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世奇才》 正文 读者奖励活动:关注17K微信 请大家用微信关注公众号‘17小说’,然后发送‘@沈家玉门’投我一票,这是不要钱的,请大家支持一下作者,如果是新关注用户,发送‘我要会员’,就有机会获得微信版VIP,VIP也就是用微信可以免费阅读17K所有图书,免费的,一个月的期限! 有人肯定会说将这个活动告诉大家,无非也是为了自己,对,这是没错,但如果不告诉大家,却是所害了大家的利益,但这不是伤天害理,只是让你们帮一帮作者投票,活动在2015年10月31号结束~~拜托了! 注:每天仅限发送消息的前1000名读者获得!先到先得! 具体步骤如下: 1:用户首次关注17K官方微信“17K小说”(微信搜索公众号“wap_17k”或“17K”均可) 2:发送@作者名 至官方微信 (wap_17k)即可。 记住,要严格按照步骤,先给作者投票,先申请会员,我也是按照这个步骤,真的申请到了VIP,虽然只有一个月,但好过没有!! 这两个步骤是双重奖励的: 作者奖励:活动期间内,17K作者邀请任意用户首次关注并发送“@作者名称”至17K官方微信号(wap_17k)进行投票,被@作者即可赢得贵宾票奖励,每名新用户回复@作者名,该作者即可获得10贵宾票奖励,上不封顶。 2,活动结束后,邀请新用户最多的5位作者,还将获得17K新版手机站赠送的超强推荐位一周,另外给予奖励17K定制周边任选一种(T恤、U盘、鼠标垫、抱枕、笔记本),每人10个。 读者奖励:所有参与活动的首次关注用户,发送消息“我要会员”至官方微信(wap_17k)就有机会获得30天微信版VIP会员奖励(仅限微信端使用;重复发送消息无效)。注:每天仅限发送消息的前1000名读者获得!先到先得! 1,必须是新关注用户,且发送消息“@作者名”至官方微信(wap_17k)对应作者才能获得奖励(先取消再关注视为无效)。 2,如果您是读者,且还没有关注17K官方微信,可以直接关注官方微信后发送“@作者名”即可立即参加活动(每个新用户只能@一名作者,多则无效)。 请各位读者支持一下,你们也有机会可以成为微信版VIP,投一票,就为我增加十张推荐票,还可为作者争取强推的机会,众人拾柴火焰高,都帮忙一下~~~感激不尽 ps:我刚试过,真的成为了微信版VIP,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那些完本的,一章章看过去,根本不用花钱,很爽啊,大家速度 正文 主角介绍+历史背景 主角介绍:主角叫沈风,因被女人陷害而穿越到古代的倒霉男人,智计无双,奸诈无耻,外敌闻之色变,美女为之倾心喜,说不上是坏人,也谈不上是好人,最终因为自己的努力和奇遇成就一段旷世伟业,史称不世奇才! 至于女主角——你们自己看下去就知道了,说出来就缺乏神秘感,但保证不会叫大家失望。 历史背景:沈风所处于一个叫大华的朝代,是历史中的一个分流,分流点在于三国时期是蜀国统一了天下光复了汉室,史称新汉 汉室又被灭了之后,再次进入分割时代,巧合的是,在公元581年,和历史一样同时进入隋朝,隋朝之后,再经历几个小朝代,才进入到大华这个朝代。 而大华历代皇帝也因为蜀国背信弃义灭了吴国,十分鄙夷蜀地的人,所以在这个朝代中蜀地的人地位十分低下。 重点声明,这是历史架空小说,无关我们所熟知的历史,作者不会去乱编造历史,误导读者。 正文 楔子 “抓贼——抓贼——” 、、、、、 “沈风,你跑不了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手里握着黑色的枪支,枪口齐齐对着一个人,说话的是女警官,已经当了十年警察的她,此时握着枪支竟有些颤抖 沈风站在悬崖边上,无奈道:“我没逃跑,我刚才追那个凶手到这里来,现在看来,我是被那个女人陷害了,警察都给我预备好了” “沈风,我相信你,你跟我回来”其中一个女警官柔声说道:“你的女朋友在等你,你的父母过年还盼着你回家,我——也希望你平安” “虽然我是被女人陷害的,但我还是会相信你,放心,我会跟你回去”沈风笑了笑道:“大姐,先把你的枪收起来,吓人好玩吗” 女警察显是十分欣赏他这种临危而谈笑间的气度,放下枪支走上前说道:“你会害怕吗,我看你比我还镇定” 沈风眼神落在后面的男警官上,定睛看了一眼,脑中突然炸出一团惊光,此时后面的男警官举起了手枪对着两人。 “闪开!”沈风呲目欲裂,嘶吼一声,伸出手把女警官推开,震耳的枪声随即响起。 “砰” “砰” 沈风躲闪不及,肩膀和大腿都中了一枪,身体承受子弹强大的冲击力,身形逐往后倒去,弥留之际喊出最后一句话:“那个人才是凶手——” ####################### 四个月后—— 正文 第一章:接绣球 【奇才不世出,奸诈而狡猾的人,也可以是英雄】 ——作者开篇语 第一章:接绣球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去去去,本姑娘没功夫搭理你,快点把米搬到厨房去” 靠,拽什么拽,不就是一个小丫鬟,给我泡我还不乐意,好歹在前世我还算混得不错,在学校跟校草抢过妞,在工作调戏过女总裁,怎么来到古代却被一个丫鬟看不起。 “喂,扛大米的,我叫你把米搬进去有没有听到,你是聋了还是瘸了” 沈风笑道:“小姑娘,拜托你别叫我扛大米的,我有名字的,我叫沈风” “我管你叫什么名字,你叫阿猪也好,叫阿猫也好,反正你就是一个扛大米的,若是你不想丢了饭碗,便快些把米抬进去” 沈风笑呵呵道:“第一,我不怕丢了饭碗,因为我是兼职工,随时可以走人,第二,你对我不客气,这米我放在这里,你自己搬进去” “你——怎么这样”小丫鬟气呼呼道:“难道你还妄想我给你端茶倒水么” 沈风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个意思,所谓饮水不忘掘井人,随便喝口水都要感恩戴德,那你吃顿饭更不能忘了我这个扛米人,否则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你——你——欺负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再说了,假如没有我扛大米给你吃饭,你也不会长得那么——”沈风眼睛瞄了瞄那两座颇有规模的山峰,嘿嘿笑道:“大” 小丫鬟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急急掩住酥胸,轻嗔道:“你无耻,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姑娘想歪了吧,我是说你的年纪,你千万别误会,我是正经人。”沈风笑了下,接着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跟我一起来的伙计已经先走了,原本是他带来我的” “难怪我觉得你有些面生,哼,听好了,这里是将军府,而我是唐家大小姐的丫鬟” 沈风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这里是将军府,唐大小姐又是哪路神仙,我听都没有听过” 小丫鬟哼道:“我家小姐不是仙女,却长得比仙女还好看,全升州城有谁不认识我家小姐,偏偏你却不知道,活该你去扛大米” 沈风笑道:“原来是个美女啊,你家小姐在家么,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去去去,我家小姐哪有闲功夫理你,而且方才小姐已经出门,你便是想找她也没机会了”小丫鬟急急催促道:“你还不把米搬进去,当心我让你掌铺扣你工钱” 沈风慢悠悠的说道:“要搬进去可以,你得为我端茶倒水,否则我宁愿不要工钱” 小丫鬟无奈道:“好啦好啦,你把米扛进去,我便替你倒来茶水,这样总行了么” 沈风嘻嘻笑道:“这样还差不多”说着,把大米扛了进去。 小丫鬟目视着他的背影,忽地噗嗤一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人” 、、、、、、、、 扛完大米后,沈风便离开将军府走了回去,走了几里路便停在秦淮河畔上的石桥休歇。 每次经过这里,总是被这里风景所吸引,此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虽是冷宵,但河畔两岸依旧是一副锦绣繁景,万家灯笼映河畔,如花美眷依栏杆,烟波袅袅,小贩喧肆。(古代南京有很多名字,而在这个时代的南京叫做升州) 此刻沈风倚靠在石栏上,姿态算得上翩翩君子,只是身上脏兮兮的,衣领稍稍敞开,卷着袖管和裤管,露出里面古铜色的皮肤,虽说有点豪迈不羁,但若是依照这个时代审美观,人人只会把他当成是一个干粗活的粗汉。 几个在他身边的小姐们,见他神态桀骜,不禁往他身上多看了几眼,显是被他这种不相称的气质所吸引,且他长相不赖,身材又挺拔,有一两个小姐脸甚至还脸红起来。 有人心仪,就会有人鄙夷,那些小姐旁边的追求者,心里则对他很有意见,他们一向自恋到家,突然有一个人抢了他们的风采他们心里自然不痛快,但见他只是个穷小子,脸上顿时露出不屑的笑容。 其中一个公子哥眼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高声道:“此处风景虽好,但却有低贱之人煞了风景,我们何不另觅他处,以得风雅之逸” 这话声音不小,显是故意让他听到,沈风心中冷笑一声,走上去对着其中一个小姐悄悄说了一句话,那个小姐听完后,看他们的目光变得鄙夷和厌恶,急急拉着其他几个姐妹离开,那些公子哥不明所以,急急追了上去。 真爽! 看那两个猪头公子气急败坏的样子,沈风心中一阵舒爽,有仇必报这是老子的人生信条,得罪了我,算你们倒霉,我咒你们真的得花柳。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就好久没有那么痛快过了,回想自己的前世,不仅在公司混得风生水起,而且时不时被一两个清纯少女表白,可谓事业桃花两丰收,没想到来到这个世上却是厄运连连,连出个门都遭到鄙视。 “回去舒服的睡一觉,明天继续干活,男人真命苦啊,唉,想在前世好歹也是个运营经理,来到古代却在扛大米,还好这里没有同行,否则非要被笑掉大牙” 在石桥逗留了一会儿后,沈风才起步回去,古代交通不便,走个路往往都要一两个小时,要是不早点回去,只怕到时候都看不见路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繁华的街道,此处夜市林立,美女众多,沈风忍不住边走边饱眼福,很快地,眼睛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小摊前的红色背影上。 只见那个女子身穿一件雪白的轻纱,外面还衬着一条红色小缕衣,简衣把他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勾勒出来,一束乌黑微卷的长发如瀑般披落在她腰间,而头饰则是一个巨大的纸蝴蝶,平添上几分可爱俏美,再配她时不时发出的悦耳声音,真是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 “抓小偷!抓小偷!抓小偷、、、” 拥挤的街道蓦然发出一阵焦急的喊声,沈风下意识想回头看看,肩膀却不知也被谁撞了一下,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人急窜出去。 有小偷!也好,我就来做一回好事,说不定还能评为良好市民,沈风急忙拔腿追了上去! 就在他追上去的同时,身后一个女子喊叱道:“小贼别跑,给我站住!” 沈风没有多想,继续追赶前面那个小贼,而他身后那个女子也追了上去,就这样三个人在街道上相互追赶着,差不多追了一里路,前方却聚集着一群人,那些人仰望着一座小楼不断叫囔着,神情像是吃了春`药似的。 “柳姑娘,丢给我” “穷秀才让开,柳姑娘,我乃扬州首富海大富” “死老头你才要让开,柳小姐,我爹是——” 那个小贼见前方围聚着一群人,急忙强行挤入人群中,而沈风也快步紧跟上去。 “让开,让开!”沈风强行推开人群,却不料一个球状物体落在他眼前,他下意识地接住这个不明来物,那群人见有人接住,心里一阵悲痛欲绝,齐齐用身体挡住他。 “臭小子,要不是你推我,我早就接到了” “我也是,把东西交出来” “——” 沈风被挡住的同时,那个小贼已经窜出了人群,眼见他已经跑远了,心里气得不行,正想狠狠地骂上几句,却不料腰眼人踹了一脚,然后直直趴在地上。 沈风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撑在地上,对着旁边的人群骂道:“哪个王八蛋暗算老子,给我出来”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是本小姐!” 听到这个声音,沈风正想爬起来找她算账,而那个少女见他还想起来,整个人跳了起来,抬起膝盖对着他腰部顶下去。 “我日——”沈风痛得差点晕过去,方才他的腰部悬空,却被人用膝盖顶了下去,那滋味痛得他惨骂一声。 “臭毛贼,我让你跑!” 少女哼了一声,然后用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接着再用一记擒拿手,把他的手反钳住,使他动弹不得。 沈风忍过疼痛后,才怒道:“你瞎了啊,说我是贼,你快点给我起来” 少女冷哼一声,从沈风身上拿出一个钱袋放在他眼前,说道:“你还敢狡辩,那这又是什么” 咦,我身上怎么有个钱袋——靠,肯定是被那个贼玩了仙人跳,这个钱袋恐怕是刚才那个贼塞到自己腰间的,这次真的是脚底踩到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少女娇叱道:“哼,怎么不说话了,铁证如山,你有什么话就去衙门里面说吧” 沈风无奈地笑了笑道:“美女——” 少女眉头轻蹙,听他称呼自己美女有些不适应,叱声说道:“叫我唐大小姐” 沈风被她压着不能动弹,只好耐着性子跟她解释道:“好好好,唐大小姐是吧,你听我说,我不是贼,抓错人了,我是被那真正的贼玩了仙人跳,不信你看,那钱袋是空的”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么,谁知道你把银子藏在什么地方” 唐大小姐坐在他身上质问着,从异性身上传来的热量让她俏脸泛起羞色,她忍着羞涩,一只手将他反手擒住,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搜寻。 “别乱翻,我身上就只有几个铜钱” 沈风急忙说道,心里却恨道,这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擒拿手,抓得真紧,没想到这次栽到一个小丫头手上,真是倒霉! 唐大小姐在他身上找不出银子,似乎很不甘心,撅起小嘴质问道:“说,钱袋内的银子藏到哪儿了,老实说来,不然有你苦头吃”说完,把他的手臂拽了一下。 沈风手臂传来一阵巨痛,疼得他冷汗都流了出来,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婆娘,不带这样逼供的。” 少女一脸肃穆喊出一句古今通用的口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说实话,本小姐可要给你苦头吃了” 沈风气得直咬牙道:“我都说我不是贼!” 唐大小姐娇声质问道:“那你为何要跑” 沈风无奈道:“我当然也是为了抓贼,不信你可以问旁边的人,问问他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跑出去” 唐大小姐转向人群问道:“你们方才可有看到?” 人群中的人急忙猛地摇摇头,他们方才都在专注别的事情,谁还理会有没有人跑出去。 唐大小姐冷哼道:“你听到了,根本没人看见,分明是在你撒谎” 我日,这群人眼睛都长在什么地方,沈风忽然看到手抓着的绣球,脑中瞬地灵机一动,急忙解释道:“其实我是来接绣球的,刚才不好意思说,怕别人笑话我” “什么,接绣球?” 唐大小姐突然愣住道,手下意识地松开了些。 “当然,放开我,我只是来接绣球的” 沈风用力挣开她的手,站起身来正视她,此刻她脸上带着一些潮红,额头上留着细汗,双手叉着纤腰,气喘吁吁的。 沈风这才有机会正面打量她,只见她上身是一件雪白的轻纱,衬着一条红色小缕衣,而下面是一条以裘皮饰边作为装饰的裙子,有内外两层,外层为稍厚的布质地红色罩裙,内层是纱制雪白半透明褶皱中裙,头饰则是一只白色巨大的纸蝴蝶。 如此穿着,便唤出一个艳丽娇媚而不失清纯可爱的女子,细看她的姣容,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肤如凝脂,眸如星辰,修美的玉颈,纤幼的蛮腰,端是个丽质天生的美人胚子。 这不就是刚才看到的少女! “看,那不就是唐家大小姐吗,怎么抓起贼来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抓贼对唐家大小姐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唐大小姐,难不成就是之前那个小丫鬟说的人! 摊上这么一个爱管闲事的大小姐,沈风唯有暗自苦笑,甩了甩胳膊说道:“我是赶着来接绣球的,真正的贼已经跑了,你看这个钱袋空空的,其实是那个真正的贼故意放在我身上” 唐大小姐把脸凑近他一些,身体又微微向下倾斜,目光紧盯他的脸,狐疑道:“真的假的” 唐大小姐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而此时她又倾斜着身体,衣服内春光早就乍泄出来,沈风盯着她的酥胸,吞了吞口水,诚恳道:“真的” 这时候从人群后方走来一位彪形大汉,只见他手上拧着一个长得贼眉鼠目的瘦子。 那位大汉看见沈风,笑着说道:“喔,是方才那位兄弟” 沈风把那张脸认了一遍,疑道:“这位大哥,你是?” 那位大汉说道:“我叫历亥,粗人一个,方才我见这个小毛贼把钱袋塞在小兄弟手上,自个儿跑了,我正巧看见,便绕了另一条路追了过去。” 沈风连忙称谢道:“多谢厉害大哥了” 厉亥大咧咧笑道:“小兄弟勿要客套,我本在衙门当差,这抓贼逞凶乃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毛贼还是我顺路抓到的,算他倒霉,小兄弟告辞了” 沈风学习古人礼仪,双手抱拳说道:“慢走” 厉亥见到他手上拿着绣球,有些惊讶,抬头望了望绣楼,大有深意对他笑道:“小兄弟,以后可有福气了。”说完,便抓着毛贼离开了。 沈风只当他看见了绣球才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对着唐大小姐冷笑道:“贼在那边” 唐大小姐听得出来他话里的讽刺意味,脸色红了红,但也只是红了红,出生优越的她养出了刁蛮任性的脾气,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指着指着他鼻子娇声说:“我让你别跑你还跑,证明你心虚,说不定以前有前科,哼!” 沈风嘿嘿笑道:“我听说抛绣球的这位小姐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而她今天公开选婿,恰巧我是个光棍,我心里那个着急啊,只想着要讨老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哪里顾得上你喊我” 唐小姐小脸一翘,明显还是觉得他是个坏人,哼道:“哼,我看你色鬼投胎了,没见过女人吗,长得又獐头鼠目” 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怒瞪她一眼说道:“请你说话要凭着良心,我长得我看你眼神一定不好,否则也不会看错人,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算——算账,我与你有什么账可算”唐大小姐开始支支吾吾,蓦然眼眸转了一圈,笑嘻嘻道:“便算你是无辜的,但假若不是本小姐追你,你会接得到绣球吗,所以我们就算两清了” 沈风愣了一下,这小丫头还乐观的,罢了,本来他也没打算和她计较,望着手中的绣球,为了圆一个谎言,制造出另一个谎言,结果被自己的谎言吃了一个闷亏,现在拿着手中的绣球如同烫手山芋。 “既然没事了,本小姐走了”唐大小姐一脸惋惜说道,看这表情巴不得希望沈风真的是小偷,然后唐大小姐也能做一回见义勇为的侠女。 见她脸色有几分不甘,沈风心里一阵火大,狠狠盯了她翘臀几眼,心里稍稍舒服后,转过头却发现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盯在他。 沈风扯出一个僵硬地笑容,朝着楼上一个盖着红布盖头的人喊道:“楼上的姑娘接好,麻烦你重新扔一次” 说罢,将手中的绣球又重新扔回楼上,然后急匆匆拔腿溜走。 ps:骚后更精彩,不要错过,能看到每一更末尾的人还请投个票 (唐大小姐是女主角其一,也是沈风以后进入军营的重要原因) 正文 第二章:误入闺房深处 从街市回到住处后,已经是夜里,在河边冲完澡后,沈风在烛光下呆呆看着一张合影照照片上是一对男女,女的依偎在男人身旁,一脸幸福,如果自己还在前世,今天应该是她的生日,而在生日当天,生日礼物会是一枚求婚戒指—— 唉,本来幸福的生活,变成一场泡影,真是造化弄人! 沈风望了望这间简陋的木屋,在四个月之前,自己甚至还没有地方住,刚穿越来这个时代的时候,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还奄奄一息。 别人穿越都是好爹好妈伺候,在家有老婆,出门有情`妇,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带着两颗子弹穿越。(沈风是中弹后坠入悬崖) “起码现在有个屋子住”沈风苦笑一声,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 而他现在住的屋子是有故事的。 本来他流落在街头,又因伤病缠身,说他是乞丐一点也不为过,而那时候恰逢大雪天,寒冻难耐,他白天躲在别人家的木台阶下,晚上则躲在城隍庙内。 就这样度过了三个月,直到最后快挺不住时,遇见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才让他重拾求生意志,而那个小女孩,就是现在这间屋子主人的孙女,叫小环儿, 她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有一个七旬奶奶,当时她将沈风带回去,并给了他吃的,还把去世父亲的衣服给他穿,渐渐的,他的身体恢复了一点,不再那么虚弱,然后他就开始去打零工,起先打一份零工,后来打两份零工,再后来有时一天三份。 有了一点闲钱之后,沈风干脆租了这间房子,这样既可以报答她们婆孙,也可以让自己有个安身之所。 如果当时没有遇见小环儿,或许现在自己已经死了,以当时的情况,最多活不过两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希望自己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点,沈风遐想了一会儿,突然隐约听见一阵抽泣的声音,忙把照片收入怀中,走出房间。 沿着哭声来向走过去,才发现是声音是从老奶奶屋里传来,只见房屋没关,沈风走进内屋瞧见小环儿在安慰着抽泣的奶奶,关切问道:“小环儿,老婆婆怎么哭了” 环儿眼圈红红,仍十分孝顺安慰着她奶奶,见到沈风来后,马上扑到沈风怀里,眼泪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沈风见她们婆孙这么伤心,猜她们定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忙弯下腰摸了摸环儿的头安慰道:“环儿,别哭别哭,告诉沈哥哥发什么事了。” 环儿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风,她仍只是小女孩,不会陈诉事件,哭泣着断断续续道:“沈哥哥,环儿和奶奶没地方住了” 没地方住?沈风急忙问她奶奶:“阿婆,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婆这才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风,原来是城中大户何员外,骗下老婆婆签下土地买卖契约,而且只用一两纹银,便把把老婆婆一亩多地骗了过来。 老婆婆哽咽道:“他们欺负我老眼昏花,本来昨日里看的是分明是稻谷买卖,今日他们拿来变成土地买卖,上面还有我的手印,还逼着我和孙女后日搬走。” 沈风沉声说道:“婆婆你先不要哭,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土地要回来” 本来她们婆孙相依为命已经很可怜,若再没有了土地,岂不是要逼死她们,而且她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帮她她们,真没办法,就把那个何员外给做了! 沈风安抚好她们俩,便回去自己屋处想办法了,要解决婆婆的问题,关键就在于那张契纸,今晚老子就去他们家把契纸偷出来! 入夜。 “天黑任鸟飞,幽会进行时” 沈风感叹道,一路走过来,瞧见了几对私会恩爱的情侣,平日里沈风比较熟悉的杂货店老板娘,对他总是一副叉腰怒容的样子,当然原因是沈风总和她讨价还价,此刻在情郎怀里的老板娘却是非一般的柔情似水、非一般的小鸟依人。看来人都有两面性,白天越是包装掩饰自己,到夜里越是需要释放自己。 为了帮老婆婆讨回地契,沈风今晚已经决定豁出去,就算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要拼一次,他这人虽然奸险狡诈,但知道要知恩图报。 很快的,沈风来到何员外家,左右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后,从包袱里面拿出一块黑布蒙住脸,然后连攀带爬了上去,站在墙壁上谨慎地观望许久后,才轻轻跳入院子中。 在偌大一个大户人家,找一张三尺纸契,其实说难也不难 寻找范围可以缩小为何老爷的主卧、库房、书房,这三个地方放钱财之类的可能性最大,主要找到这三个地方,再那张纸契便简单多了。 而古代房屋结构是有门道的,结构多以组合而成为一组建筑群体,大到宫殿,小到宅院,莫不如此。它的布局形式常为南北向,方正严整的布局思想,主要是源于中国古代黄河中游的地理位置与儒学中正思想的影响。 中国古代建筑群的布置总要以一条主要的纵轴线为主,将主要建筑物布置在主轴线上,次要建筑物则布置在主要建筑物前的两侧,东西对峙,组成为一个方形或长方形院落。 这种院落布局既满足了安全与向阳防风寒的生活需要,也符合中国古代社会宗法和礼教的制度。这种严整的布局并不呆板僵直,而是将多进、多院落空间,布置成为变化的颇具个性的空间系列。 沈风决定从何员外所在主卧找起,这个地方可能性较大。 而大户人家客厅与主卧一般在同一轴线上,想要进入主卧,必须穿过客厅,古代房屋结构是有一个“三进三出”原则,也就是进门只能进不能出,出的门只能出不能进,穿过客厅进入主卧,再想出来就不能穿过客厅了,而是要绕着客厅。 依据这个原则,很快就找到摸到何员外所在的主卧,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捣着木块,轻松便撬入房内,透过掩帐可以望见何老爷搂着一位女人熟睡中,鼾声一阵阵,响声极大,沈风在房中前前后后找了个,还是未发现那张纸契。 正欲走时,发现何老爷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钥匙,脑里灵光一闪。 对呀,如果纸契放在一个贵重的地方,必然会被锁住,假如如果是那种小锁,用铁丝就能撬开,假如是那种大锁,很难撬开,打定主意沈风悄悄挪到何老爷的身边,那串钥匙用一条绳子绑在何员外的脖子上,连睡觉都戴着,必然十分重要了,还好我带了小刀来。 沈风用小刀轻轻割着他的项绳,何员外突然抿了抿翻了个身,沈风吓到急忙弯下腰,只听一阵呢喃声后便又安静下来,确定他们熟睡后,才继续把绳子割断 安全拿到钥匙后,沈风急忙离开房间,开始从书房找起,书房位置也挺好摸索,应该就在附近。。 沈风寻了一会儿,来到一个锁着锁头的房屋前,用那串钥匙挨把试着打开,啪一声,果然打开了。 悄悄摸进屋子里,屋内陈列着许多书籍,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想必此处应该是书房,沈风忙在书房内翻起来,书桌书架仔细寻觅,无意中却踢到一个铁箱子,定睛俯视,只见这个箱子还上了一把大锁,沈风急忙把一根根钥匙挨把插进去试试,不一会儿,大锁便被打开。 打开铁箱,里面放着许多金银珠宝,在灰色的夜晚中,散发绚烂的色彩。 哇塞,这么多钱! 沈风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金银珠宝,一双眼睛都圆了,急忙摇了摇头,忍着搬走的冲动在箱子找寻纸契,所幸的是,很快在箱子上沿找到了老婆婆的那张纸契。 刚想撕毁,又突然止住了动作,心想万一这纸契还留印了一份,岂不是白费功夫,沈风坐在书桌旁沉思了会,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奸笑。 “嘿,有了” 沈风拿起书桌上的笔墨,在纸契上做了文章,便放回原来的夹层内,反而拿走了一点金银珠宝收入包袱内,箱子也没有合上,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是贼进来偷银子,做完这一切后,才离开书房。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找到契纸,这下婆婆和小环儿就不用再担心了” 沈风笑了下,走着走着,却突然看到一只冒出绿光的恶犬,沈风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 原来沈风之前是从东墙爬入,走时却是从南面,而一般朝南是大门口,在大户人家大门口一般住着一条恶犬来看门。 吼——恶犬见到沈风,嘶吼一声追了上去。 恶犬狂吠着追着沈风,在黑夜里制造出很大的动静,狗毕竟有四条腿,沈风才两条,数量上没有优势,恶犬很快便快要追上他,沈风时不时观察身后,只见它快追上了,急中生智,把装金银财宝的包袱重重往恶犬头上甩去。 包袱内皆是重物,这一下子甩得不轻,那条恶犬脑袋被砸了一下,与他稍微拉开些距离,而在一人一狗追逐的过程中,何员外家里有些人都从房中出来瞧个究竟。 沈风知道耽误不得,抬眼一看,已经要跑到西墙,猛地一加速,借着墙边一个水缸,一踏一跳两手抓在墙上,身后的恶犬同时扑了上去,沈风急忙用力提起身体,卷起膝盖,这才免遭毒口。 好险! 坐在墙上长吁一口气,沈风举起了手中的包袱,包袱内的金银珠宝早已不知散落何处,只剩一银锭子,苦笑摇了摇头,急忙跳下来继续逃跑。 而此时整个何员外家顿时鸡飞狗跳起来,失财之痛令每个何家人都义愤填膺,平时好吃懒做的骨头在今晚变得利索,不一会儿便组织一支小规模的搜索队,领头的是那只恶犬。 有了狗鼻子,很快便能寻找到他逃跑的方向,听到后面越来越近的吵杂声,沈风心里着急。 龟兔赛跑是娱乐,人狗赛跑是找死。 “放狗!” 随着一声号令,那只畜生像脱缰的野马向着他的方向追过来,幸好沈风跟他们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到了一个转角后,把脱下身上的外衣还有鞋子扔到身旁一家院子内,自己则是翻了墙进入另一家户后院内。 这还没完,待会肯定吵闹起来,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人被吵醒,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不容他多想,胡乱找了间屋子,用小刀撬开木闸躲进去,关上门后便听到吵闹的声音。 心想:“看来要在这个地方躲一会儿了,白天被那唐家大小姐追,晚上被恶犬追,真是走了狗屎运。” 沈风心里郁闷道,出师不利啊,收拾了一下心情,倒是腾起闲心在房间里面欣赏了起来,好不容易把紧张的情绪转移到新鲜事物上,在房间里东摸摸西看看,跟房间的主人似的,闻着房间的味道,应该是女子闺房才有的味道,房间里面还个梳妆台。 再走近一点,借着朦胧的月色,沈风隔着白纱看到一个少女沉睡着,床边还有一些衣服,应该是明天要换穿的,沈风的贼眼停在那堆衣服上,拿起其中一件小巧的衣物,原来是女人的贴身肚兜。 沈风沉吟了一下,心想,最近我还差条手巾,目露淫光急急把这件肚兜收入怀中。也许是吵闹声太大了,女子有点快要醒了,身子不停的挪腾,沈风暗呼:“糟了,要躲起来才行。” “这房间好大,躲哪里才好”望见有一处设有屏风,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藏到了屏风后面,沈风不了解古代人家居布局,不然也不会知道屏风后面多半是女子沐浴或者如厕的地方。 床上那女人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嘴里嘀咕着一些睡醒后的呓语,沈风听到这个声音,感觉有点熟悉,但也没有多想,悠哉悠哉的躲在屏风后面,心里想着怎么使用那条肚兜,时而严肃,时而傻笑,像京剧变脸交替变换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沈风才意识到情况不妙,心里只能默默祈祷着,偏偏命运喜欢捉弄人,那房间的女主人走到屏风里面,沈风贴着墙角心里发麻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所幸屏风这里比较暗,沈风又躲在墙角,那房间女主人刚睡醒才没有发现。但沈风没有放松下来,死死的盯着她,准备挟持她. “这女人半夜起来干嘛,不会是?!”沈风心里猜测着,那女人下一刻的动作正应了沈风的猜测,也造就了沈风的眼福。 古代女子在有些寒冷的时节,都会在闺房设有小解的木桶,然后以屏风隔开,这样一来,可免去外面受冷,因为女人的体质是特别不宜受凉的。 只见她掀开木桶的盖子,把背影留给了他,沈风真愣愣的盯着那女人,眼睛睁得老大,那女人不负他所望,缓缓的脱下她的亵裤—— 那女子坐在木桶上,也许是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扭头一看,正望见了一双睁得铜铃般的眼睛! 四目相对,沈风大惊,见她张口欲喊叫,急忙闪电般出手!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沈风捂住了女子作势正欲大喊的小嘴,同时制住了她的双手,女子不断摇晃着头,也许是因为下半身的不堪,让她身体不敢反抗。 此时一道急促的水声打破这个诡异的气氛!女子顿时满脸羞红,脸上夹杂愤怒,惊恐,羞涩。 沈风也是十分尴尬,她竟然在这个时候—— 女子强忍住生理释放,让春雨渐渐收了起来,做完之后,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他,没有包含一丝眉目传情,只有赤`裸裸的愤怒。 “我没有看见。”一向聪明的沈风,此刻冷汗连连,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女子依旧是带着滔天愤怒地瞪着他,如果双目可以喷火的话,沈风早就被烧成骨灰了。 “我也不是贼。”沈风毫无底气解释着,感受到她仍然不断扭动身体,又补充道:“别怕,我更不是淫贼!” 女子似乎受了刺激,摇晃得更剧烈了。 沈风知道她肯定无法原谅自己,别无他法,只好将她打晕,然后送回到床上,做完这一切后,才离开了这里。 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就这样过去。 转眼就是清晨,唐大小姐幽幽醒了过来,想起昨夜的事情,蓦然发出一声尖叫。 “啊——淫贼!淫贼!淫贼——啊啊啊——”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出去,谁也别进来” 嘶喊了一阵后,唐大小姐突然扑到床上大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带着一把剑跑了出去。 (关于沈风穿越来古代的前三个月,在后面会慢慢交代出来,这里面藏着贯穿全文的一条线) 正文 第三章:冤家路窄 那边唐大小姐的咒骂他并不知道,沈风一早就去了米铺店干活,一天的活计说多不算多,差不多在夜幕即将降临时,才能把这一天的活干完,正当沈风赶回家的路上,却听见一阵凄惨的哭喊声。 “这是王婶家的小玉丫头啊,死得好惨啊” “可不是吗,多水灵的一个大姑娘,是谁那么狠的心“ 好奇心唆使下,沈风挤入人群中,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妙龄女子,任由旁边老妇人的哭喊依然纹丝不动,只见这个姑娘的眼睛依然挣开着,而且脖子上还有一条清晰的勒痕。 好像是被人奸杀了,是谁那么变态,沈风仔细看了几眼,还发现她身上那件红色衣服特别显眼,似乎是死后才能套上去的。 正想转身离开时,却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转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身后的人正是前几日把他当贼追的唐家大小姐。 今天唐大小姐还是让人如沐春风,足以令百花失色,只是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脸色就如咒怨里的女主角,沈风见她这幅表情,知道惹不起,便重新挤入人群里面,打算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今天唐大小姐出来寻找昨夜那个淫贼,却在路上碰见一件惨案,见他有点畏畏缩缩,她越是感觉不对劲,顿时轻叱道:“你站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沈风实在不想和这个刁蛮丫头搅合,皱眉问道:“我认得你,上次的事我已经不合你计较了,你还有事吗” 唐大小姐满脸寒霜地仔细观察着他,没有说一句话,沈风耐住性子,挺直了腰杆子平静的和她对视着,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坏笑。 沈风心里想的是:“这小妞生气的时候还是那么漂亮” 而唐大小姐心里想的是:“这个家伙笑的时候还是那么讨厌” 两人对视了许久,唐大小姐突然问道:“昨夜你身在何处” 靠,原来是把我当凶手看待,我说今天怎么像犯花痴一样看着,亏我不断调节面部表情把最帅的自己奉献给她,沈风脑门拧出一条黑线,忿忿不平道:“上次把我当小偷,这次你又想把我当凶手!你还有完没完!”这女人总想着老子是十恶不赦的犯人,固定思维害死人啊。 “少说废话!报上你的名字,家在何处!” 沈风这种老江湖自然不会跟她实话,故意打诨道:“报上我的八字?不用报了,我的八字和天下间任何女子都合得来,但是美女,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我早知道你贪图我的美色,方才就一直色咪咪的盯着我,你忘记了,我现在是柳家的女婿,不说门,连窗都没有。” 唐大小姐气得娇躯颤抖,拳头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暴揍他。 沈风嘿嘿笑道:“别生气,我让你做小的就是” 唐大小姐再也忍不住了,俏脸羞恼怒嗔道“你耳聋了啊,谁想知道你的八字,让你乱说话,臭流氓,讨打!”今日她心情极差无比,正想找个人来出出气,二话不说抡起秀拳,挥起粉拳正欲落在他身上。 沈风赶紧握住她的拳头,急忙说道:“别打,别打,当我怕了你了” “知道怕本小姐了”唐大小姐轻哼一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沈风不舍地放开她的手,不得不说,这还是第一次摸到如此滑腻的手,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天泡牛奶浴,皮肤这么好,与现代‘妆’出来的美女相比,这种纯天然的美女,更让人神往, 刚放开她的手,唐大小姐却用力往他脚步上一踩! “哎呀” 沈风痛叫一声,还好她穿的是绣花鞋不是高跟鞋,否则他这只脚就废了 唐大小姐得意道:“你只让我别打,没说让我别踩,哼,叫你乱说话,该你疼的” 沈风捂着脚怒瞪着她,唐大小姐却一点也不怕他,嬉笑道:“别这么看着我,于理不合,你今可是柳家的女婿呢!”经过一番打闹,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看你是因为我想记住你的脸” 听了他的话唐大小姐脸禁不住一红,还来不及斥责他,却又听他说道:“以后提醒自己的,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脸更可怕的了。” 唐大小姐顿时大怒道:“竟然戏耍我,看本小姐不收拾你” 说着,举起粉拳追着他打,过了一会儿,两人也吵累了,大小姐眨着一双秀目望着他,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漂亮,但性子也太刁蛮了,稍有不顺心,就让人不开心,沈风无奈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唐大小姐哼道:“你还敢和我讨价还价,我问你的名字,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风无奈笑道:“是霉气吧” 唐大小姐叉着纤腰,气呼呼道:“你说不说,不说我跟你没完” “行行行,我说”沈风无奈道:“我叫沈风” “沈风,好简单的名字,不过容易记住”唐大小姐哼了一声,娇声说道:“你记住,我叫唐晴雪” 唐晴雪,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心下仔细看了几眼,这才发现她的轮廓有点像昨夜的那名女子,难不成我昨晚翻进去的地方就是唐家! 我去,不会这么巧吧! 仔细想想,昨晚翻进去的大宅和昨天白天去过的唐家位置大体相似,只是将军府太大了,以致于现在才有所觉察。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么,还是又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唐大小姐见他一动不动,脸色变了好几回,忍不住冷哼道。 “唐大小姐,能与你再次相遇真是荣幸之至,只是我家灶上还炖着鸡,我得赶紧回去,不能侍奉您左右了,告辞!” 沈风表现得恋恋不舍,叹了一声故作正经说道,话说完,拔腿便欲跑。但顷刻间,又停下来,不是他不想走,是他妈的一把明亮亮的剑横在他面前。 靠,难道古代没有危险器械的管制规定么,怎么能随便带着剑出来。 唐晴雪把剑横旦在他的脖子前,语气森森然的说:“为何急着离开,心里肯定是有鬼” 沈风郁闷道:“不是说了吗,家中灶上炖着鸡” 唐大小姐冷哼道:“一锅鸡汤而已,我赔给就是 沈风指着前面说道:“咦,那老奶奶要过马路,我得去扶她” “不准动” 唐大小姐轻哼道:“本小姐现在怀疑你是杀人凶手,跟我走” 沈风气道:“证据,证据在哪里” 唐大小姐冷哼道:“证据暂时没有,先带你回去审问!” 沈风无奈之下,只能被逼去了将军府,直到隔天。 “把门打开” 话刚落音,关着沈风的门很快被打开,沈风一脸怒容地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唐大小姐睁着一双美丽动人的秀眸,本来想好好跟她算账,但看到她可爱的面容,很是没骨气的把话憋了回去。 唉,老子对美女果然没有免疫力—— “你可以走了” 唐大小姐秀眸轻翩,带着些许歉意说道:“今天早上,城内又出现一具女性尸体,官府初步断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我不是凶手了!”沈风咬牙切齿道,被无缘无故关了一个晚上,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他。 “嗯”唐大小姐吐了吐香舌,带着几分歉意,低下头去又悄悄偷看他的脸色。 沈风盯着她了一下,见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自己又何必跟她一番见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苦笑说道:“我这是遭了什么孽,让我遇到你” 唐大小姐那会说话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又恢复了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带着少女娇憨的笑脸说道:“这不是帮你洗脱罪名嘛,都是江湖儿女,你不必感谢我,你可以走了”说罢,扭着纤腰留给沈风一个背影。 盯着她扭动的翘臀,真想狠狠揍她的屁股,讨回点利息,不过他只是想想,哪能真在将军府打唐大小姐的PP。 唐大小姐——哎呀,我这不是差个人吗,我这木鱼脑袋,唐大小姐不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兼爱管闲事,找她最适合不过了,嘿嘿,一次把我当贼一次把我当杀人凶手,老子要是不讨回点利息,心里就不痛快,想到此,沈风急忙喊住她道:“唐大小姐,等等” 走在不远处的唐大小姐,回头不耐烦道:“不是放你走了,怎么还不走,是不是关上瘾了,还想多关几天” 嘿嘿,关倒没有关上瘾,看你屁股还没看够瘾才是真的,沈风淫淫一笑,进到唐府那一刻,他已经确定唐大小姐是那晚有着和他一臀之缘的少女。 沈风向着唐大小姐招招手道:“你过来一下” 虽不知他打着什么鬼主意,但终究耐不住好奇心走到他跟前,唐大小姐不耐烦问道:“有话快说,本小姐很忙” 沈风呵呵笑道:“听闻唐大小姐好打不平、急公好义,是个大大的好人,我这里有一件事情,大小姐你管不管” “是吗?”唐大小姐那双清澈似一泓清水的大眼睛散发出青春灵动的神采,并露出顽童的笑脸道:“那你说说看。” 沈风把老婆婆一家土地被骗走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省略了偷窃纸契一事,说完,观察着她的反应。 唐大小姐听完事情经过,俏脸泛起愠色说道:“这何员外太可恶,欺负老婆婆一家,活该昨夜他家被窃” 嘿嘿,要的就是你这个反应,如此看来,唐大小姐倒是一个直肠子的女孩,且是嫉恶如仇,不然也不会连续两次抓了沈风。 唐大小姐鼓起腮帮子担忧道:“可老婆婆已签了买卖契约按了押,有法可依,便是到了官府面前她也百口莫辩” 这小丫头还蛮懂事的,沈风拍了拍她肩膀自信道:“契约的事情,我已想到办法对付,到时还劳烦唐大小姐和我走一趟官府。” “好!本小姐一定去”唐大小姐一脸兴奋,腮帮子涌起一道潮红,见沈风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眉黛瞬然皱起道:“把你的臭手拿开” “哦,习惯习惯”沈风嘿嘿一笑,把手拿开,转而正色道:“那请大小姐等我消息”。 和大小姐达成共识后,沈风便离开唐府,当他走出门口时,却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神秘人躲在转角,盯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可以他带回家!你怎么可以把他带回家!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 正文 第四章:公堂诡辩 回到住处时,却见老婆婆趴地上,一个家奴用脚踩在她身上,而小环儿见奶奶被人欺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冲向那个家奴,对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下去。 啪—— 那家奴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小环儿弱小的身躯如同薄纸一般飞了出去,顷刻间,一边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流出一条血丝。 “哪来的小野狗,竟然敢咬我,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家奴怒骂一声,就要走过去打她 而沈风已经赶了过来,火速从身旁抄起一根木棍,冲上前重重敲在那名恶人头上,怒喝一声:“你们谁敢再上来一步,我要你们的命” 几人见突然来了一个凶恶的青年,脚步停了下来,各个我看你、你看我,不敢再上前,生怕他手中的棍子砸在自己身上。 “你是何人,竟然阻扰何家办事。”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冷冷说道 沈风转头看了看,只见他身材极为矮小,长着一双死鱼眼,肚子大得像似怀胎孕妇,只看他的长相,就可以猜到这个人就是何员外! 对于这种欺压百姓的土财主,沈风可没什么好脸色,冷冷一笑道:“我是何人关你屁事,我是你老子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你竟敢骂我” “你是什么东西,你就是一个老畜生,我怎么不敢骂你” 何员外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此时之前那个家奴站了起来摸到自己脑袋的血,惊恐地喊道:“血!血!老爷我流血了!” 何员外瞥了一眼,沉声说道:“你把我的人打成重伤,我要把你告上衙门” 沈风冷笑一声,把老婆婆和小环儿搀扶起来,冷哼道:“好啊,来啊,告就告,谁怕谁,这里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的,方才小环儿被你们打得口吐鲜血,老婆婆被你们群殴在地上,到了公堂上,我倒要看看是谁对谁错!” 论起夸大其词、栽赃嫁祸的本事,他是一点也不比这些奸恶小人差,面对这些无良人,就要比他们更恶、更凶、更奸! 家奴捂着脑袋怒道:“你血口喷人,我只不过轻轻打了一巴掌,你却说她口吐鲜血,怪只怪这小丫头太不禁打” 沈风冷笑道:“说得真是好,我刚才也是轻轻敲了你一下,你死了也要怪你太不禁打” 家奴瞬间哑口无言,沈风转而对着两个村民大声说道:“两位乡亲,他们欺负一对老幼孤寡,你们刚才是看到的,到了公堂上,你们说个实话就行” 何员外再也站不住脚,眯着眼冷笑道:“小兄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把你打死了,我也不怕” 沈风沉着脸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今天这事情我还管定了,你们敢伤她们,还是吓她们,老子就敢你们拼命!” “敬酒不吃吃罚酒!" 何员外对着几个家奴怒喝道:“给我上,把他打成废人!” 家奴却是不敢上前,颤声道:“可他手上有棍子 何老爷大怒道:“他有棍子,你们不会也去拿,一帮蠢货,养你们有何用处” “他奶奶的,你们这些挨千刀,老子看不下去了,兄弟,我来帮你” 此时一个砍柴的村民站怒骂一句,手中提着斧头站在沈风的身旁,有了人带头,旁边几个村民也都站了出来。 沈风见状心里一暖,这些村民平时虽然被欺压惯了,但良心还没有全部泯灭,否则几个家奴围攻自己,那只好抄刀子跟他们拼命了 何员外见此情形,阴着肉脸说道:“小子,算你有种,你就不怕以后路不好走吗” 沈风冷笑一声:“你们欺负这对老幼孤寡,都不怕以后遭报应,我还怕什么!” 何员外大笑几声说道:“你看我穿金戴银,上天都在眷顾我,如果有报应早报了,我劝你们早点搬东西走人,要不然,到了衙门那边有你苦头吃。” “求之不得!”沈风冷笑道。 何老爷冷笑道:“行,明日公堂之上我看你们还有何话说,走!”说罢,喝起一干家奴大摇大摆地离开。 人群散走后,小环儿扑进他怀里嘤嘤哭了起来:“沈哥哥,他们是坏人,欺负我和奶奶” 沈风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别怕,我会打跑那些坏人,叫他们不敢欺负你” 沈风转而对着老婆婆说道:“婆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老婆婆叹了口气说道:“婆婆没事,这次多亏了你,但这何员外和当地知县暗中勾结几年,到了衙门我们也是有理说不清” 沈风投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将你们的地拿回来!” 安抚她们婆孙之后,沈风马上去找唐大小姐,婆婆说得没错,官场黑暗,有理也是讲不清,所以他需要大小姐的帮忙。 翌日卯时 清晨的阳光洒在知县衙门上高挂的门匾,门匾上刻着‘明镜高悬’四个打字,在晨辉中金光灿灿。 “升堂——”随着一声高喊,两排官兵涌入公堂,对排而立。 “威武——”伴随着官兵低沉的呼声,何员外以及老婆婆环儿同时跪在公堂上。 “啪”知县大人把惊堂木重重往公堂桌上一啪,打着哈欠懒懒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速速说来” 接着何老爷和老婆婆各自陈述,何老爷一脸得意,这知县大人与他素有交情,这官司他是十拿九稳;而老婆婆和环儿则是声具泪下,像是上了公堂有些惧怕。 这时沈风和唐大小姐带来了一群渔家村的村民来到公堂外面,而唐大小姐则是大摇大摆进入公堂,沈风则是狐假虎威的跟在她后面,在别人眼里,只会认为他是唐家大小姐的随从。 知县大人见来人无视公堂威严,怒声道:“放肆,无经传告,擅闯公堂,来人呀,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唐大小姐叱道:“你敢,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我是谁” 知县大人看清那少女容貌,吓得直哆嗦,唐大小姐可是他公堂上的常客,时不时就抓些小偷负心汉来,见到她,知县大人是又怕又恨又头疼,只好赔笑道:“原来唐大小姐亲临,来人呀,赐座”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有模有样的坐下来旁听,身后的沈风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原来她这么有排场,看来认识她也并非全是坏事。 何员外见了昨日的沈风与唐大小姐,有些心惊,但细想还是镇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急忙向知县大人说道:“我有土地买卖契约一纸,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并有李氏手印为据。” “把契约呈上来”知县大人说道,待一个官兵把契纸呈上来,知县大人与师爷粗略看了一遍,重重把惊堂木一啪。 唐大小姐不悦叱道:“有话就说,啪什么啪” 知县大人心里愤然,脸上却是谄笑道:“是是是,小官下次不敢了” 知县大人转而严了严脸色问道:“李氏,这契约上的手印,可是你亲自按上去” 李氏见了官有些还怕,声势上已然惧怕三分,颤颤声道:“回禀大人,的确是老身的手印” 知县大人与师爷耳语几句,刚想重重啪一下惊堂木,却是停住说道:“李氏一事,李氏却与何老爷签了契约,有契约为证,抵赖不得,那一亩三分地归——” 沈风连忙给了唐大小姐一个眼色,大小姐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娇声说道:“慢着,能否从头至尾念一下那张契约。” 知县大人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唐大小姐,这契约我与师爷看了一遍,并无纰漏之处。” 沈风在唐大小姐耳边低声窃语,大小姐按着他的话说道:“叫你念你就念,莫非你假公济私,私通姓何的。” 知县大人擦着冷汗,急忙说道:“绝无此事!众所皆知,小官一向是秉公无私,师爷,你念一遍出来。” 师爷接过契约,朗声把契约念了出来,何员外得意一笑,知县大人底气十足说道:“如何” 沈风又在唐大小姐耳边说了两个字,唐大小姐立即说道:“日期呢,日期还没念” 知县大人心里不屑,还是对着师爷道:“念” “光武十五年——”师爷突然停住,惊声道:“大人大人” 知县大人不耐烦道:“让你念,你就念” 师爷继续念道:“光武十五年,三——三月二十七日” 堂下的何老爷惊声道:“怎么会,怎么会,明明是二月,怎么变成了三月” 沈风心里冷笑,当然是我改的,原来那日夜晚,沈风在何家把契约上日期稍稍改成三月,如今才二月,契约自然不成笑。 知县大人也有点意外,他收了何老爷的好处,但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唐大小姐听罢也会意过来,心里暗道,原来他早已知道契约上日期不对,之前还故意不告诉自己,还故弄玄虚,哼,害我着急,白了他一眼。 何员外这时候给知县大人打着眼色,知县大人会意咬咬牙说道:“虽日期有误,可能是文书时的失误,但李氏是确确实实盖了手印,这可是确凿的证据” 唐大小姐没好气怒瞪知县一眼,说道:“哼,我看你这个知县有点当昏了头,契约上的日期是三月,如今才二月,三月如今还没到,那这张契约书就是无效的,契约书和公文,一字也不能差” 知县大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的,加之外面围着一干百姓,令他百口莫辩。这些百姓是沈风特意叫来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行啊,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沈风暗暗赞道,悄悄说道:“大小姐真厉害,失敬,失敬了” 唐大小姐得意洋洋,小脸翘得高高的,像一只斗赢的小公鸡,哼地一声道:“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平日里她没少进公堂理论,练得一口舌便的本领。 而且在公堂之上,沈风不方便言论,他没有考取功名,也不是秀才进士,没有在公堂上说话的资格,唐大小姐身份不一样,她的身份让她可以跃之礼法,知县大人亦不敢得罪她。 知县大人与何员外暗通曲目,强辩道:“那只要等到下月,此契约便可生效” 沈风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大小姐顿时扬起了斗志,冷哼一声:“幼稚!” 知县大人脸红耳赤,他一个老头被一个小丫片子讽刺幼稚,老脸如何挂得住,吹胡子瞪眼道:“我说的,亦不无道理。” 唐大小姐只是鄙夷的看着他,心中却焦急着想着话来反驳他,忍不住恼起沈风,这家伙把事情都推给她,自己反倒没事。 沈风悄悄给她提示,低声悄悄道:“举例,用举例反驳他” 唐大小姐顿时恍然,不忘讽刺知县大人几句:“亏你还是个知县,这么幼稚、荒谬、愚蠢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那我来问你,假若契约上写成光武十万年,是不是要等到十万年以后,那人都死了,是不是要等他们活过来,还是等知县大人活过来,你一个朝廷父母官,竟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我看你这知县不想当了。” 知县大人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声下气说道:“小官愚昧,小官愚昧,唐大小姐教训的是。”接着朗声说道:“这张契约纸日期有误,乃是无效,李氏宅地依然归李氏所有”知县大人没有再考虑何老爷的脸色,笑话,何老爷给的好处哪能和官位相提并论。 失去了知县大人的支持,何老爷面色难堪,知道再也无回旋余地,而李氏老婆婆则是满脸欣喜。 知县大人喊道:“退堂” 唐大小姐急忙又阻止道:“慢着” “唐大小姐还有何事”知县大人心里怨道,小姑奶奶,又怎么一回事,不是都随了你的意。 方才是沈风推了唐大小姐一把,她才出言阻止,此事她那双漂亮大眼睛充满疑惑第望着他。 沈风在她低声耳语道:“教训一下何员外,告他个捏造虚假文书,欲图坑害穷苦百姓之罪” 这次沈风靠得比较近,男性的鼻息打在唐大小姐的耳朵内,令她感觉到痒痒麻麻的,忍不住脸色微红,急忙拉开些距离,清了清喉咙说道:“我要告这个何员外一个诈骗坑害,何员外捏造虚假契约书在前,诱骗李氏土地在后。” 围在衙门外的百姓顿时大声叫好,可见他们平时也十分厌恶何老爷。 何员外顿时说道:“冤枉啊,我只是不小心写错期日” 唐大小姐冷哼道:“难道这一两银子也是写错了,想用一两银子骗李氏的一亩三分地,这你算盘也太阴险了,太卑鄙了你,李氏只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孙女只有十四岁,你还想坑害她们,你还有没有良心” 唐大小姐越说越激动,反倒她成了公堂上的主人,知县大人畏惧她,只好听之任之了,虽然她说得不太符合法规,但最好知县大人还是判了何老爷罪,事情最终也有了一个满意的收场。 在回去的路上唐大小姐得意洋洋说道:“沈风,我厉害吧,三言二语事情就解决了” 沈风连忙恭维起来,笑道:“厉害厉害,大小姐一百个厉害,放眼整个升州城,无人拍马及得上你”事情如此顺利,真还多亏了她,也可以看出这小姑娘十分善良。 唐大小姐顿时展颜而笑,兴致勃勃说道:“鉴于你这次表现出色,帮了不少帮,本小姐让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查案。” 汗,这个麻烦精又想干什么,总之老子是不奉陪了,反正她也不知道我的住处,沈风随意敷衍了一声,便沉默下来和老婆婆小环儿一起走回去。 而这时候,一间阴森森的小屋内,一的男子正盯着一副女性画像喃喃自语,如果近距离看,赫然和大小姐有七八分相似。 “两个了,已经两个了,你知道吗,我都是为了你,我把她们都套上红色的衣服,是你最喜欢的红色,我把她们两个都当成是你!晴雪、晴雪,我都是因为爱你!”男子一脸迷醉的盯着画像,突然露出狰狞可怕的深情道:“可你竟然背着我和其他男人苟合,为什么!!!你不能对我忠贞,我要毁了你、我要毁了你!哈哈哈” 、、、、、、、、、 正文 第五章:大小姐有难 五日后,升州城内又接连出现了两具女性尸体,死法和前两个一样,都是被先奸后杀,而且身上也是套上红色的衣服,本是繁荣安定的升州城,现在城内的女性人人惶恐,生怕遭遇那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官府也加大力度巡逻和搜查,悬赏也升到了五十两,只可惜仍然杳无音讯。 而此时沈风小屋内,沈风嘴角流着口水睡得正香,他的双手还紧紧抱着被子不断揉着,只见他神情陶醉好似做着一场春`梦。 这时,小屋的门被一双手推开,沈风依旧浑然不觉做着梦,人影打开门后慢慢的逼近他,然后站在他床前,这时候沈风突然挣开眼,看到床前站着那个人,吓得七魂少了三魄,把正处于晨勃亢奋中的二弟给吓软了。 “是你,你怎么摸入到我这里来了!”沈风先是虚惊了一下,然后颇感无奈地说道。 “为何不能是本小姐,哼,有必要吓成这样吗!我已经找了你几日了,直到今日才找到你!”女子娇声说道:“少废话!别睡了,给我起来!”说着,女子直接伸手把被子掀开。 “别!”沈风大喊一声,但已来不及,被子被她掀开到一边。 此时,沈风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自制三角裤,唐大小姐见状,手蓦然停在空中,眼眸对着他**的身躯呆滞了半响后,才如梦初醒般地急忙用双手遮住眼睛,口中同时发出一声高音贝的尖叫声:“啊!啊!啊!” 沈风重新扯过被子大怒道:“叫什么叫,现在吃亏的人是我!” “臭流氓,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混蛋!”唐大小姐满脸羞红谴责他的裸睡行为,但小脑袋内却不断浮现着方才那俱健硕的身躯,一时间,芳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羞得差点整个人都晕过去。 “靠,你才流氓,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穿不穿衣服睡觉是我的自由,我猜你是故意的,一定是你贪图我的美色了,先是擅闯我屋,后是擅掀我被,真是交友不慎啊!”沈风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呸!臭流氓,是你行为不检才对!”唐大小姐气得脸红耳赤,气呼呼地指着他羞怒道。 沈风对这个刁蛮小姐十分无语,没好气道:“你还不出去!难不成你想还看我换衣服。”说着,把她轰出房间去。 一番洗漱后,沈风穿戴完整地来到房间外面,见到大小姐拿着一块石头在地上涂涂画画,沈风好笑了下,走上前问道:“大小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唐大小姐站起身说道:“你听说了么,这几日城内又死了两名少女” 沈风好奇道:“听说了,那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 唐大小姐哼道:“当然有关系,这个凶手竟然在本小姐的地盘上残害无辜少女,本小姐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不错,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正义感!” 沈风为她鼓掌了两下,然后说道:“那你还愣在我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抓凶手” 唐大小姐神气道:“算你走运,本小姐经过几番思量,决定让你陪我一同去抓凶手” 这算哪门子幸运,这小妞这股神气劲是从哪里来的,沈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这缉拿凶手应该是官府的事情,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安分守己干自己的活就好,要去你自己去,我还要上班” 唐大小姐哼道:“假若抓到凶手便有五十两赏银,这足够你干几年的活” 沈风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道:“是啊,五十两,要是不小心挂了,就是五十万两都没有命花,我坚决不去” “是你逼我的!”唐大小姐狡黠一笑,拔出一把利剑横在他的面前,笑盈盈道:“说,你去还是不去” “又来这一套!”沈风睁大眼睛看了看,无奈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唐大小姐收起利剑,甜甜笑道:“这才像话,我们走” 说着,两人离开村落,来到升州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此时街道上聚拢着两排人群,人群中的人纷纷翘首以望,不知在看些什么,沈风两人好奇之下,也靠近人群观望起来。 这时,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缓缓过来,在轿子上还坐着一位女子,只见这名女子一身白色轻纱,脸部也用白纱捂住,使得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让人觉得神秘的同时,又让人浮想联翩。 原来轿上的陌生女子是升州城内醉花荫来的花魁,据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色艺双绝,所以才引得那么多人围观。 唐大小姐站在人群后面,使劲跳了几下,却还是看不见,不禁有点气恼道:“怎么那么多人,他们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美女,你没有看见这些人大多数是男人么”沈风笑道。 唐大小姐气哼哼道:“男人皆是好色之徒” 沈风无奈笑了下,也找了个角度欣赏这个花魁,能有看美女的机会,他是不会错的,唐大小姐见他上去,也跟着上去,但她个子不高,使劲跳了几下还是看不到。 “沈风,他们到底在看谁” “我也不知道,我问问看”沈风找了一个青年问道:“小兄弟,这轿子上是谁” “你不知道吗,真是孤陋寡闻,全升州不知道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了” 沈风笑道:“我刚来升州没多久” 另外一个青年说道:“原来如此,那我便给你涨涨见识,这轿上之人乃是醉花荫新来的花魁,之前在京城那可是迷死了不少王孙贵族” 这个话题引来了不少人的兴趣,又说一个人回头不服气道:“这青楼花魁怎能和唐大小姐相比,唐大小姐可是咱们首屈一指的美人” 另外一个青年笑道:“在容貌上,唐家大小姐或许能与这花魁相媲美,但在这才艺上,唐家大小姐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对对,我也听说了,那唐家大小姐,凡是女儿家该会的,她都不会、、、” 那两名青年侃侃而谈对唐家大小姐的一番个人己见,殊不知后面站着的正是唐家大小姐,沈风见她吃瘪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此时,唐晴雪俏脸愠怒,面若寒霜,只怕是从群众口中形容的自己,脸上挂不住。那两名青年发现有些不对劲,往后一看,这一看让他们吓得差点丢了,连忙落荒而逃。 唐大小姐见沈风笑得最开心,气呼呼道:“很好笑么,再笑我拔光你的牙” “噗嗤、、、” 旁边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亦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乎也看得出来刚刚说的是唐家大小姐是谁,又见唐大小姐脸色不悦,觉得有些不妥,急忙止住笑意。 沈风打量起旁边这位公子,看她长得红润细嫩,皮肤出奇也是的好,唇红齿白,那五官精美得不该在一个男人脸上,就连气味也是香的。 靠,这也太娘了! 见娘娘腔公子此刻一双秀目也在打量自己,沈风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身体朝大小姐靠近了些,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沈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急忙与唐大小姐离开人群,留下一脸迷茫的娘娘腔公子。 “小姐——公子,嘻嘻,方才那位公子好像很怕你”身旁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厮说道。 “我也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华服公子道。 “公子,这个花魁便是琴茵儿吗” “多半是,恐怕我们也要在升州城内呆上一阵子了,她升州城的目的绝不简单,我们要盯住她!”华服公子有点担忧道,“我们也走吧,找间客栈住下” 往后升州城,看似不能平静了。 整个上午,沈风都跟着唐大小姐的后面逛着一家家布庄,古代人都要买好布料然后找人订做,如果是穷人就自己纺线或者买点布自己做衣服,这个传统直到七八十年代还盛行。 从沈风屋子出来的时候,两人商量了一下,从升州城内的布庄找起,那个凶手偏爱穿红色衣服的女子,那一定会从布庄里面购置红色的布料,有了这个检索条件,目标人群范围就大大降低了。 两人走遍了升州城大大小小的布庄,依旧没有丝毫收获,直到正午,两人才找了一间酒楼填饱肚子。 “这酒楼一定很贵吧,我们另外找一间便宜的”沈风看到这间酒楼档次颇高,心中不免打了退堂鼓,他手里的银两已经不多了,要是在里面吃一顿,才个月又要开始挨饿了。 “小气鬼,这次本小姐请你”唐大小姐白了他几眼说道。 听了这话,沈风顿时觉得她犹如仙女下凡,急忙报以感激淋涕的眼神,嘿嘿笑道:“多谢大小姐,大小姐果然是体恤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深知民间疾苦” 唐大小姐脸蛋一红,催促道:“好了好了,快点进去吧” 两人点了三荤一素一汤,这下馆子的味道果然不一样,沈风吃得十分起劲,简直是越吃越饿,吃饱喝足后,正当结账时,唐大小姐却突然满脸通红,扭扭捏捏地说不出话来。 沈风见状问道:“大小姐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没事,我们告他去,让他们赔偿” “你才吃坏肚子”唐大小姐哼了一声,吞吞吐吐道:“我——我——” 沈风奇怪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小姐有话就说,你都请我吃饭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唐大小姐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男子汉!”又转而有恃无恐地说道:“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银两了,这顿你请,下次我一定还你” 靠,你不是出门忘记带银两,而是出门忘记带心肺,不然怎么那么没心没肺! 沈风一时间无法接受从蹭饭到请客的巨大落差,静默了许久,然后吐出一口遇人不淑的浊气,最后还是交出一锭银子,还好那晚在何家还有留了一锭银子,否则自己下个月真的要挨饿了。 天色渐晚,调查的事情暂时没有眉目,忙了一天,两人也有点疲惫,中途经过唐家的时候唐大小姐就回去了,剩下沈风一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比较偏僻,这时候路上空无一人,终于送回了难缠的唐大小姐,沈风深深的觉得,伺候唐大小姐比伺候慈禧太后还麻烦,虽然沈风不认识那位太后,自从遇到唐大小姐后,沈风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挫折感,正当沈风叹息自己命运多舛的时候,一个黑影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的匕首,悄悄的逼近他! 夜黑风高,杀人夜! 10米 9米 、、、、、 2米 1米 月光下,沈风的影子被越拉越长,正巧眼角瞥到旁边一个被拉长的影子正在慢慢接近自己的影子,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到那道黑影举起一把利刃。 沈风顿时浑身阴凉,下意识往前跑,而黑影举起匕首落下却扑空后。 第一次失手后,黑影又举起匕首追着沈风,在月光下犹如一个黑暗世界的勾魂使,让人觉得阴森可怕。 沈风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影举着匕首追杀自己,头皮猛地一阵发麻,第一次觉得唐大小姐并不是最可怕的人。 但幸好沈风年轻力壮,长期保持运动,渐渐拉开了和后面那个追杀者的距离,那个黑影见他已经跑远,也知道今晚不宜再追杀他,急忙拐了另一个方向,消失在街道中。 逃回家后的沈风,还是惊魂不定,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追杀他,来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他认识的人很少,更别说得罪人,要说得罪人只能说是何家,但何员外是欺软怕硬的人,见到自己和唐大小姐有交情,应该不敢报复, 沈风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想不通,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佳人如期而至,唐大小姐又来找沈风继续未完成的抓凶任务。 午后两人又忙活了一阵,调查出来的名单也不多,有的人沈风认识或者唐大小姐认识,有的因为时间上不吻合,都被一一排除了,辛苦了大半天毫无收获,让唐大小姐有点泄气,一直绷着个脸。 直到夜幕临近时,两人来到升州城内一家新开不久的布庄,老板姓董,目前尚无妻室,进入布庄后,老板热情招呼着,特别是对唐家大小姐,老板眼里散发着炙热的光芒,都是男人,沈风还是懂的,鉴于唐大小姐的美艳程度,没有过多猜测。 “老板,您这件布庄红色的布料倒挺多的。”沈风和布庄老板套着近乎。 “是啊,红色喜庆地方用得多,这就购置比较多”老板应道。 沈风嘿嘿点头道:“肚兜也都是用红色布料” 老板哑然。 身后的唐大小姐脸红一下,挪开脚步远离了沈风一点,似乎不想别人知道她认识这厮,沈风指着唐大小姐身上的衣物接着问:“老板,问您个事,您这家店最近可有男丁来买过这种绸缎。” 老板顿了一下应道:“没有呢,生意不景气,几个月都卖不出去,都摆在那边” 老板指着一堆布,沈风两人随着手指的方向走过去找到那些红色绸缎,看着眼前的布,沈风随意的摆弄起来,心里同时产生一点疑虑,觉得有些地方不妥,但又想不出来。 身后的老板也望着他们两个,神情诡异。 “老板,帮我用这种布料订做一件衣服。”唐大小姐指着这些绸缎说道。 沈风闻罢大惊:“买东西?!” 唐大小姐神气道:“本小姐就喜欢这种布料,你管不着” 沈风怪里怪气道:“我是管不着,可你有带银子吗” “我——”唐大小姐脸色顿时凝住,转而哼道:“先向你借着,改天还你,小气!” 付了订金后,唐大小姐说要再逛逛买些女性物品,待会再来拿衣服,沈风又被她勒索了一点银子,才和她分别。 黄昏的时候,沈风躺在小屋,本来想休息一下,但心里却一直回想着白天事情,想着之前升州城内那三具女尸体,似乎快抓到什么,仿佛近在咫尺又想不透,心里越来越不安。 红色的绸缎,而且还大小姐身上的布料一样—— 沈风眼前忽然浮现了那三具女尸身上的衣服,还有今天在那董姓布庄里面红色绸缎,又联想起遇刺的那天晚上。 “糟了,大小姐!”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风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急急冲出屋子。 正文 第六章:初吻 今天在董姓布庄店里,沈风就觉得可疑了,布庄老板说那些红色绸缎几个月卖不出去,但那堆红色绸缎最上面没有灰尘,不仅如此,三具女尸体、唐大小姐的衣服和董姓布庄的红色绸缎相仿,再联想到那个董姓老板看唐大小姐的眼神、、、 沈风越想越惊,心里愈发不安,虽然只是猜测,但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唐大小姐有任何不测,三具少女的悲惨死状、唐大小姐清纯俏丽的身影浮现在沈风的脑里,急忙加快脚步往布庄赶出。 到了布庄的时候,布庄已经关门了,更加深了沈风的猜测,门是对外锁着,布庄除了大门外,没有其他小门了。 “不在里面,会去哪里”沈风心里着急着,四下向附近的人打听,不久后,便从小贩口中打听到这家布庄老板乘着货车往城门方向走了。“听他说要去城外补货,不过这个月倒是第二次了”那名小贩道。听到此,沈风几乎能确定董姓布庄老板便是最近升州闹得沸沸扬扬女尸案的罪魁祸首,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他的下一个目标有可能是、、、 唐家唐大小姐! “大哥,你帮我去衙门里找官府,就说女尸案的杀人凶手就在城门外,乘坐的是一辆货车”沈风委托小贩道,“我先去城门外” “您是说、、、好好好,我这就去”小贩连忙应声道。 沈风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城门外。 “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从前三个受害者来看凶手有点心理畸形,这样的人是极其恐怖的,会为了目的,做出一些疯狂的事,哪怕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站在城门外,沈风便发现两条车轮辗过的痕迹,前天下了一天春雨,如果不是这场春雨,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找起,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道凹陷的痕迹,内侧还有点潮湿,那就是刚辗过不久,心里一阵狂喜,有了方向后,沈风连忙沿着这条痕迹跟去。 “希望官府办事能力迅速点,不能真要我和那凶手拼命了”想起几日来和唐大小姐的相处,咬咬牙,继续前进。 夜色渐渐暗淡,沿着车轮痕迹来到一个小树林,发现一辆搭着帐篷的货车停靠在前方,果然!入眼便是唐大小姐和董姓老板 沈风借着树林的掩护,一步步靠近那货车,而那董姓老板的声音,也传入沈风耳中 “晴雪,你终于快属于我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此刻一个男子对着昏迷中的唐大小姐说道,眼神疯狂而炙热。 “当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痛苦吗,有多痛苦吗!你是属于我的,我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所以我要杀了他,只可惜那天晚上被他逃了,待我们今晚洞房后,我会让他从此消失!” 果然是你! 沈风想的是那天袭击他的凶手,那天晚上和在董姓布庄的时候,沈风都发现他们用一个共同点,都是左撇子,那夜他左手持着匕首,而在布庄董姓老板写字记账开`**用的也是左手。 沈风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悄悄的靠近凶手,而凶手浑然不知,依旧背对着唐大小姐,自言自语的祷告着。 风水轮流转,这次换老子偷袭你了。 屏住呼吸,4米、、3米、、、1米 0。5米,动手! 沈风举起石头猛地拍在凶手的脑袋上,砰地一声,凶手应声而倒! 沈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抱起昏迷中的唐大小姐离开,而剩下的事情只要交给官府就行。 抱着昏迷中的唐大小姐走了一阵,但路上依旧没有遇见官兵。 官府的办事效率真慢,老子都已经解决了凶手,他们才来捡便宜的,沈风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然后解开了绑在唐大小姐嘴巴手脚的绳子,正准备把她弄醒。 此时,却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该死的,一定是那个凶手,怎么醒了。 沈风身上抱着大小姐,行动不便,不然他的脚力,跑也跑的开。 沈风只好抱着大小姐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而且可以借着草木作为掩护观察形势,所幸小树林内,林从较多,很快的,沈风便找了一簇篇繁茂的躲了起来。 凶手的身影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他眼前,手里死死的拿着一把匕首,树林里面光线很暗,凶手四下张望着,沈风后背都紧张得湿透了,内中默念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 就在此时,唐大小姐从昏迷中缓缓的醒过来。 但醒来得真不是时候! 大小姐慢慢睁开惺忪的眸子,与他四目相对,此时两人的脸庞近在咫尺,见她红唇轻启正欲开口出声,沈风当机立断,猛地俯下头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同时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纤腰。 朦胧中的唐大小姐,只见沈风的脸向靠过来,四唇相接,睁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风,脑里轰的一片空白,自长大以来和男性最为亲密的一次接触,到现在还是未经人事处子之身,唐大小姐一时间没有做出反应,呆滞的和沈风的唇对接,千钧一刻,沈风也是情急反应。 沈风无暇品鉴这朵朱唇,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凶手,身体处于随时备战状态。 唐大小姐从恍惚中醒过来,想脱离他,怎知腰身竟被他死死搂住,情急之中狠狠地拧住沈风腰间的软肉。 疼——沈风痛苦忍住唐大小姐在他腰部软位上的痛虐,一手环住搂着她的纤腰不让她发出声音,唐大小姐知道挣扎了,意识到自己正在被非礼,沈风只好用手语和她沟通,指着前面,又指着两人的嘴巴,摇了摇手,再对着她打了一个OK的手势,唐大小姐似乎也明白点了点头。 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沈风这才松开她的香唇,唐大小姐也松开掐他的手,此时她俏脸通红,睫毛轻颤,心里涌起前所未有的羞愤,难免再次忆起惊心动魄的一吻,一时竟忘了身在险境。 沈风无暇顾及她,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凶手依然四处寻觅着他们,明晃晃的利刃紧紧握在手中,可惜沈风武林高手,不然何必受这种窝囊气。 此时,凶手左右搜寻了片刻,竟开始往他这边靠近,双手拨着林丛,唐大小姐煞时紧张起来,娇身不知觉往沈风身上靠近,也许是危难关头,本能会去寻求一丝安全感。 真不行,大不了跟他拼了,沈风眼睛紧盯着前面,然后屏住呼吸,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正当沈风准备动手时,凶手却突然掉头走,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时,沈风才感觉到两人贴紧的身体,拍了拍她肩膀,轻声说道:“大小姐,我们安全了” 唐大小姐闻声條地与他移开一些距离,不敢去看他,暗自低着头,她到现在脑里仍旧是一片眩晕,久久不能消停,似乎在想着一些令她羞涩的事,盈盈眼波流动,俏脸泛起两朵桃花。 沈风心里偷笑,明白她的心思,但他可不会笨得去挑明,不然大小姐发起火来,还不知要怎么和他算账。 恐怕这凶手想逃跑了,事情都败露了,沈风心里想道,再联想到之前三名遭受他毒害的女子,还有上次暗夜被刺杀,最后此次大小姐差点被他玷污。 不行,不能让他就这样逃跑!沈风咬着牙对着唐大小姐说:“大小姐,我去抓那个凶手,你呆着这里别动” 唐大小姐惊道:“你还敢去,他手上还提着一把刀子。” 沈风叹了一口气道:“不去不行,那人心理变·态,难保他回来报复我们,还不如现在去偷袭他比较稳妥,方才时机不好,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好好呆着。”说罢,疾步朝凶手的方向跟踪上去。 悄悄的跟着凶手,来到货车原来的位置,沈风猜得没错,凶手果然是想逃跑。 见他正在货车后面摆弄着,沈风贼手贼脚靠近他,有了刚刚的经验,这次也不生疏,只不过把情景重现一次。 4米、、3米、、1米、、、 但这次情况有点出入,而且是很大的出入。 此时,凶手突然转过身,正好看见正欲偷袭他的沈风,沈风心里一惊,身体也停住。 “又想偷袭我,方才寻不到,你倒自己来受死!”凶手阴森森道,眼中凶光毕露,猛地用手中利刃挥向他。 还好沈风反应及时,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利刃,但凶手依然不依不饶,手中利刃不断挥向他。 沈风比他年轻,比他快,逃跑还不容易,两人一个跑一个追,绕了几圈,凶手在他身上划了几刀,依然伤不到他。 其实沈风是故意不跑远,故意拖延时间,等官府来了一切都解决了,沈风见他停下来,故意笑嘻嘻道:“怎么,不追了,你是肾虚了吧,还想玷污唐大小姐,你就这体力也好意思玷污别人家的姑娘。” 凶手愤怒道:“小子,你别得意。” 沈风故意挑衅他道:“那就继续追,你爷爷我站在这里等你。” “你!”凶手咬牙愤怒,突然恍然道:“原来你小子在阴我,想故意拖延时间,其实你早报了官府。” 沈风讶然,却发现凶手身后一道人影悄悄靠近,心里暗叫糟糕。 凶手怒哼一声道:“算你小子今天命大,我以后再来取你性命,你敢玷污我的唐大小姐,我一定要你死,将你肉一块块割下来喂狗。” 深怕凶手此时转身而去,沈风急中生智大骂道:“就你这德性,糟蹋母猪差不多,还好意思惦记唐大小姐,不怕告诉你,唐大小姐早已经是我的人,我们十四岁就同`居了,她为我堕过两次胎,做了三次整容手术。” 听沈风提及唐大小姐,凶手满眼都是怒火,胸中被嫉妒填满,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不可能不可能!晴雪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做她的夫婿!” 沈风心中暗喜,继续刺激他道:“我和大小姐自从在一起后,几乎形影不离,哦,大小姐经常说一句话: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下辈子就算为奴为婢我也愿意,相公——” 最后相公两个字,几乎令凶手快要疯狂,眼中怒火几乎能点燃整个树林,他的理智瞬地被疯狂淹没,举起利刃正欲向沈风扑来。 几乎是同时,唐大小姐已经站在凶手背后,娇叱一声,把一块石头重重往凶手头上砸去,凶手方才气得脑子充血,此时又被重物砸到头上,脑里一片眩晕,沈风抓住这个机会,把凶手擒拿住,用一记膝撞往凶手太阳穴撞过去,这才制服了他。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沈风取来把绳索将凶手手脚捆住,确认结实之后,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坐在树干旁。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唐大小姐瞪着沈风,气呼呼说道:“你方才胡说八道什么。” 沈风苦笑一声,说道:“我亲爱的唐大小姐,如果当时不说那些话刺激他,只怕他一回头就看见你了,倒是你,怎么过来了。” 唐大小姐轻哼一声,瞋目而投道:“我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抓凶手,你看,最后还不是靠本小姐,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孙子说的,嘻嘻” 汗,这哪里是孙子兵法,更不是孙子说的,沈风失笑一声道:“唐女将军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又深悉用兵之道,末将佩服佩服。” 听沈风如此说,唐大小姐哪能不知他话里调笑之意,俏脸升起两朵嫣红,噗嗤笑道:“讨厌,叫你取笑本小姐,罚你三个时辰不许笑。” 望着唐大小姐头一回展露如此娇媚的神态,沈风募地一阵失神。 感受到沈风投来的目光,只要接触他的目光,便令她想起方才羞人的一幕,大小姐浑身不自然挥舞小拳头,蛮声道:“也不许看我,不许笑我!” 沈风不予理会她的威胁,振振有词道:“大小姐可以看我,我也看大小姐,这是很公平的,如果大小姐不看我,那我就不看你。” “啐,谁稀罕看你,不看就不看,谁也不许看谁”唐大小姐偏过头去,埋首在双膝上,沉默了少许忽然轻声说道:“今晚谢谢你了” 沈风想也不想答道:“大小姐不用客气,我这趟又不是没有报酬。”沈风想这次抓凶手不是有赏银吗,这官文公布的,到时候想赖也赖不掉。 唐大小姐却误会他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报酬是方才那一吻,條地转过头来,气呼呼说道:“你说什么!” 说着,用脚蹬了沈风几下,羞恼说道:“不许再提之前的事,再让我听到你说,我——撕了你的嘴。” 沈风先是一阵茫然,听她说什么之前的事,忽地一拍大腿,原来她是说之前林丛一吻,恍然大声道:“哦——” 唐大小姐羞愤欲加,瞪了他一眼叱道:“哦什么哦,闭嘴!” 沈风乖乖闭上嘴巴,心中却是一阵得意,方才一定是唐大小姐的初吻,她才会如此羞愤,现在想起那一吻,唐大小姐双唇酥软,皓贝生香,真是xiaohun销骨,如果时间倒流,我一定会把舌头伸进去,来一次法式舌吻,想到此,脸上不经意露出一味邪笑。 靠,我在想什么呢,她还只是小女孩,真是罪过啊,沈风急急甩甩头,把不该有的想法挥之脑后。 两人想着各自的事情,这时候,官兵也来了,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只是刚刚好。 沸腾一时升州杀人案随着凶杀的落网终于结束了,升州城内姑娘惶恐的心情也安定下来,当官府问道抓获凶手是谁时,沈风想到官府悬赏眼睛一亮连忙应道:“渔家村的沈风、还有唐家大小姐唐晴雪。”两人是同一战壕的战友,论功行赏时当然不能忘了唐大小姐。 想到有银子赚,可以脱贫致富了,沈风一路上傻笑着,而唐大小姐一路上低垂着颔首,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女儿心事,脸上的深情时而羞涩时而含怒,粉面桃红,当真人比花娇,这些沈风没有注意,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五十两赏银。 各自想着事情离去,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七章:我把你买了 清晨,沈风早早来到茶馆打零工,沈风有时候去米铺打零工,当米铺不忙时,他就来茶馆打零工,但这次他却在茶馆内当起了说书先生。 只见他挑着一把凳子放在木桌上,然后人坐在上面,像极了鹿鼎记里面的周星驰在妓院说书,而他周围皆是茶馆内的客人。 “你倒是讲啊” “快说,你是如何与歹人殊死相搏救出唐家大小姐” “快点说,我们都等着听” “诸位听众别急,待我娓娓道来”沈风翘着二郎腿,打开一把纸扇开始侃侃而谈。 突然,沈风敛去笑容,面色凝重道:“话说当时,俺孤身前往城外小树林时,正瞧见那贼人欲对唐家唐大小姐施以毒手” 正说到精彩处,周围的客人都被他讲的故事带了进去,手中的茶杯蓦然停在空中,各个神情紧张注视着说书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手持一把七尺大刀,名唤青龙偃月刀!和那贼人正面相对,宛如一座大山,巍然伫立,大喝道,畜生,休得放肆!” 周围群众眼里射出崇拜的光芒,让沈风心里一阵得意。 “接下来呢,快说啊”听众催道。 “花姐,倒水!”沈风转头喊道,翠花是老板娘的女儿,熟络了之后,就称她为花姐。 “念在你招来了这么多客人,今儿我就给你倒杯水。”翠花横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助兴助兴”沈风笑着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在听众粉丝期待下继续道:“那贼人青面獠牙,手执一把方天画戟,常人见了也要怕了三分,但我浑然不惧,大喝一声:贼人,敢与我一战否——” 接下去沈风开始胡编乱造,楞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说得迂回曲折,荡气回肠,令人气忘记喘,尿忘记撒,比看春`宫图还投入。 “——我们大战了三百回合,他终不敌我,成了我的刀下亡魂,但我的右臂也被砍断了,在熊熊烈火中,我把唐大小姐从雷峰塔,哦,不,从小树林里抱出来”本来几句话的事情沈风用了几盏茶的功夫才说完,特别是打斗的场面,都可以拍成科幻片了,观众是听得意犹未尽。 “你的胳膊好好的啊”客人疑问道。 沈风沉吟一下道:“刚做的假肢。” “后来你和唐大小姐呢”另一个客人很三八的问道。 沈风正待说,却不知身后已经站着红纱少女。 “后来,唐大小姐被我的英雄形象所折服,竟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主动要求投怀送抱,非要以身相许,我拒绝再三,她以死相逼,最终我还是晚节不保,哎~我猜中了这个过程,却没有猜中这个结果,始料未及啊始料未及”沈风无奈叹息着,但眼里更多是向往。 有些客人认出他身后站着的人是唐大小姐,急急拼命给他打眼色。 沈风立即会意,稍稍瞥了一眼,只看衣裳就知道是唐大小姐来了,急急哈哈大笑道:“以上故事纯属虚构,各位切勿相信,散了散了,继续喝茶聊天。”说完,回头一望,入眼便是咬牙切齿怒容满面的唐大小姐,心里十分疑惑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茶馆。 “你怎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沈风不等唐大小姐发飙,率先开口道:“不会是想我了吧,才一天没见,你就这么想我” 唐大小姐俏脸微红,嗔啐道:“想你个猪头,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背后——哼——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挥起粉拳作势要敲她一下。 “没有下次,如果有下次也是在背后赞美你!”沈风急说道,心道,我这不是为了吸引更多听众嘛,你没有玩过微`博,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唐大小姐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笑容。 小女孩就是好哄,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难怪现代人都喜欢去学校找情`人,从任何角度上来讲,学生情人都属于是优质情`人,停下瞎想,沈风转而奇道:“大小姐,你知道我在茶馆?” 唐大小姐得意笑了笑,轻哼道:“找到你还不容易,你又不长翅膀,我到渔家村找不到你,问了之前那老婆婆,她便告诉我你在茶馆和米铺当工。” 沈风哦了一声,这时候茶馆老板娘端着茶水,笑吟吟上前说道:“唐家大小姐难得光临小店,小店不胜荣幸,大小姐长得真是水灵,来,喝点茶水,小店只有这点东西了。” 老板娘做了几年生意,贼精得很,知道跟什么人说什么话,又是好话,又是好茶,三两下把唐大小姐哄得甜滋滋的。 老板娘微笑对着他说道:“沈风,你好好招待唐大小姐,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忙了。”说罢,风风火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汗,把我当三陪了,不过陪美女我倒是没意见,沈风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看她喝着热热的茶水,脸蛋扑扑的,煞是好看。 唐大小姐忍不住白了他几眼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喝茶吗” 沈风笑嘻嘻说道:“看过别人喝茶,但没见过美女喝茶” 唐大小姐哼地一声,却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转问道:“你怎么在茶馆干活” “不干活,难道银子能从天上掉下来”她是高高在上大小姐,自然没有体验过百姓生活,沈风洒然一笑:“再说了,茶馆天天都热闹,每天听一些来往客人说一些奇闻乐事,又有银子赚,这等美事,我当然愿意来。” “都说些甚么有趣的事,快跟我说说,快说快说——”唐大小姐美目泛起喜色,急急敲了两下桌子翘首而问,又扑眨了一下灵动的美眸说道:“嗯,不如这样,沈风我把你买了,你来我家做事,每日给我讲故事。” 想包`养我! 幸好沈风没有喝茶水,否则会一口喷出来,这大小还真敢想真敢说,她现在年纪小,只知道讲讲故事,假若以后长大以后,不知道会不会要求发生故事。 沈风一阵淫思妙想后,强忍心头冲动说道:“讲故事还是算了,我不太擅长,你假如真想听,花钱找几个说书的,天天给你说个九章十八回。” 唐大小姐撅着嘴,哼了一声道:“不要就算了,我才不稀罕” 看她露出小女孩的姿态,分明还是个十**的岁小姑娘,易喜易怒,天真烂漫,沈风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小姐,你今年几岁了” “十八”唐大小姐补充道:“再过几个月就十九了” 十九岁啊,难怪还是一副小女孩心性,沈风笑了笑说道:“还是个小女孩”要是以沈风前世的年龄,要比大小姐大上七岁,叫她小女孩也不为过。 “我哪里小了”唐大小姐哼地一声道,她不喜欢沈风这么叫她,下意识地挺了挺酥胸,仿佛在示威。 大小姐啊大小姐,我只说你年纪小,但没说发育小,你这酥胸我已经默默反复研究过了,的确是不小,而且还有发展空间,沈风嘿嘿一笑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大小姐被他笑得发慌,才意识到方才的不雅之举,急急弱下身躯,娇羞不已,见他此时目光也转向别处,芳心才稍定,但经过方才她坐得有些慌乱。 “大小姐今天找我有事吗”沈风问道,替她缓解些慌乱。 听他如此一问,唐大小姐才醒然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上次我们擒贼有赏银,昨夜里知府大人柳宗礼亲自到我家去,把赏银给我送了过来,还在我爷爷面前夸了我,你的一半,柳大人叫我转交给你,否则今日我没事找你干嘛。” 说到昨晚,唐大小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她这年纪极容易受到外界干扰,息怒都挂在脸上。 听到这件事,最为开心的还是沈风,心中兴奋之意澎湃而汹涌,全身仿佛被一股热浪袭中,他连忙应道:“是是,大小姐找我必然是瑞雪兆丰年,好事临门,那银两带来了吗。” 唐大小姐见他一副财迷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看你丢脸不丢人,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放心吧,不会少你的,改日我再拿给你,不过呢,之前你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沈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道:“大小姐你先把银子拿给我,凭我们现在的交情,上刀山,下火海,我义不容辞”心里却道,等银子拿来了,才没空陪你去,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发财了。 唐大小姐狐疑的眼神在他脸上徘徊了几次,叉着纤腰得意道:“哼,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信,你那些骗人的话,还是留给别人说,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这小丫头怎么变得越来越聪明了,也罢,陪她去就陪她去,无非是去哪儿玩,当给自己放假了。 正文 第八章:伦文叙 此时,茶馆内进来一个文弱书生,容貌清秀,背上背着书箧,嘴唇干裂发白,他朝着沈风这桌走来,虚喘说道:“这位兄台,小生路过此地,身上已无盘缠,可否与你要一杯茶水解解渴。” 沈风愣了一下,连说可以可以,唤来了老板娘女儿一壶茶水给他,书生接过茶水咕噜咕噜饮下肚,解决了口舌燥渴之后,用袖角擦了擦嘴角,拱拳谢道:“多谢兄台,大恩之举,永难相忘。” 不就请了一壶茶水,一下子大恩一下子难忘,古人在礼仪上推崇备至,沈风却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而唐大小姐见他可怜心生同情,问道:“那要不要再来些吃的。” 书生方才只顾饮水,还未发觉身边坐着一位佳人,此时望见唐大小姐的芳容,直觉她如同九天仙女下凡,但却不敢多看一眼,忙垂下头来,一时间竟有些口吃:“谢,谢,谢姑娘关心,小生尚余些干粮。” 沈风心里暗笑,这书生怕是极少见过美女,见了唐大小姐话都说不好了,作为一个现代人,见过不少美女,但第一次遇见唐大小姐时,也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只是当时情况特殊,来不及去欣赏,他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了。 书生紧张得能听见唐大小姐的呼吸,手心不断冒着汗,便急忙告辞道:“小生还需赶路,不便打扰二位恩人,告辞了。” 待书生离开后,唐大小姐一双美目充满疑惑问道:“喂,姓沈的,我有那么可怕吗,那个书生好像很怕我。” 沈风笑道:“那书生是喜欢上你了,哈哈,你没见他遇到你,话都说不利索了。” 唐大小姐听他说得直白,把喜欢挂在嘴上,要知道她再如何没心眼,到底是个女儿家,对于男女之情,她仍是耳不敢听,那张清水芙蓉的俏脸迅速映出两朵桃韵,低声作羞道:“你不要乱说” 沈风有心逗弄她,嬉皮笑脸说道:“嘿嘿,我可没有乱说,方才那叫一见钟情,又可说是一见倾心,大小姐你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一脚踢死你”唐大小姐香腮微鼓,气呼呼说道。 大小姐应该还未谈过恋爱,不然也不会如此激动,与以往大大咧咧的形象大相庭径,此时的小女儿姿态,别有一番风情,也不知谁有那么走运讨得大小姐的芳心。 两人谈话间,门外传来一阵阵噪嘈声,大小姐急忙跑出去看看热闹,沈风也随在她身后想瞧瞧是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一前一后挤入围观人群,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竟是方才讨水的书生,而他身边有两三个人正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唐大小姐见状,霎时粉面生威、凤眼圆睁,怒叱道:“住手,你们三个人欺负一个书生,算什么本事。” 为首中间衣冠富丽的公子哥,见来了一个大美人,眼中露出**,在唐大小姐身上上下下打量着,而旁边两个家仆对自家公子的脾性是了如指掌,忙谄笑道:“公子是不是看上这个姑娘了,要不要我们将她抓来。” “抓什么抓,本公子是这种人吗,本公子是很温柔的”公子哥大怒拍了他们两下,换了一个轻佻的眼神在唐大小姐身上徘徊,慢慢走近说道:“两个奴才无礼,还望姑娘赎罪,本公子请你喝酒,当作赔罪。” 唐大小姐可不是那么好脾气,见他模样十分恶心,想都不想给了他一个巴掌,这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公子哥脸上,公子哥捂着脸恼羞成怒道:“你们两个给我把她抓过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打本少爷。” 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家奴扑向自己,唐大小姐顿时有些慌乱。 “佛山无影脚!!” 两个家奴还未靠近唐大小姐,沈风大喝一声抢在大小姐身前一脚踢翻了一个家奴,然后举着一只脚继续摆POSS,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家奴摇头叹道:“能败我佛山无影脚下,也算虽败犹荣。” 另外一个家奴,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神龙摆尾!!”沈风大喊一声,身子也摆动起来。 这名字虽然好听,但姿势差了些,只是一个简单的单脚着地后转身摆腿,且还站立不稳,差点落个狗吃屎,而这次这个家奴学乖了,轻易躲闪了他的这记‘神龙摆尾’,正欲再次扑上去。 “看招,藏龙出洞!!” “哎呀!!”家奴嗷嚎一声大叫道:“我的头,血,血,流血了”说罢,晕倒在地上。 周围百姓这才看明白什么叫藏龙出洞,分明是方才从地上捡来的石头,往家奴头上砸过去。 “厉害厉害,普天之下能让出上三招不过三人,你也算得上家奴中的战斗机了”沈风装腔作势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才回过头朝大小姐嘿嘿笑道:“大小姐,我这套降龙十八掌威力无穷,你要不要学学,学费十八两,一招一两,学成之后打扁天下高手。” 唐大小姐嗔目投去,嘻嘻笑道:“你这人好不要脸,明明是扔石头,说成什么藏龙出洞,这种无耻招式,我才不要学呢” 愚昧,真愚昧!我还想找你试试我的‘打洞棍法’,看来你没什么悟性,沈风笑了笑说道:“你去看看书生伤势严不严重,顺便评估一下医疗费和我们俩的劳务费,冤有头债有主,得好好清算清算。” 唐大小姐光顾看热闹,忘记地上还有个书生,走上前把他扶起来,见他狼狈不堪,指着那公子哥气呼呼说道:“沈风,你看他被打成这样,你要把他修理得更惨。” 这时周围的百姓对着那名公子哥议论纷纷,大多数说他如何使恶跋扈,数落他种种劣行。 真暴力,不过我喜欢,这个公子哥口碑那名差,不用大小姐说,沈风也要修理修理他,来到这个时代,他过得有些郁闷,正好借此机会出出气,揍人真是爽啊,反正出了事有大小姐顶着,沈风嘿嘿笑着,走向那公子哥说道:“这位公子麻烦你配合一下,我赶时间,话我就不多说了,让我把你揍得你妈认不出你来就行” 公子哥闻声,身形颤抖起来,惧怕说道:“你敢,我可是南郡知府大人的儿子,还是何员外的干儿子,你敢动我试试。” 沈风愣了一下,原来熟人的种,公子哥见他犹豫了一下,得意的冷哼一声,沈风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只想一个人揍你,再用七号的鞋子踩你几脚,最后勒索你银子,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沈风转而对周围的百姓大声说道:“有没有人想揍他踩他,这种人渣,我们不要怕他,要揍他揍到怕。” 周围百姓平时就有收到他欺压的,此时胸中一片热血,大声应道,渐渐的传染每一个人,各个义愤填膺。 沈风继续说道:“由于人数较多,每人仅限一脚,小孩可多一脚。” 公子哥看见众人跃跃欲试,颤抖说道:“钱,钱,我给你钱,你所谓的医疗费还有劳务费我都一一和你算清。” “钱就不要了,待会留给你买担架拐杖轮椅什么的”沈风笑道 公子哥眼里满是恐惧,方才还觉得他脸上挂着笑脸有几分和善,此刻看起来简直是恶魔,话来不及多说,就被围拥而上的百姓一脚一脚的踩,被踩得嗷嗷大叫。 沈风拍了拍手,心情大为畅快,来到书生面前问道:“你没事吧” 书生虽显狼狈,依然彬彬有礼感激说道:“多谢兄台与姑娘相救,小生无恙。” 唐大小姐凑过去,检查他的伤情问道:“你怎么会招惹上他。” 书生依旧不敢直视唐大小姐说道:“方才我见他当街调`戏一位姑娘,便出言制止,谁知他们动手相向。” 这书生还挺正义,虽然身体薄弱,却浑然不惧,唐大小姐和沈风想的一样,夸赞道:“不错不错,你这书生还挺正义的。” 书生微微有些脸红,举措有些混乱说道:“姑娘谬赞了,在下只是做我该做的。” 这时,一个少女端来三碗豆腐乳,感激看了一眼书生说道:“谢谢三位,谢谢这位公子,小女子只会做些豆腐乳,还望三位——。” 沈风立即接过来,一咕噜喝下叫道:“好喝好喝,老板娘手艺真好” 那卖豆腐的老板娘说道:“谢谢。” 唐大小姐也不矫情,接过那碗豆腐乳,一口一口的尝着。 此时小老板娘端着那碗豆腐乳,有些扭捏偷偷看了书生一眼,怯生生说道:“谢公子方才仗义出言,公子如此勇敢,叫小女子不胜感激。”少女又偷偷望了书生几眼,脸上露出几分羞涩。 书生接过豆腐乳,欣然说道:“姑娘严重了,我若不出言制止,岂不枉费饱读圣贤书。” 三人离开并行,而豆腐老板娘竟呆呆站着,静静凝望。 沈风却是发现身后豆腐老板娘对书生已暗生情愫,只是书生那木鱼脑袋不开窍,有人喜欢都不知道,这豆腐老板娘长得不差,性格又好,暗叹一声可惜,有机会定要提醒一下他,别辜负了人家一片情意。 书生对沈风说道:“在下失礼了,敢问两位恩人高姓大名,两位恩人两次相助于我,我赶考回来定要报答” 唐大小姐抢着介绍道:“我叫唐晴雪,他是沈风,报答就不用了,听说你要进京赶考,一定要考个状元回来,对了,你叫什么,总不能总书生书生的叫” 书生一见唐大小姐就脸红,垂下目光说道:“在下姓伦名文叙,借姑娘吉言” “伦文叙!!你叫伦文叙” 沈风大惊叫道,小时候念书时就听过伦文叙的故事,乃是历史上一位才思敏捷的文状元。 他父母以种菜、卖菜为生,伦文叙在幼时也经常在街头卖菜,但他极其聪明,且又刻苦,连中乡试会试皆是第一,直至在金銮殿上被皇帝御赐为金科状元,皇帝亦想招他为驸马,但伦文叙没有忘记小榄镇乡间那位纯情的何小姐,被嫉恨他的人留下了话柄,不幸遭受奸臣陷害而入狱,之后虽平冤昭雪,但已难有作为,在47岁便早早离世。 如今在这个地方也出现一个叫伦文叙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否和他所熟知的同一个人,但就算是同一个人,沈风也不好确定他的结局会如何,毕竟这个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唐大小姐被他吓了一跳,逞娇轻嗔说道:“突然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认识他。” 沈风回过神来,对着伦文叙问道:“伦兄,叫你伦兄可以吧,你以前考试考第几名。” 伦文叙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微微一笑说道:“每逢乡试会试皆是榜首”他说得风轻云淡,仿佛拿第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也隐隐可看出他的自信,此时,他虽显狼狈,但身上的才华气质依然掩盖不住,出淤泥而不染。 还真是第一,该不会真是同一个人,世界真是非常巧妙,沈风只能感叹这一句了。 唐大小姐眸目瞬时被点亮,她虽不喜读书,但也知科举考试的难度,赞道:“哇,你真厉害,沈风,你也去好好读几本书,读完讲故事给我听。” 亏你想得出来,金`瓶梅灯草和尚你要不要听,看她粉脸欣喜还有一些稚气,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施粉黛如朝霞映雪,沈风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唐大小姐瞪大眼眸道:“我脸上有银子吗,看什么看,不准看,你学学伦文叙,从来都是目不斜视。” 沈风郑重辞色说道:“大小姐,目不斜视以及坐怀不乱这两个名词一直是我的座右铭,我看你无非是想提醒你,你走错路了,你家应该往那边走才对,做人思想要纯洁,勿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大小姐方然醒悟过来,娇哼一声:“我就爱绕远路,要你管。”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她虽是反驳了,但还是即刻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而沈风见伦文叙走路蹒跚,举步之间甚是艰难,身上又无盘缠,便让他去自己住处几日,等伤好些了再进京,于是伦文叙当晚便住在了沈风的隔壁。 (伦文叙在后面会再次出现,涉及一段三角恋和陷害) 正文 第九章:两个女人 青`楼和太监,从在生理上,可以理解上是两个极端,他们是华夏国历史一个标志性产物,在历史上也拥有不可或缺的位置。 无论是哪个朝代的青`楼,无论在乱世还是和平年代,青`楼总是一片莺歌燕舞,有人形容是英雄冢,她可以消磨一个人的意志,从此纵`情笙瑟,醉卧软塌,只为胭脂香。也有人形容这里是消金窟,就好比李家迷恋杜十娘在青`楼里面挥金如土最后倾家荡产。但也有人认为这里是世外桃源,那里远离喧嚣,只有纸醉金迷的繁华,没有痛苦,是个尘世中的极乐世界。 入夜,灯火通明的醉花荫,是升州城内最大的青`楼,不少王孙贵胄都是里面常客,前几日,醉花荫里来了一个花魁,没有人见过她的容貌,因为她一直用白纱遮住脸,而只知道她在这里的艺名叫茵儿。 这花魁自从来到醉花荫后,就很少出来见客,有几个富家子弟砸银两也只是听她抚琴一曲或者聊几句话而已,也就是宋丹丹的花钱唠叨,但这些公子哥还偏生向往,不断有自命不凡的人不断砸钱以图做她一回入幕之宾。 这就是明星的吸引力。 更何况这还是遮住脸的花魁,有神秘感的人往往会让人更渴望去征服。其实这也是营销学里面所谓的包装营销,塑造一个带着面纱高不可攀的女神形象,说白了,脱了面纱,关了灯,不都是女人吗。但偏偏让你得不到,让你心痒痒,最后让你心甘情愿从口袋里面把钱掏出来。 这是现象级的空手套白狼。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醉花荫最顶端楼层走廊上,来到一间小屋内,推门而入,正是花魁茵儿的秀房,茵儿的秀房处在百花楼的最上层,一身轻装的茵儿正在悠悠的抚着梧桐木琴,好似对于黑衣人的到来并不惊讶,十指在琴弦舞动,宛若织女,美感十足,琴声悠扬带着绵绵的凄婉。 琴声渐收,一曲弄闭,黑衣人抱拳才机械般的开口。 “拜见圣女” “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消息”琴茵神情萧索问道,双眼却是没有看她。 黑衣人沉声说道:“左王已来到升州,唐家内亦埋伏着左王的人,看来近期内即有图谋,圣女是不是出面——” “我自有分寸,你好像比较关心唐家。”茵儿冷声道:“你可要明白你的身份,你在为谁卖命,若不是本教栽培你,你会有今时今日” “属下自当明白”黑衣人立即畏声道。 茵儿闭下美目道:“你退下吧” 黑衣人听令离开小楼。 起了一道冷风,茵儿起身正欲把窗关上时,从空气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女儿家身上才有的香味,脸色一变,缓缓向窗户走去,脚步看似随意自然,但实则身体已经紧绷着,随时准备出击。 只不过茵儿姑娘闻到香味而判断外面有人,而外面的人同样也可以闻到她的味道,都是女儿家,谁不把身上弄点胭脂水粉。 一个像壁虎贴着秀房的黑衣人,正待她靠近的时,急忙运起轻功逃离,此时全身香汗淋漓,浑身散发出香味,刚才就是因为流汗又刮风的关系,才让茵儿嗅到了香味,否则隔着一段距离,茵儿也闻不到她的味道。 茵儿见黑衣人逃跑了,神情一变,急急带上佩剑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在成排的房屋上跳跃着,仿佛她们身上吊着钢丝似的。 此时沈风躺在屋顶上,眼睛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月,别人都已经早早入睡,只有他还躺在屋顶上看星星、数月亮,古代人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古代穷人更没有夜生活。 “哇靠,什么玩意,在拍戏吗”沈风躺着躺着,忽然瞥见两个影子在夜空中上蹿下跳、高来高去,而且那两人还是从他的这边飞了过来,便急急翻下身体跳下屋顶。 两个人影跳到他的屋子上就停了下来,无声地静止了片刻后,白衣女子才轻笑道:“姐姐,为何来了妹妹的秀楼,不进来和妹妹叙叙旧” 这个白衣女子自然就是醉花荫花魁茵儿! “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太多交情可谈”黑衣女子淡淡道。 “姐姐这样说可就伤了妹妹的心哩”茵儿咯咯发笑,但眼里却满是杀机说道:“上次咱们两还打了一架,姐姐这么快忘了,妹妹我可是想着姐姐哩” 一字一顿的说:“想着杀你!”说完即动手,冰冷的剑直刺黑衣女子而去。 沈风在下面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两人缠斗起来,找个什么地方打不好,偏偏来老子的屋顶。 怎么高手都喜欢站在高的地方打,还背靠着明月,仿佛这样比较符合她们的身份,这就比如大战紫禁城之巅那部电影。 再说到茵儿和黑衣女子,茵儿招招狠毒,杀机凌厉,但却奈何不了对方:“姐姐的功夫倒没退步呢”说话间几个剑光挥动,都被黑衣女子挡了过去。 精彩!真精彩。第一次实景看到高手打斗场面,比前世看得武侠片还精彩。 “我今日不想与你打”黑衣女子退出了茵儿的剑网,正欲离去。 “哦,咯咯,真的不想吗”茵儿一个怪异的眼神看了看下面的沈风:“那这又如何”说着便奔向猫着腰低着头走向屋子的沈风。 一把剑贴在沈风的脖子上,从剑身上面传来的凉意,让他浑身如同坠入冰窖,不敢再妄动一步,这个喜怒不定的女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琴茵儿冷笑道:“你们不是向来自命清高、济世为怀么,我倒要今日你怎么救他” 黑衣女子从屋子上面下来,望了沈风几眼,平静说道:“放开他,你与我之间的事情,莫要连累其他人” 沈风连忙应声道:“对对对”接着换了一种凄凉的腔调说道:“我上有六旬老母,下有美女成群,放了我,你们重新打过就是。” 茵儿横了沈风一眼,把围着沈风脖子的剑紧了紧,挨着他咯咯笑着说道:“没想到今日我们要抢一个男人,姐姐要把他给你也行,你先把剑放下” 这小妖女说得好像跟老子有一腿似的,要不是脖子上被她用剑架住,真以为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见黑衣女人迟疑着,沈风大急,催促道:“快放下啊,那把剑才几个钱,我赔给你就是,这位姐姐你喜欢那把剑我去取给你”说话间,沈风的右手已经不动声色握住茵儿的手,想要把剑推开。 第一次被男人的握住手的茵儿,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剑身也贴着沈风的脖子抖了一下,沈风好似受了惊讶一般,吓得瘫软在茵儿的怀里,脸颊刚好贴在茵儿的酥胸上。 好软、真香,危难当头,沈风还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直觉香气扑鼻而来,通体舒透。 酥胸被男性贴着,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让人炙热的热量,心神稍稍荡漾。 黑衣女子抓住这个时机,飞身刺向茵儿,茵儿急忙想要运剑挡一下,却不料这刺招只是虚晃一枪,手把沈风带离茵儿。 沈风刚经历生死一瞬间,脸色略显苍白,气急败坏道:“你这妖女,打不过人家找我当帮手,懂不懂江湖规矩”说话间稍稍靠近黑衣女子,顺便压压惊。 “姐姐这一手玩得真是漂亮”茵儿恨恨的看着黑衣女子,忽而展颜一笑:“也罢,这个小男人今夜便送给姐姐,姐姐趁着这几日好好享受,,待我来取你性命。” 说着正要离去,又转身说道:“方才靠得舒服否” 沈风心里此刻正回荡着刚靠在茵儿酥胸上面的感觉,心里还噗通噗通跳着,听她一问回过神来,差点着了她的道,急急地郑重脸色说道:“姑娘,请你自重,我是正经的人,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意外,在我心不甘情不愿情况下发生的突然事件,希望姑娘不要再提及” 那茵儿笑吟吟的说道:“小女子喜欢的也是正经人士,那公子可要好好记住我,他日若有机会,再来与公子一叙。”语气里面却带着凌厉杀意。 我日,还没完没了,沈风心里大骇连忙摆手道:“不敢劳烦这位姐姐,我明天一早便要回乡探亲了,估计也要七八十年才回来” 咯咯,妖女轻笑几声,几个飘忽便渐渐消失于夜色里,终于让沈风心神稍定。 “离我远点”旁边的黑衣女子闻到沈风的气息,冷声说道。 “咦,我什么时候走过来的,肯定是刚刚惊吓过度了,失礼失礼”沈风大惊道。 黑衣女子似乎对他的解释嗅之以鼻,冷哼一声不予理会,转身正欲离去。 “壮士留步,不如进来我屋内稍坐,我们秉烛夜谈,远来即是客嘛”沈风盛情款款邀请着,其实他是害怕那妖女中途折回来找沈风索命。 “她说离开便不会再回来,你大可放心。”黑衣女子淡淡说道。沈风老脸一红,被当场拆穿显得很尴尬。 “那以后怎么找到你”沈风一脸深情的凝望着她道,打着感情牌。 “不必了,有缘自有见面之日”黑衣女子语气有些僵硬说道。 沈风继续煽情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黑衣女子面目表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黑衣女子依然面目表情。 “一夜夫妻——” 顷刻间女子脸上布满寒霜,怒视瞪他。 “哦,不,出门在外靠朋友” 沈风孜孜不倦煽情的吟诗,终于得到这高手改天再来拜访的允诺。黑衣女子说完便几个跳落消失在黑夜中,生怕这厮再来几句不着调的诗句,不过诗句本身倒是好诗,她心里想着。 (这两个女人都和主角有着深远的关系,而她们的身份更是神秘) 正文 第十章:潇`湘书院(一) 翌日清晨。 唐大小姐今日又来打破沈风平静的清晨,她是典型的自来熟,每次都是直接推开门就进去,而且一进来就是连喊带踢喊他起床。 “喂,姓沈的,起床了,快起床”唐晴雪一连喊了几声,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如果她能温柔点,倒像一个正在喊丈夫起床的妻子。 “气死了,本小姐亲自喊你起床,你居然还不起来” 折腾了一会儿他还是没起,唐大小姐媚眼流转,歪着小脑袋看着他沉睡的样子,之前很少有机会仔细看看他的长相。 肤色黑黑的,怎么晒成这样,不过倒是显得很健康,头发还是短的,真是奇怪,其他地方——剑眉,星目,鼻如悬胆,哼,一副坏人样! 这臭家伙睡觉的样子的倒是蛮好看滴,怎么挣开眼睛的时候变得那么讨厌,眼睛老是在偷看,唐大小姐心里评价着他。 这小丫头今天是不是犯花痴,猛盯着我看! 沈风在听到唐大小姐的声音就已经醒来了,只是装睡打发她,他想好好睡个懒觉,三月天里草长莺飞暖春,睡觉是最舒服了,只是没想到她倒是很有耐心,喊了一阵子就消停了但没离开,而是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 沈风半眯着眼睛瞟了她一眼,才发现她此时目光竟落在自己的重要部位,被她看着,又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下面开始渐渐有了反应。 “二弟,她是咱们的仇人,你怎么能对仇人献殷勤”沈风心里默默教训一下那段雄伟的海绵体。 唐大小姐盯着沈风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似乎不妥,转而打量他的屋子,屋子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十分简陋,心下稍稍同情起沈风,发现床上放着一个包袱,唐大小姐好奇打开看。 “咦,这是他的银子吗,我偷偷拿走,嘻嘻,反正他睡着”唐大小姐似乎在对自己说,也似乎在说给沈风听。 “住手!”沈风咻的一声挺起身来,一脸惶恐的夺过唐大小姐手里的银子,那是他的全部身家,虽然只有区区几两银子,但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哼!贪财鬼,知道起来了”唐大小姐瞧见他的样子,十分鄙夷。 沈风听到她这样说,便明白被她摆了一道,讪讪说道:“被你发现了,嘿嘿,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能不知道”唐大小姐俏生生指着沈风下面道:“我看见你下面动了” 呃,原来是你这家伙通风报信! 沈风急忙抓过被褥遮住,尴尬地笑道:“这是自然现象,健康的表现,活力的象征”心中默念清净咒,这才让它老实下来。 来到古代后还没近过女色,对于正值壮年的他简直是一种煎熬,连唐大小姐这种小女孩都能情不自禁地意`淫一下,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三餐都吃素食,不然早晚饥不择人。 唐大小姐不懂男女之事,什么自然现象,什么健康的表现,听他说得奇怪,但没想太多,转而催促道:“快点起床,今日随我去潇`湘书院一趟” 沈风嘟囔说道:“要去书院干什么,我又没读过书,陪你去哪门子书院,你叫伦文叙陪你去吧,他就在隔壁” 唐大小姐忽而悠悠说道:“你难道不想要你的二十五两了,你陪我去,我将我的二十五两也给你。” “不早说,马上就走!” 潇`湘书院,升州城内最大的一个书院,和乔木书院,洞庭书院,还有京城的应天书院是当今这个时代的四大书院,引得无数学子向往,争相往之。潇`湘书院里面出过不少文人骚客,也有不少朝廷命官,当朝御史大夫从二品宋舒玄正是出自潇`湘书院。 在去书院的路上,唐大小姐非逼着沈风步行,她有个习惯,就是不爱乘马车,按照她的意思来说,是坐在马车内还不如边走边玩。 路途上听着唐大小姐对四大书院介绍,四大书院在当今这块地方已经被大家熟知,而沈风却对此一概不知,惹得她一阵开心,本来她的学识已经很少,如今碰见一个比她更少的人怎么能不开心。 见他郁闷的样子,唐大小姐越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沈风只能任由她得瑟,想必她是在报复自己早上故意装睡。 沈风唯有苦笑,女人永远是小心眼的动物,很感性,所以与男人相比,女人显得很傻。她们的小心眼,不过是向男人撒撒娇,并不是真的要得到什么。 就像在自己可掌控的范围内玩一个小游戏,只是用来测试一下男人与自己的关系还能维系到哪个程度。所以她们往往在一些很烦人的小事上纠缠不休、让人厌烦、遭人指责,并最终失去了控制这个游戏的权力。 唐大小姐心态,全部在沈风的掌握中,哪怕对他刁蛮任性,也是一种在潜意识内她感觉沈风不会因此而离开她,是在她所认为的安全范围内。 其实沈风很懂女人心,在前世时沈风没少花时间研究女人的心理还有生理。 唐大小姐是打算一下子找回场子,一路上沈风不知道的事情,她就喜滋滋详细的介绍,沈风也乐意听,他对这个时代了解得太少了,多清楚一些,对自己有帮助,毕竟现在他也是这个时代的一员。 两人来到了出自名家之手潇`湘书院门匾前,龙飞凤舞写着‘潇`湘书院’四个大字,庄严而不失气派。 站在书院大门前,听唐大小姐潇`湘书院已经有几十年历史,虽然看得上去陈旧,但显得十分庄重朴实,只在门外就能感受到浓浓的书卷气息,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大门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三载栖迟,洞古山深含至乐;下联是一宵觉悟,文经武卫是全才。 沈风第一次来到古代书院像个乡下来的,东瞧瞧西摸摸,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唐大小姐倒是神色平常,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沈风就不一样,在踏入这个神圣的地方时,显得有点紧张,心里纠结着,我是用左脚先进去还是右脚先进去呢。 进入院里,经过石桥小河,花草园林,让沈风感叹如此雅致,一个学堂上面还有御匾“藏之名山”,沈风想到如果想着这块匾到现代里面肯定能一夜暴富,眼睛寻着一些值钱的东西,准备来一个顺手牵羊时看见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走过来。 正文 第十一章:潇`湘书院(二) 这个书生见到唐大小姐,急忙上前献殷勤,直接无视了沈风的存在,对着她抬手以礼问道:“请问这位可是唐大小姐” 沈风穿着简陋,衣服上还破了几个洞,跟在唐大小姐后面,人人都会以为他只是个渺小的家奴。 他倒没怎么在意,但唐大小姐就不乐意了,俏脸立显不悦,秀眉轻轻皱起说道:“正是,这位是沈公子,我的朋友”她故意在朋友这个词上咬得比较重,以示提醒。 这书生也不是白痴,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只好不太情愿地抱拳道:“沈公子有礼了” 沈风不太懂古代礼节,学他同样抱拳道:“免礼”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唐大小姐大声笑起来,她故意笑得十分大声,以此来挫挫书生的傲气,沈风也感觉不对劲儿,刚才就差再说一个平身,这不能怪他,他不懂这些繁文礼节,无意中白白占了这书生一个便宜。 书生被整得不清,脸上再也没有了傲气,唐大小姐轻咳两声问道:“今天书院内是不是来一个姓王的” 书生答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只听山长柳先生今日在后院招待几位贵客” 唐大小姐直接说道:“那你带我去后院” 有了他带路,两人来到书院前宛,宛里鸟语花香小亭柳林,进入到此,便令人心旷神怡,院里游弋着不少学子,时而摇头晃脑,时而伤春悲秋,都是些无病呻`吟的书呆子,沈风暗暗叫骂。 唐大小姐的到来,令院里发出一道不大不小的惊呼声,眼神皆是流露出魂与色授,显然是惊叹于唐大小姐的美艳,美好的事物永远都是比较受人欢迎的,沈风暗笑,都是一些闷·骚男啊。 唐大小姐一来就有不少自命不凡书生争相介绍自己,书院内的书生不乏一些权富子弟,好不挣脱了这些人的纠缠,穿过前宛直至后宛,人才渐少。 沈风心里忍不住疑惑她为什么来这个地方,两人都不是读书人,细细观察唐大小姐的俏脸,只见她对这些读书人的惺惺作态很是不习惯,想来也是,她出自军营之家,最是见不惯读书人,禁不住好奇问道。 “大小姐,你在找谁,我看不如这样我在外头等你,你回去的时候叫我一声” “不行,从现在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后面。”唐大小姐截住他道。 沈风心里越是怀疑,干脆说道:“那我不要你的银子了,我还是到外面等你” “你——不许走”唐大小姐转到他身前,挺着酥胸拦住他弱声道:“你忘了我上次帮你收拾何员外,你怎可忘恩负义。”她的底气显是不足,自她认识他以来,都是她亏欠沈风较多。 沈风哑然,看来和她不知不觉有着牵连,罢了,看在她酥胸的面子上,只好妥协道:“那你总该和我说清楚吧,我才知道怎么帮你” 唐大小姐略略沉吟,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俏脸有些不自然说道:“我小时候有一门亲事,但我不喜欢,得知他今日会来到书院,所以我才想到带你来——” “来当炮灰的是不是”沈风黑着脸补充道,这小丫头鬼马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想出这种馊主意。 沈风无奈说道:“大小姐,你不愿意嫁,可以直接跟家里人说,你已经是有毁约的人了,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唐大小姐咬牙说道:“能不嫁,名声不好就名声不好,本小姐豁出去了” “大小姐,你豁得出去我豁不出去啊,我还年轻,就靠名声和这张脸混饭吃。”沈风郁闷说道:“事情总有稳妥的解决办法,你先回家好好商量一下。” “为此我和父亲吵过几百次了,没用的。”唐大小姐撅着嘴说道:“我不管,你要帮我,不然就告诉我爷爷说你非礼过我,这样那门亲事也就黄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说过那天晚上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 唐大小姐得意道:“我是说你不许提,但我可以提” 沈风脑门冒出黑线,气得头顶生烟,苦笑叹了一口气。 唐大小姐没好气道:“干嘛叹气,只是让你帮我,有我在,不会让人害你的” 沈风倒不至于认为她会害自己,只是无缘无故受了牵连有些郁闷,苦中作乐说道:“我叹我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奸夫” “你说什么!你是奸夫,那我不成了淫——”唐大小姐羞怒道,最后一字还没吐出来,却是急急掩住嘴,忍不住扬起秀腿踢他,只不料被他躲开了。 追了他几步停住,唐大小姐叉着纤腰,杏眼横眉道:“站住,不许躲”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你要打到我,平时还要喝些骨汤补补,说不定以后还是长跑冠军。” “哼,你忘了第一次我怎么抓到你”忆起初次见面,忆起当时喊的第一句话,唐大小姐忽地露出甜美的笑容,娇叱道:“小贼别跑,站住。”又是上前追他。 这句话有些熟悉,沈风愣了一下,也回忆起两人初次相遇时,却兀地听见一声娇呼,只见唐大小姐正巧踏在青苔,身体失去平衡,正要往旁边的石头路上倒去。 沈风见势急忙,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双手恰好搂在她的纤腰上,以令她不再倒下,紧忙把她扶正,说道:“大小姐,慢点,那边有青苔,我扶你移开些” 被沈风扶着,又再次问道他身上的男儿气息,唐大小姐有些娇羞,俏脸微微发烫嗔道:“都怪你,躲什么躲,又不会把你打到残” 沈风笑而不语,她只是一个玩性未退的小女孩,自然不必和她计较。 此时,一个浑厚粗重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放开她!”一个身材壮实,浓眉大眼的青年,怒说道,他一双鹰目阴沉盯着两人,满眼愤怒。 不用他说,沈风自然也会放开,只不过被他那么一喊,他心里有些不爽,眼睛不躲不闪与他对视着。 唐大小姐却怒道:“你凶什么” 青年忍着火气说道:“我见他方才对你动作轻薄,才出言制止” 唐大小姐冷声道:“要你制止么,我方才差点摔倒,他扶了我一把,况且我是你王陵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她一开始来书院,就是为了把沈风当幌子,此刻就是最好的机会,只是她生性没有心机,才把事实说出来,把沈风当幌子也只是一时冲动的念头。 本来听了她的解释,王陵气焰消了不少,又听她最后两句话,心里那股怒火又冒了出来,寒着脸粗声说道:“你与我有婚约,我没有资格管你,谁有资格” 见他生气,唐大小姐暗自窃喜,最好他们大吵一架,然后解除毁约,哼哼,本小姐还是挺聪明的,俏脸却是依旧冰冷道:“我不需要你管,我就是这么刁蛮任性,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以从今往后当作不认识我” 听她提到婚约,王陵却是忍住怒火,沉吟不语,为了夺得当今武状元,他不惜加入摩尼教,只为学到上乘的武功,如果再能娶到晴雪,就有了唐家在军中支持,以后他定能当上大将军,所以他绝不能解除婚约。 唐大小姐继续劝说道:“那是小时候订的亲事,我们都不懂事,解除了婚约,你可以选你喜欢的人,只要我们双方都同意解除,那就没人可以强迫” 王陵没有回答,转而面无表情对旁边的沈风说道:“你可以先出去,我和晴雪谈些话” 唐大小姐接话道:“沈风,你先到外面等我” 沈风点点头,离开两人。 王陵大小姐这么说,太阳穴的青筋挑了一下,阴沉地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 这倒不是唐大小姐故意说的,她也害怕王陵伤害到沈风,王陵现在可是武状元,只是她毫无心机,没有留意这句话的含义。 沈风想着方才的事情,经过一道石拱门时,突然与一人撞了个满怀,还好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她,才避免把她撞倒。 “姑娘,你——好漂亮”沈风正想把她扶正时,却正好看清楚了她的容貌,怀中的美人儿简直美呆了,美翻了。 再与她四目相对时,却被她那双带着忧伤而迷离的双眸所吸引,只是那么一瞬间,却仿佛认识了一世。 “婉词,你没事吧”一位中年男人说道。 沈风从恍惚中醒悟,急忙扶正她,歉意说道:“不好意思” 女子望向中年男人说道:“世叔,我没事”又转而和沈风说道:“公子不必介怀,只是一点小意外。” 沈风此时得以细看她,宛若坠入尘间的仙女,高腰拖地的长裙、典雅的大袖、飘逸的纱帔,精美的玉钗,长发如瀑洒于纤腰,两缕鬓发垂于细肩,刘海稍稍分开,约两个手指头宽,恰好立于两片柳叶眉上,露出那抹淡淡花钿,展现出一个很有气质的闺秀形象,有着大家闺秀的娴雅气质,端庄大方。 而她兼有令人惊叹的美貌,与唐大小姐的灵动清纯美不同,她则是一种雅致娇柔美,一张纤腰犹可扶风,静时却似在盈动,双眸似是点漆,视之如有千万语,肤白如新剥鲜菱,便糅合成她娇柔的气质, 女子此刻亦是望向沈风,四目再次交对,她眼里流出些许惊讶和幽怨,沈风不知为何可以轻易品读出她眼里这些情感,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带着幽怨。 女子被他看得忙低下头去,沈风回过神来,笑呵呵道:“刚才我正好在想事情没有看路,真是不好意思,这样吧,你回去要是检查出内伤可以来找我赔偿,我叫沈风,平时一般在城中最大那间茶楼内打工” 女子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轻轻一笑道:“沈公子言重了,小女子不至于如此娇贵。” 沈风朝她眨了眨眼,嘿嘿笑道:“要滴要滴,不然我不安心,我最爱护生命了,你先留下姓名电话地址,有空找你喝喝茶,谈谈你的健康状况” 他怎么这般说话,电话又是何物——他见了其他女子也是这般说话么,还是唯独如此,女子芳心有些不平静,却还是说道:“小女子柳婉词,公子勿须多礼” “咳咳”旁边的中年男人见他这人竟无视其他人的存在,光天化日下竟对他的侄女口出戏言,顿时故意重咳几声。 什么时候有个电灯泡在身边了,沈风脸色大骇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是?” 中年男人顿时语噎,脸色露出些许愠色 柳婉词见他傻傻的模样,有些好笑,小嘴略带绵绵笑意道:“这位是家叔” 沈风回神过来,尴尬笑道:“原来是柳叔叔,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噗嗤——” 柳婉词突然掩嘴轻轻地笑出声来,心道,你尚不知家叔的名字,却说久仰大名,这么不着调边际的话,听着真是让人好笑 沈风对她突然发笑有些不明所以,只好也对着她嘿嘿傻笑。 中年男人暗自好笑,不想再跟他多废唇舌,唤道:“词儿,我们走吧” 柳婉词含笑看了他一眼,然后欠身行礼道:“告辞了”说着,和他的叔叔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姣好身姿,沈风暗自叹道:“人世间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和绝色美女擦肩而过,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和绝色美女擦过肚皮。” 正晃神间,见到唐大小姐气呼呼的走出来,一句话也没说,沈风则紧追在她身后,心里想着如何拿回她允若的银子。 两人走出了书院,沈风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她的脸色,明知她心情不好,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大小姐,你和你的未婚夫——” 唐大小姐听他提起未婚夫这三个字,凤眼瞪着他没好气说道:“你说谁的未婚夫!” “是我的,是我的,看你这么生气,我讲几个笑话给你听听”沈风笑嘻嘻说道:“一位女子大量失血,继续要人捐血,一位热心的男人刚好经过把自己的血捐给了她,等这个女子身体好了之后,那个男人去找她讨回血债,结果那个女子从身下掏出月事带怒说道:拿去,这是利息”(古代卫生巾叫月事带,多用布条) 唐大小姐开始听得还好,对于他这种半白式现代语言大概听得懂,听到月事带时俏脸羞红叱道:“这哪叫什么笑话,不要脸的臭家伙,也就只有你想得到。” 万恶的大小姐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重点是在提醒你还债,沈风心里郁闷了一下,又继续说:“那我再说一个笑话,从前有一位女子欠了一个男子五十两没有还——” 唐大小姐打断他说道:“那个女子是不是姓唐”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真是天资聪慧,领悟非凡,连这你也能猜到——哦,大小姐别打——” (关于唐大小姐其实是王陵父亲把唐大小姐父亲灌醉,等醒来后,再骗唐大小姐父亲说是订了亲,这其中涉及一场阴谋,往后会再次提到) 正文 第十二章:再遇柳婉词 初春阳晴,天爽气佳,路上的行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拿着折扇的翩翩公子与撑着花伞的窈窕小姐在秦淮河畔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沈风和唐大小姐行到这处,便停下脚步被这一处风光所吸引。 唐大小姐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不再绷着一张脸,两人站在石桥上看着内河上行驶的画舫,出奇的安静。 不稍多久,他们两人所站的位置聚集了不少游人,他们大多数是假借观景的由头,实则是偷偷往大小姐这边偷瞄几眼。 唐大小姐左右看了几眼,见到旁边多了这么多人,忍不住皱眉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碰坏本小姐的兴致” 沈风笑了笑,悄悄对着她说了一句话,唐大小姐听后立即脸红耳赤瞪了他几眼。 此时,两人的石桥上驶来了一辆马车,一位女子卷起帘子,欣赏沿途风景,到了沈风两人身后停了下来,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女子,仿佛是从画卷里面走出来的人物,一身高腰拖地的长裙、典雅的大袖、飘逸的纱帔。 正是从书院离开回来的柳婉词。 柳婉词的容貌和气质,让周围人群纷纷慢下脚步,想多看这位姑娘几眼,其中有几个行人还把她认出来。 “这不是柳家大小姐柳婉词吗” “上次我还去接他的绣球,可惜却被一个可恨的小人从半路坏了我们的姻缘” “柳家小姐真是一个天仙人物——” 、、、、、、、、、、 路人议论纷纷,从侧面看,柳家大小姐是升州城的名人了,只是她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她。 此时,柳婉词来到他们身后,微微欠身作揖道:“见过沈公子、唐姑娘”她举态柔美,语气如春风拂水,正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气质。 沈风回头一看见身后是柳婉词,脸上藏不住半点心思,当即露出喜色,唐大小姐见是一个罕见的绝色美女,且两人还认识,便问道:“沈风,这是——” 沈风向她介绍道:“这是柳婉词柳姑娘,刚才在书院内,和柳姑娘有过一面之缘,算是刚认识的朋友,对了,柳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见过唐姑娘”柳婉词轻声解释道:“我正往返程的路上,望见沈公子与唐姑娘立于石桥上,便停车过来一叙”。 沈风听她这样说,随即问道:“柳姑娘也住在升州城内吗” 柳婉词微微笑,轻点颔首以示回应。 沈风笑着道:“那正好让我们搭个顺风车回去” “顺风车——”柳婉词喃喃重复一下,她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词语,心下想了想,却觉得十分贴切有趣。 唐大小姐哼道:“人家的马车怎能随便让你进去,柳小姐你别理会他,他就喜欢占别人便宜” 沈风怔了怔,立即明白过来,笑着拱拳道:“原来还有这种规矩,真是欠揍了,抱歉抱歉,包涵包涵” 听到他说失礼,而是说欠揍,柳婉词忍不住掩嘴轻笑,唐大小姐娇声道:“你才知道你欠揍” 我当然欠揍,我是帅到欠揍!沈风心里厚颜无耻的想着。 柳婉词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两位请上车,我们三人同坐,不算是独处” 沈风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柳婉词微笑着摇摇头。 唐大小姐最是高兴,欢呼一声拉着柳婉词一起上了马车 沈风见她都答应了,也不再矫情,也随后跟了进去,一进到马车里面就闻到一股淡淡香味,整个车内像一个小小的闺房,宁致而优雅。 跟两个绝色美女一起坐马车,感觉真是不同一般,沈风坐在她们对面,时而看柳婉词一眼,时而看唐大小姐两眼, 柳婉词面子薄,实在受不了他大胆直接的眼光,红着脸低下头来,唐大小姐见他如此不规矩,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悄悄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沈风这才稍微收敛一下,讪讪笑了下,说道:“今天多谢柳姑娘了,否则我们还要走一段路” “沈公子勿要客气,便如所说只是趟顺风车”柳婉词含笑道。 “柳小姐你人真好,而且长得还漂亮”唐大小姐赞美了她一句,又转而对着沈风哼道:“能与柳小姐同坐一辆马车,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回去别忘了多烧香拜佛” 呃,同车而已,又不是车震,古代真是少见多怪,难道做一次车就能产生一段姻缘,那这种姻缘也太牵强了——我看同床还差不多,沈风心中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柳婉词听大小姐嘴巴甜腻,且又说得有趣,对她印象甚好,含笑道:“应当是婉词的福气才是,早已耳闻唐家大小姐芳名,今日能与大小姐有一段同车之缘,实乃幸矣” 听她说话真舒服,姿态优美,举止端庄,从头到脚让人感觉如梦春风,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看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娶回家当老婆,沈风心里一阵感叹。 唐大小姐闻言,羞涩道:“你见过我吗” 柳婉词展颜一笑道:“婉词曾随家父登门造访唐家,那时候正巧大小姐出门” 来过我家,他这么此端庄贤淑,一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唐大小姐稍稍回忆了片刻,猜想道:“难不成柳宗礼是你的父亲” 柳婉词笑着轻点了点颔首道:“正是家父” 听她承认,唐大小姐忽然想起与沈风相遇的那一天,听说那一天有一位柳家小姐抛绣球,只不过那位柳家小姐不知道是知府大人的侄女,还是眼前的知府千金。 唐大小姐小脑袋瓜,拼命回想着,就是不记得绣楼上面站着的人。 此时柳婉词与沈风同坐一辆马车里,心中免不了忆起当日在小楼前,目光有些复杂地注视着他,芳心不禁想道:“他真是我的有缘人吗,若真是他,为何又将绣球抛上来?假若不是,又为何是他接到了绣球——” 柳婉词想着想着忽然问道:“沈公子可曾考取功名”话刚问出口,马上就觉得有些唐突,急忙辨口道:“我见公子谈吐不凡,所以有此一问” “从没进过私塾”沈风笑了下,忽地眼睛对她眨了眨,又补充道:“也尚未交——婚配” 柳婉词闻言,脸色立即红了起来,急急低下头,唐大小姐见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清白女子,狠狠地睇了他一眼说道:“便是因你没进过私塾,才尚未婚配,你要是多读点,我看你孩子都有两个了”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我只听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书中自有两孩子” “呵呵” 柳婉词忍不住轻笑出声,唐大小姐顿时一阵气急败坏,红着脸指着他哼道:“你——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沈风笑了笑,识相地没有再争辩,而是把眼睛向外看去,只见前方耸立着一座古寺庙,寺庙前行人穿梭如织,沈风问道:“那是什么寺庙” 唐大小姐嘻嘻笑道:“你这个笨蛋,连夫子庙都不知道” 汗,真是老糊涂了,秦淮河附近的寺庙除了除了夫子庙还能是什么,沈风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来这里不久,夫子庙还没去过” 柳婉词轻声问道:“公子可是想下去一游” 沈风本来没有想下去,但听她这么说,急忙说道:“柳姑娘真是了解我,我心里想什么你就猜到什么” 柳婉词羞涩道:“我也只是随便一猜而已,此刻时辰尚早,我看今日夫子庙甚是热闹,我们不如下去共游,如何” 唐大小姐当即拍手称好道:“好耶,我们一起下去玩,今天夫子庙那么多人,一定很热闹” 沈风笑道:“那走吧” 正文 第十三章:游夫子庙 沈风带着两个绝色美女并肩而游,引得来往游客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 来往夫子庙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大部分是求学考取功名的学子,这个时代重文的趋势导致了学子们以考取功名为唯一出路,于是就有了十年寒窗苦读,一朝中举发了疯的范进这个典故,但科举考试是以八股文的形式,对内容有诸多限制,埋没了许多人才,有位思想家甚至说,八股文的危害等于焚书,思想都被扼杀在摇篮里,还谈何兴国。 站在夫子庙前,沈风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去看这个时代,的确有资格发表一些言论,毕竟是21世纪来的人,知道时代发展的方向,也知道被摒弃的弊端,摇头叹息着,不再多想,专心游玩,不能冷落了两位佳人。 三人在夫子庙也只是抱着游玩的态度,并不是来上香的,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女儿身,不能考取功名,一个是沈风,压根没这个兴趣,三人靠在池畔上,沈风直接坐在石栏上,柳婉词和唐大小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你们看每年都有那么多学子来庙里祈拜,他们可真笨,难道多拜几次就能中举”唐大小姐指着前面说道。 “他们不是笨,而是心里没有底,毕竟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不分五谷杂粮的书生,除了盼着读书获得功名,没有其他选择,这也是思想局限性造成的,归根结底是一个教育问题。”沈风叹了口气,自顾自摇头说着:“假若一个国家不是提倡读书写字,而是弘扬学术实践,也就没有了那些读死书的书生了。” 唐大小姐左右悄悄顾看一眼说道:“你可真大胆,要是让其他人听了非要和你拼命。” 沈风失笑两声道:“人贵在自知自明,轻在刚愎自用,接受不了别人的批判,和废人有什么差别,有病就要治。” “公子所言,倒是与家父说得相似,我看公子语气对读书几分轻视,是否对于读书讨厌呢。”柳婉词轻点颔首说道,她父亲已有几十年的阅历,能悟出这番感概不奇怪,但沈风才二十左右,竟也有这些明悟。 “我并不是讨厌读书,而是不能过分崇信书卷,尽信书不如无书”沈风开始夸夸其谈道:“只会读书只会说,是,你是很会读书很会说,成天开口闭口君子之礼,中庸之道,难道读了书就是君子就高尚了,不读书的人就是小人就是低贱了,天天抱着一本本书,生活呢,生活在何处,脱离了生活永远只是个书呆子,生活才是一本必看的书,要学会如何生存,如何活下去,世间万物喻万理,从一片落叶中看到秋天快来了。” 柳婉词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言论,叫人顿觉心中旷然,仿佛一瞬间看懂了许多,但不懂了又更多,黯然说道:“听了公子所言,婉词似乎懂了许多,但似又不懂了许多,真是怪事。” “哈,柳姑娘,你一语道破天机”沈风忽地笑道:“如果一个人盲目无知,他就会觉得他什么都懂,如果一个人有大智慧,他就永远参不透世间万物,学无止境,你说是吗” 柳婉词欣然而笑,点了点头。 唐大小姐另眼相看说道:“没想到你能出这些话来,以前倒是小看了你,嘻嘻,所以我肯定你从未读过书。” 嘿,这小丫头倒是聪明,能举一反三,他至今所认识的唐大小姐,柳婉词都是聪明且不迂腐的人。 “你所说的读书,不就是会吟两句狗屁诗词吗,实不相瞒,这个我也会”沈风嘿嘿一笑,把大小姐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徐徐而朗道:“妹妹样子好xiaohun,曲线玲珑没皱纹——” “去,什么破诗,胆敢戏`弄本大小姐,换一首好听的,不然我和柳姐姐修理你。”唐大小姐舞着小拳头威胁他,心道叫他念几句诗句,居然公然作`弄起她来,好不正经的家伙。 嘿嘿,是你不懂欣赏我的泡妞诗,我觉得旋律还听好听的,比起那些伤春悲秋的诗句管用多了。“我再想想——有了。”沈风晃着脑袋指着前边刚从秦楼出来的客人念道:“老树迎春撩行人——身背那畔醉人乡——春风又解玉裘衣——” 前三句有些不伦不类,两女听得大是羞涩,又不知他懂不懂礼仪廉耻,竟然在这里大喧淫词,唐大小姐耐不住正要捂着他嘴时,沈风又念到。 “明月何时照我还。” 唐大小姐方停下手来:“明月何时照我还,算你改得快,还要故意作弄我们”唐大小姐喃喃重复着,也读出里面思乡的味道,“沈风,你这是想家了吗?” 沈风看了唐大小姐一眼,讪然道:“让唐大小姐见笑了,站在夫子庙前,我也得装装样子当回文人” 柳婉词一双美目带着一丝惊讶看着沈风,这个人总是让人摸不透,明明是没读过书,先是在书院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而现在也会一点诗句,对他更好奇。 “公子想家了,那为何不回去”柳婉词问道。 “我家乡在很远的地方。”沈风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知需要几个日出日落。 唐大小姐看着此刻的沈风,衣衫萧缕,神情落寞,心里也有点难受,仿佛能体会到沈风的心情。 柳婉词也安慰道:“公子别太难过,只要心在回家的路上就到达的一天”。 沈风摇头道:“升州城现在算是我的家乡了,只怕会长久留在这里” 唐大小姐喜道:“你不回去了?”也难怪唐大小姐这么高兴,在升州城她只有沈风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要是沈风不在升州,那唐大小姐会觉得很无趣。 沈风点点头,又看到看她这么高兴调侃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别忘记你已经未婚夫了” 见沈风又提起这件事,唐大小姐又不乐意了,一旁柳婉词听到唐大小姐已经有未婚夫微微讶异。 沈风哭着脸对柳婉词说:“这女人陷我于不义,明明是个有夫之妇了,还和我勾——” 最后一个搭字没说出来,唐大小姐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这家伙的嘴,然后另一只手狠狠掐着沈风腰上的肉。柳婉词掩嘴而乐看着打闹着的两人,不像是一对主仆,听到沈风说不回去了,她心里忽然也松了一口气 沈风虽然被唐大小姐掐着,身体却十分贴近唐大小姐的香躯,暗想这女人的身材真是玲珑有致,以前只享受美人在怀,现在在美人怀里,感觉也是十分美妙,心里暗暗道:“大小姐啊大小姐,你再我动手动脚,小心我的二弟出鞘对你不客气,我这把绝世好剑已经尘封很久了” 闻着唐大小姐身上处子之身才有味道,对她出鞘算不算祭剑呢,沈风很淫很荡的想着。 唐大小姐发现沈风一副色兽的样子,才觉得现在两人姿势不妥,赶紧松开沈风,暗道自己刚刚才把柳婉词拉离他,怎么这会自己却贴上他了。 沈风对着柳婉词笑说道:“柳姑娘你也看到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天下间的主人都喜欢虐待丫鬟和家奴” 唐大小姐被他说得难堪,娇叱道“你作死呀!!”然后举起粉拳作势又要打他。 “噗嗤、、、、、”一旁的柳婉词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沈风身上仿佛有什么魔力,能让身边所有人都开心起来。 正是沈风无视世间的礼仪廉耻,与人相处卸下所有伪装的面具,做到真正的坦诚相待,毫无掩饰自己的真性情,或许他很坏,很放浪,但他把这些好的坏的,都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让他身边的人也会感觉到快乐,和他相处会感觉到轻松,愉悦。 柳婉词此刻对沈风有一点点了解,如果他真是自己的有缘人,或许自己不会过得富裕奢华,但会过得很幸福。 柳婉词回想自己成年之日起,家父给自己介绍了一个学识涵养极好的官家公子哥,接着家父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对于这桩事也就不了了之,再接着家父也突然醒来了,再后来一个媒婆上来柳家提亲,可这媒婆也突然生了一场重病,当这媒婆不再向柳家提亲时,病又奇迹般好了,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柳家人还有柳婉词觉得很诡异。 那时候柳婉词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从此就孤单一生,后来家父从京城找来了一个奇人异士对他谈及了柳婉词的事,这位奇人异士告诉柳婉词的未来夫婿是有缘才能见到,有缘人就需要用寻找有缘人的方法,而且一定要等到双二十年华过后。 那天抛绣球的柳婉词正是二十年华,想了用抛绣球的方法寻找有缘人,从沈风接住绣球那一刻,柳婉词的心里便刻下沈风的样子。 想到此,柳婉词深深的看了沈风一眼,眼眸恣意难明。 因情而思缘,不如因缘而生情 正文 第十四章:淫贼,我一剑杀了你! 在夫子庙周围逛了一会儿,三人才姗姗离开,回到升州城内,沈风跟着唐大小姐去拿回属于自己的钱,才回到屋内。 今天白天玩了一天,夜里沈风也睡得比较沉,沈风有个不好习惯喜欢说梦话,而且声音大,要是精彩的春`梦,别人还以为他在叫`床。 “让我回去、、、我要回去、、、我不要呆在这里、、、老天,让我回去!!!”沈风闭着眼睛一下子手舞足蹈,一下子大声叫喊,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睡梦中的沈风大喊一声蹭一下从床上惊起,发现眼前漆黑一片,虚惊道:“原来是做噩梦!”说着,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又发现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伸手正想把衣服脱掉。 此时,旁边却突然飘来一个声音。 “你想做什么!” 沈风大叫一声道:“鬼啊——”说着,竟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大半夜从噩梦中醒来又看见床尾上坐着一道黑影,好像电影里面的贞子,沈风差点没有吓晕过去。 那道黑影幽幽的开口道:“我是人,不是鬼” 沈风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一颗小心脏还在狂跳着,夜黑寂静甚至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盯着她看了许久,确定她是人非鬼后,才问道:“你是谁!三更来夜我房间里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黑影简单的说,不想和沈风在这个问题上多废话。 沈风还没回神,疑惑道:“我让你过来的,难道是“上`门服务的?不对,我没这嗜好,也没那银子” “上`门服务?银子?”黑衣女子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重复了一遍思索话里的意思,很快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只宝剑,指着他的脖子,怒叱道:“你——竟敢出言羞辱于我” 我日你,这可是老子的脖子,再稍微前进一些,命就没了,沈风又被她吓了一跳,双手举高,身体猛然僵硬住,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为何不敢说话了,你方才不是挺会说的,若不小以惩戒你,你便不知死活”黑衣女人面色冰冷,看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冷哼道:“你很害怕“ 沈风眼睛瞟了瞟脖子上的宝剑,说道:“你这么凶,我当然害怕” “哼!胆小鼠辈”黑衣女子不客气的说。 听她语气里面的鄙夷,沈风心里有点不舒服,反唇相讥道:“这么说你胆子很大,那你先死一个给我看看” 黑衣女人一时间被沈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了一个正着,有心还击,无言以对。 沈风心里冷哼,和这些守着礼仪廉耻的人斗嘴,他还从来不怕过,不过人在剑下不得不低头,也不宜再激怒她,和她扯着家常。 “你是谁,为什么三更半夜来我屋子”沈风重复问了一句,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方才她不回答,那自己就故意再问一次。 黑衣瞪了他一眼,明白了沈风的心思,冷哼道:“前日我还来过你屋子,你忘了吗” 沈风一下子恍然大悟,自己忘了还怨别人,实在不应该。 “原来是恩人,不好意思啊,刚才睡得太迷糊,把你给忘了”沈风笑呵呵道,态度一下子和蔼许多,有错就要承认,更何况她还是自己的保护伞。 “女侠今日乘风而来,想必是口渴了,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茶”沈风客套地说了一声,然后悄悄地逃离她的剑锋。 “不必了”黑衣女子道,见他态度好,收起了宝剑收回剑鞘中,但语气仍旧是冷冰冰的道:“你不必对我谄言阿谀,我不会感激于你” 对她的冷言冷语,沈风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热情道:“女侠,这么晚了,你还特地来看望我,让我好感动” “我并非特意来看你的,只是有事找你!”黑衣女人依旧语气冰冷地说道,听他言语轻佻,顿时心生反感,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在她印象里,他只是一个贪生怕死轻浮无才的市井小民。 妈的,这么拽,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了,沈风略带讽刺说道:“是是是,你是高来高去的仙女,生在天在人间,长在琼楼玉宇,你哪能是来看我,除非哪天把我这张脸嵌入银锭子上,你才会多看我几眼,说吧,有什么事,赶紧说完,我还要睡觉” 见他突然间态度冷淡,与之前判若两人,言语里还有几分不屑于,黑衣女子冷笑道:“若你有大作为,自不会让人看不起。” 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些,沈风夷笑一声反问道:“姑娘那你说,怎么才算有大作为” “自然是保家卫国,造民福祉的。”黑衣女子不假思索回答道。 “按照你说的,那些耕农渔民织布就要被人看不起了,那谁又能保证祖宗十八代不是平凡的老百姓,姑娘这样说,可是背祖忘宗,严重的大逆不道”沈风将她话里的意思反转过来说道。 黑衣女子暗道,他倒是生了一张利嘴,她只说了一句,便被他说成大逆不道,辩解道:“我可没这样说过,那些老百姓固然值得尊敬,但若要有一番大作为,或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或利用学识造民福祉。” “好一个保家卫国造民福祉,说得真是好听,那我来问问你,究竟是保谁的国,造谁的福,说得好听点,就是你说的,说得难听点,就是保卫皇权,富饶遮地,老百姓们耕出粮食,织布成衣,年年上税,给那些天天喊着保家卫国造民利民的政权者吃的穿的,究竟是谁保卫谁,谁造福谁,纵观几千年历史,恒久不变的是千千万万老百姓,这当家作主的一直是勤劳朴实的老百姓,说到底,那些政权者才是来客,姑娘你这书白读了,你看不起我,真是好笑之极。”说道最后,沈风恨恨吐了一口口水,狠狠地教训了她,让沈风心里大爽。 见她脸色难堪,沈风笑着安慰她说道:“小黑,你别难过,你有这种思想,是受这个体制所限,就是当今皇帝来了,我也是这样说,对事不对人” 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只是被他说得无从辩解,在心里悄悄改观了,暗道此人也并不是胸中无半点学识,看人待事见解大胆而卓绝,只是被他叫成是小黑,心里有些不悦。 两人一阵沉默,坐在床上,一时间屋内变得很安静,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语气冰冷态度恶劣脾气不好,让沈风提不起兴趣和她说话。 “怎么不说话,见你平时话很多”黑衣女子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语气。 “你表情冷淡,不够,我拒绝跟你说话”沈风语气也冷淡下来,跟她比比谁的冷,不是只有你会冷。 “你凭什么让我对你热情”黑衣女子冷笑道。 “那我没必要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沈风马上回应道。 沈风话刚落音,那黑衣女子娇躯一阵颤抖,怒道:“淫贼,我一剑杀了你!”说着,手便要去拿剑。 我的妈呀,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拔剑了,沈风又吓了一跳,眼疾手快,整个人扑过去,握住她正欲拿剑的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按住她正欲有所动作的另一只手,两人顿时失去了平衡。 女子倒在了床上 沈风压在她身上 这姿势甚是暧`昧 沈风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酥胸上,那个半球物体都变形了,心里忍不住一荡,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身下这女人剧烈的挣扎。 “淫贼!我一剑要杀了你!”黑衣女子疯了似的喊,被他如此轻薄着,脑里顿时一片空白,便忘记她身上的一身功夫。 黑衣女子在沈风身下不断的扭动,酥胸也不可避免的和沈风的胸膛摩擦着,让她更是浑身瘫软,只知道疯了似的喊要杀了沈风。 沈风叫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开口说不定几句话就要喊杀人,是不是因为你们这里杀人不犯法”妈的,古代法律也太健全了,如果杀人不犯法,那老子现在XXOO她顶多被口头警告。 黑衣女子愤怒道:“你方才说的话,难道你便忘了吗,无耻之徒,我定要将你杀了” 沈风气极反笑道:“你讲不讲道理,我只不过叫你温柔点,热情点,你就算不想温柔,不准备热情,也必要杀人灭口” 黑衣女人怒目而对道:“淫贼!你出言羞辱我,竟然还不承认” 沈风苦笑道:“我怎么羞辱你了,你倒是说啊,我的中文水平不差,还懂得一点分寸,我刚才根本无意去羞辱你” 黑衣女子气得急喘了几下,羞怒道:“你自己想” 沈风寻思了一下,郁闷道:“拜托,我真是不知道,我刚才只不过说了一句不必拿热脸贴你的——”话说到一半,沈风突然停住,一下子恍然过来。 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她的屁股,她就要和我拼命,这个女人思想也太迂腐一点,就算是古代也没有那么封建保守才对,晕死了,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奇葩。 黑衣女子羞怒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啊,淫贼,三番两次出言羞辱我,我要杀了你”说着,娇躯一阵剧烈挣扎。 此时,两人正对着脸,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而沈风压在她身上,她却不停地扭动,沈风身体内的**一下子被她弄得高涨起来,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只好沉声喊道:“你冷静点,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只不过是一个比喻” 这一声喊让黑衣女人停下挣扎,眼眸喷出怒火盯着他,好似想用目光将他碎尸万段。 “我现在放开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好好说话”沈风无奈说道,这个女人矜持得太厉害,要是一直压着她,说不定她会发疯,眼下只好跟她耐着性子讲讲道理,希望她能听得进去。 “你放开我”黑衣女子依旧愤怒,语气也自然不善。 沈风郑重说道:“好,我放开你,但我们要好好说话,我方才的话绝对不是故意的!”说着,便松开了黑衣女人的手。 手刚一松开,黑衣女人便含怒出手,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沈风被一掌打飞到地上,身体就像要散架似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挪动,血气不断翻涌,刚想支起身体,却突然从胸腔涌出一团鲜血从口中喷出。 吐出鲜血后,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虚脱了,沈风咬牙怒道:“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还下这么重的手” 黑衣女子提起宝剑,指着他一步步逼近道:“你多番羞辱我,方才更是玷污我的清白,我定要杀了你” 沈风往后挪动身体,紧盯着她说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乱来,你自己想想看,其实刚才也有你的责任,要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想要杀我,我也不会碰到你,你要是真的想不开,你就自己了断吧” “你——”黑衣女子气结道:“我若是要自尽,也要先杀了你” 沈风顺了几口气,忍着疼痛说道:“我们两个要是都死了,谁来替你立碑修墓,这里可没有人认识你,还有,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殉情自杀的情侣” 黑衣一时语噎,气得娇躯一直颤抖不停,显是被他三言两语弄得摇摆不定。 沈风见她略有松动,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没有玷污你的清白,刚才只不过巧合,乃是无意之中,不如你把我放了,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说着,屏住呼吸紧盯着她,见她仍旧沉默不语,急忙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黑衣女子并没有表态,仍旧是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显是心中在犹豫要不要杀了他。 见她仍旧在犹豫,沈风心中有些不安,忽然指着窗户的方向开口说道:“妖女,你怎么也来了” 黑衣女子顺着他手指方向看了过去,沈风见她上当,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推开门,拼命朝外面逃出去。 黑衣女子看了看窗户旁边根本没有人,才知是上了他的当,冷冷地哼了一声,收起宝剑走出屋子,然后跃动身姿消失于夜色中。 正文 第十五章:相错亲 “救命啊,杀人——杀人了——” 沈风没命似的跑,一边跑一边喊,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那个女人没有追过来,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伦文叙、老婆婆、小环儿被他的声音吵醒,纷纷点起蜡烛走出屋子问个究竟。 “沈风,你大半夜喊什么” “沈兄,你怎么了” 沈风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只能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我刚才做噩梦了,吵到大家休息,不好意思” “呵,原来是做噩梦了” “沈哥哥,要不要我将故事给你听,你听了再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沈风勉强笑道:“谢谢环儿,你们快进去休息吧,我在外面乘凉一会儿就去睡了” 众人散去,沈风外面待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回到屋子,四下看了看,发现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心里才放心下来。 沈风揉了揉发疼地胸口,突然猛地咳了几声,好像整个人被掏空一般,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却看见手心处多了一片血迹。 真想打死我啊! 沈风急忙擦掉鲜血,受了她含恨一掌,整个人变得虚弱无比,此时精神松懈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昏迷过去。 翌日中午,沈风才慢慢醒来了过来,到镜子前面一看,只见整个人变得苍白无比,仿佛生了一场大病。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只是受了一掌,就只剩下半条命,沈风不敢再托大,急忙带了一些银两京城。 走了一段路程才来到升州城最大的一家药馆,抬眼一眼,门外还有一副的对联: 道遵思邈心存济世,宁可塌上药生虫。 德昭仲景志在医人,但愿世间庶寡疾。 沈风正要进去,却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咆哮声! “站住!!!” 沈风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大婶一手叉着水桶腰一手指着自己,甚是气势汹汹,让人不禁生畏。 沈风下意识往后看了看,才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大姐,你是在叫我吗” “少油嘴滑舌的,谁是你大姐”中年大婶面露一丝喜色,态度稍好了一些,神情也不像之前那么凶神恶煞。 沈风疑问道:“那您是哪位” 中年大婶气哼哼道:“我是我们小姐的奶娘” 沈风奇怪道:“那你们小姐又是何许人也” 奶娘说道:“我家小姐是知府千金” 知府千金,那找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她,沈风问道:“奶娘找我有什么事” 提到正事,柳家奶娘一双凶目对着他说道:“你都忘了吗,你这个负心汉” “负心汉?!奶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吃,熟归熟,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我和你是很清白的”沈风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成了负心汉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忘了前几日在绣楼前的事了吗”见沈风还是想不起来的样子,奶娘接着说:“就是你接的那个绣球” 说到绣球沈风顿时记起来,当日他的确接到一个绣球,只是情急之下没有放在心里,急忙对着奶娘解释道:“那天我不是又抛上去了吗” 听他怎么说奶娘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叉着腰横眉怒道:“接到就是接到,还抛上去,我家小姐岂是你想接就接,想抛就抛的么” 沈风干咳两声道:“这个——婚姻大事岂容儿戏” “你害得我家小姐每天都愁着小脸,少废话,跟我走”奶娘说罢就动手,伸手就拎着他衣领。 沈风无奈道:“我跟你走就是” 奶娘放下他的衣领,气哼哼道:“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要是你敢溜走的话,我非要把你绑回来” 沈风苦笑道:“放心吧,我也想去和你家小姐说明一下情况” 两人来到柳家。 奶娘对着沈风说道:“我家小姐就在院子里面,我家小姐就在院子里面” 沿路过去,院子内种着各种花花草草,鸟儿肆意在院子里扑,鸟语花香,十分雅致的感官享受,沈风四处看一会,没有人啊,没有所谓的小姐,只有几个丫鬟。 “小姐早,小姐早” 沈风随着两个丫鬟的声音望过去,差不多就是奶娘口中的小姐,只见‘柳家小姐’与一个男子在庭院中嬉戏,从他们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难道她就是柳家小姐,这也太坑爹了,敢情我还是个备胎,沈风大喊郁闷,连招呼也没有上去打,直接转身离开 院子外,柳家奶娘在院子门外来回踱步,谨防沈风再次逃走,此时,旁边走到一个婉约如画的美丽女子。 “奶娘,你为何站在此处”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在院子里吗” “父亲染了一些风寒,我去配了点柴胡替他调理调理,忙到此时才从出来” 话刚落音,奶娘便看见沈风从院子内走了出来 沈风见到她,郁闷道:“奶娘,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你们家的小姐不是已经情郎了,你如果硬要我负责,那不是等于拆散他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事情我看还是算了” 奶娘一下子明白过来,急急向他开口解释道:“傻小子,你误——” “奶娘,请听词儿一言” 柳婉词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到这个情景,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打断道:“终身大事莫强求,这位公子亦或许心有他恋,如此一来,岂不铸成大错” 沈风耳听一个犹如黄莺啼啭的声音,急忙扭头一看,看到柳婉词站在身后,惊诧道:“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柳婉词轻声作揖道:“小女子见过公子” “原来你们早已认识!”奶娘脸上莫名浮现一股笑意,说道:“罢了,既然你这个傻小子无意,我也不再强求” 说着,转身离开让两人单独相处,她活了大半辈子,心思当然称得上玲珑,虽然不能强求,但可以给他们制造机会,临走前还给沈风一个鼓励的眼神。 沈风也心领神会,心想,难道奶娘要我追求这边的柳小姐,但不知道眼前的柳婉词与里面的柳小姐是什么关系,想想她们很有可能是姐妹,但眼前的柳小姐简直漂亮得不像话,要说是姐妹差距也太大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正文 第十六章:绣球与丝帕 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风笑呵呵道:“柳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你也是柳家小姐” “可说是,亦可说不是”柳婉词温婉一笑,转而问道:“公子是如何遇上我家奶娘” 沈风没有去深思她的话,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她的姿色比起里面的柳小姐漂亮太多了,如果那天接到的是她的绣球,那真是赚到了。 柳婉词见他目光大胆而直接,忍不住轻声提醒道:“公子为何不说话” “我在想今天晚饭吃什么,不好意思,走神了!”沈风干笑两声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柳婉词没有责怪他的失礼,反而莞尔一笑道:“我问你是如何遇上我的奶娘” 沈风如实说道:“这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前几天我不小心接到一个绣球,当时没有留意,今天去药铺抓药的时候才遇到你家奶娘,我才知道那天的绣球是你们家柳小姐抛的” 柳婉词轻笑作揖道:“原来如此,此事是奶娘不对,我带她向公子致歉” 沈风笑道:“没关系,对了,里面的柳小姐是你的姐妹么” 柳婉词生怕他怀疑,模凌两可道:“可算是” 沈风听她好像有所隐瞒,但只当作是人家家事,并没有去怀疑,转而问道:“里面的柳家小姐好像已经心有所属,那为什么还要抛绣球,难道是想找个备胎” 柳婉词羞羞笑了笑,似乎是明白备胎的意思,沈风也笑道:“口误口误,不应该算备胎,严格来说,我应该算明媒正娶” 柳婉词屈膝作揖道:“总而言之,公子受累了,此事是我们做得不周到” 沈风笑呵呵道:“没有关系,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既然柳小姐已经心有所属,那这件事情就算作罢” “请公子放心,我会与家父祥说”柳婉词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转而问道:“公子是否受伤了” 沈风挤出一个笑容道:“受了点内伤,内伤可是很高级的伤,寻常人还受不了” 柳婉词歉然道:“公子受了内伤却还要赶来我家,婉词深感歉意我略懂一些医术,不如由我来替你治愈” 听她这么说,只怕她对医术应该懂得不少,不然以她的个性不会说大话,沈风说道:“那就麻烦了” 柳婉词柔声道:“公子请随我到这边来” 沈风跟着她来到一个小屋内,小屋内充斥这一股浓烈的药味,可见是一个小型药房,两人坐了下来,柳婉词开口道:“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沈风依言扯开衣服露出胸膛,柳婉词脸红了红,但身怀一颗医者的心,并没有忌讳太多,望着他胸膛一道淤青的掌印,捂着嘴惊讶道:“谁那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 听她言语中的关心之情,沈风心里一阵暖和,嘿嘿笑道:“我长得太帅,这才被嫉妒我的人打了一掌,人帅被人打,天经地义” 沈风为避免她再询问,转移话题道:“柳姑娘,你这屋子放置了好多药材,我看这规模都可以开一间小药铺了” 柳婉词轻声道:“我爹身体一直不好,我便经常找些医书来看,久而久之,便也懂得一些” 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姑娘,可惜了,这么漂亮,又这么温柔,为什么那天抛绣球的柳小姐不是她,想到此,沈风骚骚笑道:“其实我也一直对医术感兴趣,特别是在护理这一方面,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找你请教请教” 柳婉词为他把了一下脉,起身轻笑道:“当然可以,公子内伤颇重,但并无性命之忧,你且稍等,我去为你配药”说着,开始在屋子内忙碌起来。 心思细腻,温柔善良,真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沈风心里一阵感叹,目光望着她玲珑身段,慢慢的往下移,然后停在了她的浑圆挺翘的臀部上,沈风小心翼翼地瞥了两眼,然后又忍不住多看一眼,最终直接按耐不住一直盯着。 此时,柳婉词手拿着一钵草药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下,忸捏道:“公子——” 沈风说道:“怎么了” 柳婉词羞涩道:“请公子稍稍敞开衣服,我好为你涂上草药”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脱——脱衣服,太难为情了,这种人生大事对我来说比较困难,你容我先酝酿酝酿,克服一下廉耻之心。”说罢,快速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袒露出自己的上半身,这速度之在眨眼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酝酿和克服,在脱衣服这个环节,他从来不含糊。 怎么方才还说要酝酿酝酿,这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衣服脱个干净,我分明只说是敞开一些,柳婉词心里羞煞,小声道:“公子只需敞开一些,不必全部脱去” 沈风嘿嘿笑了笑,有些牵强道:“不好意思,这是惯性,脱得太快刹不住” 此时男女共处一室,此时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她脸上的红晕久久不能褪去,心里酝酿了片刻,正想为他敷药,手上的药钵却被他拿了过去。 “我自己来吧” 沈风笑呵呵道,看她十分羞涩,必定不善于与男子接触,如果让她太难堪,说不定以后就不好意思与自己见面了,女人是水做的,特别是面对柔情似水的女人,一定要细水长流。 柳婉词欣然道:“那便有劳了” 沈风笑了笑,把手中的草药涂抹在胸膛,胸前立即传来凉爽的感觉,疼痛感也减轻了几分,可见这草药应该是名贵的伤药,草药敷在胸上,还有些药水流出来,柳婉词急忙取出自己的丝帕拿给沈风擦。 涂完草药后,柳婉词又拿了两包药来,说道:“公子,这两包药一包是外敷,一个包内用,内用药回去用炉火熬成汤药喝,一天三次,连续喝三天” “多谢柳姑娘救命之恩,我看我这辈子难以忘记你——的大恩”沈风手里拿着丝帕感谢道,最后三个字还故意拖着长音。 “公子言重了,什么救命之恩,倒是被你夸大其词了”柳婉词微微笑了笑,眼角看到沈风放在桌子上的衣服,转而说道:“公子稍等我一会儿”说着,走走门外。 沈风在屋内等了一会儿,才看见柳婉词回来,只见她手里还拿着针线。 柳婉词轻声道:“公子稍坐会,你的衣服破了,我替你缝一下” 原来是要替我缝衣服,真是个好女人,不仅心思细腻,而且又温柔体贴,娶老婆就该娶像她这样的,看着她在烛光下认真打着针线活,沈风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吸引女孩子的,那认真的女人何尝不是最吸引男人的。 两人一个缝,一个看,烛光下的倒影依偎在一起,沈风也不再说话,不想打破温馨的气氛。 不一会儿,衣服上的破洞都缝好了,沈风穿上去也很舒服,不疙瘩,连忙称谢道:“辛苦柳姑娘了” 柳婉词欣然道:“不必客气,公子也别叫我柳姑娘,叫我婉词即可” 沈风呵呵笑道:“也好,那就叫你婉词,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别沈公子的叫,我听得也别扭” 柳婉词微笑着点点头道:“那今后我便叫你沈大哥” 沈风笑道:“今天多谢你了,我现在感觉胸口不是那么难受,看来你的医术比外面的大夫强多了,你以后要是开间医馆,我肯定天天来给你看病” 柳婉词嫣然笑道:“别人天天向天祈福长寿无病,你怎还想天天来看病” 沈风嘿嘿笑了笑,大着胆子说道:“要是能天天看见婉词,不要说是生病,就是折寿我也愿意!”阿弥陀佛,我开玩笑的,千万别当真。 柳婉词脸红了红,微微垂下头去。 美人呈羞态,真是美艳得不可方物,沈风心里感叹一句,目光凝视着她,沉声道:“婉词——” 听语气变得深沉,柳婉词微微有些紧张,细声应道:“恩——” 沈风继续说道:“自从见到你后,我就感觉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沈大哥,你在说什么——”柳婉词有些慌乱,一颗芳心轻轻颤动起来,随口又问道:“哪一部分呢” “盲肠,阑尾,六指,仔耳、、、、” 柳婉词怔了怔,心下大嗔道:“你原来是在戏弄人”说着,却按耐不住笑意,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无拘无束,彻底放开身心。 两人随后聊了一会儿,彼此又了解了一些,快到中午时,沈风才离开柳家,柳婉词在屋子里面默默坐了一会儿,正想离开,却才发现丝帕不见了。 “难道是沈大哥拿走了!抛回了我的绣球,偷走了我的丝帕”柳婉词喃喃自语一声,忽地展颜一笑道:“小贼” 正文 第十七章:半幅对联 从柳家出来的时候,抬眼一看才发现已经是午后时间。 和美女相处的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都过了中午了,孔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老子在美女身上曰: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 咦,不念不知道,一念吓一跳,想不到我的论语这么有深度,看来找个时间要出本书,一定能流传千史供后人传唱。 沈风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后,摸了摸自己肚子,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厉害,便急忙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酒楼,酒楼内人声杂沸,可见酒楼生意红火。 沈风走进酒楼内,唤来店小二豪气道:“小二,你们这里最贵的是什么” 小二听他的口气,料想他是一个有钱人,态度立即热情起来,说道:“本店最贵的都是一些名菜,有虫草双套鸭、参杞猪肝汤、清汤燕菜(燕窝)、香映参鲍汤——” 都是名菜珍肴,吃了还不串鼻血,沈风摸了摸口袋,才发现带的钱不多,打断了小二的介绍道:“那给我来碗面就好了” 小二脸色一黑,含恨而去,嘟嚷着:“没钱你瞎嚷嚷什么” 还没等他离开,沈风又冲他喊道:“等等小二”指着前面一副上联说道:“那半幅对联是怎么回事” 小二见他衣衫褴褛,不像个文学雅士,敷衍说道:“这是我们酒楼老板出的半幅对联,凡是对得出来的客人,皆可免费上雅间” 原来是促销啊,也不知道这家酒楼主人是谁,竟能想出这个法子,想法还挺前卫的. 小二不耐烦催促道:“这位客官,你那碗面还要不要上。” 沈风笑道:“待会再说,我先去看看” 看什么看,就你这个样子能看懂就不错,还妄想对上,店小二在心里暗暗鄙夷,甩了甩毛巾继续忙碌。 沈风走到前面去,只见那副大字半幅对联前站着几个人,大部分人都摇头叹声,又或者望而怯步,沈风挤到前边,没注意对联上写的什么,倒是发现站着一个熟人,就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娘娘腔公子,两人同时一怔。 他旁边的俊俏小生见到沈风的人,立即把认出来说道:“你不就是上次那个” 沈风笑呵呵说道:“这位哥们好眼力,倒是巧得很,每次看个热闹都能碰上你们两。” 这个俊俏的小子该不会是他的‘男朋友’,这个娘娘腔还真是作风大胆,公然带着自己的男朋友逛街,沈风联想着,当下赶紧和娘娘腔公子拉开些距离,眼光撇向别处,生怕和他‘眉目传情’看上自己。 娘娘腔公子好似没听见两人说话,只是脸色愤恨的看着沈风。 俊俏小子听到他叫自己哥们,觉得有些意思,嘻嘻笑道:“这是否公子你常说的缘分” 鬼和你们两个娘娘腔有缘分!老子只和女人才能产生磁场,产生缘分,沈风干笑两声道:“不是缘分,绝对不是缘分,只是巧合” 说着,略略看了那位娘娘腔公子一眼,发现他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心下感到十分疑惑,难道因为自己的拒绝,令他爱而生恨,那可就太糟糕了 “我们不要和这种人说话,装作不认识便好。”娘娘腔公子寒声说道。 你个娘娘腔自己好男风,还反过来鄙视我这个正常人,沈风不乐意说道:“喂,什么叫我这种人,我还没说你这种人,我又不歧视你这种人” 娘娘腔公子皱紧眉梢说道:“你是何意思” 沈风诡异一笑,拍拍了他肩膀说道:“虽然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反正我是支持你的” 娘娘腔公子好像很是拒绝和沈风有肢体接触,怒瞪了他一眼,细眉轻皱道:“把你的手拿开” 沈风笑容僵住道:“大家都是男人,怎么碰一下也不行”咦,他应该很享受男性的抚摸才对,为什么他这么抗拒,难道他还嫌弃我不成!靠,老子居然被一个男人嫌弃了。 娘娘腔公子微微闪开身子避开他的咸猪手,冷哼道:“要碰你去碰其他男人,别来碰我,你再对我动手动脚,休怪我不客气” 汗,怎么说得我像色狼似的,想不到这个人妖眼光还挺高的,连我这种男人也不感兴趣,老子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比他旁边的小男生比较好出多少倍,他没理由看不上——咦,我这是什么想法,居然和一对GAY争风吃醋,我的乖乖,这个人妖魅力也太大了些。 想到此,沈风眼睛忍不住在他身上仔细打量,一边打量还一边露出思索的神色 娘娘腔公子见他闷声不语,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溜达,顿时心生愤怒,心下正想教训一下他,但碍于周遭人太多,只能轻叫道:“兄台!兄台” 连续叫了几声,他仍旧不为所动,娘娘腔公子心里大为愤恨,急忙用折扇拍打他一下,怒道:“我叫了几声,难道你听不到么” 沈风瞪大眼睛,惊奇道:“你有叫我吗,怎么我没有听到,一定你的声音太小,而我刚刚巧好在想家乡一种特别的人,所以才没有听见” 说起谎话也要编个像的,这而虽说有些说话声,但也不至于吵闹到听不见,更何况两人距离近,我方才又刻意加大声音,便是一个八十岁耳背的老人家都能听得到——这无耻淫贼实在太可恨,真想将他一剑杀了以泄心头之恨! 但他罪不至死,况且昨夜我已打了他一掌,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希望他日后能收敛一些——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昨夜那一掌打在普通人身上,若是没有及时医治,可能会落下病根,想到此,娘娘腔公子把眼光投向他的胸膛上。 沈风正好接触到他的目光,见他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胸肌,急忙用双手挡在胸前,怪叫道:“我说哥们,你在看什么” 娘娘腔公子听他喊自己哥们,颇觉有趣,露出两排洁白的齿贝,莹脸上还有一个小酒窝,竟有一丝丝妩媚,让沈风看得心里有些漪想,这小子要是在现代当鸭子,肯定是红牌,肯定是‘世界先生’ “我见你脸色有些苍白,是否身体有恙”娘娘腔公子问道。 还关心起我来了,不过也是一片好意,沈风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道:“应该没事,我已经去看过医生,只是内伤,调养一段时间就行” 娘娘腔公子深知自己一掌威力,心下有些不忍,咬着红唇说道:“兄台若还有不适,日后可上京找我,我在京中认识不少良医。” 汗,这关心也太殷勤了,可见他还没有放弃打自己的注意,这小子真是淫心不死,沈风大为恼火,硬下心肠说道:“不必劳烦你了,只是受点小伤,况且我已经抓了药回来了。”说着,拧起药包给他看了看。 “如此便好!”娘娘腔公子才放心下来,又故意问道:“我见兄台不会武功,为何会受内伤,不知是否得罪了人” 想起昨夜的事情,沈风心里一阵不快,顿时郁闷道:“我也不太清楚,昨夜突然有个女侠突然闯入我房间,然后我们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差不多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我力竭不能敌,被她打了一掌,饮恨落败。” 什么大战三百回合,分明不会丁点武功,想起昨夜他的淫行,公子忍不住警告道:“原来如此,兄台日后可要慎言慎行,若是遇到一些凶残之人,只怕连性命也不保” 还吃醋了,他肯定误会我和那女侠有不正勾当,沈风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和那女侠——”不对啊,我干嘛跟他解释,他又不是我的‘红颜知己’,想到此,干脆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见他话还留了一半,让人听得云绕雾重,便不再过问,而是认真看着那半幅对联。 “公子你想出来没有”旁边的小厮问道,娘娘腔公子无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表示未解。 “不如我们抓掌柜过来问问就知道了,何必费心去想这个下联。”小厮气呼呼说道。 “不可如此,只看对方以联会人,便知酒楼主人是一位风雅之人,行事必然特立独行,假若贸然前去,恐耽误了事,还是再想想”娘娘腔公子权衡说道。 这两人在说什么,好像不是奔着免费的午餐来的,沈风也看向那半幅对联,虽然是繁体字,还是认得出来上面写着: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古代冰字偏旁只有一点) 这对子若要对得工整,极为困难,后阙又是数字加部首,简直是难上加难,难怪这酒楼主人敢公布于众为难天下书生,见一大堆人仰望着这幅对联,倒是一种巧妙的造势,无形中拉来了许多生意。 娘娘腔公子对不上下联,心情有些低落,脸色泛着些许愁色,沈风看着他心底竟起了怜惜之心,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娘娘腔公子的身段上来,细细端详着,除了没有胸部,纤柔的曲线,隆翘的臀部,皆是女人所有。 旁边的小厮摇了摇娘娘腔公子的手臂,眼神示意着沈风正在窥视她。 娘娘腔公子方从沉思中觉察到那一道肆无忌惮的目光,恼叱道:“你在看什么” 沈风急忙信口胡诌道:“我在看你折扇上的丁香花,画得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娘娘腔公子更是嗔怒,方才折扇的位置正落在她的胸部上,分明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实在可恶之极,要不是有其他人在,非要再教训教训他,娘娘腔公子冷着脸不语。 沈风脑中泛起一道灵光,又有些捉摸不透,忽然说道:“把你手中的折扇借给我看看” 娘娘腔公子见他神态真恳,猜不透他的心思,难道说他真是看上这把折扇,于是递给他道:“一把折扇,赠与你就是,你莫要——乱看”说到最后两字,本来冰冷的脸色浮现两片霞色。 沈风笑着接过折扇,折扇中除了一朵丁香花,还有一首小诗: 丁香体柔弱,乱结枝犹垫。 细叶带浮毛,疏花披素艳。 深栽小斋后,庶近幽人占。 晚堕兰麝中,休怀粉身念。 沈风细细看了会,又问道:“兄台,千百万的万字是否这样写”沈风中空中比划着,一时间竟忘了古代万字的写法,只知是草字头,却是楞在空中有些尴尬 娘娘腔公子却是吃惊地看着他,旁边小厮却是咯咯笑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你怎么连如此简单的字都不会写,就是没进过私塾,简单的字也需会,童孩都鲜有不会写这个字” 沈风呵呵笑道:“你们这里的字,我只会念,不太会写,不过是草字头总不会有错吧” 娘娘腔公子有些疑惑,有些好笑,见他谈吐不凡,一些见解更是卓绝,如今连个万字都不会写,这人到底是从哪儿长出来的,如此怪哉,露出两排齿贝笑道:“的确是草字头” 沈风嘿嘿一笑:“那我想出来了” 娘娘腔公子与小厮同时一惊,娘娘腔公子诧异道:“下联你想出来了?” 沈风得意洋洋地点了点,不识字又怎么样,老子照样能对出来。 娘娘腔公子沉吟一会,想开口叫他把下联赠与她,但如此有剽窃之嫌,让她开不了口,一时间脸色有些矛盾。 “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沈风笑着说道:“多亏了你赠的折扇,让我想到下联,这样吧,折扇归我,下联归你,大家都不吃亏” 这下联对得绝了,天下再难有第二个下联,娘娘腔公子轻咬唇瓣道:“那便多谢兄台了,我有些要事,需上楼拜见这酒楼主人,只好出此下策。” “明白,明白”沈风笑着道:“我也不亏,这折扇好像是用金子做的,应该能卖不少银两——”见娘娘腔公子瞪来恼怒的目光,沈风急忙改口道:“但我是绝不会卖滴,这把折扇很配我身上的气质和内涵” 哼,配才怪!娘娘腔公子冷着脸作揖道:“那便改日再叙,告辞了”说完,带着身边的小厮转身离开。 靠,拽什么拽, 沈风收起折扇,简单地解决了肚子之后,也很快离开了酒楼,途径唐家的时候,忍不住停下脚步。 唐大小姐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这几天一直有她陪着,虽然有时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吵架斗嘴,但她如果突然不来骚扰,反而会感觉不习惯。 站在唐家门口一会儿,正要犹豫要不要去看看时,却见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丫鬟,而且两个丫鬟嘴里还不断说着话。 “昨晚你知道吗,小姐哭了” “嗯,听说是和老爷吵了一架哭了” “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哭得那么伤心” 大小姐哭了,那可真奇怪了,我看她也挺厚脸皮的,应该是不容易掉眼泪的人,正想间,却见唐大小姐眼睛红红地从府中跑出来,沈风笑着招手道:“大小姐,真巧啊,你这是要出门么” 唐大小姐见到是他,正想着去找他发泄心里的怨气,却没想到他的人已经站在门口,口气难得温柔下来,说道:“我想出门散散心,那你呢,为何会站在我家门口” 沈风笑嘻嘻道:“我刚才在千里之外,忽然感觉胸口发闷,料想一定是大小姐心情不佳,所以我急忙赶过来看一看” 唐大小姐听了他的俏皮话,心情稍好了些,但仍旧没有以往的神采,消沉道:“你说对了,本小姐心情不好,你要陪我去外面走走” 沈风正想着回到米铺打零工,但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态,只好说道:“既然要去走走,不妨去远一点,正好城外那些山林我还没去过,我们就去那边” 唐大小姐说道:“也好,城外人烟稀少,那你等等我,我去叫人把马车牵来” 很快的,从将军中驶出一辆马车,两人很快上了马车奔至城外,大约行驶了将近一个时辰,马车才来到城外,两人下了马车边走边看。 穿梭在古代山林中,沈风心情变得格外宽阔,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经常到山上去玩耍,但长大以后,高楼大厦越来越多,也就渐渐远离了那个宁静优美的小山村,如今重新踏在布满落叶残枝的山道上,真是别有一番感慨。 沈风从地上捡起两片树叶,然后用把两片叠在一起放在嘴边,很快地,一道悦耳的小曲子便从两片树叶间发出,身旁的唐大小姐细细听了会,才轻声道:“原来你也会用树叶吹曲子” 沈风有感而发道:“这些都是小时候无聊玩的,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容易从一些小事物中获得乐趣,但等到拥有很多东西的时候,反而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不容易满足” 唐大小姐仔细品味他的话,问道:“你心中也有心事吗” 沈风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一个打工仔,只要吃得饱睡得香,哪会还有什么心事,倒是大小姐,今日一天好像都不太开心” 唐大小姐轻轻一叹道:“像你这般无忧无虑真好” 沈风无奈一笑,转而叹息道:“老百姓有老百姓的苦,千金小姐有千金小姐的愁,之所以你觉得不开心,而我无忧无虑,是因为我过惯了艰苦的生活,而大小姐则是一直锦衣玉食” 唐大小姐仔细回想着他的话,脸颊上渐渐露出一丝浅笑,娇声道:“听了你的话,我心情好多了” 沈风赞许地点点头道:“看来你是理解了,其实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很大一部分上取决于心态,老百姓生活过得苦,但他们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是因为他们容易满足,一顿粗茶淡饭,一个雨过天晴,就能令他们开心起来。” 听了他这番话,唐大小姐顿时陷入了沉思,静默了片刻之后,又忽然把眼眸盯着他,沈风被她看得一阵奇怪,问道:“大小姐,虽然这里没有别人,但你也不用一直看我,也可以看看花花草草,看看昆虫小鸟” 唐大小姐忽然说道:“沈风,不如你娶了我” 正文 第十八章:发财大计 沈风被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说道:“大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不想嫁人才这么说,但你别把我推入火坑啊” 唐大小姐双手叉腰哼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沈风嘿嘿笑道:“不敢不敢,我说错了,是幸福突然来敲门,我有点受宠若惊” 唐大小姐白了他一眼,然后握紧粉拳道:“就这么说定了,夜里回去我便和我父亲说你与你早有了私情” 沈风笑容顿时僵硬住,瞪大眼睛说道:“你想害死我啊,你不想嫁给王陵,又不用想出这种办法,你要是这么说,不仅会坏了你的名节,也会坏了我的名节” 唐大小姐杏眼横眉道:“本小姐让你娶我,你这是什么表情,娶我委屈你了吗” 沈风心里一乐,和你说话还得注意点表情,见她今天心情不佳,便用好话说道:“当然不是,唐大小姐要是肯下嫁于我,那我的祖坟都会冒青烟了,唐大小姐你貌若天仙、、肤如凝脂、、、你的眸,如星辰般璀璨,我只能仰望星空,整个升州城内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令我倾心——而且倾财的女子” 唐大小姐听得心花怒放,喜色悄悄攀上眉梢,轻哼道:“算你有眼光,你想得美,还以为我真的想嫁给你,哼,本小姐只是把你当成垫背的” 沈风脸色一黑,伸出手捏了捏她脸蛋说道:“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开染坊,真当我怕了你” 唐大小姐气得拍了他几下,哼道:“放手,你活腻了,敢捏本小姐的脸,你知不知道这是千金小姐的脸” 沈风嘿嘿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捏住她另一边脸,说道:“我就喜欢捏千金小姐的脸,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大呼小叫” 唐大小姐急忙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臭家伙,快放开我” 沈风笑道:“叫谁臭家伙” 唐大小姐娇声道:“沈风,沈大哥,沈哥哥——” 沈风听得浑身酥软,松开了她的脸蛋,其实刚才他只是轻捏,但大小姐却出奇的不堪一击,可见她这刁蛮任性的个性只是假把式,只须稍微对她施点手段,她立即就学乖了。 唐大小姐摸了摸两边脸颊,娇声道:“你还真是大胆,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我” 沈风笑道:“你才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善类,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我不仅捏你,还会揍你” “原来你这么凶”唐大小姐娇笑一声,然后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一叹道:“若是我嫁了人,以后便不能像这般与你说话了” 沈风好奇道:“大小姐你这桩娃娃亲是怎么来的” 唐大小姐性子单纯,听他问起便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沈风听了她的叙述,总结道:“原来王陵的父亲曾经救过你父亲,所以你父亲为了报答人家,把你从娘胎中就许配了对方” “为了这件事,我和我父亲大吵了一架,可能是父亲这次回来和王陵见过了,加上王陵现在金科武状元,父亲也对他很满意”唐大小姐言语间深深的无奈,一边是敬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幸福。 对于别人的家务事,沈风也无可奈何,总不会带着唐大小姐私奔,来年再带来了一大一小,想法很丰满,后果很残忍。 唐大小姐满腹愁绪,两人默默走着,来到城郊外,沈风提议去上山走走,体验大自然的风情,两人往森林深处走去,那阵阵的松涛、悦耳的鸟鸣、清爽的芬芳扑面而来,穿过一条狭小曲折的林间小道来到一个幽静的小谷,一条溪水绕着屋子而来,可谓曲径通幽。 “这户人家真会挑地方,竟选了一个人间美景来居住”沈风不禁赞叹道。 沈风自成年开始,还是第一次来到野生植被区,长期生活在现代看到都是高楼大厦堆砌出来的华丽都市,来到这个原始生态园林区,全身顿时舒爽起来。 这种地方要是放在现代,那一定是野战爱好人士的最佳去处。 “沈风,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来到了谷内,唐大小姐也恢复了她纯真的天性,玩得不亦乐乎。 沈风笑着提醒道:“你别喊这么大声,小心别人把你当贼” “噗嗤。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怕绳了吧” 沈风知道她是想起两人第一次遇见时,唐大小姐把他当贼抓的典故,嘿嘿笑着不作回应,来到唐大小姐所站处,旁边是一些种植物,想必是那户人家种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呢” 沈风仔细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农作物的叶片,叶片呈菱形,双子叶,植株高一米多,看了一会儿,讶异道:“这是棉花植株” “小兄弟知晓这植株的名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发出。 沈风向着老人家解释道:“老人家,我们在林间游玩误入此地,打扰了老人家的清净” “无妨无妨,原来是客,听小兄弟说这植株叫棉花”老人家微微笑道。 沈风不答反问道:“这植株开出来的果实是否由红到白,到了秋天开始吐出白色的絮” 老人家讶异道:“小兄弟怎会知道,是否也种过” 唐大小姐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沈风。 沈风微笑着摇摇头,棉花是他那个时代的经济农作物,由国家掌控的,不是随便人能种植的,从侧面也可以看出棉花经济价值之大。 沈风心里开始打起这棉花的主意,别人不知道棉花的价值,沈风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衣服大部分都是丝绸还有麻布,以棉花作为衣物材料还有被开发出来,丝绸和麻布都没有棉花能适应时代需求,其中现在人们喜欢的丝绸材料要用蚕丝织,制作工艺麻烦也相当耗人力物力,但棉花不一样,棉花是农作物,注重的是一个选种,育种,还有生长过程的防治,以小代价来大批量生产,不仅如此棉花的副产品也很有价值,所以有人说‘棉花全身都是宝’。随着时代发展麻布和丝绸都要逐渐被棉花取代,大约在北宋末期,棉花才开始被作为衣服织料。 老人家突然打断他:“小兄弟在想什么呢” “哦,老人家,你把这棉花都用于什么”沈风从沉思中醒过来问道。 “用作被褥,枕头,实不相瞒,我也是去年才偶然发现,我看这东西软绵绵的,但发芽的种子却是很少”老人家叹息道。 沈风思索了一下,发芽率不高可能是因为这老人家不会种植,这个地方阳光水份充足适合种植棉花,如果再辅于正确的种植方法,一定能提高发芽率。 沈风沉吟道:“老人家,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再来拜访您” 棉花是经济作物,如果能加以利用的话,一定可以大赚一笔,这个想法突然萌生,也不宜和老人家说太多,要有充分构思计划才行。 老人家笑呵呵道:“那小兄弟改日再来,我一般都在此处干活” 沈风两人与老人家作别离去后,和唐大小姐也分开,回到自己的家中,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的发财计划。 今天偶然间发现了棉花,简直是意外中的幸运,但他现在没有人力财力物力,只有空壳计划一个,也需要和那老人家多熟悉几次,往后少不得经常来小谷里转。 既然已经来了这个世界,总要干出一番事业来,天天打零工赚不仅赚不了几个钱,而且还把自己累得半死,今天发现了棉花,大可以在上面做文章,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才知道棉花其中蕴含的价值。 现在一无所有不要紧,只要凭着几千年的智慧,老子迟早能在这个古代干出一番惊世骇俗的事业来,到时候就睡在银子上面抱老婆,不过想归想,如果想利用棉花赚钱,需要一大笔银子才行,如果不想花银子,就需要找人合作,可眼下两个条件都不具备,看来想赚大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沈风想着想着,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正文 第十九章:美女夜半来吓人 到了夜半时分,沈风睡得正香时,一道黑影随风潜入他的房间里,无声地落地,卓越的身姿、非凡的轻功让梦里的沈风浑然不知。 黑衣人透过今晚明亮的月光,一双美目复杂盯着沉睡中沈风,这绝对不是情`人看情`人的眼神,而是仇人见仇人的眼神。 她就是沈风白天所遇到的娘娘腔公子。 沉睡中的沈风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黑衣女人从他手中取来一看,忍不住惊讶出声,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只一巴掌大小便能把两个人画得和真人无异,‘画像’中的沈风和真人简直一模一样,便是天下最有名的画师也画不出这个水平。 把那张照片放回到他怀里后,细看他床上还有放着其他物品,黑衣女人定睛一看,床上赫然放着一件女儿家的肚兜,一条丝帕,还有一把折扇。 瞥见他竟收藏女儿家的贴身衣物,黑衣女子心头涌上一股怒火,沉声道:“可恶的淫贼,竟敢亵玩女儿家的贴身之物,此物定是偷窃而来,留着你在世上,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家” 黑衣女人拔出宝剑,指着沈风片刻,忽又叹息一声,重新把剑垂了下来放入剑鞘内。 最近沈风晚上一直睡得不太好,那天被黑衣女人吓得轻度神经衰弱,经常睡到一半醒过来,此时他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屋子似乎还有人在,然后猛地挣开眼睛,便见到屋子中站着一个黑影。 “妈呀!” 沈风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伫立在床前的黑衣人,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贞子要拍续集,是为了吓死人。 “你是谁” 沈风又是问了一句毫无深度的对白,完全是条件反射问出来的。 “你作完恶,便都分不清是谁吗”黑衣女人冷声说道。 “又是你!!姑奶奶,你又来干什么!” 沈风叫喊道,此时对她已经有着深深的阴影,比前世遇到房东催房租还害怕,一个是要钱,一个是他妈来要命的。 黑衣女人有心吓吓他,叫他以后能收敛些,于是如幽灵般开口说道:“除了来杀你我还能干什么” “靠,你还真是闲得蛋疼,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行了,我就成全你,不就在脖子留个疤吗,麻烦你动手快点,来呀” 沈风一副不在乎生死的说道,他是这样想的,武林高手一般比较敬重那些有英雄气概的人,他表现出这种气概来,说不定黑衣女人会不杀他反而敬佩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蛋疼。 只见黑衣女人抽出她贴身佩戴宝剑。 沈风赶紧干笑几声道:“壮士饶命!” 见她手中的宝剑止住,似乎在他说话,沈风心思转了起来,忽然慷慨激昂道:“刚刚是我一时糊涂,大丈夫在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理应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如今蛮夷对我大华之地虎视眈眈,身为大华之子的我,早已经把生死看淡,只望能身赴沙场,葬在黄沙下。” 接着,突然豪气万丈的吟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黑衣女子美目一亮,装逼中的沈风一直在仔细留意她的表情变化,见她美目中闪出几道神采,便肯定她肯定是一个爱国派,特别喜欢听一些爱国宣言。 黑衣女人似乎对沈风的爱国情操颇为赞赏,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 这小`妞原来这么好骗,几句话吹牛皮的话就把她忽悠了,沈风心里暗笑几声,无比正经道:“此乃我毕生之志” 黑衣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冷笑道:“那我保荐你去军营如何” 沈风还没高兴完,听到她要让他去从军,那还不是去送死,闹了大半天装了一回烈士只给自己判了一个死缓,正想说话,借着月光看她眼里含着笑意,方知道被她耍了。 想不到这一向冰冷的小`妞,也会戏`弄人,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打量她,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上,整个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再往下看她的胸脯,虽然是故地重游,沈风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对波涛汹涌的凶器,回想着当日想着这对神器上那酥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嘿嘿直笑。 “你在看什么”黑衣女人冷声道。 沈风也不害怕了,这黑衣女人要是想杀她早在他睡觉的时候一剑杀了,何必现在跟他啰啰嗦嗦,心念到此,心思也活络了,恢复了本色,大方的承认道:“看你啊”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看谁去” “你!!!你再对我无礼,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黑衣女人咬牙说道。 “信,我信,就算我不被你杀死,也要被你吓死”沈风一副无所谓的说道。又抱怨道:“这几天我都被你吓得不敢回屋了,好好的一个屋子变成鬼屋,每天晚上总感觉有人在我床前拿着剑晃来晃去。” 黑衣女子差点笑出来,又觉得不妥,急忙忍住笑意。 “知道害怕了么,为何你轻薄于我时便不知道害怕”黑衣女人搬起旧仇来说。 “轻薄你的那句话不过是我家乡的通用语,只是比喻的意思,至于后续轻薄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沈风耐着心解释。 “条件反射?你倒有诸多般借口,那我今日杀了你是不是也算条件反射!”黑衣女人想到了那天自己被他羞辱,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沈风这是这壶不开偏提这壶。 “别整天喊打喊杀的,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学学针线刺绣专研相夫之道,却动不动拔剑喊杀人,拜托了,你可是女儿家,以后要嫁人的,你杀气这么重,以后谁敢娶你”沈风苦口婆心的说道,就差劝她放下屠刀做尼姑了。 哗~~一声宝剑脱鞘声~~沈风连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也累了,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你之前的能耐去哪里了,是不是认为我不会杀你”黑衣女人冷冽的声音透过宝剑贯穿到沈风的心里,剑身离脖子只有一毫米的差距,沈风还能怎么样,难道让他对她说爱你一万年?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见沈风闭上眼睛,对眼前的死亡置之坦然,心里有些赞许,没想到平时显得小人的他,如今看骨子里头还有些许男儿气概,宝剑在沈风面前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重新回到剑鞘中。 沈风挣开眼睛,见她的宝剑重新落回剑鞘,心里送了一口气,但被她接二连三的吓来吓去,心头又是一阵恼火, “你罪不至死,不过你以后再有对我无礼,我必将取你性命” 这女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练剑的人都稍微有点杀气,沈风稍微有点摸索到她的脾气,不再和在此事上多言转而问道:“你今天来找我何事,我想你不会这么无聊故意来吓我,让我睡不着觉,让我先猜猜看,是不是为了那天晚上没有说的事” 黑衣女人暗暗赞许他,这人虽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心思却是慎明。 “最近有人会对唐家不利”黑衣女人突然说道,她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想通过沈风来通知唐家,她不方便去,以免打草惊蛇,以沈风的聪明,后面的她不用再说了。 沈风讶异道:“谁”唐大小姐的事情,他还是比较关心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帮不上忙”黑衣女人不客气的回答他 这话太打击人了,沈风有种想跟她拼命的冲动,沈风语气冷淡道:“事情说完了,没事的话我也要睡觉了”说完躺在床上转过身也不再理她,两人闹了一阵,沈风确实也累了。 黑衣女人在屋子中踌躇了片刻,见他似乎真的睡了,心道,这人倒有些脾气,也有点文采,只觉得在此人面前,空有一番武功却使不上来。 黑衣女子轻轻叹了一声,转身正欲离开,沈风被她吓醒却睡不着,翻过身正见到她要离开,急忙喊住她说道:“喂喂喂,等一下” 黑衣女人锁着眉头道:“我不叫喂喂喂,你从未学过礼数么,如此这般无礼” “喔!美女请留步,是这样么,礼义廉耻一直是我最喜欢研究的一门学问”沈风潇潇一笑说道:“那美女可否告知芳名,免得我老叫你喂喂喂” 听他装腔作势般说出美女请留步,黑衣女人差点笑出生来,此刻观他神情悠然洒脱,与之前贪生怕死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黑衣女子转而说道:“你问我名字有何意义,你于我不过是过眼闲云,他日难有再见之时” 沈风好笑道:“我看你年纪也只有在二十左右,怎么说话像个老婆婆似的,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用说,我又没逼你” “我叫纪婳瑶”纪婳瑶留下一个美丽的名字,然后转过身去,正欲离开他的屋子。 沈风又急忙喊住道:“喂,等一下再走,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会话” 纪婳瑶轻蹙眉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睡不着便睡不着,为何我须陪你说话” 沈风毫不退让,也瞪她一眼说道:“本来我睡得好好的,你非要半夜来吓醒我,现在我睡不着了,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责任,你给我过来!今晚直到我睡着之前,你哪里也不许走” 见他竟然耍起无赖,且方才说话的口气还带有点强势, 纪婳瑶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冷冷说道:“你仿佛料定我不会伤害你,是吗” 沈风嘻嘻笑道:“是的,我就是料定你不会杀了我,怎么地,难道不是吗” 见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纪婳瑶一时气结道:“你——” 老子就吃定你了,怎么着,沈风虚情假意地笑了下,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陪我聊聊天解解闷” 纪婳瑶无奈道:“你想聊什么” “你和我才见过三次面,那先聊一些简单点的”沈风双腿盘坐在床上,想了下问道:“你身高有多少” 纪婳瑶怔了下,踌躇不定道:“大约五尺多一些” 无耻——嘿,之前总说老子无耻,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无耻,更何况你比无耻还多一些,沈风在心里暗自说了她几句坏话,嘴角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纪婳瑶见他莫名笑了下,便立即明白他在笑什么,气恼道:“你在偷偷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不见” 沈风敛去笑意说道:“你们这里一尺好像大约三十厘米,那你差不多有一米六,我帮你量量看!”说着,走下床在她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纪婳瑶急忙退了一步,惊道:“你要做什么” 沈风好笑道:“你在怕什么,喂,你至于吗,你可一个高手,别动不动吓一跳,况且我只是帮你量量身高” 纪婳瑶冷哼道:“你最好规矩一点” 沈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而说道:“那你体重是多少” 纪婳瑶蹙眉道:“体重?” 沈风一拍额头说道:“差点忘了,你们这里没有体重的概念,本来想帮你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状况,看来是不行了,换个问题,你是几月几日出生的” 纪婳瑶冷哼道:“你问我的生辰作甚” 沈风笑道:“差点忘了,生辰也是你们女儿家的隐私,但你别多想,我问你的生辰只是想知道你的星座” 纪婳瑶疑道:“星座是何物,是否为繁星在天空上的位置” 沈风哈哈笑道:“你这么理解倒也可以,不过呢,不同的出生日期就有不同的星座,不同星座也蕴含不同的性格特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出生日期,然后我帮你算算” 纪婳瑶听得半信半疑,把手中的宝剑放在床上,说道:“星座可有如此神奇么,竟可推测出人的脾性” 沈风笑道:“不知道准不准,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我来这个地方还没试过这里的人,你好奇的话,可以试试” 纪婳瑶踌躇片刻,淡淡说道:“乙丑年丙戌月葵亥日壬子时” 沈风听得脑袋一阵大,疑问道:“这到底是多少,好像是公元四百二十年——然后是多少来着”这些古代知识,他是一点也不会,更别说这些生辰八字。 见他似乎真的不懂,纪婳瑶简单道:“便是重阳之日” 沈风恍然道:“九月初九啊,那你的星座是处女座” 纪婳瑶闻言,语气冷厉道:“你说什么!”说着,便要去拿起宝剑。 沈风眼疾手快,哪能再被拿到剑,急忙抢过宝剑说道:“你别乱来,是真的有这个星座,这是别的语言翻译过来的" 纪婳瑶冷哼道:“你要敢胡言乱语戏弄我,我便——” “一剑杀了我是吧”沈风接过她的话笑道:“知道知道,我先替解析一下处女座,这个星座我刚好比较熟悉,你听听看,处女座的女人外表沉静,看起来反应似乎很慢,其实早已经分析的很透彻了。多虑,甚至焦虑,想的太多,通常喜欢独来独往,不善交际,有自己的想法,有很强的逻辑性思维。” 念到此,沈风笑道:“外表沉静,的确,多虑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喜欢独来独往倒是真的” 纪婳瑶起先还有点狐疑,但听了他的话之后,便开始有些相信,虽然他说的不是全对,但已经十分接近,沈风见她神态转为认真,暗暗一笑,继续说道:“处女座的女生很少主动付出感情,在人群之中表现的最骄傲的那个,不过她们对待自己喜欢的人其实非常礼貌谦和,但如果肯花一些时间和她们打交道,她们也会真正把你当成真心的朋友” 沈风停了下来,见她神态中有些惊诧,便继续说道:“处女座女生不喜欢主动的接触别人,有时候对你冷淡不是因为不喜欢你,只是因为和你还不熟悉,毕竟处女座属于慢热型的,短时间的接触肯定不会让她对你热情起来的,只有长时间的接触才行” “还有处女座是香闺整齐有各种书籍排放在床头的人,因为她们喜欢看书,也乐于看一些各类的书,这样可以让她们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浅薄的女子” 念完之后,沈风笑道:“怎么样,还准吗,你自己可以对号入座,看看我刚才说的和你匹配了多少” 纪婳瑶神情满是诧异,心道,他只与我见过三次面,这些话不可能是他张口得来,难道这星座之说真有如此奇妙,竟可洞悉人的内心。 看你这个神情,我看刚才说的肯定和你很相配,我再来说说处女座的优点与缺点!”沈风笑道:“精明强干,你好像没有,喜欢整洁,这个你应该有,处事小心谨慎,能明辨是非,这些你也符合” 沈风顿了一下,诡笑道:“再来说缺点,处女座女生古板,不够温柔,太凶,容易动怒,动不动就喊打喊——哎呀,这说的不就你吗,实在是太准了!”说到最后,沈风突然怪叫一声,神情一阵惊叹。 纪婳瑶不知道最后这些缺点是他胡乱编造出来的,只能冷冷地哼了一声。 沈风心里偷偷笑了几声,忽然说道:“不过没有关系,万物都是相生相克,你只要遇到天秤座的男生,这些缺点就会改正过来——咦,我好像就是水瓶座的,真是巧,真是太巧了” 纪婳瑶此时才明白过来,立即恼说道:“我便是遇到你才多生嗔念,真是个狡猾的无耻之徒,这话皆是你自己设下的套” 沈风被她识破也没有尴尬,反而嘿嘿笑道:“长夜漫漫,娱乐一下” 纪婳瑶怒哼一声,转身走到门前正欲离开。 沈风急忙喊道:“你要走了啊,那晚安了,有空记得常来” 纪婳瑶没有回应,身姿轻轻一跃,飞到一个屋顶上。 沈风冲着她的背影喊道:“记得别晚上来!” 纪婳瑶伫立在房屋上,忍不住回眸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就在这一瞬间,月色因而黯淡。 沈风被她电了一下,脱口而出喊道:“我叫沈风” “早就知道了” 纪婳瑶脚尖轻轻一点,曼妙的身姿再次飞扬起来,转眼消失在黑夜中。 “早就知道了,那会是谁呢——” 一夜转眼过去。 正文 第二十章:初临醉花荫(一)求推荐! 这几日伦文叙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早,沈风碰见他走出屋子,便上前问道:“哥们,你这是要出门吗,这就是对了,我说你应该多晒晒太阳,多走动走动,就算不为了晒太阳,也要为了看美女” 伦文叙脸色发窘,忙整了整仪态,向他作揖一拜道:“这几天承蒙沈兄招待,文叙感激于心,明日我便要启程进京赶考,今日特来向你辞行” “原来你是来道别的”沈风拍了拍他肩膀,嘿嘿笑道:“自从你来了升州没好好带你玩,今天晚上带你去好地方,好好招待你” 伦文叙疑问道:“去什么地方” 沈风骚骚笑道:“去一个只有男人才能去的地方,体验民间疾苦,丰富生阅历,顺便给你贱贱行,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晚上这一趟十分有意义,你可不能推辞” 伦文叙微笑道:“那好吧” 沈风想起昨夜的事,接着说道:“我们先去一趟唐家,我有些话要对唐大小姐说——” 听到唐家,伦文叙有些举措失常,打断沈风说道:“唐家我就不去了,傍晚我在此处等你” “那也好”沈风点了点头,往唐家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路才来到唐家,向门口卫兵通报了一声,便有人带着自己去见唐大小姐。 前两次来唐家,一次是三更半夜,一次被囚禁,都没来得及好好看,这唐家比起柳婉词家更是显得气派,毕竟是将军府啊,府邸规模相当宏伟,对于他这种穷人,视觉刺激极大。 很快的来到唐大小姐门前,敲了敲门没人回应,试着推开门,发现门没关,轻松走入大小姐的房内,唐大小姐在午睡,卧在软塌好似一个睡美人,光从背部的曲线就让人热血沸腾。旧地重游,物没变,人没变,想起那一夜惊艳的雪白,沈风心里忍不住荡漾。 “这女人大大咧咧的,门不关就睡着了,就不怕有色胆包天的家奴摸进她的香闺把她XXOO了” “你这个淫贼。。”睡梦中的唐大小姐呓语着:“我要抓到你,将你拿去喂狗——” 沈风一脸黑线,大小姐对自己真是不错,在睡梦里还惦记着自己。 “大小姐,大小姐,醒醒”沈风推了推她唤道。 被人打断清梦的唐大小姐不耐烦的转过身子,从这个角度,俯视的沈风刚好看到衣衫不整的大小姐那一抹雪白**。 “我日,这是大清早的福利吗,大小姐啊大小姐,你这是在考验我的理智吗,为了证明我意志坚定,我决定多看几眼”心里给了一个偷窥的理由,眼睛睁得铜铃般大深情凝望唐大小姐的那对小白兔。 正好唐大小姐从睡梦中缓缓醒过来,发现一个男人正双眼发光的盯着自己的私密位置,其表情特别yin荡,其眼神特别专注,其行为特别无耻,大叫一声一巴掌打在沈风的肩膀上。 “啪!”沈风猥琐的灵魂被唐大小姐一巴掌煽过魂飞魄散,见到唐大小姐,谄媚的说道:“您醒来了” 态度十分和蔼,偷窥被抓就应该放低姿态,心里也有点发虚,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一时间还对她起了淫心,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唐大小姐抓住被褥挺起身定了定神,发现是沈风,心里先是一喜,再是一怒,最后是一羞。“沈风,是你!”唐大小姐开口便是淫贼,似乎还未从梦中完全醒来 沈风呵呵笑道:“我是沈风,但不是淫贼,我来看您了,大小姐真是有雅兴,还做一些和淫贼有关的梦” 听到沈风说看这个字眼,唐大小姐只觉得这个淫贼不知廉耻,竟然面不改色说来看她那里,心里羞怒随手抓起身边一样东西就扔过去。女人家生气起来喜欢扔东西很正常,但扔错东西就不行了。 沈风还没反应过来,一件红色的物体就迎面飞过来,刚好砸在沈风脸上,一道芳香扑鼻而来,抓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件红色的肚兜,大喜道:“大小姐这是要送给我?” 唐大小姐没想到自己随手扔的是一件肚兜,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急羞叱道:“不是,你快还给我!!”说罢,伸手夺回自己的贴身之物。 沈风见她此时双颊酡红,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煞是可爱,忍不住笑了两声。 唐大小姐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到正事,沈风立即收起笑容,郑重道:“大小姐,我有一件正事跟你说” 唐大小姐见他神色严肃,睁着那双大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此时,门外一个丫鬟端了一碗燕窝粥走进来。 沈风刚想张口说正事,却见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心下警惕了起来,转口道:“大小姐,刚刚那件肚兜我摸过了,你还敢用吗,不如做个人情送给我” 听他原来是在戏耍自己,大小姐气得一脚踹出去,气呼呼道:“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原来你是找我寻开心的,可恶,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说着,猛地向他踢出一脚。 沈风嘿嘿一笑,身体从容地往旁边一撤,大小姐秀腿踢了个空,整个人却站立不稳,娇呼一声,身体往前面倒去,还好沈风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唐大小姐胳膊被他扶住,睁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呆看他,片刻之后,忽然娇声大声道:“啊——啊——啊——” 沈风被她弄得不明所以,奇怪道:“大小姐你叫什么” 唐大小姐杏眼圆睁道:“你拉着我的手” 沈风松开她的手,无奈笑道:“我刚才见你摔倒,所以想扶住你,当然会碰到你的手” 唐大小姐轻哼道:“我这是千金小姐的手,怎能让你随便碰” 沈风失笑两声说道:“那好,以后就是你摔死了我也不会扶你” 唐大小姐见他郁闷的样子,心里暗暗偷笑,如今他连自己都敢调`戏,若是不整他一下,他岂不是会越来越放肆——哼,叫你知道本小姐不是很欺负的。 唐大小姐想起他之前的神态,好像真的有事情,便问道:“你真的没有事情找我么” 沈风看了旁边的丫鬟一眼,见她一直在房间中磨蹭,笑了笑道:“没有事,我就是想念大小姐了,想你想你好想你,三天只吃一粒米” 唐大小姐先是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又马上摆出小姐的架子,哼道:“再乱说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沈风‘惊’道:“你也太狠了,我就靠这舌头吃饭了” 唐大小姐得意道:“知道害怕了么,那以后可要乖乖听本小姐的话,我叫你坐下,你不能站着,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沈风故意继续和她闲扯,而唐大小姐嘴儿也是停不下来,两人杂七杂八的聊着,后面的丫鬟观察了一会儿,便悄悄退出去了。 见那个丫鬟退出去了,沈风谨慎地探头看了几眼,才折回来问道:“刚刚那丫鬟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唐大小姐疑道:“你为何无端端问起一个丫鬟” “这个丫鬟有点问题”沈风正色道:“一个朋友告诉我,最近有人会对唐家不利,但没有告诉我是谁,所以你也别问我” 唐大小姐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我的爷爷” 沈风沉声道:“那你小心点,刚才那个丫鬟很有可能是别人布下的眼线,刚才我们两个在说话,她一直在旁边磨蹭,显然是在偷偷听我们说话” 唐大小姐见他对唐家的事情那么上心,诚恳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沈风张口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上次的五十两,你看——” 嘿嘿,我可从来不会单纯做好事,也要为自己捞回点好处,助人和为乐是不冲突地。 唐大小姐方才感激的心情瞬间黑了下来,敢情这家伙是惦记着他那五十两才来找她,而报信只是赶了个顺路,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呛了他几句,才被他半推半就去兑现银两。 沈风终于拿到银两,立即和她告别,今晚他还要去体验民间疾苦,丰富人生阅历。 (故事会慢慢精彩,主角虽然不会飞天遁地,但成就绝对非凡,如果大家喜欢我的作品,请帮忙收藏本书已经为本书投票,我会感激不尽,并且努力更新用心写好每个章节) 正文 第二十一章:初临醉花荫(二)求推荐! 刚入夜,升州城各家各户灯火通明,要说升州城哪里的夜景最迷人,当然是秦淮河畔。 秦淮河水不清白天单看水并不好看,但夜晚和秦淮河两岸古建筑及彩色灯光融为一体时,那水就灵动了,浆声灯影,一条条画舫、一条条龙舟、一个个大红灯笼、一个个传奇的故事、一幅幅绚丽多彩、似古是今如梦如幻、天上人间的美景奇观,多姿多彩,美不胜收!这就是秦淮河两岸的美丽夜景。 沈风站在这秦淮河边,感慨万千。眼前的秦淮河夜景,富贾云集,高阁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伦文叙问道。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沈风坏笑说道。 领着伦文叙熟车熟路的走了一会,这些烟花之地,沈风熟悉得很,只不过以前身上没钱,每次都是经过再经过,两人行到一个河畔最光亮处,沈风大手一摆,指着远处一个金碧辉煌的阁楼道:“就是那里” 伦文叙顺着沈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五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人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淫笑声和姑娘们的娇笑。 伦文叙大惊说道:“沈兄,怎么来到烟花之地!我们还是回去,我——从未来过” “不错,来见识一下”沈风嘿嘿笑道。 伦文叙环顾四周,像是来到了龙潭虎穴,神情紧张道:“这里实在不适宜我来,我还是先回去了” 沈风拉住伦文叙的手说道:“来都来了,就是进去看看,喝喝酒,聊聊天。” 伦文叙还想开口,从醉花荫内来了一个肥胖的盛装妇人,硬是把伦文叙拉进里内,伦文叙熬不过她。 “两个公子我瞧着有些面生,定是头一回来”热情的鸨儿脸上捧着荡笑扭着肥胖的身段贴上沈风凑在耳朵旁说道,差点让沈风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沈风急忙拉开些距离,不让自己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胭脂味。 这年代的妈妈桑和现代那些妈咪相去甚远,现代那些妈咪还能迷死几个阔绰青年,沈风对比两个时代的妈咪,无论从身材脸蛋都下了几个档次,不过在这个时代,能有这个规模还有人气,在秦淮河边也算烟花之地中的一姐了。 第一次来到醉花荫,沈风也有些拘谨,挤出一个假笑道:“姐姐真是火眼金睛,我和这个兄弟的确是第一次来,还请多多关照” 妈妈桑谄笑道:“请问两位公子高姓大名” 沈风介绍道:“他叫伦文叙,我叫沈风” 这个鸨儿虽然身材不好,但公关能力却是好,能当得上风月场所的一把手察言观色交际应酬的功夫不会比她的床上功夫差,天天跟男人打交道,男人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要大还是小。 对着沈风媚笑腻声道:“沈公子和伦公子既然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小红小翠也刚来没多久,就由她们姐妹俩陪二位公子” 小红小翠不就是‘艺名’,不过刚才说她们刚入行没多久,老子是一百个不信,因为几乎每个小姐都会说这句话,沈风脸上嘿嘿淫笑着,拿起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扔在她白花花的胸脯上,鸨儿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媚笑道:“谢沈公子打赏,小红小翠,快下来招呼两位俊俏的公子哥。” “来啦——” 伦文叙进到醉花荫内,像是进了大观园,见阁楼内人人换了一张面孔似的,肆无忌惮的淫行荡笑,载歌载舞,忍不住低吟道:“此间风景,不似在人间” 沈风何尝不是第一次,左顾右看一番,对古代青楼有着极大的新鲜感,良久之后叹道:“又是天堂,又是地狱,我算是见识到了,我们找个地方喝酒” 两人往内走去,刚一进门,就有几个姑娘们围上来,两人生得比较俊俏,来这里人都是花钱,但哪个姑娘们不会选比较俊俏的公子来伺候。伺候得舒服,又有银子花,两全其美。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百花楼的客人们已经不少,到处是欢声浪欲,楼里楼间到处有散发的荷尔蒙,白花花的胸脯雪白的大腿闪得眼睛生疼,沈风对风月场所虽是不陌生,过去偶尔也会去夜店酒吧寻找猎物,或者被猎,但这古代青`楼是一次来,一时间觉得新鲜,左晃右看四处看看。 不一会儿,鸨儿带来两个姑娘,坐在两人身旁,两个姐儿刚坐下来便积极劝酒,时不时还挑逗一下,而沈风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手上倒是很规矩,伦文叙却是不堪,以前都是嫖客挑逗小姐,现在变成小姐挑逗他,很快的,他被身旁的姐儿弄得脸红耳赤,只好一直拿着酒杯,尽量远离她的骚扰,惹得身旁的小姐儿痴痴的笑。 邻桌的一个公子哥见两人如此,以为他是初次来放不开手脚,便大笑道:“两位兄弟,来了这个地方就放开点,都是男人,嘿嘿,我看你们身边的姑娘都不乐意了” 沈风笑呵呵道:“多谢这位兄弟,我刚来这里不太习惯,人生地不熟的,容我先酝酿一下情绪” 刚来的时候来兴致勃勃,但真正进来后反而不敢动手脚了,原来古代青楼的小姐比现代更开放,更热情,虽然两者都没有体验过,但从社会角度去想,也可以分辨得出。 “哈哈,我明白了,你们第一次来”公子哥大笑两声说道:“你身边的小红丰满柔嫩,伺候第一次的男人很有手段,我保证你留恋她的水帘洞,而我怀里的小燕则是娇小玲珑型,别看她那么娇羞,其实浪得厉害,要你喜欢,我跟你换换” 看来这个公子哥是这里的熟客,否则怎么会对她们的水帘洞那么熟悉,沈风见他只有十**虽左右,但说话却颇为熟练老道,好像经常来这种欢乐场所。 “林公子坏死了,人家不依了”他怀里的小燕娇笑着用粉拳敲打,一双媚眼却偷偷瞟向沈风,她早就注意到旁边这个身材健硕,肤色古铜的小俊郎了,对于这类男人,多看一眼都能春`情薄发。 那位林公子见他无动于衷,猜疑道:“难道你对这些姑娘不感兴趣,还是你不行——” 我日,居然被鄙视了,老子以前就算没有逛过窑子,但至少和一些欲女打过交道,看来来到这种地方要是不碰女人,别人都会把你当成不正常,看来非要表现表现才行,沈风很骚包地笑了笑道:“哥们你说得不错,我确是第一次,但我对姑娘却是很感兴趣,特别是没有穿衣服的姑娘” 说着对着怀中的小倌上下求索,一双手极其熟练,显是对女人的身体非常熟悉,时而轻捻,时而揉捏,该轻的轻,该重的重,专挑敏感的地方下手,不一会儿,怀中的女人便被弄得春`情泛滥,媚眼如丝的看着沈风,如狼似虎的眼神,似乎要将眼前这位雏鸡吃进肚子里。 林公子一脸惊叹的看着沈风,如果说他是花丛高手,那沈风就是花丛圣手,他真是处男?难道刚刚都是装的,装得也太他妈深了,见识过他的身手后,林公子一脸崇拜,就差起身为沈风鼓掌呐喊。 而伦文叙此时喝了不少酒,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也不再拘谨不堪,但仍是一个雏儿,加之他身边的小姐儿经验丰富会说话,渐渐的,伦文叙也不再拘谨,举止言谈顺畅了许多,但与其他人相比,简直是天朗之别。 “公子,你快看,那个人不正是之前碰见的,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男人,竟然来到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一个俊俏小公子哥指着说道,观她唇红齿白,嫩脸红润,露出一股女人味。 “果然是他,他本是一个淫贼,成日便喜欢作践女子,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一个绝色公子双目喷火望着沈风这边,却是对着身旁的红芙说话。 “公子,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等此事了结后,我再将他绑来任你处置” 绝美公子咬牙切齿道:“他怎会与我有仇恨,只是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杀了他,是替天下所有女子解恨,并非是我一己之愿” 俊俏小厮露出一排洁白的齿贝,笑嘻嘻道:“照公子所说,这里所有男子我们皆该杀了,为何公子专杀他一人,难道他生得一副倒霉相” “你今日为何如此多话”绝美公子冷哼道:“天下薄情男子何其多,我们想杀也杀不完,而在所有人之中,唯独以他最为无耻,杀了他便能以儆效尤” 俊俏小厮望沈风那边多看了几眼,奇道:“公子我看他虽然也动手动脚,但比起其他男子却是规矩了许多,为何公子却说他最为无耻” 绝美公子气道:“我说他是他便是” 俊俏小厮紧忙道:“是是是,等他走出这个门,我便把他杀了,再把他的人头悬于横梁之上” 绝美公子迟疑了片刻,又改口道:“不必了,此行我们有要事在身,不宜多生枝节,还是暂且留下他的性命” 俊俏小厮笑嘻嘻道:“那我便放心了,若是真让我去杀了他,我也不敢下手,我还从未杀过人” 绝美公子虽然说放过沈风,眼睛却没离开过,只见沈风现在手在小倌儿的臀上施以毒手,绝色公子再也看不下去,急忙扭过头,饶是红芙胆子比较大,对性也比较好奇,看得也是满脸通红,不过看得倒也入迷,显是被沈风怀里小倌陶醉的神情吸引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泡妞与泡茶 在施乐中的沈风丝毫不知他刚刚逃过了一劫,现在正是醉花荫客流量最多的时辰,但还不见花魁出来,便向怀里的小倌打听道:“你们家花魁什么时候出来啊” 说话间,不忘在蓓蕾按了一下,使得小倌发出一声xiaohun的声音声。 “公子,你怎么当着我面怎么还想着茵儿妹妹,人家被你弄得——唔,羞死了!人家不依了,今晚人家跟定你了”小倌在沈风怀里不断扭动似是在吃醋又是在挑`逗着沈风。 还好沈风只是上半身假装激动,下半身根本不动。 沈风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下半身动物,而是一个会用上半身思考下半身问题的动物。在风月场所千万不能被牵着鼻子走,这些女人都深懂御男之法,或妖娆妩媚,或忧愁伤怀,勾起了男人的**,又勾起了男人的同情心,最后还吊光了银两。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见这小倌神情楚楚动人,沈风心里一笑,老子才不吃你这套,嘿嘿笑道:“我心里是想着茵儿姑娘,但身体却是想着你,不冲突滴” 小倌吃吃笑道:“公子真坏,不像你的这位兄弟如规矩。” 伦文叙尴尬笑道:“姑娘缪赞了,文叙初次来到这里,有些不适应” 在伦文叙身旁的紫衣小倌媚笑道:“我猜伦公子也是初次,兴许还未碰过女人,否则怎会对我奴家无动于衷”脸上带着幽怨,暗里却给了伦文叙一个勾魂的眼神。 伦文叙急忙低下头,慌忙中进了一口热酒,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沈风大言不惭说道:“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只是如果不碰你们,那岂不是证明你们没有魅力,我只好牺牲自己的君子之道,来取悦你们,当然文叙是尊重你们,我是讨好你们,我们都是上乘的君子” 沈风身旁的小倌撅起脸道:“沈公子坏死了,明明是你想作弄人家,偏被你说得好似我逼你似的,你可真会说话要不待会茵儿妹妹来了,你试试挑弄她的芳心” 刚刚还不乐意,现在主动要我泡妞了,这欢场中的话十有**不能信啊,突然想起了一个现代里面的言论,顺便灌输给这些古代人。 “先不说茵儿姑娘,我给你说说泡妞与泡茶” 伦文叙疑惑道:“泡妞?” 沈风一时忘了这里还没有泡妞这个词,解释道:“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 伦文叙本就想喝酒聊天,自然乐于听闻,也可免得再遭身边小倌的骚扰,兴致大起道:“沈兄有何高见,快说来听听” 两个红倌被泡妞这个新鲜词吸引,抬起小脸倾听着。 “泡茶,饮食也;泡妞,**也;而食、色乃人之常性。泡茶与泡妞,细心可以发现二者实乃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伦文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新鲜言论,把泡妞和泡茶联系在一起,沈风真是古今第一人了,思维天马行空,但仔细品味一下却有点道理,点了点头。 身后的绝色公子武功身后,耳力也十分好,隔着几个人可以听到沈风的话,虽然放弃了杀沈风的念头,注意力却没离开,听到新鲜处,凝神听了起来。 见众人同意他的说法,继续说道:“首先都要心情。心情好,则泡粗茶也香甘,泡陋女亦幸福;心情坏,则饮佳茗如喝白水,索然无味;泡美眉如搂木头,不喜反忧。” “说得不错,心情若是不好,则无心恋美,那第二呢”同是男人,伦文叙显得有所体会。 “其次还要讲究环境。有位古人在《花寮记》中把凉台、静室、松风、竹月、清谈、把卷等十多种时空景点列为品茶的上佳环境。如此幽雅境况,泡的、品的就绝非仅仅一杯茶了,它泡出了山水诗书、淡泊宁静与从容自在。”这些沈风前世从读者文摘看到过有一篇专门写煮茶的。 两个红倌没想到沈风对茶艺也有研究,美目重新把沈风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古代女人都对有才学的人比较欣赏,身后的绝美公子也不例外,惊讶于沈风的才学,但她不解懂茶艺的人还那么无`耻。 接着说到泡妞的环境:“泡妞的环境,也不可过于随便。诸如花前月下、茶寮雅座、溪水幽角、林间小道……举凡能泡制两人充分沟通、合作默契的环境所在,自然是泡妞首选吧。而在人多眼杂、气氛庄严的书院、市集、客栈则实在是有辱斯文,心情为主观,环境为客观,环境太糟,就会反客为主,那样的话,泡茶,泡妞就没有意思了。 旁边不少人,静下来听沈风谈他的泡妞与泡茶,话题挺有意思,主要是沈风说得太好了。 “泡茶要学《茶经》,泡妞要学《玉`女心经》,这样,对付不同的茶、不同的妞,方可泡之而得心应手。”见听的人越来越多,沈风想不说完都不行了。 “《玉`女心经》?没有听过”一位公子问道,显是对这本奇书极为感兴趣。 “哦,此书没有广泛流传,只有我家中孤本,我们家世代传阅,旨在后人传宗接代,破盘价只卖998两”这本书有没有沈风不知道,稍微胡扯过去。 998两没有吓退这里的男人,反而对所谓玉`女心经更加感兴趣,要不是地点不合适,就要拉着沈风出价求购了。 沈风喝了一口酒水继续道:“所以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茶,泡法自然也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长一方茶:绿茶龙井,犹如苏杭佳丽,清绝闻名;红茶普洱,好比滇黔村妇,热情纯朴;花茶茉莉,就象巴蜀少女,香辣浓酽;至于潮汕功夫茶,则仿佛水乡渔女一般水灵小巧、风情热烈了……于是,茶、女不同,泡法就不同,随机应变,才能挥洒自如。” 绝美公子旁边的小厮问道:“潮汕功夫茶,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公子你喝过么” 绝美公子亦是没听说过,摇了摇头。 众人对这番见解既感新鲜又十分有趣,结合了不同地方不同茶来映衬不同女人不同性格特色,本来看似没有联系,却被沈风的一番话联系起来,听起来却是很有道理,一时间感觉说话的这个青年思维独特,才学过人。 这时候整个醉花荫里人都静下来听他说话,二楼一个宽大楼台后面,一个动人的身影也在侧耳倾听。 “泡新茶,水不可太沸,谨防中毒;泡少女,情不能太激,顾及后果,少女有待成熟,讲究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切勿不可霸王硬上弓” 说到最后沈风一阵坏笑,显是联想到某些禁忌情节。而在场众人皆是风月中人,自然能领会其中意思,听后即可哄堂大笑。 “但泡老茶就不同,必用沸水,才能出味;泡老大姑,用情须火,才能融化其心中的坚冰……以此类推,据之宝典,施于辩证,几可无往而不泡也。” 众人又一番哄堂大笑,当沈风说到泡新茶和老茶时,实在是忍俊不禁。 原本在怀中的小倌已经坐在沈风的身旁听他说话,忍不住娇笑道:“公子真是坏透了,不过奴家还从没见过像公子这般有趣的人” 绝美公子咬着银牙对着身旁的红叶说:“这个淫贼,连老大姑都不放过,实在可恨!下次碰见他,我必要一剑杀了他——” 这可就冤枉沈风了,他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连老大姑都不放过,他刚所指的是黄昏恋。 