也不用再来了。” 鲁秀秀狠下心道。 那跑开的人影既委屈又落寞,鲁秀秀收回自己的视线,她一开始也没想到会跟一个年龄这么小的孩子成为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朋友,在她心里虎子或许更多的像一个弟弟,天真单纯却仗义……也许像她娘说的不要跟她走得太近才是对虎子是最好的,现在在村里,她跟杨秀才一样,是个怪人,一个小小年纪就脱离自己家人的怪人,可是好歹杨秀才还有个秀才的身份,还有一点点威名,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你还不知道吧,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说要收花,不论什么品种的都收。 鲁秀秀突然想到虎子说的那些话,她决定下山去看看,问问情况,她现在手上的那几盆花卉是断不能买的,第一太招人眼,第二不好卖……“喂喂!!!起开,都先问我先问!” 鲁秀秀下了山,刚到村庄就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富贵的男人问:“你们是真的什么花都收是吧?” “对!什么花都收!” 那人点头道。 可是村里一些人吃都吃不饱了,地里大多种的是粮食,哪里有什么花啊,只有一些小户人家的女儿、村妇闲情养了盆栽。 这会儿听到这句话,家里有花的,麻溜的跑回家将家里的盆栽麻溜的放到那些人面前。 这些人二话没说就就从一个钱袋子里掏出一串铜板,递给刚刚送花过来的人,对于一个乡下人来说,有时候一年攒了几十个鸡蛋卖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存下几十个铜板,这会儿见到那些人豪气的拿出一大串铜板,少说都有一百个,各个心里小心思都勾了起来。 “哎呀,我家丫头前些年也种了盆花,后来不是嫌占地方给丢了就……” “我家也是,冬天的时候那花死了,不然这会儿也可以拿出来卖了。” 那些人脸上一片可惜,各个在相互讨论着,鲁秀秀废了好大一把劲才从里外三层挤到前面去,她凑上前去,看了眼刚刚那些人拿来卖的花,失望的转开了头,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话,那些花非常的普通。 那些人收了好几十盆花,便开始让人搬到旁边停着的马车上,见着天坑村的村民们涌了上来,围着马车好奇的探来探去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脾气很好道:“你们都让开吧,我们今天的花收完得离开了。” “那你们下次还来吗?” 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来,下次有还来。” 车里的人应了声,转头看向问话的人,却见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不禁一愣有些奇怪的追问道:“姑娘有话卖给我?” “嗯,三天以后。” 鲁秀秀点头。 三天以后? 坐在车上的人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如果是半个月后,一个月后,他不会觉得奇怪,因为培养一盆花需要时间,他有些疑惑的不禁说道:“姑娘那花是还没开吗?若是还没开也没事,尽管卖给我,没开花我也收!!” “不是,只是如果你三天以后还想收的话,我就卖给你。” 鲁秀秀摇头。 “好!那我三天以后还来!” 那男人觉得这小姑娘说话挺有意思的,不禁点头答应。 只是他刚拉着车往小道跑,突然听到一声愤怒尖利的叫声:“鲁秀秀!你给我站住!还钱!” 接着他感觉马车一晃,刚刚和他说话的小姑娘听到这声音便一溜烟爬上了他的马车。 “先生,先生麻烦你赶紧赶车!”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扭着头回头望着身后气冲冲的人,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 “好!” 那人笑了笑举起马鞭轻轻的一甩,马儿得得地跑了出去,身后那农妇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小:“鲁秀秀你这个倒霉的丧门星……” “怎么回事?刚刚那个人是……” 那人随口问道。 “是这个身体的娘!” 鲁秀秀毫无防备的说道。 “哈?” 那人又是一哽,是这个身体的娘这是什么话,他无奈道:“姑娘真会开玩笑,那人是你身体的娘,她这个人就不是你娘了吗?” 鲁秀秀笑了笑,没有回答。 “姑娘,你抱在怀里的是什么植物啊?” 那花商注意到鲁秀秀抱着一盆花很久了,作为一位合格的花贩,总是时刻留意身边的任何一种跟花卉有关的东西,况且鲁秀秀实在难得不让人不注意。 “只是路边普通的杂草而已。” 鲁秀秀习惯性的抚了抚小植物的叶子。 “哦?” 那人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他从刚刚看到鲁秀秀怀里的植物开始,便莫名的打从心底里,想要得到那盆植物:“那姑娘可愿意将你怀中的那盆植物卖给我呢?” “不愿意。” 这事根本没得商量! 怀中的小植物调皮的动了动,鲁秀秀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拍了它两下,然后趁马车车头的人不注意从后头的车厢中跳了下去。 “哎!姑娘小心!” 那人没想到马车上的人会做出这种事情,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鲁秀秀稳稳的落在地上,甚至还转过身对他挥手,他看着觉得又无奈又有些好笑:“那姑娘之前说好的花还买不买了?” “卖!你到时候记得过来收就好了!” 鲁秀秀道。 “好!” 马车里的人点了点头,继续得得得的往前驶去,女孩儿怀里的小植物蹭了蹭她的手臂亲昵的说道:“我就知道主人舍不得我,不会把我卖掉的!” “肉麻!” 藏在袖子里的那只小蛇哼哼几声。 一旁的女孩看着它们争吵不禁笑着摇摇头。 鲁秀秀的生活变得非常的忙碌,这几日平常除了房子建工,做陶器,还要种花,她一个人有些忙不来,巴不得有三头六臂。 杨秀才还是跟往常一样躲在他自己的屋子里。 直到三天后,到了原本约定的时间,半山腰上却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鲁秀秀你给我出来!” 一大早院子外的门就被敲得砰砰作响,鲁秀秀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原本还想着去开门,听着声音更不想开了,她也想不到鲁氏这个从不踏入半山腰的人,居然会找上门来。 “你找我干嘛?要是门敲烂了,待会儿你还得赔给杨秀才!” 这次杨秀才在家,所以对于鲁氏她不一定怕她。 “秀秀听话你娘没别的意思,就是来看看你,赶紧把门开开,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 这次是章父的声音,得了这次居然一大家子都来了,每次跟鲁氏碰到准没好事,鲁秀秀能相信章父的话才有鬼了! 她冷笑道:“爹娘,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在门口说好了,我听得见!” Ps:第二更,某雪绝壁不会告sù你们伦家卡文了,在电脑面前发呆了好几个小时,整个人卡的不要不要,嘤嘤嘤……\/(ㄒoㄒ)\/~~无眼看。 正文 玩笑开大了 鲁秀秀心里觉得非常疑惑,这好端端的鲁家一家子都怎么会跑到山腰上来,只是这个时候这事她也没办法细想了,先不说其他人就是鲁氏自己听到鲁秀秀这样不留情面的话,脸上立马就挂不住,骂骂咧咧的开始对着门咒骂了起来。 “好你个鲁秀秀,才从搬出来多久,翅膀就硬了是不是?别以为搬出来我就管不了你,就算你搬出来老娘想收拾你,照样收拾得了你!” “嗯,没错我翅膀的确很硬!” 鲁秀秀是个好孩纸,她从不屑于说谎:“如果你想收拾我,有种你就进来啊!” “好啊!你看我敢不敢进来!” 鲁氏在鲁秀秀的挑衅之下怒火烧的更旺了,恨不得将眼前整座房子都给拆了,再将鲁秀秀这个没大没小的丧门星,抽筋扒皮了不可:“你……你给我等着!” 鲁氏说话的时候,气的连话都带着颤音,抬起手砰砰砰敲了几下门,然后不知道又想什么办法去了,突然停下来,章父这个和事佬被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的样子道:“秀秀你怎么能对你娘说去这种话呢?赶紧把门开开,给你娘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呸!谁要她道歉了!” “呵,谁想给她道歉了?” 鲁秀秀和鲁氏两个人的声音一同落下,听到门外她不屑的声音,鲁秀秀翻了个白眼,算鲁氏有自知之明,而鲁氏却是更气愤了。 “娘你看她偷了您的钱就算了,现在还用这种口气跟你讲话,分明是不将你放在眼里!” 鲁诗诗也跟来了,目的还是为了火上浇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呢,说不定秀秀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鲁时新在一边呵斥鲁诗诗,听着像是帮鲁秀秀说话,可是仔细一琢磨他比鲁诗诗还行,拐弯抹角的将罪名往她身上按,还不如不帮她说话呢! “都闭嘴!赶紧都上来把门拆咯!” 鲁氏不耐烦听这个,揪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上来帮自己做事,鲁秀秀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耳朵里传来的全是鲁氏骂骂咧咧的声音:“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没用,连门都不会开吗?真是废物!没用的废物!” 她的话刚落下,不一会儿鲁秀秀身前的门就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呦! 还真打算将门给拆了! 她说怎么她从鲁氏手里拿了十两银子,她还能这样憋着闷着吃哑巴亏呢! 这会儿终于按耐不住了? 随便找了个罪名往她身上按,这但是也忒肥了,看来鲁家这些人是喝了酒壮了胆子,不怕杨秀才了吗? 鲁秀秀转头看着仍然紧闭的木门,面前的木门晃动的更加厉害了,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危险,这么大的动静杨秀才怎么还不出来,她开口喊道:“师父你家的……” 却发现话说道一半,杨秀才紧闭的木门突然被打开了,鲁秀秀一愣,接着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喊道:“大胡子你赶紧出来你家的门要被他们拆……” 了。 这是这个了字还没落下,鲁秀秀看清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她彻底僵住了:“你……你你大胡子,你的胡子怎么不见了。” 妈呀! 这也太吓人了,这绝壁是鲁秀秀这辈子见过最吓人的事情,杨秀才的胡子不见了,那他还是大胡子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 杨秀才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不是这丫头说自己这胡子太碍眼了吗? 他可是考虑了好多天才决定将自己留了好几年的胡子给刮了。 “没有,没有!” 鲁秀秀赶紧摇头跟个拨浪鼓似得! 只是眼神总忍不住朝杨秀才脸上瞄,想不到杨秀才这个不修边幅的闷葫芦,将胡子剃了还挺像模像样的嘛! 而且年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小,如果之前她还觉得杨秀才像她爹,那现在她就觉得杨秀才像她哥了,只是她怎么觉得他这个样子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鲁秀秀眯着眼神沉思着,却不知道她这副专注的样子反而将杨秀才看得更加不自在了! “咳咳咳!” 他伸出一只手捂在他的嘴上,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你……” 要这样看到我看到什么时候。 嘭! 鲁秀秀和杨秀才两个人太专注,以至于木门被拆下来的那一刻,哐当倒在地上两个人才回过神来,门外的人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站在院子中央的两个人,这会儿鲁家一群人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好你个鲁秀秀,我说怎么躲在屋子里不出来,感情青天白日的在这偷汉子!” 鲁氏大声的嚷嚷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好在杨秀才住的地方偏僻,不然依着天坑村村民八卦的性子,这会儿肯定里外三层围着不少人了! “说谁偷汉子了!嘴巴放干净点!” 鲁秀秀冷声道,杨秀才院子的两扇们被这群人给拆了,这会儿倒在地上,不但落了一层灰,还有好几个脚印,她看着鲁氏那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笑了出来:“而且娘啊!你这会儿别胡乱栽赃了,还是好好看看,你自己把人家杨秀才的门给拆了,该怎么给杨秀才赔礼!道歉吧!” “哼!我把他们拆了又怎么滴!” 鲁氏眼中又一丝畏惧快速的划过,随即又平静下来:“所不定他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把他们拆咯,他现在还不知道在他家白吃白住的赔钱货,在他家里藏了野男人,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鲁诗诗也是满脸的诧异,她的目光在杨秀才身上转了转,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又转到鲁秀秀身上,眼中的鄙夷和嫉妒一览无遗:“才几岁,就想着男人,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了,怪不得突然和娘翻脸,搬出家里,感情是找了男人,就像跟这男人私奔去了!” “你千万不要被这个贱人给骗了!” 鲁诗诗往鲁秀秀身上泼脏水的同时,不忘对杨秀才苦口婆心道:“这个女人成天跟男人鬼混,也不知道跟几个男人发生那种事情了吧?你最好离她远点!” 鲁秀秀听着鲁诗诗阴阳怪气的话,心里觉得有些无奈又气闷,鲁家那一家子明显没认出杨秀才来:“我跟男人鬼混你又知道,左一句那种事情右一句那种事情,我还真听不明白了,可否请教鲁大姑娘,你说的那种事情究竟是那种事情?” “我怎么知道!” 鲁诗诗被问的脸色涨红:“你做的事情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 “哦,我知道什……” 鲁秀秀冰冷的笑道,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反驳杨秀才突然伸手拉住鲁秀秀,站了出去:“刚刚是你们将门拆了?!” 一脸冷淡的望着鲁家的一大家子,鲁氏如同被拔了毛的老虎一下子跳了起来:“呦!你想干嘛?你想干嘛?咋地?咋地?咋地?” “是?还是不是?” 杨秀才的语气平淡的不行,可在鲁秀秀看到竟然觉得他非常有气势。 “不,不是我们是迫不得已。” 章父解释着,却被鲁氏冷声打断了:“这不明摆着吗?” 她的目光如同春风院里的老(分隔符)鸨,将杨秀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而且我拆杨秀才家的门关你哪门子事,又不是拆你家的管那么多先是吃饱了撑着了吧你?” “谁告sù你这不是我家了。” 对于鲁氏恶言相向杨秀才淡定不行,让一边的鲁秀秀佩服至极! “你当我傻啊?这怎么会是你家,村里人谁不知道这是杨秀才的家。接下来你不会要跟我说你就是杨秀才了吧?” 鲁氏有个习惯骂人骂的爽的时候,就连吸气都不带喘的,鲁秀秀冷眼看着她这会儿笑得出来,等一下估计没处哭去了! 可是说来什么就来什么,鲁氏这家伙不忘补充了句:“别搞笑了好吗?就算杨秀才在他也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毛头小子毛都没长齐?” 鲁秀秀在心里为鲁氏默哀了一下,她都不敢这样对杨秀才说话,她抬头瞄了一眼杨秀才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一片平静,但是她可以感觉的这会儿杨秀才绝壁是生气了――“没错,我就是要跟你说,我就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杨秀才!” 看着杨秀才嘴边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鲁秀秀暗道完了! 玩笑开大了,他真的生气了! “你怎么可能是!” 鲁氏大声嚷嚷道,只是看到杨秀才嘴边露出他从前标准的表情,鲁氏的心突然往下沉:“你不会真的是吧?” “嗯,我是!” 杨秀才轻轻应道,那磁性的嗓音仿佛情人耳边的呢喃,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啊!” 鲁氏叫了一声后退了好几步,那语气、那声音、那眼神跟杨秀才分明一模一样! “你刚刚说就算杨秀才在他也不敢跟我说一个不字!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是吗?” 杨秀才盯着鲁氏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那……那又怎么样?” 鲁氏明显底气不足! ps:第一更,今天第二更会在已经上传。 正文 内心最大的秘密 “没怎么样!”杨秀才嘴边的笑容更深了,他对着鲁氏道:“敢过来吗?” “谁不敢了?” 鲁氏爱面子,想也没想便应道,只是这话刚落下,心下暗暗有些后悔,看着杨秀才四肢五粗的身材,怕自己吃亏便嚷嚷道:“怎么你还敢打女人不成?” 杨秀才笑笑。 “哼!我可不怕你,你别以为村里人都怕你,所有的人都怕你,就算村里的人怕你,我鲁葱花也不怕你!” 鲁氏一边说,一边往杨秀才那边挪去,章父觉得不对劲,伸手拉住鲁氏,可是杨秀才看着,再说鲁秀秀这个丧门星也在,鲁氏不想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被看轻,拍开章父的手,依旧朝杨秀才挪去,在他面前站定。 “怎么样,我过来了!” 鲁氏紧张的站在杨秀才面前,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脸上的笑容如沐春风,暗道自己没用,连个毛头小子都能吓成这样,不禁抬高了下巴,一脸神气:“你还能把我怎么滴?” 下一刻却见杨秀才抬起手,这可把鲁氏吓了一跳,她紧张的喊道:“你干什么干什么?难道你还想打女人不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喂喂喂!!!男人可不能打女人的!” 章父在一边看着心里也担心起来。 杨秀才却仿若听不见周围的声音,那只抬起的手一把揪住鲁氏的领子,让后轻而易举的将胖胖的鲁氏腾空拎了起来,避开她伸过来的尖利的指甲:“不论我打不打你,我都还是男人!” 这话一落下,鲁秀秀就见杨秀才抡起拳头往鲁氏脸上招呼,那一拳过去将鲁氏直接打蒙了,她没想到杨秀才还真动手了! 哭喊着嚷嚷道:“打人了!来人啊!打人了!” 可是她才喊出一句,杨秀才又是一拳落到她的脸上,将她说出口的话,咽在拳头之下,鲁家一大家子见这场面,哪里还坐得住,这会儿回过神来,一个个朝杨秀才扑了过去,章父首当其冲,却被杨秀才一抬脚,一个转身绊倒了! 重重的扑倒在地上,鲁氏被揍得脸上火辣辣的,自身都难保,可见自己章父跌在自己脚下不忘骂道:“怎么那么没用?还愣着做什么,老娘都快被打死了,还不快把他拉……” 开“啊!疼死了。” 又是一拳过去,鲁氏感觉到自己此时整个口腔里蔓延着一股血腥味。 鲁氏被杨秀才揍得一瞬间,鲁家这一大家子,除了章父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其余的人眼底都有些犹豫,站在一边没有动,此时听到鲁氏的骂声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鲁时新还不忘往鲁秀秀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她冷漠的转开头,这才悻悻的去救鲁氏去。 “放开我娘,你给我放开!” 只是几个人对付一个杨秀才也显得有心无力的样子,装模作样的作势去拉杨秀才,却在他挥拳过来的一瞬间为了保全自己赶紧躲开,一看就知道救鲁氏不过是装出来的,甚至能看到鲁诗诗趁鲁氏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的朝她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听到她痛苦的叫起来的时候,嘴边闪过幸灾乐祸的笑容,鲁秀秀在一边看着不禁冷笑:“要命了!要命了!别打我了!我是来找鲁秀秀的,她欠了我的银子,欠了我十两银子!!” 鲁氏解释着,杨秀才却当做没听到,别的地方偏偏不打,专门往鲁氏脸上招呼,才一会儿鲁氏就被揍得跟个猪头一样,牙齿还松了几颗,她被快崩溃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别打了,杨秀才,杨爷爷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自己求饶,杨秀才会放开他,却没想到他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拆了我的门。” 杨秀才冰冷的说道。 “我马上帮你装回去!” 鲁氏想都没想便说道,却见他又抬手作势要往鲁氏的脸上招呼去,吓得她一激灵赶紧道:“我赔你一扇门!” “嗯?” 杨秀才眯起双眸。 “不对,是两扇。” 鲁氏赶紧补充道。 可是她这番话并没有取悦了杨秀才,反而如同刚刚一般又抬起了拳头,冷笑道:“你觉得两扇门就够赔偿我的损失了吗?” “那,那你想怎么样?” 鲁氏快哭了,暗恨自己倒霉,在杨秀才的压迫之下,一大家子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不禁哭丧着脸道:“既然不行,那那我赔你钱行不行?” 鲁氏也没办法了,死马充当活马医,随口便说道,没想到这次难搞的杨秀才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你现在给?” “不是,我回去去拿。” 鲁氏说道,见杨秀才眯起眼睛又补充道:“拿了之后立马送过来。” 这句话落下,鲁氏感觉揪着她领口的手一松,接着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像梦一般极不真实,若不是刚刚揍成猪头一样的脸蛋,传来丝丝的痛楚,她还以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假的! 她抬起头看向转身已经往屋内的男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像一个可怕的魔鬼,让她浑身发凉。 “鲁秀秀欠了我十两银子!我……我让她赔给你。” 她不知怎么得突然开口喊住前面的男人,可是等他转身过来看到他的眼神,她心里就后悔起来了:“她是她!你是你,我只认定你。” 杨秀才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屋内,哐当一声将主屋的木门关上了。 鲁氏颓然松了一口气,捂着脸颊直吸气! 她看着鲁秀秀光明正大的从她面前走过去,咬碎了一口银牙,可是想到刚刚杨秀才的话,硬是忍了下来。 “鲁秀秀你这个丑八怪给我站住。” 鲁诗诗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鲁秀秀,可鲁秀秀却无视了她,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不禁求助的往鲁氏身边凑,愤愤不平道:“娘,我们报官吧?不然找村长也行!让他给咱们主持公道,我就不信他们能逍遥法外……” 啪! “报什么报?!” 可是这番话迎接来的不是鲁氏的同仇敌忾,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和一顿怒骂:“刚刚我被杨秀才打的时候,是不是你在掐我?” “没有,娘没有,我怎么敢?” 鲁诗诗捂着脸,泪汪汪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鲁氏并没有被鲁诗诗可怜兮兮的表象迷惑,用力的揪住她的耳朵冷言冷语道:“你还不是看我平常打你、骂你!所以刚刚看我被打你很高兴,想报复我是不是,难不成翅膀硬了,你想学鲁秀秀那个丧门星,报复我是不是?” “娘,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鲁氏揪住耳朵的力道,像是要把人耳朵揪下来似得,疼的鲁诗诗直吸气:“你饶了我吧!” “哼!没有这样想意思那就是有这样做了是吧?” 鲁氏冷笑道。 “娘,娘我知道错了!” 这会儿风水轮流转,刚刚看鲁氏被打的时候,她心里暗爽,可这会儿轮到鲁诗诗她才知道有多憋屈,在她眼里鲁氏跟杨秀才一样打起人来特别狠,在她心里除了鲁时辰是她的孩子,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孩子:“哼!你还知道错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你要是不知道那你就跟鲁秀秀一样,从家里滚出去。” 鲁氏用力的将鲁诗诗推了出去,最近因为鲁秀秀的事情,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每次控zhì不住发火的时候,鲁诗诗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从前是鲁秀秀,现在变成了她! “好了,好了别跟着赔钱货生气了,你现在脸上受着伤呢,咱们回去,我给你上点药!” 章父偏偏在鲁诗诗被打完之后才出来充当和事佬,他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置身事外,看着是为你求情,实际上都是为了他自己,鲁诗诗低下头眼中满是怨恨。 “谁要你帮我擦了,眼睁睁的看着你妻子被人欺负什么忙都帮不上!没用的东西!” 鲁氏拍开章父要扶起她的手,自己快步的走在前头走出院子。 章父脸上的神情一僵,随即又恢fù了往日里看到怯懦的样子,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道:“好了,你别生气了,那杨秀才人高马大的,比我高两个个头呢!” 鲁氏夫妇走了,院子里还留着鲁氏兄妹,鲁诗诗看着刚刚的背影,眼中的歹毒越来越深,她呸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就见鲁时新眼巴巴的望着鲁秀秀刚刚进去的屋子,她不禁嘲笑了起来:“哼!你以为你这样盯着就能把窗子,盯出一个窟窿来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鲁时新像是被人揭露了隐藏在内心中最大的秘密,抡起拳头就要往鲁诗诗身上招呼。 “怎么我说错了吗?” 鲁诗诗怕鲁氏可不代表会怕鲁时新,在鲁家,鲁时新和她一样都是鲁氏眼里可有可无的人,她抬起下巴挑衅道:“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那你就往我脸上招呼,来啊,来一拳!” “哼!无理取闹!” 鲁时辰将拳头放下,愤愤的骂了一声,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切!” 鲁诗诗冷哼一声,她就知道鲁时新不敢打她,除了会一两句嘴皮子还会什么。 不过说道鲁秀秀,她不得不承认,一段时间不见鲁秀秀又有了变化,变得……更加漂亮了! 所以就连鲁时新的目光都忍不住在她脸上流连了吗? 她心里不甘心特别特别嫉妒,可是不甘心有什么用! 不禁愤愤的走了出去,却刚好碰到几个上山来上工的工人,她看着杨秀才屋子旁边那个已经开始砌墙的房子。 她刚刚上山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有多想,可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走上前甜甜的问道:“叔叔,这是谁家要建新房子啊?” ps:第二更来了,明天继续。 正文 但是也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你问你这个做什么?”那做工的工人抬起头满脸狐疑的瞥了鲁诗诗一眼。 “嘿嘿,我看着房子圈的这么大,肯定是要盖大房子的吧?” 鲁诗诗也不气恼,一脸天真懵懂的望着地上打好的地基道:“也不知道是谁家那么有钱居然盖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是隔壁家盖的房子。” 那工人见鲁诗诗看起来乖巧极了,动了动嘴唇顺嘴便说了出来。 “隔壁家的?叔叔你说的是杨秀才是吗?” 没想杨秀才这个光有名号的,破落户居然盖得起大房子! “不是,不是!” 既然已经开口开了头了,那后面的话自然也不会再藏着,那工人解释道:“那房子可不是杨秀才的,是他家的徒弟的,听说叫什么鲁秀秀……” “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说的那个人可是个穷光蛋!” 鲁诗诗捏着自己的袖口,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磨了出来。 “谁跟你开玩笑了。” 那工人脸色变了一下,不耐烦对鲁诗诗挥手:“走走走,赶紧走!别再跟我浪费时间了,你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尽耽误我们做事!” “哎呀,我不就是问问吗?你发什么脾气啊?” 鲁秀秀提高声音,不再保持刚刚乖巧的样子,一副太妹的表情:“怪不得你这个一辈子只能替别人板砖!勤快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 那工人是个老实人,却最听不得人家瞧不起他,见着丫头不但说的话难听,气冲冲的跑了过来,吓得鲁秀秀赶紧撒开腿跑掉了! 那些工人自然是不可能丢下的工作,追着一个小女孩跑,吹鼻子瞪眼的看那孩子很快抛开。 鲁诗诗听到身后没有动静也停了下来,心里有些得意。 她一边走一边想刚刚那些工人嘴里说的话! 若有所思:“鲁秀秀那个丑八怪怎么有钱买房子?她的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鲁诗诗想了半天暗道,不管从哪里来的,她都不会让鲁秀秀好过的! 她晃晃悠悠的在村里的小道一边磨蹭,一边想事情,正好见到刚刚下了山的鲁氏,这会儿头上戴了个斗笠,急匆匆的从另一边走过来,要不是看那一身脏兮兮的衣裳,鲁诗诗还真没认出来,这会儿她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躲开鲁氏,这是这个想法刚落下随即又被打消了,也许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可以找鲁氏说说,想着她便朝鲁氏迎了上去:“娘!” “我说你怎么不回家,原来躲在这里偷懒!皮痒了是不是?” 鲁氏一见到鲁诗诗就没什么好脾气,况且她现在这副样子如同过街老鼠,恨不得躲着没人的地方走,偏偏鲁诗诗总爱撞到鲁氏跟前,伸出手揪住她还未消红的耳朵:“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看我不打死你!” “娘,你听我说,我没有偷懒,我是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鲁诗诗挡住鲁氏的手,脸上的神情可怜兮兮的。 “什么重要的事情,每次你嘴里重要的事情说出来,都会让你娘倒霉!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鲁氏不耐烦的说道,可是到底是放过了鲁诗诗的耳朵。 “娘这次不一样,是关于鲁秀秀的!” 鲁诗诗的话刚落下便见鲁氏脸色微微变了,赶紧快速的补充道:“你刚刚上山的时候也看到了杨秀才旁边有户人家在盖房子吧?我跟你说那是鲁秀秀的,我都问清楚了,是鲁秀秀要盖房子!盖了老大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鲁秀秀哪里有钱盖房子,就算用我上次给她的十两银子也不够盖房子啊,况且还这么大的房子!” 跟鲁诗诗刚刚听到时的反应一样,鲁氏根本不相信鲁秀秀有能力盖房子! 可是看鲁诗诗怯懦又认真的样子,不禁又狐疑了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亲口问在那里做工的老家伙!他们说就是鲁秀秀请他们来盖房子的!再说了……” 鲁诗诗望了鲁氏一眼,撇撇嘴道:“我怎么敢骗你啊!” “好啊!真是反了天了!” 鲁氏见鲁诗诗信誓旦旦的样子,一股怒气就从心头往脑门上冲:“盖房子那些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商量商量!我说怎么突然从我这里拿了十两银子!准是不够了!才来家里偷钱!” 鲁诗诗在一边听着,又撇了撇嘴! 鲁秀秀盖房子那事能说才有鬼了! 她这会儿都能猜到鲁氏心里打着鲁秀秀那房子的主意,兴许以鲁氏的手段,鲁秀秀那房子多半保不住了。 “哼!现在正好我要去拿钱给杨秀才,顺便就跟那丧门星好好说道说道!” 鲁氏和鲁诗诗两个人各怀鬼胎! 可是兴奋和冲动只是暂时的,她很快想到一个人打了一个激灵:“不行,不行,我要真再上去吵,指不定杨秀才又要动手!” 这动手是小! 赔银子是大! 像杨秀才这种打了人还让人赔银子的人特少见! 鲁氏这回儿真的是怕了他了! 怪不得从前村里人总是避着杨秀才! “娘!我们又不是要去杨秀才家,而且那房子是鲁秀秀自己盖得!她怎么说也是你女儿,杨秀才怎么管也管不上人家的家务事吧?” 鲁诗诗在一边怂恿道。 “不行!不行!” 鲁氏一口回绝。 “娘啊!我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找鲁秀秀麻烦,她那房子连墙都还没砌呢,我们去了也没什么用,可是现在不去不代表房子建好了不去啊?到时候快收尾的时候咱们上去鲁秀秀那里闹一闹,再不行把她房子给拆了,我就不信她能顶得住!” 鲁诗诗再接再厉。 “我想想!”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虽然知道鲁诗诗这样说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但是鲁氏也不得不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娘,如果你不信,等会儿上去杨秀才哪儿可以上去看看!自己问问!” 鲁诗诗又加了一把火! “行了!别再跟着我了!我怎么做还用得着你叫!滚滚滚!!!赶紧不会做事去!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鲁氏心里虽然一直认定了,但是也不想被牵着鼻子走! 没好气的将鲁诗诗这个碍眼的东西赶走,然后自个往杨秀才半山腰的房子疾步走去! “姑娘,白日里问你的人是你家亲戚吧?” 鲁秀秀做了一天的陶器,将完成的成品放进烧窑里烧,又往前段时间开耕的又种了青菜的菜地里,拔了几棵青菜、还有大米泡在水里,便走去院子建工,只是那工人头头一见到鲁秀秀就忍不住奇怪的问道。 “那个人?” 鲁秀秀觉得挺奇怪的,杨秀才这半山腰这里平日里好几个月都不会有人过来,她想不出会是谁找来这里。 “是两个……” “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那工人正想说话,不料远处传来一声喊声,鲁秀秀转过头去见一个穿着贵气,大腹便便的中男人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看到鲁秀秀明显松了一口气,鲁秀秀看着不禁绝对有些好笑,对旁边的工人道:“你们继续做事吧!别管我。” 然后朝那中年男人走了过去,敬佩的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问!” 那男人幽默的指了指自己的嘴:“虽然爬山路我不行,但是问路就难不倒我了!” “嗯,这么说您是多才多艺了?” 鲁秀秀在眼前这人的带动下,整个人也不禁渐渐放松了下来。 “可不是吗?!” 那男人哈哈大笑了几声。 “您还是先进来坐坐吧!我给您倒杯水,顺便再把说好的花给你!” 鲁秀秀摇摇头。 站在鲁秀秀身后的刚刚跟她说话的工人,看着鲁秀秀大步迈开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哥,你是觉得刚刚打听房子的那两个人有问题吗?” 另一个工人问道。 “嗯。” 工人头头点头:“其中一个人还来了两次,都是问房子的事情,那模样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算了也许是我想岔了,干活干活!” 这人也不是第一次来到农家人乡下的房子,只是如杨秀才这样的房子,这人还是第一次来,他看着如同垃圾一样,不要钱的堆在地上的陶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些不可置信的朝鲁秀秀问道:“姑娘,这……这都是你自己做的?” “不是!” 鲁秀秀笑笑:“这可不是我自己做的而是我师父做的!” “不知姑娘的师父是?” 那人试探道。 “他是一个秀才。” 鲁秀秀并没有打算隐瞒。 “秀才?真是太暴残天物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看着地上不少做工不错的花盆,一脸可惜的样子:“这么好好的能用的东西丢掉了呢?我看反正你师父用不着不如将那些花盆卖给我吧?” 花贩先生家里卖成品的花卉,所以自然少不了花盆,这会儿看到杨秀才的院子整个都堆满了花盆不禁计从心来。 “我劝你还是打消整个念头吧!” 鲁秀秀听到这番话,控zhì不住噗嗤一笑,想到她刚开始来到杨秀才这里时发生的事情,就觉得特别囧,当时她也是一样的想法,她跟杨秀才说两个人一起合作一把,地上的东西随她是卖,赚了钱分一半给他,可是他却死活不肯答应:“我师父他是不会卖的1ps:第一更,晚点还有一更,还有……某雪要弱弱的在这里求个月票,有月票的往伦家身上砸╮(╯▽╰)╭ 正文 别有一番风情 “为什么?”花贩先生问道。他这个时候的想法,简直跟鲁秀秀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她还记得那时候她也用一模一样的语气问他:为什么? 他只用的两个字:任性! 没错真的很任性,所以在那之后,鲁秀秀不敢在提这话,只是每每从完好的陶器踩过去的时候,总是不忍心的换了个方向,后来杨秀才当着他的面咔嚓咔擦的踩了过去,再后来连她也习惯了,就如此时,迈脚、抬起、要落下。 咔嚓! “姑娘,注意你脚下。” 花贩先生满脸心疼。 “没事,我就算这回儿避开了,下回还是会裂开的!” 鲁秀秀回了他一个回眸一笑,然后依旧淡定的踩了下去:“你先等等,我那些花都在屋内,我把它搬出来。” 鲁秀秀进去屋内只是为了混扰他们的视线,盆栽她老早就准备好了,进了房间关上了门,从储存袋里拿出一盆盆开的鲜嫩、绿幽幽的植物,当然这些植物原本只是种子,但是在水域之水催生之下才发展成为如今的样子,她将储存袋里普通品种的花卉拿了出来,当然花盆还是用杨秀才丢弃的,虽然他说过不可能将花盆直接买了,但是没说过还不给用来种花? 鲁秀秀算是钻着杨秀才话里的漏洞来的! “先生,你进来吧!帮我把屋子里边的搬出来就好了。” 她打开门,手上提了两盆花卉走了出去。 “咦……” 花贩先生随意的瞥了一眼,不禁惊讶起来,原本他也没抱多大希望,他觉得鲁秀秀种出来的花跟其它村庄上收购来的话差不多,都是些普通的花。 只是没想到鲁秀秀手中的花,比他想象中的成色还要好上几分,他不禁有些讶异的问道:“姑娘你这花都是自己种的?” “是的。” 鲁秀秀想了想点头,她这次种的花控zhì的之后非常小心,就怕一不小心种过了头,全变异成极品的花卉了,她以为对方是不满意提了提手中的花卉又道:“这话虽然普通,但是非常漂亮,花蕾虽然不大,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不,姑娘,我是觉得非常好。” 花贩先生摇摇头,看着鲁秀秀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欣赏:“虽然这些花是普通的花,但是比我以往收购的普通花卉成色要好很多,姑娘能种出这样的花,想必也费了不小心思吧?” 不! 这话从种子到发芽开花,她只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可是鲁秀秀真的不想打击眼前的人,谦虚道:“是的,毕竟没什么经验,种花都是我自己平常琢磨来的。” 鲁秀秀将手中的花放下,又往屋子里走,她住的那个房间,从前都被杨秀才当成库房一样,什么成品的陶器都丢在里边,原本不小的屋子,被堆得满满当当的,好在还可以放下一张床睡觉,花贩先生见一个女孩子走来走去,也不好看着,也跟着帮忙将屋内的花搬出去,只是他心里的好奇心似乎更重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鲁秀秀挖走:“正巧,我开的那间花卉店还缺少一个养花的工匠,姑娘愿不愿意来我哪儿试试?你放心工钱月结,每个月1两银子。” 人家出去做苦力的一个月工钱才两三百的铜钱,就算账房先生一个月工钱也不过半两银子,而这个养花的工匠,这花贩先生居然给出了一两银子,这价钱有公道又合理甚至有些高了,鲁秀秀看着这人满脸真诚,心里不禁有些感激,只是感激是一回事,这工钱对别人来说已经好多了,但是对鲁秀秀来说还是太少了,她带着歉意道:“谢谢金先生,但是我不能答应您。” “是什么问题,可是工钱太少了。” 金先生是这位花卉先生的姓氏,他见鲁秀秀一脸为难的样子,突然笑了笑道:“若是觉得工钱太少了,我可以帮你往上……” “不、不、不……” 鲁秀秀打断金先生的话:“并不是先生给的工钱太少了,这样的工钱反而在现在来说已经很高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先生为何会让我去您那里做花匠,但是不管怎么样谢谢先生抬爱,只是目前来说我真的没办法去给先生当花匠。” “原来是这样。” 金先生点点头,也并没有因为鲁秀秀的话恼羞成怒,眼中仍然带着笑意,虽然他跟其它想象中有钱的商人一般无二,标准大腹便便的样子,却没有一点猥(分隔符)琐之感,反而让人难得在心里升起亲近之意,这让鲁秀秀觉得很神奇,第一次她就有这样的感觉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勉强姑娘了,只是姑娘以后若是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又招人的话,姑娘可以来。” “多谢先生。” 鲁秀秀点了点头。 “姑娘一共给了金某二十盆花,一盆算你七百铜钱,这里是十四两银子。” 金先生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鲁秀秀:“这是给姑娘的钱!姑娘数一数可对?” “不用了,我相信先生。” 鲁秀秀道,她想起来前几日村庄上那些村民卖给金先生的那些花,一盆也不过两三百个铜钱,可是他却给了她七百个,鲁秀秀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又补充了一句:“多谢先生了。” “这是你应得的。” 金先生笑道。 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将站在院子中说话的两个人打断了,鲁秀秀转过身去,见到杨秀才从主屋中出来,有些诧异,这个家伙每天除了自己去叫他,平日里那一次不是自己躲在屋子里,怎么这会儿突然出来了? “杨先生。” 见到杨秀才,站在旁边的金先生先是楞了一下,接着有些惊讶的朝他喊了一声。 “嗯。” 杨秀才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很冷淡的从金先生旁边走了过去,经过院子走出去门外。 “你们认识。” 鲁秀秀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怎么杨秀才什么人都认识啊? 而且按理这两人认识碰面也不应该是这种气氛啊,想比鲁秀秀吃惊的样子,金先生明显要淡定很多:“是啊,我跟杨先生从前就认识,我们铺子里的花盆大多是从杨先生那里购买的。” “居然有这层关系。” 鲁秀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是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杨先生的性格就是这样。” 鲁秀秀说的非常隐晦,亏金先生能听明白,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摇头道:“虽然杨先生不爱说话,但是他做出来的陶器可一点也不含糊,他做的陶器在安县里可是出了名的,只不过杨先生每次卖出去的花盆数量都不多,安县包括大城里很多人争着买杨先生的陶器,所以我那铺子里也不过只有几个,只是没想到神秘的杨先生原来在这个小村庄里,而且还让人大大吃惊了一把!” 金先生的目光略过地上的那些陶器,眼底里的惋惜比刚刚更深了。 鲁秀秀也没有想到杨秀才这个家伙,居然在外头的名声这么好,他手里头的做的那些陶器买的那么好,居然是一陶难求! 她此时看着地上那些堆满的陶器,如同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他还挺厉害的。” “是啊,杨先生的手艺一直都很好,我也没想到这次不但碰到杨先生,更没想到姑娘跟杨先生居然是认识的。” 金先生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杨先生是姑娘的……?” “他是我师父。” 鲁秀秀大方道,这事没什么好藏着的,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金先生点头,却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调侃道:“杨先生的手艺那么好,想必姑娘做陶器的手艺也不会太差,以后若是姑娘做了陶器,可要否先考虑金某?” “一定先考虑先生。” 鲁秀秀被逗笑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先走了。” 金先生说道,他这一次上来知道马车上不来山上,还聪明的带了推车只是他身后没跟着人,山路都有点陡,二十盆花可不少,所以鲁秀秀担心他一个人没办法推下去:“金先生你先等等。” 将在外头施工的工人叫了进来,往他们手上偷偷放了几个铜钱:“你们帮着这位先生将花送下山去。” “好,没问题!” 那群人拍拍胸脯! 鲁秀秀看着那些人将他们送下山,松了一口气,垫了垫她手里的钱袋子,十四两比她想象中的要多了。 她前去灶台出将泡好的米干净煮了,然后再将青菜炒了,又炒了一盘鸡蛋放在大锅中温着。 然后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中,打开钱袋子认真的数一数,一个人影从她面前走过,她余光瞥了一眼,继续数着手中的银子,只是在那人影又往主屋走的时候她又喊住了他:“喂!大胡子!” 他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是满脸的络腮胡子,鲁秀秀站起来眯着眼睛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去,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伸手朝他脸上的胡子一拉,撕拉――“哟!” 脸上那一大片胡子,被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鲁秀秀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似笑非笑:“大胡子你胡子不是刮了吗?现在又粘个假胡子上去作甚?该不会是……” ps:第二更来了~~~~~~~~~~~ 正文 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该不会是早上被鲁葱花说了之后,想不开了吧?”鲁秀秀慢慢的念道。 杨秀才在鲁秀秀伸手过来的那一刻,就立马站起来后退了一大步,可是依旧被她得逞了,这让他感到很无奈,难得开口解释道:“没有的事。” “那就是知道门外的人是金先生,所以你故意……” 鲁秀秀继续说下去。 “别乱瞎猜!” 杨秀才却将她手中捏着的假胡子一把夺了过来,然后以长辈的样子狠狠的教训道:“整天脑子里面想些什么?想东想西,不要总是想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间想这些,还不如赶紧将那十五个陶器赶紧做出来!” “谁想东想西了?而且你以为我这段时间躲在山上什么都不做吗?” 又不是你整天跟个技术宅男一样躲在主屋里一天到晚,毁掉的成品陶器、半成品陶器不知何几? 当然后面的话鲁秀秀也只敢自己在心里yy,不过杨秀才说到这件事情,鲁秀秀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做的陶器还在窑里烤着,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而且今天我做好了几个陶器,这会儿正好给你看看。” 鲁秀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非常的自信,这让杨秀才挑了挑眉,他看了看手上的假胡子,摸了摸脸,将假胡子放起来,然后跟着走到烧窑边。 杨秀才家的烧窑设计非常独特,窑子外面有个遮挡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材质的,虽然杨秀才出了偶尔出门之外,天天在家烧窑,窑里的温度哪怕再高,甚至天天烘焙,鲁秀秀站在外头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并不觉得烫人。 窑上是烘焙、放置陶器的地方,一个悬空的架子架在上面,下头是熊熊烈火,按理说这个时代里烘焙是很费柴火的,但是杨秀才这里在半山腰上,周围的树木不少,所以通常杨秀才是就地取材,只不过就算是再好的资源也有用完的时候,鲁秀秀之前还没来得时候,杨秀才的柴火便从山下那些村庄的村民购买,包括大米、蔬菜、各种吃住用品,所以虽然杨秀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去卖陶器,不然以他消费柴火的速度,这样坐吃山空早就熬不下去了。 只是鲁秀秀在这里只是暂住,所以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杨秀才自己的事情,而且两个人其实还有点像,能出钱解决的,绝不费力不讨好。 窑外的门一打开鲁秀秀就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她将放在旁边取陶器的东西拿起来,将那东西伸进窑子里,轻轻一勾,里边的隔板连同隔板上层烧好的陶器也被一起拉了出来,陶器这会儿还没彻底冷却,拿出来微微发红,表层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看着眼前的成品,鲁秀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杨先生可满意?” 这次鲁秀秀做的是彩陶,上面绘了她自己设计的图案,她刚开始觉得太现代化了,但是没想到烧出来之后的效果这么好,不想前几次不是歪了,就是裂了,不然就是掉皮了。 “喂!你别拿!还没冷下来!” 杨秀才没有回答鲁秀秀的话伸手去直接要拿,这让再一边心里小得意的鲁秀秀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只是杨秀才却并没有因此龇牙咧嘴的大叫着烫了手,扔了手里的东西,反而一脸轻松自在道:“无碍。” “什么无碍了,这种温度还能叫无碍啊?” 鲁秀秀根本不相信这种话,她不会第一次做陶器了,那陶器刚从窑里拿出来,若是碰到绝壁能烫掉好几层皮! 强行让杨秀才将手中的陶器放了下来,然后抓住他的手掌,摊开来看,可是手掌上面除了一层比常人要厚上一点的茧子,并没有见任何损伤,鲁秀秀赫然有些浪费表情,她的反应太大了! 甩开他的手道:“你怎么会没事呢?真是个怪人!” “你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 杨秀才不在意的收回手重新将放下的陶器拿起来,他此时眼里只有手上的这个成品陶器。 “葫芦娃里的蛇精。” 鲁秀秀看了眼,不以为意道。 她将蛇精横着画的,正面是站立着的,尾巴的部分加长了一些绕了瓶身一圈,假山石洞她也略略画了一下,不管是人物还是背景的颜色都是按它原来的样子土得,拿出来的时候显得非常漂亮,她刚开始还犹豫要不要画这个,她的画画技术不算太好,只是偶尔无聊的时候画画卡通人物。 而现在她看到了成品之后,完全将这个犹豫给打消了,她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而杨秀才烧了这么多年的陶器什么没有画过,花卉、山水、动物、神话故事,可是鲁秀秀画的东西他还真没见过,这会儿看到自然觉得新奇。 “葫芦娃里的蛇精?” 杨秀才更不明白了,他自认看过的树不少,听过的民间故事也不少,可是这个却真没听过:“是出自那本书?” “不出自任何一本书,只是一个民间流传的小故事。” 这会儿其他的陶器放在一边已经渐渐冷却了,鲁秀秀捏起一个递给杨秀才:“你看这就是葫芦娃。” 她这次烧了好几个,每一个上面画的东西都是跟葫芦娃有关的,杨秀才见凑到眼前去看,见上面画了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人,老人旁边种了一棵植物,上面挂着七个颜色各异的葫芦,鲁秀秀为了使这虎子看起来显得更加不同寻常,还用银色、金色的颜料在葫芦上面、周围打了光:“这葫芦怎么是七色的?” 杨秀才又忍不住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 鲁秀秀将又拿起了一个瓶子给杨秀才,那上面画的正是葫芦裂开时候的样子,其中几个已经裂开了,只有一点一点碎片保留在上头,一个蓝色的也裂开了,只不过下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小娃娃往下掉的样子。 这次杨秀才看完一个也不问了,直接拿起另外一个瓶子一个一个看了下去,瓶子一共七个,如同一个故事一个接着一个,遗憾的是这个故事并不完整,不然的话以整套的价格卖出去,那价格绝对不低,杨秀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中的瓶子。 “怎么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鲁秀秀笑道。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这样的资本,就连杨秀才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做陶器的质感、形状方便还差点,只是中规中矩,但是对于鲁秀秀这种学了大半年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况且上头的特别的图案还是将其中的不足掩去了,就连杨秀才也是下意识的掩去了,这会儿也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的确不错,虽然还有不足,但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谢谢杨先生这么看得起我!” 听到这样的评价鲁秀秀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杨秀才很少会这么夸奖人,所以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只是哪怕现在心里再高兴,这会儿她也要努力忍住:“那先生说的陶器,学生已经做了一半了,剩下一半择日学生会再给先生做的。” “嗯。” 杨秀才随口应了一声。 “那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鲁秀秀乐颠乐颠的跑进灶房,将粥装好了,炒好的菜端了出去。 心里的事情完成了一半,鲁秀秀放松了下来,同时也因为杨秀才的肯定,鲁秀秀做陶器的时候更加勤奋了! 外头做工的工人,速度也非常快,虽然不管饭,但是因为鲁秀秀给的工钱多,所以一个房子很快堆了起来,初看已经能看到雏形了。 一个月后,剩下的八个陶器,鲁秀秀也做了出来,只是不知怎么得,杨秀才最近脸色特别差,虽然从前杨秀才也是一副冷漠不理人的样子,但是没事至少会应鲁秀秀几声,而现在干脆应都不应了,只是做了哪些陶器,鲁秀秀如同完成了老是布置了任务一样,一身轻松,虽然杨秀才态度很差,她也不介意。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避着你吧,所以杨秀才待在主屋的时候鲁秀秀在院子里,杨秀才在院子里的时候鲁秀秀在建工,杨秀才出门的时候,她回自己的屋子。 在这中间,鲁秀秀又种了不少花,在金先生下次来天坑村的时候,全部倒腾卖给他,虽然每次都是几十盆,但是蚂蚁肉虽小,加起来还是不多了,所以在基金充足的情况下,房子建的很快,虽然这件事情杨秀才是看在眼里的却并没有开口问一句,这不禁让鲁秀秀松了一口气,所以对于杨秀才的冷暴力,鲁秀秀秉持着宽容的心态。 “对!东西都搬进去!” 又是两个月后,房子盖好了,鲁秀秀最近来回在天坑村和县里跑着,购置了不少东西。 这会儿房子盖好,只差将生活必须的用品搬进去了,好不容易浩浩荡荡的让人将椅子、桌子、床摆好了,鲁秀秀累成一瘫,趴在地上。 不愧是新房子,当初建房子的时候,鲁秀秀要求建的很大,所以从外头看很大,里头却更大,耸立在半山腰上鹤立鸡群,杨秀才原本还看得过去的房子立马被她秒成渣渣。 好在山腰上的树木高,这会儿又快入夏了,花草树木都长得很茂盛,房子虽然大却不高,所以最近几个月虽然有人频繁进入山里,却并没有好事的人上来瞧瞧,所以除了鲁秀秀当初知道的村长,并没有发现山腰上多了这样一座土豪的房子。 ps:第一更,最近感觉节奏太慢了,某雪会努力加快节奏的,还有第二更 正文 再留一晚 鲁秀秀盖得房子跟村里其他人的不一样,天坑村的人不管家里有钱没钱都喜欢在门前,围个院子,鲁秀秀却并没有,屋子的四面都是墙,除了大门的地方留了一扇门,后墙的地方也被鲁秀秀留了一个门,当初她说不要院子的时候,那群工人还觉得奇怪,可是盖出来以后并不觉的难看,虽然屋子没有院子,只有两面高高的墙,但是中间的屋顶的空的,所以并不影响光线,鲁秀秀这样改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她躺了一下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出了门往杨秀才家走去,她还有一些行李在杨秀才家,但是并不多,等于是拎包便可直接入住了,按理说在村里谁家盖房子了,就要请吃饭,可是不论是原主还是鲁秀秀认识的人都不多,她认识的人一个手指头都可以数得过来,虎子是不行了,杨秀才在家所以正好,趁着自己最后一天在他家的时候,给他做点好吃的。 “大胡子?” 鲁秀秀想到杨秀才这几个月的冷脸,心里虽然有些发憷,但是还是忍着退缩的惧意敲门:“大胡子,我那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会搬进去了,你好歹出来一下,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门里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鲁秀秀叹了一口气,斜眼瞄了一眼旁边的木窗,难道那家伙又要让我爬窗吗? “大胡子你开开门?听见没有!” 鲁秀秀又敲了好几声,嘴了不满的哼哼了一声,准备进行爬窗大业,这时候主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杨秀才从里边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然的神色,只是脸上新长出来的胡子长不长短不短的,看起来碍眼的很,这让不是处女座的鲁秀秀有些看不下去:“大胡子,你该刮刮胡子了。” “嗯。” 杨秀才思考了一番竟然点头了,他俯视这肩膀以下站立的人影:“什么事?” “没有,就是……一起吃个饭吧。” 鲁秀秀耸耸肩说道,可是话刚说出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画风变得有些奇怪! “炒青菜还是炒鸡蛋?” 杨秀才突兀的问道。 “呵呵……” 鲁秀秀一囧,因为被揭穿脸色不禁浮上几分薄红,她以为可以借着原主的记忆会有优势,但是后来她发现原主的手艺比她还差。 她至少会一些简单的菜,虽然那个简单的菜永远只有两种,炒青菜、炒鸡蛋。 在鲁家的时候,鲁秀秀不是没做过,但是鲁氏那人在吃上面苛刻的不行,除了逢年过节根本不舍得买肉,所以随便炒个青菜鲁秀秀还能应付过去,没想到到杨秀才这里就直接被拆穿了,她悻悻道:“那个,我让工人门帮我在山下带了肉了。” “我来吧!” 杨秀才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鲁秀秀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杨秀才虽然也下过厨,但是他下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他有时候做陶器已经做到废寝忘食,等夜间想起来了甚至嫌麻烦直接躺下便睡觉了! 所以鲁秀秀不指望他,这会儿她忍不住再次确认道:“你确定?” “肉在哪里?” 杨秀才也不废话。 “在灶台上。” 鲁秀秀应道。 鲁秀秀的话一落下,便见眼前的人影走向了灶房,鲁秀秀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压下心里的好奇跟着跑到灶房偷师学艺去了。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一靠近杨秀才就发现了,冰冷的眼神直接可以将她洞穿,眼底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字,生人勿进! 好吧,然后她灰溜溜的逃走了。 直到灶房处传来一阵阵食物的香味,鲁秀秀没志气的咽了咽口水,光闻着味道就知道杨秀才做的菜估计味道不错。 等他一副家庭煮男一样,手里端着一盘东西出来时,鲁秀秀终于向他伸出了魔爪,扑了上去! “师父,你做的是什么菜啊?” 杨秀才太高了,所以鲁秀秀根本看不到他手里边的东西是什么,鲁秀秀以为杨秀才不会回答时,没想到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双筷子,递给她,然后将手中的菜盘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道:“尝尝吧!” 然后转身又进了灶房。 居然是秘制红烧肉! 杨秀才这个人也太好说话了,明明前一会儿还对着你放冷气,可是这一会儿又像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关键还懂得照顾人的好男人,鲁秀秀在心里暗暗夸了他一下,只是忍不住美食的诱(分隔符)惑,赶紧送进嘴里! 咳咳咳……只是刚送进嘴里,嚼了好几下,往下咽的时候,鲁秀秀就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那肉块卡在喉咙里,将她的气管堵住,一会儿整张脸便红了起来。 杨秀才正端着菜盘子出来,见到了赶紧上前去,拍了拍鲁秀秀的后背,她才缓过气来,她感激的跟杨秀才道谢,然后心有余悸的说道:“你放心,我没事!” “是不是不好吃?” 杨秀才试探道。 “没有,没有挺好吃的。” 鲁秀秀摆手,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好辣! 她是南方人,所以很少吃辣,也不怎么会吃辣,刚刚入口还不觉得,往下咽的时候后劲一上来,她就受不了了,只是想到杨秀才平日里口味偏重,却跟她吃了那么久那么清淡的菜也是难为他了:“灶房是不是还有菜?” 杨秀才点了点头。 “那我去吧!” 鲁秀秀积极的说道,然后不待杨秀才回应,便独自跑到灶房去,此时杨秀才看不见了,她赶紧拿了碗倒了水咕噜咕噜的咽了满满一碗,感觉缓解了口中的味道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将灶台上的两个菜端了出去。 “吃饭吧!” “好!” 虽然杨秀才的才闻着的确是很香的,但是太辣了鲁秀秀受不了,所以夹菜的时候也不敢多夹,先弄一点点尝尝,可是鲁秀秀却发现除了红烧肉,其他的菜都很正常,跟平时吃的咸度差不多,而且肉质鲜嫩,就连青菜都比鲁秀秀之前做的要好吃几分。 两个人各吃各的,饭桌上非常安静,只是两个人一直吃着其他的菜,而那盘一开始让鲁秀秀满怀期待的红烧肉却被孤零零的摆在一边,鲁秀秀正觉得奇怪,虽然嘴里吃着饭,但是目光却在留意着,知道杨秀才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 鲁秀秀在一边观望着,心里忍不住坏心思的暗道不会他跟她一样被呛到吧! 乌鸦嘴就是乌鸦嘴,上一秒杨秀才还一脸淡然的保持自己风姿卓越的样子,下一秒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下什么形象都没有了,鲁秀秀赶紧上前跟他前头一样拍了拍杨秀才的肩膀道:“大胡子,我说你怎么吃得那么快呢?你看这不呛到了!” 这是这样的方法,却没有前头那样管用了,杨秀才脸色被憋得通红,一脸像是要立马背过气的样子。 他喉咙的地方明显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异常难受,鲁秀秀想也没想般伸出手往杨秀才的喉咙处按去。 咕噜——原本卡在喉咙的东西受到外力突然一滑,顺lì咽了下去。 “你没事吧?” 杨秀才半死不活的喘着气,听到鲁秀秀的话,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等反应过来时,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脸上的尴尬表露无遗,这比在陆地上看到一只鱼在走路一样新奇,鲁秀秀当做没看到,心里却是直乐:“大胡子,你该不会也是不吃辣吧?” “只是呛到了。” 为了掩饰自己脸上情xù,眼前的人又用冷漠来伪装自己。 “好吧,那你先等等,我去给你倒完水!” 鲁秀秀觉得有些好笑,她知道这人这会儿肯定辣的不行,站起身来。 “你买的那个辣椒比我之前吃过的辣很多!” 杨秀才想了想又在鲁秀秀的背后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 鲁秀秀觉得更乐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将手上的水放在杨秀才的面前,他端起来喝着,虽然他极力维持着,还是让人觉得有些急。 鲁秀秀也不揭穿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在另外一个装了白开水的碗里冲了冲辣味,送进嘴里! 一边将自己碗里的饭都吃光了,一边淡定将全程观看着,然后等杨秀才吃完了以后,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了,鲁秀秀进了小屋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了,便对杨秀才道别:“我要走了。” “今天晚上就走?” 杨秀才顺嘴问道。 “嗯!工人们帮我把家具都摆好了。” 鲁秀秀高兴道。 “虽然已经入夏了,但是初夏夜里还是凉。” 杨秀才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但是语气里隐隐透露着关心:“你若是还没置办好被子,可是明天再……” “都已经置办好了大到家具,小到油灯,通通都搞定了。” 鲁秀秀笑着说道,她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当然棉被也是搞定了,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亲自铺上去的,那床特别大,而且加了两层被子比我睡的小床舒服多了!” “好了,既然你要回去了,那就赶紧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吧!!” 可是杨秀才显然没有要听鲁秀秀叨念下去的意思,打断了鲁秀秀的话,屋内的油灯照在脸上那一双剑眉的眉心上,微微的挤出一个小小的川字,他眼睛也不眨的将鲁秀秀强行赶了出去,然后嘭! 的一下关上了主屋的门。 “生气了?” 鲁秀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到自己要入住新房子的,心里就满怀期待起来,哼着小曲出了院门。 ps:第二更,某雪感冒了,今天码字的时候头晕沉沉的,这个鼻涕是怎么擦都擦不完一样,特难受。 季节交换的时候最容易生病了,亲们也要保重身体啊。 好了不说废话了,大家好梦,同时跟大家说声周末愉快! 正文 臭牛氓你碰到我了! 这一觉,鲁秀秀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觉得迷迷糊糊的,嘴里喊着大胡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入住了新房。 “主人早上好!” 小植物被放置在房内的桌子上,它伸了个懒腰,懒懒的用软腻的声音对鲁秀秀说了句。 “嗯,你也早上好!” 她睁开眼睛对小植物打了声招呼,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会儿天色还很早,的样子,早上山里的雾气比较重,掀开被子的时候感觉凉飕飕的,鲁秀秀随手拿了放在一边的外衣披在身上,起身去洗漱。 小蛇和小植物两棵植物,从桌子上蹦了下来,一前一后的跟了上去。 山里唯一不方便的是打水,从前在杨秀才家的时候,都是他在处理这事,这会儿好在鲁秀秀的储存袋里还有装了满满的几瓶水域空间的水,她拿了一些出来,倒进木盆里,水中倒影着一张白皙鲜嫩的脸蛋,眼眸黑亮,唇红齿白,发际两边一头乌黑的发丝被一条破旧的布条高高的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可爱,鲁秀秀不禁身手抚摸上自己的脸。 若不是脸一侧的皮肤上映着一块很大的胎记,可是跟第一次见到狰狞鲜红的样子不同,此时的胎记极淡,像是调皮的孩子那母亲的胭脂抹脸是不小心抹歪了。 鲁秀秀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水中的女孩依旧是那个脸上带着胎记的女孩儿,可以清晰的眉眼,红润的唇瓣令谁也说不出丑这个字,鲁秀秀看着不禁入了迷,她微微一笑,唇边映出一个小小的梨涡,还有两次只要再喝两次,她脸上的胎记便可完全消失不见。 她伸手喷了一滩水清洗的水洗脸,一个小小的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欢快的没入水中,那软腻的口中发出阵阵嬉笑声,溅起一片小小的水珠,鲁秀秀被溅了一脸。 只见小植物光着小细根,欢快的跳入水中,那细小的根上还沾了浅浅的泥垢,轻轻的在水中划着,清澈的水一会儿便被一层浑浊参上了。 “喂!大众脸,你别把水搞脏了!” 小蛇嘟着嘴有些不满,为避免眼前放肆的小植物将水弄的更加浑浊了,赶紧跟着跳入木盆中。 “喂!臭流(分隔符)氓你碰到我了?” 木盆很大,两棵植物还是原型的样子小小的样子,足够他们玩耍了,可是触碰到却不可避免,两棵植物一向待在一起就不怎么对付,这会儿小植物一叫,小蛇也不甘落于下风,语气里带着轻蔑:“我就碰你了,我不但刚刚要碰你,我现在也要碰你!” 小蛇无耻的将整个蛇身缠在小植物身上,连带着那细细的根部也被缠着,小植物曾脱不开,不禁气的大叫了起来:“你这个蛇形怪!臭不要脸的!非礼啦!非礼啦!” 小植物平时里声音软嫩嫩的,可关键时刻,嗓门跟鲁氏有的一拼,那大嗓门就连放在桌子上的水壶也颤了好几下,更何况小蛇,只是小蛇一松开自己的蛇身,小植物便赶紧反击,将头埋进水中用大叶子扫了一大堆水,朝小蛇泼去。 两棵植物你追我赶,扑腾相互打闹着,水珠溅的满地都是,好不热闹鲁秀秀看着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挂上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蛋。 鲁秀秀将位置留出来给它们玩,自己找了地方继续洗漱,在杨秀才家的时候,鲁秀秀担心小植物太调皮被杨秀才这个精明鬼发现了,所以除了杨秀才不在家,鲁秀秀都是将它和小蛇放在储存袋里,所以这会儿一搬家,没有了顾虑、鲁秀秀也不囚着它们了,小植物如同放了假,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她进了灶房用水域空间的水、和一些瓜果,切块、放了点昨天还剩下的肉,和着煲了一点粥简单的吃了点,外头的日头已经升了起来。 为了盖房子鲁秀秀已经用了不少钱,加上办置生活的必需物品,鲁秀秀现在身上的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好在现在搬出来了做什么事情方便很多,屋子很大五百平米以上是有的,所以她不用担心没地方种花。 当初她特意交代工人房子的中间不用盖屋顶就是为了在底下种花。 她走到房子中间抬起头望了望头顶上落下的日光,将储存袋里装上的花盆一个个拿了出来,里头已经装了泥土,所以此时只要播上种子就行了。 鲁秀秀从身上拿出需要播种的种子,将手里那些种子一颗一颗放进花盆里,然后倒了一些水域空间的水,原本被盖在泥土中的种子,顷刻间从泥土之中钻了出来,绿油油的小苗盎然挺立在花盆之中。 鲁秀秀伸出手指,从小苗之间转了一圈,手指顶端包围的一层绿色的荧光像小苗飘去,然后隐入苗叶之中。 原本绿油油的小苗似乎更加绿了,上头隐隐浮着一层层极淡的荧光。 “嗨!你们好!” 鲁秀秀对着那些小苗开口说道,原本静止的小苗,摇拽了一下枝干,算是回应了鲁秀秀的话。 “主人,救命,小蛇它又欺负我!” 小植物跟小蛇两棵植物从木盆打闹到房间、从房间有打扰到灶房,弄得满地都是谁,这会儿小蛇穷追不舍,它实在没办法了便赶紧找鲁秀秀帮忙,扑进鲁秀秀的怀里,挑衅地朝着小蛇吐舌头。 “哼!胆小鬼!” 小蛇最瞧不上小植物这副样子了,每次打不过它就往鲁秀秀的怀里躲,这会儿它不跟它一般见识,径直地走上鲁秀秀最新种出来的那几盆植物面前:“这是新来的吧?” “嗯,你们的新成员。” 鲁秀秀看着两植物的互动忍俊不禁,笑着说道。 “什么新成员?!” 小植物好奇地从鲁秀秀怀里钻出来,见着上头绿绿的荧光,整个质感都兴奋得撑了起来,蹦蹦跳跳的绕着那几盆植物转了一圈嘴里念叨道:“它们怎么那么弱?可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哎!” 说着撑大了它其中一片大叶子朝哪些小苗卷起,吓得哪些预知了危险的小苗瑟瑟发抖,鲁秀秀赶紧伸出一只手将小植物捏住,拎了起来,远离了那些处于苗期的植物。 “主人!主人!你干什么!你干嘛抓着人家啦!” 小植物扭了扭小细根,在空中乱颤着,活脱脱像个处于叛逆期的熊孩子:“人家要吃,人家要吃啦!” “它们是你的同胞!” 鲁秀秀有些无奈地扶额。 “不是,不是!它们只是好吃的!” 小植物辩解道。 “笨蛋!” 小蛇在一边看着兀自摇了摇头。 “什么好吃的,它们是植物你们也是植物!” 鲁秀秀是第一次听到植物好吃植物的话,而且对于小植物说的吃,她心里有些怀疑,既然你要吃,那你总得用嘴吧? 可她看了半天硬是找不出小植物身上的嘴! “谁规定植物就不能吃了!” 小植物反驳道,然后又努力的朝那一盆盆花爬去,哪怕只是徒劳:“主人,主人你快放开我啦!” “不行不可以!” 如果此时小植物有一张脸的话,鲁秀秀可以毫不怀疑的看到它冒着星星眼,那张稚气的脸上流了一脸的口水:“好了,这话你不能再说了,我是不会答应你伤害它们知道吗?” “可是…可是小蛇也想吃!” 小植物见自己撒娇、打滚都没用,把小蛇也拖下了水。 虽然它是胡乱猜测,但是却很准确的猜中了,小蛇吃了不止一次植物了,上次是在陈家,只不过不想小植物光明正大,它是偷偷,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还让鲁秀秀替它收拾了烂摊子,这会儿更不可能承认了,高冷的撇下一句话:“自己想吃就自己想吃,别拉我下水!” 这台拆得毫不犹豫,小植物气愤的瞪了小蛇一眼,嘟着嘴道:“我想吃怎么了?” “那你告sù我,为什么想吃呢?” 鲁秀秀觉得这不是办法,这些花苗她不准备放进储存袋里,可是放在屋子里,日防夜防,只是小植物想,完全可以趁着她不注意将小苗吃掉。 而且以前种植物长出树苗也不见小植物这般贪嘴啊,随意她想问清楚。 “因为…” 小植物被问倒了,它抬起小树枝瞄了鲁秀秀一眼道:“因为上面有主人的气息,让我觉得很舒服。” “只是这样?” 鲁秀秀问道。 “嗯!” 小植物乖乖地点头。 “如果没有那些气息你还会吃它们吗?” 鲁秀秀问道。 “不会。” 自然不会,小植物摇头。 “看清楚了。” 这就好办了! 鲁秀秀知道原因了,伸出一根手指将手指顶端的绿色荧光往小植物身上一点。 “咦?” 小植物看着鲁秀秀手中源源不断朝着它枝干涌进去的能量,让它体内感觉舒畅起来,那种感觉就跟刚刚在那些小苗身上感受到的一样,它惊住了,只是还没等它回味那种感觉,鲁秀秀将手缩了回去,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了:“主人,主人,人家还要!” 小植物伸出自己的叶子卷住鲁秀秀缩回去的手指,一脸的讨好。 \t“那你还吃那些小苗吗?” 鲁秀秀心里觉得好笑,表面上板着脸指了指地上的盆栽。 “不吃了!” 小植物毫不犹豫道,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还会给我吗?” “今天不行了!” 鲁秀秀说道,她的话一落下小植物身上所有的叶子都拢拉了一下,她又补充道:“但是明天可以,不过只有一点点。” “好吧!” 那一点点让小植物有些心塞,但是得到了主人的同意,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一边的小蛇看着小植物吸收了那些能量眼里露出了一丝贪婪,只是见鲁秀秀和小植物说完了话,将目光转向了自己,不禁高兴的立马抬头挺胸起来。 正文 男女授受不亲! “小蛇?”鲁秀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女人!”小蛇也浮现一丝兴奋,见鲁秀秀朝走过来,以为鲁秀秀不想自己有失公平,接下来也要往自己的体内输送能量,脸上的笑意怎么挡都挡不住,那些能量对小植物有用,对小蛇也是同样有用的! 只是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远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见鲁秀秀伸出手朝它抓来,它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想躲开,只是身体比反应还慢,转眼间便被鲁秀秀抓在手上,他心里有些气恼,却不想得罪鲁秀秀,怕她一不高兴就不给自己能量了,只能撇了撇嘴问道:“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动手动脚的,流……” 氓字刚到嘴边赶紧又被咽了下去:“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小蛇就是小蛇就算讨好人,也带着它独有的高冷样子。 “不,动手动脚倒不至于,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 刚刚小植物的话让鲁秀秀想起一些事情,这会儿她想亲自确认一下。 “你想问什么?想问就问呗,干嘛要这么吓植物。” 小蛇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知怎么回事,它觉得鲁秀秀这番话另有深意的样子:“我告sù你不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怕你的!” “嗯,很好!只要你没有骗我,我给小植物的能量你同样也会有!” 鲁秀秀卖着关子,她捏着小蛇,从外头走到屋内的桌子上,从储存袋里拿出一个类似于小球般透明的水晶球,看到这东西,小蛇原本就忐忑的心情更加忐忑了,它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这是干嘛?” 眼前这个水晶球不得不令小蛇警惕起来,这东西也是水域空间的大树们结出的果子,当然这不是玩的! 也不是用来装饰的! 而是用来测试的,鲁秀秀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测谎仪! 专门来辨别一个人说话的真假! 至于小蛇为什么会知道,是一次偶然看到鲁秀秀拿出来把玩,看到很漂亮,顺嘴问了她才知道的! “你说我能干什么呢?” 鲁秀秀眨了眨眼睛,偏偏小植物还嫌小蛇不够难堪似得,好奇的凑了上来,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说道:“主人,主人你要测试小蛇吗?你要问什么问题?我也想问哎!” “闭嘴!” 小蛇脑门都是黑线。 “闭嘴?” 可是小蛇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小植物了,它越是跟小植物斗,小植物反抗的越是厉害,这两棵植物从见面开始就是一对冤家,此时听到小蛇的话,它毫不意外的唱起了反调:“就不!” 气完小蛇,小植物又笑嘻嘻的往鲁秀秀身边凑,一边围着水晶球一边如同隔壁大妈一样念叨道:“小蛇啊小蛇!你肯定是欺骗了主人,所以惹主人生气了!不然主人是不会无缘无故问你的,我看你还是赶紧说出来吧!不然待会儿测谎仪证明你在说谎你就惨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骗她了!” 小蛇嘴上很硬气,心里却并不怎么踏实,那件事情鲁秀秀不会真的知道了吧? 可是当时只有它在场,鲁秀秀不可能知道,如果是其他问题的话,测谎仪也测不出来,而且还能得到鲁秀秀的能量,想到这里他突然多了几分信心,抬起高冷的蛇头道:“不就是问几个问题吗?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问了。” 鲁秀秀看着小蛇的样子暗暗觉得好笑,她知道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小蛇如果知道恐怕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了:“你有没有欺骗过我?” “这算什么问题?” 小蛇果然紧张了起来,它那小豆子般大的小眼睛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你说的是那次?是第一次山上见的那次吗?我确实骗了你然后逃走了,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问啊?” 真聪明! 它这样回答摸凌两可,要不是小蛇刚开始那副极力辩解的样子,鲁秀秀还真会让它骗了过去,可是她说的可不是这一件事。 “不!我说的不是这一次。” 鲁秀秀摇头,如果说刚开始她心里的怀疑只有百分之二十,这会儿已经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了:“而是在陈家的那一次。” 鲁秀秀一直盯着小蛇,并没有错过她说到陈家的时候,小蛇头顶上的那两片叶子,晃荡了一下,这下她心里的怀疑又往上升了升。 只是她太小看小蛇了,见事情藏不住,小蛇赶紧脱身:“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不玩了!哼!” 说着赶紧溜到桌子底下,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小蛇有妙策鲁秀秀自然也有对策,她伸出手手上做了一个繁琐的动作,手中星星点点从她的指尖冒了出来,朝四周飘去。 一会儿屋子中央幼小的小苗吸收了绿光,开始往上快速的生长,底下小小的盆栽被那变大的根部,撑裂开了,一棵棵直直的往桌子底下逃跑的小蛇袭去。 “啊!” 它吓到了,伸出尾巴将那些树枝拍走,然后趁机改了方向,顺着垂在墙上的帘子,往横梁上爬去。 只是它反应再快,一植物难敌四手,那些树枝被拍开后,又紧追不舍的朝小蛇袭去,伸出枝干朝帘子用力的拍打而去。 小蛇毫不意外的如同小麻绳被打了下来,等在底下的小植物在已经准备好了,见小蛇掉下来,用力蹦了一下,伸出大叶子将掉下来的小蛇成功的接住,顺lì的包在叶子之中,哪怕小蛇怒目相视,它也无动于衷,贱贱道:“哈哈,你别看我了,你看我也没用!你等着哦!我现在就把你交给主人!” 成功的从小蛇身上,收集了一堆怨气。 周围的小苗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又缩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可惜了地上那些碎掉的花盆了,只不过跟能抓到小蛇想比,这点显然并不算什么。 “主人,主人!我抓到了!” 小植物跑到鲁秀秀面前邀功,鲁秀秀毫不吝啬的狠狠的夸奖了它一下:“做的不错!再接再厉!” “你想干什么?” 小蛇面对鲁秀秀的时候始终还是心虚的,只是更多的是无奈,它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答案当时不能的,就算它自己不想鲁秀秀也不会答应的:“我说过了,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要担心,就算你回答了是,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 鲁秀秀看起来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她盯着被小植物包成一卷的小蛇,语气温柔的不行:“而且我是你主人,你是我的植宠,难道你说了真想我还能把你的根给拔了?还是你认为我会打你骂你?” 鲁秀秀语气很真诚,小蛇刚开始是不相信的,只是这会儿听着她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有些话还是需要保证才行:“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打我骂我、拔我的根?而且……还会给我能量?” “嗯,不会,能量我也会照常给。” 鲁秀秀想也没想便回答道,这种事情她确实不打算做。 “你保证。” 小蛇不放心。 “对,我保证。” 鲁秀秀笑的越发温柔,只是她不打它不骂它不拔它的根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她一点也不担心,朝小植物轻声说道:“没事!放开它吧!” 咕噜――小植物听话的松开了大叶子。 小蛇还有些不可置信,它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鲁秀秀不仅保证了,还让小植物放开她,能量也可以顺lì得到,小蛇心里的顾虑被放了下来,只是它忘了人类有一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好,那……那你问吧!” “你有没有欺骗过我?” 鲁秀秀从第一个问题开始问。 “有。” 小蛇欢快道。 “是在陈府的那一次吗?” 鲁秀秀又问道。 “对!” 小蛇抬头看了鲁秀秀一眼。 “陈府坏死的那些花其实是你的杰作?” 很好! 鲁秀秀在心里暗道。 “对!” 小蛇点头眼睛闪躲有些心虚。 “那你是把那些根拔了,还是吃了呢……” 鲁秀秀慢慢的问道。 “那个……” 小蛇咽了咽口水,见鲁秀秀的眼神很平静才缓缓说道:“吃了。” “无耻!” 小植物在一边听着,终于忍不住了气愤的骂了起来,虽然它当时不在场,但是那时候那些已经过鲁秀秀却跟它说了,想到主人拿出憋屈的样子,就愤愤不平,它怎么说当时小蛇一回来就有种奇怪的味道,嘴边还沾了陌生的根,原来跑去偷吃植物了! “哼!” 小植物虽然骂得狠,小蛇却心虚,难得没有跟小植物吵起来,只是哼哼的样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它心里的不服的! 不过小植物的反应它料到了,至于鲁秀秀,小蛇心虚的看了她平静的神色一眼,它有些忐忑。 “你胆子倒挺大的嘛!” 鲁秀秀如同前会儿约定的一样,并没有骂他,反而狠狠的夸了它,这让他受宠若惊,谦虚的说道:“也没有啦!当时没人!所以我才敢下去吃的!” “原来是这样!” 鲁秀秀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所以你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背了黑锅。” “你想干什么?” 鲁秀秀这句话一落下,小蛇心里就咯噔一跳,赶紧后退了几步,身后的小植物趁机又伸出大叶子卷住了小蛇。 ps:第二更。 正文 干瘪的一块空壳 “你干什么啊?放开!放开我!”小蛇努力的扭着着,试图从叶子里边挣脱出来,可是哪怕它做再多也只是徒劳的,它有些愤怒的叫道:“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你明明答应我的!” “不并没有。” 鲁秀秀摇头。 “那你怎么让它绑着我呢?” 小蛇不服气道。 “可是我让它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拔你的根了。” 鲁秀秀笑道,她从知道小蛇居然无声无息的让她背了那么久的黑锅开始,就打定主意让它好好吸取教训了,不然她敢保证有其一便有其二下一次它还来,她看着它沉默的样子道:“既然都没有那就不算言而无信了。” “当然我说的我都会一一做到。” 鲁秀秀伸出手指往小蛇身上轻轻一点,绿色的荧光从手指底下沁出,淡淡的薄光渗入它的整个蛇身里,照的那双圆溜溜的、黑乎乎的豆子眼,被绿光照耀的闪闪发亮。 片刻,鲁秀秀收回自己的手,她呼出一口气,今天她用了太多次,体内原本就不多的灵力此时所剩无几,好在接下来做的事情不用怎么用到灵力。 “好了,你现在可以让它放开我了吧!” 因为吸收了能量,小蛇舒服的尾巴都卷在了一起,只是鲁秀秀却没有让小植物放开它的意思,这不禁让她有些着急了起来! “虽然我说过不打你不骂你!但是我没说过要放了你啊!” 鲁秀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琉璃般的眸子底下带了一丝皎洁:“我记得小蛇没事的时候总喜欢我自己吊在横梁上。” 她朝小植物打了个眼色:“所以我们应该投其所好,赶紧把它掉起来!” “女人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小蛇哇哇大叫了起来! 可是面前的一人一植物将它的话直接忽略了。 “主人,投其所好是什么意思啊?” 小植物一脸茫然。 “就是要对它好的意思!” 鲁秀秀笑道。 “主人,它都这样对你了,你干嘛还要对它好?” 小植物满满都是不服气,鲁秀秀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难道我对你不好了?” “不是,主人对我也好,只是这个不一样啦……” 小植物乱摆着其他的叶子解释道,鲁秀秀伸手捏住它身上的叶子,眯着眼睛笑道:“好了,别纠结了,赶紧把它吊起来!”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小蛇大声的叫着,那一双豆子眼瞪得快掉出来了,它自己平常虽然喜欢伪装自己吊在房梁上,可是被压迫跟心甘情愿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 可是越是挣扎,身下抱住它的叶子便是越紧! “乖乖的!听话!一会儿我将你放下来的。” 小植物凑上前去,盯着小蛇那双圆溜溜的豆子眼学着鲁秀秀的一起嗤笑了一声,如同甩麻绳一样将小蛇用力抛了出去,然后准确无误的悬挂在横梁上,然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似得,如同小奶狗一样又屁颠屁颠回到鲁秀秀面前,摇着小叶子一副需要嘉奖的样子。 “行了,我没忘了你,给你!” 鲁秀秀将桌上刚刚用来测谎的水晶球,圆滚滚的丢进小植物怀里,再自己从背在身上的储存袋中,拿出各种各样鲜艳欲滴的的水果、用水域空间的水洗了洗,摆在桌子上,随手捡起几颗铃铛果,自己兀自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一滴透明的水珠横梁的一侧,滴落在干燥的地板上,显得特别的显眼。 鲁秀秀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小蛇正慌张的闭紧闭嘴,只是嘴边的银丝,却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了的。 鲁秀秀像是没有看到似得,瞥了它一眼,将手边的水果塞给正闪闪发亮的小植物,小蛇跟小植物一样对水域空间的水果没有抵抗力,而且那些水果是由水域空间的水果蕴养,里头的价值、效果自然是非凡的。 可是现在小蛇的尾巴如同一条彩带一样在横梁顶端的地方被打了条蝴蝶结,哪怕现在再馋,只能眼巴巴的望着。 “你先在这里玩。” 鲁秀秀将手边的水果往正很有兴致的跟水晶球绕圈的小植物旁边推,起身站起来,小植物刚进推开身下的水晶球,朝鲁秀秀喊道:“主人你去哪里。” 鲁秀秀淡淡道:“我去一下隔壁。” “好,那你快点回来。” 小植物听到只是隔壁松了一口气,叮嘱了一下鲁秀秀,继续玩它自己的!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两植物。 小植物玩桌子上的那些水果不亦乐乎,虽然它没有嘴,但是它伸长了自己的细长的根部,卷在水果上,然后从枝干上凭变出空密密麻麻的小刺,只是微微一动,便深深的扎紧那些水果的果皮之下,将里边的水分很快吸干,只剩下干瘪的一块空壳。 咯――它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其中一块鼓起来的枝干,两眼只觉得发困,眼皮总是在大家,这会儿准备爬回自己的花盆里睡觉。 只是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头顶上的那只不安分的小蛇,见它嘴角的晶莹,从果盘子顺手拿出来一颗果子:“你饿了吗,给你!?” “我才没有饿!” 小蛇冷哼一声转开脸。 “不要就算了!” 小植物毫不在意的将手中的东西丢回盘子里,转身朝走进自己放在的鲁秀秀屋子内花盆处,扎根,合上眼眸,睡一觉。 谁知刚刚那只小蛇在小植物看不见的时候,小蛇原本不屑的小豆子眼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果盘,它伸长自己的枝干,用力的晃荡着,在经过桌子中间的时候,张开蛇嘴用力去一咬,可是第一次并没有成功,它再接再厉,继续晃荡着,那桌子上的水果的顶端,有根长长的小枝在顶端竖立着。 它一次晃得比一比高,蛇头轻轻的擦过枝头,还差一点! 小蛇继续晃,同比前几次,虽然每次都失败了,但是有了经验,抓准角度,用了里,成功的咬住了小枝。 那颗又笨又重的果子被咬在小蛇的嘴上,慢慢的在横梁之间晃荡着,它继续往下咬,只要连同小枝也一起吃了,那个果子就能被它吞入腹中。 “你在干什么?” 只是万中总有一失,小蛇听到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嘴巴一抖,那颗果子直直地落入地上。 咚! 的一声在地面滚了滚。 只是待小蛇抬起蛇头环视着周围哪里有什么人,只是小植物从屋内传来的鼾声。 “啊!!!” 饶是小蛇这种平日里,情xù控zhì得很好的植物,此刻也不禁愤怒地叫了起来,它气急了,一个喊叫声将刚刚入梦的小植物猛地惊醒:“你喊我做什么?” 小植物火冒三丈,一蹦一蹦的从屋内跳了出来,周身的叶子片片竖起,看起来像只被拔了毛的老虎。 “哼!” 小蛇在小植物出来的那一刻,往下一用力,蹦了一下,如同弹簧一般,蛇头的地方往上卷一直卷到尾,整个蛇身懒洋洋的搭在横梁上,用那被奇奇怪怪的绑成蝴蝶结的尾巴对准小植物。 “蛇形怪!破麻绳!你给我下来!” 小植物气急了,见小蛇根本不理它,用身上的大叶子卷了桌上的果子,一颗颗朝横梁上的小蛇丢去! 咚! 咚! 咚! 那果子一颗颗准确无误地打在小蛇的蛇尾上,可也不见小蛇继续喊叫一声,反而在小植物累的气喘吁吁,趴在一边歇气的时候,挑衅地对它吐了吐舌信子。 小植物气的跳脚,它环视着周围,看看有什么办法爬上横梁,目光滤过横梁上悬挂的帘子,不禁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蛇形怪!你死定了!” 小植物借力用力一蹦,如同一个跳高高手,稳稳的抓住了横梁上的帘子,准备顺势往上爬! “你爬上来做什么?” 小蛇试图晃荡着蛇头将小植物甩下去,门外却砰砰砰传来一阵拍门声。 小植物愣住了,和小蛇相视了一眼,从帘子上爬了下来,一蹦一跳的跳到门边,捏着鼻子假装大人的声音:“谁啊?门边的是SEI啊?” “你有是谁?鲁秀秀你?让鲁秀秀给我出来!” 门外的人听着声音也觉得不对,口气冲冲道:“真是个臭不要脸的!房子刚盖完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自己屋子里带!”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小植物松开自己的鼻子,气呼呼道:“一把年纪了,整天香的臭的都挂嘴边,也不怕丑!” “你……” 那边两植物跟鲁氏闹得起来了,这边鲁秀秀进了杨秀才的家,杨秀才屋子里那件木门还紧闭着,灶台的锅子前在鲁秀秀昨晚走了之后,一直温在锅里的水,洗干净的锅碗瓢盆,还原封不动保持着。 鲁秀秀看着微微蹙眉,这杨秀才怎么搞的,她不在这里,他倒好干脆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她推开主屋向外的木窗,熟练的爬了进去。 屋内还是常年飘着熟悉的泥浆味,鲁秀秀来过几次了,就算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这屋子的格局,见外头没有人,便径直的朝着里间走去,可是主屋的门是锁着,里屋的床上却是空空如也的,不个人影也没见着。 ps:第一更 正文 狗娘养的小兔崽子 这杨秀才会去哪儿呢?平常他出门都会告sù鲁秀秀一声,可是现在,他连告sù都不愿意告sù一声。 对! 她忘了她已经搬家了,他们解除了舍友的关系,以后她跟杨秀才不再是什么都可以问的人,也不再是什么都需要跟你说一声的人。 鲁秀秀有些失落的走出门,走出的主屋,却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咚! 那怕是身经百战,可鼻骨依旧是脆弱的地方,那坚硬的触感哐当! 在鼻子上的时候还是觉得一种酸涩感。 “喂!杨秀才,你怎么老爱往我身上撞呢?” 不用看鲁秀秀就知道是谁了,再这样以后她非得变成塌鼻子不可。 “你确定是我撞了你,而不是你撞了我?” 杨秀才脸上干干净净的,眉眼中带着一种明亮的感觉,此刻就算是蹙着眉,也给人一种奶油小白生的感觉! 虽然这个小生实在黑了点! 呸呸呸想什么呢? 鲁秀秀打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开口问道:“对!我确定是你撞了我!” “那只能说明挡在路中间的你……” 杨秀才瞥了鲁秀秀一眼,慢慢道:“活该被撞!” “哼!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不但口才了得,颠倒黑白更加了得!” 每次跟杨秀才讲话分分钟都有被,气死的风险,鲁秀秀还是觉得跟杨秀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尽量刷小存zài感,虽然每次都这样说,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卵用! 所以既然没办法刷小存zài感,那就想办法远离他! 鲁秀秀重重的落脚,重重的从杨秀才家走了出去,出到门口她才想起来她是要来办正事的,只是现在重新进去气氛肯定是尴尬的不行,鲁秀秀在门口站着一时有些犹豫,不料刚刚刚进门的杨秀才在鲁秀秀前脚刚出去,后脚就跟出来了,看到一个身影直愣愣的在门口站着,他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给你的!” “给我干嘛?” 鲁秀秀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而且杨秀才从来没有对她那么好过,现在骂一声再给颗红枣,他还想都别想! 可是不管鲁秀秀接不接受,杨秀才都将东西塞了过去,只是杨秀才拿过来鲁秀秀气恼的就往地上一扔,布包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听到哐当! 一声碎声,杨秀才便用蛮力捏住她的袖子,将布包的东西连着她的袖子绑紧了好了,然后完成自己的使命一般,抬脚赶紧进了门,将鲁秀秀一个人关在院子门外。 这让鲁秀秀看着一头黑线,她站在原地将手里的布包取了下来,打开里面好大一大块麦色的麦芽糖在里边包着,因为刚刚被摔在地上的原因,那麦芽糖摔成了好几块,她伸手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点点头,还挺甜的! 比后世那些加了各种糖精,包装得特精致的麦芽糖好吃多了,味道很纯正! 只是就算是这样她在心里也还是忍不住编排起杨秀才来,她有些气闷的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塞,可是还没等她享受完手里所有的糖时,她便见到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上了山,从前方的小路走上来,鲁秀秀赶紧后退了一步,躲在门边,靠着一点一点余光,瞧着鲁氏一大家子手里拿着农家用的扁担、铲子、锄头往她新盖的那座房子的方向去。 来者不善啊! 鲁秀秀心里闪过这句话,她觉得现在她自己单枪匹马回新房子,肯定会吃大亏,这会儿她绝对不能自个回去,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敲了敲杨秀才家的门。 “有事?” 杨秀才一打开门便蹙眉问道。 鲁秀秀却并没有跟他解释,将杨秀才从院子内拉了出来,然后指了指新房子的方向,杨秀才的房子离鲁秀秀家的房子非常的近,此时他们二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鲁氏在用力拍打着门,嘴里不知道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只是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好话! “这些人怎么又跑上来了。” 杨秀才用了个又字,很显然上次的掏钱事件,让杨秀才对鲁氏这一家子的行为有了初步的认识,在他眼里那些人就是讨人嫌的代名词,不得不说杨秀才真相了! “我也不知道。” 鲁秀秀耸了耸肩,她之前还想着鲁氏要是知道她盖了新房子不知道会怎么闹呢! 可是从打地基到房子改好了,鲁家那些人都没有闹上门来,这一点让鲁秀秀觉得非常的奇怪! “不过……” “不怕他们找茬!!就怕他们时不时来找茬!!” “杨秀才,我去会会他们。” 鲁秀秀雀雀欲(分隔符)试! :“要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大胡子接下来,我就靠你了!” “我去。” 杨秀才伸出手拦住鲁秀秀:“你在这里等我!” “**oss通常留到最后压轴的!你就等着啊,你待会儿一看情况不对上来就行了!” 鲁秀秀调侃道。 为了避免被鲁氏发现,鲁秀秀从山腰一直绕道自家的屋子后面,刚刚在杨秀才家的时候她还听不多清楚这边的讲话声,可是这会儿清晰无比。 \t“里面的人听着!赶紧让鲁秀秀给我出来!” 这是鲁氏的叫声。 “偏不!我偏不让她出来了!” 带着点童真气息声音嫩嫩的是小植物的声音,身边还时不时的传来,类似蛇吐信子的声音。 “你是谁啊,你做了了主吗?” 鲁氏在外边听着这明显就不大的声音哈哈嘲笑了起来:“你是那家的孩子,赶紧出来,不然待会儿开门了,让我抓找你,我非得打得你的屁股满地开花!” 小植物按理说喝了水域的水,离开水域之后还是不能说话的,但是就在上一次鲁秀秀进入水域空间,它吸收了水域空间新结出的一种水果的水份之后,现在就算离开水域空间,时不时也能开口说几句话了。 只是保持的时间长短有限,所以之后鲁秀秀只要记得都会给它喂几个那种特殊的果子。 令鲁秀秀没有想到的是,小植物竟然这般调皮,她这会儿不在,居然耍起鲁氏来,好在里外隔着一层门,听声音以为是哪个小孩子的声音,所以鲁氏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用每个大人都喜欢用来吓小孩儿的话,来吓唬里边的人。 “嘻嘻,屁股开花是什么啊?我可没有屁股!” 小植物嘻嘻的笑着,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反而咯吱咯吱笑了起来,小植物说的是实话,可鲁氏听着里边的嬉笑声,眉头立马倒立起来,恐吓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准备故技重施,将鲁秀秀家的门给拆了,只是门那里有这么好拆,当初鲁秀秀亲眼看着鲁氏几个人轻yì的将杨秀才家的门给拆了,所以在装门的时候,她特意叮嘱了工匠师傅将选用厚实的木门。 这会儿鲁氏一群人拆了半天却始终没将门推动了,不禁推了推身边的人劈头盖脸的骂道:“这么大个人了,连你爹都不如,吃了那么多饭,都吃到狗肚子去了?滚滚滚!!!” 鲁时新知道鲁秀秀建了新房子,这会儿要去找事他本来不想来,后来被鲁氏骂得没完没了,实在没办法了才跟着上来,只是看到鲁秀秀这房子说真的,心里怎么会不心动呢? 若是他自己的就好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随即被打消了,就算鲁秀秀的房子被鲁氏拿到手上了也不会是他的! 什么东西都是她的宝贝小儿子的! 所以推门的时候鲁时新只是再敷衍,没想到被鲁氏一眼看出来了! 这会儿听到她的话,想都没想便收了手,站到一边,她不高兴,他还不乐意呢! “奶奶,我都在里边等了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把门推开呢?” 小植物毫不费力的将鲁氏的怒火挑起了,可是他不知是毫不知情般,还是故意的! 打了个哈欠:“你再不推门,我就继续去睡觉了,不陪你们玩了。” 刚刚睡觉睡了一半就被小蛇吵醒了,这会儿小植物还有睡意,它是真的想跑去睡觉了,要不是怕主人回来,看到坏人闯进来了不高兴,它早就走开了! “小兔崽子!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这样的童言童语反而更容易挑起鲁氏心里的怒火,被这样一个孩子对待,她心里的心思如同做了车,转了山路十八弯,觉得这孩子说的这些话肯定是鲁秀秀那个丧门星教的! “你这个狗娘养的小兔崽子!” 鲁氏一气也不管,里边那人是孩子还是别的什么人了,口没摭拦的,就连鲁诗诗也频频侧目,上前安抚鲁氏:“娘,你别跟这小兔崽子一般见识!咱们还是做正经事要经!” 她可没忘了这次上山,若不是她出了好多注意,她娘还得缓几天才能过来,哪会像现在这么积极! “那你说怎么办!?” 鲁氏正在起头上,看见谁都没好脸色,这会儿鲁诗诗凑上来正好当她的出气筒,劈头盖脸的骂了起来:“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等盖好房子再来收拾鲁秀秀,现在她的房子已经盖好了,进不去还有什么用?” “娘!娘你先别生气!” 鲁诗诗被鲁氏使劲的戳着脑门,她心里暗恨着,却不得不柔顺乖巧的出主意:“虽然门打不开,但是我们可以用火烧啊!我就不信了,如果房子没了鲁秀秀还能躲着不出来!” ——以下免费ps:第二更,某雪要说一件囧事,写第二更的时候某雪一双眼皮在打架,所以这一章硬是钓鱼码出来的,一边写一边睡,写小植物睡觉这一段我也差点睡着了,实在太困了。 每次晚上码子都困得不行,特别是感冒药吃下去以后,一直犯困,恨不得和大床来个亲密的昏天地暗,好了,某雪要去和亲爱的大床培养感情去了,大家好梦! 正文 迟早都得嫁出去 鲁诗诗这番话恶毒的不行,却一下子戳中了鲁氏的心窝子:“谁身上带火折子了?” “我带了!” 鲁诗诗就等着鲁氏的这句话,她将身上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拿了出来,乖乖的递了过去。 鲁秀秀在一边看得心里发沉,她说鲁氏怎么突然搞怎么多事情出来,敢情这背后还少不了鲁诗诗这个得了终身红眼病的家伙推波助澜! 既然她发现了,当然不能让鲁氏得逞,烧了自己的房子,她抬起手做了一个繁琐的动作,只是指尖淡绿色的光芒刚散开便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鲁秀秀忘了之前在屋内的时候为了教训小蛇,她费了不少的灵力,此时体内的灵力还没恢fù过来,所以根本驱动不了周围的花花草草。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烧了你的房子!” 她黯然的叹了口气,见鲁氏拔掉火折子的盖子一副要烧房子的节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捏着鼻子躲在在一边回应道:“鲁氏你又来做什么?敲了半天门了难道你就不累吗?” “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鲁氏以为自己听到的还会是那小孩儿的声音,没想到是鲁秀秀的,这不禁让她一愣,随即恼火道:“既然你听到了就赶紧把门开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趴在屋子里边的小植物睡意绵绵,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一激灵睡意全没了,它有些疑惑的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主人的声音!” “不是那女人的声音,还能有谁的声音!” 小蛇躺在横梁上纳凉,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谁知它的话刚落下,小植物如同装了小马达,迅速的攀上的一边的墙面,扒拉几下,爬到顶,往下望看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它伸出小枝条,轻轻的点了点那人的脑袋道:“主人……” “嘘……” 鲁秀秀看到小植物枝条上那几片不断乱晃的叶子,赶紧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提醒它不能说话! 然后继续不屑的回应站在门外的鲁氏:“哼!说的还想我把门开了,你就不准备翻脸一样!” “你!就算你现在耍嘴皮子耍赢了又怎么样?” 鲁氏被鲁秀秀那句话堵得一噎,没好气道:“我劝你你把当初从我这里拿走的十两银子还回来,再把你住的房子让出来我自然不会再跟你计较下去!” “娘!你要真收了秀秀的房子,到时候该去哪儿住啊?” 鲁时新有些无奈的站出来低声问道:“你是准备让她回来住老屋吗?” “你是不是傻啊!” 鲁氏听到鲁时新的话,又忍不住发作了起来,用力敲了敲鲁时新的脑门道:“她把房子给我们了,自然是去杨秀才家了!不然什么也不会做的东西,在我们家白耗粮食,谁养她你吗?” 门外的一对母子,自以为压低了声音里头的人听不到了,但是哪知这么话一字不漏的入了鲁秀秀的耳朵里! “你是得失心疯了,还是臆想症了,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 鲁秀秀对鲁氏的话无语至极,别说她现在没有钱,就算她现在有钱,她也宁愿丢进水里也不想给鲁氏:“你怎么不去抢衙门呢?你怎么不上衙门告sù县老爷去,县衙是你的,让他乖乖搬出去呢?” “这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女儿,县衙老爷不是我什么人!” 鲁氏这会儿倒会说鲁秀秀是她女儿的话了,可是这样说还不会为了她自己,鲁秀秀听在耳里只觉得很讽刺! “你是我女儿,你建的房子给我住,天经地义,再说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那用得着住那么大的房子?再说了你迟早都得嫁出去,这房子不如早一点腾出来给小时辰将来成亲住!” “呵,当初你把我卖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女儿!现在想通了觉得我又配当你的女儿了?” 鲁秀秀冷笑道:“可是啊,我不是呢!我只是一个被你赶出家门的养女,所以我自己的房子是别对不可能给一个外人的!当然你可以放心今天你若胆敢烧了我家的房子,我就会到您家把您家的房子也一同烧了,然后请村长来评评理,看谁说得不对!!” 鲁氏气极! 这鲁秀秀好大的胆子! 既然敢威胁她把自己的房子也给烧了! “娘,我觉得不对啊!” 鲁诗诗一直站在一边观察着,她觉得鲁秀秀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听着像是从屋内传出来的,可是仔细听就会觉得有些奇怪了! “鲁秀秀这声音不像是是从屋里边传出来的!” 鲁秀秀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她不知道鲁秀秀是怎么猜出来的,但是她知道这里待下了待会儿再待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朝小植物做了一个躲起来的手势,接着拔腿就往另一边跑去! 谁知鲁秀秀的想法刚落下,鲁氏便追着鲁诗诗的话头往下问:“你怎么知道?那你说她不在屋内会在哪里?” “在屋子后面!” 鲁诗诗丢下一句话,往房子的一边跑去! 鲁氏那群人继续留在原地守株待兔! 好在鲁秀秀反应及时,鲁诗诗到鲁秀秀刚刚站定的地方时,那边已经没人了,可是鲁诗诗不见黄河心不死! 若是她走到最后面了呢? 前面有人回来便和自己相撞,若是鲁氏撞到鲁秀秀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去抓。 鲁诗诗疾步往前跑去,并没有注意到,脚下一根柔软的枝干,在她一脚踩过的时候,腾地而起,用一股蛮力,让她身体往前一歪,失去了平衡! 脸部重重的脏兮兮的盖在地上! 鲁诗诗感觉自己的整个鼻梁骨都快被摔断了,一股热流从鼻腔内顺着鼻头缓缓的从两个小口处流了出来! “啊!!!血!” 鲁诗诗伸手一摸,一滩深红色的血液沾了整只手! “死丫头!好了没有?” 前头鲁氏的骂声传来,鲁诗诗盯着刚刚被绊倒的地上出神,她刚刚明明是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才会摔倒,可是这会儿回头一看,地上平坦一片,哪里有什么东西! “死丫头!你听不见我的话是不是?找不到就赶紧会来!” 鲁氏叫了半天,可连一句回应都没有,不禁骂骂咧咧了起来。 鲁诗诗这会儿正想着事情,听到鲁氏那毫不客气的骂声,再看看自己手上那一滩血迹,转过头去,眼中自然而然在那个后头看不见的地方,明目张胆的露出怨毒。 鲁氏从来都是这样,不关心自己,更不会像其他寻常的家人一样心疼自己,在她眼里除了她的宝贝儿子,其他的都不是人! 鲁诗诗敢保证这会儿要是自己这样出去,换来的绝对不是鲁氏的关心而是她的一顿痛骂! “娘,你等等,我再找找看!” 她抬起手摸干净了自己的鼻子,将手上的血随手摸在鲁秀秀房子的外墙上,顺着屋子绕了一圈。 藏在围墙上的小植物,又抬起头趴在围墙上看着墙上脏兮兮的血迹,嘟囔道:“什么人啊!主人待会儿看到肯定要生气了。” 它爬了起来,准备顺着围墙爬到房顶上去,一直被绑在横梁上的小蛇一直冷眼看着小植物的所作所为,这会儿见它要出去赶紧喊住它:“你等等!” 好歹帮我把尾巴打结的地方松开吧? “你自己想办法吧?” 小植物只是回头瞥了它一眼,就知道小蛇想干什么了,扔下了一句话,便不再管它的一蹦一蹦的蹦到屋顶上去了。 “哼!” 小蛇隐隐约约也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心里也怕待会儿着火自己被困死在这里了,转了一圈,绕道被打结的地方,用尖利的牙齿耐心的将打结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咬松。 鲁秀秀闪身躲到另一面墙中,刚好避开了鲁诗诗,至于她在后头遭遇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就无处考究了,只是再大的地方能躲的地方统共只有这么一点,四面墙! 能往哪里躲,鲁秀秀正束手无策,听到头顶上一声嫩嫩的叫声:“主人!” 她抬起头见小植物趴在房梁上朝她眨眼睛,一根长长的树枝从墙上垂下来,一直垂到地上。 “怎么会没有人呢?” 鲁诗诗饶了一圈,眼看着要跟鲁氏撞上了,又赶紧退了回来,她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待会儿鲁氏知道肯定又要拿她出气! 不管有没有找到鲁秀秀,为了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她还是待在这里好了,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主人,要下去好好教训一下她吗?” 鲁秀秀此时和小植物爬上屋顶上,鲁秀秀并没有注意到,听到小植物的话,鲁秀秀摇摇头:“先不急!我们到先头看看!” 说不定此时鲁氏见没有人回话,已经等不急的要点火了。 正想鲁秀秀猜的一样,鲁秀秀顺着房顶爬到另一边的时候,鲁氏已经怒不可遏的吩咐章父点火了! 她从房顶的围墙上攀进去,自家的房子里头,这时候的小蛇已经自己结了绑,从房梁上爬了下来,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的竖立在屋子里那几盆盆栽面前,那些小苗面对小蛇的时候,嫩叶明显瑟瑟抖动着。 ps:第一更 正文 耳朵给我低下来! 鲁秀秀的脚落下的时候,小蛇的尾巴正好在一边,好巧不巧的被鲁秀秀的鞋子用力的踩了一下,痛的它赶紧缩回了自己的尾巴! “赶紧去找些水来!” 鲁秀秀吩咐着扒拉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植物。 用水域空间的水太过浪费了,好在前些前些天让那些工人们帮忙抬的水还在,水缸里还是满满的水,这会儿正好用上。 她转身将里屋的梯子拿了出来,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她注意到了白墙底下那些小苗们不正常的抖动着,往下一看,便看到了躲在花盆背后的一小条尾巴,鲁秀秀将梯子摆在墙上,眯着眼睛蹲下身将那条又细又小的尾巴轻轻提了起来。 “呼呼……痛死我了!臭女人你放手啊!” 小蛇的尾巴刚刚才被鲁秀秀踩了一下,这会儿一捏它就觉得特别的痛。 “你怎么下来的?” 刚刚横梁上空空的鲁秀秀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知道了不得不佩服小蛇的精明,只是现在不是跟它计较的时候,听到它说痛,顺手又把它放了下来叮嘱道:“不要捣乱!” 然后将梯子靠在墙上,一边手抓住小植物递过来的水,一边的手扶着木梯爬到墙上,当初在大门墙上当初留出来的一个开口,这时候就起到了作用! 鲁秀秀将木盆放在吐槽处,然后从储存袋里拿出一个水域空间里接出的果子,这个果子看起来如同大象的形状,但是鲁秀秀却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它水枪! 作用嘛自然是字面上的作用! “主人!我也要!我也要!” 小植物凑了上去,讨好道。 “知道了,给你准备好了。” 鲁秀秀知道它小孩子脾性并没有阻止它,往它叶子里塞了一个,让它自己去想办法弄。 自己在水枪里面装了足够的水! 对准外面刚刚被点起的火苗子,一阵扫视! 咻咻——一簇强大的水力从大象的两个鼻孔中射了出来,两柱水柱直直的将章父刚点起的火一下子给浇灭了,随即稻草冒出的烟雾呛了章父一鼻子,他感觉到整只手掌湿湿的,他连忙跳了起来一边甩手,一边打着喷嚏:“啊……秋!什么东西啊这是!什么东西啊!” “走开!我看看!!” 鲁氏也觉得怪异的很,稻草上面湿湿的骗不了人! 分明是有人趁机洒了水进去,刚刚几个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点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虽然火被灭了,但是并没有灭了她心里想要教训鲁秀秀的恒心! “葱花,你放心这是水!” 章父刚刚将自己的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便立马往鲁氏身上凑,将这件事情告sù她。 “我还能不知道吗?” 可是换来的却不是鲁氏的好脸色,她有些恼恨的推搡了章父一下:“愣着干什么?继续点!” “哦!” 章父顺从的点头,继续弯腰点火! “你也过来!” 鲁氏将站在一边看好戏的鲁时新叫了过来,可是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自己等的不耐烦干脆走了过去,粗鲁的扯着他的领子道:“耳朵给我低下来!” 鲁氏说的很小声,就连章父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是看到鲁时新神情莫测,最后吞吞吐吐的朝鲁氏伸出一只手,气的鲁氏伸手便拍打了他一下,只是最后还是往他手里塞了一些几个铜钱。 接着鲁时新便跑开了! 见鲁氏他不禁好奇的问了起来:“你刚刚跟大朗说什么?” 可是鲁氏是什么人,她能这么愉快的告sù章父才有鬼了:“问那么多干嘛?点你的火!” 只是两人还没说完,迎面而来几道水柱,越过章父,朝鲁氏身上猛烈的袭击而去,专往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袭击,原本打扮的干净利落的鲁氏一会儿便如同一直狼bèi的野鸡,只是那双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大门上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口! “鲁秀秀是不是你!” 鲁氏咬牙,气愤道:“哼!你以为用这种三岁小孩儿的方法就有用吗?我告sù你没用!” 她没有看章父,嘴边重复着一句话:“继续点火!” “主人他们好像不怕哎!” 只是不管鲁氏心里在想什么,又有了什么主意,鲁秀秀这会儿都不能让她得逞,鲁氏说的没错刚刚只是小儿科,她还有后招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听到小植物的话鲁秀秀只是笑了笑:“没事!” 她往存储袋里又摸了摸,掏出一袋粉末状的东西,皎洁的晃了晃,往刚刚的木盆全数里倒了下去,搅了搅! “主人,只是什么?” 小植物伸出叶子戳进水里想闻一闻,鲁秀秀赶紧抓住它:“别碰!” 然后勾了勾唇角回答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接着带头装了木盆里加了料的水! 追准外头站立的几个人这会儿一主一仆人相互合作,没有保留将手中的水枪对准下面的人开始一顿疯狂的扫视! “啊!什么啊这是!” 章父手里的火折子不但被打落了下来,那水喷到脸上刚开始觉得没什么,一会儿整个脸开始火辣辣的惹了起来,偏偏前面射水的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那水像是故意的不忘身上射,偏偏往你脸上射,哪怕章父闭着眼睛,眼睛里依旧被射入了不少水,章父只感觉一双眼睛都火辣辣的难受的不行! 一直流着眼泪,才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也不管看不看得到,睁眼瞎的朝前面跑去,试图离开水枪射击的范围! 鲁氏的情况同样也好不了多少,脸上火辣辣的水让她难受的又滚又爬,难得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收到这让的折磨,只是还是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鲁氏是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等到鲁时新按照鲁氏的吩咐,拿着还没点燃的火把、还有一桶灯油,跑上山来的时候看到就是鲁氏和章父闭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而远处那座大房子门上的小口子正不断的射出水对准那两人,他想了想转了身,打道回府了。 叩叩叩! ! ! 后门被敲响,鲁秀秀和小植物主仆二人这会儿打水枪正打在兴头上,并没有听到敲门声,倒是小蛇听到声音,抬起蛇头,朝鲁秀秀的方向喊了一声:“有人来了。” “别吵!” 鲁秀秀随口回了一句。 “我去开门了。” 小蛇问了一句,外面闹哄哄的,全是鲁氏和章父两个人的喊叫声,也不知道鲁秀秀挺没听见,小蛇想了想还是去开了门,它将里边上的锁咬开,然后往后一退,门外的人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会儿正是鲁氏和章父被打了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之时,小植物见到眼前的场景蹦跶的一下,扔了卷在叶子上的水枪,高兴的搂住鲁秀秀的脖子:“主人太好了,他们被我们打跑了!” “是啊!是啊!真是太好了!” 鲁秀秀被小植物欢快的气氛感染着,她笑骂道:“别搂这么紧,待会儿你家主人要被勒死了!” “啊!主人对不起!” 小植物赶紧松开鲁秀秀,看到鲁秀秀脖子上的那条红痕,有些心疼的伸出叶子碰了碰:“主人疼吗?” “不疼,不疼!” 小植物这样又惹来了鲁秀秀一阵笑意,她不知道此时身后临近的危险,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吹过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转头便看到身后的门没有关,一扇门一晃一晃的! 她有些奇怪,以为又是小蛇搞得,不禁气恼道:“这家伙!整天就知道弄些事情出来!” 她怕待会儿鲁诗诗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跑进来了,准备赶紧爬下去关门,转过拍了拍肩膀,对小植物道:“上来,我们下去了。” 可是小植物僵住了,枝干下那些细细的跟软趴趴的瘫在凸口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它跟普通的植物有什么不一样,鲁秀秀正要开口笑它,却见它的叶子一歪,轻轻点了点木梯下方,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鲁秀秀笑他大惊小怪! 可低下头去看到底下站着的人,因为紧张脚下一打滑,整个人直直的朝着下方跌落下去,小植物咯噔一下,顾不得将自己暴露出来了,一面迅速的伸长自己的枝条、一面紧张地喊道:“主人拉着我!” 可是还是太慢了,鲁秀秀伸长了手也没能抓住小植物抛出的树枝。 只是预知与地面来个哐当接触的预感并没有来,鲁秀秀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那人一手托着自己的腋下,一手托住她的双脚! 公主抱! 看着那光洁的下巴,还有那热乎乎的气息! 鲁秀秀刷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虽然她身体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可是她的心里年龄已经远远不止了好吗? 而且,而且最终要的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是还没在鲁秀秀开口质问的时候,面前的人便开口说道:“把门关上!” 这话不知道跟谁说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只有躲在门后的小蛇知道,这话是在说它,可是它的性格里一直都有反逆因子,而且刚刚从主人的反应来看,它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会儿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小透明,不被人发现的小透明! 所以它装聋作哑当做没听见。 ps:第二更,有木有人跟我一样等着零点的双十一呢? 正文 吊在横梁上十天 “好,很好!我数到三!”“一!”“二!”“三!”还是没有回应,秀秀在听到那人的话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可是等了半天,周围都没有回应声:“你想干什么啊?” 鲁她心里正想着怎么来应对接下来出现的问题! 而且有一件事情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将门打开了? 既然没有人打开,眼前的人是不可能进的来的! 只是她这个想法刚落下,后门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动了一下,接着哐当一声,被用力的关上了! 而躲在门后小小的身影自然映入二人的视线当中! 鲁秀秀还维持着被人抱住的姿势,小蛇的视线一恢fù便看到的是眼前的情形,它赶紧趴了下去,抬起蛇尾,捂住了一双豆子眼。 嘴里还不忘火上浇油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闭嘴!” 鲁秀秀这时候才像是回过神来,她没好气的骂道,像是甩开病菌一样,腾地一下从那人的身上跳了下来,只是不知是太过紧张了,跳下来的时候又下一点甩到,好在抓了身边的人才稳住了身形。 她松开手,像是豁出去了,瞪了面前的人一眼,也不在面前的人这里继续装下去了,抬起一根手指朝小蛇的方向勾了勾,眼中的神情表露无遗:“你过来。” “我不!我就不!” 小蛇也看到了,它就知道它出来了以后鲁秀秀是不会再放过它,一定会找它麻烦的,可是它没有想到那么快,她难道就不准备跟面前的人好好解释解释它和小植物的存zài吗? 怎么情况好像反过来了? “你真的不过来?” 鲁秀秀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些:“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抓不住你了?我数到三……” “一、二……” “别!我过来还不行吗?” 小蛇真的是欲哭无泪! 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把威胁人当成好玩的事情了是吧? 小蛇答应了,用着龟速慢慢的挪了过来,鲁秀秀也不去说它,径直的走到桌子前,坐下,她拿出一个水杯到了一杯水! 是水域空间的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其实这样遮遮掩掩的,她早就觉得累了,总是担心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被发现,现在冷静下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杨秀才进来到现在说的话,屈指可数,他整个人冷静的不行,不但没有抓着鲁秀秀问小植物和小蛇为什么能说话,她为什么没有将这件说出来,瞒着他多久的问题,而是跟鲁秀秀一样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拿出一个杯子,独自装了水。 鲁秀秀想开口叫住他,水壶里的水都被鲁秀秀换了水域空间的水,可是转头一想,这水喝了没有坏处,反而对身体有益处,也就随他去了。 “你真的不问吗?” 鲁秀秀抿了一口水杯,然后放下来随意的把玩着。 “问什么?” 杨秀才反问道。 他也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脸上浮现出丝丝的疑惑。 这水跟他平日里喝的并不一样,似乎更甘甜一点、还有一点凉,像是薄荷水,实际上仔细品尝又不像。 他又伸手倒了一杯,不管鲁秀秀此刻挺到他的话,脸上的神情有多么精彩。 “好!” 鲁秀秀听到那番话心里的讶异虽然不小,但是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很爽快的说道:“既然你不想问也好!只不过我给我你机会了,下次你什么时候想到要问我的时候,那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鲁秀秀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不再理杨秀才,而是转头看向还在龟速挪动的小蛇:“你只是在学乌龟爬吗?不如我以后就叫你乌龟好了。” “我才不是乌龟!” 小蛇听到鲁秀秀的话,果然像被拔毛的老虎一样,快速的朝她爬了过来:“怎么样?是我比较快还是乌龟快?” “一半一半,爬了半天了,跟乌龟没两样!” 鲁秀秀没好气道,她蹲下身去捏住小蛇的尾巴将它提了起来,见它怒气冲冲的样子也不生气,将它的蛇脸凑到跟前,带着笑意说道:“你先别着急着生气,刚刚开门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想干嘛?” 听到鲁秀秀说的话,小蛇明显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 “你捏的我的尾巴好痛你能不能放开我!” “借口?” 鲁秀秀认定了似得,瞄了一眼小蛇的尾巴,低头却见它尾巴尾端的地方颜色比其他的地方确实都要深一些,小蛇说的是真的,难道是之前绑在横梁上的时候弄的? 她并没有松开它,只是换了个位置,捏住它,然后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凑到它面前道:“张口!” “哦!” 小蛇迫于鲁秀秀的淫(分隔符)威,乖乖的张开了嘴! 对着壶嘴吐出来的水咕噜咕噜的往下咽,一会儿原本颜色稍深的尾巴,又恢fù了原本的样子,鲁秀秀才松口气。 “好了,你现在来说说,之前你擅自开门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鲁秀秀继续问道。 “我……我问了你我才去开的。” 小蛇看了鲁秀秀一眼,低下头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没有错咯?” 鲁秀秀表情严sù……“也不是啦,只是我有错,你也有错啊!而且……” 小蛇又瞥了坐在桌子一边的人一眼,凑到鲁秀秀跟前轻声的说道:“杨秀才也有错!” “你是说大家都有错!” 鲁秀秀突然笑了出来。 “算是吧!那个,我要先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然后……” 小蛇低下头:“可以放我走了吗?” 小蛇语气可怜兮兮的,跟鲁秀秀第一次在山上抓到它的时候大相径庭,反而有种跟小植物越学越相似的感觉,难道同类之间相处久了之后都会变得越来越相似吗? 当然这个问题有待考究,总之小蛇赌对了,鲁秀秀吃软不吃硬,而且:“态度还算不错,只是下次不可以再犯,不然就……” “不然就把我吊在横梁上吊十天!” 小蛇非常上道的补充道。 “好了,去吧。” 鲁秀秀满意的点头道。 “你对它们很好!” 杨秀才全程都在一边观看着,他用的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那当然它们是我的植宠!我不对它好对谁好?” 鲁秀秀的语气理所当然。 “植宠?” 杨秀才有些不明白。 “动物叫宠物,植物叫植宠,但是对于我来说又并不只是植宠。” 鲁秀秀难得解释道,只是见杨秀才挑了挑眉,她又不禁疑惑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又要打探我那两只植宠的事情吧,你别忘了机会我已经给你,你要是再想打探……门都没有!” 鲁秀秀这句话让杨秀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好笑……个鬼鬼。” 鲁秀秀满头黑线,有些无语的独自嘟囔道,只是杨秀才这个人的情xù一向去得快,一会儿脸上又恢f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鲁秀秀突然想起了自己早前去杨秀才家时,要去讨要的东西,这会儿当着本尊的面自然有什么事情赶紧说出来:“喂!杨秀才!你家不是还有很多废掉的花盆吗?” “嗯?” 杨秀才疑惑。 “给我来几十个吧,你放心我会给你银子的!” 鲁秀秀厚脸皮的说道,只是想到自己现在囊中羞涩又说道:“我可以打欠条,不然你要肯送给我也行!” “那打欠条吧!” 杨秀才想也没想便道。 果然还是不能对杨秀才抱有太大的希望和幻想,鲁秀秀看着杨秀才光洁的下巴摇摇头,现在年轻有为的青年人不靠谱、有秀才文凭的青年人也不靠谱,不是看不上你,就是这样能打欠条觉得选择打欠条的铁公鸡。 “秀才!” 鲁秀秀忍不住想问:“杨秀才?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杨秀才满脸疑惑。 “吗鸡公铁你道知媳妇你?” 鲁秀秀不怀好意道。 “说人话!” 杨秀才不耐烦。 “你媳妇知道你铁公鸡吗?” 鲁秀秀道。 “……” 杨秀才提着他进来时带来的木桶夺门而出。 “你们看到了刚刚杨秀才来的时候那木桶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鲁秀秀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很重的样子。” 小蛇道。 “我只是!” 小植物举手:“刚刚我闻了,是臭的!好像是你们人类的……” “打住!” 鲁秀秀赶紧打断小植物要揭露谜底的行为,好吧,她自己其实已经猜到了,没想到杨秀才那么狠,自己只是用辣椒水泼鲁氏,而他却想到了用那些! 鲁秀秀摸摸下巴,只是可惜的是,鲁氏好像撤了,不然那东西还真可以用的上! 想想泼鲁氏一身臭味就酸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般,鲁秀秀带着小蛇、小植物又顺着楼梯爬到墙上的那个透视口去,从里边往外望出去,外面一片狼藉,可是鲁氏和章父这会儿已经不在外边了。 只有鲁诗诗一个人站在门外,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门好几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ps:第一更 正文 气昂昂雄赳赳 鲁秀秀早就想单独见一见鲁诗诗了,此时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并没有走的意思,赶紧下了木梯,去打开门。 而小植物伸长了叶子顺势将凸口处的水枪也卷了下来,然后往地上蹦了一下,跳到鲁秀秀的身后,伸长了叶子,从她后腰的地方一直到前方相交的地方扣了起来如同一个装饰的淡绿色腰带,绑在鲁秀秀的腰上,只是腰后面吊着的大象水枪颇有几分奇怪! 小蛇自觉地钻进鲁秀秀的袖子里。 “你出来干什么?想看我的笑话吗?” 鲁诗诗听到开门声,立马警惕起来,看到鲁秀秀的那一刻又矛盾的放松下来,就像是鲁秀秀见到鲁诗诗的心情一样,鲁诗诗不见得对鲁秀秀有多少位居,鲁诗诗对鲁秀秀的更多的是嫉妒、还是怨恨! “说的好像你身上的笑话很好笑一样。” 鲁秀秀从门内慢慢的踱步走出来,她看向鲁诗诗的时候眼里的神情更多是不屑和嘲弄:“你的胆子还挺大的嘛!居然一个敢一个人留在哪个你恨之入骨的人外面,难道你就不怕我像对你娘那样,朝你……” “咻咻……” 鲁秀秀比了个放射水枪的动作,见鲁诗诗咬着下嘴唇的样子,她才将手放了下来:“你别紧我手上又不是真的有水枪,你紧张什么呢?” “你闭嘴!我没有紧张!” 也不知道鲁秀秀说的那句话里,惹怒了鲁诗诗,她瞪着鲁秀秀整个人气的瑟瑟发抖。 “既然你不紧张那你抖什么啊?” 鲁秀秀往鲁诗诗这把火上又浇了一桶油:“你在鲁氏面前诋毁我的时候、说要烧我家房子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什么烧你家房子?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鲁诗诗听到这句话一愣! 如果刚刚抖动是气出来的,这会儿就是吓出来! 她在鲁氏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神不知鬼不觉,鲁氏不可能说,难道是:“是不是鲁时新告sù你的?!” “看来你不只在背后说了我一次啊!” 从鲁诗诗的话里,鲁秀秀分析出了很多有用的讯息。 也是,鲁氏那人虽然待人苛刻,可是一旦和你断绝了关系,只是跟你越是梳理,就算你死了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可是她最近却频频的将目光对准鲁秀秀的房子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原来出(tiao)谋(bo)划(li)策(jian)的人在这里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些都是我娘的主意!鲁时新那个家伙一直跟我不对付,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鲁诗诗永远都是这样,自己做出来的事情,不敢承认就算了,还想自己洗白了将罪名推到别人身上,只是这个别人平时跟她的作风没两样,她可没那么好心去帮人家洗白。 “我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难道还有假吗?” 鲁秀秀为鲁诗诗蠢到家的样子摇头叹气。 “你刚刚就站在屋子旁边!” 鲁诗诗脸上有些吃惊,那么这样说的话,刚刚她听到鲁秀秀的声音是从外边传出来的就是没错的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怨恨了起来:“我就是说你躲在旁边,我娘还不信,只是为什么我去找你的时候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因为……” 鲁秀秀掉着鲁秀秀的胃口:“我为什么要告sù你!” “鲁秀秀你这个丑八怪给我等着!” 鲁诗诗气极了,口不择言的骂道,鲁秀秀却不耐烦听这个:“你只要说那些陷害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就行了。” “是又怎么样?” 鲁诗诗见自己的事情瞒不住了,恶狠狠的说道:“不但你被我娘绑了卖掉了是我跟她提yì的,就连你盖了房子也是我跟她说的!” 鲁诗诗越说越高兴,只是口中不知道突然被射进了什么东西,让她一顿,那东西射到喉咙底下的时候,她竟下意识的一口咕噜吞了下去,接着如同红烧一般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底下的食道一直辣到心底,整个脑袋都热烘烘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鲁秀秀眼中很快被辣的憋出泪珠子,连讲话都不大清楚,带着一种难听的沙哑。 “类似辣椒的东西,我叫它魔鬼椒!” 鲁秀秀笑着说道:“冬天的时候这种辣度不断可以暖胃,还可以让人体内短时间挥发出大量的热度,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呢!至于夏天吃嘛,就是相反的作用,效果你回去等一两天就知道了,这算是我报答你之前对我无微不至关怀的一点利息!。” “鲁秀秀你这个贱人!” 鲁诗诗一听就知道鲁秀秀嘴里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气得朝她扑上来,伸手就要去打她,鲁秀秀并不怕刻意待在原地等着她,她晃了晃手中的水枪,眯着眼睛道,将手指一勾:“接下来就是眼睛了!” 鲁诗诗许是听清了这句话,紧忙了停住了脚,背过身去避开了直直射过来加料的水,这才避免了自己伤上加伤! 鲁秀秀暗道可惜,收回了,只是鲁诗诗这个人就是喜欢得了便宜就买乖,走了之前也不忘撂下狠话:“鲁秀秀你给我等着,回头我一定要你好看!” 接着捂着嘴跑着下山。 “主人,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小植物从鲁秀秀的身上跳了下来,不满的嘟囔道! 这个女人不但在主人新房子的墙上抹血,还做了那么多对主人不好的事情,简直不可原谅! 小蛇也难得看不下去,八卦的爬了出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对,女人,我也觉得你对她下手太轻了。” 比鲁氏那个讨厌的女人还轻! 鲁秀秀不可置否,只是:“来日方长,走回家吧!” 她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玩,毕竟一下子将你面前的跳蚤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从山腰上回来鲁家以后,鲁诗诗又少不了鲁氏的一顿痛骂,这一qiē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几句话便将所有的错处引到鲁秀秀身上。 鲁氏要只是象征性的打她一下,鲁诗诗就让她打! 但是要下手重了,她就跑! 她才不会像从前鲁秀秀一样任她打! 只是慢慢的鲁诗诗发现,和鲁氏打她想比起来,鲁秀秀的手段要更加恐怖,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嘴巴辣的不行,回家灌了好几壶,终于缓解了嘴里的辣味,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几天之后,她的脸上开始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又痒又痛! 紧接着便来了初潮! 她去找鲁氏说的时候,鲁氏看她的眼神又怪又隐晦,像是看一件物品一般,之后连续几天有奇奇怪怪的人上门来想看她,只是她躲在屋子里边不肯出来,那日她从山腰上回来的时候开口到现在几天,脸上的小痘痘变成大痘痘,她自己手痒实在忍不住便被抓破了,又过了几天脸上被抓破的地方开始流出脓整张脸没办法见人,被鲁氏请来想看的人一看到她的脸,就立马摇头,然后就没下文了。 家里的人章父从来不跟她说话,虽然平日也不见得能对她说什么话,鲁时新则看到她恨不得绕着走! 至于鲁时辰那个小东西,被鲁氏一向惯坏了,看到她的脸就夸张的大叫起来:“娘!娘救命!我们家多了一个丑八怪!好丑好丑的丑八怪!” “鲁时辰你说什么,你再敢说一句!你说谁是丑八怪了!” 每次鲁诗诗气的要命,鲁氏就出现,然后不痛不痒的说道:“你少说几句,你弟弟说的对,你那张脸现在还能看吗?就连我看着就碍眼,赶紧滚回自己的屋子里去!” 然后鲁时辰继续阴魂不散的跟在她的身后一口一句的叫着:丑八怪! 丑八怪! 好丑好丑的丑八怪! 鲁诗诗隐约明白了什么,对鲁秀秀更加痛恨了,而让她更加怨恨的是偏心的鲁氏,她觉得鲁氏在变成她这副样子的时候让人上门给她说亲,肯定是为了故意让她出丑的! 所以这会儿她对鲁秀秀的怨恨反而没有鲁氏多了。 当然若是鲁秀秀知道心情也不会好几分,而是会眼中怀疑鲁诗诗是不是脑子抽得太厉害了。 鲁秀秀的生活还在继续,她在那儿第二天就收到了,从杨秀才手里收到的花盆,她毫不客气的收下,然后送走了杨秀才以后,准备进城,上一次她是跟虎子还有虎子他娘一起进的城,这一次她得自己进城了。 鲁秀秀去到老村长家的时候,老村长正好在家,看到鲁秀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 往鲁秀秀身后望了望,见并没有杨秀才的身影明显松了一口气:“丫头,你怎么来了?” “村长,我要进城。” 鲁秀秀说道。 “就你一个人?” 老村长确认道。 “对!” 鲁秀秀点头。 “那行,正好我也要进一趟成里,看你年纪小,我免费捎你一程好了。” 不用面对杨秀才的时候,老村长没有那么拘谨,一副村长的派头,说话的时候气昂昂雄赳赳的样子。 “这样怎么行呢?” 鲁秀秀没有想到村长这么好说话! “行了丫头,我说免了就免了,用不了多少钱!我正好也有事情要进去县里!” 老村长大手一挥直接免了她的车费,心里却暗道杨秀才已经给过钱了,不然他今天没事跑跑去县里干啥子? “那谢谢村长爷爷了。” 鲁秀秀不知内情,无缘无故的有些不好意思。 ps:第二更,今天有事,所以某雪回来就赶紧先上传了,然后弱弱的问一句,月票“随” 有……投给伦家吧…… 正文 被子湿漉漉的 那日从鲁秀秀家里回来的时候,杨秀才回到家晚上睡觉的时候躺下去没多久,就闻到一股又刺鼻又难闻的味道,他抬起手伸手往被子里一摸,被子湿漉漉的,又往身上摸了摸也出现相同的状况。 他紧张的跳了起来,赶紧从从床上爬起来,点了油灯,这才看清楚了周身附着的污垢,又翻开被子看了看,见上面同样被星星点点的污垢沾上了,明白这些脏东西是从自己身上来的,他心里有些搞不清状况! 这会儿大半夜的又不可能去想原因,便去院子里提了桶水,将身体冲洗干净了。 幸好现在鲁秀秀已经不在这里了,要不然大半夜的看到非得长针眼不可。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天大亮了,杨秀才想去问问鲁秀秀,但是已经过了一夜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兴许这事情跟鲁秀秀无关,想着他只是将花盆送了过去,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小植物念叨着鲁秀秀要出门的事情:“主人今天要带着我们出门。” “去哪里?” 他问道。 “不可说!” 