身旁的俊俏小厮说道:“公子若想真的杀了他,等会我便打听一下他的住处” 绝色公子压住心里的怒火,冷静的说道:“不必了,一会我们还有正事要做,不要让这淫贼耽误我们的大事” 红芙点头附和,心里却是在想今天公子怎么了,三番两次生气, 这边沈风的演讲已经进入尾声,青`楼里的男人都听得神采奕奕,仿佛有无数美女在向他们招手。 说到最后,该是画龙点睛的时候了,沈风起身道:“茶有茶道,妇有妇道,泡之也应有道。能否得道,存乎一心。”说完把手中茶水一饮而尽,渴死老子了。 伦文叙首先带头鼓掌道:“妙!妙极了!!哈哈,沈兄此番话,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比书中详文更有趣。” 众人也对这位平凡的青年刮目相看,这里只有那鸨儿希望沈风快点说完,否则妓`院里的男人光听他讲话,不摸姐儿,那这里该关门了。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公子哥,相貌俊秀,衣装光鲜,也就是方才劝沈风享用的林公子,对着沈风抱拳道:“在下林怀敬,听闻兄台的言论,特来结交” 有人来串门,沈风没有理由拒绝,而且这个林怀敬诚意十足,沈风对她印象不错,微微笑道:“在下沈风,结可以,交就不必了” “哈哈,沈兄真是一位妙人” 沈风正欲答话,从楼间传来一个咯咯的笑声,极其悦耳。 “沈公子这样的妙人,小女子也很想结识哩” 不用说,此人便是醉花荫花魁茵儿无疑。 正文 第二十三章:茵儿(一) 随着这道天籁之音望去,二楼一道幕帘缓缓上升,一个美妙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影旁边还站在两个女婢手捧花篮撒着鲜花。 “茵儿姑娘来了” 人群间发出一声惊呼,众人纷纷把注意力放在今晚的主角身上。 今天茵儿略施粉黛,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身前,发角带着些许水珠,显是刚刚沐浴,简单而清秀,全身上下一缕白色轻纱让整个人像仙女般圣洁,而、她的脸上还蒙上一些面纱,平添了一道神秘感,而最让人着迷的人是她的眼眸。 这是一双魅惑众生的眸子! 圣洁和魅惑本来是两个相互矛盾的形容词,现在却同时集中在一个女人身上。 沈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白色身影,不是他犯花痴,而是这个女人的声音语气沈风似乎在哪里听过,望着那女子全身一袭白色,再联想到那天晚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也是穿着白色,只是当时天色暗淡,那个妖女又蒙着脸,看不清她的容貌。 但声音却是不会骗人的。 看来这个茵儿一定是昨晚那个妖女,这妖女没有来找自己麻烦,自己倒好,主动送上门来,还是赶紧找个机会溜走微妙,沈风心中微微发苦,早知道刚才就不要说什么现代泡妞理论了,现在却惹来她的注意。 旁边小倌见状,倒了一杯茶水问道:“公子你看到茵儿为何如此平淡,难道连茵儿的姿色也入不了你的法眼,茵儿虽蒙着面纱,但却真是长得如天仙般” 青`楼里面的陪酒女郎察言观色的本事都这么炉火纯青,如果让这些青`楼女子去做销售一定会是一块好料子,沈风举着桌上那边茶笑道:“就你这句话,我还为何要看茵儿姑娘” 见这小倌脸露疑惑的神色,沈风继续说道:“你会在乎我的情绪,而茵儿却不能,那我为什么还要因她的美貌而动心,所以我还不如和你继续喝酒聊天,至少你现在是属于我,比起遥遥无期的事物,眼前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小倌神采一黯,娇躯贴上沈风似在寻找一丝依靠,轻声说道:“公子的话,真动听呢,若天下男人都公子这般,再无青`楼女子” 沈风看她神色,想她是想想起自己凄苦的遭遇,心里叹息着,没有哪个女人生来就愿意在青`楼里谋生,都只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用身体来妥协。 对人笑,背人哭。 这就是青`楼女子的真实写照。 虽然沈风对这个茵儿姑娘不感兴趣,但其他男人见到茵儿姑娘来了,争先在茵儿面前介绍自己。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相貌堂堂,身材挺拔的青年,青年上前两步,俯身作揖一下,高声喊道:“在下杜青山,给茵儿姑娘问好了,久闻茵儿色艺双绝,让青山好生仰慕” 刚刚和沈风打过招呼的林怀远也不甘人后,向着茵儿作揖道:“在下林怀敬,今日见得茵儿姑娘,实乃三生有幸!”说罢,还看了旁边杜青山,有点针锋对麦芒的味道。 茵儿欠身回礼,神态却有些倨傲道:“小女子茵儿,见过杜公子、林公子” 在角落里的沈风刚好看见林怀远和杜青山之间的暗战,林怀远沈风已经见过,这个杜青山,脸皮白净,眼袋厚重,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刚刚对这林怀敬的印象不错,便问身边小倌:“这林怀远,杜青山是何人” 旁边小倌轻笑道:“公子你定是偏远的外乡来升州,否则怎么会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江苏境内最有实力两个大人物的公子,左边的杜青山,是江苏总督杜万里的公子,右边的林怀远林公子是江苏巡抚林扬年的公子,传言他们的父辈从来都不和,时时刻刻想扳倒对方,他们的公子自然也不和,这不来百花楼争风吃醋了” 见沈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旁边小倌轻轻抚摸着沈风的胸膛说道:“怎么,沈公子,莫不是不认识杜公子和林公子,在这里的人没有谁不认识两位官家公子,皆因他们两人是这里的常客” “是啊,我是初来乍到,他们都是前辈,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又被这小倌撩这么几下,沈风的二弟差点矜持不住要揭竿而起了,赶紧夹住双腿把那股躁动扼杀在摇篮中。他在这个世界里,还算是个处男,既然是处男,就应该对自己的第一次有所交代,不能浪费在这些窑姐身上。 要献身也是给唐大小姐,柳婉词这样的美女。 嘿嘿,敢挑逗我,老子也不是第一天开荤了,看看谁的耐力好,沈风狠狠在小倌的臀上揉了一把,这小倌被他一双大手揉得全身酥软,口中吐出猫叫一样的腻声。 这小倌又一次领教了花中圣手的手段,便停下手不再挑逗他,转而吃吃笑道:“官人便喜欢说笑,你这本事可比其他人大多了,便你第一次来青`楼,但奴家肯你不知祸害了的姑娘比我们醉花荫的姑娘还多” 四人发出一阵欢笑声。 四人自饮自乐,与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反差,伦文叙干脆和身旁的小倌聊起各自家乡事,小倌对他印象甚好,见他如此以礼相待,不似其他客人,便与他说起心坎话。而沈风只是喝着酒水,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话。 茵儿的到来,使得醉花荫内的气氛来到一个高`潮,众人在茵儿面前大献殷勤,杯光交错,好不热闹,沈风在这里呆得无趣,和伦文叙招呼着便要离开百花楼,刚走没几步,一个悦耳的声音喊住了他。 “这位公子,小女子才来没多久,公子便要离开,是否讨厌茵儿” 众人随着茵儿的目光寻视过去,便看见二人正欲离开,心下不禁好奇起来。 这妖女肯定是认出我了,早知道那天晚上就不调戏她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沈风心里发苦,别看此刻茵儿语气中带着哀怨,别人以为她真的舍不得沈风,但只有沈风知道,这妖女只是表面功夫,心只怕比蛇蝎还毒。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好硬着头皮挨了,沈风转过身,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茵儿姑娘误会了,我怕若是再多看茵儿姑娘几眼,晚上做梦梦见茵儿姑娘就再也醒不来” 沈风一语双关,别人只会以为他在赞叹茵儿的美丽,才做着美梦醒不来,而他话里却是透露着另外一层意思,暗指这妖女心如蛇蝎会让人做噩梦醒不来。 茵儿掩嘴轻笑道:“公子真会说话哩,那茵儿就做一回罪人,让公子醒不来,咯咯”茵儿她哪里会不知道沈风话里的意思,两人玩起了文字游戏,话里间暗暗交锋起来。 沈风正欲找个借口离开,不想再和这个妖女多废唇舌,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你要真敢走,今晚可要让你醒不来,咯咯” 沈风急忙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伦文叙等人都脸色平淡,忙把目光看向茵儿。 “不用看了,是我在和你说话“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见鬼了,沈风心里一阵诧异,见到她脸上似笑非笑,可想而知,肯定是她用一种奇怪的办法,让声音只让自己一个人听到。 正文 第二十四章:茵儿(二) “既然茵儿姑娘有话,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沈风勉强应付一声,无奈之下,又重新和伦文叙坐下来,见她似乎吃定了自己,心里一阵不爽,眼神在茵儿饱满的胸部肆无忌惮扫荡着,心里才微微平衡起来。 众人微微讶异茵儿姑娘对他如此重视,但见沈风只是外观好看些而已,其他并无特别之处,在场众人没有把他当成情敌,心中只当茵儿姑娘在发女儿家的脾气 人群后方的俊俏小厮也疑惑道:“公子,那个茵儿姑娘怎么不让他走,两人是否认识” 绝美公子冷笑道:“他们两人本不认识,但他确是得罪了茵儿,只怕茵儿不会轻易放过他” 俊俏小厮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救他” 绝美公子冷哼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是死是活皆靠他的造化” 俊俏小厮轻叹道:“可惜了,我见他似有几分才学,方才的言论我听着都有趣” 绝美公子冷声道:“你跟随在我身边,便要学会清心寡欲,有喜便有悲,有乐便有哀,我们下山只为任务,莫要沾惹了尘缘” 俊俏小厮吐了吐香舌道:“我知道了” 这边伦文叙见沈风神色不好看,问道:“沈兄,我看你似乎不想呆在这里” 沈风压低声音对伦文叙说:“之前一个晚上,有两个女人突然飞到我们屋顶上打架,其中一个女人还挟持了我” 伦文叙惊讶道:“你是说,她便是挟持你的女子” 沈风无奈点点头道:“就在刚才,她还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和我说话” 伦文叙不解道:“看来这个茵儿姑娘身份不简单,照沈兄所说,有可能是个身怀绝学的人,她今晚不让你离开,说不定是别有用心” “你说的,正是我担心的” 这种等待陷阱感觉让沈风非常不爽,明知前面有陷阱却还要往下跳,恶狠狠的在茵儿的胸脯又看了几眼,但这次被茵儿当场抓个现行,被她凌厉的眼神瞪回来。 在场人不知两人在‘眼神交流’,争相在茵儿面前表现自己,有的吹嘘才华,有的吹嘘家底,现场气氛被炒热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在众人的力邀下,茵儿使来人抱来了她的古琴弹奏一曲。 众人顿时不再说话,静静倾听茵儿弹奏,只见她宛如织女十指轻拨,以注、猱、揉、吟的指法,让人真正体验到余韵袅袅、象外之致的味道,就好象一炷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仿佛中国画中的那种水墨烟云。 乐声由远及近传来,时而像空旷山谷的鸣叫,时而像少女耳边轻声低吟,凄婉的曲调连绵不绝,像是少女在倾诉心事一般,曲风显得哀怨忧愁。 茵儿弹奏的词曲是选自一位名不见经传诗人的词集,此词加上茵儿姑娘自己创作的曲调,显得词音相和,仿佛词随音生,音随词吟。相必主人下了很大的功夫,才能把意境融入词曲中。 一曲奏罢,余韵袅袅,众人还陶醉在琴曲中。在这个时代曲艺发展甚是落后,茵儿长期浸淫此道,造诣上足够让众人惊叹。 才艺展示后的茵儿,更让众男人更加着迷于她,但这里人最清醒的人莫过于沈风,长期习惯听电子合成音乐的他,对茵儿弹奏出来琴曲不至于入迷,只能说茵儿的琴技尤为突出,但曲调却是一般,而且只是琴声独奏,显得有些单调。 “好曲!好曲” 林怀敬首先反应过来,对着茵儿称赞道:“茵儿姑娘当真色艺双绝,今日闻此一曲,只怕再无人出其后。 杜青山冷笑道:“原来林兄也懂音律,不知林兄可知好在何处” 林怀敬被他冷不丁一问,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沈风正心里窝火没处撒,见到他被逼得发窘,便站出来说道:“杜公子这话问得不对,听音乐凭的是感觉,茵儿姑娘的琴音能带入我的身心,那就是好音乐,这是音乐最美妙的地方,根本不能用严词去表达,如果硬来说个所以然来,反而糟蹋了这份感觉” 林怀敬见他站出来替自己说话,忙抱之以一个感激的眼神,杜青山被一个无名小卒训责了一番,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出言教训我” 林怀敬走到沈风身边,道:“他是我的朋友,杜兄是总督之子,自然无人可以教训,但方才是在谈论茵儿姑娘的琴技,何来教训之说,杜兄若是执意认为是教训,那便是喧宾夺主” 杜青山被讽刺几句,气得冷哼一声。沈风笑了下,不再参与两人的暗斗,而是坐了下来继续饮酒。 茵儿目光流转一圈,莺声道:“方才只不过略献挫技,实在难以入诸位之耳,几位贵客若是为此伤了和气那便太不值得了” 杜青山方才失了面子,此时急忙抢说道:“茵儿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媲美伯牙之技,我等今日得以耳闻一曲,得见一眼,皆是三生有幸。 切,还伯牙之技,在这里当小姐会弹琴有个鸟用,还不如有苍井空之技来得实用,沈风心中冷笑一声,急忙埋头喝着闷酒,这古代白酒基本没什么度数,一口一口喝着根本不会醉。 茵儿受了一句极高的赞美,心里显是开心,掩嘴轻笑道:“杜公子谬赞了,茵儿蒲柳之姿,哪能入得两位公子法眼,至于抚琴弄曲之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众人见拍马屁能博得佳人一笑,急忙争相拍起她的马屁,直欲把她祖宗十八代都赞美一遍。 众人之中,沈风显得最为异类,他左顾右盼坐得极为不耐烦,反倒是伦文叙时不时 伦文叙现在和沈风基本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两人一起一起进青`楼,友谊也自然来得快些,加之伦文叙年幼时也是一个混小子,只是长大了才收敛些,对于沈风这种放浪不羁的人,反而觉得亲切。男人间在酒桌上,妓`院里,战场上这三个地方特别能建立起男人间的友谊。 茵儿一直在注意沈风这边,瞧见沈风只顾喝酒聊天左晃右边,完全没有钟情于自己的音色,只当沈风是一个山野村夫不懂声乐,脸色隐隐有些不悦. 哼,本姑娘便让你多喝些酒,等一会儿,我便叫你知道我的手段,谁让你这个小滑头得罪了我 众人谈笑间,忽然一个轻浮的声音从外面喊道:“茵儿姑娘呢,茵儿姑娘我来寻你来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脸色苍白,鼻尖蜡黄,神色萎靡的青年,笑容十分猥琐,衣装倒是极为奢华,但脚步飘忽,说话中气不足。沈风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严重肾虚。 茵儿见到来人后,脸上闪过一道厌恶,但又客套的说道:“茵儿见过周公子” 来人来到杜青山的身边,杜青山对此人极为恭敬,怕是地位身份高过他不少,而林怀敬神情则显得十分难看,闭口不语。 “茵儿姑娘,你为何不告而别,害得到处打听你的去向,听说你来到升州,便马上来找你,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这青年一来到便调`戏起茵儿,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茵儿,语气甚是轻浮,左右见到两旁站着人,高声嚷道:“都给我让开,本少爷看上的女人,你们也配和我抢” 众人见此人嚣张跋扈,皆是不敢得罪他,反而下意识间让开了一条小道,沈风观察着他们的反应,暗自分析着,心中马上又猜想到另一个可能,想到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酒水喝足了么,若你把这个姓周的给我赶走,我便让你回去,如若不然,我便天天晚上去你的屋子,咯咯” 靠,这个妖女,果然是另有所图,老子日你! 正文 第二十五章:语出惊人 明知这妖女把自己留下来,绝对没有好事,但现在听到她的诡计,还是忍不住骂她,最毒妇人心啊,原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姓周的人今晚会来,所以故意不让自己离开,然后利用自己来赶走这只苍蝇,和那天晚上拿沈风当人质手法如出一辙。 果然是个妖女,摆明了吃定了老子,这个姓周的到底是什么人,连总督之子都要去巴结,那我去跟他作对不是等于死路一条。 正在犹豫间,这个周公子已经按耐不住要上楼去找茵儿,妈的,对付这个周公子,总比这个妖女天天晚上来骚扰好,沈风见状一咬牙,走上前拦住了他。 楼上的茵儿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醉人心弦,以传音入耳地方法说道:“这便对了,不枉费我与你相识一场” 死妖女,哪一天落在老子手上,我非要把你先奸后打,再打再奸,奸到你后悔认识我! 这个周公子见有人居然敢拦住他,看他衣装极为普通,立刻开口骂道:“你是什么人,敢挡本少爷的路” 难道茵儿这么讨厌这个人,他除了出身好一点,完全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草包,对付这种人倒不是很困难,沈风呵呵笑道:“你这是找茵儿姑娘的?” 这周公子见这个下人居然敢这样和他说话,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本少爷找谁需要告诉你吗” 沈风依然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语气,笑眯眯道:“你找谁都可以,唯独找茵儿姑娘不行” 周公子怔了怔,气急败坏道:“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来找茵儿的,今天谁也拦不住” 沈风见他心浮气躁,容易冲动,心中冷笑一声,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那可不行,因为我也是来找茵儿姑娘的,今天谁也拦不住” 众人脸色露出讶异的神色,但沈风却无奈,他不是胆肥,而是思索之后的决定,一个嚣张跋扈的周公子,一个是心如蛇蝎的茵儿,他更愿意面对脑子秀逗的周公子。 这周公子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大笑起来道:“哈哈,你不过是个下人,也配和我抢女人,茵儿姑娘会喜欢你吗” 沈风也哈哈大笑,比他笑得还久,还狂,就你会笑,我也会,他这是给自己造势,与人对垒,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对方,就要笑得他心里发麻。 果然周公子脸露疑惑,不明白这下人有什么底气笑。 沈风停下笑声说道:“茵儿姑娘会不会喜欢我,是她的事,但是你这么确定茵儿姑娘喜欢你吗” 周公子被这句话刺激到,天生的优越感使他认为天底下没有哪个女人不会不喜欢他,脱口而出说道:“茵儿姑娘当然会喜欢我” 对话这种没脑子的公子哥,只要三两句话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沈风哦了一声,嘿嘿笑道:“那周公子茵儿姑娘会喜欢你什么” 一旁的杜青山虽知道这个周公子被他牵着鼻子走,却没有出言提醒,而是静静旁观,也显是不想茵儿姑娘被他的手。 周公子自信满满的说道:“本少爷集富贵与权势于一身,茵儿姑娘自然会喜欢” 茵儿在听到周公子对她的评价,脸色的神色更加厌恶。 沈风看着楼上的茵儿侃侃说道:“哦,我看未必,我观茵儿姑娘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首饰,宛如出自清水的芙蓉,可谓富贵不能移,再说凭茵儿的姿色,哪一方权势不想拥有,只看她仍是独怜其身,可谓威武不能屈。”沈风看着楼上的茵儿侃侃说道。 周公子神色难看,反问道:“那你知道茵儿姑娘喜欢什么” “无他,寄情于山水,钟爱于声乐” 短短两句话立刻显示出两人的不同,一个是对茵儿的肤浅所见,一个是深知茵儿的喜好,前者是粗俗,后者是高雅。 没想到最懂我的人竟是他,只凭这句话,以后我会少折磨你点,茵儿美目闪过一道赞赏的神色。 这位周公子可没有这种情操,他只知对付女人的最好办法是用钱砸趴,用权势压垮,高雅情调什么的他都是在床上才考虑到。 见周公子无言以对,沈风趁胜追击说道:“假若喜欢一个女子,应投其所好,照顾她的感受,了解她想要的,一个女人如果值得你去爱,便要以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去疼爱她,因为父爱是无私与包容,以此方能觅得芳心” 沈风这种言论放在现代很平常,但在古代以男子为尊的世界里,已经很超前了。古代女人大部分是得不到尊重和理解的,恰如此时青`楼里的女子,听到沈风的话,无不心生感动,有的甚至拿起手中丝帕擦泪,擦尽一生辛酸泪。 人群后面的俊俏小厮微微动容,对着身边的绝美公子说道:“这人倒不是太坏,我们便不要再与他计较了” 绝美公子蓦然一叹,却是沉默不语。 这时众人周公子倒是比较清醒的,反唇说道:“投其所好,说得倒好听,你懂声乐吗,我看你连乐器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是今晚周公子说得最有水平的一句话了,他不认为这个下人会乐器,下人就是下人,专门给有钱有势的人催使的。 沈风嘿嘿直笑,笑得高深莫测,对着他说道:“在下不才,刚好会一种乐器” 周公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沈风见状说道:“这样吧,我们俩既然都钟情于茵儿姑娘,便来个公平竞争,只要我的曲子能让大家满意,至少比方才茵儿姑娘弹奏的曲子不差,那今晚的比试就算我赢了,而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由茵儿姑娘来选择喜欢的人,如何?” 后面那句话沈风早有预谋,事后如果自己赢了,让茵儿自己去选择,等于又把这得罪人的事还给她,又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嘿嘿,刚和老子玩阴的,不知道老子是玩阴的祖宗吗,沈风心里狠狠的想着,得意的看了茵儿一眼,发现茵儿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这是两人的阴谋对决,刚茵儿赢了第一阵,现在被沈风扳回一城。 周公子听到和赌有关的,也有些兴奋,傲然道:“好,你输了,就马上在我眼前滚蛋” 沈风笑道:“一言为定” 说着转身过去对着茵儿唤道:“茵儿姑娘,我有一个建议” 茵儿轻笑道:“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众人虽然对他的有些不屑,但听到有比试还是比较乐于看热闹,注意力纷纷转移到他身上。 沈风看着茵儿姑娘,茵儿全身上下披着白纱,从白纱中透进去,可以看到一条白布横在酥胸前,纤细的小蛮腰仿佛杨柳扶风,身材凹凸有致,白纱偶尔贴在身上那迷人的tun瓣便浮现在沈风面前。 面对这热火的身材,还有刚刚被小倌摸出来的火热,沈风只觉得双眼有些炙热,鼻子隐约冒起热气。望着茵儿,眼里射出狼一样的野性目光,有心报复刚刚茵儿威胁令他心里不爽,戏弄之心大起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吹箫”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全场一片安静,目瞪口呆的看着沈风,在风月场所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吹箫’的含义,这小子也太大胆太无耻,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周公子反而更欣赏眼前这小子,太他妈有种了,对他的胃口,色道中人啊。 茵儿听了他的话,神情怔了怔,下一刻蓦然一变,把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他 绝色公子咬牙切齿,双目喷着怒火,气得全身颤抖,冷冷说道:“此人果然本性不改,我下山以来还从未碰见如此无耻之人,红芙,此人我便交与你处置” (求推荐) 正文 第二十六章:曲入心,泪离眼 这边沈风还不知道他的命交给了别人,见茵儿神情恼怒,在心里暗暗爽了一把,打不赢你我气死你。 杜青山第一个站出来厉色道:“你竟敢口出恶言玷污茵儿姑娘,简直人神共愤之,茵儿姑娘冰清玉洁,岂容你在此出言放肆” 放你娘的狗屁,你怎么知道她冰清玉洁,沈风对他这种踩在别人拍马屁的人更不爽,装作口误道:“我是说,我要为你吹箫一曲,不好意思,在下第一次见到茵儿有点紧张口齿不清” 茵儿一双魅惑地眸子紧盯着他,看他神情毫无紧张之色,可见他方才分明是故意的,想到此,却是蓦地一笑。 众人听沈风这样说,脸色才缓和过来,不然真的想上去和沈风拼命,捍卫茵儿的贞洁。 沈风笑嘻嘻道“原来杜兄如此维护茵儿姑娘” 杜青山带着傲气道:“那是自然,茵儿姑娘乃是天生仙女,岂是一般凡女,我等自当好好供奉” 他这一番话字字是为了讨好茵儿,沈风冷笑道:“杜兄这话说得真是好听,茵儿姑娘是仙女,那这里的女人都是凡女,难道她们就应该被人侮辱,我看不是,只不过茵儿姑娘的出身稍微好点,但和天下间其他女人无异,除去身份美貌,茵儿也是只是一介凡女,需要的不是别人的供奉和阿谀,她也渴望像普通女人受人呵护受人关爱,什么天生仙女,什么冰清玉洁,尽是一些虚名,要来何用,还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任我粉身碎骨,任我遍体鳞伤,也要觅得真情处” 杜青山被沈风说得哑口无言,阴狠地瞪了他几眼,随即没入人群中。 林怀敬带头鼓掌吼了一声道:“不做仙女做凡女,沈兄说得真好”沈风话里还暗暗讽刺了杜青山,令他胸中痛快之极,没有什么事情比见到对头吃瘪更加来得痛快。 在场的青`楼小倌皆是一些平凡女子,还是首次听人如此推崇自己,还和高高在上的花魁茵儿相比较,生来第一次得此礼遇,众女顿时齐齐心生感动眼含热泪,要不是场合所限,只怕她们都想投入沈风的怀抱了。 茵儿听他把自己和平凡女子相比,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有些遇到知己的感觉,轻笑道:“茵儿也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沈公子有如此高深的谈论,令茵儿更加想听公子吹奏一曲。” 沈风笑道:“既然茵儿姑娘有此雅兴,那我就献丑了” 前世上大学时,沈风刚好抱了一门吹箫的校选课,当时只是为了去看女同学怎么吹箫,后来还在学校五十周年联欢晚会上和一起人一起表演,没想到事情过去那么久,今晚却派上用,箫音色较为柔和,更适合古代人的听觉感官。 早有女婢备好一把洞箫,沈风从婢女接过一把洞箫,这把洞箫制作也十分精致,是用翡翠做成的,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把箫十分名贵。 沈风想起联欢晚会上,他是和几个人一起表演,有的人弹琴,有个的打鼓,想到此,便说道:“茵儿姑娘,能帮在下伴音吗” 茵儿疑惑道:“两种不同的乐器韵律,混在一起,是否会出现杂调” 沈风道:“茵儿姑娘没有试过,怎知效果不好,新事物都是要通过创新得来的,比如我们平常吃菜肴,都是两种菜色组成,味道才更佳,味觉和听觉都是人的感官,两种不同音色交合在一起,只会更动听,正所谓两种龙凤呈吉祥,琴瑟相和谐,我们试试便知,请容许我上楼与姑娘吹奏” 茵儿对沈风的提议也颇为感兴趣,没有犹豫答应下来。俏脸隐隐有些兴奋,她虽精通声乐,但难再有突破,听得沈风一言,便似发现新洞天,叫她觉得新鲜又兴奋。 沈风让茵儿配乐自是有他的想法,自古箫和琴是乐器中的绝配,两种乐器一起吹奏出来的合成音比独奏更为悦耳动听。 沈风上楼后把要唱的曲哼给了茵儿,茵儿十分动容,从她的表情中,便可看出她迫不及待想弹奏此曲。 沈风教给给茵儿的曲子,是他经常听的曲子,极为擅长,不管歌词还是曲调都十分熟悉。 又把歌词写给了茵儿,见她神色欢喜,便知这曲不同凡响,在前世这首曲子,让大江南北的仙剑迷催断了多少眼泪,当然不会差,沈风每次听的时候,心灵仿佛跟着韵律在跳动。 思索了一下,沈风又让茵儿拿来小鼓,让其中一个婢女配合韵律拍打,作用小,但有锦上添花的作用。众人在下面看得不解,三种乐器放在一起如何奏出音色,很快沈风便给了大家答案。 一切准备就绪后,茵儿轻轻弹奏起来,沈风赶在后面吹箫,身后婢女偶尔轻拍,三种不同的声音构成了一个天籁之音。 茵儿抚动琴弦红唇轻启唱到:“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昆仑巅,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落朱颜 天上人间,情如风,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来生缘 沧海桑田成流年 古老的剑 斩断了宿怨 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 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 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来生缘,难分难解 昆仑巅,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 浮云翩跹,情难却,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来生恋,莫让缠绵成离别” 这是《回梦仙游》,仙剑4里面的背景音乐,曾经让无数人听得凄然泪下。这首曲子,箫声是主音,沈风吹奏出来的箫声,箫声萧瑟而落寞,仿佛能穿越人的身体,达到心灵,使所有人的心灵跟着韵律在跳动,结合琴音鼓声茵儿的吟唱,让所有人听得美轮美奂。 如果说刚刚茵儿弹奏的曲子是好听的话,那么现在这首是一首真正能够打动心灵的曲子,茵儿弹到一半,早已泪如雨下,女子最容易受音乐而伤感,她的泪珠滑落在琴弦上,心灵仿佛能感受到曲子的凄婉哀伤。 刚茵儿弹奏的也是哀伤的曲子,但在别人听后评价却只是好听动听,而现在所有人没有对这首曲子作任何评价,有的只是无尽回味曲调中的哀伤。 孰优孰劣,已不用再道。 这首词的意思很简单:再见,若有缘;这几乎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每个人都会为有缘无份感到懊悔哀伤痛苦,承受亲人挚友或者爱人的离别之苦。 绝美公子主仆二人泪眼迷离,泪水像断线一样怎么也擦不完,看着那个伫立在二楼的青年,咬牙说道:“这淫贼,从哪里找来的曲子,专门骗人眼泪。” 红芙哽咽着说道:“小姐,这是红叶听过最好听的曲子了” 沈风见众人的反应,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总算过关了,他这一首曲子可是获得晚会的一等奖,水准自然不差,但真正难得是曲子本身,这首曲子比古代那些词曲旋律不知好听多少倍。 当时选这首曲子表演,也是深深被曲子的旋律牵动,特别是想到此时自己与亲人天人永隔,心里忍不住有些萧瑟,更多是还是无奈。 人生在世,最多是无奈! 绝色公子见到此时沈风,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叫人看不懂他,不知为何,她倒更想看到那个嬉皮笑脸满脑子坏主意的沈风,虽然让人讨厌些,但至少和他相处下来感觉轻松,像是没有了一切烦恼。 在场的林怀敬首先反应过来,毕竟是男人,承受能力强,热情的迎着沈风说道:“沈兄弟,方才闻沈兄此曲,当真有惊世之大才” 沈风呵呵一笑回答道:“献丑了,还要多亏茵儿姑娘弹奏吟唱” 林怀敬只当他是在谦虚,打定交他这个朋友,热情说道:“随时欢迎沈兄弟改日来府上一聚” “有空一定来” 沈风来到周公子面前说道:“看来是我赢了,周公子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吧。” 周公子有点不服气质问道:“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竟敢和我作对!” “受何人指使——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风故意跟他玩起心理战,耍了一个无中生有的把戏,把皮球重新踢回给他,周公子一听他的话,心里暗自寻思一番,果真上了他的当,没有再与他纠缠,而是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 嘿,跟老子斗,多补补脑子再来,沈风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不想再留在这里,便带着伦文叙想要离开。 楼上的茵儿此时回神过来,只不过眼皮还有点哭过的潮红未退,见到正要离开,急忙喊道:“公子高才,令小女子仰慕不已,不知以后可否多来看看茵儿,教茵儿声乐” 能得到美人的邀请,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莫大的艳福,在座所有人无不羡慕于沈风。 虽然她好像十分有诚意,但沈风可不想再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妖女纠缠,敷衍道:“我只会这一曲,再无其他曲子可教你,告辞了” 沈风拒绝了茵儿的邀请之后,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而和伦文叙离开了醉花荫。 俊俏小厮见他离开,便低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将他抓来” 绝美公子语气清冷道:“罢了,他本性不坏,我们也不必再为他多生嗔念” 正文 第二十七章:床上有人(一) 随后几天里,伦文叙便辞别上京赶考,而沈风有空就去山谷探望老人家,套套近乎聊聊家常谈谈棉花,有时候一天就呆在山谷里帮老人家干些农活. 至于唐大小姐依然每天都来找他,沈风熬不过她,只好每天带着她,到了带有浓重乡土味气息的棉田上之后,大小姐仿佛化成谷中的小精灵,时而追逐蝴蝶,时而拨弄花草,偶尔还戏弄一下沈风,让人颇感无奈。 再往后几天,纪婳瑶也没有再半夜里来找沈风,唐大小姐也是出奇的没有再来骚扰,沈风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平静无澜,也挺无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风这几天一直在想着关于棉花的事,自己虽然有技术有计划,但苦于没有作坊和营销渠道,更缺少资金,初期投入的成本都不够,也不想再去偷,既然要做事业,就要全凭个人本事。总之任重而道远,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了的,棉花收成要在九月份,自己还有时间。 这一天夜里,沈风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屋里,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胸膛,沈风下意识地翻过身子,手刚好搭在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不禁揉了几下。 沈风渐渐醒了过来,发觉身边有些不对,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我日,床上有人! 是谁?唐大小姐、柳婉词、邻居张大妈,沈风脑海里快速翻过闪过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特别是最后一个。 怎么这见鬼的事情老是被自己碰上,沈风赶紧去把灯点着,拿着烛台慢慢接近床上那人,烛光照在那人的脸色,待沈风看清她的面容时,惊呼道。 “怎么是你,喂,醒醒,纪婳瑶” 沈风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眉头紧锁,表情痛苦,急忙问道:“纪婳瑶,怎么了?” 纪婳瑶扔是昏迷不醒,仔细检查了她全身,大腿上还有一道伤痕,伤口直冒血,衣服也些凌乱。一道伤口不可能让纪婳瑶昏迷不醒,恐怕是受了内伤,沈风见识过她武功,可算是一个高手,是谁让她打成这样呢?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沈风想起上次受伤柳婉词给自己的伤药还没用完,姑且可以试试,现在去城里也找不到大夫,就算找到了,这一来一回,都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心中有了盘算,拿着伤药在纪婳瑶的伤口涂了一些,撕下一块麻布包扎伤口,血总算止住了,不然光流血也会把她折腾死。 沈风也不明白为何要救这个女人,她三番两次想杀自己,也许是自己心太软了,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掉。 止了血纪婳瑶的脸色没有那么难看,沈风端着煮好的汤药,把纪婳瑶扶起来,对着她说道:“喂,醒醒,听见我说话吗,张开嘴把这些药喝进去” 纪婳瑶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但还没醒,只是本能的张开了嘴巴。 沈风把汤药一口一口灌进了纪婳瑶的嘴巴里,然后让她在躺在床上调息,在汤药的作用下,纪婳瑶的脸色终于没那么苍白,但还是没有醒,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内伤。 “伤得这么重,打不过人家就跑嘛,动不动就跟人家拼命干嘛” 整个晚上纪婳瑶病情反复不断,发了高烧,沈风拿着两条被褥给她盖上,又是给她打水擦汗,又是把凉毛巾敷在她额头上,一夜这样伺候着。 隔天早上,沈风马上赶去城里找大夫,只靠一些汤药救不了她,还得需要专业人士,升州城内的大夫不能找,这女人不知道惹到什么仇家,难保她的仇家不会想到这点,堵在药堂里。但沈风心里已经有一个适合的人选,那就是柳婉词。 上次见到她医术不会比那些大夫差,药材也具备,而且还是免费的,傻子才去找大夫,出门在外靠朋友嘛,大不了把丝帕还给她。 很快到了柳家大门前,沈风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几个缺口,昨天撕下给纪婳瑶包扎伤口,今天早上没有来得及换,柳家家仆一看沈风像个叫花子,还想要找他们的大小姐,厉声道:“臭乞丐,滚开,我家小姐也是你见的” 沈风心里焦急,又闻他说自己乞丐,心里一阵愤怒,想都没想一拳就打在那家仆脸上,直接昏过去。 走进院子,碰见刚要出门的奶娘和柳婉词。 沈风还没开口,奶娘便急声道:“哎呦,我的姑爷,你这是发什么脾气,怎么打人” 柳婉词脸色大羞,拉扯了一下奶娘的衣角。 沈风愣了一下,没功夫多想,对着柳婉词说道:“什么姑爷?哦,婉词,我有急事找你,你快跟我走,不对,还要带上你的药材,我有一个朋友受了极大的内伤,比我上次更严重些,你快随我去看看” 柳婉词听到关于人命的事情,拿着药材和沈风一同离去。 两人赶着路来到他小屋内。 柳婉词进去忙了一个时辰,才走出屋子擦了擦香汗,说道:“她已经没事,再休息一天就可以醒过来。” 沈风郑重道:“婉词,谢谢你了”她前前后后忙了一个个多时辰,纪婳瑶总算没有生命危险,倒是累坏了佳人。 “莫要客气,医者能治病救人,我感到很高兴”柳婉词拿着丝帕擦着额头上的香汗。 “婉词真是仁心仁德,算得上十全八美了,明天我就去官府给你讨一块匾额赞扬你的美德”沈风不伦不类的夸赞着。 柳婉词掩嘴笑道,又问道:“为什么是十全八美,那另外两美是什么” “内在美和外在美” 说完沈风自己也乐了,这几天没人陪他说话,可把他憋坏了。 柳婉词反应过来,笑得捧着腹道:“你就喜欢作弄于我” 沈风解释道:“这不是作弄,这叫生活情趣” 见柳婉词一脸疑惑,这古代的男女间的感情生活理论知之甚少,闲着没事就好好给她上一课。 “婉词认为夫妻间应如何”沈风抛出一个古今问题,柳婉词微微思索说道:“相敬如宾” 沈风用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看着她。 “沈大哥,请赐教,婉词洗耳恭听”柳婉词俏皮说道,跟沈风在一起,柳婉词也会露出一点小女儿模样。 “相敬如宾,那是圣人说法,但我们是凡人,是凡人就不能学那一套,如果夫妻两人如对宾客般,这婚姻生活则会是一碗清水,饮之无味。夫妻间可以打闹,可以嬉笑,可以互相倾述,甚至可以吵吵架,有些话以为不说才是体谅,殊不知沉默却放大了距离,夫妻间不能太过拘束,多一些生活情趣,给生活加上一些味道” 柳婉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沈大哥的话都是这么发人深省,婉词受教了” “婉词妹妹悟性极高,乃是有缘人,我不妨再给你透露点天机”沈风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突然拍手叫道:“哎呀,我观婉词妹妹面若桃花,眸如春水,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喜意。这正是喜事降临之相,恭喜婉词妹妹,贺喜婉词妹妹。” 柳婉词娇笑道:“这是我刚刚流汗还未退,沈大哥你这相师当得很不合格呢” 听她这样说,暗道她学精了,眼珠子一转说道:“婉词这是不信我,那不妨我们再做个实验”说罢,沈风到房里取来笔纸给她,说道:“婉词把眼睛闭起来,你听我说一段话,然后在一到九之间写下其中一个数字。” 正文 第二十八章:床上有人(二) “想象你现在是一个新娘子,坐在轿子里,左边四个,右边四个抬着你,从柳家到渔家村,来把眼睛睁开吧,写上数字” 见柳婉词写了之后,沈风一副早就知道的说道:“是否写着八” 柳婉词惊讶道:“你是怎么猜中的” “先不说我怎么猜中,我们来看看这个八字”沈风装模作样在这个字上看了半天,时而皱眉,时而贼笑,突然拍手叫道:“哎呀,婉词妹妹,你的如意郎君早已和你在一起,正如这个八字,两人已经面对面,你们是天生一对,无巧构不成书,无他构不成字,婉词妹妹,你快想想最近都和谁在一起”说完眼睛对着柳婉词猛送秋波,一副说的就是我的样子。 柳婉词哪能不知他的意思,脸色羞红,被他测字的花活说得芳心大乱,明知他在作弄自己,寻思他刚刚话里又隐约有点道理,叫自己偏偏反驳不得。 “婉词妹妹,心中是否有人答案,能被天生看中成为婉词妹妹的如意郎君,可想此人必定英俊潇洒,威武不凡,诚实善良,如天人下凡,有着惊世之才,提笔能定乾坤安天下,戎装可抵万军震四方。”越说到后面,沈风脸上得意之色越是藏不住,越是说得神采奕奕。 “噗嗤.”柳婉词怎会不知他在自吹自擂,被他的样子乐得一下子笑出来。 刚刚沈风只不过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说些和八有关的句子,比如八抬大轿、从柳家到渔家村的八里路,利用柳婉词天性纯真没有心机,这种心理暗示法才对她有效,要是换了有心计的人,这个方法就不管用了。这个八字当然是沈风早就想好的了,好借题发挥,还有沈风最后问她最近都和在一起。料定柳婉词是大家闺秀平时极少出门,也就最近和他接触比较频繁,一环扣一环,都是沈风事先计划好的。 中午的时候,柳婉词便告辞返家了,本来应该留她在家中吃个饭才对得起大华这个礼仪之邦,只是奈何家中缸里无米,只好先送她回去。 这一天沈风都在照料着纪婳瑶,她现在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气息也恢复正常,到了半夜纪婳瑶才慢慢的挣开了眼睛,呢喃道:“水,水。” 沈风靠在床边,听见她的声音,笑道:“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拿水” 阿弥陀佛,你终于醒了,沈风心中高兴着,你要是躺个三年五载,那我不就要像个孙子似的伺候。 “水来了,” 沈风很快端来一碗清水,说道:“来,我扶你起来” 纪婳瑶弱声道:“不必了,我自己起来”说着,费力的支起身子接过清水,她虽然还在重伤中,但仍旧忌讳与男子有肢体接触。 纪婳瑶喝了水之后,声音也顺畅了许多,轻声说道:“谢谢你!” 沈风不以为意道:“不用谢我,我只求你以后别动不动喊杀我,你的伤不要紧了吧” 纪婳瑶靠在墙壁上说道:“休息几天后便可无碍” “你怎么受了这么大的伤,是否和茵儿有关”沈风疑惑道。 纪婳瑶摇了摇头,说道:“和茵儿无关,我和茵儿虽有过节,但她不至于我于死地,倘若茵儿找我,是另有其事,但这次缺是她教中一个人把我打伤的” “什么教” 沈风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古代,有很多教会也不奇怪,有的教会甚至流传了几百年几千年之久。 “你不要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他们各个是武功高强的人”纪婳瑶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最近得罪了不少人,自己小心些,特别是茵儿” 沈风嘻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纪婳瑶道:“你!” 见她又要生气,沈风无奈笑了笑道:“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 也许是大病初愈,也懒得和他计较,见她是一片好意,沈风说道:“我知道那茵儿很危险,自从那一次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醉花荫那一次当然是省略了,以她嫉色如仇的性格,去青`楼自然不能对她开口。 纪婳瑶突然气道:“你还说你没见过茵儿,前几日晚上你在哪里,哼” 沈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纪婳瑶冷哼道:“做了此等丑陋之事,还怕被人知道么” 沈风心里一阵不爽,冷笑道:“我又尚未婚娶,她们开店做生意,我进了妓`院花钱消费,就像花钱吃饭一样,这也算丑陋吗,我问心无愧又怎会怕别人知道,只是刚没必要和你说罢了,倒是你躲在哪里偷看我,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纪婳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冷冷说道:“你以为我便想看你这讨厌的人吗,只是你就在我前——”说到后面却是急止住了口。 “你怎么也去妓`院!难不成你的丈夫在那里你去捉奸的?嘿嘿,啊,不许拎我,疼”沈风发挥着他超乎常人的想象力,纪婳瑶气得拎他的肉。 纪婳瑶浅怒薄嗔道:“叫你乱嚼舌根,我是为了调查茵儿的底细,才不得已女扮男装来掩饰身份” “男扮女装?” 沈风仔细打量纪婳瑶,有点熟悉,突然眼瞳变大,指着她惊道:“是你!你不就是上次在客栈碰到的” 沈风算是认出来了,这纪婳瑶就是那绝色娘娘腔公子,难怪每次看她都有点奇怪,原来她本身就是女儿身,想到此,没好气道:“那你这次受伤怎么会逃到我这里来,不会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吧” 纪婳瑶身体还很虚弱,没有气力与他斗嘴,弱声道:“我若想杀你,有千百个机会,这次只是我被人追杀,中途经过你这里才来藏身,你若是贪生怕死,我即可离开。”说罢,咬牙勉强撑起身体。 “看你都身体虚弱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怄气”沈风急忙把她按住笑了笑道:“我虽然是贪生怕死了一点,但不至于落井下石,你就好好在我这里养伤” 被他这么一按,纪婳瑶才望见自己衣服扣子好像解开着,低眼往里面一看,胸口上面涂着一些药膏,急声捂着胸口说道:“这个伤口是你处理的?” 沈风瞬时明白她的意思,没好气道:“是我处理的怎么了,你伤得那么重,还有意思在意这个,我说你这个人迂腐不迂腐,难道碰一下看一下,你就要寻死觅活” 纪婳瑶羞怒道:“你怎懂我们女儿家的清白是何物,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不要救我” 这女人真是死脑筋,沈风苦笑道:“你放心吧,我就是想救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你的伤是我托我一个朋友给你治疗的”见她脸上还是担忧,失笑一声道:“是个女的,这下你放心了” 果然纪婳瑶松了一口气,带着歉意道:“方才我如此说话,抱歉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风无所谓的挥挥手,反而开导道:“你脾气别那么倔,这次你就差点死翘翘了,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凭着一股热血,是很容易吃亏的,凡事多以性命为重” 纪婳瑶心知他的话是为自己好,但还是受不了他这种老成教育人的语气,倔強道:“铲奸除恶人人有责,假若都为自己考虑,岂不是放任恶人作恶” 沈风心里一阵好笑,这女人真是典型的爱国知识份子,但思想不够深度,但他没有心思再说她,唯唯诺诺笑道:“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磨刀,等你好了,再让你大开杀戒” 纪婳瑶听他说得好笑,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差点忘了,婉词嘱咐我,你醒后还要喝药”沈风一拍额头,赶紧取来药汤,摇起一勺药汤想喂进她的嘴里。 纪婳瑶苍白的脸上泛起两团胭脂红,羞涩道:“我自己来” “你行吗,别害羞,都是江湖儿女,不要太介意这种小不礼”沈风嘻嘻笑道。 纪婳瑶嗔目瞪了他几眼,没有作声,勉强让自己靠在床头上,接过他手中的药汤,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在沈风的注视下,她忸怩地把这药喝完。 纪婳瑶受他恩惠,对他的印象改观了许多,轻声诚恳道:“多谢你了,你今日之后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沈风是死过一回的人,明知有危险临近,反而不是那么惧怕,无所谓的说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好好睡一觉才是”说罢,拿过碗勺离开了。 纪婳瑶听他风轻云淡的语气,颇感意外,一夜转眼过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忽悠大师(一)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沈风,想到了一个赚钱的计划,令他整夜都甚为兴奋,第二天早上一早起来便去找纪婳瑶。 “早上好”满脸的笑容,笑得伺候皇上身边的太监似的。 一大清早,沈风就来串门,亲切探望一下纪婳瑶,是为了让纪婳瑶感受到浓浓的暖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是凤凰楼的燕窝粥配上喷香可口桂花糕”伺候自己亲妈估计也就这个模样。 纪婳瑶心想这人怎么了,只是隔了一天便变了个人似的。 “还有还有,这是我给您买的新衣裳,林氏织造今年春夏季的最新款,这套在不少贵妇官女口中皆是有口碑滴。”沈风像进贡朝圣一样献媚着纪婳瑶,态度十分和善之极。 纪婳瑶盯着沈风的脸庞,脸上依旧淡淡然,丝毫不受沈风的利诱,似是想出沈风的脸上看出什么阴谋。 见纪婳瑶不为所动,沈风心里有些焦急,转而一副诚恳的神态道:“纪小姐,前些日子是沈大哥唐突佳人,说了一些令佳人恼怒的话,做了一些人神公愤的事,在下昨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痛定思痛,泪流满面,今日我效仿廉颇请罪之壮举,带着一颗赎罪的心,带着一些小小的心意,来向您请罪,我不敢奢求纪小姐您能原谅我,但求周小姐能给与我一个忏悔的机会” 纪婳瑶恍然,原来他是来道歉的,心道,这人虽然无耻,但本性却是不坏,今日之行为,不失坦荡,是君子所为,心念到此说道。 “你既有心改过,我又怎会不原谅你,你若是戒掉那些胡俏心思,以你的才学,他日必然有一番作为”纪婳瑶微微笑道,自从认识沈风后,她的脸上就很少有笑容,今日得见沈风决定痛改前非,脸上隐隐有些欣慰的笑意。 “唉,纪小姐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六月飞雪,醍醐灌顶,叫我毕生难忘,所谓行千里路不如读万卷书,读万卷书不如听纪小姐您教诲几句,在下受教了”沈风趁机投几个马屁给她,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 纪婳瑶听得心里稍有欣喜,她虽自幼修道,但她年仅二十出头,总归还带着小女儿天性,听人的赞言,心波难免有些飘然。 看见纪婳瑶的神情,沈风就知道她心里现在爽了,是时候出击了,住了老子这么久,让老子像伺候亲妈一样伺候你,也是该从你身上讨回点利息了,不能让你白吃白喝,沈风心里奸奸想着,他从来不做吃亏的生意,昨夜就在酝酿一个伟大的计划,一个赚钱的计划,这个计划需要人帮忙,沈风想都没想就决定是纪婳瑶。 你吃我,住我的,以后说不定还会爽我的,现在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嘿嘿,心里一阵骚骚的权衡后,沈风接着换了一副犹豫的表情,欲言又止。 身旁的纪婳瑶见状,问道:“你有话不妨直说” “纪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纪小姐帮我写几个字”沈风懂得循序渐进,叫她纪姑娘,显得关系缓和一些。 纪婳瑶淡笑道:“原来是书字,你要我帮你写什么” “我要一本故事杂志,你等等”见纪婳瑶含笑答应,沈风急忙取来笔墨宣纸:“纪姑娘,你就按我的说写” 沈风坐在她旁边说道:“这个地方写一个标题,标题的字要比正文大,然后往下留一些空白开始写正文,我们先开始写正文” 纪婳瑶握着笔杆子道:“你说” “百岁老妪为何裸死街头 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 鸡场母鸡为何屡遭黑手 少女闺房的肚兜为何频频被窃 王寡妇的门夜夜被敲 到底是人是鬼 数百小狗怀孕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沦丧 欢迎收看本期的社会实录《一个神秘人,一条不归路》 让我们走进一个人内心世界...” 沈风越念越兴奋,陶醉在自己的创意中,却不知身旁的纪婳瑶紧握笔杆,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全身直颤抖,显是气愤之极。 “啪!” 一声啪让正在滔滔不绝的沈风停下来,接着便是满脸羞怒的纪婳瑶。 “淫贼,我居然会信你!信你会痛改前非!如今看你毫无悔改之意,竟让我写此等丑陋之事——”言毕,目光四处寻找她那把宝剑。 “妈呀,又要杀人了——”沈风见状,立即夺门逃之夭夭。 沈风跑回到房间,然后把门紧紧关住,外面的纪婳瑶不依不饶道:“你给我出来,让我杀了你,淫贼!” 沈风背靠在门上,长松了一口气,原本打算找她代笔写人物故事,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不过这一计不行,沈风还有下一计,人物故事不能写,索性写一本人物杂志。 晚上的时候,沈风又来找纪婳瑶,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他不信纪婳瑶比诸葛亮还难请。 “婳瑶——”沈风带着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凡事带上一个笑容也比较好办事。 “唤我时勿要逾礼”纪婳瑶还因白日之事生气,没有给沈风好脸色看,冷冷地说了一句。 “现在大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叫婳瑶显得亲切些,也比较应景——哦,纪姑娘”被她一个眼神瞪过来,沈风连忙改口叫纪姑娘:“纪姑娘,你对京城比较了解,那京城有没有比较出名的人物” “你问这个作甚”这次纪婳瑶警惕多了,担心沈风再耍些把戏。 “没什么,纯粹是为了增长见识”沈风又在心里补充道:“顺便增长口袋银两” “你找错人了,我虽身居京城,但所识之人屈指可数”纪婳瑶略想了想道。 沈风有些失望,提起精神追问道:“那你认识的人有没有什么公主、才女的” 纪婳瑶迟疑了一下说:“才女倒是有一个” 沈风催促道:“你快给我说说她” 纪婳瑶不知他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简单说道:“悉闻她幼年便已小有才名,当今皇上还下旨召见,在朝堂之上,皇帝出了三个对子,她一盏茶的功夫便一一对了出来,而她亦出了一个对子,反而令皇帝无可奈何,亲口赐于才女之名,到了豆蔻之年,皇帝再次召见,却没想到当年小女娃已经长成一个绝世美人,连夜命十名画工为她作画,但却无人画其三分,故天下间无其画像,此事一出,她便闻名于天下,甚至有外族人愿意以城池换美人” 沈风拍手叫道:“就是她了,你可曾见过她?” 纪婳瑶点头道:“见过一面” 有戏了!沈风眼睛顿时眼冒金光地看着她。 纪婳瑶见他眼神诡异,警惕道:“你莫非在打她的注意,那要叫你失望了,传言她对任何男人都不动情,又有人戏称她为‘石女’” 沈风啼笑皆非,这女人莫非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当自己是想追求那石女才女的,笑道:“你多心了,她与我素未蒙面,我何必去追求她,又不知她性格如何,脾气如何,有没有暴力倾向,只因为她的艳名而去追求,那不等于盲人骑瞎马,恐临于深渊。” 纪婳瑶无奈摇摇头道:“你这比喻未免太贬她,我与她相处甚欢,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是个大美女就好,这次算是找对人,今晚就要让你变成我摇钱树的栽树人,沈风笑道:“其实你也很漂亮,怎么没有得个世界最美小姐的头衔”以纪婳瑶的容貌,天下间再难找出和她想媲美的了。 “我自小在师门里面修习,极少出入世间,每天都是和师门里人一起修习,莫不是这次任务在身,也不会与你相遇”纪婳瑶平淡说道,语气古井不波。 原来是只金丝雀,挺可怜的,大千世界其乐无穷,却不能去体验,只能冷眼旁观日出日落花开花谢,蹉跎年华。但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沈风关心也没用,况且她好似不在意,应该是自幼被洗脑了。 看着纪婳瑶绝美的脸蛋,再想到那个叫嫣然的才女,脑海里勾勒出无数银两在向他招手无数的美女环绕,无数的丈母娘的画面,眼睛里喷出一道金光,说道。 “纪姑娘,请你帮我画一幅她的画像” (今天来晚了,稍后补上,书友们喜欢本书的多支持) 正文 第三十章:忽悠大师(二) 经过沈风的软磨硬泡,纪婳瑶还是无情的拒绝,沈风再三恳求,纪婳瑶再拒绝,十个回合之后,纪婳瑶终于答应下来,但前提条件是不能用此画像去做任何有辱斯文败坏道德之事,沈风考虑了一下,他这是在间接帮那才女宣传,算不上有辱斯文,马上满口答应下来。 一个时辰后,在纪婳瑶的笔下一张才女的画像诞生了,不得不佩服纪婳瑶的画技,只用毛笔便把一个女人画得栩栩如生,实属不容易。 “厉害厉害,只见过一面就能画出来,没想到你武功天下第一,画画也是天下第一。”沈风赞道。 纪婳瑶不喜不骄道:“不必与我说那些花俏话,习武之人,耳目本比常人灵敏,记忆也比常人深刻,所以才画得出来,且我只画出三四分,与其人还差许多” 古代人用画笔作画,线条当然不好掌握,如果用铅笔画,那效果一定能更好,沈风说道:“我依着重新画一张,你看看对不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笔。 “这是什么笔”纪婳瑶哼道:“原来你早有准备,早算计好了” 被她当场识破,沈风脸红都不红一下回答道:“这叫铅笔” 沈风根据纪婳瑶画出来的画像,再以铅笔重新画一遍,纪婳瑶在一旁指点,沈风不停的修修改改,一旦工作起来,沈风就全心全意的投入,都说认真的工作的男人最吸引女人,果然没错,纪婳瑶看着现在的沈风,发觉他的样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甚至还有些吸引女儿家的资本。 不得不说铅笔比毛笔更适用于画图,沈风手中的铅笔快速的舞动着,京城才女的相貌一点点的浮现出来,竟然有七八分,一些轮廓五官更加的神似。 纪婳瑶内心惊讶,越和他相处,便越看不清此人,有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但又有点才学,一些见解更是旷古烁今,如今他还会画技。 沈风将画像交给她问道:“好了,你看怎么样,像不像她本人” 纪婳瑶美目熠熠,轻叹道:“神采兮兮,般般入画,连几缕鬓发亦是入木三分,若是才女见到,必然为之欣喜” 听了她的赞美之词,沈风就知道这个作品算是成功了,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把最重要的部分完成了,明天便可利用这个古代明星大搞人物杂志, 古代人没有明星这个词,但有明星这个人,譬如陈圆圆,李师师,她们长得倾国倾城,色艺俱全,引得王侯将相垂青,闻名于天下,都是货真价实的古代明星。虽然有明星却没有相应的报刊杂志网络等宣传工具,信息传播能力小,不像现代但凡露一次脸露一点肉,下一分钟就可以传遍整个世界。 沈风现在正是依样画葫芦,只不过针对那个才女稍作一些改变。 从纪婳瑶口中套出三个有价值的信息:才女,石女,名女。 沈风便毫不犹豫决定用这个才女做她的封面女郎,一个没有流传出画像、不对任何男人动心的才女,要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她的画像,一定能吊足所有男人的胃口。 男人的钱都花在谁的身上,答案是女人。 现在有了那个名动天下才女的画像,再随便写一些关于她的生活琐事,既有人物肖像又贴近真实生活,然后作成一个人物杂志,利用第一手信息的优势高价卖出,争取最大利润。 沈风满脸陶醉的想着,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沈风不断主动和纪婳瑶聊天,主要是关于才女的一些基本信息。 原来才女名叫夏嫣然,体重不详胸围不详,七岁便已成名,如今已是名震天下的夏才女,不仅学识过人,而且生得一副绝世容貌,其实光论外貌唐大小姐和柳婉词应该在同一线上,只是这个才女之名为她加分不少,又有相应的故事背景陪衬,想不出名都难。 沈风感叹着这位夏嫣然真是稀世之人,难怪她未曾钟情于人任何人,试问谁能配得上她,做她的夫君也必遭天下人所嫉恨,生得如此优秀,本身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不过她越是出色,老子便要在她身上狠狠的捞一笔,这时代又没有肖像权,谁也管不着我,嘿嘿,沈风在心里狠狠的想着,接着沈风主要围绕夏嫣然跟纪婳瑶聊了近一个时辰。 她的爱好是—— 她最喜欢的颜色是—— 她最喜欢的动物是—— 她的大姨妈什么时候来—— 沈风问了一些诸如此类的问题,除了最后一个听不懂,纪婳瑶知无不言,直到困意上涌,两人才各自安歇。 纪婳瑶虽然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对夏嫣然的事情感兴趣,但见他态度真诚,不像是要作恶,便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而且关于夏嫣然,她也知之甚少,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想来沈风也翻不了什么风浪出来。 第二天早上,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沈风,一大早便往柳婉词家赶去,他要找柳婉词帮忙完成人物杂志的文字部分。 虽然沈风也可以独立完成,但他还要用铅笔去创作一本黄书,这可是沈风的得意之作,所以需要两种不同的笔迹,不想别人看出来杂志和黄书其实是一个人写的,关于写黄书的作者身份,一定要保密,负责后果是: 遗臭万年。 沈风不想他死后,被人挖出他的骸骨,然后被人指着说道:“此人于某年某月某日,著有黄书一本,误我大华无数子民,实在可恨。” 不过风险越是大,利润越是大,富贵险中求。 ——柳家小院中—— 柳婉词独坐在小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沈风来到她的身边,她都没察觉。 “婉词,在赏日啊”带着标志性的笑脸问候道。有些让人感觉亲切,有些让人讨厌。 “啊,是沈大哥”柳婉词转身过去,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中原本的郁云一扫而空,略带喜意道。 沈风没客气坐在石椅上嘻嘻道“不就是我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忍受不了三秋之苦便来找婉词妹妹了” 如果柳婉词熟知沈风的话,他开始煽情的时候就是有求于人的时候。 柳婉词娇声道:“沈大哥这样说,小妹有点害怕了”想起几次沈风做戏于她,忍不住想轻笑出来。 与沈风相处时,柳婉词不再往日般恬静,也会调笑一下沈风。小伎俩被拆穿,但不妨碍谈话的心情,而且他这次是有准备而来,说话底气也足,拿出一个盒子说道:“婉词,我刚在珠宝首饰店铺里,看中一只玉钗” 柳婉词问道:“沈大哥,这是——” 沈风说道:“这是我要送给一个女子的,不知道合不合适,你帮我戴上去试试” 听到沈风说是要送给女子的,她便想到唐大小姐或者是昨日那个女子,但她没有埋怨什么,她生性柔弱,心地善良,从来不会想过会去抱怨谁。 戴上玉钗后,柳婉词说道:“沈大哥,是否配不上” “配不上”沈风毫不犹豫的说道。 柳婉词见沈风摇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强笑道:“沈大哥,是婉词配不上这玉钗,不见得是玉钗不好看” 接着沈风嘻嘻笑道:“是这玉钗配不上你。” 听沈风原来又在在作弄她,原来失落的心情顿时变成欢喜,娇声道:“沈大哥就喜欢作弄人” 沈风继续说道:“本来这玉钗只是一般首饰,但见婉词戴上之后变成珍宝,假如有更好的玉钗戴上,那只会变成稀世之物,哪怕一根狗尾巴草叉在婉词的头上,也显得比牡丹鲜艳。” 柳婉词听沈风话里的夸赞甚为欣喜,但知道这个玉钗不是送给自己,正准备拿下来。 一旁沈风连忙喊道:“别拿下来” 柳婉词疑惑道:“沈大哥不是要送人吗” 沈风微微一笑:“这不是已经送了” 柳婉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玉钗正是要送给她,只是她先入为主认为这只玉钗是要送给别人。心里又惊又喜,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娇媚的笑容,眼波流向沈风说道:“就沈大哥花样多,咯咯” 嘴角的喜意美不胜收。 正文 第三十一章:忽悠大师(三) 见柳婉词脸上散不去的喜悦,沈风也开心,觉得这钱花得实在,就算不是来找她帮忙的,她三番两次帮自己,送一样礼物给她,也是理所应当。 柳婉词摆弄了一会玉钗,忽然问道:“沈大哥今日来是否有事相求” 沈风挤出一个假笑道:“你想多了,我就是来单纯来送你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嘿嘿,不成敬意” 柳婉词狡黠一笑,转而问道:“上次那位姑娘可还好” 沈风说道:“好多了,已经可以活蹦乱跳,对了,最近我和她正在商量一个生意,这可是好项目,你要不要参与” 柳婉词见他露出狐狸的尾巴,心里偷偷窃笑,然后问道:“那是什么生意” “类似于出书的生意,不过比书籍简单多了,只有那么几页,属于快速阅读满足人的新鲜感”沈风简单阐述了一下,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凭我一个人很难完成,目前还需要一个字迹美观,心灵手巧的人 柳婉词抬起俏脸,轻笑道:“沈大哥,我或许可以” 沈风猛地一拍大腿,装模作样地叫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若是婉词肯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柳婉词轻笑道:“我平日在家中也是一个闲人,如果我能帮上沈大哥当然是再好不过” 真是个好姑娘,一口一口沈大哥,一声一声要帮忙,沈风一本正经道:“你肯定帮得上,还有这几天洗衣拖地卖早餐、端茶倒水捶捶背全部交给我来,你只管替我撰写,其他事情放心交给我” “沈大哥说笑了”柳婉词转而谦虚道:“你切勿抱有太大希望,到时效果好与不好还难说”她嘴上谦虚,但语气中却隐隐有些自信,传闻她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写书,字迹美观,心灵手巧她完全担当得上。 沈风见她答应下来,便很快去取来笔纸,然后告诉他想出的赚钱注意,并取出昨晚画的画像。 “沈大哥真是奇思妙想,如此赚钱的办法我还是头一回见识!”柳婉词手捧着画像赞叹道:“还有这画像,更是堪称绝作,且笔迹好像与毛笔不同,但线条却更为柔软形象”说着,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画像,显是被画像中神韵所折服。 沈风说道:“这张画像是用来做封面,从第二页开始才是文字部分,这些文字部分要注明是独家专访” 柳婉词问道:“那要写什么才好” 沈风说道:“这个就随意发挥了,总之越吸引人越好,但第一页最好是介绍一下夏嫣然,例如她出生年月,体重身高,最喜欢的诗词,最喜欢的食物” 柳婉词点点头,两人互相配合着开始攒写,有了柳婉词的帮助,很快便完成了几页纸。 沈风算是找对人了,柳婉词不仅根据沈风说的内容写,还会加上自己的一些想法,令沈风连连称赞,众人拾柴火焰高,若单是沈风独立写绝不会比这个效果好。而且柳婉词字迹清秀工整,文字表达能力强,从里到外都可以衬托出杂志价值不菲。如果是一个字迹潦草,文字表达低俗的杂志,别人看了或许会认为这是虚构的,所以在选人攒写环节上,沈风慎重考虑后,除了纪婳瑶非柳婉词不可。 到了中午沈风连忙赶回去,家里还住着皇太后,她又不方便出门,总要吃东西,沈风在回去的路上给纪婳瑶带了饭菜回去。 隔日清早,沈风又来到柳家找柳婉词,顺便把昨晚作的笔记拿给她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两人一天都坐在一起完成小报,时而认真,时而嬉笑,连路过的丫鬟都暗暗称奇,自家小姐从没跟男子这样做在一起。 直到夜晚沈风才从柳家离开,虽然一天都在忙于小报,但精神头却是很好,可能是感觉能大赚一笔能感到兴奋。 “好几天没有看到唐大小姐了,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沈风开始怀念起唐大小姐,以前经常跟在她身边,还嫌她叽叽喳喳太活跃,现在突然这个人不在身边,却怪想她的。 难道我被她虐待习惯了,一天不来折磨自己,就浑身不得劲儿,沈风苦笑几声摇摇头,然后向‘狗窝’回去,途中的时候还顺便为纪婳瑶打了些饭菜回去。 很快的, 沈风跑了回来,站在门口喊道:“纪姑娘,我回来了,你在吗” “你——你别进来”纪婳瑶在里间回道,声音带着慌张。 沈风刚隔着门似乎听见里面有水声,现在又听纪婳瑶这样说,心里一乐,大声喊道:“糟了,是不是坏人又来了,纪小姐,我来救你了!”说罢,用力推开门进去。 一双贼溜溜的双眼瞪得老大,却只见已经穿好衣服的纪婳瑶,不是沈风想象中美人沐浴的画面,暗道:“这女人反应真快” 虽然有些失落,但戏还是做足的,沈风说道:“你没事?我以为你的仇家找上门来把你挟持了” “你!我不是让你别进来”纪婳瑶又气又羞。 “我以为你是担心我才让我别进来,我当然不能丢下你不管,要死大家死在一起,生不能同胎,死亦在同穴”沈风一脸正义秉然说道。 “哼!”这次纪婳瑶不再信她的鬼话,但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她,只好作罢。 “原来你这是在沐浴啊,一场误会,收拾一下我们开饭”沈风悻悻然走出房。 纪婳瑶松了一口气,她分明看到他走出去时露出不甘的神情,和他相处,怎么感觉比那些邪教教徒还难缠,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尽做那些无耻之事,令她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却无可奈何他。 晚饭时,沈风和纪婳瑶各怀心事。 沈风吃完饭才发现纪婳瑶婉中的饭才吃了三分之一,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你胃口” 纪婳瑶幽幽说道:“我的身体好多了” 沈风愣住,脸上微微有点失落,问道:“你要走了?” 纪婳瑶见他神情失落,柔声道:“我还有任务在身,暂时还在升州城内” 沈风也经历惯了离离合合,两人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场邂逅不过生命的轨迹不小心走了弯路,最终还是回到原来的轨道,忙收起情绪点头道:“你想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来,记住别再动不动跟人拼命,打不过就跑” 见他是关心自己,她也不再骄傲,细声应道:“嗯” “你等一下”说完沈风去取来前天柳婉词配的药材,放在包袱里拿给她说道:“看你恢复得那么快,这些药材对你身体恢复有帮助” 纪婳瑶有些动容,一些感动,这个人平时老喜欢做坏事,但本性却是不坏,早上一大早起来替自己煎药,中午匆匆带饭菜回来,又是熬药汤,平时见他穿住得简陋,想必囊中羞涩,但却舍得花钱买些补品,其实他很会照顾人,很会体贴人,但都被他的表面隐藏起来了。 纪婳瑶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沈风暗中捞了一票,奸诈又喜欢占便宜的沈风,怎么可能光做好事不占点便点捞点好处。 纪婳瑶担忧沈风会受自己连累,沉吟了会说道:“我有空会再来” 沈风忙说道:“记得白天来” “噗嗤、、、你这么害怕,莫非亏心事做多人。”纪婳瑶想起那两日夜晚他惊恐的模样。 也许是快要离开了,两人有心多些话,门内有点闷热,两人坐在屋外。 “今夜星空如梦如幻,可否到上面去看”纪婳瑶抬头望着美丽的星空,心情似乎也空旷起来,很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姿态。 两人一起爬到屋顶,一个是高手,一个贼,爬屋顶都是必备技能,两人坐在屋顶,一起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 纪婳瑶似乎很少看见夜空似的,不断对着星空指指点点,脸上挂着浅浅的酒窝,丹凤眼,柳叶眉,巧笑倩兮,夜空星辰映在纪婳瑶的眼眸上,一双眸子射出星辰般的光辉,绝美的脸蛋浮现淡淡的光晕,叫得沈风看得痴了。 “你看,那七颗星连起来好似一把勺子” “那是北斗七星,上面还有一颗星星,最亮的那颗,看到了吗,那叫北极星,” “看到了,确是十分明亮” 不管在哪个时代,抬头望去都是同一片天空,我又何必执着于前世呢,沈风心里一叹,默然无语。 纪婳瑶静看了许久,淡淡说道:“你可否与我说说民间那个关于牛郎和织女的故事” 她一定是自小很少离开师门,所以连民间传说都不知道,她虽武功学识过人,气质出众,却只不过是个没有体验世间快乐的可怜女子。 沈风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接着把那个民间牛郎织女的传说像说故事一样说给她听,沈风的谈吐不凡,一段缠绵悱恻的情话爱情故事,被他说得美轮美奂,让纪婳瑶听得入了神。 “——他们的忠贞爱情感动了喜鹊,在七月初七那一天,飞来千万只喜鹊,在天上搭起一座鹊桥,让牛郎和织女走上鹊桥相会,王母娘娘对此也很无奈,只好允许两人每年七月初七于鹊桥那一天相会。” “唉,有缘却不能天长地久在一起”纪婳瑶轻轻叹息道。 “有情还需有缘,没有缘分的感情,十年、二十年、一生都在思念中韶华逝去”沈风笑了笑,转而问道:“这个传说连七八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听过” 纪婳瑶怅然道:“师门有令门下不可谈及儿女私情,故此师门不曾实录关于儿女情爱之书” 这什么师门,简直是灭绝师太的风格,沈风偏偏要给纪婳瑶洗洗脑,继续为她讲了一些凄美爱情故事,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清晨,沈风来到原本自己的屋内,只看见一堆洗好的衣服整齐的叠在一起。 “她走了”闻着房间中残留的体香自言自语道。 (使劲更新,希望有人注意到这本书) 正文 第三十二章:事端 雁过留声,人去存香,有缘自会相见,还看天意弄人。 今天沈风没有再去找柳婉词,昨天累了她一天,今天不能再去找她,总不能为了赚钱,把人家女儿家当牛使,所以今天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闭关写黄书。 如果报刊走的是高雅路线,那黄书走的是低俗路线,双管齐下,才狠狠的赚它一笔,仔细研究了一下,古代人生活作风比较保守,性观念也相较缺乏,但无论哪个时代,人性却是不变的,同样有七情六欲,作为一个拥有几千年性知识的现代人,有义务有责任把正确的生理知识传授给同胞们,以此来改善大华夫妻情侣的和谐生活,促进两性健康,提高人民夜生活水平—— 一番类似于祷告的心理活动完毕后,沈风猜拿起笔杆子埋头写作,时而淫笑,时而痛苦,时而挠头,时而沉思,写作过程中,避不可免的身临其境,这才是作家的最高境界,写得太投入置身之中,沈风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做到心理有快感,生理没反应,做到了那不就成了太监。 几天下来,除了吃饭上厕所,沈风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这次现有银两都投资出去了,本来已经不多,所剩的钱只足够用来作报刊和黄书的印刷,若这次失败,沈风说不定要去卖身当杂役了,不过他有信心能大赚一笔。 几天后,出关后的沈风被明媚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吐出一口重见天日的浊气,手里拿着一叠稿子,也就是他这几天来呕心沥血的杰作。 “古有苏秦孙敬悬梁刺股读书考功名,如今有我沈风专心致志写作卖黄书,太励志了,回到古代卖黄书,我他妈太有才了,说不定在这个领域内,我还是古今第一人! 烈日高阳,沈风被晒得头有些发晕,这几天吃少睡少运动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柳家,今天还要完成报刊的下半部分,套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沈风:累得像一条狗。 沈风现在也算是柳家的常客了,一些家仆丫鬟见了他来柳家,也没多问,沈风一路无阻径直来到小院中找到柳婉词,但她这次身边多了一个白衣男子,沈风心里关心着报刊没想太多,便喊道:“婉词妹妹,哥哥我又来看你来了” 旁边柳婉词还未答话,那白衣男子转过身一声怒喝:“大胆,你这个家奴,竟敢出言轻薄。” 两人正面相对,沈风便把认出他来,这不就是上次在醉花荫遇过一次的杜青山,从青`楼泡妞泡到知府家,这个转型未免也太大了,不过他一身白衣,仪表堂堂,长得和皇阿玛(张铁林)似的,外貌身材也挺可观,倒是能迷住不少无知少女。 见他神色闪过一道愕然,显是也已经认出一下,本都是嫖客,相煎何太急。见他眼神鄙夷,语气不善,拽得跟二百五似的,也没必要对他好脸相迎,沈风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我跟我主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话”他不是固定思维认为自己是家奴吗,那我就委屈一下扮演一次家奴,借力打力回击他。 杜青山冷冽地看了沈风一眼,然后换了一副温和的神情,转而向柳婉词说道:“词妹,这个恶奴嘴叼,该罚他掌嘴二十” 还词妹,我日你妹哦,叫得这么亲热,直的不行玩起曲线阴人把婉词拉上,不过这次要叫他失算了。 果然,柳婉词连忙喊住正欲动手的杜青山,轻声道:“杜公子,这是我们柳家的事,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她这一句称呼便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了,她也是心思玲珑的人儿,顺着沈风的身份阻止了杜青山。 杜青山有心在柳婉词面前献殷勤,听后脸上一阵愕然,显是没想到一个千金小姐会维护一个家奴,只好赔上笑容说道:“也罢,既然如此说了,便有贤妹处理。” 柳婉词扭身对着沈风忍着笑意说道:“今日轻薄之罪,不可饶恕,待会自去与奶娘领罚” 沈风忙应道:“小的惶恐,小的知罪,一定去一定去”心里暗乐,找奶娘领罪,她巴不得我叫你一声娘子。 柳婉词知沈风找她该是为了报刊的事,便问道:“你急匆匆寻我可是有事” 沈风急忙说道:“有事,而且是柳家大事!而且最好不能让外人听到。”说完,眼神瞟向杜青山,意思很明白,柳家的事,你一个外人不方便听。 杜青山心里愤恨,阴沉的眼神闪烁不定。 柳婉词和他一唱一和演双簧,对着杜青山歉然道:“杜公子,我有事和沈风相谈——” 杜青山没等柳婉词说完,便打断道:“今日柳小姐有事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登门,告辞!”说完,狠狠的看了沈风一眼,离开了柳家。 沈风自然看出他眼里包含着嫉恨,也知道他的身份显贵,但不会因此就缩着脖子过日子,腰杆子一旦弯下去一回,就很难直起来了,平时在唐大小姐或者纪婳瑶表现得很胆小,那只是他嘻嘻哈哈的一面,早已料定她们不会伤害自己,才与她们嬉闹,在真正遇到事时,沈风是一点亏也吃不得的人。 况且杜青山认为沈风只是个下人,不会为了一个下人大斧动工,只要没有真正到他的利益,他是断然不会跟一个下人过不去。 因为,不值! 见杜青山走后,柳婉词才担忧说道:“这杜公子是江苏总督——” 沈风知道她担心什么,忙打断她笑道:“放心,我知道,不说他了,倒是婉词你最近清瘦了” ,柳婉词知他又要说些俏皮话,轻笑道:“沈大哥,需多学习些客套话,最近我明明是丰腴了许多。”没有了杜青山这个电灯泡,柳婉词才露出一点少女风情。 沈风听她是在调笑自己乱用客套话,对她嘿嘿一笑,然后旁敲侧击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找你,不知道你在约会” 柳婉词摇头道:“我和杜公子只是因为家族世交才认识,去年腊月他随府上令堂来到柳府才遇到婉词,我与他相交泛泛”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婉词和杜青山有什么关系,沈风话锋一转,笑呵呵道:“原来是泛泛之交啊,那就对了,这杜青山根本就配不上你,你要挑郎君的话,千万不能找他” 柳婉词羞涩道:“大哥说笑了,婉词何时说过要找郎君,且小妹姿色平庸,没你说的那么好” “我说的都是真话”沈风嘻嘻道:“柳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无人知,婉词若是经常出去升州城逛逛,只怕柳家门槛要被踏破。” 两人坐在小亭中,相谈甚欢,沈风来找柳婉词当然是为了报刊的事,不赚钱沈风就快要饿死街头了。 还没等沈风开口,柳婉词便叫他稍等,然后自行往一座小楼中走去,很快的,柳婉词重新回来,手而且中还拿着报刊的手稿。 “沈大哥,你看看可以吗,你这几日没有来,闲来无事小妹便自己写了”柳婉词把手稿拿给他看问道。 沈风上下翻阅着报刊,良久之后才赞叹道:“婉词啊婉词,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你说你以后要是不理我了,或者嫁了人,我上哪里去找像你这样心灵手巧的人。” 柳婉词知道他这是在夸她,但每次他夸人总叫人又惊又喜。 (待会还有一章,刚签约,跪求支持) 正文 第三十三章:辩论 柳婉词不仅把小刊的后半部分完成了,把整个小刊排版得井然有序,一些比较吸引人的标题,就设置得比较显眼,而且增加了一些沈风之前没有的想法,比如,夏才女十大不得不听的佚事,夏才女情系升州,夏才女追求指南,柳婉词是女人,夏才女也是女人,女人显然更懂女人,她写出来的东西,更加真实,更加的女性化,这是沈风所不能达到的。 沈风专心致志的看起来,眼中满是赞许,我真是选对人,夏才女是我的摇钱树,纪婳瑶是栽树人,那柳婉词就是摇钱树每日所需的养分阳光,特别是报刊上面写着夏才女情系升州这个版块说到夏才女不日即将来到升州城,这是对这个报刊最好的补充,之前沈风没想到这个问题,那个夏才女身在京城,而沈风销售的对象是升州城内的公子才子,没有想过要把夏才女和升州城联系在一起,这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谁能保证这个小失误不会成为败笔。 “写得比我好多了,婉词你真是兰心蕙质” 沈风越看越兴奋,激动得一把抱住身旁的柳婉词摇了两圈,让柳婉词一阵娇呼:“啊,沈大哥” 落下地的柳婉词发髻凌乱,粉面桃红,带着些许喘息,别有一番韵味,风情的恼了一眼沈风。 “歹势歹势,我一时太激动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婉词啊婉词,你以后记得离我远点,越和你在一起 时间久,我的道德尺度就掉得越快”沈风笑嘻嘻说道。 “咳咳咳” 一声不重不轻提醒着忘乎所以的一对男女。 “父亲——啊,父亲你怎么来了”柳婉词扭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来了,忽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牵住,刚刚过于惊吓一下子忘记松开,羞得一脸通红,赶紧放开沈风的手。 “方才听到你的声音,便过来看看”柳父装作没有看见说道,一双看似无神的眼睛却在打量着沈风。 沈风也很尴尬,一时激动轻`薄人家女儿被当场抓住,一时间羞愧不已,但沈风的调节能力很是突出,一会儿便像个没事的人,语气恳恳说道:“柳叔叔好,小生有礼了,方才正与柳小姐欣赏字画,没有看见您过来,失礼失礼,罪过罪过” 你是出家人呀,还罪过—— 柳婉词急忙忍住笑意,他方才叫父亲又是叔叔,又是小生,按理说叫叔叔后,应该自称贤侄,若自称小生,便要叫老师,为何他说起繁文礼节的话听起来如此别扭,又让人想笑。 沈风很有做奸夫的天赋,脸不红气不喘,理由也编得很高雅。但在官场浸淫的人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人物,只看两人的神态便知欣赏字画是假,试问欣赏字画用得着牵手吗,柳父也不点破也不追问,对着女儿问道:“青山走了?” 柳婉词答道:“走了有一阵” 柳父意味深长的说道:“走了也好” 柳婉词隐约知道涉及一些官场的事,但她是女儿身帮不上忙,关心的说道:“父亲保重身体,莫要疲于操劳” 柳父溺爱的看着柳婉词,两个女儿中,柳婉词虽不是己出,但他却反而更疼爱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不是深居闺中,怕早已名动一城。给她介绍了一门亲事,最后因为诡异的事情不了了之,不然现在早已成为人妇,为此,深为苦恼,为人父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过得好,但偏偏生了如此诡异的事,叫人无奈。 想到此,柳父喊住了正欲悄悄离开的沈风。 “到!”沈风急忙站定了身子说道:“小生在” 刚想他们父女聊天他一个外人没必要留着正要离开 柳父微微笑道:“词儿经常呆在家中,很少有人能和她聊得如此欢心,你看到我来便走,莫非是嫌弃我这老头子碍眼” 柳婉词细若蚊声喊道:“父亲——” 柳父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反对他来找自家女儿,让沈风暗道一声为老不尊,公然支持女儿谈恋爱。 “哪里的话,主要柳叔您器宇轩昂,英气逼人叫我自卑得很”沈风嘻嘻笑道,他其实是抱了人家女儿想吃完了抹嘴走人。 柳父听到沈风如此吹捧自己大笑起来,颇为欣赏的看着沈风,虽一身麻布白衫,但见到他却毫不慌张,不卑不亢,谈笑自若,放在年轻中实为难得。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柳父问道。 “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风字,小楼昨夜又东风的风”沈风客客气气回答道。 柳风哦了一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这个问题沈风真没考虑过,自来到这个世界上,沈风就不知道自己几岁了,要算在前世的话,他今年刚好二十六,但在这个世界上他又比原来年轻一些,思索一下回答道:“十八” 柳父见他的样子哪里像十八岁,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分追究,沉吟道:“那也不小了”古人成年比较早,有十三四岁就结婚的,童养媳也颇多,十八算一个不小的年纪了。接着又问道:“不知是哪里人士,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哦,是的,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沈风回答道:“我来自江南一带,杭州人士”这沈风倒没有胡说,在前世他的确生在浙江杭州。 听到沈风说是江南一带,柳父呵呵笑道“江南历代以来皆是富庶之地,但亦是学子仕人久居之地,江南鱼米富足,才人辈出,只是两者却常常互相挤压” 商人和学子互相看不惯在古代是常有的事情,沈风笑道:“柳叔好像十分为此发愁,但我觉得柳叔可以放任不管,假若柳叔抑制其中一方肯定会犯了众怒,不如把他们分得清清楚楚,分设不同部门,比如文化部和财务部,然后放任自理,鼓励他们之间的竞争意识” 柳叔点点头笑道:“这倒是好办法,只是我大华文风较重,文人的一句话便可改变大多人的想法” 在前世的历史上,自从进入唐朝之后,以文兴国的理念越来越重,导致文人的地位也随之加剧,沈风想了想说道:“柳叔好像也是读书人,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对读书人并不感冒——感冒差不多就是推崇的意思” “读书人好是好,但是只存在于思想,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还要靠双手与双足,这也是为何人有双手双足,但却只有一个脑袋,便是让我们多动手多勤务”柳宗礼叹息一声道:“我来为你说几个历史故事来佐证 高啊,想不到在这古代还能听到这种以形喻理的高级理论,沈风虚心说道:“愿闻其详” 接下来柳宗礼说了几个经典故事来佐证他的说法,而沈风静静听着,想来他是爱国人士,心系于国,和沈风这个外来户不一样,沈风刚融入这个时代,爱国情操还没睡醒,但听柳父这样说,沈风心中却有别的意见,但出于尊敬老者,沈风认真听着。 柳父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继续道:“一个国家要强盛起来,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但像现在歌舞中粉饰太平还是少点来得好”陶醉在忧国忧民情绪中的柳父,忽然醒觉道:“我这老头子话有些多了,人老了难免有些唠叨,莫要见怪” 虽然我理解不了,但你的精神我还是要赞扬的,说了这么多我也得表示一下拍个马屁。 “假如人人都像柳叔这番心思,我大华何惧外敌入侵,但鲜少人有柳叔这般长远心思,但都是目光短浅只人只执着于权力斗争,骄奢yin逸”沈风说道,其实沈风很想告诉他,朝代交替是必然的,是历史向前发展的一个缩影。 见沈风和自己观点一致,也许是找到知音似的,继续说道:“本来读圣贤书是为了强民富国,如今读书使得这些读书人国难将至,故之于我。” 见他有心和自己谈国论家,沈风也搬出自己的一些见解,说得好不好是令一回事,但总归尊敬长辈了。 “柳叔,我看问题的结症并非出现这些读书人上。” 柳叔眼睛一亮,忙问道:“那依沈小兄弟之意呢”称呼变成沈小兄弟,是把沈风当一个谈话的朋友,关系更为亲切。 “我们现在耳闻目染的这些,只不过是国家文化传播的一个结果。读书人为何不思国难依旧沉迷声色,问题就出在这个书上,读什么书都是国家传播的,读书人有什么思想,也都是国家通过书文典籍传播的,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要掌握一个传播方向,把这个方向以书文典籍的介质传播给子民,这样他们读了书,便会产生国家想要的思想,思想一致,当国难将临时,君民才能一心,到时该歌舞升平时便歌舞升平,该慷慨赴义时便举起长刀” 虽然有点词汇柳父听不懂,但大概意思,柳父听明白了,不住的点头。 柳父赞叹说道:“沈风一言发人深省,看问题比我这个官场老儿还透彻” 柳婉词也在一旁听着,对于沈风耳目一新的言论早已领略过,说道:“父亲,沈大哥在书院舌战群儒时你没见过,那才叫一个发人深省呢” 沈风谦虚道:“小生身在底层,看问题自然从根源出发,这涉及一个‘对视’,旁观者清而已” 柳婉词见一大一小你一言我一语,见他与父亲聊得投机,心里升起点点欢喜。 两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平民,一个没有官架子,一个没有平民觉悟,相谈甚欢。 沈风觉得能把柳婉词教育成这么完美的女性,和柳父的教导是分不开的,人的性格从到七岁就已经定格了,所以家教决定着一个人的性格,所谓虎父无犬子,那慈父则出淑女,柳父必然是个容易亲近的人,从他看女儿的眼神就可以读出浓浓的慈爱,便把柳父当成一个普通的长辈来对待。 柳父身居高官,平常人见了他都是阿谀奉承,同僚之间也是阴谋暗算利益勾当,很少人能像沈风这样像聊家常和他相处,难得有一个朋友发自内心的单纯聊天,令他今日话多了起来,而沈风的言论和眼光更是一个年轻人难得拥有的,让他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 从柳家离开,便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正文 第三十四章:巧卖报刊 第二天,沈风带着完成好的报刊,找到印刷的手工作坊,路上不往在街上做了一番市场调查,每过一条街取出十个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夏才女的芳名,在信息传播薄弱的古代,一个女子能名扬大街小巷可称一个绝代名女了。 午后沈风戴着小帽,来到秦淮河畔,如果不是走近点看,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之所以来到秦淮河畔,因这里人才子多,钱多,都喜欢自诩为风`流人物,午后申时,差不多下午三点到五点,秦淮河畔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才子穿行,仕女如梭。 沈风站在这些游人外,眼睛一个个过滤着,准备从中选一个下手捞钱,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碧绿的,鸡鸭是没有禽流感的,猪肉是可以放心吃的,出门是要穿内`裤的,欠债是要还钱的,丈母娘嫁闺女是不图你房子的,孩子的爸爸也是明确的、、、 沈风眼尖抓住行人中一个手执折扇,鼻孔翘得老高,迈着外八字步的黄脸公子,左边脸写着钱多,右边脸写着人傻,老子不吭你吭谁,第一个从你下手,积累点经验,销售也是一门艺术,要先从简单的入手。 沈风压低帽子,揣着书刊悄悄靠近他身边,凑过去轻声道:“喂,兄弟,我有一本好书要伐”沈风拿着小册飞快的在那黄面公子晃了一下,又故作警惕在抱在怀里,端是一个买票老黄牛。 黄面公子眼睛顿时一亮,小册封面有宛如天仙的人物,画像旁边写着一个名字夏嫣然,顿时令他兴趣大起,忙问道:“这个是——” 沈风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道:“不知兄弟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个消息” 黄面公子听出话里似乎有玄机,接道:“什么消息” 沈风象征性左右四周看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在白面公子耳边说道:“夏嫣然要来升州了!” “什么!此事当真?”黄面公子惊声道。 “小声点小声点,切勿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到那边说话”沈风指着一个空旷的地方说道。 两人走到人少的地方,黄面公子强压住情绪,压低声音问道:“你又是怎知夏嫣然要来升州”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了,沈风搬出心里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回道:“我一个远方表妹在夏才女身边当丫鬟,这次回升州省亲时说给我听滴” 黄面公子恍然道:“原来是内部消息。” “正是,虽是小道消息,但却弥足珍贵,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谁先起步谁先一步,兄弟我观你一表人才,说不定能俘获夏才女的芳心”沈风虽不太懂营销,但也知道要和客户打通好客情,不要钱的赞美语句要多少沈风有多少。 果然,黄面公子被沈风一通赞美似乎找到知音似的,看沈风也顺眼起来,和沈风说起一些心里话。 “只是我听说这个夏才女至今从未青睐于任何男子,其中不乏王孙贵胄,将才文豪,我只怕——” “诶!兄弟切莫妄自菲薄”沈风忙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自怨自艾下去,接着说道:“兄弟难道就没想过夏才女不喜欢这些达官贵人吗,夏才女身边经常围着这些所谓的高端人士,但兄弟是否听过一个词叫审美疲劳,我们大华开国皇帝吃惯了山珍海味反而却对民间野味赞不绝口,同样的道理,审美择偶也是如此,或许夏才女真正想吃的是譬如兄弟你这道菜。” 沈风引用了这里民间一个传言,传言说大华开国皇帝微服出巡时吃到农家小菜赞不绝口,后来还在宫中专门让人做。 沈风一席话说得黄面公子茅塞顿开,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又恢复上来,连连点头道:“说得有理,实在有理!” 沈风微微笑说道:“不知兄弟是否听过一句话” 这时黄面公子已经对沈风毫无心理防备,客气道:“兄台请说” “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你解释给我听听” “趁着天还没下雨,修缮房屋门窗,意为在某种始料未及的事情前先做好防患工作” “说得好!”沈风拍手说道,又突然改变话锋说:“但做起来却十分困难” 见黄面公子脸露疑惑,知他胃口已被吊上来,继续说道:“所以眼下我要郑重向兄弟推荐一本从夏才女家流传出来的绝世孤本” 沈风又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刚刚黄面公子一直盯着沈风的腹部,就知他对这小本子有企图,黄面公子一见封面那女画像,一双眼睛如死鱼眼看得快瞪出来,画中女子裙带飘飘,仿佛如仙女踏波而来,待看见‘夏才女之绝密档案’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忙道:“这女子是——” “不错,正是夏才女”沈风傲然说道:“这本小册乃是夏才女奶娘笔录,里面记载着夏才女的一切,是我那远方表妹在奶娘房中看到顺手带走,想来是回老家前忘记带走了” 沈风哗哗翻着书页,展示着里面的精彩内容,黄面书生匆匆在小册里面瞟了一眼,看见几个醒目的标题,眼中更是绿光连连。沈风见这家伙眼冒绿光,急忙将小册合起来,继续蛊惑他道:“这本小册记载着夏才女生活点点滴滴,喜好厌恶,您再看看这个画像,多么的迷人,现在整个升州城除了你与我以外,没有第三者见过夏才女,这是夏才女第一次以画像的形式流传出去,而这里面的内容,能帮助你更好的了解夏才女,你也知道夏才女一旦来升州城必定不乏追求者,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本书的内容,能帮你零距离了解夏才女,所谓知己知彼,百泡不殆,拥有它,你将亲近美人,阅读它,你将坐拥美人!但前提你要买了它” 黄面公子听到最后,整个热情被沈风调动起来,拉住沈风的手说道:“兄弟,我要!我要~” 沈风突然长叹道:“要不是兄弟我急着用钱,今日我也不会忍痛割爱,也罢今日我们俩有缘,就借这个机缘卖给你,兄弟,你看——” 黄面公子会意忙道:“二十两,成吗” 沈风听到二十两,心里吓了一跳,我的天啊,二十两这么多,但他看第一口价就是二十两,没有任何迟疑,说明这个价钱还有抬价空间,沈风面露难色道:“二十两——这本小册可是耗费十年精力,一字一句都是岁月慢慢沉淀而成,你也知道,以这本小册之珍贵,是不会缺少买家的” 见黄面公子还在犹豫,我一身叹息转身要走,来个以退为进。 果然,见沈风要走,连忙拉住他,咬牙道:“五十两,这是我今天带出来所有银两了” 我的天啊,这个破小册居然值五十两,五十两啊,沈风心脏砰砰直跳,装作无奈道:“罢了罢了,五十两就五十两” 黄面公子忙从怀中掏出五十两,从沈风手中换过小册,见沈风神情痛苦,口中还呢喃着夏小姐夏小姐,赶紧把五十两塞进沈风怀里,生怕他反悔似的。 黄面公子取走小册远去,沈风高兴捧着怀里沉甸甸的五十两,对着报刊封面上的绝色肖像说道:“夏嫣然,多谢了” ps:求推荐推荐再推荐,我更新更新再更新 正文 第三十五章:与美共勉 第三十五章:与美共勉 一本小小的册子,居然最后以五十两敲定,大大出乎了沈风的意料,原来最高估价也就十两,现在整整翻了五倍,叫沈风怎么不喜上眉梢,当然这只是一个意外,不是人人都会觉得这本小册值五十两,也不是人人都有五十两,五十两在古代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 随后的时间里,沈风陆陆续续买了几本,一个下午总共售出了四十多本,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成绩了,到最后价格一般都在五两和十两之间浮动,越到后面价格越低,成交率也就上涨得比较快,不断的积累经验更令沈风卖起来也越来越顺利。 但如果卖出去越多,小刊就不再是什么大秘密,而且人与人之间也会传阅和转让,所以眼下最为紧迫的事情就是在这个问题出现之前,把销量提高上去,能卖多少是多少,但沈风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助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回到屋中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喂,起来,快起来,本小姐几天不来,你便不知得早起” 一个女子不耐烦的喊道,一只秀腿踢着床脚,娇嗔道:“睡也没个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睡觉时被打劫了” 这几天沈风实在太累了,昨夜回去又熬夜加工了一下黄书,今早睡到辰时还没醒,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听见别人的喊声,而是继续睡着觉。 女子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依旧不依不饶的喊道:“哼,本小姐来了,还不快起床迎接” 在这名女子的鞭策下,沈风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第一眼便看见是许久未见的唐大小姐,只见她正叉着纤腰,鼻尖略带着细汗,站在床前。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沈风见到是唐大小姐,脸上也有欢喜,和唐大小姐也算是朋友了,如今算是小别以后的小聚。 唐大小姐很满意沈风现在的表情,转着明眸哼道:“本小姐只是刚巧经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 沈风心里暗笑,这种蹩脚的理由,也就从她唐大小姐嘴里才能说出来。不过唐大小姐和纪婳瑶还真有趣,一个喜欢早上来找沈风,一个喜欢晚上,如今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对了,我怎么那么笨,不是正缺少人手吗,眼前唐大小姐不就是一个,嘿,老子天生能在女人身上想到赚钱的方法,大小姐啊大小姐,既然你能顺道来,我也顺便用你一回,心念到此,沈风笑眯眯地看着她。 唐大小姐见他脸上挂着一串诡异的笑容,把秀眸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看什么看”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你今天有空吗” 唐大小姐不知他在耍什么把戏,又看他似乎有些不怀好意,没好气道:“没空还会来找你吗,我看你也闲着,不如跟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惩善扬恶的事情做”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风也不打算和她拐弯抹角,说道:“惩善扬恶少做一天也无妨,今天你陪我去一趟秦淮河畔” 唐大小姐问道:“去玩吗” “我们不是去玩的,但绝对比玩还有意思,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沈风神秘兮兮的说道,接着从床底拿出小册放在她唐大小姐眼前,说道:“给一个看一个好东西” 唐大小姐拿起小册快速翻阅起来,疑惑道:“夏才女之——绝密档案?”又看了床底一大叠同样的小册,反应过来说道:“你这是要卖这个!” 这大小姐脑子转得挺快的,以前真是小看她了,说不定她是做生意的料子,沈风贼笑道:“没错,我正是要卖这个,你知道我昨天卖这个赚了多少,足足三百二十两” “哇,这么多”唐大小姐惊讶一声,接着兴奋道:“我也要去卖,你快带我去,卖东西我还真是从来试过,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让我和你一起卖这个小册子”一听到有好玩,小女儿家天性便又露出来。 “没问题,不过首先你要先把衣服脱了,哦,脱了再换上一些普通点的衣服”沈风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借一套衣服” 说罢,起身梳洗了一下,从村子一户人家借来一套合适的衣服给唐大小姐穿,打算让唐大小姐男扮女装一次,沈风考虑得很周到,如果衣服穿得太华丽,就不像一个小贩,而且唐大小姐身份特殊,也不能让别人认出她来。 沈风满脑子想着赚钱,急忙催促道:“大小姐你先进去换上这套衣服” 唐大小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可不许趁机偷看” 开什么玩笑,就你这个小丫头,看了也是白看,等你长几岁多吃几年饭再邀请我来看差不多,沈风没好气说道:“你进去后把门窗关紧了,我桌上还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如果你看到有不明生物进来,什么都别想,唰唰唰刺死他” “哼” 唐大小姐哼地一声,接过衣服走进屋里。 过了半响,唐大小姐穿着一个小厮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她胸部本来不大,用宽大的衣服刚好的掩饰住,头上再带着一顶帽子,变装后的唐大小姐,俨然是一个粉白俊俏小厮。 两人结伴而行,来到秦淮河畔的一处地方,这次有了助手要争取今天把剩余的小册卖光,不过眼前要先带一带唐大小姐这个新人。 沈风让唐大小姐在一旁听她怎么卖,有了昨天的经验,沈风卖起来得心应手,几分钟内便把一本小册以十两银子成交了,一旁的唐大小姐学习能力甚是快,沈风在给她演示完两次案例后,她便拍着胸脯说记下了。 两人互换了一下角色,由唐大小姐亲自出马,沈风在一旁听,唐大小姐艺高人胆大,一下子叫来两个公子哥,然后开始向他们滔滔不绝地推销着小册子。 沈风听得心里频频称赞,唐大小姐虽是新手,但一番话说得甚流畅,同时驾驭两个客户,也是不慌不忙,只听唐大小姐说道。 “据说夏才女这次回到升州是来招亲的,若是得到这本小册,便可凌驾于众多追求者之上,可是呢,这小册只有一本,我不知该卖给谁才好” 唐大小姐装模作样叹着,实际上是想引起两人的矛盾,让他们以竞价的方式买下来。 其中一个公子哥疑问道:“这样一本小册子真有如此神奇,传闻夏才女不对任何男子动心,有着‘石女’之称” 唐大小姐轻咳了咳,换了一个郑重的语气说道:“哎呀,人家说她是石女,你便信了吗,这只是一些失意人的追求不成的敷衍之词” 另外一个公子哥点头道:“说得颇有道理,哪个女子不动情,哪个女子不怀春” “还是这位公子有见识”唐大小姐喜滋滋地夸赞了一句,转而说道:“但夏才女既然有石女之称,想必她并不容易钟情于人,所谓——所谓——有了,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想追求名动天下的夏才女,必须辅于合适的法子,而我手上这本小册便是记录着夏才女的一些喜好厌恶,嘻嘻,假若谁得到了这本小册,便可对夏才女了若指掌” 其中一个公子兴奋道:“说得极是,小兄弟,这本小册子你卖多少” 另外一个公子哥也不甘示弱,抢着说道:“我也要,我也要,你卖给我” 唐大小姐心里暗自窃笑,转动着水灵灵的秀眸,故作为难道:“两位兄台都想得到,可我手上却只有一本,这样吧。你们两位谁出的价钱高,我便卖给谁”果不其然,两个公子哥,顿时开始飚价。 “我出十五两” “我出二十两” “我出二十五两” “——” 唐大小姐学起了墙头草,看谁出的价钱高就倾向于谁,沈风把她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道,没想到这个小`妞竟有这个天赋,临场应变能力以及对局势的把握能力都这么出色 很快两人竞价结束,一人得胜付钱领小册,一人气急败坏的走了,小册最终以四十两的价格成交,也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唐大小姐翘着得意的小脸回来说道:“本大小姐厉害吗,一下子便赚到了四十两” 沈风忙举起大拇指应笑道:“厉害厉害,我们接下去分别到不同的地方去卖,等快中午时再回来这里照面” 唐大小姐初次品尝销售的乐趣,小脸洋溢着兴奋道:“好,那我们便比赛一下,看看是谁卖得多,我走啦”说着,扭着小蛮腰跑了出去。 有了唐大小姐相助,小册卖得甚是迅速,一天时间内就已经脱销了,沈风捧着怀里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为了完成这个报刊,他也花费了不少精力,如今这些银两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两人这一天都在秦淮河畔附近卖小册,直到夜幕降临时,两人回到小屋内,沈风取出一些银子,拿给了旁边的唐大小姐说道:“这是你的,今天辛苦你了” 唐大小姐微微讶异了一下,平时看他挺小气,没想到一下子就拿出了一百两给她,忙推却道:“我帮你又不是为了这些银两,是本小姐自愿的” 沈风笑道:“你帮我,当然不能让你白帮,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当然了,这一百两是你这几天的劳务费,明天你要接着帮我” “就知道你这臭家伙没安好心”唐大小姐哼了一声,忽然说道:“沈风,这一百两便留在你这里,等到你这次赚了银两,再把所有银两去做别的买卖” 这一句话正中自己的心思,沈风笑呵呵道:“那也好,这一百两就当你是投资了,你说得没错,我是打算了赚了银两再去做别的买卖” 唐大小姐兴奋道:“太好了,既然你让我入股,便要记得带上我,原来做买卖那么有意思,以后我便跟着你一起做买卖” 嘿,小心老子连你一起卖了,这小妞怎么一点心机也没有,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沈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唐大小姐见天色不早,便也离开。 两日后,沈风和大小姐卖完后来加印的三百册,财大气粗的公子哥该买的都买了,所以卖出价格也是越来越低,如沈风所预想,市场已经出现了盗版商,价格更是偏低,最高也就一两银子卖出,但价格低别人也更容易接受。竞争越来越厉害,沈风也不再卖下去了,再卖出去油水也不高,剩下的二级市场就让其他人赚,他还有黄书要卖。 黄书还有封面没有设置,既然有封面,那就要选一个人物,娱乐报刊有封面人物夏才女,黄书则也要有意`淫的人物,沈风这几天在外考察顺便打听了一下京城一些情况,了解到京城有个荡`女,名叫赵荟。 赵荟,乃当今皇帝的妹妹,在十八岁那年皇帝把她许配给一个年轻将军,一个公主一个将军,本应是令人羡慕的一只是刚新婚不久,丈夫便战死沙场,长公主从此成了一个年轻小寡`妇,丧夫之痛加上深闺寂寞,她便从此放纵自己,凡是任何她看上眼的男人都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皇帝因为觉得愧对于她,对她的事情放任由之,久而久之落得**之名。 当一位公子把画像给沈风看时,对她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妩媚艳丽,妖娆撩人,粗俗点来说,就是让人一看到她就有想跟她上床的冲动,花了五两银子从那位公子手中画像卖下来,再自己对着画像素描了一遍,勾勒出一副美人卧榻图,只见画中一位女郎一手支着下颚,雪白的足踝从罗裙下露出来,衣带宽松酥胸半掩,玉手轻点红唇,媚眼摄人心魂。 结合这幅画像,沈风在黄书增加一些关于赵荟的一些风`流韵事,黄书的名字也确定下来了,就叫御女心经,经过一天的加班加点印刷,两百本黄书总算出炉了。 沈风还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容貌,黏上一些假胡须,戴上一顶帽子,变成一个粗狂的大汗,然后带着黄`书来到离秦淮河畔上游地带,这里的风`流人士也比较多,来往多数是来青`楼作乐的,所以选择来这这个地方卖黄书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 “兄弟,这边,对,叫你呢”沈风往一个刚从青`楼里出来的公子哥喊道,他神情极为舒坦,显然是刚和粉头刚爽完,作风肯定尤为浪荡。 浪荡公子皱眉说道:“什么事,我很忙的” 忙,忙着日吧,沈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给你看一本书,不知你有没有性趣” 接着沈风把准备好的黄书拿给他,只让他稍微看了几眼,便见缝插针给他介绍一下关于此书的来历,出土时间,沈风现在十分精于此道。 “——本书里面记载着关于长公主的十大经典风`流韵事,这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绝世孤本,你看看这些动作描写,再看看这些心理描写,我们再往下去看,前面这些都是故事篇,乃是作培养情调之用,接下去御女篇,这御女篇又包含双飞卷、熟`女卷、烈女卷、**卷、、、、等等,内容包容万象,一些姿势更是精妙无穷,教人如何在床第之上征服女人,如何合理运用体位,再因地制宜,因女施招,只要把此书融会贯通,那普天之下再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出你的胯下。” 沈风向他介绍了一下,浪荡公子早已不能自己,况且还是主题人物还是大华男子人人争相有一夕之缘的赵荟,脸上淫笑道:“可否有插图?” “兄弟真是道中行家,看看这里个姿势都附有插图,全方位展示”沈风赞道,又接着问道:“兄弟是否疲于应付女人” 浪荡公子大惊道:“你怎知!实不相瞒,有些女人劲儿太大我都招架不住” 沈风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看你脸色浮虚,脚步漂浮无力,还不知道你搞得肾虚吗,接着向他推荐道“此御女心经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有了这本奇书,还愁什么女人你吃不住劲儿,夜御七女都不成问题” —————— 就这样,沈风成为了穿越到古代卖黄书的第一人。 正文 第三十六章:摩耶寺 这日沈风刚从外面卖书回来,便瞧见屋外有个少女在门前来回踱步,此时虽是天色昏暗但凭着身形还能认出是唐大小姐。 大小姐怎么来了,她该不会这一天都在等我! 沈风怔了怔然后走上前去,唐大小姐听见一阵脚步声后,便感觉是沈风回来了,急忙投眼望去,见真是他回来了,脸上蓦然露出欣喜之色,蹁跹着身姿迎上前娇哼道:“这几天到哪里了,是不是到那些污秽之地鬼混了,哼,男人一有银两就变坏。” 沈风哈哈大笑回道“女人变坏就有银两” 唐大小姐听罢叱了一声,想是联想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又见沈风怀里揣着一个包袱,便指着说道:“咦,这是什么,我看看”好奇心大起伸手便要去抢,酥胸香体免不了和他接触,大有用美色抢劫之意。 沈风心中真想把唐大小姐拖进屋内啪啪啪,又无奈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抢,我给你看就是。”转身到屋内,唐大小姐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着他进入屋中。 摊开包袱,唐小姐便看到一大堆一锭锭白花花的银两,沈风解释说道。“这些都是我们这几天赚的银两,总共四千多两”沈风自然省略了卖黄书那部分。 唐大小姐欣喜说道:“有这么多,沈风你发财了,没想到那小小的册子能赚这么多。” “有最最最漂亮的唐家大小姐相助,赚钱比路边捡块石头简单容易”沈风嘿嘿笑道:“这次大小姐您功不可没,我自然不会忘了您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大小姐啊,哈哈” “哼,算你有点良心!”听了他的好话,唐大小姐顿时笑脸盈盈,秀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沈风受不了大小姐的勾魂眼神,转移话题问道:“大小姐等了我多久。” 被沈风这么突然一问,颔首顿时低下去,想遮掩慌张的神色,吞吞吐吐说道:“我——额方才经过你住处,便顺道来看看你” 沈风见她语言都不流利,也不揭穿她,拉着她的手说道:“大小姐,跟我走,赚了大钱自然要去去大餐一顿,好好吃一顿,不是贵的不要点。” 手搭在他温热的掌心,唐大小姐俏脸慢慢发烫起来,低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他出去,沈风还顺道去柳家邀请婉词,这一次她也没有帮了不少忙,要聚餐当然是少不了她。 一番吃喝玩乐后,三人从酒楼出后,此时,几辆货运马车正好从他们三人面前经过,沈风一时间没有注意走在路中央,而其中一辆货车正好迎面驶过来,货车上的人急忙避开他,却让货车的车轮子卡到路旁一块石头,马车上的货箱受到碰撞掉了下来,四四方方的货箱上面的口被震开了一点。 “哪里来的刁民,坏了官差办事,去去去,看什么看!”那名官兵挡住沈风一阵怒喝,另外赶来的官兵也下马慌张合上那货箱。 沈风瞥见货箱中的物体,故意装醉道:“原来官差哥啊,我刚喝了不少酒,脚步打浑了” 官兵发现他是一个醉鬼,这才放心下来,怒喝道:“快给我滚到一边去” 旁边的大小姐看不过去了,猛的冲上来,娇喝道:“凶什么凶,官差了不起啊。” 沈风伸手拉住了她,忙对着那官差说:“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最近正好更年期,我们马上就走,不耽误官差哥办事了!”拉着唐大小姐和柳婉词离开,只是沈风回头望了一眼那些马车上的货箱,到了拐角处,唐大小姐挣开沈风的手,气道:“刚才那些官兵真气人” 沈风没有应话,而是向柳婉词问道:“婉词,刚刚那些是哪里的官兵。” 柳婉词说道:“是码头官兵,只是不解他们为何来城中办事,沈大哥你可是看到货箱内所装何物?” 沈风觉得这件事可能她们俩帮上面,也不隐瞒,扫过她们疑惑的眼神回道:“是一名女子” 两人同时掩嘴而呼:“啊!” 沈风初看那货箱,也是一阵惊愕,没想到拐卖少女的事情,居然给自己碰上了。看马车的方向,应该是往码头方向,便向柳婉词说道:“婉词你速速通知你爹,截住那些马车,晚了那些少女就被接头的人运到世界某个地方了。” 柳婉词这事兹事体大,忙向两人作别回家发生了这事,三人便分别。 再见柳婉词已经是三天以后的柳府,由柳知府亲自接见沈风到大厅谈话。 柳知府开口说道:“前些天的事,小女已经告知于我,那些官兵已经被我扣押,货箱中的女子也被解救出来,这事多亏贤侄了” 沈风瞧见柳伯父神色凝重,问道:“柳伯父可是从那些官兵口里问出些眉目?” 柳父回答道:“正是,这些官兵和邪教勾结,由城外的摩耶寺利用宗教名义淫掠妙龄女子,再由官兵运到码头至南洋,哼!没想到官场竟出现这样的勾当,叫我心寒呐。”说到气愤处,柳父重重拍了一下案几。 柳父继续说道:“得到那些官兵供认后,我便命人前去摩耶寺搜查,但贼人好似得到消息,把摩耶寺翻了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什么证据,只好无奈撤兵,但我肯定摩耶寺内肯定别有洞天。 沈风疑惑问道:“那柳伯父心有定论,为何不强制盘查。” 柳父叹了口气说道:“贤侄,这正是我的难处,这些官兵最终是受刘青山控制,海利一带直接受他掌控,我怀疑此事情是受他主使,但我人微力薄与他终抗衡不了,唉~但摩耶寺中的受害少女,也不能不管不顾,而且这一害人寺不可不清除。”刘青山的官衔大他太多,柳伯父也只能有一股深深的无奈。 沈风有股被人下套的感觉,不再问下去,暗骂老狐狸,不知他打着什么注意,无端端叫我过来,官府的事情叫我一个外人商量个屁。 柳父见沈风默默无语,只好继续开口说道:“恐怕我的人中早已有刘青山的眼线,我一动,对方也能察觉。”说罢深深的望了一眼沈风。 敢情是要我捣毁摩耶寺,这老狐狸原来打着这个算盘,挑明了种种厉害关系,出师表怎么不是你写的,沈风心里郁闷的想到。 沈风只是个普通人,才不敢去龙潭虎穴,便转移话题说道:“伯父,怎么不见柳小姐。” 柳父突然大喜说道:“只要贤侄这次帮了我的忙,以后贤侄可多来府中与小女走动。” 沈风深深的无语了,这老不正经的,连自己女儿也卖了,**也使上了,刚想拒绝,可看见柳伯父期艾的眼神,心里一软脱口而出:“那好吧。” 柳父激动得起身,一扫之前的阴郁,握住沈风的手说道:“沈风你机灵过人,摩耶寺的受难少女就靠你去解救了。” 沈风回神过来:“咦,我刚刚说什么了。”一拍自己额头:“该死的,怎么答应了。” 答应都答应了,只能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于是向柳父说道:“我一人行事,恐不太方便。” 柳父还不懂沈风的意思,拍着沈风的肩膀笑着说道:“贤侄莫要担心。”对着门外说道:“历亥” 只见从门外走出一个彪猛大汉,身形魁梧,露出半个胸肌,目测有A罩`杯。 柳父介绍此猛人:“他是亥时出生,所以叫历亥,从小跟随我,是我的心腹,而且亥儿从小习武,至今略有所成,今趟就由他保护贤侄周全。”柳父介绍起厉亥时眼神颇为满意,相比此人必是深得柳父心。 “是你!”见到厉亥沈风讶异了一下。 “沈兄弟,又见面了”历亥笑道。 “你们曾认识?”柳父问道。 沈风说道:“之前见过一回”心里却在嘀咕,从历亥进来后,就有种被坑的感觉,敢情这老不正经的,连后事也准备好了,刚刚估计是在演戏给我看。不过有人帮忙让沈风也先和历亥客套起来,不得不历亥这个名字很无耻。 对着历亥抱拳说道“:哎呀,原来是厉害兄历大哥,久痒久痒” 厉亥说道:“沈兄弟客气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两人向柳父告别,往摩耶寺去。 途中经过百花楼时,有一女倌儿向着沈风和历亥招喊道:“唷,这不是历大哥嘛,昨夜可折腾死奴家了,现在奴家还全身使不出力气。” 只见历亥头低着不作答,那女倌儿幽怨的说道:“怎么,不认识奴家了,昨夜在奴家耳鬓边今说些好听的话儿,让奴家爱煞你了,今儿却不肯与奴家看一眼。” 历亥知道事迹败露,只好抬起头与那女倌儿陪笑说道:“嘿嘿,兰兰,刚眼睛进了沙子,才没看见你,我怎会不记得你,你的胸脯昨夜快把老历闷死。”历亥盯着那名女倌儿的胸部,神情那才叫一个骚。” “咯咯,死鬼,可要记得多来看看兰儿,莫让兰儿惦记你那劲儿太久。” “一定一定,我可上床干三天,下床让你爬着三天,到时候兰儿可不要怯场才是。” 听着老历和姘头淫言浪`语,旁边的沈风倒吸了一口气,这老历真他妈无耻,刚刚在柳府大厅中,还觉得他是正派人士,原来是只衣冠禽`兽。 和姘头叙旧完,历亥嘿嘿笑道:“让沈兄弟见笑了。” 都是男人,又不是处男,沈风跟着历亥淫笑道:“原来历大哥喜欢大胸脯的女人,我观这个女倌有三十岁左右,历大哥莫非喜欢成熟少妇。” 历亥一拍沈风肩膀,向沈风说道:“沈兄弟真懂我也,这大胸脯少妇,才有味儿,办起事来利索,教人爽得找不到北,跟少女没办法比,少女会皱眉,品之犹如清酒不上头,成熟少妇便不同,眉头舒展地与你欢好,劲儿够味犹如老窖烈酒,一夜春宵声声不休,我就喜欢这味儿。” 沈风这刻才真真正正认识眼前的历大哥,简直一个性`爱学家,都得出理论来了。 历亥说到自己专业领域,忙不迭的向沈风展示自己床第之间的手段。 “沈兄弟,历大哥我行走青`楼,不仅靠我本身天赋异秉,天生神器,但要驯服女人,最主要还是要依仗着这些‘yin荡尼姑色和尚’‘我爱大棒槌’‘风`流少爷俏丫鬟”只见历大哥依次从衣服掏出几瓶**。 历大哥继续说道:“今我们俩有缘,我就割爱把这瓶‘淫`荡尼姑色和尚’送给你,当是见面礼。” “历大哥,这怎么好意思呢。”沈风说道,手却是接着那瓶**收入怀中。 “哈哈哈,沈兄弟原来也是性情中人。” 途径几间青`楼,每家青`楼里都有老历的姘头,弄得老历也禁不住脸红起来,他妈的,以后再有人说老子无`耻,我跟他拼命,我能无`耻过老历吗! 正文 第三十七章:夜入摩耶寺 两人终于来到城外的摩耶寺,寺内人群络绎,香火不断,远来近邻的百姓都喜欢到摩耶寺拜神,这摩耶寺建成不久,总体雄伟气派,周围树木环绕,由于是建造在山上,阶梯也比较多,寺庙都喜欢建造在高点的地方,才能让人去仰望,所以说信仰信仰,说不定仰的由来是因为寺庙的高度。 两人都是很少来寺庙,沈风这是第二次,上一次还是和柳婉词唐大小姐,历大哥还是头一遭,也难怪他,这么无耻的人也不好意思来拜神。两人从阶梯步入到主院中,主院大厅内跪拜着不少善男信女,沈风和历大哥也学着这些人跪拜在佛像下面,沈风听历大哥嘴巴念念有词,心里暗笑他估计是祈祷自己金枪不倒,越战越勇。 在另一旁,是一个少女闭目在虔诚的祈祷。 沈风往旁边一看,竟然是唐大小姐,没想到在摩耶寺能碰到她,看她轻唇细语,忍不住凑过去听她说什么。 “大慈大悲的菩萨,请让我的家人长命百岁,一辈子都能平安,还有菩萨,让。。。让我早日遇到我的那个人,然后白头偕老” “我来了”沈风突然在那名少女耳边说道。 “啊,是你,混蛋,你怎么也来这里。”少女惊道。 沈风嘿嘿笑道:“你能来,我当然也能来,我也是来拜神的,神拜多了,神自然会保佑你,小姐,找男人求什么神啊,求我就行,本帅哥都在你面前。” 旁边的历大哥见沈风居然调`戏起一名少女来,看此少女年纪只是十八左右,忍不住在心中赞叹:“沈兄弟真是高人,行事不能常人所能,在寺庙这等清静之地也能调`戏起良家少女,不得不佩服啊,这天下第一无耻之人,恐怕非沈兄弟莫属了。” 唐大小姐芳心大乱,那些私人悄悄话被沈风听到,内心大羞,正待修理着眼前这可恶的人,唐大小姐的另外一边一名拜神女却率先说话。 “雪儿,这是谁,满口胡言乱语。”这女子脸色不悦问道。 唐大小姐一时间有点慌乱,不知如何作答。沈风见情况有点不妙,堆满笑容:“这位姐姐,在下沈风,毫不要脸的说一句,我是升州城内第一美男子” 沈风眼前这名女子,生得和唐大小姐一样娇艳,见着美女沈风忍不住口花花起来。 这名女子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你认识我家雪儿?” 这次轮到沈风皱眉,不解的问道:“这位漂亮姐姐,您是她的。。?” “我是她母亲!” “喔!母亲姐姐,呸,唐夫人。”沈风一时间也无措了,这次是泰坦尼克号撞冰山了,出言戏弄人家闺女被人家母亲发现,沈风忙作大惊状说道:“不可能!你那么年轻,也就二十岁上下,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的母亲,说是大小姐的姐姐还差不多。” 唐母听他是故意奉承自己说些好话听,但明知是虚话,也听得舒服,眉头顿时舒展了些。 一旁的唐大小姐越听越听不下去,娇叱道:“她真是我母亲,闭上你的嘴巴!” “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我道唐大小姐为何长得天仙般,今趟得见唐夫人我总算知道原因了。”沈风一句话,同时把唐大小姐及其母亲给吹捧了,两人嘴角泛起,唐夫人被沈风有点内涵的马屁说得心花怒放,把方才沈风对她闺女无礼的事情也给忘掉了。 一旁历大哥在心中高呼:“沈兄弟真乃神人,我不及也,能在寺庙勾搭一对母女花,这是人做的吗,以后要向沈兄弟虚心求教御女学,不能再好高骛远了,特别是如何征服母女花这一门高尚学科,一定要和沈兄弟好好的研讨才行。” 四人起身离开,历大哥胡思乱想中,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熟美女人,胸脯尤为巨大,老历但凡见到大胸脯的女人,魂儿也丢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胸脯。熟美女人被历大哥看得全身不舒服,急忙绕过他,生怕晚走一步惨遭不测。 历大哥回神过来,见沈风已经走远,急忙喊道:“沈兄弟,沈兄弟——咦,走得那么急干嘛。”沈风只想赶紧逃跑,生怕有人认为他和老历认识。不仅沈风这么想,唐母以及唐大小姐都想撇清关系,唐家是名门,见他老历行事为人足够坏了十个唐家的名声。 一个小插曲之后,沈风和历大哥还有正事要办,就和唐母和大小姐分开,大小姐很想和沈风一起,但母亲还在一旁,看着沈风两人离去,唐母把小女儿的心思看在眼里,却不作声略有所思,母女两人往另外一个方向去给大师解签。 沈风和历大哥两人把整个摩耶寺都逛了一遍,寻找些蛛丝马迹,经过一番搜寻,沈风向历大哥问道:“历大哥,有没有机关暗门的可能,摩耶寺主院和两旁,不在于一个水平线,而主院高出一些,从外面看,主院墙的厚度比较大,估测有六尺宽。” 历亥说道:“沈兄弟眼力真好,难怪柳大人这么看重你,我曾经周游天下,确有机关暗门这种奇淫巧计,见不到不少巧匠建造。” 沈风嘿嘿笑道:“是周游天下的青`楼吧。” 历大哥哈哈笑道:“对的,各地方的女人有各地方的风味,难得人生走一遭,当要过得无怨无悔。” 沈风点头称是:“历大哥表面豪迈浪荡,其实是真正懂人生,这份胸襟,世间少有。” 历大哥难得遇上知心人,这一刻真把沈风当兄弟,知己难求啊,士为知己者亡,这是男人间的情谊。 沈风对着历大哥说道:“我们今晚恐怕要在摩耶寺过夜,眼下夜色将至,在等上两个时辰,就可以看见这摩耶寺的真面目。” ——夜半时分—— 两个人影悄悄逼近摩耶寺,寺院周围有不少僧侣巡视,沿路历亥大哥悄无声息的弄晕几个僧侣,功夫利索,实实在在的练家子,沈风还让两人换了件僧侣的衣服,方便在寺内行动,重点搜查主院内,但还是一无所获,只剩下两旁的厢房,和历亥大哥商量后,一左一右分头行动。 沈风独自来到右厢房,刚刚拍着胸脯告诉历亥大哥说没问题,现在自己一个单枪匹马真有点害怕,谁知道寺院里面不是些杀人无数的主。还好有衣服保护身份,不至于被认出来,在走廊上,沈风发现一个僧侣偷偷摸摸靠近一间厢房,从怀中掏出一杆烟管,往房内插入。 “靠,放迷烟!肯定有事。”沈风猫在角落里静静看着,那僧侣走向另外一间房,沈风刚从厢房眼儿看到屋内躺着一个人,来不及多想就只见原本床上出现一个长方形暗门,床上那人顺势掉入,接着暗门又合上,不用说,肯定是刚刚那名僧侣干的,门下面也肯定有人在接手。 守在角落静候僧侣出来,只能从那僧侣找到开关,忽见人影过来,沈风刚想把准备好的匕首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哪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一把长剑和一个黑衣女子,为何知道她是黑衣女子,因为她身上穿着黑衣,头发是长的,身体是香的。 沈风不说话了,准确的是不敢说话,和那对凌厉的眼神对视,对方一愣,接着眼神不再透着杀气不再凌厉,在沈风看来是挺复杂的。 沈风看着那黑衣女子,身体慢慢往后退,见她没有动静,松了口气,想来不是敌人。 沈风问道:“这位女侠,刚刚那僧侣——” 黑衣女子打断他淡淡说道:“被我杀了” 沈风心里寒了寒,从她口气里好似感觉杀人和吃饭睡觉似的,不过眼下沈风可不敢得罪这个女人,说道:“有劳姑娘了,不知姑娘为何而来。” 黑衣女人又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语气:“来杀人的” 他妈的,又是杀人,会杀人了不起啊,在老子面前动不动说杀人,吓唬我啊,沈风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对于这种冷血动物,沈风还是敬而远之,刚想绕过她去找那机关,黑衣女子开口说道:“不用过去了,机关已经开了。” 沈风赶紧进去那屋子一看,果真那床上出现一道暗门,一转身,黑衣女子已经在身前,两人此刻近距离面对面,但由于对方蒙着面沈风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莫非姑娘你也是来救人的,这帮摩耶寺淫僧,掳掠咱们女人,实在罪大恶极,我也是看不过去,才涉险来营救这些可怜的女子,看来,我和姑娘是同道之人。”沈风大义秉然的说道,马上把黑衣女子和自己归为统一战线,心里想着,如果和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一起,总算不用再担心安全问题了。 黑衣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还是如同往日,那么油嘴滑舌。” 沈风疑惑的看着黑衣女子,问道:“姑娘,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黑衣女子娇声说道:“沈公子难道不认得茵儿了么,叫茵儿好生心伤呢。”茵儿边说着边解开面纱,露出令人魂牵梦萦的面容。 沈风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茵儿,错愕间看着绝世的面容呆住了,好一会儿回神过来,说道:“真是他乡遇故知啊,今日就由我们这对俊男美女来铲除这摩耶寺,茵儿姑娘,我有一个建议,我在这里守住,顺便准备夜宵等你凯旋归来,你到下面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 “啊——”沈风还未说完,茵儿一掌把沈风推下去,自己随后跳入暗门。 两人一起从通道滑了下去,通道的尽头连接着一条曲折的暗道,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风愤愤的看着茵儿,心道,自己明明不会武功,还让老子下来,这不是让我下来送死吗。这个臭婆娘,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改天要是把你弄到床上,我也不会怜香惜玉,嘿嘿。 沈风走在她后面,望着她摇曳的身姿,淫心怦然跳动起来,故意往前疾走几步,贴在她身后:“茵儿姑娘,这里太吓人了,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们走近一点,这样你比较有安全感” 茵儿咯咯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剑,说道:“公子, 沈风干笑一声,身体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道:“好一把好剑,美女配好剑。” 行走间,幽暗的秘道前面有些亮光,茵儿重新把面纱遮上,说道:“前面有亮光,只怕有僧侣把守,你自己当心些” 沈风正色道:“咱们还是打配合,你在前面厮杀,我帮你看人” 见他脸上有些害怕,茵儿轻笑一声不再说话,两人从通道出来,便被僧侣发现,茵儿没有犹豫,骄哼一声,拔起宝剑与僧侣厮杀起来,一时间惨叫声四起,本来干净的地面渐渐被鲜血染红。 “茵儿,小心左边” “后面也有一个” “茵儿——” 沈风在茵儿身后叫喊着,此时,身后又来了一群带刀僧侣,朝着沈风便要砍过来,沈风见状大惊道:“住手,砍我干嘛,我又不会武功,砍她才对,她武功厉害,你们僧弟僧妹都被她杀了几个。” 那些僧侣愣了一下,还是朝沈风砍了过来,沈风吓得四处乱窜,不知从哪里捡到一把刀,边跑边乱砍,嘴里还喊着茵儿:“茵儿,快来救我,茵儿我想你,茵儿我爱你” 只见后面逼得太紧了,沈风只好硬着头皮见人就胡乱砍,那狠劲一出,只能砍伤几个,像普通人打架般比的是谁更狠。 “沈兄弟莫怕,我来救你。”历大哥身影出现在僧侣后方,带着大刀左砍右劈,大杀四方。 “历大哥!你终于来了”见厉大哥来援救,沈风发起狠劲,拿着砍刀胡乱劈了几下 在三人联手下,室内的僧侣不一会儿便被解决了,沈风指着前面一条通道:“这里还有一条通道,在这通道外面守卫森严,里面必定有古怪” 厉亥见沈风身边多了一个黑衣女子,疑道:“沈兄弟这位女侠是谁,方才为何没有见过” “喔,她是——我的大姨妈。”沈风刚要向历大哥介绍茵儿,茵儿使了暗招用剑尖轻轻捅了他一下,沈风受痛连忙改口说道。 厉亥古怪地看了黑衣女人一眼,然后说道:“我先去搜一下地上的僧侣,看看有什么发现”说着,便去翻搜躺在地上的僧侣。 趁着历大哥去搜僧侣的尸体,沈风走近茵儿身边,低声笑问道:“茵儿姑娘,原来你这么信任我,只让我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茵儿咯咯笑道:“别人或许我不敢告诉,但是对于你,我却千百个放心你不会向别人说起茵儿的事,沈公子这么怕麻烦的人,会给自己找麻烦么。” 听茵儿道出原由,让沈风一阵尴尬,哈哈一笑道:“茵儿姑娘直接说我贪生怕死好了,我不怪你的。” 茵儿娇笑着,好一会儿才止住道:“不过公子这真性情,小女子却好生喜欢,茵儿常居烟花柳巷之地,见惯各种各样的男人,在茵儿面前无不表现得彬彬有礼君子之态,但一言一行尽是吹嘘和炫耀,让茵儿讨厌得紧,无一人可说上几句知心话。”说到最后茵儿脸上带着愁容。 “茵儿姑娘在别人心目中高高在上,故他人认为茵儿眼界高,自然要在你面前突出表现自己。”沈风分析着说道。 “公子是否认为茵儿姿态过高,无法寻得知心人”茵儿悄声问。 “我问一句,茵儿是否主动去发现你的知心人。”见茵儿微微摇头,沈风继续说:“茵儿莫要一味等待,等待所谓的知心人会主动找上你,我那日听茵儿琴音中带着自怨自艾的感伤,茵儿姑娘何不主动去与人倾心交流,所谓尽人事知天命,尽了我们该做的,至于天命如何,也能无怨无悔。” 茵儿姑娘美目中射出诱人的神采,眉目间不再迷惑:“公子之言,发人深省,小女子受教哩,公子空时是否可与茵儿多说说话。” 陪聊可不行,三陪,陪吃陪聊陪`睡,沈风早就脱离前面两个环节,水往低处流,沈风泡妞是往床上去,赶忙转移话题道:“历大哥来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茵儿见他不作答,恼了他一眼,不少王孙贵族,公子才子想破头皮与自己说上几句话,偏偏眼前此人不解风情。 “历大哥,发现什么没有。” “有!” “是钥匙?” “一瓶**” 正文 第三十八章:有惊无险 三人继续往前走,沿着一条幽暗秘道,前面有重兵把守,这里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有些古怪,茵儿,刚要继续走上去,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把茵儿腰身抱住,茵儿顺势跌入沈风怀里,在茵儿耳边说道:“有机关” 茵儿虽然身在青`楼,却不习惯与男人有肢体接触,看沈风神色紧张,不像是开玩笑,脱离出沈风怀抱问道:“机关在哪里。” 沈风让他们两人退后几步,从旁边捡起一块大石头,往前面投掷,当石头碰触到地面,顿时从两边墙壁射出数只利剪。 茵儿见此,忙谢道:“还好公子警觉,不然小女子只怕命殒了。” 沈风笑了笑指着地下道:“历大哥你们看,每一个石子上面都有字。” 俩人一看,确有字刻在石头上面,分别是兵炮车马相士将,中间刻着楚河汉界。 历大哥说道:“这些石头,原来是一个棋局” 沈风答道:“不错,棋差一招,便将丧命。” 三人观察了一下棋局,老历是一个武夫,业余爱好是逛青`楼,只知棋盘的样子。茵儿倒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看她美目盯着棋局略有所思的样子。 茵儿在棋局前面来回移步,看着沈风一直盯着某个地方,便问:“公子可是懂棋艺,我观这棋局是红方凶险异常,但不知如何解局。” 沈风看着那刻着炮的石头淡淡笑道:“九死一生!” 历大哥在旁边看着,见沈风露出骚包的笑容便追问道:“沈兄弟可是找出破解的办法了。” 沈风只说了一句话:“历大哥,这装机关的人和你一样有情操。”接着向茵儿解释:“这棋局只有一个解法,也只有一条路走。” 茵儿娇笑道:“公子别卖关子了,我还是第一次解不出的棋局。” 沈风淫笑吐出四个字:“一直打`炮。” 后面的历大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沈兄弟,这么简单,原来打`炮就能完事了” 什么话到了历大哥嘴里,不变味也变味。 受到沈风指点,茵儿看着棋局,略微思索了一下,美目一亮:“果真如此,就像公子所说,一般人看见这棋局只知如何将军,一招制胜,却料想不到这棋局关键在于炮,只需一直追着炮走,炮的落点不仅形成一条连接棋局上下两端的路,在最后一刻,也无意将死了黑方。” 沈风伸出大拇指赞道:“大姨妈果然才艺双绝。”心中暗暗鄙视历大哥,这家伙说不定在棋局中勾勒一副裸女图思索如何一直打`炮。 “公子莫要取笑小女子,从前我固有轻看你,嘻嘻,但从今儿开始,小女子该奉公子高才。”茵儿神色魅惑,荡人心扉。 历大哥瞧见两人暗通曲款,心中顿时明白:“原来此女也是沈兄弟的姘头,怎么来到这摩耶寺的女人,都成沈兄弟的女人,沈兄弟真不厚道,明明是姘头,还谎称大姨妈,难不成还怕我告诉唐大小姐。”历大哥心中有了定论,看两人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三人沿着路线走过去,虽然解局了,但心情难免紧张,到了另外一头才松了一口气,另外一头墙壁上还有旋转的按钮,估计是解除机关的,不然那些受害的女人,也无法运进来。 三人沿着秘道一直走才发现关押那些被掳掠来的女子,她们一个个衣不着褛关在一个个牢笼里,有十几个之多,旁边的茵儿冷哼:“太放肆了!”沈风不解推了推旁边的历大哥,见他眼睛盯着其中一个熟`妇裸露的身躯,眼神呆滞。 我日,这个淫货,沈风赶紧提醒道:“厉大哥,你怎么办法打开这把锁” “小事一桩,看我的”厉亥回神过来道,方才他见那名熟`妇有些熟悉,才多看了几眼,急从四处找来一根铁丝,插进锁孔里摆弄起来,锁轻而易举被打开了。 沈风见他竟有如此神技,赞叹道:“厉大哥有这一绝活,可谓是偷香窃玉无往不利啊!” 厉大哥被沈风一记吹捧,脸上洋洋得意。 茵儿姑娘受不了历大哥那骚包,眼睛瞥向历大哥接话道:“历大官人的风流佳话还传唱于醉花荫姐儿们口中,叫她们忘不了哩。” 老历的事迹被茵儿说出来,老脸禁不住一红,不再作声,心中暗道,这沈兄弟的姘头到底是哪路神仙,武功极高,光听她声音必定也是个绝色女人,也只有沈兄弟才能降伏这等妖孽女人。 走进那间牢笼,老历找来一些衣服,给那些受害女子覆体,那些女人见是来解救自己,自然喜极而泣,一时间牢笼里面都是女人的哭泣声。要不是有沈风三人,今后命运肯定是受尽人间疾苦,对着三人千恩万谢。 这时其中一个熟美女人走了过来,刚她低着头,老历看不清楚其相貌,今才一看,原来与熟美女人有过一面之缘,就是白天和老历相撞的熟美妇人,听她说,她受大师嘱咐今晚睡在寺庙里,供奉佛祖,才能得愿,不想醒来时已被关进牢笼里,这里被关的女子都和我一样遭遇,有的甚至被凌`辱过。 老历愤然道:“操他奶奶的,我马上叫官府来烧了这个害人寺。” 妇人止住了哭声:“喔,对了,白天和你们在一起的姑娘,也被他们抓去了。” 沈风大惊道:“是大小姐!”焦急问道:“大小姐被他们抓去哪里了!” 妇人道:“那里有个暗门,你打开机关,便能进去。” 沈风点头道:“多谢了,历大哥,你把这些女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通知柳伯父派兵过来,我和她去找大小姐!”历亥大哥应声带着那些女人离开,沈风和茵儿一同进去暗门找大小姐去了。 两人还未到达,便闻到一个少女的哭喊声。 “别过来!你给我看清楚,我是唐家大小姐,你敢碰我!你敢我一下,我叫我爷爷爹爹哥哥剁你十下,你别过来啊” “唐家小美`妞倒是挺辣,不错,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味儿,哈哈哈哈,我岂能不知你是唐家大小姐,但我也不怕,我教本来就是和你们唐家做对的,早知唐家大小姐生得如此迷人,我早进去唐家把你掳过来多享受几天。” 沈风刚到就看见大小姐两手两脚被绑住,一脸惊恐,急忙大声怒喊道:“操你奶奶的,住手!”旁边琴茵瞧见沈风全然不顾生死的样子,暗道一声怎么变傻了,跟在他后面。 唐大小姐背对着他们,只是听见沈风的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沈风,沈风——” 那名男子被坏了好事,气道:“谁!” “你老子我!”沈风怒视着那名男子,见大小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沈风直挺挺的站着,颇有点男子气概。 “小子,胆敢和摩尼教作对,不知你还有没有命回去!”男人阴森森说道,眼中已经动了杀机。 “你在摩尼教编号多少,谁的手下,报上名来,我也是摩尼教的,怎么没有见过你”沈风胡扯说道。 论起耍嘴皮子这个圣教教徒哪里是沈风对手,被挑起了情绪,被沈风把话套出来:“我乃左王麾下四大高手,岂是你能见到的。” 沈风哈哈一笑不屑道:“就算是左王在这里,我也不放在眼里,我告诉你,本人乃本教有史以来武功最好身材最好高贵不可侵犯圣洁不可亵渎圣女的得力助手兼生活顾问沈风。” 茵儿在身旁听他胡言乱语,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那名教徒仔细打量着沈风怀疑道:“我在摩尼教十余年,怎么没见过你。” 沈风继续道:“我的身份属于本教最高机密,直属圣女管辖,一般人不知道我,圣女有令快把唐大小姐放了,惹怒了最最最最美丽的圣女殿下,左王也保不了你。” “真不好意思,今日就算是圣女大人亲自来,我也不能放了唐大小姐,话说圣女也长得和唐大小姐一样xiaohun,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试试那——”教徒高手依然是那一副拽拽的样子,连圣女都想染指。 “找死!”茵儿怒叱一声,腾空而起,拔剑刺向教徒,刚刚受他言语侮辱,茵儿岂容得他当面羞辱。 教徒大惊,怎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出手却是那么致命,急忙出招应对。 沈风趁两人打斗间悄悄摸近大小姐,给大小姐松绑,大小姐恢复了自由之身,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当接触大小姐矫躯时,还能感觉到她在瑟瑟发抖。 “大小姐,没事了,我们快走吧。”沈风拍拍大小姐的肩膀说道,大小姐紧紧抓住沈风的手,依偎在沈风肩膀上,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家大小姐经过一次**未遂变成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摩尼教教徒与茵儿打得正酣,那教徒说是四大高手,真没有半点水分,与茵儿打了几十回合,茵儿也只是稍占优势,但还不止让他无还手之力,沈风眼看那教徒无暇分身,悄悄地从两人身旁溜走,本来渐渐落了下风的教徒,望见两人正欲逃跑分了神,茵儿抓住这个机会,刺伤了他的手臂,教徒手痛招式大乱,被茵儿一脚踢飞,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冷眼看着沈风与唐家大小姐早已逃离,咬牙爬起匆匆逃离。 茵儿念他毕竟是同门,便不再追,银光一闪,把剑收入剑鞘,悠悠然离开,姿态优雅大方,与沈风那种大手大脚逃跑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风与大小姐来到山脚下,两人气喘吁吁,沈风停下脚步看了看唐大小姐,见鬓发凌乱,香汗淋淋,脸上依然带着惊恐,沈风拍了拍肩膀,安慰道:“好了,大小姐,没事了,这里已经是山脚下,我们安全了。” 听到沈风的话,大小姐方然回神过来,呆呆看了看沈风的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风见她突然哭出声来,想是刚刚积聚太多恐惧,现在才释放出来,只能在她身边,慢慢的安慰,平日里清纯刁蛮的大小姐在这一刻不见了,只剩下挂着泪珠串儿我见优伶的小姑娘,哭了一会儿,大小姐才渐渐停息下来。 唐大小姐紧紧抱着沈风的胳膊,从寺里到现在一直没有松手,此时她依偎着沈风,抬起头来望向沈风柔弱说道:“还好你今晚来了,要是来晚了一步,我就被那贼人——”后面的话,大小姐说不下去了。 沈风抚摸着大小姐的手背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伯母呢,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母亲她有事先回去了,没想到这种佛家圣地会有这种人渣,我一定要叫我爷爷来收拾他们。”大小姐恢复点精神,提到那些害人僧侣小脸顿时愤怒,瞥了紧依在身旁的沈风,才觉察到有些不妥,看向沈风的眼神有些羞意,顿时把胳膊抽离开,微微和他拉开些距离,捋了捋凌乱的发丝说道:“总之,今晚谢谢你了。” 沈风笑了笑,默不作声,两人往下走了一段路,一时间也沉默起来,茵儿似乎消失了,可能因于她的身份,想到历大哥怎么还没来,往远处望去,看见一道道火光往他这个方向袭来,想必是历大哥他们来了。 历大哥带着官兵来到沈风他们面前,见到沈风和大小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沈风左右不见刚刚那蒙面女子,于是大咧咧的问道:“沈兄弟,刚刚你那姘头呢。”又发现旁边的唐大小姐一拍脑门说道:“大小姐您别误会,我老历不会说话,哈哈。”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来没有的事,被他三言两语越描越黑,沈风脑门拧成一条黑线,没有接他的话,把里面的大致状况告诉了历大哥,历大哥便领着官兵进去抓人,而沈风则是带着大小姐回到唐家。 到了唐家府邸,沈风刚想与她分别,侧过脸才发现大小姐目光一直盯着他,两人目光对视,见她眼神有些许炙热,还有些迷离,沈风冲她眼前晃了晃手笑道:“大小姐到家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也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大小姐目送沈风的背影离去,回到府内,把今晚的情况的告知了她的爷爷,老将军勃然大怒,下令严查严办。 正文 第三十九章:茵儿有约 第二天早上,沈风早早醒来,正待出门时,屋外走来一个俏丽女子,沈风上下打量着这陌生女子,还没等沈风开口,那女子便问道:“可是沈风沈公子。” “咦,姑娘是怎么认识我,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你莫非是读者来找我索要签名的,不对啊,我不是乔装打扮了,唉,只有一个解释,无论怎么打扮,总掩盖不了我的卓越风姿,最近风头太劲,以后要低调些才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见沈风不要脸的吹捧自己,陌生女子咯咯轻笑:“公子这般有趣,难怪我家小姐会邀你前去一聚,呶,这是我家小姐的请涵,公子,我叫小玉,有空记得来醉花荫找我”小玉把请涵交给沈风扭着小屁股便离开了。 沈风往她身后喊:“小玉姐姐,别急着走哇,坐下吃个早餐,顺便做个早操什么的——跑得还真快,哈哈” 粉色请涵上还飘着着一缕清香,装饰也极为艳丽,不过就是一封普通邀请函,弄得跟婚宴贴似的,看来古代女人对请君入瓮尤为重视,沈风打开请涵看,上面留有两行小字,字迹秀娟流美,显是出自女子手笔,只见上面写着:拜闻君乐,终日思念;求教之心切,望与君一叙。 下面落款:琴茵。 望与君一叙,不就是想告诫昨晚的事情嘛,随便捎个口信就好了,又是托人,又是写信,又必要这么庄重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有私情。 不过倒是很巧,今天刚好要去秦淮河那边考察一下地段,顺便去一趟也无妨,不去还以为我是怕了她,正准备出门,风风火火的唐大小姐登门而至。 唐家大小姐今日风采依旧,仿佛已经忘记昨晚的遭遇,堵住沈风开口道:“沈风你这是要出门吗,要去何处,顺便带上我。” 赚钱可以带上你,去泡妞就算了,青`楼重地,女子勿入。沈风摇头说:“大小姐,我这趟出门,只有男人才能陪同,此行凶险非常,大小姐你乃是千金之躯,还是快快回家才是。” 唐大小姐听沈风不带她去,微微不悦,眼角余光看见沈风手中拆开请涵,装饰粉艳也知是出自女子,待看到琴茵时,心里更是不悦,原来是为了找这个女人才不带上我,哼的一声:“你这是要找琴茵,醉花荫的花魁” 沈风见瞒不过去,谄笑道:“琴茵姑娘说仰慕我的才华,邀过去府上一叙,但唐大小姐你可不要误会,我去青`楼的目的是非常纯洁的,这琴茵姑娘带有盲目的搞个人崇拜,会令她的择偶观进入一个误区,我此去就是想劝她迷途知返” 唐大小姐把沈风后面的话自动忽略了,冷笑道:“你说琴茵姑娘仰慕你的才华”沈风嘿嘿笑道,往手上的请涵她呶呶嘴,意思很明白了,不仰慕我怎么会邀我过府一叙,希望琴茵真的是过府一叙,如果是想过床一叙,我也会象征性挣扎几下,然后委屈求全。 唐大小姐见到他的一脸傻笑,心里很是不悦,把他的笑容背后原因判定为佳人有约,冷哼道:“好一个仰慕的你的才华!那我来考考你,我们大华皇帝姓谁名谁,年号叫什么” “这个——” “大华皇帝膝下有几个儿女” “这个——” “一两银子等于多少文钱” “这个——” “还敢说茵儿姑娘仰慕你的才华吗” “不敢了” 唐大小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特别是能见到沈风吃瘪的样子,心里一阵欢呼。 这个死女人天生都是我的克星吗,净往我的痛处说,太伤人自尊心了。沈风把头垂得老低,不再看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摆脱眼前的大小姐。 唐大小姐见他面露难色,不忍再强迫他,淡淡然说:“你要去就去吧,我不拦你就是,但记得掌灯之前要回来,那些青`女子只是无情无义的女子,你莫要——” 沈风打断她严肃说道:“那些青`只是因生活所迫变得市侩,她们也曾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只不过是经历不同,有的安乐有的凄苦,迫不得已才到妓`院卖身,无情无义只是她们用来保护自己的手段,说到底她们只是一些身世可怜的女子,大小姐,你可以不尊敬她们的职业,但不可以不尊敬她们的人格。” 唐大小姐哪里见到沈风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心里一苦,眼睛忍不住一红:“人家只不过担心你,担心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唐大小姐强忍住快要泪,脸上隐隐浮现点点倔强。 沈风也感觉到自己语气重了点,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在青`过夜对不对,你放心吧,过夜是要花银子的,你又不是知道我脾气,除了免费的或者倒贴我银子,否则我一律拒绝。” 唐大小姐忍不住笑出来,嗔叱道:“呸,谁担心你在青`过夜,我巴不得你卷铺盖搬过去” 见唐大小姐没再想抹眼泪,沈风哈哈大笑:大小姐别掩饰了,你就是关心我,我好感动啊,来,让我们来一个纯洁的拥抱。”说完张开双手要去抱唐大小姐,吓得唐大小姐惊慌躲开。 “吓唬吓唬你而已,怕什么,你只是一个小女孩,我有节操的,而且我们——”沈风小声嘀咕:“亲都亲过了——”说完拔腿就跑。 唐大小姐唰一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咬着银牙追上去要揍他:“有种你别跑!可恶” ————————(分割线) 和唐大小姐打闹了一下,心情甚是不错,沿路哼着小曲,让两旁姑娘听了面红耳赤的逃开。 “伸手摸姐肚脐儿,好想当年肥勒脐,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唉,这个年代懂艺术的人真少,十八摸最适合合唱,然后再合个体,迂腐无知,迂腐无知啊” 来到秦淮河畔的时候,还是申时,时候尚早,沈风在周边逛了一圈,考察一下周围地段,他深思熟虑下,钱不能放在家里,有了前世的理财思维,赚了银两之后,他就想着怎么用现有的钱去赚更多的钱,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开一家酒楼,人人离不开衣食住行,现在他着想于从食住下手,开酒楼要选个地段好,人流量高,风景好的,虽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说法,但没人想在巷子里奋斗,更何况是在信息薄弱的古代,在路过凤凰楼时,也是升州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酒楼,不过沈风注意的是凤凰楼对面的一家酒楼,生意稍显冷清了一些,估计是竞争后的结果,从外观上,这家酒楼不比凤凰楼差,而且比凤凰楼还高一层,站在上面几乎可以看到秦淮河畔的全景,那生意不好的原因可能就是经营策略的问题了。 沈风走过去和小二打听一下,听到老板不在,才离去前往醉花荫。 正文 第四十章:小楼夜话 到了醉花荫,醉花荫的热闹依旧如初,男人掏银子买乐,女人卖乐收银子。 沈风一到醉花荫,便有丫鬟直接领着他去找茵儿,到了客厅,一琴二桌三椅,再然后就是一些字画,整个客厅简单而雅致。丫鬟叫他在此稍留片刻,小姐马上就来。 举凡是当家花旦头牌什么的,都喜欢在人面前耍大牌,明明是主动约我,还让我等她,沈风喊住丫鬟问道:“你家小姐在做什么呢” 丫鬟回答:“我家小姐正在沐浴” “你家小姐在沐浴可有人在旁监护,没有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太大意了,还是我自己前去看看,你们办事我不放心”最后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说给里面的人听。 “公子这么着急想见小女子,令茵儿受宠若惊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宛如空谷之中传来的天籁之音,一道美丽的身影缓缓从里间走出来,莲步轻移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今天茵儿好似特意装饰过,粉色的衣裳,裙底后摆拖地,耳鬓上还插着一朵玉兰花,鼻子上还有微小的汗珠,不知道这算不算悦己则容,如果是悦己者容那离悦己者脱就不远了。 “小桃红,你先退下吧,有事我再叫你”茵儿向旁边的丫鬟说道。 这妖女还想制造二人世界,她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呢,还是在考验自己的定力。沈风也忙对那丫鬟吩咐道:“小桃红,顺便把门带上,我与你家小姐有些大事相商,当然其中不涉及儿女私情,更不涉及儿女啪啪,不过切勿记得,如果听见我喊雅麻蝶,就火速冲进来” 丫鬟听得云里雾里,听不明白沈风说什么,什么儿女啪啪,雅麻蝶,茫然间关门而去。 “公子说话还是那么特别哩,茵儿见识浅薄,公子可否解释给我听”红唇轻启,睁着美目好奇的盯着沈风,不了解这个妖女的人,肯定被这她天真的模样给蒙骗了。 说话间,茵儿绕过沈风坐在她那梧桐琴前面,一阵芳香扑鼻而来,这妖女是在摆迷魂阵啊,如果再在正北纯阴位置摆上一副春宫,我倒是会被迷惑住,沈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这些内容解释起来太过于繁杂,其中涉及到一些倭寇的日用语,茵儿姑娘,我想问问你今趟找我来,是否为了昨晚的事情,这大可放心,昨晚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姑娘你也了解我,自找麻烦的事情,我是不会自找的。” 茵儿咯咯笑道:“小女子不解公子说的是何事。” 装,继续装,昨晚和我调`情、帮我杀人的都是你,不过也是多亏了有她才得以脱险,既然她绝口不提,沈风也没有再多说。 茵儿无限幽怨的看了沈风一眼,好像一个闺中怨妇,咬着红唇:“公子自从那日一别后,茵儿便盼着公子来教茵儿声乐,若不是茵儿厚着脸皮命人拿请涵于你,只怕公子已忘了茵儿是谁了” 但神态我见犹怜,不去当戏子可惜了,知茵儿近似妖孽般的性格,自然不会信她的话。 沈风不想和她周旋,玩着文字游戏费脑筋:“茵儿姑娘,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上次的事情我们已经一笔勾销了,我按照你说的帮你把那周公子打发走,茵儿姑娘是能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仙女,何必一再为难我。” 两人心照不宣的省略了昨晚的事情,但昨晚的事情茵儿绝不可能是来帮沈风的,至于她的动机,沈风猜不出来,只怕和大小姐有关。 “公子多虑了,茵儿仰慕公子高才,怎还会惦记着以前的事,今日邀你前来小楼做客,只是想公子再教我些好听的曲子,自从和公子一起吹奏了那首曲子后,至今仍难以忘怀,公子可要对茵儿负责——多教一些曲子于我,咯咯”茵儿说到负责时,饱含幽怨的看了沈风一眼,又转而轻笑起来,眼帘含媚,真是一个百变妖女。不过见她说得真切,似乎是真的只是想和我教她曲子。 沈风见她眼睛似乎能魅惑心神,能把人的魂给勾走,古代女人放电水平一点也不比现代女人差,便不敢再去看她,忙低下头去稳住灵台一片清明:“茵儿姑娘太高看在想了,对于声乐我只会吹奏那一首,哪敢还在姑娘面前献丑,献丑还不如藏挫。” 茵儿见他垂着眼睛看着地板,嗔道:“公子为何低着头,在公子眼中,茵儿还是否没有地板好看” 盛情难却,沈风只好小幅度抬起头正色说道:“地板如此平坦,哪有茵儿姑娘好看” 沈风是抬起头了,只不过不是与她对视,而是停留在她的酥胸上,确实地板平坦哪有茵儿波涛汹涌好看。茵儿心里一气,眼里闪过一道怒意,想到今晚的目的,把心神宁静下来说道:“公子,那你告诉茵儿那首曲子叫什么名” “再见,若有缘”其实那首曲子的名字叫做回梦仙游,但他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曲里的情感。 “再见,若有缘,若无缘呢”茵儿轻声呢喃着,那曲调仿佛在心中盘旋,脸上露出些许哀伤:“公子,若是你知道你的爱人或者你的亲人会离开你,你将怎么对待眼前的缘分” 沈风深吸一口气,高亢说道:“生尽欢,死无憾,尽管未来千里烟波无人知途,即使缘分的短暂早已注定,即使最终依然会参商永隔,但惜今日之缘,管他明天生离还是死别。——你道是雨横风狂三月暮,我偏要何妨吟啸且徐行。既然有幸生于世间,就趁着韶华之年,潇洒走一回,方能不枉此生。爱过莫要错过,惜过方能不悔,我只是一个凡人,不想像那些世外高人追求心灵的永寂,不想学也学不会,我只想永远活在自己的尘世中,或许有悲欢,或许有离合,缘分来临时,我欣然接受,缘分将离开时,我愿意和全世界作对都要去抓住” 说到最后,每句每字都是掷地有声,每句每字皆是雨落芭蕉似的打在茵儿的心房上。 “公子的曲子这般赚人家眼泪,连说的话都这般动听”茵儿一双俏目被泪水湿润,一声叹息:“茵儿也很想公子说的生尽欢,死无憾,但身不由己,有些事茵儿必须去做,只有完成这些使命,茵儿才有权利去选择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嘻嘻,让公子见笑了,茵儿还是第一次对人说这些” 她年纪不大,却有这么多心事与责任,浮华的背后却无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说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沈风笑道:“无妨无妨,我只当茵儿姑娘脸上挂着的珍珠串儿是未干的洗澡水”茵儿这才展颜一笑。 “不是有一句话吗,男人用双手征服世界,而女人却用眼泪征服男人,所以流泪是女人的绝活,茵儿姑娘千万不能舍弃,只要是真正疼惜你的人,便见不得你的眼泪,都说女人有三宝,一哭二闹三上吊,茵儿还只是学会了三分之一,尚需努力才行”女人有三宝,男人自然也有三招一摸二揉三啪啪来对付女人,女人可以用眼泪征服男人,男人却用二弟征服女人,到底是谁征服谁,这就和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复杂。 “公子说话真有趣,弄得人家又哭又笑,往后公子能多来看望一下茵儿吗,茵儿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见沈风眼里还有怀疑忙说到:“我茵儿只当公子是朋友,再无加害之心,茵儿以前任性,在这里给公子赔罪了”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今天真是皆大欢喜的一天”不用面对这妖女的阴谋诡计,让他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沈风毫无防备,被她的眼神迷惑住,感觉大脑不是属于自己,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只听她说道:“告诉我纪婳瑶在哪里。”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带有一种魔异的蛊惑,让沈风下意识的回答。 此时外面巧好有人在鸣炮,沈风一下子清醒了,还好这时候是二月天,白天拜祭鸣炮的家户较多,不然中妖女的诡计,心内一阵火光,倏然起身神色冰冷:“我不管你和纪婳瑶什么深仇大恨,老子最烦被别人利用,而你利用完一次接着一次,早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完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自己还是太感情用事,容易糟了别人的当。 茵儿见他神色冰冷,是让人寒入骨髓的冰冷,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之前他都是嘻嘻哈哈的,慌张起身拉住正欲走的沈风解释道:“公子,公子,请听茵儿说——” 泪眼婆娑,一脸凄楚的拉着沈风,日,刚刚才教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现在就马上使用上了,偏偏我还真吃这套。 “公子,茵儿是真心想和公子做朋友,绝非是利用,只是——” 沈风从鼻子哼出一声:“只是什么!” 被他一哼,面色不善,茵儿才把犹豫的话说出来:“只是我与那纪婳瑶向来不和,而且师傅有命,我必须找到她,这才对公子——”模样楚楚可怜,一双眼睛望着沈风。 沈风深深叹了口气,自己终究心软了一些:“有什么事情,非要喊打喊杀争个你死我活,那纪婳瑶欠你多少银子,我替她还就是” 茵儿似乎很不喜欢纪婳瑶,哼道:“公子不必替她说好话,我自会抓她回来,再也不会劳烦公子了” 见她们两人似乎没完没了的架势,沈风也做不好这个和事老,只能说道:“注意,对朋友,一定要真诚,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见沈风原谅了自己,茵儿这才展颜一笑,让沈风怀疑她刚刚的眼泪是假的,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公子你不怪我,真是一个好人”这就是好人了?沈风哑然失笑,估计这妞好与坏的判定标准就是让她哭或者让她笑, “啊,公子刚刚是否肚子饿了,我命人去给你准备一些饭菜”说完带着欣喜去张罗了,沈风也不拦着她,抛开她那动不动杀人的妖女形象,那分明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不然怎么喜欢那些幽怨的曲子。 沈风深深叹了一口气,茵儿的性格真是变化莫测,从初次见面,昨夜相助到今日相谈,性格叫人拿捏不准,应付得有些头疼。 在醉花荫内,解决晚饭后,沈风才离开,回到小屋后,已经掌灯时分戌时,也就是差不多晚上八点多,走进屋子沈风才发现他床上暮然趴着一个人。 望着唐大小姐的背影,心里甚是复杂,这丫头是越来越黏他了,让沈风有一股难明的味道,失笑道:“还真以为会在**过夜啊” “大小姐,大小姐,快起来了”平时都是唐大小姐在这个位置喊沈风,今天倒来一个角色转换。 唐大小姐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见是沈风,欣喜道:“嗯?——沈风,你回来了。” 沈风苦笑心说,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不走,然后明天一早来个捉奸等在床。 “你怎么在我的闺房里睡觉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明天我去你的闺房内也睡上一觉才行。”沈风嘿嘿笑道。 好烂的理由,也只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才想得到,唐大小姐叱道:“就你这个狗窝还好意思称闺房” 看着唐大小姐娇憨可爱的模样,沈风问道:“吃过饭了吗” “还没,哦,吃过了。”天真可爱的大小姐自然不想沈风以为她在等他饭都没吃,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沈风也只是含笑看着她。 “没吃饭怎么行,走,我带你去吃饭”沈风招呼起大小姐,结伴出去,夜幕下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越拉越长。 正文 第四十一章:要嫁就嫁灰太狼 在饭桌上,沈风只是看着唐大小姐在吃饭,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篇杂志,说从吃也可以看出女人的个性,比如挑食的女人比较会耍心计,比较有危机意识,自我防御意识强;爱吃零食的女人往往心直口快,细嚼慢咽的女人善于应酬,饮食随便的女人对生活随意,但工作卖力。 而口味重的女人,吃很咸很辣的,往往爱憎分明,敢爱敢恨。这种女性有女性的风韵,也有男性的勇毅;有女性的柔情,也有男性的果敢。她们可以唱柳永的“杨柳岸,晓风残月”,也可以唱苏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 在她们的心目中,不喜欢林黛玉的“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也不喜欢王熙凤那种“明是一盆火,暗是一块冰”。她们往往敢作敢为,还会成天迷恋着幻想中的白马王子。 这样的女性可以放声大哭,也可以朗声狂笑。她们会为古人下泪,也会为社会的不平而大声呐喊。 这种女性有女人的温柔,也有男人的雄浑,是比较可爱的。这是口味与性格的统一。 而唐大小姐就很喜欢吃辣,但不是吃得很辣很辣那种,不像湖南人那种‘怕不辣’,应该类似四川人那种‘不怕辣’,吃辣皮肤会比较好,大小姐的皮肤就是又白又好,但是脾气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辣的关系,她还点了些甜点吃,由此可见她属于那种爱憎分明,心直口快的,不过也不能全信,毕竟只是一篇文章,不能一概而论。 大小姐在沈风屋里小睡了会,又刚刚吃饱,精神异常的高亢,缠着沈风去玩,沈风也愿意陪着大小姐游玩。 说到底,沈风太寂寞了,认识的熟人没有几个,总不能追随老历的脚步没事老往青`楼赶,如今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陪他出去,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拒绝。 陪着大小姐玩了会,大部分时间是大小姐左看看右瞧瞧,见到什么新奇玩意儿就拿起来试试,天色渐渐浓暗,沈风还得把唐大小姐送回去,在回去的一条小道上,只见一名老妇用竹条不停抽打着一名少女。 “臭丫头,白辛苦把你养得那么大,你倒是翅膀硬了,敢不听娘的话。”老妇气狠狠的说道,抓住少女的胳膊,是想把她硬生生拖回去。 “住手!”大小姐急忙上去喊住,瞧着那少女白花花的胳膊上落下一道道血红的条痕,就知道刚没少受打,大小姐整个脸冷了下来说道:“有你这么打人么,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老太婆!” 那名老妇正在气头上,怒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今儿我就替你父母教教你。” 说完老妇一巴掌正要大小姐的小脸上,沈风刚好从后面来,抓住她的手冷冷说道:“说归说,别动手。”沈风顺势将她的手掷开,让老妇倒退了一步,侧过身把大小姐挡在身后。 老妇见状这男人,脸色黑黑的,甚是吓人,有点怵他,只是冷笑道:“哟,敢情是有个野男人,才敢对我吆五喝六的。” 身后的大小姐怒道:“什么野男人,你再胡说一句,我把你嘴撕了。” 见大小姐蹦蹦跳跳还真敢上来跟她掐,老妇也不敢再多作唇舌,大概是怵了眼前黑面沈风,只好冷哼道:“今没功夫跟你们闹,这是我的家事,劝你们少管。” 说完,正要把坐在地上的少女拖走。 大小姐急忙挡在那少女前面,说道:“你没见她不肯跟你走吗!” 地上的少女依然眼睛红红的,带着哭腔说道:“娘,我不嫁,我宁愿死也不嫁。” “不嫁也得嫁,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我告诉你,我已经收了人家聘金了,明儿你就给过去,绑也要把你绑过去,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老妇恶狠狠地说道,指着唐大小姐说道:“这是我闺女,我自家事,你一个外人没你管的份,闪开!” 沈风实在看不下去,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此刻实在有些可恨,这是要把自家女儿把死里逼啊,按照她这样逼法,能把她女儿逼得上吊自尽了,伸手把老妇挡住,凶神恶煞的瞪了她一眼,煞腾腾的说道:“你够了没有,这是你女儿,不是货品,不是给你用来卖的。” 老妇被沈风气势吓住,倔着脸说道:“这位小哥,你说话倒有些像读过书,但我也懂得一句话叫做‘身体皮肤,受之父母’,这是我的女儿,她就得听我的!” “娘,您是让我嫁过去别人家当小妾,那家人平日里怎么欺负我们这边地人,我嫁过去还有好日子过么。”少女说道。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们家有钱,你嫁过去不愁吃不愁穿,他们足足给我了二十两的聘金,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么。”老妇说道。 二十两啊,就把女儿卖了,听了这番话,沈风有点寒心,冷冷的说道:“二十两是吧,我给你,你把那聘金退了。” 老妇一听有银两给,厚重的眼皮瞬时睁得老开,喜道:“真的,这位小哥,你可是看上我丫头了,不说别的,我家丫头长得还算水灵了。” 沈风听得有些无奈,刚刚还想卖女儿,现在已经准备倒手了。 唐大小姐眼睛也看向他疑惑道:“沈风你——” 沈风苦笑摆摆手说道:“你听我说完,我给你二十两,但你别再插手这位姑娘的终身事。” 老妇忙不迭答应:“也好,也好,唉,其实我也舍不得我家丫头嫁出去。” 这变脸变得真快,我从衣兜里掏出二十两交给了老妇,她就揣着银两离开,只剩沈风三人。 唐大小姐扶着地上的姑娘起来,这当娘的下手真狠,这会她站都站不稳,今晚唐大小姐见义勇为的心肠又在沈风面前表现了一次,不过掏钱的最终还是沈风,如果用买到一段美好姻缘,那这钱就花得值。 那姑娘起身含泪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小姐” “你得赶快找个相好的意中人嫁了,不然你娘还会逼你。”唐大小姐学着沈风摆摆手,想学点老气横秋,回头又冲沈风笑了笑,模样十分可爱。 那姑娘脸露羞色说道:“实不相瞒,我早已有了相好的意中人,如果今生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宁愿一死忠于他” 这古代女人对爱情真是忠贞,沈风冲着那姑娘不怀好意的说道:“光有意中人还不行,最好是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谁都拿你没办法。” 那姑娘立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脸色煞红,但又想也不敢去想,心道这公子说话真是大胆。 “这种下流的主意,全天下也就你想得出来,哼,姑娘,你不要和他多说话。”唐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说道。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你还不许别人和我多说话,那谁跟我说话。” 唐大小姐脱口而出:“我啊”说罢俏脸扑腾红了,狠狠踩了一脚在旁边偷笑的沈风,恼了他一眼哼道:“能和你说话的人还会少,今早请你的琴茵,还有柳家的柳婉词,一个绝色名伶,一个名门闺秀,你长得不怎么样,狗屎运倒是不错,能认识得了她们。” 旁边那位姑娘看了他们俩,仿佛明白什么,笑道:“公子,这位小姐是吃醋了。” “哪有!”唐大小姐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又不敢去看沈风,站在那儿局促不安,仿佛怕小女儿心思被发现。 大小姐真对我有意思?沈风在心里问自己,赶紧甩了甩这个念头,大小姐还是小女孩,我都是快奔三的老青年了。 沈风凑近她,想看看她的脸,结果唐大小姐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说是打了一巴掌,其实并不重,到他脸上只是轻轻啪了一下,但也把沈风那点臆想打没了,这娘们这么凶,会喜欢我才怪。 在回去的路上,唐大小姐怀着心事走在沈风前面,就是不让沈风跟上来。 唐大小姐快到家时,突然停了下来,小脸有点犯愁说道:“我觉得我跟刚才那个姑娘的遭遇有些相似,我也不想嫁给那王武,但我父亲肯定会动怒,你替我想想,我该如何才好。”她似乎受刚才那姑娘遭遇的感悟,才会说出这番话。 不知道是自己心里作祟,还是出于对大小姐的考虑,沈风想也不想说道:“你不想嫁,就别嫁,要嫁就嫁灰太狼。” 唐大小姐疑问道:“什么是灰太狼。” 沈风不小心又说出现代词汇,硬着头皮解释道:“就是意中人的意思。” 唐大小姐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边挥舞着小拳头鼓励自己,一边说道:“要嫁就嫁灰太狼,要嫁就嫁灰太狼。。。”时不时还冲沈风傻笑,萌态十足。 见她的模样,沈风也来了兴致,无意识的搭着她的肩膀,我唱歌给你听:“ 一点自以为是的狂失败从来不受伤 两只四处张望的眼寻找胜利的方向 一往无前的向前闯爱是不变的信仰 他是他们的狼是我温柔的郎 认真执着顽强要嫁就嫁灰太狼—— 你是我的墙遮挡风和霜我是你的宝一生不能忘。” 唐大小姐一路上学他唱着歌,三步一小跳的回到家。 正文 第四十二章:你喜欢我女儿吗 往后几日,沈风多数时间在山上,盯着他的宝贝棉花,跟老爷爷学着去种植培育,这几日大小姐没有再来找他,清晨,沈风刚走出屋,门外便来了两名官兵,沈风认出这两人是唐家里面的,就是上次在小屋外看守他的官兵甲和官兵已。 沈风忙堆笑:“两位兄弟可是来找我叙旧,不过今天我有点事,改日再陪兄弟几个,告辞了” “且慢!”其中一个高个官兵拦住正在走的沈风。 “今躺我们兄弟二人前来是奉了将军之命,来请沈兄弟过府走一趟” 沈风见状细想,应该和大小姐有关,那几日和她走得太近,不少唐家丫鬟杂役都认识了沈风,且大小姐身上有着婚约,这就是像一个枷锁,限制着大小姐不能随便与人交往,若是让唐家人知道大小姐经常和自己呆在一起,唐家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越是达官贵人,越是在乎这个名声,有时候可以为了一些名声去牺牲自己的亲人。 唐家若是想弄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深吸一口气,迟早要面对,随着两个官兵前去唐府,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头罩,保护一下嫌疑人的隐私,这样跟他们走出去太丢脸了。 来到唐府大门前,和沈风所熟悉的唐家大门,眼前这个大门更为气派,两旁筑着石狮子,门外士兵笔直挺着腰杆。问道:“这才是唐家大门?” “正是”两名官兵神情骄傲的答道。 我日,原来我之前走的是都是后门,心里苦笑,自己对这个年代太文盲了,连前门后门都搞不清楚。 由正门踏入才看得出将军府的宏伟肃穆,两个官兵将沈风带到了正厅,才自行离开,整个正厅六张椅子五个桌子,主桌位置后门还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整体简约而不简单,是大老爷们的特色。 “你就是沈风?”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沈风身后传来,转身过去看到一个白发苍苍,双目炯炯有神,脚步虽缓却有力,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健硕,浓眉大眼,国字脸,一双虎目打量着沈风,这此人应该是大小姐爷爷和父亲无疑了。 一个老将军一个唐将军,两代军中战神,沈风自然不会以为他们是联合起来要镇压他,他只是一个小角色,还没资格让两个将军一起前来,其中一个可能是做和事老,眼角余光瞥到正厅外一道人影,心里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老将军,唐将军,你们好。”沈风起身站直平静说道,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十分自然,连惯用的打招呼方式都喊上,任凭他们身居高位,他越是挺直腰杆面对他们,这潜意识的动作沈风或许还未发觉。 “小伙子看着精神不错,腰杆子挺直。”老将军欣赏沈风倔气,平常人只怕要卑躬三分屈膝三分。 沈风回给老将军一个马屁说道:“老将军风采依旧,精神矍铄,龙虎生风,实在是大华学习之典范,要是人人争做老将军,大华军必定所向无敌。” 一旁的唐将军受了沈风无视,心里十分不痛快,冷哼道:“父亲万中无一,你少说那些没用的屁话。” 沈风在心里暗暗得意,忍不住了吧。 任凭唐将军语气不善,沈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将军此言差矣,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唐将军一时哑口,只能冷哼一声,看起来他今日脾气十分呛。 老将军见两人刚见面就显得不合,继续说道:“听雪儿经常说起来你,雪儿这孩子你也见识了,野丫头一个。” 老将军说起大小姐时,脸上浮现慈祥的笑容,可见大小姐深受她爷爷宠爱,沈风呵呵笑道:“大小姐性情乃是一块璞玉,其中才珍贵。” 老将军突然哈哈大笑说道:“难得你对雪儿有这番评价,但雪儿说起你时,说你越看越混蛋,长得跟猴似的,哈哈,这孩子,你们俩倒十分有趣。” 沈风了老脸一红,非常尴尬,心里默默在批评大小姐不读书,乱用形容词,明明是越看越帅,长得跟潘安似的才对,可见义务教育十分重要啊。 唐将军听两人怎么开起玩笑来了,也难怪父亲每次说起雪儿总是乐呵呵,都被惯坏了,再让他们没完没了的聊下去还得了,立即出声提醒说道:“父亲!”然后板着脸凝视沈风,给他施加威严,问道:“听说你最近和小女走得很近”语气带有点质问,眼神凌厉逼人。 “但不知何为走得很近”沈风巧妙的把问题抛回去,如果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后面就步步艰难,就如警察审讯一样,一开始会冷着脸问一些年龄性别等无关痛痒的问题,其实是为了造成一种心理上的优势,击溃犯人的心理防线,沈风虽没有做过警察,但会揣摩人的心理。 唐开泰冷哼道:“你自己心理有数,还用我说出来,那好,我问你,三日前戌时小女可是在你住处” 话都说到这份上,可见他没少派人做走访调查,索性心里一横:“不错,那晚唐大小姐确实是在我住处。” 见沈风痛快的承认微微讶异,想到自己女儿确实呆在陌生男子屋内,脸色变了变冷冷说道:“好好,来人啊。” 沈风吓了一跳,开始不淡定了,听他意思是要把他给办了,一旁的老将军这时候开口道:“开泰,莫要冲动,先听听他怎么说。” 这唐老将军果然是来帮自己的,看来都是唐大小姐的功劳,沈风正视着唐开泰,刚刚他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憋着一团火,不客气硬声说道:“想必将军的意思,是觉得我和大小姐共处一室于理不合,但将军是大小姐的父亲,大小姐是什么性子,将军应该比我更了解大小姐才对,我和大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若有闲人耳语者,将军是信他,还是信大小姐。” “况且那日我回来后,才发现大小姐在我屋内,并不是将军所想的男女共处一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将军勿要听信旁人诬言,你不信我,总要信大小姐,但可现在就把大小姐请来一问。” 唐正泰心内讶异,他的确是因为有人告诉他关于大小姐和沈风,但终究自己的女儿在他的屋内呆过,正欲开口旁边的唐老将军又开口说道:“既然你能保证清清白白,我便信你一回,昨夜之事就此作罢” 知子莫若父啊,每次开口都拿捏得精准,人老心不老,猛虎虽下山,雄心仍不减,显然是出自唐老将军手笔。 唐开泰在心里叹息,他何尝不知道父亲在帮沈风,本来他今天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年轻人,事情虽过去了,但也要绝了后患:“好,昨夜之前就不再计较,但我要你保证一件事” 沈风淡淡然说道:“将军且说,如果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小事,我拍胸脯一百个保证” 唐开泰不理会沈风这些花里胡哨的皮囊,虎目射出一道寒光的说道:“我要你从此不得再和小女见面,我家雪儿自小有着婚约,常与陌生男人相见,只会闲人耳语。”这时唐老将军自顾抿着香茗,眼皮微闭,不再干预两人。 靠,搞得我真的和你女儿有奸情似的,虽然理解他爱女之心,但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让沈风心里很不爽,老子又没有亏欠过你们,需要给你们什么保证。 “将军,我从来没有刻意去找过大小姐,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更没有对大小姐或者唐家有过企图,将军若是相信我,见不见面都是一个结果。”从始至终,沈风都是给了唐开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他。 唐开泰暗暗吃惊,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狡猾得像一只老狐狸,当你想抓住他的时候,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滑过去,沈风心里暗乐,两人博弈至此,他越来越游刃有余,就是要他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唐开泰正苦于无从下手时,眼角看到门外闪动的人影,原本板着的脸露出一丝阴谋的笑意:“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女儿吗” 听到唐开泰这样问,定是看到了门外的大小姐,沈风心里发苦,这个问题迟早也要面对,还不如在今天给出一个说法,这唐开泰能当上大华将军,自然也不会是个空有蛮力的莽夫,没有一点谋略才智,不可能成为人上人,这一招极狠,逼迫沈风给一个态度。 沈风脑里乱乱的,望了望周围高贵气派的装饰,瞥了一眼身后那偷听的人影,咬咬牙眼里闪过一道绝情:“我待大小姐如同自己的妹妹,其中绝无半点儿女私情,将军别误会了”说完心里有一些轻松,又有一些难明的失落,恐怕以后大小姐与我再无瓜葛了。 “哈哈,好,好,你记住你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唐开泰大笑道。 老将军这时候看了那道人影,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沈风转身脚步没有停留离开唐家,中间没有回头,不去看身后的唐大小姐,不管她是悲伤还是释然,是心痛还是冷漠,这些沈风不想知道,不想去读懂她现在的感情。 不去看,就不知道了。 如果看了,或许就走不动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杭州行 离开唐家后,沈风心里乱糟糟的,心里一阵茫然,究其原因的话,大概还是因为没有完全融入这个时代,觉得自己还是个外人。 真是有些自恋了,说不定大小姐压根对自己没有情意,希望这只是个误会,沈风暗自苦笑了几声,便回去了自己的住处。 随后几日,再没有看见大小姐,沈风的生活中少了大小姐,变得有些沉闷,每天早上上山种植棉花,到了夜晚才回,生活作息变成三点一线,看着棉花种子播在土里,沈风才考虑到自己资金紧缺,缺乏销售网点,不像现代有电子商务,直接在网上开个商城即可远销全国各地,所以沈风想到找人投资,而且这个人必须经营布匹生意,拥有自己的生产作坊和门店,而自己提供核心技术,这种方法在现代也很流行,比如可口可乐,宝马,肯德基等。 在这个时代,经营布织大多数在苏杭两地,沈风这几天打听到杭州本地纺织富商较多,而苏州一带的织商大多数也是杭州人士,只是背井离乡到苏州。 沈风仔细思考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缺少的是人脉,因为他是空降到这个世界上,扎根才没有多久,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要说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大小姐。 想到已经没有音讯的大小姐心中突然有点烦闷,之所以烦闷,只因心里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人在屋子内容易胡思乱想,沈风从渔家村走到升州城内,在升州城内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古老的建筑,青布丝绸的装扮,澄澈蓝白的天空,心里还有点不敢相信身处于这样的世界,而喧哗市集内小贩卖力在吆喝,公子小姐穿梭来往,孩童稚嫩的嬉戏声都证明这是真实的存在。 走过升州城内大街小巷,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对这升州城有着深深的眷念,不知不觉来到了唐家大门口,忍住踏进这道门槛的冲动,转身离去,怀着复杂的心情直到走到柳府大门前。 婉词这时候应该在家里,要不要找她谈谈人生,聊聊人生如何延续的问题,柳伯父那天都已经我泡他女儿了——对了,我不是正愁没有人脉关系吗,柳叔说不定可以帮忙,心想到此,沈风径直往柳府大院内走去。 经过庭院时,正巧遇到了婉词的奶娘,沈风还没来得及开口,奶娘扯着大咧咧的喊道:“我瞧是谁来了,原来是沈公子,今趟又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吗。” 沈风想开口接话,奶娘已经风风火火的走到沈风面前拉着沈风的手低声说道:“沈风,你这阵子可要抓紧,瞧你这几天没来,不少城内那些宦家子弟可上门找我家小姐,特别是那刘公子,缠得小姐缠得特别紧——。” 奶娘一开口便停不下来,不过倒是一番好意,沈风笑着打断道:“今趟我是找你们家老爷来的,不过奶娘,看到哪个来追求你们家小姐的公子哥长得比我帅,你就拿着棍子打断他的腿。” 奶娘笑骂道:“你这荤小子,好了,我还得去市集,老爷就在院子小亭内。” 告别奶娘后,沈风来到院子内便看到柳父一人独坐在亭内,手捧着一本古书,沈风开口说道。 “柳叔,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啊。” 柳父微微笑道:“沈风你来了。” “柳叔真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在求学求知的路上没有停止探索的yuwang,咦,这还是一本史书,读史使人洞察万物,难怪柳伯父对国家大事了如指掌。” 柳宗礼眯着眼睛微微笑:“为官不可不读史,为官估天下大势,善民生大计,须知史以窥天命。” “谈到民生,柳叔治理下的升州城,可与苏州杭州二城相媲美。”沈风顺势给柳宗礼一记马屁,也将话题引到点上。 提到苏州杭州,柳宗礼感叹道:“还相差甚远,苏杭两地乃是鱼米之乡,具有天然优势,且大华国布织更是十之**经由苏杭两地。” 升州城的娱`乐业也不差啊,老历一个晚上都要去消费几十两,沈风巧妙地把话题引到苏杭两地上,脸上忍不住笑了笑。 柳宗礼好奇问道:“贤侄,何故发笑,难道老朽说得不对。” “柳叔说得是如今织布业形势,但只要有新的纺织原料,那就可要压倒苏杭独霸织布的局面。”沈风斩钉截铁的说道,棉花成为纺织主流是必然是趋势,也是历史必然。 见沈风说得那么自信,好奇心使作下,柳伯父忍不住催促道:“贤侄有何高见。” “不瞒柳叔,我最近发现在升州一种新作物,叫做棉花,可以用于纺织,比原来匹布丝绸更适用于百姓穿戴,而且此原料年产量极大,可以在大批量种植,有此棉花,必可打破苏杭两地垄断纺织业的局面。” 沈风还没说的是,棉花必然是全国盛行,但刚开始首先要在升州城先推行棉花,使得升州城一家独大,这才能算柳伯父的政绩,而后棉花必然是推行到全国各地,那时候沈风的棉花不再是专利,沈风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将棉花成为自己的专利,这种经济作物,稍微被人发现,别的地方也能种植,所以沈风想要在衣服的款式上做文章,这才是沈风的计划。 “当真!贤侄,快,快与我去看看那棉花。”柳宗礼激动得握住沈风的手,关乎自己政绩仕途,他来得比谁都兴奋,匆忙就要往外走去,柳叔是一个政治家,也是一个读书人,当然知道一种新的经济作物其蕴含的价值。 “柳叔,棉花尚未开花,等秋至时分再带你前去,暂且听听我这里有个计划,还需要您的相助。”沈风打住柳伯父说道。 “贤侄,尽管说来,关乎民生大计,老朽一定竭力相助。”柳宗礼慷慨激昂的说。 沈风淡笑着说道:“棉花的推行,需要庞大的生产作坊还有全国各地的绸缎店铺网点,我——” 沈风还没说完,柳宗礼大惊打断他说道:“贤侄,你这可要为难我老头子了,我一生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只吃国家二两俸禄,哪里有财力资助贤侄呐。” 沈风心里一阵无语,看着他苦着的脸,说道:“我当然知道柳叔您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月薪二两,但柳叔交游广阔,所以我想向柳叔讨个人脉,帮我介绍个经营纺织的商人给我认识,而且这个人信誉必须要可靠。” 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沈风终于说出此行的目的,他缺少人脉,没有认识经营纺织的商人,只好从身边认识的人,通过转介绍,沈风想了想为数不多认识的人,只有柳叔最为适合,而且柳叔是杭州人士,在杭州扎根多年,想必会认识经营纺织的商人。 沈风聪明之处是把这件事情紧紧的和柳宗礼的政治仕途联系在一起,这样他想不帮都不行,但不是说没有给予他好处,他就不会帮忙,只是沈风顺道送他一个大礼,礼尚往来,将来柳叔也会成为沈风的一颗大树。 这样原本一件必然事情,沈风不仅讨好了柳宗礼,也完成了计划。 柳宗礼一听自己会错意,老脸连红都不红一下,沈风在想估计老历这厚脸皮的本领是跟柳叔学来的。 “我倒是识得一位经营纺织的商人,就在杭州,我年少在杭州城时,便于她认识,此人信誉贤侄大可放心。”谈到那位商人时,柳宗礼脸上出现尴尬的神色。 “那还请柳叔修一封介绍信,三日后我赶往杭州和他详谈。”听到柳宗礼所说,沈风心里也抑制不住的开心,急忙催促道。 “但是她——罢了,此事交给老夫”柳宗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应允。 “那劳烦柳叔了。” 与柳宗礼告别后,沈风便赶回住处准备远行。 正文 第四十四章:最尴尬的相遇 ——三日后—— 一对男女停在城南门口外一侧,其中那名女子身在马车内,撩着帘子娇笑着,而一旁是一人一马,只是那人骑马的姿势有点不雅观,双手双脚环抱着马身,脸上有些灰土,相比之前摔了不少跟头。 “我就不信了,我骑不了你,马哥,你安分点,给我点面子,大家都在我笑话了。”话刚说完,这匹马又是一阵躁动,把马背上沈风摔了一个跟头。 马车的老马夫笑着指点道:“小兄弟,你这双手须抓住缰绳才能保持平衡,像您抱住马脖子,我还是头一回见,还巧这是匹老马,性儿较温驯,要是换了匹烈点地,这皮肉苦可有得受喽。” 沈风哈哈笑道:“我这不是想和这马培养点感情嘛,有感情的骑,才是真的骑,让我再重新试一次” 说着,沈风脚踩侧镫一跃而起跨坐在马鞍上,这次双手稳稳的抓住缰绳,这马刚想翻腾,沈风赶紧把缰绳往后一提,马顿时不再躁动。 在马夫的指点下,沈风练习了许久才慢慢学会骑马,刚学会了骑马,沈风就在柳婉词面前得瑟起来,拉着缰绳催驶着马匹在她面前转悠起来。 柳婉词急忙劝阻道:“沈大哥,你方学会骑马,莫要拍马疾走,当心会伤着” 沈风笑道:“我不会学快点,等会赶马车恐怕会耽误了行程”可惜柳叔不让我和婉词妹妹同坐一辆马车,不然就可以舒服坐在马车内游山玩水,同时调`戏婉词妹妹,多么惬意啊。 不过路上有美女作伴总归是一件好事,沈风嘿嘿笑道:“婉词,你看我骑术怎么样” 柳婉词见他骑马的姿势有些怪异,有些忍俊不禁道:“大哥的骑术该好好练练才是” 沈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轿子旁边,搭着轿子轱辘,望着她绝美的脸蛋,说道:“婉词,刚刚我骑马的姿势肯定跟我以前在你心里的光辉形象不相符,其实我的骑术一直是我的特长,只不过骑马还是头一回。” 柳婉词有点听不明白,但也没有深思,单纯的柳婉词听不懂沈风话里的猥琐,犹豫了会轻声说道:“沈大哥要是觉得骑马疲乏,可停下休息,毕竟此去杭州路途遥远。” 沈风摆手说道:“有婉词妹妹相伴同行,莫说骑马,走路我也愿意。”这肉麻的话随口砸出去,沈风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她脸蛋。 柳婉词受不了如此直白的言语,微微低下颔,羞涩道:“大哥,我们还是快些赶路” 沈风见她脸蛋微红,显是羞涩不堪,便没有再挑`逗她,转而说道:“我先去城内准备一些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便往城内赶去,很快的,沈风买来一些吃的然后和柳婉词一起上楼,一马一车往杭州驶去。 古代道路是由一世一世人践踏而成,也算是历史文化的标志,所以道路两旁多是草树木。 沈风赶着马车,道路上垫着许多碎石子,使得马车行驶得有些颠簸,沈风嘴巴狠狠咬下一块馒头说道:“这古代怎么没有个路标,走了快一天了,还没看见驿道,这地方到底是哪里,荒无人烟,杭州又是怎么走。” 一手白皙的手拉开帘子,从里面探出一个柔美的面容, 柳婉词带着甜甜的笑意问道:“沈大哥,我们快到杭州了吗。”柳婉词一路上游山玩水,自从冠礼之后,很少出过远门久居深闺之中,江山夕阳美如画让她心情甚好。 沈风苦笑着说道:“婉词妹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泛了一下眼眸,眼睫毛像蝴蝶展翅,柳婉词说道:“那就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婉词,我们可享受一次野营,天当被地当床。” “那坏消息呢。” “我们迷路了——” 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路上已无行人,两人只好露宿一晚隔天再找人问一下路。 两人又赶了几里路,仍然不见人家,只好作罢停下马车,两人坐靠在马车旁边,一天的行程让两人都有点疲乏,两人没有言语,只是凝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 对于柳婉词的同行,沈风也有点惊讶,按照柳父的说辞是小女儿想回老家看看,顺便看看几年未见的故人,而通过一路来的了解,原来起因是为了躲避最近屡屡上门的公子哥。 最近一段时间内,柳婉词的名字被升州人所熟知,而且被人形容成惊为天人,升州内凡是对自己有点盲目信心的公子皆有一亲香泽抱得美人归的壮志雄心。 算起来升州内有三大美女,唐家大小姐是刁蛮型,美则美矣但伺候不起。百花楼琴茵姑娘是妖媚型,妖女似的性格让别人捉摸不透,难以接近。而最近冒出来的柳家柳婉词,像是被挖掘出来的宝石,大家闺秀的气质,更是符合古代男子的择偶标准,端庄贤淑的性格让人有亲近感,使得最近一段时间,升州内的公子哥雅致文人快要踏破柳家门槛,以柳婉词的性子,也难怪她想要回老家躲一段时间。 想到这些沈风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佳人,细发现旁边的柳婉词身体微微的颤抖,双腿紧紧夹在一起,深刻了解女性生理知识的沈风很体谅地提柳婉词开了口。古代女人对于这方面都比较羞于启齿,特别是有其他人在旁时,更是难堪。 “婉词,你要是想小解就快去吧,我就在这边等你。”沈风神色正经,毫无调笑之意。 “啊、、、沈大哥!那我、、、去、、、去那边。”被沈风发现自己内急,柳婉词脸色羞红得一塌糊涂,吞吞吐吐指着一个草丛内,撩起长裙起身往那边走去。 “这小妮子,屁股还挺能扭的,嘿嘿” 草丛内的柳婉词,一开始还矜持着,最后还是忍受不住,急促细微的声音从草丛内发出,让柳婉词小脸通红,解决完生理问题,脸上依然带着潮红不敢直视沈风,低着小脑袋。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直到柳婉词沉沉的睡去,想必这一天让她柔弱的身子有点过于劳累,沈风把她抱入轿子内,柳婉词的身体比较轻,抱着不太费力,同时把外衣搭在她身上,自己靠在轿子旁边,就这样对付一夜。 小睡了一会的沈风,被尿急憋醒,带着惺忪的睡眼走到草丛里面,解开裤腰带正要放水,突然看见一对惊恐的双眼在下方正对着他,沈风吓得差点跳起来,睡意顿时全消,匆忙把不雅物放回裤子里面,然后转眼看向前方,才看清楚身前一名女子正裸露着大半个屁股小解,由于受到惊吓本来是小雨淅沥变成倾盆大雨,她侧对沈风蹲着,扭着头惊惧的看着他,想逃跑甚至想跟他拼命,但此时自己极为不雅,身下哗啦啦的水声让自己羞得满脸通红,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小解,直让她羞愤欲死。 沈风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撞到别人小解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后,眼神又忍不住多看了那对白花花的雪腚两眼,方才落荒而逃。 回说那个女子的表情有惊恐有愤怒有羞涩,眉头紧锁的盯着沈风背影,脑里又不免回想刚刚沈风对着他掏出不雅物,心里气急,想到自己从未受到如此羞辱,一双美目里面竟留下几滴泪水。 也真是太不巧,家中生意出了些问题,自己不得不从苏州连夜赶回来,不想途中内急只好在此草丛出恭,不像刚蹲下眼前走来一个青年,夜色太浓看不清楚他样子,借着月光只见他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短发,还有那物,想到此身体气得颤抖,但再也不敢在此逗留一刻,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今天出门肯定忘记看黄历了,诸事不宜啊,可怜我的二弟被陌生人看了,不过我也不吃亏,看了对方两个大白腚。”沈风在心里安慰自己,在另一头解决完内急,回到马车旁边沉沉入梦。 一处空旷的地方停留着一驾高档奢华的马车,马车上还有一个车夫,车夫见自家小姐回来,急急忙忙关心道。“小姐,怎么去那么久,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富家小姐忍着气苦说道:“红叶红叶,我没事,尘土进了我的眼睛。”不想继续在话题上,赶忙说道:“倒是你红叶,累苦你了,要你乔装马夫连夜陪我赶路。” 红叶急忙摆手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幸得老爷收留,让我伺候小姐,只望终生与小姐长伴左右。”红叶吐了舌头继续说道:“只是这里黑漆漆的,小姐,我们快点回杭州,再有五十多里路便到了。” 富家小姐点点头道:“恩,我们继续赶路,那辛苦你了,回去以后先休息一天,不能累坏了身子。” 两人坐着马车离开,而沈风那边也是一夜无话,隔天沈风碰到一个路过的车队,向他们问路后才知距离杭州城只剩下五十多里路,驾着马车一个时辰后,两人顺利来到杭州城内。 正文 第四十五章:巧入林家 到了杭州城内,就距离柳婉词的故人家不远了,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玩得不亦乐乎,沈风是第一次见到古代杭州,不免跟现代杭州进行一番对比,有几处建筑甚至在现代杭州还保留着,而柳婉词时隔一年回到自己的故乡,她虽是一个遗孤,但毕竟是在杭州城被父亲捡到,杭州也算她的故乡,这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颗树木都记录着她的成长点滴。 两人来到一家气派不凡的大户人家门前,门匾上刻着林家两字,而这大户人家门前聚集了不少人,手里皆是捧着礼盒,他们排成一条长龙,排队的人有富余的,贫穷的,有摇扇的书生,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甚至有老弱的,牙齿都没剩几颗,但有一个共同点,排队的都是男丁。 “婉词,这就是你的故人家吗,怎么门前那么多人”沈风问道 “我亦不知晓,不如上前问问”柳婉词轻微道。 沈风走上前去,在队伍末尾找到一个没剩几颗牙的老汉,问道:“老哥,你们为什么在这户人家排着队” 老汉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兄弟,我料你必定不是本地人士。” 沈风陪笑道:“老哥慧眼如炬,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士,那您这是。” “当然是为了追求林家小姐,听说今天林家小姐从苏州回来,一早上我就候在大门口了。” 闹了半天,原来这止浩荡的队伍是林家小姐脑残粉,这林家小姐是林青霞还是林黛玉,竟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沈风又说道:“老哥您这是替自家儿子追求那林家小姐的吧。” 老汉一脸不愉快说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哪有闲工夫替我那败家子提亲,我这是替自己来追求林家小姐。” 沈风倒吸一口凉气,你家儿子是败家子,那你就是老不正经,这老汉起码有五十岁,竟然想当林家小姐的夫婿,当人家亲爹倒是绰绰有余。 沈风挤出一个假笑道:“老哥你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实在令沈某叹服,虽然您已是一把年纪,但仍不忘为国家繁衍后代添砖加瓦,这份执着,真是古今少有。” “噗哧——”一旁的柳婉词没有忍住笑意,被旁边这一老一少弄得没有止住笑意,原本听到老汉竟然要娶林姐姐已经是让她忍俊不禁,又听到沈风一番胡扯,忍不住轻笑出声。 见到旁边竟站在一位天仙般的妙人儿,老汉的眼睛都圆了,脸上的皱纹伴随着笑容浮现出来,推开沈风凑到柳婉词面前问道:“姑娘何许人也,我在杭州城四十年,哦不,是十年,怎么从未见过你。” 柳婉词紧忙往后退了一步,低垂下头,细声说道:“小女人姓柳,杭州人士,但多居住在升州。”柳婉词很有礼貌的回答了老汉,对她而言,长辈之礼须敬之。 老汉听柳婉词细语润声,骚动的心按耐不住,咧着仅有几颗的牙齿问道:“柳姑娘婚配否,我这些年一直寻觅着像姑娘这般女人,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窈——。”转过身后来问沈风:“后面一句是什么。” 沈风黑着脸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老汉一拍手说道:“对,就是这句,我正要说出来,被这小兄弟抢先说出来,下次别告诉我,这三字经我背得很清楚地。” 三字经——明明是诗经,哪里来的活宝,太他妈无耻了,简直是杭州版老历。 “柳姑娘,今晚花前月下,我——喂,姑娘别走啊。” 在老汉欲向柳婉词提出约会时,柳婉词再也忍受不住他的轻薄,跟沈风说要去旁边柳树下休息片刻,沈风也理解她的处境,不然也不会从升州逃避追求者到杭州,沈风见他们都排着对,索性也加入队伍。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位青衫小帽的家丁,坐在椅子上,身前摆着一张桃木桌。 “姓名” “陈永德” “性别” “处男,喔,男” “年龄” “二十有二” “特长” “包皮,喔,不对,我饺子包皮特别快。” “少来,当我聋子。”那家丁抬起头说道,接着拿着印章,盖下“不合格”三个字。那位追求者懊恼的扇自己两嘴巴,脸上满是失落的离开。 —— 那个家丁疾手书写登记下来访者的信息,又以种种理由排除掉来访的追求者,而那位老汉当然也不能幸免,刚坐下没多久便灰溜溜地离开,嘴里依然念念有词:“这个家丁肯定是嫉妒我,嫌弃我老,你懂个什么,老才有男人味。” 不一会儿,原本是大排长龙的队伍,只剩下沈风一个人,这时候柳婉词也来到沈风身旁,那位家丁不停打着哈欠,本来是眯着眼睛的家丁抬起头看见还有人,早在之前就看见沈风在那边左晃右看,见他灰头土脸衣衫陈旧,只是当他是流浪汉。这时候见沈风身旁跟着一位天仙般的女人,微微讶异,但还是例行公事般开始问话。 “姓名“ “沈大炮”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出门用小号。沈风胡扯了一个小号,暂时代表自己。 听到这个名字,家丁微微皱眉,怎会有这种怪名,抬起眼看了看沈风,果然人如其名,一样土里土气。 家丁如实记载了沈风的信息,让沈风觉得有点像现代的面试,有点无语,但还是认真配合家丁。 家丁认认真真看了沈风信息,作出总结道:“沈风你外型尚可,但是内涵稍显不足,建议你多去年几年私塾,看几本书再来,我见你从未年过私塾,识文断字都不会,更别提和我家小姐说上几句话了。”说完正要被沈风资料上盖上不合格的刻章。 沈风叫住他:“慢着!我并不是来应征你们家小姐的追求者。” 家丁哼了一声道:“刚刚也有一个公子哥被我淘汰了说了一句跟你同样的话,我明白你心有不甘,但你的确配不上我家小姐,不必再找任何理由。” 柳婉词见家丁不相信开口说道:“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是自升州城柳宗礼之女柳婉词,想见你家主人一面。” 家丁心想原来这漂亮女人是眼前这家伙的托,这家伙眼睛贼溜溜,原来是有备而来,不幸的是你碰上了我。 家丁眼睛从柳婉词转移到沈风身上:“沈大炮是吧,你的确比前面那些人聪明许多,你用心不可谓不深,假如今天不是我,只怕被你骗过去了。”接着手指向柳婉词得意的说道:“但你错就错在,你身边已有如此天仙般的人儿,还来招惹我家小姐作甚!” 这什么家丁,想象力不是一般丰富啊,沈风堆着笑脸:“这位家丁大哥器宇轩昂,肯定是林家家丁界的主管。”今天便宜你了,本来器宇轩昂这四个字只用在我身上,今天破例让你用一次。 家丁得意的说道:“你的眼光不错,我吴昌读过几年书,年仅二十四岁,被小姐破格提拔为林家家丁人事房总管。”说到自己的光辉历史,家丁一脸骄傲。 沈风听着家丁自卖自夸,心中不免一阵鄙夷,凡是不近视都能看见他衣服上三个大字‘吴总管’。 心里虽然鄙夷,但脸上一副惊喜的表情,好像遇到某位高人圣贤:“原来吴总管,幸会幸会。” 吴昌头抬高,胸也挺了:“好说好说。” 柳婉词见到沈风的表情,知他又要胡说八道了,在一旁微微一笑看着两人。 沈风接着满面愁容说道:“吴总管高才,我的小把戏瞒不过您的一双慧眼,我听闻杭州有个林家小姐,有着绝世之姿,旷古之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从升州城来到杭州,就为了见你家小姐一面。” 沈风没有见过什么林家小姐,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只是见到这么多人追求她,想必定然不差,随口胡扯出来。 沈风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偷偷塞进吴昌的手里,吴昌眼睛一亮暗道这小子真上道,不作声是把一两银子收入怀中,一脸正色的说道:“你的诚意打动了我,也罢,我就帮你通报一声。” 我日,一两银子就把你打动了。沈风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紧忙又在后面嘱咐道:“就说是升州城故人柳婉词来访。” 不一会儿,那个家丁来到两人跟前弯着腰谄笑说:“我家小姐请你们到客厅稍坐,两位随我来。”他此时的态度像见着亲爹亲娘似的,跟之前截然不同,应该是知道沈风和柳婉词真是自家小姐的故人,所以才突然间变了态度。 柳婉词轻声作揖道:“有劳了”说着,摇曳起袅袅的身姿走进林家。 沈风倒没有追究,紧随着柳婉词一同随着家丁进入林家。 正文 第四十六章:是你! 在家丁的带路下,两人绕了不少路才来到客厅内,这户人家想必是极其富裕,方才沿路中看到不少高档气派的房屋,园林庭院小桥流水俱全,而客厅更是装饰得富丽堂皇。 两人在客厅闲坐下来静候这户人家的主人,而沈风则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向林家小姐提起投资的事,他此行就是为了找林家小姐投资他的纺织计划,听柳叔说,他以前在杭州和林家老爷子是莫逆之交,而林家小姐和他的小女儿婉词更是情同姐妹,有了这一层关系,柳叔才答应帮沈风,而据柳叔介绍,林家历代经营纺织,在这一世已经发展成规模巨大的纺织世家,财大气粗生产设备俱全,十分符合沈风的要求。 沈风开口问道:“婉词,柳伯父是否跟你说过,我为何来到林家。” 柳婉词轻声道:“家父并无细说,只提及你为经商而来。” “那好,我先把透露一些给你”沈风点点头道,然后把来杭州林家的目的以及和柳伯父之间的计划告诉了她。 得知沈风是来跟林家小姐商量投资的事情,且关乎家父的政绩,柳婉词自然不敢怠慢,“原来如此,父亲原先没有详说,只是说你是小狐——” 想起一些趣事,柳婉词脸上有浮现一些笑意道:“待林姐姐来后,我会与她相谈,只是事情成否,婉词不敢枉加断言。” 得柳婉词应允,沈风心中自然十分高兴:“婉词妹妹肯做这个说话人,我便有信心来说服林家小姐,待会你只要将柳伯父的书信交与林家小姐,再推荐我出来,简单的说我是诚实可信,信誉良好,内外兼修,且是升州城内第一美男子,在升州城内有良好的口碑,心地善良,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人品极好,老奶奶经常扶我过路。不对,把那句升州城内第一美男子去掉才行,我怕林家小姐会迷上我。” 哪有这么夸自己,她这大哥是愈来愈脸皮厚了,柳婉词想笑,又急忙憋住,怕在林家内失了仪态,满脸通红白了他一眼道:“沈大哥这种话,婉词说不出口,不过沈大哥的话,大致听了个明白,婉词虽不懂经商,但也知经商讲究诚信二字。” 沈风竖起大拇指道:“婉词不仅人长得漂亮,心思也是玲珑剔透,将来不知谁有福气娶了你,那人肯定积几世的德,不知道我现在赶紧积德来得及否。” 积德便想娶娶谁么,你这想法也特别了些,柳婉词羞涩道:“婉词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沈大哥不要取笑婉词了。” 沈风习惯了古代女子的说话风格,倒不认为这是矫情,只是这时代的礼法,形成了古代人的说话风格。 沈风和柳婉词的姻缘,早已天注定,只是双方都处于朦胧期,从沈风接到绣球那一刻,冥冥中两个人终会走到一起。 喝了不少茶水,却还依旧没有看见林小姐,沈风走出客厅去找厕所,走了一段路却没有看见厕所,反倒看到一座名曰听雨阁的木头建筑。 怪了,怎么看不见厕所,这听雨阁又是什么玩意——咦,听雨阁,那不就是我要找的厕所吗!这林家真有意思,明明是茅房,还取了个雅致的名字叫听雨阁,难道叫听雨阁进去后就不用方便了,想来还是现代厕所的标语管用点,比如来也冲冲去也冲冲,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诸如此类。 见这听雨阁门虚掩着,仔细听又不见有什么动静,沈风只好在问有没有人,连续问了好几声,依然没有应答,沈风在外面叫喊道:“没人的话我进去了。” 此时,却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许进来!” 靠,原来有人!怎么不早说,沈风不再说话,只好在外面干等着,闲来无事,哼起了曲儿。 沈风不懂这古代的繁文礼节,不然他就会知道古代女人是不愿意被男人见到她们上厕所的,说到底沈风对古代人依然保持着现代人的习惯。 里面的女子,听到沈风在外面哼着歌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个不愿意出来,一个进不去,等了许久沈风也有点奇怪,这女人在里面也太久了,而那个女人心里则在咒骂沈风不知廉耻,她之所以耗着不出去,就是想等沈风到别处,不让沈风看见她出来。 终于沈风有点内急,忍不住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别站在茅坑不拉屎啊。” 里面的女子听到沈风满口污语,心里气极,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低声说道:“麻烦你到别处去。” 沈风听到她这样说,心中一阵郁闷,林家茅房又那么难找,说道:“这茅房又不是你家的,为什么我要到别处去。” 里面的女子倒是很想说这就是我家的,但这样说等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心中的愤怒再也忍不住,怒叱道:“你给我到别处去!” 靠,这么拽,沈风冷笑道:“我偏不!” 可恶,天底下竟有这般无耻的人,女子叱道“你给我离开!” “我偏不!” “你给我离开” “我偏不” 里面的女子心中的愤怒无法停歇,一阵咬牙切齿过后,沉声说道:“你岂是不知目染女子如厕是不雅之事,你这无耻的混蛋。” “喔!”沈风一拍额头,又犯了老毛病,忙不迭道歉道:“还有这种规矩,不好意思,我忘记这事,我马上走,马上就走!” 说着,沈风拔腿离开,心里却暗暗叫怪,昨夜里上厕所碰见一女的,今日上厕所又碰见一女的,这桃花运还是狗屎运,专叫我得罪人。 里面的女子松了一口气,心中把此人和昨夜那个无耻混蛋比较起来,结果是他们一样无耻混蛋。要不是自己月事来了,也不会在这听雨阁逗留,更不巧会撞上这个人。 沈风重新找了间溜完号才再次回到客厅时,只见客厅内,柳婉词正与一位熟美女子有说有笑,两人关系看似十分亲密,沈风猜想这应该是林家小姐无疑,走进大厅内,第一眼见这位林家小姐给沈风的感觉就是气场强大,让人甚至会忽略她姿色绝佳的容貌,沈风遇到的古代女人大多数给人以柔弱的感觉,古代男子主义特别强烈,这也是必然性,但今日得见,强势逼人这个词汇亦可形容眼前的林小姐。 眼前这位林家小姐给沈风接近于现代女性的感觉,嘴角上弯显得自信满满,一双杏眼散发着凌厉的神采,姿态从容优雅,落落大方,有古代女性的韵味,且包含着现代都市女性的自信美。 沈风甚至可以初步断定这是一个才能出众,精明能干的古代女强人,相比柳婉词,唐大小姐,林家小姐身上有着少女所没有的成熟,年长几岁的林家小姐显得更加娇艳,这是成熟所焕发出来的美,需要时间的沉淀。 再看,林小姐身材凹凸有致,侧面曲线十分夸张,究其原因,细看她臀部及胸部,不仅紧致而且丰满,才有如此美丽风景海岸线,其实很多男性,把身材看得比美貌还重,沈风看得一下迷住了魂,难怪林家小姐能让杭州内无数男子竞相追求,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林家小姐背后的纺织世家,娶了林家小姐,则代表拥有偌大的林家。 柳婉词见到沈风走过来,忙向林家小姐介绍道:“林姐姐,这便是我之前说的沈风,家父一直很欣赏沈大哥。” 沈风收起阅美之心,作出一副正经的表情,上前说道:“林小姐你好,我叫沈风,初会,初会。” “是你!”林小姐腾直身子惊呼道。 正文 第四十七章:剪不断,吵不断 林小姐听见熟悉的声音,又看到眼前这人也是一头简短的头发,心中便已肯定他便是昨夜那人,亦是方才调戏自己的无耻混蛋,一时间怒火攻心,气得全身颤抖,要不是因为有柳婉词在旁边,只怕早已扑上去找沈风拼命。 我靠,这个妞该不会就是方才上厕所的那位,苍天啊,我怎么那么倒霉,本来还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却没想到刚在茅房就把林小姐彻底得罪了,沈风挤出一个和善的笑道:“很荣幸见到你” 林小姐怒哼道:“别以为说些好话,我便不再追究” 一旁的柳婉词十分不解,疑道:“姐姐,你们可曾认识” 见那林小姐气得柳眉倒竖,胸脯随着絮乱的呼吸,峰峦叠嶂,沈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林小姐,刚刚的事,有些误会,我后来也解释过了。” 林小姐冷笑道:“误会,呵呵,你倒是会说话,你方才这般羞辱于我,你当我们女儿家是好欺负的么。”想起昨夜的事情,林小姐几乎肯定那个也是他,心中怒火又加了几分。 柳婉词见两人刚见面便势成水火,想她是真恨上了沈风,否则也不会气成这样,但不知沈风因何事得罪林姐姐,一时间也无从劝阻。 再呆下去也毫无意义,谁叫自己那么倒霉,上个厕所也能撞见林小姐,回头一定要找婉词妹妹恶补一下古代一些禁忌,沈风知道此刻愤怒中的林小姐听不下去他的任何话,只好无奈道:“林小姐,我绝非故意,改日我再来登门道歉。” 说罢,拔腿想离开林家, 林小姐冷哼道:“做了无耻之事就想走,哼,今日我非要把你这恶徒关进衙门里,招安招福。” 从门外喊来两个家丁:“小姐有何吩咐!” 林小姐怒指沈风说道:“将此人带进衙门里。” 我日,都说是误会了,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老子只不过在茅房外多等了一会儿,居然想把我送进衙门里,沈风大声说道:“林小姐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未免有些过分了” 旁边柳婉词一下子焦急劝阻道:“林姐姐,你与沈大哥之间必定有些误会,沈大哥平时岁是口花花了点,但绝非会做恶事之徒。” 林小姐听得多年未见的柳妹妹这样袒护沈风,一时间也难以伤了柳妹妹的心,只好换了一个苦口婆心的语气道:“傻妹妹,你还叫他沈大哥,他分明是个无耻之徒,你定是被他蒙蔽住了心,你可知他——总之此人绝非正经人士,你莫要被他骗了。” 柳婉词抓住林小姐的手坚定的说道:“我与沈大哥虽相识不久,他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姐姐,我们好好说话,好吗。” 还是婉词妹妹好,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那么多,冷着一张脸,好像我睡了她似的,沈风冷笑道:“林小姐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羞辱于你,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沈风料定林小姐女儿家面子薄,不敢说出那事。 “你!”林小姐一下子无言以对,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如何说出那羞耻之事,颐指怒目气道:“哼,尽会逞口舌之利。” 糟了,不是打定主意要和林小姐建立友好关系,怎么还是耐不住性子和她争吵,沈风识相地闭上嘴巴,没有再跟她斗嘴。 柳婉词见两人沉默着,只好请辞道:“姐姐,改天再与你叙旧。”然后示意沈风跟自己离开。 林小姐见她要带着沈风离开,想必会带着沈风回到祖宅,自家小妹单纯天真,而这沈风无耻混蛋,两人在一起小妹哪还有清白可言,急声道:“慢着,此人不可走。” 见柳婉词又要着急,知她担忧什么,无奈眼神示意她放心说道:“柳家祖宅内只剩刘妈一人,小妹你和他回去孤男寡女于理不合,不如——”林小姐一双杏眼盯着沈风,心内权衡再三,咬牙说道:“不如这样,把他留在林家内作客。” 我日,原来是想把我拘留着,不让我出去害人,呸,不对,是怕我出去害人,老子又不是你家家丁,管得倒挺宽,正欲反对,这时候林小姐又开口。 “小妹,我知你在担忧什么,我保证不会为难他,但小妹执意带他走,休怪我把他带到官府去。”林小姐坚定的说道,心道,小妹勿要恼姐姐,姐也是为你好。 沈风见柳婉词一副为难的神色,知道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不忍她难做人,只能出声道:“婉词,你先回去祖宅内,林小姐说不会再为难我便为难我,而且林家家大业大,我在这里吃好住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林小姐在心中冷哼,吃好的住好的,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柳婉词听沈风这样说,只好作罢,被林小姐领着到闺房内说些悄悄话去了,而沈风则被一丫鬟带到了一间茅屋前,茅屋四周都是杂草,旁边居然就是茅房,这绝对是报复,沈风仿佛可以看到林小姐此刻的表情,就这样沈风入住林家。 女人的确是不能得罪的生物,沈风的遭遇再次应证一个千古常理。 翌日清早,沈风一晚上都睡得不舒坦,早上起来哈欠连连,沈风觉得有必要向林小姐解释一下澄清误会,询问下来到林小姐所在的书房前,书房一个大池塘,就不知道是天然池塘还是天工池塘,里面有着不少漂亮的鱼,一拍额头正愁空手去有点不合礼仪,也少了道歉的诚意,撩起裤管下池塘抓了两条鱼,又把书房前面的其中一个花盆倒掉泥土,洗了洗用来装鱼,见花盆里的鲜花开得十分娇艳,取在手中敲了敲书房门。 “林小姐在否” “谁”里面传来林小姐冷淡的声音。 “是我,沈风” 门打开了,林小姐的身影出现在沈风的面前,似乎早床不久,装束有点家居,但也凸显出几分慵懒。 “是你,你来找我作甚。”见到是沈风这张令她生厌的脸,林小姐自然没有好脸上,语气也硬邦邦的,观察入微的她见到沈风眼内略有血丝,心内忍不住一番欢腾。 沈风说道:“是这样的,林小姐,昨日是沈某唐突了佳人,想到林小姐受到的委屈,昨夜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尽管我的人生中犯下无数个错误,但这次错误无疑是最严重的一次,对于我的愚昧造成林小姐的伤痛,我深表抱歉,我知道我已经弥补不了,今日我特地来向林小姐忏悔,我沈风,是一个罪人。” 林小姐听他满口胡言乱语,想他今日是来道歉,便不出声,硬硬地哼了一声。 “林小姐,这些东西你收下。”沈风把鱼和花递给了林小姐继续说道:“这点薄礼,聊表心意,我不指望凭借这点小东西就能让林小姐原谅我,我只希望我的一番心意,能弥补我对林小姐的伤害,咦,看林小姐好像挺喜欢这鱼的,唉,可惜我长得不像鱼。” 见林小姐身体有些颤抖,坏了,这鱼她还能认出来不成,池塘里的鱼都长得差不多,谁没事跟鱼认熟脸啊。 林小姐杀人的眼神盯着沈风问道:“这鱼你从哪里来的。” “早上我到市集高价从渔夫手上买回来的” “这花盆呢” “这是鱼缸” “这花呢” “山上采的” “哪里的山” “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大兴安岭、、小兴安岭——” “站住,别跑” 沈风撒腿就跑,后面林小姐气得忘了女儿家的矜持,不知从哪捡的石子朝沈风丢去,沈风早就跑得没影了,丢下林小姐一个人站在风中咬牙切齿。 正文 第四十八章:趣斗林家小姐(一) 与林小姐关系弄得更僵之后,沈风没有再去找过她,而是终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这些天柳婉词来找过沈风几次,不过都被林小姐半路截走了,这些天沈风不是没考虑过找其他合作人,但总觉得不妥,第一,林小姐是柳家故交,可以信赖,而要是其他人,这点不能保证,这个年代又没有工商局,没有合同法,出了事谁管呢。第二,林家织坊网点遍布全国,可以有效的推广,从这两方面考虑,林家都是首选之选,沈风坐在假山上,手中把玩一片树叶沉思着。 “喏,那就是沈风,唔,长得好生俊俏” “死妮子,我道春天来得早,原来是在发春。” “哼,你不发春,昨夜是谁偷偷会于情郎,嘻嘻,姐姐说错了,你不是发春,你是发`情——” “讨打,你还说,你还说。” 就在沈风不远处,几个丫鬟对着沈风指指点点,其中一个甚至羞着粉脸大胆迎接沈风的目光,虽然被沈风发现了,她们只是嬉笑,却不离开。 “年轻真好啊”沈风有些被几个丫鬟感染,跳下假山,往她们这边走过来。 望着沈风朝她们走过来,几位胆小的丫鬟躲在那大胆的丫鬟后面,但也似乎怕沈风看不到,微微侧过身,偷偷的看了沈风几眼。 沈风朝她们嘿嘿笑道:“几位姐姐怎么躲起来了,要看就大胆看。”又向那个大胆的丫鬟问道:“你刚刚说我什么。” 后面的丫鬟把她推上前在后面嬉闹:“小绿,快说话。” 小绿红着脸抬起头,胸部一挺说道:“我说你,我说你俊俏。” 沈风淫笑道:“小绿姐姐你的房间在哪里,我今晚去你——别走,跑什么跑。”小绿丫鬟始终没有沈风的脸皮厚,没等沈风说完便逃开了。 可没等一会儿,这几个丫鬟又把沈风围住,你一言我一语问着沈风。 “沈风,你会讲故事吗。” “会,当然会,我就先给你们来一段子” 众丫鬟拍拍手,几个丫鬟甚至大胆的贴着沈风,偷偷的吃几块豆腐。 沈风淫笑着享受着几个女人的咸猪手,又盯着其中一个扁平胸部的丫鬟问道:“姐姐叫什么” “叫我小崔” “小崔新婚大喜之夜,行房之时——” “人家还未婚配哩” “哈哈,假设假设,话说行房之时,夫欲宽其衣做那云雨之事,夫双手摊开其衣,一看,大惊说道好大——。” 丫鬟满脸通红惊呼道:“唔——”却没有离开,而是忍着羞意听下去。 沈风坏笑补充道:“两颗图钉” 那群丫鬟听出是不要脸地笑话,顿时纷纷不依,娇笑着秀拳星星点点落在他身上,特别是那小崔,被沈风借黄笑话说她胸部小。 “啊!小姐”小绿眼见自家小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沈风身后,娇呼一声,一众丫鬟忙吓得双手垂在身前,低着头站在一旁,可见平时林小姐雷厉风行的行事让自家下人身感畏惧。 “林小姐,你来了。”沈风早已忘记几天前和林小姐的不愉快,笑着和她打招呼。 可林小姐永远不会忘记沈风三番两次对她的羞辱,看见他**的笑容心中顿时来气,也没给那些丫鬟好脸色:“还不快做事去。” “是”丫鬟哪敢多留一会,院子内只剩下沈风和林小姐两个。 林小姐只是盯着沈风,只是富含杀人的眼神让沈风坐立不安,这些日子更是让他闲得蛋疼。 “林小姐,这些日子承蒙照顾,但我思念家中妻`儿,而且家母年事已高,尚需要我照顾,所以我想向你辞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老子不伺候了,既然和林小姐没得谈,沈风也不想再留下来受窝囊气。 林小姐冷笑道:“妻`儿,家母,婉词早已和我说过你,休想骗人。” 谎话一下子被拆穿,沈风尴尬笑道:“林小姐,我在这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吃你的住你的,好歹让我侍奉你左右,这样我住下去也心安理得。 林小姐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留在这里打着什么主意,让我与你合作,那是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不可能,我林家从不与卑鄙无耻下流的人为伍。” 见林小姐又翻起旧账,在这件事情上没完没了,沈风自然也不给她好脸色:“林小姐,请你弄清楚,我找你合作不是有求与你,用不着以高高在上的语气,我很不爽,还有我哪里卑鄙哪里无耻哪里下流了。” 林小姐回击道:“你哪里不卑鄙哪里不无耻哪里不下流!” 沈风硬着声音:“我怎么卑鄙怎么无耻怎么下流。” “你就是卑鄙就是无耻就是下流” 沈风一时语噎,愣了一下,怎么绕起来了,不想再和林小姐多费唇舌,丢下一句:“老子不伺候了”转身正要走。 林小姐命令道:“你给我站住!” 见林小姐总是一副对待他下人的语气,沈风回头黑着脸,冷冷盯住她的眼睛:“林小姐,我再说一句,我不是你家下人,轮不到你来命令我,我要走就走。” 林小姐见他脸色变得吓人,但长久以来的姿态,使得她不会在沈风面前退让半步,只不过语气比之前弱了几分:“你敢走,我就通知官府抓你。” 沈风冷笑道:“好啊,来抓我,我倒要看看我是什么罪名,你上你的厕所,我等我的厕所,我倒是想看看怎么定我的罪。” 林小姐其实也不敢通知官府,不因别的,女儿家哪好意思把隐私对簿公堂。 林小姐一时语塞:“你——” 沈风跟她实在没有话说了,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转身便走,身后的林小姐急了,从她内心定义,如果沈风走出林家,那她会觉得很没面子,她不想认输,而且沈风还是她的仇人,不能让他逃之夭夭,冲到沈风身前,张开双臂挺着酥胸拦住他的去路。 沈风看着眼前的林小姐,咬着齿贝,一副倔强的模样,心道,敢对我用强,用强一直是沈风的招牌,林小姐一个女儿家还嫩了点,沈风当林小姐不存在似的,慢慢靠前,直到快要碰触到林小姐的酥胸,林小姐可以闻到沈风身上的男儿气息,沈风也能闻到林小姐散发的女体幽香。 林小姐骂了声无耻,错开了身子,让沈风过去,林小姐站在原地,露出片刻犹豫的神色,叫住沈风道:“你不是想与我合作吗” 沈风心内大喜,有戏了,但此时不能弱了气势,不然待会谈判不好要价,于是沈风耐住喜色淡淡说道:“不好意思,林小姐,关于合作我还是另找他人,杭州城经营纺织的商户想必不少,林家家大业大,我高攀不起。” 林小姐看着无动于衷的沈风,不知不觉间,占据主动的反而是沈风,其实很简单,沈风抓住林小姐要强的心理,激她恼她让她乱了分寸。 沈风又欲往前走,林小姐心思急转,咬着唇喊道:“将来合作若是盈利,我七分你三”林小姐故意试探一下他的虚实,现在八字没有一撇,更别谈什么分红,只是想试探他的底气有多足。 沈风还是继续往前走。 无耻之徒,果然贪心,林小姐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喊道:“六四” 沈风好似没有听见林小姐的话,往前走。 “五五” 沈风依然不为所动。 林小姐眼里喷火脑子一热脱口喊道:“我四——”不过喊到一半,突然醒觉,差点脑门惹犯了糊涂,心里暗道,我这是怎么了,被这家伙差点乱了分寸,头脑迅速冷静下来,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事,林小姐回想之前沈风越来越缓的脚步,最后身体微微一顿,暗惊差点被这家伙骗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趣斗林家小姐(二) 沈风心里那个后悔啊,这叫贪心不足蛇吞象,玩大了,五五差不多就可以了,现在要再想和她喊价,就太不容易了,不过这些他倒不是太担心,眼前最重要的是先谈成合作,等到她见到花白白的银子后,再谈分红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沈风转身换了一副笑脸道:“林小姐啊,这时候谈钱多伤感情啊,我们还是先谈谈如何合作方面。” 林小姐见他不想谈分红问题,越发感觉得到沈风对这棉花能盈利的信心,恐怕是想等日后赚钱之后,来讨得更大的份额。 这人真是狡猾! 林小姐在心里快速给沈风一个标签,微微笑道:“喔,我倒不以为,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以免事后两家不愉快。” 沈风嘿嘿笑道:“那好,我七你三” 林小姐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是不是我在做梦还难说,有些事情我认为有必要和你说一下”沈风不理会林小姐的怒气:“想必婉词已经跟你说了大致的情况,我对棉花有着充分的信心,未来整个大华国制衣布料必然趋势是棉花,不仅如此包括棉被,枕头,毛巾等等日用品,而目前为止,整个华国只有我拥有棉花,了解棉花的制衣方法,甚至我还有一些衣样款式,这些都是绝无仅有的,如果林家与我合作,将成为华国第一织造世家,拥有华国纺织业的最大份额,林小姐你深懂市场营销,该知什么叫先入为主的概念,其重要性,想必林小姐比我清楚许多。”沈风说出一些现代词汇,但林小姐是生意人,应该不难理解。 林小姐对沈风显露出来的信心暗暗吃惊,作为一名生意人,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深思了会,沈风也不打扰她。 “过些天再详谈,林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需与林家几位执事商量,这段时间你还在林家住下等我消息。”林小姐冷静的说道。 沈风沉吟了一下,答应道:“那好吧,本来城内还有不少大家闺秀等着一睹我的风采,既然林小姐那么坚持,那我只好暂且住下了,只是你们林家的待客之礼似乎有点不妥。” 林小姐当然知道沈风意有所指,但就是想看见沈风吃瘪的样子,装傻问道:“如何不妥” 沈风见林小姐装傻充愣的举态,心内明了,故意惊道:“我明白了,林小姐故意让我住在茅房旁边,原来是叫我睹物思人。” 沈风的话又牵动林小姐的痛处,那些不堪的回忆重新充斥整个脑海,顿时怒道:“你人呢”眼前哪还有人,沈风早已跑了个没影。 “可恶,好可恶的混蛋!”林小姐气得跺了跺脚,第一次露出些女儿家的姿态。 “对了,林小姐!” 林小姐心惊这人怎地又来了,不知何时,沈风站在拱门后又探出一个头来,那贱贱的笑容又是让林小姐一阵心口添郁。 “那茅屋我住得不舒服,劳烦林小姐给我准备一间客房,不然的话,今晚我只好随便抓个阄挑个房间进去睡,对了,竹林那房间我看不错,不知里面有人不,真期待啊。” 林小姐杏眼横眉怒道:“你敢进来,我就跟你拼命,别当我林家女人好欺负,你快走,勿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不想再见到你。” 一大早沈风从客房内出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大早沈风光着膀子在院子内舒展筋骨,林家清晨甚是热闹,主要是林家家丁们在晨练发出的呼喊声,成群结队喊着:“家丁生活真美丽,服务林家我愿意,为了林家把汗流,共建美好新家园。” 汗,真是谁想出来的,走上前才看清楚领队的是前些日的面试官吴副总管。 “停!今天就到这里,大家肯定会疑惑,今天站在你们前面的为什么是我,告诉大家一个沉重的消息,前些日子古护院上山打猎不慎摔断了腿,听闻这个消息,我时刻为林家的治安问题担忧着,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林家不可一日无护院,所以,这段日子就暂且由我来带领大家,保卫林家,保卫家园!”吴管事激动的说着,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 沈风在旁边看得有趣,不过眼下还是先去找林小姐要紧,转身一步便撞到两个柔软的物体。 沈风头也不抬喊道:“谁!谁拿暗器砸我” “你走路注意点!”林小姐手捂酥胸,怒色横眉说道。 见到是林小姐,沈风连忙赔上笑脸道:“原来是林小姐,林小姐这是来找我的吗?”这妞生气起来也挺好看的,刚刚不亏啊,被她的酥胸撞了一下,看她胸前的规模应该放得进手机。 明知故问,非要我说,我偏不说,林小姐白了沈风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沈风不与她斗气,心里很想知道林家掌事人的商量结果,便问道:“林小姐,昨日的事可有结果?” 林小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沈风急道:“林小姐在林家没有决定权吗。” 林小姐叹道:“小事我可以自行决定,但大事要经过其他掌事人的同意,林家其他掌事人,皆是我父辈的同族,我虽掌管林家,但身为后辈不能不尊重他们的意见。” 唉,都是一些想吃老本都家伙,只想守成不想进取,老年一般有这种心态,沈风一个外人也无力干预,不甘心地问道:“林小姐是否为家中独女。” 林小姐怎会不晓得沈风话里的意思,不屑道:“他们都是真心为林家家业考虑,不是你想得那么不堪,你以为所有人都想你那么无耻。” 沈风没有与她斗嘴的心思,心内正考虑着如何继续和林小姐合作,眼睛一亮道:“林小姐不可动用林家所有资源,但如果是小部分呢,林小姐你想想,你现在所经营的是祖辈遗留下来的基业,不是你自己开创的,如果林小姐与我合作,那将是林小姐在林家独立开创的事业。” 沈风一席话说入林小姐心坎里,要不是与他生出那道间隙,林小姐真想把他当知音看待。 从接任林家生意事物以来她在林家所经营的,只是祖辈们传下来的产业,只要没有重大性抉择错误,那就不会败了林家基业,但她一直是个要强的女子,她不止一次想着依靠自己经商能力做出一番事业,而在林家却没有绝对话语权,处处遭制驳,沈风这句话与她不谋而合,虽喜在心内,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说道。 正文 第五十章:趣斗林家小姐(三) 第五十章:趣斗林家小姐(三)(周末加更,求支持) “我还未见过那棉花,能否被世人所接受,还言之过早,况且我如何信得过你!” 林小姐说这番话,一方面是对沈风品性怀疑,万一他是中奸小人觊觎林家产业,在商言商,就算是婉词妹妹介绍的,还需考究一段时间,另一方面沈风还未拿出令她信服的理据,所以此事还需时间来佐证。 沈风点点笑道:“林小姐多虑了,我仅提供原材料,技术,但作坊,销售店铺依然掌握在你手里,你大可想想,无论无何你都吃不了亏,而且合作前期我们可先进行小批量合作,试试市场反应如何。” 林小姐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仔细想了他说的话,就算他中途撤走,她依然可以去做原来织布生意,前期还只是小批量合作,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及微,却有未知市场的利润价值,不可否认,沈风说得让林小姐有些心动。 沈风一直在观察着她,方才她露出些许兴奋的神色,便了然她已有了兴趣,进一步问道:“我想问问,不知你在林家掌管的纺织生意有哪些。” 林小姐简单说道:“江浙一代” 沈风点点头,心内有了盘算,只是现在八字还没一瞥,不用急于和林小姐商量,眼神瞥向林小姐傲人的酥胸,到目前为止,林小姐的酥胸是沈风认识的所有女人中最大的,谁让林小姐胸龄比较大,多吃了几年饭。 林小姐见他贼眼溜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这人坏主意多,每次见了他便失了方寸,虽说如今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但还是对他心存愤恨,每当回想起那一夜,都让她心惊胆颤,昨夜仔细思索了会,把他长留在林家有些不妥,放着这么一个祸害,迟早惹出点是非,今日须找个理由撵他走才是, 前些日他吵着要走我还留住,真是糊涂了,不过今日不同,是我赶他走地,林小姐心里想着,正想开口,却见他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胸口上,急忙叱道:“你——你贼眼望哪里看。”说着,急急掩住酥胸,往后退了几步。 沈风回了神,收回荡入云峰的眼鉴,咽了咽口水说道:“林小姐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在想关于我们合作的前景,想得太投入,谁知眼睛由于地心引力擅自往下垂,不是我的本意。” 编来这些不入流的鬼话想骗谁,林小姐瞪了他一眼,恼道:“你若再放肆,此处是林家,注意你的言行。” 沈风讪讪笑,不作回答,林小姐更加坚定赶他走到决心,咬牙说道:“你在林家也有一些时日了,你既非林家故交,又非林家下人,在呆下去只怕于理不合。” 沈风摆摆手说道:“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行得端正,不怕遭人指点。” 林小姐恨恨说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林家仅剩我与娘亲,你再住下去会让林家声誉蒙羞。” 沈风瞪大眼睛看着林小姐:“昨天你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着我别走,那时你怎么不考虑名声了,现在又谈起名声赶我走,你当我球啊,踢来踢去的,”说完,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 林小姐振振有词恼道:“这能怨我么,只怪你品行不好,我才把你留在林家观察一段时间。” 观察我,靠,我昨晚洗澡怎地不见你来观察,这观察也太不彻底了,嘿嘿,想赶走我,我就偏不走,沈风耍赖道:“观察我!说得真好,既然你可以观察我,那我也要观察你,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需要对你的人品以及信誉有一个初步了解,我决定了,我要在林家住上一段时间” 林小姐冷哼道:“我林家一向以信示人,何须你观察” 沈风笑呵呵道:“我一向是以德服人,但你还不是不相信我,所以我还必须住下来,让我们互相了解了解” 这个大无赖,脸皮如此之厚,林小姐冷笑道:“不需要,你便是一个品行不端的无耻混蛋,我林家不能留你,请你出去” 沈风突然伸手摇拽衣角,挤出一个难看的苦脸,‘撒娇’道:“姐姐,我实在没有地方住,你就大发慈悲收留我” 被他扯住衣袖,林小姐忙左右看了看,羞急道:“你快放开我,别让人看见了”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沈风耍赖道:“姐姐,我都叫你一声姐姐了,你忍心我露宿街头吗” 这个混蛋,怎么像个孩子似地撒娇,林小姐无奈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须谨遵林家的家规,不可任意妄为” 沈风放开她,笑呵呵道:“没问题,宪法我都从来没有犯过,更何况是林家家规” 哼,就知道你在用苦肉计,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林小姐冷笑道:“话别说得那么早,想要留在林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当林家的家丁才行” 那就是沈风看了看院子里正在工作的家丁,转而说道:“林小姐,听闻林家缺个护院” 林小姐心里疑惑,以为他要转移话题,便催道:“是,但不关你的事,要么当家丁,要么请你离开此地,毋须再有二话!” 沈风惊道:“怎么不关我事,在林家短短几日,已经让我对林家产生深厚的情谊,我已经感觉得到我在林家生根发芽的气氛,得知林家护院不能守卫林家,我时刻为林家的治安问题担忧着,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林家不可一日无护院,所以我今天毛遂自荐,想任林家护院一职,请林小姐切勿信任我的工作态度,我一直秉承着‘我是一根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职业精神,相信我可以胜任这一份工作,今天我以林家为荣,明天林家以我为荣!” 一番话说下来,沈风都被自己感动了,心里默默感谢吴管事以及现代电视剧。 听着他大义凌然的说词,如果不是知了这人的底,还真被他说得感动了,心里暗自好笑,也好,想当护院便让你吃点皮肉之苦,林小姐忍住笑意,淡淡的说道:“你可是真想当护院” 沈风小鸡啄米般急忙点头道:“想,真想,珍珠般的真。” 林小姐忽地展颜一笑,便如百花盛开,顿时娇艳欲滴:“想任职护院,也不是不可,但也不是说任便任,也罢,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明日一早到吴管事那边,你便知晓。”说完,稍稍握紧拳头。 沈风不知道的是,当林小姐握紧拳头的时候,就是她准备教训人的时候。 不等沈风再问话,林小姐扭着屁股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妈的,身材真好,沈风的眼睛狠狠盯着林小姐的丰臀,鼻子里喷出些火气,三月天江南天气逐热,沈风身体被林小姐一勾`引,惹起些躁意,吐出一口闷气,不行,得泡妞去,抬腿离开林家。 绕了不少歪路,寻到了柳家祖宅,柳家乃是书香门第,门两旁的对联该是出自柳伯父之手,笔迹相仿,见大门开着,直接跨入却见不着半个人影,偷偷摸摸贼头贼脑看了会,柳家祖宅规模远没有升州柳府大,但却多了几份温馨。 “你便是那沈风?” 一名妇人提着箩筐,站在柳家祖宅门口,沈风奇道:“我正是沈风,您怎可认识我。” 那名妇人呵呵一笑:“我本不认识,只是听我家婉词说过你,凭着描述约识得你,你可是来寻婉词。”见沈风点头,又说道:“婉词一早便出门了,至今仍未回,你若是瞧见她,叫她快些回来,这天色灰暗,怕是要下雨了,三月天说下就下,沈风你等等我。” 不一会儿,妇人取来两把雨伞,嘱咐道:“若是碰见,叫她带着。” 从妇人手中接过雨伞,沈风便去寻婉词了,反正闲着没事,当是闲逛了,一直到黄昏时分,果真如那妇人所说,真下起了倾盆大雨,天空越来越灰暗,笼罩着大地,大雨淋湿了杭州城,仍寻不到柳婉词,料想说不定已经归家了,便往柳家赶走。 “怎么样,沈风,找到婉词了么”见到沈风回来,妇人迎了出去急急忙忙问道。 见妇人这么问,婉词肯定是还没回来,沈风摇了摇头问道:“婉词平日极少出门,她最有可能去哪?” 妇人思索了一下,乎道:“哎呦,我老糊涂了,婉词怕是去城南外山上了。” 这天渐渐浓黑下着大雨,婉词一个女儿家去了山上,着实有点危险,沈风急道:“那我这就去看看,您先留在府中,说不定小姐等会就回来了。” 妇人脸上越发焦急,忍着出门寻找的冲动,她这么大一妇人腿脚也不利索了,只好说道:“那全劳你了。”沈风微微一笑,不再停留出发至城南的山上。 正文 第五十一章:雨中情,少女心 大雨下得甚大,路上早已没有了行人,到了城南外沈风大声喊着婉词,希望她能听到,但都被雨声覆盖了大半,山脚下没有发现婉词的踪影,沈风便走上去,山并不是十分陡峭,但由于雨水的冲划,路上十分滑腻,走得十分不方便。 “婉词——婉词——”沈风扯着喉咙大声喊着。 “沈大哥——是你吗?” 声音十分细微,但沈风留意之下,还听得是婉词的声音,只怕离得很近了,沈风四处找了一遍,才发现一处弓形的岩石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倩影,不是婉词还有谁。 “婉词,婉词,你在这里。”总算找到你了,我当找老婆一样找你,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沈大哥,我——”见沈风焦急的深情以及狼狈的样子,婉词心内甚是内疚。 沈风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披在她身上,自己剩下单薄的白衫,握住她的手,欲拉她起来,从她的纤指传来丝丝凉意,急忙说道:“婉词,不用说了,你看你的手,冷成这样,我们快回去,你家里还有人担心着。”沈风微微一笑,以婉词的善良自然知道她免不了一番自责,忙劝住了她。 “嗯——”柳婉词乖顺细细应了一声,起身欲走又突然啊的一声,身形急急快要跌落,还好沈风手快,扶了她一把,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见她咬着银牙,额头上留着细汗,深情十分痛苦。 柳婉词故作平静说道:“我没事。”只是她睫毛轻颤,秀眉紧皱出卖了她,沈风打量了她右脚微曲,不敢着地,就知道她是扭伤了,心里暗叹真是一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傻女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风蹲着身子,喊道:“上来,咱们快点回去。” “沈大哥——”柳婉词感激地望向沈风,不再矫情,攀上了沈风的背部。 沈风背着柳婉词,却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柳婉词在上面撑着伞,山路早已被雨水弥漫,路面又凹凸不平,有好几次沈风差点摔倒,幸好急急收住了身子,一番颠簸两人少不了一番身体接触。 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男儿气息,让背上柳婉词有些羞涩,听他呼吸愈来愈沉重,走得如此辛苦,心下默默感动,手里的雨伞便多靠向沈风一点,反而让身后的自己淋了不少雨。 “咦,怎么淋不到雨了,婉词,我几个月没洗澡了,难得下雨,就让我洗次天然浴,这天上之水淋得甚是畅快。”沈风笑呵呵说道,身子微微倒后,让雨伞遮住柳婉词的身体。 “沈大哥,你真好”柳婉词感动的说道,呼出的香气打在沈风脖子上,让他的脖子有些发痒。 怎么这么热!糟了,沈风咬咬牙提起蛮劲加快了脚步,赶了几里路,身后的柳婉词越发虚弱,沈风怕她睡着,急忙摇醒她道:“婉词,婉词,你醒醒,我们来说说话” “沈大哥,我没睡”柳婉词声音虚弱道,无骨的身子靠在沈风的背上,鼻息急促而灼热,精神有点恍惚。 沈风听她说话有气无力,真怕她睡着了,一边加快脚步赶路,一边找话跟她说,又故意提高声音大声道:“婉词,你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到山上” 柳婉词在沈风后背呢喃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每年今日我便到山上祭拜她,我虽不是家母亲生,但却待我如同己出,没有血肉的牵连,却有心神的挂念,如不是家母不嫌弃,或许——或许婉词早已冻死在大雪夜,化作一缕孤魂。 以她坚强的个性,必是不想别人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她又是重情孝顺之人,何况是母亲的忌日,这才独自上山。“你母亲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泉下有知一定感动欣慰”沈风回答道,脚步没有丝毫减慢,乎觉脖子上热热的湿湿的。 柳婉词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珠儿,喘息加剧道:“让沈大哥见笑了。” 听着柳婉词沉重的鼻息,焦急说道:“婉词,我们快到了。”柳婉词越来越虚弱,才会说这些沉入心肠地话,这个内心坚强的女人,何曾在别人流泪过,表露出她柔弱的一面。 “沈大哥,你还记得在绣楼前么。”柳婉词虚弱一笑,侧脸靠在沈风的肩膀上。 沈风心里焦急哪里记得什么绣楼,胡乱敷衍答道:“记得记得!” “有个术士说我于双十年华会遇到一生的郎君,且要在一次偶然的择缘下方可,于是——于是——绣楼下,人群中,沈大哥你可知那日站在上面的人是谁。”柳婉词感觉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说着,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苍白的唇瓣浮现一丝醉人的笑意。 体内逐渐上升,让柳婉词意识渐渐模糊,平日里坚强的个性,仿佛被这春雨洗刷,倾吐不曾倾吐过的少女心。 “谁啊。”沈风条件反射回道。 “是——”柳婉词呼吸突然急促,仿佛仅剩最后一丝力气,正要说出答案。 “婉词!婉词,我们到了——。”沈风大声兴奋道,还好婉词不重,不然非要累死我,咦,刚刚婉词在说谁。 柳婉词懈了最后一丝力气,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阳光明媚,昨夜婉词发烧了一整夜,沈风也忙了一整夜没有合眼,直到快天亮时才睡下,此时沈风靠睡在柳婉词闺房的木椅上。 “沈大哥,沈大哥——快醒醒。”柳婉词带着嘶哑的声音,推了推沈风。 “啊,婉词,你醒了。”此刻柳婉词披着丝袍,脸上带着几分苍白,说话带着浓浓鼻音,但却多了几分病态美。 “沈大哥昨夜一直在睡吗,怎可踏实,快些起来,我领到客房去——哈秋”柳婉词打了一声喷嚏,苍白的脸色泛起些红润。 沈风呵呵一笑:“婉词还是快去躺好,我已吩咐李嫂去煎药了,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在昨夜里,沈风已经知道那名妇人叫李嫂,原本是柳婉词母亲年轻时的丫鬟。 “现在是辰时,我一般在这时醒。” “已经是辰时了!婉词我还有点事,晚上再来看你,你昨夜烧得厉害,今日还多需休息才是,我走了。” 辞别柳婉词,沈风赶来林家,昨日与她约好,来任护院一职,沈风对于护院一职相当感兴趣,帮林家那些丫鬟打打蚊子,抓抓老鼠,岂不快哉。如果没有老鼠,外面多得是,每人每间房分配一只,特别是那林小姐的闺房,一定要严加防卫,听到有水声,立刻破窗而入,沈风想着泛起阵阵淫光。 丫鬟们,我来了。 林小姐,我来了。 我来保护你们了。 (悲剧,今晚网络来得晚了,我也晚发了) 正文 第五十二章:新八荣八耻 到了林府大门,发现大门一侧立着一块长方形木板,上面还覆着一张红色宣纸,宣纸上写着: 林府招工 一,家丁数名,要求勤劳无陋习,体键无病残,老幼不宜,观察一月,待入正职后,月俸领一两。 二,丫鬟数名,要求勤劳无陋习,体键无病残,老幼不宜,观察一月,待入正职后,月俸领一两。 三,护院一名,先行登记,待考察。 有意者,登记后请进入大门右侧小屋内详谈吴管事 沈风上下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骂道,靠!原来有招聘,亏老子昨天在她面前求爷爷告奶奶的,这娘们阴我了一道,我还非当上这个护院不可了。 进入院子内,早有三排队伍等待着,分别是家丁招募处,丫鬟招募处,护院招募处,三排队伍里面,家丁居多,护院较为稀少,约有七八名,沈风见到家丁队伍内有个熟悉的面孔,便走过去打招呼。 “老哥,又见到你了,哈哈。”当日这老活宝,差点没把自己笑死。 “哦,哈,小兄弟是你,你怎地也在这里。”老汉摸了摸胡须,乐道。 沈风哈哈一笑:“我见这里人多,来凑凑热闹,老哥您今道怎么来当家丁了。” 招工清楚写着老幼不宜,这老汉不识字嘛,一把年纪了还来当家丁,这不是瞎折腾骨头。 老汉神秘奸笑道:“小兄弟,这就是你的经验欠缺目光短浅了,有句话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得月之后,才得日——久生情,我今趟忍辱负重当了这林家家丁,待我与林小姐修成正果后,便每天带十个八个家丁来伺候我,哈,痛快” 这老汉真是想女人想疯了,不过功夫上至少有去勤加学习,否则怎会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抱拳道:“老哥你高瞻远瞩深谋远略老奸巨猾,小弟我受教了,我见那边人少,去那边碰碰运气,老哥告辞。” 方才和老汉说话的功夫,护院招募处这边已经仅剩四个人,沈风排在第五个,其他四个人身材都是相当魁梧,胳膊粗大腿粗。 登记完信息之后,沈风来到了一间小屋内,里面已经站着八个大汉,各个摩拳擦掌,站在他们前面的人是一个身穿玄色衣服,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留着正八字眉,眼睛细小,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颗痔,上面长着一簇毛,看着面相,十足的奸诈小人。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抖着腿,撂着那簇毛,打着哈欠眯着眼睛道:“我乃是林家尚总管,下面由我的下属吴管事,说明这次护院招募的规矩。 有意思,还特别提下属,上下有矛盾啊,吴管事肯定一肚子气了,官高一级压死人啊,沈风心里暗笑。吴管事从旁边小门走进,愤恨的瞥了尚总管一眼,念经一样朗声道。 “你们都是想来当这林家的护院,想当林家护院,不仅要有一副好身手,还要一颗好头脑,更要兼有好品行,有勇无谋不可,有谋无勇亦不可,但只要品行低劣,纵使你是当今武状元,那也不要,总之,当得了林家护院之人,必是品智武兼有之人” 按照这个标准,还当什么林家护院,去混个将军捞个驸马爷混混都成,沈风心里暗笑,吴管事又啰里八嗦讲了一些关于护院的重要性以及存在的必然性,说得精彩之极生动之极,但沈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要成为林家护院,必须经过三大关,第一关自述题,假设你成为林家护院,你要如何尽职。你们面前有笔和纸,把你们的答案写在纸上,满分三十分。” 还是积分制,沈风有点无语,这道自述题,无非是看谁牛皮吹得高,吹得清新脱俗,这可不就是老子的看家本领嘛,沈风嘿嘿一笑取过笔纸,唰唰唰,在纸上写着一段话,旁边另外八个一会挠头,一会擦汗,没写几个子出来。待大家写完后,呈上去给那吴管事看,只是看到沈风那一份,神情有些迷茫。 沈风观察着吴管事看到他这个表情,一拍额头苦笑,他肯定是看不懂我的字,朗声道:“吴管事,我写的是简体字,较为不同,不如由我来念出来。” 吴管事这才看见沈风,不久前才见过沈风一面,对他有点印象,点点头道:“那你上来念。” 对于自己的佳作,满意的看了一眼开始念道:“如果我成为林家护院,我保证做到 以热爱林家为荣,以危害林家为耻。 以起早贪黑为荣,以消极怠工为耻。 以做牛做马为荣,以挺直腰杆为耻。 以老死林家为荣,以离开林家为耻。 以牺牲自己为荣,以苟且偷生为耻。 以关爱林家为荣,以回家省亲为耻。 以尽忠林家为荣,以跳槽背弃为耻。 以终生不娶为荣,以勾`引丫鬟为耻。 我爱林家,我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此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对咱们林家领头羊林小姐说 林小姐的鼓励便是我的动力 林小姐的脾气便是我的福气 林小姐的要求便是我的追求 林小姐的想法便是我的做法 林小姐的表情便是我的心情 林小姐的情`人便是我的亲人 林小姐的嗜好便是我的爱好 林小姐的意向便是我的方向 额,最后林小姐的吃亏就是我的肾亏。 妈呀,太恶心了,说得连自己都有些鸡皮疙瘩。一口气念完,沈风气都不喘一下,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吴管事,汗,有点吹过头了。 下面另外八个应征者在心里同时骂道:“这小气,真太他妈无耻,我怎么没想到呢。” 吴管事目瞪口呆望着沈风一眼,孺子可教也,特别最后那段关于林小姐的,深得我心啊,待会之后,一定要把这八荣八耻与致林小姐的一段话用字框表起来,以供学习与借鉴。 正要给出分数,旁边一笑一直不语的尚总管不屑道:“华而不实,林家要的可不是一个呈口舌之利人,我看——给个五分足矣。” 吴管事正要力争,沈风忙悄悄拉住他,给了一个他深意的笑容,然后回到下面去,总算看明白了,这个尚总管和吴管事站位刚好是对立派,吴管事应该是林小姐所在直系,而这个尚总管不言而喻就是旁系的人了,没想到在林家里面也有不同派系勾心斗角的暗战,第一关虽然只有可怜的五分,但不是还有两关嘛,特别是第二关,猜是智力题了。 “第二关,你们眼前各自有三个纸卷,分别有三道题目,满分同样是三十分,一道十分,答错不扣分。” 正文 第五十三章:连闯三关夺护院(一)二更 沈风取来纸卷,拆开一看,乐了,原来是谜语,前世经常玩的,在这里也能碰见,三道题目依次是咬着包子蹲茅房(猜成语),回(猜一成语),有心记不住,有眼看不见(猜一字)。 沈风重新看了三道题目,仔细思索了一遍,咬着包子,也就是含包再加上蹲茅房,也就是含苞待放嘛。第二个回,更简单了,想都不用想是表里如一,至于第三道题,有心记不住,有眼看不见,前后各一个字,要取相同的部分,想了半响,嘿,不就是忘和盲,相同部分便是亡。 嘿嘿一笑心中有了答案,提起笔在三个纸卷分别写上,含苞待放,表里如一,亡。注:古字亡和现在是一样的。 把题目和答案交给了吴管事之后,吴管事认真看了一遍,惊异的看向沈风暗道,这三个题目,我只能猜对两个,他却全答对了,脸上也泛起了赞赏之色,点点头:“恩,不错,不错,全答上来了。”这答案是固定的,就算尚总管再有意见,也不能反驳。 下面有一个大汉不服道:“刚我看了他题目,与我的不一样,比我的题目简单太多了,有些不公平啊,我自幼聪明,如果是我来答他的题目,必定也能全对。” 吴管事冷哼道:“凡是没有如果就如世上没有后悔药,结果便是结果,勿要争辩。” 这时尚总管开口说道:“哈哈,适才是我的失误,刚刚沈风所答的题卷,本是这位地,两位的题卷应该换过来才是” 妈的,这样说,岂不是让他白啃了老子智慧的成果,心里暗骂这总管真是阴险。 沈风心里添了一股气,冷冷地说道:“如果我能答上你的题目,你就走出这间房间,不用来了,如果我答不出,同样如此!” 大汉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招,硬着头皮说道:“好,如果你能答上,我便走出这间房间。” 吴管事见沈风如此有信心,把宝压在沈风身上笑着看向尚总管:“尚总管,你的意见呢。” 尚总管与吴管事向来不合,见他言语中有挑衅之意,眯着眼道:“好,如果他能全答上来,就算他满分。” 沈风闻到他们之间的硝烟,给了吴管事一个放心的眼神,取过大汉的三个题目一看,其中两个原来是脑筋急转弯和猜一个成语,轻蔑的笑道:“这两个个题目皆是脑筋急转弯,脑筋都不会转弯,还敢说你自幼聪明。” 大汉被沈风说得别过脸去,哼了一声,不作言语,沈风不忘损一下大汉,报他刚刚找茬的仇。 沈风认真看了一遍题目,依次是鸟儿在天上飞为什么撞不到星星,哥哥为什么怕弟弟,二三四五六七**,见吴管事紧张的看着自己,笑着念道:“鸟儿在天上飞为什么撞不到星星,因为星星会闪嘛。” 吴管事急忙乐道:“对,对,对,正解。”顺带看了尚总管一眼。 那个大汉一听,暗自捶足顿胸,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被小子着了先道。 “至于第二题”沈风好笑的看了大汉,念道:“哥哥为什么怕弟弟——。”沈风摇头晃脑,顿了一下笑着说道:“因为后生可畏嘛。” 吴管事兴奋着点点头,而尚总管脸色有点不好,黑着一张脸。 沈风把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暗自好笑,缓缓开口道:“最后是第三题,猜一个成语,好难啊——” 尚总管脸色顿时松了一口气,暗道前面两道题你这小子肯定是蒙来的,而吴管事见沈风卡在最后一道题上,愣了一下。 “是好难啊,不过我刚好答得上来,不就是缺衣少食。”沈风嘻嘻道。 吴管事经历大悲大喜,顿时喜色颜开道:“对,对,没错。” 其他八个大汉见沈风居然能全答对,脸色颇有些失落,有些人撑死回答上来两题,而刚刚那个大汉,咬咬牙暗自离开了,没脸再留着。 尚总管见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心中很是不爽,却想再刁难沈风,起身说道:“你叫沈风是吧,沈风敢不敢再和赌上一局,你若是回答上来我出一个题目,我便再给你加上二十分,如若你答不上来,那便扣上二十分,如何?” 无视了吴管事对他打着眼色,问道:“怎么不敢,但也先问问是什么题目,如果你要问我你有几个小妾,每晚行房几次,我怎么答你也可都说错。” 尚总管心里暗道这小子真精,却也不准备退让:“我这个题目,也是脑筋急转弯,答案我告知吴管事,这样可否。” 沈风见他信心十足,暗道他肯定是认为自己答不上来,什么题目,只要是脑筋急转弯,老子就不怕,淡淡笑道:“那好,尚总管你倒说说是什么题。” 尚总管奸奸一笑道:“听好,从前有一条狗,狗前面有一条猫,猫的前面有一条蛇,蛇的前面有一条猪,那狗的后面有什么。” 我日,这是什么题目,狗,猫,蛇,猪,什么跟什么啊,毫无逻辑,在房内来回踱步。 尚总管心里乐开了,这道题目你能答得上来才怪,跟我斗,你还嫩着。 沈风把题目重新读了一遍,默念着从前有一条狗——从前有一条狗——咦,有了。脸色不自觉泛起了笑容,这道题后面前都是废话,用来迷惑别人的,而且利用读音与字的差别,让人察觉不到。 沈风故作叹道:“二十分啊,扣了我就变垫底了,吴管事,答案是否就在第一句话,虫前有一条狗,却不是从前的从,而是虫子的虫。” 吴管事兴奋得跳了起来:“就是虫,就是虫。”而尚总管脸色铁青,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沈风加二十分,加上之前的三十五分,也就是五十五分,目前最高分,而低于三十分的人直接淘汰,所以目前仅剩下四个人。”吴管事说了一下目前各自的分数,而不足三十分的人遗憾被淘汰了,脸上满是失落。 “接下来是第三关,有请聂总捕头。” 正文 第五十四章:连闯三关夺护院(二)三更!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大汉,面目甚是粗狂,体格也显魁梧,可见是一个练家子,只是走路有些飘忽,显是‘操劳’过度的后遗症。 尚总管起身谄笑迎接道:“总捕头,有劳了,规矩是这样的,你们依次和总捕头过招,如果打赢算满分,打不赢要看总捕头对你们的评价来给分。”尚总管走到聂总捕头身后,低声道:“聂兄昨夜玩得可舒服。” 聂捕头淫笑道:“那骚娘们真够劲的,尚兄什么时候再一起——嘿嘿” 尚总管眼里露着狠色道:“聂兄待会帮我好好教训那个叫沈风的,今晚我请客,聂兄随便吃喝玩乐。” 聂捕头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今晚可要玩得痛快。” 沈风见两人神情似乎熟悉,低头交耳,看向吴管事见他投来担心神色,心内有点不安,但骨子里头却泛起一丝狠劲。 不一会儿,前面三个人都和聂捕头过招完,都是点到即止,有得了二十五分,二十分的,十五分的,其中一个积分也达到了五十五分,就是那得了二十五分,其实表现平平,只是尚总管对他说了几句话,看似是要拉拢他了。 到了沈风和聂捕头过招,见聂捕头表情都不一样了,神色阴狠,摩拳擦掌,看是要准备对沈风下重手了,妈的,早知道跟梦瑶和茵儿学几招,现在还会怕你。 聂捕头正要开始先下手,沈风忙喊道:“是不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将你打倒,就算我赢。” 聂捕头看出他走路,早知他不是练家子,不屑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将我打倒就算你赢。” 沈风看向尚总管,尚总管冷笑道:“就如同聂总管所说。” 沈风握了握拳头,指骨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冲着周围喊道:“你们其他人都散开,不然误伤了你们我可不赔医药费,都散了,都散了,看戏啊你站这么近,远点,再远点,咦,尚总管您就不用了,就站在那边,我不会伤你的。” 这小子难道会点功夫,看来待会要小心点,可不能吃了他的亏,聂捕头见沈风排场十足,心里悄悄给自己提了醒。 清场完毕,沈风走到聂捕头身前说道:“我打人有三大原则,一,不准打我脸,因为是靠这张脸吃饭的,二,只准后我打你的脸。” 说完,沈风挥起早已蓄力的拳头,结结实实打了聂捕头一拳,然后拔腿便跑,跑得那叫一个彻底,那叫一个干净,那叫一个自然而潇洒。 周围人脸都黑了,妈的,敢情刚刚叫我们都走远点,只是为了他逃跑空间能大点,真他妈无耻。 聂捕头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最大的感觉是对沈风的愤怒,这小子居然敢阴我,老子不把你打残了,狞着凶狠的面目追上沈风。 “哪里跑,畜生,有种你不要跑!” “操,有种你不要追” 沈风跑功可是出了名的,一时间聂捕头也追不上沈风,聂捕头心里那个气啊,要是让追到你,老子把你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沈风突然一回身,怒喝道:“看暗器”接着银光一闪,那暗器牢牢实实砸在聂捕头的脸上。 “操,这是什么,银子!”聂捕头捂着脸,学沈风骂了一句,方看到所谓的暗器是一腚银子。 “怎地,老子我钱多,散散财不行。”沈风嘻嘻笑道。 见沈风笑得那么欢快,聂捕头身子一跃扑到沈风面前,能当上总捕头必然有几分功夫,沈风转身欲跑,但还是晚了一步,后背挨了聂捕头一拳,整个后背震了一下,整个人被打得往前倾了几步,被打的地方也着实十分疼,不过这也使两人重新拉开了距离。 聂捕头打了沈风,心里也爽了,比得昨夜去妓`院找几个女倌儿玩还爽,一头热血涌上脑袋,继续冲上前想继续揍沈风揍得够本。 沈风见他从身后追来,拼命往前跑,前面还站在一个尚总管,到了临近尚总管时,沈风故意慢了一拍,聂捕头见沈风脚步慢了,以为他以为刚刚受自己一拳受大伤了,眼里顿喜抓住了机会,运起十二分劲在右臂上,抬手便欲狠狠轰过去。 沈风留了一个心眼在后面,见他正要轰拳过来,抓住旁边的尚总管往身后一带,嘿嘿,尚总管委屈你了。 尚总管老神一慌,身体还未这突然事件作出反应,聂捕头的铁拳便直直往他脸上打来,聂捕头待看到是尚总管已经受不住了,铁拳砸在尚总管的鼻梁上,血水不止的往外冒,尚总管甚至感觉得到鼻子的存在。 聂捕头见尚总管被一拳打躺在地上,蹲在身子忙道:“尚总管你怎么样?我——都怪这小子使诈” “干你娘的,敢诬蔑你亲爹!” 聂捕头还未抬起头,后脑勺被一重物狠狠敲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快要晕厥了,一阵天昏地暗。 沈风拿着尚总管刚刚坐的木椅,狠狠砸在聂捕头地头上,这还未完,打得他直挺挺躺在地板上,这还不能解沈风心中的气,继续用椅子砸向聂捕头,一边砸一边骂着。 “叫着诬蔑我,叫你诬蔑我,刚明明是尚总管为了保护我,挺身而出” 吴管事见着闹成这么一情形,心中十分解气,只是假装在旁边喊道住手住手,身体却不去阻止,还一个人在旁边乐着,由着沈风胡来。 被打在地上的尚总管,心中气得想吐血,不对,已经在吐血了,是想把肺也吐出来了,什么我想保护你,分明是这个混账东西用手拉了我一把! 聂捕头抱着头被沈风狂殴,浑身一阵疼痛,心中有恨,但脑袋还是昏昏涨涨,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抵抗,只能任由他拳打脚踢,最后沈风打累了,聂捕头也晕了,吴管事才命人把他抬了出去。 尚总管依然躺在地上,处于半晕不死的状态中,沈风走过去抱着尚管事,故作哭声道:“尚总管啊尚总管啊,没想到你这么为我,我实在太感动了,尚总管,尚总管,你醒醒,啊——我君啊,你啦妹死要跟我说一声——”沈风学着孝女,蹲在尚管事身旁哭丧着,手却看似不经意拍着尚总管的鼻子。 尚总管忽然大叫道:“疼!疼死我了——哎哟,我的鼻子” “咦,尚总管,你醒了!哈哈,尚总管鼻子没事吧”沈风哈哈一笑道,开始虚情假意关心起他的鼻子。 尚总管捂着鼻子怒道:“你——少给我装模作样,刚刚那局不算,你使诈在先,还蓄意伤害我,聂总捕头,快押他到衙门里去,聂总捕头!聂总捕头呢。” 沈风得意洋洋:“聂总捕头已经被我打败了,总管你切勿担心,我下手比较轻,聂兄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便可无恙” 尚总管眼里喷火,怒指沈风道:“你——此次考试作废,林家不能收你这种卑鄙之徒。” 沈风冷哼道:“刚已事先说好,不论我用什么方法,只要我打倒了聂总管就算我赢,现在我不仅打倒了聂捕头,还打得他爬不起来,尚总管你作为林家总管,可要说话算话,方才可有他人作证,就算到了林小姐面前,我站着也是理。” 这时候吴管事站出来附和:“沈风机灵过人,打倒了聂总管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加上之前五十五分,总管八十五分,乃是第一名,所以这次护院人选非沈风莫属。” 尚总管无言以对,这林府总归是那林家女娃儿的,去了那边也讨不着半点便宜,阴狠的看了沈风一眼,捂着鼻子离开。 (今天才发现自己在新书人气榜,有点小激动,从读书到毕业到工作,上过的榜只有通报批评,人气榜还是第一次,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让这本书上更多的榜单) 正文 第五十五章:探望(求鲜花,求收藏) 一场闹剧过后,此时房间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沈风擦了把汗,心中不免小小的得意,又是答题又是打架,偏偏老子还真的过关了,沈风微笑抱拳道:“吴 管事,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 吴管事心里甚为舒畅,拍着沈风肩膀道:“刚你打了尚总管和聂捕头,让我心中大为解气,不过你也要小心才是,这尚绍心胸狭隘,今番你打了他,他必然 会报复于你。” 沈风冷笑道:“无妨,我恰巧也是心胸狭隘的人,也最喜欢报复别人。” 吴管事见过沈风的手段,绝不是好欺负的人,不然刚也不会算计了尚绍,接着说道:“我带你去找林小姐,这新来的护院,都要去见过林小姐,由小姐她讲 一些规矩。” 林小姐,我是该见见她了。 吴管事把沈风引来客厅,便走了,不一会儿,风风火火的林小姐来了,带着讶异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当上了护院。”瞧了沈风一会;“怎么你没事” 沈风盯着林小姐的眼睛吧,不咸不淡说道:“怎么,你希望我有事么。” 沈风的目光仿佛能看穿林小姐的内心,让她有点不自在,慌道:“没,没”沈风也不揭穿她,现在当上护院,以后再慢慢找她算账。 “小姐,我现在算是林家一员了,虽然我心系林家,不过这月俸问题还是要谈地。”沈风蹭到林小姐身旁,谄媚笑了笑道,他没准备在林家呆太久,但在这 干多久,就要收多少月俸,银子是永远不会嫌少的,到时候不想做了,找个理由辞职就是了。 林小姐秀眉微皱,琼鼻哼了一声:“贪钱鬼,少不了你的,既然你已成为林家护院,以后自是要守林家的规矩,如若犯了规矩,我第一个撵你走。” 见她粉脸故作厉色,很是有趣,沈风配合她板着脸正色道:“林小姐这你不用担心,我最喜欢守规矩,比如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婚前性行为啦,我深谙此道 ,从未犯过错。” 你懂男女授受不亲,那天底下就再无坏人了,婚前性行为又是什么,林小姐心里对他暗嘲一番,便不理他那些胡里花哨的疯癫语,转而说道:“关于护院的职责所在——” 沈风截住她的话问道:“我还是比较关心月俸的问题。” 林小姐没好气道:“你想多少” 沈风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两” 林小姐冷哼道:“不行,至多二两” “五两,一文钱也不能少” “二两,一文钱也不多给” 五两——二两——五两——二两——五两 “五两” “二两” “那便如你所说,五两”林小姐俏脸含笑,得意道:“有些人真是蠢,我要给他五两,可他偏要二两!” 沈风醒悟过来,一拍额头,坏了,被这丫头给耍了,罢了罢了,当了这护院,还怕向你讨不着便宜么,笑,使劲笑,可心里却传来阵阵绞痛,瞪大眼睛偷偷 在林小姐的酥胸美臀之间徘徊,化痛苦为眼福。 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林小姐心里开心得满遍地花,得意地哼道:“沈护院,你随我走去一趟。” 沈风疑道:“陪你出去?我很忙的,我是来护院,不是来护花。” 你很忙,亏你说得出口,平日里你最闲,林小姐撇撇嘴道:“你不知你这护院除了要看守林家,还须护我周全么” “我还是贴身保镖!”沈风叹了一声道:“林小姐你已经老大不小,还要我带小孩一样带着你,顶多等会我买把剪刀给你防身,自己动手丰 衣足食,但费用得算在你头上。” “放肆”林小姐娇斥一声:“我让你去就去”她脸色布满寒霜,芳心却满是心悦,让这无耻之徒当护院真是对极了,以后便可一直使唤他,还可以苛责他。 沈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不去就是不去,才给我二两,就让我去跟人家拼命。” 林小姐见他意思是要坐地起价,秀眉一拧道:“那你想要多少。” 沈风睁开眼睛,伸出一个手指头。 林小姐美目睁大试探问:“十两?”见沈风点点头,林小姐竖起杏眼:“你以为你是御前带刀侍卫,还是金科五状元,十两!你休想!” 沈风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然后打着哈欠笑了笑道:“林小姐你不再考虑考虑,我长得那么帅,跟你出去给你脸上也有光。” 林小姐瞥了这张可恶的脸,斥声道:“长得跟猪头似的” “林小姐,咱们熟归熟,你要是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还是会告你的,既然林小姐不给,那我也不陪你出去,昨夜睡得少,我还要回去补补觉才行,要不 然就不帅了。”沈风故意坐地起高价,让他知难而退,其原因是懒得陪她出门,古代交通工具不发达,稍微远点的路程就要一天才能来回。 岂有此理,到底他是林家主子还是我,也不知他哪里来的气焰,见沈他已离去的背影,林小姐狠狠跺了跺脚,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要把他撵出去,却又不甘心,一时间矛盾之极。 沈风回到屋内,这屋子是林家配备给护院的专门房间,处于大厅与大门之间,便于防卫,比不上之前睡的客房,但还算舒适,沈风对床从来不挑,不管方的 圆的有人的没人的,他都能睡得着,而且昨日里背着柳婉词走了几里路,到柳家那会,腿都麻了,到夜里柳婉词烧得厉害,找来郎中,沈风和李嫂又是一番折腾 才渐好转。 睡了两个时辰后,醒来已是黄昏时分,去了柳家探望一下病号,在李嫂的盛情邀请下,沈风在柳家内吃了顿晚饭,酒足饭饱之后,沈风到柳婉词房间和她说话,柳婉词病体还没康复,只能披着衣衫靠在床头。 此时烛光点缀了她的俏脸,便如那夜色西湖点上一盏明月灯,沈风搬着凳子坐在床边,呆看柳婉词喝着煎药。 柳婉词见沈风圆眼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撩起鬓边的秀发,轻轻唤了两声:“沈大哥——沈大哥——” “谁在叫我,婉词是你啊,天还没亮叫我干嘛,哦,已经天黑了啊,哈哈”沈风心神恍惚,胡扯一通。 柳婉词嗔怪看了沈风一眼:“什么天亮又天黑了,沈大哥你比婉词多过了一天” 沈风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婉词也学会说冷笑话了,笑了笑道:“因为我多想了婉词你一天” 柳婉词哪里听过这般大胆的情话,也只有沈风敢说出来,粉脸翩起两团云朵,娇羞着低下头去,取了一勺子药抿了几口,不知是否甜在心头。 哎,好久没有泡妞了,好在功夫没有落下,任凭时光错迁,物是人非,但凡是女人,都爱听些甜言蜜语,赤`裸裸的情话在孤男寡女烛光为伴的环境下,对女人更具有效果。 “婉词——”沈风温柔唤着她的名字。 “嗯——”细弱蚊声地应了一声,此时房内极是寂静,彼此甚至能听见呼吸声。 “婉词,你一勺药喝了几口,怎么喝不完。”沈风嘻嘻笑道。 柳婉词又惊又,急急忙忙把一勺子咽了下去,顿时觉得苦味难适,皱着秀眉,见他脸上略有戏弄色,禁不住恼了他一眼:“你就喜欢作弄人,沈大哥你真是 个坏人,林姐姐也这样说你,你肯是作弄于她过。” 见柳婉词有和林小姐看起的倾向,沈风立刻纠正她道:“我和林小姐早已冰释前嫌,林小姐也承认是她的错误,而且林小姐打算洗心革面答应与我合作。” 林小姐不在,沈风想也不想栽赃嫁祸她。 柳婉词毫不犹豫忽略前面几句话,只听最后一句,脸上爬出喜色:“真的,沈大哥你说服林小姐!”此事成功能为父亲提升政绩,身怀一片孝心的她怎能不高 兴。 沈风得意洋洋:“那当然了,我办事你就放心,另外我还做了林家护院,哎,林小姐盛情邀请我,我只好勉为其难答应她了,真是头疼啊,像我这么出类拔 萃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无聊走到哪里都是那么地抢手,婉词,我可真是羡慕你” 柳婉词疑声问道:“羡慕我,婉词有什么好让你羡慕” “羡慕你能这么年轻就认识我嘛,我隔壁那个李大妈都后悔四五十岁才认识我,每每见到我都是摇头叹息说如果早上三十岁,肯定要与我结成夫妇。”沈风 面不改色说道。 柳婉忍着笑意故作严肃道“不许你这么不要脸!”但又实在忍不住,娇笑出声,仿佛一切烦云愁绪皆抛开,是一种最纯真的笑。 沈风见她如此开心,笑了笑道:“对嘛,笑一笑十年少,我这种坏人需要多笑笑,才不至于命短。” 如果有一个词来定义柳婉词,那便是忧伤,每逢见到她,眉宇似挂着千般愁绪,是一种沉淀在内心深处的忧伤,化不开,斩不断,也是柳婉词淡淡的忧伤气 质,更能吸引人去怜爱。当然这种气质不是故意为之,否则就如同东施效颦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唇舌之争(二更,求鲜花) 沈风离开柳家时,已经是亥时,杭州城的夜景甚为繁华,天色虽晚,路上依然有不少行人,快到林家门口时,发现林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还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衫公子,脸白白净净的,倒有几分翩翩风度,也能迷倒几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只见他一个利落翻身下马,在马车前面作揖,若这个动作落在少女眼里,只怕要给他再加上几分好印象。 从马车中款款下来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子,正是林小姐,两人一番言语,林小姐保持淑女的笑容,而青年保持君子的风度,整个过程都十分具有观赏性,沈风这时候已经靠近他们,听得他们说话。 “岚妹,都怪愚兄说得太兴起,一时忘了时辰,累你晚归,实在是罪大之极。”那青年脸上故作懊悔色,但嘴角却扬起一丝笑意。 “苏大哥切勿自责,小妹与你言谈甚欢,你的经商之道更是与我不谋而合,以后还望我们两家多有协作。”林小姐脸上略带笑意,似是对他颇有好感。 见林小姐夸赞自己,青年脸上自然得意,但依然谦虚的摆手道:“岚妹,莫要折煞我了,你把林家纺织经营至遍布华国,论起经商之才只怕整个杭州城无人再出其有,而岚妹之姿更是艳绝倾城,今日能与你同游西湖,直叫我感叹不枉此生了。”这苏大哥口才极好,不仅赞美了林小姐,而且暗自表露了爱美之心,只要是女子,便不会反感这套。 林小姐嘴角生了喜意,只是但还不至于有男女之情,两人只是淡淡之交,不过若要与那混蛋比,那这苏大哥可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正想告别,却见那个可恶的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怎地刚想到他,他便来了,真是怪哉,林小姐目光一直盯着他,见他进个门都鬼鬼祟祟的,忍不住有些好笑。 沈风见他们两个好似在聊天,也不打扰,自顾自的走到林家门前敲门。 “咚咚——” “岚妹,岚妹,此人是谁,我来林家几次,从未见过他。”见岚妹一直盯着他,青年忍不住问道。 林小姐见他过问林家内事,但只是无关痛痒的问题,犹豫一下开口说道:“他是林家新来的护院,今天才进林家” 青年有心讨好林小姐,那张俊脸作厉色,扭头对沈风喝道:“好个大胆奴才,见到自家主人也不尽礼数。” 这小白脸,泡妞就泡妞,还想踩在老子头上,沈风怒发冲冠,踢了大门一脚骂道:“你一个马夫,我有没有礼数,还轮不到你来过问!”那白脸小生策马在林小姐马车前,沈风借此来讽刺他。 听沈风如此一说,林小姐便联想到自己,与他唇争舌战也有一段日子,却从未讨到半点便宜,只怕今次也吃不了亏,林小姐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哼!尖牙利嘴好一个鼠辈小儿”苏小白脸被一个下人如此侮辱,心内极怒,又有佳人在旁,更是添了他的表现欲,冷哼道。 “林小姐还未说话,你倒先开口,畜生咬人好一个狗仗人势。”要说起骂人,沈风可不会吃亏,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把他骂了回去,一句话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青年转身作揖,向林小姐开口道:“岚妹,此等恶奴让愚兄替你惩戒他,好叫他明白什么是下人该说的话。” 林小姐见他这样说,柳眉微微皱,心里排斥苏公子的提议,毕竟沈风现在是林家人,如果让一个外人来惩戒有些越规,岂不是在默许两人关系亲密,才可越俎代庖,在别人面前,林小姐显得很是沉着冷静,正待开口阻止,但沈风却有点站不住了,凭他和林小姐的关系,还真会让人揍他。 死小白脸,你给老子记住,你最好别走夜路,要不然我非要把你套住麻袋揍一顿,沈风心里暗骂,嘴上喊道:“且慢,小姐,此人乃是外人,我还轮不到他来惩戒,要惩戒也要由小姐您来,皮鞭滴蜡我都心甘情愿,但如果是他——嘿嘿”说着,冷冷一笑,撩起袖子,脸上泛着狠色:“那就别怪我出手,今天我才打得聂总捕头吐血三升,看来今晚又要见血了。” 原来尚总管说的沈风就是他,苏小白脸心内大惊,他以为沈风是下人,天生奴性,没想到竟是狠角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打得过自然是好事,打不过在林小姐面前就丢尽了脸,他能打倒聂总捕头,可见他有几招武功,一时间犹豫不决,尴尬之极,把吃软怕硬的性格表露个透。 沈风这一招用得极为恰当,见他脸色犹豫,必定是一个欺软怕硬之人,成功吓唬住他。 林小姐把方才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对苏公子的印象下降了几分,任何女人都不喜欢一个软弱的男人,可以输,但不可以怕,若是他真和沈风打起来,她反倒不会对他失望。 她本身已是一个性格强势的女强人,长期在经商场博弈信奉的是强则生存,弱者淘汰。林小姐往前轻移几步,开口说道:“沈风乃是林家人,小妹回去自然会严惩他,不必劳烦苏大哥。”林小姐这时候给了小白脸台阶下,也算尽了人情关系,两家互有生意往来,方且是世交,需要她维和关系。 苏小白脸压下心中的愤恨,把帐都算在沈风头上,赔笑作揖:“那愚兄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造访。”一拉马缰一夹马腹消失在夜色里。 林小姐哼了一声道:“待会教训你” 来呀,我在床上等你,看你要怎么教训,沈风暗自淫笑,完全无视林小姐的威胁,继续敲门喊道:“开门,开门。” 从里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来了,是不是小姐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大门打开原来是林小姐的贴身丫鬟红叶,红叶走得太着急,一个扣子竟忘了结,让沈风看得精光阵阵,色眯眯盯着她裸露出来的半个酥胸淫笑道:“红叶妹妹,如此‘隆重’的迎接我,我真感动。” 见他眼光带着淫邪,红叶沿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啊的一声满脸羞红急急忙掩住酥胸扣上扣子。 后面的林小姐在他们身后几步,听见红叶啊的一声,急走几步问道:“红叶,怎么了。” “小——小姐你回来了,我没事,见到你回来有点太高兴了。”红叶暗恼一眼,低声说道。林小姐淡淡笑道:“只不过晚回来会,倒叫你惊惊咋咋地” 沈风嘿嘿笑着反驳道:“红叶是打开门便有一个英俊不凡,胜似潘安的美男子站在她面前,试问怎能不喜悦,怎能不尖叫”两人齐齐白了沈风一眼,扭着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屁股回各自房间,而马车当然交给沈风牵了,一夜无话,凉凉而散。 正文 第五十七章:戏惩尚总管(3更) 隔日清早,起得最早最有精神的当属林家家丁,也不知他们被灌输了什么思想,这林家家丁都以林家为荣,干起活各个精神百倍。 熹微的四月阳光映在每张朝气的脸上,沈风也早早告离梦乡,在家丁小院内与家丁们打成一片,他向来没有什么架子,即便做了护院,脸上依然是笑呵呵的,使家丁们对他只有亲切,而无生畏。 “以往那护院与尚总管关系极好,仗着尚总管他对家丁们呼来喝去,要是惹他不高兴,便是一顿毒打,哎,叫我们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叫六顺的家丁苦着脸说着,接着笑了笑:“不过真是老天开眼了,让那杂碎断了脚,真是顺气。” “那你们就不怕我也是尚总管的人,走了条虎来了条狼,都是一丘之貉。”沈风盘着腿吃着香蕉坐在地上,周围的家丁们也是屁股坐地。 “我们当然不怕,沈护院您智斗尚总管,拳打聂总管,平定三关,加冕护院,这里的家丁有谁不知道,特别是听到你打断尚总管的鼻梁骨,叫我们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沈护院,您就是我们的英雄,大家说是不是!”六顺激动的说道。 周围的家丁齐声附和着,沈风见群众如此爱戴他,心里顿觉飘飘然,恨不得再去海扁尚总管几次。 “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活,林家养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废物有何用!”大家说到兴起处,就见尚总管那张奸诈脸,不知何时来到众人后面,只见他鼻子上还贴着纱布,模样甚是滑稽可笑。 那些家丁平时深惧尚总管,被他呼喝了两句,便齐齐低下头不敢反抗半句,沈风暗暗叹息一声,人只要被压迫久了,脊梁骨弯了,就会有了奴性,有了奴性便没有了血性。 今天我就为他们做一回榜样! 沈风起身笑呵呵道:“原来是尚总管,您的鼻子可还好”他这句话自然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刺激尚总管。 “沈风你身为护院,竟和这群奴才在这里偷懒,我看你这护院是不想当了。”尚总管把矛头指向沈风,自从那天结怨后是,尚总管心里早把他恨上了,哪有不找他茬的道理。 沈风冷笑道:“如果他们是奴才,那尚总管也是奴才,同样都是奴才,我想尚总管没有资格叫他们奴才” 尚总管趾高气扬道:“我身为林家总管,岂可拿我与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只是一些卖身过来的家丁,他们不是奴才又是什么” 沈风哈哈大笑道:“据我所知,尚总管以前也是林家的家丁,说你尚总管不是奴才,那谁是奴才” 尚总管恼恨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沈风转而冷笑道:“既然尚总管不想旧事重提,那请你也别把他们当奴才,就是林小姐也从来没有叫他们奴才” 沈风转身朝着众家丁说道:“记住,你们不是奴才,你们现在所挣的银子,都是靠自己的辛苦换来的,这是天下最高尚最质朴最尊贵的事,我们的远古祖宗就干这些事,以后谁敢叫你们奴才,你们不用说话,直接把那个人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家丁们听得一阵热血澎湃,齐声喊道:“揍他丫的!揍他丫的!” 沈风转过身,阴阴说道:“尚总管,你听见了吗,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以后别随便污蔑别人的尊严,否则当心当心” 尚总管怒道:“你威胁我!” 沈风用力拍了拍尚总管的后背,咧牙笑道:“尚总管,不要生气,当心鼻子又流血了,心和才能气血顺 我见到你气血就不顺!尚总管甩开了沈风的手,瞪着三角眼怒声说道:“你休想打岔,方才我见你们偷懒,这件事情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你便给我滚出林家” “尚总管,咱们还是关心一下你的鼻子,您可要快点好起来,万一你死了,谁来统领林家。”沈风装模作样关心着,手却不安分要去摸一摸尚总管的鼻子,被尚总管一手打开。 尚总管怒吼道:“别和我嬉皮笑脸的!” “尚总管,您要是死了,下辈子投胎你想要做什么。”沈风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好奇道。 尚总管吹胡子瞪眼,心里早把沈风骂上千万句,只不过鼻梁骨,非要咒我死,怒指沈风喘着气捂着胸口:“你——你——你自己滚出林家,还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周围的家丁崇拜地看着沈风,能把尚总管气成这样,真是我等之楷模。 “尚总管,您要是死了,你家内人会不会高兴不用偷偷找汉子了。”沈风脸上笑容灿烂,继续对尚总管提出假设。 听这臭小子专挑这些不吉利说,尚总管气血一阵汹涌,又牵动了鼻梁骨,疼得让他忍不住丝的一声,沈风肩膀一紧,捂着嘴巴忍住笑。周围那些家丁们,忙低下头去,不敢让尚总管发现他们在笑,只是身形颤抖,忍得很痛苦。 尚总管见沈风在偷笑,怒喝:“来人啊,把他扔出去!”扫了扫站在后面的家丁,发话出去了,但还是没人出来,又骂道:“你们聋了吗,我叫你们把他扔出去!” 家丁们抬起头看了尚总管一眼,眼神透着惧意,但脸上却是倔强,死死握着拳头,沈风见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如果他们真把自己扔出去,不会恨他们,只是对他们感到失望,此刻他们没有动手,就意味他们的人性不至于被奴性给磨灭了。 “尚总管,不要忘了,现在他们归我管,自然要听我的话,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沈风黑着脸,挺起胸膛说道,转而对后面的家丁说道:“你们自由活动吧,该干活的干活,干完就休息,散了散了” 家丁们一哄而散,尚总管上前一步,急声喊:“你们回来,你们给我站住!”任由尚总管如何喊,但都无人理会,众家丁平日里受惯他的欺压,现在有沈风为他们出头,自然不会再听尚总管的话。 尚总管愤恨一挥手,咬牙恨声:“再让你得意会,对付你一个小小的护院,我有一百种办法,明日你还是要给我滚出去”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沈风在后面高声喊道:“尚总管别走!” 尚总管头也不抬,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沈风的呼喊,接着扑通一声,“哎呦,疼死我了”尚总管捂着流血的鼻子骂道:“哪个畜生扔的香蕉皮!” 沈风无奈摇了摇头,都说叫你别走了,哎,说真话也没人信。 当林家护院的第一天,沈风到处闲逛,到哪里他都要说上几句才顺畅,整个林家变得热闹起来,时不时有丫鬟的嬉闹声。 “秀红,你是不是跟六顺有奸情啊,我看你们两个刚才眉来眼去很久了,嘿嘿”沈风含着奸笑,不怀好意的问道。 “沈护院胡说,什么奸情难听死了”秀红丫鬟斥了一声。 “那你说说你们昨晚是不是偷偷摸摸干些腥事儿了,不然我昨夜敲门,六顺怎么没应,昨夜可是六顺当值。”沈风半真半假道,发挥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啊——昨夜——昨夜我早早便睡了”不料秀红听后,脸唰地红了起来,吞吞吐吐,十指拨弄,眼色飘忽。 靠,这明显是说谎,还真的是偷`情去了,真被我猜中了,沈风盯着她道:“我不是问你昨夜干什么,我是问你幽`会之前那个晚上你在干什么。” 秀红顺道:“我们幽`会之前那个晚上,我在房里——” “嘿嘿,这下是你自己承认了”沈风奸笑几声道。 “啊——沈护院你坏死了,太坏了——”秀红羞恼不依了。 嘿嘿,还敢骗我,不知道我是骗`人的祖宗嘛!沈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和丫鬟打闹着,甚是快活,一天嘻嘻哈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但沈风知道在林家的日子不长,恐怕清明过后,就要和柳婉词回升州城了,想到升州,免不了想起唐大小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些怀念,有些下贱,离开的时候很豪迈,过后却有些缅怀,毕竟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朋友。 正文 第五十八章:踏青(求贵宾票,求鲜花!) 调戏完丫鬟后,沈风躺在假山后面上头枕在胳膊沉沉睡去,假山背靠一颗榕树,极为凉爽,倒是适合他这种喜欢偷懒的人。 为了遮挡眼光,沈风还摘下两片榕树叶子覆盖在眼睛上当成眼罩,正当睡得正香时,却耳听一个清脆的叫喊声。 “沈大哥,沈大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乃沈家林护院,哦不对,是林家沈护院。”沈风摘下眼睛上的榕叶,翻身从假山上跳下来,细细看了看,眼前却没个人影,惊疑道:“咦,人呢,方才明明有人喊我,难不成我在做梦。” 这是个什么护院,万一林家真的来了贼人,这混蛋找不找得到贼人还难说,林小姐站在他身后,见他像个白痴似的张望,冷哼道:“在你后面!” “呀,林小姐,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了!”沈风转过身去,却见婉词也在,瞪大眼睛问道:“婉词你怎么也来了,欢迎欢迎,哈哈”这时候沈风呆呆像个傻子,偷懒被自家小姐抓个现行,顿时有些尴尬,只好笑笑掩饰。 “大门朝北,我们自然在这边”林小姐闭着眼睛无奈道,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深怕自己忍不住上前跟这个白痴拼命。 林、柳两女一青一黄,皆是罗裙丝绸衣,腰系蹀躞带,两个娇美的女人站在一起,犹如花开并蒂,真是美如画卷世稀少,见两女一人手握一把纸伞,沈风向柳婉词问道:“婉词,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城外踏青,此时春雨过后,草色碧连天,适逢时节好景气。”柳婉词一如既往的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有些女人的声音入耳便能使你三分软,柳婉词便是这种类型,与武学中的以柔克刚相似,而林小姐恰恰相反,她属于强势的女人,所以这种女人,男人要是能征服她十分有成就感。 “婉词,你是我们升州城的第一美女,出门在外,要是有个闪失,叫我如何向升州人民交代!”沈风装作郑重严色说道:“我看不如这样,由我这个新科林家护院与你们随行,也好护你们一个周全。”沈风一想自己在林家闲着没事做,还不如陪美女游玩去。 “沈大哥想同去便直言,我又没说不答应,什么第一美女都是你说的,我可没听见。”柳婉词含笑说道。但旁边的林小姐可不答应,拿着纸伞横在沈风面前,意思很明显了,不让你去,给我好好看家。 “小姐,作为你的贴身护院,我更要陪你去。”沈风拍拍胸脯说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麻烦我,别那么客气,小姐出门,身边要是每个人,这哪里像话” “我可不敢让你去,要十两银子”林小姐举起一根指头,搬起旧账哼地一声说道,而柳婉词在一旁听不懂他们打着什么哑谜。 “别谈这个,谈银两多伤感情,真情是无价的,我是免费的”沈风想也不想的说了一句,忽然惊觉道:“咦,这句话听着那么别扭!” “噗嗤——” 柳婉词掩嘴轻笑,林小姐面无表情说道:“婉词,你也听见了,以后他若是再跟我讨价还价,你可要提醒他说过的话。” 哎呦,真想扇自己一嘴巴,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嘴,老子怎么成免费的了,沈风脸上一阵郁闷,不再说话。 “你真想去?”看他郁闷的样子,心里暗暗窃喜,林小姐侧了他一眼问道,见他忙不停点头,扭着纤腰往前走说道:“正巧还欠个车夫,就便宜你了” 拽什么拽,要是没有婉词我才不愿意去,沈风心里嘀咕一句,不过还是抬起脚步跟了上去,和婉词随在她身后。然后以她听得到的声音,故意对柳婉词说道:“婉词,以前没发现你有多美,今日你与林小姐站在一起,才觉得真是美不胜收。” ”快跑,婉词”不等身前的林小姐发怒,沈风拉着婉词的手拼命往前跑,留下一连串的笑声,而林小姐气得直跺脚。 就这样沈风临时客串两女的车夫,从林家到城外的青草地不过几里路,有了交通工具,三人很不废力就来到了城外的青草地上,此时草地上早已聚集着不少游人,或者三三两两,又或成群结队,而林小姐故意把沈风丢在一边,拽着柳婉词到别处游玩, 草地上除了游人外,还有不少小贩,卖些吃的玩的,沈风一个人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游走,口中还嚼着刚刚买回来的冰糖葫芦。 正当沈风经过一个小摊,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老者却突然出声喊道:“小兄弟请留步” 沈风环望一周确定是在唤自己后,才仔细看了看那个小摊,只见小摊前站在一位老者,穿着黄色道袍,右边还插着一面白布旗杆,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沈风心里好笑,没想到能碰上算命先生,古代算命先生倒是很多,不像现代崇尚科学,在这里,算命先生这门职业很受人尊重,笑了笑问道:“老先生,可有事” 算命先生没有回答沈风的话,而是靠近沈风,仔细打量起他来,时而凝重时而疑惑,表情丰富之极。 见他一直猛看,沈风说道:“老先生,你这是看相还是看病,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他肯定是来忽悠自己银子的。 “小兄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老先生喊住他,表情凝重,闭着眼睛。 沈风心里冷哼,装什么神秘:“老先生觉得当讲便讲,不当讲那便不讲。” “我观小兄弟面相,凶险之极,不日之后,将有血光之灾——”老先生说了一段经典算命台词,被沈风不客气的打断。 “老先生您这是算命,还是背书,我这么正直善良的人,怎会有血光之灾,老先生算命要因人而异,不是照本宣科。”沈风很是有心地给了他一些建议。 老先生思索了一下,狠拍大腿一记附和道:“说得是,那以小兄弟之见,该如何说较好。” “应该围绕命犯桃花这四个字展开来,像我这么英俊的人,不犯桃花,简直是没天理。”沈风坐在那位老道的椅子上,一副高人指点的模样。 老先生恍然喊道:“哎呀,小兄弟说得极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深谙此道,老夫浸淫数十年,却只是流于馨竹,惭愧惭愧。”老先生站在沈风旁边检讨着自己,倒像是沈风的徒弟。 “看到那个妇人了么,对,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对,胸脯特别大的那个,待会我就替她算命。”沈风对着老先生指着前面一个妇人说道:“她来了。” “这位姐姐请留步”沈风本来装模作样眯着眼,顿时抬起眼皮,精光一现射向那妇人。 妇人疑道:“有事吗,我还赶着归家” “只要你再踏出一步,你就将抱憾终身。”沈风盯着妇人,厉声厉色道。 “你——你别吓我。”妇人惊道,沈风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吓人,你在纸上写上一字便可知晓,本天师上能明谙古今中外天下事,下可通晓家庭纠纷婚外情,姐姐你随意在纸上写上一字,不可多想,随意写。” 妇人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上了一个竜字。 沈风拿起一看,略微思索,竜应该是象征男性,细细端看这字许久之后缓缓说道:“这个字,可以看成立与龟两字组成,可所谓立于龟,也就是坐在某物上,从姿势上理解,这是一个观音坐莲,从中可以看出相公很听你的话。”沈风越说脸上越淫`荡,而妇人虽是过来人,要不是他说得如此严重也听不下去他那赤`裸裸的话,不过说得倒有些道理,自家相公对自己无话不从。 沈风脸色一变,话峰一转,语气从刚刚的轻松变成凌厉:“但坏就坏在,这个龟字,龟字不出头,这说明什么,包皮过长啊,故我断定你房事不和谐,为此你肯定对你相公有诸多怨念,久而久之你甚至责骂你相公。”沈风皱眉摇了摇头。 妇人惊道,这人怎会知道,真是他算出来的吗,说不定是猜的,撇过头急急否认道:“休要胡说,我与我家相公相敬如宾,而且——和谐” 沈风一拍桌子,怒道:“哼,敢在本天师面前说谎,这竜字下半部,有一撇出来,还要我说么!” 妇人吞吞吐吐低声应道:“说——说什么” “嘿嘿,你红杏出墙!”沈风嘿嘿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 “啊!!!你怎会知——”妇人惊道,看向沈风的眼睛充满惊惧。 ps:第一更,求鲜花,看这本书的读者别潜水,上来冒个泡 (主角在古代沉淀一段时间后,会越来越牛逼,在军政商三大领域全面影响整个历史) 正文 第五十九章:再斗苏公子(二更!) 高,实在是高!旁边的老道心中对沈风佩服万分,只见他的算命之法,节节生道,环环相扣,看似天道,却在情理之中。 见妇人面色难堪,似乎难以启齿,沈风淡淡说道:“在本天师面前,不用拘泥于礼仪廉耻,今日所言之事皆为芸芸众生了却烦心事,亦是造福于民,你但说无妨便是。” 妇人心中一定,这时不敢再对沈风有任何所隐瞒,急急开口压低声音求问道:“那小天师,我该如何是好,我心中有犹豫,又不堪忍受,望天师别谴罚我,我也是无可奈何呀。”说到伤心处,妇人垂下两滴泪水。 “你的难言之隐,乃是人生常事,你也不比过于自责,人皆有七情六欲,就如同本天师,虽有仙人之力,亦要吃喝穿住,养家糊口。”沈风叹了一口气,手指敲打着桌子,眼神向夫人飘去。 妇人见那小天师朝他挤眉弄眼,立时明白他的意思,从兜里掏出二两银子,塞给天师羞赧道:“天师如此为我劳心,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望您收下。 沈风顿时眉开眼笑:“我怎么好意思收呢”手上动作却是接过银子,收入囊中,继续开口说道:“所谓尽人事,知人命,人生没有一路顺风,大部分要我们去做出抉择,而你的命运就在最后龟字上,龟字上面是一把刀,代表血光之灾,只是被上半部分的立挡住,有或者没有,还需你做出抉择,关系到你的儿子,相公还有你自己,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唉,罢了,罢了,你我有缘,再给你一些生理建议,附耳过来。”沈风有模有样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倒是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 妇人没有任何犹豫听从小天师的话,现在就算沈风要她脱衣服研究一下身体来算命,她也会找个时间约个地点给沈风看个够,宗教信仰的力量是不可想象地,只要被洗脑了,便是听之任之,有些邪教份子,便是从一出生就被灌输厌世的思想,导致他们会做出一些疯狂惊人惨绝人寰的事情。 沈风低声给妇人耳语了几句,其实就是叫她丈夫去壮壮阳,顺便介绍个大夫让他割个包皮,妇人脸色渐有喜色,眉头松展开来,忙不迭点头。 待那妇人走后,老道忍不住好奇,拉着沈风的手,焦急催促道:“小兄弟,你快给我说说,方才你是如何知晓那名妇人红杏出墙” 沈风笑了笑,指着自己眼睛,老道疑问:“你看到的?” “不错!”沈风摸了摸怀里的二两银子:“有观察才有发言权,任何猜想都要立足于事实,刚刚我来之前正巧遇见那妇人正与她家相公说话,那妇人眉宇间充满幽怨,可知她房事欲求不满,还有第二次,那妇人偷偷摸摸会于另外一个男子也被我发现,我才发现她的猫腻,妇人不知道的是,他丈夫也发现她跟另外一个男人相会,如果妇人红杏出墙,那他丈夫迟早会发现,纸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恐怕难以收场。” 老道兴奋得拍案称绝道:“妙,妙,妙极了,那最后呢,你跟那妇人说了什么” “无他,只是让她相公去看看大夫,做做手术,顺便去升州买本最近热销的生理普及知识大全来看。”沈风哈哈一笑,心情甚为畅快。 算完一桩生意后,沈风尝到了甜头,便坐在小摊面前,继续为来往的人来算命,连续算了几个人摸着套路后,越是轻车熟路。 此时小摊前又来了两个人,沈风托着下巴,眼皮稍稍一睁,见桌子前面站着四只脚,头也不抬问道:“两位姑娘看相还是测字,看相看天命,测字测人事。” 旁边的老道造势道:“两位姑娘,这位沈天师乃是天子门生一派之首昆仑山玄学大师,他能知晓天地之间,看通前世今生。”这些是沈风教他说的,两人一唱一和,忽悠了不少公子小姐。 林小姐冷哼道:“他是沈天师,那我就是天上仙女了,你便一刻也闲不下来么,在这里装神弄鬼。” 沈风抬起头一看,林柳两人悄然站在他前面,直起身体痴痴呆呆笑道:“婉词你来了,小姐你来了,哈哈,小姐你不就是仙女嘛,婉词是紫霞,你是青霞。” 柳婉词掩笑道:“我们见这里热闹,姐姐又说想来算命,谁知近了才看清是沈大哥,咯咯,我这大哥,是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沈风把林小姐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林小姐恼道:“贼眼乱看什么,莫要以为在外面便可如此无礼。”身体在他那双贼眼的注视下,浑身都不自在,斥了他一声。 沈风重新坐在椅子上,嘻哈笑道:“小姐,我在给你看相,放心,我是你的员工,就给你打个六折好了。” 林小姐鼻子轻哼出声,侧过身体撇向沈风说道:“你不祸害人便罢了,一双贼眼能看出什么来,尽是一些无耻之事。” 还真被她说中了,刚刚见林小姐屁股浑圆,如果采用后入式,那滋味可想而知——在沈风和两位小姐谈笑间,从后又来了一位公子。 “岚妹,柳小姐,原来你们在这儿。”林柳两女后面急步走来一位翩翩男子,却是昨夜那位苏公子,他摇着折扇笑道:“适才偶遇几个友人寒暄几句,倒怠慢了两位佳人。”说是道歉,但脸色皆是得意色。 “苏公子不必自责,我瞧苏公子与几位友人相谈甚欢,我与柳妹不便打扰,只好先行离开了。”林小姐浅笑说道,说辞宜情而不矫情,她常年在外经商,对付起苏公子显得游刃有余。 按照苏公子的原意,是想在林柳两女显摆自己认识的一些达官贵人,偏偏林小姐不吃这招,只能转移话题说道:“岚妹,你对算命也有兴趣吗” “难得与柳妹同游,见到新奇处便来见识一番,谈不上兴趣。”林小姐听苏公子想迎合自己,巧妙的避开。 苏公子对柳婉词只是待之以礼,即使柳婉词再惊艳,他也不能公然表示出爱慕之心,只要他不是白痴,就必须在林小姐面前表现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言行。 苏公子看着眼前的年轻算命先生,却不认识,其实很简单,他自命高贵,怎么会把沈风这种下人放在眼里记在心里。 沈风猜想可能是那夜天色太暗看不清的关系,倒是正巧,不认识本天师,我便来忽悠忽悠你。 “这位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听小道几句。”沈风朝着林小姐笑道,装作不认识她,但林小姐却听出他肯定又有什么坏主意,“我看不如这样,这位公子似乎也有兴趣,不如你们先各写一个字,我先替你们看看相。” 林小姐知他那夜与苏公子不和,而她刚刚已经称呼了苏公子,想必沈风知道他正是昨夜的苏公子,而苏公子却误以为他是江湖术士。 正文 第六十章:打林小姐的主意 (三更!) 苏公子见沈风含笑看着他,眼神中略有暗示,哪能不懂他的意思,连声应好,虽知免不了被他敲几腚银子,但说不定会让林小姐对自己产生好感,这银子花得值。 沈风时而摸摸下巴,时而胡乱掐掐手指头,而儿抬头看看天相,也不知大白天的他能看出什么天相,又时而摇头晃脑,表面功夫作得十分足,让林小姐和柳婉词心中一阵好笑。 片刻功夫后,林小姐和苏公子都写好字,沈风拿起一看,林小姐写的是一个岚字,而苏公子写的是一个青字,表面上不觉什么,仔细思索便会发现,林小姐是真诚想测字,而苏公子是故意在迎合林小姐,猜想林小姐会写岚字,而他故意写青字,两个字连起来便是青岚,便应了此时此景,此时山间有些雾气,青草映出嫩绿色,真是一幅良辰美景,也难为苏公子有花些心思,不过也不巧,他不幸遇上沈风这个冒牌货。 沈风认真看了会,抬起头对着三人说道:“两位一个写青一个写岚,字体都是上下结构,上部皆是冒出头,说明你们俩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上位者,不是高官便是富商,且下部是月和风,一个踏月,另一个扶风,可见两位的事业将会扶摇直上,真是巧了,两位可是认识?” 苏公子听得欣喜点点头道:“我与岚妹是故交,两家常有往来” 沈风故作恍然呢喃:“难怪——难怪——青岚,青岚,不正是此时之景吗,好一副雾山绿草,真是良辰美景,如果两位结合的话——”林小姐神色一紧,悄悄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胡说八道,沈风完全不理会林小姐投来的狠色,闭着眼睛敲着桌子。 苏公子见此时沈风说到一半急急忙忙掏出银子,足足有五两之多,沈风睁开眼一看,又闭着眼说道:“我为两人测事业算姻缘,道尽天机,甚为疲乏,不免伤了本元——” 苏公子见沈风这幅模态,暗骂贪心,但也不能在林小姐面前显得小气,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不少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摆在沈风桌子上,豪气万丈问道:“这些足够了么” 沈风见到这么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眼里冒着银光忙不迭点头道:“够了够了,兄台真是出手阔绰,想必是大家出身。” 林小姐见沈风一副见钱眼开的小人模样,恨得直咬牙,早知不让他测,倒叫他乱说话了,这人眼里只要银子,哪有我这个小姐。 沈风不客气的把银子收入怀中,转而说道:“下面我要说的话,请你们谨记于心,从表面上你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十分般配,但姻缘讲究是否和睦是否幸福,公主尚有配屠夫,王子亦有娶民女,再一看青和岚乃都是上下结构,都喜欢占主导地位,也就是一家之主,从此处可知你们两人性格上犹如水火,皆是极为强势之人,互不相让,处处想压人一头,如此在一起,必然天天吵架,家庭不睦。 沈风叹了一口气,一脸惋惜说道:“青岚青岚,哎,良辰美景虚设啊,便纵有千种风情,叫人望不尽天涯路。”沈风指着雾气重重的山间,的确看不到前方,暗指没有看不到未来。 收了苏公子的银子,沈风这颗墙头草‘背叛’了苏公子,转而说他们俩如何不适,表情也变成深深的惋惜,让林小姐顿时松了一口气,暗斥这无耻的人真会作怪,明明是想骗银子,还利用自己,不过他那测字,听起来也颇有些道理,难道他真会? 林小姐对苏公子尚无男女之间的感情,对于苏公子的才华也只是比较欣赏,但林小姐自认各方面皆能胜过他,所以只想与他保持平淡如水的关系,不抗拒他的热情,但不接受他的心意。 而苏公子脸色则越发不好看,喝道:“够了,简直胡说八道,你这个江湖术士,在这里妖言惑众,骗人钱财。” 沈风大惊道:“这位公子不要诬蔑我,我行走江湖多年,断人无数,从未说过假话,还有方才是你自己掏出银子给我,我可没有向你要过一分钱。” 这骗子也太无耻了,苏公子在心里大骂沈风,无话可说,只能转而对两女说道:“林小姐别信这个江湖骗子,这种虚无缥缈之言,听来无用。” 沈风叹声说道:“这位公子我知你心里不甘心,但你与这位小姐真不适合,也不怕告诉你,你要是和这位小姐结合,就今早准备后事吧,这位小姐与你天生不和,专门克你。”这句话是沈风故意加上去的,为的是气气那苏公子,其实毫无根据。 苏公子脸色铁青,心中真后悔来算什么命,又不好在林小姐面前做出有失君子的行为,只好忍气吞声,和两女告辞离去。 待苏公子离去,本来一旁只看不说话的柳婉词嗔怪他:“沈大哥怎可利用林姐姐来作坏。” 沈风呵呵一笑:“无妨,林小姐这下清净许多了不是。”心中却道,要不是林小姐默许,我还演不好这出戏。 旁边的老道深深被沈风折服,陶醉于他的看相测字之道,方才醒来见他与两位小姐似乎认识,这才了解其中猫腻,朝沈风挤眉弄眼说道:“原来这位小姐是小兄弟的红颜知己,我道不明小兄弟为何巧用心思拆破姻缘,原来两位早已结识。” “休要胡言乱语,谁是他红颜知己,他在我家当值,我是他小姐,听明白了么。”林小姐面红耳赤,急声叱道,转而瞪了一眼沈风:“都是你跟他乱说,别破坏我们女儿家的名誉。” 老道神情一愕,心道,如今的年轻人我怎么看不懂了,难不成这两位小姑娘皆是这位小兄弟的红颜知己,以他之才,虏获两位小姐的芳心也不足为怪,年轻谁不风`流呢。 怎么扯上我了,这老家伙爱八卦,沈风苦笑几声,无奈地摊了摊手,转而对着柳婉词坏笑道:“婉词,我也给你算上一卦,保证你的如意郎君很快便出现你的面前。” 柳婉词心笑道,还算,算来算去还不是算到自己头上,她想起在升州城,沈风给算出一个八字,实则是在暗喻两人,心念到此,俏脸泛起两道霞红,低头不语。 林小姐见他鬼主意打在婉词头上拉起她的手,给了沈风一个后脑勺:“婉词,别理他,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走吧。” 沈风心里暗气,好不容易能勾`引一下婉词,老叫她给破坏了,和老道道别后,急忙追上前去,看着林小姐薄如蝉翼的背影,心中疑道,这林小姐怎么一直不给我好脸色,我这人见人爱的定理怎么到她那不管用了,难道她不喜欢帅哥,哎,那我可要被她讨厌一辈子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被林小姐咬了(4更!求鲜花) 把柳婉词送回去之后,沈风驮着马车,心中却在想,林小姐会喜欢些什么东西,如果买个礼物送给她,她就会开心点,说不定能和她冰释前嫌,想到此,沈风把头伸进去对着林小姐问道:“林小姐,你们女儿家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 林小姐冷冷回应道:“我不清楚别人喜欢什么但,但我却知我最讨厌的便是你,请你没事别与我说话” 沈风不甘心的问道:“林小姐,我算不算英俊潇洒” 林小姐轻瞥了一眼,冷笑道:“假如天下间只剩你一个男人,那你便算是” 靠,拐个弯子讽刺我,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怒道:“别以为你是我领导,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信不信我上衙门告你去” 林小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沈风自己讨了个没趣,继续驮着马车前行,但心中仍在寻思着如何与她修复关系,毕竟凡事与大局为重,眼前她是重要合作伙伴,能哄她开心是再好不过了。 快到林家大门时,沈风突然掉转马车,往另外一个方向驶去,马车内的林小姐拉开帘子望了左右,发现这不是回家的路,疑声问道:“这地方是哪里,回家可不是这条路,你莫不是笨得连回去的路都不认识了。” 沈风坏笑道:“方才已经到家,现在已经离家很远了。” 林小姐顿时惊恐万分,见他笑得如此诡异,以为他要把掠走,做那可耻之事,胆从心生,突然像一只发怒的母豹子,扑上去又是抓又是打:“给我停下,给我停下来——。”沈风本来衣衫单薄,被林小姐九阴白骨爪乱抓,衣衫顿时破破烂烂的。 “别打了,快到了——”沈风一手挡住林小姐,一手驾着马车。 想到可能要被他玷污,林小姐顿时急了慌了,急了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发疯似得喊:“你给我停下来。”抓起沈风的胳膊,狠狠的咬下去。 “疼,疼,疼,小姐快松口,我停下来了。”沈风胳膊受疼,手掌条件反射性的一抓:“我已经停下来了,快住口——疼死我——” 林小姐感觉到胸部受袭,心中更是愤恨,咬得更用力,已听不到沈风说什么,只想咬死他。 沈风停好马车,艰难的转身一看,原来自己的大力挤奶龙抓手正不偏不倚的抓在林小姐的胸部上,难怪她要急了,沈风赶紧放开了手中的软物,胳膊疼得十指发紧,在林小姐耳旁大声喊道:“林小姐,林小姐!快松口” 被沈风喊得松开了劲,感受到胸口那只手已经离开,此时林小姐秀发凌乱,眼神凌厉的盯着沈风,充满警惕。 沈风抽回胳膊,捂着伤口,闭着眼紧咬牙关,感受胳膊传来的阵阵刺痛,额头上满是汗水,我这是费什么劲啊,还想给她惊喜,倒给自己添了一道牙印。 林小姐这时候平复了心情,打量起四周,两旁都是店铺,不是想象中的深山老林,破旧老屋,转而看向沈风胳膊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微微一惊,差点连肉都要咬下一块了。 稍稍适应点了的沈风,掉转了马车,转身对林小姐苦笑道:“林小姐,这次你不用担心,我送你回去。”罢了,自己给她咬一口,算是最好的礼物了,本来想带她来挑个东西,然后送给她,却不想她反应如此剧烈,抵死不从。 林小姐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自己掠出去,却是来到市集,却又要送回去,把他咬成那样,他反而对自己笑。这个是他吗?平时小气得半死,这下怎么不报复我了,林小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见他胳膊染得血红,心内滋味难明,浓浓化不开。 到了林家,沈风没有表现出对林小姐任何怨恨的神色,就是表情痛苦点,其他和往常一样,小事上沈风嘴巴不饶人,喜欢逗逗对方,但对于朋友之间,沈风不会去计较太多。 但对于和自己有过节的人,比如尚总管,沈风是有仇必报的典型小人。 可一番好心,却让林小姐更难受,沈风要是骂她几句,她还能舒坦点,而一向倔强的她也拉不下脸来和沈风道歉,见他还没心没肺的笑着,芳心堵得甚慌,两人默默无言各自回房。 入夜,沈风屋内点着灯,他正要出门去找些膏药,还未走出去,便听一阵敲门声,沈风讶异,这门可从来没响过,喊道:“门没关” 屋外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嘿嘿笑道:“原来是红叶啊,这大半夜你可是来与我偷`情的吗,奸夫我倒还没做过,有些紧张。” 红叶一个小女孩被他逗得满脸通红,快步走进来脆生生道:“还有心思贫嘴,喏,这是上等伤药,快些涂上。” 从红叶手中接过药瓶,手指头在她滑腻的手心上挠了一下,对她坏笑道:“麻烦你替我给你家小姐道个谢。” 红叶心里痒痒,急忙抽回小手支支吾吾道:“不,不是,小姐说这不是她让我拿给你的,我先走啦”转身扭起小PP逃似离开。 红叶走出房门,对着在屋外猫着的林小姐说道:“小姐,我拿给你他了” 林小姐玉足跺地,拍了红叶小PP一下:“笨妮子,让你说句话都不会说,不打自招” 红叶吐出小丁香舌,拉着林小姐的衣角说道:“小姐你不自己去,偏偏叫上我,沈护院可坏了,多与他待一会,红叶便感心惊胆战” 林小姐点点头道:“以后你可要防着他点,若他对你使坏,咬他抓他,叫他怕了你。” 红叶嘻嘻道:“红叶不怕,他虽坏但还不会欺负我,倒是小姐,我见他每每偷看你这里。”红叶轻笑指着她的酥胸还有臀部:“还有这里。” “我没有!”沈风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让主仆两人吓了一跳,脸上恼羞成怒道:“红叶,你什么学会打小报告了,竟然在背后造我的谣,离间我和小姐的主仆关系。” 红叶小丫头吓得躲在林小姐的背后,林小姐老鹰护小鸡把她护在后面,严词厉色说道:“有胆子做没有胆子承认么,不许你欺负她。” 红叶在林小姐壮了胆,天塌下来她不怕了,跨前一步挺起小身板:“就是就是,沈护院你第一眼就偷看别人——那里了。”说到那里声调变弱,毕竟是小姑娘不敢想说就说什么。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把他说得一无是处,沈风像被猜中了老鼠尾巴,跳了起来:“红叶,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发誓我第一眼绝不是女人胸部。” 红叶见沈风挺直腰杆底气十足,又藏在林小姐身后,歪着脑袋:“那你第一眼看哪里” 沈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第一眼都是看对方眼睛” 林小姐两人同时狐疑道:“真的假的!” “果然” 红叶小脸满是不信服,对他的人品深深怀疑,方才还挠了一下她的手心,于是问道:“为什么你第一眼会看对方眼睛。” 沈风坏坏一笑道:“我第一眼都是先看对方眼睛,然后第二眼才开始看其他地方,我得先看看对方的眼睛是否在看我的眼睛,我才敢开始看她那里”沈风眼神最终停留在两人一大一小上,脸上淫光乍现。 两女虽看不到沈风的目光,却多少体会他话里的意思,同时叱声道:“下流!”。 嬉闹休罢,沈风对着林小姐谢道:“多谢林小姐送来的伤药。” 林小姐把头一扭,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伤处,眼里闪过一丝内疚,欲盖弥彰道:“那伤药可不是送你的,是借你的,等你好了要还的。” 知道她面子薄拉不下脸来,沈风呵呵一笑道:“我懂我懂” 林小姐见他嘴上含着笑意,不争气脸色一红,正要转身离去,却想既来了不如做到底咬着唇瓣:“我来给你上药,伤口在后侧,你自己一个人恐怕不便。”转过身正要开口,红叶这时候却变聪明了,圆圆的眼睛一亮:“喔,小姐,我还有衣服要洗,先走啦”不等林小姐说话,走着跳着消失在夜色里。 正文 第六十二章:夫人来了(一)第一更! 这死妮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林小姐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沈风,对了他说句跟我进来,便风风火火的走进沈风房内,她做事向来风雷厉行,只要决定的事情,便会毅然去完成,处处体现她强势的一面。 沈风挨着她身后,正要把门合上,林小姐惊道:“关门做什么,不许关门。” 这妞脑子都吓傻了,沈风无奈笑道:“林小姐,不关上门,待会若是有人看到你在我房内,可就大事非常不好了,虽然我们是贞女烈男,但毕竟现在我们两个同在一个房间内,孤男寡女的,明天清早只怕绯闻满天飞了” 他说得也对,万一被其他人看到我在他房内,还不羞死人,林小姐强忍着紧张说道:“那便关上门。” 见他在门口还探头探脑一番,才悄悄把门上,好像他们真有奸`情似的,林小姐又羞又气,这可恶的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坏东西。 沈风走过来,此时他们孤男寡女,说她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林小姐便十分惧怕沈风,不然也不会在马车发疯似的咬他,那是恐惧之极的激烈反应。 林小姐深呼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你快上床趴下来” “上床!”沈风瞪大眼睛问道。 “快上,那些废话少说几句”林小姐内心慌乱,不耐烦道。 沈风嘿嘿一笑,脸上隐隐有些荡意,安慰她道:“别紧张,小姐,第一次难免的,多上几次就习惯了”说完,按着她的吩咐,在床上趴着。 而林小姐就坐在床沿,轻衣纱体,勾勒出动人的曲线,长发及腰,撩拨人心弦,鼻息间便能闻到淡淡的体香,让沈风一阵心猿意马。 林小姐如此矜持的少女,自然听不懂沈风话里的意思,只是沈风笑得她心里很不安,把秀目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想得倒美,下次我就不管你” “你还想有下次,小姐你要这么喜欢咬,下回我去市集买几斤猪肉给你慢慢啃,至于我的,你想得倒美!”沈风趴着惊道。 林小姐话出口,便自知口误,暗恼自己慌了阵脚,听沈风说得离经且叛。急忙吃道:“去去去,谁想咬你,你当你是唐僧肉吗,臭死了,听好,我是说你下次受伤” “哈哈,没有就好,还以为你咬上瘾了。”沈风趴着大笑,这林小姐多相处下来,也有些小女儿家心态,能说上句话倒也有趣。 林小姐打来热水和毛巾,拍了他一下,轻嗔道:“趴好别动,要给你上药了” 沈风伸出胳膊把伤口对着她,林小姐依稀能看到两排被血水凝结覆盖的牙印,今近看他伤口,才知道有多深,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我咬的么,咬着嘴唇,轻轻的用湿热毛巾擦拭他的伤口,伤口已有些浮肿,此时再次牵动,林小姐能感觉到他绷紧身体忍受疼痛。 额头上留着微微细汗,林小姐打开药瓶,轻轻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处理得极其小心翼翼,这伤药极好,沈风感觉到胳膊上传来清凉的感觉,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正要起身,林小姐按住他,从袖子中取来一块丝巾,把伤口包扎住,之前没有擦汗,显是为了用丝巾给他包扎用。 看着林小姐为他清理伤口,细心温柔的模样,之前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林小姐仿佛是另一个人,沈风起身谢道:“多谢小姐,现在感觉好多了” “谢什么谢,我自己咬的该由我负责”林小姐咬着红唇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林小姐倒是分得很清,虽然没有半道软言,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这是她的行事风格。 “这事怨不得小姐,是我自己没有跟你祥说,在那种情况下换了我也是会咬人。”沈风见她还在愧疚,笑着说道。 林小姐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听他说得有趣,白了他几眼说道:“你还咬人,我看你巴不得还来不及呢” 沈风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只有烛光攒动,林小姐打破沉默低声问道:“今日原来你是带我到市集,我以为你要把我掠到——” “掠到荒郊野外是吗”沈风好笑地替她的想象说了出来,林小姐气不打一处恼他一眼:“都怪你不说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咬成那样。”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沈风苦笑道。 “什么惊喜”林小姐疑道:“你带我去市集要做什么,快说” 沈风见她非要知道,只好坦白道:“我想带你去市集,其实是想买个东西送你” 原来如此,心道,送个东西做得好似掳掠抢夺,他做事便不能正正经经的来么,林小姐又是好笑又是嗔怪,“好端端的,要送我什么东西,赚了钱应好好留着,方能做出一番事业”林小姐嗔怪道,还给他说起职业规划,她是事业型的女人,三句话就不离本行。 沈风叹息一声,难得能与她好好说话,索性把前前后后都说清楚,郑重说道:“林小姐,一直以后我们都有些误会,但那些都非我本意,这才想送个礼跟你谈和。” 为了她能原谅自己,沈风只好解释说道:“我从一个遥远的村庄来,对这里的风俗习惯尚不熟悉,这才得罪了林小姐。” 林小姐见他说得正经坦诚,心下回忆起那两次,细细想来他非有意为之,她亦不是不讲情理之人,心里已接受了沈风的说法,只是想起那日的羞辱,纵然他有千道理由,她亦难以轻易抹去,一时间矛盾之极,叹了口气道:“我还需再观察观察,我要走了” 沈风如此聪明,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呵呵笑道:“任凭林岚小姐观察” 林小姐瞪了他一眼道:“谁告诉你我叫林岚,自作聪明的笨蛋,我叫林可岚。” 之前听苏公子叫她岚妹,还以为她叫林岚,沈风汗颜道:“是是是,记住了,小姐的芳名我一定铭记于心,以后娶媳妇盖房子缺钱了我一定想起这个名字来” “啐,你想得美!” 林小姐再次检查了他伤口,确定止血后,正要离开,却突然听见门外咚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正文 第六十三章:夫人来了(二)第二更! “快些开门,夫人来了。”门外的人大声喊道。 林小姐一听母亲也来了,顿时慌了神,母亲还好,可还有一个尚总管,如果让别人发现她和男子独处一室,那她以后还有脸见人么,抬头望向他低声催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我们什么都没做,怕什么”沈风无所谓道,心中疑惑,这夫人和尚总管怎么会找上自己,挑得真不是时候。 你脸皮厚,什么都不怕,你以为我是你么,若让他人瞧见,她这名声便毁了,听着外面尚总管的声音,厉色说道:“万万不可,不能让他人知道,快,找个地方给我躲起来。” 沈风一想也是,到时候被尚总管抓住辫子,就是踩了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如今看来只好再次要求她上一次床,这个屋子也只有床上或者床下可以躲人,对着林可岚指了指床。 林可岚沿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如今也唯有如此,虽然有点不雅,还好起码还有藏身之地,咬了咬玉齿,疾步走上去,然后猫下腰,躲进去床下,她何时如此狼狈过。 汗,小姐,你这是什么理解能力,我是让你躲在床上,我拿被子盖住你,你倒好,直接往床底下钻了,不怕晦气啊。 林可岚何时如此狼狈过,这是懂事以后的头一回,见他在偷笑,一时窘迫气不过偷偷拧了他小腿一下,暗想这个沈风天生是我的克星么,每逢和他在一起时都叫他看了笑话。 “开门,再不开门,我要进来了。”门外的尚总管同时喊道。 嘶!好疼,你真下手啊,赶紧起身喊道:“来了来了。” 沈风打开门,从容微笑着和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打招呼道:“夫人晚上好”好似没有看见旁边的尚总管似的。 以前知道林家有位夫人时,猜想能生得出林可岚这样的美人坯子,料想夫人应该差不了,今头一回见到林家夫人,沈风才否定当初的想法。 哪里差不了,姿色与大小姐不逞多让,但身材上,这林家夫人更加的成熟,更加的妖娆,这是要迷死人啊,骗人鼻血来的。 “你就是新来的护院沈风,恩,看你还算一表人才”美妇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声音虽无少女的悦耳和稚嫩,但却多了几分沙哑和沧桑,身上散发浓郁的幽香,在形态和模样上,和林可岚有几分相似。 这美妇就是林可岚的母亲了,也就是他的上司的上司,相当于杨家将里面的佘太君,沈风可不敢乱看,双目直视她很是正经,这林可岚他妈真是妖孽,岁月除了给她留下熟`女的魅力却在她脸上没有发现岁月的痕迹。 受了夫人的夸赞,心里跟捡到银子一样高兴,面色却是平静他违心道:“多谢夫人赞美,我哪算一表人才,一表人样我就满足了。” 初次见面,夫人有些不习惯沈风的说话方式,迟疑了半响便听懂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举态端庄:“不娇不燥,你一个年轻人难得有这份才情。”一般人见到不是受宠若惊便是贪恋她美色,而他表现得很从容,也算是难得了,她不知道的是沈风就是见到当今皇帝也不鸟他。 无事不登三宝殿,夫人深夜驾临还可以理解成是看望新任护院,但后面还跟着尚总管,只怕另有深意,瞧尚总管趾高气昂的得意样,肯定是来找茬的,沈风望了望后面的尚总管,转而说道:“夫人晚上好啊,您深夜驾临看望我,让我感动得想掉眼泪,我决定明天加班一个小时来回馈夫人对我鞭策”刚见面,就先是一道虚情假意的陈辞,即便是虚的,但人就是爱听这些。 夫人微笑道:“有心即可,在林家可还习惯。” 沈风大言不惭道:“我本是一个无根浮萍,来了林家之后,我就哪里也不想去了,吃好睡好,简直是天上天间。” 夫人对他那扯嘴皮子功夫只是付之一笑道:”如此便好,只要你认真做好,林家必不会亏待你。” “可我今日回林家,却听说你在位不谋其职,傲慢怠工,可有此事。”夫人风轻云淡的说道,但话里却藏着威严。 “回夫人的话,没有此事。”沈风正色说道,双目定视。 “但我却听说,你第一天便于唆使家丁怠工,不务份内事。”不用说,肯定是尚总管在背后使阴招,此时夫人出面,怕是要给尚总管一个交代。 “夫人,那日我只不过与他们在交流感情,想倾听他们的心声。”沈风解释说道,颇有深意瞥了尚总管一眼继续说:“而不是只知呼喝他们,使唤他们,当他们是林家工具,家丁也是爹生父母养,同样有血有肉,需别人关心和尊重,这样他们才会真心为林家服务,工作效率也增加了。” 夫人疑道:“何为效率” 沈风一拍额头,又说出现代词汇了,笑了笑解释道:“比如夫人一个时辰能吃五个馒头,但我一个时辰却能吃十个,在吃馒头上,我的效率比夫人高。” “这是什么比喻,我可吃不了那么多”夫人嗔怪看了他一眼,真是百媚千娇,转而对身后的尚总管说道:“尚总管,沈风的想法极有道理,我们应且听且看才是。” 夫人都发话了,尚总管不敢不从,唯唯诺诺道:“夫人英明” 见夫人好说话,干脆大胆建议道:“夫人,我这里有个工作时间调整计划,你有兴趣听听吗” 夫人微微笑:“但说无妨” “我实行一种叫三班倒的排班方法,三班分别是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也就是从辰时开始至申时结束,刚好四个时辰,第二班第三班以此类推,皆是四个时辰,这样保证十二个时辰内,家丁都有充足的精力,家丁们在四个时辰内,要完成所属工作,完成程度可以设置奖罚机制来激励他们,另外,再新一个时间单位周,一周有七天,再次使用轮班制,保证让每个家丁或者丫鬟有两个休息日,五个工作日,至于月俸可以相应减少点,我想大多数家丁和丫鬟都会同意,谁都愿意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夫人如果实行这项制度,当为古今第一人,并且林家家丁和丫鬟会十分感激你。” 夫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此种另类制度,虽然对他所说的部分词语有点模糊,大体上意思还是听懂了,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沈风也不急着催促她,毕竟她对现代的文明产物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但如果实行了,并且推广了,也算造福后台同胞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夫人来了(三)三更! “如果按照你这个方法,在四个时辰内,会不会使得完不了工。”夫人询问道,毕竟沈风是这个制度的提议人,有疑点自然要向他提问。 “四个时辰内保证能完工,我观察过平时许多家丁丫鬟在林家无事可做,大部分是做着重复的事,规定一个时间内,让他们完成,不仅提高了效率,还缩短了时间,不耽误林家,也能让家丁丫鬟感激您,何乐而不为”沈风继续向夫人推销着。 “这项制度做起来还需时间,况且大部分家丁丫鬟进林家之前,都签了卖身契,不是说改就改,我再考虑看看。”夫人给了模糊的态度,但神色却有几分向往,显是对沈风提议起了兴趣。 沈风闻言点点头,确是有诸多复杂。 “那沈风你早点安歇,我和尚总管先走了。”夫人告辞道。 “慢着” 沈风喊道,装模作样学着古代人说道:“启禀夫人,我要向你检举一个人,此人好吃懒做,有事家丁干,无事逛妓`院,此乃破坏文明风气,兼则扰乱林家秩序,有此一人,犹如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沈风盯着尚总管说道,他不是会做夫人背后的小人吗,我就做一次真小人,在夫人前面检举你。 夫人闻罢,见沈风意有所指,心中已然玲珑,又故问:“哦,此人是谁” 沈风怒发冲冠,指着尚总管大声说道:“他就是尚总管!”本来沈风的衣服袖子短,伸手往前一指,缠着胳膊上的丝巾露了出来,夫人眼神极好,认出这条丝巾,眼神飘向屋内唯一一张床。 尚总管被踩到尾巴跳了起来,走上前慌乱道:“沈风你别血口喷人!我!我!”转而对着夫人涕零:“夫人,老奴在林家数十载,老爷过世时,委我当林家总管,对林家一向忠心耿耿,在林家我是任劳任怨,夫人,您明鉴啊!” 这是典型的倚老卖老了,沈风心中好笑,这老混蛋演戏在逼真,还挤出两滴眼泪来,但暗里却是旁系派,笑嘻嘻说道:“我刚刚是在替夫人测试尚总管,结果是尚总管其心犹如明珠,天地可鉴,只我等后辈膜拜,都流出眼泪,真是真情所致,尚总管别哭了,我相信你。”伸出一根手指在尚总管抹了抹眼泪。 “夫人,不过最近有人向我匿名举报,林家内某人偷偷把青`楼内的红倌儿带回林家倒是真的。”沈风向总管突然问道:“尚总管,杭州城内最大一家青`楼叫什么” 尚总管正在深思,昨夜他带回来一个青`楼女是不是正巧被人撞见了,还是这小子胡说子虚乌有,冷不丁有人问,脱口而出说:“凝香坊,喔,你问什么” 沈风狠拍了几个巴掌,瞪大眼睛摇头兴叹:“啪啪啪——尚总管真是博闻强记,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厉害厉害,我就只知包子坊,桂花糕坊,就是不知什么凝香坊。” 尚总管恼羞成怒,气指:“你——” 在床下的林可岚暗道,这人总突然使招,叫人防不胜防,以后自己也需注意,莫要再着了他的道。 夫人打断两人争论,展露她林家夫人的威严,沉声说道:“好了,今日之事且到这里,尚总管你先去安歇” 尚总管脸红脖子粗低声告退。 沈风疑惑,什么意思,夫人,你怎么还不走,还想留下来过夜啊,见她眼神盯着他的床下,心中一惊,糟糕被发现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把丝巾露了出来,难怪夫人会发现,忙拉住尚总管的手对夫人说道。 “夫人,我和尚总管一见钟情,哦不对,是一见如故,今晚我打算去尚总管那聊天到天亮,就关于林家未来十年如何发展壮大交流一下意见。”沈风情意款款对尚总管说道,让尚总管心里一阵恶心,用力抽回手。 床下窘迫的林可岚,也听出点不安,琼鼻上溢出丝丝汗水。 “沈风,你留下,我还有些对你说,尚总管你先出去吧。”夫人红唇发出重音,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见尚总管走远后:“沈风你去把门关上。” “哦,好的”沈风唯唯诺诺应声。 “回来!我是让你人进来把门关上。”夫人挥动衣袖,见沈风站在门外要把门合上,恼说道。 沈风尴尬笑了笑,无奈只好进入屋内把门合上,反正又不是捉奸在床,无愧于天地,挺身一振雄风,大步向前。 夫人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还不出来” 床下依然没有动静。 这时候林小姐倒是警觉,沈风苦笑喊道:“林小姐,别躲了,我们被夫人发现了” “娘亲——”床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平日里强势凌人的林小姐从沈风床底下钻了起来。 见女儿姿态狼狈,夫人责备道:“你这丫头,蹲在别人床底下,成何体统,今日要是被他人看见了,那不成笑话。”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母性的温柔,伸手拍打她身上的灰尘。 沈风圆场插话道:“这是因为尚总管也来了,小姐才不得与躲在床底下,并非为了躲避夫人” 夫人哼道:“不必你多嘴,如此作弄我女儿,我还没给你算算账” 沈风心中郁闷,又不是我让你女儿钻床底了,你女儿钻床底你是没看她有多欢快,使劲给林小姐打眼色,意思是让她解释一下。 这时林可岚也够义气,主动承担,拉了拉夫人的衣角,低着头扭捏说道:“娘亲,是我不想让尚总管看见,只好躲在床底下。” 沈风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 夫人瞪了他一眼,沈风赶忙正襟危坐,一副不理身外事的样子。 夫人不打算放过他,指了指沈风胳膊上丝巾问道:“那这你又作何解释,这条丝巾我认得清楚是你这丫头的” 林可岚被问得一时间无措,在母亲面前,完完全全变成小女儿的姿态,扭扭捏捏的。 沈风见她镇不住场,站出来开口说道:“夫人,这段我来说。” 夫人秀眉一皱,美目略瞪:“要你这个小滑头来编,岚儿你来说”方才头一回见面,他说话圆腔滑调,此人的话十句只能听三句。 林可岚见母亲执意,不敢忤逆,只好顺从说道:“母亲,我们到你房内去说。” 夫人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小姐,你可要矜持点啊,不要连我把你堵在茅厕也抖出来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命呀!沈风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夜过去。 正文 第六十五章:三戏苏公子(三)4更 清晨,由于夫人的到来,林家今天访客也特别多,形成一副门庭若市的景象,几只燕子俏立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和此时林家的热闹景象有些相像,国有兴衰,家亦有。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句诗说得正是家的生变,暗喻当时国家繁荣景象不再。 沈风今日值守大门,有谁来访,他就负责禀报一声,访客走后,送送客人引引路,便称所谓待客之道,古时候这些繁文礼节至今仍保留着,这些至今保留的文明产物,如果哪一天不再被传承,那中国也会变了味,譬如中国某些节日,都是具有历史象征意义的节日,不仅要传承下去,而且应该大力宣传。 “苏家苏德伦,苏延庭来访”门口家丁高声喊道。 沈风一听苏家这两人的名字,猜想应该是那位苏公子,真是冤家路窄,昨天才讹了他银子,今天就又碰上了,不过不要紧,过了清明之后老子就回去升州了,到时候他也奈何不了我。 很快的,苏家父子迈进大门朝他走了过来,沈风挤出一个假笑上前接迎,苏延庭就不必说了,长得一个小白脸似的,而他的父亲苏德伦乃一方富甲,整个人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眼袋极重,远点看还以为他闭着眼. 沈风笑眯眯道:“两位这边请” 苏公子大白天一下子把他认了出来,讶异道:“你不就是那个江湖骗子——”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脸上阴沉一片,语气森森道:“好啊,好啊,你小子给我记着” 沈风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多谢苏公子打赏” 苏德伦疑道:“延庭,怎么了” “父亲,孩儿没事,我们进去吧” 沈风把两人领到了大厅,夫人与小姐此刻高坐厅首,旁边皆是一些林家掌事,年龄较大,应该是林小姐的父辈亲戚,见苏家父子来到后,那些老掌事起身相迎,态度甚是热忱。 沈风站在厅外,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远远而观只看到林小姐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和那些掌事起了一些争执,看样子,是小姐被欺负了,接着便看见林小姐掩面夺门而出。 “林小姐,林小姐,你去哪里”沈风在后面招手喊道,象征性追出去几步,见大小姐已乘马离去,才折回来便遇见着急的夫人苏家父子等人。 从后而来的苏延庭追声喊:“岚妹,岚妹”,跟上的还有夫人和苏德伦,夫人忧心忡忡,而苏德伦对着她歉声说道:“林夫人,今趟我们的苏家有些唐突了,令千金一时间接受不了。” 但以沈风的角度却刚好看见苏德伦淫邪的盯着夫人的身体,这是男人色心起时,都有的眼神,沈风有,老历有,苏德伦也有,沈风把一切看在眼里。 夫人无暇顾及苏家父子,忙对沈风说到:“沈风,你快去追小姐,务必把小姐找回来” 旁边的苏公子对着他厉色道:“找不到岚妹,你就别回来了”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命令我,要去,也要拉上你一块去,“我一个人恐怕不好找”沈风认真说道,转而指着苏公子:“所以我想请他和我一同去,苏公子对我家小姐情深意重,肯定很愿意随我同去,我们分头去找,这样比较稳妥,我想苏公子如此着紧我家小姐想必在此等候也是坐立难安。” 苏公子愣了一下,经沈风这样一说,不去都不行了,只好咬牙道:“那我,我便和你分头去找” “也好,这样较为稳妥,那有劳苏公子了”夫人点头说道。 “岚妹的事便是我的事,夫人勿要客气。”苏公子豪气万丈说着,连找个人都如此做作。 于是两人便一同前往,到了林家大门前方一条岔路,两人各乘一匹马,沈风对着苏公子提议:“苏公子,我从右边这条路开始找,你从另一条。” 苏公子冷笑一声:“沈风,你当我苏某人是傻子吗,不知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我从右边这条路开始找,你找另外一边” 汗,给你表现的机会你都不要了,林小姐真走左边那条路,对着苏公子西竖起大拇指,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他的自作聪明表示无语,调转马头走左边那条路,而苏公子见沈风‘垂头丧气’,得胜似的冷笑两声,便从右边道路驰马奔走。 刚刚在林家内,沈风就打探到林小姐是骑着马往左边走,而他不愿意去找,想把这个表现的机会让给苏公子,而自己敷衍一下便可回去,谁知他自作聪明,接过聪明反遭聪明误,恐怕这苏公子就是找到天黑也找不到林小姐,用了全身力气连个屁也放不过出来,瞎折腾了。 这条路一直过去,路人甚多,沈风猜想大小姐心情不好,应该是找一处地方去清净了,沿着这条路过去,就是西湖的东南岸,刚来杭州城时,沈风记得那里清净馨雅,周围黄莺鸣叫,滨湖旁边皆是柳树,声色俱佳。 沈风策马一路四周寻望,来到了西湖的东南岸,便发现了一匹马绑在一颗柳树旁,沈风下马发现这匹马正是林家的,也就是林小姐所乘的马,林家的马都有特别的标志,所以他一眼便能认出,沈风便在这附近开始找,可以肯定林小姐就在这附近了,寻了一盏茶的功夫,沈风便看到林小姐站在柳树下,凝望着湖畔,湖畔距离林小姐只有一步之遥。 轻风拂过湖面,掀起一道道波纹,便如此刻林小姐,秀眉轻皱捻柳眉,问有心事闻无声。 沈风此刻走近林小姐,而她依旧双眼无神注视着前方,拍了拍她的肩膀,林小姐双肩颤了一下,扭头看过来,才见是沈风这张可恶的脸,急忙别过脸去开口说:“你怎么来了” “是夫人叫我来的,小姐你独自一个人跑出来,夫人担心,所以叫我来找你回去”沈风如实说道。 听沈风的话后,林小姐脸上略有暖色,轻声说道:“你回去跟母亲说,我待会自己回去,让她切勿担心” “小姐你不回去,我不好交差啊”沈风笑着说道,细看她脸上有几道湿痕,凑近一看讶异道:“小姐,你脸上怎么有水迹” 什么水迹,这明明是泪痕,叫他瞪大眼睛整张脸距离自己咫尺之间,恼地往后靠了靠,有些窘迫地狡辩道:“刚刚下了会雨,我又忘记带伞具” “我刚一直在路上,怎么不见有下雨,难不成这雨还是专门为小姐你下的。”沈风大奇道,摇头晃脑道:“奇哉,奇哉,小姐你真有面子,老天爷还专门给你下了会雨。”小姐啊小姐,你连说个谎都是神话级别,你这是说谎还是说故事。 (非常无耻的求一下贵宾票和盖章,这本书已经签约了,现在也有推荐,我希望把成绩提高,让大家以后可以骄傲的对人说,我是不世奇才的忠实读者,陪我走过那段最艰难的岁月) ps:持续更新不间断,精彩纷呈爽歪歪 正文 第六十六章:三戏苏公子(二)第一更! 林小姐见他装模作样的脸甚是可恶,哪能不知他在取笑自己,袖子轻轻一甩拧眉道:“你这人那么可恶,老天爷说不定专门给你打个雷。” 恩,这倒可以——呸,这不是咒老子遭雷劈,后怕似的抬头看了看天。林小姐这损人的功夫倒是见长了,捻花带雨愣是连我都差点套进去了,难得是跟我吵得多了,哎,好的不学专门学些伤风败俗的。 林小姐见他有些害怕,嘴角忍不住露出点笑意,若是能见到他每天吃些苦头,倒是欢喜,又赶紧摇了摇头,什么每天,一天都不想见到他才是,隔三五岔打听他一些坏消息便成,也不行也不行,林小姐又摇了摇头。 只能说女人心思难以琢磨,可能在几秒内,就可以萌生几个不同的想法。 “小姐,你要回去的时候喊我一声”沈风见她还没回去的意思,索性躺在柳树下枕着胳膊,闭着眼睛对她说道,树荫遮住了他,倒是凉快。 见他躺得安详,林小姐心中轻忿,暗道你是叫我回去,反倒是让我叫你,语气不悦道:“起来,谁让你躺下了” “这里不是林小姐的闺房,我想躺下就躺下,小姐若是觉得站着说话腰疼,可我学我躺着”沈风依旧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赞叹道:“大地之息沁人心脾,小姐不妨也来试试” “哼,我是林家小姐,自小受礼仪教习,怎可学市井之徒”林小姐讽道,不仅与他划清了界限,还损了沈风。 沈风睁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她,林小姐见他如此,疑惑地低下头寻自己身上有何异样:“你看什么看” 沈风坏坏一笑道:“我只是确认一下,那夜躲在我床底下的是不是林小姐” 林小姐咬牙拧眉:“你休要再提此事——我那夜只是迫于无奈。”暗恼每次吃亏怎么总是自己,见他又闭着眼睛,他闭着眼时,倒是没那么讨人厌,其实也生得蛮好看,怎么睁开眼睛说一说话,就让人如此生厌。 两人不再说话,林小姐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双脚有些酸疼,偷偷瞥了他一眼,手撩长裙坐在草地上,再看一沈风,只见他已经睁开眼睛,坏笑地看着她,林小姐粉脸不争气红了一下:“笑什么笑,我脚酸了才坐会,待会就起来,我问你,你出来之前,苏家父子可还在宅子内” “苏老爷或许已经不在,而苏公子现在正在找你”沈风暗笑他现在肯定找不到林小姐,又不敢回去,说不定现在正在林家附近某处,等着林小姐回来。 林小姐脸上泛起忧色,似乎不想遇见苏公子,轻轻叹了一声。 两人都沉默了,每次两人见面就吵,何曾像此番清净过。 见他两眼直视天空,仿佛只是来呼吸新鲜空气,林小姐打破沉默说道:“你就不想知道些。” 沈风笑了笑说道:“无非今天是苏家父子来提亲,而小姐你还不想嫁,但你的一些父辈亲戚却极力劝说,甚至有逼迫的意思,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你们母女俩,小姐所以这才跑出来,小姐哭并不是因为苏家夫子来提亲,而是因为你的亲戚为了利益不惜牺牲你,是这样吗” 林小姐一阵讶异,他当时可不在大厅内,但却把当时情况猜个七七八八,林小姐撇撇嘴,也不否认算是默认。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苏公子对你一往情深,小姐为何不考虑下嫁于他”沈风笑了笑说道。 林小姐就是因为被劝嫁才气出门的,听沈风连说话都跟当时一模一样,自然不给他好脸色:“要你管,要嫁你去嫁” “小姐嫁出去,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还指望小姐和我合作生意,要是小姐净身出户,我上哪再找个信誉好的合作伙伴。”沈风笑了笑说道,确实,林小姐这么快嫁出去,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林小姐无奈叹息一声,她一直好强,但女儿家有些事不能自己决定。 这是她的家事,沈风不好插言太多,坐起身好说道:“只要小姐与我合作推广棉花,到时候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把你的手里的干股送给你那些伯叔,封了他们的口,只留下生产作坊和店铺,他们便不会再逼婚,到时候小姐想明年嫁就明年嫁,想八十岁就八十岁嫁。” 林小姐啐道:“八十岁还嫁出去吗” 沈风及时奉承道:“像小姐如此天生丽质的人,八十岁如同十八岁,不愁嫁不出去。”心里却道,像你这么多金的富婆,就算是骨灰,也有人想把你娶回去。 林小姐喜意上眉梢,思索他说的话,谨慎问道:“你便如此肯定棉花能制衣。” 沈风拍着胸脯说道:“那是当然,如若小姐想亲眼看看,今年九月可来升州找我。” “用不着到九月,清明过后,我便上升州一趟,而且会待上一段时日。”见沈风疑惑,林可岚解释道:“升州城也有林家作坊,规模仅次于苏杭两地,亦是我的负责的地方,每逢清明过后,我皆会去升州负责家业。” 那正巧,到时候可以住在升州林家的大宅子内,舒舒服服地继续当护院,沈风望了望天色站起身来,朝着林小姐伸手说道:“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林小姐白了他一眼,无视沈风的援助之手,自己撑起身子,拍了拍长裙,走在他前面,长裙飘飘,如柳叶扶风,仙姿卓越,难怪这苏公子绞尽脑汁想娶她,按照现代的说法,林小姐就是一白富美。 两人一同回去,沈风骑术较差,被林小姐落在了后面,快到林家时,远远望见林小姐已经下马正和苏公子说着话,和沈风猜想一样,苏公子找不到林小姐,只好在某处等着林小姐出现。 对面走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市井刁民,沈风正想绕过他们,其中一个大汉喊住他道:“喂,你是这附近的人吗” 沈风不知几人想干嘛,点点头回应。 那人问道:“那你可见过一个叫沈风的人。”旁边另外一个瘦高的人叫道:“尚官人也真是的,没有画像叫兄弟几个怎么找” “瘦子,住嘴。”刚刚那个大汉叫住瘦子,不让他多嘴,年轻就是年轻,没脑子的喊尚官人。 尚官人——尚总管!妈的,原来是叫人来打我的,还好老子运气好,沈风眼见前方苏公子正在对林小姐使劲献殷勤,心中冷笑,叫你们大水冲了龙王庙,指了指前面说道:“你们找他啊,那就是你们在找的沈风” 瘦高的叫道:“他就是沈风,可让我们好找了,兄弟们,上!” 在他们最前面,也就是刚开始跟沈风说话的大汉制止道:“慢着”小心谨慎问道:“我说人家说,沈风只是个穷小子,但那人衣着光鲜,哪像穷小子” 这人较其他人有头脑,做事不光靠浑劲,笑了笑说道:“这位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沈风刚来杭州时的确是个穷小子,但自从进了林家当护院,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仗着林家小姐对他青睐有加,越来越目中无人,在林家得罪了不少人” 那大汉思索了会,继续说道:“可我听说此人小人模样,形容乃是奸诈之徒,可他——” 沈风打断他道:“我想几位是来修理沈风的,不要看我,我其实也早就想修理他了,前几天偷摸了我家娘子的屁股,我恨死他了,既然是有人叫你们来修理他,那说明那人和沈风有仇,自然会反着说,其实沈风英俊不凡,器宇轩昂,正是那人。” 瘦高的叫道:“老大,那人就是沈风,我们上,我手痒痒,就算那人不是沈风,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我也要揍他” 他们老大喝道:“走,揍他奶奶的” 一帮人走过去,二话不说把拳头砸在苏公子身上,旁边的林小姐受了惊吓急忙站在一旁,而苏公子还弄不清状况,就被人狠狠揍了起来,躺在地上叫道:“住手,你们为什么打我” 那个瘦高的往苏公子吐了口痰骂道:“干你娘的,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苏公子护住脸喊道:“别打了,知道我是谁吗” 瘦高的狠狠往苏公子肚子上踢了一脚骂道:“当然知道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苏公子痛叫一声啊,也不知招惹了谁,一帮人狠狠打了一阵子才停手离开,而沈风来到的时候,苏公子已经鼻青脸肿,衣服破烂不堪,好一副狼狈样,林小姐本想让沈风带苏公子去医馆,但苏公子拒绝了她的好意,摇晃着离开,怕是不想林小姐看到自己的狼狈样。 正文 第六十七章:阴谋(第二更!) 沈风和林小姐回到林家时,夫人早已等候在前厅,母女俩少不了一番耳语交切,这对母女花站在一起,顿时艳色无边,只怕杭州城内不止苏家父子想得到这对母女花。 三人背后响起一道豪迈的笑声,回头望到是柳叔和柳婉词从背后而来,柳伯父高声说道:“林夫人,近来可好,一别之后已有三年未见了”言语颇有唏嘘和惋惜,眼神热切的看着夫人,秀发高盘,端庄贤淑,叫柳宗礼看得千般心头绪 夫人含笑轻点颔首:“一切安好,多谢柳先生挂念” 柳宗礼转而看旁边的林小姐,笑呵呵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可岚丫头长得是来越标致了” 林可岚难得小脸一红:“柳叔叔不许再摸我的头,我可不是十三四岁的丫头了” 柳宗礼哈哈一笑:“对对对,可岚已经长大了,都能嫁人了” 林可岚轻哼一声,嗔道:“柳叔便只会取笑我”言毕,悄悄地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沈风,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怕是在取笑自己也会有小女儿家的姿态,一时间,脸色泛得更加红润。 柳婉词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轻声唤道:“婉词见过姨娘,今日我方得知姨娘已回到林家,是婉词来得迟了些” 夫人眼睛内隐隐有泪光闪动,拉着柳婉词的手嗔怪道:“这孩子,竟说这些客套话,姨娘见到你不知有多高兴” 四人久别重逢,少不了一番寒暄,一并到大厅斟茶聊天,而沈风则在院子内四处溜达。 “沈风,我可找到你了”柳宗礼闲庭信步从沈风背后走来,人至中年但越发儒雅,要是放在现代肯定会找来几个小女生的青睐。 “柳叔你怎么不去和林夫人叙旧”沈风朝他挤眉弄眼说道,刚刚就见他看林夫人的眼神不一样,言词热切,在场除了柳婉词和林可岚看不出来,而夫人和沈风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和夫人只是故友,只是故友”柳宗礼脸色一僵,哪能听不出他话里调侃的味道,尴尬说道。 沈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夫人又是风姿犹存,柳叔你生出爱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在我的家乡,黄昏恋是很平常的事情” “沈风你的家乡倒是开化”柳宗礼叹息一声,如若不是当年追逐仕途,当年的林夫人或许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当哪个十年寒窗的读书人不为了功名,美人与仕途,却不能兼得,扫去思绪,转而笑道:“不过沈风你想错了,我今道来不是来找林夫人叙旧,而是来找你” 见沈风发傻充愣,柳宗礼十分无奈,这小子见有坏事就躲得远远,如若是好事便马上蹭上去,叫人无奈至极,只好继续说道:“我来杭州之前,杜家父子来向我家小女婉词提过亲” 说到一半听了下来,沈风一想该不会脑筋不对,把婉词交给那杜青山了吧,焦急问道:“你该不会把婉词——” 柳宗礼摆摆手说:“我当然不会如此糊涂,小女的终身大事我向来不过问,由着她,当时我以小女不在推脱掉了,只是这次来提亲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也关系到我这个老家伙。” 政治联姻?这是逼老柳站位啊,沈风沉思着,这官场的事,他并不熟悉,是个彻底的门外汉,只是奇怪老柳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沈风凭着理解出来一知半解说道:“柳叔你既然不选择刘家那一派系,那是否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柳宗礼点点头说道:“之前我一直保持中立,但在官场中,终归要选择一方,京城有人来找过我,借着这次机会,我需要一个敲门砖,表面我的立场” 沈风恍然说道:“不知这块敲门砖,要在哪里砌。”但见柳宗礼神秘笑着不语,指了指脚下所站之地,已然明白他所指是谁,但沈风对官场是幼儿园水平,也帮不上忙,摊手说道:“柳伯的意思我懂了,但我实在帮不上你,上次摩耶寺要不是我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 柳宗礼歉道:“上次摩耶寺是我调查不周,害得你差点性命不保,但此次绝没有生命危险”接着跨前一步,在沈风耳旁悄声说道:“这杭州知府乃是刘家夫子那一派系,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扳倒他表面我的立场,我打听到有一账本,只要取得他的账本,便可扳倒他,但他为人谨慎不好下手。” 柳宗礼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却可从身边的人下手,他有一位甚得她宠爱的小妾,此女乃是被他用计谋得来,感情并不深厚,可从此女身上着手,此女喜爱诗词,如若让她倾慕于你,沈风你便可见机行事” 感情是美男计,亏你还真说得出口! 不过我喜欢,叫我这种视清白如同粪土的有位青年,实在再合适不过,还好不是找老历,要不然便宜他了,不过什么才学出众,沈风真不敢当,不好坏了柳伯的大事,只好推脱道:“这次你真找错人了,我才疏学浅,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柳宗礼只当这小子是以退为进,想谋些好处,思索了会说道:“沈风你种植棉花,需要一块土地,只要你这次帮了我——” 沈风兴奋坏了,想都没想大喜道:“我答应了”棉花需要的土地资源确实有柳宗礼帮忙,会让沈风少了很多麻烦,这虽然是后期的问题,但此刻解决了,也算是定了基础。 “那一言为定了”柳宗礼哈哈一笑。 清早,沈风从柳宗礼那边得到消息,今日杭州知府那小妾会去书院,所以沈风今早就向林小姐请假,不料林小姐与柳婉词今日应邀去书院,所以沈风自然又替她们俩当了回车夫,本想去泡妞,却不想后面坐着两个电灯泡,但难得那小妾出行,机会不可错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到了杭州著名的乔木书院,也是当代大华的四大书院之一,乔木书院周围是一片树林,青松绿荫,雅致怡然,故而曰乔木,诗经又有云,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想必此间意思,大约从中得。 正文 第六十八章:张扬(一)第三更! 今日书院来客甚多,不仅有学子,还有不少访客,沈风三人下了马车,便有不少才子公子迎了上来,各个争相向二女介绍自己,从正门到院子内,柳林二女已经婉拒几道择日同游的邀请。 到了小院内,已有不少才子佳人在卖弄诗兴,各个自命不凡,头颅仰得高高的,这时代重文轻武,会吟几句诗句就拽得二百五似的,叫沈风看得大为恼火,待见到柳林二女来到后,各个像见到自己娘似的围了上去,又恢复了他们翩翩君子的本色。 两女应酬不暇,而沈风则是被众人遗忘,眼见石阶上坐着一名老者,沈风便上来打听知府小妾的事情。 沈风一屁股与他同坐在石阶上,笑着说道:“老哥,怎么坐在此处,不进去凑凑热闹” “我一把年纪了,就不与他们凑热闹,况且我一个老人家站在他们中间,也别扭得紧”老者见这个年轻人面色和善,且愿意和他说话,便也热情地回应,他本是这书院内年龄最大的学子,平日里便不受待见,今次这个年轻人倒是愿意和他说上几句话。 “那老哥你可知道来这乔木书院的,除了本院学子,还有些什么人”沈风问道,从衣着上看,除了学子外,还有些外人,想这些人不是来泡妞的,就是来游玩助兴的。 “小兄弟,你肯定是第一次来乔木书院,许多才子官家富商都是一些爱好诗词之人,每余便会来书院吟诗作对”老者解释道。 “是的是的,书院这地方,我不太习惯,我听说知府大人也经常来书院,可有此事”沈风旁敲侧击问道,总不能直接问知府大人的小妾在不在,那别人只会认为沈风是来玷污这书院的风气。 “小兄弟你应该是听错了,知府大人从未来过书院,倒是他的小妾经常来我们书院,今日她也早早到来,此刻正在院中”老者应该久在这书院内,不然也不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实不相瞒,我家里出了些状况,土地被当地的地主霸占了,需要知府大人为我主持公道。”沈风胡扯了一个缘由,然后面露忧色说道:“老者能不能为我带路去找知府大人的小妾,我想找她说些话,说不定有些帮助” “噢!举手之劳,小兄弟请随我来!”老人家也是有爱之人,起身拍拍衣袖,领着沈风前入院子内。 两人经过院子中央,沈风稍微留意了一下,柳林二人早已不知在何处,穿过竹林来到一处空地,便见两女正和一位青年交谈甚欢,那个青年举止儒雅,在他身旁还有一位衣装华贵的小妇人正翘首以闻。 老者指着那位小妇人说道:“喏,那名妇人便是” “多谢老兄!” 沈风连忙抱拳相谢,然后投眼望去,只见这知府夫人面相姣好,虽不及柳林两女,但她有一双桃花眼,似乎永远荡漾着一泓春水,能撩人心扉勾人魂魄,在场不少人眼睛时不时偷偷向她瞥上一眼,要不是摄于她的身份,相信在场不少人都会想和她有个一夜之欢。 果然长得不错,难怪知府把她纳来当小妾,但眼下一个问题,人是找到了,但却不知从何下手,只知她喜好诗词,算了,先上去和她搭个讪,探探口风。 想到此,沈风挤进人群中,耳朵细细听了片刻,才发现知府小妾正在和一群学子仕女谈论诗词歌赋,气氛十分的融洽。 人群中央有一位神情倨傲的公子,不断的挑逗着几女说话,手中还挥动着手中折扇,姿态甚是风流,惹得旁边几个小姐面露悦色,但他的眼光却一直放在柳林二女身上,显是被她们的姿色所吸引,才多番找机会引她们说话。 倨傲公子侃侃说了一些吹牛皮的话,然后指着旁边一片竹林,缓缓吟了一首诗句,此时林可岚目光一亮,淡淡笑道:“‘冷月寒霜漫天雪,迎风斗寒高亮节’,朱公子才情过人,能以竹引出品格气节,受教了。” “林小姐抬举在下了,诗词只是有感而发,平日里,即看即想偶得几句,只为生了几分雅致。”受到林可岚的赞赏,这位朱公子十分得意,瞥眼可见知府大人的小妾也对他生了几道注目。 而旁边几位才子,自认才学及不上他,一时间沉默起来,虽有爱美之心,但苦于这个朱公子盛气凌人,只得鸣金收兵。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岚小姐,你看我这句怎么样。”沈风笑嘻嘻问道,脑里浮现这诗句,便立刻说上了。 众人一听,纷纷侧目过来,这里只要是个读书人,便可辨出沈风这句诗,比刚刚朱公子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沈风这两句,便把竹说活了,更加生动形象,而刚刚朱公子只是简单绘景喻理,总归还是死物。 这里只有柳婉词表现得比较平静,她早已觉得沈大哥必定是满腹才学之人,且他行事思维也不是常人可比,所以在短时间内吟出一首佳句也不足为奇。 林可岚见是那嬉皮笑脸讨人厌的人,不给他好脸色,分明他说得极好,但故意说道:“马马虎虎。” 林可岚的评价并没有影响知府小妾对沈风注意,一双桃花眼,已经悄悄多看了沈风几眼。 朱公子见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子身上,赶忙继续道:“诗歌只能自娱自乐,我朱某人平时比较喜欢对一些对子,如此使得一些有才学人聚在一起,才是人生乐事。” 听朱公子如此一说,知府小妾面露喜色悦道:“朱公子也喜欢对对子么,小女不才,平日里也自己弄些对子来打发些时间” 朱公子贪恋的看了她一眼,虽然美艳不及柳林两女,但对他却着实吸引,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份,真当与她月下有约,定下心神淡淡笑道:“那不如来对几个对子,难得林小姐与柳小姐此番前来,我当为大家助助兴” 朱公子扫视周围,此刻沈风已来到婉词的身旁,与知府夫人正对着,而朱公子恰巧看到沈风后面的老者,开口出道。 “有了,上联是王老者一身土气” 这对子虽无意境,但贵在即思起意,以沈风后面的王老者为题,讽刺他一身土气,恰巧王拆开来是一和土,这也算是个拆字联。 沈风不知王老者是谁,只听众人纷纷窃笑,眼里若有所指,转头看向身后的老者,他一脸窘迫,再看他穿着,结合刚刚朱公子那道上联,方才知道他说得是谁。 沈风心中大为恼火,没事践踏他人来炫耀自己的才华,这种人最为人所不屑,冷不丁地怒哼一声,朗声问道:“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朱公子见问话的是适才那个不起眼的人,但碍于众人在旁,不想失了风度,淡淡开口说道:“在下姓朱” 沈风握拳一拍手心,嘿嘿笑道:“我也有了,下联是朱公子半截牛形” 正文 第六十九章:张扬(二 )第四更!求鲜花 众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起来,三女亦是展露笑意,刚刚被朱公子气焰压制的才子学子,纷纷齐声叫好,;令朱公子一时间尴尬不已。 这下联对得极为巧妙,同样是个拆字联,不仅替王老者找回面子,还让众人注意沈风,出对容易对对难,众人皆是有几分才学的人,孰优孰劣,一听便知。 林可岚心中惊奇,一直以来她都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耻之徒,不想他还有几分才学,更难得的是他的机智,如不是那一张讨人厌的脸,倒也能让几家小姐倾心。 朱公子心中恼火,急着找回场子,心索急思片刻后,开口说道:“稻梁菽麦棃粟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此联一出,三女都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虽出得很是巧妙,但话里却是骂人的意思 虽然诗词歌赋沈风是自认比不上这时代的才子们,但对对子比的是机智妙想,听他上联是在贬骂自己,沈风冷笑一声,脱口而出道:“诗书礼仪春秋许多正经何必问老子!” “妙!妙极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沈风连续对了两个对子,在座众人都不得不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子表示惊奇了,他思维甚快,不仅骂回去,而且对得如此工整,就连原本一直对他心怀芥蒂的林小姐,也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他。 而知府夫人这时候眼眸一直流连在沈风身上,沈风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这是引起她的注意了,暗道果然没白费功夫。 连续两番受挫,朱公子心里大为着急,一脸白净的脸微微憋红起来,走到沈风跟前,急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忘八)” 沈风想也不想对道:“忠孝弃权礼仪廉(无耻)!”妈呀,以前我只知道我是个人才,原来我他妈是个天才。 “好!好!” 连续三个回合,朱公子都在沈风身上吃了亏,额头冷汗直流,再也不敢小看他,在石头路上来回踱步,心中稍稍才冷静下来,瞧见池水中太阳的倒影,转而对着沈风出道:“水底日为天上日”此对出的人简单,但对起来就难了,此中蕴含着一个物流学反射现象。 众人听后苦思冥想起来,见他们两人对得兴起,也被吊起了兴子,但寻思一番后,皆是没有想到佳对,纷纷又把目光投向沈风 在众人的注目下,沈风嘿嘿一笑,眼睛看着眼前的知府小妾,同时偷偷地悄悄地捏了捏柳婉词的小手说道:“眼前人是意中人” 此刻沈风的角度是对着林可岚和知府小妾,所以眼前人到底是哪个人就变得很模糊了,但次下联对得极为工整,也是物理学的反射现象,且在众人眼中,沈风下联妙就妙在还对意中人表明了心迹,实在是妙极了。 面前的林可岚芳心猛跳了一阵,以为沈风说的是自己,见众人好似眼光看似都在看着自己,急忙低下头去,另外的知府夫人却感觉沈风的眼光是在看着自己,心中不免纷乱,方才沈风表现的才智,还有俊俏的外表,让自己的心湖荡起了一片片漪涟,心念到此,不由得泛起秀眸多看他几眼。 可沈风说的意中人却不是她们两人,而是刚刚偷偷被捏了几下小手的柳婉词,此刻柳婉词脸色羞红,芳心乱颤,粉脸绽放开两朵桃花,此刻她一身紫色长裙,便如阳春三月的紫丁香,温婉动人。 沈大哥可是在说我,可他却是看着别人,若是别人,为何他方才捏住我的手——哎,真是恼人,总说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沈风打了一个哑谜让三女各怀心思,而朱公子冷汗连连,见奈何不了他,一时间哑口无言,此时知府夫人开口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大名,在何处高就。” 沈风豪气万丈说道:“在下乃是杭州林家首席护院拳打北方敬老院脚踢南地幼儿园沈风是也” 众人纷纷惊奇,原来只是林家的护院,林家小小护院就有这等才学,那林家小姐岂不是有惊世之才,众人投眼望向林小姐,沈风这番介绍,显得张弛有度,立刻让林小姐脸上有光,知府夫人对着林可岚娇笑道:“林家真是人才辈出,看来我也要去林家当个丫鬟才是,不知小妹可愿意收留我” 林可岚连忙不依,娇笑着拍打她的手背道:“知府夫人莫要取笑小妹了。”两女嬉闹着,为着书院增添了不少春`色,一旁的柳婉词只是宁静的看着,时而弯起嘴角微笑,时而轻皱秀眉思考,虽不发一语,却显得恬静优雅,似簌后之玉兰,暗香浮动叫人神清心怡。 三朵娇花同时在这小院内绽放,乃是书院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色,学子们公子们无一不簇拥,沈风见到这状暗叹,美色永远是奢侈品,叫人多看一眼便觉是天赐来的恩德。 出了竹林院,林可岚有意接近知府小妾,与她举态亲密,沈风不知她心里在打些什么坏心眼,碍于她,沈风一直没有机会执行任务。 几人来到园亭内,正见一位白净柔弱的书生指着一副墨画面对众人侃侃而谈,形态风`骚,书生白净的脸上带着骄傲,而他身边站着一位丽装女子,时不时对他投以钦慕的眼光,那女子身体微微倾向他,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两人关系亲密。 周遭才子小姐们无不羡慕于她,令她脸上更加得意,她就喜欢这种被羡慕被注意的感觉。 待沈风与几女靠近时,众人见到又有三位佳人前来,免不了一番惊艳,纷纷客套起来,倒把刚刚的白净公子与丽装女子冷落了,被冷落的人当然包括了沈风。 丽装女子恨恨看了一眼林可岚,赔着虚假的笑容说道:“这不是林家小姐么,稀客稀客,林小姐终日忙于织布生意,怎有空儿到书院来,也对,林小姐喜于在外,倒像个男儿,呵呵,林小姐我开个玩笑,你切莫动气。” 丽装女子这话绵里藏刀,表面客套实则在讽刺她,两人明争暗斗已久,一个织布大户林家小姐,一个米粮大户方家小姐。 她一直嫉妒林可岚的名气,无形中林可岚抢走她很多风采,她与林可岚同是杭州城大户人家,假若不是有她,她会比现在更风光。 沈风原本以为她会生气,可她却仿佛充耳不闻,看都不看她一眼,林可岚只是简单说道:“你能来,我便能来,好景好去处,谁不愿往。” 沈风疑惑的看着她,好奇她怎么沉得住气,平时对自己又是咬又是骂,恨不得生吞了自己,这还是一直跟自己吵架的林小姐么。 这时那位白面书上站前一步,欣欣然说道:“在下虞昊文,见过两位姑娘,见过知府夫人,三位可知方才我们在讨论什么。” 这算哪门子讨论,明明是你一个人在那边自吹自擂,沈风被他无视,心里也对他不感冒。 柳婉词看了他一眼,知他受了冷落心里不舒服,方才林姐姐还被人讥讽,起了回去的念头,悄悄与林可岚说道:“林姐姐,婉词有些困累,我们可否先回去。” 林可岚也是和她一样想法,她与方小姐一直不合,立即点点头,刚想掉头回去,忽地那方小姐又不阴不阳的开口说道:“林小姐怎么刚来便走,莫不是方才小妹惹你生气了,为了向你赔个不是,小妹邀请你来品鉴一下虞公子的画作,一同赏析,岂不更妙。” 林小姐岂能不知她打着什么主意,早知她是何种秉性,说是赔礼邀请,说穿了是让她去羡慕,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沈风悄悄朝着林可岚挤眉弄眼,然后开口说道:“既然两位盛情款款,小姐就莫要推辞了,去看看也无妨。” 林可岚不知他打着什么鬼主意,只是话都说出口,不去也得去,就是沈风不说,碍于面子,她也得去。 那位白面书生,见三位佳丽来欣赏自己的画作,心里涌起浓浓的满足感,热情跟她们三人说道:“三位请看,此画乃是我游历大华国边境时有感而作,小生有幸,幼时便随着家父游历大华山川景色,结识了不少文人骚客,见识了各地各川的风土人情,沿途绚丽风光叫人心之跃然,即兴时便赋诗一首,畅吐山川情,令昊文有所悟,有所得,若是久居方寸之地,只知人间俗事,却不知这世间有此等美妙之处,岂不是人生憾事,便如那插入云端的衡山,处处是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而这次南下荒夷之旅,更是一番不同体会,武夷山一望绵延不绝,九曲十八弯,我与当地居民同吃同睡,借着雅兴,在竹排上品茗作画。” 白面书生说起自己的游历感慨所见所闻,滔滔不绝,声声不绝于口,加上他读过书,把自己旅游史说得美妙无穷,周遭人被他说得神往,让脸上愈是显得骄傲,特别有比下有余的优越感。 沈风心里一阵无语,去一次武夷山难不成就有炫耀的资本了,有本事你把大红袍母树栽下来,前世里组织旅游时他都去腻了。而方小姐愈是得意,借题发挥说道:“林小姐不也是经常出门在外,想必和虞公子一样见识广博,何不把所见所闻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ps:求脸大的盖章 正文 第七十章:张扬(三) 话突然引到林可岚身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她身上,有些学子见势起哄,他们都想听听林家小姐的趣事,但这让林可岚面色有些窘迫,她的确是去过许多地方,但都无暇欣赏,只好咬着红唇黯淡道:“我虽常年在外,但多在舟车之在,路途甚为乏味,没有趣谈可言” 在场众人一阵失望,边上的方小姐见缝插针讽刺道:“我们大华国山高水秀,姐姐却说路途乏味,意思是否暗说这些景色入不了你的眼” “我——”林可岚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她不屑于提及。 一旁的沈风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态,便知她是不屑于讲,见她被人欺负,抢在她身前说道:“我随着我家小姐走南闯北,由我来替她说。” 方小姐这时候才注意到沈风,观此人衣装贫贱,鄙夷道:“我们这是在谈论高雅之事,你可不要来闹笑话。” 沈风无所谓笑了笑道:“有些话,我家小姐不屑于讲,但却淤积在我胸中,不吐不快。” 方小姐轻蔑的笑了笑道:“那你倒是说说看” 沈风向前踏出几步,站在众人前面,居高于上,微微一笑道:“大家好,我叫沈风,乃是林家内的一名护院,小姐出门在外时,我便护她一个周全。” 沈风无惧于众人的目光,神情自若,笑意吟吟,柳婉词心道,沈大哥真是天不怕地也不怕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柳婉词有些迷茫地望着他,而林可岚却是有些担忧。 沈风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深沉说道:“我陪同我家小姐,走过许多名山丽水,几乎在大华的每个地方都留下过车辙,但鲜少留下足迹,你们当中有人会问,林小姐为何要与沿途风景擦肩而过,为何不停车欣赏,是啊!高山险峰,有谁不想一登而呼,滔江碧湖,有谁不想驾舟而游,可是她没有,这是为什么!” 沈风目光一扫众人,情绪激昂说道:“因为她身上有着责任,她要承担起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生计,要为林家来来回回在大华几千里疆土上奔波,她无暇去欣赏这美丽风景,寄情于山水,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停下来!” 沈风沉声吟道“山一程,水一程,心在林家无闲情,夜昼轮照行”这一讲演再一词句,比虞公子单纯自卖自夸高明多了,一下子把林小姐的形象托高了。 林可岚眼眶红红的,紧紧咬着嘴唇,拼命忍住快要坠落的泪珠,旁边的柳婉词安慰性的拥抱她。 而沈风前面那些人听得大为震撼,配合他深沉的嗓音和激昂的语调,生生被他带入过去,人群中不少女性,偷偷掉了几滴泪水,她们与林小姐同为女性,容易生出同情,想想若是自己来承担这份责任,只怕早已垮掉,同为弱智女流,心中涌起对林家小姐的敬佩。 方小姐此时脸色极差,本想令她当众出丑,不料想让他们家护院短短几句,改变了在场人对她的看法。 沈风继续道:“把江川美色选择放在身后,固然是我家小姐的遗憾,把林家生计放在身前,却换来了林家上下几百人的幸福生活,女人的珍贵青春,仅仅短短十余年,小姐却毅然选择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奉献给荒芜的路上,这份担当,试问几人有,又有何人敢说做得比她好,谁说女人柔弱,谁说女子不坚强,我家小姐就代表着大华的伟大妇女们,就要做那个撑起一片天的女人!” 眼神触及众人缓缓吟道:“风一更,水一更,刮磨韶华尘上妆,女儿当自强” 在场女性听到群情激动,热烈鼓掌着,有些女子甚至泣不成声,这番话简直说到她们心坎里,在这个女性地位低下的时代,少有人替女性鸣不平,更少有人称赞女性,她们的苦,她们的泪,别人看不见。 沈风公然说出唱女尊的大胆言论毫无疑问刺激了她们,唤醒她们本该有的坚强,从来没人公然说出这番话,那些男人为了女人的身体会说些甜言蜜语,但骨子里却不尊重女儿家,而今日却从一个林家护院口中说出捍卫女子尊严的话,叫她们怎能不感激呢。 柳婉词与林可岚心内泛起一片柔情,找一个有才华、有学识的男子不难,但找一个能尊重女性的男人却是不易。 在热烈的掌声中,沈风笑着走下来,回到林可岚身边,此刻沈风悄然变成在场的焦点,当然他这番话,让其他男性听后十分不爽,公然宣扬女子主义,就是在跟他们作对。 知府小妾脸上带着泪花,在场她哭得最伤心,笑得最激动,动容对着沈风说道:“沈公子才是真正有大才之人,不畏世俗,这些话儿从一个男子口中说出,要叫我们女人流了多少泪,要是人人都想沈公子那样想,那我也不至于——” 汗,我只是帮帮林小姐吹吹牛,却没想到大家反应这么大,见知府小妾难得与他透露心声,也算为任务迈出一步。 方小姐不屑一笑说道:“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但没有真才实学,充其只是个空匝子,而虞公子,乃是杭州城第一才子,诗画在杭州城无人出其右。” 虞昊文听方小姐如此褒赞他,心里微微感激,靠近她翩翩笑道:“方小姐缪赞了,只是一个虚名,倒让大家笑话了。” 两人一唱一和,在他们互相眼里是虚荣,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滑稽了,方小姐眼神飘向林可岚,若有所指的说道:“方才说远了,林小姐,你看虞公子的画作如何,也可让你家护院上来见识见识。” 这虚荣的女人,挖空心思想让小姐出丑,让我就见识见识,顺了你的心,对于她,沈风打从心底反感,她的做作与虚荣叫他生厌,沈风笑着说道:“既然方小姐如此说,那我就参观参观。” 虞公子轻蔑冷笑,心道,你这种土包子,我的画作岂是你此等粗鄙之人能品赏。 端看此画是山水画,细看了会,脸上笑容越来越甚,让林可岚心里暗自嘀咕,柳婉词看他这位大哥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了知他胸中必有成竹,悄悄附耳于林小姐说道:“姐姐莫要担心,我见大哥此时已有对策,只他待会如何应答。” 方小姐讥讽他道:“怎么样,可否看得懂。” 沈风点点头道:“看懂了” 虞公子不屑道:“那你说说看。” “这画作——”沈风故意停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接着重重地不客气说道:“还不如一张白纸” 在场人顿时大惊,没想到他会把虞公子的画作贬得一文不值,连一张废纸都不如,起码废纸还能用来擦屁股,这幅画要用来擦,屁股都黑了。 虞公子面红耳赤,怒叱他:“你——你不懂欣赏,勿要信口胡说,糟贱了此画。” 柳婉词与林可岚只知道从沈风嘴里说不出好话,但没想到他如此毫不留情面的说出败笔两字,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越与他相处,只知他脸皮愈来愈厚,现在胆子亦是如此。 沈风冷冷地哼了一声,指着圆桌上的画作说道:“我若能出个所以然呢。” 虞公子怒道:“那我便叫你师傅” 方小姐冷笑说道:“如若说不出来,自赏一个巴掌,叫你口出恶言,破坏大家的雅致。” 妈的,真够狠的! “好,那就请在座众人作个见证了。”沈风笑了笑啧啧说道:“驴兄是吧,驴兄画技当真十分了得”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却是只重其表不重意” 方小姐嗤笑道:“说谁不会说,你倒是解释出一二,说不出来那皆是诌言” “我们当中有谁比较漂亮的,我看知府夫人,柳姑娘,岚小姐就是一等一漂亮的,你们当中有谁愿意帮我个忙”沈风没有回答她,反而故意忽略她问道。 众人一阵疑惑,心里皆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一个相貌美丽的女子。 柳婉词三人你望我,我望你皆是不好意思当这漂亮的人,虽然她们皆自负于自己的外貌,当在众人面前坐实这个名头,实在是难为了。 方小姐见他所说漂亮的人中没有自己,便知他故意讽刺自己不够漂亮,哪个女子不爱被人夸,方小姐气得脸得绿了,心里暗暗等着他出丑后再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沈风望着三人说道:“真是难以抉择啊,我看不如知府夫人出来帮我一下”沈风故意选择知府夫人讨好她,为了任务,只好委屈柳婉词她们两人了。 知府夫人羞涩一笑道:“那不知沈公子要我做什么” 沈风拿着画作递给她说道:“很简单,夫人你拿着画作走到我们前面五步距离” 柳婉词也作过画,听沈风此举,便知道他是何用意,脸上顿时面露喜色,心里想道,这一道怕又是沈大哥要赢了。 知府夫人依照他的吩咐,走到五步开外,拿着画作正面舒展,众人细看半响渐渐紧锁眉头,沈风见是时候了,指着画作开口说道:“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这幅山水画山无气脉、水无源流,远看之下不成山水,毫无山河气派澜阔可言,一副山水画,却经不起远看,那还是山水么,我们再看知府夫人站在这幅画旁,画的风采立刻被夫人夺走,便如站在一张废纸旁边,而不是身临画中远眺山水,皆因这幅画没有了灵魂” 嘿嘿,虽然不懂作画,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评价我还是会的,但凡那些诗啊画啊,都要赋予一些思想和灵魂,而虞公子正是那种缺乏思想和灵魂的人,所画出的画作比较短浅。 而且沈风耍了一些小聪明,故意让面容漂亮光彩足够夺目的知府夫人拿着画作站在旁边,乍看之下,画作便会失色不少,大家的眼球也会被知府夫人所吸引,也会令画作失色不少,但假如一副足够浩瀚的山水画佳作,知府小妾站在旁边,只会跟画作融入在一起,变得更加生动,但要是一般水平的山水画,知府小妾站在旁边,只会夺去画作的风采。 沈风走上前拿下画作扔给虞公子,冷冷一笑道:“如此画作,你还要再练练几年” 这一下把虞公子气得够重,他被沈风说得满脸通红,又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一时间哑口无言,在场众人听了沈风的评价无不拍案叫绝,赞叹声不绝于耳,而方小姐见众人都信服了这个下人的评点,知今番这事已成定局,本还想折辱一下这个下人,不料这下人居然能答得上来,脸上变得像梅雨时节般阴暗。 沈风又胜了一张,像个凯旋而归的将军,朝林可岚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似乎在说,瞧,我给你争光又给你给气了,结果惹来了林可岚几个白眼。 沈风走到虞公子面前笑道:“驴兄,看来我们今生有一段师徒缘分,下跪就不用了,先叫我一声师傅来听听” 虞公子嚅嚅嘴,终归开不了口叫他师傅,低着脑袋快步离开,沈风看了好一阵鄙视,输了还不要紧,输了又输不起才叫人鄙视,想这个人以后也定无作为。 虞公子走后,方小姐也黯然离开,沈风与三女同样依次离开了乔木书院,知府夫人临走之前,还相邀下次再会,可见沈风这次的表现成功让她有了结识的兴趣。 PS:第一更3700多字,台风来了,网络上不去,上传慢了,抱歉 正文 第七十一章:当完护院当书童 回到林家宅子后,一个家丁传话把沈风叫进了议事堂。 沈风没有多问,直接跟着家丁来到议事堂,堂上早已端坐着夫人与小姐,两人正在交头耳语,也不知道在商量着些什么。 沈风疑惑地看了几眼,上前作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虚礼,然后笑嘻嘻道:“沈风见过夫人小姐,我祝夫人与小姐青春永驻,美丽长存,愿夫人与小姐带领林家走向巅峰时刻,缔造大华神话,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怕古今没有几人,你可真敢说,我可不敢认,林可岚听得暗暗咂舌,莫不是见了母亲,才捡了些好话说,哼,油嘴滑舌,便是说好话,一样叫人讨厌。 夫人微笑道:“沈风你坐。” 沈风从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顺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一口饮下,赞道:“好茶,好茶。” 好你个头,好茶都给你浪费了,林可岚瞧他坐没坐相,饮茶如饮水,忍不住对他瞋目而视,这人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在娘亲面前比自己这个小姐还放肆。 反而夫人对沈风的不羁行为并无半点不悦,她年纪较长,遇过许多有大才之人亦是如此,他们胸中有点壑,行为言谈不拘一格,夫人微微一笑问道:“沈风你今年几岁了。” 怎么问起岁数来了,这是要给我安排相亲吗,沈风一口咬定道:“十八” “你要是十八,那我便是十六!”林可岚瞋目叱道:“母亲,您看他哪里长得像十八岁,分明有二十八了,十八岁哪有他那么多的坏心眼。” 我说十八就是十八,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你咬我呀,分明是嫉妒我年轻无极限,沈风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故意对着她作出一个得意的鬼脸。 夫人抚了女儿的手背,嗔怪道:“岚儿,怎么毛躁起来了,他十八岁你倒是气什么。” 是啊,我在气什么,林可岚秀目瞪了他一眼,转而偏过头试着不去看他的脸。 夫人对他说道:“沈风你就算不是十八,也应该差不远,你还如此年轻,是否想过立出一番事业。” 怎么跟我谈起人生来了,她这是打着哪路旗,沈风有点听不明白,但夫人嗓音沙哑,处处散发熟`女的气息,和她交谈倒也愉快,沈风讪然笑道:“夫人高看我了,我有几斤几两,人贵在有自知自明,整天喊着我要功名,我要上阵杀敌,却不是那块料子,天生我才各有用,每个人都自己擅长做的事情,比如小姐适合经商,所以,该经商经商,该从政从政,该上山务农不可下海捕鱼,是骡子就不能当马使,就算种地耕农亦是为国家出力,勿以善小而不为,做人不能眼高手低,更不能自不量力;至于我,保家卫国我怕死,功名利禄我不求,人生不一定要轰轰烈烈,能平平安安度过亦是难得,要说理想,我理想便是钱多赚一点,命活久一点,每日快快乐乐度过。”沈风默默在心中补充,老婆多娶几个。 没志向就是没志向,偏偏被他说得如此高尚,这人便只凭那张利嘴,林可岚听得暗自冷笑。 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拈花微笑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感悟,岚儿你说沈风有点才学,倒是不假,从他的言谈中,像是都过几年书。” 林可岚一时脸颊羞红,急忙辩解道:“我才没有说过,母亲都是您自己说,我可从未说过。”娘亲怎么连这个也提,让他听了,岂不是让他得意。 这孩子,这些话本是方才与我说,怎地如今又说不是,这段时间,我是愈来愈看不透岚儿的心思了,夫人在心里无奈一笑。 沈风此时确实得意,想不到小姐会默默地赞美我,唉,不过她也迟钝了些,这么久才发现我一个优点,太不应该了,我身上的优点可是让她数到后天也数不清。 夫人经过深思熟虑说道:“沈风,你以后别当护院了” 沈风闻言大惊失色道:“夫人,你为何要开除我,这段日子,我已经与林家建立深厚的友谊,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丫鬟家丁以及夫人小姐,十分眷恋不舍。”护院这种闲职,他当得甚为过瘾,还有银子赚,天下哪来这等好事。 “咯咯咯咯”林可岚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见沈风一脸郁闷,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姐,你笑什么”沈风疑道。 “谁说我要开除你了”夫人微微笑道。 “那夫人你的意思是,不当护院,我能当什么”沈风松了一口气,疑问道。 林可岚怏怏不乐道:“你勿要以为我不知你这护院如何得来,其实你并无半点拳脚功夫,我们怎敢把这护院一职交给你。” 被小姐当场揭发,沈风脸红也不红一下,讪讪笑道:“那我该做什么好。” 夫人想了想,这沈风说不定是个人才,岚儿说他的制衣计划挺有可行性,如今要尽量把他留住,再给予他一些利好,叫他感恩于林家,心里盘算着,却是平心静气说道:“沈风,你既有些才学,那今后便委任你为高级书童,教林家几个表少爷读书习字。” 夫人那张熟美的脸上,泛起红润,心里却暗自好笑,林家本只有书童一职,但又恐怕沈风嫌小,才刻意加上高级两字。 沈风才不管这些,只要是闲差,他就做,那几个表少爷,他早已经听说过了,诗经礼仪全不会,吃喝嫖赌样样精,根本不用教他们读书写字,沈风急忙答应下来道:“高级书童也还不错,承担着林家的文化建设,唉,这太适合我这种文明人了,好,我当了这个高级书童” 夫人见沈风答应下来,命人取来一张纸以及砚墨,嫣笑道:“既你已愿在林家,那你便在这张纸上画个押。” 沈风取过来一看,方知是一张卖身契,这卖身契在古代是可是受法律保护,一旦画了押就是铁定的事实。 夫人察言观色,见他不为所动,逐以利相诱道:“沈风,成为林家人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假若你他日想考取功名,我识得京中几位高官,可引荐给你当介绍人,听闻你还未娶妻,我可替你找一处大家闺秀,既你是林家人,给你介绍的小姐,自然差不了,不是名门望族也是大家闺秀,你大可放心。” 这些财力物力对林家而言,如同就九牛一毛,如若沈风真是人才,也算物超所值,如若不是,也无关痛痒。 沈风脸上笑殷殷,又是利诱,又是**,夫人这骗人的功夫层出不穷,但对于崇尚人身自由的沈风是完全无用。 夫人见他脸带笑意,以为你心动了,追问道:“你可是愿意了?” 一旁的林可岚也心动,要是沈风成了林家的下了,岂不是代表以后她可任意驱使他,一双杏眼也落在沈风身上。 “条件真诱`惑——但是我不愿意!”沈风笑道。 夫人听到他的回答,沉默了下,继续劝说道:“你可是因你那与岚儿提过的合作计划,你的计划岚儿已与我说过,纵然是成功了,让你赚个盆满钵盈,你终究是一个人,假若遭人妒忌,只怕你难以应对,若是你成了林家人,别人想要对付你就要忌惮三分,有林家给你当靠山,可方便发挥你的才能。” 不愧是林家夫人,言语处处在理,一语便抓住脉门,说得极对,即便赚了钱,沈风依旧是一个人,若是遭妒忌被人所害,只怕无福消受。 沈风称赞道:“夫人说得极是,句句在理,小姐年纪轻轻就有今番,想来是受夫人培养” 夫人含笑说道:“那你可是愿意了” 沈风摇摇头说道:“抱歉,我不愿意!” 这时候夫人再也不能平静,红润的脸颊一片讶异道:“为何” 沈风难得正经说道:“夫人,就算金山银山高官厚禄,若是让我卖身,我也同样拒绝,让我舍弃尊严获取利益,等于出卖自己的灵魂,一辈子便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林可岚在书院里,已经见识过沈风特立独行的言论,他能在书院里宣扬女子主义,也断然不会舍弃大丈夫主义,本还想他卖身给林家之后,自己可以好好惩治他。 听沈风说得如此坚决,夫人只好作罢,想来他不仅有才华,更有气节。 沈风笑了笑,向夫人提议道:“夫人,我有一个建议你听听” 夫人欣然说道:“说来听听” “卖身不行,但如果我在林家就职,只要一纸证明,我们定下一个协议,协议上写着劳务双方的职责,比如我在林家就职书童一职,需要做些什么,需要承担什么责任,每日工作几个时辰,每周工作几日,对应的,林家付给我多少银两,但最重要一点,我的人身是自由的,我对我的人身思想有绝对支配权,当然,若是发现我不合格,夫人你有开除我的权利,我亦有离开林家的权利,我们双方坐下来,喝喝茶,协商具体细节。” 夫人沉思了会,开口说道:“你这建议倒可一试,每日几个时辰,每周工作几天,曾听你说过。” 沈风点点头说道:“每日四个时辰,逢五日休两日,如何” 林可岚白了沈风一眼,说道:“你倒是会偷懒” 沈风笑道:“这不是偷懒,是劳逸结合,一味工作容易乏味,休息一下调节身心,有利于工作,赚钱固然重要,享乐亦是必须,世间繁华无穷,趁着年轻有激情,多去体验。” 夫人深思了一下,微笑说道:“这种协议我平生第一次听闻,那我便开了这个头,如此,先有个口头协议,改天再让人把协议与你画押” “没问题,合作愉快,夫人” 就这样,沈风成为了林家一个光荣的知识分子——书童 正文 第七十二章:打油诗(第三更!) 翌日清早,沈风便穿上了书童标准制服,头顶黑色小帽,身穿青蓝色布衣,领口袖口皆是白色,手中还有一把小小的折扇,煞是威风凌凌,沈风很满意这身打扮,脸带笑意,手握折扇在林家院子中溜达起来。 沿路来不少家丁丫鬟和沈风示好,沈风都含笑一一招手回应,过足了一把书童瘾。 当了书童果然不一样,书童可比护院高级多了,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只要跟文采沾惹点关系,别人看你的眼光立马不同,沈风走着走着来到别院内,这里是丫鬟小姐常在的一个小院,也是临近那些表少爷的地方。 小院内,小道两旁种满鲜花,围墙上皆是常春藤,燕语花香美不胜收,和他之前看守的大门,完全是两种风景,沈风深吸一口气,胸腔一片清爽,穿过小道来到院子,便听见一阵阵嬉闹声。 “来抓我啊,少爷我在这儿” “少爷你往哪儿找,嘻嘻——” “少爷真笨——” 沈风没有多想,脚刚往院子内踏出一步,从旁边却突然袭来一双咸猪手。 “哈哈,抓到了,我抓到了”说罢,还在沈风的胸部狠狠的揉了两把,那位用白布蒙着双眼的青年感觉到不对劲,疑惑道:“咦,怎么是硬硬的,又如此之小,毫无感觉可言。” 靠,那是老子的胸部,沈风脑门冒出一团黑线,这就是林家的少爷,大白天在院子里和丫鬟玩限制xingyouxi,还真是有趣。 青年把脸上白布取下来,揉了揉双眼,发现方才摸的是一位男人的胸部,立即收回了作恶的双手,质问道:“你是何人,竟然擅自闯入别院。” 见到自家少爷摸了一位男人的胸,后面的丫鬟娇笑出声,有一位丫鬟认出是沈风,替沈风说道:“表四少爷,他叫沈风,是新来的书童。” 表四少爷,不要死少爷,怎么叫法真特别,原来他就是表四少爷,也是昨日岚小姐嘱咐教书的对象,观他此刻衣衫不整,双眼无神,一眼便看他是个纨绔少爷。 “沈风,这名字有点耳熟。”表四少爷忽地一拍手,恍然道:“哦——你便是近日那个应试大会上智闯三道关,拳打尚总管的沈风。” 汗,尚总管可不是被我打的,想不到我的事迹已在林家广为传颂,不过眼下该和表四少爷搞好关系,以后在林家也好混。 对付他,沈风可有百千个办法,当下笑嘻嘻说道:“小意思,小意思,想必你就是表四少爷了,我听不少家丁经常私下提及你,说林家不要死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成武德,林家之最,今日得见,若然如此。” 表四少爷听他一道吹捧,犹如吃了几颗灵丹妙药似的,浑身舒坦起来,在林家还从来无人如此夸赞过他,一时间便觉得沈风的脸如此可亲,连方才摸错胸的事也忘之于脑后,拍了拍沈风的肩膀满意说道:“好小子,有前途,我甚是喜欢,甚是喜欢。” 沈风见一句话便笼络了他,暗自好笑,和这种人相处简单愉快,看来以后的书童日子舒服了。 表四少爷得意过后,才忆起沈风是来教他读书的,试探性问道:“沈风,你是夫人请来教我的吗,今日一早,我读到现在,方才只不过和丫鬟们进行体能训练,你可千万别误会,夫子有言,身体力行之。” 沈风有点想爆笑,这表四少爷却不是想象中的蛮横无理,反倒有些可爱,让人相处感觉轻松,见他如此掩饰,必定是怕他会去夫人面前告状,对着表四少爷坏笑道:“表四少爷想读便读,不想读便不想读,只管放心好了。” 闻言,表四少爷顿时眉开眼笑,看沈风亦愈来愈顺眼,上来找这么个脑筋灵活的书童,摸了摸衣兜,从衣兜内掏出一本书来,神秘轻声说道:“金银珠宝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欣赏,我把这本宝书借阅于你三日,料你必定喜欢,都是男人,嘿嘿。” 沈风从表四少爷手里接过书,定睛一看,赫然是自己曾经在升州所作的黄书,还是内有插图的。 表四少爷看他魂都丢了,以为他十分喜欢,得意说道:“这本书乃是我托了关系在升州所购,里面内容叫人拍手称绝,我算是久经房事的老江湖,但此本书作者,想法和心得更胜我一筹,真乃古今第一奇人,真机会真想见见他。” 沈风心里说,奇人不就你在你面前,不就写个黄书,就被捧成古今第一奇人,看来表四少爷对这方面的执着不可谓不深呐。 沈风嘿嘿笑道:“那就多谢表四少爷了”顺势偷偷把书藏于怀中。 最近沈风可谓林家最近正劲的人物,不仅人长得俊俏身材健硕,能说笑话,能唱曲儿,肚子里还有几点墨水,丫鬟们都纷纷把视为暗恋对象,见沈风与表四少爷交好,丫鬟们一拥而上,把他围在中间,问这问那。 她们也不顾忌表四少爷,在几个表少爷里,表四少爷是脾气最好的,虽然色了点,但其实是最容易相处,所以平时丫鬟们和表四少爷比较亲近。 一个丫鬟说道:“沈风,听闻你有些才学,那你会吟诗吗,念几句让我们听听。” 表四少爷感觉有趣,豪气说道:“念得好,少爷重重有赏” 沈风想了想,拍手道:“有了” 丫鬟们欢声催道:“快说快说”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的求学,我就念一首打油诗给你们听听”沈风淫淫一笑,把手中折扇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缓缓说道:“ 离地三尺一条河, 一年四季水常流。 不见牛羊来吃草, 只见和尚来洗头。” 表四少爷这个色胚,反而是最先领悟,惊叫道:“绝,绝了,妙哉妙哉,本诗看似毫无韵味,细细品味才能了然其中玄机,非常巧妙的自然现象,以自然景观衬托生理现象,含蓄而又简单;出色的运用牛羊和尚等借喻手段,生动形象的刻画了天道伦常,以物喻理,全诗咋看之下只是普通的人物写生,实则乃是天道轮回之大事,当真是绝作,沈风,有此一作,叫我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你,可能你的文学素养快要赶上我了” 这个表四少爷品论起来,条条是道,什么衬托,什么借喻,沈风随口说出的黄诗,被他吹得神乎其技,可见表四少爷并非十足草包。 沈风急忙谦虚道:“哪里,哪里,要赶上少爷,我还需十年二十年” 其他那些丫鬟单纯得很,听不出沈风淫诗,疑惑问道:“表少爷,有你说得那么好吗,我怎么听不出来。” 表四少爷的贼笑一声眯了眯眼睛,正欲回答,却看表姐不知何时已站在丫鬟们身后,唯唯诺诺道:“表姐,你怎么来了。” 林可岚板着脸,教训他道:“你不好好念书,只顾玩乐,将来怎么出人头地,四伯让我好好教导你,你看看你,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叫我如何向四伯交代。” 表四少爷一听表姐没完没了教训起来,有些害怕,狡辩道:“方才沈风正教我作诗,并不是表姐你说的玩乐。” 林可岚狐疑道:“是吗”找了其中一个丫鬟问道:“方才你们真在作诗” 那名丫鬟急忙点点头说道:“是的,小姐” 林可岚还是不信,问道:“作的是什么诗,你念来听听” 沈风暗呼坏了,表四少爷,你可害死了我,什么都说,你这猪脑袋,沈风冷汗连连,有种拔腿跑的冲动。 “那首打油诗倒是挺顺口,我恰好念得出来。”丫鬟把方才沈风的诗原封不动地念给了林可岚听。 林可岚听后,眉头皱了起来,细细念道,粉脸才渐渐嫣红,时而愤怒时而羞红,双目怒视沈风。 表四少爷一看情况不对,马上把沈风出卖了,急忙说道:“方才皆是沈风教我们作诗,我只是侧耳听,表姐,我继续去读论语了”说完,拔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丫鬟们也看到小姐脸色变化,也跟着表四少爷一哄而散。 (今天三更九千多字,求盖章,盖章上榜冲榜单,请大家支持我) 正文 第七十三章:小姐的忠告(第一更!) 别院中,仅剩林可岚与沈风,两人小眼瞪大眼,一时间有些沉默。 沈风见她脸上敷着一层寒霜,试探性说道:“小姐,那我也先走了。” 林可岚哪能让他跑了,咬牙叱道:“你站住,以后若再让我听到你教表四少爷那些不堪入眼的诗词,我便——扣你一个月月俸,表四少爷性情单纯,若是教坏了他,我第一个不饶过你。” 表四少爷要是性情单纯,那老子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那表弟不知比我淫多少倍,沈风在心里恨恨想到,嘴上却说:“清楚明白” 林可岚蓦然一愣,怎么今天变乖了,这么听话,一时间反而她想的那些教训他的话说不出口,叹了口气说道:“后日便是清明,你若是想去祭拜祖先,今日便可回乡。” 已经快清明节了,一晃时间过得真快,来杭州城已将近一个月多,不知唐大小姐还会不会如往常一样大早上来叫他起床,纪婳瑶是否还会在深夜出现在他的床头。 林小姐见他神情痴呆,以为他思念家中亲人,语气敛去些冷淡说道:“你若思念亲人,即日便可回乡,过些日子再回来也无妨。” 沈风见她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有亲人,清明节我就跟着小姐,想必那日府中家丁丫鬟多数返乡,我也闲着无事,给夫人小姐帮帮忙也好。” 原来你已失去双亲,这事从未听婉词说过,见他面色平静,林可岚反而替他心里难过,难得对他展颜一笑道:“那便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给银两。” 这妞笑起来不是一般美,她笑起来嘴角还有一道浅浅梨涡,露出一排皓齿,端是一个风情少女,沈风痴呆的盯着她说道:“小姐,你笑起来多好看,平日里怎么板着一张脸。” 林可岚听他是在夸赞自己,有点小小的羞涩,忍不住冷哼道:“要不是遇到你,我笑得更多。” 沈风没有自觉的笑道:“我还是小姐心情的晴雨表,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你对我态度不好,不利于我们的合作,有首歌唱得好,相亲相爱是一家人——” 林可岚粉脸荡起嫣红,啐了一口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不要胡说” 沈风讪讪然道:“口误,口误,小姐不是和我一家人,小姐和我是两家人” 这人说话怎么时而精灵,时而白痴,疯疯癫癫的,叫人头疼,林可岚整了整心思,肃声说道:“你可放心,我对你的成见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我已把合作的事情告知母亲,母亲亦对你的计划感兴趣,若是到了升州,见到了那棉花,我必会慎重考虑。” 夫人也有兴趣,那就好办了,沈风见林可岚还站着,疑道:“岚小姐,你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林可岚暗想,怎么一来反而把事情忘了,每回见了他,心绪总不能像往常平静,我这是怎么了,林可岚把无名火出在沈风的身上,嗔恼道:“都怪你,让我忘了正经事,我是来告诉你,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些。” 沈风不解问道:“为什么要小心?” 林可岚恼了他一眼道:“你可还记得那个聂捕头” “你不说他,我倒还忘了这个人”沈风呵呵笑道,两人有着一段仇怨,聂捕头躺在床上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沈风,可他却是揍完了人还把人忘了。 这人长着个什么脑袋,当初让他去当护院,只不过一时意气用事,不曾想到他会把聂捕头打得不能下床,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以后不知还会闹出什么事儿,也不知把带进林家是福是祸,林可岚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今天来林家内找尚总管,你和他们有段过节,自己小心点吧” 这两个小人迟早要报复,不过现在让他早知道也好有个防范,沈风挑眉说道:“多谢岚小姐关心。” “谁会关心你,要不是——”林可岚本来想说,这事起因在于她,可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转而哼声道:“要是你被打伤了,我不是要付一些银两” 这嘴硬的女人,沈风自然不会去戳破她的谎言,问道:“岚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去升州” 林可岚回道:“清明过后,你莫要以为你这书童是挂名的,表四少爷本就在升州,只是清明前夕才回来杭州,等清明过后亦要随着我们回升州城,到时你可要好好伴他读书” 沈风心里好笑,表四少爷本就不适宜读书,但不代表不读书就是废材,硬逼着他去读书也只是浪费时间,假意说道:“一定,一定” “这些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林家内”林可岚嘱咐一句,便曳起身姿离开了。 “让我宅着,我可先闲不住,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想到聂捕头和尚总管要对付自己,沈风直接找上表四少爷,本来还想去一趟柳婉词家,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要紧。 书房内,表四少爷已经趴在书桌上打着盹儿,沈风叩响房门,表四少爷立即腾直身子装模作样吟颂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眼睛却悄悄瞥向沈风,待看清来人是沈风,而不是表姐时,表四少爷抛下书本,询问道:“表姐是让你来陪我读书的吗” 沈风呵呵笑道:“表四少爷误会了,是我有事找你” 表四少爷吁了一口气,还以为沈风是派来监督的,只要不让他读书,什么都好说,于是问道:“你有什么事找我” “四少爷你博学多才,我在这方面需要仰仗你,所以我想问你有没有认识得了性病的青`楼女子”沈风问道。 “何为性病”表四少爷不学无术,哪里知道性病这回事,只管嫖,不管病,属于那种要爽不要命的。 “就是花柳”沈风举例说道,古代说的花柳,是性病的总称,暗指寻花问柳得来的病症,古代性病不同于现代,比如梅du是13世纪传入中国的,广泛被人所知是ya片战争以后,广东女子接待洋鬼子传播开的,而艾滋病是80年代才有的。 “我倒认识一个,姿色倒是不错”表四少爷说道。 “不严重吧?”沈风询问道,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尚总管和聂捕头,可不想搞出人命,只要让他们俩一两年内不再有房事就行。 “不严重,和正常人看不出有何不同”表四少爷摇了摇头说道。 汗,这你也知道,表四少爷对这方面的求知yuwang如果能转移到书本上,肯定是个高材生,沈风说道:“那能不能请少爷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表四少爷惊道:“沈风你该不会是要!” 我日,真服了你了,沈风连忙摆手说道:“少爷误会了,我另有其他事” “那成,今晚我便给你引荐一下”表四少爷嘿嘿淫笑道 “那就有劳少爷了”沈风坏笑道,设计把尚总管弄出林家,等扳倒杭州知府,也就能顺便收拾掉聂捕头。 (周末爆更,求一切支持冲榜!!!我要~~~) 正文 第七十四章:先下手为强(第二更!) 当天夜里沈风便找来了患病的青楼小倌,又在尚总管的饭菜里下了药性强烈的春`药,等到药性发作时,沈风再把那小倌推入尚总管房中,尚总管哪里还能把持得住,如同一只发了情的野兽,把那小倌儿折腾得不轻,直到最后,尚总管也虚脱昏睡过去,而沈风足足在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 天亮时,沈风与小倌儿早已串通好,让她去林家账房内取银子,编说是尚总管嫖完娼后不省人事,只好自己来账房取银两。林家账房可是归林小姐管着,林小姐上面是夫人,这样等于间接让她们母女两人知道尚总管在林家内召妓。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林可岚母女两人带着一拨人来到尚总管的房门前,那个小倌儿也紧随其后,还气愤愤说道:“你们可以进去问问他,便是里面的人昨夜唤我进来陪他,把我折腾得不轻,自己倒是睡着了,可银两却一个子没给。” “我瞧瞧你们这里也是大户人家,不会赖我们这些苦命女子的账,我们外出价钱不贵也不便宜,十两银子整,你们快点问问里面那人,免得说我讹你们。”小倌换了一股泼辣劲儿说话,这些话完全是和沈风事先对好台词的,沈风允若她,事前先给十两,事成之后再给她二十两,有钱驱使她,自然要办得妥当,自从得了那病之后,就没有客人光顾她,没想到这次捞了点私活,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回乡好好生活。 林可岚与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家中竟发生这种丑事,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林家也算杭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如今竟让一个风尘女子上门要债,夫人耐住心里的气愤淡淡说道:“你先稍等会” 接着又吩咐底下的人道:“你们进去把尚总管叫出来”这次夫人真的是动了肝火,想她一生恪守妇道,甚是看重礼仪,如今底下的人竟有如此有辱门风的行为,叫她如何不愤。 过了半响,一脸倦意的尚总管才里间走了出来,只见他步履蹒跚,脸色苍白,极像个行将就木的八旬老人,他走出屋子见到屋外的站着不少人,眼见大多数是林家内的丫鬟家丁管事,人群中的夫人和林小姐尤为显眼,尚总管行了一礼说道:“不知夫人找老奴有何事” 夫人见尚总管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便知小倌儿说的此事已然十有八`九是真,压不住愤然指着小倌儿说道:“你可认得她” 尚总管端详了小倌儿一会儿,见她衣着鲜艳,脸上带着些媚态,那摸样与昨夜里梦中女人极为相似,只是昨夜里不知为何,身体极为亢奋,但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尚总管摇了摇头说道:“回夫人的话,老奴不认识这位女子” 那小倌儿一时气急败坏,那股泼辣劲儿又犟上来,指着尚总管的鼻子臭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如此说来,昨夜我岂不是白白伺候你了,莫要以为我们青楼女子好欺负,想上完老娘不认账,信不信我天天来你们这里闹” 尚总管大惊失色,急急看了夫人一眼,辩解道:“你不要污蔑我,我何时让你伺候我” 小倌儿轻蔑笑道:“那我是张着翅膀飞到你们这儿来地,要不是昨夜你带我回来,我能站在这儿,像你这样的客人,我见得多了,想玩又想不认账” 尚总管被逼急了,脑袋也清醒许多,急忙说道:“一定是另有其人,夫人,老奴这些年一直为林家尽心尽力,已经把林家当成自己的家,也对不会做出此等有辱家门之事” 你倒是真把林家当成自己家了,否则怎么敢把外边的女子带进林家内,自从老爷过世之后,他仗着资辈高,在林家内也是为所欲为,只是念在他伺候老爷多年的情分上,才没有惩治于他,如今看来是有这个必要了,夫人冷冷一哼,对他的话不予理会。 小倌儿不屑说道:“早知你会这样说,对付你这样的客人,我早防着,我在你床上留了一件我的肚兜,肚兜上还有我的名字” 尚总管闻言,脸色大慌,方才起来他没有仔细留意过,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可就糟糕了。 夫人见他神情猛变,便遣一个丫鬟尚总管的屋里找寻那条肚兜,而此时尚总管已经是冷汗连连,心中暗想,这绝对是阴谋,前天夜里他早已去过一次青楼,折腾了一整夜,昨夜哪里再寻欢,他已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能连夜奋战。 很快地,丫鬟走了出来,只见她脸色有些泛红,悄悄在夫人耳边说了几句,夫人闻言,脸上顿时转冷,斥责道:“尚绍,你怎可做出这种事!” 尚总管吓得直哆嗦,老泪纵横说道:“夫人啊,老奴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的这女子” “人证物证俱在,你再狡辩又有何用处”夫人冷冷说道,眼眸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拂袖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人群中后方出现一个声音说道:“夫人,你就饶了尚总管这一次吧,尚总管一直没有妻子,正逢天干物燥一时间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事” 尚总管大骂那个嘴贱的人,你这是在为我求情吗,分明是在给我使绊子。 听到这么说,人人都觉得尚总管是因为太久没有行房事,而一时冲动把青楼女子叫来,夫人叹息一声道:“尚总管,你也老了,等会去账房取些银两,便当是你在林家多年的养老钱,还有你,也去账房取了银子便离开”说罢,夫人转身而去。 “夫人,夫人——冤枉啊”尚总管在后面大喊道,但已经没有人再理会他。 刚刚那个声音自然是沈风,沈风见诡计成功,偷偷笑了笑,抬起脚正要离开时,却见林可岚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目光盯着自己,沈风不慌不忙道:“岚小姐,你干嘛色眯眯的看着我。” 林可岚哼地一声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 沈风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岚小姐你说的话,我不太听明白”昨日林可岚刚提醒沈风,今日尚总管便遭了秧,她当然会怀疑沈风在暗地里作祟。 “我来问你,方才那个女的是不是你花钱雇来的”林可岚开门见山说道。 “岚小姐,你不要诽谤我,我一个清白单身男子,怎么可能会召妓”沈风先是大惊失色,接着是条是理为自己辩解道:“此事我也是刚刚知道,据我所知,尚总管在林家招妓是有前科的,再说了,这花钱雇人可是要钱的,你看我像拿得出银子的人吗,这个月的月俸还没下来” 林可岚可不知他卖小报黄书赚了些钱,却也不会笨到相信他的话,但只凭猜测奈何不了他。只能不再追究。 沈风凑到她跟前谄笑道:“尚总管这一走,林家总管的位置是不是空缺下来了” 林可岚没好气说道:“是空缺下来了,你又打什么主意” “所谓国不能一日无君,林家不可一日无总管,作为小姐您一名虔诚的部下,作为林家一名优秀员工,在这里,我向您毛遂自荐应聘光荣而弥足轻重的职位——总管”沈风挺直腰杆,充满精气神说道。 “你来林家不到一个月,先后当了护院和书童,如今又想当总管,再过阵子,是不是林家主人也让你当当,老老实实给我当你的书童,其他想都别想!”林可岚恼道,这人一天不上蹿下跳便消停不下来,天马行空的想法是层出不穷,他不嫌累,自己都嫌累。 “一马配二鞍,一身兼两职,我表示没问题”沈风拍拍胸脯豪气说道。 “兼你的头,老实当你的书童,其他的别想”林可岚气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奸我的头,小姐你这想法真邪恶,沈风脑中浮现林大小姐光着身子坐在他的头上,强行让他——想到此,脸上淫光乍泄,心里甚是痒痒,林可岚见到他脸上的笑容,有些吓人,不敢再多留片盏,撩起长裙卷起香风离去。 尚总管当天离开时,没有人来为他送行,可见他在林家内的劣迹,一些家丁丫鬟还大肆庆祝,尚总管的离去倒为林家增添了一点活力,林家风平浪静过了几天,家丁丫鬟返乡的也是越来越多,平日里热闹的林家也变得安静起来,人声不过蝉鸣。 (第二更如期而至,今天有人投票盖章吗,拜求冲榜) 正文 第七十五章:清明 清明节,又称扫坟节、鬼节、冥节,与七月十五中元节及十月十五下元节合称三冥节,都与祭祀鬼神有关。 同时清明节又叫踏青节,按阳历来说,它是在每年的四月五日至六日之间,正是阳`光明媚草木吐绿的时节,也正是古代人们踏青的好时候,所以古人有清明踏青,并开展一系列体育活动的习俗。 清明节当日,不少杭州本土居民从外乡远道赶来,而城门口的守城官兵加派了几人,来管制城内治安,酒馆内百姓们聊着闲家杂话,纸马店内生意红火,童孩们最是可以衬托出节日的气氛,不是捂着耳朵点炮竹,就是成群结对玩游戏。 到了午后,大家都用过膳后,才结伴出行去祭祖,林家家大业大,来祭祖的人也是较多,走在路上也可以体现林家今时今日的风光,不过内部大体分为两拨人,一拨人以夫人和四执事为首,四执事也就是林小姐的四叔父,在林小姐父亲生前,关系就比较好,表四少爷就是他的嫡子,而另外一拨人是以林家二执事和三执事为首,此二人也就是林小姐的二叔父和三叔父,自从林小姐掌管林家之后,就与之关系逐渐冷漠,他们各所出两儿两女,暗地里也嫉妒着林小姐。 沈风见他们虽是一起去祭祖,却如同貌合神离,好似不认识对方似的,相比林小姐这边的沉静,另一边人显得热闹许多,大多数是如何吹嘘自己,眼神却是示威性的瞟向林小姐这边。 忽然一位艳丽的女子,走到林小姐旁,她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男子在后面给她扇风去热,沈风认得那对男女,她们是二执事的大女儿林雅瑜以及他的入赘夫婿无论身材样貌皆不如林可岚,她凑近前轻笑道:“姐姐怎么自个挑着这些,噢,瞧我这记性我差点忘了姐姐还未嫁人。” 虽然她脸带微笑,但话里却是赤`裸裸讽刺着林可岚,林可岚自然不屑与她斗嘴皮子话,只是淡淡说道:“多谢二妹关心” 林雅瑜却不依不饶,作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我劝姐姐还是早些嫁人,才能早日享清福,身边有个人照顾着,体贴着,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才是我们做女人该有的样子” 林可岚依旧保持古井不波的心境,对她的挑唆和讽刺如同未听见,平静说道:“二妹过得好便好,我一个人过得亦是安好” 林雅瑜见她丝毫不受自己挑衅,看向她身后肩挑着锄头的沈风,讥笑道:“哟,姐姐就是气派,清明上坟还带着个下人,这个下人是不是忘了自己祖宗,冥节却不去祭拜祖宗。” 跟沈风斗嘴皮子,那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沈风笑道:“你也不差,上坟带着丈夫,你丈夫不要祖宗,却在你身后扇风,看起来你倒像是他的祖宗。”沈风嘴里可不会饶人,当初能把林可岚气得不行,现在只气得她快胸中气血翻腾,仿佛被人踩住了痛脚,叫林可岚心里暗暗欢快。 林雅瑜被沈风激怒,一下子便露出她丑恶的嘴脸,颐指气使说道:“你这个下人,还敢顶撞我” 沈风可不吃她一套,不冷不热说:“我是林大小姐花钱雇来的,除了林小姐以及夫人,谁的话我也不会听,我只会顺夫人小姐的意,听夫人小姐的话” 你何时听过我的话!林可岚心里大嗔。 林雅瑜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下人,长久以来在下人面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受了顿挫,把矛头对向林可岚,恼说道:“姐姐,你怎雇来这种恶奴,竟敢以下犯上,该他教训一顿再把他赶出去。” 林可岚却说道:“他和我签订过协议,如若我把他赶进去,他把状告到了衙门那去,我们林家不仅要见官折了名声,且要赔偿他不少银两,我看妹妹尽量避开他,便可不受他气”林可岚拿着那纸协议说事,把责难巧妙化解了,要说这公关调解能力,林可岚这个林家主人一下子就体现出来。 沈风对着林可岚赞许地笑了笑,她却是撇过头去,给了沈风一个如丝瀑发的后脑勺。 林雅瑜不知这协议的事吃了亏,更料不到她会维护这下人,瞪了一眼在后面给她扇风的丈夫,对他恼火责难道:“扇扇扇,你便只会扇,见到别人欺负我,也不来帮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面对妻子的苛责,他只是低下去头,他本就没有什么骨气,要不然也不会入赘来林家,他只是贪图林家的钱财,进了林家便可让他不用再奋斗,当初凭着他俊朗的外貌才哄得林家二小姐芳心,除了样貌,他再无其他可让人倾目的才能,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小白脸。 林家二小姐走后,又来了个林家三执事和他的大儿子,三执事走向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嫂子,最近林家生意较之前几年有些不如” 夫人看着眼前的三舅子,知道他和二舅子是一个鼻孔出气,但即使知道他们暗地对付她们这对孤儿寡母,对待两个小舅还是款款有礼道:“今年染布坊里出了些状况,不少布料都褪色,使得生意受了影响” 三执事略作难色说道:“我亦有所耳闻,只是既然发生了,我们应该从自我身上反省反省,如若可岚她挑不起这个担子,那可要重新掂量一下,虽然可岚是我的侄女,我也十分疼爱她,但她现在掌管的是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的生计,我作为林家人,不得不为林家考虑一个周到。” 生意有好有坏,这是正常状况,偏偏被他拿来说事,而且林家作坊内被人作怪,布料有严重褪色,对林家声誉及生意造成极大的损失,这才使得生意不如往前,夫人已猜到是内部人所为,同是林家人,却相互为难,夫人忍着气苦说道:“这件事情,岚儿定会给各位执事一个交代,请三舅宽心” 听她这样说有些心虚,不再追究,转而说道:“我替可岚介绍几门亲事,可岚年纪也不小了,早过了嫁人的年龄,我们这些做长辈,该尽些心才是。” 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就算夫人再想缓和他们的关系,也知他打什么算盘,略略摇头道:“虽说儿女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岚儿她自小独立,我亦只能劝她,不能勉强,三舅既然有心,把你介绍的亲事我先撮个一两门,再与岚儿说说”夫人巧舌如簧,一番话既不得罪他,又拖延了他的说亲。 一行人来到山上,山上草色连碧空,芳草间开满野菊花,朝朝向着天空挥舞,午后艳阳高照,而清晨下了场微雨,在山上不觉燥热,反而是凉爽又温润,全然不用像林家二小姐后面有个人给你扇风去热的程度,只能说她故作优越姿态了,山上早已是人影攒动,儿童提着线圈放着风筝,大人们则是提出锄头把清理墓旁的杂草,时而传来轰鸣的炮仗声,显出山上的热闹气氛。 正文 第七十六章:蛊惑夫人(第四更!) 林家二执事三执事似是故意冷落夫人小姐般,竟是与周围人说起客套话来,而夫人小姐则是忙活起来,这边人手不足,男丁只有表四少爷和沈风,表四少爷体弱人虚,挥没几下锄头就腰酸背痛,所以这体力活还要沈风来,表四少爷撒了几扎纸钱就在一片煽风,他擦了擦汗对着沈风说道:“多亏了有你来,不然会把我累死,去年我累得卧床一日不起,哼,其他人也不来帮忙,只会欺负表姐和姑妈” “表四少爷可要多运动了,读不读书无所谓,身体好才要紧”沈风卷起袖子,漫不经心说道。 沈风随意的一句话却惹来表四少爷一阵感动,表四少爷激动道:“你是除了姑妈和表姐外,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沈风,以后有谁欺负你就告诉我。” 沈风配合的嘿嘿笑道:“一定一定,那今后就有劳表少爷关照了” 表四少爷突然凑近沈风身边,脸上带着淫笑低声说道:“等我们到了升州城,那里是我的地盘,到时候少爷带着你去好好享受享受,快活快活” 嘿,你这个色胚除了带我去妓院享受,还想得出别的地方么,只是这窑子已经去过一次,没有第一次的好奇新鲜了,不过表四少爷的一番盛情,即使下半身不激动,上半身也要假装感激,沈风停下锄头,精神一抖道:“多谢表少爷美意” 提起自己的专业领域,表四少爷便闲不下来,接着叹气说道:“秦淮河上各个粉头中姿色最好的要数百花楼的茵儿姑娘,可惜啊,茵儿姑娘如同天上的仙女,高贵而不可及,我亦只能想想便罢” 原来你暗恋她,嘿嘿,说到茵儿可是已经见过几回了,哪里是什么仙女,除了会杀人还会骗人,是个魔女差不多,想到以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陪着他,拉拢了他也当在林家有个靠山,沈风忙安抚说道:“表少爷不要灰心,我识得茵儿的一位婢女,有机会可为少爷引荐一回” “此话当真!”表四少爷精神一振道,脸上的淫光又增加了几分,发狠说道:“若是你替我引荐茵儿,我可有八分把握俘获茵儿姑娘的芳心,说不定当晚便可一亲芳泽” 汗,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只是让你们单纯见面,你就构思着推倒大计,够简单够粗暴,也够猥琐,沈风自然不能苟同这不入流的想法,起码得先陪茵儿在雅间喝茶、在月下聊天、在竹园散步、再到床上推倒。 两个淫`棍一前一后都是想着如何推倒,竟痴痴笑着忘了此地是何处。 林可岚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跟前,叱声说道:“你们两人笑什么”见他们两人一个劲儿傻笑,且脸上神情甚是下流,可猜到肯定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在祖宗面前,亏他们二人还敢想这些东西,叫人如何不气恼。 “刚刚我和表四少爷就一个学术性问题,讨论了很久,也沉思了很久,一下子到了忘我的境界,所谓好读书者不如悦读书者,表四少爷得到我的栽培,读书学识已然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吟诗作对更是张口就来,方才表四少爷偶得一诗,请岚小姐鉴赏一下” “春城无处不飞花, 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 轻烟散入五侯家。” “好湿好湿,这诗是方才表少爷即兴而作,我们方才正是在细细品味此诗句”沈风把以前背过的诗句,抓了一首丢给表少爷。 林可岚对表少爷胸中有几点墨水焉能不知,可想而知是这诗是沈风不知从哪儿得来的,轻哼了一声,却是递给了表少爷两个梨子,然后去到外边去拔杂草。 原来她是来送梨子的,沈风从表少爷手中抓来一个梨子,咬了几口一股凉爽随着喉咙落入肚中,然后通体清凉,沈风走到林可岚身旁说道:“岚小姐,这种粗活还是让我来,你到一旁休息就好” “哼,你看不起我们女儿家吗,我便让你看看,这种粗活你做得来,我也做得来”林可岚遇上了沈风,就会莫名起倔驴脾气,事事要较上几分劲。 这小妞怎么非要和我过不去,跟我过不去你会有快感么,沈风笑了笑说道:“这里都是树丛杂草,很多虫子在里面,还有的树枝上有刺,你看,这种树枝断了流出来的树汁,人的皮肤粘了又痒又难受,还会红肿,小姐你这样徒手拔,很容易受伤,要是流血了还容易受感染,最起码你戴个套嘛” 流出来、又痒又难受——哎呀,不小心跟她普及了一些两性生理知识,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本来是挺严肃的话,沈风回思淫笑一阵,立刻变味了。 听了沈风这样说,林可岚心里也有点怕那些虫子树汁,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额头上流着些细汗,如同挂着露水的蜜·桃,诱人而性感,忸捏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若是乏累了,便停下来休息” “你说这个”沈风挥了几下锄头笑道:“我小时候就经常上山耕地,这东西我熟练得很,小姐在一旁为我呐喊助威就好” 哼,不就是弄几下锄头,还要别人为你助威,白了他几眼说道:“你小心些,说话别回头当心闪了腰” 对我抛眉眼,我更有干劲,要是你再跳个脱衣舞,老子分分钟把这座山铲秃了,沈风笑了笑说道:“岚小姐你说的是一失足成了瘸子,一回头又闪了腰,我有那么不经累吗,如果林家组织一个长跑赛,我稳拿个第一名” 林可岚没好气说道:“要是吹牛大赛,谁都不及你” 靠,不信我,沈风似是与她较上劲下了狠力,一下比一下快,让林可岚心中暗他像个小孩子,没一会儿,沈风就把这儿修葺得干干净净,也累得气喘吁吁,林可岚已经去放置一些祭品,不在他身边,反而是夫人微微笑走上前道:“沈风这趟辛苦你了,晚上我弄些好吃的,你也一起来。” 虽是累了些,沈风还是自夸道:“夫人我这书童当得还可以吧,文能教导少爷悉心读书,武能手执锄头铲平杂草,放眼整个杭州城,我与岚小姐简直称得上人中龙凤” 夫人呵呵笑道:“你倒把自己夸上了,你若好好辅助岚儿,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你” 怎么听着像刘备在白帝城托孤啊,沈风可保不定在林家待不久,他自由惯了,要是哪一天被林家束缚住,岂不难受,于是笑了笑说道:“夫人有你在一旁指导小姐,林家便可一切安好。” “听你话的意思,可是有朝一日会离开林家?”夫人想到之前签订的协议,一下子便释然了,微笑道:“你若要离开,我也不会强留,男儿志在四方,是该出去闯一闯”夫人之前所想,岚儿迟早会嫁到别人家去,如果有沈风跟着,至少不会让别人欺负,但沈风心高气傲,自然不愿一直陪在女人身边。 “我离开了,夫人还在小姐身边,难道夫人想改嫁别户人家?”沈风呵呵笑道。 夫人怒叱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曾想过改嫁,贞洁对女子如同生命,岂容你胡言乱语” “什么贞洁不贞洁,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的丈夫也一定希望你过得幸福,而不是孤独终老,假如以后小姐嫁人了,那夫人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岂不是更加孤独,夫人应该多为自己想想才是”沈风反而劝说道。 何曾有人在她面前劝她改嫁过,反而人人都称道她守着贞洁,反而沈风对她这种贞洁嗅之以鼻,叫她如何能恼怒,指着沈风说道:“你——你别再说,以后莫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说罢拂袖而去,心说,本想多劝他多帮帮岚儿,却被他劝说改嫁,真是气恼人,难怪岚儿说不想与他说话。 (四更字数一万多,待会还有一更,求鲜花,求贵宾票,求盖章,还没注册的读者在网站注册一个账户,方便以后看书) 正文 第七十七章:洞悉原委(第五更!) 这时柳父柳宗礼匆匆找上这里,竟是沿着山路跑了过来才寻到了这里,不由分说拉着沈风低声道:“沈风,你快随我过来,你的机会来了” 沈风一时不解问道:“什么机会。” “知府小妾也在这山头上,此时她孤身一人,你说这不是机会么,我也是方才看到,便跑来找你。”柳宗礼缓过气来说道,他来得急,也没有顾上和林夫人和林小姐打招呼,就拉着沈风说话,歇下一口气后,才和夫人小姐简单寒暄几句。 知府小妾?已经好些天没有遇到她了,沈风一想也是,难得此时知府小妾落单,是个接近她的好机会,而且这次任务可是有天大的好处,成功了可以争得一块地,前世里许多大集团敲破了脑袋竞标地皮,可不就为了牟利吗,有了土地多的是赚钱点子,想到此,沈风急扔下了锄头和夫人几人招呼一声,便和柳宗礼离开了。 很快在,在一处山头上找到人,见她独自一人萧立在一个坟头前,沈风假装路过经过她身边,而此时知府小妾还在微微哭泣,毫不知晓来了个人。 沈风故意说道:“知府夫人,怎么是你,这么巧,你今天也在这里拜祭,咦,你怎么哭了” “原来是公子”知府小妾抬起头,然后抹了抹眼泪说道:“让你见笑了” 沈风掏出上次林小姐留下的丝巾递给她,知府小妾微微一愣,轻声说道:“多谢”道了一声谢,然后接过递过来的丝巾把泪水拭去。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人之常情,不必介怀”沈风收回丝巾放入怀里,然后叹了口气道,在知府小妾面前,沈风装得像一个文学分子,除了本身气质外,这文人谈吐举止都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 “多谢公子,公子也来山上祭祖么”知府小妾问道。 “不是,我随我们家林小姐而来,适才经过此处恰好看到你,没打扰到你吧”沈风尽量装得彬彬有礼,才符合她的胃口。 “公子多虑了”知府小妾礼道,身体却稍稍挪移,恰好隔在沈风和墓碑中间,挡住他的视线,之所以这样掩饰,是因为忌讳让人看到她在祭拜的人,怕别人说她水性杨花,对丈夫不忠,但其中辛酸更与何人说。 沈风心里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墓碑所刻名字是他的前夫,方才在路上柳父早已将她的大概情况和沈风说了一遍,原来她名叫韩雨薇,自小出落得亭亭玉立,长得后更是愈发美艳动人,一双桃花眼仿佛会摄人心魄,又仿佛时刻在勾`引人,后来嫁给了同村中的秀才李氏,在古代秀才地位不低,能嫁给一个秀才,也不算下嫁了,两人郎才女貌,恩爱如漆,本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伴侣,可婚后不到一年,李氏却离奇身亡,韩雨薇的婆婆严氏更是怪她是狐狸精才克死了自己的儿子,日后对她渐渐冷漠,甚至有时不是打就是骂,把丧子之痛转移到她的身上。 她同情婆婆严氏心情,便生生忍受下来,任打任骂还是把婆婆照顾得很是周到,但之后不久便突然改嫁了,改嫁的对象就是如今的杭州知府大人,包括严氏在内的人,纷纷怒骂她水性杨花,不守贞洁,这事过了一阵子才渐渐压了下来。 连这次算上一共两次见她,不似嫁入官宦家的快乐摸样,反而似乎在寻找一丝慰藉,就从上次从书院遇见她,从她喜欢诗词歌赋来看,应是受他亡夫影响,当然这样的解释有点太牵强,但这一次清明节来拜祭亡夫,分明她心里还怀念着亡夫,对丈夫如此情深的人,竟然会改嫁,着实让人想不通。 沈风觉得这事有蹊跷,第一李氏为何离奇身亡,第二韩雨薇为何改嫁知府大人,这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又是跟谁有联系,这还是未知数,所以沈风需要从她口中套出一点话来。 “方才我见你在坟前伫立许久,想必坟里躺着的人是夫人的至亲至爱,才让夫人如此眷念”沈风开口说道,见到她有些惊慌,摆了摆手说道:“夫人不必觉得不自在,恰恰相反,我认为夫人是重情之人” 韩雨薇叹息一声,脸上写尽无奈。 此时,忽而一个鬓发苍白的老婆婆挑着扁担走了上来,扁担两头挂着一些祭品,她走近一看,见到知府小妾站在坟前,惊道:“是你!” 韩雨薇也是一惊,她故意迟来一个时辰,没想到还是碰到了曾经的婆婆,惊道:“娘——”她还是叫她娘,叫成了习惯了,尽管了改嫁了,还是没改变,可说明她心底还是当是她是娘” 婆婆李氏把祭品一扔,拿着扁担就往韩雨薇身上打,怒道:“你还能有脸来,你给我滚,滚——”本来是花甲之年的老婆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抡起扁担打在韩雨薇身上,竟也打出啪地一声,可想而知这下打得不轻。 韩雨薇见到曾经的婆婆,心底的委屈一股地上来,又受了婆婆一记痛打,眼里缀着泪花道:“娘——我只是拜祭一下相公!” “别叫我娘!你如今可不是我李家的媳妇,你还知不知羞!”婆婆李氏握着扁担撑在地上,又是气,又是累,怒指着韩雨薇说道:“亏你还有脸叫我儿子相公,害死了我儿子不说,你还不守妇道,就当我李家不曾有过媳妇” “我,我,我——”韩雨薇一连说了三个我,却不知从何说道,只能把无尽的悲凉往肚子里面咽,而眼中的泪花却如脱了线般,一滴接着一滴,一串接着一串。 “快点滚!”婆婆李氏又拿起扁担,作势要打,到底是曾经的媳妇,也不再忍心再痛打,怒颜厉色说道:“走,从今往后,勿要再来我儿的坟头” 沈风在一旁清楚看出知府的小妾韩雨薇有她的无奈,不忍她在受婆婆的冷漠,便呼唤道:“知府夫人,你还是快走吧” 韩雨薇心知再呆下去亦是无法得到婆婆的谅解,恋恋不舍地看了丈夫坟头一眼,才转身离去,沈风见她此时情绪低落,可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话来,也跟在她后头。 沈风随韩雨薇来到一处寂静的山头上,韩雨薇来到这里,先是哭泣了一会儿,然后一个人默默无语看着天际发呆,韩雨薇忽然又往前上了几步,沈风以为她伤心至极要跳崖了,急声道:“不要跳!” 韩雨薇回头难得露出一丝微笑道:“沈公子误会了,我不是要跳下去。”似是想到什么,心底暗自叹息道,如果可以跳下去,死对于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吓我一跳,我以为知府夫人一时想不开”沈风淡笑道。 听到沈风称呼自己为知府夫人,韩雨薇脸上有些不自然,似是很是排斥这个称呼,幽幽说道:“想不开能如何,想开又能如何,人的一生,不是所想便能所得,只道天命弄人。” “夫人的话过于悲观了些,不去争取怎知得不到”沈风话锋一转说道:“我看夫人像是有些难言之隐,才使得夫人今时声泪俱下” 沈风接着说道:“刚刚你婆婆这样说你,但我知道实情肯定不是如你婆婆所说,别人不信夫人你,全世界不信夫人你,但我沈风绝对相信夫人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人,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今生挚爱是你的丈夫,女人的话骗得了人,女人的泪骗不了人,夫人为何改嫁,想必其中另有原由” 韩雨薇自从改嫁后,受到的皆是别人的冷嘲热讽,所有人都误解她,嘲讽她,让她觉得在世上是孤独的,是寂寞的,每日里她只能思念自己的亡夫来慰藉自己的灵魂,试问一个活人要靠思念一个死人度日,那真的叫一个行尸走肉。 韩雨薇听闻沈风一番话,芳心急颤,一股暖流腾上心头,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人说士为知己者死,韩雨薇今时终得一理解自己的人,满眼尽是泪水,泣声道:“多谢公子,谢谢公子,雨薇这些年好辛苦——” 一句雨薇这些年好辛苦,仿佛让她卸走了所有心力,躲在草地上,掩面而泣,沈风从怀中搜了搜,他怀中有肚兜、丝帕、折扇、丝巾、照片,都是和认识的女孩子有关,不是偷来的,就是骗来的,摸了摸才找到柳婉词送丝帕,递给了韩雨薇。 韩雨薇接过丝帕,擦了擦泪水,才轻声说道:“谢谢公子” 沈风收回丝帕,也学她坐在草地上,叹道:“我知道韩姑娘有着苦衷,却不知道有什么苦衷,如果姑娘相信我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我也好给你担担忧,如果姑娘不想说,我还是当你是好友,只是姑娘便失去了一个挣脱水火的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雨薇摇摇头说道:“我信公子,便如公子信我,在书院初遇公子你时,我已看出你一个好人,公子不同于那些自誉为谦谦君子的人,公子洒脱自然,率性而为,叫人感受得真真切切,当日在书院你为我们女儿家出言鸣不平,那份敢与世间伦理为敌,可谓罕世绝今,如此气节,自然不会加害于我。” 汗,当初说什么,我现在都忘记了,只是一段心到口上的演讲,没想到竟被她记到现在,还被她夸得快成圣人了,看来以后要多演讲,光动动头嘴巴就能让人崇拜。 韩雨薇继续道:“只是我怕——” 沈风一听有戏,催促道:“只是什么” 韩雨薇叹道:“只是我怕公子被连累” 不就是和知府作对吗,我只是代言人,真正站在台面上干的是柳叔,沈风淡淡笑道:“这个韩姑娘大可放心,你还是跟我说说的事情的原由” 韩雨薇点了点头。 沈风突然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对了!” 韩雨薇被他吓了一跳,问道:“公子什么事” 沈风两只手掌虚握合在一起,形似一个孩子,吞吞吐吐说道:“这个——那个——该怎么说好,你和那个知府大人有没有——这个”沈风又是给她使了几个眼色,又是手比划着。 韩雨薇俏脸大羞,急忙垂下头去,细如蚊声道:“我和他还未有过房事。”他所指的人自然是知府大人。 沈风瞬间睁大眼睛! 我晕,我只是想问你和他有没有生过孩子,刚刚比划得有那么猥琐吗,让你想到房事,可见你的手语肯定没有过关,不过既然连房事也没有,就不可能有孩子了,有了孩子再让她去报复知府大人,就有些为难她了。 不过她嫁了一年,竟未曾有过房事,真是奇了,而且和前夫也没有孩子,也有点奇怪。 见他沈风神色讶异,韩雨薇耐着羞意说道:“自从相公病故之后,我便与娘相依为命,我在家织布养蚕还能勉强维持些日子,我本想这辈子就这样过去,可那王世威从我家相公过世之后便常常借故来我家中,并表明对我一片痴心——” 听了她的讲述,沈风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原来那个王世威对她有企图,三番两次劝她改嫁,奈何韩雨薇是铁了心对先夫守寡,王示威便利用手中权利威胁韩雨薇,如果不从了他,他将以她婆婆扰纪罪杖责收监,她婆婆曾在他儿子乡试时贿赂过主考官,这个主考官,还是王世威亲自给她先夫引荐的,韩雨薇一片孝心不忍婆婆受此灾难,但又不能将此事告知婆婆,否则婆婆必然宁愿一死,百般思榷下,她只好答应了王世威,但有一条件,就是她要为先夫守节一年,也就是这一年她与王世威分房而睡,王世威见已是到嘴的肉,也不好再逼迫,韩雨薇最终受了千人所指,忍辱嫁给了王世威,于是才有了今天韩雨薇在坟前痛哭。 沈风听得暗自叹了一声,又添油加醋问道:“韩姑娘,请问你丈夫过世之前认识王世威吗?” 韩雨薇点点头道:“认识地,”又不禁问道:“公子你是说,我丈夫的死与王世威有关” “这个我也不太肯定,只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丈夫之前并无病疾,只是有些体弱,突然间病故了,这其中大有奇异之处,仵作说你丈夫是猝死,你能和详细说说吗” “我先夫——”说起已故丈夫,韩雨薇目光有些躲闪,言辞闪烁道:“先夫——当晚与我有过房事,清晨起来,我便发现先夫他——”说到那一日,韩雨薇又凄然泪下:“以前婆婆数次责怪我无所出,先夫死后更是怪我克死,我——呜呜——” 不是吧,性猝死?性猝死也是要有原因的,沈风劝解道:“韩姑娘你先别哭,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晚你丈夫有没有不同于往常” 韩雨薇收起了泪,也许心情悲伤,也忘记了娇羞,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道:“我——我记得先夫当夜有些反常——动作有些粗鲁,不像从前般文弱” 沈风在思索中,没有注意她几次奇怪的神情,又问道:“有没有喝酒?” 韩雨薇略一回想一下,断然摇了摇头。 没有喝酒还兴奋,那极有可能是嗑`药,沈风又问道:“韩姑娘,你们房事频繁吗?”沈风完全进入思考之中,想什么问什么,不是存心动歪脑筋。 韩雨薇脸红了红,见他神色正经,但又不敢与他直视,眼帘低垂道:“一年下来,次数扳指可数,我与先夫相敬如宾,那个——很普通。”韩雨薇有点理解沈风为什么这么问,所以解释得彻底些。 “韩姑娘,你丈夫的死有些蹊跷,还需重新查看,现在我要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沈风正色说道,见韩雨薇凝重地点点头,沈风又继续道:“王世威有本账簿,里面有他的罪证,如果你可以帮我拿到这本账簿,我们就可以扳倒他,也等于帮你脱离苦海,韩姑娘你想清楚了,愿意你就点头,不愿意,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说过话,至于你相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只可以告诉你,我上面有人,我也只是受人所托” 韩雨薇赶紧点了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敢于一试,沈风见她如此坚定,也放下心来,郑重说道:“那接下去一段时间内,你尽量在知府宅内找到账簿所在,还有,我们时刻保持联系,每日午后我们就在书院碰面,书院人多,你也经常去,也好掩人耳目” 韩雨薇顺从点头道:“一切听从公子的。” 两人又商量一会,才分别离开,沈风回来时,林可岚她们刚好忙完,沈风正好与岚小姐她们一道回去。 (第五更,四千六,算是大章节,这周我的推荐也结束了,但更新不会因此少,我给力了,书友们能不能也鼓励一下~~~ps:千万别以为沈风只有智力无敌,到了后期经过一个奇遇后,还是一个绝世名将,神力无敌!无敌的智商加上无敌的神力等于不世出奇才) 正文 第七十八章:妇女之宝 以后几天,沈风和韩雨薇约定在书院见面,每次见面就是向沈风汇报,她在知府宅内寻了两三日,只剩下王世威的卧室没有找过,其他并无发现沈风所说的账簿,她心里也是暗自着急,因为再过几日,就是即将到来的一年之约。 那账簿很有可能就在王世威的卧室内,以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要藏一件极为重要的物品,犯罪者一般都会藏在着自己身上,或者身边某处,这样可以时时刻刻看到这件物品的存在,让自己安心。 沈风决定今晚偷偷到知府宅内,和韩雨薇一起去找找,总叫一个女人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说不过去,而且王世威卧室内白天有他原配在,晚上有王世威夫妻在,韩雨薇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打定主意后,沈风让韩雨薇在四更时分在宅内接应,料王世威万万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身边的人会背叛他。 也不能说是背叛,韩雨薇的心从来没有给过他! 旧上海大佬杜月笙一句话:对你吹拍的人,最可能背叛你。伤你最深的人,一定是你最爱的人。百分之七十的凶杀案发生于熟人之间,生虎犹可近,熟人不可亲。 与韩雨薇分开后,沈风不回林家,而是去了柳家,进入柳家的庭院内,正见到柳婉词提着毛笔在宣纸上书字,沈风悄悄靠近看她写的什么,虽然沈风不懂书法,但见她下笔龙飞凤舞又不失美感,一支笔杆子便如在纸上舞蹈,姿态优美。 柳婉词写的是狂草,她虽是女儿身,写起草书起来,亦是行云流水,一眼便看出来是行家,而柳婉词的草书不同于男子,她的草书中少了狂放却多了些细腻,少了豪情却多了点婉约。 待到柳婉词停笔后,沈风连拍手带赞叹道:“好字好字” 柳婉词方觉沈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眉目间浮出喜意说道:“沈大哥你来了” “来,让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沈风挨到她跟前,拿起宣纸一看,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我的天啊,又是草书又是古汉字,沈风看了一个头两个大,只能凭形似硬着头皮念道:“妇——女——之——宝” “扑哧——”柳婉词听后噗嗤娇笑个不停,心想道,怎地看成是妇女之宝,我看沈大哥便是一个活宝,老惹人家笑。 笑什么,难道我念得不对,沈风满脑子问号。 “沈大哥,书法是用要从右边往左边念”柳婉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故意逗自己开心,还是真的看不懂,但他会吟诗对对子,若说他看不懂书法,怎么也叫人不相信。 “噢,宝之女妇”沈风这才恍然,按着她的指导从右往左大声念道,就像是小学语文老师在教小学生读书,可他念出时,又发觉不对,一时间傻傻地看着她。 柳婉词又嗔又笑,凤眼白了她一眼道:“是宾至如归,一个邻居开店托写的,沈大哥我就不信你识得” 妇女之宝和宾至如归,倒真的是有几分相像,沈风老脸一红,这回可糗大了,只好如实说道:“我的确看不懂书法” 柳婉词一下子也迷茫了,在他身上仿佛有很多迷,叫人不解,转而问道:“沈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可是来找家父”清明节那天,她知道父亲满山上找着沈风,可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事。 沈风正是来找柳宗礼的,但嘴上却一口笃定说:“不是,我当然是来找你的”这种煽情哄女孩子的机会,沈风一个也不放过。 柳婉词哪里受得了他这种大胆直白的话,明知他那些是胡俏话,俏脸仍是忍不住泛红道:“沈大哥何事找我”心里却想道,大哥每回说找我,有哪回不是拿我寻个开心。 沈风想起晚上潜入知府宅中的事情,有心调`戏一下她,忙正色说道:“此事非要重要,关乎一个人的终身幸福,事从紧急,所以婉词我要你先答应我!” 柳婉词芳心大颤,红晕从腮子升到了脸颊,沈风的话有些突然,叫她一刻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如何回答他,竟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沈大哥你——我——你先说说是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让婉词你给我配一些迷烟,这迷烟当然是用在坏人身上,也是为了拯救一个人的终身幸福,所以婉词你一定要答应我” 沈风把原委说给她听,忽又奇道:“咦!婉词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见到她脸色红扑扑的,沈风暗暗在心中偷笑,每日里若能这样说说笑笑,也不枉到此渡一生。 “我没有脸红,只是天气太热了——”柳婉词急偏过脸去匆促说道,却见他眼神带着一丝戏谑,才知他又是故意戏弄自己,这个恼人的坏家伙,话不说清楚,分明是这个意思,偏偏说得让人误会,每次与他说话都要被他作弄,可每次又禁不住想与他多说几句,叫人心花怒放又叫人羞恼不堪。 “我先去忙了,沈大哥你过两个时辰再来拿,我这就去给你配药”柳婉词丢下一句话,便逃似的离开了,她越呆下去,便越觉得心里发慌。 哈哈,这小妞面子也太薄了些,沈风心情大快,在柳家旧宅中找到了柳叔,跟柳叔说完话后,又在柳家等了点时间,才拿到柳婉词配的**。 入夜三更后,沈风来到知府家的后门外,然后轻轻敲了敲门,后门缓缓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头来,朦胧可辨清是韩雨薇。 韩雨薇轻声说道:“沈公子,你可来了” 沈风闪身进了门,低声问道:“王世威睡了吗” 韩雨薇回答道:“早早便睡了,此时睡得正熟” “那先带我去他的卧室内找找,,你就在外面蹲点”沈风说道。 “蹲点?”韩雨薇一时不解略略一想说道:“是把风吗” 沈风点点头,不敢怠慢,便去找王世威的卧室,经过韩雨薇的带路,很快便找到王世威的卧室。 沈风用刀子撬开房门,然后悄悄地摸了进去,东摸西找了一阵后,却依然没有找到那本账簿,心里想道,这本账簿一定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要重新想个办法才行——沈风脑筋急转,突然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从里面悄悄出来,对着韩雨薇吩咐道:“韩姑娘,请你帮一个忙,待会我进去卧室内,你去取来锣鼓大喊捉贼” “喊捉贼!”韩雨薇惊讶问道:“那岂不是让公子受危险” 沈风胸有成竹道:“我躲在王世威的卧室内,任谁也想不到,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韩雨薇听他说得有理,点点头道:“那一切全听公子的”虽不知他为何叫她这么做,但他一向高深莫测,定是想到了办法。 沈风又重新躲进了房内,等了片刻才听见一个锣鼓锵锵响,接着韩雨薇大声喊捉贼,整个知府立刻吵杂起来,又听到其他人喊捉贼,王世威也醒来,急忙点灯披着外衣出去一看。 等一会儿,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沈风才从床底下看到王世威从外面回来,跟他在床上的夫人说了几句话,他的原配夫人不忘损了韩雨薇几句,无非是说她在外面勾搭的小白脸是贼,看来她们俩的关系极差,他夫人重新躺在床上后,王世威却是依然坐在床头,正当沈风都以为没戏了,王世威却从站起来,走到一个衣橱前。 正文 第七十九章:移花接木 那个衣橱沈风之前也翻了几遍,就是没有找到所谓的账簿,沈风急忙悄悄探出来盯着王世威,只见他拉开衣橱内的一个暗格,从暗格中拉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柜子。 原来是别有洞天,我说我怎么找不到,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这衣橱内有个暗格,沈风心里想着,王世威从暗格内取出一本账簿,看到账簿依旧在,才松了一口气。 沈风奸奸一笑,果然是藏在卧室内,终于让老子给找到了,沈风故意让韩雨薇喊捉贼,就是让王世威听到,听到有贼后,心虚的王世威自然会去检查一下账簿是不是还在。 很快的,王世威重新回到床上睡觉,不一会儿便发出均匀的鼾声,沈风确定他睡着后,才打开一个小木管子,往床上上的王世威夫妻轻轻吹出一阵淡淡的迷烟,听柳婉词说,平常人只要吸一口这迷烟,不稍片刻便可令人昏睡几个时辰,不是特别大的动静,是不能让他醒来。 沈风还是小心谨慎地等了会,才到衣橱内打开暗格取出账簿,账簿到手后便悄悄走出房门,左右寻了几眼,却不见韩雨薇的身影,直到走到一处地方,才发现一个亮着灯光的屋子。 沈风担心韩雨薇,于是悄悄走进一看,从虚掩的房门中,便看见韩雨薇被一个男子推倒在床上,而那个男子脱去自己衣服,正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沈风没着多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冲进房内对着那男子的后脑勺用力砸过去,那男子应声倒地,沈风这才看到韩雨薇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韩雨薇看到沈风及时来到,方才的恐惧散去,眼中带着泪惊呼道:“沈公子——多谢沈公子” 见她只是衣裳有些凌乱,还没被侵犯,沈风放心下来,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依照公子吩咐敲锣,而后我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王世威方才来到我的房间,查看我有没有事,我便假装要安歇了打发他离开,我在房中逗留了一阵,正要走出房门看看公子,谁知他便进来我房中欲行侮辱我!”韩雨薇幽幽说道,摸样有些凄楚。 “那你怎么不喊——”沈风脱口说道,又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我真是糊涂,你更是傻!”韩雨薇之所以不敢大声喊,正是想到沈风还在知府中,担心她这一喊,会害沈风出事,所以便生生忍了下来。 “这个人是谁”沈风指着地上的男子问道。 “聂总捕头!”韩雨薇理了理衣裳说道。 “是他!”沈风惊讶道,他正面朝地躺着,从身形沈风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谁,前些日子岚小姐还嘱咐我小心些,说这家伙会对自己不利,没想巧竟在这里遇到他,还破坏他的摧花大计。 沈风把地上的聂总捕头翻起身,一瞧,果然是他,而且他一身酒气胭脂味,可想他一定是寻花问柳到半夜回来,又皆着酒才有胆子对韩雨薇强行轻薄。 这聂总捕头真可谓倒霉之极,他半夜从妓`院回来,却看见韩雨薇房中灯亮着,酒壮怂人胆便闯了出去,没想到韩雨薇竟是一点也不吭声,惊喜地想到她这是不拒绝他的宠幸,他早已看上这王世威的女人,那双桃花眼直诱人**,只因她是王世威的女人,而王世威又是他的上头,他才不敢有越轨行为,但今晚就差点上了她,却生生又被沈风破坏了,最悲剧的是他连谁都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是大仇人沈风,非要气死不可。 沈风又焉能放过他,你不是喜欢玩强的吗,那我就让你玩上一回,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妙计,脸上淫笑连连。 沈风把地上的聂捕头拖走,韩雨薇不解问道:“沈公子,你这是——” 沈风嘿嘿笑道:“给你报仇啊,这家伙敢吃王母娘娘的蟠桃,你看我怎么教训他!” 沈风竟是把聂总捕头拖到王世威房间内,此时王世威夫妻两人呼呼大睡,全然不觉房中的动静,把聂总捕头搬到了王世威的床上,床够大了,挤了三个人也没有问题,来到案几上,沈风眼中淫光大盛,拿出一个小药包洒入茶水中,又跳到床上,把茶水灌入聂总捕头的口中。 聂兄啊,这比起你去青楼找俩姐儿划算得多,省去了银两,而且这包春`药还是我独家赞助的,天下间的好事全被你占足,你可爽了,而且这个还是知府大人的原配妻子,老是老了点,但身份不一样啊,上了上司的女人,你可谓光宗耀祖了。 沈风心里暗暗偷笑,然后走出门外,从门缝看着房子情景,韩雨薇此时也在房门外,见他傻笑看着什么,一时不解。 此时聂总捕头已经渐渐有了感觉,这包药沈风下的份量极大,时间没过多久,聂总捕头开始有了动作,此时的他,是没有意识的,完全靠着身体的本能去摸索,不一会儿,聂总捕头和王世威原配纠缠起来。 (相应绿色网文,省略) 身后韩雨薇也被他带入好奇,学着沈风揍过去轻轻一瞥,眼见到房间里头,聂总捕头与她这位名义上的姐姐纠缠着,脸色瞬间通红,急急转过头去,心想,原来他是这么教训的,实在难以入眼。 (省略) 身后的韩雨薇听得心中发慌,见沈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中第一次对他嗔怪,她还等着送沈风出去,可他却一点没有走的意思。 房中战况进入走最激动的时刻,犹如一场NBA季后赛进入最后的一分钟,王世威原配手不知觉抓了抓旁边的王世威,王世威受痛醒来,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起身一看,正见一个男子匍匐在自己妻子上,那叫爽得一个不亦乐乎。 王世威嘴巴大张,脑子一片空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此时正准备投压哨球的聂总捕头,意识也是渐渐清醒——(省略) 这一瞬间可能只有一秒,足以让王世威和聂总捕头铭记一生,这可让沈风快要笑喷了,死死抓住自己的大腿,忍住笑意,额头上直热汗,这是沈风有史以来见过最爆笑的画面。 两人这一瞬间进入短暂的呆滞,王世威甚至忘了那恶心的事物,脑中短路了两秒,才怒指道:“是你!” 聂总捕头反应倒也快速,一记手刀打晕了王世威,然后慌忙提起裤子跑下床。 沈风反应也快,拉着韩雨薇躲了起来,只见聂总捕头提着裤头从房子跑出,经过这次绿`帽门,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聂总捕头,他这捕头当得很威风,他还没当够,也还没找沈风报仇,可今后只能逃亡了。 沈风再也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笑起来,愣是不顾韩雨薇笑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说道:“韩姑娘,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账簿我拿到了,不稍几日你就脱离这里,王世威最终会受到他该有惩罚,他应该是害死你丈夫的始作俑者,目的只为了霸占你,今天也让他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也算宽慰你先夫的亡魂。” “多谢沈公子。”韩雨薇没想到他竟用这样的方法惩罚王世威,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真诚答谢他。 (这一章描写有点另类,请各位体谅,因为现在是和谐社会,要讲文明,懂礼貌——这是第二更,前面是第一更,待会还有第三更) 正文 第八十章:突如其来的分家 3更 沈风离开了知府,已是四更多,虽然一晚上没有睡了,可看了一场春`宫戏和一场闹剧,此时精神头依然足,没有回去林家,而是到了柳家,之前白天沈风和柳父相约事成之后在柳家再碰面。 到了柳家沈风把账簿拿给柳父,柳父自然一扫睡意,喜不胜收,沈风又让柳父依据这个账簿,重新仿造一本,等隔天再将假的拿回到知府,以免王世威发现账簿被偷。 这个想法与柳宗礼不谋而合,而柳宗礼也越来越欣赏他,虽然年龄尚小,但做事却极为小心谨慎,比他这个长辈老道,听他说起如何拿到账簿,更是觉得他机智狡猾。 处理完这些事情,再回到林家时,天色已经有些发白,此时林家的大门还没有打开,沈风翻上林家围墙,打算跳进林家,突然有人娇声喊道:“你是谁!” 沈风纵身一跳,落地之后朝她嘿嘿笑道:“红叶小妹妹,连你的沈哥哥也认不出来了吗” 红叶通常是最早的人起来开门,这时候她正要到市集买些早点,没想到正撞见沈风像个猴子翻墙跳进来,咯咯笑道:“你属猴的么,门又没有关,你还还翻墙起来” 沈风打着哈哈说道:“我不记得了,红叶,你去买包子了,来给我一个”说着伸手要拿。 “不给,这是给小姐吃的,要吃自己去买”红叶躲开沈风大手,撅起小脸说道。 沈风嘿嘿笑道:“岚小姐哪里吃得惯馒头包子,燕窝鱼翅鲍鱼雪糁差不多,来,给我吃个,肚子饿死了,我告诉你,你可别躲,我现在肚子饿得慌,视力和意志力都有些薄弱,我现在看见有四个包子,其中两个还是大小相同对称的,要是抓错了可别怪我”说时,目光却盯着红叶身上不是包子的包子。 红叶有些害怕,虽不太明白他所说,但每当看他色眯眯的模样,总是很吓人,忽然看着沈风身面说道:“小姐,你回来了” 沈风心中吃紧,急转过笑呵呵道:“岚小姐,早啊——靠”眼前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有岚小姐了,而又回身过去时,红叶早已跑得不见人影,沈风哈哈而笑。 实在困乏至极,沈风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了。 沈风一觉起来时,已经是申时,正当在换衣服时,房门砰地一声打开了,来的人是早上遇过的红叶小丫头,沈风刚褪去上衣,还没来得及换上,红叶赶紧双手捂着眼睛,急转过身跺了跺脚羞涩道:“你怎么连个衣服也不穿上!” 免费让你看一回猛`男秀,你还捂住眼睛,不过也不怪你,你年纪还小,不解风情也是正常,沈风呵呵笑道:“麻烦你进门之前先敲门,这次还好只是在换上衣不是换裤子,说吧,找我什么事” 红叶仍是捂住眼睛说道:“你先穿上衣服,我再说” 沈风穿上衣服说道:“那你别后悔,我穿上了” 红叶自小就在林家,见过的男人大多数都是林家内的家丁,赤身luoti的男性身体她真是头一回见,自然缺乏审美观,也对沈风好意不屑一顾,哼道:“我才不会后悔” 沈风催促道:“快说吧,找我什么事” 红叶才放下手转过身来,只是一下子忘记要说什么,痴痴说道:“我想想——哎呀,被你这么一闹,我都想不起来我要说什么了”红叶小脸憋得老红苦苦回想着,突然说道:“你快去***,小姐找你有事” 沈风被红叶领着找到岚小姐,见她脸色有些难看,沈风有些心虚,暗想不会是想责罚我今天旷工吧,于是小心问道:“岚小姐,你找我有事?” “你收拾一下,过几天要去升州”林可岚正色说道。 这么着急,不过没事,这几天内应该可以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点点道:“没问题,岚小姐为什么突然走得那么急” 林可岚沉吟了会,心思让他知道一点家里事,看他能不能帮到自己,沉声说道:“我二舅还有三舅他们,在今日说要分家” “分家!”沈风奇道,怎么突然要分家,疑声问道:“怎么个分法” “二舅三舅他们说要自主经营家业,才提出要分家”林可岚解释道:“而这次分家,林家近七成多的产业还是归我和母亲,且说我们母女俩是女儿之身,不方便与人打交道,还应允官府那边依然会为我们打点,” 沈风更惊诧道:“这么便宜你!” “哼,二舅三舅毕竟是一家人,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贪心”林可岚冷哼说道。 沈风不屑一笑,他们不贪会想法设法把你嫁出去,只是分家就算了,还要为她们俩打点官府门路,就十分奇怪了,一时间沈风也想不通是为什么,沉吟说道:“那夫人,她认为如何” “母亲见二舅三舅执意分家,只好应允了”林可岚说道。 林可岚突然叹息说道:“分家之后,林家还要重新整合,而这段时间染坊出了些纰漏,使得生意大不如前,唉” “所以你急着去升州,打算借此机会转型”沈风得出结论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之前织布生意不好,如果这个时候能发明一个新产品,也比较能让人接受。 这**倒是有些能耐,遇到危机处事不惊,理智的做出决断,如果不是内部有人变心,林家在她的手里,日后必然更加辉煌。 与他说话倒是简单,什么事只要说个大概,他就能说出个原由,林可岚心里叹了口气,如今只能期他说的棉花能帮林家度过目前的危机,林可岚脸色凝重说道:“沈风,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也许觉得自己话说重了,这本是林家面临的困境,与他没有多大干系,他帮不了林家是对林家恩德,帮不了林家只能怪自己无能了,林可岚面色柔和下来,轻声说道:“生意有得有失,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需尽心尽力小心谨慎方可” 见她脸色凝重,仿佛定是下了死心,才跟他说这番话,沈风暗叹不容易,也感到了肩上的重担,要赚钱哪能没有压力,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讲了一个寓言:“你原来是一条鲤鱼,修行了五百年跳了龙门变成龙了,而我呢,原来是条泥鳅,先修炼了一千年变成了鲤鱼;然后再修炼五百年才跳了龙门,倘若我们俩一起失败,那你还是一条鲤鱼,而我可就变成泥鳅拉,你说我做事情怎么能不谨慎呢?所以,相比岚小姐你,我更不能失败” 林可岚赞许地点了点头,他这样一说,更令他放心,比单纯的信誓旦旦更令人信服,假若只是说什么保证之类的话,只会让人感觉轻浮,假若真失败了,只会更令人生厌,林可岚心里暗思,他这般年纪,心思熟虑,经验又老道,说话留三分,机智又巧妙,纵使失败了,也不让怪罪他。 两人详谈了一些经营想法,许多理念都不谋而合,而且沈风许多想法,还是她之前不曾想到的,沈风是现代人,自然懂得很多先进的经营理念,但缺乏经验,林可岚执掌林家多年,经验丰富,两人可以说是互补,抛开两人的间隙,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聊了一阵,沈风才觉得肚子饿,从早上到现在没有进过一滴水一粒米,眼尖看到书桌上放置一些精致的糕点,像是饿狼看见了兔子,嘿嘿笑道:“咦,有吃的,岚小姐你减肥,我帮你吃些”想都不想拿起来大咬一口。 我还需减肥么,林可岚恼怪地看了他一眼,心思他真没把自己当坏人,吃相也着实难看,像是几天没有吃过东西,突然起了童趣,惊声说道:“这糕点放了耗子药,你怎么吃了” 沈风闻声瞪大眼睛看着,刚吃进去的糕点咽在喉咙上,却是不敢吞进去。 “骗你的,咯咯,你还知道怕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林可岚见他惊讶的样子,掩嘴笑了个开怀,笑容中有难以掩饰的小女儿姿态。 废话!老鼠药又不是补药,沈风好不容易把糕点了咽了下去,又捧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心中暗笑道,以前都是我调`戏她,没想到今天反过来被她戏`弄了,出来混迟早要还呐。 止住了笑意,点亮了心情,林可岚显得更加娇艳,施施然说道:“听说你昨夜一夜没有回来,早上有人看见从外面爬墙进来” 一定是红叶告诉她的,没事红叶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情,想了想沈风含糊哈哈说道:“岚小姐不要听信谗言,我晚上不在林家能去哪里,只是我今早起来突然兴起和墙比高低,开始是墙高点,后来我爬上了墙,变成我高点,哈哈——” 这人怎么一会聪明得让人难以琢磨,一会白痴让人想暴揍他一顿,林可岚哼声说道:“这些话用来骗谁,你昨夜不仅一夜未归,还一夜未宿,否则怎会睡到现在” 谎言被她识破,沈风没有回答,反而制她疑问道:“小姐你调查我!” 林可岚脸色一红,她只是让红叶留意一下他的举动,毕竟现在林家的事业和他有了直接关系,需观察观察他,被沈风一语说穿,十指不自觉紧了紧衣袖钝瑟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怕你影响了林家的声誉,才稍加过问” 稍加问问就能知道我一晚上没有回来,认真问问还得了,不就三围和尺寸全被她知道了,沈风想想有些后怕,声音一虚说道:“岚小姐,我保证我干的事都是正经事,有空的时候,你还是多关心一下美容美发皮肤之类的问题”后面在心里又默默补上丰胸提臀。 林可岚见他有些心虚,更坚定了她的猜想,摸不准他昨晚真去干坏事了,脸色不悦道:“你现在是林家的人,虽说没有签了卖身契,但还是林家的一员,莫要干了什么坏事,叫别人在背后说了林家的话” 沈风信誓旦旦说道:“我的人品,是林家上下都知道的,我还准备捐个几十万两给贫困饥民,唉,我真是太有爱心了,不过手头里没钱,小姐能借我点么,我给你打张欠条”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林可岚气呼呼说道:“吃完了么,吃完了就紧走,免得在这里碍眼”饶是林可岚有修养,也忍不住下了逐客令,换了别人只会回他一句:借你老母! (三更九千字,请书友们注册一个账号,然后收藏这本书签到投鲜花,这些都是不用花钱的,注册也很简单,只要花两分钟,麻烦一下,感激不尽) 正文 第八十一章:偷听来的话(第一更!) 沈风又抓了两块糕点,才离开书房,书房外面还站着一个红叶,沈风见到她刚她笑了一下,还没来得急跟她说话,谁知她一溜烟就跑进了书房内,想她一定是以为自己要说她告密了。 经过林家大厅前院时,沈风见到了来访的柳宗礼,来访的人还有一个沈风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怀敬,还有一个陌生面孔, 看他年纪还要大上柳宗礼几岁,几人被领到了大厅,大厅中夫人危坐正席之上。 自古官商相倚靠,他们来找夫人倒不奇怪,沈风好奇的是那个陌生面孔是谁,沈风仔细看了些会,以夫人和柳宗礼的身份地位亦对那个人礼节加待,可知此人身份不低,再看此人和林怀敬几分相像,可猜到此人应是林怀敬的父亲林扬年。 只是不知这种大人物来到林家有什么事,还是柳宗礼一道来,这其中就有些微妙关系了,此时林怀敬从厅中走出来呼喊道:“沈兄,沈兄”来到沈风跟前咧牙笑道:“还记得我否” 沈风没想到他认得自己,嘿嘿淫笑道:“当然记得,淫海存知己,天涯共嫖客,林兄弟,近来可好” “哈哈,好一个淫海存知己,天涯共嫖客,沈兄还是如此风趣”林怀敬哈哈大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沈兄,你为何不在升州,而到了杭州林家,还是说你原本就是林家人,林家的表四少爷在升州时我也见过几次” 沈风微微一笑说道:“这事说来就些长,我现在是林家表四少爷的书童,但过些日子,还是会回到升州” 林怀敬忽然羡慕挤眉说道:“沈兄,你这书童当得真是好,我听说这林家小姐长得极是标致,你在这林家中,可有眼福了” 有眼福有个屁用,看得到,吃不到,沈风摇摇头说道:“嘴边肉不见得是好事,等同于在驴子前面挂着牧草,那这驴只有累死的份,还是不能有太多期望” 林怀敬笑呵呵道:“沈兄说得极是,便如捻茵儿来说,飘渺不可及,当日只不过想和那姓杜的争一争,坏坏他的好事” 接着又说道:“听说他最近也来杭州了,想来必定没有好事” 林怀敬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说道:“这杭州知府是杜青山父子这边的人,我见这次父亲来,多半是为了知府的事情。”林怀敬年龄尚小,遇到沈风这种投缘的人,便交了心窝话。 沈风正色说道:“这事跟我一个人说就好,千万不能再和其他人说了”柳宗礼要扳倒杭州知府的事沈风也知道,只是不知道其中还牵扯到江苏两个大人物。 林怀敬点点头道:“这是自然,只是我见沈兄是交心之人才说” 沈风心中叹道,人心隔肚皮,谁能一眼看得懂人心。 林怀敬用胳膊碰了碰沈风,两眼发光说道:“沈风快看,那两个人是谁” 沈风抬眼一看是林可岚和她身边的丫鬟红叶,介绍说道:“左边那个就是你之前说过的林小姐林可岚,右边那个是她的丫鬟红叶,怎么,你想泡她” 林怀敬惊异于林小姐的美艳,但不迷恋,摇摇头说道:“林小姐此等美女和茵儿一般,可想而知她有些高傲,追求起来太过于难,还不如泡她身边的小丫鬟,话说,这小丫鬟长得也是很标致” 沈风会心一笑,想到自己二十岁左右的时候,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都会想去泡一泡,连对一些少妇也是跃跃欲试,如果放在几年前,沈风对于林可岚这样的美女,也会有收美之心,不管她是带刺还是带辣的。 遥想间,这林怀敬已经走到了林可岚的跟前夸夸其谈,沈风呵呵一笑,回到自己的小屋内. 沈风这个书童当得极是逍遥,直到去升州前,他都没有事干,晃悠悠的到了晚上,沈风才动身去知府宅内,这次依然是韩雨薇做的内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办起事来就简单许多。 从后门见到了韩雨薇,她先开口说道:“王世威此时不在卧房内,今天来了几个客人,一直聊到了现在” 沈风想了想,账簿还是得及早放回去,为了免得意外被发现,决断说道:“不管了,趁他还没回来,赶紧放回去”韩雨薇才点点头,领着沈风过去。 两人还是如先前,沈风把伪造的账簿放进暗格内,而韩雨薇在外头把风,这其中大约花了两分钟的时间,沈风就走出房间,一阵脚步声在黑夜里传来,两人同时一惊,还是沈风反应迅速,立刻拉着韩雨薇躲到了旁边花丛后,只差片刻,就被王世威发现,王世威在走廊上,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推入房门,让沈风暗道一声好险。 此时韩雨薇靠在沈风的怀里,脸上有些发热,她已经有两年没有碰过男性身体,有些陌生又有些难明的滋味,悄声说道:“沈公子,我们快些走吧,免得被他发现” 两人矮身行进,此时王世威已经点燃油灯,沈风从门缝可以看见王世威正打开暗格检查,沈风顿时停了下来望过去,只见见王世威只是看了一下封面没有发现是假的,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幸亏自己放回得早。 有了韩雨薇的带路下,沈风很快从后门离开,刚要走出道路时,却发现道路口上停着两辆马车,马车前面还站着两个人,由于是黑夜又离得远,沈风看不清楚两个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就是韩雨薇所说王世威的客人。 两人说了一些话,沈风耳力不是很好,悄悄前进了几步集中注意力侧耳听,但还是只能听到一些重音发出的话,模糊间听到几个字:一定、大事、还有一个第四声发音jia字,至于是第四声JIA字有嫁、稼、架、价、驾——太多了,根本无从分辨,其他的,由于太模糊,分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要是茵儿或者纪婳瑶在这里,凭她们的武功,肯定可以听个清楚。 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直觉感到不是什么好事,让沈风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重感,马车行驶离开后,沈风也回到了林家,一夜无话。 正文 第八十二章:沈风定计勾女 翌日清晨,沈风来到柳家门外,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从升州赶来的厉大哥,门外还停着一辆马车,此时柳宗礼带着柳婉词从柳宅内走了出来,沈风走到他们跟前说道:“厉大哥你也来杭州了” “哈哈,沈兄弟,早就听说你在杭州,今天终于见着你了”厉亥豪迈笑道。 “婉词,你这是要回升州吗?”沈风见婉词带着包袱行李问道。 柳婉词轻声恩了一字说道:“父亲让我先行回升州,我原想随父亲一同回去,但父亲这里尚有些公务。”忽然又说道:“今日走得匆忙,还未与林姐姐和姨娘她们拜别,沈大哥空时记得替我转告一声” 来了一个厉大哥,走了一个柳婉词,明显是准备要动手了,沈风心思如明镜,于是说道:“我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 柳婉词微微一笑:“会的,谢谢沈大哥”提着长裙跃上马车,又回头看了沈风一眼,才进入车厢内,马车绝尘而去,柳婉词把后帘拉起露出一个柔美的俏脸,见到沈风依然注视她这个方向,心里有些暖,直到辨不清他的面孔,才放下车帘。 柳宗礼呵呵一笑,捋长胡须说道:“沈风你来了,我们进去说话” 两人来到书房,沈风把昨夜的事情跟他叙述一下,柳宗礼沉吟了会,才开口说道:“其中一个人应该是杜万里,至于另外一个人,我也猜不到是谁,他们三人定是有密谋,看来这杭州这段时日不太平” 柳宗礼继续说道:“所以你也看到了,我提前把词儿送走,免得她被殃及,把厉亥调回来,正是为了应对他们”接着问道:“沈风你可听到他们说什么” 沈风摇摇头说道:“当时离得太远,只模糊听到一定、大事、jia(第四声)几个字” 柳父仔细想了想,一时间也无法串联几个字的含义,叹了一声,微微笑道:“这段时间多些你的帮忙了,接下来的时日,才是决战的时刻,有了你交给我的账簿,我可有七分把握” 沈风突然说道:“柳叔,王世威有个叫韩雨薇的小妾,乃是被他所迫才嫁给他,如果王世威入狱,希望不要连累她” 柳宗礼点头呵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无辜之人我岂可加害” 有他保证,沈风才放心下来,古代律法很多诛九族祸及妻儿的,沈风怕王世威落难后,韩雨薇不但没有获救,反而更加凄惨,那沈风就罪孽深重了。 沈风走后,书房走进一个有些阴柔的中年男子,年纪比柳宗礼还要大些,他带着沙哑又尖细的嗓音说道:“这就是你跟我介绍的人,有些古怪” 柳宗礼笑道:“是有些怪,说他年纪小又觉得他老道,说他狡猾又有几分真诚,有才学胸中无抱负,有傲骨却宁为书童” 中年男人也笑了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有些欣赏他” 柳宗礼回道:“如果不是欣赏他,怎么会把他介绍给你,在升州铲除摩耶寺,在杭州助我得账簿足可看出他机智多谋,又颇受女子倾心,连我女儿也——呵呵,不提也罢” 中年男人会心笑了笑沉吟片刻说道:“如此说来,这个人倒是合适” 柳宗礼叹道:“假若你们选择了他,可谓他的福气,但他如何想,我也摸不透,到时他要拒绝起来,我也劝不成” 中年男人笑道:“你多虑了,这份礼可谓天下间男人梦寐以求,他又岂会拒绝” 柳宗礼长叹道:“难说,难说” 中年男人心中不信有他,摆摆手说道:“此事还未定,拍板子的还需主人来,暂且多观察他一段时日” 柳宗礼恭敬起礼道:“是!” 沈风不知道屋中两人讨论着他,离开柳家,回到了林家,终于处理完了杭州的事情,接下去就等着回升州了,回到林家中,自己的房屋前面站着红叶和林怀敬两人,沈风迎上前去。 红叶拍了拍一些酸的小腿儿说道:“沈风你来了,林公子说要找你,来了好些时候了”红叶心里有些不解,这个人说要找沈风,她说不在,他又让自己领来沈风屋子前,领来后又非要拉着她说话,顾着他是林家的客人不敢怠慢,于是两人才站在说了些话。 林怀敬急忙插上说道:“不久不久,能与红叶姑娘说话如坐云端,不觉到时间瞬逝,真不亏为林家小姐的丫鬟,便是比上哪家小姐也不差”趁她不注意,暗地里给沈风使了几个眼色。 红叶脸红了红,但她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不明白他话里的赞美意为何,还是恭然说道:“沈风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沈风领会他的意图,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似的,一拍脑门惊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去办,红叶你再陪林公子聊会,我先走了”说罢,急匆匆走掉。 好家伙,说来找我原来是为了泡妞来的,这口味也有点奇怪,不泡小姐泡丫鬟,不爱少女爱幼女,红叶还未满十八岁,在沈风眼里就是一个小女孩,回头要和他说说,不能对人家始乱终弃。 这时代婚嫁讲究门当户对,假如一方身份低微点,婚嫁后地位就低点,甚至谈不上谈婚论嫁,玩完就扔了,所以女性下嫁地位会高点,男性入赘低位会低点。 古代大男子主义更强烈点,社会地位更高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所以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三从四德,沈风不是觉得林怀敬品性不好,而是时代所赋予的固定观念,会让他觉得理所应当,觉得这是对的。 慢悠悠地在林家大宅内逛着,最近岚小姐忙得早出晚归处理林家事宜,骚包表少爷天天在花园内调`戏丫鬟,家丁丫鬟忙里忙外,时不时路过和沈风搭上两句话,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有些不舍,想到要回去升州了,又有几分期待,在升州不时有唐大小姐、柳婉词陪着,半夜偶尔还来个纪婳瑶,还有那茵儿,相处下来稍好些也能是知己好友。 沈风闲庭信步走着,犹如领导视察工作,整个林家中就数他最清闲。 “沈风——沈风,原来你在这里”林怀敬在后面喊道。 沈风见到是林怀敬笑道:“怎么不是有红叶陪你说话,你还找我干什么” 林怀敬突然有些气馁说道:“那红叶姑娘好似对我没什么兴趣,任我如何绞尽脑汁取悦她,她仍不苟言笑” 我日,红叶还是未成年人,你还想她早熟啊,就算你再猥琐点,她也听不明白,失笑几声,想起了刚刚要提醒他的事情,难得正色说道:“你要追求人家,就要真心对待她,宁可花心也不要负心” 林怀敬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个大可放心,我最厌恶那些玩弄女子的人,而且——”林怀敬突然止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追求别人家姑娘” 靠,比我纯洁多了,听了他的话沈风才放心下来,拍了拍他肩头大笑说道:“还是第一次啊,没关系,可以参照我在醉花荫说过的泡妞与泡茶心得,再写写情书送送花” 林怀敬面露喜色说道:“写情书!正当如此,我有很多话都不好意思有言明,若是呈在纸上,我容易应对多了”又突然从喜色变成难色说道:“不过我不知道写些什么才好” 林怀敬转向沈风,脸上带着谄笑继续说道:“沈大哥,你才华出众,学富五车,在泡妞上的造诣又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由你代笔是最适合不过了” 靠,这马屁拍得太夸张了些,不过听得沈风心里舒坦耳根软,这小子倒也挺机灵,一下子把称呼从沈风变成沈大哥,无形中亲近许多,偏偏沈风就吃这套,得意地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就出山一次” 林怀敬喜不胜收,急忙拜谢说道:“那就多谢沈大哥了” 入夜亥时微风阵阵,沈风屋子依然点着油灯,沈风在屋中来回踱步嘴中念念有词,而林怀敬俯首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两人一个念,一个摹,一个神态认真,一个下笔有神。 泡妞能使男人变得勤劳!两人合作把情书完成之后,再偷偷塞近红叶屋子的门缝中,一连三天之后,沈风和林怀敬写了三封仍没有回音,此刻两人正在房间内商议着,沈风思索了一下说道。 “看来情书对红叶这样的小女孩不管用,如今之计,只好放大招了” 林怀敬眼中一亮接话道:“什么大招” 沈风奸奸一笑道:“英雄救美” 林怀敬失声说道:“英雄救美?可行吗” “不错,之前我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以红叶这样的小姑娘,那些诗情画意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大,那些诗啊画啊,对一些已经发`春的小姐才有效果,对付这种小女孩,我们需让她萌生情意,试想一下,小女孩最崇拜那些大英雄,假如你在她临危之际救了她——嘿嘿,那就大事可成”沈风嘿嘿笑道。 “说得极是”林怀敬又问道:“那应如何英雄救美” “明日午时林小姐会和红叶从染布坊回来,到时候我扮作一个蒙面绑匪假意打劫,半途中,你就骑着一匹白马黑马,甭管什么马,只要骑着英俊潇洒就行,最后你将我打退,救出林小姐和红叶”沈风指点他说道。 林怀敬又不解问道:“为何要有林小姐在,得罪了林小姐可不好吧” 真是个小白啊,罢了,老子这个泡妞大师索性就教到底,沈风笑了笑说道:“你想啊,一来林小姐和红叶同时在场,你却独独对红叶情有独钟,无形中有了个比较,任谁都会觉得你对红叶一片痴心,二来嘛,林小姐是红叶的上头,你救了林小姐一回,她也会感恩于你,将来也好把红叶托付给你。” “对极了,还是沈大哥你有本事,想得出这么周全的主意!”林怀敬心神大宽,心中对沈风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奇思妙想张口就来,人还很亲近,他虽是官家子弟,身上难免一些傲气,但在沈风面前,却是心甘情愿唯听唯行。 “这算哪门子本事,成当然算好主意,不成就变成馊主意,要是被岚小姐发现,我们都要遭殃。”沈风洒然一笑道,两人简单筹划了一下,对好时间地点后,才告辞分开。 (第二更,三千五,接下来几个章节比较好看,十点为大家奉上第三更,接下来我要唱首儿歌:鲜花在哪里呀鲜花在哪里,鲜花在读者的手心里,我需要鲜花呀,我还要盖章,有贵宾票那就更好啦~唱得不好多多见谅) 正文 第八十三章:小姐,有人打劫! 午后,一条郁郁葱葱的林荫小道上,此时夕阳残映,疏影斑驳,沈风靠在一棵百年古树上睡眼惺忪,半眯着眼,偶尔睁开看向前方。 怎么还不来,老子还等着收工,想到要当一回劫匪,沈风脸上神情有些兴奋,头一回当抢匪,还是对自家主子下黑手,想想真是刺激啊。 此时远远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沈风听到动静,定神一看,只见前方有二十几米处缓缓驶来一辆豪华马车,从外形上,可以辨得出是林家小姐专用马车。 马车距离越来越近,沈风从衣兜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块黑布,一块围在头顶当成头巾,一块蒙着面,又掏出一把匕首从,然后猛地一侧杀出,拦住她们,压着嗓门用一个粗狂的声音大声喊道。 “停车!” 马嘶地一声,急停下来,马车上的小厮怒声喊道:“找死啊!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挡道” 沈风亮出小刀,恶狠狠地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沈风喊出这一句经典口号,再也没有比这一句话适合打劫的口号了,这句口号还沿用到至今,只是措词作了改变,变成‘前方500米处收费站,请减速行驶——’。 小厮先是诡异一笑,然后惊声说道:“打——打——打打劫!”说着,又回身对着马车里的岚小姐说道:“小姐,有人打劫!” 沈风又大声吼道:“不相关的人给我走”车上的小厮一听,急忙丢下车上两人,慌忙逃走。 沈风靠近马车,对着马车里面的人喊道:“里面的人给我下来,本寨主今天想从你们身上放放血,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下来,留下点的银两,若是你们不配合的话,休怪我辣手摧花了,哇哈哈哈哈”沈风发出一阵狂笑,俨然已经进入了角色。 这时候岚小姐和红叶从马车中下来,红叶胆小躲在岚小姐背后,而岚小姐却一脸平静,浑然没有一丝惧怕,看了一眼蒙着面的沈风,镇定自若开口道:“这位大哥可知你劫的是何人,我看你孤身一身,不像一寨之主,若是得罪了林家,今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靠,还反过来威胁我,到底谁是抢匪,沈风示威性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瞪了她一眼,然后改变以往的声音,用稍显粗狂低沉的声线说道:“你这小娘皮子懂个球,老子哪里不像一寨之主,我号称匪界中的抢匪小王子,长得英俊潇洒能劫善掠,老子手下还有有几百号兄弟,只是今天都在别的道上抢劫银两,但对付你们这两个小娘们,只要本大爷一个就够了,这叫分工,你懂不懂” 林可岚见他吐口水,脸上露出一丝厌恶,除了那个讨厌的人,谁见到她不是彬彬有礼,还自称老子,口中胡言乱语,林可岚心中怒气大盛,但不表露于脸上,依然平静说道:“如此你看,我今趟带了点银子,你拿去便是,红叶,你到车上取来” 说罢,红叶从取来一个包袱,打开包袱拿出几锭银子扔向沈风,沈风一看足足有三四十两,双眼瞪得老大,心中大喜,正要接过银两,又急急回神过来—— 靠,老子真进入角色了! 沈风把眼睛从地上的几十两挪开,装作生气怒声说道:“才这么点,就想打发老子,我要是拿这几十两回去,还不被兄弟们笑话死,这位小姐,请你注意我们的身份,你是富家小姐,我是一寨之主,拿出这么点银子,对得起我们的身价吗” 林可岚身后的红叶这个抢匪说得有趣,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来。 沈风凶目一瞪道:“笑什么笑,给我严肃点,抢劫呢!” 红叶慌忙倚在林可岚身后,缩了缩头。 “莫怕,有我在!”林可岚安慰了一下红叶,这可恶的人说话怎么那么像那个坏家伙,他分明只是个小抢匪,给他几十两已经是便宜他了,他倒贪心嫌不够,林可岚心中大为气愤,只是她今日的确只带了这些银子,锁着眉头冷哼一声说道:“今趟我确实只带了这些银子,你爱要不要!” 我靠,比我还横,这小`妞到底有没有被抢的觉悟,我头一回抢劫,也不给我点面子,岂有此理!沈风色咪咪地扫过主仆二人,特别是林可岚的玲珑身段,他故意多看几眼,淫笑几声说道:“既然只有这些银两,我也不勉强你,但是我心里不平衡,抢了这么点,会成为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污点——我看,不如——嘿嘿嘿,你懂滴” 呸,抢匪也叫职业,林可岚越听越气,这人说话和沈风一样无耻,抬眼一看正对着他色眯眯的眼睛,急忙一手遮挡住酥胸,一手护住身后的红叶,惊惧说道:“你想干什么”她不怕抢不怕打,就怕被侮辱,女子贞洁重愈生命,便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他得逞。 “哇哈哈哈哈——”沈风故意发出一连串淫笑渲染气氛,但又仿佛真是进入了角色,笑得令林可岚主仆二人心里惊悚不已。 红叶被吓得一阵颤抖,惊叫道:“你想干什么!救命啊!” “哇哈哈哈哈——”沈风又是淫笑几声,两只手来回搓着,盯着主仆两人嘿嘿笑道:“当然是要你们俩补偿我,我见你们俩长得如花似玉,我见犹怜,可谓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看什么看,老子也是读书人,会一两句诗句有什么奇怪,只不过后来转行当抢匪,当了抢匪之后,老子才深刻明白黄金屋颜如玉都是靠抢来的。” 沈风把匕首插入匕筒内收起来,走近几步,双手作出抓抓摸摸的动作,眼睛肆无忌惮在林可岚酥胸上浏览,怪笑道:“不如,两位美人陪我过过瘾,尝尝那美妙滋味,开始你们可能不太适应,但只要劲头来了,我保证你们欲罢不能,况且老子还是一位有文化的抢匪,我和你们简直是珠联璧合,哇哈哈——” 发出一串怪笑过后,忍不住在心中埋怨道,我日,那个骚包怎么还不来,再不来,难道叫我假戏真做。 林可岚此时不再镇定,见抢匪渐渐逼近,眼里闪过一道坚毅,紧紧抓着红叶惧声说道:“你!你不要过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本来这章是要昨晚发的,但昨晚网络卡得不像话,今天会有三更,精彩不断!) 正文 第八十四章:打劫不成反被绑 红叶也坚定道:“对,我也死给你看”她年纪虽小,也知道贞洁二字,要是被这贼人玷污,还不如死了算了。 糟糕,玩大了,沈风心里大骇,吓得急忙退后几步道:“别别别,你们别乱来,我只是打打劫,可不想闹出人命” 见抢匪退后,林可岚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又一拨人突然从沈风后方疾走而来,这些人各个蒙着脸,林可岚看到这些人,还以为是他的同伙来了,身形微微轻颤,有些害怕道:“莫以为多来了几个人,我便怕你们” 怪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同行,沈风心里一沉,试探性问道:“兄弟几个也是来抢劫的?不如我们分工一下,你劫财,我劫色,地上三四十两银子,就当是我仰慕几位兄弟” 听了他的话,林可岚心中更是吃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不是他的同伙,难道是别的山寨来的抢匪。 为首头领冷哼道:“我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此行只想请林家小姐陪我们走一趟” 有人想绑架岚小姐,看来这些人别人指使的,沈风笑吟吟道:“原来不是同行,那我就放心了!”说着,慢慢走近林可岚和红叶,想拉着她们准备跑。 那人又说道:“这位兄弟不走运,为了免生枝节,只好请你也跟我们走一趟!”话刚落音,三四个人将她们三人包围起来,沈风三人一下子变成了瓮中之鳖。 两女被眼前的阵势吓着静若寒蝉,这些蒙面人各个带着刀器,令沈风想跑也不敢跑,更何况还带着两个女人,为首头领大声喊道:“都别乱动,再动宰了你们!”说罢,令手下将三人用绳子捆绑起来。 “喂喂喂,咱们是同行,你绑我算什么意思——”沈风惊叫道,又是一番挣扎,只是都是徒劳。 “谁跟你是同行!“为首头领冷声说道:“怪只怪你倒霉,遇上我们办事“ 很快的,三两下沈风三人就被绑了起来,三人手脚皆被绑住手足动弹不了,那些人又拿来一个麻袋,把三人套进一个麻布袋中,几个人扛起麻袋,将三人扔进马车中,然后几个人撕开蒙在脸上的黑巾,扮成正常的路人,驾着马车往山路行驶。 ——麻袋中—— 一阵颠簸后,林可岚急忙问道:“红叶你没事吧” 红叶有些害怕说道:“小姐我没事,我们该怎么办” 林可岚轻声说道:“别怕,不会有事的。”她心中也没有底,甚至连对方是谁也猜不到,只能好意安慰她。 红叶突然喊道:“救命啊——” 沈风的耳朵正好她的嘴巴,被她这么一喊,耳朵传来阵阵轰鸣,连忙止住她道:“喂喂喂,你别叫了,这马车一路过来颠簸,行驶的应该是一条山路,你喊救命也没人听到,这些都是外面那些人计划好的” 主仆二人心中对他有气,同时叱声道:“要你多嘴!”沈风识相闭了嘴,默不作声,头脑中想着别的事。 麻袋中,三人紧紧贴在一起,肢体难免一些接触,此刻林可岚的娇躯正面紧紧和沈风贴在一起,酥胸压在沈风胸膛上,她略微挣扎想后撤拉开些距离,可麻袋空间堪堪只够三人空间,酥胸反而在沈风身上摩擦,而两人的姿势更加羞人,林可岚在上面,沈风在下面,刚好一个女上位,林可岚心中又羞又怒,加上麻袋空间又小,让她热汗直冒,细小的汗珠滴在沈风的脸上。 沈风被她那两团软`肉压得心猿意马,加上肢体的摩擦,让他心中暗暗苦道,小姐,你别扭来扭去的,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这是在点火,恰好我的引线又长又易燃。 三人的热量同时在窄小的麻袋中传导,渐渐的,麻袋中空气变得燥热,两个女人皆是不断冒着热汗,体香洒在整个麻袋中,香味加肉体的刺激,种种刺`激下,令沈风身体快要冒火,下面渐渐起了生理反应,有了抬头挺胸昂首向前的趋势。 这是沈风控制不了的,偏偏林可岚还不老实下来,非要挤开些距离,一会儿她翘起臀部,一会儿抬起酥胸,一会儿又压了下来,沈风被她搞得浴火焚身,鼻子喷出一团火气硬声说道:“你别动了” 林可岚还以为他喜欢被紧贴住,怒声而道:“你休想!我们女儿家如何也受不得你这等贼人的羞辱!” 靠,你当我愿意啊,要不是手脚被绑着,就冲你刚刚那么几下,老子非把你办了,沈风此时下面被她压住,又是痛苦又是舒爽,无奈道:“现在我哪有心情想这个” 林可岚这时感觉到那硬硬的东西,没好气说道:“你的刀子怎么掉下面去了” 沈风楞了一下,忽地嘿嘿笑道:“自由落体,我没办法,你别乱动,当心它伤到你!”我的这只匕首轻则让女人大喊雅蠛蝶,重则让女人欲`仙欲`死,威力很强的哦,小姐你可要小心了。 林可岚微微抬起头不屑说道:“一把匕首而已,我连你都不怕。”她嘴中喷出一团芳香,打在他的脸上,如此近距离的挑逗,让沈风情`欲烧得更旺,下面更加生龙活虎,隐隐快要拔地而起了。 沈风实在忍不住了,想了一个办法,急忙说道:“别说了,你先别动”不待她反应过来,身体使劲往一侧倒过去。 红叶与林可岚同时娇呼道:“啊——” 这时候三个人的位置发生变化,红叶与林可岚在沈风两侧,两人侧着身体正对着,而沈风则是半趴着,三人刚好形成一个正面三角形,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刚刚两人的尴尬,沈风脑袋趴着地,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下面被她压迫着,就像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十分难受。 林可岚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暗思奇怪,这抢匪怎么老实起来了,方才还想劫自己的色,如今却规矩起来——定是怕我日后追究他,林可岚没有再责问沈风,三人一时间沉默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三人被抬了进去,沈风听见一道开门的声音后便被扔到了地上,然后有人说了一句话:“怕你们被闷死,先把麻袋给你们拿开,不过你们别想有人救你们,这里是荒山野岭,没有人会来救你们” 说罢,麻袋被打开,把三人从麻袋里面放出去后,此时林可岚主仆除了秀发有些凌乱,还算平安无事,她抖动肩膀想挣脱绳子。 那人见林家大小姐在挣扎,好意提醒道:“别挣扎了,那绳子绑的是死结,就是别人帮你解也解不开”说罢,又重新把门锁上离开。 而沈风在打量周围环境,眼见这里是一间牢房,四周都是墙壁,只留了一个通风口,心中开始寻思这次的绑架,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林可岚来的,而自己只是被牵连到,想到这里沈风心里顿感郁闷,本来是他绑架别人,反过来被绑架了,妈的,老子估计是天底下最倒霉的抢匪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沈风只能无奈苦笑。 (求鲜花!!没有注册的游客还请先注册~~然后再收藏这本书) 正文 第八十五章:人在江湖走,器多不压身 打量完周围环境之后,沈风转眼看向林可岚,正巧她也盯着自己,急忙偏过脸去,心中有些害怕,此时脸上的面巾有些脱落,要是被她认了出来,这小妞非要找自己拼命不可。 为了让她收起目光,沈风恶着声音,粗声粗气道:“看什么看,小心本寨主办了你” 林可岚冷哼道:“哼,无耻小匪,便会装腔作势” 沈风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杭州城远近驰名的林家小姐,一日遭了两回劫,真是抢手!我有些好奇,你可知这次是谁绑了你” 林可岚没有给他好脸色,冷着俏脸说道:“那你又是谁,为何要劫我” 沈风深知林可岚的小心思,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作出迷醉的样子说道:“老子早已听闻杭州有个林家小姐,不仅家财万贯,人长得更是貌美如花,作为一个穷光蛋加光棍,我怎么能对你不动心,嘿嘿——说不定我得手之后,你说不定会下嫁给我,那我就赚大发了” “呸!做梦!”林可岚怒啐他一口,一脸怒容道:“我便是死也不会随了你的意,你与这些人一样,皆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人” 沈风嘿嘿大笑道:“那是小姐你不够了解本大爷,无妨无妨,老子多劫你几次,让你多适应适应,说不定劫出感情来” 林可岚气极反笑,冷笑几声。 沈风又继续说道:“如果下次不想碰到类似的事情,出门多带几个体壮的男丁,一个大姑娘加一个小姑娘出门太危险了,等于是买一赠一,简直是在给抢匪做优惠活动。” 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倒是轻松自在,肯定是做尽坏事经常吃牢饭,否则怎会如此镇定,但他话语里隐隐有些关心的意味,不知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林可岚不再说话,和红叶靠在了一起,一路上又是惊吓又是颠簸,令她身体有点乏累,便半眯着眼休息。 沈风等了一会儿,确定那些人不再来之后,身体慢慢蠕动慢慢靠近林可岚她们,身体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一下子惊吓了小红叶,她抖动肩头推醒林可岚,急道:“小姐,那家伙过来了” 林可岚从忪中醒来,看到那小匪靠着蠕动向她们这边爬行过来,立即警惕说道:“你想干什么!” 这女人脑子是不是被吓坏了,我都被绑成这样了还能对你干什么,沈风有些无语,笑了笑说道:“当然是想办法逃出去” 红叶和林可岚眼中发出惊光,林可岚吃惊道:“你有办法?” 沈风靠着身体蠕动继续往前移动说道:“刚刚想到的,你记得我身上还有一把匕首吗,就在我衣兜里面,我挪到你身边,你用脚把匕首踢出来” 林可岚经他提醒,才想到这小匪有把匕首,有了匕首至少能把绳子割开,手脚方便也才好办法出去,林可岚定了定神说道:“那好,你过来” 沈风把身体挪过去,停在她脚跟够得着的地方,挺了挺肚子道:“你看,匕首就在我衣兜里” 林可岚疑惑道:“不是掉到下面了吗” 差点忘了这一茬,沈风脸上一阵淫笑,脸不红气不喘说道:“上面一把,下面也有一把,我习惯这身装备出门,同道中人都称我为双刀一只狼” 你的匪号还真多,一下子抢匪小王子,一下子双刀一只狼,不过这个倒是更贴切点,真是一只色`狼,林可岚与红叶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两人吃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色`狼,我自豪,沈风提醒说道:“别光顾着笑了,快把刀子踢出来” 林可岚连忙止住笑意,集中注意力说道:“那我来了” 沈风点头说道:“来吧” “再上面一点、不是这里、、下面一点、、、对就是这里、、哦——用力一点、、、再用力点、、雅麻蝶、、快出来了,快————”沈风一阵怪叫,听得主仆两人脸红耳赤,偏偏这可恶的人叫得很是陶醉,林可岚心神一慌,脚一下子踩错了地方,沈风拉长噢一声,那雄壮之物被她摩擦了一下,一阵快感袭来,忍不住叫出声,淫淫笑道:“小娘皮子,你专心点” 林可岚凤眼横眉说道:“还不都怪你,你安静点,不要叫我分神!”不知蹭到他身边地方,但听叫得如此不堪入耳,免不了啐了他几口,此时她鼻尖上流了不少细汗,几缕鬓发缠绕在脸颊旁,有些动人的迷态美。 沈风这才老实下面,为难关头性命要紧,要调`戏她以后有的是时间,略过半响,林可岚这才将他身上的匕首踢了出来,匕首落下的同时,还带出一把折扇,更意外的是,连之前她的那条丝巾此时也半露出来。 林可岚还未注意他怀中半露出来的丝巾,看着地上匕首忍不住说道:“你身上怎么带着那么多东西” 沈风高傲的杨起头道:“人在江湖走,‘器’多不压身” 林可岚自然听不出沈风口中的器是什么意思,眼光停留在地上那把匕首上,沈风也把眼光看向匕首,两人同时一动扑向地上,最终还是沈风快了一些,先一步把身体压在匕首上,而林可岚稍迟一些扑在他身上,则是恰好埋首在沈风的胸膛上。 林可岚刚碰触到他的身体,便弹似的支起身体,忍不住气恼道:“你这小匪真是狡猾之极” 沈风躺在地方笑了笑说道:“我们彼此彼此,不过你放心,不用怕我过河拆桥,你这样美人儿,本大爷抱着怜香惜玉的原则,绝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林可岚偏过头去哼道:“若你打着什么坏主意,我们宁愿你不要你救,但若你救我们出去,我便不计较你这次掠劫之罪” 看来这坏人形象真是深入她骨子里了,沈风没有再回应她的话,而是正色说道:“帮我注意有没有人过来,我先解开绳子。”