小植物摇头,然后说完便继续卷着怀里比它大好几倍的水晶球在屋内的地面上滚来滚去,不料因为重心不稳,枝干压在底下,却怎么翻都翻不过身来了,杨秀才蹲下身去,用一根手指轻轻推了推水晶球将小植物翻了个面,然后站起来道:“既然你不肯说就算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了,小植物赶紧爬起来说道:“哎,那个……主人说要去县上。” 然后待杨秀才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咕噜噜的滚着水晶球逃走了,它什么都没有说,对! 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了。” 杨秀才应了声点点头,心里合计了让老村长进趟村里,帮他买点米粮。 然后顺便,只是顺便让他护送一下鲁秀秀吧,然后抬脚下了山。 而这会儿鲁秀秀正坐在牛车上,跟着老村长的牛车进县里,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虽然鲁秀秀在村里也算得上个名人,而且是个名声不怎么好的名人,可是老村长似乎并没有因此目光里带着歧义,而且将她进城的车费给免了,这会儿鲁秀秀虽然穷的响叮当,但是几个铜板的车费她还是出得起的,所以这让鲁秀秀都老村长的印象更加好了起来。 “村长来你尝尝。” 鲁秀秀从储存袋里拿出几个小梨子递给赶车的老村长。 ” “哦,给我的啊。 ” 老村长显得很高兴。 “是的村长爷爷,我已经洗干净过了,很好吃的。 ” 这个水果是水域空间里出产最普通的一种,虽然它的外形不起眼,表皮还有些黑色小点,但是却非常美味。 “嗯,真甜! ” 对于鲁秀秀的好意老村长并没有拒绝,他接了过去便往自己嘴里塞,只是手里不起眼的水果,并不像不起眼的外表一样酸涩难以下咽,反而如鲁秀秀说的一样很好吃,虽然只有鸡蛋大小,但是芯小肉多,吃完了一个老村长还觉得意犹未尽的感觉:“你这个果子从哪里来的? ” 老村长有些好奇,他是真的觉得很好吃。 “山上摘的。 ” 鲁秀秀笑嘻嘻的说道。 “可是杨先生住的那片山? ” 老村长咽了咽口腔中残留的味道,想着下次若是去山里也给自家的孙子孙女摘几个尝尝。 “不不不,是隔壁那座山,不过我也是误打误撞找到了,树上就结了几个野果子,我将它全摘下来了,这会儿不知道还有没有。 ” 鲁秀秀睁眼说瞎话。 老村长知道鲁秀秀说的那座山,那座山树草茂盛,因为偶尔还有野兽出没,所以嫌少人会往那片山里去。 “小丫头,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大! ” 老村长听到鲁秀秀的话,不是问那棵树的具体位置,而是一脸担忧道:“虽然那果子还吃是好吃,但是以后丫头啊,你一个人别去那地方了。 ” “我记得前几年隔壁村庄的人跑到咱山里去了,结果现在好几年过去了,都没找到人,许是给山狗叼了。 ” 老村长语重心长道,见鲁秀秀点头,才放松了下来:“好孩子,回头你要真想吃,到爷爷这来。 ” “嗯,谢谢村长爷爷,我知道了。 ” 鲁秀秀知道村长后面一句哪怕是客套话,但是语气里的关心却是真心实意的,听到他的话连连点头:“当时被赶出来,我也是饿坏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了。 ” “嗯,好孩子。 ”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点头,鲁家的家常里短只要说起来就着了,鲁秀秀被赶出家门那一次全村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的,只是他虽然是一村之长,可也有气无力。 “对了,村长爷爷您也要去县里采买吗? ” 鲁秀秀像是没有看到老村长眼里的同情,随口问了一句话。 “村里的学堂要开课了,我这趟去县里正好将咱们村里教学的先生给请回来。 ” 老村长虽然是受杨秀才之托去县里的,但是此刻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又要开课了,感觉日子过得好快。 ” 鲁秀秀沉思道,她低着头脑中飞快的闪过好几个画面,上一世原主在的时候,她每次手里拿着木盆洗衣服的时候,总会刻意路过学堂,远远的,望着。 可是后来嫁人到死了,这件事情随着原主死去,成为记忆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对了,虎子今年也在学堂上学了吧? ” 鲁秀秀突然想起来,虎子跟她说过,她娘希望他能去读点书识点字,将来说不定能靠这点成就日子好点,况且就算不能靠这点特长,能读书写字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你说的可是冯家那小子? 大虎? ” 老村长听到鲁秀秀的话有些不确定。 “是,就是他。 ” 鲁秀秀点头。 “那就对了,冯家那口子今年刚在我这报的名,虽然大虎这孩子年纪是大了点,但是读书这事没什么晚不晚的,这冯家这口子也是个明白人。 ” 鲁秀秀开了话头,老村长像是停不下来似得,说着这个话题,显得兴致勃勃的样子。 “嗯,虎子我也是这么想的,读书人、读书识人。 ” 鲁秀秀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上一世虎子的最后的生活是怎么样,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希望他能好。 可是这副样子看在老村长眼里,鲁秀秀就是哀声叹气了,他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题,让鲁秀秀伤心,毕竟他之前好几次见到鲁秀秀在学堂门外徘徊了,虽然入夏了以后就没再见过,鲁氏那人以后都不可能让鲁秀秀入学堂,这会儿将她赶出去了更不可能了,这样想着他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歉意,想说几句话逗逗她:“小丫头你看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 “什么? ” 此时的老村长在鲁秀秀眼里更像个老顽童,将牛绳挂在手臂上,双手合十,上下躺平互盖着,密不透风,所以鲁秀秀根本没想到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可是心里的好奇心如约却被勾了起来。 “看好了。 ” 老村长难得笑了一下,接着神秘兮兮的将手掌刷的一下打开:“怎么样好看吗? ” 只见老村长的手掌上,一朵五瓣花在他掌心中微微挺立着,那花看起来非常的逼真,它是老村长用身下的稻草编织出来的,除了颜色偏金黄,整个花蕾的编的非常好,这让鲁秀秀忍不住惊叹:“真漂亮! ” “送给你。 ” 老村长放在鲁秀秀手上,然后又牵起牛车的绳子。 “谢谢。 ” 鲁秀秀高兴的说道,她是真的很喜欢,她没有想到老村长的手工工艺原来也这么好,她完全看不出来是这么编出来的。 “谢啥。 ” 老村长笑眯眯,他转头望了鲁秀秀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人生日出朝落,虽然生活不一样,但是心情是一样的,开心很重要。 ” 鲁秀秀愣住了,日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时时刻刻环绕在她身边,只是有时候道理很简单,可是某一刻突然忘jì的时候,有个人能提醒你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这话其实不是我说的。 ” 老村长似乎被鲁秀秀热切的目光看得老脸有些羞赧,赶紧摆手说道:“是从前上学堂的时候,教我们的先生说的,我这也算是学以致用。 ” “我觉得村长爷爷的先生是个特别好的先生。 ” 鲁秀秀并没有因为老村长这副样子,在心底嘲笑他,而像是有些感叹一样。 “嗯,先生确实是好先生。 ” 老村长脸上带着久违的骄傲,隐隐约约鲁秀秀似乎能看到那个被岁月无情的在脸上划过痕迹的老人,曾经稚嫩的脸上也曾带着相似的神情,一样的骄傲:“好了,小丫头到了。 ” 一老一少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也过得很快,回神间已经进了县里,老村长对鲁秀秀说道:“你待会儿什么时候走,要是一道爷爷再顺你回去。 ” “村长爷爷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 鲁秀秀想了想应道。 “那好,你要是到时候突然想跟爷爷回去了,就到进县的那条道里等爷爷。 ” 村长虽然是受了杨秀才的嘱咐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明显了,也不强求鲁秀秀,心里想着待会儿早点回来再县口那里等等她也是一样。 “谢谢爷爷。 ” 鲁秀秀笑着点头。 两人分别以后,老村长往喧闹的集市方向走去,而鲁秀秀往另一条更加繁华的街道走去。 ps:第一更 正文 十分的赏心悦目 “卖糖人儿了,买糖人儿!”“卖烧饼了!卖烧饼!”周围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相比于集市,县中心的街道要更加整洁,虽然这里的小贩也不少,但是却并不敢随便站在大马路中央吆喝,许是中间的街道要更宽一些,除了一些小摊贩,其余的都被各种酒楼、店pù占据了,所以走在这上面哪怕路上的行人不少,鲁秀秀依旧觉得很宽敞。 她这次跟上次来的心情不一样,虽然上一次跟这一次都是有目的的,而且都是来找生意,但是不一样的是,她这一次不需要再继续在路边摆摊,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别人,希望他们能买点自己手中的干果。 鲁秀秀找个没人的角落将一直放在储存袋里,准备好的盆栽拿了出来,将上面的花蕾用布盖好了。 “主人,主人糖糖!” 一直缠在鲁秀秀的腰上,将自己当做一条无人知道的腰带的小植物,这会儿见周围没人开始和鲁秀秀攀谈了起来:“跟我一模一样!” “幼稚!” 小蛇闷闷的在鲁秀秀的袖子里头吐槽。 小植物说的是糖糖经过时看到的糖人,上面的形状确实跟它有几分相似,也难怪它待不住了。 鲁秀秀对于它们的要求从不吝啬:“好,待会儿回去我给你买!一根小蛇一人一根,要是赚钱了,那就一人两根!” 她刚刚也看到了蛇形的糖人,只是这东西容易化,买多了回去也是浪费钱,而且:“但是你们得去外面玩。” 甜的东西容易招惹花花草草。 “嗯!” 小蛇别扭的应了声,刚刚还在说小植物幼稚,这会儿听声音却能很明显的听到语气里自然而然露出的欣喜。 有时候鲁秀秀也不知道自己养的这两棵植物为什么跟普通的植物相差这么大,不但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能说能唱,简直跟人一样,好在她从来不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它们,不然非得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哎,姑娘是吃饭还是住店呢?” 鲁秀秀目不转睛的望着街道两边的酒楼饭馆,心里暗暗对比照,这会儿见到装潢规模都在整条街道上都算不错的店,停了脚,往里边走,紧接着便有酒楼里的跑堂小二迎了上来脸上带笑。 这段时间鲁秀秀托水域空间的水的福,从前又黑又瘦而且脸上的胎记有红又大看起来有些吓人,经过这大半年的调养,不禁皮肤变得白了,而且脸上的胎记也变淡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原主原本就长得不差,这会儿皮肤一白,再加上年纪一上来,五官渐渐开了,虽然说不上白里透红,但是也算是标志的小姑娘一枚。 因着今天要出门鲁秀秀特意将水域空间里的衣服拿出来穿,虽然还是普通的料子,却也比平常穿的要好一些,就连刚刚老村长见到她的时候也打量了好几眼,这会儿店小二估计以为鲁秀秀是县里哪位小康之家的孩子,虽然这个年纪的孩子独自出来吃饭很少见,但是眼里也没有歧视,恭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吃饭。” 鲁秀秀说道。 “好嘞,那姑娘先在这边儿坐。” 店小二将鲁秀秀引到角落的桌子上坐下,然后热情的问道:“姑娘想吃些什么呢?” “要一壶茶水,再要一笼包子吧。” 鲁秀秀道。 “好嘞,姑娘稍等。” 来酒楼也有不少人只是点上一壶茶一叠点心坐上半天,所以店小二并没有觉得奇怪的,收到了客人的需求以后,准备下去灶房让人准备,却让鲁秀秀伸手挡住了,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知道茅房在哪儿吗?” 鲁秀秀低下头羞赧的问道。 “哦,姑娘原来是要问这个啊,茅房在后院呢,你从后面那个门拐进去就好了。” 小哥听到问话,一下子笑开了,眼里的疑惑散开,心里却暗道这个年纪小姑娘,说起这个都这副害臊的样子,估计在心里想半天了,没好意思说,想到这里他又说道:“姑娘先去吧,你点的东西,待会儿你回来了,我再给你送去。” “好,麻烦了。” 鲁秀秀笑着点头,见小哥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自己便朝他刚刚说的方向走去。 “几位客人要住店还是吃饭呢?” 刚刚的店小二腿脚很快吩咐了厨房准备了菜,又跑到前头,一出来就见到门口四位穿着非凡的几位客人进了酒楼,赶紧迎了上去。 “吃饭。” 其中一个穿着半臂杏红色襦裙的女子笑盈盈的说道,然后转头朝旁边另外一个男子问道:“表哥咱们要包厢还是坐外面啊?你说我们坐外面怎么样?” “姑娘,楼上包厢还有好多间,您要是想上去小的现在带您上去。” 店小二被面前这姑娘的笑容和美貌晃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赶紧介绍起来:“您要是想做大堂,小的也可以为您找个安静的地方,绝不影响您就食。” “不用了,我觉得那边就挺好的。” 那着碎花上衣,杏红色襦裙的女子抬起手指了指角落一个位置,那边刚好有一个小窗,虽然不是正对着外面的街道,但是正好光线不会太暗,也不会太闷,那女人拉起了身边另外一个穿胭脂色外衣荼白的襦裙的女子撒娇道:“表姐你说好不好?” “好,依你的就是。” 只是那穿胭脂色衣裳女子气质温婉,相貌竟比之前的女子更胜三分,只是脸色要比平常人要苍白上几分,见女子嘴角勾起,杏红色襦裙的女子高兴极了,转头看向自己的表哥脸上红扑扑的,甜甜的叫了声:“表哥你说呢。” “你决定就好。” 那穿着一身堇色纹路,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轻点头,样貌同样清冷无双。 最后穿着杏红色衣裳女子娇羞的点头,将头转到了后头最后一位穿青褐色长袍的男子身上,随即又将又转开:“好了,至于哥哥就不用问了,咱们决定好了就走吧。” “你这丫头!是不是我亲妹妹啊?” 那着青褐色长袍男子温润的脸上有些无奈,像是习惯了一般,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但是眼里的宠溺却是显而易见的。 “当然是亲的了,爹爹可只有娘一位夫人!哥哥你这样说,回头娘知道了该让你吃板子了。” 那杏黄色衣裳的女子瞪了自己哥哥一眼。 引得身边胭脂色的衣裳的女子用手中的帕子掩住勾起的嘴角,只是刚笑起来,突然她身体开始轻微的轻咳起来,惹得身边的月白色袍子的男子忧心不已,赶紧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倒出几粒药丸,然后将腰上一直挂着的不起眼的小瓶子摘下来,弹开瓶盖凑到女子嘴边:“来,把水喝了。” 一系列的动作像是演练过很多遍,非常的熟练,尽管脸上带着忧心,动作却一点也不慌乱,那修长的十根手指如同一根根,与他的精致的五官一样,如同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十分的赏心悦目,直接让杏黄色衣裳的女子看得入了神。 “沛儿好点了没有?” 男子带着磁性的嗓音微微想起。 杏黄色衣裳的女子眼里的痴迷更深了,青褐色衣裳的男子赶紧伸出手,隐蔽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裳,提醒着自己那个不分场合犯花痴的妹妹,那女子果然很快回过了神,这会儿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些慌张还有些害怕,先是对自己缓过神来的表姐满带歉意的说了一句:“表姐,对不起。” 然后再看了眼月白色袍子的男子冷漠的神情,心里更加忐忑紧张了,低低的说了句自己才能听清的话:“表哥,对不起。” “无碍的,不关瑶瑶你的事。” 胭脂色衣裳的女子勾起了嘴角脸上泛起了温柔的笑意:“好了,我们都别站着了!” 她拉了拉面前女子的手,又转头对月白色袍子的男子说道:“哥,先坐下吧。” “好。” 女子如同灵莺出谷般动听的声音落下,这时候所有人才像是回过神来,月白色袍子的男子脸色虽然还是很冷淡,但是面对面前的女子时,所有的冷空气像是能瞬间消失不见一样,整个人气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了,沛儿说的对!咱们先坐下吧。” 青褐色的男子出来打圆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自己的表兄妹,两边都不好处理,但是气氛太尴尬了也不行,赶紧跳出来笑着说道,他们这群人太扎眼了,从进来开始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们,刚刚发生的小插曲更是让不少人目光在他们身上逗留,实在怪不舒服的便说道:“沛儿想必肚子饿了,来看看要吃什么菜?” “各位公子、姑娘本店的特色菜是……” 店小二也是个有眼色的,赶紧开口介绍了起来,刚刚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让他们换个座位,因为这座位是前头一个小姑娘已经坐了,只是上了茅房,刚刚那姑娘突然病怏怏的样子差点没给她吓的半死,这会儿被一打岔突然忘jì了,见这几个人落座,点了菜赶紧下去让厨房的人做菜去了。 后面一想起来一拍脑门算了,等那位姑娘出来,找给她找个新的位置好了。 ps:第二更,总算赶在十二点之前上传了,大家晚安 正文 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表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那穿杏红色衣裳的女子对着坐在自己旁边温柔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让店小二再给我们换到包厢里去?” “对,这里太吵了!沛儿若觉得不适,我们赶紧换。” 青褐色的男子也说道。 “沛儿,你自己说。” 月白袍的男子像是没有听到前面两人的问话一样,对着身边的女子目光又是关怀,行动又是备至。 “噗嗤……” 这相伴的几个人都团团围着胭脂色的女子,几个人同出一辙的关心和紧张让那被如同主角一样团团围住的女子,忍不住嫣然一笑,将周围的一qiē景致都掩了一般,格外美丽动人,她有些无奈的说道:“哥你们一个个都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趟,却因为这恼人的病,又得错过这一趟,岂不可惜吗?” 眼前说话的这女子虽然脸上带笑,但是说到恼人的病时,眼中仍然有丝丝黯然划过,见此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了,只是脑中想着办法转移话题。 “别说这种傻话!” 月白袍的男子将桌上的水壶提了起来,给女子倒了一杯水道:“既然我请求祖母将你带出来了,自然不会让她这么快接你回去。” “嗯,我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女子轻轻的笑了笑,脸上又恢fù了一贯的温柔。 “你们看,那人在下边做什么啊?真是有意思。” 这一行四个人坐的地方靠窗,虽然这窗并不是朝街道,但是却是朝着酒楼内院的空地上的,听到青褐色男子的话纷纷被转移了注意力,朝窗子外面望去。 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穿着桔梗色衣裳的女孩儿不知抱着什么东西,在酒楼内院的空地上走来走去,远远的瞧着她的嘴皮子动来动去,一会儿又是起立又是蹲下,只是相隔的太远了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而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只有女孩儿一人。 “那小丫头一个人玩都可以玩得那么开心。” 几个人看着不禁纷纷觉得有些好笑,穿杏红色裙子的女子本身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这会儿看到几个人的注意力被转移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对窗外那女子评价了一番:“我猜这女孩儿是掌柜家做跑堂的学徒,因为做错了事情被掌柜关起来惩罚了。” “我觉得不是,也许是这女孩儿是掌柜家的女儿。” 那穿胭脂色衣裙的女子凑趣道。 只是不管是对是错,穿胭脂色裙子的女子因为搭了话,依旧让杏红色衣裙的女子高兴不已,她有些奇怪的反问道:“表姐!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的反驳道,等反应过来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太高了一些,便有些紧张的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同样站在旁边的月白色袍子的男子,偷偷的补充道:“我只是觉得这女孩儿更像跑堂多一点。” “你好好观察一下,你若不信可以看看她的衣服。” 她见女子不脸怀疑的神色,笑着解释了起来:“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料子不算太好,但是对于一个在酒楼学徒来说,买上一件依然会让人觉得是一件很有负担的事情,而且一个学徒做错了事情掌柜应该要辞退,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我也觉得沛儿表妹说的比较对!” 那青褐色的男子赞同的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可转头看向自己妹妹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变了,有几分调侃和嬉笑:“瑶瑶说那女孩儿是跑堂的,想必是在家的时候经常做错神情,给爹关起来惩罚所以深有感触吧?” “才不是!” 穿着杏红色衣裳的女子辩驳起来,有些无奈的抬起自己的胳膊朝旁边的男子用力拍了的一下,打完之后她有些欲哭无泪的对着桌上的其他人解释了起来:“我哥胡说八道呢!我在家可听话了,从来不惹我爹生气。” “这个我可以作证!瑶瑶确实从来不惹舅舅生气。” 穿胭脂色的女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拿着帕子捂住嘴无声的笑着,这让旁边杏红色衣裳的女子如同找到了知己般,露出了如获重释的笑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那唤沛儿的女子虽然还是一脸端庄的模样,可是眼中还是不时的流露出几分皎洁:“通常是舅舅惹瑶瑶生气。” “表姐,你怎么跟我哥哥一样学坏了?” 那穿杏红色衣裳的女子不依的摇摇头,却让眼前的气氛更加和乐了,就连刚刚穿月白色衣裳一脸冷色的男子,脸上冰冷的面具也软和几分,难得凑趣开口说道:“不对,你们都错了?” “什么错了?” 沛儿眨眨眼睛看向自己的哥哥。 “她并不是什么跑堂,也不是掌柜的女儿,而是跟我们一样是客人。” 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水杯,修长关节分明的手指在轻轻的捏住水杯,一张如玉般俊美的脸在粗糙的水杯映衬之下,显得高深莫测又引人注目。 “白表哥你怎么知道呢?” 瑶瑶有些痴迷的问道。 “是啊,哥!一下子就将我的猜测给否定人,人家可不服。” 沛儿笑盈盈的说道。 “待会儿你们会知道的。” 那月白袍子的男子只是笑笑并没有将自己怎么知道的答案揭露出来,可是这却引得其他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表姐,你看那女孩儿看我们了。” 瑶瑶听到话后,为了从自己表哥的话里找出破绽,目光一直直愣愣的盯着窗外的人,却不知是窗外的人太敏感了,注意到了她肆无忌惮的目光,冷不伶仃的抬起头,对上一双漂亮漆黑的眸子。 只是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女孩儿身上时,她又将自己的目光转开,若无其事的继续做自己的事出了。 “哥,你看吧是你猜错了,这女孩儿确实是掌柜家的女儿。” 沛儿收回了目光,脸上带着光彩夺目的笑容,这女孩儿若不是掌柜家的女儿,闯进人家后院看到别人的目光怎么能不慌张呢? 一旁的瑶瑶也起哄起来:“不如我们将掌柜的请来,问问人家可好?” “也好。” 沛儿点头赞同。 “嗯。” 其中两位男子自然也没有反对。 而此刻刚刚在院内成为楼上一群男男女女口中讨论的对象,鲁秀秀对此时一概不知,她只是觉得有几个目光在她身上徘徊,自己看过去之后,那些人又转开了,她还有正经事要做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只是小植物这个家伙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主人,这个地方的人真会买你种的花吗?” “主人,他要是不买你不会就不给我卖小糖人了吧?” “他不买我会不会不给你买小糖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再吵个不停我不会给你买小糖人却是可以很肯定的!” 鲁秀秀走上房门口前,见里边的屋子都被锁紧了根本进不去有些头疼,踱步走来走去,好在茅房就在旁边待会儿就算有人进来了,她也可以装作刚出来的样子,所以这个她不担心。 “活该!” 小蛇躲在鲁秀秀的袖子里头吃吃的笑着,却一下子惹恼了挂在鲁秀秀腰上的小植物,它松了松自己的枝条,将其中一根枝条伸长了,预备朝鲁秀秀的袖子袭击去,可是还没等它来个全力一击就被鲁秀秀阻止了:“你们安分点,不要在这里闹,要玩回家再玩!” 小蛇和小植物被发现还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小蛇还可以勉强解释一下,小植物的话就很难解释的清楚了,再来一次那真的是要她的命了,又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杨秀才,就算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追究到底。 “主人,我知道了。” 小植物恹恹的收回了自己的枝条,挂在鲁秀秀的腰上,一句话也不说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鲁秀秀不禁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小叶子道:“你放心,我不会你的小糖人儿的!” 听了这番话小植物这家伙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献殷勤的朝鲁秀秀自荐道:“主人,其实那门虽然上了锁,但是我可以试试。” “你有办法?” 鲁秀秀听了眼前一亮。 “不,不,不!” 小植物摆了摆叶子:“主人我不确定开不开得了,因为从前我并没有试过。” “那就试试吧!” 鲁秀秀说道,只要有办法就好怕就怕连办法都没有,她转头往酒楼大堂处的方向走,小植物有些疑惑的叫到:“主人,你不是要开那个门吗?” “不,这个门我们不开了,我们改去开包厢的门!” 鲁秀秀心里有了主意,大步的往外走去。 楼上那几个男男女女很有效率,说到做到果真叫来了酒楼的掌柜。 他们几个人穿着不凡,看起来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掌柜听到小二的话,并不敢怠慢,一会儿便走到几个人的眼前,有些恭敬的问道:“不知几位公子、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不需要帮忙只需要掌柜的,帮我们确认一个人。” 那穿青褐色的男子脸上带温润的笑意。 ps:第一更 正文 我没有认错人 “一个人?”掌柜的心里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这些公子们是觉得他们酒楼的菜色不好,想挑剔一番,没想到这是问一个人,这会儿知道了以后心里的气松了半口,只是心里不免觉得奇怪,将自己心里猜测的问了出来:“是何人呢?可是我这店里的跑堂惹恼了各位客人?” “不知道!所以正想跟你确认呢!” 那青褐色的男子摇头,他看得出来掌柜的嘴上不说,脸上却是紧张的不行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你放心她并没有惹恼我们,只是我们觉得有些好奇,想问问。” “诺,就是在院子里那小姑娘呢!” 瑶瑶看自己哥哥说的温吞,她是个急性子见这样,这会儿坐不住了,指了指窗外插嘴便说道。 “哪儿呢?” 掌柜抬头隔着一张桌子看窗外并不是很清楚,干脆走到隔壁另外一张桌子靠窗的地方,往窗外看去,院内的场景一览无遗,可是此时窗外哪里有什么人,只是两棵凋零的小树竖立在内院之中。 “我刚刚还看在哪儿呢!” 瑶瑶也往外看去,可是就如掌柜说的那姑娘根本不在院子里了,只是眨眼的功夫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她蹙了蹙眉头,既然人不见就算了,反正人不在也可以问:“掌柜的你家可有亲戚上门?” “这……并没有。” 掌柜摇头。 “那你可有一女?” 瑶瑶不死心。 “确实是有一女。” 虽然觉得眼前这位小姐问的问题是在太过奇怪了一些,但是掌柜的还是如实说了。 “那就没错了。” 瑶瑶开心的扶着身边的女子的手,像是自己猜中了答案一般:“表姐你真厉害,那小姑娘还真是掌柜的女儿。” “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穿青褐色衣裳的男子拿出几颗碎银子塞进一头雾水、处于茫然状态的掌柜的手里,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话张了张嘴巴,想要说出他女儿老婆几天前就已经到乡下探亲的事情,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乖乖的走开了。 “嗯,表妹你说的对!” 沛儿点点头,开心的捂着嘴笑了几声:“可是既然我猜对了,怎么能没有惩罚呢,就罚哥这顿饭你请了,而且表妹不是说这县城里有一家的花店刚上了新品种吗?我们去看看,我跟瑶瑶挑中了盆栽,到时候哥你准备好银子了,可不准逃!” “好。” 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有些无奈的点头。 “还是表姐真厉害!” 瑶瑶红着脸吃吃的笑着。 “女人啊!一提到花就两眼放光!” 那青褐色的袍子的男子也摇头,看着旁边的表兄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好了,先吃饭吧,菜都上齐了。” “我们女人就这样!” 瑶瑶骄傲的抬起下巴,又是惹来沛儿嘴角一勾。 至于鲁秀秀这会儿带着自己的两棵植宠在人家酒楼的三层的楼上的包厢里来去自如,不得不数鲁秀秀运气很好,和往常想比,酒楼今天的生意比较淡一些,三层的包厢里基本是空的,鲁秀秀上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店小二将最后一个包厢收拾好了往楼下走。 鲁秀秀躲在一旁,见店小二走了之后才走了出来,虽然小植物这个所谓的开锁技能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是等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它一点给不给自个主人掉链子,伸出自己的枝干往门上的锁孔钻,然后划拉两下,门便咔嚓一声开了。 “没想到里这么厉害!” 鲁秀秀不得由衷的赞叹道,可躲在袖子里头的小蛇不服了,再鲁秀秀进入第二个包厢的时候,特地赶在小植物开锁钻了出来,翘起自己尖尖小小的尾巴,也按照小植物之前的方法,划拉几下便开了,它语气谦虚,可脸上的神情简直掩饰不住得意:“这有什么,我也会。” 可是它听到的不是鲁秀秀夸它,反而狐疑的问道:“那时候你在陈府的时候怎么不帮我开呢?” 鲁秀秀说的自然是被抓去给傻子少爷当新娘的那一次,小蛇得意的神情立马消散了,有些心虚的说道:“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可以开嘛!” 这话鬼才行! 鲁秀秀敢肯定,小蛇这家伙那会儿肯定是有办法开的,只是刚抓到它那会儿难免愤愤不平,算了都过了那么久了,看着它可怜兮兮的表情鲁秀秀也懒得追究下去了,冷哼了一声便懒得理它了,惹得一旁的小植物找到机会,避开鲁秀秀的耳目学着它刚刚讲话的样子嘲笑它:“这有什么,我也会呦!” 小蛇自己挖的坑,将自己埋了,它简直欲哭无泪。 一圈下来鲁秀秀将整层的包厢都逛了遍,她发现了这些酒楼的包厢里每一间都放着一两盆花卉装饰,而且这些花的品种并不算太好,而且并不适合放在房内,若是那些不识花的人也就罢了,若是有见识的人见着,却会将整个酒楼整体的档次拉低了,而且从花卉的叶子、花盆、桌底下干干净净并没有遗留灰尘来看,主人是十分爱惜花卉之人,只不过照顾的人不会照顾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上几盆新一批的花卉。 这是鲁秀秀从房内的残留的香气来辨别的,虽然隔得时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她的鼻子灵敏,特别是对花,而且还有小植物的确认,所以她非常肯定,想到这里她离开三楼的包厢移步至自己原来在二楼定好的位置,准备待会儿找机会找掌柜谈谈。 只是她这会儿回去,角落那个靠窗的小木桌已经被一群陌生的男男女女占领了,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自己惹不起人,这让鲁秀秀心里一阵气闷,这会儿走到一半了只能折了回去,再去找地方坐,只是自己没上去找茬就算了,这些人眼尖看到自己远远的居然朝她喊了起来:“你们看是刚刚看到哪个小姑娘!” “还真是!” “喂!你别走啊!” 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起来,目光聚集在鲁秀秀身上。 原来他们在她进来的时候就知道那位置是她坐的了! 可是明知道却还是将她的位置占了去,这会儿居然还想恶人先告状找茬! 鲁秀秀心里一阵厌烦,脚下的步子走了更快了,好在这酒楼不小,那人又是在最角落离楼梯口最远的地方,她转身下了一楼,重新找了个一楼偏僻的地方坐下! 店小二正好给客人端完菜回来,见到鲁秀秀落座上前来殷勤的问道:“姑娘住店还是吃饭?” 可是觉得眼前这姑娘有些面熟,拍了拍脑门才想起来是刚刚上茅房的那一位小姑娘,见到她落座的地方,想起之前要说的事情略带歉意的说道:“原来是姑娘你啊,不好意思我忘jì跟你说了,您刚刚坐的地方,楼上那几位客人以为位置上没人给坐了,你要是觉得这地方不好,我给您换一个?” “没事,坐这里也挺好的。” 鲁秀秀摇头,知道小二也为难便直接道:“麻烦小二哥帮我把我刚刚点的吃食给拿上来吧?” “好嘞。” 小二哥见鲁秀秀态度和善不禁多了几分好感,说道:“那包子跟茶水有点冷了,我再给姑娘热一热。” “好,麻烦了。” 鲁秀秀笑着点头,她开口叫住小二哥:“对了,小二哥你们掌柜可在?我有事情想找一下他。” “姑娘找我们掌柜有什么事?” 小二哥有些疑惑,心里想到该不会还是为了刚刚的事情吧? 这姑娘看起来也没这么缺心眼啊。 鲁秀秀不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放在桌子一边被布盖住了一半花盆。 “你该不会是要买了这盆花吧?!” 小二哥低声问道,他是个玲珑心一下子就明白了鲁秀秀想干什么,看在鲁秀秀刚刚温和的态度上,不禁开口劝解道:“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到我们酒楼里卖这盆栽,但是实话跟你说你跟我们掌柜说这个希望不大。” “我知道所以我想试试。” 鲁秀秀笑盈盈的说道,总要试一试。 “好吧,那我帮你跟我们掌柜的问问!” 小二哥无奈的点头,听到鲁秀秀又要道谢,赶紧摆手:“这没什么,成不成还得看你自己。” “我知道了。” 鲁秀秀依旧笑着点头,见店小二走了,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来,她笑得脸都快僵了,听那店小二的话里,那掌柜的看起来看不好说话的样子,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能在酒楼中将手中的这盆花卖出去,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喂!原来你在这里啊?我都找了你半天了。” 鲁秀秀正想着事情,没想到突然面前冷不伶仃的响起一声轻快的声音。 她抬起头见到面前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穿着杏红色衣裙的长相艳丽的女子双手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一双杏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唇边带笑看起来心情极好的样子。 后头随性的还有一个比前面那姑娘年长几岁穿着青褐色袍子长相阳刚的男子。 “你认错人了。” 鲁秀秀看了半天,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位姑娘不禁歉意的说道。 “不,我没有认错人!” 面前那姑娘抹了胭脂的粉唇微微一勾,露出整齐的一排洁白的牙齿:“小姑娘,我们刚刚见过了,我还喊了你!可是你却跑了,你这么忘jì了吗?” ps:第二更,该死的感冒一个星期了还没好,最近天气又变冷,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明天见……(*^__^*) 正文 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 “你确实认错人了。”鲁秀秀脸上挂起一丝极淡的笑容,将桌子上放着的花盆往自己身边移了移。 “怎么可能!你刚刚才从我面前走过,你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原来这个颜色呢,我不可能认错人的。” 那穿姓黄色衣裳的女子,怕鲁秀秀不信还拉了站在自己旁边的的青褐色男子问道:“哥,你说你刚刚也看到了是这位姑娘对吧。” 可是相比女子天真的样子,那男子却很明显的看到鲁秀秀眼里的不耐之色,他心下也冷了下来,摇头道:“不,我们确实认错了。” 他礼貌的朝鲁秀秀说了一句:“打扰姑娘了!” 拉着身旁女子的手便要往外走。 “哎,哥哥你干什么啊?” 女子有些不满的说道。 “行了,不许说话了。” 男子有些无奈:“你表哥表姐待会儿就下来了,咱们该是赶紧走吧,别让他们久等。” 鲁秀秀看着面前这两人打算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确实认出面前这两人来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她们认出他们,她要紧牙关不松口,他们也拿她没有办法。 只是很多事情总是有意外。 “表妹,我们赶紧走吧!” 后头下来的那穿、月白袍子、胭脂色衣裳的一男一女也从楼上下来,这会儿见到自己的表兄妹顺势走了过来。 “表哥、表姐!” 那穿杏红色衣裳的女子看到有人来了,有人撑腰,如同脱缰的野马,甩开自己哥哥的手,手臂用力一挥,将鲁秀秀放在桌子上的那盆花甩了一下,身后桌子上的盖住植物的白布被一阵劲风,轻轻的带起,露出植物花蕾的一角。 这一幕刚好让站的离花卉最近的青褐色衣裳的男子看到了,鲁秀秀心里微沉,赶紧将被那人不小心掀开的一角重新盖了上去。 而肇事者却毫不知情,她自己刚刚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通,然后指着鲁秀秀道:“你看我找到那姑娘了,只是这姑娘偏偏说自己不是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一个姑娘。” “你呀!” 那叫沛儿的女子抬起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杏红色衣裳的女子的鼻头,她的目光轻轻掠过鲁秀秀的脸上然后道:“你怎么为难起人家小姑娘来了呢?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跑上去问,人家不吓到才叫怪了。” 那女子说话细细柔柔的,她掠过穿杏红色衣裳的女子走到鲁秀秀跟前来,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小姑娘真是抱歉,我这妹子向来率真,但是并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姐也请放心,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鲁秀秀扯了扯着嘴角对面前美貌动人的姑娘说道,她心里想着刚刚小二哥帮她问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心情跟眼前的一群人说话,虽然说实话这群人一个个长相不错穿着也非凡,看起来就是那家家里出来公子姑娘,但是那也不关她的事情,她有些不耐烦的将目光往前方探去。 只是刚掠过一个穿着月白色袍子的男子之后,一愣,又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回到那男子身上,靠! 又碰到熟人了! 不! 也不算熟人! “我知道姑娘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 那胭脂色衣裳的女子嫣然一笑,从自己的腰上拿出一小袋碎银:“虽然姑娘不怪,但是毕竟受惊了,未了表歉意,这东西就权当赠与姑娘的。” “表姐!” 那穿杏红色裙子的女子嘟着嘴不满道:“人家这次可没有闯祸,我只是跟这姑娘搭了几句话,怎么能说让她受惊了呢?” “你还说?” 那胭脂色衣裳的女子嘴边含笑,可是轻轻的一句话依旧让杏黄色衣裳的女子乖乖的闭上了嘴,见她停下了,那胭脂色衣裳的女子又将目光放在鲁秀秀身上轻道:“姑娘,你就拿着吧。” 只是鲁秀秀没有任何反应,目光直视着前方,眉头轻皱。 女子伸手将鲁秀秀的眼前晃了晃,道:“姑娘可好?” 鲁秀秀心里咯噔一下回过神来,这一qiē只是几秒钟之间,她刚刚没听清楚眼前这女子说了什么话,只是见她拿了个东西递到她面前,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然后抱住放在桌上的盆栽低着头道:“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只是她刚迈出去几步就被旁边另一个穿着青褐色衣裳的男子拦住了:“姑娘留步。” “公子有何贵干?” 鲁秀秀心里简直有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了,她低着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可是想必刚刚冷眼冷色的样子,眼前这穿青褐色衣裳的男子并没有如刚刚那般在意,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姑娘这花是从何而来?” “我自己捡的。” 鲁秀秀不耐烦的说道。 “当真?” 那穿青褐色衣裳的男子墨色的眼瞳突然一亮,又往前朝鲁秀秀走了一步,那目光紧盯着她,似是看看她是在说谎还是有所隐瞒。 “当真又如何?” 鲁秀秀被一个陌生的人这样质问,心里难免觉得有些气闷,这话任是谁都能听出语气里的冷意:“莫非公子想要说这花是你丢的?” 那青褐色衣裳的男子饶是极力忍耐这会儿脸色也不禁黑了下来,只是想到她手中的那盆花极有可能是自己一直找的那盆花,很快脸色又恢fù如初。 “姑娘,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跟我们掌柜说了。” 正好这会儿店小二帮鲁秀秀问完话回来,只是看到她旁边为了那么多人心里有些犯怵,鲁秀秀抱起自己的盆栽赶紧朝店小二走去:“掌柜怎么说?” 她能感受到那穿月白色袍子的男子目光在她单薄的背上掠过,认出来了? 不管认没认出来都与她无关,如若是认出来在刚刚楼上的时候他有所表xiàn,可是到现在他并没有要跟她接触的意思,也许是她太多自作多情了,人家不过因为亲人才顺手救了你一命这并不能代表什么。 “掌柜说可以过来看看,你要买的品种。” 小二哥笑着说道,只是虽然两个人说话很小声,周围那几个人的目光还是让他坐立不安。 “那我们能换个地方吗?” 这里太多人了,并不适合将花摆出来,这是鲁秀秀的顾虑,小二哥心里也这样觉得,便开口提yì道:“不如在楼上的包厢吧,那边没人,我跟我们掌柜说一下。” “可以吗?” 鲁秀秀怕小二哥为难,可看他点头,心里不禁一喜点头道:“那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哥,你问这种问题做什么?” 那穿杏黄色衣裳的女子见鲁秀秀背过身去了,赶紧扯着自己哥哥的袖子八卦的问了起来:“她手里的盆栽品种好不到哪儿去吧?你要那种品种的话我们家里多了去了。” “不是。” 听到自己妹妹的话,那青褐色衣裳的男子表情严sù:“我刚刚看到了那盆栽底下并不是普通的品种。” “那是什么品种的呢?” 那穿胭脂色衣裳的女子走了出来,好奇的开口问道。 “蝴蝶兰!” 那男子低声道。 这句话一落下,惊得在场的几个人脸色纷纷变了,蝴蝶兰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在丘山国没有人会不知道,这花的份量太重了! “居然是蝴蝶兰啊!” 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的穿月白色袍子的男子,突然一笑嘴边散开一抹极淡的弧度:“这花在丘山国可是很少见啊。” “那哥哥、表哥,我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那穿杏黄色衣裳的女子有些犹豫的问道,只是她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解答,便见刚刚那小姑娘和店小二已经说完了话,这话正要往楼梯的方向走:“待会儿你在三楼的包厢外等等,我们掌柜来了,我再领你进去。” “好。” 只是等一等这对鲁秀秀并不算什么。 “姑娘留步!” 依旧是刚刚那穿青褐色衣裳的男子。 “公子还有何事?” 鲁秀秀不耐烦和眼前的男子周旋。 “你先下去。” 那男子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转头目光冷冽看了眼旁边的店小二,店小二抖了一下,慌不择忙的点了点头:“哦,好!” 连眼神都没有给鲁秀秀便直接退了下去。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男子道。 “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鲁秀秀不耐道。 虽然这会儿店小二推下去了,但是这会儿一楼来来往往的客人已经很多,对于男子来说这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可是既然鲁秀秀这样说了他也只能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姑娘手里的那盆花卖给我?” “你说什么?” 鲁秀秀知道自己手上的这盆花跟普通品种的话想比,色泽跟花蕾都要好一些,但是却并没有好到让人疯抢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你确定要买我手中的花。” “是!姑娘只要跟卖给我价格好商量。” 眼前男子一双眼珠子带着熟悉的精明。 “好!但是我想问你一句,你可知道我手上的花是什么花?” 原来是商人啊,可是既然连什么花都不知道就敢买她的花? 刚刚眼前这男人确实一眼看到了底下的花蕾,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蝴蝶兰!” 那男子站在鲁秀秀面前,低下头压低的声音:“我知道你手里的花是蝴蝶兰。” ps:第一更 正文 好好的嘲笑嘲笑我 “噗嗤……”鲁秀秀笑了一声,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轻声开口道:“不,你猜错了。” 她手上的那盆花并不是蝴蝶兰,她手上并没有蝴蝶兰的种子,所以怎么可能种出蝴蝶兰出来呢? 就连当初给陈家的那些花,也是用水域空间出产的变异种子,种出来类似于牡丹品种的花卉,然后送给陈家的,只是陈大元并没有发现。 “我手上的花,并不是蝴蝶兰。” 鲁秀秀很肯定的说道,她掀开盆栽的一脚将花蕾露出一半,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子:“所以,你还要买吗?不论是什么价格?” “不可能。” 那花他看得很真切,男子觉得自己是不会看错的!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就跟各位先别过了。” 鲁秀秀将手上的布重新盖了上去,从青褐色衣服的男子旁边绕了过去,往三楼的包厢走去,男子还想跟上去拦住鲁秀秀,却被穿月白色袍子的男子伸手挡住了,他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裔白,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你不用追了,那姑娘说得对,那花确实不是蝴蝶兰。” 蒋裔白冷漠的嘴角边轻轻的划过一丝弧度:“以假乱真可真是稀奇!” “还真不是啊!” 那穿青褐色衣裳的男子倏地整个肩膀都瘫了下来,他以为这次能借着这些花在蒋南轩那家伙面前扳回一成! 况且那花的品种是在丘山国养不活的蝴蝶兰! 可是没想到不是! 没想到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家伙这回儿找到机会肯定要好好的嘲笑嘲笑我了!” “那小子这次冒充我的身份来到安县,躲还来不及呢!” 蒋裔白说到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就觉得头疼,还是女孩儿省心,蒋裔白抬起头看了眼自己的妹妹蒋沛珊,眼中流露出关怀:“走吧!沛儿刚刚不是说要去花店吗?现在去吧?” “好!” 蒋沛珊笑着点点头。 “好耶!今天可以宰表哥一顿了。” 罗倩瑶娇羞的看了蒋裔白一眼,拉着自家表姐的手迈着小步子往酒楼外走去。 蒋裔白抬起头目光从酒楼三楼的包厢中略过,脑中有些画面快速的闪过,他微微蹙眉目光从三楼处移开,跟着在身后迈步走了出去。 “姑娘,这就是我们酒楼的王掌柜了。” 一会儿酒楼跑堂的小二带着一位中年人走了过来,鲁秀秀忙站了朝身后那中年人打了声招呼。 “坐吧。” 那中年人面相看起来和蔼的很,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鲁秀秀坐下,自己也顺着座位坐到另外一边:“听我店里的小二说你要找我。” “是的,王掌柜。” 鲁秀秀点了点头,将放在桌子上的盆栽朝他的方向推了过去:“我知道您的酒楼里包厢里的一般有身份重要比较高的大人。” “不错!” 王掌柜点头。 “他们非常有见识,甚至一些人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绝对不少。” 鲁秀秀说道。 “这跟你买花有什么关联吗?” 王掌柜平常很忙,若不是店小二说好话,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小姑娘闲聊,如果她直接买花就罢了,若是说废话他可没时间奉陪,想到这里他脸色有些差的从店小二身上掠过:“如果姑娘不想买花那就算了。” 店小二被看出了一身冷汗,此时他站在这里恨不得立马逃走,对于她鲁秀秀在心里只能暗暗说声抱歉了。 “不,我当然是真心实意来卖花的。” 鲁秀秀盯着王掌柜认真道:“我觉得好花配贵人,我知道时下很多贵人对盆栽的要求很高,甚至在家里种花被当做是一件非常雅趣的事情,所以若是那花的品种够好,您这酒楼也会让各位大人高看一眼才是。” “嗯,你先给我看看,至于会不会让各位大人高看一眼,还得看那花品种怎么样。” 这道理王掌柜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在丘山国达官贵人家里几乎没有不种花的! 而且每个人对种花有着极大的兴趣,可是跟大多数人一样,王掌柜不认为眼前这小姑娘能卖给自己多好品种的花来! “嗯。” 鲁秀秀笑着点头伸手将盖在花蕾上的布掀开。 只见那块白布之下,一株挂满了朵朵花蕾颜色艳丽的花卉映入眼帘,那花卉分为几条枝干,枝干上密密的垂吊着鲜艳的花蕾,那花蕾每朵上只有四片花瓣,形状似蝴蝶看起来栩栩如生,花瓣呈椭圆形边边的地方稍稍有些尖锐,像是一只只被什么吸引住了的蝴蝶,聚集在枝干之上。 “这是你自己种的?” 王掌柜看到鲁秀秀掀开花的那一刻,就从刚开始的不以为意,变成了现在的震惊。 “算是吧。” 鲁秀秀点头,她认真道:“掌柜觉得我这花可会让大人们高看一眼?” “当然!” 王掌柜此时只觉得心里怦怦在跳,这花确实非常漂亮比他有生以来见过的花卉还要漂亮,只是他却不能表xiàn的那么明显:“不知这花是什么花呢?我也是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的人,可是这花我却并没有见过。” “您不认识这花?” 刚刚在楼下碰到那几个人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这花充其量只是像! “是啊!” 王掌柜点头。 “这个是我偶然得到了品种,叫紫蓝,后来有幸培育了出来。” 鲁秀秀随口说道,她说的没错,这确实是她自己培育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 掌柜捻着胡子点点头,道:“只是姑娘你这花,漂亮是漂亮,但是这个品种的话我却并没有见过,所以你知道我若是买了你这花也是有风险的,若是我只是买回去放在自己屋子里自己看看也就罢了,可是我也不能保证你这花有没有问题啊,若是这花有毒呢?” “王掌柜放心!这花虽然是新培育的品种但是我来之前就试过了,这花并没有毒。” 鲁秀秀对于王掌柜的话绝对诧异不已,她低声说道:“而且,要是真的有毒,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啊,您说呢?” “小姑娘,我也是开个玩笑。” 那掌柜见鲁秀秀毫不客气的反驳,哈哈笑了一声,他的眼中有隐晦的情xù快速的闪过,只是很快收敛了笑容道:“不过,刚刚的话是玩笑,上一句却不是玩笑,你的花虽然好看但是毕竟是心的品种,如果是普通的话也就算了,可是按照花卉店的价格给你,可是这花却是为难我了。” “那王掌柜的意思是?” 鲁秀秀如果现在还听不明白那就真的是傻了。 “这样吧!” 那掌柜目光从桌子上的那盆花卉上掠过,眼中浮现着势在必得:“看你年纪轻轻我也不给你也太低了,给你个实在价,二十两。” “王掌柜你不是又在开玩笑吧?” 鲁秀秀的心沉了下来,只是脸上还保持着一惯的笑容。 “不,我可不是在开玩笑!” 王掌柜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他那张最开始让人觉得平易近人的脸上折起小小的细纹:“小姑娘,你是觉得是价格太高了吧!” 他有种我早就料到的样子,假惺惺道:“你不要觉得不安,虽然价格是比平常的花卉要高一些,但是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说刚开始鲁秀秀觉得这位王掌柜好说话,而且平易近人的话,那这会儿她看到他明明满眼精明的样子,却一副我很吃亏很赔钱,却因为你年纪小多给你一些钱,我是好人的表情让她觉得作呕,如果是普通的花卉,二十两银子确实不少了,可是鲁秀秀手上的花卉却并不是普通的花卉! 比当初送给陈大元的花卉还要好上几分,就算是外行人也能从花的形色上看出端倪,鲁秀秀不信王掌柜会看不出来,这花别说是二十两,就是一百两也算是少的了,这也是为什么鲁秀秀没有找当初到村里来收购花卉的那位普通花商金先生,而找了安县里最大的酒楼来卖她的花! 若是价格过得去,低一些算了,鲁秀秀不至于这样,可是现在这样的价格却明显有些欺负人了。 “是的,正因为王掌柜难得开出这么高的价格,我受之有愧,所以我觉得我还需要好好重新考虑考虑卖花的事情。” 鲁秀秀在心里冷笑,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不经事的小姑娘样子:“我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不待王掌柜反应过来,抱起桌子上的那盆花,站起来往包厢的木门走去,但是在她开门的时候,王掌柜却对站在旁边的店小二喊了一声:“赶紧拦住她!” “王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店小二挡在鲁秀秀面前脸上是为难之色,可是想比鲁秀秀这个见过一面的陌生小姑娘和保住自己的饭碗想比,便毫无可比性了,鲁秀秀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开头,人各有命,她不怪她。 “我能有什么意思?” 王掌柜还是刚刚那面带笑容的样子,只是眼中闪过的冷色却被鲁秀秀捕捉到了:“只是想请姑娘再坐下来咱们好好谈谈,你这孩子这么着急走做什么呢?有什么比卖花还重要?” ps:第二更 正文 总该不会是猫吧 相对于三楼包厢内的凌然的气氛,此时酒楼的一楼内,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客人从一进酒楼开始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掌柜呢?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那人一进门,一双墨色的眼珠子便在酒楼的人群中扫过,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大声地叫道。 此人身穿一袭深紫色的袍子,脚踩同色的靴子,一头墨色的乌丝披在肩后,一看那打扮就是哪家富人家出来的贵公子,只是这些都不算什么,身边的跟着一只发色极好威猛的大白狼才是让人最瞩目的! “公子找…找我们掌柜可有何事?” 另外一个跑堂的店小二战战兢兢地说道,光是往白狼身边一站,便整个人觉得发怵,更何况那只大白狼的一双凌厉的眼珠子一直对着他的脑袋,在他身上转悠着这不得不让他更加害怕了。 “你管我找他什么事!别挡路!” 那男人抬起脚用他那绣了银边的紫虎靴子,一脚踹开身边人,往里边大步的走去:“赶紧把他给我叫出来!” 只是手中用绳子拴住的大白狼,却不想刚刚那么安分,一直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去,那男子若不是自己力气大,非得被自己手中的大白狼牵着跑,留脸丢大发不可,好在还是用力拽住手中的绳子将他制止住了:“喂!大猛你干什么呢?别跑了,楼上有吃的,这里也有,我让店小二给你拿。” 可是手中牵的狗却一点也不听话,一直用的拽着自己的脖子要往楼梯上走。 “这位大爷,我想您家的狗兴许是觉得好玩,要不这样您先上楼,看看想吃些什么,待会儿我再跟我们掌柜说说?你看行不?” 小二哥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人退开了好远就怕那只大狗突然发疯将他咬了。 “你说什么?” 只是店小二这话并没有捞着什么好处,反而被面前看起来不怎么好惹的男子一把拽住了领子,凶神恶煞的说道:“你在说一遍你叫它什么?” “狗…狗…” 店小二语气里带着抖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这大白狗虽然大只了一点,但是他确定没有说错啊,总该不会是猫吧? “什么狗!瞎了你的狗眼了!” 男子听了更生气了,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你瞪大两只眼睛好好看看,我家小猛可不是狗!狼!狼!你懂吗?” “我…我知道了,是狼。” 店小二欲哭无泪,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这大白狗,不对这大白狼眼神、样子更接近狼! “这个还差不多!” 那男子冷哼一声将小二哥推开,不料因为一放松,手边的绳子也跟着松开了一点,手中牵着的小狼,聪明的往前一冲,抽离了男子的牵制,拉着绳子往前冲去,朝店小二的方向扑了过去。 “啊!” 店小二吓得大惊失色,抱着头便赶紧蹲了下去,心里想着玩了,被着大狗咬了,绝对要剩下半条命了。 “阿猛停下,你别跑啊!” 可是预知被一口撕裂的痛苦并没有到来,店小二听着耳边的声音抬起头,见到刚刚还站在这里的男子已经追着它的那只大白狗上了二楼。 “小强哥,现在怎么办?” 酒楼里其他的跑堂小二哥也被刚刚的一幕惊吓到了,有些无措的盯着刚刚差一点被大狗扑倒的小强店小二。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这会儿店里的客人被大狗吓到了抱头往店外跑出去,好些还没结账,店小二此时看到酒楼里被闹的乱七八糟,一片狼籍的样子只觉得眼前发黑。 “汪汪汪…” 那大狗似乎在楼上乱窜着,大声吼叫着,还伴随着椅子只可惜盘子筷子砸落在地上时发出的声音。 “找掌柜!赶紧找王掌柜!” 那店小二知道若是在任事情发展下去,楼上那富公子和大狗非得把酒楼砸了不可,待会儿王掌柜知道了,不管这事情是谁做的他都跑不了被骂一顿。 “我赶紧去把掌柜找回来。” 他伸手抓住旁边的另一个店小二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店,让客人把钱付了,还有看着刚刚进来那公子哥别让他跑了。” 说完赶紧往外跑,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小强哥,我刚刚看到掌柜往三楼的包厢去了。” “你怎么不早说!” 那小强店小二碎了一口,犹豫地看了一眼二楼窜出的狗头,咽了咽口水,往楼上跑去。 “阿猛,别闹了,听话!” 紫袍的男子看着自己的狼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上蹿下跳心里有些无奈,他的狼从来不会这样,从抱回来养开始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偏偏自己跑过去抓它的时候,它很聪明地窜进人多的地方多开了。 “跟我回去,待会儿给你买两个猪脚!” 男子用自己一贯的伎俩诱惑道,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锦布在大白狼眼前晃了晃:“你看你最喜欢的布也在我手里,听话过来,我就把它给你!” 那大白狼动了动竖起的耳朵,一双琉璃般清透的眼珠子动了动,迈出一只脚作势似乎要走出来,那男子不禁送了一口气,可是他的心刚放下,却发现小白狼踩在地上的小爪子一动,突然跳上木桌之上,朝三楼的楼梯口跑去。 刚刚那上楼的店小二看二楼的富家公子跟他的狗的说话,没人注意他赶紧跑上三楼,怕待会儿那公子哥跑了,待会儿就没人赔偿,虽然楼下有人看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赶紧把王掌柜给叫出来主持公道,只是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那狗扑过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是没想到那狗的目标并不在他身上,一爪子将他拍开,从他的胸口上踩了过去,他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可是没等他放松下来,面前又有个人朝他一爪子拍了过来不耐烦道:“别挡道!让开!” 这力气不小将他直接从三楼的楼梯推了下去,滚到二楼的木地板上,脸着地实实在在的摔了个半死:“掌柜!掌柜还在三楼!” 他哭丧着叫到,只是这会儿周围的客人逃都来不及,谁还会伸手扶他一把。 楼下已经停了,但是楼上还在继续。 “王掌柜确定不是强买强卖?” 鲁秀秀转过身来,脸上布上一丝寒色。 “怎么会是强买强卖呢?” 王掌柜也跟着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鲁秀秀面前,将自己身上的钱袋子拿了出来,一颗一颗数了二十一两银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对鲁秀秀道:“姑娘说好的二十两一分不少,至于多出的一两银子则是另外作为对姑娘小小年纪就那么识大体而赠与姑娘的!” “不必了!” 鲁秀秀知道她现在这样拒绝,面对这屋子里两个大男人绝对不会捞到什么好处,或者更可能因为面前这个人让自己吃了更大的亏,可是听着这样虚伪的话,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更何况是卖给他们! “王掌柜!多谢你的好意!但是对你,我只有五个字!我不想卖了!” “不想卖!不想卖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那掌柜也被鲁秀秀的一番话气的不轻,直接将手上数好的银子砸到鲁秀秀脚下,这会儿跟鲁秀秀是打算撕破脸面,连表面的平易近人都不想维持了:“小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识相点!今天你想卖也得卖!不想卖也得卖!最好把你手上的那盆花放下!” 那拦住鲁秀秀的店小二也露出听从命令的样子,只要王掌柜一有命令将鲁秀秀拿下,他绝对不会犹豫! “王掌柜真的是好大的口气!” 鲁秀秀对于王掌柜的恶色无动于衷,她伸手按住蠢蠢欲(分隔符)动的小蛇,她自己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她太天真了,这里是古代,像她这个年纪出来有谁会不想坑她一把! 只是她料到那些人会压低价格,只是没想到会压得那么低,甚至连威胁都用上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想到这里鲁秀秀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也把我要说的话搁在这里了!” “掌柜不是像强卖吗?” 鲁秀秀看着王掌柜渐渐变得得意的神情,嘴边的笑意抚平了:“好!既然你想强卖!那我也宁愿将这花毁了也不会卖给你!” 别人要跟她硬来,鲁秀秀就比他更硬! 看谁能笑道最后! 正好鲁秀秀觉得跟这种人做生意心里也膈应得很! 能将他气死最好! “你这个小贱人!” 那王掌柜听到鲁秀秀的话果然气的不轻,这会儿连称呼都变了,也不叫鲁秀秀叫姑娘了,直接对她骂了起来:“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二狗,将她给她抓住了!” 听到王掌柜的吩咐,店小二还有些犹豫,只是老板的命令他不得不听,脸带歉意的看了鲁秀秀一眼,接着扑了过去。 鲁秀秀正等着这一刻呢,往左边推开好几步,避开小二,她将手中的花抽了出来,然后将空盆子用力朝指手画脚的王掌柜的脑袋砸了过去,虽然被他堪堪躲过,但是肩膀被砸到也依旧让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ps:第一更 正文 圆溜溜大大的脑袋 此时外头闹哄哄的!里头也乱的不行,所以王掌柜并没有听到外头的动静。 “啊!疼死我了!你这个贱丫头!” 王掌柜这一下被砸得不轻,整个人狼bèi的弓着身体,他捂着肩膀满脸苦色,等晃过神来,半抬着头看鲁秀秀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二狗!赶紧给我把那贱丫头抓住了,她居然敢这样对我,看我待会儿这么好好教训她!” “哼!想抓我?那也得看你抓不抓得抓我!” 鲁秀秀早就料到会是这个样子了,只是她还有后招,她嘴角一勾,将从储存袋里早就拿出来的风车朝面前的人丢了过去:“我劝你还是赶紧躲躲吧!” 那店小二听着鲁秀秀的话,见什么不明物朝他飞了过来,赶紧抱着头蹲下,躲过了风车,可是王掌柜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见鲁秀秀用这种小孩儿玩意来吓自己,脸上满满都是不屑:“就这小孩儿玩意……” 吗? 吗还没说出口,那飞过来的风车从他的脸边划了过去,从嘴角直接划到了耳边,就像挠痒痒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正想笑出来,却发现脸上热热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了下来,越流越多,王掌柜吓的赶紧伸手去摸。 一滩红色的血液沾了一手! 刚刚那看似普普通通的风车,直接将王掌柜的唇边切了一块,他手掌上还可以看到鲜红的烂肉,脸上的那个伤口似乎是好长的一条口子,直接从嘴边到脸颊,这会儿蹲在一边看得店小二,瞪大了一双眼珠子,从他的角度看,王掌柜一脸是血,看起来极为可怕,这会儿开口说话牙齿都沾了不少! “你这个贱丫头!” 王掌柜气愤的骂道,可是他发现他一开口脸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流的更快了,这会儿他心里一跳,赶紧捂住不敢说话了,只能指使着店小二去抓鲁秀秀:“抓住她!抓住!” 自己从另外一边包抄鲁秀秀! 躲在桌子后面有什么用! 就算躲在桌子后面迟早还得给他抓住! “你真的要抓我?” 那风车从王掌柜那边收割了一下,又转着回到鲁秀秀的手上,这风车是当初水域空间出产的东西,水域空间出产的东西从来就不普通,刚刚她已经提醒王掌柜了,既然他不相信那也怪不得她! 况且是他先起了恶心! “我……” 店小二见过鲁秀秀的厉害了,刚刚王掌柜被收拾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会儿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他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不代表别人会让他坐以待毙,王掌柜伸出一只脚,直接揣在店小二的屁股上,他没有防备一仓促朝着鲁秀秀扑了过去。 “啊!!!” 此时鲁秀秀手里的风车还在转着,那风车的风扇叶子,看似普通可是锋利的很,这会儿店小二胡乱撞了过来,直接用脖子对着那风扇叶子,那扇叶若是这样继续转着,非得将店小二的脖子的大动脉的血管割破、要了他的命不可,来不及想了鲁秀秀只能将手中的东西丢了出去。 那店小二整个人直接压在鲁秀秀身上,风车也如预料中丢了出去,并没有伤及无辜,可是一旁虎视眈眈的王掌柜见了可没把他高兴坏,此时不上去更待何时,他顾不得脸上留着血,赶紧说道:“二狗压住她!别让她跑了!” 听到王掌柜的话,鲁秀秀心里一沉,她能感觉到王掌柜朝她跑了过来,她必须赶紧打开门离开这里才行! 只是店小二虽然也是十几岁的年纪,但是身形却比鲁秀秀大了不少,鲁秀秀根本推不开,只能用脚踹开他,一边着急的说道:“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刚刚就死了!” “可是……不行!我不能放了你!” 那店小二心里很明白,若不是鲁秀秀刚刚他可能就死了,只是这会儿恩不恩情在他眼里却并没有自己的饭碗重要? 他这样做回头非得让掌柜炒了不可,他眼中的闪过挣扎之色,很快坚定起来,伸出手抓住鲁秀秀然后道:“掌柜我抓住她了!” 鲁秀秀心里一冷。 “好!很好!” 王掌柜脸上一半是对店小二认可的满意之色,一半是对鲁秀秀的厌恶之色,他冷哼一声一步一步,慢慢走上前去! “贱丫头!我该好好跟你算一下我们之间的帐了!” “哐当!” 这会儿安静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以及几声奇怪的狗吠声。 “王掌柜,外头好像出事了。” 店小二看了停下的王掌柜一眼说道。 “能有什么事!外面有强子他们在!先把这事处理了再说!!” 王掌柜不以为意,比起鲁秀秀对她做的事情来说,外面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总不可能大过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吧? 可是这会儿他真的猜错了,这事还真是大事! 外面的人都要把他的店砸了能不是大事吗? “哐当!” 王掌柜眼中露出狠色,他伸出手要拽住鲁秀秀的头发,可是刚伸出手便又听到外面一声声接连不断传来的破碎声! 以及喊叫声,这回儿,王掌柜眉头皱起来了,看向旁边的店小二:“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掌柜!先把她留在这里,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店小二心虚的看了鲁秀秀一眼,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可王掌柜决定事情那容得下底下的人反对,他刚刚那口气还没眼瞎,这会儿当然是留下来陪鲁秀秀好好玩玩了! 便不耐烦道:“啰里啰嗦什么,叫你出去看还这么多话!你看了再告sù我还不是一样,要是有客人打破了盘子让他照价赔偿就行了1“好吧。”店小二咬牙,他转过身又看了一眼鲁秀秀,准备将她交给王掌柜,只是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将鲁秀秀用力推了出去,然后自己抱住王掌柜对鲁秀秀说道:“姑娘你快走!我拦住他!”到底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刚刚王掌柜将他推出去,他差点就死了,是鲁秀秀救了他!如果他这会儿不这么做的话,半夜也会睡不着,所以无论如何就算丢了饭碗,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将鲁秀秀送入虎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掌柜一拳一拳的打在抱住他的店小二身上。鲁秀秀的吃惊绝对不会比王掌柜要小,那店小二将她出卖了她一点也不吃惊,就算给王掌柜抓住了她也不怕,她的储存袋里还有好多东西没用上,待会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就不必畏手畏脚有所保留!这会儿看到这样的结果,心里有些复杂。只要开门她就可以出去了,可是……她犹豫了一下,从储存袋里拿出一瓶子东西!朝被牵制住的王掌柜冲了过去。“你这贱丫头!还敢回来!”这会儿王掌柜被牵制住正好便利了鲁秀秀,她不看王掌柜狰狞的脸色,独自走到他面前站立,看着他疯狂的样子,那店小二瞪大了一双眼珠子语气里带着惊讶和痛苦:“姑娘你怎么不走!快走啊!我快坚持不住了!”只是看到鲁秀秀接下来的动作立马住了口。“我怎么不敢回来了?该逃走的不是我!而是你!”鲁秀秀还不客气的拔开手上的瓶盖,在王掌柜吞了苍蝇的目光下,将手上的魔鬼辣椒粉撒到王掌柜撕裂开的长长伤口上。“啊!!!贱丫头!你往我脸上洒了什么?”那王掌柜刚刚还在一下一下的朝着店小二打,这会儿抱着自己的脸,一脸痛苦的样子,鲁秀秀赶紧拽住店小二道:“我们赶走跑!”“可是掌柜……”店小二六神无主的。“别管他了!”鲁秀秀拽着店小二,要不是怕将店小二留下,待会儿掌柜将所有的气都撒在这个人身上,到时候不但变成倒霉蛋,还沦为出气筒,鲁秀秀早就跑了。见店小二还有些犹豫赶紧给他补了一剂强心针:“你别忘了刚刚他推了你一把,你差点就死了!”“那我们去哪里?”果然还是强心针有效,鲁秀秀见店小二松了口,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将又重新扑上来的王掌柜推开,一边去打开门一边道:“你跟我我走就对了!”只是鲁秀秀没想到她刚打开门,一只白花花的东西突然毫无防备往她身上扑了上来,鲁秀秀怎么也没想到她没被店小二压死,也没被王掌柜打死,却差点被眼前来历不明的东西憋得喘不过气差点闷死!不知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祷告,那压住她的庞然大物抬起那颗圆溜溜大大的脑袋,只是距离非常近,两颗凌厉的眼珠子危险的盯着鲁秀秀,嘴边那几颗獠牙锋利的能折射出光泽,似乎只要她一动下一刻能将她脖颈上的大动脉咬断。“乖乖!我的小乖乖!”那颗大脑袋凑到鲁秀面前嗅了嗅,鲁秀秀紧张屏住呼吸,等它又抬起脑袋,她才敢轻声的开口就怕吓到面前的庞然大物:“别动你别动!从我身上下来好吗?!”那庞然大物歪了歪脑袋似乎再想鲁秀秀话里的意思,只是正在鲁秀秀以为那庞然大物要从她身上下来的时候,王掌柜那只打不死的小强,又在关键时刻跳了出来,满怀恶意的用尖利的声音叫道:“快!快!咬死她!把她咬死!”ps:第二更,有木有觉得最近节奏太慢的?这一段故事过去进度就节奏会慢慢变快了,这个是过渡……捂脸 正文 鬼鬼祟祟准备扑过来 原本那安静的庞然大物突然停止了嗅鲁秀秀的动作,抬起它大大的脑袋,呲咧着它那血盆大口,一双如同弹珠般圆润的眼瞳危险的眯了起来。 王掌柜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鲁秀秀在心里不止将他骂了千万遍,见庞然大物的脑袋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缩着脖子往后靠,可是后背是地板,那庞然大物越靠越近,鲁秀秀根本没有地方躲,眼见着那庞然大物张开大嘴,伸出长长的舌头。 然后往鲁秀秀脸上一扫,湿润的长舌头从她脸上滑过,接着没待鲁秀秀反应过来,那庞然大物又将毛茸茸的脑袋对着鲁秀秀友好拱了拱,鲁秀秀完全石化了,怎么回事? “阿猛!回来!”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男子低沉的声音! 屋内的人双双回过神来,鲁秀秀视线被挡住了看不清楚此时门外的人站的是谁,但是听着声音莫名有些熟悉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趴在她身上的那只大狗听见这声音也有了反应动了动耳朵,低声吠叫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从鲁秀秀身上爬下来。 “阿猛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那男子语气漫不经心可是却很明显让人感受到里面夹杂的怒意:“喂!你爪子下面的人是谁?你刚刚不听话该不会是为了这家伙吧?是不是这家伙把你惹生气了?” 那男子走上前了一些,从鲁秀秀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银边紫色的腾云纹的靴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赶紧走了我找我大哥,要是耽误了大事就惨了,你是不是想教训他?你走开一些我帮你!” 鲁秀秀心里暗道不好,只见她这想法刚落下,旁边那男子走的更近了,抬起脚似乎要对鲁秀秀被压着露在外头的手指踩下去,她赶紧叫道:“喂!你干什么?” “这声音不对啊?!” 那男子听着声音微微有些愣神,鲁秀秀赶紧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她还没傻,她的手这样摆着,不是摆明了告sù那人随便踩随便虐吗? “喂!你是谁啊?赶紧把头抬起来给爷瞧瞧!” 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了下来,凑上前盯着鲁秀秀的一双墨色的眼珠子,那大白狼刚刚在拨弄鲁秀秀的时候,将爪子没轻没重的拍在鲁秀秀脸上,此时就算是那人凑上前了,也只是看到了鲁秀秀一半的脸而已。 “不说话?” 那男子一张俊美如女人般秀气的眉心皱了皱,好像有些难办的样子,他完全没有发现当鲁秀秀见到他的脸以后那副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以为她是被自己迷住了才会这样看着自己,心里边更加鄙shì了:“喂!本大爷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可是你一个小女孩这样子看着我还真是大胆!就算你看多久都没有用,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而且看样子你欺负了我的狼!这笔账你说我该怎么收呢?” “公子!你不知道啊!这女子行为不端、无恶不作!不但打伤了我!现在还想将你的狗也伤了!” 王掌柜还没记着教训,才被鲁秀秀收拾了一下,这会儿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打起别人的主意了:“现在她都敢打起你的主意,以后就更别说了!你千万不能就这样轻yì放过她啊!” “本大爷自有主张你插什么嘴!” 那男子有些不耐烦道,他最讨厌的最是自己在讲话的时候旁边的人,对着他指手画脚指指点点,只是他本想转开头,脑子一转目光又回到了王掌柜和店小二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着,突然开口问道:“你们是一伙的?” “公子!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伙的!这人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的仇人!” 掌柜一边对男子说道,一边陪笑着指了指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店小二:“我是这店里的掌柜!那个人是我们酒楼的跑堂!” “原来你就是掌柜!你先站在一边吧!待会儿我还有话要问你!” 那男子摸了摸下巴,看着掌柜鼻青脸肿的样子嘴边的恶趣味被提了起来:“不过怎么被打成这样?真是可怜啊!这伤是这丫头弄得吧?下手真是狠啊!” 那男子凑到鲁秀秀面前,带这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只是你这样子总让我想起一个人啊!” “公子,我大众脸,长得像谁并不奇怪!” 鲁秀秀已经认出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趁着这个人还没有发现自己她只想快点离开,她一点都不想跟这个煞星沾上哪怕是一点关系! 所以不得不解释起来:“这个人罪有应得,他打算强买强卖我不答应他就不高兴了,所以打他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至于你的狼我哪里敢打它的主意!只要它往旁边一站,十个里面保证有九个不敢上前的!”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这话我爱听!” 那男人原本带着怒意的脸色缓和下来:“我的狼非常勇猛,的确很少有不害怕的!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上,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算了吧!” “那谢谢公子了!只是公子能不能让你的狗先起来呢?!” 鲁秀秀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 “可以!” 那男子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对着自己那个歪在鲁秀秀身上的宠物招手:“阿猛!这是误会!你现在回来吧!放过那姑娘!” “公子你不要被她骗了!” 王掌柜坐不住了! 这么行呢? 怎么能将那贱丫头放走了,只是见到那男子突然转移到他身上的目光,王掌柜没底气的怂了! 既然这一条行不行,那就走另外一条:“既然公子不愿意就算了!只是公子这贱丫头坏了我们酒楼的规矩,希望公子不要插手!” “嗯,可以。” 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王掌柜没想到那男子居然会那么好说话,连看鲁秀秀一眼都没有便直接答应了,王掌柜心里也徒然松了一口气,闭上了嘴,现在就等男子离开以后继续收拾鲁秀秀。 “阿猛!” 只是没想到那只叫阿猛的大白狼赖在鲁秀秀身上不肯下来,那男子叫了半天大白狼都没有任何反应,就算鲁秀秀伸手去推它也无动于衷,似乎死赖上鲁秀秀了,更让人掉了下巴的是,那个连自己姐姐接近都要吠叫一声的大白狼居然底下头朝鲁秀秀拱了拱,这让男子原本变得温和的眼神立马又凶悍起来:“你对我的狗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 鲁秀秀也欲哭无泪,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小腿都发麻了能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好吗? 似乎怕那人不相信她又补充了句:“真的!” 千真万确! “你没有对它做什么?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自己主人都不要了! 说好的狼族是忠贞服从性最高的动物呢? 骗人的吗?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鲁秀秀无力的解释道,她伸手推了推面前的大白狼:“虽然它不咬我!还表xiàn出亲昵的样子!但是我让它起来它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听我的话!不信你看!你自己看!” 鲁秀秀一只手推着大白狼,一边无力的开口道:“小狼你赶紧走开!” “你看,你看!它什么也不听,对我的话无动于……” 衷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鲁秀秀便见原本趴在她身上的小白狼突然抬起脑袋,咕噜噜的爬了起来,似乎刚刚趴地太久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站在鲁秀秀面前对着她晃着小尾巴,一副主人你好! 你主人赶紧起来! 主人你看我有听话哦! “你还说没有对我的狼做了什么!” 那男子心里嫉妒的不行,平常他要命令小狼除非用食物诱惑,不然小狼听不听他的话还得按它的心情来:“既然你什么都没有做那我的宠物怎么会这么听你的话?” “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鬼才知道! 鲁秀秀利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会儿眼前的人似乎并没有将她认出来,她没有了估计,只是余光却刚好瞄到旁边鬼鬼祟祟准备扑过来的王掌柜,在他冲过来的那一刻,赶紧转了个身,伸出一只脚,将他绊住! 哐当! 活该! 鲁秀秀对着再次盖在地上的王掌柜在心中竖起一根大拇指! “好了,狼还给你了!” 鲁秀秀抬起头揉了揉一直在她身边蹭来蹭去,讨好的摇尾巴的大白狼,转身趁男子没注意就想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多谢公子了!” 却在跨出门槛的时候被旁边的男子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领子,鲁秀秀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压着心里的火气客气的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到底有完没完? “姑娘的脸上的胎记……” 那男子挑开鲁秀秀额头边的发丝,伸手摸向那边带着淡淡的红色痕迹脸颊,却被一直更小更细的手一把用力的拍开:“你干什么啊?” “姑娘脸上的胎记是天生自带的?以前是不是比较深啊?” 惨了! 这家伙问的问题居然这么犀利,该不会是联想到了自己是谁吧,鲁秀秀可不能让他继续联想下去! 要出大事的,她赶紧打断这人的话道:“什么胎记!天生自带的!只是不小心沾上了胭脂就说我脸上有胎记!胎记长这样吗?” ps:第一更 正文 想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我真的有事要走了!咱们在此别过吧!”鲁秀秀真的没时间陪眼前这位二世祖玩下去了,就算他有时间鲁秀秀可没有时间!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是聊天的时候吗? 况且对着蒋南轩这个二世祖她一点也不想跟他聊! “掌柜!掌柜你赶紧下来吧!有人跑到酒楼里砸店来了!” 鲁秀秀这句话刚落下,就听到三楼包厢的敞开的木门外传来好些脚步声,接着几个穿着统一围裙束着店小二发髻的小二哥带着几个大块头的汉子跑了上来! 王掌柜还不直到刚刚外面发生的事情奇怪的问道:“什么砸店?谁敢砸店!” 鲁秀秀心里暗道糟糕! 赶紧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推开前面的人冲了出去:“让开!赶紧让开!” “别让她跑了赶紧给我追!” 王掌柜被突如其来的事情砸蒙了,但是他没忘jì鲁秀秀的事情,赶紧吩咐道:“你们几个人把她抓住了!其他人流下来看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砸我王善人的店!” 她觉得今天不知是不是走了霉运,不但撞上了王掌柜这样扮猪吃老虎的假老实人,而且也不知道那俩兄弟怎么回事,以为以后都不会在见面的人,不但见了,最要命的大的一个前脚刚走! 小的就找上门来了! 这都叫什么事啊? ! 鲁秀秀脚下的步子跑的比谁都快,为了甩掉身后的二世祖她也是拼出去了,一路从酒楼的三楼包厢飞一样跑下去二楼,再从二楼楼梯蹬蹬蹬从一楼的门口冲出去,一路上撞到不少人。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我的花撞破了!” 身后的人不满的叫嚣着! “对不起!对不起!” 鲁秀秀连人都没看清,这会儿哪敢停! 只能匆匆道了歉! “表姐,你看那人想不想刚刚我们在酒楼里碰到那姑娘!” 罗倩瑶这会儿正从花店里走出来,不料被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花盆一下子掉到地上去,让她觉得无哭无泪。 “你没看错!还真是她!” 蒋沛珊认同的点头。 “这女孩儿还真够莽撞的!” 罗千翰客观补充道。 “这人怎么这样!刚刚在酒楼哥哥找她卖花这样没礼貌就算了,这会儿撞了人,只是一句道歉就跑了!” 若说刚开始罗倩瑶只是出于对鲁秀秀的好奇,这会儿则是对她相当的不满了,甚至心里对她有些厌恶了,她越想越气,想抬脚跑上去追:“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等等!” 蒋裔白开口说道,目光往前正前方追上来的那些壮汉:“事情恐怕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那不是南轩二表哥吗?” 罗倩瑶寻着众人的目光,在那群壮汉之间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嘴:“白表哥他怎么会在哪里?” 眼看着蒋南轩离她们越来越近罗倩瑶赶紧站出来挡在他路过的地方。 “别去!” 罗千翰赶紧阻止自己的傻妹妹,他都可以预知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那傻妹妹傻乎乎的喊道:“南轩表哥原来你在这里,这次你别想跑了!我们抓到你了!” “走开!” 毫无意外被蒋南轩毫不客气的一把华丽丽的推开了…“呜呜……哥哥。” 罗倩瑶被毫无淑女形象的一个侧空翻摔倒在地,她可怜兮兮的伸出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众人齐刷刷的别开头。 鲁秀秀不敢停,直到跑得整条腿都酸软了,以为将那些人甩掉了,不料转过身一群陌生的面孔死命的追着她跑! 妈呀! 现在就算鲁秀秀想停下来歇歇脚也不敢了,捂着有些抽痛的肚子,打起精神,又迈着一双腿用尽力气跑起来。 只是为什么那只大白狼和蒋南轩那个不要脸的还要跟着她跑? 鲁秀秀现在自身都难保,不再去想这件事情的诡异之处! 不行! 这样不是办法! 女人的体lì相比男人始终还是差了一些,虽然经过了水域空间水的改造鲁秀秀已经将差距缩小了很多,但是一个人还是敌不过身后那么多年,她这样下去迟早得落到他们手里! 她一边跑,一边将手伸进储存袋里,摸索了一下,眼睛一亮! 有办法了! 鲁秀秀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会儿他们和鲁秀秀还隔着好长一段距离,后面那些人也奇怪鲁秀秀怎么停下来了,刚刚他们追了好几条安县的大街了,早就累的不行,心里一想鲁秀秀估计是跑不动了,嘴上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算是识相!跟我们回去跟我们王掌柜道个歉这件事就算完了!现在你自己过来还是准备让我们兄弟几个抓你过来?” “真是蠢!” 虽然鲁秀秀停下来了,但是蒋南轩并没有跟着一起停下来,远远的对着鲁秀秀做了个口型,鲁秀秀没理他,一脸轻松的回答着那些壮汉的话:“如果我两条都不选呢?” “王掌柜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不识相的贱丫头!” 那群人被气得不轻,招呼身边的人道:“兄弟们上,别跟这贱丫头客气,待会儿一个耳刮子下去看她那张厉害的嘴皮子还说不说的出话来!” “真是啰嗦1鲁秀秀不屑道,那群人离鲁秀秀越来越近,蒋南轩也离鲁秀秀越来越近,只是他没想跟鲁秀秀一道路,转身准备带着他的大白狼准备另外一条巷子撤离。就是现在!鲁秀秀勾起唇角,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往那些人脚下扔了过去,当然她没有忘jì了蒋南轩的份!霹雳乓啷!也不知道鲁秀秀往地上扔了什么东西,几声爆破声,地上升起五颜六色类似于烟雾弹的东西,刚刚前方的那群人只是转眼之间,被包围在浓浓的烟雾之中,鲁秀秀趁机赶紧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烟雾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等周围的烟雾散开,不但鲁秀秀已经不见了,就连刚刚和他们一样受到了烟雾袭击的带着大白狼的男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些人气恼的握紧了拳头,只是眼中如同被什么刺激了一般,不停的流眼泪!“我们还追吗?”其中一个壮汉一手擦着眼泪,一边嘶哑着声音问道,活脱脱一副刚刚和亲人分别的模样。“追!继续追!肯定还在这附近!”为首的壮汉硬着头皮说道,他们是接了单子来的,要是找不到人,今天的辛苦钱可就没有了!“是!”有了为首那壮汉的那句话,虽然眼睛还难受的不行,那些人依旧在附近搜找了起来。而掩藏在周围某一处篓匡之内听外面动静的男子,在心里恨恨的骂了声,却不得不转移阵地,可是前脚刚迈出去,后脚不敢动了,他抬起头目光从那四双腿往上爬,落到了那四张面色各一的四张脸蛋上,心虚道:“千翰哥、瑶瑶表妹、二姐、大哥……”“喂!你干嘛跟着我?!”鲁秀秀是好不容易才逃脱出那些人的魔爪,只是没想到身后却多了一只跟屁虫,而且这只跟屁虫的情况实在有些特殊,她停下来严sù的警告道:“去找你家主人吧,不要跟着我了!”眼前这只大白狼却如同听不懂似得……不对!是真的一点没懂继续努力的蹭了蹭鲁秀秀的大腿,一双原本应该凶猛的眼神水汪汪的对她行注目礼!那无辜又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鲁秀秀无力招架,可是有那样一个主人,鲁秀秀是注定无法坦然的接受眼前的这只大白狼!“快!赶紧回去吧!你的主人这会儿该来找你了!”没办法这狼不走,她只能想办法赶着它走了,而且这样一直漂亮的无主的大白狼在街上这样明晃晃的走着,估计带会儿就会让人敲晕,卖了去。“主人,这只狼是不是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那只小狼啊?”小植物有些好奇的伸长自己的叶子探了出去,底下的大白狼轻巧的跳了一下,要不是小植物机灵赶紧举高了,所不定大白狼会将它伸出去的枝干一口咬断。“不知道,应该是吧!”鲁秀秀也不确定,不然这狼为什么这样黏着她?“我记得狼群里有一只幼崽的肚子上有一块黑斑点。”小蛇不知道什么跑到大白狼身上,它的整个蛇身缠在大白狼的身上,用蛇尾翻找着它肚子上的小黑斑,这让原本兴奋的大白狼觉得烦躁不已,可惜它的手太短了根本够不着挂在它身上的讨厌的东西!“咦!还真有快黑斑点!”等它趴下来试图,将身上的东西甩下来时,那小蛇又跳了下来,跳到鲁秀秀伸出的手臂上,如同手镯一样,自觉的卷在她的手腕上。“你认识小白狼?”小植物认识小白狼鲁秀秀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可小蛇认识她就觉得有些奇怪了,这似乎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听到鲁秀秀的问话,小蛇傲娇道:“那当然,它们都群居在天坑村那片山上呢!我们是邻居!”好吧!鲁秀秀无话可数了!“主人,它怎么办啊?”小植物伸着大叶子逗身边的小白狼,鲁秀秀无奈的看了眼,虽然说实话很扎眼,但是:“算了!暂时让它跟着吧!”ps:第二更,大家好梦,晚安 正文 讨债的就找上门来了 “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虽然甩开了那些人,但是鲁秀秀却并没有打算回去天坑村的打算,虽然一qiē都听从主人的指令为出发点,但是小植物还是忍不住好奇起来:“难道我们现在不回去吗?” 小植物也是担心,那帮人虽然不算这里的地头蛇,但是在这里开酒楼的时间也不短了,它还真有点担心突然冷不丁令又碰上了。 “在等一会儿吧!” 鲁秀秀也有她自己的打算,蒋南轩那个家伙没有意外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100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少了。” “90两!咱们各退一步,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不行就算了。” “不行!不行!我啊还是那句话一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鲁秀秀这会儿走在偏僻的小道上,这里离喧闹的集市有一段距离,周围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家卖吃食、布匹的店pù,偶尔有几个人从路边经过,也不进去店pù里看一眼,这会儿便显得更加萧条了。 “既然你不肯降价那就算了!我也是找不到店pù才会想着将你这店给盘下来,可是我以为价格很便宜呢!没想到你这老家伙尽会坑人!比大街那边的店pù还贵!” 她见到旁边小道的一个店pù外面的木门上贴了一张出售转手的纸张,那门外站着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中年人,买家是个中年妇女,卖家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会儿因为一个人要买,一个人要卖但是价格却迟迟谈不下来,两个人这会儿争得面红耳赤! “哟!还嫌贵呢!我这价格不知道有多公道!还敢嫌贵!既然你不想买那就算了!你要买我还不乐意!”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告sù你就算是在大街上买贼贵的店子,我也乐意过买你家这破店pù!” “不想买就不想买慢走不送!” 买的人是个暴脾气,卖的人更是个暴脾气,这会儿争来争去不但房子没卖出去,还闹得个不欢而散。 那买家气冲冲的从店pù里边冲了出来,临了还走到远远的地方恨恨的骂了好几声:“活该你这店pù卖不出去!贼贵大黑店!” “这说话不中听的老妖妇!” 那中年男人也骂骂咧咧的,他心情颇不美好的走进店pù内,打算将店pù的木板门提早给管了,准备明白再买,反正他也不着急将店pù盘出去,能拖一阵是一阵! 只是他刚将里头的木板抬出来,要往外边抬的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却挡住他的路:“去去去,走开走开!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中年男人收回视线,绕开鲁秀秀继续自己的关门大业! “等等!” 鲁秀秀再接再厉向左横踩了一大步,又继续挡住挡住中年人的道路,在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的时候赶紧说道:“我要买店pù。” “诚心的?” 那中年男人终于睁眼看了鲁秀秀,只是一双眼眸里却满是狐疑! “诚心的!” 鲁秀秀很认真。 “一百两你有吗?” 中年人继续问道,鲁秀秀年纪太小了这让他心里不得不起了疑心! “呃……” 鲁秀秀顿住了,她身上好像……“没有还来挡我的道,耍我啊?” 那中年人将手里抬着的木板重重的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差点砸到鲁秀秀的脚,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儿生气的时候脸上的两撇胡子也跟着动了起来,看起来样子极为滑稽! “当然没有!” 鲁秀秀却笑不出来,当初陈夫人给的那一百两银子因为盖房子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两银子,可是根本不够买店pù! 她徒劳的摸索着身上的口袋,还真别说真给她摸到了一袋子银子,她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确认般将银子掏了出来。 “银子早拿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那中年人见鲁秀秀手上装银子的袋子也是用价格不菲的布料,这会儿气势汹汹的样子消失不见了,转而代替的是一脸的轻松,他很有秩序的将手中的木板靠在墙上,然后一边往店pù里边走一边对鲁秀秀道:“进来吧,看你是成心要买店pù的,那我们就坐下来谈吧!” 这条街虽然清冷了一些,但是人烟还是有一两个的,而且刚刚中年男人的木门还没有架起来,整排大门都是敞开的,随便喊叫一声邻铺的人外面的过路人还是可以听得到的,所以鲁秀秀并没有异议,跟着那中年人走了进去。 “来!先喝杯茶水!” 中年人从桌子上倒扣的杯子中,拿出两个往里边倒了水壶里边的茶水,一个放在自己跟前,一个给鲁秀秀:“既然你要买,我就给你个实在价二百两!” “什么?” 鲁秀秀正伸手举起杯子,看茶壶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的苍蝇呢,心里有些正有些犯恶心,听到中年男人口中的这个价格差点没把她手上这杯水泼到他的脸上:“你再说一遍!你说多少两银子?” “二百两啊!怎么了?” 那中年男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这样趁机打劫一个小姑娘而表xiàn出一点的羞耻感! “你刚刚不是说一百两银子吗?” 鲁秀秀忍住掉头离开这里的冲动,耐心说道。 “不是啊!我刚刚只是问你有没有一百两银子,如果有那房子卖给你,但是不是这个房子一百两得意思,剩下一百两你可以等以后条件宽松点再还给我!先欠着!” 那中年男子觉得自己说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还不忘羞耻的对鲁秀秀一笑,然后将自己同样掉了几只苍蝇在茶水杯里的苍蝇一只只掏了出来,整齐的摆在桌子上,再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 欠你个大头鬼啊! 鲁秀秀简直是没办法用正常的眼光看眼前这位中年男子了! “你刚刚不是答应了之前跟你买店pù的人,一百两买给他吗?” 鲁秀秀将他吗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她也不是非要这店pù不可,但是这样被人摆明了坑,她依旧觉得很不爽,她决定在这个人承认自己的过失以后,离开这里! “她告sù你的?” 那中年男人眯着眼睛问道,他突然间颇为生气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店pù一百两银子怎么买得到!她自己买不起还坏我的事情,故意将我的价格说低!你说像这种店pù这么可能买得到!你信她还是信我!” “当然是信她了!” 鲁秀秀想也没想便说道,她看那中年男人一副吃人的的样子补充道:“而且这话可不是她告sù我的!我跟她可不认识!刚刚你们在门口这样,这样的时候。” 鲁秀秀做了了吵架的姿势,耸了耸肩:“我就看到了!” “你自己看到的?” 那中年男人脸上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虽然事实是他虽然没有吃了苍蝇! 但也喝了苍蝇汤! “嗯。” 鲁秀秀点头,站起来认真道:“所以你这样欺骗我的感情,我觉得很受伤!从刚刚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良心卖家!” 她往站口走去。 “九十五两。” 身后是中年人忍痛割爱的声音。 鲁秀秀继续走,跨过门槛! “九十两。” 他叹了口气。 鲁秀秀转过头来,看着他腿边趴着一只啃住他裤腿的大白狼,嫣然一笑,土豪的甩了甩手中的钱袋子:“合作愉快!” “主人这是真的吗?” “真的!以后你们主人也是有店人士了!” 鲁秀秀将这间店pù盘下来,特别顺lì,怎么说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中年男人店pù里的东西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搬空了,除了一些不值钱的桌椅并没有其他东西,那中年人所幸全都不要,当天就将手中的房契交给了鲁秀秀,然后领着包袱就走! 鲁秀秀蹲下身来用力揉了揉大白狼的毛茸茸的大脑袋:“多亏你了!” 要不是大白狼她兴许还盘不下来这么便宜的店pù,而且鲁秀秀逛了一圈下来发现这间店pù比她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前头是店pù,后头还有一个很小的后院,里头有两个小房间,虽然都不大,但是对于鲁秀秀就像白捡了一样,觉得还挺划算的! “有人吗?” 前头传来一声呼唤声。 “谁啊?” 鲁秀秀前脚刚将店pù盘下来,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她心里不禁猜测道,这前面的店pù老板该不会是犯了事,欠了钱,这会儿讨债的就找上门来了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躲在里边更不敢出去了:“什么事?” “你这是不是卖店pù啊?” 前头的人问道。 “哦,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啊!” 鲁秀秀心里徒然松了一口气,朝外面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店pù已经卖出去了!” 只见外边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人穿着一身蓝灰色的袍子,背对着鲁秀秀,听到声音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留着小须胡的脸,见到鲁秀秀,他脸上又一抹诧异之色闪过,只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拿出一张字据:“姑娘之前你家老板已经跟我说了,只要带着足够的银两过来,就将这店pù卖给我!” ps:第一更 正文 压根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鲁秀秀心里咯噔一跳!不会这么巧吧?眼前这人还真是讨债的啊? ! “姑娘可否让你家老板出来与我见一见?” 眼前这男人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口一句姑娘很礼貌的样子,只是脸上那几道胡子怎么看都怎么怪异! “这恐怕不能如公子所愿了。” 鲁秀秀说道,她是可是有证的人,刚刚和前店pù老板去官府的时候,那地契可是验了,千真万确! 你可能有假!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被之前那个人给骗了! 这样鲁秀秀一向不禁可怜起眼前的人来了,有些不忍拆穿:“公子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店pù卖不了给你了。“这从何说起呢?”眼前这年轻人说话咬文嚼字,他走到一边的桌上自将手上拎着的字句平铺上去:“之前姑娘这店里的老板已经答应过在下了!只要这店还没卖出去,便会将这店pù卖给在下。”“姑娘是不相信吗?待我念来……”他那双手执起又落下,捻着大大的袖口,一只手指指着字据上的字,从右到左念了起来:吴某人与曲某人于贾汉四百三十四年约定将位于丘山国XX城安县xx街道xx号店pù卖于……此处省略一千字以上。念毕,眼前这位自称曲某人的年轻莫名男子,一副比杨秀才那个真秀才还要文人还要秀才做派的样子格外认真的对鲁秀秀道:“现在可以请姑娘将你家老板请出来了吧?”鲁秀秀额头上的黑线掉了又浮起来,她不论是从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真的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认真的一个人,只是在鲁秀秀愣神间,这人见鲁秀秀还是没有说话,一对剑眉皱了起来,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姑娘还是不相信吗?好那请姑娘待我细细念来!”他又一手捻着大大的袖口,一只手指指着字据上的字,如同刚刚见到同出一辙的方式从右到左念了起来:吴某人与曲某人于贾汉四百三十四年约定将位于丘山国XX城安县xx街道xx号店pù卖于……“停!我相信你!”鲁秀秀赶紧打断这没完没了的话!“那姑娘现在可否将姑娘店里的老板叫出来,让他将店pù卖给我了吧?”这人还真是执迷不悟!鲁秀秀简直对他没办法用这个地球的言语来形容了,她现在没有任何于心不忍的感受,刚刚说过的那一qiē都是幻觉:“你不用再说!这家店是不会卖给你的!”“姑娘家的老板怎能如此言而无信……”鲁秀秀继续打断他的话:“不是他言而无信,而是他将这点卖给我了!所以说现在这家店的老板是我!我不可能再将店卖给你的!”“姑娘是在替你们老板隐瞒吗?”那人总是用各种理由在说服自己。“不是!绝对不是!”鲁秀秀突然觉得跟这种人说话好累,她伸出手将眼前这人从屋内退了出去不客气的说道:“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反正不管你信不信,这点就是我自己的,到时候我很快就会重新开张了,你要是那时候还不信大可过来看看,好了!现在慢走不送!”鲁秀秀将门外的人推了出去,将从那人刚刚进来开始就坚持不懈的啃衣角,有咬衣角癖的大白狼,揪住重新拉了进来,利落的将门关了上去。“怎么样走了没有?”鲁秀秀躲在门后边,里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鲁秀秀只能将灵活的小蛇放出去盯梢,那小蛇从瓦片之中爬了下来道:“已经走了。”“那我们也走吧!”鲁秀秀重新打开门,将屋子锁好了往外面走去,却看到她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只是等她回去回去之前逃出来的酒楼晃悠却并没有见到之前那个店小二二狗的身影!无奈鲁秀秀只能埋伏在附近等一个交班的跑堂出来后将他拖到角落里问话:“你们店里是不是有个叫二狗的店小二?”“是啊,不过他已经被我们掌柜给辞退了。”那店小二似乎跟二狗关系不错,他自然也认出了鲁秀秀是刚刚从酒楼逃出去那小姑娘见着鲁秀秀的时候,态度有些差:“要不是你!二狗也不会被掌柜辞退了,还被掌柜的人打了一顿!他奶奶还靠着他赚的那几个银子生活!这会儿要是别的酒楼知道二狗是因为什么事情被辞退谁还敢用他!”“你放心,我会帮他的!”不管怎么样,二狗的事情鲁秀秀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在,她不会置之不理的。“你怎么帮!”眼前的店小二一点也不相信鲁秀秀。“不管你信不信,都帮我跟他带一句话吧,让他先好好养伤,过阵子我会来找他的!”鲁秀秀不在意眼前这个人的态度,从身上拿出几十个铜钱:“你帮我把这个给他。”鲁秀秀倒是想哪一些碎银子出来给二狗,但是财不外露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可信,要是回头他将事情捅到王掌柜哪里去,那钱谁知道会不会到二狗的身上,王掌柜的人还在找她,所以她现在不方便见二狗,说不定会连累到他,所以只能让其他人出现,反正横竖也是几十个铜钱,不至于让眼前这人起了什么歪心思。“算你有点良心!”眼前的人从刚刚知道鲁秀秀来帮二狗开始,就对鲁秀秀态度很差,这会儿这句话停在耳朵里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只是她没那么多时间跟他扯,胡乱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酒楼附近,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了。“现在送你回去了!”鲁秀秀解决了一桩事情,就剩下一桩了,她找了地方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蒋南轩和之前撞到的那两男两女待在一起,这会儿几个人张望着似乎是在找狗,鲁秀秀拍了拍大白狼的后背说道:“去吧!”那大白狼依依不舍的呜呜看了鲁秀秀看几眼,才从巷子里跑出去奔向街上的那群人,而鲁秀秀从巷子后面那条拐道,拐道另外一条路。“南轩表哥你看那不是狗吗?”蒋南轩为了找自己的狗整个人都处于暴躁了边缘了,这会儿听到罗倩瑶的话,下意识的反驳道:“什么狗!是狼!”他撇过头见到一道白绒绒的庞然大物朝自己兴奋的奔过来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阿猛你这个死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哥哥找了你多久?”他用手揉了揉大白狼大大的脑袋,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他不忘恶狠狠的警告道:“下次再给我玩失踪你就试试看!”“喂!你干什么啊!”上一秒还是温情的画面,下一秒搂住大狗的狗狗主人一下子跳了起来,愤然的甩了甩被淋湿了靴子。“哈哈哈,表姐你看南轩表哥的狗还是没有变,总喜欢在南轩表哥身上撒尿……”罗倩瑶捂着嘴哈哈笑着,惹得身旁的人垂目顿足。“你闭嘴!”蒋南轩最恨的就是别人揭他伤疤。“哼!”罗倩瑶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半步,随即又站住了叫转头求助的看向蒋裔白:“大表哥,你看二表哥他凶我!”“好了。”蒋裔白的眸子平静的往蒋南轩身上一扫,见他恢fù乖乖宝宝的样子道:“狗也找到了,在外面玩了那么久了,该跟我们回家了吧?”“大哥!可不是我不回家!”蒋南轩虽然心里畏惧自己的哥哥,但是他也猜到总有一天会被他找到,他已经安排好了:“这次我来安县可不是胡闹!”“我发现这安县可不比别的地方差,说不定这里以后有大发展!”蒋南轩一边走一边道:“所以我打算留下来,在这里开一家蒋家的分店。”“这穷乡僻里的能有什么大发展!”罗倩瑶忍不住反驳道!可是她一反驳便注定得到蒋南轩的冷眼以及凶悍的眼神,她赶紧伸出手拉住那个站在一旁的哥哥当挡箭牌然后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个安县在咱们丘山国随便找出一个小城都比这儿好!”要不是为了跟着蒋裔白来找蒋南轩,她压根就不会来这种地方!“你懂什么!”蒋南轩怒目相视。“瑶瑶说的对!这个地方确实没什么值得你留下来的!”蒋裔白赞同的点点头,他虽然才不是第一次来到安县这个地方,但是这里的落后程dù却是一眼都可以看得到的!虽然蒋家的生意遍布在整个丘山国,但是对他们来说明显没什么利益的地方,他们不会花太多时间去浪费,更何况是让蒋家的嫡系子弟留在这种地方:“如果你没有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你知道,就算你愿意留下也没用!”蒋裔白清淡描写道。“我不打没把握的仗!”蒋南轩原本还想对自己在陈府的发现进行保密,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是没有办法保密了,否则他这个大哥肯定是第一个不同意,说不定会像半年前之前一样将他从安县绑回京都!“看来你有自信?”蒋裔白讶异道。“当然,我的哥哥!”蒋南轩非常自信,跨大步往前走去:“我想你看到以后一定会为我的收获大吃一惊的!”这会儿从早上出来到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鲁秀秀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她从储存袋里掏出一个洗干净的水果一口一口啃了起来,道:“走!咱们去买糖人!”“欧耶!主人最好了!”小植物兴奋的叫了出来!小蛇鄙夷的哼哼两声。ps:第二更未完待续~~~明天见 正文 恢复如初的意思吗? 回到了天坑村鲁秀秀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了,她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想好了,以后在利用屋内的空间有目的的种花,所以房子的格局上只有一间卧室一间灶间、一间放杂物的房间,被隔开之外,外头全部都没有被加上外墙,整个空间都是通的。 鲁秀秀将路过花店时买来的种子拿出来准备找了花盆就将它们种下,杨秀才难得大方一次,鲁秀秀便顺势提了提,让他多给她一些花盆,这会儿屋内的角落的一片空地上堆了不少空花盆。 她还没想好要种什么花,而且她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县上的花店里都是普通的种子,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而更多的是各种蔬菜瓜果的种子,鲁秀秀凑趣买了点,但是现在也只能种一些普通花卉的种子。 “主人,这糖人好甜啊!” 小植物趴在一个木篓匡里,枝干上的一片大叶子里卷着一个似模似样的小糖人,这会儿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一旁的小蛇虽然不至于像贪吃的小植物表xiàn的那么明显,但是这会儿小植物说话的时候小脑袋都不动了,它用它的蛇身卷着尝尝的小糖人,眯着眼睛一脸满足样:“喂!你们可别出来了!” 鲁秀秀忍不住叮嘱道。 “知道了!” 难道两植物异口同声的回答。 鲁秀秀见两植物都很乖巧放下了心,她观察了一下之前种的那些植物,却发现长势不大好,不是说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些植物吸收了水域空间的水根本不可能养死了,而且鲁秀秀说起来也是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花匠,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只是那土实在太差了,鲁秀秀想到了之前她为了给小植物找灵土的事情,她想着明天上山一趟。 “我先去煮点东西。” 鲁秀秀往盆栽里倒了点水,从布袋里拿出之前在县上买的那些蔬菜瓜果、还有肉,转身进了灶房。 灶房应鲁秀秀的设计跟大厅卧室想比并不十分宽敞,看起来比杂物间还不止小了一倍。 可是这灶间虽然小,五脏却俱全。 说实话鲁秀秀在家的时候平常并不怎么做饭,所以吵得菜勉强能吃,却算不上有多好吃,但是炒菜虽然不是鲁秀秀在行的,煲粥煲汤却是她在行的,作为一个地道的南方人,你可以不会炒菜做饭! 但是你一定要会煲粥煲汤! 这一次鲁秀秀只有一个人所以她打算煲点粥来吃,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将买好的大骨头放进大锅里煲了汤,这会儿已经过了好久,虽然时间上还是短了一些,但是却是可以用的,她将淘洗好的米放了进去,加了柴火,让它继续熬,中间丢了一些泡好的香菇、等米粒的软硬适中的时候,加上调味的盐、胡椒粉、几滴麻油葱花便可以乘碗开吃了。 鲁秀秀用小勺子尝了尝,发现味道还真不错,因为是用水域空间的水煮的所以味道超出了预期,比想象中要好吃一些,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小植物和小蛇偶尔也会吃点水果或者甜的糖人儿,但是像大米、肉类之类的确实吃不了的。 所以鲁秀秀只是从灶间里拿了一个碗出来,她想了想又拿了一个大碗装了一些粥准备给杨秀才也装一些,她刚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杨秀才主屋内还点着灯,估计这会儿还没吃东西。 叩叩叩! ! ! “主人有客人来了!” 只是她的这个想法刚落下就听到木门被敲响了,鲁秀秀心里猜着估计是杨秀才那个家伙,听到小植物的叫喊声,想也没想便让小植物去开门:“没事,你去看看吧,估计是杨秀才!” “主人!主人救命!” 可是鲁秀秀等了一会儿便见到小植物大叶子上卷着一根吃了一半的糖人儿,后头如同有洪水猛兽一样,扒拉一下利落的爬上鲁秀秀的要,伸开身上的几根枝干,卷在鲁秀秀的腰肢上:“怎么了是谁啊?” 鲁秀秀安抚的摸了摸小植物的大叶子,举着手中的大勺子从灶房的门边往大厅一看,见着一个满脸委屈的家伙,顶着一张一块青紫的脸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秀秀……” “你怎么来了?” 对于虎子的到来,鲁秀秀脸上有一丝意外。 “秀秀,虽然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你能收留我吗?” 虎子盯着脚尖污点。 “慢点!慢点吃还有呢!” 鲁秀秀装了好大一碗的粥放在虎子面前,他狼吞虎咽的一次都差点将舌头烫到! 鲁秀秀在一边看着他吃,等他将手上的一碗吃完之后又问道:“还吃不吃?” 见他点头又装了一碗,等他吃完以后放下筷子鲁秀秀才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来找我?而且我记得我还没有跟我说你住在哪里呢!” “我……我问鲁诗诗的。” 说起来虎子跟鲁秀秀确实好久都没有见面了,上一次被鲁秀秀赶走之后,他也不敢来,他这一次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上了山,可是到杨秀才那里问了才知道鲁秀秀早就不在杨秀才家住了,可是无奈杨秀才根本不肯跟他说鲁秀秀住在哪里,虽然杨秀才旁边多出了一个屋子,但是他压根就不会想到是鲁秀秀的房子,要不是下山的时候碰到鲁诗诗他这会儿可能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他有些心虚:“只是突然想见你了,所以我才会来找你的!” “你确定?” 说是鲁诗诗说的,鲁秀秀还真信,可是后面一句鲁秀秀却忍不住怀疑了起来:“虎子你说实话,你该不会躲着你娘所以才来找我吧?而且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你总该不会说是摔得吧?” “又被你猜到了!” 如果要问谁是虎子肚子里的蛔虫,虎子一定会指着鲁秀秀说是她! 对于鲁秀秀的揭穿,他脸色有些煽煽的:“其实秀秀,我就是不想去学堂了,可是我娘非逼着我去!” “你怎么会突然不想去学堂呢?” 鲁秀秀今天才从村长的嘴里听到虎子要去上学的事情,可是现在才多久怎么会就不想去了呢? “他们说我笨!” 虎子恹恹的说道。 “那你反驳他们了吗?” 鲁秀秀追问道。 “嗯。” 虎子很认真的点头:“还打了他们一顿!” “那你继续去不就行了?” 鲁秀秀点头原来是这样,她就说虎子向来是村里同龄孩子中的小霸王怎么可能乖乖让人说嘴欺负。 她觉得事情还是很简单的:“以后他们说你笨就证明给他们看,让他们睁大双眼看看,你并不比任何人差,对于无知者的挑衅有时候就应该用成就来证明,好了现在回家吧!没什么大不了了事情!” “不是的,不是的,其实……” 虎子突然着急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瞟了准备赶人的鲁秀秀一眼:“其实他们说你是野丫头,我才和他们打了起来!” “我娘后来知道了,就跟我说,我上学堂以后,我就是读书人了,要离你远点,因为你是野丫头,可是我不愿意!我就跟她吵了起来,然后她说那话是你亲口找她说的,让我不要再来找你!所以我想知道秀秀你是真的这么觉得的吗?” “嗯,这话我并没有说过。” 揭穿虎子他娘鲁秀秀觉得毫无压力,见虎子欣喜的样子她又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幻想:“不过,你娘有一句话说的倒是堆得!就像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一样,你还是离我远点,我想你没少听过村里的风言风语,你跟我走的太近,以后说不定你会后悔的!” “秀秀你怎么跟我娘说的一样!” 鲁秀秀和虎子两个人虽然都是个孩子,但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这会儿突然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你放心我不会后悔,我也不怕风言风语,我说过的我们是朋友!秀秀难道你不想跟我做朋友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执着呢?” 鲁秀秀有时候看着眼前这个人这样一副倔强的面孔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时候小孩子真是奇怪在大人眼里那样脆弱的感情,在他们看来失去了如同天塌下来一样,有时候他们甚至比那些大人倔强:“行了!既然你吃完了就赶紧走吧!” 鲁秀秀自己还没吃东西呢! 她走到灶房从大锅里又盛了一碗粥,后面一条小尾巴却紧紧跟随着。 “怎么了?你还不走啊!” 鲁秀秀转过头有些无奈。 “秀秀,你的意思是以后都让我别来找你了吗?” 虎子满脸的失落! “你爱来不爱随便你!我能管得着吗?” 鲁秀秀没好气的说道,她觉得对待虎子的时候她有时候比他娘还要娘亲! 虎子停在耳朵里却知道那是代表着鲁秀秀的一种妥协,他根本不在意鲁秀秀的态度,有些高兴的往门边跑了出去道:“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喂!你等等!你的脸!” 鲁秀秀喊道,她看着那开心的往外跑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来着! 算了! 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是又恢fù如初的意思吗? 好像有些莫名其妙。 ps:第一更 正文 吓破胆子 虎子的这段小插曲便这样揭过去了,鲁秀秀接下来又该忙起来,至于虎子说要去找鲁秀秀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昨晚也不知道虎子是给他娘逮住了还是怎么样,第二天虎子并没有到山腰上来,倒是鲁秀秀因为昨天决定好了上山找灵土,所以第二天很早便起来上了山。 她起来的时候还看到杨秀才正好提着水桶准备出门,她对着杨秀才打了声招呼准备错开了,各自办各自的事情,昨晚虎子离开的时候她也忘jì了将粥送过去给他了,等想起来那锅里的粥都冷掉了,所以她昨天进没有过去杨秀才家。 “你要上山?” 杨秀才见鲁秀秀背着个大竹篓便顺嘴问了起来。 “是啊。” 鲁秀秀没有想要瞒着杨秀才。 “你去山里做什么?” 杨秀才直接问道,他那对剑眉微微的皱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严sù了,便在后面补充道:“你去那座山?你知不知道山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吗?” “我知道啊!” 鲁秀秀点头,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而且:“我并不打算往深山里走!我只是在外围的地方转转,装点种花的泥土。” 鲁秀秀住在杨秀才家的时候,就偶尔种一些花,现在就更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且自从撞破了鲁秀秀的秘密以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一步,这会儿听到鲁秀秀的话杨秀才挑了挑眉道:“我也要上山,正好顺路,我们就一起上山吧!” 如果你其他人说的就算了,但是杨秀才说得话实在让鲁秀秀忍不住怀疑。 “你不是要去打水吗?” 鲁秀秀盯着杨秀才手里的水桶:“你该不会是要跑到山上去打水吧?” “我已经打完了。” 杨秀才将空空如也的木桶搁在门边,面不改色的说道:“走吧!” “喂!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啊!” 对于杨秀才的厚脸皮,鲁秀秀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免疫力,可是有时候她就是忍不住刺刺他! 而躲在鲁秀秀怀里的那两棵植物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聪明的保持了沉默。 鲁秀秀一上山就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波动,想想距离上一次冬天到山里来的时候已经过去整整大半年了,所以山里的植物感受到它的气息,就格外的兴奋。 她越往里边走就感受到的越强烈,她原本想压制住体内的气息,看了眼旁边淡定自若的杨秀才,突然心里那股恶作剧从心而来,又收回了压制气息的动作。 想比冬天萧条,银装素裹的样子,此时的山上与那时的样子又很大的区别,那凋零的树木之间长了重重的绿意,脚下铺满了小草,头顶上还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时叽叽咋咋的叫声,山里到处都是生命的气息,鲁秀秀半眯着眼感受着这一qiē。 突然远处的地底下灌丛之间,一条条绿色的蔓藤从泥土底下破土而出,顺着靠着它们最近的树木以肉眼的速度攀爬上去,直击树木顶端,绕了好几圈,然后又顺着树木之间茂盛的叶子的掩盖,从一棵树上攀爬到另外一棵树上,那些蔓藤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它们相互缠绕在一起,似乎有目的的将走在大树底下的人困住一般。 原本半眯着眼睛的少女,睁开如墨般清澈的眼睛,转过头望向同样和她并排走着的男子扑刷着两扇睫毛,平和的嘴角荡漾开一抹细细的纹理:“我们到了,就在这里吧!” 说好只是在外围逛几圈,但是鲁秀秀这会儿和杨秀才走到山中央都不止了。 “好!” 杨秀才似乎并没有发现丝毫的一样,点点头站在一边。 只是他刚落脚,头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风吹过的时候叶子之间产生的摩擦声,一浪跟着一浪,他并没有在意,突然不知是什么东西,从头顶上悬下来,齐刷刷的朝地上的袭去——那速度非常快,鲁秀秀也只看得清是一根根绿色的东西从眼前晃过,它们有意识的朝杨秀才身上卷,可是不知道杨秀才是怎么避过的,一个蹲下翻身便躲过头顶上那些蔓藤,鲁秀秀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拍了拍身边的蔓藤安抚了它们兴奋的心情,然后躲在在一边看着被困住的杨秀才。 可是杨秀才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狼bèi,他反应很快,轻松的躲过了第一个袭击,只是第一次杨秀才有运气躲过了但是后面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那些盘在树顶之上的蔓藤又垂下来好几根,那些蔓藤一个个又细又长,可是砸到脑袋依旧很痛! 杨秀才险险的擦了过去,竖起的发髻被打落了几根,他看似毫无章法的乱多,而且每次都很险峻,可是偏偏每次都被躲过去了。 鲁秀秀伸出手手上做了一个繁琐的动作,一团淡淡的光亮从啵! 的一声往周围散开了,附在蔓藤的枝干之中,那些蔓藤看似毫无变化,可是仔细看却会发现那些蔓藤的颜色不禁更深了,而且速度也更加快了,六根蔓藤围在杨秀才的六个方向,从六个方向夹击过去,鲁秀秀暗道杨秀才估计是躲不开了,刚想做了个手势让那些蔓藤停止攻击,却不料杨秀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小的匕首,朝离得最近的一条蔓藤用力的砍去! “回来!” 鲁秀秀赶紧又做了个撤的手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匕首锋利的很,那蔓藤依旧被匕首砍断了一小根枝干。 周围的吃了兴奋剂的蔓藤如同被砍了主帅的散兵,集体抖了几下,赶紧缩了回去,爬到树顶上躲了起来,然后嘤嘤嘤哭了起来,对着鲁秀秀告状:“主人!他好凶哦!他砍断了人家的手手!” “呃……” 鲁秀秀也吓了一跳,她也没想到杨秀才居然真人不露相这么让人出乎意料,此时那些蔓藤全都缩了起来,那些原本被阻挡住的视线,恍然开朗,杨秀才没有意外的看到躲在角落边上的鲁秀秀,那眼神让鲁秀秀看了,转身就忍不住想跑:“你看我干嘛?” “刚刚是你搞得鬼!” 杨秀才很肯定的说道。 “不是!刚刚那些不是主人做得!是那些死蔓藤做的!不管主人的事!” 小植物还没等鲁秀秀说话,就赶紧跳出来辩解,它伸出一枝枝条,伸长了当初杨秀才的路,一副休想欺负我主人的样子。 “你说不是你的主人做得?” 杨秀才将目光移到姿势奇特的小植物身上。 “对!跟主人没关系!” 小植物认真的点头。 “哦,原来你认识那些飞出来的植物啊……” 杨秀才了然道。 “没有!没有!” 小植物摆着身上的最常用的两根枝条,但是它却忘了它现在还挂在鲁秀秀身上,另外一个枝条一收,整棵植物扑通往地上掉,要不是鲁秀秀反应快伸出手拎住它了,这会儿它已经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了。 “笨蛋!” 小蛇忍不住为小植物的智商捉急!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它真的无眼看了,小蛇果断的将露出一半的蛇头,又缩回鲁秀秀的袖子里。 “的确是我做的!” 鲁秀秀知道瞒不下去了,她将吓到的小植物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副死就死了吧的样子,她豁出去了:“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鲁秀秀瞄了眼杨秀才手上锋利的匕首,却见他上一秒还垂在袖子两边,这一秒突然抬起来架在鲁秀秀细细的脖子上。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且你刚刚将它们……” 鲁秀秀没有被吓到,脸上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实则心里的小心肝咯噔狠狠的跳了一下,她承认她有探探杨秀才底的意思,只是这个想法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她比了个咔擦的动作:“的枝干砍断了,这会儿它们还在哭呢!” 鲁秀秀说的是真话,那群蔓藤这会儿还在鲁秀秀耳边哭,她忘了出了小蛇跟小植物讲话杨秀才虽然能听见,但是其他低级灵智的植物讲话杨秀才是听不见的。 “我也是开玩笑的!” 杨秀才收回了匕首! “是吗?那还真是多谢你手下留情!”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刚刚那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时冰冷的触感,令鲁秀秀一点也不觉得杨秀才是在开玩笑,她走上前将之前那些蔓藤被杨秀才砍断的跟捡起来,然后也不在杨秀才面前掩饰了,朝躲在树上的那些蔓藤招了招手:“乖!下来吧!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不要!那个人刚刚还想伤害主人!我们下去他一定会再把我们的枝干还有根都砍断的!” 那些蔓藤们小枝干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树上的叶子被扫到抖落了下来,从鲁秀秀的头顶上掉落了下来。 “你们放心,刚刚只是意外!” 鲁秀秀有些小愧疚,要不是她突然恶作剧的想做弄杨秀才,蔓藤们也不至于吓成这样,这些低灵智的植物们胆子都很小! 要再将它们哄好了可就难了,果然鲁秀秀哄了半天那些蔓藤们死活都不下来,向来是被吓坏了,鲁秀秀转头无奈的看向杨秀才:“大胡子,你先将匕首收起来吧!” ps:第二更 正文 鸡汤大婶的潜质 可是杨秀才却似乎没有听到鲁秀秀的话一样,走到鲁秀秀旁边,抬起头往树顶上仔细看去,树顶上盘旋着一条条缠绕成水蛇状的绿色蔓藤,举起直接手中的匕首,放在眼前做出往上抛的姿势。 原本头顶上死活不下来的蔓藤突然抖动了好几下,迅速的抽离原来的地方,头顶上被缠绕得密密麻麻的缝隙露了出来,顶头的光变成更加敞亮了一些。 “大胡子!你干什么啊!” 鲁秀秀觉得讶异极了。 “你们可以选择不下来!” 杨秀才却没有理鲁秀秀,哪怕是周围没有任何一丝的回应,他依旧保持着抬起头的姿势,静静地望着一直试图躲开它视线范围的蔓藤:“但是我手中的匕首下一刻说不定会将你们的跟切成两半。” 鲁秀秀对杨秀才威胁的话不以为意,她不觉得连她都不懂的蔓藤,会因为杨秀才的一句话吓的立马乖乖的将自己的枝干从安全的树顶上吊到未知的地面之中。 可是! 卧槽! 杨秀才是怎么发现蔓藤藏在哪里的? 那些蔓藤的根藏得那么隐蔽,却依旧被轻yì的找到了,鲁秀秀看着杨秀才走到某一刻大树的底下,抬起脚扒拉开周围的花草,露出藏在草丛中的蔓藤根部来。 那些上一刻“宁死不屈” 的小家伙们,一个个很没志气的从树顶上啪嗒一声垂了下来,吊在地上,如果有眼神的话,鲁秀秀觉得自己绝对能看到蔓藤们看到杨秀才时眼神里带的深深的畏惧。 “你……” 鲁秀秀只说出了一个字,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这人真的是……算了她还是闭上嘴吧! 她走到刚刚被砍断枝干,受了伤的蔓藤身边,在它垂在空中那留着汁液的小口子上轻轻拂过,一丝淡淡地荧光从掌心中沁出,附在原本的伤口上。 那蔓藤轻轻动了动,从鲁秀秀手中脱离,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颓废的气息。 这一次提蔓藤疗伤,鲁秀秀也明显没有避开杨秀才的意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照而不宣,杨秀才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仿佛这件事情还是前几次带给他的都没有想象中的冲击感,这让鲁秀秀无形中心里升起一股挫败感,就像主人得到一个了不得新玩具,在小伙伴发现之前,给他一个意外,却发现这个意外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意外,让人无比郁闷的感觉一样。 两个人相对无话,鲁秀秀便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情来,她这一次说好上山来找灵土了,说以自然没有偷懒,她刚刚上山的时候就一边观察起来了,只是树林外围那边的土质并没有树林中心的好,这会儿找到了她要的灵土,便蹲下身来,将背上的篓子放下来,开始挖起土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泥土就是泥土除了颜色湿度以外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对于花匠来说土质却显得尤为重要了,泥土的土质不但要从颜色湿度上分别还要区分它适不适合种花,适合种那种花,而对于鲁秀秀这种级别的花匠根本不能用正常的眼光来看待。 普通人和花匠靠眼睛味道来区分,而鲁秀秀却用感受来区分,她走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某一处的泥土跟普通的泥土有些区别,她刚刚停下来的时候也是有目的的。 这会儿鲁秀秀找到了灵土自然想多带一些回去,她已经想好了以后要种花,那间盘下来的铺子也是为她的后路打算好了,跟其他人合作始终只能是短暂的合作,可是就像是这次遇到的王掌柜一样,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保障,所以鲁秀秀决定自己种花、自己开店,至于后续要怎么打算她心里一惊有了个规划了! “我已经挖好泥土了,要先下山还是?” 鲁秀秀将挖好的泥土背上,不准备在山上耽搁太久,便礼貌的问了一下一直充当保镖的某一个人肉背景。 “下山吧!” 杨秀才说道。 “哦!” 连掩饰都没有,鲁秀秀翻了翻白眼,说好的顺路呢? 难道只是陪她上山打酱油吗? 刚刚鲁秀秀在挖泥土的时候就将小植物和小蛇放出去了,植物似是天生对山和树林有着不一样的归属感,而且说来小蛇本来就是属于这片山的,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一些,所以鲁秀秀这次好不容易上一次山,也没有拘着它们,让它们自己跑去玩。 反正杨秀才已经知道了,所以鲁秀秀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只是鲁秀秀喊了半天那两只小植物却一点回应都没有,似乎是跑远了。 “它们估计往深处跑去了。” 鲁秀秀说道。 “现在还很早,我们进去看看也无妨。” 杨秀才看了下天色果断的说道。 “那行吧!” 鲁秀秀点头。 其实这山出了第一次上来的时候,探了一会儿鲁秀秀便没有来过了,她原本上山出了挖灵土之外,也打算待在这里转转,看会不会像上次一样人品大爆发找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毕竟这山怎么说都是孕育了小蛇的山,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杨秀才的话正合了鲁秀秀胃口。 这座山比鲁秀秀第一次上来的时候带来的感官比较多,上一次是冬天这一次是夏天,鲁秀秀跟杨秀才一路往前走,鲁秀秀可以感觉到好几处发出不同气息的草丛,只是现在她负重累累,没办法背太多东西,心里暗暗记下路程,准备等下次自己再上山把那些东西挖走,想必能发出那种气息的植物,价值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鲁秀秀太贪心了,她想着多挖一些泥土下次不用再跑一趟,可是肩膀上的负重越来越重时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 “我来背吧。” 杨秀才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鲁秀秀窘迫的样子了,突然伸出手。 “你确定?” 鲁秀秀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好心,让她惶恐不安。 “不确定。” 杨秀才转眼间又改了口。 “确定确定确定!说好的确定怎么能改口呢!” 鲁秀秀看杨秀才一副要反悔的样子,恨不得将储存袋也一起塞到杨秀才手上,还好,理智让她没有这么做! 她将身上的竹篓塞了过去:“给,说好帮我拿的!” 杨秀才没有怨言的接了过去。 她身上的负重一下子减轻了,徒然得似是松了一口气,走路的时候都变得轻快了很多,她从储存袋里牛皮袋的水袋洗干净了手,拿出那次吃的那种梨子,塞了一个到杨秀才手上,自己留了一个啃了起来。 “好甜!” 鲁秀秀享受的眯起了眼眸。 “你倒是会享受!” 杨秀才嘴边也浮起了小幅度的弧度,他的目光在鲁秀秀身上背着的储存袋流连了至少一秒钟才移开,鲁秀秀的储存袋永远像一个百宝袋,不论什么东西都有一样,看起来小小的可是却装了不少东西,只是这于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拿起手中的梨子不客气的啃了一口! 确实很甜! “生活嘛,本来就源于享受。” 鲁秀秀顺嘴接道:“既然可以舒舒服服那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累死累活?” “你的歪道理还挺多的。” 杨秀才说道“不,你错了!” 鲁秀秀随意的说道:“这可不是歪道理,而是大实话!要是有丫鬟仆妇伺候着,谁愿意风吹雨晒。” “可是有丫鬟仆妇却没有这样自由洒脱。” 杨秀才又接道。 “这是当然凡是都是两面性的,有得必有失。” 鲁秀秀将消灭的梨子丢了又从储存袋里拿出一个梨子啃了一口才说道:“其实有时候关键的并不是看你得到什么,而是要看你追求什么。” 对于心灵鸡汤在鲁秀秀以后没少看,这会儿随手便可信手拈来,而且有些道理浅显并没有想象中的复杂,觉得对便记下了,只是他们的话题好像不对,越跑越偏了,鲁秀秀有些囧她怎么觉得她有当鸡汤大婶的潜质呢,她转过头去看杨秀才却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一起事罢了。” 杨秀才眼神又恢fù的清明,似乎刚刚看到的一qiē都只是个错觉。 “好吧。” 鲁秀秀耸耸肩,这个人的秘密太多,她也不在乎多一两件。 她越过并排的杨秀才往前走了好几步,嘴边说道:“那些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喂!你们出来了!回家了!” 鲁秀秀无奈的喊道。 她以为这次依旧会没有回应,却听到小植物咯吱咯吱欣喜的笑声,她看着小植物从某个树丛中光着树根一蹦一蹦的跳了出来,小蛇则如同树林中的常客无声无息的跟着潜伏在后头:“你们总算是回来了!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鲁秀秀伸出手,让小植物它们跳到她的手上来,却不料这家伙估计钻进那个泥地里了,不但根上叶子上都沾满了泥,甩得鲁秀秀一手臂都是,可是肇事者却是没发觉,用天真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主人会问我的!” “你看你知道这植物是什么吗?” 小植物邀功般举了举手上的植物,好似一个重dà的发现,嘴边的笑容从开始就没有断过,鲁秀秀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除了叶子是黄的,特别了一点,还有一个红色的花苞,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甚至连灵智都感觉不到,她实在不想打击它的热情:“说实话,没有。” ps:第一更 正文 无奈中的无奈 “主人!你居然不知道!”小植物长大了嘴巴,当然如果有嘴巴的话! 它举了举被它卷在大叶子中的植物,对准小蛇的尾巴朝它伸了过去:“我给你演示一遍吧!” “喂!你又想干嘛!” 原本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的小蛇,一下子跳了起来! 只见刚刚还普普通通的植物突然一下子像是变了样,那软嫩的叶子突然僵硬了,似乎变得锋利起来,从鲁秀秀的角度可以看到黄色的叶子边缘是一条凹凸不平的齿轮,那红色花苞像是顷刻间要开花一样,突然在花苞的中间张开一个小口,露出藏在里边尖利的齿牙,准确无误的对准小蛇的尾巴咬去! “又来!” 小蛇哪怕甩开尾巴再快也快不过那植物的大嘴! 咔嚓! “大众脸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 小蛇被狠狠的伤害了,它滚到地上甩着它的尾巴,试图将上面的咬住它的植物甩下来,可是那植物仿佛是长在它身上了根本甩不开! 最后还是小植物听到鲁秀秀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的喊道几声暗语。 那植物如同接受到了某种指令,死板的张开嘴,将小蛇放开了! 为了抚慰小蛇受伤的小心灵,鲁秀秀将它捧了起来,塞了好几个果子给他,并答应它下次去水域空间将空间内的新产出的果子第一个给它吃,这件事才算完了。 “好了,你说吧,你从哪里找来这植物?” 鲁秀秀觉得这植物不但一点灵智都没有,而且只有巴掌大,除了咬人什么功能都没有了,感觉很鸡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改训斥的还是要训斥。 “我从深山里找来的!” 这句话如同一句废话,小植物刚刚才被鲁秀秀训斥完,脸上有些闷闷不乐的。 “好了,以后不准玩这个了把它放回去吧?” 鲁秀秀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了。 “主人!” 小植物撒娇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玩的东西,这东西现在还小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但是以后说不定能帮上主人的忙,帮主人打坏人,主人你就留下它吧!关键……是它还能帮我对付小蛇……” 糟糕! 小植物捂住嘴! 它好像又说漏嘴了!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鲁秀秀一眼看穿了小植物那般。 “不是啦,我只是……” 小植物想反驳在鲁秀秀不容置疑的目光最后却溃不成军,点了点小脑袋。 “嗯!态度还不错!” 鲁秀秀点了点头,见小植物又一副充满电的样子打击了一下:“不过这植物就算不放回去,也必须没收!” “好吧!” 小植物拢拉着脑袋。 “还有!” 鲁秀秀看了手中的小蛇一眼,再看向有抬起脑袋的小植物补充道:“刚刚的事情你们私下解决,但是不准打架。” 鲁秀秀不想每次一有什么事情都替它们出头,毕竟它们心思单纯小打小闹避免不了,她也没办法每次都这样什么事情都想办法替他们做主,有些事情与其让其他人做主,还不如自己解决。 “知道了。” 小植物又拢拉下脑袋。 “走吧!” 鲁秀秀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杨秀才,感激的冲他一笑。 跟杨秀才下山后鲁秀秀便马不停蹄的将手中的种子种下去,直到摆满了整个屋内大半的空地,这样不行当时候养的时候满地的花,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鲁秀秀托了杨秀才找来了做家具的工匠,画了图纸,让他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种花的架子。 交代完了这件事情,她心里还惦念着昨天山上发现的那些发出特殊气息的植物,她一个人上了山,将之前发现的那些植物挖了出来。 鲁秀秀心里猜到那些植物不会普通,没想到挖出来之后依旧令她大吃一惊,那些植物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惊喜,那些植物虽然不是珍贵的花卉,依旧令鲁秀秀欣喜不已,其中不乏有普通的药材,还有一些上了年份的植物灵芝、人参……她这一次上山收获多多,幸好当初为了种花在屋内留了一片空地,鲁秀秀并没有将那些药材晒干了放起来,而是将屋内的空地翻了翻开垦了两块面积不小的土地,将今天收获到的珍贵药材种到土里,然后浇了些水域空间的水。 鲁秀秀倒是想将这些药材种到水域空间里,但是经过了上次有外来者闯入的事情,她不怎么相信水域空间的安全性,打算找个时间将之前种在水域空间的花全部移植到外面来。 至于小植物找了的那棵植物还有待观察,而且危险性也不低,鲁秀秀便暂时将它按在花盆内,以待观察,当然为了避免它长势太过凶猛出了什么事情,浇得水是普通的水。 接下来就是店pù的事情了,鲁秀秀打算找人将店pù重新装修一下,虽然店pù的位置偏僻但是好花不怕巷子深,鲁秀秀这个不担心。 负责装修的工匠还是之前帮鲁秀秀盖过房子的那些工人,之前盖房子的时候鲁秀秀就觉得那些人手脚勤快,还算是厅负责人的,所以并没有另外找了其他人。 她只是将自己的要求提了提,那些人意会到鲁秀秀的意思,第一天带着他们到店pù里,第二天那些人便开工了,虽然那些人也对鲁秀秀开店的事情感到诧异,但是这些人都是外地的,也不多话,并没有出现追着主人问东问西或者起了心思的,这让鲁秀秀省心不少。 店pù的面积并不大,平常的时候鲁秀秀跟着在店里监工,再加上工人们勤劳只是十天大半个月那店pù便装修好了,而且比鲁秀秀预期中的还有好一些,鲁秀秀也不吝啬,给他们包了红包! 这期间金先生还找过鲁秀秀说是让鲁秀秀买花卉给他,鲁秀秀索性将自己开店的事情说了,虽然金先生表示很遗憾,但是听到鲁秀秀说还会继续卖花给他便又开心了起来,金先生的生意大部分在外地,安县里只是一小部分,所以鲁秀秀开店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还说等鲁秀秀开店的时候若是还在安县就要前来帮她庆祝。 “不用了,金先生。” 鲁秀秀知道他说的是客套话,并没有当真。 装修也搞定了,那就剩下备要卖盆栽了,鲁秀秀找了个时间将之前种在水域空间的花卉移植了出来,当然是偷偷瞒着虎子去大树前的,虎子他娘不待见鲁秀秀,所以她并没有自找没趣。 鲁秀秀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水域空间了,她进去水域空间的时候,大树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子,好一些都掉在地上烂了,好在水域空间的果子掉在地上过两三天时间就会自动被处理掉,所以并没有出现堆积如山的情况,鲁秀秀看着这一情况暗道可惜。 这些水果有一些根本不能吃,只能用,用的还好数量有限,并不是青菜萝卜一开花一结果就是一大堆,只是吃的却不一样,吃的水果长相不但奇特,而且每一个都是用水域空间的水结出来的,鲁秀秀也想过拿出去买,但是用水域空间的水结出来的水果本身就不平凡,如果拿出去卖时间一长肯定会有人发现,而且鲁秀秀到时候也没办法解释这些大量水果的来源,所以放着好好的资源在哪里,让它烂掉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鲁秀秀暂时还没想到办法,所以这次也是一样只是摘了一些水果,装满了储存袋,然后装了一些水域空间的水,最后将此次的目的花卉收入囊中,只是这样实在不方便,每次进去水域空间都要接触神树才能进去水域空间着实不方便,要不是有储存袋鲁秀秀恐怕连这么东西也带不走! 她想到了之前那次闯入水域空间的男人,那他呢? 他又是从哪个入口进入的呢? 鲁秀秀晃了晃头每次想到这个只有被折磨的份,还是不想了。 管他呢! 想到这些一个个叫他主人的大树,暗道就算那男人进来水域空间拿到树上的东西恐怕有够他费尽的,大树们是不会让他轻yì得逞的,想到这里鲁秀秀觉得倍感轻松。 做完这一qiē鲁秀秀将花卉搬到装修好的店pù之中,之前让工匠订做来放盆栽的架子已经送过来了,鲁秀秀看效果出来还不错便在店pù里也定做了两个,刷了漆,放在里边摆放里边,鲁秀秀将盆栽放了上去,自己亲自布置了一下,然后再去找个伙计帮自己看店这两天就可以开张了。 鲁秀秀按着之前酒楼店小二给的地址找到了二狗住的地方,眼前这条巷子位置有些偏僻,鲁秀秀进来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打量她,幸好鲁秀秀身上穿的还是以前的旧衣服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她走到一个破败的门前,伸出手敲了敲木门,一会儿便有一个上了年纪看起来眼神浑浊、精神不太好的老太太佝偻着背前来开门,看到鲁秀秀她眯着眼睛看了好几眼:“小姑娘找谁啊?走错了吧?” ps:第二更,每次取章节名,或者配角主角的名字时都某雪都头疼……嘤嘤嘤 正文 难道她长得很像坏人? “我没走错。”鲁秀秀同样打量着面前穿着朴素的老太太,心里猜测着是二狗的奶奶,她脸上挂起了几分笑容:“奶奶,我是来找二狗的。” “你找我们家二狗做什么?” 这位二狗的奶奶警惕心还挺强的,听到鲁秀秀的话,那双浑浊的眼眸在鲁秀秀身上转了好几回:“他已经不在你们酒楼做事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老太太见鲁秀秀的打扮以为她是之前二狗在做事的万丰酒楼掌柜底下的人,脸上温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极不客气道:“小姑娘我看你长得乖巧才跟你多说几句话!你要是想害我们狗儿,那就赶紧走!” “不不不,奶奶你不要误会了。” 鲁秀秀没想到刚开始就出师不利,她赶紧解释道:“我不是万丰酒楼的人,我是二狗的……二狗的朋友。” 鲁秀秀停顿了一下客气道:“麻烦你跟他说一下,他见到我就会明白了。” “你别来瞎忽悠我这老婆子!我家二狗的朋友我咋会没见过?!” 老太太生起气来也听有气势的,一副要赶人的样子,让鲁秀秀有些头大,没道理啊! 难道她长得很像坏人? “奶奶你帮我问问,就算进去问问二狗也好!” 鲁秀秀退而求其次。 “走走走!赶紧走,我家二狗出去了,而且没那么多时间。” 老太太态度很坚决。 “好吧!” 鲁秀秀也不好无端端的跟一个老太太争执,她都这样说了她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她实在想不到还没进门就会被人拒之门外,说好的主角光环呢? 说好的人见人爱呢? 说好的亲和度呢? 没有! 都没有! 鲁秀秀叹气道:“那我就不进去了,但是二狗回来奶奶你记得跟他说我来找过……”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我们二狗提一句。” 鲁秀秀话都还没说完,老太太霸气的哐! 的一声关上门。 鲁秀秀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不受待见的样子……额,不受待见就不受待见吧,既然这个没办法拉拢过来了,那她就找找其他人,实际上她找二狗替她看店也是有原因的,虽然上次在万丰酒楼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但是二狗被掌柜辞退也有一部分她的原因在,她想着若是他没有找到新的工作,就来给她做事,他老实本分,她也有补偿的意思,一举两得。 鲁秀秀黯然的放下再次想敲门的手,刚刚在路上买的礼品此刻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她捏着包装好的小绳子,无视周围看热闹的八卦目光,往原来进来的方向慢慢的走回去,只是她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声:“姑娘!姑娘!你等等。” 身后是熟悉的声音,鲁秀秀脚步一顿。 “喂!你先别走!” 那人绕道鲁秀秀面前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是你。” 这人鲁秀秀认识,之前万丰酒楼的另外一个店小二,她猜测道:“该不会是二狗让你来找我的吧?” “不是!不是!” 那店小二赶紧摇头,他解释道:“二狗并不知道你来了,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所以还不知道你来过。” “你说他在床上?” 鲁秀秀很诧异,按理说这一段时间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就算再重的伤也该好了才对,而且之前她给了铜板委托店小二拿给二狗,后续店pù装修的时候她碰到店小二又托他拿了几次,还问了二狗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放了心只是传了话给他让他好好养伤。 可是这会儿眼前的店小二却告sù他,二狗还在床上,这能不让她觉得惊讶吗? 她觉得太不正常了:“怎么回事?他那时候伤的很严zhòng。” “我跟你说你不要觉得惊讶……” 店小二眼底里透露出来的情xù有些复杂,凭着鲁秀秀后续处理的样子,他对于鲁秀秀没有刚开始那么抵触了,但是也并没有表xiàn得有多亲近的意思,毕竟是外人,所以当时并没有将情况告sù她,此时见人家上门来了便只是抱怨般开了口:“二狗那伤其实早就好了,他前段时间还找了工,到县里另外一家客栈上工,但是没做两天,出门就给人打了,二狗以为是倒霉,养了几天又去上工,结果又被人堵着打了,而且那些人还到他做工的客栈闹了一下,所以不但没有敢请二狗上工,他还三天两头被人打。” “是万丰酒楼的人做的?” 鲁秀秀第一个就想到王掌柜。 “嗯。” 店小二点头,算是默认了,他只能叹气作为朋友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二狗奶奶才会一直提心吊胆的,见着人就问是不是万丰酒楼那边的人,姑娘你就当这事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店小二站在那里长足叹气。 “你有没有办法让我看看他?” 鲁秀秀摇头,她算是明白了,只是没想到那王掌柜看起来人面善的很,却是个阴险狡诈的主,再怎么说二狗也在他那里上过工,一点面子情都不给,因为一点事情就耿耿于怀,一直追着人家不放,在鲁秀秀看来王掌柜找人打二狗不单单,只是想教训他了,还不想让他好过,阻绝了人家的后路,估计将当初对鲁秀秀的怨气转移到了二狗身上。 “你是说真的?” 店小二有些惊讶,他提醒道:“二狗的奶奶可不好惹,而且就算我带着你进去,要是被发现不管你是小姑娘还是小子,奶奶觉得你对二狗不安好心,她都不会手软的。” “没事!你带我去见见他吧!他奶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鲁秀秀简单的说了一下,想让狗子到店pù里帮忙的事情。 “这个……那行吧!” 店小二心里是怀疑的,但是见鲁秀秀坚持便应下来了,二狗还有他奶奶需要养,如果没收入非得饿死,自己偶尔是可以救济他一下可以,可是自己家里并不宽裕,上回给他娘发现了以后还被骂了一堵,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他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告sù鲁秀秀:“二狗伤好了以后去邻县。” “我知道了。” 鲁秀秀心下也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吧。 “还有,我觉得你如果想见二狗奶奶之前,整理一下。” 店小二指着鲁秀秀的打扮,做了一个狗爬式的动作,见鲁秀秀面露疑惑,补充道:“就是弄得乱一点,你这样太干净了。” 虽然鲁秀秀穿的跟店小二没什么区别,但是人长得太干净、清秀了在二狗奶奶眼里就是万丰酒楼的人:“奶奶她眼睛不好,你稍微把头发发型改变一下,她就不会猜出你是刚刚来过的姑娘。” 原来是这样! 鲁秀秀没有矫情,点头说好,将原本绑成一个小辫子的头发放了下来披在肩上:“这样行吗?” “行吧!” 两个人年龄差不多,鲁秀秀皮肤白皙,看起来就是个清秀的小姑娘,这话乌黑的头发放下来,对比之下,那皮肤显得更加粉嫩,这让在她旁边、平常没跟什么同龄小姑娘接触的店小二脸上不禁一红! 他胡乱点了点头,同手同脚的往前走去:“走吧,奶奶最近出去之前留着二狗一个人在家都要锁门,晚了进不去了。” “好!” 鲁秀秀倒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跟了上去。 “奶奶!奶奶开门,我是小天!我来看二狗了。” 店小二拍了拍面前的木门,一会儿便见二狗他奶奶前来开门,看到店小二,二狗奶奶态度明显不一样,那双浑浊的眼眸露出几分慈祥来:“是小天啊!快进来,二狗在家里呢,这几天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你又来了有人陪他说几句话他心里该高兴坏了。” 店小二嘿嘿的笑着,显然没少来,二狗的奶奶对他印象不错,两个人的互动透露着一丝亲昵。 “哎,这小姑娘是谁啊?” 二狗奶奶眼睛虽然浑浊看不清,但是却知道店小二身后还有个人影,想到刚刚来过一次那小姑娘,她整个眉头都拧了起来。 “奶奶,这是我妹妹!” 店小二赶紧解释道。 “哦,二妞啊!” 二狗奶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她笑了笑有些疑惑的说道:“我记得二妞好久没来了,前几年见到她还不会叫人呢,这会儿几岁来着。” 店小二的确有个妹妹只是这个妹妹的岁数跟鲁秀秀相差大着,怕被二狗奶奶戳破的谎言,赶紧打断她的话头:“奶奶,我妹妹说以前二狗哥对她特好,她好久没见过二狗哥了!想去看看他。” “哦,好好,都跟我进来吧!” 二狗奶奶被一打岔也忘jì刚刚想说什么了,避到门边让开了一条道,带着店小二和鲁秀秀进了门。 一qiē顺lì,鲁秀秀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二狗奶奶看不见的地方,朝店小二打了感激的个手势。 屋内看起来比外头看起来还要破旧,而且整个屋子有些狭窄,闷闷的有些潮湿,鲁秀秀一进去就闻到空气中夹杂的中药味,她默默的跟在后头,跟店小二一起被二狗奶奶领到二狗的床边,然后见她慈祥的对着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喊道:“狗儿,你看小天和二妞来看你了。” ps:第一更 正文 骗就骗呗 “哦,小天啊!”二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的腿前段时间受伤了,一下床就痛的不行,现在好多了忍忍还是能走的,但是老人家怎么也不答应,偏要他在床上修养,这会儿在家里没事做,整天除了躺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睡多了脑袋反而清醒的不行,这会儿听到耳边的声音变立马看向来人:“你怎么又来了,我都所让你别来了,王掌柜要是知道你跟我还有来往,都不知道又会怎么折腾你了!” 此时的二狗身上、脸上是青紫的一片,特别是那眼睛跟嘴唇都肿起来了,看起来有些吓人,因为屋内的光线比较暗,所以他并没有看到站在张小天身后的鲁秀秀。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死老家伙,就算不因着我跟你的关系,他也没少折腾我,趁着出门给他跑跑腿,出来看看你,他不会发现的!” 张小天不以为意,他来看二狗也不是这一两次了,王掌柜能怎么样,找他错处,他勤快也没出错,无缘无故也不可能扣他工钱,所以只能变相的给他增加工作量,多找点事给他做,要是二狗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他来了,可是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更不可能跟二狗说。 “不管怎么说以后你还是少来吧!” 二狗知道张小天对他好,他也看到眼里,可是他没那么自私,正因为知道张小天的好,所以更不能再耽误了人家,到最后跟他一样丢了饭碗,所以对待这件事情他显得很强硬。 “对!狗儿说的对!小天你以后还是别来了,狗儿心里也知道你待他好,奶奶也知道心意到了就够了!” 老太太是个明事理的人,二狗此刻讲话一说,她也觉得这样不好,心里也不安起来跟着二狗劝了起来。 “好好!听你的!” 二狗笑嘻嘻的说道。 只是二狗心里却很明白,二狗说这话以后,没准下次还来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他叹了口气,瞥到她身后的人影一顿,目光从二狗身上又转到他的身后。 “姑……姑娘,你怎么在这?” 二狗不是老太太眼神好着,见鲁秀秀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有些不敢相信,那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令他印象太深,他哪能将鲁秀秀的脸忘jì?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你怎么在这里,二妞是跟他特意哥哥过来看你的!” 老太太疼孙子,但是该训斥该教育的地方却一点也没落下。 “奶奶没关系,二狗哥估计是太久没见到我,一时没回神儿。” 鲁秀秀捏着声站出来笑着说道,她转过看向满脸意外的二狗,从善如流的说道:“这是我跟我哥给二狗哥带的,我听哥哥说二狗哥最喜欢吃西街那边的发糕,所以特地给他带的。” “哎呦!你这妞妞人来了就好,还带什么东西啊,多浪费钱。” 鲁秀秀说的那家发糕店二狗奶奶也知道,从前二狗也买回来给她吃过,但是在她眼里还是太贵了,她眼里满满都是心疼:“这发糕外面卖一块好几个铜钱,可是我们自己做可以做一锅了。” “奶奶这不要钱,发糕是家里亲戚来走亲带的。” 鲁秀秀瞎编道。 “那也可以留给你家里兄弟姐妹吃啊!” 狗儿奶奶想起张小天家里还有不少兄弟姐妹。 “我们家里兄弟姐妹不爱吃!” 鲁秀秀说道,她暗自庆幸着,幸好她没买太多,她原本还想抓几只生禽送到二狗家,但是后来去集市逛了一圈,那买生禽的人家已经将手里的存货买完了,鲁秀秀才打消了心思,不然此时老太太估计不收了。 “对,奶奶你就收下吧!” 张小天也跟着说道,他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再说了以前我跟二狗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在这里吃吃喝喝,你这样就跟我们见外了,我们兄妹跟二狗什么关系。” “奶奶,收下吧!” 二狗在一边看着,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 “那好,我知道你们对我们二狗好!我这就收下了,待会儿饭点你们一定要留下,正好在这儿吃饭。” 老太太听着这一句哪一句,也没有再犹豫接了过去,但是嘴里却还是不忘执着嘱咐道,老人家有时候比谁都记情。 鲁秀秀知道这一点,应付着说好,心里想着待会儿走的时候不跟老太太说了。 老太太将东西拿了下去,里边只剩下鲁秀秀三个人,二狗这会儿从刚刚的惊讶中已经缓过来了,知道鲁秀秀是托张小天来找他的,以为鲁秀秀还记着当着他承情的事情,心里自责才来看他,便直接开口说道:“姑娘你不要来了,我这样子根本不关你的事情,如果姑娘是想报当初的情,我只能说姑娘之前就已经报完了,你走吧!” 倒是个实诚的人! 鲁秀秀听着这番不带任何私心的话,不禁勾了勾唇角。 “你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报恩的!” 鲁秀秀平静的说道,她见二狗目光转到她脸上,才说道:“我是来给你介绍工作的。” 二狗转头看向疑惑的看向张小天,张小天点点头,间接的默认了鲁秀秀的话。 “那我的事情,你都听到小天说了?” 二狗追问道。 “是的。” 鲁秀秀点头。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更不应该来找我做工。” 二狗并没有因为鲁秀秀的话而表xiàn出任何的喜悦之情,反而脸上的担忧浮现了出来:“我之前做工的地方,因为我的原因也遭了秧,所以姑娘就算给我介绍了做工的地方,你那老板知道也不会愿意让我做下去的,而且我也不想给你带去麻烦。” 二狗顿了顿又道:“不过姑娘放心,我已经决定离开安县去邻县做工了,就算王掌柜在安县管的在宽,也不能伸手到邻县去。” “那你奶奶呢?” 鲁秀秀冷静的问道。 二狗的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所以根本不可能离开安身立命的地方,跟着二狗去邻县,可是若是二狗一个人去邻县,万一老太太身体一个不对,又没有人照顾,出了什么事二狗也不知道,邻县里安县远着,二狗不可能两边跑,这个时候就算写信也得好几日。 “那……那也只能拜托小天到时候有空来帮我看望看望奶奶了。” 二狗有些没底气的望了眼门外,说到底二狗自己也放不下。 “如果有机会留在安县呢?” 鲁秀秀问道。 “留在安县?” 二狗拉长了音想到,随即摇头很明确的说道:“不可能的,就算我愿意留下来,也没有那家的老板愿意请我做工。” 王掌柜也是防着二狗留了后手,所以在之后二狗找工做的时候才会处处碰壁,就算再勤快,嘴皮子再会说话也没用。 “那如果真的有老板愿意请你做工呢?” 鲁秀秀又问道。 “如果真的有我当然是愿意的。” 二狗点点头,他自己心里也没报多大的希望,以为鲁秀秀只是顺嘴提一提,他这会儿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便没有什么忌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是就怕王掌柜知道后,又给人家店pù惹了麻烦。” “不!我说的那个老板绝对愿意请你做工!” 鲁秀秀满脸的自信,她自己请人做事,想请谁她还是能决定的,只不过二狗的话还是提醒了她,这件事情还是后遗症在的,所以在开店之前她必须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至于王掌柜那里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到时候他注意力被转移,自顾不暇,那里有闲工夫管一个被炒掉的原因,当然怎么制造麻烦她还得想想。 “你该不会是说的吧?” 张小天比二狗反应快,他在一边听着回过神来赶紧问道。 “真的!” 鲁秀秀一口应道。 “可靠吗?” 张小天问的正是二狗想问的。 “绝对可靠!” 鲁秀秀有这自信! 鲁秀秀转头看向沉默中的二狗,平静的说道:“你呢?你怎么想?” “好我就信你一回儿!” 二狗刚刚不长的时间里脑子里已经转了很多回,如果能留在安县,他哪里会不愿意呢? 虽然这建yì是出自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又很难让人相信的小姑娘嘴里:“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自然愿意留在安县。” “好,给我两天时间,这两天你先留在安县,到时候我就带你去上工!” 鲁秀秀一脸自信的说道,这会儿时间不早了,她也想赶紧将心里的计划实施了,顺便给二狗一个缓冲的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便说道:“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情到时候再找小天带口信给我。” 鲁秀秀给他报了个地址,然后走了出去,趁着老太太没发现的时候出了门。 “你真相信她?” 跟二狗想比张小天脑袋还算清醒,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便毫不忌讳的说道:“万一她是骗你的呢?” “骗就骗呗,我身上有什么好让她骗的。” 二狗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家里的情况那女孩子又不是看不到,一贫如洗,还有个老太太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 “那倒也是!” 这一点张小天也是赞同的,如果好哥们能留在安县他自然也为他感到开心,如果不是也没什么损失,他点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两天后,但是等等看吧,说不定这事还真成了。” ps:第二更又是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两更上传完毕了,晚安好梦 正文 提心吊胆了一天 安县里有两大酒楼,一个是万丰酒楼,另一个是鲁秀秀花了一点时间打听到的稻香酒楼。 从二狗家出来以后鲁秀秀并没有返回店pù中,她避开万丰酒楼,找到了同样位于安县繁华街道上的稻香酒楼。 安县的酒楼、客栈规模都不是很大,唯一可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只有万丰酒楼和稻香酒楼两家。 当初鲁秀秀若是没有找到万丰酒楼也会到稻香酒楼试试水,这一次鲁秀秀心下打了好打算便直接找上了稻香酒楼的掌柜,那稻香楼的邱掌柜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商人,见到鲁秀秀的时候脸上带着傲慢显而易见,却并没有因此拒见她,这让见识过王掌柜笑里藏刀,对于面前这种将利益摆在门面上的人,鲁秀秀心里暗暗松口气。 这一次鲁秀秀并没有打算如同上次一样卖花的意思,开门见山说道:“邱掌柜,我手上有几盆成色不错的花卉,想跟您合作。” 鲁秀秀年纪太小了,很难让人相信事情的真实性,邱掌柜并没有开口直接应下。 “邱掌柜放心,那些花我并不打算卖!而是放在您这里免费供人观赏几天,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让人取走!” 鲁秀秀料到了,不在意他的质疑,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花,我就可以让人将花给你送过来。” 这次鲁秀秀长了个心眼并没有单枪匹马将花直接送过去。 “那你就拿过来给我看一看吧!” 对于鲁秀秀的话,邱掌柜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觉得新奇的很,居然有人不卖花而且还为你免费提供这些花卉,虽然邱掌柜现在想象不到鲁秀秀口中的花成色究竟怎么样,品种怎么样,但是对他根本就是丝毫任何损失,如果花的品种足够的花,说不定能让他的生意更好一些,这样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愉快达成了共识,当天鲁秀秀在集市上雇了辆马车,请了之前替她装修房屋的那批工匠替她将马车内的花卉送到稻香酒楼。 稻香酒楼的邱掌柜看到成色品种都超出了预期中的,甚至很多自己都没有见过,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白白捡了个大便宜,虽然这个便宜没过几天就会被收走了,心里稍微有些遗憾,但是还是让邱掌柜喜出望外。 鲁秀秀这次来手里带的人不少,邱掌柜也不敢怎么为难她,听到她说要立下字据,却觉得是人之常情,很爽快的答应了,趁鲁秀秀还在的时候就吩咐人将她带来的花卉盆栽,全都摆放在酒楼的包厢里。 只是单单这样还不够,鲁秀秀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将几个方法教给了邱掌柜,邱掌柜自己觉得可行,便点头应承了。 许是觉得不能这样白白占鲁秀秀的便宜,鲁秀秀离开酒楼的时候,还吩咐的厨房的大厨将一些大份量的糕点、面包……吃食包了起来,让鲁秀秀带上。 这让鲁秀秀觉得哭笑不得,却对邱掌柜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她留了一些给二狗家送去,其他的给跟来的工匠分了。 之后鲁秀秀没有着急着开店,在暗处观察着,发现原本比稻香酒楼生意要好的万丰酒楼一连两天生意都要差了一些,一般来说去万丰酒楼和稻香酒楼都是有身份的人,在丘山国只要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特别的推崇种花,各自之间甚至以花作为攀比。 所以酒楼菜色的味道还是其次,只要不要太难吃过得去就行,所以当时鲁秀秀并没有选择用菜谱来对万丰酒楼暗里进行打压,一来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目前没有这实力,二来她根本不会做菜,所以这件事情并不在考虑她的范围之内。 县里和天坑村隔得远,来回两头跑特别不方便,而且村里的那些人见到鲁秀秀这样,不免又暗地里嚼舌根,这两天里鲁秀秀干脆一直留在县里的店pù内,家具是之前置办好的,床柜子那些都很齐全,鲁秀秀直接抱了床被子便直接可以睡了,但是她怕杨秀才到时候有事情来找她找不到人,便打了声招呼。 鲁秀秀开店pù的事情并没有瞒着杨秀才,所以对于鲁秀秀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顺嘴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要是真的到自己没有办法处理的时候,鲁秀秀也不会跟杨秀才客气,自己逞强的。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杨秀才倒是没有说什么,他平常什么事情看起来都喜欢跟她唱反调,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情跟她斤斤计较,但是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真的到鲁秀秀处理不了的时候,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知道了大胡子。” 鲁秀秀笑着说道。 从张小天的嘴里知道了万丰酒楼王掌柜因为生意比稻香酒楼差,对底下的人乱发脾气时,鲁秀秀开始准备开店的事宜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王掌柜恐怕没有那么多心思管二狗的事情了,她将事情简单的跟二狗说了一下,让他缓几天到店pù开业的时候再来上工,这期间邱掌柜还派人找了鲁秀秀,说能不能将花再放在他酒楼几天,并承诺了之后会付银子给她。 稻香酒楼的生意比邱掌柜预料的还要好,虽然鲁秀秀带的那些花,好些品种都没见过,但是物以为稀,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什么没有见过,可是偏偏这些花只有在稻香酒楼才能看到,所以那些文人雅士去的更勤了,在外应酬都会第一个选稻香酒楼,就连安县的陈知县最近也频频去了稻香酒楼。 邱掌柜不是个目光短浅的,他的远光很长远,因为鲁秀秀的花给他带来的收益,让他想到另外一面,如果能长期跟鲁秀秀合作自然是最好的,但是鲁秀秀之前说了不买的话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想了个迂回的办法来,鲁秀秀想了想点头,她目前也没想过将那批花卖了,但是能增加额外的后入她也没理由拒绝,所以只是提出那些花她要定期去照看一下的要求来,便同意了。 当天鲁秀秀开店的时候,邱掌柜不但道了贺,之前合作过的金先生也千里迢迢让人送了礼过来给她,因为店pù的位置偏僻,鲁秀秀本人也非常低调,所以除了少数人并没有人注意到安县新开了一家花店。 不过邱掌柜的话却如同给鲁秀秀打开了一扇新世纪的大门,她之前是想过卖花,却并没有想过将自己手中的花租出去,给安县的各大酒楼或者诗轩之类的文雅之流去的地方提供花卉服务,自己再从中间收取一些合理的租凭费用。 “鲁姑娘你不担心吗?” 第一天的生意很萧条,二狗被派到鲁秀秀的店pù里继续担任类似于伙计的职务,只是这一整天了除了几个路过的人,觉得新奇,进来看了看并没有买花的意思,好在二狗提心吊胆了一天并没有见到王掌柜的人来捣乱,心下安心了一点。 反观鲁秀秀老神在在的坐在柜台后面,捣鼓着什么东西,似乎一点为不为自己的生意担心一样,到最后反而是二狗这个被雇佣的人焦急的很。 “不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闻言鲁秀秀抬起头看了二狗一眼,将自己摆弄了半天的热茶倒了一杯出来,摆到二狗面前道:“你也别担心了,你站了一天了先坐下来,顺便尝尝的调的热茶味道怎么样?” “鲁姑娘……你,你真的一点也不像一个老板。” 店pù是鲁秀秀自己开的事情,她之后跟二狗说了,他非常的吃惊,只是这件事情她也只是跟他一个人说,二狗知道要替她保密所以,张小天还有狗儿的奶奶并不知情,所以这会儿怎么坐的住? “这话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了。” 鲁秀秀也这么认为,在二狗眼里她简直淡定的不像话,又奇怪的不像话,不然一个年龄比他还小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一个人出来开这样一间店pù:“好了茶该冷了赶紧喝吧!” “好吧。” 二狗无奈的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怎么样?” 鲁秀秀迫不及待的问道。 “很好喝!” 二狗顿了一下,便大口大口的咕噜咕噜喝了起来,这茶跟他以前在万丰酒楼时候做事时,端给包厢客人的茶水要好喝多了,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味道香香的,赶紧不像茶。” “这当然是茶!” 鲁秀秀笑着说道,她手中的这些茶是用水域空间的凋落的花瓣加市面上普通的茶叶混合成了,虽然水是用普通的水来煮茶的,但是水域空间出产的东西就算是用普通的水和茶混合煮出来味道依旧很好,她试过了这些茶跟普通温度程序讲究的极品茶不同,越煮越是香,她刚刚尝的时候就觉得不错,这会儿听到二狗的话就更加放心了,开口说道:“去把里边洗好的大锅和煤炭都搬出来吧!” 那些东西都是鲁秀秀在很早之前就准备了,虽然二狗觉得奇怪但是却并没有说什么,听话的进去里屋搬东西。 Ps:第一更…… 正文 十里飘香…… 二狗将里屋里的东西搬了出来,听着鲁秀秀的吩咐将大锅和炉子放在门口,紧接着看鲁秀秀从柜台前走出来,往大锅里加了一些水,等水滚了以后,再丢了一些茶叶和一大包花瓣进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大锅里飘出的茶和花瓣混合的香味越来越浓,从店pù的门口前一直飘出整条街,二狗深深吸了一大口,咽了咽口水,刚刚鲁秀秀给他喝的时候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只是他心里对鲁秀秀的做法反而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去里边把我放在桌子上那套茶杯拿出来。” 鲁秀秀对着面色复杂的二狗喊了一声,用大勺轻轻的搅动着大锅里煮出来的茶水,她说的茶杯是之前她进去里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的茶杯,不管二狗此刻是怎么想的他听到鲁秀秀的话心里哪怕是觉得在奇怪也只有听话的份。 等他从里屋里出来的时候他被外面涌动的人群惊讶倒是,心里才像是隐隐明白鲁秀秀之前的用意了。 只见原本这条萧条的街道上不知怎么的多出好多来来往往的人,那些人从另一条街道闻着味道过来,此时一个个围在鲁秀秀的旁边,看着她搅动着大锅,一个个有些好奇的问道:“姑娘这煮的是什么?闻起来味道怪香的!” “是啊,我也是闻到这香味被吸引过来的。” “姑娘可是这茶水?” “姑娘你这茶水怎么卖?好喝吗?” 只是那些人嘴里围绕的问题永远都是鲁秀秀大锅的茶水问题,主题似乎有些偏离了,只是鲁秀秀却浑然不在意,她的店只是个买花的地方。 “茶杯给我。” 那些人的问题鲁秀秀一个都没有回答,她只是喊了一声站在一边的二狗立马回过神来,将手中一直拿着的茶杯递给鲁秀秀:“谁想尝一尝?” “要钱的不?” 立马有人问道。 “这一杯不用!” 鲁秀秀笑道。 “姑娘那就让我来尝尝可好?” 听到鲁秀秀的话围着的人明显有些骚动。 一位文人模样的人走上前来,他手上一手执着扇子,一身文人的长衫,面相斯斯文文。 他今日刚好同两三好友约好出去酒楼聚一聚,哪知在半路的时候却被鲁秀秀煮的茶香文引了过来。 “可以。” 鲁秀秀不是矫情的人,从大勺里装了一些进去茶壶里,提着茶壶便伸手倒了一杯,双手递给眼前的人:“公子请尝。” “多谢姑娘。” 那文人见鲁秀秀长得和善,而是茶杯、茶壶这些细致之处都特别的干净,所以才会提出尝试茶水的话来,这会儿茶杯伸到嘴边,那茶香味比之前味道想必的并没有那么浓烈,但是咽到嘴边,他不禁松了一口气,确实比他想象中的好喝多了。 “怎么样?” 在好友的催促下,那文人笑着点头实话实说:“这茶水确实不错,比茶肆里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好喝多了。” “当真?” 文人的好友蠢蠢欲(分隔符)动。 “当真。” 文人点头道:“你也尝尝便知了。” “姑娘这茶水怎么卖?” 刚刚鲁秀秀说了只是文人那一杯茶水不用钱,所以这一次文人的好友并不好厚着脸皮讨要,直接开口问了价格。 “这茶水论壶卖,因为是开业的第一天,一壶算卖公子一百文钱,可以续壶。” 鲁秀秀笑着说道,她将手边的茶壶打开,倒满了茶水进去然后道:“里面有小憩的坐处,公子们可以到里面坐一坐。” 周围不少人听到价格就退却了,开玩笑平常去食肆里点几个菜,几个饭菜都不用一百文钱,可是这一壶茶水却硬是要一百文钱,虽然这茶水闻着香是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贵了一些,这会儿围观的人明显没有刚刚多了! “好,那姑娘给我们来一壶吧。” 而一百文钱对于这些文人来说却不算多,在他们眼里原本高雅之物便不能用价格衡量的,而且刚刚其中一个带头尝试的文人说好喝,他们也想尝尝到底是什么好喝之法。 所以鲁秀秀给出的价格在他们心里的合理范围之内便点了点头,从屋外走进屋内放置的其中一张桌子上,几个人坐了下去,二狗从前就是做惯了店小二,腿脚麻利的很,很快适应过来,将茶水放到文人的面前,每个人面前放了一个杯子,然后道:“公子们请慢用。” 如果说刚刚店小二还对鲁秀秀的话秉持着怀疑的态度时,这会儿他已经毫不犹豫的相信鲁秀秀了,他听着耳边那些同样喝上茶水的文人对茶水赞不绝口的样子,咧开嘴笑得跟朵花一样。 有了第一个尝试就有第二个,鲁秀秀的茶水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但是真正进来喝茶水的人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刚开始他们觉得来这种小店pù喝茶水很掉面子,但是有了开头羊,总会有尝试,虽然生意不像想象中的火爆,但是也不算太差。 当初鲁秀秀在店里摆放了许多竹椅、竹桌二狗还觉得奇怪,一个买花的店pù怎么搞得跟食肆一样,可是他现在明白了。 “二狗,你过来。” 鲁秀秀将二狗招了过来,只是他这名字在乡下觉得没什么,但是在文人的面前却显得有些土了,收获了几记眼神之后,鲁秀秀想着回头找个时间将二狗的名字改了,她在二狗的耳边附上了几句话:“你去隔壁那条街……” 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些钱。 二狗悄悄的离开店pù跑了出去,一会儿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又赶了回来,鲁秀秀将它摆到盘子里端了出去:“公子,这是我们掌柜小店免费给您送的糕点。” 这是鲁秀秀刚刚吩咐二狗出去买的糕点,她特意在所有的客人桌子上都放了一盘,那茶水虽然好喝,但是毕竟填饱不了肚子,那些文人肚子正饿着,听到鲁秀秀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心里纷纷觉得这店pù的老板会做人,心里对这家店pù的的好感也是一升再升:“多谢姑娘了。” “不必!” 鲁秀秀笑着退了下去,她年龄太小,这店pù说是她自己的恐怕除了二狗这个被自己雇佣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愿意相信,而且在这个时代,虽然并没有对女子的规矩并没有如想象中的森严,但是却并不是完全包容的,刚刚就有几个好事的客人,叫住她打听这店pù的老板,听到她是老板的亲戚便没有追问下去。 当初鲁秀秀在装修这家店的时候,都是按照原生态古朴的风格来,除了桌子椅子是用竹子,杯子、茶壶也是竹子的,那些放置花卉的架子都是用竹子做成的,那些花盆被鲁秀秀在花盆外面绘制了形象葫芦娃系列的卡通图案,所以还是让那些文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文人眼前一亮,离开店pù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满意而归。 第一天关门的时候鲁秀秀坐下来算钱的时候,算起赚了二两多银子左右,因为鲁秀秀的原材料并不需要花多少钱,除了茶叶和免费赠送的糕点外其他的出自水域空间所以鲁秀秀算下来还是尽赚了有二两银子。 对于这些鲁秀秀并没有完全详细和二狗透露,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所以二狗只知道鲁秀秀店pù第一天的生意不错,大概详细赚了多少他也不知道。 鲁秀秀不知道在这安县中日进二两银子代表什么,之前买一盆盆栽的钱就相当于她店pù中一天的收入了,所以实际上她并没有有太大的感触。 而且关键是那些盆栽一盆都没卖出去,好在她并没有消极下去,感叹了一下,第二天照常营业,有了经验鲁秀秀第二天还没开门就让店小二到安县附近的卖糕点的店pù买了一些糕点回来随时备用着。 昨天来过的文人不知是尝了鲁秀秀店pù里的茶水,回去了之后跟其他的好友聊天的时候提到了,还大肆宣扬了一番,所以第二天鲁秀秀开业的时候一会儿便有人上了门,专门只为来喝这特别好喝的茶水。 虽然鲁秀秀这店pù并不大,但是老板却特别懂客人的心思,来店里的客人只要是点上一壶茶水,就会送上一盘糕点,而且不管你想坐多久,哪怕是坐上一天,店里的伙计也是笑盈盈的为你续杯,虽然茶水在普通人的眼里贵了一些,但是在文人的眼里却是很便宜了,而且这店pù跟其他的花店不一样,不但环境舒适,而且因为位置偏僻的原因,安静的很,有一些文人甚至带上自己的书到店pù里看起书来。 鲁秀秀见了以后找了个时间去了附近的书店,买了一些放在一些空余的架子上装饰,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书籍,但是那些文人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而鲁秀秀的店pù也在自己无意识的状况下越来越像文人的风雅靠拢。 文人的圈子很大,而且消费能力强,一传十十传百,鲁秀秀的店pù也开始有了名气,而且托茶水的福,鲁秀秀架子上的盆栽也卖出去好几个,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只要懂行的人久而久之看到鲁秀秀架子上的花卉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所以慧眼识珠,鲁秀秀一开始担心的问题总算得到了解决。 第二天鲁秀秀再算收入的时候,发现银子比第一天的时候至少又增加一倍,她的郁闷的心情总算得到的缓解,而鲁秀秀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稻香酒楼和万丰酒楼因为她的插入,两家从前私下斗得厉害,现在干脆摆到明面上来,非常热闹,所以安县的人嘴里的谈资也离不开这两家酒楼。 Ps:第二更,因为今天要出去,所以晚上没时间更新,第一更第二更两章都提前上传了,亲们阅读愉快。 正文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初鲁秀秀开店的时候并没有瞒着邱掌柜,他知道鲁秀秀店pù的位置在哪儿,在她开业的第一天也曾道贺过。 邱掌柜带着人找上门的时候,鲁秀秀还忙着店pù的事情,店pù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缓冲了一个月之后有了新老客户的交替,才固定下来。 “你怎么来了?” 鲁秀秀看到邱掌柜亲上门来还觉得有些奇怪,平常有什么事情或者花卉出了问题,他都是叫店里的小二哥,所以这一次看到他亲自带了人上门来鲁秀秀不禁觉得奇怪起来:“是万丰酒楼的事情?” 鲁秀秀心里猜测着是不是万丰酒楼生意又好了,鲁秀秀给的盆栽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邱掌柜才会过来。 “不是,不是。” 邱掌柜摆手说道,这是这会儿鲁秀秀店pù里有不少人,便问道:“鲁姑娘这里有什么其他适合谈话的地方?” “那你跟我到里面来吧!” 鲁秀秀虽然心里觉得讶异,但是还是从善如流的点头,在她自己的地盘上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害怕。 店pù的里间被鲁秀秀打通了一些,除了两个休息的房间,中间空的一块地被她摆放上了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中间一道厚厚的墙壁将店pù外面与里面的空间隔绝开来,倒是不担心会被外面的人听到谈话声。 “是这样的。” 邱掌柜一落座便惦着脸对鲁秀秀道:“之前鲁姑娘的仗义相助使得邱某的最近生意越来越好。” 这一点至少在安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邱掌柜顿了顿笑着说道:“所以这一次我亲自来感谢感谢鲁姑娘的。” “不必客气,不过邱掌柜这一次只是为了感谢吗?” 店pù内平常喝茶的水壶都被换上了自家卖的茶水,鲁秀秀将杯子拿了出来到了两杯,然后捏起一只喝了一口,这种茶水喝不腻,所以不但客人们爱喝鲁秀秀也很喜欢。 “鲁姑娘看出来了?我这次过来找你除了要当面感谢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鲁秀秀店pù里卖的茶树,邱掌柜倒是听人说过好几次,却一直没有喝过,这会儿鲁秀秀放在他面前,他便好奇的端起来喝了一口,点点头,虽然没有传闻中的夸张,但是这种味道却可以让人想象得出为什么最近大受文人们喜爱的原因了。 鲁秀秀看向邱掌柜示意他说下去。 “因为鲁姑娘那些盆栽的功劳,我的生意越来越好,只是但凡有些心思也看出来了,安县的客栈酒楼虽然说不是遍布各处,但是算起来也是不少了,因为之前姑娘说让我保密的原因,我并没有将那盆栽是姑娘借给我的说出去。” 邱掌柜前面说了一大段话,鲁秀秀却一直没有出声,她知道哪些只是铺垫,估计要说的重点还在后面:“只是就算我并没有将鲁姑娘的消息透露出去,还是有不少人去了稻香酒楼找上了我。” “我想姑娘心里多多少少都猜到一些了。” 邱掌柜一边说话一边观察鲁秀秀脸上的神情,见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顿了顿酝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些人其实是想通guò我跟姑娘牵线搭桥的意思,这其中不乏一些客栈更更甚者还有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当然我只是代为传话,我的意思是姑娘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最近这几天,鲁秀秀开店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人找上她,都是一些小客栈之类的,她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这会儿听到邱掌柜的话还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估计是看到稻香酒楼的成功,又从邱掌柜那里碰了钉子,听说新开那家店pù的盆栽不错,所以那些人就找到鲁秀秀的店pù,还从她手里买了不少盆栽。 “行,那你跟那些人说在你们酒楼再详谈吧。” 有钱不赚往外推就是傻子,那些人无非是想从鲁秀秀的手中买几盆花卉,只不过摆放在邱掌柜酒楼里的那些花卉跟她自家店里买的花卉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所以并没有人想到一处去。 “好,你我回头就跟他们说说。” 邱掌柜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lì,他以为从鲁秀秀这里卖花要费上一番波折呢,他也听说了这家店pù并非是鲁秀秀的,这家店pù背后还有一个老板,所以邱掌柜担心鲁秀秀做不了主,她背后的人到时候嫌价格太低、拿不出货的因素不同意。 “对了,你说要见我的人是谁?” 为了保险起见,鲁秀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问一问。 “是我们县里的陈知县。” 邱掌柜事情办成了一脸轻松,脸上的笑意便更是真诚了几分。 “噗――” 鲁秀秀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要见自己的人会是陈大元,一口气没憋住,往喉咙咽到一半的茶水,便全数往对面的邱掌柜脸上喷去――“咳咳咳……” 鲁秀秀被呛的治咳嗽,她跟陈大元的事情除开送花那一段,之前的那一段可谓是冤家路窄,要是他自己稻香酒楼的花跟自己扯上关系还不知道会怎么想,这会儿不但邱掌柜不淡定,鲁秀秀也不淡定了。 “鲁姑娘你这是?” 邱掌柜无辜被喷了一脸水,黑脸的抹了抹湿润的脸颊,有些搞不清状况。 “没事,没事。” 鲁秀秀扯了扯嘴边,露出僵硬的笑容:“那个……我只是想起我们老板之前说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邱掌柜本来不该问,但是怕是关乎自己的事情便多嘴问了一句。 “抱歉邱掌柜,这个我没办法说出来,而且你之前说的那些事情,我想我还要回去好好问问我们老板。” 鲁秀秀顺了气便赶紧说道,她知道这样说有种出尔反尔的意味,估计邱掌柜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但是她要真跟陈大元见面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所以见面的事情恐怕暂时没有办法保证了。” 邱掌柜心里无比郁闷,追问了鲁秀秀好几回她都是打着太极,死活都不说见一面的事情了。 “不过如果他们只是买花的话,我手里倒是还有一些。” 鲁秀秀虽然说了不跟他们见面,但是并没有完全讲花说死了,生意她还是准备做的:“如果到时候他们想买,邱掌柜找人跟我说一声就行了,我给你报个价格,到时候我可以让人送过去稻香酒楼,不过我们的规矩是要先给定金。” “好。” 邱掌柜将话带到了,刚刚多说一句也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咱们这种小商人惹不起,看在鲁秀秀合他眼缘一起合作的份上才多说了一句,此时听到他的话心里暗自点头,他将这花带过去,那边的人姑娘也不会说什么。 而另一边鲁秀秀不知道邱掌柜回到稻香酒楼将这些花带到另一边陈大元那些人的面前,殊不知这番话依旧在那些人面前掀起了一层小小的波浪:“那个人居然说不见我们?” “是的榆树大人,稻香酒楼的掌柜是怎么说的!” 陈大元擦着额头上的汗渍,心里对那个神秘的花卉高手骂了一百八十遍。 就连邱掌柜也不知道,他是得了陈大元手下的人吩咐才去找鲁秀秀,所以以为是陈大元是看了他们酒楼里摆设的花卉对鲁秀秀产生了兴趣,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其中另有隐情,陈大元虽然也觉得那花卉不错,却并没有相像中那么执着,毕竟那花卉虽好,可是他也不是没见识的阿斗,真正对这个感兴趣的人是他背后的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蒋南轩对陈大元摆摆手。 等陈大元下去了,包厢又只剩下几个人。 “南轩表哥你说的大发展该不会是就只是这个吧?” 罗倩瑶摆弄着放在包厢里的盆栽,不断用手拨弄上面的花朵。 “可是这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们乡下人没见识觉得这种类别的就很好,可是在我们府邸还不是随处可见?” 蒋南轩却懒得搭理罗倩瑶,跟她说话对上待会儿吵起来,自己说重了哭了又跟自己大哥告状,所以哪怕蒋南轩此刻觉得心里厌烦的很,也只能忍下来,转头朝坐在桌子上的另外一个平静如水的男子道:“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些花跟上次陈府送的那些花有共同之处吧?” “什么共同之处,你骗谁……” 罗倩瑶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自己的哥哥捂住嘴,拉了下去,宝箱中只剩下蒋氏三兄妹,这让蒋南轩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看这个。” 蒋南轩不待男子回答他的话,站了起来走到刚刚被罗倩瑶摆弄的那些花面前,将花卉其中一根连着花蕾的树枝折了下来,那被折断的地方立马渗出汁液,浮着淡绿色薄薄的一圈,最开始渗出的只是如同水滴般,然后越来越多一滴两滴三滴,紧接着整只树枝连同花蕾瞬间变得干枯,可是普通的话哪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蒋沛珊吃惊的瞪大的一双美丽的眼眸。 “就是这样。” 蒋南轩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盯上一个酒楼摆放的盆栽的原因了:“陈府送给我的花,也跟这盆花一样有相同的情况,可是那个人居然说不见我们。” “上个月太后大寿的时候,我将那几盆花送上去,太后可是喜欢的很。” 蒋南轩提到这个脸上就止不住得意的神色:“听说因为那几盆花,她老人家心情一好,身体也好多了。” “所以……” 一直低头喝茶水的男人抬起头。 ps:第一更 正文 不相上下的生物 “所以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我都有必要见一见,如果可以将她招揽过来,说不定能成为蒋家的一大助力。” 蒋南轩顺着自己大哥的话说了下去,他平常可以花天酒地、性格乖张、三分热度,但是在觉得这件事情是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时,他就绝对会用自己最大的动力去处理这件事情。 “可是,你知道他在哪里?” 蒋沛珊点出了关键。 “姐姐,你可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蠢,我可是留了后手的。” 蒋南轩将两只手搭在椅子的手把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慵懒的不行,他转头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男人:“大哥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你把最后的结果告sù我就行了。” 蒋裔白平静的说道。 “好,那你可不要后悔。” 蒋南轩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所以对于他说出不参与的事情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他脸上满满都是自信,目光转到放在桌子上的盆栽上,撇嘴微微蹙眉:“表妹那人真是不像话!好好的一盆花又败在她手里!” 他出声朝门外喊道:“小二,把你们邱掌柜叫过来!” 就知道! 蒋沛珊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无奈,她知道自己弟弟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估计从明日起,邱掌柜的酒楼里又该少一盆盆栽了,只是刚刚将树枝折断的不是他吗? 因为蒋裔白对这个不感兴趣所以,蒋沛珊太累了要回去休息,罗家哥哥跟着自己的妹妹,而罗倩瑶与蒋南轩不对盘,自然也不会去,所以最后还是蒋南轩自己去了鲁秀秀的地盘,邱掌柜去找鲁秀秀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了人跟踪她,虽然位置偏僻,可安县就这么大,而且有人带路便直接去了那家店pù。 只是万事俱备的时候,很多事情往往出乎意料,蒋南轩到店里的时候,那家花店只有两个伙计在,并不见主人,蒋南轩根本不信,还闯进去内院里查看了一番,可是将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鲁秀秀。 蒋南轩偏不信了,他举得这店pù的主人肯定是得到了风声,才会这么巧在自己找过来的时候恰恰不在。 也不管店pù里看店的伙计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点了壶店里的特色茶水便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而被认定了收到风声的鲁秀秀已经在回天坑村的路上,因为生意不错的原因鲁秀秀好多天都没有回去天坑村了,所以后来她又从万丰酒楼撬墙角,将张小天那家伙也撬了过来,那家伙在万丰酒楼只有被王掌柜呵斥的份,他早就不想干了,所以一听到鲁秀秀说让她来店里帮忙,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所以鲁秀秀才有时间回去天坑村。 所以只能说蒋南轩运气不好,店里的盆栽剩下不多了,所以鲁秀秀这次回去,打算回去几天,多弄一些盆栽拿到店里去卖,顺便看看杨秀才这个师傅。 所以将煮茶水的方法告sù了松竹也就是改名后的二狗,之后的情况蒋南轩守了几天却依旧没有见到鲁秀秀的身影,心里的愤怒烧的很旺。 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鲁秀秀这次回去并没有雇马车,而是雇牛车回去的,不得不说她很有先见之明,一下牛车就碰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你哪来的钱坐牛车?” 鲁诗诗顶着一张留了小疤痕的脸,见鲁秀秀一下子就阴测测的出现在她身旁问道。 之前因为鲁秀秀的辣椒水,让她受尽了苦楚,前段时间她根本不敢出门,这会儿脸上已经比刚开始好多了,她才敢约几个村里玩地好的小伙伴出来蹦跶。 “和你有关系?” 鲁秀秀顶回了一句,从鲁诗诗旁边绕了过去。 “不会吧诗诗,这是鲁秀秀吗?她怎么敢这么跟你说话。” “对啊!我记得以前鲁秀秀就声音跟小猫,她居然敢跟你怎么说话。” 身旁的小伙伴见着鲁秀秀,都挪不开眼睛了,要说这鲁秀秀变化也太大了,不但是性格就连外表也变得不一样了! “鲁秀秀你给我站住!” 鲁诗诗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她简直是恨死鲁秀秀了,更何况她现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样令她难堪,她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怎么会乖乖放鲁秀秀走,挡在鲁秀秀的面前:“你花家里的钱还敢这样理直气壮!你还敢说娘山上的钱不是你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天两头就跑到县里?也不知道背地里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 鲁秀秀停下了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看向鲁诗诗:“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你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 鲁诗诗身旁跟着的小伙伴扯了扯鲁秀秀的袖子,却被她一把甩开了:“你们别拦我,她就是个丧门星!丑八怪!敢偷我娘的钱,说不定就敢还跑到县里的窑子做事!” “很好。” 鲁秀秀笑着说道,可是心里的寒意却越是深,她抬起手对着面前的鲁诗诗一掌过去,可是鲁诗诗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被鲁氏已经打已经有了反射条件,还是知道防着鲁秀秀,赶紧抬起头挡住她的脸,愤恨的嚷嚷道:“鲁秀秀你想打我没门!” 可是她这句话刚落下,突然身体一歪,被鲁秀秀出其不意的绊倒了,脸朝地面直接改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唔……” 鲁秀秀站在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副画面被抬起头鲁诗诗看到差点没把她气的半死:“你们几个都别躲着,看到我被打了怎么不帮忙?一个丑八怪有什么好怕的!” “赶紧上来!” 一个人打不过,就两个人、三个人,鲁诗诗现在仗着自己人多,怎么会浪费怎么好的人力资源不用,赶紧站在一边的小伙伴:“以前你们不是也经常欺负鲁秀秀吗?只要你们现在帮我打她!回头我娘去集市的时候我给你们每个人带一块麦芽糖!” “那行,这话你说的,你可记着了。” 跟鲁诗诗在一起的那几个女孩子都是个泼辣的,虽然因为是女孩儿在家里不怎么受待见,但是有时候因为之间有什么争执的时候没少跟男孩子一样打架。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 鲁诗诗撇撇嘴,爬了起来。 此时有了诱(分隔符)惑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朝鲁秀秀冲了上去。 “喂!你们干什么?” 鲁秀秀听着鲁诗诗和那些人嘴里的话,有些郁闷,她可没打算留在这里乖乖让她们几个人围攻,对付鲁秀秀一个人还行,但是这样四五个就算是小孩字她也打不过啊,只是她拔腿要跑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一群男孩子下学,路过这里,为首的人喊了一声,一群人便跑了过去,这人正是虎子。 “别管他们,我们打我们的。” 鲁诗诗不耐的撇嘴,她的目光盯着鲁秀秀带着一种怨毒:“鲁秀秀今天就算是谁来也救不了你!” 鲁秀秀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群与太妹不相上下的生物围攻,这让她额头上的黑线一直没有收起来过。 “主人,她们的脑子有问题吧?” 小植物的声音几乎不可闻。 “看起来很严zhòng。” 小蛇默默的补充道。 “你说的没错。” 鲁秀秀深以为意的点点头。 “你在地里咕噜说些什么?!” 鲁诗诗被无视的表示很生气。 “说你呢。” 鲁秀秀说道。 “说我什么?” 鲁诗诗下意识的接口。 “说你蠢!” 鲁秀秀笑道。 鲁诗诗周围的小伙伴很不给面子的噗嗤一个个控zhì不住笑出声来。 “鲁秀秀你这个丧门星,我要你好看!” 鲁诗诗更生气了,她离鲁秀秀最近,第一个朝鲁秀秀冲了上来。 来了第一次还不够还想来第二次? 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实在难能可贵啊,鲁秀秀点了点头,将脚下的不小的石块朝鲁诗诗踢了过去。 咚! “啊!痛死我了!” 鲁诗诗的膝盖被石头砸中了,先是一麻差点又摔了紧接着是难以言喻的痛楚,她除了对鲁秀秀发火只能对身边的小伙伴发火了,这会儿见鲁秀秀要跑有些着急道:“你们怎么光看啊!愣住干啥子?赶紧上去打她啊!” 鲁诗诗那些小伙伴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跑上去追鲁秀秀。 “住手啊!你们干什么?” 虎子和他的小弟们也是恰好撞上这一幕,刚刚他在远处就看到鲁秀秀了,看到她被村里那群疯婆娘围着,心里焦急的不行,赶紧扔了身上他娘为他做的书袋子,带着自己的小弟们也挤了过去:“赶紧给我停手!你们想干嘛?” “你说我能干嘛?” 鲁诗诗先前对虎子还是好声好气,可是自从知道了他跟鲁秀秀关系以后,连带着每次见着虎子都会瞪他几眼才甘心,这会儿见他又来管闲事便恶声恶气道:“赶紧滚开,我们女娃子子之间的你管什么管?再过来连着你一起打!” 说完了鲁诗诗还不忘朝他后面跟着那些人一起警告道:“你们最好都别管闲事!” “打就打!” 虎子被那群女娃子堵在后面看不到鲁秀秀的情况,这会儿听着这些话以为鲁秀秀被她们打了,二话不说便朝鲁诗诗扑了过去。 ps:第二更 正文 你真是个大好人呐! 男孩子的力气天生就比女孩子大一些,更何况虎子还比鲁诗诗长一岁,她根本没想过虎子还真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扑个正着,紧接着头顶上那拳头如雨点般就往她脸上砸了过来。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鲁诗诗的口中一直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 “对!我打你,我打你,我打的就是你!” 虎子整个人趴在鲁诗诗身上,一点也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而手下留情的意思,看得鲁秀秀身边的小伙伴不禁目瞪口呆,甚至忘jì去抓鲁秀秀:“谁让你打她的?谁让你打她的?谁给你那么打的胆子打她的!” “啊!!!混蛋!我杀了你!你凭什么打我!我就是打她又怎么样?你是她的谁?” 鲁诗诗刚开始还毫无反抗之力,一会儿抬起手胡乱的往虎子脸上脖子抓去,毫无章法的挠了挠,抓出一条血痕。 “我就打你!我就打你!” 虎子可不管鲁诗诗怎么想,被一个女孩子抓了,他只感觉丢脸死了,拼命的想从她身上讨回来,可是鲁诗诗也是个狠角色,别人打她一下,她就抓两下,到头来谁也没捞着什么好处,鲁秀秀扒拉开人群,见鲁诗诗打不过虎子作势去揪虎子的头发,赶紧跑上前去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拉开!” 鲁秀秀的话一落下,那些人才像是回过神来似得,不管是女方的小伙伴还是男方的小伙伴都不再继续看戏,赶紧上前去将如同仇人般,打的眼红的两个人拉开! 可是鲁诗诗此时打的眼红,而且吃了这么大的亏哪里甘心就这样白白被虎子打了一顿,再怎么样也得找回场子将他也挠成鬼样子,这样自己才不算吃亏,所以上去鲁诗诗那边拉架的人无疑倒霉的被她那不分敌友的爪子在手背上挠了好几道划痕。 “虎子你这个王八蛋!” 鲁诗诗一边骂着,一边还不忘用自己的双脚蹬了起来凌空对着虎子的方向狠踢的比划了好几下:“你们放开我!别多管闲事!我要收了他!” 那些人本来是好心,可是却无故受罪了,几个人气的不行。 “快跑!大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叫了一声,原本还在拉架的人愣了一下,“喂!你们干什么?打架是不是?!” 那大人的声音更清晰的穿了过来,那些小伙伴们赶紧松开手,将鲁诗诗往地上一扔,朝身后相反的方向跑去。 不是他们怕了那过来的大人,只是他们平常私底下打架可以,毕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但是要给那个家长看到了,回头他们一告状,一会儿家里的大人就该知道,到时候非得让他们打的屁股开花不可。 而鲁秀秀一早看见情况不对,就上前拉住虎子两个人往另一边跑去了,此时只剩下几个在路边纠缠着,等鲁诗诗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鲁秀秀已经不见了! “喂!你们等等我啊!” 鲁诗诗也听到了那句话,整个人紧张的爬起来,哪里还管得到还没教训鲁秀秀跟虎子的事情,只是小伙伴们自身难保了,跑还来不及,那管得着她,所以现在哪怕是听到鲁诗诗的声音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喂!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鲁诗诗气极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成语,她现活现用,将自己脚下的鞋子脱了下来,拿在手上就朝逃跑的那群人扔了过去! 不知是哪个小子被扔到了脑袋,恨恨的骂了声:“死鲁诗诗你就慢慢在这里等着吧!看你还跑不跑得了!活该被抓住!” 那小子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还真应验了,鲁诗诗腿短怎么会跑得过高自己那么高的大人,才跑几步就被身后的人揪住:“你跑什么啊!俺叫你你怎么还跑?我又不是打你!就问你几句,你跑什么啊?” “我不跑还等着你抓我啊!” 鲁诗诗对着抓住自己后领人的手背用脏兮兮的指甲,掐了一下,将半寸长的指甲陷进身后人的手背上:“放开臭癞子!!” “嘶!” 身后那人是天坑村村子里头的年纪最大的光棍,三十几岁的还没定亲,没事的时候时常在村里逛,他不过是好心上来看看几个小孩在打架,没想到架没劝成,反而被那泼辣的女孩子袭击了,这让他觉得气愤不已,却碍于女孩儿的小心机,赶紧收回疼痛难耐的手:“骂谁是臭癞子啊!?小小年纪会不会说话?” “哼!谁应说谁!” 鲁诗诗自以为挡着脸挑衅的多说了两句,然后赶紧随着刚刚跑掉的人身后追了上去。 “没教养!” 虽然这男人是村子里的有名的光棍,但也是有名的善人,叫朴大春,长得也不丑,说人品也还是信得过的,就是脑子有点毛病,但凡是什么事情总是习惯什么事情都帮人一把,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被败光了。 除了一个茅草房,家里的东西被他救济人,送光了,好在这男人的父母很早就过世,家里就他一人,不然非得气死不可,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人家同龄的孩子都可以介绍对象的时候,他还是单身一人。 “这孩子真是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被鲁诗诗刚刚踹了一脚弄脏的衣服,他也是好心上来看看,哪知道那孩子对长辈的时候一点教养都没有,那男人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虽然刚刚鲁诗诗挡着脸,但是村里的几个孩子统共就那几个又不是没有见过,就算她挡着脸,他也知道那孩子是谁,盯着那孩子离开的方向道:“不行!鲁家这孩子必须教,打了自己没什么,可是以后这样非得毁了不可,这事自己得帮她,让鲁葱花和章建文好好教教才行!” 那男人沉吟了一下,鲁家的方向走去,鲁诗诗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若是当时她没有逃跑的意思,跟那男人解释一下,或者干脆说自己是摔得,那还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等她回家知道的时候那朴大春正坐在鲁家院子内的矮桌上和鲁氏在聊着什么。 “回来啦?” 看到鲁诗诗回来进了门,朴大春先胸襟宽广的对她打了个招呼,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朴大春在自家的院子看到了家里的不孝女儿进门一样,这可把原本还有些心虚的鲁诗诗气的不轻,也不管鲁氏也坐在哪里,不客气的骂道:“关你什么事!臭癞子!” “你这臭丫头怎么跟你朴叔叔说话的!” 鲁氏难得没有护短,当着外人的面毫不客气的将鲁诗诗骂了,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拖过来打一顿似得! 虽然朴大春是个大龄光棍,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在村里的风评还不错,那家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或者田里的时候干不过的时候就会让朴大春来搭把手! 而且还是免费搭把手,所以虽然朴大春说不上人见人爱,但是起码在大人的眼里挺受欢迎的。 只是正是因为他爱多管闲事,什么都爱搭一把手,甚至别人家的孩子也名曰为帮助,实际是多管闲事跟家长一样管教他们,所以他虽然在大人眼里受欢迎,可是在孩子们眼中却是一个极其惹人厌恶的讨厌鬼! “没关系,诗诗还是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朴大春乐呵呵的说道,目光在鲁诗诗身上转了一圈,视线在她胸口上一顿,掠过:“而且鲁家嫂子,我也比诗诗小不了多少,叫什么叔叔啊,多见外,叫朴大哥就好了。” “诗什么诗,跟你很熟吗?谁让你这么叫的?而且你比我娘还老,居然还想死皮赖脸的让我叫你哥,你怎么不让你叫你朴大爷呢?” 朴大春一系列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行为,他虽然是个光棍,可是并不好色,相比起来做好事他会觉得更开心,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差点让鲁诗诗气得跳了起来,心里骂道! 死光棍! 臭癞子看什么看? 看不死你! “嫂子你看你看,诗诗这样子可不行!教真该好好教一教!” 可是朴大春因为鲁诗诗挑衅的话却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心平气和的跟鲁氏攀谈了起来:“你知道我是不计较诗诗这个样子的,可是对着我这样我不说,可是将来对着婆家的人这样那可就了不得了。” 又来了! 朴大春最在行的就是说教,要真说起来他可以说上几天几夜不带喘的,可偏偏那些家里的家长们吃他这一套,而且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在他每次拜访天坑村那些有小孩的人家,临走了以后大多数小孩的家长都会因为朴大春的话将他们打一顿,实则为教育!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小孩儿们看到这位“大人” 就恨不得多长一双腿的原因! 所以在天坑村如果那些人因为杨秀才的古怪对他敬畏而远离,那么对于朴大春更多是他捉摸不定的神经病特质而对他退避三舍了! “而且,你还记得刚刚我进来的时候跟你说碰到几个小孩打架的事情吗?” 朴大春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待在鲁氏旁边毫无违和感,颇有种妇女之友的感觉,见鲁氏点头,他继续往下说:“其实这其中就有你们家的诗诗……” “住口!臭癞子你乱说什么?!” 鲁诗诗一下子急了。 Ps:第一更 正文 气质上的差距 “谁让你跟你朴大哥怎么说话的!”可是鲁氏显然是信了朴大春的话了,听着鲁诗诗的解释就像是掩饰一样,还从善如流的跟着朴大春提yì的称呼跟着叫了起来:“你这死丫头,一天到晚不肯待在家里,我说怎么老跑出去,原来翅膀硬了,知道在外面打架了!” 鲁氏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柴火中抽出一根树枝就要教训起鲁诗诗来。 “哎呀!鲁嫂子你别冲动!诗诗还是个孩子呢!别打别打!你要教训也不是这样教训啊!要不让我跟她好好说说?” 唱完了红脸又来唱白脸,对于朴大春的行为鲁诗诗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她自己本来脸自认皮就够厚了,可是对上朴大春的时候她才知道那都不算什么! “这死丫头不打不行!大春你先让开!” 平时的时候鲁时辰也没少跟村里的人打架,往常鲁氏要是知道了,也不问原因,知道谁打他了以后,二话不说就冲上人门前去骂门对方骂得招架不住不可,甭管谁对谁错,打了她家的小时辰就是错! 要是朴大春还敢上门来说小时辰的坏话时,鲁氏非得将他赶出门撕了他的嘴不可,那会像现在这样跟他好声好气的说话! 鲁诗诗明知道鲁氏偏心,这是从小大就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会儿躲着鲁氏一会儿,心里的怨恨便跟着升起几分,嘴里的说出口的话也不知怎么得多几分强硬:“娘!你就知道打我,你老是打我,为了你个癞子的话你就打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啊!如果是鲁时辰那个混小子娘还会这样吗?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我跟鲁秀秀一样是你捡的吧?” “死丫头你这嘴是烂了还是咋的?不会说话是不是?居然敢说你弟弟是混小子!你不要命了!” 鲁氏将其他的话都自动屏蔽了,只听到了鲁诗诗骂鲁时辰是混小子那句话,这让原本就对鲁氏愤恨不已的鲁诗诗更加愤恨了,只要鲁氏手上的枝条打到她身上一下,她就记恨一分! 执拗的跟鲁氏顶嘴! “就说了,他不是混小子吗?鲁时辰就说混小子!” “好啊!你给我等着!” 鲁氏立马将手里细细的小枝条,换成了比较粗的棍子! 挥着手里的棍子,追着逃跑的鲁诗诗,一边跑一边骂道:“跑跑跑!!!给我抓到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而那边的鲁秀秀当然不知道鲁诗诗后续发生的事情,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没想到倒霉的偏偏被鲁诗诗纠缠住。 好在她看到来人靠近时知道揪住虎子两个人赶紧躲开。 “你干嘛跟她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鲁诗诗疯起来没完没了!” 鲁秀秀见离那些人群远了,只剩下她和虎子两个人的时候,她看着他脖子上的抓痕,实在憋不住念叨起来:“待会儿你娘知道了,你又得挨骂了!” 虎子他娘拿虎子就如同鲁氏拿鲁时辰当心肝宝贝一样,不过虽然她跟鲁氏一样舍不得打自己的宝贝儿子,但是却没她那么溺爱,该骂的时候还是会骂他一顿,教育他一下。 “谁让她敢说你的!而且还叫了人打你!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真是不要脸!” 虎子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他似是忘jì了自己曾经也有一段对付鲁秀秀的黑历史,说起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他有些担心的往鲁秀秀脸上扫了好几次:“你没受伤吧?我过去的时候她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你别担心!我没受伤!她那身手还来不及对我做什么!!” 鲁秀秀脸上浮起一丝冷色,她看着虎子脸上带着几分怒气:“不过以后没有什么把握别瞎参合进去!鲁诗诗那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后没事离她远点。” “我才不怕她!” 虎子听着鲁秀秀的话如同被下了面子一般,有些生气。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鲁秀秀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虎子:“鲁诗诗要是明着来你自然不用怕她,可是她那个人鬼点子多的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就会阴你一把!伦心思她还是比你要想的多!所以听我的离她远点!” “她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虎子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评价鲁诗诗,他在小伙伴之间要是那个人不讲道理,通常就用拳头解决问题,对于鲁秀秀的话他也是半知半解:“除了会用她的指甲,我真没看出她还会什么!” “总之听我的离她远点就是了!” 鲁秀秀也不知道怎么跟虎子好好的剖析解释,所以只能用一句话盖过,让他在心里有点防备! “哦!我知道了!” 虎子点头,也不知道鲁秀秀刚刚说的话听进去多少。 不过孩子就是孩子忘事特别快,知道鲁秀秀没事了,他将刚刚说的一些事情先抛到了脑后,然后有些疑惑的朝鲁秀秀问道:“不过秀秀,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上山去找你的时候,你们家没人!就只看到杨秀才在家,我问他的时候他还不肯告sù我!你肯定猜不到!他居然说什么……” 虎子惟妙惟肖的将手摆在伸手,淡淡的抬起头从鲁秀秀身上掠过:“小孩子家家的,读书就好好读书,成天跑到别人家的院子里吵闹烦人的很,要是再让我见到你,我就将你从山腰上丢下去。” “学的真像!” 鲁秀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虎子这一学竟然将杨秀才学的有五六分相似,表情神态给满分,动作跨步给九分,当然除去身高外貌气质的差距。 “真的?” 虎子听到鲁秀秀的话,仿佛得到什么了不得的夸奖一样,比他在学堂上上课时被夫子表扬了那般令人高兴,似是上瘾了一样,又将收起的双手背对身后,装出杨秀才平常见到的那副深沉的样子:“你这小子,跑到这山腰上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想偷我院子的那些陶罐子?” “好了别闹了!” 噗嗤! 鲁秀秀又是一笑,伸手往他肩膀上拍一下,这小子真的是胆大包天了,以前的时候还没提起杨秀才就先害怕了,可是现在还敢模仿他来了,她看着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放肆,那动作跟神情故意夸张化了,看起来滑稽极了,这让将杨秀才自动带入进去,脑补了一下的鲁秀秀不禁笑出了眼泪:“你再学下去,待会儿真给大胡子那家伙看到你就惨了!” “好吧!那我不学了!” 虎子心里对杨秀才还是畏惧的,现在杨秀才不在他才敢这样,要是杨秀才在他才不敢这样! 他也是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鲁秀秀,这会儿太兴奋了,停下来后不禁高兴的朝鲁秀秀问了起来:“不过你得告sù我,你这一次到底去哪里了?” “只是有点事情就去县里了。” 鲁秀秀开店pù的事情不好跟虎子说,一来怕他保守不住秘密,二来她也有她的思量,总之这件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不过她还是不忍看着虎子失落的样子,从储存袋里拿出回来时在路上买的小零食:“不过我可没将你忘了,诺,这是我给你带的!” “哇!是花生酥糖!” 果然虎子那对眸子一亮,很快将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将鲁秀秀手上的花生酥抓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一边嘴里还口齿不清的说道:“秀秀你果然够义气,以前我跟我娘去县里的时候就看到花生酥了,可是她不给我买!也就过年的时候,我姥姥来拜年给我拿了一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吃!” “行了,这个都是你!” 鲁秀秀将手上用纸张包住的花生酥,塞进虎子的手里,见他立马跟中了大奖一样,高兴、又特别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不禁又是觉得一顿好笑:“走吧!我还买了其他的东西,你跟我回去就又有口福了!” “还有很多吃的!” 虎子抹了抹嘴边差点就留下的口水,兴奋的问道,看到鲁秀秀点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拉鲁秀秀回家了! 一蹦一跳的要往山腰上走! 只是两个人转身,就差点撞上面前站了许久的身影。 “你……你,秀秀救命!” 见着面前那身影虎子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 赶紧往鲁秀秀身后躲去,他刚刚说的做得这人到底听没听到? “你回来了?” 杨秀才的目光却并没有放在虎子身上,反而对着鲁秀秀明知故问。 “嗯!回来了。” 鲁秀秀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正好我也刚回来,那就一起走吧!” 杨秀才淡淡的说道。 “行!” 鲁秀秀觉得无所谓,拉着拽住他手臂的虎子准备一起上山,可是还没走出去一步呢,已经转过身往前走去的杨秀才又再一次转过身来,目光终于落在虎子身上,他用格外平静又温和的语气道:“刚刚学的挺像的。” “秀秀,我突然想起来我娘有事叫我,我得先回家了,我……我改天再去找你吧!” 虎子被杨秀才的一记眼神吓的不轻,看也不敢看杨秀才,低着头跟鲁秀秀打了声招呼,在她还没应好的时候,便开溜赶紧离开杨秀才的视线,只留下鲁秀秀一个人单枪匹马的面对。 “呵呵……” 居然被当事人抓住了,鲁秀秀以为他没听到呢,她呵呵的笑着面对杨秀才,笑容里难免也有些尴尬。 “真傻!” 杨秀才却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鲁秀秀脸上一秒,转身往山腰的那条路走去。 “嘴真欠!” 鲁秀秀一噎! 挥着拳头对着杨秀才的背影比划了好几个动作,在他转过脑袋的时候赶紧收回。 Ps:第二更更新完毕,明天继续~~~~约吗? 正文 现在这样为所欲为 虎子被杨秀才吓跑了,所以回去山腰上屋子的时候只有鲁秀秀和杨秀才,当然还有两棵不安分的小家伙,小植物和小蛇。 鲁秀秀从镇上带了一些吃的熟食,和其他吃的,她带着杨秀才进了屋子就将那些东西装盘,放在桌子上,然后简单了炒了几个菜、弄个汤,两个人坐下来便开吃了。 两个人搁下碗筷后,鲁秀秀将碗筷收拾好放进灶房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小植物和小蛇两个家伙在地上一蹦一跳的围在杨秀才周围玩耍着,在县里的时候因为有其他人在所以小植物跟小蛇并不能跟现在这样为所欲为,杨秀才又是自己人这会儿一回来就没什么顾忌了。 “怎么样还顺lì吧。” 吃完饭,鲁秀秀将桌子空了出来,摆上茶具,从水壶里到处烧好的茶水,推了一杯在杨秀才的面前。 听到杨秀才的问话,鲁秀秀秒懂,他说的是铺子的事情,点头道:“还算顺lì。” 她将之前她与万丰酒楼、稻香酒楼的事情如数的说了出来,只是中间隐去了她种植的那些盆栽的出处,听到万丰酒楼后续的做法,杨秀才挑了挑眉:“真够卑鄙的。” “何止是卑鄙,简直就是无耻到极点!” 万丰酒楼也就看准了鲁秀秀一个小姑娘没什么背景才敢这样对她,换做其他人,像蒋南轩这样的借他十个胆子,恐怕他还得好好掂量掂量,不过和稻香酒楼对垒这么久,万丰酒楼的王掌柜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借了神威给稻香酒楼,还以为是邱掌柜自己找的路子。 “这次你回来准备待多久?” 杨秀才知道鲁秀秀生意还不错,所以他心里猜测鲁秀秀估计回来也是待不久的。 “两三天吧!” 店里的茶叶也只有两三天的库存,虽然现在鲁秀秀不在店里,有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也不会出现人手不够的问题,但是店pù才刚开始,鲁秀秀心里还是放心不下的,她除了回来拿一些花瓣之外,也要将种好的盆栽一起带到县里。 “我那里新烧了一些多余花盆,你若是需要用到就到我那里去拿吧。” 杨秀才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了另一个话题。 “好。” 上次用的花盆确实用的差不多的,所以这一次杨秀才提的时候,鲁秀秀并没有矫情的意思,爽快的应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袋银子,推到杨秀才面前:“这个是给你的。” 这段时间鲁秀秀开店的成本虽然还没有收回来,但是凭借着当初蒋沛珊给的那袋银子,她的基金还算充裕,而且很多原材料像鲁秀秀种花,并不需要多少成本,更多的只是需要精力,而且算上比较难解决的盆栽也从杨秀才解决了。 他做出来的盆栽不是县里普通陶器师做出来的刻意想比的。 鲁秀秀之前就在经过县里的买陶器工艺的店pù时,小逛了一下。 本来还想买几个陶器回去,可是真正见到县里那些卖的陶器如此的粗糙不堪的时候,她下不了手了,那些同样是民间平民们自己的做的陶器,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也不是说多丑,只是见识过杨秀才的吹毛求疵时,看到歪口的花盆,不对称的图案也突然处女座了起来,结果是一件都没买。 “给我的?” 杨秀才神情淡淡的并没有将桌子上的钱袋子拿起来的意思。 “对!虽然你没说收我的钱,但是陶器还是算了你一分,你不用觉得意外,收下吧!” 自己开店pù的收入,鲁秀秀从很早之前就想过要给杨秀才补一份,她平白从人家那里长期伸手拿东西,她怎么样都觉得别扭。 这次鲁秀秀不在天坑村的时候,家里的植物托了杨秀才在照顾,这会儿见到长势喜人的鲁秀秀更加感激了,看来平常杨秀才没有因为照顾那些植物偷懒的样子。 “其实你没必要给我的。” 杨秀才开口道。 “没必要不代表,不需要啊!” 鲁秀秀有些奇怪的说道,空的茶杯重新丢进茶盘中,不再看杨秀才,站起来,走到那些长势比前段时间还要更要一些的盆栽,围着架子走。 “你的意思是我很需要?” 杨秀才挑眉。 “呃,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很需要,这样会让我觉得更加安心。” 鲁秀秀懒得和他争辩,伸出手对着其中一棵盆栽的树枝上的叶子摸了摸,那叶子反射的动了好几下,温和的拱了拱鲁秀秀的手心,鲁秀秀缩回手,转过身看向杨秀才:“而且以后说不定我还会给你更多,其实你把它当成是一个分红也可以,不单单是这一次,我想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可以一起合作的地方,或者说我需要你做的那些花盆,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杨秀才默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不行,哪怕鲁秀秀盯了她半天也愣是没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呢,只是见他点了头,默默的桌子上的银子收了起来,鲁秀秀徒然松了一口气,收了就好。 杨秀才回去了以后,鲁秀秀继续摆弄她的花,几天的时间她用水域空间的水给屋内的盆栽外挂浇了好几次水,直到那些盆栽长势达到要求,她又将那些符合条件的花卉收进储存袋里,然后在新的花盆里装了泥土后,又播下新一轮的种子。 要不是有水域空间的水作弊,光是鲁秀秀店里自己供应卖盆栽恐怕也供应不过来,而且短时间她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处理,但是长时间却不行了,到时候生意做大了,需求量增加,人家若是眼红了,只要有心人一查,她这个毫无背景的人就可以被查出很多问题。 所以鲁秀秀屋内原本铺上青砖的地方也掀开了,将屋内有限的空间满满当当的开垦了出来,将从水域空间找出来的那些种子都种在开垦的土地当中,准备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至于架子上的盆栽鲁秀秀没有去动,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事情,鲁秀秀又去找了虎子联络感情,安抚了一下他被杨秀才吓到的小心脏,进去了水域空间将里面的果子收了一些,出来之后就跟杨秀才告别,让他有空帮去她的屋子里将屋内的盆栽浇浇水,托他照顾一下,然后离开天坑村。 除了回来的时候动静大了一点,回去镇上的时候鲁秀秀继续保持低调,她以为她的一系列的动作并没有人知道,那只却全数被另外一个奇葩看在眼里。 “死丫头你是不是还想骗我?” “娘,我确实看到了鲁秀秀出门去了,而且还特地到村长哪里叫了牛车。” 就在鲁秀秀走后不久,两张熟悉的面孔沿着山腰上鬼鬼祟祟的跑来,之前的事情鲁诗诗和鲁氏算是过去了,只是看着鲁秀秀安安稳稳的生活,不给她弄点麻烦来,鲁诗诗怎么会甘心,她特地一大早就蹲守在鲁秀秀的门口,从她出门到进县里,她全程跟踪了如指掌。 “娘不会忘jì了当初鲁秀秀从你这里偷了十两银子的事情吧?” 鲁诗诗在鲁氏耳边吹着耳风:“你想想我们现在过得什么日子,她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可都看到了,她每次进去县里那一次不是做着牛车,一趟就要几个铜板,平常娘进去县里的时候可是很少坐,都是走路去的,你再看看她!那钱跟天上掉下来似得!” “死丫头!果然是踢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她赶出去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记恨着,现在有了钱也不知道想着家里!” 鲁氏听了鲁诗诗的话哪能不气,可是她伸出手揪住鲁诗诗的耳朵:“你又不早一点说!鲁秀秀她人都走了,现在到人家家门口算是什么事?门锁着,你难道还想让我站在那儿吹冷风啊?” “啊!疼疼疼!!!娘你放手啊!” 鲁氏这一生气就揪她耳朵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鲁诗诗在心里骂了鲁氏好几遍,嘴上却说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也不迟啊,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去去去,赶紧说,老娘可没工夫整天听你瞎折腾。” 鲁氏不耐烦道。 “娘,正是因为她不在我才想着让你去的!” 鲁诗诗见她松了手,赶紧捂了下发红的耳朵,心里暗恨,一边道:“娘原来不是一直都想收拾收拾鲁秀秀吗?” “你该不会又想忽悠我吧?” 鲁氏知道鲁诗诗的那点鬼心思,从她肚子爬出来的东西她怎么会不了解。 “娘,我怎么敢啊?” 鲁诗诗讨好的说道:“其实娘,就算鲁秀秀不在我们就没办法进去屋子里了吗?” 鲁诗诗抬起了手指了指鲁秀秀屋子的方向:“你看到没有?” 然后故意凑到鲁氏的耳边旁边低声道:“就那边,鲁秀秀那屋顶我看过了,我们可以找个梯子,就可以爬进去了。“到时候鲁秀秀屋子里甭管有什么东西,到最后还都不是您的了?”鲁诗诗阴测测的说道。“你这个鬼丫头,点子倒挺多的。”鲁氏眼神转了转眼中带着几分怀疑。“还不是娘平时您教的好。”鲁诗诗拍了拍鲁氏的马屁。“你说的梯子呢?”鲁氏脸色好看了不少,只是语气仍然有些差。“早就准备好了!就藏在后面的草丛里。”鲁诗诗赶紧说道。“行了拿出来吧!”鲁氏说道,眼神却在鲁诗诗身上看了好几眼,直把她看得有些发毛的怀疑鲁氏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转头一想觉得不对,鲁氏怎么可能会知道,安下心赶紧应道:“好,我这就去!”Ps:第一更,今天只有一更,第二更明天补上…… 正文 门庭若市 离开县里几天,鲁秀秀回到店里的时候,看到店里的生意与前几日相比门前略显萧条,鲁秀秀闻到空中的飘着的茶香味夹杂着烧焦味,鲁秀秀心下感觉不对,快步的跑上前去,入眼的便是原本摆放在门口的大锅,不知被打落在地上,底朝上面朝下的盖在地上。 “鲁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店里的两个伙计倚在角落边,脸色憔悴的遥望着门口,见到鲁秀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简直是如同见到了救命的菩萨。 “怎么回事?” 鲁秀秀蹙眉问道,怎么自己离开才几天的时间,店pù如同被大火席卷过一般,刚刚从屋外看以为情况已经很严zhòng了,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屋内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zhòng,这段时间所有的成果都毁于一旦。 “鲁姑娘,我对不住你!” 松竹欲哭无泪的站了出来,他和张小天两个人都是一脸忐忑的神情。 这让鲁秀秀原本就隐隐发痛的脑门突突突的跳着,她耐着耐心冷静的说道:“你们先别着急的自责,告sù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是昨晚!” 张小天见松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昨夜是团圆节,我跟松竹回家了,所以并没有住在店pù里,结果半夜的时候店里突然着起火来了,要不是去了一趟松竹家里,回来的时候比较晚,这才发现的。” 所以庆幸的是并没有牵连到左右的商铺。 鲁秀秀这次去天坑村的时候,因为不放心,叫人在店pù的里间其中一间房间弄了两张床,让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非必要情况轮流守在店里,莫非昨天是有心人知道所以趁机防火,还是意外而已,只是昨天真的只是意外吗? “昨天离开之前你们确定把煤炭熄了吧?” 店pù唯一能着火的找货源只有煮茶的大锅。 “很确定。” 松竹开口说道,他看着鲁秀秀冷静的样子,被影响渐渐也跟着冷静了下来,鲁秀秀说的没错,自责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又说道:“我离开之前往煤炭里浇了凉水,过了一会儿白烟散了才跟小天离开的。” 而且大锅跟煤炭炉子他们是分开放的,周围又没有其他易燃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燃烧了起来,并且只是他们家出现这种问题,若是从别家买食肆的店pù里传过来的火还情有可原,可是偏偏不是,这样看起来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因为知道你说过今天会回来县里,所以我跟小天并不敢动店里的东西,只能在店里等你回来。” 早上围观的人倒是不少,平常那些老顾客见店里除了事情还会上前问几句。 可是路过的人只是惋惜了一下,看够了戏就走了,这就是为什么鲁秀秀回来看到很萧条的样子。 “我知道了。” 鲁秀秀点了点头,走进去店pù里面。 店pù里黑茫茫的一片,之前摆在架子上的盆栽被火一烧,饶是水域空间的水浇灌的盆栽也没用,植物遇火饶是再厉害也只有落败的份。 鲁秀秀伸出手想将干巴巴的歪倒在盆子外边的花蕾扶起来,不料手刚触碰到架子的一端。 那架子如同薄薄的饼干,咔嚓一声脆了。 “鲁姑娘小心!” 张小天离鲁秀秀最近,赶紧伸出手拉了她一把。 哐当! 架子上的盆栽从架子中间断开的地方砸了下来,要不是张小天反应快,指不定鲁秀秀的脚丫子会不会被花盆砸中了。 “我没事。” 鲁秀秀平静的摇头,低下头看着一点被溅鞋面上暗黄色水渍。 她伸手将挂在架子上被烧的黑乎乎的木块的碎片扯了下来,凑到鼻尖处轻轻嗅了嗅,眼中闪过一丝冷色,她很肯定的说道:“是灯油!” 虽然味道很淡,但是鲁秀秀很肯定她不会闻错的。 “怎么会是灯油?” 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上前将架子上的木碎片拿起来闻了闻,一会儿便跟着沉下了心,如果是意外的的话,根本不可能会有灯油味,这样说来的话,这件事情就不是意外了! “鲁姑娘,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情实在太让人意外了,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听了,冷不防被吓到,如果昨晚着火屋内有人的话,他们想到这里双双打了个冷颤:“要不我们报官吧!” “不行!不能报官!” 鲁秀秀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事情隔了一个晚上了,就算有目击证人,也不一定能帮他们作证! 而且想鲁秀秀这样没什么背景的人,报官也绝对不会讨到什么好处,所以这一点她不会考虑:“这件事情还没确定,你们当做没有发生过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将屋子破损的东西搬出去,再去打一些水来,将屋子冲干净了。” “好。” 鲁秀秀如同一个主心骨,张小天听了吩咐便到隔壁的店pù,借了几个水桶准备出去不远处的井口打水。 松竹却没有走,他将这几天赚的一银子递给鲁秀秀:“这银子我昨天离开的时候是带在身上的,还没来得急数。” “我知道了。” 鲁秀秀接了过去,道:“你做的很好!” 这钱若非是带在身上恐怕会连着也一起烧毁了去。 “鲁姑娘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是……” 松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一定。” 鲁秀秀知道松竹话里说的是万丰酒楼,也许有可能他们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是现在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所以还不一定,她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调查一下的,若是真的和他们有关,那这件事情便没完!” “那我先打水去了。” 松竹见鲁秀秀也没有很果断的将这帽子扣在他头上的意思,心里却越发不安,实话来说她对鲁秀秀调查出是谁做的这件事情并不怎么抱期望,叹了一口气转身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 “你等等。” 鲁秀秀突然开口叫住松竹,看着他眼中茫然的神色问道:“对面那家店是怎么回事?” 实在是奇怪的很! 刚刚鲁秀秀被店里的事情拉了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才发现原本对面的食肆店,突然变成了书店,鲁秀秀的视力很好,她这边的店pù哪怕和那边隔着一段距离,但是因为两家店刚好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里面的格局可以大概看出几分,竟然跟鲁秀秀之前的店pù有些相像……“哦,那家店啊!” 松竹朝鲁秀秀的目光望了过去,说道:“那家店是姑娘离开县里的第二天开的,生意没有咱们店pù好,但是去看书的人也不少,昨晚店pù着火的时候那家店pù的老板刚好在,还帮着一起救火,听说是个外地人。” “你先打水去吧,我去对面看看。” 本来那家店装潢跟自己差不多,而且开店的时间也奇怪,又听到松竹说那老板居然跑来一起救火了不禁觉得更加奇怪了,鲁秀秀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探一探。 “鲁姑娘,我陪你一起吧!” 松竹担心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鲁秀秀离开县城以后那家店pù才开的,所以他不一定认得自己。 松竹看着鲁秀秀转身往对面店pù走出的身影,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木桶,他还是在这里等等吧,要是鲁姑娘有什么事情,让他搭把手,他还能照顾的到。 “小蛇,你先到万丰酒楼那里去探探风,看看王掌柜有没有什么刻意的地方!” 鲁秀秀找个角落将小蛇放下下来,见它离开了才转过身,小蛇去过万丰酒楼所以她不担心它会不认得路,再加上它身形小不容易被发现,比起鲁秀秀亲自去安全了很多,也许真的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在她心里还是觉得万丰酒楼的嫌疑比较大,只不过万事都有个双面,总之做好万全的应对为好,她叹了口气专设朝那家书店走去。 “姑娘要买书吗?” 书店的人一见到鲁秀秀走上前来,便开口问道。 来人一副书童的打扮,个头又高,长的也端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鲁秀秀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心道这人估计不会是店里的老板,便开口:“我想问一下你们老板在吗?” “不知姑娘找我们老板又何事呢?” 面前这人被鲁秀秀猜中了还真不是老板,他走上前客气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当面感谢一下他!” 鲁秀秀一边往里边走,一边笑着说道。 “你认识我们老板?” 那人惊讶道。 “嗯,算是吧!” 鲁秀秀点头。 “可是姑娘我们老板在忙,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转告。” 伙计神色有些狐疑。 “不必了,既然你们老板在,那你就让他亲自出来吧!” 鲁秀秀侧身错开店里的伙计,往店pù内部的隔层的里屋走去:“若是他不方便出来,我进去找他也可以。” “姑娘,姑娘你不能进去!” 那伙计一看鲁秀秀往里屋走便着急了,可是现在店里还有几个客人在,那书又不是什么显眼的东西,一会儿他不在,被人顺走了他也发现不了,所以他走了几步,只能待在原地干着急! Ps:昨天补上的第二更,晚点还会有两更。 正文 指定了要找你 可是鲁秀秀这一趟过来,怎么甘心连那个书店所谓的老板面都没见一面就白走一趟呢? 竟然软的不行她也只能硬来了,脸皮什么的先丢一边去,她将伙计的话自动屏蔽了,三两步便往里屋走,只是她连里屋的门还没进去便听到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子走了出来:“怎么了?” “掌柜,这位姑娘说要找你!” 伙计告状般,委屈的说道:“她说认识您,但是我已经跟她说了你在忙,可是这位姑娘偏偏不信!” “哦?认识我?” 那男子疑惑的转过头看向鲁秀秀,见到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冰冷,轻轻一笑脸颊两边荡漾开一抹小小的纹理:“确实是认识的,没事,你先下去吧。” “好的,曲先生。” 那伙计离开之前还不忘瞟了鲁秀秀一眼,显然刚刚对方给他留下的影响非常之不美好。 鲁秀秀的目光在来人的脸上定住,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人居然是她见过的,这不禁让她更加疑惑了,眯起眼睛问道:“这店是你的?” “确实是小生的!” 那人跟前一次见到的一样,一副读书人的样子,看起来老实又好说话! “曲先生,这店的装修风格不错啊,想必废了不少心思吧?” 鲁秀秀确认了这店是眼前这人的时候,心里的警惕又更加了一分。 “确实不错,小生很欢喜。只不过这是前人之作,算不得是小生的,所以费不了什么心思。” 面前那男人一副从容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在自己的地盘上而又透露出任何傲慢和不屑,哪怕面对人家店pù老板上门也是一副从容不迫:“姑娘找小生想必有很多话跟小生说吧?不如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毕竟相识就是缘分,姑娘与小生可是第二次见面,这就是很难得的缘分了。” 谁跟你有很多话说了? 鲁秀秀在心底翻了翻缘分,却并没有拒绝男子的提yì,顺着男子掀起的帘子,走进里屋的摆放椅子处坐下道:“曲先生说的不错,可是缘分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因缘,再比如孽缘。” “那姑娘觉得与小生是什么缘呢?” 男子听到鲁秀秀的话面露疑惑,似是好奇般,跟着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说呢?” 旁边那人离她有些近,可是看起来似乎是无意识的,鲁秀秀有些无语,将屁股下的椅子挪了挪,保持距离。 “我觉得是因缘!” 男子笑着说道,他露出八颗牙齿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外头似乎没那么多人了,伙计掀开帘子,倒了两杯茶水,默不作声的放在鲁秀秀面前:“请喝水。” 目光又从她眼前掠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xù,直看的鲁秀秀一阵鸡皮疙瘩。 “从第一次遇到姑娘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定会再跟姑娘见面,没想到还真是这样,如果说这不是缘分,那还是什么?” “切!” 鲁秀秀无语的嗤了一声。 “姑娘还是不相信?” 那男子叹了一口气问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而且有意义吗?” 鲁秀秀突然觉得她来到这个地方跟面前这个人交谈是一件很错误的事情,纯属浪费时间! 鲁秀秀捏住桌子上的杯子,想用桌子上的茶水来冲掉心里的郁闷,却没想到这茶水刚入口,她就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拿开。 “姑娘觉得这茶水不好喝?” 那男子问道。 “不是,这是觉得你这茶水还蛮特别的,跟我在其他地方喝到的完全不一样。” 鲁秀秀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将茶水推到男子面前:“不如,我们来交换一下?我很好奇我们的是不是一样的呢!” 鲁秀秀注意到那伙计还撩着门帘在偷看,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面前这自称小生的小书生,愿不愿意,嫌不嫌弃她的茶水了。 “姑娘真是爱说笑,这茶水都是从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怎么会不一样,不过姑娘若要都给姑娘也无妨。” 面前的男子,主动将桌子上另一只倒好的茶水放到鲁秀秀面前,似是怕她误会一样,解释道:“小生还没喝过,姑娘莫担心。” “那我就不客气了。” 鲁秀秀很顺手的将桌子上另外一杯没有动过的杯子拿了起来抿了一口,见到帘子外面那双眸子,眨了眨眼睛像是故意的一样,喝完后晃着手上的杯子道:“确实跟我想象中的那般,有些不一样呢!曲先生这杯茶水味道有些淡,难道这是曲先生这儿招待客人时,为了表示诚意?” “来者是客小生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面前的男子像是听不懂似得,眼中有些茫然只是很快就恢fù了清明,笑着说了一句,只是没想到招来的却是鲁秀秀的那张瞬间变得漆黑的脸色,她连和面前这个好好的谈一谈知乎者也都觉得费劲,还浪费时间,索性站了起来:“我想曲先生已经猜到了我为什么会上门吧?” 鲁秀秀求了一个问句出来,只是她这句话只是象征性抛出来的开场白,没有多大意义,更不期待主人家会用什么方式回答,而且脸色也谈不上多和善,她道:“昨晚的事情我都听我们伙计说了,首先我得感谢曲先生在昨夜店pù失火的时候帮忙参与救火!其二我来还想问问曲先生昨日是否有看到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这个倒是没有,而且昨日只是恰巧碰上,任是谁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出手相助,姑娘不用挂心。” 男子抬起头望着鲁秀秀,突然跳跃性的转了个话题,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怎么站着?”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姑娘不必拘束,随意就好。” “曲先生,我想站不站着不应该是你现在要关心的问题。” 鲁秀秀抽了抽嘴唇,高了半天这货居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站着,难道她现在要一字一句的跟他解释吗? 当然不可能! 她无视男子一脸茫然的表情继续道:“好了,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曲先生可以继续喝你的茶,还有一点关于曲先生店里的装潢跟小店相似程dù八成的样子,我就不说什么了。” “虽然不问自取是窃,但是曲先生昨晚帮忙,我很感激,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咱们两不相欠,这是小小意思曲先生便收下吧!” 鲁秀秀从储存袋里拿出一盆种好的剑兰盆栽放在男子面前,不待他开口说话,放下转身便立马离开了,里屋内只剩下男子一人。 “剑兰?” 男子有些搞不懂意思,而且:“这姑娘怒火不小啊。” 他很肯定的说道,只是自己从进来开始就对她客客气气的似乎没有惹她生气的地方啊,而且还送了一盆花给他,着实令人费解,男子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散的望着桌子上的杯子,目光在她原本推在他面前的杯子前定住,伸手拿起来。 却被另外一只突然快速的伸过来的一双手,更快的夺走了那只还装了水的杯子。 “小孔,你刚刚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吧?” 男子抬起头望向已经将杯子藏在身后的伙计。 “没错,我加料了。” 伙计有些生气的说道,见到男子的目光又像斗败的公鸡语气又低了下来:“公子,这女人太没礼貌了,我只是帮你教训教训她。” “可是你这伎俩太拙劣了,那位姑娘可没这么容易上当。” 男子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撑住下巴,眯着双眸一副慵懒的样子,他轻轻的伸出另外一只手道:“拿来吧!” “不行,不行。” 伙计摇头跟拨浪鼓似得。 “那你出去吧,守上一天,正好我睡一觉。” 男子收回修长分明手指,并没有跟自家伙计硬执拗的意思,可那伙计听到这句话,突然又嘿嘿笑了几声,乖乖的将手中,还和刚刚一样装了茶水的杯子原封不动的放回桌子上:“公子,我开玩笑的,给你。” “说吧,你加了多少料。” 男子那双微微上挑的眉眼淡淡的。 “也没多少。” 伙计掰着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出去吧!幼稚!” 男子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样子,那伙计讨好的嘿嘿又笑了几声,这才转身掀起帘子走出去,男子也站了起来,往店pù内的房间走去,而桌子上的水杯还安安静静的被放在桌子上,那男子看也没看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叨道:“幸好刚刚还没睡,不然睡到一半被打搅也是够让人憋屈的。” “鲁姑娘怎么样了?” 松竹一直在店里等着鲁秀秀回来,只是他没有想到鲁秀秀这么快就回来了,他和松竹两个人才刚将店内的东西搬出去,他不禁问道:“是不是那老板有些难缠啊?” 可是:“我记得他还挺和善的。” “和善的人一般脸上不会写着我很和善!” 快来找我帮忙这种话,一般只有:“假和善的人才喜欢硬是装和善,当然这也是有例外的。” 不过大多数就像王掌柜这种假和善,占了大便宜还想表xiàn出我有多吃亏一样。 松竹和张小天对视了一眼,看来不怎么顺lì的样子啊! Ps:今天的第一更,还有第二更…… 正文 白花花的银 “姑娘觉得这人是不是纵火的人?”松竹上前问道,自从知道这屋子是因为混了灯油才烧起来的,他整个人也急得不行,哪怕是做完来帮忙过的店pù老板,都觉得有可疑的地方,基本上跟鲁秀秀站在统一战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鲁秀秀袖子和裤腿卷起来一点,将张小天打的水倒一些在地上,拿着长长的刷子,将地上黑乎乎的痕迹刷干净,这个问题要等小蛇回来以后才知道,运气好的话也许能确定下来。 “鲁姑娘,这些事情我们来做吧,你在一边歇会儿。” 松竹两人将鲁秀秀的架势,赶紧上前试图将这人拉开,却得到了鲁秀秀无比郁闷的眼白一枚:“别管我了,你们做你们的,我做我的,从前在家里砍柴、喂牛喂鸡烧火做饭我也没少做,况且三个人做的话快一点,不然待会儿做到天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完。” “好吧。” 松竹两个人听后双双一噎,论口才他们也算挺能说会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鲁秀秀这里却经常失灵,大多数时候都不管用了。 三个人确实比两个人多快多了,而且从前原主做事也挺利索的,到了鲁秀秀这里身体也是有记忆在的,所以到后来叫了工匠来修门,将门修好了,几个人总算将整个屋子冲洗干净了,只是除去有些地方实在洗不掉还暗灰灰的样子,还有空荡了一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皂角味,鲁秀秀将从里屋搬出来唯一完好的椅子搬了出来坐了上去,一手拿着包子一手端着一个碗闷声吃着。 “姑娘,真的不用我们留下来看店吗?” 虽然鲁秀秀一直说没事,让他们回家,但是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吧,昨天这店pù才着了火,你一个姑娘家,第二天就住了进去,这胆子真的不得不让人敬畏。 “没事,没事,你们回去吧!” 鲁秀秀连头都没抬她都饿死了,从早上天坑村出来到现在吃的第一顿,她嘴里还塞着大半个包子,讲话有些口齿不清:“店里没东西,他们烧了也没用,我一个人怕什么?” 那群人又不是丧心病狂,总不会要她的命,连她一块烧了吧? 而且她也不能算一个人啦,还有两植物呢,不过这个他们不知道罢了。 而且等会小蛇回来,这两人要留在这里,带会见到开口说话的小蛇还不得吓死? “要不然,我帮你把门先关上吧?” 松竹说道。 “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夜里一个人不安全。” 张小天也觉得松竹这话特别对! “嗯,那行!” 鲁秀秀对这个没意见,她觉得无所谓。 屋内点了油灯,松竹和张小天将今天做好的门关上,满屋的亮光又被收拢起来,挤在狭小的屋子之内,鲁秀秀端起手中的碗喝了一口稀粥,这些东西是松竹在隔壁店pù的食肆卖的,还热着,夜里有些凉,鲁秀秀喝的胃里暖乎乎的。 叩叩叩! ! ! 鲁秀秀喂饱了肚子,将手中的碗刚放下,门突然被敲了起来,鲁秀秀有些疑惑站起来,这是谁啊? 小蛇? 不可能啊! 她走上前,朝门缝往外望了出去,没想到却对上一双黑乎乎的眼睛,这不禁让鲁秀秀当场吓了一大跳:“啊!” 止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鲁秀秀背靠在门外的木板上,听到门外的声音她的额头突突突的跳了起来:“姑娘,姑娘你还在吗?” 门外的人叹了一口道:“姑娘小生并无恶意,小生其实……” “闭嘴!” 烦不烦啊! 鲁秀秀打断门外恼人的声音,她没打算理门外的人,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店pù里的,估计刚刚松竹和张小天两人走的时候,那人注意到了,可是谁大半夜的闲着无聊会来人家店pù门口骚扰人啊? 她拿着碗进里屋,准备将手中的碗洗干净了。 “等等,姑娘你别走啊?” “干嘛?” 鲁秀秀停了下来,明明她的脚步声在她刻意下那么轻,可是这人耳朵不知是长在屋内还是怎么滴,隔着一扇门呢,居然还能听到! 白天的时候的时候该说的都说了,怎么难道是嫌她说的那番话太难听了,趁她一个人再将她骗出去打一顿? 呵,真是痴心妄想! “姑娘,白天的事情小生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确实是做的不够厚道,也难怪姑娘会生气了,所以小生这一次过来是专程跟姑娘道歉的,不知姑娘是否可将这门给……” “呸!” 那男人还没将话说完就被鲁秀秀打断了,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可笑:“曲先生是白日里睡多了,不但喜欢做白日梦吧?这大晚上还有梦游的嗜好是吧?不说你这行为有多不雅,单单是骚扰低龄少女就够让人不耻的!这孤男寡女的还想让我给你开门,你是当我傻,还是低估你自己智商啊?” 说完鲁秀秀一点听下去的欲(分隔符)望都没有了,想比听这些犯傻又寂寞的光棍男说出来的话,她突然觉得洗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她决定还是继续洗自己的碗去吧! “不是不是,喂喂!!姑娘你别走,你听我时候,我解释给你听……”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隔绝在门外,鲁秀秀心情大好了哼了哼自己乱拼出来的曲子,等她将碗洗完出去的时候,门外已经没有那个烦人的声音了,只是门边的缝隙中多了一张薄薄信封的东西,鲁秀秀有些疑惑,轻手轻脚的走上前,从门缝里往外望了出去,见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她收回了视线,将目光移到地上那张信封上。 “写的什么啊?该不会放了迷药吧?” 鲁秀秀伸出手探了探手上的信封。 “主人,那人太傻了,他不知道就算是迷药对你没用咩……” 小植物伸出大叶子勾住鲁秀秀的手,挡了一下,趴在她的手臂上枕着鲁秀秀的手臂,惬意的看着已经打开的信封。 “就你聪明!” 鲁秀秀笑骂了一声,将信封里的东西抽了出来,随意的瞄了一眼上面花花绿绿的字,XX发行票据,一百两银文,XX通货发行,下面盖个红章,鲁秀秀反复看了好几眼,她有些理不清头绪,愣愣的对着小植物问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银票啊?” “主人,内个……” 小植物见自家主人重视的眼神,突然心里一酸忍不住想哭,只是:“银票是什么?可以吃的吗……” “算了,我还是自己看吧!” 鲁秀秀失望的说道。 下一秒整个手臂却被伸的密密长长的枝条捆住了——没错捆住了:“主人,伦家现在虽然不懂,但是你可以叫我写字、教我读书,人家总有一天会懂得啦——” “呃……” 鲁秀秀无奈的看着挂在自己手上的小植物:“乖,读书写字的事情下次再说,现在让我把这信先看完了?” “好吧。” 小植物郁闷的将枝条一松,抽了回来,鲁秀秀又恢fù了自由身,可它却怨念了:“主人你有了情人就不爱我了,你有了情书就不看我了。” “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鲁秀秀伸出手不留情的弹了一下小植物的叶子。 “额,伦家是县里学的,上次跟小蛇出去的时候,在一个很漂亮、白花花人很多的地方听到的!” 鲁秀秀开店的时候有时候忙的顾不上小植物和小蛇,这俩野孩子都是活泛的性子,待不住,所以趁鲁秀秀不注意的时候两棵偷偷跑出去是常有的,所以有时候它们说出来的一些话,让鲁秀秀听了以后时常脑门挂黑线。 “白花花的地方?” 前面几个鲁秀秀倒是听明白了,只是这白花花的地方她一时半会儿突然当机了转不过来,只是突然想到是什么的时候,脑门又挂起了一团黑线:“那种地方以后不准去了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 小植物从前很听话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喜欢问一句为什么! 果然小孩子是最容易好奇最神奇的种类,而且关键还不分品种。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鲁秀秀见到欲言又止,竖着全身的大小叶子的小植物,赶紧补充道:“其他事情可以问为什么,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行!你还小你现在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小蛇不也还是没长大!可是它也看了!” 小植物有些不服气。 小样儿! 还学会顶嘴了! 可是鲁秀秀自然有办法对付这样别扭的熊孩子,她伸手抚了抚小植物身上的叶子,温柔道:“可是,小蛇没有你听话啊!” “主人……” 小植物愣了一下,接着害羞的低下头问道:“原来主人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啊?其实伦家也觉得伦家很听话,而且又乖巧,小蛇那傻货没法比的样子捏……” “咳咳咳!!!” 鲁秀秀正想笑小植物自恋,却没想到冷不防旁边传来几声刻意发出来的咳嗽声,鲁秀秀抬起头便见到那个被称为傻货的小蛇已经回来了,脸色有些黑,当然这是鲁秀秀自己猜的,蛇头根本看不出什么,它似乎努力忽略刚刚听到的话一样,宣告主权:“我回来了。” “呵呵……” 小植物斜了它一眼,对鲁秀秀道:“主人,你看小蛇越来越喜欢说废话了。” “回来了就好。” 鲁秀秀无言以对,赶紧趁着小蛇还没发火之前岔开话题:“怎么样万丰酒楼那边还顺lì吗?有没有收集到有用的消息?” “有!” 小蛇瞥了嘚瑟的小植物一眼,暂时先压下心里被勾起的火气。 Ps:第二更,本来是要在零点之前上传的,但是来不及了,不过某雪木有失约,虽然是零点后上传,但是两更,木有少……蓝后,弱弱的问一句,亲们手里有木有月票…… 正文 烧了就烧了 “居然真的有!”鲁秀秀心里万丰酒楼的嫌疑确实比较大,所以听到小蛇的话,只是惊讶于她的效率,却并不是意外于这件事情跟万丰酒楼有关。 “我听到他们是这样说的。” 小蛇这次去只是去探听情况,它能不被发现就已经很好了,所以这次回来身上携带证据什么的,那纯粹就是多想了:“那天的火却是是王掌柜找人在店pù外面放的。” “他们是怎么发现店pù的位置的?” 对于这一点鲁秀秀有些不明白,万丰楼和稻香楼相互厮杀,王掌柜忙的焦头烂额怎么还有时间分出一丝心思来对付她呢? 而且就算是因为松竹的事情,想要报复,可是不应该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最多将砸砸店里的东西,再警告松竹一番吗? “难道是他们恰好发现了这家店pù的主人是我?” 可是这样子的话那就说不通了,往下想那些人是怎么知道店pù的主人是鲁秀秀呢? 就算是对外跟店里的老顾客宣称的时候,鲁秀秀也没有透露出一丝关于这家店pù跟她有关的话。 “主人,虽然他们在交谈的时候并没有针对你,但是确实是提到了你的名字。” 小蛇想了想说道,但是因为他们交谈过程中说的话比较模糊的缘故,小蛇也不大能确定王掌柜是否是因为鲁秀秀的缘故才将店pù给烧了,不过不管是不是店pù被烧了的事情跟王掌柜都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了。” 鲁秀秀轻轻拍了拍小蛇的脑袋道:“辛苦了。” 然后伸了伸懒腰想起手里捏着的信件,她将银票塞进储存袋里,将信封中夹着的另外一张纸张抽了出来,看着上面字体,随意的写了几个字,倒是别有一番洒脱之感:“啧啧啧……” 鲁秀秀先是鄙shì的摇了摇头,接着嘴边发出一阵感叹。 “主人那个人写了什么啊?” 小植物又好奇的往前趴了趴。 “没什么。” 鲁秀秀将信封折好收了起来,摇晃了一下小植物的叶子:“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不对!应该叫赔礼道歉。” 小植物想了想歪着脑袋说道。 “你又知道?” 鲁秀秀道。 “当然。” 小植物自信满满。 “机灵鬼!” 鲁秀秀中肯的评价道。 “好了,走吧!” 鲁秀秀想了想,伸出手腕,对小蛇和小植物说道:“上来,今天晚上我们还得出去一趟。” “主人,去哪儿?” 小植物看小蛇缠到鲁秀秀手臂上,自己也不甘落后的跟着卷住鲁秀秀的手臂,整枝枝干往她腰上缠了上去,鲁秀秀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外面没人,闪了出去,然后又关上,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她边走边道:“当然是去我们的老朋友那里看一看了,既然他怎么想念我,不给他留个终身难忘的纪念品岂不是对不起他这么照顾我?” “主人,可是伦家怎么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阴险的样子?” 小植物如实说道。 “同感。” 小蛇默默的从袖子里吐出两个字,又保持了沉默。 鲁秀秀低头瞥了小植物和小蛇几眼,哼了一声道:“你们家主人我心地善良,什么时候阴险了?” “嘿嘿主人,原来我就觉得我也是心地善良的植物,一直觉得奇怪来着,为什么能无师自通,后来我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有主人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小植物狗腿的拍着鲁秀秀的马屁。 “……” 一旁的小蛇简直无眼看下去了,摸摸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夸张的呕吐了好几下,说实话它是在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跟鲁秀秀店pù不一样,鲁秀秀店pù位置比较偏僻,所以到了晚上一定的时间就要关门,但是在县中心繁华的街道,那些有钱人哪里都一样,喜欢晚上出门找找乐子吃吃夜宵,万丰酒楼正好在出于那条街道上,所以鲁秀秀去到的时候人家酒楼还在营业。 “主人上来吧!” 虽然前门太危险,偏门锁了但是一点也不影响鲁秀秀成功潜入万丰酒楼,她抓着早已在房檐上守候,将自己的枝条伸出来的小植物,被它用力一拽轻轻松松的攀到墙的另一边,落到万丰酒楼的院落中。 然后她伸出手让站在屋檐小植物跳下来,落在她的怀里,这才轻声往院子处的一件点了油灯的屋子走去。 “掌柜,白天的时候我已经让人打探了一下。” 鲁秀秀将耳朵贴在墙上,里边有隐隐的说话声传来:“里边的东西被烧光了,不过人没事。” “人居然没事!” 王掌柜惊呼了一声,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失望。 “是啊,不是中元节吗?趁着没人我才让人烧的,要是有人在那儿火一下子灭了也烧不了多少东西。” 里面的人解释道。 “那倒也是。” 王掌柜点了点头,虽然失望但是让她们吃了一个大亏总比功亏一篑来的好:“跟我说说他们看到之后的心情吧!” 王掌柜纯粹是找乐子,恶趣味的逗自己开心,听着里面那人娓娓道来,夸张的咯咯笑了好几声,直听得鲁秀秀捏起的拳头咯咯作响。 “主人,有人来了。” 鲁秀秀负责听里面的情况,小植物负责看外面的动静,听到小植物的话鲁秀秀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些糕点从前边的酒楼大堂处走了出来,鲁秀秀绕到人家小姑娘身后,往她脖子后一砍,见她软软的倒下去之前,一人两棵植物出力将她拖到偏僻的角落处藏了起来。 半刻之后,鲁秀秀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和发型,她手中端着托盘从角落中走了出来,走上前去敲了敲木门,听到“进来吧!” 才将木门推开,低着头走了进去,将托盘里的东西放在交谈中的两人面前,然后速战速决的出去。 “喂!你等等。” 可是鲁秀秀还没走到门口,那王掌柜又作死的叫住了她,鲁秀秀低着头转过身来,刚想着怎么开口,那王掌柜便指着托盘颇为生气道:“我说你拿的什么东西啊?我不是交代厨房了拿些肉和酒过来吗?” “主厨说前头客人太多了,怕掌柜等太久,让我先给掌柜上一些店里新进的水果和点心过来。” 鲁秀秀装作无措的样子绞着自己的手指,也不敢动! “我看这小姑娘年纪小却还挺会看人眼色的。” 还有正事要说了,旁边的人也不想等太久,便开口打圆场,王掌柜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有些不耐烦的朝鲁秀秀摆手:“好了,赶紧下去吧。” 居然没认出她来? 鲁秀秀一处门口,嘴角便一勾,给你加点调料看整不死你! “哪里没人了吧?” 房内只有两个人,屋内人的声音又开始交谈了起来。 “听晚上去探听消息的人,那屋子里边只有鲁秀秀一个人。” 听到王掌柜的问话,里面的人回道。 “那就放把火,再烧烧看。” 王掌柜顿了一下,平静的说道。 “可是掌柜您之前不是还说想找到帮了邱掌柜的人,最好将她拉拢过来,气死稻香酒楼那帮人吗?” 另一个人有些疑惑。 “原来我是这么想,但是邱明旭那老儿是在太气人了,用着他用过的人这么都觉得膈应,而且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罢了,偏偏一打听,那会种花的小姑娘以前还跟我结下了梁子,所以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我们得不到,不如毁了去,大家都得不到,不是更好吗?” 王掌柜阴测测的说道。 “那我什么时候动手……” 里边的人迟疑了一下。 “就今晚。” 王掌柜说道。 屋内的人说完这句话,屋内的人影闪开消失在院子之中。 “主人,我们真要回去啊?” 刚刚王掌柜的话,它也听到了这人可真够卑鄙的,一次防火烧铺子就算了,现在还想买凶烧死人,真不知道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当然。” 鲁秀秀自在的说道,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性命堪忧的样子。 “可是主人,我们这样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这个词是鲁秀秀刚教会小植物的,它这会儿现学现用,倒是用在点子上了。 “不,我觉得叫守株待兔比较恰当。” 小蛇幽幽的出声说道,它将自己的蛇头从鲁秀秀的袖子中伸了出来。 “小声点!” 鲁秀秀回到店pù中,坐下一会儿眯了会儿眼睛,就听到外头窸窸窣窣的传来一阵极小声的动静,鲁秀秀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提起脚边的木桶,嘴角一勾道:“开工了,鱼儿上钩了!” 两棵植物兴奋立起叶子,从鲁秀秀的手臂上跳了下来,转进准备好的白布里,然后伸长大叶子,足足长到有两人的身高才停下,屈折腰的往前迈去。 屋内的那群人此时刚在鲁秀秀的门口落脚,各司其职的做着准备的工作,这个点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几个跟来的人第一次杀人脸上红通通有些说不出的兴奋。 他们将手中的油破到店pù的门口,又往屋顶撒上了一些,底下铺了好些准备好的干柴,一qiē准备就绪,另一个人开始点火。 Ps:第一更 正文 我是无鬼神论者 只是刚点好火,那火就一下子灭了,不知怎么回事,虽然夜里的风大了一点,但是老灭就觉得很奇怪了,那些参与的人都是有名的恶棍,他们不信这个邪,几个人围在一起挡住风,继续点火,可是一会儿又灭了。 明明团团围住了,可是就是不知哪来呢些邪乎的风,该不会是从耳朵旁边吹过来的吧,点火的人奇怪的抬起头往自己旁边望去,一道白影从眼前快速的晃了过去,点火的人心里咯噔一跳差点甩掉了手中火折子。 “喂!你看到了没有?” 点火的人扯了扯旁边的同伴。 “看到什么啊?赶紧点火磨磨蹭蹭什么吗?” 同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没有,没有!” 点火的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兴许是看错了,可是他刚准备低下头,一个白影又从他看得到的角度快速的闪了过去,点火的人咽了咽口水,他真的看到了,顿时有些害怕起来,扯着同伴的衣服不肯撒手了:“那白影刚刚就从旁边闪了过去,你真的没看到,没骗我?” “大晚上胡说八道些什么?” 同伴将他手里的火折子拿了过来道:“大晚上说这些不嫌吓人是吧?不想点火就不想点火,还找什么借口!真烂!” “不是……” 那人还想解释,他那里找的是借口,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你们小声点,待会儿将人引出来了看你们怎么收拾!” 另一个望风的同伴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颇有些不耐烦道:“赶紧点火,赶紧撤离!” “知道了。” 同伴有些敷衍的应了声。 只是了字刚落下,原本紧闭的店pù木门突然哐的一声突然被打开了,将外面行动中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同一时间心里落下的是,糟了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眼中浮现出凶光,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走了上去。 “哈哈哈……” 只是刚走到一半里边一阵奇怪的笑声传了出来,同伴里边大多胆子比较大,便开口说道:“谁?赶紧出来,装神弄鬼什么,等我进来了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来啊,来啊!赶紧来啊!” 那声音更加嚣张了,他故意拉长了,不男不女的听起来还真有几分吓人:“快点,快点,进来陪我玩……呵呵呵” “别去,你们别去!” 刚刚看到白影的人,此时是在场唯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见自己的同伴要去,赶紧拉住他瞪大着眼珠子,“你干嘛?!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有什么好怕的?” 显然同伴对他的好意视而不见,他紧缩着眼眸道:“不,我刚刚看到了白影!说不定里面真的有鬼……” 最后一个字冷不防的被提起,突然轻轻的落下,如同一根隐形的小针,往身上刺了一下:“真是晦气!这世间哪有什么鬼!而且那屋子也没死过人,哪来鬼?” 他的眼神落下的时候带着深深的鄙shì和不屑:“知道你这么胆小早知道就不带你一起过来了,咱们兄弟几个什么没见过,就这样还能把你吓成这样,我看你是还没断奶吧?” “既然他不走,我们几个走吧!” 那人语气里带着嘲讽,说着甩开看见白影那人的手,往黑漆漆的店pù走去,平常兄弟几个不管杀人放火、上山入火海都是一起,现在听着这话哪怕心里再害怕,看见白影的人都说不出不进去店pù的话了:“哥,我这开玩笑的呢,我哪能真的不进去呢,刚刚骗你的!” “你这混小子,这么久了还改不了爱整人的性子,差点就将我骗过去了!” 带头的人抬起手有些生气的敲了一下,看见白影的男人,用力的给了他脑门一下:“好了,别瞎磨蹭了,既然准备好了就赶紧走吧!” “好。” 那人笑着应道,只是他的余光刚往旁边一瞥,又是一道白影从眼前快速的闪了过去,那人心里咯噔一跳,原本已经渐渐平复的心情有扑通扑通快速的跳了起来,这会儿他连眼睛都不敢乱瞄了,又不能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跟同伴倾诉,只能自个守着秘密。 “喂!你干嘛?” 旁边突然被死死的抓住衣服的无辜同伴,拽着已经被拉到肩膀下方的领子,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抓着我干嘛?” “没事,我只是觉得你比较有安全感。” 那人继续抓着,还有越来越紧,越来越往他身边靠的趋势,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那人恶心的不行,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赶紧将自己的衣服拽了回来,后来警告道:“靠!老子不喜欢男人!离我远点!” “不是,我不是对你有什么非分……” 可话还没说完。 “就算兄弟也不行!” 被吓跑的同伴默默的补充了句,躲到另外一个同伴身边去了。 “……” 看见白影的那人。 徘徊在那人身边的白影,伸出一根树枝从白布里面钻了出来,戳了戳欲哭无泪的人,他先是一秒僵住了,侧过头看到一片白色的一角,接着机qì般咯咯的动着脖子,将脖子转回来,“老大你等等我!” 赶紧撒腿逃命般寻求前方同伴的庇护。 一二三……一群人走进门口不过是几步的时间,鲁秀秀在心里默念着他们走过来的时间,给了小蛇一个眼神,接下来是它出动了。 “我说什么都没有,这不是瞎担心吗?” 那群人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几个人说说笑笑,可刚跨过门槛,接着一盆不知道什么东西朝他们泼了过来,除了身后走的比较慢的一个人,其他全部中招,全身上下被泼了个透心凉:“哈秋――” 其中一个人打了个喷嚏,打破了寂静的气氛,接着所有人像是回过神来似得,闻了闻身上的液体道:“这什么水啊?怎么味道有点怪?” 只是随即所有人忍不住爆粗口:“卧槽!灯油!” “哈哈哈……” 一道白影突然飘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声吓人的惨笑声:“我等你们好久了,我给你们的礼物里门还喜欢吗?” “啊!!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白影并不是吊在房顶上的,不但没有脚,而且直面的从众人的九十度前方,直直的冲了过来,在这深深的夜里,诡异感简直是爆棚,所有人都被唬住了,那声音并没有听,听起来像是撒娇可是却一点都让人生不起怜爱之心:“我可不是东西,你怎么能把我当成一件东西呢?你信不信我能要了你的命,你们知道吗?我最喜欢的看的就是龚火晚会了!” “特别啊,就是人棍龚火晚会!” 里头的声音轻轻的、缓缓的、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敲在在场那些人的心上:“好了,听话,别走,等我,来找你玩,哦!” 最后一个字落下,众人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见着原本飘在空中的白影手中多了一只迷你的火把,朝他们袭来大叫道:“鬼啊!!!” “我说了有鬼!有鬼!你们怎么不信了,你看你们看,现在你们信了吧?” 周围的人群跑开,露出跑在身后的人,那人瞪大了一双眼睛,活脱脱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白影飘乎乎的在周围乱转,刚刚还集合在一起的人群往四面八方跑去,只是眨眼之间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无鬼神论者的人一下子跑的不见踪影。 整条街空荡荡的,显得站在街道上那道人影反而更加明显。 两道白影见无人可吓,又从远处飘了回来,往还没来得及逃跑的人好奇的飘去。 它伸出藏在白布底下的树枝,在那人随着它飘忽的身影而乱撞的目光下,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开口道:“喂!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那人似乎惊吓过度,两眼一翻,硬邦邦的倒了下去。 好吧,它发誓,它绝对不是故意的。 “主人,这个人晕倒了。” 小植物掀开盖在头顶上的白布,露出底下的枝干,望向从屋内阔步款款走来的鲁秀秀,一脸无辜的表情。 “先拖到一边吧。” 这个季节夜里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是因为临近夏季,就算躺了一夜最多也只是得个小感冒死不了人,况且眼前这个人恶从心起是否认不了的事实,鲁秀秀没有趁机将他扒(分隔符)光,揍他一顿已经很客气了。 “是,主人。” 小植物一位自己会被教训一顿,没想到逃过了一劫,鲁秀秀并没有生气,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些人不回来了吧?” 小植物将人处理好,跟在鲁秀秀的身后,身上的枝条随意的卷着,看起来,惬意极了。 “除非他们跟你一样傻。” 小蛇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它憋了一晚上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 “你才傻!” 小植物气呼呼的反驳道。 两棵植物又开始相爱相杀,鲁秀秀瞟了它们一眼,说道:“外面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想去睡觉了。” “……” 两植物停止争吵,望着外面残留的树枝和灯油对视了一眼。 “喂!醒醒。” 被丢弃在角落处昏迷中的人,被非常手段摇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两道白影,心里咯噔一跳,赶紧闭上眼睛。 “别装死!” 白影低声恐吓道,丢了一只扫把一条毛巾在他脚下:“把外面的墙还有东西弄干净了,不然我就把你给吃了。” “……” 某只被丢下的无辜青年。 ps:第二更 正文 传说中的白影 次日,有消息传来,安县闹鬼,只是闹的是那家的鬼,据知情人士透露在xx街道,也有在xx房号,各种版本,至于具体在哪个有待考察。 “姑娘你们这儿是不是闹鬼啊?” 鲁秀秀一整天下来听了这些话,不下十遍,昨夜那些人回去以后一整宿都睡不着,直接睁眼到天亮,家里相关人员问的时候,那些人将遇到的事情说出来,人家点头说相信,转身却对其他人说他们脑子有问题,撞邪了。 可是那些人全部一口咬定就是在XX街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其中一个成员甚至第二天天亮才回去,活脱脱想干了一夜重活的样子。 人家问他怎么了,就一句话撞鬼了,接着事情大条了,原本还不相信的人都相信了,一个人看见鬼一笑置之,两个人看见鬼问之,三个人撞鬼怀疑之,四个人以上撞鬼跑之。 “没有的事情,而且我听说是隔壁那天街道撞鬼了,并不是这里。” 丘山国的良好市民们听到撞鬼事件,好奇者大大的有,甚至知道撞鬼事件以后,为了验证那些人的说法,大晚上的守在街道的尽头,就为了瞻仰传说中的白影鬼。 “可是,我记得那些人说的就是这里啊!” 另一个跟那天晚上撞鬼那群人之中的人又拐弯抹角的关系,所以一副自信的样子,分明觉得自己得到的消息更加可靠。 鲁秀秀看着那些人观光似得组队来旅游的样子,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不是说古代人都迷信,对鬼神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 可是为什么他们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好在鲁秀秀的店pù在前一天被大火侵蚀了一遍,但是除了有一点难以留意到的淡灰色黑点,空气种烧焦的味道都已经散去了。 只是很快鲁秀秀发现,这件遇鬼时间很快被另外一件事情盖了过去,万丰酒楼的王掌柜早上突然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一整晚拉个不停,脸上特别难看,而且半夜里他自己经营那家万丰酒楼突然着火了,好在处理及时,并没有扩散伤到根基,但是因为王掌柜身体的原因,这件事情他只是问了一下,后面是他另一个副手在出面处理。 而始作俑者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挑挑眉,淡淡的感叹道:“看来王掌柜平时养的不错,身体素zhì比一般人要好一些,不然按照普通人的样子,就算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主人英明。” 小植物拍了拍马屁。 小蛇默声翻白眼。 店pù被烧,鲁秀秀的大半心血都毁去了,本来按照她资金不足来看,她最多只能将店pù清理干净,至于再置办桌椅,以及店pù要用的东西就有些无能为力了,但是有时候不得不说运气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哪怕这个运气来的有点莫名其妙。 “鲁姑娘,这是我们老板说给你的。” 对面家店pù的店小二变成的鲁秀秀这里的常客,嘴边挂着的不再是公子|姑娘要买什么书? 而是:鲁姑娘,只是我们老板说要给你的。 接着一群人还没等鲁秀秀答应,便很自觉地将新置办的东西一件件抬到她的店pù里,完了还帮她摆放好了。 “你们说吧,你们老板到底想干嘛?” 刚开始鲁秀秀还淡定的不行,人家白送的东西,又不是她抢来的,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思,统统没有拒绝的收下,看哪位站在店伙计身后而趣味的老板什么时候忍不住改掉他这个毛病。 可是这个似乎是变本加厉了,兜里的银子像是永远花不完似得,变着法子送家具到鲁秀秀店里,周围商铺那一个不是人精,看着一样东西从一个店pù搬到另外一个店pù,而且老板还不是同一个,闲言碎语总是少不了。 “你们老板呢?” 鲁秀秀跟那人统共才见过两次面,而且每一次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现在这店pù除了房契是属于她自己的,里边新摆上的东西没有一件是跟她又关系的。 鲁秀秀郁闷的将摆在店pù内的东西一件件的丢了出去,威胁道:“让他自己过来。” “这是银票,还有这些家具统统都拿回去!”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虽然所有的事情只是对方单方面行动的,但是鲁秀秀不知怎么得依旧觉得膈应的很,就连原本藏在身上的银票都没打算继续私藏。 “这些都是我不要的,送给你不好吗?” 那男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态度谦和,看起来彬彬有礼,可是就是让鲁秀秀起不到任何好感,任何不建立在双方共同利益上的,单方面合作,不是诈骗就是陷阱,鲁秀秀直觉有些发憷,一口坚决的拒绝道:“不好!” 那人开始停止了送东西,但是两家店pù两两相望,那人又特意要跟鲁秀秀拉近彼此的关系,在外行人看来其中显得又猫腻。 只是对于这些鲁秀秀一概不管,王掌柜的事情暂时处理完,她住手店pù生意的事情,对于眼前的人选择了自动屏蔽忽视了去。 之前店pù被烧毁之前生意还是不错的,而且闹鬼事件将那些王掌柜手底下那些小混混吓的不轻,效果也是显著的,至少目前为止那些人并没有到鲁秀秀的店pù去捣乱,鲁秀秀的店p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又走上正轨开始正常的营业。 只是原本就清冷的街道显得就更加清冷了,从前有些文人雅士因为爱喝茶,而且她家的茶独一无二的关系,还会经常到鲁秀秀的店pù里光顾,可是闹鬼消息一出,哪怕是没有人跳出来指明说是她家店pù闹鬼,不管是白天黑夜都很少人过来,所以生意并没有原来的好。 有种杀敌一千损己八百的落寞感。 当然落井下石的也不少,嘲讽看戏的也在的! “姑娘,小生觉得你这花店的生意看样子还不如小生那书店,看来离倒闭那天不远了,姑娘若是实在经营不下去,可以考虑将这店pù转卖与我。” “呵呵,好啊……” 鲁秀秀抬起头瞟了哪位“真心” 实意为她着想的书生一眼:“你就慢慢等着吧。” 说完便不再搭理那人,鲁秀秀坐在柜台前,数着收到的铜钱,脑袋有些发疼,她哪怕是将茶水烧的再香无人光顾也是白搭,松竹和张晓明第二十八次抬头望了眼低头的鲁秀秀,一个默默的擦桌子,一个继续熬着放置在门口的茶水! “姑娘,我要一碗茶水。” “姑娘,我要一碗茶水。” 走进店pù的人,抬起头敲了敲低头在柜台前数钱的人,那人听到声音有些心不在焉的抬起头,却在看清眼前这张脸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大胡子,你怎么来了?” “嗯,路过。” 他说话还是这么的简洁,迈开了长腿走进鲁秀秀的店pù里,视线在店pù内环绕,松竹正好从里屋里出来上前询问,看到鲁秀秀朝他摆了摆手:“不用招呼了,你继续做事吧。” 松竹心里觉得奇怪,却不再多言。 “生意不如意。” 杨秀才陈述道。 “是啊,风光不在。” 鲁秀秀有些尴尬的回答道,看人家主角那个做生意不是发财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可是她苦逼的像是随时要重新来过的样子……咳,好吧,有点偏题了,话归正传:“你来县里卖陶器?” 也不知道为什么杨秀才的陶器大把的人排队着要,可是鲁秀秀这个身价上涨的小姑娘却一日过得比一日差。 “嗯。” 杨秀才点头:“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可是……” 店pù,鲁秀秀迟疑了一下看向松竹:“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看着店pù,一会儿回来。” “好的鲁姑娘。” 松竹点头,现在没什么人,就算是他一个人看着也顾得过来。 只是鲁秀秀刚走,一会儿店里又迎来了一个久违的人,前几日蒋南轩日日守在店pù内吃茶,可是却在店pù失火的那几天恰巧有事情要处理,所以错过了这一幕,等他处理完事情回来的时候,看到鲁秀秀的店pù已经大变了样子,这不得不让他觉得讶异。 “你们老板呢?” 蒋南轩好几次提出要见店pù身后的种花的世外高人,可是每次都错过了,这会儿看到松竹支支吾吾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耐:“别告sù我她又不在!” “公子,我们老板确实不在!” 松竹心里暗道怎么又是这人,原本他是要跟鲁秀秀打个提醒的,但是因为店pù着火那一茬,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上次我来你们说不在,这一次我来你还是说不在!你们是不是存心耍我啊?” 蒋公子发火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住的,他抬起脚踹翻店内的椅子,哐当一声发出很大的声响,将店里两伙计吓的不轻。 “公子,我们哪敢骗你啊,我们老板是大忙人,我们虽然是店pù的伙计,可是从开店开始我们也很少见到我们老板,你要是不信,你可是进去里面看看。” 像上次一样搜一搜,张小天也站出来说道。 “我的确不信,所以今天你们不把你们老板找来,我就坐在这不动了。” 蒋南轩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二世主的样子。 Ps:一更,又卡文了,卡的不要不要,某雪简直无力吐槽了,好吧,只有一更,第二更估计明天才会补上…… 正文 你打算拐卖吗 “大胡子……”鲁秀秀跟着杨秀才县里绕了一大圈,可是走了半天却不见他又停下来的意思,,鲁秀秀有些奇怪的叫了声:“你不打算卖陶器了吗?” 得得得――牛车被拉住停了下来。 “这个给你。” 杨秀才转过头来将手中的东西给了鲁秀秀。 “这个是……。” 鲁秀秀疑惑的借了过来,打开纸张看到上面熟悉的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胡子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你半山腰那座房子可不值钱,就算你给我房契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而且它虽然不值钱但是也许可以给你以后养老。” 鲁秀秀调笑道:“说不定我们可以一直做个好邻居!” “卖不卖随你安排吧!你想留下这房子就留下,不想留下就卖了,虽然房子偏僻,几两银子也是大有人要的。” 杨秀才平静的说道! “大胡子?秀才哥!” 鲁秀秀伸出手推了推杨秀才的肩膀,双手抱臂一副女汉子的风范:“你傻了?房子卖了你住哪儿?不会想找借口让我收留你吧?” “收!” 杨秀才在鲁秀秀面前做个一个收魂的动作,严sù道:“赶紧停止你脑子中奇奇怪怪的幻想。” “哼!” 可是鲁秀秀那是两三句话就能停止脑洞的乖女孩,她眯着眼睛打量杨秀才:“或者你该不会是在外面欠了人家钱,所以没钱还了吧?” “不是!” 杨秀才一头黑线:“只是觉得是时候离开天坑村了而已。” “咳……” 鲁秀秀真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罢工听错了! 她咳了一下呵呵笑了几声:“内个……大胡子你要离开天坑村,确定吗?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我要离开天坑村了。” 杨秀才平静道。 “你的意思是准备跟我一样在镇上,还是说开店,卖你的陶器?” 鲁秀秀显得还有几分高兴的样子:“这样也好,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开店的话,我们可以合伙,你知道我那店pù现在生意冷清……” “都不是。” 杨秀才打断了鲁秀秀的话:“今天过后我会离开天坑村,离开安县,离开这里,所以那边的房子我是不准备要了。” “所以说你今天是来跟我告别的!” 杨秀才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说真的鲁秀秀收到了惊吓,她一直以来都知道,杨秀才被天坑村人的定义为村里的怪人,就算他突然有一天离开,人家也只会说上一句,哦,那个怪人走啦! 可是对于鲁秀秀来说真的太过突然了。 “你怎么理解也可以。” 杨秀才点点头,脸上平静如初。 “以后都不回来了?” 鲁秀秀露出标准八颗牙齿,见杨秀才点头,耸了耸肩看上去毫不在意:“好吧,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啊!真是不道德,好吧,既然你要走了,不如你就请我吃一顿散伙饭怎么样?平时来我那里蹭饭你总是熟能生巧,这一次就算你请我,以后说不定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好!” 杨秀才点头。 “嗯,要吃大餐才行,去稻香楼吧!” 鲁秀秀笑着补充道。 “好!” 杨秀才还是继续点头。 稻香酒楼的邱掌柜看到鲁秀秀客客气气的将人家领到包厢,介绍了几道特色菜之后,将房门关上自己退了出去。 “哈,头一次觉得大胡子你还挺大方的嘛!我点了那么多菜足够让你大出血了!不过马上你就要去体验新生活了,估计这点花费你也不放在欣赏吧。” 鲁秀秀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随意的说道:“其实我早就听说了,村里的人说你是五年前到天坑村的,我猜你该不会是那家名门之后的公子爷,特地来体验生活的吧?” “不是。” 菜已经上齐了,杨秀才不动声色拿起汤勺,将汤盅里温着的补汤舀了一碗放在鲁秀秀的面前:“先喝口汤。” “其实杨秀才我也觉得你是个怪人。” 鲁秀秀将汤碗捏在手上,摁在碗口边沿处的手指微微的泛白,她毫无形象的咕噜噜喝了一大口,然后放下碗,低垂着头道:“来无影去无踪,还没心没肺。” 跟她告个别竟然平静的一点私人情xù都没有透露出来,简直,简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毫不在意感情的怪咖:“喂!大胡子!” 一席话下来,杨秀才愣是一点表情都不给你,真的很让人觉得挫败,鲁秀秀反正是忍不住了,抬起头直视着杨秀才提高声音喊了他一声。 “怎么?” 杨秀才低沉着声音问道。 “……” 怎么,怎么你妹! 虽然算不上为对方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的地步但是大哥好歹你也说句话,表要这么的冷静可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好歹咱们像是一场。” 鲁秀秀叹了口气说道,她怎么觉得自己愣是越来越没存zài感了:“你说呢大胡子?” “当然若是你不想说的话,那我也没有硬逼你说的意思。” 鲁秀秀耸了耸肩,几根手指在自己如白瓷般圆润的下巴轻轻敲着:“不然你说个化名我还是得点头,哦,原来大胡子叫张三啊!完全不知道是真是假!” 鲁秀秀自导自演的样子,表情夸张却惟妙惟肖,让一直全程冷静的保持自己神秘形象的杨秀才嘴角边,划开一丝淡淡的笑纹:“我的本命杨褚。” 没有抱希望在杨秀才身上,期待他能一五一十告sù自己的鲁秀秀,执起筷子去夹桌上那盘炒豆,听到这番话,原本送进嘴里香喷喷的小豆豆,啪嗒掉到碗里:“大胡子,你是说你的名字是叫杨褚?” “是啊,怎么了?” 杨秀才对于鲁秀秀这么大的反应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她听过……“原来是杨褚啊!” 鲁秀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继续将刚刚掉在碗中的小豆豆夹了起来,成功送进嘴里,一边嚼着嘴中的豆豆,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这名字还真挺普通的!” “……” 你妹,我那啥都脱了,你却跟我将这个。 某两只默不作响的植物,继续保持沉默,将装死进行到底。 将桌子上价格不低的菜色席卷了一边,两个人的战斗力爆发,虽然是四五人份,但是也干得剩不了多少,酒足饭饱,鲁秀秀剔完了牙,坐了一会儿,鲁秀秀站起来道:“好了,吃了吃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不需要的也给了,那咱们就在此别过吧,最后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不对,拜拜!” 鲁秀秀改了最后一句话,准备拍拍屁股走人,那杨秀才叫住却叫住鲁秀秀这不禁让她莫名的气从心来:“你还有事?” “不是说好一起去卖陶器的?” 杨秀才面带疑惑:“没兴趣?” “不是只吃散伙饭吗?” 不早说,鲁秀秀有些无奈,已经走到门口了,又让她拐回来她容易吗? “去哪儿?” “跟我去了你就知道了。” 杨秀才也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一个包裹,朝鲁秀秀丢了过去:“把你身上这身衣服给换了吧。” “这里是哪里?” 鲁秀秀对安县虽然不如本地土著松竹张小天这样熟悉,但是安县有什么比较有名,特色一点的地方还是知道的,只是杨秀才带他去的地方他还真不知道。 “你确定他们是跟你买陶器的人吗?” 看起来不像啊! 跟着杨秀才出门在外的时候,鲁秀秀更多的像一名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仆人,她见杨秀才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哪怕是心里再疑惑,也只能暂时按下心里的问题,跟在她的身后跨进了大门。 这一个地方位置比鲁秀秀的店pù位置还有偏僻一些,鲁秀秀看到外面萧条的很,就连木门的悬梁上,都挂了些蜘蛛网,可是进去之后里面却是另一番的天地,想比外面的萧条,里面人头涌动。 “秀才,大胡子!这里怎么那么像赌场啊?” 鲁秀秀走上前,和杨秀才并排走在一起,讨好的问道,刚刚她趁着杨秀才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挤进人群里瞄了一眼,发现那些每个被人群包围住的怪圈里,都放置了一张类似前世赌博的赌桌。 “就是赌场!” 杨秀才道。 “……” 我了个次凹! 这杨秀才带她来赌场做什么? 该不会刚刚那顿散伙饭是在为她践行,所以离开之前利用她剩余的价值,好好将她压榨了吧? 想到这里鲁秀秀慢慢的往旁边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她要跟杨秀才保持距离最起码三公分以上……“你干嘛?” 杨秀才转头问道。 “没事,我在想你平时是怎么卖陶器的,有点好奇。” 鲁秀秀咧开嘴笑着。 杨秀才看到这副傻样,默默的撇开头。 “呵呵,怎么那么多人啊!” 鲁秀秀以为她来的时候已经够多人了,没想过她脑子里才转了几个回合,里面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进来的人手里无一例外的傻傻端着一个盆栽,这让鲁秀秀简直是长见识了,甚至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描述自己的所见,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杨秀才的手臂:“大胡子,你觉不觉得很不对劲的样子。” Ps:补上昨天的第二更。 正文 现场发挥 “你是说他们手上的东西?”杨秀才见怪不怪的问道。“对,就是那个!” 鲁秀秀小鸡啄米般点头! “你跟我来吧!” 杨秀才瞥了鲁秀秀一样,拨开前方的人群,带着不明所以的鲁秀秀往目标处走去,“就是这里了。” “两位有事?” 杨秀才带着鲁秀秀走到一个坐在角落长桌毫不起眼的一个老者面前,那桌子上放着一些墨宝,那老者原本在低头写字,感觉自己面前被两块阴影挡住了,面上有些不虞抬起头,见两个人手上空空如也便毫不客气的训斥道:“换不换?不换赶紧走,别耽误别人做正经事!” 这人脾气有点大啊,只是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你说在赌场桌子上放着骰子还可以理解,可是放文房四宝嘛,确实跟这赌场的风格不搭啊,鲁秀秀看了杨秀才一眼。 后者却没有看她,甚至开口跟面前这个怪老头搭话:“姜老?好久不见。” “唉,这么是你啊。” 这位姜老揉了揉眼睛,手上的毛笔沾满墨水的那一段对着鼻子差点甩到脸上,他赶紧拿出身上的帕子擦了擦脸,看向杨秀才脸上带着些许讶异:“杨先生,好久没来了吧,我记得好些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这次来是准备买陶器吧?” “嗯。” 杨秀才点头,一句废话都没有。 “行,那我带你上去吧。” 姜老放下了他手中毛笔。 “哎呀,等等等,别走别走!” 身后不知名的男人突然拨开挡道了鲁秀秀,一下子冲到姜老面前,将自己手中的话搁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道:“姜老,你赶紧帮我换换,今天真的输惨了,我把你这个放在你这里抵押,待会儿要是赢了我再来取行不行?” “我还有客人呢,你再等等吧。” 姜老对于面前横冲直撞冲到他面前的男子不假辞色,一副天大的事都得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排队的样子。 “别,姜老你别走啊!” 那男人挡在姜老的面前,脸上带着明显的讨好:“一下子就好了,帮我换个筹码就行了,也就是一点功夫的时间,绝对不耽误您的正经事。” 姜老没有直接说好,而是看向杨秀才直到看到他点了点头,才勉为其难的说道:“那行吧。” 这让在一旁观看的鲁秀秀大觉得有趣。 姜老将那男人放在桌子上的那盆花移了过来,在手上端详着,在那那人紧张的神色中一会儿便又放下了手中的盆栽毫不留情道:“成色太差了品种也不好,换不了筹码。” 鲁秀秀看了一眼,表示赞同,以她的眼光,看到第一眼就觉得,这成色的确不咋地。 “怎么还是成色太差了,这已经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得来,自认为还算不错的花了,可是到了您这里怎么就什么都不好了?” 那男人哭丧着脸。 “那只能怪你自己眼光差,将次充好。” 姜老毒舌道,打击了人之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对杨秀才道:“杨先生走吧,咱们到楼上去谈。” 怎么越看觉得这赌场有点奇怪的样子? 鲁秀秀又看了杨秀才一眼。 “姑娘,留步。” 姜老带着杨秀才往楼上走的时候,作为徒弟的鲁秀秀跟自觉的跟在他们身后,就是姜老想不注意都难,听下来不客气的问道:“小子我看你跟着我好久了,只是老夫想问跟着我做什么,赶紧一边玩去!赌场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 原来把她当成浑水摸鱼的吗? 鲁秀秀皮笑肉不笑道:“内个……姜老我不是跟着你,我是跟我我师父呢,而且您也没那么大的魅力吧。” 姜老看向杨秀才,眼中带着询问。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徒弟姓鲁。” 杨秀才也才刚想起这一茬。 “嗯。” 姜老冷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再提鲁秀秀不准跟的话,但是鉴于她之前不尊重老人的话,他也不怎么搭理她,直接将她无视掉了。 “所以说这是杨先生跟我们赌场最后一次合作了?” 姜老将杨秀才带上二楼,从两个人的交谈中,鲁秀秀才得知,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赌场是眼前这位姜老的,原本鲁秀秀以为她只是个管事,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 “不是。” 杨秀才平静道:“虽然之后我可能不在安县继续待下去了,但是如果姜老还想跟我继续合作的话,我们的交易还是可以继续存zài下去的。” 杨秀才叫了一声鲁秀秀的名字,让她走上前来向姜老介绍道:“这是我徒弟,我之前跟你介绍过了,她的手艺并不比我的差。” “她啊!” 姜老显然对杨秀才的话心存怀疑,上下打量着鲁秀秀满脸的质疑,这让本来也对杨秀才的话处于惊讶当中的鲁秀秀忍不住翻白眼,敢情这老头还瞧不起她! “你确定她可以?若是做的不好,杨先生知道她丢的可是你的声誉。” “姜老这个担心,我想是多余……” 杨秀才正要反驳姜老的话,却被一旁听不下去的鲁秀秀打断了话头:“我怎么不可以了,你是不是我没办法想我师父一样做到,甚至质疑我的能力?” “对!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姜老对于鲁秀秀尖锐直接无知了,语气有些刁钻道:“就算是给杨先生一个面子,我也觉得这个合作没必要再必须合作下去。” “这样啊!既然你不相信!” 鲁秀秀露出一个笑脸,她对想开口的杨秀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做到让你相信!” 她从她的百宝箱里――鼓鼓的储存袋里拿出一个牛皮袋、一大包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块湿润的泥巴! 一个做陶器的器具放在姜老面前的桌子上:“不如,我来给你现场小小的发挥一下怎么样?” 鲁秀秀调皮的眨了一眼眼睛,不待姜老拒绝,便熟练的打开布包露出里面各个奇奇怪怪的工具,扭开牛皮袋,将里面装着的水域空间的水洒在泥巴中,放在迷你的小型转盘上固定好,手上便开始熟练的操作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鲁秀秀将手上完成的半成品放在姜老面前:“姜老看到的是陶器的半成品,因为还没有烧制,但是大体烧制之后的样子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或者说会更精美一些,当然若是姜老觉得这东西如不了你的眼,随后我也会跟我师父离开,以后更不会因为我师父的话提什么合作的事情,姜老您觉得呢?” 鲁秀秀说出最后一句话,姜老才回过神来,他真没有想到杨先生这徒弟年纪看起来还很小,但是手艺却并没有夸大的意思,当然跟杨秀才这种做了十几年的人是没法比,但是拿出去也算是撑得起门面的,只是只态度傲慢了点,但是好在不自负。 “不愧是杨先生的徒弟,想比再过不久,就能赶上杨先生了吧?” 姜老举起手轻轻拍了拍,再看鲁秀秀的时候他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无视:“倒是老夫眼拙了,只不过杨先生虽然令徒的手艺不错,但是还是没法跟你相提并论的,所以我这边给出的价格,跟之前给你的自然不会是一样的,所以往下调一调是必然的。” 杨秀才这回儿没有开口喝着泡好的茶水,明显是要鲁秀秀自己回答。 “那以后我那些作品有了提升呢?” 鲁秀秀淡定的问道。 “那到时候我自然就会按给杨先生的价格给你,你放心我很尊重小朋友,对于你这样又天赋的孩子我也很欣赏,不会让你吃亏的,合作愉快。” 姜老捻着胡子说道。 “呵呵,合作愉快!” 鬼才信! 鲁秀秀心里是一番想法,脸上当然不能真的表xiàn出来,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赶紧了,在姜老疑惑的目光中重新一件一件的回收装进自己的储存袋里,而那件半成品就送给姜老当见面礼了,虽然看样子他明显不怎么稀罕的样子,鲁秀秀还是毫无压力的往他的古董架上摆。 “姜老你们赌场似乎有些特别啊,好像个其他地方的赌场有些不一样。” 跟姜老套了点关系,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将鲁秀秀无视到底,虽然态度也算不上多好的样子,听到鲁秀秀的话不以为意:“那种下三流的地方怎么配叫赌场?!” 他有些疑惑:“你没来过。” “是啊,我师父是第一次带我来。” 鲁秀秀将杨秀才拖下水。 “我们赌场是安县也是周围县内唯一一家花卉赌场。” 姜老点点头,特意看了杨秀才一眼,对于不将自己的赌场对他家徒弟宣扬的事情有些微微小小的不满:“对于外行人来说没听说过倒也算正常,如果没有熟人介绍,这个地方很难被找到。” 这个倒是真的,这个赌场连张小天那个安县的土著都未必知道。 “而且我发现这个并不是赌钱?而是一概赌花卉?” 鲁秀秀很肯定的说道,刚刚遇到那个在姜老这个换花卉的男人时,她就觉得很奇怪了,一盆花卉换一个筹码,要不是刚刚注意到这一点,单单从赌桌上还真看不出这家赌场跟普通赌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对!当然不是什么花卉都有可能上赌桌。” 姜老一天到晚基本上都待在赌场里,除了赌场老板这个身份之外,偶尔也去大堂坐镇,写写字亲自看看有没有什么入了他眼的花卉,跟杨秀才谈完事情后,他带着鲁秀秀回到赌场当中,之前姜老坐镇的地方排了不少人,几个穿着同色制服的伙计在招呼,看到姜老上前来,见到的人都非常客气的朝他打了声招呼。 ps:第二更 正文 名誉受到侵害 “姜老,麻烦您帮我看看这花成色怎么样?”排在前面的人将手中端着的盆栽规矩的放在桌子上,姜老坐到位置上,端详了起来,只是拨弄了几眼,从身上拿出一个绿色牌子递了过去:“勉强还过得去,这花我就先帮你保管了。” “谢谢,姜老。” 那人看起来颇为高兴的样子。 接着轮到下一个人,姜老继续端详盆栽的品种,刚刚站在旁边的几个穿着制服的伙计走上前来,自觉的将桌子上的花卉端起来,准备搬下去。 “我能不能去摆放花卉的地方看看?” 鲁秀秀心里大感好奇。 “你也懂这个?” 姜老头都没抬,继续端详着手中的花卉。 “略懂。” 鲁秀秀想了想补充说道:“第一次来好些好奇。” “摆放花卉的地方可不是说看就能看的,小姑娘!” 姜老语气温和,可是无形中带着一种压力:“那个地方可是我们赌场的命脉所在,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看吗?” “不行?” 鲁秀秀很肯定的问道,她轻笑了一声说道:“就算姜老不答应也没关系,我想那个地方的高级别花卉品种很少,也并不值得我一看。” “口气不小。” 姜老将手中的白色牌子递给前面的人,将花卉推到一边,旁边的伙计喊道:“下一个。” 然后继续看下一位的品种,嘴里问道:“小姑娘大言不惭可不是好事啊,什么都不知道,就敢那么肯定就不叫大无畏,应该叫无知了。” “姜老,我不是大无畏,也不是大无知!我只是爱说实话。” 鲁秀秀对于姜老的冷言冷语并不放在心上:“而且有一句话姜老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说现在。” 见姜老抬起头望了她一眼,将心思分散了一些在她身上,鲁秀秀笑着继续说道:“从姜老下来开始到现在,收到的几盆中,那些花卉成色勉强达到及格线上,但是却说不上有多好。” “你就凭这个来判断?” 姜老收回自己的视线。 “当然不是。” 鲁秀秀虽然敢说既然就有把握:“我想姜老在这大堂的赌场里亲自看花恐怕不是一时兴起吧?” 鲁秀秀拿起姜老放在桌子上成色还崭新的砚台,文房四宝都是新置办的,桌椅也是:“一个赌场的老板却要亲自看花的品种想想就令人举得奇怪,明明身边的花卉高手如云,姜老可不要告sù我您觉得人生太寂寞。” “小姑娘,太狂妄了可不好。” 姜老停下的分辨手中的品种,让身边的伙计将这些兑huàn筹码的人带走,这才重新开口道:“虽然你会做几个陶器,并且得了杨先生的真传,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我觉得杨先生的面子就算再管用,我们的合作都有必要终止了。” “信与不信在于姜老,姜老若是绝对对那就对,姜老若觉得我错了那就是错了!我无从反驳。” 如果真的不能合作下去,鲁秀秀心里只是稍微觉得有些遗憾,觉得有些对不起杨秀才这次用心良苦,真的要说她有多想跟姜老合作那也是没有的事,所以她看了杨秀才一眼,见对方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影响便松了一口气:“而且对于姜老的花卉只是好奇之下随口问一问,若姜老真的觉得不妥,我也不会过多的纠缠,只是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您其他人就看不出开了?” “师父,我们走吧!” 鲁秀秀说完也不想在继续在这里滞留,准备跟杨秀才离开这里。 “等等。” 姜老突然开口说道。 “姜老还有其他的事情?” 鲁秀秀转过头。 “这盆花你看看,我给你半刻钟,让你判断。” 姜老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毫不相关的话,这让鲁秀秀大感意外:“您这是让我留下?” “哼!” 姜老似乎对鲁秀秀这样不开化的样子有些无言以对。 “看看吧!” 杨秀才淡淡的说道。 “好吧!” 鲁秀秀勉为其难的耸耸肩答应了,三两下检查完了面前那盆花的品种:“这盆月季花,周身透白,味道偏轻,花蕾的居中并不算大,枝叶生长情况良好,品种算是中等的,但是并不算很好,当然比市面上卖的要好一些,但是却是很好分辨,可是姜老你该不会是分辨不出来吧?” “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姜老差点气岔过去,得到的却是鲁秀秀的一句:“既然你分辨的出来,怎么还让我帮你看花?” 难道是闲的蛋疼? 最后一句话鲁秀秀幸好没说出来,不然恐怕姜老会气到直接将她赶出去! 其实鲁秀秀有一句话没有说月季在这里品种并不齐全但是在上一世月季的品种她知道的最起码达到了上千种,这一个类型的花她并不觉得珍贵。 “这一盆你再看看。” 姜老似乎是懒得跟搭理鲁秀秀,对身边的伙计吩咐了几句,一会儿又陆陆续续的拿上来几盆品种不一样的花卉。 “九里香啊?” 鲁秀秀瞟了一眼姜老推上来的白色花蕾的花卉品种,她轻轻嗅了嗅:“花香浓郁,九里香在夏国多见,但是丘山国并不多见,因为九里香性喜温暖潮湿的气候,喜阳光充足,也耐半阴喜温,畏寒,北方现在还处于春日,比处于南方的夏国培育要艰难一些。” “而且据我所知九里香的叶、花、果还可以制药,虽然它的花蕾跟其他品种的花蕾想比并没优势,但是在丘山国还是算的上是比较热门的花卉品种,所以还是可以卖个好价钱的。” 鲁秀秀只是望了一眼便很快的分辨出品种、花色、作用、以及市场价值,这还多亏了鲁秀秀对面那家新开的书店。 虽然曲先生书店里卖的书都是市面上常见的,但是鲁秀秀这段时间为了更加了解安县的以及这个国家的趋势,回去买几本关于花卉的书籍然后好好研究,所以鲁秀秀这个时候才能这样毫无意外的将花卉以最快的时间分析出来。 可是姜老却偏偏不信这个邪,他手中的花卉让鲁秀秀一个个分析了起来,周围一些本来要散去的赌徒注意到了动静,最后都朝鲁秀秀围了上前,虽然鲁秀秀是谁他们不认识,可是姜老他们认识啊! 这不都是凑热闹一下子就围了很多人。 听到鲁秀秀有理有据分析的样子,不少人听了鼓起掌来! 呦! 小姑娘不错有两把刷子,这是谁的传人啊? ! 可是原本想给鲁秀秀一个下马威,给她一个教训的姜老不但没有教训到人,还让这个人在他的地盘大出风头了,他怎么能服气,朝相关人员瞟去目光一对! 杨秀才低下头,装死似得装作没有看到! 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你跟我来!” 姜老冷着脸色,将不明所以的鲁秀秀叫开,带她往另外一个人少的放下走去,赌场的伙计继续留下来接任姜老的摊子。 “姜老怎么突然带我到这里来了?” 鲁秀秀虽然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但是看到屋内摆放了各种品种的花卉,以及姜老神情镇重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非常不给面子的揭穿了姜老:“我记得姜老之前还说我自大狂妄来着!莫非是想通了,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 “小姑娘家家的心眼这么那么小!” 姜老蹙眉道。 “这可不是心眼小不小的问题,而是关于我的名誉收到侵害的问题!” 鲁秀秀睁眼说瞎话。 狗屁! 姜老忍住爆粗的冲动。 “姜老带我到这里不是准备只是喝茶聊天吧?” 鲁秀秀在屋内转了几圈,大致的品种已经记在了脑中,跟她猜想中的一样,赌场多极品的花卉没有,都是一些普通的花卉,甚至小极品也不过才寥寥两盆。 “我找你进来,你已经猜到了?!” 姜老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 鲁秀秀打断他的话,她一向很诚实,她是个诚实的好孩纸。 “……” 姜老深吸了一口气:“你猜不猜的到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 “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鲁秀秀又打断了他的话。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话。” 姜老咬牙切齿,见鲁秀秀闭上嘴,又深吸了好几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靠花卉生存的赌场,却没有极品花卉,这就是现状。” “安县太小了,有小极品就算不错了。” 鲁秀秀实话实说:“而且如果你真的要拓展业务,就是扩大你的生意,除非你到别的地方收购!发展。” “你说的不错!” 姜老点头,他看着鲁秀秀表情严sù:“现在赌场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意,也许你现在对我们的操作流程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却一眼看出来了。” “我们赌场主要以花卉收购为目的,所以你看到我们跟普通的赌场不一样,我们不收取现金。赌徒们手上的花卉换成筹码,我们只保留三天,三天之后这些花卉都会被卖到丘山国的贵族手中,而一部分会交易到夏国。而赢的人将会从赌场得到更高级别品种的花卉!” 姜老简明摘要的说了一下。 “可是……” 鲁秀秀一下子就明白了,可是说了那些多:“跟我有关系吗?” ps:第二更,好吧,上一章是第一更,这一更才是第二更~~~~~ 正文 自以为聪明的在卖蠢 姜老一噎,对鲁秀秀的印象从痛心疾首到冥顽不灵!“你该不会是想找我帮忙吧?” 鲁秀秀看着姜老略带深意的目光,分析出最有可能的情况。 “就是这样。” 姜老都懒得说了。 “可是为什么请我帮忙?” 姜老收下的人才不少,偏偏找鲁秀徐这个让他觉得冥顽不灵无可救药的人? “我手上的那些人比不上你,而且也不适合去做我要办的事情。” 虽然很不愿意,但是姜老不得不承认:“我想你既然看得出来,我之所以在赌(分隔符)场亲自验花,那也知道我不会甘心只收一些普通的花卉,况且依照赌(分隔符)场的情况,一直只是普通的花卉,就算能勉强维持现状,也迟早都会倒。” “你的意思不会是让我离开安县去从其他的地方帮你找到品种好一些的花卉吧?” 鲁秀秀觉得这个计策实在是有点烂! “我有这么蠢吗?” 姜老碎了一口,一脸的不满:“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愿意帮忙我不会让你离开安县,而且让你离开安县我自己也保证不了你就一定能达到老夫的要求,对于你这个黄毛小丫头我还没那么放心,还没那么看重!” “既然姜老觉得不看重,那你可以去找别人啊!” 鲁秀秀笑嘻嘻的说道,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姜老吐血三尺! 要是他能找到别人,那他还用找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大靠谱的小丫头? ! “姜老你说说,你准备去安县哪里找?据我所知安县这个小县城并没有什么地方有大量种植花卉的地方,而且相对于其他地方而言,安县很多的民众并没有养花意识,所以别说是上好的花卉,就是普通的花卉在安县都很少见。” 杨秀才见姜老脸色不对,不动声色的插了话。 “你若是这样想就错了!” 虽然安县本来就是这样,但是姜老这会儿却并不敢大放厥词,说什么安县就是个山卡拉什么都没有的话,他颇为不自在的咳了咳道:“杨先生不经常在县里的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县里的稻香酒楼出现了很多品种不错的花卉,本来想让那边的邱掌柜将花买于我,但是他却死活不松口。” “所以姜老是想请我去当说客?” 鲁秀秀听到这一茬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说道邱掌柜的稻香酒楼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的了,那些花的出处也许姜老会不知道,但是鲁秀秀作为提供方是绝对不可能不知道的! “对!我希望你能帮我说服他!若是不肯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打听到邱掌柜那些花的出处。” 姜老点点头道。 “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姜老还那么看重我!” 鲁秀秀到现在都有些想不明白,自己不过多说了两句话,居然就被拉拢了:“只是那些花不是出现在稻香酒楼吗?为什么姜老不说那些花是邱掌柜的人自己种出来的?” “邱掌柜那双手除了用来拿拿笔算算账,就是拎着铲子炒炒菜!你说那花他的人种的?” 姜老看鲁秀秀的目光就如同看一个白痴:“他有那么大的本事那才叫奇了怪了!” “可是姜老凭什么觉得我就能打听出那些花的出处,并且从邱掌柜的嘴里抠出一些话呢?” 鲁秀秀从屋内找了一张椅子做了下来,并拉了一张给旁边同样站着的杨秀才,两个人各占一张,将屋内的唯一的两张椅子都占去了。 姜老就这样跟鲁秀秀两个人大眼大小眼。 “你等着。” 姜老不服气,走到门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小五!” 一会儿一个穿着赌(分隔符)场制服的小少年走了进来,表情有些羞涩的问道:“姜老你叫我?” “对!你给这位鲁姑娘说说她为什么能说服邱掌柜!” 姜老黑着脸指着鲁秀秀,话里的意思让鲁秀秀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好的姜老!” 这个叫小五的小少年却是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看向惬意坐着鲁秀秀道:“鲁姑娘,你好我是小五,我一共在稻香酒楼见过你五次,每次都是稻香酒楼的邱掌柜亲自接待你,所以我觉得你跟邱掌柜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不可告人的关系!” 鲁秀秀一头黑线的问道,而且最关键的是:“你跟踪我做什么?” 就连她跟邱掌柜见了几次面,比她本来还记得清楚,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而且鲁秀秀很确定她没见过这个叫小五的少年! “我没有跟踪你!” 小五一脸无辜:“我是跟踪邱掌柜!顺便跟踪你!刚刚看到你觉得有点面熟我就告sù我们姜老了!” 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一段曲折的故事,鲁秀秀简直无力吐槽。 “好了,你下去干活吧!” 姜老用完了这人的价值摆手让人退下。 “姜老,我刚刚说了十一句话,加上现在是十四句话,你会给我加奖金吧?” 羞涩少年眼里冒着星星眼。 “会。” 姜老淡定的应道,少年这才满意的归去。 “好了,你要问的问题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老还嫌折腾的不够继续对鲁秀秀伸出慷慨之手。 “当然有!”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我的确跟邱掌柜认识,可是我想知道,就算是我从他嘴里打听出来,他那些花的来源又怎么样?你难道想跟他背后的那个人合作?还是像将那个人绑了,让那个人为你们赌(分隔符)场服务?” “虽然我们这里是赌(分隔符)场,但是也是正经的买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姜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中了,什么将那些人绑了,又不是江南大盗! 将人绑了做什么? ! 还做不做生意了? 他们是商人,不是大盗好吗? ! “我希望用温和的方法来感化哪个人,你明白?” 姜老最后那几个字咬的特别轻,但是磨牙的声音鲁秀秀却还是听到了。 “好吧,就算你不绑架他们!” 鲁秀秀说道。 本来就没说过要绑架他们! 姜老深呼吸! “那价格呢?你跟人合作总要那点诚意出来吧?” 鲁秀秀也是在为自己争取利益,当然是谈判条件,金额对自己越好越有用,别人的话还可以无所谓的退退步,可是轮到她自己当然不行! “比如你是长期合作收购还是短期收购,比如你是按批量算价格还是按盆数算价格?” “如果有可能合作,当然是长期收购!至于价格要看品种的质量来看,但是一般的话都是按盆。” 姜老看了眼同坐在一边的杨秀才,说道:“我一向是个厚道的人,价格合适大家就一起合作,价格不合适我也不会非要逼你勉强你!这一点你师父一直都知道,这个你可以放心!” “好,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现在来谈谈合作吧!” 对于杨秀才的目光,鲁秀秀也很相信,而且姜老这人接触下来,虽然耐心是差了一点,脾气也是火爆了一点,但是人还是过关的,所以既然觉得没问题了,鲁秀秀也不扭捏直接开口说道。 “当然只要你办到了这件事情,中间费好商量。” 姜老捻了捻胡子。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合作!” 姜老还不知道稻香酒楼花卉的提供者到底是谁,所以鲁秀秀的话他自然而然的归类为,介绍费用。 鲁秀秀解释道:“姜老不是想跟稻香酒楼背后哪位种花的人合作接触吗?我们现在就来谈谈。” “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 姜老觉得鲁秀秀是恶趣味故意逗他玩耍他开心! “我说的只是让你跟邱掌柜接触一下,你却妄自菲薄的说什么合作,难道你是哪个所谓背后的人,你能全权代表哪个人,答应跟我合作。” “是啊!我可是全权代表,哪个人!” 鲁秀秀眨了眨眼睛。 “你凭什么全权代表……” 姜老气煞他也! 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鲁秀秀毫不留情的打断:“我就是能全权代表,因为姜老啊,不好意思,哪个人我刚好认识,而且特别熟!” 鲁秀秀后面那几个字说的很慢,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不知道姜老还有没有合作的兴趣呢?” 姜老一副当机的样子,听到鲁秀秀的话,他回过神来,好不容易才将嘴边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又就听鲁秀秀道:“如果姜老确定要合作,那这笔生意咱们来好好详细谈一谈怎么样?” “你若是敢骗我,休怪……” 姜老说道。 “看来姜老还是不相信啊!其实我现在可以立马走!” 鲁秀秀站起来作势站起来,姜老咬牙切齿道:“等等,我们谈谈。” “我真是小看你了。” 离开赌(分隔符)场的时候面对杨秀才带着深意的神情,鲁秀秀脸上的表情有些煽煽的:“没想到我在离开安县之前还能看到你大展身手。” “能换个词吗?” 鲁秀秀有些无奈道,她知道刚刚在赌(分隔符)场的时候有些蠢,特别是在杨秀才面前这样大夸其口,她事后只会自己自以为聪明的在卖蠢,虽然最后她成功并且很意外的揽到了一笔生意。 “那恭喜你?” 杨秀才恶趣味的说道。 “我真感谢你的恭喜!”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 “不过,能够搭上姜老这条线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杨秀才一改往日严sù的样子,笑着说道:“我相信,也许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面。” “那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下次见?” “随你喜欢。” “那……下次见?” 鲁秀看着杨秀才驶着牛车越行越远,转身往店pù走去。 ps:第一更 正文 他是个骗子 鲁秀秀回去店pù里的时候松竹和张小天在无聊的拍苍蝇,里头坐了一位来喝茶的客人。 看到鲁秀秀他们迎上前来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位客人已经走了?” “嗯,走了。” 鲁秀秀点头道:“不过我也有一件好消息还有一件坏消息要告sù你们。” “?” 松竹和张小天双双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们是要听好消息呢?还是先听坏消息?” 鲁秀秀继续问道。 “你先说好消息吧!” 松竹和张小天对视了一眼说道。 “好消息就是我今天接到了一笔生意。” 鲁秀秀轻松的说道。 “真的?太好了。” 松竹高兴的说道,毕竟店pù现在这个样子了,能接到一笔生意跟雪中送炭一样。 “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还有坏消息呢。” 鲁秀秀打破松竹的幻想。 他们看着鲁秀秀严sù的脸色,脸上的喜色果然淡了一些,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坏消息就是,这家店我准备关了。” 虽然鲁秀秀很不愿意,但是她考虑了很久,若是以后真的要继续做花卉生意的话,她不可能兼顾的过来,当然生意差是一部分的原因,这个店生意太差,也许自己花点心思未必就救不过来,这个时候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 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禁声了,这个消息出乎他们的意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松竹有些遗憾的问道:“鲁姑娘,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是的,我决定好了。” 鲁秀秀再次点头。 “我尊重鲁姑娘的选择。” 松竹道。 “可是鲁姑娘……” 张小天还想站出来说点什么,却被松竹拉住了,两个人交换不经意神色的时候,都被鲁秀秀看在眼里,张小天叹了口气也说了句:“我尊重鲁姑娘的选择。” “你们先别急,我还有一句话还没说完。” 鲁秀秀严sù的脸上破开一丝笑容:“虽然店pù关了,但是我并不是不做生意了,只是不会在县上做,而且还会做的更大,我这里还少一些人手,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继续当我的伙计?” “我当然愿意。” 张小天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应道,给鲁秀秀做事,她给的工资又高,又不会苛刻人,比起在万丰酒楼张小天自然是更愿意跟着鲁秀秀。 “你呢?” 鲁秀秀看向默不作声的松竹。 “鲁姑娘,我也想继续帮你做事,但是你知道我奶奶……” 松竹有他自己的顾忌。 “你可以将你奶奶接过去。” 鲁秀秀补充道,这些问题实际上她一早就想好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看松竹自己愿不愿意,当然若是他不愿意,鲁秀秀也不会勉强他们的。 “不麻烦鲁姑娘吗?” 松竹听没有直接答应了,反而考虑起实际问题来,看到鲁秀秀轻轻摇头,这才似是松了一口气般,坚定道:“鲁姑娘,我也愿意。” “那鲁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张小天问道。 “这两天我就会带你们离开这里。” 鲁秀秀说道:“你们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现在没什么人,我自己看店就可以了。” “怎么说没有人呢?” 鲁秀秀正说着话呢,旁边冷不丁的窜出来一个人,差点将她吓了一跳,这人自来熟一般,往鲁秀秀旁边一站,不顾鲁秀秀的黑脸,自顾自的说道:“姑娘,既然你准备将店pù买了,不如将这店pù卖给小生如何?” “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 鲁秀秀一头黑线的问道。 “小生一直在这,只是姑娘似乎说的太过入神了,将小生当成了一团气。” 曲先生一手摇着他万年不离身的纸扇,轻轻的在耳边扇了扇,飘起耳边的碎发:“对了,姑娘还没回答小生的话呢!姑娘觉得将这店pù卖与小生可好。” “不好。” 鲁秀秀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姑娘对小生为何如此无情,如此冷酷,如此无理取闹呢?” 曲先生一本正经的说道,眉心的地方微微的皱起。 “你要这么多店pù干嘛?一家还嫌太少了,想开分店?” 鲁秀秀有些无语。 “是有这个打算!” 曲先生又摇了摇他手中的折扇。 “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家将分店开在自家对面的。” 能不能再瞎一点? 鲁秀秀简直呵呵了。 “鲁姑娘管小生开不开分店?” 曲先生无辜的说道。 “这个倒是你想太多了,开不开分店是你的事情,而卖不卖是我的事情。” 鲁秀秀错开旁边站着的人,走进去从柜台里边拿出几本书:“还有,我现在可没打算将店pù买了,你就乖乖等着吧,也许哪天说不定想卖了就卖给你了。” “这些书我看完了,还是新的,连折痕都没有。” 鲁秀秀将之前看完的书朝曲先生推了过去:“不如,你给我换换其他的?” 繁体字对鲁秀秀来说不难,她要看还是看的懂得,有些意思从上连接下头的字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她也并不全算是文盲。 “你待会儿过来取吧。” 鲁秀秀最近一直都这样,偏偏曲先生这个小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不过人情往来,就是这样,之前曲先生也在鲁秀秀这里蹭了不少次茶水,所以这会儿鲁秀秀说出这样的话,他想想便同意了。 “那鲁姑娘我们回去了?” 松竹问道。 “回去吧,回去吧。” 鲁秀秀不在意的摆摆手。 “对了鲁姑娘,之前有位公子来店里找你?” 松竹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他又差点将这件事情给忘了:“我记得他来了好几次了,之前你回家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守了好几天,只是没有见到你的人,这一次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又来了。” “找我?” 鲁秀秀觉得非常奇怪,她认识的人不多哪来什么男人会来找她,她疑惑的问道:“长什么样的?” “高高的,瘦瘦的,看起来年纪不大。” 松竹笼统的,一会儿他像是想起来似得补充道:“对了那人身边还跟着一只很大的大白狗。” “是他啊!他来找我做什么?” 但是样貌鲁秀秀不一定猜的出来,但是身边跟着一只大白狗她就很肯定的知道是谁了。 “说是合作。” 松竹具体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他也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只能将那人的原话告sù鲁秀秀。 狗屁合作! 鲁秀秀才不相信,两个人前前后后梁子结下不少,她敢保证蒋南轩那家伙见到她不教训她一顿才叫怪了! 她不在意的说道:“这人就是个骗子,以后见到他不用理他!” 不对没有以后了,过了之后关门大吉,看那人找不找得到她! “好的鲁姑娘。” 松竹点头,他也觉得那位公子态度差的很,很没礼貌,就算鲁秀秀不说他也会敬而远之。 第二天鲁秀秀便找了邱掌柜就花卉的事情跟他谈了一下,之前鲁秀秀说好将那些花租给其他的客栈、店pù的人,但是因为一直在忙将这件事情忘jì了,邱掌柜这一次见到鲁秀秀又谈了一下。 只是现在鲁秀秀若是将手上的花卉卖给赌(分隔符)场那边,那肯定是不够的,她只能想办法将这件事情推了。 “鲁姑娘的意思是以后没办法租给我们?” 邱掌柜对鲁秀秀的话觉得非常意外。 “对,我想邱掌柜已经知道前段时间我那店pù着火了,我的损失很大,所以目前拿不出那么多花。” 稻香酒楼的花卉平常鲁秀秀只是找人去照顾一下浇浇水,所以那次着火并没有牵连到这件事情。 “对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 谁也不相信鲁秀秀的店pù会自个无缘无故着火,虽然邱掌柜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也是确信背后有推手的,只是他跟鲁秀秀也不过是生意往来,至于交情却并没有那么深,所以当初这件事情发生他也只是在一边冷眼旁观,只是:“鲁姑娘不会是准备将我这里的花收回去吧?” 邱掌柜心里是不愿意的,这段时间靠着花卉他的生意一路扶摇直上,在商人眼里利益比什么都重要,这会儿说出这番话显得格外的为难。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我想邱掌柜也知道我那些花卉只剩下这一批。” 鲁秀秀喝了一口邱掌柜給她备上的茶,是给包厢里那些客人平常喝的,她放在手中的茶杯慢声道:“当然邱掌柜放心,你手上的那些花我虽然有打算收回去的想法,但是如果你还要,我可以卖给你,不过我得提醒邱掌柜,这个价格不低。” “价格不是问题!” 邱掌柜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将鲁秀秀手里的花卖了,无奈她不愿意,这会儿听她这样一说,他那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如果他还往外推那真的就是傻了,况且那点小钱他还不放在心上:“没想到鲁姑娘是那么爽快的一个人!既然如此就按鲁姑娘说的办。” 鲁秀秀将那批花顺lì的买了出去,又将她从天坑村里带出来的花从储存袋里拿了出来,找了人运到姜老那边的赌(分隔符)场。 虽然姜老跟鲁秀秀的合作已经基本上谈下来的,但是他没有想到鲁秀秀的效率这么高,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在鲁秀秀吩咐人将那些花摆到姜老面前时,他心里非常的吃惊,这样品种的花卉出乎意料他的意料。 Ps:昨天补上的第二更,晚点还有两更,今天月底最后一天了,蓝后……亲们手里还有月票吗? 好吧某雪已经摆好大碗了,投一个吧…… 正文 脑子一根线 “不知道鲁姑娘手上还有多少?”姜老是个聪明人,他以比市场还要高一些的价格从鲁秀秀手上将那些花买了过来,鲁秀秀很满意,可是他并不满足于这些,如果可以他当然是希望能跟鲁秀秀来个长期的合作! “没有了,我给你送过来的这些都是培育好的。” 听到鲁秀秀,姜老脸上明显有些失望,不过:“下一批大概是在一个月后,如果姜老需要那么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此话当真!” 姜老如同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一样,如果真的可以跟鲁秀秀长期合作,那他也不用担心到最后赌场会运营不起来,甚至只是总赚一些蝇头小利。 “自然当真。” 鲁秀秀点头:“一个月后我会亲自送过来。” “好!既然鲁姑娘都这样说了,那为表示我的诚意,这个是我给你的定金。” 姜老从怀里一叠银票中抽出几张放在鲁秀秀的面前:“到时候希望鲁姑娘能信守承诺。” “当然!” 鲁秀秀扫了一眼银票的金额,不动声色的抬起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恐怕要麻烦姜老。” “鲁姑娘可以说说,只要老夫能办的到,自然不是问题。” 姜老没有讲话说的太满,但是回答的时候也显得很爽快。 “帮我找一些种子,我知道以姜老的人脉这对您并非什么难事。” 鲁秀秀很早就像买一些高级别品种的花种了,但是安县世面上的花卉种子都是常见的,除非鲁秀秀离开安县到外地碰碰运气,或者像姜老这样生意比较大的,否则依照她的能力来看确实是很难办到这件事情。 “这个没问题。” 姜老买花卖花,自然经常跟花打交道,虽然高级别花卉的种子也很难得,但是却并非像盆栽那么难得,鲁秀秀提的要求在他能力范围之内,所以他没有疑问的点头答应了:“不如这样吧,若是到时候买到了那些种子,你没空过来拿,我再找人给你送过去?” “那就这样。” 鲁秀秀没有意见:“姜老那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咱们就下次再见吧!” “现在的小姑娘啊!行事真的是越来越伶俐了,第一次谈合作行事老辣居然跟那些出来混了好几年商人想比都毫不逊色。” 姜老一个人坐在躺椅上不禁感叹道。 “嗯,勇气可嘉!” 一个舔着糖葫芦的少年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站在姜老的旁边赞同的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 姜老抬起头见着面前的人,脸色如同便秘:“我不是让你将花卉送过去给接头人吗?” “我去了,看到没人就回来了。” 少年无辜的举着糖葫芦,嘴角油乎乎的让人无法直视。 “什么,你居然回来了!” 姜老脸色一黑,站了起来吼道:“赶紧滚回去!” “哦!” 少年一点也没为自己做错事而有任何羞愧的样子,继续舔着自己的糖葫芦慢慢悠悠的往门外走去。 “一个大男人几岁了,吃什么糖葫芦。” 作为一个资深地位高极具权威的老板怎么能容忍员工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吃糖葫芦的举动,一把将少年手上的糖葫芦夺了过来,作势便要往地上扔。 “赔我!” 少年眯起眼眸。 “好了还给你!不就是拿了你一直糖葫芦吗?还那么斤斤计较。” 姜老受不了每次这样被他用如同杀了亲生父母一样,有着血海深仇的样子盯一天,暗道算了还是不跟他这种脑子一根线的人计较了,无奈的塞了回去:“赶紧走走走!” “好咯,我走了!” 少年重新拿出棒棒糖,重新做回舔糖一族。 “真是真搞!” 姜老叹气。 隔日,鲁秀秀带着松竹、张小天先回天坑村,他们都已经跟家里人说过了,确定了就立马跟鲁秀秀说了,张小天还好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家里人知道工钱多没什么危险性便随他去了,而松竹奶奶说是要收拾东西,隔几天才会过来。 杨秀才的房子是空着的,房契也在鲁秀秀手上,她已经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让松竹和他奶奶、张小天三个人住杨秀才原来那间屋子,鲁秀秀继续住她的大房子,她这一次回来除了种子还有一些吃的并没有带多少东西,但是为了以后方便,干脆让松竹他们陪她到马市里买了一辆马车,三个人优哉游哉的往郊外的方向驶去。 马的脚程是牛车没法比的,从前鲁秀秀坐牛车至少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县城,但是坐马车半个时辰左右就到村口了,原本家里家家户户都有经过村里的小道才能进村,但是鲁秀秀住在山腰往山上的那条道走。 为了避免又像上次样和鲁诗诗那家伙撞上。 鲁秀秀直接将马车开上山,上山的小道虽然有些陡,但是刚好容得过去一辆马车,这让鲁秀秀放心不少,虽然路上遇到几个村民,但是鲁秀秀躲在车内,那些人也不知道马车里头是谁,之前金先生进来天坑村的时候他坐的马车跟这个差不多,而且驾车的松竹是个陌生的面孔,他们也不认识,所以村民们只是各自在心里猜测了一下,便各做各事了。 这个季节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种粮食的种菜的、浇水拔草的,你不做、积好粮食换些钱来年冬天就得饿死,所以鲁秀秀这次除了收获了一点目光,倒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就是天坑村?” 张小天有些好奇的将头伸出去探了一眼,便缩回来了。 张小天家里条件虽然很普通,但是到底是在县城里长大的,看到天坑村就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子,除了路边花草树木多了一点,几乎没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他原来以为鲁秀秀是那家小户人家的姑娘,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倒不像是乡下出来的孩子,而且不但自己开店pù还会写字,这足够高看她一眼了,没想到她居然是从乡下村子里出来的娃子,这倒是让他觉得非常意外。 “嗯,现在没什么好看的,冬天才好看,一片过去都是雪海。” 鲁秀秀笑着说道。 “我倒是希望冬天不要来!像这样多好,还是夏天最好了,每次到冬天县里也总是会死不少人。” 一到冬天街上无家可归的人冻死在街头都是常事,张小天在县里见多了,但是每次看到心情都莫名的复杂,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可是他宁愿不要这个习惯:“有一年我隔壁那户人家的小孩就活生生冻死的。” “别想这些事情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若是可以谁不愿意住上一个可以遮挡风雨的地方,穿上能抗寒的衣服呢?” 鲁秀秀叹了一口气,只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实话原主也不喜欢冬天,牛棚能遮得了多少风,挡得了多少雪? 其实都一样,要不是因为这样鲁秀秀也不一定会来到这个世界:“走吧,要到了。” 鲁秀秀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估计这会儿到山腰上了,她爬到马车外头去,之前山腰上的路被拓宽了一些,这会儿鲁秀秀过去的时候,勉勉强强能过去。 鲁秀秀指挥着松竹将马车驾到杨秀才隔壁那间屋子里去。 自己先下来去将院子的门打开,她那边没有棚子,没办法安置马车,好在杨秀才的院子够大,就算他这边没有棚子,随便都能将马安置起来。 “都进来吧!” 鲁秀秀推开院子外的门,杨秀才离开这里也不过才几天的时候,所以这里并没有以为缺少人烟结蜘蛛网的情况,只是地上那么多陶瓷依旧是将张小天和松竹两个人吃惊了一下:“鲁姑娘,你这里以前是卖陶器的吧?” 他们两个人都只见过杨秀才一次,鲁秀秀没有刻意提过,所以并不清楚杨秀才的事情。 “是啊!这是我师父的房子,他不回来住,所以这房子暂时给你们住。” 鲁秀秀将地上乱七八糟堆在一起的陶器扫了扫踢到一边去:“他这边就是东西多了一点,清理一下就可以了,你们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推到角落去吧。” “好!” 虽然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是两个人很快回过神来,动手收拾了起来,张小天觉得有趣极了,嘴里不忘感叹道:“鲁姑娘你师父还真是个神奇的人。” “怎么说话的?” 松竹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谁家家里堆了这么多东西不拿去卖掉啊!” 张小天不满的反驳道。 “小天说的没错,我师父确实是一个神奇的人。” 鲁秀秀对张小天的话深表认同:“别说你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觉得我师父很奇怪。” “好了你们先收拾吧,我回去我那里看看。” 鲁秀秀那些花虽然托杨秀才照顾了,但是这也是她离开之前的事情,他离开之后就没有人再去了,鲁秀秀心里想着估计那些花到现在也该干了,心里惦记着回去浇水:“就在隔壁不远的那间屋子,有什么事不懂的你们来找我就行了。” “好的鲁姑娘。” 张小天还以为鲁秀秀也住在这里,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没有再继续追问。 Ps:第二更,晚点还有第三更,票票、票票你再哪里? 还有两个小时嘤嘤嘤…… 正文 气人的熊孩子 鲁秀秀熟门熟路的回到自家的院门,只是还没进门她就觉得很奇怪了,见到原本干净的墙上不知道被洒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黑不溜秋的,关键是一块一块的,看起来就跟县城里的小巷子那边的墙一样,脏兮兮的,鲁秀秀咬牙切齿的将目光转回自己找工匠做的那扇后木门上。 只见原本干净光滑的木门上也被用黑炭一块一块的写着奇怪的字符,没有规律比划僵硬,除了那些倒霉的熊孩子还能有谁? ! 鲁秀秀看到简直快要气炸了,拼命的忍着心里的火气,深吸了一口气,用手中的那把钥匙去开门,没想到钥匙插进锁里却硬是怎么也开不了! 不对啊! 这钥匙怎么感觉不匹配的样子! 鲁秀秀觉得奇怪极了,她将锁头拿起来对着钥匙孔往里面戳了戳,也没有东西堵住! 那门怎么会开不了? “你试试后门吧。” 小蛇开口建yì道。 “好!” 只能这样了,鲁秀秀点点头,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转身绕道门口边去开后门! 可是她绕到后面之后却发现原本开了一个小门的墙上被转头封的死死的! 哪里还有什么门! “谁啊这么缺心眼!” 鲁秀秀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任谁离开家门几天突然自己家里的门不但开不了,还被改动了,那种喷火又郁闷的情xù简直如同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而且看墙上的糊上去的泥还是新的,改动的事情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也许那些人是掐准了杨秀才离开之后才为所欲为的! “我进去看看吧!” 小蛇建yì道。 “好。” 鲁秀秀点头,让小蛇先进去里头看看什么情况,门上锁打不了将它撬了。 “主人,我来开门吧!” 小植物开门这种事情一向是小植物的头等爱好,它若是不说鲁秀秀倒是忘了,点了点头,带小植物重新走到前门伸出小枝条在门上的锁孔转了转,咯噔一声,那锁弹了一下便开了。 “乖!” 鲁秀秀拍了拍小植物的大叶子,推开木门。 里头的景象让鲁秀秀气血翻涌,她想过也许自己的屋子会因为那个卑鄙的闯入者大变样,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原本被鲁秀秀掀开的青砖、拿来耕种的泥土居然被铲平了,地上铺了整整齐齐的青砖,就连原来摆在架子上的那些花卉也被搬空了,原来的架子上塞了一些篮子破布、碗筷各种家用的东西。 鲁秀秀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每踩一步在地上就心里的郁气就多几分。 屋内被各种各样陌生的农家用具塞满了,角落墙上挂着的,靠着的,简直不能更心塞。 “蛇啊!有蛇!” 地上一个圆嘟嘟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块煤炭,歪歪忸妞的在白墙上乱涂乱摸,就算是此时鲁秀秀进来他也只是喊了一声:“娘,我饿了,你赶紧去做饭!” 然后继续自己的涂抹大业。 “你给我住手!” 鲁秀秀走了过去忍着心里的火气。 “就不!” 那小男孩看都没看鲁秀秀便叛逆的拒绝。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鲁秀秀对鲁时辰的耐心非常有限,本来就对他不感冒,而且从前没少欺负原主,要说鲁家最不讲道理的就非鲁时辰莫属! 这会儿她自然不会跟他继续讲道理! 伸手揪住面前那个捣蛋中小孩的耳朵! “是不是想继续写?” “啊!!疼疼疼!” 小男孩扔了自己手中的煤炭块,却咕噜一声扔在边边的水缸里,他本来想求饶,转过头看到是鲁秀秀气势不禁又高了起来:“丧门星!你怎么出现在我家里,赶紧滚出去!你敢打我,我娘回来我就让她打死你!” 呵,将鲁氏的精华学的十成十啊! “你清楚了,这是我家,要滚也是你给我滚出去!” 鲁秀秀危险的眯起眼睛! “你胡说!我娘说了,这是我们家盖的新房子!” 鲁时辰不满的叫了起来:“你这个丑八怪还想跟我抢房子?赶紧滚蛋!我跟你说我娘待会儿就回来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让我娘打死你!” “你娘盖的房子,你娘哪来的钱盖房子?她盖的起码?” 鲁秀秀脸色冰冷的盯着鲁时辰:“还有,你不是想让你娘打死我吗?不如我在你娘还没回来之前就先打死你怎么样?!” 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鲁时辰本来不相信鲁秀秀的话,却见她捏住了拳头,身体一哆嗦赶紧闭上眼睛。 “睁开!” 鲁秀秀冰冷的说道。 “丧门星,你要是敢打我,我……” 鲁时辰慢慢的睁开眼睛,他这会儿算是怕了,可是鲁秀秀揪住他的耳朵,他那里跑得掉。 “你怎么样?让你娘打死我?” 鲁秀秀轻蔑的问道。 鲁时辰不满的瞪了鲁秀秀一眼,闭上嘴! “这是什么,我想你听你大姐姐说过了吧?” 鲁秀秀从储存袋里拿出一瓶辣椒粉,在鲁时辰面前晃了晃:“你那个姐姐的脸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变成丑八怪的,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跟她一样?” “不要!我不想!她太丑了!” 鲁时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是敢跑掉,” 鲁秀秀将瓶子推到鲁时辰的眼底下,缓缓的开口:“我就把这东西泼到你的脸上,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 没有了鲁氏的鲁时辰就是一只没有牙齿的小狗狗,好在鲁家人都有一个特质,贪生怕死自私自利,这会儿看鲁时辰这么听话,鲁秀秀松了一口气,松开他的耳朵:“好了,告sù我,你们搬来这里多久了?” “三天。” 鲁时辰乖乖的答道。 “你娘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鲁秀秀继续问。 “爬梯子翻进去的!” 鲁时辰指了指靠在墙上的木梯。 “很好!” 鲁秀秀深吸一口气:“你们家的人搬进来,村里的人知道吗?” “知道。” 鲁时辰抬起头看了鲁秀秀一眼:“我娘做饭请了村里的人。” 呵! 居然还广为人知啊! 这是下手为强的意思? 鲁氏这算盘真是打的响亮啊! 鲁秀秀捏住摆在两侧的拳头:“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娘现在在哪里?” “她在老房子那边卖花,爹大哥大姐都在,说是有人来收花,能赚好多好多钱。” 鲁时辰被鲁秀秀的目光看了哆嗦了一下,不该说的也说了说的也全说了! 鲁秀秀一听就明白过来了,鲁氏那个人那会种什么花? 鲁时辰口中所谓的花八成就是她原来被搬空的花卉,鲁秀秀又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好平复了一下心情,往门外走去! “喂!你去哪里?” 鲁时辰莫名其妙的被丢在后边,这是危机解除的意思吗? 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找你老娘算账!” 鲁秀秀语气不大友好的说道:“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的。” 鲁时辰这个人机灵的很,他的危机意识很强,如果是去送死他当然不会去,虽然他老娘在,但是不保证不会在路途被鲁秀秀虐待! 老兄你想太多了吧! 鲁秀秀翻了翻白眼! “既然你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你放心,我找了个小家伙陪陪你!” 鲁时辰不明白鲁秀秀的话,表面上看似对鲁秀秀投诚了,实际上鬼心思依旧多的很,他自己找老娘自己回去,那用得着鲁秀秀带他去! 一个丧门星也敢打他! 看他待会儿见到老娘就让老娘将丧门星收拾一顿,给他跪下道歉! 只是等鲁秀秀关上大门,他吐着口水对着大门破口大骂爽快之后,转过身看到一条几米的长蛇虎视眈眈的望着他时,他差点吓尿了,提着湿哒哒的裤子一路往门口跑,却无奈门被锁住了,他被关在这里了:“娘!娘救命啊!娘!你不要过来!不要咬我!丧门星你快点给我开门啊!我要出去!救命!” 那蛇吐着蛇信子,依旧缓缓的朝他爬了过来。 “啊!救……救命!不要,不要过来……” 鲁时辰抱着屋内唯一一根的柱子,两只脚都勾了上去,可是等不了多久又自动滑了下来,他简直快要崩溃了,那蛇直立着蛇身,一双豆子眼冰冷的望着他,对他垂下来的一只脚啄了一下,眼前的人瞪大了眼眸,接着两眼一翻,竟然直接往地上一躺晕了过去。 “真是不好玩!” 小蛇还没开始大战身手呢,它原本还想着将自己的身体变大好好玩一玩,可是这个孩子不经玩啊! 早知道跟着鲁秀秀一起去看热闹去了,小蛇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液体,打量着屋内的摆设,评价道:“怎么整的跟个杂货铺一样?” 而出了自家大门的鲁秀秀,一出去就碰到前来找她的松竹跟张小天两个人,她简要的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两人人听了也是满脸不可置信、气愤不已,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奇葩抢人房子的人,知道鲁秀秀要下去村庄,两个人也要求跟着鲁秀秀一起去,名曰人多力量大,抱着打群架的架势去的! “太气人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鲁姑娘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吧!” 张小天干脆撸起袖子。 “嗯,不过别一上手就开打!等会儿先看看情况再说,能谈判最好是谈判,你们看我眼色!” 鲁秀秀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杨秀才不在,几个人去至少不那么被动! 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松竹和张小天是外乡人,天坑村里的人看到他们动手,绝对不会客气。 ps:第三更,好吧,剩下最后几十分钟了,不求了,你们随意给吧……捂脸。 正文 那个天杀的那么手贱 “鲁姑娘那边围了不少人啊!”鲁秀秀一群人走到鲁家的大门口就看到村民围在鲁家的小院,跟上次鲁家跟人吵架的时候一毛一样。 敌情不对,张小天停下来等鲁秀秀的指示。 “没事去看看吧!” 鲁秀秀不怕有人就怕没人,起码村里的人都在鲁氏还不敢做的太过分,若是关起大门来只有鲁家一大家子,指不定鲁氏会做出什么事,只是几个人刚走上前,发现围在鲁家大门口的村民突然散开了,让出了一条道来,紧接着听到鲁氏的大嗓门从门口那边一直传了出来。 “真的是麻烦您了,让您跑一趟。” 鲁氏语气里带着讨好和客套,她第一个从门口那边出来,身后也不知是跟着谁,整张脸笑得跟朵花一样,眼角的鱼尾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不麻烦,不过以后有什么花需要卖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跟在鲁氏后面的人两三步从门里走了出来,嘴里客套的接着鲁氏的话,鲁秀秀眯眼一看居然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商人的精明和干练,一身富贵,一看就是身价不菲,巧得是这个人鲁秀秀也认识,算是老熟人了。 “好说好说!” 鲁氏笑得更甜了,刚刚卖出去的花加起来得赚不少钱了。 “只是,不知道鲁夫人的那些花盆是不是从杨先生哪里买来的?看起来颇为眼熟啊!” 金先生一边走一边和鲁氏搭着话,一点商人的架子都没有。 “是啊!” 鲁氏听到这句话眼神闪烁,她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好了,我知道金先生是做大生意的大忙人,我就不耽误金先生了,回头我要手头里有花一定找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虽然金先生心里有些疑惑,但是鲁氏卖的花品种都不错,价格还低,虽然有一些还没开花,但是看起来就很有戏,只要好好培育自己说不定能大赚一笔,所以哪怕心头再是疑惑,也只能放下,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递了过去:“这是夫人卖的花卉钱。” “哇!这么多啊!” 鲁氏看到鼓鼓囊囊的钱袋子眼睛都直了,看那钱袋子的重量估计里头的银子不少,她虽然不怎么会算数,但是已经有那么多银子了,她当然不会去想少没少的问题,反正都是白得来的! 鲁氏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拿,却被旁边突然钻出来的手,插了足,将眼前白花花的银子给抢走了! 她立马气的跟对方要她命一样,大声的嚷嚷道:“那个天杀的那么手贱!” “你的债主我!” 鲁秀秀平静的站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鲁氏看到鲁秀秀的第一反应就是心虚,她似是一瞬间收到了惊吓般,随即瞥了一眼她手中牢固的抓着的钱袋子,很快回过神来,气冲冲的破骂道:“你个丧门星,你想干什么!赶紧把银子换回来?!” “大白天你说什么胡话!” 要是此时面对鲁秀秀的是鲁诗诗的话,她还会因为慌张露出一点马脚,但是偏偏是比鲁诗诗还要高一等级的鲁氏,她面对鲁秀秀的指责完全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心虚的表xiàn都没有,反而扣扣声声的控告起鲁秀秀来:“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娘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还想偷不成。” “是啊,二丫你娘说的对,虽然你娘平常对你不好,但是你这样可不行!” 村民甲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声:“怎么说这银子都是你娘的,你这样可就跟隔壁村那小混一样了。” “可不是吗?二丫你一向听话,别跟你娘置气!有什么事情跟婶子说说,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帮你!” 村民乙也附和道:“虽然我们帮不上你什么,但是你娘现在有银子了心情一好说不定就帮你了。” 鲁秀秀在众村民的眼里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内向的女孩子,虽然在老村长家提出离开鲁家,并且之间还在鲁家吵一架,也隔了好久了,大部分人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这女孩子虽然没什么脾气,但是也是鲁氏逼得太狠,才会突然性格突变,所以此时三三两两的人劝了起来以为鲁秀秀一会儿就会乖乖听话,没想到鲁秀秀却一点没有松口的意思,反而语气更硬了。 “谢谢各位的好意,你们不必劝我了,有些事情大家并不清楚,在这里我必须要说一下。” 鲁秀秀始终要在天坑村带下来,不想将村里人得罪的太狠了,想比对鲁氏强硬的态度,对于他们已经是很客气了:“我手上的这些银子就算是给县里的乞丐也绝不会给我娘的!”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鲁秀秀这样不给鲁氏面子,鲁氏简直就如同被人生生在脸上抽了一个耳光,整个人一副要冒火的样子,她怨毒的盯着鲁秀秀:“什么叫做那些银子就算是给县里的乞丐也不给我,你说说那钱是你的吗?我劝你最好把钱交出来,虽然你已经被我赶出家门了,但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将你打死了,我也是站的住脚的!” “娘,你好好摸摸自己的良心说清楚了,这银子是你的吗?” 鲁秀秀平静的神色里多了几分冷色,她见鲁氏张嘴就要骂人的让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得,在她还没有开口之前就补充了一句话:“哦,娘不好意思,我居然差点忘了。” 鲁秀秀笑了一声,非常自然的说道:“您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噗嗤――围观的村民毫无防备的被最后一句严sù又正直的话给逗笑了,只是看到鲁氏漆黑的脸色,一个个又很快恢fù了正经的样子,大伙不是正劝着人吗? 要继续笑岂不是显得太不专业了,虽然是个业余、顺便的。 “鲁秀秀!你……” 鲁氏脸色发黑得都可以滴出墨水来了,只是她心里再怒再气她也不可能像鲁诗诗一样一言不合就上前去撕打,如同疯狗一样口没遮拦,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将心里的暴力因子忍了下来,大开王八之气说道:“你现在这样偷了银子有什么用?就算你嘴巴再厉害,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有什么可以证明那钱是你的吗?” “大伙都看得到,这银子分明是金先生给我的。” 鲁氏这次变聪明了,她自己这边的道理站的住脚,没必要跟鲁秀秀斗气,就算她现在说得爽快的,到时候那么多人总有人看不下去,她还是得乖乖将银子拿出来,她去山上搬那些花的时候可没有几个人看到,就算看到了又怎么样,那房子已经是她的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鲁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金先生也是被鲁氏找来天坑村的,对于鲁家的事情他也不了解,此时看到鲁秀秀跟鲁氏两个人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一头雾水,只不过想比才见过一次面的鲁氏,他跟鲁秀秀还是有一些矫情在的。 “金先生,那些花原本是我种的花,只不过被其他人盗走了卖到您里。” 鲁秀秀现在也没有闲心思跟金先生聊天,只能简要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她深吸一口气道:“不过金先生你放心,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再去拜访您。” “原来是这样。” 金先生明白的点了点头,他除了知道鲁秀秀是杨秀才的徒弟之外对于其他的并不是很了解,他记得第一次见到鲁秀秀的时候也是她那个奇葩的娘追着她跑了一路,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有这件事情,结合现在的情况便想通了,鉴于交情他便开口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金先生你不要被这个小蹄子给骗了!” 鲁秀秀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所以两个人的说话声一句不漏的被她听去了,这会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颇为生气的嚷嚷道:“这都是我自己种的花跟这小蹄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两个正在交谈的人,听着鲁氏的话当她如同空气,双双都没有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 “不用了。” 鲁秀秀淡淡的说道,这是她的家事,金先生不方便参和进来,虽然鲁氏卖花给了他,但是他并不知情,只是打开大门做生意,两件事情刚好撞到一起罢了,若是真的搅进来说不定得越搅越乱。 “我知道了,那鲁姑娘我就先走了。” 胖子金先生果断撤离。 “喂!金先生你不能走啊!你的银子还在那小蹄子手上!” 鲁氏就是打着金先生替他出头的主意,还是没想到这金主跟那小蹄子才说了几句话,居然就溜了! 这算什么事啊! 可是金先生头也不回,下定决心不管人家家里的家务事了,鲁氏气到肺疼,一拍大腿对着金先生的背影大声嚷嚷道:“金先生你走了,我的银子怎么办啊!” 金先生上了马车,马夫驾着车很快离去。 “呸!” 鲁氏气的当场便对着金先生的马车方向碎了一口,然后将目标重新转回到鲁秀秀身上,目光比刚刚金先生在的时候还有恶毒几分,眼底里像是蓄满了毒汁! “你这个小蹄子倒是挺会勾引人的!就连人家金老板的魂都给你勾去了!” 围观的村民们亢奋了,虽然现在已经到了饭点的时间了,不少妇人平常这个点都得各自回家做饭,可是此时就算还没走都可以预计到接下来的剧情简直不要太精彩,小心思转了转,又望了望旁边留下来的人,还是决定再围观围观。 Ps:第一更 正文 白乎乎的肚皮 “娘,我叫你一声娘,不代表你说什么我就会乖乖任你骂,随随便便的让你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鲁秀秀微微的勾起唇角,唇边的冷意越发深了:“况且,我跟金先生只是说了几句话,你就说我勾引他了,那你将金先生请进屋又该怎么说呢?” “这怎么能比!我请金先生进屋我是有事拜托他,这青天大白日的大伙都看得到!” 鲁氏的反应很大,她没想到鲁秀秀听到她的话不但镇定的不行,还四两拨千斤的将事情推到她的身上了,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个小蹄子,嘴巴放干净点,你爹都看着呢!小心他一嘴巴子抽死你!” 章父在金先生出来的时候,就后脚跟出来了,看到鲁氏和鲁秀秀他倒是想劝,只是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这会儿听到鲁氏提到他了,赶紧站出来语重心长的对鲁秀秀道:“秀秀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爹都知道,但是啊,你再怎么生气都好,你娘她始终都是你娘,听爹的,赶紧跟你娘道个歉,把你手里的银子还给你娘。” 章父的话表面上来看是为了鲁秀秀好似的,可是说的那么多,只有那句话才是重点,从前原主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鲁氏打她发火之后,章父就会站出来充当和事老,可是那一次见他真正站出来替原主讲话,不过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该挨打的没少挨打! 这会儿一个人出来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鲁秀秀看了只能呵呵了。 “爹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好话不过嘴皮子一张一合的事情!漂亮的谁不会说?” 鲁秀秀冷静下来,声音凉凉的,她连眼神都没给章父一个,在她眼里章父有时候甚至比鲁氏还要更可恶,冷眼旁边的看着你倒霉,却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又站出来说什么为你好的话,简直就是,放屁! 哦,不对,说屁,那都侮辱了屁的质量。 见章父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的样子,鲁秀秀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章父忘了鲁秀秀已经不是原来的鲁秀秀了,哪怕他几次被鲁秀秀噎得无话可将,还是继续往枪口上撞! “而且爹最好说清楚了,什么叫做把银子还给娘?” 鲁秀秀冷哼一声,“这银子,跟娘有关系有半文钱关系吗?” “丑八怪!你怎么跟爹娘说话!那银子就是娘的!这么多村民看着呢!你说出这话怎么不怕天打雷劈!” 鲁氏跟鲁秀秀对阵,鲁家那一大家子一般都会出动,这会儿正吵得热闹,鲁诗诗很不火上浇油,让这火烧的更旺一些,她一向恨鲁秀秀入骨,巴不得她出门被马车撞死了,在家喝水被呛死了! 天一冷就冻死了! 哪有坐着不开口的道理? “就算天打雷劈也是先将你这个整天闲着给人下绊子的人给劈了。” 鲁秀秀说鲁诗诗怎么变得那么乖了,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人一刻不见缝插针的给人浇油,就闲得谎! 她丢下了一句话,不去看鲁诗诗便秘的脸色,转头看向同样脸色好不到哪里去的鲁氏:“而且娘敢对天发誓那银子真的是你的吗?” 古人对天地鬼神迷信的很,心里真的有鬼的话是不敢随随便便发誓说什么天打雷劈的话的,听到鲁秀秀说的话鲁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如果娘心里不是有鬼,还怕我爹误会?明明说的是钱的事情,却总将事情扯到金先生身上?” 鲁秀秀缓缓的说道:“刚刚金先生走的时候还见你恨不得追到他屁股后头呢?该不会是你有什么见不得心思,见人家不搭理你,这才心里怨恨的吧!” “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 鲁氏虽然告诫了自己不要跟鲁秀秀一般见识,可是见她嘴皮子那么厉害,自己在她身上讨不得一点好处,甚至惹得一身腥时,她就坐不住了! 以前鲁秀秀还不是任她打骂! 就算是搬出了,翅膀硬了! 她也照打不误! 说着鲁氏便撸起袖子就要朝鲁秀秀扑了上来,却不料鲁秀秀身边突然横出来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挡在鲁秀秀的面前,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鲁氏:“大婶,怎么你还想打人啊?” 松竹和张小天都是陌生的面孔,鲁氏没见过,一看就不是本村的人,虽然看他们站出来心里某一刻有些发憷,但是很快平复下来,心里的怒火烧了起来,如同泼妇骂街一般,大声的咒骂道:“你谁啊!我打自己女儿怎么了?外村的人还想管我们天坑村的事情啊?没都没长起呢,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啊!” 鲁氏一向口没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将这两个小伙子说的脸色涨红起来。 “喂!大婶!你怎么说话的!你女儿你就能随随便便打了,真的出了什么告上官府你还是得吃牢饭!” 张小天不服气,本来就对鲁氏这个奇葩没什么好感,这会儿对鲁氏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 “赶紧滚开!我怎么说话还要你这毛头小子教不成?!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打!今天不撕了这小蹄子,我就不姓鲁!” 鲁氏没将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杨秀才来了,她也不见得会退让半分! 她伸手闲两个人跟木头桩子似得! 不耐烦的用力的推了靠她比较近的张小天一下。 眼见着鲁氏蹭到鲁秀秀面前,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围观的村民一口一口的劝道:“哎呀!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谈谈,别伤了和气,葱花你别动手……” 只是话还没落下呢,鲁氏盖到鲁秀秀脸上的一巴掌被鲁秀秀推开,不但轻yì的被化解了,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鲁氏自己仓促了一下往地上倒去了! 比刚刚张小天被推得时候还要狼bèi,她身上的短衫本来就捡她姐姐穿的衣服,这一倒下露出白乎乎肉感十足的游泳圈。 围观的村民里也有不少是村里的大老爷们,人家视线不自觉的往鲁氏的肚子上移了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人的白肚皮啊?” 鲁氏伸手拉了拉滑上去的衣服,脸上的红通通的一片,围观的人也不知道她是被气出来的还是因为羞愤的! 只是她这番话虽然表面上有迁怒的意思,但是实际上也有为自己找台阶下的意思,她发了点脾气,便瞪向鲁秀秀大喇喇的嚷嚷道:“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这哪门子的女儿!分明就是祖宗!” “不但学了抢钱,现在居然动起手来了!” 鲁氏愤恨的说着说着自个突然哭了起来,坐在地上配着那副狼bèi的样子还真有一丝可怜的样子:“这十几年来我是缺了你喝了!吃了?大家明眼人都看到到!这个天杀的白眼狼!居然对老娘动起手来了!这是什么道理呦!你们赶紧给我评评理哟!” 在鲁秀秀的印象中鲁氏一直是刻薄却精明自私的人,为人强势,哪怕是此时那些钱被鲁秀秀夺走了,她也会想尽办法从她手上拿回来,而不是现在这样懦弱的哭起来,鲁秀秀盯着不正常的鲁氏,可是嚎哭了半天,眼角却没有半滴泪水! 这分明是装的! “娘,你最好把话说明白了!” 鲁秀秀看了冷笑了一声:“刚刚大伙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到是你自己倒下去的,现在你乱嚎叫着,诬赖我动手不觉得搞笑吗?” 鲁氏的哭声实在是难听的狠,围观的大老爷们都看的皱眉,只有少数几个妇人家不怕沾上事开了口:“都是一家人,伤什么和气。” 虽然那些村民没有拉架的意思,甚至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凑上来的,但是两母女这样嘴对嘴,还是免不了一些人起了八卦的心思:“这有话不如摊开来说,我在这听了半天了知道是钱的问题,可是你们说说那钱到底是谁的!”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的!你是瞎吗?” 鲁氏第一个抢先回答了,只是她的语气差的很,让那问问题的妇人脸上的神色也跟着黑了下来,人家好心站出来说公道话! 哟! 你谁啊! 什么意思啊! 这态度跟我说话! “我两颗眼珠子好好的眼眶子里,你还问我是不是瞎!傻了吧唧!没事吧?” 那妇人不是个省油的等,嘴里吐出来的话跟鲁氏之前说的比起来,一个就是入门初学级别的,一个就是老学究级别的! 之前鲁氏骂人看她白肚皮的时候! 她老伴也在其中,本来心里就不大爽快了,你丫的! 一次又一次还跟老娘横! “而且那袋子钱是谁的钱还不好说呢!指不定是人家秀秀自己的!虽然那妇人是乱蒙的,可是没想到自己还真蒙对了,她本来也没有帮鲁秀秀的意思,纯粹来看看热闹,可是鲁氏嘴巴对她不干净,她不介意帮她洗一洗!“秀秀别怕!”那妇人说完转过头看向鲁秀秀一脸让人心惊肉跳的和蔼:“那钱要真是你的大娘帮你撑腰!这小姑娘的钱也贪明摆着不是欺负人吗?!”Ps:昨天补上的第二更。 正文 不做不给就是不孝! “王兰芝你什么意思?”鲁氏挑起一对凌乱的粗眉。“什么什么意思?” 那妇人不在意的抚了抚自己梳的整整齐齐简单的发髻。 “你还给装傻!” 鲁氏跟村民王兰芝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两个人只是点头之交,在村里碰到心情好就说几句话,心情不好就装作没看到,两个人虽然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是像今天这样挑明了跟她说对的情况还真没有! “你的意思是你要站在鲁秀秀那个丧门星的那边了是吧?” “鲁家姐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站在秀秀那边?说得我这个人不分是非是的!” 那妇人一脸无辜的样子,她辩解道:“我呀不站在任何人那边,只是站在真理这边!” 她伸出手摸了摸鲁秀秀的小脑袋:“你孩子啊,一看就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咱父老乡亲也是看着秀秀长大的,这孩子虽然不爱说话,可是乖巧极了!” “来!秀秀告sù大娘!那钱是不是你!” 王兰芝温柔的问道。 “大娘,那银子的确是我的!” 鲁秀秀上道的说道。 “你看孩子自己都说了是她自己的了!” 王兰芝听到鲁秀秀的话,眉眼都弯了下来,那目光看着鲁秀秀的时候比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要疼惜。 “她说是她自己的就是她自己的了,那她说整个村子都是她的,你给不?” 鲁氏被王兰芝那句鲁家姐姐叫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王兰芝看起来比她还要老好几岁,可是居然不要脸的喊她姐姐,她见王兰芝听到她的话,还想喊鲁家姐姐这句话,赶紧打断了去:“你喊谁姐姐呢?我哪来那么大的妹妹!别乱攀亲戚关系!” “行吧!既然鲁家姐姐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就不将了。” 王兰芝估计将姐姐这两个字咬的很重,看着鲁氏吃人的目光,她笑了起来:“村子呢,我是给不起的,俺们是穷人,哪像葱花你这样大手笔的不但有钱瞒着大伙盖房子,还找到了现在这么一个赚钱的生意!” “行了,秀秀你赶紧跟你娘好好的说一说那钱为什么是你的,让你娘没话说了好不?” 王兰芝倒是个聪明人,她虽然有帮鲁秀秀跟鲁氏置气的意思,可是钱到底是谁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先让鲁秀秀自己来处理,万一真有自己帮得上帮的,她再出来说道说道:“不然大伙都不相信那花是你的也是白搭!” “谢谢大娘!” 鲁秀秀客气的说了一声。 这些人背后什么心思,她心里明白的很,只是既然这人乐意帮她,她却拒绝了不是傻吗? “你想说什么?就算你说了什么就能让大伙相信你了?” 王兰芝的话刚落下,鲁氏的冷嘲热讽就接踵而来:“行!既然你想说你就说,说不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鲁氏根本不相信鲁秀秀能说出什么影响她的话来,只是有时候想比直接掐死自己讨厌的人,还不如让她受尽痛苦之后折磨致死! 她就给鲁秀秀一个机会,晾她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娘之前说过那些钱是你的,那我想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鲁秀秀平静的问道,可是她的话对于鲁氏却如同废话一样,她听了却这句话眯了眯眼睛,也没有跟鲁秀秀争吵的意思,警惕的答道:“卖花得来的!大伙不是都看着吗?” “女儿还想问,这么花这么多盆盆栽,是打哪来的?” 鲁氏哪里会种花,她身上让人质疑的地方很多,如果是一两盆就算了,可是是几十盆! 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娘,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我在山上拔的不行啊?” 鲁氏若是说盆栽是自己种的根本站不住脚,她转了转心思将出处往另外一个方向引:“而且我那花是哪里来的跟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鲁秀秀冷笑道:“既然是山上拔的!那我还想问问娘究竟是那片山有这么多品种不一样的花卉呢?既然娘能找到的品种那些多,想必那些花都生长在一处吧?可是就算是常常往深山里跑,打猎的猎人也不曾说过山里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吧?” 鲁秀秀的话浅显易懂,她只是将话题和问题往深入的地方说了说,村民们自己的脑子也开始判断了起来。 “哼!哪里有什么一片都是花卉的山!” 鲁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些花卉都是我自己在山上找的!一棵隔了好远的距离,有这么容易找啊!?而且你问我是那片山我就告sù你在那片山啊?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打着拔花卖钱的心思!” “既然娘说这些花是你自己在山上拔的!那想必娘最近几天自个为了上山拔花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鲁秀秀眯着眼睛说着。 “不然你以为是萝卜白菜满山都是啊!” 可是鲁氏往日里虽然比谁都精明,但是依旧没有察觉到鲁秀秀偷偷的给她挖了个陷阱,等着她跳进去:“既然这钱已经说清楚了,你赶紧还回来!” 王兰芝在一边观看着,听到这番话对鲁秀秀有些失望起来,怎么到头来还是鲁氏那家伙赢了? “慢着!谁说这钱是你的了!” 鲁秀秀冷笑连连,她正了脸色在鲁氏准备开口的时候:“钱不是我的,那还能……” 打断了她,“娘口口声声说钱是你的,是你在山上挖了花卉卖的钱,那想必你最近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一直待在山上挖花吧?!” “既然你说是了,你上山不可能没有村民不知道吧?” 鲁秀秀根本没有给鲁氏开口的机会,在场的村民中有没有人看见鲁氏上山的人知不知道是一个问题,但是成天去鲁氏“新房里” 吹嘴皮子的人倒是不少,自从搬去了山腰上的新房鲁氏成天在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盖新房似得!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在三天前,鲁氏因为要宣扬自己搬新房子的时候还大办了酒席,请村里人吃饭。 围观的人这会儿都回过味来,看着鲁氏的目光眼里的深意晦暗不明,啧啧啧,鲁秀秀要是不说他们还真没有察觉到鲁氏话里的漏洞! 一个忙着办酒席的请人聊天吹牛皮的人,居然还有空闲着没事做跑去山上拔花花草草? 这花骗三岁小孩吧,总不能大晚上的跑上山去找花吧? “噗嗤――” 王兰芝第一个笑场了,她夸张的捂着肚子,眼角还憋出了两滴水珠:“哎呦喂!鲁家姐姐啊!你这该不会是大晚上跑去山里挖花吧?你这老眼睛老胳膊的还挺好使的嘛!” 王兰芝的话停在鲁氏的耳朵里满满都是嘲讽,她倒是想改口,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她就是想改口也来不及了,不过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辩解人家会认为她睁眼说瞎话,哪里会信! 她颇为生气的骂道:“王兰芝,你笑够了没有!” “哎呦!鲁家姐姐这可不能怪我!你说的话比人家外面说书的还逗!” 王兰芝依旧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着。 “我说你够了!” 鲁氏大怒。 “鲁家姐姐,好好的你生什么气啊。” 王兰芝如同表演变脸谱一样,快速的收了脸上的笑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明明是人家秀秀的花钱,你却抓在手里不放那叫什么事啊!也就鲁家姐姐你能干了。” “谁是你姐姐!乱攀什么关系!” 鲁氏叫了一声,王兰芝左一句姐姐有一句姐姐,纯粹是来膈应人的,她早就看王兰芝不顺眼了,这会儿被戳穿了也不打算忍着她了,干脆将事情统统都摊开了说:“既然各位父老乡亲都在那我鲁葱花也不将话藏着掩着了,没错那些花的确是我将鲁秀秀的花卖了赚的钱,可是!” 见父老乡亲们眼中露出鄙夷,鲁氏又咬牙切齿的继续往下讲。 “各位父老乡亲忘了吗?鲁秀秀她是我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我也养了她十几年,就算我将她赶了出去又怎么样?做娘的拿你一点东西,让你孝敬一下都不行?这还没嫁出去呢!将来还不是要我帮她找婆家!你们也是做父母的也不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今天如果是你们的儿子女子对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鲁氏的话让在场的人有些动容,在他们的观念里孝敬父母天经地义! 不做不给就是不孝! 除了王兰芝这个例外满眼不屑:“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钱!” 一语道破鲁氏的心思,无一例外的收获了鲁氏的冷眼一枚。 “的确你当初想打我骂我,还将我赶出去要我的命!我们还在村长的见证下已经恩断义绝没有关系了,按理说有了钱你觉得我欠了你的养恩,那些钱就当还你!你也觉得不过分。” 鲁秀秀不惧鲁氏哪怕她的歪理就算扯得再远:“只是娘,谁说那些花是我的了?谁说那些钱是我的了!”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鲁氏大怒:“那些花是我在你那房子里找到的,你现在还想狡辩?!” Ps:第一更,第二更估计十二点之前是赶不上了,不过在一点之前某雪会上传的,等不急的亲可以明天再看~~~~~~ 正文 挡贱牌 围观的村民听这话,越听越觉得信息量很大!你的房子?这个是什么情况? “娘,你不爱听也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 因为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怕鲁秀秀收到鲁氏这个神经病的公鸡,如同母鸡一样守在鲁秀秀面前,不让鲁氏有靠近的机会,这会儿鲁秀秀做了个手势,待到两个人让开,从两个人的中间穿了过去,站在鲁氏面前,冷静的平视着她:“我一个小姑娘拿来的手艺种的那些花?别说你不信,就算是村民们也不信啊!” “你什么意思?” 鲁氏倒起她的横眉:“你口口声声说那些花是你的,却说不是你种的鲁秀秀你是耍着我玩还是把村民们当乐子耍啊?” “我从来没想过将村民们当成乐子耍,真正把村民当乐子的不是我,是娘你!” 鲁秀秀漫不经心的说道:“娘你知道种花的人是谁吗?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吧?是我师父,那些花是我师父种的,所以你昧下的也是我师父的钱!” “师父?” 村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之前虽然鲁秀秀被鲁家赶出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是事情毕竟过去大半年了,冷不丁的听到鲁秀秀提起什么师父,突然怔住了,一时没回过神来:“这秀秀的师父是谁啊?” “不就是杨秀才,你们该不会忘了吧?” 王兰芝开口提醒道。 “原来是杨秀才啊!” 村民们可以不知道鲁秀秀,也可以不知道鲁氏,但是绝对不可以不知道杨秀才,那怪人村里人没几个不怕他的! 听到王兰芝的话,大伙纷纷记了起来,很久之前杨秀才收了鲁秀秀这个徒弟,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 虽然杨秀才平常少有在村里出没,但是在小坑村那些小村民的眼里,还是一号了不得的人物,村里唯一一个秀才,虽然是个外乡人,但是有学问啊,虽然脾气不怎么好。 “你说那些花是杨秀才就是杨秀才的啊?我看你是不想给娘钱估计编出来的谎话!” 鲁诗诗见鲁氏不说话,赶紧站出来补充我方消退中的战斗力!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那些花是杨秀才的,你有种就把杨秀才叫出来,让他自己说,如果他自己站出来的我们才会相信!” 嗯,的确实这么一回事,可是鲁秀秀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我为什么要证明那些花到底是不是我师父的?” 鲁秀秀冷笑道。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 鲁诗诗继续用激将法。 “心里有鬼的人才不敢当面对质,你是怕事情暴(分隔符)露吧?” 鲁氏也补充了一句。 对于杨秀才的离开,鲁诗诗和鲁氏这两个在山腰埋伏几天的人都是知道的,她们打听过了,杨秀才要离开天坑村,虽然她们不知道杨秀才去了哪里,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秀秀别说我太狠,不给你机会只要你将钱拿过来一qiē都好说!” 想通了这个关键点,原本低迷的鲁氏重拾信心:“我好心劝你不要再用这么谎话来欺骗村民了!你以为靠着一张嘴皮子就能骗得住所有人吗?” “娘的意思是想见我师父?” 鲁秀秀嘴边露出不屑:“您是不知道我师父是秀才很忙吗?那些花我只有一句话,就是我师父的,你们不信也好,若是要钱给你们就是,只是一旦我师父回来了,抢人钱财告到官府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有秀才的名号就是这点好,在丘山国的律法里,上了公堂,就算见到知县大人,杨秀才依着他的名头,就算不下跪知县也不会有二话,而其他人除了顶着山村野夫的名头,什么都没有,还抢人钱财,进了衙门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对于他们来说衙门这种地方对于他们这种无权无势还没什么价值的人就跟地狱一样! 谁也不愿意摊上这摊浑水,村民们不敢说话,鲁氏也发憷,是啊! 万一是真的呢? 进衙门可不是平常到人家家里串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说不定这辈子就在里边了! “对了!我听我师父说过,这陈知县跟他关系还挺不一般的,我师父经常被邀约上门喝茶呢!” 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谁敢去当面找陈大元对质的! ? 鲁秀秀的话无疑如同在已经快满水的水缸里又加水,沉甸甸的像是随时都会满出来似得,让人心里慌的不行! 就算鲁氏现在有什么想法也得掂量掂量了。 “丑八怪!你少扯着虎皮子骗人了!天坑村谁不知道杨秀才除了顶着一个秀才的名头一无是处!” 当然除了鲁诗诗不知道事情严zhòng性,胆大妄为的人之外:“你说是你师父的就是你师父的了?不就是对质公堂吗?谁怕谁!我非得让你将嘴里的银子给吐出来!” 鲁诗诗说这番话的时候,周围的人有事不关己的,有冷漠的,又冷笑的,有同情的……各种都有! 就连鲁氏也在心里咒骂了一句:我这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只是蠢货并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一枚蠢货! “对质公堂啊?” 果然鲁诗诗的话刚落下,鲁秀秀嘴边便泛起了一丝冷意:“好啊!明天我师父就回来了,我们公堂见?” 鲁秀秀将手中原本抓紧的钱袋子摊在手中朝走上前来的鲁秀秀递了过去:“这样的话,钱给你,好好拿着!” 陷阱! 这绝对是陷阱! 鲁氏听到杨秀才明天回来的话,脑袋轰的一下就乱了,见到鲁诗诗这个蠢货还真敢去拿鲁秀秀手上的钱袋子,心里的怒气不知怎么得从鲁秀秀身上转到鲁诗诗身上,想也没想一巴掌朝她脸上盖了过去! 啪! “拿什么拿!你这个蠢货!” 这一巴掌用的力气不小,周围还这么多人看着,鲁诗诗被鲁氏一巴掌盖了一下,接着整个人仓促间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歪倒在地上! 她抬起头捂住红肿的脸颊,满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鲁氏,似乎还没从刚刚的事件中反应过来:“娘,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打你!” 鲁氏抬起脚对着鲁诗诗踹了过去:“我让你拿钱了吗?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鲁氏那脚专门往人肚子踹,就算平常给桌角不小心撞到了也得痛上个半天,更何况鲁氏没轻没重的,鲁诗诗疼的眼眶里的泪水飚了出来,苦苦的求饶了起来:“娘,娘我知道错了!” 鲁氏气的又踹了一脚这才停下! “谢谢娘!” 鲁诗诗低着头道,眼底里死死压着不甘和愤恨。 “哎呦喂!鲁家姐姐,你还真行打完了小的,还打大的!感情女儿不但在你眼里是个赔钱货!” 整个过程鲁秀秀冷眼旁边并没有开口,倒是王兰芝冷嘲热讽的说了起来:“可是就算是赔钱货那也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的,你很真下的了手啊!跟你比起来妹妹我突然觉得我的心肠软的一塌糊涂,我呀真该跟你好好学学!” 完了,王兰芝不忘慈爱的抬起手摸了摸身边的跟来的女儿,那一头营养不良黄黄的发丝。 “谁是你姐姐了!” 鲁氏再一次发火! 村里人谁不知道王兰芝重男轻女? !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估计来膈应她的! “哎呦!不好意思葱花啊,我一时口快忘了你不喜欢人家叫你鲁家姐姐了。” 王兰芝乐呵呵的说道。 姐姐,姐姐姐你妹! “村长来了!” 这会儿事情进行快结尾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嗓子,周围的人都偏头过去找村长的身影。 “村长你怎么来了?” 鲁氏警惕的喊了一声,鲁家跟村长家隔得远,就算她在这大吵大闹村长也不一定知道,除非有人可以去告状,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村长这一趟特地过来是帮谁的! 见着村长背着双手走进了,鲁氏的目光飘忽不定! 总不能帮鲁秀秀主持公道吧? 谁给她那么大的脸? “鲁婶婶,是我把村长找来的!” 一个小尾巴从村长身后窜了来,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到那孩子鲁氏倒起眉头凶神恶煞的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鲁婶婶,你好凶哦!吓死人家了!” 虎子依旧笑嘻嘻的,他根本不怕鲁氏,身边有村长保驾护航,他可不怕难不成鲁氏还敢一冲动上来追着他跑! ? “先说说怎么回事?” 老村长见鲁氏发黑的脸色,将虎子护在身后,他虽然年长却精明的很,哪怕他已经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事情从头到尾是怎么样的,却并没有挑明将事情扔给鲁氏:“我听说你们在这儿吵架?” “没有的事!村长这哪能啊!” 鲁氏见自己得不了手,只能目露凶光瞪了一眼虎子,转头又是另外一番话,也不知道因为是鲁秀秀刚刚威胁金衙门的话还是其他的原因,这会儿居然愿意忍气吞声自个掩饰了起来:“我们就随便聊聊天,能有什么事啊。” “聊个天居然将村里的人都召集起来了?” 老村长皱眉,不好糊弄的样子。 ps:第二更来了,碎觉了~~大家好梦,明天见 正文 猪一样的队友 “村长您老不是忙吗?我们小辈的事情您就别操那么大的心了!” 鲁氏见自己的话压根就骗不了人,打着哈哈,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你们小辈的事情本来我也不想管!” 老村长仪态平和的说道:“我这一趟过来,趁着村里人都在,也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村长快说啥事啊?” 村民们竖起耳朵心里好奇的紧。 “杨秀才出去天坑村外边了,他走的时候跟我说了,过不了多久生意做大的会带动村里的村民们一起发展。” 老村长的话如同一颗爆炸的炸弹,将村民们炸的久久回不过神来:“虽然我不知这杨秀才多久才回来,但是他走的时候可说了,以后他的事情都交给鲁秀秀处理,所以我的话今天也搁下了,为了村里的发展,你们以后可别看秀秀年纪小就在背地里生事端。”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呢?秀秀那孩子乖巧的很,我们疼她还来不及呢!” 王兰芝笑着说道,她的眼珠子一转奉承的看着老村长问道:“村长你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秀才不是个秀才吗?怎么做起生意来了?” “秀才就不能做生意了?丘山国的条例里可没有哪条说不行的。” 老村长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就像完成了某种人物一样,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关系了! “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 王兰芝无奈的解释道。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大伙赶紧散了吧!” 老村长不理王兰芝,将自己的话说完很不负责任的转头就要回家了,那鲁氏赶紧站出来,“可是村长……” 鲁氏没想到老村长来一趟说几句话,就让人散了,这……“鲁家的?你还有事?” 老村长顿住脚满脸威严。 他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说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话? 他来这里不是偶然也不是意外,是收了杨秀才之托,虽然他自己是不愿意出面,找麻烦给自己做,但是杨秀才来找他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脑袋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村长,您说杨秀才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也说道说道,好让大伙都明白。” 鲁氏绝对这事情有些奇怪,让她不问吧,她心里自个又实在不甘心。 “你不是把人家花给卖了吗?还不知道人家是做啥生意的?” 老村长对着鲁氏训斥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有啥想问的继续问?” “……” 鲁氏无语,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怎么她把人家花卖了这种事情都知道,死老头装傻充愣:“没事没事了,村长你回去吧!” 鲁氏咬碎了一口银牙! “咱们也回去吧!” 鲁氏对身边章父很自然的说道,她说的回家自然不会是身后的鲁家,她要回的当然是山腰上那个又打又宽敞的新家! 她瞪了眼朝鲁秀秀凑过去的虎子,绕开两人往山腰上走去。 “等等!这件事情完了,还有一件事没完呢!” 鲁秀秀怎么可能放鲁氏回去,自己若是不说鲁氏她都忘了现在住的房子是抢来的吧! 鲁秀秀捏着手中的银子挡在鲁氏面前:“娘,我们剩下的事情该好好算算账了吧?” “算什么帐?牛逼哄哄的!” 鲁氏不耐烦道:“银子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怎么回事丫头?” 一旁的村长还没走呢,他也认为这件事情已经完了,听到鲁秀秀的事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还没解决? “村长知道我最近几日并没有在天坑村,可是一回来却发现我师父的房子被人占了。” 鲁秀秀看着鲁氏一边说一边道,村民们的脑洞很大,不知怎么得不自觉将鲁氏之前搬新房的事情联想到了一起,紧接着他们又听到鲁秀秀说:“刚刚会山腰上的时候,不但房子锁换了!东西都搬空了,见着我养母的小儿子,他跟我说那房子说他们的,我现在想问问我娘这房子什么时候变成她的了?” “你胡说!早前那房子半年天刚盖起来的时候,我就问过工人了山腰上就是你盖得房子!根本不是杨先生盖的房子!” 鲁诗诗听到房子的事情就满脸不屑,她觉得鲁秀秀的借口太烂了,她自己亲耳打听到的事情那还有假? 只是她太急于揭穿鲁秀秀了,一急嘴里说出来的话,将早前鲁氏说房子自己盖得那些话,也同样推翻了,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非但没有气到鲁秀秀,反而鲁氏听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村民们心里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谁让你说话的!” 鲁氏气死了,上前要去打鲁诗诗,这会儿鲁诗诗有了准备,站起来赶紧趁着鲁氏还没将巴掌盖到她脸上的时候往村长身后躲:“你居然还敢躲!你给我出来!” “我……我不出来!” 鲁诗诗低着头应了一句。 “好你个赔钱货,你再不出来,老娘要你好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自己那个大女儿也不给自己面子,可想而知鲁氏的心情绝对不会太好:“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就算你躲到天王老子身后,我也照样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 “等等,什么房子?” 鲁氏盖房子的事情老村长知道是知道,但是她请村里人喝酒席的时候,老村长没去,他儿子儿媳倒是去了,这会儿听到他们争辩的这些话觉得有些不对劲:“鲁家的房子怎么也建在山腰上?” 他没听到风声啊,而且当初鲁秀秀买山上那片地皮的时候,还是老村长自己出面的! 山腰上根本没有鲁氏什么事,就算是她要建房子,那她首先也得有地方建啊? 难道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个山腰? “村长喲!他们两个人说的可不都是杨秀才那片山腰吗?1王兰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瓜子,站在一边一边看热闹一边吃瓜子看起来惬意的很。“还真是同一个地方啊?”老村长看向鲁氏,见她强势的样子,又看了看鲁秀秀类似戏谑的眼神,不禁咳了咳:“半山腰那房子当初盖起来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那片地皮还是经由我的手卖出去的!”真正算起来,老村长也算是在场中,除了鲁秀秀之外,唯一知情的人了。“想必大家都还有印象吧,当初将银子分给大家的时候,你们也是心里有数的。”老村长虽然对这件事情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他并没有揭穿鲁秀秀的意思,转头望着鲁氏:“鲁家的,按理说如果那房子确实是秀秀的,你们想要分一杯羹,让我主持公道这个没问题,关键是这房子确实是杨秀才自己的,这事情就另当别论了。”“原来那半山腰的房子还真是杨秀才的啊!这杨秀才真的是好大的本事!”村民们听到老村长的话纷纷议论了起来。“不过,鲁葱花这胆子也太大了吧?趁着人家杨秀才不在家,居然将人家的房子据为己有了!”“我觉得吧,这占人房子可不是胆子大的事了,也不知道鲁葱花她是咋想的!是我我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这老娘们平常看着脾气不好,没想到心眼也特多!”“还不是脸皮厚嘛!”王兰芝默默的补充了句。“我们家的事关你这贱胚子什么事!”鲁氏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本来心情就差了,这会儿听到王兰芝的声音,便找到一个人当成出气桶,逮住王秀兰就开始骂了起来:“说谁厚脸皮呢?我女儿自己建房子我住进去怎么了?有本事你自己让你家那个赔钱货建房子给你养养老啊,看我住新房子得了红眼病吧你!”“说谁贱胚子啊!你TNND抢人房子住还有理了!”王兰芝将手中握住的一把瓜子,朝鲁氏脸上劈头盖脸的洒了过去:“是谁的房子村长不是说清楚了吗?不是你家的!你家没分!说得好像秀秀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似得!我看你是聋了吧!”鲁氏也火了二话不说就朝王兰芝扑了上去,两个人开始厮打了起来,女人打架虽然无非就是掐人、扇耳光、扯头发、扒衣服、咬人,可是这样看似不光彩的动作,有时候打起来却比大男人打架还要狠!“好了别打了!”老村长呵斥了起来,而是这会儿两个人正打得眼红,哪里还管什么村不村长的,你揪我一下,我就扭你一下,谁也不肯吃亏!两个妇人家的男人都在场,看到章父上去帮鲁氏,王兰芝家的那口子也没闲着,女人打架你插手!有病吧你!章父高个人却瘦弱,哪里是人家壮汉子的对手,三两下便被撂倒了,村长看着简直是觉得老脸都没了,朝围观的人吼道:“赶紧上去把她们拉开!”“贱人!”鲁氏被王兰芝打了一巴掌,这会儿正想抓王兰芝,却一下子被人拉开了,她气的要命,正想开口说什么,紧接着便听到老村长发话:“你们要打回头自己去打!别在我面前打!到时候再签个生死状!死了人我不管!”鲁氏禁声了。“房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了。”老村长严sù的说道:“鲁氏现在赶紧回去将房子空出来,还给人家杨秀才,回头我让人去看看,少了什么东西,拿钱赔上了!”Ps:第一更 正文 外面来的拍花子 “什么还要那钱赔上?”这次鲁氏可谓是丢进了脸面!什么没有得到也就算了,如今还让她自己赔钱? 这算是什么道理? “你住进了人家家里,里面的东西少了损坏了,自然是少不了赔上,若是杨秀才不计较便罢了,若是他见了发怒,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村长皱眉道:“如今让你主动自个赔偿给杨秀才你还不愿意?” 自然是不愿意的! 让鲁氏好端端将手中原本就不多的钱财赔给别人,就跟割了她的心头肉一样! 可是见老村长面上严sù,随时如同发怒一样的神情,鲁氏深吸了好几口气,到底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委婉道:“村长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条件,房子让出来便让出来,可是还让我赔钱却没什么道理了!本来上顿愁下顿,家里就差揭不开锅了!若是你要我赔钱给杨秀才不是想将我们鲁家一大家子给逼死吗?” 可是装可怜这一招对老村长并没有什么用,老村长听着面色发黑,就差当场甩袖子离去,这天坑村家里条件算是比较好的几户没有不知道的,鲁家就算一个,如果是骗骗外村人的也就罢了,这鲁氏居然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老村长面前这样睁眼说瞎话,他如何能不气。 “没人想把你们鲁家逼死,自个做的事,自个填坑,我是村长不是你娘!我该劝的都劝了,至于你要不做是你的事情,别总想着把我当成你父母亲一样,替你们家收拾残局。” 老村长脸色僵硬的说道,对上鲁氏这个不开眼的也是够够了:“至于之后若是出了什么收拾不了了事情了,那就跟我们天坑村没关系了!” 老村长丢下了一句话,朝鲁秀秀点了点头,便走开了,周围的村民幸灾乐祸的瞅了鲁氏好几眼,这鲁氏既然将村长也给惹怒了,真是活该! 想着回家将这件笑话说给家里其他人听听,其他人散开了,各自回了家。 “娘!你不走吗?” 鲁秀秀站在一边等着脸色颇差的鲁氏回神,将半山腰房子里的东西搬走! 可是这人却硬是将刚刚信誓旦旦的话忘了似得,一点都没有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意思,听到鲁秀秀的话,她还抬起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道:“我爱几时搬就几时搬!怎么你还想将我怎么了?” 是啊! 鲁氏答应了搬出杨秀才的房子,但是她可没说现在就搬走的意思,鲁秀秀那房子里现在都是她的的东西,她就算住进去,鲁氏少不得借口去拿个东西,膈应膈应她,她就是故意这样硬跟鲁秀秀耗着! “娘该不会要说自己身体不好?没力气搬的话吧?” 鲁秀秀讽刺道,不待鲁氏回答她紧接着又继续问道:“你不能搬那爹呢?鲁诗诗呢?鲁时新呢?总不能一个人都力气吧?娘的境况难道真的如此凄凉,上顿不着下顿,将我爹哥哥姐姐弟弟都给饿着了?” “你少耍嘴皮子上的厉害!就是老村长发话了也没用!” 现在周围已经没了人,鲁氏现在就是将鲁秀秀拉到一边虐待一下,也没有人会发现,可是看了看她身边站着的两个小伙子,打消了念头,想想就好了:“难道我没空,老村长就能押着我去搬东西了?” “娘不怕杨秀才了?” 鲁秀秀神情平淡。 “哼!少拿杨秀才来唬我!他回来也是明日才回来,我就是晚一天搬走,那秀才问话,我说房子不知是他的,他还能将我怎么了?” 虽然对于杨秀才打女人这件事情上,鲁氏心里畏惧,对他颇为忌惮,但是她可听说了杨秀才虽然性情古怪,但是还是平日里还是听讲道理的,要不是上次鲁氏实在太过分了,他也不至于动手! 在鲁氏眼里鲁秀秀不过只会说几句嘴皮子罢了,怎么说她都比鲁秀秀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她就这样耗着鲁秀秀,谅她也对她没办法才是。 “鲁婶婶我娘说了你这样的叫出尔反尔。” 虎子开口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刚村民们走的时候虎子并没有跟着一起走,而是站在战战兢兢的鲁诗诗旁边一起观望着,只是鲁氏眼里只有鲁秀秀这个视为眼中钉的人,所以一时并没有留意到他,此时见到他还在看热闹,想到他刚刚挑衅的样子,当下便不客气道:“是谁让你将村长叫来的!有娘生没娘交的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心思那么歹毒!早晚都会给阎王爷收了去!” 虎子听着鲁氏的脸色涨红,正要应回去! 鲁秀秀却抢先一步开口了! “在歹毒也歹毒不过娘你吧!” 鲁秀秀一双黑眸子有些深沉,她并没有像鲁氏预计中的表xiàn的有多愤怒,脸色淡然:“夺人房子、偷人钱财,阎王老爷要收也是收你的命!” 她朝虎子招手让他过来,然后道:“我们走吧!” 鲁氏暗恨,转头看向边上的鲁诗诗:“你也给我过来……” “鲁姑娘我们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张小天有些愤愤不平,刚刚要不是松竹拉了他一下,他现在恐怕还不服气的跟鲁氏吵起来呢! “嗯,是太便宜她们了。” 鲁秀秀很赞同! “那你怎么?” 张小天更不明白了。 “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鲁秀秀不以为意:“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把人逼急也不好!” 况且对于鲁秀秀来说损失算不上有多大,她之前卖给赌(分隔符)场花卉,还有稻香酒楼的花卉,手上握着不少现银,就算房子里那些花卉送给鲁氏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她不愿意,还有就是觉得想到鲁家那一大家子曾经在她的地盘上撒野并且舒服自在的住下是觉得膈应的不行! “那小子走了!” 鲁秀秀进去房间里面的时候,除了见着地上一滩水渍之外并没有见到鲁时辰的人影,张小天在屋内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他的身影,也不知道那熊孩子怎么爬出去的,对于鲁时辰的消失,鲁秀秀仿佛早有预料一样,顺着靠在墙上的木梯看了过去:“走了最好,省得他这里碍手碍脚!估摸着也是去找鲁氏告状了。” 鲁秀秀猜的不错,鲁时辰被小蛇吓的晕倒过去以后,很快就醒了过来,睁眼不见小蛇,赶紧趴着木梯爬墙翻过去了,算起来只是个几岁的孩子,被小蛇吓破了胆,但是因为墙面太高了,却差点摔断的腿! 好在他运气不错,没什么事,只是扭了脚! 不过鲁氏知道鲁时辰的事情会怎么想鲁秀秀就不知道了,不过猜也能猜得到,绝对不会太好就是了。 “先把屋子里的东西扔出去吧!” 鲁秀秀环视着屋内破旧的农家用具。 鲁氏不是觉得她这样一闹腾自己就拿她没有办法了吗? 若是这样那也太小看鲁秀秀了,就被这点小问题难倒了,她就不是鲁秀秀了! 既然你自己不想搬,那我就将你那些东西扔出去! “鲁姑娘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张小天简直要拍手称快了。 “我就知道鲁姑娘有后招。” 松竹刚刚一直没有开口是,虽然他心里疑惑但是却没有跟张小天一样问出口,与其说对自己有信心不如说对鲁秀秀有信心,虽然她年纪小,但是每次做事不是经过深思考量的呢? “你居然早就知道了!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张小天捏起拳头就对着松竹的胸口轻轻砸了一拳,一对眼珠子有些微微的懊恼:“我还以为鲁姑娘是太心软了!” “行了,赶紧将屋子里的东西搬出去吧!” 松竹有些哭笑不得,怕张小天忘了正事补充道:“等会儿那一大家子又该上门来了!” “哦!好!那我们赶紧搬!” 张小天不敢再继续说道下去了,抬起头瞥了站在一边的男孩子一眼,识趣的跟松竹两个人搬东西去了。 虽然屋内的东西看起来多,但是鲁家那一大家子也不过在鲁秀秀这里住了三天,有些东西还在鲁家自己的房子里,若不是鲁秀秀担心屋子里的花卉没人浇水,缺水死了怪可惜的,想着回来,那过些时日这房子可不是如今看到这个样子了! 屋内的东西很快便被张小天和松竹两个人清理了丢了出去,鲁秀秀则去了灶间里,将从县里带回来食材拿了出来,开始做饭,从前鲁秀秀自备的碗筷选的时候不算多好,但是比普通农家用的碗筷要好一些,鲁氏本来想着过年拿出来再用,便收了起来,继续用自己从鲁家那边拿过来的就碗筷,鲁秀秀从房间里找出来的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不用上学了?” 虎子一直臭着脸跟在鲁秀秀身后看她忙进忙出,就是不先开口说话,听到鲁秀秀的话,他抬起头看了鲁秀秀一眼脸上的不满显而易见:“不用,今天是沐休,先生不讲课,我们也不用去!” 然后别扭的憋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了起来:“秀秀,外面那两个人是谁啊?他们几个都是没见过的外乡人!我娘以前就跟我说了外面拍花子的人很多,不要随随便便相信别人!” ps:第一更,昨天欠了一更,本来是要今天补上的,看来是来不及了,之后某雪会上传的,第二更还在后面…… 正文 咱们正好顺路 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还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人归类为了,拍花子的! 只是经过灶间的时候听到里头有的交谈声,至于说什么就听不清了。 “他们不是拍花子的,他们杨先生雇佣的伙计。” 鲁秀秀看着虎子眼里的担忧有些好笑,心里也稍稍觉得暖暖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之前并没有将自己开店pù的事情跟虎子说,现在店也关了,她觉得没必要再说了,而且其中的过程还掺杂了很多东西,不适合跟虎子讲,便简要的说明了一下,她怕虎子不明白便特地解释了一下:“老村长不是讲了吗?以后杨先生要做花卉生意,这些伙计是来帮杨先生的忙的!” “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还帮了我不少忙。” 不论是在和鲁氏争执的时候,还是现在搬东西的时候,不得承认,那两个被虎子认为是拍花子的小子确实不像拍花子的! “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啊。” 虎子嘀咕了句。 “你说什么?” 鲁秀秀没听清楚。 “没什么!” 虎子摇头只是心里虽然认为鲁秀秀是对的,但是嘴上却还是不愿意承认:“可是就算是杨秀才雇佣的伙计,也不一能在你房子里住吧?我娘说了男人跟女人之间还没成亲是不可以住在一起的!这样有碍于女子的名声!” “那我不是还不是住在杨秀才家,你怎么不说啊?” 鲁秀秀看着虎子格外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那不一样!杨秀才是你师父,他们不是!” 虎子摇头:“总之,你听我的,你们孤男寡女的这样不好!你要是找不到人帮忙你也可以来找我啊!”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得挺多的!” 鲁秀秀说道。 “你认真点!严sù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好笑。” 虎子紧绷着脸:“而且你不要总是说我小小年纪,你忘了我还比你大一岁!” “好吧!我现在很认真很严sù的告sù你,我知道了。” 鲁秀秀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轻声道:“你放心我刚刚是骗你的,松竹和小天不住在我这里,他们住在杨秀才家!” “是说的是真的?” 虎子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了!” 鲁秀秀应道:“还有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将村长找来救场,说不定事情那么容易解决!” 虽然老村长就算不出面鲁秀秀也能解决,只是比较麻烦点,但是鲁秀秀却是承了虎子的情,她笑眯眯的说道:“这次你的功劳很大哦!” “这没什么的,只是叫个人而已。” 虎子脸色微微浮起一层薄红,却硬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村长要是不肯来,我叫了也没用啊!” “好了,为了答谢你,今天就留下来吃饭,我买了好些好吃的!” 鲁秀秀不揭穿他,招呼他去桌子上坐着,可是这家伙喊不走,非要留下来看鲁秀秀做菜,没办法鲁秀秀就随着他了。 “秀秀,我帮你切菜吧!” 虎子闲不住一会儿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不用,我自己来吧!” 鲁秀秀赶紧道。 开玩笑,这虎子是他家的宝贝疙瘩,哪里下过厨,典型的手指不沾春水,待会儿要是不小心将手给切了,一会儿他回去,他娘要是问起来,还真不好交待,总不能说:你儿子在我家切菜给刀子切到手指了吧? 鲁秀秀的手艺并不算太好,但是却买了好些调料用的东西,虽然做出来的是家常味,并不算是有多出色,但是炒菜的时候加了从县里买来的猪油炒的,而且调料上也加分,就算在县上这样的人家平常的菜色里都寡淡的不行,少有油水,所以虎子、张小天和松竹虽然是第一次吃鲁秀秀做的饭菜,但是总得来说吃的很满意。 只是虽然鲁秀秀虽然跟虎子解释了松竹和张小天的来历,这虎子还是对两人抱着警惕心,好在松竹和张小天对于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小弟弟态度并不在意,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一点也没有影响自己的食欲。 几个人酒足饭饱! 围在桌子上喝鲁秀秀泡的花茶,虎子是第一次喝鲁秀秀弄的茶水,可是那味道跟他爹从县里带回来的茶叶味道根本不一样,他觉得他爹的茶水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虽然被他爹当成宝贝疙瘩一样。 而鲁秀秀的茶水却非常好喝,不但味道甘醇而且入口的时候还带着清甜,那一整壶差不多都给虎子喝了。 “晚上,别喝太多!不然大半夜跑茅房有的你受。” 鲁秀秀看不下去了,按住茶壶:“你要真喜欢喝,你回去我给你一些茶包,你带回去便可以直接冲着来喝了。” “真的啊!” 虎子惊讶道。 “当然是真的了。” 鲁秀秀说道。 “那我听你的。” 虎子脸上浮现出笑意。 “这个味道还不算是最好的,鲁姑娘的手艺好,要不是时间不够,她能将茶水煮的更好!” 张小天在一边听着忍不住补充了句:“这种茶是越煮越醇香。” “你喝过?” 虎子满脸的狐疑。 “当然喝过,松竹是第一个尝的。” 张小天虽然年龄大但是攀比的心思却一点也不比虎子低,嘴里说着松竹第一个尝茶水,仿若是说他自己一样,带着几分骄傲:“县里的文人雅士那一个喝了不夸一声好。” “什么文人雅士?” 虎子觉得奇怪极了。 “好了,我们别谈这个了。” 鲁秀秀怕待会儿张小天将店pù的事情扯出来,赶紧结束话题,对虎子说道:“好了小天你跟松竹先回去那边休息吧,我知道今天大家肯定是累了,虎子也是赶紧回去,不然你娘该找你了。” 其实现在天并不算太晚,鲁秀秀吃饭早,几个人说话说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不过天才黑,虎子显得有些不乐意,他都还就没见到鲁秀秀了,这会儿才见了一小会儿,今天沐休明天他又要上学堂了,到时候他娘拘着他,他就很难出来找鲁秀秀玩了。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 虎子对旁边碍眼的两个人说道,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的。 松竹和张小天对视的一眼,在鲁秀秀还没有表态之前,两个人站起来,很有默契的一人一边夹住虎子的手臂往门口拖去:“我们兄弟两个正好准备下山,还是顺便送送你吧!” 完了对鲁秀秀说道:“鲁姑娘这天太黑了,反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将这位小弟弟送回家吧!” “喂!你们不是住在杨秀才家吗?哪里顺路了!” 虎子本来就那两个外乡人抱有敌意,此时这两个人居然不顾他的意愿,这让他不禁恼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我!喂!谁要你送我回家了,喂!听到没有!放开我!” 可是就算他再挣扎也没用,虎子依旧被“送下山。” 叩叩叩! ! ! 三个人刚走不久门就被敲响了,鲁秀秀暗道奇怪,并没有直接开门,警惕的出声问道:“谁啊?” “丫头,是我!” 门外一声略微苍老却熟悉的声音响起。 “村长爷爷?” 鲁秀秀松了一口气上前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面带慈祥的老人,看到他鲁秀秀客气道:“您进来坐一下吧,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呢?” 鲁秀秀心里暗暗的猜测着村长这次来的目的。 “不了,丫头村长爷爷就不进去了,我啊只是来说几句话就走。” 老村长说道。 “哦,这样啊!” 鲁秀秀点头,心里暗道这老村长该不会是要说白天跟鲁氏吵架的事情吧? 鲁秀秀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带着几分真诚道:“白天真的多亏了您,本来今天要去谢谢您的,一直忙着搬东西,所以打算明天再去拜访您的,没想到村长您却自己到我这里来了。” “没事没事,只是举手之劳!” 老村长摆手:“而且这件事情我不全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有人来特意拜托我……” 老村长说道一半突然赶紧来个急刹车,他差一点就暴露了! 看着鲁秀秀疑惑的神情,脸上的神情煽煽的,有些生硬的转开了话题:“我刚刚看到来的时候门口摆了很多东西,鲁葱花没来搬东西吗?” “是啊!她说她没空。” 鲁秀秀想到鲁氏的打算就忍不住冷笑:“既然做娘的没空,做儿女的少不得帮衬帮衬。” “她要是再找你麻烦,你尽管来找村长爷爷。” 老村长知道鲁氏的德行,听到鲁秀秀的话虽然有些讶异,但是知道鲁氏一直以来作死的表xiàn,所以对鲁秀秀说到鲁氏时毫不掩饰的嘲讽却是不以为意。 “谢谢村长爷爷!” 鲁秀秀感激道,只是:“村长爷爷,你有什么事呢?” 刚刚他说话对她说。 “这个给你。” 老村长从身上拿出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张递了过去道:“白天的时候我不是跟村里人说了杨秀才做生意的事情吗?你可不要以为是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这是什么?” 可是鲁秀秀却一直以为只是老村长的谎言,她想着反正她也是要大规模的种花卉的,所以哪怕老村长的话是假的,到时候她也有办法将这谎话给圆回去,没想到是真的。 她打开手中的纸张越来眉头皱得越深:“村长这个是整片山头的地契?” “是!” 老村长点头。 “可是……可是您突然怎么给我这个?” 村里的地皮都属于村里的私有物品,只是天坑村位置偏僻,地理位置也算不上多好,别说在丘山国,就是跟安县闹市里的一间铺子想比都不及人家一点零头,总之天坑村的地皮比鲁秀秀想象中的还要不值钱,只是就算再之前将整座山交到你手上还是有些夸张了:“您该不会是心血来潮,想给我看看?” ps:第二更 正文 整座山在你的手上 “我这村长在你这小丫头眼里就是喜欢逗你们这些孩子的?” 老村长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见鲁秀秀眼里的疑惑又道:“丫头,你收下吧!我可不是逗你,这山头的地契也不是给你看看的。” “村长爷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鲁秀秀听到那句收下吧,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她抬眸望了老村长一眼,见他面色如常,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样子,正色道:“村长爷爷,这话你可不能再说了,这地契还给你。” “我知道你肯定听过一句话叫无功不受禄。” 鲁秀秀将手中的地契递给村长,但是他却没有收回来的打算,他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收的!我就实话跟你说了,这地契早前已经被买下了,哪位买下的人跟我说了,让我将这地契交给你,所以丫头你就收下吧。” 可是老村长这番话落下并没有看到鲁秀秀疑惑目光,并像如期那般追问,反而那表情如同吞了一只苍蝇,她忍了半天,这才脱口问道:“村长爷爷,你说的那个买下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杨秀才吧?” “你居然猜到了。” 老村长有些惊讶,他没想到鲁秀秀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徒然的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既然你猜到了,丫头那地契你就收下吧!” 这并不是他透露出去的,是鲁秀秀自己猜到的,所以对于杨秀才当初说的不能透露的约定来说,也并没有失言。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鲁秀秀捏紧手中的纸张呢喃道,半天了她才抬起头道:“既然这样的就收下了,麻烦你走一趟了村长。” 如果是其他人给的,鲁秀秀有理由拒绝,可是这是杨秀才给的地契,就算鲁秀秀拒绝将手中的地契还给他,可是他现在人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丫头你不必客气。” 老村长看到鲁秀秀收下松了一口气,这次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老村长该回去了。 “村长爷爷您等等,我今天从县里回来的时候买了不少干货,我给您去拿一些过来。” 鲁秀秀喊住老村长,跑进去屋内,她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将那些东西放在灶间,她随手将打包打包的物件拿了一些出来,可是等跑出去屋外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口的老村长已经离开了,鲁秀秀看了一眼手中的干货,叹了口气又收了起来,将门关上。 她正准备回屋去,只是这时候原本关上的门又被敲响了,鲁秀秀面露疑惑,将手中的干货放在桌子上,转身又去开门,暗道莫非是这老村长又回来了? 她伸手将木门一条缝隙,透着月光看清外面站着的人,鲁秀秀心里一紧,又赶紧将眼前的门关上。 门外的那两只手却伸了进来,抓住两扇门中的各一扇,止住鲁秀秀的动作焦急道:“秀秀是我,你别关门。” 可是鲁秀秀的脸色没有半分改善,反而带着几分冷色,将抵住木门的力气加大了一些:“你来干什么?” 鲁秀秀还以为是老村长,或者是送虎子下山的松竹和张小天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个人。 “秀秀,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别怕,将门给大哥开开!” 门外的人却像是一点察觉不大鲁秀秀语气里的疏离跟拒绝似得,两手一直抵着门,语气里带着亲昵:“你从前不是最喜欢大哥吗?怎么现在跟大哥怎么见外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大哥也不是不知道我已经被娘赶出鲁家了,现在跟大哥跟娘跟你们都没有瓜葛了,大哥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娘待会儿看你太晚回去该骂了。” 鲁秀秀有些不耐烦道:“大哥现在赶紧将手拿开,不然我这门一关下去,就算你那一双手没有断了也好受不料多少。” 鲁秀秀这番话刚落下便将背后抵住的门用力的推了出去,两扇门顺lì的关了上去,只是鲁时新那人精明的很,见鲁秀秀的作态便很快将收收了回去,这才没有被门夹到,鲁秀秀暗道可惜。 可是门外的鲁时新那人却气的不行,深吸了几口气便又装模作样对着门道:“秀秀,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娘将你赶了出去,但是在大哥心里你一直是大哥的好妹妹,我知道娘待你不好,大哥也想帮你,可是你看到了大哥就算想帮你也帮不到你,爹都听娘的话,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可是你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大哥呢?你可知道你这样对待大哥有多伤心?” “噗嗤……” 屋内的鲁秀秀露出不屑和冷笑:“大哥这番话可真感人啊,秀秀居然不知道原来大哥如此看重我,一直记着妹妹的好。” “秀秀你能明白就好,大哥就怕你一时想不明白误会大哥的好意将大哥给迁怒了,娘是娘我是我,你不要把我跟她混在一起。” 鲁时新顺着鲁秀秀的话接了下去:“刚刚你关门的事情大哥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现在赶紧将门给开开,让大哥进去,大哥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可是很多话想对你说。” “是吗?大哥有很多话想跟我说?” 鲁秀秀冷笑道:“可是大哥有很多话想跟我说,我没空听你说呢,不早了大哥还是赶紧回去吧!” “主人,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小植物出声说道。 “我出去吓吓他!” 小蛇跟着建yì道。 “对!像上次在县里一样,将他吓死!” 小植物也觉得小蛇的建yì很有道理。 “不用了,别理他就行了。” 鲁时新一段时间不见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大半夜的突然跑到半山腰来,还站在鲁秀秀的门前敲门,说什么又很多话说,鲁秀秀能相信才叫怪了,鲁时新根本没按什么好心,想到这里鲁秀秀原本想整一整鲁时新的心思也淡了下来,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腻歪。 她走进去房内,不打算再离鲁时新,只是她刚走几步木门便被敲了起来,门外的人一边敲一边喊道:“秀秀你开门啊!你怎么不给大哥开门?难道你不相信大哥的话?” 