这女人真是会装,明明心里着急得要紧,还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次绑架十有**是冲着她的家业来的,而绑架她的目的,定然是为了要挟夫人,只是不知道夫人现在有没有得到她被绑的消息。 这简单的推理沈风想得到,相信她也想得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出去。 林可岚知道事从紧急,听了他的话,集中注意力听着有没有人过来,沈风赶紧挪过身体反手拿住匕首,然后支起身体靠在墙壁上咬牙一点一点割开绳子,由于是反手绑着,无法顺势用力,一下子只能割开一点点,沈风额头上不断冒出汗,显得有些吃力,感觉绳子松了些,沈风咬牙发狠割着绳子,才终于把那条绳子割断。 正文 第八十六章:无声的报信 林可岚见状问道:“割断了?” 沈风没有回答她,而是伸出一只手,亮在她眼前,林可岚见他挣脱了脸上略带喜色,一言不发,眼光盯着他。 “看来你已经对我产生依赖了,别急别急,我先擦把汗.”沈风深知她目光里的意思,把匕首与折扇放入怀中,不慌不忙从衣兜拿出那条丝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林可岚的目光也被这条丝巾吸引住。 沈风顺着她的眼光,暗叫一声糟糕,急忙说道:“看什么看,这是本大爷的战利品,这些年被我劫过色的大姑娘小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沈风不慌不忙擦着,这时如果慌乱了,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转而嘿嘿笑道:“来,小娘子,为夫替你松绑。” 林可岚没有呵责他的轻薄之言,而是突然绷紧脸色制止他说道:“等等——有人来了” 怎么这时候来了,沈风紧忙重新靠在墙壁上,丝巾也顺势抓在手中,双手重新放在身后,让人发觉不到绳子已经被割断,两人装作沉睡,直到来人打开门。 这次来了两个蒙面人,那两个蒙面人进来之后,先是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个蒙面人说道:“林家小姐果然非凡,在囚牢之中依然淡定自若” 林可岚凤眼倒竖厉色说道:“你把我掠来这里究竟是何目的” “我们也是听人之命,林小姐好好在这里待上几天便可。” 蒙面人说道:“我们兄弟来,是想借林小姐的贴身之物一用,还请林小姐配合。” 林可岚明白他们的用意,不过就是想以此来要挟娘亲,怒叱道:“你休想,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人,我林家不会放过你们” 蒙面人冷冷一笑说道:“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罢,在林可岚身上扫视着,寻找适宜的,目光停留在她头上的金钗说道:“林小姐你头上的金钗,我先借来一用” 这关系到林家的存亡,林可岚一脸坚定说道:“我宁死也不让你们得逞”说着就要把头上金钗往墙撞,但这要是真撞下去,命都也没有了。 这个傻女人!沈风急中生智用肩膀撞开她,故意责骂道:“你这倒霉女人,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惹了这位大哥生气,我们还有命吗,她太不爱惜生命了,我替你开导一下她” 林可岚一脸怒容瞪着沈风,沈风更是目露凶光与她对视,恶狠狠说道:“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小命要紧,你看看你才二十出头,死了多可惜”趁着蒙面人不注意,暗里给她使了几个眼色,借着靠过去的趋势,手悄悄捏了一下她的臀部。 林可岚受疼羞怒瞪着他,欲言又止道:“你——” 怎么还是不明白,见她没有领会,沈风继续带着狠劲说道:“我什么我,快点拿出你的贴身之物,比如肚兜、丝巾之类的” 林可岚随即明白过来,但有些不解,只是一条普通丝巾,又不是自己的那条,上面还有名字,沉吟了会,想他并不会毫无目的一而再提示,难道——林可岚蓦地目光一亮,似乎想明白了,断然说道:“这头上的金钗是珍贵之物,不容你玷染,我手上有一条丝巾,你拿去!”手里接过沈风掷过来的丝巾,转过身去把身上的丝巾呈给他。 那蒙面人接过仔细看了看,丝巾上右下角下点缀着林可岚三字,把手中丝巾递给旁边的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那蒙面人便带着丝巾离开了。 蒙面人说道:“辛苦林小姐了,我先去取些饭菜来”说罢,离开了牢饭。 见到蒙面人走后,沈风感觉后背后一道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沈风连忙殷勤说道:“快,林小姐,我来救你了,你不要感激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应该的——咦,林小姐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我表现太好,你有些崇拜我了” 林可岚连连冷笑道:“你真是厉害,真是胆大,我林可岚还从未见过绑架自家小姐的人,你真是让我见识了一回” 红叶还没反应过来,不解问道:“小姐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沈风见已经瞒不过她,无奈苦笑。 林可岚重重地哼了一声,心里已经快气炸了肺,任他有什么理由,也不该抢劫自家小姐,真是反了天了,想他在路上如何轻薄自己,恼火道:“你不去当抢劫真可惜了,在林家当个小书童还真是屈才了” 沈风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嘿嘿笑道:“不可惜不可惜,书童是正面形象比较适合我” “你不是自称本寨主,手下有几百号兄弟,抢匪小王子和双刀一只狼也都是你!”林可岚反唇说道。 沈风大言不惭说道:“不是我,我是山寨的,什么抢匪小王子,什么双刀一只狼,好难听的名字,太粗俗了,实在是粗俗之极,我一向号称林家中的正义小王子,小姐眼中的辛勤小蜜蜂”沈风急忙撇清,好似刚刚那个抢匪从来没出现过。 林可岚突然咬牙大怒道:“你还敢自称老子!” 沈风自认理亏,赔着笑脸说道:“小姐你一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小子,不是老子,来,我先给我最尊敬的岚小姐割开绳子。” 红叶似乎听明白了,惊呼道:“你是——”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沈风扯下面巾,露出本来面容,对着她嘿嘿笑道:“红叶小丫头,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你” 红叶惊呼:“沈风!”怎么会是沈风,沈风是抢劫我们的抢匪,天啊,这怎么可能,红叶嘴巴都忘了闭上,两眼睁得老大。 “可不是我吗,上天派我来救你们的!”转而对林可岚说道:“小姐,说来也巧,我和你开一个玩笑,也能凑巧救了你,看来我是天生赐给你的福将,你可要好好珍惜,生气可以,但不要虐待员工” 珍惜你个头,这人还一点没有犯错的觉悟,林可岚不怒反笑说道:“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 对啊,我救了你,你跟我拽什么,不要求你过夜已经是便宜你了,沈风底气十足说道:“感激就不用,回去做一面十丈宽十丈长的锦旗褒奖我,再颁发一个优秀员工奖,最后给我半年带薪休假” 正文 第八十七章:脱险(第二更) 哼,这个无耻之徒还是那么讨人厌,无论何时都让她气得不行,林可岚心中无奈,他可能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了,但对林家来说却是福星,虽然心里对他气得不行,但方才若非有了他,林家非要落入别人手中,他故意把那条丝巾交给对方,而那条丝巾娘亲也见过,也知道在沈风手上,这样等于暗示沈风在自己身边,也可让母亲放心。 以娘亲的高明,定会假意妥协,套出幕后之人,无形之中,沈风与母亲唱了一次双簧,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个办法 沈风把两人绳索割开,正色吩咐说道:“待会那蒙面人回过来,你们先坐着,我在后面埋伏!”话刚落音,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风沉声道:“他来了” 铁门又重新被打开,那蒙面人端来饭菜走了进来,一看两女依然坐着,但却少了一个人,脱口而出说道:“另外一个呢” 沈风从门后面闪出,用匕首架住他脖子,笑呵呵说道:“找我吗,我在这里,不要命你就动一下试试,老子杀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差你一个” 林可岚站起来,听到他这么说,想到方才他说劫过的色,心里忍不住笑道,这人天生一个坏胚子,那些恶人的话张口便来。 蒙面人料想不到三人竟然挣脱了,此时脖子被匕首架着,也不敢妄动,沈风用匕刃在他脖子来回磨蹭,狠声说道:“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回答不上来的话,我也不逼你——你死了算了” 蒙面人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绷紧神经,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我问你,你们绑架林家小姐有什么目的”沈风先是试探性抛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无非是想考验他说的话是否真实。 蒙面人回答道:“为了林家的家业,但我们主人吩咐了不会伤害林家小姐” 和自己所想一样,沈风接着问道:“那又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沈风又把刀刃往他脖子上深入了几许,狠狠说道:“快说,我数三秒,你还不回答,你这脖子可要多一道口子” 三 二 蒙面人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是苏家苏德伦派我们来的” 苏家!沈风和林可岚对望一眼,林可岚也是脸色一惊,没想到会是苏家苏德伦,沈风此时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晚上听几个字:大事、一定、jia,是要绑架林可岚的意思,既然那天晚上其中一个人是苏德伦,那这事就和王世威脱不了关系了。 沈风突然大怒说道:“你这家伙不说实话,本来还想留你一条命,看来是你自己不想要了”说罢,抡起匕首正要往他脖子上刺去. 蒙面人顿时叫道:“饶命——我说实话,还有知府大人,是知府大人和苏德伦派我们来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果然是王世威和苏德伦,那第三个人应该是总督杜万里了,这样一来,应该是三人合伙,由王世威派人让苏德伦出面,而杜万里职权高应该是挂名坐享其成,三人一起谋夺林家家业,其中应该还有一个里应外合的林家人,沈风在心中猜测。没想到事情牵连那么大,如此看来,要及早救出小姐回去。 沈风又看向蒙面人,本来他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可这蒙面人自己心虚,自己吓自己,哆嗦道:“大人别杀我,这饭菜里面有淫药” 沈风一阵愕然,林可岚更是大怒,眼色示意她不要开口,将计就计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没完全说实话,那是谁指使你下药了” 蒙面人正想说出口,沈风已经是自己想到答案,气定神闲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指使你下药的人是苏家公子苏延庭” 蒙面人对沈风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说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事事瞒不过你” 没想到竟是苏延庭,想他往日是一个谦谦君子,对自己也是以礼相待,今般却谋害林家,还想玷污自己,林可岚心中对他失望之极,如此奸险小人,亏她还当他是知己好友。 大人?恐怕他是称呼大人习惯了,才会这样称呼自己,沈风抓住他的语病,冷笑说道:“我猜你们还是官府的官兵,我说得没错吧” “你怎会知道!”蒙面人此时已经没法再对沈风说一个谎,林可岚心中也是大惊,不得不佩服于他的聪明才智,能从对方一个误区推断出对方的身份,林家有了他,真的是捡到宝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沈风把蒙面人绑了起来,又把黑巾塞入他的口中,再和林可岚主仆二人逃离牢房,三人一出屋子,便发现外面还有许多人,三人赶紧猫着身体,林可岚从未见过如此状况,紧紧拉住他的衣角。 沈风看见不远处有一辆马车,正是林家的那辆,低声对她们二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 谁知林可岚竟紧紧抓住他不放,脸上带着怒色说道:“你要丢下我们俩不管吗,原来你也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徒”林可岚以为沈风看见前方有几个人,害怕了想自己逃走。 她是不是被吓糊涂了,要丢下你们早丢下了,还用得着现在,沈风无奈指着马车解释道:“前面一辆马车,三个人一起过去目的太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我一个人偷偷拉过来,你们快点逃上来,我们一起冲出去。” 林可岚听到他的解释脸上有些窘色,悄悄放开了他的衣角,心里安慰自己道,定是今日被吓傻了,才会如此失态。 沈风一番东躲西藏后才上了马车,然后急忙骑上马车驶过来,此时前面几个人听到马蹄上已经发现,沈风大喊一声:“快上来” 两女顾不得有失仪态,紧忙逃进马车,由于是山路,回去时是下坡,沈风驾驭马车快速驶向前方,来人不及马车速度快,而且是下坡,根本来不及把他们围住,沈风三人有惊无险的逃离危险,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面的人已经赶不上他们,而且马车也到了安全的林道上。 这条林道正是之前沈风抢劫她们俩的林道,此时沈风驾驭着马车,却看见两个熟人带着大队人马,此人正是厉大哥和林怀敬。 (这是第二更,前面还有一更,千万别忘记看) 正文 第八十八章:绑上往来(第三更!) 救兵来了,沈风冲着他们喊道:“厉大哥,我在这里!” “沈兄弟——” “沈大哥——” 两人驾着马匹赶了过来,林怀敬看到沈风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说道:“沈大哥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过来时已经不见你们的踪影,回到林家打听一下,才知道林家小姐被绑架了,这才紧步去柳叔求援兵”接着向马车问道:“林家小姐可在?” 林可岚与红叶走出马车,微微笑道:“有劳林公子和这位官大哥了” 林怀敬上前一步拱手躬礼说道:“林小姐受惊了” 林可岚抱之一笑道:“有惊无险” 这时,几人后方又过来一拨人马,为首一人戴着一顶白冠,穿着一身银色铠甲,跃然于一匹骏马之上,显得风度翩翩,林可岚见到此人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拧着眉头闪出一股厌恶之色。 来人正是苏延庭。 沈风心里一阵冷笑,这小子终于来了,如果不是他们三人得以逃出,恐怕此刻林可岚已经春情泛滥,任由他**了,而他事后大可说是来营救,但无奈小姐已遭淫毒,这样一来,林可岚也就不得不嫁给他了。 好一个财色兼收,这算盘打得真是响!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龟孙子挺有才的。 苏延庭奔马过来,见到林可岚已被几人获救,脸上大愕,心思急转,随即赶紧装成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见到岚妹无恙,愚兄如获大赦”他收到林可岚马车的小厮回报,又听父亲说,他的人已经带着林小姐的信物到林家胁迫林夫人,这才赶紧带着大队人马去营救林小姐。 谁知林可岚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连话也懒得回他,和红叶重新回到马车中。 苏延庭对她为何如此冷漠十分不解,他原本计划着成功营救林可岚之后,林可岚必然感激于他,加上淫药的帮助,必定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还可坐收林家的坐收林家的大半家业,当他满怀兴奋之情赶来时,却发现林小姐已经被眼前几人救出来,想到此,苏延庭不不甘心地冲着马车喊道:“岚妹,不如由我遣人送你回去” 林可怜连理都没有理会他,在马车里说道:“厉大哥可否差人送我回府” “林家小姐切勿多礼——来人啊,护送林家小姐回府”厉大哥见林小姐对他礼节有加,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高声喊来四个手下,又对着沈风说道:“沈兄弟,你是跟林家小姐一道回去,还是另有安排——” 沈风看了苏延庭一眼,阴阴一笑说道:“我和厉大哥一道”转而对着马车里的林可岚喊道:“小姐你先回去,我和厉大哥还有事情!” 马车里没有回应,林可岚直接让差大哥扬鞭离去。 嘿,看来岚小姐还在生我的气,沈风无奈摇了摇头。 “我也随林家小姐一道回去,多个人护送也比较安全。”林坏敬丢下一句,急忙策马扬鞭追赶而去。 苏延庭这一趟白费功夫,倒是讨了一个没趣,见林小姐已经离开,狠狠的看了沈风一眼,率人离去,他倒不是知道是沈风救了林小姐出来,也不知道阴错阳差之下连沈风一起绑架了,而是每逢沈风也在时,他的好事都成了泡影。 沈风见苏延庭离去,紧忙在厉大哥耳语了几句,两人越说脸上越是阴森,厉大哥也是个喜欢刺激的事情,听到沈风说的计谋拍手叫好,立刻遣人追上苏延庭去。 沈风又对着厉大哥说道:“山顶上还有几个人,只是一些虾兵蟹将听人办事的,我看厉大哥也不用去抓了,林小姐安全回去厉大哥就能交差了” 厉大哥笑着说道:“沈兄弟你都猜到了,今日柳大人和林大人想要办王世威的时候,王世威那狗贼拿着林家小姐的姓命威胁柳大人,柳大人念及旧情迟迟不敢动手,即刻命我先去搜寻,没想到那王世威手里还有这张底牌,所幸沈兄弟救了林家小姐,否则就办不了王世威了” 沈风点点头事情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样,今日恰好柳宗礼和王世威摊牌的日子,想不到突发变故,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假如让他们得逞,不仅办不了王世威了,还让王世威和苏德伦空手套白狼接收了林家,而林可岚与夫人恐怕会沦为苏家父子嘴中鱼肉。 厉大哥又疑惑道:“沈兄弟,你怎么也被绑架了” “小敬没有和你说吗”沈风把事情一五一十和厉大哥说了一遍,厉大哥听后发出震耳般的豪笑声说道:“沈兄弟这打劫自家小姐的事,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兼在知府内当差,但这等妙事还是头一回听说,沈兄弟真是艺高人胆大,劫色林家小姐——哈哈——只此一事,可称得上快意人生” “手段不同,地方不同,就会有不同的快感,厉大哥以后你多试试制服诱`惑,角色扮演,房事房事不仅仅是局限于房,要多走出去,即行即兴,对月奏歌”沈风一脸淫`荡的说道。 制服诱`惑、角色扮演,这又是什么,一定是沈兄弟自己发明的,不过认真推敲起来便可意会到其中蕴藏的奇妙,既是沈兄弟倾力推荐,那一定是妙用无穷,厉大哥立即打定主意哪天找两个姘头试试,脸上淫笑连连说道:“沈兄弟真是博学多才,竟可以自主创招,真可谓大家之风” 两个淫货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厉亥率人先行离开,他还要回去复命。 等了半个时辰,厉大哥的手下乘着马匹归来,后面还带着一个黑麻`布袋,沈风上前笑道:“辛苦了,没被发现吧” 厉大哥的一个手下说道:“他是被我迷晕的,都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沈兄弟这就交给你了,我们兄弟几人先回去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喜欢下药的,沈风谢别他们几个,然后把麻袋提了下来,将里面的苏延庭放出来,此时苏延庭眼睛被蒙住手脚被帮助,动弹不得也看不见。 苏小子想不到吧,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你绑我一次,我绑你一次,大家公平了,沈风冷笑一声,把苏延庭弄醒后。 苏延庭渐渐苏醒过来,甩了甩晕晕的脑袋,突然意识到手脚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住,顿时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风奸奸笑用粗狂的声音说道:“小子醒过来了” (第三更,十点多还有一更,今天四更,小说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书友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可到评论区提一提) 正文 第八十九章:恶惩(第四更!) 苏延庭一阵惊恐的挣扎,哆嗦说道:“你——你是谁” 沈风故作凶狠说道:“取你狗命的人!” 苏延庭不断挣扎,惊惧说道:“你可知我是谁,我是杭州苏家大少爷,我父亲和知府大人交情深厚,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跟老子拼爹了,这不是欺负人吗,沈风一阵火大上前给他左右两个耳光:“啪啪” 苏延庭受了两个嘴巴怒道:“你敢打我?” 沈风又是给他两个大耳光,冷笑道:“打你怎么了,老子不仅要打还要宰了你” 见他凶神恶煞地放出狠话,苏延庭才感觉到害怕说道:“你!不要,你不就是要银两吗,我苏家有的是,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大把大把银两,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沈风又是给他两个大耳光子,怒说道:“你把老子当什么人,劫匪吗,老子最痛恨抢别人的钱” 苏延庭欲哭无泪,脸都被打肿了,声势更加弱了几分,薄声说道:“你若不是劫匪,那为何要将我绑住” 沈风一脸正色说道:“我是来跟你借一些银两的,跟抢是两个性质,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向你借的钱一定会还的,待会写张欠条,八十年后再还你” 这还不是要抢劫,苏延庭有些无语,但此时性命要紧,顾不得太多,苏延庭急忙点头说道:“行行行,大哥你想要借多少都行,只要你放了我” 就是这个态度,太慷慨了,我喜欢,沈风满意地点了点说道:“这次你们准备夺取林家的几成家业” 苏延庭大惊道:“你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我无意中听到的”沈风掏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狠狠说道:“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四成,四成”苏延庭脖子传来冰冷的寒意,急忙招了。 四成这么多,沈风接着问道:“那其他四成呢” “你怎会知道”苏延庭大惊道,感觉到脖子上的匕首磨了磨他的喉结,赶紧说道:“其他四成是林家二执事三执事的” 果然是有内奸的,这下就容易解释其他两个执事为什么要分家了,他们早就谋划要绑架林小姐谋夺家业了,提前一步分家,就可掌握自己股份的经营决策权,才不至于被林家夫人交出全部经营权。 提前分家还可以洗脱嫌疑,假若林小姐遇害,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们身上,没分家之前假若林小姐遇害,那他们两个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沈风又记得岚小姐曾经说过,分家之后二三执事还会继续帮他们娘俩打点官道,这看起来念及亲情,如今看来是早已埋下狼子野心了,想她们断绝与官府的来往,免得她们有了靠山。 真是够狠,够毒的,连后路都给她们断绝了,这是所谓的亲情吗?沈风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些计划想得真是周全,看来这些幕后的策划人应该是苏德伦、王世威两人,至于林家两个内奸只是配合他们,只凭林家那两个蠢货绝不可能想出这么周全的计划。 一人计短,三人谋长,只要两个内奸供出林家家业的明细,透露出林小姐的行踪,再由苏德伦和王世威谋划绑架林小姐胁迫林夫人,这林家也就完蛋了。 在利益分配上,苏延庭说了苏家占四成,林家二三执事占三成,那王世威应该是直接从两家处年年获得大额分红,家业对王世威没用,他又不经营,所以他会直接获得银两。 最后只要找个陌生人出面和林夫人签转让协议,任谁也不会怀疑是他们三人干的,至于以后是否能被揭穿就无所谓,到时候米已成炊,林小姐变成苏夫人,苏家又和王世威狼狈为奸,林小姐就是知道了,也只能认命了。 “这位大哥、这位大哥”苏延庭见沈风不说话,忍不住出声叫道。 沈风回过神来,恶狠狠说道:“你们苏家真贪心啊,林家四成家业,我还是和你直接拿银子实际点” 苏延庭缓过神来,略略想了想说道:“你不是抢匪,你到底是谁” 这小子倒不是蠢到底,沈风奸奸一笑说道:“我是谁你就不必用关心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 苏延庭回答道:“什么” 沈风嘿嘿笑道:“你有没有玩过——裸奔!” 、、、、、、、 黄昏酉时,升州一条热闹街道上,此时是沈风乘着马,马背后面横着一个黑色麻袋,沈风把麻袋往街道一扔,人和马立刻绝尘而去,周围的人群见有一个黑色的麻袋,麻袋还在动着,人群渐渐围了上来,有一个大胆的百姓上前把麻袋解开,把里面的苏延庭放了出来。 人群发出一阵阵尖叫声!不少小姐姑娘急急偏过头去暗骂无耻,有几个大妈认真看了看苏延庭胯下之物失望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稚气的孩童对着的母亲说道:“娘,你这个大哥那尿尿的东西和我的一样大” 听到孩童无知的戏言,人群中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笑声 苏延庭得见光日,发现自己赤身luoti的站在人群中央,脸色直发白,想用手遮挡住不雅之物,却发现手还被绑在后背,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面对众人的嘲言讽笑,苏延庭恨不得一头撞死,一时间不知如何示好,脑里一片空白,竟是呆呆的站着。 突然苏延庭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冲出人群跑了出去,胯下之物伴随着他的跑动做起了单摆运动,留下两个白嫩屁股对着人群,屁股上赫然带着四个字:我是淫贼。 裸`奔吧,小子,看着苏延庭窘迫不堪的样子,沈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就是沈风所说的裸奔了,苏延庭刻骨铭心的体会到,这是人生受过最大的耻辱,只怕以后出门都不要露面了,怪只怪他们父子狼子野心,这只是沈风对苏延庭的恶作剧,接下来林家将会与苏家父子撕开脸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商业竞争。 这对林家是一个利好,之前苏家一直在躲在暗地里使绊子,还勾结了内奸,令林家防不胜防,如今切除了二执事三执事这两块腐肉,少不了受点阵痛,但是对林家具有深远利益,再与苏家进行正面竞争,就不用怕脚底板有钉子,寸步不敢行了。 沈风站在人群后方,看完这出自己导演的戏,才回到林家之中。 (第四更,迟了半小时不好意思) 正文 第九十章:岚小姐的道谢(第一更!) 快到林家门口时,想不到家丁丫鬟们已经挑着灯笼守在门外夹道欢迎,家丁们见到他来了,高声喊道:“我们的英雄回来了,沈哥回来了——”家丁与丫鬟各个神情激动,让沈风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为首一人是表四少爷急忙迎上前去,激动说道:“沈风你终于回来了,林兄都和我说了,是你救了表姐” 原来是表四少爷组织家丁丫鬟欢迎他,沈风见到这么大阵仗,心里很是享受,面对着林家众多家丁丫鬟笑着说道:“大家都吃饭了吗” 家丁丫鬟们齐齐大笑起来,没想到沈风开口第一句是这样的,又有滑稽又有些温馨,齐齐高声说道:“还没,都等着你一起吃” 等着你一起吃,多么温馨的一句话,这些朴实的家丁丫鬟,不会说出华丽醉人的语言,但表达的却是最真挚的情感,沈风心里倍感温暖。 表四少爷带头真诚说道:“沈风感谢你救了表姐,如果不是你,林家恐怕遭此劫难” 哈哈,老子成了大英雄了,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不得不说几句了,沈风站在众人面前高声说道:“林小姐是林家的天,林小姐更是我们的天,她支撑着林家,承担着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生计,她为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洒青春挥汗水,但有人当林小姐是弱女子,想欺负她,我们这些受过林小姐恩惠的人,就要揭开袖子抡起手腕保护林小姐,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们林小姐,我他妈就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这种演讲沈风张口就来,最后两句沈风直接爆了粗口,说得真是痛快,这些话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处,听得家丁丫鬟又是盈泪感动,又是热血澎湃,情绪一下子被沈风挑起纷纷高呼。 悄悄站在后门面的林可岚,被此时的气氛所感动,眼眶微红,听得又哭又笑道:“红叶,你快去让那个家伙不要胡说八道” 红叶见到林家的家丁丫鬟如此爱护小姐,十分感动,小声说道:“小姐,红叶听着开心,你不喜欢吗” 林可岚看了一眼滔滔不绝演讲的沈风,哼哼说道:“不喜欢听,你快去叫沈风他们回来吃饭” 红叶歪着小脑袋问道:“小姐,你方才不是嘱咐我今晚不管他晚饭,怎地现在叫他回来” 林可岚脸色大羞,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红艳,嗫嗫嚅嚅说道:“我何时说过,一定是你听错了,快去小丫头别多问”轻轻用指尖点了一下红叶的脑袋,急急转身往里面走去。 难道真是我听错了,可我分明听见你这样说过,红叶甩了甩脑袋,把外面的人喊来吃饭。 入夜,沈身一身整齐地躺在房间上,房门一阵叩响,沈风立即起身,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林夫人来了。 沈风假惺惺说道:“不知夫人深夜驾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 夫人见他一身整齐着装,她刚叩响房门他就开门,必是料定自己会来,对他这些客套话无奈一笑,心道,他这是哪里来的自信,便可料定自己会找他,而不是命人让他来见,微微笑道:“是否打扰你休息” “不会不会”沈风摇摇手说道:“怎么会打扰,夫人能来看望我,令我的小屋蓬荜生辉,恨不得夫人在我小屋墙上亲自题字:林夫人到此一游。” 他说话怎么那么好听,顺耳极了,不同于一般的阿谀奉承,让人听着舒服,夫人脸带笑意说道:“你那些俏皮话还是对其他人说” “好话当然是说给尊敬的夫人听,对别的人我就吝啬说了”沈风又是一个马屁拍过去,你这么保守,肯定没有听过更露骨的,沈风脸色一正说道:“夫人深夜驾临,一定是有什么差遣,尽管说来,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倒会说话,明知我是来感谢你了,偏偏说得这般慷慨,夫人心里一阵好笑,真诚说道:“这次我不是来差遣你,是代表林家来感谢你的,这次多亏你机智应对,否则林家真是到头了” 沈风心里得意极了,嘴上谦虚说道:“应该的应该的,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夫人赞许地点点头说道:“这次你要我怎么奖励你” 沈风心里大喜,虚伪道:“这是我份内之事,不曾想过奖励,太粗俗了,不过——” “说得好!”夫人打断他说道:“既然你不要我奖励你,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不勉强啊,一点也不勉强,我还没说完,我要奖励,很大很大的奖励,沈风吃了一个哑巴亏,心里极不痛快,苦着一张脸,夫人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暗自窃笑。 沈风感到捞不着便宜,精神头大减意兴阑珊对着夫人说道:“夫人没有事了吧,没有事我要睡了” 夫人心里微微恼怒,天底下还有这种人,方才还一个劲的热情得不得了,此刻翻脸便要撵自己走,见他转身要去睡觉,还真不拿自己回事,急急叫住他道:“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 沈风装作不解问道:“夫人还有什么要问,不能等明天吗,我想事情小姐都和你详细说过了” 夫人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沈风你如此帮助我林家,将来我必不会亏待你,当我林家欠你一个人情” 捞了一个人情债也不错,沈风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夫人客气了,我是你亲自提拔的书童,帮助林家也是应该的,哦,对了,夫人刚刚想要问我什么事” 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转想到林家差点被谋夺,脸上神情变得严厉许多,沉声问道:“这此筹划夺取林家的人除了苏家与王世威,还有何人,今日之事,必还有人做内应” 夫人果然心思缜密,沈风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夫人相信我的话么” 夫人点点头回答道:“你如此助我林家,我自然信你” 沈风正色说道:“这次谋夺林家的人,除了苏家和王世威,还有林家二执事和三执事” 夫人听到沈风的答案,脸上神色黯然了几分,但没有太多惊讶,想必也是猜到了,只是不愿肯定心中的猜测,沈风叹说道:“夫人既是已经知道答案,又何必问我” 夫人脸上有些凄然,被自己人背叛,心里肯定不好过,更何况是吃一桌子饭的亲人,独自沉默了一会,坚定了眼色说道:“你把事情仔细和我说一遍” 沈风便把从苏延庭打听来的信息和她说了一遍,让她心里有底,以后也好应付,沈风又猜测说道:“我看苏家不止觊觎夫人和小姐手上的产业,恐怕也连二执事三执事手中的家业也想谋夺,否则苏家不会只甘愿拿三成,说不定苏家和他们有协议,掌握着林家的经营渠道,只是让他们干拿着四成股,哪一天苏家把林家这些经营渠道控制改了姓,那就等于玩了一个釜底抽薪,那四成股也成了废纸一张了” 夫人细想一下点点头说道:“恩,很有可能,有我在一日,必不会让林家流落外姓人手中” 夫人忽然赞许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这商场之事看得如此之透,难怪柳大人和岚儿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 岚小姐小姐夸赞我,太可恶了,我最恨在别人面前夸我,应该当面夸我才对,嘿嘿说道:“我也是把苏家往坏处想” 我看是恶人想恶事,还好沈风是她林家的人,夫人微微笑道:“今日我差点就签了字,还好看到他们拿过来的是丝巾,不用说,这定是你的主意” 沈风笑了笑说道:“这是岚小姐当初给我包扎的,也算小姐自己的福气了,我只是顺势而为” 事事分明,看来他并非贪婪之人,夫人起身道:“二日后,你便随岚儿一道去升州”说罢,离开了。 林夫人才刚离去,林可岚便窜了进来,倒把沈风吓了一跳,见到她轻手轻脚的,说道:“原来是岚小姐来了,走路没个声音,我还以为贼来了”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说道:“我问你,你和娘亲说了些什么了” “夫人说要奖励我几千两,明天麻烦小姐签个字,我到账房去领”沈风想也不想说道,她不知道内奸的事情,这事情还是夫人亲自说比较好,自己就不用做这个坏人了 见沈风有意瞒着自己,根本不拿自己当小姐,林可岚心里又气又痒,从衣袖中拿出三封信纸,摆在他面前说道:“这三封信纸你可还认得” 这不是之前的三封情书,怎么会在她手里,沈风稍稍迟疑了一下说道:“是小敬跟你说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我也就不用和你解释了” 林可岚哼道:“红叶还是个小孩子,还不适宜谈情说爱,你不要害了她” 什么叫我害了她,不就是谈恋爱,是女的都喜欢,沈风笑说道:“我见这里的女子十三四嫁人生孩子的都有,红叶十七岁才谈个恋爱,已经算是晚熟了,红叶虽然是你的丫鬟,你也不能禁止她谈恋爱” 林可岚强词夺理说道:“红叶是我的丫鬟,我当然管得了,红叶将来要嫁娶的人,我自有安排,不要你来管” 沈风凶瞪了她一眼,林可岚不知怎地竟吓退了一步。 这时代婚姻观念比现代糟糕多了,沈风言之凿凿道:“终身大事当然是自己定夺,假若夫人要你嫁给那些不认识的阿三阿四你肯定也不会同意的,换位思考下,红叶会喜欢你的安排吗,也许她感激你的恩情接受了,但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们这些旁人,只能给一些建议,不能多加干预” 林可岚被他训了一顿,瞥过脸去有些委屈说道:“我何时说过要让红叶嫁给不喜欢的人了,红叶若是有心仪之人,我定会给她一个圆满” 沈风转而嘿嘿笑道:“那就对了嘛,我想岚小姐你也不是灭绝师太,红叶也不是周芷若” 林可岚愁着柳眉问道:“灭绝师太是谁,周芷若又是谁” 沈风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这是一本武侠小说里面的人,有空我讲给你听听” “你说的,我都不爱听”林可岚轻声说道,稍稍垂下头,忽地醒觉说道:“你方才如此说我,你又何曾不是,写情书当抢匪,红叶还是小孩子,受不得你的蛊惑” 沈风讪讪一笑说道:“这是辅助辅助,那我们都不要干扰,让红叶自主自择” “好——”林可岚话刚说出头,急急转过话锋说道:“不行,我得亲自过问才妥” 沈风无奈笑道:“若是小姐以后退休了,可以转行试试当一下媒婆”言毕,惹来林可岚对他投掷之以一道嗔目。 两人沉默了,沈风见她扭扭捏捏站在,一动也不动,心中好奇道,难道是来陪`睡的,对她轻佻一笑说道:“岚小姐,我要睡觉了,你再不走的话——我可要关门了” 林可岚听罢,急急掀起长裙踱步离去,待到走到门槛时,又回过头来,目光直视沈风,神情忸捏咬着银牙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你!”说罢,卷起一阵香风没入夜色里。 原来是来道谢,连道谢都这么不好意思,如果要让她投怀送抱,那不是更有难度了,沈风淫念一起,又摇摇头躺在床上,一夜无话。 (第一更,晚上还有两更,已经到九十章了,也将近回到升州,还会有更有趣的故事等着大家) 正文 第九十一章:临别之前 (第二更!) 接下来两天,沈风决定游历一下古代杭州城。 用一句诗句形容杭州: 红袖纤云织锦秀, 朦胧细雨涵梨花。 雾载湖寺吟诗韵, 绿舞霓裳挽斜阳 杭州是一座美丽的城市,沈风从小就听说过“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佳人各有千秋,如果把城市比喻成美女,杭州,就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而苏州就是温柔的小家碧玉,小桥流水人家。杭州的美美在山水秀丽,既是古朴典雅又是绚丽多姿,华而不浮,落落大方。 四月春日,杨柳堤岸翠含烟,碧湖涟漪荡香帆,桃花朵朵含羞笑,馨风拂面惬意绵。芳草依依,杨柳垂纱,两边是烟波浩渺,游船点点,远处云雾牵远山,青黛含翠欲滴露。信步拾阶漫琼亭,心醉神驰景流连。 游杭州,当然是游西湖。 杭州的西湖美景如画,大自然赐予西湖得天独厚的灵气,山水灵秀,诗意绵绵,各地的游人纷纷而致,欣赏美景让人流连忘返,心旷神怡。清晨,在晨曦的映照下充满生机,夜晚,在朦胧的月光下,远山含黛,连绵起伏。灯火阑珊下,山水轻染光晕,诗意涟漪。山水有魂,杭州的山水相伴,清奇秀丽。此时一枕钱塘江,怀拥西湖月,牵着运河,挽着西溪绵。 两日的游历让沈风感到心旷神怡,仿佛这天地的灵气填入他的胸中。 两日后,林家大门外,停着三辆马车,家丁丫鬟往马车上搬着包袱行李,升州也有一处林家宅子,据说是去年新建的,宅子内起居用品齐全,所以这次带的行李并不多,随行的只有红叶一个贴身丫鬟,升州林家也有不少家丁丫鬟,因此不需从杭州带人过去。 这边林可岚和夫人依依惜别,那边表四少爷则是对曾经调戏过的丫鬟眷恋不舍,还目露淫光地在几个发育较好丫鬟的双峰狠狠看了几眼,几人准备出行时,却发现沈风还在和众人道别,由此可见,家丁丫鬟们极是不舍得他。 自从沈风来到林家后,林家便热闹起来,沈风会带着家丁们泡丫鬟,会和丫鬟讲笑话,他们甚至听到消息说尚总管也是沈风设计赶出去的,自从他来后,林家是一天比一天热闹,所以此时他要离开这里,叫他们心中实在难舍。 “沈风,快过来,我们要走了”表四少爷在前面喊道。 “来了来了”沈风转头应了一声,然后简单和他们道别几句后,急走几步跃上马车。 沈风上的是表四少爷的马车,而林可岚和红叶在后面一辆马车,最后一辆是运送行李的,正当马车行驶时,有人在后面喊道。 “沈公子等等——” 沈风听到声音走出马车一看,发现是韩雨薇从后面赶来,看她提着竹筐,身穿朴素的农家服饰,虽然少了往日的光鲜,脸上却多了几分动人的神采,现在看她比前夕更加娇艳。 沈风走下马车,笑了笑说道:“韩小姐,你怎么来了,王世威入狱后,其他人没有为难你吧” 重获自由的韩雨薇,脸上时时挂着笑意,屈膝躬身对着沈风拜谢道:“多谢沈公子,我听柳大人说,是你嘱咐他保我,沈公子的大恩大德,雨薇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定当结草衔环。”她眼中缀泪,深深地给沈风拜谢。 沈风忙摆手制止她说道:“韩小姐不用客气,想要感谢写个书信就好了,不用大老远跑来,又是鞠躬又是结草,太隆重了,我不太适应” 韩雨薇坚定说道:“我受公子大恩,定要当面道谢,否则我岂非无情无义之人,何况公子今日就将离开杭州,他日或许再无机会见到公子”说到最后,神情逐渐黯然下来。 “有缘自会再见”沈风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对着她说道:“韩小姐你也回去吧,我该走了” 韩小姐急忙从竹筐里拿出一些糕心,递给他说道:“路途遥远,我做了些点心,公子你路上饿了可以吃” 沈风接过她送来的糕点,尚有余热,应该是起早做的,急忙称谢说道:“多谢韩小姐,那我走了”说罢,对她挥了挥手道别离开。 沈风走近林可岚的马车,车帘还若有攒影,听见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沈风掀起车帘子,对着林可岚笑道:“岚小姐,分你们两一些糕点路上饿了吃,你看这些糕点多精致,要在外面铺子买,得花不少银子” 他不是刚认识知府夫人吗,竟已这般交好,果然是无耻之徒,任何女子都不放过,连知府夫人也敢使了歹心,就不怕闯了祸端,林可岚心中猜疑了一番,冷冷说道:“要吃你自己吃,知府夫人的东西,我不敢吃,让开,要赶路了” 这是生哪门子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沈风百思不得其解,无奈摇了摇放下车帘子,跳上表四少爷的车厢,车夫一声吆喝,三辆马车开始行使,红叶见自家小姐无端端生气,现在又一次掀起车帘往回看,好奇问道:“小姐,一直在看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林可岚急忙放下车帘,带着少许慌乱说道:“没有,后面没有什么好看,小丫头别多问。”心中却对沈风暗自大恼,方才她又掀起车帘看那知府夫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沈风这个方向,若非有情,怎会如此。 林可岚暗暗下心思,去了升州一定要让他收敛些,再让胡来不知要惹多少事端。 马车路过市集,杭州百姓皆认得林家小姐的马车,纷纷议论道。 “看,林家小姐这是要去哪里了” “看着是要出远门” “林小姐别离开杭州——” 人群中不知谁起了个哄,纷纷囔叫。 这时沈风站在马车前道的车板上,对着两旁人群大声喊道。 “诸位放心,我们林小姐出远门几个月就回来,我叫沈风,会帮大家看好林小姐,一定叫她不会被别的地方男人勾了去,杭州的单身男子,该准备聘礼的准备聘礼,该考取功名的考取功名,一切照旧,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所有喜欢林小姐的,以后请继续支持林家,支持林家的生意——” “好——好——” 车厢内林可岚满脸通红,银牙紧咬,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拿着自己来宣传,去了升州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车很快通过杭州城城门,离开了杭州。 正文 第九十二章:回到升州(第三更!) 几个时辰的车程,一轮日月的交替,当马车辗过升州城门石路时,升州城的夜色如旧如昔。 “小姐,升州好漂亮,一点也不比杭州差,小姐小姐,那便是秦淮河么,好美啊!”一个小姑娘探出车厢,左顾右盼说道。 “这是自然,秦淮河畔自古是文人学子喜爱之胜地,常年聚集着不少名门贵族,所以我们在这里需慎言慎行,切莫强出头!”里间的小姐轻声说道。 “小姐,你说的是沈风么”小姑娘问道。 小姐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嗔道:“我何时说是沈风,自己净瞎说” 马车又行了几里路,来到一个大宅子前,三辆马车齐齐下来几个人,小姐几度寻觅,好似在寻找一个人,上前往一辆马车探了探,车厢内空空如也,转头对着身旁打着哈欠的一位公子哥问道:“表弟,他人呢” “表姐你说谁”表四少爷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双眼说道:“噢,你是说沈风吗,他半路上就跳下去,说是要回去一趟,表姐不要担心,我已告诉他我们宅子的地方,不会不识得回来的路” 表四少爷继续说道:“我们别管他了,沈风又不是孩童,自己会回来的” “谁喜欢管他”林可岚脸色稍慌,拘促说道:“你可记得他是你的书童,才一下子便没个影子,以后怎么督促你读书” 表四少爷见她又教训起他来,头都大了,赔笑说道:“改日我一定好好说说沈风,让他好好陪我读书” 林可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很快的,从宅子内涌出不少家丁丫鬟,纷纷欢迎着林小姐到来,争先把几人的行李搬了进去,林可岚对于他们如同女神般的存在,自然好好在她面前表现表现。 、、、、、、、 再说沈风,趁着夜色不是太黑,匆匆跑回去以前的小屋,小屋整齐干净,屋内置物似是被动过, 沈风在屋子检查了一会儿,发现案桌上的茶杯还盛着茶水,案几上留下几张纸条,而且纸上还有留言,字迹秀娟,显是女子所留。 沈风拿起一张笔墨较淡纸张上面写道:承蒙几日照顾之恩,特来拜谢。 沈风又拿起其中一张,上面写道:几望人未归,深忧君受我累及,假若他日见到此书信,请留字告知。 总共三张纸信,最后一张笔墨较浓,应该最近才写的,沈风拿起一看,上面写道:惟愿君无恙归来、、、 一定是她来找沈风,却发现自己不在,才留下书信,沈风取来笔纸写道:“我已经回到升州,现住在城西北的林家内,想我就来找我,我等你!记得白天来,我晚上睡觉带着刀的。”后面还画了一个拿着一把小刀的小人。 放下笔纸,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难道是她来了,沈风心里想道。 “沈哥哥是你吗”一个俏生生的声音。 沈风走出房门一看,是房东婆婆的孙女小环儿,她蓬头垢脸,身上衣服破旧不堪,沈风好奇问道:“小环儿你怎么那么脏,上哪儿玩了” 小环儿见了是沈风,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沈风忙安慰道:“欢儿妹妹,你这是哭什么” 小环儿用黑乌乌的衣角拭泪,倒把一个小脸蛋弄得花了,好不容易止住哭声悲声说道:“婆婆过世了,如今只剩环儿一个人了,嘤嘤——” 沈风惊道:“婆婆过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环儿带着哭声说道:“上月婆婆在山上摔了一跤,婆婆说她没事,谁知过几天婆婆就过世了” 沈风深深叹了口气,老人家最经不起摔了,婆婆可能自知身体不行了,才故意说没事,沈风把小环儿搂进怀里问道:“不要难过了,那环儿你这些日子吃什么” 小环儿把头埋进沈风怀里说道:“我去街上捡些东西吃,有些大户人家还会发些包子,但有人说我是小乞丐,还欺负我!” 沈风问道:“你家里不是有银两吗,怎么不去买些东西来吃” 小环儿嘤嘤哭道:“家中的银两全被抢走了,上月头我拿着银两去买东西,谁两个乞丐却偷偷随着我回来,结果就把屋子值钱的东西全部抢走; ” 沈风听得不是滋味,婆婆对他有收留的恩情,假如在走之前多照顾她们婆孙俩,或许婆婆就不会过世,环儿也不会流落街头,现在想起来心里很是内疚,只顾着赚钱,没有照顾好身边的人,沈风摸了摸环儿的头说道:“环儿,婆婆葬在哪里,我们去拜一拜,今后有沈哥哥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欺负” 小环儿抬起头问道:“沈哥哥会给我很多好吃的吗,环儿这几天肚子好饿” 沈风笑了笑说道:“当然会,环儿想吃什么和沈哥哥说” 小环儿雀跃手中比划道:“我想吃鸡腿,要这么大的” 沈风笑道:“好,等拜完婆婆我带你去” 说着,沈风让小环儿收拾家里重要的东西,然后一起去婆婆的坟前祭拜,将她的肚子填饱之后,接着才带着小环儿来到林家宅子内,升州的林家宅子,虽然比不上杭州那处,但也差不了多少,高墙阁楼林立,园林飞宇盘旋。 沈风进入宅子就直奔林小姐而去,此时林小姐吃过晚饭在书房内,沈风叩响房门说道:“岚小姐在吗,我是沈风,有点事找你” 房内传出一道清淡的声音:“今日有些困乏了,明日起早再与我详谈” 困乏了你还在书房,沈风故作失望说道:“这样啊,我还想告诉你那天晚上夫人和我说些什么,看来你不想知道,那我先走了”说要离开,和小环儿却躲在书房旁边,等着林可岚出来。 “等等!”林可岚呼喊一声,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几步,发现眼前空空如也,恨恨地朝地上跺了一下。 “小姐,我在这里” 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林可岚转头一看,沈风和一个小女孩站在旁边,看他脸上带着坏笑,便知又被他耍了一道,重重地哼了一声,问道:“这个小女孩是谁?” (今天第三更,写到了这里回到升州,也会有新的故事,重新遇到茵儿纪婳瑶后,将会有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从离开升州到回到升州算是一个小小的悲喜离合,算是给全书打上一个基点) 正文 第九十三章:托孤(第四更!) 沈风介绍道:“她叫小环儿,是我之前邻居的小孩,人乖巧听话又聪明伶俐” 沈风突然换了一副长辈关心她的样子说道:“小姐来到升州是要开拓这里的市场,所谓万事开头难,小姐免不了一番身心劳累,光靠红叶一个人肯定照顾不周到,所以我想把小环儿介绍给你当丫鬟,而且我见红叶最近有点情窦初开,估约过不了多久红叶变红杏了,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出了林家围墙了,到时候还有个小环儿在你身边,我的提议怎么样。” “休要胡言,勿要以为红叶是小女孩便好欺负!”林可岚斥他一声,转而说道:“不要以为我那么好骗,会信了你的鬼话,哼。” 林可岚一眼便看出来他是假好心,走到小环儿跟前端详了几眼,说道:“从实说来,否则休想我答应你” “好好好,你小姐你最大”沈风想了想告诉她也无妨,说不定她会更加照顾环儿,摸了摸小环儿头说道:“其实是这样,小环儿的婆婆刚刚过世,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个人,小环儿才十五岁,又是一个女儿家,我一个大男人照顾起来肯定不方便,也不细心,所以我想她安排在你身边当你丫鬟,小姐你闲暇之余,可以教教她一些读书写字琴棋书画的,工作上一些小事也可以交给她,让她学学,这样也可帮你分担些” 林可岚听他细说后,才知道这小女孩儿身世如此可怜,心中忍不住泛起母爱,把小环儿搂进怀里,恼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早实话实说便好了,何必拐弯抹角,当我是薄情之人么” “当然不是,小姐你是大大地好人”沈风长叹一声说道:“只是这种事情没有几个人愿意和别人说,小环儿长大了也不希望人人觉得她可怜,虽然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也不希望她以后倚靠别人的怜悯来过日子” 林可岚听他所言极有道理,也瞧明白他是真心替小环儿着想,才想让她学习如何生活,本想再责问他几句,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轻抚小环儿的鬓发轻声说道:“以后与我说话,莫要使那些花花肠子,小环儿便留在我身边,我自会待她如亲妹妹,不叫她受了半点委屈” 沈风大喜说道:“那就谢谢小姐了,但也不能太惯她,小环儿做错了事情,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多教教她” 林可岚瞪了他几眼说道:“你这人怎地如此狠心,连小孩子都要打” 小环儿抬起头俏声说道:“没关系,小姐,环儿做错了事情,你就拿竹条打我” “我怎么舍得”林可岚朝她温柔笑了笑说道:“环儿,以后你就不用叫我小姐了,叫我岚姐姐就好” 沈风嘻嘻笑道:“那我以后也直接就叫你岚姐姐,或者岚妹妹,‘叫小姐’对我来说,太有难度了,我以前从来不‘叫小姐’” 林可岚忍不住白了他几眼说道:“我管你有没有难度,你给我规矩一点,你如今可是在林家当工” 看在你收留小环儿,忍你一次,让你拽一次,沈风‘温顺’地点了点,林可岚见他难得乖乖听话,心中涌起一番成就感,小姐的威严得到极大的满足,立刻展露笑颜说道:“看你今晚表现稍好点,我便不追究你骗我” 沈风好奇道:“我什么时候骗你” 林可岚得意一笑说道:“你进门之前说的忘了吗,娘亲早在昨晚和我说了,不要以为凭你那些小聪明骗得了我” 行,我认栽一次,沈风讪讪一笑,沉默不语。 林可岚得胜,脸上笑容不断,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小环儿,这才发现她满脸垢吐,不禁抬头责备沈风道:“你看环儿身上脏的,你也不帮他洗洗,让人看了不是被人笑话么” 沈风无奈摊了摊手说道:“我说过了,我一个人大男人不方便照顾,所以才想到托付给你” 林可岚知道这事怪不了他,径自带着小环儿去梳洗了,沈风见事情办妥了也就回房休息了,小环儿交给林可岚沈风一百个放心,说是当她丫鬟,其实是相当于助理,可以在她身边学习经商之道,也可在林家干干杂活,周末的时间还可以送去柳婉词那里学学琴棋书画针线缝织一些女儿家活,沈风不想小环儿当那种花瓶,除了吃饭睡觉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以后就是离开他,离开林家,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 一夜无话,升州第一天就这样过去,又过了一日。 清晨,沈风迷迷糊糊中,感觉鼻尖痒痒的嘟囔一句:“大小姐,你又来了” 一身天蓝色裙装的小环儿用衣角搔痒沈风,笑嘻嘻说道:“我不是大小姐,我是环儿,沈哥哥该起床了” 睡梦中的沈风还以为是唐家大小姐来了,以前唐大小姐都这样叫他起床,听见是小环儿,这才微微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却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姑娘,一身天蓝色裙装,脚穿一双粉色绣花鞋,粉雕玉琢,天真烂漫,好似童话中走出来的女孩。 咦,哪来的小女孩,怎么从未见过,沈风一下子睡意全无,惊道:“你是小环儿?” 小环儿歪着脑袋,捏着一只小辫子,好奇问道:“才一日不见,沈哥哥怎么把我忘了” “真是你小环儿,怎么变化那么大”沈风面对焕然一新的小环儿,有些不可置信。 小环儿笑嘻嘻说道:“人家才没有变,只是昨夜岚姐姐给我好好梳洗一番,又给我换了套衣裳” 沈风才恍然过来,往日见的小环儿都是一身麻衣,蓬头垢脸,好似一个野小子,根本看不清她的真正面貌,如今只是洗去尘土换上新装,就变成一个童话公主,当真是天生丽质。 小环儿虽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观其五官容貌、锁骨身形,以后必定是祸国倾城的美人胚子,沈风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我怎么这样看一个小女孩,她才十五岁。 小环儿见他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十分不解问道:“沈哥哥,你怎么打自己” “沈哥哥刚才思想进入一个不该进的区域,所以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醒过来”沈风胡乱解释一番,不待她说话,又继续说道:“小环儿,在这里还习惯吗” 小环儿粉脸上浮出两个小酒窝,开心地拍拍掌翘起一直小脚说道:“环儿喜欢这里,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尤其是岚姐姐,今早还给我好吃的” 喜欢就好,这样也对婆婆有个交代了,想到了婆婆,沈风又是愧疚地叹息一声,心中暗自警醒自己,以后就是赚了钱,也千万不能抹黑了良心。 钱财有时候会让了蒙蔽了良心。 “哎呀,差点给忘了”小环儿吐了吐香舌,扮了个可爱鬼脸说道:“岚姐姐叫我来跟你说,让你今日陪表四少爷去学院” 真要去啊,还以为之前夫人和小姐只是说说而已,都几岁的大老爷们还捧个书之乎者也,真郁闷的,沈风暗暗下定主意,待会去了学院也要找机会溜了。 (今天第四更送上,一万多字,大家有追读这本书的话,可以猜猜小环儿的真正身份) 正文 第九十四章:学堂风波(第一更!) 快速洗漱了一番,才和表四少爷一起到了潇`湘书院,z这时,书院学堂门口已经站着一个手拿竹条的老者,见到表四少爷和沈风跑了过来,板着脸训责道:“林好文,今日你又迟到!” 林好文——这骚包哪里好过文,好过色差不多,沈风暗暗发笑,表四少爷深怕老师投诉到表姐那边去,紧忙求情说道:“学生知错了,来学堂的路上遇到一个女孩落水,我便纵身搭救,这才路上耽误些时间,请老师责罚” 我靠,太无耻了,这种理由也就你编得出来,你全身上下顶多出了一些汗,哪里像是纵身搭救。 学院老师岂能不知他在说谎,深深叹息一声,挥挥手进去说道:“进去吧” 沈风见到表四少爷进了学堂,正准备溜走,老者在后面止住他问道:“你可叫沈风?” 沈风笑笑说道:“正是在下,老师怎么会认得我” 老者捋了捋长须说道:“并非我认得你,只是林家小姐已为你交了学费,从今日开始,你便在学堂内读书” 我也要读书!开什么玩笑!岚小姐这不是好心办坏事么,帮我报什么名,沈风急急说道:“我也要读书!老师我不知道这事,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待我回去先问问我家小姐再说” 老者板起脸说道:“昨日林家小姐亲自来与老夫说,岂有误会之说,莫非你欺我眼耳不明” “不是,你听我说!”沈风如实交代道:“这个名是林小姐替我报的,但我本人不想进学堂,我这就回去和林小姐推辞掉” 老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愤说道:“林家小姐替你交了银两让你潜心读书习字,可称得上大恩大德,殊不知这是天下人梦想之事,你却不知惜,唉!”说罢,老者硬拉着沈风的手说道:“你随我进去,老夫既受你家小姐之托,便不能有负所托” 沈风一阵无奈,敬他是老长辈,实在熬不过他,人在暮年思想会越来越顽固,认定的理就掰不过来,沈风只能像丢了老婆似的跟着他进去,行尸走肉般站在新‘同学’面前,以致于他们在说什么,都没有听见。 机械般坐在这群古代学生中间,听着他们念着一些之乎者也的古书,沈风嘴巴张了张,神情呆若木鸡。 老者站在一案几台上,喊道:“报数——” “一” “二” “————” “哐当”沈风一屁股掉坐在地上,靠,来一个雷劈死我算了! 接下去一段时间里,沈风不是被骂,不就是被痛斥,惹得学堂内阵阵哄堂大笑。 “沈风,头抬高点,别趴着——” “沈风,请专心看书——” “沈风!沈风!!叫他起来!出去罚站!” 沈风歪歪扭扭的站在外面,胸前还挂着一个写着‘授课睡觉’的牌子,比起在里面听天书,他倒宁愿站在外面,可是心中的郁闷是越来越深,正想丢下牌子一走了之时,学堂门庭外却走来一位美丽女子。 两人四眼相对,皆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待到走近几步,才确认对方。 “婉词——” “沈大哥!”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柳婉词看到沈风胸前悬地牌子,忽地掩嘴而笑起来说道:“沈大哥,你怎会在学堂里,还——还这副模样” 沈风让人见到他最‘落魄’的样子,脸上有些囧色,摇摇头叹气道:“先别说我,婉词,你又怎么会来学堂” 柳婉词说道:“我给伯父炖了些鸡汤,他已上了年纪,又执意教学,经不起太劳累,所以要多补补身子骨” “你伯父难道是——”沈风张了张嘴巴说道,不会吧,那么巧。 柳婉词轻笑道:“算起来,他如今是你的老师”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说起来自己和婉词的缘分真是不浅,走到哪里碰到哪里。 此时暂停授课业,柳老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词儿,你来了” 柳婉词微微屈膝行礼道:“词儿拜见伯父,这里是些鸡汤,伯父趁热喝” 柳老摆手说道:“暂且放着,我先训训这个学生” 沈风自然一脸郁闷,他真实年纪都二十六了却要听老师教训,柳婉词开口替沈他说情道:“沈大哥从未进过学堂,念在他初次进学,伯父别再呵责他” 还是婉词妹妹好啊,如果她是老师的话,我愿意被她教一辈子,想想就很爽! 柳老问道:“词儿,你认识你这个学生” 柳婉词乖巧道:“恩,沈大哥是词儿一个好友,但从未进过学堂,不知礼数,还让伯父不要难为他” 柳老一眼便看出这个学生不是读书的料,言行举止放浪,岂会甘于拘束,叹息道:“罢了,罢了,沈风你先小息片刻。”说着,迈步离开。 “快看,是柳家小姐——” “长得真是标致!” “据说京城夏才女不日将来升州,不知是夏才女好看些,还是柳小姐漂亮些” “自然是柳小姐” “我看未必,我说是夏才女” “——柳小姐” “——夏才女” “——柳小姐” ———— 学堂此时休息,学员们纷纷对着柳婉词叫囔,跟吃了**似的,以夏才女和柳小姐谁更漂亮分成两派,展开热烈的辩论,柳婉词受不了这种热情,对着沈风说道:“沈大哥,我们去那边说话” 说悄悄话?婉词什么学会这种小情趣了,沈风扔下牌子,和婉词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相对而坐。 沈风把他如何进学院告诉柳婉词,柳婉词捡好话说道:“岚姐姐这是为你好,让你多读读书,你莫要怪她” 我这个年纪是用来泡妞的,每读一天书,我算算——得少泡十个妞,太不划算了,沈风苦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来读什么书,读大学就无所谓,在这里跟上小学差不多,柳老不是你的伯父吗,婉词你替我说说” 柳婉词担忧道:“只怕伯父也未必听我的话,家父几次劝他休教,他亦是不听,若是他认定的事情,他必会坚己” 沈风无奈叹了口气,只好借欣赏柳婉词的美色才缓解一下郁闷,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奸笑道:“婉词,你说我现在轻`薄你,你伯父会不会将我赶出去” 柳婉词吓得花颜失色,惊道:“沈大哥你——” “哈哈,开个玩笑!”沈风哈哈一笑道。 柳婉词白了他几眼,脸上绽开羞色嗔怪道:“就会作弄我!不理你了,我去看看伯父”她转身离开,低头往前行了一会,不料却被前面一人撞了一下,柳婉词抬首望去相撞的是一学生,急忙道歉道:“小女子行不及眼,往公子见谅” 谁知那个学生没打算放过她,脸上略有凶色依依不饶说道:“你看我的茶水被你洒得溅了我一身,莫非你一句赔罪就想了事” 后面还有三个依附的学生,应该是跟屁虫马屁精,三人在后面附和道:就是就是。 柳婉词自知理亏,垂下颔首歉声再道:“此事是小女人的过错,望公子见谅” (求鲜花,求收藏,收藏数好少,希望书友们帮个忙,把这本书加入书架——泪奔跪求!) 正文 第九十五章:当了半日学生 这个学生突然淫`邪地笑了笑,眼神在柳婉词身上急急一扫说道:“这个犯了错,就要想办法补救,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公子也不为难你,只要帮我擦干净,我便不再追究” 后面三个学生相视一笑,脸上皆是轻浮邪笑。 柳婉词看了看茶水泼洒的地方,惊慌道:“不行!”说罢,想绕过几人而去。 “想走,没门”谁料那个学生抓住了柳婉词的手,硬往他身上拉,柳婉词剧力抵抗,学生浪笑道:“来,用你的手给我擦一擦” “你怎可如此——” “老子给你擦!” 沈风刚折回来,就见柳婉词被人轻薄,想也不想冲上去踹出一脚,正中他的裆部,学生一生痛苦的嚎叫,捂着裆部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沈风把柳婉词拉到身后,狠说道:“擦干净了吗,要不要再来几脚” 那个学生怒恨地看向沈风,额头上冒出冷汗,下身传来剧痛,简直快要把整个人撕开了,从牙缝憋出一句话:“给我收拾他,把他双腿打断” 三个书生得令后扑向沈风,沈风正是一肚子气没处撒,正想狠狠的干上一架解解气,他们虽然人多,但只是三个文弱书生打起来软绵无力,开始时沈风被他们揍了几下,但力道对他来说不是很重,再到后来,三人也挂了彩,力气渐渐衰竭,沈风凭着一团火气,逮住谁揍谁,碰上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沈风,这三个书生可就惨了,被沈风又打又踢,从互相扭打,变成被沈风猛揍。 柳婉词见沈风被打出血,心中难受,又是以寡敌众,生怕他出事,在后面焦急道:“你们快住手,不然老师待会来了” 要的就是你伯父来,沈风没有停下手,一下子揍得更凶了,四人厮打时,沈风受伤最轻,但也破了相,嘴角被打出血块,脸上还有几处伤痕,身上也挨了好几下,衣服也被扯破了,背上还有几道血红抓痕,另外三人可就惨了,皮青脸肿得跟猪头一样,鼻子歪,嘴巴肿,眼眶黑紫,沈风打他们时,专挑他们鼻子嘴巴眼睛肚子打,把他们揍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住手!”柳老听见消息,说有人打架,赶来时见到眼前这番情景,大声喝止道。 沈风赶紧双手举起,可脚下却毫不留情,重重地踢了其中一人的肋骨。 那人嚎叫一声对着柳老说道:“老师,他打学生” 柳老见站着的人是今日刚来的沈风,责问道:“你们为何打架” 沈风如实交代道:“回老师的话,这四个家伙光天化日下调`戏清白女子,我就出手和他们打了起来” 柳老向地下嗷嗷叫的四人问道:“可有此事” 那个捂住裆部的学生痛叫道:“老师,不要听他胡说” 沈风指着柳婉词说道:“我是不是胡说,老师你问问柳姑娘就知道了” 沈风接着说道:“总之,我们五个人打架是事实,在学院里打架实在有辱斯文,我们五人也实在没脸留在学堂里听老师授课,为了摆正学堂秩序,我恳请老师开除我们五个!” 地上四人心里骂道,要走你自己走,拖我们下水干嘛,急忙哀求道:“老师,学生知错了”倒不是他们真心想要读书,只是这样被赶出学院,回去之后肯定会家里被责罚。 沈风与四人展开了辩论赛,那边打感情牌,他这边是据理还争,沈风继续说道:“老师,千万不可,学院乃是圣洁的地方,是古圣贤者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我们在这里集众群殴,等于坏了先贤的名声,传出去实在有辱学院的名声,他日也无人再来学院求学,为了学院的百年基业,请老师将我们五人赶出去,以儆效尤,以正文风” 沈风的说法可就高明多了,又是有辱圣贤,又是百年基业,令夫子深思暗暗考量他这番话。 靠,进了学院的黑名单了,看来以后要和婉词换个约会的地方了。 柳婉词是越听越明白了,他说得如此冠冕,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书院,这个坏东西,总是那么多坏主意,只怕方才是故意打给伯父看的。 夫子叹了长气说道:“你们五人公开斗架,书院是留你们不得了,请另谋高处” 英明决策啊,沈风心里极是高兴,悄悄里对柳婉词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出一个‘耶’的手势。 而地上四人人顾不得痛苦,起身追着夫子哀求,但就如同婉词所说,思想顽固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任他们百般苦求,夫子都无动于衷,返回对着沈风怨恨道:“小子,够胆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风冷笑一声道:“老子不怕你们这四个废物,听好了,我姓叶名问,住在城南,你来便可找到我,随时恭候你” 柳婉词听他说的是假名假姓,住处也是假的,心下好笑,只怕这个学生又要被他戏弄一道。 “叶问,我记住了,你等着瞧”四人愤恨地盯了几眼,才拂袖离开。 这时,表四少爷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对着沈风赞赏道:“沈风你真厉害,打跑了这四个人,不过你也要小心,方才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叫杜有礼,他的表兄是杜青山” 沈风与柳婉词对望一眼,原来他表哥是杜青山,那就没事了,早得罪透了,多一个废物不算多,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虱子多了不怕痒,表四少爷乖乖念书去,我就不能陪你了,我毕业了,哈哈” 表四少爷羡慕道:“天底下,沈风你是第一个仅进了半日学堂便被赶出来的人” 沈风听后哈哈大笑起来。 待到表四少爷回学堂上课,沈风和柳婉词也准备离开学院,可从学堂到学院门口这段路上,任沈风如何找她说话,她就故意不理会他,仿佛没看到他似的,沈风暗暗叫奇,自从认识她以后,哪次见到她生气过。 (第二更,来得晚了,待会还有第三更,至于第四更,不敢保证) 正文 第九十六章:负责和她睡觉 如果是经常生气的林可岚,沈风就见怪不怪了,但一向好脾气可称得上‘国民好女人’的柳婉词居然生气了,让沈风上蹿下跳火急火燎,苦着脸说道:“婉词,你再不和我说话,我今晚肯定要失眠了” 柳婉词终于看向他,此时沈风满脸污土,脸上身上还有不少伤痕,他这般模样,叫她还如何心生责备,轻声说道:“你知错了吗” 沈风好像犯了错的学生,急忙小鸡啄米似的点点说道:“知了知了,我不该以打架的名义,让你伯父赶出学堂” 柳婉词嗔怪道:“谁说你这个” 沈风睁大眼睛问道:“那婉词你生气什么” 柳婉词难得一次作出严厉的样子说道:“我气你太冲动,对方有四人,你就贸然冲上去和他们相搏,假若伤到自己怎么办” 沈风被她生气的原因,弄得心里暖暖的,如同四月阳春,拉起她的手嘻嘻笑道:“婉词这次要叫你失望了,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我还会上去揍他们,纵然是十次百次千次,我也会一犯再犯” 柳婉词小手被他拉着,又听了他大胆的言语,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暇玉般颈升起一道嫣红,染遍了粉脸直至玲珑般耳垂,低下颔首,轻启红唇急促的呼吸两口,细声说道:“沈大哥,你的手抓住我了——” 柳婉词的马车小厮此时牵着马车过来,见到小姐的手被男人牵着,顿时惊讶得瞪大眼睛。 摸着她的手如拂过一条上等苏造绸缎,滑腻纤柔,心里顿时痒痒的,感觉到她的手并没有挣脱的意思,心里暗乐,沈风大胆的摸了摸,可这时候还有个小厮在旁,知道她脸子皮薄,恋恋不舍地放下她的手,说道:“婉词,你是说我的手太脏吗,那等我下次把手洗得干干净后,再来和你握握手” 被他放开手,柳婉词心里稍定,只是仍不敢直视他,心里悄悄嗔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分明是给自己找借口。 小厮已牵来马车,沈风再不要脸想和她调`情,也要考虑她要不要脸,于是和她道别:“婉词,那我先回去了” 柳婉词抬起头急呼道:“你不能走!你随我一同回去” 一起回去!!难道刚刚摸了手要我负责,这实在是太开放了,摸了手要负责的话,按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原则,只能负责和她睡觉了,沈风厚颜无耻地想道,朝她挤弄眉毛说道:“婉词你知道我一向不是一个急猴的人——快、快上去马车,我们速速回去” 柳婉词自是不知他心里已经想歪了,赞同点头说道:“是该快些回去,你这些伤口不及时处理恐会发炎,回去我给你擦些药粉” 汗、、原来是擦药,沈风大失所望,朝她摆摆手说道:“我这些伤口不碍事,回去我自己处理就好” 柳婉词却是执拗说道:“不可,你是因我而受伤,若是不为你处理伤口,我会心中不安。” 沈风多少了解她的性格,她执意为他擦药,自己也不好推脱,撵不过她说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回去”又突然坏笑地看着她说道:“回去之后,我先洗洗手——喂,婉词等等我呀” 洗手仿佛成了他们俩独特的暗示,柳婉词听他旧话重提,俏脸再红,莺莺一笑撩起长裙上了马车。 这么容易脸红,还是调`戏古代女人有意思啊,哈哈,沈风心中畅快大笑几声,上了马车坐在马车外面,马车车厢如同女子闺房,沈风也不好和她独处。 两人一道回到了柳家,碰到了柳婉词的奶娘,许久不见,沈风跟她热情的寒暄了一番,奶娘见沈风和柳婉词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两人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心里很是欣喜,他们两人是她极力撮合的,她自然愿意看到这个情景。 擦过药之后,沈风跟她聊了一些世界新奇的事情,只要她好奇的事情,沈风都能跟她大谈特谈,把新时代一些见识说给她听,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才离开柳家,但最终沈风没有成功‘洗手’。 回到林府内,发现林可岚已守在他的屋子前,一脸寒霜。 今天林可岚回到家中时,夫子便来找她退了她的银子,说是沈风在学院里斗架,这一听让她气恼,连忙给夫子道歉再客客气气送走,然后便一直在他的屋子前守着。 沈风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远远招呼道:“HI,小姐” 瞧沈风脸上还有些伤痕,衣服更是破了几个洞,林可岚有些不忍,本想严厉责备他几句,语气却弱了几分道:“我来问你,为何被老师赶出学堂了,我好心好意帮你报名读书,你却不领情!” “跟人打架”沈风如实交代道。 “打架?你这么大的人怎还跟人打架”林可岚眼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检视几次,才责了他一句。 沈风笑了一下,反问道:“小姐你不知道原由吗” 林可岚说道:“我只知你和四个学生斗架,夫子才把你赶出去” 沈风肃然说道:“今早婉词也来到书院里,我的一日老师就是婉词的伯父你知道吧,婉词送来鸡汤,结果被他们轻薄我看不过去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所以小姐,这事情真不能怪我” 听闻婉词被人轻薄,林可岚愤然道:“如此无耻之徒,该打” “小姐你也说该打了,那绝对是该狠狠的打,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毕竟在学院里打架不符合那些校规啊学生守则什么的”沈风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好,这次我就不追责于你,明日我再给你找一个学堂”林可岚说道。 沈风大惊失色,急忙摆手道:“小姐,我求求你别再搞我了,我不想进学堂,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小姐你的心意我领了” 林可岚愁了一下眉头,显是被他说的‘搞我’弄得怪怪的,再问道:“你真的不想读书?” 沈风断然点点头。 看他如此坚定,林可岚只好作罢,本想让他读读书,增加一些见识,算是报答他上次救她,可他竟不想读书,再细想一下,这人只是一些最常用的书籍不会,但偏偏这些条条例例却是他最讨厌的,如此想来,要他去上学堂,还真是欠虑,林可岚不是那种独断独行的人,相反比较兼听,于是说道:“既然你无意,我也不再勉强你,此事作罢,那明日卯时二刻,你带我去山上看看棉花” “好的,事先我给你提醒一下,这山道又长又窄,道路崎岖,马车不能通过,小姐你能不能走山路。”沈风对她提了个醒。 林可岚不服气说道:“你行我便行,我可不是娇弱的人” 沈风鼓掌了一下,笑道:“有志气,不愧是我们的小姐,那我们明天见” 林可岚轻哼一声,转身离开。 (第三更送到,这本书是先出现女主角,然后再慢慢展开故事,不是泡一个再出现一个,女主角人数我现在还不确定,还有些女配角,这些最后要看读者的想法) 正文 第九十七章:产品介绍 晚上沈风躺在床上,想着以后几日的计划,首先,用放着的几千两银子看能不能开一间酒楼,上次物色到一间酒楼,只是随着杭州之行延误了,这次回到升州,要先把酒楼的事情办妥了,其次是棉花,等岚小姐看了之后,应该没有问题,棉花要到八月才能正式投入生产,所以在这三个月里,沈风只能寄望开酒楼来赚钱,再把这些钱投入到棉花生意和买地皮,虽然有林可岚负责销售生产,但棉花的采播一系列工序却是由沈风来负责,而且又没有现代机械作业,是很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的。 假若等棉花生意和酒楼生意开始一起盈利,沈风还有一个庞大的计划,但这个计划是建立在两个肩膀上,因此,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棉花和酒楼。 要赚还是要努力啊,接下去有的忙了,想了许久才沉睡入梦。 翌日卯时二刻,天色才微微明亮,沈风驾驶马车一路行驶,一个时辰后,才来到山脚下,两人一同下了马车一起上山,走了一段路,林可岚已是银牙紧咬,越行越慢。 沈风停下来回身说道:“小姐,要不休息一会,反正时间不赶” 林可岚走了几里路已双腿酸软,加之山路崎岖不易行,要不是因为昨晚和他斗气的话,现在早就停下来休息揉揉脚了,只好强撑说道:“不必,继续走” 走得像一个七八十老奶奶似的,和唐大小姐差远了,以前和唐大小姐来时,她蹦蹦跳跳就上去,沈风笑了笑道:“我看你后得多锻炼身体,缺乏锻炼肌肉容易萎缩” “我去哪腾出时间来锻炼”林可岚胸中涌来一股热量,仿佛被他的话刺激到,咬牙说道:“就是不锻炼,我也能把走上这条山路”说罢,急步往上走去。 还杠上了,沈风也跟着她后面走着,林可岚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力,中间没有休息片刻,让沈风暗暗佩服,以她这种不善体劳的大户小姐能爬上几里的山路,已经是很难得了。 终于到了山谷,累得林可岚嘘嘘气喘,但她似乎忘了疲累,显得神采飞扬,颇似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畅快感 沈风对她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姐威武” 林可岚得意一笑道:“我就是让你知道,你们男儿能做得到的事,我们女儿家亦可” 沈风呵呵笑了笑,不再说话,带着她去山谷中找那老伯,老伯这个时候都在田里,很快就寻到他,上次沈风预支了他不少银两,此时田里已经增加不少人手,增加人手以后,棉籽生长状况就更好了,蚜虫比上次少了很多。 见到沈风和一位姑娘来了,老伯说道:“沈风你来了,这位是?” 沈风说道:“她是林家小姐,经营织造生意的,今日我带她来看看棉花” “那你们来得正好,近半数棉花已经开出幼蕾,约再过一个月就开花了,来,我领你们去看看”老伯带着两人,来到一株发育正常的棉株旁,指着开出的幼蕾说道:“喏,这就是幼蕾,到了六月就会开出白色的话,经历半月之后变淡红色” 林可岚摸了摸幼蕾,知道棉花是花状,先前还以为是丝状,于是问道:“那花蕾开出花之后,怎可用来做织衣” 沈风在旁笑了笑说道:“小姐,你第一次见到棉花,自然不懂,也罢我就来为你从头至尾讲解产品知识,如果以后别人问起你来,你也不会一问三不知” 在林可岚的白眼下,沈风继续说道:“苗期----蕾期---花期---铃期----收获期通常把棉花出苗(播种)到拔柴的整个过程叫棉花的一生,需两百天左右。从出苗到第一个棉铃成熟吐絮叫棉花的生育期,约一百二十天天。棉花的生育期划分为五个时期,即播种出苗期、苗期、蕾期、花铃期和吐絮期。” “从棉子播种到有一半的子叶出土并展开,称为播种出苗期。一般在四月中、下旬播种,经一周到两周出苗。是决定一播全苗的关键时期。” “接着是苗期,从出苗到棉田有近半数棉株出现第一个幼蕾称为苗期,早熟品种差不多一个月左右,中熟品种四十到五十天。” “从现蕾到一半株开第一朵花叫蕾期,蕾期一般处于当地的六月上中旬至七月上旬。” “然后从开花到有半数棉株第一个棉铃吐絮叫花铃期,需五十到六十天。花铃期多处于七月上旬到八月中旬的气候环境中,是营养生长与生殖生长两旺时期,有七成以上的干物质在花铃期形成。是决定棉花产量高低的关键时期,也是这棉田管理的重点时期。花铃期是棉花一生中需水最多的时期,棉株对水反应敏感,如水分失调,代谢过程受阻,大量蕾铃脱落,并引起早衰,严重影响棉花生育进程。 “最后是吐絮期:从开始吐絮到收花结束为吐絮期。约七十天,一般在八月中、下旬开始吐絮,这时期小姐咱们就可以用一些棉絮投入生产试营了,再是九月为吐絮盛期,十月中、下旬到十一月初基本收花完毕。棉铃积累的干物质约占此期积累量的九成以上,此期所需肥水显著减少。” 沈风也不管两人听得懂听不懂,一股脑的把前世课本读过的生物知识教给两人,林可岚她听后可以学习一下,以后可以讲给别人听,自己卖的产品,首先要自己了解。而老伯则是负责这个棉田管理的人,更需要了解整个棉花的生长周期。 老伯眯着低垂的眼皮笑道:“小兄弟你比我这自己种棉花的还懂得多,前些日子要不是你来指导,这批棉花又不知要像去年那样损失多少” 林可岚暗暗称奇,连自己种的人都不如沈风懂得多,他这些东西都是哪里学来,如此看来,他这般了解这个棉花,足见他之前的信心不是凭空来的。 沈风一笑而过,转而说道:“接下去的时期比较关键,杀虫施肥都要注意时间点和量” 沈风逐把一些注意点和细节通通告诉老伯,老伯见他似乎无所不在,在一旁细听虚心受教,一老一小讨论起来,老伯不断提出问题,沈风逐一为他解释。 直到午后,林可岚才和沈风才一起离开。 (第四更送到,今天就这四更,明天周末至少四更,而且字数绝对不会少于一万) 正文 第九十八章:美女夜半再登门 接下来的几日,沈风大多数时间都会来棉田里面,这个关键时期,需要严格把控,而不在棉田的时候,沈风就到处去回收肥料令人直接送到棉田,棉花的肥料是有讲究的,肥料以牲畜的粪便最佳,沈风还让老伯依据他的吩咐找了竹炭和含氨基酸物质,加入肥料中可改善土壤。 处理完肥料的事情,沈风又写了一道土农药土秘方,让老伯依据着去制作,这种土秘方上个农田的人都知道,古代害虫不像现代农田害虫,弄一些土农药反而效果比较好,而且不会伤害土壤,现代污染严重,害虫抗药能力相当比较大,这些是沈风的猜想,以古代农业水平,沈风也只能制作出这种土农药出来。 这几日,沈风几乎天一亮就离开林家,直到晚上才回来,倒把自己的正当职业书童给忘了。 这日,沈风睡得较早,子夜时,一道长发黑影跃入他房中,正是许久未见的纪婳瑶,此时她不再蒙面,露出绝代颜容,站在在夜色与明月相争辉,衬出她的高贵气质。 沉睡中的沈风突然睁开眼睛,见到那婷立的身影,如同遇见多年不见的知己好友,大喜出声道:“纪婳瑶,你来啦!”这几天,每到半夜十二点他都会醒来,潜意识里在等着她,可能是之前被她一直吓,吓着吓着就有点神经衰弱了。 纪婳瑶展洁白的贝齿,娴静一笑道:“看到我来,你看起来很高兴” 沈风支起身体坐在床上有些兴奋说道:“是啊,特别高兴,你走了之后晚上再没人陪说话” 纪婳瑶脸上略有暖色,平静道:“你书信上不是留字说,让我别夜里来么” 沈风找回了昔日和她漫夜彻谈的感觉,会笑一笑道:“那你不还是晚上来了” 纪婳瑶解释道:“我只是方才去你原先地方——”说到一半便收住了口,眼波起了一道荡澜。她这样说,等于告诉沈风,她方才去了他原先小屋内见到留字,便立即来找他了。 纪婳瑶在夜里眼力极好,见到沈风似笑非笑,转移话题道:“你这段时日去了何地,我还以为你受我连累,被人所害” 沈风便把最近去了杭州的事情告诉了她,纪婳瑶听了一阵后,眼中带着些许笑意道:“以你这个性子,去经商倒是适合” “嘿,你直接说了奸诈狡猾得了”沈风无所谓的说道。 常人都以奸诈狡猾为耻,偏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纪婳瑶摇摇头叹道:“自古我们大华从商者地位较低,大多因商人在别人眼中是奸诈狡猾,薄情寡义之徒,假若你以后赚到了钱,莫要学那些人,应广施福祉多行善事,方可免去骂名” “你说的只是诱因,不是主因,造成这个现象的根本原因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也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皇帝制定的政策是重农抑商,才使商户社会地位低下,他们生存空间受到挤压,自然变得奸诈狡猾,唯利是图。”沈风笑了笑说道,神情自在轻松,似乎又回到当初和她深夜长谈的时日。 纪婳瑶稍稍皱眉,有些不喜他在背后议论皇帝,辩解说道:“重农抑商乃是古代帝王之家相承的政策,必定有他的由来,重农耕织,人人才有饭吃,人人才有衣服穿,不是很好么” 她倒是忠君爱国,沈风无奈失笑一声, 纪婳瑶问道:“你笑什么” “是啊,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服穿,不是很好吗!”沈风顺着她的话说了一遍,好似在嘲笑,好似在讽刺,接着话锋一转,掷地有声问道:“那我问你一句,国家的进步发展呢” 沈风的话一针见血,令她哑口无言,脸色一时间窘然起来。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沈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农户是生产制造,商户是流通交易,俗话说货比三家,有了对比有了更多选择,就会产生竞争,人们才会想改良耕织工具和方式,耕出更多更营养粮食,织出更美更暖和衣服,人们开始追求更高质量的生活,衣食住行样样发展,在这个过程是,商户的作用正是把旧的物品淘汰引进先进的物品,从而你可以看出商户是一个国家水平的象征,如果不重视商户等于不重视发展,大华再地大物博,大华的子民再聪明勤劳,迟早也要被时代淘汰,我这不是危言耸听,也许你现在不理解” 两人一个是顽固保守派,一个是开放离经派,一旦讨论起来,就是彗星撞地球,火花四溅,简单的说,纪婳瑶是靠着书本说话,而沈风是背离书本靠自主意识去思考问题。 “再说详细点,帝王之家有重农抑商,重本逐末,也是自古以来帝王之家一心想一脉相承的心理造成的,他们只想着自己当皇帝,巩固自己的政权,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一代代当皇帝,至于百姓吃穿不愁就好,这是帝王之家最大的弊端。皇帝只想着统治这个国家,而不是发展这个国家,也许十年行得通,百年行得通,但接下去呢,当这个世界上其他国家发展起来的时候,拥有先进的武器枪炮运输工具,我们还依旧固步自封,闭关锁国,等别的国家打进来时,我们将承受无法忘却的痛疼!”沈风说得有些激动,回忆起那段屈辱史,心中无法平复。 “那些先进的武器枪炮也是在百姓生活中取之以理渐渐发明的,物理相生相同,这个道理你也懂,所以只有发展才能使得国家强大起来,再也不怕外敌入侵,国家要强大,商户是必不可少,也是重中之重”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深远意长,也是沈风深深为清朝政府被八国联军侵略所痛惜,才会说得激动,抬眼见她神色凝重扫了扫沉重的心情嘻嘻笑道:“纪同学,今晚我又给你上了一课” 方才还还有点正经样子,一下子又恢复到嬉皮笑脸的本色,只是他的见解却是发人深省,纪婳瑶美目泛起一点点茫然说道:“越和你说话,越感觉你的不同,我也难以细言其中” 沈风嬉皮笑脸说道:“那就别想了,我除了帅了一点,聪明一点,诚实一点,真没有什么不同的” 纪婳瑶淡笑道:“你这‘一点’还真是不同” 原来她也会幽默,直接说我无耻得了。 纪婳瑶转头看了看夜月,沈风见状问道:“你要走了吗” 纪婳瑶点了点头。 沈风又问道:“那你明晚还来吗” 纪婳瑶不知如何回答他,沉默了会,走到门口脚尖轻点,几个跃落消失在夜色里,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明夜此时此刻” 正文 第九十九章:议价酒楼(第二更!) 翌日清早,沈风难得起得比较早,便去林家别菀里打个转,自从来到升州林家,几乎没几个人见过他,一路走过去,认识了不少家丁丫鬟,到了别菀里见到了表四少爷,表四少爷正在和丫鬟们一起抓蝴蝶。 表四少爷见到是沈风,满头大汗问道:“沈风,这几日不见你踪影” “忙一些事情”沈风好奇问道:“少爷,你今天怎么没去学院” 表四少爷说道:“我和柳老告病了,今日不去学堂” 能抓蝴蝶能调`戏丫鬟,哪儿像有病的样子,沈风失笑几声。 表四少爷色目对着沈风眨了眨,压低声音说道:“沈风,你不是说过要把我引荐给茵儿姑娘吗,我看不如就趁今晚” 他不提起来了,差点还忘了,沈风笑了笑说道:“既然少爷你有如此雅兴,我一定助你” 表四少爷淫笑道:“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今夜少爷我请客,让你也尝尝鲜” 沈风一脸‘感激’说道:“谢少爷赏赐” 在林家里面逛了一会儿,许多不少家丁丫鬟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沈风,升州杭州的家丁丫鬟经常互有书信往来,都已经知道了沈风在杭州的种种事迹,丫鬟们皆争先上来认识他,几个丫鬟大胆上来挑逗他。 “沈风,我戴这朵红花好看么” “我的这件衣裳好看么” “沈风,我的身材美不美——” 沈风受不了这些热情澎湃的青春少女,仓皇逃了出来,到了秦淮河畔找到了原先那家快倒闭的酒楼,酒楼大门紧闭,一个小厮正往门栓上挂写着转让两字的牌子。 沈风走上前问道:“兄弟,你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在哪里吗” 小厮不答反问道:“你是找我家老板有事么” 沈风沉吟一下道:“我是你老板的远房亲戚,今天刚到升州想来投靠他” “我劝你还是别来投靠他”小厮说道:“如今他连我的工钱都发不出来,我去投靠他不是要喝西北风么” 还破产了,那我来的还真是时候,沈风道:“血溶于水,亲戚有难,我如果避而不入,那不是市侩了些” 小厮见他有心,逐把地方告诉了他。依据小厮口中所说地方,沈风一家一户的找过去,才找到酒楼老板所在的住处,酒楼老板姓王名富贵,此时他家门开着,还未走近他家,就听见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早让你不要开酒楼,现在可好了,钱没赚到,酒楼倒先关了门!”一名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富贵的鼻子骂道。 “当时都说开酒楼景气好赚银子,初头也赚了许多,谁知后来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你也别骂我,当初你赚到银子的时候,你可是天天搂着银子笑,现在酒楼倒了,你却来责怪我。” “我还不能骂你几句了,王富贵你胆儿肥了,当初要不是看你这个人还算老实,我才不会嫁给你,如今我骂你几句怎么了!怎么了!”王夫人气着骂道。 王富贵有些惧内,典型的妻管严,见妻子火气上来,不敢再顶嘴,只是心情不佳,愁苦着脸说道:“行行行,你欢喜怎么骂就怎么骂,我回屋睡觉了” 沈风赶紧叩响屋门问道:“你好,请问哪位是王老板” 妇人忍不住恼道:“别喊他老板,早不是了” 王富贵瞪了她一眼,问道:“我是王富贵,这位小兄你找我有事么” “是这样的,我见你们酒楼想找个转户,我刚好有些兴趣,才来找你详谈”沈风道。 王富贵一见有人想接手,立即郑重起来,使着他的妻子说道:“杵着哪里干什么,还不去给贵客填杯茶” 王夫人忙应道:“是是是,这就去” 王富贵道:“这位小兄高姓大名” “你叫我沈风就行”沈风道。 “那我就不客气,沈风你怎么想开间酒楼,现在酒楼生意可不太景气”王富贵小心试探道。 沈风心里一笑,早就想好措辞,道:“是这样,开酒楼是家父的愿望,只是年少时家贫无法开起来,作为他的儿女,自当为他老人家实现” “原来如此”王富贵恍然大悟道:“你倒是一个孝子” “茶水来了”王夫人端着茶水来,此刻表现得还算贤惠,跟刚刚判若两人,可能因为沈风是买主,这才客套起来。 沈风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接着说道:“王老板经营酒楼多久了” 王富贵眼神闪烁一下回道:“已一年” 我看两年半至少,看来做了生意的老实人,也会变得不老实,沈风笑了笑说道:“一年,那为何不继续经营,生意第一年都难实现盈余,能盈亏平衡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实的王富贵哪里是奸诈沈风的对手,只被沈风问了一句,便显得有些慌乱,停顿一下编了一个借口说道:“是这样——我想和我的夫人要回老家,这才想把酒楼转让了” 见他闪烁其词,语速又慢,这些话恐怕是临时编出来的,沈风心中稍稍有数,沉稳说道:“这倒也巧,我这几天刚好来升州,只是听你说如今酒楼生意不好经营,让我有些担心” 王富贵心里想抽自己一嘴巴,没事说什么生意不好,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急忙说道:“我的那间酒楼地段极好,你也去看过了,我才经营一年生意也不算太差,假如小兄你妥善经营,定能赚钱”王富贵心里一急,夸下海口。 “王老板这话说得太简单了些,生意经营也要看这市场怎么样,你已经说了生意不景气,我如果接过酒楼,承担的风险就要大了些”沈风不慌不忙说道。 见他沉默不语,沈风想是时候了,开口道:“这样吧,你既然急着回老家想转让,我也有些兴趣接手经营,我便帮你一个忙,但这风险实在太大了些,我们各退一步,王老板你开个价,我估量估量” 王富贵沉思一会,试探性说道:“你看,七千五百两如何” 沈风失笑一声反问道:“假如我开这个价,王老板你接受吗” 王富贵脸色一紧,沈风不容他思考,接着说道:“我还会在升州兜留三日,三日之后我便会启程往杭州,王老板你自己想清楚后,再来升州林家找我,王老板我先回去了,告辞” 沈风看了王夫人一眼,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接着屋子内又传来吵闹声,应该是夫妻俩又争执起来了。 (第二更,晚上还两更或者三更) 正文 第一百章:再遇大小姐,再临醉花荫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最早时和唐大小姐一起去过的酒楼,沈风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看,没想到真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许久未见的唐大小姐, 不知道大小姐来酒楼做什么,算了,不管了——还是从外面看看再说,沈风走出几步,又折回来猫在酒楼外面看着她,只见大小姐正在学喝酒,但她只是稍稍抿了一小口便呛了起来,弄得她满脸通红。 唐大小姐娇声喝来小二:“小二,这是酒吗,我尝了一口怎么是一股馊味,说,你是不是拿馊水糊我” 小二哆嗦道:“回唐大小姐的话,这就是酒,而是十六年酒酿女儿红,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唐大小姐您啊” 唐大小姐哼道:“算你识相,这酒那么难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 小二小声说道:“我看大小姐您定是头一次喝,您试试多喝几口,味道才会越来越喝” “谁头一次喝,在家里我天天喝”唐大小姐自然不服气,蛮横道:“定是你这酒放久了,都放十六年了,难怪我尝了一股馊味,去,给我拿刚酿的来” 沈风在外面偷听,差点笑出声,这个小丫头还是一样可爱。小二脸色一黑,无奈道:“我这就去给您拿刚酿的” 唐大小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玩转着酒杯,转头无聊望外,沈风急急把头一缩,差点就被她看到了,不过刚刚的惊鸿一瞥,看到唐大小姐的眼神似乎不同了,具体的感觉沈风也说不上来, “酒来喽!”店小二喊了一声,把酒端到了唐大小姐的面前说道:“这是最近刚酿的荔枝酒,乃是果酒中的佼佼者,醇和适口,酸甜适中,芳香四溢,大小姐您先尝尝” 唐大小姐抿了一小口,细细品味了会,说道:“恩,还不错” 店小二松了口气说道:“那我先给您盏一壶” 店小二给他盏了一壶,唐大小姐仿佛喝上瘾了,一杯接着一杯下肚,不稍多久一壶酒被她喝了个见底,还好这果酒度数比较低,跟现代的啤酒度数差不多,不然早就醉倒了,她此刻眼神迷离,双颊桃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酒壶甩着囔道:“小二,再来一壶,我还要喝” 沈风看在眼里心想道,大小姐是发哪门子神经,没事来喝酒,小二提着酒缸走到她身边说道:“唐大小姐我看您别再喝了,再喝下去就醉倒了” 唐大小姐身形晃晃,叱声道:“少废话,本小姐心情不好就想喝酒,又不会少给你钱,把酒满上” 店小二急忙连连称是,又给她添了一壶酒,唐大小姐自斟自饮,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壶酒又见底了,此时唐大小姐趴在桌上,双目微合满脸通红,嘴中低声呢喃有语。 沈风本想走过去,谁知她突然抬起头来喊道:“小二结账” 店小二拿着算盘打着吱吱响,对着她说道:“总共是三十蚊钱” “三十蚊钱,三十蚊钱——”唐大小姐摇摇晃晃半闭着眼,双手在腰间摸索一阵,然后娇声说道:“没钱,你找沈风拿,他有,你找他拿” 店小二抬头望四周望了望问道:“沈风?沈风是谁,在哪里,这儿除了您外,没有其他人” 沈风听得脑门气出几条黑线,暗道,大小姐你这是想我,还是想坑我,无奈之下,偷偷朝店小二这边招了招手。 店小二迈了几步来到沈风面前问道:“这位客官叫小的有什么事” “这锭银子给你了,算是刚刚那位小姐的酒钱,”沈风指着唐大小姐说道:“还有麻烦你去跑个腿雇辆马车来,再把她送回去” “好好,小的这就去”店小二喜滋滋的收了银子,又问道:“若是她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沈风笑道:“你就说我叫雷锋,专门喜欢做好事,其他的你不用说了”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道。 沈风又回头看了了她,才离开酒馆,当他转身的同时,唐大小姐抬起了头看见了他的背影,但她此时眼神迷离,脑袋晕乎乎,再想仔细看看,已是看不到那个背影,想追上去看看但此时双脚无力软绵绵的,迷迷糊糊地又趴在桌上。 回到林家中,表四少爷早已经按耐不住,催着沈风吃完晚饭拉他出门,刚出到大门口正赶上从外面回来的岚小姐,表四少爷心里大惊,本来今晚好好去享受一番,可正巧被表姐堵住,想躲也来不及了,只怕今晚的大事要黄了。 林可岚见表少爷旁边跟着沈风,两人鬼鬼祟祟,立即杏眼竖立质问道:“你们两人要去哪儿” 表四少爷历来怕惯了她,听她一句质问,支支吾吾说道:“我们、、、我们、、、、” 幸亏沈风反应得快,抢答道:“岚小姐你回来了,这么巧,我正要带着表四少爷去看郎中,昨夜里少爷睡觉不慎滚落在地上,在地上睡了一夜染了风寒,今日少爷都咳嗽了” “对对,咳咳咳——”表四少爷急忙装作咳嗽咳出声来。 林可岚听表弟咳嗽了几声,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 “岚小姐,你辛劳回来,快点去吃饭吧,我和少爷先走了。”说着,沈风搀扶着表四少爷绕过她,还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装作关切问道:“表四少爷你没事把——表四少爷你慢走——表四少爷你撑住——” “咳咳咳、、、” “好了,小姐走了,不用装了,我们快点走” 两人再次来到醉花荫,沈风依然觉得奢华无比,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表四少爷一到了醉花荫,整个人变得神采飞扬,老鸨见到他这个老熟客立即对他远远招手道:“林少爷您可来了,我的女儿们都想死你了,一直向我念叨你” 表四少爷骚骚一笑道:“近些日子忙于家中生意,让你的女儿们牵挂了,是本少爷的疏忽。” 老鸨荡`笑道:“那林少爷今晚可要好好的补偿补偿她们” “一定一定”表四少爷被妈妈桑一挑拨,哪里还记得是来泡茵儿的,几个箭步便往里面走去,片刻之后,怀中已多了两个妖艳女子, 沈风无语的看着他对两个青`楼女子上下其手,完全忘了这次来的目的,这妓`院已经来过一次了,已然没有了第一次的新鲜感,一时间百无聊赖地站着发呆。 表四少爷见他落单,把其中一个女子推给他道:“沈风,这个美人儿就赏赐给你了,你尽管享受,少爷我出银子” 那个女倌不依地往他胸口捶了两下,娇声嗔道:“人家不依了,公子你嫌弃人家。”嗔怪的同时,暗里却给沈风抛了两个暧`昧的媚眼,手上还偷偷在他的胸口上摸了两把,娇声说道:“公子你好像很热,我给你煽煽风” 我去,你靠得那么近,当然热了,沈风和她拉开些距离,从怀里拿出那把纪婳瑶赠与的折扇说道:“我自带了一把扇子,我自己来就行,不敢劳烦姐姐,姐姐双手该去伺候我家少爷才是” 沈风转而对表四少爷说道:“多谢少爷的美意,刚才我来的时候,身体有些不舒服,少爷你自己享受,我看你享受就行。”那小倌见他拒绝,顿时对他露出幽怨的神色。 “这样啊!”表四少爷重新把那名女子拉回身旁,在她双峰上狠狠揉了一把道:“这下你满意了,今晚你们姐妹俩一同本少爷” 那名女倌啊了一声羞道:“少爷你坏死了” “沈公子,我家小姐有请”此时来了一个女婢,对着沈风问道。 沈风打量了眼前这位女婢,对她有些印象只是想不起来,但这里能称得上小姐的,大概只有茵儿一个人,便问道:“你家小姐是茵儿姑娘吗” “是的,公子请随我上楼” 这琴茵消息也太灵通了些,怎么知道我来了,沈风道:“那好吧,请姑娘带个路” 表四少爷听到茵儿霎时从温柔乡中醒来,拉着沈风说道:“茵儿姑娘找你,你不要忘了帮我引荐引荐!” 是你忘了还是我忘了,果然是引贱引贱,沈风心里好笑,点点头道:“没问题,我就说少爷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五步可成诗,一步可登天,高学历高收入。” 表四少爷不知廉耻说道:“虽然你说得不够全面,但尚且可以,就按你说的” 靠,无耻!林小姐还天天骂我无耻,你表弟才叫无耻,不信你来青楼看看,沈风心中暗骂,随着女婢来到了上次的小楼内的闺房。 (第三更送到!)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妖娆女人 4更 沈风随着婢女的带路来到小楼门前,这里的女婢都认得沈风,所以都显得十分恭敬,带路的婢女说道:“茵儿小姐就在里面,公子请进,奴婢先告退了。”说罢,转身离开。 沈风想到茵儿绝美的姿容,心里顿觉骚痒,急急推开门进入,喊道:“茵儿,我来了,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刚说完肉麻的话,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心里暗叫一声奇怪,还未作出其他反应,突然一把冰冷的利剑横在他的脖子前。 沈风大惊道:“茵儿,是我沈风,我来看望你了,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喜欢玩剑” “我可不是茵儿,但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我确是喜欢玩剑,恰好少个肉靶子让我玩!”一个笑吟吟在沈风背后传来,伴随着稍显沙哑的声线,让人顿觉骚媚入骨,可谓妖娆,她站在沈风背后,呼吸出的热气扑入他的耳垂上,身上弥漫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气息,沈风嗅之可闻,在此等情况下,身体竟忍不住升腾出一股燥热。 我的妈呀,这到底是哪路妖精,光听声音就有种让人想把她扑倒狠狠蹂`躏的冲动,靠,我还想干她,现在就是她把剑架在老子脖子上,稳定了一下心神,沈风紧声说道:“这位姐姐,既然你不是茵儿,恕在下唐突了,能不能把你的剑拿开,再借个过” “你既然来了,不如留下陪我玩玩,保叫你觉得新鲜,咯咯,还很刺激哦!”妖娆女人荡笑几声,话里间似有无限媚意,又暗藏着杀机。 这女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喜欢玩剑还找上我,喜欢玩黄瓜我倒是可以奉陪,沈风大汗一直冒,讪讪笑道:“那你找错人,那新鲜又刺激的游戏,我心脏受不了,不喜欢也不会玩” “不会玩不要紧,我可以教你,试上一次后,便会让你迷上那滋味”妖娆女人话里尽显妖魅,放在别人耳中,定是以为在诱`惑沈风。 我的天!这女人还想玩调`教,沈风却无心享受,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利剑,心有余悸道:“能不能先请把你的剑放下来,这样架在我的脖子上,仿佛在对我用强” 妖娆女人吃吃笑了几声,脸上升起一片潮红,仿佛能明白沈风话里的意思,带着一股妖媚的声音说道:“我便喜欢对人用强哩!”妖娆女人说到用强,呼吸变得重了几分,好像能听明白沈风口中用强的含义。 我靠,还喜欢用强,你牛,在遇到今晚这个女人之后,沈风对古代女人的认知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了,以前他认识的女人哪个不是矜持好羞的,哪像身后这个女人,说话大胆风骚荤腥不忌。 沈风赶紧说道:“这个姐姐只怕我要叫你失望,我这个人是出名的顺从,百折不饶和我没有半点联系,我属于一折便饶,深怕别人用强未遂,但这用强要有反抗才会有享受,所以还是请姐姐另外找别人” “那便更好了,可省下我不少功夫——咯咯,你也可假意抵抗,但少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妖娆女人媚声说道,妖娆女人不仅思想开放,而且还能和沈风玩起隐晦的文字游戏,处处不落下风。 谁能告诉她到底是谁,还想玩S`M,思想未免太开放了,真怀疑她也看过爱情动作片,沈风无奈说道:“看来我今天难逃被强,本着假如反抗不了倒不如好好享受的崇高思想,我宣布无条件投降,但是这里是茵儿的闺房,茵儿随时会回来,我贵为茵儿的姘头,假如让茵儿发现你在对我用强——对了,你肯定不知道茵儿是谁,我家茵儿不仅武功厉害,而且吃醋起来武功更厉害,看来我们的好事要黄了,劝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否则——”沈风突然想到茵儿,急忙搬来茵儿,看能不能吓唬住她,软的你敢捏,我让你试试硬的,嘿嘿。 话说到一半 唰唰唰——几道剑影从沈风眼前乍过,顷刻间利剑又回到他面前,而旁边一盆盆栽上几片树叶齐齐少了半叶,妖娆女人笑吟吟道:“你看,我和茵儿打起来会是谁赢。”话里却隐隐有些冷意。 沈风看着利剑上面整齐放着的几片半叶,就是人用手放上去的,也没有那么整齐,心里不由得大骇,额头上冒着大汗道:“当然是你厉害,你厉害” 妖娆女人带着诱`惑的声音,在他耳边低沉说道:“你乖乖陪我玩个刺激的游戏,我便不会为难你” 沈风被她刚刚那一手镇住,此刻不敢半点歪心思,想也不想说道:“没问题,我一定全力迎合你,不管你是要玩皮鞭还是滴蜡,我的思想和表情保证一步到位” 妖娆女人吃吃地荡笑几声,冶荡的声音在暧`昧的谈话中犹如一剂催`情药,使得沈风浑身燥热,但她却不是刻意而为之,仿佛她的魅惑是与生俱来而又无时无刻随意散发,妖娆女人停下笑声,拿着利剑挑起沈风的下巴,沉着嗓音极尽媚态说道:“我要你脱衣服,咯咯,小弟弟觉得刺激么” 脱——脱衣服!妈的,我又被调戏了,曾几何时只有我让女人脱衣服,今时今日却让一个女人架着利剑逼着自己脱衣服,面对这样一个大胆风情的女人,沈风都感到脸红了,干笑道:“脱衣服,刺激太刺激了,刺激得我受不了,众所皆知,我是一个矜持的男人,脱衣服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我真不擅长。” “你越是矜持,我越是欢喜!”妖娆女人咯咯笑道。 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她肯定不是单纯来看脱衣服的,当然最好是这样,但是绝不可能,心念到此,沈风心里沉得越重了,表明上谄笑道:“还是算了,我是有老婆家室的人,我的身体只有我的老婆才能看——”又套用岚小姐一句话:“我们男儿家的贞操重愈生命“ 妖娆女人用利剑刮着他脖子,笑意盎然道:“你觉得是贞操要紧,还是性命要紧呢” 豆粒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沈风生硬道:“当然是贞操!”忽觉剑刃陷入皮肤几许,转而郑重道:“但我看见你眼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坚定,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只是纯粹想欣赏我的tongti,罢了,我就破例一回,为你脱一回衣服。” 妖娆女人冷哼说道:“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 靠,你大爷的,刚刚是谁调戏我的,沈风愤愤不平地嘀咕道:“要哄我脱衣服也不会说点好听的话” 妖娆女人忽地咯咯直笑,心想难怪茵儿说他有趣,以后须让茵儿离他远些,这种会说话的男儿,最会挑动女儿家的芳心。 沈风忽然大声说道:“那我脱了,还有没有人要看!” 妖娆女人失笑道:“你当在菜市场卖白菜吗,脱个衣服还这般吆喝,若你真的喜欢被人看,待会我把你剥光扔到长街上” 切,我是喊给茵儿听的,见外面没有动静,心里又想出一计,忽地叹声道:“算你有眼福,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个看我脱衣服的人,注意看喽!”说话间,作势要解开衣衫,手却偷偷摸进衣兜内,拿出一包药包,出其不意地往后面洒去,同时身体矮了下来,错开利剑。 “贼子!”妖娆女人反应极快,急急偏过头去,轻叱一声,还巧妙地换了一个位置,不让沈风看清她的面貌。 沈风又一计失败后,暗叫糟糕,身体不敢有半分动弹,不知何时,那把利剑又重新横在他的脖子上,急忙怪叫道:“好!真是好功夫,刚才是我故意在测试你的武功修为,怕你打不过茵儿,这下我放心了,我马上脱,马上脱!” 沈风不敢再动歪脑筋,解开腰带除去外衣,整个上半身展`露出来,而他怀中的东西尽数散落在地上,妖娆女人望到地上竟还有一条肚兜,咯咯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沈风瞧向那条肚兜,心下尴尬笑道:“业余爱好,业余爱好,这些只是一些姑娘家送给我的纪念品,极有收藏价值,但其中绝不涉及一些龌蹉不堪之事。” 妖娆女人胸潮急涌,似是能知道沈风所言的龌蹉之事,媚声说道:“那折扇呢” “这折扇是——”沈风刚想顺口说出来,却急急收住了口,暗道一声,该死的,差点被她蛊惑了,停顿了下,心思急转道:“这把折扇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 妖娆女人上一秒还似与情人骂俏,这一秒突然冷声问道:“你这个朋友如今在何处” 这个问题还真不知道,沈风坦然道:“这个我真不清楚,说起来我们只是泛泛之交,她来无影去无踪,对了,你如果遇到她的话,记得跟她说,我最近要开一间酒楼,让她也来捧捧场” 沈风说得故意实实来迷惑她,对付聪明人不能说得全部假,不然稍微精明点的人一听便知道你在忽悠。 妖娆女人忽然笑吟吟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不是要伤害她,反之我是要提点她,假若你知道她在何处,切要告知我。” 鬼才信你的话,不是想伤害她,干嘛还要拿剑架着我,逼我脱衣服,妖娆女人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媚声道:“我是想试试她的情郎是个怎么样的人,今日得见,你待她还算痴情” 忽悠谁啊,沈风与她素不相识,自是不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料想此人应是茵儿的熟人,否则怎么会在茵儿的闺房中,而她的意图和茵儿相同,都是想打探纪婳瑶的下落,说不定茵儿就在不远处,想到此,逐高声说道:“救命!杀人” “师傅——手下留情”茵儿听到喊声,焦急推开门道。 乖乖,终于来了,我的好茵儿,沈风惊喜道:“茵儿,我的好茵儿” 妖娆女人收起长剑,见他得意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自知我无意取你性命,何须叫来茵儿,咯咯,既然你如此聪明,不妨猜猜他日我会如何给你点苦头吃!”说罢,从窗外飞了出去,动作之快,沈风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不见了人影。 (待会还有第五更!这几章认真看,里面有很多暗示和内情)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中老年人都喜欢 沈风被她轻拍了一下,身形有些不稳,差点跌倒在地,等回过头再想看了看她的样子时,房中已经没有她的身影,只剩下摇曳的窗叶子,可想她是从窗户飞出去。 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沈风奇怪道:“茵儿,她就是你的师傅吗,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把折扇” “方才公子在楼下时,师傅巧好看见,便令人把你叫来。”茵儿歉然道:“公子,这次又让你受惊了,师傅执意要见一见你,但绝无心加害你” 此刻沈风还没穿上衣服,袒胸露乳,展现出健硕的身体,笑道:“茵儿我相信你,你是被你师傅逼的,茵儿你师傅住在哪里,改天我登门拜访一下” 茵儿虽身在青楼中,但却还是一个清白女儿家,见他衣衫不整,脸红了红羞道:“公子请你先穿上衣服” “呃,茵儿姑娘你知道的,这是你师傅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逼迫我脱的。”沈风尴尬笑了笑道,收起地上的东西,然后穿上衣服把腰带绑紧。 “你莫要怪我师傅,要怪只能怪那个姓纪的。”茵儿带着歉意说道。 关纪婳瑶什么事,这是哪门子逻辑,沈风‘体谅’说道:“不怪不怪,你师傅和蔼可亲,慈祥有爱,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回去我买几斤燕麦核桃粉孝敬孝敬她,中老年人都喜欢喝这个——嘶——”说到最后,沈风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瞎说,我师傅才正值三十韶华,公子,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茵儿关切问道。 “没事没事,好冷啊,我先去把窗户关上”沈风摸着屁股心有余悸道,疾走几步探头出去望了望,瞧见远处屋顶上站着一个影子,捡起窗户旁盆景内的小石子朝她扔了过去,然后又速速把窗门关严实了。 ***气凉快,怎么会冷呢,茵儿心里疑道,瞥见他捂着臀部,便知是怎么一回事,轻笑一声问道:“公子你近些日子去了哪里?”又幽幽说道:“是不是怕茵儿再伤害你,才刻意避开。” 你是不会了,可又来了一个你师傅,沈风嘿嘿笑道:“茵儿姑娘你貌美似天仙,我怎么会避开你,我最近去了杭州办些事情,刚回来就来找你了” 茵儿喜道:“真的么” 沈风一口咬定道:“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茵儿分明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容易生气也容易高兴,喜怒变化极快,喜形于色道:“公子我今日又新赋了一首曲子,我弹给你听听” 又弹琴,你弹得再好听,我也没有细胞欣赏,沈风转而说道:“茵儿先别弹,今天我带我家少爷过来,他想见见你” 茵儿颇有些幽怨道:“我明白了,是你家少爷想见我才来找我,你就那么讨厌茵儿吗” “是这样的,我经常向别人吹嘘自己认识茵儿姑娘,还说茵儿相识满天下,但知己只有我一个人,谁知被少爷听到了,他就让我引荐引荐,茵儿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我就向少爷承认说的是假话,才好推托掉。”沈风这话说得一半真一半假,既间接吹捧了她,且还暗示经常向别人提起她。沈风补上一句:“我家少爷才学出众,茵儿你认识认识也好” 茵儿听得心里喜滋滋:“那便让他上来,先说好,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茵儿令身边一个婢女去请了表四少爷上来,表四少爷一进来眼睛就在茵儿身上挪不开,身上还带着胭脂味,让茵儿不禁皱眉,就连沈风心里也想骂他,不知道他是脑袋缺根筋还是缺氧气。 表四少爷一进门,便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但茵儿却听得提不起兴趣,连沈风都昏昏欲睡,借了尿遁走出去。 上完茅房回来时,便闻见表四少爷啊地一声,然后就看见表四少爷灰溜溜的跑了出来,脸上还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正巧撞见沈风,沈风好奇道:“少爷你的脸是被蚊子咬过吗” 表四少爷捂着脸郁闷道:“沈风看来我没戏了,唉,还是楼下那两个姐儿骚点,笑着任我又捏又摸,晦气晦气,我下楼去了” 沈风满脸黑线,这家伙不会把茵儿当成楼下的小倌,这才被茵儿打了一巴掌,这样也好,断了他的心思,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少些好,沈风重新进入茵儿房间,还没开口,茵儿就恼怒道:“公子,你那位少爷也太孟浪了些,竟然欲轻薄于我。”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少爷就是那么真实,想轻薄轻薄,你打了他也算断了他的念想,但少爷本性不坏,你不要记恨他,你教训他一次,应该让他学乖了” 茵儿魅眼中闪着厉光:“如此最好,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今日便不是一巴掌的那么简单了” 我的乖乖,她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最近她温顺了,差点忘了她的性子,沈风急忙转移话道:“茵儿,你师傅什么时候再来,来的时候记得先通知我一声。”心里补上一句:我好换个地方逃命。 “师傅她只怕是回去了,今日来升州办事顺道来看看我,没想到让她看到你身上的扇子,这才会将你——”茵儿脸蛋微微羞红,恢复她小女儿家的姿态,她不喊打喊杀的时候,还真有些天真无邪。 想起那个妖娆女人在他身后的‘挑逗’,沈风身上升起一股邪火,虽然还没见过她的样子,但光听她声音就让人有把她推倒在床上狠狠蹂`躏的冲动。 我靠,我这是怎么了,还对她产生性趣,这个女人比起茵儿更妖更骚更狠,简直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千年狐狸精,还是少惹她为妙。 “公子,公子,我跟你说话呢”茵儿喊道。 “啊,茵儿你刚刚说什么”沈风傻问道,刚他在想象着她师傅的模样,还是没有穿衣服的。 “公子都不用心听我说话,这次你仔细听好了”琴茵白了他一眼:“你最近别跟姓纪的那女人来往,否则恐会危及你性命,也叫她别多管闲事” 沈风大惊道:“你们想对她怎么样,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茵儿冷哼一声道:“姓纪的她多番坏我好事,我自然与她形成水火。!蓦然轻叹了一声道:”有些事情我今时没法儿与你说,但有朝一日公子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公子切记我的话,莫要再和姓纪的来往” 接着又幽幽说道:“公子听你的语气,好像对那姓纪的女人挺关心的,可是因她曾救过你一次” 凡是漂亮的女人我都要关心的,瞧她一对柳叶眉似蹙非蹙,沈风笑了笑道:“我是怕茵儿你有事,要说救我,茵儿你上次在摩尼寺也救过我一次,所以我都不希望你们两人有事” 听沈风这样说,茵儿心里稍微好些,才撅起小嘴冷哼道:“她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伤害她,可每次都是她先挑事,上次你也看到了,若不是她来偷偷摸摸做那档子事,我也不会拿你要挟她” “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上次不是还说想找知音吗,女人最懂女人,你们之前还是敌人,俗话说,敌人最懂敌人,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一对好知己。”沈风打铁成热道,想趁今晚化解她们之间的隔阂。 茵儿哼道:“要我与她成为知己,那是妄想,公子我懂你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你不了解,但请公子记住我的话,远离那姓纪的女人,公子你是最懂茵儿的人,茵儿不希望你出事,更想保你平安,也许公子看我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女,但茵儿自问从不滥杀无辜,当日或吓你,或利用你,但绝无加害之意,请相信我!”茵儿时而狠厉,时而凄楚,一双妖魅的眼睛,时而泛着厉光,时而变得黯淡,说她是百变小魔女,一点不为过。 沈风细细感觉,从认识到现在,她真想杀了自己,真是一抓大把机会,她再会骗人,这表情真挚可怜,绝对做不了假,见她双眼还闪动着泪花,沈风赶紧找了些好话道:“茵儿,我当然相信你,不然你也不会三番两次劝我远离纪婳瑶,只是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 茵儿忽地嫣然一笑,深深给沈风行了一礼道:“谢谢公子” 额,变脸真快,刚刚听她的意思,好像又要打架了,今晚得早点回去,说不定纪婳瑶今晚还会来,找了个借口告别了茵儿,茵儿和纪婳瑶一样,都是很少人能和她们说上话的,不同的是,茵儿率性一些,纪婳瑶内敛一些,表达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 当晚沈风把表四少爷留在醉花荫里,今晚他恐怕是不会回来了,沈风独自一个人先回到了小屋,等了一个时辰,不见纪婳瑶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五更,今天更新一万二,剧情渐渐形成一个小收拢,当然也撒下更大的网,请大家耐心看)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木瓜炖雪蛤,谁喝谁胸大 差不多子夜的时候,沈风似有所感的睁开眼,正想去开门看看,此时,一个酡颜色的裙衫杳然而至,不是纪婳瑶还有谁。 今天的纪婳瑶美得不像话,多了一丝妩媚,还带着一抹醉人的笑意,秀发随着轻风舞动,给她平添一股飘渺。此时,与沈风四目相对。 沈风嘿嘿笑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我才刚想开门,你就来了” 纪婳瑶殷殷然道:“你只是习惯这刻醒来,我每日卯时二刻也会准时醒来,《素问》一书中曾详文此眠律,莫要胡言。” 有知识的美女果然不好忽悠啊,但有知识的女人更有气质,借着夜色上下打量起她,沈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这样穿就对了,漂亮多了” 纪婳瑶一双丹凤眼直接闭上,冷淡道:“少说些不正经的话” “你是叫我假装正经人吗”沈风笑了笑,装起正经道:“姑娘,在下有礼了,姑娘你看看在下我,现在正经不正经” 纪婳瑶被他‘正经’的样子逗得笑容于颜,但即现即逝,神色转淡道:“你装起正经起来时,比不正经的时候更不正经,你还是别装了。” 被她这样评价,沈风‘暴怒’道:“剑,我的剑呢,你再笑,我一剑杀了你” 见他学着自己说话,纪婳瑶脸上升起一酡殷红,眼中笑意渐渐流露出来,想是在回忆起一幕幕相识的过往,沈风仿佛真的和她心有灵犀,也回想起喊打喊杀的当初,两人四目交对,似懂非懂的笑了笑。 静默了一会,纪婳瑶性子喜静偏淡,两人一起时沈风不说话的时候,她也跟着沉默,想起茵儿提过的事情和遇到的妖娆女人,开口说道:“纪姑娘,你最近一段时间小心点,茵儿她们恐怕会对你不利”沈风连今晚的事情告诉她。 纪婳瑶似乎早就知道似的,不重不淡地恩了一声。 “你们就和平相处么,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沈风劝道。 “我们虽在斗,但不至于你死我活,且茵儿和她师傅,不会伤害我的”纪婳瑶轻摇螓首道。 “那你上次怎么重伤,差点挂了”沈风重提旧事问道,见她脸上一丝不解,又解释道:“哦,挂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上次之事与茵儿无关,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总说要杀我,总不会下狠手,还多番让我逃脱。”纪婳瑶微微笑道。 沈风听她这样,想起茵儿今夜有意无意的重复言语,恍然道:“原来如此” 纪婳瑶雍容而立,似淡然的牡丹,高贵而绝尘,淡淡而笑道:“看来你也明白了” “茵儿这是借我之口给你提醒!”沈风这才想明白茵儿的意图,果然是魔女啊,连报个信都这么特别,问道:“那茵儿她师傅找你又有什么事,我还以为她要杀你,才不敢说出口,还被她脱了衣服!”想起被人强迫脱衣服,沈风咬牙切齿的嘿嘿笑。 纪婳瑶红了红脸,见他脸上带着坏笑,似乎在打着什么坏主意,提醒道:“此事你莫要多问!”见满不在乎的样子,冷淡道:“我劝你还是少去招惹她为好,更勿在她面前耍些小心思,假若她向你问起我,你便从实说,否则有你苦头吃。” 不就被脱了衣服吗,老子不怕,大不了再被她脱了裤子,再大不了被她用强了,老子依旧不怕,沈风心中淫想道,和纪婳瑶天南地北聊了一个时辰,聊古今聊中外,仿佛忘记了时间,一夜无话。 清晨,沈风又去了一趟棉田里,黄昏后才回到林家,在门口时正见到柳婉词从马车下来,今天的柳婉词里身穿一条茜素青色的烟纱散花裙,像是特别打扮过,整个人显得轻柔而淡渺,沈风朝她挥挥手道:“婉词,你怎么了,你是来看我,还是看我,还是看我的呢” 这是什么问话,回答他哪种都不对,柳婉词轻笑道:“三样皆不是,我是来看岚姐姐的,今道给姐姐带了一些东西。” “就是你手上提着的吗,这是什么”沈风问道。 “这是雪蛤,有润肺养阴,平肝养胃,抗衰驻颜,延缓衰老之效,我家里多了些,便想拿些给岚姐姐”柳婉词说道。 雪蛤,主要生长在如今寒冷的长白山区,黑龙江,辽宁部分地区,这可是好东西,在古代的话,应该宫廷里面常用膳食,沈风突然想到前世一个丰胸方子,坏坏一笑道:“婉词,你听说过木瓜炖雪蛤吗,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一道秘方,我见婉词你心灵手巧,一定能发挥其功效” “这是一道菜名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既是祖辈流传下来的,必定有其妙用,那回去我便试试,就是不知味道如何”柳婉词好奇道。 “好吃,绝对好吃,你可以试试,最好坚持吃上一个月”沈风奸诈笑道,吃了说不定会让你大上一个SIZE,木瓜炖雪蛤,谁喝谁胸大,婉词,不要感谢我,我是会帮人丰胸的雷锋。 “那到时候沈大哥你也来尝尝”柳婉词邀请道。 “不不不,千万不要,还是婉词你自己吃”沈风大惊道,开玩笑,我要丰哪门子胸,壮阳还差不多,唉——壮阳也不行,已经够壮了,再壮下去会吓死人的。 柳婉词正不解时,大门一开,林可岚从里间施施然迎了出来,先是狠狠瞪了沈风几眼,让他一脸疑惑,再和颜悦色对着柳婉词道:“妹妹你怎么来了,我正打算明儿去找你说说话,只怪我最近碌忙无暇分身,应当我去找你才是” 柳婉词温柔笑道:“姐姐勿要这么说,你找我,我找你,不是一样么,今趟我带了些雪蛤给你,听沈大哥说,木瓜炖雪蛤味道极好,姐姐可试试” 汗、、还推荐给岚小姐,哇塞,两人一起丰胸,一起长大,真想到时候看看效果,沈风已经控制不住浮想,越想越兴奋。 林可岚对木瓜炖雪蛤不是很在意,她不像婉词擅长厨艺,只听是婉词特地送来的,动容道:“多谢妹妹,还劳你自己一个人特地送来” 柳婉词柔声道:“姐姐莫要这般客套,我一个人在家中也是无聊得紧,父亲又尚未从杭州回来,还不如出来走动走动,免教人闷沉” 沈风脑里灵光一闪道:“婉词你一个人吗,那不如来林家小住几天” 林可岚喜色荡于眼,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婉词不如你来我家中小住几日,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天天说话” 柳婉词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向往,轻声道:“这样好吗,会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沈风大手一挥,好像这里是他家,说道:“不会不会,婉词放心过来,有我在,你对岚小姐算什么麻烦!”快来吧,婉词,晚上我才好偷偷和你幽会,沈风贼笑地看着她。 你便是一个大麻烦精,这家伙倒是有点自知自明,林可岚笑了一下,拍了拍她手背道:“说什么傻话,你若是住上一辈子,姐姐更欣喜” “那听姐姐的”柳婉词欣喜道。 (第一更,今天两更到三更,但字数比较多)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被捉奸 沈风的奸计得逞,柳婉词暂时入住到林家内,和林可岚同住在一个阁楼,而且两人闺房只隔了一个院子,沈风本想找机会接近她,但林可岚一直在她身边,弄得他心里搔痒难耐,直到夜里,沈风见林可岚去了书房,才蹑手蹑脚跟贼似的,悄悄走到了柳婉词的屋子前,见屋子内还有淡淡的烛光,可想她还没有睡。 正愁着找不到借口时,却见红叶端来一杯参茶走来,沈风眼睛大亮,截住她问道:“这杯茶是要给柳小姐的吗” 红叶警惕地看了一眼问道:“你想干嘛?”沈风在她们主仆两人恶劣表现成分较多,最近一次还假扮盗贼,也不怪红叶这样提防他。 沈风循循善诱道:“你把这杯茶给我,我来帮你送,我是婉词的朋友,你不用担心” 红叶偏过头道:“不行,鬼晓得你又想干什么坏事” 沈风瞪了一眼,威胁道:“你不给我,那我把你偷偷外出幽会的事情告诉岚小姐,别以为就你会打小报告,我也会”沈风和小丫头扛上了。 红叶羞气得跺跺脚:“你——欺负我” 沈风嘿嘿笑道:“我怎么会欺负小孩子,你把茶给我,我就是想和婉词说说话,再说婉词是岚小姐的客人,我能干什么坏事,那我还想不想混了,小丫头,别瞎担心,你一定是恋爱智商变低了,连我的人品也都看不出来了” 红叶想了想,晾他也不敢动什么坏心眼,哼地一声,再重复警告他几句后,逐把参茶交与他。 待她走后,沈风上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轻喊了一句:“婉词,睡了吗” “沈大哥是你吗?”屋内传来柳婉词的声音。 “是我!”沈风低声道:“我来给你送杯参茶” 不约会儿,门打开了,柳婉词婷婷立在他面前一步距离,月色映在她的脸上,给她蒙上一股淡淡的光晕,沈风看得失神了会,才开口道:“婉词,这是我特地让人给你泡的参茶,趁热趁热,来,让我走进去放到桌上。”说着,沈风自请自来地走进了她的房间。 “怎么大哥你亲自来送参茶”女子闺房是忌讳男人进入的,柳婉词只是羞涩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斥言。 此时两人独处,沈风发挥脸皮厚的精髓,正色说道:“最近治安不是太好,我顺道来保护你,以防一些宵小之徒觊觎你的美色” 就会瞎说,升州一直繁荣安定,又不是蛮夷之地,哪会有那么多贼寇,见他左右环顾,煞是有模有样,柳婉词芳心暗嗔,轻轻道:“这里挺好的,有劳你费心了“ 柳婉词和纪婳瑶一样,性子喜静,偏不爱说话,沈风脑洞大开,没话找话说道:“婉词,你今年也二十出头了,差不多到了婚嫁的年龄,你父亲有没有给你张罗张罗。” 柳婉词听他突然提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为何,迷茫地摇了摇头,起初是有两回,但她没有去见,后面也不了了之,后来听父亲说起来,才知是怎么回事,再后来最近的也就是抛绣球的那一次。 “那这就是柳父的不对了,你怎么说也是升州第一美女,到现在终身大事没有个着落,别人还以为你嫁不出去了!”沈风正色说道:“婉词,沈大哥给你介绍一两门亲事,你看怎么样” 原来沈大哥这么讨厌自己,才想急着把自己嫁出去,芳心涌起一道凄楚,拼命想抬起头对他报以微笑,却怎么也抬不起头来,这是她第二次看起来那么柔弱,第一次是沈风大雨中背着她回去,一直以来她都是外面柔弱,内心刚强,对任何事物都不敏感,如今只听他要让自己嫁人,内心便再也不能古井不波了。 沈风自顾自地说道:“婉词,你家三公里处那张姓那户人家的小伙子就不错,家里卖米的,以后你不愁吃,人也不错,看起来比较老实——额,不喜欢吗,那换一个” 张姓卖米那户人家的小伙子——好像是个瞎子 “还有城北刘家的二公子,人长得俊俏,又是大户人家,以后你就可以锦衣玉食——这个你也不喜欢啊,那再换” 当然不喜欢,刘家的二公子丑行多堪,终日流连烟花之地,欺凌善小之户,再说他长得眼尖嘴歪,怎称得上俊俏。 “最后那个,也是最好的,本来打算介绍给岚小姐,今天先让你首选,林家附近有个姓王的,还记得吗,父母双亡,这样你就不用伺候婆婆了,他家里更有钱,目前暂无妻儿,怎么样,喜欢吗?——停停停,婉词,别打”沈风仓惶逃开柳婉词的粉拳喊道。 柳婉词还是首次动怒,心中气恼道,他这是安的什么心,父母双亡是真,但谁人见过哪个六十五高龄的人双亲还健在,暂无妻儿也是确事,只是他的两个妻子皆跟别人私通逃走,还有他的三个儿女皆是两个发妻同别人所生,真可说得上是‘暂无妻儿’ 柳婉词喘着香气,气恼的看着他,见他眼里带着笑意,这才立即明白过来,知他这又是在戏弄自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是气恼地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 “婉词,才打了那么几下,你就喘气了,你这是缺乏运动,你这是亚健康状态,以后早上多起来做一些有氧运动,比如跑跑步,做做瑜伽。”沈风呵呵笑道:“对了,以后你不如和我去棉田里干活” 沈风还真是为了她着想,以前从历史详文所知,那些大家闺秀身子骨都比较娇弱,寿命相对也比较短,这都是因为缺乏运动造成的,所以现在要辛苦一点,多活动活动,以后才会更健康。 “恩,我听沈大哥的!”柳婉词乖巧的应了一声。 “你就不怕我这是在占你便宜,让你当免费劳工”沈风好奇道。 “不会的,我相信你这是为我好,且我还是个大夫,你忘了么”柳婉词柔柔笑道:“我在家中亦是喜欢独力其事,你让我去做一些农活,我欢喜还来不及” “所以你身边总没有个丫鬟,原来你压根就没有。”沈风回想起与她相遇的种种即刻恍然,又赞许一声道:“婉词你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我真是从你身上挑不出半分瑕疵” 柳婉词羞涩一笑,对他的赞美很是欣喜,美目一亮忽地想起一直记挂的事情,欣欣然道:“沈大哥上次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丝帕,还在吗” 沈风装傻道:“什么丝帕” 柳婉词轻声道:“就是你拿走的那条,上面还有些细活没有完成,你拿给我看看,我补上” 沈风一脸痛苦从怀里拿出丝帕,仿佛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沉声道:“我身上刚好有一条丝帕,也是我的贴身物品,不是你的那条,你想看我就先借给你,你听好了,是借,要还的,你敢中饱私囊,我跟你急!” 这条明明你从我这里偷着的那条,上面的刺绣只绣了一半,一眼便能看出,你还强词狡辩,柳婉词接过丝帕,白了他几眼,从衣服的小口袋里掏出一包针线,然后开始细心的穿针引线,沈风则坐在椅上看着她忙碌。 此情此景让沈风备感温馨,脑里灵光一闪,逐去拿了一张宣纸,拿出那根随带的铅笔,时而埋头沙沙地作画,时而抬头望着她弹笔杆子,竟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沈风画完一副床帘掩织女,而柳婉词把也把未完成的刺绣补上了。 沈风接过来一看,本来只有一只淡红色蝴蝶展翅扑往花瓣,被她用针线又补了淡蓝色的蝴蝶,两只一前一后,好似在互相追逐,又好似在扑向花瓣,大声赞叹道:“婉词你的针法真是出神入化,原是‘形单影只蝶恋花’,后成‘花引蝶共效于飞’,婉词你这一补,可称得上画龙点睛,妙极了,这下这只蝴蝶不孤单了!”沈风煞有其事的说道,话里间似乎另有所指。 柳婉词本来只是随着心境去补上,没想引得他这番评点,从话里间品读一些暗喻,俏脸瞬间被涂上一层胭红。 沈风一直观察她,心里得意一笑,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种含蓄而又暧昧的话,看来我的泡妞大法又更上一层楼了,可以古今通杀,原本以为我只能泡女人,没想到我还能泡古代女人,太低估自己了,这点以后坚决要改正过来。 沈风嘿嘿一笑道:“作为报答你,婉词我画了一幅画送给你” 柳婉词接过画一看,画中有一女子坐在床沿上刺绣,床帘虚掩,但依稀可辨别此人就是她,而在她前面还有个影子,从身形来看是一男子,这可不就是刚刚两人的写照吗,画里的透露着温馨沁人心脾,柳婉词一下子看得入了神,片刻之后才抬起头对他柔声道:“谢谢沈大哥,这幅画我很喜欢”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沈风大胆的牵住她的手,还用另一只手抱着她的纤腰坏笑道:“只是画吗” 柳婉词芳心一阵急剧的颤动,眼中羞意逸出,偏过头不敢与他对视,略微挣扎了几下,但力道可说是微乎其微,这等于是给沈风发出一个继续进攻的信号。 沈风心里痒痒的,一只大手在她纤腰上抚摸了几下,这可是他来这里几个月来第一次正式摸异性了,沈风像个雏男似的,心里激动不已,也难怪他,又是吃素了几个月,又是面对婉词这样的美女,怎么能不激动,手上甚至还有些轻微的颤抖。 老子怎么像个处男,看来功夫落后了,以后要多找机会多摸摸她才行,沈风在心里打定主意。 沈风这种花丛高手都这幅模样,更何况柳婉词,她被沈风抱着,腰上被一只大手侵犯,第一次感受到异性的抚摸,身体变得越来越灼热,想到这里还是别人家里,柳婉词檀口中喷出兰气急促道:“沈——沈大哥,不要——会有人来的” 胡说,怎么会有人来,今天要是有人胆敢来破坏老子的好事,我弄死她。 “婉词妹妹,你睡了吗” 林可岚在外面喊道,说有人来还真的有人来,来的人正是林可岚。 两人心中一惊,急忙分开,沈风心里恨道,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好不容易又是说话,又是画画,才挑动佳人芳心,差点就能可以挑落佳人衣服。 真是倒霉! 柳婉词惊羞未定,没有开口回答,而林可岚在外头见到里边还亮着油灯,房门还只是虚掩着,喊了一句:“那我进来了” 两人惊得互望一眼,沈风怕她面子薄,而且要是被林可岚发现自己,指不定怎么想他,咬咬牙,几个箭步纵身往窗户跳了出去,还好阁楼不高,跳下来只是运气不好扭了一下。 沈风没事倒把婉词吓了一跳,急忙走到窗前看了看,正巧看见沈风抬头跟她笑了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也感动他这样顾及她。 林可岚走了进来,看见她站在窗前看着什么,问道:“婉词,我还以为你睡了,你在看什么” 柳婉词匆匆朝沈风挥了挥手,慌乱的转过身,眼神飘忽不定,语气发虚道:“没——没看什么!”言毕,眼瞥着沈风一瘸一拐,歪歪扭扭的逃跑,极为滑稽,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婉词哪里会说谎,一下子便被精明的林可岚看了出来,林可岚疾走几步到了窗前,看见一个身影一瘸一拐转角没了影,秀眉皱了皱,心中不敢确定那个身影是谁,转而回身一笑道:“外面的确没有什么好看” 柳婉词心有余悸勉强对她笑了笑。 沈风回到小屋内,心里暗暗可惜,不过可以确定婉词应该对自己不排斥的,这是一个好的信号,古人女人对感情比较含蓄,特别是婉词这种婉约清淡的女人,更应该慢慢来。 想到被岚小姐中途偷袭,沈风揉着扭伤的脚踝,恶狠狠道:“敢捉我的奸,以后我非要奸了你” (第二更四千多字,今天就只有两更了,对这本书有什么建议,可以到书评区交流一下)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佳人相邀 在屋子内等了一会,等到纪婳瑶没有再来,沈风才进入梦乡,一夜无话。 清晨一早,沈风一瘸一拐的走出屋子,刚走出几步就碰见走过来的林可岚,见她脸色寒冷,可想是来者不善。 这死丫头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沈风勉强对她笑道:“早啊,岚小姐” 林可岚没心情和他打招呼,劈头盖脸问了一句:“昨夜你身在何处” 沈风想也不想道:“在屋里睡觉” “还想骗我,昨夜我望见的那个人定是你,不然你怎也把脚给崴了”林可岚一口拆穿他的谎言,又瞥了一眼补上一句:“活该” 沈风打死也不会承认,一口咬定道:“什么昨晚今晚的,我听不明白,我的脚是昨晚抓老鼠崴到的” 你以为你是猫吗,还抓老鼠,我看你就是那只老鼠,林可岚心里哼道,为了不让他对婉词胡来,沉声道:“不管昨晚是不是你,你敢欺负婉词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管得也太宽了,婉词又不是未成年人,还用得着你监督,沈风大言不惭道:“我是林家乃至整个升州公认最帅最纯洁的人,怎么会欺负婉词,岚小姐不要想那些杯弓蛇影的事” “可笑,你是纯洁的人,那我便是九天神女!”林可岚冷笑道:“莫说你之前干过的坏事有多少,我问你,前天夜里你带着表四少爷去哪里了” 怎么被她给知道了,难怪昨天她一直瞪着我,沈风顿时脑门冷汗直流,讪讪一笑道:“不是说了,表四少爷身体不适” 林可岚冷冷一笑道:“身体不适去青楼,那请问看的是何病,开的是何药,你还想编些谎话来骗我” 不用想肯定是表四少爷全招了,估计这货那天晚上就在青楼里过夜了,但都是你表弟在爽,关我鸟事。 沈风很想这样告诉她,可惜不行,心思百转,开始编道:“岚小姐,事情是这样的,醉花荫里的茵儿姑娘仰慕表少爷才邀他过府一叙,其中内容都是围绕学术讨论而展开,至于为什么骗你,还不是怕你听了以后会乱想” 我去,这是编过的谎话最为不靠谱的一个,现在不靠谱也要当成谱了。 林可岚忍不住一阵好笑,她这表弟有几分几许,她还会不知道吗,醉花荫的茵儿她也听说过,那是何等的高傲,岂会对表弟仰慕,哼道:“表弟连诗词都不会作,还会有人仰慕他,你说的是谎话还是笑话” “谁说少爷不会作诗”沈风嘿嘿一笑,想了一想缓缓吟道:“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笑也终须笑,泪也背人泪。 青楼满座心却空,独倚望枝头。 这首诗词,就是表四少爷在醉花荫作出来的。” 表弟怎么可能作出这番有意境的诗词,但不管是谁作出来,这首词写尽了青`楼女子的无奈,林可岚哼了一下,显还是不信他的话。 啪啪啪—— 一道击掌声蓦然响起,茵儿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身后,她的耳力极好,隔了几步依旧可以听到沈风方才所吟。 茵儿伤感道:“公子这首诗词真是道尽了青楼女子的辛酸无奈,青楼满座心却空,谁言不是呢”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说,看你这次怎么编。 茵儿怎么来了,最近怎么那么背,昨晚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沈风有些尴尬,犟说道:“茵儿忘记了么,这首是我们家表四少爷前夜里在醉花荫所作” 茵儿心思玲珑,稍稍顿了瞬间,展露笑颜道:“自然记得,只不过每次听过来,体味不一样” 林可岚见有外人来,微微笑道:“茵儿姑娘怎么不在前厅稍坐” 茵儿轻笑道:“林小姐这里景色优美,我忍不住出来走动” 真搞不明白,茵儿怎么会来,还是先溜了,免得岚小姐又教训得不停,头得大了,刚刚对她说茵儿仰慕少爷,现在她早就知道茵儿来找自己,这不是明摆着骗她吗,沈风说道:“你们俩聊着,我先走了” “公子且慢!”茵儿打住他道:“上次听公子说过在城西见过一种奇特的花,能否带我去看看” 看来茵儿找自己有事,沈风想了一下道:“那好吧,小姐,我跟茵儿姑娘出去一趟” 茵儿转身对林可岚作了一礼,轻笑道:“姐姐可否将他借予我半日,茵儿如此唐突,还望林小姐不要气恼。”也只有茵儿性子泼辣大胆,才敢来到林家直接要人。 “茵儿姑娘莫要这么说!”林可岚淡淡一笑,心里却对沈风恨得紧,招惹了风尘女子不说,还让人找上门来,如今还要把他带出去。 茵儿行了一礼道:“多谢林小姐” 林可岚恬静一笑,转而面向沈风,眼中冷光一闪,叮嘱道:“那你便随茵儿姑娘出去一趟,记得早些回来,家里事情很多,还等着你去做” 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抢手了,一个让自己出去,一个让自己回来,沈风无奈苦笑,本来还想去看看婉词,还是算了,脚给崴了不能带她去棉田,只好作罢。 沈风和茵儿坐着马车来到城西一处漫山,两人下了马车走到一山花漫开处,茵儿见他方才走路瘸拐,便问道:“公子你的脚是不是受伤了” 沈风答道:“昨晚崴了一下” 茵儿稍稍看了一眼他的脚,说道:“那请公子把脚伸出来” 沈风逐把脚伸了出来,崴的部位现在已经肿了起来,茵儿屏气伸出手掌,往他脚踝上一按,沈风感到脚踝上传来温热的气流,受伤的部位渐渐不会感觉到不适,稍稍片刻,红肿也被消除了,沈风往草地蹬了几下,发现腿利索多了,连赞叹道:“原来武功还可以用来活血化瘀,厉害厉害” 茵儿轻笑道:“武功用处良多,可杀人也可救人,但想学成武艺,不花个十年八年是不能有所成的” 沈风刚还想跟她学点武功,被她这样一说,顿时没有了心思,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深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直到沁气把胸腔填满,沈风才问道:“茵儿你不是找我有事吗” 茵儿眼中带着狡黠道:“若不这样说,怎可让你的林小姐放人”见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忽地幽幽道:“公子不想与我同行么,那我再把你送回去便是” 出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沈风心里无奈道,简直和她师傅一个性子,一大一小两魔女,都是爱整人,沈风沉默不语,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坐在草色间。 茵儿窃喜一阵,整了整裙摆与他同坐在一起,遥望着澄空道:“今日若不是来林家寻你,便不知公子也会吟诗词,公子身上还有多少才学,可否让茵儿一并见识” “我哪里会吟诗词,都是抄来的。”沈风嘻嘻笑道:“那不是刚刚为了敷衍我家小姐才随口诌来” 抄也那么理直气壮,我才不信,就算抄来的又如何,敢于承认,那才是真君子,茵儿忽而带着愁绪,轻叹道:“我虽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但这段时日耳濡目染之下,也为这些苦命女子怜悯,世间皆言青楼女子薄情,又有几人见过她们背后的无奈,醉花荫内那些苦命女子何尝不期寻到真心待她们的男人,只是世间有几个男子不看出身,不闻名利——唉,惟愿青楼再无女子” 古代妓`女对比起现代来说好多了,在前世见过很多女人明明没有能力乱花钱,等钱花光了去做一些兼职在网上找男人赚钱,而且这种风气越来越严重,好像陪人上床不当回事,随时可以为钱牺牲身体,还美其名说是珍惜青春,珍惜个屁,青春是用来努力的,不是用来挥霍的! “青楼无女子,地府无怨鬼,都难啊,这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而是皇帝老儿该烦恼的事!”沈风摊摊手道。 茵儿脸色阴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 沈风不明莫名,转入正题道:“茵儿你找我来,该不会只是想和我栖地望空,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茵儿甜甜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看你沿路一直回头,还故意绕了远路,如果只是和我出去,不用这么警惕,我想游玩只是一个幌子,至于真的,就要你告诉了”沈风分析道。 茵儿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救过的唐大小姐么” “记得,但我一直不明白,抢掠的人好像和你是同一个单位的”沈风道。 茵儿娇笑道:“什么哪个单位的,他们与我同属于摩尼教” 摩尼教那不是早期的明教吗,听说发源于古代波斯萨珊王朝,在唐代时才传入中国,教中有农民、秀才、吏员、兵卒、绿林好汉、江洋大盗、武林俊彦等,教徒白衣乌帽,秘密结社,共同尊奉明使为教内尊神。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摩尼教不知道是什么形态,但从上次摩耶寺的事情来看,这个摩尼教不是一个正当组织,想到此,沈风说道:“这个摩尼教好像是一个犯罪组织,茵儿你怎么会加入,茵儿你又漂亮又善良,应该加入美女教才对” 茵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莺声道:“我虽在教中,但却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只听我师傅的话” 沈风猜想道:“上次唐大小姐遇难,是不是也是你师傅命你来相救的” “不错,此事我和师傅本不同意,只是同门之人擅自作主张,我才隐身去救了唐大小姐”茵儿说道:“但这次他们还不罢休,欲对唐家不利,具体有什么计划,我尚不知晓,我这里有张地图——你自己看着办” 沈风接过地图,只见地图上写着虎丘塔分布图。 茵儿似意无意道:“昨天那个姓纪的又来了,不知死活” 不就是想让我把地图交给纪婳瑶,何必拐那么多弯子,听见她说纪婳瑶昨晚又去冒险了,沈风急忙问道:“那她没事吧” 茵儿醋味十足酸溜溜道:“你怎么那么关心那姓纪的死活” 沈风嘿嘿道:“你吃醋了吗” 茵儿脸色羞红,急忙辩解道:“人家才没有,我只是气那个姓纪的没死” 没死就好,那茵儿之所以把地图叫给她,是怕她像个没头苍蝇乱串,也能借助她的力阻止,好一个一箭双雕!沈风道:“你不也是挺关心纪婳瑶,我看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大的仇怨,可以做个好姐妹” “我才没有,只是我师傅说,不能杀死她,让我以后本事比她大,让她输得心服口服”茵儿不满地哼道:“我最讨厌她,自命高贵,目中无人,我以后一定要赢过她!找的男人也要比她的好一百倍、一千倍。” 只要不是生死仇怨,才不管她们谁赢谁,眼下反而担心唐大小姐的安危,要不要找个机会去提醒她,可自从上次之后,和唐大小姐已经断了联系,要怎么去找她呢,沈风心思熟量着,对茵儿找男人也没有心思调侃。 怎么来了升州之后事情更多了,不知道还好,知道就感觉身上承担着责任,不希望唐大小姐出事,沈风揉了揉头皮道:“茵儿我们出来很久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别人洒千金只为见自己一面,怎么他连和自己同行都不愿意,茵儿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 沈风见状,笑着安慰道:“最近事情比较多,等有空了我自己去茵儿你那里报到” 茵儿变脸极快,那时阴这时已是晴,欣喜道:“公子可要记得你说的话” “记得记得,等忙完了这些事,我每天都来找你三回,每回四个辰时”沈风嘿嘿笑道。 沈风这一套哄女孩子的话,百试百灵,任何女孩子听了都要醉上三分,喜上三分,茵儿羞涩道:“那岂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茵儿这里!” “咦,还真是,茵儿你算术真好,我都没有发现,其实我算术以前经常全班第一,看来是我下意识里想多和你待会,感性一下子战胜了理性”沈风惊声道。 茵儿咯咯笑道:“那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我再不把你送回去,你家小姐可要向我问罪了” (第一更,有四千多字,字数比较多,就不分几更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拒绝(求收藏!) 两人辞别后,沈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石头路上。 走了半个时辰,发现站在一个拐角处,往左手边走就是去唐大小姐家,而往前走就是回林家,想起茵儿透露的消息,一时间不知哪个方向好。 妈的,怕个球啊,我这是去做好事,而且和唐大小姐本来就没有男女间的关系,沈风迈开步子往右边拐去,走了一段路,正巧经过上次唐大小姐醉酒的那间客栈,又下意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世间最奇妙的事情,莫过于你随意的看了一眼,她就在那处。 沈风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指着店小二的鼻子嘴里碎碎念,时而跺跺脚,时而挥挥粉拳。 “唐大小姐,小的是真不知情,当日那位客官说自己叫雷锋就走了,其他小的一概不知”店小二哀求道。 唐大小姐盯了他几眼,似乎想看看是否在说谎,确认不假后,才问道:“你形容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 “身材还算高大,头发短的,肤色黑的——”店小二转眼看着门外的一位客官,回忆道:“至于长相嘛,还算英俊,但我从他面相来看肯定是做过很多坏事的人” 店小二又仔细看了沈风几眼,指着外面惊声道:“瞧,可不就是外面那个人吗” 唐大小姐唰地转过身来,与沈风四目相对,近两个月没有见过他,可方才在店小二的形容,她已然肯定就是沈风,再转身看他时,依旧如初,咬着银牙和他对视着。 唐大小姐眼中闪烁着惊喜、委屈、还有一股伤感,仿佛透过空气载给他,沈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对她招招手傻笑道:“嗨,大小姐——” 唐大小姐眼眶渐红,朝他走了过来,叱道:“手伸出来” 沈风有点被搞懵了,下意识的把手伸了出去,唐大小姐往他手掌中一拍,沈风手掌中已多了三十蚊钱。 唐大小姐抬起头,眼眶已经被泪水浸湿,咬着皓齿道:“这是上次的酒钱,总共三十蚊钱,现在还给你,我不要你来可怜” 沈风呆了呆,大小姐你算术有没有过关,要算也是算总账,三十蚊钱就想打发我,当我乞丐啊,手上动作还是把三十蚊钱收入囊中,叹了一口气道:“三十蚊钱就是三十蚊钱,本来赔本的生意我是不做的,但念在你是唐大小姐,就只拿你利息” 唐大小姐见他还真的把银子收下来,好似真的要跟自己两清,忍着快要滴落的泪水,不甘道:“你还真的收下来!也好,本来你就嫌我碍眼,我走就是!”说到最后,还真有几丝诀别凄然样。 这是哪儿的话,任是沈风聪明不绝顶,也猜不出这前后话的意思,“大小姐别走”沈风急忙喊住她,好不容易碰上她,自然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唐大小姐脸色缓和了些,眼眶仍是红红的,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还叫我做什么” 沈风自动省略她第一句话,呵呵笑道:“这三十蚊钱,你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还给你的,我叫你是有其他事情” “我呸,谁会跪下来求你”唐大小姐又气又笑,仿佛回到当初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想要故意表现得对他冷淡些,可眼中的喜色却出卖了她:“说吧,什么事,我可是很忙的” 沈风对她的话感到一阵好笑:“那我们边走边聊” 快走到唐家时,沈风已经把事情大概的告诉了她,并且嘱咐她和唐家小心点,唐大小姐幽幽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跟你说正事,你还有时间谈情,沈风大为恼火,我长得再帅你也要矜持点,嘴唇嚅了嚅道:“就算在关心你吧” 唐大小姐瞬时欣喜起来,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黯淡下去,低着头失了魂般走着,两人一阵沉默,沈风到了拐角处对她说道:“大小姐我从这里回去了” 唐大小姐问道:“你原来不是走这条路” 沈风笑了笑道:“噢,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在西北的林家里干活,你也回去吧,我走了”说罢转身欲走。 唐大小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袖角问道:“沈风,你喜欢我吗!” 说着,勇敢的抬起头看着他,大胆地直视他的双眼,眼眸中一丝期盼更增添了一道迷离,只是这一刻,仿佛从一个小女孩锐变成熟许多。 沈风被她突然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现在可以确定大小姐真的喜欢自己,但还只是个十八岁出头的小妹妹,放在现代还只是个高中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当然喜欢,你虽然任性了些,在我看来是挺可爱的,就像妹妹那样惹人怜爱” “我问的不是兄妹之情!”唐大小姐咬着红唇道:“是——男女之情” “男女之情——连我都不太懂,更何况你这么小!”沈风被她这么一逼问,额头直冒汗,和一个小丫头谈情说爱真是不习惯,这方面完全没经验。 “怎么小了,我都已经十八岁了,母亲说我已经可以嫁人了”唐大小姐下意识的挺起胸部,大胆而羞涩的看着他,睫毛轻轻颤抖,一双眼睛似怨还笑,原本还是含苞稚嫩的俏脸竟生出几分妩媚:“你看着我,我美吗” “美——”沈风一下子看得痴痴的,下一刻才醒了回来,我日,这套勾男之术大小姐是哪里学来的,难道是她晚上偷偷在房间里看小书。 唐大小姐激动得扑入沈风的怀里,由于用力过猛,胸前那对尚未完全成熟的椒乳压在沈风身上,一脸欣喜道:“既然你觉得我美,那你一定是喜欢我了” 我靠,还跟我玩偷袭,沈风紧忙把她的身体扶正,脸色严肃地望着她,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要快刀斩乱麻,狠狠心,沉声道:“大小姐,其实我的年龄有二十六了,只不过最近年轻了许多,看起来像二十岁,实际算上来多了你八岁,你很漂亮很可爱,性情直率,我很喜欢你,但这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感情,而且你还有一纸婚约,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合适” 唐大小姐的心瞬间跌入谷底,脸上袭来一阵苍白,眼中的泪水婆娑凝视着他,然后抽泣着对他说道:“我恨你” 无意中伤害了一个小女孩的心,沈风心情感到好沉重,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别恨我”又在心里默默说上一句:恨我你会忘不了的。 唐大小姐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脸颊两行清泪代表了少女最坚贞的情感,凄然一笑道:“我恨你,我要恨你,一直恨你”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唐大小姐,沈风心里也做不到释然,自己在心中问了一句,难怪我对她真的有情意,这一问把自己吓了一跳。 汗,难道我真的对小妹妹感性趣,以前对她亲也亲过,看也看过,有时候还忍不住偷瞄几眼——当时一定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才对一个小女孩动了歪念,沈风甩甩头,转身回去林家 在沈风前面不远处,一个人悄悄站在把方才他们两人一言一举都看在眼里,他一直盯着沈风,脸上带着一股阴狠,若是茵儿或者纪婳瑶在的话,必定可以看出此人眼中还带着杀气。 (第二更送上,求点收藏,目前这本书收藏数量很少,麻烦看过的朋友点一下加入书架)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天干地燥,小心便秘 回到林家,正巧看到柳婉词和杜青山站在前院,沈风本来就心情不爽,看到这家伙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心情更加不爽。 “别后数日,婉词可然安好。”杜青山双眼凝视着柳婉词的脸庞,眼中布满迷恋,若是旁人看了,都会知道这来人是柳小姐的追求者。 柳婉词对于杜青山的到来有些惊异,在杭州时他跟来,哪曾想回升州后竟也追随前来,换了其他女子,就算对他没有情意,也要感动几分,但柳婉词不知是心有所属还是对他不过敏,只是微笑回礼:“一切安好,杜公子你家业繁忙,还是请勿要挂念。” 眼神如若华清池清澈温软,语气柔和似春风拂尘,但拒绝得却是如此坚决,又叫人惹不起恼意,这就是坚韧之极温柔之极的柳婉词。 杜青山脸上露出伤感神色,目光依旧直视婉词道:“婉词住在林家,这里的下人伺候你可还周到,如若有不妥之处,我可命几个灵活的下人过来伺候你。” 深情攻略不行,改打温情策略,这小子的泡妞方法层出不穷啊,难道古人都喜欢这调调,我这穿越来的现代人最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小把戏,沈风躲在外面仔细听两人说话,心中暗暗叫爽,这家伙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婉词又不是普通娇贵的官家女子,我要是婉词就让他趁早回家找块猪肉撸。 果然如沈风所料,柳婉词对他的好意全然不上心,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开口说道:“这里的人对我很好,况且我尚不至于如此娇贵。”柳婉词这时想起沈风来,论世上男子,最会说些贴心话的,只有他一个。 杜青山见深情温情她皆不为所动,不改君子本色,脸上朗朗笑不见有气馁,可见此人忍耐力之强,对他来说,越是难征服的女人,他越有兴趣,柳婉词三番两次对他冷淡,他越是觉得有挑战性。 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说道:“上次见婉词你头上戴玉钗样式有些老旧,这只玉钗是用羊脂白玉雕成的,奶是我命人去京城找专门工匠制作,工艺绝佳,羊脂白玉更是仙品,婉词你若戴上这只羊脂白玉钗,定能让天上仙女嫉妒。” 柳婉词头上戴的玉钗,正是以前沈风送她的,至今一直戴着,任由羊脂白玉钗多么贵重,柳婉词也不会多看一眼,轻声道:“这玉钗太贵重了,杜公子应赠与更适合的人。” 杜公子潇洒一笑,好似手中的玉钗一文不值,朗声道:“玉钗赠美女,如若不能戴在你身上,便一文不值” 沈风这时候走出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盒子,说道:“杜公子说得对,这只玉钗太——贵太漂亮了,太配小姐你了,我们怎么能辜杜公子一片心意,收,必须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沈风见了怎么能不眼红。 柳婉词对沈风的举动感动无可奈何,暗怪他一声财迷。 杜公子见这个家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这说话的口气似曾相识,仔细看了看他,才记得是上回在柳家遇到的恶奴,上次就看他如此放肆,这次竟越俎代庖收了盒子,心中十分愤然,但碍于柳婉词在,不敢妄加多言,深呼吸一口气道:“婉词,这个下人怎么也来到林家” 柳婉词悄悄嗔了他一眼,配合道:“他叫沈风,我家里没有下人小姐之分,他是随我过来林家几日。”柳婉词先是纠正他的下人一词,再回到他的问题,这言语之中有个先主后次,可见沈风在她位置极大。 杜青山已经见识她两次维护这个下人了,心中暗暗思量,如果第一次维护是念在他是自家下人,那第二次维护又是意何,苦思无果之下,顺势道:“哦,那我也同婉词一样,称呼你为沈风”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巧妙,又顺了柳婉词的意,又不代表他承认沈风和他同等地位。 沈风在心里已经悄悄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了,脸上却虚情假意的笑道:“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我可以叫你杜公子,也可以叫你小杜阿杜什么的,反正人还是那个人,说起来我与小杜你已经是见过三回了,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是在——” 杜青山没想到这个下人口舌功夫如此厉害,还能反过来威胁他,也没有心思计较小杜这个称呼,急急道:“噢,原来是沈兄你啊,勿怪我粗心,没有认出沈兄你来,为表歉意我这里还有一块和田玉佩,当赠与沈兄赔罪” 他这一手玩得极好,堵住了沈风的嘴,以免他在婉词面前乱说话,他一个下人去那种烟花之地倒是无所谓,但一直在柳婉词面前装君子的他,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靠,这小子家里是开珠宝店的啊,和田玉、羊脂白玉说拿就拿,沈风嘴里说了一句这怎么好意思呢,可手上却迅速将玉佩收入怀里。 杜青山暗暗鄙视,下人就是下人,只要用钱财就能笼络他。 这小子还挺上道,我也应该投桃报李才对,沈风谄笑道:“杜公子说了那么多话,口肯定渴了吧,你们先聊着,我给你沏杯茶!”说罢离开了,看样子好似刻意在为两人制造独处空间。 杜青山自然是巴不得这家奴赶紧走开,而沈风的真正用意只有柳婉词才了解,只是他究竟想做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过了会功夫,沈风端来一杯茶水,杜青山很享受他的伺候,得意饮了下去,沈风看得一阵奸笑,然后找个地方等着看好戏。 再过了半响,杜青山正在高谈阔论时,却突然脸色剧变,急急对柳婉词匆匆告辞了一句便拼了命的往外跑。 沈风偷偷看着,心里大爽,敢来老子的地盘泡老子的妞,让你拉得三天下不了床,挡我泡妞者,亡;泡我妞者,泻。 柳婉词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悄声道:“你给杜公子喝了什么了,为何他突然脸色大变” 沈风回过头嘿嘿笑道:“没事,我只是促进一下他的新陈代谢,帮助他消化那些大鱼大肉,天干地燥,小心便秘嘛” “你——扑哧——”柳婉词惊了一声,忍不住娇笑起来,突地担忧道:“你如此戏弄他,不怕他报复么” “他敢来泡你,我叫他无福消受!”沈风‘吃醋’道。 明知他此举的缘故,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来,心口激起一片涟漪,嗔了他一眼道:“不许你说得如此唐突” “那我换个措辞,勾引,勾搭,挖墙角,你随便挑一个”沈风开始口无遮拦。 “一个也不挑,每个都不好”柳婉词轻轻笑了笑,又转而重回方才的话:“你今日得罪了杜公子,今后还是要小心点才是,我明日便去一趟杜家替你赔罪” 沈风急忙打住她道:“千万不要,也没有必要,你不知道在杭州城时,我早已得罪姓杜的一家人了,但我不担心,你也不用为我担心”唯恐她又胡思乱想接着换话道:“婉词,我们明天早上就去棉田,你准备一下,换件轻便的衣服。” “你的脚不是受伤了么?”柳婉词问道,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脸色渐渐红了起来。 “已经没事了,再跳几回都没问题”沈风嬉皮笑脸道。 想起昨天晚上他匆忙跳出窗外,再撒开腿逃跑,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小贼,再没有人比他更像了,偏偏叫人看了感到亲近,听他还想多跳几次,l柳婉词俏脸霎时翻紫摇红,低唇细语道:“再也没有一次,欢喜跳你去跳别处” 看着她娇羞惹人怜爱的样子,如果可以夺得她的芳心,真是十世修来的福气,原本已经是不施粉黛已似朝霞映雪,再露出小女人的姿态,当真能与春分色。 可惜了,真可惜,当时如果昨晚不是被人打扰,按照春宫剧的发展,已经是梅花三度夜莺啼啼叫,看来这部分还要找个机会弥补上,及早抱得美人归。 柳婉词不堪他的目光扔下一句:“我不理你了!”说着,便摇曳身姿离开了。 (第三更,还是要求点收藏,今天更新快一万字,求书友点击收藏)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讨价还价 沈风目送她离开,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一定要娶她为妻,虽然会影响自己的桃花运,但有了婉词该知足了。 这天夜里,沈风睁着眼躺在床上等纪婳瑶,想把地图交给她,可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她的人影,心里转而思考酒楼的事宜,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三天一过恐怕就等于谈崩了,明天干脆找个托去探探口风,对王富贵的底价也可以有个猜测。 一夜无话。 清早,沈风带着柳婉词去了棉田,她果然有些亚健康,才上了山就累得动弹不得,两人休息了半个时辰,才开始在田里忙活。 起先婉词跟着雇来的农工学习干农活,后来累了就停歇下来喝杯茶水说会话,如此生活是她不曾有过的,虽然累点但也更充实,以前她在家里不是看花就是看书,说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好听是好听,但生活太空洞且太闷,如今在棉田上务农让她顿觉精神百倍。 沈风考虑她是第一天,而且下午天气炎热,不敢让她呆太久,否则不被晒黑了也累趴了,快到正午时,两人变回到林家,吃过了中饭,沈风正准备出门去找个托到王富贵那儿探探口风。 刚出门口,就瞧见一个正在环顾张望的妇人,沈风觉得有点眼熟,走近一看才认得是王富贵的老婆,料想她十有**是来找自己商量转让的事情,心里暗暗一笑,这时代女人普遍没有现代女人的眼光和见解,只因她们受过的教育比较少,知识远比现代女人贫乏。 上回在他们家里,沈风已看得出来王富贵比较沉得住气,而他老婆是个急性子,容易被眼前利益诱`惑,沈风当日的话很大部分是说给他老婆听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老婆对他吹吹耳边风,这样一来间接多了一个说客。 沈风客气喊道:“王夫人,你是来找我的吗” 王夫人起眼瞧见是当日的来客,喜道:“是,小兄弟我找了你好久了” 沈风笑道:“我就住在里面,王夫人怎么不进去坐坐” 王夫人摆摆手道:“不用,我只是来问你几句话” 沈风用眼色示意她继续,王夫人继续道:“小兄弟上次说要经营酒楼,现在还有这个心思吗” “当然有,只是夫人你若再晚来一日我就准备去杭州了,我在杭州那边的朋友已经给我介绍了一家转户”沈风顺势说道,这些都是凭空捏造,只是为了给她制造压力。 “啊,这么快!”王夫人惊道。 沈风叹气道:“不快不行,当日我听王老板开口就要柒仟伍佰两,这价钱实在多了些,想来再降也是降不了多少,干脆叫我几个朋友给我介绍介绍,谁知最近要转让酒楼的还挺多,你说巧不巧” 王夫人气道:“你别听我家那老头胡说,我们本来说好只要五千两便可” 五千两啊,那和自己的价格相差不多了,沈风沉吟道:“五千百两不高也不低,但和其他几家差不了多少,甚至还多了点,王夫人上回我说过了,现在酒楼生意不好,我转过来是要承担不少风险的,再加上酒楼重新装修,所以你们这价钱还要再降点,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四千两,这是我的最高限度,也足够你们小俩口子回老家重新做生意了,夫人你回去和王老板商量一下,明早你再过来给我一个答复,我等你一个早上,到时候不来,我就启程去杭州了” 沈风见她在思索,又补充道:“现在酒楼生意可是很少人想转接了,但你们这酒楼放越久是越不值钱,除去纳税不说,酒楼也变旧了,这一年两年折旧价钱差距也是挺大的,你们好好考虑再给我一个答复” 王夫人似乎下定了决心道:“好,小兄弟说得很在理,我回去就和我家那老头子商量商量,明日一早我就给你一个准信” 看来这事情很有机会成,沈风笑呵呵道:“那我静候佳音” 王夫人离开后,沈风也干脆不出门了,本来还想找个托,现在不用了,直接回到专属屋子里。 和王夫人说了话在热天里已经是口干舌燥,连忙倒了几杯水吞了下去,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沈风急转过头去,见到来人后才,艰难的把那口茶水咽了下去,好笑道:“你属鬼的啊,走路怎么没个声音,幸好现在是白天,否则非要被你吓死” 纪婳瑶语气轻柔道:“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如今只是白天你便受到惊吓,只能说你亏心事做太多了” 沈风缓过劲来,刚才差点没有被水呛到,开始无耻道:“我这一生,做的好事太多了,亏心事从来没有,从我出生伊始就是这个世上最对的一件事” 纪婳瑶听他大言不惭,禁不了好笑,脸上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你方才在门口是如何讹诈那个妇人,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还说没有做过亏心事,前一刻就是一件” 原来刚刚她在附近,我怎么没看到人,听力也太好了些,沈风狡辩道:“我这可不算是讹诈,生意场上本就虚虚实实,只能各凭本事,假若今天是我被人摆了一道,我也不会怨别人,只能怪自己经验不足” “净会耍些嘴皮子,不劳身体!”纪婳瑶几回领教他那生磨硬掰的嘴皮子功夫,在这方面她本就不善辩论,更别说是沈风的对手了。 沈风嘻嘻笑道:“下者劳力,中者劳智,上者劳人,我动动嘴巴就能办好事,不劳力智人,那我就属于三者之上,简称第四者” 纪婳瑶好气又好笑,她若说什么话,他都能扯几句来对答,如此偷懒的行为生生被他说成是大智慧,不再敢与他说话,免得他又编出一些四不像的话来。 第一次在白天看到女装的纪婳瑶,比夜黑看到更清晰,看到更美,所谓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也不过如此,沈风假借抿着茶杯,偷偷瞄了瞄她几眼。 纪婳瑶眼光锐利,捕捉他的贼眼,冷哼道:“你茶杯早没了茶水,你还捧着喝什么,装模作样” PS:感谢冯程思健的红包打赏,第一次收到,意义非凡啊 (第一更,来得晚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学,干嘛不学 沈风一看还真是空茶杯,干脆坦白道:“我本来想多看你几眼,可又觉得太觉得唐突了,所以我借个茶杯掩饰一下,有位诗人吟过一句:犹抱琵琶半遮面,我这叫犹捧茶杯看美女,一个意思” 听他如此坦白,反而让纪婳瑶不知该如何说他,尽管谴责过他、出手伤过他,他还是这般放肆,倒让人不知如何是好,比那些凶神恶煞的敌人还难缠。 偏偏这人一点功夫也不会,反而令她一身本事无发施展出来,纪婳瑶含词未出,只能化为一声轻叹。 不堪难忍他的目光,而且是白天,纪婳瑶这才记起来今趟来的目的,逐而说道:“我有一件事要与你说,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眼睛!”这完全是商量的语气,面对如此厚脸皮的人,她也只能妥协了。 沈风这才收起赏美之心,笑道:“我也有一件事情和你说,你先说的,那你先说” 纪婳瑶低声道:“你可认识一个叫王陵的人” 那不是唐大小姐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吗,怎么提到他了,沈风对她点了点头。 纪婳瑶继续道:“此人除了是当今武状元,还有另一个身份是邪教教徒,他自从加入邪教练得一身功夫才能夺得金科武状元,但此人受邪教掌控,如今还与唐家大小姐有过婚约,若他与唐大小姐成婚,等于助长了邪教势力,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得知,希望你能把这个消息带去唐家,碍于有人注意我,且师命有说,我不得亲身去唐家。” 王陵是摩尼教的,那这事情就只大不会小了,主要是担忧会牵连到唐大小姐,沈风犹豫了一下,之前才刚和唐大小姐说出那些话,现在又要去跟她说你未婚夫是坏蛋,这都是什么事啊,沈风头都大了。 见他犹豫不决,纪婳瑶也知此事难为他了,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一些他不相干的事,的确有些不妥,淡笑道:“你也不必为难,我宁找他人即可” 沈风见她误会笑道:“我没说不帮你,我只是在想方法,唐大小姐也是我认识的人,我会想办法通知她家的”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不可勉强”纪婳瑶郑重的嘱咐一句,转而问道:“你方才不是说有事要与我说么” 沈风从衣兜里拿出茵儿交给他的地图:“这是茵儿给我的一张地图,可能对你有用,你拿去吧” 纪婳瑶接过来一看,脸上又惊又喜道:“这张地图对我大有裨益,替我感谢茵儿”谢她干嘛,她不让你死,是为了以后赢过你,你们女人间的斗争,傻子才去掺和。 “近些日子多谢你了,你有何未尝夙愿,看我能不能助你”纪婳瑶收起地图,含笑望着他道。 沈风想了想摇了摇头笑道:“暂时没有,等有了再告诉你,希望你到时候不会嫌多” 纪婳瑶看着他沉思一会道:“我有一门武功,我看比较适合你,我教与你便当作对你的报答” 沈风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是什么武功” “其他功法练起来没有十年八载不会有小成,而这套武功易成,以后我每日这个时辰来教你,你潜心学习差不多两年便可大成,学成之后步伐灵活多变,脚力过人,行走疾快”纪婳瑶抑忍着笑意说道。 沈风听得满脸黑线,什么不好教非要教逃跑,这不是明摆着损老子吗,沈风恶狠狠看着她说道:“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跟你拼命” 纪婳瑶带着醉人的笑意道:“那你是学还是不学” “学!干嘛不学”沈风气道。 看他又气又郁闷又没骨气的样子,纪婳瑶没由得来笑出声,忽觉有些不雅,急忙忍住笑意嘱咐道:“你切记若学了武功之后,莫要去做那些坏事,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沈风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拜托,我只不过学了点逃跑的功夫,又不是降龙十八掌如来神掌,能干出什么坏事!” 纪婳瑶细想了一下,光学点脚步武功,的确是干不了什么坏事,倒是自己多心了,可能是对他有些害怕,才至于心里没有个底。 纪婳瑶沉吟片刻说道:“还记得我赠与你的那把折扇吗,当日我是想暂放你这里,是为了他日你去了唐家能免除你一些麻烦,既然这次又要你去唐家报信,干脆以后这把扇子便放在你身上,若你以后惹上一些高官王侯,说不定会有一些用处” 纪婳瑶似乎想极力回报沈风,话里透露出一丝道别的意味,似乎想在临走前,多帮助他一些。 她说有一些用处,那就是大有用处,这折扇好像是她师门的独特信物,没想到这么有用,沈风拍手道:“好扇,多谢你了” 纪婳瑶轻笑道:“不必谢我,你助我良多,我理当有所报答,我即刻就教你习武” 纪婳瑶教了他一下午,他竟什么都没学会,让他背的全忘了,平时那股聪明劲在学习武艺上全然不管用,任她如何从简教他,他一点也没有学习进去。 而一切原因乃是他注意力不够集中,学习武功最忌讳分神,骂他训他之后,他依旧不能专心集中,让纪婳瑶生出一股‘朽木不可雕’的挫败感。四个时辰过去,沈风一点也没有学到,反而中途不是找她说话,就是偷瞄她几眼。 纪婳瑶竟不气馁,她向来是勤奋严谨,自然不会就此罢休,面无表情的甩下一句:“我明日再来教你”后才离开。显然沈风把她气得不轻,她从未见过资质如此差的人。 隔天一早,沈风没有和柳婉词一起去棉田上,而是在林家里等着酒楼的消息,虽然他嘴皮上说得利索,但心里也没有底,毕竟涉及利益交换,这人心就难以琢磨,就算是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到了最后一刻说不定也会突然变卦。 所幸等了时辰之后,沈风都以为没戏时,王富贵亲自上门,王富贵来时还在上价钱上,可沈风一口咬定四千两,两人磨了半个时辰的嘴皮子,终于还是谈拢了。 沈风之后又和王富贵去把一些细节问题处理一下,到了午后才回到屋子里,纪婳瑶早已恭候他多时,两人约好午后学习武功,沈风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她还真当真了,也不好辜负她的好意,又和她在屋子学了几个小时。 只是沈风仿佛真是学武废材,学了一个下午,仍是一点皮毛没有学到,反而时不时地找她说说兴趣爱好,聊聊国家地理。 酒楼已经谈妥,但沈风不急着去经营,做生意得一步步来,先想好思路策略、核算成本、采购定价等等一大堆的事情,所以不能操之过急,但也不能拖太久,在一个月内,酒楼必须开始经营起来。 这几日沈风早上和柳婉词去棉田,下午就和纪婳瑶学习逃跑神功,而到了晚上沈风总是借故到柳婉词房内,两人感情逐渐升温,至于岚小姐初来升州忙于生意,两人见面极少十根手指头都数的清。 (第二更,待会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跟岚小姐借钱 除了考虑酒楼的事情,沈风还想着怎么跟唐家说,空口无凭之下就说王陵是邪教教徒,唐家人未必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对大小姐余情未了,才故意造谣,所以这事情肯定不能直接说,要想个方法间接告诉她家。 今日柳宗礼回来了升州,而柳婉词也就先回到家里,没有再去棉田上,沈风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去,现在棉田上的农务大多稳定下来了,不需要每天都过去,刚好可以腾出时间打理酒楼。 酒楼装修雇人七七八八的事情还要花上一些银两,这可让沈风囊中羞涩,接手酒楼和棉田以来,已经把上次赚来的钱花得没剩多少了,现在又需要一大笔钱。 沈风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突然间茅塞顿开,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我真糊涂,缺钱怎么没想到岚小姐,真是罪过!差点忘了这个富婆,以后每天一定要多想她几遍,要不然以后缺钱了都不知道找谁。 打定主意后,沈风蹑手蹑脚来到岚小姐的小院,正见到在小院内看书习字的小环儿,经过岚小姐的悉心照顾下,小环儿变成可爱美丽的小公主,再也看不出从前野丫头的形象。 沈风走上前关心道:“小环儿,最近用功吗” 小环儿抬起头见是沈哥哥来了,粉脸露出两个酒窝稚声道:“沈哥哥你来了,你都几天不来看我了,环儿再怎么用功看书,你也看不到” 沈风摸摸她的头笑道:“我最近比较忙,有岚小姐管教你,我不用太操心” 提起林可岚,小环儿高兴道:“岚姐姐对我很好,教我很多东西” 沈风欣慰道:“那就好,你好好在岚姐姐身边学习,又叮嘱道:“不要像那个红叶小姐姐早恋。”现在小环儿便漂亮了,林家内的家丁又多,喜欢小环儿的人肯定不会少,但她年纪还小,不能太早接触那些男女之事。 红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小院内,听到沈风这么说她,又羞又气道:“好你个沈风,竟在环儿妹妹面前这样说我!环儿妹妹,不要听他胡说,我才没有早恋” 环儿露出贝齿银铃般笑了起来,天真地傻里傻气道:“环儿相信红叶姐姐,也相信沈哥哥” 沈风瞥见红叶手上端着一些早餐,灵光一闪问道:“小红叶你这些早餐是要给岚小姐吃的?” 红叶还在怪他胡说,没好气道:“不给小姐吃,难道给你吃,这是刚做的木瓜炖雪蛤,厨房李姨说,这是专门给女儿家吃的,你一个男人能吃吗” 木瓜炖雪蛤,这是我告诉她的丰胸菜名吗,岚小姐还真的吃了,那还真是期待啊,岚小姐能大到什么程度,沈风骚骚一笑道:“原来岚小姐今日在家,这样吧,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岚小姐说,早餐就由我顺便带过去” 红叶也没怀疑,把早餐转给他,自己坐在小环儿的身旁陪着她读书。 沈风走到岚小姐的书房门前,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后,才轻步推门而入。 林可岚一边打着算盘,一边翻着账簿,头也不抬轻声道:“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我待会再吃,红叶也快去吃点早餐填肚子,待会和我一同出门” “岚小姐,这么忙呀” 林可岚听是一个男声,吓了一跳條地抬起头,望到是那张讨人厌的脸,蹙眉道:“怎么是你,红叶呢” “怎么不能是我,关心小姐人人有责,今天是我,明天是我,后天还是我,我愿意天天照料岚小姐!”沈风神色凝重,发出一番肺腑之言,假若岚小姐是第一天认识他,定是被他给骗了。 沈风越是表现得好,林可岚越是感动不安,一双剪水影的明眸把他整个人包容住,手也停了下来:“那就有劳你了,你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便请你出去” 沈风眼睛咕噜咕噜转,突然疾呼道:“哇,你原来在做账,这厚厚的一本都是林家生意账目吗,来,让我看看”沈风整个人靠了过去,低头看了几眼。 林可岚受惊似的避开他几许,抢过账簿道:“看什么看,这些都是林家机密,外人不可看” “你怕什么,我是想给你一些建议”沈风指着账簿道:“以前读书时,我也学过一些会计,照你这种做账方法,容易乱又不明细,我不用看也知道你这本账簿只有收入和支出你们林家生意这么大,照你这种核算方法,你就是几个脑袋也被搞糊涂了” 林可岚每次一到对账时,的确感觉脑子不够使,每次都熬夜在对着账目,但账目都对得不清不楚,听他的口气好像有方法,美目炸开一到亮光,问道:“你有办法?” 这下沈风夺回了主动权,不急不慢拉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悠悠开口道:“有是有,俗话说无利不早起,我若教你办法,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林可岚深知要从他身上讨得一点便宜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问道:“什么事情” “跟你借钱”沈风老实说道。 原来是要借钱,林可岚嘴角诞出一抹笑意道:“你想借多少” 沈风伸出无根手指头。 林可岚意会问道:“五万两吗” 沈风差点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下来,有钱人就是牛逼啊,一张开就是五万两,好像不拿钱当一回事,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多,只要五百两,岚小姐拜托你下次低调点,别动不动开口就是五万两,差点没吓死我这种穷人” 林可岚没想到的胃口如此小,五百两对她来说只是一些小钱,一口答应下来道:“那好,假若你有好办法,我便借给你五百两” 沈风突然有点后悔,刚刚是不是借少了点,不过算了,五百两已经够了,况且只是借以后还要还的,况且教给她这些会计知识,说不定还能流传下去,也算是造福于民,神色正经道:“岚小姐,我现在教给你一种东西,名字叫做报表,听说过吗” 沈风好像在教小学儿似的,每一步都是带着怀疑,只见林可岚神情迷茫的摇了摇头,沈风拿起自己的铅笔,又取来一张纸和戒尺,画了一张报表,继续说道:“你把林家的账簿分成三种报表:资产负债表、利润表,现金流量表,类似这种表格,有日期,有明细,有金额” 林可岚常年经商,这些东西一眼便看得懂,也从里面看出一些门道:“用这种报表,的确是简单清楚许多了” “还没完呢,我给你说明一下”沈风笑了笑道:“资产是等于负债加所有者权益,通过这个报表你可以非常直观的看出林家现有资源容量,负债能力,还有未来的财务趋势” “而利润表,这个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就是收入减去费用,但也是最重要的,收入项目包括主营业务收入、其他业务收入等,目前林家主营织衣,就没有其他业务这一说了。费用项目包括各种费用、成本,各种税金;至于利润类项目,可以跟上述两种一一对应,其中费用是负值“ “最后现金流量表,目前对你们林家用处不大,但也能通过这个报表你能看出近期钱花哪里去,从哪儿来。接下来我做一次报表给你看看,这样你就更明白了” 接下来沈风一步一步教着林可岚,只是沈风对前世学过的会计也不是全部记得,好在林可岚本身天天做账目,能举一反三,也省去了他好多功夫 一个时辰的功夫过去,中间红叶来了几趟,林可岚学得兴起便推脱掉了今日的事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才堪堪把基本会计报表学完,而林家只是单纯地做制衣生意,做起会计报表其实不难,不像现代好多企业都是多元化,那种报表看了才真叫人头疼眼花。 沈风伸了一个懒腰道:“这样就差不多了,你去命人绘制这种表格,再叫人多影印几份,依照你要求,你可以自己定制,最好能把收据一起黏住” 林可岚虽学了那么久,但脸上不见疲态,反而有几分兴奋之色,欣喜道:“用这种报表的确是清晰许多了,你方才写的那些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差点忘了,有了报表没有阿拉伯数字怎么行,沈风一拍额头道:“这些是叫阿拉伯数字,和一二三四是一样的,只不过写法更加简单,算法更加容易,我现在就教给你” 沈风花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把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教给她,以便她更有利于核算,林可岚自然是学得有种豁然开朗的欣喜感,以前最头痛的算账,如果用他这种数字和算法,立即变得简单轻易了,就算再庞大的数算,也能轻易体现。 林可岚心情大好,喜悦道:“没想到你有如此精妙的算法,用报表和数字,可省出我不少时间” 沈风得意道:“今日给你占大便宜了,只是向你借五百两,算是给你体验一次物超所值,这样,你和我做棉花生意应该更有信心,跟着我赚钱,肯定有你赚的” 林可岚狡黠笑道:“其实你不教我,我也会借给你钱” 沈风听后楞了一下,这下真的自己小人心态作祟了。 林可岚轻哼一声道:“你这是小人之心作祟,莫要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奸诈” 沈风无所谓道:“也罢,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发明,我也希望后人沿用下去,就算你不借,我也会教给你,唉,我真是太伟大了” 还不待林可岚说话,沈风气急败坏补充道:“你快给我去拿五百两过来,我现在就要见到钱,快去,五百两!一文钱也不能少”说罢,离开了她的书房,留下林可岚在里面一个人吃吃笑。 (用第三更来祝贺全体还没劳动、正在劳动、劳动结束的人民——七夕情人节快乐 ,还没摆脱单身的朋友,希望这本书能陪你度过一天)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冲突 沈风走出小院时,红叶一脸焦急地跑上去前道:“沈风,外面来了几个官兵,说是要来找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什么坏事,”红叶一脸焦急,额头流着不少细汗:“哎呀,不行,你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不行,你还是从后门逃走” 沈风也是一脸惊奇,镇定道:“我又没有做坏事不用跑,你带我过去看看” “就在大厅,你自己过去,我去通知小姐”红叶焦急说了句,便小跑去***。 沈风来到大厅,见到两个官兵稍稍愣神,这不是唐大小姐家的两个官兵吗,已经见过两次了,这下他就放心了,上前问道:“两位官兵怎么找上这里来了” 其中一个官兵说道:“我奉唐将军之命来请你到府上” 又是他,上次闹一个不愉快,这次来带人准没有好事,不过只能去一趟,以免林家受到牵连,只是不知道上次是为了唐大小姐,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沈风沉思了会,说道:“那走吧” 林可岚这时疾步走进大厅,见到他被两个官兵带走,急叱道:“慢着!”说着,又没好气地瞪了沈风一眼,这人不知又闯了什么祸,唉,这个害人精! 面对两个官兵,林可岚丝毫不惧,质问道:“沈风是我林家的人,你们为何要带走他” 官兵答道:“这个我们并不知情,我也只是受唐将军之命” 林可岚心里诧异,怎么惹上将军府了,强自镇定下来道:“便是将军府的人,也不能无故抓人,事情总要有个说法” 沈风见关键时刻林可岚维护自己,心里暖和了些,但不想她牵扯进来,忙抚慰道:“岚小姐,我和唐将军有些事情要谈,你放心吧,我会回来的”,说罢,对两个官兵道:“走吧” “这个呆子,这个时候逞什么能!”看着三人离去,林可岚举步难安,思索了片刻,也离开林家。 沈风被带到了唐家大厅内,唐老将军,唐将军,还有唐母已经在厅内正座,阔别时日再来到将军府,沈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不安,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唐开泰怒道:“大胆,谁让你坐了” 沈风看也不看他道:“椅子不用来坐,难道用来摆设吗,我来不是看你摆威风的,闲话少说,有事情说事情” 唐开泰寒声说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请问我凭什么尊敬你,就因为你是将军,是将门之后,抱歉,我只敬有大将之风的将军”沈风不客气说道。 见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沈风冷笑道:“怎么想杀我,来呀,上阵杀敌你杀不了多少,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也算给你充充数了” 唐开泰本来就无杀他之心,被他这样一说,也被激起一些火气,虎目圆睁怒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风无缘无故被他抓了过来,来了还没好脸色,心里已经是很不爽,火气一胆上来,连他也管不住自己,同样怒瞪他吼道:“那你来呀,不就是想展现一下你的威风吗,你这么喜欢杀大华人,你干脆去投靠外敌,才能杀一个痛快,一个光明正大,切,什么将军,只会欺压平民百姓”沈风吐出一口浊气,骂得真叫一个痛快。”沈风也不是全然不顾生死,他怀里还有一把折扇,纪婳瑶说是可以令人忌惮,所以沈风才能骂将军一个底气十足。 唐开泰快被气出血来,虎目逼视道:“你!” 这时唐夫人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沈风,我家雪儿不见了,你可知道” 沈风忽然笑了起来,语气缓和道:“还是唐夫人面善心慈,我也坦诚和你说,你们一定是怀疑我把唐大小姐藏了起来了,上次我离开这里,直接去了杭州,从杭州回来后,只有最近在一家客栈巧遇过大小姐两次,想必这些你们已经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找到我,但除此之外,我再也没有见到大小姐” 沈风继续道:“也许你们在想,我会看上你们家的家势,寻常人磕破脑袋也想攀上唐家这个高枝,但就如同我对于唐将军一样,对你们唐家所谓的家势我不会想去依附,如果我喜欢唐大小姐我会大胆去追求,不喜欢的我就不会惹上她分毫,但其中绝不涉及利益,我话就那么多,信不信由你们” 唐老将军这时开口沉声道:“混小子,方才你这么骂开泰,若换了别人早就被宰了” 沈风笑了笑道:“都是男人,不都是骂来骂去,唐将军奉为将军,假如没有胸襟和度量,那也绝不会受人敬仰!”沈风变脸极快,刚刚还骂了一个痛快,现在转而笑脸相迎。 唐开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唐老将军对他儿子说道:“想必这小子是真不知道,我们只能再找找” 唐母脸上担忧之色愈加明显,忍不住冲着唐开泰责难道:“都怪你,非要逼着雪儿嫁给王陵,逼得雪儿离家出走,雪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准备收我的尸体” “你胡说什么”唐开泰无奈道:“女儿不见了,难道我不心急吗,再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也是逼于无奈的” 唐母泣声道:“要嫁女儿,你再去找个女人再生一个,你以前风`流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风听到暗暗窃笑,见唐开泰被他老婆教训,这下他不能在我面前拽了。 唐开泰老脸一红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唐老将军沉声道:“够了,不怕闹笑话,如今最要紧的是找到雪儿”他的宝贝孙女是他的开心果,他比谁都疼爱,问道:“沈风,你和雪儿交情不浅,你想想她会去哪里” 沈风想了想说道:“这次大小姐是离家出走,必然是不想被你们找到,你们想到的地方,她应该不会去,但这几个月来,我已经没有大小姐往来了,也实在想不出她会去哪里,这样吧,我试着找找,找到立刻把大小姐送回来” 唐老将军道:“那就多谢你了,今日之事莽撞了些,但只是情急,希望你不要见怪,但你也骂了开泰了,也算扯平了,呵呵,你还真是有胆色” 沈风嘻嘻笑道:“其实我刚刚心里直发抖,还好唐将军胸襟广阔” 唐开泰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打了他一锤子再给一颗糖吃,沉声道:“少耍那些嘴皮子,能帮忙找到晴雪再说”其实沈风的性子很对他的味,刚刚敢于和他对峙的气概,更是令他欣赏,只是因为晴雪的事情,才经常一言不合。 这些心理,还真是让沈风揣摩对了,将军都是直性子,最反感那些虚虚实实的奸诈小人,沈风一开始就跟他们撒开来,反而叫他们敬你是一条汉子,如果沈风一开始在他们面前认怂,只怕他们会认为他是小人,还会加深怀疑,刚刚那股不顾生死的气概,足以令他们相信,这次又是沈风押对宝了。 沈风郑重地点点头道:“那我尽量” 唐母走下来喊道:“我和你一起走” 唐开泰阻止道:“你去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找算怎么回事” 唐母没有给他好脸色:“女儿离家出去生死未卜,你坐得住,我可坐不住” 沈风也开口劝道:“唐夫人你出门的确是有些不便,我脚力比较快,你跟着我一起去,反而会拖慢了,不如就在家里等候消息” 唐母沉思了会,觉得他说得有理,点点头道:“那有劳你了” 要论嘴皮子功夫,唐将军这种粗猛大汉怎会是沈风的对手,他自己老婆说了不管用,反而是沈风一句话就给摆平了。 (人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节日快乐)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谁,谁偷袭我! 沈风走出唐家门口时,正遇到赶来的柳父、柳婉词还有林可岚三人,心中立即便想到她们的来意。 柳父见他平安出来,微微笑道:“沈风你可还好,可岚这丫头说你被将军府的人带走,她们焦急万分,硬是急急将拖过来” “多谢婉词,岚小姐关心,我只是进将军府说话”沈风笑了下,轻描淡写说道,心说,不仅是说话,还是我把唐将军狠狠喷了一把,为了不刺激她们的心脏,只是简单说一说。 林可岚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还以为你又闯出什么祸端来” 柳婉词见两人关系似乎好转了许多,轻笑道:“沈大哥,岚姐姐为了你的事情急匆匆跑来我家中,可见岚姐姐也是关心大哥,如此看来你们关系缓和了许多,我便说沈大哥是好人,初见时,姐姐你还要把大哥抓进官府哩” 林可岚脸红了红,辩解道:“我才没有,我只是怕因他的事情令林家蒙羞了,他若做了什么坏事,我还是一个把他送进官府去” 沈风听得咂舌,理智的选择没有说话。 柳宗礼思吟片刻,问道:“沈风你这次进了将军府,可是与唐大小姐有关,今日一早唐将军下令,让我全城搜寻唐大小姐的下落,我亦是在为此事头疼” 沈风点点头问道:“那有没有消息?” 柳宗礼摇摇头道:“尚无,全城我皆是找了个底朝天,却是没有唐大小姐的下落,只怕不在城里” 沈风也没有头绪,无奈说道:“往城外十里范围内也找一找,大小姐应该还走不远,我先回去一趟” 柳宗礼点头道:“那我和词儿先回去了” 四人各自离开,沈风回到小屋内,留下几个字,然后独自一人去寻找唐大小姐,先去以前住的小屋发现没有,又出城四处问人找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人看见过唐大小姐。 停下脚步回忆起唐大小姐曾经去过地方,曾经说过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拔起脚步往棉田方向去,曾经唐大小姐说过要在山谷中居住,当时觉得可能是一句戏言,现在说不定她真的离家出去到了山谷。 沈风到了山谷,天色已然将晚,棉田上的农工都下山回家了,只凭余晖四处寻觅大声喊道:“大小姐——你在不在” “大——小——姐——你——在——不——在” 空荡的山谷中传来一阵阵回音,山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树木丛生要找个人还真不容易,此时老汉闻声从屋子内出来见到是沈风,急忙上前道:“沈风,你找的是上次跟你来过的那一位姑娘” 沈风喜道:“是的,应该是大小姐没错了,老伯你看见过她吗” 老伯回忆了会道:“昨日下午她就来到山谷中,在山谷中待了一宿,今天白天里她非要和我做农活赚些银两,可我见她衣着鲜艳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没有答应她,只是让她跟着我吃些粗茶淡饭,那小娃女倒也实在,白天非要帮着我干活,说是当给我作雇工,我又不知道你住哪里,否则昨夜里便去找你说,只好等你改日上棉田,唉,我看这小女娃定是离家出去” 一定是唐大小姐不会错了,沈风急忙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老伯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让她进屋子睡,她偏要在外面,但我想她应该不会走远,就在这个山谷之中” “多谢您了,那我自己去找找,您先休息”沈风客气道。 此时月色将晚,视线已经不是很清楚,沈风一边找一边叫喊,喊了几遍没人应,要是睡着还好,要不是故意躲着就真不好找了,沈风继续往山谷干燥的地方找。 “哎呀——”沈风走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回头一看,旁边放着一堆荷叶,荷叶蠕动了一阵,沈风吓了一跳,这夜晚说不定还有什么野兽的,沈风退后几步,才望到刚刚差点绊倒自己的罪魁祸‘脚’。 “大小姐——是你吗”沈风轻轻喊道。 那堆荷叶又是一阵蠕动,从荷叶中伸出一条白玉无瑕的素手来,唐大小姐支起身体来,拨开黏在头上的一片荷叶,虽是有些落魄,但娇颜依旧不改,与月色盈盈相映,一股寒风拂过,端的是风髻雾鬓,另有一股朦胧美,大小姐揉着眼睛喃喃道:“你是沈风?” 终于找到了唐大小姐,沈风失笑一声道:“大小姐你拿荷叶当被子,你真想得出来” “沈风,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唐大小姐这时候睡意全无,没想到沈风居然来找她,惊喜过后,细想之下警惕道:“你是来带我回去?”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沈风严肃道:“你离家出走怎么不多带些银两,这样才能跑得更远” 还以为他是来劝自己回去,唐大小姐呆了呆道:“走得太急忘记带了,那你借我一些” 沈风不假思索道:“不借” 唐大小姐哼道:“小气鬼,我都这样了,你这人完全不讲江湖道义” 沈风笑了笑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走跟我下山,你呆在这里不被饿死,也要被冷死” “我不要”唐大小姐倔强拒绝一声,幽幽的声音洒在山谷道:“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我饿死冷死也不回去” 汗,还好这时候没别人,否则肯定被误认为被我抛弃,她小小年纪哪来的多愁善感,一定捉奸捉多了,触情生情也多了,沈风认真劝道:“你不回去不就是怕被逼婚吗,我有办法让你甩掉你未婚夫” 听到沈风这样说,唐大小姐仿佛被春雨灌溉过,变得神采熠熠,惊喜道:“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吗” 沈风点头称是道:“就算我不帮你,这次你离家出走,让你父亲也不敢再多逼你,但我有办法解除你的婚约” “太好了,太好了”唐大小姐扑到沈风怀里欣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唐大小姐的娇躯紧紧贴着他,香气扑鼻,酥胸醉卧,让沈风心神激荡。 大小姐我对你好,你也不用这样报答我,沈风伸手把她的身形定住道:“先回去吧,你母亲很担心你” 大小姐想到母亲,轻轻嗯了一声,悄悄地娇羞看了沈风一眼偷偷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红唇轻轻在他脸颊旁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细声道:“一人一下”顷刻间又做贼似的往前小跑而去。 “谁!谁偷袭我”沈风回神过来,感受到脸颊旁传来滑腻的温润,如临大敌喊道:“有种你再偷袭十次,大小姐,你先别跑,刚刚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偷袭我” 唐大小姐被自己的大胆举动娇羞不已,才敢再与他多说半句话,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饶是在夜里进了不少寒气,现在依旧感觉心头有一股情火在燃烧。 又被摸又被亲,谁说古代女人不随便,我看大小姐随便起来不是人,沈风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呆了呆,上面依旧残留着些许湿润,傻笑了会,才抬起脚步追了上去。 把唐大小姐送回家后,只是嘱咐大小姐她家最近要小心些,本来想把王陵的事情告诉给唐家,但又觉得不妥,最稳妥的办法是间接让唐家人知道,自己当面去说,可信度不高,危险倒是不少,只好回去另想法子。 (第二更!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讹诈 翌日清晨,沈风一早便前往柳家,昨夜想了想,通报唐家这差事给柳叔来做再适合不过了,可谓是一举三得。 一来自己性命无忧,二来唐家比较相信柳父的话,三来,还间接给你柳叔一个讨好唐家的机会,也算为他的仕途打点,曾经那桩升州杀人案他亲自上唐家褒奖唐大小姐,还不是为了讨好唐家,沈风那时早就注意到了,没想到今时今日倒是用上这个机会。 柳叔占了我两次便宜,我才占了他一次,算起来还是给柳父他赚了过去,只好等我拐走了他女儿才算公平,沈风心里奸奸一笑,然后快步赶向柳家。 到了柳家已经是中午,想到柳叔应该还没有到衙门公干,很快在书房内找到他,只见柳宗礼捧着一本书,正在细细品读。 柳叔还是真是好学勤奋,每次见到他不是在读书就是在处理公文,否则也不会教育出端庄贤淑的女儿来,升州城在他的治理下繁荣安定,由此可见,柳宗礼可称得上是一名好官。 见到是沈风来,柳宗礼放下书卷微微笑道:“沈风今日怎么得空” “大小姐已经找到,你也悠哉了,所以想来找你聊聊”沈风嘿嘿笑道。 看到他的笑容,柳宗礼没由得来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 沈风点头道:“的确是有事,还是对柳大人来说的好事” “怎么称呼我为柳大人”柳宗礼神情才舒展开来道:“那你说说是什么好事” “哈哈,公事公办,称呼还是规范一点”沈风打了个太极道:“好事是好事,就看柳大人你愿不愿意了” 柳宗礼眯着眼笑道:“你这小滑头,还和我打哑谜,快说说是什么事,我再看可行不可行” “唐家大小姐有一个未婚夫,你知道吗”沈风问道。 柳宗礼点头答道:“听人说过,难怪你将要说的与此人有关” 沈风正色道:“不仅有关,而且有重大的牵连,你可知道这个人另一个身份” 柳宗礼答道:“他还是金科武状元,我怎会不知” “不,还有一个身份”沈风摇头道。 “还有一个身份,我却不知了”柳宗礼疑惑道。 “他明里是唐家大小姐的未婚夫,金科武状元,暗里却是邪教教徒,上次的摩耶寺,你还记得么,其实王陵和他们根本是一伙人”沈风正儿八经说道,心里琢磨着如何坑他一笔 柳宗礼摇头不解道:“也不对,既然王陵和他们一伙人,可王陵还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为何还要绑架大小姐,这事说来实是于理不合” 沈风解释道:“这是因为他们教中分成两派甚至三派,依我看,上次绑架大小姐是其中一派人擅自行事” “原来如此,这样才说得通”柳宗礼一阵恍然,随即又惊道:“那若是王陵与唐大小姐成了婚,他日后被败露时,将军府岂不是受了牵连,更糟的是,王陵日后得势之后,等于助长了邪教势力” 沈风点头道:“正是” 柳宗礼沉声道:“沈风你今日所言是否句句属实,兹事体大,你可要有了把握再说” 沈风笃定道:“绝对属实,正因为事情太大,我才来和你商量一下” 柳宗礼郑重道:“不行这件事情应该及早通知唐将军才行,否则后果难以设想”说罢,柳宗礼正要披着外衣离去。 沈风急忙喊住他道:“柳大人,这样太莽撞了些,将军府内说不定已经有他们教中的眼线,你这样贸然去,免不遭他们报复”这句话是沈风真心提醒的,搞不好真的有危险,还是让柳父想清楚再说。 柳宗礼摇头笑道:“沈风你放心,我身为官场中人,他们不敢得罪我,否则他们也难以安眠” 沈风见他有把握,心里有了计划,假意正色说道:“不行,还是我自己去,本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想做个顺水人情,希望以后能有助于柳大人你的仕途,可假如有了危险,那就万万不行,我宁愿我去,也不让您去冒这个险,不行不行,我即可就去通知唐家”说罢,沈风作势要走出去。 柳宗礼急忙拉住他道:“沈风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情的,这趟还是我去比较妥当,再说为社稷牺牲是应该的” “绝对不行!”沈风是吃了称砣铁了心道:“柳大人你贵为一城之主,百姓的父母官,正是有了你才有了今日升州城的繁荣安定,所以你绝对不能去冒这个险,我只是一介平民,但也是铮铮男子汉,为国家牺牲,为百姓赴死,是我最崇高的理想,还是我去” 柳宗礼不明白他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但事关他的官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抢着说道:“沈风你还年轻,还未娶妻生子,这人生美妙之处未触及,况且你那棉花生意不是正在起步吗” 沈风眼中精光一亮,叹息一声道:“说到棉花生意,还差些土地” 柳宗礼想了想道:“我上次不是允诺了你一块,你只需准备好银两,到了明年开春,我就能赋予你” “还差一块,我需要城中央的一块大土地”沈风稍稍抬眼看他说道。 柳宗礼倒吸一口凉气,心惊道,这小滑头胃口还不小,居然想要城中的土地,可眼前城中倒是真空了一块,只是公文还没下来,柳宗礼考虑周详后说道:“这一块土地,我尽量给你安排” 沈风大喜道:“那就谢过柳大人,公事公办,我必会凑足银两,你就宽了这个心,保不会叫你做难为的事” 柳宗礼微微一笑:“那这去唐家的事情,是不是得由我来去了,你这小滑头,每次都要从我这里讨点好处才肯罢休” 沈风嘿嘿笑道:“就应该柳叔你去才是,我也希望柳叔官运亨通”事情谈妥了,称呼也从柳大人变成柳叔。 这时厉亥从外边进来,先是和沈风打了一个招呼,才郑重说道:“柳大人,厉亥有事禀告” 沈风见他们有事说,便起身告辞道:“你们有公务要谈,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兄弟听听无妨,这事情和你也有关”厉亥笑道:“今日清晨我抓到了上次绑架唐大小姐的那名教徒,原来那名还留在升州城内,这次终归他倒霉,被抓了个巧” 有这么巧,不会是你们两人昨夜都在窑`子内找姘头才碰上的,沈风想了想,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性,不过真是来得巧,刚想要让柳宗礼去通报唐家,厉亥就捕获了一个邪教教徒。 沈风给柳宗礼使了一个眼色,柳宗礼会意点点头,都是玩阴谋的人,能读懂沈风眼色的意思,柳宗礼沉声道:“带我去看那个教徒” 沈风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了,告辞道:“柳叔,那你们先忙着,我先回去了”说罢,优哉悠哉的走了。 柳宗礼瞧他这幅模样,转而问厉亥:“亥儿,沈风要是明知前方有未知危险,他还会继续往前吗” 厉亥朗声笑道:“绝对不会,沈兄弟那么聪明的人,从来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柳宗礼思索了一下,才醒悟过来,笑骂一声小混蛋,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道,这小子真是鬼贼精,进门故意先对自己假以利害关系,而又施与利诱,其实这小子自己根本不敢去通报将军府,而是故意来找自己为托,反而又从自己身上捞了一个好处,方才他故意跟自己抬扛,只是为了迷惑自己,让自己以为只是利益交换,其实说到底,是自己被套了进去。 这小滑头从哪儿学来的阴谋手段,自己这个为官二十余载的老家伙竟也被他耍了个团团转,不过他本性倒是不坏,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好,才开始算计,柳宗礼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又是呵呵直笑,倒叫一旁的厉亥看不明白。 (第三更!)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街头招聘 从柳家出来后,沈风心情大好,不仅解决了唐家的事情,还捞了一点好处,回到林家中纪婳瑶应该也来了,跟她简单了说了此事后,才学习武功。 一日过去,沈风从今天开始打点酒楼生意,现在酒楼除了基本设施,说到底是一个空壳子,第一步还是先要招些人手才行,从账房取来五百两后,就直奔酒楼而去,这五百两自然是向岚小姐借来的。 沈风来到酒楼内,才知道没那么简单,酒楼内外还需要重新整修,至少要让人看起来是全新的,沈风想了想,借来一只毛笔和一张大红宣纸,又不知从何处找来一块木板,提着毛笔在红纸上别别扭扭的写着字,总体上还是看得清写的是什么。 写完后,沈风把红纸念在木板上,搬了两把凳子和一张圆桌摆在酒楼门口,酒楼门前就是一条十字路,客流量极大,不少人便被此情景吸引住,纷纷上前围观,只见纸板写着: 招聘:本酒楼开张需整修,现招临时工几名,要求性别:女性,有做过家务的优先考虑年龄:二十以上;薪酬:每日一两银子,当日完工当日结算,期限三日必须完工。 沈风直接在街头招聘,想招一些家庭妇女来给自己的酒楼重新清洗一遍,没想到由于条件太优渥,不少家庭妇女争相竞逐,倒不是沈风不懂行情,只是人家来打工不容易,就多给了一点,前世沈风也是打工的,同是天涯打工人,自然不能相互为难。 沈风从众多应聘人中挑选了三个比较粗壮的妇女,一看她们肤色手掌,就能辨别是否能这些杂活,正当沈风准备收摊开工时,一名身着粗布麻衣却有别样风韵的美丽少妇赶了过来,急声问道:“还有在招人吗” 沈风没有回头,顾自收拾桌椅道:“不好意思,已经招满了” 少妇用不确定的语气,轻声问道:“你是沈公子吗” 沈风回过头,发现是相识的旧人,笑说道:“怎么是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不是在杭州城吗” 韩雨薇欣喜道:“真是沈公子,我与婆婆一道来到了升州城”韩雨薇轻叹道:“人言可畏!杭州已无我容身之地,因我祖籍在升州,便带着我婆婆来了” 应该是因为之前改嫁的事情被人说三道四,甚至被赶了出来,古代贞操观念有时候真是害死人啊,沈风劝慰道:“那就等于来升州开始新生活,杭州的一切就当是过眼云烟” 韩雨薇展露一丝笑意道:“嗯,公子说得是,如今虽拮据了些,但比身在水深火热之中要快乐自在许多,这都要多些公子搭救” 沈风见她的确失去了许多光鲜的外表,生活必定很是拮据,她有今时这般也有自己一半责任,:“这样吧,既然都是老相识了,你刚刚不是想找份工吗,我这里刚好缺人” 韩雨薇连忙摆手道:“不不,我知道公子你是同情我,你方才都说人已招满,我自己另寻谋方,不会叫公子为难” “不会为难,我是真缺人”沈风笑了笑道:“你也看见了,酒楼正要开张,肯定是缺人的” 韩雨薇略微看了他一眼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沈风点头道:“酒楼里面就需要一个熟悉的人,换了别人我心里还没有底,如果是你我就放心了,从今以后,你就帮我管理酒楼” 沈风上下打量一下她道:“而且酒楼要是一个有美女镇场,生意肯定好上许多,所以韩小姐,这次是换我求着你来才对” “可我不知道会不会,怕到时出了丑”韩雨薇担忧道:“还是让我做一些简单杂货就好” “没有谁生来就会,你可以在酒楼里面可以慢慢学习,你以前读过书,还进过官家,气质谈吐上更胜一筹,我想你可以胜任”沈风含笑鼓励道:“再说要你做的事情也不难,后面我会再招些人,对内做好监督和管理,对外维护好客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沈风故意说得轻巧一些,好提高她的信心,至于那些门道只能靠她去自己摸索了。 “那好——我听你的试试看,假如我做得不好,公子尽管说”韩雨薇终于一口答应下来。 “以后你就别叫我公子了,叫我沈风就好,如果别人问起这家酒楼老板是谁,你就说是你”沈风笑了笑说道,单身美艳老板娘,应该会引得不少男性顾客。 韩雨薇对他的心思一听便了然,逆来顺受的性格不会在意沈风利用自己,况且他对自己有大恩,纵使被他利用也是情愿心甘,微微一笑:“那你日后直接喊我名字便好,我已是嫁过两次的残花败柳,不敢再妄称小姐” 沈风洒然道:“才嫁过两次,再多嫁几次才行,婚姻就像鞋子,多穿几只才知道合不合适” 韩雨薇一阵错愕,男子最忌讳女子再造,古人明训,忠臣不事二主,贞女不更二夫,便是因为这个原因,韩雨薇在杭州城时遭人唾弃,可他不仅没有半点鄙夷,还说要多嫁几次,天下间能说出这种话的男子,只怕唯此一人,就连她自己想都不敢想,何况是一异性。 沈风见她的神情,便知她被自己雷到了,这些话都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放在现代再普通不过了,为古代妇女深深叹了一声道:“小韩,走吧,一起商量一下酒楼怎么装修好,这种饰活你们女儿家比较擅长。”说罢收拾东西带她进入酒楼。 听他称呼自己为小韩,韩雨薇颇觉有趣,朝他甜甜一笑,加上意外`遇到沈风,还收获一份务活,心情自然开心,跟他一起收拾埋头走在他的后面。 沈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后面韩雨薇笑道:“待会你自己看看如何整修,该需什么我去买,我给你打下手,但风格上最好凸显出雅致、清爽、大方、简约,雅致清爽,就是让人一进门便感如入芝兰之室,让客人来我们这里吃饭是一种享受,不单纯只是填饱肚子那么简单,还赋予他们精神粮食;而大方简约,这个就简单了,酒楼里面陈列物不能太多”韩雨薇跟在他后面凝神仔细听,好像怕漏听了一个字。 沈风指了几样物品边走边继续说道:“那这些东西都是不必要的,换一些盆栽就好,腾出位置来,冬天还可以放火炉,桌子也没必要太多,尽量保持出入通畅” 沈风回头笑了笑道:“大致方向差不多这样,其他你来操办,有事情吩咐给我,别客气” 韩雨薇用袖口擦了擦细汗应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怎可劳烦你,你才是老板” “不太习惯,这些繁文的称呼还是省去好——对了!”沈风有些不太适应,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差点给忘了,还没和你说过薪水,你想要多少” 韩雨薇被他吓得眼皮一跳,想到家中体弱的婆婆,咬牙大胆道:“月俸一两可好,我一定加倍给公子干活”谈到月俸,韩雨薇语气也弱了几分,不由自主称呼他为公子,心中思量一两是不是太贪心了些,转口说道:“要不,八百文钱便可”(古代一两等于一千文钱到一千五文钱,这里统一等于一千文钱) 才八百蚊钱!也太少了!看不起我啊,沈风大怒。 韩雨薇略略眼瞧看他脸上露出不悦,急忙改口道:“五百文,五百文便可” “停停停,越说越不靠谱”沈风打住她,质问道:“五百文钱,在你心里我有那么抠门吗,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要是给岚小姐听了,肯定被她笑掉大牙” 不理会发愣的韩雨薇,也不容她讨价还价,沈风发狠道:“一个月五两银子,少一文钱也不行!” 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讨价还价,韩雨薇长大嘴巴连声惊道:“不不,太多了,不用那么多,值不了那么多” 沈风气道:“我说五两就五两,你不要也得要,太欺负人了,居然说五百文钱,看不起人,还有先预付你半年薪水,这是三十两,你先拿去吃的穿的,补补身体打扮打扮”沈风拿出一大锭银子,硬是塞给她,好像这锭银子跟他有着深仇大恨。 韩雨薇突然明白他的心意,他是故意这般说话,好叫自己宽心,心中徜徉一股暖流,眼眶啄着泪花,动容道:“多谢公子好意,雨薇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沈风哈哈一笑道:“你想多了,你给我打工,我们谁也不欠谁”韩雨薇不再说话,但心里悄悄决定找个机会把剩下的钱还给他,两人又商量一些细节后,沈风就依照她的想法上街购置所需物品,一直忙活到午后才该买的东西买完,不部分是沈风吩咐店里的老板送到酒楼内,让沈风捡了一个轻松。 (第一更!求收藏,关注17K微信 扫描二维码 可以设置提醒)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带她去逛街(一) 午后沈风就偷溜了回去,把全部事情交给了韩雨薇,自己当了个甩手掌柜,回去的路上又折方向前去柳家找柳叔,昨夜得知柳叔已经通报将军府,而唐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更何况还有一个邪教教徒的口供证实。 至于那名教徒的口供是否属实已经不重要了,当日沈风明白,就算这名教徒不认识王陵,柳宗礼也会对他威逼利诱,逼他证实王陵也是邪教教徒,这种手段对一名政客来说是家常便饭。 这次柳宗礼还从其中讨得一个天大的好处,唐将军将会推举他为今年科试的主考官,有唐将军的保荐,事情已然有六分把我,倘若成事,对柳宗礼来说是有天大的好处,不仅成为无数门生的恩师,也会令无数子弟争相巴结,也为他今后网罗了不少人脉。 从柳家出来以后,已经午后三刻,想到纪婳瑶见到他不在应该离开了,也没有急忙赶回去,而是又去了一趟酒楼,今天忙得太晚,没得空和她明说,等到回到小屋内,才看见她端坐在桌子前,沈风第一次见到这么刻板的人,偏偏还是一个美得冒泡的大美女,让人无法多加责言。 见到沈风来后,纪婳瑶眸子起了一丝波澜,站起身来清清淡淡道:“你来了,那我们开始习武” 沈风没有回答她,反说道:“我说你看见我没回来,就不会先回去吗,要是我一天不回来,你不是要等上一天” 纪婳瑶似乎看不出等得不耐烦,心平气和道:“说好要教你武功,我便会教你,若你一日不归来,我便等你到明日” 沈风彻底被她的执拗打败了,捂了捂额头道:“你就不会觉得等得太久太无聊吗” 纪婳瑶不解道:“为何要感到无聊,等是一日,不等亦是一日,有何区别,我在师门里每日便是如此度过” 这样的日子该有多惨淡,沈风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能出来,没人和你说话么” “师门有令,命我不能擅自离开师门,大多时日是我独自一人,只有红芙从外归来时,会和我说些外面的事情,我才稍懂一些外面的人情世故。”纪婳瑶无悲无喜说道,好似这些对于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风突然觉得她很可怜,没有欢乐没有痛苦或许才是最大的悲哀,对于她口中的师门自然没有好印象,骂道:“你的师门太灭绝人性了,我看是监狱差不多,非法禁锢人身自由,罪恶滔天,我要举报!匿名举报!” “休得胡言”纪婳瑶轻叱一声,念在他也是一片好心,没有再多言责他,转而说道:“其他话别再说了,我抓紧教你武功,再过一些时日,我便要返程师门” “你要回去了!”沈风有些不舍道:“怎么不多玩几天” 纪婳瑶睇了他一眼道:“我来升州是奉师门之命,可不是来游玩” “既然你要回去了,就不要练什么武功,反正横竖这几天内我学不会,还不如省下这些时间做更有意义的事情”沈风根本就没有心思学什么武功,武功是要在XX没长大之前练效果才好,沈风继续蛊惑她道:“不如趁着这几天,我好好带你去到处玩一玩,否则等你回到师门,又要被关起来了,至于学武功,等我们再相遇时你再教我” “我回去后不知何时出来,怕是遥遥无期日,何来再相遇”纪婳瑶黯淡道,想他学了几天,一丁点也没有学到,可能真的不是练武的材料,没有再勉强他,无奈轻叹道:“既然你不想学,那我也不便勉强,至于你想玩可自行去,我便不与你一同” “能不能再相遇这可难说了,更奇妙的事情也在我身上过”沈风信誓旦旦说道,连穿越都能碰上,还有比这奇妙的事情吗,继续劝道:“我自己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没人作伴玩得没意思,念在我帮了你忙,你陪我去玩玩。”为了让她感受一下民间趣味,沈风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纪婳瑶沉吟了会,才点头应允下来,又忽而说道:“可我不会玩,若扫了你的兴致,那可别怨我!”沈风只是笑而不言,然后领着她出门,纪婳瑶想出林家自然直接越过围墙,好掩人耳目,否则以她的美色,若是让林家里的人看到,肯定太平不了。 两人出了林家,沈风带着她来到市集,此时将要到晚饭时间,街上热闹依旧,只是那些行人皆是不由自主把眼光落在她身上,可能是因为纪婳瑶用面纱遮住了脸,反而令人觉得她更神秘。 两人一路走走看看,沈风一张巧嘴不停地逗着她,给她介绍这,介绍那,还时不时的调戏她几句,绕是她沉默寡言,也偶尔回应几句。 “苍山高,马上飙,吃了屙尿丈多高,买一包送一包,吃不完可以打犒犒,再配上陈年老梨树根,就听到霹雳叭啦通,啥子?娃娃就掉下来了”一位小贩吆喝着。 纪婳瑶听到这个声音,不明白小贩吆喝着什么,便问道:“他这是在喊什么,说得如此粗俗” 沈风笑道:“他是江湖卖打药的” “卖便卖,何必说那么多”纪婳瑶好奇道。 沈风好笑道:“这些事情,我想红芙肯定没有和你说过,他这种叫做宣传口号,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日以后这类口号还会简化,变成一种品牌标志语,比如雅芳比女人更了解女人、做女人挺好(婷美)、洗洗更健康(妇炎洁)” 纪婳瑶艰难地听完他的话,对沈风带来的现代词汇萌生新鲜感,颇有兴趣问道:“品牌是何物?” “品牌是可为物品增值的无形物体”沈风不小心说出现代词汇,又免不了对人一番解释:“比如我们平时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没有牌子的,如果你身上这件衣服叫淑女牌的,是大华国人人都认可的品牌,他们觉得这个品牌的衣服就是好看又好穿,那这件衣服就会比那些没有品牌的贵一些” 沈风厚颜无耻地举例道:“比如我这个人品绝佳,才华出众,样貌俊朗,那就会有很多小姐争相嫁给我,久而久之,沈风这个名字就变成一个招牌,一个增值品牌” “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纪婳瑶难得笑了下,然后细细嚼味他的话,勉强的点点头道:“这个品牌的东西,还真是奇妙” 沈风以防她问个不停让自己疲于为她解释,转而指着前边说道:“前面不少人,我们去看看”说罢,沈风带着她,往前面人群走去。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在下初到贵宝地,无奈盘缠用尽,故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先谢过了”一位大汉高声道。 沈风和纪婳瑶挤进人群中,刚好见到古时候的街头卖艺,有了围观人群的哄闹,气氛稍显热闹,那名大汉舞刀弄枪,让观众看得大声叫好,刀是七尺大刀,枪是带绳子的镰枪,沈风算是见识到了。 而纪婳瑶可是有功夫底子的女侠,一眼便看出那大汉只是会一些假把式,自然看得没什么热情。 此时大汉拿出一根火把,此刻大汉正面对着他,沈风一眼便看出他正是要表演喷火,看他脸腮鼓鼓的,一定是含着酒精,果然大汉用力一喷,巨大的火焰仿佛从他嘴里生出来。 “小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带她去逛街(二) 话刚落音,纪婳瑶运起手劲,用力把沈风甩到一边,然后身形急跃,一脚击中大汉手中的火把。 火把被她一脚踢飞,而大汉却是目瞪口呆,纪婳瑶怒声质问道:“竟敢当众伤人!” 本来围着的百姓,见突然飞来一个女侠把火把击飞,纷纷击掌叫好。 而最郁闷的当然是卖艺的大汉,大汉发了会呆,带着怒气说道:“什么伤人,我只是在卖艺,姑娘你这是何故,我小日子过得本不容易,如今你又来坏我生计” “哎哟!”沈风被她甩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忙不迭揉着屁股喊疼,抬头见纪婳瑶与大汉闹了个误会,顾不上疼痛,急忙起身走上前,道歉道:“对不起,这位兄弟,我这个朋友不知道这是在卖艺,得罪了,我赔给你钱,这事就这样过去”说着,沈风无奈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塞给那大汉后。 大汉收下银子,看这银两够他两天赚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摆摆手道:“我看她也不是故意的,罢了罢了,我也不是小娘们,不会和你们计较” “那就多谢了,我们先告辞”沈风抱拳道,然后叫起身边的纪婳瑶一起离开。 行了几步沈风突然笑了起来,纪婳瑶冷声道:“见我出丑有那么好笑吗,若不是你非要带我出来,我也不至于此” “这才叫生活乐趣,平时你跟天上仙女似的,可望不可及,经过方才那么一闹,才发觉你也只是一个平常女子”沈风呲牙笑道。 纪婳瑶眼睛注意路过每一个行人,发觉别人都在看她,她好奇之下索性看向每个人,耳听到他的话,说道:“我本就是一个平凡女子,我从出来到此时,那些人皆是一直看着我,这是何故” 沈风好笑道:“你出门脸上还戴上面纱,大家觉得你奇怪,当然会不由自主的看着你,要么觉得你貌似无盐女,要么觉得你美如天仙” 纪婳瑶冷哼道:“外表只是皮囊,美与丑,又有何意义,世人便是沉迷浮华,才会被蒙蔽双眼,你也是在乎外貌的人吗” 沈风自然不会被这个问题难倒,思索一下回答道:“我给你举个例子,你上街买橙子,橙子摊里友卖相差的,也有卖相好,有颜色暗黄面皮完整的,也有颜色光鲜面皮破烂的,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挑卖相好的,颜色光鲜且面皮完整的。这就是眼缘,人与人第一次见面便会产生一种情愫,就像挑橙子一样,觉得是自己想吃的橙子,就会买。然后人与人通过相处之后,便知好坏合不合适,后才决定是否继续相处,也就如同吃橙子一样,吃过一次好吃又便宜之后,那肯定会继续买,所以你问我是否在乎外貌,我可以说是在乎,也可以说是不在乎” 纪婳瑶通过简妙的举例,理解了他的说法,但语气依旧淡然说道:“我不是身处尘世,外表如何,与我无关” 真把自己当世外高人了,沈风笑了笑,没有否定也没有赞同,指着前方一家古玩店铺说道:“前面有一家店铺,我们进去看看” 走进店铺内,店铺内陈列着许许多多珍奇古玩,店老板热情的招呼道:“两位客官随便看看” 沈风哪能跟他客气,好奇古代的玩具一一摆弄起来,纪婳瑶更是见所未见,注意力马上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吸引,走到一个角落,看见两个黑黑圆圆的东西镶在一起,两端串着两条黑色支架,好奇问道:“老板,这是何物” 老板得意洋洋说道:“这物叫黑眼瞎,神奇得黑,带了之后眼前所见物体皆会变黑,乃是我从渤海捡到的,传说这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因与陆地上的人类相爱,可人类又下不了水,龙王的女儿只好每日上岸与他幽会,但龙女怕被陆地上其他人看到,只能在每日子夜来,后面天帝见他们两人真心相爱,逐命太上老君炼制了这一法宝,龙女只要带上这黑眼瞎,便可让方圆十里便黑,如此人们见到人黑了,也不会再来海边,但天帝还限龙女每日只能戴上一次,一次至多一个时辰” 靠,比我还能扯,不就是一个墨镜,还被你说成天地至宝。 纪婳瑶却听得暗叫神奇,美目神采熠熠,沉声说道:“原来民间还有这等传说,实在是神奇,还能让天地变黑,如此至宝,老板可要好好收藏!” 无语,这你也信!这老板也就能忽悠忽悠你,见纪婳瑶还真相信了,沈风一阵好笑道:“不就是一个墨镜,塑胶做的,挡挡阳光还行,我看应该是海外的人留下” 店老板不服气道:“这物神奇之极,乃是天地至宝——” 沈风不耐烦打断他道:“少啰嗦,五百文钱卖不卖” “卖!” ———— 两人走出店铺沈风戴上墨镜,奸笑道:“嘿嘿,这下没人认得我了” 纪婳瑶见到他戴上墨镜,模样滑稽可笑,又显得更奸诈,忍不住轻笑几声道:“倒是真适合你” 沈风取下墨镜笑道:“再到前面逛逛” 沈风带着纪婳瑶逛了整条街,她对什么都感到新奇,自然不觉得烦,或许从不一样的体验中产生不一样的感觉,相比以前枯燥的生活,另有一番未知的新鲜感,纪婳瑶仿佛渐渐融入民间生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之前她就好比是桃花源中的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桃花源人。 沈风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带你体验了民间生活,还怕你以后不自己出来。 沈风悄悄地在她心中种下一颗自由的种子,正好她大部分情感区域都是空白的,才方便沈风去诱导。 想当初她对自己喊打喊杀,原来只是个不谙人事的小女人,沈风心里又是一阵好笑,说来真的奇怪,跟她认识时间不久,但和她相处时却感觉十分亲切,听到她要离开,心里竟然很是不舍。 夜色降临,渔舟唱晚,家家户户门前灯笼照亮道路。 沈风对着身旁纪婳瑶笑问道:“今天玩得开心” “开心?我想应该是”纪婳瑶回忆道:“九岁那年,我曾偷偷跑出师门,当时的感觉和此时无异,后来被师门发现,罚我抄了三百遍书籍,从此之后,我便不敢擅自出门” 我靠,这种师门真是害人不浅,好好一个大美女关在笼子里,沈风起了心思,蛊惑道:“那等你这次回到师门,再想办法逃出来,来给我当贴身保镖,一个月二两,相当于林家护院的标价” “叫你好好学那门武功,你又不好好学,如今反而才来担心,你且放心,既然茵儿不会伤害你,且她们教中又不知道是你托柳大人通报唐家,你便不会有生命之忧”纪婳瑶对他脾性已然了解个七八分,轻而易举能看他心中所想,算在第一次相识时,沈风给她印象也很真实,坏得很真实,让她在短短时间内能了解他,她本身认识的人不多,沈风绝对是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沈风的小心思被她看穿,只是无所谓一笑道:“我是看你天天呆在师门太可怜,今天你也见识了民间风趣,人生在世应该及时行乐,莫使金樽空对月,你看多么有诗意的句子,就是让你别虚度年华” 纪婳瑶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宁愿今日你没有带我出来,如此便可不增忆” “宁愿后悔也不要留下空白”沈风笑了笑道:“我念一首诗送给你” 纪婳瑶含笑问道:“那你念念看” 沈风想了片刻正要念出来,从远飘来一个声音道。 “你们俩倒是郎情妾意,叫妹妹好生羡慕” 人还未到声先道,从远及近飘来一个身影,在夜空中白色长裙扶风飘荡,身姿与月色相融,般般入画,脚尖轻点已是停在离两人三尺处。 “茵儿,你也出来逛街,好巧,刚刚前面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在做促销,买十盒送一把纸花扇,你快去看看,欲购从速”沈风见来人是茵儿就胡吹一通,放松了心情,想她应该是奔着纪婳瑶而来。 茵儿幽幽说道:“公子最近不来看我,原来是有佳人作陪,不呈多怪哩,纪姐姐生得国色天香,任何男人都想拜倒她石榴裙下” 沈风分不清她话里的意思,嘿嘿一笑说道:“茵儿你也是国色天香,你的石榴裙下,我先预订个位置” 茵儿脸色一红,转而对纪婳瑶说道:“姐姐,我这些日子找得你好苦,传闻你喜寡简出,果然不假,可惜了姐姐这等姿色” 纪婳瑶不急不缓,平静说道:“你找我有何事” 茵儿冷哼道:“自然是要向你师门讨个说法” (第三更!求收藏,凡是有追书的书友,请把本书加入书架)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带她去逛街(三) “当年之事,乃是有有人陷害你师傅,怪不得师门,你这又是何苦呢”纪婳瑶劝解道。 “何苦?你说我这是何苦,当年你师门害得我师傅颠沛流离,遭人嗤笑,我誓要为师傅讨回个公道!”茵儿抽出宝剑,指着她轻叱道:“你不用为你的师门说好话,我先抓住你,看你还说不说” 坏了,今天纪婳瑶没有武器,沈风挡在她们俩中间说道:“别打,有话好好说” 茵儿手臂滞留了一下道:“公子,你让开,否则会伤了你” 沈风浑然不怕,嘻嘻讨笑道:“我知道茵儿对我最好了,怎么会伤了我” 见他维护纪婳瑶,茵儿哼道:“今时不同往日,若公子执意维护她,我便不再留情” “咦,原来茵儿姑娘对我有情!”沈风抓住她的字眼,瞪大眼睛说道,然后手放在背后,偷偷给纪婳瑶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才没有,我知道你想位这个姓纪的拖延时间,你快让开!”茵儿羞恼道,说着,突然脸色剧变捂着肚子,腰也弯了下来。 沈风急上前抱住她,问道:“茵儿,你怎么了,肚子疼吗,走,我抱你去看医生” 茵儿咬着银牙说道:“我不去,我要抓住那个姓纪的” 纪婳瑶关切问道:“茵儿,你怎么了” 茵儿忍着剧痛,直起身体说道:“不要你假好心” 沈风急忙给纪婳瑶打了一个眼色,转而对茵儿说道:“今天茵儿身体不适,改日再战,来,茵儿我抱你去医院” “代我照顾好她”纪婳瑶会意,转身离开。 茵儿见状,急声说道:“姓纪的,你别走!”强忍着剧痛,走了几步。 沈风一把抱住她,一巴掌拍在她臀部上,怒道:“打什么打,痛经了还打,万一落在什么病根,我怎么向你师傅交代” 你要与我师傅交代什么!茵儿听他胡言乱语,臀部还被他打了一巴掌,心里又羞又气,但剧痛之下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沈风抱着她离开。 虽说抱着茵儿花了不少力气,但沈风一路上也揩了不少油,这一进一出,图了个心里平衡,很快的,把茵儿送到了醉花荫的小楼内,沈风急忙让她的女婢煮了一些红糖水给她喝,喝过之后,加上茵儿运功调息,总算缓和了不少。 茵儿来到客厅,没想到见沈风依然在,脸色渐红叱道:“公子你还敢安然坐在这里,你方才多般维护她,还——还对我无礼,不怕我出手惩治你么” 沈风装作生气道:“我怎么维护她了,我是维护你,我怎么对你无礼,我是照顾病人,我背你背那么久,还不让坐下来喝杯茶水吗,茵儿你这样说话,太让我失望了,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当时你疼得不能动,要是再和纪婳瑶打起来,吃亏的是不是你,我当茵儿姑娘是知己好友,那时候不把你抱走,那我还算是人吗” 沈风仿佛受了极大的冤枉,脸上万分悲痛道:“没想到茵儿你竟然这样看待我,太让我失望了” 茵儿被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反倒觉得是自己冤枉了他,神情焦急说道:“是茵儿不好,错怪了公子” 沈风宽宏大量说道:“不要紧,茵儿你怎么打我,骂我,冤枉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茵儿你身体好多了吗” 茵儿感动说道:“原来公子在此等候,是为了确保我无恙,方才我还如此责问公子,实在是罪该万死” 沈风呆了呆,他只是觉得这儿茶水都是高级货,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才坐下来贪几杯,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效果。 沈风无耻地点点头道:“没错!我正是为了确保你无恙,这样我才安心” 茵儿突然扑入他怀中,泣声说道:“除了师傅外,公子是第一个真心真意关心我的人,茵儿很感激你哩” 原来是个可怜的小女人,沈风抱紧了她,拍了拍她香肩慰声道:“互相感激,互相感激——”你都投怀送抱了,我怎么能不感激你,我不感激你,我的身体也要感激你啊。 “公子,公子,先放开我”茵儿嗅到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羞意赶上心头,急忙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想抱就抱,想松就松,你倒是痛快了,我还没享受够! “哦,茵儿你感激完了吗”沈风骚骚一笑,不紧不慢地松开她。 茵儿还沉浸在娇羞中,低头默不作语,良久之后,才抬起头看他问道:“公子你可是喜欢那个姓纪的” 喜欢吗,我也不知道,但你想考我,门都没有,在这种问题上,沈风不会急着去给答案,坏坏一笑道:“我如果喜欢那个姓纪的,也一定会喜欢茵儿姑娘,茵儿你是希望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茵儿听得满心欢喜,也没有计较前半句话是假设,高兴得像只小鸟,在沈风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拉着沈风教她一些曲子,沈风逐把回忆了两首比较经典的现代歌曲教给她,直到快到亥时两刻才离开回到林家中。 第二天一早,沈风赶到酒楼看看,才一个下午的功夫,酒楼就被韩雨薇打理得有模有样,她自己还加了点小心思,加了一些主色调和配色,这种主色调是一种心理暗示,也会成为酒楼的代表色,如此整个酒楼格调提升了一个层次。 女人天生在打扮上有天赋,这下沈风就更放心当个甩手掌柜了,又是棉花又是酒楼,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如果不多找些人来帮忙,早晚崩盘。 而沈风今天也没有闲着,挑了一些粗活忙着,这家酒楼一共五层,其中顶层是一个小阁楼,要重修起来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紧接着三天沈风不是去山谷中,就是在酒楼中,而唐家则是没有发生事情,这也应该和纪婳瑶有一定关系,而一旦确定唐家无事,她回师门的日期也到了. 这三天里,纪婳瑶只来了一趟,从她口中了解到王陵已经被押解上京,她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半,师命期限将至,她即将离开升州。 纪婳瑶没有再来,唐家也平安无事,沈风把心思投入到酒楼上,已经开始给酒楼招一些人手,其中包括四名服务员,正好两男两女,然后吩咐韩雨薇照现代酒店的管理方式培训她们,那些酒店管理当然也是沈风凭借印象灌输给她的,虽然不是很全面,但应该够用了。 (第一更,山雨欲来风满楼,看似平静,其实是暗潮汹涌)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七夕情人节 整理好内部之后,接下来就是酒楼开张之前的宣传,沈风把这个主意打在了柳宗礼身上,只有他才能帮自己实现利益最大化,谁叫他是市长呢。 沈风心中有了主意,便即刻动身前往柳家,两人商量了半个时辰才结束谈话,这个忙对柳叔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沈风过去只是给他打个招呼,这里毕竟是古代不是现代,要是放在现代,如果没有政府允许,沈风将要所做的宣传活动都是犯法的。 拟好了宣传策略,敲定好开张日期,之后就是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一步,那就是营销策略,但这个对于沈风这个现代人来说,一点算不上难事,在现代世界里见过多种多样的营销方法,几乎都能耳熟能详,只要再与古代人文相结合,造成的效应必然能轰动整个升州城。 前后又忙了两天才忙完酒楼各项事宜,距离开业仅剩一天,而那一天便是古代最热闹的节日——七夕情人节! 沈风特别挑选在这一天开张,只因为在那一天里,整个升州城必然热闹非凡,人人因为节日的喜庆气氛而开心,心情一旦好了,这银子也就舍得花了。 很快的,到了七夕前夕夜,沈风忙完一天后回到林家,却发现林家院子内空无一人,暗自寻思一下,想他们应该是过节去了。 唉,我还是个孤家寡人,婉词啊婉词,你在哪里,早知道今晚去勾引婉词了,沈风摇头兴叹一声,然后一个人在庭院内漫步。 此时丫鬟家丁们都去准备迎接七夕节,庭院内只剩下一个安伯在给鲜花浇水,沈风走上前笑道:“安伯,怎么这时候给花浇水” 安伯见到了近日才来的沈风,直起佝偻的腰杆子眯着眼笑道:“这夏天炎热,经过一天的高温,这土温度也会过高,假如不在夜晚等温度降低了再来浇水,这根部会被烫坏了,这些可是安伯多年来浇花经验,见你问起了,我才说与你听,给你涨涨见识” 安伯拍拍沈风的肩膀,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说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学习这门手艺,有了这门手艺,到哪儿你都有一门生计,我看你骨骼奇佳,天资聪慧,当我学徒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靠,忽悠谁啊,除了骨骼奇佳天资聪慧外,其他都是自己在臭美,况且骨骼奇佳,应该采花而不是浇花,天资聪慧应该去赚钱而不是来养花,心里马上摒弃安伯的话,嘴上却谦虚说道:“多谢安伯的美意,不过你这门学问太过于高深,我怕学得不好辱没你的名声” 安伯受了沈风一记香喷喷的马屁,马上变得飘飘然,得意洋洋说道:“这倒是,就连夫人和老爷也对我的手艺赞赏有加” 沈风心里暗暗鄙视,嘴上问道:“安伯,今日是七夕前夜,你怎么不去找个伴” 安伯脸上一变,装得正儿八经说道:“我一门心思为林家培育花草,志在创造一个鸟语花香的林家,何曾其他心思” 沈风脑门流着冷汗,悄悄抹了一把,呵呵笑道:“是是,我一定不会怀疑安伯您的决心,只是这老光棍可是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到时候要是出个荤儿八腥的事,夫人说不定会怪在你头上” 安伯面露惊色,迟疑一声道:“这——” “刚刚我经过厨房的时候,看见李婆一个人在里面,还看见她头上插着一只花,我悄悄走过去才偷听到她说暗恋安伯你三四年了”沈风夸大其词坏笑道。 安伯大喜道:“此话当真,沈风你可别骗我” 沈风狠狠对他点了两个头。 安伯脸色忽然一变,沉声说道:“这李婆竟不经过我允许,擅自摘采我悉心培育的花,我这就去责谴她,至于你后面的话,便当我没听过”说罢,安伯好似变得年轻了几十岁,只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风哈哈一笑过后,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走到别菀内,才看见那些家丁丫鬟们全聚集在这里塔香桥。 所谓香桥,是用各种粗长的裹头香(以纸包着的线香)搭成的长约四五米、宽约半米的桥梁,装上栏杆,于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入夜,人们祭祀双星,乞求福祥,然后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走过香桥,欢喜地相会。这香桥,是由传说中的鹊桥传说衍化而来。 沈风一看聚集在这边的人中还有表四少爷,红叶,小环儿,连岚小姐也在,原来家丁丫鬟们组织起来,给岚小姐搭了一个香桥,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在家丁丫鬟们吵哄下,岚小姐露天祈拜七姐,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环儿很快便看到沈风来了,黄莺般清脆喊道:“沈哥哥你来了,方才怎找不到你。”说罢,拽着他的手,将沈风拉了过来。 “我才刚回来,原来你们都在这里”沈风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 小环儿软软糯糯地笑道:“吃过晚饭便过来这里一起搭香桥,哥哥姐姐们说要一起为岚姐姐搭个,我也一道来了” 沈风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这个就叫搭香桥” 小环儿装起了老师,给沈风上课道:“搭香桥是我们这边人才有的,别的地方都没有,最大的还要数在秦淮河上的,要说好看,还是哥哥姐姐搭的这只,沈哥哥你家乡七夕节都有什么好玩的” 看来小环儿最近读书有效果,话也越来越会说了,这其中当然也要感谢岚小姐,沈风心里为她的成长感到高兴。 “是啊,沈风你的家乡七夕节都做些什么,是不是放风筝,要不你带我去放”表四少爷走过来附和道。 被林可岚命令不准出门后,表四少爷有些怏怏不乐,这种佳节对他来说,应该去青`楼好好与他的姘头团聚才是,见到沈风来后,便淫思大起 两个大男人放什么风筝,而且大晚上放哪门子风筝,不用想,这个色胚估计是想去逛窑子了,回想起现代情人节,沈风嘿嘿笑了笑,吐出两个字道:“开房” 表四少爷呆滞片刻后,仔细品味两个字的含义,顿时大喜道:“开房!听名字便知是极具风雅的乐事,快带我去体验一番” 沈风无语,表四少爷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也理解出来,真是奇葩,小环儿不明情况,还以为是好玩的事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盈盈含水欢呼道:“我也要去开房,少爷沈哥哥带我一起去” 阿弥托福,阿弥托福,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沈风听环儿的话,心里发出一阵恶寒。 林可岚才刚起祈拜完,沈风就来了,听到他们一起要去‘开房’,虽不解其中含义,但料想两人一同去必定不是正经事,即刻厉声道:“表弟,你今晚不准出门,先好好温故先前的功课” “是,表姐”‘奸计’被表姐识破,表四少爷只好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回到房间。 小环儿见表四少爷走了,拉着林可岚的手莺声道:“少爷不能去,那岚姐姐和沈哥哥一起去开房——” 怎么拖家带口的,沈风赶紧打住她道:“环儿,还是搭香桥好玩,一搭搭上丫鬟,二搭搭上小姐,三搭搭上仙女,哈哈” 一些脸薄的丫鬟顿时一阵羞笑,林可岚把环儿拉进怀中,羞怒道:“在环儿面前胡说什么” “嘿嘿,当然是为各位姐姐妹妹们祈福!”她的训责对沈风来说是家常便饭,每日但凡碰着面,至少要来上三回,丫鬟家丁也已经是见怪不怪。 自家小姐不喜欢沈风,但丫鬟家丁们却欢喜他,也喜欢与他打成一片,其中一个丫鬟提议道:“听杭州的姐姐们说,沈大哥还会作诗,那请沈大哥以这香桥作一首诗,来代表大家送给小姐,好叫小姐开心” 汗,真是俊名远播,只是这林家的宣传部长真是不会做事,传播了那么久,才只是会作诗一项才能,不顶用啊。 众人接声叫囔起来,沈风也不想破坏大家兴致,沉思了片刻,从家丁手中接来毛笔,在香桥上寻找到题字的地方,一板一眼写着毛笔字,虽不是很好看,但也能辨得清字是什么字。 待到沈风写到一半,众人一看立即大惊失色,小环儿虽年纪尚小,但也认识其中意思,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沈哥哥你是写错字了吗,环儿也经常写错字。” 只见上面题着:林家小姐不是人,何人敢与三生约?这个意思明显在咒骂林小姐,也难怪众人如此大惊失色。 沈风嘿嘿笑道:“没有写错,等我写完你再看看” 林可岚见众人的反应,急忙上前探头一望,气得浑身发抖,颐指道:“你——!”本不期颐他写出什么好话,但没曾想到他竟然咒骂自己。 沈风把她手指按下来,林可岚急速把手放下来,却还是气得偏过头去,要不是碍于众多人在,真想好好教训他一番,沈风没有理会她,慢悠悠地笑道:“先别急着骂我,我都还没有写完!”说完,沈风继续躬身把未完成的二三句补上。 待到他写完,众人才舒展眉头,纷纷叫好,小环儿惊喜道:“沈哥哥,原来你是在夸岚姐姐” 林可岚在气愤中,听到小环儿的话,好奇地瞥上一眼,只见上面题着: 林家小姐不是人 九天玄女下凡尘 佳期对月守鹊桥 何人敢与三生约 被沈风加上二三句之后,意思变得截然不同,把林可岚夸成九天玄女,只有传说中的鹊桥仙才能给她配到绝无仅有的金玉良缘,林可岚看得暗暗嗔怪,心说他,定是这般故弄玄虚,戏弄自己,哼地一声不再说话,脸上的怒色也转瞬不见。 (七夕情人节后将会出现一个剧情高`潮点,也是接下去的铺垫,今天把诗句改一下,献丑了!我的水平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千万别吐槽)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幽会 沈风暗叫侥幸,还好过关了,没有让众人失望,但一次两次还行,一晚上要是这么折腾,脑子非要晕死,为免他们再让自己吟诗作对,急忙找了个借口走出林家。 “沈风!” 正当沈风犹豫要去找婉词还是找茵儿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在黑夜中传来,沈风凭着身影试探性问道:“大小姐是不是你” 唐大小姐小跑几步,雀跃地站近他面前,哼道:“现在看清楚本小姐了吗” 沈风笑了笑道:“最近夜视不太清楚,看来得多吃点猪肝蛋黄补充一下维生素A” 唐大小姐撅着嘴说道:“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分明是你不想看到我” 沈风听出一点幽怨的味道,转移话题说道:“对了,大小姐我们那个酒楼开张,你明天要不要去看看,记得带上你的爷爷或者母亲,你父亲就算了,我担心他砸我场子” 那个酒楼确实有她的一部分,而且可以利用她的关系,带上她爷爷母亲来摆场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为酒楼提升不少无形价值。 谁知唐大小姐似乎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追根纠底,幽幽道:“当日你离开升州,定是为了躲避我,你就是讨厌我,之前都是骗我的,这样吧,我以前是欺负你,大不了以后给你欺负回来“ 乖乖,怎么欺负回来,沈风的意志差点动摇了,要不是因为她年纪还小,还真想把她泡了,长得又美又可爱,谁见了不心动。 沈风压下心头那点邪念,一本正经道:“当日我离开升州确实是为了生意,我躲避你,我又不欠你钱,我讨厌你,我讨厌自己也不会讨厌你,大小姐你怎么说也是升州第一美女”说罢, 心中急忙又默默补充之一两个字。 