鲁秀秀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可是这个鲁时新却像是听不懂一样,讨厌的不行,一下一下的敲着门让人觉得烦人的很。 他一边敲着一边喊,看样子这个情况还会持续很久,鲁秀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原本没打算跟他翻脸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鲁时新自己不长眼,就别怪她不收下留情了,她转身往门处走,这时候门外传来吵闹声:“你这个小贼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是不是找打啊!” “不是我不是小贼!” “还敢说你不是小贼,我看你就是小贼,我打死你!” “不是我不是小贼!我是鲁秀秀她大哥……” “什么大哥,我们可从来没有听过秀秀有什么大哥!”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小,鲁秀秀暗道,那鲁时新估计被回来的张小天和松竹撞到,现在拉下山去了,想到这里鲁秀秀徒然松了一口气,这个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转身走进灶间,将之前温好的热水舀了出来,准备洗个澡。 “鲁姑娘,那些青砖都搬开了,地也翻好了。” 隔日张小天和松竹很早就过来帮鲁秀秀的忙,听她的吩咐将后边的门重新凿开了,然后将屋内原本的一片空地全部翻耕了一些,按照鲁秀秀的安排全部处理完了。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 鲁秀秀说道,她将目光往屋外扫了一眼看到昨日从屋内搬出去的东西还被丢弃在屋外的空地上,看来鲁氏昨天一夜好眠,并没有发现鲁秀秀将屋内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扔了出去,否则以鲁秀秀的心性现在怎么会做的住,不过昨天鲁时辰过来的时候看到屋外的东西,按理说应该跟鲁氏吱声了才对。 “你们先回去吧。” 鲁秀秀让松竹和张小天回去:“下午还有事情要办,到时候估计忙起来就没空休息了。” 松竹和张小天应声说好,只是门还没出去,鲁秀秀的门外又迎来一群人,鲁氏的农家用具摆在空地上显得非常显眼,那些人一看到那些东西便七嘴八舌的讨论的起来:“你们快看,这里怎么摆了这么多东西啊!” “是啊,该不会是不要的吧,我看到这些东西好多都能用呢!” “哎呦!这好好的东西怎么会丢掉,我看这些东西是分明是人家秀秀自己没地方放才放在这里的吧。” 鲁秀秀闻声走了出去,那些村里的妇人门看到鲁秀秀,先是客气的叫了她一声,便开口问道:“鲁二丫头,你今天起好早,姐姐跟妹妹相比也差太多了,我刚刚经过鲁家门口的时候还听到鲁葱花骂你姐姐太懒了,哪像你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这鲁大丫头懒得不行,可是鲁二丫头确实个勤快的,将来也不知道谁有运气能让你当你媳妇。” “是啊,可不是吗?还不是这鲁葱花偏心!” “偏什么心啊?你没看到鲁葱花昨天怎么对她那大闺女的,那大闺女可被吓的到处乱窜,我昨天亲眼看到的!” 这村里的女人挤到一起,聊开了,若是没有男人束着,就算是聊一整天也不带喘的,女人跟女人凑在一起可以有聊不完的八卦,聊不完的话题,鲁秀秀站在一边却没什么耐心听这个,打断了她们的话问道:“不知道各位伯娘婶婶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呢?” 从前杨秀才在这里的时候,村里的这群女人可是从来不到这里来的,而且这个地方偏僻的很可没有什么地方可看的。 Ps:第一更,好吧某雪要说实话,今天只有一更,蓝后,加上上次少更的一更,某雪一共欠了两更了,某雪今天实在太忙,手上木有存稿,很晚才到家,只有一更,所以之前欠的更新之后会找时间补上的,你们要拍就拍某雪吧,我已经伸好大脸了……来吧。 正文 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们不是听说鲁二丫头你搬了新房子吗?”那些村里的女人们像是才回过神开,看着鲁秀秀客气道:“怎么说秀秀你也是我们这些婶娘们从小看到大,看着长大的,如今你搬了新房子,我们也少不了来看一看,给你道贺。” 听这这番话若是能信才有鬼了,说的好像鲁秀秀的感情跟她们有多好一样,可是鲁秀秀却记得从前这些婶娘们看到她脸上的一大块红色胎记是唯恐不及,脸上除了厌恶之外就是置身事外,更何况是现在了。 “谢谢各位婶娘了,不过我现在准备睡午觉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鲁秀秀脸上表露出现一副,我没空招待你们的意思,这些人献殷勤也献得太明显了,鲁秀秀眼皮觉得越发困了起来。 “这样啊!那婶娘们就不打扰你了。” 本来这群人来打着盖新房子,请村里人吃饭的风俗看看鲁秀秀有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这会儿就算没有吃到免费的一顿饭也没关系了,来的几个妇人心里一转又开口问道:“不过秀秀,你放在门外的东西不会是不要的吧?不然这样摆在门口你那大门一关让过路的乞子捡了你也不知道啊!” “嗯,那些东西的确是不要的。” 鲁秀秀望了眼门口还纹风不动的一对东西不在意道。 “还真的是不要的啊?” 那村村里的妇人听到鲁秀秀这么说,眉眼都弯弯的,这些东西都是农家里可以用到的东西,好些拿回去都可以用,这下又可以替家里省下一笔钱了,这样想着那群妇人心思便活络了起来道:“既然秀秀你不要的话,就给婶婶呗,我想秀秀你一定不会不同意吧?” 那妇人胸有成竹,鲁秀秀点头道:“嗯,我的确不会不同意。” 那些东西是鲁氏的又不是她鲁秀秀的,所以跟她没关系,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是这句同意的话刚落下,原本手挽着手如同好姐们一般的村里的妇人们,都争相恐后朝空地上那些堆满了农家用具的地方跑了过去,腿脚快的已经拎起一些东西拽在手中,后面来的那些人也不服输,反正觉得用得着的都通通抱在怀里,直到实在抱不住了才停下手来。 鲁秀秀看着这一幕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鲁氏若是看到这副情形,知道自己的东西被人分赃了,这会儿非得气死不可。 “喂!这是我先拿到的!” 只是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纷争,东西看起来挺多的,但是来的妇人也不少,东西分完了,后面的人没拿到的,便朝前面拿了好些木桶筐子的人手里的东西抓去,试图让自己这一趟不会无功而返。 “明明是我先拿到的!” 另一个妇人也拽着筐子的一边瞪着拿了不少东西的妇人张嘴开炮:“自己拿了怎么多东西了,你还想跟我抢着不值钱的小筐子不成?” “那也是我手脚快,谁让你跑得慢!” 那抱了很多东西的妇人嘴上硬气,可是心里想了想还是将手中抓住的筐子松开道:“算了看你可怜,什么东西都没有,这筐子就送给你了。” “哎呦,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另一个妇人心满意足的将筐子收了起来,跟身旁的开口调笑了起来:“要不是你我什么也拿不到了。” “好说好说!” 几位妇人们正心满意足的说着话呢,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喂!我说今早出门是忘了看黄历了,你们这群老娘们怎么都到这里来了?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来人正是从昨天晚上开始按耐不动的鲁氏,昨晚鲁秀秀将她的东西丢出去的时候并不知情,虽然鲁时新昨天去半山腰的时候确实注意到了门口的东西,但是他没想这么多,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鲁氏迟迟还不知道的原因:“你们今个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带了东西来,该不会是知道那房子不是我的,这会儿见风使舵给人家鲁秀秀抱大腿了吧?” 鲁氏的脸色有些黑,她觉得那些人怀里的东西有些眼熟,但是说不出在哪里见过索性她也不去想了,只是忍不住恶声恶气的出口揭穿那些人的心思:“难不成你们以为那房子是鲁秀秀的不成?那房子可不是鲁秀秀的!而是杨秀才的,村门口的大爷可说了并没有见到杨秀才今天有回来县里!” “就算是杨秀才的怎么了?说不定杨秀才出门在外,那天被马车撞了,这房子这些钱还不是秀秀的。” 场中的女子好些都受不了鲁氏的嘲讽,在她的话刚落下的时候,她便开始反击了起来:“我们可不像你将好好的,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儿给丢了。” “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鲁氏最厌恶的一点就是村里的女人们,每次看起来一副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可是语气里总是带着让人觉得分外不舒服的阴阳怪气,她推开前面挡路的人道:“让开,让开,我还有事对那个丧门星说,你们凑热闹就凑热闹别耽误我的正事了。” “喂!你干什么啊!” 其中一个妇人的手中拿着擀面杖,却别鲁氏从手中一下抽了过去,一下一下用的敲着木门:“先借用借用!” “鲁秀秀赶紧开门!” 刚刚那些女人疯抢东西的时候,鲁秀秀观望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自己沏了壶安神的花茶,喝了一小杯准备去睡觉,听到门外鲁氏的声音,鲁秀秀装作没有听到钻进自己那个软绵绵的被子里,倒头大睡:“我来取东西的,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原来是为屋内的东西而来啊,可是那些东西在刚刚的时候已经给村里的那些女人自己分了,这会儿可不在鲁秀秀的身上。 该不会鲁氏那个女人还没发觉到吧,还是那些村里的女人已经走了? 一拨人没撞到? “你的东西我昨天已经让人丢在门口了,你自己去找吧。” 鲁秀秀闭着眼眸,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门口隔屋子内院,门外的鲁氏愣是听不到半点声音:“鲁秀秀我知道你在里边,你以为你不开口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了?” “我知道,可是东西真的不在我手上啊。” 鲁秀秀依旧闭着眼睛在呢喃。 “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鲁氏威胁道。 “敢不敢晚点新鲜的?” 鲁秀秀睁开眼睛翻了翻白眼,她从床上做了起来,准备走到门边跟鲁氏那个聋女好好说清楚,小植物扯住鲁秀秀的衣袖道:“主人你继续睡觉吧,我去帮你教训教训老婆婆!顺便帮你说清楚了行不?” “行吧!” 鲁秀秀看着小植物蠢蠢欲(分隔符)动的小模样点头,身体往后倾,继续趴在软床上睡大觉:“你自己藏好了,别被发现了。” “鲁秀秀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把村长找来让他给我评评理了!” 鲁氏再门外叫了半天,这么多人看着呢,可是鲁秀秀却像是故意让鲁氏没脸一样,估计不开口说话,让鲁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没脸,刚刚被鲁氏抢去擀面棍一根的某妇人,见着鲁氏无视自己生气了,趁她不注意,将她手中的擀面棍赶紧抢了回来:“鲁葱花你拿着别人的东西干嘛?你要是再不还给我我才要找村长评评理!” “借我一下会死啊?” 鲁氏不过看那东西好用,顺手拿了过来,吓唬鲁秀秀的,可是面前这个人却小气吧啦的不行,她语气也差了起来,瞥了她手中已经被抢回去的擀面棍道:“不就是一个破棍子吗?有什么……” 鲁葱花发现不对了这棍子似乎有些眼熟啊! “这不是老娘我惯用的面棍吗?怎么在你这里?” “好你个老娘们!居然偷到老娘的身上来了!” 鲁氏一张嘴得理不饶人,将之前跟她争执过得的妇人来了一个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她还以为这些人手里带着一些东西是给鲁秀秀的见面礼,可是刚刚没刻意去注意,这会儿环视了一圈,没想到越看越是心惊,这些人手上的东西可不就是前几日她搬进鲁秀秀屋子内,而特意从鲁家老房子搬出来的家用的用具吗? 甚至还一些上头还刻了一个鲁字! “还有你们,你们一个个是什么意思?把老娘的东西都给我还回来!” “什么时候这些东西变成你的了?” 鲁氏只有一个人,可是周围这些妇女却是有一大帮,村里的妇女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大家一个村的,谁没跟谁照过面的? 又不是刚来的新媳,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一旦吵起架来可是身经百战的:“鲁葱花你他娘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这些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这些东西可是你们家秀秀不要的东西,丢在门口老半天了,我们捡了就是我们的了!现在你又说这些东西是你了,你才是什么意思?” “就是眼红也不该是这样的!” 那些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跟鲁氏对了起来。 Ps:这是第一更,今天还有第二更,某雪看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将昨天还有之前的一更都补上,总之今天最少都会有三更。 正文 傻小子帮个忙 “谁眼红了,这本来就是我们鲁家的东西!”鲁氏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她是气极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她又没说话,可那些人的意思活脱脱像是她对那些人手里的东西起了心思一样,实在让人气的很,只不过她到底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点:“刚刚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说这些东西是鲁秀秀丢的?” “是啊,我们拿这些东西之前可是问过秀秀的,她说了这些东西是她不要的。” 那妇女颇为生气的说道。 “什么叫是她鲁秀秀不要的!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她鲁秀秀的了?她说不要就能不要?她说整个村子都是她的,你们怎么不说都是她的?” 鲁氏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再想到这一大早的鲁秀秀就给她没脸,她就恨不得将鲁秀秀剁成肉酱:“现在我鲁葱花就一句话,拿东西跟她鲁秀秀没关系,都是我鲁葱花的,你们现在赶紧把你们手里的东西放下,还给我,我就当做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哎呦!要是我们不把这些东西放下,鲁葱花你还想把我们全部人都给怎么了不成?” 一个妇女从周围的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副个鲁氏不相上下的傲慢嘲讽的神情,显得特打眼。 “王兰芝怎么又是你?” 鲁氏一看到那站出来出头的妇女就红了眼,这人是天生跟她不地盘是吧? 怎么总想跟她作对,是不是一天不跟她作对就是死啊? 这一次村里的姐妹们上山找鲁秀秀庆祝她搬了新房子的事情,当然少不了她,说来她还得感谢鲁秀秀,要不是鲁秀秀,昨天她也没能将鲁氏气得半死,虽然这年事情是因她而起,但是后面想起来王兰芝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而且她今天收获颇丰,也算是有了一笔意外的小收获了,只是有些人似乎是有意见的样子啊。 “怎么不能是我?” 王兰芝抬起眼眸冷淡的瞥了鲁氏一眼,嘴边勾起一丝讥诮:“你今天又准备来找秀秀吵架了?可是看样子她没空理你呢,毕竟跟一些成天知道吵架的闲杂人不一样,她可是做大事的人,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你说谁闲杂人了?” 鲁氏一双眼珠子瞪了起来,虽然她眼珠子不大,细细小小的,但是目光却让人觉得阴沉沉的,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 “谁应,当然是说谁了。” 王兰芝慢慢悠悠的说道。 “嘴贱的娘们!你找打是不是?” 她嘴边还带着一丝笑意,让鲁氏看得几次都想冲上去跟她撕打起来,因为昨天两个人开撕过一次的原因,昨天挂了彩的脸上,双双都带着淤青还有结了层的伤口,只不过相对的鲁氏看起来更加严zhòng一些,这也是为什么鲁氏火气那么大的愿意之一,昨天她丢了场子,今天如果不是那么多人的话,她铁定是要找回来的。 “看来鲁家姐姐不欢迎我,不想看到我呢。” 依照王兰芝的性子听到别人这样骂他早该生气了才对,可是她这会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格外和气的对鲁氏说道:“既然这样鲁家姐姐,我就不在你面前碍眼了。” “谁是你姐姐,知道自己碍眼还站着做什么?赶紧滚!” 鲁氏嘴边的话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这下却正中王兰芝的下怀,她手上还有好多东西呢,怎么会舍不得走:“那鲁家姐姐,我可就走了。” 等鲁氏看着王兰芝得逞的样子,就是她打着什么心思了,赶紧吼了起来:“王兰芝你这个贱人别想走!要走把东西留下!” 可是这一大波人虽然不算是有备而来,可谁愿意将到嘴的肉吐出来,虽然只是蚊子肉,可蚊子肉虽小怎么说也算是一块肉啊,谁还愿意听村长的有本事,就去找村长,将村长请来,反正横竖大家都那么多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件东西呢! “你们这群天杀的!” 鲁氏本来就想着找鲁秀秀晦气,哪里会想到鲁秀秀居然会那么狠将她的东西全都丢出来了,这会儿不但没有成功利用自己老早就安排好的事情步骤来找了鲁秀秀的晦气,给她一个教训,反而将自己的东西搭了进去,鲁氏越想越是不甘心,跟上了那些女人,在小道上直接开打了起来:“你们这群小贱人,把东西还给我!我x你全家的!x你祖宗的!” 鲁家这张嘴厉害的人,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不知收敛,心里的那股气一旦上来了像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一样,整个人的智商开始严zhòng下降,那么多人你骂了一个其他人也不至于动手最多看一看说几句,可是她一张嘴一开口吐出的话却连人家祖宗都诅咒上去了,这下如同捅了马蜂窝,被几个常做农活的妇人们一起收拾了一顿,不但将手中原本打算闹一闹便还给人家鲁氏的东西带回家了,还将鲁氏那讨人厌的东西直接丢马路边去了。 “你们这群天杀的,王八蛋!小贱人!” 鲁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这次被打残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样子好不狼bèi,后续发展被因为好奇想下山探探究竟的的张小天撞到了,他走上前去,站在鲁氏的面前幸灾乐祸的问道:“喂!大娘你没事吧?” “你想干嘛?” 鲁氏微微抬起头,她认出了眼前这人不正是跟在鲁秀秀身边那两个外乡人其中的一个吗? 这个人怎么来了,该不会是鲁秀秀有想了什么歪主意,所以……鲁氏越想越警惕,瞪着笑嘻嘻的张小天语气非常差:“滚远点!” 刚刚那群人一点收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鲁氏这会儿手酸脚软,不然她早就爬起来了,心里暗恨平常村里的那人妇人跟她互相称赞,彼此之间叫着姐姐妹妹,可是到头来一言不合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一想到这个鲁氏就特别心酸,只是,这只是短暂的,很快她就抛掉了这种想法,她有自己的小儿子小时辰就够了!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活该被打!” 对于鲁氏这个一开始就没什么好印象的人,张小天恨不得躲的远远的,要不是他心里恶趣味想下山看看鲁氏会不会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然后回去给鲁秀秀说说他还懒得下来一趟。 “小兄弟你等等。” 鲁氏本来想自己想办法回去的,可是动了半天自己实在是站不起来,只能咬牙将唯一一个路过的人叫住:“来你别走,过来。” “喂!你不怕我把你给……” 张小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可是鲁秀秀他娘,怎么你还想把我杀了,你信不信回头我告sù她,你就……” “我就怎么样……” 这鲁氏被气的跳脚,可是现在她是有求于人,却还是用这样一副的口气说话,人家能帮她才叫怪了,反正张小天没打算帮眼前这个人,还一点不心虚的将鲁秀秀搬出来了,还要脸不? “小兄弟年轻人这么大的火气怎么行?” 鲁氏幸好穿的多,趴在地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地上的砂砾之咯得她粗糙的皮肤不舒服,她忍着耐心道:“虽然我跟二丫头吵架了没错,但是怎么说我也是他娘养了她十几年,这母女哪里有隔夜仇,我也是为了她好,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也不耐听我说这个。” “但是怎么说我也是秀秀她娘,小兄弟你现在有空就帮我一个忙,去山脚下鲁家那里把我家那口子叫过来送我回去,再去村长家跑一趟,让他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鲁氏一口气交待完了这些事情,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暗暗佩服自己能言巧语,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和蔼:“这个小忙你总不能不帮我吧,待会儿要我老婆子死在这里了,你觉得秀秀会怎么想?” “鲁姑娘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大娘,不好意思,我确实没空呢!” 张小天冷淡道,若是听不出鲁氏的言外之意那才叫傻了,心思那么明显,不就是让他去找鲁家那帮人为她撑腰,再老村长为她做主吗? 他又不是傻,谁知道这人是不是又起了什么歪心思对付鲁秀秀。 “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你x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张小天拿着屁股对着鲁氏,拍拍屁股很不负责人的走人了,虽然尝尝听人说,尊老爱幼人人有责,可是为老不尊的人可不在这个范围之内,想到这里张小天嫌不够乱的对着身后气的不行的鲁氏应了一句:“对就是被狗吃了,咋了?” “……” 鲁氏。 张小天没有帮这个忙,至于最后鲁氏是怎么回去,又怎么找上村长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听人说鲁氏带着一大家子到村长哪里大闹了一场,说什么非要村长给她主持公道,嘴里嚷嚷着全村的人都偷了她家的东西。 最后当事人都过来了,就是没有人愿意承认拿了鲁氏她家的东西,说拿出证据来,鲁氏不高兴了要将全村的人家里都搜一遍才罢休,听说老村长发了一顿脾气,最后放话说不管了,鲁氏又将矛头对准鲁秀秀,可是这时候又有人站出来说鲁秀秀早就将东西还给鲁氏了,之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鲁氏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ps:第二更 正文 离她远远的 而鲁秀秀那边睡了一觉,精神饱满,起来的时候听到小植物跟她兴奋的说着她睡着以后门外的后续发展,本来小植物想出手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鲁氏自己挖了坑把自己作死了,鲁秀秀听了笑了笑,眼神微暗,不得不说鲁氏这是自作自受。 一会儿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便踩好点过来,鲁秀秀已经收拾好了,她换好了衣服去开门见到张小天一副神情古怪的样子:“鲁姑娘你起来了?” “嗯。” 鲁秀秀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松竹立马捂住张小天的嘴:“鲁姑娘你知道小天这人最喜欢胡说八道了,我也不耐烦听他说这个。” “谁胡说八道了,我说的可是真事!” 张小天掰开松竹的手,不满道:“刚刚我下山的时候还看到那位鲁大娘了,她还让我帮……” 松竹赶紧又捂上他的嘴:“唔唔……” 张小天掰着松竹的手,一双眼珠子疑惑的看着他。 “没事,让小天说吧。” 鲁秀秀看着他们这样,有些疑惑的问道:“鲁氏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这人真的是百战百输,百战不服啊。 “不是,不是。” 张小天的嘴一得到解放就立马迫不及待的说道:“那位大娘被你们村里的几个大娘围殴了,我下山的时候看到的让我帮忙说是将她家里人还有村长都给叫过去,我就想好端端叫人家村长干什么,要叫也是她自己让她家里人叫啊,就没理她,只是回去的时候看到路上的村民跟他说了一下,这会儿那位大娘估计已经到家了。” “原来是这样啊。” 鲁秀秀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对张小天道:“你做的对,不管她想干什么,别理她以后她要是找你搭话离她远远的。” 不然像鲁氏这样的,张小天送她回家估计这会儿被赖上了,就算随便是加个外乡人欺负人的名头,这荒山野岭毫无对证的,村民估计听到这话估计会把张小天赶回去,就算是看在鲁秀秀的面子上估计也悬,虽然实话说来鲁秀秀在他们眼里也没什么面子。 “我知道了。” 张小天为人也有一点小聪明,就算鲁秀秀不说,他也长着心眼呢。 “好了,我们出发吧。” 鲁秀秀将放在灶间里的干粮装进储存袋里,然后拿了一些昨天晚上准备好的东西,三个人背上竹篓就出发了。 实际上鲁秀秀并不打算走太远,她预定的范围还是在她住的这座山内,鲁秀秀住的这片山头有一个特别中二的名字叫青山,刚开始知道的时候鲁秀秀满头黑线,因为这个山的名字在前世来说可以说是大大的出名,简直是无人不知,当然通常是中二少男少女嘴里的谈资。 虽然鲁秀秀在这片山头住了很久,但是这片山的她却并没有进去过,她之前去的那片山跟她住的这片山遥遥相望,两座山隔得比较远,相对的之前鲁秀秀经常去的山比较深比较高远常常会有野兽出没,而青山就显得比较普通了,花草没有那么茂盛、山体也比较矮,但是即使是这样,鲁秀秀一天逛下来也需要费不少的时间。 “松竹,这边标记一下。” 鲁秀秀一边用笔勾了着纸上的图形,一边看着周围的地形。 “好。” 松竹手脚麻利的将一根一人高的木棍陷入泥地里,做完之后张小天在前边开路,鲁秀秀走在中间,他跟在后边继续往前走去,一会儿听到她又开口说道:“松竹,这里再标记一下。” 他继续上前去,三个人的配合很默契,将最后一个标记标记好之后,鲁秀秀道:“好了,辛苦你们了。” 鲁秀秀将储存袋里的切好的水果拿出来,那水果用木盒子装好的,洒了细盐,上头有几根竹签插在上头:“先吃点东西解解渴,休息一下我们就下山。” “好。” 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跟着爬山半天早就口渴了,也不跟鲁秀秀客气,将竹签上的水果插了一个送进嘴里,几个人一会儿将木盒子里的水果都吃完了,张小天有些好奇的问道:“鲁姑娘,你让我们在这山里标记做什么?” 虽然他们两个人跟鲁秀秀上山了,但是鲁秀秀并没有告sù他们这件事情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会觉得很奇怪的。” 鲁秀秀将从储存袋里拿出来的牛皮袋中,倒出一杯水,咕噜喝了一大口说道:“其实这整座山都是我的,不过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能告sù你们,再等等吧,这几天你们就会知道了,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什么,这整座山都是鲁姑娘的!” 张小天惊讶极了,他转过头和松竹对视了一眼,看到松竹眼里的淡然很快就释然了。 鲁姑娘说的没错早几天知道晚几天知道都一样,鲁姑娘自己也没打算一直瞒着他们,鲁姑娘现在不说自然有她的用力,看着松竹冷静的样子,张小天暗道自己性子太急了,便应了声:“那我就等鲁姑娘的好消息了。” 鲁秀秀笑着点头。 隔日,鲁秀秀把写好的告示拿给张小天和松竹,让他们拿到村长家给老村长看,后续的事情他自然回去安排。 鲁秀秀在屋内摆弄着刚种下的盆栽,一会儿鲁秀秀听到门外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以及车轮的滚动声,这是马车的声音,只是这是谁家的马车啊? 鲁秀秀有些疑惑,停止了摆弄手中的花卉:“鲁姑娘,我们回来了。” 听到门外那声熟悉的声音,鲁秀秀松了口气,上前去开门,只是两个人身后却跟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看到鲁秀秀便走上前来客气的问道:“您就是鲁姑娘吧?” “是的。” 鲁秀秀面露疑惑同样客气的问道:“不知道大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鲁姑娘,我是姜老派来的人,给姑娘送东西来了。” 中年人客气的做个礼。 “原来是这样,您请进吧!” 之前鲁秀秀拜托了姜老让他以他的人脉买种子,只是她没有想到姜老的效率居然那么快,她说得品种种子可不是一般的种子,不过这些种子却如同及时雨,让原本为种子的事情有些发愁的鲁秀秀松了一口气。 “鲁姑娘先稍等一下,姜老交待的东西都放在马车上,我让人搬过来。不知道姑娘想放在哪里?” 中年人客气又细心的说道。 “里边有个杂物间,就放那边吧。” 鲁秀秀说道。 安县赌(分隔符)场那边来了不少人,刚刚鲁秀秀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看到马车上下来几个人,将马车上用麻袋装好的东西一袋一袋扛了下来,鲁秀秀才发现姜老给她准备的东西有这么多,将原本不小的杂物间堆满了。 很快中年人便帮鲁秀秀解了疑惑:“鲁姑娘这些东西除了之前您跟姜老说好的种子帮您分袋标记好了,其他的是姜老送给您的,之后一个月到期以后姜老会再派人过来。” “好,大叔麻烦你了。” 鲁秀秀点头道:“你们赶了半天的路了,先到里边坐着,我给你们沏一些茶水来。” “鲁姑娘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姜老那边那边还等着我的回复,我先跟鲁姑娘告辞了。” 中年人说道,带着他身后那帮人准备离开。 “那大叔我就不留你了,您要见着姜老麻烦帮我跟姜老道谢。” 鲁秀秀说道,将手中准备好的花茶塞到中年人的手中:“这些花茶叶是我们自家做的,越泡越香,大袋子的给姜老,小袋子的给大叔尝尝,您要是觉得好喝下次过来我再给你拿一些。” “那谢谢鲁姑娘了。” 中年人没有跟鲁秀秀客气,只是看得出来看高兴的样子,道了谢便离开。 “鲁姑娘他们是谁啊?” 张小天和松竹是在路上碰到哪位中年人的,那会儿他们刚好进村,叫住他们两个人问路,知道这些这些人是来找秀秀的两个人也不敢随便将人带进来,留了个心,只是让他们后边等着,只带中年人一个人过来查看,现在看那些人走了,张小天才敢开口问道:“我还担心他们有什么别的心思。” “没事,我跟他们有生意上的往来。” 鲁秀秀略略解释了一下:“之后看到他们直接带过来就好了。” “好!” 张小天和松竹双双应道。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刚刚那些人在的时候鲁秀秀没有检查,所以她也不知道姜老送了什么东西,种子的成品怎么样。 只是打开之后鲁秀秀立马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以姜老的人脉那些种子不难买到,而且种子的档次比她想象中的品种还要多,都是比较高级别的种子,每个种类的种子分成一袋,每一类型中又分了好几个品种,也难怪用麻袋装好了。 鲁秀秀将其中几个打开,略略的看了一下种子,随即抽样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题又将它重新系好,放了回去。 开始打开看刚刚那个中年人特意交代的那几个袋子,其他的袋子里都是一些类似化肥的东西,还有一些种花的小铲子,小木桶还有一些大米……各种都是比较实用的东西,鲁秀秀看完将东西放了回去,心里对姜老也有了新的认识。 虽然他送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之前的东西,但是对于鲁秀秀来说却这些东西比首饰、古董却远远有用多了,不得不说姜老这份礼算是送对了! ps:第三更,补上之前的一更今天没有了,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依葫芦画瓢 过了不久之后,老村长带着一群人上山,鲁秀秀正在分门别类的将姜老送来的种子倒在一个个小小的木罐子里头,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鲁秀秀走上前去开门,看到门外那群手里拿着锄头、铁铲的村民们在老村长的身后候着。 看到这幅情景,鲁秀秀心里有了底,她知道自己交代的事情,老村长几句尽了心了,而且外边的人看起来还挺多的,鲁秀秀微愣:“村长,这些人都是报名要加入的?” “是啊。” 老村长有些遗憾道:“本来人是有更多人的,可是那些人觉得工钱虽然高,但是这事情不靠谱,不愿意过来帮忙。” “没事村长,这些人够了。” 若是能有多一些人鲁秀秀也知道效率会快一些,可是现在就算没那么多人,眼前这些人也是够了,最多效率也是差三四天左右的差距,鲁秀秀真诚的感激道:“村长,真是麻烦你了。” 老村长摇头,对这件事情颇不在意的样子,他朝平静的说道:“丫头你别跟我道谢了,你啊还是赶紧跟那些人说说要干些什么,否则那些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是不放心。” “好,我知道了村长。” 鲁秀秀明白村长的话,微微抬下巴,望了望门口外站着的那些穿着清凉的大老爷们们道:“既然你们来了,我想您们也听村长说了,这一次是我师父杨秀才需要请人帮他种花,但是在种花之前必须要开垦新土地,待会儿我会带你们过去,你们就可以工作了,之后这些事情都是我在管,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鲁家二姑娘,这杨秀才怎么回事?怎么把事情丢给你这个小丫头管呢?这能行吗?” 那些人做事干活是赚了钱不错,但是他们一想到自己突然被一个小丫头给管了,这群大老爷们就觉得心里特别别扭,甚至问道:“到时候我们把火干完了,你该不会不把钱给我们吧?你确定你能做的聊住?” “各位大伯大叔伯娘婶婶,杨秀才是你们还不知道吗?杨秀才你们还不相信吗?我们的工钱是月结的,每天天黑以后都会给各位父老乡亲们结钱,若是你不放心大可在村长这里立个字据,您知道这读书人是从来都不会随便骗人的。” 鲁秀秀开口解释道:“而且若是你做了一天工,觉得我师父杨秀才骗了你们的话,结了当天的工钱,不做也没有关系。” 鲁秀秀一边说着一边随意的扫了眼周围的人群,却发现这些男男女女中并没有鲁家人的身影,她暗道觉得奇怪,只是她很快将心里的疑惑丢开,那些村民们听到鲁秀秀的话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之前他们过来是看在老村长的面子上才想说过来看一看,如今听到鲁秀秀这么说心思便活络的起来。 “你们放心我师父并不只是让我一个人来管这个事情,我想你们在之前就见到了我这边的这两位小伙子,他们来天坑村也是因为我师父的雇佣才回来的,之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觉得有问题也可以去找他们。” 见到这样鲁秀秀加把力,赶紧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决定好的,先上来去他那边登记,之后发工钱我会按照上面登记的名字给你们发工钱。” 松竹以前上过几次学堂,虽然一些字他不认识,但是大多数他都会写,登记名字的事情还难不倒他,鲁秀秀原本想亲自登记,后面想想老村长和那些村民们会觉得奇怪,怕暴(分隔符)露了便没有亲自上阵,而是站在一边充当指挥。 “既然鲁二丫头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是上上工吧,不行的话,大不了拿了工钱明天不来了。” 鲁秀秀之后说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那些村民们,定下心来,他们大多数的想法都差不多,想着自己反正没有吃亏,况且都是一条村的,鲁秀秀要欺骗他们,除非不想在天坑村待下去了。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鲁秀秀这丫头,在他们不过是个小丫头,除了天坑村还能去哪里? “嘿!兄弟你帮我登记一下。”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到了松竹摆好桌子的跟前,爽快的说道。 “好,我马上就帮你登记,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呢?” 松竹灵活的问道,听到面前的人说了一声庄大牛点点头,细心道:“几岁?家住哪里?” “33岁,家住天坑村后托里马头角五排第六间。” 大哥一脸憨厚。 “大哥登记好了,你们在旁边等一下,下一个。” 松竹登记完又开口喊了下一个,按照之前的方法来登记,等登记好了之后有用一样的方法重复登记,好在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很配合,这让二狗省事不少,一会儿便将在场的十几个人一一登记了下来。 好不容易登记完,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二狗抬起头看到周围围观他写字的村民,他捏紧了手中登记好的记录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你们在看什么啊?” “哎呦!小兄弟,我们当然是在看你咯!你看看长得那个模样比我们村里好些男人都好看多了。” 之前村里的妇人们齐心协力暴力对抗鲁氏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而这会儿才过了多久又看到那些妇人们,出现在这样的活动里面,为首的正是很有存zài感的王兰芝,松竹望了望那些人兴致多多的样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渍道:“各位大娘们我们还要做正经事呢,你们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别说本来那群大娘们不说鲁秀秀还没怎么注意,可是现在听那些大娘一说发现松竹那家伙仔细看长得还挺清秀的,只是平常粗布着衫,低着头和张小天站在一起,感觉两个人长得差不多,可是这会儿越看就看出区别来了。 “哎呦!这杨秀才请来的小伙子可真不一样,给咱们说几句就脸红了!真真的难见啊,哪像咱们村的男人们看到长得漂亮的女人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不过你这小子可别叫我们大娘,我们还没那么老呢,要叫也是叫婶婶好吧?小伙子来告sù婶婶处对象了没有啊?” 村里的那群女人们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这样直白的话松竹还是第一次听到,等他听到后面一句:“我娘家那边有个妹妹邻居的女人,长得那真真是一个好看……” 那话还没说完便直接把松竹吓跑了,他抓着手中登记好的账本,往鲁秀秀身后一站,那气势就出来了,晾谁也看不出他居然那么怕这些女人们。 “喂!小伙子你躲什么啊?” 王兰芝有些不满:“不就是给你介绍个对象吗?又不是给你送毒药,用得着这样吗?” “不是婶,我现在还不想娶媳妇。” 松竹还是第一次碰到被人强行拉红线的,真是让人汗颜,虽然他奶奶之前提过要娶媳妇什么的,他也想过,但是现在他跟着鲁秀秀准备大干一场了,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早娶媳妇晚娶媳妇还不是都一样,还不如晚点自己有出息了再娶媳妇,况且他现在身上没有半两银子的,娶媳妇是白日梦做多了。 “你这小伙子难道想一辈子做小光棍儿啊?” 王兰芝目光挑剔的在松竹脸上身上扫视着,那眼底透露出来的情xù有些说不清的隐晦,看得松竹头皮发麻:“婶婶给你介绍对象你还不高兴,不愿意啊?” 王兰芝话里的意思就是强买强卖,张小天坐不住了站出来大大的白了王兰芝一眼道:“大娘你咋总想给我哥拉对象呢?你那娘家妹妹邻居的女儿怎么还要找你拉对象,这么多人不找非得找我哥,我哥跟你可不收!而且大娘说句实话,我哥已经有媳妇了,你这样子比我娘还操心算什么事儿啊?” “呸!什么大娘,都说叫婶婶了,你这小子真是不懂事!” 王兰芝哼了一声,她有些不相信:“而且你哥看起来岁数不大,就,娶上媳妇了?” “还没成亲呢,不过早晚都是。” 张小天不顾松竹看过来询问的眼神,尽情的胡说八道。 “哎呦!还没娶人家过门哪能叫媳妇!” 王兰芝说道。 “我们哪儿的风俗就这样,大娘……不对,大婶。” 张小天说了一句话不想再跟王兰芝搭话了,走回鲁秀秀的身边:“行了,大婶别跟这我哥了,还有正事呢,咱不说了哈。” “时间不早了。” 鲁秀秀见王兰芝转头似乎想跟她说话的样子,然后将头转开错开她那对星星眼,朝下方其他的村民说道:“现在我们带你们上山去,你们手里的家伙们带好了。” 听到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应答声,鲁秀秀也不在意跟松竹两个人走上前面带路,张小天负责关门。 “就是这里了。” 之前鲁秀秀已经要处理的范围的标记好了,她详细的跟村民们说了一下,依照前世在家族内阶梯形的种植方法。 因为之前有经验,所以对于鲁秀秀来说只是依葫芦画瓢,并不是很难。 青山山上的树并不是很多,有一些地方甚至是空旷的,有一些地方只有三两棵,并不影响道种植,所以鲁秀秀并不打算将山里的树都砍了,之后种植的之后,喜阴的植物鲁秀秀打算种在树底下,喜阳的之后种植在空旷的地方便是了。 ps:第一更 正文 黏糊糊的液体 “鲁姑娘我们要从那边开始开垦呢?”那些村民们都是临时被拉来的,对鲁秀秀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只能等着主人家的要求,说一句,就走一句。 “从这里标记好的地方先开垦出来就可以了,之后有什么安排,我师父会再跟我们说,如果还是听不明白的,你们看着我做就可以了。” 鲁秀秀接过张小天手中递过来的锄头,亲身示范了一下:“从这个地方到这个地方,像这样一圈绕过去,在终点的地方会有标记。” 那些村民虽然不习惯事事都要想想,对于费脑子的事情没那么灵活,但是鲁秀秀说的详细,手把手教着,那些人一会儿就明白了鲁秀秀的话,虽说是第一次听到、接触这样奇怪开垦土地的方法,但是那杨秀才是个有学问的人,学问人的想法就是跟他们这些人想得不一样,这样想着,村民也没有再追问起来。 “不过在开垦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将山上这些杂草处理干净了,当然我之前说过了月前是按日算给你们的,你们可以放心,除草也相当于你们的工作的一部分。” 既然种花那些杂草自然不能留下,否则杂草容易吸收走花的养分,虽然鲁秀秀能利用水域空间的水,也可以利用特殊的方法来种植那些花,但是这只是在少量的情况下,这一次鲁秀秀种的花不少,所以这个方法便有些行不通了:“你们开始干活吧。” 那些村民却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每个人都在遥遥相望着。 “你们……” 鲁秀秀正想说什么,那些人才迟迟的应了一声,各自开始干了起来,鲁秀秀徒然松了一口气,她还怕那些人不肯干你,反正肯听话就好。 “看样子,丫头你是真的打算大干一场了?” 老村长将鲁秀秀要的人带到,便站在一边默默的没有出声,这会儿看到那些人都散了,各自开始做起事来,才站了出来,在鲁秀秀的耳边提了一句:“我以为你这丫头只是玩玩的,没想到你还真行啊。” 对于鲁秀秀老村长像是新的认识一样,当初他对于杨秀才突然将整座山的地契托他给鲁秀秀时,别提他心里有多震惊了,不过杨秀才自己愿意他也不好说什么,反正横竖都是个孩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可是从刚刚开始,他看着鲁秀秀的一言一行,居然有模有样的,他的想法突然改变了。 “那当然,既然要做了,那就认真做,好好做!用最大的诚意去做,这样才对的起我那个送了份大礼给我的师父不是?” 鲁秀秀眼眸如同月牙带着丝丝的笑意,眼眸中那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亮晶晶的,璀璨明亮,让人觉得那稚气的话里,有些十加两百的认真:“村长爷爷你就等着吧,等着以后青山变成丘山国最大的花卉种植地。” “好那村长爷爷就等着了。” 老村长应道,不知怎么得他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说出来的话,有一天也许真的会变成真的,他想了想道:“丫头,你那里还要人不?” “要啊!来多少人我都要。” 人多效率说不定可以高点,鲁秀秀是不会拒绝的她问道:“村长爷爷你那边还有人要来?” “是啊!我想让我儿子也来,这段时间家里的事已经忙完了,反正没什么事,我让他也来试试。” 老村长有些不好意思道,他虽然确实是帮了鲁秀秀用他在村里的威望招了一些人,但是对于他家里的自家人,他跟村里其他村民的想法还是一样的,而且他还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所以相对来说顾虑会多一点,这会儿说出这话有些惦着脸,自打脸皮的感觉,他还怕鲁秀秀不高兴道:“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情我就没让他来。” “没事你让他来吧,明天登记一下直接上工就可以了。” 鲁秀秀说道:“如果你媳妇有空,也可以一起来。” “好好好,那丫头,我就先回去跟他们说说了。” 老村长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看到鲁秀秀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松了口气,也为自己之前的不信任有些感叹。 “村长爷爷你等等,我让小天送你下山。” 老村长年纪大了,鲁秀秀不放心。 “哎,不用送了,才多远的一段路,哪用得着送。” 老村长一口就拒绝了,孩子气道:“这路我熟悉的很,你别送我,丫头你要送我我还跟你生气。” 第一天那些村民的进度是鲁秀秀和张小天几个人亲自监督过去的,因为不是一早就上的山,真正算起来只是从下午开始所以头一天的进度虽然并不是很快,但是也算是小有所成,村民们到鲁秀秀那边领了半天的工钱便回家去了。 这一天村民们回去,可不想想象中那么平静,原本碍于老村长的面子、或者是想去凑凑运气的人将一天之间的事情回头跟家里人说了,还将半天收到的工钱拿了出来,显摆的放在桌子上。 这下整个天坑村的村民如同炸开的锅,原来去杨秀才那里做事真能拿得到工钱,原本还不相信的人,这会儿哪里还会犹豫,打听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大晚上的便跑到鲁秀秀家门口敲门了。 张小天和松竹在鲁秀秀家吃的饭,这会儿还没走了,三个人正说着明天的事情,听到嘭嘭嘭! ! ! 很大声的敲门声,三个人都警惕了起来,问清楚门外的人以后才去开门,没好气的问道:“大晚上你们这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抢劫呢!” “小兄弟,俺们可不是来抢劫的,俺们是来应聘工作的,俺家家里的兄弟说你们这里有发工钱的工作是不?” 那敲门的汉子看起来个头高高的,壮壮的,可是人看起来却是挺憨实的,态度也比较好,听完之后张小天消了些气,语气里仍然带着几分无奈:“大哥你瞧瞧,瞧瞧天上,瞧见没有?” “瞧……瞧什么?” 汉子一脸茫然的望了望头顶上的月光,身后的兄弟们也是表情一致动作一致。 “没瞧见?” 张小天呵呵了声,抬起指了指空中发亮的那一处:“月亮高高挂,兄弟你可别告sù我不知道,今儿这天色,这时辰,是大晚上。” “俺当然知道现在是大晚上了。” 汉子恍惚明白了,可是就是还有些不太明白:“可是这跟俺来这有什么关系?” “兄弟!既然你知道现在是晚上,那你也该知道,我们这儿白天才上工吧?” 张小天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他真的没碰到这么实诚一根筋的人:“你啊,白天再过来上工,我们再给你登记登记行不?” “哦!” 那汉子下意识的点头,可是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不对啊,俺们当然知道白天才上工,你现在给俺们登记不行吗?” “不行,大晚上的小鸟会草窝里了,花儿要休息了,我们啊!要睡觉了。” 张小天将那些站在门口的汉子挤了出去,一边挤一边将身后的门啪嗒一声关上,里头的松竹锁上门,配合默契! 简直完美! 看着那群壮汉咕噜噜的眼神张小天从他们的身旁错开和从后面出来的松竹回合,回屋子里睡觉去。 “喂!你怎么不帮我登记啊!你们不收工人了?” 壮汉挠着头有些烦闷。 “收,明早一早来就行了。” 张小天应了声。 屋内的鲁秀秀听到外边没动静了,伸了伸懒腰,扭了扭脖子,走进灶间,门外的那些壮汉走了之后听到一个男人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望了望周围确定没人了之后,走到门前轻轻敲了几声,却发现里边没有一定动静,听了下来,用耳朵贴着木门仔细听里边的动静,一会儿哗啦啦的水流声透过木门传到少年的耳里。 可是水声的声音非常的微弱,那男人又走到旁边靠近侧面围墙的地方听了起来,那水声更清晰了,他一手抚摸着墙壁,一耳朵细细的听着里边的动静,咽了咽口水,一会儿水声突然没有了,男人眼里一丝隐晦的神色,走到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敲了敲门喊了一声:“秀秀,秀秀是我,你开门。” 可是屋内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男人觉得奇怪极了,正准备继续敲的时候,头顶上突然好大一盆水浇了下去,从他脑袋瓜一直在鞋底,大晚上的被浇的一身透心凉。 那男人打了个冷颤,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秀秀!你怎么能……” 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又是一盆水从他脑袋瓜上冲了下来,这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水,一大口漏进嘴里,咽了下去,他伸手摸了摸脸上身上黏糊糊的液体,抹了抹闻了闻,等发觉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男人止不住开始反胃了起来:呕……这会儿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赶紧往山下跑,希望能随便找个溪边把身上的污秽给洗干净了,一路走一路跑,又是呕……鲁秀秀冲好凉了走出来大厅的时候,见小植物和小蛇两棵植物和谐的窝在木梯上咯吱咯吱的笑着,好不欢乐,鲁秀秀见了满脸疑惑:“你们两个跑到上面去干吗?” “没事。” “没事。” 两个声音同时落下,鲁秀秀暗道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默契那么友好了? 不过这不是鲁秀秀该考虑的问题,她朝转身走进去房间内,对身后那两棵说道:“我睡觉了,你们别吵我。” “好!” “好!” 又是异口同声,鲁秀秀挑了挑眉头,这俩家伙该不会是一起做坏事了吧? 她刚刚好像听到敲门的声音? 不过好困,算了不管了,睡觉先,只要不是什么特别严zhòng的事情就好了,随它们去吧。 Ps:昨天的第二更,这一更十二点之前某雪就打完了,要上传的时候发现网页居然等不进去……当时就醉了。 正文 冰雪聪明 山上每天都在动工着,人数一天一天在增加着,虽然动工的那座山跟其他的山想比相对小一些,但是这一个工程仍然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鲁秀秀在上山亲自盯了几天,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下了山,日照当头的时候,她煮了一些茶水,松竹或者张小天下山来提上山去给村民解渴。 天热近了夏天也越来越热,鲁秀秀之前在屋子内种了一些花卉,用水域空间的水灌溉着,姜老的人来的时候不早一晚,那屋内种植的花卉正好结了花苞,含苞待放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娇艳可人,鲁秀秀蹲坐在花卉的一旁,仔细的盯着一棵变异的花卉。 “鲁姑娘……” 上次那中年人熟门熟路的带着他手下的人走进来,见到满屋的花卉觉得非常惊讶,这间小小不起眼的房子里面居然有另外一幅不一样的天地,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花香,跟赌(分隔符)场又些相似,只不过认真说来还是不一样的。 “是大叔来了,赶紧进来吧。” 屋外的门开着,鲁秀秀听到动静转过身去,她身边一身旧衣服,身前还绑了隔离的围裙,看到是熟悉的面孔,她站了起来,脸上挂起温和的笑意:“没想到姜老居然这么准时。” 三十天似是数着日子来的一样。 “鲁姑娘是不知道,姜老老早就等不急了,今天一到时间就让我们几个到鲁姑娘这里来看看。” 中年人夸张的说道,似是煞有其事的样子:“姜老还怕姑娘拿不出这么多的花。” “这个问题的话回头大叔你可以跟姜老说说,让他放心,知道姜老会让你来,我将花卉都移进盆栽里了。” 鲁秀秀将自己刚刚观察的其中一盆变异的花卉植物,端起来放在中年人的手中:“大叔,这些都是给姜老准备的花卉,你看看没问题吧。” “这个成色不错,姜老看到一定会很喜欢的。” 能在姜老收下做事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就拿中年人来说赏花并不难,他瞄了一眼手中的花卉便很快从成长情况,花卉的花蕾色泽判断了一下,只不过现在这些花卉很多都是花苞装,可惜了些,不然中年人可以用更专业的方式去判断从鲁秀秀手中出产的花卉,他诚心的夸奖道:“常常听姜老说起鲁姑娘,说鲁姑娘在种植花卉的造诣上很突出,如今一见,就连我这挑衅的人都不得不说鲁姑娘不愧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知道姑娘平时种花有什么技巧呢?” 中年人说这番话的时候,夸奖鲁秀秀的时候,语气里一点都听不出他的言不由衷,甚至是明显的奉承,反而是很纯粹很自然的欣赏,让人听得心里格外的舒服。 “是姜老夸奖了。” 鲁秀秀露出一丝笑容,她谦虚道:“只是种花的心得有一些,其他的天赋一般都是世人说出来的,种花不讲技巧,而是在于多看,看花卉的水量、看花卉的光度、看花卉的土质,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罢了。” “想不到鲁姑娘小小年纪倒是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倒是让我佩服啊!” 中年人上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跟鲁秀秀并没有多大的接触,对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大多是从姜老口中知道此女子种花天赋秉异,但是亲眼见到确实是没有的:“遥想我当年想你这么大的时候可种不出来这么一盆花。” “不怕鲁姑娘听了笑,我年轻那会儿是养什么死什么,种什么就死什么。” 中年人揣摩着手中的盆栽,不禁一番感慨起来:“后来若不是遇到姜老收到他的一番指点,我也不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在他手下做事,哎,姑娘你看我,一下子就啰嗦着说太多了,你不爱听这个吧?” 中年人听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抱歉。 “不会,我并不觉得大叔啰嗦1鲁秀秀认真的说道:“我觉得种花固然有天赋的因素在其中站着小小的比例,可是后天的努力却站着更大的比例,所以种花讲求的还是要你有一颗爱花的心,种花的时候时时刻刻不要忘jì自己的责任,一两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大叔你说我说的对吗?”鲁秀秀将另外的一盆花也端了起来,朝中年人递过去:“您再看看这一个类型的花卉,算是比较成功的一个类型了,在市面上并不常见,而且香味,花蕾的形状盛开之后会非常惊艳。”“这是朱砂?”中年人眯着眼睛看了好几遍,有些不确定道。“不是的先生,这是隆昌素。”鲁秀秀开口解释道:“虽然朱砂跟隆昌素的枝叶都很相似,但是开出的花蕾却是有区别的,朱砂的花蕾色泽要暗一些,偏朱红色,隆昌素的花蕾色泽要亮一些,偏淡青色。”“果真是如此!倒是我眼拙了。”中年人叹气道。这个世界上的花卉虽然不如鲁秀秀前世那般种类多,但是在如今来说大部分的品种已经面世了,只不过一些花卉比较少见一些,还没大范围的传开,所以价格也是居高不下,鲁秀秀也是了解了之后,再姜老送来那些花卉种子、根茎之中挑选了一下,才决定种什么品种的花卉。她想过将姜老送来的花卉都种上,最终还是不够地方种这些花卉,鲁秀秀也只能有目的的挑选了一下品种,种一些花卉给姜老应急,不过现在的情况也是暂时的,等山上处理好了之后,鲁秀秀自然不用担心没地方种的问题了。“无碍。”鲁秀秀笑着说道:“因为姜老之前并没有交代他具体需要那种品种的花卉,所以各个品种的花卉我都给姜老准备了一些,您拿回去了之后给姜老,若是他有其他的要求,下次过来的时候给我说声就好了。”“好的,鲁姑娘。”中年人点头,看着鲁秀秀眼里带着敬佩。“对了,目前我手中的花卉已经都给姜老了,下一批的花卉没有那么快出来,您回去的时候记得给姜老说一声,下一次您可以三个月之后再过来。”鲁秀秀说道。“这个没问题,我一定会将鲁姑娘的话转给姜老。”鲁秀秀说推迟花卉的交易时间,中年人并不觉得有什么诧异的,逼近鲁秀秀的屋子在他看来小的不行,种植的花卉如果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并不能满足赌(分隔符)场的需求,但是花卉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的难得性,鲁秀秀说的三个月在中年人看来时间已经很紧迫了,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应承下来了:“不过,鲁姑娘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什么事?”鲁秀秀疑惑。“姑娘这个地方实在小了一些,若是姑娘决定做大的话,我建yì鲁姑娘买块地专门来种植这些花卉。”中年人目光温和的看着鲁秀秀诚恳的建yì道:“不过只是我的建yì,至于姑娘是怎么决定那是姑娘自己的想法,鲁姑娘不要觉得太罗嗦了。”“嗯,这个建yì我觉得很好。”鲁秀秀点着头,山上一大片地方都是她的,可是眼前的人却并不知道,他的想法跟杨秀才不谋而合,也难怪杨秀才会将那整座山送给她,想来是早就打算好的:“不过大叔,这个建yì是你的建yì还是姜老的建yì呢?”虽然中年人之前明确的表示过了这个建yì的所有人是他自己,鲁秀秀还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那鲁姑娘觉得呢?”中年人又反问道。“您上次回去把我这儿的情况跟姜老说了吧?”鲁秀秀没有回答,而是把心里觉得有可能的事情猜测了一下:“姜老听到以后觉得这样不行,那孩子年龄小不知事得赶紧提点提点着。”“姜老一直都说鲁姑娘天赋秉异,可是我要说鲁姑娘不但天赋秉异而且非常的冰雪聪明!”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平和的揭晓答案:“鲁姑娘,您猜的没错我回去之后确实跟姜老汇报了一下您这边的情况,姜老听了之后确实是有提点鲁姑娘的意思,不过”他顿了顿,“鲁姑娘放心,姜老不过是起了爱才之心,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个我明白。”鲁秀秀点头。若是姜老真的起了别的什么心思,以他这样的阅历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人脉对付鲁秀秀不难,当然鲁秀秀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丫头就对了:“大叔,您回去跟姜老说一句,他考虑的事情不必担忧,我已经想到应对的方法了。”“我一定带到。”那中年人说道,他想了想又好奇的道:“不知道姑娘说的方法是什么,您是找到什么样的解决方法呢?”“大叔,三个月以后再来,我再告sù您。”鲁秀秀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期待三个月之后,等鲁姑娘揭开谜底了。”中年人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毕竟经历的多了,心性算是比较沉稳,心里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又压了下去,问了此次来的目的:“鲁姑娘这些架子上的花拿一些是给我们的呢?”“这一个……还有那一个,还有里边的那几个。”鲁秀秀指了一下。Ps:第一更 正文 耍无赖 “主人你看这朵花动了。”鲁秀秀将屋内被水域空间水泡得松软的泥土装进花盆里,小植物则无趣的趴在花盆边缘,眼巴巴的望着盆栽中那朵淡黄色娇嫩、扑鼻的花朵。 “你再玩待会儿它该生气了。” 鲁秀秀抬眸望了小植物一眼。 “主人你放心好了,我们植物才没有那么小气。” 小植物信心满满的说道:“小黄花它喜欢我呢。” 鲁秀秀不予评价。 “小黄花,花花姑娘~” 小植物柔声叫道,可那花却跟它死抗着一样,只是动了一下,一会儿就不动了,仿佛刚刚的一出只是人眼花产生的错觉,小植物撇了撇嘴,如同唐僧一样念叨道:“喂!我说小花,你怎么不动了,快给本植物动一动!就动一下而已,你该不会是连动都不会动吧?这样让本植物很为难知道吗?” 可是盆栽中花朵却如同老僧入定,老神在在的直立着。 “喂!小黄!小花,小黄花!” 小植物不厌其烦的叫着,又故意歪曲了小黄花的读音,如同唱京剧一样叨叨道:“沃家的消、慌、划……” 小植物伸长自己的两只大叶子比了一个很傻的动作:“腻、王、娜、里、跑……” 原本不动的小黄花轻轻颤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小植物吓到的,还是被小植物吓到的,突然一溜烟几根枝干撑着地面,扒拉快速的离开盆栽,然后迅速的迈着自己身下的小根,一溜烟的钻进离小植物最远的角落泥土处,扒拉了一块小坑,将自己的根部埋了进去,用自己背上的树枝对着小植物。 “喂!小黄花,你跑什么啊。” 小植物不满的说道:“本植物对你这么好,你居然离本植物而去,你是在太没有植物心了,本植物看错你了。” “闭嘴!” 小黄花用枝干往地上挑了一些泥土朝小植物的方向,射了过去,躺在泥土中吸收养分的小蛇无辜的被旁边丢过来的小泥巴弹到身上,它睁开自己的小豆子眼,甩了甩蛇身上星星点点的泥巴,抬起蛇头瞪了眼身旁的小黄花,又转头瞪了眼始作俑者小植物。 “是它。” 小植物在小蛇看过来的时候伸出枝条,指了指小黄花,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小黄花,你还不给小蛇赔礼道歉,小蛇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你刚刚惹到它了你现在惨了,小蛇最喜欢的就是拔人家的根了,你对它可是大补之物!” “哼!” 小黄花是个有脾气的植物,它是不屑向恶势力屈服的,娇声道:“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你们要来就来拿吧,银家是不会从了你的!” “……” 鲁秀秀手中捧起的泥土,从指缝中漏掉了。 “鲁姑娘不好了。” 门外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小黄花恢fù原状,小植物扎进身边的盆栽中,小蛇钻入泥土中,周围又恢fù了常态,鲁秀秀继续捧起松软的泥土,将手中装了一半泥土的花盆装满了,轻轻将花盆提了起来,又放下敲了敲盆地,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怎么了?” 来人是经常在山上做工的村民,为人憨实、勤快,每天准时过来做工和鲁秀秀虽然说不上几句话,却把鲁秀秀当成是自己的雇主,见到鲁秀秀的时候虽然不如看到张小天和松竹那样毕恭毕敬,但是也算得上是客客气气。 “山里那边发生了点事,小天小哥和松竹小哥和村民们吵起来了。” 那村民说着这话时,又是叹气又是无奈:“你快点去吧,我下来的时候正吵得厉害,看样子是要打起来了。” 他的脚一起一落差点将在他脚旁边的小黄花踩了,幸而那村民心思不在脚下,小黄花耍了个小聪明将根部动了动,移开了一点,躲开了那一脚。 “什么!” 鲁秀秀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思全被村民口中的话,吸引住了注意力,她赶紧站起来焦急的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你赶紧带我去看看。” “就在山边的地方。” 那村民在前边带路,指了一个方向,帮鲁秀秀将门关上,转身却见鲁秀秀在他的话一落下便跑了出去赶紧跟了上去。 身后刚刚假装掩饰自己的几棵植物们,卸去了伪装。 “主人上山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小植物用一只大叶子撑着自己不存zài的下巴。 “不去。” 小黄花如同预料中的,它太脆弱了,小黄花被鲁秀秀培育出来的时间不长,本身还很弱小,上前这种事情它不考虑,要是给那个不长眼的小动物一口吞了怎么办? “我们去吧。” 小蛇从土里钻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泥巴。 鲁秀秀找到松竹和张小天的时候两个人身上的挂了彩,他们身边围了好几个身形高大的壮汉,那些壮汉如同发泄一样一拳一拳的打在张小天的身上,松竹推开那些人,却被连着一起拉到壮汉的拳头范围内吃拳头。 “住手!” 鲁秀秀冷声喊道,可是那些壮汉看了鲁秀秀一眼继续无所畏惧的对着松竹和张小天打了起来:“你们住手!听到没有?” 那些人并不将鲁秀秀放在眼里,所以此刻就算她说再说,也没有什么用。 “妹妹啊,杨秀才请来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请吗?居然连咱们村里的村民都敢打。” 鲁诗诗没有意外的出现在围观的群众之中,鲁秀秀公开招村里人怎么长时间了,鲁氏怎么可能不甘寂寞,白白放过这样一个赚钱的机会,不过她自己没舍得碘着脸皮在鲁秀秀这里求情,所以她便叫鲁诗诗那个人好吩咐的人去报名,然后没事的时候来山上逛几圈,这会儿看到鲁秀秀,鲁诗诗便下意识便开口教训了起来。 “你闭嘴!” 鲁秀秀没心情跟鲁诗诗瞎扯,她垂着手,隐蔽的单手做了个手势,转了一圈将指尖的一点荧光朝前方弹了出去,那荧光从隐蔽的越过村民的视线从离地一拳头的高度开始往前射了过去,落在那些壮汉脚下的杂草中。 那杂草吸收了荧光,短短的细长的叶子伸长了几分,挡在壮汉两只脚踝中间微微卷了一下,往后一拉,又收缩了回去,那壮汉没防备直接往地上扑去,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一会儿接连三四个像是被什么绊倒,整齐的扑在地上,盖了一脸。 这还没完,那杂草长得隐蔽,这会儿那些壮汉的脸正好朝地,杂草们,将这会儿不知为什么硬硬的细长叶子,钻进泥土中,朝壮汉埋在地上的脸,用力的戳去:“哎呦!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那些壮汉齐刷刷的抬起头,不要命的往后靠,捂住自己被戳出一个血洞的脸颊,那鲜艳的血液从指缝中留了出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 那壮汉们的媳妇见状赶紧上前去扶人,没媳妇的自己强忍着痛意跟着爬了起来,鲁秀秀趁着没人注意,赶紧抢先一步走到满脸疑惑的张小天和松竹身旁,将他们两个扶了起来,然后关切的问道:“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没事。” 松竹摇摇头,低声叹了口气说道:“有事的是山里的进度。” “山里的进度?”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鲁秀秀上来监工了好几次,觉得没问题了,最近才比较少上来,所以听到松竹的话,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环视了一圈都为还没除掉的杂草很快就发现问题了,这一块地方原本在鲁秀秀计划的进度里,在四天前应该是完成了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这么怎么会还没有处理完?” 那些多人,不可能怎么多天都没有处理好! 松竹听到鲁秀秀的问话,有些为难,反而是张小天愤愤不平的说道:“他们最近总是偷懒,白天的时候做了一会儿就歇一会儿,今天更过分只是做做样子,便坐在地上几个人聊天,摇色子,进度才跟不上来,我就说了他们几句,他们就不高兴了,这才打了起来。” “我明白了。” 听到张小天那含糊不清的话,鲁秀秀一下子就了解了,也难怪松竹和张小天会那么生气,若是她自己在场的话,估计这会儿要更生气,而且更加过分的是那些人居然好意思打起了雇主! 鲁秀秀微微捏紧的拳头。 “这什么鬼地方啊,将我们的脸都给伤了,真的痛死老子了,不行不行这得赔钱!原先鲁二丫头也没告sù我们这里的草还会吃人的血啊。” 那些壮汉们疑惑过后便开始算账起来,听到他们嘴里的有意无意往鲁秀秀身上扯的话,鲁秀秀是笑了,这是耍无赖的意思? “正好这会儿鲁二丫头也在这儿呢,正好给我们好好说说这事情该怎么处理了!” “处理?” 鲁秀秀讶异,明知故问:“你们想处理什么?” “处理我们这脸手上的事情啊!” 那带头的壮汉非常得理的说道:“对了,还有你身边那两个叫松竹和张小天外乡人打我们的事情。” ps:第二更 正文 贼眉鼠眼 “这样啊。”鲁秀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似很好说话的样子:“那你们觉得我该怎么赔偿你们呢?” “大家都是同一条村的人,说实话秀秀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其中一个大汉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呢,我希望你出了这药钱给我们去看看郎中之外,将这两个外乡人赶出去,这两个外乡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杨秀才有眼无珠雇了这么个人,我们现在既然看清了当然要帮他好好把把关不是?” “贼眉鼠眼说谁贼眉鼠眼?!” 张小天听到这些村民的话气愤的不行,要不是鲁秀秀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这会儿他早就冲出去跟那些人好好理论理论! “你们贼喊捉贼!拿着别人的银子却干的不是雇主雇佣的事,你还有脸了,怎么就这么厚脸皮?” “别冲动。” 跟张小天冲动的样子不同的是,鲁秀秀一脸平静,她低声对张小天说了一句,转头看向壮汉道:“我记得当初刚开始开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跟我说小天和松竹是你见过最厉害的年轻人,特别有本事。” 那时候跟前跟后拍马屁,可是现在才过的几天,怎么这话就变了呢? “我们瞎说的,要是不怕这两个外乡人会不给工钱,我能这么委屈自己吗?” 那壮汉的样子在鲁秀秀的脑海中是有几分印象的,之前她在山上监工的时候,包括煮茶给村民们喝的时候,这人还时不时的会搭把手,端个茶倒个水,嗯,不得不说,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这貌相却不是什么好貌相就对了。 “鲁二丫头你说,你现在就说,你到底拿不拿钱,答不答应把这两个外乡人赶出去?” 那壮汉见鲁秀秀不说话,赶紧开口督促起来:“现在大伙都在呢,你好歹明白的给大伙一句话,总是跟个小姑娘一样,别别扭扭的,总不会连话都不会说吧?” “什么别别扭扭,你们根本就是在刁难我们鲁姑娘,而且动手也是你们在先,现在你们这样对的起鲁姑娘吗?你们该不会忘了这几日大家拿在手上的工钱,是从谁手上拿的,这几日是谁拿了粮食茶水来送给你们?” 松竹一向心性比张小天要沉稳一些,就算平常遇到什么事情,他都通常保持沉默,站在一边观察,然后在保证自己能稳胜之后,才会开口可是,这会儿他也不得不像张小天一样冲动的和那些不讲道理的村民对质起来:“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鲁姑娘待你们这样好,你们现在又做了什么?” 周围的一些村民遥遥相望了一下,眼中透露出一丝犹豫,松竹说的没错,从前鲁秀秀在村里是一个不起眼的存zài,或者更多的是一个丑丫头的代名词,哪怕是一个村,鲁秀秀于他们也毫无交集,甚至在鲁秀秀被鲁氏殴打之后躲在外边跟他们求救时,村民们也只是冷眼旁观,这些都存zài着,只是村民们选择性的把那一qiē都忘了。 他们记得的是,抱上杨秀才大腿的鲁秀秀,他们只在乎能从她身上压榨出来多少的利益,至于其他的,这与他们毫无关系。 如今结合现在的情况以及松竹嘴里的话,村民不禁想真的是这样吗?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那壮汉回过神来马上反驳了回去:“正是因为我们还有良心,才会跟鲁二丫头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说这番话,提醒提醒她不要被骗了,你们这些外乡人来我们这小村庄谁知道是不是有别的目的!说不定等我们完工之后,你看杨秀才不在,只有秀秀一个人在将她手中的钱房子都给骗光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秀秀将你们都赶出去!” 这些村民们为鲁秀秀做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工,明里暗里多多少少嗅出一些什么,虽然鲁秀秀并没有说这山是她的,也没有说房子是她的,那些种花的钱是她的,而都一律推给杨秀才,可是在村民眼里,鲁秀秀和杨秀才的关系不清不楚,所以这些东西哪怕是杨秀才让她在管,她多多少少手中也吞了一些银子,收到了一些好处。 所以这几日见到鲁秀秀手中拿出来的钱财以及派发给村民的钱,让村民尝到了甜头,自认鲁秀秀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杨秀才不在的这样一个天时里,也变相的替自己捞一些好处,不然等村民们替鲁秀秀将山里的事情忙完就没有钱可以收了,反正是按日结,村民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吃什么亏,能拖几天就拖几天,说不定能多那几个月的工钱。 “呵呵……” 鲁秀秀听着这样明面上为她好,实际上为了欺负她多从她手里拿到多一些利益的村民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番话,唇边的笑意不知怎么的,一声一声的从嘴边倾泻出来,她的眉眼因为嘴边的笑容,压得弯弯的,将清秀的脸蛋映衬的格外动人。 “鲁二丫头你笑什么?” 为首的壮汉,被鲁秀秀那纯粹的笑容弄得有些茫然,只是他很快回过神来,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准备处理我们的问题,我说鲁二丫头你这样不行的,我们这些伯伯们也是多多少少看在你是同村人的份上才有那么多的耐心,要是你跟他们一样是外乡人,我们早就连你也一起赶出去了。” “伯伯你又不是不知道鲁秀秀她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是觉得自己有杨秀才,对伯伯们的话当耳旁风,不想听呢。” 鲁诗诗唯恐天下不乱道:“当初对我、对我娘、我们家里的人,那副六亲不认的样子你们可没见到,可凶了,差点吓惨我了。” “这话你可别胡说,秀秀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是从小看着的。” 那壮汉对于鲁诗诗的话颇有些不耐,他们是在逼迫鲁秀秀没错,但是没打算撕破脸啊,所以对于鲁诗诗的话,没人领情:“她这人听话、乖巧比你强多了。” 鲁诗诗看着周围的村民对待她和鲁秀秀的问题上都是差不多的心态,偏心! 这会儿刺鲁秀秀不成却被村民倒打了一钯,她咬了咬嘴唇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秀秀,你自己给在场的村民们说。” 壮汉看着鲁秀秀,故意去掉了姓,套近乎:“现在你是准备怎么样,你这会儿趁早将那两个外乡人赶出去,我们这些叔叔伯伯还可以帮你一点,等我们走了之后,你想找人帮忙都找不到了,到时候你准备去哪儿哭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们将我们赶出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松竹和张小天将耳边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听进耳朵里,越听越是咬牙切齿,可是他们的争辩对村民没用,说了也是白说,只能忍了又忍,最后无可奈何的看向鲁秀秀,决定权在她手上,张小天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鲁姑娘……” “好,既然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这样说了,那我也有几个问题要好好问问你们。” 鲁秀秀给了松竹和张小天一个眼神,然后说道:“你们说将他们赶出去是吧?其实……将他们赶出去这件事情很简单,我跟我师父说一声就行了。” 鲁秀秀的目光从哪些壮汉脸上扫过,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喜色继续道:“可是,我今天就算是真将他们赶出去了,那以后这山上谁监管?我师父的事情谁来监管,这两个人怎么说也是我师父亲自精挑细选的。” 鲁秀秀的声音很清冷,听起来带着一股清淡,语气很平和,像是一点情xù起伏都没有一样,平静的不行,可是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副样子,村民们瞬间觉得看来这话里有戏啊,赶紧迫不及待的开始讲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秀秀,我觉得你这个担心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不就是监管吗?这几日我们哥几个看着那两个外乡人不过是走走路,到处看一看,挑剔挑剔我们,这哪里是工人干的活,根本就是县里那土地主家巡视自己的产业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么轻松的活。” 鲁秀秀沉默不语,那为首的中年男子果然停顿了不到一秒又继续夸大其口的说了起来:“秀秀啊,我觉得这样一个那么闲的工作,村里人随便找出一个人都做得比那两个外乡人要好,当然了,这个工作伯伯觉得还是要有耐心,比较有责任、有威望的人才做得来,不然这村民们做什么事情也不听啊,这样怎么行。” “嗯。” 鲁秀秀点头:“还有呢?” “所以啊,内个秀秀……” 壮汉挺挺胸,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你觉得伯伯做这个监工特别合适吧?” 壮汉将握成拳头状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咳了几声,周围的人微微散开了一些,给他让开一条道出来:“虽然我这几日有些忙,但是杨秀才做的事情关乎村里的大计,我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这样啊,既然伯伯愿意帮忙那我哪里有不赞同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那人的话一落下,鲁秀秀便立马接上了话头,出乎意料的同意了,这让张小天脸色霎时间变得煞白口中喃喃了一句:“鲁姑娘你怎么……” 手臂却突然被旁边的人碰了碰,他转过头看到同样疑惑却不慌乱松竹,拍了拍他的手臂,无声道:稍安勿躁。 Ps:第一更来了,稍后第二更…… 正文 一个人独享 “秀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推辞当此重任了。”壮汉高兴坏了,他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看到周围的村民望着他的时候眼里还带着嫉妒和羡慕,瞬间心里骄傲起来问了一个他在乎的问题:“那鲁姑娘准备给我涨多少呢?” 鲁秀秀看了过来,眼中似乎带着穿透力,那壮汉眼神闪了一下,只是一瞬间又恢fù了一脸的傲慢:“这监工管整座山的人,怎么说也该涨一涨,秀秀你说是吧?” 在壮汉心里什么都没有涨工钱重要。 “是该涨一涨。” 鲁秀秀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在壮汉兴高采烈的目光中又道:“不过伯伯,我觉得这样这么干脆的决定有些草率啊。” “不草率,有什么草率的。” 那壮汉摆手,又问起了他感兴趣的问题:“你刚刚说给我涨一涨,那你赶紧说说给我涨多……” 一定很多吧? 壮汉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个问题不重要。” 鲁秀秀打断了壮汉的话,目光从周围村民脸上还残留着羡慕的表情中扫过道:“重要的是,这似乎不太公平的样子啊,如果我决定了让伯伯你当监工,那周围那些村民怎么办?这活那么轻松,谁都可以做的,要是我现在就这样决定了那以后其他的叔叔伯伯不高兴怎么办,咱们可都是同一条村的。” 鲁秀秀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点,她说的又慢又轻,声音不大,可周围的村民这会儿耳朵跟躲着喇叭一样,将鲁秀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并且将原本没什么想法的村民,一个个心里的那条贪心虫给勾了起来。 “是啊!这样那么好的活怎么能给你一个人独享呢?” “就是,这事情刚刚人家秀秀说了不会太累,工钱又多,这样一个好处你想自己留着可不好啊,你这样就太不把咱们几个当成兄弟了。” “从前咱们兄弟几个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说过了,有福同享的,你现在这样可不行。” 鲁秀秀的话如同在一个为一壶水而团结在一起的团队里投下了仅有的一块肉块,打破了他们之间长久的平衡,将他们之间和谐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壮汉心里暗恨鲁秀秀多嘴,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秀秀那里不是有两个监工的名额吗?我拿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呢,不信你们可以问问秀秀。” 那壮汉脑子转的很快,找到了一个关键点,赶紧把自己撇清了,将问题重新丢给鲁秀秀。 是啊,有两个名额呢。 村民们停下了指责,面面相望着,这样子的话是不是这件事情跟那壮汉没关系了? 他们眼中浮现希冀,一个个齐刷刷的看向鲁秀秀,就差喊出心里的话:选我,选我,快选我。 “可是就算是这样名额只有两个啊。” 鲁秀秀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 哦! 好像是这样没错,那些村民一下子醒了,这监工的名额有两个呢,可是那么多人,怎么会轮到自己:“这可怎么办?” 如果让壮汉把名额让出来,那是不是说自己又多了一些机会呢? 村民们转过头去找壮汉的身影却发现刚刚还站在这里的壮汉转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六子呢?” 那些村民不禁有些焦急了起来,喊着壮汉的名字:“人呢?怎么不见了?” 村民们往周围又望了望诧异的说道:“六子他媳妇也不见了,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六子六子呢?” 哼! 还不是看着情况不对赶紧跑了,刚刚那叫六子的壮汉溜走的时候鲁秀秀就注意到了。 那些村民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么麻利的开溜了,不就是想强霸占着名额吗? 村民想着心里不禁有些恼怒! “哎呦!你们干什么,快快放开我家六子!” 村民们正商量着这事情该怎么处理呢,突然听到一声妇人的喊叫声,不禁抬起头。 见着张小天和松竹两个人押着刚刚的溜走的壮汉到前边来,那壮汉的媳妇在一边垂着张小天的胳膊,试图助自己的丈夫脱困。 “放开老子!” 那壮汉两只手被松竹和张小天押着,脸上的血洞明晃晃的暴()分隔符露在空气之中,那已经结了一些固体血液,随着壮汉的挣扎沁出一股热滚滚的血液,顺着已经凝固的血迹覆盖了上去,原路从脸颊留到下巴滴落在衣襟上,他的脸色有些狰狞一副吃人的样子:“你们这两个外乡人,居然天坑村的地盘上撒野!我老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们!” 可是一个人怎么比得过两个人,更何况壮汉在蛮力上并不十分出色,身材看着唬人,实际上力气并不算多大,他挣扎了好半天还是被压到村民的前边来。 “喂!你们怎么看着啊?这两个外乡人欺负到咱们天坑村的人这里来了。” 壮汉见着周围自己的村民兄弟们,满脸底气,瞪着张小天和松竹:“你们可真是傻,当着我们天坑村兄弟们的面居然还敢动手,一会儿就知道有什么苦头吃了!” 可是就算是他这样说了,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他那个兄弟村民的任何帮助,反而是连声的指责:“六子,你也太不够兄弟了,枉费平常兄弟们什么都想着你,可是你刚刚为了这监工的事情居然溜了,你还是不是俺们的兄弟了,你还是不是了?” “对!是好兄弟就不该这样!” “六子,你真不是东西!我们还是兄弟吗?”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将有恃无恐的壮汉逼得额头上的汗渍冒了出来:“不是啊,你们误会了,我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当然是兄弟,一起吃过树皮啃过野菜喝过大酒的好兄弟。” “那你说你刚刚为啥这样?” 村民没那么容易忽悠。 “我刚刚不是我去解手吗?尿急去旁边尿一尿。” 壮汉解释道:“可是谁知道你们居然以为我……哎呦” 那壮汉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叫了起来,他目露凶光转头看向身后的张小天破口大骂道:“你个外乡的乡巴佬,你干什么?扭我手干……哎呦!” 那壮汉背着的手又被扭了一下,疼得他的牙齿上下直打哆嗦。 “喂!你干什么,赶紧放开六子。” 怎么说壮汉跟他们也有矫情,虽然刚刚一开始确实是气他不懂事,但是这会儿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在自己眼皮底下受欺负呢,要是这样以后他们这天坑村的村民们还怎么在外乡人,邻村那些人面前站得住脚:“你再不放开,我们可揍你了!” “我可以放开他,不过既然他说解手,我想问,解手怎么还下山呢?” 张小天推开了壮汉,开口说道:“刚刚我跟我哥可是亲眼看到,这家伙跑下山了呢,要不是被我们堵住了,他现在可在自个家里了。” “什么他下山了?” 村民们面面相窥,这……“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下山了,你们别听这两个外乡人胡说,他们就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壮汉赶紧嚷嚷着解释起来,他倒是不笨,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来说话,就差一点将村民的怀疑打消了,可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张小天和松竹两个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了,冷哼了一声,嘴里不紧不慢的补充了一句:“哦,解手还带着自己媳妇的啊?” “哎呦!这青天大白日的该不会想打野(分隔符)战吧?” 王兰芝手里握着一把瓜子咯咯咯的嗑着,见周围的众人沉默着,忍不住兴奋的说了一句:“一把年纪了,老夫老妻还兴这个啊,可真是笑死人了。” 是啊,这不是忽悠人吗? 村民想通了之后对壮汉怒目相视,哼! 骗子,连自己兄弟都骗的骗子! “你……你胡说!” 那壮汉的媳妇被说的涨红了脸,看着周围落在她身上一样的眼光,她这会儿骚红了脸,可是说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一句话,平常跟人对骂她什么不会的? 可是现在这么露骨的话实在让人难堪的很! 这话根本没法接! “王兰芝,我们老夫老妻爱做咋的就咋的,你瞎操什么闲心!” 可是壮汉却管不了这么多,他将自己媳妇护在身后,展现出一家之主的风范:“一个老娘们怎么整天叽叽歪歪的?你要是我女人,我早就将你打的不敢顶嘴为止!真是欠教训!” 原本在别人看来壮汉只是护妻心切,可是他后面一句话一落下如同捅了马蜂窝,一下子触怒王兰芝的那家的口子,次凹你娘! 居然敢下我面子教训我媳妇,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了? :“六子我次凹你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你想打我媳妇是吧?” “哎呦!我的哥哥哟!我能有什么意思啊。” 壮汉一时图口快,这会儿看到比他还高半个头的王兰芝家的男人站出来,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不禁暗暗后悔,赶紧赔礼道歉:“我怎么敢动手大嫂子呢?我这不是嘴上没个门把,一时口快吗?兄弟我绝对不是成心这样说的。” “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今天这事我跟你就没完了!” 王兰芝的男人揪住壮汉的领子,抡起拳头朝壮汉受伤那一边的脸上揍了一拳,那壮汉痛的嗷嗷叫起来:“大哥,大哥你别打。” 话还没落下,然后又是一拳:“大哥你……你别打了,我……” 又是一拳:“我把……把监工的活让你……” Ps:第二更,本来预计中的村民闹事的事情这一章写完就可以翻篇了,结果写到最后发现写不完……好吧明天继续,下一章估计就可以翻篇了。 正文 什么乱子? “你说什么?”王兰芝的男人停了手:“你再说一遍!”“大哥,我把监工的活让给你。” 那壮汉咽了咽口水,为了不让自己挨打他也是蛮拼的。 “让给我?” 王兰芝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监工的活可不是你的你怎么让给我?你傻了不是?还真当那活是你自己的了?” 王兰芝的男人将手中拎着的人一把推开道:“别跟我将什么让不让给我的话,我听了心烦。” 王兰芝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说道,想比壮汉他显得冷静多了,也并没有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意思,反而将壮汉警告了一番,见壮汉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敢应声说好,便不再理他转头看向鲁秀秀:“丫头,现在这人找来了,他刚刚也说了监工的活他会让出来,那你现在你好好选两个人做监工吧?” “那些多人可不好选。” 鲁秀秀冷静的,听着周围交头接耳的吵闹声道:“各位叔叔伯伯还是先回去决定好再告sù我,到时候两个名额决定好了以后,把名字报给我吧。” “今天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已经没心情干下去了。” 鲁秀秀的视线在周围处理的杂七杂八的杂草上,眼底闪过一丝冷色:“既然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不如你们先回去。” “那我们的工钱怎么办?” 村民们心里心念念的还是今天的工钱,可是现在离早上开工才多久,锄头还没拿起来过呢,还想着要工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鲁秀秀抬起手指了指地上那些还没处理的杂草道:“你们做了事工钱我会照常给,不过我昨天上来看过一次,今天跟昨天的进度还是一样,没有改变,所以你们将这边到那边的距离都给处理好了,我自然会给,但是如果进度没有跟上的话,或者像回家睡一觉的人的话,除了做事的人之外,其他人是没有工钱的,待会儿你们走之前记得让小天他们登记一下。” “不是答应我们将这两个外乡人赶出去吗?鲁二丫头你怎么还让这两个人在这里做事?” 听到鲁秀秀的话立马就有村民不满起来。 “嗯,将他们赶出去,谁来帮我做事?” 鲁秀秀嘲讽道:“你们不是还要回去商量吗?难道是已经商量好了?是谁?” 那些村民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毫无逻辑的的喃喃道:“我哪知道谁帮你做事,反正都是随便找一个人,找……找谁不是找?” 村民见鲁秀秀的锋利的眼神望了过来,立马闭上了嘴,拉了王兰芝他男人出来:“这不是有一个吗?” “不用商量?伯伯是决定自己来做了?” 鲁秀秀平静的问道。 “没有,我们还要回去商量商量。” 王兰芝的男人有些颇为无奈的样子,他现在倒是想一口应下来,只是壮汉刚刚独自揽事的事情发生在前,他只要不是个傻的都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说好,不然待会儿村民时候不服气他也不好交代。 “既然这样你们就好好想一想吧,我在山腰上等着你们,有留下的记得下山之前来小天那里登记一下。” 那些人下山的时候路径都要经过鲁秀秀房子那边的那条小道,对于这些人会耍什么心眼的事情他不担心,只要是从山上下来的,有没有偷懒明天一看就很清楚了,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鲁秀秀不想再留在这里对着那些村民,对身边的松竹和张小天喊了一声:“走吧。” “鲁姑娘,你什么?” 张小天对鲁秀秀的做法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那些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为什么鲁秀秀将这些事情轻拿轻放了,难道那些人的挑衅不但没有收到任何的惩罚,反而因此受益得到两个更好的机会吗? 他张小天不服。 “你不服?” 鲁秀秀转头望了张小天一眼,肯定的说道。 “你别拦我,你让我说!” 松竹伸手拉了张小天一下,却被他一把甩开,他一双眼珠子盯着鲁秀秀眼中带着几分恼意:“我当然不服!我就是不服!” 要不是松竹在一边总是暗示他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现在就不是等到下山只有他们几个人的时候才找鲁秀秀理论了,而且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委屈,那些人偷懒他自己不过是开口说他们一下,却他们打了一顿! 现在他能这样心平气和已经是很难得了。 “你呢?你也不服吗?” 鲁秀秀面无表情的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松竹,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在鲁秀秀、张小天两个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点头:“是!我也不服。” “那些人贪心、懒惰、自私、不知感恩、不知进取,根本不值得鲁姑娘你这样帮他们。” 见松竹也难得得跟他站在同一条线上,张小天仿佛一只被打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心里壮志满满,在松竹的话落下的同时,他紧跟着说了起来:“鲁姑娘我不明白,也不懂!更不服!” 张小天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做好被鲁秀秀教训一顿的准备,没想到鲁秀秀却没有预料中浮现怒意,反而赞赏的看了他和松竹一眼:“你们不服就对了。” “鲁姑娘?” 突然来这么一下让张小天有些不知所措,鲁姑娘这话这是什么意思? “找个时间去一下隔壁村吧。” 鲁秀秀没有解释,抛了一句话出来,可是张小天却一下子明白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更有些不可置信,平时机灵如他这会儿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鲁姑娘你的意思是重新招人?” 好像他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回事? “不然你觉得我能干嘛?” 鲁秀秀没有明确的表示肯定,但是那句反问却变相的将张小天心里的想法给验证了。 “鲁姑娘你……你” 虽然有些丢人,但是瞬间张小天有些有些眼泪汪汪,他你了半天吸了一下鼻子道:“鲁姑娘,你真将义气!够朋友!够兄弟!真的够够的!” 鲁秀秀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说什么呢你!” 松竹一拳头砸在张小天的肩膀上,半指责半玩笑般:“牛头不对马嘴的,连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够够的?鲁姑娘又不是男人,还兄弟!你从前学的都丢到狗肚子里了?” “我这不是太紧张了吗?” 张小天回了一拳砸在松竹的肩膀上,然后紧张兮兮的望着鲁秀秀道:“鲁姑娘,我张小天不太会说话,你……你可别太在意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随你怎么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鲁秀秀用调侃的语气说着,一边抬起拳头学着张小天刚刚的样子轻轻砸在他的肩膀上:“行不小天兄弟?” “行。” 张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的笑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情。” 鲁秀秀看气氛正好将另外一件事情也顺便说了出来:“你们谁去将我把村长给请过来?” 如果见监工的事情交给其他村的村民,这件事情也务必要跟村长知会一声的,原本鲁秀秀是打算这些事情都交给天坑村的村民们,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是不成了。 “我,我去。” 对于这件事情张小天显得比任何人都要积极。 “好,那你去吧。” 鲁秀秀点头,准了。 “秀秀,你找村长爷爷?” 老村长这几日因为看到村里的村民们都变得积极起来,大伙每天有钱领,眼看着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这几日老村长吃得比以前多睡得比以前好,所以起色看起来特别好,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着他的样子,鲁秀秀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倒了一杯茶放在老村长面前:“村长爷爷请喝茶。” “好好好。” 老村长笑眯眯的眯着眼睛,一边将桌子上的茶杯端了起来,一边有些好奇的问道:“秀秀,你找村长爷爷什么事啊?这山上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吧?” 老村长也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鲁秀秀还真的接上去了,并且给了一个很肯定的答案:“确实是出了一点乱子。” “咳咳咳……” 老村长正觉得这茶水好喝,听到鲁秀秀的话,没点心理准备被呛了一下,而且越咳越厉害,像是要将胸腔中的肺都给咳出来一样,脸上憋得涨红涨红的,鲁秀秀赶紧上前拍了拍老村长的背:“村长爷爷好点了没有。” “好……好多了。” 老村长终于顺过气来,只是这一顺气立马便有些担心的问了起来:“山上是出了什么事了,严zhòng吗?” 其实鲁秀秀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将事情发生的经过缓缓道来,那老村长原本听着还好,结果越听越生气,听到最后不禁气得抬起手一掌拍在桌子上满脸怒意的骂道:“这些个混账的东西!” 老村长怎么想也想不到山上所谓的出事,会是这样的一件事情,他现在听完这些话,只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的,这些大老爷们居然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欺负一个小女孩儿! 还这样光明正大的欺负,简直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他那一张老脸都要被他们给丢尽了! “秀秀,是村长对不住你!” 老村长满脸愧疚的看着鲁秀秀,这时候她只觉得他这屁股底下有根针在,刺得她坐立不安,恨不得立马将那群人好好教训一顿,当初杨秀才说什么做生意是没错,但是和村里人一起发展的事情是他杜撰的,他自己心里也有私心,可是自己的私心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鲁秀秀不知道,只当是老村长是个明白人,立马便安抚道:“村长爷爷你不必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情,不过我在这里也要跟您说声,他们既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会在念着一个村的交情了。” Ps:第一更 正文 互喷 “哎!”老村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化为一句叹息,他找的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是却白白的让那群家伙给折腾完了,想到这里老村长,又忍不住骂了起来:“那群混账东西呦!” “村长爷爷对不住你丫头。” 那些东西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老村长想到只觉得此时心肝肺都觉得疼,他有些不甘心试图挽回一点:“丫头这事情真的挽回不了了吗?” “嗯。” 鲁秀秀点头道:“我给过他们机会了,而且您应该明白就算我这一次将这些事情当做没有发生,睁一眼闭一只眼,轻轻的放过他们,您觉得下一次他们就不会闹出相同的事情,甚至变本加厉吗?” 鲁秀秀能想到的事情,老村长自然也想到了,他知道鲁秀秀说的是实话,并没有一点夸大的意思,他不甘她也为难,相同了之后,哪怕他心里觉得有多可惜都好,只能点点头叹气道:“不管怎么样他们这样村长爷爷有一部分原因,你放心回头我就跟他们将,让我那儿子带着那帮人回来。” “谢谢村长,不过通知他们的事情您不必出面,我来处理就好了。” 老村长又帮忙的意思,但是这忙一旦帮起来的容易得罪了,所以鲁秀秀不打算将老村长拉近水坑里,她既然有信心将那些人咱们留下来,那她自然有方法让那些人知难而退:“而且你放心虽然我有这个打算,但是没有将那些人都赶走的意思,我再观察观察如果人品信得过的,我自然会将他们留下来。” 当然对于这个鲁秀秀也没有多大期待就是了,刚刚在山上的时候那些人毕竟都对于偷懒这件事情保持一致,甚至在那些人开口喷人的时候,站出来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好。” 老村长原本心里是没有信心的,后来听到鲁秀秀的话,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还愿意留下他们?” 老村长又惊讶又欣慰:“你打算用他们!之前说的话你不介意了?” 这话说的有些唐突了,老村长话一说出口,就发现了,脸上颇为尴尬。 “介意是肯定介意的。” 鲁秀秀不在意道,她并不打算在老村长面前说着虚伪的话:“可是你知道我的人手目前来说,那些人都走了,我都事情便没办法再继续了,所以只要诚心在做事的,我自然会不吝啬。” “这一次的事情,我只是想跟您说一下。” 鲁秀秀之前跟那些钱的劳工都是一日结现钱的,早上登记,晚上那钱。 方便了那些村民们,也方便了鲁秀秀自己:“之后若是你听到什么,看到我做什么,您便知道我也不会因此留半分余地了。” 鲁秀秀说得很委婉,但是老村长却是听出来,鲁秀秀这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插手的意思。 “行。” 老村长暗自叹气了半天,点头,兴高采烈的来了,又失魂落魄的走了,就连鲁秀秀和他打招呼和他再见的时候,他也像是没听到一样,径自的下了山。 鲁秀秀收回目光,老村长有老村长的难处,可她又何尝不是有她自己的难处呢? “小蛇和小植物呢?” 鲁秀秀将人送走,进了屋内看了几圈却没看到这两棵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躲在角落中的小黄花幽幽的来了一句:“它们上山看热闹去了。” “好好的它们怎么跑上山了?” 这两家伙虽然平常也时不时的跑上山,可是自从工人们在山上做事以后,最近两棵都很少上山了,就怕万一被那个凑巧的人不凑巧的撞到了,可是现在那两棵植物不但跑上山了,还罕见得一起上了山,实在让鲁秀秀觉得稀罕的很,她不禁又问道:“它们什么时候上山的?” “好一会儿了。” 小黄花对时间没什么观念,在它眼里时间就是太阳升起和下山的区别:“自照当空的时候他们就上山了。” “不管它们了。” 鲁秀秀重新做到椅子上将一大串一大串的铜钱拿出来,算好了给山上的那些村民。 而那边被鲁秀秀心念念的两棵小植物,正躲在山上的某一处草丛中睁眼观察着那些还围在一起讨论监工谁来做的问题,小植物听了漫天眼里带着几分茫然:“他们说什么监工啊?是太监吗?就像宫廷里面伺候皇帝女人的男人一样?” “监工不是太监!” 小蛇翻了翻白眼。 最近睡觉前鲁秀秀没事做就给小植物将几句睡前故事,本来这没什么问题,可是小植物听人说话,每次一个简简单单的事情,他都可以脑洞大开,外游到天际去。 此时听着村民们的交谈声,不禁一边听一边吐槽了起来:“有什么不一样,我听着就一样。” “就是不一样。” 对于监工和太监的区别其实小蛇自己也不太懂,鲁秀秀跟小蛇说的时候他也是站在一边听着,都有一样的字意思应该是一样的,虽然心里不太肯定,为了不让小植物瞧不起,小蛇自己当然不会承认。 “你什么意思?你说你当监工就你当监工?” 小植物正琢磨着两句话的意思,突然听到原本和气的谈判居然开始变化为在争吵中,不禁纷纷扭过去了自己的植物脖子,伸长枝干张望了起来:“那我们呢?说好的商量最后还不是变成你的!” “刚开始鲁二姑娘说了监工是我的,现在我说是我的那不是顺理成章吗?” 那群人之中好几个人都有了明显的语言冲突,看来谈判是不可能会太顺lì了,小植物听着那些监工争吵了半天,没意思的转开头道:“人类还真是个复杂的人。” “人类实际上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复杂。” 小蛇也暗自点了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喂!你们别吵了,鲁姑娘说了只有做事的人她才会给工钱,你们不做事是没有工钱的。” 这鲁秀秀虽然不在,可是你再怎么偷懒也不该和钱过不去啊,况且这不是可以偷懒的活,你若是不做,后面的人就要多做还要跟着遭殃。 众人听到这话像是幡然醒悟过来一样,但是现在名额还没确定下来,他们虽然也着急也只能先将不平的情xù平静下来,改变的之前的状态,将眼前的事情给做了,大伙拿起锄头一下一下的将地里的杂草拔了,地给开垦了:“不如我们待会儿弄完找鲁姑娘吧?” 有人建yì道。 兜兜转转这事情那些人还是像推给鲁秀秀来做。 “我觉得这个可行。” 这些问题总是坚持不下,他们也没办法了,这样想着这些平时犯懒的大老爷们不禁勤快了起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这些人找住人不会又要做什么坏事了吧?” 小植物不满的哼哼道。 “你放心,就算他们真的想做什么不是还有我们吗?” 小蛇格外冷静的补充道,获得小植物赞许的小目光一眼,不知怎么的小蛇的蛇脸上可疑的布上一丝红晕,只是蛇脸颜色太深,小植物没心没肺,自己也没注意道,他正想接着话头往下说,却见一个人影突然从众村民之间溜了出来,往山腰的方向走去。 “这鲁诗诗是要做什么啊?” 小植物躲在一边的大树脚下,疑惑的摸了摸下巴。 “你看还有一个人呢。” 就在鲁诗诗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来,不到几秒的时间里,那村民之中又走出来一个人,跟上鲁诗诗。 “这两人怎么跟做贼一样?” 小植物静看着这副画面,精辟的评价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小蛇说道。 “那他们呢?” 小植物指了指那些卖力干活的村民们。 “晾着吧。” 小蛇想也没想便道。 “好。” 这话正好正中小植物的下怀,赞同的话一落下便整棵枝干迈进土里,朝着那两兄妹离开的方向跟上去。 小蛇想了想后脚随后钻进土里,沿路直追。 夜色降临,那些人村民们将事情做好了,便下了山找鲁秀秀要工钱,将之前的事情也顺便提了一下,还是让鲁秀秀来选监工,只是想法很美好,但这都是他们一厢情愿,鲁秀秀不答应那也是白搭,所以听到鲁秀秀一直不松口揽过这件事情,那些人也拿她没有办法,灰溜溜的下了山,准备等第二天早上再来堵鲁秀秀。 第二天那些人一早便又上山来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当然不是为了做工,山上的工这几天就停了,那些村民们也领不到工钱,这能这样跟鲁秀秀僵持着,无奈鲁秀秀却怎么也不松口答应,那些人实在没办法,只能用最笨的磨人方式来让鲁秀秀妥协。 而鲁秀秀那边也没有闲着,她让松竹去别的地方找人来上工,在县里找在隔壁村里找,虽然没有像叫天坑村的村民帮忙的那么顺手,而且因为距离远的原因,鲁秀秀还得考虑住的地方,所以她一面又将当初替她施工盖房子的工人师傅给请了过来做两手的准备,而这一qiē天坑村的村民并不知情。 等到松竹将那些人请过来,鲁秀秀安排交代好那些人后续的事情以后,天坑村的村民上了山这才和鲁秀秀请的那一伙人撞到了,只是这时候的天坑村村民虽然心里觉得奇怪,这些人是打哪来的,做什么事,却并没有往鲁秀秀做工方面的方面上想还是问着当初的那句话:“鲁二丫头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请谁做监工?” ps:第一更…… 正文 画了一个大饼 虽然当初鲁秀秀说让他们自己决定让谁做监工,他们也乐意的很,只是矛盾很快便浮出水面了,在利益面前永远没有永远的兄弟,而且事情是发生在这样一群心智不坚定的人身上,所以早在鲁秀秀把事情推给他们开始,他们这些同村兄弟们的矛盾就没少出现过。 有一些甚至因此而撕破了脸皮,这让他们苦不堪言。 鲁秀秀当初画了一个大饼给他们,他们控zhì不住诱(分隔符)惑,最后成这样一副收拾不料的场面,也只能怪他们自己咎由自取,鲁秀秀看着那些人连着好几天折腾,好些人眼下泛着黯淡的青色不禁冷笑:“你们确定是让我来帮你们选择?” “是是是,你来选你来选。” 看来有戏啊! 那些村民现在看来这份监工的活简直就如同一块烫手的山芋,虽然味道香,却因为太烫难以下口,光看不能吃一样令人觉得憋屈的很。 他们连续好几天被鲁秀秀打击,上山来就如同例行每日漱口一样,把它当成一个未完成的任务,这会儿听到鲁秀秀软化的语气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好,既然你们让我选,我可以帮你选。” 鲁秀秀平静的点头,她的目光从那些村民脸上转了一圈道:“但是我选了之后你们确定你们会服气吗?” 她半为难半推脱:“如果我选了之后你们不满意那也是白搭不是吗?” “我们当然会满意。” 立马有人站出来说道,不过他们留了个心眼,瞥了眼那群不知道打哪来的外乡人道:“不过鲁二丫头要选监工你也只能选我们村的人。” “这个是当然。” 鲁秀秀点头,伸手接过松竹递过来一早就准备好的竹签,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木桶说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个会不公平,我准备了一些竹签监工的那一个竹签底下是写有字的,而普通的是没有的,你们自己上前抽取,选到谁了就是谁。” “好。” 听到鲁秀秀的话那些村民彻底放下心来了,暗道他们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只是时间不容他们想太多,站在一边的松竹喊道:“谁先来?” “我。”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上前去抽取竹签,一会儿木桶里的几十根竹签就被分完了,只是大多数人脸上是一副失落之色,松竹站出来问道:“谁抽到了有字的竹签?” 那些人抽完之后就下去等了,所以抽完之后那些村民之间也是不知道谁抽到了有字的竹签,这会儿听到松竹的话,不仅仅纷纷抬起了头。 “我!” “还有我!” 很快那抽到有字的人便站了出来,看到那站出来的两个人,村民先是一愣接着便开始不客气的议论了起来:“这王兰芝那口子上去就算了,怎么朴大春那癞子也跟着上了,这小子祖宗的坟头上是长草还是咋地,运气居然那么好。” “朴大春那人能做好监工吗?那小子要是当了监工该不会将人家的山都给捐了吧?” “我看八成会!到时候这杨秀才的山没种上什么东西呢,就被朴大春那小子给卖了出去!那可真的是笑死人咯。” 那些开口说话的人都是唱衰一派的,嘴下的话一点也不留情,不是说都是一个村的好兄弟吗? 可是现在并不见得,那大块头看起来样子鲁秀秀觉得有些熟悉,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这家伙她之前的确见过一面,从县里回来被鲁诗诗堵上的那一次,只是这人怎么在村里人嘴里的风评比她还差的样子? “现在这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 鲁秀秀心里转了好几个弯脸上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很淡定的说道:“既然没有那这山里监管的人选就暂时这样定下来了。” “我有!” 一个公鸭嗓突然冒了出来,态度很坚决的样子:“秀秀,其他人当监管我们都没有问题,但是你怎么能让朴大春这个人当监管呢?” 鲁时新一直待在那些大男人之间,看起来毫不起眼,若不仔细看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瘦弱的他,可是此刻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难得跳出来说话了。 村民们原本在得知其中一个监工是朴大春的时候,一个个表情如同吞了一直苍蝇,这会儿听到有人跳出来说话不禁幸灾乐祸了起来。 “不能让他监管?” 鲁秀秀看到鲁时新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没有自然而然的亲近更谈不上熟悉,她平静的说道:“你可没有资格反对。” “秀秀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哥说话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鲁时新露出一脸心痛的神情,仿佛受到了什么莫大的伤害一样:“大哥也是为了你好,你难道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吗?大哥怎么会害你呢?可是你居然为了一个朴大春这样对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袒护他呢?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袒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鲁时新对于他那段兄妹情深的话,表演的出神入化,愣是谁都看不出他半天皮囊下的假仁假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鲁时新跟她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呢。 可是鲁秀秀听到他话里明里暗里向她泼脏水,脸上的冷色不禁泛了起来。 “大哥,刚刚抽签那位伯伯也抽了,你怎么不说我袒护他呢?” 这人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的,刚刚抽签鲁秀秀除了说了几句开场白就退到一边了,可是现在这人居然里里外外的意思都是她做了什么猫腻一样,鲁秀秀抬起手指了指王兰芝的男人道:“刚刚抽签都是盲选的,所有人抽选都是靠运气,可是大哥你现在自己选不上,却这样报复、无赖同村的村民不大好吧?” “秀秀你误会……” 鲁时新被鲁秀秀揭穿脸色实在好看的很,他想为自己辩解却被鲁秀秀一口打断:“好了,现在不管结果是谁被选上了,既然之前已经定下了,那就没有再重新选人的道理,现在选也已经选完了,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母也赶紧回家去吧。” “这样就完了?” 虽然监工已经选出来了,但是鲁秀秀按道理不是该跟他们说些什么吗? “嗯,该说的都说完了,难不成各位叔叔伯伯还有什么想要补充的?还是说想留下来给我免费做工?” 鲁秀秀问道。 “当然不是!” 那些村民你推着我,我推着你一个个都不想正当出头鸟,显然心里还在打着什么鬼主意,这一点鲁秀秀不管,也不准备听那些人给她报备,冷漠道:“既然不是你们就走吧。” 鲁秀秀招手让王兰芝他男人还有朴大春两个人跟着她新招来的新人进屋去,没有丝毫留下来听那些人说那些没营养的话的打算,可是村民见了却急了,赶紧拦住鲁秀秀的去路,不管什么不当出头鸟的话了,大家左一句有一句的说道起来,每个人的话大同小异都是:“既然监工已经决定好了,那你就说说大伙什么时候去山里干活的事情吧。” “噗嗤――” 鲁秀秀听到那些人嘴里的话不禁笑了,她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说不想在我那里上工了吗?不会是工钱没有对清楚吧?可是我可记得前几日我已经将工钱都给你们结算清楚了。” “秀秀,我们不是说的是气话吗?” 那些村民惯会见风使舵,前几日还那样硬气对鲁秀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是这会儿居然没脸没皮的妥协了,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故意和鲁秀秀套近乎:“秀秀你看看安排一下,什么时候让咱村里的人回来上工?” “哦,原来你们想回来?” 鲁秀秀故意问道,见村民们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可是真是不好意思呢,我以为各位叔叔伯伯是不会想在我这里上工了,所以我已经重新在隔壁村那边招了人过来了。” 鲁秀秀抬起手指了指她站在她身后的那群人:“你们看到了就是他们。” “秀秀,你怎么在外边招人也不跟叔叔伯伯们商量一下呢?” 那些村民们的脸色顺便变得很差,面上的笑容像是强挤出来似的! “你这人年纪小不知事,什么人都敢随随便便招,要是将坏人给招进来了怎么办?” 这番话一落下,立马就招来了鲁秀秀身边那些隔壁村民的怒目相视。 可是天坑村的人不管,他们现在只在乎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甚至自私自利的表示:“不过秀秀你现在将那些人招来了也没事,现在不是还没上工吗?你让那些人回去,叔叔伯伯们继续给你做事。” “这个我想叔叔伯伯们就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情是我师父自己找来的,而且我怎么好意思再次麻烦叔叔伯伯们呢?” 鲁秀秀见再次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她道:“况且那些工人的工钱我早就已经给了,现在你叫我让他们回去不是要逼死我吗?好了,各位叔叔伯伯秀秀知道各位叔叔伯伯家里可是忙的一刻都离不开身呢,没什么事情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婶婶们不开心了。” 鲁秀秀的语气格外的温和,可是看似平易近人细细听来却满满的讽刺,直让那些在场的村民气红了脸。 ps:第二更,某雪的脑子里有一首旋律最近比较忙……比较忙……比较忙……年底某雪快忙成狗了,平常更新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之前欠了两更还没补上估计要迟一些才能补上了…… 正文 难怪会被退亲 那些人噎住了,本来计算好的事情似乎脱离了自己预计的范围,他们那里想到鲁秀秀会这么不留情面的重新招了人,他们以为鲁秀秀失去了他们就会方寸大乱,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找不了他们就找别人,她不但请了人将人送到小天坑,而且动作特别快连工钱都给了,这样一来可如何是好? 他们到现在都还打着鲁秀秀的主意,企图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可是没想到这会儿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鲁秀秀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带了人进屋便关上外面的木门,将那些村民直接隔绝在屋外:“好了,现在人都齐了,我跟你们说说以后工作的分配。” 鲁秀秀见周围没了那些烦人的苍蝇,也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说正事,她大概交代了几点,还有关于工钱的问题,刚刚那工钱已经提前预支的事情是堵外面那些人的嘴的,实际上鲁秀秀并没有提前将钱预支给他们,虽然这一个没办法实施,但是鲁秀秀也不是小气的人,如果做得好的人到月底鲁秀秀会评选出三个来人也他们多发一些奖金,一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第二是为了激励他们:“只要你们做得好月底奖金我会给做得最好的头三个人。” “鲁姑娘都听您的。” 想比天坑村那些村民的理所当然,在场的这些人倒是脚踏实地、认真的想将这份工给做下去的,听到鲁秀秀的话自然是开心的很,这会儿还没开始做事心里边的争取心便浮了起来,隐隐有些不愿意被别人比下去的心思。 “好了,既然大家都听明白了,现在上山带你们去看看去。” 之前鲁秀秀让施工的工人一手盖房子,因为住处是临时的,所以比较简便,只是几天便好了,现在是夏天在山上除了蚊子多了一些,其他倒不是什么问题,回头鲁秀秀拿一些驱蚊的药草点上人就可以住进去了。 “好的,鲁姑娘。” 那些人纷纷点头跟在鲁秀秀的后头往外走,其中两个新加入的“人” 显得就有些拘谨了,鲁秀秀见那两人没走的意思,停下来上前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走?有事吗?” “鲁姑娘,谢谢你啊。” 朴大春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跑上前不好意思的跟鲁秀秀说道:“刚刚在外面的时候那些多人围攻我,就你愿意站出来帮我,要不是你我还选不上这一个监工的活。” 那一次村里有什么事情他不是在最后捡着剩的,虽然他不怎么在意,但是这一次看起来还是很感激的样子。 “你现在不用着急着谢我,等你以后干好这份工以后在谢我也不迟。” 鲁秀秀淡淡的说道,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留下他们,原本这一次留下他们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天坑村的村民她一个都没打算留下来,这一次也是看到抽签的结果以后她才会决定让抽到签的人留下来,而那些村民似乎都以为她做了手脚……“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朴大春拍了拍胸脯,尾指不自觉地微微翘起,每拍几下手指就翘一下,看得鲁秀秀忍不住瞟了好几眼,他有些殷勤的问道:“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她点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当然是最好的!至于帮忙待会儿到了山上你好好干就行了。” “好的。” 见朴大春点头,鲁秀秀将目光移向他后面的另外一个人王兰芝她男人:“你呢?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什么问题都没有。” 王兰芝她男人摊了摊手,表明了态度道:“你放心鲁二丫头,以后跟着你了,我也会好好干的。” “嗯,希望能看到伯伯的表xiàn了。” 鲁秀秀也不知道那男人话里认真的成分有多少,这话也这能等以后再验证了,她随意的应了一声道:“你们跟上吧。” 她开了门门口那些村民们还在也不知道讨论着什么事情,争论的面红耳赤,见到鲁秀秀开门那些人住了嘴,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恼怒还有谴责,鲁秀秀没理他们,见松竹锁好门后,直接带着她雇佣的那群人绕开那些人。 “喂!鲁二丫头!等等!” “鲁秀秀!” “丑八怪!” 身后的声音还在叫嚣着,那些人叫鲁秀秀一点回应都没有,气的什么称呼都出来,只是就算是这样也依旧不能换来鲁秀秀的任何一丝关注。 “怎么办?她走了?!” 那些人逗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不甘心,可是见着鲁秀秀油盐不进的样子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现在人都走了,守株待兔还有个鬼用! “不如我们上山去看看。” 有人提yì道。 “上你个大头鬼!你是想给人家做白工还是看人家挣工钱啊?” 那村民听到这话差点跳脚:“这叫什么蠢办法!” “难道那活儿我们就不要了?” 这样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 “哪能怎么办?” 跟着上山的村民那个在上山之前不是信心满满,可是现在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不靠谱的样子,有些觉得耽误时间,直接掉头下山,还是放弃好了:“下山下山行了都下山吧!” “大哥,我觉得我们找鲁葱花试试呗?” 那些人一边走着一边提yì道。 “哼!找鲁葱花有什么用,你刚刚不是没看到这鲁秀秀对她大哥都没什么好脸色了,找鲁葱花那个嘴巴跟鞭炮一样的人有什么用。” 这提yì一被提出来就立马被否决了。 这会儿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当事人鲁葱花虽然不在可鲁时新还在,听到那些人将目光鄙夷的移到他身上他只觉得脸色涨的通红,最关键的是鲁诗诗那倒霉的孩子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帮他反而开口接上了嗯那些人的话,对他冷言冷语道:“可不是吗?真是没用!” 鲁时新听着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的响,他心里的怒气不知怎么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炸开来:“我娘的话秀秀她会听的。” “你说什么?” 鲁时新冷不伶仃的吐出一句话,离他最近的村民耳尖听到他开口说道,故意又重新问了一遍:“我是说我娘的话她会听的,就算不听你们怎么也得试一试吧,万一成了呢?” “这话说的在理。” 鲁时新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可是他说的话却让村民们点起头来,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啊:“不然我们就找鲁葱花试试好了。” “就找她试试吧,拿点吃的粮食鸡蛋送过去,让她跑一趟,反正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村民们开始认真的讨论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们又道:“不如让鲁时新那小子自己去说吧,他不是正好要回去吗?哎,人呢?” “我的好哥哥你跑的可真快啊。” 鲁诗诗跟上跑掉的鲁时新,嘴里带着她平日里故有的冷嘲热讽:“我记得哥哥你不是最疼鲁秀秀了吗?可是刚刚居然在村民们面前说了那种话,真不知道哥哥还有多少令人吃惊的事情呢?” 鲁诗诗满脸的笑意:“哥哥你是故意的吧?” “闭嘴!” 对于鲁诗诗打击、揭穿,鲁时新只有恼恨,在鲁家里他不喜欢的人也包括这个嘴巴不饶人刻薄的妹妹! “我偏要说!你能拿我怎么了?” 鲁诗诗得意的撂了下自己额头边的碎发:“我亲爱的好哥哥,原来你也不过是打着爱护鲁秀秀的幌子,背地里却干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的好哥哥你比你妹妹我装得还像呢。”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鲁时新吼道,他很少有这样不镇定的样子,就算是发火也只是闷声闷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发火,鲁诗诗听到突然这么大的声音差点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抚了抚胸口冷笑了一声:“哥哥这么凶干嘛?可真是吓死妹妹了,妹妹说得可是哥哥心中想的!难道也错了吗?”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再不走我就揍你!” 鲁时新语气里带着怒意拳头咯吱咯吱的响。 “走就走,你还以为我多想跟你待在一起一样!” 鲁诗诗是个有眼色的注意到鲁时新情xù上的变化怕他一时想不开真动起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跑开只是跑出去老远又有些不甘心又回过来说了几句:“你横什么横,就知道对自个家里人横!在外人面前还不是跟只小猫一样,只会喵喵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难怪当初会被退亲了――” 啪嗒! “啊!” 鲁诗诗捂住挡在头上的手背,她刚刚差一点就被石头砸到脑袋了,她抬起头想骂两句,看到鲁时辰那人影朝她飞奔过来,赶紧吓的撒腿就跑起来。 “可恶!” 鲁时新一只手重重的砸在旁边的树上,脑袋里回旋者鲁诗诗刚刚说的话:你横什么横,就知道对自个家里人横! 在外人面前还不是跟只小猫一样,只会喵喵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难怪当初会被退亲了――他一双眼睛露出戾气,又是一拳砸在树上,手背上的被尖碎的木屑刺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以下免费字数――Ps:昨天出去聚会吃烧烤回来上火了头疼的厉害就去睡觉了,调好闹钟中间起来准备更新来着但是整个脑袋跟大鞭炮一样疼的不行,后来回笼觉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第二天还没起床就被大姨妈造访,痛醒了。 总之对于某雪来说这是个悲催的周末,所以某雪想说的是木有更新某雪绝对不是犯懒了――今天还有一更,肚子现在还在痛,实在木有精神更新,还是那句老话以后某雪会补上的,想到欠了那么多更,某雪就好心痛! 正文 非凡之想 “来,大家来喝点水!”最近越来越热,鲁秀秀煮了茶水送到山上,每次都是一桶一桶的送,基本上一天送好几桶,之前让工人们盖在周边的临时安置点,靠近树下,晚上的时候山里的风一阵一阵的,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热。 原本山腰上只有杨秀才和鲁秀秀住的两户,那些人安置下来以后,山里反而热闹了很多,虽然那些人只是鲁秀秀临时雇用的,但是鲁秀秀说了只要做得好,以后长期留下来做工也不是不可能,对于那些做工的人鲁秀秀从来不会吝啬。 虽然工钱没有高的离谱,但是跟松竹和张小天以前在万丰酒楼的时候相比好了很多,从前在万丰酒楼的时候松竹跟张小天的工钱大概是四百文钱左右,平常算上厨房剩下的剩菜在县里算是不错了,若是外面做工那些工人的就更少了,累死累活最多也是一两百文钱,好在在农家里子自给自足,平常青菜、番薯都是自家种的,所以只能说日子还过得下去。 鲁秀秀这边并没有包括他们的吃食,但是开辟了一块地平常给那些人自己种菜,偶尔托人从县里买一些面粉,做了粗粮给他们送过去。 而且按照从前松竹和张小天工钱的基础上又加了一百文钱,那些人干活边更加卖力了。 虽然找来的人乡村十里个个地方都有,但是工人们趁着休息的时候都会聊一两句,说说笑笑着,渐渐地彼此之间熟悉了许多,也认识到鲁秀秀这个雇主没什么架子而且也很好说话的样子,这让那些人心里放心了不少。 可是也需是第一次见面时展露出来的一面,他们也不敢轻视了去,鲁秀秀这个人虽然年纪小但是一点也不好忽悠,所以心底里倒是没有起了其他的歪心思。 “鲁姑娘,我们来吧,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那些人这会儿这忙着,见到鲁秀秀提了茶水,赶紧上前去,看起来非常客气。 “好。” 鲁秀秀不勉强伸手递了过去。 这几日进度非常快加上之前天坑村村民做好的,范围内的大半都已经完工了,现在快到收尾阶段了,倒是比预计中的时间要缩短很多,鲁秀秀上山的时候巡视了一下,点点头,暗自计算着这两天就可以将那些花种上,她抬起手拍了拍,吸引了周围那些人的注意力才道:“辛苦大家了,这几天大家做的非常好,我也看到了大家的努力,收工之后,工钱稍后我会提前结算给你们。” “谢谢,鲁姑娘。” 那些人听到工钱可以提前拿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待他们安静下来鲁秀秀继续道:“当然之后我会安排新的工作给大家,愿意继续做的可以继续做,不愿意继续做的,收尾之后接完工钱你们想回去我也不会阻拦你们。” 鲁秀秀的这番话一落下,周围的人面面相窥,这样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说实话没有人愿意放弃,这比他们从前在村庄里种粮食来的好多了,同样是劳作,可是在鲁秀秀这边不但能得到工钱而且其他人一起做事还爽快。 见没有人说话,鲁秀秀的嘴唇微微勾起:“既然你们都没有开口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都愿意留下来做事了,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有问题,说得不对,你们可以随时提出来。” “鲁姑娘,我们都非常愿意留下来做事。” 里边的爽快的人不少,听到鲁秀秀得话不乏笑眯眯的附和、捧场的。 “好,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来做事,我也非常愿意雇用大家,稍后结算工钱,我会拿雇用的契约给大家签一下,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 鲁秀秀抬了抬手,身后的张小天和松竹将刚刚搬上山的几袋种子放到那些人的跟前:“这些待会儿收尾之后,种在地里,方法小天和松竹会交给大家,你们明白了吗?” “我们明白了鲁姑娘。” 那些人被那句自己人弄得心潮澎湃。 看着那些人喝完水,那些人继续干活,鲁秀秀徒然松了一口气,希望接下来能继续这样顺顺lì利的不要再出什么问题才好。 “鲁姑娘,你也喝碗水吧。” 旁边一声奉承的声音挪了过来,鲁秀秀抬起头见到面前的人微微一愣,那人却一脸笑意道:“你放心这碗没人用过哩。” “谢谢啊!” 鲁秀秀这会儿正觉得有点渴,并不矫情微微点了头。 “鲁姑娘,你太客气了,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跟村里那帮大老爷们一样,哪里能上来这里干活啊!” 朴大春一脸谦虚、憨实。 鲁秀秀只是轻点头,并不接他的话。 “那个……鲁姑娘,杨秀才什么时候回来啊?” 朴大春犹豫了半天,冷不伶仃的问了起来:“那时候我听说杨秀才要回来来着,可是到现在都没见到他,难道他是不准备回来天坑村了吗?”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鲁秀秀挑眉问道。 “没事啦!就好奇随便问问。” 朴大春摆了摆手,无意识的翘起他的尾指,他眼中清澈无比,除了些许的疑惑,似乎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一样,反而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敏感一样见鲁秀秀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追问起来:“不过鲁姑娘,杨秀才是真的不回来了吗?” 从前朴大春是跟着村民叫鲁秀秀叫鲁二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工人们待久了,最近见着鲁秀秀也改了口,跟着鲁姑娘、鲁姑娘的叫。 “我师父在县里。” 鲁秀秀淡淡道。 “怎么去县里了,他要待多久啊?” 朴大春格外的好奇。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天坑村里县里不远,而且我师父打算在那边常住,所以以后他只是偶尔回来看看。” 鲁秀秀平静的说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他昨天还过来看了一下。” “你是说杨秀才他……回来过?” 朴大春微微有些惊讶。 “是啊,来看了一下就走了。” 鲁秀秀一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她转头盯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朴大春,声音微淡:“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 朴大春摆摆手,然后挠头说道:“没想到杨秀才这么快走了,你大概不知道,其实他在我心里是很值得敬佩的一个人,没见到他听遗憾的。” “是吗?” 鲁秀秀配合的笑了笑:“下次我跟我师父说说。” “哎,鲁姑娘你可别说。” 朴大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怪难为情的。” “原来你也会觉得难为情啊。” 鲁秀秀调侃了一句,她见着不远处的松竹对她招手停止了话题道:“你好好干吧,我先过去了。” “好的鲁姑娘。” 朴大春笑着点头。 监工说着是很轻松的活,但是真正做起来的事情也不是光巡视着就可以了,那些人忙不过来的时候,朴大春和另外一个监工还是要去帮忙的,或者做一些鲁秀秀吩咐其他的小事情,杂七杂八,就跟后勤一样,所以说轻松也轻松,说不轻松也不轻松,却没有如同想象中翘着二郎腿在树底下纳凉什么都不做的情况。 “喂!大春!” 朴大春正打算继续拿起锄头做事,哪知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声音,转过身去便看到露出半个头,躲在树干后的人,朴大春微微有些疑惑问道:“鲁婶婶什么事啊,我还忙着做事呢,你不会是找鲁姑娘吧,我帮你喊一下她。” “喂喂喂!!!大春你别走啊,我可不是来找鲁秀秀的,我是来找你的!” 那鲁氏怕其他人发现不敢跑出来,只能躲在树后压低声音叫朴大春,好在那些工人现在都在做事,他身边现在没什么人,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朴大春这边的情况,朴大春倒是想走,可是听着鲁氏的话停了下来问道:“鲁婶婶一会儿鲁姑娘找我了,我现在在做事呢。” “婶婶不是想找你帮个忙吗?你连这点时间都没有?” 鲁氏叹气道。 如果是帮忙的话,那的确很难拒绝的样子啊,真是很让人为难的说,朴大春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鲁婶婶?” 朴大春想了想鲁秀秀之前说的话,补充道:“不过你想请我帮忙的话,也得等我将现在的事情做完了。” 不负责任向来不是朴大春的人生格言,他一向是一个很负责人的人。 “你放心,这事耽误不到你!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鲁氏听这话一下子笑了,她朝朴大春招了招手,见他走上来,赶紧拉着他到那些工人的视线之外才停下来,看着朴大春一脸的满意:“你觉得我们家秀秀怎么样?” “啊?” 朴大春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觉得鲁秀秀她长得怎么样?” 鲁氏见朴大春不上道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有些不解恨道:“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你不想说媳妇了?” 朴大春终于懂了,他脑子中浮现出鲁秀秀一动一笑,再想到她那一身与乡下人不同的白皙皮肤,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虽然她身材平板,但是样子过得去,倒是可以凑合凑合,他点点头:“挺好的。” “只是鲁姑娘不会看上我的。” 只要村里的姑娘都不会看上朴大春这个败家的,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自明的,可是相对于对娶媳妇的热衷,他还是比较喜欢帮助人呐! Ps:第一更来了――稍后还有第二更 正文 愿不愿意娶她 “谁说她看不上你啊!也不看看她自个长得什么样?”鲁氏对鲁秀秀的怨气说来就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只是这个时候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她暗暗压下心思,心里倒是浮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过她脸上的胎记怎么没了?” “鲁姑娘不是一直长得这么漂亮吗?” 朴大春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对鲁秀秀的印象挺模糊的,他有些微微的感叹道:“鲁二姑娘比小时候好看多了,整个人白白净净的,我记得从前黑不溜秋的,特别瘦小!” 可是如今看鲁秀秀虽然还是跟从前一样身材纤细,可是现在面色红润从前是病态无血色,看到的人愣是谁都不会说她是营养不良。 只是说者无心,听着有心,朴大春的这番话依旧被鲁氏听在了心上。 “行了,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鲁氏打断了朴大春的幻想,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娶媳妇我就将她嫁给你。” “鲁婶婶,你能做的了主吗?” 朴大春爱帮助人没错,可是他帮助人是一回事,脑子正常运转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不傻:“我听村里人说了,鲁姑娘现在可不是你女儿了。” “少废话!” 鲁氏被打击显得很不高兴:“你难道不想娶媳妇了?” “鲁婶婶,我不想祸害人家姑娘!” 村里人经常说也不知道那家的姑娘最后会被朴大春给祸害了,既然娶别人是祸害别人还不如不娶,又不是她自己愿意,朴大春显得很有想法,掉头就要走,被鲁氏恨恨的拉住了手:“你跑什么啊!婶子不是让你帮忙吗?你怎么就走了?” “先说好,我不想祸害鲁姑娘。” 朴大春停下来重复了一遍。 “什么祸害啊?我鲁葱花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说自己是祸害的。” 鲁氏要不是没有其他更好的人选早就掉头走了,这人平时帮忙的时候看起来挺好的,可是沟通的时候固执的毛病就来了,她眼睛一转又说道:“我说,要是我鲁秀秀那丫头愿意嫁给你,你愿不愿意娶她啊?” “愿意。” 朴大春看鲁秀秀非常顺眼,他愿意娶她做媳妇。 “愿意就行了。” 鲁氏松了一口气,脸上跟太阳花一样笑得一脸灿烂:“你就等着娶鲁秀秀当媳妇吧,你不知道我家秀秀最喜欢帮助人了,以后你们夫妻一起,可是帮助更多的人,我想你一定会非常非常愿意的!” 鲁葱花的话无疑说到了朴大春的心坎上,他脑中随着鲁氏的话开始创景着将来的生活,他和鲁秀秀手牵手,和和美美的帮助更多的人,将来那些人将他们的事迹雕刻在铭碑上,将他们帮助人的事迹广为流传下去,他的神色渐渐开始有了一丝松动,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可置信的确认道:“鲁婶婶你说秀秀真的愿意嫁给我?” 这会儿朴大春连名字都叫得亲昵起来,听得鲁葱花更是笑得开心,不断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嘛?这话可是秀秀她自己跟我说的,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好意思说。” 嘴上这样说着,鲁葱花却在心里不屑的道,真是傻子这样就相信了。 “虽然做女儿的不孝顺,但是我这做娘的心软总不能总是记着仇你说是吧?” 鲁氏唉声叹气的说着,朴大春认真的点头表示非常赞同,鲁婶婶的确是他见过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乡下婶婶之一,虽然心直口快,但是每次他帮忙的时候,鲁婶婶显得特别的和蔼:“秀秀能找到像大春你这么乐于助人的人,婶婶为她感到很开心。” “婶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秀秀的。” 看着鲁氏这么伤感的样子,朴大春不禁也被感染了。 “你能这样想婶婶也很欣慰。” 鲁氏满脸和蔼,她看着朴大春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虽然大春你不是我生的,可是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人品婶婶信得过,不过啊……” 鲁氏峰回路转有些为难:“这嫁人之前总要下聘,不然多委屈啊,你一穷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得让秀秀多委屈。” “什么啊?” 见鲁氏摊开手,朴大春一脸茫然。 “这个!” 鲁氏被朴大春气死了,拿出一个铜钱:“这个你总该有吧?” “有的!” 之前鲁秀秀给他发的工钱他还没花出去,原本打算今天下山的时候给村口那户小孩子买糖吃,那孩子说了他从来没有吃过糖,很需要他的帮助,他有些不舍得,鲁氏眼明手快赶紧将他手上不多的铜钱抢了过去,一边还嫌弃道:“怎么这么少?” “秀秀说了,其他的工钱要收工才给我们。” 朴大春实话实说。 “算了,少就少点吧!” 能从朴大春的手上抠到一些铜板算是不错了,不过:“大春你这些钱给了婶婶以后,不会让婶婶还吧?” “不会,我的就是婶婶的。” 谁说朴大春不会说话,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鲁氏听得开心极了,放肆的说道:“那以后你跟秀秀成亲,你们的也是我的吧?” “呃……” 朴大春这回儿想了一下,好像是的,继续点头。 “行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赶紧回去做事吧。” 鲁氏将手中的几十个铜板收起来,将眼前碍眼的人赶走。 “哦。” 朴大春往回走。 等鲁氏下山以后,等在山下的一群人走了出来,纷纷围了上去问道:“葱花,你说的那事,怎么样了?” “当然是没问题了。” 鲁氏满脸的自信,这是好不容易想到对付鲁秀秀的方法,村里人找上她的时候她就觉得机会来了,见到周围那些村民一脸佩服的样子,她的心神不禁一荡,整个人微微飘然了起来:“等到她一嫁了人,这事情就由我来做主了,到时候你们想在我这干什么活就做什么活。” “我们就等你这句话了。” 周围的村民和鲁氏相视一笑,达成了共识,往山下走去,而这正好被上山去看望自己丈夫的王兰芝撞到了,她手中握着一把瓜子,紧张的握着,见那些人走远了,不禁又拿起一颗瓜子嗑了起来:“嫁人?这鲁氏想叫谁嫁人?除了鲁诗诗就剩下一个养女鲁秀秀了。” 这人话说的不清不楚的,实在让人难想啊! 不过这难不倒王兰芝,说道鲁氏最讨厌的人除了鲁秀秀这个不二的人选,可就没谁了,看来八成是说她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鲁氏是要给鲁秀秀说那家的亲? 自从自己男人给鲁秀秀做事,还是独有的一份,他们家就被村里人排出在外了,除了村长看起来跟从前没什么不一样,村里其他人倒是把她家里人排除在外了,不过人家是眼红他们家这她不是很在意,反正她独来独往,虽然那些男人家叫家里的女人不要和她来往了,可是她手上有小吃食的时候那些女人还不是背着自家男人到自己家里来说话。 不过她到底要不要跟鲁秀秀说呢? 自己男人好像跟着她做事了,等同于一条船上的蚂蚱,自己怎么说也得高告状表示一下气愤吧? 她王兰芝一向很听自己男人的话来着,还是去告一下状吧,想通了之后,王兰芝收起手上剩下的瓜子,往山上一扭一扭的跑去。 “鲁姑娘呢?” 王兰芝跑到山上找到自己男人了,可是却找不到鲁秀秀了,她心里着急啊,憋得不行逮着人便问:“看到鲁姑娘了没有?” “你找我媳……鲁姑娘做什么?” 朴大春捂着嘴,差点说漏嘴了。 “什么你的鲁姑娘,真是不要脸!” 王兰芝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朴大春,不客气的说道:“我还不知道朴大春你这人不但献身帮人,还希望将脸揣在口袋里呢!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没脸是不?” 王兰芝的话连枪带棒的将朴大春说得脸色涨红,她说完懒得理他:“让开,让开!” 对于抢了自己男人那个独一无二位置的朴大春她一向没什么好感。 “松竹小哥你知不知道鲁姑娘去哪儿了?” 王兰芝凑到松竹跟前,温温柔柔的问道,这人不禁长得好,还是鲁秀秀身边的大红人,必须捧着。 “你好端端的找鲁姑娘做什么?” 松竹没开口说话,那张小天倒是凑了过来,满脸警惕。 “当然是又重要的事情跟她说了。” 王兰芝笑面如花,同样回了一个笑脸给张小天:“张小哥你赶紧说说鲁姑娘去哪儿了?” “你能有什么话跟她说?!” 张小天满脸狐疑,不过看在她男人的份上还是实话实说了:“鲁姑娘她下山去了,你晚点再过来找她吧。” “哎呦喂!这可怎么办可好!” 啪! 王兰芝突然一拍大腿,脸上的神情有些夸大道:“这事可耽误不得!”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回头我跟鲁姑娘说!” 张小天越看觉得王兰芝越古怪! “好吧!” 王兰芝没办法了,拉着张小天的手将他拽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分割线以下为免费数字――――Ps:第二更,最近某雪身体的小毛病越来越多了,未老先衰,先是头疼、又是肚子疼,再来是颈椎疼……其实工作对着电脑太久了,多多少少会有点职业病,某雪在这里也来个温馨提醒:大家平常对着电脑和手机的时候不要太长时间,看三十分钟一个小时动一下脖子,只要想起来动一动可以预防颈椎问题,如果已经有了这些小问题的,动一动脖子会缓解很多,某雪的经验……捂脸。 最后今天只有两更,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没命 鲁秀秀好久没去过水域空间了,基本上没什么事情她是不会去水域空间的。 虎子因为要去学堂,平常见面他娘拘着他,他和鲁秀秀两个人便更少见面了,山上开工招人的时候虎子他娘并没有参与进来,所以他们见面便更少了。 这一趟鲁秀秀去水域空间顺便看看虎子,这一个时间点刚好是快到下学的时间,鲁秀秀绕到村里唯一的学堂外边,听着里面朗朗的读书声,朝开出的窗口往里边张望了一下,看到虎子正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的声音张口念着,只是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周围不安分的四处乱瞄着。 鲁秀秀凑到窗子面前看他的时候,虎子的目光刚好从窗子上掠过,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黯淡的双眼突然亮晶晶起来,他那张变得越来越硬朗的轮廓映入鲁秀秀眼帘,洁白的牙齿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眼中有惊讶还有欣喜。 “张小虎!” 夫子注意到虎子的异样,将手上的尺子啪嗒一声用力的甩了一下拍在桌子上。 “夫子?” 虎子吓了一跳赶紧回神,转头看向微怒的夫子,脸上带着几分畏惧还有几分尊敬:“你叫我吗?” “告sù夫子你刚刚在看什么?” 夫子看了一眼窗外躲起来的身影,收回了视线满脸的严sù。 “没,没看什么。” 虎子抓住桌上的书本,往自己腹部的方向挪,似是有意识的打开又有意识的回避夫子的问题,可是这个夫子明显没那么好糊弄:“还说没看什么?” 对虎子说了一声:“站好了。” 然后拐出去门口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只是单单从脸上的神色来看并不能看出什么。 “夫子咱们刚刚是念到,有志者事竟成对吧?” 虎子语气中带着试探和小心。 “不准再开小差了。” 夫子听到虎子的话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他严sù的警告道:“不管是你还是在座的同学们,好好认真的听课,不然可别怪我这尺子不饶人!” “是夫子!” 虎子认真的点头,待夫子将头转开继续念书的时候不禁放松的吐了吐舌头,邻座的大娃子也是个大胆的,伸长了脚往虎子桌子下的凳腿踢了踢,见虎子转过头,用口型问道:“刚刚谁啊?” “不知道。” 虎子敷衍的回了个嘴型。 “切!” 那大娃子觉得浪费表情实在无趣极了,继续上课,只是一会儿那夫子敲了敲下学的铜锣,哐! 屋内大大小小的男娃子站起来给夫子做了个送礼,目送夫子离开直到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屋内的娃子欢呼的叫了起来:“下学咯!” “秀秀,你等久了吧。” 虎子如同一只找着母狗的小狗崽,将桌子上的东西随便的一卷,便去找门外的鲁秀秀。 “没有很久。” 鲁秀秀轻松的说道,天坑村的山好水好,她习惯了没什么事的时候安安静静一个人坐下来感受周围的精致,所以觉得并没有什么。 “秀秀,刚刚夫子没说什么吧?” 刚刚夫子出门的时候还望门外的一个方向望了一眼,这样一个小细节虎子注意到了,刚刚也不知道夫子有没有找鲁秀秀说话,他这会儿见到鲁秀秀忍不住问了起来,见鲁秀秀摇头,松了一口气如同告状一样道:“你不知夫子可严sù了,他这个人凶的时候可凶了,我还怕他会骂你,幸好幸好。” 鲁秀秀笑着摇头,虎子这副样子就像前世那些学生听到班主任时的状态。 那夫子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但是却并没有虎子说得那么凶,那夫子跟杨秀才认识,过来她这里只是问了一句杨秀才的事情便离开了。 “哎呦!虎子这是谁啊!” 虎子和鲁秀秀两个人正说着话,突然屋里边下学的人探了出来,那些小子都是村里算是比较调皮的孩子,尝尝跟着虎子然后几个人到人家农田里挖番薯、到野外打麻雀、抓虫子,然后躲在人家田地里背着大人游水,都是铁铁的小友情。 “真是嘴多,是谁你还管啊?” 虎子没有将鲁秀秀介绍出去的想法,站在她面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不耐烦的对那些野孩子道:“去去去赶紧回家去,有什么好看的!” 只是那群野孩子没有听话的意思,虎子见状赶紧拉着鲁秀秀的手先行离开。 身后的野孩子追了上去。 “这倒霉孩子跟着我做什么!” 虎子好不容易才甩掉那群幼稚鬼,一副老气横秋的说道:“真是幼稚没见过这么幼稚的!” “噗嗤――” 鲁秀秀一听不禁笑出了声。 “秀秀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许是好久没见鲁秀秀的原因,他一见面就跟鲁秀秀有好多的话说,将自己这段时间上学的事情,他娘的事情全部一个个吐槽的了一遍,完了问起鲁秀秀在山上请人做工的事情,他用近乎崇拜的语气道:“秀秀你真厉害,我都听说了,杨秀才他请你帮他看山,你一个人管这么一大片山。” “你也可以啊。” 鲁秀秀调侃道:“要不等你再大一点我请你帮我看山?” “当真吗?” 虎子听到鲁秀秀的话惊呼了起来,脸上带着兴奋只是很快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颓废了下来:“要是你现在能请我去给你看山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上学堂了。” “喂!我是说笑的,你还当真不上学帮我看山了?” 鲁秀秀拍了拍虎子的肩膀,有些好笑道:“而且你现在年龄这么小我要是请你看山,你娘能同意吗?” 是啊,就算鲁秀秀同意首先虎子他娘那边就过不去。 “以前我可记得你上学堂的时候可开心可欢喜了,怎么现在这么快就不喜欢了?” 这家伙上学堂才多久! “你别告sù我,你只是玩玩,你娘可帮你在学堂里叫了学费了,而且你现在能说你不喜欢上学堂了,以后你也会说你不喜欢看山了。” 鲁秀秀说的都是在理了的,虎子当然明白点了点头道:“秀秀以后你真的会请我看山吗?” 这家伙还认真上了,鲁秀秀无奈。 “不会,以后我不会叫你帮我看山!” 鲁秀秀直接说道,见虎子一副失落的样子补充道:“因为虎子啊以后做的事情一定是比看山更重要的事情,比看山更了不得的事情。” 她故意挑眉问道:“难道虎子你以后都准备只当了看山人了?” “当然不是!” 虎子着急的辩解道。 “不是不就行了。” 鲁秀秀摇头说道,看着虎子无从反驳的样子,拉起他的手臂往他家一边走一边道:“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回头给你拿回家给你娘也尝尝。” 转眼间虎子便忘了刚刚的事情一双眼珠子亮晶晶,眼巴巴的望着鲁秀秀:“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鲁秀秀故作神秘。 “你到家了,我先走了。” 鲁秀秀和虎子两个人说说笑笑,路上鲁秀秀就将自己给虎子的东西拿给了他,这会儿到他家她不准备进去,打算待会儿趁他不注意再去水域空间,虎子有些舍不得:“秀秀都到了不如你到我家里玩一会儿吧,我娘今天做了烙大饼。” “改天吧!我还有事要忙,只一次只是忙里偷闲看一下你,所以我待不了多久。” 鲁秀秀摇头,她不想惹人厌烦,不过同样的面对虎子他娘她心里也是觉得颇为怪异,实在是装不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虎子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吧,那……那我下去去找你。” “好,你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鲁秀秀笑着说道:“那我先走了。” “嗯。” 虎子不舍的朝鲁秀秀挥手,只是走到门口像往常一样喊一声:“娘,娘我回来了。” 里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禁又喊了一声:“娘!” 可是里面依旧没有半分动静,他娘难道是出去了,只是他这个想法刚落下,屋内突然响起了他娘带着哭腔的声音:“虎子!虎子你赶紧进来,你爹他出事了!” 虎子心里咯噔一跳,手中捧着鲁秀秀带给他的东西啪嗒掉在地上,他像是没有发觉到一样,神情茫然的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准备往自家屋里走去,不料被一只细嫩的小手握住的手腕:“别慌,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那声音似是天生有着安抚人的作用,虎子点点头,刚刚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冒上来的泪珠,啪嗒从眼眶中滑了出来。 “虎子,虎子你赶紧进来!虎子、虎子你还是别进来了。” 鲁秀秀和虎子刚进门,他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带着压抑不料的哽咽,她此时蹲在地上怀里半抱着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听到动静红肿着眼睛抬起头见到鲁秀秀微微一愣,又迅速的撇开看向虎子:“赶紧去山脚下将赤脚郎中给叫过来!不然你爹就要没命了!” “爹他怎么了?” 中年男人的脸面朝着虎子的方向,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脸色青白青白的看起来有些吓人。 “我也不知道,回来说太累,躺在床上好端端的就突然这样了。” 虎子他娘倒是想带自己丈夫去看看郎中,可她一个人在家,丢下自己丈夫不放心,好在虎子现在回来了,她心里想着只要找到郎中看看就好了,说着说着不禁心里着急了起来第一次对着虎子骂了起来:“我让你去找郎中你怎么还不去!没看到你爹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想你爹死啊!” Ps:第一更 正文 谁允许你碰他的? 虎子他爹跟村里人不一样一直在县里做事,所以鲁秀秀很少见到他爹。 听到虎子他娘说的话,鲁秀秀倒觉得这种症状有些熟悉,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躺在床上突然就这样了? 鲁秀秀想起来前世她似乎也看过这样类似的事件,这样的症状通常发生之后无声无息,就连本人都发觉不了,她记得最后那些人的结果是猝死! 会不会真的是? 想到这里鲁秀秀突然心里一紧。 “我现在就去。” 虎子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被什么被绊住手脚般,才走了几步一下子摔倒了下去。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你爹我去看看。” 虎子她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相互指责的时候,小心的让自己的丈夫躺在地上,自己赶紧跑出门去,可是就算是找县里药铺的大夫也不见得又什么用,何况村里的赤脚师父都是半吊子,鲁秀秀犹豫了一下将虎子他娘叫住了:“您先别去喊,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先把叔叔弄醒了再说。” 鲁秀秀的话一落下并没有等虎子他娘给她反应,便一个人走向虎子他爹,蹲下来伸出大拇指他的人中的地方,用力的摁的下去。 “你在做什么?” 虎子他娘一看身上的刺便立了起来,语气里满满都是愤怒,她用力的推开鲁秀秀,见她毫无防备的撞到旁边木桶上,眼神微冷声音有些尖锐:“谁允许你胡乱碰他的?” “婶婶,叔叔怕是等不急赤脚大夫过来,你听哦的,赶紧还是想办法赶紧把他弄醒了。” 鲁秀秀循循善诱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鲁秀秀年纪太小的原因,还是因为之前给虎子他娘留下的印象太差,听到鲁秀秀这么说,虎子他娘压根就不信,见鲁秀秀挡着她,赶紧转头对虎子喊道:“你赶紧跑去山下找赤脚大夫,记得拿出你平日里最快的速度。” “好!” 虎子担心的看了鲁秀秀一眼,最终还是往门口跑去。 “婶婶,请你相信我!叔叔他是……” 鲁秀秀见虎子他娘不信她心里也在暗暗着急。 “闭嘴!” 虎子他娘打断鲁秀秀的话,愤恨道:“如果他爹有什么事情我跟你没完!” “如果你实在不肯相信我,你就探一探叔叔的鼻尖,看看我是不是在说谎!” 鲁秀秀左劝右劝了半天对方都听不进去,可是时间不等人,人命关天的事情,哪怕对方现在口气再差,鲁秀秀也懒得去计较了,自动忽略的虎子他娘的话道:“叔叔他十有**是劳累过度,以前我在县上就见过类似的情况,睡过去一整天人就出事了,如果你不把叔叔弄醒,怕是真的要出问题了。” 前世遇到的事情不可能一五一十的去验证去解释,鲁秀秀也只能随口胡诌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 虎子他娘是不信的,可是这不妨碍她去验证鲁秀秀话里的真实性,只是原本抱着侥幸的心理,很快便冷了几分,虎子他娘将手探到自己丈夫鼻尖底下那气息若有若无,如同活死人一般,像是这人随时就会去了一样,她整个人懵懵的,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按人中!” 听到旁边提醒,赶紧照话去做。 可是怀里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样子,这个! 方法并没有什么用。 “给他喝点水。” 鲁秀秀从储存袋里拿出装了水域空间水的牛皮袋,掰开上头的盖子递了过去:“能咽下去最好!” 如果不能咽下去,鲁秀秀也没有办法了,她不是大夫,水域空间的水比较神奇,所以她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好!” 这个时候虎子他娘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手里的水是什么水,对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水能不能将自己的丈夫给救了! 只是那水,虎子他娘不管是怎么喂虎子他爹都如数从嘴边漏了出来,根本咽不下去,鲁秀秀上前去帮忙:“你扶着他的脖子!我来喂!” 鲁秀秀让虎子他娘微微扶起脖颈,她倒水尽量将水灌下去,可是那些人堵在喉咙的位置便下不去了。 这可就难办了,情急之下,鲁秀秀也想不了这么多了,伸出手轻轻的按了一下喉咙的部位,原本想着那些水可以往下流了,没想到连同那些压在喉咙底下的血水也一起吐了出来。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虎子他娘吓坏了,眼中的泪珠如同水龙头一样被打开了开关,一下涌了出来。 “娘!大夫来了。” 正巧虎子叫了山下的赤脚大夫已经到了,那赤脚大夫身上背着一个行囊,紧急的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看虎子他爹的情况“怎么样了?” 听到虎子他娘问话面露难色,有些可惜的摇摇头:“你们准备好丧事吧,这人都没气了,已经是没了。” “还有气啊!怎么会没气了呢?” 前两天见的时候这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突然不行了呢? 虎子他娘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不行了! 她不信! 她才不信自己的丈夫好端端就不行了,她拨开大夫伸出手探到自己丈夫的鼻尖下,刚刚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了,她仿佛用全身的力气来说出自己口中的那句话:“原来,原来真的没气了。” 虎子他娘瘫坐在地上,这个家的主心骨就这样突然去了,以后,以后他们娘俩该怎么办,她哭喊起来拍着自己丈夫的身体,一下一下用力的拍打起来:“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死鬼!你就怎么去了,你对得起我们娘俩吗?” “娘!娘!” 虎子跪了下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那个一脸悲伤的娘,任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滑落。 噩耗突如其来,谁也没料到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虎子他家的亲戚仿佛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都上门来探望慰问这对突然失去丈夫和父亲的母子,鲁秀秀带了好久只是她的身份不便待太久,这个时候她除了安慰似乎什么也做不了,鲁秀秀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原主之前的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上一世虎子他爹也是猝死的,只是在原主的记忆力虎子跟她还无交集,所以只记得大概,若不是今日的事情她大概便要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是不是如果她早点想起来提醒一下虎子,也许这件事情就可以避免呢? 突然之间鲁秀秀觉得有些感叹。 “鲁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张小天看到鲁秀秀赶紧迎了上去,他们还不知道虎子他家的事情,心里想着的还是王兰芝之前告sù他的事情,只是他以为鲁秀秀一会儿便回来了,没想到她居然在外面待了那么晚,这会儿都天黑了。 “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鲁秀秀心里有些低落。 “你已经知道了?” 张小天见鲁秀秀神色,不免心里猜测了起来。 “嗯,我已经知道了,当时我在现场呢,亲眼目睹的。” 鲁秀秀点头。 只是两个人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可是两个人都误会了起来,张小天叹了一口气安慰道:“鲁姑娘你别伤心了。” “我知道。” 鲁秀秀点头:“其实真正伤心的不应该是我,是他们,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其实鲁姑娘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你不愿意,我们大伙都会帮你,你放心就算他们想强迫你,有我们在他们也别想动你一根手指头。” 最后一句话张小天虽然听不懂,但是这并不能阻碍他替鲁秀秀分析给他提供参考的意见:“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都不会不管的。” “强迫?什么强迫?” 虎子他爹去世,鲁秀秀确实想将那些费用承担下来,给他们一些银两,帮虎子一家度过这个难关,难道张小天说的是这个? 鲁秀秀立马摇头:“他们并没有强迫我?” “什么?鲁姑娘你是说你是自愿的?” 这次不但张小天就连松竹也非常的吃惊。 “我确实是自愿的。” 鲁秀秀怎么觉得这话题怎么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鲁姑娘,你三思啊,虽然这事情是你自愿的,可怎么说你现在年龄这么小,成亲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太早考虑了,而且鲁葱花那个人突然给你定亲谁知道找的会不会是光棍流氓小偷小摸的人。” 张小天苦口婆心的劝道:“鲁姑娘,对方的人品很重要,再怎么说这一点你总要了解清楚了。” “什么定亲啊?” 鲁秀秀是越听越蒙了,不过她这会儿明白了他们两个人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鲁秀秀依旧了解到了关键的讯息,就是鲁葱花要给她定亲,鲁秀秀微愣:“这定亲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 看样子,鲁姑娘还不知道啊,张小天和松竹对视了一眼。 “好端端的她给我定什么亲!” 这鲁氏真的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一天不给鲁秀秀添堵这人就闲的慌,而且她凭什么,以什么资格给她定亲,上辈子,这人可是害了她不浅啊,该不会还是那个人吧? Ps:第二更,不得不说某雪记忆力有时候也差差的,人物出场越来越多,有时候写到后面的时候,回头又往回些连人名字都忘了,某雪写朴大锅出场的瘦就把名字忘jì了,还是回头翻了翻才想起来,今天写虎子他娘的时候某雪一直在想虎子他娘姓什么来着……我记得没写过,往回翻突然翻不到了。 正文 仰慕 这期间鲁秀秀只要有空基本上待在虎子家帮他的忙,不论是出钱还是出力,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鲁秀秀觉得能帮得上就帮,虎子他娘对鲁秀秀的印象改观不少,心里隐隐对她感激起来。 只是虎子他爹的丧事一办完,鲁氏便找上门来了。 饶是鲁秀秀有了心里准备也还是被鲁氏的大阵仗惊讶了一下。 “娘,这是做什么?” 鲁秀秀明知故问问道。 “你看到是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了。” 鲁氏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鲁秀秀,她抬腿踢了踢脚下有些脏兮兮的盒子道:“你也大了送是要嫁人的,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虽然从前你翻脸不认人,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但是怎么说我心里还是要为你的将来打算的。” 鲁氏的话已落下,鲁秀秀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怎么知道鲁婶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鲁秀秀如今连表面的关系都不愿意跟鲁氏继续装下去了,听鲁氏话里的意思像是为了她好一样,真是多谢她的好心好意了,不过:“就算知道鲁婶子话里的意思,我还是要劝劝婶子一句,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因为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好心好意替你找如意郎君,你现在又拒绝这算是什么意思?!” 真是不知好歹,实际上鲁氏最想说的一句话还是这个:“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还想挑三拣四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条件!” “我什么条件我要找什么样的人跟婶子无关,而且婶子与其有闲心帮我这个外人,还不如将自己的女儿赶紧给嫁出去了,当然越是偏僻越是好,毕竟村里人可都知道你那女儿是什么德行,要真往村里嫁,可不会有人去迁就她。” 鲁氏帮人说媒却一点也不像是帮人,反而更像强迫人照着她的意思去做一样,一副傲慢命令的口吻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鲁秀秀面色微冷:“而且你知道我们是做大生意的人,可没有空听你在这瞎扯。” “大生意!你要脸吗?我看你这山早晚还是得被杨秀才那人给败了,到时候看你拿什么脸面充胖子!” 鲁氏一脸轻蔑! “这个就不需要娘操心了,这么说吧!” 鲁秀秀不生气,也不和鲁氏争辩,她盯着鲁氏脚下破旧的盒子:“你的东西太贵重了,我可无福消受!” 这盒子怕是不知哪里拿来凑数的,亏鲁氏拿得出手,还一副鲁秀秀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 也不知道鲁氏怎么想的专挑人家忙的时候过来,鲁秀秀没闲工夫和鲁氏说那些没营养的话,她的时间宝贵! 况且现在周围都是工人,看着鲁氏在那里装疯卖傻的样子就跟耍猴一样是在难看的很! 躲在人群之中的其中一人,紧张的听着鲁秀秀和鲁氏两个人的交谈声,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激动,恨不得赶紧站出来为自己的亲事,家一分筹码,这会儿听到鲁秀秀的话,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鲁姑娘这并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吧!” 却迎来张小天和松竹的怒目相视。 “你也知道贵重!既然你知道这跟你提亲的人多大诚意。” 鲁氏没有理朴大春,她对鲁秀秀恨得咬牙切齿,听到鲁秀秀的话居然顺着杆子讲话头往下接了下去:“不然以后变成老姑娘了,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到时候还有谁要你?” “哼!你和鲁婶婶有关系吗?!” 鲁秀秀冷淡的说道:“以后我这山上你还是少来,这山已经被我师父买下了,这里是私人的地方不是公家的,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提醒娘一句,要是你以后像这样一句招呼都不打过来,我这边的人要是遇到了,以为你那个来偷东西的小毛贼,将你丢下山去,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了。” “是啊!我看鲁婶婶赶紧走吧!带上你的东西!” 张小天将地上那寒碜的东西丢到鲁氏怀里,松竹站出来很适当的补充了一句:“婶婶要不要我送你下山!” “鲁秀秀你敢!” 鲁氏倒起她那双凶眉,注意到周围如同看笑话气愤极了:“你们一个个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鲁秀秀她娘,她手里的东西还不是我们鲁家的。” 她像是看透了鲁秀秀一样:“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你外人欺负你娘,你这算是什么女儿,亏我养了你十几年,现在一句话就翻脸不认人了?” “该还的我早就还了!” 鲁秀秀淡淡道:“我在你们家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村里人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到,对于你们鲁家,我不欠你们什么,真正翻脸不认人是你鲁葱花!你不必一而三再而三在我面前提这些事情,说我欠了你,对你我对的起天地良心,所以以后你也不要再用这话来提醒我,没用。” 说完鲁秀秀不再理鲁氏,对旁边那些停工的工人们说道:“继续干活吧!” “是!鲁姑娘!” 周围的人异口同声。 “你说你跟我没关系,那你还不要脸的姓什么鲁,有本事你就不要姓鲁了!” 气闷之下鲁氏口无遮拦,她抓住了能攻击鲁秀秀的一点便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现在她这样说了,她鲁秀秀还能怎么着了! “多谢提醒!鲁婶子要是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 鲁秀秀是个黑户,所以身份这种东西牵制不住鲁秀秀,后来到村长那边她又重新办了女户,对于姓氏这种东西鲁秀秀没什么归属感,况且还是个突然钻出来的姓氏名字:“以后鲁秀秀不姓鲁姓杨了,你们听到了吗?” “是!杨小姐!” 周围的工人格外的配合。 鲁氏认为这个可以压鲁秀秀的东西,却被轻yì化解了,以后鲁秀秀不姓鲁姓杨了,那么轻松,甚至一点留恋都没有,看来她真的是对他们一点多余的感情都没有了。 “不行!秀秀你不能冲动啊!” 那朴大春刚刚被打击了一下,这会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站出来道:“感情的事情是自己的,秀秀你没必要因为赌气错失自己的幸福。” 朴大春似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道:“虽然我朴大春没有钱、也没有房子,但是我有一颗仰慕你的心,秀秀你答应我吧!” 一直以来主角都是被排除在外的,因为只要深知鲁氏的人都知道,对于她怨恨不已的鲁秀秀她不可能那么好心安排什么好亲事给鲁秀秀,而且这件事情在众人看来,只要鲁秀秀没有松口鲁氏就拿她没有办法,可是现在这突然冒出来的主角是怎么回事? “答应你?答应你妹夫!” 张小天看不下去了,抬起脚就对准朴大春的屁股来了一脚,脸上怒气活脱脱像是自己亲妹妹被癞蛤蟆给惦记上了的憋屈感:“鲁姑娘是你能肖想的!我踹死了算了!也不看看照照自己长得什么熊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有这样恶心的心思!” 如果鲁秀秀是十五六岁的黄花大闺女也就罢了,可是鲁秀秀偏偏是五官还没张开,带着满脸为褪去的稚气的小女孩儿,也不知道这朴大春是怎么想的,说好听点朴大春是看上鲁秀秀身后杨秀才这棵大树,看着人家有钱抱上鲁秀秀的大腿,说明白了就是朴大春不是个隐藏很深的恋(分隔符)童癖患就是个有着不良心思的怪蜀黍! “我就是仰慕秀秀怎么了?” 朴大春捂着屁股抗议起来,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不过是做了这世上男人大多会做的一件事情,况且鲁氏说的没错,鲁秀秀自己都喜欢他,他怎么不能娶她了,想着朴大春越是理直气壮起来:“我就是想娶她,想让她以后都跟着我了!” “你还说!” 张小天恨不得再将自己的脚往朴大春脑门上来一脚,让他清醒清醒。 “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鲁氏见朴大春自己跳出来,虽然刚开始心里微微有些讶异,但是更多的却是满意,她看着张小天满脸的不屑:“我刚刚就像说了,这大春看上秀秀了,大春想娶秀秀我已经替秀秀答应了,就差选个日子将这件事情定了,我看你一个外人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就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话那么多的!” “大婶,你没见过的可多了去了!我是外人怎么了!而且我是外人的话大婶你就是外人之中的外人!” 张小天简直快气死了,他就没见过鲁氏这样的奇葩,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每次都将好好的意思给曲解了! “我怎么是外人了我是她娘!” 鲁氏这句话刚落下,张小天立马对上话头道:“大婶,你不是外人是什么?” 他气极了说话的时候连气都不带喘的,冷笑道:“如果你刚刚耳朵没聋的话,就该听到我们杨姑娘已经不姓鲁了,既然她已经不姓鲁了,你凭什么还想帮他做决定!一个姓鲁一个姓杨,你能做得了主吗你?” “我做不了主!那你就做得了主了?” 鲁氏怒极反笑,除了一个鲁秀秀和王兰芝她好久都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了,差一点就将她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你做不了主,我当然也做不了主!” 张小天说这话抓住鲁氏的漏洞,将她重新绕了进去:“真正能做主的是杨姑娘自己!所以拜托大婶不好总是扯着大旗当虎皮了!” “你这个小兔崽子!” 鲁氏回过味来一听更气了,这小子什么人啊! 还敢教训她了! 她想开口继续吵下去,却听到旁边格外冷静却带着稚嫩的声音响起:“朴大春,既然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想娶我,仰慕我,那现在我也想知道,这话是我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你确定你是真的仰慕我?” ps:第一更 正文 又不是倾国倾城 “我……”被人遗忘的朴大春重新被周围的视线包围。“不要脸!你一个人女人家家的说什么仰不仰慕!” 鲁氏见情况不好,赶紧跳出来说话,鲁秀秀冷眼朝她一瞥道:“如果鲁婶婶不肯闭嘴的话,我不介意帮你闭嘴!” 说完她不管神色难堪的鲁氏,继续看向朴大春:“你自己说你是真的仰慕我?” “我……” 朴大春看了看周围那些人的神色,又望了望鲁秀秀脸上的神色,深吸一口气道:“鲁婶婶说了你仰慕我,我不讨厌你,所以我愿意娶你!” 这才是朴大春的心里话吧! 不然一个朴大春突然怎么会说什么仰慕不仰慕的话! 对鲁秀秀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儿? 她又不是国色天香,又不是倾国倾城,要知道朴大春可还在鲁秀秀的手底下做事呢,现在这样算计不是自毁前程吗? 鲁秀秀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扫过鲁氏的时候眼中的冰冷,如同化成了一个个尖锐的冰针刺进鲁氏的心底,她淡淡道:“把人请下山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只要发现这个人上山就把她请出去!” 张小天和松竹一下子明白了鲁秀秀的意思,请不过是一个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对于鲁氏不用客气,不用手软,不用顾忌她的面子,这以后鲁氏要是再想上山做些什么,恐怕就难了! “你要干什么?鲁秀秀我是你娘!” 鲁氏被人重重包围住了,整个人如同布袋一样被拎在手上,被几个人提了出去,准备待会儿丢出去山里,改善改善山里的空气。 鲁氏的声音越来越远,鲁秀秀收回目光看向一脸茫然的朴大春:“你呢?想不想跟鲁葱花一样,一起下山?” “可是……可是你不是仰慕我吗?” 从头到尾朴大春都如同一个毫不知情的局外人,一点发觉都没有,这到底是装疯呢? 还是卖傻呢? “鲁氏告sù你的?” 鲁秀秀淡淡问道,不等朴大春回答,脸上浮现出讥诮反问:“你觉得是真的?” 朴大春格外认真的点头:“我觉得是真的!” 鲁秀秀觉得颇为无奈指了指松竹道:“你跟他说吧!” “那位大婶的话十分里你只要相信一分就好了。” 松竹简洁明了的将话里的精华概括了出来,只是朴大春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他只能耐着耐心又解释了一下:“我们鲁姑娘是觉得不可能说出仰慕你的话,而且村里人都知道,鲁姑娘跟她不对盘,所以又怎么会让她来说亲呢?” “鲁婶婶怎么能骗我呢!” 鲁氏信誓旦旦的说她说的是真的。 “你知道她最擅长的就是骗人了吗?” 张小天同情的看着朴大春,虽然对他的遭遇表情同情,但是同情跟理解是两回事,请殊他不能苟同! “送他下山吧!” 好半天朴大春都沉默着,鲁秀秀见了摇摇头,这个人是不能留在他们这里了,这监工的位置空出来也好,对于朴大春的去留实际上她并没有这么在意,只是这人却不死心:“鲁姑娘,我不愿意走!” “什么鲁姑娘!这里只有一位杨姑娘!你叫谁啊!” 张小天之前听到朴大春叫鲁秀秀的名字鸡皮疙瘩都掉了,这会儿他虽然改了称呼,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对他喜恶的感官:“赶紧走!我们忙着呢!送你下山你还不乐意不成?” “不是,我想留下!” 朴大春这个人虽然是个大龄青年,平常格外喜欢帮助人,但是为人也还算勤快! 让鲁秀秀省心了不少,只是勤快并不能成为横梁这件事情的标准。 “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客栈啊!” 张小天不客气的推搡着朴大春这个高大个子! 鲁秀秀在一边看着,这件事情她是赞同的,也并不想阻止,所以定亲的事情就如同一颗膈应人的石子,掉落在地上却早晚会被吹来的风沙掩埋覆盖。 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鲁秀秀山上早就在之前的时候已经玩好了,这段时间鲁氏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带人来山上胡闹捣乱一番,只是很多时候她还没上山就被丢出去了,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更为了防止不可避免,无可预料的事情突然被插入,鲁秀秀将身上的钱都拿了出来,在山周围都围上了围墙,整座山如同一座与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 在工人们细心的照料之下,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原来只有杂草、树木覆盖的大山被满山各种各样的花枝代替,那些花枝还是在初期,除了冒出的矮矮的枝桠,看不出什么情况。 平常鲁秀秀只是嘱咐了一些重要的事项,那些花都交给那些工人们来处理。 而在山上的另一处,鲁秀秀则专门开辟出了一块地来种其他稀有品种的花卉,当然因为这片开辟出来的地方并不大,而且因为重要很多,平常都是鲁秀秀自己在照料。 姜老的人一大时间便准时到山腰上来找鲁秀秀,此时的山腰上与几个月前想比已经大变了模样,那被指派来的中年人参观了鲁秀秀种花的这片山惊讶的不行,心里突然明白了当初鲁秀秀跟他提到的意思! 几个月前鲁秀秀还是只有一个人一间屋子,一片地方,可是几个月后,鲁秀秀不但请乐十几二十个工人,更是开辟了满山的花卉种植地,她当初没有说大话,甚至做到的事情超出了他也超出了姜老的语气。 每一次见一次中年人便要感叹一次,后浪推前浪,这小姑娘真是不简单啊! 中年人期待而来满意而归,不但收到了不少赌城需要的花卉,还大饱眼福。 虽然这一次收到的花卉并没有多夸张,但是比上次收到花卉要多很多,他暗道这一次这小姑娘不但令他满意了,远在县城的姜老恐怕会更满意,以后合作不是小姑娘拜托姜老,而是姜老讨好人家小姑娘了,想到这他对鲁秀秀愈发客气起来。 春来冬去,鲁秀秀山里种植的花卉品种越来越多,她口袋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多,这几年她和姜老的合作也越来越亲密,她在花卉种植在这一行也在丘山国内有了一定的名气,只是当初鲁秀秀和姜老合作的时候说好,不可以透露她的行踪事情,所以哪怕是天坑村的村民也不知道那些多花卉都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手! 而当初那些招来的工人见到鲁秀秀的手段,也看到了发展的前景,一个个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同时,也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想通了没有走! 跟对了雇主! 越发干得卖力了,当初鲁秀秀给他们盖的临时住所他们一住也是好几年。 整座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虽然十几二十个工人看似很多,但是管理整座山的花卉却还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那些工人不敢掉以轻心,整日忙里忙出,山里的气氛倒是显得无比的和谐。 山腰的小道上,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款款而来,那少女一身粗布衣裳,肤白娇嫩,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的低垂着,似乎是在思索这什么事情,等在门边的少年见少女迎了上去叫道:“杨姑娘,你又去山里了?” “嗯。” 少女微微抬眸点头道:“明日姜老要亲自过来点货,我心里不放心去看了一下。” “姜老居然要亲自来啊!” 少年有些惊讶:“这几年姜老虽然来过一次山里,但是大多是让陈先生过来,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 少女摇头:“许是听到陈先生说我又培育了新品种的花卉想过来看一看吧!” 不然什么理由让姜老亲自来? 这几年多亏了她,姜老赌城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原本小小的规模也扩大了不少,连同赌城的名气都提高了许多。 “秀秀,进来吃饭了。” 门口的两个人正在热聊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探出头来一脸和蔼的叫道。 “好,奶奶我们马上进来。” 杨秀秀打住了话题笑眯眯的说道。 姜老的人第三次来天坑村收花卉的时候,松竹的奶奶才过来天坑村的,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去天坑村的事情也推迟了好久,等松竹奶奶来的时候,鲁秀秀的花卉种植已经进入轨道了。 松竹奶奶坐不住,偶尔的时候王兰芝跑上山去看她男人就会顺道和松竹奶奶说说话,或者跟工人们的家眷们聊聊天磕叨磕叨,杨秀秀也会带她到山里逛一逛给她说说那些花的品种,而平常忙的时候松竹奶奶通常会帮忙煮茶水送到山里去,所以相比在县里的时候一天到晚只有一个人,松竹奶奶日子倒是过来比原来充实了很多。 而唯一让杨秀秀感受最深的是,自从松竹奶奶来了,对于她这种不会做饭、只能勉强应付的的人来说,她每一顿都吃的非常惬意,因为吃的好,没气收,这几年身上该长肉的地方没少长,用松竹奶奶的话来说就是:满脸红润有福气。 Ps:第二更,有木有亲觉得突然看到鲁秀秀变成了杨秀秀有种违和感各种不适应? 某雪必须要说写了好几次杨秀秀,总是还是会习惯性的将杨秀秀打成鲁秀秀,本来帮鲁秀秀改姓氏时,某雪就想过是写鲁秀秀前世的姓氏还是跟着咱杨师父姓好,我想后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最后某雪选了什么…… 正文 重逢 “这片山都是那位大师的?”“是的,这整片山都是她的。” 一辆马车从天坑村的行驶了进来,往山上的小道驶去,一会儿那辆马车停在距离山腰房子不远的地方,几个陌生的面孔从马车上下来,徐徐的花香味扑鼻而来,那来人一身华服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身形修长纤瘦,他脸上的神色原本淡淡的,突闻到了什么味道,眉头一凝,接着深吸了一口,眉头放松开来,脸上微微带上祥和的笑容:“这是兰花的香味啊。” “是的,姑娘那边私人种了不少贵兰,只是我这老头子的面子也不管用,求了她好久她也没答应,将那几盆花卖给我。” 旁边的老者脸上带着略许的遗憾。 来人点点头,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就是因为他比旁人多了几分过人之处,就算大师性子傲慢一些,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且在整个丘山国来说一个资历不错的大师,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几个压得住的宝贝花卉来压箱底呢? “那大师在哪里?怎么不去来见见?” 想比之前气质淡漠的男子,旁边同样一身华服的男子就显得要焦躁不耐烦了一些,他看起来年龄要略小一些,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却丝毫没有之前那人的沉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一个淡漠话少、一个焦躁不耐,两个人却是两个极端。 “她是个大忙人,可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的。” 老者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只是碍于面子情并没有发作出来。 “南轩!” 白衣男子出声对之前焦躁的男子严sù的呵斥了一声,见他闭嘴,这才转头对老者温和说道:“姜老,我弟弟性子冲动一些,说话直,却并没有对大师不敬的意思!” “嗯。” 姜老淡淡的应了声。 这两人最近几年跟赌城合作了不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具体是什么身份来历,但是合作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的熟悉起来,这一次这两人提出想见一见跟赌城合作背后的那位大师,原本姜老是拒绝的,可是眼前的人许了不少好处,而且再三证明了不会对杨秀秀不利他这才答应了将这两人待他们来见识一番。 “姜老是您啊!我们早就收到您要过来的消息了。” 山腰上是不允许工人以外的人进入,除非是打过招呼的,所以因为看到突然出现陌生的面孔,前来确认的松竹走上前来,问问那些人的身份,看到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松竹松了口气,他之前跟姜老见过一面,又因为鲁秀秀提醒过看到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杨姑娘现在在山上,我带您去见见杨姑娘吧。” “好,麻烦你了松竹小弟。” 松竹和张小天在杨秀秀面前算的上是大红人,所以见到的人都会给他们几分面子,姜老自然也是一样的,客气的说了声,然后转头对那合作过的兄弟两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等吧!我先去见见杨姑娘。” 那两位虽然是他带来的,但是杨秀秀才是这里的主人,就算是到了人家家门口了,他也总该去问问她的意思才对。 “不是说好带我们一起去的吗?” 蒋南轩听了有些不高兴,虽然那大师种花种得好没错,可是在整个丘山国只要听到蒋家的名号,有谁敢这样给爷摆着架子的? 要不是及时被旁边的蒋裔白拉住了此时的蒋南轩恐怕坐不住直接动手了,见姜老望了过来,少不了蒋裔白出面调解:“我弟弟随口说的,姜老你们去就行了,我们在这里等你。” “嗯。” 姜老点点头,继续走在前边跟着松竹往山上走! “大哥你干什么啊!” 蒋南轩见人一走便甩开蒋裔白的手,眉头紧蹙:“那些人居然敢在你的面前摆架子,难道我就不该教训他吗?” “你记住我们不姓蒋!” 自从那次在稻香酒楼看到那些花卉以后,蒋南轩便对那些花卉念念不忘,后来终于找到了人家的店pù,可是找了几次都错过了,等最后一次找上去,那店却关门了,一个人也没有,那线索就这样断了,可是蒋南轩平时虽然混,但是只有对一件事特别执着,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是执着,就算是蒋裔白的话他也不听了,这几年一直留在安县,哪怕以蒋家的地位来说那位大师对于他们来说可有可无。 而且要知道这几年在安县,他们以做生意为目的的时候,打着的并不是蒋家的名号。 可是蒋南轩到底是太冲动了,他被蒋裔白的话一下子骂醒了,这一次他好不容易等到了线索,情急之下什么都丢开了,他差点忘了,这里是安县,他们只是个小商人并不是那个在丘山国跺跺脚就能抖三抖的蒋家。 “大哥我知道了。” 沉默了半响,蒋南轩还是不得不承认。 “不知道二位公子可否要稍作休息一下。” 这时候旁边一直被忽略的彻底的张小天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刚刚他一直充当背景墙,虽然不知道姜老带来这两人是什么身份,但是就姜老带来的人这层身份张小天就不敢怠慢,只是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奇怪的样子,而且特别是这其中一个人越看越眼熟的样子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麻烦小哥带路吧。” 蒋裔白点点头。 “好。” 张小天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 大房子那边杨秀秀平常住的地方,那里边种了不少奇花异草,这个时候她不在没有得到鲁秀秀的嘱咐,张小天自然不可能带他们到大房子那边去,而是带到他和松竹平常的住处去。 因为那边经常用来接待人,所以院子里摆放了招待人的桌椅,与当初满地的陶瓷想比,这里已经空旷的很多。 这几年那些陶器陆陆续续用了不少,杨秀秀还专门请了一些人来跟她一起做陶器,除了将之前杨秀才屋内比较有代表作的陶器留着,屋外被抛弃的大都处理了,只是有一些破碎的完全不可以用的陶器,被堆放在角落中略显的有些奇怪。 跟前几年想比杨秀才的房子还保持着原样,院子里除了那些陶器工人们在做陶器,里边只有松竹奶奶在一边安静的纳鞋底,蒋南轩扫了眼桌上的茶水,有些无趣的撇开头四处张望着,似乎是看看能给自己找一些什么样的乐子来,只是自己大哥盯着他不敢太过分,只是偶尔上前去围观围观做陶器。 “我可否出去走走?” 蒋南轩没有开口,蒋裔白倒是先开口说了句。 “可以,只要不上山就行。” 一旁的张小天说道:“只是这个地方公子不熟悉,若是想走走,小天可以带你去走一走。” “不必了。” 蒋裔白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上山,就在外面透透气。” “那行吧!” 张小天点头,这两人毕竟是客人,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像犯人一样拘着他们,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蒋南轩快闷死了见自己大哥跑了赶紧开口,只是蒋裔白那双刀子眼立马凌厉的扫了过来,根本没有让他跟的意思:“你留在这里。” 说完蒋裔白便抬腿迈步走了出去,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蒋南轩暗暗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虽然那人说只是在小屋院子外面透透气,可是张小天到底是不放心,跟了出去,只是站在门边远远望着,那人双手背在身后似乎真的只是“透透气” ,张小天观察了许久,放了心,听到松竹奶奶在屋内喊他,便急忙跑回屋内去。 “杨姑娘进来别来无恙?” 姜老见到杨秀秀便是一番感叹,他算是见证了杨秀秀的成长,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中能力还要强,几年的时间做到现在这样,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虽然这其中的原因不乏有他的帮忙,可是若是那人没有一点天赋,怎么能带动起他赌城的生意呢? 实际上他跟鲁秀秀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只是哪怕是这样爱才之心他还是有的:“你可想通了随我一起离开安县?” 这个问题姜老这几年不止问了一次,一次是他亲自来说,后来是他托人来说,来一次说一次,只不过鲁秀秀一直没有松口。 “姜老我以为我说的够明白了。” 虽然这个话题有些严sù,杨秀秀粉嫩的脸上依旧带笑,姜老给她带来的是一个机会,若是有野心的人,一早准是答应了,可是她却不同:“我记得前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说了,我没有想过离开安县。” 她顿了顿道:“当然若是姜老想将生意在夏国那边再扩大一些,我是赞同的。” “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姜老叹了一口气道:“这次我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在生意上有合作的人,他们说了会帮我们扩大在丘山国的影响力,你知道这几年虽然赌城跟前几年想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丘山国、夏国地大物博,就算赌城有了一些名气,也是一些小名气,若是真正放眼在国内,赌城根本不够看。” Ps:第一更,今天加班回来晚了…… 正文 对,就你 见杨秀秀一副想要拒绝的样子,姜老将她的话头打断。“你不必怎么着急回答我,在回答我之前希望你能跟他们见一面。” 姜老很认真的说道:“要知道你见过他们之后会改变注意的。” “您觉得我会改变主意是吗?” 杨秀秀轻轻笑了一声,她半蹲在百花之中,原本就娇嫩如花般的脸蛋,因为这一笑如同百花开放一样,格外的引人注目,竟将周围那些开得艳丽的花朵给比了下去。 姜老看着不禁有些微微的失神。 “不,就算见了他们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杨秀秀将手中挖出来的整棵花卉移到空盆中,慢慢的捧入柔软的泥土,轻轻拍了拍,如同观察着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满意的点点头,朝姜老递了过去,道:“您一直说你您想要一盆兰花,从前听人说过,您更倾向于君子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 “这是特地给我的?” 姜老回过神来,老脸不禁一红。 他有些惊讶,刚刚他就注意到她手中的君子兰了,只是碍于脸面并没有开口,这可君子兰是橘红色的,无论是从品相上,还是从味道上都无可挑剔,算起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品种了,而且君子兰对花生长的温度、土质要求极高,并不容易成活。 “嗯。” 杨秀秀曾向陈先生请教过,因为之前她手中并没有这个品种,所以姜老问的时候,她并没有答应。 这是心里却是留意起来了。 “杨姑娘难道不是因为不想见他们所以特地来贿赂我的?” 姜老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不是。” 杨秀秀听到姜老的话不禁微微的讪笑。 “你这丫头,真是固执,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去见见他们都不行吗?” 虽然杨秀秀年纪小,可是这几年和姜老之间除去生意往来,两个人私底下的关系也算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差距而有代沟,若是说起来的话,姜老跟杨秀秀的关系反而更多的想爷孙俩。 见杨秀秀依旧是笑而不语的样子,姜老叹了口气道:“行了,劝你这丫头不是明摆着在为难我自己吗?” “对了你前段时间给我拿的那茶叶还有没有啊?我喝着怪好喝的,前次你送过来的快喝完了。” 姜老不提生意上的事情脸上的严sù褪去了几分,看着反而有种老顽童的即视感,一副想喝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让杨秀秀心里一乐道:“有,都给您留着呢,回头给你送到马车上去。” “好好好。” 姜老总算满意了。 青山的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这几年杨秀秀在这上面费了不少心思,她利用着前世种花的技巧,用水域空间的水改变山里的土质,每一个品种的花都是经过再三考量才决定种到哪里,为了保证温度和水量土质是各个品种的花卉所需的,每一个品种的花卉每天都有固定的人在管理。 虽然整座山被用布了陶瓷碎片的围墙围住了,保证了山脚下那些村民溜进来,当然也有例外,如果进入的山腰中,从那边的正门口进入,正好没人看顾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蒋裔白的运气很好,甩掉了张小天这双眼睛,便循着小道上了山,虽然他之前听姜老说过这位隐居山林的大师在山林里开辟一块种植地,可是亲眼见过之后,他才知道这位大师手中的花卉种植地比想象中的还要夸张几分,而且不论是从种植划分,还是在管理上都有条不紊,单从表面上甚至可以和蒋家的花卉种植地媲美了。 “这土倒是好土!” 这里的土质这样好,也怪不得能种出品种不错的花卉了,也许这些只是那人的运气使然? 误打误撞撞上拥有这样好土质的山林? 蒋裔白脑中勾勒出一个与姜老差不多形象的老者。 “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会让那两人回去的,只是恐怕我这样一说那人免不了要失望了,人家可是特地来看看这个退居在幕后的大师傅的!” “什么大师傅,还不是您给捧出来的!” “就算我捧的若没有这实力,人家能叫大师吗?好了,你不用送我了,你忙你的吧,只是几步路,待会儿我就直接回去了。” “好,您回去的时候跟小天说一声,他知道茶叶放在哪里。” 几声对话声突然传入蒋裔白的耳中,那声音由远而近,其中一个不乏他所熟悉的声音,蒋裔白站起来退居隐蔽之处,待姜老走了之后,他才走了出来,周围又恢fù一阵安静的样子。 大师,刚刚蒋裔白听到姜老是这么称呼的,莫非里边的有那个他一直说的大师,蒋裔白犹豫间,还是决定不要去打扰那人了,那位师父不想见他,若是他没有人引荐,贸然就去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他迈开腿便要离开,几声时不时传来低低的嬉笑声突然传了过来。 “真是调皮!待会儿这些花可交给你收拾了。” “呜呜呜……不要啊!” 蒋裔白的步子拐了个弯,朝声音走去。 山上的花卉之间每一个品种之间被用篱笆分割开来,每隔一小段就有大树矗立在花卉之间,将树底下喜阴的花卉护在底下,之前蒋裔白只是在外围那边看了一下,这会儿绕开大树才发现里边另有一番天地。 大树之后不再是用篱笆隔开的花卉种植地,而更多的像是一个私人的小院子,周围用土砖砌得高高的,入口的地方用一扇画了奇怪动物的木门挡住了,那扇门虚掩着,蒋裔白走上前去轻轻推开,里面一个身形婀娜的少女映入眼帘。 那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低头手中捧着一棵品种不错、却歪七扭八,歪歪倒倒的花卉,许是刚刚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许再捣乱了,再捣乱我就将你这调皮鬼挂在房梁上。” 蒋裔白随着少女的目光而去,细看之下发现,少女手中的花盆之中一条细长的东西在里边窜来窜去,那如同蛇尾一般尾巴翘了起来,轻轻挠着少女的手心。 少女咯吱咯吱的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抬起那张姣好的面容。 啪嗒! 同一时间前方闯入的白衣男子落入少女的视线之中,她手中的花盆腾然落入地上,里头的小蛇泥土一股脑被倒了出来:“谁放你进来的!你不知道这里是私人领地,不允许外人进来吗?” 少女粉嫩的脸颊上因为愤怒染上一层淡淡的薄红! “抱歉姑娘,我并无意闯入这里,若扰了姑娘我在这里跟姑娘道歉。” 地上的小蛇听到外人的声音早就已经溜之大吉,那人也不知道发没发现它刚刚说话了,要是听到了可就糟糕了,小蛇心里的想法正是杨秀秀的想法,她毫不留情道:“你无意闯入这里?我在门上挂了牌子,你还说你是无意吗?” 这个蒋裔白还真没注意到,他开口解释:“我……” “闭嘴!” 杨秀秀简直是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情了,表面上看来她是愤怒,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的那股子担心,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看到,想到这里她眼中带上几分凌厉:“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蒋裔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已经扎入泥土中的小蛇,将剩下的一截尾巴又重新没入泥土之中,收回了视线,可这情形偏偏一概不漏的落入杨秀秀的眼中,她心下又是一紧,对前方的人用命令的语气:“你过来!” 蒋裔白心里微微有些惊讶,确认的指了指自己,杨秀秀又道:“对!就你!过来!” 蒋裔白心下觉得有趣,阔步走了过去,在杨秀秀的面前站定。 “你……” 杨秀秀本来心里已经酝酿好了,无奈那人太高,原本杨秀秀的气势一下被对方身高的优势压了下去,她有些气馁,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命令道:“你,把头,低下来。” 蒋裔白眨了眨眼睛,精壮的腰身弯了弯,逆天的睫毛如同小扇子扑腾扑腾的扎了两下,杨秀秀不自觉的捏了捏粉拳,这人好好的卖什么萌,卖萌就算了,那比女人还长的睫毛是几个意思,在她面前故意炫耀吗? “你说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杨秀秀深吸一口气道。 “姑娘,我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蒋裔白越看眼前少女的脸就越觉得熟悉,他很确定这张脸他见过,只是原来看到的那张明显要稚嫩一些:“你对我没有印象吗?” 不是蒋裔白自恋,他自己很明白自己这张脸只要见过的人很难将他忘掉。 “你这个搭讪借口太烂了,我拒绝回答!” 杨秀秀非常严sù的说道:“还有不要插话!!是我先问你的!”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啊兄弟! 回答我? ! “不知道姑娘指的是?” 蒋裔白有些无奈:“你指的是刚刚那蛇,还是眼前这些价值不菲的花卉?” 蒋裔白顿了顿道:“如果你指的是这些,我可以告sù姑娘,我都看到了。” ps:第一更 正文 凭什么帮他安利 “只是这样?”蒋裔白的话十分的简单,简单到令杨秀秀质疑。 “对!” 蒋裔白的目光疑惑的落在杨秀秀身上:“难道你觉得我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你?如果你觉得是,尽管跟我对质。” 蒋裔白的目光一片坦然。 “切……” 不屑的语气从杨秀秀的口中吐出来,她又不是傻,跟眼前这人对质,不等于将自己的事情告sù了他吗? 若是这人真没有看到呢? 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就算他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他没有证据,有谁会相信呢? 杨秀秀默默的安慰自己。 “对了,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说来说去蒋裔白的话题又回到了杨秀秀身上,他觉得杨秀秀熟悉并不是一个错觉,他隐约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在安县的万丰酒楼见过?” “嗯。” 杨秀秀点头,她都记得,原本蒋裔白不说她也没打算提出来,他们只是两个注定是过客一般,之后不会交集的人:“见过一面,若是公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会儿看着公子有些眼熟,可能是匆匆见过一面吧。” 看来蒋裔白是真的不记得了,说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还真有些印象深刻,那时候蒋裔白白衣胜雪,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杨秀秀甚至失神了。 她不记得也罢了,鲁秀秀只是稍稍有些遗憾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受。 “我就觉得姑娘眼熟,原来真的见过。” 蒋裔白的神色淡淡的,听到杨秀秀的话验证了自己的话,徒然松了一口气。 “嗯,可是好久了呢。” 杨秀秀点头。 “我记得起来了,你就是当时在万丰酒楼卖蝴蝶兰的那一位小姑娘。” 蒋裔白好不容易从自己的记忆中搜索出了有用的关键信息。 “嗯,是啊!” 杨秀秀点头:“五年前我在卖花,五年后我不但卖花还种花。” “这些花都是你种的?” 这样的心思一落下就被蒋裔白否定了,眼前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啊,这话许不是她种的:“还是说这些花都是你师父种的?” 蒋裔白在园子里扫视了一遍,发觉这园子里边的花很多都是在蒋家都难得一见的花卉品种。 “我确实是有一个师父。” 不过我那师父是做陶器的陶器师父。 杨秀秀并没有正面回答让蒋裔白误会了,他了然的点头:“果然,这些花都是你师父种的,那么唐突的问一下姑娘是否五年前的那盆花也是你师父种的?” “你猜。” 杨秀秀卖了关子,她不喜欢这种话题绕在她身上的感觉,她听着蒋裔白绕在她耳边低沉的声音,有些恍惚,恍若这一次与他相见不过离第一次相隔一天,这男人从样貌身形、声音上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而她变化却很大,她突然有些恶趣味的问道:“你还有个弟弟吧?” “姑娘你怎么知道?” 蒋裔白问道:“你跟我弟弟相识?” “算不上相识,只能说面熟,或者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就跟你一样杨秀秀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 虽然蒋裔白面上带着一分好奇,但是看杨秀秀不想多说的样子,识相的没有追问下去反而说起了自己的事情:“还有刚刚的事情,我必须再跟姑娘道歉,因被这山里的花香吸引,所以并没有发觉门上的牌子,希望姑娘莫怪。” “嗯,既然你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就算了。” 救命恩人都这样说了杨秀秀能怎么样,她顺嘴问道:“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这里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看你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会来到这种地方的人啊,你该不会是跟姜老一起过来的吧?” 鲁秀秀随意的猜测起来,谁知蒋裔白还真点头了。 “我的确是和姜老一起过来的。” 蒋裔白点头,并没有因为杨秀秀不客气的话有任何不悦:“说起来我并不是第一次来,而是第二次了。” 他像是回忆往事陷入沉思:“我记得我第一次来是七八年前了,那时候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还碰到了比你小的小姑娘,欠了她的恩情,我想她现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吧,或许你认识。” “我怎么会认识呢。” 杨秀秀打着哈哈,天啊,他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我记得她姓鲁,你想想真的不认识?” 蒋裔白微微皱着眉心:“而且我记得那小姑娘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红色胎记,很明显,你有印象吗?” 如果是单单从外形来形容过了这么多年很难辨认,但是有一个那么明显的标记,这姑娘怎么说也知道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杨秀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们村没有一个脸上有胎记的人,你该不会是记错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杨秀秀一点也不想上演一场与蒋裔白相认的戏码,或者该说她心里甚至隐隐有根反骨在作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发现。 “她可能不是你们村的吧。” 蒋裔白听到杨秀秀的话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就像鲁秀秀说的有些人只是过客,在特定的时候需要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拿出来惦怀一下,有时候惦怀并不代表那件事情那个人有多么重要。 “说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蒋裔白礼貌的问道。 “我姓杨。” 杨秀秀冷淡道。 “原来是杨姑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杨秀秀突然又变得冷淡下来,可是对于蒋裔白这种内心强大的男人来说,这一点并不值得放在心上,作为一个有着颇好皮相的男人同时他也是商人,商人不说时时刻刻利益不离身,但也要保证自己能不能得到所谓的利益:“杨姑娘知道我是姜老介绍过来的,那杨姑娘想必也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吧?” 对于杨秀秀已经拒绝了他们这件事情,蒋裔白很清楚,但是事情还没到最后,既然已经见了面他当然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嗯,我知道。” 杨秀秀点头:“之前姜老来找过我了,所以我想你也还没收到消息,实际上我们这边已经拒绝了姜老,不会离开安县的。” “若不是离开安县,是不是说姑娘就会同意跟我们合作了?” 蒋裔白抓住了杨秀秀口中的漏洞。 “嗯,也可以这么说。” 杨秀秀再次点头。 “首先跟介绍一下,我姓江并不是安县本地人。” 蒋裔白说道。 “我知道听口音听出来了。” 不过改了姓氏几个意思? 杨秀秀没有直接揭穿蒋裔白而是在心里吐槽的一下。 “所以我们的产业的重点也不在安县,之前来安县发展不过是想来这里找一个机遇。” 蒋裔白没有将话完全说出来,不过杨秀秀却是听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机遇找到了,你打算离开安县,转移到别的地方?” “也可以这么说。” 蒋裔白说道:“如果大师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长期聘请大师,酬劳不在话下,而且大师又绝对的自由权,他若是对我们的待遇或者其他地方有任何不满,我们随时可以离开,当然如果大师不能令我们满意我们也会停止聘请大师的,至于大师在这边的产业可以找其他人监管,我们是不会干涉的。” 蒋裔白并不知道所谓的大师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心里的小九九在转动。 “我们已经拒绝了。” 杨秀秀明白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若是大师不愿意离开安县也没事,我们还是可以聘请大师,这跟聘请大师并无冲突,只不过换了个不同的地方。” 当然相对于大师镇守在自己的家族中,还有放养在外面想比,自然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放心的多,不过现在没有第二个选择便只能择选另一个了:“希望姑娘能跟大师转告一下。” “行,我一定帮你转告。” 杨秀秀点头像不经意般问道:“不过你怎么不去亲自见见大师,在亲自问问她?说不定她有这个想法呢?” “想比于外人包裹华丽的语句,对于自己徒弟更简单直接的话,我想杨姑娘就算不说也知道是哪个更有效果一些吧?” 蒋裔白平静道,杨秀秀听着嘴唇不禁一勾:“你的胆子还真大,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了?说不定……” 她故意道:“说不定我将你原话里的意思曲解了或者……干脆不说。” 又没有什么好处,她凭什么帮他安利? 虽然那位大师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而已。 “你不会的。” 蒋裔白淡淡道。 “你很自信?” 语句虽然是疑问,但是杨秀秀很肯定,真是令人不爽啊,她想挫一挫那人的锐气,但是想到之前的矫情,还是点了下头:“行了我会帮你跟她说的,不过就算我说了也是一样,你不必抱这么大的期望。” “劳烦姑娘了。” 蒋裔白客气道。 “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 蒋裔白和杨秀秀分别后回到山腰上,百无聊赖的蒋南轩一见到蒋裔白如同找到母鸡的小鸡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压低的怒意道:“刚刚那老头说了不让我们上山,而且那位大师不打算见我们。” “我知道了。” 这件事情蒋裔白早就知道了,他没有意外,甚至一点惊讶和愤怒都没有。 Ps:第二更,某雪取名无能,感觉杨秀秀、鲁秀秀的名字要被玩坏了,最开始秀秀并没有这么接地气的,某雪还想过给秀秀重新改个名字取个洋气一点的名字来着……可是后来没有后来了。 好吧,其实某雪捂着良心现在再认真看看,发现秀秀这个名字还是阔以的……容易记…… 正文 野蛮人 “江公子,这件事情我已经极力替你们争取过了,但是大师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他不想离开故土,所以这件事情上我本身也很为难。” 姜老脸带歉意。 “嗯,我明白。” 蒋裔白点头。 “慢着!姜老当初你自己说帮我们引荐大师可是你现在一句为难就想把什么事情都撇清了吗?” 蒋南轩可没有蒋裔白那么好说话,再说了他上山来不但免费喂了蚊子,最后什么也没办成,这会儿可是一肚子火! “南轩!你闭嘴!” 蒋裔白淡淡的瞥了蒋南轩一眼,见他闭上嘴这才说道:“这件事情就这样罢了。” “多谢江公子理解。” 姜老松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一丝笑容。 “那麻烦姜老帮我们准备马车。” 蒋裔白的目的实际上已经达成了,只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通guò姜老办成的,但是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至于通guò谁对于他来说不重要。 可是回去之后蒋南轩越想越不甘心,蒋裔白并没有将自己遇到杨秀秀的事情说出来,所以他被瞒在鼓里心里愤愤不平,对姜老他有迁怒的意思,但是更多怒意是来自那个连面都没见上一面的所谓大师。 “来人!” 蒋南轩坐在屋内喊了一声。 “二公子?” 门外的小厮是蒋府带出来的,都是平常跟在身边的亲卫,对于蒋家兄弟的事情没有比他们更了解的了,当然服从和忠诚度也是可见一斑,听到蒋南轩的声音,便赶紧进入屋内毕恭毕敬的问道:“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大哥呢?” 蒋南轩问道。 “大公子出去了。” 小厮回道。 不是刚回来吗? 蒋南轩觉得有些奇怪:“知道去哪里了吗?” “这个小的不清楚,不过听大公子那边的人说是去赌城那边了。” 小厮低眉顺眼。 “这样啊。” 蒋南轩摸了摸棱角分明的下巴。 “二公子可是有要事要办?” 小厮跟了蒋南轩好久了,有时候就算蒋南轩并没有将话说明白了,见他点头的同时眼中露出的神色,他也能从其中猜出个一二出来:“二公子办事,若是担心人手的问题可以找陈知县借。” “好主意。” 这榆树大人他一装就是好几年,陈大元并没有怀疑,这几年更是往他这里送了不少盆栽,当然他所求的,他也没有少给就对了:“本公子这两日心情郁闷,大夫说了让本公子要多出去走走,开解一下心情,不知道有什么好去处散散心?” “小的倒是觉得小坑村那边空气极好。” 小厮淡定的胡说八道。 “好,那就去那边吧!” 蒋南轩说道:“对了,多带一些人乡下的地方都是些野蛮人,本公子这样的人去了若是被伤了可怎么办?” “小的待会儿就去陈知县那边多接几个人。”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 “你们想不想到外面去玩你看一看?” 杨秀秀看着在水中自己的倒影突然问道,围在她嬉戏打闹的两个小家伙听到问话没心没肺的应了一声:“外面?什么外面,外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水域空间!” 是啊,离开水域空间她什么都不是,也许她依旧可以捡起前世的种花技能,可是在短时间之内她根本不可能就这样发展出想青山那么大的规模,所有的事情会比现在艰辛一百倍,更或者她要从头开始。 “主人,你说的外面是安县吗?” 小植物划着水朝鲁秀秀划了过来。 “不是,是比安县要更大的地方。” 算起来杨秀秀这几年基本上一直待在天坑村,除了有时候听陈先生听姜老说丘山国、夏国的时候才有这么一点朦胧的想象,实际上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比原主好不了多少。 “比安县还大?” 小植物头顶上的叶子都卷了起来,它非常的疑惑,它想象不出来安县还大是什么意思:“难道外面的世界不是跟安县一样都是房子吗?都是人吗?” “对!外面的世界都是房子,而且人更多了。” 杨秀秀有些惊讶,小植物能想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得了,毕竟它的智商认真算起来只有几岁的孩子,况且它除了鲁秀秀还有山上的工人,它并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有树林吗?” 小植物问道。 “有,但是像天坑村这样的地方才有,城里的话都是街道要走远一点才有山。” 杨秀秀耐心的解释道。 “那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待在天坑村。” 小植物撇撇嘴说道,它的想法永远是自简单最直接的一个。 “是啊,我也觉得,有什么好呢?还不如待在天坑村。” 杨秀秀似是感慨一样,她转头看向一直安静不说话的小蛇:“那你呢?” “主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小蛇更粗暴,想比前些年的不情愿,这几年它已经彻底被杨秀秀收服了,从前怎么也不肯叫杨秀秀主人,可是现在它只有满满的愿意,杨秀秀心里不禁一暖,看着小蛇的眼神不禁更加柔和了,抬起头轻轻拍了拍那只露在水面的蛇头。 “走吧!我们回去吧。” 杨秀秀哗啦啦的从水中站起来,她身上穿着水域空间产的防水服,自从上次水域空间被外人闯入之后哪怕再水域空间她也随时随地留出一分警惕之心,虽然这几年她并没有再遇到那个所谓的闯入者。 “主人!” “嗯?” 小蛇突然开口叫了杨秀秀一声,它低着头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她面露疑惑:“怎么了?” “不如你去外面找杨秀才吧!” 小蛇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杨秀才的离开无声无息,哪怕的最开始天坑村的人会跑来问几次,后来被鲁秀秀挡了回去之后,次数多了那些人也不问了,鲁秀秀手底下那么多工人,就算他们知道杨秀才不在想占便宜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看到鲁氏屡战屡吃亏之后,村民们更不敢耍什么心眼了,而杨秀才也自然而然如同被忘jì一样,淡出了所有人的记忆里,除了那间屋子,杨秀才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主人,你是想杨秀才的对吗?” 哪怕是所有人将杨秀才当做无关紧要的人,不在意也不留意了,可是小蛇明白就算是所有人将杨秀才给忘了,在杨秀秀心里杨秀才绝不是无关紧要到随随便便可以忘jì的人。 她只是不提、不说而已:“我看到你每次到水域空间来的时候你都会想他。” “在家里也是。” 小植物补充道:“又会说梦话我听到主人问:师父你怎么样了。” 杨秀秀沉默,好半天的嘴边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就算是去找他又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杨秀才至始至终没有跟鲁秀秀说他去了哪里,只是说他要走了。 也许在他心里鲁秀秀只是一个他刚好顺手捡的小女孩儿,无关紧要的过客,时间到了总会散席。 “主人难道你就不想告sù他,你现在在山里种了好多好多的花吗?” 小植物天真的说道:“大胡子离开的时候山上还没有花呢!” 对! 那山还是他给的,鲁秀秀想道。 “我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给他看呢?” 杨秀秀伸出手点了点小植物头顶上的叶子笑着说道:“不过没关系,等他回来就可以看到了,说不定哪天他突然想起来了,心血来潮说不定会想回来看看他的房子变成什么鬼样子了,估计看到我将他的陶瓷卖了该气的跳脚!” 想到大胡子生气的样子,杨秀秀眼中不禁也挤出一丝笑意。 “也许他根本看不上这些陶器了。” 小蛇默默的说道:“又或者他过得很凄惨身无分文,最后还得靠主人养他!” “嗯,你说的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句。” 杨秀秀伸出手出让两棵小植物跳到她的手臂上:“好了我们走吧!回去了,咱们就等着杨秀才来找咱们好不?” “好的主人!” 小植物攀在手臂上敬了个军礼! 此时从水域空间出来的杨秀秀出来之后,在虎子家待了一会儿便往回去山腰的小道原路返回,她不知道此时正有一批人早早的埋伏在山腰处,就等着她落入陷阱之中再一举拿下:“你不用送我了,赶紧回去吧,过几个月你就要去参加县考了,不要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没事就一小段路,耽误不料多少时间,而且你不知道我最近看书看得头疼,这会儿正好走一走吹吹风,轻松一下。” 自从虎子他爹去世后,家里的重担全部压在他娘一个人身上,而调皮的虎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当然不是对鲁秀秀的态度变了,只是性格来说变得更加沉稳成熟了。 虽然他上学堂的时间算起来算是比较晚的,但是因为他肯勤奋努力,这几年教他的夫子无一不夸赞他的,从村里的学堂后来又去了县里,他一直非常努力,只要一有空不是捧着一本书在读,就是去山上帮他娘的忙。 前几年在虎子他爹去世不久,鲁秀秀就让虎子他娘到山上帮忙,工钱跟大伙一样,有时候因为跟虎子的关系杨秀秀没少往他家里拿吃的,这些年虎子他娘看在眼里,虎子自己也看在眼里,要不是杨鲁秀秀恐怕他这学堂早就上不起了。 对于杨秀秀他是感激了所以有时候他看到杨秀秀心情非常复杂,杨秀秀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恩人,正因为这样虎子更加努力了期望有一天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好好报答秀秀。 “你也别太拼了,记住身体是最要紧的,若是没有好的身体其他都是空想,明白吗?” 杨秀秀叮嘱道:“回头我让松竹给你拿些茶水过来,你记得将它都喝了。” Ps:第三更,今天在写第二更的时候想备注一下有第三更,但是某雪又怕失约了,索性不说了,就当是一个小惊喜吧,明天继续,还有大家周末愉快,晚安! 正文 鸟不生蛋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娘还唠叨?”杨秀秀的茶水比一般的补汤还有用,要不是一直喝着,虎子的身体早就受不住了,他最近一直在坚持喝,并没有跟鲁秀秀客气,反而开玩笑的埋怨起来。 “好啊,你还嫌我唠叨了?” 杨秀秀假装生气了。 虎子嘿嘿的傻笑起来,两个人的气氛显得非常好,沉浸下来之后虎子吸了一口气突然叫道:“秀秀。” “嗯?” 杨秀秀抬起头。 “没事,我只是想说……” 虎子的手放在腰带上的位置沉默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你放心这县试我一定会过的,你……你相信我吗?” “嗯,我相信。” 杨秀秀笑着点头,看着两个人走得已经离半山腰越来越近了道:“不然待会儿去山上坐一会儿?” “不了,我先回去了。” 虎子脸上有些犹豫却很快坚定了下来。 “那我下次再去看看你。” 杨秀秀没有强求,她知道虎子这个人努力,既然他已经也自己定了目标想要好好努力,她自然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只是:“你也不要太大压力了,放松心情。” “我知道。” 虎子点点头跟杨秀秀道别,杨秀秀则继续往山上走去,虎子叹了口气摸摸藏在身上的发簪,拿了出来,一个木簪被拿了出来,发簪的顶端只装饰一点朱红,简简单单,虎子揣摩了一下,将簪子放回身上,往家里的方向继续走去,只是才走几步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搁着一样,他低头一看一颗黑碌碌的珠子搁在地上。 “这不是秀秀的吗?” 这颗珠子虎子在杨秀秀身上见过,许是刚刚走得太急掉了? 想了想虎子还是决定拿回去给杨秀秀:“秀秀,秀秀你等等。” “怎么了?” 听着身后的叫声杨秀秀停了下来。 “你的珠子掉了?” 虎子将珠子递了过去。 “谢谢,我都没发现这珠子掉了。” 杨秀秀正准备接过珠子,前方一群不明人物突然闯了出来拦在她的面前,杨秀秀心里咯噔一跳,暗道:这什么情况? 对方便开口了:“小姑娘,乖乖跟我们走吧。” “你们想干嘛?” 虎子见到突然跑出来的一群人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皱着一双浓眉,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危险的盯着那群陌生的面孔。 “别管他们,我看这群人八成不是傻了就是脑子给门夹了!” 杨秀秀抓住虎子的手后退几步。 在天坑村就没人有敢惹杨秀秀,只要是天坑村的人都不会不知道杨秀秀是如同地头蛇的存zài,她手里的人不少,而且本身就不是什么软柿子,有钱! 还跟有势的人搭上了,可是这些人却偏偏埋伏在离山腰还有一段距离之间的地方,分明是在这里等着她! “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不然就算你说再多也没用,真到时候惹恼了我们受一番皮肉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带头的人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多好,可也不算太差,就算是说着威胁的话也让人感觉不到失礼挑衅之处,那脸上的淡然与他话语里的意思反冲之下有种格外的违和感:“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应该知道,就凭你们两个人是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你们还想怎么样?” 虎子捏紧拳头站出来说道:“你以为抓了我们你们就没事了?说到识相的应该是你们,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天坑村,否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确定,你们大概不知道待会儿会有比你们多两倍、三倍的人从这条路下山接我们吧?” “没关系,我们会在那之前将你们带走的。” 那人抬起手指了指杨秀秀:“想好了吗?走还是不走!” “这件事情不关他的事情。” 杨秀秀制止住虎子,眯着眼睛对那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想找的人是我,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让他走!” “我不走!” 虎子第一反应便叫道。 “赶紧走!” 杨秀秀低吼了一声,然后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趁着我还没被抓出天坑村之前去山腰找小天松竹,把我的事情告sù他们,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呢?” 对于虎子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出来,就算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可是,若是万一,真的有万一呢? “你……” 杨秀秀无奈。 “你们都不必再推来推去了,你们就跟我一起走吧!” 那人格外淡定的说道。 “跑!” 这人居然不走,杨秀秀简直要气死了,只是既然你不走,那么就两个人一起走吧! 站在这里乖乖的不动不是等着让人抓吗? 只是两个人跑出去大老远,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弱书生,后面跟着一拨人还没惊动村里人便被抓了。 “我说过你们是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的,怎么说了你还不信呢?这可不是聪明人的表xiàn。” 那人慢慢的跨步走了上来,身边跟着好几个腰上配到的大汉,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杨秀秀只能大眼瞪小眼:“我现在被你们抓了我也认了,但是你们总得让我死的明白点,告sù我是谁将我抓了吧?” “当然是我了。” 那人淡然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没准备让你死!” “真是你?” 杨秀秀脸上就差写上怀疑两个字,她呵呵笑了两声道:“是你才怪了,你我无冤无仇,说不背后没有人指使谁信?而且看你打扮架势可不像是那家闲得蛋疼耍人的富官二代的公子啊。” “那姑娘觉得我会是什么身份啊?” 那人有些惊讶辩解道:“你要知道就算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不见得一定要穿绫罗绸缎,难道本公子喜欢穿这衣服还不行吗?” “当然行,不过呢……” 杨秀秀扫了那人标志性的鞋子一眼:“小厮就是小厮就算装得再想也还是会露出马脚的。” 一个富官二代会穿一双那些破旧还脏兮兮的鞋子? 就算身上穿的再朴素都好,明明那一副那么崭新可配上那一双鞋子就会看出问题来了。 杨秀秀的话一落下眼前的人不知怎么开始咳嗽了起来,刚刚还维持的淡定形象一下子全毁了。 “看来我是猜中了。” 杨秀秀挑眉。 “对你猜中了,不过这背后的人你就甭想了,行了把她绑到马车里咱们回去吧。” 绑个人而已多大点事情啊,比他想象中还要顺lì多了! “你赶紧秀秀放开!” 虎子像是才回过神一样,他被人抓住了,挣扎了半天却挣扎不开,见那人嚣张的样子气极了,下意识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朝那人用力的扔了过去:“你要是敢做什么我跟你拼命!” “真吵啊!” 那东西从那人脸边擦了过去,力度并不算太大,那人抚了抚脸,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上半句落下上半句眼神中就带上一丝凌厉:“赶紧给我闭嘴,不然我就把你丢尽树林里喂野狗!” 当然说道做到,那些人真的这样做了。 “喂!你们要把他送到哪里去?” 虎子非常的狼bèi又是被绑手绑脚又是被塞住嘴巴的,那人将刚刚虎子丢在地上的黑珍珠捡了起来捏在手上把玩着。 “就在附近,等会儿我们走了就会有人看到他了。” 那人让人将样秀秀送进马车中,然后走向另外一辆马车,杨秀秀心里一紧喊道:“喂!你把东西还给我!” 只是那人没打算理她,将手中的黑珍珠手中自己的怀里,转身掀开车帘恭敬道:“二少爷人已经绑好了。” “嗯。” 里边的人躺在马车中,一手执着一本书淡淡道:“那回去吧。” “二公子,那个人怎么不一起带回去啊?要是他待会儿告密……” 小厮有些不明白。 “没用的人带回去做什么?这不是浪费咱家的米粮吗?” 马车中的人盖上书本坐好了,放松的伸了个懒腰:“而且我还会怕他高密?怕也是怕他不告密!好了,赶紧回去吧,这乡下地方果然没什么好看的,空气也不怎么样,待了大半天的本公子没觉得那里舒服了。” “是小的的错了,下次咱们就不来这里了。” 这丘山国大家族蒋家还养不起一个人,您家是有多缺这点米粮? 小厮心里吐槽,嘴上却不得不顺从。 “还有下次?” 蒋南轩不悦。 “小的说错话了,这乡下小村子根本不值得二公子来一趟,这次劳师动众也是二公子给这小村里面子,否则谁会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小厮赶紧补救道。 “这还差不多。” 蒋南轩点点头叮嘱道:“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大公子要是问起了……” “小的只是陪二公子在集市上逛了一圈。” 小厮低眉顺的说道。 “主人,我出不去。” 说起来这已经是鲁秀秀第二次被抓了,她从第一次被抓到现在是一次比一次从容淡定,那些人将她带回来就撇下了,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门窗都关的死死的,房梁中没有空隙,屋顶的瓦片封死了,门锁是里边往外面锁的,小蛇跟小植物的长项根本没法发挥。 Ps:第一更,好吧,某雪也在反思,最近真的很忙,更新时间不稳dìng,不管怎么说某雪在这里说声抱歉,对于那些一直支持我,订阅的亲某雪真心的感激你们,谢谢。 最后某雪要说,某雪会尽量保持更新,尽kuài恢fù的,最后啵一个―― 正文 粘人 “没事。”杨秀秀伸出手拍了拍小蛇的脑袋。“主人,你说是谁抓了你啊?” 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抓过来,可是对方却连名字都没透露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很啊。 “不知道。” 杨秀秀很少结仇,就算是有过节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乱结仇,不过说到这点跟鲁秀秀结仇的人,她从脑子里过了一遍,鲁氏? 不对! 这个完全可以排除,也不可能是天坑村的村民! 万丰楼的掌柜隔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太可能,难道是陈大元? 可是人家一方知县能有这么闲吗? 想了半天鲁秀秀依旧没什么结果。 “好累,我想睡一觉。” 昨天杨秀秀忙到很晚才睡觉,今天又很早起身了,这会儿觉得眼睛困得不行,小植物一听赶紧点头道:“主人,没事你去睡觉,有我和小蛇保护你,有人来了我就叫你!” “好,那你们待会儿再叫我吧。” 有自己的两个忠心的小植宠杨秀秀很放心,到头便平躺在房内的一个躺椅上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汪汪汪——杨秀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耳边的叫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是谁将油灯点上了,屋内在油灯的作用下敞亮敞亮的,杨秀秀穿了鞋走向神秘兮兮围在一起讨论中的小蛇和小植物,轻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一声一声的叫着。 “主人,外面好像是狗!” 小植物耸耸自己的枝叶摆摆手说道:“不过它叫了好久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什么地方怎么会有狗呢?” 杨秀秀也觉得奇怪趴在门上试图掰开哪怕是一小小的缝隙,她想看看外面那只狗怎么回事,只是她刚掰出一点点比光还要细的缝隙,看着如同白布一般的东西在缝隙之间晃来晃去直看得她眼睛都难受。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家主人找你了!” 外面的人突然插入了狗狗坚持不懈的吠叫之中,只是那只狗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原本对着门叫得,突然被周围的人打断了,狗狗非常不爽,非常不给面子的换了个方向继续对着吵它的人吠叫起来,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比刚刚还要还要凶十倍! “你这个死狗!居然敢对着我叫!我看不……” “喂!你不要命了?这可是二少爷的狗!” 外面的人狠狠的呸了一声:“这狗真是好命!就是因为跟上了二少爷,不然这么个死东西凶得要命,我早就打断它的腿了!” “真会吹牛还打断它的腿!这狗就算不是二少爷的狗,也是只野外的狼狗,外面的人可是争相要着这东西,你几条命都抵不上这一条狗!真是还敢说大话!我看你还是赶紧去干活去吧!” 另一个争辩的声音落下,门外的人似乎窸窸窣窣的离开了,杨秀秀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收回视线继续懒懒的坐回躺椅上睡回笼觉:“我先回去睡一会儿,你们待会儿叫我!” 小植物小蛇双双点头。 嘭嘭嘭! ! ! 又是拍门的声音,杨秀秀迷迷糊糊间感觉懂到不知是谁在自己手上作怪,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从手心出传来:“主人,主人你醒醒。” “怎么了?” 杨秀秀抬起手要捏开卷在她脖子上,一脸萌动的盯着她的小植物,可是手还没抬起来突然一伸一扫手中扫到又湿又润热热的东西,杨秀秀吓了一跳,这滑溜溜的东西是什么啊? 她失声叫了起来:“什么啊?!” 她第一反应便是后退了好几步,身后的躺椅因为大动作用力摇了一下,翻身盖在地上,放出很大的哐当声! 一只巨大的白色毛绒绒的东西见杨秀秀突然走开了,又黏糊糊的凑了上来,吐着长长的舌头,欢乐的一晃一晃着它身后他跟毛色极好的毛绒绒的长尾巴。 “它是怎么进来的?” 门不是锁了吗? 可是现在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狗? “主人你自己看吧!” 小植物伸长身上的枝干将地上掉下的锁一勾起来伸到杨秀秀面前,铁锁上一排整齐的牙印深深的烙在锁面上,中间那根锁门的凸槽的地方直接被咬的变形的,杨秀秀有些无奈:“这狗是自己进来的。” “嗯。” 小植物点头:“我跟小蛇都没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它就冲进来了,一进来就往你身上扑,幸好主人你刚刚及时醒过来了。” “这狗是这家里的主人的狗吧?” 杨秀秀很肯定的说道,之前在门外的小厮好像说这狗是哪个什么二少爷的狗,杨秀秀记得那些人这样说过,所以这狗八成是那抓她的主人家的! 不过这狗无形中倒是帮了她! 杨秀秀低头看了眼对她满满依恋的狗狗道:“这狗的身形也怪大的!” 比普通的成年狗要大好多! 两倍有余都有! “是啊,这狗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小植物故意伸出叶子去逗眼前黏糊糊的大狗,可是大狗却偏偏不上当,好似它主人山上有它爱吃的火腿一样,围着主人配着那毛绒绒干净透亮的毛发,活脱脱一直蠢萌狗! “先不管它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杨秀秀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待会儿要是被人发现偷走了,还不知道那些人又会把她管到哪里去! “主人这只狗它还跟着你。” 成功出了房门,杨秀秀找地方出去,可是无论小植物使出什么方法,那只白色的大狗都如影随形的跟在杨秀秀身后,杨秀秀低头看了一眼冲她摇尾巴的狗狗,有些无奈道:“暂时让它跟着吧。” 只是不知道为毛杨秀秀觉得此时的情形有些奇怪,还有些熟悉,似乎很多年前这样的场景也曾经出现过,最重要的是,这只蠢狗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杨秀秀觉得愈来愈熟悉,半蹲下来摆正脚下那只狗脑袋! 手突然一抖! 次凹! 这狗、这狗不是蒋南轩的那只吗? “阿猛?” 杨秀秀确认的叫道。 “汪汪汪……” 狗狗听到杨秀秀嘴里的两个字眼,如同立马打了兴奋剂,一下子抬起两端的两只前爪,趴在杨秀秀的腰上支撑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如同泡了水一样,清澈的透亮发黑。 “还真的是你啊?!” 杨秀秀此刻的心情绝不是能用千万只草泥马崩腾而过能形容的了! 也只有那只又凶又傻的狗能对杨秀秀这样亲昵,之前不能想通的问题像是一下子都想通了,杨秀秀明白了背后的人是谁,知道背后的策划之手是蒋南轩心里的震惊可以达到一个巅峰,她是一点都不想惹上蒋南轩那个煞星,她要赶紧离开这里:“赶紧回去,找你的主人去!别跟这我了,我一没养过你,二没照顾过你,没给你吃没给你喝,不要太黏我,拜托!” “你到底走不走?” 可是事愿难为,这只狗就跟主人一样,脸皮是什么东西! ? “二七你赶紧出来,二少爷找你。” 小厮正在屋内玩着今天从鲁秀秀那边得到的黑珍珠,听到外面有人焦急喊他赶紧将东西收起来,迅速的跑到二少爷的住处去,只是跑到二少爷的住处之后,屋子里边却连人影都没见着,小厮出声叫了起来:“二少爷,你在吗?” 可是里边却没有一点回应,小厮知道二少爷不在屋内不禁念叨道:“不是喊我吗?人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不过二少爷那个人阴晴不定,兴致来了就做什么了,所以他倒是没什么惊讶的,将刚刚在自己屋子内把玩的黑珍珠重新拿了出来:“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石头吗?” 可是为什么他从这颗石头里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感觉,这颗石头热热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手本身热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原因。 该不会这石头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吧? “喂,你在干嘛?” 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在小厮眼皮前晃来晃去。 小厮迷迷糊糊的抬起头见着眼前浓眉剑目生得一副好皮相的男人,心里咯噔一跳,手抖了抖掌心中的黑色珠子从掌心中滑了出去掉在地上。 “二少爷赎罪!我……” 小厮愁眉苦脸的求饶。 “行了,赶紧把那关在屋子里的女人给我带过来。” 蒋南轩随意的抬着左脚架在另外一只脚上:“还有帮我找找看阿猛去哪儿了,找了半天找不到它,最好把它牵过来,有它在事情会顺lì一些。” 阿猛那个头就是随便往他身边一站,见到的人无不收敛几分的,更何况一个小姑娘,待会儿一见到估计吓哭的可能性比较大。 “是二少爷。” 小厮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zài的虚汗,目光寻找着刚刚掉在地上的黑珍珠将它捡起来,准备离开,可是还没走出去几步便又被叫住了:“等等,二七。” “二少爷你还有其他要吩咐的?” 小厮觉得很疑惑。 “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东西,递过来给本公子看看。” 蒋南轩平静的不行,可是捏住椅子手把的手微微的发抖起来。 Ps:第一更最近晚上都要加班,所以只有一更……过了这个星期以后会恢fù正常的更新…… 正文 狗腿子 “二少爷,这个小东西不过是个玩的小玩意。”小厮倒是没有想太多,就算这东西是从鲁秀秀身上得来的,可是所到底还是他捡的,而且就算是他从小村姑手中拿了东西,二少爷也不是那种知道人家做了什么无伤大雅的事情,看不过眼就会打击教训他们的人,不过他手中的东西就是一个石头,没什么好看的。 “拿过来给我看看。” 蒋南轩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小厮不经意对上那双眼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赶紧识相的将手中的东西交了出去:“这东西确实不错。” “这东西哪里来的?” 蒋南轩接过小厮递过来的东西,修长的手指在不停的翻转检查着,那颗不起眼的珠子,平坦的眉心纹路越皱越深:“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果有隐瞒的话,你知道我的脾气!” 蒋南轩的拳头咯吱咯吱被捏响了起来。 “是的二少爷,小的不敢隐瞒!” 小厮也不知道为什么蒋南轩刚刚还好好的,可是见到这颗珠子以后说翻脸就翻脸了,说变脸就变脸了,脸上的神色简直比京剧里的变脸谱还要精彩几分,他恭敬道:“这珠子是今天去天坑村的时候,我无意间捡到的。” 小厮怕答案太过捡到了待会儿蒋南轩还是会生气便补充了句:“不过我知道这珠子的主人就是今天那位绑进来的姑娘,若是二少爷有问题可以把她找来问问。” “这珠子怎么会在她身上!” 蒋南轩的脑中浮现出了前几年他在山林中被白狼追逐的画面,这画面已经很久了,可是那个口齿伶俐的丑女孩却很清晰在停格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两个人该不会认识吧,还是说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呢?” 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沉思,小厮安静的待在一边,时不时抬起眉眼观察眼前人此刻外露的情xù,说实话二少爷讲的那些话,他听不懂啊! “少爷那我要不要将那姑娘给叫过来?” 小厮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怎么还在这儿!要不呀将人叫过来你还不知道?” 深思中的人被打断是一件非常令人讨厌的事情,无意间小厮察知自己将二少爷惹毛了,也是倍感无奈,只能顺从的赶紧跑出去将人叫来,只是没跑出去几步,那男人抬起自己浓浓的眉眼冰冷的低吼道:“等等。” “二少爷?” 小厮简直是要醉了。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蒋南轩站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些期待,那位被抓的姑娘他还没见过正面呢,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小时候一样占了大半张脸的胎记让她丑到窒息! 一主一仆以为一qiē都在掌握之中可是还刚走到半路就见到两个府中的下人朝他们迎了上来急匆匆的宣布道:“二少爷关在屋子里边的那位姑娘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把话说清楚!” 蒋南轩恼怒。 “二少爷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两位府中的下人心里怀着忐忑将手中啃成狗样的锁递了过去,蒋南轩是什么人啊,一看就明白了,况且是他自己养的狗,没有人能比他更明白的了,他心里咒骂了几声,赶紧吩咐道:“你们把府中人召集的人召集起来找找看那丑丫头藏到哪里去了,大门口和偏门多叫几个人过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这样蒋南轩就不信,她还能逃得出去! 冤家路窄,今天这死对头不但落在他手上,还让他知道了真实的身份,也算是她倒霉了,蒋南轩阴测测道:看他怎么收拾收拾她! “喂!阿猛偏门在哪里?” 对于这里的一qiē杨秀秀不熟悉,可是既然这狗跟定她了,自然要发挥它的作用了,这大白狗算是比较聪明,杨秀秀只是问了一下,这狗就咬着她的裙摆让杨秀秀跟着它往前走。 可是等走到偏门杨秀秀立马傻眼了,这人这么那么多,为避免自己暴露,杨秀秀跟着往回跑,那只傻狗也乐颠乐颠的跟在杨秀秀的身后一步不离,一人一狗显得特别扎眼,好在偏门人虽然多了一些,可是院子里边的人并不多,所以到目前为止杨秀秀还没有撞到其他人,既然偏门走不了那就:“阿猛!我们去前门吧!大门口那边!” 这一个比陈大元府邸还小一些的小府邸总不能布置得跟铜墙铁壁一样吧? 当初陈大元那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夸张,也许这府邸只是主人喜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杨秀秀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去到大门口后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大门口那边全是人,比偏门的人还多,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跟铜墙铁壁差不多了,基本上是进不来出不去,杨秀秀想得脑袋瓜都疼了起来。 那些人该不会是发现她已经逃走了吧? 不然一个好好的地方布置成这样,这主人八成是有被害妄想症! 不行! 绝对不能跟蒋南轩那个神经病碰面! 虽然杨秀秀不知道这蒋南轩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又因为什么原因将自己抓起来的,但是之前蒋裔白去了天坑村,并且还见到了她,虽然没有认出她来,可是对于蒋南轩突然出现却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两兄弟该不会是偷偷联合在背地里整她吧? 某个正在自己屋内洗漱的男人打了个喷嚏,身旁的小厮见了赶紧上前问道:“大公子这水许是凉了,需不需要叫人加点热水?” “嗯。” 某男人点头,心里道:他一定是因为太凉了才打喷嚏的。 “阿猛,你知道你们的大主人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为今之计在杨秀秀看来只能去找找看蒋裔白了,不管怎么说落在蒋南轩的手中比落到蒋裔白的手中要好很多,之前蒋裔白说是要跟她合作,她还没有答应,如果实在不行的话,用合作的方式换取蒋裔白的庇护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蒋家工匠大师这个职位她是万万做不得的! 阿猛那只蠢狗在蒋南轩的府邸里,就像一个万事通一样,杨秀秀的话一落下它边带着杨秀秀跑了起来。 啾――远处由远而近的鸟叫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直狂奔的阿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声类似鸟叫的哨子声,猛地听了下来,仓促间差点撞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啪嗒的将狗屁股摆在地上,毛绒绒的两只小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两只水汪汪的眼珠子不知道看向哪里。 相比而来杨秀秀此时的形象也好不了多少,她一直拉着蠢狗脖子上的那条狗链子,要不是她及时放开了蠢狗的脖子,她此刻就该跟阿猛那大狗扎成一堆,撞在一起了。 “阿猛回来!” 一声低沉的男生突然响了起来。 “汪汪汪――” 原本双眼迷茫的阿猛突然猛地爬起来,朝声音发源地直蹦了过去,那副兴奋的样子简直就能跟一开始见到杨秀秀那股兴奋劲想比了,可是相对于阿猛的兴奋杨秀秀就是如同一副见鬼的表情,感激趁着人家主仆相聚的这股热劲,溜之大吉:“丑丫头!你给我站住!” 惨了! 听到那称呼的一刻,杨秀秀一阵气馁的情xù就涌上来了,她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可是真正面临的时候她才真正的体会到心里那种复杂的感受。 “你还跑!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杨秀秀不想听那人的话也没用,她倒是想叛逆点故意反正来,可是蒋南轩那人她到时候真的这样做了,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听到他第二次声音响起便停了下来,转身不耐烦道:“我还想问公子,无缘无故请我来这里做什么?你我素不相识,我不知道公子这样做是为何!” “呵,装得挺像的嘛。” 蒋南轩从他身边围着的那群狗腿子中阔步走了出来,一步一步朝鲁秀秀走了过来,眼中带着戏谑:“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假的不认识我?” “公子觉得,我这乡下出身的小村姑能有幸见着公子能认识公子不成?” 杨秀秀嘴上客气,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村姑?好一个村姑!” 蒋南轩开始脸上还带着笑意,一会儿连笑意都没有了,脸上只剩下冰冷:“我想我应该叫你鲁秀秀才对吧?” “抱歉,公子我本名不姓鲁,姓杨。” 杨秀秀说道。 蒋南轩脸色微僵,他沉默了一会儿,转头望了身边一个面熟的小厮一眼,小厮是个有眼力的立马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杨秀秀?” 蒋南轩不屑道。 “正是。” 杨秀秀不在意点头:“不知道公子把我找来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还是说公子想跟我师父合作,谈花卉的事情?” 杨秀秀顿了顿瞥了蒋南轩一眼道:“如果是这样公子可找错人了,这合作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小学徒能决定的,你要找也是要找我师父,要绑人威胁人还是得找我师父才对!” “还在装啊?” 蒋南轩安静的听杨秀秀讲完,从身上拿出一颗圆滚滚的黑色珠子,瘫在手心中缓缓道:“不知道眼前这位杨秀秀姑娘是不是因为记忆力太差,连这颗黑珍珠都不记得了?” Ps:这算是第二天的更新,某雪先上传了,之后的几天某雪加班加上有事,所以更新没有那么稳dìng,但是只要有时间某雪会尽量更新的,暂时是一更,如果有时间尽量两更。 正文 撕拉 对于蒋南轩的话杨秀秀全然是不在意的,他就算认出杨秀秀又怎么样,她要是装傻充愣,他还能拿她怎么样不成? 只是在他拿出黑珍珠的那一刻,杨秀秀就不再这样认为了,她有些激动的吼道:“把珍珠还给我!” “哼!什么还给你!” 蒋南轩满脸的不屑:“这明明是我送给我大哥的黑珍珠,你这个小偷!” “这是你大哥自己给我的,当初他给我的时候你不是看着吗?” 那黑珍珠当时是她偷得还是捡的,蒋南轩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分明是故意的,就在杨秀秀的话刚落下蒋南轩如同得逞的黄鼠狼,眯着眼睛勾起唇角,在杨秀秀看来那脸上就是堆满了奸笑:“你看,到最后你自己还不是得承认了,鲁秀秀真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没事别乱攀关系!你说什么想念的话不但让我鸡皮疙瘩还让我心里瘆的慌。” 事情已经被揭穿摊开来了,杨秀秀也不装了,盯着蒋南轩满脸的不耐:“说吧,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吗?” “能干吗?当然是算账了。” 蒋南轩格外轻松的说道。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找我算账了,当时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着倒霉被野狼追,蒋公子现在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吧!” 跟蒋南轩讲道理就是就没道理的道理,杨秀秀的话一脱出口她就立马醒悟了,只是说出口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就算收也收不回来了,蒋南轩冷哼道:“为本公子挡狗是你的荣幸,可是你见死不救害了本公子就是你的不对了。” 蒋南轩沉下脸色:“所以今天你落在我……” “落在你的手上不死也脱成皮是吧?” 杨秀秀翻了个大白眼,将蒋南轩剩下没说完的话给说了:“这台词可真够过时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把歪理随时随地挂在嘴边当成真理的人!” 奇葩中的战斗机吧? “你现在随你怎么说都好,待会儿就……” 蒋南轩气极! “待会儿就会让我哭?放心我不会哭,而且我想我忘jì提醒一件事情了。” 杨秀秀顿了顿目光一始而终的平静:“我跟你哥哥说好这几天碰面,你若是将我带走了,麻烦的不会是我,而是你!” “我大哥这么忙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这个乡下野丫头的事情。” 蒋南轩心里一噎,说实话他心里是有顾忌的,只是表面上他不允许一个曾经看到自己狼bèi样子野丫头再次看到自己退缩的样子,说着他便没有犹豫朝身边跟着自己的一群小厮中叫出其中一人的姓名:“二七,你说野丫头这张嘴多久没洗了?隔得这么远我都能闻得到味道?” “二少爷,估计乡下地方不懂漱口,不如小的们帮这野丫头漱漱口?” 小厮低着头建yì道。 “好主意,这丫头太可怜了,连漱口都不会。” 蒋南轩眨了一下眉眼:“那你们不如就帮帮她吧。” “是!” 小厮们应道。 就在那执行命令的声音一落下杨秀秀便知道不对,赶紧站起来可是就算她逃能逃到哪里去,在那些人眼里她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毫无反抗之力,才跑出去几步杨秀秀便立马被蒋南轩的人揪了回来,粗鲁的抓着她的手臂肩膀:“蒋南轩你想怎么样?” 杨秀秀咬牙切齿,就差咬碎一口银牙。 “不想怎么样,就想你乖乖配合。” 蒋南轩冷笑,摆了一下手立马有人抬着一大桶水上前来,放在杨秀秀的面前怪气怪气的说道:“这是盐水,小的伺候姑娘漱口吧!” “二少爷大少爷过来了!” 只是这会儿蒋南轩正好将事情进行到剧情的**部分,突然被上来通传的小厮打断了,蒋南轩心里一凌,说曹操曹操怎么就到了? 他这个大哥要真的见到了现在的情形事情肯定是进行不下去的,可是这对于杨秀秀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她趁机站起来,却被眼尖的小厮一把抓住了,她张口叫起来却被人捂住了嘴:“唔唔唔……” 蒋南轩瞥了鲁秀秀一眼,嘲弄的将眼神移开,冷声吩咐道:“你回去跟我大哥说我这边有点事,就说晚点再过去找他。” “是二少爷!” 小厮点头。 “好了我们开始吧!” 小厮走了,蒋南轩立马吩咐起来。 “蒋南轩你住……” 杨秀秀好不容易可以说话了,她的脖子便被一只陌生的手抵在后头推入前方的水桶当中:“咕噜咕噜……” 因为毫无防备,杨秀秀感觉到整个鼻腔气管都被水侵袭,整个脑袋晕乎乎的难受的不行,她的手被人扭住了,想要抬起头来,可是后边的人却并没有抬起手的意思,就在杨秀秀闷的整个气管都快爆炸时,后方的人又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哈呼哈呼——” 一回归陆地上,杨秀秀一边用力的呼吸着一边一声一声剧烈的咳嗽着,她用力的眯着眼眸,冷声道:“蒋南轩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你是天皇老子,还是皇室公主皇子了?” 蒋南轩轻蔑道。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杨秀秀吐出一句话! “不,你可以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蒋南轩轻蔑的抬手放下,杨秀秀整个人又被按入水中,她如同一只被绑了石块却又丢入水中的鸟儿,哪怕拼命摇着头,还是沉了下去,如同最开始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姑娘,这个是茶,除口气的效果可比盐效果好多了,您就好好享受吧!” 一轮又一轮,杨秀秀怀中的小植物和小蛇早已经按捺不住了,它们比自己的主人还要生气,杨秀秀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了,就算被鲁氏暗算的时候,她也没这么狼bèi过,那些人在计划实施以后她也能化险为夷,所以真正受到的伤害很少很少,可是现在她还是太高估自己,太低估蒋南轩的丧心病狂! “蒋南轩你不得好死!” 杨秀秀淡然却露着厌恶的眼神再次激怒了蒋南轩,他握紧手中的黑珍珠将抬起的手放下,杨秀秀又被按入水中。 小蛇趁机从杨秀秀背在背后的袖子中钻出来,它顾不得杨秀秀说过不能将自己暴(分隔符)露出去的话了,也不管刚刚杨秀秀是不是拍了拍它的蛇身叮嘱不能乱动的话了,张开自己的蛇嘴对着扭住杨秀秀的那两只陌生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 那人疼的一下子将手抽开,杨秀秀抽开自己另外一只手站起来,踢开面前的水桶赶紧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往,推开面前挡住的人,往身后跑去,小植物环绕在杨秀秀的腰上,伸长叶子指了一个方向:“主人,走那边!” 这个时候她只能这样没头没脑的瞎撞着,她心里将蒋南轩这个家伙骂了千万遍,哪怕是有蒋裔白这个中间人,她和蒋南轩这个梁子也是结下了。 “主人,那边有个亭子!” 小蛇也跟着钻出来帮忙。 “糟了,他们追上来了。” 小植物在杨秀秀腰后绕了一条枝叶动了动,它注意到身后那群心怀不轨的人赶紧尽自己的职责给主人打报告! 杨秀秀眉心微皱,简单的捏出一个手势,一点淡淡的荧光被她从指尖中弹入草地之中。 听到身后一声声被绊倒的声音,杨秀秀加快脚步朝亭子那边跑去! “哪里来的下人怎么那么没规矩!” 亭子之内有人! 两边站了几个下人,见到杨秀秀他们下意识的站出来,可是除了穿过亭子这条道,围栏两边都是水! 杨秀秀没得选择,路只有这一条,她不可能返回入身后那群人的虎口:“让开!” 杨秀秀拨开挡路的人,绕着围栏跑去,可是围栏开口中间站着一袭白衣背对着她的男人,他微微转过身,神情淡淡的望着她,杨秀秀以为又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下意识的伸出手推开面前挡路的人,那身穿白衣的男子面露讶异,往后倾斜而去,直愣愣的朝着身后一面水倒去,待看清那张面容,杨秀秀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去啦。 手没牵到,那月牙白的宽袖被她就在手中,可是料子太滑了,从手中溜了出去,杨秀秀伸出如同如同练了九阴白骨爪般的爪子,使劲抓着,撕拉——那上好又丝滑的料子毫无意外的撕裂开了,撕开眼前那男人大半只手臂,最后两人双双从围栏的开口中绷直的落入水中,嘭! 哗啦! “啊!” 杨秀秀撞入眼前这人的胸膛之中,她死死的抓住那人白皙光(分隔符)裸的手臂,用尽力气喊道:“蒋裔白,我不会游泳!” 咕噜——“大哥!” 身后赶上来的人满脸的不可置信,蒋南轩见着不知怎么回事落入水中的两人,气急败坏的一边吩咐着:“我大哥不会游泳你们赶紧下去将他就上来!” 、一边自己脱着衣服往水中跳了下去,岸上的人一阵手忙脚乱,有几个人跳了下去,不会游泳的在岸上观望,有些人不知到哪里找来长长的竹条伸到水面中给水中的蒋南轩。 Ps:第一更昨天凌晨要上传的更新,但是家里网络出了点问题,网页登陆不上。 更新上传了,大家阅读愉快,(╯3╰) 正文 只是关心? 蒋南轩下水潜入水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形,杨秀秀整个人都挂蒋裔白身上,头对头、身体对身体,两个人相互紧紧依偎着,蒋南轩简直要气炸了,抬起手指指着鲁秀秀“唔!唔唔唔唔……” 喂! 你个野丫头快放开我大哥的手! 可是当事人闭着眼睛根本不知道此时将面前的人气晕了! 迷迷糊糊中杨秀秀感觉到自己一直死死抓住蒋裔白的手被粗鲁的掰开,也不知道是喝了神仙水还是怎么的,她倏地睁开眼睛,顾不得聚集在胸腔中火辣辣的感觉,目光聚集在面前的人身上时,那双原本抓住蒋裔白的手抓的更加紧了。 “唔唔唔……” 凑不要脸! 面前的人见杨秀秀的举动,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要不是现在说不了话的话,蒋南轩一定会说:你这个碧池放开我大哥! 可是蒋南轩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杨秀秀扔下,这样她怎么会答应! 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说什么回头来救你的话,呵呵,她真的信了才怪了,对于蒋南轩的人品她只有三个字:不相信。 “唔唔唔,唔唔!” 你给我,等着! 蒋南轩还知道分寸,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逞一时之能,而忘了重要的事情,如同揪小鸡一般让杨秀秀将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大哥往上游去! “二少爷,拉住竹竿!” 幸好水中还有其他小厮,蒋南轩的头一浮出水面便赶紧抓住水面上的竹竿,他感觉整个人快虚脱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松懈不得,和小厮合力将自己的大哥推上岸,将鲁秀秀丢给其他人,自己也跟着赶紧上岸。 “大哥,大哥你醒醒!” 蒋南轩推开小厮在蒋裔白的耳边叫着,可是不知道是刚刚掉入水中的时候喝太多的水了,还是其他的原因,蒋裔白怎么叫也不醒,杨秀秀上岸的时候看到那群人手足无措的样子,她翻了个白眼,上前道:“你们让开。” 可是蒋南轩直接无视了她的话,装作没听到。 “让我试试,你这样喊有什么用,好好的人都会给你们折腾坏了。” 杨秀秀不管蒋南轩怎么想,推开他触了触他的鼻尖,还好还有呼吸,只是很微弱,若有若无,杨秀秀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又在他的胸腔之间用力按了按,可是底下的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要赶紧把气管里水挤出来,不然要出问题的。 杨秀秀犹豫了一下,低头朝那张紧闭的薄唇低下头去。 “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 蒋南轩反应很大,他拉着杨秀秀的手臂用力的拽了一下,杨秀秀怒:“你要是不想你大哥死的话,从现在开始不要打扰我!” 说完她也不管蒋南轩什么感觉,低下头对着底下冰凉的薄唇覆盖上去,她眼神平静,尽责的一边度气一边用力的按着他的胸腔,好一会儿蒋裔白口中呛出一口水,接着咳了起来,总算醒过来了,杨秀秀暗暗松口气,正想询问几句却被蒋南轩一把推开。 “大哥你怎么样了?” 蒋南轩一脸一片关切之色。 “我没事。” 蒋裔白幽幽的睁开眼眸,墨色的眸子从杨秀秀的脸上扫过:“杨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她,她来府里找你,说是有事!” 见鲁秀秀要开口,蒋南轩赶紧抢先道:“大哥你刚刚落水了,不如先换件衣裳不然时间久了容易着凉。” “既然杨姑娘来找我,你怎么跟在她的身后追她?” 蒋裔白可那么好糊弄。 “大哥你不知道你说的这位鲁姑娘动手打了我的阿猛,我怕阿猛咬她才让人跟着。” 蒋南轩一边说着一边找着自己的狗,发现自己的那只狗,此时正围在杨秀秀的脚边,一脸蠢萌的求抚摸,愉快的摇着尾巴! 蒋南轩立马不说话了,这只吃里扒外的畜生! “而且大哥要不是你野丫头你怎么会掉进水里,还……” 蒋南轩说不下去了。 大白狗摇着自己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我不是问你!” 蒋裔白打断了蒋南轩的话头:“杨姑娘,你如实说吧,如若楠轩有什么失礼之处,让你在府中受委屈了,我会为你做主!” “多谢先生。” 杨秀秀无视蒋南轩威胁的眼神,平静的说道:“令弟热情好客,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蒋南轩放松了下来,看着杨秀秀连带眼神也柔和了几分:“不过下次请我过来做客,直说便是了,这样半路将我截过来了,我还以为是遇到劫匪掳人,你知道我这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胆子也小。”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杨姑娘一个交代的。” 蒋裔白听到这番话和刚刚的神色没有两样,可是蒋南轩却知道自己大哥一定是生气了,他恼怒的瞪着杨秀秀,眼中的杀气一阵阵朝她无形的攻击了过去。 “大哥她刚刚还把你推倒水里……” 蒋南轩争辩道。 “闭嘴!” 蒋裔白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蒋南轩了,他朝着旁边的人吩咐道:“带二公子下去。” “是!” 小厮们如履薄冰。 “杨姑娘抱歉。” 蒋裔白面带愧疚。 “江先生不必道歉,做错事情的是令弟,该承担的也该是令弟!” 杨秀秀平静道:“江先生是否想过,或许江先生可以护着十年几十年或者更久,可是江先生真的认为你的袒护就不会有疏漏的一次?当然若是江先生觉得我的话若是不爱听的话,自然可以将我的话当成一阵风。” 杨秀秀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番话,只是就算惹怒了蒋裔白她也不会为自己说出的话后悔。 出乎意料的蒋裔白对于杨秀秀的话显得很谦虚也很诚恳:“姑娘的话我会牢记在心的。” “希望先生不是只是说说而已。” 杨秀秀应了声:“先生还是先回去将湿衣裳换了,我先告辞了。” 此时一阵风吹过来,杨秀秀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杨姑娘还是先换完衣服再回去吧。” 蒋裔白不等杨秀秀回答,便指了一个小厮道:“找内院的丫鬟带杨姑娘去换身衣裳。” “姑娘这边请。” 小厮在前边带路,杨秀秀转头瞥了蒋裔白一眼,没有说拒绝的话,点头跟着小厮往外边走去! 杨秀秀从屋内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蒋裔白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外面的圆桌上,他像是专程等着杨秀秀一样,见她从屋内出来踱步出来,打量了她一下很自然的夸奖道:“杨姑娘穿这一身很适合你。” “谢谢。” 杨秀秀不知道这话中是否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应了一句不再说多余的话。 “杨姑娘喝杯姜水去去寒气,虽然夏日里闷热,泡了冷水并没有那么厉害,可是一不小心还是有可能染上寒气。” 蒋裔白脸上一片随和,并没有因为被杨秀秀拘谨的样子影响到,他像是没有察觉一样,如同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语气随和而客气。 “谢谢江先生。” 伸手不打人笑脸,况且之前她也说过蒋裔白是蒋裔白,蒋南轩的事情跟他没关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见到他,杨秀秀心里还是会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感:“不过江先生,我想你知道我今天心情很差,不想谈花卉的事情。” “你放心,杨姑娘既然不想谈花卉的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勉强的。” 蒋裔白将放在热盅里保温的姜茶拿出来放在杨秀秀面前:“杨姑娘尝尝姜水吧。” 一时之间杨秀秀突然有些愕然,真的只是让她喝姜茶,杨秀秀端起手中的杯子疑惑的喝了一口,姜水也没有问题,蒋裔白的神情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杨秀秀更加坐立不安,将手中的姜茶完成任务般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道:“多谢江先生好意,我先告辞了。” “好,我已经派了马车候在门外,杨姑娘上车之后马夫会送你回去。” 一言一行完全是细致周到,就连杨秀秀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点点头离去。 “杨姑娘,你去哪里了?” 回到天坑村松竹正如同乱撞的蚂蚁不知所措,他们见杨秀秀,瞬间松了一口气。 对于杨秀秀的突然失踪他们原本并不知道,后面杨秀秀长时间没有回到山腰上,也没有让人跟他们打招呼,松竹便到虎子家杨秀秀,没想到杨秀秀没找到反而得知了虎子也失踪的消息。 后来从山上的工人的嘴里得知,虎子被人绑了丢弃在山间,这时候他们才得知鲁秀秀失踪的具体原因,也知道了她发生的事情,知道对方是有背景的忍松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叫人快马加鞭去县城里找了姜老出面。 没想到大伙正等着焦急的时候,杨秀秀自己回来了,张小天跟着姜老的人调查去了不在,好在松竹守着,所以一看到鲁秀秀回来松竹变转头让人去通知姜老的人。 “先进去吧,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杨秀秀安抚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事。” ps:第一更,某雪私事,现在在外地,因为没有存稿,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赶紧用手机更新了,某雪星期一就回去了,到时候就能恢fù正常的更新了。 最后,多谢亲们的支持,大家阅读愉快。 正文 炙手可热的大师 虎子被丢在山间一夜第二天便生病了,杨秀秀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好之后,便找了时间到虎子家看望了一下,好在发现的及时,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感染了轻微的风寒。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秀秀又恢fù了原本的生活,只是之后蒋裔白却毫无动静,她以为蒋裔白的事情已经翻篇过去了,只是过不了几日姜老又找上门来了。 “姜老,就算你说了再多对我来说,既然我心里已经认定的主意就不会再改变的。” 杨秀秀见到姜老心里便猜测他会讲什么,只是现实的情况却并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姜老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愧疚:“秀秀,我今天过来并不是劝你跟我离开安县的。” “哦?” 杨秀秀略感奇怪。 “其实是他们找你。” 姜老退后一步,将身后的人让出来,刚刚那些人进门的时候杨秀秀就注意到了,只是姜老身边的人很多,有些面孔没有见过的也很正常,所以杨秀秀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此时杨秀秀不禁将目光重点放在那些人身上:“杨姑娘,久仰大名。” “不敢当。” 杨秀秀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不知道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 姜老在杨秀秀的印象里并不是这么大头虾的一个人,他这个人虽然跟杨秀秀合作了很多年可是并不是那种仗着和杨秀秀熟悉,而得寸进尺,不知分寸的人。 他知道杨秀秀若是愿意她会主动提及,可是是若是不愿意,在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之前,强迫她做事情,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上一次姜老带人来的时候也只是最多将人留在山腰上,并不敢自作主张将人带上山,而这一次姜老却一声不吭的将人带到杨秀秀的面前,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什么,脸色也很平常但是不知怎么的姜老忍不住抬起手擦擦额上不存zài的汗渍。 “杨姑娘可能还没听说过我们,但是你一定知道姜老赌城每年都销售出去不少的花卉吧?” 其中一人问道,见杨秀秀点头继续道:“当然你可能觉得我这个像废话,但是我还是必须跟你们介绍一下,我们是赌城最大的合作商,赌城那边的花卉大不部分都是卖给我们,而作为种植大叔的杨姑娘,跟我们也算得上是合作关系。”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杨秀秀点头:“不过,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是你们那边不应该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姜老吗?我只是一个种花的而已。” “不,正因为是这样,上头才会让人让我跟你接触一下。” 那人开口解释道:“我们商行在夏国也是非常有名的花卉商,鲁姑娘的手艺不错,我们都看过了,所以我们这边想聘请你到我们府中,只要杨姑娘肯答应条件随你们开。” “最近可真是奇怪啊!” 这是姜老赌城的大客户,也怪不得姜老一脸为难的样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杨秀秀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只是眼前这些人跟蒋裔白一样,有着相同的目的,可是她连原本的救命恩人蒋裔白都拒绝了,对于面前素不相识的人自然也不会那么好说了。 “什么奇怪?” 面前的人对于杨秀秀突然从嘴边跳出来的话,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你们不是第一批这样问我的,当然你们也不会是第一批听到我的拒绝的。” 杨秀秀顿了顿说道:“对于接受聘请的事情我拒绝,况且我想姜老一定告sù过你们我不会离开安县吧?” “杨姑娘我们知道你拒绝了,但是我想你还是能好好的考虑,姜老跟我们合作那么多年……” “我已经考虑的够清楚了,你们不必再浪费心思了,若是你们渴了我可以倒杯水给你喝,可是你们若是只是想劝我,那就不必了,你们先回去吧,至于姜老跟你们合作是姜老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那些人面面相窥,他们原本还想继续劝说着,来的时候信心满满,可是听到杨秀秀的语气里很明显不容拒绝的意味,他们这群老手们突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我说了杨姑娘是不会同意的。” 姜老被那群人盯着,不禁一阵苦笑:“走吧,你们还是跟我回去吧,我带你们回去。” “姜老,这位杨姑娘怎么那么不近人情!” 那群人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见杨秀秀将他们赶了出去,这会儿一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便疯狂的吐槽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匠,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说话。” 姜老原本还因为这件事情对那群人心存丝丝的愧疚,可是这会儿听到这番话脸上不禁冷了下来,同行的人见气氛不对伸出手拉了拉开口说话的人,从中调解般说道:“既然杨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不过姜老我们这次过来这边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 即使是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讨好,姜老这会儿脸色因为刚刚的话,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他跟那些人是合作关系没错,可是别忘了他跟杨秀秀越是合作关系,甚至夸张来说,没有杨秀秀就没有赌城的今天,而且按私交来说跟他们恐怕还比不上杨秀秀。 “是这样的,早年我们上头主人家曾经丢了一位姑娘。” 那人顺着杆子往下说:“这件事情一直成为主人家的心结,多年来没有一次不去找这位姑娘的,只是没有找到,这一次主人家打探到当年姑娘是在安县附近丢失的,所以主人家吩咐让我们来了以后顺便打探一下有无姑娘的行踪。” “原来还有这一段缘由?” 姜老气归气,可是听到这件家族隐秘的事情心里的好奇不禁也被勾了起来道:“安县我还是有一些人脉的,若是你们主人家想找,我倒是可以帮忙找找。” “如此甚好。” 那群人听了面上不禁一松,他们等的就是姜老这句话,只不过:“之前安县县里我们已经让人打听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姑娘的消息,所以主人家打算在乡下的地方找找看,是否有姑娘的消息。” “你们是打算在天坑村找找?” 姜老一点便明了了。 “是。” 那人点头。 “天坑村虽然我来的不多,在这个地方说不上什么话,但若是杨姑娘可以帮忙,倒算不上什么难事。” 只是打听一个人而已,杨姑娘虽然没有雇用村里的人,但是这几年她也没少用自己的钱来补贴村里,老村长看在眼里,村民也看在眼里,心里对杨秀秀心怀怨怼,可是明面上却不敢对杨秀秀怎么样,而且外界看来那些花卉都是杨秀才那个外乡人的,所以这几年杨秀秀种花卉归种花卉,在村里倒是相安无事。 “那就麻烦姜老了出面跟杨姑娘说说了。” 那人真诚的说道。 姜老点头,随后便将这件事情和杨秀秀说了一下,知道那些人不是为了洽谈合作的事情,杨秀秀心里只是微微的讶异。 “杨姑娘,那些人……找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些人的行为实在奇怪的很,松竹站在一边听到这番话,便出声将自己的疑惑道了出来。 杨秀秀知道松竹的顾虑,他是担心那些人打着找人的幌子来找杨秀秀麻烦,这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并不麻烦所以杨秀秀没有为难那些人:“这个你不用担心,按他们说的做就好了,见他们带到村长那边看看。” “好的杨姑娘!” 松竹点头应道。 “你等等。” 杨秀秀想了一下,补充道:“看一下他们找什么人,若是那些人是找一个脸上带红胎记的人跟他们说没有就行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事情都要有个防备才好。 “我知道了。” 松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待松竹和姜老走了以后,杨秀秀不禁沉思了起来,她总觉得如同的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可是她记得在原主的记忆中她的那对亲生父母不该那么早早就出现才对,也许那些人是因为天坑村花卉出名的原因提前出现了,当然也许是她想错了那些人还没有出现是她多想了,希望不是吧。 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松竹终于回来了。 见到他杨秀秀不禁先开口问了起来:“怎么样了?” “跟姑娘想的一样。” 松竹满脸佩服的看着杨秀秀道:“那些人果然是要找一个脸上带着红色胎记的姑娘。” 松竹顿了顿说道:“本来老村长是想直接将人领到村民那边,按照姑娘的吩咐我去之前让小天提前给村长打了声招呼,所以听到那些人找的人,老村长直接说没有。” “他们相信了?” 杨秀秀心里一沉低声问道。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松竹也不大肯定,跟杨秀秀久了,他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成熟了许多,很多事情事实都不是肉眼看到那样。 “我知道了,谢谢。” 杨秀秀点头道,她原来只是猜测,却没想到事情真的如她猜想中的一样,原本几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提前了,那些人就真的那么迫不及待吗? 以杨秀秀目前的实力来说根本无法与那位抗衡,看来有些事情容不得她拒绝了。 Ps:第一更,某雪回来了,在外地几天就像几年一样,心里一直挂记着更新,因为没有存稿,原本打算用手机更新,可是后面才发现忙的,根本腾不出时间,断更了今天心里特别有罪恶感,某雪对不起大家,今天开始恢fù正常的更新,多谢继续支持某雪的亲们,之后若不是特殊情况,某雪不会再断更了。 正文 好好修身养性 一间摆设雅致,贵气非凡的兰亭中,坐着一位长相俊美的中年人,他一手执笔,一手挽住袖口,他低着头在宣纸上写着什么,面容平和神态淡然,看起来颇有一番修身养性的趣味。 “主子,安县那边派去的人传话回来了。” 下首的一位青年人掀开竹帘子走了进去,恭敬的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却仿若没有听到一样,兰亭内突然出现的人仿若丝毫打扰不到他一样,他如青年人还没进来之前无二,继续书写着自己手下的宣纸。 “他们那边传来消息说,安县周边都打探过了。” 青年人斟酌着说道:“可是并没有姑娘的消息。” “嗯。” 中年人漫不经心的应了声,他轻放下手中的毛笔,身边站着的侍女立马将手中金铜的盆子端了过来立在中年人手下,待他洗完了手,另一个侍女手中拿着毛巾将他的手擦干了,他才道:“当年本想将那孩子处置了,一念之差却改变主意,将她送去给仆人中的远房亲戚收养。” “如今虽然过去十几年,虽然我没亲眼见过她,但是消息传来那户人家并没有离开安县,除非那孩子出了意外,不然她在安县的可能性很大。” 中年人有条不紊的说道:“找人再去看看吧。” 若是这一次还是找不到,那他只能另想办法了:“对了,那位新晋的大师接触的怎么样了?” “还是那句话。” 青年人有些无奈的说道。 “哼!一个小小的花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中年人的眼眸微微的眯起,若不是得到消息蒋家也有意拉拢她,一个小小的花匠怎么值得他拉拢,不过那人却胜在年轻啊! “花匠那边也再试试,若是万不得已便将她除去罢了。” 既然他们庞家得不到,与其让蒋家得到,不如直接毁了去:“下去吧!” “是!主子。” 青年人听到主人家说着这番决定人生死的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应声退了出去。 