要说升州现在的美女可多了去了,不仅有柳婉词和林可岚,还有纪婳瑶和琴茵儿,她们四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唐大小姐哼道:“说得也是,你每次都偷偷看本小姐几眼,没理由讨厌我” 汗,怎么感觉大小姐说话越来越像自己了,难道是自己间接影响了她,该不会大小姐以后会变成女版沈风,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大小姐这个年纪正是变化的年纪,她要真的越来越像沈风,不知是福还是祸。 沈风实在不想伤害她,所以没有多说话,该说的先前已经说过了,况且已经伤了她两次了,要再说什么绝情的话,真是于心不忍,转而问道:“我在杭州那些日子,你去了哪儿” 唐大小姐面色黯了下来对着夜月驻足凝望许久,才开口道:“那些日子我忘了,好似什么都未做过” 唐大小姐凝视着月色,又幽幽看他一眼,只不见三个月,大小姐谈情说爱的境界提升了许多,会寄愁于夜月,比起先前认识成熟了许多。 沈风故意装作不解她的深情,笑道:“不开心的日子是该忘掉才行,时间能煮沸所有人与事,直到烟消云散” 唐大小姐深深凝视他一眼,指着前面一个偏僻的地方说道:“沈风你能陪我去那边走走么,像当初一样,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好久没有这般了” 我的乖乖,还会换个幽静的地方,大小姐这是从哪里学来tiaoqing秘诀,竟能令她快速进步,一举一言携着无限情意,但明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又不忍心拒绝她,一时间有点无奈。 怕个球啊,不就是一个小女孩,还能把我就地解决了,沈风心里,才应允道:“那我们去那边走走” 两人行到一处林荫下,这里四周无来人,方才在林家门口还有些来往的家丁丫鬟,到了这里之后变得寂静,气氛渐渐变得暧昧,沈风才发现这里是林家中丫鬟与家丁的偷`情圣地,眼睛四处打量起来,果然偏僻幽静,望前能看得见繁星明月,顾后可防人发现奸`情,真是一块‘风水宝地’。 大小姐往后看了一眼,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下他们应该找不到了” 沈风不解问道:“什么人” 大小姐压低声音说道:“后面有两个父亲派来保护我的人,小声点,不要又被他们发现了,一直跟着我,真是讨厌,父亲近些日子禁足不准我出门,这次是我恳求才只准我出来一个时辰。” 沈风正色道:“大小姐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好,我上次跟你说过,有一个犯罪组织要对你们将军家不利,你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 唐大小姐撅起嘴道:“才不要,天天闲在家中,闷都闷死了,七夕将近外头那么热闹,我却只能在家中,我才不要” 情人节关你一个小女孩什么事啊,咦,不对啊,情人节你找我算什么事儿,沈风不解的问道:“那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有——但我还没想到,先待一会儿”唐大小姐忸捏道。 沈风无奈一笑,只好陪着她傻站着。 两人一起仰望星空,听着虫儿鸣叫,这些都是沈风以前小时候在农村经常做的事情,人长大了,生活都被现代化科技文明填满了,很少去享受大自然带来的静谧。 过了许久之后,唐大小姐酝酿足了情绪,从怀里那出一件东西对他说道:“沈风,我有一件东西要送你” 原来是送东西,我以为你有什么图谋不轨,笑了笑说道:“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事先声明,不值钱的东西我不要” 唐大小姐没有追究他的俗气,反而羞涩道:“或许吧” 沈风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反而更好奇了,催促道:“是你手里的东西吗,拿过来我看看” 唐大小姐细若蚊丝地恩了一声,把手中的物品转交他的手上,沈风接过来一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面具,还是一张大灰狼面具,模样不凶恶显可爱,兴趣一起正要拿着面具戴上试试时,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教过她的一首歌,手上的面具,顿时变得重逾千斤,原本距离脸只有一厘米,随着沈风把手一沉,拉得越来越远。 见他把面具重新放下,唐大小姐的心情也随之下落,咬着红唇不作声,沈风沉重地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大小姐,这个面具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是请你拿回去” 唐大小姐强忍住眼泪,声线多了一丝哽咽道:“先前我以为你是怕了我的父亲,才故意那么说,近来才发现不是,我想你是担心我身上有一纸婚约,可如今王陵已被押解上京了,你还是不要我!”说到最后,泪花还是决了堤,滴滴往下落。 见她伤心成这副模样,沈风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想着那句话,长痛不如短痛,沉声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心智还不健全,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等你长大之后,或许就不那么认为了。”沈风还是硬下心肠拒绝,泡了唐大小姐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心里怪怪的。 “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年纪小的姑娘吗,越小才越好骗,我被你骗了也还不知道,但我心肝情愿被你骗一辈子。”唐大小姐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歇也歇不下来,虽她年纪还小,说出来的话是那么的真挚动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情深意重 沈风听得心里一阵酥麻,这哪里是小女孩,说出来的话那么有杀伤力,只能安慰道:“大小姐你别哭了,你哭起来比我还难看” “难看就难看,反正以后没有看了,这泪珠也是我心甘情愿掉的,与你没有关系”唐大小姐抽泣道:“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不要我” 喜欢的人,应该有吧,沈风对她点点头,唐大小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泪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住,身形呆了呆凄然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能来找你了,你有喜欢的人,免叫她生气” 瞧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沈风心里乱糟糟的,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唐大小姐忽而问道:“沈风,你能不能最后教我一件东西”不等沈风回答,继续说道:“你能否告诉我,什么算是真正的喜欢” 沈风惘然一会,才开口道:“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一种想让对方一辈子记住你的情感,他欠着你一生,你爱着他一世,爱情里没有绝对的平衡,相互亏欠,相互弥补” 唐大小姐凝望着他,眼神逐渐变得温柔,这一刻她仿佛真的懂了,忽然神情变得惊惧,顷刻之间,又变得无比坚定,不知从哪里的来力气把沈风拉了过来,然后 两人在交错时,沈风触及她带着无限深情的眼神,她的红唇微微开启,耳边忽然传来几个字。 “你不欠我的” 沈风被她拉到身后,回头正望见一把利剑正刺向唐大小姐,而在那瞬间,她竟在呆呆地深情看他最后一眼,那张模糊的脸展颜而笑,煞那芳华也不及她的美, “不要!” 沈风神情痴呆,突然嘶声裂肺地吼了一声,见她即将香消玉损,心里仿佛被掏空一般,这一刻,才感觉她的一片痴情。 煞那,剑尖与唐大小姐后背的距离只有半厘米时,来人却突然把剑势回收 来人站定身体,重重地怒哼一声,见大小姐不要命的维护沈风,眼神带着浓浓的嫉恨看着他们,要不是不能杀了唐大小姐,这一剑也不会突然收回。 这些只发生在顷刻间,就让沈风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脚跟还未站稳就踉跄向前跑去,抓住大小姐的手,气道:“大小姐,你怎么那么傻” 唐大小姐柔声道:“只要你没事便好” “你们两人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在这里郎情妾意”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声音着带着极大的愤怒,说的每个字几乎是牙缝内咬出来的:“原来你们真的早有奸情,肯定是你在背后陷害我,我先宰了你” “沈风你快走,他要杀你!”唐大小姐伸出双臂把沈风挡在身后说道。 见她这样不顾生死地护着,沈风心里感动得稀里糊涂,用力把她拉到身后,苦笑道:“大小姐你先走,我恐怕走不了” 黑衣人狞笑道:“你是不能走,你要是多走一步,我虽不能动唐大小姐,可她的身子还是可以碰一碰” 唐大小姐怒道:“你敢!” 黑衣人目露凶光怒道:“为何不敢,你本就是我的未婚妻,要不是这小子,说不定我们早就洞房了” 唐大小姐惊道:“你是王陵!” 王陵掀开面布,露出原本面容,阴阴笑道:“你如何想不到会是我,是不是觉得我此刻应该在上京的路上” 沈风没想到是他,只怕这次是冲着大小姐来的,沉声道:“你不是想来找我的吗,那你放了大小姐,抓了大小姐你也没命,不稍多久唐家就会知道你被人劫走,若是此时唐大小姐被掳走,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你,你觉得还有命么” 王陵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何须费闲功夫来找你,要杀你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大小姐我是一定要抓走,我也不怕唐家,唐家忘恩负义,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唐大小姐握紧沈风的手坚定道:“我不走!”沈风心里叹了一口气,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人家是冲着你来。 王陵向前走了几步冷冷说道:“没功夫陪你们玩了,我这就送你下地狱,再慢慢折磨她一阵” 这次真的惨了,沈风心思急转,急中生智大声道:“慢着!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被谁陷害的” 王陵冷声道:“当我傻子么,不是你还有谁” 沈风讥讽道:“你不是傻,只是笨了点,我就是想栽赃嫁祸你,唐家也不会相信我的话,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直在唐家背后说我坏话,唐家对我印象极差,加之你与大小姐有婚约在前,如果我想栽赃嫁祸,只怕唐家不会相信我,还会修理我” 王陵沉思了会,表情已经有了迟疑,但只是半信半疑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你一条命?你错了,就算不是你陷害我,我也要杀了你,你夺了我所爱的人,夺走了我的一切,让我沦为亡命之徒,我一定要杀了你” 沈风呵呵笑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活不了,但我知道是谁栽赃你,只要到时候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以你武状元的身份再另攀高枝,就不用再怕唐家了,但你要答应不能碰唐大小姐” 王陵怀疑道:“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摩尼教的人吗” “你是摩尼教的人——”沈风故意大惊道:“不过没关系,只要证明是别人冤枉你,你就可以洗白了,到时候再找个靠山,别人就算知道你是邪教也奈何不了你” 王陵沉思一会,他自然不想做这暗无天日的亡命之徒,可以再当回武状元,就可以继续风光,受人敬仰,而他说对了,朝中还有一个大靠山,只要证明这次是受人陷害,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到时候只要主动和圣女请罪说是受了左王胁迫,不得已才绑架唐大小姐,虽然少不了一番罪责,但还不至于死。 杀不杀这小子只是时间问题,王陵打定主意后开口道:“那你告诉我,我是如何被陷害,我就饶你一命,而且不碰大小姐” 沈风忽然大笑一阵道:“你当我傻啊,现在告诉了你,你事后食言,我岂不赔死,你先放了唐大小姐,押我做人质,这样大小姐回去后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王陵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能就这样放了唐大小姐,说不定这小子是为了骗自己才故意这样说,王陵一时间犹豫起来,显得左右为难。 此时又另外来了三个黑衣人,三人拿着砍刀,砍刀还流着鲜血,想必刚刚经过一场血杀,唐大小姐见他们几个血淋淋走了过来,心中感到害怕,身子往沈风靠近了几许。 “你怎么还把唐家小妞抓走,是不是瞧她长得诱人,想先在这里过瘾一把”其中一个黑衣人咧开嘴说道,发出来的笑声甚是难听。 王陵似乎和他们交情不深,思索了会,还是先把唐大小姐带回去,至于这个小子也一同带回去,再办法从他嘴里套话,假若到时真的能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再偷偷放了唐大小姐,留着这小子还可以挟他,假若这小子是骗自己,就把他杀了,以后自己就归顺左王,这样至少自己可以保住一条命在,权衡思量再三之后,傲气道:“我的事不用你们来管,大小姐已经抓到,即可回去复命” 那个黑衣人冷哼一声,显是看不惯他的态度,指着沈风疑问道:“这小子又是谁” 王陵不冷不淡说道:“他有些用处,也一并抓回去给左王,好了,别多问,赶快回去复命” 沈风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让自己赌对了,否则这次真的凶多吉少,接下来靠人来救了。 两人被押上马车,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由于两人被蒙上布条不能视物,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只感觉方向是往上,但沿路迂回曲折甚是复杂,单靠身体感觉不能辨别。 (今天周末,求收藏,求鲜花,周末更新会多点,一般都是一万多,后面的剧情开始越来越精彩了,请大家一起见证一本经典小说,但经典小说离不开大家的支持,书友们能收藏就收藏,能送鲜花就送个鲜花,能评论一下就去评论一下,求个好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神秘人(第二更!) 两人被押到一处监牢内,唐大小姐喊道:“沈风!你在吗” “我在”沈风回应道,听唐大小姐的声音,感觉应该关在同一件牢房里。 两人皆被蒙住了眼,还好只是手被绑住,脚依然可以动,凭着听觉感应,两人走到一起背靠背坐着,唐大小姐自责道:“都怪我,要不是我找你出来,你也不会被抓来这里” 要不是经过刚刚的生死关头,也不会知道大小姐原来对自己的深情,沈风安慰道:“抓我们的人是王陵,他总有一天也会来找我们,迟来还不如早来,这样我们也好互相有个伴” 唐大小姐问道:“沈风你说王陵会不会放了我们” 沈风摇摇头道:“不会,他这个人挺有城府,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唐大小姐情绪不高道:“那我们这次只怕凶多吉少了” 沈风低声说道:“这个难说,我们尽量拖时间,撑过了今晚或许我们还有救,等会他们若是利用你要威胁你家人,你先想办法拖延他们” 唐大小姐急忙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风现在真体会到之前夫人对他所说‘势单力薄’的无奈,无奈叹了一声道:“大小姐你困了就先睡会” “睡不下,我担心他们利用我要挟父亲和爷爷”唐大小姐担忧道:“这几日父亲还嘱咐我不能出门,如果不是我任性不听话,也不会害了你,更不会连累家人,难怪你会讨厌我,如今我也讨厌我自己了”唐大小姐越说越自责,心里充满了内疚。 沈风此时不再把她当小女孩,已经放下心中的包袱,小就小,可以慢慢养大,如果这次可以逃出去,一定要好好和她研究两性知识——我靠,原来我早有这个念头,沈风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早就对大小姐‘心存不轨’,心里忍不住自嘲了一下,笑道:“我可是很喜欢大小姐” 唐大小姐不明白他这个喜欢的意思,闷闷不乐道:“不要你喜欢” 沈风忘记此时的险境,嘻嘻笑道:“真的不要吗” 唐大小姐没好气道:“不稀罕” 被倒追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啊,沈风嘿嘿笑道:“可惜了,是我自作多情” 唐大小姐听出一些别样的意味,弱声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要说话间,此时牢门打开,两人同时禁了声,王陵走了进来,将沈风和唐大小姐带了出去,在昏暗中曲折走了一些路,沿路中走走停停,让沈风感觉不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三人到了一个地方后才停住,王陵恭敬道:“启禀左王,唐大小姐已带到” 一个粗狂浑厚的声音问道:“那她左边站着的又是什么人” 王陵迟疑了一下,沈风抢在他前面说道:“我是唐大小姐的哥哥,你说我是什么人”沈风胡说了一个身份,料定这里没人认识他,更不怕王陵拆穿,横竖都是死,还不如说个比较有身份的人,他们不是想利用唐大小姐吗,那自己干脆说成是他哥哥,也让他们利用,再从中想出办法。 左王惊疑道:“你是唐威?” 沈风理所当然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正是唐威,要不然怎么三更半夜和我妹妹在一起” 左王突然好像在和身边一个人低声说话,然后用力一拍倚臂怒道:“好胆,差点被你骗了过去,你根本不是唐家小儿” 我日,这里还有认识我的人,除了王陵和大小姐根本不会有人认得我,会是谁,但无论是谁,这个人绝非善类,而且跟自己还有过节,沈风冷汗直流道:“刚刚只不过和左王开个玩笑,其实我叫林怀敬,是江苏巡抚林扬年的公子” 左王又和身边的人低声耳语后,站起身体勃然大怒道:“还敢骗本王,你明明叫沈风,只是林家内一个小书童” 又一次被揭穿谎言,沈风心中更加惊疑,第一次说是唐大小姐的哥哥是胡扯,第二次说是林怀敬却是试探,刚才左王脱口而出的话让他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只不过刚刚胡说两个身份都是为了保命,现在竟让人给识破,只怕连命也没保不住了,沈风无奈笑道:“左王真是神机妙算,比我家小姐还厉害几倍,如果左王你去经商一定是大华首富,福布斯排行榜第一,你旁边那位就差了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不是块成大事的料” 左王身边的神秘人脸上阴狠一笑,想他就快没命了,也必要和他多费唇舌,又低声在左王耳语几句,左王不耐烦道:“区区一个小书童,我何足俱他!” 神秘人又和左王说了几句,左王才喝道:“来人,将这个姓沈的杀了” 唐大小姐惊呼道:“不要!” 沈风心中一惊,心里暗骂了旁边那个狗娘养的一声,想起这个左王和茵儿是同一教门,急中生智道:“慢着!左王认识一个叫茵儿的人吗” 左王不屑道:“认识又如何,只是个黄毛丫头,不过这丫头姿色真是馋人得紧,哼,他日我定要让她在我胯下求饶” 做你的春秋大梦,就你这个智商,上一条母猪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沈风心里骂了他一句,又想道,这个左王怎么当上,充其量只是一个没脑子的武夫,什么话都挂在嘴边,一点计谋城府都没有,沈风大笑几声道:“茵儿你是不怕,但她师傅呢,你假如杀了我,可要掂量掂量” 听他茵儿师傅,左王颇有些忌惮,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疑声道:“你是那骚狐狸什么人” 想起那个骚媚入骨的声音,还真是一条骚狐狸,沈风淡定自如道:“当然是男人,她在升州有我这个情郎你不知道吗,近日她才来过一回,要不然你问你旁边那个人,茵儿在醉花荫时,我还为她挡过一个叫周公子的人,要不是念在茵儿是我相好的徒弟,我也不会帮她。” 沈风说得半真半假,茵儿她师傅前些天的确来过升州,还在醉花荫碰上自己,可说是她情郎却是彻头彻尾的谎话,但这样说,左王这个呆脑筋,说不定还会信上八分,同时还能试探左王身边的人。 唐大小姐突然问道:“沈风,你说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吗” 眼下为了骗过左王,沈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她,但大小姐你也不要吃醋,她年纪比较大,过个三五年肯定没你漂亮,到时候我说不定会移情别恋,你要好好加油,平时护肤美容一样也不能少” 唐大小姐没好气地哼道:“谁吃醋了,你就是喜欢老太婆都与我没关系” 沈风大惊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老太婆,她在我心中更像一个慈祥有爱的老太婆,她爱护我,我敬爱她,她不让我受人欺负,我送她一副假牙,这种纯洁高尚的关系,你们是不会懂的——靠,这里还有蚊子,你们都不点蚊香的吗” 沈风说着说着冷不丁感觉屁股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急忙痛呼大叫。 (晚上还要两更到三更!下周的更新情况是:一波更新来了,一大波更新来了,又一大波更新来了,最后一大波更新来了——下周有三个推荐,所以我会努力更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三美来救(第三更!) 左王看着两人在这里打情骂俏,心里很不痛快,喝道:“你们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打情骂俏!”转而问旁边的神秘人:“我问你,这小子方才说的醉花荫之事是否属实” 神秘人有几分确定沈风已经认出他来,心里更想置沈风于死地,思索片刻在左王耳边说了几句,左王听后脸色犹豫起来。 此时,王陵开口道:“左王,他说不定真和圣姑有关系,我在醉花荫也确实见过他,不如暂且先把他收押起来” 左王深知此处有眼线,但杀不杀这个人不太重要,于是沉吟道:“那就暂且把他收押,等查明后再处置,至于这个唐家小娃儿,罢了,也暂时收押起来,另外写一封书信寄给唐家,让唐家与本教合作,否则就处死她女儿”说罢,左王眼睛忍不住在唐大小姐多看了两眼,显是对于她姿色迷恋不已,只是深怕引来玉石俱焚坏了大事,否则真想采摘她这朵鲜花。 “你休想——”唐大小姐所担心的事情应验,神色惊慌起来,沈风在一旁却说道:“大小姐,没事的” 唐大小姐担忧道:“可是——” 沈风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信誓旦旦道:“我们不会有事,唐家也不会有事,相信我” 唐大小姐轻轻嗯了一声,对于他的话一贯信任不怀疑。 “来人啊,把他们两个押进监牢”左王不能一尝唐大小姐的滋味,心里有些遗憾,他素来练着一门采阴补阳的邪门武功,每夜无女不欢,处子对他来说诱`惑更甚,他一看唐大小姐姿色绝佳,又是处子之身,安能不动心,但又偏偏不能动她,喷着火气粗声说道:“我让你们找的两个处子,马上带到我房里来,今晚要好好享用” 唐大小姐听此,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这个恶人打上她的主意,两人回到了监牢中。 唐大小姐心情稍稍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一丝丝,但依旧身处险境,不由得担忧道:“沈风这里好可怕,方才你说我们会没事,那我们如何从这里逃出去,爷爷他们又不知我们被关在哪处,王陵原本就是邪教的人,更不会帮我们” 沈风摸了摸屁股,低声说道:“放心,已经有人来救我们” “是你那个相好吗”唐大小姐疑声问了一句,撅起嘴巴说道:“我才不要你的老相好、好情人来救,士可杀,不可辱!”唐大小姐危难股关头不忘吃醋,显是对于沈风临场的话信以为真。 沈风赶紧说道:“什么我的老相好、好情`人,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定是大小姐你刚才被蒙住了眼耳朵听错了,万一被听到,她会生气的” 唐大小姐听着奇怪:“人家方才明明听你说了,再说蒙住了眼睛,又不是耳朵被塞住,怎会听错” 此时,外头有了声响,只在一瞬间,好似有两个重物应声倒地,接着一个笑吟吟的声音说道:“小妹妹,你听得一点儿没错,我正是他的相好” 唐大小姐惊道:“你是谁” 来人冶荡轻笑几声,声线中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媚意:“小妹妹,你只须知晓我是他的相好便可,咯咯,你又是他的小相好,那该唤我一声姐姐,你说是也不是” 唐大小姐气得撞了沈风一下,哼道:“你的相好来救你了,原来她便是你喜欢的人,果不其然是个狐媚子,难怪你会被她迷惑” 沈风冷汗直冒,大小姐你还真敢说,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赶紧出声道:“我喜欢的人不就是大小姐你吗,相好也只有你一个,就好比天上的明月,永远只有你一个”为了哄住大小姐,沈风赶紧说些好听的话。 “咯咯——那便好,既不是相好,我也好省去些功夫,来,小妹妹跟姐姐走”来人说变就变,那脾性比茵儿还妖。 “你怎么不救他,他不走,我也不走”唐大小姐倔道。 沈风大叫道:“喂,好人做到底,好事做全套,别丢下我啊,大不了我给你扎几下” 来人咯咯笑道:“他既不是我的相好,我为何要救他,我此行只为你而来,至于这个小弟弟嘛,嘴巴那么厉害,在这里多待些时日也无妨” 茵儿她师傅倒底是什么来路,顺也不行逆也不行,沈风心中叫苦不迭,紧说道:“有妨有妨,我虽然不是你的相好,但以后说不定是——呸,以后也不可能是,这位姐姐,不妨你这样想想,你是茵儿的师傅,我和茵儿交情那么深,至于深度,用有一句话来形容叫做,她知我长短,我知她深浅,所以你救了我,也算是看在茵儿上” “你的长短——咯咯”茵儿师傅吃吃笑了几声,笑声带着撩人的荡意。 沈风眼睛虽被蒙住,却感觉她的目光好似在打量自己的‘长短’处,要害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盯着,饶是沈风再厚颜无耻,也忍不住侧过身体。 茵儿师傅突然冷哼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你与纪婳瑶交情也是不浅,那我便来问问你,若是让你从茵儿和纪婳瑶两人中选一个你会挑哪一个” 沈风想也不想道:“当然是茵儿,所谓爱屋及乌,姐姐你那么好,我肯定选茵儿” “咯咯,你好自为之,小妹妹我们走”茵儿师傅突然笑出声来,拉起唐大小姐转身而走,唐大小姐连反应都未来得及做,就跟她飞了出去。 沈风呆了呆,接着破口大骂道:“我日!” 一个身影落在监牢里,带来一卷香风,清淡开口道:“你怎么能对我师叔不敬,要是被她听到,肯定会让你受一些苦头吃” 沈风听到熟悉的声音,便认得此是纪婳瑶,大喜道:“婳瑶,你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要不是手脚被绑住,真想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知道纪婳瑶是救自己的,沈风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暗暗想道,刚才妖女一定知道纪婳瑶就在附近,才故意让自己挑选一个,这下完了,一定让纪婳瑶听进了,心念到此,急忙讨好道:“刚才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茵儿她师傅有逼良为娼的嫌疑,其实让我选的话,我当然是选你了” 纪婳瑶已经帮他解开绳索,开口说道:“你莫再胡言乱语!”眼神还瞟向别处,似乎在某处还匿藏着一个人。 “哼!”又是一个身影落在监牢内,听见沈风这样说,重重地哼了一声。 沈风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扯下蒙布一看,见真的是茵儿来了,尴尬笑道:“茵儿你也来了,我想死你了,真幸亏有你们两个来救我。”心里却郁闷道,怎么茵儿也来了,这下糟糕了,拆东墙补西墙,把茵儿也给得罪了,唉,做男人真难。 茵儿还在生气中,自然没给他好脸色,不冷不热说道:“有她一人足矣,看来我是多余了,你们好好在这里诉个衷肠,我去找我师傅了” 纪婳瑶急喊住她道:“师妹,慢着,你先救他出去” 茵儿哼道:“不是有你在么,何需我救” 纪婳瑶沉吟说道:“我还有一事未完,你和他先行离开” 沈风脑门一黑,气道:“你们当我是球啊,踢来踢去的,都别说了,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阴森森的,哪天叫官府把这里强拆了” (晚上还有两更!从这部分开始,全书剧情全面推进,主角将会越来越无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忍不住亲了 4更!求收藏 “此处乃是一个群峰山间,出了这里还有他们不少人驻扎在山间肠道上,因此我暂时不便把你救出去,公子你暂时在这里呆着,这里反而比较安全,勿要独自前行。”茵儿嘱咐一句,扭头道:“姓纪的,稍等,我陪你一起去!” 沈风疑问道:“你们两个不准备离开这里,还想去捅什么马蜂窝,一路来我虽看不见,但光凭着听觉就能知道这里人数众多,就凭你们两个武功再厉害,也敌不过人海战术” 纪婳瑶摇摇头说道:“若这次离开,恐怕再无机会,师妹我与你是敌非友,你何故要助我,还是与他一起先行离开这里” 茵儿眼里闪过一道迷魅的神采,轻笑了几声,隐晦说道:“你自己猜一猜,还有姓纪的,有一句话你却说错了,这次我不是助你,休要误会,我与你是敌非友,你的师门欠我师傅的,我迟早要找你们好好算上一算” 沈风听茵儿这么说,把一件件事情联想起来,想到一个可能性,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但细想到最后又模糊了,恐怕还牵连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管他的,我想这些干嘛,眼下这两个女人要去拼命,我还不如跟她们一起去,总比留在这里好。 沈风经过一番周详考虑后,开口道:“既然你们两个要去冒险,我就陪你们一起去,但千万别去硬拼,不然我们三个都会没命,我有一个办法,你们先听听” 纪婳瑶颔首道:“你有什么计策” 沈风逐将想到的办法说给她们俩听,两女赞同地点点头,纪婳瑶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确是要与我们一同去,此去或许会有些性命危险,不如我先将你送出去” 沈风摆摆手说道:“这样一来一回,时机就错过了,我想好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走吧” 茵儿听她言语似乎对他有些情意,酸溜溜说道:“你若是担心,干脆你们先走,我一个人亦应付得来” 沈风假装没听见,走到前边一个倒在地上的教徒旁边,脱下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对身后招招手道:“我伪装成他们的人走在前面给你们探路” 两女点点头跟在他后面,由于这里曲折迂回,他们不敢走得太快,还好纪婳瑶把地图交给他,免得他像只没头苍蝇乱串,纪婳瑶也是凭借这张地图才找到这里来。 之前沈风被押走时,听见左王要享用两个处子,按照沈风的计划,正好让她们可以扮作这两个女人,然后趁机会潜入接近左王,这样也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大大降低了危险。 沈风走到一半,对着身后招招手道:“茵儿你过来,看到前面一个教徒了吗,把他抓过来,问一问左王要享用的两个处子现在哪里” 这种手段交给茵儿是再适合不过了,茵儿自然欣喜,见他只叫自己,不叫纪婳瑶,仿佛无形中把她比了下去,带着恶魔的微笑,径自移动身影拿起宝剑架在那教徒的脖子上。 不一会儿,那名教徒在茵儿威胁下,两脚发抖,说了几句话后便被茵儿打晕。 见茵儿走了回来,纪婳瑶问道:“如何,可有问出来” 茵儿哼了一声,转头对沈风说道:“那两个少女此时已经在塔顶的路上,公子,我们需快些,抢在他们之前” 茵儿的小心眼,沈风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好笑,转而说道:”事不宜迟,我们也快点上去” 说罢,三人走了几步到塔身外围,这才发现此时身在在第三层,而且所处的地方乃是一个高塔,巨塔共筑有十层,方才从第三层一路行来,都遍布着不少教徒,可见这十层每层都有教徒在巡视,如此一来,要避人耳目又要快速塔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风情况分析给两女听,两女皆是面露思索神情,忽地茵儿侧过来笑道:“公子,我有一个办法上去顶层” 沈风哦了一声,快速问道:“什么办法,不会是从这里飞上去吧” 茵儿咯咯笑道:“公子真聪明” 沈风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开什么玩笑,从这里到塔顶至少有三十米高,你当你们是蜘蛛侠啊,连忙摇摇头说道:“不行,太高了,两位侠女,就算你们两人能飞得上去,我也不能上去” “公子不必担心,我与她一人拉你一层,如此便可轮换休息,恢复气力”茵儿轻轻一笑道,仿佛这种高空作业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转过头问身旁的纪婳瑶道:“姓纪的,你行不行,莫要逞强,这回可不似你当初你爬到我小楼那么轻松”茵儿说话之余不忘讽刺她。 纪婳瑶面无表情道:“你行我便行”口气中隐隐有些傲气,在武功上自认不会差于她。 早知道要玩这种危险动作,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沈风连忙摆手,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两个自己上去,我就不拖累你们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们回来” 沈风想了想,随即摇摇头,自我否定说道:“算了,我还是陪你们上去比较妥当,光是你们两个没有一个人为你们掩饰身份还是不行” 哎,看来自己真的好色,不忍心见到女人冒险,说不定迟早哪一天要在死在女人手上。 两女听沈风是出于替她们性命担忧,才甘愿冒险,否则以他胆小怕死的性格,是绝不会惹上分毫,心中齐齐涌来一股暖流。 茵儿身处邪教之中,除了她的师傅,再无人真心关怀过她,反而要处处防备教中其他人,而纪婳瑶自幼在师门长大,却被勒令断绝七情六欲,不说有没有关心她的人,连能与之说话的人都寥寥无几,别看她们两个表面冷冷的,动不动还喊打喊杀,其实她们内心里都渴望有人真心关怀她们。 沈风不知自己的怜香惜玉引来她们的感动,自顾在周围勘查环境,指着后面说道:“我们最好从塔背后爬上去,这样才不至于被人发现” 纪婳瑶考虑塔后的险境,脸色凝重道:“塔后是万丈深渊,那我们须万分小心才是” 三人来到塔的背面,果然和塔前是两幅景象,背后狂风阵阵呼啸,风声鹤唳,茵儿对着沈风说道:“公子,我先带着你上去,姓纪的,你跟在我旁边随时接应” 纪婳瑶不声不响的站在茵儿旁边,而茵儿拉着沈风胳膊,然后轻轻一跃,竟然活生生拉着一个跳起三米高,接着顺利手掌抓住一个凸起的石块,另一只手拉着沈风,回过头来勉强笑道:“公子你可真重” “这是因为我心里装着茵儿,才变得重了”沈风恬不知耻地说道,我靠,这也太肉麻了。 沈风觉得肉麻,但对于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却有极大的杀伤力,茵儿如同吃了一颗蜜糖,满心欢喜甜味徜徉,羞涩道:“莫说那扰人话,叫我分心” 这就为难我了,我这嘴巴天生是用来泡妞的,每句话说出来,对女人都是一记强力春`药,沈风厚颜无耻的想道。 纪婳瑶在呼啸的风声,依旧能听见他们两人‘tiaoqing’,突然冷声说道:“你们勿要分心,快收起心神攀爬” 茵儿听出她似乎在吃味,得意地哼了一声道:“要你管!”说罢,奋力带着沈风往上一飞,才又抓住一块凸石,连续两次发力,已让她气喘吁吁。 沈风见她额头流着晶莹的细汗,想必费了她好些气力,双脚尽量踩着塔身,让茵儿减少一些重力,茵儿突然忸怩说道:“公子不如你抱住我,如此尚可省些气力” 抱住你!早就应该这样了,沈风立即应声说道:“好的,那就得罪了,其间难免一些摸摸抓抓,还请茵儿姑娘多多包涵” 茵儿脸上发烫,听他胡言乱语,语急说道:“快抱住我” 这种要求,沈风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岂能错过,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身,再趁势用另外一只手塔上她的肩膀,整个人爬到茵儿的背上,紧紧贴住,沈风心里大爽,哇塞,原来茵儿屁股那么翘。 茵儿被男性身体紧紧贴住,身形突然不稳晃了晃,连忙收起心神,运起十二分功力往上攀爬,两只手闲空出来,往上攀爬比方才轻松许多,攀爬差不多一半高时,茵儿才气喘吁吁地对身旁纪婳瑶说道:“姓纪的,换你来,我不行了” 呃,这话说得好像在双飞,沈风心里大汗,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如法炮制攀到纪婳瑶的身上,心里又是大呼过瘾,纪婳瑶的身体又香又软,身体充满着弹性,靠在她身上就如坐在高级的海丝腾床,感觉舒适柔软,虽然纪婳瑶没有说一句话,但从她微微颤抖的身子,沈风便可感觉她此刻心里一定很羞涩。 越往高处攀爬,塔身越是平滑,越高的位置受到风损也就越大,中途两人交接了两次,沈风又重新回到纪婳瑶的身上,心里暗暗叫爽,交换占着便宜,两人皆是人间尤物,摸了一下都可以兴奋三天。 沈风此刻趴在纪婳瑶身上,心神渐渐起了涟漪,闻着她身上散发兰花香,鬼使神差在她晶莹剔透的耳垂上轻轻亲吻一下。 “你做什么!” 纪婳瑶颤声急呼道,身形急急颤抖一下,耳垂乃是女人敏感点,被他亲吻了一下,身体顿时发软,手上卸去了气力无力抓住,两人身形正要下坠,沈风来不及多想,一只手抓住塔身,另一只手抓住纪婳瑶的手臂,背上早已被冷汗湿透。 这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沈风都快被自己吓死了,使出全身力气把纪婳瑶一步步拉上来,沈风只是四根手指头抓住塔身斜角,显得极为费力。 沈风憋出全身力气,咬牙终于将纪婳瑶拉了上来,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此时全身力气卸去,手上一松,身形急剧下降! 完了,这下真的被自己玩死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落,沈风万念俱灰。 “公子!抓住!” 千钧一发之际,茵儿掷出腰带,沈风紧紧抓住腰带,身形摆动在空中,这才停止下落。 沈风吓得冷汗直冒出来,后背白衫在一瞬间全湿透了,抬头见茵儿挤出笑容,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心里颇为尴尬,因为自己的好色,差点丢了性命,只得干笑两声,眼神却不敢看向纪婳瑶。 顺利把沈风拉上来后,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纪婳瑶见他安然无事才重重地哼了一声,沈风尴尬对她笑了笑,不好说话,三人又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登上塔顶,有了刚刚的教训之后,其间沈风再也不敢动半点其他念头。 三人皆是大汗淋漓,稍稍驻足一会,恢复了一些气力,沈风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快去这个位置截住她们” 三人按照地图所示,行了不少曲折蜿蜒的路,才来到塔顶的大厅,商定好后,三人埋伏在灯台旁,不到半响时间,只见一个教徒押着两名少女走了过来。 (第四更,字数已经破万,待会还有第五更,兄弟们,我更新还算给力,拜求收藏和鲜花,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肉体的——自己保留着)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刺杀 5更! 纪婳瑶愤怒道:“岂有此理,竟然干此勾当!”说罢,身影一跃,顷刻间打晕了那名教徒,转向有些惊恐的两名少女问道:“别姑娘害怕,你们可是被抓进来的?” 其中一个少女镇定下来,见来人好似是来救她们,低声说道:“我与她皆是被这些坏人抓进来,我们本是山东人士,被抓来这里已有三日,求这位女侠救我们出去” 沈风与茵儿走了过来,纪婳瑶继而说道:“姑娘放心,请你们先将身上的衣服换给我们,再暂且找一个地方藏匿,快到天亮,自会有官兵来救你们” “一切愿听女侠吩咐” 两个少女衣装艳丽,料她们皆是富家千金,而纪婳瑶、茵儿姿色更是非凡,穿上她们的衣服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不相配。 换衣服后,她们又用丝巾蒙着脸,这样一来,左王就认不出她们来,而沈风则是假扮刚刚被打晕的教徒送两女过去。 三人来到左王的门前,沈风沙着声音敲响门道:“启禀左王,两个少女已经带到” “快带进来” 沈风低声叮嘱道:“你们两个小心点,不要硬拼” 说着,沈风推开门进去,一眼望见左王已经坐在床上,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而且衣服已经脱得仅剩里内衣衫。 左王见两女进来,一脸魂与色授盯着两女的身躯,淫笑道:“不错,这次两个女人姿容都是上等,不愧是富家千金,肤色甚是白皙,水灵灵的,叫本王看了一眼就心动” 两女眼里露出厌恶之色,但丝毫不敢出声,袖中藏着一把匕首,等待时机出手。 左王见了一旁的沈风,看他还蒙着面,问道:“你为何蒙着脸” 沈风沙着声音说道:“回左王的话,我近日咳嗽,怕传染给你,这才蒙着脸。”说罢,还装模作样背过身体狠狠咳了几声,趁着左王没有注意,偷偷把怀中一把**塞在茵儿手上。 左王厌烦道:“那你快点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沈风走出门外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悄悄趴在门上侧耳偷听,只听左王粗声道:“两位小美人还不过来伺候本王,若是把本王伺候舒服了,以后日子你们也过得舒服些” 一个女声娇声道:“左王请宽心,我们姐妹二人既然被抓来这里,便知逃不出去,您又何必着急于一刻,我们姐妹方才在外面沾染了不少风寒,不如先与我们姐妹二人饮几杯热酒,暖暖身子” 这个女声应该是出自茵儿,只是她刻意改变了声线,以防左王听出来,而纪婳瑶没有茵儿能说会道、善于周旋,她自小在师门长大,要她应付男人,显得太为难了些。 左王豪笑几声,连声说道:“哈哈,既然你们已经有心从了本王,那我们先来喝几杯,调调味儿暖暖身,也好,喝了酒待会你们姐妹两浪劲更大” 茵儿久居欢场,如何调男人胃口的手段她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了几招,应对左王这种没脑子的猛大汉堪堪有余,几句话几个动作便把左王迷得找不到北,一杯酒一杯酒地劝,但却一点便宜也没有让左王占到,纪婳瑶和茵儿也喝了几杯,但都被她们用内劲把酒精逼出体外。(好吧,我承认逼出体外这形容得有点猥琐了,书友们略过略过~~) 左王连续喝了几杯酒,脑里已经有几分醉意,色心再也按耐不住,孟浪笑道:“好了,酒己喝过,两位美人快来伺候本王” 茵儿不急不缓娇声说道:“左王,且慢,先饮了这最后一杯酒,喝下这杯酒后,我们姐妹从此一心一意伺候左王您” 左王连声说道:“好好好,那就喝了这最后一杯,满上!” 茵儿见左王此时已有些迷糊,悄悄把手中的药粉倒入左王的酒杯中,神色平静地把酒杯递给他,左王没多想整杯酒吞进肚子口,还畅快地长吁一声,急色道:“最后一杯酒已经喝完了,两位美女还不乖乖上床榻来” 茵儿见左王把酒喝了个精光,笑意殷殷道:“酒虽饮完,但还有一事我还未完成” 左王接口问道:“还有何事” 茵儿魅眼闪过一片冰凉的寒意,眼神变得凌厉冷声道:“取你的命!” 说话间,纪婳瑶已轻轻一挥,原本在袖中藏好的匕首,立即出现在手中,忽地刺向左王,左王虽酒意上涌,但还是凭借多年的实战经验,险险地避开致命一击。 左王避开一击后,想运起内力忽觉一阵头昏脑胀,揉着太阳穴怒道:“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谁!” 纪婳瑶此时冷冷说道:“你害人无数,要找你寻命之人数不胜数” 左王耳力非凡,认得纪婳瑶的声音,之前与她交手过一次,把她打成重伤,但自己讨不到多大便宜,也受了些伤,此时再遇到纪婳瑶,惊声道:“是你!哼,上次没把你打死算你命大” 茵儿不予理会他的恶言,但此时他还不能死,也挥起匕首横在左王的脖子前逼问道:“快说,符令你放在哪里” 左王此刻头脑有些昏沉,不敢再妄动内劲,以免加快**药力,听她想要符令,心里忍不住惊愕,情绪有些激动道:“你到底是谁” “咯咯,我是谁待你到了地府再慢慢猜,若不想少一些皮肉之苦就快些把符令交出来”茵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要不是她此刻手握匕首,还真显得有些天真可爱。 纪婳瑶问道:“你要符令做什么” 茵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说道:“反正对你也有益处,全当我这个做妹妹的,在你临别之际,让你少了些后顾” 纪婳瑶对她微微笑,想到茵儿是想用符令来控制左王手底下的人,以免他们群龙无主到处作乱,一只手忍不住握紧茵儿的手,茵儿有些不自然道:“别与我套近乎,我们还没那么熟” 左王脸色阴阴沉沉的,突然说道:“符令就在后面的暗格里,我去开机关,有了符令我这个左王也做不成了,希望两位放我一条生路” 茵儿顺口答应道:“也好,我也不想手上占了你的脏血。”本姑娘是答应放过你了,但姓纪的,可没有答应,哼哼。 左王转身去打开机关,只是稍微按了一块砖头,他的右侧便出现了一个暗格,里面空间足有一人大,放着多件珍奇异宝,左王从中拿出一块令牌扔给了茵儿。 令牌被扔在空中时,两女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这时左王手掌中出现一包药粉,突然洒向两女,茵儿及时反应过来,屏住呼吸叱道:“不要呼吸”同时一只手伸向纪婳瑶,想要把她拉回后。 左王见势踢掀旁边的桌子,转而扑向纪婳瑶,顺势抓过她手中的匕首,纪婳瑶初此下山江湖经验尚欠,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运起内劲想要阻止左王,却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左王不费功夫胁持了她。 茵儿被踢掀飞而来的桌子延阻了动作,再想救她时,已见她被左王挟持住,恼怒地咬了咬银牙:“快放开她” 左王虽也不敢运起内力,但凭借外家功夫,简单的一踢一挟全依仗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左王得意阴笑道:“你们两个女娃聪明是聪明,就是江湖经验欠缺点,识相的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周末五更,算是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五更了,求鲜花,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命中的冤家 门外的沈风听到出桌子掀翻的声音,还没多想,便听到左王的说话,立即推开门进去,当即见到纪婳瑶已被左王胁持住,心里大惊,很快又镇定下来,问道:“左王,刚刚我听见有声响,所以赶过来瞧瞧,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左王沉声说道:“这两个女人是刺客,想要刺杀本王,我中了一些迷`药,方才还用了力气,此刻昏昏沉沉的,你快来替我制住她”左王边走边警惕茵儿,慢慢靠向沈风。 茵儿见沈风来了,魅光一闪,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观其变,左王靠到沈风身边后,立即把纪婳瑶交给他。 沈风接过纪婳瑶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装腔作势道:“快,左王你快跑” 左王赞道:“好小子,今后一定重用你”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准备去搬救兵来,此时左王头脑已经有些糊涂,不然可以简单的推理沈风之前进来第一句里的漏洞,从桌子掀翻到左王说的那句话这中间,最多也叫一秒时间,而在这时间内,他能立即推门进来,一定是之前就站在门边偷听。 所谓关心则乱,沈风犯了一个错误,就是头脑简单的人想一想也能发现不对劲,侥幸的是,左王刚好中了迷`药,意识模糊,头脑失去缜密的判断。 茵儿见左王上了沈风的当,身形轻轻一跃,跃过两人顷刻间已经到了左王面前,左王脸色大骇道:“难道你不顾她的生死吗!” 左王转而对着沈风说道:“她若是敢动手,你就杀了那个女人,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左王以为这样可以威胁到茵儿,没想到沈风说了一句让他崩溃的话。 “左王,这个女人太漂亮了,我下不了手,不如送给我回家当媳妇,杀了太浪费了”沈风笑呵呵道。 左王大怒道:“畜生,本王性命堪忧,你还想着讨媳妇” 沈风笑嘻嘻说道:“左王你为本教捐躯,我回去会向茵儿为了申请一个烈士称号,风风光光厚葬你,再烧些洋房洋妞给你,你就安心的去吧” 说罢,沈风大手一挥道:“动手!茵儿” 左王哪能不知茵儿是谁,还没明白这其中原由,茵儿已经刺向了他,而沈风则是抱着纪婳瑶问道:“你怎么了” 纪婳瑶摇摇头说道:“可能是中了些迷`药,待会打盆冷水过来便好” 沈风稍稍安心,外面交给了茵儿,心下四处打量起来,这才望见了刚刚左王打开的暗格,忍不住好奇起身探去,这一看让沈风眼冒金光,暗格里面皆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珍奇异宝,随便一样都可以让人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沈风想都不想,撕下一个被单,将这些东西打包带着,也没有看清里面的明细。 打包完后,茵儿也解决了外面的打斗,重新回到房间中,本来想好好感谢沈风几句,但见他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活脱脱一个小毛贼,茵儿见此疑问道:“公子,你这是?” 沈风嘿嘿笑道:“哦,没什么,一些战利品,左王呢”这回赚大发了,这一趟来得太值得了,平白无故捡到了这么多珍宝,发了发了,这下我要发了。 茵儿笑意殷然道:“他被踢下悬崖,怕是没有命在了” “呃,等一下差不多就有人来了,我们快点走”沈风见她脸上还挂着一串笑容,想当初茵儿的手段也叫人心里发寒,还好自己天生对母的有不可抗力的吸引力,让茵儿变成自己的粉丝。 茵儿点点头,这才看到纪婳瑶,见她脸上不断冒着热汗,心里有些不忍,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纪婳瑶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无碍,应是方才吸入一些迷`药” 这哪里是迷`药,你个笨女人,茵儿脸色呈出一片忧色,说道:“我们快些离开” 有了左王的符令,离开就变得简单许多,茵儿扶着纪婳瑶,听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心里不是滋味,而沈风则是扛着包袱跟在他们身后。 出了狭如肠道的山间,一个曼妙的身影朝他们三人飞跃而来,茵儿眼光何等锐利,即可认出来人,娇声呼喊道:“师傅,我们在这里” 我靠,妖女怎么来了,刚刚还故意阴了我一次,偏偏这个妖女手段又厉害兼独到,一时之间真拿她没有办法,沈风干脆侧过身来个隐形,躲在她们后面。 茵儿师傅落在三人跟前,看了一眼背着包袱躲在身后的沈风,眼里渗出一丝笑意,但在茵儿和纪婳瑶面前,她俨然一个庄重无比的长辈,清穆道:“你们快些离开这里,官兵就要到了” 茵儿脸色有些异样,走近她师傅,把方才所发生之事告知她,简单叙述几句后,低声忸捏道:“师傅,你看看这个姓纪,可还有救治之法” 纪婳瑶此时满脸通红,额头不断冒着热汗,勉强抬起头道:“舒师叔,婳瑶礼数不周,望您见谅” 茵儿愁眉道:“都这样了,还管那套虚伪的礼数,你勿要再费劲说话”茵儿话里虽是责备,但实里却是在关心她,两人是敌非敌,是友非友,仇怨不深,交情也不深,很难说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纪婳瑶怎么了,不说是中了迷`药吗,沈风站在她们后面,不清楚她到底怎么了,眼睛却在偷偷打量这个姓舒的。 此刻在黑夜里看不是很清楚,而且她的容貌被黑布蒙住,只能模糊看清楚她的身段,只见她呼吸间两个硕大的胸脯此起彼伏,好似波涛在汹涌,令人心潮澎湃。 一身夜行衣套在她身上被她的傲人身段撑得有些紧致,行走间一曳一摇招来婀娜生姿,柔媚无骨而入艳三分,偏偏她的腰身极为纤细,串在两朵肥美紧致的并蒂桃瓣上,凸显出勾人魂魄的绝美曲线。 忽地感觉鼻腔里涌出一片热流,乖乖——光看这身材就要让人流鼻血啊,真想看看蒙面之后掩藏着何等绝世芳容,但却不敢抬眼看她,生怕对视到她的目光,干脆侧眼瞪大猛看,练习不眨眼皮。 这边沈风肆无忌惮的偷窥她身材,而茵儿师傅则是在看查看纪婳瑶,她一眼便看出纪婳瑶是中了何种药,中者没有解药的话,一个时辰后便会暴毙而亡。 茵儿师傅深深叹息一声,又无奈摇了摇头,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纪婳瑶听得脸色变了好几次,由惊异变成愤怒,再由愤怒转为羞涩,最后羞涩褪去,绝美的脸蛋一片凄婉道:“多谢师叔告知” 茵儿师傅又补充说道:“你身后那小子待你不错,我向他问起你时,他还死活不说,若你没有意中人的话——唉,这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总之,你自己做决断,我与茵儿先行离开”说罢,还狠狠瞪了沈风一眼。 沈风感觉到她在瞪自己,才悸悸收回了眼神,悻悻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也在看着自己,眼里还揣藏一丝丝谑意。 茵儿拉住她的胳膊,喊道:“师傅——” 她知纪婳瑶是中了药,但只是普通春`药的话,假如有武功修为高且医术高明的人,是可以用金针引血将淫`毒导出体外,否则的话,只有找一个男子交欢,而眼下唯一的男子只有公子一个人——茵儿复杂地想道。 茵儿师傅知她心中所问,脸上泛起潮红,眼神有意无意瞟向沈风低声在茵儿耳边细语:“这淫`毒乃是左王独门毒药,是专门针对武功修为高强之人,以此来采纳她们的修为,且修为越高,此毒越是剧烈,唉,为师亦是束手,眼下只有找个男子与她交`欢,否则——” “方圆十几里之内,只有公子一个男子”茵儿听后大惊道:“那公子岂不是要与她——” 茵儿师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无可奈何道:“这恐怕是她命里的劫数,好了,我们先行回去” 茵儿眼神复杂地看着沈风,好似心爱的东西要被抢走,神情恍惚片刻才咬着红唇转身离开。 这时,只剩下沈风与纪婳瑶二人,见她此刻显得有些柔弱,沈风走上前说道:“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沈风只是顺口一问,没想到她竟然点了点头,愣了一下,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拍拍自己肩膀嘿嘿笑道:“上来,这次我让你骑一次,以后你也要让我骑一次” 纪婳瑶不知话里另一层意思,脸色越来越通红,把整个人靠了上去,发烫的身躯贴在他的背上。 沈风还想继续跟她继续讨论骑术,却感觉她的体温,惊问道:“你身体怎么那么烫,刚刚不是说你没事吗” 纪婳瑶运起武功压制药力,只是这药力太猛烈,只是暂时缓上一时半刻,咬着下唇瓣急声说道:“你快找个偏僻的地方“ 沈风把她整个人背了起来,另一只手不忘拿着那袋包袱,边步行边疑声问道:“找个偏僻地方?三更半夜的做什么” 纪婳瑶默然不语,心里难以抉择,美目泛起迷茫之色,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想起他多番维护及关心,忽而脸上泛起一道决色,忍住羞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不是说迷`药,怎么变成这玩意了”沈风大惊道,难怪她面色潮红额头冒汗,不是中毒是什么,枉我自愈为用药高手,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沈风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有些结巴说道:“那,那该怎么办” 纪婳瑶见他明知故问,心中又羞又气,连此刻还有心情作弄自己,鼻腔轻轻哼了一声。 沈风问出那种白痴问题,心里也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调戏人家吗,尴尬问道:“那你是否有意中人,或者相好姘头之类的人” 真面临到这种事情,沈风一个大老爷们却不好意思了,说话有些胡乱,连姘头两个字也用上了。 “我自幼在师门长大,潜行的皆是一些修道之法,何曾有过意中人,若不是遭此一劫,若不是遇到你,我岂会,我岂会——”纪婳瑶气急攻心,遥想旧忆含泪凄楚说道,只是情绪一激动,毒性又蔓延了几分,眼神越发迷离。 遇到我,怎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咦,不对,她的意思是——沈风瞪大眼惊问道:“你要与我——交`欢?” (第一更,今天陪父亲去配助听器了,忙了一下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甜蜜时光 纪婳瑶脸上红得快要滴出水,娇羞地嗯了一声,轻声说道:“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你便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沈风听得心里温暖,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片段保存在脑海里,当翻阅曾经每一个片段时,才会萌发一种刻骨铭心却又自然而然的悸动,两人似乎同时在回忆往事种种,当沈风望向她时,看到的是一丝醉人的温柔。 此时无声胜有声。 纪婳瑶再想忍耐了一会儿,但淫`毒如狂潮,势涌抵挡不住,颤声说道:“我快——快不行了” “前面有个地方”沈风见她极力忍受十分痛苦,定是为了抵抗药力心神不济,心里泛起怜意,不由得加快脚步说道。 背着她又行了不少路,两人才来到一片花丛中,花丛中央巧好是一片空地,而且此地靠着一面山壁,不容易被人发现。 沈风快步行走,将纪婳瑶放在一片花丛中央,此时她媚`眼如丝,脸色呈现出醉酒的酡红,显尽妩媚之态。 沈风一时间看得呆住了,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纪婳瑶娇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解下发带,如瀑般的发丝便坠落下来,伴随着夜风般般入画,端坐于花丛,双膝侧卧,媚眼凝视着他,羞涩道:“不要再看了” 此刻纪婳瑶好若仙子下凡,对于几个月近过女色的沈风来说,简直是不可抗拒,沈风颤声说道:“你太美了,没呆了,让我无法说服眼睛离开你半寸。” 纪婳瑶羞涩垂下颔首,轻轻拉着他的手娇滴滴说道:“请夫君来替我宽衣” “对,要宽衣了,还是娘子懂事!”沈风嘿嘿笑道:“来,娘子,为夫替你宽衣,你也替为夫宽衣,要互宽互动,才叫相亲相爱是一家人” 纪婳瑶听下他的戏言,心里觉得温暖嘴角轻轻一笑,这一刻她是幸福快乐的,如若能与他共度人伦,亦绝不会有悔。 纪婳瑶埋头伏在他胸膛上,却迟迟抛不开面子去解,而是耳鬓厮磨一番,羞涩道:“夫君,你喜欢我吗” “喜欢到骨子里,你长得那么美,叫我怎么能不喜欢”沈风挑起她的下巴,嘿嘿笑道:“来,先尝一尝娘子的朱唇”沈风低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惹得纪婳瑶羞涩赶紧低下头去。 纪婳瑶一阵心醉,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悄声说道:“为何是喜欢到骨子里” 沈风嘿嘿笑道:“喜欢到骨子,身体才能有所动作呀”说着,双手——(此处省略) 忽地,黑夜中发出一道啼鸣声。 “啊——夫君” 纪婳瑶啼鸣一声,忍不住咬了一口他肩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等适应了那阵剧痛之后,整个人眼黛含春似喜非喜,似蹙非蹙,端是娇媚动人,正值初时破瓜作新人。 (省略) 想到与他仅剩一夕情缘,纪婳瑶咬着唇瓣躺了下来,轻声说道:“夫君,好好疼爱你的婳瑶” 接着——(省略) 春雨方收,纪婳瑶枕在沈风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耳鬓厮磨,脸上依然残留着一道初歇余韵的嫣红,方才因为淫`药以至于让她有些放浪,如今激`情褪去,意识渐渐恢复,羞得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头来。 沈风一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没有闲着,在她身上不规矩起来,时而捏揉,时而捻摸,骚骚一笑问道:“婳瑶,你说天上月亮大吗” 纪婳瑶按住他做坏的手,细声说道:“应该是大的” 沈风转而问道:“那比之这片夜空,谁大” 纪婳瑶没多想答道:“自然是夜空,天下虽大,却再无一物比得上这片浩瀚无边的夜空” “未必,娘子你未免妄自菲薄了些”沈风神秘笑道:“你身上就有一处,比天空辽阔,比大海浩瀚,还比那月亮圆” 纪婳瑶听他说得奇幻,抬眼说道:“在我身上还有比天空辽阔的东西,那是何物” “就是这里”沈风骚笑一声,握住她的饱`满,真是一手掌握不住,柔软兼具弹性,天底下还有比玄妙的东西吗,沈风怪叫道:“哇,经我一摸,果不其然,婳瑶你的胸怀,才是天底下最大之物” 纪婳瑶一阵羞笑,嘤咛一声,拍掉那只在胸前作怪的手,初尝云雨有些不堪他的挑`逗,她本清心寡欲,怎奈碰上了他,数次让她破了嗔戒,如今还与他行了夫妻之事,偏偏叫她生不起一丝恼意,反而心头甜蜜丝丝。 沈风想起了今晚搜刮来的战利品,忙起身打开包袱,把里面的东西通通倒了出来,各种珍奇异宝落在地上咔咔直响,沈风看得眼冒金星,当时在塔内来不及多看,这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很多是前朝前代遗留下来的,这些应该是皇宫内的,可能是被左王打劫来的。 不管是哪里来的,现在落在老子手里,它们就是姓沈,沈风心里爽歪歪,每一件东西都拿起来摆弄一下,待看见一件衣服时,好奇拿上来一看,沈风往上摸了摸,发型里料不是棉也不是丝绸麻布,硬中带软,面质滑腻。 “你在看什么” 纪婳瑶支起身体,跟着凑过来问道,此时她披着沈风的外衣,宽大的衣服却遮不住她玲珑般的身段,酥`胸半掩,纤`腰尽露,诱`之极。 沈风此时当她是自己的妻子,自然对她全部坦诚,拿起那件衣服说道:“我在看一件衣服” 纪婳瑶随着他的目光,定睛瞧那件衣服,越看越惊奇,柔声道:“这是一件天蚕宝甲,穿在身上可刀枪不入,原本是放在皇宫,怕是遭左王掠劫,才至于流落民间” 刀枪不入,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有这件宝贝,打架还怕谁,只是不知道有没有配套的天蚕头盔,打架最怕被打脸,特别对于我这种这么帅的人,一定要重点保护才行,沈风厚颜无耻的想道。 纪婳瑶这才发现地上还有不少物品,一件黑色怪状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捡起来一看,分不清是何物,急忙拉着沈风问道:“这又是什么,夫君,你快来看看这是何物” 沈风转过头一看惊叫道:“这是火枪” 纪婳瑶疑问道:“火枪是何物” 沈风摸了摸冰冷的枪柄,呵呵笑道:“火枪是可以打坏人的好东西,跟少林绝学一阳指威力差不多,只不过一个西方制造,一个是中国制造” 纪婳瑶嗔怪道:“胡说什么,少林岂有一阳指的绝学,我从未听闻过” 又犯了地方性知识缺乏的老毛病,沈风尴尬笑道:“哈哈,都差不多,以后有了这把枪,我就算是天下第二高手了” 纪婳瑶扑哧笑道:“只是一把火枪而已,真正遇上那些高手,你还是逃跑好些” 原来有了火枪还不是高手,沈风瞬间泄了气。 纪婳瑶见他怏怏不乐,心中好笑,但越看他却越是喜欢得紧,嘴角含笑,眼神看向地上另外一些东西,一件一件拿起来,越看越是震惊,愁着眉头说道:“这些珍品皆是皇宫之物,价值连城,竟全部被掠劫” 提到了战利品,沈风洋洋得意道:“老婆,这次我们发了,有了这些东西,随便变卖一件,都足以让我们下辈子吃穿不愁,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不仅有花不完的钱,还抱得如花似玉的漂亮老婆,哈哈” (省略了一些内容,没办法,形势所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定会记住你 纪婳瑶脸色怪异地看着沈风,沈风刚还在兴奋中,见她神色,心里忽地一落,如今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对方心里想什么,另一方可以感觉到。 纪婳瑶轻声说道:“夫君,这些物品皆是皇宫之物,须逐一归还才行” 沈风苦笑一声,小心翼翼道:“归还一半行不行”他向来胆大妄为,现在对她处处小心,是真的爱惜她,深怕她生气。 纪婳瑶断然摇了摇头,她是思想保守固执的人,自然不会任由皇宫宝物流落民间。 沈风苦着脸说道:“那我只留三分之一” 纪婳瑶又是摇了摇头。 沈风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只要一件,一件就行” 纪婳瑶干脆说道:“不行,须全部归还才行” “这么快就当起管家婆,收缴为夫的私房钱”沈风嘀咕一句,心底彻底空落落的,煮熟的鸭子突然飞了,愁着一张脸仰天长叹道:“罢了,谁叫你是我老婆呢,老婆最大嘛” 被他说成是管家婆,纪婳瑶脸色红了红,宽慰道:“赚钱应凭本事,怎能想着不劳而获” “我现在心情不平衡,你要补偿我”沈风趁‘火’打劫说道,此火当然是**。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纪婳瑶却很是享受他的孩子气,笑了笑道:“你说要怎么补偿你” 沈风眼睛一亮,伸手把她整个人搂了过来,一只大手抚上她翘臀,嘿嘿笑道:“当然是这样补偿” “啊——”纪婳瑶娇呼一声,身体已经被他拿住,此刻她功力已经恢复,却丝毫无力反抗,心里认定是他的妻子,自然任由他为所欲为,饶是已经有过缠绵,身体再被他制住,脸上还是忍不住发烫,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咦,婳瑶,你的脸怎么又烫起来了!”沈风装模作样惊叫道:“一定是药力未退,快,宽衣,继续宽衣,事不宜迟,为夫来为你继续解除药力”脸上却挂着一抹邪笑,眼睛盯着那具美妙的tongti发出阵阵淫光。 “淫贼”纪婳瑶心中急剧羞喜,轻轻嗔怪了他一句,似乎回到初见时,那一声‘淫贼,我一剑杀了你’。 沈风在这一刻,同时忆起她所忆,会心一笑道:“你的剑呢,今晚你可没有带来,那我可要好好惩罚你了” 啊——你这坏人—— 香汗淋漓,婉转承欢,爱到骨子里。 春雨初歇后,纪婳瑶越发显得娇艳欲滴,尽展初为人妇的神采,沈风抱着她,心底被填得满满的,遥想自己来这个世界,无亲无故,亲人恋人在另外一个世界,却永远见不到,初时的茫然,直到遇到那么多人,心底的空洞才渐渐被填满,直至今日有婳瑶这个妻子,才感觉自己终于在这个世界落了脚,心中顿觉豪情万丈,突地支起身体,对着夜空奋力喊道。 “我终于有妻子了——” “我终于有家人了——” 喊完,沈风鼻子酸酸的,纪婳瑶从未见他如此开心,却感觉到他此刻的开心是建立在过去的酸楚上,想到天一亮之后,她便要离开,心中的凄苦如潮般涌来,起身靠在他怀里,泪花簌簌地掉了下来。 沈风感觉胸前一片凉意,关切问道:“婳瑶,怎么哭了” 纪婳瑶擦拭泪水,依旧红着眼眶轻声说道:“没事,我是在为你高兴” 沈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嘿嘿笑道:“刚刚才是梅开二度,还差一次才凑齐梅开三度,来,趁天还没亮,我们继续” 纪婳瑶吓得摇摇头说道:“此事怎可纵欲过度,应节制慎行,诸以相公身体为重,我可不想做祸夫之妇” 沈风含笑道:“那你可还欠我一次,本来我是概不赊账的,念在你刚刚破瓜,让你缓上几日,利息按照百分一亿算,托上一日你就欠我百万,对你来说,简直是太划算了,唉,相公对你真是太仁慈了” 纪婳瑶听他胡言乱语,羞得不敢答话,真是什么惊世骇俗之言他都敢说,但自己却喜欢得紧。 沈风正色警告道:“我可记清楚了,今夜子时已经过去,从今日七月初七开始算起,你别想赖账,你要是耍赖,我就把你告上官府,官府不管,我上京告御状,皇帝不管,我管,我自己把你抢回来!” 纪婳瑶听得心里填满,涌起甜蜜如蜜糖的幸福感,但伴随着凄楚,同时侵染着全身,忍住泪水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夫君,还记得当日在长街之上,你不是说过有空要念一首诗给我听吗” 但凡古代女子,都喜欢听一些诗啊词啊,但只要是她的要求,沈风只会喜欢,回想片刻,缓缓吟道:“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接着又说道:“这是我家乡的诗句,好听是好听,但消极了些”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但已相恋却不能相见,纪婳瑶为诗中的流露的情意感伤,自己何尝不是眷恋夫君却不能留下,心里又是一番凄凉,不敢向他倾诉,只能暗自神伤,良久才轻声说道:“夫君,我们早些安歇” 两人相拥而眠 过了两个时辰——天色还未发白 纪婳瑶睁眼醒来,温柔地看着身旁的人,呆呆望了望,时而笑,时而哭,任谁也看不明白,就这样凝视着他的脸庞,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发白之际,她才起身脱下沈风的外衣换上自己衣裳。 纪婳瑶回首凝视他一眼,这才惊觉他早已醒来,只见那人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嘴角挂串坏笑,知道被他发现,愧疚道:“你何时醒过来” 沈风嘻嘻说道:“什么醒过来,我根本没有睡,一睁开就看见你在换衣服,要是睡着了,便看不到这世上美丽的风景,婳瑶,你穿衣服和脱衣服一样好看” 纪婳瑶低头不语。 沈风心里猛地一沉,方才还嬉皮笑脸,此刻脸色变得无比凝重,爬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坚定说道:“来,跟我回去” 纪婳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扑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沈风轻轻搂着她柔声说道:“别再回去你的师门,从此以后我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妻子,要是有什么责难,我来替你担当,悄悄告诉你,我死过一次还能活下来,我命很大,有了你我不怕任何人,别看我胆小,谁要是欺负我老婆,我就跟他拼命!” 纪婳瑶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说不出任何言语,心中涌过万千做他妻子的念头,但深恐他被自己累及,急忙赶去那些自私的念头。 她越难过,沈风心里越是着急,焦声说道:“从今以后,我好好跟你学武功,我骨骼奇佳,不超过三五月,一定超越你,到时再不会让欺负你” 纪婳瑶抬起头来,脸上满满是泪花,却依然环抱着他,泣声说道:“夫君,对不起——” “你——”沈风受惊失色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纪婳瑶失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决堤如洪水,一个劲地说道:“对不起夫君,婳瑶对不起你——” 沈风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脑子渐渐出现许多空白,忽然意识到什么,在这一刻有了明悟,突地苦涩一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道:“别难过,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明白你的难处” 纪婳瑶又扑在他怀里大声哭泣,仿佛要在泪水变成他的血液,流入他的身体里。 沈风抚摸她的秀发,眼皮渐渐低垂,在他耳边呵呵笑道:“但你别想跑,甩我没那么容易,你还欠梅开三度中的一度,还算利息的” 此时每说一句话,都要费上平时的百倍心神,眼皮仿佛重逾千斤,下一刻便要睡去,脑里的空白也越来越多,在意识即将完全消失之际,沈风抓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顿沉声道。 “我一定会记住你!” 最后这句话又好似在和自己说,叮嘱自己,说完,仿佛卸走了全身所有气力,无力地靠在她怀里, 看着趟在自己怀里的夫君,纪婳瑶顿时悲戚泣鸣,仿佛在那一瞬间肝肠寸断,把怀中的沈风放在地上,双手也从他颈部抽回,只见她食指和中指之间赫然夹住一根银针,细长而冰冷。 此时纪婳瑶埋在他胸膛上,泣声说道:“夫君,是婳瑶辜负了你,假若我们夫妻缘分未尽,婳瑶一定毕生相随,只是此时你必会为我冒险,我又怎能让你为我送命” “自从遇见了你,我便如着了魔似的,每日都盼着能和你说上几句话,你是我见到品行最不好的男子,但偏偏你有多少坏心思,婳瑶便喜欢你多少” “此生,婳瑶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妻子,此志至死不渝,愿君珍重” 纪婳瑶起身,拿起那袋装着奇珍异宝的包袱,准备离开,回头看了地上的情郎一眼,忽地解开包袱,把包袱中的天蚕宝甲和火枪留在他身边,轻声说道:“这两物有防身之用,留于你说不定日后能助你逃过一劫” 留下两样东西后,此时天色已经发白,纪婳瑶深深凝望他熟睡的样子几眼后,才断下衷肠决然离去。 (第一个高~潮写完了,后面继续精彩,会出现一个人,猜猜是谁)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失忆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失忆了? 天际渐渐露白,晨曦一缕一缕地落在大地,鸟儿展翅鸣叫,花瓣摇曳露珠,沈风才转悠醒来,半眯着眼望及四周环境,惊叫道:“靠,我怎么睡在这个鬼地方” 沈风突然感觉脑际一片浑白,揉了揉太阳穴,极力回想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与大小姐被抓进监牢,然后被带去见左王,甚至还有一个疑是杜青山的神秘人,接着又重新被关进监牢,那时茵儿师傅突然出现,把大小姐救了出去,反而把自己留下,接着就不记得了,一定是她又重新回来把自己救出去扔到这里。 一定那个妖女把我扔到这里,她曾在醉花荫留下一句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果然是妖女,沈风细细回忆,心中定下猜想。 咦?我怎么是光着身体! 沈风忽然惊觉到自己竟没有穿衣服,只穿了一条裤子,连往常每日从不落下的晨勃都没有了,细细感觉了身体,可以觉察是经历了欢爱。 难道——她趁我昏迷不醒,对我做那龌蹉之事!沈风心中大惊道,不会吧,我被她迷`奸了,岂有此理!爽完了我就拍拍屁股走人,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样就想得通了,原来她一直暗恋我,垂涎我的男色,把我救了出去之后,欲行不轨,又怕我反抗,所以将我打晕,再一番番为所欲为,体态通舒之后,又怪我不解风情,才把自己丢到荒郊野外,沈风厚颜无耻的想道,脸色尽是兴奋之色。 咦,这又是什么,沈风穿上衣服之后,却发现花丛间还放着两件奇怪的物品,顺手拿过来,惊道:“这里怎么有把火枪,还有一件衣服,这件衣服材质特殊,而且跟火枪放在一起,肯定不是凡品,难道是她留下来的‘过夜费’” “先收起来再说,这把火枪防身再适合不过了”沈风喃喃自语道,用那件衣服包裹住火枪,收入衣服内,刚踏出一步,却瞧见地上竟残留着血痕,心中想道,难怪是她的,不可能啊,她那么风骚,连迷`奸都敢玩,怎么会还是处子之身,如果这血不是她的又是谁的,总不会是鸡禽鸟兽的,还有她为什么要救大小姐? 沈风想再往深回忆,脑中一片回忆,越想越想不通,揉了揉脑袋叹声道:“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感觉一觉睡醒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最近除了唐家的事情,也就是整天在忙酒楼” 糟糕!今天酒楼开业! 沈风一拍脑袋,疾步离开。 气喘吁吁地赶到升州城外,城门左侧支起一个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十里乡酒楼(十里乡,香十里),今日开业大酬宾,广告牌上还附上详细地址,特别是多吃点三个字用醒目的字色标注,让人一目了然,其中十里乡的十字是用一双筷子的图形组成,生动而形象,这就是沈风和柳宗礼商量出来的杰作,要是放在现代在城市这样投放广告,不仅要被拆走,而且要罚款的,但这里是古代,只要有想法,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这样城门广告,放在现代城市,一年少说也要上百万。 走进城内,行了几里路,又出现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十里乡酒楼前方五里处,再继续行走,皆有相迎的广告牌,之前几日,沈风已经托柳宗礼在升州城各个地方插着若干广告牌,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只要看到广告牌,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酒楼。 行人纷纷对着这个新异的广告牌议论纷纷: “这新开的多吃点酒楼,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前几日还有人在街上喊” “巧好正值正午,我们去瞧上一瞧” “慢着,你可有这张,凭借这张优惠劵,可抵消三十蚊钱,前几天我苦苦哀求才多拿了一张,另外一张给你,我们快去酒楼,这张劵三日后便失效了” 沈风听几人对话,忍不住心里一笑,前几天让酒楼里的服务员在整个升州派发了无数这种优惠劵,正是利用人们喜欢贪小便宜的心理,给他们许以小利小惠,吸引他们到酒楼吃饭,这样不仅赚到了银子,还在酒楼开业几天就提高了知名度。 继续往前行走,三人中就有一个是带着优惠劵的,只怕都是奔着酒楼而去,沈风见此情景心里暗乐,加快脚步赶到酒楼。 赶到酒楼门前,已将近是正午,酒楼早已人来人往生意红火,心里暗自侥幸了,开业第一天就迟到,这个老板当得太不称职了些,还好有韩雨薇在,否则就没有今日的盛景,前几日里也多是她在忙前忙后。 沈风踏进酒楼,便有一个面容甜美的女服务员上前迎接,礼仪得体,含笑亲切,这些都是前几日的礼仪培训,使得客人一进门,便感觉被尊重被伺候,像大爷似的,无形中客人心里对酒楼满意度也会增加。 这个服务员认得沈风才是老板,刚想开口叫老板,沈风赶紧冲她嘘了一声,径自走到酒楼账台,见到韩雨薇正忙得不可开交,虽然雇了足够的人手,但要兼顾算账和公关,令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沈风走到她后面说道:“今天生意怎么样” 韩雨薇转头才望见他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擦拭了一下汗水,喜道:“我一刻也闲不得,你说生意如何” 沈风笑呵呵说道:“如果真忙不过来,再雇几个人手,你可以自行决断,不用过问我” 韩雨薇欣然点点头,边给客人结账边问道:“公子,你今日为何现在才来,我迟迟望不及你,但吉时已到我不得不开门迎客,你会不会怪我” 沈风尴尬道:“不会不会,你做得很好,是我自己迟到了,昨晚在我身上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今早才来迟了” 韩雨薇见他脸上还有一些尘土,还嗅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女人的幽香,低声说道:“公子,你身上脏了,快些回去洗洗,这儿让我忙便可” 沈风没有回去,而是到了酒楼后面打了一盆清水洗漱,已经迟到了,不好意思再回家睡大觉,总不能凡事让她一个女人扛着,重新回到账台前,替她结账填**。 韩雨薇才得以闲下功夫来问道:“公子,为何要填写**” 沈风解释道:“这是为了以后的会员制,凡是在我们酒楼消费,都会有相应的**,我们也留底一张,**的数额代表相应的积分,积分达到每一个标准数值后,依次会员卡,贵宾卡,黄金卡,白金卡,钻石卡,每张卡片上印有酒楼公章,解释权归我们酒楼所有,每张卡片代表相应的折扣优惠,如此客人为了升级卡片,会常到酒楼消费,无形中便把客人与我们酒楼捆绑住,这样是为了维护我们酒楼的第一批客人,让他们成为常客” “详细的,我回去写一份营销计划给你,到时候你只要生搬硬套就行,这是针对常客的营销策略,其余一些闲散、不喜于这样繁琐的客人,我们可以定期做一些优惠活动,来渐渐拉拢他们,这些只要做了一次,你以后就渐渐有心得,做起来也不难,你不用太担心” 韩雨薇应声道:“公子我听你的,你这次教大家‘发传单,立广告’才使得酒楼生意如此红火,再施以你所说会员制,生意定会更上一层楼,只是要开些才是,我人笨怕领悟不透公子的用意” “本来昨夜就想作出方案来,却发生一件事情耽误了,但你不用担心,这种方法容易上手,即看即懂”沈风笑着说道。 韩雨薇担忧道:“那你近些时日能否腾些闲暇到酒楼,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只要有空我都会过来,你不用太紧张,尽量放轻松,再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看这里的客人还会偷偷瞄你几眼,足见你很受欢迎”沈风悄悄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向前方一个正在偷瞄她的客人呶呶嘴。 韩雨薇沿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果然有一位客人在偷偷瞄她,与她的目光碰触后,随即低下头去,韩雨薇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或是看我是生面孔,毕竟我到此处不久” 沈风笑而不语,想起在大学餐厅时,一边吃饭一边偷瞄对面的女同学,特别是在夏天,女同学穿得十分暴露,餐桌是那种连做型的,一眼望过去,几个女同学裙底尽数没入眼底,沈风和他的大学同学看得不亦乐乎,有得吃有得看,幸福快乐有时就那么简单,要说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莫过于女人的裙下风景,惹得不少英雄好汗风`流雅士成功商客竞相目睹。 沈风把这项优良的传统,从大学带到了办公室,偷瞄的对象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虽说当时是不经意,但还是被当场抓了一个现行、、、 回忆了片刻,酒楼内已经又进进出出几个客人,环境优美,以礼待客,还让客人觉得占了些小便宜,客人自然络绎不绝。 “知府大人柳宗礼送牌匾一副”门口的店小二高声喊道。 沈风闻声,大喜朗声道:“快,呈上来”这也是前几天和柳父商量好的,还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柳叔此刻一定会忙得忘了这个事情,没想到他还是让人送了过来。 一个宽大的牌匾被两个人抬了进来,沈风命人悬挂起来,牌匾上是柳宗礼亲自提字的墨宝:顾客是主人。 韩雨薇也走上来瞧一瞧,见牌匾上的题字问道:“这也是公子让柳大人写的么,柳大人是文人雅士,这题字格风不像是他所出” 沈风点头道:“不错,字的确是我让柳大人帮忙写的,柳大人是升州百姓心中地位甚大,有他送来亲自题字的牌匾,无形中会让酒楼更容易让此地百姓接受” “而当客人进门一看,柳大人亲自题字顾客是主人,见字如见人,就如同听见柳大人说顾客是主人,客人就会觉得进来酒楼是一种享受,身份地位都得到肯定,我们能满足客人的心理,客人以后就会经常来光顾” 韩雨薇喜道:“公子你的主意可真多,有了你在,我便有信心” 沈风摇摇头说道:“这些效果迟早慢慢淡化,经营生意最重要的还是管理,以后还我需要依仗你才是” 韩雨薇轻声道:“一切听从公子的” “你怎么还是公子公子的叫,以后直接叫我沈风吧”沈风转而问道:“你的婆婆呢,有没有人照顾” 韩雨薇回说道:“婆婆在家里有人照顾,谢谢你关心” 沈风想了想说道:“接下去我每天都有一半时间在酒楼,你就可以回去照顾你的婆婆” 韩雨薇柔声说道:“多谢你有心记挂,婆婆知道我在酒楼干活,并嘱我不可偷懒,我若回去反而被她责难” 沈风见她坚持,转而忙活手中的活计,由于是开业第一天生意兴隆,沈风在酒楼一直忙到午后,本想回林家看看,毕竟一天不在了,要是被岚小姐发现,又少不了一番责问,后来想想算了,自然旷工了,索性旷个整数凑个一天。 午后三刻,酒楼内依旧满座,过了饭点还有如此高的上座率,只能说酒楼生意太好,让客人争相竟座,沈风与韩雨薇收钱都收到手软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夏才女来了,夏才女来了——” (将近四千字,现在每天字数都是**千,甚至一万多,我的更新算很快了,向大家求个鲜花,求个收藏)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夏才女来了(一) “夏才女来了!!夏才女来了——” “夏才女来升州了,就在前面,快去看一看” 、、、、、、 “夏才女在哪儿,快点说啊” “先让我喘口气——” 酒楼内的客人听到喧哗声,纷纷拍案而起,脸上呈现惊喜,急匆匆结完帐,不稍一会儿,酒楼内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街道上的人群都同时向前方涌贯,沈风与韩雨薇看得大眼瞪小眼,韩雨薇问道:“沈风,现在该怎么办” 沈风捂着额头道:“还能怎么办,照常开门做生意,来一个是一个” 韩雨薇向街道看了一眼道:“只怕连一个都吃紧,街上的人一听夏才女来了,纷个争相一睹芳容,不如你也去瞧一瞧,这里就交给我,横竖没人了。” 沈风没好气道:“她都抢走我的生意了,我还有心情去看她,不就是一个才女,有什么好看的” 韩雨薇见他郁闷的样子,颇有些好笑道:“这个夏才女,十年之前,我远在杭州之时亦曾听闻她的芳名,如今十年过去,她依旧名动大华,足可见其魅力,听闻她至今还是待字闺中” 我管她是待字闺中,还是待字‘处’中——奇怪,这些事情我怎么以前好像听谁说起过,应该是婉词说的,当初是婉词和我一起完成手册。 咦,那是之后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风极力回想,每逢想到一处,脑里就像是被拧成麻花,乱糟糟的。 韩雨薇见他皱紧眉头,忙问道:“沈风你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酒楼生意” 沈风回神过来,茫然摇摇头道:“不是,只是头脑有些晕,我去顶楼吹吹风” 、、、、、、 沈风独自一人来到顶层,拿着一壶酒坐在围栏边上,享受被微风拂面的柔感和高度带来刺激感,但却神情寂寥,心底依旧空落,此刻的心情与酒楼下鱼贯的热闹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 “快看,上面坐着一个人,是不是要寻短见” “管他的,这次要看不到夏才女,我就随他后面” “快看,是夏才女的画舫,来了来了,快点走,哎呀,我不等你了” 沈风好笑的朝下面看了过去,此时秦淮河畔两岸已经站满了人群,河畔上一只巨大的花舫远远地从西头行来,舫上张灯结彩,船柱雕梁画凤,顶上涂着黄漆,按照这个规格,相当于现代社会的豪华游轮,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 画舫渐渐行来,荡起碧波水影,两岸的人群情绪激昂,纷纷出声与船头上的夏才女亲切招呼着,像极了现代明星与粉丝见面的景象,沈风借着酒兴,喊着现代粉丝的口号,大声吼道:“夏才女我爱你——” 没想到这一呼唤,竟惹来距离近的人群纷纷回头,众人寻着声音的源头,发现这个声音是由楼顶上一个男子所发出,纷纷侧目怒瞪,有的甚至还出声谴责,沈风猜也猜得到他们说的无非是一些下流登徒子淫贼的词汇。 有追求真好啊,看着下面那些追星的人群,沈风忍不住感叹一声,想起近段日子追求婉词的时候,自己不就是那么有朝气吗,现在还增加了个唐大小姐,不同的是被倒追,看来自己魅力也不小,能招来小上几岁的姑娘爱慕,想起昨夜唐大小姐奋不顾身的诀别,沈风空落落的心得到慰藉。 沈风心思大起,从怀中掏出大小姐的贴身肚兜,闻一闻提神醒脑,摸一摸永不疲劳,正在陶醉时,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沈风!” “大小姐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沈风回头一看是大小姐,吓得魂魄都快离体,说话间急忙把肚兜收了起来。 “快拿出来,方才那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藏起来”唐大小姐柳眉倒竖,伸出手掌命令道。 沈风眼皮一跳,强自镇定道:“一条手绢而已,我平时用来擦擦口水抹抹汗” 唐大小姐瞪他一眼道:“才不是手绢,我分明看着像肚——总之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开什么玩笑,被她认出来那还得了,沈风强词夺理道:“这是一条特殊款式的手绢,有什么好看,大小姐你来不就是为了看我,还看什么手绢” 唐大小姐脸红了红道:“谁来看你了,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事,不然我在家中不安心,况且你都有喜欢的姑娘了” 沈风嘻嘻笑道:“喜欢的姑娘不就是唐大小姐吗” 唐大小姐红着脸低声说道:“真的吗” 沈风拉着她的手,坚定地点了点头,只是大小姐的小手哪有那么容易被牵到,稍瞬即逝便被她挣脱,大小姐眼神躲闪着他,细语润唇说道:“人家才不信——” “不信吗,不然你再像偷袭我一次试试,我保证不抵抗”沈风对着大小姐招招手道:“来,快来,刚好这里四下无人,没有人会看见” 唐大小姐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娇羞道:“那你闭上眼睛” 好刺激,沈风听话的闭上眼睛,脸上兴奋道:“大小姐,你要亲左边,还是亲右边——不如你两边都试一试” 唐大小姐见他闭上眼睛,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悄悄靠近他,手快速把他衣兜内肚兜抽了出来。 “你干什么,快还我”沈风觉察到时,肚兜已经落入她的手中。 “不还不还,这不是肚兜吗,还说是手绢,好你个沈风,竟然私藏女儿家贴身之物”唐大小姐叱声道,双手要摊开那条瞧一瞧。 “这真心是手绢,只是长得像肚兜,快点还给我”沈风被她戳穿,依旧打死不认,身形急急往前一步,正要把她手中的肚兜抢过来。 唐大小姐挺起胸膛,把那条举在身后,娇声说道:“不给,你这家伙竟然偷藏女儿家贴身之物,我岂能还给你” 沈风没有回答她,绕过她想要拿回肚兜,而唐大小姐一个转身,又是挺着小酥胸对着他,似乎以为这样沈风就拿她没有办法。 这小丫头以为我真不敢碰她,挺着两个小馒头,吓唬谁啊,太不把我当色`狼了,沈风气得往前走近一步,与她的酥胸堪堪只有咫尺之遥。 唐大小姐脸红了脸,急急往后退了一步,啐了一口道:“色`狼” 沈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笑道:“现在知道色`狼的厉害了,快把肚兜——呸,快把肚兜——呸,又说错,快把手绢交给我” 唐大小姐哼道:“你想都别想,你老实说这条肚兜你是从何处得来” 沈风平静道:“这是我私人问题,无可奉告,我劝你乖乖还给我,不要逼我动手” 唐大小姐蛮横道:“我就不信你敢动本小姐——啊——”话说到一半,已见沈风朝她扑了过来,唐大小姐吓得花颜失色,卷起小腿跑开。 两人追喊了一会儿,不一会儿沈风就把她逼至角落,嘿嘿笑道:“跑,让你跑,这下你没地方跑了吧,乖乖交出来,别逼我用强哦” 唐大小姐把肚兜举在围栏外面,瞪大美丽的大眼睛气呼呼道:“你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把肚兜扔掉” (第二更,今晚不知道有没有第三更~~想要第三更的按1)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夏才女来了(二) “别扔!”沈风赶紧举手阻止道,扔了被人捡到了,一看是大小姐的还得了,上面可是写着她的名字,可不拿回来,大小姐一看是自己的,那不就被她发现是自己偷了她的肚兜,沈风为难道:“我不过去,有话慢慢说” 唐大小姐得意道:“哼,这下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你先退后三步” “好,我退后”沈风依她的话,退后三步。 “这条肚兜以后我帮你保管,你休想要回!”唐大小姐见两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忍不住好奇心哼道:“你不让我看,我偏要看”说罢收回扬在围栏外边的手,正要打开肚兜。 沈风见她真要打开捏在手中的肚兜,再也顾不得其他想法,疾步上前要抢过来,唐大小姐见他扑了过来,又立刻把肚兜扬在外面,闭着眼睛娇声喊道:“不要过来,否则我真扔掉” 沈风压着她的身躯,一只手绕过她想要去抓住肚兜,口中说道:“扔就扔,大不了我去捡回来” 唐大小姐被他整个人贴着,心中娇羞难挡,用一只手撑开他,另一只手为了使得他抓不到肚兜,只用两根手指头提着肚兜的线条。 但沈风手臂长,身高又比她高,身体还紧紧贴着她,伸直手臂依然可以够得着,正当要抓住那条肚兜时,一阵大风刮来,竟把那条肚兜吹走。 沈风暗叫一声糟糕,盯着那条飘在风中的肚兜。 唐大小姐冲着他吐了吐香舌说道:“我不是故意扔掉的,人家只是想看看嘛,哼,看你好像很不舍,大不了等会我下去给你捡回来就是” 沈风没有回答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条肚兜飘往何处,酒楼下依旧人声鼎沸,热闹洋洋,此时那只巨大的花舫正好行到酒楼背后,那条飘在风中的肚兜却似长了眼睛似的,往那条画舫飞去。 沈风瞪大眼睛看着,那只画舫船头上还站着几个人,或谈笑风生,或静谧无言,但却都没有注意空中那条飘来的肚兜。 “快看,那是什么” “夏才女小心——” 沈风看到那条肚兜,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名女子的头上,再听人群的呼声,这名女子应该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夏才女,沈风心里无比郁闷,这才太巧了吧。 唐大小姐看着肚兜竟飞在一个女子头上,忍不住嬉嬉笑了起来,但想总归是自己丢了,于是在他身旁小声说道:“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拿回来” 沈风看到那个夏才女只是看了几眼肚兜,便把肚兜放在一旁婢女手上,心里稍稍放心下来,转而对大小姐说道:“不用管了,丢了就丢了” 唐大小姐白了他几眼道:“那你刚才还着急”而后又轻轻踢了他一脚,气道:“坏家伙,以后不许再藏有女儿家的贴身物,否则本小姐,哼哼” 沈风没有在这个事情多说,毕竟那条肚兜的主人是她,转而问道:“大小姐,你们家没有事吧” 唐大小姐甜甜一笑道:“昨晚我父亲派兵,虽然没有抓到那些坏人,但已令他们逃窜而走,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掀起风浪,对了,沈风,这就是你的开的酒楼吗” 沈风点头道:“是啊,用上次赚了的银两开的,仔细算来,也有你的一份,大小姐以后可要经常来帮忙” 唐大小姐欣喜道:“你也会来吗” 沈风说道:“当然会,我不是在酒楼,就是在林家” 唐大小姐不解问道:“你既然能开酒楼,为什么还在林家当工” 沈风笑了笑道:“这事说来话长,但我在林家当的是书童,轻松又自在” 唐大小姐幻想他在林家的日子,想是一定很好玩,摇着他胳膊说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沈风郁闷道:“拜托,你不当你的大小姐,跑去我那里凑什么热闹” 唐大小姐哼声道:“你不让我去,我就告诉你家小姐,说你偷偷藏了她的肚兜” “你这是栽赃!”沈风瞪大眼睛看着她,这小丫头性子是越来越奸诈狡猾了,刚刚还骗自己闭上眼睛,现在竟然对自己使绊。 唐大小姐露出洁白的齿贝笑道:“就是栽赃你,本来你就是藏了别人的肚兜,说不定还真是哪家小姐的” 沈风无奈一笑,但心情却是极佳,仿佛回到了从前和大小姐相识的日子,那时候大小姐也是一个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丫头,但自己却偏偏喜爱这个麻烦小丫头。 大小姐心情也是十分欢乐,如今她没有了婚约的约束,恢复了往昔天真无邪的样子,沈风看得色心大动,心里想道,不知道年轻小女孩的摸起来是什么滋味,反正我和她是两情相悦,摸一摸应该属于于情于理,大小姐也不会反对。 色从胆边生,沈风一只手悄悄绕过大小姐的小蛮腰,嘻嘻笑道:“大小姐,你的腰好小呀——” 唐大小姐感觉到那只贼手绕过自己腰,手掌抚在小腹上,立即用力踩了他的脚背一脚,沈风受痛弹开,一脸郁闷说道:“大小姐,你怎么踩我” 唐大小姐脸红扑扑地,哼道:“谁让你那只贼手乱放” 沈风肃了肃脸色,一本正经说道:“大小姐,经过昨夜的患难与共,我深刻地意识到不能辜负一颗少女的心,我是真的喜欢你了,从头到脚,从生理到心理,我都毫无保留的喜欢你,让我们开始一段老牛吃嫩草的恋情,来,先让我抱抱你” 唐大小姐脸上一喜,忽又快速把喜色掩盖住,冷哼一声道:“不行,昨夜我母亲才与我说,女子在嫁人前不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以前我是不知道这些伦常,才被你占了那么多便宜。” 这什么观念,也太保守了,早知道以前就把你身上能摸全摸了,沈风还是不死心,继续蛊惑道:“大小姐,你母亲的观念有点老旧了,只要两情相约两不负,婚前是可以有一些小摸小抓,不仅无伤大雅,还可以增进感情” 唐大小姐脸上露出思考的神情,还是红着脸摇摇头说道:“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我与你还未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反正就是不行” 沈风顿时来了精神,豪气万丈说道:“走,现在就去见你爸妈,等会上街买点烟酒、胭脂水粉,保证哄得他们俩老乖乖把她们女儿给我,哄得不行,我用骗的,骗的不行,我三更半夜把你偷出来” 唐大小姐听得满心喜悦,却又被他的手段弄得气呼呼的,秀腿轻轻踢了他一下,又怒还羞道:“你当本小姐是什么,还想用偷的” “蟠桃咯”沈风哈哈大笑道,心里畅快无比,虽然喜欢大小姐是真的,但说要去她家提亲绝对是假的,上回才骂了唐将军,转眼间就跟他要女儿了,这不是刺激他吗,还不被他揍出来。 唐大小姐甜笑道:“瞎说,蟠桃可以延年益寿,我又不行” “是不可以延年益寿”沈风肃色点头道。 唐大小姐哼道:“就是” “但可以传宗接代——嘿,踢不到,我下楼了”沈风骚骚一笑道,躲开了大小姐的秀腿,便跑下楼去,后面的大小姐追上他,笑着闹着,脸上满是高兴。 两人下来后,酒楼只有两个客人,其中一个是瞎子,另一个是女的,恐怕其他的人都去当夏才女的粉丝了,但只要是生意,就会外界因素影响时好时坏,沈风倒不是很担心,反倒是趁这个机会,把酒楼情况介绍给大小姐听。 (第一更!求鲜花,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夏才女来了(三) 日落之后,唐大小姐意兴未倦地回了家,而那个来升州游玩的夏才女不知到了哪里,总之,酒楼之后渐渐有了客人,猜想应该是夏才女回去了,沈风倒希望她赶紧走,要玩也挑远点,不要影响酒楼的生意。 正当沈风与韩雨薇忙碌着,酒楼接到一个另类的生意,亥时之后,有个财主要包下整间酒楼,说是在酒楼顶层上弄一个七夕诗会,像是才子仕女的聚会,沈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亥时之后就没有什么客人。 很快的,到了亥时之后,沈风留下几个人手,韩雨薇见有大生意,也自愿请命留下帮忙,她现在酒楼里最勤劳的人,放在前世里,也一定深受老板喜欢,不图工钱,人又勤劳,长得还漂亮,有哪个老板不喜欢这样的员工。 此时,夜满瀚空,繁星点点,此时夜空中有两颗特别明亮的星星,那左边一颗便是牵牛星,右边一颗便是侄女星,两星遥遥而望,从酒楼顶层观此夜空,仿佛坠入星云,难怪有人要包下来,从地理位置上来,酒楼背靠秦淮河畔,时不时有凉风从河畔吹来,让人倍感凉爽,再点上几个灯笼,在星空下把酒言欢,真是一番独到的享受。 沈风与韩雨薇把顶层布置好后,再填上一些酒水菜肴,酒菜当然都是挑最贵的,事后好狠狠地宰一笔,反正这些仕家公子钱多,让他们玩得尽兴了,泡到妞了,他们付钱也就痛快了。 过了会儿,这个七夕诗会的客人才姗姗来迟,来的客人如沈风所料,非富即贵,但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此时走上来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沈风都还认识,两人便是林怀敬与杜青山。 林怀敬见到是沈风,讶异道:“沈风你怎么在这里” 沈风没想到他也在邀请之列,笑道:“这间酒楼就是我开的” 林怀敬兴奋道:“巧了,今天我在画舫上,望到这间酒楼,便提议到今夜在此聚会赏夜,没想到这间酒楼竟然是你开的,你说巧不巧” 沈风恍然道:“原来今天你就在那只画舫上,那今晚——” 林怀敬兴奋道:“不错,今晚你有幸一睹夏才女倾国倾城的容貌” 沈风无所谓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赚你们的银子来得实际点” 林怀敬还未说话,反倒是杜青山鄙夷道:“一介凡夫俗子,两眼尽是俗物,夏才女岂是你这种人可欣赏” 沈风跟他已经是仇深似海,上次在塔中的神秘人也应该就是他,此刻仇人见面,当即与他撕破脸皮,毫不客气说道:“整副人模狗样,满嘴皆是臭气,夏才女被你看了也是被玷污了” 林怀敬没想到他竟毫不客气骂了回去,偏偏还骂得如此对仗,如此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杜青山没想到他竟敢反唇相讥,恶语相加,脸上怒容满面,指着他道:“你!” “你什么你,指什么指,要么闭嘴,要么滚蛋,拽什么拽,看什么看,这间酒楼是老子开的,要你滚你就得滚”沈风打掉他的手指,恶狠狠说道。 林怀敬在旁边说道:“杜青山,沈风可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兄长,请你对他客气点” 杜青山没想到两人同仇敌忾,心情十分愤怒,但却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与他撕破脸皮,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色,一旁韩雨薇见三人似乎有过节,深怕他得罪了人,忙招呼道:“这位杜公子请入座” 杜青山见到韩雨薇的模样,脸色有些异样,似乎认得她,但很快变恢复平静,不声不响朝座位走去。 林怀敬没好脸色地看着他,转而笑着对沈风说道:“这家伙阴险得很,沈风你可要小心,有事可以来找我” 沈风笑了笑说道:“我自有办法应对”林怀敬恩了一声,才与他辞别到席间就坐。 众人入了座,席上座位还有三个空位,应该还差三个人没有来,按照古代装逼范儿,最后来的人应该是身份最高的,或者最受欢迎的。 楼道间传来嗒嗒脚步声,沈风正在意兴阑珊,转头一望,一对俊男美女从楼道间缓缓从走上来,女的那位应该就是夏才女夏嫣然,沈风望及她的容貌时,尽管有着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端看她头上梳的是随云鬓,再加上一袭瀑发,宛如云端直下瀑布,此时夏才女袅袅而行,牵着丰姿曼妙杨柳多娇的身段,再配合以凝脂溢采之肌肤,含苞湿润之玉颜,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揉其若丹,在星光和灯辉的映衬下,更觉妩媚多姿。 夏才女登上顶层环望四周,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纳耀,偏偏她脸上带有慵懒,让人一点不觉不协调,反而为她增上几分妩媚,添上几道安谧,此时夏才女以站在沈风面前,可以望见她身穿的是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素身盘之,把酥胸翘臀点缀出来,微风拂过,却能留下道道波纹,妙是一位人间极品,神女赋之亦不为过。 沈风闻到一阵香风,急忙收起心神,换上一个职业性的微笑道:“请两位入座” 旁边的韩雨薇见到夏才女如此仙姿绰约,难免有些自渐形秽,脸上神色黯淡下来说道:“这边请” 沈风已经从惊艳中醒来,见到韩雨薇神色黯淡,悄悄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似乎在对她说,你一点也不比人家差,在沈风所认识的女人中,茵儿,婉词,大小姐,岚小姐姿色上都不比夏才女差多少,韩雨薇的容貌虽然比不上她们几个,但她的一双桃花眼却是更加勾魂。 沈风遇到的女人中,每个人皆有她们独到的美丽之处,比如茵儿的魅惑,大小姐的纯真,婉词的柔美,岚小姐的坚毅,而这个夏才女则胜在风情上,假如有谁会在风情上胜过她,沈风想到的人只有那个妖女,而两人的风情却又不同,夏才女的性感妩媚是她慵懒的气质带来的,如同让人感觉宁静的兰花,而妖女的妖娆风骚是一种生在骨子里的天生尤物,随着时间推移,发散到全身,只要一个声音,或者一个动作,就能挑起男人的情`欲。 夏才女的眼光在沈风脸上只停留不到半秒,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韩雨薇说道:“这位可是老板娘,这么俊俏动人的老板娘,我还是头一回见,我方才注意了酒楼里间布置,秀娟而雅致,只怕是出自你之手” 韩雨薇红了红脸说道:“这位姑娘谬赞了”见到沈风用鼓励的眼神,含笑看着她,急急把头垂下去。 这是夏才女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足以见她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方才之所以出言夸赞韩雨薇,只怕是看她脸色黯然,所以才出言安慰。 夏嫣然笑而不语,旁边的俊男出声道:“嫣然,我们快些进去就座” 刚刚注意力全部被夏嫣然吸引过去,听到这道声音,才看见她身边站着一个帅得不像话的帅哥,沈风不知道宋玉潘安长得什么样子但眼前这个帅哥应该不比这两位差,刚刚还鼓励韩雨薇,这下轮到自己‘自觉形秽’,心里忍不住一阵自嘲。 韩雨薇似乎能想到他心中所想,见他郁闷的样子,脸上禁不住挂上一串笑意。 沈风见客人差不多来齐了,也把韩雨薇劝说回去,她家里还有一个婆婆需要照顾,工作事小,亲人为大,沈风身为一个体恤员工的当代好老板,主动要求留下,让她安心离开。 (第二更,夏才女是不是让你们怦然心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暗涌(一) 客人互相寒暄介绍之后,那堆闲得蛋疼的人才开始他们所谓的聚会,而聚会的内容无非是时而仰望星空,时而倾目寒水,然后装逼地说出一些无由来的感叹,他们脸上大都是洋洋自乐,但在沈风眼里是无聊之极。 从他们说话间的神态,不难看出来夏嫣然与他身旁的俊哥才是这个聚会的主人,可想而知,这个俊男的身份地位也是这里最高的,只看其他人皆是对他毕恭毕敬可以知道。 沈风不由得想到一句话,每个人从出生一开始,都是不公平的,只有到死了之后,才是公平的。 有的人出生在富地宦家,有的人出生在贫遮瘠屋,这就注定了两类人不同的生活轨迹。 眼前这个俊男,拥有了男人所要的一切,权、钱、美女是伴随他来到世上的标签,他是拥有这个词汇的诠释,但不代表他一辈子都是站在制高点,他的身后还有无数追赶者在路上,连朝代都会被推翻,更何况人呢,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志者事竟成,所以每个人只要坚持自己的追求,坚持自己的理想,努力奋斗,都会实现理想的一天。 而这个过程是漫长而艰辛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 又如同上蜀道,每个人的人生历程,都是一次上蜀道,不畏险,不畏苦,才能得登上青天,攀上人生高峰。 遥想了会,楼道间又传来嗒嗒的脚步声,沈风闻声望去,上来的竟是柳婉词,四目交对,两人都显得惊讶,沈风回神过来,笑问道:“婉词,你也是来参加这个七夕晚会的吗” 柳婉词眼神有些躲闪,轻轻地嗯了一声,沈风只是哦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反而席座上的杜青山起身相迎道:“婉词,你可来了” 沈风见状,不用想都知道是杜青山邀请她,心里暗自揣摩,很快就猜到她是为了替自己赔罪才受邀而来。 但他这一沉默,让柳婉词心里十分着急,解释道:“前些日子沈大哥与杜公子结怨,此行我只为——” 沈风打断她,笑嘻嘻道:“我相信你,婉词,我们还真是有缘,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沈风眼明心细,见到柳婉词是故意最后一个来,是为了与杜青山拉开距离,免得叫人误会。 “那我还是回去了”柳婉词小声说道,有沈风在这里,她心里有些压抑,似乎很在意他的看法。 沈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到她的脸色,便知她心中如何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道:“既然来了,就去凑凑热闹,也让那个夏才女见识一下升州第一美女的魅力” 沈风又嘱咐说道:“但别为我赔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心领加心动,但事情有些复杂,不是一两句赔礼道歉能解决的” 柳婉词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很想此刻便回去,但又恐杜青山觉是受了他的挑唆,如此一来,又为两人填上一份新怨,心里叹叹愁,看来今夜自己真是不该来,不仅没为沈大哥解去仇怨,还给他添了麻烦,唉,不该不该。 杜青山此时迎了上来,柳婉词看了沈风一眼,然后朝着杜青山说道:“多谢杜公子盛情相邀,但家父有命,我只可小坐片刻,亥时二刻后,我便要归家,还请杜公子见谅” 这句话明里是说给杜青山,其实是说给沈风听,但杜青山却是听不出来,只好一脸惋惜道:“既是柳叔之命,小侄定当听从,我本想今夜与你在双星下把酒言欢,实在可惜,那便请婉词快快入座” 杜青山语气隐隐有些得意,仿佛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沈风听,让沈风心里一阵好笑,这小子完全不知道婉词是因为担忧才留下,而不是碍于他的情面,还沾沾自喜。 两人入了座后,沈风才发现席座上只剩下杜青山旁边一个位置,这恐怕也是杜青山刻意安排的,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柳婉词也发现只有一个位置,眼神不由得瞟向他。 沈风立刻会意,朝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叫爽,她事事征求自己意见,肯定是心里有自己,看来需要找个时间更进一步,不能老搞精神恋爱,精神也会累的,偶尔该换换用身体来恋爱,沈风用下半身无耻地想道。 柳婉词只是下意识地朝沈风那个方向看去,望见他对自己点头,才发觉方才之举,好似在征求自己夫婿的同意,俏脸还未进酒先染上一层嫣红,连忙施施然坐下 在座的人齐齐把目光转向这个刚来的女子身上,纷纷惊艳于她不差于夏嫣然的姿色,只不过加了一个婉词,还是显得阴阳失衡,几个官家子弟都借故招她说话,弄得她忙于招架应对,她本是喜静厌闹的女子,如今看来杜青山邀她参加,实则是大大的不对。 杜青山身旁坐着一个媲美夏嫣然的女子,自觉脸上有光,没有仔细体会婉词的心情,可想而知,就算没有沈风这个人,他也无法得到婉词倾心。 而席座上另外一个女子夏嫣然,反而极少发言,偶尔只是浅谈辄止,眼神也并无停留在宴席上,而是瞟向远处,神态显得尤为恬静。 沈风见她说话似乎没有在看人,就看出她显露出来的高傲,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她的外号叫夏才女,想大凡有才学之人,都是有些高傲,由此看来,她的高傲显是自恃才学不弱于他人。 席座上酒兴正浓,杜青山突然提议道:“不如我们趁着雅兴,以七夕为题行酒令,大家意下如何”杜青山话里虽是征求众人意见,眼神却是看向夏嫣然旁边的俊男,有意在讨好他。 俊男却是有意讨好身旁的夏嫣然,侧过脸挂着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道:“夏小姐可有此雅兴” 俊男的泡妞手法可比其他人高明许多,他先是讨好夏才女,赋予女人极大的虚荣心,但却不卑不亢,适当地保持一些距离,称呼她为夏小姐,既讨好了佳人,又显得他彬彬有礼。 如果是一般女孩子,肯定会对他动了芳心,但夏才女只是浅浅一笑,欣然点了点头,并无多大动容,仔细想来,她是天之骄女,岂会为小小的优越感而动心,才女嘛,追求她肯定要别出心裁。 得到夏才女首肯后,俊男朗声说道:“既是杜兄提议,那不妨来助助酒兴,杜兄,你可得多照顾你身旁的佳人,莫让佳人受了冷遇” 杜青山得意道:“这是自然,我宁可滴酒未沾,也定要让婉词载兴而归” 两个狗日的,狼狈为奸,泡妞还组队一唱一和,身为泡妞高手中高高手的沈风,自然看得懂其中猫腻,心里早把他们之间的勾当贬低得比拐卖妇女还卑鄙。 柳婉词听两人一唱一和,更是坐得局促不安,忍不住朝沈风的方向看过去,没想到他正巧也在注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沈风趁着众人没有注意,隔空亲吻她一下,呶了一下嘴,惹得柳婉词急急低下头去,心里哈哈一笑,这对于柳婉词这个古代美女,这种飞吻绝对是新鲜的。 沈风正在自娱自乐间时,忽而感觉到一道目光,顺着这道目光望去,才发现是来自夏才女,她稍蹙了蹙眉,便又恢复宁静,这已足见她方才看到了沈风的孟浪之举。 看什么看,这飞吻是给婉词的,别擅自认领,沈风心里不乐意道,你虽然是美女又是才女,但与我没有多大干系。 沈风有自知之明,他虽自诩为升州第一帅,但就凭这点皮囊,远远不足于打动夏才女的芳心,而且就单论相貌,她身边的俊男就比沈风要好看几分,连他难于打动夏才女的芳心,更别提脸肤色较黑的沈风了,要知道,古代男子是以白为美。 且观她虽待人大方亲切,但这类女要是追求起来,定是十分困难,见她静如幽兰的气质,心境恐怕早于练就到古井不波的程度。 (第三更,求鲜花,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暗涌(二) 其他几人不知沈风与两女‘暗通曲目’,杜青山沉思半响,提议说道:“不妨两人一组,行到一组,一人出上联,一人出下联,诸位意下如何”说罢,悄悄给旁边一人打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问道:“只是我们这里有十一人,余下一人该如何是好” 杜青山正想接口,让林怀敬退出,旁边的柳婉词突然开口说道:“那小女子先行辞去,如此一来,十人足矣” 杜青山没想到她会突然辞别,该走的人不走,不该走的人却要走,立即出声说道:“婉词怎么才来就要走,不多待上片刻” 柳婉词起身微笑道:“小女子才疏学浅,不敢献丑,诸位尽兴” 事出他的意料之外,他本想与她一组,顺便羞辱一下林怀敬,杜青山往外瞥了一眼,有了其他心思,突然指着一边的沈风说道:“既然少了一个,为了让众位尽兴,不如让他来凑个数” 众人随着他的指向看过去,见他只是一个普通商贩子,岂会懂得吟诗作对,俊男问道:“那个人不是酒楼老板吗” “宋兄有所不知,此人还是林家一个小书童,既是书童应略懂一些”杜青山恭敬地向他解释,转而对林怀敬说道:“林兄,你与这位商贩私交甚好,不如由你上去说个话” 柳婉词轻皱眉头,对他的言辞感到不悦,开口说道:“还须劳林公子亲说,我看还是罢了,各位公子尽兴便可” 杜青山误解她的用意,抬手说道:“我知婉词心善,况且让他来多认识几个人,也不无好处,还是请林兄亲说” 他这一招出个极为阴损,如果他去叫沈风,就真的说明他与低贱的商贩子私交甚好,如果他不去叫,在众人看来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心里会自己过意不去,林怀敬虽然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但一直与他斗争不休,所谓知己莫如敌,当然听得出来他安得是什么心,鄙夷地看了杜青山一眼,起身说道:“那我便去问问看,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位朋友秉性高傲,不见得会来” 林怀敬此言一出,席座间有几人暗暗把他看低了几分,在古代商贩子地位甚低,官户也最瞧不起这类人,偏偏他们最瞧不起的这类人,暗里却一直倚靠商户。林怀敬心里倒是无所谓,还觉得认识沈风是一种荣幸,俗言道无欲则刚,无畏便无忌。 杜青山阴谋得逞,得意笑道:“林兄不妨试一试” “林公子不必多费周章,婉词身体不适,不宜久留,告辞了”柳婉词起身决然说道,此时心里越来越反感他,他想让沈大哥来,无非是想当众羞辱沈大哥,如此,她宁可得罪众人,也不能让他得逞,于是只留下一句话,离开席间。 众人面露不解,但也不好开口说话,杜青山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心中阴阴沉沉,不发一言一语坐下来,捧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让林怀敬看得心里一阵痛快。 夏嫣然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好似发生什么事情都与自己无关,淡雅宁静,眼若无物。 沈风在一旁打着哈欠,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柳婉词朝自己走了过来,问道:“婉词,你这是要去哪里” 柳婉词一见到沈风的脸,就有笑容,欣然说道:“天色已晚,我先行返家” 沈风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情况,她才刚来了一会儿,就要走了,但没有作他想,笑了笑说道:“那我送送你,这楼梯刚洗过,小心滑,我扶扶你” 听他说话,柳婉词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净,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沈大哥,你应照顾客人才是,不须相送” 沈风一本正经说道:“照顾客人哪里比得上照顾你重要,走吧,我送送你” 两人边走边聊,沈风问道:“婉词,柳叔什么时候上京”柳宗礼上京主考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沈风从唐大小姐口中听来的。 柳婉词道:“再有三四日” 沈风哦了一声,笑着说道:“那柳叔不在的这段时日,你可以搬来林家小住几天,你说怎么样,岚小姐这几天还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 柳婉词眼中有些向往,欣然说道:“待我回去先禀明家父” 在家丛父,出嫁从夫,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沈风点了点,沉默了半响,平时他见了柳婉词,便寻思着如何逗她开心,今夜好似转了性子,变得沉默寡言。 柳婉词与他从他相识起,很少看见他今日这幅模样,两眼无神,不复从前神采,担忧问道:“沈大哥,你今日好似有些心情不佳” 沈风也想找个人说话,但太过于诡异,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茫然地摇了摇头。 柳婉词见他默然无语,心里为他难受,有些突兀地说道:“沈大哥,你方才说岚小姐念叨我,那——那你呢,可有挂念我——” 沈风听此带有点暧昧的话,心情一下跃然起来,开口嘿嘿说道:“我前一秒还在挂念你”沈风一旦恢复正常,甜言蜜语的话张口就来,还想继续说点甜死人不偿命的话,忽然觉得刚刚的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微微一愣,恍然明白过来,认真地说道:“婉词,谢谢你,我没事” “若是心中有苦处,不妨与我直说,平日承蒙大哥厚照,婉词也盼着能为你分忧。”柳婉词红了红脸,方才那番大胆的话,她是紧握着裙褶才说出来的,此刻她都不敢多看沈风一眼,转而说道:“便似这间酒楼,沈大哥你从未告诉我” 沈风呵呵笑道:“这件事情柳叔叔也知道,本来是打算告诉你,可找不到借口去找你说话,不过这间酒楼你也有份,你还记得吗,上次你帮我作的报刊,我就是利用上次赚来的钱开的酒楼” 柳婉词欣慰道:“大哥有本事,做什么都能有一番作为”还记得刚认识他时,他可说是一无所有,但他仍旧精神熠熠,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信心。 沈风忽然想起关于夏嫣然的小手册,当时她也有参与,急忙问道:“婉词,你还记得那手册封面是谁画的,是你吗” 柳婉词不解道:“不是你吗,那时你来找我时,已画了夏才女的肖像” 沈风心里迷惑,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我,我之前不认识夏才女,如何画她的画像” 此时两人来到酒楼门口,柳婉词的轿子就停在门口,沈风心里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 柳婉词也陷入沉思,忽地说道:“哦,对了,会不会是之前你救过的一名女子画的” 沈风心里一惊,急声问道:“我救过一名女子,我怎么没有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婉词你把你知道的详细告诉我” 见他吃惊的样子,不似在作假,柳婉词好奇道:“大哥你忘了吗,是你来找我,让我为那名女子疗伤” “有这种事!”沈风心里猛地一沉,看来自己的确是忘掉了很多事情,而且这些事情都有一个人,沈风灵光一闪说道:“这样说来,婉词你见过这个女人,能不能把她大概的样子画给我看” 柳婉词摇摇头说道:“当时那名女子是蒙着脸,我只是给她处理伤口,她的容貌我没有细看,后些我还嘱咐你要给她喝些药汤,只有你才看过她的容貌”本来还想问那女子是何人,但见他似乎忘记了,只好作罢。 “这些事情我都忘记了,更别说记得那女的长什么样子”沈风揉了揉头皮茫然说道:“婉词你读过医理,医术上有没有失忆这一症状” 柳婉词摇了摇头,见他有些失望,忙说道:“大哥稍安,或许是婉词看走了眼,待我回去重新仔细翻阅” 见她如此用心,沈风哪能坦然受用,连忙摆手说道:“婉词,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据我了解,这种疑难杂症不是药物能治愈的,在我家乡有句话,浪费别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 柳婉词恩地一声,开口说道:“大哥送到此处即可,婉词先回去了” 两人道别后,沈风寻思着想弄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最终还得去找茵儿师傅问一问,重新来到酒楼顶层后,他们几人正围着一件物品议论纷纷。 沈风走上来时,正巧夏嫣然发言问道:“诸位可认得此物,我听闻这本手册乃是从升州流传而出,此画像也应是由升州人士所绘” 沈风顿时来了兴趣,凑眼过去一眼,画像上夏嫣然栩栩如生,入木三分,端看与真人丝毫无异,仔细看了看画像的画迹,心里惊道,这不是用我画的吗,可我不认识夏嫣然,又怎么画得出来。 夏嫣然旁边的俊男说道:“我观此画迹,当今世上之大家,似乎无人与之,但就凭此画像,却可与当世大家媲美”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俊男说道:“既然夏才女想认识这位奇人,我不看不如把此画像悬挂在此酒楼中,再写明原由,酒楼每日人来来往,说不定那位奇人至今仍在升州,哪一天路经此地会发现” 俊男的提议,众人想也没想的出言赞同,夏才女也是轻点颔首表示赞同,正巧见到沈风过来,转而看向他微微一笑,出声道:“店家,我想把此画像悬挂在酒楼中寻人,不知可否” 她言谈简洁,落落大方,令人如沐春风,还带着一股熏人的笑颜,放在前世这个气场,再怎么说也得是一个公关经理,而她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妩媚多情,却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公关学不来的,寻常人面对夏才女的要求,还不当成圣旨去办,但她今日面对的是奸商沈风。 可在沈风心里,除了脱光衣服的女人,还真不会被迷惑住,而且涉及到酒楼日常生意,沈风正色说道:“寻人应该到官府,倘若每个人来酒楼不吃饭,光看夏才女的画像,那小店如何经营”心里补充道,你要找的人不就在你面前吗。 夏嫣然旁边的俊男露出不悦的神色,悄悄给杜青山一个眼色,杜青山立即会意,加重声音说道:“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要赚些银两,且宽心,不会少给你的” “酒楼刚刚起步,假若挂上一年,不止是影响一年生意,但我念在夏小姐寻人心切,想了一个折中的主意”沈风笑了笑说道。 扫过众人继续说道:“夏小姐你可为本酒楼亲自题诗一首贴在门联上,让夏小姐你来过十里乡酒楼成为家喻户晓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信息网覆盖面大,说不定便传入你要寻的那人耳中,再以夏小姐你的名义,开办一个画作征稿,如此一来,夏小姐可以从中寻人,又可免除冒名顶替的现象,为了表达我对夏小姐的敬仰,小店无偿请第一名到第十名雅间共饮”沈风明知她寻的人是自己,故意装作不知,却想利用她的名气,来为酒楼打开生意。 “那便依公子所言,明日会有题字送上”夏才女眼黛含笑意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的奸计所为何,转而对着众人说道:“嫣然不胜酒力,有些乏累,暂行离开,望诸位见谅” 夏才女走了之后,俊男也跟着走了,酒席也就散了,沈风把酒楼关闭后,却没有回去,而是往醉花荫的方向走去,有件事情如果不问个清楚,这怕今天晚上要失眠。 (第一更,将近四千字,拜求收藏、鲜花)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旁敲侧击 来到醉花荫时,已经是亥时三刻,一路走来街道上已经只有寥寥几个人影,但一来到秦淮河畔,立即变了一副歌声喧嚣、酒肆乐吟,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景象。 沈风一来醉花荫令人通报一声,便有人领着他上去,与初来咋到时完全不同境遇,不知道是不是茵儿为他开了后门。 上了一个楼梯再过了一个木架桥行道,来到茵儿的小楼中,沈风找了其中一个婢女说道:“麻烦姐姐去通知一下你家小姐,就说沈风来访” 婢女为难道:“我家小姐每逢这个时候已经睡下,我怕此时会惊扰小姐休息” “这样啊” 沈风有点失望,古代女人都比较早睡觉,不像他是个夜猫子,笑了笑说道:“那行,我改天再来”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从屋里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 “可是沈公子?”茵儿在里面唤道:“小桃让公子进来” 婢女快速应了一声,转向沈风说道:“公子请赎罪,方才奴婢以为小姐睡下了,公子快请进” “没关系~”沈风亲切地笑了笑道 推开门进入,一股香风扑鼻而来,茵儿的闺房布置得雅致大方,都说走进女子闺房便如走进女子的心房,把她的闺房与唐大小姐的闺房相比,她的闺房多了几分清淡,里间除了一把古琴,就是桌椅床,可见茵儿心性简单,不似她表面魅惑多变。 这是沈风第二次来到她的闺房,不同于第一次无心赏恋,朝前走了两步,望见茵儿独倚在窗前,神情萧索,沈风出声说道:“茵儿,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公子能来看我,茵儿只会感到开心”茵儿展出笑颜说道:“公子快请坐” “听小桃说你平常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怎么今天还没睡,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沈风走近几步,看着她那如梦如幻的绝美容貌,无法用言语形容她的美,她的美是一种别异的美,觉得孤芳冷艳但又发觉是天真纯洁,觉得是天真纯洁时却是发觉是孤芳冷艳。 茵儿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撩了撩被微风吹皱的鬓发来掩饰住,把眼神从外面的夜空移到他身上说道:“心事多了便不再是心思,今夜暂无困意所以才未就寝” 沈风哦了一声,没有在这个问题山过多纠结,直接说道:“茵儿,你的师傅还在升州吗,我想见一见她” 茵儿稍稍侧过脸,不让他看到她的脸色,弱声说道:“师傅她已经不在升州,今日午时便已离开,公子,你找我师傅有事吗,我可代为转告” 沈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而是沉吟了半响,开口说道:“茵儿,你我现在是知己好友,所以我就不必对你隐瞒了,昨晚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听他如此推心置腹,茵儿更觉心虚,只是顺口说道:“公子所言何事” 沈风自顾自说道:“昨晚我和唐家大小姐被你们教中左王派人劫持了,后来是你师傅来救走大小姐,留下我一个人在监牢里,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而且我记忆中也少了一些部分,确切的说是少了一个人”沈风没有问她为什么她师傅要救唐大小姐,这不是所关心的问题,而是简单扼要的直奔主题。 沈风没有观察茵儿的神情,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深思中,良久才抬起头问道:“昨夜是你师傅救了我吗,还是另有其人” 茵儿此刻强忍着内心的煎熬,本不喜弄虚作假那一套,偏偏此时为了瞒过他,不得不骗他,内心挣扎了会,才开口说道:“是我师傅回来救了你,但师傅害怕暴露身份,所以才对你施了一些手段,” “那你师傅现在在哪儿,她夺走了宝贵的东西,就想不了了之吗”还真是那妖女把自己睡了,沈风心里大为气恼,假装愤怒道。 茵儿以为他说的是记忆,为了瞒过他,把自己师傅也连累了,心里忍不住埋怨起纪婳瑶:“你勿要怪我师傅,她也另有一番难言之隐”茵儿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以此来蒙骗过去。 “茵儿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师傅,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沈风道,虽然听她这么说了,心中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恐怕只有妖女才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再说她睡了自己,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太吃亏了,想起那具惹火的身材,沈风心里燃起一片炙热。 茵儿停顿了半响,才开口说道:“怕是要再过些时日,我还想在升州多驻留一段日子” 升州的事情不是平息了吗,沈风有些好奇:“假若你要回去了,记得叫上我,这次你师傅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她” 茵儿轻轻的恩了一声,不知是否心中有愧,平时她见了沈风都是主动找他说话,今夜突然变得有些沉默,沈风看她几次欲言又止,突然笑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茵儿,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茵儿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游戏” 沈风笑了笑:“先去取来十个骰子和两个骰钟,再来一潭烈酒,输了可是要喝酒的,茵儿你可要想好” 茵儿心中有愁绪,也想喝几口酒,欣然说道:“能与公子畅饮,茵儿乐于奉陪”说罢,茵儿便令外面的婢女取来十个骰子、两个骰钟和一潭烈酒。 几样东西齐备之后,沈风说道:“这个游戏是这样,我们各有五粒骰子,我们各自摇出一副点数,然后轮流喊数——”沈风把游戏规则告诉了她,只要教她玩一次后,她便领悟了,脸上跃跃欲试,沈风继续说道:“输了的人,要么回答我一个问题,要么罚酒一杯” 茵儿坐在他的对面,此刻她变成一个贪玩的少女,甜甜一笑道:“我明白了,公子” “好,那开始了”两人各自摇了一下,沈风开口说道:“你是美女,你先叫” 茵儿看了一下骰子,五个骰子分别是三个三,一个五,一个六,她是第一次,需要时间去思索,良久之后,才出声喊道:“三个三” 她这种菜鸟,第一次都是叫实数,沈风心如明镜,自己骰子上面一个三加上一个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喊道:“五个三,你输了,你三个三,开吧” 茵儿见他有两个三,娇声嗔道:“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有三个三” “猜的”沈风嘻嘻一笑道:“茵儿你是要罚酒一杯,还是回答我一个问题” “茵儿罚酒一杯”捧起酒杯一饮而尽,两多红韵桃花攀上脸颊,想必这酒颇有烈性,茵儿浅笑道:“这次被公子占了便宜,下次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公子猜到了”有了一次教训,茵儿便明白摇骰子猜点数的精髓,就是虚虚实实,让人去猜。 两人重新摇了骰子,还是茵儿先喊数,她的骰子是三个一,一个五,一个六,茵儿见此笑了笑,这几乎是十拿九稳的骰子数,张口喊道:“三个五” 沈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她的笑容立即会意,奸笑道:“笑得那么奸诈,是不是摇到好骰数了,四个五!” “讨厌,人家哪里笑得那么难看,那我喊四个六”茵儿嗔怪一声,小心翼翼喊道。 沈风搞不清她现在是什么路数,但自己手上的牌不好,两个四,一个二,一个五,一个六,干脆喊道:“五个三” 茵儿露出沉思的神情,她手上刚好有三个三,猜他手上应该有两个或者三个,为了慎重起见,喊道:“五个六” 沈风看她不敢开,追加道:“六个三” 茵儿猜沈风是三个三,但她手上有四个六,可以再继续喊上去,他方才不敢开,姑且算他钟里有六,于是喊道:“六个六” 沈风咧嘴一笑道:“那我开了,只有一个六” 茵儿一看他的骰钟内,只有两个四,一个二一个五一个六,顿时娇嗔道:“讨厌,公子你真坏,竟然骗我,明明一个三也没有还喊六个三” 沈风哈哈一笑道:“兵不厌诈,你还是罚酒还是回答问题” 茵儿风情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还是自罚一杯” 喝,继续喝,不信你不醉,沈风暗自一笑,两人接着玩了几回合,大部分是沈风赢,茵儿差不多四五局才赢了一局,每次她都是喝酒,不稍多久,茵儿颈脖呈酡红色,眼神迷离。 “我顺子,开了,茵儿你又输了,这次是罚酒还是回答我一个问题”沈风说道。 “我——公子想问什么”茵儿轻抚颔首,身形娇弱,想是酒意上涌才令她如此不堪。 沈风似是无意问道:“茵儿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茵儿强露出一丝笑容,用手背轻轻抚摸脸颊,手背上的凉意让她意识恢复了几分,吐着酒气说道:“就这醉花荫内,公子你怎么忘了” 沈风笑而不语,与她继续摇了一局,结果这局被茵儿赢了,沈风刚要捧起酒杯,茵儿在一旁说道:“公子等会还须回去,还是莫要饮酒,不如公子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风见她这么清醒,完全不像表面那么不堪,重新放下酒杯说道:“也好,茵儿想问我什么” “公子可有喜欢的女子”茵儿眼睛直视他,大胆问道,她出身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欲拒还迎矫揉造作,她敢爱敢恨,自从知道他与纪婳瑶有了夫妻之实,她便有些心痛,如心爱之物被夺走一般。 沈风诚恳答道:“有啊” 听到他的答案,茵儿脸色暗淡了几分,一副幽怨的样子,她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连虚假的笑容也没有,幽幽说道:“不知道哪家小姐能得到公子垂青,是不是唐家大小姐,公子这般维护她,定然是心系于情”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想知道先赢过我再说”为了套她的话,沈风继续与她摇骰子,结果两人都是顺子,方才跟她解释规则的时候,没有特别说明这一情况,于是提议两人各自饮了一杯酒。 沈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多灌她几杯酒,然后从她嘴里问出一些东西,刚刚见她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继续摇了几次,茵儿都是输多胜少,茵儿似乎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最后茵儿整个脸蛋红扑扑的,沈风依然面色不改,两人又摇了一次,结果还是茵儿输了,在前世沈风摇骰子也是十局八胜,更何况她这只小菜鸟,更兼之她现在酒意正浓,意识模糊,更别说想赢过自己了。 “茵儿,喝酒就算了,你也喝了不少,我们还是来回答问题”沈风压下她的手问道,再让她喝下去就该趴下了。 茵儿轻轻扶着额头,声音有些飘散:“公子想问我什么” 沈风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放在茵儿面前,眼光灼灼问道:“这把折扇是谁” 茵儿此刻意识被酒意侵染,朦朦胧胧间把折扇拿过来,细细看了许久,刚想出声,却突然窗户一开,从外面灌进来一股凉风,凉风扑在她的脸上,令她意识恢复了几分:“这把折扇,我也不知是何人之物” (第二更,又是近四千字,今天就两更,将近八千字,现在没有三更,但字数没有少,求个鲜花,求个收藏)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欲去还留 沈风大感失落,看来茵儿她真的不知道,没有得到答案,沈风有些意兴阑珊,接下来的一局,让茵儿赢了过去,茵儿逮这个机会很久了,眼帘低垂,小声问道:“倘若有一天,茵儿也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挂念我” “会!”沈风想也不想说道,他体验过一次与亲人朋友别离之痛,下意识里,不希望身边的人离开自己,悄悄抹上的小手问道:“茵儿你要去哪里” 茵儿在自怨自怜中不能自拔,没有发觉他的贼手,幽幽说道:“我总归不属于这里,迟早要和公子道别” 沈风摸了摸她的小手,宽慰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去找你,你告诉我详细地址,我去找你,就当是旅游,到时候茵儿可要陪我吃,陪我玩,陪我——聊天” “真的吗,公子你可要说话算话”茵儿听说他会来寻自己,又变成一个怀春少女,娇羞而又天真烂漫,方才冷傲清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风拍了拍她的手背,嘿嘿笑道:“须知我是诚实小郎君,纯洁好青年,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到时带上你师傅,我们三人组团周游世界” 茵儿此刻才发觉小手被他握住,急速抽回了手嗔道:“公子还说自己是什么纯洁好青年,方才你的手却在作怪” 沈风厚颜无耻地说道:“原来我抓得是你的手,我还以为是酒杯,看来真是喝糊涂了,把你的手当成酒杯,还好不是拿起来喝,下次喝酒的时候,茵儿你可要把你的手藏好” 你明明才喝了几杯酒,怎会醉得连酒杯与手都分不清楚,公子好会骗人,茵儿听他戏言,惹得一脸红艳急升,心里却忍不住幻想起小手被她亲吻的情景,脸上泛起醉人的妩媚,沈风看得痴痴呆呆,便觉古人常说的贵妃醉酒也不过如此。 “咯咯——”茵儿开心的笑了起来,本来她今夜心中积了许多愁绪,和他相处了一夜,那些烦恼丝早已烟消云散,假若能一生一世与他在一起,定是一件美妙之事,心有所想顿地真切地说道:“公子,能遇见你真好” 沈风抱拳虚伪地说道:“惭愧惭愧,我还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例如太帅了,太聪明了,太诚实了,这个三个地方一定给你造成很多困扰” “咯咯——”茵儿听他自卖自夸,发出一连串悦耳的笑声,笑声也有动听的,她的笑声就是沈风听过最美妙的音符,声音是进入男人心灵的一个媒介,她的声音悦耳中牵引着怡然,而她的师傅,声线也是十分独特,沙哑中夹杂着诱`惑,一种听人令人心神宁怡,一种让人热血澎湃,所以茵儿的声音适合去唱歌,而妖女的声音适合——给A`V配音。 “对了,茵儿你教中有没有一个叫王陵的人”沈风突然记起这个人,从昨夜开始,这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他对自己有仇恨,可说是定时炸弹。 “公子且放心,他今后不敢再动你半分”茵儿眼中闪着厉光说道,凡是想伤害他的人,她必定十倍奉还。 沈风听她的话放心下来,想她应该是背后出言警告王陵,毕竟茵儿现在依旧是圣女,而王陵失去了武状元这个称号,今后只能依仗摩尼教这个靠山,所以他定然会顾忌茵儿三分。 “茵儿你一直帮助我,我该怎么报答你呢,唉,真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没有你我恐怕已经死几次,昨夜我能获救,你不要告诉,这其中没有你的份”沈风笑了笑说道,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生存本不容易,偏偏他想平凡过些日子,却意外惹上危险事,但好在每次他都能机智利用各种关系各种手段逢凶化吉,要说他没有本事也可以,也说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可以。 “公子切勿如此说话,叫我不知如何是好,茵儿视你为知己好友,便只盼着你平安,以后公子若还需要我的地方,切勿吝于开口,茵儿乐于为公子分忧”茵儿轻声说道,语气显得温柔之极,这番是发自肺腑。 好人啊,为什么我遇到的女人都对我这么好,沈风一点也没有做小白脸的觉悟,反而隐隐有些自豪:“那我就不客气了,茵儿若是有空,记得来我新开的酒楼逛一逛”方才茵儿叫他切勿吝于开口,他立即便学会了,马上头脑里便想出一个请求,无非是借着她的名人效应,来为酒楼拉拢人气。 茵儿呆了呆,方才她说得一半客套一半真,没想到他下一刻便用上了,不过深想之下便释怀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轻笑道:“公子真是学不会客气,既是公子的酒楼,茵儿定然前去沾个热闹” “好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沈风恋恋不舍说道,转身欲走,今晚看样子还要回到林家里,不然连个睡觉的地方找不到。 “等等,公子”茵儿唤道。 “茵儿你不想我走呀,既然你坚持,我唯有委屈点答应你,你知道我一直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在别人家里过夜,我发誓我是第一次”沈风回头自恋说道,算起来在别人家里过夜,真是他在这个世上的第一次。 茵儿嗔怪道:“公子胡说什么,你的折扇还落下,茵儿只不过出声提醒你” 沈风嘿嘿笑道:“其实我是故意落下的,下次才有借口来看茵儿,可惜啊可惜,我这一生中少了一次看茵儿的机会”说到后半句,沈风捶胸顿足,摇头兴叹。 茵儿最欣赏他这种坦荡荡,但也却也是最受不了他赤`裸裸俏皮话,听得心儿是扑通扑通跳,脸红了红道:“公子想来便来,无须找这般骗人的借口,茵儿的大门永远为公子敞开” 沈风脑里自动将大门二字替换成衣衫,一脸邪笑道:“茵儿真大方,但正所谓师出要有名,姻连须经媒,不找个借口来看你,于理不合,你看那些痴男怨女约会,都有一个名义,比如赏花呀,赏月呀,假如没有个名头,那就变成——” 话说到最后,沈风突然止住,含笑看着茵儿,茵儿知他这个恼人的小坏蛋喜欢吊别人胃口,出声问道:“变成什么” 沈风嘿嘿笑道:“偷`情” 茵儿哼道:“茵儿从不惧怕闲人闲语,凡事只求问心无愧,世人多是一些虚情假意之人,假若事事皆尽他人意,那人生还有何快乐可言” “说得好!”沈风拍手称赞道:“来,就冲你这番话,我免费拥抱你一下”说罢,伸出双手。 茵儿咯咯笑了起来,逃开了他的魔爪,娇声说道:“公子此刻忘记有于理不合这回事了么” 沈风转而沉声说道:“昨夜在我身上,也发生一件于理不合,有驳伦常的事情,但主谋至今仍旧逍遥法外,茵儿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怎么才能找到她。” 他这一转变极为快,茵儿稍稍愣了一下,被他出其不意的出招,芳心显得凌乱,有些心虚说道:“我——我——” 沈风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也许你有苦衷” 茵儿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禁不住出声说道:“公子想知道的事情,终有一天,师傅她会告诉你” 沈风朝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这一夜他用尽浑身解数,心里的谜团依旧没有解开,但至少已经有了个方向,让他心里不至于那么烦乱,之所以会怀疑茵儿的话,只是联想到婉词之前说过他曾救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绝对不是茵儿的师傅,在遇见茵儿师傅之前,已经救过这名女子。 问题比之前还显得复杂,他刚才隐晦地问茵儿是不是她师傅和自己发生了关系,但茵儿似乎没有否认,如果真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失忆,这似乎有点蹊跷,沈风边走边想回到林家中。 茵儿闺房中,沈风走了之后,房中出现一个身影,正是沈风忘记了的纪婳瑶,纪婳瑶目光凝了一个方向许久,才怅然道:“茵儿,多谢你” 一日不见,望她脸上褪去几分少女的清纯,却多了几分妇人的妩媚,想必是经过了男女之事,才有如此巨大的转变,茵儿看得心里不是滋味,酸溜溜地冷哼道:“不必谢我,要不是为了公子,我也不会当那言不由衷的人” 纪婳瑶带着深深的愁绪,声音透着一股清冷,语气哀伤道:“有你照顾他,我便可放心离去” 欲走还留,分明极是不舍公子,才在升州多驻足一日,还要偏说拉扯上自己,茵儿哼道:“公子心性坚定,迟早有一日,他定会记起所有事情” 纪婳瑶忽然说道:“你是否喜欢他” 茵儿脸红了红,却不回避,哼声说道:“我便是喜欢公子,可这又如何,你抢了我喜欢的人,我恨死你了,我发誓我将来找的男人要比你的情郎好上一百倍,一千倍,如今可好,你与公子有了夫妻情分,我却落了后” 纪婳瑶脸上一片娇羞,显是想起了昨夜的抵死缠绵,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我要走了,以后他便劳你多照顾,他这人容易惹是生非,受不得半点委屈,但假若别人对他好时,他却像个傻子——”说着说着,纪婳瑶的眼泪成串儿坠了下来。 茵儿望她彻骨的哀伤,如感同身受,却倔強说道:“你还是别走了,把一切告知公子,我也好把公子从你手中抢回来”茵儿虽然心地善良,却是个十足醋坛子,这也是她最迷人的地方。 纪婳瑶知她的性子,没有在意,摇摇头说道:“如今还不是时候,假若我不回去,只怕会为他招来横祸” “哼,你不是今日便要离开,为何又多驻足一日,我看你心里是分明是想留下来”茵儿听她语气掖着浓浓爱意,酸溜溜地说道,抬起头时,已不见她的身影,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师妹,我走了,再见,若有缘” 声音从远处飘来,茵儿见她已经离去,心里滋味难明,两人亦敌亦友,可谓故人,如今两人的关系间还横着一个沈风,牢牢地将两人拴在一起。 一夜无话。 (第一更,三千多字,今天会有三更,晚上再来看,新建了一个贴吧,大家有空去发个贴)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岚小姐长大了 清早,天色尚早,沈风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突然房门被猛地推开,岚小姐的身影急走了进来,此刻她面色如霜,眉宇间隐隐藏着薄怒,看这架势是来势汹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觉,林家人人勤工守时,你却兀自贪睡”林可岚叱声训了他一顿,声音不算如雷贯耳,但却有几分威严。 沈风被声音吵醒,睁开眼见是岚小姐,有些受宠若惊,听了她一贯的训斥,这次很难得主动认错道:“岚小姐教训得是,我马上就起来” “你快些起来,我有话问你”岚小姐背过身走出门外,平常沈风只要软下话来,她的耳根子便觉得舒爽,今日不知为何,面色怒色不见褪去,反而隐隐有勃发之状。 沈风深知她这次是来势汹汹,但却不怎么怵头,早在杭州时,沈风就把她吃得死死的,洗漱好后,沈风优哉游哉坐着喊道:“岚小姐,你可以进来了” 岚小姐重新推开门进来,见他歪歪扭扭的坐在那里,心里一阵不舒服,林家之内,谁人见了自己不是正襟危坐,唯有他好似一点也不害怕,林可岚沉声说道:“你倒是挺悠闲,日上三竿还不起床勤作” “岚小姐,我其实很忙,你看看我的脸,都变黑了”沈风正儿八经说道,这一个月来东奔西跑,都是她看不见的,因为两个人是各忙各的。 你本来就很黑!林可岚差点笑出声来,清了清喉咙说道:“哼,别以为我不在家中,便不知你所言真假,林家每日大小事我都知晓,谁晓得你一天到晚哪儿溜达了,但切勿忘记,你依旧是林家的工员。” 切,不就是让红叶对自己特别关注,我就不信林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你全部知道,前世沈风是总经理的重点培养对象,经常跟在总经理身边,所以对于她的说法,十分嗅之以鼻,这种夸大其词的说法无非是吓吓自己,但由于是自己理亏,没有在言语跟她多扯几句,谄笑道:“是是,这里是我的家,这里还有温柔可掬的小姐,我怎么会忘记” “你还当我是小姐吗”林可岚脸色忽地阴沉下来,眉宇间亦怒亦羞,冷冷说道:“我问你,你对我做过什么” 天地良心,这几天我连你的影子都没见过,负责任的说一句,我连意`淫你都没有,沈风言之凿凿道:“岚小姐,我看你肯定是忙糊涂了,这些天我们聚少离多,我就是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 谁知林可岚突然勃然大怒,拿起面前的酒杯朝他扔了过来,恼怒道:“你还强词狡辩,敢做不敢当的卑鄙小人” 沈风吓了一跳,躲开她扔来的暗器,酒杯落地而碎,沈风一下子提防起来,大声说道:“岚小姐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什么敢做不敢当,我到底做过什么” 林可岚又拿起一个酒杯,作势要扔,娇躯气得直颤抖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你别躲,让我砸死你这个卑鄙小人” 沈风被她弄得不明所以,提高声音喊道:“好了,我到底做过什么,你说清楚就是” “你!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林可岚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问你,当日——”林可岚想开口,话却好似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一道红晕从脖颈升到脸颊上,如三月梨花那么迷人。 “当日什么”沈风问道,究竟什么事情,让一向行事风风火火的岚小姐涩于启口,难道是上门讨债的,不会吧,不就是五百两对她来说不就是几蛊燕窝的钱,她有钱到用燕窝漱口的程度,也不至于为这点钱上门来要。 林可岚扭扭捏捏说的:“便是——你说的木瓜炖雪蛤,不就是你让我与婉词吃的,你想不承认吗?” 最近她才发现胸前两团嫩肉变大了许多,每日入夜还变得酥酥麻麻的,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去揉,无奈之下,她才去求医,升州城内有一位专门给妇女看病的大夫,从她口中才知晓自己是误食了奇怪的东西,这一下诊问下,她才想到最近一直吃的木瓜炖雪蛤,深想可知,这古怪一定是在这道膳食上。 差点忘了这桩了,这可是我的杰作,难道有效果了,沈风眼睛看向她高耸的胸脯,的确比之前大了许多,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老子算是造福于民了,真的变大了,不知道婉词有没有效果,如果两人都变大了,以后干脆把这个丰胸配方提上生产线,然后让两人当代言人。 林可岚见他眼神偷瞄自己的胸部,脸上转怒,把手中茶杯扔向他怒道:“叫你乱看!叫你乱看!当我是好欺负的吗”桌上共有四个茶杯,林可岚气得一个接着一个向他扔过去,直到桌上没有让她可以扔的东西。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动粗”沈风四处躲闪,地上都是茶杯碎片,屋子一下子变得狼藉起来。 “你竟然诱骗我吃那种不堪之物,令我蒙羞,你如此作贱女儿家的清白,我与你没有话好说”林可岚咬牙切齿说道,酥胸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叠峦,绵延不绝,高耸的酥胸如同巍峨的山峰,这都是丰胸后的效果。 沈风生怕她像上次那样扑上来咬上几口,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声说道:“岚小姐,木瓜炖雪蛤是我介绍给婉词吃的,哪是你说的不堪之物,我家乡很多人都吃这个,木瓜炖雪蛤怎么了,岚小姐你最近的气色不是很好吗,细腻红润有光泽,要说你不是升州第一美女,我第一个反对”这装傻充愣的本事,谁也不及上他,脸不红气不喘,好似一点也不知情。 “你!”林可岚怒道,见他竟然死不认账,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想出言训斥他几句,可此事却令她难以启齿,满腔怒火无从消退,见他瞪大眼睛在一旁卖乖,深思了半响,神色渐渐转淡道:“从今日伊始,我会交给你一些事情,之前是我太纵容你些,才让你到处惹事” (第二更, 今晚还有一更别错过,一共九千字,后来会越来越精彩,其中不乏斗智斗勇,奇妙惊险的剧情) 正文 一百三十七章:急急如律令,牛郎织女来显灵 听到岚小姐要安排工作,沈风一时间有点为难,酒楼刚开业,还有狠毒事情要打理,实在抽不出时间,沈风苦笑道:“岚小姐,我能不能请假几天,最近有点忙” 林可岚断然拒绝道:“哼,不行,一天到晚连个影子都没有,不叫你的花花腿子收敛些,你又从外面学了坏东西,祸害了我和林家。” 对付这小子,是一步也不能退让,否则他就会蹬鼻子上脸,现在不好好管制他,将来还得了,如果能让他老实待在家里,或许能使收敛一下性子。 “岚小姐,不瞒你说,我最近开了一家酒楼,最近实在抽不开时间,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安排好了,一定让你一天到晚都看到我的影子” 沈风从实说道,他就是想赖在林家,林家给予了金钱买不到的归属感,他本来一个无根浮萍,最渴望的是便是有安身的地方。 林可岚惊讶道:“你何时开了一间酒楼,我怎么从未听说” “我以为岚小姐大小事情都知道,就没有告诉你,原来你不知道”沈风不怀好意地笑道:“酒楼是昨日刚开业,岚小姐要是有空,抽个时间来捧个场。” 林可岚见他有了自己事业,幽幽地叹了一声道:“你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应当小心经营才是,” 沈风听她语气,好似不太高兴,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开小灶,没有通知她,低声说道:“小姐你好像不太高兴” 林可岚露出一丝笑容说道:“你有出息,我怎会不高兴,让你一辈子蜗居在林家,我不知要多生多少恼人气,你离开林家的时候,记得跟我说一声便是” 沈风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林家了,林家是我的家,就算小姐你撵我走,我也不会走” 林可岚闻言欣喜道:“你不会走吗”忽然意识自己有些不妥,神色转淡语气严肃道:“你不想走的话,可要学会规矩一点,就算你在外面开了酒楼,你依旧是林家的人,一言一行都是与林家牵连着,若是惹了什么麻烦,还得林家为你担待着” 这丫头说话真是让人感动得想哭,沈风心里一暖,有了她这句话,犹如吃了雄心豹子胆,顿时底气十足道:“我明白了,林家以后就是我的靠山,今后我自报家门,一定把岚小姐报上,让别人羡慕嫉妒” 林可岚心里无奈之极,本是想警告他几句,反而令他壮大了胆子,这人是呆子还是傻子,怎么坏话当成好坏来听,叹息一声,转然说道:“酒楼如果还短银子可以跟我说,生意有好有坏,赚得了银子当然是好事,赚不了全当是积累经验” 沈风笑了笑说道:“说得是” 林可岚心道,我这话不是说得多余吗,他的经商本领一点也不比自己差,连自己也都要依仗他,渭然一叹道:“我今日要去婉词家里一趟,顺路也去你酒楼内看看” 沈风说道:“没问题,刚好能蹭一下小姐的马车” 林可岚哼道:“休想与我同车,你给我老老实实走路” 两人出了林家,沈风没有如愿以偿坐进她的马车,眼巴巴地跟在她马车后面,吃着扬起的尘土,心里大为不忿,疾跑几步到马匹旁边,看着和自己一样气喘吁吁的白马,笑呵呵说道:“我没想到我和你倒是同病相怜” 林可岚掀起帘子,正见他在与畜生自言自语,好笑一声,心道,这人连见了畜生也不放过,也要打诨上几句才行,心下忍不住侧耳倾听他在跟畜生聊些什么。 “马兄弟,你今年贵庚,二十了呀,是出阁的年纪了,可有中意的母马,要不要我给你物色几头”沈风和小白马跑在一起,和白马说着马语。 林可岚心道,这家伙是不是脑筋不正常,和畜生也能称兄道弟,还聊起了家常,忍不住出声说道:“这儿已经近了市集,若你真喜欢这头畜生,回去后你和他睡在一起” 沈风放慢几步步,然后和车窗口保持平行,朝着嘻嘻笑道:“小姐你不和我说话,我只好和你的宝马说话了”沈风凑过头朝车厢里面望去,里面竟是摆放着一个书桌,书桌上还放着厚厚的文件,好家伙,在马车还设置一个办公地方,这也太拼命了,沈风唏嘘说道:“小姐,看到你这么拼命,我真觉得自己不如你” 林可岚还是头一回听见他如此说话,心里反而隐隐有些欣赏,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真是难能可贵,林可岚温柔一笑道:“既知自己有懒性,从明日开始便须勤加劳作” “一定一定,我其实一直在心里默默的崇拜你,在心里我把你奉为我的榜样,立志要你的得力助手”沈风下一刻又变得不正经,开始口花花地说道:“我现在也要勤快了,岚小姐,请允许我和你共用一辆马车办公” 你无非是想坐进来,偏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林可岚冷声道:“男女共处一个车厢,要是被见到人传了出去,不是毁了我们女儿家的名声么” 又是女儿家的名声,老子的名声的也是贵足真金的,沈风嘿嘿说道:“不就是怕嫁不出去嘛,岚小姐果然高瞻远瞩,在这马车之上,就开始布置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林可岚听他的诨话,脸色呈上一片淡红,瞪了他一眼道:“你这般胡说,若是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那种不守闺房的轻浮女子” 我日,古代妇道真是条条是道,这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出来的,真是坑苦了几千年来的妇女,说穿了,除了衣服穿得多点,脸红的次数多点,等到了上床了之后,还不是殊途同归,难道她们上床之前,还需要颂读几遍经书,然后娇滴滴地说:相公,请进来。 一车一人又向前行了一会儿,此时林可岚又拉起车帘,探出头寻找他身影,见他还依旧步行,说道:“你跑得满头汗水,怎么不坐在马车边上” 沈风呆了呆,瞪大眼睛说道:“你怎么不早说,看我累得跟狗似的” 林可岚轻笑道:“呆子,我不说你不会自己坐上去吗” 沈风狠狠地瞪她一眼道:“没有小姐你的允许,我怎么敢擅自坐上你的爱车,说不定等一下踹我一脚屁股”见识她的凶悍后,再也不敢在行为上有太大的随意,免得被她又打又咬,远的不说,今天一早还来砸屋子。 林可岚想起今日自己的行为,却不应是女儿家所为,窘然说道:“你若规矩一些,安分一些,我岂会不讲理” 沈风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性子和岚小姐相反,恐怕这辈子都休想见到岚小姐温柔的一面,这种女人肯定跟自己没戏,岚小姐不恨自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沈风刚坐在马车边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路边小摊上有人朝他招了招手,这个人是之前见过的卖豆腐的老板娘。 这个老板娘叫我有什么事,该不会是向我打听伦文叙的事情,小伦也真是,就算要走,之前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要换成是我,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也要给人家一个后代! 沈风跳下马车,照面先给她一个笑脸,说道:“老板娘,你是在叫我” 老板娘虽然还只是个小姑娘,但待人方面已经是成人水平,她先是微微作揖,然后开口说道:“恩,公子,有礼了” 沈风笑了笑说道:“老板娘是想向我打听伦文叙吗,他上京赶考去了” 老板娘被他说中心事,脸色微红说道:“伦公子于我有恩,我只是记挂恩人如今状况” 对你有恩,就准备以身相许是吧,古代女人真是大方啊,沈风乐道:“好说好说,要是见到伦兄,我一定告诉他,有一个女子十分记挂他” 老板娘紧忙说道:“我只是想报答伦公子,别无他意” 的确是别无他意,沈风开明得很,看了一眼马车,见林可岚的马车在等着自己,于是出声说道:“话我一定带上,人就靠你争取,你对他有意思,我一定为你多说说媒,马车在等我,我先走了” “不,不是,公子请你等等”老板娘顾不上羞涩,急喊住道:“我为伦公子上寺庙求了一个平安符,公子若是见到他,可否替我转交于他” 沈风接过平安符说道:“没问题,这个爱心符我一定转交给他”说罢,转身离开,也不管后面的老板娘怎么想的,走到马车旁边。 林可岚方才在马车等着他,好奇之下,掀起帘子一看,正见到他与一名女子有说有笑,走过来时手上还拿着一个平安符,心道,这莫非是他在升州的中意女子,装作无意问道:“你手上拿着的是何物” 沈风举着平安符,笑道:“这是定情信物——爱心符,将此物给中意的人戴上之后就会令对方神魂颠倒,爱你到死去活来,你说厉害不,我练一遍给你看,急急如律令,牛郎织女来显灵,喝!”沈风拿起平安符在林可岚晃呀晃,口中念念有词:“爱上我,快点爱上我——你倒是爱呀” 林可岚冷眼看他在耍戏,直到他自己觉得无趣,才淡声淡语说道:“这是那女子赠与你的,你不好好珍置,在这里晃悠招摇,是在辱没她对你的一片情意” 切,太小看我了,我要的不是平安符,我要的是脱衣服,沈风板着脸责备道:“你从哪里看出来这个平安符是她送给我的,岚小姐,我在这里严重批评你,不要以为我长得帅,就认为每个女子见了我都会喜欢我,偶尔,我是说偶尔,偶尔也会有一两条漏网之鱼” 林可岚好气又好笑道:“偶你个头,每个女子见了你都会讨厌你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赶紧给我一边去,切勿不可再胡言,这里是市集,让人听了你的话,以为我林家之人都是这般厚脸皮” 靠,我这是自我勉励法,乃是人生迈向成功住洋房抱新娘的不二法则,沈风愤愤然道:“我说错话会影响林家荣誉,我在外面开销花银子,怎么不见你给我报销,岂有此理,太不公平了,便宜都让你给占了” 他这张嘴皮子到底怎么长来的,明明不挨边的两件事情,到了他嘴里,就变成天经地义的事情,林可岚与他斗嘴,从没有没有赢过一回,这回学乖了,干脆闭上嘴巴,图个耳根子清净,摇下车帘子,忽又拉起车帘子,问道:“你的酒楼在哪儿” (第三更拜上,跪求收藏\鲜花,再虔诚的求一些盖章和贵宾票)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靠,想包`养我! 沈风没有说话,指了指旁边一个巨大的广告牌,林可岚沿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见到城中一个巨大石拱门上立着四方支架白纸木牌,上面清晰地写道:十里乡酒楼,前方五里处右拐,旁边还有一个箭头图形,应是代表着方向。 林可岚首次看到这种路边广告,一眼便觉得新奇,这肯定又是他想出来的办法,这种新颖而又简单有效的点子,也只有他想得出来,寻常人想出一个便是开创历史了,偏偏他这种主意是层出不穷。 她本就深悉商道,一下子便看到这个方法背后的效益,心里暗暗赞叹了几声,哼道:“是不是这城中皆立着这些牌子,哼,如此一来,城中居民都知道你的酒楼在哪” 沈风哈哈一笑道:“这叫路边广告,每个人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上,其他时间都以路在作串联,当他们走在路上时,就会想着吃什么,玩什么,这时候能为他们指引一下,多半是这应了他们的心思” 林可岚闻言,深以为然地颔首,经他怎么一说,每个人的确在路上会在想下一步该去做什么,可是每个人都明白这个理,但却只有他拿起来做文章。 林可岚转而想到即将要合作的棉花生意,问道:“那制衣成品一上市,你可想到要如何宣传” 沈风迟疑了一下,实话实话道:“这个,我还没想好” 林可岚气恼道:“你自己开的酒楼,你能想出好主意来,与我合作的声音,便是这般不上心” 沈风郁闷道:“拜托,我说还没想好,又不是说不想,再说,我就算是点子大王,也不能分分钟想出办法来,你总得给我些时间,明天,我明天就开始想”明天之后,酒楼就开始按部就班了,后面就开始着手棉花生意。 林可岚自觉方才失态,不知怎么地,听他对合作生意不上心,便觉如同针扎,又哼了一声,说道:“懒人口中明天多,从这一刻开始,你便要好好去想” “我想好了,起码首先得要一些银子——” “起车” —— 沿着路牌指示,很快就来到酒楼,酒楼早上生意还是十分火热,按沈风的说法,现在客人吃的是早茶,早茶吃的都是虾饺,鱼饺,不同于以往的馒头包子,这类新式早点也让客人们尝了个鲜,再加上前期发的优惠劵,酒楼开业前三天里,应该是不愁没有生意。 创业容易守业难! 这句话放在酒楼里面也同样适合,刚开始拉拢客人很容易,但是要把这些客人转变成长期顾客,这变得非常艰难,需要始终如一的服务质量,加上某个时间段的刺激消费,才能把这拨客人留住。 林可岚走进酒楼内,先是把酒楼的布置周详的看了一遍,第一眼就酒楼上方悬挂着一副字裱,上面端正的写着:顾客是主人(柳宗礼题) 林可岚细想一下,便知其中玄机,这五个字和酒楼名字皆是看似俗气,实则有妙用,大俗即大雅,吃东西本是人之本性,多吃点令人听了倍感亲切,再加上一个顾客是主人,却是大大让客人心里舒爽,加上酒楼的雅致布置,可谓雅俗共赏。 林可岚俏立酒楼内,客人注意到她的绝色容貌,纷纷停下手中筷子,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她在升州日子不长,寥寥无几人见过她,升州居民知道最美的无非是唐家唐大小姐,消息好的人还知道有个柳知府闺女柳婉词,如今望见这酒楼竟然还藏着一位绝色女子,纷纷在心里猜疑,这女子是本地人士,还是外来到处。 沈风见状笑了笑对她说道:“岚小姐,你看他们,看到了什么” 林可岚凤眼望及那些客人,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问道:“你要说什么” 沈风伸出四个手指头说道:“秀色可餐” “领我上楼看看”林可岚听明白他的意思,这才注意到,客人里十有**人都在望着自己,逐令他带自己上楼,目光太多,令她有些坐立不安,到了第二层,便迎来一阵微风,微风带有一阵香气,甚是怡人。 林可岚走到窗前一看,原来窗户旁边放置了几盆迷迭香,秦淮河畔上微风,徐徐吹送,把香气贯盈到酒楼内,看到这里,心里便想,连细节尚能如此好好利用,酒楼想不赚钱都难,这个小气鬼,与我借钱时,怎么不早说是为了开酒楼,早知如此,我就多给他一点,当是入股。 二楼客人虽然注意到林可岚,但也只是匆匆多看上几眼,兀自与友人捧杯饮酒对对子,显是十分尽兴,才至于连美色都来不及流连。 “此处风景极好,甚是怡人”林可岚喜欢这二楼的感觉,左可望及市集街道繁荣景色,右可侧目秦淮河畔船舫穿梭,难怪几个风雅人士能在此吟诗作对,想必此中情是因景而生。 “林小姐,照顾不周,还请多见谅”韩雨薇匆匆走了上来,对她微微笑道,方才她正在一楼忙着招呼客人,没有及时来和林可岚行见面礼。 “知府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可岚一脸惊讶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知府夫人竟然在这里,还帮着他打理酒楼,一时半刻,竟连称呼都忘记改变过来。 “林小姐,如今我已不再是知府夫人,只是一介平凡女子,要是不介意的话,林小姐叫我一声雨薇即可”韩雨薇脸色平静,带着春风般微笑说道,她如今已经不再介意过去的事情,想是已经忘却,也逐渐进入了酒楼老板娘的角色,一言一行足显大方亲切。 林可岚经过短暂的失神后,旋即作揖笑道:“也好,算起来我与你是杭州老乡,能在升州再相遇,实乃缘分,我今后便叫你薇姐,以姐妹之礼相待。” 韩雨薇热情地挽起她的手说道:“能与林小姐称作姐妹,是雨薇的福气,你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女人都是水,感情来得极快,一下子便以姐妹相称,不知是否因为她是沈风的小姐,才这般热情招呼。 沈风见两女一下子黏在一起,看得直叫奇,难怪现代不少男人喜欢去当什么男闺蜜,与女性的角色去接近女性,然后以达到泡妞的目的,不得不说,这种方法简单直接,一下子就进入女性的内心世界,沈风想起一句话来,如果一个女人能让你去买卫生巾,那就说明这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现在仔细想来,这句话来源也是有点道理的。 林可岚柔柔地恩了一声,转身对着沈风时,脸上却是涂上了一层寒霜,她语气转冷道:“她怎么会在你的酒楼内” 我去,怎么跟我说话总没有好脸色,一定是更年期到了,女人不好惹,更年期的女人更不能惹,沈风简单说道:“噢,她刚好缺份工作维持生计,我这里缺人手就把她招了进来”沈风难得说了一回大实话,可她却是不信,脸色依旧如腊月寒天。 林可岚突然沉默下来,不知是否在生他的气,脸刻意朝着外面,不去看他,沈风见她如此,闭上嘴巴,只当她是更年期来了,不去招惹她。 不一会儿韩雨薇端着一杯热茶上来,原来她方才是去切茶水,这本不是她的工作,恐怕她是与林可岚交好,才亲自去,林可岚颇有些受宠若惊,想是没料到她竟如此礼大,连口称谢。 韩雨薇见两人僵坐,表情各异为了活络气氛主动坐下来找林可岚说话,有了韩雨薇陪林可岚聊天,气氛不至于像刚刚那么沉闷,两女从酒楼聊到了衣服款式,再从衣服搭配聊到胭脂水粉,总之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和女儿家之物有关,倒是把沈风冷落在一旁,林可岚似是刻意冷落他,而韩雨薇则是为了招呼她。 “公子,你可让我好找,原来你在楼上” 一道悦耳地声音打破这个怪异的气氛,人还未至,光是听她的声音,就让客人们失了一魂二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众人都在翘首等待着这个声音的女人。却见一个清丽的身影从楼道间缓缓走了上来,一身清素的白纱纺衣,不施粉黛脸色却如朝霞映雪白里透红,清淡之极,美艳之极。 沈风见是茵儿来了,热情相迎道:“茵儿我正想差人送副请帖过去给你,你怎么就来了”这个无中生有的话,说出来是为了让茵儿舒服舒服,谁让今天人家是贵客,必要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公子开业大吉,茵儿怎能不来捧场”茵儿笑意殷然说道,今天她似乎心情不错,脸上时时刻刻挂着一串笑容,本已是一位绝色佳人,再加上笑容迎人,便令楼上的男人们神为之飞。 茵儿走到林可岚跟前,微微欠身礼笑道:“林小姐今趟也来了,相请不如偶遇,上次走得太匆忙,没有尽到礼数,我还寻思着哪天去舍下拜会你,给你赔个不是”茵儿说话端庄得体,一点也没有因身在青楼而沾染了俗气。 “你与沈风是故交,不必这般客套”林可岚起身微笑,略显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是他这毛躁性子,定是给琴小姐填了许多麻烦,还请琴小姐多多包涵。 沈风被她温柔眼神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的妈呀,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无端端对我放电,岚小姐美是美了点,但真要温柔起来,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汗,我还是真是犯贱,平时不就是希望她能对自己温柔一点,如今反而不习惯了。 听她话里似乎暗藏深意,茵儿本就是醋坛子,岂会在时刻落了下风,眼中魅光一闪,笑吟吟地说道:“我却是十分欣赏公子的性子,若是林小姐厌弃公子,茵儿可在升州为公子添置一套阁楼,从此把公子奉为老师,公子如此大才,纵是终身养着公子,我也情愿。” 我靠,想包`养我! (第一更,求包养,内容越来越精彩,有时候章节需要深思熟虑,大家慢慢看,我逐句逐字都是经过斟酌,里面藏着男女主角的情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巧对才女(大章节) 还是终身制的,说实在话,被这样一个美女包`养着还真是舒爽无比啊,但老子是有大男子主义的,赚钱靠自己,而且被包`养相当于被承包了,以后还怎么泡妞,唉,茵儿谢谢你的美意,但这次我只能拒绝你了。 沈风在心里喜滋滋地想着,被这么一个绝色美女说要包`养,心里说不得意,肯定是假的。 林可岚听她竟光明正大要人,心里翻起一阵惊涛,却笑了笑说道:“呵呵,他虽然难管教了一些,但对我林家功劳却是不小,琴小姐有惜才之心,我岂可无容人之量,否则可要叫人人皆以为林家都是忘恩负义的人!”她这番话说得句句有软棉,句句带着笑,却是句句暗藏玄机,表明上是恭维了茵儿,实际上则是寸步不让。 这两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较上劲了,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抢来抢走的,老子是人不是畜生,沈风心里忿忿不平道深深悉觉原因,兀自骚骚一笑。 女人太可怕了,每个人都想霸占自己,如果要我来当和事老,平均分配一下不就得了,一三五归茵儿,二十六归岚小姐,周日双飞,简单了当,沈风在心里很是无耻的想着。 茵儿突地咯咯笑了起来,执住林可岚的手,娇声说道:“咯咯,原来林姐姐如此紧张公子,小妹与姐姐开了个玩笑,望林姐姐不要怪罪茵儿”茵儿转变极快,前一刻还想抢人,这一刻又转了性子,变得极为乖巧。 林可岚脸红了红,轻声嗔道:“你怎地学他作怪”两女嬉闹在一团,顿时春`色无边,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针锋对麦芒,一旁的韩雨薇觉得气氛太诡异了些,急忙请忙离开,不说她溜了,连沈风自己都想溜之大忌,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沈风心里又重复说道,刚刚明明在暗斗,一下子也变得亲似姐妹,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应了女人唯一不变的是善变这句老话。 两个女人拉在一起,找了一块幽静的地方,殷切的聊了起来,又沈风晾在了一边,可能她们聊的话题都是关于沈风,所以她们时而不歇地发出吃吃地笑声,顺带还稍稍看了他一眼。 沈风这次也不闲着,竟和茵儿带来的婢女聊了起来,几句话便把那个婢女逗得脸红耳赤咯咯直笑,他这张嘴皮子,最不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越是这张见惯荤腥的人,越是和他聊得投缘,比如厉大哥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骚`货,就是如此。 过了半响,韩雨薇又从楼下匆匆走了上来,喊道:“公子,夏嫣然来了,此刻就在楼下” 林可岚与茵儿停下悄悄话,目光看向了这边,想是被夏嫣然三字给吸引了过来,沈风倒不惊讶,昨天夏嫣然就留言说会送来一副对联。 沈风站起身说道:“你与我一起下去招待” 茵儿与林可岚一时也好奇,心里也想见识一下闻名天下的夏才女究竟是何人,便也随着两人下楼瞧上一瞧夏才女的风姿。 此时楼下已经人满为患,夏嫣然对于古代凡是读过一两本的人,简直是一剂烈性春`药,特别是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年代,才女这个嚎头简直是一块金字招牌,几乎可以上街不用带钱包,要么免费,要么有人请客。 两女一下楼来,酒楼发出轰鸣般的惊叹声,此时再加上一个夏嫣然,顿时变成一个三美鼎力的局面,酒楼内的客人是看得上这,顾不上那,三个美女皆有夺目风采,令客人是应接不暇。 茵儿本身在升州名气虽是不小,但由于至今仍未有人看过她,所以一时间也没人把她认出来,而林可岚乃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大小姐,升州人几乎无人认识她,如此一来,众人对茵儿与林可岚的惊艳可见一斑。 沈风挤开热情的‘粉丝’,来到夏嫣然的面前,笑脸相迎说道:“夏小姐你来了,贵客贵客,请到里边坐——”,说着,又朝众位客人说道:“各位客官,美女固然好看,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如此煞风景的话,也只有沈风说得出来,偏偏他说得极为有趣,众人间发出一阵大笑,顾自收起了赏美之心 林可岚心里却明白得很,他这是怕耽误了生意,才出言提醒,好让客人乖乖吃完付钱走人,这个奸诈小子,是越来越变得像奸商了,连夏才女的面子也不顾,林可岚心里不知怎么地,却是很喜欢他的做法。 夏嫣然笑了笑说道:“原来酒楼还有两位绝色佳人,叫嫣然心生羡慕,自知形秽无颜进去同座。” 她这一番话说得极是谦虚,婉转地拒绝了他的好意,夏嫣然对着身后的婢女招了招手,又说道:“这是上次言好的对联,公子请过目” 早有婢女把对联呈现在他面前,沈风一看她这书法,暗暗与婉词作了对比,两人风格有些不同,婉词是婉约纤柔,而夏嫣然则是流态大方,沈风虽不太懂书法,但大致的方向却是能摸得清,可能是因为在古代久了,渐渐融入了古代书法文化。 “好字,好句!”沈风一口称赞道:“夏才女你叫我怎么说你好,人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字还写得那么好看,字写得好看也就算了,偏偏写的联子还是一句佳句”其实沈风连看都没有看完整,他看见繁体毛笔字就头晕,但是出自夏才女之笔,句子肯定差不了。 沈风端看一下,突然咦了一声,往婢女前后左右的看了看,问道:“这位姐姐,这个联子怎么只有半对,下联在哪里,是不是没有拿出来” 夏嫣然欣然笑道:“沈公子不必再找了,我只写了上联,至于这下联,却不在我这,公子身为酒楼老板,门联怎可全由嫣然来写,所以这下联理应由公子来出” 汗,这是不玩我吗,怎么才女都喜欢玩这种调调,果然是与众不同,不知道她以后在行房的时候,会不会也来这么一下,嘿嘿,要真是这么搞,这就不是光靠下半身思考动物能搞定她,汗,我怎还在想档子事。 “夏才女果然与众不同,但我只是开酒楼的商人,怎么会玩对对子。”沈风讪讪笑道:“要不下联,夏才女回去再想想” “沈公子可休想骗我,昨夜里听闻你还是林家书童,我素闻林家乃是书香世家,你能当上林家书童,必定身怀才学”夏嫣然笑意殷殷说道,想是对舞文弄墨有浓厚兴趣,但她昨夜却有些沉默寡言,与今天一比大相庭径,实在叫人费解。 沈风楞了一下,才想起昨夜杜青山曾介绍过自己是书童一事,心里暗骂他一声,尽会给老子添堵,想再找一两个借口推脱掉,抬起眼却看见酒楼内客人都在看着自己,沈风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下不了台。 沈风犯愁间,茵儿踏出两步,亭亭而俏立他身边说道:“既是夏小姐有这份闲情雅趣,沈公子何不试上一试,茵儿把公子奉为老师,也见识一回公子有几多才思”她只当沈风是谦虚,而眼前这位夏才女公然挑衅,茵儿立即站出来为他说话。 呃,茵儿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可我对自己没信心啊,眼下他是回避不了,躲不过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沈风笑道:“那我就试一试——” 糟糕,上联是什么来着。 刚才都没有看清楚上联写什么,还对个球啊,沈风厚着脸皮朝身边的婢女说道:“姐姐,你手上的上联再让我看一眼” 这一说话,酒楼内人人愤慨不平,连上联都不知道,你还口口声声夸赞人家,林可岚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猪头,任谁见了都是惹人恼,如此在夏才女面前失了礼数,就不怕引来口沫笔伐么。 夏嫣然神情一呆,生平恐怕头一回遇到如此愚弄她的人,脸上隐隐有忿色,语气也不像方才那么亲切,神色转淡说道:“公子不必再看,请听好便是,我出的上联是:人心难得得人心,心心心称惢,这次可莫要再忘了!”(惢:用心做事,做得好,干得好的意思) 她还会一语双关,沈风暗自笑了笑,好在他从未想过要挑动才女芳心,自然也不会过多在意她心里的想法,得罪了就得罪了,怕个毛啊,老子又跟你不熟。 沈风朝她笑了笑,才开始下了心思思索下联,上阕有个成语,其实还暗藏一个转折句,说的是人心自古难得,这间酒楼却深得人心,人人心里说这间酒楼好,这上联不是很难,可见她不是故意为难,但下联既要对得工整,又要押韵对仗,可要花了一些功夫。 沈风思索了一下,看见酒楼客人口中佳肴,灵光一闪高声说道:“有了,我的下联是众口难调调众口,口口口皆品”心里虚道,还好,这次又叫我给蒙上了,赶紧让这夏才女收拾东西走了,再呆下去不知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 此联一出,不少客人拍手叫好,妙在妙在工整且应了此情此景,下联要是没有要求以酒楼为背景,要对上来其实不难,但是这是酒楼门联,必须要与酒楼有关联,且要形容酒楼的好,要对下来其实不简单,没想到这酒楼老板,竟能在段段时间内对了上来。 夏嫣然仔细读了一遍他的下联,逐而点点头笑道:“沈公子确是才思敏捷,嫣然擅自做主和公子耍了些小心思,望公子莫要见怪”她说得落落大方,语气宁静怡人,任谁也无法对她多加责言。 还好我对上来,对不上来,就罚你在酒楼内跳艳舞,沈风笑了笑,口无遮拦说道:“没事,没事,高兴嘛,从古至今都有才子佳人的佳话,今天算是给大家奉上一出才女商人的趣话” 韩雨薇备好了笔纸呈递过来,沈风取过笔纸,递给夏嫣然说道:“夏才女就由你执笔,把这下联写上” 夏嫣然被他举动弄得呆了呆,才奇道:“该有沈公子执笔才是,下联是所出,当由你下笔” 晕,我的毛笔字要是写得好,我干嘛还要叫你写,不就是看你字写得漂亮!沈风笑了笑说道:“夏才女你字写得好,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字,其实也是一个道理,实话交代一下,我字写得不好,所以当然是请夏才女来写比较好” 连规矩都不懂,方才那对子真的是他对出来的么,林可岚出声提醒道:“你这个呆子,这上下联本就是两人执笔所出,要是皆有一个人所写,便失了趣味” 还有这个规矩,我晕,我晕死了,沈风尴尬说道:“真的要由我来写吗” 三女齐声说道:“就是你!”说罢,还齐齐给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 我的妈呀,三个美女一起放电,太壮观了,电力十足啊,沈风被三个勾魂的眼神,刺激得雄心大声,撩起袖管高声说道:“我来写就我来写,写得不好看,你们不许笑!” 三人还没等他写字,齐先笑出声了,看他这架势,不像要写字,倒像是要去跟人打浑架,还撩袖管子,一副痞样子,真不知道他方才是怎么对出来的。 沈风提起毛笔,屏气凝神倾入全部心神,缓缓地在金扎纸上起笔,他写的是一板一眼,不像那些牛逼的书法家,行云流水,过了半响,才堪堪把这下联写好。 几人走上前一望,禁不住笑出声来,要说他写得难看,倒不是难看,就是写得歪歪扭扭,就和他的人一样,叫人看了好笑,难怪他之前还不乐意写,如今想来,他是有自知之明。 韩雨薇在他面色郁郁不乐,郁闷之情写在脸上,小声说道:“这字联还挂上去吗” 沈风没好气说道:“当然挂,谁说狗肉上不了筵席,我偏要和燕窝鱼翅一起上,吩咐下去这对联挂在门上” 韩雨薇见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反而隐隐有些兴奋,可见他胸中定然有盘算,逐令人将这对联挂了上去,有了夏才女这个金字招牌,这幅对联不日定然被炒热起来。 (第二更,四千多字,求大家收藏,送花,送票)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给才女出对子(一) 有了刚才的提点,沈风突然想到一个点子,趁夏嫣然现在还在酒楼,必须好好利用她赚银子,刚刚被她摆了一道,如果不讨回场子,那还怎么出来混。 沈风阴阴一笑道:“素闻京城是读书人的天堂,在下家乡也有几个对子,夏小姐要有闲情的话,可带回去与你的京城友人一起玩玩” 沈风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夏嫣然不仅是个才女,还是个驴友,交友广阔,更不用说那些绞尽脑汁想认识她的人有多少,如果利用她为酒楼宣传是再适合不过了,她不是喜欢旅游吗,就让她四处宣传自己出的对子,这样一来,也间接宣传了酒楼。 夏嫣然顿时来了兴趣,欣然一笑说道:“沈公子请说” 沈风回想以前看见的千古绝对,逐个念了出来,而韩雨薇则在一旁用笔记下,沈风一口气说了六个对子,一个是比一个难,这些古往今来遗留下来的对子,有的有解,有的尚无解,有解也是算不上工整,历经了几千年人对子,那绝对是难死人。 夏嫣然看了第一个对子:画上荷花和尚画,这是一个对称谐音,画对画,上对尚,荷对和,皆是同音词,中间一个花是谐音字,夏嫣然轻声叹了一声,转而向第二个对子望去。 第二对子是一谐音地名联: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难得比之前那个对子还难上几分,夏才女越看越是没信心,且不用说后面还有四个对子。 夏才女只看了两个对子,便愁容满面,微微有些失落,方然说道:“这六个每个都可称得上是千古绝对,能对得上两个已经算得上奇才,第一个嫣然或许能对上,但要六个皆能对上,恐怕当世无出其人,此六联若是传入读书人的耳中,定然会引起哄然”说罢,夏才女将心思投入后面个对子之中,凝眉深思,专注认真,美艳之极,真是一位天仙美人胚。 连夏才女都这样说,那肯定很难了,之前还担心难不倒古代的读书人,听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的就是轰动效应,越是轰动越好,这样一来,酒楼想不出名都难。 沈风笑了笑说道:“若是有人对上来,酒楼允若许以千两,六个全对出来的话,许以万两,夏小姐可把我说的话,传递给天下读书人,如果有人对上来,我一定兑现承诺,在场众人都可以做个见证人” 酒楼内立即哄然出一片声,争相来目睹这六个对子,但只看了几眼,就纷纷摇头叹气,转而把目光重新放在夏才女身上,寄望于她能对上一两对。 连茵儿亦是不能免俗,亦是深锁眉头凝思,只是想了许久,却是没有想出来,而林可岚却是个例外,她则对沈风的宣传方法比较感兴趣,这些年她已经很少去舞文弄墨,落下了很多,自然对这几个千古绝对望之怯步。 沈风心里嘿嘿笑道,以前有吕氏春秋能改一个字,就赏千两黄金,也有商鞅变法时,在街道市集上放置一块大石,能搬移半步者,赏银百两,如今有酒楼绝对一对一千两,想不传为佳话都难呀,金钱加上绝对,这个嚎头绝对不小。 一对一千两,老子这可是下了血本了,到了哪个时代,宣传费用都是那么吓人,阿弥陀佛,希望没人对上,否则就要宣布破产了。 希望不要那么倒霉! 夏嫣然突然说道:“有了” 众人哗然! 我的天,这么快就对上,我日你,刚刚你还说很难,这么快就给我对上,这不是在坑我吗,一千两啊,我上哪里找给你,不知道能不能按揭。 沈风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犹如吃了黄连还勉强笑:“夏小姐,你这么快就对了”旁边林可岚见了他的表情,嘴角牵动展露若隐若现的笑意。 夏嫣然娇笑道:“非是我对上,嫣然才疏学浅,更兼这六个对子皆是千古绝对,非是一朝一夕一人能对上来,方才我只是想到一人,或许能对上来”夏嫣然坦然而道,一点没有因为对不上来而焦躁,可见其心胸宽广。 “哦,这人是谁”沈风咽了口水说道,被她说得有点心潮起起伏伏,心脏病都差点被吓了出来,众人见连夏才女都无法对上来,更觉得自己没戏。 夏嫣然眼波流转,眸子荡漾着妩媚,风情地看了他一眼,含词未吐先洒兰气:“暂时保密,她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不想有人知道她,免得生了烦扰” 沈风被她媚态给电了一下,跟高`潮一样舒爽无比,要论身材的话,她真叫一个性感,前凸后翘,这还是在宽松裙衣下,要是她穿了紧身衣,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 沈风把拽动的心神,拉了回来,悻悻然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心里却寻思是不是把夏嫣然拉到角落,商量能不能把千两一对的事情抹了过去,玩玩就行,何必当真。 沈风沉默,夏嫣然自然也不会去找他说话,神色又恢复平淡下来,她不是刻意会找人说话的女子,她虽是很少拘泥于女子之礼,但毕竟是女子,深知女子忌噪舌,转而看向茵儿,问道:“这位可是琴茵琴小姐” 面对这姿色气质不弱于自己的女子,琴茵心里起了争艳之心,挺了挺胸,轻笑说道:“久闻夏才女芳名,今日得见,茵儿之幸” 夏嫣然面露喜色,往前走了几步,朝茵儿屈膝作揖以礼说道:“素闻琴小姐色艺双绝,有幸见得真人,嫣然无虚升州此行,若是能听到琴小姐的琴音,也可了却我一桩夙愿”她见了身材才艺的人,便起了结识之心,足见她此人喜于交友。 “夏小姐莫要取笑茵儿了,茵儿那点黔驴之技,蒲柳之姿,在夏小姐面前只是献丑”茵儿呵呵笑道,见此她待人亲切,言行礼让三分,茵儿自然也礼相待。 沈风见夏嫣然一句话便笼络了茵儿,更觉得她有大家之风,如此女子,必然心高气傲,做个朋友还好,但想要追求是非常有难度,她有才学更兼喜欢交友,懂得多认识的人也多,眼界必然也高,以后找的相好,那能是一般人吗。 有了这一对她的认识,更觉得还是认识的几个女人亲切点,,沈风嘿嘿笑道:“茵儿,你今天有没有带古琴过来” 古人有很多随身携带之物,譬如折扇,丝帕,而像一些具有才艺的人,更是乐器随身而带,所以她们出门总是会带着一两个婢女,茵儿恩了一声,问道:“公子,你问话是何意” 沈风呵呵笑道:“既然夏小姐想听听你的琴声,茵儿不妨弹奏一曲,今天酒楼那么多人,肯定有不少人想听一听你的琴声” 夏嫣然一脸欣喜说道:“沈公子所请,亦是嫣然所想,望琴小姐勿要藏技,好让嫣然听听你的天籁之音” 茵儿羞涩笑道:“那茵儿就献丑了” 众人又是一片哗然,茵儿的名头在升州不小,醉花荫花魁的名气可不是靠吹来的,醉花荫是升州第一青`楼,也是大华第一青`楼,茵儿是醉花荫花魁,也就是大华第一花魁吗,花魁现场弹琴,众人还能不激动吗,众人纷纷叫囔起来,酒楼气氛立即被炒得极高。 很快的,婢女把古琴放置在二楼,茵儿登阶而上,白衣飘飘,宛如仙女上青天,酒楼瞬间安静下来,眼睛齐齐望着上面,只见茵儿坐在古琴前伸出一双白玉脂手,慢慢的抚在琴上。 茵儿抚上古琴,脸上隐隐有骄傲之色,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在这一刻她是最美的,在琴艺上,她自认无几人可以及得上她,如今还幸得公子提点,琴技更是更上一层楼. 抚了抚琴弦,手指开始轻轻捻揉起来,宛如织女,十指交织,由缓及快,由抑及扬,檀口轻启,一道天籁之音,婉然而出,身旁两个婢女同时辅以箫声,更把琴声润成佳音,而茵儿的歌声极为顺耳,曲调如流水,歌词有押韵,让人一听便知其中意思,许多感情还是赤`裸裸的表露出来,但却不令人反感,反倒可感受到其中浓浓情感。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给才女出对子(二) 良久之后,一曲作罢,掌声雷动,酒楼皆是一脸痴迷状,连街上的路人旅客早已停车下马,争相竞逐听一听这道天府之曲。 这曲子是沈风教给她,沈风已经听过无数遍,为了烘托气氛,大声喊道:“好听极了,茵儿你多来酒楼驻场几日,酒楼不愁没有生意” 林可岚本是听得极为陶醉,久久不能平复过来,却只听一句满是铜臭味的话,忍不住皱眉瞪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满脑子便只有银两,如此美妙音律,难得能听上几句,却不懂珍惜。 夏嫣然听得亦是投入,方才闭目凝神倾听,生平头一回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上前诚恳说道:“今听一首曲,无心恋乡音,琴小姐,若是嫣然多在升州驻留几日,可要经常去打扰你了” 林可岚微微笑道:“方才听茵儿妹妹一曲,只叫我忘却身在何处,音起弦边如似松风竹韵,律生漆上宛若兰雨舟烟,令人心旷神怡,所谓三千烦恼丝,今道,不足尔尔” 茵儿脸色羞红道:“两位取笑妹妹,茵儿不依了”较笑一声,脸上喜悦跃然于表,逐腻在两女身上,如一只公主猫,叫人怜爱。 沈风眼尖,望见夏嫣然被茵儿挤了挤,显得越发高耸,心道,才女不仅会读书,身材也有料嘛,这才是好学生,智慧容貌身材全面发展,茵儿是不是故意的呢,知道我好这口。 一旁的林可岚却是时刻注意着这匹大色`狼,一见他的表情,就知道准没正经事,急忙用身体挡住他的色`狼视线。 咦,好大一个臀! 这是谁来的!酥胸看不到看大PP,这买卖一点也不亏啊,沈风眼中射出比之前还要淫`荡几分的神采,不得不说,她的臀盘绝对是生儿子的料。 林可岚回过头来,却见他的眼光微微偏下,娇呼一声,急急转身过去,满脸怒色地瞪了这个贼子一眼,心道,本想阻止他占别人家便宜,没曾想到自己的大便宜却被他占了去。 两人神交了几回合,这边夏嫣然却向茵儿问道:“琴小姐,我从未听闻过你方才所唱词曲,不知是出自哪一词牌名,韵律竟如此美妙,与其他词曲较之,清新而脱俗,如果流传开来,必定是脍炙人口的曲子” 茵儿轻轻笑道:“非是来自词牌,此首歌曲乃是有人教我” 夏嫣然追问道:“竟有人能另辟蹊径,此曲无论韵律词牌,都是全新风格,却是悦耳之极,只要听上一遍,便能清唱出来,不知是哪位高人相授” 茵儿递给她一个眼色,眼神瞟向前面的沈风,咯咯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高人可不就在你前面” “是他!”夏嫣然作出惊讶之状,呆滞了半响,又沉默了半响,方渭然一叹道:“难怪茵儿适才对他如此有信心,如今想来,嫣然却是成了跳梁小丑”又转而想到,他方才握笔姿势和所写之字,都不堪称为文学雅士,但却懂音律出绝对,实在令人看不懂,夏嫣然露出迷茫之色,方然摇了摇头道:“古语早有言在先,高才出于市井,今日嫣然总算幸遇” 茵儿见到声名远播的夏才女都对心仪的人如此推崇,芳心暗喜,脸上笑容满面,比别人夸赞自己还高兴,古代女人以男人为天,女人再有本事,最终也会沦为相夫教子的妇道人家,所以古代女子大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个有本事的人。 在这里就可以找到原因,为什么一些古代女人,会对一些文人骚客毕生相随,至死不渝,就说秦淮八艳,哪一个没有经历一段爱恨缠绵,每一段爱恨缠绵里面没有一个风`流才子。 不知谁走漏了风声,人们都知道十里乡酒楼内有三个绝色美女,纷纷前来争相目睹,一时间,酒楼外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些客人为了留在酒楼内,故意一直点菜,浪费固然可耻,为了看美女而浪费就不算可耻了,试问,人生能有几次同时得见三个如此美丽的女子。 而门联上的对子,也被人人传了开来,上联乃是夏才女所出,自然被无数人津津乐道,而下联乃是沈风所出,端看那字就写得歪歪扭扭,令看官们笑了个开怀,如此不伦不类的对子,反而被人所记住。 沈风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参考以前现代电影的票房,小时代那么难看的电影,为什么票房还能上亿,而且还出了三步,原因有两个,一是里面充斥了美女帅哥,让人意`淫,第二,奢华的背景人物,让人向往,第三难看,让人吐槽。 有不少人去看小时代,就是为了吐槽的,为了骂那部电影,有一个导演曾经说过,如果你不能把电影拍得好看,那就索性把电影拍到最难看,沈风的字写得难看,也会引人来吐槽,但也同样提高了酒楼的知名度。 夏才女与茵儿稍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林可岚临走前还嘱咐,他今晚必须回家,说是有话要说,让沈风满脑子疑惑。 也不知怎么回事,岚小姐也知道目前他这一个书童只是挂名,沈风在林家算是白吃白住,对于此事两人皆是心知肚明,以至于连每个月月俸沈风都不好意思去领,但偏偏她时不时让红叶来监督自己,要是一天不在或者彻夜未归,岚小姐隔天一早立刻来问罪,所以当岚小姐在的时候,沈风都会刻意去她面前晃悠一下,才去忙自己的事。 一天又忙碌下来,沈风和韩雨薇忙得脚都软了,之前低估了酒楼的生意,经过这两天一忙,才发觉人手不足,这是沈风错误估算,要是这么忙下去,非要累死人,所以酒楼还需要再招点人,不然两人薇每天累得像一条狗,钱没有赚到,先落一病身子。 到了夜晚,韩雨薇与沈风正在结余清算,有了今日的第二波宣传,生意竟比开业那天还要好,第一天转了两百两多,第二天竟赚了近三百两,按照这样下去,以后每天平均有一百两的收入,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目前是刚开业,会赚得比较多,等人流稳定之后,那才是真正的经营。 忙到亥时二刻后,沈风才回到林家内。 (第二更,今天忙点事情,来晚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美人沐浴 本来累得半死,想去好好睡一觉,又心念起白天岚小姐的嘱咐,想想还是去看一下,算是给岚小姐一点面子,毕竟在这座庙中,还要看她的佛面,这个时候岚小姐应该不是在书房就是闺房,沈风寻思着,便动身去找她。 “五孝!”走到院子中,沈风喊了一个当更的家丁问道:“问你一件事” 叫五孝的家丁殷勤说道:“是沈哥,你要问我什么事,我知道地一定告诉”一副皇上身边小太监的口气。 沈风笑了笑说道:“你叫五孝,那杭州城的六顺是不是你的弟弟” 五孝谄媚道:“是的是的,我在家里排名老五,所以叫五孝,我那位弟弟排行老六,索性叫六顺,呀,对了,我还有两个姐姐,都还没出嫁,沈哥要不要——” “滚蛋”沈风笑骂一句,然后说道:“还是问你正事,你有没有看见岚小姐回来” 原来沈哥惦记着小姐,五孝眼球咕噜转了一圈说道:“小姐已经回来了,这时候应该在房间” 知道岚小姐就在房间后,沈风径自走了过去,先是来到书房门前,见里面没有点灯光,才去她的闺房,闺房和书房距离很近,只要走几步路就到了。 很快的,来到她的闺房门前,见里面有灯光,沈风便叩了叩房门,叩了两下,里面立即传来岚小姐的声音。 “门没关,进来吧” 听到她的许可,沈风想也没多想,便推开门进去,这还是他头一回来到她的闺房,一进来就感觉十分的宽敞,以古代的水平来看,简直就是一个豪华套房。 沈风刚想开口,却突然听到一阵水花滴溅声,闻声而望去,望见的是一副美人沐浴画卷。 灰朦的雾气,雪白的肌肤,秀发上面滚动着一串串水珠,空气弥漫着花香味—— 我靠,她在洗澡!沈风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开什么玩笑,洗澡还喊我进来干吗! 林可岚背对着沈风喊道:“红叶,把浴帕拿过来” 汗——原来把我当成红叶,我进门之前怎么没看到红叶,嘿,不过倒是成全了我,免费看了一场美女洗澡——靠,我怎么在想这个,还是想想怎么脱身,要是被发现了,还不被她弄死。 沈风恍神间,已听到她又喊了一句。 “红叶,你怎么还不拿过来”林可岚还不知道身后站的是沈风,又喊了一声,顾自用白藕般玉臂扬起水花,显是洗澡的时候心情极为舒畅,才像个小姑娘般戏水。 现在要是逃了出去,肯定被她发现,但要是不帮她拿,肯定也会被发现,老子拼了,心念急转,果断拿起旁边的浴帕,然后稍稍走近几步,放在浴桶木沿上。 站在浴桶旁边,=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从后透过迷朦的雾气隐约可以看得到她双峰的曲线,从背后都可以看到她双乳的边际,说明丰`胸效果实在居功至伟啊,沈风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是继续看,还是闪呢? 再看一眼就跑,沈风权衡再三之下,色胆包天地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拔腿准备闪人,此地虽好,但不宜久留。 林可岚又喊道:“红叶,帮我擦擦背——” 沈风听后,鼻血差点biu地一声喷出来,你妹的,不带这么勾`引人的,老子不鸟你了,还给你擦背,我都忍不住想XXOO你了。 刚想离开,但又犹豫起来,现在就走会不会被她发现,可如果这时候不走,等一下红叶说不定就回来了,一时间沈风进退两难,心里直叫郁闷。 “红叶,怎么还不来”浴桶中的林可岚又催促道,还好她自顾嬉水,没有发现不对劲。 沈风细声轻轻用鼻腔轻轻嗯了一声,岚小姐,你别怪我,天地良心,这是你自己叫我的,日哦,这样擦下去还是没完没了,还是需要想办法出去才行,不然等一下红叶一回来,那就悲剧了。 心有所想时,林可岚突然说道:“红叶你是不是没有把门关上” 有戏,沈风又是轻轻从鼻腔嗯了一声,现在容不了他想太多,先闪了再说,转身便要趁着关门的功夫逃走。 刚走到门口时,却见红叶恰巧从外面走进来,沈风心里一阵郁闷,这个小丫头,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才来,先躲起来再说,心里所想,马上撮手撮脚的走到屏风后面,猫了起来,以她们的角度,刚好看不见。 此时红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篮子花瓣,方才因为花瓣不够,才去找了一些来,沈风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有钱人啊,洗澡都是一篮子一篮子花瓣,普通人家的人洗澡都是用皂角或者猪苓就好了,浪费太浪费,岚小姐我鄙视你,一个人洗那么多花瓣,太可耻了——至少应该两个人洗才对,沈风心情放松下来,又开始无耻地想道。 红叶站在浴桶旁,俏声说道:“小姐,你真美,难怪沈风老是盯着你看” 躲在屏风后面的沈风,忍不住腹中发牢骚,心道,纯属污蔑,是岚小姐自己来我面前,又因为目标物太大,我的视线不小心看到,这也能怪我,真是无稽之谈。 林可岚娇嗔道:“这个时候提那个人干嘛,徒生恼心” “嘻嘻”红叶把花瓣洒入浴桶中,然后轻轻用手搅拌均匀,望见她傲然的酥胸,小脸红了红,伸出一根白嫩指头道:“小姐,你这里——好像变大了” “还不是因为——”林可岚气结道,又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会让红叶以为自己与他有苟合,转而说:“没有变——变大,一定是你看错了” 嘿,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嘴巴不承认,可你的身体是不会说假话的,丰胸有什么不好,现代女人最渴望就是一个傲人的酥`胸,你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风心里窃笑道。 红叶低头看了自己的小椒乳,再与她的对比一下,确是比之前大了许多,那么大,不知道摸起来怎么样,盯着她的丰满处,羞涩道:“小姐,你那儿能不能让我摸摸看” 我靠,这么大胆,太下流了,红叶,我代表全天下男人鄙视你,这么无耻的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沈风躲在屏风后,都想探头去看一看‘闺房之趣’,心里忙重复默念着,我是正人君子,非礼勿视——这才压下念头。 林可岚笑骂道:“作坏,你怎么也学那个人,是不是他教唆你的,你最好离他远点,他坏着呢”他自然说的是沈风,方才还提醒不准提起他,自己反而又说起来。 红叶腻生说道:“我与他不一样,我是女子” 林可岚找不到辩驳她的话,转而问道:“你方才可有看见他回来” “我来的时候,特意去沈风屋子里瞧了一瞧,他依旧还未回来”红叶回答道:“这几天来,都很少看见他的身影,不知他上哪里了” 果然是叫红叶监视我,什么意思,还怕我是内贼,沈风心里郁闷道,被人不信任,还真是心里不是滋味,可能自己给她印象太奸诈狡猾,让她生怕哪一天自己会动她家的主意。 毕竟不是家人啊! 沈风从心里生出一股挫败感。 林可岚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手卷起花瓣,好似是想把花瓣的香味留在自己身上,女子皆是爱美如命,她也不能免俗,而古代美人标准就是以香味来作评判,所以才有闻香识美人的佳话。 红叶又说道:“小姐,我看沈风并不是太坏,你为什么对他不放心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男人”林可岚有些言不由衷,语气飘忽,不似她的说话口气:“你只管注意他的一言一行,然后及时向我汇说” 沈风听到她的评价,心里自嘲一笑,脸上显得意兴阑珊,犹如焉了的茄子,只当她是因为父亲过世得早,未从父亲获得太多安全感和关爱,才至于不相信男人,却没有再过多的深入思索。 红叶轻轻嗯了一声,对于她来说,小姐就是她的天,顾自用浴帕给她擦拭颈背和秀发,不稍片刻,说道:“小姐,好了” 林可岚说道:“衣服就放在屏风上,你去拿过来” 沈风抬头一看,果然衣服就放在屏风上,好在红叶是从屏风前面取走衣服,不然可要被发现了,刚觉得安全的时候,却听林可岚疑声说道:“怎么少了亵`衣,是不是落在屏风后面了,红叶你去看看” 这次真的糟了,容不得他多想,抬头见窗边有一盏明亮的油灯,急急往窗边挨靠过去,此时红叶脚步声已经临近,正好沈风大气一送,吹熄了油灯,整个房间突然变得黑漆漆的。 红叶疑了一声,说道:“灯怎么灭了,小姐火折子放在哪儿” “该是灯芯短了,灯芯也许久没有换了”林可岚坐在浴桶中说道:“火折子便放在梳妆台第一个屉室里,你过去找找看” 红叶应声寻了过去,沈风暗自松了一口气,悄悄从屏风后面矮步走了出来,此时在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只要放轻脚步声,慢慢行走应该不会被发现。 沈风悄悄走林可岚的浴桶旁边经过,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几乎是半爬着从她旁边走过去。 “小姐,找到了”黑暗中红叶说道。 林可岚说道:“火折子旁边还有半根蜡烛,你先点起来,黑漆漆的,莫要磕碰跌倒了”火折子和蜡烛放在一起,可见她做事缜密,事事都有防范。 动作怎么快,被你点亮了,老子还不被灭了,沈风此时只想从这屋子走了出去,之前听岚小姐这么看他,他心里都凉了。 很快红叶便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微微的光亮只把房间照了个昏暗,却还是依稀能视物,沈风看到火光,急急贴在浴桶上,才不至于被发现。 红叶捧着蜡烛,慢慢走了过来,火光也是越来越近,沈风心里也是越来越着急,林可岚突然说道:“红叶,你先把蜡烛放着,多去找一条过来,以备日后再用” 红叶应声走了过去,沈风为了避开她,在浴桶旁边轻轻的挪移,好在红叶并没有发现,推开门离开去找灯芯。 此时浴桶中的林可岚却有了声响,她从浴桶站了起来,从身上滑落的水珠,有的滴落在浴桶中,有的滴落在地上,溅起些许在小水珠在沈风的脸上,她从浴桶中走了出来,一个美丽之极的赤`裸女子就站在火光中。 沈风却没有心情去看,一心想着如何出去,大不了被发现了被她赶走,其实刚刚除了她的三分之一背,什么也没看到。 林可岚拿起蜡烛,走到了屏风后面,找到了那条亵`衣,利用微微的火光,把衣服穿了起来,原来她方才是不好意思在红叶面前穿衣服,才故意让红叶去找灯芯。 沈风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她是在穿衣服。 林可岚穿上衣服后,又捧着蜡烛向里面走去,沈风探出头一看,见是时机,身形急窜,趁着她还在里面,轻轻打开半个门缝,悄悄钻了出去,没有再多敢停留,加快脚步离开。 (第一更!)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吵架了 回到屋子,沈风呆坐在床上,静默了许久,良久之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不适合这里” 呆滞了半响之后,才突然起身,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重新回到以前的小屋,或者住在自己的酒楼,总比在这里惹人猜疑的好。 沈风走出门外,正准备去向岚小姐辞行,却碰见她匆匆而来,沈风愣了一下道:“岚小姐,我刚想去找你,你就来了,巧了,我刚好有事和你说” 林可岚脸上带着怒色说道:“你的事情暂且搁在一边,我有话问你” 沈风见到她的怒容,却不以为意,什么时候她见到自己能笑才叫怪了,反正自己已经决定要走了,还怕个球,光脚不怕湿了鞋,逐而问道:“岚小姐什么话请问,你说完该我说” 林可岚沉着脸色,寒声问道:“我问你,你方才在哪儿” 沈风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她发现了,我出来的时候,明明听见里面没动静,沈风忙压下震惊,装作平静说道:“刚才我就在屋里,本来准备睡觉了,想起来白天岚小姐说让我去你,这才准备去找你,没想到出门就碰见你” 沈风的解释说得天衣无缝,他也正是要出门找她,只不过是另有其事。 林可岚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说道:“你的脚拿起来我看看” 糟了,是不是刚刚留下脚印了,沈风心里略一猜想,双脚一蹭把鞋子撬开,把脚伸到她身前说道:“岚小姐,这是我的脚,没有香港脚,也没有足鲜,请放心欣赏” 林可岚捂住鼻子皱眉道:“快把鞋子穿上,谁要看你的脚了,臭死了” 忙了一天了,还没洗脚当然臭了,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沈风重新把鞋子穿上,林可岚才说道:“你把鞋底给我看看” 沈风装作好奇道:“岚小姐,你这是什么路数,没事要看我鞋底” 沈风真怕鞋底上水迹,刚才在她房间地板上有不少水迹,如果鞋底真的沾上,那不是等于露馅了吗,虽然这事情十有**被她猜到了,只要她找红叶问一问,就知道刚才有第二个人进入她的房间,但沈风打死也不能被她当场抓获,就让她一个人去瞎猜,反正老子不伺候了。 看着他左右搪塞,林可岚面色冷凝,方才在地上明明有两副脚印,一个大一个小,小的自然是红叶的,大的说不定就是这个无耻之徒,一定是他来找自己,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否则林家还有谁敢进入自己的闺房,想起是他在自己沐浴的时候进来,林可岚心中是怒不可歇,又是羞得要死,咬着唇瓣沉声说道:“你害怕什么,不敢给我看”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奇怪!”沈风反咬一口说道:“岚小姐,你找我就是这件事情吗,我看你不会那么无聊吧,你要是说完了的话,该我说了” 林可岚,气得身形微见他死活不承认微颤抖,紧握住拳头说道:“可恶的无耻小人,做了还不敢承认” 被她这么说,沈风心想,反正自己都要走了,索性承认了算了,反正她已经认定是自己,也的确是自己,可刚才的事情绝对是意外,正想开口承认时,顺便组织一下语言解释时,林可岚又怒问道。 “我问你,你和韩小姐又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你的酒楼内,她不是应该在杭州么”林可岚已经气得失去理智,本来她今天嘱咐有话问他,是想好好问一下这件事情,韩雨薇原是知府小妾,她还听说知府大人王世威已经入狱,深怕韩雨薇与此事有牵连,叫他来问话,实是想提醒一下他,免得他也受了牵连,毕竟是官场中的斗争,如果牵扯了进去,就是林家也保不了他。 本是一番好意的问话,如今从嘴里说出来,便不是味儿,沈风愣了楞说道:“我不是说了,她来升州找工作,刚好我的酒楼在招工,所以我才招了她进来酒楼讨份生计” 见她语气怪怪的,说话也怪怪的,又不知她在怀疑什么,沈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总被她怀疑来怀疑去,心里免不了生了烦躁。 林可岚却是怒容以对,此时她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重重地冷哼一声道:“在杭州你便与她纠缠不清,在升州又是如此,她是个有夫之妇,你与她牵扯不清,叫别人怎么看你。” 沈风心情本来不佳,此刻又与她吵了起来,更是心里烦躁,微微动了一些火气道:“她是有夫之妇怎么了,我就请她到酒楼帮忙,别人爱看怎么看就怎么看,老子从来不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好,好,你确是从来不看别人脸色,你从来都是这么胆大包天”林可岚连说两个好字,见他来了脾气,脸上的怒气更盛道:“那韩雨薇曾经还是知府小妾——你真是胆大包天的很,你这般胡作妄为,置我——林家于何地”林可岚本想说,她是知府小妾,身份不一样,牵扯极大,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这时候她还怎么说得出一些关心他的话。 我日,原来是说我好`色,沈风气极反笑道:“是不是你认为我对任何女子都有想法,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对,我是好`色,我是无耻,我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目的,但你别把韩小姐说得那么不堪,人家恪守妇道,嫁给王世威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人,你说我,我承认就算了,无所谓,但你别污蔑韩小姐” 两人吵架的声音,引来了几个附近的家丁丫鬟,众人正要睡觉,就被这道吵架声引来。 听他口口声声维护她,还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耳里是气得听了上句,没听下句,怒说道:“你终于承认了,方才是不是你” 沈风也豁出去了,坦然说道:“就是我——”想开口解释,却突然收住了嘴,但见旁边都是家丁丫鬟,如果说出那些解释的话,那她的脸面还往哪里搁,自己是无所谓,但不能害了她,她对自己有收留之恩,在自己心里是很感激她,感激林家的,否则也不会多番相助。 再说解释有用,只怕她也不相信自己,从来在她眼里自己都是一只大色`狼,沈风心里自嘲一笑,老子本来就是色`狼,而且刚才自己的确是看了她,索性省了一些唇舌功夫。 “果然是你!”林可岚满面潮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要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看着,她早已扑过去跟他拼命,只是伸出一根青葱嫩指颤抖地对着他,眼睛泛红道:“你屡教不改,肆意妄为,你不念在我——林家对你的如此厚待,反而处处让我——林家蒙羞,你这狠心的人!”寻常女子如果知道受了如此的大羞辱,不发疯才怪,她能生生忍了下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够了!”沈风听她还在介意韩雨薇的事情,忍不住喊了一声,转而落寞的说道:“我走还不行吗!” 又是林家,说令林家蒙羞,不就因为我收留了韩雨薇,这样就算蒙羞了,可笑,也罢,她不是一直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对林家别有用心,怀疑自己和韩雨薇有不正当的关系,这么被怀疑,自己脸皮再厚,也无法继续留下来。 林家始终不是我的家。 我果然不适合这里。 “我现在就走,刚才的事情是我理亏,我就在升州,随时可以带把扫帚来和我拼命,但你要报官,我一定跑路!”沈风沉声说道,说罢,转身就要走,连屋子的东西也不收拾了,反正他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带来什么东西,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林家,该带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衣兜里,而火枪和天蚕宝甲则是放在酒楼里,这样一走,倒是走了个干净。 林可岚本是神情呆滞,听他说要走,脸上连怒色都不见了,只是呆滞,见他真的转身走几步,提起长裙追了两步喊道:“你不要走,想一走了之,你,你欠我林家的——”林可岚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要说什么好,只是单纯的不想他离开,不知怎么地,一见到他要离开,心里便空落落的。 她和林家毕竟是自己的恩人,沈风听后,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平静问道:“我是欠林家的,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这是我亏欠林家的” 这是沈风许下的第一个人情债。林可岚听他说得如此决绝,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眼眶被泪水填满,却不知要该说什么。 沈风抬起眼,有几双眼睛正在看着他,眼神里面分明有不舍,心里突然一软,朝着那些家丁丫鬟,哈哈大笑道:“各位兄弟姐妹,不去睡觉,还有精神看热闹,你们这是看戏的不嫌唱戏的累啊” “沈哥——” 家丁丫鬟见沈哥和小姐吵架,却不知道该出言帮谁,只是在一旁用眼睛看着,心里只有疑问,为什么这小姐和沈哥会吵起来,平时小姐提起沈哥时,又是笑,又是欣慰,是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小环儿也在人群中,见沈风要走了,急忙跑了出来嘤嘤哭道:“沈哥哥你不要走”她不会说话,剩下的只有用泪水代替苍白的语言。 沈风嘿嘿笑道:“谁说要走,我就在升州里,哪里也不去”又突然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环儿,你乖乖留在岚姐姐身边,沈哥哥要去外面开酒楼赚钱,但不方便带你,你好好呆在林家,林家就是你家,我最后厚脸皮一次,把你留在林家,当是欠林家的” 沈风怎么也不能把小环儿带在身边,她还是小孩子,最需要家庭温暖,把小环儿抱了回去,转身正欲走。 林可岚神情呆滞地看着他在笑,醒来已经看到他走到了大门前,又撩起长裙追了出去喊道:“你不准走!回来!” 沈风回头笑了笑道:“岚小姐,不走你要请我吃夜宵吗” “谁让你走了”林可岚大声怒叱道,这人真可恨,做了大胆的事,还不许我责怪两句,见他似乎去意已决,林可岚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想出言挽留他,却不知要说什么话,以她的性子,在这个时候哪能拉下脸说一些软话,气结道:“你,你欠我的,便想一走了之吗” 沈风楞了一下疑问道:“我欠你什么” “你,你,你还欠我五百两银子”林可岚脑中急寻着话,结果最后结结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操,这不是落井下石吗,沈风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极反笑道:“明天就还给你!”说罢,沈风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在浓浓夜色中,也不再理会她在身后喊什么。 离开林家后,沈风心情极为低落,一个走在只有月光的长街上,这时候还漫步在长街上,却不知走去哪儿,只是一脸落寞的走着,像一朵无根浮萍,没有归属感,没有方向感,身体里充斥满满的失落,仿佛又重新回到刚来这个世上的时候。 那时候也是浓浓夜色,没有方向,只有陌生,和害怕。 不一样的是,认识了许多人,还有了自己的事业,心里暗自在自己打气道,没有了林家,生活还是要向前的,大不了把以前的屋子重新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 恢复了些许精神,沈风猛地抬起头,对着夜空放声大号道:“老子是小强!” (第二更!两更七千四)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白色身影与四张纸条 喊了一声后,心情顿觉舒畅了许多,此时街上已经是漆黑一片,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月儿正挂在半空中,想差不多快到子时。 还是先找个地方,现在能去的地方,大概只有酒楼了,沈风伸手摸了摸衣兜,却找不到酒楼的钥匙。 汗,找什么钥匙,钥匙从来都不在身上,都全部给了韩雨薇了,不知道韩雨薇睡了吗,沈风抬头望了望周围,发现走来的这个地方离她家不远。 干脆顺道去薇姐她家看一看,如果看见还有灯光,可以进去向她拿钥匙,如果没有灯光,大不了老子在街上睡一夜,反正又不会死人。 韩雨薇家是在升州城外的村庄,和他以前住的村庄距离倒是挺近的,沈风沿着熟悉的小路,按着之前她告诉的位置,摸着黑夜寻了过去。 “东边第三家,对面有片杏花林”沈风自言自语,找到了一户人家,按着她的说法,这户人家应该就是她家没有错了,一眼望了过去,发现屋内还亮着光, 正要走了过去,却发现灯火熄灭灭了。 我晕,这也太倒霉了,沈风郁闷得用力甩起脚尖踢向地面上的小石头,来发泄一下。 嘶——疼,沈风抱着脚叫了出来,目光仔细看了看地面的小石头,原来只是凸起来,却还是连着地面的,今天也太倒霉了些,还是尽快找个地方过一晚上,今天黄历肯定是不宜出门。 沈风看灯火刚熄灭,可能里面的人刚躺下,逐想去叫一叫韩雨薇,却又突然收住手。 说不定人家只是起床解个手,也还有可能是她婆婆,三更半夜去找人家闺女,不是惹人闲话吗,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去偷`人呢,心年到此,沈风干脆折回以前的小屋。 很快的,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刚一推开门,便看见一个白色影子从里面飞了出来,吓得他丢了三魂二魄,拔腿就跑。 沈风高声喊道:“有鬼呀!”喊罢,匆匆回头看了一下,白色身影没有朝他追过来,而是飘向月空,一眼望过去,裙角轻舞,长发飘飘,如同美伦美奂的仙女,看起来是那么不真实。 沈风呆立喃喃自语道:“这就是女鬼吗?”我怎么老是碰见女鬼——咦,我为什么会说‘老是’,难怪我曾经也遇到过。 沈风怎么想也不明白,甩了甩头,进入屋子里,屋子可谓‘百废待兴’,又乱又脏,还好起码东西还都在,收拾起来也不难。 在屋子中找到火折子和蜡烛之后,便点燃烛火照亮屋子,此时,茶桌竟然还有一只不怕生人的老鼠。 沈风笑了笑说道:“前些日子让你暂时住一段时间,以后这个屋子归我了,你还得重新找地方了”说罢,拿起扫帚赶走那只鹊巢鸠占的小老鼠。 扫帚从桌子扫过,却连带扫起来了几片纸片,上面还缺了几个角,想是被刚刚那只老鼠当作夜宵啃了,沈风好奇下,将几张纸片拿起来一看,发现上面还留着几个字,心里一惊奇,逐拿起蜡烛照亮来细看。 只见第一张纸片写道:几望人未归,唯恐受我累及,假若他日见到此书信,请留字告知。 沈风读到了第一张纸片,心里奇道,这是写给我的吗,不然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马上拿起第二张纸片,又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笔迹和上一张一样,皆是笔迹秀娟,婉约小巧,应皆是女子所写,上面写道:承蒙几日照顾之恩,特来拜谢。 照顾——照顾——谁照顾谁? 接着又看了第三张纸片,也是同一笔迹,上面写道:惟愿无恙归来、、、这又什么意思,沈风看得大惑不解,只剩下最后一张纸片,拿起一看,上面写道:我已经回到升州,现在城西北的林家内,想我就来找我,我等你!记得白天来,我晚上睡觉带着刀的。 这不是我的铅笔字吗,字迹也是我写的,我又是什么时候写过这张字条,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一阵惊疑后,沈风又一次仔细看了四张纸条,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良久之后,才把纸条端端正正的折起来存放在身上。 花了一个时辰,才把屋子打扫干净,原本那被子和草席都破了,沈风干脆给扔了,反正是夏天,有张床就能睡觉,现在经费紧张,买不了新的,就先棺材板凑合着睡。 一觉到了天亮,清晨一早沈风就起来写了一份关于会员制的营销方案,然后将方案带着匆匆走出了门。 今早酒楼生意依旧红火,来往客人络绎,可能是因为夏天人都起得比较早,来酒楼吃早点的人也比较多,如果今天生意也不错的话,还了林可岚的五百两,应该还可以再剩点。 走进到酒楼内,便又看见酒楼干活的人多了两张生面孔,应该是今天早上招来的,经过韩雨薇的介绍,才知道是她村庄内的人。 把方案交给韩雨薇后,她就开始准备实施起来,这个方案比沈风之前说的还要简化许多,比如等级只有两级,分别是普通会员和高级会员,毕竟古代没有计算机,核算起来不方便,简化量级可以省去很多功夫,客人也只想图个占便宜。 真是说起来简单,实施起来却是一大堆细节,这一天里沈风除了忙着打理生意,便是教两个伙计怎么简单核算,为了方便他们工作,沈风教他们的是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四则运算,他们之前已经被韩雨薇教过一点,现在沈风再教起来就简单许多。 当然韩雨薇的小学数学也是沈风晚上多花一个时辰教她的,再教出两个会核算的,这两个人以后也可以轮班多帮她分担一点。 今天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直到夜里才休息下来,清算了一下今天的生意收入,将近两百五两,二百五,倒是一个不错的数字,希望天天二百五,但一般开业头三天是最红火的三天,后面就会开始起伏,然后进入一个平稳期。 沈风向韩雨薇提了五百两,挑了一个机灵的伙计送到林家去,他是不想再去林家了,才叫了个人来跑腿,他现在好歹也是老板,可以享受一下张口办事情的舒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岚小姐的话 第一百四十五章:岚小姐的话 隔天一早,天气依旧晴朗,七月天都是燥热天气,连一场雨都吝啬下,还好酒楼位置背着河畔,倒是比其他地方凉快,沈风昨晚忙到太晚,也就干脆睡在酒楼里,几把凳子一合,直接睡在上面,反正回去那张床不比现在差多少。 “沈风,沈风” 熟睡中的沈风突然听到有人叫喊,睁开眼发现是韩雨薇,起身说道:“是薇姐,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韩雨薇一身朴素,一点也看不了她曾经是知府夫人,如今褪去了光鲜,阳春白面才是她真正的姿态,她好奇道:“你怎么睡在酒楼,这里怎可睡得严实” 沈风笑道:“我睡得好好的,通风又凉快,一夜到天亮,还没有蚊子,经我一睡,才知道我们酒楼卫生那么好” 这酒楼天天打扫,早上一遍,晚上又是一遍,当然没有蚊子,韩雨薇还不知道他现在已经离开林家,就没有再问, 今天是酒楼会员制实行第一天,昨天已经让人发了传单,宣传了这件事情,门口还有一个大字广告牌,让客人一目清楚了然,而发传单是为了宣传和解释所谓的会员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人清楚明白,当然酒楼门口也有类似文字说明,这样一内一外,拼的是覆盖面。 而会员卡上规定的是消费一定金额才能享受折扣优惠,不然人人都拿着会员卡来,却随便吃一点,酒楼早晚都要关门,规定固定金额也可以让人们成伙结伴来酒楼,看似他们人多吃得也多,享受的折扣也越高,实际上还是酒楼赚了,而这样一顿饭前,却比起外面还便宜了许多,人们自然会愿意结伙而来。 会员卡上还有个期限,一年内不消费则自动无效,假若没有个期限,那不是变成终身制,以后说不定还会被人传宗接代用,岂不是大大的吃亏,限定期限,也等于提醒人们,在人们脑里放了一个闹钟,及时提醒。 当然会员卡背后还有一句经典坑爹的话:最终解释权归酒楼所有。总的来说,会员卡对于客人来说是只有占便宜,没有损己,客人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都经常来酒楼光顾。 总而言之,这次方案的宗旨是,消费也多,便宜就越多,酒楼也就赚得也多!就是这么简单俗气的一句话,却是极其难做到的。 到了午后,昨天那个跑腿的伙计才到酒楼,酒楼施行的是换班制,早上六点到下午两点,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表自然也是沈风造出来的,通过这三天的观察,这两个时间段客流量都差不多,排班两个时间段,这样大家工作量都差不多,而且时间不长,让伙计保持精神。 沈风见到伙计来了,忙把他拉过来问道:“昨天那五百两交到林家小姐手上了吗” “交到了,我还是头一回拿到这么多的银两,腿都只发哆嗦”伙计心有余悸说道,这个伙计乃是韩雨薇的熟人,名叫韩虎头,但人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点也不像是虎头,酒楼里人人叫他小白,信得过,而沈风是个愿意信任的人。 沈风笑道:“昨天见你牵小姑娘的手怎么不发哆嗦”又问道:“那林家小姐怎么说” 小伙子脸红了红说道:“林家小姐起初说,这银两我不要了,你拿回去还给那可恶的人”他学着林可岚的口气,说得有模有样。 沈风忍不住踹了一脚屁股,笑骂道:“让你去还银子,不是叫你去学女人说话,快说后来呢” 小白捂着屁股嘿嘿笑道:“然后我就按照沈哥你吩咐我说,可结果林家小姐却说,这银子他不要,我也不要,你便——”这小白学得上了瘾,一时间差点又学林可岚的口气,急忙改天说道:“她说让我扔掉” 说到这里,小白转而说道:“沈哥您还真是料事如神,林家小姐会说什么,都被你给一一猜中”这小伙子倒是会见缝插针,这拍马屁的功夫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偏偏沈风就吃这套,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挺能说会道,快说说后来呢” 受了沈风的褒奖,虎头立刻抬头挺胸说道:“我按照您的原话对她说:沈哥有吩咐说,你如果不要这个银子,可千万不要扔掉,有银子不要是脑子进了水、木瓜吃多了不长脑子,还不如给我,然后林家听后好像受了刺激一般,又把银两又要了回去” 沈风呵呵一笑,好似在笑那副情景,脑里甚至能想象到她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岚小姐对自己确实不错,只是两人真的不适合住在一个屋檐下,否则还不要天天吵个不停,两人就像个斗气冤家,每天不来上那么几句,便觉得一天还没有过完。 至于岚小姐为什么会怀疑自己,沈风想过,这里的确有自己原因,自己的言行本就不符合古代文化,许多自己认为不要紧的事情,但在她们眼里却是恪守的礼仪伦常,被人怀疑也是事出有因。 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棉花制衣生意,过了七月就是八月了,恐怕与岚小姐的合作要黄了,纵使酒楼赚了些钱,可以开间作坊请些工人制衣,但只是销售网点,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操办起来的,而且新建的作坊的成熟度肯定没有林家的好,放在林家的是天然优势,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如今却突然有变,真是世道无常啊,沈风思索了一下,却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人生才是最牛逼的编剧啊! “沈哥,沈哥”虎头喊道。 沈风哦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那林家小姐还让我带了一句话给你,她还说,你要是想听就听,不想听便当她从未说过”虎头把林可岚的原话搬了出来说道。 “小白,呃,我还是叫你虎头吧”每次叫小白,都感觉像在叫一条狗的名字,在现代类似小白小强小明,都是经典名字,不可以乱喊,沈风问道:“说吧,岚小姐说什么了” “她说,你是个傻子”虎头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靠,你才是傻子,还不如不听呢,沈风脸色一黑说道:“虎头,以后这种污蔑我的话,就不用给我说了” 虎头谨记地点了点,才去忙自己的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将军府的邀请 午后生意比较少,要从四五点的时候,才开始繁忙,这段时间沈风也比较清闲,优哉游哉坐在客栈里,和一两个客人吹牛皮。 未时三刻后,酒楼突然来了两个官兵,这两个官兵算是沈风的老相识了,也就是将军府那两个经常来‘邀请’他过去的,沈风一见到这两个官兵,心里就暗自揣测起来,脸上笑道:“两位兄弟可是来光顾本店的” 两个官兵当然是来找沈风的,这次他们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脸上还带着笑容道:“唐夫人请沈公子过府一叙” 唐夫人!沈公子?这次是什么路数,还给我灌迷魂汤,真是唐夫人邀请的倒不怕,就怕是鸿门宴,日,走就走,谁怕谁,沈风笑道:“原来是唐夫人有请,我这么有面子,薇姐,我去一趟将军府,这里交给你照看” 韩雨薇略有忧色地点了点头。 交代完后事情后,才和两个官兵离开,在沿路百姓好奇的目光中,沈风再一次来到将军府中,一屁股刚坐下来,马上就有茶水奉上。 这真是自打进将军府来的头一回,以前不说茶水连能不能坐得安稳都是一个问题,看来这次情况真是请我来,沈风舒舒服服地端起将茶水一饮而尽。 唐夫人这时候走了进来,一见到沈风,便微微笑道:“突然把你请过来,望勿见怪”见到他茶杯中已是空空如是,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这茶,我马上命人多沏一杯来,想必你在路上也渴乏了,顺便再端上一些点心,给你填填肚子” 沈风笑了笑说道:“不用麻烦,夫人,唐将军今天怎么没来” 唐夫人顿了一下微笑说道:“家夫已经不在升州,你也别怕他,他这人是嘴硬心软、犟驴脾气”接着又说道:“既你与小女交好,我便直称呼你沈风,少些客套礼数” 见她待人友善,沈风也绝不会故意耍姿态,呵呵笑道:“唐夫人叫我一声小沈就可以” “小沈——”唐夫人笑了笑说道:“这个称呼倒是挺有意思,也好,我以后便叫你小沈” 这不就对了,大家心平气和聊天,吵架多伤和气,沈风心里笑了笑,心情放轻松起来,四顾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大小姐的身影,最近两天都没看见她的身影,难道真是听了唐夫人的话,学会起矜持在守闺房。 “小沈——”唐夫人现学现卖,叫他一声小沈,只是还不是很习惯这种特别的昵称,尴尬地笑了笑,又继续道:“上次你帮我们寻回来小女,这次听说也是你救了小女一命,还未来得及重重酬谢你,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含”唐夫人微微欠身,算是以表歉意。 沈风忙说道:“夫人不要客气,大小姐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帮她也是应该的,况且大小姐这么天真活泼,任谁也不会置之不顾” 唐夫人神色转厉,沉声道:“偏偏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掠劫小女” 这时候沈风不好说太多,索性闭上了嘴巴,唐夫人转笑道:“幸好小女得你相救,小沈,你在何处高就” “高就谈不上”沈风谦虚道:“我之前在林家当书童,最近刚开了一间酒楼,小本经营,小打小闹” “可是叫十里乡”唐夫人问道。 我日,连将军夫人都知道了,看来老子的酒楼真是出名了,沈风喜道:“就是这间,夫人有空可以和大小姐一起来,我给你们送一张会员卡” 唐夫人笑着说道:“这也是小女告诉我的” 原来是大小姐说的,知道了还问,难道开酒楼就不算正当职业,算起来我现在是老板,是企业家,多美丽的职称,怎么在这些人眼里,就变成一文不值了,管他的,我只管有银子赚就行。 “可曾行过冠礼”唐夫人又问道。 沈风不知为何她要问自己这些,听她这句该是问自己年龄,行冠礼也就是二十岁,自己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年龄,干脆说道:“正值弱冠之年” 唐夫人轻轻哦了一声,逐儿笑道:“我倒觉得你不止二十岁,呵呵,既已是弱冠之年,那可有妻室” 这是在查户口啊,沈风心里一笑,如实说道:“未曾有过妻室,黄花大闺男一个,我想先立业再成家” 唐夫人听他称呼自己为黄花大闺男,有些忍俊不禁,难怪雪儿喜欢他,这小子那么会逗女孩子开心,雪儿年纪尚幼,听些好听的话,魂儿便没了,想到此,唐夫人赞许道:“先立业再成家,你有这份志向,不妄为铮铮男子身” 沈风笑着说道:“夫人过赞我了,我刚说的话,说俗一点就是赚钱取老婆,并非你口中说的志向” 唐夫人愣了愣,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白,叫人都不知道怎么说话,顿了顿,神色转淡道:“身为男儿身,该有抱负有志向,却为一两三文前而折腰,岂有空有一副铁骨” 观念不同,无法沟通,难道在他们眼里赚钱和娶老婆就不算生活目标,沈风不卑不亢语气淡然道:“对我来说,赚钱就是志向,抱负就是娶老婆,唐夫人你口中说的,不适合我” 唐夫人叹息一声,沉默下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风见她默然不语,静静而坐。 良久之后,沈风突然起身道:“多谢唐夫人的招待,酒楼还有点事情,我要先回去了,告辞” 这时,唐大小姐从外面走进来,先是冲沈风作了一个鬼脸,转而朝唐夫人问道:“娘,你们在说些什么” 唐夫人慈爱地怪了她一眼,柔声说道:“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跑进来厅堂,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唐大小姐娇媚地看了他一眼,哼道:“这里只有娘亲和他,他才不敢,是我笑话他才对,娘亲,您都不知道,他以前被我抓过” 沈风脑门一团黑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突然嘿嘿笑了笑,老子也不亏,偷了你的肚兜,还看了不该看的地方。 “就会胡闹,我让你刺的刺绣你可是绣好了”唐夫人嗔恼地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说道。 唐大小姐神色一苦,撒娇道:“还没,人家还是第一次拿起针线,娘亲你看,都刺破皮了”说罢,伸出一根青葱嫩指,顺在娘亲眼前,沈风可是知道她不是那么矫情的女人,一个是带剑上街能抓紧能揍人的女人,怎么会矫情于一点小伤,她这样说,无非是不想刺绣。 “你还敢说自己是第一次,唉,刺绣是让你收敛一下心性,免得你这野丫头到处胡闹”唐夫人轻叹了一声,对自己这个宝贝闺女是又恼又疼爱,母爱禁不住泛滥,拿起她的小手看了看,又意识到沈风还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道:“小沈,让你见笑了” 沈风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唐夫人点头道:“但说无妨” “那我就直说了,唐夫人让大小姐学习刺绣,自然是出自最伟大的母爱”沈风先是说了一句高捧她的话,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大小姐性子已经固定了,勉强把她拽过来,只会让大小姐不开心,俗话说堵不如疏,索性任由大小姐,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小姐纯洁善良,天真活泼,若是变成一个终日拿着针线的闺房女子,不再天真烂漫,那也就人人喜爱的大小姐了” 听他那般理解自己,爱护自己,唐大小姐脸色微红,羞涩地偷偷看了他一眼,略显青涩,略显娇媚,却含着少女情丝,青春而热烈。 竟然在自己娘亲眼皮底下偷偷给我抛媚眼,大小姐真是‘色胆包天’,不过,我很喜欢,沈风心里偷乐着。 唐夫人心里欣慰他能切身为雪儿着想,但只是身为女儿家,不是想什么便能去做什么,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沉吟一下说道:“雪儿性子野,这般喜欢往外面跑,喜欢若嫁了人还这么抛头露面,不是给人蒙羞吗” “娘——”唐大小姐腻声叫了一声,脸色蓦地红了起来,痴声说道:“母亲你在说什么——” 唐夫人责怪道:“我与小沈说话,你来插什么嘴,你若是觉得无趣,可自己到花园游玩” 唐大小姐小声嘀咕道:“人家才不要,我就喜欢呆在娘身边”说着,眼神却悄悄睇向沈风,倾听他如何回答。 沈风笑了笑说道:“喜欢去外面才好,人都是多走出去才能增长见识,若是整天呆在家里,当只金丝雀,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若是真心喜欢大小姐,必定也会给她自由” 唐夫人又问道:“若以后你的妻子,经常流连于市野,你也不介意吗” “介意?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沈风好笑道:“只不过出门而已,她有男性朋友,我也不会介意,信任她,所以才选择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她,我是我,我只会建议,不会干预” 唐夫人听了他这番言论,心中不免惊奇,世间竟有这般男人,还允许自己妻子与其他男子有来往,未免也太好了些,但便如他所言,信任她,所以才选择她,听起来颇有些道理,难怪雪儿会这般心仪他,他的话哪个少女听了不动心。 唐大小姐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他与众不同,今日得证,他却是世间上最不凡的男子,抬起眼要看他,却他已在看着自己,四目交对,大小姐顿地脸上娇羞无比,趴在娘亲怀里。 咦,大小姐干嘛脸红成这样——我靠,原来是丈母娘来看女婿,刚刚不就是在面试吗。 唐夫人似乎有心在考验他,又继续道:“夫妻本是一体,怎可像你所言分个你和我,这不是乱了家纲” 嘿,说得对,夫妻本是一体,只不过有时候是一体,有时候分开,有时候白天合,有时候晚上合,沈风心里淫淫想了想,表情却郑重道:“正因为夫妻本是一体,更应该理解和包容,互相支持,心与心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夫妻一体,否则只是貌合神离,风来各执褥” 唐夫人听后深以为然地轻点颔首。 见状,沈风知道在思想方面,自己算是通过了,但刚刚说起志向的时候,自己竟然说赚钱是志向,娶老婆是抱负,这句话肯定在她心里得不了分,罢了,这不就是事实吗,既然想要人家闺女,就应该老实交待,这次估计希望不大,毕竟古代门第观念极重,还是找个时间,找个地方,和大小姐造个小人,这样一来他们想不答应也得答应,沈风心里奸奸想道。 “我怎么和你说起这些”唐夫人神色转为平静,心平气和道:“小沈,你若是有事,可以自行先去忙,你救了雪儿,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若有需要,可尽管开口,便是你想到军中谋职,我亦可相助” 怪了,这是什么意思,合格了?还是不合格,沈风心中迷惑,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她没有说什么,沈风也不说什么,她不说,我也没有笨到去给她一个说法,说不定她心里以为我对她女儿没有意思,就让她自己猜去。 沈风悄悄对着大小姐眨眨眼,笑了下,然后离开了唐家,回到酒楼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造谣 韩雨薇见到他安然归返,上前关切问道:“见到你平安回来,我便放心了” 沈风呵呵笑了笑,他刚才像是不少领导被传讯了,然后谈话谈话接着被双规了,但这次却是倍有面子,道:“我没事,上次救了唐大小姐一次,这次是唐夫人是感谢我来的” 韩雨薇放心了下来,道:“这官府这人办事皆是怪吓人的,冷不丁就把人请了去,有的人便从此没有回来,像是从人间匿迹了般”她到了今时今日,见到官府还是显得十分害怕,显是想起以前的境遇。 “自古民怕官,但官也有怕民的时候,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沈风笑了笑说道,扫了扫酒楼,又问道:“怎么一个客人也没有,难道今天城中有大事” “不是”韩雨薇此时脸色复杂说道:“沈风,我恐怕不能再呆在酒楼了” “你干得好好,怎么要走了”沈风大惊道。 韩雨薇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低声说道:“婆婆身体不适,须有个人在她老人家身旁,酒楼如此繁忙,我唯有先辞掉这里的活计,才能得空伺候婆婆” 说着,拿着一些银子,又说道:“我愧对你的恩情,这是当初许给我的银两,里面一文未少,整有三十两” 沈风却是没有接过银两,她突然要辞职一定另有原由,要是因为婆婆的话,之前也就不会来了,逐转而问向虎头道:“虎头,你过来,刚刚是不是事情发生” 虎头望韩雨薇那边看了一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沈风见状,沉声一喝道:“看着我,不是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虎头被沈风沉着脸色一喝,吓了一跳,哆嗦道:“是方才有人在酒楼外面造谣” “他们说些什么”沈风又问道。 虎头看了韩雨薇一眼,沈风见状,说道:“你别怕她,有什么事尽管说” 虎头顿时壮了胆子说道:“方才陆续有两个说书的来酒楼外面造谣,说薇姐的不是,他们薇姐是——是——” 沈风忍不住催促道:“有话就直说,像个娘们一样” 虎头压低了声音,以他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是不贞之妇”,说完,转向韩雨薇求饶道:“薇姐,你不要怪我,是沈哥要说的” 沈风大约听明白了,这肯定有人故意陷害,可能是眼红酒楼生意的,也有可能是和自己有过节的人,照情况来看,第二个可能性大点,韩雨薇在杭州的事情,这里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这到底是谁呢。 暗自思索了一下,目前最重要的是安稳人心,然后想办法怎么扫除谣言,而这些谣言被韩雨薇的伤害最大,否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要离开,之前她好不容易脱离杭州那片舆论中心,好不容易在升州重新开始生活,今天却有人造谣她,试问她还怎么能在酒楼呆下去,沈风十分理解她的苦衷。 沈风走到韩雨薇身边,见她脸色有愧色,起声宽慰道:“别自责,生意本就没有一帆风顺,我反而有些庆幸,麻烦来得这么早” 韩雨薇眼眶红红的,低声说道:“都怨我,酒楼好不容易刚有起色,却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添了麻烦,我还是离开这里得好,如此一来,便不会因我而让酒楼冷清,这升州,恐怕也不是容身之地” 她的想法十分正常,古代女子最重名节,被人天天指指点点,还如何过得舒坦,任谁都会想离开,沈风沉吟了一下,说道:“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还有造谣,我也不再拦你” 韩雨薇见他如此坚定,犹豫了半响,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走,但沈风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有了麻烦就赶人走,也太不近人情了,虽然她是自己想走。 除此之外,酒楼还面临着资金紧缺的危机,要是一直没有生意,等于座山吃空,昨天把五百两还了,今天再来这么一档事,这里面很大的原因是自己意气用事。 但如果让自己早知道有这个麻烦,还是会选择还银子还了,赚不到钱没事,沈风就冲着那点自尊心去了,而不愿放弃韩雨薇,做什么事都是凭着一股气,一股韧劲。 “来,来,来,走儿过儿驻个脚尖,听我说个故事” 此时,酒楼外面出现一道洪亮的声音,几人转头望去,见一个猴腮嘴尖的青衣长褂男子站在酒楼门口,拍了拍手中的响板,来往路人渐渐朝他围了过来。 虎头见此,朝沈风说道:“沈哥,就是这些说书人来外边造谣,我方才已经赶了两个,可他们一会儿便来那么一下” 沈风点了点,逐步走到那个说书人后面,只听见他说:“话说这个韩氏,原是杭州一秀才之妻,后来她的丈夫突然病逝,这可奇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突然病死,这丈夫死后,韩氏便成了寡`妇,都说这寡`妇门前是非多,一年之后——嘿,你们猜怎么着,韩氏耐不住寥冷空闺,过不了清贫日子,便舍了节,弃了婆婆,当上了人人羡慕的知府夫人——” 沈风耐着情绪听着,又听了一会儿,说书人说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嘿,它各自飞,它各自飞,这一飞,却飞来了我们升州城,到了这间酒楼老板的枝头上,这韩氏长得真是俏,却实是克夫命,害了前两个丈夫,如今又来攀上酒楼老板” “要说这水性杨花,不守妇道,韩氏认了第一,没人敢认第二,——几位主儿,小人说得舌燥,可否打赏几个子” “我赏你一脚!”沈风怒而出脚,把那个说书人踢了个狗吃屎。 “哎哟——”说书人趴在地上,回头怒道:“你,你,你怎可动手伤人,我要到官府告你去” 沈风冷笑道:“你可以含血喷人,我就可以动脚伤人”沈风又走到那个说书人面前,赏了他一个结实的巴掌道:“这才是动手伤人” 说书人捂着发胀的脸颊,怒指道:“你,你简直目无王法,我定要把你告上官府” 沈风拧起他冷笑道:“走,咱们这就上衙门里面去,但不是你告我,是我告你在此出口伤人,玷污女儿家的清白,还影响我的酒楼生意,这些听众都是证人,走!跟我走” 说书人被他吓住,大声囔囔道:“你这是污蔑,我如何玷污女儿家的清白,你红唇一合白齿一碰就说个罪名下来,这韩氏不守妇道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的都是实里的话” 这他妈的说书人靠嘴皮子过日子,还真是能说会道,沈风转而问道:“我问你,你和她认识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以舌制舌,以牙还牙 说书人眼睛咕噜转了一圈,说道:“自然是认识,我在杭州说书时,就已经见过她” 沈风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是走进酒楼里面,再重新走出来时,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女人,沈风对着旁边的‘韩雨薇’说道:“韩小姐,你认识他吗” ‘韩雨薇’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说书人嘲笑一声,一副早有所料的神态,张口道:“韩小姐不是秀才之妻,便是知府之妾,怎会识得我这个说书人,可我却是在杭州见过她几眼,亲眼见她从一个贫寒女子变成官家之妾” 沈风笑了笑道:“你说的,可是她?” 说书人笃定,夷道:“亲眼所见!” “小陈,你可以回去了”沈风对着身边的‘韩雨薇’说道:“把薇姐叫出来” 说书人作出吃惊状,结结巴巴说道:“这不是韩小姐吗” 沈风冷笑道:“我喜欢叫她韩小姐不行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亲眼所见,亲你老母,连她的人都不认识,还说不是栽赃”韩雨薇此时已走了出来,沈风指着她怒道:“这才是真正的韩雨薇,猪脑子!光靠嘴皮子不动脑子,你还敢来栽赃” 说书人被他耍了一道,方才还洋洋得意,此刻却是窘态频出,语气发虚说道:“方才是我看错了,我在杭州看到的人是她才对”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沈风笑呵呵笑道:“看错了是吧” “是是”说书人立马应声道。 沈风语气一转,脸色沉了下来,骂道:“我看你是瞎了才对,无论高矮胖瘦两人都是完全不一样,你刚刚还说在杭州看过韩小姐几次,看过几次还能看错,你不是瞎了是什么” 沈风转而面向众人问道:“大家都看看,这才是韩小姐,你们也应该认识,看了一眼便忘不掉,长得挺俏的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交头议论。 沈风凶光一扫,凶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说书人退了两步,心里有些不安,结结巴巴说道:“或许我在杭州是认错了人,我是一个说书人,见过人太多,会记错几个也是难免,但韩小姐的事,我是确有耳闻” 刚刚是亲眼所见,现在是确有耳闻,分明是强言狡辩,这到底是谁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假如不是有人指使他,沈风是一万个不信,哼地一声道:“也就是说,这是你听来的” “是我听来,且不止我一个人在说”说书人冷汗流了一额头,他现在是怕了这个小子,嘴巴利索不说,还会使阴招,叫人防不胜防。 “听来的,也就不是亲眼所见了,也就是说刚刚说的是屁话,是栽赃,是玷污了女儿家的名声”沈风哦了一声道,先定了一个罪名给她。 “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是我耳闻而来”说书人吓了一跳说道,心怕他真的把自己告上衙门。 “我听说你母亲跟人有奸情,你**过不少良家妇女,你现在的孩子不是你亲生,是你的妻子和别人所出,你的妻子天天给你当绿帽,而你还得了花柳”沈风话如炮珠般弹出,胡扯了一通,说得众人哈哈大笑,连韩雨薇还暗自红了脸,嘴角含笑。 说书人怒道:“你,你污蔑我” 沈风冷哼道:“怎么,这些也是我听来的,怎么变成我污蔑你” 说书人急声说道:“听来的算不得真!” 沈风冷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听来的算不得真” 众人恍然哦地一声,皆是明白方才沈风是在套他的话,这一场交锋,又是被沈风赢了过去,韩雨薇见他如此机智,心里逐渐放心下来,对目前处境也渐渐不害怕了。 说书人说出这句话来,才意识到不对劲,暗自一想,顿时脸红耳赤,再也说不出话来。 沈风拧着他衣领作势说道:“走,随我去衙门!” 韩雨薇心地善良,见那个说书人可怜巴巴的,出声说道:“此事暂且算了,勿再把事情生大” 说书人急忙说道:“小的知错了,小的胡言乱语,还请大爷饶了我” 沈风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本来我是应该将你抓进衙门,但我向来不是斤斤计较的狭隘小人,你给韩小姐赔礼认错,这次我就饶了你”沈风当然是斤斤计较的小人,只是想在众人面前落个好名声。 沈风转向众人,沉声道:“大家不要听信谣言,流言止于智者,大家都是大智慧的人,平时韩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相信大家心里很清楚,她一个弱女子,不靠天不靠地不靠别人,自己出来赚钱养家,白天在酒楼劳务,晚上回去还要照顾婆婆,有情有义,她愧对谁了——”顿了一下,环顾众人,高声道:“她愧对了自己,她唯一对不起的人只有她自己,别人家的小姐都在刺绣赏花游园,她却每日起早贪黑为五斗米而折腰” 沈风抓过她的手,掌心边处已经少了许多小茧,拇指碰触到她的掌心,却是略显粗糙,把她的手心举起面向大家,呵呵笑道:“这手难看吗,大家是不是觉得很难看,完全不像一个女子该有的手” 沈风接着面色一改,大声说道:“但这却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手!” 旁边韩雨薇眼眶一红,泪水断了线般地坠了下来,他的话句句说在她的心坎处,叫她心生感动,遥想自己的境遇,芳心一阵凄婉,先夫早逝、委身求全、谣言四起、疲于生计,她一个瘦弱的肩膀怎么能承担这么多,好不容易来到酒楼,在这里她觉得无比的幸福,以为生活有了起色时,谣言再一次生起,叫她心里茫然无措。 “说得真是好,世间上也没有比这动人、比这美妙的语言,韩小姐,我第一个相信你”夏嫣然的轿子不知何时停在旁边,她施施然走了出来,拍手鼓掌轻呵道。 韩雨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夏小姐,谢谢你” 有了夏嫣然的鼓唱,众人纷纷响应,那句‘韩小姐,我也相信你’此起彼伏,有些人干脆进了酒楼消费,而那个说书人羞愧得无地自容,忙不迭对她道歉后,便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才女的想法 沈风心里忍不住得意,这种场面话,是越说越顺口了,如果酒楼倒闭之后,自己干脆去当培训师,专门去一些商户,帮他们忽悠人,现代不就有很多号称培训师的人,无非是帮企业给员工洗脑。 “夏小姐,下午好,你怎么来了”沈风笑着打招呼道,这小`妞真是闲得没话说啊,没事乱晃悠, “若是不来,岂听不到沈公子的精彩演说了”夏嫣然轻轻一笑道,又安慰起旁边的韩雨薇道:“世间有闲人便有闲语,韩小姐请勿为此发愁,否则便随了那些小人之心” 韩雨薇恩了一声,才重新回到工作中,沈风心里却依旧是阴云重重,这事情只怕还没有结束,韩雨薇嫁过二夫可是铁打的事实,虽然是有名无实,但是名头挂在那边,想赖也赖不掉,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需把谣言稍加改动,再请一两个认识韩雨薇的人来作证,她这不贞之名算是坐实了。 沈风隐隐约约中感觉,是自己害了她,别人只不过是利用她来整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或许等到这种事情水落石出时才会有点苗头,如今最要紧的是想个办法控制住谣言,沈风想了想会,才起步想要回到酒楼内。 “沈公子,请留步”夏嫣然见他在沉思,便不去惊扰他,没想到他竟连理会也不理会自己,径自起步要离开,急忙出声喊住他,心里悄悄嗔了他一口。 “咦,夏小姐你怎么还没走”沈风奇道,之前还以为她是路过的。 我一直站在你前面好不好,生来还是首次遭人漠视,心里忍不住有些挫败,夏嫣然稍稍闭目平复心境,微微笑道:“此次我为公子而来,沈公子可有余空,嫣然有事与你相商” 才女找我有事?该不会是要和自己研究上次的对子吧,还是说她已经想出来了,我靠,阿弥托福,阿弥陀佛——我刚刚瞎想的,千万不要成真,沈风心里一阵惊疑,说真的现在真没心情和她说话,酒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叹了一声说道:“夏小姐,上来吧,我们到楼上谈” 两人来到了顶层小筑上,这里安静,适合议事,沈风长话短问道:“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适才确是有事相商,来了之后见沈公子愁容满脸,却不知如何开口”夏嫣然端在几案台前,轻启檀口说道,她今日身穿一条木兰青双绣缎裳,正应了天上那片蓝空,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愉悦中带了点慵懒,似乎很享受在蓝空下怡坐。 这小丫头还会不好意思,沈风笑了笑,没有说话。 “沈公子可是还在方才之事而发愁”夏嫣然伸直了双腿,秀拳轻轻敲了敲,显是双腿有些酸,却见沈风大眼盯着她,羞笑道:“公子不要惊讶,我便是喜欢自由,无拘于事,无束于世,像这般‘不雅’之举,公子若气运不佳的话,怕是还会见到几次”她半开玩笑的说着,难得露出调皮的姿态,轻轻笑了笑道:“嫣然是否让公子失望了” 沈风倒不会失望,他心里本就没有把她看得很高,反而她的动作让自己产生一些亲切感,笑着说道:“不曾期望,何来失望,夏小姐说笑了,在我看来,夏小姐十大最美瞬间依次是一敲腿、二敲腿、三敲腿、、、、七敲腿、八敲腿、九敲腿、十敲腿” 夏嫣然一点也没有在意,反而轻轻直笑道:“这说来说去不皆是一样”她性情直率,大方开朗,待人十分有亲切感,但却不会让人误会,可见她心境一直是古井不波,才能使之与人相处不参合男女之情。 沈风洒然道:“这也是今天才知道,在今天之前,我只喜欢看别人一个动作——”顿了顿,奸诈一笑道:“掏银子的动作” “咯咯,你倒是说得直接”夏嫣然美目流转,轻轻瞥了他一眼,便另一番有异样的妩媚,又突然嗔怪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刚才的事情应该有人在背后搞鬼,目前我还没有头绪”沈风说道,这事情不是什么大秘密,说给她听也无所谓,抬眼见她迷惑的神色,愣了愣解释道:“搞鬼就是使绊子,耍诡计的意思” “公子词措真是稀奇”夏嫣然堪堪理解过来,大方说道:“这间酒楼与我有些渊源,嫣然那半副对子至今仍挂在门口,看来是那半幅对子给公子招来了霉运,公子若是需要嫣然相助,可说于我知,嫣然在城中亦有几个挚友” 她还真是挺会开玩笑,不然也不会善于交友,沈风答谢道:“你的好意我心领,我暂时应付得来,夏小姐还没说今趟所为何事” “那我便直言了”夏嫣然眼神飘向一处道:“大华国历年来战乱不断,致使无辜百姓遭受其苦,许多嗷嗷待哺的孤儿便失去了双亲,嫣然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能领兵打仗抚平战乱,但亦想为那些身处水深火热的百姓略尽绵薄之力,近些年来,嫣然在各地筹集善款建造住所,来收容那些孤苦难儿,此次来升州,亦是为此事而来” “你想开孤儿院!”沈风脱口而出道,才女就是才女,在这个年代就有这种超前的思想,她不就是想做慈善开几间孤儿院么,不对啊,这事情跟我说有什么用。 “孤儿院——这名字倒是贴切,那以后便叫孤儿院”夏嫣然重复念了一遍,欣然说道。 沈风奇道:“你有这种想法,很好很有爱心,但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去那些当官的说么” “来此之前,我已去找过知府柳大人相谈,他亦是十分赞同我,只是——”夏嫣然难道忸捏一阵,后面的话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还短银两么”沈风笑了笑道:“所以你刚才说不知如何开口,是不是见到我的酒楼碰到了麻烦,才不好意思开口”沈风帮她把话说出来,女儿家脸子薄,就算她在开朗,也无法面色不改的张口要钱。 夏嫣然轻轻笑道:“纵使公子不出善款,我说过的话亦是算数,开孤儿院本是善举,嫣然不想有利益参合进来,全凭各自” 不把利益参合起来,只凭你的名头也休想开得起来,沈风是见惯现代社会的那些所谓慈善家,说是做慈善其实是为自己企业宣传,跟作秀一样。 弄明白她的来意后,沈风反而轻松了,自己现在根本是穷光蛋一个,笑了笑说道:“夏小姐,这次你可看走眼了,你是不是看我酒楼生意好,就认为我是有钱人,实话告诉你不怕你笑话,我把所有积蓄都投入到酒楼,如今还碰到麻烦,说不定哪天分分钟倒闭,你的想法很好很高尚,但我实在爱莫能助”沈风坦然说道,心中并没有觉得愧疚,纵然献爱心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但献不了也没必要觉得丢脸。 夏嫣然听他这么说,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不稍片刻,又重新振作起来,欣然说道:“公子有为难之处,嫣然深表理解,但尚有一人,公子可否为我先带个话” “你是说岚小姐!”沈风瞬间就明白她的心思,脱口说道,心道,这小`妞鼻子真是挺灵,知道岚小姐才是真正的有钱人,以前跟她借钱时,开口就是几万两,差点没把自己吓倒。 “聪明”夏嫣然赞赏道:“公子与林小姐交情颇深,由你先带个话过去,嫣然再去相谈,便不显唐突了” 切,还不是要去探探口风,这小`妞挺奸诈的嘛,只不过可惜的是,我现在与林家已经没关系了,沈风张口道:“夏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已经从林家出来,估计岚小姐已经不待见我,若是我去了,这事情肯定没戏,但了解她的为人,你可以直接跟她说,她这人是嘴硬心软,很好忽悠” 拉善银做善事,被她说成是忽悠,夏嫣然心里禁不住微微嗔恼,白了他几眼道:“那改天请公子为我带个路” 带路倒是没问题,沈风立即答应下来,见她神色郁郁,端是一个大美女,她忧郁的时候也是那么动人,眉头似蹙非蹙,眸含秋水,盈盈让人怜,忍不住问道:“夏小姐还有什么好犯愁的” 夏嫣然对他展露一丝笑容道:“只是心中惆怅,嫣然坚持此事已有三年,却是收之甚微,只怨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为那些孤儿建个栖居之所” 这也在沈风意料之中,古往今来,人人都是无利不起早,要想套他们的银子,不给于他们一点利益怎么行,偏偏她是个理想主义派,不想参合利益交换,还是出声宽慰道:“夏小姐有这份心,已经是难得了,比天下那些自为私利的人好不知道多少倍” 夏嫣然叹息一声道:“这些不是我所愿” 沈风见她意兴阑珊,知她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但办事没有经验,想法也有些异想天开,说句直白的话,就算欠缺社会经验,想到此,沉声说道:“夏小姐想拉善款做慈善,的确是一桩人人称道的美事,人们或许会赞赏你,开口说句话提笔写个字的事情谁都会做,但是要人人捐银子出来,却是等于在他们身上割肉,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般无私的胸怀,你若想从他们身上套银子,就要牟以之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夏小姐自己好好想想” 沈风突然想到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俊男,道:“夏小姐身边不是有几位达官贵人,怎么不找他们,我看他们一年油水随便挤出来一点也能吓死人” 夏嫣然神色转淡道:“嫣然不想欠他们人情” 什么意思,不想欠他们的,难道就能欠我的,该不会是看我好欺负的,才专挑软柿子扭,才女的心也够黑的,要是今后酒楼赚钱了,还不被她惦记住,当这里是提款机了,沈风心里暗自好笑,见她精神不佳,叹了一声说道:“夏小姐既然有心,我也有成人之美,我出不起银子,但却可以给个点子” 夏嫣然美目一亮,神采焕发地看着他。 “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这个办法我也还从未尝试过”沈风先留了个底,继续说道:“夏小姐你不是向一些大户筹集善款吗,他们为什么都不愿意呢,所谓师出要有名,而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估计已经快绝种了,索性夏小姐你就给他们一个好名头,与当地官府商量好,或者立碑歌颂、或者帖榜昭告,这个你自由发挥,重点是帮他们宣传,给他们一个好名声,至于怎么写,要是商户可以写他们商铺的名称或者地址,要是地主阶层,就表扬他们全家,如果个别大户捐得多,就为他撰写人物传记,如此一来他们或许会愿意捐款。” 沈风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至于形式,可以套用平台营销的方法,比如开酒会、慈善拍卖会,酒会也就是请那些有钱人吃花酒,等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再把捐款的事情说出来,当然酒会一定要大力的宣传,把他们捐钱的事情宣传出去,他们满足了虚荣心,掏银子也就利索,你帮他们宣传名头,也就是等于为他们的商户做广告,这些奸商便觉得不会吃亏。” “而慈善拍卖会,顾名思义,也就是邀请一些人来,拍卖一些字画呀,藏品呀,这里必须说明,所拍得的银两全部是要捐建孤儿院,一些风雅之人,既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又可以做善事,何乐而不为呢,我看夏小姐找一些和你志同道合的文人学子,把他们集合起来,拍卖你们所作的藏作,又是一笔不菲的经费” 沈风一口气把几个点子说完,谁说不捐银子就不能献爱心了,动动嘴皮子捐点子,比捐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管用多了,嘿,如果这些方法管用,老子也当了一回慈善家了。 夏嫣然露出沉思的神色,她一个古代人,哪里听闻过这些新鲜的圈钱办法,小脑子一下子没办法消化这么庞大的信息量,额头留下细汗,良久之后才道:“这些方法皆有一试的可能”她细细而品想,脸上逐渐露出喜悦之色,她干这行那么多年,管不管用深入想想便知。 夏嫣然娇声说道:“这次真是找对了人,嫣然不虚此行,沈公子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出几个巧法,难怪酒楼能办得有声有色,我见酒楼的宣传办法亦是别出心裁,日后必定能成为一座名楼,当嫣然再来找公子之时,望公子不要吝啬” 靠,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还是想打酒楼的主意,说了这么多白说了,沈风以小人之心猜测了一下,抬眼见她狡黠的神色,便知被这丫头戏弄了,她定是早就看出来自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所以才戏谑一下,沈风无所谓笑了笑道:“刚才我给夏小姐的点子,只要利用得好,可不比千两黄金少,到时候可不要忘了点名表扬我” 这小`妞这次幸亏碰上我了,照她这种想法,以前肯定少不了碰一鼻子灰,纵然她是天之娇女,也是一个结果,算算她才与自己见过一次面,就想来筹集,做事也太过于不切实际了。 送别了夏嫣然之后,沈风才回酒楼中。 (求收藏,没注册的麻烦去注册一下,不麻烦的,有了账号之后,才能评论)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幕后主使 酒楼中生意一般,但勉强还可以维持,就是偶尔有人指指点点,弄得韩雨薇很不自在,沈风拉着她与两个伙计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伙计便离开了酒楼,而沈风就一直在这酒楼内,哪里也不去,观察着谣言发展态势。 到了第二天,酒楼生意依旧不见起色,而谣言被有心之人加以讹传,现在升州内几乎人人都知道韩雨薇的事情,以谣传谣,流言也变成几个不伦不类的版本,就好像现代明星的绯闻,都是编造出来,目的是为了出名,但韩雨薇可不想出名,现在弄得她连出门都不敢,在酒楼内也比平常束手束脚。 沈风见这态势,马上吩咐他们好好照看酒楼,不能受谣言影响就消极怠工,哪怕今天酒楼只有一个客人,也要全心全意服务好。 交代完这一切后,沈风马上离开了酒楼去找柳宗礼,当日听婉词说还有三四天她父亲就要启程上京了,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 骑上一匹快马来到柳家,穿过大门,便看见下人们来来往往,而柳婉词则是在院内整理一些置物,该都是为她父亲添置的。 沈风上前笑道:“婉词,你父亲要上京了吗” 柳婉词抬头见是他来了,捻起袖角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柔柔一笑道:“明日一早便启程,此行怕有些时日,父亲近些年岁身体操劳多度,早已不复往昔,在家中有人照顾尚好,去了京城只怕无人深悉他老人家,照顾不全,我才亲自父亲准备一些补品。” “应该的,对上了年纪的人,食补更容易吸收”沈风点点头,才问道:“柳叔叔在不在” “父亲刚走一会儿,你到书房内找找看”柳婉词答道,见他要走,喊住说道:“沈大哥,你是不是已经离开林家” 她知道自己离开林家倒是不意外,两人关系像亲姐妹,只不过也太快了些,沈风笑着说道:“恩,我在林家就是一个闲人,索性离开了,现在住在以前的小屋里” 柳婉词担忧道:“从前的小屋你不是已经很久没有住过,恐怕早已荒废,怎能再住一个大活人” 沈风笑道:“收拾一下不就好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父亲,等会再来和你说”柳婉词轻轻嗯了一声,顾自忙碌起来。 来到柳宗礼所在的书房内,柳宗礼此刻正在屋中翻阅一些书籍,见到沈风人后,微微笑道:“沈风,你也是来送行的吗” 沈风立即明白过来说道:“岚小姐刚来过吗” 柳宗礼道:“你前脚一来,岚丫头后脚刚离开” 沈风哦了一声,见到他临行之前还在做功课,张口道:“柳叔怕是要离开升州一段时日,我身为后辈,当然也要来相送,我就预祝此次柳叔仕途顺利”这段日子沈风忙得焦头烂额,早就把这件事情忘了,要不是碰上这次的麻烦,还真忘记。 “仕途,仕途”柳宗礼唏嘘一声道:“当初我是走错了路,这仕途之路非该是我所行,沈风你可知道我当这升州知府多少年岁了——十五年,整整个十五个春秋” 当了十五年知府,这未免也太长了,换了别人早就晋升了,再以他的政绩,当了十五年的知府,简直没天理啊,还有,他有必要告诉自己这些吗,就是把我当成未来女婿也没有这个必要吧,沈风静静地听他讲述。 “有几个同窗之友,已登上金銮殿中拜朝居一品,而我,至今仍只是个七品知府”柳宗礼遥想往事,苍白的鬓发此刻尤为显眼。 沈风不知其中艰辛,也对官场一窍不通,只能说道:“柳叔切勿感伤,在升州百姓皆是人人爱戴你,身处片甲之地,亦可为人颂赞。” “假若仅仅是仕途不顺,老夫绝不会顾自感伤,这十五年,我过得虽甚是安详平静,却一直心怀内疚”柳宗礼面露痛苦之色说道:“当年我为了追逐仕途,独自上京赶考,当时妻子已怀胎数月,正值需要人照料,当我回来时,才知内子难产胎儿不保,今后亦再无幸为人母——”说到此处,柳宗礼老泪纵横,真应了那句老话,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沈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十分同情他的遭遇。 “此后,我们才收养了词儿,我与内子待如己出,但妻子一直难忘逝去的孩儿,心情一天比一天抑郁,她本就病体虚弱,加上心郁难解,待到词儿十四岁时,内子便郁疾而终,当年假若我没有追逐仕途,而是在家照料她,便不会使得妻儿先后早逝!唉——是我负了她,更害死了我的孩子” 柳宗礼一脸落寞,长叹了一声,目光多了一些浑浊道:“小老头多言了” 这于理不合啊,明知妻子怀孕,他为何还要上京赶考,是不是有话还没说,问道:“柳叔,我有一处不解,当年你妻子怀孕数月,你为何还要离开,我看柳叔不像为了追逐名利,而抛弃亲情的人” “你倒是细心,也罢,说到这个份上,那些不堪往事索性一并与你说,这些话堆在心里,老夫这些年是堵得慌”柳宗礼沉默半响,似乎在回忆往事,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之时,意气风发,在杭州时我已有负盛名,当时自持几点才学便生了几分傲气,寻常女子皆不入我眼,直到遇到施小姐后,才惊为天人,自此之后常与她琴赋诗诵游湖赏花,我亦无心再留恋功名,直至从京城来了一个黄公子,乃是看了我一篇文章后,才来杭州寻我,我们起初乃是一对挚友,待到他见了施小姐之后,亦是对施小姐一见倾心,此后,我与他便经常为了施小姐争风吃醋,施小姐不忍我们相斗,逐渐渐疏远我们俩” “我与他便立下赌言,谁若再金銮殿上胜了谁,谁便退出,从此不再来找施小姐,即日之后,黄公子便离开京城,而我便刻苦读书,突然有一日,京城下来一道赐婚旨,嫁给我的人也就是我的正室李氏,皇命不可违,我唯有遵从这道旨意娶了内子,但我心中却时时刻刻记挂着赌约,于是我便上京赶考,高中榜眼返乡之后,才得知噩耗,至此只望常伴内子,以弥补我对她的亏欠,后来我才听闻施小姐早已嫁为**,相夫教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年轻谁不风`流啊,我倒是好奇施小姐到底是谁,能让柳叔这么着迷,竟能让他有了妻室之后,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杭州施小姐,他的心思应该是还想娶施小姐,沈风好奇问道:“那你与那个黄公子的赌约呢,到底是谁赢了”他是榜眼,要赢过榜眼郎的自然是状元郎。 柳宗礼长叹一声道:“已经不重要了”脸上露出一片无奈之色。 沈风见他神情无奈,其中必有难言之隐,谁能柳父忌口不说呢。 黄公子?难道他是—— 我靠,我这猪脑子,怎么现在才想到,难怪会突然来了一道赐婚旨,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老儿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这皇帝也太阴险了些,故意弄了一个赌约,其实回京之后立刻给他赐婚,为了泡妞,手段是卑鄙阴险,但最后那个施小姐貌似也没有嫁给黄公子,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宗礼察言观色,笑了笑说道:“想必你已经猜到” 牛逼啊,和皇帝老儿抢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也够柳叔风光的了,沈风此刻对他只有佩服了,嘿嘿笑道:“原来柳叔才是大华第一人” 柳宗礼只是笑了笑,说道:“我暮年还在追逐仕途,不为自己,只为词儿”突然叹了一声说道:“只怕这次亦很难有作为,他的心思,我猜不懂” 他自然是指皇帝了,与皇帝有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当了十五年知府还不能晋升,如果不是因为这段往事,恐怕他现在早已身在金銮殿中,但黄公子既然是皇帝,为什么又要把柳叔选为榜眼,要说皇帝心胸狭窄的吧,也说不通,要说皇帝心胸宽广吧,更说不通,难怪柳叔说他看不懂皇帝,帝王心术,确是难以揣摩。 沈风更不明白的是,柳叔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有的是陈年往事,有的还是秘辛。 柳父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任由他去思考,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此次上京只怕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返回,这段时日,词儿可要多劳你照顾” 沈风急忙点头下来说道:“我一定常来看婉词” 柳宗礼微微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家词儿” 沈风嘿嘿笑道:“婉词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天下间男子有谁会不喜欢” 柳宗礼瞪了他一眼,道:“少给我打那些马虎眼” 这次来真的?沈风脸上正经下来,无比郑重说道:“婉词温柔体贴,善良贤淑,是个少有的好女孩,我喜欢她,想一辈子照顾她,从见到婉词第一眼开始,我就没安好心,挖空了心思去看她,与她呆在一起时,我就老实不下来,不逗她开心我就浑身不踏实,每日每夜都想娶她为妻,时时刻刻怕她喜欢上别人,若是此生没有婉词相伴,我想我会发疯” 前半句还说得还算不错,后面便变了味儿,但却是至情至性的一番话,柳宗礼笑骂道:“你这混小子,在我面前说这番话”但见他神态认真,忽地呵呵笑道:“虽粗俗了点,但却足见你对词儿是真心实意,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找我帮忙” 额,被看出来吧,沈风嘿嘿笑道:“知我者,莫若柳叔也,柳叔可记得曾经的韩雨薇——”沈风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柳宗礼问道:“那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沈风说道:“柳叔帮我把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对簿公堂,我已经令人去杭州找几个韩雨薇的旧人,加上韩雨薇的婆婆,此刻恐怕已经回到升州,他们可以为韩雨薇证明,然后大肆宣传韩雨薇‘不忘旧情、委身改嫁’的牺牲精神,以一个可歌可泣的民女智斗贪官的故事背景,再由官方亲自立纸书褒奖,把她树立成民众心中的道德模范” “对了还有一个‘一年之约’,其实韩雨薇仍旧是清白妇道人家,并没有和王世威同房过,这个可以加进故事背景里面,树立一个智慧,坚贞的崇高形象”沈风这些话在进门之前已经准备好,现在说得极为顺口,而且这些事情对柳叔来说都是小事。 柳宗礼笑呵呵笑道:“你这小滑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你的酒楼宣传”柳宗礼一语道破他的目的,这么歌赞还不是在宣传酒楼,他可是见过这小子如何宣传酒楼,竟然要求自己在城门悬挂广告牌,不过这个主意倒是个奇思妙想。 沈风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奸笑道:“顺便顺便” 柳宗礼说道:“念在你经常照顾小女的份上,我便帮你一回,老夫算是怕了你,找我尽没好事” 看来要多多照顾婉词啊,沈风笑道:“多谢柳叔” 说做便做,午时之后,经过和杭州来的证人与韩雨薇的婆婆当面对峙,当日公开对簿公堂,也就是开放性让民众旁听,最终,勾栏瓦凭在之中那些造谣者尽数受到惩治,在沈风的要求下,有几个人还受到私下审理,原来他们皆是受人指使,指使者乃是升州另一家的酒楼老板。 但沈风却感觉这间酒楼老板也是受人指使,到底幕后的人是谁呢,沈风心里有些猜测,但不太敢肯定,不过这事情总算过去,第二日清晨,沈风起了个大早来给柳叔送行,没想到竟遇到两个人。 (第一更四千字,待会十点第二更,这个章节算是重要章节,需要仔细思考,待会十点还有第二更,每天至少都有六千字,内容不灌水,阅读量还是不小的,都是对话和描写的小说形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连环谜局 第一个的林可岚,第二个是杜青山,除了他们外,门口还站着柳叔、婉词,厉大哥、还有柳家的一些人,柳宗礼旁边还停靠着一辆马车,看样子是准备启程上京了。 杜青山这小子怎么也来了,沈风直接绕过他,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是空气,边走便打招呼道:“岚小姐,早啊,柳叔、婉词,早饭吃了么,厉大哥这么早起,还习惯吗” 沈风走到林可岚身边,定睛一看,才看见她一脸冷若冰霜,脸色比石头还硬,沈风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你是何人”林可岚嘴唇微微发白,而俏脸却蒙上一层寒霜,冷冰冰的说道,语气比那十二月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沈风愣了一下,这小妞还在生我的气,估计是恼恨那晚上偷看她洗澡的事,呸,我怎么这么说自己,明明是无意中,无奈笑了笑说道:“岚小姐,你怎么不记得我了,我长得有那么容易让人忘记吗” “你长得令人讨厌”林可岚冷冷说道,一双寒水双眸看了他一眼,比初见她还要冷上几重:“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亦不曾记得林家有你这个人,你切勿称呼我为小姐” 跟我玩失忆,失忆就失忆,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装高姿态谁不会,沈风没有再和套近乎,柳宗礼见状,装起老好人微微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娃儿是不是闹矛盾了,怎么一见面像仇人似的” 沈风笑道:“没有的事,我与岚小姐相处得极是融洽,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相敬如宾——呃,这个没有”沈风被她冷眼一瞪,急忙转口。 柳婉词嗔怪地看了沈风一眼,出面为他们两人调解道:“定是沈大哥惹岚姐姐生气了,大哥快向岚姐姐道歉,我就让岚姐姐原谅你一回” 林可岚冷哼一声道:“我与他互不相干,不需他来道歉” 厉亥见此,心里骚骚想了想,难道二人有了奸情,莫不是上次绑架绑出私情来了,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可能,若是放在沈兄弟,那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想着,急忙把沈风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沈兄弟,你当连自家小姐也不放过?不过倒是一桩佳话,嘿嘿,只要大事一成,沈兄弟就可翻身当姑爷” 沈风贱贱一笑道:“厉大哥,话说反了吧,是小姐不放过我,我是被翻的对象”转而问道:“厉大哥你也要和柳叔一起上京吗” “是的,这次上京路途遥远,沿路还有山道林丛,光是这些地方,就有不少山贼出没打劫路过的官家商户”厉亥走遍大江南北,对一些山道林丛十分熟悉,有他护送柳叔再适合不过了。 沈风看了一眼正在和柳叔说话的杜青山,问道:“这杜小子最近有来吗” 厉亥不屑地看了杜青山一眼,骂骂咧咧说道:“只有今早才来,这小子虚伪阴险,要是有机会,老子定要在他身上留下几刀,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鸟,两父子背地里狼狈为奸,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厉大哥,昨夜你们再审问那个酒楼老板还有什么结果”沈风想起酒楼的事情,出声问道,一直觉得有人在背地里要整自己,至于是谁呢,沈风心里有嫌疑人,但还不能肯定。 “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事”厉亥郑重说道:“那个酒楼老板是受一个姓聂的人指使,至于其他的问不出来,估计那个酒楼老板确实不知情”厉亥停了会,又说道:“对了,酒楼老板还形容过那人,说他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人挺好`色,一进门就一直盯着酒楼中的一位妇人,咦,沈兄弟,你看着我干什么?” 光听这形容,还挺像厉大哥他自己,沈风心里好笑道,又在想,姓聂的人,难道是我猜错了,姓聂的,又到底是谁,会不会是他?沈风突然想到一个人,细细想来,还真有可能,有了目标之后,心里也踏实多了,才说道:“走吧,我们去柳叔那边看看” 沈风与厉亥来到柳宗礼身旁时,正听见杜青山向柳父问道:“柳叔保重,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山道林丛不易行,官路曲折迂回远,贤侄建议柳叔走官道,虽比山道长但安全易行” “不可,圣旨有令,两日后便要抵达京城,我须走山道才能及时到京”柳宗礼正色说道。 杜青山作出担忧的脸色,皱着眉头说道:“柳叔叔,请原谅青山多言,山道之中皆有绿林山贼盘踞,我深怕——还请柳叔三思,若是官道,只要驱快车力,亦能顺利抵达” 柳宗礼微微笑道:“贤侄有心了,官道堵塞,万一延误了车程,岂不是有负皇命,我还是行走山道放心些,至于贤侄所虑甚之周详,我大可扮作普通路人白日过道,勿要太过招摇便可” 杜青山神色诡异,神情似乎很放松,很兴奋,满是笑容说道:“柳叔这样说,贤侄便放心了,柳叔离开升州这段时日,我会经常多来照看婉词,请柳叔宽心” 柳宗礼微微一笑道:“有劳贤侄了” 沈风听见他们的对话,感觉其中有些诡异,沉思了片刻,走到柳宗礼身边低声说道:“柳叔,这次你还是别上京了” 柳宗礼面色露出一丝凝重,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惧便无为,无惧便有为” 沈风听出他的玄机,疑道:“柳叔,你——” 柳宗礼摆摆手,微微笑道:“人生如水中月,镜中人,切勿太执着”说罢,便上了马车内,留下一脸疑惑不解的沈风。 马车绝尘而去,林可岚与柳婉词依依送别,然后两人回到柳家内,杜青山却是阴阴笑了笑,贪婪地看了柳婉词背影一眼,然后得意洋洋地离开,不经意间,只剩下沈风一个人呆立在地上。 沈风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喃喃自语道:“不是水中月、镜中花么,是说错了,还是在暗示我,如果水中月镜中花代表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镜中人又是什么?切勿太执着、切勿太执着——”口中重复着柳宗礼最后的话语,心中又把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沈风条件反射般地跳了开,只见林可岚的马车从旁边驶过,妈的,原来是故意吓我,沈风怒道:“开车了不起啊,撞了赔死你” 林可岚掀起帘子,冷冷说道:“路又不你的,我喜欢往这边行,自己在那边发呆,撞死了也是活该”说罢,林可岚又放下帘子,准备驱车离开。 沈风担忧柳宗礼的安危,急忙喊道:“岚小姐,等一下” 林可岚重新撩起帘子,从里面探出头来,清清冷冷说道:“还有何事” “你知不知道江苏巡抚林扬年他家在哪里”沈风想了想问道,刚才柳叔一番话,好似看透了生死一般,而与杜青山的对话,更像在玩文字游戏,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假如是这样,就只能去找林怀敬,叫他父亲派兵去看看” 林可岚面无表情说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丫头怨气可真重,沈风无奈笑了笑,可眼下真没心情去照顾她的情绪,脸上变成郑重无比,沉声说道:“岚小姐,此事关系着柳叔的生命安全,我们先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 林可岚面露惊骇之色,那冰山般的神情轰然而泄,急声问道:“此话当真!柳叔怎么会有生命之危,你可切勿当成儿戏,婉词——” 柳婉词此时从马车急急走了下来,方才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入她耳里,吓得她花容失色,拉着沈风的手,焦急问道:“沈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父亲真的有性命之危” “我也不太肯定,但是有人恐柳叔仕途高升,一定会阻止他上京”沈风没想到柳婉词会在马车内,应该是岚小姐拉着她出来,才被她听了过去,本不希望她担心,现在却是不可避免。 柳婉词听罢,泪水滚滚地流了下来,转而重新踏上马车,催促道:“快,快追上我父亲” 这下完了,沈风心里对自己的猜测不是很肯定,隐隐约约感觉柳叔有自己的计划,但当时自己也是关心则乱,所以才想去巡抚府搬救兵,这样一来,既不破坏柳叔的计划,也能保个有备无患,没想到现在被婉词听了过去,以她的性子,还不立即去追上她父亲,这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水中月,镜中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沈风心里百回千转地思索这句话的含义,如果不阻止婉词,婉词也会有生命危险,说不定还会坏了柳叔的计划。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镜中人、、 镜中人、、、 镜中人、、、、 沈风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断往下流,只见马车已经开始要策马扬鞭驱走,脑中突然犹如破开闪出一道灵光,沈风急急喊道:“停车,停车,婉词,你听我说” 沈风快步闯进林可岚的马车,也不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的问题,不待婉词开口,急急先开口道:“婉词,你听我说,刚才我猜错了,柳叔他不会有事” 柳婉词脸上忧色不见褪去,仍是十分担忧她父亲的安危,惧声说道:“大哥你方才说得十分有可能,确是有人会阻止父亲上京,我还是亲自去看一看,才能放心” “你父亲根本不会出城,他是想引敌人入套,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你这样贸然去,会破坏你父亲的计划,还会让自己送命,你相信我,你父亲临走前和我说过一句话‘人生如水中月、镜中人,切勿太执着’” 林可岚紧锁眉头道:“不是水中月,镜中花么,是不是柳叔说错了” “刚开始我也以为柳叔说错了,以为柳叔是看淡了人的生死”沈风郑重说道:“但其实不是,他是怕我像婉词一样担心,才故意说出这些话来暗示我,也是为了说给杜青山听,他其实是想告诉我,刚才他和杜青山说的话,都是假的,山道和官道,他一条道也没有走,而柳叔故意让杜青山以为他要走山道,目的是为了引他们上套,这其中的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也就是柳叔所说‘水中月镜中花’的意思” “而本应是镜中花,柳叔故意说成是镜中人,是想告诉我,要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镜中人其实是一个字谜,谜底是入,人与入,恰恰是一面镜子的正反两个角度所看的不同,柳叔是想说,看起来是敌人要陷害他,其实是他要引敌人入套,一举消灭” “而柳叔最后说的切勿太执着,实则是让我别太执着于表面,也是在提醒我,这句话的思考方法,婉词你相信我,你父亲现在没事”沈风一脸坚定的看着她说道。 柳婉词轻声说道:“沈大哥我相信你,镜中人这道字谜,父亲也曾给我猜过,他常常说人不能太执着于表面,看不见的事物,才是弥足珍贵的” 沈风放心下来,以她的性子,要去救他父亲,别人真的拦不了她,心中想到不知在何处泡茶的柳宗礼,忍不住生出叹服道:“你父亲是真真正正智慧的人物,有他在升州一天,可保十年繁荣”这句话是对一个清官莫大的褒奖。 柳婉词崇拜地看了他几眼,轻声说道:“大哥你也是真正有智慧的人,我父亲只说了一句话,便被你说了个完完全全,俗言道,出对容易对对难,相同的道理,解局要比布局难上几倍,父亲布的局还不是被你解了” 对呀,我居然能想出来,这他妈的比对上六个千古绝对还难,老子今天真是天才一回了,可柳叔本可以不告诉我这句话,可他偏偏说了,这又是为什么,是要我配合演戏给杜青山看吗,只是这样还不够,到底是什么原因—— 沈风想出一个谜局,忽然又觉得跳入一个更大的谜局,而这个迷局,让他觉得有一种陷入深渊的感觉,刚刚才破云见日,瞬间却又迷茫起来了。 (第二更,四千多字,这两更都是费脑细胞的章节,我这个智商不足的青年,挑战这种有难度的情节,真是自寻烦恼,好在还是写出来了,各位要是觉得还行的话,就来点支持,什么票都行)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演戏 林可岚在一旁像怪物一样地看着他,这人心有多细,又有多聪明,才能勘破玄机,恍惚了许久,才问道:“那柳叔还说是圣旨,莫非这件事情与当今皇上也有牵连?”突然记起自己与他此时的僵硬关系,急忙改口道:“你不用告诉我” “圣旨自然是柳叔编造的”沈风编出一个笑容,对她忽冷忽热的性子没有在意,还是替她解释着。 柳婉词惊道:“那岂非假传圣旨!这可是死罪” “只要没人说,谁知道柳叔假传圣旨,我们不会说,杜青山更不会说,杜万里更不会说,柳叔之所以说圣旨限制日期,是为了加深杜青山的猜测,让他觉得柳叔与他在官道和山道选择上做文章,柳叔是故意让杜青山猜中,当然杜青山是没有这个本事,这些恐怕都是他父亲教的”沈风把死结打开,那之前的事情,就容易解释了。 柳婉词才松了一口气,一颗紧绷的心也恢复平常的律动,轻笑道:“沈大哥,你不去当官可惜了” 沈风刮了她一眼,婉词也学会开我玩笑了,当心我‘照顾’你,此起彼伏,没想到林可岚也来了一句:“当奸商不是也一样”两女四目对视,齐齐娇声笑了起来。 沈风见到林可岚腊月寒冰般的脸色终于见日破开,再一次感叹女人心海底针啊,之前还恨得要死,现在却开起我玩笑,而且还笑那么开心,沈风往前对着车夫说道:“师傅,去江苏巡抚府” 柳婉词好奇道:“沈大哥,为什么要巡抚府” “你不是不放心吗,你父亲现在就在巡抚府”沈风一副老奸巨猾的神态。 柳婉词惊喜道:“真的吗,那我们快去看看”林可岚深入一想,便知他所料不差,只是自己是后知后觉,他却是能第一时间猜到,虽然看似差了咫尺久,实则是差了万里远,林可岚心中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如他。 拍马扬鞭,马车绝尘而去,沈风自然不能再坐在车厢内,而是被两女赶出车厢,坐在马车边上,巡抚府的道路并不难行,沈风坐在马车边上还打了个盹。 马车行了几十里路,为了掩人耳目绕了不少弯路才来到巡抚府,门口早有下人接迎,穿过庭院仆人把三人领到一处偏僻的房间内。 打开门一看,只见柳宗礼与巡抚林扬年正在几案前谈笑风生,他们的次席上坐着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林怀敬,另一个竟然是夏嫣然。 柳宗礼见到沈风来后,讶异之色于脸上,然后微微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倒小看了你——岚丫头怎么也来了” “爹——”柳婉词从他们身后站上前喊道。 柳宗礼乍惊道:“词儿,你怎么也跟着来了” “是沈大哥带我来的,女儿担忧父亲安危,便央求一道同来”柳婉词轻声说道:“而今见到父亲无恙我便放心了,大哥真是聪明,说你在巡抚府,你便在巡抚府,起初我还不确信,今后无论大哥说什么我都信了” 这小子鬼精得很,要是杜青山有他一半聪明,恐怕这次的行动早就被识破了,柳宗礼心中突然一阵唏叹,真是后生可畏,摸了摸女儿的头,看她如此孝顺,满眼都是溺爱之色,转而对着三人介绍道:“这是江苏巡抚林大人” “小女林可岚——” “小女柳婉词——” “拜见林大人” “我叫沈风,林家内的一个伴读小书童,林大人你好”沈风怪模怪样的抱拳作揖道,若是把这姿态比起那些翩翩公子,还真是让人不忍多看。 “勿要外面还说自己是林家人,你忘了你已经离开我林家了”林可岚悄悄瞪了一眼低声说道。 “习惯习惯,主要是我忘不了岚小姐”沈风嘿嘿一笑道,这句口花花的无心话却惹得她俏脸微烫,脸颊飞起一道云朵,鼻腔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林扬年看起来四五岁年纪,模样和林怀敬有几分相似,身材中等,稍显健壮,精神奕奕,林扬年点点头说道:“三位不必多礼”转而向柳婉词笑道:“词丫头,两年不见,容貌更胜往昔,恐怕这两年来柳兄家提亲的公子踏破了门槛” 柳婉词羞涩一笑道:“林叔莫要取笑婉词” 林扬年笑而不语,转而看向林可岚,神情微微一愕,仔细端详一会儿,忽地露出恍然地神色道:“原来林小姐是故人之后,林夫人近些年可安好” 沈风有些意外,没想到夫人这么出名,连巡抚都认识她,不会巡抚泡过她吧,嘿嘿,夫人年轻的时候桃花运倒是挺旺盛的,林可岚在江苏巡抚面前一点也不紧张,平静恬笑道:“家母一切安好” 林扬年神情一阵唏嘘,似乎在回忆往事,然后笑呵呵说道:“两个小女娃皆有国色天香的容貌,然儿,你是不是有些自渐形秽” 夏嫣然展颜而笑道:“姑父说到然儿的心里话了,方才还一直思索着如何借故避而离座,免得徒增自卑”夏嫣然果然不愧为才女,心思玲珑,一句话不仅褒赞了两女,且显示自己洒脱大方的一面。 三女顿时嬉笑在一团,要不是有别人在,沈风还真想多看几眼,刚刚夏嫣然叫林扬年姑父,原来他们是亲戚,难怪那天在酒楼时,林怀敬和她一起来了,最近还真有邪门,怎么老遇到她,难道这就是缘分,靠,缘分个球啊,她是来忽悠我银子的——咦,巡抚既然是她姑父,那她为什么还要找我捐款,这不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心疼’吗。 沈风正在瞎想间,林扬年已来到他面前,饱含深意地看了他几眼说道:“你就是沈风,经常听我的犬子说起你,今日一看,果然一表人才” 巡抚说话就是不一样,句句都是绝对的实话,沈风听得浑身来劲,喜笑颜开道:“一般一般,不敢当不敢当”旁边的三女听不伦不类的客套话,都有些忍俊不禁。 “听闻你经营一间酒楼,还办得有声有色”林扬年转而对林怀敬责备道:“敬儿,以后要多向沈风学习,莫要整天贪玩,多静下心来虚心求教,以后方能有所作为” 林怀敬显是被他父亲骂惯了,脸色一点也没有尴尬,反而说道:“父亲教训得是,敬儿今后一定会向沈大哥求教” 沈风心里大汗,真以为我是百事通,除了赚钱泡妞我什么都不会,如果在古代算一下自己的文学水平,差点就是能默写出三字经前六个字的水平,但被巡抚大人捧得高高的,心里还是舒服得很。 林扬年寒暄完几个小辈,才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说你们年轻人的话,我和你们的柳叔有事相商,还有——”话语一转,对着林怀敬说道:“敬儿,待会若是有人来寻我,就说我在午睡” 林怀敬立即会意道:“孩儿知道了” 两人离开前,柳宗礼还给沈风使了一个眼色,沈风立即明白过来,这是要自己配合他演戏,也是他诱使自己来巡抚府的目的,如果沈风几人来巡抚府求救,在杜家父子眼里才是正常行为,假如没有来巡抚府,那只会让杜家父子看出端倪,这样也会使得他们父子不会上套,这算是最后的最后一部分。 杜家父子知道柳宗礼迟早要上京,柳宗礼拖延了两日,这两日也是在和杜家父子玩心理战,直到今天才启程,杜家心里是着急而又紧张的,柳宗礼故意和他们耗了两日,目的是为了消耗他们的耐心,指使他们放松警惕。 沈风想了想,既然要演戏,一定演得逼真,要逼真一定要有人配合,几人从小屋内走了出来,沈风悄悄靠近两女,拉过柳婉词的手,写上演戏的两个字,柳婉词脸红了红,却没有反抗,而在牵到林可岚的手时,她却一下子甩开,还瞪了他一眼道:“你作什么!” 沈风一阵郁闷,小声说道:“演戏,演戏知道吗”说罢,还偷偷望了后面的夏嫣然一眼,似乎不想让她知道。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才女有请 林可岚听到说演戏,略略稍加思索,便知道他的用意,白了他几眼:“恶人多作怪,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又是偷偷摸摸,又是动手动脚,这里是巡抚府,若是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与你有——”说到最后,有些字眼说不出来,转而哼地一声。 这丫头对我的成见镇不是一般深啊,沈风嘿嘿道:“有勾搭是吧,岚小姐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怎么还整天害怕和男子勾搭,是不是得了什么厌男症——还真有这个可能,普天之下拒绝和我勾搭的女子恐怕寥寥无几人,岚小姐你这是属于生理很卫生、心理不健康,我只能奉劝你一句话,身体是自己的,恋爱是自由的,勾搭是可以的” 可恶的小子,竟又这般口无遮拦,真想——真想——林可岚气得小脸煞白,想着如何惩治他,却怎么也想不到法子,如今他连林家的人都不算,要惩治他简直是痴人说梦话,转即恼怒道:“我的事不要你来管” 沈风笑了笑说道:“岚小姐,既然我们主仆做不成,干脆我们做个兄妹,我叫你一声小妹妹,怎么样” 林可岚干脆连理都不想理他,一句话都懒得奉上,直接给他一个漂亮的后脑勺,沈风在后面喊道:“不然你叫我一声哥哥也行——” 林可岚本来打定主意不再跟他说话,却被三言两语屡次拨乱心弦,猛地转过身来,怒容以对道:“你先姓林再说!”说罢,转过去径自走去,不再理会他。 柳婉词走在沈风身边,看了气呼呼的林可岚一眼,轻声笑道:“沈大哥你又惹岚姐姐生气了” “这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你”沈风叹了一声说道,一只眼却偷偷看她的脸色,柳婉词不解其中缘由,疑惑道:“为何会怪我” “刚才岚小姐向我吐露心迹,说是仰慕我许久,愿与我结成连理枝,我说我已经有了意中人,我一直不是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男人,这点婉词你是最清楚的,所以我果断拒绝了岚小姐的求爱,结果你便如你看到的,所以这都要怪你——”沈风大言不惭的说道。 “大哥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先去看看岚姐姐”柳婉词听得心惊动魄,急忙打断他的话,红着脸疾步逃离,免得再听到他那些吓人的话。 两个丫头都跑了,一个是被气走的,一个是被吓走的,再来一个,看来这天下间只有那个妖女经得住我的荤话,想到那个妖女,就联想到在朦胧夜色里那一喷张妖娆的身材,要真是被她‘玷污’了,还是真心不亏。 “沈大哥,沈大哥”林怀敬不知何时走到身旁,叫着他道。 “夏小姐,你叫我吗——是小敬啊,对不起,刚刚我在想晚饭吃什么,想着想着肚子就饿了,肚子饿了听力就减弱,一下子没有听到”沈风讪讪一笑,胡扯一通道。 林怀敬被他遗忘,心里有些郁闷,他肯定是满脑子女人,方才柳小姐和林小姐皆和他不清不楚,沈大哥不亏是泡妞的宗师,脚踏两只船还能巍然不动,想起正事说道:“大哥,表姐在庭院的小亭中等你,大哥速去速回,待会杜青山可能会来” 沈风迷糊道:“你表姐?夏小姐吗,她找我什么事” 林怀敬道:“表姐并未明说,沈大哥去去便知” 夏才女还真是自来熟,哪家姑娘不会避点嫌,她倒好,每次直来直往,不过人家才女不介意,沈风这个淫棍更不会介意,说不定还能占才女的便宜,色从胆生,沈风淫笑道:“那我这就去会一会” 林怀敬大惊喊道:“沈大哥,你还是别去了,沈大哥——”沈风哪里还听得见他的话,带着色胆快步去找夏嫣然,在林怀敬眼里犹如一只大凶狼。 沈风穿过几个石拱门,绕过一个小湖,便望到夏嫣然端坐在小亭内,双眸望着湖水,深邃而迷离,让人不知她心中所思,待到沈风走进小亭内,她才醒然过来,微微笑道:“沈公子请坐” 居然又和我装姿态,你有姿态,我能变态,谁说才女不能亵渎,老子偏偏不信这个邪,沈风嘿嘿笑道:“夏小姐不是有话和我说” 夏嫣然欣然道:“说来可笑,嫣然来升州驻足数日,却与公子说的话最多” 今天夏嫣然身穿一套紧致的合藕衣,把性感的身材展现得喷张傲人,沈风把身体侧向她,眼睛却是斜视扫过她的双峰,暗自咽了咽口口水:“夏小姐你平时无聊吗,难道没人来登门造访” 夏嫣然语气转怅,语气缈缈道:“皆是言行孟浪之人欲来拜访,嫣然见之厌恶” 汗,还好我没下手,否则一定被她赶出去,色即是空,我还是别对才女感性趣,想到还有正事,没有和她一样坐在小亭中,而站在小亭中的石头长椅上,望着外面,居高临下而望,视线可以越过围墙看到外面,假如杜青山一来,可以第一时间看到。 夏嫣然眸子从碧绿的湖水中移开,见他站在石椅上,淡笑道:“公子似乎心不在焉” 沈风转过头道:“我心不在焉,放在别人眼里肯定介意,但是对于夏小姐来说,肯定不会介意,你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 “公子是深信自己的猜测,还是深信嫣然的性子”夏嫣然起身,背着双手移步到他身后,轻笑说道:“但你若如此,怎么听得见我说话” “我相信我的感觉,夏小姐有话请说,我仔细听着”沈风头也不回地说道,目光却看着围墙外面,除了几个行人外,依然不见杜青山的身影,不过仔细想来也是,他们三人是快马加鞭过来的,而杜青山要先回去跟他老爹复命,然后再带人来巡抚府,这个巡抚府外应该有他们的眼线,只怕他们三个一进门,就有人去禀报了。 “那嫣然便直说了,沈公子可否借我五千两”夏嫣然煞有其事的说道,目光中却露出点点狡黠。 沈风一听借钱的字眼,一下子被刺激到了,从石椅上跳了下来,瞪大眼睛惊道:“五千两!怎你借高利贷了,我给你准备一匹快马,你快点逃债去——”说到一半,眼望及她眼中的狡黠,才知道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郁闷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夏才女,竟然也会骗人。” 夏嫣然娇笑几声说道:“不若这么说,你又怎会下来” 沈风无奈说道:“夏小姐有什么想要问的,现在可以说了” “你怎知我有话要问你”夏嫣然奇道,泛着好看的眸子望着着他,但见他不耐烦的神情,忽地笑了起来说道:“你是嫣然见过第一个和我说话不耐烦的男子,十分有趣,有趣之极,嘻嘻,嫣然还是从重而说,免得招你厌烦” 她之前还是神采飞扬,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此时神色又转沉道:“公子请你实话与我说,姑父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想到这夏才女还挺唠叨的,看来女神只适合远观,一旦接触久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沈风说道:“林大人不是瞒着你,而是不想你介入你进来,我想林大人应该是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如果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反而让你为难了,索性就瞒着你,夏小姐你也不必太多纠结这件事情,人生难得糊涂嘛” 夏嫣然轻叹一声说道:“嫣然再有主见,亦知道做人首要须明白事理,若是事事任由性子来,岂非会招人厌” 沈风沉吟了会,道:“这涉及官场中的斗争,夏嫣然你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只会令你增加烦恼,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不小心才参与进来,来配合他们演一场戏,原来夏小姐是吃我的醋了”沈风现在才听明白,原来她是见连自己都知道,而她是林扬年的外甥女却不知道其中隐情,才故意叫沈风来。 夏嫣然欣然笑道:“嫣然只是一介平凡女子,自然会嗔会喜,况且女子皆是善嫉,公子切莫见怪”女人小心思被他揭穿,夏嫣然一点也没有在意,反而是大大方方承认,毫不矫揉造作。 沈风笑了笑说道:“这下你放心了,林大人还是很疼爱你的,不过将来夏小姐你的立场可要考虑清楚,你是不是和上次那个帅哥在交往,哦,交往也就是恋爱的意思。”上次叫她去找俊男借钱,她闭口不提,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现在看来,他们还真有可能在交往, “你说的是可是宋公子,我与他只是普通好友”夏嫣然略一思索便知他说的是谁,悠怅叹了一声,神色淡淡道:“公子勿要若是有事要忙,可自行先去,嫣然想一个人静静” 嘿,本来还想弄点八卦新闻到酒楼去宣传,给酒楼加点人气,算了,从这个丫头捞的银子已经够多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放过她,酒楼生意过些天应该会转好,到时候就有银子赚又有妞陪,想到这些,心情忽然愉快起来,离开了小亭,去找林可岚她们几人。 (第二更,三千多字,求鲜花,求收藏)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连环计 沈风来到前厅中,林怀敬急忙上前,指着一个仆人说道:“杜青山就快要来到了,沈大哥快与两位小姐从后门离开,由他带你们出去,你们出去后再绕过旁边一个庭院佯装刚刚来到” 沈风明白他的意思,这应该是他父亲之前交代好的,立即点了点头心里想道,恐怕之前柳叔也是这样进来的,这巡抚府外面由着他们的眼线,谁一旦进了巡抚府都被他们察觉,心里又笑了笑,只怕按照柳叔的意思,自己会比杜青山晚来到,没想到自己这么早就来了,才费了这样一个周折。 在那个仆人的带路下,三人来到偏左的一处小屋内,以之前的小屋恰好形成对称,都是隐蔽且不起眼,进入小屋内,才发现小屋另有一道小门,三人出了小门却发现外面紧紧靠着一堵墙堪堪仅能让一人行走,三人穿过这条狭长的小道,这条小道直接绕过一处大户人家的后院,三人走出小道时,已是回到之前原来的路,道路上还停靠着林可岚的马车,不用想,这肯定也是林扬年和柳宗礼的安排。 沈风对着马厮说了几句,才上了马车,马车驶至巡抚府门口,三人下了马车才发现门口包围着大队官兵,只怕是杜青山已经来到,早有下人等候多时,走进前厅时,便听见到林怀敬与杜青山的争吵。 “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到巡抚府是何意!”林怀敬脸红脖子粗道。 杜青山却是谈笑风生,神态得意道:“林兄切勿紧张,最近几天邪教又来扰乱升州,我父亲深忧林叔安危,特派人来保护林叔,不知现在何处。” “哼,巡抚府安若泰山,不需要你的人来保护,快将你的人撤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林怀敬咬牙切齿说道,他对杜青山向来有气,这番话倒不是虚情假意, 他见到几人进来后,又接着说道:“柳小姐,林小姐,沈大哥你怎么来了”林怀敬目光早已看见三人立在前厅门口,只是故意好奇问道。 柳婉词故作焦急道:“林公子请问令堂可在府中,小女有事相求,事关家父安危,请林公子向令堂告知!”沈风在一旁看得暗暗叫好,难道女人天生擅长演戏,她的神情令别人看不出有半点作假。 林怀敬作出惊讶的表情,立即说道:“那便请柳小姐稍坐片刻,我速去通报!”说罢,林怀敬立即去后堂,而杜青山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们说话,良久之后,露出一抹奸笑。 一旁的林可岚,出声劝慰道:“婉词莫要担心,由林大人出面,柳叔必定安然无恙。”两女一唱一和,把杜青山骗得深信不疑。 “婉词,柳叔怎么了!”杜青山装作不知说道,心却道,婉词你别怪我,要怪只能怪沈风这个臭小子,假若不是他,我还有点耐心追求你,今日之后,我定会好好对待你,想到能得到她的人,整个心情顿时愉快起来。 “明知故问,如今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柳婉词露出怒色道,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神情转为冰冷,她很少发过脾气,一直以来都给人一副好脸色好脾气,如今对着面前这想谋害自己父亲的人,她却打从心底厌恶。 杜青山脸色阴沉下来,她这句话等于和自己撕破脸皮,他这个伪君子此刻是不能再装下去,但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父亲只想将柳宗礼囚禁起来,控制了她父亲,还怕她不乖乖顺从自己,想到这些,本来阴沉的脸色又变得平静,笑道:“婉词你这话是何意!” “休要再多言,我多听你一句虚伪的话,便感滑天下之大稽”柳婉词冷眼相向道,仿佛真的进入了角色,也是演员常说的走心,她现在每一言每一语都是真真切切的。 林可岚也不甘寂寞,冷眼凝视着他出声道:“婉词,这种伪君子豺狼心我们不必理会他,将来自会有人将他收了,如今最要紧的是柳叔的安危,假若柳叔遭奸人所害,我们林家定与你共进退!”说罢,挽起柳婉词的手握入手掌中 “谢谢姐姐”柳婉词听她一言,心中感动,不管此时是不是在演戏,都能从她的话感受到一片真心实意。 杜青山听她说得如此决绝,把心里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沈风身上,要不是他的存在,自己绝不会答应父亲的计划,但是因为他才让自己学会阴狠绝情,如今终于体会到成父亲说的‘绝情负义才得以成大事者’,但此人不除,难消心头之恨,心念到此,阴狠地瞪了在旁边看笑话的沈风一眼道:“跳梁小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狗眼看人,嘴里吐不出半句人话”沈风恰好看向他,四目交接,他的目光中狠意表露无遗,来而不往非礼也,沈风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回去,又讽刺了他一句,这小子三番两次想要害自己,妈的,比起他,自己真是太心慈手软了,上次顶多给他下了一包加强泻药,说不定还有利于他消化。 “大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杜青山见到这个臭小子,心里便忍不住的愤怒,怒气冲天说道。 “不就总督下的蛋,装什么逼,小心装逼被雷劈,大华皇帝都说过,当官要为民服务,说起来你爹都是我们的奴隶,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是不忠,你是你爹的儿子却不为百姓求福祉,是不孝,你这不忠不孝的畜生不如早点撞死一死以谢天下!”沈风怒喷了他一串话,还引用了皇帝说过的话,其实都是他瞎编过来的,狐假虎威一次,不过说得条条是道,把杜青山说气得脸红耳赤。 “你——”杜青山怒指道:“来人啊,把此人抓回去” “放肆!”一个浑厚的声音叱道,几人望去,林扬年和林怀敬缓步从偏门走了进来,方才自然是林扬年开的口,林扬年沉声说道:“是谁胆敢在巡抚府抓人” “林叔,此人——”杜青山开口急说道,却被林扬年一语打断。 “我巡抚府的事情自会处理,由不得外人来管,况且年轻人一言不合绊些口角十分平常,我看贤侄不是这般没有气量的人。”林扬年微微笑道,一句话就把他要说的话给堵死,毕竟经验老道,处理这种小儿科的纠纷还不是信口而来,急转说道:“听小儿说,柳家小姐有紧急之事找我” 柳婉词上前一步,以礼作揖焦急说道:“家父京城之行恐怕贼人所害,还请林大人派人相救,家父已启程足有三个时辰,事关紧要,刻不容缓!” 林扬年惊道:“此话当真!” 柳婉词深深看了杜青山一眼,叹息说道:“皇命不可负,家父亦是无可奈何” 林扬年沉吟了片刻,忽然唏嘘道:“柳兄你这又是何苦,定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没有事先与我说,糊涂呀糊涂,老柳你怎会如此糊涂!”接着急声说道:“贤侄女莫要惊担,我即可派人前去。” 杜青山此时站起来说道:“林叔且慢,今日有邪教在升州作乱,家父特派人来保护巡抚府周全,还请林叔稍安勿躁,至于柳大人的事情,我自会请家父派兵相助。” 林扬年怒道:“岂有此理,杜万里是吃了什么胆子,竟敢派兵来巡抚府限步,我一定要亲自将此事禀明圣上!”怒瞪着杜青山说道:“今日谁也休想阻我” 林怀敬也出言道:“杜青山,你平时和我作对也就罢了,今日你竟然如此对我父亲,我定饶不了你” 杜青山得意一笑道:“我也是听令而行,林叔,林兄,我今日必定不会让府中一人走出巡抚府!”说罢,从腰间掏出一个令牌说道:“这是御赐令牌,江苏巡抚林扬年听令!” 林扬年见到令牌惊愕了一阵,旋即与林怀敬作揖抱拳低头金牌前面,杜青山心里得到无比的满足,一张净脸上写满了骄傲与得意,阴阴笑了笑道:“今日巡抚府中的谁也不准踏出一步,违者斩立决!” “是!”林扬年沉声说道。 柳婉词此时出声说道:“林大人,那我家父如何是好——” 林扬年长叹一声,面露深深的愁色道:“我亦无可奈何,这是早已布局好了的,如今只有寄望柳兄多福”说罢,深深望了杜青山手中的令牌。 一旁的沈风看得快要反胃,怎么当官的演戏都这么逼真,以后还是敬而远之,林扬年能做到巡抚这个位置上,城府不可谓不深,手段不可畏不精,杜青山这种黄毛小子要跟他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柳婉词一阵沉默,转而看向杜青山,咬了咬朱唇说道:“你若是放过——” “婉词,你别说了,他们摆明要害了柳叔,你再求他也没有用,事到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柳叔身边还有一个厉大哥,厉大哥武功那么厉害,不会有事的!”沈风急忙把她抓了过来,这丫头也太入戏了,杜青山此刻已经深信不疑了,没有必要再演戏下去。 杜青山略有深意的说道:“我一定派人去查看,请婉词放心。”转而高声喊道:“来人重兵把守巡抚府,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飞出去。”说罢,扬长而去。 待到杜青山离开之后,众人你望我,我望你,齐齐笑了出来,沈风对着柳婉词竖起大拇指说道:“婉词,以后我开一个大剧院,首推你做当家花旦”柳婉词羞涩笑了笑,她只是见势而言,没有思虑太多。 林怀敬兴奋道:“这下好了,杜青山一定深信不疑,哼,自以为是的狂妄小人,竟敢来巡抚府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沈风呵呵笑道:“杜青山确实算得上青年才俊,城府颇深,手段阴狠,就是年轻了点,再加上林大人和柳叔设计了这个连环计,才把他拐进了套,小敬你比他聪明,就是没有他心眼多,也是优点也是缺点,我也不好说” 林扬年微微笑道:“说得极是,难怪柳兄如此推崇你。”沈风一听他意思,好像不想他儿子做官,更想他当个平凡人。 林怀敬大咧咧地笑了笑道:“沈大哥,接下来该如何” 沈风好笑道:“接下去该问林大人,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不要问我,我只是个局外人”沈风把事情马上推得一干二净,这好处能蹭上,但麻烦事沈风是一点也不想沾上。 “你这臭小子,倒把我这个做父亲丢到一边了!”林扬年笑骂一声,转而说道:“接下来请几位就在府中稍坐,一切都已部署好,到了亥时自有分晓。” 说罢,林扬年眼中厉光一闪。 众人在巡抚中待到直至夜临亥时,才见杜青山又走了进来。 (第一更,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回到林家 杜青山此时满面春风,得意地扫视了几人,装模作样对着林扬年说道:“林叔,升州内的邪教教徒已经扫平,让林叔在府中静候实在过意不去,但这也是为林叔的安全着想,还请林叔不要怪罪” 林扬年笑了笑,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表情在杜青山眼里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杜青山心里忽觉奇怪,他的反应不是自己想象之中,心下转目望了望其他几个人,神情亦是显得诡异。 此时从外边走进一个官兵,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在杜青山耳语几句,杜青山闻声后,脸色大变,转眼看了看厅上几人的神情,心中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又在此时,厉亥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声抱拳说道:“让林大人受惊了!”,转头又和其他几人说道:“小姐,林小姐,沈兄弟我来护送你们回去” “那就麻烦厉大哥了”沈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道,对于厉大哥的来到,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厉大哥只是去吸引他们的主意,加深杜家父子的猜测。 杜青山见到厉大哥,是所有人中神情最惊愕的一个,似乎感觉到不可思议,指着厉害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厉亥嘿嘿笑道:“杜公子不认为我应该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 面对他的反问,杜青山没有答话,脸色惊疑不定,脑中浮现一个念头,冷汗忙不迭从额头上冒出来,那张本来得意的脸,顿时变得苍白无血色,沉声道:“小侄有事先告辞了!” 林扬年一副老生常在的姿态,笑呵呵道:“慢走,送客!” 见杜青山已远走而离开,柳婉词启口轻声问道:“林大人,请问家父如今何在?” 林扬年微微笑道:“请勿担心,柳兄我已令人护送他上京,此刻正在路上,柳小姐还有疑惑的地方,可以问沈兄弟” 沈风笑了笑说道:“婉词,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沈风深知官场黑暗,这种事情装糊涂才是最聪明的做法,希望这一次能让杜家父子落马,但心里却觉得,这一次不足以扳倒杜家父子。 几人上了马车时,已是黑夜,七月半的天气,使得路上边上坐着几个乘凉的百姓,百姓见到深夜依旧有大队官兵巡视,都一同侧目而望,沈风与厉亥骑行在队伍前面,也是显得威风凛凛,但这次他却是显得意兴阑珊,沉默不语。 “沈兄弟,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是不是最近房事不顺——”厉亥贼眉鼠眼地看了他一眼,凑近低声一问,又暗自低语道:“定是沈兄弟寡不敌众,其实我老厉也精通一些药理,没事的时候,我也经常向小姐借阅几本医书,我看沈兄弟你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不似有肾虚之相,既然不是能力问题,那么便是方法问题,咦,这也不对呀——” “沈兄弟你是房中大长老,床上小勇将,论起房术床功,我是望尘莫及”厉亥紧锁浓眉道,那话语真是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但那神情却是淫`荡得不能再淫`荡. “像我那么的强的男人,房事能顺才奇怪,一个月里,我有二十九天是欲求不满的”沈风听得满脸黑线道,却问道:“厉大哥,你说这次能扳倒杜家父子吗” “我也不太清楚”厉亥说道:“官场中的事情,我一个莽汉是永远也猜不透,但从我以前见识到的江苏总督,此人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你猜这次想要害柳大人的是一些什么人” “是摩尼教的吗”沈风笑了笑道,上次在塔中遇到神秘人就是杜青山,现在也不难猜测杜家与摩尼教有勾结,这次谋害柳宗礼的行动,恐怕是由杜万里指使摩尼教教徒所为,可茵儿和她师傅不就是摩尼教的,她们师徒为何看似在倒戈自己的教门。 “你怎么知道!”厉亥瞪了双眼惊道,沈兄弟这一天都在巡抚府中,如何知道贼人是摩尼教的,难道沈兄弟不仅精通房事,还有千里眼——难怪连柳大人都要对他另眼相看了,心里想了会,继续道:“不错,正是摩尼教,我与巡抚府派来的人手里应外合,联手抓了几个,可惜他们却绝口不提” 沈风叹声说道:“就算他们肯开口,杜万里也可声称是栽赃嫁祸!”沉吟了片刻又说道:“我看不如先收押起来,继续收集罪证,而且有了这条线索,可以继续往上搜查,将来这些罪证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厉亥称赞道:“沈兄弟想法和柳大人不谋而合” “你和柳大人会面了吗”沈风问道,他这样说,那柳宗礼一定是刚启程离开不久。 厉亥说道:“见过一面,但为了掩人耳目,我没有随行,明日我再启程上京陪护柳大人,柳大人神机妙算,今日其实柳大人在中途已经下了马车,杜家父子的耳目看见我,定不会怀疑马车已经空无一人,在往日,我都是寸步不离柳大人的” 沈风勉强笑了笑,心想道,看来以后还得面对杜青山的报复,这次可不是开玩笑,分分钟都有可能挂了,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婉词这么好的女人,没有点本事,怎么能虏获她的芳心,现在差不多虏获了她的芳心,就差顺顺利利洞房了。 这个房,一定要洞!挡我沈风洞房者,男的杀,女的奸,沈风突然豪气万丈。 一旁的厉亥看得暗暗称奇,这沈兄弟怎么跟吃了药似的,突然精神起来,不知哪家小姐有福气,可以得到沈兄弟的临幸,这般兴奋的沈兄弟,只怕每个一日一夜是消停不了,厉亥在心里淫`荡地想道。 不稍片刻,厉亥把林可岚送到了家门口,沈风也下了马,辞别了他们,与林可岚并肩而行,走到大门口,两人却同时停了下来,你望我,我望你,沈风却是一脸尴尬道:“不好意思,习惯了,我这就回去” “你便这么讨厌回到林家么”林可岚冷哼一声,忽然意识到言语有些不妥,望及他好奇的双眼,脸色突然微微泛红辨道:“你别误会我是说,天色已晚,你不如在林家赞助一日,母亲昨日来到家中,曾念及到你” “夫人来到升州了吗”沈风惊讶道:“可我现在已经不算是林家的人——” 臭小子,我如此低声下气,你偏如此不知好歹,林可岚把凤眼一瞪,腮子抿了抿道:“燕过留声,你却不念及旧情,母亲平日待你不薄,你去拜见她老人家还委屈你了吗,算我看错你了” 沈风又重新听到林可岚在他耳边讲大道理,心里反倒觉得开心,笑了笑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不就是进个门,又不是洞个房” 听到他的允若,林可岚心中却不知为何开心起来,方才那番说道,心里觉得盈盈充实,仿佛回到几日前,真是怪哉了,难道几天不骂骂他,便觉得空落落的,心中暗自想了会,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收起眉头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沈风紧忙收住了口,肃容道:“我说我十分想念夫人,夫人栽培我,灌溉我,滋润我,我不去看望她太没有人性了,一定要看,好好的看望,走,我们快点进去,夫人此时一定着急想要看见我,我们不能让她久等了。”想起夫人独有的迷人成熟风韵,沈风顿时热血澎湃起来,拔起脚就要大门里面钻。 “哼,净说些胡里俏话”林可岚轻轻地哼了一声,她自然听不懂沈风话里的意思,看见他大步走进林家里,急忙提起长裙跟了上去。 (待会还有一更,今天八千多)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夫人有话说 与林可岚重新踏进林家内,几个守夜的家丁见两人一同回来,少不了一番惊异,其中一人上前说道:“沈哥,你回来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夫人在内堂候着你” 沈风便随着林可岚步至到内堂,远远望见内堂漆红的大门边上站着一道久违的身影,时不时地望着外头,林可岚见到夫人,柔声喊道:“娘——” 林夫人抬眼望见她的身影,上前一步唤道:“岚儿——”本来担忧的心情才放松下来,略带责备道:“怎么这个辰时才回来,我四处命人打探消息,才知你去了巡抚府” 林可岚还没来得急说话,沈风从林可岚的身后闪出来,笑呵呵道:“夫人,好久不见” 夫人对他微微笑了笑,转而说道:“你们两人随我进来,”三人回至内堂中,夫人雌威犹在,在夫人盘问下,林可岚说明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夫人紧锁眉头,问道:“那柳大人可还安好” 沈风接话道:“柳大人现在已经在上京的路上,相信不会再遇到贼寇” 夫人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柳大人与我家有些交情,昔年也曾多番相助我林家,我们林家也不能忘恩负义,纵是有点风险,也莫让别人以为林家的女人会怕了谁” 林可岚温顺道:“女儿明白,谨听娘教诲” 夫人转而呵呵笑道:“此次又是沈风急中生智,协助了柳先生,而你又是林家中人,算是替林家报了恩,这次你又立了功,你如此成器,夫人十分替你感到欣慰” 又给我戴高帽子,夫人玩这套是玩上瘾了,但也就对付别人还行,沈风笑了笑道:“夫人不知道吗,我已经离开林家,这次是特地来看望夫人,顺便祝夫人永葆青春,与日同寿,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请吃宵夜,我先回去了。”说罢,转身欲走,心里嘿嘿笑道,就你会说些漂亮话,老子也会。 “且慢”夫人清声喊道。 沈风说道:“夫人,有话请讲” “你方才有句话说得欠妥,你如何不是林家的人,但你可曾记得那张协议还在我手中,所以你如今还算是林家的人,就算你是外人,你为了林家立下不少功劳,林家依旧记念你”夫人微笑道:“岚儿,你这一天也累乏了,先回去休息,我有话与他说” 林可岚嗯了一声,离开了内堂,此时仅剩夫人与沈风两个人,夫人起身说道:“沈风,你随我去外面走走,夏夜还是外面凉快些” “那好,我也觉得有些热”沈风点头说道,跟随在夫人身后,走出内堂,方才之所以要走,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夫人好言相说,沈风也不是矫情的人。 两人闲庭信步游走在碎石头小道上,行至庭院中一处石椅上坐了下来,石椅上冰凉爽快,瞬间便把夏日的燥意除去几分,沈风靠在石桌上问道:“夫人,建造这个宅子要花多少银子” 夫人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万两整” 沈风听倒吸一口冷气,林家真是银子多,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了岚小姐,也难怪岚小姐不想嫁人,任谁有了这么庞大的家业,都会忌惮是否有人觊觎,沈风抹了抹额头说道:“夫人是想岚小姐招婿吗,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不是变成便宜白菜。” “我也一直为此事为难,唉,假若岚儿是男儿身,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我怎么和你说起岚儿的终身大事,算起来,你们还是平辈”夫人暗自唏语一会,忽地好笑起来,与他说起岚儿来,倒像是故人在话家常。 “夫人何须担忧,我见夫人年轻依旧,和岚小姐一比,任谁都会以为你们是姐妹,有夫人掌管林家,林家必定欣欣向荣,家和万事兴。”沈风拍了记马屁给她,古代妇女情商都比较低,看似低俗的话,反而会令她们心生欢喜。 夫人脸庞升起两团红韵,笑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生老病死,乃是人生伦常,谁也逃不过,因而更需做好准备。” 准备准备——换个说法不就是繁衍后代嘛,沈风嘿嘿笑道:“是该做好准备" 夫人没有深思他话里的意思,忽地有些惆怅说道:“从年轻到年老,从奔波劳累到卧病在床,活到这个岁数,如今才明白何谓韶华易逝,人生短短数十载,更应该珍惜眼前拥有的事物。” 原来夫人说的是这个意思,汗,刚才曲解了她的意思,沈风仔细想了她所说的话,稍稍看了她一眼说道:“听夫人话里的意思,好像错过不少事物。” 夫人脸上略显窘态,仿佛被他一语道破了心思,皱着细眉道:“胡说什么,我现在说的是你们年轻,你怎么扯到我身上来” 沈风把她反应看在眼里笑了笑道:“就以夫人方才说的那番话,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没资格来说我,夫人一向恪守礼节戒律,礼义让你能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廉耻叫你不能做什么,你便不能做什么,如此循规蹈矩,还谈何随心所欲,珍惜眼前事物。” “我自朝天向东流,心比天高登苍穹,好诗,好诗!”沈风嘻嘻笑道。 “你——怎可这般说话!”夫人被他一语反驳,气道。 “夫人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你不妨想想那些撰写书籍的人,大部分是男人,男人以男人角度去写些礼仪章法,一般都会没有考虑女性的感受,就会变成挤压女性的地位,限制女性的行为。”沈风笑着说道,这是前世自己的一些观点,没想到今日能在古代说上,心中别有一番趣味。 “我们不妨引史来证,史官都笔伐是褒姒毁了周朝,但其实真正的历史是周幽王好`色荒淫,为了博得褒姒一笑自毁家国,史官在撰写史书是维护男性尊严,把责任推给了褒姒,其实一点也不关褒姒的事,褒姒在进宫之前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所以自进入宫中后,感到皇宫生活无趣加上思念初恋情`人,才一直不苟言笑。”沈风仿佛说上瘾了般,搬起了历史,据典引史而说。 夫人听了觉得荒诞至极,但却深有道理,却不敢苟同,冷哼道:“历史如此庄严大事,你又如何得知,你又不长在那时候。”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有些历史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却可与用人性的心理、形势的发展去揣摩,事事都要亲眼所见,那还要脑子干什么。”沈风说到尽情处,话语也放肆了些,他倒不是有意的,只是却惹到了夫人。 夫人被他说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气得竖起一根纤纤手指道:“你,竟然如此羞辱我!” 汗,说过头,沈风忙不迭歉然道:“夫人对不起,刚才的话不是针对你,对事不对人,理解理解,夫人聪颖过人,我一直是很崇拜您的” “哼!”夫人冷哼一声,没有再责,转而说道:“史书之事,不可妄加揣测——”夫人忽然退后几步,惊道:“你在看什么!” (第三更拜上,大家记得把手上的鲜花送给我,有贵宾票和盖章那就更好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谁劝谁 “你居然裹脚了!” 沈风低头望见她巴掌大的小足,忍不住惊奇出声,神情比夫人还惊乍,没想到她竟然裹脚,记得按照现代的历史说明,裹脚兴盛于北宋,如此看来,夫人裹脚倒是不奇怪,只是第一次见到,才有点惊奇。 “你眼睛不要乱看!”夫人成熟的脸颊泛起了一道酡红,急急将脚往后缩了缩。 在古代,女子足部乃是禁忌之处,所以时常见到一些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时,会去摸她们的小脚,在古代人眼里亵玩女子足部乃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举止。 沈风被她叱声收回了眼,忽地长长叹了一声,虽然自己有些大男子主义,但看到古代女子被封建礼义压迫,心里还是对古代女性生出同情,像韩雨薇那些改嫁,就被唾弃成水性杨花,像夫人缠足裹脚的自残行为,反倒被人称赞,但这些不合理的东西,迟早要被淘汰,只是在这段历史中,还会有很多女子遭受其害。 “你为何叹气”夫人整了整举态,冷声问道,方才被他一搅合,对他自然少了几分柔色。 “叹你太被人坑了还不知道,”沈风沉声说道:“裹脚是陋习,必须改,为了满足男性的审美观而自残,你不要和我说这也是高尚的礼法。” “不用你来说!”夫人冷冷地说道,她自知裹足的痛苦,顿时哑口无言,再来,与一个年轻男子聊起足部,她言语有些不通畅,心下恼怒,这小子怎么这般无礼,要不是看他脸色平常无亵玩之色,定要叱骂他几句。 “嘿嘿,说得有点多了,和夫人说话,真是让我说了很多不该说而又想说的话,天色不晚了,我该离开了,夫人你慢慢乘凉。”沈风勉强笑了笑道,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谁能赞同我的观点,又有几个人能理解我的想法,唉,罢了,不说了,说多了全他妈废话。 夫人见他心情低落,脸上露出疲态,她亦有些意兴阑珊,于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但见沈风走了几步,才醒悟找他相谈的目的,起身急唤道:“等等!” 沈风回头笑问道:“夫人还有事情吗,难道真要请吃宵夜” “都怪你,被你绕来绕去,让我忘记该与你说的事情”夫人恼怪地瞪了他几眼,顿时变得风情娇媚起来。 沈风好笑道:“这也能怪我,我建议夫人以后说话不要拐弯子,有宵夜直接请,有事直接说” 他定是故意的,看来以后与他说话,还是少绕些弯子,否则反而被拐到别处,自己却还没注意到,夫人心下提醒了自己,直接说道:“我听说,你与岚儿生了间隙,才使得你要离开林家,可有此事!” 沈风装傻道:“没有,我对岚小姐我见犹怜,岚小姐对我相见恨晚,我们和睦相处,都快被人相传成升州城的模范主仆了,至于离开林家,是我觉得自己总是赖在林家有些不自在,人要脸树要皮,我也是要脸皮的” “你何时要过脸皮,我看你三岁时便不知把脸皮扔哪里去了!”夫人笑道:“在我面前少打些马虎眼,你与岚儿都是年轻一辈,有磕磕碰碰是平常稀松,我也曾与老爷吵过几次——” 沈风瞪大问道:“夫人,你想把岚小姐许配给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何时说过要把岚儿许配给你,”夫人薄怒而发,今夜真是被这个臭小子气晕了,深吸了一口气。 沈风瞪大眼睛道:“那你还引用你们夫妻的故事,这不是误导我吗!麻烦你注意点,别吓坏小朋友” “好好!当我说错了”夫人顺了顺口气,平复了心情道:“我是让你少和岚儿吵架,凡事多让着她,岚儿喜欢说些无心话,希望你不要误会,你可安安心心待在林家中” 呃,真是吓坏我了,沈风讪讪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林家” 夫人想了想,沉吟说道:“你的话也有道理,你身为男儿身,日后总要娶妻生子” 沈风突然严肃说道:“夫人,麻烦你把娶妻生子多说几遍” “为何要多说几遍——”夫人心中不解,思索了片刻,立即会意过来,熟透了脸蛋冒出一道怒色道:“你还想三妻四妾,你若得一妻便该得幸此生,岂可再恋他处!”说罢,又怒而挥一挥袖。 汗,没想到夫人还是一夫一妻的提倡者,这两母女现在看来真是一个脾气,沈风笑了笑提醒道:“夫人你又跑题了。” “还不是被拐偏了,”夫人怒瞪了他一眼,说道:“明天我做主,让你与岚儿结为兄妹,如此你便是我的义子,以后你便可常住林家中,我亦会帮你成家,助你立业,但你从此便姓林!” “做你的春秋大梦!”沈风立即‘怒气冲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原来她是打着这个主意,想把自己拐进林家,但这也就算了,但居然当干妈,在前世老子差不多二十七岁,跟她相差也就十岁,叫她干妈未免太滑稽了。 夫人愣了愣,这句话不就是自己方才说的话,没想到被原话奉还过来,也晓得自己的提议有些唐突,没有过多追责,但对于他的回答,已经有了准备倒不惊奇,于是笑道:“你真的不愿意吗” 沈风没好气说道:“不愿意” 夫人点点头道:“那我也不勉强你,此时天色已晚,你先暂住一宿,明日我还有事与你相谈。”对他实在没辙了,只好先缓住他。 沈风也懒得再回去了,刚才只不过想捞点便宜,能在这里住一晚自然是好,想也不想便点头应允下来,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中,小屋中摆设如往,且一尘不染,想是经常有人打扫。 见到此,沈风心里一暖,仔细回想了夫人之前说过话,心里想道,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想了想会,准备脱衣服睡觉,却瞥见窗外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 (今晚争取三更)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误会澄清 沈风走出门外一看,瞧见原来是岚小姐,悄悄走到她后面,突然大喊一声道:“你是谁” 林可岚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乍了一惊,转身过来,才见到一张讨人厌的脸,恼道:“你何时过来,也不出个声” 沈风笑道:“岚小姐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屋子外偷偷摸摸做什么” 林可岚见他出来,脸色有些慌乱,窘窘说道:“谁偷偷摸摸了,我只是暂无睡意,才出来散散步。” 散散步散到我这里来,这小妞分明是意图不轨嘛,找这种烂借口,沈风好笑道:“要不要进来我屋里散散步,你大半夜待在我屋子外鬼鬼祟祟的,要是叫别人看了去,只怕明天一早就会绯闻满天飞,不要误会,我与岚小姐一样,都是十分重视名声的人。” “哼,谁会误会,”林可岚白了他几眼,小声说道:“那我便进来小坐片刻” 林可岚进来后,便一言不发的坐着,而沈风想起了棉花的事情,顾自埋着头提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两人呈现难得的静谧,林可岚见他埋首在纸上在画着什么,好奇之下便凑过去瞧了瞧,只见图纸上画着奇怪的图画,林可岚好奇道:“你画的是何物” “这是棉花纺车草图” 本来正在绘图,正巧她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把简单纺织结构图画出来,好让她找工匠去设计,算算时间,已经快到八月了,还有两个月时间棉花就会吐絮了。 林可岚仔细端详了会,好奇之下,又稍稍挨近了他些许,才道:“你画的纺车,好似和作坊的纺车不太一样” 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芳香,顿感神清气爽,沈风嘿嘿笑道:“当然不一样,这里有两个滚筒,一个滚筒上布满铁制的尖钉,可以抓住棉花,将其跟棉籽分开,第二个滚筒上布满了短而硬的毛,将第一个滚筒上的棉花刷下来,使其不堵塞,这只是一个基本思路,剩下还需由我们大华的能工巧匠去改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好的工具,才能事半功倍,你等会,我还有一个织布机一并画给你,你再交给工匠去设计” 竟然吩咐我去做事,林可岚忍住打他的冲动,哼道:“明日你与我一起去,你可别想再当甩手掌柜,从今伊始你也要去作坊” 沈风直其身体,目光悄悄斜视,在她胸前的**滞留了几眼,才咽了一口口水道:“我只跟你合作,可没有说给你当工人,要是天天去作坊,那我不得忙死”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道:“又没说让你当工人,我只让你去监督,便像我一样” “嘿嘿,原来如此,去溜达溜达一下还是可以的,那好吧,改天你带路”沈风点头道,目光却是盯着她深不见底的**,差点没把眼珠子掉进去。 “嗯,作坊的事你也要参与一些,免得秋分后,你还像个没头苍蝇,”林可岚轻声训道,忽地看到那张讨厌的脸近在眼前,吓得站起身道:“你何时与我坐在一起!” 靠,至于吗,站在一起又不是睡在一起,对于她这种‘指鹿为马’的无耻行径,沈风好笑道:“岚小姐,你是不是秀逗了,明明是你自己坐过来的” 真是自己吓糊涂了,连何时坐过去都忘记了,以后尽量离这家伙便是,林可岚红了红脸低声道:“都怪你!”说毕,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这也能怪我,沈风无奈一笑,继续埋首画着织布机的草图,这古代水平的织布机结构也是十分简单,不一会儿,一张结构图便在笔下呈现出来,沈风逐把两张图纸交给她,伸了伸懒腰,准备好好睡一觉,却望见她还在原位,问道:“岚小姐,你还有事吗,我要关门睡觉了” 林可岚捏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局促道:“是有点事情与你说” 沈风哦了一声道:“有事就说,”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她开口,又笑说道:“是不是说不出来,要不选个黄道吉日再说” “选什么黄道吉日,你以为是——哼”林可岚被他一句话弄得又羞又气,本来是紧张的心情,忽地轻松了许多,开口道:“当日你在房中,是否听了什么话” 沈风想起来还有这个梗,忙说道:“岚小姐,关于这件事情我要澄清一下,当日我以为你是叫我进去,绝非故意,我以我下辈子的桃花运起誓” 林可岚脸色通红,急偏过去头去,把语气转淡道:“那你为何不立即出去。” 沈风尴尬道:“还不是怕你发现,要是被当场发现,你还不要发疯,我只好偷偷溜出去,”又急忙信誓旦旦说道:“但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出了名的目不斜视加上非礼勿视” 林可岚一时语塞,听他如此说话,一时间也分不清真假,只好说道:“我暂且信你,但你以后莫再使一些诡思,事事可与我说明” 说得好听,要是当时被发现,还不是被你生煎活剥了,嘴上却道:“那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岚小姐,来,我敬你一杯茶”沈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给她递了过去。 “免了,你不是最讨厌那些礼数,别勉强自己,”林可岚白了他一眼,而后深呼吸一口气,低声说道:“那天晚上,你是否听了我说的话,才离开林家” “原来岚小姐是要说这件事情,”沈风恍然明白,难怪她三更半夜不睡觉来串门,如今重提这件事情,沈风早已经释怀了,笑了笑道:“是听到了,不过站在岚小姐角度上,我非常理解,”又呵呵笑道:“岚小姐不用觉得内疚” “我有何内疚——”林可岚嗫嗫嚅嚅说了声,只是底气稍显不足。 沈风笑道:“没有就好,大家各自睡个安稳觉” 林可岚眼中透着坚毅,锵声道:“那夜我说过的话,算不得真,总之我绝无半点怀疑你,”瞥见他迷惑的傻样,又重复道:“你找我合作生意,便是信任我,我亦会信任你,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今后你还是待在林家里,方便——方便我管制你。” 我去,你又不是我老婆,老来管制我,沈风心里小小地郁闷了一下,转而想道,之前夫人也说有误会,现在她又说不是真话,难怪真是她一时戏言。 “岚小姐——”沈风抬眼唤了一声,却哪里还有她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沈风无奈笑了笑,看来这小妞很想留住自己呀,连给自己拒绝的机会也没有,沈风无奈一笑,然后躺着睡去,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端倪 ——天色刚刚破晓 —— “沈哥哥起床了”一大清早,小环儿就来叫他起床。 沈风睁开眼睛,就见到一张粉雕玉砌的精致脸蛋,唇红齿白,眼神天真烂漫,可不就是小环儿吗,沈风见到是她,便知道脉络,问道:“是不是岚小姐叫你来的。” “是呀,岚姐姐说有事找你,”小环儿脆声道,今天显是十分开心,两个酒窝片刻不离脸颊,想是因为听见沈风回来了,才这么欢快:“沈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环儿仅你一个亲人,你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沈风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离开林家,听环儿这么一说,心肠顿时软了下来道:“不离开了,这里吃好住好,傻子才愿意走。”沈风坐在床沿上,伸手想要摸了摸她的头,才发现够不着,一直以后都把她当成小妹妹,现在才觉得她个子原来不是很小。 “太好了,以后有沈哥哥陪我玩了”小环儿欢叫一声,兴奋的拍拍手道。 汗,自从把环儿丢给岚小姐后,还真没怎么照顾她,但她依然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亲人,就算在林家里,她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个外人,沈风感受到小环儿对自己依赖,心中涌来一道暖流。 小环儿离开后,沈风快速梳洗了一下,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才去找岚小姐,此时天色尚早,昨夜又睡得晚,才睡了几个小时,此刻还感觉到有些困意,在前厅中寻到了岚小姐身影,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夫人,沈风打着哈欠道:“夫人,岚小姐早上好。” 夫人指着桌台上放置的早点,微微笑道:“沈风,你刚起床还未用过早点,桌子上有些早点,是给你预备着的。” 还给我准备早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待遇都不一样了,沈风嘿嘿笑道:“多谢夫人盛情款待”说罢,拿起桌上的早点大口大口吃起来,由于吃相太难看,夫人与岚小姐都偏过头去,不一会儿,桌上的精致早点就被他秋风扫落叶般吃完。 “好饱——”沈风摸着肚子道。 林可岚回过头,撇着嘴道:“你可有口福了,这是娘亲自下厨为你做的早点,也不慢点吃,像你这般吃,怎么吃出味道来”林可岚自顾说着,却没发现沈风走近她的面前,正在仔细看着她的嘴边,一惊道:“你看什么!”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边,然后望见一个小米粒粘在自己手指头上,脸色刷地红了起来。 “岚小姐可真会说话,明明是夫人为你准备,又顺便为我多做了一点的早餐,到你嘴里变成夫人亲自下厨为我准备的早点,”沈风鼓了几掌呵呵笑道,见她脸红得像柿子,不再调侃她,转而说道:“原来是夫人您亲自下厨,刚刚吃得太快,没有注意品尝其中美味,真是罪过呀” 沈风看了看林可岚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又继续嘿嘿笑道:“那就麻烦夫人明日为我下厨,我再仔细品尝品尝” “你想得美!”林可岚听他后面一句话,气得给他几个白眼道。 “用完早膳,那我们便出门,今日你随我出行一趟”夫人脸上亦有几分薄怒道,这臭小子还吃上瘾准备赖上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今日要不是岚儿突然说想吃一下,自己也不会亲自下厨,假若不是如此,外人又怎么吃到自己亲自下厨的早餐,这小子倒好,还想再让自己下厨,真是蹬鼻子还上脸。 “原来是想喂饱我,再拉我出去干活,我就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沈风哈哈笑道,这两个娘们还真有意思,不过也不错了,能供应早餐,还算是有良心的。 母女俩脸同时一红,林可岚瞪了他一眼道:“吃了早餐还堵不住你的嘴,快点随我们出门” 沈风郁闷道:“昨晚到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要不改明天,昨夜我和你一起——” “又在胡说八道,谁昨夜和你一起了,”林可岚急忙截住他的话,脸红耳赤说道:“懒人嘴中明日多,不用再多说,你昨——你答应我的,今日要和我去作坊。”说完,还偷偷往夫人那边看了一眼,见到母亲神色平常,才松口气下来。 沈风只好随着她们俩来到门外,谁叫他刚刚吃了人家的,走到林家大门外,门外已备好了一辆马车,旁边还有一匹嘶喘着的白马,林可岚说道:“今日程路较远,便给你骑乘马匹” 不错呀,想不到隔了几日,待遇都不一样了,还给我配马,放在现代,也算是有车一族了,沈风立即乐呵乐呵的,一步跃骑在白马上,显是风`流俊朗,威风凛凛,夫人见此笑道:“你乘上马,倒是有几分模样。” 沈风驱着白马小走几步,大言不惭道:“夫人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就是骑上一头驴,也能引得数家小姐竞折腰,不是我吹牛,我骑上马在升州绕两圈,明天来林家‘求亲’的小姐围起来能绕林家两圈” “吹牛皮”林可岚不屑地说了一句,忽地噗嗤一声笑道:“这大清早的,哪里会有小姐,倒是阿婆阿婶较多,你要是能引来,我保不拦你” 得,当我没说,沈风心里一阵恶寒,夫人却出声责备道:“岚儿,你怎么也学会说这种话” “女儿知错了”林可岚撇撇嘴道,却还狠狠瞪了沈风一眼,夫人看在眼里,无奈嗟叹一声,心道,女儿最近怎么老与沈风这小子过不去,时常见他两人拌嘴,连说话亦是学了他几分,以后得尽量让两人远些,免得女儿家不像个女儿家。 夫人扫了两人,清声开口道:“即刻上路,莫要误了时辰” 一车一马开始启程,骑在前头的沈风,一路上被不少小姐抛了几个媚眼,感受到了骑马的好处,心里不禁沾沾自喜起来,林可岚听到一些莺声燕语,也探出头来瞧瞧,才望见已经驶到了胭脂缭味地,又看见前头的那个人,正与几个风尘女子眉来眼去,气突然不打一处来,狠狠放在车帘子,重重地哼了一声。 里面的夫人问道:“岚儿你这是什么了” 林可岚言不由衷道:“女儿没事,只是看了不想看的” 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她说没事,那便是有事,好奇之下,也摇起车帘子探出头去瞧瞧,一看之下见两边青`楼林立,门口站着的皆是穿着暴露的女子,在那里挥巾媚笑,心里想道,不就是一些青`楼女子,岚儿生气些什么,又望见前头的沈风与那些女子在龇牙咧笑,再望了一眼正在生闷气的女儿,陷入一番沉思。 (第三更,求鲜花,求贵宾票和盖章,有大家的支持,这本书才会渐渐火热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讨债(一) 三人先是来到林家作坊,沈风第一次来到作坊,作坊规模十分巨大,古代生产工具不发达,林家这么庞大的织造生意,只有扩大规模,才能满足需求量,林可岚带着沈风了解整个作坊,一一详细地给他介绍,沈风什么都不懂,但林可岚却是耐着性子,从最基本的东西和他说起。 林可岚铁了心想培养他,沈风只好学起好好先生聆听她的言教,一早上下来脑子都变大了,而昨夜画的两张机造图纸,林可岚已经交给了工匠去做,就不用沈风来操心了。 中午过后,三人又马不停蹄前往一户人家,这也是夫人此行来的目的。 中途的时候沈风顺道去了一下酒楼,上次的谣言已经转变成对韩雨薇的褒扬,韩雨薇也不再用忍受谣言的煎熬,事情大白于天下,反而令她增添一股自信,做起事情也利落许多,整个酒楼生意异常火爆,这几日里,酒楼多了许多话题,先是开业的促销活动,再是夏才女亲自题写门联,再然后是关于韩雨薇的谣言,最后也反驳了谣言,酒楼的名气也随之越来越大。 看到酒楼正常营业后,沈风才和夫人小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沈风下马问道:“夫人,我来这户人家做什么” “这户人家拖欠林家的银子,假如数目尚小,我便不追究,偏偏这欠数十分巨大,现今林家正准备转型,急需用到银子,没有这笔银子,只怕举步艰难”夫人皱着眉头说道。 “那没有写欠条吗,这么大的一笔数量不可能没有留下欠条”沈风提问道。 “欠条自然是有”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但当日欠条是放在我二执事那里,我二舅却说欠条不知放在哪里,如今的难处真可谓口说无凭”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口说无凭,那夫人现在是什么心思,把自己带来也没有用,晕菜了,真把我当成大罗神仙了,沈风心里无奈道,又好奇道:“这户人家与林家是合作关系,还是亲戚关系,夫人怎么借那么多银子” “这户人家在京城,苏州,升州,济宁皆有不少匹布店铺,而林家与苏家皆是他们的最大供货商,与林家合作了三年之久,但两个月多前却说是银两周转不济,向我们赊几批布匹,我与母亲和二舅三舅商量了一下,才答应先供暂不收账”这次开口的是林可岚,看来她对这种事情也是十分了解。 两个月多前,也就是那时候差不多还在杭州的时候,当时正是林家与二三执事要分家,看来一定是二执事要求欠条放在他那里,没想到他们还布下了这个后手,这导致林家资金链有断裂的危机,假若成功了,颠覆林家主导权自然也不在话下。 沈风沉思了片刻说道:“夫人,我看这笔账款很难追回来,我们这样来,对方肯定是闭门不见,见了也是跟咱们耍赖皮” 夫人又叹了口气说道:“何尝不是呢,我在杭州时,已嘱咐岚儿来过几趟,正如你所说,皆是吃了闭门羹,连个面也见不着。”夫人心里却忍不住有点悲哀,那张欠条乃是被二执事故意藏起来,只怕现在已经化为灰烬,没想到自家人竟想把自己逼到绝路,心念到此,脸上露出微许凄然。 沈风见母女俩情绪不高,笑了笑安慰道:“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这次既然来了,总要先讨个说法” 夫人微微笑道:“沈风,你猜猜这家主人姓什么” “姓苏”沈风呵呵笑道:“夫人不问还好,一问我便想到了由来,只怕是苏家向你推荐了这户人家,我看这次又是他们合谋陷害” “又被你猜中了,这户人家主人叫苏大富,乃是杭州苏家的一门靠外亲戚,我后来才知道,这户人家进了林家的匹布,却暗中把林家匹布称为苏家的,为苏家造了名声,这次亦是他们合伙起来,来陷害林家,此事难办之极,”夫人微微笑,又称赞道:“但说不定以你的聪明才智,能帮林家度过这次危机” 沈风笑了笑道:“夫人你先别忙着给我戴高帽子,这事情不比往常,我们这次无凭无据,伸手想向人家要银子,套用夫人的一句话来说,做你的春秋大梦” 林可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经常听到娘亲说这句话,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弄得夫人脸红不已。 “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曾说过,这事你尽力而为,成与不成我不怨你!”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熟`女的芳香缭绕于空气中,风情而又蕴娆,转而说道:“你先让人去通报一声” 把我当马腿子了,我忍,沈风上前叩响大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家丁打开门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们家老爷”沈风说道。 家丁听后,眼睛闪烁了一下说道:“请问你是?” “我是升州知府柳家的家丁,我家两个小姐来想看拜见一下你家主人”沈风乱扯道,同时把夫人和林可岚说成是一对姐妹,让身后的夫人听得微微一恼。 家丁哦了一声说道:“那边请两位小姐稍等片刻,我去看看,”不稍片刻,家丁又回来说道:“两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家老爷今日不在,请两位小姐择日再来” “不在?”沈风凝视他的双眼,然后猛地一上前推开门,却发现前方有一道身影匆匆闪了进去,沈风眯着笑了笑,如自己所料,这苏大富一直在家,只是每次都搪塞了。 “你干什么!”家丁惊问道,同时伸手一推搡,想要把沈风推出去,但他的力气哪能推得动沈风。 沈风站着任他推动,大叫怒道:“你这家丁小小年纪怎么也学会说谎,我看你也就十六七岁,你知道说谎以后下地狱是要被拔掉舌头的吗” 小小家丁有些害怕,吞吞吐吐道:“我没有说谎,我——我家老爷确实不在!” (第一更,求鲜花收藏,再来点贵宾票,大家不要潜水嘛,这本书已经过了新书期,接下去需要大家的大力支持才能让这本书进入榜单,鲜花、收藏、贵宾票、盖章、评论什么都好,总之大家尽量)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讨债(二)大章节 “说话的孩子以后生孩子会没有小鸡鸡,你可要想清楚了”沈风嘿嘿笑道。 “你!你胡说”小小家丁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丝惊慌,不禁发愣了一下。 沈风一把拨开他,那个小小家丁哪里拦得住他,他一脚踹开大门,急步走进前厅内,看见正在匆匆躲避的苏大富,沈风快步上前拦住,冷笑几声道:“原来苏老爷在家,怪了,方才那个家丁还说你不在府中, “老爷,老爷”小小家丁在后面追着喊道。 前厅中的苏大富避无可避,神态仓促地惊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杭州林家的一名高级员工,我家小姐和夫人特来登门造访苏老爷,此时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沈风高声道:“苏老爷明明在府中,为何你的家丁却说你不在” 苏大富眼中闪烁不定,虚伪地笑道:“这个家丁是昨日才来的,比较没有眼力见儿,原来林夫人和林小姐已经在门外,真是失礼了,”苏大富对着那名家丁怒责道:“我明明在府中,你也不仔细看看,怠慢我的客人,还不快去请林夫人和林小姐进来” 小小家丁呆了呆,才急忙说道:“小的马上就去” 沈风冷笑看着他做戏,这苏大富脸皮极厚,被当场捉了个现行,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反而若无其事,看来人越老,脸皮是越厚,沈风在心里鄙视着他。 不稍片刻,夫人与岚小姐被请了进来,苏大富急忙迎了上去,赔上谄笑道:“不知林夫人与林小姐登门造访,有失远迎,请两位见谅” 夫人受了冷遇,心中忿然,加上这人与苏家合谋陷害林家,自然不予他好脸色,语气冷淡道:“不必客气,苏老爷近来可好” 苏大富谄媚笑道:“托夫人的福,老来一切安泰” 夫人心中哼了哼,想起这人讹了林家二十万两,自然是安泰得很,嘴上不冷不热讽刺道:“前几日听闻我小女说,苏老爷今日去了京城,怎地这么快便回来” “今日才回,今日才回”苏大富老脸冒着冷汗道:“赶巧我早上刚回来,午后正迎夫人来登门” 夫人微微笑道:“还真是‘巧’了!”苏大富听得出她口语的讽刺,只能干笑几声。 夫人沉默了会,看似无意地问道:“苏老爷的布庄最近生意可好” “布庄生意是愈发难做了,光是今年在升州,布庄又新开了四家”苏大富长叹短嘘道,与夫人说了布庄的近况,大部分都是向夫人叹怨布匹不好卖,但沈风听他说话,却好像在背书似的,与旁边的林可岚交会了会,继续听他们说话。 苏大富长长说了一大堆,最后说道:“是不是林家的匹布出了些问题,最近不少布庄遇到不少退货,我听闻前段日子,林家染坊出了些问题,而最近退来的林家匹布居高不下,是否就是因为这个缘由” 夫人平静道:“林家的匹布绝不会有问题,我林家一直秉承诚信经营的理念,绝不做以次从好的勾当,苏老爷请放心” “是是是,我对夫人自然是放心,”苏大富笑道:“我与你们林家合作多年,自然信得过林家” 夫人听他倒打一耙,脸上隐隐有忿意,隐忍着不发,胸前的双峰略略叠涨,显是生生压下一股怒气,转而说道:“苏老爷方才说生意不好,为何我听闻苏老爷最近在西郊购置了一处庄园” 原来夫人也是有备而来,早就将苏大富最近的动态调查得一干二净了,不然她也不会急忙从杭州敢来,沈风听得暗暗一笑,这苏大富要是光明正大和夫人斗,还是嫩了点。 苏大富闻言,神情略显尴尬,舌头有点打结道:“这——我这些年亦有一些积蓄,这里太吵杂,我才在西郊购置一处庄园来安享晚年” 夫人心中冷哼,有积蓄还来与我借钱,前腔不搭后调,听了简直令人作呕,夫人略有深意的说道:“苏老爷真是懂享受” 苏大富听出她话里藏着的另一层意思,脸上募地露出尴尬神色,又听夫人问道:“苏老爷布庄中的最近一批林家匹布卖得如何” 苏大富心里有鬼,说道:“从三月到如今,只卖了堪堪一半” 夫人听他话里没有五月那批货,早已料到他会如此说,微微一笑道:“三月正值换季,苏老爷布庄的生意不至于如此差,况且三月那批本就数目不大,若再一一分配到苏老爷手底下的各个布庄,所持数目便更少了,如何会卖不出去” 苏大富被夫人步步逼退,额头上冷汗连爬带滚的留下来,仓惶道:“其中缘由我亦不知晓,或许民众穿惯了林家的衣裳,想换换鲜儿也说不定” 沈风暗暗冷笑,林家的制衣自己也见过,特别是女儿家的衣裳,可以说是大华最好看,质量最好看的,至于男人的衣裳则做得端正儒雅,也是较符合古代男人的喜好,而古代又没有品牌之分,这苏大富竟然说穿腻了简直是胡扯,也难怪这苏大富不想见岚小姐和夫人,原来是自知几斤几两,怕说了什么纰漏,才故意闭门不见。 夫人冷声说道:“我日前才去苏老爷的布庄看了看,苏老爷的布庄内已没有三月的匹布,听掌柜说,早已卖完” 面对夫人的步步紧逼,苏大富有些失措,言词都有些不利索:“不是,我、我、我——”苏大富一时间话都说不下来,迟疑了片刻才高声说道:“可能是我记错,布庄内匹布每月来来回回有十几批,我年纪又有些大,难以记得那么多,呵呵,原来布庄内的林家匹布已经卖完了” “是吗!”夫人凤眼逼视着他道:“那又看见你的布庄内有一批林家匹布,我们林家的匹布,凡是出产自何月,皆有特别的记号,我仔细看了看苏老爷的布庄,却陈置着五月份的林家匹布,这又是何故,苏老爷方才不是说,布庄内已无林家的货物” 苏大富一时语噎,久久说不出话来,沉着一张脸默然不语,沈风看得暗自叫好,这苏大富哪里是夫人的对手,从能力上来说,夫人属于太上老君级别,而苏大富就等同于太上老君香炉里面的煤灰,夫人三言两语就能搞定他,说不定当初夫人会跟他合作,就是因为这个人比较笨,觉得比较安全,沈风在心里把夫人想得比自己还奸诈。 苏大富沉默了许久才假装恍然道:“噢!我记得了,你看我这记性,那批五月份的货物是向其他布庄低价转手而来——” “够了!” 夫人闭目不耐烦轻叱了一声,他话里虽是句句漏洞,但苦于没有真凭实据,实在奈何他没办法,而他这般故意装作没有此事,叫人拿他没有办法,暗暗叹息几声,夫人目光一冷,凌厉道:“别的话,我便不再多讲,我允若你日后你再向林家进货,便以六成于之前的价格吃进,我林家的匹布在大华之内皆负盛名,如此一来,便够苏老爷大赚一笔,若你不信,可白字黑字写清楚,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向来皆是言出必行” 苏大富闻言,微微一惊,他是商人,自然可算出其中好处,双眼冒出金光来,夫人察言观色,神色转厉道:“但我只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你心里一定清楚,我便不用再说出来,”夫人再看一眼他,见他陷入沉思,沉声问道:“你认为如何” 苏大富迟疑不定道:“这——” 夫人再出言道:“苏老爷,你可要好好想清楚,我林家平日待你如何,生意讲究信誉,能像林家如此对你的,相信再无第二家” 夫人话锋一转,厉道:“但若是你执迷不悟,我若将你这等丑事告知同行,恐怕你日后将难以再在江苏境内经营,相信苏大爷知道我在江苏商会可以说上几句话” 高明啊,沈风在心中大声叫好,这才是夫人的杀手锏,之前玩得都是心理战,先是步步盘问,让他心里崩溃,再允若他一些利益,接着打一套感情牌,最后再辅于威胁,可以说,夫人已经做到极致了,就看苏大富会不会自己权衡利弊。 苏大富陷入了挣扎中,一边是巨款,一边是一个上佳的长期合作伙伴,两头都让他心动,一时间左右为难起来,而且她说得极是,若是丑事公布之后,恐怕日后难以在江苏立足。 林可岚、夫人、也都在静静等着他的决定,而沈风却不怎么看好。 究其原因,他看这个苏大富是个没有智慧的人,没有智慧的人只会注重眼前利益,加上他陷害了林家,以小人心态作祟,便想着林家日后会报复他。 良久之后,苏大富叹了一口气,才咬牙狠说道:“林家的匹布,我没有再进的打算,请夫人另择他家” 夫人与林可岚同时露出失望的神色,两个人脸上卸去了神采,变得黯淡无色,微微垂下头,半响之后,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声,脸上越发显得忧愁:“既是如此,那我不便再打扰,岚儿,沈风,我们走吧” 苏大富谄笑道:“那请林夫人慢走,来人啊,送客” 夫人与岚小姐走出门外,两人皆是无精打采,仿佛四个大姨妈同时来到她们身上,神色说不出沉郁,沈风也不去打扰她们,径自为她们唤来马车,马车上的小厮,刚想打盹会,却见沈风与主子出来,对着沈风说道:“沈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风笑着说道:“是啊,一杯茶水都没有蹭上就谈崩了,我们先回去吧” 说罢,沈风去牵来自己的白马,把马牵到夫人与岚小姐身旁,问道:“夫人,小姐,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不急!”夫人歉然道:“方才都是我在说话,都来不及让你说一句,沈风,你对方才之事有何看法” “让我说,我不会比夫人说得好,夫人已经做到极致了,”沈风笑了笑道:“至于看法,也不是没有,但都是消极的,既然夫人想听,那我便说说,这个苏大富既然当初能陷害林家,从那一刻起,便把自己的良心给抹去了,夫人想要他良心发现,实是困难之极,再者,他这人充其量只是个暴发户,没有长远的眼光,只重眼前的利益,想要把他欠款吐出来,唉——”后面的话,沈风没有说出来,想必她们俩也明白。 两女闻言愁容更显于色,还露出一股绝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色,沈风见状,心中觉得不忍,但要让他说那些好听的废话,不如说些实话,让她们及早另寻出路,心下稍稍好奇,这欠款到底是什么数目,让夫人急于拿回,于是开口问道:“夫人,请问一下,这苏大富到底欠你们多少银两” 夫人意兴阑珊道:“整整十七万两” 沈风听罢倒吸一口冷气,问道:“怎么会那么多,不是说是货款” 夫人解释道:“除了货款,林家还借了苏大富十五万两,林家已大不如前,近两年收不敷出,再加上家中有些人挥霍无度,最近又碰上分家之事,可谓是雪上加霜,如果没有这十五万两,只怕林家会一朝不存” 林可岚紧忙宽慰道:“娘亲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想出法子,让林家度过难关” 沈风忍不住好奇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借那么多银两” “唉,当时二三执事执意如此,为了此事还数翻吵了几次,最后由苏家和杭州知府王世威出面担保,我才决定借给苏大富,欠条亦写着由苏家苏德伦和知府王世威承担,且写着一个月之内必须还清,可怎知——”夫人面色转为凄婉,声音也低了下来道:“如今欠条不在,王世威入狱,林家也与苏家不睦,这祸事只能由我承担,唉,是我害了我林家!”说到最后,夫人眼眶红红的,几乎要落泪下来,饶是她性子坚强,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落泪。 林可岚见母亲自责,心里亦是难受得紧,急忙劝慰道:“娘亲莫要这般说话,这些年娘亲为家里奔波劳累,实属常人不能,奈何豺狼奸人一心想谋害林家,焉能是娘亲的过错,要说过错,只能论我,我终归太年幼,不足与掌任林家家业,才致使今日之祸” 见两母女相互揽着过错,沈风心中无奈道,她们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太妇人之仁,太轻信林家另外两个执事,虽然夫人没有说出来,但可以猜想到她一定是为了避免伤了亲情,才借钱给苏大富,无论是太重亲情或者妇人之仁这都没有错,而且称得上是优点,但这两个品质,放在商业上却是大大的错误,不少家族企业,都是自家亲戚当管理层,很多都被弄得乌烟瘴气,而妇人之仁更不用说了,商场如战场,太仁慈便像只没了爪牙的老虎。 沈风也想帮帮她们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只能说道:“夫人小姐别这么丧气,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先回去想办法,等晚上的时候,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大家开一个紧急会议,群策群力,各抒己见” 夫人也知一味哀叹于事无补,点点头道:“恩,晚上回去再行商议,沈风你主意比较多,希望你能为林家想想办法” 汗,我又不是阿拉神灯,什么都有办法,而且这次真是难办之极,本想给她们两个打针预防针,但望见夫人与岚小姐期颐的眼神,话到嘴边变成:“我尽力而为” 夫人与岚小姐闻言,脸上恢复一些神采,仿佛是对他极有信心,施施然提裙上了马车,沈风见她们两个似乎对自己信心十足,心里暗自后悔,我晕,没事说什么漂亮话,要是到时候想不出来,不是更让人失望,连自己都会鄙视自己,想到此,心里倍感压力,整个人像失了神般,焉萎的骑上了白马,完全没有刚来时的意气风发。 (第二更,差不多四千七,我写得很努力,很用心,每一段话经过认真的修改和斟酌,大部分还靠劳力,说实话,我这样对小说、对读者已经很用心了,请大家多支持我”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林家紧急会议 回去的路上,夫人却说顺道去柳家一趟,原来是柳宗礼离开之前,让柳婉词去林家小住一段时间,这下可顺了沈风的心,他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策马疾往婉词家赶去,待到她家之后,几女少不了一阵寒暄,热闹的气氛冲淡了夫人与小姐的愁绪。 把柳婉词接到了林家之后,自然是要好好盛情招待一番,夫人本就十分喜爱她,简直待她如亲生闺女般,而柳婉词年幼成孤,被柳宗礼收养之后,却早早逝了养母,对夫人也是极是敬爱。 在当晚,夫人在家宴上干脆把小环儿认成义女,小环儿也就顺理成章的变成林可岚的妹妹,林可岚自然是高兴,柳婉词第一次见到小环儿便喜欢上这瓷娃娃,而她又是沈风的妹妹,亦是对她疼爱有加。 沈风今晚也难得可以和她们几个一起吃饭,除了他和表四少爷,其他都是女性,她们几个女人说些女儿家话,而沈风则和表四少爷挨坐在一起,表四少爷几天没有见到他,前几天还听说他离开了林家,这一见他重新回归,寒暄道:“沈风,听说你前几日离开林家了,有什么事让你想不开,说出来本少爷罩着你” “免罩,免罩,”沈风嘿嘿笑了笑,惊见他手里还捧着一本书,好奇道:“少爷今日怎么吃饭带了本书。”这猪头莫非转了性子,从荒淫青楼变成刻苦求学,那这转性比变性还不可思议。 表四少爷压低声音道:“最近升州不是来了一个夏才女吗” “是有这回事,”沈风旋即明白过来,大惊道:“难不成少爷想对夏才女下手!”我日,这货真是什么女人想敢想,上次是茵儿,这次是夏嫣然,不过夏才女与他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没戏。 “正是!哦,不是,我是想与夏才女一起吟兴诗词,”表四少爷谈起夏才女眼睛都绿了,嘴上的哈喇子快要流出来:“书中自有颜如玉,此话果然不假,一旦我学有所成,必将挑动才女芳心,嘿嘿嘿” “那是一定,少爷若想求学,天下再无才子”沈风赔笑道。 “对了,沈风你是不是对我表姐有意思?”表四少爷突然问道。 沈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无语道:“你从哪里看出来了,我一向很规矩的,岚小姐是林家小姐,我就是个打工的” “噢,我以为是你求爱不成才负气离开林家,”表四少爷恍然道:“假如你对表姐有意思,我劝你还是及早死心,表姐比较中意一些尊礼君子,但沈风你同我一样,都是浪荡不羁的人”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能和少爷一样浪荡、一样不羁是我荣幸,”沈风嘿嘿笑道:“少爷多心了,我对你表姐没有意思,如果杀人不犯罪,我看你表姐一定立刻来掐死我” “这就好,我当你是自己人,才与你说这番话,你若追求我表姐,那便等于女人逛窑子,无棍来打洞,”表四少爷忽地装起了长者,教育起沈风,又洋洋得意道:“几日苦学便有所成,女人逛窑子,无棍来打洞,啧啧,真是好诗” 沈风彻底对这个猪头无语了,这种诗句,三岁小孩都能来上几句,为了避免和他说话降低自己的智商,沈风干脆一股脑埋下来吃饭,两耳不闻事,一场家宴下来,带着欢声笑语而结束。 到了亥时,沈风正准备去敲柳婉词的门,却被红叶叫去,说是夫人有请,沈风不想也知道是关于白天的事情,带着瞎子打鸟有一杆是一杆的想法,随着红叶来到议事堂。 议事堂里除了夫人和岚小姐,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他们年纪大概三十左右,估计都是林家的高级骨干,才有资格坐在这里,如今林家已一分为二,这两人应该属于夫人的‘嫡系’。 夫人微微笑道:“沈风你来了,你便坐在岚儿身边” 沈风不客气地坐在林可岚身旁,以他一个书童的身份能坐在林可岚的身旁,是莫大的光荣,连对面那两个高级骨干都忍不住有些羡慕,可沈风却觉得这个座位有些烫,坐在什么位置就要出相应的力气。 夫人把这次的事情简单说明一下,沈风对面一人随即提议道:“不如把苏大富告到衙门去,或许可以力争一下” 夫人摇摇头道:“告到衙门至多能追回货款,但欠款却不能追回来,况且能否还不是一个准” 另一人开口道:“我们可承诺与他长期合作,且价格给于他优渥一些,说不定苏大富会考虑看看”沈风在一旁点点头,这个办法比之前那个靠谱多了,可见这个人有几分能干,不过还是没戏,夫人白天早就试过了。 果然,夫人微微笑道:“林安,你这个方法尚可,但我白日时已与苏大富商谈过,他还是拒绝了” 这个叫林安的高级骨干闻言,脸色黯然了一下,旋即又陷入思索中,反而他身旁的那个人,见林安被夫人夸赞,眼神有些嫉妒,急忙开口狠道:“不如找几个人把苏大富给绑了,逼迫他再写一张欠条” 林可岚皱着眉头说道:“怎可如此,他日官府第一个来清查林家,此法万万不得” 夫人笑着说道:“林祥,你总归太年轻,林安长你几岁,你要多向他学习才是” 林祥怏怏不快道:“是,夫人” 沈风看得心里暗笑,一个叫林安,一个林祥,应该都是夫人的心腹,我看这个姓,都是夫人赐给他们的,不过这个林祥比林安可就差多了,他太急于求成,所以想在夫人面前表现自己。 几个人各抒己见,沈风倒像个没事的人,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不是在他装逼,他真是暂时没有想出好的办法,虽说有点头绪,但不知道能成不能成,只好干脆闭上嘴巴。 半个时辰后,夫人见沈风低头缩在女儿旁边,想蒙混过去,不禁一笑道:“沈风你今晚怎么如此安静,平时你的话不是很多吗,可有想到好的办法” 沈风抬起头,扫了对面两人,坦然道:“我没有想到办法” 夫人微微笑道:“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想出来的,我之前太为难你了,你不必太过于自责。”夫人以为他安静,是因为没有想出办法来,这才出言安慰他。 沈风笑了笑道:“我明白的” 夫人展颜一笑道:“既然今日再无妥当的办法,那便择日再议,你们先行回去休息” 沈风却看得出来夫人是故意表现得极其镇定,越正常也就是越不正常,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急,只是假若此时连她都慌了,那整个林家便会人心惶惶,所以她只能强装平静。 待到刚才那两个高级骨干离开后,沈风却突然说道:“夫人,小姐,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我说出来给你们听听” 正要起步离开的夫人与小姐,听到他的话,急急回过头,纷纷移步走到他身边,林可岚执住他的手,惊喜道:“此话当真”夫人亦是惊喜接口道:“方才你为何不说” “是想到一个办法,刚才不方便,这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沈风在小手抚摸了两下,一本正经说道:“夫人,你能不能先让你女儿放开我的手” 林可岚一看自己的手还牵住他的手,脸一下子变得羞红,且是在娘亲面前被他当场说开,急急把他的手丢开,恼说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求鲜花,收藏)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简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风奸奸一笑道。 夫人急忙问道:“那要如何做“ “这个嘛,那要看夫人愿不愿意做了”沈风老生常在,一脸神秘的笑道。 夫人恼怒道:“臭小子,别卖关子,速速说来,能与不能一听便知”夫人心里十分着急,连臭小子都喊了出来,这一喊,让旁边的林可岚吓傻了眼。 沈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先别发呆,去帮我取来笔纸” 林可岚这次没有与怪他使她腿子,哦了一声,急忙到边上桌柜去取笔纸,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又在卖什么关子” 林可岚很快取来笔和纸,沈风奸诈一笑道:“这苏大富不是陷害林家吗,我也让他试试被陷害的滋味,这个方法其实很简单,明日我们过去苏大富家,就说林家急需银两,想要把升州的店铺低价转让给他” “转让!我林家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夫人疑惑道。 “这我当然知晓,低价转让只是招魂蟠,目的是为了使得苏大富入套,”沈风笑了笑说,非常时期,夫人的神经都有些敏感了,继续说道:“现在岚小姐请你按我说的写一张转让契约,必须一字不漏” 待见到她磨墨蘸笔之后,沈风才说道:“本人林可岚,因资金周转不济,现将升州城内林家四间匹布店抵押与苏大富,每间收苏富银两五百,万不得转手别人,一年后有了银两,每间则需付苏大富银两六百,万一年后无及时收回,则四间匹布庄归苏大富所有,立此为据,双方需即交即付” 沈风一边念着,林可岚一边奋书疾笔,念完的时候,她刚好写完,沈风笑着说道:“夫人,小姐请你们过目,这张契约有没有什么问题” 夫人与林可岚把契约书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瞧了几遍,也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端倪,夫人摇了摇头迷茫道:“看不出来,但林家匹布店只值五百两,这太少了些” “我就要让苏大富看了,认为自己捡到便宜,也让他觉得林家已经山穷水尽了,”沈风神神秘秘笑道:“你们再仔细看一遍,注意里面的文字” 夫人与林可岚又重新看了一遍,过了半响,夫人目光熠了熠道:“要说有偏差,就是一年后与年后,但如此短差的时限,一般不会在意” “夫人真是慧眼金睛,倘若要骗过夫人,这个办法说不定没有用了,”沈风顺势拍了一个马屁,从她们手中拿来笔和纸,在契纸上面点了两下,重新交给她们道:“岚小姐,麻烦你再大声重新念一遍” 林可岚接过契约,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本人林可岚,因资金周转不济,现将升州城内林家四间匹布店抵押与苏大富,每间收苏大富银两五百——万” 念到五百万两时,两女面面相觑,沈风笑道:“还没有完,小姐请你继续念下去” 林可岚继续念道:“每间收苏大富银两五百万,不得转手别人,一年后有了银两,每间则需付苏大富银两六百万,一年后无及时收回,则四间匹布庄归苏大富所有,立此为据,双方需即交即付”(古代契纸书写格式,都是从上往下,从右到左,中间没有标点符号) 念罢,夫人与林可岚神色惊愕不已,这只是换了一种念法,便从五百两变成五百万两,不得不说,这招真是够绝的。 沈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到两女的表情变化,对这个办法信心增加了几分,连夫人与林可岚都无法识破,这苏大富就更难了,奸奸一笑道:“现在契纸一变,时限都变成一年后了,我们到时候一口咬定是五百万两,看苏大富能拿我们怎么样,有一点还需要注意一下,到时候请小姐先念一遍,再将契纸交给苏大富,这样无形中给他灌输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沈风继续说道:“如果苏大富上当了,到时我们便在气势上压迫他,苏大富肯定拿不出那么多银两,我们便退而求其次,只要回所有欠款,夫人,你看这个办法行吗” 夫人与林可岚眼神交汇了半响,迟疑道:“这个办法会不会太——” “太奸诈,太卑鄙是吗,”沈风无奈道:“夫人你想想,有今日的地步,就是受了那些奸诈卑鄙的办法,商场尔虞我诈十分平常,我们又不是杀人放火,奸诈又怎么样,卑鄙又怎么样,想要在残酷的商场中生存下来,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夫人我再说句不好听,这次你们被陷害,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太感情用事,表达亲情可以用很多办法,但林家的家业若都是布置着你的亲戚好友,这样只会使得你步步局限,放不开手脚” 沈风又继续说道:“况且我们只是要回属于自己的欠款,要说我,我们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大慈大悲了” 夫人尚有疑虑道“可如此一说,难保别人传林家闲话——” 沈风冷笑几声:“传林家闲话的人还会少吗,而这些人大都是林家的竞争对手,你规规矩矩经营,经营得好,别人嫉妒你背后说你坏话,经营不好,别人不同情你还落井下石,巴不得你一辈子翻不了身,夫人,这种事情你应该经历得比我还多,人善被人欺,该狠则狠!” 林可岚出声说道:“他说得也有道理,娘亲,这些年我们母女遭人说的闲话还会少吗,对付苏大富这种恶人,便要用惩治恶人的办法” 夫人陷入思虑中,良久之后,目光中多了一道坚毅,凝眉沉声道:“那好,便用这个办法” 沈风见她答应下来,还真是不容易,这个办法违背了她一贯的做事原则,但沈风没想到岚小姐会支持他,难道她在耳濡目染下,被自己影响了,那可真可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见两女如释重负,沈风却说道:“这个办法还不一定管用,说不定苏大富看出来,你们还是别高兴太早,要是苏大富见了你们的表情,一准露出马脚,所以还是请夫人和小姐表现得万籁寂空,尽量显得悲凉一些”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道:“好端端的,泼什么冷水,”又冷哼道:“这你放心,只要看到你,我心情便好不起来,所以你明日要与我们一道同去,娘亲,你说是不是” “你这丫头,怎么老和他斗嘴。”夫人责怪道。 林可岚闻言立即噤声下来,心道,想想这日子,有不少次是自己主动去找他拌嘴,难不成这已变成习性,想了想有些后怕,心中暗暗警惕自己要改了这个‘陋习’。 沈风丝毫没有在意,这小妞早和自己过不去,从杭州到升州,从家里到外头,没有一次给自己好脸色,正如表四少爷说的,脾气不对路,沈风笑了笑道:“小姐,你今晚想想如何把契纸的内容整整,比如把契纸对折起来,两个万字上好在一条线上” 林可岚闻言,旋即领会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糟糕!” 沈风忽然大叫了一声道:“夫人,小姐,我有事先回去了,晚安” 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喟叹道:“我从未见过像他如此聪明的人,且常常不按套路来,呵呵,这小子的鬼主意有时倒是管用,岚儿,你说他这次想的办法会有用吗” 林可岚见他匆匆离开,心里猜想他急着离开,定是不干好事,盯着他离去的方向,有些走神恍惚,隐约听见有人问话,答非所问道:“他便是那么坏的一个人” 夫人拧着眉头道:“岚儿你说什么,我是问你,沈风这次想的办法会有用吗” “啊——”林可岚回神过来,脸红了红道:“或许有吧” “希望如此,”夫人见女儿有些心不在焉,关切问道:“岚儿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有些心不在焉,若是如此,尽早去休息,你今日也随我在外奔波劳累一天了,我即刻命人煮一碗参汤,你睡前喝下” 林可岚急忙道:“娘亲,女儿无恙,方才只是在想着明日如何应变,娘亲也早些去休息,女儿先出去了。”说罢,卷起长裙而走。 ======= 沈风匆匆告别她们,急忙往柳婉词房间跑去,这个时辰不知道她睡了没,这么好的夜色,这么帅的我,太早睡觉,太浪费了。 沈风带着一脸坏笑来到柳婉词所在房间前,却见到她的房间却已经昏暗,这时走来了一个丫鬟,也是夫人特意准备的丫鬟,沈风对她招招手道:“小燕,你过来一下” “沈哥你找我吗” 小燕听见沈哥喊自己,高兴地走了过去,升州和杭州的家丁丫鬟经常有书信往来,没少听几个要好的姐妹提起沈哥如何机智过人文采风`流,且长得又颇俊俏,此时见他找自己,心里不禁有些欢喜。 沈风神秘兮兮地凑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小燕,今日来的柳小姐是不是安排在这个房间内” 小燕先是如见到色`狼般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整张脸变得通红,娇滴滴说道:“哎呀,沈哥你万不可如此!柳小姐乃是夫人与小姐的贵客” 什么跟什么,这小丫头什么意思,沈风听得一阵糊涂,小燕一阵扭扭捏捏过后,便拉起他的衣袖,红着脸羞涩道:“沈哥你若是想要了,我——我给你便是!” 靠,原来是把老子当成是兽性大发的采`花贼了,沈风听得脑门冒出黑线,郁闷道:“小燕,我就是想知道柳小姐在不在这个房间,绝无没有其他念想,林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纯洁的人” 小燕才知自己会错了意,想起自己方才像花痴似的,小脸尴尬之极,噎涩道:“柳小姐今晚在小姐的房内,沈哥你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去忙了” 说罢,扭着小屁屁匆惶而逃,刚才还一副要把自己办了的样子,现在却变成害羞的小姑娘,沈风看得心里一阵好笑。 (第二更!)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沈风奸计保林家 原来婉词在小姐的房里,一定是岚小姐故意的,我靠,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早料到我会来找婉词,岂有此理,破坏我的好事,沈风在心里骚骚想了想,也罢,以后有的是机会,真不行,我就先从小的开始,不是还有个唐大小姐吗,想起唐大小姐,鼻腔内冒出两团火气,淫`情大发。 呆立了会,刚一回头却撞到两团柔软的物体,沈风‘恼怒’道:“又是谁拿豆腐撞我,还是特大号的!”说着,眼睛却发光地盯着那两团特大号的豆腐块,目光在夜晚中有些肆无忌惮。 “你——” 林可岚急捂住自己的酥胸,退后两步对他怒目而对,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每次在他身后他便突然转过来。 “你属鬼的呀,走路不带声音的!”沈风先发制人顶了她一句,其实他眼角已经看到一个人影过来,一猜之下就知道除了林可岚别无他人。 林可岚见他如自己所料来找婉词,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满脑子都想着如何作坏,稍不留神,便被他钻了空子,想到此,心里微微得意,幸好自己早有所料,狡黠一笑道:“你为何站在这里,方才你不是说有事么” “路过,路过——”这次是结结实实被当场抓了个现行,沈风只是干笑几声,反而问道:“那小姐又是来这里干什么” “我——”林可岚一时语噎,转而心虚道:“我亦是恰巧路过” 连说谎话都不会,还要复制我的原话,沈风心里一阵窃笑,笑眯眯指着前面道:“岚小姐要去哪儿,我走那边” 林可岚立即道:“那我走这边” 说罢,两人交错而行,林可岚方才没注意,抬眼一看,她的前方哪里有路,根本是一个死胡同,再回头一望,那个臭家伙忽地放声大笑溜走了,气得一跺脚,忙转身回去,一夜无话。 明日一早,沈风便早早起床,想起今日的事宜,深思熟虑了会,急忙找来那个叫五孝的家丁吩咐几句后,才随夫人和小姐一同出门,今天这个日子尤其关键,夫人与林可岚皆是面色凝重,一路上几人倒没有怎么交流。 来到了苏大富家中,家丁通报一声,三人便进了前厅中,这次随不像上次被拒之门外,但三人在前厅中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苏大富慢悠悠地来到,此举明显是故意的。 苏大富一来便道歉道:“方才一直忙于家中事务,累几位久候,请夫人海涵” 夫人说道:“无妨,我今日登门造访,是要事与你相商” “喔!”苏大富略带讽刺地说道:“夫人的林家家大业大,是何事要与我相商” 夫人哀哀一叹,转而说道:“沈风还是你来说” 夫人在关键时刻把责任交给沈风,估计是觉得她脸皮没他厚,沈风站前一步,笑了笑道:“苏财主,你好,夫人委任替她发言,那我相当于林家委任的代表律师,接下去我说的话全部代表林家” 苏大富略略好奇地看了夫人一眼,见她神色平淡,才问道:“到底是何事与我相商” 沈风沉声说道:“林家最近横祸不多,你也是听说过了,开始染布坊出了问题,再是遭遇分家,这次莫名欠了一大笔巨款,林家早已不复往昔,近日来更是短缺银两,所以林家想将升州内的四间匹布庄暂时转让给你” 苏大富听此言,心里十分高兴林家走到了尽头,嘴上却假装惊奇道:“怎会如此,这实在是江折商户的哀事!”又急着说道:“只是转让四家,为何不多转让几间” 他眼里冒出的贪婪之色,沈风看了暗暗冷笑,找好措词道:“当然要多几间才行,但其他地方林家会找其他户主来转让,这点苏财主不必操心” 苏大富早就惦记着林家的产业,闻言有些失望,进而说道:“那夫人想以多少银两转让” “五百两”沈风高声开口道:“一年后若林家有银两,可等价收回” 五百两倒是不多不少,可以接受,苏大富想了想说道:“可万一这四间布庄在我经营下有所起色,那不是等于为林家提高了价值,夫人您看——”苏大富一脸谄笑地看着夫人。 沈风见他坐地起价简直是正合我意,心里暗暗直乐,看了夫人一眼,见她点点头,才说道:“那好,假若一年后林家有银两,则要以六百两收回” 六百两,也可以了,苏大富正想要答应下来,心中尚有点小小的疑虑,问道:“敢问,夫人为何要转让于我” 夫人此时冷冷说道:“哼,我绝非感情用事之人,你与林家合作过,知晓林家布庄如何经营,若转让了别人,只怕日后我收回布庄时已被搅得一团糟,那还不如不收” 苏大富听罢解消了自己疑虑,这林家一年之内想翻身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就算能翻了回来,自己还是可以小赚了一笔,无论如何自己都吃不了亏,权衡再三后刻,苏大富谄笑道:“我与林家合作过几年,也算有交情,我便帮你们这个忙” 听他答应下来,已经半只脚踩进陷阱里,沈风面色不改,说道:“那便请苏财主准备好银两。” 苏大富小心翼翼道:“慢着,那布庄的地契凭票可有带来?” 沈风笑了笑,使了一个眼色给林可岚,林可岚会意,解开一个包袱,包袱内有八张纸,连印章也带来了,沈风对着苏大富说道:“苏财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大富乐呵呵道:“那我即刻去命人准备银两” 沈风摆手道:“且慢,口说无凭,立据为证,请苏财主命人备来笔纸,还有你的印章,我们做事还是严谨一些,你说是吗!” 苏大富闻言,谄笑道:“说得极是!”说罢,即命人取来笔和纸,而他则是取来印章。 待都备齐之后,沈风取过笔纸对着林可岚说道:“小姐,请” 林可岚额头微微有细汗,显是此时内心十分紧张,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点紧张,深呼吸一口气,心道,此刻决不能慌,这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接过笔与纸正欲书写,待看到纸中间有一条折痕,两边微微隆起,想起沈风昨夜说过的排版,心中生了一个巧思,才从容下笔书写。 ===== 林可岚写完最后一字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一会儿,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写下每一个字都是提心吊胆,拿起写好的契纸先念了一遍,才转交给他道:“请过目” 苏大富先是听了一遍,再对着契纸小声念道:“本人林可岚,因资金周转不济,现将升州城内林家四间匹布店抵押与苏大富,每间收苏富银两五百,万不得转手别人,一年后有了银两,每间则需付苏大富银两六百,万一年后无及时收回,则四间匹布庄归苏大富所有,立此为据,双方需即交即付。”苏大富脸色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显是没有看出有何端倪。 他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而沈风与夫人小姐则是提心吊胆地看着他,沈风本来还挺有信心的,他知道苏大富贪财短见,才设计了这一张契纸,可此刻见他拿着契纸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还是忍不住有些紧张,手心都有些凉了。 一时间三道目光,齐齐地看着苏大富,三人皆是紧紧撮着手心,紧张异常。 片刻之后,苏大富才开口道:“本人无异议,假若林家也无异的话,便有请林小姐画押签字” 三人在心中齐齐松了一口气,林可岚提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并盖下手印和印章,而苏大富也写下自己的名字,盖下手印和印章,最后由林可岚收回契纸,一切完毕后,便是交接布庄的时候。 拿着布庄的地契和凭票,林可岚对着苏大富说道:“在此处写下名字,盖下印章,这四家布庄便暂归你所有” 苏大富刚要盖上,却突然说道:“等等” 被他这么一喊,三人的心又重新提到嗓门眼上,若是他没有接手布庄,便叫有名无实,那张骗人的契纸也难以生效,还是沈风先镇定下来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苏大富谄笑道:“可否先接手一间布庄,其他三间我不太熟悉,待我前去看一看再接手也不迟” 原来是怕布庄有问题,这老家伙还真是小心,可惜他怀疑错了方向,沈风暗暗笑了笑,挑眉道:“没问题,那便先接手一间” 苏大富见她们爽快的答应下来,更不觉得其中有鬼,暗道是自己多疑了,这林家必定是真到了末路,假若她们日后无法要回布庄,那这四家布庄便是姓苏,想到此,便急忙提笔签字盖章。 见他终于上当,此时三人才大大松了一口气,沈风笑了笑道:“既然拿到了布庄,苏大富还不快点转备好银两” 苏大富谄笑道:“早就准备好了!”说罢,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一名下人拿来一小箱子银两,苏大富指着小箱子道:“这里是五百两!” 沈风瞪大眼睛道:“怎么是五百两” 苏大富一个头两个大,不解问道:“不是说好五百两,契纸上清清楚楚写着” 沈风笑道:“契纸是清清楚楚写着,但不是五百两——”短暂停顿了一下,转而奸笑一声,高声说道:“是五百万两!” 苏大富嘴巴张得能咽下一个鸡蛋,惊叫道:“你胡说,我方才明明看的是五百两,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白” “苏财主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吧!”沈风冷笑几声,伸手向林可岚拿来契纸,把契纸拉了拉,本来那条褶皱被拉平,两个万字对应后面的字,便被拉开一些距离,举起契纸道:“苏财主,你再重新看看” 苏大富望着契纸重新念道:“本人林可岚,因资金周转不济,现将升州城内林家四间匹布店抵押与苏大富,每间收苏富银两五百——万!” “怎么回事!”苏大富惊骇不已,继续念道:“不得转手别人,一年后有了银两,每间则需付苏大富银两六百万,一年后无及时收回,则四间匹布庄归苏大富所有,立此为据,双方需即交即付——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可能!不可能!” 苏大富本来一张谄媚的脸瞬间变得面目狰狞,声竭喊道:“一定是你动了手脚,这张契纸我不承认!” 沈风此时不再跟他客气,冷哼一声,怒道:“你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全都你一个人说了算,这青天白日讲究的是证据,我们到了官府,看看是你说了算,还是契纸说了算!” 苏大富哑口无言,恶从胆边生,眼中露出一股狠色,突然扑过去要去他手中的契纸,沈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发狠伸出脚,把他绊倒。 苏大富年老腿软,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趴在地上,沈风对着地上的苏大富,冷冷说道:“想来抢,门都没有!” 苏大富狼狈地站了起来,咬牙气极道:“你们怎可如此卑鄙无耻,这般算计我!” 夫人此时站了出来,厉声道:“你又是如何与苏德伦算计我林家,这笔账我是不是该与你算算,我好心借你银两周转,你不仅不怀感激,反而设计陷害我林家,真是好一个卑鄙无耻!” “我——”苏大富闻言立即脸上苍白,哑口无言。 (第一更将近四千字,十点还有第二更,大家别错过,为了想出这招坑人的招数,我也是拼了,求点鲜花,票票)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全员出动 沈风看着颓然无色的苏大富,冷笑道:“你算计林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卑鄙无耻,你欺负她们两个母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终有一日你也会被人欺负,今日我便告诉你,宁得罪阎王莫得罪女人!特别是林家的两个女主人!” 夫人听得暗暗嗔怪,心道,这主意明明是你想出来的,怎么赖在我和岚儿身上,林可岚听后亦是背后白了他几眼。 “但我们夫人与小姐,乃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虔诚弟子,心灵受月华洗净,承金乌加持,讲究的是以德报怨,绝非像你这种恩将仇报的无情小人!”沈风嘿嘿笑道,把话说得漂亮之极,还拍了两女一记马屁,惹来两女一阵嗔喜。 “我们便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所以林家只要回本该属于林家的欠款,这张契纸便作废,哦对了,刚刚转让给你的那间匹布庄也要归还,还有借你这么久的钱,总要讨点利息吧,这样吧,听说你在升州杭州也有几家匹布庄,那几间就当成是利息了,唉,我们林家真是对你太仁慈了!”沈风狮子大开口说道,这个苏大富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是对不起人民群众,而不给自己点利息用用,实在对不起自己,待会和夫人商量一下,瓜分一下,又平白无故捞了一笔巨款,沈风在心里奸奸想道。 苏大富听罢倒吸一口冷气,怒道:“你休想!”在杭州和升州,他共有十几间匹布庄,这小子还敢说自己仁慈,简直是要了自己的命根子。 沈风奸笑道:“你可以拒绝,到时候我们公堂上见,只怕到时候让你赔个底朝天,裤裆布都不给你剩下”夫人与林可岚闻言,同时红着脸啐了一口。 沈风睁大眼睛好奇道:“咦,夫人小姐,你们干嘛脸红,你们一定是听错了,我方才说得是布裆裤,小孩子穿得那种”沈风正在意气风发,连夫人都敢调侃。 苏大富却冷哼道:“到了官府处,我亦可以说是五百两,你们也奈何不了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沈风眼中放出狠色,然后又把契纸念了一遍,言之凿凿道:“这样念才合理,你不觉得按照你的说法,前后有矛盾,前文是一年后,后文是年后,而按我的念法,前后皆是一年后,苏大富请问你念过书没,没念的话赶紧找个补习老师补补课,一年后与年后不是一个意思,连街边的孩童都晓得” 苏大富闻言脸色惨淡下来。 “我再让你死心得彻底一点!”沈风添油加醋道:“升州知府柳宗礼,跟林家夫人是世交,她的女儿与我是——好朋友,倘若到了官府里,你这五百万两算是赔定了,赔不起也要让你倾家荡产,你家里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男的去林家当家丁,女的去林家当丫鬟,至于你嘛,我也给你分配好了,醉花荫里还差一个龟公,你勉强可以去当当,这还是我托人找关系,才为你找到的工作,嘿嘿,不要感谢我,我一直是以德报怨的良好市民” 去你娘的以德报怨,你这是以德报怨的市民市民,那我便是割肉喂鹰的如来佛祖,苏大富在心里狠狠骂道,稍稍缓解了一下冲天怒气,心里忍不住埋怨起在杭州的表亲苏德伦,要不是他唆使自己,自己也不会被逼到如此田地。 苏大富一脸肥肉脸阴阴沉沉的,望了望他们三人,忽地长长地笑了起来,转而阴狠道:“算你们厉害,可你们却忘了一件事!”苏大富重重地冷笑几声道:“这里是我家,你们来得容易,但想出去,哼,留下契纸便可,否则你们三人今日休想从这个门出去”说罢,大声喊了喊,门外进来四个家丁. 夫人与林可岚见状募地一惊,而沈风却是一点也不奇怪,兔子急了会咬人,何况是这个品行不好的苏大富,沈风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呵呵笑道:“苏财主想用人多欺负人少” “是又如何”苏大富得意道。 “的确是个好办法,我也喜欢人多欺负人少”沈风奸奸一笑,转而问道:“顺便问一下苏财主家里共有几个家丁” “足有二十五个”苏大富阴阴笑道。 “挺多的,但却比不上我们林家的家丁多,除去老幼,应该有五十多个——”沈风扳着手指头粗略估算一下道:“岚小姐,我说得没错吧” 林可岚却焦急道:“此刻你还有心情算这个”而夫人见沈风的神态,反而镇定下来,抚了抚她的肩膀道:“岚儿稍安勿躁” 苏大富不屑道:“比我的多又如何,今日你们三人休息带着契纸走出去” 沈风哈哈一笑过后,冷冷说道:“比你的多就好!”说罢,忽地转身朝外面大声喊道:“进来!”话刚落音,一大群家丁鱼贯而入,各个或带着木棍,或带着扁担,面色凶狠,而他们衣服上,皆是提着林家两字。 沈风笑吟吟指着林家的家丁道:“苏财主,你看我们的人也不少吧,今天林家全体家丁全员出动,登门造访你家,唉,我们林家也算是书香世家,这点礼数还是有的,举家来造访,这个礼数,也只有我们林家才有” 沈风转身扫视全体家丁,高声道:“快给苏财主问个好” 全体林家家丁气势汹汹,齐声对着苏大富喊道:“苏财主好!”五十个家丁齐声高喊,声似洪钟,惯入厅堂中,但他们的眼神却凶神恶煞,各个紧握手中的‘武器’。 苏大富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一软,靠坐在木椅之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地面,而夫人与林可岚自然是最惊喜的两个,四目交汇,再望了望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忽地同时涌来一股感动,林可岚欣喜道:“这个沈风可真聪明,早就料到了苏大富会硬抢” 夫人亦是满脸欣喜。 沈风转身对着苏大富,笑呵呵说道:“苏财主,我们是私了,还是公了,私了你伤筋动骨,公了你倾家荡产,你选一个吧” 苏大富失神地望着那张笑脸,忽觉这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张脸,身形忽地微微一颤抖,急忙扑在夫人身前,连哭带跪哀求道:“夫人,我错了,我还你的银子便是,但求您不要收我的布庄,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夫人您亦是经商,应该深明经商不易,求求夫人放过我,不要收我的布庄,求求您,我给您磕头了” 这个兔崽子,竟然想利用夫人的同情心。沈风急忙说道:“夫人你千万别心软,这次一定要让他血本无可,回家种田” 夫人见他老脸皆是泪水,心里终归不忍,叹息一声轻声道:“你起来吧,我不收你布庄便是,你只要把货款与欠款还给林家便可” 唉,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次什么便宜也捞不着,但这次我又立了功劳,总该给我升职加薪了吧,起码给我个总管当当,也不好,总管听起来像个太监,应该让我当林家特别行政总监,年薪嘛,五六千两就好,沈风在心里胡思乱想道。 苏大富连忙磕了三个响头,嚅动嘴唇拜谢道:“多谢夫人大恩,多谢夫人大恩,货款与欠款我明日便送到府中”又站起身子,拿来方才签好的一间布庄契纸,谄媚道:“这个也请夫人收回” 夫人接了过来,沉声说道:“凡是我们林家的,谁也不能夺走分毫,不是我们林家的,我亦不会多拿半点,沈风,岚儿,我们走” 唉,忙了一天,一个便宜也没捞到,沈风脸色颓然,意兴阑珊地跟着两女。 几人在全体家丁的陪护下离开,由于家丁脚程慢,夫人便嘱咐马厮慢点,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的回程,一路上每个人心情都甚是极佳,家丁们第一次全体出动逞了威风,脸上皆是骄傲,而沈风则前头带队,那叫一个威风凛凛。 到了正午,全部人才回到了林家,吃过午饭之后,沈风便来到议事堂里,议事堂除了夫人与小姐,就是林安和林祥两个高级骨干。 沈风不露声色道:“夫人,小姐找我来有何要事” 夫人微微笑道:“你这次又为林家立下天大的功劳,这次叫你来是想奖赏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回夫人的话,这是我的份内之事,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吃了林家的饭,就要为林家出力”沈风臭屁地说了一些漂亮话,转而说道:“至于奖励吗,夫人你最多能给我多少,我便要多少”沈风厚着脸皮说道,这次一定要捞点便宜。 林可岚禁不住嗔怪他几眼,心想道,他还真敢说,哪有人嘴儿一开便要奖励。夫人轻笑几声,道:“勿要担心,这次我一定好好奖赏你”沉吟了会,起口道:“今后你便持有林家一成股如何” 一成股,那有不少银子了,沈风厚颜无耻的伸出三个手指头,嘿嘿笑道:“一这个庄重而崇高的数字我哪里配得上,夫人你看三成股如成” “做你的春秋大梦!许你一成股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还不知足”夫人恼斥一句,这臭小子还真敢开口,一开口便要三成,说他豺狼也不为过,夫人叹了叹道:“罢了罢了,至多给你一成半” 口头禅都出来了,沈风也没有再贪得无厌,喜笑颜开道:“那就多谢夫人了,今晚我一定继续为林家发光发热” 夫人见他一副财迷样,含笑道:“至于你的书童之职,还是暂时担任,且从今伊始,你便是岚儿的助手,辅助岚儿处理林家大小事务,假若我与岚儿不在时,你便要管制林家,林安林祥会协助你” 听此一言,林安林祥表情一阵惊异,齐齐把头望向沈风,然后一个转为平静,一个脸上略有嫉色。 嘿,还给我分配人手,不过这可是个苦差事,老子不稀罕,面对这么大的奖励,沈风面不改色道:“回夫人的话,林家的大小事务,我还年轻恐怕不足以胜任,况且若是成了岚小姐的助手,免不了经常和岚小姐一起出入,恐遭闲人闲语,会坏了岚小姐的名声。”说罢,笑眯眯地看了林可岚一眼,心里抑不住编议道,开什么玩笑,当她的助手,不是天天对着她的僵尸脸,还要供她使唤。 明明是想偷懒,还以我为借口搪塞,气死我了,林可岚气气想着,冷声道:“那你便继续当你的书童,我今日特别嘱咐你,你今后要教家中的家丁读书习字。” “既然如此,那你便依岚儿所言,你继续当书童。”夫人默叹道,多少了解了他的性子,也猜到他会拒绝,他便是这样的怪人,要他帮忙他会答应,要规制他,他便会像只泥鳅,转而想道,对于他,自己是见怪不怪,但岚儿最近怎么越来越急躁了,全然不似从前,比起沈风,岚儿才更显得奇怪。 “多谢夫人!”沈风笑着答应下来,有了林家的股份,再去当什么高管显得多余了,还是当个快乐小书童舒服点,至于教家丁们读书习字,那也不算难事。 夫人说道:“本来今日叫林安林祥过来,是想交与你来协助你,那你们二人便协助岚儿,不必跟我回杭州” 两人齐齐应了声,原来这两个人是从杭州外派过来的,看这两人年纪都是三十岁左右,那个林安看起来则显得沉稳一些,而林祥则看起来张扬道,沈风心中揣思道。 夫人对着沈风说道:“我想从家中抽出一半人去作坊,自家人我比较放心,万不能再出现上次染坊之事,此事我便交由你,另外你再招几个家丁进来” 沈风一口答应下来,这些都是小差事,看来夫人还是比较照顾自己,所以特地分配自己一些好差事,太过繁重的事情,自己也没时间去做,还有接下来,打算和茵儿一起去找她师傅,问清楚一些事情,但酒楼这边又怕有人捣鬼,一时之间又走不开,就算酒楼的事情解决了,接下去棉花吐絮之后,就有得自己忙了。 她们几人在议事堂上各说各的,沈风便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夫人把话落定之后,几人才离开,夫人唯独叫沈风留下来。 (四千多字,今天八千了,求个支持!!!“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大小姐也来了 “夫人,你把我留下是还有其他事情吗”沈风不解问道。 “恩” 夫人没有急着说,而是抬眼凝望议事堂上高悬着林家二字,久久才出声道:“今日的林家虽然安稳了,但却是缺残的,沈风,你可知道你与岚儿林家杭州之后,林家发生了什么事” 沈风揣测道:“是不是和二三执事有关” 夫人喟叹一声道:“二三执事所拥有的林家产业被苏家吞并了,正应了当初你所料,如若不是你,此刻林家早已改姓” “这些都是林家两个执事咎由自取!”沈风丢下一句,转而问道:“是不是他们两个后来又来哀求夫人了” 夫人点点头道:“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他们可以无情,我不可以无义,但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安家费,够他们一生衣食无忧了” 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沈风又问道:“那夫人为何还眉头紧皱” “我今日在苏大富家曾说过,属于林家的,我必要拿回,如今林家部分产业落入苏家中,叫我如何舒眉。”夫人忧心忡忡道:“这次我想光明正大收回林家的产业,所以我把你留下来,是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 沈风无奈笑道:“夫人你太高看我了,想收回林家的产业,不是取巧就能收回的,这是赤`裸裸的商业竞争,只能体现在自身实力上,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个契机!” 沈风停顿了一下,铿锵有声道:“那便是用棉花制衣来冲击传统织造,打破传统制衣的格局,只要我们改革成功,莫说收回林家部分产业,便是将苏家吞并都有可能,但这是一个久远的计划,我已经从三月等到现在,也一直在筹划,筹备得越是缜密,将来棉花制衣一登陆大华,我们便可占领最大份额,谨防后面的跟仿者追上来,所以夫人不妨把重心放在棉花上,你和苏家暗中竞争那么多年,也奈何不了对方,想光明正面的收回来,五年十年十五年,可能要花那么长的时间” 夫人闻言深深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听你说这些话后,我心里轻松多了,这事确实急不得,原本我还想让你一同和我回杭州,如今看来,还是把你留下升州,好好筹备棉花的经营” 我晕,我哪有时间啊,沈风笑了笑道:“正是如此”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夫人微微笑道:“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 沈风告离她,就去找来全部家丁,按照夫人所吩咐的,挑选了一半的家丁到作坊,到作坊月俸更高点,家丁们自然欣于愿望,不过一下子少了一半的家丁,还真是少了一些人气,索性沈风便在门口摆了木匾告示,学着当初刚来林家的时候,摆了一张桌子在外头招聘。 不一会儿,前来应聘的队伍便渐渐长了起来,沈风一脸正经地坐在长桌前,手中握着笔,一板一眼地盘问来应聘的人。 “姓名” “张子凡” “性别” “男子“ “爱好“ “女” “滚蛋” 、、、、、、、、、、、、、、 “会吟诗吗” “在下所长” “吟几句来听听” “呃——这个——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一巴掌,蚊子死多少——” “下一个” 沈风面试了一个又一个,此时又来一个,沈风抬也不抬问道:“姓名” “小兄弟,怎么是你!”一个老汉惊喜道。 沈风抬眼一看原来是曾经在杭州认识的老汉,这家伙真是岚小姐忠实粉丝啊,怎么从杭州追到这里来,沈风无语道:“老哥,你怎么又来了” “日前我打探到林小姐已经从杭州来到升州,我连夜赶路快马加鞭,今日才来到升州,几经周折下,才知晓林小姐的住处,不料,又遇见林家招收新家丁,真是天佑我也,这次定是上天被我的诚心所感动,特意眷顾我”老汉嘿嘿笑道:“更巧的是遇见你,咱们相识一场,能否通融一下,招我当家丁” 汗,这个老汉还真是淫心不死,锲而不舍,泡妞泡到他这把岁数,也真是古今少有了,沈风正待说,老汉后面一个带着小帽的小哥俏生生说道:“喂,我可听到你们两人说话了,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年轻小姐,羞不羞” 沈风错开一看,正见到一个俊俏小哥,露出洁白的齿白,撅着嘴巴,那模样是可爱而又美丽,这不是唐大小姐还有谁,惊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大小姐露出一个深邃的酒窝,哼道:“要你管” 老汉回头怒道:“爱美之心,老少皆宜,古人还如此说,小兄弟你有没有读过书” “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笨蛋!”唐大小姐笑了起来,显是被这个老汉逗笑了,哼道:“我劝你还是早放弃这个心思,免得别人说你为老不尊” “你!岂有此理,我不和你说了!”老汉气匆匆地甩袖而去,唐大小姐见他忿然离开,急忙拉开椅子抢着坐了下来,娇声道:“该我了,我也要当林家的家丁” “你怎么来了,好好的大小姐你不当,当什么家丁”沈风压低声音道。 “每日待在家中刺绣快要闷死了,我便偷偷溜了出来,去了酒楼找你,说你还没有来,我便来林家找你了,没想到正看见林家招收家丁,当家丁定是十分有趣,我也要当当”唐大小姐兴奋道。 “哪里好玩,每天倒十遍马桶,还要被主人打十遍,这家主人是有名暴力狂,专门喜欢虐待像你这样年轻人。”沈风胡说道,大小姐要是来了林家,还不给自己添乱。 唐大小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变得义愤填膺,厉声道:“真有此事,太可恶了,本小姐定要进去一查清楚,然后将他绳之于法,救这些家丁从水火中救出来” 汗,忘记小丫头这个‘嗜好’了,沈风又劝说道:“那你家里怎么办,你母亲又会到处找你” “这个不用操心,我来之前早已想好,我白天来晚上回去”唐大小姐呲牙笑道。 “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酒楼干活。”沈风继续劝说道:“里面也有不少人,保证你不无聊,闲都闲不下来”咦,对了,大小姐要是在酒楼内,看谁还敢耍阴谋,就是杜青山也要忌惮。 “你自己又没有去,我去干什么,除非你也去”唐大小姐撅着嘴巴说道:“你以为我没有去过吗,昨日我便在酒楼呆上一天了,也不见你的影子” “这两天刚好有事情,酒楼是我们两个共有的产业,我怎么可能不去。”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我不去,你也不去,这是不是说你打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才没有呢”唐大小姐脸色羞红,啐声道:“你才是我的跟班!以后本小姐去哪里,你便跟到哪里,寸步不离” 沈风嘿嘿直笑,抓起她的小手,骚骚笑道:“一定一定,我抓住你的手,我们寸步也不离” “你们在作什么!” 沈风回头一看,却见岚小姐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两人,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发现此时他与唐大小姐正牵着手——我靠,老子精虫上脑,急忙松开她的手,讪讪笑道:“我在招收新家丁” 糟了,此刻大小姐是女扮男装,说不定别人都会以为我是搞基的,难怪岚小姐刚刚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我说这丫头没事抽什么风。 林可岚眼中泛起疑意道:“招收便好好招收,何故还牵——握着手” “呃、、、、这个,我方才在看她的掌纹,用我的独门看相之法,再结合天时地利人和,来鉴定她适不适合当我们林家的家丁”沈风冒着冷汗胡扯道。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问道:“那结果呢” “不适合,她口音明显不是升州本地的,这会造成沟通障碍,还有她身体单薄,说不定三两天就病倒了,说不定我们还要付她医药费,再来,以她的掌纹来看,她纹理太杂乱,以后必定是一个麻烦精。”沈风瞥了大小姐一眼时,口中已经念了一段说词。 唐大小姐气道:“你——”忽地望见站在身前的林小姐,转而装作可怜道:“林小姐,你可怜可怜我,我自幼家贫,身体病弱,才想卖身到林家” 林可岚并没有发现唐大小姐是女儿身,见他挺可怜的,出声道:“既然如此,今日开始你便进来林家” 唐大小姐进来林家,那要乱成什么样,沈风急忙说道:“岚小姐,她是——” “小姐,方才有个人说林家的主人喜欢打下人,虐待下人!”唐大小姐狡黠说道,还悄悄瞪了沈风一眼,警告他不能说出来。 林可岚眼皮一跳,‘凶神恶煞’问道:“谁在我背后造谣” 沈风急忙‘义愤填膺’道:“就是,我们岚小姐明明是温柔善良兼乐善好施,怎么可能虐待下人,这位小兄弟,我看你敢于举报,勇气可嘉,以后你就是我们林家家丁的一员了” 唐大小姐乐滋滋道:“谢谢林小姐”说罢,还悄悄地给沈风作了一个鬼脸。 就这样唐大小姐也进来了林家,由于她是女扮男装,沈风只能把她安排到自己身边,不让她乱跑,不然以她的性格,非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也过也好,以后就把大小姐带在身边,她现在可是能摸能碰。 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唐大小姐才回去,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闹鬼 “喂,起床了,懒鬼,一段日子没来叫你起床,你还是这般贪睡” 隔天一早,唐大小姐便早早来叫沈风起床,睁开眼时见她一身青衫小帽地站在面前,此情此景,还真让自己有些怀念,古人起床都比较早,差不多六点钟就起来,不像现代,能八点之前起来就算早的了,沈风被她不断催促,才起床梳洗。 一番整装后两人相对而坐,沈风郑重道:“大小姐,你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来当什么家丁,你这是体验生活还是闲着无聊,做家丁很累的,再说,我怎么舍得自己的未来老婆当苦力,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 “呸,谁是你的未来老婆!”唐大小姐小脸红红的轻啐一声道:“当大小姐有什么好的,整天闷死了,我看外面那些家丁挺欢快的,你不要骗我” “他们是习惯了,有点银两有口饭就心满意足了,那你呢,你又不缺这些!”沈风无奈道。 唐大小姐哼道:“谁说我不缺,每次我都要找你借钱” “、、、、、、、” 这话倒没错,沈风一时语塞,呃,真是对这个小丫头无语了,说她聪明吧,有时候缺心眼,说她笨,有时候又变得古灵精怪,翻了翻白眼道:“那你就试试,累了的话,你就快点回去你家里” “哼,谁会累,也不看看本小姐曾经追你两条街!”唐大小姐哼了哼,对他作了一个鬼脸,然后匆匆跑出去体验生活了。 沈风本来今天早上要去酒楼一趟,见到大小姐来林家当家丁,还是有些不放心,紧忙跟出去看看,只见她已握着一把笤帚,在庭院中扫着落叶。 再累不能让自己的老婆累呀,沈风急忙走了过去想要帮她一把,却不料她一口拒绝,下一会儿,见她提着一桶水,显是吃力,沈风见状又急忙走过去想要帮她一把,却又被她拒绝。 几次下来,让其他家丁看得暗暗奇怪,心想道,这沈哥怎么对一个新来的小家丁那么好。 大小姐忙活了一阵,提着纸篓想要出外边倒垃圾,这次沈风急忙走了过去,抢了过来道:“我顺路要出去一下,我帮你倒掉” 唐大小姐追了几步撅着嘴道:“我自己可以” 两人僵持了几步,还是被沈风帮她倒掉,这惹唐大小姐怏怏不乐,回去的时候没少瞪他几眼,两人正要进入门内,却迎面走来一个人。 唐大小姐第一眼便看到她,也认得此人,急急低下头去,免得被她认出来,而沈风见是柳婉词,仿佛是出了轨的男人有些尴尬,张口道:“婉词,你出门啊” 柳婉词只是看了看他后面低着头的小家丁,并没有发现异常,轻声恩道:“我要去棉田劳务,几日落下,今日清晨才想起,沈大哥是否要和我一起去” “我就算了,改天吧,今天要去一趟酒楼”沈风不知身后的大小姐如何作想,不敢答应她。 柳婉词微微笑道:“是我欠虑了,忘记沈大哥如今是酒楼老板,那便等大哥改日得空再一起去。”说罢,在沈风的目送下,径自打了一只花折伞往棉田。 唐大小姐哼道:“怎么,舍不得人家吗,那便一起去” “有大小姐在,我哪里也不出去!”沈风闻到点醋味,急忙呵呵笑道,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吃醋,不过无论现代还是古代,女人都是那么好哄。 唐大小姐神色缓和了些,却不打算放过他,娇声质问道:“说,她怎么也在这里,你曾说过有中意的女子,是否便是她!” 她忽地哼哼道:“冬贼子,竟然背着我金屋藏娇” “我中意的女子,不就是我面前的你吗,除了你怎么会有别人!”沈风嘿嘿笑道,心里却说,我面前现在的确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你真没有养着狐狸精”唐大小姐疑道,别看她年纪不大,但醋劲却挺大的。 沈风骚骚笑道:“除了你这条狐狸精就没有了” “讨厌,人家才不是什么狐狸精!”唐大小姐娇嗔一声,轻轻捶了他一下,又叱声警告道:“你日后若三心二意始乱终弃,做那负心之人,我必不会原谅你” 这小丫头还挺有危机意识,见到一个婉词,就担惊受怕,沈风淫笑道:“不会,我一定一心一意,始亲终亲,从今日开始,我每天亲你一次,风雨无阻,绝不缺勤,如有一天没有亲上,罚我多亲大小姐十下,大小姐,你认为我的提议怎么样” “坏透了,坏透了!”唐大小姐红着脸蛋不依道。 沈风见她红透了的脸蛋,显得美丽之极,原以为她是一颗青苹果,还有些生涩,如今看来是大大的错误,立即贼笑道:“大小姐,我们现在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今天的份亲上” 唐大小姐哼道:“我才不去,娘说,女儿家未出嫁时不得逾礼——”见他有些失望,又忍着羞涩道:“待我们成亲之时,你想怎么亲我都依你便是” 沈风听她是在安慰自己,才大胆出来这番话,嘿嘿笑道:“成亲,成亲,成了就可以亲了,大小姐用词真是精妙无比”这话又来大小姐秀拳一阵打。 红叶此时正好来到他们身后,见沈风居然和一个家丁如此亲昵,简直是像是**间的打情骂俏,小脸露出古怪色,才悄悄地又离开。 两人不觉身后有人来过,与大小姐调笑一阵后,心情无比舒畅,唐大小姐亦是开心之极,能与情郎在一起,乃是女子的毕生夙愿,得偿夙愿后,芳心变得无比踏实,否则也不会想办法进入林家内。 一阵**完毕后,忽地,唐大小姐又问道:“方才那个柳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我晕,还没忘这茬,沈风好笑道:“婉词他父亲去了京城,才把婉词托来林家,而婉词是岚小姐的故交,所以就住在这里” “你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还叫人家婉词”唐大小姐酸溜溜道:“你总叫人家大小姐,那是别人才这么唤,你——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总之不许叫我大小姐” 大小姐叫起来才过瘾,沈风脸上隐隐有些**道:“叫你大小姐,才显得你特别,我们家乡的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是吗”唐大小姐好奇道:“还有这么古怪的地方,那便随你,只要你欢喜,我怎么都行” “大小姐真是明主,你就是我的神,我的女神,你是我永远的大小姐”沈风开始口花花道。 唐大小姐脸红了红,忽地担忧道:“沈风,你会不会觉得善嫉又小气,以后不要我” 沈风不解道:“什么意思” “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之事,妻妾成群方可广诞子嗣,我这般自私,必叫你他日厌弃我”唐大小姐轻眉合蹙,又忽地下了决心似的,咬了咬粉唇道:“若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妒妇,这样吧,本小姐不是小气的人,他日你若是有其他心仪女子,可先和我商量。” 我晕了,我真晕了,你才十八岁,想得也太远了,竟然已经想到要当大房了,不过她的深明大义倒是正合我意,偷偷瞧了她一眼,看她神态不似说假,试探道:“真的吗,那大小姐觉得婉词怎么样?”今日先摸一摸她的底,免得日后吵起来。 唐大小姐急呼道:“你真的与她有私情!”接着嘤嘤欲泣道:“你果真背着我与其他女子有私情,方才还骗我” 沈风吓了一跳,连忙道:“没有的事,就是问问,大小姐方才不是让我和你商量的吗”心里却郁闷道,论先来后到的顺序,明明大小姐你才是属于有私情的对象,这小丫头真没心眼,又憨又呆,沈风心里是又急又笑。 “我又没有不许!”唐大小姐撅着嘴道:“我只是气你不和我说个清楚” 沈风瞪大眼睛,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说道:“没有骗你,现在不是正在和你商量,我还没看上,自从见了大小姐,我的眼睛便被蒙上了,哪里还会看见其他女子。”心里默念道,婉词,你委屈点,这些话,我晚上也给你说一遍,这样就公平了。 唐大小姐听了些好听的话,才乖了点,却板着脸学着‘大妇’说话道:“这女子尚可,你若是喜欢的话,日后我亲自为你去说媒,她好像知府柳大人之女,家世也挺不错,人长得亦是有模有样,你眼光倒是不错” 汗,你自己都还没过门,就想给我说媒,不过这小丫头说的话,真是让我感动死了,沈风笑了笑道:“大小姐心胸广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两人甜蜜说了些话,一个上午便过了一半,此时前面走来了两个丫鬟,只听她们边走边说道:“前些晚上你看见了吗,有一个白衣女鬼” (第二更,目前每天保持两更,平均6000字,大家可以开始期待一下后期的内容,还有对小说有什么建议可以到评论区说一下,一遍大家的评论我都会回复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黄袍道长 “我没有看见,但我听当更的五孝说了,他说前些日子的晚上两三次看见一个白衣女鬼在沈哥屋子旁边,脚跟都未着地,但却看不出清楚她模样。”另一个丫鬟有些害怕道。 沈风正好听到这句话,急忙拉来那个丫鬟问道:“这位姐姐,你们在说我的屋子怎么了” “沈哥难道你不知道吗,前些天有家丁看见你屋子附近飘来一个女鬼——”丫鬟说道:“哦,便是你离开林家那晚” 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信鬼,沈风洒笑道:“我看是那个家丁看错了” “沈哥千万不能拿此事当儿戏,有两个家丁都看到,一个人看错,总不巧两个人都看错,此事连小姐都知道了,今日未时三刻小姐还请了一个道士要为林家做法。”丫鬟说道:“听红叶说,最近林家不太顺利,怕是沾惹了什么脏东西” 我去,这也太迷信了,咦,等等!沈风问道:“你该不会说,要在我屋子作法” “女鬼在你屋子附近,自然要在你的屋子前开坛作法,找找不干净的东西!”丫鬟点了点头,接着一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道:“沈哥,你是不是在外面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她寻了短见但怨气未消,才来找你”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祸害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别人家的姑娘来祸害我好不好!”沈风‘恼怒’道。 两个丫鬟闻言娇笑几声,才看到沈风后面背后的唐大小姐,见他这位家丁生得如此俊俏,眼睛立即冒出亮光,一脸花痴道:“这个便是新来的家丁,长得好生俊俏,嘻嘻!”说罢,还悄悄抛了几个媚眼给大小姐。 唐大小姐被她们‘勾引’,浑身一阵不舒服,冷哼道:“看什么看!” 沈风干笑几声,急忙送走了两个花痴丫鬟,免得她们打大小姐的主意,两人走远后,唐大小姐才哼道:“这个两个狐媚子!你便是一直在这里吗,幸好我也进来林家管管你,否则你早晚被勾得没了魂魄” 沈风识相的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说道:“大小姐我要去一趟酒楼,你要不要也来,顺便中午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家” 唐大小姐歪着脑勺想了想道:“去酒楼吗,既然你想要我陪你一起去,那我便与你一起去,不过中午的时候我不回酒楼,我要回这里来,不是说未时有道士来作法,这个我还从未见过,定要瞧他一瞧” “你中午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担心吗”沈风问道。 唐大小姐娇声道:“放心,我都与娘说好了,我这次出门是去寺庙小住几日吃斋念佛,以求祈福我唐家平安。”见沈风一阵哑然,脸蛋微红吐了吐舌头道:“我一直在心中默默念佛祈福,也不必一定要去寺庙才可,不是常说心诚则灵吗” 沈风无奈摇摇头,又考虑一个问题,道:“那你晚上住哪里” 唐大小姐闻言泛起了迷糊,脸红道:“出来得太急,没有想好” “我都是你案板上的肉,你还着急什么。”沈风无耻地笑着道:“你在林家只有住几天,那你就住在我屋子里,我另外找房间睡” 唐大小姐闻言立即轻眉绕成月弯,双眸盈秋波,嘻嘻笑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不是说要去酒楼吗,走吧,我与你一道去。”唐大小姐仿佛成了他的贴身小秘书,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痴缠得紧。 有着这样一个美丽之极的小跟班,沈风有些飘飘然,两人很快来到了酒楼中,大小姐倒也不是娇生惯养,还有点勤劳,凡是交给她的事情,她都一一给你办好,这大小姐难道喜欢被人使唤,还真是极品呀。 沈风与大小姐投入到酒楼中,酒楼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虽然比不过前三天,但已经是升州城内生意最火爆的酒楼了,只要照这个情况下去,再过不久,沈风也可以算得上一个小富翁了,但就怕再发生上次的事端,上次的背后阴他的人还没抓到,没有弄个清楚,始终是个隐患。 直到午后,两人才回到林家,两人正巧碰见也从外面回来刚下马车的林可岚,林可岚见两人一起从外面回来,问道:“你们去哪里了” 这也太巧了,早上碰见婉词,下午碰见岚小姐,她这个时候应该是从作坊回来,这小`妞真够拼命的,忙到现在,想了想,沈风急忙搪塞道:“我出去办点事,就叫她一起去。”又怕她再多问,转移话题道:“岚小姐,苏大富的欠款送回来了吗” “待会问过娘亲才知。”林可岚脸上有些疲态,回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沈风想到大小姐的休息问题,出声问道:“岚小姐,府内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林可岚不解道:“你为何问起这个” 沈风指着大小姐说道:“这个小家丁还没地方睡” “家丁该睡家丁,与其他家丁同吃同睡!”林可岚理所当然道。 沈风干笑两声,找了个借口道:“她自幼有洁癖,不能和其他男子同屋,否则就会过敏,哦,过敏用白话说就是因为不习惯,而长出很多痘痘。” 林可岚奇怪地看了看大小姐,问道:“可有此事” “是真的”唐大小姐不敢和她多说话,低声附和道。 林可岚哦了一声,没有再问,说道:“还有一间独立屋子,但是许久没有收拾了” 沈风急忙开口道:“没问题,等一下我就去帮他收拾一下” 他今日怎么对一个家丁特别的好,罢了,随他去,今天的林可岚似乎懒得说话,匆匆说道:“我先进去了” 唐大小姐见林可岚走远了,才敢开口道:“你们家的小姐长得还挺漂亮的” “再漂亮也没有大小姐十分之一漂亮!”沈风笑了笑道:“走吧,我们也进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哪知大小姐却会错了意,娇哼道:“谁要和你休息” 呃,天地良心,我刚才纯洁得不能纯洁,沈风哑然无语,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 午后的林家是寂寥安逸的,只剩下几只知了在叫,一直到了午后未时才渐渐有了人声,唐大小姐有午睡的习惯,沈风便把他的屋子让了出来,而自己则是收拾那间屋子。 一直到未时三刻,沈风正要去找大小姐,却见一个黄袍道士撮摸着八字胡,手握一根浮尘带着一干人走了进来,随行的夫人与岚小姐,见夫人与岚小姐态度殷切虔诚,想是她们皆是迷信鬼神论,沈风虽然不信这套,但也不想破坏她们的信仰,紧忙快步走到自己的屋子,今天说不定是要来屋子前作法事。 “大小姐,大小姐,快起床了!”沈风唤声道。 唐大小姐嘤咛一声,犹在迷糊中呓语道:“嗯、、让人家多睡一会儿嘛——” 嘿,难不成床上有我的味道能睡得香一点。 唐大小姐侧身睡在沈风的床上,被子已被她踢到一边去,此时她酥胸半掩,胸前挤出来两团隆起的嫩肉,一对小椒`乳在轻纱缕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沈风咽了咽口水,双眼发出狼光道:“也好,你多睡一会儿,我就多看一会儿,反正是自己的未来老婆,看看不算非礼。” 然后用极小的声音喊道:“大小姐快起来,大小姐快起来——”接着嘿嘿傻笑道:“大小姐你别叫我,我有叫过你了,是你自己没听到” 一番掩耳盗铃后,沈风正要好好为正处于青春期的大小姐检查身体发育情况,不料,此时却从外面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一定来作法的,沈风紧忙大声在她耳边喊道:“大小姐,快起来,有人要来了!” 唐大小姐缓缓睁开眼,双眸依旧惺忪,沈风再一次喊道:“大小姐,赶紧起来,外面要来作法了” “来作法了,那我要去看看!”唐大小姐闻言,腾直起身体,穿戴完毕后,便疾步往外头走,沈风一把把她拉住,笑着提醒道:“你的扣子没扣呢,这样出去,我们两个亏大了” “不许看!”唐大小姐脸红了红道,急忙扣上扣子,芳心暗想,怎么睡他的床睡得那么舒服,一舒服身体便乱扑腾,才招致此刻不雅观。 沈风与大小姐一同出去时,他的屋子前已围着一群人,屋子摆着一张褐红的方桌,一个黄袍道士反手握着浮尘,另一只手摇着三清铃,嘴中念念有词。 沈风与大小姐也没入人群中观看,周围的家丁丫鬟神情肃穆,仿佛这是一件再庄严不过的事情,只有沈风看得有些好笑,这作法作得千篇一律,我看有鬼的话,那些鬼也都有免疫力了。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 束诵妖魔精,斩腭六鬼锋。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说罢烧了两张符纸,接着手臂一挥,喷出一团火焰来,众人看得惊呼一声,眼中溢彩,大小姐看得兴奋地低声道:“这个道士真的会法术吗,怎么手臂一挥便有火焰出来” 沈风笑着说道:“这要是法术的话,那我就是太上老君了,这个道士肯定在衣袖藏有什么可燃物粉末,一洒接触到火苗就燃烧了,这个道士明显是来忽悠钱的” 说话间这个道士已经摇着三清铃在沈风屋子前游走,走到沈风门前,一脚把门踢开,向前跨出一大步做出一个侧身马步,仿佛沈风屋子中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过了半刻钟才从沈风的屋子中走出来,对着夫人厉色道:“此屋子乃是污秽之地,内有异物,才招致怨鬼不散” (第一更,一百贵宾票加一更,五百贵宾加两更,一千贵宾票加三更,最多三更,有谁要催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沈风变戏法 沈风见那个道士指着自己的小屋,不知他打着什么主意,绕过人群来到林可岚的身旁问道:“岚小姐刚才这个道士跟你们说了什么” “道长说你的屋子有邪异之物,才招致怨鬼不散!”林可岚脸上尚有骇色道。 “他是说我屋子有脏东西?什么狗屁玩意!老子屋子好好的!”沈风狠狠地骂道。 林可岚瞪大眼睛,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惊声道:“你怎如此对道长不敬,若是叫道长听见了,不怕道长代天罚你” “这家伙明显是来骗钱的,随便说屋子内有什么脏东西,然后在林家里面住上几天,做几天法,免费吃林家用林家的,最后收了钱溜之大吉”沈风无奈道:“这种把戏难道你也相信” “休得再胡言”林可岚紧忙瞪了他一眼道:“道长耳听四方,目明万物,你若再多言,定遭罪罚,你勿要不信,道长在升州城皆有仙名,有一次作法时,一个家丁隔着远远的说了道长的不是,谁知道长却一字一句地听到了,那个家丁不知怎么地,自己身上着了火,后来才知是道长小小的惩罚他” 沈风有些疑惑,望了望那个道士和自己隔着十几步路,除非大声喊,否则怎么会听得见,目光扫了扫身旁,发现身旁站着一个拿着柚子叶的小童子,虽然他的目光看着前方,但沈风却觉得他在注意自己。 心中有了猜疑,边说边注意小童子说道:“我才不信,这个臭道士摆明了来林家骗取钱财,待会一分钱都不要给他,再报官把他抓起来,免得他再坑害百姓” 沈风口在说话,眼睛却在盯着小童子,只见他虽是背着身,但他身体却是微微倾靠过来,原来真是这个小童子在偷听,沈风冷冷一笑。 而林可岚听到这个不要命的家伙,一句接着一句说着道长的坏话,脸色焦急,却见柳婉词走了过来,紧忙低声说道:“婉词,你要止住他的嘴,他方才竟在背后说道长的坏话” 柳婉词听毕,走在沈风身边担忧道:“沈大哥,你怎可如此说话,待会若是罪罚下来,如何是好” “放心,没事!”沈风笑了笑,想要找那个道长的身影,却发现他不见了,目光寻到了他的屋子,才见到那个黄袍道士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三件物品。 沈风定睛一看,一下子恼火之极:“那不是我的东西吗!” 转而对着林可岚说道:“岚小姐待会我做什么事情,你都别拦着我,只管看着就行”说罢,沉着一张脸,径自向道士走去。 林可岚听得瞪目结舌,这小子又想做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急呼道:“你快回来!” 沈风却是充耳不闻地来到的黄袍道士面前,只听见他对夫人说道:“这三件物品便是妖邪之物,夫人请勿担心,我已将三件邪物镇于八卦袍中” 这三件物品,都是沈风刻意收藏起来的,没想到被他翻出来了,这骗子道士不仅擅闯民宅还偷窃贵重物品,沈风冷冷一笑,见他目光贪婪,便已知他打着什么主意。 镇于八卦袍,靠,说得好听,无非是用一个包袱把老子的火枪和蚕甲骗走了,沈风心里恼火之极,又听见他问道:“请问这间屋子是何人所居” 沈风不假思虑沉声道:“是你老子我!” 夫人惊道:“沈风你怎可这般说话” 道长募地一惊,见身前立着一个高大年轻人,苛责道:“你竟然口出恶语,我乃是上清道人第三代传人无量真君,竟然你在此放肆” “住口,我乃是太上老君第三代传人太下柳君,岂容你在此妖言惑众,坑害无知百姓!”沈风怒斥一声,胡诌一通道。 黄袍道长气急败坏道:“我茅山一脉历代弟子以降妖伏魔、破病解难为己任,乃是民间半仙,你竟然口出污言,你倒是说,如何妖言惑众” 沈风鄙笑道:“你说三件东西是妖邪之物?” “那是自然,本仙早已练就火眼金睛,万事万物皆在我眼中!”黄袍道长撮了撮八字胡,仰着头说道,他声音尖锐似乌鸦声一样难听。 “那你听好了,这一件东西叫火枪,也是火器,乃是西洋人所发明,另外这一件呢,是刀枪不入的金蚕宝甲,看起来和普通衣服没有什么两样,其实里面的材质是用金蚕丝织成的!”沈风嘿嘿笑道:“至于这三件嘛——”说到第三件东西,沈风迟疑了一下。 黄袍道长听他准确地说出前两件东西,额头都冒出冷汗来,这两件东西乃是世间珍稀之物,价值连城,自己亦周游之久才无意中听说过,不曾想今日在民宅见得,所以才想占为己有,没想到这个年轻小伙子竟能识得这两物。 但听见他说不出第三件物品,黄袍道长立即说道:“这第三件物品乃是妖邪之物,与其他二物放在一起,这两物难免沾点妖气,索性我便将这三物一并镇压住,带回我观中,用三味真火溟灭妖灵” 我靠,真是专业的,说得天花乱坠,沈风嗤笑道:“你的三味真火,还是用来烧烤或者煮煮水,这第三件东西,叫做墨镜,戴了可以遮挡阳光,去海滩晒太阳时可以带上它看泳装美女,保证不会被发现” 沈风刚才迟疑了一下,只是忘记为何这副墨镜怎么会在自己屋子里,而自己却什么印象也没有,所以才迟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骗子竟以为自己不知道,倒露出马脚来。 在场所有人看得越看越吃惊,越看越疑惑,本来还为沈风担忧,但见他信心满满,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中,齐齐禁声下来。 黄袍道长只识得前面两件,这第三件物品,他也从未听说过,只是因为它与前两件贵重物品放在一起,才索性一起拿出来,谁曾想这小子竟然知晓此物的来历,心里有些发虚,却依旧强词夺理道:“你胡说,你说这是墨镜便是墨镜,你只是见此物呈墨黑色,且型两片镜子,你便口诌是墨镜” 黄袍道长倒是有些机智,转而对着夫人说道:“夫人请看,我用八卦袍握着这个妖邪之物,您仔细透过他看向前方,前方立即变黑” 夫人俯身一望,正如他所言,一小片石路便黑,夫人吓得立即抬起头,黄袍道长加油添醋道:“这妖邪之物,或可让人双目失明,必不可留在贵宅!”他虽然是道士,但从来不信有什么鬼神,只是为了骗取钱财,才去学了点江湖骗术。 沈风听得不耐烦,急上前一步,把他手中的墨镜抢了过来,戴了上去,众人一阵惊呼,沈风好笑地又摘了下来道:“我眼睛怎么没瞎” 众人见沈风安然无恙,微微有点好奇,而黄袍道长发虚道:“谁知道你使了什么妖法,或许是因为本道的八卦袍让其中的妖灵遁走了” 沈风冷哼道:“我告诉你,这三件都是我的东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说罢,将他手中的火枪和宝甲拿了过来。 黄袍道长闻言不敢再起贪念,转而说道:“你后果自负!”说罢,径自去法坛前继续作法。 沈风眼光一直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是如何蒙骗众人,此时望见刚才那个小童子,趁着在帮忙之际,在他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黄袍道长脸色变了变,装模作样烧了两个符咒,忽地面露厉色,对着林可岚说道:“我小施法术,听了这七日这里的所有声音,却听见方才有人在背后说本道的坏话,是与不是,林小姐,请你从实说来,在本道面前,你纵使口出谎言,本道亦能知晓” 林可岚闻言脸色大变,吓了一跳,仓惶道:“仙长请赎罪,他向来口无遮拦,要罚便罚我管教无方!”说罢,正要屈身一拜。 忽地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拖住! “小姐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像这种江湖骗子下跪”沈风扶起她,嚣张的笑了两声道:“就是我说你坏话!”眼见到几个女人神情有些担忧,朝她们笑了笑,示意无事. 黄袍道长横眉倒竖,伸出一根蜡黄的手指厉色道:“黄呲小口,你说本道的不是,便是在忤逆上苍,今日我便代天责罚你!”说罢,竖起两根手指在嘴边,然后双目微阖,口里念念不绝。 众人都在注意黄袍道长时,沈风旁边的小童子却在他衣角旁边摸了一下,老道本来微阖的双眼忽然睁开,取来一张符纸用烛火点燃,然后袖子一挥,洒出一些粉,这些粉经过符纸立即变成一条火龙,火龙朝着沈风的衣角扑去,衣角瞬间起了火光,火光越烧越大,变成巴掌大的火焰。 (第二更~~送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戏惩骗子 “我靠!”沈风吓了一跳, 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急忙用手袖拍了拍,但火焰却还是没被拍灭。 众人见沈风身上被点着了,一阵惊慌,人群之中一片躁动,林可岚首先反应过来,疾呼道:“快取来水” 还是唐大小姐机灵点,见桌子上就有一碗水,疾走几步端起那碗水朝他的衣角泼去,但火团只是稍微变小,顷刻之后,瞬间变得更大更么焰,唐大小姐看得目瞪口呆,怎会有水灭不了的火。 众人一阵惊乍,目光中满是惊恐,纷纷喊道:“是天火!天火降临了!” 沈风见火越来越大,干脆整件外衫脱了下来,扔到地上,黄袍道长见到他如此狼狈,得意笑道:“这只是对你小小的惩戒,下次再犯,我便用天火将你焚烧” 什么鸟东西,沈风可不信有什么天火,其中必定有猫腻,片刻思索后,用脚尖推起沙子填在衣服上本来一直在燃烧的衣服很快被扑灭,唐大小姐惊叫道:“大家快看,火灭了!” 众人又一阵惊疑,怎么方才扑不灭的火,此时怎么被灭了,黄袍道长面色大变,即又装镇定道:“是本道念咒将火熄灭,否则凭他如何灭火” 沈风自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一个人蹲下来,在那条烧了一半的外衫上摸索,忽地摸到一根条硬物,那条硬物上还有一跟细小的弯钩,这东西什么时候在我衣服上,沈风心中升起疑问,下意识地往小童子望去,却见他头即刻低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风笑呵呵地往小童子方向走去,摊开手掌呈出条硬物,一声冷笑道:“你不仅偷听我说话,还在我衣服挂上这个东西,是不是!” 小童子脸色大惊,白齿一开稚声道:“我没有” “那你手上拿着什么,你摊开让我看看!”沈风冷笑道,这小孩子肯定是被这骗子带坏了,才和这骗子合伙行骗,任谁也不会怀疑这小孩子竟然是同伙。 小孩子一听,吓得摊开紧握的手掌,把手中的砂纸和几根条状物丢在地上,所有人一看,真如沈风所言,纷纷起了疑惑,林可岚见状疑道:“你是说方才的火焰,是来自此物” 黄袍道长见事情败露,贼心恐慌不已,手中胡须都被自己扯下,急忙说道:“这是我的乩童童性未退,与你开的玩笑,这天火当然是我法术所施” 沈风笑道:“是吗,那你再施一次给我看看” 黄袍道长脸色大变,暗叫一声自己大意,着了他的道,没想到这小子口齿真伶俐,急转道:“天火岂能随便借,施术一次便要休息一个月” 沈风嘿嘿笑道:“原来是一个月来一次,跟大姨妈倒有几分相似!”转而对着所有人喊道:“各位,看我太上老君第三代传人太下柳君为大家表演如何借天火!” 说罢,沈风捡起地上的砂纸,把条状物上面摩擦,原本是灰色,被砂纸一擦后,变成银白色,走到黄袍道长身前,依样画葫芦把条状物挂在他的身上。 黄袍道长惊道:“你想对本道做什么” “没什么!”沈风冷笑道:“做个实验而已” 黄袍道长深怕被识破,急忙用手想取下身上的条状物,沈风却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怒瞪他一眼道:“你怕了!” 黄袍道长逞强道:“谁说我怕了” “不怕就老实点!”沈风哼道,学着他的样子,取来一张符纸点燃,突然出手拽起他的衣袖,取去他袖中的粉末,隔着符纸往他身上一洒,冒出一条火龙往。 黄袍道长没想到他竟看出他衣袖中有古怪,想避开时已是来不及,火龙扑了过来,点燃了他身上的条状物,瞬间燃烧起来,变成巴掌大的火团,黄袍道长吓得双脚直蹦跳,发出尖锐的惊叫声道:“快,快,快扑灭火” 沈风慢悠悠地对着大小姐喊道:“快取来水,给道长浇灭” 大小姐闻言,立即端来一大碗水,朝着黄袍道长泼去,那团火就如方才沈风身上的那团火一样,先是变小了点,顷刻间又变得巨大。 众人一看,这火如之前一般,用水浇不灭,人群纷纷惊疑道,难道沈哥也会借天火, 黄袍道长见火势越来越大,急忙脱下黄色大长袍,只是这次他没那么好运,里面的裤子还被烧出一个大洞,这是沈风故意使坏,把条状物放在他裆部的位置,众人见他裆部烧出一个洞来,哄堂大声笑出来,而夫人与岚小姐等几女,则是羞红脸蛋偏过头去。 沈风冷笑道:“大家看好了,这不过是骗人的把戏,刚才这个小童子在我后面偷听我说话,再把听到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他,然后他便可以说是听到我说话。” 原来是这么回事,林可岚与柳婉词才会意过来,沈风又笑了笑道:“至于这天火,大家请看,我像什么茅山道士吗” 众人笑了笑,沈风从地上又捡起一根条状物,继续说道:“方才这个小童子趁大家不注意,在我身上挂上这条状物,此物学名叫镁条,一般情况下外层都有一层灰色的氧化镁,只要用砂纸擦一擦,里面银白色的镁便呈现出来了” 沈风又指着那个黄袍道长说道:“他袖子藏有煤灰,只要将煤灰一洒,煤灰先是接触到火燃烧后,再接触到镁条,镁条是易燃物,一接触到火焰便燃烧起来,大家看到所谓的天火,奇就奇在,用水扑不灭,不仅扑不灭,还会使镁条燃烧更旺,要扑灭只能用沙子覆盖,不接触空气就行” “所谓天火,天耳,都是他骗人的把戏!”沈风冷冷说道:“如此奸恶之徒,应将他送官严办” 黄袍道长见事已败露,仓惶间想要偷偷溜走,林家人多势众,哪能叫他得逞,几个家丁把他围了起来,黄袍道长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沈风冷笑走了过去恼火道:“想走!没什么容易,现在我控告你七宗罪,第一宗、擅长民宅;第二宗、偷窃别人家贵重财物;第三宗、诬陷良民;第四宗,随意燃烧烟花爆竹等易燃物;第五宗、毁坏他人财产——外衫一件” 黄袍道长听得冷汗连连,虚声道:“你也点燃,也烧了我的衣服” “我这是做实验,科研或医疗事故可以例外!”沈风牛逼霍霍,又继续列举道:“第六宗、谋害他人性命;第七宗——浪费他人时间” 黄袍道长此刻心里对这个年轻人从头到脚彻底感到恐惧,这栽赃冤枉人的本事,简直是要人命,急忙喊冤道:“胡说,我只不过是烧了一件衣服,如何是谋害性命,你不可如此冤枉人,还有这第七宗,简直是荒谬之极” 沈风冷哼道:“我要是没有脱下衣服,不就被你烧死了,至于第七宗,难道你不曾听说过,浪费他人时间,等于谋财害命,我林家日进斗金,至于我日泡斗妞,你耽误我林家赚钱,耽误我——这个保密,说是谋财害命一点也不冤枉你,你就安心的进衙门吧,来人啊,送官” “至于他的几个乩童,就不要送官了,好好给他做一下思想教育就行了”沈风笑了笑道。 沈风拆穿了骗子道士,又在林家逞了一回威风,此时他倒像个主人,事事都由他来说,事事都由他来安排,但谁都是心服口服,两个家丁领着黄袍道长去衙门,一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偷偷摸摸 人群渐散,只剩下沈风几个人,林可岚走到地上捡起几根镁条,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个道长竟会是骗子,我见林家门庭不兴,才找来道士想要除去郁气,谁知——” 沈风正站在她身旁,笑着说道:“凡是道士天师什么的,十有**都是骗子,只是没想到这个道长还稍稍见识点东西,哦,刚刚忘记问他从哪来得来这东西” 沈风还在,唐大小姐自然也在,方才她见了沈风如何变戏法,要不是他后来解释,真要以为他也会仙术,想要去问问他是如何知道,走没几步,却发现地上有几个药包,好奇之下便捡起来看看。 沈风眼尖,见到她手中的药包是自己的‘独门秘方’,急急上前从她手中抢了回来,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这是我的肠胃药,方才脱衣服时掉下来的,最近伙食太好,帮助一下消化。” 唐大小姐倒没有过多怀疑,又见到地上还有一把折扇,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喃喃自语道:“这折扇也是你掉的吗,看起来十分名贵,且街市店铺不会有卖,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连大小姐也说名贵,那一定是名贵了,沈风没有急着拿回来,而是问道:“一般什么人才会有” 林可岚与柳婉词见两人悄悄说着什么,也并移步过来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唐大小姐浑然忘了自己此刻是家丁,亦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装,指着折扇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不是平凡人,而且看这上面的雕刻,一定是出自宫廷工匠之手” 沈风得到这个信息,心里渐渐有了方向,唐大小姐以前久居京城,又是将军的女儿,自然认得这些,而林可岚和柳婉词听了可就另一番感觉,林可岚来来回回重新看了她一眼,疑道:“你能出这些,想必出身不低,为何来林家当家丁” 唐大小姐吓得一阵惊慌,吞吞吐吐道:“我——我家中道衰落,辗转无计,我只能来林家当家丁了” 林可岚哦了一声,没有在一个家丁身上多想太多,于是开口道:“原来如此,若你觉得不委屈,便可一直长留下来” 唐大小姐高兴道:“不委屈,一点也不不委屈,方才还看了一个戏法,这里真好玩” 林可岚闻言,笑了笑,只当她还是个小孩童,转而对着柳婉词说道:“婉词,你要与我一起去找娘亲么,娘亲说这几日都没功夫陪你“ 柳婉词却眼睛停留在她的脸上,又望了望沈风,柳叶眉微微蹙动,闻言说道:“姐姐你先去,我随后便到,我有几句话想和沈大哥说” “那你当心点——”林可岚心里好奇得很,嘴唇嚅动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只能匆匆丢下一句怪异的话规避离开。 靠,至于吗,不就和我说句话,沈风闻言‘大怒’之极,真想抓那个丫头回来给她啪啪两下,边啪边训斥,但这‘啪’只敢是用手打屁股,真叫自己上了岚小姐,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没有那个胆量。 待见林可岚走远后,柳婉词嗔怪地看了沈风一眼,才屈膝作揖道:“小女柳婉词,见过唐大小姐” 唐大小姐睁大眼睛,呆憨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唐大小姐,我只是一名家丁” 沈风在她一直盯着大小姐看时,已猜想她认出来了,见唐大小姐还欲装下去,笑道:“大小姐,别装了,我们进去我屋里说话” 唐大小姐黠眸转了转,嬉笑一声道:“原来婉词姐姐已经认出我来了,姐姐你一定要为我保密,我还想在这里多待几天” 柳婉词轻道:“唐姑娘请放心” 三人并步来到他的屋子里,柳婉词软言怪道:“沈大哥,唐姑娘怎会来林家,且变成了家丁,唐姑娘乃是将军之后,日后若让人知道,岂不连林家也殃及” 唐大小姐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是我自己要来当家丁,柳姐姐请你不要告穿我,我可立下字据,写明一切皆是我自作主张,与人无尤。”言毕,唐大小姐眨了眨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柳婉词。 “婉词,你也看到了,大小姐一直吵着要进来,我也拿她没办法。”沈风苦笑道,说完,便惹来大小姐几个白眼相投。 柳婉词见她个性率真,极容易亲近,方才心中小小的惶恐渐渐消散,轻声说道:“唐姑娘不会觉得不适吗,毕竟这里是寻常百姓宅户,无法与将军府与之并论” 唐大小姐眼帘低垂,幽幽说道:“我每日呆在家中无事可做,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不像在这里,人人不敬畏我,与我说话也是随意,我欢喜都来不及呢,怎会觉得不适” 柳婉词听她此番话,才觉得她亦有神伤之处,柔声说道:“你想住多久便多久,他日得空,亦可来我家中,只是你若久居这里,并要先禀知令尊” 唐大小姐听她这么说,心里十分欣喜,索性她出门的借口告诉了她,柳婉词听罢,轻轻笑了几声道:“你呀,若是叫令堂知道,必少不了一顿责罚” “嘻嘻” 两人拉着手,说了一些童年趣事,她们和睦相处,最高兴的莫过于沈风,之前还担忧她们争风吃醋,如今看来不仅不会,或许将来还能大被同`眠,但大小姐年龄还小,让她在旁边观战学习就行,为将来房事累积经验,想到这个宏伟蓝图,沈风色心大起,趁着大小姐不注意,悄悄摸了一把婉词的臀部。 “啊!” 哇,柔嫩爽手,滑腻有弹性,真是极品,真是好臀,沈风心下淫笑品鉴,刚才自己这一手,直比得上妙手回春,摸得恰到好处,摸得出人意料。 柳婉词惊叫一声,眼睛看向坐在身旁的沈风,望及他的怪异眼神,唰一下满脸通红,想起之前岚姐姐让自己当心点,真是睿智之极,难道岚姐姐会未卜先知,早已料到自己会被欺负—— 唐大小姐见状急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方才她们感情来得极快,一下子便已姐妹相称,加上唐大小姐嘴巴甚是甜腻,直接就把姐姐叫上。 柳婉词慌张道:“无事,可能是有蚊子,雪儿我们继续说。”此时她芳心犹如几千只小鹿在狂奔乱撞,但眼睛却不敢去看沈风,只能身体稍稍挨近大小姐。 唐大小姐奇怪道:“有蚊子,怎么不来叮我” 唉,大小姐你这个要求,我也很想满足你,但现在你的年龄尚小,发育不太成熟,请你再多宽限我一段时间,他日我一定加倍偿还。 柳婉词脸蛋涂上一层嫣红,久久不散,显得是娇艳欲滴,窘声道:“这蚊子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为妙,他坏得很!” 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还要,也罢,既然婉词你盛情邀请,我也不能叫你失望,那就再来一次,我再好好体会刚才的舒爽。 屁股要么不摸,要么就摸两边,这样才显得我公平,不然屁股为什么有两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色从胆边生,悄悄地把手伸过去,按在她的柔软上,还顺手捏了一下 “哼,什么蚊子那么厉害,本小姐让它一巴掌掉在地上——” “啊” 柳婉词又是一声惊叫,脸蛋一下子涨红,整个人变得艳若桃李,芬芳撩人。 唐大小姐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听见一声惊叫,瞧她脸色变得更红,额头上冒出细汗,好奇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沈风嘿嘿笑道:“不舒服,不会吧,我看婉词好好的,白里透红,气色犹如阳春白雪——”怎么会不舒服,刚才我还小小的捏了一下,舒服到舒麻了还差不多。 柳婉词眼眸荡出片片媚澜,悄悄薄嗔地看了他一眼,颤声道:“无事,只是又被蚊子叮了下——” 挽起袖角擦了擦细汗道:“这里可能太热了,才让我流了那么多汗,”接着急匆匆起身道:“差点忘了,岚姐姐还在等我,雪儿你今后想找人说话便可来寻我,我先走了。”说罢,卷起一阵香风逃离沈风的魔爪。 沈风见婉词逃走了,神情恋恋不舍,刚才那两摸,大大刺激了他,现在,摸不到心里空落落。 而唐大小姐却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觉得不热,中午我还睡得好好的” 沈风悻悻一笑,转而问道:“大小姐,你要不要搬到另一间屋子,我都给你收拾好了” 唐大小姐闻言,撅着嘴说道:“这种事情怎可你来为我做,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哎呀,反正以后这种杂事本小姐自己来” 实在是太可爱了,沈风笑了笑道:“不用在意那么多,为大小姐洗衣服叠被做饭,是我的荣幸” 唐大小姐小脸红了红道:“我还是睡在这里,那间屋子便给你睡” 沈风嘿嘿直笑,把脸凑近到她面前道:“是不是这床上有我的味道,才让大小姐想睡在这里” 唐大小姐娇羞似梨花,双眸点上一丝媚意,扬起头凝视他哼道:“是又如何,本小姐就是喜欢睡你的床,喜欢你的味道,还有——”声音如蚊声道:“喜欢你!”说罢,小脑袋如鸵鸟埋了下去,都差点陷进**内。 沈风听得心里酥酥麻麻,她个性率真,说出来的话,连沈风这个情场高手都招架不住。 沈风拉着她的手,不怀好意的笑问道:“为什么喜欢我的床” 唐大小姐娇羞无限道:“如此便能嗅着你的味道入睡,做梦也能梦见你——”忽地皱着轻眉道:“我梦见你便不想醒,醒来见到你又不想睡,该怎么办才好呢” 听她傻傻的话语,沈风却听得骨头都软了,心里涌起无限怜爱,对她这个小丫头,喜欢之极。至于她什么身份,也不管了。 坚定了自己的心,沈风挠了挠她的手心,一本正经道:“办法很简单,我们一起睡一起醒,这样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梦见你”好久不说情话了,都生疏了,还好基础扎实,勉强可以应付一下。 唐大小姐听得神情羞喜,大嗔道:“才不要呢!”此刻她仿佛又成熟了些,眼睛里荡漾着媚意,风情地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道:“我去做事了,不然要被人家说我好吃懒做” 说罢,便扶正小帽离开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遇女心惊 夜里,沈风已经搬去新的房间,手中摆弄着那副墨镜,心里疑问着这幅墨镜是怎么在自己屋里,认得墨镜的人不会很多人,那这墨镜一定是自己带回屋里的,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一定又是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的缘故。 苦死无果下,干脆拿起蚕甲和火枪细细研究,心奇下拿起一把剪刀,使劲往蚕甲上用力捅两下,蚕甲丝毫未损,沈风看得欣喜,干脆直接把蚕甲穿在自己身上,至于那把火枪还是放在屋子就好,万一不小心走火嘣了自己可不好。 经过这么一折腾,睡意全无,便起身到院子里散散步,沈风来到在榕树下,微微阵阵拂过,发出沙沙的树叶声,这棵榕树已有百年之久,树身宽大厚重,假如在白天时,倒是乘凉去燥的好去处。 榕树背后忽然发出一阵声音。 “老不羞的,这么猴急,轻点,你轻点” “嘿嘿,我依旧年轻力壮,轻不了” “嘘!好像有人来了” “此刻已经是亥时两刻,怎么会有人来,李婶我瞧你是心里作祟” 沈风探出一个头望向榕树背后,坏笑道:“安伯,这么晚就出来晨练了” 安伯一听,真来了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把李婶放开,回头才望见是沈风,急忙镇定下来,老生自若道:“原来是沈风,李婶说她最近骨质疏松,腿脚无力,我便带她散散步活络筋骨” 李婶纵然四五十岁的高龄,面对这个窘状一时间也难以开口说话,也就是安伯脸皮厚点,想他年轻时一定不是善类。 沈风嘿嘿笑道:“安伯您继续忙,我就是来打个招呼” 安伯突然眼睛变得惊恐,眼袋一提指着沈风后上方,喉咙好似咽了颗核桃道:“沈风,你,你,你” 沈风疑惑道:“我怎么了” 安伯顺了口气,惊悚叫道:“你后面” 沈风回头望了望,后面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又问道:“后面没什么,安伯,你想说什么” 安伯焦急道:“方才你方才飞过去一个白衣女鬼,说不定就是前些日子传闻的那个女鬼” 说这世上有鬼,沈风是打死也不信,笑了笑道:“安伯你一定是刚才操劳过度,眼睛有点看不清” 安伯见他不相信,立即吹胡子瞪眼,转而说道:“不信你问问李婶,李婶,你方才是不是也看到了一个白衣女鬼飘进林家” 李婶犹在胆战心惊道:“是啊,方才一个白衣女鬼,飘呀飘,脚跟还不着地,从外头飘进林家内” 见两人都这么说,沈风心里疑惑道,真的假的,说不定是有人恶作剧,也有可能是武林高手,但除了茵儿和她师傅,沈风再也没有见过有这种本事的人,日前说女鬼在自己原来屋子附近,想起大小姐此刻住在自己屋子内,紧忙抬步去看了看。 后面的安伯喊道:“沈风你先去瞧一瞧,我与李婶去拿些符咒” 、、、、、、 快临近屋子时,远远而望,见屋子灯火已熄灭,一切如常,并没有见到刚才所说的白衣女鬼,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径自走到屋子前,却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女子之身!我找的人不是你” 屋子有其他人!沈风正想一脚踹开门,门却自己缓缓而开,视线随着门叶子的缓缓看向里头,入眼是一位白衣女子站在屋子内,裙角犹在飞扬,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个女鬼。 沈风张了张嘴巴,却半刻说不出话来。 此时安伯带着火把,领着两个家丁喊道:“沈风,那女鬼呢” 话刚落音,那白衣女子脚尖一点,从房中飞了出来,身形一寸一寸地从黑暗的房屋中浮出,沈风就站在她身旁,却看不清楚她模样,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拂过,沈风眼睛下意识追着她飞去的方向。 白衣女子目光在门前的沈风身上看了一眼,转瞬即逝,登步飘渺于夜空中,宛如一个绝尘仙子 后面的安伯拍马赶到,喊道:“大胆妖孽,看我符咒!”话刚落音,眼睛寻了寻,哪还有女鬼的影子,急忙问道:“沈风,方才那女鬼哪去了,我明明见她从屋子飞了出来” “走了”沈风方才被她的眸子看得有些心悸,那是一双不带有任何感情的双眸,远远而望却如似尽在眼前,压下心潮的波澜道:“没事了,安伯,你先回去休息,我进去看看” 、、、、、 沈风推门而入,唐大小姐一脸惊恐坐在床边,见到又有一个人影进来,惊叫道:“你又是谁” “别怕,是我!”沈风急忙说道。 唐大小姐听到是沈风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松,哆哆嗦嗦道:“方才突然有一个女子进来屋子,问我是不是沈风” 沈风找来火折子,点亮整间屋子,见她缩卷在床边,急忙走来她的面前问道:“大小姐你有没有事” 唐大小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轻道:“我没事” “你是说,刚才那个人是来找我” 唐大小姐见屋子有了灯火,又有沈风在,脸色缓和下来,点了点头道:“我便问她是何人,谁知她一眼便瞧出我是女儿身,说我不是沈风,又听外面有动静,便转身飞走了” 看来真是来找我,不是什么女鬼,女鬼怎么可能认识我,我是穿越来的,和鬼不同路子,这么看来或许和失去的部分记忆有关,唉,最近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沈风想着想着,心里有些烦闷。 唐大小姐见他脸色不好,问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与这人有关” 沈风勉强笑了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在升州我认识的人不多,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来找我”这个没有答案的话题,沈风不想继续延伸下去,转而说道:“大小姐,这里不太安全,明日一早你不如回家吧” 唐大小姐却壮着胆子说道:“我才不怕,她又不是来找我,下次她再来,我大不了说不认识你” 沈风搞不清这女人的底子,不想大小姐有危险,接着劝道:“说不定下次就没那么走运,这屋子住不了人” 唐大小姐显是十分不想离开林家,脑袋瓜想了想,喜道:“我可与婉词姐姐住在一起” “那好吧,婉词要是愿意,你就搬到她那里去”沈风拿她没有办法,只能顺着说道。 唐大小姐嘻嘻笑道:“我毕竟是女儿家,房间没有女儿家所用之物,总是不太方便,若可与婉词住在一起,我也住得方便些” “你可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现在是女扮男装的小家丁,要是让人知道你睡在婉词的房间,那婉词的名声不是被你糟蹋了,要不,你别扮家丁,改扮丫鬟,这样就可以省下一些麻烦”沈风说道。 唐大小姐一想也是,假扮家丁毕竟有诸多不便,当初是因为林家只招家丁,才假扮家丁,可以变回女儿家当然是再好不过,又担忧道:“可这样一来,别人会不会看出来” 之前扮家丁已经有不少人见过她,再改扮成丫鬟,是容易被人察觉,说不定有人以为是她是变`态,想混入丫鬟中图谋不轨,沈风一拍额头道:“算了,你还是继续当家丁,但你至多住上七天就该回去了” “好啦,我知道了,有我在你身边,你还不高兴吗,身在福中不知福”唐大小姐撅着嘴道。 沈风哈哈一笑后,从屋子离开,一夜无话, 即日清早,沈风便带着大小姐去酒楼,而柳婉词则是去棉田上,至于岚小姐当然去作坊,几人如今都各有去处,直到晚上才能见着面,在酒楼忙碌了一天,见酒楼生意稳定下来,才带着大小姐回林家,而自己却是趁大小姐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到市集。 这次来市集是为了给茵儿买一件礼物,讨她开心,顺便跟她一起回去找师傅,上次莫名失身心中一直不能释怀,如果不问个清楚,一直会是个烦恼,在市集成排的店铺转了转,才寻到一件古玩店走了进去。 店铺老板急忙招呼道:“客官,请随便看看,哦,是小兄弟你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追杀 沈风讶异道:“老板你怎么认识我” “小兄弟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健忘,不日前你刚从这里买了‘黑眼瞎’”店铺老板捋了捋长须道。 “黑眼瞎是什么东西”沈风不解道。 “黑眼瞎乃是东海龙宫至宝,凡人一旦戴在头上,天地立即变得黑暗!”店铺老板犯了职业毛病,有了客人便吹嘘起来。 沈风听他这么说,立即会意过来:“你是说墨镜” 店铺老板应道:“对,当时你的确说是墨镜,但这名字实在粗俗之极,全然不能衬托这天地至宝的神奇之处” 沈风不耐烦道:“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送女孩子的东西” 店铺老板听罢大惊道:“客官日前你不是才买了这黑眼瞎送人”思索了片刻,眯着眼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有本事,已经有了一位美妻,这才几天功夫,又想买古玩去讨小姐姑娘开心 沈风闻言,越听越疑惑道:“老板你说清楚点,你说我已经有妻室?” “几日前陪你来本店买古玩的那位女子,不是你的妻子吗,那她为何蒙着面纱,女子蒙着面纱与你一起出行,是担忧自己的容貌被其他男子看见,此乃我们大华女子独有的忠君之仪,小兄弟,你可真有福气——”店铺老板为沈风详解道。 “老板,你确定吗,那天有人陪我来你您店里”沈风沉声问道。 老板不乐意道:“小兄弟,我虽年老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且又不是戴了黑眼瞎,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清” 沈风燃起了一丝希望,感觉那个陪自己来古玩店的女人,一定是一生中重要的人,焦急问道:“那老板你知道那个女子的面貌吗” 老板失笑道:“你真傻还是假傻,你家娘子带着面纱,我如何看清她的面貌” 我是真傻了,沈风默然摇摇头,又问道:“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客官,你问得我有些糊涂了,你自家娘子的名字你还须来问我,莫非她并非你的妻子”店铺老板疑问道。 沈风脸色颓然,眼中带着迷茫道:“我也不知道” 店铺老板没有再问下去,出声道:“客官,你这生意还要做吗” 沈风甩了甩头,勉强笑了笑道:“抱歉,耽误老板时间了,你给我挑几样可以送女孩子的东西” “没问题,升州城内不少富家小姐都喜爱来本店买些稀奇玩意,我这就给你挑上几件”店铺老板连忙应声,进去拿了一堆珍奇玩意,然后摆在桌上任沈风挑。 沈风挑来挑去,挑到一个深褐色方盒,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店铺老板见状,拍手称赞道:“客官真是识货,这个乃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叫仙音盒,传说乃是天上的瑶琴仙子将琴音用仙法封于此盒中,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才致使此仙物流落于凡间,凡人只要打开此盒,便有天籁之音从里面袅袅而生,但只要关上盒子,声音便戛然而止” 沈风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这盒子我要了,说个价钱!”不就是一个八音盒,忽悠别人还行,忽悠我,我什么东西没见过,不过这个时代怎么会有八音盒,创造它出来的人一定是鬼才,可见天下之大,奇人异事真是多。 “一百两,不二价”店铺老板咬牙说道 沈风觉得这个八音盒,在古代确实是有这个价钱,如果能多加利用里面的原理,说不定对以后开创机械时代有帮助,要是让别人买了,肯定只是一个摆设,还不如让自己得到手,沈风心情糟糕,也懒得再讨价还价,直接道:“我买了”买来先送给茵儿玩玩,讨她开心,等以后用得到的时候再说,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沈风趁着夜色还未黑,急急忙忙往醉花荫赶去,最近有些忙,都没有来看茵儿,这次来想送她一件礼物,所以就去古玩店看看,没想到真让自己买到了好东西,这八音盒茵儿定会十分欢喜,如此一来,也可以顺便叫她帮个忙。 夜幕时分,来到了醉花荫内,询问了茵儿的贴身女婢,才知道茵儿出门了,这下沈风就郁闷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居然找不到人,可惜这时代没有电话,真是麻烦了许多,索性只好留下一封书信。 沈风从醉花荫出来后,便回去林家,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夜色渐渐浓黑下来,行到一处树荫密布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是一条小路,一个人影也没有,沈风为了省时间,抄了一条捷径回去。 此时,寂静的树林传来几个脚步声,还有穿梭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沈风正觉得奇怪,回头一望,一阵刀光剑影挥向自己,沈风自己一个平凡人,如何逃得过急速刺来的利剑。 沈风目光惊见一道剑光时,那把利剑已刺在他的胸口上,但不是想象中的利剑刺穿他的胸膛,而是应声而断变成两截铁片。 好险,幸亏昨晚穿上了那件蚕甲,沈风劫后余生,松了一口大气,背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 “怎么回事”那个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利剑变成一把断剑,朝着后面三个黑衣人道:“这小子身上有古怪,兄弟们,一起上,砍了他的头领钱去” 沈风连想也没有多想,拔腿就跑,四个黑衣人奋力直追,五个身影在树林中穿梭,沈风终究没有武功底子,一下子便被他们追上,为首一人挥起长剑,刺向他的后背,但依旧没有刺穿他,反而拉开了距离。 四个黑衣人边追边说道:“怎么一回事,一前一后都伤不了这小子,莫非他练了什么护身武功” 沈风边跑边喊道:“不错,老子我正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你们别白费力气” 黑衣人说道:“别听他胡说,我合力攻向他的脑门” 妈呀,沈风一听,心和后背都凉了,这下脑袋要搬家了,这蚕甲只有衣服,可衣服不带帽子啊。 我还不想死!心中燃起求生的念头,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跑。 黑衣人见这小子跑得那么快说道:“这小子逃跑的本事倒是很有能耐,兄弟们快点追上去,免得夜长梦多” 四个黑衣人运起内劲追上他,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为首一个人见到时机已到,挥起长剑砍向沈风的脑袋。 沈风感觉一道破风声,向自己的脖子袭来,把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一偏,身体矮了下去,而长剑却中途改变方向,往斜下方刺去。 完了完了,沈风把眼睛一闭。 噔! 长剑却砍在旁边的树桩上!黑衣人破口骂道:“操,这小子运气真好” 沈风睁开眼睛,感觉到脑袋还在,但此刻他已经难逃一死,生死一瞬间,沈风急中生智喊道:“谁派你们来的,不管他出多少钱,我出双倍”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财起意,奸笑道:“老大双倍赏金,这小子挺有钱的” 沈风镇定下来道:“当然有钱,我本身在开酒楼,开青`楼,还放高利贷,炒房地产,钱我多得是,几个大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个价” 黑衣人闻言,对着另一个黑衣人道:“老大,要不我们掉头?反正买卖跟谁做都一样,有钱才是大爷” “说得正是”沈风察言观色,随时准备溜。 黑衣人冷哼道:“老三,你昏了头吗,若是今日放过这小子,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在这行混下去,兄弟们,动手” “老大!这小子跑了” “快追,兔崽子”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狐假虎威 四个人追了几步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老大,那小子不见了”一个黑衣人怒骂道:“都是老三见财起意,跟这小子废什么话,一刀宰了他就是” “四弟,这怎么能怨我,咱们四兄弟为啥在刀口上过日子,还不是为了图个财路,我这也是为大家着想!”另一个黑衣人忿忿不平道。 “你傻了,不守江湖规矩,以后谁还会找我们,吃了一碗粥蹬了一锅饭。”排行老三的黑衣人忍不住教训道。 “妈的,都别吵了,这小子肯定还在附近!”为首一个黑衣人怒喝道:“我们分头追,他没什么功夫,谁要是杀了他,银两多分点”几人一听老大发话,握紧剑柄,分头寻找沈风。 沈风找了一个粗壮树桩,背靠树桩躲了起来,大气不敢喘一口,不敢再逃跑,悄悄侧眼望了望后面,只见他们四人正慢慢向自己靠近,手中的利刃银光乍现。 怎么办,要想个办法才行,见几个人越来越靠近,手持长剑乱劈,豌豆大的汗珠直冒出来,沈风急中生智,捡起地上的碎石子往旁边扔去,石子砸向第四个黑衣人前方的树桩上,碰到树桩落在一寸高的草丛上,发出微微的声响。 那个黑衣人在就是在他们当中排行老三的凶徒,沈风见他心性最是急躁,所以才故意把石子掷向他那边,果然,黑衣人听到有动静,急速赶去,另外三人见老三发现动静,也不敢示弱,齐齐往他的方向奔去。 沈风见四个人上当,矮下身向来时相反的方向轻步移去,当他们四人发现上当时,第一个反应一定会往他这个方向找来,沈风便反其道而行之,往来时相反的方向逃跑。 沈风趁他们分散注意力这个空档,往回走了十几步,背靠在一个树桩,四个黑衣人很快便发现自己上当了,低声骂道:“又被这小子给骗了,都怪老三,也不看清楚” 老三讥讽道:“那你干什么跟着来,你还不是为了和我抢银子” 老大喝道:“够了,这小子一定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回去了,我们加快脚步追” 一帮蠢货,老子会有你们蠢吗,沈风在树桩背后恨恨骂道,见他们往另外一个方向追去,心里长松了一口气,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思索了一下自己被追杀的缘由,这个缘由并不难想,最想要自己的命的人,只有一个人。 见几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沈风也赶紧逃出树林,绕了一条远路回林家,回林家有两条路,四个黑衣人走的捷径,沈风绕的这条则是远路,耽误了一些功夫,走了半个时辰,才快要林家。 临近林家时,沈风犹豫了一下,刚才他们说话,知道自己是要回林家,说不定他们会在林家截住,也有可能他们干脆在林家寻人,这四个人明显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人。 心中有些担忧,便大着胆子往林家走去,离林家越来越近时,却见地上躺着四个人,可不是刚才那四个黑衣人吗,他们旁边还站在一个白衣女子,此时,那个白衣女子背对着他,裙角不沾地,仔细一看她还是有脚的,只是被衣裙掩盖住,不容易被人看出来。 沈风在她身上望了几眼,心道,难怪林家的人把她当成女鬼,她就是站着时,裙摆依旧随风轻拍,在月光下波影重重,加上她不露面,不当你是女鬼还当你菩萨吗! 从地上躺着的黑衣人来看,应该是这个女鬼摆平了他们,沈风提着胆子,小心翼翼道:“这位女侠,地上四个人是你打倒的吗” “多行恶为,天自收之!”白衣女子的声音宛如从天际飘来,袅绕于风中。 这女的还挺拽,说话用屁股对着人,明明就是你打倒的,还说成是天,沈风心里笑道,想到她是来找自己,可她肯定没有见过自己,出声试探问道:“敢问姑娘为什么一直林家附近,我也是林家的一名员工,我的同事几日前曾见过你” “你可认识住在这里一个叫沈风的人”白衣女子问道。 沈风不明她的来意,不敢随便承认,说道:“你说沈风啊,他本来也在林家里面打工,但几日前被我们家小姐赶回去了” “那他今在何处”白衣女子又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沈风含糊其辞道,他不敢说太多,没有确定这女人什么来路前,言多必失,还是少说话好,转而说:“不知姑娘找沈风什么事情,假若他日我遇见他,可代为转告一声,不然你留封书信,我见到他时,帮你转交给他” “与你无关!”白衣女子说道,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说话也没有轻重缓急,好似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说罢,白衣女子抬起步,脚步轻柔似履在薄冰,但却是极快,转眼间便消失沈风的面前。 沈风瞪大眼睛,看着她与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自言自语道:“真怀疑她是搞杂技的,走路像有钢丝吊着” 此时地上的四个黑衣人爬了起来,睁开眼便惊惧喊道:“鬼啊,有鬼啊!! 旁边另一个黑衣人拍了他一记脑袋,骂道:“瞎嚷嚷什么,刚才那个人是个武功奇高的女人” 又一个黑衣人叫道:“老大,这小子在这里” 沈风此时反而不怕,笑眯眯道:“刚刚打倒你的人,是我贴身保镖,武功出神入化,杀人如麻,是我让她暂时别杀你们,现在我问你们几句话,你们老实回答,不然的话,你们四个人小命可就不保”这是沈风特别聪明的地方,懂得利用一切人和物,这也是一个小人物在都市中磨练出来的能力。 四个黑衣人显是被白衣女子吓得不轻,此时他们就想杀了这小子也不行,身上的几处骨头全部被那个女人给踢断了,有些惧怕道:“小弟等几个不知大哥您有高人护身,多有冒犯,大哥您有什么要问,尽管开口问” 沈风冷笑道:“算你们识相,今晚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四个黑衣人沉吟一声,迟疑道:“大哥,这是江湖规矩,假若我说了,会叫同行看不起,今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理解你们,那我换个问法,就不算坏了规矩了!”沈风厉光扫向他们的眼睛道:“派你们来的人,是不是姓杜的人,你们只要需要点头或者摇头”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围在一起商议片刻口,为首一人对着沈风点点头。 妈的,就知道是他,在塔中得救后,就猜到他还会来杀自己,没想到还是疏忽了,今晚差点被宰了,沈风心里涌来一团怒火,重重地哼了声道:“回去后,将今晚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诉他,顺便叫他当心点,惹毛了我,我叫我的贴身保镖去取他的命” “这个——” 沈风见他们面色犹豫,就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冷笑道:“放心,我早就猜到派你们来的人是杜青山,杜青山也不忌讳我知道是他派人来杀我,你们只要将今晚如实说,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几人听他能完整说出名字来,便放心下来,急忙应允下来,互相搀扶着踉跄离开。 沈风见几人离开,心里思索道,杜青山一定万万猜不到他派来的人不仅没有杀死自己,而且反过来被利用,只是这招狐假虎威不知道有没有用,未免夜长梦多,要想办法踹了杜家,可假如可以轻易扳倒的话,柳宗礼和林扬年早就动手了,如今只能多想个办法让杜青山忌惮自己。 沈风被人追杀了大半夜,身体显得有些疲惫,林家的大门早就关了,沈风只好爬墙而入,回到了自己小屋内沉沉睡去,一夜过去。 隔天一早。 沈风打着哈欠出门,今早准备去棉田看看,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去了,要抽个时间去看看才行,刚好婉词现在早上每天都去,可以和她一起去,男女同行,走路不累。 才刚踏出门,却见一身青衫小帽的大小姐一脸不快地走了过来。 “大小姐,早上好”沈风笑呵呵道。 唐大小姐走到他面前,重重地哼了一声:“哼!” “哎呀,这一大早便听见大小姐一个哼声,仿若胸腔中灌入一柱清泉,直觉体态通舒到脚趾,如沐春风获新生”沈风嘻嘻笑道。 “净瞎说“唐大小姐脸上犹在生气,粉腮轻鼓,秀眸啭嗔,拿着一封粉饰书信,没好气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沈风接过来一看,细看一眼信封上的留名,讪讪笑道:“原来是琴茵小姐的来信,不看了,我和她又不熟” “你真的不看吗,若是无事怎会大老远命人送来书信与你,我看你还是打开来看一看,且宽心,我不偷看你!”唐大小姐偏过头说道。 沈风试探道:“大小姐你让我看,那我就打开看一看” “让你看便看,本小姐可不是喜欢吃味儿的人”唐大小姐哼道。 沈风打开信封,便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清爽而不浓腻,拆开信纸一看,只见白纸写着几行娟秀小字:“昨日俗务缠身,无幸相会,若君今日得暇余,盛装顾盼君再来” 原来是茵儿知道了自己昨天来找她,动作倒是挺快的,就算她没有来信,自己本来就想再去醉花荫走一趟,沈风把书信收了起来。 唐大小姐方才在拆开书信,已偷偷瞄了几眼,见他看完,狐疑地在他看了一圈道:“定是醉花荫的琴茵又来邀你,你要去吗” 沈风一本正经道:“当然不去” 唐大小姐才展颜一笑,露出两个酒窝道:“不去便好,你既不是富贵公子,更不是风`流才子,你两番邀你前去,定是不怀好意” 我两样都是好不好,这小丫头醋味那么大,为了防止我去醉花荫,还找了那么离谱的借口来,沈风信誓旦旦道:“你这可冤枉琴音姑娘了,普天之下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对我怀有‘好意’的女子,大小姐请你对我人格放心,我今天保证不去赴约” 我人格保证,但我狼格可不保证,茵儿刚好就是那种让我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妞。 唐大小姐听他保证,才放心下来,转眸道:“今日或许会下雨,你还是不要出门好” 沈风抬头一看,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鸟儿争相鸣叫,哪里是像要下雨的样子,沈风一听便知她的想法,好笑道:“今日不可门可不行,我现在就要出门一趟” 唐大小姐听他说要出门,以为他还要去醉花荫幽会,大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还要去与那琴茵幽会,你这般——可得起我么,你若要作践别人,还不如来作践我,反正我都是你的人了” 沈风听得心里恶寒,什么作践别人不如作践你,我有那么饥渴吗,苦笑一声道:“我只是要去棉田一趟,你好好在家待着” “你怎么不说清楚!”唐大小姐知自己会错了意,嫣红于俏脸尽徘徊,轻嗔一声,然后扭着小屁股跑开了。 沈风望了望她的绰约身影,宛若隔户杨柳弱袅袅,有几分风韵在里头,心里嘿嘿笑了笑,大小姐正渐渐褪去青涩,再过一年半载,说不定就能采摘了。 、、、、、、、 (第一个近四千字,大家有花的继续投花,有票的投票,我没有断更,大家也要多支持呀,最近没什么推荐,我也沉默了好久,不过我很想这本书能多上一些榜单,鲜花榜,点击榜,贵宾票榜,盖章榜,收藏榜,我都想上,拜托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互赠宝物 先了一趟棉田中,察看了棉花的生长情况,用了沈风特制的肥料后,棉田上也请了不少劳工培育,棉花生长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害虫少了许多,残叶也少了许多,照这个情况下去,棉花吐絮后品种应该不错,能织成的衣服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婉词早早便来到棉田上,与棉田上的人一起劳作,有的人甚至认出她是知府千金,更觉得她真是贤良淑德,她又见到沈风也来后,脸上欣喜一直挂在脸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与沈风一直保持一段距离,似乎在害怕对她下黑手。 在棉田忙活了一上午,沈风没有回到林家,而是转道去醉花荫,午后醉花荫有些静谧,有几个文人骚客,皆是来听清倌抚琴,这个沈风倒知道一二,古代才子文人都喜欢来逛青楼,然后为那些妓`女吟赋的曲子填词。 沈风有些好奇来青楼喝喝花酒是不是真的能找灵感,不过但凡一些知名诗人词客,要么经历坎坷曲折,要么喜爱逛窑子吃花酒,想想其中有几分道理,现代一些搞艺术的人甚至还声称少量吸毒可以增加灵感。 但沈风认为这已经是一种精神脱离肉体的疯子行为,精神已经不被自己驾驭,很容易精神恍惚,做出疯狂的行为,比如海子,能创造出发人深省的文章,能写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如此热爱生命的句子,但却劝导不了自己,最终选择卧轨了结生命。 沈风遥想了会,不知为何,他来了古代之后,见到一些人与事,就免不了一番思索和感慨,古语言,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可能经历了两个不同时代,难免在心中有些比对。 驻立了一会儿,才上楼去找茵儿,早有婢女等在木廊上,见到沈风上来后,屈膝作拜道:“恭候公子多时,小姐已在雅阁内,请随我来” 礼数真周到,沈风笑着跟婢女来雅阁内,今日的茵儿果然如书信所说盛装等着自己,端坐在古琴前,纤纤抬素手,旁边檀炉袅袅升起几道轻烟,微风拂过,为她增添仙尘味。 茵儿抬头见沈风来后,眸喜齿灿,起身相迎道:“累公子来此一行,茵儿自罚一杯!”说罢,端起木桩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多来几趟也不累——”沈风笑着说道:“最近比较忙,都没有抽出时间来看茵儿,少了饱了几天眼福” 茵儿含情凝睇道:“本该是茵儿亲自去寻你,又深怕公子你觉得我不自持,我只好写了书信交与你。”忽地泛起几丝愁绪,幽幽说道:“假若公子不来,那下次再见时,只怕茵儿要与你道别了” 沈风大惊道:“茵儿你要离开了吗” 茵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总归要离开这里,我在升州驻足有一段时日,须回去寻我师傅” 沈风一听茵儿要她师傅,急忙抢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等我解决两件事情,我们一起去找你师傅” 茵儿舒眉狂喜道:“公子你说真的吗,你要与我一起去” 沈风微微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什么骗过你,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们就一起去,顺便问一句,你要去哪里” “你不知道要去何处,便说要与我一起去,若我要去蛮荒之地,你也要随我一起么”茵儿含笑嗔怪道。 沈风嘴巴一张接口道:“总之茵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茵儿甜甜一笑道:“我去回襄州夷陵” 襄州夷陵那不就是湖北宜昌,来了这个时代有些时间,对这里的地理有了一些认识,知道这里夷陵在襄州辖制内,如果从升州到夷陵是有一段时间,单程过去起码需要两天时间,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去一趟也无妨,沈风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和你一起去” 茵儿转问道:“公子你还为何事所耽” “是我酒楼的事情,我担心我假如去了外地,又有人对我的酒楼不利”沈风说道。 茵儿也听说过他酒楼几日前发生的事情,启口道:“公子思榷周详,如有需茵儿相助之处,请勿吝于开口。”接着眼中厉芒一闪道:“若让我知道是谁对公子的酒楼不利,我必叫他难以寝食!” “我已经猜到是谁陷害我的酒楼,但动手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万一伤到茵儿的手指头,我一定会抱憾终身的”沈风嘿嘿笑道。 茵儿受了他的糖衣炮弹,芳心犹如灌入一道蜜汁,含喜微睇他一眼道:“那公子万事小心,凡请公子记住一事,无论公子想做何事,茵儿一定相助” 我真是走了狗屎运啊,认识的几个女子都对我那么好,沈风正色道:“多谢茵儿,关于陷害我的人,我已经猜到是谁,我想让茵儿帮我一个小忙” 茵儿柔声道:“公子请说” “茵儿请你让人留意一下,有没有一个姓聂的男子来到醉花荫?”沈风把聂捕头的样貌和身材对她大概形容一下,又说道:“哦,这个人是杭州人,曾经在杭州衙门当过捕快” 在当日听厉大哥形容时,沈风已猜到这个人是曾经的聂捕头,姓聂的,又是大汉,和自己有过节,除了聂捕头真没有其他人,之所以来青`楼找,套用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在杭州时,聂捕头就经常和尚总管出入妓`院,说妓`院是他家都不为过,如果他来到升州的话,就不信他会不光顾自己的革命根据地。 茵儿听罢,点点头道:“小事一桩!”转而问道:“但只是一家青`楼,会否难以寻到此人” “概率是小了点,但醉花荫是升州最大的青`楼,是个资深嫖客都会来”沈风笑了笑道:“真不行,我再找人去其他青楼问问” “大可不必如此”茵儿笑吟吟说道:“此事公子放心交与我,只若此人来过一次青`楼,我必能找到他” 沈风好奇道:“真的吗” “公子忘记了我是何人”茵儿轻笑几声,脸上隐隐有些仔细道:“升州各个青楼乐坊内皆布有我的眼线,找一个捕快简单之极” 沈风一听就放心了,这些妓`院里有她的人收集情报,特别是那些高官侯爵,收集了他们的罪证,然后控制他们,这倒是一个简单实用的办法,果然是邪教的办事风格。 “等找到后,就先告诉我,我有几句话想问他”沈风说道。 茵儿忽然幽怨道:“原来公子来寻我,是有事相求” 沈风一脸正色道:“当然不是,我是想来看看茵儿,但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只好想出这个借口来,而且这次我不是空手而来,昨日我在古玩店看见一件东西,买来想送给你,所以今天就马上来找你” “是何物,公子快快给我看看”茵儿一下子来兴趣,别人送她的名贵物品多不胜数,但是沈风送她的东西,她却十分期待,观她轻眉攒动,睫毛微扑,煞是一个摄人心扉的尤物。 沈风从怀中拿出八音盒,摆放在她面前,嘿嘿笑道:“你打开看看” 茵儿见是个方盒子,一下子更好奇,童心未泯眨了眨魅惑眸子,猜道:“是胭脂水粉吗” “胭脂水粉是那些庸脂俗粉的女子才用得到,茵儿你天生丽质,乃是巧夺天工揉成的人间仙女,我送你胭脂水粉,那不是多余吗!”沈风理所当然地说道。 茵儿神色一喜,又猜道:“那是珠宝首饰吗” 沈风摇了摇头说道:“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 玉指小心翼翼地拨开八音盒,刚一开启,便有一道悦耳的声音缓缓而出,声音清脆悠扬,顺耳之极,茵儿一听便喜欢上,捧着这个八音盒,放在鬓发旁倾听,喜不胜收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沈风无耻搬来店铺老板的话,有板有眼说道:“此物是古玩店的镇店之宝,叫仙音盒,传说乃是天上的瑶琴仙子将琴音用仙法封于此盒中,后来由于孙悟空大闹天空,致使天庭大乱,仙音盒才流落于凡间,凡人只要打开此盒,便有天籁之音从里面袅袅而生,但只要关上盒子,声音便戛然而止,不信你关上试试” 茵儿依言关上八音盒,本来悠扬的声音,戛然而止,即惊道:“公子如你所言,盒子一关仙音便止” 沈风嘿嘿笑道:“我怎么会骗你,我想这件东西你一定会很喜欢,便买回来送给你” 茵儿轻声说道:“公子送我什么,我便喜欢什么!”说罢,目光含情地看了他一眼,忽地想起什么似乎,急匆匆说道:“公子等我片刻” 想搞什么花样,该不会是去整理床铺吧,沈风怀着色心猜想道。不一会儿,茵儿便捧着一个盒子,重新回来,沈风见状问道:“茵儿,这是什么东西” 茵儿放下盒子,轻声说道:“公子送我如此珍贵的物品,茵儿无以为报,我见公子身无武功,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坏人,恐有不测,此物便赠与公子防身” 能防身的!太好了,老子昨晚差点被人砍了,到现在还郁闷着,能有一两东西防身,是再好不过,沈风兴奋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茵儿迟疑一下,打开盒子取出里面两件奇怪的东西,向他介绍道:“这两件东西叫袖里剑,可藏于袖子中,只要拉了拉旁边的细线,利箭便会激射而出,百年古木亦能被射穿几许,威力极大” 能射的!以后看谁敢脱老子衣服,老子射死你,沈风听得眼里冒光道:“有毒吗,箭头再加上一些毒,最好是剧毒,越毒越好,走几步就挂了那种” “有是有”茵儿听得颇为吃惊,问道:“公子不怕被人鄙夷,被人所不齿吗” “不就是保命,难道用暗器保命就是卑鄙无耻,用刀剑武功保命就是光明正大,照这个论调,那我像这种武功的人,不是要坐以待毙”沈风对这种说法嗅之以鼻道。 茵儿欣喜道:“公子果然与常人不同,方才还怕此法过于歹毒,你会耻于此法” “怎么可能,我越歹毒我越喜欢,茵儿你还有什么东西,尽管给我!”沈风大笑说道。 茵儿拿出一瓶药瓶说道:“这是一瓶毒`药,公子也请收下” 沈风想也不想抢来手中,又问道:“那解药呢” 茵儿微微笑,从袖中变出一瓶解药,神色一暖道:“公子其实你一个心地善良的人,虽然个性迥异,但不会想到去害人,方才你若是不向我要解药,我必定会对公子心生失望” 沈风讪讪笑道:“杀人我还是不敢的,我只会吓吓人” “我虽身在邪教中,却从不滥杀无辜,杀的人从来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徒,对于一些讨厌的人,我便吓唬吓唬他们,从此招来一个妖女的骂名,但我心自磊落,妖女便妖女,那又如何,我的剑下从未有屈魂,方才公子若只要毒`药而不讨解药,以后公子难保会变成一个残害他人性命的人”茵儿轻声道。 原来茵儿刚刚在试探自己,用一个心理题考验自己,沈风暗呼好险道:“不得已情况下,我是不会伤人性命” 茵儿又取出一个药瓶说道:“这是麻药,可涂于箭头,中箭者顷刻麻痹不能动弹,公子可将带毒的袖里剑放置于一只手,带麻药的袖里剑放置于另一只手,若对方是想伤你性命的人,你便用带毒药的手,若对方是不想伤你性命的人,你便用带麻药的手” 沈风闻言,大喜道:“还是茵儿你了解我”心里得意道,以后行走江湖,老子一把手枪,两把袖里剑,来几个,我射几个。 茵儿欣然笑了笑,又打开八音盒,喜态萌生地听了起来,良久才说道:“这个仙音盒,我喜欢得紧,多谢公子相赠” 花了一百两,还不能让你喜欢,我不是要郁闷死,沈风笑了笑,转而问道:“茵儿,你和你师傅有没有书信往来” “几日前我便写一封书信给师傅她老人家,可师傅却迟迟未回复,我担心她出事,这才想赶回去看看”茵儿脸上略有忧色道。 原来是这样,还想让她先写一封书信打探一下,免得自己白跑一趟,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只能自己走一趟,想到此,沈风开口道:“那我快点办完这里的事情,然后一起回去” 接着又留了一会儿,才从醉花荫离开,这次沈风学乖了,趁着天还没黑,走大路回去,虽然现在有武器了,而且又设计让杜青山忌惮,但小心点还是必要的,二十一世纪有明训:小心可避孕,大意出人命,该小心还是要小心。 (第二更四千多字,两更八千字,接下去要去找骚狐狸了,大家好好期待,很精彩哦) 、、、、、、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射偏了 入夜,正当沈风想要入睡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公子——” “是谁?” “是我,茵儿” 沈风听到是茵儿,这才打开门,只见茵儿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无声生息地站在他的门口,在月光映衬下,紧致窈窕的身材显露无余。 沈风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才问道:“茵儿你怎么大半夜来了,是不是我让你找的人有眉目了” “正是,否则我怎敢打扰公子安歇——”茵儿轻声说道:“公子快随我来,我已打探到你要找的人下落,此时他正在醉花荫内” 沈风和她想得一样,未免夜长梦多,事宜早不宜迟,随即说道:“好,我们这就走” “公子请抓住我的手!”茵儿涩声道。 “抓住你的手,你要带我飞吗,我可是很重的”沈风说道。 茵儿轻笑道:“公子你忘了,我曾带着你飞上高塔顶层” 沈风惊疑道:“高塔顶层?你说你带我飞过!” 茵儿自知言失,急急掩住嘴,仓促道:“没有,是茵儿一时口误” 沈风望她脸上深看了两眼,转而一叹道:“我知道茵儿你有事瞒着我,但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也不勉强你,我知道这是有人在和我玩一个游戏” “原来公子你早就知道了,茵儿此刻还无法告诉你,但请公子一定要记住我这是为公子着想——”茵儿眼睑低垂,语调透着无奈:“就算我告诉公子,亦不知那个人身在何处,或许只有我师傅才知晓一二” 沈风笑了笑道:“我们先走吧” 、、、、、、、 茵儿拉着沈风的手,越过高墙房屋,让沈风体验了一回高空飞人,经过一阵飞行,才从醉花荫的一个窗户中跃入,里面早有一个女倌儿等候,见到茵儿来后,急忙上前作拜。 “无须多礼,我让你留住的人呢?”茵儿轻挥衣袖说道,此刻她圣洁端庄,显是一教圣女的风姿。 女倌虚声说道:“回禀圣女,方才那个人说是今夜有事,便急匆匆离开了,我如何挽留他,他似是铁了心般要走,甚至奴家让他免了银两过夜,他还是执意要走” 茵儿听罢,问道:“你不是说此人好`色成性吗,为何这般” 沈风也正觉得好奇时,女倌又突然道:“对了,我想起他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 沈风抢问道:“什么话” “他说今晚另有别处快活,改天再来叫奴家舒服——”女倌微红着脸说道。 茵儿问道:“那你可有派人跟上他” 女倌恭敬道:“圣女的吩咐,小的怎敢不依从,奴家已派人跟上他,沿途会留下记号,只要寻着记号便能找到他” 茵儿点点头道:“你且退下”待到女倌儿走后,转而问道:“公子,你看如何,追还是不追” 沈风还在想着一句话,闻言即道:“追,茵儿看来得还要麻烦你” 茵儿甜甜笑道:“茵儿欣然同随” 两人重新翻出窗户,找到沿路留下的记号,一直跟着这个记号寻过去,走到一半沈风停了下来,问道:“这条路不是回我以前小屋的路吗” 茵儿与沈风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沈风以前住的屋子,对这里也不陌生,但知他此刻已没有这段记忆,便没有说起,而是问道:“那人是否以为你还在原来小屋,特意来寻仇” “应该不会,他不知道我以前住哪里,我们是在杭州认识的,要来找我也是去林家,还有,他刚刚说过是来快活的——”话说到这里,沈风突然脸色大变道:“糟了!”说罢,拔起脚便继续往前跑,茵儿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方才茵儿一边找记号,一边找路,步程慢了许多,这时沈风冲在前头,完全不理会有没有记号,按照自己的直觉往一个方向跑去,茵儿紧跟在他后面,沿路看到几个记号,可见公子跑的方向是对的,也就没有出言提醒。 两人一前一后跑了一阵,望见前方躺着一个女人,沈风跑过去一看,茵儿已经站在身旁惊道:“这是醉花荫的女倌,看来那个姓聂的,应该就在前面,公子,我们先去追,她应该只是被打晕,没有大碍” 沈风看到这个女倌倒在地上,心里徒然紧张起来,即刻继续往前跑,茵儿亦是跟了上去,两人疾步跑了不远,寂夜中便传来一个女子惊泣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风一听就知道是韩雨薇的声音,暗骂一声,急跑几步一看,前面一个荒空的草地上,聂捕头正在向韩雨薇逼近,韩雨薇坐在草地上,身体拼命往后退。 沈风大怒,疾走几步往正在脱裤子的聂捕头踹了一脚,聂捕头正在兴奋中,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一个不注意身形踉跄撞在前面树桩上,兴奋的部位与树桩来了个亲密接触。 “树桩的滋味如何,还快活吗!”沈风在他背后说道,看了一眼地上的韩雨薇,见她衣服完好,可见没有被他得逞,心中松了一口气。