一位美妇人从青年人旁边错过,青年人停下来对着美妇人恭敬的喊了一声:夫人,接着便退了下去,那美妇人收回目光,脸上带笑,小步走向中年人:“俊哥,我让厨房那边给你煲了一些养气的汤水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你先放下吧!” 中年人一脸疲惫的看了美妇人一眼,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可是又为了月月的事情烦恼?”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的话面露忧色,她温和的走上前将中年人的手放下,然后将自己的一双手覆在他的太阳穴两边,温柔的按揉着,见他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才道:“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有庞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咱们的月月会好起来的。” “若是咱们的月月真的没有福气,那也是她的命。” 美妇的语气中渐渐放低了下来,有些故作坚强的样子:“而且再怎么说两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对那孩子我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现在我又怎么能那样做呢?” 美妇将自己的双手往下移,从背后搂住中年人的脖颈轻道:“俊哥,答应我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中年人的原本疲惫的双眼暗了暗,他抓住美妇纤细白皙的柔荑,放在脸颊边吻了吻,转过来来环住美妇的腰肢说道:“那贱种怎么能跟咱们月月比?若不是她当年你也不会受尽耻笑,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那小贱种的出生我没有将她直接掐死便是好的了,现在该是她还生恩的时候了,这样也算是全了那孽畜在这世上唯一的用处。” “听话,嗯?” 中年人见美妇不说话,又出声提了一句,盯着她的双眼,用低沉的嗓音让她无处遁形:“嗯?” “我……我都听你的。” 美妇眼中的泪珠在眼眶中转了转,最后还是点点头。 中年人怜惜的吻了吻美妇美丽的双眸,他就是爱她这么善良的样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知道那些人有备而来,杨秀秀不淡定了,她担心那些人去而复返,便让张小天跑一趟县里,主动找了蒋裔白:“那天你说的事情可还有效?” “自然是有效的。” 蒋裔白心里已经猜到了杨秀秀找他八成是跟这件事情有关,只是她会答应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他乐见其成的。 “那好,既然有效,那天的合作我也正式给你一个答复。” 不管蒋裔白的目的是什么,至少目前看来他对她并无恶意,两个人都是吧互惠互利的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合作关系,当然我也希望之前你说过的话能说话算话,若我想走你们休要拦着我。“这个杨姑娘可以放心,之后我会单方面跟杨姑娘定下雇佣的契约,若是姑娘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以提出来。”蒋裔白看起来非常好说话,可是杨秀秀心里却并不完全相信他,她对蒋裔白的信任仅此而已。“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杨秀秀伸出手,蒋裔白没有动,他有些疑惑盯着杨秀秀伸出的那只手微微挑眉,杨秀秀不淡定了,她一分心便将这件事情给忘了,这里并不兴这个,只是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的面容,她很自然的收回手。“合作愉快。”蒋裔白似是没有注意到杨秀秀尴尬的样子,从善如流的说道。接下来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至于蒋裔白后面是怎么处置蒋南轩的杨秀秀并不好奇,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是蒋裔白的事情,她说多了反而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索性什么也不提,只是像合作者一样俩聊聊接下来的合作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有分歧的地方。这一次蒋裔白似是认真的,以往蒋南轩被关了几日了,按理说早就该被放出来撒野了,可是一脸大半个月,一个月快过去了,蒋裔白却丝毫没有放他出来的意思,他找人传话,蒋裔白却将这一qiē归结为让他修身养性。想蒋南轩这种闲不住的人,被这样关了这样长的时间如同要了他的命一样,况且认真说来他已经是个成年人,却被自己的大哥这样对待,若是说出去了,传到京都那边岂不被人笑死,虽然蒋裔白放话了不准他出去院子内,但是除了不能出去之外,并没有制止他走动。可是蒋裔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忙的不行,有时候连人影都见不着。这一天,蒋南轩干脆坐在门槛上,专程等蒋裔白回来,左手拿着一串葡萄,一边一颗一颗的将葡萄丢尽嘴里,一边一对眼珠子目不转睛的望着紧闭的门,直到他将手中那串大葡萄都咽进肚子里送算迎来了蒋裔白大哥这个大忙人。“大哥!”远远的蒋南轩便开口喊了起来,可蒋裔白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连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便直接回去他住的院子方向,蒋南轩急了,赶紧跑上前,整个人横在蒋裔白面前,有些生气的又喊了一声:“大哥!”“?”蒋裔白转过头面容平静,可是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让蒋南轩心里有些发憷,只是他很快就将这一qiē抛开了,只要他大哥的视线肯停留在他身上就好:“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这么多天了你对我的惩罚还不够吗?”“放你出去?”蒋裔白重复蒋南轩的话,他淡淡道:“这样说的话,你的意思是我说的你都做到了?”“什么做到了?”真的不是蒋南轩太蠢,而是大哥话题转的太快了,请赎他无法秒懂!“既然做不到那你便继续待着吧!”蒋裔白面色立马冷了下来,他的话里没有丝毫的余地,分外不留情的将蒋南轩狠狠的打击了一下:“在你自己还没想出来之前,你都别想离开这里。”“要是我五年、十年都想不起来呢?”蒋南轩有些赌气便喊道!“那就待五年、十年。”蒋裔白毫无压力的说道,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做,陪蒋南轩疯了一会儿已经耽误了一会儿了,他不想再继续将自己制定好的方案打乱了,转身便留下身后的人离开,蒋南轩赶紧抓住他:“大哥、大哥你别走,我是开玩笑的!”蒋南轩不过一会儿便放软了自己的腰,他这大哥常常发神经,而且每次发起神经来,对他都是往死里虐,要是他真要待五年、十年他大哥说不定真会同意,虽然他可以想办法离开,可是他并不愿意为了一阵窃喜让自己陷入境地。“你放我出去吧,你看这大半月的我不在,我名下那些生意怎么办?要是出问题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蒋南轩做出牺牲,改变策略故意装委屈,可是效果却不尽人意,蒋裔白淡淡道:“各地分店都有掌柜坐镇,有什么可担心的,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会直接书写信函过来。”“可是还有安县呢!安县是我亲手创立起来的,赌城那边的生意也是我亲自去牵引的,我废了那么大的心血,怎么能说废就废呢?这些生意之所以长久还不是我们这些人去积极地维护?”从前蒋南轩逃出蒋家,逃出蒋裔白的视线,离家出走四处流浪好几个月事,也没见他这么积极伤心过,现在这样说蒋裔白怎么会猜不出来他是装的?他不动声色道:“赌城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这边跟赌城那边的合作,以后姜老那边后续事项我都会一一跟他们洽谈。”蒋裔白补充道:“至于你……便好好留在这里修身、养性吧!”“……”这句话怎么又歧义怎么听都不得劲呢?蒋南轩回过味来却见蒋裔白走开了,“喂!大哥你别走啊!蒋裔白你听到没有,站住!”他跑上前去却被身边的几个倒霉的小厮拦住了,他气急:“你们拦着我做什么啊!赶紧滚远了!”Ps:第二更,白天的时候某雪已经想好要跟大家说什么了,可是一转眼又忘jì了,好吧某雪还是不说了,大家阅读愉快,好梦! 正文 装不下这尊大佛 咕,咕咕——天空刚翻起白白的鱼肚,被关在笼子里的雄鸡咕咕响起了早叫,少许的村民心里惦记着白天的活,睁眼起来做事,村里的小道上一群陌生人一早便进了村,早起干活的村民从他们身边经过,频频忍不住侧目。 那些人倒是不恼,大大方方的进了村,对那村民开口打了声招呼:“干活呢?” “是啊。” 村民应了声,原想问几句犹豫了一下还是咽进肚子里。 “就在那边,几步路就到了。” 那些大男人身边跟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她一脸讨好的在前边带路,那远去的方向正是往鲁家的地方,那村民不禁觉得奇怪,摸摸后脑勺思索道:“这鲁家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多大人物了?” 那村民顿了顿:“真是了不得了,赶紧回去跟自个家里的婆娘说说,问问她知不知道。” 他将搁在地上的锄头重新提了起来,往来时的方向折了回去。 “各位大爷咱们到了。” 妇人停了下来满脸的笑意。 “就是这里?” 为首的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座小院子,看起来结实的很,又大又宽敞,虽然说不上有多富有,但是起码温饱是没有问题的,这房子在乡下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妇人闻言赶紧点头,一点怠慢之意都不敢有:“小妇人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里,当日我可是亲自过来看过的,虽然现在房子大了点,可是这位置我可没记错,那孩子确实是给了这家人。” “各位大爷先等小妇人一会儿,我这就上前去把人叫出来。” 没等那群人开口,小妇人又积极的说了起来,她家那口子说了这些大爷是大人物,必须好好供着,所以她不论是从哪一方面都力求讨了各位大爷的欢喜:“您等等哈。” 哐哐哐! “鲁葱花开门!” 可是对那些大爷需要讨好,对屋子里边的人她就不需要了,一下一下重重的拍打着人家的院门。 屋子里边的人这个时辰正睡得香,冷不丁的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吵醒,一身的床气:“哪个王八羔子,一大早吵得人心烦,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你姐姐我!” 小妇人被鲁葱花在这么多人下了面子,脸色有些差连带着语气被颇为不耐:“赶紧滚出来开门!” 里头突然安静了下来,接着几声蹬蹬瞪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听岔了。” 鲁葱花开了门见着门外与她长的有七八分相似的妇人,徒然松了一口气,刚刚因为被吵醒而产生的怒气早就消失了干净了,说起来鲁葱花跟她这个亲姐姐可是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她心里欣喜的很,可是嘴上却忍不住半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来这里也不提前大声招呼!” 要真知道自己姐姐来了,她怎么也得到外头买些好菜来招呼姐姐。 “喲!几年不见找你我还得提前大声招呼了?” 鲁葱花的语气差,小妇人的语气就能更差,她伸出一只手抬起往鲁葱花的肩膀戳了一下:“我是你亲姐姐,我见你还得掂着脸排队啊?你个死没良心的!“哎呀,这哪能,我那是这个意思!”从前做姑娘的时候鲁葱花这个姐姐就特别能吵,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没少吵架,因为鲁家只有两个女儿,所以什么东西都容易相互比较,相互较真,本来留在家里找人入赘是一早说好的,鲁葱花的姐姐鲁菜花留在家里继承香火,可是她姐姐这个人精明的不得了,早早就在外面找了男人定了终身,所以招婿的事情才会落在鲁葱花这个二女儿身上。刚开始心里是有怨气,鲁葱花跟她姐姐什么事情都不分上下,不肯吃亏,没想到到最后却在这件事情上吃了亏,本以为以后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想到等鲁葱花成了亲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反而渐渐缓解了起来,到最后偶尔的时候姐妹之间还会说些贴心的话。鲁葱花知道自己姐姐是那样跟自己一样的一个火爆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况且两个人几年没见了,她也不想姐姐刚来,连门都还没进就将人气走了,主动拉起鲁菜花的手欣喜道:“我这不是怕你来了,我招待不周,冷菜剩饭的我那好意思拿出来招待你是吧?行了,行了,你还真准备跟我生气呢?赶紧进来吧!”“这还差不多!”鲁菜花顺着台阶往下说:“不过啊,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姐姐我还带了贵人过来。”鲁菜花的神色微软:“来,我领你见见。”“这是庞大爷。”鲁菜花往旁边闪开了一步,让出身后的人,可那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鲁葱花压根没见过,她满脸疑惑的望向自家的姐姐,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噗嗤——大姐你今儿是发了什么疯?还庞大爷!我看人家兄弟比你还小几岁,喊人家大爷会不会太过了呀?”“……”见鲁葱花嬉笑又不正经的样子,鲁菜花直接气的伸手便往她身上掐了一下,着急的使了眼色:“你会不会说话,让你喊你就喊,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喊人家庞大爷。”“咳咳咳……”对于面前这姐妹两这番作态,一程观看下来的庞大爷颇为不耐烦:“赶紧问重点。”“庞大爷真是对不住,我马上问!”她一拍脑门差点就忘了正事了,她赔礼道歉后赶紧抓住鲁葱花的手臂问了起来:“二丫头在家吗?在的话赶紧把她叫出来,让她出来见见。”“这……”“这么了,赶紧把人叫出来啊!”鲁菜花是个急性子,见自己妹妹扭扭捏捏的有些不耐:“是不是在屋子里头,我直接进去叫吧!”鲁菜花说着便也不征求鲁葱花的意见,直接招呼着身后庞大爷那群人:“我们进去吧!”“你不能进去。”谁知鲁葱花却赶紧站出来横在鲁菜花的面前,这让鲁菜花直接变了脸色,她冷笑了一下道:“呦!我见她一面你都不答应啊?我又不是把她给吃了,你至于吗?”鲁葱花脸上的犹豫和为难,鲁菜花看得分明,不过是几年没见,她这个妹妹就她当成外人了,要是以后时间再久一点,路上碰见了是不是直接当做没她这个人啊!“果然是一家屋子两家姓!鲁葱花你招了夫婿,不会连鲁家本性都给忘了吧?现在你把我我当成外人?以后是不是还得改了姓,变成章葱花了?你对得起死去的爹娘吗?你这人这是忘本!”“你误会我了!”鲁葱花是有苦说不出,可是当初姐姐让自己照顾杨秀秀可如今她不但将人赶了出去,那死丫头连姓都改了,她这么敢跟自己姐姐说,况且如今姐姐带来那些人从穿着山看起来就是个富贵人家,她心里猜测这八成是杨秀秀原来的家人,所以这下便更不能让人进去了,可是鲁菜花那听她的话,推开她便直接进了院门。她整个人捉急的不行,这会儿索性将事情透露的一些出来,高声的喊道:“你们不用进去了,鲁秀秀她不在这里!”“不在这里?”鲁菜花一下子停止了动作,眼中带着丝丝的疑惑:“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几年前就离家出走了。”反正村外人不知道具体情况,还不会随着鲁葱花乱说,说她自己离家出走,总比被赶出去好听,她见自己姐姐怔愣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鲁秀秀几年前就不在我这里了。”她说的也没错,杨秀秀那个小贱人可不是几年前就不在鲁家住吗?离家出走也说的没错,可是这番话在鲁菜花和在场另外一些人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鲁菜花心里忐忑极了:“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离家出走?”“我哪只大她为啥要离家出走,估计是嫌家里太穷了,装不下她这尊金佛。”只要一提起杨秀秀,鲁氏就是一肚子的气,哪怕这会儿有那个什劳子家人在场她也总忍不住出言讽刺:“所以姐姐你还是别找了,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呢,你又怎么能找到她?”“怎么会这样呢?”这个时候鲁菜花也只能待在原地,急得突然团团转,为首的那群人从最开始的讶异,到现在的释然很快冷静下来,和身边的人对视了几眼道:“行了,既然人不在我们就走吧!”“哎!你们别走啊!”这……这难道白跑一趟了?那些人根本不听她说,鲁菜花急得快哭了,那些人说好了只要她有办法找到鲁秀秀,就有重谢,如今到手的鸭子却飞了,她气得伸手便朝鲁葱花的臂膀用力掐了一下骂道:“都是你,一百两银子就这样没了!”“什么一百两银子?”鲁氏疑惑。“那些人说了,只要告sù他们鲁秀秀的行踪就有一百两重谢,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不然鲁菜花怎么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好好待鲁秀秀,你看你都做了什么!”鲁菜花一句话都不想跟自己的蠢妹妹说了,连客套话都不说直接跟在那些人的后头后脚跟着离开。“当真有一百两!”鲁氏莫名眼珠子动了动,她抬起头正要跟鲁菜花说点什么,却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赶紧喊道:“留下来吃饭啊?”“吃、吃、吃你个大头鬼!”鲁菜花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来一句。待院子里的人都清空,角落中脸上布着淡淡疤痕、皮肤黝黑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几岁的青年人,见女人沉思,那青年人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我刚刚好像看到鲁婶婶跟人吵架了。”“除了她还有谁?”女人冷笑转头脸上又浮上一丝淡笑:“想不想要一百两?”“一百两?”青年人有些不明白。“没错,唾手可得的一百两,想知道吗?把耳朵凑过来”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抬高下巴将唇凑到青年人耳边,越听那青年人的眼神越是亮,只不过这并不是他在行的,他虚心讨教道:“那我要怎么做呢?”“像这样……再这样……”杨秀秀和蒋裔白的合作正式确定下来,只是还没等到蒋裔白派人来,倒是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听到敲门声,是张小天去开门的,没想到外头的人没拦住,反而整个人被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架了进来。“不知道各位为何这样风风火火的进来,是因为我的人无意中得罪了各位,还是各位是有什么着急的事要落到硬闯入私人的房屋里呢?”杨秀秀一脸冷色,她和工人正好在结算上个月的工钱,所以屋内的人不少,知道来者不善,她心里也暗暗庆幸起来,怕就怕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姑娘误会了,只是我在门外分明听见你的声音,可是你那收下却偏说你不在,我们这才冒犯的。”那些人嘴上说着客气的话,可是脸上的神情虽然藏得很好,依旧被杨秀秀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傲慢,他客气道:“望姑娘不要见怪!”“呵,是我吩咐他任何人来了都直接说我不在的,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跟姜老合作的这个大家族的人居然习惯不请自来,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倒是我这乡村长大的村姑长见识了。”杨秀秀淡淡的刺了好几句,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想跟我谈合作的事情,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跟各位谈这些事情。”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熟悉的面孔啊!上一次杨秀秀已经和那些人说的很清楚了,只是这一次这些人不知怎么回事又出现在这里,这才隔多久的时间。上一次这些人由着姜老带人来这里,这一次他们却自己不请自来了,天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杨姑娘,你误会了。”那些人心里明明因为杨秀秀的话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藏起心中的想法,装作胸襟宽广的样子:“我们来不是找你合作的,而是来谈另外一件事情。”庞大爷是代表所以主要的话还是由他说出来:“我想我们最近在你们村子里找人的事情,杨姑娘已经听说了。”“找人?什么找人,我怎么听不明白呢?”找人的事情杨秀秀当然知道,可是知道又怎么样,知道就规定不能装傻充愣了?庞大爷很想开口质问一句,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是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控zhì住了道:“我们最近这段时间到你们天坑村里除了谈合作,其实还有一件事是为了找一个人。”“找人?找什么人?”杨秀秀越来越适合装傻充愣了。庞大爷喉咙又是一哽,句子从牙齿里满满的磨了出来:“找一个脸上带着红色胎记的女子。”庞大爷怕杨秀秀故意装傻白痴的问什么红色胎记的女人赶紧将自己剩下的话也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知道杨姑娘知道,所以杨姑娘不必再遮掩了,我来了自然是有备而来,既然你知道便痛快的说出来,我们主人还有酬谢,若是不配合的话……”“怎么样?”杨秀秀不怕死的继续问道。“所以杨姑娘还是告sù我们的好!”庞大爷无视杨秀秀最后一句话,脸色微冷,这样的神态却逗得杨秀秀不禁又是一笑,她笑了几声,板正了脸色:“可是怎么办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庞大爷不想说废话了,将刚刚跟在自己身后的青年人揪了出来:“你出来!跟杨姑娘说说你知道的事情。”Ps:第一更,鲁葱花姐姐的名字早就想好要在后面加个花字,只是不知道叫什么花好,中间想了一些名字,原本是敲定叫鲁蒜花的,因为葱蒜、葱蒜一个葱一个蒜没有比这更搭的了。后来觉得不大顺口,又改了一个朗朗上口的,菜花、才华!不造你们会不会容易搞混,好在鲁蒜花的出场不太多,暂时就是个打酱油的,所以名字就容易来吧……还有正文的地方今天大家应该发现了,字数比平常多,平常是三千字左右,今天是大章节,除开后面的题外话有四千五百多的字数,这一章是大章,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最后还是那句老话,大家阅读愉快,好梦。 正文 跪下 那些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将杨秀秀心里的好奇给勾了起来,她回头去看究竟是何许人也,这一看却是不得了了。 “你确定你们没找错人?” 她以为这人就是那些人手底下的人,最多也不过将姜老给搬出来,或者找鲁氏那个恨不得朝她捅刀子的家伙,可是待她看清是谁之后,心底里不禁冷笑了起来:“你们不会是被骗了吧。” 杨秀秀嘲讽道。 “当然,这件事情他是知情者。” 那群人非常肯定的说道:“杨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 “当然就算各位不说我也会问的。” 杨秀秀目光凌厉的钉在那青年人的身上:“朴大春,他们说你知道脸上有胎记那个女人消息是吗?” 不待朴大春回答,杨秀秀又紧接着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现在就说说哪个女人现在在哪儿。” “我……” 朴大春被杨秀秀步步紧逼的话弄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他心里有些紧张,可是想到那一百两银子,心中源源不断的勇气又重新涌了一些出来,他抬起一根手指指着杨秀秀坚定的说道:“那个脸上有胎记的女人就是她!” 这些话庞大爷那些人已经听过一遍,又消化了,所以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少震惊,这一个消息他们刚开始听着觉得惊讶,可是随着时间消化,这些惊讶突然变成了一种狂喜。 眼前这个少女可是有本事的少女,他们还没有将这消息传回去,若是上头知道了恐怕这些事情又有变故,当然是对上头有帮助的变故。 见杨秀秀不说话,庞大爷忍不住跳出来说道:“怎么样?现在杨姑娘还想说什么?” “噗嗤……” 杨秀秀却一下子笑了出来,眼角边夹了几滴水珠,庞大爷原本就是碍着面子情不敢说重话,可是现在也不禁恼羞成怒了起来:“不知道杨姑娘笑什么?若非杨姑娘觉得眼前这人是说错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杨秀秀不客气的点头:“我想知道各位是怎么从我脸上看出胎记的?” 仰起自己的脸蛋嘴边带着丝丝的讽刺:“我自己每日照着铜镜都没从脸上看出胎记,各位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大呀。” 那几声笑声,如同几个巴掌响亮的打在那群人的脸上,没错,杨秀秀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微微愣了一瞬间那些人赶紧反驳了起来:“这个人跟你是同一个村子的,难道他还会骗我们吗?” 他们可是再三跟眼前的朴大春同学确认了的。 “不然你们是觉得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将这些事情按在我头上?” 杨秀秀讥诮的笑了几声,脸上的神情却是冰冷无比:“就算是同乡又怎么样?谁知道这些所谓的同乡会不会因为一点小钱就胡说八道呢?” “不,这里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对的!” 朴大春这人以前只是过于热心爱帮忙,没看出这人还有唯利是图的毛病,不然杨秀秀也不会当初在一开始就用这人,可是现在这人却像是有意针对她一样。 朴大春的话一落下便向远处招手,杨秀秀微微挑眉,循着他的目光朝某棵树底下望去。 树干之后的人满脸的不情愿,出来的时候不忘瞪了朴大春一眼,哟! 还是老熟人呐! 杨秀秀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小植物和小蛇某一天从外面回来,两枝植物支支吾吾的对她说:主人,我看到那帮倒忙的朴大春和讨债的鲁诗诗走在一起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干坏事啊? 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如今想来两个人走到一起,没少一起起那些坏心思,朴大春会变成这样,鲁诗诗恐怕是功不可没啊。 “不知这位是……” 庞大爷对来人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是那号人物。 “我是杨秀秀她姐姐。” 鲁诗诗不要脸的说道:“您觉得我可有自个证明她就是哪个脸上带胎记的人?” “谁是你姐姐?你姓鲁,我姓杨,我们俩可没有半毛钱关系。” 杨秀秀满脸的厌恶。 “还不是你自己不要脸,还没进人家杨秀才的家门呢,连自家的姓都不要了,没见过你这样眼巴巴的倒贴人的,真是不要脸,要说我是你姐姐我还嫌丢人呢!” 鲁诗诗一口气将自己肚子里的话倒了出来,身心都同步着,无比的舒爽,她越骂越带劲:“从前看你就是个会勾人不安分的,没想到搬出来之后还真的是这样,甚至更过分!” 这番话鲁诗诗不但是为了自己骂得舒爽,也是为了让眼前的人听到,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找杨秀秀,但是不管好的坏的,让那些人对她的印象拉到最差就对了。 “行了,你说说杨姑娘从前脸上是不是带着红色胎记就行了。” 庞大爷对女人之间为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最是厌烦了,张口便呵斥了一句,鲁诗诗不甘的微微咬了咬下嘴唇不情愿道:“是,就是她,我是她姐姐我是不会胡说的。” “你跟刚刚山脚下那叫鲁葱花的人是有什么关系?” 庞大爷要的其实就是鲁诗诗的这句话,只是出于谨慎的原因,他还是要问清楚了,鲁诗诗长得和鲁葱花有几分相似,虽然这会儿脸上因为从前的事情带了些疤痕,可是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鲁诗诗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说道:“她是我娘。” “怪不得。” 这下庞大爷更信了,对着杨秀秀便直接开口说道:“杨姑娘我不知道你脸上的胎记是什么原因不见的,但是种种的迹象都说明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还有呢?” 杨秀秀不耐烦道:“就算我是你找的人又怎么样?” 庞大爷这会儿没有恼羞也没有成怒,朝身后那些人打了个手势,“参见二姑娘!” 那群人突然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几个壮汉的声音就在杨秀秀耳边一样,粗大的嗓门让人听着就觉得耳朵疼,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鲁诗诗和朴大春还处于茫然的状态,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好的好好教训杨秀秀呢? 这些人是发疯了吗? 为什么对着杨秀秀行这样的大礼? “你们这是怎么了?” 杨秀秀侧开身,让出身后的工人,她像是没听清那些人嘴里的话一样,故意讽刺道:“就算你们觉得刚刚失礼动了手,对不住我的人,可也不用朝我们这么多人行此大礼吧?怕是这礼太过了。” “二姑娘……” 那些人站起来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庞大爷是这么多人中间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他跟人逗弯子的时候可以逗一整天,可是跟人直起来也是毫不退却的:“二姑娘,您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害你!因为其实是我们庞府主人家早年丢失的一位姑娘。” 庞大爷连您都从善如流的叫上了,可是就算他再恭敬,再奉承在杨秀秀眼里都等于无,她漫不经心的抬起自己干净的指甲看了看说道:“我天坑村这里住了那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还有这样一层身份啊!既然这么多年都没找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我呢?” 鲁秀秀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那双清澈透底的眼眸像是能将人内心的想法都看清似得,庞大爷的脸色不禁一僵,他有些生硬的解释道:“早年主人家也曾找过你,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好在这么多年过去,我们终于不负众望找到了二姑娘,这下老爷也该放心了,他若是知道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说完他在心底里暗道:这位二姑娘可是真难伺候,若是一般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早就乐疯了? 从一个乡下小村姑突然步步高升变成一位有着不凡背景的千金,这可是如同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若非这姑娘见的世面太少,并不知道庞家是什么概念? 想到这里庞大爷又尽心的解释了起来。 “二姑娘可能不知道,庞家在夏国也算是一个名门望族了,并不是一般的地位,此次主子吩咐我们来找二姑娘,便是命令我们若是找到二姑娘便将您带回去,千交代完交代不能让您受委屈。以后二姑娘跟小的回去苦日子算是熬过头了。” 庞大爷似是感叹一样,可是等了半天却等不到杨秀秀任何一点回应,反而是一旁早已被消息震惊不行的鲁诗诗对她嫉妒的不行! 可是现在杨秀秀身份不一样了,她也不敢随便开口。 “是吗?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什么什劳子姑娘,那我也想问问你们。” 杨秀秀平静的说道。 “姑娘请问。” 庞大爷明知杨秀秀是故意刁难,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你们说你们的主人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我受委屈,可是,我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啊!” 杨秀秀嘴边浮出一丝冷笑:“从你们进门开始,到现在带着两个外人进来指控我,让我受的委屈好像不少啊,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Ps:第一更,某雪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本来以为在十二点之前四千字是没问题的,但是三千字才堪堪更完,说多了都是泪,一更奉上,大家阅读愉快~~~~~ 正文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男子 既然那些人口口生生说杨秀秀的地位有多高似得,那杨秀秀也不介意跟他们玩一玩,她的话一落下,庞大爷那群人如同便秘一样,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 只是他们没说话也就算了,鲁诗诗却坐不住了,这样有针对性的话,明显是针对她的,她蹬着眼睛,对杨秀秀怒目相视:“你这话什么意思?照着你的意思,说你几句还受委屈了。” 不得不说鲁诗诗智商有限,她的话一出来不但没有让杨秀秀落着什么好处,反而将她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庞大爷听着鲁诗诗的话便立马对她呵斥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既然敢对我们姑娘用这种口气说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你们这么大声做什么?我……我只是看不过去。” 那声音仿若就在耳边,弄得鲁诗诗耳朵都有些疼,她一脸无辜的眨着眼睛说道:“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本已经很辛苦了,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记得你们的好,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委屈吗?” “呵……” 听了这番话杨秀秀随即便笑了,挑拨离间吗? 蠢。 果然鲁诗诗的话对她不但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被庞大爷再次呵斥了起来:“我们家姑娘用什么口气跟我们说话就用什么语气,这是对我们的恩赐,你算是什么东西!” 庞大爷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看杨秀秀的神色,见她并无变化,随即对鲁诗诗骂道:“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对待鲁诗诗,庞大爷并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抡起自己的巴掌便朝鲁诗诗的脸上用力抡了过去。 啪! 好一声脆响! 啪啪啪! ! ! 又是连贯的几声甩打声,鲁诗诗被打的哇哇大叫起来:“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前些年鲁诗诗脸上留下的疤痕还在脸上印着,那些疤痕随着她夸张的表情一动一动的,粗粗的眉眼、细细的眼睛显得平庸无比。 这几年她外貌长开了一些,可是她随了鲁氏,就算是这样也改变不了她样貌不显的事实,看着杨秀秀淡然的站在一边,白皙光滑的脸上粉嫩粉嫩的样子,她心里的气便一阵一阵的上来了,她嫉妒! 嫉妒杨秀秀这个什么都不是的野种,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杨秀秀不一样得到这样的待遇,杨秀秀跟她一样只是个村姑,还是个比她还要差的村姑,这一qiē都不应该的! “你还跟我谈王法?” 庞大爷一脸凶相:“听清楚了,在我这里我们姑娘就是王法!” 庞大爷抬起手就往鲁诗诗脸上招呼了去。 “杨秀秀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这一qiē都是你的错!” 庞大爷的手段让鲁诗诗畏惧,他们人多她不敢反抗,可是对待杨秀秀却不一样了,见着空隙的时间,她赶紧挣脱出庞大爷的手,朝面前不远处的杨秀秀扑了过去:“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只是她还没扑到跟前,守在杨秀秀旁边的张小天一看情况不对,便立马站出来,抬起脚朝冲动的鲁诗诗一脚踹了过去:“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么多年了还没长记性呢?” 对于鲁诗诗和杨秀秀之间的关系张小天也是知情人之一,他看着鲁诗诗满脸的不屑和嫌恶:“也不知道你是哪来这么大的勇气敢冲上来找打的,真是蠢笨无比!” “放开我!” 被庞大爷揪住的鲁诗诗满心满肺的不甘心,每次她眼看着要事成了,偏偏总是有一些多管闲事的人上来阻止,她等着杨秀秀眼中的恶意满满:“杨秀秀你真行!什么好处都给你得了!现在你长本事了,还准备让人来欺负我了?” “你自己偏好让人凑,我还能拉住你不成?” 杨秀秀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她转头看向庞大爷那群人:“行了,你们将她放开吧。” 庞大爷很听话的将鲁诗诗这只蚂蚁放开了,他搓着手说接下来的事:“二姑娘你说的事情我们都给您办了,现在你可以随我们离开这里了吧?” 不论是庞大爷这群人,还是鲁诗诗、朴大春都认为:杨秀秀这个家世不错的家人接她回家,她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这好事情落在谁身上,谁不想占便宜呢? 树大好乘凉,与其待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如离开这里去抱大树。 可是事情往往总是超出预料。 “离开这里?” 杨秀秀疑惑,接着轻声笑了起来,正色道:“我可没有答应!既然你们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二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还在家里等着您回去呢。” 庞大爷二丈摸不着头脑,这二姑娘莫非是傻了,这个世上只要脑袋没问题的都不应该拒绝才对啊! “字面上的意思。” 杨秀秀的声音淡淡的,她轻声道:“不过既然你们听不懂,那我就明白说开了,我不会跟你离开,也不想去见你们那个什么主子,而且我刚刚听到了,你们叫我二姑娘,那你们主子家里肯定是少不了一个大姑娘的,所以我去不去无关紧要,还是请你们回去告sù你们主子别动这心思了吧!行了送客吧!” 杨秀秀越来越体会到人多势众的好处了,就像现在。 庞大爷见杨秀秀不配合,本着绑也要将她绑回去的宗旨,可是现在在人数上庞大爷就算再占优势,能比得上杨秀秀手中的人吗? 只是杨秀秀如此不给面子,他便越发恼怒。 “二姑娘,这乡下僻里的地方怎么比的上咱们夏国?你还是考虑清楚了,若是今后后悔可就难了。” 庞大爷见杨秀秀软的不行便威胁起来,可是杨秀秀刀枪不入棘手的很,他把心一横便就地坐了下来:“二姑娘你若是不回去主子一定会罚我们的,与其这样,那我宁愿等到您回心转意!” 哦? 是打算死皮赖脸了? 杨秀秀挑眉。 “我知道您是恨主子当年将你丢弃了,可是主子是迫不得已,您就去见见主子,看看他一眼,如之后你不愿意留下,那主子也不会强求你的。” 庞大爷一坐下,他身后的一群人也大喇喇的就地坐下了,他如同唐僧一般唠叨:“只是见一面,就算主子没有养过你,也毕竟生了你一场!” 说的真好啊! 如果杨秀秀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事情,没有拥有原主的记忆,她还真会以为这所谓的父母会有多么想念她呢! 可是偏偏她就是知道了,所以这事情没得商量! “庞大爷是走不动了吗?” 杨秀秀抬了一下眉眼,嘴边泛着冰冷:“既然你走不动,那我就让我的人辛苦一点送你下山吧!” “二姑娘这是做什么?” 庞大爷哪里被这样对待过,这杨秀秀软硬不吃就算了,做事还这般冲动,庞大爷这梁子算是和她接下来,他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压下心里的怒火,一脸的不可置信:“您就算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主子,他毕竟是二姑娘你的父母,你就忍心吗?” “呵,说得倒好听,什么父母,若是真的关心我就应该亲自来接我才对!” 杨秀秀冷笑:“什么父母情深,你以为我会信吗?要让我离开这里,除非八抬大轿来抬我去,否则一qiē免谈!” 说着不待庞大爷再辩解什么,那些人得到杨秀秀的眼色,将庞大爷一群人抬起来塞进外头的马车里,往山下的地方一路塞了下去。 总算清净了,杨秀秀的眉头刚舒展开一些,瞥道储满嫉妒的一双眼睛眉头又拢了起来:“还不走?你打算还继续待在这里还是跟那些人一样,让我送你下山?” “谁愿意待在这里了!你给我等着!” 鲁诗诗捂着自己的脸,气愤拽上跟木头桩子一样直愣愣朴大春:“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可看不上你这癞蛤蟆!” 她一边走不忘一边对着朴大春骂起来:“看到我被打你就高兴了是吧?站在一边看着我被打!” “他们人多……” 朴大春弱弱的反驳道。 “人多你就不能站出来帮我了?你个孬种!” 鲁诗诗提高了声音踩着重重的步子往前冲走而去,却将走在对面的人装了个满怀:“啊!” 她心里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火气瞬间被提了起来:“你谁啊!什么狗眼!走路不长眼睛的?” 可是抬起头却见到一张俊美如斯的脸,鲁诗诗不知道怎么来形容眼前这个美男子,她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词穷过,从来都是人夸她牙尖嘴利什么话都会说,可是面对眼前这男人那一双深眸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如同这踩在脚下的尘埃一样羞愧的不行,她慌忙改了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粗糙、暗黄的皮肤不自觉的漫上一层红晕。 “嗯。” 那男子眼神从鲁诗诗身上划开,那一声唯一一个音符带着迷人的磁性让人无法自拔,鲁诗诗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飞快,看着那月白色的背影如同魔怔一样:“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美男子!” “喂!醒醒!” 朴大春此刻觉得非常不满,他的手在鲁诗诗眼前晃了晃,不料却被她呵斥了一声拍打开来,他心里的怨气便更大了:“你刚刚不是还说话我是癞蛤蟆,你现在又是什么?” “闭嘴!” 鲁诗诗见美男子的身影进入鲁秀秀的大房子便不见了气愤不已:“话怎么比女人还多!走了!” 她甩开朴大春的手,迈步先走了出去,脑中里美男的身影却挥之不去,怎么什么人都跟杨秀秀有关系? 鲁诗诗的眼神微眯。 Ps:第一更。 读者:哼! 你总算更新了! 还知道回来? 某雪:对不住,伦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读者:你上回也是这样说的!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 某雪:嘤嘤嘤表酱,某雪真的是一言难尽,这说来话长啊……读者:那就长话短说! 某雪无辜:短话长说行不行? 读者冷笑:你说呢? 某雪举着小皮鞭:某雪的脸在这里,你们……你们打吧! 读者:……雪的节操呢? 某雪弱弱的:在口袋里揣着…… 正文 194.八抬大轿来吗? “怎么回事”刚刚上山的时候,蒋裔白刚好撞到张小天和松竹一群人驾着一辆马车形色匆匆的下山,帘子掀起的时候他不免见到了马车里边五花大绑的人,这些人脸生的很。『』【dashubao大书包更新快,广告少】 “只是一些小事。”对于这件事情杨秀秀不想多说,虽然蒋裔白认真来说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她不知怎么的不像让他知道,她岔开话题:“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杨秀秀和蒋裔白双方合作的事情早就已经定下来的,而且相关的事宜,他派身边的人过来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怎么亲自过来了 “是这样的,这次的事情合作的事情我们要提前了”见杨秀秀不肯多说蒋裔白没有不识相的问下去,认真的解了她脸上的疑惑:“京都那边的事情要你出面帮忙,所以明日一早希望你能跟我去一趟京都,还有这些话你记得带上。” 蒋裔白指了指屋内那些珍贵的花卉,杨秀秀愣了一下,顺着蒋裔白的手势往她打理的生机勃勃的各色花卉望去,目光停留在花苞的骨朵上,微微蹙眉,这么会那么突然 “明天什么时候”她抬起头,虽然事情有些急,但是既然她已经决定跟蒋裔白合作,这件事情她怎么都会全力以赴。 “明日鸡鸣的时候。”鸡鸣大概就是五六点的时候,杨秀秀明了的点头,这让蒋裔白心里不禁一松,看着她脸上满满的信任,一股淡淡异样的情xù缓缓的在心底里蔓延开来。 松竹和张小天知道杨秀秀要去求闪过京都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反对的,但是杨秀秀决定的事情一旦确定下来了,便很难再去改变,两个人劝了没效果便歇了心思,只是嘱咐却是少不了的,担心杨秀秀到时候会出了什么事,如同老妈子一样再三叮嘱她。 次日一早蒋裔白派人来接杨秀秀的时候,两个人如同哼哈二将一左一右的守护在杨秀秀身旁,一脸敌视的望着蒋裔白,当然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蒋裔白这会儿身上已经被戳了好几个孔了。 “你们别跟着了,回去吧”直到下山腰松竹和张小天两个人还不近不远的跟在马车后面,可是平时杨秀秀说什么两个人都听,这会儿如同自动控zhì的按键失灵了一样,对于杨秀秀的话充耳不闻,等到了村口两个人停下来了,杨秀秀抬起头撞上蒋裔白微微戏谑的眼神,脸上不禁一晒:“他们都是直心肠并没有什么坏心眼。” “嗯,我知道。”蒋裔白收回视线微微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我只是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他们不信任是对的。” 这话杨秀秀接不下去了,她干脆闭上嘴巴装死,装作若无其事望着马车外风景的样子。两个人相对无言,马车内的气氛怪异无比。 “你不必紧张。”许久蒋裔白打破了马车内的静谧,只是杨秀秀有些听不明白,傻乎乎的送嘴里吐出一个音符:“啊”蒋裔白非常有耐心:“我是说去了之后,如果有不明白,或者不懂的,处理不了的,可以来问我,或者”蒋裔白顿了顿道:“躲在我身后,都没有关系。” 蒋裔白深邃的目光直愣愣的望进鲁秀秀若如琉璃般的眸子里,一瞬间杨秀秀的心神像是要被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似得,她心里咯噔一跳,慌忙的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只是哪怕是她努力的让自己平复下来,可是那颗心不知怎么的,还是持续不断咯噔咯噔的跳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还有一件事情。”蒋裔白沉静的目光,似是被吹进了一颗极小极小的沙粒,从他深邃的眸子中吹拂了过去,他轻眨了一下带着小卷的睫毛认真道:“这一次我们去的是丘山国的四大家族之一的蒋家。” “哦。”杨秀秀早就猜到了她并不意外。 蒋裔白见杨秀秀的反应却以为她生活在乡间,所以并不明白蒋家在丘山国的地位,虽然有一瞬间微微的诧异,但是却不妨碍他将接下来的话往下说了出来:“若是你听到称呼我为蒋公子,不需要诧异。 在蒋裔白心里杨秀秀还是那个不知道他真是身份名字的杨秀秀,若是这会儿解释起来,脸上不禁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尴尬:“江公子是我对外的化名,实际上我的真实姓氏是蒋姓。”这个杨秀秀当然知道,她还知道眼前这位全名叫蒋裔白。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杨秀秀装的很不专业,语气惊讶脸上淡定无比,只是自己无所谓了,蒋裔白却是在心里挠破皮了,这杨姑娘怎么跟他想象中的反应有些不一样,真的不知道该说她后知后觉,还是说她后知后觉。 “我在这里跟杨姑娘道个歉,我并非有意欺骗姑娘。”虽然杨秀秀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可是蒋裔白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 可是这话一落下,杨秀秀却被自己的口水呛的咳了好几下,她缓过神来忙说道:“内个其实我并没有在意,您也不必放在心上。” “杨姑娘随意便好。”蒋裔白显然没有在称呼上纠结的意思,打开马车内放置东西的隔层,将里边的吃食拿了出来放在马车内的小桌上道:“这里有一些吃食,杨姑娘若是觉得闷了可是吃一些解乏。” “多谢蒋公子。”杨秀秀见着桌上的试吃零嘴零零总总加起来都有几十种,看着不禁有些咋舌,看着蒋裔白的时候眼神有少许的变化,他却似是能看透杨秀秀心里的想法似得,解释道:“平日里我并不吃甜食,这些东西是家妹之前备下的。” “哦。”杨秀秀也不知道说什么,便随口应了一句。 “昨夜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一宿没睡,我先眯一下眼睛,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情喊了一声便是了。”蒋裔白虽然是大家出身,可是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上都面面俱到让人无可挑剔,杨秀秀忙摆手道:“您不用管我,去睡罢。” 蒋裔白笑着点了点头,便靠着马车内的软垫在一边眯上眼眸。 马车内骤然又安静了下来,徒然杨秀秀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蒋裔白说话的时候她就会觉得满身的不自在,明明之前谈判合作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单独在马车内的时候她不禁拘束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听着耳边他浅浅传来的呼吸声,她将目光移到之前的小桌上,伸手拿了一样色泽好看的果脯放进嘴里。 丘山国的帝都在北边,天坑村安县在西边,两边的距离算起来,平常若是走路要四五天的时间,走马车快马加鞭也要两三天的时间,可这在古人眼里已经是极快了,一路颠簸到了帝都,杨秀秀整个人如同散架了一样,虽然并没有晕车呕吐的情况,可是却好不到那里去,感觉坐着马车就像受罪一样。 “大公子,进城了。”外头的马夫喊了一声。 蒋裔白在外跑商,倒是习惯了马车的颠簸,一路杨秀秀看他是睡得香甜,听到马夫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眸,便见杨秀秀一脸菜色的躺在一边,手中还捏着一块果脯,蒋裔白见着这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取笑她的时候,正色了脸上的神色,上前慰问道:“杨姑娘没事吧” 杨秀秀没有开口说话,艰难的抬起手摆了摆,然后转了个头将自己的脸藏在半披下的发丝之中,她觉得此刻整个腹部都如同巨浪一样,翻江倒海,似是只是微微一动里面的东西,就会如数倒出来。 “先喝口水吧会舒服一点。”马车内的人伸出关节分明的手指,将杨秀秀脸边如同鸡窝垂下来的发丝撩开到一边,那冰凉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杨秀秀的脸颊,让她紧闭的眼皮不禁微微颤了颤:“来喝水。”身体的异样让她有些恍惚,她半眯着眼睛见到面前的水杯,张开口乖乖的将嘴边的水杯的水喝了一些,便推开了。 “不喝了吗”水杯里的水还剩下大半,见杨秀秀艰难的摇头,蒋裔白不再勉强,将手中的水放回桌上,安慰道:“你再忍忍,前面不远处就到驿站了。” “嗯。”杨秀秀轻轻的应了一声,继续睡,模模糊糊间她感觉身旁的人拿了什么东西盖在她身上,只是这会儿她依旧难受的不行,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干脆自动将身旁的关切忽略了去。 而那边庞大爷一群人之前在杨秀秀的吩咐下,被张小天和松竹一群人送出村口,便回去复命,只是之前被杨秀秀那样下脸的对待,他怀恨在心,添油加醋的将在杨秀秀那边遇到的事情又跟上边说了一边,等传到上面那位顶头人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她真的这么说” 坐在案抬前的中年人眼底里划过一丝阴沉,底下的人见这番情形掩饰住心里的欣喜,一脸无奈的道:“二姑娘却是是这么说的,当时庞龙也在,当着底下那么多人的面说了,除非爷抬着八抬大轿,亲自去接她,否则她是不认爷这个亲人了。” 只是他的话刚落下,一盏碧色的茶水杯从头顶上掷了下来,砸在底下那人的脚边,哐当一声碎片肆溅 ps: 读者:雪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某雪认真点头。 读者:雪你以前很勤奋的 某雪继续点头。 读者:雪你以前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某雪瞅了读者一眼,慢慢地点头。 读者怒:雪你说吧,你到底爱不爱我 某雪心虚的掰手指,缓缓的起调:很爱很爱你 读者冷哼一声:明天还更新不 某雪:更 读者满脸不信任又问:你确定 某雪:我确定 读者继续问:后天呢 某雪:更 读者:大后天呢大大后天呢 某雪:更更更 正文 195.第195章 丢脸丢到家了 “爷息怒”底下的人着实被吓得不轻,刚刚心里兴许还有几分窃喜,此时不禁面上有些泛白,他小心翼翼的劝解:“爷莫要生气,这二姑娘毕竟是在外面长大的,这性子着实野了一些,难免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待接回来好好调教一番便是了。『』【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y】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哼怕就怕调教不好了。”中年人脸色布着大写的阴霾:“如今还没接回来就这样放肆,若是接回来岂不是要爬到月月的头上去了” 此刻中年人愈想便愈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他认定了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儿是个不省心的,原本就对其没什么感情的内心里,除去陌生冷然外还多了几分不喜和厌恶。 底下的人见中年人面色阴晴不定也不敢随意开口,待沉默了许久,底下的人才敢小心的开口:“爷,小的倒是认为,有您和夫人在的一天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毕竟大姑娘的地位在府邸中无法撼动,而且那位毕竟是在外边长大的,没见过世面,进了府邸里就算老爷不说,府里的那些奴才们哪能轻yì服人呢” 这番话说的无比隐晦,中年人一下子听明白了过来,心底里的郁气散了开来,眼中布上几分了然:“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吧”中年人顿了顿:“她不是说要八抬大轿吗那就让人去接” “是”底下的人应声道:“爷,那位说了让父母去接要怎么处理呢” “让夫人随你一起去罢。”中年人蹙眉道。 对他来说他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若是再得寸进尺的话,恐怕他就保证不了,忍下火气让人惺惺作态的恭敬这对没什么感情的女儿了,怕事情真的会有什么意外,中年人沉默了一下,最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实在不行将她绑回来罢了。” “是。”底下的人毕恭毕敬的应道:“那小的这就下去准备了。” 中年人摆手,他想他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底下的人极有眼色,见了放轻了手脚,退步出去掩上书房的推门,可刚一转身却差点将身后一身桃粉色的身影惊到了,抬头见见到面前那张面若桃花般迷人的脸蛋,那人恍惚了一下,只是尽管如此,却并不敢多看迅速的低下头去毕恭毕敬的叫道:“小的见过大姑娘。” 面前的女子微微颔首,如同不经意般问道:“父亲可在里边” “是的大姑娘,爷刚刚说要歇息一会儿,这会儿正躺下。”底下的人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见那人疑惑,面前的女子面上很自然的露出几分担忧:“我听父亲最近胃口不大好,想来不知是否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所以你知道我这当女儿的,心里也是担心的很,你常年跟在父亲身边想必也是了解一二的,若是关乎父亲身体的事情你可不要瞒着我才好。” “小的不敢。”底下的人神色怔松了几分,只是接二姑娘的事情爷有意瞒着大姑娘,所以他自然是不敢妄加言论的,此刻听到这番明着打探的话也只能打着哈哈:“大姑娘不必担忧,爷也是为了朝堂那点事情,再加上最近天气反反复复罢了,所幸现在已经处理好了。” “如此甚好。”女子唇边染上一丝笑容,染上了胭脂的红唇更加明艳了,那人只是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想必你还有事要忙,先下去吧。” “是,大姑娘。”那人恭敬的说道。 等人一走,原先站在女子身旁的穿着青色衣裳的丫鬟便走到女子跟前来低声的说道:“真是个滑头鬼什么不敢不敢能代表不会吗大姑娘奴婢觉得这人分明是有事情瞒着您,外门的人都跟我说了最近这人行事匆匆,八成是得了命令了” 只是丫鬟嘴里忿忿不平的话,并没有得到自己姑娘的赞同,反而得到了一记深沉的眼神,那丫鬟吓得手抖了一下,紧张的捏着嗓子,将嘴里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姑娘,奴婢” “行了。”那女子这才抚了抚袖子,打断了丫鬟的话:“父亲怎么做自然有父亲的道理,做奴婢的尽管听着就是了,况且父亲若是真的想说,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我道来。” “是奴婢逾越了,姑娘恕罪。”丫鬟低声说道,只是抬起头看见女子脸上并无怒意,反而看着她的时候带着丝丝的宠溺,她不禁大着胆子说道:“姑娘,听说外门那位家里老母亲生了病,花了不少银子,家里虽说兄弟姐妹众多,可是家里的钱因为治病都掏空了,这会儿听说正到处借钱治病呢。” “外门的几个一向尽职,况且怎么说都是府里的奴才,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改明儿找个好的大夫给他家的老母亲看看,再给些许银两就是了。”女子随意的说道:“走吧,既然父亲歇息了,咱们就回去吧,改日再过来看看。” “是。”这丫鬟是女子身旁的心腹,对于主子的话总能猜测出几分深意,这会儿懂了里边的意思,赶紧伸出手一手扶着女子,一边拍着马屁:“主子宅心仁厚,若是其他府邸的姑娘,哪一个会如此呢” 女子被夸的浑身舒坦,难得点头跟身边的丫鬟调侃了起来:“是啊,若是其他府邸的丫鬟,哪一个的嘴会如你这般讨巧呢” “姑娘您怎么这样说奴婢呢”身旁的丫鬟脸上染上一丝红晕,语气软软的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身后其他跟着的丫鬟,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在身后跟着。 “杨姑娘,到了。”迷迷糊糊间,杨秀秀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这会儿马车好不容停下来,她无力的睁开眼眸,望了面前的人一眼道:“多谢。” 只是刚起身站起来,那双脚也不知怎么回事,往旁边一歪,整个人差点狼bèi的撞到马车的车壁上去,幸好蒋裔白离她近将她扶住了,杨秀秀满脸歉意神情有些尴尬,只是没等她说什么蒋裔白便先开了口:“杨姑娘若是不介意,就让我扶你下去吧” 随行的人并没有女婢,不管骑马的还是跟着的车夫都是大男人,杨秀秀根本没得选择,她犹豫了一下出声道:“这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蒋裔白笑着摇头,说着伸出折起一小半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 蒋裔白神色上并无其他,一双眸子深邃却异常平静,杨秀秀心知再拒绝下去便是矫情了,况且她并非是土生土长的丘山国人,骨子里还带着从前的观念,所以不再执拗点点头将自己纤细的手搭在那只有力的臂膀上,低着头掩住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略薄的衣裳下,杨秀秀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手指下传来的温度,只是身体的异样让杨秀秀很快便抛开了心里多余的东西,靠着身边的人便下了马车,身体的异样让杨秀秀忽略了很多东西,她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她下马车的时候迎来了周围不少的目光,也不知道此时此刻马夫那个能吞下一颗鸡蛋的吃惊表情。 她以为下车兴许症状能好一些,可是下车之后整个头像是打了鞭炮一样,疼的不行整个人晕乎乎,肚子的东西也被这种症状一下子催了上去,肚子里翻滚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她扶着路边柱子,呕吐着整个人狼bèi极了。 “大公子”随行的人关切的上前来问候。 “先去让人安排几间房间。”蒋裔白眼神冷然,吩咐了一下身边的人转头拍了拍女子娇小的背部,低声用温和的语气问道:“你可还好” “嗯。”杨秀秀艰难点头。 “我先扶你进去休息一下。”蒋裔白显得格外有耐心。 “嗯。”杨秀秀依旧是轻点头。 到了驿站内蒋裔白准备的房间之后,杨秀秀便彻底昏睡了过去,从白昼到天黑下来,若不是闻到那食物丝丝的香气,估计杨秀秀要睡到第二天白天出发了,屋内的油灯被调的暗暗的,桌子上诱分隔符人的食物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诱分隔符人。 杨秀秀打开盖在食物上头的盖子,见着撒上葱绿的白粥食指大开,望着色泽分明的一盘盘荤素搭配的菜色,她很清楚估计这些东西是蒋裔白的杰作,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感激。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比平常要脆弱几分,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也总能感动非常。 拿起手边的勺子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满口的香气从味蕾间传开来,好吃的让杨秀秀都想将自己的整个舌头都吞下去。杨秀秀早就饿了,肚子里空空的,这会儿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必避讳什么,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只是刚挖了比之前还要多的一大口粥,长大嘴巴往嘴里送进去,房间内的门突然被轻推开了,见着门外身穿烟熏色长袍的男人,杨秀秀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刚因为紧张,少许的饭粒被吸进气管中,这会儿上次不接下气的咳嗽着。 “杨姑娘可还好”蒋裔白帮她顺了气,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让她喝下去。 “咳咳我很好。”等杨秀秀缓过气来,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头埋进桌子底下,真的是丢脸丢到家了。为保证页面整洁,网站以后章节中不允许出现“废话”,所以就算之后某雪章节后面的留言都会删除。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伦家一想到没办法跟乃们互动,没办法表达伦家那如同滔滔江水般延绵不绝的心情时,乃们要相信伦家的内心是崩溃的 正文 196.第196章 添新主子 杨秀秀面色比之前见到的要好一些,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听她这样说,蒋裔白没有再说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小瓶东西道:“这些是缓解晕车的药丸,在驿站外边买的,驿站的掌柜说效果很好。『言*情*首*发【手机用户直接访wèn手机版dashubao看小说更方便!】” 看着手边有些普通的小瓶子杨秀秀微愣:“这是给我的” “嗯给你的。”蒋裔白点头,将手中的东西放进杨秀秀的手中。 “谢谢。”杨秀秀捏着手中的瓶子突然觉得自己连一句话道谢的话都说不好,只能重复着这两个简单的字。 “杨姑娘不必跟我客气,这是应该的。”这一路上蒋裔白不知道听到杨秀秀多少次对他说那两个字了,他心里觉得好些好笑,这样一个女孩儿明明手底下掌管着那么多人,做事丝毫不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总是雷厉风行的让人高看一眼,可是偏偏对待这样一件小事情的时候,她却感激得不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跟他想象中的还真不一样。 “既然我们彼此信任合作了,我想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蒋裔白不待杨秀秀说些什么,便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所以今后你不需要再跟我说谢谢。” 在蒋裔白面前杨秀秀觉得自己特别嘴笨,明明在对待鲁氏那些人的时候,她可以让对方哑口无言,可是在面对蒋裔白的时候好像情况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两个人相对无言,可是蒋裔白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如同平日里相处一般,随意。 “明日休息半天,中午时分我们再出发。”蒋裔白开口说道。 “你”杨秀秀犹豫一下开口道:“我已经好多了,所以明日一早出发也可以的。”她抬头望了蒋裔白一眼,心里有些忐忑,怕是自己猜错了,自作多情的以为蒋裔白是迁就她才多停留半日,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说事情很急吗我想若是耽误的总是不好。” “好,那就明日一早启程。”可是杨秀秀那么多心理活动,完全是没必要的,蒋裔白还是那么的好说话,对于杨秀秀的尴尬还有复杂,到他手上好像变得格外的简单:“杨姑娘,今天早点休息,我就不耽误你了,我就在隔壁的房间不远,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喊一声店小二,让他喊我一声便是了,他会照办的。” “哦,好。”杨秀秀连连点头。 在远在南边夏国的一座气派非凡的府邸中,一个穿着青色薄纱的丫鬟行事匆匆的迈过垂花门,往小院主屋走去,推开门屏退了周围的小丫鬟,她才对正在主座上端详着被凤仙花染的的色泽红艳艳的指甲的人开口道:“姑娘,外门的人传话过来,说是夫人跟着老爷身边信任的小厮出府去了。” 原本主座上一派惬意的人,手指划过其中一片指甲,上头艳红的指甲不禁被刮花了,格外的刺眼,她微微的收拢起自己的手指,微微眯起眼眸道:“怎么突然出府去了” 之前她亲自送糕点去的时候,她娘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奴婢给外门那人的老母亲送了银子还找了大夫治病,所以察觉到不对,奴婢想了法子套话的时候,外门那人心里感激便将一qiē都说出来了。”丫鬟并没有直接将自己此刻心里知道的答案说出来,而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恰好外门那人跟爷身边的小厮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所以有些事情外门的也是很清楚的。” “说重点”丫鬟解释的长,可是听得人却是颇为不耐烦的,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台,如同往人心尖上敲一样。 “是”丫鬟不敢在自己主子面前拿大,见她面色不虞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末了补充了一句:“据说此次夫人出去是接了老爷的吩咐,去外头接一位姑娘。” “姑娘”疑惑的语气从嘴边吐了出来,她爹虽然跟她娘算不上一心一意,府里的妾室也不少,可是那些妾室虽然得了她爹的几分宠爱,可是说到底这么多年肚子里连个卵都没有,所以哪怕她爹纳再多的妾室,她娘的地位也没有被撼动半分。 可是这怎么突然跑出一个什劳子姑娘来了还跟她一样是位姑娘,偏偏这样也就算了,她爹还让她母亲去接,徒然间她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危机感,对这位素未蒙面的人升起深深厌恶感 “青黛你过来。”沉默了许久,主座上那位开了口,那声音如同莺灵出谷格外的好听,一边的丫鬟听着耳边的声音毫无防备的走上前了一些:“姑娘,您想” 啪只是话没有说话,一个耳刮子毫无预兆的朝丫鬟的脸上招呼了下来,力道半张脸一下子肿了起来,眼前的丫鬟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噗通一下便跪了下来,磕头道:“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主座上的人优雅的收回自己的手,目光掠过其中一根指甲上刮花的痕迹,心中的怒意便深几分,她唇边带笑:“青黛,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这么多年了,她爹的子女只有哥哥跟她一人,可是现在凭空却跑出一个不知道哪个下贱的外室肚子里钻出来的人,如何叫她不气 “姑娘饶命,奴婢是万万不敢的”青黛吓坏了,她家的姑娘平时看起来待谁都和和气气的,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虽是如此可是她家的姑娘若是任谁见了都胆战心惊,她语气里带着丝丝的颤音:“这些话都是奴婢从外门那位嘴里打听来的,奴婢任是借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姑娘,姑娘若是担心的话,不如让奴婢到夫人的院子探一探,或者是将那外门叫到跟前来可好” “行了,起来吧。”主座上的人伸展眼角,抚平了眉心的皱褶:“让外门的男人到内院里像什么样子。”虽然自家姑娘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改变,可是听着这话青黛却是知道主子是相信她了:“说了这么多话喉咙有些干了。 “奴婢这就下去给姑娘备茶。”青黛点头赶紧说道。 “你不是说要去夫人的院子吗让红袖去吧。”主座上的人不悦的说道。 “是。”青黛赶忙退了下去,关上门遇着守在门边的红袖赶紧抬手招了她过来:“你去给姑娘备上一杯平日喝的碧螺春,送进去罢。” 只是红袖正要应好,抬起头却见到青黛半边肿胀的脸蛋,那上头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见如此红袖不禁嘶了一声,担忧的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我没事。”青黛难堪的撇开自己的脸蛋,叮嘱道:“姑娘心情不好,你进去小心一点便是了。”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青黛便要遁走了去了,红袖不禁喊了一声:“姐表姐”见着遁走的人两耳不闻,她一着急赶紧将青黛拉住了,她压低声音道:“你休要骗我是不是姑娘有什么事情要你去做” 红袖这个人一向执拗,做什么事情都一根筋,若是青黛直接走了,恐怕红袖还会死揪着不放,见事情瞒不下去了,青黛望了望周围没人,所幸将红袖揪到没人的角落去:“这话你可别到姑娘跟前去说了。” 红袖这人平日里看着机灵,可是脑子到底没她转得快,青黛心里也担心她没头没脑的便将事情往外说了。见红袖再三保证之下,青黛才缓缓的透露道:“咱们府里恐怕要添新主子了。” 可是意料之外的是红袖对这件事情并没有想象中惊讶的样子,反而习以为常,青黛一想便明白过来了,抬起手熟稔的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这回儿府里可不是因为老爷要纳妾” “那,不是纳妾,是什么啊”红袖那张稚气的脸蛋满满的讶异。 “那些妾室怎么能算主子,最多只能算半个主子。”青黛隐晦的说道。 红袖脑袋瓜子有时候不算怎么灵活,可是毕竟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年见的多了,多多少少明白一些,她一下子惊呼出声:“你是说,老爷在外边儿有私生子”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出有什么新主子值得这样注意的了。 “小声点。”青黛却红袖这样咋咋呼呼的样子搞得头都大了,捂住她的嘴警告道:“你是担心姑娘听不到是吧” 红袖无辜的摇头,眨眨眼睛。 “记住这件事情在还没出来之前,你就将我今天说的话烂在肚子里了,听到没有” 郑重其事的点头后,红袖被捂住的嘴才得以释放,可是在她心里凡是表姐说的就是对的已经成为了一种观念,其他人的说的她兴许会说,可自家表姐说的她自然是不会违心的。青黛警告完之后,也不敢待太久,从另一条小道离开。 “按理这样说没错,可是”青黛离去后,红袖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姑娘既然知道了,能这么轻松的让那位顺lì的登堂入室吗”想了半天想破头了,红袖都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应,干脆不想了,赶紧到偏室沏茶去。 正文 第199章 嫡出还是庶出 “夫人饶命,小的也不知二姑娘人会不在,之前小的明明已经打听过了。『』【大>书>包>小>说>网dashubao】品书网(wwwo”庞龙原本想着夫人一回去就没他什么事了,没想到他推辞的时候,夫人却开了口,命令他跟着,心里忐忑间也怕她算账,这会儿跪在地上,他有些束手无策。 “什么叫你之前打听过了,你若是真尽了心,怎么事到临头还不知?”说到这个屋内主厅坐着的美妇就是一肚子的气,她不想和庞龙多少,只是开口道了句:“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情说多无用,待会儿你还是自个去领罚吧!” “这……是,夫人。”庞龙满心的不甘心,却只能将心里的憋屈给咽下去。 “还有你……”美妇人处理完了一件事情转头看向地上另外一位穿着打着补丁跪在地上的妇人:“你说你是我那女儿的养母是吗?” 说起来碰见这妇人倒是一个巧合,她从杨秀秀那边的半山腰下来的时候见到这妇人的,这妇人一个劲的凑到她跟前问什么亲事的事情,原本从半山腰下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所以对于这妇人死缠烂打的样子颇为厌恶,美妇人直接吩咐庞龙等人将人教训一顿弄走了,没想到这妇人嘴中却喊着她是杨秀秀的养母,美妇人这才将这妇人一起带了回来。 “是的夫人,那孩子小妇人从小养到大。”妇人说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脸上带着慈爱。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可是我听说她并不和养母住在一处啊,而且据我所知她跟你已经断绝关系了。”美妇人也不是个傻得,没那么容易相信这样一个片面之词:“你不要以为我将你带回来了就相信你了,你要是敢骗我,跟着我来这儿容易,可是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美妇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有条不絮的说着威胁人的话,眼瞳中倒影着妇人萧瑟寒酸的身影。 “夫人小妇人怎么敢?这说来有些惭愧,大抵是我没教好她。”妇人的眼睛本直勾勾的盯着妇人身上的衣裳,头上的金钗,手中带着的戒指,随着她将茶杯重新放到桌子上,她才收回视线,压住自己内心的贪婪:“我那养女性情原是很温顺乖巧的,对我也是孝顺的很,可是从前几年开始就变了。” 一边说着妇人一边心痛的叹气,面上的神色也比平日见到刻薄的样子多了几分软和,不过别说这鲁氏装起来还是一套一套的,上头的美妇人倒是信了,若是杨秀秀此刻在这里定会吐槽,说的你好像真的跟我有多好一样。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美妇人面上信了几分,心里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大半。 “夫人有所不知,前几年秀秀还跟我住在一处,半山腰那房子原本是我们村一个姓杨的秀才的,可是有一日秀秀和那杨秀才撞上了,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回事,才说了几句话就鬼迷心窍的要跟着那秀才,连我这养母都不要了。”鲁氏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脸上的神情悲伤不已:“那杨秀才别说年纪太大,就是性情也不好,是个暴脾气,可是唯一好的就是比我们村里的人日子都过得好,不像我们那么紧巴巴的,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了,我也是有感情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跳入火坑?” 鲁氏半真半假的说道,这倒是跟美妇人底下的人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她心里不禁更是又信了几分,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儿心底里更是看不上,果然啊,外面养的野种到底是上不得台面,只是面前不显,而是追着问了下去:“后来呢?” “后来我想办法将她骗回家,谁料我是劝的都劝了,这丫头却丝毫不为所动。”鲁氏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眼中还真的挤出几滴眼泪:“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打的都打了,甚至用断绝关系威胁她,可是这丫头却宁愿跟我断绝关系也不愿意离开杨秀才,甚至改了姓氏跟着杨秀才姓,叫杨秀秀。” 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杨秀秀和鲁氏会断绝关系了,这慌说得鲁氏给自己打一百分。 “当真是如此?”美妇人实际上心里早就信了,只是她不愿意让鲁氏觉得自己轻yì相信了她,随意的找了话问了起来:“可是几年前这秀秀才十一二吧,这么半大的孩子能有这般打算?” 我呸!小蹄子!鲁氏说了这么多浪费了自己这么多口水,可是眼前这杨秀秀的母亲不但没有客客气气扶起来好吃好喝的招待就算了,还这样反反复复的问,鲁氏心里觉得格外的不耐,可是也知道现在露出马脚就前功尽弃了,低着头道:“这个小妇人也不知,不过在我们村这十一二岁的孩子可是一个女孩儿了,乡村十里这个年纪定亲的人并不少。” “行了,我知道了。”对于乡下十一二岁定亲的事,美妇人不予置评,可是神色间透露出淡淡的不屑:“想来我问你杨秀秀的行踪你也是不知的,行了你下去吧。” 废了心思将人带回来,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么多,美妇人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过想着将人先留着,怕是日后接了杨秀秀这人还能派的上用场,心里少少安慰了些。 “夫人我……我还有话要说。”可是鲁氏却以为自己大老远坐了几天的马车到这样的地方,还没享受人家就要将她打发回去了,见这位夫人吩咐了人带她走,心里不禁着急了起来,主动的开口道:“小妇人可能知道那丫头的下落。” “慢着。”美妇人已经歇了心思了没想到眼前这妇人却给她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你知道那丫头的下落?” “是的夫人,那丫头出门那早上刚好给小妇人撞着了。”鲁氏眼中带着热切:“她跟一个男人走了,小妇人无意间听到说是去丘山国的京都。” 之前头天从地里回来,她在地里拉了间家用的篓子,只是忘性大半夜才想起来,怕太晚让人捡了去,天还没亮就出门,却瞎猫撞上死耗子正好撞上出门的杨秀秀,只是杨秀秀当时并没有发现她,至于杨秀秀去丘山国京都的事情,说来鲁氏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张小天不过偶然和松竹两个人磕叨,却被鲁氏闲着没事做的,这个顺风耳顺走了。 “丘山国帝都啊?”美妇人微微蹙起眉头,杨秀秀不是一个野丫头吗?去哪里做什么?“她可是跟那位杨秀才一起去的?” “并不是的夫人,那杨秀才前几年把房子给那丫头以后,就离开天坑村了。”鲁氏想了想说道:“小妇人看着那男子是个面生的,长相是颇为俊俏,只是当时隔得远小妇人没有看清楚。” “哼!她倒是大忙人啊!看不出事情挺多的。”美妇人嘴边带着讥诮,杨秀秀在她的评价里不但多了白眼狼、没教养、更多了放(分隔符)荡形骸的印记:“行了,你先下去吧。”美妇人对身边的婆子吩咐到:“让账房取了十两银子一并给她吧。” “多谢夫人,您一定会有福报的。”鲁氏听到这话简直是乐开了花。 不过就是十两银子,身边的婆子不屑的看着鲁氏满脸欣喜的样子,这会儿得了自个夫人的吩咐便走到鲁氏跟前,对鲁氏喊道:“走吧!我带你下去。”只是走到隔间那婆子却没动静了,如同被定住一样,面上如同一幅见鬼的表情:“大……大姑娘!奴婢见过大姑娘,给大姑娘请安了。” 那婆子怕里边儿的人听不清楚,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屋内传来茶杯被打翻的声音。只是鲁氏不清楚情况,也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姑娘什么来头,只觉得眼前这位姑娘标致得很,浑身散发着贵气,再听那婆子一脸恭敬的样子,自己便讨好的上前搭起话来:“您就是大姑娘啊,小妇人早就听说过您了,秀秀那丫头是二姑娘,您是大姑娘,想比您就是二姑娘的姐姐了?” “大……大姑娘,这妇人乱说话呢,您别听她的。”那婆子听到鲁氏这番话脸色都吓的煞白,也不管合不合乎礼数了,上前粗鲁的捂住鲁氏的嘴,因为害怕身体甚至控zhì不住发抖了起来:“她脑子不正常……” “谁说我不正常了,我很清醒。”鲁氏掰开婆子的手,不要命的瞪了婆子一眼,想继续将自己未说完的话说完:“难道这位大姑娘不是秀秀她姐姐吗?我没有说错话!” “文嬷嬷,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庞倩月早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妹妹的事情,只是刚刚她站在隔间听了半天,才知道她这么妹妹比她想象中难对付多了,那出身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外室生的庶出,而是跟她一样正正经经的嫡出!她的脑袋当时轰的一下炸开了,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至于她母亲身边的婆子退出来了,她还站在原地。 “大姑娘,这……”那婆子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明明这会儿天气好得不行,甚至白日有些凉风,而是这会儿她对上自家姑娘那双温柔的眼眸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月月,你进来吧!”大夫人从婆子在隔间开口第一句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完善了,自己女儿是她自己养大的,什么性子她自然是很清楚的,慌乱之余很快平静下来,心里带着丝丝的愧疚感开了口:“你想知道什么,为娘都告sù你。” ps:哎,今天上传晚了,好在还是赶上了,某雪知道你们一定会问怎么回事,既然你们问了,某雪就说了,其实某雪病了,得了一种一到周末就卡文的病……嘤嘤嘤,你们嗖,是不是很严zhòng? 正文 第200章 她只是一个耻辱 屋内点燃的熏香从熏香炉中徐徐升起,空气中飘着一丝甘松若有若无的气息,主坐上的大夫人看着自己下首中坐着却一言不发的女儿,心里突然紧紧的揪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头缓缓了吐了出来才道:“你想问为娘什么你问吧。『言*情*首*发【全文字阅读baoly】” “娘觉得我能问你什么?”下首的姑娘抬起头,眼中带着一种凌厉,脸上的神情像是被人欺骗了一般绝望,似乎只要有人一靠近她身上长出的刺就能将人刺伤,同时又将她自己刺伤了般:“娘是想让我乖乖的让出嫡出长女的位置,给你那个素未蒙面的二女儿吗?” “还是说在我还没发现之前将我这个你已经厌弃的大女儿丢到乡间,越远越好?”下首的姑娘冷笑了一声:“我想娘现在一定很后悔吧,为什么偏偏让我听到了,不然就可以不自不觉了,女儿真的觉得非常抱歉呢。” 此刻屋内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其他人都被大夫人屏退了出去,屋内空荡荡的原本显得气氛有些紧张,可因为这番话这会儿气氛却有加重的趋势,显得更加严峻了。 “你既然你这么想为娘的?”主坐上的大夫人激动的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那个印象中在她面前一直乖巧、听话、孝顺的女儿面前:“你是娘亲手养大的,为娘怎么会怎么做?怎么能这么做?月月你太不了解为娘了。” 大夫人一拂袖,眼中带着受伤之色,她转身背对着自己的女儿那软和颤抖的声音从嘴边吐出:“在为娘心里你的地位无可取代,这么多年为娘是这么对待你,这么爱护你,你可觉得为娘有一丝一毫作假的?你难道就真的认为一个在外面成长的野种能轻yì替代你的位置?” “既然你说她无法替代我的位置,那为何这么多年了,如今又将她接回来呢?”下首的女子腾地一下也站起来,一字一句中带着质问:“既然决定了将她接回来为何一直瞒着我,若不是今天我听到了这番话,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我既然是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我庞倩月还有一个妹妹,一个跟我一样嫡出的妹妹!” “若是爹在外头的外室生的也就罢了,偏偏她是我的亲生妹妹,我也想问娘这是意欲何为?既然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顾现在就想着去弥补了?”身后女子的声音越说越激动:“那我呢?您把我当成什么?至少……至少告sù我一声,您知道被一个信任至爱的人欺骗是什么感受吗?” “呵……”背对着女子的大夫人听完这番话也笑了,她一下子转过身来道:“难道我生的女儿就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她李家出来的姑娘那个不是高贵骄傲的?就是被人比下去了,她李家的姑娘也不是这样就轻yì放弃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从她肚子出来的姑娘:“你的骄傲呢?庞家千金的骄傲呢?娘从小到大教给你的不屈呢?难道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就将你轻yì打败了?” “不,就算娘将她接回来,我也不会轻yì让步的。”庞倩月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的眼眶中堆满了莹莹的泪花,神色间带着不惧:“我今天站在这里也是为了告sù娘,不论您做了什么样的决定,甚至想让她取代我,我也不会让步的,是我的哪怕是沙子我都会牢牢握在手中,不会让外人占得半分。” 这些话振振有声,语气里带着不服和不屈,大夫人一动不动紧紧的盯着,庞倩月已经做好了被指责的准备,没想到脸上一直神色严sù的大夫人突然如同融化的积雪,嘴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抬起手摸了摸庞倩月的柔软的发丝道:“我的傻丫头,长大了。” “有我李家血脉的女儿就该这样,骄傲!不屈!”大夫人温柔的将庞倩月发际边垂下的发丝勾到耳后去,眼中的神色从未有过的柔软:“你放心那野丫头回来只是暂时的,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她就没有了待在府中的资格了,娘向你保证。” “娘,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庞倩月眼角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眼中的茫然一览无遗:“您是说那丫头就算接回来了,你也会将她赶走?”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大夫人拿出手中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水珠擦拭了去,一点都没有掩饰语气中的冷漠:“她,你不用在意,只是个稍微有点利用价值的罢了,娘知道你委屈,但是这件事情娘也没有办法,你就暂时忍忍,若是不想见到她就避开她,不要与她相见就是了。” “可是娘,她……不也是您的女儿吗?”一直以来庞倩月都想那个素未蒙面的妹妹当做竞争对手,甚至心里的危机感在知道她跟自己同样是嫡出的时候直升不降,可是现在她娘却说对于这个人不用在意,更不用理会,说得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毕竟是十月怀胎,虽然没有养育之恩,她娘难道真的就对那个人没有丝毫感情?说真的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她不相信她娘就真的能狠下心。 “不,她不是我的女儿!”大夫人一听庞倩月的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难看极了:“她只是一个耻辱,若不是你祖母当初说留了她一条命,恐怕她现在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况且若不是那个二女儿当初她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差点因为这个女儿丢了大夫人之位,被牵连当成不祥之物处死了。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庞倩月有些不明白,他娘对哪个女儿好像比她对对方的敌意和厌恶还有更加的重,只是大夫人明显不想多说这件事情:“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为娘不想提了,记住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罢了,为娘的事情不需要你这个孩子来操心。” “我知道了。”虽然大夫人不肯说,庞倩月心里有些遗憾,但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心情却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没有像刚刚那么紧绷了,口气中带着平日里撒娇的口吻:“那娘你不会再出去了吧?爹他前日有事出去了,你要是再出去了,家里又只剩我一人了。” “你放心娘没什么事情这段时间都不会出去了。”大夫人保证了一下,问起庞倩月说的另外一件事情:“你爹怎么出去了?”还是前日,大夫人心里觉得疑惑,她并没有收到消息,刚刚回来问了下人说老爷不在府邸中有事出去了,还以为是跟同行应酬去了。 “这个女儿不清楚,不过爹走之前跟女儿说了一下,让女儿在娘回来以后跟娘说声他有事暂时离开几天,去丘山国了,让娘不必担心他,府邸的一qiē事情娘做主就好了。”这件事情不过是个顺便,之前庞倩月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也是接那个所谓的妹妹,心里还嫉妒了好久,如今真相大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了。 “这样啊。”杨秀秀的事情,大夫人还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丈夫交代,如今他走了也就罢了,先缓缓几天,当然最好是能在自己夫君回来夏国之前,将人找到了。大夫人想了一般自己手底下那些人,过了一遍,暗道看来这件还是要交给庞龙去做,只有他见过杨秀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一刻也等不急了,抬起头对庞倩月道:“行了,你先回去吧,为娘这几日赶了几天的路觉得身体实在乏得很,腰酸背痛的。” “娘,您可好?”庞倩月仔细打量了一下,大夫人神色间的确比平日里憔悴了些,心里信了几分,不禁埋怨道:“我看这事情您就不应该操心,交给底下的人去办不行吗?您看您这身子都要给您搞成什么样了,您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庞倩月抬手就要往大夫人的肩上给她按按,可是那双手没等碰到大夫人的衣裳就被避开了,她的手在空中举着僵了僵,很快放下:“娘,月月还想在这里陪着娘,给娘按一按的!” “为娘的身体为娘自己知道,你这小娇娇哪里有什么力气呢?再说娘也舍不得。”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你还是先下去吧,娘睡一觉就好了,你这脸刚刚哭得跟小花猫一样,正好下去梳洗一番。” “谁像小花猫了?”庞倩月嘟起嘴不满的躲了一下脚:“再说人家力气可大着呢!哪里像您说得没力气了,哼!人家不理你了。”庞倩月捂着脸娇羞的跑了出去,大夫人嘴边带笑见女儿的身影完全退出去了,嘴边的笑容才隐了去:“刚刚那妇人呢?” 大夫人身边得力的金婆子见自家姑娘走了,怕自己夫人会有事情吩咐她,早已有眼色进了屋守在一边:“已经安置在偏院了。” “知道了,暂且先这样罢了。”提起那妇人,就想到刚刚那人粗俗的行径,大夫人眼中便浮现厌恶:“刚刚谁放大姑娘进门来的?” “是,……西风那丫鬟。”金婆子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样,说完这句话不禁有些哀叹的闭了闭眼睛。 “发卖了吧。”这话在大夫人嘴中如同说着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 “是。”那丫鬟平日里嘴甜,金婆子也很是喜欢她,可是这会儿说什么也没用,夫人在气头上,总有一个人要当这个替死鬼,她就算求情了也没用,反倒容易将自己搭进去了,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正文 第201章 再续冤孽 转眼间杨秀秀和蒋裔白一行人,从驿站中一路走来很快就进了丘山国的京都,他们这一行人低调的很,除了进入城门的时候给守卫检查了一下,便很快放行了。『言*情*首*发【最新章节阅读baoly】 蒋裔白正和杨秀秀在马车内说着话,坐在外头的车夫隔着帘子对里边的人道:“大公子,府中来了人了。” 车夫的声音刚落下突然马车一侧窗上的帘子,突然一下被掀开,外面的人将整个脸从里边儿探了进来,蒋南轩欣喜的叫道:“大哥,我来接你回家了。” 只是一颗黑乎乎的脑门挡在他的视线之中,蒋南轩随即有些不悦道:“你这丫鬟怎么回事,没看到我要跟我大哥说话吗?赶紧滚一边去。” 挡住他视线的“丫鬟”僵硬的往旁边挪了挪,可是还没等那丫鬟将自己完全挪开,他大哥便伸出手拉住了那“丫鬟”的手臂:“杨姑娘不必。”然后转头一脸凌厉的望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我来接你啊。”蒋南轩心里觉得自己的大哥有些无理取闹,怎么对一个丫鬟如此的上心,只是他还没说几句,他大哥便有开口了:“你现在立马跟杨姑娘道歉。” “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蒋南轩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他大哥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杨姑娘可不是你嘴中什么丫鬟!她是我请来的客人!”蒋裔白脸上的神情格外的严sù。 “这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花卉大师吧?”之前到天坑村,蒋南轩虽然见过杨秀秀,对于最近几年兴起的花卉大师也略有耳闻,但是他却并不知道那所谓的花卉大师与杨秀秀之间有什么关联,刚刚他也是从身穿打扮上来判断的,毕竟这人打扮也太过朴素了一些,而且从头到尾拿着个脑后勺对准他。 蒋裔白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蒋南轩的话,眼前这位却是是那位传说中的花卉大师。 “杨大师真是抱歉啊,对不住刚刚眼拙,并没有认出大师。”蒋南轩虽然平时混了一点,可是关键时刻能屈能伸,更何况道歉只是嘴皮上的事情,与家族的生意相比,这一点自然是不算什么的:“杨大师,你怎么了?” 只是这大师也是忒奇怪了一些,明明他已经道歉了,那头却不见转动半分,这让蒋南轩不知怎么得心里觉得古怪极了。就连蒋裔白的目光也疑惑往杨秀秀身上移去,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杨姑娘你没事吧,是否还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杨秀秀知道来人,听到对方的声音,确定是蒋南轩开始,她就怂了,曾经的事情历历在目,仿若就在昨天,她与蒋南轩的关系只能用冤家路窄,孽缘颇深来形容,她微微抬起头压低声音道:“我没事,只是有些许晕车,令弟不是成心的,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多谢杨姑娘的理解,不过还请杨姑娘再忍一忍,待会儿到府邸中你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蒋裔白释然的点头转头对蒋南轩道:“你赶紧在前边带路。” 可是蒋南轩却犹如没有听到一样,神色莫名的盯着杨秀秀的侧脸,一副入神的样子,蒋裔白微微蹙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听到我说得没有?” “杨大师是怎么不把头抬起来呢?”蒋南轩似是没有听到蒋裔白的话一样,那昔日在自己心里一向颇具有威望的大哥,此时像是对他无效了般,他的目光直直的望着眼前做低头装的女子:“刚刚大师侧脸看起来颇有几分像我从前认识的故人,不过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我也不确定,不知道大师能否抬起脸来给我看看呢?” 蒋南轩脸上明明是一本正经,只是说出来的话,偏偏却带着几分风流,哪怕放眼在整个丘山国来说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将这样一番话说得这样理直气壮的人了。 “南轩!”蒋裔白呵斥了起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蒋裔白原想着蒋南轩这段时间能改变很多,没想到关了那么久,却还是丝毫改变都没有,甚至越来越轻狂。上次将人偷偷抓起来也就罢了,这次当着他的面还敢这样张狂,平常一直在外人面前一直以温润形象示人的蒋裔白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大哥,这位杨大师还没说话呢。”蒋南轩依旧没有看蒋裔白,可是语气中的顶撞却不减半分,对杨秀秀那古怪的情xù也是丝毫未退,是的!他在确认,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蒋二公子好久不见。”杨秀秀在心底里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抓过身和蒋南轩对上:“不知道我是不是蒋二公子要找的那个人呢?” “没想到会是你啊。”意外和一丝晦暗莫名的情xù从眼底里飞快的中划过,蒋南轩掩下眼中的情xù,恢fù了平日里见到吊儿郎当的样子:“杨大师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我一直以为这位新崛起的花卉大师会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大爷呢,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杨姑娘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 “蒋二公子夸奖了。”不知道蒋南轩这会儿话里究竟是几个意思,杨秀秀不敢太自负,小心的应付着。 “好了,我大哥说了让我带你去休息,那杨姑娘就跟我走吧!一路车马劳顿想必杨姑娘是累了。”蒋南轩重新放下手中的帘子,声音从外边儿飘了进来:“对于我大哥安排我可是一向都是很肯定的,我想这一次杨姑娘大概会过一个非常舒心的日子了。” 鬼才会相信蒋南轩的话,杨秀秀百分百确定这样一段话,绝对是一个看似无害,实则恶毒的警告。 “杨大师,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暂时歇息了,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叫一声奴婢就是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姑娘。”杨秀秀对着分给她的丫鬟道了谢,见她们回了几句起身退了出去之后才真正放松了下来,她想来想去是真的猜不出蒋南轩是什么意思,虽然蒋裔白当着她的面眼中警告了蒋南轩,并且送上就差贴(分隔符)身服务的暖心举动,可是杨秀秀却怎么觉得都觉得不靠谱。 这是这一段路确实将她累着了,之前在驿站的时候她还能休息一下,可是之后的时间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为了加快时间赶到丘山国的京都,蒋裔白没有在沿途中的驿站久留,虽然两个人在马车中休息,但是依旧将杨秀秀累的够呛,她躺在床上想了回来遇到蒋南轩的事情,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些在已经候在屋外的丫鬟们,一听到床榻上的动静立马鱼贯而入,见到杨秀秀纷纷上前给杨秀秀行礼:“杨姑娘早好,奴婢们给您洗漱、梳妆打扮。” 原本杨秀秀习惯睁开眼睛以后,睁着眼睛回神十分钟给自己清醒清醒,看到这么多人她也没好意思继续躺在床上继续瞎磨蹭,由那些人一个一个伺候着,递杨柳枝的一个,端脸盆的一个,送毛巾的一个,还是专门给她穿鞋的,等杨秀秀洗漱完又被人按到铜镜前梳妆打扮完才堪堪半个时辰。 她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自己带了衣服的。” “杨大师不必在意,这些衣服都是大公子给您准备的,您只管穿着便是了。”那些丫鬟们围在杨秀秀旁边劝解了一句,屋内的人全当杨秀秀是没穿过那么好的料子有些不好意思,却不知根本不是,再好的料子她当初都在水域空间的树上看到过了,跟水域空间那些衣服想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到巫,杨秀秀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吓到。 况且实际上她是觉得这些衣服料子太次了一些,她的贴身衣物习惯用水域空间的,只是那些都放在储存袋里,包裹只是掩护而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杨秀秀理智尚存,没做出这样惊世憾俗的事情出来。 说真的虽然那些衣物跟水域空间的比不了,但是款式确实是很新颖的,比起杨秀秀那个场面一成不变的粗布麻衣来说,到底是衬得脸色好看了几分,杨秀秀站在铜镜前端详着,一个稳重的丫鬟从门外进来,对杨秀秀盈盈施了一礼道:“杨大师,我们老爷让你移步至府邸中的大厅,请您一起用早膳。” “你们大公子呢?可是一起用膳?”杨秀秀心里一下子有些发憷,只是反问的问话着实有些怪异,她刚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了,好似自己对她们那个大公子有什么一样,等她反应过来意识到不对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的去观察对方的反应。 “是的杨大师,大公子也在大厅一起用膳。”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脸上并无其他的神色心里稍安,随口便说道:“你们不必叫我杨大师,以后叫我的名字,杨秀秀或者杨姑娘就可以了。” “是,那奴婢今后就叫大师,杨姑娘便是了。”传话的丫鬟变通的说道,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一句废话都没有。 “那麻烦姑娘带路吧!”杨秀秀见此也不再多说。 为首的丫鬟嘴边带着严谨的微笑,微微颔首,走在前边带路 正文 第202章 未来的大师 带路的丫鬟是个沉闷的性子,一路上带着杨秀秀通guò蒋府的亭台楼阁,只是默默的带路并不多话,杨秀秀却觉得舒心的不行,一个人自在的欣赏着蒋府内的构造和景致。『』【dashubao看小说更新快无弹窗】 “这池水也是人工凿开的?”蒋府整个人府邸一眼望去,江山流水在屋舍中贯穿着,每个角落细节上都偏向让人觉得如同生活在乡间般,听着潺潺的流水声,节奏缓慢流畅,看起来丝毫不失情调和雅致。 “杨姑娘,这边的池水并非是人工开凿的。”带路的丫鬟解释道:“您仔细看蒋府中的池水比平常人家里观赏的池水要大几分,而且池里的池水并非是死水,而是从地底上冒出来的活水,不过像姑娘这般第一次来到蒋府的客人大多都会跟姑娘一样问相同的问题。” “蒋府在丘山国已经有两百年的历史了,祖祖辈辈都在这里,当初蒋府的老祖宗在这里建了房子也正是因为这池子,据风水师说,因为这池子整个蒋府的风水是极好的,整个丘山国除了皇宫便找不出第三处,老祖宗当时非常的高兴,后来也验证了这番话,蒋家后辈才济济,子孙兴旺。” 虽然带路的丫鬟话不多,但是替杨秀秀讲解起来条理分明,有些话就算杨秀秀没有问,她也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一样,会主动解释,倒是个聪慧的丫鬟。 那丫鬟带着人走了一段路,穿过小拱门,由内院穿过水池到达了会客的主厅,主厅里边坐了几个面生的中年男人、还有虎视眈眈的蒋南轩,杨秀秀快速的扫了一眼里边儿的人,目光落在蒋裔白身上,见他眼神平淡中带着安抚心里稍安,跟着丫鬟走上前去:“老爷,杨大师到了。” “杨大师久仰大名。”蒋家的主权人从杨秀秀进来开始就注意到她了,他站了起来客气的说道:“早就听过大儿子说过杨大师,说杨大师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杨大师看起来倒是比我那女儿还小许多,实在年轻的很,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位蒋家的掌权人与蒋裔白并无相似之处,虽然蒋裔白外貌俊美可是他的父亲却五官平淡,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杨秀秀的目光悄悄的在蒋裔白脸上转了又转,心里哑然,这蒋大人不论是跟蒋南轩还是蒋裔白两人都没有半分相似的,说真的一点也不像父子。 “蒋大人夸奖了,是令公子抬举罢了。”这一番夸奖的话并没有令杨秀秀飘飘然了,她知道有些话听着顺耳,实际上里边儿的真实性却没有多少,很多都只是顺口的话罢了,她并没有当真:“而且这杨大师三字,秀秀实在是担不起,况且你还是长辈,若您觉得合适叫我的名字便可。” 一声轻轻的哼气声传入杨秀秀耳边,她用余光瞥了旁边的蒋南轩一眼,移开目光。 “杨大师真是谦虚,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以后我就叫你小杨吧。”蒋大人见杨秀秀这样说也没有拒绝,毕竟杨秀秀真正的实力他只是听她儿子说过而已,实际上却并不以为然,点了点头,转过身便对身边的丫鬟道:“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开饭吧,想必各位客人也已经饿了。” “是。”丫鬟恭敬的退了下去,一会儿便又另外一群丫鬟手中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将口味不一的菜色摆到桌上,杨秀秀跟着蒋裔白坐了下来,有些眼花缭乱的看着丫鬟们放盘子时整齐统一训练有素的动作,芊芊玉手看起来动作规整又不失观赏性。 “小杨这些先生都是你前辈,想必你都不熟悉。”蒋大人开口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的确除了蒋裔白和,在场的那些人杨秀秀都是第一次见。 “这两位先生都是来自夏国的商人,这位是赵先生。”蒋大人指了指一个蓄了胡子的中年人,又指了指其中一个中年美大叔:“这位是庞先生,他们都是从事花卉的生意,今后你在蒋府中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 “赵先生、庞先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杨秀秀目光平淡的掠过第一个,转向第二个心里微怔,只是眼中的情xù一闪而过,很好的被她掩饰下来。 “杨姑娘不必客气,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多,说不定将来这花卉的生意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谈不上照顾。”庞先生是第一个开口的,他看起来年纪不过三十上下,外形俊朗声音带着低沉的磁性,倒是比那些十几二十的年轻人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独特的吸引力。 吃完早膳各自散了,蒋南轩那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前脚杨秀秀刚出去,后脚他便粘了上来,冷嘲热讽的对杨秀秀道:“看不出来你真的是好手段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令我大哥刮目相看,甚至踩着我大哥混到了京都来。” “我不知道蒋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秀秀显然不愿和蒋南轩待在一处,她觉得他就像个隐藏的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装什么傻?你会不知道什么意思?”蒋南轩轻蔑的一笑。 “蒋二公子真会开玩笑,您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杨秀秀不想去理会蒋南轩,可是他却总是像只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嗡的飞着,实在是烦人很。 “你这么关心我?”蒋南轩突然凑近了杨秀秀,一张脸都快贴到她脸上去了,他一双桃花眼对准着杨秀秀,温热的呼吸都喷到她脸上去了,他杨秀秀话里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这话是杨秀秀的某种暗示:“果然啊,你这女人真的是放浪形骸!骗了我大哥现在还想转移目标骗我是吧?真的是够贱……的。” 深呼吸!深呼吸!不能冲动,杨秀秀此刻恨不得一个巴掌就往蒋南轩脸上招呼了,虽然刚刚陪在她身边那丫鬟见形shì不对退了下去,将她一个人扔下了,可是此时过道中来来往往的丫鬟婆子也有两三个,若是自己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事情绝对会以她想象不了的速度传开,而她在这府里只是客人,蒋南轩是主人! “蒋二公子误会了。”杨秀秀低声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蒋二公子了,先告辞。” “想走!这可没那么容易。”杨秀秀刚一转身,蒋南轩便拉住她的手腕,危险的眯起眼睛:“难道你还想说完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 “蒋二公子还是赶紧放开吧,这么多丫鬟看着,我想蒋二公子也不想被误会!”杨秀秀拽了半天拽不开禁锢住她的手腕,她忍着心里的火气,好言相劝,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得到了一句似笑非笑的回应:“可是我偏偏不怕呢,况且这哪里是误会,不就是事实吗?”这一刻她一点都不想忍了,低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她抬起脚正要往蒋南轩那大脚用力踩去,一声带着怒气的呵斥声先落下了:“南轩你这是干什么?” 那只手的主人对着声音有着本能的惧怕,下意识的一松,等反应过来再伸手去抓的时候,杨秀秀已经躲到蒋裔白的身后去了。 “你给我出来!”蒋南轩威胁道。 “哼!”杨秀秀用看傻逼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出来,否则待会儿我就……” “你就怎么样?”蒋裔白打断的蒋南轩的话,将他未说完的话说晚。 “大哥你别管了,这女人我今天不给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蒋南轩将自己的目的暴露了一干二净,蒋裔白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好了,现在要他改变想法可就没有容易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杨秀秀,为了不让大哥继续被蒙骗,将他刚刚遇到的事情说出来:“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不但想不怀好意的勾(分隔符)引你,刚刚还敢对我动手动脚,你都不知道这女人说的话有多浪(分隔符)荡……” “你闭嘴!”蒋裔白听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此刻他身后护着的女人是什么心情,可是就他而言,他心里的火的是烧的很旺,就算不用去看那女人此刻脸上的神情,他也不知道那张娇小的脸蛋此时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当初在安县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是你抓了杨姑娘在先。” “你无缘无故抓了杨姑娘,甚至差点伤了她,她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却这样一二三再而三,蒋南轩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你还有哪一点配得上蒋家子孙的称号?你对得起蒋家的列祖列宗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甚至没几天事情都帮你兜着,在爹面前掩饰?” 此刻蒋裔白看着蒋南轩一脸漆黑,他只是被他父亲留下来一会儿,没想到只是这一会儿,他看到的便是眼前这番情景,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他看到的是这样半路拦截,那他不在的时候呢?蒋南轩是不是找到人家内院里去了? “大哥,我明明没有,是这女人……”蒋南轩垂着手,捏着掌心中的珠子欲言又止:“是这女人对你心怀不……” “住口!越说与离谱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先回你的院子里去,我待会儿再过来找你算账。”蒋裔白吩咐身边的随从:“带二公子回去,不要让他踏出院子半步。” 正文 第203章 多出两个奶娃娃 只是蒋裔白真的以为他那套老旧的招数对蒋南轩有用那就错了,在外头他暂且还能怕蒋裔白这个大哥礼让三分,可是在蒋府中最多只是被关一关说几句。『』【风云小说阅读网baoly】回头色厉内荏的警告、威胁身边的小厮一番,在蒋裔白不知情的情况下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趁着夜色朦胧闪入最近招待入住客人的偏院中,将耳朵贴在墙上。 “主人,我出去玩儿一会儿吧?”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别调皮,这院子跟陈大元那边的府邸可不一样。”女子抬起手似是往一边敲了一下,动作很小,那倒影在木窗上的倒影只是一闪:“还不知道这蒋府里的人什么突然会闪出来,好了听话赶紧回来。” “不要,人家不想回去,人家在储存袋里待了好久了,闷死你,你要是不信就你问问,”里边如同孩童一般甜腻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问问小蛇,它也不想回去。” “我可没说过。”另一声与之前奶声奶气有区别却同样稚嫩的童声也响了起来。 蒋南轩扶着墙壁微微蹙眉,这个死女人到底是偷偷带了多少人进来蒋府?还真把蒋府当成集市,什么人都能带进来了? “小蛇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蛇,对得起我对你的好吗?”里边儿一阵细微的叮铃哐当声传了出来,女子有些扶额有些无奈的低声呵斥道:“别闹了,待会儿该把其他人惊动了。” “主人,人家知道了啦。”奶声奶气的声音落下,里边的动静一下子小了下来:“好了既然好了你们就赶紧回来吧,进去储物袋里休息也是一样,再说我什么时候我亏待过你了?待会儿我会帮你们弄点东西,绝对会让你们舒舒服服的。” 这女人真是不要脸,蒋南轩在外面听得脸红心跳,这杨秀秀让两个孩子叫她主人就算了,现在还说什么……他说出来都嫌污! “内个……主人我突然想起来,白天里我在将府里发现了一株很奇怪的植物,本来想给你带回来的,但是忘jì了。”奶气的声音说着成熟的话:“主人能不能让我出去带回来,我怕明天就不在了……” “是吗?偏偏就这么巧,你该不会也学会骗人了吧?”杨秀秀的声音里带着质疑。 “没有,没有,是真的!”可以想象到此时奶气的孩童在拼命的摇头。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让小蛇跟你一起去吧。”杨秀秀没那么容易被蒙骗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不难找。”奶气的声音带着坚定。 “你这个家伙又笨又蠢,小心别到时候植物没找到,我自己给弄丢了。”小蛇窝着一边静静的对小植物发射一万点伤害。 “哼!真是讨厌!我才不会呢!”小植物气呼呼的说道。 “行了,快去快回。”杨秀秀哪里不知道这小植物是找借口出去玩,只是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碰到什么人了记得赶紧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是主人,我保证完成任务。”小植物一下子抛去了刚刚小小的情xù,沉浸在自己的小谎言没被识破的得意当中,殊不知杨秀秀早已经识破了他的小把戏。 “那我走了。” “嗯。” 外头蒋南轩将里边儿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自己的耳中,嘴边露出一丝微笑的笑意,哼!不是敢带人进来吗?不是带了两个人进来吗?既然你胆子这么大,那你也不介意玩个更大的,今天这把柄被抓在我手里,看你不叫我一声爷爷。 咯吱―― “啦啦啦……” 屋内的木门中开出一条缝,一棵翠绿的植物一蹦一蹦的跳到院子当中,周围乌漆麻黑的蒋南轩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是听着那声奶声奶气的声音,直觉跟了上去,前面那小孩走得并不快,蒋南轩很快便越跟越近。 “屋里撒浪~~~~~吴记麻辣油~~~~~~” 小娃娃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曲子,蒋南轩听不懂,直接将它曲中的意思忽略了去,垫着脚尖走,找准时机一下子扑了上去。 “唔……痛……” 又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可是扑在上头的蒋南轩却是完全傻眼了,这……这是什么情况?他可以很确定的说,他手底下实际上并没有压着任何一个他脑中想想中的孩童,可是那一声叫声却让他实实在在的确定以及肯定是从他手底下压着的东西发出来的。 只是一闪而过可以忽略的恐惧,紧接着恶从心起,蒋南轩收紧的手下压住的东西将它一把抓了起来。 “主人是你吗?你怎么跟出来……”了,手中未知的东西还在用奶声奶气的声音撒娇,只是那句了还没脱口而出,它马上尖叫了起来:“啊!!!你这个丑牛虻!快放开伦家!死变(分隔符)态佬!居然敢跟踪我!” “闭嘴不许叫我,不然我分分钟掐死你!”蒋南轩耳膜被快被穿透了,那声音实在是太有魔性了,这会儿将那未知的东西抓在手上冷静下来,他立马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不许叫不然把你煮了。” “呜~~~~”小植物吸了一口压根不存zài的鼻涕,要哭不哭的样子:怎么办这牛虻好凶,宝宝被绑架了,主人你快来救伦家…… “说,你今年几岁?你家住何方,你叫什么名字,你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什么会说话?” 一连串的问题扔下,小植物就被问蒙了,它用左右两片叶子无辜的点啊点着,抬起小脑袋试探的望了眼前凶巴巴的人类一眼:“宝宝……宝宝只是一棵……植物。” “不要装可爱!”小植物抹了抹叶子上沾上的唾沫,眼前这凶巴巴的人类居然又凶了它一声,呜呜呜……明明在主人面前,这招百试百灵,坏人!果然除了主人之外所有的人类都是坏人! “说话!”蒋南轩趴在桌子上正对着眼前这一棵“奇怪”的植物。 “你……你想让我说什么?你一下子说这么多,人家说不出来……”小植物好无辜,早知道听主人的话,待在家里早早洗洗睡了,不然也不会让坏人抓走了,而且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办他该不会真的把他煮汤喝了吧?小植物抬起小脑袋又望了一眼那个凶巴巴的人类。 “好,那就一个一个来,第一个问题,那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蒋南轩心里虽然着急,但是想着这植物毕竟和人比不了,当它是反应太迟钝了,接受不到他的脑电波,好心谅解了一次。 “她……她是我……” “少爷,你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吗?”小植物正要回答,外头守着的小厮忍不住了,自家的少爷待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已经好一阵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紧,要是真得了失心疯了可怎么办? “滚!”连过渡的话都没有,解释也懒得说了,直接让人做高难度的动作,是蒋南轩一惯的风格,不过效果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不错的,起码外头隔一段时间问上几句的情况是没有再发生了。 “怎么样了?”外头的几个小厮围在角落,交头接耳。 其中一个小厮又叹气又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行了?”其他的小厮询问道。 小厮又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回过头来镇重其事的说道:“少爷这会儿真是得了失心疯了,这病恐怕难好了,赶紧去通知大公子吧。” “继续说。”屋内的蒋南轩对此毫不知情,就算知道屋外的事情想比屋内的事情对他来说,屋内更有吸引力。 “她是我的主人。”小植物奶声奶气道。 “主人啊?”蒋南轩微微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小植物一下:“不过你还长得真够像根杂草的。” “谁是杂草了,我才不是杂草!”小植物嘟着嘴不满的反驳,哪里有杂草像它这样鲜脆欲滴的?这样的颜色这样的光泽,身为杂草哪里能随随便便拥有了:“你这个人类真是奇怪,我看着不像白内障啊,可是那么近了怎么还看不清呢?” “这个杂草说什么呢!”蒋南轩被这番话杀的哑口无言,他气愤的抬起手,一句紧张的话接着便落下:“人类君子动口不动手。” 听着这番话蒋南轩倒是笑了:“你怎么不说打是亲骂是爱呢?” “你这个人类,好不要脸!”小植物被调戏了好生气,好生气!又不是它主人,又不是男票!怎么能这样调戏人呢! 跟一棵植物斗嘴实在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而且跟一棵植物斗嘴最后却斗输了更是一件掉面子的事情,可是他大人有大量,这次就算了,蒋南轩又盯着那棵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巴在哪里的植物,觉得自己跟它斗嘴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不就是一棵植物吗? “算了,现在你来说说,你跟你那个主人多久了。”蒋南轩觉得自己非常宽宏大量。 “很久了。”小植物打着哈哈。 “很久是有多久了,具体时间。” “很久就是很久了嘛,时间是啥?我咋知道。” 小植物的回答能活脱脱的将蒋南轩气得吐血三升。 “换个问题。”一问不成就生二计:“你的主人是怎么找到你的,还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能说话的?” “是从……啊,这个我不能说。”小植物没有防备差点就将自己老底给揭了,幸好反应过来,赶紧捂紧自己不存zài的嘴巴 正文 第204章 神不知狗不觉 “为什么不能说……?”蒋南轩感觉自己抓住了小植物话里的关键,就像是抓住杨秀秀的小辫子,他心里浮起一丝激动,为保万无一失,压低那微微带着磁性的嗓音加大砝码:“你要是说的话,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这句话如同一根小羽毛在小植物的心尖上挠啊挠。『言*情*首*发【看好看的言情小说就来dashubao】 “你真的会放了我?”小植物有些心动。 “这是当然,我从来不骗人。”蒋南轩点了一下他那张带着痞气的脸,嘴边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这个……我得考虑考虑。”小植物想了半天,咬紧牙关依旧没有松口。 “随便你,等你想说了告sù我,我随时可以放你走。”相对于小植物的慎重,蒋南轩表xiàn的则有些无所谓:“不过先说好了,你的主人万一发现你不见了,着急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小植物心里也担心了,万一,万一主人找不到他该怎么办?它轻轻晃了晃小脑袋上的几片小叶子对蒋南轩齐之以鼻:“我主人没什么好担心的,该担心的是你这个臭牛虻!她一定猜的出来是你把我给抓走了。” “你的主人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夜里黑漆漆的你觉得她真能知道?”蒋南轩面上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再说了,这里是蒋府,要是我告sù其他人,你的主人将你这个会说话的妖物带进来,你说会怎么样?” “我才不是妖物!”小植物急哭了了,它想让蒋南轩闭上嘴,可实际上它什么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闪了出去,将它这株可怜的植物关上黑漆漆的房间内。 “喂!醒醒!”小厮正打着屯,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恼怒极了,正想发火就见到自家的少爷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他,赶紧狗腿的凑上前去:“少爷你饿了吗?” “去去去,赶紧让人去厨房准备点东西送来书房。”蒋南轩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光想办法从小植物的嘴里套话了,这会儿听到这话,感觉肚子空空的,只是那小厮刚应声跑出去,他又把人家拉了回来:“去找找看有没有类似什么野传之类的杂谈,给我找些过来,一起送到书房来。” “不论是什么类型的都要?”小厮确认的重复问道,被一只大脚踹了一下:“当然越多越好,啰嗦什么快快快,赶紧去。” 从下达命令到命令执行小厮非常有效率,蒋南轩赏了他几个碎银子,便从案桌上顿成高高好几叠的书中拿下来最显眼的一本。 这本书叫——野谈 嗯,这书的名字倒是挺像这么一会儿事的,希望不要让他失望才好,蒋南轩摸了摸发皱的封面,翻了第一页,阿全是王爷府的小厮,阿媚是王爷府的王妃,有一日王爷出远门,阿媚将阿全叫到了跟前……刚读到这里,蒋南轩啪嗒一下用力的合上了书!“在我第二句话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你给我赶紧滚进来!” 门外的小厮忐忑的进了书房,他感受到了这十足的怒气:“少……少爷你……你叫我?” “你给我拿的都是什么书?”蒋南轩将手中的那本野谈拍到小厮的脑门上:“你把本少爷我当成什么了?” “少爷……这,您,您说的不是这个吗?”他们小厮之间谈论这个就叫野传,他还以为他家的少爷跟他们一样爱好这口。 “谁跟你说这个了,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蒋南轩对着小厮也不知道火从哪里发起,指着面前这几堆由他半人高的书道:“里面是不是还有?”小厮尴尬的呵呵笑了一下,蒋南轩一下子明白了:“你最好趁我还没发火之前,将里边乱七八糟什么都给我挑出来,扔出去,不然待会儿扔出去的就会是你了。” 接着不到半片功夫,案台上层层高的书就少了大半。 “这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了,我就……”蒋南轩心里还有些无语,面上扮着黑脸,将那小厮吓的不轻,连连摆手:“少爷这会儿肯定是没有了,奴才告退了。” 书房继续恢fù平静。 蒋南轩将那些书伸手推开,让那些书平摊在桌子上,扫了几眼,抽了压在中间一本薄薄的看起来比较旧的书籍,扫了两眼上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植物杂谈。 这回儿该不会又是什么语言加动作的东西吧?蒋南轩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弹开,书本的封面纸张被弹开一个大洞,蒋南轩不以为意,继续将目光放在页面的小字上。 这个实际上有很多的植物,植物之间…… 看完一本放下,蒋南轩又找了另外一本来看,越来眉头越皱,怎么这些书上没有一本是讲关于植物会讲话成精的呢?丘山国的植株观念,花卉收藏虽然没有夏国盛行,也没有夏国普及,但是按理说有什么千奇百怪的植物只要看过,都会被记录在内才对。 该不会是这会说话的植物真的是世上仅有,千百年都未被发现?或者说那植物真的是药物所变?蒋南轩查了一天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站起来,用力一拍案桌大声道:“终于找到了!” 他指着其中一行字:在五十年前,一位偏远山中生长的猎户,偶然在深林中发现一条与众不同的蛇,它头顶上长着几片叶子,长度有五十毫米,爬行速度比一般蛇类快速,不吃荤只吃素,通常以吞咽其他的植株为主,特殊之处:会说话。 终于看到了会说话这个词了,蒋南轩心中不禁一荡,看着注解,翻到了注解那一夜:猎户得知小蛇能说话,吓的不轻,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越想越不对,又重新回到了昨天去过的地方,发现小蛇还在,便将它抓了回来。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蛇啊,蒋南轩齐之以鼻,跟他今天抓住的那棵植物竟然如此相似,都同样的蠢!蒋南轩继续往下看: 小蛇被猎户抓了,但是猎户也不知道怎么处置,回到家里想去问问自己的妻子,让妻子给他意见,却不料回到家妻子被一只毒蝎折中命不久矣,这时候小蛇开口说:“我是这丛林之中的植物之王,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有办法救了你的妻子。” 猎户同意了,小蛇信守承诺斩下一截身体,用自己尾巴磨碎了喂给猎户的妻子,猎户的妻子很快醒了过来,猎户非常高兴,同时起了歹心,将小蛇的抓住,并且用小蛇剩下的一段蛇身献给了当时夏国的皇帝,紧接着加官进爵。 故事这有一小段,到这里就没有了,蒋南轩左翻翻右翻翻都没有从这本书里找到另外关于小蛇的事情,故意讲真有些狗血、还有些脑残,但是蒋南轩却从这里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丛林中的植物之王,再翻了翻注解上描的小蛇草图,盯了小蛇头顶上的叶子半天,一拍大腿! “这货绝对也是植物!”蒋南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长着蛇形的植物,倒是特别而且还能跑能跳的,感觉比他手上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杂草厉害多了,只是不知道这本书里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他抽出一张宣纸,在上面胡乱画了画,然后道:“外面的,给我滚进来。”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小厮又被这样无怨无故的叫进来,心里觉得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他家的少爷又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先是待在房间里半天自言自语,接着又转移书房带了一整宿不睡觉,也连累的他也只能在外边站一整晚不敢睡觉。 “这觉得我这幅画,画得怎么样?”蒋南轩甩了甩自己手上那张墨水还未干透的巨画。 “画……画得好!”小厮盯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从哪里看出画得好了?”蒋南轩并没有因此高兴多少,眉心微微蹙了起来:“说说哪里好了,说中了有赏。” “奴才觉得这画上的蛇像是有深意似得。”小厮两眼对着画上那两个代表眼珠子的小点,睁眼说瞎话:“感觉那双眼睛被少爷画出了灵性。” “说得好!”一直如同蜡像一样,开口问一句一动不动的蒋南轩突然击掌:“这蛇确实是很有灵性的一条蛇,非常特别的条蛇,你倒是有眼光,这银两是你的了。”蒋南轩丢了两个碎银子到小厮手上。 “多谢少爷。”小厮面上乐呵呵带笑,心里却暗暗松口气,幸好他了解自己少爷的性子,刚刚将这蚯蚓画得真好临时改成了蛇。 “老爷、大少爷可在?” “少爷,今儿是老爷沐休的日子,他并没有出去,大少爷的话听说一早去见了偏院里新来的客人。” 蹬蹬蹬…… “少爷?”蒋南轩经常发神经,问了话不说话是他经常做的事情,只是用手指一直咯噔咯噔一下一下的往案桌上敲着,小厮觉得心里慌的不行,再加上一整晚没睡觉,这会儿站着眼皮都能打架,只是强撑着,所以见蒋南轩没有话说的意思,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开了口。 “去,把这张画贴出去,问问有没有什么奇人异事知道这蛇。”蒋南轩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纸张塞进小厮的手中,往门口走,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嘱咐道:“对了,不要让我爹和大哥知道了,偷偷瞒着,要做的神不知狗不觉。” 正文 第205章 胆大包天的小厮 “多久了?可回来了?”杨秀秀洗漱完准备就寝了,却还没见小植物回来不禁问了起来。『言*情*首*发【无弹窗,页面干净,看书就上.】 “还未回来,那家伙估计是又贪玩在路上不肯回来了,主人你别管它先就寝吧。”小蛇怕杨秀秀累着,毕竟她明日还要早起:“我在这里盯着,那家伙回来的话我给它开门。” “行吧。”从前小蛇不安分一天到晚找机会跑出去,小植物怕失宠天天陪在她谁边,每刻都粘着,现在情况却反过来了。杨秀秀知道小植物那家伙疯起来就像一株患了癫痫症的病人,这会儿她觉得很累了,便不再等,点点头去睡觉了。 第二日,生理时钟准时叫醒了她。 “小蛇……”杨秀秀揉了揉眼睛,半坐了起来,往屋内搜寻了一下:“小植物……?” “这两个家伙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昨晚杨秀秀并没有将小蛇收进储存袋里,这会儿他们跑出去了,她也是完全没办法的,只能等他们自己回来了,杨秀秀起身下了床,门咯吱被推开了,她抬起头望去:“我以为是蒋府的丫鬟呢,原来是你,赶紧进来吧,别被发现了。” 门缝中转进来一道小小的身影,杨秀秀往它身后一探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小植物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这一大早你们又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不会来了吧。”杨秀秀拿了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头,捉摸着待会儿蒋府那些丫鬟也该进来伺候她了,想着要点热水洗洗脸。 “主人,小植物那家伙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小蛇无精打采的,那一双豆子眼也不像往日那般明亮:“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出去找了一圈,快把整个蒋府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它。” “居然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杨秀秀梳头发的动作一顿,小植物向来知道分寸,就算出去久了也会打声招呼,它知道她会生气,所以不可能会出现一宿都没有出现的情况,它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去找找。”杨秀秀随便拢了拢头发,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找,蒋府这么大,小植物的那么小,若是钻进花丛中,小蛇没找到也是正常。 希望真的不要是被人发现了才好。 “是主人。”小蛇早就等着杨秀秀这句话了,缠到杨秀秀的手腕上。它用磁场也没有办法感受到小植物,兴许杨秀秀能,毕竟小植物说起来还是杨秀秀一手创zào出来的。 “杨姑娘见谅,奴婢们伺候不周来晚了。”杨秀秀刚出门,就碰到那些分来伺候她的丫鬟,这会儿杨秀秀已经是换完衣裳,梳洗完的模样,除了发丝挽得有些随意外,其他已经打点好了,丫鬟们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起来。 “无碍的,我只是习惯每天起早跑一圈,你们随意就是了。”杨秀秀解释道。 “那姑娘不如先吃些早膳,奴婢这就去拿。”厨房那边已经温着了,要是想吃随时拿过来就行了,那奴婢见杨秀秀这么好说话的样子,心里松口气,可是也不敢再怠慢。 “不用了,我待会儿回来再吃就行了。”杨秀秀随意的说着,她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便是了,不用跟来。” “这……”那丫鬟有些犹豫。 旁边另外一个丫鬟赶紧伸出手扯了扯那丫鬟,然后对杨秀秀笑着说道:“杨姑娘您去吧,奴婢们让厨房将早膳温着,等您回来就可以吃了。” “多谢了。”杨秀秀回她一个笑,走了出去。 “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出去了?要是她乱闯蒋府如何是好?”留下的丫鬟围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不让她出去还拦着啊?杨姑娘可以客人。”另外一个丫鬟翻了个白眼:“要是给老爷知道了我们怠慢客人,你们说会怎么样?你们就放心好了,杨姑娘看起来待人和善,想必也不是那种不知道分寸的主,能出什么事?” “要不我们偷偷跟着。”一个丫鬟提yì道。 “跟你个大头鬼,赶紧吃早膳去吧,吃完杨姑娘也该回来了。”年长一些的丫鬟满脸的不赞成:“你们还想待在这里的继续在这,我去吃早膳了,厨房那边准备得少,去晚了可就没得吃了。” 那丫鬟刚一转身,却差点将后边的人撞上了,她的脚歪了一下,差点摔倒,却被一只手给扶住了:“没事吧?” 那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像大提琴里最低的音符,听得人心里都酥了,那丫鬟恍惚还没回过神来,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被抓住的那个位置上,一张笑脸红扑扑的,她捏着嗓子用自己最柔的声音羞答答的道:“奴婢谢过大少爷了。” “不必客气,杨姑娘可在?”只是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才一会儿那只手便松开了。 她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对面前的男子行了一礼:“杨姑娘前脚刚走,她早膳还没吃呢,说是要到前边去走一走!等会儿再回来。”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蒋裔白听着觉得很新奇,随口问了一句。 “那边。”丫鬟指了一下。 一阵清风拂过,空气中留下淡淡的清香。 “喂!回神了!”那丫鬟还一副留恋不舍的模样,让旁边看得人都看不下去的。 “你说大少爷怎么会长的这么好看呢?”那丫鬟一脸花痴样,她数着手指:“不但人长的好看,脾气也那么好,虽然平时不像二少爷这么多话,可是偶尔的时候人真的特别好,不知道大少爷以后会娶什么样的人呢?” “不是要去吃早膳吗?”另外一个丫鬟听得满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打断了这段自白:“你不去的话,我们就先去了,刚好让你留下来等杨姑娘。”后面同样站着的几个丫鬟听这话,都笑着疾步越了过去,前面刚刚犯花痴的丫鬟也着急起来了,忘jì刚刚还要做什么,娇嗔的喊道:“你们这些小皮子,等等我!” “主人,这些地方找上我也找过了,但是都没有看到小植物那个家伙。” 杨秀秀对着蒋府并不是很熟悉,昨天刚来就之前那次走了一小圈,所以她刚走出来找了一会儿,便有些迷路了。好在她利用身体的异能还是能感觉到和小植物只见微弱的联系,跟着身体发出的指令走。 直到从内院出了外院,那丝联系便清晰了许多,杨秀秀越走心里稍安,这就已经证明了小植物并没有离开蒋府,她还在这府邸大院之中。 “你确定找了?”杨秀秀回应了小蛇的话,心里觉得奇怪既然找了怎么会没有?她微微抬起头望了一下这隔开的院子门前的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墨轩院。 不知怎么的她看到这几个字就想到蒋南轩那个恶棍,难道小植物的失踪还跟这恶棍有联系不成?她之前还听蒋裔白跟她道歉,说是蒋南轩在她在府邸里的这段时间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按理说被关了紧闭不可能跟小植物扯上关系才对。 “没有,我在外面找了一下,但是里边人太多了,我没进去。”小蛇说道:“主人要进去看一下吗?” “进去看看吧。”不过得想个理由才行,杨秀秀脑筋转了一下,一会儿走了出来,向墨轩院走去:“我是偏院新来的客人姓杨,麻烦你帮我跟你们二少爷通传一下,我想拜访一下他。” 这墨轩院跟杨秀秀住的偏院明显是一个天上地下,虽然她住的偏院也不错,一应俱全,可是跟墨轩院比起来还是一下子看出区别来。 “杨大师?”这个人看门的小厮听过,好像是什么种花的,听说很受大少爷赏识,就连老爷都特意宴请了早膳,见杨秀秀点头,那小厮不敢怠慢,直接说道:“您直接跟我进来吧,我带您去见我们二少爷。” “麻烦了。”杨秀秀嘴上客气道,心里却疑惑,居然连通传都省了,这么轻yì放她进来了。 “我们少爷就在这屋子里边您直接进去就可以了。”小厮开了蒋南轩屋内的门,放杨秀秀进去后,便完成了职责般,要退了下去。 杨秀秀觉得更加疑惑了,赶紧喊住小厮问道:“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不会,没什么不妥的。”他家少爷的狐朋狗友每回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他直接带走住处去的,对于自己的少爷,他可以很肯定,二少爷他不会生气的,想了门外还没人他道:“小的先下去了,杨姑娘随意就可以了。” “……”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杨秀秀回过神来,往屋内走了进去,蒋南轩的住处的架子上摆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起来整齐规整,跟他本人倒不像,想来是长期有小厮打扫,不然以他那样的暴脾气东西恐怕都是随手一丢。杨秀秀的目的不在这上面,只是扫了一眼便往里边休息之处走去。 床榻之上,传来一声一声均匀的呼吸声,一个赤(分隔符)身裸(分隔符)背的人以奇怪的姿势背对着杨秀秀,一只手垂在床沿边,时不时的划两下。 “……”往前走去的杨秀秀,一头黑线,这小厮可真够不靠谱的。 她打算在外面等一等,等蒋南轩醒过来,可是一只脚刚迈出去,床榻上的人突然喊道:“等等,帮我把床底下的壶拿给我。” 正文 第206章 你懂,我也懂 杨秀秀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往床底下探了探,见着床脚下放了一个精致的玉色小壶,那壶通体泛着碧色的光泽,壶口的地方比平常见到的要略长略宽一些。『言*情*首*发【妹子最喜欢的言情小说网/d/a/s/h/u/b/a/oc】 杨秀秀也不知这壶有什么作用,将碧壶提了起来,往床榻之人的手中塞了过去。 她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准备撤离,床榻之上的人突然咕噜翻了个身,然后闭着眼睛半跪在锦被之上,一手朝己的裤头扯去,杨秀秀毫无预兆的将床榻之上煞风景的一系列落入眼中。 耳边还咕噜咕噜传来一股水流声。 这回儿真的要长针眼了! 杨秀秀觉得自己此刻应该趁面前这人还没发现她之前,赶紧撤离这里,立刻,马上! 咚! 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脚下发出一声很细微的响动,杨秀秀僵了一下,打算继续往外走。 “过来,给我拿一张帕子过来。”床榻之上的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状况,手边举着碧色的壶,叫住了杨秀秀。 现在哪怕是装死也不行了,杨秀秀很清晰的知道这一点,她尴尬的发出几声咳嗽声,然后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不知道你说的帕子放在哪里?” “……”床榻之上的人瞬间呆若木鸡,从喉咙底下磨出震耳欲聋几个字:“滚出去!!!” 等到蒋南轩将自己收拾好,出来外屋见杨秀秀的时候,整张脸只能用精彩二字形容。他用着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女人居然这样随随便便进入男人的房间,你这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尴尬过后杨秀秀便很快将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岛国的片子她又不是没有看过。这会儿蒋南轩的语气着实也将她激怒了,她随即冷笑道:“说得好想我有多愿意看一样!我是强迫你“托”下来了?还是求着你给我看了?”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杨秀秀的两句话将蒋南轩说得哑口无言,好半天了才愤愤骂了几句。 “如今该看的我也看到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你想怎么样?”杨秀秀没有搭理蒋南轩的话,依旧冷声道。 见她这态度一点都没有改善的意思,蒋南轩原本还颇为生气,可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冷笑了一声,接着阴沉沉道:“行啊,臭女人,你这嘴皮子挺利索的,连小爷都吵不过你呢。小爷也不想跟你吵,不过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你最好别来求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秀秀来找蒋南轩是有目的的,听到他突然这么说,下意识猜测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盯着蒋南轩,眼中带着几分审视。 “当然是你懂、我懂的意思。”蒋南轩伸出脚,将脚下的圆凳,勾到后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那副得sè的样子,让杨秀秀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立马往他脸上招呼几拳,可是他像是丝毫没有发觉对面的锋利的目光一样。 等一群丫鬟小厮鱼贯而入,手中端着洗漱的东西,他便将杨秀秀完全晾在一旁。 “哼!我根本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秀秀拉了蒋南轩对面的圆凳,跟着坐了下去。 蒋南轩盯了她好几眼,撇开目光捧了水洗脸突然:“嘶……”了一声,冷冷的抬起头目光锋利的如同将人刺穿了般,伺候的丫鬟吓得立马跪了下去:“二少爷饶命!” 蒋南轩将手中的毛巾重重的丢进脸盆中,水花溅得那丫鬟前襟一片都是:“你知不知道,水,凉了,你是想冻死我吗?” “二少爷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去换一盆水。”丫鬟吓得手中的盆子都跟着抖了起来,水珠顺着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滑下。 蒋南轩看都没看一眼,眼中满满都是冷色,他正要说点什么,抬头却瞥见杨秀秀一脸戏谑的表情,他转过头冷冷问道:“杨大师看样子,是看不惯?” “不敢。”杨秀秀摇头:“蒋二少爷是主人,而我是客人,这丫鬟也是蒋二少爷的丫鬟,所以蒋二少爷怎么做,自然有蒋二少爷的道理和考量。” “不,你错了,在我眼里从来就没有道理和考量这种东西,有的是根据心情而定的。”蒋南轩似是故意要跟杨秀秀唱反调一样。 “蒋二少爷英明。”杨秀秀哪里不知道蒋南轩是故意的,嘴上说着类似奉承的话,脸上却根本不是这个意思,那大喇喇瞧不起他的举动直接将他惹怒了。 蒋南轩强忍着怒意,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你应该知道你现在该怎么做吧?” “是,奴婢多谢二少爷赏赐。”一旁的丫鬟早就对自己的命运有了深刻的了解,赶紧磕了头,对于刚刚杨秀秀和自家二少爷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心里甚至有些埋怨杨秀秀不近人情,委屈端着手上那盘洗脸水便一口咕噜咕噜咽了下去。 待那丫鬟将那半盆水喝下去,整个人如同喝了敌敌畏,脸色发青像是随时会咽气了一样。蒋南轩这个始作俑者还嫌弃脏了地板,赶紧将人拉了下去,末了不忘挑衅的瞥了一脸漠然的杨秀秀一眼。 “喂!你这个女人可真够冷血,真够无情的。”蒋南轩憋着一口气觉得无处发泄,就算是刚刚整惨了一个人也丝毫得不到满足似得,杨秀秀的平静让他觉得格外有挫败感:“本来就放(分隔符)荡了现在又加了一条心狠手辣,你觉得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 “……”杨秀秀满头黑线,之前没事找事的是他,处置那丫鬟的也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想这并不是蒋二少爷该操心的问题吧?” “哼!笑话,我怎么会替你操心,本少爷又不是闲得蛋疼,什么香的臭的我都往上凑。”蒋南轩直接跳脚了,将位置又移得离杨秀秀远了一些,满脸掩饰不住的嫌弃。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秀秀真的不止一次怀疑蒋南轩的智商,他嘴里那似是非是的话大多数时候像炮火一样,随时能将人点着。 “年轻人啊,这样焦躁可不好。”蒋南轩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年轻那会儿耐性可比你好多了。” 杨秀秀翻了个大白眼,貌似蒋南轩这小子也大了不了她几岁吧?她忍着骂他脑残的冲动,语气平和道:“蒋二少爷说了怎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来听你的废话。” “你瞧你,又想发脾气了吧?”蒋南轩伸出芊芊玉指隔着空气点了点杨秀秀的鼻尖,弄得她赶紧偏头避开:“别紧张,给我拿盆花过来。” 身边的丫鬟立马“变”出了一盆花,递到蒋南轩手边。 “看着这个你有没有想到什么。”见杨秀秀没有开口的意思,蒋南轩也不着急一手抚摸着盆栽上的叶子,一边问道:“都说杨大师对种花非常有一套,许多名贵品种的花卉都是经由杨大师的手上培育出来的,在这一方面上我想杨大师的造诣,是我等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刚好,”蒋南轩抬起头瞥了杨秀秀一眼,“最近我手头上有一盆品种名贵的花卉,趁着今天杨大师来访,不如请杨大师为我解一下惑,帮我看看这花卉可是什么品种的?” 若是杨秀秀当真是草包一个,大师的名头是虚有其表的,她指不定当场愣住,又或者她想要抱蒋南轩的大腿,这会儿应该捧着他,说此花乃是世间罕见的品种,可惜这两种杨秀秀都不是:“不知道蒋二公子手中的花是在那条小道上寻来的?” 随便拿了一棵路边的杂草来糊弄她,杨秀秀没当场翻脸就已经是很好脾气了。 “那条道上都不是。”不过有些人的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这会儿蒋南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在府外那门槛上拔出来的!”顿了顿,“可是杨大师不觉得这草跟普通的草有些不一样吗?” “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杨秀秀淡淡道:“不过蒋二公子这眼光独特的很,我倒是看出来了。” “如果,这草会这样呢?”蒋南轩扯着他手中杂草的两片叶子,用力的扭动着,目光挑衅的落在杨秀秀脸上,然后捏着声音道:“住手!你再敢打我,我就叫我的主人了,你这个卑鄙的人类。” 随着蒋南轩那夸张加神经病的语言肢体动作愈加放肆,杨秀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希望自己心里隐隐猜测到的事情,并不是所谓的真相,可是蒋南轩哪个神经病不论从那一点上都在刻意模仿小植物。 “你这个卑鄙的人类!快放开我,救命!主人救命……” “够了。”杨秀秀打断了蒋南轩,一脸冷色的肯定道:“它是被你抓走的!” “噢!你终于懂我在讲什么了?我以为你这榆木脑袋永远都不会懂呢!”蒋南轩继续夸张的用讽刺的语气叫了一声,接着摇头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它可不是被我抓走的,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其实呢,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植物,会跑、会跳、会生气、还会……”蒋南轩凑得离杨秀秀很近,几乎把整个人都贴上去了,神神秘秘的补充上最后一句关键点:“还会……说话呢。” “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大笑着,眼角夸张的挤出眼泪:“杨……杨大师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 ps:某雪回来了……我想你们了… 正文 第209章 话里藏刀 “小姐妹以为这女子才华横溢,才会让兄长奉为知己。『言*情*首*发『言*情*首*发【萌妹纸看书必备网站.】况且那女子关乎家族前程,哪怕是兄长确实有些不一般,甚至日日到那女子的住处,有违常理。她也该坐怀不乱,相信兄长才是。” 说道这里,蒋佩珊停顿了一下,看向杨秀秀道:“只是谁知,家里那不成材的弟弟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兄长一般无二,甚至要更加放肆,青天白日与那女子二人关在房门中。” “秀秀你若是我那小姐妹你若该如何?”蒋沛珊这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杨秀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她凌厉的眼神,带有影射性的话,她胸腔中如同哽了一枚鱼刺。 她面上不动分毫,如同刚刚进入茶室之前,平静无波。 蒋沛珊却没有一定要杨秀秀的回答的意思,见她没有开口,便又道:“那女子不知检点,不但与兄长有瓜葛甚至与小弟有牵扯,可见平日里不是没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可是又不能将那女子赶出去了,这也是我那小姐妹所为难的地方。” “秀秀你说若是那女子愿主动离开,我那小姐妹如今是不是便不必如此为难了呢?”这一句话,蒋佩珊说的时候紧紧的盯着杨秀秀,就怕错过她脸上哪怕是一丝破绽,只是她要失望了,从杨秀秀脸上很明显的,她并不能看出什么。 “大姑娘那小姐妹那么长时间都如此为难,秀秀恐怕更帮不上什么忙,到底是让大姑娘失望了。”杨秀秀起身站了起来,若是如今她还不懂,那真的是愚钝至极了。况且,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她也不能保证还能不能维持如今这副你来我往应付自如的样子了。 “不早了,我那边还有一些事情压着没做,就不打扰大姑娘了。” 两个人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信任,一下子消失殆尽。那句亲昵的沛珊也从亲近变成了划清界限的蒋大姑娘。就算是平日里素养有加,从来不在人前失礼蒋沛珊有些失态的站起来抓住前面的人。 “不知大姑娘这是做什么?”杨秀秀眉头微蹙。 “杨大师是真的听不懂我的话吗?”蒋沛珊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用最平和的语气来掩盖道:“秀秀先坐下来吧,你不是也喜欢喝橘普吗?我这会儿还有一些陈年上好的,坐一会儿待会拿一些带回去?嗯?” “大姑娘,橘普效用虽然不错……”在蒋沛珊带着压力的目光中,掰开她抓住的手道:“但是秀秀却更偏爱龙井,苦涩的滋味秀秀并不是很习惯。” “你怎么那么没……”蒋沛珊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这么没礼貌还那么目中无人的人,她觉得此刻杨秀秀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她都已经怎么低声下气了。 “大姑娘,大公子过来了。”守在外边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禀告。 “谁让你进来的?”蒋沛珊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的怒气,等回过味来赶紧将人叫住:“等等……”她横了杨秀秀一眼,待要说什么,突然心里倏地咯噔一跳…… “你们怎么都站着?”那声音低沉沉的,独特熟悉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疑惑。 “哥,你怎么进来了?”蒋沛珊几乎能听见自己心底微微颤了好几下。她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心虚一样娇嗔道:“人家好不容易约了秀秀喝茶,你该不是又要把她拉走了吧?” “我跟你说人家秀秀是大师还是我们家的贵客,可不是你的苦力,哥哥你这样使唤人家可不大好哦,小心人家杨大师厌弃你了。”小女儿家特有的风情和撒娇的娇嗔被蒋沛珊发挥的淋漓尽致,在哥哥面前这幅样子,她总是能毫不费力的信手拈来。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呢,我找杨姑娘是有正经事要谈。倒是你明知人家这么累了,还把人家叫了过来?”蒋裔白冷漠的眉眼上不自觉的染上一丝柔和,他摇了摇头看向杨秀秀:“杨姑娘,我有事找你谈。” “忙!整天忙,我从哥哥你的嘴里就从来不曾缺过着两个字。”蒋沛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转过身背对着蒋裔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杨大师你就带走吧。”一副你再不走,我就要反悔了的样子,让蒋裔白忍俊不禁。 只是二人刚走去几步,蒋沛珊突然整个人剧烈的咳了起来,像是得了哮喘,整个人喘不过气来,朝一边病怏怏的倒了下去:“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身旁的蒋裔白上一刻眉头舒展,下一刻整个人如同被冰霜包围了般,他扶住蒋沛珊伸手按了按她身上的几个穴位,又帮她顺了气缓和过来以后,神色才稍缓了下来:“怎么样?” “我……哥哥我没事。”似是无意般,目光从桌上的茶水中扫过。 可蒋裔白是什么人,他对待某些事情一向心思如发,更何况自己从小便放在手心上的妹妹,伸手便接了桌上的杯子,这一闻脸色立马漆黑如墨,将手中的杯子用力的掷了出去。 “是谁将金银花加进橘普里面的?你们伺候大姑娘这么多年连大姑娘不能碰什么都不知道吗?自己站出来!” 蒋裔白声音比刚刚还要冷上好几分,似是要将屋内的人冻住一般,脸色看了更是让人心底生寒。 “大公子饶命!”屋内的丫鬟被这压力吓得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前边的丫鬟害怕的一边磕头一边看向杨秀秀道:“不关奴婢们的事情,是杨大师,她提yì要喝的……” 原本已经哽在喉间要发泄出来的话,突然完全没了发泄之地,蒋裔白面无表情的望了杨秀秀一眼,最终嘴里的那句话变成了:“先扶大姑娘到床榻上歇息吧。” 屋内安静的就算银针落地都可听闻,杨秀秀微微的勾起唇角,带着一丝嘲讽般:“大姑娘好好歇息吧,我先回去了。”只是刚转身,便听到那人紧随其后的话语:“杨姑娘等等,我跟你一起走,你们好好照顾好大姑娘。” “是。”丫鬟们应着。 “哥……”蒋沛珊喊了一声,虚弱的张了张口,指了指杨秀秀的背影,轻轻摇头。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蒋裔白眼里的柔色和疼惜更是深了几分。 走出院内,二人相对无言。双方各怀心思,只是却又掩饰的极好,若不是刚刚在茶室内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旁人还以为两人此刻气氛有多融洽:“今天有些累了,花园就不逛了,蒋先生我们不若就在这里分别……” “其实你不必自责。”蒋裔白打断了杨秀秀的话道:“沛珊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后你要多注意一些,沛珊从小到大身体便比旁人差,好在这次没有酿成什么大错,若是下次……” 剩下的话蒋裔白没有往下说,可杨秀秀却知道他要说什么,若是下次他要说的恐怕是不会轻yì这样放过她吧? 突然间,杨秀秀觉得这整件事情都戏剧性的有些可笑,她抬起头直视着蒋裔白:“你认为我是故意引导蒋大姑娘喝了那茶水?” “我知道你是无心之过,你何必耿……”蒋裔白眉头蹙起。 “你是想说我耿耿于怀?若是我说那茶水是你妹妹提yì要喝的,也是她主张要煮的呢?”哪怕是她这样说了,蒋裔白面上的神情也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是啊,再怎么说妹妹都比较重要吧?哪怕心知谁错,她心头冷笑了一下道:“对不起,我有些累了先失陪。” 略带急促的脚步很快由近而远的消失在视线当中,蒋裔白收回目光,原本就蹙起的眉头,这会儿更是深了几分。他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折身往身后出来时候的地方走去。 “大公子,您怎么又回来了?”守门的丫鬟见着了蒋裔白如同老鼠见了猫,像是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姑娘在屋内呢,正念叨着您。” “是哥哥来了吗?”哪怕是这会儿隔着屏风,也碍不着蒋沛珊机灵的耳朵:“哥哥你快进来。”见着蒋裔白,蒋沛珊显得很高兴,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沾上了几分红润。 身边的人都是老人了,平日里照顾惯蒋沛珊的,自然是知道怎么让蒋沛珊更舒心,只是离开一会儿便伺候着服用了些药丸,又端上一盅滋补的糖水让她小口小口的食用着。 “哥哥,要不要也来一点,这东西说是圣上当年赐下来的,便宜我了,哥哥可喝不到。”一边甜甜的叫着哥哥,一边不忘孩子气的炫耀,在蒋裔白心里蒋沛珊一直都是这样,怎么也让人想不到这件事情会是她做的。 “不用了。”蒋裔白走进了一些,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关怀的慰问道:“身体可感觉好些了吗?” “老毛病了,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我都已经习惯了。”蒋沛珊面上有些无奈,她似是突然想到一般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秀秀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蒋裔白抬起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蒋沛珊的手腕,半响才算是真正放心下来:“倒是你,明知道那东西不能碰,怎么还喝了呢?” “我……”蒋沛珊跟哥哥聊天面上正和气一团呢,听到这话亲昵的捏着蒋裔白手臂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道:“哥哥,秀秀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ps:隔了太久没写,前面打酱油出场过的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翻了前面的章节才知道,遮脸 正文 第210章 猫哭耗子假好心 只是旁边的人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任是她问了出口,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抬起头打算继续追问,却迎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哥……” “哥哥,你怎么用看外面那些人的冰块脸看我呢?你舍得啊?”她撒娇道。言情首发 “你好好休息吧。”蒋裔白什么也没说,更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不知为什么看了那双眼睛,蒋沛珊不自觉的慌了阵脚:“哥,你别走……” “唔……好难受”她捂着心口的地方,面上突然露出一副痛苦之色。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身边的丫鬟满脸慌色的凑了上去,极有眼色的喊道:“大公子,您快来看看姑娘……” 可是一向从小大宠溺着蒋沛珊,只要看到她难受便会跟着担心的蒋裔白,此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道:“待会儿让林大夫过来给姑娘看看,毕竟我不是大夫。” 听到这句话,蒋沛珊伸出的手垂了下去,她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蒋裔白头也不回,甚至一点留恋都没有,她觉得岂止是难过二字可以解释的。可是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她自己啊,她真的做错了? “姑娘,您没事吧?”身旁的丫鬟瞧着蒋沛珊脸色不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赶紧将她小心的扶了起来:“姑娘,我让人把林大夫请过来吧?”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蒋沛珊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一双眸子瞪了起来盯着一个方向不动,平日里瞧着一双美目觉得勾(分隔符)人极了,可是此刻不知为何瞧着有些吓人。 丫鬟心里有些发憷,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姑娘没有错,再怎么说姑娘这么做都是为了大公子,并不是为了自己啊!” “是啊,我并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哥哥……”蒋沛珊本喜极而泣,只是想到其他她又变了脸色:“可是哥哥,他不会再理我了,他就是觉得我做错了。” 如同一个孩子般,蒋沛珊轻声哭泣着,原本就苍白的小脸配上这样心碎神情,令人不得不跟着心也一起软了下来:“兴许大公子,这会儿还没想明白,等明天或者今天晚上他明白了,知道了姑娘的好,兴许就知道自己错怪姑娘了。” “对,哥哥她一定会明白的。”蒋沛珊自我安慰的点了点头。 “主人我就说了,他们蒋家没一个好人,都是些伪善人大坏蛋!”屋内的房门紧闭着,小植物无所顾忌的跳出花盆里,挥着小树枝在桌子上转来转去:“那个蒋南轩把不但伦家画成那个样子,而且还一直不准许我保持沉默,像是要把主人的秘密都挖出来一样,太讨厌!太恶心了!” “不过呢,伦家记得上次蒋裔白好像也看到过小蛇,可是他都没有说什么,这次也是这样,主人你说他心里到底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小植物一想到是这样就着急的转来转去。 “可是他这样做到底想做什么呢?难道他,他是想得到主人的……心,所以借此把柄,想要主人和他在一起?卑鄙!实在是太卑……” 鄙字还没有说出口,“脑门”上就被用力的弹了一下,小植物觉得委屈极了:“主人你干什么啊?” “从现在开始停止你脑袋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要是再敢说那种什么得到心的话,”举了举手指“待会儿你漂亮的叶子上多了什么,你可别哭哦。” “哼!主人你怎么学蒋南轩的,变得跟那臭小子一样坏了呢?”小植物扒拉捂住自己洗干净的叶子,控诉的看着靠在桌子一边的杨秀秀,“而且伦家又没有说谎。” “好,伦家不说了。”为保植物的清誉,让自己漂亮的叶子不再遭受摧残,杨秀秀一记轻飘飘的眼神就让它闭嘴了。 哎,它觉得主人不懂它,觉得自己应该冷落一下主人,拽着卷在桌子另外一边的小蛇,让它听听自己的委屈,和一肚子的控诉。 两只逗比的“活物”终于走了,杨秀秀也可以安静一下了,不过有句话小植物真说得没错:“蒋家人没一个好人!”她吐槽了一声,用手扯着装饰的桌布。 “杨姑娘?”叩叩叩传来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 “杨姑娘,我们大公子有事找你,这会儿正在门外等着您。” “不见,我已经躺下歇息了,你让他改日再来吧。”冰冷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门外的丫鬟听了一阵疑惑,继续执着的敲着门:“杨姑娘,您刚刚不是说要吃晚膳吗?怎么才一会儿就躺下了,奴婢们已经备了晚膳,你就……” “算了,既然杨姑娘已经睡下,你们就不要再打扰她了,而且我并没有什么事,我改日再来就是了。”低沉带着独特磁性的嗓音清晰的从门外响起,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格外的关怀备至:“若是杨姑娘现在不吃,你将晚膳撤了,等她醒了再重新送进来。” “是,大公子。”丫鬟乖巧的应了声。 一会儿随着人的离开,门外又恢fù了安静,杨秀秀本没有睡下的意思,她上午气的都气饱了,哪里有心情睡觉:“不是不相信我吗?既然不相信我还来干什么?还想当面质问吗?” 她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杨秀秀恶狠狠的想道! 不过这里确实是个是非之地,蒋沛珊明显对她有敌意,怕就怕蒋沛珊不是第一个来找拆的,若是她将白日里听到的话当做不存zài,后续还有人周而复始的来打扰她安宁的生活,一个两个她可以应付,那两个三个四个呢?她还有这么多精力去应付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蒋裔白也不相信她,杨秀秀不知怎么的心里觉得气馁极了,有些颓然的趴在桌子上,就连精美的装饰布也不想摧残了。 “杨姑娘,我们二公子找您。”果然刚安静没多久,又有人来打扰她了。 “不见。” 门外的丫鬟一早像是料到杨秀秀会这么说似得,听到这话,应了一声也没有像刚刚那么冲动的以下犯上的跟杨秀秀理论,估计是蒋裔白交代过了。 “对了我近来累的很,刚入睡被吵醒就难入睡了,所以如果待会儿还有人来找我,你统统回绝就是了,别来问我了。”杨秀秀想了想补充了句。 不想吃东西,干坐着也是胡思乱想,杨秀秀打算将看看之前培育的盆栽。只是刚站起来转身,便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啊?”对于这个永远都不按理出牌的人,杨秀秀有时候也是无可奈何:“说吧,你到我房间你做什么?” “你的房间?”对方不屑。 “是,不是我的房间,是你们家的房子,但是我现在借住在这里,你也应该尊重一下客人吧?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像是这样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合适!怎么不合适,再合适不过了。”对方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拉了张椅子就坐了下去,明显无赖的行径。 “哦,是吗?看来白日里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杨秀秀故意瞥了眼,那张肿成猪头,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脸,按了按手指,准备运动前的热身。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知道杨秀秀说到做到,装比装够了,蒋南轩自然不想继续作死了,说出此次的目的:“其实,我也没想到,探望一下老朋友就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好不容易想卖个关子,对方却没有捧场的意思,再一次装比,失败! “喂?听说你要离开蒋府?那再好不过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巴不得你早点走呢?怎么样走的那天要不要我给你送送行?” “那真的是太好了,我也不想见到你呢,一眼都不想,所以你现在立马可以滚了。”杨秀秀瞥了一眼。 “那棵植物呢?怎么不见了?见到我怕了吗?”蒋南轩略过不中听的话,见对方不说话自顾自说道:“不过,我大姐这回儿总算作对了一件事情了,平日里看起来病怏怏的,不中用,可是呢?还不是让你栽到她手里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除了蒋裔白、蒋沛珊、她没人知道了吧,这消息居然传的这么快? “乡下来的,果然是没见识!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虽然远在天边,可是需要的时候就近在眼前吗?本少爷我啊,最不缺的就是眼线这种东西了。”这人时时刻刻都没忘jì自己讽刺带嘲讽的语气任务:“你以为你想跟我们蒋家合作了以后,想走就能走吗?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有些地方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闭嘴!”杨秀秀听到他讲话,就立马想再揍一次他了。 “不相信?既然不相信就算了。”蒋南轩站起来:“本来我过来,是想着若是你真的想走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一步,两步、三步…… 叫住我啊?怎么还不叫住我? 直到爬了窗,出了门,杨秀秀都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蒋南轩顶着一脸猪头样,狠狠的回头:“嘶……这死女人,还真的一点都不留了?装装样子总会吧?” 气死老子了!蒋南轩揉了揉扭到的脖子。“看你下次怎么跪着求我帮你!”他气得甩了甩袖子离开。 另一边站在窗边的人,利落的关上门窗,冷哼道:“谁要你帮,猫哭耗子假好心!这事我自己来!” ps:亲们,晚安好梦 正文 第211章 天才和蠢材 事情想通了,杨秀秀也不纠结了,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只是有些人显然不怎么想。 “杨姑娘,我们大公子在外面等着了。”杨秀秀屋内的丫鬟不知道第几次在她耳边通传了,只是几次被拒绝门外的人显得很执着,上午来了下午来,下来来了没见到,第二天又来。 杨秀秀真没想到蒋裔白是一个这么有耐心的人。 “你让他进来吧。”这样长时间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况且她跟蒋裔白是合作关系,共赢。一次两次可以用在捣鼓新品种花卉的借口来推脱,尽量避免两个人见面,但是市场长了不行了。 “蒋先生,请坐。”以为两个人见面起码气氛异常,会各见不顺眼,可是并非如此,还有一种气氛叫做废话少说,公事公办除了合作其他都不想谈。 “这是我这几日捣鼓新的品种。”丘山国崇尚兰花,所以老样子,杨秀秀相比而言在各种品种的兰花上下了不少功夫。 “果然,我没看不错你,不过是几日的功夫,就有这么大的收获。”蒋裔白很自然的接过花盆,如同之前每一次见面那边,仔细的看了几眼夸赞道:“丘山国目前对兰花来说,白色、黄色、红色淡色系的各种红都不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蓝色的兰花,你还真是个天才。” 实际上在前世,蓝色花瓣品种的兰花,不是没有,只是这种品种的兰花比较稀有。而在丘山国,哪怕是周围效果,夏国都没有听过有类似的品种的花卉出现,杨秀秀养的很精心,用之前水域里的水浇盖的。 “蒋先生过奖了。”杨秀秀清淡描写道:“虽然这个品种在整个丘山国并没有出现过,但是我不敢保证会受到那些人的追捧,所以您还是不要期待太大。” “不,我很有信心。”蒋裔白几乎沉迷的凑近花蕾:“你放心吧,我会将这盆送去给我父亲也看一看,这次你就等着赚个盆钵体满吧,我父亲看了一定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 “既然你要去蒋大人那边,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让丫鬟送你出去吧。”说完,杨秀秀便开口要叫人的意思。 “秀秀,你等一下。”蒋裔白开口道。 “蒋先生还是叫我杨姑娘吧,听你叫我的名字怪不自在的,还有不知道蒋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呢?”杨秀秀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 “好,那我叫你杨姑娘。”蒋裔白妥协,“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我想你知道,沛姗的事情……” “蒋先生您不用不说了。”杨秀秀打断了蒋裔白的话,她几乎可以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大姑娘的事情是我的错,如果您是想责怪我的话,那我在这里跟您还有大姑娘道个歉,抱歉,对不起!” “还有,有一件事情我忘jì跟你说了,我会尽kuài达成你的要求,等事情进入轨道中,我会尽kuài离开这里,所以你帮我转告大姑娘,让她大可不必担心。”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蒋裔白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 “蒋先生帮我转告就是了,大姑娘会明白的。”杨秀秀不想多说,只要每次一说起这个她就会相到当时蒋裔白看她的眼神:“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不耽误蒋先生了。” 提起桌上的盆栽塞进蒋裔白的手里。 “你还不走吗?”蒋裔白依旧站在那里,这让杨秀秀口气变得有些差。 “你怎么突然要走了。”因为对方突然的靠近,杨秀秀不禁后退了一步,她微微的蹙眉:“不是一直都要走吗?当初来这里跟你合作一早说好的,我帮你办事,事情一办完我立马走人。” “那天的事情,我替我妹妹跟你道歉,我都知道了,相信你那天并不是你提yì的。”蒋裔白说道。 因为这句话,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杨秀秀沉默了半响,勾起唇角:“这话是大姑娘告sù你的?” 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蒋裔白到嘴的那句肯定,不知怎么最终还是被蒋裔白压了下去。 “既然不是,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杨秀秀收起嘴边的弧度,眼中带着丝丝的漠然:“蒋先生,有些事情过后,真想到底是什么,似乎不这么重要了,你不必道歉,也不必内疚,况且我现在要告sù你的是,事情就是我提yì的,蒋姑娘对什么过敏,我早早就打听好的。” “然后趁着她邀约我,我再害她。”杨秀秀清淡描写的将这句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话脱口而出,她必须承认有时候,她傻的连自己都不忍直视:“当然你现在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单方面的想终止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至于这盆新品种的花卉就当是送给你了。” “合作是不可能终止的,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对于杨秀秀,蒋裔白突然有些词穷还有些冷硬:“你好好休息吧,你放心类似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蒋裔白没有找借口继续跟杨秀秀谈,此刻这样的气氛一点也不合适。 “但愿,但是尽kuài离开的事情就像我今日跟你说的这番话一样,为答谢蒋先生,礼貌性的提前告知蒋先生一声。”对着那高大的背影,杨秀秀还是忍不住,见那背影微微的僵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一丝丝快感还有些说不清的复杂情xù。 蒋裔白的眼光没有错,丘山国甚至夏国从来没有出现过蓝色品种的兰花,不但蒋大人也是对杨秀秀有加,那东西的消息一放出去就立马有人来蒋家名下的产业店pù中打听消息。 在上层社会中乃至真个贵族圈中,花卉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哪怕并非是真心养花之人,得到消息也没有那个不心动的,只是这东西毕竟是特例,也不乏有些人心有疑惑,觉得此事有蹊跷的。 这现世四大家族,两个在丘山国,两个在夏国,四大家族又分为两大阵营,虽然平日里四大世家多多少少都有所往来,甚至表面上都是非常亲和的关系,可是一旦都什么威胁,或者利益问题,世家的关系也是脆弱的很。 只是蒋家似乎把这一qiē都考虑在内了,任是那些人怎么各怀心思想从中得到一些深一步消息,也是被蒋大人这个老狐狸糊弄过去了。 热度上升的很快,只是再高的热度也有降下来的时候,蒋家不愧是百年大族,吊足了众人的口味以后,见着形shì大好,找了画师,用特殊的布料将花卉描绘下来,印成册子给那些上层高端贵族送了过去,名曰为:鉴宝品鉴宴,时间定在了三个月后。 这边杨秀秀也没有闲着,她开始着手将从天坑村带来的花卉高端的品种都整理了出来,按照蒋裔白的要求,每一个品种只有留了一盆。 蒋裔白忙着家族产业的事情,杨秀秀也有事情要做,独独从前嚷着喊着要发愤图强的蒋南轩如同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杨秀秀,这是这一qiē都被瞒住了。 “我说你天天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杨秀秀本想当蒋南轩是空气,可是这个人的存zài感实在太强了,强到让人根本无法忽略,甚至有些烦人:“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家的公子有两位,一位是家族天才,一位是靠着祖上蒙萌的蠢材?” “我不在乎。”按理说蒋南轩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听到这番话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可是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难得你看得这么开。”杨秀秀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不过之前在安县不是也想想着跟我合作,甚至一直在打听我吗?看得出来你是挺有上进心的一个人啊,跟现在还真不像。” “不像就对了。”蒋南轩打了个响指:“在这里家族里我一向没什么地位,在安县做的那点蚂蚁肉,我父亲根本不看在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当然他们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你跟你蒋先生的关系很好。”明明是竞争关系,可是这兄弟两个人的关系却异常的和谐,杨秀秀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就算心里有疑问,在立场上她也不该问出口。 “还行吧。”蒋南轩随意的点头,不知脑子里又被什么塞住了满满靠近杨秀秀:“不过,你突然这么关心我们兄弟俩做什么?该不会想把我们都……” “滚,谁像你那么龌蹉!”杨秀秀推开蒋南轩,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你们一边玩去。”蒋南轩举着手中的扇子将趴在椅子上的一棵不明物体扫落开了,一掀袍子坐下:“我可没有说什么,你脑子里要是没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怎么会觉得我龌蹉呢?” “喂!你个臭不要脸的人类,就知道欺负植物!”小植物爬了起来,气呼呼的指着蒋南轩的鼻子,直跳脚。 “吵死了,闭嘴!”蒋南轩轻飘飘的瞥了被他甩到地上的小植物一眼。 “该闭嘴的是你!”杨秀秀拿着手中擦盆底的抹布朝蒋南轩丢了过去,一手将小植物捞了起来。 “我说半个月后就是鉴宝宴了,家里的老头说了,这次一旦成功四大家族的平衡必然会打破,到时将你准备的那些花卉再推出去,蒋家必定能更上一个台阶,到时候你要是想离开你以为真的有这么容易?”蒋南轩淡定不了了。 “容不容易不是你说了算。”杨秀秀根本不当一回事:“送客!”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固执……啊!!”话还没说完,蒋南轩就发觉手指突然被什么用力的咬了一口,他低头一看一条小蛇整个蛇嘴都挂在他的手指上:“死蛇!松口!快松口,不然我就把你撕成两半了!” 小蛇冷哼一声,掉落在杨秀秀的手掌上,顺着袖子钻了进去。 ps:关于各个品种的花卉知识一些是某雪撰写的,不可深究,大家看看就好了。今天写的有点兴奋差点停不下来,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第212章 等得焦灼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正如蒋家上下所预料中的那样,而非外界相传的故弄玄虚,丘山国包括夏国,只要收到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来了,至于那些没有资格进入蒋家的人来说为了证实自己心中的顾虑,得到帖子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言情首发 “你看看你,把那些杂草都宠成什么样了?仔细看看,上次给那些家伙咬到的地方还痛着呢,现在门都不给我进,就准备把我赶出去了?”无赖的家伙越挫越勇,甚至比以前更甚,明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是吗?既然伤还没好,你就好好养着,跑到我这里做什么?”杨秀秀作势就要关“窗”。 “喂喂喂!!杨秀秀我说你也太冷血了吧,怎么说我也陪你陪了好几个月呢!你放眼看看这整个丘山国,谁能像我这样这么有诚意天天来报道的!”蒋南轩顶住窗棂。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杨秀秀松开手,退了一步。 “喂!你别走啊,啊――”一阵人墙撞地的声音,没有意外的哐当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死女人,你怎么不打声招呼,我说你是故意的吧。”蒋南轩一副挂了彩的样子,他露出自己自认为凶狠的表情瞪着杨秀秀,朝她走过去。 “我是不是故意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杨秀秀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你……哼!不跟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计较!”自我安慰一番,蒋南轩进入正题:“女人,这会儿外面正热闹着呢,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 “我听到那些人大多在打探你这位功臣的消息呢,怎么样?不如出去露露面,从此以后你就声名大噪?”蒋南轩诱(分隔符)惑着。 “这个我还真没兴趣。”杨秀秀确实不感兴趣,从前她还是那个待在乡间的鲁秀秀的时候,或许她为了能够又更好的生活,甚至能够有一些权利,能够成为人上人,她努力很努力的用力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可是现在:“你要去就去,找什么借口做什么,赶紧走吧。” “兴趣还能结交一些人,以后在生意上多一些人脉,对你的生意拓展也有一些作用。”杨秀秀轻声道。 “咳……”听着这番话,蒋南轩明显的不自在。 “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杨秀秀挑眉。 “哼,你最好以后都不要这样说,不然我会误会你关心我的!”蒋南轩眯起眼睛凑近杨秀秀,故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沉又性感:“如果真的让我误会了,以后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滚远点……”杨秀秀夸张的推开好几步,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道:“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立马将手中滚烫的热水往你脸上招呼,到时不死也能脱层皮。” “真是无情的女人!”蒋南轩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又道:“而且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跟我大哥不一样,我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不如逍遥自在来得好。” 杨秀秀没理他,喝了一口茶,又将屋内的摆放的盆栽又巡视了一遍。 “一句话,你到底去不去?”有时候杨秀秀拿蒋南轩的赖皮没有办法,同样的蒋南轩败给了杨秀秀的无动于衷。 “不去。”杨秀秀依旧那句话。 “好,你……你不去,我自己去,不然你这次真的错过可真要后悔了,这次四大家族的人全来了,要是以后人家暗里对你做什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蒋南轩道。 “随便。”杨秀秀不觉得四大家族跟暗算这件事情有什么直接性的联系。 “杨姑娘。”叩叩叩门外的丫鬟突然在外面叫道。 杨秀秀一向不喜欢丫鬟们到里面伺候,除了刚来的那几天,接下来很多事情都是她自己来,特别是花卉的事情她更不喜欢其他人经手,刚好有了借口:“什么事?” “大公子在前院有客,所以派了个丫鬟过来,请您到前院一趟。” 这话刚落下,蒋南轩便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杨秀秀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了,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劳烦你跟蒋公子说一声,若是不着急的话等会儿我再过去。” “是,杨姑娘。”门外的声音散了去,蒋南轩笑得更大声了,一脸大喇喇的嘲笑,实乃欠抽之人:“真是太好笑了,你不去很有志气吗?不是不去吗?怎么我大哥找人喊了一声你就改变主意不去了?” “是啊,区别人不同嘛,你觉得很有挫败感吧?”杨秀秀淡淡的反击道。 “谁有挫败感了,你爱去不去关我什么事!”蒋南轩反驳道。 杨秀秀在心底切了一声,死鸭子嘴硬:“不走窗了?” “这是我家,我想走哪里就走哪里,这门还不准我走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是幼稚。”杨秀秀觉得这人真没法沟通。 “喂!你不走啊?”蒋南轩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我手上的东西还没搞定,你不用等我,我待会儿再走。”杨秀秀手上已经带上了自制的手套,摆动着花草,头也没抬,只是摆弄到一半,手腕便被抓住了,她微微蹙眉道:“放开。” “不放,还搞这些做什么,赶紧走吧!”蒋南轩根本没有给杨秀秀选择的机会,仗着力气大,拽着人就往门口拉。 虽然杨秀秀说过,让丫鬟们平日里不要去打扰她,若是她有什么吩咐再进来,但是此刻院子外边还是三三两两有几个丫鬟在远处闲聊着,见到蒋南轩那些人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二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儿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不成?”蒋南轩恶声恶气的说着,态度极其恶劣,听到那些丫鬟求饶说不敢的时候,更是连吓带恐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还有要是今天的事情,你们敢说出去,我就把你们的眼睛给挖出来。” “你除了恐吓丫鬟们,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杨秀秀问道。 “有啊。”蒋南轩想了一下,侧过头去看杨秀秀:“就是天天粘着你,缠着你,做鬼也不放过你……啊,你干什么!” 杨秀秀收回脚,甩下蒋南轩。 “活该。”小植物从杨秀秀的怀里谈出来来,朝蒋南轩做了个大鬼脸。 “你个死杂草!”蒋南轩骂了一声,追了上去:“喂,你等等我啊!” “杨姑娘你来了?”蒋裔白许是等了杨秀秀等了很久了,见到丫鬟将杨秀秀带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只是见到身后那条尾巴,不可见闻的蹙了眉:“你们两个是一起来的?” “是……” “不是。”还没等蒋南轩说完,杨秀秀赶紧便否决,她瞥了一眼蒋南轩转开目光:“刚刚在路上遇到的。” 蒋裔白没有在这件事情在费太多时间,点了头便对杨秀秀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帮你引荐一下四大家族的人。” “嗯。”杨秀秀料到来这里不会这是闲着什么都不做的,点头跟着蒋裔白。 “等会儿不要紧张,你放心有我在有什么事情我回来应付,如果不知道说什么,不用说也没事。”担心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杨秀秀会退缩,蒋裔白先给她做好心理建设。 “大哥,你还担心她啊,像她这种胆子大的跟头牛一样,怎么可能还会紧张啊。”蒋南轩刷了一把存zài感。 “你去找找看沛姗到哪里去了?她刚刚说不舒服,你去看看,待会儿再来过来吧。”蒋裔白道。 “这一大群的丫鬟们跟着能有什么事啊,在自家的府里,我又不是大夫去了还能给她治病啊?”对于蒋裔白要支开他,蒋南轩看得很明白,只是一个人要装傻的时候赶都赶不走,他继续刚刚的话题:“还有啊,杨大师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该不会真的很紧张很紧张吧。” “闭嘴!”蒋裔白威胁的扫了蒋南轩一眼,眼神里边赤(分隔符)裸裸的警告。 “大师人怎么还没来啊?我们可是听了大师的名头好久了,也不知这能种出这兰花的大师是何种风采,蒋族长不是说去请人了吗?该不会是忽悠我们吧?” “既然我蒋某一言既出当然不会失信于人,我已经让我长子去请了,正常情况下,若是大师有空自然会过来。”对于这些用激将法的牛鬼蛇神,蒋族长已经免疫了,应付自如:“莫不是那族长连这一会儿都等不得了?” “怎么会,能见到大师就是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是等得的,只是那某太心切了想早些见到大师罢了。”一个左脸上长着一颗痦子的中年人打着呵呵,一副笑面佛的样子,可是细看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你们看看,是不是大师来了……”不知是谁开口说了一声,原本突然安静下来的亭子突然躁动起来,一个个热切的盯向一个方向。 只见远处一群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走在前头的一位是蒋家的大公子,另外两位一位年轻的男子和一位少女模样的女子。 ps:今天有点卡文了,好在准时上传,接下来秀秀要出场了。大家晚安好梦 正文 第213章 假冒伪劣 商品 “没想到大师这么年轻。言情首发”那位蒋家的大功臣,杨大师跟他们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这一群人一走进不禁更是感慨万千。 每个人来的目的心照不宣,可谁心里都很清楚,这次来蒋府中的一个目的是来看看传说中的第一棵有着蓝色花瓣的兰花――坠幽兰,那么第二个当然是见见这位传说中赫赫有名的杨大师,虽然这名声大多是被人炒起来的,甚至有夸大的嫌疑。 可是谁也不会怀疑过了今日杨大师的名头,恐怕不再是夸大而是名确副实。若是不趁着现在赶紧结交那脑子才是真的秀逗了呢。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在场的大部分朝另一位年轻的男子拥簇了过去:“早就相见大师您了,没有想到大师您是这么的年轻有为,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我们这些人是老了?” “你们说的大师是我吗?我可不是什么大师。”蒋南轩立马就乐了。 “大师你可不要谦虚,像您这么一表人才,又能种出坠幽兰的人,才能配得上大师二字,我们可是早就对你佩服的紧啊。”因为跟大师交谈,又见大师那副亲近的样子,一群人都兴奋的不行,怕自己错过了时机一个个赶紧争问了起来:“不知大师是如何种出这极(分隔符)品坠幽兰的呢?” “还有这坠幽兰的种子您是怎么得到的?” “冒昧一句,坠幽兰的种子您可还有呢?” “一个一个问,不要着急。”蒋南轩闻言挺了挺腰杆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首先这种坠幽兰首先还是要有天分,其次还很费功夫……” 蒋族长在一旁看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刚刚第一时间就上前去阻止他们了,只是不知是那些人太兴奋了,还是真的选择性耳背了,完全将蒋族长的话忽略了过去。 反而是其中一人注意到了,转头朝被挤出外围的杨秀秀走去。 “小杨大师,我们又见面了。”一位外形俊朗,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中年美大叔朝杨秀秀走了过来。 “你是?”杨秀秀眼中微露疑惑。 “我们上次在蒋府中见过,我姓庞,夏国的商人。”与第一次见面不同,此时面前的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浑身外放着高浓度的荷尔蒙。 “是您啊,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想起来。”杨秀秀道。 对方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庞先生,不去那边看看?”杨秀秀随意的问道。 “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对了。”对方又是意味不明的微微勾起唇角:“我看过小杨大师的花了,确实很特别,不知杨大师手中是否还有,若是有可否……” “没有了,这世间只有这么一盆,唯一一盆只在蒋府中,抱歉。”对于眼前的人能那么轻yì的认出她才是坠幽兰的真正的主人,她丝毫不觉得意外。 “不,是我冒昧了。”若是这么轻yì能让杨秀秀松口,他才觉得奇怪,所以对于这番话他并不恼,而是有些很正式的介绍道:“重新跟大师认识一下,我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庞家现任族长,庞国龙,当然之前的话我也没有骗你,我的确是夏国的商人。” “原来庞族长。”杨秀秀点头。 “上次一次匆匆忙忙过来,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短,没有好好跟杨大师说说话,甚为遗憾。”庞国龙见杨秀秀实务的样子,不禁舒展了眉头,他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我家中有一女,跟小杨你的年纪相仿。” “上次见着你的时候,就如同见着了小女,不知是太过惦念,如今走前仔细一看,这模样看着竟真的是有几分相似。” “是庞族长抬爱了,我这等粗俗的样貌怎么比得上贵府的千金。”杨秀秀道。 “不,我这可是实话,说起来小女还不如大师你。”庞国龙试探的说道:“如若小杨大师不介意的话,我就托一声大,跟上次一样叫你小杨,以后你叫我一声庞叔叔如何?” “庞叔随意。”杨秀秀微微低垂了眉眼遮住了眼中的情xù,算是默认了这种叫法。 “好,如此甚好。”若说庞国龙之前只是对杨秀秀有好感,那么现在可是算得上是喜爱了,想到自己跟她的合作,心里更是满意几分。 “看来庞族长和我们大师聊得很尽兴啊。”蒋族长在一边冷眼望着多时,看着庞国龙那老不要脸的在挖墙脚,此时见着庞国龙不知道又想打什么主意赶紧出来阻止。 “是啊,我跟小杨是相见恨晚,我这心里恨不得将小杨认做女儿,只是不知道小杨愿意不愿意。”庞国龙刚刚得到了杨秀秀的另眼相待,此时不免有些心高气傲,看着蒋族长脸色有些黑,不禁一下子笑开了:“小杨你愿不愿意呢?” “庞族长说话可要适可而止啊,这玩笑开大了可不好收拾。”蒋族长作为一派族长就算是再有风度此刻也忍不下去了,眼中带着威胁投射向庞国龙,将视为自己人的杨秀秀护在身后。 “我可没有开玩笑,况且愿意不愿意,蒋族长也替不了小杨做主吧?”两大族长分为两大阵营,向来不怎么对付,这会儿一方不肯退让,另一方碍于面子自然一样不肯让步。 这会儿庞国龙说得兴起,根本没注意到杨秀秀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露出的讽刺。 “小杨你放心不要碍于蒋族长的面子,怕他威胁你你就不敢说了,不管怎么样有我替你撑腰。”庞国龙望着蒋族长身后的杨秀秀,满眼的鼓励。 “杨大师,你千万不要听他的……” “蒋族长你着什么急啊?有什么话让小杨自己说!” 蒋族长千算万算没想到庞国龙怎么卑鄙,只能他愤怒的盯着庞国龙,杨秀秀虽说在花卉的造诣上非常有天分,但是毕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面对这么大的诱惑,讲真他自己也没有信心。 可是很明显,他的顾虑有些多余。 听到庞国龙这样有诚意的话,杨秀秀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您是说只要我愿意,你就要认我为干女儿?” “是的,只要你愿意。”庞国龙简直如同捡到了宝。 “可是很抱歉呢,对于做庞族长你的那个什劳子干女儿,我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呢,真是不好意思啊。”杨秀秀这话是有一点余地都没给庞国龙留,眼中的敌意赤(分隔符)裸裸的浮在脸上。 刚刚所有的亲近,还有话语如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若不是那句甜甜的庞叔叔还犹在耳边,眼前这人嘴边的讽刺还没有收起来,庞国龙真怀疑自己遇到的不过是一个大乌龙。 “小杨,你怎么回事啊,刚刚不是还挺喜欢庞叔叔的吗?”心底里的一丝不甘心,最终还是将庞国龙满腔的愤怒都压了下去,可是蒋族长哪里会给他机会,一张老脸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起来了,如同一朵开得格外灿烂的菊花:“不是我说,庞族长,你都这年纪大人家两三轮了,也好意思让人喊叔叔。” “秀秀啊,以后见着庞族长,他要真不喜欢让人叫他族长,你就叫他庞太爷,毕竟啊,认真算来庞家的辈分可是比蒋家要高很多啊。” 这辈分完全是按蒋家和庞建之间的排,一句话不但将庞国龙奚落了一番,更是将杨秀秀稳固的加入自家的阵营,论腹黑谁还能比得过蒋族长。 果然这句话更庞国龙脸色变了好几番,他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下来想爆发的时候,原本围着蒋南轩那群人已经朝他们呈一字排开的方式靠拢了过来:“蒋族长和庞族长这是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自然是趣事。”蒋族长面带笑容道。 “可是什么趣事?”众人问。 这会儿庞国龙面色如漆背对着众人,看着蒋族长的神情,众人自然对刚刚的事情不知情,又以为二人私底下谈了什么合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便不怕死的问了起来。 “我也是才知道,这庞族长原来不喜欢人管他叫族长,而是喜欢叫庞太爷呢。”蒋族长淡定的说道。 众人虽然不觉得这称呼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觉得庞国龙口味独特,不禁一个个带着嘲笑的语气跟着附和的笑了起来。 “这玩笑可不要笑。”庞国龙快速的调整好自己脸上的神情,转过身来道:“我看蒋族长才是,这幽默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假的都能说成真的了。”说完他又瞥了一眼众人拥簇中的蒋南轩,嘴边露出一丝嘲讽:“这就是你们说的大师?”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他指了指杨秀秀道:“可是刚刚蒋族长可是帮我引见了这位姑娘,他亲口跟我说了,这位才是真正的杨大师呢。” 客套了半天,没想到自己废了那么多口水,居然找了几个假冒的,最开始拥簇的几个人,对视了几眼有些无法接受,不可置信的重复确认了一番:“你不是杨大师?” 蒋南轩欺骗了众人怎么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杨大师,我都说了我不是,可不是你们自己要凑上来的吗?” ps:更新来了,今天更新的早,不用大家等了,晚安好梦 正文 第214章 谁讨好谁还不一定 那种感觉如同在吃了一半的白粥里发现一只大苍蝇一样,让人心里恶心的不得了:“你这小子居然敢欺骗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众人心气难平,唯有找一个出气筒来平衡平衡自己的心情了,眼看着蒋南轩就要倒霉了,作为蒋家族长也不能看着自己儿子被众人迁怒,成为众矢之失,心里有些很不成声,他开口道:“这位被你们误会的年轻人正是小儿,小儿生性顽劣,望各位多包涵。言情首发” 蒋族长顶着头皮说道,此时众人听到这话,冷箭几乎都能把他射穿了。 “虽说是蒋族长的公子可是这样浪费我们的时间,欺骗我们却着实可恨的很啊。”一些人因为刚刚的事情还恼怒着,此时便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蒋族长留,势必要让蒋族长鞠躬道歉不可。 “小儿虽然年轻轻轻调皮了一些,可是却并没有欺骗尔等,从头到尾并没有承认他是大师,怎么说各位在场的都是小儿的长辈,这会儿怎么怪起小儿来了呢?”蒋族长平日里对这个小儿子不见得有多喜爱,非打即骂,可是在面对众人的时候,他护短的性子便原形毕露了:“况且……” “方才我在外围已经解释了,不知尔等是太想见到大师听不见,还是一心认定小儿就是大师,都沉迷其中。唯独庞族长信了,无可奈何,我只好让大师与我和庞族长在一边等待。”简明的几句话将刚刚庞国龙刚刚挖的坑给填平了,并且撇清了蒋南轩的责任:“如今各位莫非真的打算继续追究下去?揪着小儿不放。” 这一句话,将众人的退路都钉死了,内里隐晦的意思大概就是:人家庞族长都听到了,还不是你们自己耳聋,怪的了别人吗?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小儿还是个孩子呢,本来都不是他的错,你们这些老家伙怎么有脸跟他计较。 哑巴吃黄连,这个时候就算心里再气恼,众人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自个肚子里吞。 “怎么会呢?这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世侄,我们也有错,实在是太想见到大师。”这话说得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在场的都是老油条了,怎么又会将这点情xù放在脸上,一会儿就又跟蒋族长勾肩搭背,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得:“对了,杨大师……” 在场的人除了个刚刚知道的蒋南轩是蒋族长的儿子,另一位便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约莫怕也许是蒋族长的女儿,众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对,这位姑娘正是杨大师。”得到了蒋族长的亲口承认,众人的脸色可谓是精彩非常。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段时间被传的绘声绘色,赫赫有名,种出坠幽兰的大师居然会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女子,不过哪怕心里再怎么想,这群老油条很快一个个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杨秀秀:“原来您就是杨大师,真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杨大师虽说是一位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的样子实在令尔等惭愧。” “这世间的女子虽多才多艺不少,但如今跟杨大师一比,却不及杨大师万分之一,杨大师真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这群老油条平时听惯了人家对他们恭维的话,却很少对其他人这样恭维,可是此刻恭维起杨秀秀来,却是什么话好听就什么来,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有心交好,好话对于他们来说信手拈来,并非什么难事。 若是今日只是单纯的恭维罢了,这些人一个个心思颇重,拉拢杨大师势在必得。显然他们都小瞧了杨秀秀,虽说她年纪轻,却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得小姑娘,看似温和、单纯极好亲近,可是却将那些人的话一个个应付自如的挡了回去。 “夏国路途太远,那不如就近到改日到我罗府一聚如何?”那些人一个个想跟杨秀秀邀约,都被已路程问题挡了回去,如今另一位罗族长说到这个问题时,杨秀秀先是征求的往蒋族长那边忘了一眼,见他这回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道:“这段时间我手中还有新的品种在培育中,不若等我忙完了再一聚,如何?” “如此甚好。”罗族长得到这个答复,自然是连连点头。 难得杨秀秀松口了,他再提要求,难免让人觉得得寸进尺了。反正来日方长嘛。 “刚好这段时间,我在丘山国还有事情没处理完,约莫在这儿待一段时间,没什么事情那日杨大师上了罗府的门,怎么能少得了我呢?”两人交谈的话刚落,庞国龙便开口说了起来,这会儿他看起来与其他人无意,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累吗?”刚刚众人围着杨秀秀,蒋裔白不好太明显,这会儿钻着空隙问了声。 “还好。”杨秀秀淡淡道。 “如果累了便下去休息一下,我来帮你应付。”蒋裔白关心道。 “没事,我觉得……”对于他的关怀,下意识的杨秀秀想要推脱,可是看到前方出现的人影又改了口:“那麻烦你了。” “无碍。”蒋裔白挥手找了几个丫鬟偷偷送杨秀秀从后面走。 “表姐,你看她怎么走了?”此时不远处正往人群处走的一个长相甜美姑娘,她那一双眼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表姐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不了,那位姑娘是大哥的贵客,万一冲撞了她就不好了。”蒋沛珊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大表哥的贵客?”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罗倩瑶无害的眼里突然布上几分寒意,她收起心思,拉着蒋沛珊的手,撒娇的摇了摇:“表姐,人家怎么会冲撞人家大师呢,人家就是想认识认识她啦,你就陪我去看看吧?好不好?” “陪你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走了半天了,我想回去歇息一下,不如待会儿歇息起来以后我再陪你见见大师?”蒋沛珊温和的说道。 “好吧,好吧,既然表姐这么说了,那我就忍一忍吧。不然……”罗倩瑶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大表哥知道我让你累着了,非得揪着我给你赔罪不可。” 听到这句话,蒋沛珊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笑了笑道:“瞎说,大哥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凶。” “表姐,你会这么觉得是因为大表哥疼你,只对你一个人好。”罗倩瑶有些嫉妒的望着蒋沛珊道:“要是那一日大表哥能像对你那样温柔的对我,哪怕只是一笑,让我死了我都心甘情愿。” “你这话,要是罗叔叔在,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蒋沛珊笑着摇了摇头:“好了,我不跟你贫嘴了,怎么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我哪儿还有父亲早前从夏国带来的小玩意,正好拿给你。” “表姐晚些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罗倩瑶赶紧摆了摆手。 “行了,既然你不去,就算了。”蒋沛珊没有强求。 “表姐,不然我还是送送你?”罗倩瑶试探道。 “不用了,自个府里,不过几步路我还要你这个小姑娘送还不成?”蒋沛珊笑道,她转过身,蓦然间看到远处蒋裔白望过来质疑的视线,不知怎么的心里一痛。 “姑娘您没事吧?可好些了?要不要让林大夫给您看看?”身边的丫鬟一向照顾的精细,就怕看到蒋沛珊累着,刚刚罗倩瑶在没问,这会儿一分别便关切的问了起来。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蒋沛珊闭着眼睛假寐,由着身边的丫鬟们替自己捏手:“我父亲还有……大哥还在前院吗?” “是的姑娘,前院的小厮刚刚才来禀报。”丫鬟从盘子上择了一个小葡萄放在蒋沛珊嘴下:“姑娘吃个葡萄?” “我没什么心情吃,待会儿赏给底下的人吃吧。”蒋沛珊摇头问道:“对了,让厨房那边熬些醒酒汤备下,待会儿看客人若是走的差不多了,给我爹还有大哥送去。” “还有派人去看看倩瑶肚子可好些了,若是实在不舒服,让林大夫给她看看。”身边的丫鬟打小就跟着蒋沛珊,对她的性子摸得很透,虽说不到了如指掌,却很清楚她的喜好,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奴婢让小翠留下了,这会儿正在门外候着。” “她可说什么了?”蒋沛珊给了丫鬟一记赞赏的眼神。 “说是表姑娘,见你前脚刚走,后脚她去找杨大师了。”丫鬟道。 “她还真是个急性子,打小就这样,一点都没变。”蒋沛珊抬了抬手坐正了起来。 “其实奴婢到时觉得表姑娘性子率直,一看是个正直之人。”明白主子的话自然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意思,丫鬟投其所好,恭维了一番。 “是啊,希望杨大师不要嫌表妹烦才好。”在表妹手上杨大师这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像上次一样讨着好。 另一边罗倩瑶带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一路追寻着杨秀秀而去,分开两边直接绕道她的毕竟之路将人堵住了:“你就是杨大师?” ps:又出场了一个人了,接下来该出场的人都会陆陆续续的出场的,你们有没有想看的? 正文 第215章 不要用这种恶心眼神看我 这登场的派头如同施舍一般,眼中带着藐视,下巴都可以挂到天上去了。言情首发整个人对杨秀秀透露出来一种非常不屑的情xù,这让杨秀秀觉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不知姑娘姓甚名谁?”杨秀秀平静道。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谁?”听到这句话,罗倩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下子气的跳脚:“我说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我该知道你是谁吗?”眼前这女子不但莫名其妙的对她抱有敌意,就连生起气来也委实让人觉得更加莫名其妙,“姑娘,我们没见过吧?” “哼,你这个无知的村姑!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也怪不得不认识我!”罗倩瑶完全将目中无人这个字诠释到底,直接无视了杨秀秀的话,然后挑衅的指了指她身后跟着的丫鬟道:“你,就你,你来告sù你们大师,我是谁!” 她的身份足以让一些听到的人惊得眼珠子调出来,更何况一个乡下出来没什么见识的村姑。只是好死不死,罗倩瑶根本不知道她点中的丫鬟,是蒋裔白从外边庄子新挑出来的丫鬟,压根就没见过她这一号人物。 她直接挖了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我……”那丫鬟见罗倩瑶凶的不行,被吓坏了。 “你抖什么抖,不就是让你说话吗?本姑娘又不吃人。”罗倩瑶翻了翻白眼,可是在语气上还是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 “没关系说吧。”杨秀秀眼中带着安慰。 对啊!虽然这小丫鬟并不知道罗倩瑶是谁,可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杨秀秀是谁,人家可是大师,还会怕这个不知道哪跑出来的乱喊乱叫的女人?想到这里小丫鬟像是一下子找到的后台,很有勇气的也跟着抬高自己的下巴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什么?!你这个丫鬟好大的胆子!”罗倩瑶觉得一个丫鬟都敢挑衅她的威严了,自己像是一下子收到了侮辱:“你这个丫鬟居然敢说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罗家家族的姑娘!罗府的千金!” “罗族长的女儿?”杨秀秀微微挑眉。 “是又怎么样?不觉得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吗?”罗倩瑶冷哼道:“把你身边那个丫鬟乖乖交出来吧,杨大师。” “人我是不会给你的。况且不知者无罪,这丫鬟是庄子上刚调过来的,只是不知道罗姑娘的身份,罗姑娘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身边的丫鬟抖得厉害,杨秀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臂,可是这样的动作在罗倩瑶眼里无疑是一种挑衅。 就算那丫鬟是真的不知道那又怎么样,现在罗倩瑶哪怕知道那丫鬟是不知情的,叫她息怒,她也咽不下这口气啊,她讽刺的笑了一下道:“本姑娘要一个人还要经过你这乡下来的卑贱村姑同意吗?” “来人,把那个丫鬟给绑起来!” 是了,她罗倩瑶甚为四大家族之一,罗家的女儿,找茬从来不问有没有道理。 “杨大师,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那丫鬟本以为有杨大师在,就算那嚣张的姑娘要找茬也得掂量一下,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连累了杨大师。 “没事,谁吃亏还不一定呢。”这罗倩瑶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既然她不肯让步,那杨秀秀只是也不介意教训教训这个倒霉的孩子,让她以后眼睛擦亮点,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一般家族里的姑娘配置的都是丫鬟,内院里小厮一般很难接近,丫鬟们都是打小伺候姑娘的,做的都是精心的活,比外头小门小户的姑娘还要娇气,若是杨秀秀会怕了那才叫奇了怪了。 见那些人走过来,她动了动手指,嗯,热热身也不错。 只是她还没出手,一声带着邪气的调笑声响了起来:“好啊!正好赶上好时候,你们赶紧打看看谁能赢,赢了今天晚上我给你们每人给一百两银子。”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二表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罗倩瑶停了下来,见着了大大咧咧坐在假山上的人,像是被抓到了小辫子,底气都有些不足:“你能不能不要在这儿,寻别去行不?” “凭什么让我走,我本来待的好好的,你们吵了我的美梦,我没计较还给你们银子的,小表妹你这样赶我走可是不厚道。”蒋南轩晃着二郎腿,一脸的无赖:“两个选择一个无视我你们继续打,另一个,你们换个地方。” 这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吗? 她二表哥这个人一向不按理出牌,最喜欢的就是折腾人,比她还能折腾,谁知道让她待在这里,回头她爹会不会让她待在自个屋子里边好几个月抄女戒? “这样,前阵子你不是一直要那个什么很有名大师做的陶盆吗?我去找一个给你怎么样?”跟她二表哥的相处之道,她怎么说都琢磨了一星半天,比如,关键时候一定要投其所好的贿赂。 “什么条件?”果然上钩了。 “只要你不要插手,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替我保密。”罗倩瑶说道。 “行啊,有什么难的,我答应你。”蒋南轩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杨秀秀。 “谢谢二表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罗倩瑶甜美的脸蛋上尽是无害和天真。 只是某些人对此并不感冒,反而露出嫌恶的表情:“行了,少对我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显然罗倩瑶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蒋南轩出言不逊,这会儿她心里高兴的很,对着杨秀秀脸上露出一丝快意:“把那丫鬟给抓起来,不过那丫鬟太闹腾了,竟然不小心误伤了杨大师,这样没有规矩的丫鬟怎么能留着干脆将那丫鬟杖毙了。” 几次三番以为自己劫后余生的丫鬟,再也顶不住两眼一黑顶不住就要晕倒过去。 “喂!你先别着急着晕倒。”杨秀秀赶紧刺激了那丫鬟的痛穴一下,本来就够乱了,这丫鬟醒着的时候还好,可是晕倒了,她真的要命了。 “杨大师,我是不是要死了?”那丫鬟虽然是醒了,脸上的表情却丧得不行。 “你现在不会死,我可以保证,但是等一下你继续这样靠在我身上,会不会死我就不敢保证了。”杨秀秀道:“赶紧起来,她们过来了。” 双方的人看起来差距只有一星半点,这些人是蒋裔白直接指派到杨秀秀身边的,所以虽然跟大多数人一样听到罗家姑娘的名头心里有些发怵,但是她们同样很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跟杨秀秀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下场绝对会死得更难看。 一群平时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丫鬟们此刻一个个如同被踩着尾巴似得,双方谁也不让谁。罗倩瑶那边人多一些,丫鬟们一对上一个势均力敌,只是人多就难免遇下乘了,身边的丫鬟被另外两个丫鬟直接架走。 眼看着杨秀秀身边的丫鬟一个个被弄走,罗倩瑶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是深了几分,她走着金莲小步一步步慢慢的走到杨秀秀面前,眯着眼睛微微抬高下巴道:“啧啧啧,真是落魄啊,杨大师,有没有人告sù你,有些时候实力不够,逞能可是会闹笑话的。” “知道吗?你啊,现在就想一个活脱脱的笑话呢,自身难保的人了,还想护着身边的人,真是不知所谓。”罗倩瑶居高临下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有那么丁点本事就在大表哥面前晃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丑样!” 罗倩瑶一向对自己禽兽无害,稍微捏着鼻音挤两滴眼泪就能让旁人同情、疼惜的本事非常自豪,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看着杨秀秀无动于衷,如同睡莲一般装着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就讨厌的很:“怎么不说话,不是是你自己也非常赞同我的话吧?” 半响……周围除了蒋南轩咕噜噜乱转的眼睛,安静极了。 “哑巴了?”罗倩瑶又往前靠近了杨秀秀一些:“看来你真是哑巴了,没关系你可以不说话,但是这丫鬟呀……”她笑了一下:“帮我做一件事,我也可以放过,不过呢?不知道你这丫鬟肯不肯答应了。” “可以,如果我帮你做一件事,那就请罗姑娘你放大师走吧,不关大师的事,是奴婢的错。”话语里边的陷阱赤(分隔符)裸裸的,可是这句话诱惑有多大罗倩瑶心里也很清楚,她如预料中一下子笑开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不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实务的人了。” “你放心你做了,我不但不要你的命,而且还会放你跟大师一起走,还会跟你赔罪,当刚刚的事情,什么都当做没有发生过。”罗倩瑶继续诱惑:“不过呢,你要是做不到惩罚可是很重的哦。” 杨秀秀心里一沉,可是那丫鬟完全沉迷了,哪怕她暗示了很多遍,那丫鬟还是傻乎乎的往陷阱里跳。 “罗姑娘,您说吧,您让我做什么事。”丫鬟急切的问道。 “看到你前面的大师没有,等会儿你手抽筋不小心往大师脸上扇了两巴掌。”罗倩瑶慢慢的说道,一边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吧,再晚一点你的命我可要收走了。” ps:要相信罗倩瑶是自己出来作死的…… 正文 第216章 乖乖道歉 “这……”对上杨秀秀眼神那一刻,那丫鬟眼里的无措忽地清明几分,她深吸一口气道:“大师,你不要怪我,你知道这并非我所愿,我打你也是为了救你。|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 “我不怪你。”杨秀秀平静道,还没等那丫鬟眼中的欣喜蔓延开来她又道:“虽然我可以不怪你,但是我不可能谅解你,究竟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不过这丫鬟会选择动手,她丝毫没有觉得意外,看淡生死这种东西,只有在真的面临生死攸关抉择的时候才能看出来,嘴上动动口,谁不会? “还愣着做什么?莫非还想等到蒋府的宴会结束?”罗倩瑶在一边看着有些不耐烦。 这句催促的话,如同控zhì行动开始的按键,站在杨秀秀身旁的丫鬟猝不及防的出手了,她觉得自己突袭万中无一失,对杨秀秀心里虽然有些愧疚,但是那仅仅只有仅此而已。 可是还没碰到杨秀秀一片衣裳,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青色的蛇,窸窸窣窣冒出来,然后往她脖颈上咬了一口,接着又嗖的一下,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啊!!蛇,有蛇!”虽然那蛇跑的快,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丫鬟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此时她感觉整个脖子被咬的地方都麻痹了,动不了,内心的恐惧从心底蔓延到四肢。 “这蒋府里哪来的蛇,赶紧把它弄死!”罗倩瑶第一个跳了起来,见被蛇要的丫鬟朝她身旁倒了过来,想也不想,就一脚嫌弃的朝人踹了过去:“晦气的东西,滚远点。” 身后是碧水青波,蒋府府邸内最大的内池,因为早年自然形成的,并非人工开凿,所以这池水有多深,府内的下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淹死个人却是极容易的。 那丫鬟被用力一踹,仓促间根本站不稳,眼看着就要往下掉,她只剩赶紧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撕拉—— “啊——我不想死,杨大师救救我。”嘭,等杨秀秀伸手去抓的时候,那丫鬟已经掉进池子里。刚刚那丫鬟分明想将杨秀秀也一起拉进池水里。 救?还是不救? 杨秀秀微微蹙眉,她心里在犹豫,可是行动里已经替她自己做出了选择,她蹲在池水边对水中扑腾的人喊道:“不要挣扎,越挣扎下沉的越快。”若是有什么工具让水里那人抓住也是好的,她目光环绕着四周:“有没有会水的?” “杨大师,你真狠心啊,你是故意将那丫鬟推进水里的吧?”到现在罗倩瑶还不忘将自己的过错推到杨秀秀身上,蛇的事情像是被她抛到了脑后,已经刚刚在她眼中杨秀秀不过是个只会躲在丫鬟身后,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哑巴,就算有一点技艺又怎么样,这样的傻子也配得到蒋裔白的维护? “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耳边不停歇嗡嗡嗡的苍蝇,让杨秀秀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她现在根本没有那闲心跟罗倩瑶争这口舌之争。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罗倩瑶急冲冲的朝杨秀秀走过去,找她理论,可是人家一点也不想搭理她,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将她提起来,如同什么脏东西一样,往旁边扔去。 “姑娘,你没事吧……” “你给我下来。”将吵人的聒噪家伙处理后,杨秀秀抬头看向一直待在假山上看戏的某人,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下来!” “求人,就是你这副样子的?”蒋南轩吐掉果脯的子。 “麻烦你赶紧救人。”她猜的没错,蒋南轩那厮确实会水。 “等着啊。”蒋南轩一副拿杨秀秀没有办法的样子,站起来拍了拍衣裳,蹦到地上,跳到水里去了。 “表哥,不许去!你不是答应我不插手的吗?”罗倩瑶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蒋南轩的面前挡住他的路,她张开双手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表哥你不许去,如果你真的去了,我就……我就跳到这池水里,然后告sù裔白表哥,是你推我下去的。” “啧啧啧,罗倩瑶,你是在威胁我?你确定吗?”听到这话蒋南轩噗嗤一声笑了,接着表情慢慢变得很冷漠:“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想到池子里游泳吗?不如我直接送你下去吧。” “啊!”罗倩瑶被吓得双肩一缩,腾地一下跑开了。 “真是讨厌的苍蝇。”蒋南轩碎了一口。 “别看了,赶紧救人,一会儿人真该淹死了。”杨秀秀手中拿着一根长棍子伸到池子里,那丫鬟抓了一会儿突然松手了,想来在池子里扑腾太久,浪费太多力气。 扑通—— 杨秀秀见着人一头栽进池子里,一会儿便将那丫鬟给捞了上来,人丢在地上,怎么拍都没苏醒的状态,杨秀秀拨开蒋南轩,朝那丫鬟做了几个人工呼吸,又对着胸腔压了几下,那丫鬟吐了一口水,人总算醒了过来。 见人总算苏醒了,杨秀秀这才放心下来,刚刚让人去叫的大夫刚好到了,她赶紧将位置让出来:“大夫,你看看这丫鬟怎么样。” “没事,这丫鬟命大,若是一般人掉进这池子里,这会儿恐怕命都没有了。”那大夫替丫鬟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叹气道:“回头我开个驱寒的放在,不然回头人发热了,人也得折腾。” “你们将人送回院子里,回头有什么确的地方再跟我说。”杨秀秀平静道。 “不许走!”只是有些人找麻烦总是不分场合,杨秀秀原本顾忌着罗族长的面子,回头再找罗倩瑶算账,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必要了,她挥了挥手,让丫鬟们往另一边走,而她自己直直的朝罗倩瑶走去。 “杨大师你想干什么?!”罗倩瑶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可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吓住了,觉得有些没脸,硬着头皮往前迈了一步,抬头挺胸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字还没说出口,左脸一痛,半张脸都麻了。 这还没完,紧接着右边脸颊又被甩了一巴掌,一张脸都火辣辣的发疼。 “啊!杨秀秀你居然敢打我!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打我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连续甩了两个耳光,罗倩瑶简直懵逼了,她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杨秀秀:“你知不知道我是四大家族罗家的女儿!” “那又怎么样?”杨秀秀面无表情道:“罗族长的女儿,只要我想打我就照样打!” “啊!我要杀了你!”这一刻罗倩瑶的理智全部被吞噬了,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杨秀秀这个贱人。 “瑶瑶你在干什么?”身后一声威严的呵斥声响起,可是听到这声音罗倩瑶反而如同有了人撑腰,咬牙切齿的扑向杨秀秀:“杨秀秀就算你是大师又怎么样,这回儿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百倍奉还!” “瑶瑶,你给我住手!”身后威严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怒气。 可是被怒意埋没的人那里有这么容易停下来,见着行事不对蒋族长赶紧看向蒋裔白,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蒋裔白的人已经朝罗倩瑶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另一边离的更近的人也没有坐以待毙,先一步来到杨秀秀旁边。 他出手准备将罗倩瑶撂倒,冷不伶仃见杨秀秀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罗倩瑶脑门上,接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罗倩瑶膝盖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杨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听着头顶上关切的语气,杨秀秀摇了摇头。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对方又道。 这句话点了罗倩瑶的尾巴,将她的怒火烧的更旺了,她委屈的嚷了起来:“裔白表哥,这根本不是我的错,你刚刚没有看到,是这个女人对我动手了吗?分明是她欺负我。” “你快点,快点帮我做主啊,我不是你表妹吗?”罗倩瑶越说越伤心,眼中的泪珠要落不落看起来欲以还休、楚楚可怜的样子,带着几分柔弱,和杨秀秀强势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够了,瑶瑶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罗族长在一边全程看着,原本就漆黑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觉得脸上无光,这么多人看着,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做出这种事情,直到现在还贴着人家蒋家的儿子:“这么多人看着,你确定要继续下去吗?” 罗族长将后面的几个字咬的很重,一个女儿家连名声都没有,那以后还怎么出门,那些家族的人会怎么看他这个女儿? “爹,可是表哥他……”罗倩瑶肿着双眼,一副爹你一定要为我做主的样子。 “什么表哥,人家根本正眼都不瞧你,难道你没看到吗?”罗族长当众说出这番话心里觉得非常不堪,他盯着周围各种看他笑话的视线呵斥道:“赶紧起来,跟杨大师道个歉,不管你做了什么,我想你只是一时之过,并非有意,想来杨大师会谅解你的!” “我不!爹,你怎么叫我跟这个女人道歉,我是你女儿。”罗倩瑶想象中她爹为她做主的样子,跟现在一点都不像,到底她是不是他的亲女儿,以前一有什么事,她爹不是一直都站在她一边,对她百般包容的吗? ps:今天一更上传啦,碎觉去,晚安好梦 正文 第217章 同病相怜  ; “真是反了!什么这个女人!”周围那么多看笑话的眼神,自己的女儿不但没有体会自己的良苦用心,还公然忤逆他,罗族长气狠了,抬起手就朝罗倩瑶脸上啪的一声扇了一巴掌!  ; ; ;如果说刚刚被杨秀秀打的时候更多的是恼羞成怒,那么现在被自己父亲这样对待,心里便是怨恨了。{我们不写小说,我们只是网络文字搬运工-  ; ; ;许是罗倩瑶目光太过直白,罗族长回过神来,心里暗暗也有些后悔起来。  ; ; ;“赶紧将罗姑娘扶起来,这娇滴滴的姑娘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罗族长下手有些太过了。”毕竟事情是在蒋府内发生的,蒋族长虽然因为刚刚罗倩瑶做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差极了,只是作为一族之长一些场面话总是要说的。 只是蒋族长的话还不足以让罗族长就这样顺着台阶下,若是真正的当事人心里还有疙瘩,揪着不放,那罗族长是轻轻的掀过,还是大义灭亲,当没有这个女儿呢? 可是若是轻轻的掀过,那刚刚那幅样子,在场的人就算不说也会知道他不过是做出来的样子,他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个笑话了,可是大义灭亲,开什么玩笑,虽然他很看重杨秀秀,可是女儿也是他多年宠爱出来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若是话是说在利益面前,女儿只能往一边放,可是到底会心存芥蒂。 杨秀秀至始至终在一旁看着,甩了罗倩瑶两巴掌,又看着罗族长下了狠手,她心里头的不快早就散的才不错了。罗倩瑶不过是个仗着家人宠爱,凭着自己有几分出身作威作福不知轻重罢了。在这个大历史的背景里,对一个丫鬟讲真人人都如此,主人对奴婢做什么要她们生还是死,只是挥挥手点点头的事情。做出这种觉得很正常。反而像刚刚杨秀秀为了几个丫鬟费尽心思甚至将自己搭进去的反而很少。 “的确,罗族长这件事情并非什么大事,我想罗姑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找人出去罢了,只是这回这事情我可以揭过,但是下一次希望罗姑娘能给自己提个醒,就算心里再不郁,也不要二话不说问都不问就动手。”杨秀秀虽然选择放过罗倩瑶,却没想过什么都不做,轻yì放过。 经过这件事情,罗倩瑶的名声在这些世大家族里也算是坏了大半,今后她要是想横行霸道,恐怖没还得掂量掂量。 “还不谢谢人杨大师不跟你计较。”罗族长顺lì得了人台阶下,揪着罗倩瑶说了一通:“以后你就少出来,回家多多看看女戒,跟人大师好好学学。别一天到晚一无是处,什么都做错。” “我知道了,谢谢杨大师。”罗倩瑶是真憋屈,说着违心的话心都痛的没办法呼吸了。 “道歉就不必了,以后不要真改过再说。”杨秀秀道。 蒋府内院的一个最是精致的院子内,一个身穿青粉拼接开衫的丫鬟急匆匆的从门外赶到院子内,靠近屋子还有几步路她整理了一下方才跑乱掉下发丝,往里边走了进去:“姑娘是小翠回来了。” “表妹那边怎么样了?肚子可好些了。”蒋沛珊正坐在半成品的屏风前,半掀着眼眸起起落落的专心秀着手中的作品。 “姑娘,表姑娘恐怕不是好了,倒不是因为身体的事情,而是另外一件事情…”罗倩瑶作死的风格和冷淡的杨秀秀撞在一起,就是一场火星撞地球,通俗比喻:两个人一个就是柴火,一个就是炮竹,只不过吃亏的不是杨秀秀,而且另有其人,罗倩瑶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蒋沛珊听到事情发生的已经,手中的绣针一抖,戳中了指心。 白色的布料上,一瞬间染上一抹鲜红。 本是小桥流水,只差收尾。愣是因为桥梁衔接之处多了一点红色的痕迹,而变得格外的灼人,格外刺人。蒋沛珊看了一眼,收回手,面前那架固定住屏风的支架便哐当一声砸到地上去。连同那块半成品的屏风一起,外面的框架,断成了两难。 感受到了主人心情极降,周围的丫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大哥呢?我大哥他怎么说?”蒋沛珊深吸一口气道。 “大公子他什么也没说。不过人散了就送大师回去了。”丫鬟道。 屋内瞬间静谧。 “太蠢了,技不如人也难怪惹了自己都抽不出来。”半响,蒋沛珊才道:“行了,你们让人从库房里在拿些白布来,我要重新绣屏风,地上的就扔了吧。” “姑娘…”不知是哪个丫鬟突然又开口叫了一声,只是还没将剩下的话说完,对上一双凌厉的眸子,那丫鬟不禁害怕的抖了一下:“姑娘,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屋外又来了人。” “让她进来。”蒋沛珊双眼一眯,怒意转移。 “可是姑娘,那人来了禀告了一声就走了,说是族长说表姑娘晕过去了,让人送来咱们院子,先暂时安置,等表姑娘醒了,再将人送回罗府。”还不容易战战兢兢的说完,那丫鬟还是为自己捏把汗,一点也不敢松懈。 “人现在在哪儿呢?”蒋沛珊站起来,听到安置在偏院,直接往门口走:“去偏院看看。” “沛珊你表妹就嫌麻烦你了,罗叔叔还有事,要是她醒了,你再派人跟罗叔叔讲一声,罗叔叔再让人接她回去。”罗族长站在蒋沛珊对面,一副语重心长样子:“罗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罗叔叔麻烦你好好说说你表妹,你比她懂事,况且都是自家人,你说的她才听,若是有空便多教教她。” “我知道罗叔叔。”目送人走,蒋沛珊又和同来的蒋族长说几句话后,让人将门都关上:“人都走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床上陷入深度昏迷,被大夫断定为大受刺激,情xù大起大落悲惨的人突然睁开眼睛。 “表姐,表姐,你这会儿一定要救救我。”见着蒋沛珊,罗倩瑶又是潸然泪下,脸颊两边微微的发肿,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表姐,我这回真的完了,表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自己怎么不想想?我跟你说什么了?我起来之后陪你去,可是你自己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杨大师?”蒋沛珊平时柔弱归柔弱,板起脸来的时候却依旧让人忍不住发怵。 可是对表姐害怕归害怕,相对于她痛骂一顿,跟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来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张开双收手,一把将蒋沛珊抱住:“表姐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回去了我爹肯定要打死我的。” “你胡说、刚刚罗叔叔还关心你,他又怎么会打你。”蒋沛珊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他就是会打我,表姐你看,这就是他打的,为了一个外人,他连自己的亲女儿都舍得下得了手,打死了又算得了什么?”罗倩瑶指着脸上越发明显的痕迹,越哭越凶:“表姐那么多人,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这让我以后怎么在那些家族人中立足,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看不起我的。” “要怪就怪你不该去招惹杨大师。”蒋沛珊道。 “狗屁大师!长着那副狐媚子脸除了会勾引人还会干嘛,大表哥二表哥都是这样,就连我爹也是这样!所有人都站在她那边,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可是表姐那并不是我的错。”罗倩瑶是装晕才逃过一劫,如果不是她机制,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激动的说了一连串的话,可是蒋沛珊沉默了许久,只是抬起手摸摸她的头满脸的疼惜,虽然表姐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罗倩瑶觉得蒋沛珊是懂她的,现在唯一一个也许还会疼惜她的人。 “表姐你不会明白的,其他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可是唯独大表哥,我那么在乎他,可是连他都站在那个女人那边,我真的好难过、好伤心、好委屈,心好痛好痛。”像是要将心里全部的负面情xù发泄出来一样,想到什么罗倩瑶就说什么,她不期待表姐能感同身受,但是她希望表姐理解。 “不,你错了。”蒋沛珊拿出帕子轻轻拭擦罗倩瑶无害的脸蛋,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缓声道:“我怎么会不懂呢?你经历过的,我也在杨大师身上经历过,大哥也是一点也不相信我呢,所以,别难过。” “表姐…”罗倩瑶腾的一下抬起头,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结结巴巴的确认道:“你…你说什么?什么你也在杨大师身上经历过,裔白表哥为什么不相信你?” 这句话像是揭开了某种不为人知的人秘密,罗倩瑶的心几乎都随着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们先下去吧。”蒋沛珊屏退了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才难过道:“瑶瑶,没错,就是你听到的样子,因为杨大师,大哥甚至不愿再相信我…” “什么!又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罗倩瑶一拍床板,猛地窜起来。 ps:心好累,家里没网,只能用手机一个个打出来,速度慢的令人发指 正文 第218章 我喜欢她 宴会完美落幕,虽然中间发生的一些小插曲,但是这并不妨碍蒋家通guò这件事情,自身的利益得到自大化的提升。 书房内,蒋族长一下一下敲着桌子重复问了一遍:“怎么样,你们想到什么方法没有,让杨大师留下来的方法。” 杨秀秀从宴会之前就跟蒋裔白提过,宴会结束,她帮了蒋家,她就会离开,若是之后还想继续合作,她也会找人来谈,话语之间都透露出不想再见面,蒋裔白根本没有把握。 更何况蒋族长若是真的知道杨秀秀的打算,他会选择放他走,恐怕不会,比起蒋裔白还有顾虑,蒋族长在利益面前更显得不近人情,不单单他如此,各大家族以往以来都是这样。不论做什么事情,家族的利益为重。 “杨大师现在不是在我们府上吗?你考虑这个做什么?”相对大儿子的谨慎,小儿子就显得随意多了,当然在蒋族长眼里,这种随意显得太过不堪,无作为,还没脑子。 “你就这想到这个?”蒋族长一见到蒋南轩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恨不得将他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这会儿是属于蒋家内部的谈话,他更想知道大儿子的想法:“裔白你来告sù他。” 蒋裔白被点到名,调整了一下表情,便很公式的说道:“宴会上,从各大家族的表xiàn来看,他们都有意拉拢杨秀秀。罗家那边甚至找了借口,让杨大师到他们府上,到时候在罗府,他们若是私下拉拢杨大师,我们不得不防。” “毕竟,分量太大,我们也很难一直拉拢住杨大师。”低沉的嗓音像是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简洁的说完一句废话也不多说,蒋族长看在眼里满意的不行,对比之下这个二儿子便显得更加一无是处。 “你听明白你大哥的话没有?”蒋南轩一点反应也不给,蒋族长不禁有些恼怒的提高了声音。 “听到了,我又不是耳朵聋了,用得着这么大声吗?老头你真是的!”蒋南轩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屑道:“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做什么?你们不想放过杨大师,想让他为我们家族卖命直接说就是了,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你说的什么话?”蒋族长气死了,他就怎么生了怎么个东西。 “还有啊,你们想过没有,你们想让杨大师卖命,人家同意吗?”蒋南轩齐之以鼻:“一点东西也不给,你觉得杨大师会替咱们蒋家做事,老头你也太贪心了吧?啧啧啧,真是天真。” “你以为你大哥跟你一样,整天每个正形,什么都没想到吗?”自己的二儿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对自己没大没小,一点都不尊重,有时候说的话能将他气的吐血三生,可是明知道,蒋族长没跟他交谈一次,都想让他闭嘴!“你以为随便给点东西人家就能卖命?我们能给的其他家族难道就给不起?你以为这些表面的东西能维持多久,还说天真,我看你才是太天真了!” “就安县那个小破地方,你以为去个几年半载就真能学到什么了?有些事情你跟你大哥好好学学,别什么东西都只看到表面,人家一句话里面多少深意,你能听明白吗?” 蒋族长还想继续说,完全不顾蒋南轩越变越黑的脸色,以及捏成拳头状,越握越紧的拳头。还是蒋裔白怕两人真的待会儿吵起来不好收拾,赶紧将话题结束:“既然我们都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那父亲你这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话题被打住。 “我的确想到了一个。”蒋族长点点头,望着蒋裔白眼里带着些许深意:“只是这件事情,恐怕要委屈你了。” 这一副明显话中有话的样子,就连蒋南轩都听出来了,他坐正了身体,扔开刚才的不快,一脸好奇宝宝的提问道:“为什么说委屈我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家上下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蒋族长有多看重蒋裔白,虽然还没有正式选出下一任的继承人,但是作为蒋家的长嫡子,一个非常优秀的后辈,蒋裔白继承人的身份几乎是在所有人心里默认的,所以说,这个委屈,就算委屈谁,也不可能委屈他大哥啊。 “其实裔白这也不算委屈你。”蒋族长没有理蒋南轩,语重心长的说道:“杨大师虽然说是出身差了一些,但是她有能力,而且今天看到她与各大家族交谈举手投足间足以撑起一个主母应有的风范,不算你埋没了你。” “什么主母?”蒋南轩听出不对味来了。 “我想今后若是你们夫妻想配合,蒋家得到的远远不只是今天得到的那么简单,这个决定我也是深思熟虑许久,裔白我希望你能理解爹。”蒋族长将耳边多出来那道声音略过,但是他虽然心里早就这样决定了,毕竟是自己最骄傲的儿子,他还是希望能尊重他的意见。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爹你居然打杨秀秀的注意,准备让她嫁给我大哥!”蒋南轩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不赞同这件事情,要是真的这样他肯定是第一个接受不了的人:“不行,杨秀秀她怎么能做我嫂子呢?” “闭嘴!”蒋族长觉得蒋南轩真的很吵:“我是在问你大哥,并不是在问你,再吵你就给我出去。” “裔白,你同意吗?”蒋族长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挣扎:“如果你不同意,这件事情就当我没说过,虽然事情事关家族的兴旺,可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爹不会勉强你。” “老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大哥他是绝对不会……”一听到这句话,蒋南轩就笑了,他幸灾乐祸的说着,他大哥绝对不会同意,蒋裔白看不上杨秀秀那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自打嘴巴。 “爹,我同意。”这几个字简简单单,曾被很多人说出口,可是蒋南轩万万没有想到是从他大哥蒋裔白嘴里说出来的,蒋族长听了,虽然觉得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高兴的合不拢嘴:“好,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儿子,那既然你同意,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不行!我不同意!”蒋南轩动作很大,他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靠近蒋族长一脸认真:“这件事情我绝对不同意。” “你不同意?”蒋族长却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他板正了脸严sù道:“你不同意什么?这件事情,你大哥也赞同了,你同意什么?真是胡闹!” “我就是不同意,再说了大哥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杨秀秀的。”蒋南轩跟蒋族长对质着:“而且还是那句话,就算你们同意,你觉得人家杨大师就一定会同意吗?我跟你们说她根本不会同意,何必牺牲大哥的幸福?难道我们蒋家就只能靠联姻了吗?” 蒋南轩说的这番话,将各方面的因素都提出来了,撇清了自己也证明了自己反对的决心。 “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就是不喜欢她?”蒋裔白看着蒋南轩在吵闹着,说出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我喜欢杨大师,我愿意娶她为妻。” “还有,她那边同不同意不是你说了算,我会找她亲自去谈。”蒋裔白平静反驳了所有的话。 “不可能,你怎么会喜欢她呢?”蒋南轩脸上有些难看。 只是这个时候,蒋裔白该回答了问题解释的很清楚了,他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裔白你那边尽kuài跟杨大师沟通,到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省得另外那三家再继续惦记,出了什么状况。”蒋族长不知道自己那个小儿子又放什么疯,不过两兄弟从小感情好,这会儿听到这件事情做出过激的行为,蒋族长却觉得没什么意外的。 “是的,我知道。”蒋裔白道。 “还有你这几天就好好待在自己院子里,不许去叨扰你嫂子,安安分分的等待你大哥娶了杨大师。”但是为了避免意外的状况,蒋族长还是有必要敲打一下蒋南轩,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进去,一直安分的坐着,刚刚话唠般的人,现在却一声不吭了:“还有接下来一段时间,受这次宴会的影响,咱们蒋家的生意,恐怕会非常好,我记得你手上有一间铺子……” 正交代着蒋南轩产业上的事情,那人突然站起来,然后朝门口跑去。 “你去哪儿?回来!”蒋族长气的发抖,心里有些担忧,这家伙该不会是去找杨秀秀麻烦了吧:“裔白你去看看,别出事了。” 可是这回儿,蒋裔白却没有追上去拦住蒋南轩的意思,他的表情有些冷然:“不必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去找杨大师麻烦的,正好让他冷静冷静,南轩那性子逼太紧了反而容易起反效果。” “这臭小子从小到大都这么浮躁,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也不知道向你学学,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蒋族长下意识道。 “爹,以后这话你若是不说便改了口,别再说了。”蒋裔白听着这话确实微微蹙眉。 冷不伶仃的听到这话,蒋族长不禁一愣。 “南轩毕竟长大了。”蒋裔白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 几经辗转回味,蒋族长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沉着脸点点头。 ps:上一章昨天用手机急匆匆打的,今天才发现文文的开头好几个都有乱码。今天这一章是在电脑上打的,家里还是没网,抱着笔记本出去蹭“歪坏”,但是晚上还要出去,所以上传好,伦家又要粗去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219章 告知真相 “大师这是那丫鬟一直吵着要见你,说是,要给你磕头谢罪!”身旁的丫鬟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杨秀秀手边:“您要见见吗?” “直接回绝她,说我不见就是了。|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那丫鬟被救上来,直接又被送回了院子,许是怕对于之前她反咬一口的事情,杨秀秀责怪,惶恐不安。 “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身边服侍的丫鬟没跟去现场,但是一句两句外传的八卦她倒是听了不少,这会儿就连她都忍不住为杨秀秀打抱不平:“大师,那我现在就去回绝她!” 杨秀秀点点头。 她不是圣母,做到这个份上,还要让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去看那丫鬟,或者坐在人家床前说着违心要原谅人的话,老实说,她真没这个打算。 只是那丫鬟退出去了一会儿表情又如同吃屎一样,一脸便秘的看着杨秀秀:“大师……” “怎么了?你怎么又回来了?”杨秀秀抬起头,见到那丫鬟身后那瘦长的身影,一脸明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待在这里,先下去吧,有事情我会叫你进来。” “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喝杯茶?”水域空间出产的,独一无二,这家伙有口福了。 “你还要闲心思在这里喝茶?”蒋南轩愤愤不平的坐下来。 “不然呢?”杨秀秀淡淡道:“你是觉得我现在是该思虑忧心,还是该感恩戴德,又或者应该羞愧的吞金自尽?” “你现在这副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该不会是想问罪的吧?我猜猜替谁问罪……该不会是罗倩瑶吧?”杨秀秀一脸好奇的猜测道。 “谁要替她做说客了?那女人是罪有应得,我看根本是你打的太轻了!”蒋南轩被说自己是罗倩瑶的托,差点气的跳起来:“要是我,我不折磨的几天让她下不了床榻,我就不信蒋。”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爱好。”杨秀秀难得调侃了一句。 “我说你……你这女人,怎么说出来这样的话,还是不是女人了!”居然还跟他开黄(分隔符)腔……,他简直瞎了眼了,也不是他见识少,那些不思进取的公子哥那个不是将这个当家常便饭,可是杨秀秀怎么也成这样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杨秀秀平静道。 从前她克制自己,对自己要求,有些话她知道自己不该说,有些事情她不能任性而为,可是现在她突然怀念那个久违的自己了,那个在现世,面对世家,一向被人推崇却从未改变过的自己。 “你……算了随便你吧。”蒋南轩就算要认真也拿杨秀秀没办法,他沉默了一下有些别扭的问道:“我说要是我们家族的人让你一直留在蒋家呢?你愿意吗?” “一直留在蒋家?什么意思?”杨秀秀有些听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蒋族长有意让我一直为蒋家效劳?”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问问你,想知道你的想法。”蒋南轩在心里抹了一把汗,这女人也太聪明了,自己只是透露一点点就举一反三。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杨秀秀觉得奇怪的很:“蒋家我是不会留的,该走的时候不管是你蒋家还是罗家,只要没有让我留下让我接受的理由,不管哪里都留不住我。” 可是这句话却并没有让蒋南轩觉得心里有轻松多少,他有些在意杨秀秀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有让你留下的理由,你就会随时改变主意?” “是啊,可以这么说。”杨秀秀耸耸肩,不过到现在就连我自己都没找到让我自己继续留在蒋家的理由,蒋族长就更不可能找到了:“不过,有什么问题吗?” 面前这厮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怪怪的啊的啊。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蒋南轩鼓起勇气道。 “什么问题啊?你想问就问便是了,干嘛这样思前顾后的这样可不像你啊蒋南轩。”杨秀秀嘲笑道。 “谁思前顾后的,你那只眼睛看到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蒋南轩没心思跟杨秀秀吵嘴,象征性的反驳了一下便问道:“那个,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哥啊?” 一口水正往喉咙里咽呢?突然听到这样连杨秀秀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问题,一口水半口呛进了气管里:“咳咳……你胡说什么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不懂还是装懂?”看到杨秀秀这样的表xiàn,莫名的蒋南轩心里有些烦躁:“你不是说我问什么,都会回答吗?你就干脆点告sù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大哥蒋裔白就行了。”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的!”杨秀秀翻了翻白眼:“我说你才是故意问这种问题的吧,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反对我跟你大哥传出哪怕是一丁点事情吗?现在你问这个问题是思虑过多,怕我玷(分隔符)污了大哥的名声?” 她可是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蒋南轩看着她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堆脏东西,自己跟他大哥多说一句话,他就是要拼命的架势,她那时候还在想这货是不是有严zhòng的恋哥癖,不然半大的小子肚子里的想法怎么那么不如目。 “如果你是奔着这个想法来的,那我还是劝你早点打消这个念头。”杨秀秀看着蒋南轩越看越觉得他无可救药:“我跟蒋先生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再说了,你觉得他有可能看上我吗?你少逗了好不好,好歹对你大哥有点信心。” “如果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呢?”蒋南轩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是他亲口对我说他喜欢你,他要娶你为妻呢?” 这样认真的表情,这样认真的口气,这样带着酸涩的样子,不知怎么让杨秀秀心里突然一瞬间有些复杂。 “怎么可能!你是话本看太多了吧!”抬起手用力的拍了一下蒋南轩的肩膀,狠狠地嘲笑道:“别露出这样一副忧伤的神情,我跟你大哥蒋裔白啊永远都不可能,不过呢?参加完罗家的宴会,我就会离开了,认识这么久,好歹我还请你喝了好几次茶水,也算是朋友了,到时希望你能保密啊。” “来来来,喝口茶,保证你喝了不会后悔。”杨秀秀塞了一杯茶到蒋南轩手里。可是那家伙看起来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本来我是不打算告sù你的,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保密的必要了。”蒋南轩握紧手中的茶杯:“刚刚我说的一qiē,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大哥说喜欢你是真的,他说想娶你也是真的,这些都是他亲口告sù我的。”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告sù你了。”说完这番话蒋南轩站起来,直接往门口走。 “你等等!”这家伙今天怎么那么认真,开玩笑装的还挺像的:“喂!蒋南轩你听到我叫你了没有?你等等!别走啊!” 那家伙完全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离开。 “怎么回事啊?这人吃了**啦。”她还想说让他离开之前把手里的杯子放下,那杯子可是一整套的,算了,反正是人家家里的东西,到时候离开之后跟蒋族长说一声就是了。 夜晚夜幕降临,白天的事情杨秀秀只是当成一个小小的玩笑,有些认真的玩笑,只是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又想到了这番话,蒋南轩那厮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可是蒋裔白这么优秀,蒋家的继承人,不论是能力还是外表都那么优秀的人,就算是想象,排着对等他临幸迎娶的人不知凡几,他会喜欢她?会亲口说要娶她的话,她该相信吗? 老实说她该相信吗?明明是一个玩笑而已,却让她心烦意乱,整宿都难以入睡,只要闭上眼睛,脑子里想到的、看到的全是白天的话,蒋裔白的脸。 难道,连她知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在某一刻对他心动了? 夜晚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舒适的安逸的放松,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漫长的等待,一睁眼直接熬到了天亮,眼部周围浮起淡淡的青色,甚至连胭脂水粉都掩盖不了,整个人憔悴的不行。 早上值勤的丫鬟见到杨秀秀的脸色,吓了一跳,担忧的开口问了起来:“大师您这是怎么了?昨晚你该不是一整宿都没睡着吧?都是那忘恩负义的丫鬟,要不是她大师也不至于这样。” 那丫鬟以为是昨天落入水池的事情让杨秀秀心焦,昨天看杨秀秀的时候看她什么表情都没有还以为这杨大师是心理素zhì过硬的人,没想到她也跟她们这些正常人一样,遇到一些事情也会心虑、也会难以入眠 杨秀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身旁的丫鬟显然是误会了,但是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误会了便误会了,省得她还要找借口搪塞过去。 “不如大师就将那丫鬟赶出去别的院子,省得闹心,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见杨秀秀不说话,丫鬟以为她心里还想着这档子事情,想了想出了个注意。 “不必了。”反正她都快离开了,见不见到那使坏的丫鬟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 杨秀秀拒绝,丫鬟也不好坚持,只道杨秀秀心地善良。叹了口气说道:“对了,大师,昨晚你入睡的时候,大公子来过一趟。” ps:第一更,你们猜杨秀秀会离开蒋家吗?她会接受蒋裔白吗? 正文 第220章 温柔以待 “他昨天居然来过了。|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杨秀秀愣了一下。 “是,不过我告sù大公子您睡了,他让我们不准惊动您。”那丫鬟微露遗憾:“后来在院子里站着,等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还有说其他的吗?”杨秀秀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这倒是没有,奴婢当时就问了,只不过大公子说没什么大事,只是过来看看您。”丫鬟如实的说着,她见杨秀秀表情不对试探着说道:“要不奴婢派人去问问?许大公子身边的小厮知道,或者将大公子请过来,你亲自再问问他?” “不用了,他要是真有事,下午没准还会过来一趟。”杨秀秀撇开话,脑中里却想着昨日蒋南轩对她说的一番话,难道蒋裔白跟她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哎呀!杨秀秀难道你还将那玩笑话当真了? 她强行挥走脑中不现实的东西。 只是下午杨秀秀正将手中给蒋家准备的东西整理出来,就听到丫鬟进来禀告蒋裔白来了,这会儿杨秀秀不知道要说她自己是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了。 “你要喝点什么?”见到对面的人,杨秀秀心里略略心虚。 “杨姑娘随意就是了。”蒋裔白掀袍子坐了下来。 “那好,这样的话我给你冲一些茶水吧,新茶特别好喝,你没喝过,正常尝尝味道。”让丫鬟备了一些茶具,杨秀秀亲自提起了水壶冲茶,只是不知是心事太重,还是热水太烫了,才刚开始差点烫了自己。 “怎么样?你没事吧?”蒋裔白站起来一把抓住杨秀秀那只被烫伤的手臂。一道浅浅的红痕在嫩白的细肉之间,显得有些碍眼。 “我没事。”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对方却不愿放开,紧紧抓住了一脸执着道:“都烫成这样了,还没事?你这样敷衍当心留疤。” 那语气,那副认真的样子,让杨秀秀有些乱,她闪躲着眼眸弱弱道:“我不怕留疤!” “是啊,你不怕留疤,可是我不想让你留疤。”极其自然的,带着淡淡的宠溺的语气就这样脱口而出,徒然的杨秀秀的心一荡,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抽回手,见着对方眼里的讶异,毫无底气的解释道:“抱歉,我不大习惯别人的触碰。” “行,那我就轻轻的给你擦?保证不碰着你。”对方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很烂的借口而温怒,像是丝毫察觉不到一样,眼神温柔而自然:“这药膏是专门擦烫伤的,擦了以后保证不会留疤。” “女孩子啊,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心疼自己。”他打开药瓶的盖子,熟练的往杨秀秀刚刚烫伤的地方抹上药膏:“就算不为他荣,也要为己荣啊。” 动作轻缓,药膏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感觉到戒备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在看不见的角度蒋裔白不禁也跟着舒展了眉头。 “你怎么会带这个药膏?”杨秀秀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对方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有些好奇道:“就像是……就像是提前知道,我会受伤一样。” 挺神奇的,毕竟谁整天会没事在身上带瓶药膏,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家里。 “没什么,只是习惯了。”蒋裔白一向习惯简短回答所有的问题,更不会主动解释,只是换了个人,他总是打破常规,习惯性的解释一下:“出门在外经常受伤,所以以防万一,我通常会在身上带一瓶这样的药膏。” “这瓶就送给你了,以后有什么擦伤、割伤、烫伤都可以用。”蒋裔白将药膏放在桌上,这会儿杨秀秀倒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道了一声谢。 “秀秀,其实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蒋裔白沉默了一下突然说道:“你也帮了我们蒋家不少忙,这次宴会要不是你,蒋家恐怕支撑不起来。” 虽然蒋裔白说感谢杨秀秀的话并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是这确实他是第一次用这么亲昵的语气叫杨秀秀的名字,听着那低沉又带着淡淡沙哑的嗓音,不知怎么的杨秀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我们只是相互想做又互相利用罢了,你们得到了你们所需要的,我又何尝不是得到了利益?”杨秀秀自嘲道:“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可能为蒋家卖命一辈子,该离开的时候,我还是会还不犹豫的离开。” 这句看似随意的话,不仅让杨秀秀自己,就是蒋裔白都陷入了沉默。 “这次再去一趟罗家的宴会,回来以后我就会离开。”杨秀秀将最近这段时间自己撰写的一本略厚的册子递给蒋裔白:“这上面写了花卉种植的技巧,还有培育方法,都是我的经验之谈,我想毫不夸张的不仅对于你们蒋家来说,就是对于整个花卉界都是很难得的东西。” “所以说,你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了?”蒋裔白的语气还是这么淡,若是真要说与平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了,那么认真,甚至隐约带了丝颤抖。 “我想我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的了。”杨秀秀不自觉的捏上铺在桌子上的锦缎,她在心里默默的吐了一口气微微抬头:“你不用担心,虽然罗家的宴会我回去参加,但是我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更不会跟他们合作,所以……” “你没必要跑一趟。”说出这句话,杨秀秀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可是这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 “我明白了。”蒋裔白开口道。 他站了起来,杨秀秀心里默默的猜测着他下一步有可能做出的行动,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顿离开,还是留给对方一些颜面,默默的离开…… “如果是我让你留下来呢?” 如果是我让你留下来呢?杨秀秀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蒋裔白,喉咙有些发哑:“什……什么?” “不要离开,留下来。”那双关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轻轻的捧住她的脸,如待珍宝,拇指的指腹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细润如雨,轻如微风:“然后,我娶你为妻可好。” 滴―― 一滴水滴从喉咙底下滑入的心底,深深的,带着惊讶和震撼。 “秀秀你愿意,做我的娘子吗?”那张如同刀斧神功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冲她微微一笑,满脸的宠溺:“告sù我……” 寂静满室的寂静,还有冒着粉红的泡泡。 “出去!你出去!”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响起时,就连蒋裔白也没有防备,人高马大的男人被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的推倒在地上,撞到旁边的凳子,发出很大的声响:“蒋裔白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逗弄我很有意思吗?娶我?喜欢我?说得真好听,若今天我不是杨大师,我没有这个头衔,而是普普通通的杨秀秀你还会说要娶我吗?” 对方的沉默再一次刺痛了杨秀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继续找一个发泄口,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原因,只是一直冲着那个从头到尾都显得特别真诚的男人喊着:“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秀秀,我说的一qiē都是真的,我……”哐当,一杯茶盏直接砸到身上浸湿了身上的袍子,也将未说话的话,止住了。 人走了,可是杨秀秀的这种症状却并没有减轻多少,反而比之前更加烦躁了。刚刚屋内动静这么大,屋外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一个是主子,一个是贵客,身份地位都不是她们惹得起的,就怕受了怒火的殃及,一个个缩着尾巴到人走了才敢进去。 “杨姑娘,奴婢替您熬了凉茶,您要不要下下火?”丫鬟轻声道。 “不必了,你出去吧。”杨秀秀将头迈进被子里,整个人卷在被子内,只是那丫鬟刚走几步,她又将人叫住了,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声音:“你还是把凉茶放下,待会儿我自己再喝,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杨秀秀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越来越矫情了,不知不觉中她变成了曾经自己讨厌的其中一种人,特矫情。 “主人,你要是觉得不开心,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小蛇爬到床上,在被子的表面上钻来钻去:“其实我一直觉得在天坑村的生活也不错,那时候主人至少看着比现在开心多了。” “你想回去?”杨秀秀扯开被子,露出自己那双墨色的眸子。 “当然不是,主人要是不回去,我跟小蛇才不会回去。”小植物用几根枝干卷起桌上的凉茶往杨秀秀头上递:“主人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给主人喝茶。” 杨秀秀坐了起来接过凉茶,捏住茶碗,一直盯着手中淡淡的茶水出神,如同一座雕像,纹丝不动。等得小植物和小蛇两个小家伙相互交流了眼神,准备做点什么吸引杨秀秀的注意力时,她突然轻声开口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悄悄离开吧。” 不要惊动任何人。 “好啊!”小植物雀跃了一下:“我早就想离开了。”接触道小蛇严厉批评的目光赶紧捂住嘴巴,悄悄的问道:“主人你说是什么时候?” “今晚……” ps:之前写这篇文的时候,某雪是写了大纲的,但是后来发现大纲对于某雪来说形同虚设,写到现在其实某雪都不知道下一步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过接下来剩下的预计不会太长,某雪尽量早点完结,话说好想开新的类型文 正文 第221章 姐妹情深 “表姐你说怎么办,你……你就不能再帮我挡一阵子吗?”这阵子罗倩瑶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缩在蒋沛珊的院子里,可是到底是她太天真了,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罗族长那边知道她醒来的消息,便立马派了人来接她。 刚刚她又装着晕倒过去一次,可是按照她爹罗族长的尿性,明儿准又会让人来接她回去。 许是人着急了,一点主意也没有,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责怪。 “罗叔叔坚持要派人带你回去,我有什么办法。”蒋沛珊冷了脸,拂开罗倩瑶紧紧抓住她的手:“早晚还是要回去,你倒不如乖乖回去认错,看在态度诚恳,兴许罗叔叔就原谅你了。” “不行不能回去,表姐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罗倩瑶带上哭腔,可怜兮兮的望着蒋沛珊:“不如,你帮我求求表哥,他说话总是管用些,况且表姐是亲妹妹,怎么也会听上几句。”许是人被逼急了什么办法都想出来了:“若是表姐你帮我跟表哥说,那……那我就去帮你收拾一次杨秀秀,你觉得怎么样?” “表姐,她那样对你,让你在表哥面前试了颜面,难道你就不想好好的报复一下她吗?”生怕蒋沛珊不答应,罗倩瑶权衡了利弊,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说出来:“而且你现在轻轻放过她,以后表哥说不定就彻底将你这个妹妹忘掉身后去了。” “啊……”不知道说什么踩到了蒋沛珊的痛楚,罗倩瑶捂着被掐了的手臂,一脸委屈的望着蒋沛珊:“表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啊。” “罗倩瑶,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成天想着报复?”刚刚软语声劝,姐妹情深两个人一下子站在了对立面:“而且你那点小伎俩还想帮我,你拿什么帮我?你连自己照顾不了,到头来还想将我也拖下水?” “表姐不是这样的。”见蒋沛珊要走,罗倩瑶赶紧死死的抱住她,声泪俱下道:“表姐你误会我了,你我姐妹情深,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那一次你不是先为着我着想,我不过是心疼你,明明你那么好,可是还是要受到那样的偏见和误会。” 屋内嘤嘤的哭泣声,丝丝入耳。 蒋沛珊叹了一口气,拨开罗倩瑶抱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若是真的为我着想,明日罗叔叔派人来接你的时候,你便乖乖回去,杨秀秀你根本不是对手,不要再打她的主意,有时候忍气吞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只是想要留下来啊,为什么表姐就不肯帮她呢?就会嘴上说空话,还是蒋家的大小姐呢,怎么一个跳蚤也怕,豁出去了谁倒霉还不一定,上次只是她运气差了点。 “表姐,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表姐啊。”罗倩瑶还想再努力努力。 “你放心,等一有空我就会去看你的。”可是这样的答案却并不是罗倩瑶想要听到的,表姐她是真的听不懂吗? 看着蒋沛珊走了,罗倩瑶坐立不安,她父亲迟早会让人接她回去的,母亲一惯不顶用,平日里性格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一颗心却都在父亲身上,不说让她替自己说话,只要不连着父亲一起教训她就好了。 她是急性子的人,一刻也待不住,站起来带着贴身的丫鬟离开屋内。 “你说表哥的院子是往这边走吧?”蒋家虽然罗倩瑶来过不少次,但是大晚上乌漆麻黑的还是迷了路,蒋府的院子各个院落有个特点,除了大姑娘蒋沛珊的屋子,其他人的院子风格构建几乎同出一辙。 罗倩瑶不知道绕了这个假山几次了,走了半天又绕了回去,她出门只带了自己身边的丫鬟,蒋家给她安排的仆人一个也没带这会儿心里焦急却找不到目标不禁发起脾气来:“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跟在您身边也是第二次来蒋府,以前都是身边的姐姐跟你去的,姑娘不如咱们先回去,让蒋府的仆人们带咱们过去?”丫鬟建议道。 “我现在回去叫她们表姐不是知道了?你傻不傻出的什么馊主意。”罗倩瑶一副看白痴的眼神,她叹了口气道:“再找找看吧,如果还是找不到那就……” “就……”丫鬟跟着话头好奇的接上。 “当然就是你一个人找了,然后我继续回去歇息,听到没有?”因为这句话丫鬟那小脸蛋瞬间变得皱巴巴的,愁眉苦脸道:“奴婢知道了。” 如果说蒋沛珊是大多数人心中的好主子,极少苛刻人。那么罗倩瑶绝对是最会折腾人的主子,让人唯恐不及。丫鬟在心里骂了罗倩瑶几句,认真的找了起来,只是一会儿突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活见了鬼的表情。 “你干什么啊?什么表情?”罗倩瑶抬脚踢了踢自己身边的丫鬟:“找啊,愣着做什么。” “姑娘你,你知道我看到了谁吗?”身边的丫鬟咽了咽口水。 “还能是谁啊,你可别耽误我的时间。”罗倩瑶满脸的不耐烦:“不论是谁总不能大过表哥,比表哥还重要吧,该不会真的是表哥吧?” 罗倩瑶双眼放光。 “不是,是……杨大师。”那丫鬟比划了一下:“而且我还看到她身上似乎拿着什么包袱,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罗倩瑶差点跳起来:“她往哪个方向跑了?赶紧跟上去啊。” “姑娘您不找大表公子了吗?”虽然表哥是要找,但是错过杨秀秀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鬼知道她大半夜的在蒋府晃来晃去做什么,可万一她抓到杨秀秀的把柄,说不定她不但能翻身还能避免被她父亲惩罚,她一脸不耐烦:“找什么找,还是赶紧把杨秀秀那个村姑找出来,是这边吗?” “奴婢记得是这边,刚刚她就经过这里。”这一条路越走,罗倩瑶就觉得越不对劲:“这条路不是出府的吗?杨秀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奴婢不知。” “真是没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姑娘,人在哪儿呢。”丫鬟拉住到处猛蹿的罗倩瑶,指了指其中一处。 “她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观察了半天,罗倩瑶见杨秀秀低头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最终的是此时她周围并没有其他人,本来很正常的事情,这样就显得有些诡异了,距离太远了:“我们过去看看。” “姑娘别靠得太近,会被发现的。” “怕什么。”就算被杨秀秀发现,罗倩瑶也不见得会害怕。这会儿杨秀秀丝毫没有发现罗倩瑶的身影,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裳正准备往身上套,就听小蛇突然冷声道:“主人我怎么觉得周围有人呢?” “有吗?”小植物闻言立马伸长了自己身上的枝条往周围拍打横扫了几下:“一定是你听错了根本没有人,主人你换好了没有,咱们走吧。” “嗯,可以了走吧。”待杨秀秀带着两棵植物离开,罗倩瑶才面带惊讶的从假山中出来,她脑子里都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会说话的植物,而且还是两棵,果然是天下大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啊,她转头望向自己那个被吓坏的丫鬟:“刚刚你看到什么了?” “奴婢……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音。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表哥吧,我想他会很乐意听到这样的消息呢。”莫名的罗倩瑶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情又瞬间变好了,她可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呢。 此时正在沐浴更衣的蒋裔白对于突然闯入了一个他的领地,并且不经任何通传就闯入的人冷了脸色:“罗倩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前平时冷峻难以接近的蒋裔白这会儿墨色的长发披肩,浑身沾着水汽,哪怕现在全身上下包裹的一丝不透,低头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还是不禁羞红的脸蛋:“人家那里有什么意思,人家只是有话要跟你说。” “滚出去。”那刻意捏的嗲人的声音,让蒋裔白眸中的神色更是冷了几分:“在我还能克制住不挖了你的眼睛时,你最好滚出去。” 声音寒气逼人,罗倩瑶明显感觉到了那话里的杀意,她当即微微颤了颤,心里什么旖旎都瞬间消失殆尽:“表哥,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是……是关于杨大师的。” “你又去找她麻烦了?”蒋裔白眼神微眯。 “没有,绝对没有。”罗倩瑶赶紧摆手:“我刚刚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她了,她似乎要离开蒋府。”杨秀秀你死定了。 听到这句话,蒋裔白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顿,他声音冷淡道:“你看到她往什么方向去了没有?” “看到了。”罗倩瑶原本就不打算直接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蒋裔白,虽然她不甘心,但是还是希望通过这件事情和蒋裔白达成共识,让他帮自己一把:“不过告诉你我有一个条件,我希望大表哥你能跟我父亲说一下,想办法让他同意,继续让我留在蒋府。” 只是她的话刚落下,却见刚刚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被蒋裔白掐住了喉咙威胁,直接将自己保证过的话忘到了脑后:“东边,我看到杨大师出门后往东边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