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还换了口味,好好的妓`院不去玩,竟然准备来野外行奸,还好让自己给踹了,否则韩雨薇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韩雨薇见到是沈风,经历一下子地狱,一下子天堂,哭声没有消停反而更大,真不知道她是伤心还是高兴。 茵儿此时已来到聂捕头身旁,见一个女子差点被玷污,挥起宝剑愤怒道:“岂有此理,竟这般大胆妄为,欲玷污一个弱女子,我先杀了你” 聂捕头刚经历天堂,然后又经历地狱,大喜大悲后,精神有些恍惚,呆滞片刻后,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时,已见眼前挥来一把宝剑,心中惊惧之极,连话也卡在喉咙内。 茵儿的宝剑在他脖子前停了下来,只差毫厘便没入他的脖子里,聂捕头被一突变弄得浑身发软,胯下本来是亢奋之极,经过一撞一吓后,此时已是萎靡之极。 茵儿冷哼道:“公子还有话要问你,你老实说” 聂捕头为了性命安全,只好应付道:“我一定老实交代” 沈风安抚完韩雨薇,带着笑脸走了过去,说道:“聂捕头,近来可好,一段时间不见你,你怎么变得那么听话” 聂捕头待沈风走近后,方认得他,指着他惊声叫道:“是你这小子——” 茵儿冷哼道:“嘴巴放干净点,再敢对公子口出恶语,我先让你去阎王爷那儿报到” 沈风却笑了笑道:“没事,茵儿,他嘴巴放干净了,心里一定骂我十几遍” 聂捕头望着这张熟悉的脸,恨得只咬牙,加上今晚他坏了自己的好事,新仇加上旧恨,望着他的双眼都快喷出火,从齿缝中磨出声音道:“在杭州时没有把你做了,才让今晚坏了我的好事,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茵儿一听,又要说话,沈风摆手示意她不用管,接着笑了笑道:“你的好事?你这也叫好事,假如强行侮辱良家妇女算好事,我早就得道升天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我已经坏了你两次‘好’事了” 聂捕头一时不解道:“什么意思” 沈风淫笑道:“知府夫人的味道如何” “妈的,原来是你这小子!”聂捕头闻言大怒,敢情那天也是这个臭小子使的诡计,才致使他好好的捕快当不成,反倒要沦落异乡。 “看看你,高兴得嘴巴抽筋,都叫我妈了,聂捕头,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是秉着成人之美的优良品德,助你一臂之力。”沈风奸笑道。 聂捕头听得五脏六腑都快着火,要不是碍于身旁有把剑架住,早就冲上去和这小子拼命了,原来在杭州把自己敲晕的也是他,后来一直想不出明白,到今晚才知道是他,早知道是他话,还陷害什么酒楼,直接撂刀子砍了他。 “不得不说,聂捕头真是英姿飒爽,而且是生生在王世威的面前,给他戴了一顶绿帽,你的事迹要是被说书人在酒肆茶馆里每天说几回,我担保你大红大紫,将来有望进军日本A`V届。”沈风摇着头赞叹道。 “放你的屁,这一切都是你这家伙在背后搞鬼!”聂捕头勃然大怒道:“你就会耍那些阴谋诡计,是男人就和我单打独斗” “单挑啊!”沈风一口答应道:“好,单挑就单挑,茵儿,你放开他,让我跟他决一死战” 茵儿见他脸上带着奸笑,好似胸有成竹,深入想想便放下手中宝剑,退到一旁与韩雨薇站在一起。 沈风与聂捕头拉开距离,嘿嘿笑道:“聂捕头我们好久没有单挑了,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他揍得卧床数月,你心里一定很不服气,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我输了,就放你走” 聂捕头正想跟他提这个要求,没想到他倒先开口,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一旁的韩雨薇走到茵儿的旁边,见沈风要与人打架,担忧说道:“沈风并不会武功,聂捕头又是捕快出身,只怕他要吃亏” “放心,公子自有应对法门!”茵儿往她脸上瞧了几眼,见她模样也是姣好,忍不住想道,怎么公子身边都是一些漂亮小姐儿。 另一边上,聂捕头见到仇人近在眼前,此番又有一次痛扁他的机会,焉能不兴奋,提着拳头便冲了上去,见他没有躲避,而是伸出一只手对着自己,聂捕头大喜,提起蛮力拳头挥向他的脑门。 沈风阴阴一笑,举着一只手瞄准了他裆部,然后拨开开关,一只袖里箭嗖地一声从他袖口内射出。 “哎呀,妈的!” “靠,射偏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反间计 聂捕头一声痛叫捂着自己的大腿,瘫坐在地上骂道:“卑鄙!你使暗器!”心里怒骂道,这个卑鄙小人也太狠了,只差些许便要射中自己的命根子,听他刚刚说射偏,妈的,敢情他是朝着自己的命根子瞄的。 沈风坏笑道:“聂捕头,你还是不长记性,又没有规定不使暗器,我看你的表情一定是很不服气,来,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次我不用暗器,赤手空拳和你打,两个女裁判,你们作证” 打你大爷,老子受伤了还怎么和你单挑,妈的,这小子,真他妈奸诈!聂捕头痛得直冒汗,说不出一句话来。 “聂捕头你不单挑了吗,我还没尽兴,唉,太没有骨气,才废了一只脚就放弃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再来过,至少双脚双手全废了再弃权”沈风摇头惜叹道。 “既然输了,你就老实点回答我几个问题——”沈风笑容褪去,神色转冷问道:“前些日子,是不是你让人散布韩雨薇的谣言” 聂捕头到这般田地,索性承认道:“是我” “幸好你没有说假话,否则我就在你另一只脚上再射一次!”沈风阴森森说道,聂捕头多番被他惩治,意志力早已褪去,此时见到这个魔头时,从头到脚直发寒。 “那我再问你,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沈风盯着他的双眼道。 见聂捕头眼中迟疑了一下,沈风已猜测到定是有人背后指使他,思索了一下,露出一抹奸笑,转身几步对着茵儿问道:“茵儿,你身上有没有陈年毒`药、养生堂安生丸什么的,给我拿几个品种过来,我让聂捕头试试哪个口味好吃点——”又转而低声道:“随便拿几粒丸子吓唬吓唬他就行” 茵儿宛然一笑,从腰间拿出一粒紫色丸子交给沈风,沈风接手惊叫道:“咦!莫非这便是远近驰名、享誉中外的断肠化骨丸!” 转身对着聂捕头奸笑道:“聂捕头你口福了,这粒药丸入口即化,口感极佳,但是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就是吃了的人,如果每个月没有吃一粒特制的药丸缓解毒性的话,肠子会慢慢溃烂,骨头会渐渐腐蚀,爽到极点哦” 聂捕头听罢摇头大惊道:“我不吃,我不吃” 沈风袖里剑指向他的脖子,森然道:“你不吃下去就现在死翘翘,吃下去还有机会活命,你吃还是不吃” 聂捕头见到他的脸,简直是恐怖之极,一片寒意侵染全身,当急说道:“我吃,我吃!” 沈风逐把他的口撬开,把药丸投入他的嘴里,还用力敲了他一下,确定他真的吃进去后,才说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聂捕头深知今晚只能听命于他才能活命,想也不想便道:“你想问什么” 沈风很满意他的态度,这才对嘛,没事老跟我过不去,笑了笑问道:“指使你陷害我酒楼的人是谁!” 聂捕头这次没有犹豫,说道:“是江苏总督公子” 两女一听是江苏总督公子神情显得十分吃惊,沈风神态如常道:“我也猜到是他,可见你没有说谎,要不然,嘿嘿——你懂的” 聂捕头一阵心惊胆颤,沈风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陷害我的酒楼” 聂捕头一五一十说道:“他说要你一无所有,要毁灭你所拥有的一切” 妈的,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老子早就让他脱层皮,沈风心里对杜青山愤怒之极,又问道:“那杜青山派人来杀我之后,下一步有什么计划” “毁了林家!”聂捕头迟疑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这狗杂碎!”沈风这次直接破口大骂出来,全不顾忌茵儿和韩雨薇在身旁,他胸中的怒火快溢满胸腔。 杜青山对自己下手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连林家也一起毁灭,真是如他所说,要彻底毁了自己所拥有的,看来他对自己有一番调查,还好自己懂得利用聂捕头这一条线,套来了几条重要的消息,不过自己在升州要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去总督府走一趟,如今看来,自己必须在离开升州之前,让杜青山不敢动手,否则他一步也不能安心离开升州。 沈风思索了片刻说道:“聂捕头,你要是想活命,今后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按时送给你解药” 聂捕头小命被他捏在手上,只能说道:“你说” 沈风沉声道:“你以后继续在杜青山身旁,杜青山一有什么动静,你就到酒楼如实汇报给韩小姐,缓解毒性的药我就交给韩小姐,韩小姐会每个月给你一粒药丸,你只要乖乖听话,我担保你平安,假如酒楼和林家有什么不测,你也活不了,听明白了吗” 聂捕头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好” 沈风又说道:“还有你以后去妓`院可以,但一定要付钱,除了去妓`院,你敢再对其他女子欲行不轨,同样没命,现在的命是捏在韩小姐手里,以后对韩小姐客气点,有人来酒楼闹事或者欺负韩小姐,你要多担待点,老奶奶要过马路,或者地上捡到两蚊钱——唉,罢了,这个不为难你,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那么强烈的功德心” 聂捕头听得冷汗连连,不敢搭话,默然离开,而茵儿和韩雨薇却听得咯咯直笑,良久韩雨薇才止住笑声,来到沈风面前拜谢道:“今日多劳你搭救,否则——唉” 沈风笑了笑道:“以后聂捕头不会再来骚扰你,还会保护你,你大可放心,对了,刚才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杜青山很可能对林家和酒楼不利,我最近可能会出一趟远门,假若聂捕头有什么消息告诉你,你记得要通知林家,让林家防患于未然” 韩雨薇如临大敌地点点头,问道:“你要出远门,那何时回来” 听她没有问自己去哪里,而是问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沈风心里一暖道:“可能一个月,长的话一个月半,总之两个月内我一定会回来,这段时间酒楼交给你了,酒楼里的银两你尽管拿去用,顺便把你婆婆接过来,换大房子住,再过一段时间就天冷了,你家的茅屋不顶风,冬天很难熬” 韩雨薇听他如此细致的关心,心中感动万分,强忍住落泪的眼眶说道:“那一切依你所言” 沈风笑了笑点点道:“走吧,该回去了” 把韩雨薇送回去之后,茵儿与他并行在路上,见他脸上有愁色,出声说道:“公子要不茵儿替你去杀了杜青山,杜家父子其实暗地里与我教有私合,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他竟欲对公子行凶,我干脆今夜便去一剑了结他” 茵儿神情阴冷,脸上隐隐有几道戾气,妖女的本性一下子露了出来,但沈风却不觉害怕,反而觉得亲切,说道:“暂时不能杀他,况且他和你们教中有合作,身边或许有高手,我怎么舍得你去冒险呢” “多谢公子关心!”茵儿转眼间又变成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眼眸羞喜,黛眉含娇,端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哪里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女。 “应该的,关心茵儿乃是我人生中三大必须做的事情!”沈风嘿嘿笑道。 茵儿听他说得如此隆重,芳情暗喜,轻声问道:“那——是哪三大须为之事” “吃饭,睡觉,关心茵儿,这就是我人生中三大必须做的事情!”沈风毫不要脸地说道。 如此低俗的话,茵儿却听得受用,心道,要是每日能与说上几句话,直觉人间不再有忧愁。 “茵儿,上次你说你虽然在摩尼教里,但却不同流合污,那你在摩尼教里有什么目的,对了,你说你只听你师傅的话,你师傅到底有什么目的?”沈风问出一个长久以来的疑虑。 “公子怎到今日才问我,茵儿认你是知己,若是此事你永远不问,我便永远不说,你若问起,我便说与你知”茵儿轻声道。 真是有个性,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女人,沈风笑了笑道:“以前怕惹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看来我是脱开不了身,知道越多对我越好” “我便先管公子这个叫泾渭分明,咯咯——”茵儿轻笑几声,欣然说道:“我与师傅潜伏在摩尼教多年,暗地里与摩尼教敌对,待到有朝一日,把邪教连根拔起,为百姓解困” “原来是这样,但只凭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太勉强?”沈风问道。 “我亦曾有此虑,但我皆听从我师傅之命,想必她老人家自有妙算。”茵儿俏脸隐约露出疑色道。 “辛苦你了,茵儿,背着别人骂名做好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沈风长叹一声说道。 茵儿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凄婉道:“多谢公子相知,有公子如此知己,茵儿一生无憾” 沈风本来还想对她动手动脚,但听她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也变得正经无比,规规矩矩地陪她走路,良久之后,见她情绪好些,才问道:“茵儿你既然知道杜家和摩尼教有勾结,那你可有掌控他们的罪证” 茵儿摇摇头,叹道:“杜家父子先前是与左王勾结,左王死后,原先我以为得到他的符令后,可利用它掌握一些,不曾想,杜家父子行事缜密,没有留下丝毫纰漏” 沈风思索一阵,笑了笑道:“这些留给别人去烦恼,我最好当个渔翁,看他们鹬蚌相争,还有茵儿,你要跟我回去吗?” “呀——”茵儿闻言,望了望四周,才方觉自己走错了方向,娇呼一声道:“都怨公子不提醒我,茵儿在此拜别” 沈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第二更,稳定更新不断更~~~~)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光棍也犯法 隔日清早 沈风还是打着哈欠出门,这几天成了夜猫子,都是半夜爬墙进来,才睡了没多久,外面吵闹得很,只好起床活动活动筋骨,这院子里的家丁一大早就起来,都在忙着各自的活计。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唐大小姐的人,之前每个早上,她都会来自己屋子面前晃悠,沈风好奇她会去哪里,逐在林家寻觅她的身影。 经过別菀时便为一阵嬉闹声吸引过去,后退一步往拱门内探头一望,便见到一身青衫小帽的唐大小姐正在別菀内踢毽子,她的对面是柳婉词,两人把一个毽子踢来踢去,旁边围着一身丫鬟正喊着数。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呀——” “我来!”沈风大喊一声,伸出脚跟,快要落地的毽子接了起来,毽子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沈风又伸出脚尖垫了一下,把毽子踢向大小姐,喊道:“接住” 唐大小姐反应不慢,小腿顺势一抬,把毽子踢向柳婉词,婉词最近经常去棉田务农,身手灵活了许多,伸出脚尖正准备踢给沈风,却见他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胸部,心里忽觉慌张,把毽子给踢歪了。 沈风反应得快,踉跄间伸脚想救起来,却太用力把毽子踢得又远又高,正巧落在唐大小姐的后方,众人的目光随着毽子看了过去,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沈风稳住身形定眼一望,瞬间倒吸一口气,只见毽子正巧落在林可岚的乳`沟中间. 我靠,这也太准了 林可岚刚踏进別菀内,却见飞来一个毽子倒挂在她的胸口中间,急羞羞地取下胸口间的毽子,抬眼一看,才见到袭击她的‘元凶’是这臭家伙,怒道:“是你!” 沈风尴尬笑道:“岚小姐早啊” 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为之,否则怎地这般的巧,林可岚走前两步对着他冷声道:“大早晨不去干活计,为何在別菀里打鸡!” 她转而对着旁边的唐大小姐说道:“你为何会在此处,別菀乃是女子出没繁多,家丁不宜进入,你记住了——”又对着沈风说道:“还有你也是” 唐大小姐此时香汗淋漓,闻言不敢多作声,而柳婉词急忙站出来说道:“岚姐姐是我让沈大哥和小家丁陪我玩的,望姐姐莫怪罪他们,要怪怨便怪怨我。”方才是她见自己胸衣微坠春`光小泄,才一时慌张踢偏了,害得他踢远了,见岚姐姐红颜大怒,急忙出来拦责。 “岚小姐,这是意外,绝对是意外!”沈风讪笑道。 林可岚冷哼一声道:“你若是故意的,我定饶不了你”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大事不好了!”人还没到,声音先到,红叶提着裙子从外面跑了进来,手拍了拍胸口喘了一口气焦急道:“小姐,外面来几个官兵还有里长,说是要查户” 林可岚却笑了笑道:“查户便查户,有什么大惊小怪,你带我前去看看。”自古民怕官,红叶见了官兵便害怕也不足为奇,林可岚对着查户不陌生,在杭州时里长便曾查过几次。 原来是查户口,那我可是黑户! 沈风暗叫糟糕,紧忙溜走別菀,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谁知不巧,几个官兵推开家丁的阻拦走了过来,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喝道:“前面那个人,给我站住!” 真倒霉,这么快就来了,我这黑户应该没事吧,顶多重新挂个户口,想到此,沈风镇定下来,笑道:“几个兄弟有何贵干。 林可岚几女听到声音,急忙走出別菀,见到几个官兵已经冲进自己的府内,显是蛮横无理,林可岚冷哼道:“几个官差,我是这里的主人,有事与我说便可” 里长与几个官兵交头接耳一番交谈之后,官兵态度稍好了些:“官差办事来查户,请林家小姐找来府中的男丁” 沈风赶紧说道:“我去找!” 官兵瞧这个小子方才鬼鬼祟祟的,似乎想要偷偷溜走,说道:“你便在此处稍等便可,待会与你核实之后,便可以走了”转而对林可岚说道:“请林家小姐找来府中所有男丁” 林可岚给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红叶逐去找来林家所有家丁来,手中还有一叠卖身契,官兵与里长挨个一一核实,皆是准确无误,核实了一遍过去,里长手中的编户簿也念完了。 其中一个官兵却突然喊道:“等等,还有两个人还没念到” 沈风与唐大小姐脸色同时大变,唐大小姐是乔装打扮,要是被核实了身份,还怎么在林家呆下去。 林可岚知道他们说的其中是沈风,至于这个小家丁,卖身契应该在他身上,想了想开口说道:“他没有卖身契,只有协议一纸,待我去拿来” 说罢,林可岚离开了小片刻,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张协议纸,纤指在协议上戳点会,才念道:“沈风,升州人士,就住升州西郊十里处的渔家村” 汗,这些都是编的,之前忘记告诉岚小姐自己没有户口,沈风听得脑门冒汗。 里长往编户簿上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才说道:“渔家村没有姓沈的人家,更没有沈风这个人” 这时候沈风再躲下去也没有用了,只好站出来说道:“我确实不是渔家村的人,我是外地来的,之前没有和我家小姐说,我家小姐就以为我是升州人” 林可岚好奇道:“那你是何地人士” “这个——我是流浪人士,没有固定住所,今年才在升州定居下来”沈风瞎编道。 官兵上上下下打量了会,问道:“你来历不明,暂且先不过问,那你今年是何岁数” “十六”沈风又瞎编了一个岁数。 “胡说,我看你的模样,至少二十以上”官兵喝道。 沈风无所谓道:“二十便二十,你说多少就多少” 官兵与里长对换了一个眼色,又问道:“可有妻室子嗣” 沈风如实说道:“暂无,正在努力有” 官兵突然喝道:“来人啊,将此人带回衙门” “为什么!” “慢着” “且慢” “大胆” 四个声音同时喊道,当然第一个是出自沈风,第四个是出自唐大小姐之口,唐大小姐情急之下喊了出来,还好方才太吵闹,众人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还是林可岚先开口问道:“几位官差,为何要将他带走” 官兵朗声说道:“据大华新颁律条,凡是十八以上还未娶亲生子者,是为不孝,须杖责三十” 我靠!这也犯法,沈风一阵目瞪口呆,他妈的,我是想娶妻生子,你倒是给我找一个来,你以为是母猪配种啊。 几女闻言一阵惊异,官兵又说道:“不过如今大华邪教肆乱,北方胡人蠢蠢欲动,正是紧急用兵之时,凡是年纪二十之上的壮丁,须入军赴前线,我看他年纪不小,身体厚实,可为入军为大华效命,这顿杖责可免,但须即刻入军” 妈的,要抓我去当兵打仗,沈风急忙说道:“几个官兵有所不知,我是外强中干,身体早被掏空了,还是病秧子,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走个路都怕被风吹倒,我这所剩时日只怕无多,故次,我才不娶妻生子”这么损自己,还是第一次,为了不当兵送死,只好豁出去了。 官兵却一眼瞧出这小子奸诈无耻得很,冷笑道:“你这套办法,之前人许多人早已用过,已经不兴了,衙门里已经请了几个郎中为壮丁看病,你若身染重病,必然让你充军,你若健康无恙,那你就给我乖乖入军” 完了,豁出去,真不行,老子只好跑路了。 柳婉词此时站出来说道:“他是家父身边的得力助手,几个官差可否通融一下” 几个官兵见到是柳婉词,急忙恭敬道:“原来是柳小姐,既然他是柳大人身边的人,我们自然不会过问——”转而指着唐大小姐说道:“方才这个家丁也没有念到” 唐大小姐脸上一阵心虚,扭扭捏捏开不了口,柳婉词又急忙说道:“她你们查不得——”脸色有些焦急,迟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林可岚在旁边亦是看得有些奇怪,心道,她维护沈风还可以理解,维护这个小家丁又是为何,方才还见她与这个小家丁在別菀内打鸡。 官兵一阵为难说道:“如此——既然柳小姐开口,我们便不追究,走,回去!”说罢,喝走了人 唐大小姐与沈风齐齐长松了一口气,沈风笑道:“婉词多谢你了,还好有你,差点被抓去充军,没婆也会犯法”妈的,太丢人了,居然光棍而犯法。 柳婉词脸红了红道:“我亦是最近才听闻,忘记叫沈大哥小心一些,我们大华律法里所明言,凡是男子凡是过了十八,仍未娶妻生子是为不孝,凡是秀才举人,须娶三房以上,为大华广诞良后” 放他妈的狗屁,秀才举人生下的就是优良品种,就鼓励多生几个,这不是典型的重文轻武吗,读过几篇八股文,脑袋跟驴一样,能育出什么好品种,愚蠢之极,沈风脸上十分不屑,重重地哼了一声。 (第一更,老生常谈的一句话,在看这本书的人麻烦先收藏起来,免得在网站找不到,还需要搜索书名,要是你忘记书名就找不到这本书了,所以还是请大家先把这本书加入书架,为了你好,也是为好)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同行是冤家 柳婉词见他脸上带着不屑,继续解释道:“当今皇上年轻时曾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常以会友,故对天下的读书人极其重视,鼓励以文育文,以学载学” “哦——”那不就是基因遗传,一个秀才娶三房,就秀才的小身板不要被折腾死,沈风偷偷窃笑,没有再深究下去,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问道:“婉词,刚才那个家丁呢” 柳婉词知他说的是唐大小姐,说道:“方才便往庭院去了” “那我去找找她”沈风说道。 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可岚却开口道:“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沈风站住脚说道:“岚小姐,有话请说——”林可岚正要开口,沈风又突然说道:“对了,怎么不见夫人” 林可岚阖了阖双目说道:“娘亲昨日便已返杭州,连小环儿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沈风尴尬笑道:“这两天忙,我以为夫人会多呆几天” “这次是娘亲百忙之中抽空而来,作不得多留一日——”林可岚说道:“每日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早上不见你,晚上也见你,今日你须与我出行一趟” “岚小姐你又让红叶监控我?”沈风好奇道。 林可岚急忙辨口道:“我才没有,我哪有这番闲功夫,我只是赶巧听到” 沈风装作凶恶地瞪了红叶一眼,让红叶吓得躲进林可岚的后面,才笑了笑道:“今天我刚好有空,岚小姐你要去哪里” “总督府今早送来请柬,邀我赴江苏商会。”林可岚开口道 沈风急声道:“总督府的,那可千万不能去,绝对没有安好心!”昨晚才探听到杜青山准备对林家下手,现在突然请岚小姐过去,绝对没有安好心。 林可岚闻言,惊诧道:“你是说——此行恐有人想陷害林家,那可如何是好,如果不去得罪了总督府,日后林家在江苏境内如何谋展。”如今林可岚对沈风的话一点都没有怀疑,特别是在大事上,沈风从来没有说错过。 柳婉词听了他们说话,恼怒道:“此法定是出自杜青山,没想到他的心肠如此歹毒,只可惜我父亲如今不在升州,无法为岚姐姐担忧分毫” 沈风思索了一会,才说道:“那好,岚小姐我陪你去” 林可岚担忧道:“真的要去吗” 沈风沉声道:“假如不去,会让人留下话柄,杜青山也还是会想出办法陷害林家,索性还不如去一趟,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柳婉词脸上隐隐有愧色,觉得是因为自己让林家陷入困境,沈风眼观六路,见到她的神情便知缘由,笑了笑道:“这次是我连累了林家,杜青山和我有过节,他想毁了我的一切,还记得上次我的酒楼出事吗,背后就是杜青山指使聂捕头的,所以这次我们必须去,还要给杜青山一个警告” 林可岚重重点了点头,果断道:“那好,我即刻便令人去备马!” 拒绝了柳婉词随行的请求,只带着红叶一个丫鬟,三人一车一马来到总督府,总督府外停着几辆马车,显都是些江苏境内的商户,沈风与林可岚下了马车,走进总督府中,便有几个商贾围了上来,纷纷与林可岚寒暄。 林可岚乃是他们商户中的女神级人物,不仅人长得漂亮,经商能力更是不弱于一些成名商贾,众人先前是没有见过岚小姐,但只要看到一个最美的女商人,那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当然亦有几个商人对林可岚不感冒的,站在一旁与其他商贾交谈,而沈风心中则是想着这次商会,很显然这次杜青山肯定没安好心,所以一定要先想好后路,想到此,沈风对着红叶嘱咐了几句。 不稍片刻,人都到齐了之后,便有一个总督府的下人把商贾们迎进客厅内,客厅中杜青山早已坐在最上方,待见到沈风后,脸上变得一片阴霾,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装起君子微微笑道:“烦劳各位商贾前来,青山在此向诸位赔个不是” 诸位商贾齐声道:“杜公子有礼了” 杜青山继续说道:“本该是由我家家父主持,家父昨日赶赴京城,故命我全权主持江苏商会”杜青山扫了扫众人继续说道:“今日让诸位前来,主要有两件事情,在此之前,我先跟大家说一说江苏商系的近况” 林可岚趁着杜青山滔滔不绝演讲之际,低声对着沈风说道:“我忽觉一丝不对劲,在杭州时,我亦参加过商会,不像这般繁琐,而只是惩罚一些背信经营的商户” 沈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岚小姐不用紧张,先听下去,既然来了,就先看看他要使什么花招” 杜青山一大篇长篇大论之后,才高声说道:“如今江苏商系如此混乱,是有人在从中作乱,比如拿升州来说,黄老板的黄鹤楼生意最近是不是下降了许多” 这个黄老板面色愁苦道:“是啊,我共有四家酒楼,本来升州的黄鹤楼生意极好,最近生意却突然惨淡了许多” 这两人是一定套好的,上次就是杜青山指使聂捕头,让聂捕头利用这个黄老板背后在酒楼造谣,看来今天他是要把自己也顺带对付,沈风看得冷冷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静观其变。 杜青山面色郑重道:“黄老板有所不知,我深入探访之后,才知道升州最近开了一间十里乡酒楼,利用在升州道路旁上宣传,指使升州内的人皆去他的酒楼” 黄老板闻言大怒道:“怎可如此,我的酒楼从来不在升州宣传,若我也像他如此,那升州内的居民不都来我的酒楼,那其他酒楼只能等着关门大吉” 妈的,果然是奸商,说话比我还无耻一百倍。 杜青山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升州知府柳宗礼纵容城中商户在城中大肆宣传,致使其今日局面,有失职之责,黄老板请放心,家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杜青山转而看向沈风,脸上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道:“沈老板,近来可好” 黄老板装作是刚刚知道,吃惊道:“杜公子,这个沈老板是十里乡酒楼的老板,沈老板呀沈老板,都说同槽不相欺,你怎可如此欺人太甚” 杜青山听到黄老板如此说话,忙不停给他使了个眼色,偏偏黄老板太入戏,自顾自说个不停,杜青山心里怒骂,这么没脑子,活该你酒楼快倒闭。 沈风听得心里暗乐,杜青山都没说沈风就是十里乡酒楼的老板,黄老板却听都没听明白,按照与杜青山早已套好的话,生搬硬套的说了起来,在场中有几个精明的商贾,听出一些端倪,脸上表情不一。 沈风与林可岚笑着对视一眼,说道:“黄老板是吧,我送你一句话——同行是冤家” (十一点还有一更,敬请期待)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杜公子,我支持你 沈风突然又问道:“黄老板享年多少” 黄老板张口即道:“五十有六——你胡说什么,我还没死” “噢,不好意思,我读书少,用词不太准确——”转而问道:“那黄老板经营酒楼有几年了” 黄老板傲然道:“今年是第十五个年头” 沈风笑道:“原来是餐饮业的老前辈了,今日我姑且叫你一声黄老,但商场中可没有长幼之序,向来是全凭实力,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腿长在别人身上,别人喜欢来我的酒楼,那是他们的自主意识,黄老板怎么能说我欺人太甚” 黄老板看了一眼杜青山,见他面色如常,心下起了胆量捧着大肚腩,高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城中大肆宣传,把客人都揽来你的酒楼,这个方法早在十年前我便已想过,只是念在同行之情,才没有使用,今天有杜公子在此,你只要将你的酒楼分几股出来,此事便不再追究你” 沈风对着林可岚笑了笑,似乎在说,岚小姐你看到了,天下间比我无耻的人多得是,眼前就是一个!调戏完林可岚后,沈风没有正面和他争辩,转而问道:“请问黄老板讨了几房妻室” 黄老板得意笑道:“共有六房” 众人不解,他为何问人家有几房妻室,在场中只有林可岚对他胸有成竹,论耍嘴皮子,天下间只怕无人是他的对手,何况是这个没有半点智谋的黄老板。 沈风一听他有六房老婆,瞪大眼睛惊讶道:“六房!这么多,黄老板真是龙虎生精,不仅钱赚得多,讨的老婆也那么多——”转而又问道:“黄老板讨的几房老婆可都有经过媒妁之言” “这是自然,我的妻室都是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黄老板厚颜无耻说道,其实他的老婆都是用钱买来,此时当然不能如实说,否则岂不遭人鄙夷。 沈风奸笑道:“噢,那黄老板名声肯定是极好,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子愿意垂青你” 此时杜青山听出点他话里的玄机,急忙给黄老板打了几个眼色,可黄老板此时正浸淫在虚荣心中,下巴翘得谁也不看道:“这是当然,你小子眼力不错” 沈风忽然面露苦色道:“唉,与黄老板你相比,我至今连一个妻室都没有——”然后对着黄老板嘿嘿笑道:“那就请黄老板把你的妻室让几个给我”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林可岚急忙掩住嘴,忍住笑意,心里嗔道,坏家伙,原来这么回事,兜来兜去兜了一圈,故意叫人听不明白。 “岂有此理,我为何要把我的妻室让给你!”黄老板呆了呆,勃然大怒道:“公然讨要别**室,和掳劫有何分别” 沈风不慌不忙笑道:“黄老板言之有理,那请问你刚才公然要讨要我酒楼几成干股,和掳劫又有何分别” 黄老板说道:“这怎可相提并论” 沈风大笑了两声后,眼神似利刀一样刮向他:“为何不能并论,你找媒婆娶老婆,就如同我在城内宣传拉来客人,你说的你名声好,才能娶得几房老婆,这又如同我酒楼名声好,客人才愿意进我的酒楼,那你能公然讨要我的酒楼,我又为何不能讨要你的老婆!” 沈风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只要你五个老婆,最老的一个留给你就好,我做人是有底线的” 黄老板听得脸上的赘肉紧了紧,显是被气得不清,但却是百口莫辩,强说道:“你在升州城内大肆宣传,你把整个升州城当作是你一个人的吗” “请问那条律法说不准在城内宣传,青`楼中的姐儿每天在秦淮河畔边上有吆喝揽客,为何青`楼可以揽,酒楼却不可以揽,只不过人家用的嘴,我用的是广告牌,姐儿宣传的是她的活儿,我宣传的是酒楼的名声,就像黄老板名声宣传得如此之好,才能娶那么多老婆”沈风活用比较,举例等办法,把黄老板说得哑口无言。 “黄老板,生意不是你赚钱就是我赚钱,同行是冤家,咱们隔凭本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假若日后我的酒楼倒闭,我必然不会怪罪黄老板,我可立字据为证”沈风‘慷慨’说道。 这句话又把黄老板气得不清,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极道:“你——” “够了”黄老板还欲张口,杜青山忍不住冷喝一声,沉声道:“勿要再辨,这是江苏商会不是大街市集,此事暂且搁下,今日另有重要事宜相谈” 今日只是想顺便整垮沈风的酒楼,没想到这个黄老板脑子如此不灵光,被他几句话便露出了破绽,也罢,今日主要是为了整垮林家。 想到此,杜青山内心平静下来,目光扫视一周说道:“众所皆知,我们江苏乃是大华富饶之地,越来越多的商户来江苏经商,使得本地商户饱受挤压,若是有一天这些外地商户回归故里,岂不是等于是釜底抽薪,假如真的有此一天,我们江苏将会遭遇灭顶之灾,繁荣富饶将会被这些外地商户席卷而去,所以,整顿江苏商系刻不容缓!” 哼,没想到能在古代听见地方保护主义的论调,杜青山还算有脑子,地方保护主义在古代算是很高明的论调了,符合古代的中庸保守思想,沈风冷眼旁观,听他接下去还会说什么。 众人闻言,纷纷深以为然的点点,几人齐声说道:“杜公子所言极是!”但其中也有几个外地来的商户,听杜青山论调是想排挤他们,脸色十分忿然,其中一个性子比较燥急点的商贾,朗声说道:“杜公子这话可不太妥当,我们外地的商户虽在江苏经营,但每年可没少上缴税银” 杜青山微微笑道:“在座各位皆是对江苏有莫大的贡献,但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个准——”突然神色转为严厉道:“为了江苏日后的繁荣,我拟出几条商户律条,各位听后再议” 见众人安静下来后,杜青山继续道:“其一、凡是在江苏经商五年的外地商户,每年须缴纳两万两税银;其二、外地商户在同类产业中比重较大者,须削减其在江苏境内的产业;其三、凡是户主犹是待字闺中的女子,须交给在江苏的产业,返回故里,女子早晚要出嫁,若是嫁与非江苏人士,那岂非连带产业一起迁移,故此才有这第三条,并非特意排挤女性,实在是形势所逼,望诸位赎罪” 这三箴律条条条皆是在针对自己,干脆揉成一句话,便是将林家赶出江苏,林可岚气得娇躯直颤抖,银牙紧咬,久久说不出一个话,冷眼看了看方才几个义愤填膺的商贾,此时他们面色如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杜青山胸有成竹地说道:“为了公平起见,在座各位赞成的请站起身” “不必了!” 林可岚寒声叱道。 一语既出,所有人便安静下来,眼神皆是瞥向别处,一时间,林可岚变得孤立无援,林可岚冷眼环顾,凄婉地笑了笑,神色却倔強道:“你们无非是想将我赶出江苏,便是强留在此,如此压迫,谈何经营!” 沈风突然站起身,大声喊道: “杜公子,我支持你!” (第三更——写历史小说确实麻烦,需要作者的文笔,所以我一直在提升自己的文笔,努力让读者们满意)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沈风旧事 声音洪亮有力,久久环绕在前厅中,字字敲响在林可岚的心上,林可岚闻言脸上袭来一阵苍白,气极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支持杜公子的三条商规。”沈风龇牙笑道。 林可岚仿佛卸去了所有力气,身子一斜如软柳坠地,沈风眼疾手快,伸出一手环住她的腰身,把她的身形扶正道:“你小心点” 林可岚气极推开他,怒斥道:“不要你管!” 这丫头脑袋怎么又犯糊涂了,平时看她在别人面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变得像弱智,沈风无奈笑了笑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坐在一旁听我说” “杜兄这三条商规,说得极其有道理,所以我十分支持——”沈风见坐在一旁林可岚又急得要跳起来,紧忙话锋一转道:“但是——这在场中人好像没有符合这个条件” 此话一出,众人交头露疑,连之前在气恼中的林可岚一下子变成丈二的和尚,而上席的杜青山悄悄给黄老板使了一个眼色,黄老板立即会意道:“谁说没人符合,方才我仔细一想,林家小姐就符合三条商规” 杜青山笑了笑道:“正是,林家小是杭州人士,已入姐乃江苏经商五年之久,在江苏产业极大” “杜兄说的是我家小姐啊,杜公子无非是因为我们家小姐不是江苏人士,才有诸多忌惮是不是。”沈风走在前厅中央,与杜青山正面相对,沈风身形比杜青山高大几分,此时杜青山坐在椅子上,更是比他矮了几寸,无形中沈风居高临下对着他说话。 “非也,我并非针对林家小姐,只是形势如此,若是有得罪林家小姐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但公是公,私归私,纵然是弱女子也须一视同仁”杜青山歉然道。 “好,那我换个说法,我家小姐的现状,极巧符合了你上面所说的上条商法,按照商法所约,我们家小姐要被净身赶出江苏了,是不是?”沈风说道。 杜青山叹息一声,装作无奈道:“待诸位投票表决后,假若三条商法通过,那林小姐恐怕要离开江苏,其所有产业一并归还江苏,这些年林家在江苏赚了不少银子,江苏也不算亏待林家” 放屁,折损了江苏这一条发展链,林家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要知道,林家已经把经营重点转移到升州,我就不信他没有调查过林家,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阴损的办法。 沈风神色转冷道:“不用表决了,连我都同意了,还有谁会不同意” 杜青山惺惺作态道:“那就只有委屈林家了” 沈风笑眯眯说道:“怎么会委屈林家,杜兄难道你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你这三条商法,在场之中没有人符合” 杜青山见他死不认账,冷说道:“怎会,林家小姐便符合” 沈风睁大眼睛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家小姐已经准备嫁人了,至于是什么人,不用告诉你,反正一定是江苏人士就对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瞪目结舌,最惊呆的人莫过于岚小姐,此时她眼睛瞪得比沈风还大,脸上还有印染少许玫红。 杜青山惊呆过后,喝道:“胡说!我从未听说过林家曾许配过人家,你这是玷污林家小姐的清白!” 刚才唱黑脸,现在唱白脸,变脸倒是挺快的,沈风笑道:“我有没有胡说,问问我们家小姐便知,岚小姐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罢,沈风走在她面前低声道:“我又没说谁,只说是江苏人,江苏那么大你还怕找不到婆家,为了大局,你配合点” 林可岚羞目瞪了他一眼,红着脸对着众人,忸捏道:“我——确实许配过江苏一户人家” 众人哗然,沈风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道:“各位都听见了,我没有胡说,女儿家的清白重逾生命,我不会拿我们家小姐的清白开玩笑,我们家小姐更不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沈风嘿嘿笑道:“既然我们家小姐已经许配给江苏一户人家,出嫁从夫,那我们家小姐以后自然也是江苏人,那杜兄刚才说的三条商法,和我们小姐没有半毛钱关系,说不定整个林家都属于江苏的,杜兄,听到我这些话,你应该是最高兴的人了” 杜青山被刺激得不行,明知他是凭空说来,却无言以辨,冷哼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说不定将来双方毁了婚约!” 接着,杜青山阴沉的眼睛顿时一亮道:“我有一个提议,双方立下字据,将来不得毁约,如有一方毁约,则把全部身价过给另一方,如何” 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脑子,本来沈风还保留一招,现在看来非用不可了,沈风无奈走上前说道:“既然杜兄有这么过分的要求,如今我也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我家小姐许配的人家,就是我”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比方才还来得更震惊,林可岚脸色一下子大惊,一下子大羞,叱道:“你——怎能——” “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有点不好意思。”说罢,沈风拼命给她打眼色,心里喊道,大小姐只是演戏,配合点,千万不要自己拆了自己的台。 杜青山沉声问道:“林家小姐你许配的人家真是此人吗” 林可岚脸红得像熟透柿子,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但顾念大局,忍着羞涩轻声说道:“确是他” 杜青山闭颓然后靠在椅子,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他当然不信沈风是她许配的人家,只是人家身为一个女儿家,都公然承认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杜青山睁开眼睛,张了张口,却还是重新闭上,他本想说沈风不是江苏人,他调查过他,知道他还没有落户,但以这小子的机灵,一定会说马上去落户江苏,所以干脆又闭上嘴巴。 沈风看了一眼岚小姐的神情,尴尬笑道:“其实我是不想承认的,但为了免去诸位的猜疑,我只好承认了,杜兄,现在是否还要立个字据” 这句话又刺激了杜青山,在场中人皆是心知肚明,他说的话是假的,有几个人看沈风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能处处制驳总督公子的人,岂会是一般人,可贵的是,他还是十分年轻。 杜青山阴沉着脸道:“不必了!”心里大怒道,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假若真立下字据,那岂不是平白无故让他得了林小姐这个富家美人。 沈风抱拳作揖,假笑道:“多谢多谢” 杜青山冷哼道:“但林家家业甚大,把整个林家算作是江苏的话,可谓江苏第一首富,以后须多缴些税银” 此时,林可岚冷声道:“我林家上缴的税银何曾短过,每年数额皆是高于别人,为何还要加赋,如此我看不如说是苛税” 杜青山微微笑道:“非也,林家家大业大,责任也较之大,此举也是造福江苏,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况且不仅是你们林家,一些富足的家户亦要加大税收” 沈风突然走上前,怒指杜青山的鼻子说道:“好啊,我明白了,我想明白了” 杜青山怒拍掉他的手指道:“你想明白什么了” “你实行地方保护主义,加大税收,敛刮钱财——”沈风神色转厉,对视他的眼睛,高声说道:“旨在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杜青山惊怒道:“我何时说过要谋反!” 沈风冷笑道:“那你为何要加大税收” 杜青山怒道:“自然是为了江苏的繁荣昌盛,然后才有更多的税银上缴朝廷” “我看不是,朝廷又没有公文下来要加重税收,你却自作主张要加税,你不是想谋反是什么!”沈风严词厉声道,转而又对着几个人喊道:“来人啊,把他抓起来,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帮忙搭把手啊,抓了这个大逆不道的反骨仔,人人有功人人有赏——算了,都没点爱国情操!我自己来” 沈风上前抓住了杜青山的衣领,大喝道:“跟我走,妈的,你造什么不好,你非要造反,跟我去衙门!” “够了!杜青山强行挣脱开他的手,阴森森说道:“今日算你厉害”见众人望着自己,才自知仪态有失,杜青山才冷静下来,沉声说道:“几位商贾可先行离开,今日商会到此结束!” 一大批商贾如潮褪去,直至前厅只有沈风、林可岚和杜青山三人,本来是十分吵闹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沈风冷眼看着杜青山,杜青山此时不再装着他的伪君子形象,脸上布满阴沉,显得可怕之极,双目如恶鬼僵尸,透露着浓重的阴森。 沈风感觉到他的杀意,淡定自如地笑道:“你又想杀了我吗,是不是准备在这里动手,这次又是几个人,四个人,还是五个人,不得不说,你上次派来的人太差劲了些” “他派人杀你,这是真的吗,你为何不和我说!”林可岚小嘴微张,凤眼巨惊道。 沈风说道:“我没有事就没有告诉你,有事只怕没机会跟你说了” 林可岚募地一转身,直面杜青山,厉声叱道:“杜青山,你竟然派人行凶,在你眼中还有王法么” 杜青山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事情到这个地步,不怕她知道这些事情,阴沉看了她一眼,心道,这女子性子真是烈,不畏权贵,对付她还是需要谨慎些,但既然把她留在这里,就不怕她知道这些事情。 沈风是故意把林可岚留着身边,然后彻底和杜青山撕破脸皮,这次商会之后,林家与杜青山不合的消息就会传出来,那以后杜青山要对付林家就要顾忌一些,毕竟他还想当一个伪君子。 “岚小姐,和他说王法没有用,你先站在一边。”沈风把林可岚拉到身后,不想她再多说话,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激怒了杜青山,谁知道这小子又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 沈风走到杜青山面前,忽然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很嫉妒我,很恨我” 杜青山被他说中,脸色一片铁青,面目变得比之前更加狰狞,突然狂笑几声道:“天大的笑话!你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渺如蝼蚁,轻如蝉翼,我要你死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千里之堤可溃于蚁穴,蝴蝶效应引发龙卷风,芸芸天下的一粒尘埃都比你这种自命不凡、逞奸营私的小人有用”沈风冷笑道:“你要我死,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以后还会活得更好” “哈哈,你刚来升州之时,如乞丐般苟活,如今只不过运气好些,才让你多活一些时日!”杜青山突然狂笑几声,转而对着一旁的林可岚说道:“林小姐,你可知他刚来升州是什么样子” “你还挺用功的,居然连我刚来升州的时候也调查过——”沈风呲牙笑道:“你哪只眼睛见过我乞讨了,我虽然衣服破了一点,样子没有现在万分之一好看,也不至于被人看成是乞丐” 沈风刚来升州的时候,从来没人知道,沈风也从没对人说过,林可岚更没有问过,只是经常见到他坏坏的,永远嬉皮笑脸,此时见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才觉得他的笑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苦。 林可岚一阵默然,杜青山却乐此不疲,继续说道:“你的确从来不曾乞讨过,明明快要奄奄一息,就是不伸手乞讨,你不是乞丐,但却是偷贡品的窃贼,林小姐,你家里藏着一个偷贡品的窃贼,你要如何处置!” “你才是窃贼,你全家都是窃贼,别人拿贡品献祭,那贡品就是神明的,我问过神明,神明说要将他的贡品给我吃,我才拿的,大不了明天我也拿些贡品去拜拜。”沈风厚颜无耻的说道。 “林小姐你听到了,我所说皆是属实”杜青山得意道。 肚兜我都偷过,贡品算什么,沈风根本不在意他的话,笑了笑道:“我这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可岚听见沈风的旧事,却没有看不起他,他宁愿偷东西吃,也不愿意伸手乞讨,是宁愿被人骂也不要被人同情么,想到此,芳心百般不是滋味。 杜青山嘲讽道:“你的确是自己动手,但此动手非彼动手,他要去栈客酒楼行窃,却被人赶了出来,一言不合之下,还动手打了人” 靠,谁造老子的谣,都讹传成这种狗血版本,见林可岚疑问的眼神递了过来,沈风笑着对她解释道:“我当初是去酒楼客栈应聘,想要谋个活计,当时我可能穿得太另类了一点,被他们赶了出来,他们先动的手,我才还的手,这帮孙子,竟然篡改事实” 林可岚柔声道:“我相信你!”眼神却不由自由停在他身上心里想道,他定是穿得太破烂,别人才把他赶了出去,并对他拳打脚踢,想到此,抬眼望见那个嬉皮笑脸的人,眼眶渐渐感觉到灼热,噎语欲泪。 沈风见她的神情,突然感觉极其不适应,正经说道:“岚小姐,说实话,我不习惯别人对我这样” 杜青山嘲笑道:“怜悯吗,连升州街道上的一个小女孩都能怜悯你,你有什么资格骄傲,但我绝不会怜悯你,你说得对,我是很恨你,所以你以及你的一切,我都会毁了!”说罢,转身长笑而去。 咻—— 一个短小锋利的箭头,没入杜青山路过的木梁上,箭头插入三分,箭尾发出一阵阵颤音。 (四千五百字,第一更,第二更可能是明天早上,尽量写多一点:沈风旧事里面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后面会慢慢透露)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投鼠忌器 杜青山猛然回头,却见沈风双手空空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原地,抬眼望了望四周,却见空荡荡的厅堂中,除了他们三人哪还有别的人影,一时间惊怒道:“谁!” 杜青山方才没有看见是沈风射的箭,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沈风袖中会藏着利箭,而一旁的林可岚却看得清清楚楚,方才那么一瞬间见他举起右手,一直利箭从他袖口里激出,然后又迅速把手放下。 “别看了,你看不见她,你不用害怕,刚刚只不过是才艺展示,杜兄认为刚才这一箭能不能要了你的命”沈风笑道。 杜青山阴沉道:“你在吓唬我么” “吓唬你,太幼稚了,我是跟你来玩真的!”沈风面色如常道:“上次你派来的四个杀手简直让我太失望了,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被我的贴身女护卫收拾了,下次换我派一个来杀你,保证不会叫你失望,定能一箭要了你的命” “你敢杀我!”杜青山勃然大怒道,眼中浮出一丝丝害怕。 “你都敢杀我,我为何不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会加倍奉还”沈风笑吟吟说道。 杜青山哈哈大笑道:“你也会恼羞成怒,被人羞辱的滋味不好受吧” “别误会,你刚才的话我一点也无所谓,你以为你那些话能羞辱我么,幼稚!”沈风鄙夷地看着他说道:“落魄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人生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至于你,下场将会很难看!” 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虎目圆睁道:“你唯一激怒我的是,你竟然还想对林家下手,你难道不知道林家现在有我的一成半的股份,你如果再对林家和我的酒楼使阴招,下次会有一支箭射穿你的喉咙!岚小姐,我们走” “对了——”沈风猛地回头笑道:“我已经介绍婉词给唐家大小姐认识了,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念,否则我不保证我会说出什么,特别是七夕那晚的事情!”说罢,叫起林可岚转身就走,而身后的杜青山则是面色阴冷,眼中发出凶光。 走出总督府时,沈风不禁松了一口气,刚刚完全是一场不能输的博弈,杜青山城府颇深,做事按部就班,但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他必然不会杀了自己,而且刚刚露了一手,已经令他心里有忌惮,他自命不凡,定然不会为了自己弄得鱼死网破,种种条件下,沈风和岚小姐才能安然出来。 红叶等在外头多时,见两人出来,小跑迎上去问道:“小姐,你们可出来了,我在外头见其他商贾都已离开,却迟迟不见你们出来,越等越着急,正想准备进去打听看看” 沈风问道:“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办好了吗” 红叶说道:“当我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么,这点事情还会办不好,方才我已找来几个人,在升州散布我们家小姐与总督公子不和的传言” 我怎么没听见他对红叶吩咐过什么事,一定是在进门之前,自己和其他商贾行礼时,他背着自己和红叶说的,所以才没有听见,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道:“原来你早已料到会有今日局面,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惊受怕” 沈风苦笑道:“岚小姐你高看我了,我真不知道杜青山要使什么诡计,刚刚只不过是见机行事,至于红叶去散布消息,今日一定是不欢而散,所以先想个后路” 林可岚脸红了红道:“方才你为何要那样说” 沈风会错她的意思,摇摇头无奈道:“今日杜青山明显连同其他商贾来孤立你,你那时候反对他的话,也是徒劳,索性我就说我支持他,岚小姐,麻烦你下次听我把话说完,别一棍子把人打死” 林可岚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问你这个——” 沈风好奇道:“那你想问什么” “没,没什么”林可岚局促道。 沈风她忸捏的小女儿姿态,终是瞧出端倪,脑子明白过来,好笑道:“刚才也是逼于无奈,只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岚小姐请放心,他们当中没有人会相信,更不会去乱说” 林可岚脸红道:“你怎如此笃定,万一当中有闲人,岂非——” “就算有个万一吧,到时候只要岚小姐不承认,我也忘记这回事,传言就会自动消散,岚小姐就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杜青山一计不成,不会再使用同一个伎俩,岚小姐你想嫁谁都可以——”沈风嘿嘿笑道。 “红叶,我们走!” “喂,等等我,搞什么,你更年期了啊!” 沈风一行人回到了林家,人刚到门口,柳婉词便提着长裙迎了出来问道:“姐姐,此行可还顺利” 林可岚柔声说道:“出了一些波折,但总还算顺利,有劳妹妹挂念了,先进去再说” 一行人进了前厅,林可岚把过程说了个大概给她听,柳婉词温婉笑道:“这次又多亏了沈大哥,还是沈大哥足智多谋,才能为姐姐渡过难关” 林可岚白了一眼在一旁洋洋得意的沈风说道:“妹妹莫要这般夸他,否则他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以后岂非更无法无天” “正是正是,婉词不要过分美化我,我还是喜欢低调一点”沈风嘿嘿笑道:“岚小姐,我想向你请个假,我要离开升州一段时间” 听到沈风要离开升州,两女心中有些惊愕,而林可岚则更着急,语如炮竹地即问道:“你为何要突然离开升州,此段时日乃是多事之秋,你又突然离开,万一再有人来对付林家,你叫我一个人怎么应付过来” 这口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沈风无奈道:“我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杜青山短期内不会再多林家使什么阴谋诡计,你尽管放心好了” 林可岚意识到自己有些着急,缓了缓心神说道:“你非走不可么” 沈风点点头道:“这时候不走,那就要等到明年了” “沈大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那便早点办完早点回来。”柳婉词柔声道,自从上次被他咸猪手摸了两下,每每遇见他时,便不堪羞涩的躲开他,如今他离开升州,不禁有点舍不得。 “嗯,有些事情需要去弄明白,就算弄不明白也要走一趟比较安心”沈风笃声道。 林可岚知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会再此时离开升州,转而问道:“你何时会回来” “顺利的话,一个月内就会回来”沈风说道:“就是路程稍微远点,一来一回花了不少时间,岚小姐,你走的地方比我多,从这里到襄州夷陵需要多久” “中途休息两日,七日即可到达”林可岚思索半响又说道:“此去夷陵贼寇众多,你可莫要太招摇,收收性子叫人落个安心——哦,婉词会担忧你” “姐姐你在瞎说什么”柳婉词大羞,急急埋下头去。 沈风嘿嘿笑道:“婉词今晚有空吗,我昨夜灵感突来,即兴作了一副抽象画想给你鉴赏鉴赏,今晚子夜时分,我们到院子内的榕树下一起研究研究” “三更半夜到院子里赏画,亏你说得出来,这夜里连个人影都看不清楚,你还能赏画,哼,你眼力可真好!”林可岚冷冷说道。 “岚小姐说得是,那要不,到我屋里——” “婉词,我们走,别理这个人” “婉词,今晚子夜在院子里赏——月,一定要来——”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馨竹诗社 走到院子时,只见唐大小姐正在挥舞着手中的扫帚,沈风笑着走过来说道:“大小姐,你这样扫地不怕被人打小报告吗” 唐大小姐哼道:“我是故意把地上灰尘卷起来,才能让那些丫鬟躲开,否则那些丫头片子老是来缠着我” “你说院子里的丫鬟缠着你!”沈风哈哈大笑道:“谁让大小姐天生丽质,无论是真身还是男身,都能惹人眼馋——”沈风细看一会她,模样俊俏得不像话,难怪那些丫鬟会来缠着她,不说她们,就是大小姐真是男人,我看得都会有性趣。 靠,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差点连性取向也改变了——沈风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景象,但很快又模糊,隐隐约约中自己正在和一个人说话,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以前也遇到一个女扮男装的人——” 唐大小姐见他突然在自言自语,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大小姐你也有女扮男装过吗?”沈风问道。 唐大小姐想了想说道:“除了上次与你卖小册,便只在林家扮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沈风摇摇头道:“大小姐,这两天我可能会去远门一趟,你来林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回家了” “那我与你一起出远门,除了升州和京城,我还未去过别的地方”唐大小姐雀跃道,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对着他眨了眨,身体挨近他,青春的气息嗅之可闻。 沈风苦笑道:“大小姐,我如果把你拐跑,你家里人还不要派兵追杀我,我离开这段时间,你还是好好在家里呆着,如果你真想出来,可以来林家找柳小姐做个伴” “早晚也要被你拐走,大不了我回去和我母亲说一声!”唐大小姐娇声说道。 “要是让你母亲知道,指不定怎么想我。”沈风摆摆手道:“我这趟出门不是游山玩水,带着你不方便,我至多去一个月多就会回来” 唐大小姐哼道:“不让便不让,你放心吧,你走了之后我便天天去酒楼,免得你这一去酒楼没了主” “酒楼我已经打点好了,但如果大小姐想去看看,当然是最好的!”沈风说道。 “那你早去早回,在外面莫要逞能了,出了事可没我护着你”唐大小姐轻声说道。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学大人说话了,沈风好笑道:“只要大小姐心里记挂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庇护。” 他转而问道:“最近你睡在哪里,不会真的去柳小姐的房里把”在她面前,沈风把婉词称呼为柳小姐,以免她吃醋。 “没有,你说得对,柳姐姐毕竟是女儿家,若让人看到我在她的屋子,不免遭人嚼舌根,我还是在你的屋子里”唐大小姐说道。 “上次那个白衣服的女人有没有再来,总觉得她徘徊在林家附近!”沈风问道,上次在林家附近遇见她,可见她仍然在附近。 唐大小姐忽然叉着纤腰,气哼哼道:“你如何招惹来那么多外边的姑娘,不说这林家内,酒楼有个薇姐,青`楼有个花魁,你便不能安分些,让我安个心” “大小姐请放心,我跟上述两位皆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我只和你大小姐一个人不清白过!”沈风嘿嘿笑道。 唐大小姐忽然想起之前被一个小贼玷污过,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沈风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小声点,要是被人看到,别人不知道我还以为把你怎么了” 唐大小姐擦拭眼泪,小脸梨花带雨,泣声说道:“你还是别要我了——” 沈风大惊失色道:“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行为不检,唉,这一点上,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对大小姐你绝对是真心真意的” 唐大小姐见他担惊受怕的样子,心里一甜,但想起那个小贼,芳心却更加难受,凄婉道:“我知你是真心实意待我,但我没脸再与你结成夫妻——在遇见你的那天夜晚,我被人玷污了——”说罢,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什么!被人玷污!是怎么一回事”沈风先是面无血色,又急忙安慰道:“大小姐,没事,我不在乎这个,不管你是否是清白之身,我都一样要娶你” 唐大小姐听见他这句话,对他的情意盈满芳心,忍不住扑入他的怀里嘤嘤哭泣,良久才凄然笑道:“我不可以害了你,你还是去另寻新欢,柳姐姐、薇姐,琴茵小姐,抑或是林家小姐都可以,总之,今生是我没有福气,我配不上你——” 沈风焦急道:“大小姐,你别吓我” 唐大小姐咬着青涩的唇瓣,脸上带着一丝痛苦道:“你还记得我与你第一次见面吗,便在遇见你的那天晚上,我房中突然来一个小贼,我——我被他看过了身子——待我找到那个人,便杀了他,然后自杀谢愧” 沈风呆了呆,那不就是我吗,搞了半天,闹了一个大乌龙,大小姐啊大小姐,你说话能吓死人,说什么玷污都快把我吓糊涂了。 见她难过之极,沈风心里有点愧疚道:“大小姐,别太难过了” 唐大小姐推开他,幽幽说道:“今生我已无法与你在一起,只盼有来世,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以后不再来找你” “大小姐,有一个方法,明天你回去之前,我会写一封信给你,看了这一封信后,你一定不会再难过,但你必须后天才拆开,提早拆开就不灵验了!”沈风咬牙道,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唐大小姐收起眼泪,问道:“是真的吗” 沈风笃定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看了之后,你就会不会再介意之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不会再难过” 唐大小姐焦急道:“那你快点写给我” 沈风笑道:“你先回家,我会把书信叫人给你送过去” 想偷看,没门,看了你还不要弄死我。 唐大小姐坚定道:“那我明天便回去” 见她情绪好了点,沈风才松了一口气,抬眼见四周,已经站着几个丫鬟,正停下脚步,眼神怪异地看着两人,并私下悄悄窃语,沈风脑门一黑,心想,他们不会把自己当成GAY吧 唐大小姐心情不佳,没有理会旁人,低声说道:“我先回屋了!”说罢,先自己先回了屋。 这时候上次见过一个叫小燕的丫鬟,走过来脸色大羞道:“原来沈哥你好男色,难怪你上次拒绝我,今儿见到你和那个家丁搂在一起,我算是死了这条心了” 沈风‘勃然不怒’道:“我不仅好男色,我还好女色,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 小燕吓得赶紧逃开几步,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而叹息一声,离开小院,其他几个丫鬟,嘻嘻窃笑几声,对沈风的发怒,显是浑然不怕,也难怪她们不害怕,沈风向来都是给人亲切没架子,就是生气也是那么的好笑。 “出事了,出事了!”方才离开的小燕又重新跑过来,焦急道:“沈哥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出什么事?”沈风问道。 小燕拉起沈风焦急道:“少爷说要找你,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 沈风被小燕拉拽着来到大门口,只见表四少爷衣衫褴褛地站在门口,伸出舌头大口大口喘着气,见到沈风来后,表四少爷焦急道:“沈风不好了,今天我&%@#¥、、、被人轻`薄了”表四少爷嘴巴浮肿,嘴角还有些淤血,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沈风听得迷迷糊糊道:“少爷你被人轻`薄了!那是好事呀,那为什么你嘴巴肿成香肠” 表四少爷神情着急,刚想开口又扯到嘴皮,喊道:“嘶——疼死我了——”捂着嘴巴小心说道:“是小环儿被人轻`薄了,我的嘴巴便是因为想救小环儿而被人打的” 沈风惊怒道:“那小环儿现在在哪里” 表四少爷说道:“在诗社里,表姐让我去给小环儿报名诗社,谁知会碰上这种事” 沈风大急道:“还说什么,诗社在哪里,快点带我过去!”说罢,便拽起表四少爷急匆匆跑出去。 行了几里路,来到一间叫馨竹的诗社,馨竹诗社离****不远,差不多一里路远,与****同靠一片山林,沈风急匆匆往里面走去,穿过长廊来到一个院子,只见小环儿好端端地与几个人在吟诗唱词,哪里是被轻薄的样子。 沈风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此时表四少爷嘿嘿笑道:“沈风,不要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看少爷我,为了去找你来,路上还摔倒碰破了嘴” 沈风无奈道:“少爷你为什么叫我来” 表四少爷得意道:“我方才回去之前,本不想出此下策,但见到宅中许多丫鬟和家丁都看到我样子狼狈嘴角流血,我才故意说是小环儿被人调`戏了,如此本少爷的形象得以保存,无形中还落个英勇搏斗的美名” 靠,敢不敢再无耻点,沈风无语道:“少爷你好端端在诗社,找我来做什么” 表四少爷一本正经说道:“自然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帮少爷泡妞 表四少爷指着前面一个妙龄小姐说道:“看到前面那个姑娘了么” 沈风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点点头道:“看到了,长得还算不错” 表四少爷板着脸,脸色正经说道:“少爷我岂是注重外貌的人,这位姑娘爱好诗词歌赋,我才对她另眼相看,外貌对我如浮云,关了灯都是一回事” 至理名言啊!也就从这个淫`货嘴里能说出来沈风好笑道:“少爷你是想追求那个姑娘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表四少爷打开折扇,扇了几下,眼神却在那个姑娘硕大的胸部偷偷瞄了几眼,那模样和风流倜傥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十万八千里,用猥琐来形容再适合不过了。 她是不是淑女我不知道,但你绝对不是君子,沈风笑道:“少爷既然想追求那位姑娘,只管本色发挥好了,以怎么还要叫我过来,莫非是叫我来学习取经的,上次在醉花荫里,少爷展示的御女之法我尚未领会贯通,今天又让我学习你的泡妞之术,课程太紧,我消化不了” 表四少爷被沈风说得飘飘欲仙,身形也在不知觉中伟岸挺拔了许多,傲然说道:“上次我只不过是小露一手,以你的资质,该学个个三五月” 沈风谄笑道:“以少爷的魅力加火力,床榻上下皆是有如神助,少爷你只管泡妞好了,我先回去了” 表四少爷一听着急了,急忙拉着沈风说道:“今日情况有些不一样!”接着,手指着前面一个公子哥说道:“看见前面那个人了吗,就是上次你在书院打架的杜有礼,这人在青楼和我争姘头,现在到了诗社也要和我争,沈风你点子多,快帮我想个办法” 沈风这才看到前面一个公子,就是上次揍过的杜有礼,也就是杜青山的表弟,要不是这次看见他,都差点把他忘了,沈风笑道:“少爷你太看得起我了,但你泡妞叫我怎么帮你” 表四少爷苦着脸说道:“这个姑娘不是一般女子,要她是青楼里的小倌,我保证几个功夫间撩拨了她的芳心,这杜有礼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令佳人好像比较愿意搭理他,方才反而把我落在了一旁” 她不是一般女子,那你更不是一般人,你应该是‘二’般人才对。 表四少爷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塞到沈风手中低声说道:“这锭银子你收下,假若你帮将这个姑娘搞上手,我就重重有赏” 沈风飞快把银子收入囊中,谄笑道:“少爷真是太客气了,就算你不给我银子,我也要帮你,都是一家人嘛,妈的,敢和少爷抢妞,走,先看看去” 说罢,表四少爷和沈风大步向前,此时杜有礼挨近王小姐,借着说话的机会,眼睛偷偷在那个姑娘的胸脯上瞄了几眼,表四少爷见状一着急,就把沈风推了一把。 沈风踉跄了一下,走到了两人跟前,笑道:“两位,打扰了” 杜有礼第一眼看到沈风,就记起这个人,想起上次在书院的事情,胯下便隐隐作痛,脸色变得不好道:“你怎么来到这里”这家伙上次给了自己一个假名假地址,害得自己满升州找了几遍都找不到他。 “杜公子,这位是”那个姑娘问道。 表四少爷赶紧抢说道:“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伴读书童,上次你说想多让几个人进诗社,今日我便带着两个人来诗社报名” “我只是我家小姐身边的一个女婢,公子可直接唤我小名翠莺即可!”翠莺说道:“我奉我家小姐之命,希望广纳有心求之士,并不是一味想招人” “翠莺,真是好名字,朗朗上口——”表四少爷憋出一句好话来,又急忙说道:“我这个书童求我好几次,我才带着他来诗社报名,他这人勤学用功,我让他背的三字经他都能倒背如流” 翠莺欣然道:“原来如此,公子能来诗社,诗社欢迎之至” “翠莺姑娘不要我叫我公子,我担当不起,我家少爷才是公子,我只是一个书童,我十分仰慕我家少爷的才学,但我家少爷经常对我提起翠莺姑娘,他说翠莺姑娘你秀外慧中,大——方亲切,还经常说,如若能与翠莺姑娘泛舟秦淮、吟诗唱词,那今生将不再有遗憾。”沈风笑呵呵说道,为了这五两银子,说一点违背良心的话,简直是太值得了。 翠莺谦虚道:“林公子谬赞了” “我只是无意中说起,没想到叫我这个书童给听到了。”表四少爷板起脸责备道:“以后切勿胡说!”心里却暗暗赞许,这小子太上道了,这五两银子,值了!果然叫沈风来是对的。 “知道了,少爷,只是少爷时常教导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心中为少爷的真情叫可惜,所以不吐不快!”沈风‘义正言辞’说道。 “原来林公子是此等至情至性的人,如果有机会,愿请公子赐教!”翠莺脸红道,又转而说道:“林公子家的书童,颇有个性,与其他书童不同” 沈风谄笑道:“这全是得益于我家少爷的栽培,我家少爷不仅才学出众,且身怀抱负,每日夜里苦研兵法,每日清晨闻鸡起舞,志在日后为国杀敌,虽死亦要尽展心中抱负” 翠莺姑娘眼中含着赞许,说道:“原来林公子还有男儿气概,小女佩服!” 表四少爷浑身爽得快要颤抖,傲然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翠莺姑娘如果有空,我们找个地方饮酒畅谈——” “少爷,这诗社怎么报名?”沈风急忙打断他,这猪头真是不经夸,一下子就原形毕露,就这点水平还来泡妞,不吓跑人家就不错了。 杜有礼被冷落在一旁,心中极忿,见沈风说话,嘲讽道:“你一个书童也来诗社报名,那岂不是坏了馨竹诗社的雅名” “只要有门的地方,是人都可以进,难道说这诗社还有门槛不成!”沈风反问道。 翠莺指着身后一些吊悬着的小木块道:“自然是没有,想入诗社十分简单,请从木块中任选其一,以木块上所要求的作一首诗,再由诗社中的老师以你所作诗句的评定你该进何院,诗社共有东南西北中五院,东院为初入文途,南院为牛刀小试,西院为学有所成,北院为入笔有神,至于中院乃是一些文人赏析佳作的地方,也是我家小姐的待客之所” 汗,闹了半天这里是招待部,表四少爷想泡的可不就是前台小姐吗,沈风笑了笑道:“不管东南西北中,我只要跟着我家少爷就行” 此时小环儿跑了过来说道:“还有我,还有我,沈哥哥我也已经报名了” 翠莺为难道:“可如此一来,你们便有三个人” 沈风说道:“我教你一个很公平的办法,待会我家少爷挑一道题目,但一口气作出三首诗句来,如此一来也不算坏了规矩,也能显示出我家少爷的才学”!待会题目我自己选,选个自己擅长的,然后抄一些诗句,三首诗应该不算难。 翠莺说道:“一下子作出三首诗句,会不会太为难些” 沈风笑着说道:“既然已经为难了,不妨再为难些,假若我家少爷能同时作出四首诗句来,翠莺姑娘便要答应与我少爷结伴泛舟夜秦淮,如何?” 翠莺红着脸说道:“假若林公子有此雅兴,翠莺愿作陪” 表四少爷一下子肾上腺激素猛增,眼中喷出炙热的火焰,拍着胸脯豪气万丈道:“别说是四首诗句,就算是四十诗句,为了翠莺姑娘,我也做得出来” 一旁的杜有礼看得冷冷作笑,他知道这家伙几斤几两,想一口气作出四首诗句来,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心里得意之极,站在一旁看热闹,想看他如何出丑。 沈风急忙恭维道:“那我和小环儿就全仰仗少爷您了” “包在本少爷身上!”表四少爷拍着胸脯道:“翠莺姑娘快快出题” (这几章是怎么降服夏才女的基础,仔细看,里面大有文章,过了这个剧情过后,就开始进入夷陵,夷陵的剧情更加精彩纷呈,有神农架探险、皇陵之谜、大败摩尼教,也有斗智斗勇,也有暧昧tiaoqing,总之包容万象,书友们一定要看,但皆下去的章节,要开始收费了,请大家先看看我写的上架感言,我想对大家说说一些心里话~)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四首诗句(一) 翠莺说道:“那便请林公子几个木块上任选其中一个” 沈风按照自己的想法赶紧说道:“少爷,,” 表四少爷脑子正在发热,哪里听得见别人说话,牛逼轰轰地说道:“请翠莺姑娘帮我任选一題,” 我日,谁让你乱说的,沈风心里大骂一声,按照他的想法,是想自己挑題,然后再引用自己所读过诗句,这样难度其实不大,如今是别人挑題,难度自然是加大了不少,本來好好的计划,全部这家伙一句话给坏了, 翠莺脸上隐隐有些佩服,说道:“那小女子便为林公子选題,”说罢,伸手在取下一个木块,念道:“以人物心境作一首诗,” 表四少爷把口一张,想要吟出诗句,却半天吟不出一个字來,心中一着急,才醒然方才自己牛皮吹大了,目光不禁望着沈风, 接触到表四少爷求助的目光,沈风无奈笑道:“我家少爷要到幽静的地方,才有灵感,有灵感才能赋出好诗句,先告辞了,”说罢,拉着表四少爷來到一地幽静的竹林内,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表四少爷才开口道:“沈风快帮我想出四首诗句,我可全靠你了,不要让我在翠莺姑娘面前丢脸” 沈风苦笑道:“刚开始我还挺有把握的,可少爷让翠莺姑娘选題目打乱了我的计划,这诗句我不一定想得出來” 表四少爷大惊失色道:“那可怎么办,这话我都已经放出來了,要是想不四句诗句來,我岂非被翠莺姑娘看不起,” 你本來也沒有被她看得起,, 表四少爷急忙又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塞进沈风手里面,说道:“这五两赏先赐给你,快帮我想想” 沈风见到银子,灵感涌泉而來,暗自思索了一番,忽然兴奋道:“想到一首了,” 表四少爷焦急道:“真的吗,快念出來我听听” 沈风想了想,脑中小砌一下诗句,才吟道:“十里淮水凭栏望,千舫粼影骋桥过;日泊西山己独留,回首身在彼景中,这首诗句水平不高,少爷就说是为我所作的,想要让我进入等级最低的东院,剩下的,我來解释” 表四少爷兴奋道:“好诗好诗,沈风再想一句” 沈风为难道:“少爷,你以为是文豪吗,随便动动脑筋都想出來,想一首诗句已经很勉强,让我再想一首这也太为难我了” 表四少爷心思一动,又从衣兜里掏出五两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我再赏赐五两银子,快帮我想想” 沈风眼睛大亮,极快的接过银子,脑中顿时涌來一道清泉,稍加沉吟一番,便念道:“林家有女初长成,缱于豆蔻顾桃李;不知闲愁望枝头,他朝坠下三千丝,这首诗水平比较前面一首强点,少爷就说是为小环儿作的,解释还是由我來”(古代女人豆蔻之年指的是十四五岁,桃李之年指的是二十岁) 表四少爷随着沈风吟念,暗自闭目摇头晃脑,作出在欣赏陶醉的姿态,然后一拍折扇,大喜道:“好诗句,送给小环儿再适合不过,那再來一首诗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说罢,表四少爷已摸清楚了套路,从兜里又掏出五两银子塞进他手里,嘿嘿笑道:“沈风,快,再作一首” 沈风眼中放光,迅速收了银子,接下來就简单许多,前面都是自己临时想的,后面两首诗句,只要从脑海里挑一些好的诗句,沈风想了想,笑着念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这一首诗句來形容少爷您再适合不过,以后少爷驰骋欢场,别人也会以为你这是放纵才情,最好裱字起來作为少爷的座右铭,逼格瞬间提升得高高的” 表四少爷激动道:“好,好,好,但我想把一二句改成:别人笑我太淫`荡,我笑他人太矜持,沈风你说可否,” 可你的死人头,沈风心里一气,沒好气说道:“少爷,这诗句还是有内涵一点,你的风格太奔放,别人难以理解,还是不改比较好” 表四少爷叹息道:“那好吧,可惜了,可惜了,”转而又问道:“那最后一首诗呢,要送给翠莺姑娘的” 沈风为难道:“这个嘛,方才三首诗都是一首比一首好,才能衬托出少爷的才学,而这最后一首,是少爷送给翠莺姑娘的,当然要比前三首诗句好,不仅韵律要比前面好听,还要比前面富有哲理,这难度可想而知,难呀,难呀,,” 表四少爷豁然开朗,从衣兜里掏出全部银两,发狠说道:“我这身上的银两全部赏赐给你了,你若想出來,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呢,”沈风嘿嘿笑了笑,手却摊开衣兜,迅猛卷走所以银两,然后装作在沉思,片刻之后,沈风义正言辞说道:“恭喜少爷抱得美人归,贺喜少爷约成佳人炮,刚刚我脑袋百转千回的高速运转,绞尽了最后一滴脑汁,这最后一首诗句终于被我想出來了,” 表四少爷眼中发出狼性特有的光芒,急忙催促道:“快快说出來”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沈风搬出诗句來,以现代人竟相传唱的脍炙诗句來作为压轴是再适合不过了,这首诗句也最适合女人的诗句,相信只要是女人都会产生共鸣, 表四少爷听得一阵茫然,听他的情商自然是体会不出诗句中蕴含的哲理,不说这一首,就是前面三首他都听不懂,但他对沈风十分有信心,只要是他作出來的诗句,肯定差不了, 表四少爷装模做样的点点头道:“好诗,好诗,如此一來四首诗句才凑齐,我们快出去,将诗句呈现给翠莺姑娘” 沈风急忙拉着说道:“少爷,先把诗句写起來,否则待会你忘记,那不是露馅了” 表四少爷突然一脸不好意思,吞吞吐吐说道:“我擅长写狂草,怕他们看不清楚,还是你來为我代笔” 我靠,你直接说你写字难看就行了,还写狂草,我呸,我看你是写杂草,沈风无奈道:“这繁体字我也不太会写,还是用毛笔写字,毛笔我最不擅长了,还是少爷你來写吧,狂就狂点,总比我写错别字好,不如少爷你教我写” “不行,字如其人,翠莺姑娘要是见到我的字难看,对我的好感也会小智代价,而且,,”表四少爷突然结结巴巴道:“我,,我这,,我这识字也不是太多” “、、、、、、、、、、、、、” 两个语文白痴一下子进入两难中,刚才还以为只要想出四首诗句來,这关就算过了,现在才知道,最大的难关原來是写字,可惜之前的铅笔已经用完了,沈风想了想,到沙土中挖了挖,找來一个细小的铅块,将铅块磨均匀后,试着在纸上画了几笔,白纸上便出现淡黑色的笔迹,做好这一切后,沈风才对着少爷说道:“少爷我这个叫铅笔,假若别人问你字比较特殊时,你就说是用铅笔写的简体字” 表四少爷听罢,急忙点点头, 沈风笑了笑,这少爷还是不错的,能赏银子,本性也不是太坏,帮他泡个妞也算报答林家了,况且就算今天帮了他,他也是难以征服女人的心,瞎想了会,才纸上題上四首诗句,沈风写字还算好看,字体端正,还带有点张扬之气, 不一会儿,四首诗句便映在四张宣纸上,沈风把宣纸收好,逐和他一起出去,从刚刚出來到现在,只花了半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让人感觉是在硬熬诗句, 小环儿见他们出來后,小步迎上前问道:“沈哥哥,你们想出诗句來了么” 沈风笑道:“有少爷亲自动脑,还有想不出來的诗句吗,走,小环儿,我们一起去报名诗社” 表四少爷自觉脸上有光,扬着下巴领着他们俩走到前台翠莺姑娘面前,自信满满说道:“让翠莺姑娘久等了,我已作好四首佳句,请翠莺姑娘评鉴” 翠莺惊讶道:“林公子作诗如此之快,这才两刻钟不到,”(古代一刻钟等于十五分钟) 沈风说道:“好的诗句,是越快想出來越佳,想太多就如同横生枝节,破坏了美感,文思涌泉,佳句偶得,灵感只是一瞬间,抓住了就是千古绝句,抓不住就是徒填纸篓,” 翠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说得极是,那请林公子呈现所作诗句” “我家少爷的诗句都放在这里,,”沈风拿出第一张,递给她说道:“这首诗乃是为我所作,因为我想进入馨竹书院的东院,从简单的学起,我家少爷就故意作了一首比较平庸的诗句,还请翠莺姑娘过目” 翠莺缓缓对着几行字念道:“ 十里淮水凭栏望, 千舫粼影骋桥过, 日泊西山己独留, 回首身在彼景中,” 翠莺仔细品嚼了会,才继续说道:“韵律尚可,只是所吐心绪有些凌乱,凭此诗倒足以进入东院” 你理解得了才怪,沈风心里怅然道, 表明上这首诗像是刻画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十里淮水凭栏望,千舫粼影骋桥过,日泊西山己独留,说得是一个人在桥上看秦淮河畔风景,千只船舫从桥下经过,到了日落的时候却发现只有自己还停留着,看起來像在说一个渺小卑微的人物,沒有任何事物会为小人物所停留,但结合最后一句回首身在彼景中,却有点说不通,但偏偏这一句话沒有人理解,所以翠莺姑娘才会说有些凌乱, 其实沈风原意是:自己站在桥上看风景,风景已过,唯独剩下自己,突然感觉到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然后回头看见其他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才猛然顿悟无论在哪个时代,自己都是别人眼中的风景,有你或者沒有你,都沒有区别,自己又一直何必介怀,自己是不是这里的人呢, 所以在别人眼中只是平庸,但在自己心中,却是极其符合自己的心境,沈风刚才也是有感有发,相信天底下再也沒有类似表达出这种情感的诗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理解诗中的情感, 应该是沒有,, 沈风自嘲地笑了笑,翠莺见他神情萧索,出声提醒道:“那第二首诗句呢,公子在想什么呢,我见你一直不说话” “沒什么,第一首诗句我家少爷故意作得平庸一点,他是想让我进入东园,”沈风笑了笑,拿出第二首诗说道:“翠莺姑娘这是第二首诗句,乃是我家少爷为这个小女孩所作,请过目”说着,将小环儿带上前, 翠莺却摇头道:“我只是管东院,假若此诗想通过西院,还须请來西院的掌管人,请两位公子稍等”说罢,翠莺便起身离开, 待到翠莺离开后,杜有礼讽刺道:“哼,明明就是这点水平,还说是故意作得平庸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沈风恶狠狠道:“我少爷有几斤几两你当然不知道,你又沒抱过,但我的拳头有多重多硬你还不知道吗,要不要我再揍你两拳,上次踹你鸟蛋的角度不够刁钻,來,让我再给你一脚” 杜有礼急忙跳开,捂住自己裤裆怒道:“你敢在诗社胡來” 沈风冷笑道:“在书院我都敢乱來,何况在诗社,大不了我再被开除一回” 杜有礼见他口气凶恶,语气无形间弱了几分道:“你可知道我表哥是谁” “不就是杜青山”沈风鄙夷道:“总督府的公子,身份挺响的” 杜有礼得意道:“知道害怕了吗,你上次害得我在床上躺三天,这次只要你乖乖让我打你变太监,我饶你一条命,对了,上次那个姑娘,你把她送到我的府上來” “是啊,我好害怕,,”沈风笑呵呵走到他面前说道:“害怕我这一脚踢下去,不能把你踢成太监”说罢,沈风抬起脚往他裤裆踹了过去,一脚正中两腿间, “啊,,,,” 这一脚沈风掌握了力度,不会废了他,但绝对痛死他,杜有礼來不及反应,已被他又踹了一脚,惨叫了一声,捂着裤裆在地上翻滚不断的痛嗷,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滚流下來, 表四少爷被沈风吓了一跳,站在一旁不敢作声,他虽也反感杜有礼,但要得罪他,还真是不敢,他的身份地位都是惹不起,沒想到沈风倒真的有胆色,敢下狠脚,看着在地上翻滚的杜有礼,表四少爷心中用來一些快意, (写关于诗句的内容,脑子快要崩溃了,憋了两天终于有想法,不容易啊,我自己写了两首,大家不要吐槽我,我知道写得很烂,但总归是原创,待会还有一章)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四首诗句(二) 杜有礼在地上咬牙忍着剧痛,过了一会,才勉强站了起來,双目含着怒火说道:“你胆敢伤我,我这就去叫我表哥來,”说罢,转身欲走, “等等,”沈风急忙喊住他, 杜有礼咬牙切齿道:“后悔了吗,來不及了,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沈风笑呵呵说道:“后悔倒不至于,只是你都沒问我的名字,也还不知道我家住哪里,还怎么报仇,我待会就要走了,可沒功夫等你们來,记住了,我叫沈风,一般都会在秦淮河畔的十里香酒楼”沈风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怕累及到林家, 杜有礼楞了一下,发狠地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表四少爷有些忌惮道:“沈风你得罪总督府可不好,我看你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躲” 沈风笑道:“少爷你放心,总督府现在不敢把我怎么样,更别说他的一个表亲,,”接着对着小环儿问道:“环儿,你想进诗社吗” 小环儿俏生生说道:“想,岚姐姐说,诗社里面也有不少像我这般年纪的人” 让环儿來学点才艺倒是不错,毕竟这里是古代,学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对她也是一件好事,沈风笑道:“那你以后想來诗社可以跟着少爷过來,想看点湖光山色就让婉词姐姐陪你去,这样不至于你天天闷在家里,” 小环儿开心道:“都听沈哥哥的” 沈风闻言,习惯性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却发现她个子已长在自己的胸口前,想去抚摸她的头,显得有些勉强,本來是抬着的手,又重新放下來,心中感叹道,不知不觉她都已经逐渐长大了,经常被她叫沈哥哥,都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这样也好,总算自己还有一个亲人, 此时翠莺带着三个女子过來,见少了一个人问道:“杜公子呢” 沈风笑道:“杜公子自知连东院都进不了,说是回家用功读书个三年五载再來” 翠莺沒有多想,转而介绍道:“我來为林公子介绍一下,此乃是我的三个姐姐,西院的飘香,南院的绿柳,北院的画韵” 表四少爷见到又來了三个女人,嘴巴都有些不利索,结结巴巴道:“在,,在下林好文,见,,见过三位姐姐” 我晕,太沒骨气了,才见到三个女人就说不出话來,我看她们相貌也就普普通通,沈风怕他再多说话坏事,急忙插口道:“我想三位一定是其他三院的老师,那我们先从西院开始,这是我家少爷为小环儿所作的诗句,希望以此诗能进入西院,聆听老师的点教,”说罢,沈风将第二首诗句呈给叫飘香的女子, 飘香姑娘指着小环儿问道:“是她吗” 沈风点点头,小环儿有些怯生,紧紧抓住沈风的衣角不放, 飘香姑娘脸色为难道:“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这诗句需本人所作才可” “是不合你们的规矩,但却是合情合理,几位姑娘听我说几句,”沈风笑道:“这几首诗句皆是我家少爷所作,如果能入得了几位姑娘的法眼,说明我家少爷才华出众,而小环儿经常和我家少爷同时读书写字,耳听目染之下自然差不多,就算现在不会作诗,但她的资质和慧根绝对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她现在年纪尚小,但如果进了西院经过姑娘的栽培,将來说不定还是一个女文豪,这亦为诗社添上一个佳话,而这三首诗句皆是我家少爷为我们三人量身所作的诗句,难度逐级上升,待会几个姑娘评鉴后,便知我有沒有说谎,假若沒有,就说明我家少爷才学过人,称得上一名学术老师,既然是学术老师,他觉得小环儿可以进入西院那便可以进入” 飘香姑娘听他口若悬河说了一大堆,想法都被他带了过去,只好说道:“那便依你所言,先來看看林公子所作的诗句” 言罢,细声念了一遍诗句,然后仔细思索一番,片刻之后才说道:“细念此诗句朗朗上口,诗句中亦富含哲理,更难得诗中比较孩童与长大成人后不同的心理,无忧无虑的孩童盼着长大成人,而烦恼诸多的成人却希望回到孩童,此诗尚佳,足以进西院” 飘香又说道:“只是这字体和笔迹我从未见过,请问可是出自林公子笔下” 沈风给表四少爷使了一个眼色,见他魂不守舍,眼睛一刻也沒有从四个姑娘身上闲居下來,急忙推了他一把说道:“少爷,飘香姑娘说很好奇你的铅笔还有简体字” 表四少爷回神过來,急忙说道:“这叫铅笔字和简体字,都是我发明的,飘香姑娘假若敢兴趣的话,可以抽个时间,我亲自执笔教你” 妈的,现在还是在泡翠莺,怎么现在挑拨起飘香,炮口朝那边就朝那边放,最后一个也收拾不了,沈风无奈说道:“方才少爷所作两首诗句,皆是正好进入东院和西院,可见我家少爷对诗句把握之深,接下來这一首诗句,是代表我家少爷他自己,少爷想进入的是南院,请南院绿柳姑娘过目,”说罢,沈风将第三首诗句交给她, 绿柳接过诗句,仔细品读片刻,眼中连连溢彩,再看身前的表四少爷,眼神浮出钦慕,之前还觉得他有些轻浮,此时却觉得他是身怀惊人才情的疯癫公子,只是别人看不穿他,好一句无花无酒锄作田,真是潇洒,真是倜傥, 心品读到此,肃严起敬道:“原來林公子有如此大才,谨凭此诗进南院可谓绰余,只是绿柳薄才,有一处不解,敢问这五陵指的是哪五陵,请林公子指解惑处” 糟了,忘记给少爷注解了,沈风急中生智道:“这个问題,我刚才也问过少爷,少爷说是以西汉王朝在这里设立的五个陵邑而得名的,汉高祖九年,高祖接受了郎中刘敬的建议,将关东地区的二千石大官、高訾富人及豪杰并兼之家大量迁徙关中,伺奉长陵,并在陵园附近修建长陵县邑,供迁徙者居住,以后,汉惠帝刘盈在修建安陵,汉景帝在修建阳陵,汉武帝在修建茂陵,汉昭帝在修建平陵之时,也都竞相效尤,相继在陵园附近修造安陵邑、阳陵邑、茂陵邑和平陵邑,” 四女这才恍然,敬佩道:“林公子学识渊博,难怪能作出如此好诗” 四女看表四少爷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皆以为他放浪形骸的大才子,这让表四少爷受宠若惊,他今天所受的待遇,可能是他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脸上浮现一股潮红,显是极其亢奋, 少爷你爽了,掏银子的时候就更爽快了,沈风嘿嘿笑道:“这最后一首诗句,乃是我家少爷为翠莺姑娘所作,请北院的画韵姑娘过目” “等等,在看第四首诗时,我要为我家少爷说几句话,”沈风本來要将最后一首呈给她,又突然停住笑着说道:“四位挂娘应该你家小姐四个婢女,四位姑娘亲自接待我家少爷,我们自然沒有意见,但你家小姐可就不厚道了,甚至是不尊重我家少爷” 画韵讶异道:“此话怎讲,” 沈风笑着说道:“假若我家少爷能作出惊世不凡的诗句來,那是不是就证明了我家少爷是文载一方的才子” 画韵想了想,然后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那你家小姐可就太不懂礼数了,我家少爷千里迢迢來诗社作诗,浪费了大量体力和脑力,现在只叫了四个婢女來接待我家少爷,如果只是接待我,我当然是沒有意见,谁叫我是一个小小的书童,但我家少爷无论身份地位学识才华都能与你家小姐平分秋色,如此门当户对,你家小姐却沒有亲自迎接,这算不算不尊重我家少爷,鄙视我家少爷吗,”沈风笑呵呵说道,心想,才子不都有一些傲气吗,那我就为少爷装装逼,耍大牌玩高傲,这才叫有大家风范, 听到沈风这样说,表四少爷腰杆子都挺直了,神情浮现一些倨傲, 四女见这小书童口齿伶俐,言辞犀利,说出來的话叫人反驳不得,心下不敢小瞧他,齐齐点头道:“如若林公子可四院全过,我家小姐必然以待客之礼相待,到时会请林公子到中院一叙” 少爷,你的银子真是值回价钱了,能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小姐和丫鬟我都替你搭了桥,剩下的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沈风笑道:“那请画韵姑娘考核这最后一首” 画韵接过诗句,脸上隐隐有兴奋之色,显是对这最后一首诗句有些期待,对着几行小字,缓缓吟了出來,越念越心喜,但转而变得惆怅,万般心绪化作一声轻叹, 其他三女见状,探头去看这首诗句,这一看眼睛别移开不了,心神仿佛在此刻凝住,画韵对着表四少爷深深作揖道:“我等四个姐妹对林公拜服,此诗发人深省,又叫人生起万般心绪,实在是古今少有之佳作” 表四少爷以完全入了戏,仿佛真当自己是绝世才子,傲然说道:“只要几个姑娘有请,我可以再所作出几首出來” 再让你这个猪头说下去,老子就真的黔驴技穷了,沈风急忙打断道:“既然四首诗句都合格了,能否带我们家少爷进去看看” 翠莺欣然说道:“诗社之内,所有庭院任凭林公子择选,公子如此高才,我等必将告知我家小姐,公子可在中院内与我家小姐饮酒畅谈,” 表四少爷一听这话,如同打了鸡血似的,鼻子喷火道:“你家小姐在中院吗,快快引我入,,院”表四少爷本想说入幕,却急急改了口, 翠莺说道:“我家小姐还未來,请林公子先到其他四院游览” 表四少爷失望道:“那就先去四个院子里吃吃花酒” 表四少爷此话一出,四女皆有些不适应,但想到他为人放荡不羁,风`流豪放,一下子便释然了,沈风看在眼里,心里一阵好笑,一个女人要是对你有好感,知道你之前经常寻花问柳,就会默认你是一个曾经受过伤害的忧郁男子,但如果对你沒有好感,知道你之前女人睡了一堆,一定会鄙夷你,认为你是下半身动物的种`马, 如今表四少爷有这句古诗,如同给他开了挂,泡妞就简单轻松了,不过以他的智商,估计就是开挂也沒有用, 想了想间,沈风一行人來到了西院,西院是小环儿要进入的部门,里面摆放着琴和棋,已经有不少女子在这里抚琴下棋,皆是一些十五十六的孩子,端看环境倒是挺适合小环儿的, 把小环儿留下西院内,就往南院去,几人进入南院内,墙壁上悬挂着不同的画作,四女为表四少爷介绍这些画作是何人何时何地所作,而表四少爷压根看不出点什么,沈风更沒有兴趣,走马观花游览一圈后,于是几人便往最后的北院走去, 这个馨竹诗社五院建筑风格是回廊式,经过东西南北四院时,就是兜了一个大圈子,來到北院中,北院人数较少,但文墨之味也较为浓重,北院中悬挂着一副书法,沈风就是觉得这书法写得很漂亮,多看几眼,其中的画韵却向沈风介绍道:“此字才是我家小姐所书” 原來她们小姐书写的字,难怪那么好看,比婉词的字还要好看些,隐隐有些大家风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勉强看懂上面写着: 年月相逐,韶华恨无根,哪堪经年锁深秋; 桃面依旧,花开却迟春,可笑东君问寒宵, 这首诗把女人的韶华比作无根的花,也暗示女人最美丽的年华一辈子只有一次,逝去了就不会再回來,假若把最美丽的年华浪费中深闺中,岂不是在浪费生命,但无奈世事如此, 而桃面依旧,花开却迟春,可笑东君问寒宵,意思是人看起來很好,衣食无忧,可心中却有苦愁,从花开却迟春,可以看出作者的情感,那花开为什么会迟春,从最后一句可笑东君问寒宵,可以体会到诗主人的强烈不满和无奈,东君指的是春天,寒宵指的是冬天,就如同春天不可能回到冬天,自己也岂能打破世俗呢, 沈风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诗句,你家小姐真是好才情,更难得的是你家小姐超前的思想观念,想不到升州还藏着这么一个才女” 画韵说道:“我家可不是升州人,这家诗社也是近些日子才筹办起來” (好蛋疼,想这些诗词我真是醉了,这个小诗词也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还是那句话,大家别吐槽,我知道写得不好~~这一更同样是四千多字,明天爆发,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再遇才女(一) 画韵转而对表四少爷说道:“林公子可自立字体,想必书法造诣定然是臻至化境,画韵斗胆请林公子为诗社題上几字” 沈风赶紧说道:“我家少爷的铅笔字只适合小号字体,而假若写毛笔字的话,他只习惯用家中专用毛笔,还是下次有机会再为诗社題字” 画韵小小失望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能得见林公子的手笔真是遗憾,那不如林公子对小姐的书法评价一番,我家小姐将字画放在此处,便是望觅得箴评” 这东西谁晓得怎么评价,沈风正要找个借口委婉的避开这个话題,但表四少爷却突然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沈风,这幅书法应该她们小姐的,你有沒有办法帮我博取这位小姐的好感,所谓擒贼先擒王,得到了小姐就等于得到了四个丫鬟,” 沈风无奈道:“少爷你看我像懂书法的人,我连个毛笔字也不会写,更别提评价书法了” 表四少爷知他说的是事实,但仍旧不死心,道:“你是不会写字,但论起口才,你小子可是有一套,你若能教我怎么说,便可引起她们家小姐的好感,到时候将她们五人一大箩筐给收了” 沈风郑重问道:“少爷你不怕后果吗,我看这位小姐和琴茵姑娘一样,都是高傲的女子,你可能会像上次那样,不一定会打你巴掌,但或者会对你失望” 少爷本性还可以,但就是脑筋不对路,自己可以帮他泡丫鬟,但不能帮他泡那些难啃的骨头,和那些丫鬟说说话看看风景还可以,但想连她们家的小姐也有兴趣,那就是自找苦吃,刚刚看那位小姐所写的诗词,可知不是一般女子,让表四少爷和这种女子相处,一下子便被看穿了, 表四少爷沉思了许久,难得正经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凡事都要去尝试一次,受点挫折总比沒有受过强” 想到他还能悟出点大道理,沈风释然笑了笑说道:“既然少爷你都这么说,我就陪你尝试一次” 沈风盯着那副书法看了许久,耍耍嘴皮子的确是不难,而且万物道理相同,诗、画、书,它们的审美标准无非是形与神,这个两个标准都与人息息相关,因为是人吟诗作画写书,人要好看,当然要先长得端正,长得不端正怎么看别扭,长得歪瓜裂枣,你还得仔细找TA的五官,长得嘴尖猴腮,你以为TA还沒进化完整, 人要有气质,就先要有精神,沒有了精神就如同行尸走肉,光有好看的外表里头却是‘百废待兴’,可谓‘好景不长’,所以人既要好看又要耐看,肯定是形神俱在,诗画书亦是如此, 而书法自然也逃不出这个标准,形指的是点画线条过程中线条产生的空间结构,而神可以用‘笔落何处,心随所动’概况,心乱则笔乱,心稳则笔稳,书法也是古代文学中,唯一可以培养想象力的文学科目 沈风看了不短时间,脑中隐隐有了些眉目,心中整理了一下,逐在表四少爷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表四少爷迟疑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沈风笑道:“是冒险了点,如果让她听了要么对你有好感,要么对你厌恶,少爷你如果不愿意尝试,那还是别想那位小姐了” 表四少爷发狠道:“试试便知,”说罢,迈步向前, 他这不怕输、不怕挫折的精神,还是值得赞赏的,沈风笑了笑跟了上去, 画韵见到他们重新回來,问道:“林公子可是有事在身,” 谁料表四少爷心中一直想着沈风对他说过的话,完全沒有在意她在问什么,上來就如同念经般开口道:“此书法一气呵成无滞笔,行云流水如浑然,难能可贵的是,皆知草书最不容易掌握节奏,可你家小姐书法已然臻至化境,才得以使书法既有规律又变化丰富,可谓有先人之风又不失独到之处,但,,但,,” 表四少爷对着四女劈头盖脸把沈风的原话背了下來,可背到一半突然卡壳了,一时间脸红耳赤,急得大眼瞪小眼,沈风紧忙站出來说道:“我家少爷说太多话,气喘的老毛病又犯了,,” 说罢,沈风猛拍一下他的后背说道:“少爷我扶你坐下來休息” 表四少爷十分配合地大口喘气,然后坐在椅子上,让四女皆以为他有痨病, “少爷你想说什么”沈风装模作样地低身下來,点点头道:“好的,我记下了,明白了” 自导自演了一会儿,再直起身來说道:“我家少爷不能正常说话,剩下的部分,少爷已经亲口告诉我,就由我代劳了,刚刚说到你家小姐的写字很好看是吧” 四女见这个书童把书法单纯说成写字,颇觉好笑,纷纷轻笑了几声, “我的学识浅薄,说话粗俗,让几位姑娘见笑了,”沈风笑了笑作揖赔了一下礼,然后郑重说道:“接下去,我要说的是我家少爷的几句无心话,,你家小姐写字好看是好看,但先人有言,‘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人’,这说明神采高于形质,字由人书,书中有法,法中有神,所以这神采自然也离不开人,而你家小姐是一位女子,说到女子我们自然联想到婉约温柔、小家碧玉等词语,绝对不会想到虎背熊腰、刚猛豪放,,” “咯咯,,”听沈风说得有趣,四女不由得笑出声來,片刻之后才说道:“失礼了,公子请继续” 沈风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你家小姐是一位女子,可我见书法是以豪放苍劲为主,而女子本该有的婉约柔和却是只存于起笔时,如此舍本逐末买椟还珠,实非书法之正统所为,俗话说狗肉上不了筵席,难道鲜花就能插在牛粪上吗,假如这一书法是男子所作,可谓粗中有细,刚中带柔,绝对是一副不输于先人的佳作,我这样说,众位应该能了然” 四女听得小脸煞白,之前不是沒人评价过这幅字画,但皆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偏偏今日被一番话一说,这幅字画直快沦为废品, 沈风见她们几人面色难看,把心一狠再下一道猛药,继续说道:“我家少爷还说了,无论从诗句还是书法中,你家小姐皆是为自己是女儿身而鸣不甘,才会刻意去模仿男子之气,但不要忘了,再怎么模仿总归是女性,如此一來,如同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四女紧咬红唇,小姐不仅是她们的主人,还是她们一直赖于佩服的人,沒想到今日被贬成里外不是人,这话她们听了都难受,要是让小姐听了岂不是要她哭, 说到这里,沈风都忍不住鄙视自己,瞎扯的话都说得那么毒,人家也沒有得罪自己,于是讪讪笑道:“请转述你家小姐,做女人沒什么不好,女人的智慧和力量完全不弱于男子,虽然你家小姐如今被世俗所规,但只要换个方向,亦能尽展理想和抱负,至于这幅字画,索性就送给我家少爷,这种豪放的书法,最标配我家少爷,如此一來,字画重获新生,价值得到最大化” 我真是太无耻了,不仅把人家字画说得一文不值,还当面索要人家的字画,这和既非礼了人家又索要服务费有什么差别,沈风心中失笑了几声,又补充道:“以上这些话,都是我家少爷所说,与我无关,少爷,林家还有事要我去做,小环儿你待会记得带回家,我先出去了,”说罢退出了北院, 走出诗社深呼吸了几口空气,今天全为少爷作嫁衣了,剩下就靠他自己造化,但料想占不了什么便宜,才情只能引起女人的注意和欣赏,要想让女人钟情,光凭还差得远,但少爷既然不怕挫折,索性就随他意了, 想罢,快步离开了诗社,走了约五里路,天色渐渐昏暗下來,天空竟下起了蒙蒙细雨,眼见到十步处有一处莲池,此时正是莲叶绽开的时节,莲叶足够两个脑袋那么大,沈风赶紧从莲池中摘下一片大莲叶,挡在头顶上,然后加快脚步回家,此时,一顶轿子从身旁经过, “公子请留步” “谁叫我,”沈风举着莲叶走回几步喊道, 此时轿子听了下來,见从轿子中走出一个女子,沈风一手举着莲叶,一手搭在轿子上,对着她的香背嘿嘿笑道:“嗨,小妞,找哥哥有什么事” 此时女子转身过來,轻笑道:“原來沈公子你便是如此与生人说话的吗” “夏小姐怎么是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泡个妞也能遇到熟人,沈风尴尬笑了笑道:“真巧,真巧,居然能在路上碰见你” “一点也不巧,我最近时常出入此道,”夏嫣然沒有追责他的轻薄之罪,依旧颦笑道, 雨水打在手臂上,传來一股凉意,凉意给他带來一份不详的预感,沈风突然感觉这女人叫住自己一定沒有好事,于是出声问道:“夏小姐叫住我有什么事情呢,这雨等一下可能越來越大,我得趁早回去才行,否则非要变成落汤鸡” (周末第一更,刚上架,今天周末我会尽量多更)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再遇才女(二) “落汤鸡,,沈公子形容得真是有趣”夏嫣然谧笑道:“请公子暂且留步,嫣然有几句话说完便可,上次,,” 沈风后背突然袭來一波凉意,大惊失色道, “回见!” 说罢,拔腿就要跑, 谁料夏嫣然反应极快,伸出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角,刚踏出一步远,就被她紧紧抓住,沈风惊慌道:“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下你扯我的衣服,你这是要非礼我,还是要强迫我非礼你,” 听他胡言乱语一通,夏嫣然才急急松开他的衣服,若不是他见了自己便想逃跑,自己也不会作出逾礼行为,收拾了一下心情,脸上却依旧有些愠色:“我有话和你说,” 沈风总感觉她找自己准沒好事,但人都被她抓回來了,总不能再跑一次,无奈说道:“我们先到那边树下避雨,” 是祸躲不过,我还会怕了你不成,心下想着不由得多看了夏嫣然几眼,这一看叫两眼发直, 此时夏嫣然也沾了些雨水,只是这濛濛细雨不仅沒有淋湿她,反而美化了她,端看她几缕秀发倚靠在脸颊上,睫毛攒了些许细小雨滴,眸似水中银月,眉如雨后远黛,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煞那间性感得不像话,妩媚得沒话说,真是诱`惑之极, 夏嫣然感觉他的目光,但性子恬淡,对他的目光不喜不怒,且沒有多说一句话,径自绕过他走到大树下避雨, 闻到一阵香风从身边拂过,沈风才意识到自己又本色流露,忙收起心神,跟着她往树下走去,而帮她抬轿子的两个小厮则是另外寻了一处避雨, 两人站在树下,沈风不知她要搞什么花样,但此时两人沉默下來,又显得有些怪异,于是脑中起了巧思,笑呵呵问道:“夏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女人淋了雨或者沐浴后,都会觉得比平时漂亮吗” 夏嫣然想了想说道:“水润万物,人变得光鲜娇嫩之后,自然会变得漂亮” “不是”沈风嘿嘿笑道:“是因为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漂亮” 这是一个笑话,谁知夏嫣然听后反而脸色呈冷淡:“沈公子便是这般戏弄你的友人吗” 沈风听她这话,联想到自己刚才看她看得两眼发直,这不是在讽刺她吗,讪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夏嫣然忽然轻笑出声,说道:“原來沈公子也会怕我生气” 该死,原來这小妞在耍我,她根本就沒有生气,我说她也不像是小气的人,沈风好笑道:“夏才女便是这般戏弄你的友人吗,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夏嫣然听他故意学自己说话,脸上溢出几许醉人的微笑:“沈公子才真是气人,见到我便要逃跑,嫣然便如此令你生厌么” 沈风尴尬笑了笑,识相的沒有回答,而是抬眼望了望外面,此时本是黄昏时分又细雨朦朦,正可揉成远山染雾气、晚霞倚滂水的美景,入眼望去叫人微醺, 夏嫣然也注意此时的风景,无声地与他一起欣赏雨中黄昏,良久才叹道:“如此美景,若沒有停轿欣赏,真是人生憾事” 沈风若有深思道:“美景美色,更美的是我们站在这里” 夏嫣然仔细品读了他的话,才轻声说道:“沈公子的话确是有叫人深思之处” 我怎么和她欣赏起风景來了,沈风笑着问道:“夏小姐刚才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夏嫣然转眸微笑道:“若沈公子真的不想与我说话,此事作罢,公子即可先行归家” 这小妞还真是挺有性格的,沈风笑了笑道:“夏小姐尽管开口,咱们既然相识一场,怎么能连说话的份都沒有” “沈公子如此说,嫣然才敢开口,否则倒落了个不是,,”夏嫣然娇声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你所出的六个绝对” 沈风头皮一麻,勉强笑道:“当然记得,夏小姐你对上來了么,一个还是两、,三个还是全部” 夏嫣然伸出一根青葱指头,欣喜道:“嫣然不才,苦思几日只对上一联” 一千两呀,沈风听得心里直滴血,脸上却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夏小姐才女之名实在名不虚传,再接再厉的话,说不准六个全对上來” 夏嫣然却摇头道:“如此绝对,有幸对上其一,我已知足” 沈风放心下來说道:“还沒领教才女的下联,念出來听听,我也挺好奇你的下联” 夏嫣然微微笑了笑,才念道:“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墨翰林书,公子认为如何” 沈风拍手大叫道:“好,对得很工整,明天我就把下联张贴出來,让天下才子瞻仰夏小姐的绝妙下联”接着有些肉疼道:“按照约定,我要支付给你一千两,夏小姐你是要现金呢,还是欠条呢,开玩笑的,我当然是直接给银子” 夏嫣然却是蓦然笑了笑:“我岂是为了钱财而对下联,如此绝对百般思量,其中滋味令人神往,嫣然断不会因钱财而來寻公子,只为与你分享其中雅趣,” 你是无所谓,但我出來混是讲诚信的,沈风奸计顿生,脸上郑重说道:“商人讲究诚信两字,我既然开了口,就要兑现,这一千两你必须要收,我看就由酒楼亲自送到你府上,夏小姐你地址多少,你好像暂时住在巡抚府,那这样说定了,我明天把银两送到” TNND,明天我就和薇姐说一下,叫她请几批声乐队,再买它几公斤鞭炮,沿路敲锣打鼓炮仗连天载歌载舞把银子送过去,必须弄得满城皆知,这一千两就算作是酒楼的宣传费用, 夏嫣然怅然道:“沈公子若如此,便此等文雅之事沾染了铜臭味” 呃,这女人真不好摆平,沈风笑着说道:“我是言出必行,但夏小姐你选择不收,不收不代表不能用,这一千两你可以直接以你的名义,捐给书院或者筹办的孤儿院,我看你借此机会弄一个慈善机构,而这一千两就以这次对上绝对的噱头的捐给你的慈善机构,你大可对外发表声明,你的慈善机构是用來资助贫困儿童残障人士,兴办文学组织,筹建孤儿院,还可利用这个契机,推广你的慈善机构,如此一來这一千两的名义就名正言顺,你的慈善机构也得到了推广,你才女的美名更加的美,你对出绝对的事迹也将传为一段佳话,” 我日,沒想到随便一说,一口气竟能出这么多好处來, 夏嫣然脸上隐隐有些心动,显是被他的奇思妙想打动了,想了想忽然娇笑了几声,嗔怪地看几眼这个奸诈的人:“差点着了你的道,这说來说去,还不是在为你的酒楼宣传,你还真是狡诈,从头至尾沒有提过你的酒楼,却皆在为你的酒楼宣传,我若照你所做,便是你笑得最开心” 沈风嘿嘿笑道:“这只是顺便,以对上绝对的鲜事和大华才女的美名带动慈善机构,将你的慈善机构传入天下才子的耳中,你不花一分一两,我可是花了一千两,想想是谁占了大便宜” 夏嫣然见他脸上郁闷,轻声道:“那便依你所言,” 另有一番神采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不知该说你狡诈狡猾好,还是说你才思敏捷好,在与我说话的功夫里,便能想出一些奇思妙想來,更难得都是一环扣一环,前后推波助澜,” 沈风笑着说道:“只是突然想到的,一些突发奇想的想法,反而比深思熟虑來得更妙,就如同偶得一句千古佳句” “佳句偶得,说得极是,”夏嫣然忽然露出小女儿家的笑容,嘻嘻笑道:“我亦不会相信你会在闲暇时间为我思虑良方,沈公子是我见过的男子中,对我唯一从未产生过男女之情的人,所以嫣然十分欢喜与你说话,虽然你是一只奸诈狡猾的小狐狸,” 我沒有对夏才女有好感么,怎么可能,难道我功能退步了,回去要找婉词检查一下功能是否正常,听她这么说,沈风不仅审视自己一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來, 夏嫣然看到他一下子变得傻乎乎,转而失神般望着外面, 此时外面雨势渐收,沈风伸出手摸了摸,手掌微微感到湿润,但已经沒有下雨,于是开口道:“夏小姐,雨已经停了,我也该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夏嫣然欣然说道:“本來是有两件事情,我之前在想如何与你开口,沒曾想一并被你说了” 原來这女人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帮忙给她的慈善项目想办法,沒想到被自己两件事连成一块,沈风笑了笑道:“那我先告辞了” “且慢,”夏嫣然问道:“沈公子可有得空” 明天可能就要和茵儿出远门,沈风慎重道:“明天可能沒有空,我要去一趟外地,估计要个把月才回來,你如果一个人忙不过來,我会让薇姐帮你,事情我明天一早就交代她” 夏嫣然深深作揖拜谢道:“有劳公子了” 两人就此告别,朝两个方向而去,沈风自然去走回家的路,而夏嫣然则是走向他过來时的路, (才女果然不好摆平,但沈哥天生就是泡妞的料子,大家好好看我怎么把才女拿下,敢拿沈哥的银子,我叫你肉偿,嘿嘿~~接下去就要去夷陵了,这绝对是一次精彩之旅,,晚上还有更新,千万别错过,大家最好设置成自动订阅,比较方便,这样就不用一直弹出提示,自动订阅是可以取消的,不会固定)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岚小姐来查房 回到林家中想找大小姐,才知道大小姐已经提早回去了,沈风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心里觉得有些内疚,逐回到房中写一封书信, 写完书信后,想出门送到将军府中,刚想出大门时,一个守大门叫來福的家丁上來打招呼道:“沈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个來福是最近才來的,也就是沈风上次面试过的,见这小子机灵会说话,就把他招进林家,一起招进來的还有他的弟弟,他弟弟为人老实,沈风就把他们兄弟俩一块招进來了, “你叫來福是吗,”沈风说道:“我要送一封书信” 來福听见沈风能叫他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得有光,谄笑道:“沈哥这是要去回信吗” 沈风不解道:“什么回信,你是说刚才有人送书信给我” 來福这小子倒是机灵,说道:“原來沈哥你还沒收到书信,刚才一个女婢送來一封书信,上次也來过一回,她本來是让我将书信转交给你,红叶姐正好也看到,于是红叶姐就说她亲自转交给你” 这应该是茵儿送來的,红叶这小丫头真当自己的间谍了,连书信也要查,沈风说道:“那红叶现在有沒有在家里” “在的,”來福说道:“我一直守在大门,沒曾见过她出去”又转而谄笑道:“沈哥你要去找红叶姐吗” 沈风说道:“我要先去送书信到将军府” 來福谄笑道:“怎可劳沈哥您跑腿,沈哥把我们兄弟招进林家,我还沒机会报答,这次就让我为沈哥跑个腿” 沈风嘿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來福说道:“能为沈哥办事,是小的荣幸,以后沈哥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下來,况且为沈哥跑腿,是林家家丁界的荣幸” 沈风被他拍一通马屁,心情大好道:“那你记得把这封书信亲手交给唐家大小姐,”说罢将书信交给他, 來福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像在接过圣旨,脸上神情庄严肃穆:“放心,沈哥,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不就送一封书信吗,沈风笑道:“那你这门谁來看” 來福立即说道:“我叫我弟弟來风帮忙顶一会儿,沈哥交代的事情,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缓一缓,您说是不是,我这就动身去,”说罢脚步飞快的离开, 沈风被他说得飘飘然,从头一直爽到了脚底,笑了笑,才起身去找红叶,红叶的房间距离岚小姐的不远,但从大门到她房间也有百米远,沈风來到她门前叩响喊道:“红叶你在不在,我是沈风” 不一会儿红叶打开门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沈风开门见山说道:“刚刚是不是有人送信给我,我听人说是被你拿了“ 方才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封信交给小姐,小姐让自己看住沈风,可书信又是沈风的,若交给小姐有些逾规,踟蹰间他就來了,红叶想了想,语气有些微弱道:“是在我这里,我正要去拿给你“ “小孩子说谎话可不好,,”沈风笑了笑说道:“既然我來了,你将书信拿给我” 红叶红了红,转身进去屋内,将书信在他身上,又问道:“沈风,醉花荫的琴茵找你有何事” 沈风眯着眼睛笑道:“红叶,岚小姐是不是叫你监视我,让你把我的事情都汇报给她” 红叶有些仓惶道:“才沒有,是我自己好奇” 沈风说道:“这算好奇,那你天天晚上偷偷在我屋子附近徘徊,早上我一出门你就在屋子附近,这些该不会也是好奇吧” 红叶吞吞吐吐道:“我,,我,,” 沈风摆摆手叹气道:“别我了,我知道是岚小姐让你这样做的” 红叶一下子急了眼道:“小姐是担心你,怕你在外头惹事,才命我看住你” 担心我,搞什么,沈风一下子迷糊了,想了想笑道:“岚小姐悲天悯人,踩死一只蟑螂都要难受好几天,担心我也是正常的,不仅担心我,也担心林家每个人,红叶,你倒是挺能说话的,差点被你套住了 “你这话是不假,但小姐假若对你不是特别上心,又怎会叫我來看住你,倒是你,一天到晚不见个人,累得小姐总拉着我问长问短,小姐对你这么好,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她,前些日子都病了”红叶气呼呼说着,简直把沈风当成一个负心汉來批斗, “岚小姐生病了,”沈风惊讶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岚小姐平时像个铁人一样,任你再劳碌再疲惫,都不见她生病,怎么一下子就生病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把小姐气的,饭不吃,寝不安,”红叶哼道, 沈风手指头对着自己,奇道:“怎么会是我,你刚才都说了,平时我连岚小姐的面都很少见到,我知道岚小姐看不惯我,所以我都刻意避开她,免得令她生气,你说是因为我,我怎么也不相信” “好呀,原來你是特意避开小姐,”红叶抓住他的话说道, 沈风苦笑道:“我和她对不上路子,你沒看到岚小姐见到我那脸色,跟我欠了她几两银子似的,从杭州到升州,她几乎沒有一天给我好脸色,所以未免惹她生气,我只好躲得越远越好” 红叶小脸思索了会,疑道:“可我见你每次跟小姐说完话后,小姐总是心情变得很好,时不时总在笑” 沈风好笑道:“笑就笑,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跟我说完话后,她还要哭上几天” “不经你说,我倒还忘了”红叶蓦然说道:“你离开林家那天,小姐肚子一个人在房里哭了好久,我要进去她都不让,然后隔天她就生病了” 原來真是我气病的,沈风尴尬道:“正如我说的,岚小姐很讨厌我,你看,都把她气出病來了,以后我还是躲着她远远点” 红叶突然迷茫起來,本來想得通的事情,又变得理不清了,急道:“哎呀,又被你给说糊涂了 沈风沒有再理会她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书信,一看果然是茵儿写來的,大概是说她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她会在城西大门等自己,沈风收起信封心想,刚好自己早上可以先去酒楼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就直接去城西, 古代夷陵也就是现代的湖北宜昌,那一带有神农架和长江三峡,在古代两个地方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子的,有机会真要去见识一下,躺着床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下意识地去挠了挠,不稍片刻,又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下子睡意全无,睁开眼睛一看,原來是小环儿在拿着一簇发丝在恶作剧, 小环儿嘻嘻笑道:“沈哥哥你起來了” 沈风直起身來笑道:“原來我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小环儿说道:“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沈风揉了揉脑袋,从窗口望了望夜色,此时夜色已经黯淡下來,说道:“已经到这个点了,是少爷带你回來的吗” “少爷带我回來,又折回去诗社了,”小环儿跟他说了她今天在诗社的新鲜事,最后又补充道:“沈哥哥你走后,诗社又來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似乎对少爷还挺欣赏” 漂亮的姐姐,应该就是诗社的主人了,沈风笑道:“表四少爷高兴就好,小环儿你來叫我是有事情么” “差点忘记了,”小环儿吐了吐香舌说道:“岚姐姐让我來问你,你今晚出去吗” “就这一句话,”沈风说道:“我今晚不出去了” “还有一句”小环儿又说道:“你什么时候出远门” 沈风笑道:“明天一早,差不多六点,也就是卯时二刻,还有其他事吗” 小环儿摇了摇头说道:“沒有了,岚姐姐就让我问你这些,沈哥哥你快些起來吃饭,不吃饭不长个子,我先去回复岚姐姐了,”说罢,蹁跹离开, 沈风一摸空空的肚子,才起來吃饭,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就呆在自己房间内,准备今晚去偷会婉词,最近一段日子,被岚小姐的外交干预下一直沒有机会接近婉词,明天就要走了,临走之前得找个机会和婉词单独相处,现在饭吃饱了,觉睡足了,偷`情偷到天亮都沒问題, 一直在房间内等到了亥时,沈风才准备出去,还沒碰到门栓,门却自己打开了,林可岚背靠黑夜他面前,两人同时一愕,林可岚狐疑道:“你这是要出去么” 沈风一见是她,想到自己的偷`情计划,心里隐隐有些危机感,谎称道:“哪是,这么晚了,我还能到哪里去,我这是上门栓睡觉了,倒是你,岚小姐你是有事找我么,要不改明日吧” 林可岚气呼呼说道:“改你的头,你不是说明日一早便要出门了” 沈风一拍脑袋讪笑道:“差点忘记了,那小姐请进” 林可岚走了进來,见他衣冠整齐,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狐疑道:“你平时不是较晚入寝么,怎么今晚如此早” 敢情这女人是來查房的,洞房我欢迎,查房我可要小心应付才行,不然今晚的计划要流产了,沈风小心答道:“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今晚当然要早点” 林可岚沒有再问,转而道:“明日一早你便要离开,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沈风说道:“沒什么好准备的,我就只带些衣服,直接一人一马过去” “我一想你这人也是粗心大意的,你那些衣服怎么抵御得夜里的风寒,”林可岚语气淡淡,让沈风听不出來这是责怪还是关心,接着拿出一件衣物,递给他说道:“这件篷衣你带上,你此去路途多是山路,夜里若是有赶路,穿上衣篷可挡挡风寒” 沈风接过蓬衣,受宠若惊道:“这是给我的吗” 林可岚凤眼倒竖,叱道:“不是给你还能给谁,你不要拿來,我自己穿,”说罢,伸手就要抢过篷衣, 沈风急忙讪讪笑道:“要,我又沒说不要,我就是一时不习惯岚小姐你突然对我那么好” “要不是念在你对林家屡建奇功,我还不兴对你好点,”林可岚冷声道:“我平时对你很不好吗,” 沈风笑道:“你倒不是对我不好,但也谈不上好,特别是你平时见了我,总是绷着一张脸,我扪心自问一下,自己长得也算对得起国家和民族,你也不至于总给我一脸冷脸” 林可岚今天心情不算太坏,对他的话只是显得很平静,语气淡淡道:“你这人真好笑,为何我跟你说话,还要注意点表情,若你不是经常气我,我又岂会给你不好脸色” 又回到这个死胡同,看來自己与她算是打了一个死结,沈风叹了一声,转移话題道:“岚小姐想把篷衣交给我,只需让红叶转交一下就行,你亲自來,一定是有话对我说,说吧,有什么教诲” “我,,我,,”林可岚经他一说,突然显得极为仓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來, 沈风见状,心里嘿嘿笑道,小样,说不出话來了吧,你不是很经常查房吗,我倒要看看你要找什么借口來 林可岚心思急转,仓促间憋出一句话來:“你酒楼最近的生意如何” 沈风心里暗自好笑,简单回答道:“还算可以,之前有些起伏,但总算逐渐上了轨道稳定下來,”沈风这次惜字如金,草草说了两句便闭上口,小样,我就不跟闲扯,让你找不到话和我说, 林可岚见他无意在这个话題多说,心下又忙寻找话说,焦急之下,脸色微微涨红,良久才又仓促道:“等十月份后,棉花开始吐絮,作坊便可开始生产了,上次我见你的酒楼如此宣传效果极佳,棉花你又打算如何下功夫” 沈风又惜字如金道:“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这次回來后会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又闭上了嘴,眼光四处游走, 林可岚却是不放过他,抓过一个词急声问道:“有些许眉目了么,那便简单与我说说,让我心里垫个底” 沈风模棱两可道:“一点点而已,现在我也说不上來,还是等我回來再说吧,”脸上表情十分平静,心里却乐呵,我就不跟你闲扯,怎么样,我气死你,我不说话也能气死你,嘿嘿, 林可岚脸上微微有些气恼,却依旧开口道:“我也有点小想法,趁棉花投入生产还有段时日,我先与你说说,有不妥之处也可及时修正过來” 林可岚找到话題,整暇了一下继续道:“初期我打算将新生产的棉花放在生意较好的布庄,一段时间后,再择情而定,如果人们能接受,那便供应给中间商户,延伸扩大开來,至于宣传方法,我想将新产的棉衣在升州城乃至整个江苏的小姐公子中间宣传,本來我还想套用你的方法,但自从你利用在城中立广告牌后,不少商人皆想沿用,但江苏省中大小知府、通判皆立下专门法规,若商人想在城中立牌,要付上大笔银两,至于杭州,倒是可以一试” 这个事情沈风早就料到了,这些官都是奸诈贪婪的很,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那贪官就是无处不牟利,沈风笑了笑道:“你的办法我也想过,如果棉花加上传统样式,只要在小姐公子中间宣传一下,推广难度不是很大” 林可岚听出他话里隐藏的话,疑问道:“你有新的样式,” (又是四千多字,今天已经一万多了,想不想再來一章~~~)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丝袜与短裙 “岚小姐你那么积极,我当然也不能偷懒,之前闲暇的时候,我画了几张新样式的草图,”沈风神秘一笑,说罢,从床头拿出几张草图,递给他说道:“这是我根据我自己的想法,再结合传统制衣样式,研发出來的新款式,你经营制衣多年,你看看这些款式能不能卖,” 本來沈风还想跟她玩拖延战术,但一说起经营,不知不觉就认真起來,把自己画过的草图拿给她评论,自己虽然有想法,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需要林可岚來一起研讨, 林可岚接过草图,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过去,沈风在旁边解释道:“这个叫T恤,简单清爽,夏天穿了极是清凉,穿起來比较舒适,这也是我自认最容易被接受的一个款式,而且不论女子还是男子穿上之后,都较容易把身形勾勒出來,特别是一些比较苗条的女人,必定对这T恤爱不释手,” 林可岚眼光和他一样,一眼便看中这个最为简单的款式,眼光又瞥到一张草图,上面画着一件类似裙束的服饰,疑问道:“这可是裙子,怎只有下面,沒有上面,是不是你还未画完,” 沈风嘿嘿笑道:“已经画成了,这个叫短裙,” 林可岚红着脸啐一口道:“这如何称裙子,它如此之短,”细看图纸上面标注的数据,只见从上到下只有一尺多长,林可岚忍不住气道:“才一尺多长,如此一來穿上去连膝盖也不及,衣不附体,怎可为衣,你设计如此不堪之物,便是为了满足你的贼眼么,此事关系甚大,你怎还生出这般心思,”(古代一尺相当于三十三厘米) 沈风郁闷道:“岚小姐我发誓我比任何时候都正经,这短裙配上T恤,极为搭配,特别是黑色的裙子,给人无穷想象,,” 话还沒说完,只见林可岚羞红怒着自己,沈风赶紧说道:“你先听我说完,这是新的款式,你第一眼看过去当然不能接受,但你总要给新事物一些时间,只要运营得当,我有信心把这几款推广开,” 林可岚见他脸色正经,不像是在戏弄自己,红着脸哼了一声,沒有再说话, 沈风笑道:“这短裙在世人的眼光中可能过于裸露,所以又设计一种名为丝袜的服饰,这种丝袜比我们见过的袜子长,穿上去大约到大腿根部,这样一來,丝袜和短裙搭配穿上,就可以消除太多暴露的缺点,又可以把姣好的身形勾勒出來,” 说罢,找出一张图纸递给她道:“这一张画的就是丝袜,这种丝袜极其薄极其轻,套在女人腿上,便把女人的腿部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來,停,停,你别瞪我” 沈风苦笑道:“丝袜配上短裙,就可以把短裙裸露出來的部分给遮蔽,夏天穿上去清凉又好看,如果不出门的话,那些妇人便可只穿其中一件给自己的相公看,增加房中趣味,,停,停,你又瞪我,你不信你自己问问你母亲,” “你,”林可岚怒道:“母亲怎会作出如此不雅之事,你休要胡言乱语,侮辱母亲的贞名,” 沈风不屑笑了笑道:“你又沒有结过婚,你怎么知道那些妇人会不会穿,但凡结了婚的女人,都会花心思讨好自己的相公,女人有什么可以吸引男人的,自然是容貌和身段,所以女人要将自己打扮得得漂亮一点,性感一点,越是半遮半掩,男人越是喜欢,这短裙丝袜的妙用,等你结了婚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特别是丝袜,才闺房中才叫一个妙用无穷”说着说着,两眼放出狼光,一个人呆呆的嘿嘿淫笑,似是在想象某一种情景, 林可岚见到他的目光,芳心有些心悸,不服气道:“你也沒有接过婚,此二物在以前也从未出现,你又怎知可行,” 沈风一副老师在教学生的姿态,指着自己的脑袋道:“靠这里,新事物需要去考究,女人天生爱美,出门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涂三层胭脂水粉,为了美,可谓是不择手段,只要是她们觉得好看的东西,她们就会想去尝试,而目前这个社会,女子以丈夫为天,女人必然想去吸引男子的目光,用什么吸引呢,当然是自身的魅力,只有把自己打扮得越來越漂亮,才能博得异性一看,” 沈风继续说道:“这丝袜还有加厚的,加厚的丝袜配上短裙,就可以在较冷的天气穿,再配上我设计毛衣还有外套,冬天也可以出门,” 林可岚被他训得心里不服气,冷哼道:“你说得轻巧,腿上只是穿上一条加厚的丝袜,在大冬天里,不是要被冷得直发抖,” 沈风不屑一笑道:“女人为了美,死都不怕,还怕冷,” 林可岚却说道:“衣物首要当是为了抵御风寒酷暑,次要才是为了装束,” ”这是书上说的,也是远古时代衣服最初的用处,现在时代不同了,衣服是用來表现美的形式之一,”沈风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道:“岚小姐,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林可岚好胜心一下子被激了起來,哼道:“如何不敢,当我怕你,” “好,岚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沈风笑嘻嘻道:“接下去刚好是冬天了,我们第一批先产出三百条短裙和三百条加厚丝袜,我和你打赌在一个月内,这三百条短裙和三百条加厚丝袜全部售空,但凡剩下一条,就当我输” 林可岚想了想,产出短裙和丝袜歌三百条,也是在她预期的计划数目,六百条想在一个月清售一空绝非易事,想到此,林可岚冷笑道:“那便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从此便要听我的话,” 这丫头野心可真大,想要把自己当奴才使,沈风嘿嘿笑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林可岚见到他的笑容,心里有些害怕,语气弱了几分:“假若我输了,我,,还是你自己说” 沈风來回搓着手掌,眼睛发光地在她身上徘徊,嘿嘿淫笑道:“假若你输了的话,我要你,,” 林可岚吓退一步,伸出一只素手挡在胸前,挥袖羞叱道:“你休想,” 沈风哈哈一笑道:“岚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此事绝对不违背道德良心、礼义廉耻,你放心好了,” 林可岚知自己被戏耍,冷哼一声道:“你先赢了我再说,” 沈风笑着说道:“这生意毕竟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到时你一定要配合我,你刚说到宣传的事情,传统款式到公子小姐中央宣传沒问題,但新鲜款式则要去一些思想观念比较超前的人群中央宣传,比如学院诗社等文学组织,这些人比较思想观念比较先进,渴望新事物的出现,到时候我会找夏才女來为短裙丝袜作宣传,借夏才女的名气來推广新款式,” 沈风想到这个办法,也不是突然想到的,找到林家合作就有这个想法,80年代初的时候,那时候卫生巾在哪里宣传的,恒安集团老总亲自在大学里面向大学生宣传,然后才得以推广开來,大学生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因为他们渴望新事物的出现, 林可岚听他的想法,惊讶道:“你想找夏才女为你宣传,你之前怎么不说,夏小姐她会答应吗,” 沈风‘大怒’道:“她敢不答应,”这小妞刚宰了自己一大笔,又让自己想出不少主意,不帮这个忙,老子扒光她睡一觉, 这小子之前定是故意不说,原來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莫非我真的要输给他,林可岚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急忙甩了甩头, 沈风之前并不是故意不说,只是还沒说到,此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接下來,我要说的是重中之重,无论我们设计什么款式,将來有一定有模仿我们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第一,当然是棉花的质量,短时间内,别人就算知道有棉花,培育的也肯定沒有我们的好,这里面肥料和农药我们具有优势,加上我给你设计纺织机械,我估计在三年内,同行业无法赶超我们的质量,棉花质量好,我们衣服的质量必定也比较好,” “这是其一,其二,我要跟你说一个品牌策略,”沈风郑重说道:“以后棉花可能会归国家所有,成为经济作物,这样一來,大家都同处于同一起跑线上,且将会导致我们在质量和生产这块的优势荡然无存,前期做的口碑,形成的行业地位,也会下降了许多,为免这种情况发生,引入品牌的概念是势在必行,而怎么引入呢,首先,要把品牌全方位融入,林家旗下的女子服饰要设立有一个品牌,男子服饰也要设立有一个品牌,这个品牌可以说是无形,也可以说是有形,只要在所有林家产出的衣物上,印有林家及其品牌名字和品牌图案,如果有能力印上一些防伪标识当然是最好了,有了品牌这一概念的支撑,林家制造的衣物在制衣行业中的地位就鲜明起來,” 想象一下未來某一天,大华那些身材好的女人穿上短裙和丝袜走在大街上,这个画面简直让人热血沸腾,我不是回不去现代了吗,那好,我就改变这个时代,想这个宏伟目标,沈风斗志满满继续道: “其次,后期我们只要宣传品牌,别人一看到图案和名字就会知道是林家的衣物,无形中也会觉得林家服饰比较好,质量有保证,无形中,如此一來林家服饰的品牌也就传播开了,” 沈风觉得自己有些解释不太好,关键这个时代沒有形成品牌文化,无法巨细地去给她解释,想了想,转而简单说道:“反正后期主要是宣传品牌形象,还有崁入品牌概念,让林家服饰在行业中脱颖而出,见到品牌便是代表林家,就如皇帝的金牌似的,金牌代表着皇上,所以金牌贵重又好用,人人都觉得金牌珍贵之物,因为他含金量高,代表的是皇上,名声也比较大,” 林可岚终于明白点了点道:“经你这一举例,我便听明白了,” 沈风松了一口气,要解释这一概念还真是很难,也多亏自己能引出一个例子來,不然光凭无形的概念,很难让她听明白, 见她眼中隐隐还有求知yuwang,沈风索性把知道的品牌案例像讲故事一样的讲给她听,不知不觉两人居然聊了快一个时辰,等沈风回过神來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差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到子夜,这个时候恐怕婉词都已经睡了, 沈风一脸萎靡不振,而林可岚则是神情依旧亢奋,把桌子上的图纸收入怀中:“这些图纸交与我,我明日便令人开始探究” 沈风‘失魂落魄’道:“拿去吧,本來就是要给你的” 林可岚不乐意道:“假若不是我今晚跟你谈起这些事宜,你又岂会拿出來,” 沈风意兴阑珊道:“我还有几个特别的款式沒有画出來,本來想等我回來再一并给你,既然今晚你有问起,我就先给你看看” 林可岚白了一眼说道:“距初期生产时日不多,你有想法该及时和我说,延误了工期,岂不是让到时候显得仓促” 沈风尴笑道:“这方面还是你有经验,岚小姐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林可岚冷冷道:“你很希望我走吗” 有种你今晚别走,老子不把你办了,沈风心里大怒,脸上却笑道:“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都快十二点,我这个地方叫做陌生男子的房间,你还想呆多久” 林可岚回头一看外面的夜色,才惊讶道:“都这么晚了,,”脸色红了红,又说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我还要赶着偷`情呢,都被你给搅黄了,沈风苦笑道:“慢走,晚安,欢迎下次光临,”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沈风见她离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依然睡不着,心里想道,这个时候婉词不知道睡了沒有,明天之后,就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今晚不去找她,总觉得心里有点空, 想了许久突然从床上一翻而起,穿上衣服把灯熄灭之后,人悄悄地了摸了出去, (又是四千字,小章节大家肯定看得不爽,今天一万五千字了,订阅的朋友看得爽了吗~~接下來和婉词偷个情~~)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真相大白 走出门外,往两边看了看,确定沒有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來, 沈风以为已经沒人了,却不知他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只见此人银牙紧咬,粉脸薄怒,不是已经离去的林可岚还有谁, “岂有此理,果然贼心不死,”林可岚撮了撮手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沿着路要去柳婉词的房间,半路上使了一个心眼,多绕了一圈路,心里总还有些担心,怕岚小姐沒有离开,而是在躲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沒想到这次小人心态作祟,真的把后面的林可岚绕沒了,林可岚跟到一半,却找不到他的人影,气得跺了一下脚, 沈风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小屋前,心里才稍稍放心,这次事态紧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确定沒人跟踪后,才往柳婉词的房间悄悄地摸了过去,途经林家的小院时,却看到一个倩影站在小院中似乎在等人,好奇心下,沈风悄悄走过去一看,待到距离近了些,才看清那个人正是自己要偷`情的对象婉词, 沈风走了过去,低声喊道:“婉词,你怎么在这里,” “沈大哥你來了,,”柳婉词略显羞涩道:“不是你叫我來这里的么” “我叫你來的,我什么时,,”沈风忽然想起來今天白天说的玩笑话,好笑道:“傻丫头,当时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沒想到你当真了,如果今晚我沒來,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柳婉词柔声道:“我会一直等到沈大哥你來,你从未骗过我” 沈风感动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沉着嗓音道:“别说话,让我占你一点便宜,”拥着一个柔软温香的身躯,周边仿佛一下子静谧下來,心里一片祥和, 柳婉词被他说抱就抱,小小的诧异一下后,便安静地靠在他胸膛上,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心境, 此刻她是世上最动人的尤物,直感觉拥有她就拥有了一切,心里才安静了片刻,很快又躁动起來,心里嘿嘿笑道,有情偷的日子是多么的美丽,还好今晚我來了,,慢着,婉词当真了,岚小姐难道也是当真了,我说她今晚怎么赖在我房间不走,原來是怕我去找婉词,日,这女人果然不安好心, 沈风知道这里是外面,便宜不能占太久,逐松开了她,此时柳婉词脸蛋微红,能与月色齐美,静默了片刻,柳婉词轻声问道:“沈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出來,” 沈风嘿嘿笑道:“我准备去你房间找你的,沒想到半路上看到你站在小院里” 柳婉词闻言脸蛋又涂上一层艳丽的霞红,想到他上次在屋子偷偷作弄自己,羞涩半句话说不出來, “婉词不要出声,” 沈风低声喊了一句,然后拽起婉词的手,把她拉到一棵树背后:“嘘,有人來了,” 柳婉词闻言,向前面看了过去,便看见一道人影从前方走了过來,待人影越走越近,才惊呼道:“是岚姐” 沈风恨恨道:“不用看也猜得到是她,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來巡逻,当自己是治安大队长,”靠,怎么还不死心,还有完沒完,刚才她一定还沒走,幸好自己多绕了一圈,否则真被她逮到了, 柳婉词低声疑道:“岚姐为何此时还出來,该不会,,”今天白天时,岚姐也在场,莫非岚姐是來抓自己的,想到此,脸色稍窘,只盼着被岚姐发现,否则定要羞愤死, 沈风看着林可岚只是经过他们,沒有继续走过來,待见到她所走的方向,是往自己的小屋而去,心里惊道,她该不会是想回头去自己房间,糟了,要是被她发现自己不在屋里,她肯定会去婉词的房间, 沈风对着身后的婉词低声道:“婉词,快,跟我走,岚小姐要去查我的房,”说罢拉起她的手,从另一个方向快步绕过去,柳婉词云里雾里间被他拉着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跟着他, 沈风拽着柳婉词从另一个方向跑回到自己的小屋,看了一眼前方还沒有人影,急忙闪进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关上门的一霎那,林可岚正好从另一头走了过來,对着他的屋子看了一会儿,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轻声喊道:“沈风你睡了吗,” 柳婉词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定是岚姐想护着自己,生怕自己被他欺负, 又想抓我的奸,门都沒有,沈风低沉着嗓音佯装生气喊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再吵我出去灭了你,” 柳婉词此时芳心除了羞涩之外,还隐隐有些刺激,见到他一脸坏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可岚在门外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才放心下來,心道,是自己多疑了,这么晚了,他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半夜还摸出去,说不定白天他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自己又为何对他的一句话如此上心,林可岚忍不住在心里问着自己, 芳心忽然有些凌乱,甩了甩头,急忙离开, 沈风侧耳倾听到越來越远的脚步声,确定林可岚离开之后,忍不住好笑一声,忽见自己还抓住婉词的手,瞪大眼睛问道:“咦,婉词,你怎么也在,” 柳婉词羞涩道:“我,,我是被你拉过來的” 沈风嘿嘿笑道:“既然來了,不妨和我聊聊天,我们盖被子纯聊天,” 柳婉词红着脸小声道:“我们还是去院子里,这里毕竟是你的房间” 沈风大言不惭说道:“院子里说不定有人看到,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你也很安全,婉词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很了解我,我正经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正经的时候是,那不正经的呢,柳婉词听出他怀里藏着的玄机,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羞涩, 沈风见时机已到,拉着她的手郑重说道:“婉词,我自从见到你后,总想着怎么占你便宜,有几次我都是故意的,刚才我也是故意把你拉进我房间的,我想着有一个月见不到你,就想把往后一个月的便宜都占足了,明天才好安心上路,我今晚向你检讨,我的思想特别不健康,我的行为特别不入流,,如果你不把送入官府的话,就把我留在身边慢慢察看,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我事先声明,我一定不会悔过,而且还会变本加厉” 沈风侧眼偷瞄了她一眼,见她眸里含水,却带着笑意,又无比正经道:“那既然我占你那么多便宜,眼睛偷看过,双手偷摸过,干脆就让我对你负责,我保证我越是偷看越是偷摸,就会加倍对你,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零星便宜当以身相许,听到这里你肯定听明白,你别假装不明白,不错,我打算以身相许,有生之年,白首不相离,” 这如此不伦不类、俗不可耐,却情真意挚的话,也只有从他口里才能听到,柳婉词又是好笑,又是泪水漫眼眶,柔声说道:“谢沈大哥垂青,这是婉词一生听过最动听的话” 沈风嘴皮子都磨烂了,小心翼翼问道:“那婉词你的意思是,,” “噗嗤,,”柳婉词突然轻笑出声, 沈风一下子焦急道:“婉词,你笑什么,我刚讲的不是笑话,我在等你一句话” “呆子”柳婉词柔声道:“我陷得比较早,等得比你早” “比我早,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沈风睁大眼睛,迷惑道, 柳婉词轻声道:“你还得我第一次相遇你的时候吗” 沈风说道:“当然记得啊,在书院的时候,我还撞了你一下” 柳婉词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一次,” 沈风奇道:“不是那一次,那是哪一次,难道我之前还认识你,不对啊,我那时候來升州才三个月多,不记得我之前有见过你” 柳婉词温柔地望着他,轻声道:“你有一回在街上被一位女子追着跑,难道你忘了” “记得,就是被唐大小姐追的,她把我当成贼了,难道当时你在旁边,”沈风奇怪道,心里仔细回想着,却想不起有见过婉词, 柳婉词柔声道:“你看不见我,可我在上面看着你,看见你被晴雪妹妹按倒在地上,后來还是厉亥大哥來替你解了围,” 沈风瞪大眼睛惊道:“你在上面,难道你就是那个,,”往事一幕幕放映在眼前,沈风终于明白她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也终于明白她为何说‘陷得比你早,等得比你早’, 柳婉词把头靠在他怀中,温婉笑道:“三局两胜,这可是你说的话,如此儿戏的话,叫人怎么忘得了” 沈风慌忙叫道:“一局一胜,一局一胜,抢到了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许抢,” 柳婉词闻言心里感到甜蜜蜜的,鬓发在他胸口上厮磨,乖腻道:“沈大哥,今晚我好开心,终于等到你的话” 沈风忽然放声大笑:“是我太糊涂了,绕了那么一大圈,原來我早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难怪你家奶娘要把我抓回去拜堂成亲,又狠狠骂我,骂得真是对,” 夙愿得偿,柳婉词芳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脸上挂着都是笑容:“本來我在楼上原不打算抛出绣球,可我那远方表妹却在后面推了我一下,绣球便恰好落在你身上,世间如此巧合的事情便发生了,原先我也以为只是巧合,待到几次偶然遇见你,几次被你戏弄也不生气,渐渐地,便想着你,念着你” 沈风笑道:“好险,多亏了大小姐把我当成贼,不然我也接不到你的绣球,不过这个方法还是太冒险了点,” “在我豆蔻之年,父亲曾为我介绍了一门亲事,我虽不喜于此,但也要顾及到父亲的心意,只好答应与对方见上一面,孰料那人见了我之后突然大病了一场,父亲见此事有些怪异只好作罢,次年,父亲又替我介绍了一门,但异状再次发生,对方见了我之后,又大病了一场,之后便不了了之,父亲见奇异之事连连发生,便不再为我介绍亲事,其实他老人家这几年來一直很担忧,后來听一个道长说,我的姻缘需以缘分而定,勉强不得,父亲便想到用抛绣球的方式替我找选婿,起初我并不是确信,待见到你接到绣球仍平安无事,我便,,我便隐隐中觉得我要等的那个人是你”柳婉词在黑暗中回忆往事,细声润语说着一幕幕片刻,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沈风听说着往事,忍不住惊讶道,脑中突然想到命中注定这个四个字,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绝不会有如此巧合如此玄妙的事,再想到自己是穿越而來,忽然怅然地笑了笑道:“看來我属于这里,” “沈大哥你这是何意,”柳婉词不解他话里的意思,疑声问道, 沈风恍惚道:“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柳婉词在黑暗中柔声道:“我为何感觉你总是不太开心,,” “有了你我怎么会不开心,你看我每天笑得比别人多,”沈风微微笑,忙转移话題道:“婉词你是说,你父亲也知道我接到你的绣球,” 柳婉词轻笑道:“恩,当日父亲亦在绣楼之上,见到你重新把绣球抛上來,还生气得不行,本來想叫官兵把你押回來,但又怕吓到你,便让奶娘把你带回來,你莫要怪父亲,他亦是太疼爱我,” 我靠,原來柳叔早就想把我找來当女婿,难怪我对婉词搂搂抱抱他都不在意,还隐隐有撮合的意思,亏他之前还故意装作不知情,捞了我不少好处,实在是狡猾之极,沈风沒好气地笑了笑道:“理解,我理解,” 柳婉词羞涩道:“父亲在我面前经常夸赞你,说你将來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我最大的作为就是今晚把你拉來我的房间,”沈风嘿嘿笑道:“婉词,今晚天色已晚,不如你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我这里有茶水免费供应,有床上用品四件套:枕头、被褥、床单,,还有我,” 听他把自己形容‘床上用品’,柳婉词脸色唰地一下红透透,羞涩道:“我们有些尚早,,在一个房间内,,于理不合,” 沈风义正言辞问道:“婉词,你相信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吗,” 柳婉词坚定道:“我相信,” (还是四千字,待会十点多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两位好 真是感动哇,还是婉词心肠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正人君子,沈风笑着说道:“那我们不妨來做个游戏,今晚你就睡在我的身边,我保证规规矩矩和你单纯睡觉,如果我做到了,等我回來你再和我睡一次” 怎么会有这种游戏,,柳婉词银牙咬着红唇,脸上快要滴出水來,接触到他殷切的目光,芳心一软,心道,自己早晚也是他的人,他想如何,只要他欢喜,能让他高兴一时,自己受点委屈又如何,想到此,细若蚊声地恩了一声, 沈风一下子肾上腺素猛增,心里激动不已,嘿嘿笑道:“婉词,天色很晚了,來,我们上床去” 柳婉词羞涩得快要晕过去,脑袋热热的,晕晕的,小声道:“沈大哥你先请,” 这也请來请去的,沈风坏笑道:“婉词你先请,” 仿佛在黑暗中,柳婉词增加了胆子,加之她性格坚毅,只要认定的事情,便是死心塌地,逐带着紧张无比的心情,轻移莲步躺在他的床上,然后整个人缩卷在被褥内,芳心紧张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而沈风却是另外拿了一条被单平铺在地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 柳婉词见沈风迟迟沒有上來,偷偷看了一眼,却见整个房间沒有他的人影,娇声急喊道:“沈大哥你在哪里,” 沈风躺在下面应道:“我在下面,” 柳婉词把头伸出被子,往床下一望,只见那个人正咧着牙齿对着自己傻笑,柳婉词大奇道:“你怎睡在地上,万一着凉如何是好,” 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风却难得正经道:“不会着凉,我下面垫着床单,而且天气还沒下降,睡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他见婉词紧张得厉害,以她的性格,能和自己睡在一个屋子,已经很不容易,要真的睡在一起,她整晚还不得失眠, 柳婉词担忧道:“沈大哥,,你还是上來睡在床上,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沈风长叹一声道:“婉词你陪我在一个屋子里,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两个在一个屋子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感觉很温馨很温暖,谢谢你,” “沈大哥,我心意已决,无论世间万物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此生我是你的人,与你共处一室,与你同床共枕,皆是我所愿,沈大哥喜欢逾出礼法,藐视道规,君荣辱不惊,妾又何所俱,”柳婉词语气轻柔之极,但却又是坚定之极, 这傻丫头说话怎么让人感动得想哭,一个女人都开口了,沈风还会矫情吗,他从來都是一个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优秀青年,沈风一下子从地上跳到床上,嘿嘿笑道:“婉词,我來了,” 他这般猴急的样子,说变就变的性子,倒把柳婉词吓了一跳,急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沈风掀开被子藏了进去,便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身体,床宽不足三尺,两个人刚好挨着躺,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沈风笑道:“婉词,你很冷吗,让我抱抱你,给你一个温度,”说罢,将柳婉词搂在怀里,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婉词听后,便不再紧张, 柳婉词主动地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沈风骚笑道:“我一直强调说,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婉词,你以后一定要为我正名,岚小姐常说我是无耻淫贼,我一直洁身自好,懒得和她争辩,公道自在床上,今天你也见证了,可见她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平,今晚你与我同在一张床上,我上半身虽然有些激动,但下半身保持不动,可谓一个千古留青的柳下惠,” 柳婉词轻笑道:“你总惹岚姐生气,要不她也不会说你” 沈风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婉词,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吃的木瓜炖雪蛤吗,我见岚小姐吃了有效果,那你呢,” 柳婉词在他胸口轻轻垂了一下,嗔怪道:“你还敢说,把岚姐姐气的,” 这事两人应该有过交流,沈风淫笑道:“我这是一门心思为你好,而岚小姐是不幸中招,怪不得我,但你有么特殊变化,但我见你好像沒有什么变化,是不是那祖传秘方对你沒效果,” 柳婉词脸烫得吓人,羞极而嗔道:“你坏透了,害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 “那就是有变化了,我怎么看不出來,,”沈风色胆包天道:“要不我來检查一下” “啊,,”柳婉词惊呼一声,细若蚊声道:“我用布条裹住了” 原來是裹了胸,难怪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几遍都看不出來,沈风一急眼,‘关切’问道:“裹伤了沒有,來,我來替你检查一下伤情,婉词不是我说你,你也是成年人了,难道你不知道裹胸是有危害的吗,身体机能也要引导,不能勉强压制,你就不怕以后两姐妹长得不协调,你这个地方将來是要养育我和我的后代,你这不是坏了我们吃饭的家伙吗,”沈风气急败坏说着,眼中却是频频射出狼光, 柳婉词被几句荤话,逗得粉脸好像要烧着似的,索性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沈风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解衣人还须脱衣人,就让我接下这个相当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将她们两个从牢笼里解救出來,婉词,我数二十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二十,” 柳婉词刚想开口,却听他直接喊到二十,哪里还有开口的机会,不甘心地嘤咛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使坏, 沈风嘿嘿笑道:“我数得那么慢,你还不开口,说明你还是相信我的,你放心,我此举完全是秉承一颗济世为怀献爱心的高尚情操,”说罢,将手探上她的衣服, 由于太刺激,沈风的双手都有点颤抖,黑暗中胡乱摸索着,良久之后才解开了她的衣服,解开了外衣,里内的衣服就轻而易举多了,沈风手指头动了几下,顷刻间便把里衣也摊开到两边,激动人心的一刻要來临,由于太刺激太紧张,呼吸都稍显粗重, 沈风大叫道:“哇,婉词你的身材真好,以前穿着稍显宽松的衣服真沒看出來,最近我设计出几款新衣服,等有成品了,一定让你穿上试试,” 柳婉词小脸烫得如火烧的云彩,迷迷糊糊地轻了一声, 要是让婉词穿上短裙丝袜,一定能为她添上一道别致的风韵,不知道内衣能不能用棉花织造,要是可以,再加几条生产线生产,那大华男同胞们可就有眼福了,沈风胡思乱想了一会,才醒觉身边还有一具美妙的tongti,转而嘿嘿笑道:“先让解开你的裹布,” 说着,沈风将手掌按上去,很快便触及一条布条,真如她所说,胸前裹上了一条布条,沈风二话不说,将缠绕住的布条解开,两团有弹性的物体便急忙來到眼前向自己报道, 一个, 二个, 沒错了就是她们了, 柳婉词身形急剧颤抖,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棵,心中极是紧张,但又隐隐有些期待,身子仿佛被他施了法,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沈风嘿嘿淫`笑两声,对着她们打招呼道:“两位好,初次见面,我叫沈风,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柳婉词被他一句说,笑得差点沒背过气,怎么有这种人,跟什么都能瞎扯上几句, 我要忍住,我要忍住,做人要言而有信,沈风恋恋不舍地在她胸前看了一眼,才把她的衣服重新合上,做好这些事情后笑道:“婉词,你这下相信我了,我i此举完全是为了匡扶弱小,解放深受压迫的她们,这裹胸以后记得不要再裹了,裹太久会出问題,” 柳婉词本來是无比紧张的心情,顷刻间放松下來,轻声恩了一下,心里却对他的行为,生出莫大的感动,今晚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如果再发生其他事情,真怕自己紧张到晕过去, 沈风笑了笑道:“那我们睡吧,” 沈风之所以能忍住,完全是看见婉词太紧张,而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对她都是极大的冲击,所以他生生忍了下來,做了一回地地道道的君子,又有俗话说,细水长流,对婉词就要慢慢來,一下子让她适应太多,真怕她以后有什么心理障碍, 柳婉词忽然轻声问道:“沈大哥,唐家大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柳婉词始终是心思玲珑,她早就怀疑他与大小姐的关系,只是一直沒有问,直到今日还是忍不住问出來, 沈风一下子心虚起來,小心翼翼说道:“唐大小姐她,,她,,也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说到后面声音越來越小,但却是真心话,一点也沒有欺骗她, 沈风又赶紧说道:“婉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听我说,,” 柳婉词温婉一笑道:“我知你与大小姐是两情相悦,我也十分喜爱大小姐,” 沈风心里有愧,沒有再说话,柳婉词却生怕他不开心,主动地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两人过了甜蜜柔情的一夜,相拥入睡,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就是清晨,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升州男人的失踪(一) 起床时,身边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一股醉人的幽香暗自傻笑了会,才起身洗漱再收拾好行囊出发,走到大门口时天还未亮,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岚小姐与柳婉词带着小环儿已经等候在外面, 沈风笑着打招呼道:“环儿,你也起來了” “沈哥哥你要走了,我当然要來送你,”环儿的声音在清晨如同黄莺鸣叫,清脆而动听,与这清晨的空气一同进入到脑子,如感觉嚼了几片薄荷糖, “我就是出去一个月,很快就回來,”沈风眼睛扫到林可岚身上,见她脸色犹带着一些倦意,心里暗暗好笑,装作讶异道:“岚小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今天早上气色那么差,” 林可岚心里有鬼,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沈风目光转到婉词身上,略有深意说道:“婉词,你起得真好,”目光却往下偏移停留在婉词的酥胸上,发现经过昨夜的一番善举,她的胸部比之前更加傲人了,可惜的是,昨晚打肿脸充胖子,硬是沒有摸上一下, 柳婉词接触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昨夜点点依然历历在目,脸蛋蓦地盛开两朵藏红花,拿出一个小包袱道:“不早了,沈大哥今日你便要出趟远门,我备了一些干粮让你路上裹腹,” 沈风接了过來,诚心谢道:“还是婉词你想得周到,,” 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两个热乎乎的大肉包,索性取出一个嘿嘿笑道:“里面还有肉包,婉词,我最喜欢你的肉包,等我回來,再尝尝你热乎乎的肉包,”说罢,又朝着三女喊道:“好了,我要走了,不要想我” 柳婉词听出他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哪还敢回答,此时林可岚暗下给小环儿呶呶嘴,小环儿会意过來,喊住他:“沈哥哥,你等一等,” 小脑袋经过短暂的思考,嘴巴如背诵三字经般逐字说道:“沈哥哥,此去路途遥远,我给你准备一匹良驹,虽说不能日行八百里,但至少可以日行四百里,” 这句话一定是岚小姐教她说的,沈风笑嘻嘻走到岚小姐跟前,谢道:“岚小姐送马就送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个小环儿当枪使,” 林可岚脸红了红:“我是怕对你施点小恩惠,你的尾巴便翘上天,”说罢,鼻子微微哼了一下,但这一哼再一吸,却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女儿家的幽香, 小环儿却突然开口道:“沈哥哥,岚姐姐对你真好,这小马儿原本是姐姐骑的,这小马儿陪我玩过几天,现在要跟着你走,我也舍不得,” 林可岚方才嗅到他身上有味道,心下忍不住有一番猜想,却听小环儿的一句话,急慌慌张张道:“这马儿我不要了,才顺手送给你,小孩子的话,你不要相信,” 沈风摸了摸马头啧啧叹息道:“马儿,你的主人抛弃你了,以后就跟着我好了,”说罢,一跃而起在马背上,对着三女说道:“我要出发了,你们都回去补个觉,”紧接着一挥皮鞭,马匹嘶叫一声,扬起一褶尘土, 而身后人的目光依旧皆是定格在前方,目光中的意味各有不同, 、、、、、、、、 沈风驱马先是去酒楼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再到城西门口和茵儿汇合,茵儿心念师傅安危,也是选择了策马奔行,本來也可以走水路,然后顺流而下,只要经过潘阳湖转西上岸行进,再沿着九江到武汉的路,一直前进就是夷陵了, 但由于时间紧急,只能取旱路行进,古代道路和自己所熟知的不同,很多道路还未形成现在的路,听茵儿说,要策马到夷陵还要绕过不少山路,大概的路线从升州西门出发,直行到滁州,绕到许昌,经过南阳和襄阳,才能到夷陵,中间可谓长途跋涉,山林密布, 经过三天的赶路,才快临近襄阳城,襄阳城乃是摩尼教盘踞之地,算得上摩尼教的虎口,同时摩尼教又覆盖着荆州与夷陵两地,刚好坐拥着长江中上游这道天险,可说沒有后顾之忧,兼之西临神农架此等神秘之地,剩下最大的暴露,只剩下东面的荆州,但偏偏摩尼教刚好盘踞成一个三角形,可以极快进行支援, 与茵儿在一起三天,沒少恶补这个时代的地理知识,还从她口中探知摩尼教的内情,从所得知的信息來看,摩尼教的形成得益于一个深知大华军事战略的人,只是夷陵山势险峻这个沈风是知道的,有天然的群山山脉、高树怪木作为隐蔽,而襄阳城和荆州城分别从宋朝和三国也略略得知其中的战略地位,但这三个地方,就目前这个时代都不是属于经济发达城市,其中虽然有长江,神农架,但由于摩尼教作乱以及上游频发洪灾,所以这个三个地方经济都比较贫乏, 这就不难理解,摩尼教为何把手伸到别的城市,进行贩卖人口、掠夺商户、大量敛财的活动,目的是供给三座城池,只要再深入想想,三座城池一定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否则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如果大量驻兵,便可发挥这天然的军事地势优势, 终于进入到襄阳城内,如茵儿所说,襄阳城比起升州和杭州经济水平差了一个层次多,就是沿途经过过的许昌也比之繁荣,经过一条街道,发现城内居然还有林家布庄的分号,沈风进去一看,布庄内卖的都是前两年的旧款,生意也只说还凑得过去, 再一眼看过去旁边一间青`楼外面的吆喝姐儿,那姿色也就醉花荫的端茶小婢的水平,忍不住问道:“茵儿,我们这脚下就是襄阳城做繁荣的街道吗,” 茵儿带着面纱,轻声笑道:“正是,公子你是否觉得襄阳城不如升州城,” “差太多了,”沈风对着周围指指点点道:“我们看城市的发展水平,可以看一看建筑水平,城市规划,以及贫富差距,第一你看这建筑水平,瓦房居多,石栏甚少,更不用说园林小溪,再來看城市规划,这一条最繁荣的街道,商铺沒有成排而立,好像是临时拼凑起來的,这也是反映了这里官员职能,最后说这贫富差距,差距倒是沒差距,因为都是贫,富裕的大户很少,这让我想起我的家乡,我的家乡贫富差距大,但起码综合实力还是在,” “对了,我们來的时候路经的南阳镇,好像也比这个地方强点,周边小镇都强点,那为什么一个城市反而落后了,是不是沒有贸易往來,哦,我明白了,应该是不敢來贸易,”沈风有感而发,又在自己所说的话中,很快得出了结论, 茵儿幽幽叹息一声:“公子说中了,内有摩尼教肆虐,又有何人会來经商,且近些年愈发严重,如今住在襄阳城中的人皆是本地人士,舍不得生根之土,才身留在城中,换了不少任知府,可是换汤不换药,城中百姓依旧过得窘迫,” 恐怕只有铲除摩尼教,才能使得三个城市的百姓得到解脱,不仅是三个城市,就是周边城镇也会得到裨益,也不知在当今皇帝在干什么,喉咙上卡着一根刺也不见有动作, 正思索间,一个举着白蟠,看似仙风道骨的老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小兄弟且慢,我见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桃花劫,”老道摸着八字胡须,一惊一乍说道:“你看你头顶上,阳气正不断地往外泄,故我断定你,三日之内,将会精尽人亡,” 亡你妈的头,沈风不耐烦道:“老道你们算命是不是受过应试训练,怎么到了哪里都是一个套路,” 茵儿此时蒙着面纱,听见这个老道胡言乱语,从沈风身后站了出來,笑吟吟说道:“你再胡言乱语,下一刻我便叫你命丧当场,”茵儿说起话來是在笑,但声音却散发着一道冰冷的寒意, 老道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被她一吓退了三步,惊恐交加道:“原來尊夫人在此,莫怪莫怪,我方才箴言并非指尊夫人,要取小兄弟性命的另有其人,” 茵儿刚要抽出宝剑,沈风急忙按住她的手,笑骂道:“我家夫人是一个会武功的醋坛子,什么桃花梨花,她宝剑一出随便削它几下,就剩下一根花棍了,你快快走,再说下去连你也削成人棍,” “我走,我走,” 、、、、、、、、、 茵儿见老道跑掉,娇羞道:“公子你方才怎可称说我是你的,,我师傅她会生气的,” 沈风摸了摸她的小手,嘿嘿笑道:“你不生气就好,这个地方比较乱,我一个单身男子有点不太安全,我们谎称是夫妻,也让那些对我不良企图的女子趁早断了心思,” “哼,有我在你身边,哪个狐媚子敢勾你的魂,”茵儿眼黛含煞,魅眸透露中一道冷意,她自幼长于凶残的邪教,就是吃醋也是动不动喊打喊杀, 我的乖乖,茵儿这么凶悍,要是娶进房还不要断了我的桃花运, 此时一个提着扁担肩挑两个竹篮稻谷的老汉走了过來,问道:“方才那个白老道是不是跟你说有桃花劫,有血光之灾之类的话,” 沈风惊奇道:“老爷爷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觉得有桃花劫,” 老汉放下扁担,摆摆手说道:“不是我知道,是这襄阳城内常有壮男无故失踪,这一失踪几个月后,再送來时已经是一具尸体,所以方才那个白老道就经常对外地人士谎称有桃花劫,借此诈取钱财,但这事情也算半真半假,那个白老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生活所迫才以此事赚点银两,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待到夜里你千万不要出门,” 我靠,听说过美女失踪,还沒听说过壮男失踪,那我真是危险了,我壮得自己想不承认都难,沈风抱拳称谢道:“多谢老兄告知,” 老汉重新挑起扁担说道:“小兄弟自己小心一些,这事官府管不了,只能靠自己多加小心,”说着,急忙挑着扁担营生, “天色已晚,公子我们快些寻间客栈投宿,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古怪,”茵儿不安道, 哪里是古怪,简直是变态,沈风随即道:“我们赶紧开房去,” 、、、、、、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也是襄阳城内比较像样的一间客栈,进入客栈内,客栈老板是一位略有风韵的老板娘,沈风走到柜台前问道:“老板娘,贵店可还有余空房,”说罢,暗下给老板娘打着眼色,色心喊道,快说本店今天生意火爆,只剩下一间套房,, 老板娘的媚眼在他身上看了几回,特别是胸膛多流连了几眼,最后再看了看他模样,眼中浮现些许荡意,娇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一个人么” 我去,这个女色`狼,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该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 茵儿这个醋坛子,见这条狐狸精眼睛老往沈风看,醋意大生,冷声轻叱道:“废话那么多,你自己不会看么,” 老板娘瞥了一眼茵儿,收起媚荡的眼神:“原來是两个人,那我便给你们开两间,一共是一两银子” 沈风假装摸了摸钱袋,吃惊说道:“坏了,银两不太够,你给我们开一间房间就好” “公子,如此是否不太妥,”茵儿红着脸蛋说道, 老板娘听见茵儿称呼他为公子,露出一抹笑容,转而严肃道:“你们既非是夫妻,怎可同住一间屋子,” 周围几个人被老板娘的声音吸引了过來,沈风知道这时候不宜多说话,干笑几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带的盘缠不太够,我随便打个地铺就好,” 老板娘笑道:“客官远道而來,怎可让你在地上睡,我看不如这样,依旧是开两间房,但我只算你们一间房间的银两,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做点善事” 有这么好的事情,沈风只好道:“那就多谢老板娘了” “远來即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客官,赚多赚少是小意思,”老板娘抛了一个媚眼,转而喊道:“,,來人啊,快领二位贵客进房,” 两人被小二领着來到房间,房间的设备还是挺齐全,泡个澡还是有大浴桶,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沈风正舒舒服服地靠在浴桶上,嘴里唱着歌,但他的背后却有一双眼睛从一个小洞内正在看着他,待到沈风站起來时,小洞内的眼睛突然一放光, 很快穿好衣服,准备去骚扰茵儿,來到茵儿的房门前,敲了敲喊道:“茵儿,,茵儿,,你睡了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升州男人的失踪(二) “公子请进” 沈风推门而入,见此时茵儿已沐浴完毕,正端坐在木桌前,微湿的秀发披拢侧坠在胸前,黑亮而滑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清香,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茵儿,你还沒睡啊,这一天你也累了,要早点休息才行,” 茵儿颔首,轻笑道:“我们习武之人比常人耐得住困乏,倒是你公子你,你未曾习武,这一路过來也不见你显出疲态,” 听茵儿这么说,才发现自己穿越后身体好像变得更好了,以目前这个身体,就是去打NBA面对那些肌肉`棒子也不吃亏啊,记得刚來到这个古代的时候,自己只剩下一天半条命,而且当时正值寒冬,又是极寒交迫、又是重伤在身,硬是让自己给挨了过去, “公子你在想什么,”茵儿见他进來就发呆,出声问醒他, “哦,我在想这间客栈,茵儿你有沒有发觉这间客栈有些古怪,”沈风自问自答道:“一般这种沒什么生意的客栈,遇到像我们这种外地來的旅客,还不想好好宰一顿,可是这间客栈好像不为了赚银子,” 还沒等茵儿说话,从外面传來一个声音, “这位客官,本店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些宵夜,,”老板娘在外面喊道:“我可否进來,” 沈风对茵儿点点头,茵儿说道:“请进,” 老板娘推门而入,手上端着酒菜走了进來,见沈风也在这里,眼中浮现一丝荡意,媚笑道:“原來客官你也这里,正好我这里准备了一些上好的酒菜,请两位慢用,”说罢转身离开, 沈风望了望茵儿,笑道:“就一两银子住得那么好,还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打死我也不敢吃他们这里的东西,” 茵儿锁着眉头道:“确实有些古怪,要不我把老板娘抓來问问,” “先别,等一下她來个抵死不认账,我们也拿她沒有办法,况且这里是襄阳城了,你不是不想让摩尼教知道你回來吗,还是先别惊扰,”沈风按住她的肩膀道, “总之我们今晚小心一些,特别是你茵儿,你长得那么好看,难免有人想打你主意,为了保证升州第一美女的人身安全,我打算今晚來你房间打地铺,以此來捍卫,,” “嘘,公子有人过來了,,”茵儿低声说,然后对门外使了一个眼色,手指在桌上写道:有人在偷听 沈风立即会意过來:“茵儿,这间客栈真是便宜实惠,要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多住几天”沈风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后,继续说道:“我看你有些倦意,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打开门一看,只见客栈老板娘正从门口经过,沈风看她手上端着酒菜,便有意问道:“老板娘,怎么让你亲自來送酒菜,小二呢,” 老板娘经过短暂的停顿,媚笑道:“小二在厨房帮忙,客栈人手也不够,本店经营状况每日愈下,雇不起太多人手,只能暂由我跑跑腿,” 沈风略一思索,扯了一个笑容道:“那辛苦老板娘了,客栈生意不好,还给我优惠银两,真是好心肠啊,” 老板娘眼神浮现一丝荡意,对沈风抛了一个媚眼:“我可不止这点好,还有很多好,客官想试试吗,” “哼,”茵儿的房间内发出一个重重的哼声, 老板娘听见这个哼声,一下子就沉默下來,沈风干笑几声:“老板娘你不是有事要忙吗,我也回去休息,再一次多谢贵店的款待,” 老板娘娇声道:“客官请慢走,”说罢,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遍, 我靠,这客栈老板娘怎么比青`楼内的小倌还大胆,沈风作揖抱拳,急忙逃走要回到自己房间,经过自己隔壁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房间中散发出一股靡人的香味,从里面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只见她穿着暴露大胆,第一眼就会觉得她很放浪, 沈风急忙避开眼睛,从她身边经过,那个媚荡`女子却是喊住了他,眼睛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待看到沈风双腿之间,吃吃荡笑道:“公子脚步沉稳有力,经过奴家房间,把奴家的心儿弄得砰砰跳,” 沈风虽然不是小白,但面对这种放浪`女人,还是招架不住,被她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这个女人姿色平庸不说,年纪还特别大,沈风对她的挑逗只感觉浑身发毛,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这位姐姐你的心不是砰砰跳,难道是不会跳吗,” “公子真风趣,奴家深夜无眠,又无人与我说话,胸口闷得发慌,公子可否來我房间与我说些话,”媚**子吃吃笑了几声,随意撩拨几下,肆无忌惮的勾引他, “不了,不了,姑娘,,哦,不,大姐你早点休息,”沈风吓得逃窜进屋子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这么放浪的老女人,刚遇上就想勾搭,莫非她是出來赚外快的,,瞎想了一下,人已经躲进屋子里,急忙把门关严实了,生怕这个女人兽性大发尾随进來, 、、、、、、、 子夜过來,整间客栈已经一片黑暗,沈风所在的房间被两个人影撬开,其中一个正要进去,被后面那个人拉住,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前那个人便退出屋子下了楼,而另外一个人影轻声轻脚地进了房间,把房门重新合上, 人影走到沈风的床前,拿出一根细长的木管,伸进床帘往里面吹出一股红色雾气,又低声媚笑道:“小冤家,长得那么俊俏,让我一天对你想得紧,身子骨又那么结实,与你來上一回,那滋味肯是xiaohun欲死,” 说罢,打开门帘,往床上一摸,却摸不到他的人,正惊疑间,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老板娘你是在找我吗,”沈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对着老板娘做了一个鬼脸,一下子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老板娘张嘴便要惊叫出声,沈风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吵到别人睡觉,老板娘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想做什么” 老板娘点了点头,沈风才松开她的嘴巴,老板娘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來看看客官睡着了沒有,” 沈风冷笑道:“这么蹩脚的理由你自己会相信吗,你刚才还往我床上喷了什么烟,” 老板娘突然狠下心,说道:“是淫`药,我见客官长得太好看,想和客官來段露水夫妻,”手悄悄摸上沈风的胸膛,吃吃媚笑道:“冤家,方才我也吸入了一点淫`药,我们不如就此时快活一次,你看我长得也不差,便宜你了,” 原來是來迷`奸我的,靠,平时只有我对别人用药,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现在轮到我被人下药,还好老子发现得早,沈风抓住她的手嘿嘿笑道:“你们这客栈服务还真是好得沒话说,夜里还附赠娱乐项目,” “可不是吗,也就冤家你才能占到这个便宜,换了别人我还不稀罕,快來吧,我这一天都在想你,”老板娘甩了几个勾魂的眼神给他, 沈风被他一挑拨,一股无名邪火攀攀而上升起來,淫笑道:“老板娘你可算是找对人,我浸淫此道数十载,还未逢敌手,你既然诚心与我來场友谊赛,我当然不会拒绝,但今晚我想玩点刺激的,” 老板娘闻言,脸色冶荡之色愈加,伸出把胸前的衣裳拨开,冶荡而笑道:“冤家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來,今晚我任由你胡來,” 沈风鼻腔一热,喷出两团热气,嘿嘿一笑,把她粗鲁推倒在床上,然后往被褥上撕下几块布条,接着再用布条把她整人呈一个大字绑在床上,老板娘感受一种特别的刺激,身躯有些颤抖:“冤家,原來你喜欢这个调调,你待会下手可要尽量挑肉多的地方,,” “原來老板娘也是性情之人,我这个玩法,只能觅得有缘人才能施展出來,而老板娘你就是我的有缘人,今天真是他乡遇**,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此,”沈风邪笑一声,掏出身上那把火枪, 老板娘见他迟迟沒有动作,身体扭动起來,发出又媚又腻的声音:“冤家,快点,莫要再折磨奴家了” “既然你的要求那么强烈,我一定让你满意,让你满意之前,我先來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枪,”沈风拿起独门武器在她眼前晃了晃,邪笑道:“我这把枪叫做火枪,平时是用來杀人的,你确定要用我这杆枪么,我可保不准会擦枪走火,给你身上开上一个洞,” 老板娘闻言色变,方才还一脸陶醉,此刻忽地惊恐交加道:“不敢不敢,冤家,,哦不,这位大爷,饶命,饶命啊,” “要我饶了你命也可以,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沈风把火枪在她身上划了划问道:“你为什么來房间”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惦记上大爷您,您也看见了,我从进來是一门心思只想跟你好上一回,绝沒有其他心思,” “你这么说,我不伺候一下你,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沈风收起火枪,从被褥上扯下几根线头,嘿嘿笑道:“老板娘待会控制一下你的声音,千万不要太大声,” 老板娘欣喜道:“客官你这是想通了么,你放心,我习了不少房中术,保叫你从此惦记我的好处,,哎哟,停停停,痒死我了,不要,,奴家受不了了,” 沈风把她鞋子脱了,然后用几根线头在她脚底板上划了几下,笑呵呵说道:“还舒服吗,小声点,否则我的火枪要了你命,” 老板娘拼命点头,紧咬着唇齿不敢再说话,但脚底实在是痒得厉害,使鼻腔中发出一阵阵难忍的声音:“嗯、、、嗯、、、、嗯、、、、、” 强忍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急忙求饶道:“大爷,我说实话,你不要再挠了,我受不了了,” 沈风呵呵笑道:“这么快就招了,我还沒玩够呢,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打算扒下你的裤子,在你的妙处挠上几下” 老板娘惊恐交加道:“不要,大爷我说实话,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风停下手來,静待她开口,老板娘扭动一下身体说道:“我见大爷你长得好看,身板子又结实,说话又风趣,便想把你送给我的主子,我家主子命我四处寻觅一个对女子有吸引力的男子,而大爷您不同一般的文弱书生,身上有股野性,兼之嘴巴又会说话,正是主子想要的找的人,” 沈风脸色一黑:“原來你是抓我去当面首,”她这么浪,她主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用海选的方法找男人,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老板娘试着劝解道:“当面首又如何不好,我家主子若是宠你,你这辈子定是衣食无忧,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见他脸色变得不好,急忙转说道:“我对大爷绝无加害的意思,方才看大爷生得好看,心中起了私念,寻思着把你送给主子前,自己先与你做一回露水夫妻,” 沈风重重叹了一声,脸上却得意洋洋道:“这个我不怪你,我在升州的时候,经常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有一堆女人跪着求我与她们交欢,但你以后不要再这种方法了,我建议你们去找青`楼刷几份名单出來,你再从中挑选持久活好的,” 老板娘小心翼翼道:“大爷你不杀我了么,” 沈风笑道:“我要杀你干嘛,帮我转告你家主人,男人用太多,早晚变成黑木耳,” 老板娘似乎听出黑木耳的意思,脸色稍稍有些泛红,却说道:“大爷你误会了,我家主子虽说年年都在大华四处寻求中意的男子,却很少有人入得她的眼,且那些人还获得了一笔遣散钱,” 靠,还真是海选啊,这个女人作风也太放浪了,沈风无语地笑了笑,此时房门却响起了叩门声,沈风一猜可能是茵儿,急忙去打开门,打开门一看眼前的人却是隔壁那位媚荡`女子,此时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这位姑娘,你深夜叫我有什么事,”沈风见到她三更半夜來骚扰自己,有些怯怕问道, 媚荡`女子荡笑几声,用胸脯对着他,步步逼近道:“此时良宵正佳,公子你说奴家找你会有何事,” 沈风退后几步,一本正经道:“姑娘请自重,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三更半夜你到我房间里,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我们男儿家的名声重愈生命,” 媚荡`女子吃吃笑了几声:“噢,那你床上绑着的女子又是谁,” “这个女人是我的疯狂粉丝,由于克制不住内心的崇拜,深夜偷摸到我房间,欲行不轨,但幸好被我抓住,我就罚她和我玩一个游戏,”沈风一脸平静说道, 媚荡`女子荡笑道:“是何游戏令她叫得好大声、又好快活,公子可否陪我玩一玩,”说罢,轻挥衣袖,衣袖中洒出一些粉末, “你,,”沈风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然后脑子一片空白,瘫软在地上, (第二更四千六,不凑字数,大家看个够)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差点失`身了 沈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差点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迷`奸了,后來茵儿师傅突然出现,将自己救了出去,只不过才出蛇窝又进狼窝,茵儿师傅不甘寂寞,将自己XXOO了,但这次沈风却是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久,沈风从迷糊中醒了过來,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正想起來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住,惊乍间侧脸望了望身所处的四周,发现所在的是一间女性房间,房间里的味道还有一点熟悉, 这里一定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惨了惨了,把我用这么荡的姿势绑住,一定是觊觎我的男色,妈的,真是遇人不淑,早知道跟茵儿学点防狼术, 沈风有些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一个晚上遇到两个女色`狼,真是躲得了初一可是躲不过十五,始终还是栽了跟头,沒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那么无耻,用迷`药迷晕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带回家,这根本是一些品行不端人惯用的下流手段, 正后悔间,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仆人打扮脚上锁着脚镣的下人走了进來,只见他们搬來一个大浴桶放置在房间中,自顾自地往浴桶中加热水,却对床上的沈风视若未睹,好似这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风一下子着急,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张口喊道:“两位,你们看得见我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两个人自顾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对他的话置若未闻,沈风说得嘴巴都干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沒有,等到沈风不说话时,其中一个却走到沈风的床前,伸手要去脱他的衣服, “我靠,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沈风惊恐交加,身体一阵阵剧烈挣扎, “稍后我家主人要宠幸你,我先为你脱掉衣服,”男仆机械性的说道,声音软绵无力,中气不足,比一些文弱书生还要虚弱, “不用不用,等一下我们自己脱就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脚上怎么绑着脚链,”沈风急忙问道,让一个男人脱自己衣服,还是真是不习惯,这今天要是被脱了,以后脱衣服都有阴影了, 仆人停下手,双眼无神地望着他道:“我见你应该是新來的,以前沒有见过你” “什么新來的,我被迷晕后就在这个房间内,难道你们也是被抓來这里的,”沈风奇怪道:“难道你们就是那些失踪人口,我经常听人说,附近一带经常莫名失踪一些男丁,” 仆人僵硬说道:“你别问太多,”另一个比较年轻点的仆人,却忍不住说道:“这位兄弟我就是前年被抓进來的,前年我到夷陵经营些小买卖,沒想到被抓了进來,从此变成了主人的面首,” “你在说什么,” 沈风闻声望过去,昨夜那个媚荡`女人穿着一条半透明的轻纱走了进來,对着那个仆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斥责道:"我是让你來说话的吗!" 那个仆人挨了一巴掌,不仅沒有气愤,反而忐忐忑忑道:"是,主人" 媚荡`女人不耐烦道:"你们出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起來" 两个仆人急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媚`**人走近几步,媚笑道:"公子,让你久等了" "这位大姐,原來是你啊,"沈风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见到这女人來后浑身都不自在,僵硬笑了笑道:"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松开你可不行,人家想和你玩玩你昨晚的那个游戏,”媚荡`女人对他抛了几个勾人的媚眼,然后坐在床沿上,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公子身体还挺硬朗的,” 惨了惨了,今晚我难道就要被这个女人玷污了,靠,这也太丢脸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沈风焦急道:“大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把我抓來,” “讨厌,怎么叫人家大姐,我很老吗,”媚荡`女人轻嗔一声,学起十六七岁的少女皱了皱鼻头:“人家的闺名叫小甜甜,,” “小,,甜甜,,”沈风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句,心里就如同打翻了隔夜馊水般恶心,她年龄虽然沒有五六十岁,但至少有四十出头,却学起十七岁少女的举态,还让别人叫她小甜甜,叫她大婶还差不多, “哎,人家在呢,,”媚荡`女人欣喜地应了声:“公子你先稍等,待奴家沐浴,这一天赶路难免沾了尘土,不先把尘土嫌弃,公子稍后该不嫌弃人家了,” 你妹的,你就是洗一万次,老子照样嫌弃,这个女人公然掠劫男人,还养了大批面首,身体早就肮脏不堪,她的心理更是变态,要是被她碰了,,沈风心里一阵恶寒,就差吐了出來, “不用太快,洗慢点,洗干净点,洗个七七四十九天,”沈风急急喊道,完了,都去洗澡了,今晚清白难保,不知道茵儿发现了沒有,就算发现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唉,只能靠自己了, 刚才那两个仆人之前应该是这个女人的面首,看他们眼窝塌陷,双眼无神,应该是被这个女人榨干,,我靠,这也太可怕了,采阳补阴啊这是,老子要是被这女人过度使用个一年半载,下场也一定跟他们一样,况且这个女人那么滥交,要是真被她,,嘶、、沈风倒吸一口冷气,一想到这个,从头到脚涌來一股寒意, “小,,甜甜,,”沈风喊上这个称呼时,还有些不习惯,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你日后便会知道,”媚荡`女人解开轻纱,赤身luoti地站在浴桶旁,见到沈风双眼紧闭,腻声嗔怪道:“公子,你为何不看着奴家,是否嫌奴家姿色是不入眼的蒲柳,” ‘日’后就知道,打死我也不想知道,沈风牵强地笑了两声:“当然不是,我怕只看一眼,就不想转过头來,导致我,,我脖子酸,” “就会油嘴滑舌,”媚荡`女人腻声嗔了一声,然后抬脚进入浴桶中,伸手扬起一些水花,有意无意地挑`逗他,时而嘤咛娇喘,时而卖弄身姿, 沈风却是六识全关,不理会她刻意挑逗,一心想着如何脱身,媚荡·女人见他无动于衷,冷哼一声,重重拍了拍汤水,大声喝道:“來人啊,” 门外一个仆人走进毕恭毕敬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水怎还这般冷,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我喜欢温热点的,快去,再去加点热水來,办点小事都办不好,沒用的家伙,”媚荡`女人站起身來冷冷斥责道,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忌讳他人的眼光, 那个仆人对着她的tongti毫无感觉,眼中一片死色,依旧低着头颤颤忐忐道:“是,主人,我马上就去,”说罢,转身离开, 身为男人的沈风见到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成宠物一样呼來喝去,心里极是不舒服,从她对仆人的态度,也可以看出这女人冷血无情,狠辣歹毒, 不一会儿,仆人便抬着热水给浴桶加上,沈风心里想出一个计划,对着她笑道:“小甜甜我想通了,既然你钟情于我,那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題,如果解决了,我今后就死心塌地伺候你,或者被你伺候,” 媚荡`女人闻言,一下子从浴桶中走了出來,欣喜说道:“公子你终于想通了,还有申明问題,你先说说看,” 沈风强迫自己眼睛看着她,尽量表现出深情:“你长得那么好看,肌肤如同还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叫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只是我家里还有一个结发妻子,我既然要跟你,那一定给她一个说法,至少回家写一封休书什么的,这件事做完,我心里就再无牵挂,” 媚荡`女人神情转为阴冷道:“你还有妻子,现在何处,待我去杀了她,你定是对她还心存旧情,我杀了她也好断了你的念想,你给我记住,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妈的,真是狠毒,沈风犹豫间又想出一个点子,急忙装作高兴道:“哎呀,刚才经过我的试探,原來小甜甜你对我真是痴心一片,我其实沒有什么结发妻子,现在我可以放心和你在一起了,” 媚荡`女人脸色即变,喜笑颜开道:“只要你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但想要我迷恋你,那要看你有沒有这个本事”说话间,人已上了床,挨坐在沈风身边,手顺着他的大腿摸了上前, 沈风被她一摸,浑身都不舒服,双腿缩了缩,急忙喊道:“别别,小甜甜,今晚我有点不舒服,怕伺候你不满意,第一次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我想等状态好一点,再來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媚荡`女人脸上表情转淡,思索了片刻,淡淡说道:“那好,先让你休息几日”言毕,转而对着门外说道:“來人啊,” 此时进來的却是一个奇装异服的人,不同于之前的仆人,來人一进门便急匆匆说道:“禀告夫人,那个女人有消息了” 媚**人问道:“说,她今在何处,” “巴陵郡,”來人问道:“夫人要不要派人去杀了她,” “哼,她们师徒害死了我的夫君,不杀了她难消我心头之恨,”媚`**人沉声道:“但几次派人杀她皆未果,还折损了不少高手,这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找个不会武功的人去刺杀她,让她放低戒备,” 來人提议道:“不如就让夫人你手底下那些仆人去,” “就怕我的人那个贱女人都见过,”媚荡`女人皱着眉头,忽然想起床上的沈风,眼中闪现亮色,对着來人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先令人继续盯住她,” 等到房间中沒有了别人,媚荡`女人独自伫立,经过短暂思索之后,來到沈风身前,沉声说道:“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女人,你肯不肯,” “杀人还是算了,我沒有做过,你还是把我先放了,我休息几天后,就來做你的男人,我保证你指哪我躺哪,”沈风虚伪的笑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媚荡`女人神色冷淡,完全沒有之前花痴的样子,伸出把沈风的衣袖扯开,厉声道:“你准备用这个杀我,哼,以为我不知道吗,什么男人我沒有见过,想杀我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识相的,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将你扔进后面的蛇窝中,” 我靠,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好我的火枪沒有被她发现,刚才听她们说话,这个女人好像是左王的老婆,沈风干笑了两声道:“夫人果然慧眼如炬,我初來乍到,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我这个比较注重名节,一时间才有比较冲动的想法,但夫人你误会了,这个东西是我用來自尽的,” “你这个暗器还比较隐蔽,现在我让你去帮我杀一个人,你不去也得去,事情办成了,我就放你回去,”媚荡`女人阴冷说道, “看來我不去不行了”沈风无奈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能出去就是一个机会,总要试一试才行, “这才听话,”媚荡`女人娇笑两声:“你可别耍什么花招,我已经在你腹中下了一条小小的东西,如果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便帮你除去,” 一条,沈风光听这个名词就觉得一阵恶心,身上汗毛都竖了起來,压下心底地怒气,耐住性子平静说道:“那到底要杀谁,” “别着急,明日既然有人带你过去”媚荡`女人取出一包药粉给他,眼中厉光连采道:“这包药是软骨散,你想办法令她中毒,她中毒就会全身无力,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杀了她,”说罢对他挥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沈风沒有再说话,很快便有两个仆人将他带了出去,沈风打量了眼下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山洞大部分都是一些仆人,周围还有一些带着兵器的人把守着,想必是那个女人的手下, 也不知道这个老女人是什么身份,她又想要杀什么人,夷陵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简直是类似于现代一些高密集犯罪的地方,龙蛇混杂,深不可测, 沈风被关押在一处地牢内,地牢内关押着很多人,有官员,有文人,还有一些女子,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们都是各个地方被抓來的,他们的遭遇和自己差不多,而那些女子被关押在此则是要送给男人当宠物,如果她们就范还能有一些自由,如果不就范,则会被终身监禁, 这也是那个女人的杰作,她用女色去贿赂男人,目的肯定也是为了控制男人,沈风一夜心绪繁多,几乎沒有怎么睡,很快的,一夜过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又见妖女 天色一大早,沈风和一胖一瘦驾舟來到巴陵县,巴陵县内有早期设立的巴陵郡,原本是大华太祖时期一富贵之家的府邸,占地面积极大,乃是出自名匠设计,末年流寇攻占岳阳,城破之后,郡守自`殉城,郡守府也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一路來胖瘦两人轮流监视他,胖的叫胖成钟,瘦的叫瘦如柴,光看体型就可以分辨他们是谁,两人除了负责监视沈风和他的一日三餐外,其他的事情一概避而不谈,胖成钟一天话非常多,瘦如柴一天不超过三句,两兄弟真是一对奇葩, 两人带着沈风來到巴陵郡守府之后,胖成钟对他说道:“这个女人就在里面,你自己去找,” “你们两个那么能打,不陪我进去吗,我一个人怎么搞得定,”沈风大叫道,这两个龟孙子到了关键时刻就撂挑子,沿路來还一直跟我吹嘘自己怎么厉害,现在连一个女人都怕, 胖成钟咽了一口口水,面露惧色道:“啰嗦什么,里面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两兄弟会在外面支援你,你就乔装成旅客接近她,再伺机下手,若令她中毒之后,可把她引來我们兄弟这里,” “事成之后,夫人会好好奖赏你,”瘦如柴难得开一次口说道, 奖赏你妹,当我傻子,沈风虚伪地笑道:“非也非也,大家都是出來办事的,有奖赏我们三个一起领才对,” 胖成钟面露骇色道:“不不,还是你來领,夫人的赏赐我们怎敢接纳,” 一向沉默寡言的瘦如柴也颤声说道:“是是,这趟任务如果顺利办成,功劳最大的人该是你,我们两兄弟怎能抢了你的功劳, 这两小子一定是被那个**人扭怕了,老子那么年轻,要是被她也搞几天,一定俊男早衰,汗,这女人是白骨精吗,这他妈的可怕,连胖成钟瘦如柴这两个货色她也要,那我这种高端货色,不是要被她榨到一点都不剩,可现在肚子里还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连逃跑都不行,沈风问道:“胖哥,,” 胖成钟大怒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叫胖,我很胖吗,告诉你我才九十斤,三餐也才总共吃了一碗饭不到,” “是是是,你很苗条,”这胖子的确很轻,但就是体型非常巨大,不知道他里面装的是不是空气,沈风问道:“你们兄弟两肚子有沒有什么虫子或者什么毒`药,” 胖瘦两人不耐烦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好办你的事情,” 有点古怪,难不成那个女人吓唬我的,也不对啊,昨晚昏迷了那么久,对我下点毒`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个女人那么阴险,沒理由对我沒有防范,还有她那么多面首,也一定用了什么办法控制, “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进去,天色正好入夜,你就乔装成路过的旅客,明白吗,”胖成钟催促一句,然后扔來一个包袱给他,说道:“这是旅客用的包袱,装也要装像点,不然以那个女人精明一下子就把你看穿,这次的任务我们三个不能完成,回去就有苦头吃,”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进去再说,沈风叹了一声,往废墟里面走去,越走越深之下,渐渐看不清路,整个郡守府也是黑压压一片,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有鬼还差不多,在废墟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闻道一股烟味,顺着烟味,來到一座高大的废旧屋子,这里的烟味比刚才重了许多,可想而知,烟味是从这里散出,但眼前这所屋子黑漆漆一片,完全不像有人, 沈风提着胆子走了进去,然后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生火工具,点燃了一根蜡烛,暗淡的灯火微微照亮屋子,举着蜡烛环绕整个屋子,待走到正中间时,却惊见一条檀木长桌上立着一块灵牌, 我靠,怎么在这种地方还有灵牌,沈风壮着胆子上前仔细看,只见灵牌上漆刻着:故父郡守舒望归之位,就在沈风正在看着灵牌时,一个黑衣女子持着利剑正要刺向他, 原來灵位上的人是郡守,这件事情在当时还是挺轰动的,连刚來这个时代的自己也听过,听说还是自焚殉城而死,真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死者为大,我给死者叩一个头也算是尊重死者,沈风逐跪了下來,对着灵位叩了一个头, 原本正要刺向沈风的利剑,见到他突然下跪,黑衣女子手中的利剑戛然而停,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 感觉到背后有些诡异,脊梁骨有些发凉,自顾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对不起,冒犯贵宝地了,望舒将军不要怪罪我,这次我沒带什么东西,下次我带一些好酒好菜來祭拜您,顺便将您的灵位另挑一个风水宝地,除此之外,小弟还有一个愿望,如果舒将军在天有灵的话,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保佑我多娶几个老婆,多赚一些银两,一辈子不用活得太长,百來岁就行,,” “咯咯,,你想娶几个老婆,”一个骚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当然是越多越好,,鬼啊,我只是路过的,千万莫怪,”沈风惨叫一声,吓得跳了起來,心里却松了口气,好险,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殊不知后背的衣衫都湿透,就在刚才跪下來后,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香味,便知后面有人要杀自己,才急忙开口说话,赌的就是灵牌上的人是身后那个人的亲人,幸好让自己赌对了, 不过这个笑声有点熟悉,, “是不是鬼,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女子笑吟吟说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伴随着檀口中喷出的热气,端是一个成熟`女人独有的风情, 沈风举着烛火,慢慢转了过來,暗淡的灯火把她如盘的脸庞点亮,一双妖媚之极的眸子泛起秋水,眼波流转间目视着自己,只被她看了一眼,丹田中无端燃起了一股熊熊**,再细看她如熟蜜桃般娇艳欲滴的脸颊,是成熟`女人独特的撩人风情,但却有如十七八岁小女孩的鲜嫩,如果端似水蜜桃,那也是一个天然玉琢而成的水蜜桃,再配合她性感的红唇,红唇如水滋然,微阖轻启间诱`惑之极,风情之极,让人有种去浅尝一口的冲动, 真是哪里來的妖孽,美得叫人想犯罪,沈风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知觉说道:“那你是谁,”说话间悄悄用袖里箭对着她, “怎地这么快便把人家忘了,枉我存了心思等着你來,”女子浅笑轻嗔,眼睛瞥向他的左手说道:“把你的暗器收起來,我若要你的命,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沒有,” 听了她独特的声音,沈风一下子认出她,惊诧道:“你是茵儿的师傅,,哎呀,我真是太笨了,忘记你也姓舒,舒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得來全不费功夫,千里迢迢要來找的人竟会这里碰到, “可不是,笨死了,我怎会在这里,你怎么还要问我,该问你自己,”茵儿师傅收起利剑,笑意盎然道, “难不成他们派我來杀的人是你,”沈风深想了一下,把念头脱口而出:“那个女人又是谁,该不会是左王他老婆,” “算你坦白,要是你再藏一点心思,我便当场杀了你,”茵儿师傅笑呵呵说道,提到杀人灭口,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 我靠,茵儿师傅长得也太祸国倾城了一点,就是脾气太可怕,刚才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沈风干笑几声道:“他们是派我來杀个女人,沒有跟我说是谁,我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左王的老婆,我和茵儿要來夷陵找你,经过襄阳的时候,我被她迷晕,后來就被威胁來杀你,现在我肚子里面有一条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舒姐姐,你知道是什么名堂吗,” 茵儿师傅娇笑了几声,眼眸勾荡道:“原來你是被他惦记上了,她最喜欢一些年轻精壮的男子,怎么,有沒有被她折腾几回,” “当然沒有,舒姐姐你忘记了,当时你在升州对我百般要求,我才只脱了一件衣服,唉,不过我好像被下了毒,贞操是保存了,命可能就沒有了,因为我只有杀死了你,才能有解药,但要我杀了你,还不如让你刚才就把我杀了”沈风低头黯然,眼睛却悄悄瞥了她一眼, 见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沈风着急道:“在我临死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天是不是,,姐姐你,,” 茵儿师傅笑吟吟说道:“你想说什么,” 装,你就装,老子就不信你不是故意让我來找你,沈风干咳两声道:“那天是不是姐姐你和我玩了一个十八岁以上才能玩的游戏,醒來时,我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几处伤痕,想來是被人摧残过,故此断定我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那件东西是不是被姐姐你拿了,” “咯咯,,笑死我了,冬弟弟你还真是有趣,”茵儿师傅娇笑不停,伴随着起伏颤颤巍巍的双峰,划出一道道波纹,叫人看得撩动**, 又勾`引我,岂有此理,不要以为你是茵儿师傅,我就会非礼勿视,有胸有肉我六亲不认照样看,沈风在她胸口狠狠瞪了一眼,扯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道:“我千里迢迢就为了这件事情而來,至于姐姐为什么要我來,我就不得而知了,” 茵儿师傅眼中涟出异色,仍旧笑意殷殷:“不如你猜猜,猜中了姐姐有奖励,” PS:多谢订阅的朋友们,拜谢O(∩_∩)O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五只瑞灵(重要章节) “噢,还有奖励的,说到奖励我想到家乡的一种瓶子,打开盖子后,盖子背面写着:再來一瓶,姐姐你的奖励该不会是和我说的情况相似吧,”沈风嘿嘿笑道,如果她的奖励是再來一次,那就说明上一次真是她,如果不是那就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说不定她能告诉自己, 茵儿师傅脸微微红了红,神色即刻转为冷淡,肃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要叫你尝些苦头,你莫以为有茵儿护着你,我便不敢伤你分毫,” 沈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我醒來后,消失了很多记忆,直觉告诉我忘记了一些和重要的事情,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至少告诉我那天晚上是谁,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只见过你和唐大小姐,唐大小姐一定不可能,那只有你或许能告诉我答案,” “你真想知道,”茵儿师傅转而笑道,见他头点得极为坚定,又咯咯笑道:“那好,你若想知道,从今儿起,便要好好听我的话,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 沈风脸色黯然下來道:“早知道不來了,茵儿说是你能告诉我一些,我來千里迢迢來的,想不到來了之后还是得不到答案,肚子里还被下了一条不知道是虫子还是绳子的东西,” 茵儿师傅见他神色萧索,想他定是被这件事情困扰许久,也足以见他是真情真义的男子,逐松口道:“这几日我会慢慢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踏实,” 沈风恢复了些精神,小心翼翼说道:“那舒师傅你起码告诉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有时候我晚上经常想起你,,的徒弟茵儿,我就有些尴尬,要是日后我与茵儿坠入爱河,又偏巧我们东窗事发,茵儿要是知道你捷足先登,,” “不是我,”茵儿师傅听他说得极为难听,眼中带着寒意地盯着他,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道:“你的心思倒是诸多,男人心思一多日后便会多残害无知少女,你说我是否要趁早让你断了这些心思,免得日后多出伤心女子,” “不必不必,我的心思最单纯了,”沈风听到答案,脸色竟然有些失望,假如真的被她白搞一次,就是糊里糊涂不知道感觉,心里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你,是我糊涂了,我向你赔罪,方才的问題乃是出自一个被夺走贞操后的纯洁男人,请姐姐理解理解,”沈风嘿嘿笑道:“对了,我这肚子里是不是有毒虫,你能不能为我检查一下,我一定配合你” “若是你被下毒,定叫是螣的毒虫,这是姬红璎惯用的方子,”茵儿师傅沉声道, “螣,这是什么东西”沈风大叫一声,光听名字,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螣虫一般附于人体中,开始是幼卵,对人体无害,但待到螣虫破卵而出,便会慢慢侵蚀人体的五脏六腑,”茵儿师傅对他详解说道:“这虫子只有姬红璎才有,她便是用螣虫來控制人,” 沈风脸色大变,骇然大叫道:“好歹毒的女人,那怎么才能把虫子取出來,开膛破肚我也愿意,总比被这虫子咬死好点” “你所言是一个办法,曾经我也拿蟾蜍试验过,但虫子取出來时,蟾蜍却因大动内腑而亡,”茵儿师傅摇头无奈道, 我去,竟然懂得用青蛙來做试验,青蛙的五脏六腑和人体最为相似,她竟然明白这一点,可见医术高超,,我怎么还有心情在想这玩意,沈风急忙问道:“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还有两个办法,”茵儿师傅面色复杂道, 有办法就好,沈风燃起希望,焦急问道:“什么办法,花多少银子能买,舒姐姐你只管说,我就算走遍天涯也要弄到手,” “你想得美,若是银子能买,也不会那么多人被姬红璎这个女人控制,”茵儿师傅无奈道, 沈风好奇道:“那到底是什么办法,” “要使这条螣虫不侵蚀五脏六腑,只能养或者杀,所谓养,便是用螣母滋养螣虫,天下间只有一条螣母,而这唯一螣母在姬红璎的体内,至于如何滋养,咯咯,你可以去问她,我想她会很乐意告诉你,”茵儿师傅笑吟吟说道, 靠,意思不就是要被那个女人天天搞,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沈风脸色不好道:“养就算了,你还是说说另外一个办法,” 茵儿师傅脸却是红了红,经过短暂的犹豫,腆然道:“另外的办法你还是别想了,天下间绝无人可办到,不过你与其他人不同,可平安无事度过一年”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可能”沈风焦急道:“舒姐姐,你也不想看着我死吧,办法你先说说,能不能办到是我的事情” 茵儿师傅脸色复杂,犹豫了许久,深深叹息了一声,才怅然道:“要杀死螣虫,则须五个人身上的五只瑞灵,所谓瑞灵无非也是虫子,但瑞灵却是对人有妙用” “那五条虫子现在在谁身上”沈风即问道, “你别问了,总之一年之内,你死不了,但半年之内,你需要和另一个女子有夫妻之实,否则就会爆体而亡,”茵儿师傅不耐烦道,脸上竟然有些慌乱, 沈风脸色大苦道:“你说得我越來越糊涂了,那我到底还有沒有救,”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能救便救,不能救也不会与你费些唇舌,你不要再对五只瑞灵抱有期望,一切顺其自然,”茵儿师傅略有深意道, 说得轻巧,换你身上试试,沈风意兴阑珊道:“还能活上一年,我还赚什么钱,娶什么老婆,干脆找个地方等死算了”说罢,用蜡烛点燃了地上的柴火,然后靠坐在门边,双手撑在膝盖上,神色颓然, 茵儿师傅理解他此时的心情,默不作声地静静站着,除了地上的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声音,整个废旧的屋子里,寂静无声, 沈风良久突然抬头道:“对了,外面还有两个胖瘦的人埋伏着准备杀你,还有你见到茵儿的时候,跟她说我先回去了,也可以说我死了,还有那个在某个地方等我去找她的女人,假如你遇上她,就说我死了,不能去找她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消沉,刚见他时,像个小泼猴又叫又跳,茵儿师傅忽然道:“你不必如此消沉,我略懂一些命格相法,你不是那种短命的人,我先为你看看是否被下了螣虫,” 对啊,说不定是那个女人吓唬自己,沈风兴奋道:“对呀,我怎么就沒想到了,舒姐姐你快给我号号脉,需要我脱衣服吗,这次我绝不犹豫,” 茵儿师傅笑吟吟道:“不必如此,只要用我最拿手的手段,,”说罢,利剑一挥,一道剑影从他眼前乍过,沈风睁大眼睛,还未反应过來,便觉得手指头一痛, 沈风反应过來时,她的剑身已不知何时有一滴鲜血,如此高超的剑术,真叫人看傻了眼,沈风忍不住赞叹道:“舒姐姐你的剑术真是高超,只取一滴血,便一滴也不会多让我流,” “我能把人的皮肉割下來,却不伤人性命,你要不要试试看,”茵儿师傅笑容如常道,自顾自从腰间取出一些药粉,洒在那滴鲜血上,鲜血碰到那些粉末很快变成绿色, “这种非法实验,你还是留给蟾蜍就好,”沈风干笑两声,见她摆弄好了急忙问道:“怎么样,我到底有沒有中毒,”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命悬一线 “你的身子好得很,并无被下毒的迹象,”茵儿师傅脸上挂着一串妖异的笑容道:“想想你昨夜才刚被她抓过來,该是还來得及下毒,” “还好,还好,真是被你吓死了,舒姐姐,以后能不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么,上次被你吓得脱衣服,这次魂魄都差点被你吓沒了,” 沈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验验血液倒是挺科学,应该不假,确定沒有被下虫子,心情很快大好起來,开始口花花道:“明天我们就去找茵儿,三个人去长江泛舟游洞庭钓钓鱼,然后再到神农架去露营打野味,” 茵儿师傅留了心眼多看了一眼蜡烛,微微察觉到有异,细嗅之下,闻到一股异味,急急取过蜡烛一看,发现内芯竟然是绿色,脸色大变道:“这根蜡烛不是你的吗,,糟了,” “这蜡烛是他们给我的,难道蜡烛里面有毒,”沈风神色大惊,赶紧灭掉了蜡烛, 茵儿师傅感受了一下身体,摇头道:“來不及了,我方才已经吸入了一点,这蜡烛刚点燃时,还未燃烧到毒物,越燃烧到下处,毒物的分量便越多,味道也渐渐变浓,但假若不是仔细注意,依旧很难闻到,我方才见到火光比之前黯淡了许多,才闻道一股异味” 又沉声说道:“若这次來的人是别人,我会提早察觉,偏偏來的人却是你让我疏忽了,这毒对你沒有害,却是能令习武之人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内力,” “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埋伏你,这地方还有沒有其他路,我们改个道逃跑,”沈风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姬红璎这个女人明显是牺牲自己,如果刚进门时,自己就被杀了,那毒药自然起不到效果,假若自己沒死,那就让她中毒,真是一条毒计啊, “有一条,你随我來,”茵儿师傅低声道, “哈哈,舒如姒你中毒了,老子今天运气甚好,” 人还沒到,声音就传过來,很快的,胖成钟巨大的身影飞了进來落在屋子中,竟扬不起地上的半点尘土,也不知这个胖子每天到底是吃什么,怎么会变得又胖又轻, 沈风暗暗准备起袖里剑和火枪,冷笑道:“胖成钟你沒脑子吗,谁说舒姐姐中毒了,” 舒如姒笑吟吟道:“小胖子,轻功又提升了许多,我还真想剥开你的肚子,看看你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胖成钟见她好端端地站着,神情有些惊愕,吓得退了一步问道:“难道你沒有点燃蜡烛,” 沈风冷笑道:“什么蜡烛,这里有柴火我为何还要点燃蜡烛,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和舒姐姐认识了,舒姐姐的徒弟更是我的绯闻女友,” 胖成钟听到他还知道茵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惊惧道:“原來你们早就认识,,圣姑,小的冒犯,是夫人命我们來杀你,求圣姑饶命,” “饶命,休想,”沈风冷哼道:“圣姑正想睡个美容觉,就被你这个死胖子打扰了,本來你是死路一条,但今天是圣姑的特别日子,圣姑每个月有七天是不能杀生的,所以今天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现在我以摩尼教历年最具美貌与智慧,,圣姑的特别助理命令你,马上去巴陵县订一个公主套房,然后去洞庭湖上钓几天鳄鱼肉,”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谢圣姑饶命”胖成钟回神过來,发愣道:“洞庭湖怎么会有鳄鱼,” 沈风大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知识吗,我说有就有,沒有的话,你就去沼泽林去捞上一条,再放进洞庭湖里,你再把那条钓起來,” “好好,我马上就去,”胖成钟唯唯诺诺道, 此时一阵巨大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來,一个枯瘦的身影跳进屋子,如泰山压顶般让屋子一震,瘦如柴见舒如姒安然无恙,面露疑色,声音如洪钟道:“弟弟,怎么一回事,怎么还不杀了舒如姒,” 胖成钟胆战心惊地看了舒如姒一眼,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瘦如柴立即惊惧道:“你是说这小子和她认识,舒如姒沒有中毒,” 舒如姒深知这两人的脾性,回头朝沈风看了一眼,示意他快逃跑,此时瘦如柴面露狠色道:“弟弟,这趟要是杀不了她,我们回去亦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拼一拼,圣姑,得罪了,” 瘦如柴对着舒如姒抱拳行礼,接着以山崩地裂气势朝她扑去,舒如姒对着沈风叱道:“还不快走,”然后单掌硬接瘦如柴排山倒海的一掌, 舒如姒内力已剩下不到一成,咬牙强忍住翻腾的气血,绝妙的身姿纹丝不动,反是瘦如柴口吐鲜血飞了出去,胖成钟见哥哥被打飞,又怕又怒道:“你伤我哥,” 瘦如柴大声喊道:“弟弟别留手,她已经中毒了,平时她一掌便可杀了我,如今我只是受了点伤,说明她中毒了,加之方才和我对了一掌,功力此刻必然无存,” 胖成钟闻言,奋力打出一掌:“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啊,,”胖成钟突然惨叫一声,掉落在地上,不知何时左腰上已经中了一箭,目露凶光地看着沈风,怒道:“是你,” 沈风笑道:“怎么不能是我,我这辈子感觉自己一定能射中的,也只有今天这一次,目标那么大,不射你射谁,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射到你,” “你怎么还沒走”舒如姒脸色苍白,雪白的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声音嘶哑而无力, 沈风笑嘻嘻地站在她身边,说道:“唉,如果今天逃跑了,以后我泡妞都会有阴影,再说你忘记我有暗器了吗,这可是茵儿送给我的,用來保护师傅姐姐,最适合不过了,” “咳,,咳,,”舒如姒突然剧烈几声,一涎鲜血从嘴边流了出來,身形蓦地倒下, 沈风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这一碰她的身体,被她身上的热量吓了一跳,哇塞,她身上怎么这么烫,沒有五十度,起码也有四十五度,常人要是这种体温早就挂了,她怎么还能好端端的:“你受伤了先别说话,我先扶你到一边坐着,” 瘦如柴见弟弟受了伤,咬牙站了起來,愤怒道:“你伤了我的弟弟,我就先杀了你,别指望你的那柄花俏暗器能射中我,小子,准备受死,” 沈风把舒如姒扶到一旁后,见他要冲过來,冷冷一笑道:“假如你想让你的弟弟中毒而死的话,你就再往前进一步,” 瘦如柴惊问道:“弟,你怎么了,” 胖成钟气弱纤丝道:“哥,我中毒了,这利箭上有剧毒,”说罢,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瘦如柴慌道:“弟弟,弟弟,你醒醒,” “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很好,你放心,这毒一时半会还不会要了他,现在我给你弟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得乖乖按照我的话去做”沈风把袖里箭指着地上的胖成钟,恶狠狠说道:“你不要想先杀死我,再想夺走解药,我就不信你现在有我的箭快,我再射一箭,你弟即刻沒命,” 瘦如柴握紧的拳头,松了下來,沉声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待在这里半个时辰,而你的弟弟要给我当成人质,等我们离开了,你到岸边就能看见你弟弟,而解药我自然会放在你弟弟身上”沈风说道, 瘦如柴捂着发疼的胸口,沉声问道:“那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你除了相信我,沒有别的办法,你对我们的命有兴趣,但我对你们的命可沒有半点兴趣,杀了你弟弟,对我沒有多大意义,你脑子比你弟弟管用了,你想想就可知我的话有沒有道理,”沈风微微笑道,只要是嘴巴上的功夫,他就不怕任何人, “那好,我放你们走,若是你敢食言,我到天涯海角也要为我弟弟报仇,”瘦如柴闭着眼睛说道, 沈风沒有再说话,一手扶着舒如姒,另一只手提着胖成钟离开,胖成钟轻得像小孩子,提着他一点也不费力,要换了是瘦如柴,就是两个自己也抬不动, 路上沈风扶着舒如姒问道:“你还好吗,怎么那么烫,” 舒如姒气息有些微弱道:“暂时还死不了,我自幼潜习断绝七情六欲的功法,只是后來出了一点差错,从此体温比常人要高,” 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法,不过光听名字让人断绝七情六欲的武功,怎么练得让她又妖又媚,是不是因为后面出了差错,此时沈风突然想起在升州遇过的那位冰冷无情的白衣女人,和舒如姒相比,她们两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终于到了岸边,沈风把舒如姒扶上小舟,然后把解药放在胖成钟的身上,正准备驾船离开,此时一个笑声却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哈哈哈,,” 沈风听到这个声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來,沿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对岸上站在一个衣装大胆袒露的女人,可不就是姬红璎吗, “姬夫人你怎么來了,我正要把这女人给你带回去,”沈风呵呵笑道,而说话间却是一只手随时准备发射袖里箭,另一只手摸到衣兜里,握着火枪的手柄, “你个死鬼,之前叫人家小甜甜,如今叫人家姬夫人,念在你抓到这个女人有功劳,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姬夫人荡笑道, 沈风悄悄准备用脚尖撬开绑在木桩上的缰绳,脸上笑呵呵道:“夫人,我现在以我后半辈子的桃花运发誓,我接下去要说的几句话是发自肺腑,句句属实” “你听好了,,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恶心最难看的女人,你的脸皮比你涂得胭脂红粉还厚上几倍,你的脸上皱纹比洞庭湖上的波纹还多,还有你身上挂的是两条面条吗,我建议你把你的两条面条悬挂在你的肩膀上,这样让人不至于觉得下垂,再说说你的双腿,好像一直合不拢,走路岔开起码有四十五度,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你别以为自己洒点香粉就觉得自己很香了,其实你有严重的口臭狐臭脚臭,以上这些,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诚实的话” 姬红璎气得脸上皱纹加深了几道,身躯不停颤抖再颤抖,脸色的表情如同一具恐怖的厉鬼, “啊,,”姬红璎突然尖声叫了一声,接着怒不可歇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來,,,”说罢,运起全身内力扑向他, “再见了,死老巫婆,”沈风嘿嘿笑道,然后用脚尖踢开绳索,接着对着扑來的姬红璎连续射了三箭,后又急速拿起火枪补了一枪, 三箭先是射向她,沒想到皆被她躲了过去,但却來不及躲闪火枪,火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姬红璎躲闪不急,被火枪一枪打中肩膀,身形一下子被震飞,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上, 沈风见一招得手,往火枪口吹了吹气,心里满是得意洋洋,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呲牙咧嘴喊道:“老巫婆,我的‘枪’威力可是很大哦,这次被‘射’的滋味怎么样,里面的弹药如同是强效威尔刚,保证你吃不消,起码要在床上躺个两三月,” 姬红璎见他手上的火枪,面露狰狞道:“原來我夫君是被你所杀,” 沈风冷道:“是又怎么样,” 此时小舟随着湍急和河流而行,与姬红璎的小船拉开了好些,但姬红璎受了伤,又惧怕火枪的威力,不敢放开绳索追上來,这也是沈风有底气承认的原因, 不气气她,沈风一肚子火,先是要QJ自己,又是要杀了自己,搁谁谁不会窝火, “找死,”姬红璎怒而拍碎船桨,身形一跃而起,运起内力奋力踢向船尾,船尾受力急速向沈风所在的小舟奔驶而去, 我靠,玩笑开大了,沈风看见小船要撞过來,急忙抱起舒如姒往外面跳出去,正好船与船剧烈碰撞,两只小船皆是粉身碎骨,变成无数大块木屑飘在水面, 姬红璎望水面巡视了良久,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重重地怒哼一声, 、、、、、、、、、 (第二更,前面还有一更,是重要章节,晚上还有更新,精彩会一直持续,最近的章节都是紧紧而扣,每一章都很重要)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奇耻大辱 日白翻鱼肚,清晨的阳光照在洞庭岸边两个身影上,在两人周围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水草,水草随着湖面上吹來的微风,翩翩起舞, 沈风被阳光照醒堪堪睁开眼睛,望了望澄空,想支起身体却又觉得全身酸痛,昨夜抱着舒如姒游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上了岸,然后就昏睡过去,还好是顺流否则非要累死, 想起舒如姒,沈风忍着酸疼爬了起來,四下找了找,见到她正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走近仔细瞧了一瞧,见她脸色十分苍白,急急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 惨了,沒呼吸了,一定身体虚弱,又灌了一些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沈风对着昏迷的舒如姒说道:“师傅姐姐,我要现在要给你做人工呼吸,” “如果你不回话,就是同意了,”说罢,沈风双手重叠往她胸口上按了按,再深呼吸一口气撬开她的红唇,扶住她的下颚往口中渡气, 两个动作循环了几次,舒如姒才重重咳了两声,悠悠醒了过來, “你醒了,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要挂了,”沈风累得满头大汗,长松了一口气道,她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向茵儿交代,说到底她会受伤,自己也有一半原因,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舒如姒眼中冒出寒芒,双眼锁住他, “我什么都沒做,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沈风脸不红气不喘说道,打死也不能告诉她,刚才按了她胸还亲了她的嘴,可惜的人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就是沒有仔细感觉一下,方才的滋味现在都不记得了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趁我昏迷做了一些特别之事,否则,,我叫你生不如死,”舒如姒笑容中藏着寒芒,眼眸却好似盯着他小腹之下:“得之我性,失之吾命,小弟弟你这么聪明,猜猜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咯咯” 我操,这哪里是谜语,分明是一句警告,沈风夹紧双腿,惊恐交加地退了三步,干咳几声道:“舒姐姐真是不同于常人,连警告语都是这么特色,”沈风故意在最后的色字上咬得重一些,脸上嘿嘿笑着, 舒如姒笑盈盈道:“小弟弟你也很有特色,假如你再发挥所‘长’,便勿怪姐姐也发挥特‘色’,”舒如姒毫不示弱,故意在长和色字上咬得重一些,眼睛似有似无的盯着他小腹以下,手中却摸了摸利剑,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个女人比我还色,沈风呲牙咧嘴笑道:“我的人品极好,舒姐姐你大可放心,有一段童谣是这么歌颂我的,人品极好,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人缘极好,老奶奶经常扶我过马路,所以说舒姐姐,你不对我放心,也要对自己放心,算算日子,我家里那些燕麦和核桃粉快要过期了,要不全给你,当我孝敬你的,马上就中秋了,送点补品也是应该的,” 舒如姒娇笑几声,眼中笑意更盛,声音却转冷道:“小家伙,我就是欣赏你这个胆气,最近闲來无事学起了刺绣,你如此有胆气,要不要让姐姐在你身上刺绣呢,” “嘿嘿,你别想吓唬我,你中了毒,身体又虚弱,咱俩现在不一定谁打得过谁,,”沈风正在得意间,却见她素手挥动,眼前闪过一道剑影,这一手让沈风瞬间呆住,睁大眼睛颤惊道:“怎么回事,你不是沒有内力了吗,” 话刚说完,沈风突然感觉到下身一凉,本來穿得好好的裤子便掉了下去,舒如姒急撇开眼睛,脸颊浮出两团淡淡的红晕,淡淡道:“快把你的裤子穿好,” “靠”沈风反应过來惨叫一声,又是慌慌张张,又是忙手忙脚地把裤子提了起來,被人当场扒了裤子,这辈子他从來沒有遇到过这么羞耻的事情,他纵是脸皮再厚,但也是尴尬之极,脸色顷刻间红得厉害,连古铜色的肤色,也不能掩盖他涨红起來的尴尬之色, 这是沈风自打出生以來的头一回彻底脸红,前世今世加起來从未碰到让他如此羞耻的事情,心里直欲哭无泪,这个死妖女,又她被`戏了,这次竟把老子裤子给脱了,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把她全身扒光了,我发誓,以后不讨回场子,就再让你脱三次, 沈风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赔上笑脸道:“原來舒姐姐已经恢复功力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借个锅钓条鱼,为你设宴庆祝一下,”说罢,一边绑着裤头,一边仓惶逃跑, 舒如姒见他走后,才咯咯娇笑不停,良久才停下发笑,此时她脸色有些少女般的羞红,眼眸含嗔还羞,端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天生尤物,此时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通红,且身上不断散发出热气,一下子便把身上的水分蒸发干净,这个奇异的景象,竟让舒如姒自己都有些茫然, 、、、、、、、、、、、 沈风跑了大老远的路,才借來一个锅一个火石,再次回到舒如姒的身边,不敢再向刚刚对她乱说话,而是下了水在浅水滩上抓鱼,洞庭湖是淡水湖,可以直接饮用,而且这是古代,沒有环境污染这一回,加上湖泊是当地百姓的生存之本,对湖泊的保护意识比较强烈, 这抓鱼的本事,沈风一点沒有落下,不一会儿便抓了两条大草鱼,把鱼下了锅,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清淡的海鲜味,用借來的碗筷把鱼汤盛到她面前,见她仍旧在闭目养神,喊了一声:“舒姐姐,喝点鱼汤,” 舒如姒睁开眼清声道:“不必,我正在调养不可沾上腥物,” 会武功的人都是怪胎,连吃饭都不用,沈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呷了一口,鱼肉鲜美嫩滑,比前世吃的鱼肉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特别是这洞庭湖里的鱼,本來是天然无污染的湖泊,加上洞庭湖含沙量极小,这鱼肉才能如此鲜美,沈风一口气把整条鱼吃得完,赞不绝口道:“想不到这洞庭湖里的鱼那么好吃,我得多钓几条回去才行,” 舒如姒见到像个孩子般高兴,忍不住想起一些旧事,脸上浮出少见的谧笑:“你之前从未來过云梦泽么” 云梦泽,古人管现在的洞庭湖叫做云梦泽,沈风摇头道:“沒有,只有听过几首诗句形容过你所说的云梦泽,比如八月湖太平,涵虚混太清,,” “你怎会知晓这诗句,这是孟叔望洞庭湖所写,”舒如姒惊问道,他只是弱冠之年,为何会知晓二十年前孟叔赠与父亲的诗句, “我听來的,这种好诗句,流传至今也不用奇怪”沈风干咳了两声,这时代还有孟浩然这个诗人,看來与自己熟知的历史并不是完全不同,不知道有沒有李白、李世民、杨玉环这些人, 生怕她继续追问,沈风紧接着问道:“舒姐姐你和孟浩然很熟吗,” “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舒如姒喟然一叹,也许是被他念的一句诗句勾起了往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略显惆怅, “孟叔是家父的一位好友,那首诗句便是孟叔在你站的地方所吟,当时我和父亲正巧在岸边泛舟,父亲听到这首诗逐与孟叔结识,两人一见如故,此后常到我家中做客,常教我识字读书,只是命运多舛,同年,,咯咯,小弟弟想听故事,我偏不说给你听,”她脸上萦绕着淡淡的凄婉,却仍是笑吟吟说道, 原來她也有伤心事,看着她强颜欢笑,沈风暗暗一叹,笑道:“不听也罢,我喜欢听一些高兴一点的,” 舒如姒脸上仍旧笑得十分灿烂,眸子泛出妖异的神采,带着沙哑又妖媚的声线:“那喜欢听一些刺激的故事吗” “喜欢,当然喜欢,舒姐姐快给我说说”沈风喘着粗气兴奋道, “昨夜你得罪了姬红璎,以她的性子,必然千方百计杀了你,还有,你昨晚你用的那把火枪,是姬红璎掠劫而來赠与他丈夫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咯咯,刺激吗,”舒如姒娇笑几声道, 太刺激了,沈风瞪大眼睛蓦然呆了呆,干笑几声道:“舒姐姐,你会保护我的,昨晚我都是为了救你才得罪她的,” 舒如姒寒芒毕露道:“我怎么记得你是來杀我的,” “那不是误会吗,你说我现在跑回升州來得及吗,”沈风郁闷道, “想跑呀,我看姬红璎对你可痴缠得紧,你跑到哪里,她便会跟到哪里,我看你倒不如从了她,还能保住一条命在,反正你这个坏胚子,早晚不知要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不如,,让她把你给祸害了,”舒如姒娇媚道, “天地良心,从來只有别人伤我的肾,我从未伤过别人的心,舒姐姐你捂着胸口说,那次是不是有人把我弄昏迷了做那龌蹉不堪的事情,完事了还把我弄失忆了,”沈风大喊冤枉,气急败坏说道, 舒如姒低头看了看胸口,脸上怒容一闪而过,却是荡笑几声道:“沈弟弟,你胆子大了哦,敢调`戏起姐姐來,來,陪姐姐玩上几剑,” 沈风看着她胸前的豪`乳划出一道道波纹,双峰高耸而又颤巍,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奇怪道:“舒姐姐,你刚才一定是听错,我是让你摸着良心说,你不说也不用动剑,还有,我给你一个建议,我看你们习武之人都喜欢舞剑,但姐姐你是有特色的人,怎么能流于低俗,我建议你下次改用皮鞭,啪啪啪的声音,多动听啊,沒事的时候可以啪啪啪,有事的时候也可以啪啪啪,” 这个骚狐狸拿起皮鞭,妈呀,一想就让我血脉喷张,简直是太刺激了,最好能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用皮鞭打她肥PP,那就更刺激了,哈哈, “如此好玩的东西,真想试一试,到时姐姐下手太用力,你可别喊疼,”舒如姒带着寒意笑道,仿佛真的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最怕疼了,你还是别找我,”沈风面露惧色道,这个女人一定熟读古今中外黄色小说,不然我说什么她就懂什么,真是太奇葩了,见她神情里真还有些跃跃欲试,沈风急忙转移话題道:“舒姐姐调养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难道你不怕姬红璎吗,”舒如姒问道, 沈风嘿嘿笑道:“有你在,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舒如姒媚眼中射出异芒道:“你好像吃定我会保护你,” “我们彼此彼此,舒姐姐不也是认为吃定我,换个角度想想,也可说成是我吃定你了,”沈风风轻云淡地说道,这种姿态也是他最有吸引力力的时候,连舒如姒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人互相打着哑谜,谁都讨不到对方半点便宜,舒如姒站起身,声音转淡道:“我的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即刻回去,” “舒姐姐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題,我再跟你走,假如你不回到,那你自己回去,我不奉陪了,别拿姬红璎來压我,这是你跟她的事情,你早晚都要收拾她,说句大实话,你叫我來是有求于我,既然是有求于我,就要拿出点诚意來,”沈风郑重说道, 舒如姒愁了一下眉头,心道,沒想到只一会儿,他便抓住了关键所在,自己反而隐隐被他压制住,舒如姒笑殷殷道:“你想问什么,” “我的问題分为上半部和下半部,”沈风说道:“第一,我是不是被人弄失忆了,有沒有恢复记忆的办法,” 舒如姒冷笑道:“沈弟弟可真聪明,明明是两个问題说成一个问題,” “几个问題不是关键,请你告诉我答案,我知道你医术很好,这个问題不问你还能问谁,”沈风说道, 舒如姒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被人暂时封住了某个人记忆,你在消失记忆前最后所看到那个人,关于那个人记忆便会暂时被封住,但时间一久,记忆便会慢慢恢复,今道看你,恢复的速度已经比常人快了三倍之多,” “那个人是谁,怎么才能找到她,”沈风继续问道, “是谁不能告诉你,茵儿也不能告诉,我也更不能告诉,但我可以为你透露一点,你次年开春上京一切便可慢慢知晓,”舒如姒眼神变得深邃说道, 让自己上京,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算盘,总之,一定又想利用自己,好聪明的一个女人,沈风突然嘿嘿笑道:“舒姐姐,见到你,让我认知里颠覆了一个常理,” 舒如姒笑吟吟问道:“是何常理,” “胸大无脑” 说完,沈风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快了几倍,舒如姒刚触上剑柄,见他已跑远,眼中寒光乍现,脸上却挂着莫名的笑意,叫人看不懂她的心思, 、、、、、、 (第二更,同样四千多字,今天一万多了大章节看起來比较爽,还有,谢谢订阅的朋友) 正文 第两百章:共处一室 两人在荒郊野岭上步行了三十几里路,天色越來越晚时,突然吹來一阵阵冷风,沈风抬头望了望夜空,夜空中时不时闪烁着几道光亮:“舒姐姐,我看再过不久就会下大雨了,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避雨,” “我记得前面有一处村庄,再往前走五里路便到,”舒如姒回忆了一下说道, 两人急忙往前走,终于在澧水边上找到一处村庄,说是村庄但因为经过流寇的洗劫,整个村庄只剩下几户人家,而且都是一些孤寡老人,皆是舍不得生根的地方,在澧水边上靠出船维持生计, “看來我们今晚只能找户人家寄宿一晚上,明天说不定还能看看有沒有到夷陵的船只,”沈风指着前面一户人家道:“你瞧,前面有一户人家,先去问问看,” 舒如姒点了点头,随在他身后,两人來到一户老旧的屋子前,叩响喊道:“请问有人在吗,” 不一会儿,门便一个老妪吱吱打开,老妪手掌蜡烛,带着沧桑的声音道:“两位可有事么,” “打扰了,我们路径此地想借卧一宿,老奶奶可否行个方便,”沈风客气道, 她的身还走來一个老翁,问道:“老伴是谁呀,” “老头子,是两个來借宿的年轻人,”老妪露出和蔼的笑容道:“唉,,我们这旧陋地方好久沒有來客人了,两个年轻人快请进” “那就打扰两位长辈了,”从衣兜里拿出一些银两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两位收下” 老妪却急急推却道:“不行不行,年轻人你有心就够了” 老翁上前把他的银两推了回去,叹道:“是啊,银两对我与老伴來说,沒有多大用处,年轻人快进來,外边快要下雨了”回头对着老伴说道:“老伴,你先去收拾一下房间” 在这偏远孤僻的地方,银两确实沒有多大用处,沈风也沒有再勉强,笑了笑道:“多谢了,” 两人走了进來,屋子比较老旧的木屋,但收拾得很干净,两个老人见沈风身后的小女娃长得跟仙女似的,不禁惊讶出声,问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娃是你的娘子吗,小伙子你可真有福气,娶到这么好的姑娘,” “我不是,,”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沈风怒喝一声,舒如姒被他冷不丁骂了一声,不禁呆了呆, 沈风对着老翁抱拳作揖一下,嘿嘿笑道:“这就是贱内,管教无方,让老翁见笑了,”然后回头瞪了她一眼:“你站着这里干嘛,还不去帮人家收拾房间,” 舒如姒眼眸中寒芒毕露,笑容诡异地看着他,沈风却是毫不退让,瞪大眼睛与她对视,最后舒如姒神色转冷,不发一语地走进房间内, 老翁眯着眼睛笑道:“你的小娘子倒是挺听你的话,” 沈风干笑两声,沒有接话,而是问道:“老翁你住在澧水边上,可知明天有沒有到夷陵的船只” 老翁想了想道:“明日巧好有一只” “那就太好了,能否再请老翁帮个忙,帮我们联系一下那船家,看明天能不能顺路把我们两个捎上,”沈风接着问道, “这个交给我这个老头子,”老翁依旧是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你们这对小夫妻怎会到这个地方來,这个地方乱得很,不是有流寇來掠夺就是有邪教來骚扰,我听你方才说要去夷陵,那地方比这里更乱,我劝你们小两口还是别过去,” 沈风笑道:“多谢老翁提醒,中秋佳节快到了,我想带着她回家省亲,夷陵乃是邪教盘踞之地,我亦有耳闻一二,所以我们打算扮作成普通村人去夷陵,这样就不会太显眼” 來了古代一段时间,沈风说话也学会一点咬文嚼字,说不定再过一年半载,也学他们之乎者也 老翁脸上带着沧桑,蓦然一叹道:“看到你们小两口,我便想起了我的孙子和孙媳妇,要是他们还未亡故,也该有你这么大了,,”老翁很久沒有遇到外人,一见到有外人,便敞开了心,把旧事说了出來, 原來是有这么一段故事,老年无后送终,沈风可以体会他的悲凉,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静静听着他追忆旧事,说到伤心处,老泪纵横在斑皱的脸上,沈风只好时不时劝慰上两句, 老妪此时与舒如姒走了出來,见到老伴哭得花了脸:“老伴你也老大不小,怎么在一个小辈面前还掉眼泪” 老翁擦了擦眼道:“家里许久未來过客人,我话瘾一犯,就和小伙子多说了几句,倒叫两个小娃儿见笑了,” 老妪和老翁过了几十年的夫妻,怎能不明他方才在说什么,老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向舒如姒问道:"小女娃,你好似不是这边的人," 舒如姒在别人面前,显得端庄贤淑,朝着老妪微微笑道:"回老丈的话,我來自蜀地苗族" "唉,这可巧了,我的孙媳妇也是蜀地苗族人,"老妪一脸唏嘘道:"苗族人來中原皆是过得不容易,就像我那孙媳妇便是不堪忍受冷言冷语,才來到这个荒芜人迹的地方,还有之前巴陵郡守,是个很有能耐的男子汉,只是因为是來自蜀地,使得不被重用,被发配到巴陵郡,我们澧水边上的村落,可沒少受他的恩惠,只是--唉--最终还是被奸人所害," 舒如姒神情变得黯然,叹道:"沒想到老丈对此事亦有耳闻," 老翁也知闻此事,话瘾上來抢说道:"在云梦泽边上的人有谁不知晓巴陵舒郡守,那叫一个真正的英雄好汉、忠烈之士,在三十多年前征南伐北,不知立下了多少军功,只是后被人指出是來自蜀地苗族人,才被贬來巴陵郡,后來听闻遭奸人所害,使得舒郡守一家与城同焚" "唉,苗族人有什么不好,不知大华何时才能不对蜀地外族人存有偏见,"老翁长叹道, 舒如姒凄然一笑,独自默然不语,暗自神伤, 原來她是來自蜀地,那她加入摩尼教难道是想造反,然后为自己父亲报仇,嘶--还真有这个可能,跟在这个定时炸弹身边,真是有点危险,还是早点溜了好,咦,也不对啊,如果她要造反,为什么之前要暗中和摩尼教作对,这骚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沈风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心中一时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头子,别再说话了,打扰他们两口子休息"老妪微微笑道:"你们早点休息,"说罢,两个老人结伴转入里屋, 两个老人离开了,沈风对着她谄笑道:"舒姐姐,我刚才已经叫老翁帮我们联系一个到夷陵的船家,明日一早我们就可以启程,今晚要早点休息,我睡外面就行,屋子留给你," 舒如姒眸光冷冷地盯着他,脸上却仍旧笑吟吟,神态有说不出的诡异,蓦然,娇媚一笑道:"小弟弟,今晚只有一个房间,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睡," "想,"沈风脱口而出,却又犹豫道:"你沒有在和我开玩笑吧,我们孤男寡女,一起睡,真的可以吗," "是不是开玩笑,你进來试试便知,"舒如姒娇笑几声,转身进入屋内, 看着她喷火妖娆的身姿,沈风脑子一发热,咬咬牙走了进去,前脚刚伸进屋里,就被舒如姒整个人提了起來扔在床上,沈风惊恐交加道:"舒姐姐,不要那么粗鲁,动静那么大,两个老人会听到的," "你方才叫我什么,"舒如姒挂着笑吟吟的笑容,眼中却藏着寒意,一步步逼近床上的沈风, 沈风脑袋一缩,干笑两声道:"我除了叫你舒姐姐,还能叫你什么" "不敢说了,方才你的胆子哪里去了,"舒如姒冷哼道, "当我真的怕你啊,"沈风切了一声,嘿嘿笑道:"说就说,我刚才叫你贱内" "咯咯,沈弟弟果然有些胆色,竟还敢调戏我,怎么办呢,我不太喜欢被人调戏,"舒如姒笑涟涟道,沈风见到她的笑容,心神蓦然虚了虚,腿伸到床沿上,突地避过她要溜走, 舒如姒眼中寒芒一闪,轻轻一挥手,又把他拽回床上,问道:"你想去哪里," "我当然是去外面睡,难不成真的跟你在一个房间里,刚刚都是权宜之计,你是茵儿的师傅,是长辈,我当然要被床位让给你,"沈风虚情假意地笑道, "今晚你哪里也不用去,跟我在一个屋子里,"舒如姒娇笑几声,胸前摇曳出一道道波纹,连被烛光投下到地上的影子,也免不了颤颤巍巍的拽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风咽了一口口水,瞪大眼睛问道, 舒如姒突然拔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冷冷说道:"我要你拜我为师,与茵儿结为兄妹," 沈风气急败坏道:"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不拜,说什么也不拜," 舒如姒冷冷说道:"不要以为我不敢伤你性命,今日你不叫我一声师傅,我便一剑杀了你,"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雨中漫舞 靠,怎么拜师还拿刀子逼人的,哪天说不定拿刀子逼我跟她上床,沈风背后留了不少冷汗,有些郁闷道:"拜你师傅可以,但为什么要和茵儿结为兄妹,再说,茵儿也不一定同意," "茵儿你不必关心,我的话她一定会听,"舒如姒淡淡说道:“你已有了一个妻子,便不能再想着茵儿,今日我让你与茵儿结成兄妹,免得你再有心思,” 完了完了,茵儿我们缘分已尽,要怪就怪你师傅,沈风说道:"恐怕你只是想让我与茵儿结成兄妹,我沒意见,"心里却道,我是沒意见,但假如茵儿要做我老婆,我就沒办法了, “起來,在我面前立个誓,”舒如姒用剑身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忍,,此仇不报枉为色狼,给老子等着,沈风暗自咬牙切齿一会,颇有骨气说道:“你不就是想让我断了对茵儿的念头吗,什么结为兄妹都是个幌子,我发誓以后不对茵儿有半点企图,如果将來违背了,就让我被你用最残酷的方法折磨,” 如果是茵儿推倒我,那就不关我的事情了,唉,女上位我还真不习惯,但是凑合用用也行, “沈弟弟发个誓言尚如此狡猾,如此草率,看來这一口誓言是约束不了你,”舒如姒一下子听懂了他话里另一层意思,见他有恃无恐的神态,又笑吟吟说道:“你别得意,我自有办法让你不敢有心思,” 沈风笑了笑道:“舒姐姐沒有事的话,我出去了” “等等,,”舒如姒举着剑身拦住他道:“我方才不是让你拜我为师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來真的,” “我就喜欢來真的,沈弟弟你不喜欢吗,”舒如姒重新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一脸温柔地说道:“快叫我一声师傅,姐姐今后会教你很多东西哩,保叫你惦记我的好,” 沈风神经顿时绷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窜,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师,,师傅” 舒如姒满意地笑了笑,神色转为严肃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你便是师门的人,日后你要敢做出背离师门的事,我定会亲手取你的命,” “不敢,不敢,请问师傅你除了武功,你都教些什么,我正好在长身体、涨姿势的年纪,恳请师傅姐姐多多指导,”沈风一下子便适应了师傅这个称呼,笑呵呵问道, “乖徒儿,姐姐身上有你学不完的东西,你今后好好侍奉我,为师不会亏待你,”舒如姒娇笑几声道, “一定一定,以前我也有一个师傅,我叫她苍老师,她是我生平最喜欢的老师,她的职业操守和奉献精神时常令我肃然起敬,但我们仅限于视觉交流,沒有面对面进行深入研究,这份遗憾,直叫我捶足顿胸把酒饮恨,故此特意我新建了一个名叫‘那些年,我们一起下载过的苍井空’的文件夹來纪念她,现在我遇到师傅您,希望师傅今后一定要言传身教,把你生平所学倾囊相授”沈风摇头晃脑说着,越说脸上的笑容越诡异, 舒如姒听得云里雾里,只见他神情淫`荡,眉宇间聚拢着一片媚意,一下子便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笑吟吟道:“师傅会教你杀人,教你欺负女人,教你颠覆伦常,叫你做个天底下最坏的男人” “有这种好事,”沈风脱口而出,又问道:“师傅姐姐,你刚才不是让我不能欺负女人吗,” 舒如姒眼眸变得有些妖异,诡异的媚笑几声道:“我让你不能欺负的女人,你便不能欺负,我让你欺负的女人,你一个也不能放过,京城的夏嫣然如何,我将她绑到你床上來,任你欺负,还有你那个在京城的妻子,师傅也会帮你找到” “我的老婆本來就是我的,至于夏小姐不太好吧,人家是好姑娘,”沈风干笑两声道, 舒如姒脸上浮出两团红晕,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让沈风眼睛顿时放出狼光,虚情假意道:“这样不太好,这个我真沒想过,师傅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心思最纯洁了,”话上这样说,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态, “师傅会让你变得越來越坏,尝尽人间各种乐趣,”舒如姒声音沙沙,似乎总带着无尽的妖媚,盯着他的眼神片刻,转而说道:“但你可要帮着师傅一些事情,” 我靠,就知道沒好事,沈风小心翼翼问道:“什么事情” “前段日子左王死了,他的位子便空了出來,,”舒如姒笑意盈盈,檀口喷出一道香气,一字一顿沉声道:“我要你当摩尼教的左王,” “靠不是吧,”沈风大惊道:“你要我加入摩尼教,非法组织啊,你想玩儿死我,不干,坚决不干,妞我会自己泡,你会武力,大不了我用药,” “当上左王好处可多得很,再说有师傅在,你不会有危险,”舒如姒循循善诱道, “好处是很多,再总归是邪教,哪天朝廷发兵过來,不必我灭了才怪,”沈风使劲摇头道, “不是让你真的加入摩尼教,是和我一样潜入到摩尼教内,将來里应外合,消灭摩尼教,”舒如姒忽然笑道:“我与朝廷的一位将军有合作,你只要争得左王的位子,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來做,” “一位将军,难不成是唐开泰,”沈风联想到当日在塔中她营救唐大小姐的情况,一下子便猜到是谁, “聪明,假若你潜入到摩尼教中,便能掌握杜家父子与摩尼教勾结的罪证,难道沈弟弟你不想扳倒杜家父子吗,”舒如姒一语中的,可见对他的情况十分了然于胸, 沈风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題问道:“师傅姐姐为什么要消灭摩尼教,还与朝廷合作,按理说,你该是对朝廷有怨恨,” 舒如姒咯咯笑道:“乖徒儿,我劝你知晓越少越好” “知道太少那不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偏我不喜欢这个感觉,师傅姐姐你还是跟我说实话,”沈风笑道, 舒如姒脸上挂着一片醉人的笑意,却是笑而不语,两人一时间静默起來,此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啦啦的雨滴拍窗声,响彻在屋子里,舒如姒失神地望着外面,呢喃一声道:“为何此时总是下雨呢,沈弟弟” “七八月对于长江中上游來说刚好是雨季,这雨估计会下到明天,”沈风不懂她为什么看起來有些伤感,平时的妖媚气质从她隐去,反而变得有些落寞, “沈弟弟懂得不少,不妨來猜猜我为何与朝廷合作,,”舒如姒咯咯笑道:“猜对了,师傅还有奖励,” 这个问題自己真沒有仔细想过,现在把和朝廷合作消灭摩尼教、父亲郁郁不得志、出身自蜀地一串串联系起來,惊问道:“你改变蜀地人在大华的地位,” “此生志所在,”舒如姒忽然悲戚又带着愤恨说道:“二十年前的今日,我父亲临死前最大的遗憾,便是蜀地人尚犹受尽鄙夷,我这二十年,诸付家父遗志,” 舒如姒忽地又凄然地咯咯笑道:“乖徒儿,师傅是不是很笨,” “不笨,一点也不笨,相反的,你很伟大,有的穷其一生,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活着,师傅姐姐的志向伟大而艰辛,和你们的蜀道一样,难上而又壮阔,”沈风郑重说道,心里忍不住有些佩服这个女人,二十年坚持一个布满艰辛的志向,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舒如姒很快敛去那些与她性子不相配的愁绪,转而露出一个少女般的嬉笑道:“乖徒弟,你还真会哄我开心,,” 沈风坏笑道:“师傅你说的奖励是什么” “师傅答应要给你奖励,便会给你,算是师傅给你的见面礼,”舒如姒带着沙哑而又无限诱惑的嗓音问道:“沈弟弟,想不想看师傅跳舞,” 沈风失神间,舒如姒已从窗外飞了出去,豆大的雨滴滴落在她的身上,却变成一团团雾气升腾起來,沈风不自觉走近几步,看着这一副人间幻境,这一刻不觉她來自人间,而是在驾云而來的仙女, 舒如姒对着他展颜一笑,然后在大雨中翩翩起舞,时而扬起素手、时而轻抬脚尖、时而扭动细腰,她的周身不断散发雾气,让她整个人看起來如幻如梦,像是一个灵动的精灵,加上婀娜妖娆的身段,端是一个祸国倾城的绝美女子,正如她的名字: 如姒,妖如褒姒, 沈风不由得一下子看得痴了呆了,她的舞蹈是一种苗族舞蹈,带着浓浓的土乡味道和异地风情,舞蹈中韵味展现了一个悲伤苗女的独特风姿, 沈风突然有些明白她为什么要让雨水滴落身上,二十年前她离开家该也是个骤雨的夜晚,看着雨中展露舞姿的身影,无端端叹了一口气,一夜无话, (刻画舒如姒这个人有点困难,她有着妖孽的性格,独特的个性,荤腥不忌,软硬不吃,希望大家喜欢她,,今天就两更了,好好强推沒有了,好郁闷~~)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随我进房 清晨起來,躺在长椅上的沈风伸了伸懒腰,臀骨和腰椎发出咯咯的响声,昨夜一晚上沒有睡好,今天起來整个人都不好了,腰酸背痛脖子略歪, 沈风使劲扭了一下脖子,啪地一声,痛得一下子叫了出來, 此时正好舒如姒走了出來,见到沈风捂着脖子龇牙咧嘴忍不住噗嗤一笑:"乖徒儿,给师傅倒杯水來," 倒你妹,沈风沉着脸道:"水就在边上,你伸手就可以拿到," 舒如姒咯咯笑道:"为师欢喜喝你倒的水,特别是你这心不甘情不愿模样倒出來的水,为师才饮得开心," 好变态,以后我一定对你加倍变态回來, 此时,老翁与老妪走了出來,沈风见状,突然喊道:"娘子,快给两位老丈倒杯水,"说罢,还偷偷朝她呲牙咧嘴地笑了笑, 舒如姒眼眸藏着冷光,但碍于两个老人,脾气不好发作出來,随即温婉一笑道:"遵命,相公,"说罢,乖巧地为两个老丈倒了杯水, 两个老人接过热水祥和地笑了笑道:"你们这小两口子感情挺好,一大早就一起出來,这一夫一妻若是沒有一起出入,多半是感情不太好的,你们小两口子可要记住我这老头子的话," 老妪笑骂道:"老不羞的,跟两个小孩子说这些,"又转而对着舒如姒说道:"小女娃,今儿你们就要离开了,我们两个老头子也沒什么东西送给你们," 说着,拿出一对玉佩,慈祥地笑道:“这对龙凤玉佩本來是留给我们的儿孙的,但今儿孙已不在人事,借此机缘,我便把这玉佩转交与你们,希望你们以后长长久久的,吵架或者打架,也要吵个打个一辈子,” 舒如姒急急推却道:"如此贵重的礼物,怎可收下,两位老丈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老丈此时站出來道:"是我们有求你们才是,这对玉佩我们膝下无子孙继传,实在愧对祖辈,假若我们两个老头子一朝入了土,不是荒废了这对龙凤玉佩," 老翁苍老的脸上满是心酸,对于老人來说,最悲凉的事情莫过于无儿无孙來送终, 沈风想到前世自己父母何尝不是如此,心里一酸,把龙凤玉佩接了过來道:“多谢两个老丈,我们一定好好把这对玉佩继传下去,” 两个老人见沈风接下玉佩,苍老的脸上露出最动人的喜悦之色,老妪眼眶隐隐有些泪花,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舒如姒见到他神情有些落寞,看不透他心里所想,但看到收下玉佩不禁然有些脸红,状似娇羞,低声道:“那便感谢两位老丈美意,” 老妪心情大好:“小女娃,你跟着她一辈子都会过好,这小伙子心地善良,懂得理解别人的心思,女儿家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是前世修來的福气,” 舒如姒不敢答话,在老妪面前,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媳妇,哪里还像个让人闻名色变的女恶魔、大妖女, 装得真像,沈风偷偷朝她挤眉弄眼一下, 老妪忽然对着舒如姒柔声道:“小娃儿,我看你受了不少苦,你父亲是个大英雄,将來定会名扬天下,” 舒如姒蓦然一愣,老奶奶和蔼地笑道:“昨晚见到你,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英烈之后,又见你发上系着白绫,我更加确信,” “我虽人老,可心明亮着,说起你父亲的神情,怎么骗得过别人,”老妪长叹一声道:"苦了你这孩子了,"转而对沈风说道:"小伙子你可要好好对待她,莫让她再多受苦" 沈风明知是做戏,但这时候也只能把戏演足全套,干笑两声,敷衍道:"老丈请放心,以后把她当神明一样供着,叫她不累着,不摔着,不饿着,饭她來吃,锅我來刷," 两个老人欣慰的笑了笑道:"这才是大实话,小女娃,我一辈子见过不少人,听到不少话,你的相公是真心疼你," omg,不是吧,这也可以,天地良心,刚才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不是真心的,沈风瞪大双眼看着舒如姒,只见她双眸含喜还嗔,似蹙非蹙,叫人看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 老翁此时说道:"我还得去找只船家,你们两口子在这里稍等" 老妪也说道:"那我去打两条鱼,不能让你们空着肚子," 两人说罢,急匆匆地出了门, 沈风心里叹了一声,能为两个孤寡老人做的事情,就是陪他们聊聊天,让他们为后辈做点事情,他们才会快心,老人家不怕累,怕的是沒人说话,怕的是不能为别人做点事 所以沈风才会接下他们的玉佩,这样才会令他们多少享受点天伦之乐,给他们点几百两银子都是多余的,沈风现在不短银子,舒如姒更是有钱人,但他们都沒有这样做,有时候给钱是侮辱,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在乎钱财,否则也不会长住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究其原因,只是一份朴实的恋乡之情, “师傅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沈风回过神來,却发现舒如姒正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她,心里兀自发虚,弱笑了两声道, 舒如姒似笑非笑道:“此时仅剩我们两个人,乖徒儿,你说师傅怎么惩罚你,” “你别过來,我会叫的,”沈风蓦地一惊,倒退三步道, “乖徒儿师傅喜欢你大声叫,如此我惩治你才会更开心,”舒如姒荡笑了几声:“何况此地方圆数里再无别户人家,你便是喊破了嗓子,亦不会有人听到” 这句话由别人说出來,真还有点不习惯,还是由女人说出來,更觉得十分怪异,又有些郁闷:“师傅姐姐,昨晚你说的事情,我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帮助你夺得左王之位,” 舒如姒轻笑道:“你不委屈吗,” 沈风义正言辞道:“一点也不委屈,此乃正义之举,” “好徒儿,师傅沒有白疼你,,”舒如姒娇媚无限地对他抛了一眼,又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过來,” 长得祸国殃民也就算了,身材还惹火撩人,沈风对她的‘勾引’沒法拒绝,脚步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刚走到她身前,便被她拍了一下,然后那快玉佩就落到她的手中, 沈风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原來师傅姐姐还在意这个,拿去吧,算我送给师傅男人的见面礼” “能征服你师傅的男人这世上还未有,”舒如姒傲然道, 这女人不会还是处子吧,身材那么妖娆,豪`乳加肥臀,如果加上处子,简直是太逆天,要不是怕被她发现,沈风真想把目光往下移,据说处子双腿会紧合, 还听说处子下颚处有一道处女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念到此,沈风把目光瞟向她的下颚处,望见一道淡红色的晕团布在她的下颚处, 我的乖乖,还真是处子,平时跟老子打了几次荤话的女人,竟然还未经人事,不过还真有可能,以她的手段,要是不愿意,天下间又有谁能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嘿嘿,那老子赚翻了,在洞庭湖边上趁她昏迷不醒,老子对她又亲又揉,又揉又亲,再又亲又揉,最后再一次又揉又亲,那滋味真是爽到极点, 她的妙处更是弹性十足,久揉不变形,挺拔而骄傲,以前那些内衣广告的模特都弱爆了,要是让她去拍个内衣广告,绝对秒杀所有人, 对了,等短裙和丝袜生产之后,一定要送几套给她穿一穿,这妖女穿上丝袜一定令人血脉喷张,精虫上脑, 想着想着,眼中放出一道道狼光, 舒如姒察言观色,见到他神情猥琐,便把他的心思猜得**不离十,心中冷哼一声,忽地娇笑道:"乖徒儿,师傅好看吗" 沈风脑识正在意淫她第八遍时,听闻她发问,脱口而出道:"好大,"说罢,灵魂归位,又急口补充道:"的岁数” 舒如姒脸色突如腊月寒天,顷刻间转冷下來, 沈风急中生智道:"我是说像师傅这个年纪,又这么漂亮的女子,世间上估计快绝种了" 沈风红口一合,白齿一碰,一下子便改成另一层意思, "乖徒儿,你这么会说话我就放心了,几日后随我去摩尼教总坛,姬红璎定会先告状,到时候你要活用你的伶牙,把白说成黑的,把黑越描越黑,"舒如姒神色恢复平静说道, 沈风不由好奇道:"师傅姐姐,为什么她要杀你," 舒如姒淡淡说道:"天下间哪个女人不嫉妒我,我便喜欢被人恨,被人嫉妒,如此才显得我比她们胜上一筹," 靠,老子已经以为自己很能装逼了,沒想到她比自己还能装逼,沈风心里暗暗不屑,脸上却笑道:"那你请师傅跟我说说摩尼教的内部关系,” “摩尼教有一主二王三圣女,一主便是教主,二王分为左王和右王,三圣,分别是圣姑圣女圣子”舒如姒简单说道:“教主杨无异,,” “姓杨的,该不会是想复国的吧,”沈风脱口而出道,杨姓刚好是前朝帝王之姓,摩尼教教主也姓杨,如果不是巧合,那必然是想复国才创立摩尼教, “他确是前朝孝文帝长子”舒如姒继续道:“左王便不说了,右王自我八年前进入摩尼教,便从未见过他,对他知之尚少,最后是圣子杨破劫,他年纪尚小不足为虑,” 还好不是叫杨过,再來一个杨过我就崩溃了,沈风问道:“那左王死了,位置由谁來继承” 舒如姒笑吟吟道:“我不是说了,由你來当,” 沈风苦笑道:“舒姐姐,你这是赶鸭子上架,答应你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经过你刚才的介绍就是投票表决也不一定轮到我,还有我算是外來人口,沒有资历,沒有功劳,怎么才能当上左王,你倒是说说看,” 舒如姒咯咯笑道:“那我便把你变成一个有资历且有功劳的教中人,” 沈风好奇道:“怎么变,” “随我进房,”顷刻间,舒如姒脸变得红润,娇艳得快滴出水來,眸子掩盖不住媚意,点点羞情泛滥流出, “进房做什么,”沈风瞪大眼睛问道, “进房还能做什么,你害怕了吗,,”舒如姒脸上微红,媚笑几声道:“师傅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勿吊着胆子,师傅让你进來房间,便也会舒舒服服从房间走出去,” 沈风脸色变得严肃道:“师傅姐姐,我在这里纠正你的说法,是‘师傅让你进來房间’,,”沈风中间突然停住了六七秒,又继续道:“也会舒舒服服从房间走出去,中间麻烦有一个稍长的停顿,这是对我起码的尊,重” 舒如姒一下子便听懂他话里的玄机,咯咯直娇笑几声道:“那你随我进來,看你能待上多久,” 沈风撩起袖子,意气风发地嘿嘿笑道道:“沒有多久,只有更久,” “咯咯,那快点让师傅见识一番,”舒如姒檀口喷出一团灼气,沙沙说道:“师傅还是第一次,可不知道做得來做不來,” 沈风一下子热血澎湃,豪情万丈道:“那我今天就耗点心神,为你开个光,让你通向性福的康庄大道,”说罢,人已经溜到了屋子门口,对着她招招手道:“师傅姐姐,你快点进來,我先进去整理现场,” 看着他猴急又亢奋的样子,舒如姒脸颊上升起两团酡红,莲步轻移,随在他身后进入了房间,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发出一阵阵惨叫声、碰撞声和打斗声,持续了一阵之后,待渐渐平息了下來后,再看看屋子里,只见沈风皮青脸肿、满身伤痕、气喘吁吁地趴在床上,而舒如姒则是衣服有些凌乱,左边衣领还被微微扯开了些,露出少许雪白的凝脂, “你服不服气,”沈风忍着剧痛,呲牙咧嘴地瞪着她道, 舒如姒噗嗤一声娇笑道:“这句话该我來说才是” 方才沈风一进门就想对她欲行那猥琐之事,沒想到她一进门就翻脸,将沈风打得不成人样,沈风也沒闲着,被打的时候,逮到机会就在她身上又揉又捏,结果舒如姒下手更重,直把他修理得不能动弹, “嘶,,”沈风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大怒道:“疼死我了,你这个妖女,下手也太重了,左手都脱臼了,” 这只手刚才扯开了她衣衫的一角,且准备伸进去直捣圣女峰,只是指尖碰到她的亵`衣时,就被她打成脱臼, 舒如姒脸蛋微红,整理了一下被他扯开的衣衫,冷哼道:“连师傅的衣服你都敢脱,好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把你打成脱臼算轻的,” “靠,不让我占便宜,你叫我进房间干什么,勾引我完再揍我,好玩啊,”沈风躺在床上呲牙咧嘴,浑身都在发疼,骨头感觉都快散架了,被做了一夜七次狼还要虚脱, “谁说让你进房间是给你占我的便宜,,”舒如姒轻叱一声,又笑吟吟说道:“师傅的便宜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占,让你进房,是为师想占你的便宜,” (四千字,想了很多,删了三千多字,郁闷了) 正文 第两百零三章:舒氏按`摩 老子偏要占你便宜,沈风狠狠地一咬牙,突然伸出手在她肥臀上狠狠地抓了一把,怒道:"那也是我先占你便宜," 舒如姒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臀部,沒想到他被打成这个样子还敢占自己便宜,脸上蓦地浮出一片寒霜,含怒而出手,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拐, 咔嚓一声,沈风右手手肘之间发出一道骨折声,整条手臂变出一个诡异的形状, 骨折了,,沈风重重地闷哼一声,额头迅速冒出虚汗,整个人虚脱瘫软下來,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舒如姒见到他趴在床上,只是一个劲的喘气,似笑非笑道:"沒想到你倒有些骨气,被我打成这样,还想着占我便宜," 沈风咬牙忍过一阵剧痛,良久才缓过一口气,艰难地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再一次问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吗,你服不服气,” 被揍成这样还问服不服气,这小子倒是有点骨气,舒如姒咯咯笑道:"乖徒儿,师傅越來越喜欢你了,不过该换我占你便宜了"说罢,舒如姒伸出一条嫩白的素手,把他身体反转过來, 但又碰触到骨头,让沈风疼得叫了出來,舒如姒见他全身流着虚汗疼得龇牙咧嘴,娇笑道:"知道疼了吗,还敢不敢占我便宜" 沈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叫我进來,就是为了揍我,我当然傻得不会白白让你打,起码占你一点便宜," 舒如姒脸上闪过一道讶色,却是笑吟吟道:"原來你早已有恃无恐," 身上传來一阵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缓过劲來,才问道:"师傅姐姐,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你不知我要对你做什么,那你信心是从來來的,我还以为茵儿对你说过,"舒如姒微微一叹,有时觉得他胆子小,有时却又不怕死, "我的信心当然是來自师傅姐姐,"沈风对她眨了眨眼睛,那模样让她又好气又好笑,又忍着剧痛催促道:"师傅姐姐,你怎么还不为我疗伤," "师傅的疗伤方法与别人不同,咯咯,冬孩子,让师傅先看看你的体格,上次看不清楚,"舒如姒脸色微红,檀口喷出一团热气,她话说得轻巧,可动作却有些迟缓,可看出她此时心境不平静, 沈风是阅女高手,一下子便出來端倪來,侃笑道:"原來师傅姐姐只脱过我一个男人的衣服," 舒如姒娇笑两声,眸含媚丝道:“谁说姐姐只脱过你一个,姐姐年轻时脱过的衣衫沒有上千,也有成百,”说罢,手用力一扯,娇羞道:“瞧见了吗,姐姐还喜欢粗暴的脱,那叫一个痛快,” 沈风感觉到遍体一凉,抬眼见她目光炯炯在自己裸露的上身游览,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傅姐姐,你能不能别那么下流的看着我,想看以后机会多得是,快点先为我疗伤,” 见到他的体型十分有观赏性,肤色黝黑亮泽,隆起的肌肉不臃肿却结实,舒如姒脸颊有些发烫,目光变得灼热:“沒想到身子骨还挺好看哩,那姐姐可不对你客气了,咯咯,”说罢,伸手抚摸他的腹部, 沈风下她揉嫩的手掌抚摸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姐姐~~继续~~继续~~" 舒如姒听他淫`荡的叫声,脸色微微怪异,但此时正在为他烧骨,一点也分神不得,便继续用手掌在他身上抚摸, 沈风全身上下涌來一股灼热的气息,整个人像要燃烧起來,一下子要爬起來, 舒如姒伸手按住他,轻叱道:"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 沈风热得全身不停流出热汗,问道:“师傅姐姐,你在搞什么花样,我怎么感觉骨头要烧起來,” “烧骨,”舒如姒简单说道, “烧骨,那不是想火化我吗,”沈风惊得身体一颤动, 舒如姒手掌按住他,不让他乱动,冷声叱道:“收起心神,不想着热,便不会感觉到热,” 沈风听了话,集中注意力看向她的豪`乳,一眨也不眨,真如她所言,只要不想热,就不会感觉到热, 舒如姒感觉到他炯炯的目光,心里一恼,但此时是关键时刻,容不得一丝分神,急忙收起心神,继续运功在他上身骨骼间抚摸, 不一会儿,沈风骨骼间发出啪啪类似燃烧柴火的声音, 沈风一下子有些惊奇,感觉全身上下不再疼痛,而且体泰通舒,舒爽之极,但也是越來越热,越來越难受,如同冰火两重天,连注意力转移大法也沒用了,连双眼视物都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风被她全身上下摸了遍,但却无暇享受这种艳福,身体如有一团火在烧,烧得渐渐失去意识,眼皮慢慢合上, 此时舒如姒突然停下抚摸,改为在他身体和四肢又拉又扯,这手法就像在捏泥人,口中同时急急喊道:“快把手搭在我身上,” 沈风意识已经模糊,脑迹听闻她的喊声,胡乱地搭在她身上一处柔软的地方上,刚碰到她冰冷的身体,身体的灼热感立即褪去了许多,这一褪去热量,让沈风紧紧地抓住不放,此时沈风就好像溺水的人,仅凭本能地紧紧抓了抓两团‘救命稻草’, 舒如姒胸前突遭袭击,心神差点因慌乱而走火入魔,急忙摒弃杂念,全力吸收他身上的灼炎之息,而双手继续为他重新塑骨, 沈风身上的热量逐渐散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冰爽凉快的感觉,忍不住又是舒爽得呻`吟出声,那感觉就像做了一次蒸浴, 沈风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豪`乳,心里微微一惊,忙又闭上眼睛装作不知道, 此时,舒如姒长吐出一口气,收回双手,冷叱道:“你的手要放到什么时候,,” 沈风睁开眼睛,急忙收回双手,装模作样地吃惊道:“怎么会这样,我手,,唉,一定是刚刚被烧糊涂了,意外,一定是意外,师傅姐姐莫怪莫怪,” 舒如姒目光微微往下移,冷冽道:“这也是意外么,” 沈风往下一看,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最原始反应,正朝着她翘首以对,刚才被她摸來摸去,任谁都会有反应,沈风干笑两声,曲起膝干掩饰住道:“这属于不可抗力,师傅姐姐请你理解,” “咯咯,那我此刻我杀了你,也算不算是不可抗力,”舒如姒灿烂笑道, 见到她的笑容,沈风心里一紧,眼睛四处寻找自己两个独门武器,但火枪与袖里剑已经掉落在地上,要是这个女人想杀自己,自己绝对逃不了,不过她还要利用自己,应该不会要了自己的命,想到此,沈风又放下心來,转而笑道:“师傅姐姐,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胆小经不起吓,”心里却道,想要利用我,老子摸你几下算便宜你了, 舒如姒神色转淡:“你站起來看看,” 沈风依照她的意思,才站起來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体的变化,腹部更加结实了,肩膀更加宽厚了,上身上宽下窄显得特别明显,身高竟然还长了不少,这也太神奇了,沈风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还长高了” “我之前打你一顿是为你松骨,后把身体热量传递给你,则是为你烧骨,最后一步乃是塑骨,使得你的体型发生了变化,只要再稍加易容,便可瞒过认识你的人,”舒如姒坐在床上吐纳调息,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还有这么奇妙的事情,不知这套功法能不能用來丰胸整形,如果用在婉词身上,把她屁股弄得再大再翘一点,那就完美了,沈风想到什么问什么:“师傅姐姐,能不能教我这套神奇功法,我想学” 舒如姒睁开眼,笑吟吟道:“你摸过师傅身体,可发现有何异状” 汗,这个女人当真什么都敢说,连被摸过都毫不忌讳地说了出來,沈风干笑两声道:“这个都是意外,但就是站在你身边,都觉得你比常人热,还有刚才你的身体好像是凉的,” 舒如姒怅叹一声道:“师傅曾练功出了差错,从此身体变成异常的灼热,人的骨骼一般皆是尚未完全生长,我用我的自身热量将你骨头完全变软,又让体内血液加速流动,最后才能为重新塑骨,所以这套功法我想教你,你也学不了,” 她凝脂般的脸蛋蓦然飞出一道羞霞,又道:“至于方才身体变成凉的,只因我把热量传导于你,自身的体温便凉下來,” 这个妖女真是天才,放在现代也一定是一个学霸,沈风笑了笑道:“原來是这样,你直接说要给我整形就好了,何必兜了那么多弯子,” 舒如姒似笑非笑道:“假若我跟你说,要先揍你一顿为你送送筋骨,你会愿意么,”舒如姒对他性子已经摸了个彻彻底底,所以对他都是采用极其特别的非常手段,偏偏就喜欢这种刺激的, “肯定不会,”沈风嘿嘿笑道:“原來师傅姐姐是用心良苦,这次换徒儿为师傅活络筋骨,给师傅捶捶背捏捏肩膀,”跟这个妖女在一起真是又刺激又危险,叫人心里直痒痒,前前后后占了她几次便宜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但也是因为知道她还要利用自己,不会伤害自己,这才胆子大起來, “一边呆着去,”舒如姒冷眸而对,淡淡说道, 沈风自讨沒趣,走去屋子外,舒如姒见到他离开,笑吟吟地自言自语道:“早晚叫你这小子吃点苦头,”说罢,闭上美目调养,但脸颊上却浮现一道淡淡的红晕, 沈风捡起的东西走出门外,正好在穿衣服时却迎着老妪从外面回來,老妪见到沈风正在穿衣服又满头大汗,以为他们小两口方才在行房事,笑骂道:“臭小子,你太急了些,这还是大白天呢,” 沈风连忙辩解道:“老丈,你误会了,我,,”沈风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说,任谁见了他这个样子,都会以为他刚才在做那档子事, 老妪微笑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过來人,知晓你们年轻人的心思,等会把你的小娘子叫出來,我为你们炖了条鱼,” 老妪又仔细看了看沈风,发现他高壮了许多,奇道:“奇了奇了,你怎变高大了,还是之前我看花了眼,” 沈风急忙说道:“我一点都沒有变,老丈你看错了,”又急忙转移话題道:“來,把鱼给我,我去给你剥鱼,”从她从中接过鱼筐,拿着一把刀逃到了外面, “难道真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老妪揉了揉眼睛,糊糊涂涂说道,“还是先前沒有看清楚,,” 沈风帮忙老妪忙活了一阵,舒如姒已经调息完毕,从屋子里面走了出來,正巧遇见老妪端着鱼汤走了出來,见到小姑娘这时候才起來,微微笑道:“小女娃,这时候才起來么,快來喝点鱼汤补补身子” 舒如姒心思何等妖孽,连沈风的话都能听懂,更不用说老妪稍稍暧昧的话,脸色微微红了红,并沒有过多辩解,只是羞涩地轻轻应了一声, 三人一起吃着鲜美的鱼汤,期间老翁也回來了,四人吃完中饭之后,在两个老人的送别下,乘坐着一只小渔船沿着澧水逆流而上,经过几个辰时的舟程,直至夜里两人才來到夷陵,从夷陵的城墙望去,依稀可见神农架仿若近在眼前,而夷陵又在长江边上,为这座古城添上一道水乡风情, “师傅姐姐,你有沒有办法联系茵儿,她见到我失踪了,一定会不停地找我”沈风说道, 舒如姒脸上略有忧色,叹道:“你是被姬红璎掠走,那茵儿便一定会到夷陵,如今就怕她一个人去找姬红璎,唉,这个傻孩子,” “那我们赶紧去你们总部,”沈风随即说道, “我自己先回去,你先在城内找个地方暂时住下,明日我会來找你,”舒如姒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喂,你都不知道我住哪儿,”沈风对着她喊了一句,可舒如姒根本沒有理会他,一下子便消失在他的视线内,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穿过城墙进入到城内, 夜重更已深,找了一家客栈投宿下來,沈风在客栈内填饱肚子时,却听见外面一阵吵杂声,好奇之下,就走出客栈瞧一瞧, (章节发错了,前面还有一章~~~~大家等一下再看,不然看着奇怪,还有两百两二章,是沈风‘脱胎换骨’的一个章节) 正文 第两百零四章:大小姐的来信 “叩见摩尼道人,” “求摩尼道人为我们祈福” “恳求摩尼道人赐我符咒,,” 沈风走到街上,便看到一群百姓对着一个黑袍道人齐齐下跪,那个黑袍道人面部被黑纱掩盖住,身形不像一般道人瘦峋,反而长得有些健硕,可见他年纪也不会太大, 摩尼道人,摩尼教,该不会是摩尼教的人出來忽悠人的吧,沈风心里猜测了一下,逐起步走近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走近细听了一会儿,原來道人正在坑骗无辜的百姓,先是说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给百姓们燃起危难意识,再用一些江湖骗术,让百姓们看了误以为他有神力,最后趁机向百姓推销一些符咒和神水,把百姓们的银两大把大把的骗走, 比如此时摩尼道人让百姓们在纸条上写上一件烦忧事,然后把每个人写好的纸条有规律的收上來放入纸筒中,而摩尼道长高坐在法坛上,依次说出每个人的烦忧事,但说法皆是千篇一律的鬼神论,可偏偏百姓们却是深信不疑, “什么读心术,我看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沈风恨恨地骂了一声, “小兄弟,你可是觉得这个道人在骗人,”一个苍老干净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此话可有凭据” “你们两个想吓死人,什么时候在我身后,”沈风吓了一跳,回过头來见到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形嶙峋的老人,另一个是体魄魁梧的年轻人,特别是这个年轻人,轮廓看起來有些眼熟, 老人咳咳笑道:“小兄弟还未回答我,你如何看出那个道人使用的是蒙骗之术,” 眼下这位老人,脸上挂着一个和善的笑容,虽是嶙峋白发,却有着与年岁不相符的精神,沈风不由得多留意了他几眼, “我根本不相信世间上有什么鬼神,所谓读心术更是天方夜谭,揣摩别人心理倒是可能,但要像这个道人一五一十的读出别人的烦忧事根本是不可能,”沈风笃定道, “那为何这个道人能凿实的读出每个百姓的家事,”老人又问道, “先仔细看看,” 沈风仔细看着那个道人,观察了片刻,才发现他在施展读心术时,都好像在背书一样,而且每读一次,他的头都要往右边靠一次,心疑之下,定眼看了看,才发现他的椅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 原來是这么回事,沈风笑了笑道:“我猜是这样,你们注意看他椅子有一个小孔,这个小孔可以传递声音,而这个小孔定是用一根细长的铜管连接到法坛底下,这样一來,只要法坛下面的人念着每张纸条,他便能如数说出來,“ “至于他准确说出每个人的名字,其实之前收纸条的时候都是有规律,一头一尾收纸条,他只要仔细看一下,然后依次叫上每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与下面的那个人配合无误了” 一老一少如他所说仔细看了看,发现确是如此,年轻人一言不发的走到法坛下面,把那个在下面作祟的人抓了出來,当场识破了所谓摩尼道人的骗术, “竟是个江湖骗子,大家快把他抓起來,” “还我们银两來,,,” “把这个妖道送到衙门里面,,,” 、、、、、、、、、、、 百姓们这才纷纷醒觉过來,一场闹剧就这样过去,沈风摇了摇头,正准备回客栈睡觉,老人却叫住自己喊道:“小兄弟请留步,” “噢,老人家还有事吗,”沈风好奇道, 老人说道:“我们先入客栈,也投宿在这间客栈,方才便是见小兄弟从客栈里出來,便也出來看个究竟,”老人见到他脸上有警觉,又微微笑道:“不必紧张,我对你并无恶意” 沈风沒有说话,随着他走了进來,在客栈喝茶聊天,这个老人仿佛对他很有兴趣,拉着他问长问短,简直是在查户口, 而沈风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向一个陌生人透露太多,对老人的热情搭话,只是简单敷衍两句,所以大部分时间是老人自己在说话, 此时年轻人处理完事情走了进來,老人才介绍道:“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唐威,而这位是沈风,” 唐威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沈风带着一丝疑惑,抱拳道:“唐兄,你好” ”沈风,,”唐威疑惑道:“这位兄弟你可是从升州來的” 沈风讶道:“正是,” 唐威有些高兴,又问道:“你可是居住在升州织衣林家” 沈风恍然道:“难道你是,,” “原來你就是沈风,”唐威突然大笑声音,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情绪又激动,又惊讶道:“沒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你,家妹还不止一次向我提到你,” “你妹妹是,,”沈风惊叫道:“唐晴雪唐大小姐,” 唐威拍了拍他肩膀,朝他诡异的笑道:“正是,我还知道你和家妹的事情,,对了,”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我妹妹知道我要來夷陵,特意交代我假如遇到你,就将一封书信转交与你,这封书信正在我身上,” 说罢,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书信交与他, 接过书信一看,上面一个字沒有写,就画了一把刀,还有一个发怒的表情,沈风一下子便明白了这封书信的含义,尴尬地笑了笑道:“唐大小姐画画还不错,栩栩如生,入木三分,将來说不定可以往艺术界发展,” 唐威嘿嘿笑道:“我经常听妹妹说沈兄才智过人,方才见你一眼便能看出那骗子的把戏,可见我妹妹所言非虚,难怪家妹对你比较上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这个刁蛮妹妹对父亲与我之外的男子如此上心,连我这个做哥哥都有点嫉妒你,” 沈风干笑两声:“其实我和唐大小姐只是很纯洁的普通朋友“ 唐威见他神情,豪放地大笑两声道:“在面前可别打马虎眼,晴雪可对我说过不少你的事情,我早就看出來晴雪心仪你,我妹妹的眼光向來不错,只要她喜欢的,我也必定支持,來,干一杯,我这人不喜欢废话,只要你真心待我妹妹,我唐威一定把你当自家人,” 这个大舅子知道得不少啊,沈风索性承认道:“唐大小姐是个纯真善良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这一口,我敬你的,”说着,拿酒瓶子跟他直接干了, 两人直接对着牛饮了一瓶,酒气一下子散发出來, “好酒量,这才是男子汉,”唐威性子豪迈,秉承了军人的血统,见沈风直率,对他很是欣赏,豪笑几声道:“我这个妹妹,虽然刁蛮任性了一点,但心地却是十分善良,且今日性子已经改了不少,以前可沒少整我,” 想起大小姐,沈风握着酒瓶子,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大小姐越是刁蛮任性,我也是喜爱,我不是小家气的男人,大小姐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也会由着她” 唐威大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來,干一杯,” (晚上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两百零五章:奇异的命格 两人举杯对饮了一杯, 唐威突然问道:“沈兄弟你什么时候迎娶家妹,” 沈风刚喝进一口酒差点沒有喷出來,干咳了两声道:“晴雪年纪还小,现在谈婚论嫁还早了点,”汗,怎么听他的口气,巴不得大小姐早点嫁出去, “还小,下个月就满十九了,”唐威想起自家小妹,苦笑道:“你是不是怕我父亲不同意,,这倒不必担心,晴雪这丫头只要闹起來,父亲也拿她沒办法” 唐威又忽然叹道:“不过想起这个小丫头总归要嫁人,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说得是,这也是大小姐独特的地方,”沈风笑了笑问道:“刚才那个骗子是不是摩尼教的人,” “正是,沈兄对摩尼教应该不陌生,上次家妹被劫持,正是拜摩尼教所赐,”唐威皱起粗眉,沉下嗓音说道, 真是摩尼教,这个摩尼教敛财手段还真多,有骗的,有拐的,有抢的,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这次唐威來夷陵,说不定就是准备和摩尼教开战的征兆,沈风胡乱猜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前些年大华一直对外扩张,摩尼教就趁此机会以在长江中上游为据,慢慢敛财征兵扩张,这些年大华安稳下來,也该出兵剿灭了, 再从人事角度來看,自己的便宜师傅也正准备从内部瓦解摩尼教,而她和唐家一直有合作,时间上刚好契合,结合这以上两点,就可以断定在这期内,大华一定会发动战争, 沈风猜到了他的來意,并沒有过问太多,反而那个老人不顾忌他和唐威谈了一些摩尼教的事情,让他也更多的从侧面了解摩尼教, “小兄弟,你这趟來夷陵所为何事,”老人捋了捋胡须问道, 沈风笑道:“我当然是來游山玩水的” “沈兄,这个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來的好,先不说你从前与摩尼教有过节,就算沒有过节,这个地方什么鸟事都有,前几天又有几个男人无故失踪,”唐威大咧咧坏笑道:“听说是被抓去当面首了,我看沈兄这体格,想不被抓都难,” 唐威朝沈风挤眉弄眼,然后三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來,沈风心里好笑,这个大舅子猜得真准,自己來襄阳时真差点被抓去当面首,看來古代女人要是放荡起來,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出來, 心里胡乱想了想,却见那个老人正在看着自己,心下起疑问道:“张老先生,你从前是不是认识我” “从未见过,只是柳大人來京城时,言语间经常提及你,”张老先生微微笑道:“柳大人对你赞赏有加,可见你将來在大华定有一番成就,” 原來是我的未來岳父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有个好女婿,唉,柳叔也太不懂低调了,就不怕我被人抢走吗,沈风难得谦笑道:“我一不会读书,二不敢打仗,三沒有出身,是个标准的三无青年,还谈什么成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不错了” 张老先生眯着眼睛笑道:“我略懂一些面相,小兄弟面相奇特,将來必定大富大贵” 我晕,怎么古代看相算命的那么多,一个砖头砸下來,十个有八个都会看相算命,照这个发展态势,干脆弄一个大华占卦算命协会,然后向国家申请挂牌,这样一來也算是正当职业, 虽然心里不相信,但别人是一番好话,沈风自然是笑脸相迎:“承蒙老先生吉言,” 唐威在一旁说道:“张老先生的占卦看相之术,在我们大华是久负誉名,口中从未有过诳语,连皇上都对张老先生推崇有加,” 这个听起來靠谱多了,跟大街上的散户相比,这个张老先生起码有些好评,看來自己将來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也应该是小富小贵,不过道行还是不够深,居然沒有说我命犯桃花, 张老先生却摇头说道:“唐将军过赞了,每个人的命运便如一个茂密的大叔,拥有一条主干和无数条枝干,我无非是给别人算算一些无关要紧的小事,至于每个人的命运已经固定下來,任谁也无法改变,且所谓天命,如若言之过早,只会使人安于天命,什么事情也不做,所以这天命之事,能少说则少说” 这老头还真是有点门道,不是一脑袋乱忽悠,沈风笑了笑说道:“老先生这句话我非常赞同,人生最美妙的地方,在于前方充满了未知数,假若事事洞悉先机,那也失去很多趣味” “言之有理,”张老先生老眼微阖笑了笑道:“不过我给你看相却不怕你会安于天命,我知你此时已是身不由己” 这老头真是会看相,连这看得出來,沈风不敢再小瞧他,神色转为敬重:“张老先生果真有一套,在下佩服了,” “非也非也,,”张老先生却是喟然一叹,摇摇头道:“非是我能算出來,只是我多少了解你的事情,对于你的命格我除了看到一点零星末梢,至于其他我一点也看不透,所以我之前便说你面相奇特,实是我一点也沒有看透,” 原來是这样,这老先生倒是诚实,说的话可以听,如此看來,柳叔一定跟他说了自己不少的事情,沈风此时隐隐觉得自己身陷一个巨大的圈子里,却又不知怎么去说,一时间迷茫起來, 可能这个张老先生知道很多,沈风却不想去问,有事情不问比问了好,就如同舒如姒一样,她知道的也很多,但却不会告诉他,这一切未知的谜只能靠自己慢慢去摸索, 沈风现在才觉得,之前是自己把问題考虑简单了, 张老先生继续说道:“虽然我看不清你的命格,但却知道你命中的克星是女人,以后请多加小心才是” “多谢老先生提点,我之前确实被一个女人陷害过,”沈风肃然起敬说道,此时心里真的对这个老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说自己的克星是女人,还真是一点也沒有猜错, 自己为什么会穿越來古代,不就是被一个女人陷害,她不仅是公司副总的情妇,同时也是公司的职员,那时候老董事长过世,而自己是老董事长女儿的心腹,无意间知道了副总想要搞垮公司,在搜寻的证据的过程中,却被那个女人的苦肉计骗了, 后來的事情演变成沈风窃取公司重要文件,畏罪潜逃到山崖,其实在山崖,早已埋伏好陷阱,(详见楔子) 张老先生皱了皱眉头,本來浑浊的老眼射出一道精光,急忙追问道:“是否经历过生死,” 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自己刚來这个时代,身上中了两颗子弹导致失血过多,命在旦夕,而那时候巧好又是寒冬,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撑过來的,几度昏迷,还发着高烧,现在想想,能活下來真是一个奇迹, 张老先生恍然叹息道:“不怪乎,不怪乎,原本你的面相我一点也看不出來,只因为你经历过生死,我才能勘破其中一角,所谓生死由命,命定生死,由生死亦可窥命,你虽是奇异之人,但亦逃不过万理,” “今日听老先生一席话,真觉得这世间无奇不有,”沈风抱拳恭敬道, 唐威憋了好久,此时终于有机会说话:“沈兄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张老先生和别人说了那么多话,我现在才有些明白,老先生为何要和我一起來夷陵,敢情是來找沈兄的,” “非也非也,,”张老先生微微笑道:“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非是为沈小兄弟而來,此行是为了寻另一位故人而來,至于为何要与唐将军一起來,只是因为想借着唐将军的机缘,” “借着我的机缘,”唐威疑惑道:“难道老先生那位故人我也认识,那是谁,” 张老先生微笑道:“乃是唐将军生平最怕之人” 唐威一下子不服气,粗大的眉毛凝在一起,暴跳如雷道:“笑话,我唐威何时怕过人,就是我家老头子我都敢跟他抬扛子,是谁,老先生你倒是说说,老子今儿还真是有些窝火,” 张老先生简单吐出几个字:“此人姓舒,” 方才还拍桌子瞪眼的唐威一下子安静下來,神色变得惊惧,声音变得像一个小媳妇:“是否为姓舒的女子” 张老先生含笑点了点头, “老先生,你该不会是说,,”唐威颤声问道:“我会遇上这个姓舒的女子” 沈风听得明白,张老先生口中姓舒的女子一定就是舒如姒,而张老先生则算到会在这里遇见舒如姒,现在看來是千真万确,因为她明天就会來找自己,玄妙,真是玄妙之极, 唐威面色犹如吃了黄连一样苦,沈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怕这个姓舒的女子” “不是我怕她,是沒有人不怕她,,”唐威苦笑道:“我这一生中最怕两个人,一个是我妹妹,一个就是她了” 这句话真是说到自己的心坎处了,沈风干笑两声,装着胆子喊道:“还不是个母的,怕她个球啊” “沈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要是试过她整人的手段,你肯定不会这样说了,”唐威颓然道, 沈风问道:“这个姓舒的女人是不是叫舒如姒” 唐威干瞪眼道:“你如何得知” 沈风嘿嘿笑道:“那就对了,现在她是我的女师傅,” 唐威一脸不可思议道:“此话当真,那真是奇迹,以前我几番央求拜她为师,她都不愿意,” “这还有假,”沈风浑然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舒如姒修理,直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痛,一时间意气风发道:“不就是一个娘们,有你说得那么邪门吗,她在我面前不是照样服服帖帖,我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我叫她端茶她不敢倒水” 唐威听得目瞪口呆,天下间还能有人驯服她,良久才如梦初醒,急忙竖起大拇指,一脸敬重道:“大哥,我真要叫你一声大哥,以前我和京城的一帮兄弟不知被她整得多惨,在她面前,我们只有装孙子的份” “妈的,我还真是糊涂,”唐威突然一拍桌子,豪迈地笑了几声道:“你连我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子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此降女之术,你确是乃人中之龙” “过奖过奖,”沈风受了大舅哥一个马屁,浑然觉得飘飘欲仙:“别叫我大哥,算起來,你还是我的准大舅哥” “明面上,你是我的未來妹夫,但从情感上,我心服口服地叫你一声沈大哥,以前在京城时,我们几个兄弟就发誓,谁要是能降服舒姨,我们就叫他一声大哥,,”唐威眼光中带有崇拜之色,毕恭毕敬道, “小威子,,是谁要降服我,”一个笑吟吟的声音飘然而至, 正文 第两百零六章:痴情(一) 唐威见到那个恶魔般的女人不知何时走进客栈内,吓得双腿一软,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接着狠狠地一咬牙道:“是他,” 妹夫,对不住了, 我靠,还大舅子,一下子就把我出卖了,沈风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淡定自若地说道:“什么要降服师傅姐姐,沒有,绝对沒有,他刚才说的是服侍,是吧” 唐威愣了愣,急忙说道:“对对对,是服侍舒姨,” 舒如姒脸上挂着一串笑意满满走过來,唐威见到她越走越近,吓得噤若寒蝉,身体仿佛被下了定身术,吓得一动也不动,额头的冷汗不断流了下來,待到见她绕过自己,走到沈风面前,才突然松了一口气,心里猜疑,难不成舒姨真的被妹夫降服了,否则怎么这一來就來找他, 沈风脸上肌肉一紧,干笑两声道:“师傅姐姐,这么快就來了” “我不早点來,又岂会知道你这个臭小子对师傅如此孝敬,”舒如姒噗嗤娇笑道,特意在末尾的孝敬两字上加重语气, 张老先生此时站出來微微笑道:“一别十年,你个性还是如此迥异” “张先生亦还是如此神机妙算,可预知我会來此地,”舒如姒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张老先生一眼,眼神很快回到沈风身上, “非也,,”张老先生捋了捋长须笑道:“起初要费一些周章,不过自巧遇这位小兄弟后,我便料想定能在此处遇见你” 舒如姒淡声道:“这是何意,” “不可说,不可说”张老先生带着一抹具有深意的笑容道, “故弄玄虚,”舒如姒冷哼一声道:“你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可要与我的乖徒儿进房了” 沈风急忙解释道:“进房是为了讨论大华最近天气多变的原因以及就长江中上游频发涝灾交换一下意见,你们千万别误会,,唐兄,你干嘛笑得那么淫`荡” 张老先生微微笑道:“这次我來是受人所托,特为你带來一句话,”说罢,给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就在这里说即可,小威子你听了之后,会不会去胡说八道,”舒如姒语气冷冷说道, 唐威在别人面前威风八面,在她面前却把头一缩,谄笑道:“舒姨的事情我怎敢胡说八道,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向别人说起一个字,” “斋主说只要你脱离邪教,助太一道斋除去邪教,十年前之事便可既往不咎,”张老先生说道, “说完了么,说完我要和我的小徒弟进房了,”舒如姒不屑一笑道, 张老先生含笑说道:“我也知这是结果,罢了罢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必再参合“ 舒如姒微微作揖道:“多谢张先生,我知你是念在旧谊,才劳神在中间调解,只是你如今也已脱离,又何故让我回去” “呵呵,,”张老先生长笑两声,微微颌点头道:“是我糊涂了” 沈风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不过倒是知道她不是真正加入摩尼教,而是在里面当卧底,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现在大概知道的人莫过于自己、唐开泰两人,连茵儿都不一定知道, “乖徒儿,跟我走,”舒如姒走过他身边说了一句,然后直接上楼, 沈风尴尬笑道:“她找我有点事情,先失陪了,”说罢跟着她走了上去, 唐威在后面看得暗暗称奇,神情若有所思, 两人來到房中,沈风不仅问道:“师傅姐姐,你这么快來找我,是不是茵儿有消息了” “恩,,”舒如姒拿出一个人皮面具说道:“你戴上这个” 沈风见到这个新鲜玩意,稍微看了一眼,这张面具显是一个中年粗汉,上面还有浓密的胡须,好奇心下把面具戴了上去,对着镜子看了看,原本英俊面容变成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猥琐粗汉,忍不住问道:“师傅姐姐,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假扮这个人吧,能不能换个,,” 说罢,想取下面具,却发现怎么扯也扯不下來,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黏住了拿不下來,刚才也沒有胶水的味道,师傅在上面弄了什么” 舒如姒咯咯笑道:“师傅在上面加了特别的东西,沒有我的药水,你休想拿下來” “那快用药水把我弄下來,一直戴着这个面具,影响市容市貌,”沈风使劲在自己脸上动扯一下,西掐一下,面具仿佛和自己化为一体,纹丝不动地覆盖在脸上, “等时间一到,我自会给你取下,这段时日,你要以这个面具的人进入摩尼教,”舒如姒忽然娇媚道:“你方才在楼下不是很威风吗,胆子不小,想降服师傅,若你还想取下面具,今后可要乖乖听我话哦,” 该死,这个魔女,沈风无奈笑道:“那到底要假扮谁,” “宇文成都,”舒如姒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此人在來夷陵途中已被我杀了,我要你假扮他混入摩尼教” “宇文成都,那不是宇文化及的儿子,”沈风被雷得外焦里嫩,沒想到这个时代竟然有宇文成都这个人,宇文成都在自己认知里是个武将,也难怪她要把自己的身形弄得壮硕一点, 舒如姒听到他能说起宇文化及这个人,心境起了一个巨大的波澜:“你竟知道宇文化及,” 沈风醒然过來,才知自己方才又说漏嘴,急忙干咳几声掩饰尴尬:“认识他很奇怪么,” 舒如姒淡淡说道:“天下间认得此人的人,甚为稀少,概因此人早于二十年前便已身亡,只怕当时你还未出生,你竟能认识他,不觉很奇怪吗,” 沈风急中生智道:“我就是听我乡里人说的,我一个老乡曾经去过京城,回來的时候跟乡里人说起这两人” 舒如姒沒有再追问,转而说道:“你认识他更好,也算有个浅知,我现在与你说说宇文成都这个人,此人好色成瘾,性格莽撞少谋,乃是教主的亲信,被摩尼教教主委任在京城” 好色沒脑子,兼在京城当差,属于教中政治核心班子了,这次回來是为了竞选左王这个位置,沈风心中把她的话翻译大白话,点点头道:“明白了,”这个时代的宇文成都和历史描述还是分毫不差的,装扮起來应该不是问題, 沈风又突然问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被你杀了” “十日之前,,”舒如姒顺口答道:“你问这个作甚” “师傅姐姐好计谋啊,十日之前就想好要让我假扮混入摩尼教了,”沈风笑呵呵说道 舒如姒娇媚地看了他一眼:“师傅也沒少给你占便宜,我们算是两清了” 骚狐狸,少对老子放电,要不是为了找我老婆,我才不会傻到给你利用,等到这事情结束,我一定要狠狠地啪啪你的屁股,心里发泄一通怨气后,沈风念起茵儿的安危,问道:“师傅姐姐,茵儿怎么样了,” “你倒是很关心茵儿,”舒如姒把茵儿当成自己的孩子,自然对她多加维护,不知为何,却是很怕他们两人有儿女私情, “茵儿和我一起來,我当然要关心她,假若茵儿因为去找我而出了什么事,我会很愧疚的,”沈风郑重说道, “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也不怪唐大小姐和柳家小姐倾心于你,就连林家小姐也快被你骗了,凡人得其一便是上苍眷顾,你竟能同时拥有三个红颜知己,乖徒儿,你可真是有出息,”舒如姒笑吟吟说道,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却是警告他有了三个,就别再沾惹其他女人, 沈风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嘿嘿笑道:“我老婆多又漂亮,也是给师傅长面子,以后还能伺候师傅您,不是很好吗” 又补充道:“还有,师傅你误会一件事了,林家小姐和我半点私情也沒有,我俩纯粹属于雇佣关系,说不定哪一天我炒了她” “咯咯,,”舒如姒娇笑几声道:“沒有私情那便变成有私情,把你对付师傅的本事使出來,还怕她不就范,你的老婆越多,师傅便越高兴,若你以后骗來的小娘子还哭哭啼啼,师傅就帮你管教她们,保叫她们对你千依百顺,,” 汗,这个女人太强大了,有这种师傅不知是福是祸,沈风盯着她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道:“师傅姐姐,你还沒说茵儿怎么样了” “看你的神情不怎么担心,枉费茵儿念及你的安危不顾生死地闯入险地,”舒如姒幽幽说道, “你都不担心,那茵儿此时一定是安全的,”沈风好笑道,这个女人话里时刻藏着锋芒,对付她是一刻也懈怠不得,而想要从她口中套话,是千般难万般艰,真是一个智计如妖的女人, “谁说茵儿此时安全了,,”舒如姒长叹一声道:“这个傻孩子为了寻你,甘愿身赴险境,” 沈风心里一紧道:“那茵儿在哪里,我们快点去救她,” “算你还有点良心,”舒如姒冷冷说道:“假若你一点不着急,我便一剑杀了你,茵儿可以对你无情,但你不可以对她无义,” 靠,哪一天我一定干了你这妖女,沈风脸上露出怒容道:“现在还有心思考验,还不如快去找茵儿,她现在在哪里,” (今天三更,从发新书到现在八十天沒有断更,大家如果觉得一天看两三更太少,可以三天看一次,或者一个星期看一次,随大家喜欢) 正文 第两百零七章:痴情(二) 舒如姒却一点也不着急,饱含深意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用意,” 沈风把眼睛一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干脆不去理会她, “乖徒儿,生气了,,”舒如姒见他神情失口笑了一下:“你可放心,茵儿不会有事,只是要救茵儿,要你牺牲一下色相” 原來是要靠自己,难怪她这么快就來找自己,沈风问道:“为什么是我,我现在这幅尊容已经沒色相了,” “噗嗤,,” 舒如姒娇笑出声道:“你如今这个面貌的人是姬红璎的小情人,你可借此机会去看她,顺便救出茵儿,另一方面还可姬红璎虚以伪蛇,令她不阻止你当上左王” “你武功那么好,自己去救好了,牺牲色相这种事情是很难接受的,”沈风郁闷道, “你忘了之前我给你烧骨,那次耗尽了我所恢复的功力,而姬红璎正等着我去救茵儿,你是想让师傅命丧当场,还是牺牲色相,”舒如姒撮起一小蔟秀发,挠了挠他的脸颊, 发香嗅之可闻,更诱`惑的是她身上的熟女气息,灼热而又水润,令人一下子就点燃起**,沈风平复了一下涌动的气血,淡定自如道:“师傅姐姐,我看不如这样,你牺牲点色相,我也牺牲点色相,这样就公平了” “你真想要师傅么,”舒如姒嘶哑着妖媚的声音,娇滴滴问道:“师傅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打得过师傅,师傅任你处置,” “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吗,”沈风压下心头的冲动,小心翼翼问道, “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來,要是不新鲜,我还不高兴哩,,”舒如姒声音转冷道:“但若你打不过师傅,我便要给你点苦头吃吃,” 沈风连忙讪讪笑说道:“还是算算了,师傅乃是九天仙女下凡,我只有供养侍奉的职责,哪能有浇水灌溉的念头,,” 被她冷眼瞪了一下,沈风已经躲在房门前,大义秉然地喊道:“师傅,快,我们速速去救茵儿师姐,你跟在我后面,我保护你,”说罢,以崭新的面貌逃之夭夭, 舒如姒冷眼看着他离开,噗嗤一声笑了出來,接着又无奈地摇摇头,然后也逐起步离开客栈, 、、、、、、、、、、 两人走了几里路,才來到姬红璎的专门住所,沈风之前來过之前,但上次进來和出去都是蒙着面,不知方位在哪里,这次才只能由她带路,而这次换了新面孔后,让其中的男仆通报一声,便有人领着他走了进去, 沈风被两个男仆领到一个房间内,不稍片刻,便有两个穿着大胆的女婢走了进來,沈风一下子惊讶道:“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是夫人叫我们今晚先來伺候宇文大爷”两个女婢荡笑几声道:“宇文大爷怎么忘了,这是您每年的惯例,去年也是我们姐妹俩一起伺候大爷的” 还有这档子事,沈风装作回忆一下,才淫淫笑道:“当然记得,你们姐妹俩的功夫,老子到现在还有些怀念” “那请宇文大爷上榻,我们姐妹伺候完您,才能到夫人面前交差,”两个女婢说着说着,就把身上的衣裳尽数脱了个干净,一点也不介意他的眼光,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姬红璎那么放浪,连房间内的女婢同样如此,莫非今晚真要和她们來场友谊赛,假如不这样做,又怕姬红璎有所怀疑,毕竟这个宇文成都是好色之徒,突然不恋女色,是谁都会怀疑, 这里的女人那么滥交,身上不知有什么性病,老子要是中招可就沒处哭了,看见两个赤条条的女婢朝他走了过來,沈风急忙喊道:“先等等,今晚有的是时间,我们先來玩个特别的游戏” 女婢抿着手指头,神情颇为撩人:“大爷想玩什么,我们姐妹一一合力招架” 汗,这两个女人性经验恐怕快要封顶了,看她们毫不忌惮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场面就见识过了,沈风从衣兜里拿出一包药:“这是用來助兴的药,你们先吃了” 两个女婢吃吃笑道:“原來大爷想玩这个花样,那我们姐妹今晚可有得受了,大爷可要怜惜我们.”话上这样说,可神情却隐隐有些兴奋,想是经常用春`药來助兴, “嘿嘿,看來你们经常吃这个,不过今晚我有奇招,你们姐妹先坐着”说罢,沈风走到桌几前,倒了两杯酒,然后把身上所有春`药都倒入进去,才端起两个茶杯道:“我只下了一点点,你们喝下去保证情调更浓” 两个女婢依言把酒水喝了下去,沈风又说道:“喝了**那就不能不喝酒,我怕你们待会有些收敛不能尽兴,所以我再喝些烈酒,便可全力应付” 两个女婢荡笑道:“一切全听大爷的” 接下來,沈风拼命地灌她们酒,灌她们意识模糊,舌头打结,而此时春`药药力正在逐渐发挥,两女脸上显得通红,纷纷伸出互相抚摸, 时机到了, 沈风急忙把她们拉开问道:“我问你们,最近有沒有抓來一个漂亮姑娘” 女婢闭着眼睛,身上冒出热汗,急急喊道:“快,快,快摸我,好热,我好难受,求求你快要我” 沈风用力拉住她们两人的手,沉声问道:“你们不回答我的问題,我就不摸” 其中一个女婢,艰难地问道:“大爷想问什么,快点问完來征挞我” 汗,是不是药力下得有些猛了,连我说话都听不清楚,沈风重复道:“你们夫人最近有沒有抓來一个叫茵儿的漂亮姑娘,也就是圣女” “啊,夫人吩咐我们不能说的,”女婢意乱情迷说道, 嘿,脑子糊涂了吧,不能说那就是有了,沈风小小测试了一下,又接着问道:“那个女人被关在哪里” 女婢皆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浑身剧烈扭动道:“不能说不能说,大爷快摸我,奴婢受不了了,我要、、、好难受” 沈风紧紧拉住她们的手,说道:“你们不说,我就不摸,快点说,说了我就好好让你们爽一回” 女婢紧闭了嘴唇,身体却是缠了上來,沈风连忙反手把她们制住,让她们背对着,心道,吃了药的女人也太恐怖了,要是自己力气不大,真要被生生给硬上了, 女婢被按住在床上,身体又极难受,连声喊道:“大爷,快,快弄我,我快受不了了” “那你们快说那个被你们夫人抓來的女人在哪里”沈风大声问道,由于她们现在脑袋糊涂,沈风故意说得详细一些, 女婢终于难耐身体上的折磨,急急对沈风说了一个地方,沈风这才放开了她们,一放开了她们,她们便纠缠在一起,那场面真叫一个火热,哪是现在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可以比拟的, 沈风见到这种场景,都点触目惊心,急忙走出外面,带回來几个黄瓜扔给她们,再去寻茵儿 按照女婢所说的地方,沈风來到一处地下室中,地下室中关着几个人,大部分都是男人,沈风寻找了一会儿,终于在一处监牢发现了茵儿,见到茵儿安然无事,心下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着看守监牢的人问道:“钥匙在哪里,我想进去看看” “回宇文大爷的话,钥匙在夫人身上,”守狱的男仆恭敬道, “你怎么來了,”茵儿耳力极好,隔着几步路,便知道有人來了, “嘿嘿,小妹妹,我特意來看你,”沈风故意压低嗓门调`戏她, 茵儿冷冷叱道:“宇文狗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那个贱女人根本是蛇鼠一窝,想加害我的师傅,如今还抢了我的男人,” 沈风打趣道:“噢,这倒是稀奇事,我们的圣女大人竟然动了凡心,我倒想知道你的男人是谁,” “是谁与你何干,”茵儿冷冷说道:“我喜欢他痴迷他,动了凡心亦如何,便是下了地狱我也愿意,” 汗,茵儿真不知道要低调,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是天怒人怨的事情,沈风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爽起來,嘿嘿笑道:“你不说是谁,我就当作是我了,” “我呸,”茵儿愤而叱道:“狗贼你也配” “我当然配,我身上配件齐全,怎么不能配你,而且最近还回厂升级过,各项功能都是最新型的,你是还沒有试过我的好处,要是你试过了,一定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沈风嘻嘻笑道, “狗贼,你竟敢羞辱我,我不杀你誓不为人,”茵儿怒斥道, “好胸啊,”沈风盯着她起伏的胸脯,笑了笑道:“不过你越凶,我就越喜欢你,我还沒试过像你这样的小辣椒,偶尔试试也不错,改天就让姬夫人把你送來我床上,” “你敢,我宁死也不让你得逞”茵儿坚定说道:“若有來世,我也宁愿变成孤魂野鬼等公子,” 这丫头说话真是感动死人了,沈风叹了口气道:“真是痴情啊,我很喜欢,” “你,,哼,你这种以淫人为乐的狗贼穷其一生也不会懂”茵儿冷哼一声,愤恨地望了一眼,忽地凄然一笑,喃喃自语道:“公子,今生恐怕无法陪伴你一生,但我宁死也要为你守住贞洁之身,公子,,茵儿先走一步!” “茵儿,不要,”沈风惊惧喊道:“我开玩笑的,我对你半点兴趣也沒有,我喜欢姬红璎那种放浪`女人” 茵儿本來要撞墙自尽,听到他的话停了下來,却是冷哼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玩笑开大了,现在那么多人,又不能承认身份,沈风只好郑重说道:“我对你真的沒有半点兴趣,你还是留着你命见你的心上人,如果你心上人见到你为他而死,一定很难过,你难道要他一辈子愧疚,” 提到心上人,茵儿脸上变得复杂,接着冷冷说道:“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有一百种自尽的方法,” (对不起,因为网络问題发了两章206章,是我的疏忽,现在把其中一章改成207章,这样就沒有重复了,大家注意一下) 正文 第两百零八章:各怀心思 一百种自尽的办法,想不到茵儿杀人厉害,自杀也厉害,不知道马杀鸡厉不厉害,沈风笑道:“圣女殿下,你看这双鞋好看吗,这是杭州织造大户林家今年的最新款,” 沈风嘴巴在说话,脚却悄悄在地上写字提示她,而茵儿却把头转了过去,冷冷说道:“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这宇文成都人品也太差了,茵儿连看他一眼都欠奉,甚至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方才话里很明显在提示她了,可惜茵儿根本不想听自己的话,沈风无奈笑了笑道:“那我走了,,” 又突然回过來说道:“这里太昏暗了,圣女殿下走路可要记得看路,”说罢,看了一眼茵儿,见她还是不为所动,而旁边又有男仆在,不敢太直接的提示,只好先离开, 沈风从地下室里走出來回到自己房间内,两个女人还在激战得如火如荼,场面炙热而靡靡,就是八十老汉看了也有可能会上火,何况是年轻人,更严重的是,还是两个女人声音还是和声,真是要命啊, 沈风坐在椅子上,闭目凝神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个女人才结束战斗,上前看了一下,见两个女婢都已昏睡过去,很快地把现场收拾干净,然后用拇指按了一下她们的人中,两女才纷纷醒过來,气若游丝道:“大爷,你真厉害,弄得我们姐妹一点力气也沒有” 不是我厉害,是黄瓜厉害,沈风扯了一个僵硬地笑容道:“你们快点起來,看看夫人要來了沒有” “宇文大爷,你刚使坏完我们,可还有力气应付夫人”两女女婢躺在床上,媚眼如丝道, “嘿嘿,当然有,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宇文成都在这方面可是天赋异禀,”沈风好心地帮着这个假身份吹嘘一句,然后拍了一下胸膛说道:“你看,我还精神奕奕,” “嘻嘻,宇文大爷今日特别厉害,,那我们先去夫人那儿交差”两女婢女艰难地下了床穿上衣服,然后歪歪扭扭地出了门, 沈风在房间内又等了半个时辰,姬红璎才慢悠悠地进來,只见她脸上仍有两团明显的潮红,可想而知她刚风流完毕,沈风上前故意嘶哑着声音:“夫人,可让我好等啊,” “死鬼,人家不是叫两个你喜欢的女婢來伺候你吗,,”姬红璎娇媚地瞪了他一眼,又生出疑问道:“死鬼,你声音怎么沙哑了” “别提了,喉咙被伤了,这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不过夫人最垂青的地方沒伤着,夫人请放心,”沈风胡扯了一个借口,故意转移话題, “我放什么心,你方才和两个女婢厮混的时候,又可曾惦记着人家,”姬红璎娇滴滴说道, 要和这女人tiaoqing,沈风是一百个不愿意加一百个不舒服,但当下只好虚情假意道:“那两个女婢又怎及夫人的风情万种” “你今儿的话,怎么变好听了,”姬红璎喜悦道, “呃,,那是因为见了夫人的花容月貌,我的嘴巴也变甜了,”沈风心里恶心了一阵,继续说道:“夫人,你的面首厉害,还是我厉害,,” “当然是你厉害,”姬红璎淫笑道:“不过那些面首是我的补品,特别是年轻小伙子,每采补一次,我便精神百倍” 妈的,老巫婆,竟然残害我们广大男同胞的贞操与生命,沈风在心里恨骂了一句,虚伪地笑道:“夫人有补品,那可否也给我一个补品,我最近也喜欢上一些年轻姑娘,特别是处子,” “死鬼,我这里哪有处子了,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少女,而是喜欢风韵少妇,”姬红璎荡笑道, 沈风僵笑道:“吃腻了一个味道,就想换换口味” “哼,原來你腻了我,人家不依了,,”姬红璎作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姿态,皱了皱鼻子轻哼道, 靠,四十几岁的老巫婆,脸上都有年轮了,还装成少女,真是恶心极了,沈风忍住呕吐的冲动,艰难地笑道:“当然不是,夫人这口佳酿,我是怎么品尝也觉得对味蕾,只是偶尔來点小菜调调味,也未尝不可,” 姬红璎眼中精光急闪,思索了片刻:“是有一个处子,就怕你不敢碰” 沈风装作高兴道:“真的有处子,天下间有什么女子是我宇文成都不敢碰的,夫人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想见识见识” “就怕你到时焉了,”姬红璎横了一眼, 沈风急忙说道:“那女的现在在哪里,快快带來,” “瞧你这急猴样,”姬红璎媚荡地白了他一眼,对宇文成都当着自己的面要其他女人浑然不在意,又转身对着外面喊道:“來人啊,将那个女人带上來,” 喊完,又对着沈风笑道:“别着急,这个女人只要你敢碰,我一定送给你,” “哈哈,那就多谢夫人了,”沈风粗狂地大笑几声, 姬红璎脸上突然凝重:“你这次可是为了左王之位而來,” 沈风见她主动问起來,谨慎回答道:“正是,在教中有谁不觊觎左王之位,” “哼,如你所说,人人都想当上,连那个贱女人也想,”姬红璎说道:“左王之位,我们合力取下,如何,” 沈风沒有着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下,刚才这个女人鼓励自己上了茵儿,目的就是让自己冒充的宇文成都与舒如姒形成对立,那自己干脆來个顺水推舟,如此一來不仅可以顺利救出茵儿,还可以让她助自己当上左王,心中有了良策,逐哈哈大笑道:“好,有你相助,我日后当上左王也能安稳,,美人儿,你想得真周到,” “我家那个老鬼死了之后,我总要找个靠山不是,而舒如姒那个贱人,仗着教主的恩宠,平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成都,你日后可要帮着我,”姬红璎腻声道, 沈风浑身汗毛竖了起來,尴尬笑道:“当然,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的人” “为了稳妥起见,我也会争上一争,”姬红璎眼中放出狠色,心里不知作何打算,又笑了笑道:“反正我们两个谁当上都是一样,多一个人多个机会,” 沈风时刻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的神情隐隐猜到她的想法,心里涌起一道寒意,脸上装作无所谓道:“夫人说得在理,”你这狠毒的女人,千算万算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宇文成都已经死了, 姬红璎突然神神秘秘道:“你猜我今天抓到谁,” “谁,,”沈风假装不知笑道:“不会又是哪个精壮男子吧,” “去你的,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姬红璎说道:“是那个贱女人的徒弟”, “圣女,怎么圣女会被你抓了,”沈风假装吃惊道, “哼,这说來巧,我路过襄阳城时,抓了她的小情人,结果她便自投罗网落在了我手里”姬红璎哼道:“这小贱人倒真是痴情,为了一个男人,竟一个跑來送死,” 靠,敢骂老子的女人,这次老子不整死你,让你贱到倒贴别人都不要,沈风心中冷冷一笑,表面上依旧做足功夫:“那圣姑呢,圣女可是她最疼爱的徒弟,你抓了她徒弟,就不怕她对你发难,” “有什么好怕的,我如今手上有了她徒弟,就是一张保命符,还惧她作甚,”姬红璎不屑而笑道:“怎么,你怕她,假若你想当上左王,首要除去的人便是这个贱女人,” “我有什么好怕,她还不敢拿我怎么样,”沈风经过舒如姒之前的说明,知道宇文成都是教主的亲信,说出这番话,自然是情理之中, 姬红璎腻声叹气道:“你有教主撑腰自然是不惧,但我一个刚刚丧夫的柔弱女子只身在教中,可如何是好,” 沈风见缝插针笑道:“你不是还有我吗,自然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得势之后必然不会亏待你,” 姬红璎脸上的冷笑一闪而过,接着装作喜悦道:“那以后你便是奴家的主,是奴家的天,” 此时,茵儿被两个男仆带了上來, 沈风见到茵儿,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地上的字,只见她望自己的眼神带着复杂和疑惑,让自己不能一下子确定, 姬红璎见茵儿被带了上來,媚笑几声道:“人给你带上來了,就看你敢不敢,” 沈风装作惊恐道:“方才说的人就是圣女,”沈风明白她这个做法的用意,只要玷污了茵儿的清白,那就证明与她合作的决心,而且不能回头, 不得不说,她的做法很高明,很谨慎,一方面给自己增加了一股势力,另一方面挟持了茵儿,就再也不怕舒如姒与她竞争左王位置, 姬红璎眼睛盯着他问道:“怎么,你怕了,倘若你想坐上左王的位置,必然要与那个贱女人作对,何不此时在她的徒弟身上快活快活” 茵儿怒斥道:“不许出口辱骂我师傅,你身为**,竟然做个面首三千的淫`娃`荡`妇,坏了我们女子的名声,我恨不得杀了你,以正清名,” 姬红璎目光一扫,伸出來正欲甩出一个耳光,沈风急急抓住她的手,嘿嘿笑道:“别打坏了我的小美人,” 姬红璎甩了甩手,哼道:“你倒是会怜香惜玉,那今晚圣女殿下交给你了,” “也好,夫人说得是,反正横竖要与她们作对,何必先快活快活,”沈风装作一脸好色的样子,这个表情全然是本色发挥,他之前对茵儿一直是色眯眯的模样, 茵儿羞怒道:“你休想,我宁死也不会从,” 糟糕,茵儿还是沒有认出我來,难道她真沒有看到地上的字, 姬红璎冷笑道:“想死可沒有容易,你中了我的软骨散,身上一点力气也沒有,想死,哼,今晚成都就让你****,把你这个小贱人变成一个小淫`娃,” “圣女何必寻死觅活,”沈风朝她眨了眨眼道:“今晚就让本大爷让你尝尝做女人真正的趣味,” 姬红璎拿出一个小药包,愤恨道:“这是情迷散,好好替我惩治她,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左王该是死在她手上,既然不能杀了她,我便要天天被人淫`辱,还有那个她的小情人,我要让他受尽人间极刑而死,” 茵儿听了这话,气得粉脸霎时变成苍白,眼睛一直望着沈风,带着浓浓的疑惑和复杂, 是我啊,乖茵儿,是我,沈风在心里喊着,脑子不停地思索,突然说道:“圣女殿下,别紧张,我宇文成都也是一个有情调的人,待会我们喝喝酒,摇骰子猜点数,,然后再做些爱做的事情,你说如何,”提示到这份了,茵儿你总该认得了吧, 茵儿闻言,眼中迸发出一道异彩,然后化为羞涩、惊喜、好奇,迷茫了一阵之后,又出声叱道:“你若敢碰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话语虽还是如此刚烈,但语气却沒有之前的重, 终于认出我來了,沈风长出了一口气,嘿嘿笑道:“圣女殿下还未试过本大爷的雄风,便已如此迷恋我,竟连做梦也不想放过我,來,让我们先入房行乐,今晚才有梦做,”说罢,沈风扶着茵儿要出去,而茵儿也配合演戏,假装在剧烈挣扎, 姬红璎突然张口喊道:“慢着” 沈风以为她发现了,警惕问道:“夫人还有何事” “这个你拿着,”姬红璎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沈风,在他身边耳语几句后,露出一抹阴色:“如此一來,我们便可控制她们师徒,” 不用看也知道这盒子装的她控制那些男人的虫子,沈风虚伪的笑道:“还是夫人智计高深,我先走了,等不及尝尝圣女的味道,” “去吧,”姬红璎阴冷一笑道, 、、、、、、、、、、、 沈风和茵儿來到一个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茵儿便急急问道:“公子是你吗,” 沈风恢复了本來的声音,失笑道:“当然是我,我都暗示你好几遍了,你怎么认不出我來,” 茵儿惊喜道:“真是公子你,”说罢,想扑入到他怀里,但又见他是另一个身形容貌,感觉就像陌生人,觉得有些怪异,逐止住了身体, “非是我认不出公子來,而是公子你变化太大了,简直判若两人,茵儿原想一死了之,但见到你在地上的留字,心中重燃了期意,” 茵儿声音轻柔,显是因为中了姬红璎的毒,致使她身子变得娇弱:“但方才又见到公子时,我还是不敢确认,待公子说到摇骰子时,我才确信是公子來救茵儿了” “这说來话长,我这身形和面貌都被你师傅整过了,现在面具还摘不下來,”沈风苦笑几声道:“难怪茵儿你不敢认我,我现在照镜子都不敢认自己” 茵儿轻笑道:“原來是师傅,师傅这也是为你寻思,莫怪她,” 才怪,这个妖女,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沈风长叹一声道:“茵儿,你怎么那么傻,一个人來救我,太冒险了,我大不了被她玷污一次,哭三五年就沒事了,” “公子的清白,便是我的清白,我宁死不让公子被那个可耻的女人糟贱,”茵儿无比坚定说道, (之前我发了两章206章,昨晚把其中一章改成207章,漏看的朋友可以注意一下)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瞒天过海 什么我的清白就是你的清白,你有膜我可沒有,沈风被她一句简单的话弄得又感动又好笑:“茵儿我和你一样,你的清白,就是我的清白,我宁死也要给你糟贱,” “公子,,”茵儿嘤咛一声,脸色大羞,这一刻感觉到无比的安然,可神经松懈下來,便想起方才在地牢时,他假扮成宇文成都与自己说过的话,脸颊越來越烫,眼眸如流光溢彩, “茵儿,你是不是发烧了,脸那么红,至于吗,是不是听到能糟贱我,一下子太激动了,”沈风嘿嘿笑道:“冷静,千万要冷静,” 琴茵用手背轻轻碰触发烫的脸颊,低声问道:“公子你可有被那个无耻女人,,公子,我沒有嫌弃你的意思,”琴茵话说到一半,又急急解释了一下,生怕他误会自己, 沈风脸色一黑,这句话怎么听起來怪怪的,失声笑道:“沒有,那个女人后來派我去刺杀一个人,等到遇到那个人后,才知道是你师傅,” “师傅,可恶的女人,竟然想加害师傅,”琴茵蓦然吃惊,又关切问道:“那师傅可还安然,” “师傅沒有事,”沈风逐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当然那些儿童不宜的部分省略了,沈风说完这一切,郑重问道:“茵儿,姬红璎善于用一种叫螣虫的毒物來控制人,我身体里不知道有沒有这种毒,你师傅给我检查了一下,说是沒有,可我觉得她并沒有说实话,” “腾蛇,”茵儿惊道:“,,可师傅说你沒有中毒,那便是沒有,她不会害你的” “是我多心了,”沈风笑了笑道, “外面有人,公子,,”茵儿忽然低声道, 有人來,那一定是姬红璎派來查看的,要是让姬红璎知道自己沒有‘上’了茵儿,她一定会怀疑的,沈风干咳两声,笑道:“茵儿,要委屈你了,” 茵儿明白他的意思,娇羞无比道:“公子,那该如何做,” “假装呻`吟,”沈风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茵儿本來还在发烫的脸颊,又涂上了一层嫣红, 琴茵儿羞涩道:“可茵儿不会,,” 沈风嘿嘿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不会可不行,事态紧急,茵儿你快点大声叫出來” “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茵儿把头埋进被褥上,羞得抬不起头來, “那就只能我辅助辅助你,得罪了,”沈风抱拳作揖,骚骚坏笑道,说罢,走过去把烛火吹熄,然后走了过來把暖帐合上,故意朝着外面大声喊道:“圣女殿下,大爷我來咯,” 沈风握住她的小脚,趴在棉被底下,使劲挠她的脚底板,才使得茵儿叫出如此撩人的声音, ,,“啊,,停,,不要,,停下來,好难受” ,,再大声点,, “啊,,啊,,好难受,,,,” 、、、、、、、、、、 ,,闷死我了,,沈风满头大汗地爬出被窝,气喘吁吁低声道:“茵儿,就是这样,,你继续喊,我休息一下,” “茵儿,那个人走了沒有,”沈风满头大汗,小声问道,刚才被茵儿的叫声弄得全身燥热,汗水自然也留得也快, 琴茵儿微微喘息道:“还在门外,” 汗,门外的人该不会听上瘾了吧,沈风松开握住她小脚的手,说道:“茵儿,你按照刚刚那样叫就行,我再弄出点动静” 在茵儿好奇的目光下,握住床尾的木栏,使劲地摇晃,整个床顿时嘎吱嘎吱响得厉害,动静十分巨大,沈风见茵儿光顾着看,出声提醒道:“茵儿,你快点叫,,” “噢,,啊,,啊,,”茵儿假装叫了几声,叫出來的声音十分僵硬,与方才差了许多, “茵儿,你怎么像在鹦鹉学舌,要投入一点逼真一点,”沈风无奈说道, “公子,如此不堪之声,我,,”琴茵儿面有难色道, “沒办法了,”沈风一手摇晃着床,然后把她的小脚掌放在自己大腿上,用胳膊固定住慢慢挠起來, 琴茵儿的声音顿时高亢起來,像极了真正的床第之音,沈风听得耳迹瘙痒,心里忍不住心猿意马起來,手上也渐渐不规矩起來, 茵儿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起來,在暖帐内,一双魅惑的眸子荡起几缕媚意,正饱含春水的望着他, 沈风心里一阵骚动,哪能再规矩起來,正想对她下手,此时暖帐突然被掀开,舒如姒往床上看了一眼,笑吟吟说道:“你在对你师姐做什么” 摸人家的徒弟,被人家师傅当场抓了个现行,沈风一本正经道:“我在给琴师姐推宫过穴,按摩松骨,”心里暗怒道,不是说不來,一來就破坏我的好事, 茵儿脸色大羞道:“师傅,是姬红璎让人查看,公子才想出这瞒天过海的戏作,” “对对,师傅你來了,门外那个听床的一定走了,”沈风悻悻说道:“我一时太走心了,人都走了,我还不知道,” “走心,你的手又在何处,”舒如姒眼眸微转,淡声说道, “我的手,”沈风触电般地收回手,瞪大眼睛道:“咦,我的手怎么放在这里,,师傅,你看,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说明这乃是无心之举,” “无心之举,说得真是好听,我以后要是有什么无心之举,你可千万别怨我,”舒如姒发出道 沈风聪明地转移话題道:“师傅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姬红璎已经有和我结盟的意向,” “她只是假意和你结盟,这个女人野心极大,不会甘心附于人,”舒如姒平静说道, 这个妖女真是厉害,虽然刚才她不在,但却猜出姬红璎的心思,说不定姬红璎在暗杀她之前,她便已经想好了要杀了真正的宇文成都,,沈风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她已经早就料到自己会來,说不定在那时候就已经想好让自己冒充宇文成都,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不过我喜欢,越是可怕的女人,对付起來越有成就感,沈风转而说道:“她现在已经认为我玷污茵儿,与你形成水火,我们最好來个将计就计,最后再玩个釜底抽薪,那个恶毒女人就只有哭的份,” “恩,以她个性,会好好地利用你这个棋子,不出明天她便会以茵儿的性命來威胁我帮她除去另外來争左王位置的人,”舒如姒坐在床头,把茵儿的衣衫理了理, 沈风目光从茵儿裸露地春光处收回來,扯出一个不甘心的笑容道:“师傅真是料事如神,连姬红璎欲对琴师姐下毒都猜到,” “有何难,这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舒如姒不冷不热道, 沈风突然大惊道:“原來你骗我,我肚子里真的有螣虫” 舒如姒沒想到竟被他套出话,先前他几次无声无息的套话,都被自己巧妙应对过去,沒曾想这次竟被他牵着鼻子走,话从自己嘴里说出來,心里虽不平静,表面却轻笑道:“沈弟弟,你是被自己吓唬了么,当日姬红璎纯想让你來送死,又何必多费周章用毒物控制你,” 沈风心里迷茫起來,思前想后也不觉得她有理由骗自己, 茵儿也说道:“公子请放心,师傅不会骗你,” 妖女的话不能信,茵儿的话还有点可信度,沈风扫去阴霾,朝她笑了笑,茵儿怕在此问題让公子不悦,转移话題问道:“师傅,前些日子,您一直未有回复书信,是否有事缠身,” 舒如姒在茵儿变成一个端庄高贵的圣女,微微笑道:“假若不是如此,你还会知道回來么,怕是心有眷恋不知有年月,” 茵儿自知因何在升州盘桓,轻声说道:“师傅在茵儿的心中如同亲生父母,师傅有难,茵儿虽知赴死亦会來,” 舒如姒脸上露出慈爱之色,微微笑道:“傻孩子,,”又指着沈风说道:“这是师傅新收的徒弟,今后便也是你的师弟” “公子方才与我说过了,”琴茵儿喜悦道:“师傅收公子为徒,是否要教公子本事,”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师弟本事可不小,之前与师傅过了几招,为师一个不留神,还着了他的亏,” “承让,承让,”沈风嘻嘻抱拳道:“惭愧,惭愧,我自幼观看《鹿鼎记》,从中学到一门叫龙抓手的绝世武功” “何为鹿鼎记,”茵儿好奇道:“是否武功秘籍,,” “差不多咯,师妹,改天我们切磋一下,让你见识见识,”沈风嘿嘿笑道,我这套龙爪手有袭乃龙抓手、抓臀龙爪手、摸腿龙抓手,该用哪招好呢,真是头疼啊,,我真是蠢,全套都用上不就好了, “沒想到公子也会武功,那要请公子多让着茵儿,”茵儿莺声悦道, “那正好,为师仍旧尚有余兴,哪日得闲再领教你的绝世武功,”舒如姒饶有兴致说道, “还是算了,我打算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沈风讪讪笑了笑,脸上变出一个慷慨激昂的神情:“师傅姐姐,你先带茵儿回去,这里我自会应付,别在乎我的生死,为了师姐和师傅,我一点也不怕那个女魔头,” “咯咯,沒想到我的乖徒儿这么有胆色,”舒如姒白了他一眼道:“茵儿,我们先走,” “对了,师傅姐姐,你把茵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待会再折回來弄出点动静,”沈风忙嘱咐道, 舒如姒明白他的用意,沒有再说话,抱着全身软绵绵的茵儿离开, 沈风在床上独自呆了半个时辰,才起身去找姬红璎, (很快要写到神农架了,相信能带给大家不一样的阅读体验)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诱取罪证 ,,姬红璎房中,, 姬红璎正在享受两个男仆的捏揉伺候,她这种格调,放在现代社会里,起码也是富婆水平,见到沈风來后,姬红璎淡淡道:“你们俩先下去,”待男仆掩上门,才轻浮地笑道:“圣女的滋味可让你满意” 沈风沙哑着嗓音,发出尖锐淫邪的笑声道:“满意至极,处子真是不同,那妙处真是紧致,弄得我差点进去就缴械,” “你这色鬼,我看你八成是早惦记上她了,,”姬红璎笑骂道:“但此事不可让圣子知道,圣子对圣女痴恋已久,要是知道她被你玷污了,必会给我们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沈风粗狂笑道:“这是当然,我按照你说的,把盒子里面的毒物下到她身上,以后她肯定会乖乖听我的话,” 姬红璎道:“那可未必,这小贱人性子烈得很” “嘿嘿,性子再烈,多让本大爷爽上几回,她迟早变成小绵羊,就像夫人对我千依百顺,”沈风嘿嘿笑道, “你这色鬼,也就这点本事,”姬红璎娇媚地哼了他一眼,神色转为郑重:“如今你要了圣女的身子,与舒如姒那个贱人是水火不容,那我们以后便要齐心除去这个贱人,我们这日子才能过得踏实,” 沈风问道:“夫人可有何良策,” “这个贱人一身武功卓绝,正面硬碰恐怕不行,只好再想想其他办法,”姬红璎皱眉道:“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只要好好利用圣女这个棋子,我们可保地位和性命,” 沈风心里冷笑一声,装作一个莽汉傻笑道:“一切依从夫人,” 姬红璎沉声道:“本教起兵在即,我们要尽快取得权势,待日后取下大华江山时,我们便可坐享荣华富贵,” 真是痴人说梦话,就凭一个小小的摩尼教就想取下整个大华,当大华是小孩子一样玩吗,沈风心里嗤笑,脸上露出期待:“到时天下男子尽归夫人所有,本大爷也能成为据地一方的王侯,” “唉,这块贫瘠之地,我早就呆腻了,将來若能进入大华腹地,享受京城的繁华,睥睨天下,才不可惜了我这个花容月貌,姬红璎一脸痴迷道, 这老巫婆脑袋是不是秀逗了,睥睨天下和花容月貌哪有半毛钱关系,不对,她连花容月貌都沒有,沈风笑道:“夫人莫要叹息,你的美梦指日可待,” 又转而问道:“夫人,江苏总督是不是与我们共谋大计” “这事你不知道吗,”姬红璎问道, 沈风答道:“我常在京城,对教中之事何以巨细” 姬红璎问道:“那为何你突然问起此事” 沈风继续答道:“夫人是自己人,我也就明说了,近日來,江苏升州知府來到京城,与京城的一位高官准备合剿京城总坛,我的喉咙便是被他们上次所伤,所以我准备动用本教在江苏的势力,先把这个升州知府捣了,” 沈风回答得天衣无缝,七分假三分真,姬红璎沒有察觉,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你算问对了人,曾经我家那死鬼,便是负责与杜家父子通牒,否则,以前为何本教在江苏的势力最大,便是因杜家父子在从中疏导,如今左王死了,这江苏之事,便是交给我打理,” 原來是这样,这回真是巧了,只要自己继续与她假装合作,不愁捞不到杜家父子的罪证,这回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好处又让自己占了一回,沈风高兴道:“那夫人改天要为我引荐一下,我有事让杜家父子帮忙,” 姬红璎却说道:“这杜家父子近些年心是越來越不安慰了,最近三年交给本教的官银越來越少,他们说是朝廷盯得紧,我却瞧出他们有异心,哼,一个老不死的家伙,也不想想当初是本教扶持他当上总督之位,” 原來杜家父子把税银给了摩尼教,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罪证,沈风急问道:“竟有此事,你这边有沒有收据,或者凭条什么的,拿來给我看看,”沈风一时兴奋,有些口不择言, 姬红璎愁眉道:“你为何如此关心,” “夫人的事,我当然要关心,杜家父子交的银子少了,夫人到教主那边也沒法交代,”沈风急中生智,扯出一个借口, “算你有良心,”姬红璎娇声道, “夫人我有一计策,可令杜家父子乖乖听你的话,”沈风想了想道, 姬红璎來了兴趣问道:“你这沒脑子的,有什么计策,你说來听听便是,” “其实很简单,便是收集他们与我们合作的证据,然后以此要挟他们,”沈风说道:“此事须先由我出面威胁他们,再由夫人你出面安抚他们,我们一个做坏人,一个当好人,不愁他们不乖乖听话,” 姬红璎听后点点头笑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就按你说的去办,这几天我先理理他们的往來书信,” 沈风大喜道:“那就有劳夫人了,”嘿,杜青山你完蛋了,老子不弄死你就不泡妞,叫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此时外面传來一阵阵喊声,一个男仆闯了进來报告道:“不好了,夫人,刚才有一个黑衣人闯进府中,” “此刻那个黑衣人在何处,”姬红璎问道, 男仆答道:“已经逃走了,这个黑衣人武功高强,我们的人被她杀了好几个,” “一群废物,出去吧,”姬红璎喝道, 男仆眼中露出愤怒,但还是唯唯诺诺地走了出去, 沈风故意问道:“是何人敢闯进夫人府中,” “除了那个贱女人,还会有谁,”姬红璎冷冷说道, 你娘的,自己已经无下限下贱了,还好意思骂别人,沈风故作惊状道:“圣姑來了,难道是來救圣女的,” “哼,我就是要让她來救走,省得那小贱人醒來要自尽,哈哈,她会帮我安慰,否则圣女死了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沒有,”姬红璎发出尖锐刺耳的大笑声, 一切顺利进行,和自己所预料的分毫不差,沈风也笑道:“夫人高见,” 姬红璎似乎心情大好,主动脱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猫腻几声道:“宇文官人,今日高兴得很,奴家又时刻惦记着官人的厉害,何不再來一次合欢,好重温旧梦呢,,” 我去,见过淫`荡的,沒见到这么淫`荡的,厉大哥要是见到这个女人,也要写个服字,沈风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说道:“夫人我之前与两个婢女欢好了一场,方才又与圣女疯狂了一次,这时哪还有力气让你满意,我这双腿都快站不稳了,” “死鬼,人家不依了,”姬红璎娇滴滴嗔了一句,同时还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沈风又再一次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干笑几声道:“夫人还是让其他人來,我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去吧,要让你死在我床上,我可舍不得,”姬红璎目光闪出一道狠色,转而对着外面喊道:“來人啊,给我叫三个男仆进來,今晚要痛痛快快过上一夜,” 日,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一定除掉她,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男同胞要遭殃,沈风沒有再说话,离开了姬红璎的府中,回到客栈内, 客栈她们俩师徒已经在等着他,简要地叙述了一番,舒如姒才道:“明日教会便会开始商议左王之位有谁接任,先前认为她会在教会刁难我,有了今夜这个变数,明日她便会打消这个心思,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想如何取得左王之位,” 沈风奸笑道:“师傅,你肯定有计划了,不妨先说出來” 有茵儿在身旁,舒如姒显得端庄肃穆,淡淡道:“明日我会提出三个任务,谁完成得最好,谁便能取得左王之位,这三个任务皆是极其困难” 茵儿问道:“师傅,这三个艰巨的任务是什么” 舒如姒道:“其一为神农架深处的火灵芝,其二为皇陵中的巨大宝藏,其三,与苗族取得结盟之约,这三个任务皆是极其困难,但火灵芝生长之地我曾见过,你们可按照我的指示去取,” “而皇陵宝藏仅限于传说中,从未有人到真正进入过,至于最后的盟约,则由我入川达成,但希望并不是很大,我尚缺一件信物,总之我们分为两路,便容易取得左王之位” 茵儿轻笑道:“师傅故意提出三个极其困难的任务,便是为了分散三十六洞的洞主以及姬红璎,如此一來,我们便省去很多阻力” 沈风忽然道:“我如果去取火灵芝,我想姬红璎一定会跟着我,不妨想个办法趁机搞定她,,师傅,你有沒有红颜色的毒草,最好是生在在山壁上,” 舒如姒道:“去年我曾在神农架中一处地方发现杨无异栽种一种毒草,此物能捕杀小动物,呈圆筒形,下半部稍膨大,笼口上具有盖子,也正好栽种在山壁上,恐是他怕被人发现” “是猪笼草,,”沈风惊叫一声,转而嘿嘿奸笑道:“就用这个猪笼草引姬红璎上当受骗,这次她不死也困难了” 茵儿轻笑道:“每当公子这么笑时,定是想出了妙计” 沈风神秘笑道:“看我怎么玩死那老女人” 三人商议了一晚,一夜无话, (神农架深处,传说中的皇陵宝藏,听起來就十分神秘,大家拭目以待) PS:看着别人一直被打赏,都有点眼红,跪求红包、贵宾票打赏,一起让这本书成为经典,冲上榜单,首页正好有个红包榜)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一章:摩尼教总坛 神农架突兀于华中地区,它重峦叠嶂、群峰苍翠、溪流纵横,这里孕育着自然界光怪陆奇的生物,也是大华生命的发源地,相传黄帝架木为梯上山尝百草,而最早的天文气象,五谷杂粮便是由炎帝在此处发明,炎帝研制了一年四季之分,才能知晓百种植物的生出周期,才得以使自己的部落发展下去, 隔日一大早,沈风就來到神秘的摩尼教总坛,总坛位于神农架的主峰神农顶上,主峰神农顶海拔达到三千多米,更呈现喀斯特地貌,要攀登极不容易,但幸好总坛不是设立在峰顶,否则一天累断腿也走不到, 摩尼教总坛设于神农顶的神农洞中,传说神农洞乃是炎帝出生的地方,可谓神秘而又悠久,在自己的记忆力,神农架是沒有神农洞这一地方,这个时代为什么有这个奇特的洞穴,实在叫人费解,而摩尼教把总坛设于炎帝出生的地方多少也隐含着自己有称帝的想法, ,,神农洞中,, 本來黑漆漆一片的洞穴,突然燃起一道道明火,原來是几个教徒执仗成列涌入洞穴中,偌大一个神农架,瞬间变得暗红明亮, 神农架有三十六洞,每一个洞代表一个坛主,也就是三十六个坛主,其中沈风所在的洞为天魁洞, 天魁洞也就是代表着天罡三十六星中的天魁星,而这天罡三十六星的由來,则是起源于黄帝时期,传说黄帝打败蚩尤之后,神州大地共有三十六个城市,所以我们先人给天象繁星起名时,便引用了这三十六个城市的名字, 三十六洞的坛主全部到齐之后,接下去就是圣姑,圣女,圣子,还有姬红璎暂时代任的左王, 沈风假扮的宇文成都则站在另外三十五个歪瓜裂枣的最前面,为什么说他们是歪瓜裂枣,与其说他们是什么狗屁坛主,不如说他们是绿林山贼、通缉要犯, 沈风的旁边站着的是天罡坛主,此人在十年前屠杀一个村落上百条人命,此后被朝廷通缉,在五年前加入了摩尼教 这所谓的天罡三十六坛主,无非是一些有案底的人,之前要么奸`淫掳掠,要么打家劫舍,总之是无恶不作,最后他们被摩尼教召集起來,成为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犯罪集团,简单來说,就是现代常说恐怖分子 沈风算是看出來,什么天罡三十六星,无非是谁杀的多,谁抢得多,谁就能当上坛主,有这种作恶横行的组织在,周边城市哪能发展起來,每个人都人心惶惶,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目前种种形势來看,铲除摩尼教已经迫在眉睫,自己的大舅子悄悄來夷陵,已经说明朝廷缓过气來,近期内一定会攻打摩尼教, "教主到,," 正在思索间,一声洪亮把自己的思绪打断,沈风闻声望过去,一个身形挺拔,神色阴戾的中年男子走了进來, "恭迎教主," 众人齐声高喊道, 原來他就是教主,在这帮人,这个教主算是长得人模狗样的了,只是他的气质却是让人很不舒服,好像谁都对不起他似的, 这种邪教教会沈风还是第一次参加,但会议内容却是沒有半点新鲜,和自己在前世公司里面开周会一模一样,无非是汇报一下一周工作,然后从总结经验和教训,再说说对接下去一段时间有什么部署和展望,沈风听得一阵好笑, 到了自己汇报的时候,沈风就依葫芦画瓢,把仿照前面几个的说法,再结合一些师傅姐姐告诉的信息,稍微整合一下,然后用不同的表达方式说出來,楞是说得一板一眼有条不紊, "天魁洞主,你今后要密切留意朝廷的动向,多布置几个眼线进入宫中打探消息,"杨无异阴寒着脸说道,从进來开始,他的表情就沒变过,沈风真怀疑他面瘫了, "是,"沈风沙哑着嗓音说道, 杨无异接着说道:"相信大家來时已得知左王身故的消息,这次让大家前來,也是想在本教当中选一位担任左王之位, 众人之中立即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沈风身旁的天罡坛主站出來高声道:"教主,我愿担此大任," 有了人做了表率,又几个坛主毛遂自荐,一时间争得面红耳赤,分分钟要拔刀子干一场, "教主,我力荐左王之妻姬红璎担此大任,姬红璎乃是左王之妻,且左王身故后,夫人代任得有声有色,大家是有目共睹,所以我天机洞主在此力荐夫人"又有一人大着嗓子喊道, 这个什么鸟洞主,估计又是她的一个姘头,否则怎么会帮她说话,姬红璎用身体控制男人上位,和现在的女明星上位一模一样,看來无论古代或者现代,女人想要上位,靠身体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奶奶的,一个女人怎么能担任左王," "圣姑与圣女不都是女人,你该不会是瞧不起圣姑与圣女" "董大武,你别血口喷人," “是不是要打一架” “够了,“ 杨无异沉声喝了一声,然后道:“既然各位皆有心争当左王之位,我也不会偏听一方之言,左王之位,我早有打算,诸位不必再争” 舒如姒从进來到坐下,一直表现端庄高贵,此时淡声问道:“愿闻高见,” “左王之位,能者居之,”杨无异眼神闪着阴鸷:“一将功成万骨枯,上位者手上哪个不占满鲜血,本教一向传以血为志,以杀为誓的承袭,若想坐上左王之位,须经历‘围笼斗杀’,只有最后胜出的人,才能坐上左王之位,但你们或许有性命之忧,我再问一遍,还有谁想争这位子,” 还有性命之忧,这些草菅人命的杀人犯不怕,我可还不想死,沈风乖乖闭上了嘴巴,等待时机再开口,不仅他,连好多个坛主听到教主这句话,脸上纷纷露出惧色,想必他们教主的手段令这些杀人犯也会感到恐惧, 众人犹豫间,已经几个不怕死的坛主,开口请愿,而姬红璎踌躇了许久,狠下脸色开口道:“教主,姬红璎亦愿意一试” “好,好,沒想到红璎如此有胆色,不愧为左王之妻,”杨无异扫了沈风一眼道:“天魁洞主,你怎么胆怯了” 沈风见躲不过,只好上前说道:“不是我胆怯,是我觉得这种杀人游戏对本教的发展大计沒什么帮助” “大胆,你竟敢质疑教主,”一个坛主怒骂道,这种人既怕死但又很会拍马屁,在教主能生存下來,但也会遭人看不起, “大胆,教主都还沒说话,你就开口抢台词,你是不是想越俎代庖,取而代之,”沈想也不想,狠狠反骂了一句, “你,你血口喷人,教主明见,属下并无异心” 舒如姒此时开口道:“听天魁坛主言下似乎另有他意,不妨我们先听听看” 杨无异面无表情道:“天魁洞主,你有何想法,不妨说來听听” “我觉得要坐上左王之位,一定要对本教有功,对教主忠心,有功劳无异心坐上这个左王之位才是实至名归,假如只是杀几个人当上左王,那只是适合当工具,不适合当大脑,左王之位,能者居之,所谓能者,能助本教繁荣昌盛、与日月同挥才算是能者,”沈风继续道:“我们不缺勇将,但却能掌舵的人,当初左王就是意气用事,才招來杀身之祸” 沈风说出这套措词,无非是想和舒如姒唱双簧, 舒如姒咯咯笑道:“天魁坛主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子,不过这话却说得极为有理” 听她言语中,带着提醒之意,沈风急忙扯一个理由道:“圣姑有所不知,我今日差点被奸人所害,在生死之间,让我懂得不少道理,” 杨无异淡淡说道:“既然圣姑这么说,那以你之见,该左王之位该如何择取,” 舒如姒道:“方才听天魁洞主一番话,似乎还有后话,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想法” 杨无异道:“天魁洞主,你是否另有提议“ “不错,” 沈风娓娓道:“第一,我听说神农架中的燕子垭绝壁上有一棵火灵芝,食者可以延年益寿,假若谁拿到献给教主,当记一功,第二,入蜀川,听闻蜀川昭烈帝陵墓中藏有宝库,若能取得,便可为本教增加财力,但宝库之事,不一定为真,所以入川还有第二个目的,便是收拢当地的有志人士一起共谋大业,蜀川之人早有逆反之心,假若可招來本教,便可为本教增添一股势力,”这些都是舒如姒昨晚和他说的,其中陵墓是彻头彻尾的谎话,目的是为了诱骗,至于为摩尼教扩张,更是扯淡之极,完全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杨无异哈哈大笑几声,赞许道:“此法甚好,那就以天魁坛主所说,事成归來,我会论功行赏,功劳最大者,我将委任他领兵把守襄阳城” 众人见教主拍下板砖,眼神交流了一下,只好齐声喊道:“教主英明,” 接下來,又说了一些教中大小事务,沈风听得昏昏欲睡,一个时辰后,杨无异才下令结束此次教会,姬红璎脸色不好地走了过來,把沈风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问道:“你为何突然改变计划,” 沈风心中早已有了应说之词,呵呵笑道:“夫人请听我说,假若我与你去参加什么杀人游戏,不一定能胜出,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我今天故意说这些,是我心中有把握,” 姬红璎问道:“你有何对策,” “那棵火灵芝,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夫人到时候可以按我说的去取,而我则在后面为你绞杀跟踪你的人,至于陵墓一说,只是一个传说,我这样说,是为了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以免人人都來取火灵芝,”沈风笑着说道, 沈风露出一抹奸笑:“至于扩张之说,我们则可借圣女之力达成,夫人还不知道吧,原來圣女乃是蜀川之人,我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说不定真的可以办到,” “总之,这次左王之位一定归我们所有,我有十足信心,夫人你大可放心” 姬红璎思索了片刻:“我看不如这样,今日是你在教主面前说有火灵芝一事,其他人必定认为你知道火灵芝在何处,我看不如你故意走另一条路用以牵制,而我则去火灵芝,如此一來,我们便有十成把握取得火灵芝,待取到之后,我会交给你,你看如何,” 沈风急忙说道:“还是夫人聪明,那就依照夫人所言,”你这老女人,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昨晚商议出三个任务时,沈风已经料到今天姬红璎一定找自己提议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合情合理,也最符合她的利益,还可趁此机会借刀杀人,只要是稍有心机的女人,一定会这么布局, 姬红璎见阴谋得逞,露出喜悦之色,荡笑道:“你这死鬼,方才你在殿堂所说之言,为何事先不与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你误事,如今以你所说,这左王之位如同囊中之物,” “可不是,”沈风嘿嘿笑,又问道:“夫人,昨晚你有沒有收集杜家父子与本教的來往记录,” “恩,已经整理好了,”姬红璎答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取,”沈风随即说道,按照昨夜想的计划,姬红璎活不过三天,所以要趁她还沒死前,拿到杜家父子的罪证, 姬红璎却说道:“不必着急于一时,先把最要紧的事情办好,” 沈风想了想说道:“实不相瞒,夫人,我这边财政上出了点问題,这已经是快到年尾,万一上缴不上银子,教主只怕会怪罪我,所以我想从杜家父子那边榨一些银子來,以免除我这次的危机,” “原來是这样,你为何不早说,”姬红璎笑道:“那你随我去府中取,” “多谢夫人成全,” 搞定了,拿到罪证再铲除杜家父子,那在升州的事业就可以一帆风顺,明天要深入神农架,这个地方可不是开玩笑的,看來这次要冒险一趟了, (卡文卡得厉害,虽然是架空小说,但总不能胡说八道,所以一些内容都是要先去百度查看地图、人文,这章节是将來覆灭摩尼教的前提,取得襄阳城,设立请君入瓮的局,断绝摩尼教的退路,构思好多,写得很慢~~第二更会晚点,在十二点后)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二章:神农架野人 翌日清早,茵儿乔装打扮成一个女婢带着沈风一起进入燕子垭,燕子垭乃是神农架中最险峻的地方,四处有毒蛇猛兽,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人家的盘中餐,好在有茵儿陪着,一路上不是太过惊险,至于舒如姒则是已经奔赴蜀川, 沈风和茵儿需要先穿过燕子垭,才能达到神农架一个荒芜人烟的神秘地带,那里林木繁密,虫草寸生,更有一些珍奇古怪的野兽植物,而在中心一个悬崖陡壁上便生长着一株红色灵芝,传言成是火灵芝, 燕子垭是一个海拔两千多米的垭口,崖上松杉吐翠,红桦披锦,远看山崖旁两翼山岭,似飞燕展翅,因邻近有着名的燕子洞,得名“燕子垭”,燕子垭常年飞云流雾,佛光沉浮,垭内还有繁密的原始森林, 沈风还是第一次來到燕子垭,由于地势不熟悉,一路上都是由茵儿带路,两人只带了一些干粮和水,差不多走了十几里路,身上带的水就已经喝差不多了,还好这里水源丰富,不愁沒有水喝, 此时沈风找到一条小溪流,正与茵儿靠在巨大的岩石下,大口大口地喝着泉水,不得不说,这里的泉水真是清澈甘甜,不是现代那些恒大冰泉还是昆仑山矿泉水可以比较的, “茵儿,你介意我脱衣服吗,”沈风冒着大汗,呵呵笑道:“天气有点热,你要觉得看我光膀子不好意思,不如你也脱掉衣服,,” 茵儿听得脸红耳赤,急说道:“公子,你要是觉得热,可脱去衣衫,茵儿不介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风嘿嘿笑了笑,然后把单薄的衣衫脱掉,露出健硕的身材,大大畅快地深呼吸一口气道:“这样就凉快多了,” 琴茵儿偷看了两眼,粉脸霎时涂上一层殷红,急急别低下去,沈风见状笑道:“想看就看吧,不用不好意思,” 茵儿红着低声道:“公子,你身上为何有一处奇怪的伤痕” “你说这里,,”沈风摸了摸肩胛骨下子弹留下的伤痕,找了一个借口搪塞道:“这只是一处箭伤” 茵儿细看了他的伤痕,伤口虽然有些像弓箭所致,但又不全尽然,沈风见到怕她再追问,故意打诨道:“茵儿,听说这里有个燕子洞,是不是真的,” “恩,在燕子垭口东北一里处半壁上,便是闻名遐迩的燕子洞,公子是否曾來过此处,一路上你的所见所闻,对此地知之甚多,”茵儿说道, 沈风答道:“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來,我对这里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來的,” “这个地方颇为凶险,此地的山民亦不敢行至深处,今次要你相助深入神农架,茵儿很感激你,”茵儿轻声道:“我知你公子之所以愿助我们,是出于对茵儿的相交之情,” 呃,我完全是被你师傅逼迫的,沈风板了一个正经的脸色,厚颜无耻地对号入座道:“当然了,所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茵儿对我情,茵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多谢公子,茵儿曾说过,不让任何人伤害公子,当日得知你被人掠走,我都急得直掉泪,”茵儿忽然轻笑道:“公子你相信吗,茵儿还是首次为男子落泪,幸好公子沒有看到,否则定会取笑我,” 上面已经流泪,那距离下面流水还会远吗,沈风胡扯道:“当日情形此时想起,依旧让我吓得哆嗦,那个女人一进入房间,就露出狰狞的面目对我欲行不轨,我百般抵抗,她却干脆來个霸王硬上弓,那场面,人神共愤,那情节,,血脉喷张,最后实在沒办法,为了捍卫我的贞操,我在撞墙之前喊了一句,,那句话茵儿你猜猜,” 茵儿咯咯笑道:“茵儿不知,” 沈风大义秉然道:“我说,,我的贞操是属于茵儿的,然后她听到茵儿的大名,顿时吓得倒退三尺,夹着尾巴逃跑,真是苍天佑我,茵儿佑我,我的贞操才得以保存,” 茵儿知他这些话,十有**是捏造出來哄自己开心,但偏偏心里听得欣喜,轻笑几声道:“遥忆起初见公子时,公子与我之间多有磕碰,如今竟能坐在一起谈笑,直叹人生之无常,” 沈风好奇问道:“茵儿,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琴茵儿幽幽叹了一声道:“是在你以前的小屋,当日我与另外一个女子发生争斗,茵儿见公子在下面看热闹,便挟持了公子,威胁那个女人,” 沈风恍然道:“原來是这样,难怪我去了醉花荫之后,你就认识了我” “公子你真诚待我,我再对你隐瞒,便是有负于你”茵儿幽幽地凝视他的眼睛,忽地坚定了神色:“公子,那个女子叫,,” 沈风笑着打断道:“茵儿,你不用告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自己想起她” “为何,公子不是一直想知晓,”琴茵儿轻蹙柳眉道, “这是她给我的考验,不出多久,我一定能全部记得,到那一天我会亲自去找她,”沈风郑重说道, “她对公子有说不出的苦衷,同是女子,皆知相思如何折磨人,她把公子的相思之苦抹去,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折磨,公子他日若找到她,定要好好对她,莫让她再涉于他事,免得茵儿欺负她,”琴茵儿眉宇间愁色一片,神色逐黯淡下來:“其实茵儿想帮公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对她知之甚少,如今,也只有师傅她才能为你解惑,” 想起这个让人头疼的狐狸精,沈风唯有一阵苦笑:“不说这个了,我们继续赶路,”琴茵儿不知为何,脸上一片愁色,轻轻地恩了一声, 沈风站了起來,却见到本來放在岩石上的干粮竟不翼而飞,急忙问道:“茵儿,我们放在这里的食物不见了,” 琴茵儿闻声,抬头看了看,脸上露出疑惑:“方才并无听见有声音,说不定是林间的猴子,猴子步伐轻盈,靠近岩石时,我亦难以察觉,” “是猴子还好,千万不要一些野兽,”沈风无奈笑道:“该死的小偷,趁我们谈情说爱时行窃,沒办法了,只能饿着肚子上路了,” 琴茵儿心里藏有忧事,只是淡淡应道:“这林间不乏果子,我们可摘來充饥,”两人继续上路的同时,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盯着两人的背影,口中还在嚼着一些东西, 沈风与茵儿沿着山道林间一直行走,经过几个时辰,才來到一座木架桥旁,木桥连接两处悬崖绝壁,摇摇晃晃地悬挂在空中,立在木架桥上俯视而下,幻莫测的自然景观,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始森林,是那样令人惊奇和痴迷,两岸老态龙钟的黄杨,古朴郁香的岩柏,苍劲挺拔的冷杉,翔于林间的走兽飞禽,一切是那样的和谐宁静,自在而安详, 两人在木架桥上享受自然景观带來的愉悦,良久之后,才顺着木架走了过去,木架摇摇晃晃,行走极是不易,分分钟都会有跌落的危险,小心翼翼地走了百來米才到达另一端,突然看到前方十几米处地面上横着几句尸体,沈风上前一看,说道:“茵儿你过來看看,这是摩尼教的两个洞主吗,” 茵儿也走上前查看一番,却带着疑道:“此二人皆是摩尼教的坛主,但他们身上的伤痕却好生奇怪,好像不似人力所为” “会不会是野兽,神农架中自古就有很多野兽出沒,”沈风猜道, “恩,那我们须加小心才是,”茵儿说道:“此时已快临近夜幕,我们加快步伐,下了高崖之后,便有一个燕子洞,今夜我们可先行在燕子洞住上一宿,” “等等,”沈风从一个死尸的手上,发现一簇白毛,逐取过來一看,问道:“这些白毛是野兽才有的毛发,看这毛发,这只野兽应该是体型较大的,” “公子你以前住在山上么,为何懂这些,”茵儿好奇问道, 沈风笑道:“我以前是住在山上,但充其量只能算是乡村的小山坡,和这里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至于你说的,我们人也可以通过毛发,毛发旺盛地一般比较粗壮,人与动物发育和生长其实一个道理,你看这毛发又粗又大,可见它的新陈代谢旺盛,生长机制发达,体型也自然比较大,” “茵儿时常听说神农架中有神兽出现,如今看來,或许是体型较大的野兽,才被当地的山民误认为是神兽,传闻曾经一个神农架的小村落便把一种人性的野兽供奉起來,每月到山上送食物,” “人形野兽,该不会是野人吧,”沈风大吃一惊,神农架有野人不是传说,而是确确凿凿的事情, “茵儿也是听说而來,未曾亲眼见过,”琴茵儿轻声道, “他们几个都是临死前亲眼见过的,你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着惊惧和不可思议,想必临死前见到令他们惊惧的事物,而这些人都是草菅人命的侩子手,胆子都会比别人大,能让他们惊惧的,必然是可怕之极,”沈风心有余悸地分析道:“这地方还是挺危险的,我们得去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否则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公子所言甚是,那我们快点去燕子洞,”茵儿点头称是道, 两人又步行了二十几里路,终于在夜幕时分赶到了燕子洞内,洞内冬暖夏凉,水流潺潺,叮咚作响;洞壁光洁无比,钟乳下垂,石笋峭立,干燥的石壁上挂满燕窝,沈风不禁对这里多看了几眼:“这是一处的奇妙的地方,” 茵儿轻笑道:“还不止的呢,公子若从燕子垭西北面的石阶桥亭上回首观望洞口,可以看到燕群飞舞,假若是太阳出來的时候,还能看到燕子迎着太阳起舞呢,” “燕子跳舞怎么比得上茵儿跳舞,”沈风嘿嘿笑道, 茵儿红着脸道:“茵儿舞姿挫劣,不敢在公子面前献丑,要说舞姿,师傅的舞姿可说是天下间最美哩,” 沈风想起那一夜,那个骚狐狸妖娆风情的绝世舞姿,心中荡起一片涟漪:“茵儿你也不差,细腰扶柳,我看你跳舞一定会让我不舍得眨眼睛,” 琴茵儿红着脸低声道:“只要公子不嫌弃,茵儿愿意献丑,” 两人在洞内生了柴火,然后才出去打一些野味, 国庆节快乐,大家放假啦,开心吧,我沒有假期,假期准备多写一点书,力求多更,再一次拜求红包,,求贵宾票,,,请大家支持我,新的一个月开始,这个月力争点成绩,当然了我还是保持一贯的写作态度,,坚持与认真,,,) 正文 第两百一十三章:野人出没 幽暗的林间内,四周尽是千奇百怪的花草,更有野性十足的生态动物,但它们性子温驯,见到生人过來,反而远远的避开,几只胆大的金猫躲在树干背后冲两人嘶叫几声, “公子,你把姬红璎骗去哪里,”茵儿跟在他后面问道, “一个危险的地方,”沈风笑着道, 琴茵儿若有所思道:“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万一她脱险而來,定会找公子寻仇,” “不会的,”沈风不答反问道:“茵儿你还记得左王是怎么死的吗,” “坠入悬崖,”琴茵儿短暂回忆后,开口答道:“难道公子也要令她坠崖而亡,” “聪明,”沈风嘿嘿笑道:“我告诉她火灵芝长在一个悬崖峭壁上,其实那里栽种着猪笼草,那种植物颜色艳丽很像火灵芝,人只要碰上便会全身不能动弹” “原來如此,公子昨夜才会如此胸有成竹,”琴茵儿轻笑道, 沈风笑呵呵道:“害人终害己,她一直用毒來害人,最终也是被毒所害死,”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无奈笑了笑道:“茵儿我看我们今晚只能摘些水果來吃,那些可以吃的野味,这个附近好像沒有,” 琴茵儿却望了望身后,眼眸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道:“公子,你是否感觉到后面有动静,” 沈风也回头看了看,只见身后只有几只仓鼠和短嘴燕在叽叽喳喳,却沒有发现有人:“会不会是其他教徒,我看他们一定是打算在我们拿到火灵芝的时候,然后再夺走,” “或许是吧,,”琴茵儿眉头仍未舒展:“但茵儿方才听到的动静,却不似人所发出” “难道是野兽,不会那么倒霉吧,我们那我们随便摘点果子回去,”沈风说道, 琴茵儿拔出利剑,点点头道:“也好,” 此时停在林间的短嘴燕忽然齐齐飞走,那些正在观望的小动物,也是纷纷逃走,琴茵儿忽然脸色凝重道:“公子小心,” 话刚落音,一只体型巨大、毛发雪白的白熊向两人狂奔过來,四只熊掌踏在地面上,两旁的树干都发出轻微的颤动,沈风见到这个砰然大物,眼睛瞪得老大, 琴茵儿正要拔剑,沈风对她喊道:“茵儿慢着,看看它后面,”方才注意力被白熊全部吸引过去,此时细看过去,只见白熊的后面,一只头圆耳小的,全身棕黄而遍布黑褐色斑的猎豹,正在快速地疾奔而來, “茵儿快跑,是猎豹,”沈风大吼一声, 话刚落音,猎豹已经奔至两人面前,而之前的白熊因流血不在倒在前方地上大口大口的喘出白气,嘴里还发发嗷嗷的呻`吟声, 猎豹警惕地看着这两个陌生來客,显然是把两人当成争抢猎物的敌人,猎豹突然扑向光着膀子的沈风,电光石火间,沈风纵身扑向一旁,茵儿亦是出剑极快,一剑刺向猎豹,叱道:“公子,快闪开,” 猎豹速度极快,沈风为了躲避它,已是扑倒在地,猎豹一招不行,露出獠牙正欲再一次扑去,动物的先天警觉,让它发现后面的袭击者,身形急闪往前方大树攀爬上去,躲过了致命一击,而又随即反身扑向茵儿, 茵儿沒想到这只猎豹反应如此之快,而且攀树本领如此之强,急忙扬起小腿往上一踢,猎豹在空中躲闪不及,腹部正中一脚,身形飞出几步远,猎豹倒地之后,马上爬了起來,凶目对这个女人露出几分惧意,不甘心地看了沈风和白熊一眼,然后掉头离开, 沈风长松了一口气,郁闷道:“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金钱豹,” 琴茵儿收起利剑,气哼哼道:“这豹子乃是教中人所饲养于山林中,平时皆是有围栏拴住,今趟会出现在此处,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妈的,这摩尼教人是不是变态啊,养什么宠物不好,偏偏养豹子,而且还是稀有的金钱豹,改天一定要当地官府申请一下稀有动物保护法,让人不敢私自饲养,沈风拍了拍尘土道:“该不会是三十六个坛主养的,” “正是,”琴茵儿打跑了一只凶神恶煞的金钱豹,一点也沒有放在心上,平静说道:“不仅是豹子,如天机洞主饲养着一只巨蟒,天勇洞主饲养一头成年狮子,天杀洞主则有一条老虎,” 沈风听到这些,整个人差点被吓坏了,无奈笑了笑道:“听明白了,总之都是养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动物,那这只白熊呢,” “这只白熊并不是教中的恶人所养,”茵儿说道:“它一直生在林间内,平时只食用一些树果,性情较之温顺,只要不去招惹它,它便不会攻击人” 沈风沒好气道:“这倒是,听说神农架的白熊性子温驯,只怕是他们那些人看不上这种善良的动物,”沈风忽然想到她常年和这些恶汉在一个教内,不变得更冷血,如何能活得下去,她现在这个性子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茵儿忽然轻笑道:“公子,茵儿劝你把衣服穿起來,你裸露出來,只怕那些动物一眼见到,便会冲你扑过去,” 沈风脑门拧出一团黑线道:“原來是只好色之徒,幸亏茵儿吃醋了,否则不是让它得逞了,” 琴茵儿羞红了脸蛋,咯咯轻笑几声,心道,公子说话怎会这般有趣,与他在一起,便在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亦是这般快活, 此时白熊已爬了起來,不解地看了两个人,然后才踉跄离开林间,沈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心道,原來在野外那么危险,本來还想和茵儿來此野战,现在是怎么也不敢有这个念头了,逐出声道:“茵儿,我们也快点离开回去洞内,” “恩” 、、、、、、、 两人回到洞中,沈风却惊见放在洞中衣服以及衣服里面的火枪竟不翼而飞,在洞中找了许久,也沒有找到,茵儿在地上望了望说道:“不仅公子的东西不见了,连地上的火折子也被偷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小偷,沈风无奈摇了摇道:“这个地方有点古怪,天一亮我们就快点离开,” 茵儿沉吟了一下说道:“公子,我这一路來一直觉得背后有动静,不似人亦不似动物,比动物警觉,比人灵活,可以避开我的觉察,” 沈风若有所思地问道:“之前在木桥边上见到的几具尸体,我看也不是野兽所为,野兽一般会食其肉,而那几具尸体完整更像是被人打伤致使,” “恩,总之,我们今晚小心一些,”茵儿轻轻叹息道:“沒曾想此行有诸多凶险,早知茵儿应独自前來,” “这么刺激冒险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來,茵儿你要是撇下我偷偷我,我就和你绝交,”沈风呵呵笑道:“况且我假如不來,如何能骗过姬红璎,” 沈风继续道:“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渴望去一次原始森林冒险,但一直沒有机会,现在终于实现了,” 琴茵儿对他报以温软一笑,只当他这是宽慰之词,此时两人围在柴火旁边,火光映红了两人脸庞,也照亮了两旁的洞壁,洞壁上的钟乳在火光的照耀下,便如稀世珍宝,晶莹而剔透, 洞中拂过一阵微风,琴茵儿下意识的撩了撩鬓发,在流光溢彩的洞穴中,一个小小的动作变得魅惑而撩人,沈风眼睛一下子看呆了,喃喃道:“茵儿,,” 吱吱,, 吱吱,, “什么声音,”沈风闻声望了过去,只见一只金丝毛发,嘴尖腮瘦的小猴子正把把玩着一只火枪,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沈风一下子便明白过來:“原來是你这只死猴子,偷了我的东西,还穿我的衣服,” 吱吱,,吱吱,, 沈风气得跳脚,走了过去想要抢回衣服,沒想到那只猴子竟握着火枪,把枪口对着他,看得一阵好笑,沒好气道:“怎么,你这小畜生还会开枪,“ “公子,看來罪魁祸首便是它,看它玩得欢快似乎在与我们玩耍,”茵儿起身随在他后面,看见一只泼猴正在呲牙咧嘴地嬉耍,忍不住轻笑几声道:“咯咯,这猴子还通人性,竟会学人穿上衣裳,” 沈风脑门一黑,走上前欲抢回衣服和手枪,沒想到那只猴子竟握着手柄作出一个要开枪的手势,沈风下意识举起双手停下脚步,惊骇道:“别乱來,杀人是犯法的,就算你是国家保护动物一样要坐牢,” 琴茵儿忍不住咯咯直笑道:“公子你还与说话,它若听得懂才叫怪了,看我的,”说罢,身形一跃飞向它,沒想到那只猴子反应极快,一个跳跃间便离开了洞穴,跳上树干,还回头朝茵儿呲牙咧嘴地吱吱笑, 琴茵儿抓不到猴子,灰溜溜地回到洞内,气得一跺脚:“公子,这泼猴实在调皮,” 沈风苦笑道:“沒想到竟遇到贼,拿去就拿去吧,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们斗不过它,” 吱吱,, 吱吱,, 两人闻声望去,那只猴子不知何时又來了,手上把玩着火枪,对着两人呲牙咧嘴地笑,似乎在嘲笑两人,沈风与茵儿对视一眼,皆是不禁失笑几声,这猴子真是调皮之极,居然调`戏起两人來, 沈风灵机一动,拿起采摘來的果子,朝猴子摇了摇道:“要不要吃,” 猴子注意瞬间被他手上的果子吸引住,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果子,沈风见状,指了指火枪道:“把火枪给我,果子就给你吃,怎么样,”说罢,还要粗劣的手语演示一遍, “吱吱,,”猴子呲牙笑了笑,注意力从果子上移开,重新把玩起火枪,还故意把火枪甩上空中再重新接住,沈风抓住时机,待到它扔起时,用果子扔向火枪, 砰 火枪被应声砸落,沈风与茵儿同时去围堵,猴子反应极快,又重新捡起手枪却只能往洞内跑去,燕子主洞长有三千米,从未有人到过尽头,猴子在洞内行走如飞,而沈风与茵儿却是跟在它后面, 越行至深处,洞内越是昏暗,而那只猴子已不知去向,只有成群的短嘴燕受惊而飞,正当猎奇心一起,顺着曲奇的洞道一直深入,此时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体型足足有八尺长,模样似人却是恐怖至极, 正文 第两百一十四章:遇险 “那只死猴子去哪里,要是让我抓到它,一定要将它烤了吃,管他是不是保护动物,”沈风气煞道, 茵儿警惕地望着四周,轻道:“这里湿气极重,我看它应该不会再跑远,可再前行查看一番” 沈风嗅了嗅道:“你有沒有觉得这里味道有点奇怪,好像是动物居住的巢穴” 后面的人性怪物一直盯着两人,猩红的眼睛射出看到的猎物的杀气,时不时露出可怕的獠牙,茵儿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安,似乎來了不该來的地方:“公子,我们还是返道而回,我心里总感觉到不安” 沈风道:“我也感觉怪怪的,快点回去” 他们身后的黑影渐渐靠近,似乎感觉他们要返回,巨大的身形敏捷地在湿地上迅速移动, 吱吱,, 正当两人要离开,却见小猴子从一处地方跳上來,它对着两人发出一阵焦急的声音,好像在提醒两人,沈风笑道:“现在你无路可跑了,求饶也沒有用” 吱吱,, 猴子又是一阵急促的吱叫声,对着他们张牙舞爪,上蹦下跳,沈风感觉到一丝不正常,下意识地要回头一看, 可这个时候黑影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背后,两只巨掌狠狠地打在两人背后,沈风与茵儿受到山崩地裂般一拳,齐齐地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一个软土地穴上,两人來不及反应便直直地落了下去,两人沿着地穴的洞口滚落下去,直直地坠了六七米才落地昏迷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公子,,你醒醒” 沈风悠悠醒了过來,便感觉到后背一阵剧痛,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此时竟所在一个黑暗的地穴内,刚想动一下手脚,却发现整个人被乱七八糟捆了一个结实活脱脱一个木乃伊, “公子,我们被人暗算了”身旁的琴茵儿亦是全身被捆住,难以行动自如:“莫非是那些教中的恶徒所为” “应该不是,方才我们突然坠入这个地穴,那些教徒不可能预测到我们会深入燕子洞,这完全是意外,说不定是当地山民设下陷阱捕杀猎物,我们先等等看”沈风在黑暗中说道, 此时地穴中,发出一些尘土摩擦的声音, “有人來了,” 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两人,并且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声音使人感到杀戮和血腥, 琴茵儿叱道:“你是何人,为何掳绑我们,,” “啊,,公子有怪物,,,,” 一个猩红狰狞的眼睛,忽然出现在两人眼前,琴茵儿吓得尖叫出声,沈风也沒好到哪里去,见到这对野兽般的眼睛,心脏重重地一跳, 野人喘着白色的粗气,目光在两人身上游走,看了一会儿,突然走到地穴的一处地方,然后躲在地上沙沙沙的忙活起來,沈风两人正看得一头雾水间,地穴中突然起了一到火光,借助这团渺小的火光,两人终于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一个浑身黑色毛发,四肢和五官却与人类相似的怪物,正坐在地上用一根木棒來回钻着一块凹陷石头,琴茵儿忍不住惊忽道:“公子,这是何物” “如果猜得沒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山民口中的野人,”沈风心中翻起一阵惊涛骇浪,沒想到中国的神秘产物,,野人竟被自己给碰上,不知道说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这如何是人,全身毛发如野兽般繁密,四肢似兽非兽,”琴茵儿颤声道,她纵然是有武功在身,见到如此怪物也免不了心惊胆战, “我对这野人也不是很了解,但他的五官和四肢却是和人想象,而且你看他的前额和后脑,这些都是人和猩猩才有的特征,”沈风骇然道,他一时半会也解释不了野人的由來,这是中华几千年來的谜,至今仍无人能解,只是有野史记载,村妇曾被野兽抓于神农架,一年之后回來后,便精神恍惚,神志不清, “如此怪物,莫非也是教中人所饲养,”琴茵儿吓得花容失色道,不是她胆子小,只是野人之形态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让人只看一眼,便深入心底的产生恐惧, “我看八成不是,地穴中有一些石器,而石器的原始人类的生存工具,眼前这个野人的大脑发达程度,只到我们人类祖先山顶洞人的水平,虽然只到这个程度,但足以看出他是自主生活,而非是人工饲养,”沈风观察着四周继续说道:“从地上放置的石头來看,这里应该是他们的起居室,” “公子你说,以前人用石头生存,”琴茵儿听得一知半解,更从未思考过人的祖先是何物,便不知最早人是如何生存:“那既然他是人,会否存有一点善念,” 沈风苦笑道:“不会,他既是人又是野兽,有人的四肢和头脑,但也有野兽的野性,我看他八成把我们当成猎物抓了,这一刻在生火,下一刻就要把我们给烤了” 琴茵儿微微一惊,迅速冷静下來道:“我略懂一些了,既然他把我们当成野兽,则可说明他的思考能力不足与人相提并论,待会我们或许有机会逃脱,” “恩,就是这样,”沈风沉声道, 琴茵儿过了惊惧,恢复了小妖女的心性,微微愤道:“待会我便來教训教训它” 野人好像闻出一些杀气,身形急闪到两人面前,对着他们嘶吼一声,露出狰狞的面容,茵儿怒而出脚,只是沒想到膝盖正撞到野人的裆部上,野人面容嗷地一声,面容变得扭曲了痛苦,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什么野人,也不过如此,,”琴茵儿见一击得手,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轻轻地瞥了一眼,急忙偏过脸去,轻叱道:“粗陋不堪,” 沈风心里暴寒了一下,还是茵儿胆大,竟敢踢野人的命根子, 野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朝着两人嘶吼几声,抄起一根木棍正要往茵儿身上砸去,茵儿又踢出一脚,把木棍击飞上空中,木棍重新落下时,茵儿又从侧面踢出一脚,木棍转了方向,快速地往野人头上砸去, 咔嚓, 木棍击在野人头上应声而断,野人受到重击却是毫发无损,只是摸了摸额头,但已不敢再有动作,只怕是对茵儿的功夫产生了惧怕,茵儿这边不行,野人却转移了战略,身体慢慢侧移到沈风旁边, 沈风见状,急忙喊道:“喂,你还是敢挑软柿子捏,别以为老子好欺负,”沈风也学着茵儿踢出一脚,脚下的鞋子飞了出去,鞋子飞得极准,在空中划过的一道弧线,往野人头上飞去, 野人却伸出一接,把他的七号鞋子接到手中,但却不知手中所谓何物,拿起鞋子在鼻子前嗅了嗅,眼中泛出疑惑的神色,又拿到嘴边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 沈风恶心地差点吐了出來,茵儿却看得咯咯直笑:“公子,这野人不知廉耻,连你的鞋子也亵玩,” 野人见这奇怪之物有些奇怪,便拿到嘴中啃了啃,把鞋子啃了个七零八落之后,才知这鞋子不是食物,嘶吼一声把鞋子掷地,又准备向沈风袭击, 沈风见状,把另一只鞋子又朝他扔了过去,野人智力极低,同样的物体会再一遍试用,过了片刻之后,才又知不是食物,又把鞋子怒而掷地, 琴茵儿见野人不仅又欲向沈风发起袭击,但还提高了警惕性,急声说道:“公子,我够不到你那边,,” 沈风灵光一闪发出嗷嗷的声音,野人又听得一阵迷糊,沈风见到有效果,又急忙胡乱嗷嗷了几声,谁知这次野人听了不仅沒有迷糊,而且脸上变得狰狞, 汗,乱说一通估计说了一些挑衅它的话,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沈风暗叫一声倒霉, 就在此时, 洞穴上面发出剧烈的打斗声,野人耳洞一动,身形急速移动,犹如一只猴子般,顷刻间便爬上了地穴入口, 沈风见野人走后,长送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此时洞穴中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吱吱,, 吱吱,, “公子,快看,又是那只泼猴,”琴茵儿闻声望去,脱口而出道, 沈风也看到那只猴子,忍不住骂道:“又是你这只害人精,” 那只猴子跳到两人面前,不解地看着两人, 沈风灵机一动,对着猴子笑道:“快,猴哥,替我解开绳子” “公子,你怎能称一个畜生为猴哥,”琴茵儿噗嗤娇笑道, 沈风干咳笑道:“形势所逼,形势所逼,这小畜生比较通人性,说不定能听懂我的话,”沈风对着正在抓腮的猴子,继续用肢体语言表达道:“解开,,绳子,,” 猴子依旧是不解地看着两人, 沈风用下巴点了绳子说道:“这根绳子解开,听懂了吗,” 猴子吱吱一声,跳到沈风头上,用牙齿啃着绳子, “公子,它听懂了,”琴茵儿惊喜道, 沈风郁闷笑道:“听懂是听懂了,跳在我头上算什么事,真是虎落平阳被猴欺,” 琴茵儿见猴子爬在他头上,好不有趣,沒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來, 不一会儿,绳子便解开了,沈风急忙也把茵儿松了绑,两人在洞穴中找到被野人拿走的火折子,又抢回火枪之后,才与茵儿一起上了地穴,才刚回到洞穴上,却见一黑一白两个野人正迎头奔跑而來, (神农架是很奇妙的地方,特别是无人区地带,又危险又刺激,我本身也不是太了解,前段时间看视频,查百度,还去书店查了查资料,才开始着笔描写,固然有些是我夸大,但大部分景象都是原原本本还原,谁说历史小说一定要写人,写写森林动物也别是一番感觉,再一次求红包,求贵宾票~~) 正文 第两百一十五章:湿身 琴茵儿见來了两个野人,立即拔出宝剑警戒,两个野人拥有着野兽的警觉,一下子便感到一道杀意,互相嗷嗷对叫了一会,改了通道行走, 沈风与茵儿也沒有再耽搁,沿着燕子洞内绕了许久,才走到主洞口,只见主洞口中已躺着两三具尸体,茵儿一眼便认出是教徒,只怕是方才这几个教徒想对两人行凶,正巧遇到白毛野人,才与野人打了起來,野人不会武功,但力大无穷,身形敏捷,凶恶无比,几个教徒的尸体或是被生生撕裂,或是被牙齿咬死,死状恐怖之极 此时外面天色已渐亮,两人也不再在洞内停留,起步往神农架的无人林区赶去, "公子,你看那只猴子还随在我们身后,"琴茵儿轻笑道, 金丝猴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又跟在两人,沈风回头望了一眼笑道:"它算是猴子里面的贵族,还是稀有品种,不过天性和其他猴子相同,它估计是觉得好玩,再跟了一会儿也该回去自己的家了," 琴茵儿轻笑道:"听说幼年的猴子嬉于闹,常离开群体独自出來嬉耍,这次见到此顽皮之猴,竟不怕生人,足见其顽性" 两人行至一处景色优美、泉水涓涓的地方,沈风忽然指着前面说道:“茵儿,前面有一个水潭,” 琴茵儿闻言望去,前面一粟瀑布水流直下落于一个水潭,潭水清澈可视水中鱼儿,蹁跹喜悦道:“公子,茵儿想过去看看,”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昨晚被弄到地穴里面弄得整个人不舒服,身上的都快长痱子了,正好可以洗个澡,”沈风加快脚步说道, 扑通,, 沈风奔跑几步,边跑边卸去上衣和物品,纵身一跃,跳入潭水中,泉水凉快至极,瞬间便觉得通体舒爽:“真爽,” 在水中畅快地游了几圈,琴茵儿见他像个大孩子般戏耍,陪着笑坐在潭水边上,把丝绢沾点水,然后擦了擦粉脸,一双小脚则是泡在潭水中,轻轻的扑腾, 琴茵儿正在洗着一双晶莹剔透的小脚,突然小脚被抓住,茵儿大惊之下,奋力扑腾,有个人突然从她的脚下冒了出头來,琴茵儿娇呼一声,待看清楚是他后,才娇羞道:“公子故意戏弄我,” 沈风掠了掠水,嘿嘿笑道:“茵儿你怎么不下來泡泡,我方才替你试过了,这潭水的水清爽凉快,泡一泡就能缓解一天疲劳,” 琴茵儿娇媚地嗔了一眼道:“茵儿在潭边清洗一番便可,” 沈风一本正经说道:“噢,我明白了,你是怕有好色之徒偷窥,不用怕,有这只猴子把守着,” 猴子岂能如此,琴茵儿红着脸,沒有答话, 猴子不解地看了看两人,突然把头一转,再是忽地几个跳跃,翻越在一棵大树上, 沈风多少摸清了猴子的生活习性,见状警惕问道:“是不是有人來了,” 琴茵儿凤眼一蹙,轻声道:“來了,” 沈风急中生智道:“茵儿,快躲到水里來,” 琴茵儿凝声皱眉却道:“不必,茵儿正想会会他们,看他们是否有胆子对我出手” 沈风远远望去,见到却见几个教徒手上牵着几只野兽,急忙把茵儿的小脚一拉,脱入水中,茵儿落入水中免不了挣扎一番,沈风急忙对她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不稍片刻,几个教徒牵着老虎和狮子走潭边走过,茵儿透过水面才见到他们身边的野兽,方知他方才的用意,逐对他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只要把宇文成都杀了,再抢了火灵芝,那这左王之位便是大哥的了,, ,,哈哈,咱们本來是杀掠抢劫的,当然是直接抢别人的东西最是痛快,但不知那宇文孙子跑去哪里了,, ,,方才在燕子洞死了不少人,我看就是那孙子干的,我们此时若能跟在他身后,來个出其不意,这大事可成啊,, 几人的人影从潭水中掠过,等待上片刻后,茵儿与沈风冒出水面來,沈风大口大口的呼吸几口:“茵儿,,” 正想说话间,眼睛落在茵儿身上,此时她全身湿透,衣服紧紧贴在玉体上,玉体若隐若现,完美的胸型被毫无保留的勾勒出來,而在双峰之上,横陈着两颗粉红的凸起, 我去,怎么沒穿内衣,沈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早在心底潜伏的**,一下子便被点燃起來,身体也随之起了反应, “公子,多亏你警觉,”琴茵儿望着几个教徒的背影说道,却沒有发现自己春光大泄,且被一只大大的色狼一眼不眨的看着,良久沒听见他的应答,奇怪地回过头,却见那张猥琐的脸正色眯眯地看着自己,才知自己毕露的春态,蓦然娇呼一声,急急掩住了自己胸前的风光, 沈风干笑几声道:“茵儿,不好意思,让你湿身了,” “我知公子是情急之举,不怪你,,”琴茵儿红着脸说道,此时粉脸上还带着一些水珠,鬓发横陈,犹如雨后梨花,诱惑而清洁,琴茵儿又忸捏道:“可否请公子先转过头,茵儿想上岸,” 唉,茵儿肯定不喜欢我现在的相貌,如果现在的容貌有以前的一万分之一,茵儿肯定不会说转过头,而是说,,别扭头,沈风厚脸皮地YY一阵,忙正经起脸色道:“茵儿请放心上岸,我这就转过去,”说罢,万般无奈地转过身去, 但沈风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他要不偷看,那是太阳打西边出來,心里无耻地想,她只让转过身去,又沒叫转多少,我转个一圈也叫转,沈风慎重地想了想,急忙转过身去,只见茵儿已坐在潭水边上,身上湿透的衣服正以肉眼看得见的方式蒸干, 沈风只多看了几眼她的柳腰玉背,便再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琴茵儿才轻声道:“公子,可以转过來了” 沈风哇地一声叫出來道:“茵儿,你在变魔术啊,” 琴茵儿转身來轻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公子若是想学的,我可以教你,” 可惜啊,这种功夫和我所学相背,我学习的是让人湿身,而不是让人干身,沈风嘿嘿笑了笑道:“茵儿刚才你转身过去,就不怕我偷偷看你吗,” 琴茵儿轻声道:“我相信公子是一位正人君子” 沈风立即昂首挺胸道:“说得极是,这种猥琐之举,与我的形象不相符,是我一直唾弃的,” 正文 第两百一十六章:潭中水怪,丛林野兽 唉,又是这个人皮碍事,真想将它扯下來,心想着,沈风狠狠地往脸上拽了拽,却不料,一下子便人皮面具脱了下來,沈风一下子惊喜道:“脱掉了,” 怔了怔,又苦笑道:“原來这人皮面具是碰到水就能脱掉,又被她给骗了,”真想日那只骚狐狸,竟然故意骗我那么久,明明是用水就可以让面具脱掉, 琴茵儿轻笑道:“公子莫要怪师傅,以师傅的性子,我看是疼爱公子,毕竟如今你也是师傅的徒弟,”茵儿心里显然愿意看到情郎与师傅和睦相处,所以事事都是润圆了说, 我这个徒弟是假冒伪劣的,成色一点也不高,沈风笑了笑道:“现在不带这个面具反而安全点,他们已经知道宇文成都进山,在我们取得火灵芝之前都是安全的” “恩,,”琴茵儿忽然朝着水面凝望下去,见潭水底下似有一奇物,疑惑道:“公子,水潭底下似有两个荧光之物” “让我看看,”沈风闻声趴在边上望了下去,在深水潭底下真的有两个圆形的物体发出绿光,急忙大喜道:“该不会是珍珠玛瑙夜明珠之类的,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说罢,深呼吸一口气,潜水下去,潭水不是海水,浮力沒有那么大,沈风奋力潜了几十米,距离那荧光物体越來越近,但越潜到水潭深处,四周变得越來越黑,只看得见两个荧光物体,待到靠近时,沈风伸手正欲取, 此时,潭底深处突然张口一个血盆大口,乳白色的尖锐牙齿成排如锯齿,大口中一个黑洞发出一道骇人的音波,在潭底深处震出一道道波纹, 他被这音波震得七晕八素,脑际顿时惊醒过來, 妈呀,这哪里是宝石,原來是水怪的眼睛,沈风吓得差点灵魂出窍,电光火石间,急忙摆动双腿双手拼命往上游,那水怪见猎物逃走,也追了上去,潭水深处发出一阵剧动,底处的沙土浮起蒙盖整只水怪,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句话今天看來真是沒有半点假,沈风拼命往上游,那只水怪却在后面追着,一人一怪距离越來越近,沈风刚冒出水面,大水怪也随之冒了出來, 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只见那水怪浑身布满粘稠的疙瘩,好似鳞片又像虫子,最恐怖的还是它的头部,头部嘴大眼圆,还布满无数小洞,头顶上有一个最大的洞, 此时,那怪物从头部顶端的洞口中巨大的水柱,口中冒出一团青烟來,然后愤怒的嘶叫一声,巨大的声波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波纹, 沈风耳膜差点被震碎,游走的身体也随之停住,而面目恐怖的大水怪,张开獠牙向他咬去,沈风见状,本能反应下张开双脚, 大水怪一咬了个空,此时茵儿才从惊恐中反应过來,嘶声裂肺地娇呼道:“公子,,”眼见一只大水怪正欲吃了他,此时,从水潭的瀑布上却落下一个身影,身影正巧向水怪的头上砸去, 沈风还以为自己要挂了,突然见到从空中落下一个人,那个人正巧砸在水怪的头上,水怪被一砸,行到迟缓了一些, 沈风见状,急忙往回游,而水怪却沒有再追上去,注意力被这一天降之物吸引住,见到她手上还流着鲜血,水怪闻道一股血腥味,想也不想地张开牙齿咬下她的手臂, 沈风与茵儿看得触目惊心,尤其是沈风,差点就成为了这只水怪的口中餐,艰难地游上了岸,长松了一口气之后,才把注意力回到那只水怪的身上,水怪不同于现实世界见过的鱼类,更不是贝壳类,是真真正正的稀奇物种,也只有奇妙的神农架才能有这种神奇的物种,在前世也听说过神农架有水怪,沒想到真被自己遇到了, 水怪吃了一条手臂之后,巨大的身体却一阵剧烈的颤抖,绿色的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接着一阵剧烈的扑腾之后,眼睛渐渐地合上,身体也逐渐沒入水面里, 而被咬下一条手臂的人,此时渐渐醒了过來,她捂着自己的断臂,痛苦地尖叫一声,身体水面不停的翻滚,鲜血瞬间染红了整片水潭, 沈风却惊疑道:“茵儿你快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姬红璎,” 琴茵儿细看了一回,也惊声道:“怎么会是她,” 沈风望了望潭水源头的方向,才苦笑道:“这姬红璎命也大了,她应该是摔下悬崖之后,正巧摔入河流中,而那条河流正巧连接着这个水潭,那只水怪咬下的手臂,应该是她中毒的手臂,水怪吃下有毒的手臂之后,身体也被麻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姬红璎却因祸得福,有毒的手臂被咬下,反而救了她,让她清醒过來” 琴茵儿眸子闪过一道厉光,拔出宝剑说道:“那我干脆去杀了她,” 沈风紧忙伸手拦住她,手正巧放在她的胸前,一道柔软的快感袭來,心中暗呼过瘾,神情却正经道:“现在整个潭水因为沾了她的血液,变成一个毒水潭,你看那些鱼儿死了一些,有些鱼儿已经避开游至深处,你现在过去,也会沾到毒水” “多谢公子提醒,但我有办法杀了她”说罢,琴茵儿把宝剑向前一掷,宝剑便直直往前面飞去,目标正是正在痛苦嘶叫的姬红璎, 可姬红璎却反应过來,避开了致命地一剑,回头看了看袭击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尖叫道:“是你这个小贱人,竟敢害我,”眼睛又瞥到沈风身上,变得更加惊奇:“怎么会是你,,难道,,” 琴茵儿怒道:“老太婆,死到临头还口出恶语,” “茵儿,不要生气,她这是嫉妒你的花容月貌,越被嫉妒,就越是突出你的天生丽质,她天生劣质,嫉妒你不是很正常吗,”沈风转而对着姬红璎嘿嘿笑道:“好久不见,夫人近來可好” 姬红璎狰狞着面目,尖锐地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忽地,望见茵儿手上拿着一个人皮面具,这一刻便明白今日这一切的因由,顷刻间,眼中皆是滔天恨意,脸色露出隆隆的阴狠,厉声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竟然骗我,还有那个贱女人,你们三人串通起來害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过奖过奖,奸夫淫`妇我们俩个还是第一次当,不像夫人你淫`妇当了千万回,奸夫也换了千万个,夫人您作为一个万人骑,我们这两个小辈还要向你学习与借鉴,”沈风呵呵笑了笑道, 姬红璎听得怒火攻心,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來呀,你上來,我们单挑,我就不信我打不过一个残疾人,,”沈风牛逼霍霍说道:“茵儿,你千万不要出手,让我一个人搞定她” 姬红璎身体变得越來越沉重,但却不敢上岸,只能对着两人怒目而视, “不敢了吧,”沈风冷笑一声,然后抬眼找了找衣服,逐问道:“茵儿,我的衣服和火枪呢,” 琴茵儿四处寻了寻,见地上已经少了他的衣物,才答道:“该是被那只泼猴给拿去了” 沈风在树上找了找,才见到那只猴子正在树上看着这一切,沈风走了过去,喊道:“下來,” 这次猴子十分听话的跳了下來,沈风把衣服上的袖里箭取了出來,重新走到潭水边上,拿着袖里箭指着姬红璎说道:“别以为躲在水里,我就拿你沒办法,现在就让你见识我们这对奸夫**的独门暗器,” 琴茵儿毫不在意咯咯笑了起來, 姬红璎见到他手中的袖里箭,怒道:“你若是敢伤了我,我绝不放过你,” “拜托你说点有深度的对话,你有点分不清楚状况了,现在是我不放过你,先射你一箭,”说罢,沈风马上射出一支箭,姬红璎躲闪不及,箭头直直插在她的肩头上, 姬红璎痛苦地嘶叫一声,沈风笑了笑道:“现在搞清楚了吗,这次是沒有毒的箭头,下次我就换成是有毒的了” 琴茵儿却知他的两把袖里箭一只涂了麻药,一只沒有毒,当初给她一瓶毒药,只怕是沒有涂上, 姬红璎中了一箭,才知他是真正能杀了自己,急忙低声下气求饶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才是你该有态度,,”沈风笑了笑道:“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姬红璎急忙说道:“大爷请问,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我之前被你抓过,你有沒有在我身体里下螣虫,”沈风问了一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題, 姬红璎眼中迟疑了一下,紧忙说道:“沒有,大爷请放心,当日才把你请到府中,还未來得及下虫,” 沈风重复问道:“真的,你沒有骗我,” 姬红璎神情真切道:“千真万确,假若我欺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见她说得真切,沈风心里落下一块大石,逐说道:“你上岸吧,我不杀你,” 姬红璎小心翼翼说道:“大爷此话当真,” 沈风大怒道:“我说不杀你,就绝不杀你,咱们出來混的,讲究一个诚信,” 姬红璎却说道:“那你立誓,” 沈风想也不想举手对天道:“我发誓,如果我食言,就让我这辈子娶不到老婆,而且要被你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夜夜**,直到摇摇欲坠而死” 琴茵儿噗嗤一声娇笑出來,公子连起誓此等庄重之事,都能说得这般生趣,仿佛只要他在,天下间便沒有无趣之物,无聊之事, 终有一天,我定要将你这小子碎尸万段,姬红璎听得又是一阵怒火焚心,脸上却露出牵强的笑容:“多谢大爷饶命,”说罢,用单手划行,慢慢地游了过來, 沈风却突然笑道:“夫人,我走了,”说罢,将袖里箭交给茵儿, 姬红璎闻言刚一抬头,眉心处已插入一支箭头,來不及多说一句话,眼中一片不可置信,然后整个人沉入潭水中, 琴茵儿看着水面上留下的波纹,叹声道:“这个残害无数男人的恶毒女人,终于还是落了一个凄惨收场,” “若是让她回到摩尼教,我们师徒三人只怕凶多吉少,走吧,继续上路,”沈风穿上衣服说道, 两人逐继续前行,那只猴子依旧是跟着两人身后,两人一猴又往前行了十几里,终于來到一个神农架的无人林区,一踏入林区,便见到几具残骸,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摩尼教的几个洞主带來的野兽咬死的, 沈风见此,郑重说道:“茵儿,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小心一点,你要跟在我后面,” 琴茵儿却说道:“公子,不如由茵儿在前头,” 沈风笑道:“这里有很多奇花异草,很多还是有毒的,我刚好略懂一些,还是由我在前面探路会比较好,” 琴茵儿轻声道:“既是如此,那公子要多加小心,尚有十几里路,我们便可达到悬崖上” 这剩下最后一点路,却是极度危险的,两人都明白这一带的危险,倾注全部心神继续前进,只是步伐稍微便慢了,林间路上时有荆棘,时有奇花异草,让两人不敢加快步伐,为了小心起见,沈风还给两把袖里箭涂上了毒药, 又往前行了几百米,突然周围鸟儿齐飞,一个嘶喘的声音由远及近,沈风与茵儿同时说道:“小心,”说罢,沈风还给了茵儿一把袖里箭, 吼,, 吼,, 听到这个吼声,沈风额头上冒出冷汗,苦笑说道:“如果我沒有猜错,应该是一头狮子” 话刚落音,一头露出利齿的狮子步入两人的右边,利齿上还带着鲜血,一双狮子目,正牢牢盯着两人, “一头狮子而已,我能应付,”琴茵儿轻笑一声,身形便向狮子飞去, 沈风急忙喊道:“茵儿,等等,”出声的同时,茵儿已经和猛兽纠缠起來, 茵儿却灵活异常,但这里毕竟是狮子的底盘,而且百兽之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捕猎高手,与茵儿的纠缠间,隐隐占了些上风,只是茵儿左右闪避,它也奈何不了, (神农架有水怪是确实有的传说,至今神农架的无人区还有很多沒有被发现的秘密,平时对外开放旅游的林区,相当于一个海域的浅水区,而无人区相当于深海域,你想想,深海之中是会有多少神奇的物体) 正文 该章节已被锁定 嗨,这里设置本书的自动订阅状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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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两百一十八章:险境重重 又往前步行了许久,琴茵儿回头望了望,突然问道:“公子,那只猴子怎么不见了” “大概是回自己的猴群了,这地方那么危险,它跟着來也危险,”沈风回头望了望,转而问道:“茵儿,火灵芝生长的猿臂崖在哪里,” 琴茵儿答道:“猿臂崖前有一条河流,我们直走看到那条河流,便能看到猿臂崖,” 沈风又问道:“那今天我们能赶到吗,” “怕是不行,我与师傅上次來到这里,亦须花上三日时间,但上次乃是抄了远路,以我们这次的步程,尚须明日才能抵达,”琴茵儿心中掂量了一番,见他神情略有忧色,又启口问道:“公子,你可是心有忧虑,” 沈风点点头道:“越往前走,林间湿气就越來越重,再看我们脚下的土壤也越來越松软,我怕前面是一片沼泽地,总之,越往前就越要小心点,沼泽地潜伏着很多大自然杀手,” 沈风继续说道:“你看方才咬伤你的小蛇,它的表皮已经形成一层保护色,这种保护色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而是经过岁月的积累,慢慢的进化,可用來掩蔽自己不受伤害,更可用以攻击猎物,由此也可见,这个地方还栖息着不少这种比较高等的生物,或有剧毒,或有攻击” 沈风突然笑道:“其实林间的生物和我们人一样,有的成群结对,來抵抗外族侵扰,有的个体能力强的,以捕杀猎物为生,这些都是他们生存的方式” 琴茵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喟然一叹道:“经你一说,才觉世间万物万理相通,便如强悍的外寇想入侵中原,我们大华便要团结起來抵御外敌,” “大自然能给我们人的启示太多太多,只要加以利用,可以富国强民,”沈风笑道:“说到底,它们比我们生活的时间长,我们向它们借鉴,就如同向前辈学习知识,” 琴茵儿仔细品味他的话,良久才屈身作揖道:“公子思想与众不同,却又发人深省,茵儿受教了,” 沈风喉咙开始有些肿痛,咳了咳才说道:“古人云,以史为镜可以明得失,以过去历史,对个人有益,以历代国史,对国有益,以人类发源史,对人类有益,可见,参考越悠久的历史,考虑的事物也就越大,” 琴茵儿对他的话,不是领悟得很彻底,站在她这个角度,眼光最多也能看到国家荣辱兴衰,又听他声音带着沙哑,急忙关切道:“公子,你喉咙是否欠恙” “沒事,”刚才说了好多话,喉咙显得更沙哑:“不碍事,等一下找些水喝就行,” 琴茵儿歉然道:“都怨茵儿,若不是要为我疗毒,公子也不至于伤了喉咙,” 沈风暧昧地笑了笑道:“刚才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就算拦着我,我也会坚持为你疗伤,” 琴茵儿脸红了红,然后沉默了片刻,突然脆声道:“我听闻这神农架内有许多药本,不如我们就近而寻,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药草,” 沈风突然嘿嘿笑道:“茵儿,其实有一种疗法,见效十分快,你要不要试试,” 琴茵儿沒有感到他的邪恶心思,随即问道:“公子,你有何办法,快快说來,不管如何,茵儿皆愿意一试,” 沈风大手攀上她的翘臀,轻轻抚摸起來,骚骚笑道:“这是我独创的注意力转移大法,可使我暂时感觉不到痛疼,还可保持身心愉悦,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至少可以免除一些痛苦” “啊,,”琴茵儿娇呼一声,心道,公子怎么生病了,还不忘作坏, 在她圆软的翘臀上津津有味的摸了几把,才收回手來说道:“大功告成,咱们继续上路,” 琴茵儿红着脸,跟在他身后,两人继续往前行,一路上沈风咳嗽越來越剧烈,说话也越來越沙哑,直到快要说不出來, “咳咳,,”沈风手撑在一棵大树,剧烈地咳嗽着,良久才沙哑道:“真是不能小觑了这蛇毒,只是碰上了一点,就让喉咙肿痛起來,” 琴茵儿焦急万分道:“公子,这如何是好,这里的花草,皆是我未曾见过,不敢乱用,” “让我來看看,我大概记得一点,”沈风费力地说出一句话,然后走到花花草草面前,蹲下來仔细观看,林家花草种类甚多,一眼看过去甚是繁杂,且大多数是自己不熟悉的,前世虽然看过关于神农架药本的视频,但要一下记住成千上万种,根本不可能, “公子,这是何物,”琴茵儿拿着一株根茎问道, 沈风接过來一看,只见这株植物其叶多为七片轮生于茎顶,花单生于轮生叶片之上,且根茎似海螺状,高有八十厘米,粗有两厘米,果实呈球状,沈风仔细看了许久,才笑道:“茵儿,这是七叶一枝花,刚好可以清热解毒,消肿止痛,还可以治疗蛇毒,” 琴茵儿欣喜道:“方才只是觉得这株生长奇特,抱着侥幸的心理才摘下一看,沒曾想此物大有妙用,七叶一枝花,果然状如其名,公子这是你为它起的名吗,” “当然不是,”沈风笑道:“七叶一枝花早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有收集了民谚:七叶一枝花,深山是我家,痈疽如遇我,一似手拈拿,” 琴茵儿问道:“那该如何服用,” “取其根茎再研磨捣碎,”沈风简单说道, 琴茵儿随即说道:“公子你在这里稍等,茵儿去把根茎捣碎,”说罢,便转身离去, 沈风百无聊赖地靠在大树上,闭目眼神了片刻,然后听到一个声音, 吱吱吱,,吱吱,, 沈风闻声望过去,那只金丝猴已跳跃了两支树干,跳到自己面前,沈风郁闷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金丝猴在他面前不停地吱吱叫,神情显得尤为焦急,沈风皱着问道:“什么意思,” 唰、、唰、、唰、、、、 金丝猴警觉地望着后方,然后突然逃窜开來,沈风也望了过去,只见一条巨型蟒蛇,正碾压林丛穿梭而來,吐出的蛇信子竟有两尺多长,而它的身长达到了十米长,张开的血盆大口,可以轻松吞下一个人, “我的天啊,,”沈风瞪大眼大叫一声,想也不想拔腿就跑,这条蟒蛇一定是被那只猴子引了过來,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只蟒蛇已改变了目标,蛇形蜿蜒向前追着自己, 沈风心里恨死那只猴子了,拼命跑出百來米后,正见茵儿拿着捣碎的药草正要回來,沈风赶紧冲她喊道:“茵儿,快跑,有蟒蛇,” 琴茵儿还在迷茫间,沈风已经跑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跑开,琴茵儿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一条巨型蟒蛇紧随在身后,蟒蛇体型巨大,口中还喷着白烟,茵儿心中一惊,急忙拉起沈风的手,紧快逃窜, 蟒蛇速度竟不弱于茵儿,追了许久之后,才突然停了下來,两人回头见状,也喘着气停下脚步,琴茵儿说道:“那只蟒蛇走了,” 沈风环顾一下四周,说道:“怕是不敢跟上來,说明这个地带比较危险,我们也小心点才行,” 琴茵儿又说道:“为何此处有蟒蛇出沒,” 沈风望着树上的金丝猴,无奈笑道:“还不是它招來的,天又快黑了,后面有蟒蛇,我们只好继续往前走,等找到一个地方才能休息,” 琴茵儿突然说道:“差点忘了,公子,你快把服用药草” 沈风点了点头,用手掌挤出药汁,滴入口中,药汁入喉咙,便感觉一片清凉,虽然有些苦涩,但功效十分迅速,滴入好几滴之后,喉咙就感觉舒服了一些,滴完药汁之后,沈风咽了咽喉咙,才笑道:“好多了,我们继续赶路,” 两人行走一大片沼泽地上,行走极为艰难,还时不时遭到蜘蛛、毒蛇、不知名有毒生物的攻击,这些小型而致命的生物,甚至比野兽还危险,往往让人忽视,且能一击致命,难怪连巨型蟒蛇都不敢进來这片地方,好在两人有了提防之心,才免遭毒口,这个地方就好比是亚马逊热带雨林的缩影,分分钟都有可能丧命的危险, 当两人狼狈不堪、艰难地走出沼泽地时,却见到一条驴头狼身的巨型怪物正在撕咬一只鳄鱼,驴头狼见有外人,眼中充满警惕,对两人露出獠牙,茵儿刚想出手,沈风却忙拦住她说道:“茵儿不要过去,这怪物不是一般野兽,我们还是绕道而走,” 琴茵儿依言,与他改道而走,待到走到一个安全的空地,才问道:“公子,方才那只怪物,你可是识得它,” “书上叫它驴头狼,”沈风心余有惊骇说道,传说神农架有一种叫驴头狼的怪兽,沒想到真叫自己给碰上了,据现代科学家考证,这驴头狼有可能是残余的史前怪兽,凶猛异常,比一些老虎狮子还可怕,所以刚才拦住她,不让她惹怒那只怪兽, 见她脸上犹带着好奇地望着自己,沈风苦笑道:“你别看我,我不是百事通,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怪兽世上沒有几个人能解释得清楚,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天色快暗了最好不要再乱走,” 两人又往前行了一些路,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行走不仅留意植物,还留意一些潜伏的动物,直到夜幕临近,两人才找了一个空地搭起柴火休息, “公子,那只猴子为何还跟着我们,”琴茵儿合拢双膝,对着柴火问道,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等我们出了神农架,它就不跟了,”沈风说道:“茵儿你先睡一会,我來看守着,” “公子你对我真好,”琴茵儿感激一笑,然后抬头望着夜空道:“月儿今夜尤其明亮,想不到在山林中夜观星空会有如此美仑之景,再过十几來天,便是八月十五月圆时,公子到时会回家吗,” 沈风怅然失笑道:“不回去了,走到哪里算哪里,茵儿你是思念家乡了吗,” 琴茵儿摇摇头,幽幽道:“茵儿乃是无根飘萍,何來思乡之情,” “心若漂流,到哪里都是过客,,”沈风劝慰了一句,转而问道:“茵儿,你是哪个地方人,我还从未听你说起过” “茵儿出生于战乱之地,幼年便与双亲失散,流离失所,幸得师傅收留,才苟延残喘到今日”琴茵儿凄婉一笑道, “那还记得你父母吗,”沈风可怜她身世,关切问道, 琴茵儿摇摇头道:“幼年之忆早已不复存,” “战争真是无奈的东西,眼下摩尼教和大华也要打仗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园要被战火毁灭,”沈风叹声道, “不知何时才能免除战乱,还万千百姓一个安定的家园,”琴茵儿遥望夜空,幽幽开口道:“人生最苦是离愁,若能长久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故难全,”沈风笑了笑道:“离愁之所以苦,是为了提醒我们要珍惜眼下,能在一起一分钟,就不要浪费一分钟” 踏踏踏,,踏踏踏,, 此时发出一个野兽行走的声音, 两人四目交对一下,沈风苦笑道:“我们是走了什么霉运,什么野兽怪物都冲着我们來,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野兽” 琴茵儿全身警惕,望着前方沉声道:“教徒纵使野兽,才使得此地野兽横行” 沈风举起袖里箭,郑重说道:“來了,” 在两人目视下,一只犀牛窜了进來,琴茵儿正要出手,沈风却阻止道:“茵儿,沒事,它不攻击人” 在琴茵儿不解的目光下,犀牛狂奔闯进空地中,用巨大的脚掌把两人架起的火堆踏灭,连细小的火苗也不放过,四只脚掌不停的踩灭火焰,直到地上沒有了半点火苗,犀牛才又狂奔返回, 琴茵儿看得目瞪口呆,她还是首次会灭火的动物,一时间理解不过來,呆呆问道:“公子,为什么它会來灭火,” “这是一种不喜欢火焰的犀牛,姑且当它是大自然的消防员,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如果再点燃火柴,它还是会來踩灭,”沈风却兴奋笑道:“不过它一來,就说明我们离河流不远了,你不是说猿臂崖前有一条河流吗,我看就在前面了” 琴茵儿欣然笑道:“沒想到它能为我们指路,那我们明日一早便上路,” “看來今晚不能点火了”沈风笑道:“茵儿你受了伤,先休息补充体力,我在旁边看着,” 琴茵儿轻声道:“那我先休息一个时辰,到时公子再叫我起來,” 沈风信誓旦旦道:“放心,有我在,什么苍蝇蚊子,都进不了你三尺内,” 琴茵儿报之以羞涩一笑,一夜无话,, (前面一个章节屏蔽了,我已经申请解蔽,明天应该可以恢复正常) 正文 第两百一十九章:殊死搏斗 翌日清晨 两人终于來到猿臂崖,所谓猿臂崖,顾名思义也就是状似猿臂的山崖,从侧面望过去,便像是一只向内弯曲的猿臂,而火灵芝便生长在猿臂的手肘关节处,虽利于采摘,但山崖高两千多米,而火灵芝则大约生长在一千两百米的高度上,要攀爬上去免不了费一番气力, 两人商量一下,最终决定沈风上去,而茵儿在下面把守,由于山崖并不是垂直而是弯曲上蜒的,所以想要徒手爬上去并不是太难, 刚开始十几來米,简直是如履平地,所以沈风速度十分的快,但越往后面,速度则是渐渐慢了下來,到了一百多米时,则需要慢慢攀岩, 沈风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不禁回头一望,只见茵儿距离自己已经有一段距离,且站在高处,那她背后的林丛显得十分的清晰,任何鸟禽皆是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背后的林丛鸟儿齐齐分了出來,不少昆虫也争先往上飞,沈风觉得奇怪,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好, 沈风朝着茵儿大声喊道:“茵儿,注意你后面,” 琴茵儿听到他的声音,不禁往后一看,自己所站的地方是一个空地,所以自己若是对付起野兽來,便不怕受其他之物干扰, 此时,先是一个摩尼教教徒从林丛间冲了进來,这个教徒沈风与茵儿都认识,乃是摩尼教中其中一个坛主,他面色惊骇,见到茵儿在前面,急忙大喊道:“圣女,救我,” 琴茵儿此刻已经不再是随从装扮,所以一眼便被他认出來,琴茵儿还未有所动作,那个坛主已经被一张血盆大**活撕下一条手臂, 他惨叫一声,滚落在地上,一只彪形怪兽扑在他身上,不停地撕咬,在惨叫声中,活活被一块肉一块肉的撕去,直至惨死, 饶是琴茵儿见到不少死人,见到他的死状之后,不禁心里发寒,心下更加慎重地看着这只野兽,只见这只怪兽驴不是驴,狼不是狼,身形巨大,爪牙利锐,可不就是公子当日所说的驴头狼, 驴头狼食肉速度极快,一个大活人在它嘴里,片刻功夫便被吃完,抬起驴头,见眼前还有一个猎物,想也不想便向她扑去,巨大的身形奔跑起來,速度却一点也不属于猎豹, 琴茵儿有点骇然,之前有些大意,以为它只是一般大型野兽,沒想到速度竟如此之快,仓皇间几个跳跃避开了驴头狼的攻击, 沈风从远远过去,这只驴头狼依然是十分可怕,感觉它不是一般野兽,而是一只史前怪兽,心下急忙冲下來大声喊道:“茵儿,快跑,” 但琴茵儿正与它搏斗,就是想逃,也沒有那么容易,而且那只怪兽一击沒有得手,很快又发动第二击向琴茵儿撞过去,琴茵儿这次心有准备,巧妙地一个跳跃,不仅避开了它的撞击,而且顺势踢向它的头部,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不能把它踢翻,也能令它头晕目眩,沒想到那只怪物却分毫不动,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沒有,反而是即可又欲向她发动进攻, 好在是琴茵儿这一踢留了后路,踢完之后,身体顺势借助反作用力,跳开了几步之遥,但落地之后,那只怪兽也冲了过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沒有,又要疲于逃窜, 被连续攻击了几次,琴茵儿心中有些火气,从长靴中拿出一只匕首,待到它冲上來之时,单手撑在它的头部,身体则是往上翻,作了一个鞍马的前空翻之后,身体落在它的身上,手中匕首准确地刺在它身上, 然而,锋利地匕首却无法刺入它深入半许,反而驴头狼后脚闪出,茵儿躲闪不及,不仅被它踢中,而且还被它的爪牙刮伤,大腿上留下了几道抓痕,几口鲜血很快流了出來, 好在伤势不是特别严重,单手一拍地面,很快地跳了起來,心知这怪兽不仅凶猛异常,而且皮硬如铁,不敢再力拼,想着如何逃脱, 此时沈风已站在一块岩石上,见到茵儿此时境况,不由得大喊道:“茵儿,快來我这边,我拉着你上來” 琴茵儿闻言,把脚下一块石头踢向那只怪兽,然后转身向沈风那边跑去,驴头狼行动迟缓了片刻,见到猎物跑掉,也动起庞大的身躯追了上去, "茵儿,快爬上來,"沈风急忙伸出手大喊道, 琴茵儿奋力一跳,拉着他手上去,此时那只驴头狼也扑了上去,獠牙正好从她的脚尖擦过,沈风搂着她问道:"茵儿,你沒事吧"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琴茵儿勉强轻笑道:"沒想到这只畜生如此厉害,皮坚硬如铁,分毫不能伤它" "这只怪兽不同于一般野兽,它可能是一种史前动物,存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长,经过多次的进化,才变成现在这种形态"沈风看着那只驴头狼,心有余悸说道, 琴茵儿突然指着它说道:"公子,你看它要走了" 两人观察了一会,那只驴头狼却突然掉头,沈风顿时大骇,喊道:"茵儿,快,快爬上去,有多高爬多高"此时,驴头狼已经开始向他们这边奔过來,四只巨掌擦过地面,带起四起的尘嚣,巨大的身形奔跑过來却像一辆两百迈的坦克, 两人拼命往上攀爬,而后面的驴头狼也后面拼命追,但两人速度哪里及得上这只怪兽,沈风见來不及,急忙喊道:"茵儿,我喊三二一,我们一起跳过去那边石头" “好,”琴茵儿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沈风眼睛盯着驴头狼: 三 驴头狼距离越來越近 二 驴头狼距离两人只有十步之遥 一 驴头狼纵身一扑 跳,两人同时向旁边一块岩石跳去,那只驴头狼不仅扑了个空,而且整个身体直接撞在岩石上面,但却很快地爬了起來,而岩石上面却被撞出一个窟窿, 沈风沒有武功,整个人跳过去,双手刚好抓着那块岩石,回头一看,见到岩石被撞出一个窟窿出來,浑身一阵恶寒,心想,这要是撞在自己身上,非要骨头撞散架了, "公子快上來,"琴茵儿伸手把他拉了上來,此时,驴头狼已经站了起來,又正准备向悬挂在岩石上的沈风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风收起双腿,双脚挂在岩石上,让它扑了个空,茵儿也顺势将他拉了上來,沈风靠在岩石上,俯身下望,见到那只驴头狼掉了下去,才松了一口气,心想道,这只驴个狼虽然强悍无比,但却是头脑不聪明的动物,只是单凭本能的行动, "茵儿,我们快点爬上去,不然它又要追上來了,"沈风说道,两人沒有休息的时间,这种沒脑动物,反而是一根筋,不追到你是誓不罢休, 茵儿已经见识到这只怪物的厉害,闻言也急忙往上攀爬,两人才爬出一段距离,后面的驴头狼也爬了上來,只是它身体笨重,攀爬比两人快不了多少,但它动物的野性,不畏艰险,竟慢慢地追了上來, "公子,那只怪物又要追上來了,它的爪子锋利无比,是叉着岩石往上攀,如此下去,我们迟早被它追上,"琴茵儿沉声说道:"不如我下去与它殊死一搏," "茵儿,不要,它不是一般野兽,你不要跟它硬拼,反而在这里我们会比较安全,下去只有死的份,"沈风说道:"茵儿到我前面來,我看看它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最软的" "不可,"琴茵儿娇声喊道:"我尚有与它一搏之力" "茵儿你别勉强了,刚才你已经受伤了,"沈风说道:"放心,我只是想把它弄下去,不是想跟它搏斗,我还沒那么想不开,"眼见后面的怪兽越來越近,沈风急忙喊道:"别多说了,到我前面來" 不等说话,沈风已越过她,手向腰间摸去,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大惊失色道:"我的火枪呢,"眼睛急忙四处寻找火枪,却见火枪已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面上,心里忍不住郁闷道,完了完了,还在茵儿面前说大话,这下却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跳下去, 沈风回头尴尬笑道:"茵儿,能不能把你的匕首借给我," 琴茵儿闻言,急忙把匕首交给他,但却沒有独自攀爬上去,而是在他身边准备协助他, 此时驴头狼已经爬至沈风的脚下,沈风抓准时机用力一蹬,这一脚正好蹬在它的头上,驴头狼脚下一松,差点掉了下去,沈风知道这时不能怯弱,手里的匕首同时插向它,匕首的尖端插在它的天灵盖上, 沒有想象中的头破血流,停在它头骨上的匕首,连分毫也沒有插入,而驴头狼头上被人袭击,反而变得愈加愤怒,把头一偏,张口便要往他的手臂咬去 "公子,小心,"琴茵儿焦声急呼道, 沈风急忙收回手,匕首的尖端划过它的下颚,驴头狼手痛嘶叫一声,急急收回了口, 手臂逃过一劫,眼见到匕首尖端有血迹,心下向它身上看过去,只见它下颚处微微蠕动,且不停地张了张口,显是下颚处被匕首所伤,让它十分痛苦, 此时,那只猴子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了上來,正跳到驴头狼右边一块石头上,驴头狼下颚受伤性情正是暴躁,见到猴子呲牙咧嘴,便掉头去要去咬它, 驴头狼后面暴露给沈风,沈风哪能错过这个机会:“妈的,老子爆你菊花,看你痛不痛,”说着,对着它的菊花狠狠捅了进去, 正文 第两百二十章:死了? 嗷,,,,, 菊花被捅,驴头狼发出撕裂般的吼叫,猛地转头过來,但沈风可不管它,趁它病,要它命,又急忙蹬出几脚:"我蹬,我蹬,我蹬死你,"连续几脚,蹬在它的头上,沈风还故意往它眼睛上蹬,让它睁不开眼睛, 驴头狼被它蹬得直往下落,直到站在一块岩石上,凶目一直盯着他,忽然曲了曲前膝干,奋力往前一跃,整个身体跳跃在空中,而一张大口却是向着他咬去, 沈风正在得意之下,见到它跳了上來,急忙想侧开身体躲避,但此时挂在山崖上,想躲过去,身体必然会掉落下去, 妈的,拼了, 沈风侧过身体,躲过了它的致命一击,但身体却直直往下落,而驴头狼却还在往上升,就在错过的一霎那,沈风把匕首直直插在它眼睛上,驴头狼嘶叫一声,身体与他一起往下坠落, 沈风急忙伸出手,想抓住岩石,免得让自己掉落下去,但此时胡乱一抓,却只是抓住了旁边一只枯萎的树干,树干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很快便要折断, "公子--"琴茵儿见他要摔下去,急急喊了一声,这一瞬间发生得太快,等到她反应过來,沈风已经是快要掉下去, 照这样摔下去,沈风就算沒死也会被摔成残废,千钧一发之际,琴茵儿跳下在之前那块岩石上,树干断裂时,沈风从她旁边掉落时,正好她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琴茵儿趴在岩石上,与沈风上下四目相对,勉强轻笑道:"公子,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 沈风对她笑了笑,然后爬了上去,往下看了看那只驴头狼,见他摔在地上分毫不伤,但一只眼睛被刺伤,菊花被捅,令它剧痛难定,不停地在地上狂奔,口中发出阵阵的嚎叫, 沈风见它离开后,笑了笑道:“它暂时是不会再跟上來了” 琴茵儿心有余悸说道:“竟有如此厉害的野兽,力量骇人且不惧刀刃,今次差点成了它的野味,公子,它为何与一般野兽不同,方才你用利刃刺了它的,,要害,为何它还是会攻击人,若是一般野兽受伤只会逃跑,” 沈风也是有些后怕道:“它不是一般野兽,这类野兽成长历史恐怕超乎我们想象,只是让它受伤,它还会攻击你,因为它继承了祖先残暴凶戮的血统,只有让它害怕,它才会退缩,” 历史越悠远的动物,越是可怕,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史前动物的记载,完全是杀戮中生存下來的,不仅体型巨大,而且凶猛异常,完全不是现在人看到的野生动物, 动物经过几亿年的蜕变,身体上渐渐地退化,反而是大脑变得发达,到了后來,才有了人类这种高等智商的出现,以前恐龙时代完全是靠武力统治地球,而人则是智商统治地球,两种统治方式,经过了几亿年的演变, 而这只生存在神农架的驴头狼则是史前动物的遗珠,有着史前动物恐怖的攻击力,连茵儿也都差点吃了它的亏, 沈风看着它逃离之后,才对着茵儿问道:“我们继续爬上去” 这次两人顺利攀爬上去,攀爬了近一个时辰之后,才终于找到火灵芝生长的崖缝,它的位置极为难找,要不是有舒如姒的指点,根本很难发现,它的底下还有一只驴头狼,这足以看出火灵芝的珍贵, 火灵芝底生长之处十分奇特,一般植物都在生在在土壤中,而它却生在岩石中,就如同沙漠中的白杨树,生命力叫人钦佩,沈风站在一块岩石上,伸手在摸上这株火灵芝时,便感觉到一股热量,心下奇道:“茵儿,你摸摸看,它还是热的” 琴茵儿站在另一块岩石上,轻笑道:“天下间最神奇之物,非这株火灵芝莫属,它终年灼热,且生长在岩石之上,而它的药效更是如同仙丹妙药,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常人如果受了极重的伤,吃下它之后,隔日之后,便能痊愈,” “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沈风眼馋笑道:“那干脆不要带回去,我们就地分了它,” 琴茵儿沉吟道:“公子说得是,我们死里逃生才觅得奇物,沒理由便宜了别人,不如先放在身上,待告知了师傅之后,再另谋他算,” 茵儿的思想越來越和我统一了,果然有做我老婆的潜质,沈风笑道:“对了,你师傅怎么知道这地方生长着火灵芝” “师傅她老人家精通药理,且经常來此林中采药,自然能知晓灵芝会在何处生长,”琴茵儿轻笑道:“上次我与师傅來到此处,师傅便断言一株灼热的灵芝会从崖壁中破土而出” 琴茵儿继续说道:“师傅当时还说,这株她生长奇异,说不定还有其他奇效,” 沈风恍然道:“原來她也不知道这株火灵芝有什么功效,” 琴茵儿说道:“如此奇异之物,几百年也难得看一眼,更鲜少人能够服用,又岂会知晓它有何奇效,只是它亦属于灵芝,灵芝本就是大补之物,对治疗伤病极有大效” “被你说得那么神奇,那我们快点把它摘回去,”说罢,伸手就要摘下灵芝, “公子,且慢,”琴茵儿出声阻止道:“师傅曾言,凡是奇异之物,周边大多有奇毒之物,摘之须谨慎,” “你是说,这缝隙之中,有其他毒物,”沈风惊讶道, 琴茵儿点点道:“不错,公子,你避开一些,” 沈风依言避开一尺,琴茵儿逐一掌打在岩石上,此时,岩石缝隙中爬出一条七彩小蛇,一看就是剧毒一物,那条小蛇吐着蛇信子出洞之后,便与向陌生來客咬去,茵儿眼疾手快,劈出一记手刀,把那条小蛇下, “哇,茵儿好厉害,”沈风立即在一旁喝彩道, 琴茵儿羞涩道:“这都是师傅教的,否则我也不知这石缝之中会有毒蛇,公子,现在方可取出火灵芝,” 沈风伸进缝隙内,将火灵芝取下,灵芝入手便觉温暖,散发出來的味道嗅之便觉脑际通舒,真如她所说,是奇效之物, 沈风把灵芝收入衣兜内,然后奸奸笑道:“茵儿,我们见到你师傅的时候,就说找不到灵芝,这灵芝那么好,我们两个人分了,” 琴茵儿为难道:“可师傅的话,茵儿不敢不听” 沈风使出美男计,伸出一只手摸在她的臀部上,嘿嘿笑了笑,继续蛊惑道:“师傅的话你要听,难道你就不听我的话,茵儿,你师傅本來身体是热的,吃不了这火灵芝,还不如让我们两个一起吃了,” “此物如公子所说,师傅她不能服用,但茵儿尚不知师傅她作何他用,公子,不如,,”琴茵儿面色羞红道, 沈风抓了抓她的臀肉,打断道:“既然你也知道师傅她不能吃就行了,那还不如便宜我们,最近我时常感觉腰酸背痛腿抽筋,说不定吃了它之后,就全好了,” 琴茵儿面色滚烫,已不知他所言,娇喘吁吁道:“茵儿一切听公子的” 沈风收回手,嘿嘿笑道:“这才对嘛,不枉费我们同甘共苦过,茵儿,以后你要记得,你的亲人不仅仅有你师傅一个人,还有我,所以你师傅的话要听,我的话你更要听” “可师傅对有再造之恩,茵儿万死不能忤逆师傅,”琴茵儿轻声说道, “说得真好,茵儿果然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呀,这次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伺候她老人家,这不是快中秋了吗,我们送些燕麦核桃粉给她,”沈风义正言辞说道, “茵儿又不是公子的什么人,你怎可与我同过中秋佳节,”琴茵儿幽幽说道, 沈风骚骚笑道:“茵儿,你希望是我的什么人” 琴茵儿见到他面带挪揄,羞涩说道:“茵儿不知,,” 沈风坏笑道:“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你來我房间,我再告诉你,记住一定要一个人來,千万别带上你师傅,不然我应付不过來,” 琴茵儿久在风月之地,听闻他的话,便知他欲对自己做何事,心中羞涩万分,不敢抬起头看他, “好了,茵儿,我们该下去了,”沈风笑了笑说道, 琴茵儿轻轻恩了一声,跟随在他身后,由于坡度不高,两人下去不是很费劲,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距离底部就只有三百多米,此时,突然掉下一些沙土,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沈风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除了悬崖顶端的岩石,什么也沒有,心下颇觉奇怪,琴茵儿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却问道:“公子,你有沒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沒有听到,我刚才一直专心聆听你的心声,沒有注意,,”沈风送了一个糖衣炮弹,转而道:“这里有驴头狼这种野兽,寻常动物应该不敢來了,” 琴茵儿羞笑了下,然后抬头望了望,面色凝重道:“总感觉上面有动静,这沙土会自己掉下來,莫非有人在上面作祟,” 沈风抬头笑道:“茵儿你多心了,这上面怎么会有人,难道上面那块岩石还能自己掉下來,”话刚落音,上面那块岩石仿佛被人砸下,直直地落了下來, 不会吧,要不要那么倒霉, “茵儿快跑,”沈风大吼一声, 那块的最大的石头经过在空中的加速,如同陨石一般的落了下來,砸在岩石上面,那些碰碎出來的小石子顿时飞扬起來,有些飞向两人,两人急忙用双手掩住头部,不至于头部被碎石子砸伤, 而那块最大的岩石,经过碰撞之后,却直直往茵儿的方向弹去,沈风低眼见那块石头正欲砸向茵儿,不知哪儿來的勇气,竟奋不顾身地抢在她身后,为她挡住了飞袭而來的大岩石,同时把她向前用力一推, 虽然避免了香消玉殒,但却有了英年早逝的悲剧,沈风背部被岩石结结实实的砸个中着,等茵儿回过头來,沈风一大口鲜血正好喷在她脸上, 目睹这一幕,琴茵儿眼眶满是惊骇之色,见到沈风为救自己,而被岩石砸中,整个人如同坠入火海,芳心如万蚁蚀心,伤心欲绝地嘶喊道:“公子,,”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一章:变成猛男了 皓月悬空,烟云朦朦,此时的神农架变得神秘而又隗丽,又仿佛是一位音乐家,正在谱写一曲大自然最美妙的音乐,只是在声音中,还夹杂哭泣的声音, “我死了吗,这是哪里,,”沈风醒了过來,望了望四周,魂不守舍道:“这是地狱吗,还是我又穿越了,,” “公子,你醒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声音中夹杂着无限的喜悦, “茵儿,是你,怎么你也死了吗,”沈风迷迷糊糊中望见是茵儿,随即惊异道, 琴茵儿抹了抹眼泪,破涕为笑道:“公子,怎么开始说胡话,茵儿活得好好的,公子你亦安然无恙” “我还活着,”沈风一下子生龙活虎地跳了起來,检查了一下身体,惊诧道:“我不是被岩石砸中了吗,为什么现在一点事情也沒有,” 说到此事,琴茵儿眼中濯泪欲泣,低声道:“公子,为何要替茵儿挡住岩石,茵儿何德何能得以让公子以死相顾,假若公子有何不测,你叫茵儿如何念生,” 沈风干笑几声,当时是一股热血涌上脑子,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现在想想才有些后怕,又随即问道:“那我为什么现在一点事情也沒有,” 琴茵儿缓过情绪,轻声说道:“多亏了那火灵芝,你当时身受重伤,于奄奄一息之际,我便想起那火灵芝能治愈极大的伤病,逐把火灵芝给公子服下去,如此看來,这火灵芝当真有奇效,只是几个辰时的功夫,公子便如此生龙活虎,你且不知,当时你七孔流血,茵儿都被吓哭好几次哩” 七孔流血,这么恐怖,沈风心有余悸地笑了笑道:“那不是我从鬼门关里走一趟,” “可不是吗,若不是有这火灵芝救了你,茵儿都已抱着一死之心,”琴茵儿叹息一声道, “嘿嘿,我命还真大,老天见我还未娶妻生子不想收了我,否则就让我去娶阎王爷的媳妇”沈风笑问道:“对了,那块岩石为什么会掉下來,” “公子可还记得燕子洞内的两个野人,”琴茵儿脸色转冷,瞬间变得杀气腾腾道:“那两个野人在山崖之上敲碎岩石,使得那块岩石掉落下來” “野人,,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沈风疑惑道, 琴茵儿寒声道:“原來这株火灵芝乃是他们守护之物,公子昏迷之后,那两个野人又來抢夺几次,被我打跑几次后,才死了心不再來抢夺,” “原來是这样,”沈风笑道:“这次的火灵芝,不被我吃了也被我吃了,看來,冥冥中注定它要放在我肚子里,那我们怎么向师傅交差,” 琴茵儿双眼凝视着他,眼眸射出无限情意,柔声道:“若能救公子性命,便是花上十株火灵芝亦值得,至于师傅那边,我相信师傅会理解,” 沈风被她炙热的目光,看得一阵躁动,便想对她一番上下其手,心有所想就有所动,身体慢慢靠近她,然后坏笑道:“茵儿,我当时昏迷,这么大的火灵芝,我是怎么吃进去的” 琴茵儿羞红着脸沒有说话,沈风暧昧地笑了笑道:“是不是嘴对嘴喂我,,”说罢,伸出手从后面绕过她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來,这一抱却比平时轻松了几倍,心下突然奇怪道:“茵儿,你怎么变轻了,” 琴茵儿红着脸羞涩道:“公子为何如此问,” 沈风依旧抱着茵儿沒有松开,一边轻轻的抚弄,一边奇怪道:“之前抱你沒那么轻,现在只要轻轻一抱,就把你抱起來了,” “公子又想骗茵儿,茵儿怎会变轻,”琴茵儿被他弄得全身发软,却沒有深究他的话,只当他是为了故意占自己便宜才这么说, 沈风一只手摸了摸她的翘臀,眼睛落在她的酥胸:“咦,翘得很依旧,也沒有变小,为什么就变轻了,” “公子莫要再说这般话,茵儿受不了,,”琴茵儿脸红耳赤说了一句,逐把颔首埋入他的怀里,不敢再抬起头來,心中却道,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偏偏公子却说得如之乎者也般轻巧,叫人听也不敢听, “茵儿,我跟你说正经的,”沈风大言不惭地说道,手却一点也沒有半点正经, 明明是你不正经,琴茵儿被她弄得上下失守,干脆闭上双目,任由他作弄,沈风见她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哪里还管得了之前的事情,俯身之下,啄住她的香唇, 茵儿起先还象征性的挣扎一番,但在自己高明的tiaoqing手段下,很快便投降下來, 琴茵儿不一会儿便被她挑逗得情动,白藕般的双臂不知何时缠绕住他脖子,羞涩却主动地回应着,虽然有些生涩,但却是热情十足,像茵儿这种女人,一旦投入起來,绝对是热情而又大胆, “公子,要我,,”琴茵儿大胆说道,此时她媚眼如丝,朱唇轻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而她本來心中还有些顾虑,但此刻已是情动十分,早已把那丝仅有的顾虑忘却, 沈风几个月不吃肉,一有肉吃还不心痒难耐,手慢慢的抚摸下去,顺着她动人的曲线,如轻风拂过微波湖般地经过她的身躯來到她的下身,沈风刚想解下她的裤子,琴茵儿却突然娇呼一声, “啊,,疼,,” 这一喊让沈风清醒过來,急忙停住了手,瞪大眼睛道:“怎么我还沒进去,你就喊疼了,这不科学啊,”呃,我这是间歇性精虫上脑群侯症,怎么总是差点不分地点就要提枪上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琴茵儿忍着疼痛,羞涩道:“公子误会了,是我腿部的伤口还未痊愈,” 我说呢,吓死我了,我还沒亮剑你就喊疼,沈风干笑两声道:“那还能继续吗,,呃,还是算了,你现在是伤兵,还是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再续前戏,” 琴茵儿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感觉臀部上一块硬硬的东西搁着自己,出声问道:“公子,你身上为何有一根硬物” 沈风嘿嘿笑道:“这是我的安身立命的宝贝,也是将來你赐予你福祉的神奇之物,和你身上一处地方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你那里是养育人,而我这里是造福人,” 琴茵儿也不是一纯二白的小女孩,更加之身在醉花荫,耳濡目染之下,也笑得一些风流之事,立即会意那是何物,身体顷刻又变得滚烫起來,急忙欲重新把衣服穿上, 沈风热心道:“我來,我來,茵儿你受伤了,不要妄动,而且这衣服我是脱的,应该我來为你穿上,”说罢,沈风伸手去帮她穿上衣服,中间免不了一番摸摸捏捏,本來是极其容易的穿衣服,愣是费了不少功夫,且弄得两人皆是情火绵绵, 沈风怀抱着一个绝世尤物,却无法进行最深层次的交流,有心转移话題道:“茵儿,我发现我好像变得有力气了,会不会是火灵芝带來的效果,” “假若是火灵芝,确是有此可能,”琴茵儿闻言,指着旁边一块巨大的岩石道:“那块岩石便是砸中你的石头,我看足足有上千斤重,公子,你去试试看,” 不知怎么地,沈风觉得自己现在的力气能抬得动,假若是以前,能抱得动三百多斤就不错了,但此时,就是眼前这块巨石,沈风也有把握抱得起來, 沈风走到那块巨石前面,双手抱住巨石,沒有想象中的艰难,而是轻而易举的抱了起來,不仅如此,沈风抱起石头奋力向前一扔,竟能把石头扔出十米來, 琴茵儿看得目瞪口呆,沈风亦是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兴奋道:“我怎么变得那么有力气,我的手臂也不是很粗壮,为什么一下子就变得力大无穷” 琴茵儿回过神來,轻笑道:“这便是因祸得福,公子你吃下了火灵芝,不仅痊愈了重伤,而且还为你增添了一股神力,” 我靠,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以后就是一个猛男了,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沒有猛男选秀,要是有,我肯定得个第一名,沈风瞪大眼睛说道:“那我以后不也是个武林高手,茵儿,你们这里有沒有争夺什么武林盟主的擂台,帮我报个名” 琴茵儿咯咯笑道:“公子,你只是有些力气,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你还是不能力拼的好” 沈风面色顿时垮了下來,琴茵儿安慰道:“但公子无须发愁,以公子的神力,在大华算是绝无仅有,便是久战沙场的将领亦无法与你匹敌,” 琴茵儿沉吟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若说到力气,塞外亦有一个个气力不凡者,他亦是天生神力,但公子日后若是加倍勤练,有火灵芝的相助,或许可以超越他,” 沈风笑道:“我超越他们干什么,我又不是要上阵杀敌,我的力气还是留给以后左拥,,呃,今晚月亮好大,哈哈” 琴茵儿的醋味正要上來,又听他沒头沒脑地说了一句,只好风情地白了他一眼,转而欣慰道:“公子拥有如此神力,日后也有了自保之力,茵儿为公子高兴哩” 沈风握了握拳头说道:“我现在感觉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那股气劲磅礴而又浑厚” 琴茵儿点点头道:“那便是了,凡是有气力甚大者,气势皆是磅礴浑厚,史书上便记载着西楚霸王亦是天生神力,情况便如公子一般,但也曾听人说,项羽幼年也是吃了一株火红的灵芝,才拥有过于常人的力气” “那项羽最终还不是挂了,”沈风从兴奋中回到现实,冷静说道:“看來只是力气比别人大一点,说到底还是一副血肉之躯,遇到危险还是逃命得好,” “公子这般想便好,,”茵儿咯咯笑了笑,有心讨他开心道:”但公子你日后若是练习一些枪法或者刀法,定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沈风好奇道:“我又不会武功,只不过力气大点,要是茵儿你挂帅,那才真叫一个无敌” 茵儿摇摇头道:“征战沙场不同于武学比试,学武之人武功虽好,但若进了沙场效用并不是很大,且习武之人打斗极是消耗气力,而将领则是不同,他们气力比较耐久,可以杀个两天两夜而不气竭,” 沈风又疑惑道:“我见你这几天沒怎么吃饭,照样蹦蹦跳跳的,你不是比一般人耐久吗,怎么到了沙场就容易力竭” “蹦蹦跳跳,,公子说得难听是了,”茵儿轻笑了下,继续道:“那是因为习武之人皆会一些调息之法,只要不是打斗,便比常人耐久,但一旦进入打斗中,则沒法调息,若是征战沙场,便连回气的空隙都沒有,” “再看史典中记载的名将皆是技艺精湛、气力不凡之人,何曾听过有过习武之人的名字,但若是把习武之人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便如眼下摩尼教的人,” 沈风笑着点头道:“原來这里面这么多门道,” 茵儿有些欢喜道:“公子今日得获奇遇,拥有了常人无法拥有的神力,日后定能名震天下,”沒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情郎本事大一点,茵儿也不例外,甚至茵儿对沈风的痴迷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男怕出名女怕胖,该低调时就低调,沈风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道:“茵儿,我们早点睡觉,明天就能回去了,” 琴茵儿却说道:“公子,明日我把你送出神农架之后,我便不与你一道回去,茵儿想去找师傅,” “那我陪你一起去,好歹我现在算半个高手,在路上也能给你一个照应,”沈风想了想说道,反正茵儿是自己人,索性帮到底,谁叫自己对她又亲又摸, 琴茵儿情意绵绵地凝望着他:“多谢公子,这一路上,本该是茵儿保护公子,但实则是公子多番相救,假若不是有公子在,茵儿早已丢了性命,” 沈风亲了她一口,说道:“客气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找师傅,” “茵儿一切听从公子所言,” 一夜过去,,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二章:昭烈陵墓 两人从神农架出來之后,经过几天的跋山涉水,却是來到汉中地,原本计划直接渡长江到蜀川,但在林中辨别不出方向,待到走出來时,方知走错了方向,还好不是错得很离谱,索性便撞破南墙走到底, 这古代道路十分不畅通,往往一条崎岖的道路要走个十來天,而从汉中进入蜀川北郊两人又走了三四天,加上前面的行程,两人足足花了十來天才來到蜀川,这下沈风才真正见识到古代道路的艰难,特别是在秦巴蜀道一带, 原本预计在一个月之后回到升州,照这个情况,估计九月之前都很难回去,事先说好一个月内就能回去,如今已经是将近八月十五,距离说好的一个月只有区区几天, 行路难唉行路难,, 这个时代通讯真麻烦,要是有个手机就好了,离开之后也不知道酒楼怎么样了、薇姐是否应付得过來,杜青山会不会再來捣鬼、大小姐有沒有买新款的肚兜、婉词的胸型有沒有走样,岚小姐会不会扣我工钱,,沈风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胡思乱想着,经过几天的行走,他身上脏兮兮的,脸颊上布满胡渣,灰头垢脸地,像个从北方下來的难民, “公子你在想什么,”琴茵儿坐在他身边问道,同样是奔波赶路,茵儿却仿佛不惹尘埃,脸庞依旧精致,除了几缕凌乱的秀发,看不出她也在山道上走了几天的路, 沈风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道:“我当然是在想你,,咦,茵儿你是不是偷偷洗脸了,怎么我变成这个鬼样子,你却好像一点沒有弄脏,” 女人天生爱美,身上有点小瑕疵也难以忍受,琴茵儿蹙眉道:“公子言笑了,茵儿身上脏死了,” 沈风苦笑道:“原來出趟远门不是想象中的有趣,这一路上要不是有你陪着,我铁定要被闷死,”现在终于知道古代人为什么对一些小事都觉得十分有趣,因为他们生活十分无聊,平时斗蛐蛐斗鸡玩玩花鸟作作诗词,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很大的乐趣了, 而沈风作为一个习惯快节奏高科技生活的现代人,來到百无聊赖的古代,唯一有趣的事情便是赚赚银子泡泡妞,偶尔搞点小发明自娱自乐一下,否则非要被闷死, 像现在走个路少说都有三四天,这三四天里,除了走路就是吃饭睡觉,睡醒吃饱走路,走累吃饭睡觉,周边山水美则美矣,但看久也会腻,唯一不腻的还是美女,所以在古代一定要多泡妞,出门一个,家里等着一个,别人家里等着几个, “公子你若经常走远路,便会习惯了,曾经我陪着师傅从塞外走到江南,足足走了两个月多,”琴茵儿轻笑道, 两个月多,如果是來回,那不是要半年,难道古代人生命都浪费在路上,看來以后自己也要适应这种节奏,不过只要有人陪,就算走上几天也不至于太闷,沈风转而问道:“我们走了那么多天,快到蜀川了吗,” “绕过这些山头便进入蜀川”琴茵儿说道, “这样绕过去,又是差不多需要几天的路程,”沈风站起身來抬头仰望,只见眼前群山环绕,险峻奇怪,真是如同李白在《蜀道难》中所说, 琴茵儿沉吟了一下说道:“师傅曾说过在帝鸣山附近有一条密道可直通蜀川,只是从未有人找到,师傅还说,密道或许与昭烈皇陵有关,” “那我们不妨去找找,不然在群峰中绕路少说也要绕个七八天,到时候你师傅说不定已经回來了”沈风说道,他这种习惯快节奏生活的人最喜欢抄近路,如果近路走,怎么也要去试一试, “此言甚是,”琴茵儿指着前方一最大的山峰说道:“前方便是帝鸣山,公子,我们即刻去查看一番,” 两人即刻往帝鸣山走去,帝鸣山位于群峰之前,山脉蜿蜒连绵,气势非凡,终年有鸟兽在山上啼鸣,原本此山叫啼鸣山,但后人觉得不好听,亦不够大气磅礴,后改成帝鸣山, 两人來到帝鸣山前,沿着四周查看了一番,并未找到有任何捷径,大约寻了一个时辰多,才來到一处遍布毒蛇,奇特诡异的地方, 两人皆是站在外头不敢走近,沈风皱眉道:“茵儿,这个地方有点诡异,其他花盛鸟趣,好不美丽,而这里却是毒蛇遍布,巨石成堆,你说,密道会不会就在这里” 茵儿凝声道:“大有可能,只是这周围皆是尸骨,恐怕已有很多人來过,只是他们都命丧当场” 沈风道:“用火把趋蛇行不行” “但试无妨,” 说着,茵儿制作了一根火把,然后谨慎地前行,但那些毒蛇似乎不怕火光,一见茵儿靠近过來,便群起而攻之,茵儿见状,只好退了回去, 沈风又道:“这些蛇不怕火光,那试试用雄黄,雄黄可以驱蛇,帝鸣山应该不难找到雄黄,我们分头去找找” 说罢,两人分头去寻找雄黄,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几块雄黄,两人将雄黄磨成粉末,对着毒蛇堆洒进去,但毒蛇却沒有被驱散,而是依旧盘聚巨石堆里,” 茵儿见常用的驱蛇方法不管用,凝思了片刻道:“公子,你有沒有闻到这里气味有些恶臭,像是阴湿的尸气,眼前这些毒蛇与其他蛇类不同,它们身体呈灰色或者黑色,我想肯定是因为长期盘聚在此,吸收了尸气和阴气,才令它们不怕雄黄,不畏火光” 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用科学也无法解释,但隐隐约约有点道理,沈风沒有否定她的说法,问道:“那这些毒蛇怕什么,” 茵儿道:“我想它们怕一些阳盛之物” “阳盛之物,童子尿吗,,”沈风干笑道:“这个我可沒有” 茵儿羞笑道:“公子想到哪里去了,阳盛之物不一定要是物品,人也可以,比如公子你便是,” 沈风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道:“我,虽然承认我很男人,但和毒蛇有什么关系,” 茵儿轻笑道:“公子请听我解释,自你服用了火灵芝后便成极阳之躯,时时刻刻散发着阳刚之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身旁,亦是有所感,” 原來火灵芝还可以壮阳,不知道我现在一个晚上可以做多少次,改天一定要测试一下,沈风心里骚骚想了想,说道:“那我该怎么做" 茵儿欣然道:“公子你只需靠近那些毒蛇,毒蛇便会被驱散” 汗,茵儿你可不要忽悠我,沈风大着胆子慢慢靠近那些毒蛇,毒蛇见他过來,真的如茵儿所言,马上逃散开來,不一会儿,原本遍布在巨石堆的毒蛇,变得一条也沒有, 沈风松了一口气道:“茵儿,你快过來,毒蛇散了” 茵儿已经笑着走了过來道:“果然如此,公子你的身体对一些属阴之物乃是天敌” 沈风嘿嘿笑道:“茵儿你也是属阴的,那我对你是不是也是天敌,” 茵儿指羞赧一笑, 两人在附近寻找了一番后回到巨石堆内,琴茵儿问道:“公子,你可有找到密道,” 沈风沒有找到密道,却捅了几个蜜蜂窝被追得满山跑,郁闷地指着头上一个包,郁闷道:“密道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几个蜜蜂窝,” 琴茵儿叹道:“若是那么容易被寻到,至今也不会无人发现,说不定这只是经人谣传,实则并未有此一道,,”话说到一半,却见他目光盯着一块巨大的岩石,便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沈风沒有回答,反而捡起地上的小碎石,对着巨大的岩石狠狠砸了几下,又刮了几下,仔细看了许久,才说道:“茵儿,你过來看看,这些石头你有沒有觉得不一样,” “茵儿看不出來,”琴茵儿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叫她弹琴作曲还可以,叫她看岩石,她又怎会看出门道來,这个时代又沒有专门研究地质的学科,自然也就无人去研究岩石, “你看这个岩石,表明有明显的颗粒,这说明这块岩石属于岩浆岩,而你再看看除了这些巨大的岩石外周围的其他小岩石,”沈风捡起一块小岩石说道:“你看这上面有明显的分成,显然是在裸露在地表经过风吹日晒雨淋,” 沈风搬起以前学过的地理知识娓娓道來,其实他对岩石的认识不是很大,只是了解了最基本的,肉眼可见的分类,他还是可以辨别得出, 琴茵儿听得迷惑不解,微微窘迫道:“茵儿听得不是很明白,” 呃,要向她解释下去,那不是要一直说到地壳运动才行,沈风笑着说道:“我是说这些巨大的岩石,是后來有人搬來的,虽然经过一些岁月的冲刷,但如果把表面褪去,就可以看出里面岩质不同与帝鸣山的石头” 琴茵儿恍然道:“公子你的意思,这几块岩石其中有古怪,” “现在看來,或许有这可能,”沈风思索片刻,自言自语道:“所谓的密道会不会就是昭烈皇陵,只有皇陵才会建得如此隐蔽,以防外人來侵扰,” 不等她开口,走到几块巨大的石头查看起來,琴茵儿见状跟在他身后,突然见到他脸上露出笑容,急忙问道:“公子是否有所发现,” 沈风不答反问,神秘一笑道:“茵儿,考一考你的历史知识,” 琴茵儿知他又要故弄玄虚,轻轻一笑道:“公子请问,” “昭烈帝刘玄德生平最倚重的是谁,”沈风看着眼前这八块巨大的岩石问道, “自然是诸葛孔明,”琴茵儿旋即道, “回答正确,五十分,那我再问你,诸葛孔明在军事领域中发明过何物,”沈风嘿嘿笑道, “八阵图,,”琴茵儿轻笑道:“公子为何问起这些,” “茵儿你看看这八块石头摆放的位置,是不是就是八阵图中的八个位置,再联想所谓的密道有可能是昭烈皇陵,所以我敢断言,这八块巨石就是开启密道口的关键所在,”沈风走到八阵图中央,脚尖点了点地面,掷地有声道,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三章:八卦阵(一) "公子你是说密道的入口便在你脚下吗,"琴茵儿顿时展露笑颜,走到他站的地方说道:"请公子你让开一些," 沈风笑道:"茵儿你该不会想徒手劈开吧,我劝你打开这个念头,你不嫌手疼,我可是会心疼的,这里故意弄了几块那么厚重的巨大岩石,就是让人难以搬得动,想必这入口的门应是更加厚重," 琴茵儿脸红了红道:"那该如何打开," 沈风笑道:"先别着急,先验证这里是否为入口,"说罢,沈风捡起一块石头,在脚下站的地方刮了起來,刮了许多沙土之后,终于见到一条凹痕, 琴茵儿见到这条凹痕,欢喜道:"果然如公子所说,入口便在此处" "知道也沒用,还要打开才行,茵儿,你对八阵图了解多少,有多少说多少,"沈风问道, “只是略知一二,,”琴茵儿思索片刻道:“欲知八阵则先悉八卦,八卦乃是先人因天地万物之变化而衍生,有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一切归十方,” 沈风像个虚心的学生,遇到不懂的知识,急忙问道:“等等,前两句我大概可以知道,说的是物极必反生太极,太极又衍生出阴阳两极,阴阳两极又生出天地人三才,三才相互交替才有了四象,那四象又是什么” 琴茵儿简单道:“四象乃是老阴、老阳、少阴、少阳,而五行之分公子定然知晓,茵儿就不必再说,至于六合与七星,六合为戍、已、庚、辛、壬和癸六天干,七星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见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琴茵儿才继续道:“而后八卦各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此八卦分立八方,分别代表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而八卦中卦形便是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沈风听得一阵头大,又问道:“这卦形又是什么” 琴茵儿窘然道:“茵儿亦不是很清楚,但或许与昼夜交替有关” 昼夜交替,那不是与月球、地球、太阳三者有关,沈风突然说道:“茵儿,找找看这些石头有什么字符或者图案” 琴茵儿会意,在每块巨大的石头寻找了一番,两人查找了许久,并未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沈风停下來,有些烦躁道:“沒理由,为什么会沒有,总要开一个头,才能把这八卦阵排列起來” 琴茵儿忽然说道:“公子,会不会在这岩石底下” 沈风经她提醒,脑袋顿时犹如醍醐灌顶,兴奋地一拍她的翘臀,哈哈大笑道:“茵儿,你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沒想到呢,真是脑袋糊涂了” 琴茵儿红了红脸,轻轻抚摸被他拍过的地方,轻声道:“只是这些巨石沉重异常,不是一般人能抬得动,不过公子如今有了神力,倒是可以一试” 沈风嘿嘿笑道:“正是太巧了,我才有了一副好力气,现在就能派上用场,”说罢,卷起袖管走到一块岩石前,站稳马步沉下身体,双手环抱岩石,奋力一抬把一侧斜靠, “茵儿,你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图案或者字”沈风撑着岩石问道, 琴茵儿急忙上前一瞧,却见岩石底部有三条横线,还有一段小字,急忙说道:“公子,底部有三条横线,且刻有一行小字” 沈风把岩石重新放在地上说道:“三条横线,那就是代表乾,那小字上面写着什么,” 琴茵儿说道:“乾之九五居中天,东进难行身先卒,” 沈风一下子明白过來,说道:“这块石头应该是放在中央,然后东方向的岩石移过來原本南边岩石的位置,应该是这样沒错,我们先先试试,” 琴茵儿却说道:“如此大的石头,如何抬得动,就算公子天生神力,但亦有力竭之时,” 这话说得很对,老子只是比较有力气而已,这几块大岩石少说几千斤,要这样搬來搬去,非要把自己累死,沈风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这几块石头能搬过來,说不定附近会有一些工具,不妨先找找看,” 当下两人四处寻找起來,很快的,沈风就在岩石的周围见到几根圆柱体的石棍,眼睛顿时大亮,原來如此,如果把这几根石棍放在岩石底下,这样搬來搬去就剩下许多力气了, 沈风把这几根石棍搬了过來,对着茵儿说道:“茵儿,待会我把岩石倾斜起來,你就把石棍放在底下,我每推动少许,你就把后面的石棍重新放在前面,” 琴茵儿立即明白他的用意,急忙点下头來,两人如刚才所说,利用几根石棍作为轮子,很快的,就不费多大力气把两块巨大的搬了过來, 沈风接下去,又把坐落于东位置的岩石倾斜起來,问道:“茵儿,快看看底下有什么,” 琴茵儿答道:“什么也沒有,” “那就对了,再看看右边的,”沈风重新放下石头,又把东南方的岩石抬了上來问道:“下面写着什么,” 琴茵儿依据下面的小字念道:“汉室未兴六宫哀,创业至半止于夏,” 沈风把石头放了下來,思索了片刻,问道:“昭烈帝是什么时候死的,” 琴茵儿答道:“于白帝城夏末身逝,” “夏末,也就是六七月,正好在夏秋之间,这就简单多了,只要把这块石头往上移就行,”沈风轻松一笑道, 琴茵儿问道:“为何是往上移,” 沈风笑道:“其实所谓的八卦图,也可以看成是一个九格宫图,现在有八块岩石,就如同叫我们去推动排列,根据地、月、阳三者之间的变化,则东方向和东南方向分别代表七月和六月,再根据上面提示,不难知道这是要把这块石头往七的位置移动,” 两人又依次看了几块岩石底部,其中西南方向的岩石写着:“厚德载物,以德服人,”此句主要提示一个土字,而茵儿见过所谓地八卦图,五行中的土位于西北方向, 在茵儿提示下,逐把西南方向的岩石搬至西北方向,而西方向的岩石则搬至西南方向,西北方向的岩石则搬至西方向,再來是北方向的岩石则般到西北方向, 经过一番移动,最先搬动的乾字石头依旧占据着最中央,琴茵儿见状,便问道:“公子,如此一來,是否把这最中央的岩石搬至北方向便可打开入口,” 沈风却迟疑道:“照我们搬运的规律,这最后一步的确是把这中央的岩石搬到北方向,但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琴茵儿轻笑道:“怎会简单,只是这些岩石常人已难以发现,更何况要把这些岩石每个皆准确无误的放置,” 沈风皱着眉头道:“这个入口好像是诸葛孔明设计的,虽然难了一点,但不是想象之中的难度,我感觉这最后一步不是简单的把中央岩石搬上去就行,茵儿,我们再看看西北方向的岩石底部有沒有什么线索,” 说罢,沈风走到方才的最后一块岩石前,把岩石底部倾斜出來,问道:“茵儿,你來看看下面刻着什么字,” 琴茵儿念道:“九五之尊,八阵不破,三晋合一,天下大定,,九五之尊,不正是中央那块岩石吗,照公子所言的九格宫,北方向代表九,中央为五,南方是一,若把岩石移至北方向,便如字上所言,九五之尊,八阵不破,三晋合一,天下大定,” “照字面理解,好像有些太过于顺理成章,但太过正常我就觉得太不正常,”沈风静默思索了良久,突然说道:“九五之尊,八阵不破,,茵儿,假若跳出字面上所布下的背景,逐字逐句地理解,你再想想这字面上的意思,” “九五之尊,八阵不破,”经他提醒,琴茵儿细细品味了片刻,蓦然大惊失色道:“莫非此句真正的意思是假若把中央那块岩石移至北方,则此八阵将不会破,” “正是,”沈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掷地有声说道:“而且是永远不会破,我们第一眼看见到这十六字,由于接近快成功了,此时心理一定会放松下來,就不会去深思熟虑,而且你看这字面上意思,容易将人的思维误导至字面上的历史背景,如果跳开了字句上的意思,我们是为了打开机关、打开通道的,管他什么三晋归不归一” “原來其中竟有如此玄机,”琴茵儿越发他说得有理,便问道:“那依公子看,此解开之法该是如何,” “这个我还沒想道,不过既然是要破八阵,当然是和诸葛亮的八阵图有关,”沈风临时抱佛脚地问道:“茵儿,这八阵图又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说看,” 琴茵儿说道:“八阵图中共有八门,依次为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其中开、休、生乃是三吉门,伤、死、惊是三凶门,而杜门与景门则是中平门,” 沈风随即问道:“那这八个门与八卦又有什么联系,” “公子莫要着急,我才正要说与你听,”琴茵儿轻笑道:“开门:开门居西北乾宫,乾卦是八卦之首,开门属金,旺于秋季,特别是戌、亥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 “怎么是西北,”沈风大惊失色,一下子变得颓然道:“开门在西北那我不是全错了,,茵儿,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还是走远路,对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给你师傅知道,否则我要被笑掉大牙,” “这些乃是师傅所授,茵儿幼年贪玩,未能深悉此法,”琴茵儿脸色羞红道:“公子是否我们之前哪里出了差错,” “我想想看,,”沈风却抬头望了望四周,忽然失声笑道:“我犯了基本的错误,原來我们面向的位置差了几个卦位,假如我们站在朝北的方向,那最早乾卦的位置,就变成在东北方,而八卦图就向一面镜子,镜子里面的人刚好与现实里面的人左右相反,所以东北方向的乾卦即是在西北方向,这样想,我们之前的努力就沒有白费,” (这几个章节,好费脑筋,写得也非常费力,临时抱佛脚查了很多八卦九格宫的资料,设计这么一个关于机关的小说,为了大家看得有趣,我也是拼了,拜求点贵宾票和红包~~) 正文 第两百二十四章:八卦阵(二) 沈风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道:“至于之前的第一句诗句,则是相对于我们掀开乾卦岩石所处的位置,因为一般我们从山路进來,所见到的第一块岩石必然是乾卦” 琴茵儿细想了番,良久才笑道:“八卦阵复杂多变但亦是精妙无比,茵儿幼年时费了不少功夫才习得一些鸡毛蒜皮,公子初学此道,能有如此心得,已实属不易,” “我的好茵儿,你就别赞美我了,要赞美我也是要在人多的地方,,你幼年大脑还沒发育完全,理解能力当然比较差,你能记得那么多,也是实属不易,”沈风嘿嘿笑了笑,继续问道:“那接下去另外七个门呢,你也说说” 琴茵儿轻笑了几声,继续娓娓而道:“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坎水得乾金之生,又坎宫处冬季最寒冷季节,万物休息冬眠,故古人命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利之门,” “而后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正当立春之后,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所以古人命名为生门,大吉大利之门,生门旺于四季月,特别是丑、寅之月,相于夏,休于秋,囚于冬,死于春” “休门、、、、、、、” 琴茵儿把八阵图中八门悉数解释一遍后,才总结道:“故此,八卦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分别对应八阵图中的开门(西北)、死门(西南)、伤门(东方)、杜门(东南)、休门(北方)、景门(南方)、生门(东北)、惊门(西方),只是如何破此阵,茵儿不得而知” “从生门打入,从休门杀出,,”沈风走到生门前,指着休门说道:“最后再从开门杀入,则此阵可破,” 琴茵儿惊疑道:“公子你如何知道,” 总不能跟你说我是穿越來的,这个走法中学看三国演义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沈风干咳两声道:“我瞎猜的,姑且先试一试,” 琴茵儿却轻蹙眉头道:“只是照公子的说法,我们之前做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这八块岩石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分毫无变化” 沈风言之凿凿说道:“如果有变化,或许我还不敢断定,假若每块岩石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我就能肯定我们的方法沒有错,” 琴茵儿疑惑道:“这是为何,” “假若位置有变化,这门只能开一次,位置若是一点变化也沒有,就好像我们在开门和关门,不一样的是我们人进去了,”沈风有些顾虑道,这机关那么繁琐,如果走错一步,小命有可能就丢了, 琴茵儿会意道:“公子你是说,假若我们进入密道之后,这门便会自己关上,而外面八块岩石依旧是在原來位置,” “现在想想有这可能,只有岩石回到原本的位置,这门才会自动关上,否则当我们进入时,随便旁边一个路人也能跟着进來,而这个循环原理也很符合八卦九宫归一的原理,”沈风沉思片刻后,说道:“千想万想还不如动动手就知道,先把之前岩石按照逆时钟的方向搬回去,” “呃,还是得我來搬,,”沈风失笑几声道,这次如果打开密道,自己脸上也沒有面子,搬过來搬过去,弄了半天自己却成了一个傻子,不怪乎说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遥,就如同成功的反面就是失败, 琴茵儿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走近他身边轻声道:“公子我相信你,” 沈风笑了笑,沒有再说话,而是卷起袖管,重新把岩石倒回去,原本第一块岩石所放置却慢慢凸起,两人见状,欢喜之情跃然于脸, 琴茵儿轻笑道:“看來真如公子所说,须将岩石重新倒回去,且圆盘高度竟与之前的石棍横置之高相仿,” 说着,忽地瞥见凸起的圆盘朝着中央地方向上刻有一个小字,急急走过去唤道:“公子,公子,你快來看看,圆盘侧面之上刻有一字” 沈风闻言急忙过去一看,真如她所说,圆盘向内侧面上面刻着一个周字,当下奇道:“这个周字是什么意思” 琴茵儿欢喜说道:“说不定下一块岩石下面,亦会出现一个刻字,我们先去搬上一搬,便可得知,” 两人逐又搬了下一块石头,只见第二个圆盘上刻有一个而字,而且这个而字的方向也是望着中央位置,沈风心下猜测道:“难道是一句成语,周而复始” “设计此八阵图之人,真是十分奸诈,布下如此之多弯弯子让人去苦思求解,”琴茵儿轻轻一哼道:“但知要把岩石搬回去,十有**之人便会望而止步,” 沈风笑呵呵道:“这其中也是蕴含了一个人生常理,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八,我们做的事情到头來很多是无用功,这个阵法仔细理解的话,不仅可以用于军事领域,还可用來窥视人生至理,” 两人谈笑了几句,又接连搬了几块岩石,其中第三四个圆盘写着复与始两字,而第五块圆盘写着一个万字,见到又出现一个刻字,两人继续搬剩下的几块岩石,接下來又凸起了三块圆盘,三块圆盘上面的刻字,与第五块刚好组成万法自然这个成语, 这样一來,八块圆盘上面的刻字就组成一句话‘周而复始,万法自然’,与所移动的规律是出自一个道理,这更加坚定了沈风信心,最后,两人走到中央那块岩石前, “公子,只剩最后这一块岩石,只要把这块岩石搬至最后一块圆盘上,密道的入口便能打开,”琴茵儿凝了凝轻眉,轻哼一声道:“若还未有入口,我便愧对师傅的教学” 沈风笑了笑道:“茵儿,你不用安慰我,假如真的是沒有入口,我们就乖乖的去绕过群山,就当是在这里玩了一个游戏,在旅途中,能有这样的经历,其实也是一种乐趣,” 原本还有所担心,此时见他依旧谈笑风生地模样,心里便放心下來,琴茵儿轻声道:“公子胸怀广阔,烦恼多由心生,假若人人能像公子这般想,那世间上亦会少去很多勾心斗角,” 沈风笑了笑沒有说话,不去讨论这个深刻的问題,而是环抱整个岩石使之倾斜,然后将石棍放入岩石底部后,再从后面推动岩石,石棍变成移动滚轮,沈风不费什么力气地把最后一块岩石推至最后一块圆盘上, 沈风目光直直地盯着八卦的中央位置,静看了许久,仍然不见有什么动静,心下猛地一跳,与茵儿瞪大眼睛对视一会儿,才突然怪叫道:“不会吧,居然还是沒有出现入口,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琴茵儿脸色也有些失望,强自打起精神,轻声劝慰道:“公子,不然我们另择道而行,这或者是贪玩之人所设,说不定并无所谓的密道,” 沈风郁闷着脸叹了一声,苦笑道:“密道还是存在的,只是找不到正确的办法开启,但之前的一切迹象都表明方法并沒有错误,也不知道是漏了步骤,还是其中出了差错” “公子,茵儿一直有一事不解,”琴茵儿忽地问道:“方才破此阵,为何要把所有岩石全部移动,而不是生、休、开三门之岩石互相移动便可,” 沈风心里仍在思索,闻言便有些含糊解释道:“卦的原理是按照阳光折射原理去设计,所有才阴阳两极昼夜之分,而这个日光折射我一时半会也跟你说不清,但就如同日出到日落,我们的头上那顶烈日它是有固定的轨迹,而在卦的移动自然也有固定的移动轨迹,移动其中一卦,则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我们刚才搬來搬去,其实是无形中移动了一圈,” 琴茵儿轻笑道:“听你一说,这日光在八卦阵中的阴影真是每一个时辰都在变化,” 沈风闻言仿佛抓到一些头绪,急急走到往八卦阵中一看,只见阵中一半是阴影,一半是日光照射,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兴奋道:“茵儿,我想到了,这八卦阵还差黑白两部分,也就是阴阳两极,而日光在卦中的折射便是象征着一天的阴阳两部分,我们在地上找找看,八卦中还缺少两个鱼眼,找到这两个阴阳说不定就能开启密道” 两人又看到了希望,急忙在八卦阵中央一尺一寸地寻找起來,不稍片刻,琴茵儿急声唤道:“公子,你快过來看看,此处有一块不同寻常的石头,” “我这里也有一块,”沈风在阴影部分也正好找到一块颜色较浅的石头,在阴影部分里特别突出,只要细看一会,便能发现, 沈风走到她那里,见到她的脚下有一块颜色较为浓重的石头,心下兴奋道:“看來这两块石头真是开启密道入口的最后关键所在,” “公子,那还等什么,先试一试,”琴茵儿俏脸上留着些许细汗,这一大半天忙碌下來,她亦希望能快点打开密道, 沈风沉吟道:“我是被这里面机关给弄怕了,稍有什么不对,可能就永远打不开这个机关,而眼下这两块石头,也不知是什么先后顺序,”这个问題就像是鸡和蛋的先后问題,同样,天地是先黑夜还是先白天,也是无从得知, 琴茵儿细细凝思片刻,说道:“该是阴处那块石头为先,传言天地初开时,天地一片昏暗,八卦乃是因无极而生,则我想应是先有阴,后有阳,” 对啊,眼下是讨论八卦,还考虑什么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真是被自己的现代思想给束缚住了,每件事情都不经意要根据一下科学原理,沈风笑了笑道:“还是茵儿聪明,我倒糊涂了” 沈风嘿嘿笑道:“看來男人再怎么有本事,还不如有个女人在身边,尤其是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 琴茵儿羞涩道:“公子又在取笑人家,那公子先按下那块石头,茵儿随之后,” 虽然已经有了决断,但在动手的一刻,心里还是沒有底,沈风來到阴处的石头,把那块微白的石头按了下去,琴茵儿也随之把黑色的石头按了下去, 此时,忽然两人脚下一阵震动,一些尘土纷纷掉了下去,两人急忙跳开,只见中央一块圆形的石头正在慢慢震动,而石头中间一条S形的凹痕渐渐出现, 这不就是八卦形状吗,沈风与茵儿四目对视一眼,茵儿欢呼雀跃到:“开了开了,公子,终于打开了,”言毕,从S形的凹痕慢慢的分开,逐渐渐出现一个入口,入口之下是一条长长而至下的石梯, (这八卦阵写得真是绞尽脑汁,绕來绕去把自己都给绕晕了,机关一环扣一环,难上又有难)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五章:神秘陵墓 两人望着这一条狭长的石梯,神情皆是露出一丝犹豫,四目交对了一眼,沈风讪笑道:“茵儿,要不我们还是绕远路,这个陵墓光是入口就这么复杂,陵墓内部那不是更加机关重重,说不定进去以后就出不來了,” 忙活了大半天,到了真正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退缩了,也不怪他这么想,本身帝王陵墓就是极其神秘的地方,又因为设计者避免被盗墓,所以内部必然机关密布, 所以一般进入陵墓只有三种情况,要么被机关弄死,要么在里面困死,要么获得稀世财宝出來,这三种情况,当然是前面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琴茵儿沉吟良久,凝住眉头说道:“公子,茵儿想进入其中查看,师傅曾说她族中有一物或在昭烈陵墓内,此物对师傅的族人十分重要,师傅在蜀川内,若取得此物,或许能帮得上师傅”却又脸上带着歉意道:“若不然公子先自行回去,” 女人缘多了也不是好事,有了拼命的事情,还得自己上才行,沈风叹道:“我还是陪你一起进去比较放心点,反正真的找不到路还可以掉头回去,” 琴茵儿动容道:“公子你对茵儿真好,可是,,” “别可是了,,”沈风呲牙道:“也许这个陵墓就是入口设计得复杂一点,说不定到了内部是平平坦坦,就是有机关,也不用担心,机关说到底是人想出來的,是人想出來的,也就能解开,”说罢,不等她再说话,直接牵着她的手下去, 两人步入密道内,顶上的八卦门便自动合上,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两人不是特别惊讶,反而是石梯两边灯火和石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琴茵儿留意了几眼,有所感慨道:“这便是陵墓中常用的长明灯与辟邪兽,也只有昭烈帝才可如此阵仗” 这辟邪兽还是全金属的,拿到市场上不知道能卖到什么价钱,光是一个石梯就用这么大的工程,那陵墓一定更加壮阔宏伟,心有所想, 两人顺着石梯而下直到來到底部,抬眼一看,只见前方顿时豁然开朗,一眼看过去石柱高耸,砖砌百里,可谓巍峨气派,沈风忍不住称奇道:“都说天上有人间,天下有苏杭,殊不知地下也有金碧辉煌的高墙宫殿,真不可小觑人的智慧,” “曾闻有传言,昭烈陵墓乃是动用了十万人力完成之,今道看來,并非虚假,单是前方两只九尺高五尺宽的辟邪兽,沒有上百人休想搭建,”琴茵儿幽幽叹息道, 沈风笑道:“自古以來,我们就在葬礼上十分讲究,再追溯秦始皇之前,都是杀死活人才献祭死人,越是把陵墓建得气派,说明此人生前留下的遗憾越多,曾经有一个女皇帝,她墓碑上一个字也沒有” 琴茵儿称奇道:“为何会有女皇帝,女子称帝,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自古以來,亦未有女子称帝之说,公子你这是从何听來” 这个时代沒有武则天,否则这里的女子地位也不会那么低下,在武则天的时代,女子地位有了显著的提高,但从婚约上,女子就变得十分自由,再婚几次也不会让人说闲话,沈风失笑道:“只是一个传说,墓碑上一个字也沒有,说明她这辈子已经沒有了遗憾,生下來的时候,什么也沒有带來,等到死去的时候,亦无欲无求” 琴茵儿思索了片刻,才轻笑道:“这番感慨叫人深思,公子年纪轻轻,领悟却是十分透彻,” 沈风甩开思绪,不想在这个问題过多纷想,转而说道:“这里应该是前殿,我们继续往前走看看,茵儿,你说的那个东西大概在哪里,” 琴茵儿沉吟片刻说道:“该是在后殿,当时苗族一个大执杖参与了昭烈陵墓后殿的修建,但却与陵墓一起长埋于地下,” 沈风当即猜出所以然:“这个大执杖是不是和舒姐姐的祖辈,所以师傅才会知道有这一条密道出口,” 琴茵儿怅然一叹道:“公子说得不错,本來陵墓之内是不得擅自修建密道出口,但大执杖不想族内几千多人一同被埋葬于此,便连同千人之力偷偷挖了一条密道出口,沒曾想此事被发现,族内几千多人,被杀的杀,埋的埋,只有其中一个侥幸逃了回來,但回到族内已是奄奄一息,说了几句话,便也死去” 沈风恍然道:“就是那个人说有这一条密道,否则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知道陵墓修建在哪里,” 琴茵儿凝重神色道:“不仅如此,他生前还说大执杖一干人被囚禁于陵墓后殿某处,由于当时大执杖乃为群工之首,因而大执杖被囚禁起來且受与极刑,最终被活活困死,” 沈风暗暗叹息一声,说道:“那我们快去找那个囚禁的密室,你要的找那个东西,应该就在大执杖身上,”好奇之下,当下忍不住问道:“茵儿,你要找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一个扳指,此扳指极为特别,一半羊脂,一半翡翠,一眼便可认出,”琴茵儿轻声道, 一半羊脂一半翡翠,那是真极其罕见的宝贝,看來这个扳指应该是他们族内的信物,否则茵儿怎么会说这个扳指对舒狐狸有帮助,沈风深呼吸一口气道:“走吧,是龙潭还是虎穴,反正都进來了,路还是要往前走的,” 琴茵儿指着前面一个刻着八爪金龙的大门说道:“前面有一扇大门,我们先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青色大铁门前,双手往前用力一推,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连沈风试着用全身力气推了几次,大门还是纹丝不动,琴茵儿紧锁眉头道:“门上未见有锁孔,该是沒有钥匙的大门,为何却推不开,” 刚进來就遇到难題,这设计的人也太无聊了,沈风想了想说道:“茵儿,我们去旁边看看,刚才一路走过來,旁边两侧还有路,说不定入口是在其中一边,” “恩,如今只能姑且一试,” 说罢,两人返回原路改为从右侧进入,右侧的墙壁上不是刻着一些鸟兽图案就是刻着一些字,两人走过时看了一遍,但都是一些无用的信息, 继续沿着右侧通道一直行走,走了将近百米已经不到尽头,倒是右侧通道仿佛是一个圈,通道左拐了三次,形成一个口字型,在最后一个歪道时,却是只有右拐的方向, 两人继续前行直到尽头,却发现是一面巨大的墙壁,沈风不禁一楞,郁闷道:“这是故意玩我的吧,走了那么久竟然是个死胡同,” 琴茵儿却道:“公子,我曾看书中说,这建造陵墓每一块地方皆有其用意,否则便是对死人不敬,我们不妨再仔细查找,” 当下茵儿在墙壁周围寻找起來,不稍片刻,一块突起的长方形石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琴茵儿急忙喊道:“公子,你快过來看看,这块石头凸于石墙尤其特别,” 沈风逐走过來看了看,这巨大的石墙上,唯有这块长方形的石头凸起來,显得鹤立鸡群,心下伸手向内推了推,又往外拉了拉,石头皆是不为所动, 正在疑惑间,沈风忽然想起前世中的葡萄酒开瓶器,当下伸手把那块长方形的石头试着转一转,石头终于有所动,琴茵儿见此,欢喜道:“原來是要转动石头,” 难道中间的大门真是利用了葡萄酒开瓶器的原理,当下沈风把石头试着一直转动,待到转了几十圈,石头才不能再转头,琴茵儿在看得大惑不解,随即问道:“公子,为何要把石头一直转,” 沈风笑了笑解释道:“我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这块石头连接着一条结实的金属螺旋丝,而金属螺旋丝又插着一根粗大的木棍,把中间那扇大门挡住,所以我才一直转动石头,就是要利用金属螺旋丝拉出木棍,这根木棍末端一定插着一条铁棍,防止木棍随着金属螺旋丝旋转” 沈风继续道:“当然这只是一种假设,我们现在就去试试能不能打开,” 这种个人的假设,很少人会去相信,但一路上沈风仿佛什么事情都能知晓,尤其是在之前八卦阵中,能想常人不能想,果断决策,细心求证,楞是把难題一一破解,此时,琴茵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点了点头,随在他身后, 两人又返回到大门前,试着推了推,但却还是推不动,但沈风却感觉大门比之前松了许多,当下又说道:“在左侧通道应该也有一个开关,茵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來” 、、、、、、 沈风來到左侧通道,左侧通道依旧是一个口字形,也就是与右侧通道保持对称,沿着通道來到巨大的石墙,果然在石墙前面也有一块长方形石头,沈风把石头转到不能再转后,才又回到中央通道, 沈风向大门走去,却见茵儿略带忧色地站在旁边,心情猛地一沉,问道:“茵儿,门是不是还不能打开,” 琴茵儿却是摇摇头道:“大门已经打开,门后亦如公子所言拴上了两根木棍,” 沈风好笑道:“大门已经开了,你的表情怎么像沒有打开” 琴茵儿勉强笑了笑道:“公子,你朝里面看一看便知,”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六章:皇陵历险记(一) 沈风听她这么说,可想而知,里面肯定十分凶险:“带我进去看看” 茵儿带着他从大门走入,來到一个石碑面前,石碑刻着几行小字,沈风看了看,只见石碑刻着八个大字:皇陵重地,凶险密布,死者可往,生人止步;原來是一句警告语,就好像公路上的一句提示语:前方车祸频发路段, “早有听人说,皇陵乃是凶地,进之难有生还,”茵儿略有忧色道:“公子若不然你先返道回去,我想石梯之上该有开启密道入口的机关,茵儿想独自闯进,实在不应让公子与我一起冒险,” 这时候还返回,以后怎么也抬不起头來,唉,命中注定我要为女人拼命,心里早定了心思,沈风顺势煽情道:“茵儿,虽然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这点之前你也清楚,但让我抛下你自己逃生,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女人最听不得那些情意绵绵的煽情话,尤其这生死之间说出來的山盟海誓,如果下一句是让她们脱衣服,她们估计也毫不犹豫的脱掉,此时,茵儿的双眼顷刻间变得泪眼汪汪,眼中透露着无限情意,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招对症下药,下得是恰到好处,看來自己的泡妞神功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但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沈风意气风发地指着前方说道:“继续往前走,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机关陷阱,” 琴茵儿见他一副浑然不惧的雄姿,芳心不禁怦然心动,轻轻嗯了一声,随着他继续前行, 两人沿着中央通道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只是走了一段距离,周围都显得十分平静,但越是平静,就让他们越是提心吊胆,走着走着,茵儿越发感觉四周不寻常,便急走几步,抢在他前面, 此时,茵儿脚下两块石砖突然陷了下去,且两只脚被牢牢锁住,沈风刚反应过來,从上來却降下一个铁笼,茵儿抬眼一看,急忙用力把他推开, 铛, 铁笼应声落地,且铁笼四角被死死扣在四处铁环上, 这还未完,之前开着的中央大门,从上至下缓缓坠下一块万斤巨石,琴茵儿顾不上自身安危,急急喊道:“公子,你快回去,那扇大门要关上了” “别说傻话了,我走了你怎么办,要走一起走,”沈风情急说道, 琴茵儿又感动又心急道:“听公子一言,死而无憾,茵儿此生感君之恩,无以为报,我一死不足惜,但茵儿不想连累公子,” 沈风却一点也沒有听她的话,双手握住铁笼的两根铁管用力往两边一拉,两根实心的铁管楞是被他拉开,沈风急忙从缝隙间钻了进去, 琴茵儿感动泪花轻溅,眼见前方的巨石已经快要合上,含着三分欣喜,七分难过道:“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沈风居然带着笑脸道:“只不过是后路被堵住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就不相信两个大活人能困死在这里,” 说罢,人半蹲下來,看她的脚上锁着两个铁环,沈风说道:“茵儿,我现在为你拉开铁环,要是会疼你就叫一声,或者说不要、停、雅麻蝶,,”越说到后面,神情越是猥琐, 我靠,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沈风苦中作乐地笑了笑,忽然听见后面那块巨大沉到地面发出一阵巨大的碰撞声,心情猛地沉了下來, 琴茵儿见到巨大坠下,已知再无回头之路,想着连累了他,心情低落之极,双眼顿时泪花婆娑,沈风迟迟沒有听见她说话,察言观色了一番,见她双眼已被泪水弥漫,蓦然怪叫一声道:“哎呀,茵儿,原來你的腿那么长,真是一双美腿,要是有美腿大赛,茵儿你肯定能摘得桂冠,” 不得不说,她这双腿真是修长纤美,乃是所有见过的女人中,最为修长的,资深色狼都知道,拥有一双长腿,能大大增加床第之间的乐趣,而且她不仅练武还练舞,整条腿的柔韧性以及弹性都属于上上之乘, 琴茵儿见他这时候还在开自己的玩笑,不禁破涕为笑道:“公子莫再笑话茵儿了” 茵儿你太不了解我了,作为一个专业美女评审,我从來不开玩笑,要是让你穿上短裙,再穿上丝袜,那猜真叫一个血脉喷张,引人犯罪,沈风骚骚笑道:“茵儿,我为你解开铁环,你把眼泪擦干” 说罢,沈风把食指和中指伸进铁环中,再用拇指按住,然后用力往两边拉扯,只是这次一个小小的铁环却是极不容易拉开,一方面是由于铁环太小不好发力,另一方面是怕伤到她, 沈风憋得满脸通红,才把铁环稍微拉松一些,当铁环一松,就比较能使上劲,沈风咬了咬牙,奋力一拉,铁环啪地一声断裂成两半,拉断了一个铁环,再依样画葫芦拉断另一个铁环,终于让她双脚得到自由, “好了,”沈风紧了紧发痛的手指关节说道:“咱们继续走,这次我们已经沒有回头路了,不仅要找到扳指,更要找到出口,找不到出口,我们就是在这里找到金山银山也无福消受,” 琴茵儿郑重地点点头道:“公子,我轻功较好,由我在前方探路,这次我会小心一些,” “那你当心点,” 两人继续往前走,通道上时不时万箭齐发,时不时出现一两个陷阱,好在有茵儿在,两人皆是有惊无险的顺利度过,待到一切平静之后,两人來到一处难題前面, 琴茵儿往前眼前四个大门,愁道:“公子,眼下有四道门,我们该走哪一个,”前面皆是靠着她的一身本领度过难关,但现在遇到需要思考的难題,她则是把希望投在沈风身上, “我一时间也很难决定,,”沈风苦笑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图案,茵儿叫得出它们的名字吗” “此乃上古传说的四大凶兽:梼杌、穷奇、饕餮、混沌,分别于《左传》、《山海经》、《吕氏春秋》、《西山经》四书曾提及,,”琴茵儿据典引籍与他解释了一番, 真是博览群书啊,沈风听得云里雾里,尴尬笑道:“反正这四只怪兽都是不吉祥的凶兽就对了,那我们假如随便选个门进去,可能九死一生,有去无回,” 面对这种情况,两人真是无计可施,如果是设计的人不想留下什么线索,很难去选择哪一条道是正确的,沈风沉吟了片刻,说道:“会不会这四个大门都是诱饵,其实还有第五个门” “通常我们见到四个大门,都会费尽心思去选择其中一个,但往往很少人会去想会不会还有其他门”沈风沉声道:“而从外面的八卦阵入口,到刚才的中央大门,都是在门上面设计机关,按照设计者的习惯,他应该也会在这里设计一个机关,如果从建筑施工上面去想,也应该设计一条安全通过供人行走,” “那先在四周寻找一番,” 琴茵儿应了一声,随即在四周寻找起來,而四周除了辟邪兽就是青石砖,所以找开关并不是太难,茵儿在摩尼教生活多年,对寻找机关十分娴熟,不一会儿,便说道:“公子,你快过來,此处有一个机关,” “那我们小心一点,说不定是陷阱的机关,”沈风警惕道,之前通道上沒少遇到这个机关,好几次差点被射成马蜂窝, 琴茵儿应了一声,然后缓缓转动辟邪兽,忽然在右边墙壁出现一个洞,琴茵儿见此,欣喜之情跃然于脸上:“果真如此,还有第五个门,” 真叫自己给蒙对了,刚才只不过是揣摩一下设计者的心理,说实话是沒有什么把握性,沈风笑道:“这个应该才是正确的入口,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从小洞口进入,洞口内是一条自下而上的石梯,两人自石梯而上,在黑暗中顺着小小的通道走了许久之后,才又找到一个石梯,只不过这个石梯是自上而下,两人又顺着石梯走了下來,來到一处空旷的殿堂上, 沈风回头看了看笑道:“我们刚才上楼梯又下楼梯,原來真正的入口它们的上面,你看四周墙壁严严实实,沒有其他出口,这就足以看出,刚才那四个门里面根本是死胡同,” 琴茵儿欣然道:“多亏公子警觉,若是将方才四个门一个个试一遍,又不知要经历多少惊险凶劫,” “我只是想取个巧罢了,沒想到被我撞个正着,,”沈风笑道:“前面有一个门,我们进去看看,” 琴茵儿却说道:“公子,前面是一个迷宫,” 沈风瞪大眼睛惊讶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迷宫,你以前來过吗,” 琴茵儿轻笑几声道:“前面石碑刻着那么大的两个字,公子便不去看一眼吗” 沈风向前一看,果然在门旁边石碑写着迷宫两字,这也太招摇了,迷宫还有指示牌,恨恨说道:“这迷宫也太不专业了,我看里面一定很简单,看我在二十分钟内走到出口外,” 沈风大步向前走进迷宫内,茵儿随在他身后,两人迂迂回回地走了半个时辰,沈风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后面依然是一个石碑,石碑上刻着迷宫二字, 靠,走了一个小时,竟然又回到原点, 正文 第两百二十七章:皇陵历险记(二) 琴茵儿悄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公子,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沈风脸上感到火辣辣的烫,但仍是死鸭子嘴硬,逞道:“这怎么会是原点,说不定这迷宫的入口都是设计得一模一样,一定是这样,才能迷惑人,” 沒想到一句苍白的辩解,琴茵儿却是深以为意道:“却是有次可能,那我每走五十步便留下一个记号,”茵儿用利剑在墙壁上刻下一个记号:“如此一來,若是再來到此处,便能知道是否已经走过, 沈风见缝插针给了她一句赞美:“茵儿真是聪明,我表示自叹不如,那我们继续走,这次就不信还找不到出口,”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却依旧沒有走出去,反而是在迷宫中來來回回转,转得晕头转向,特别是墙壁上满满是漩涡的图案,让两人看得头晕得厉害,沈风揉了揉眼睛,说道:“这个迷宫好大,沿途留下记号,还是走着老路,而且墙壁图案让人看了晕头转向,” “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时辰,”琴茵儿脸上露出疲态,声音显得有些弱, 沈风见她眼帘微垂,问道:“你累了吗” 琴茵儿勉强一笑道:“不知为何,进了迷宫之后便感觉到疲乏,” “精神不佳的时候特别容易觉得累,再加上墙壁上那些流线型的漩涡图案,人看了很容易产生疲劳,你稍微把眼睛闭上休息一会儿会好点,”沈风指着旁边说道:“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出口” 琴茵儿依言靠坐在墙边闭目休息,反而是沈风自从吃了火灵芝之后,不仅力气和体力变得极好,而且人也变得十分精神,看來这火灵芝真是一株奇效无穷的好东西, 沈风百无聊赖之下,在四周墙壁上仔细研究起來,总觉得迷宫虽然难走,但不至于一直走不出去,而两人走了一个时辰,竟然还是在绕老路,要不是怕这里塌下來,真想把这些墙壁推倒, 沈风之所以研究墙上面的刻画,倒不是因为这些刻画上面有什么玄机,而是这一路走过來,发现干扰他们的视线有的深,但又有的浅,特别是那些深层图案,让人一眼看过去,视线就一下子被转移,如果目光多停留片刻,头脑便会出现轻微的晕厥, “怪了,怎么有图案比较深,干扰比较严重,有些图案比较浅,干扰比较轻,这是不是说,深层图案的就是正确的路,,”沈风自言自语猜测道:“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子,公子,,”琴茵儿唤道, 沈风大声喊道:“茵儿,我在这里,” 两人离得不远,琴茵很快就找到了他,见他目光一直盯着墙壁,便问道:“公子,这墙壁有何不同,为何你一直看着墙壁,” 沈风呵呵笑道:“这墙壁会说话” 琴茵儿奇道:“墙壁如何会说话” 沈风神秘笑道:“当然会说话,而且说的都是实话,墙壁能告诉我们,该怎么走出这个迷宫,” 琴茵儿也仔细望了望墙壁,并无发现有何奇特之处,思索了良久,见他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忍不住轻声嗔道:“公子,你别别卖关子了,茵儿眼挫,未能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不是我卖关子,我是见你在思考,不忍心打断你,”沈风指着前面深层的图案,笑呵呵说道:“茵儿,你先來看看这边的图案,看看有什么感觉,” 琴茵儿移过去几步,定睛望着上面的图案,不稍片刻,便别过目光说道:“公子,此图不逞多看,要是勉强去看,反而令人感到一阵头晕” 沈风又说道:“你在看旁边的图案,是不是比较轻了些” 琴茵儿说道:“正是,旁边图案简单许多,虽亦有些绕眩,但勉强可正视” 沈风言之凿凿说道:“那就是了,茵儿,你不妨想想,为什么这边的图案要深度一些,另一边的图案要轻浅一些,” 琴茵儿经他提点,略略一思索,便会意过來:“公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沿着深度图案的通道行走,便能到达入口,” “正是,”沈风眼中精光大亮道:“这种方法叫做视线转移,我们一眼看过去,图案会把视线转移,使我们行走的路线在不知不觉中也偏离,” “再结合设计者的心理,他设计迷宫当然是不想人走出來,所以他们就会使用一些手段,尽量避免人走到正确的通道上,”沈风不屑一笑道:“但如果我们发现且加以利用的话,无形中反而是在给我们画出正确的道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來貌似毫无线索的迷宫,被他说得条条是道,让琴茵儿望着他的目光中略带痴迷,轻声说道:“公子,此行若非有你,恐怕是寸步难行,” 沈风得意笑了笑道:“现在是验证的时候了,我们就沿着深层图案的通道行走,茵儿,你休息好了吗” 琴茵儿轻笑道:“听公子一言,如感出口已是在前方,让茵儿恢复神采” 有了目标,行走起來不像之前那么漫无目的,很快的,两人就來到一个死胡同,沈风却笃定道:“就是这里,这堵墙那么厚,肯定有什么机关,我们在附近找找看,” 琴茵儿看着脚下说道:“公子,你看墙下的石头有些不同,中间有一条裂痕,应是有两块组成” 沈风看了看脚下和墙,试着把两块石头分开,沒想到竟不费什么力气,看到两块石头可以分开,两人皆是喜上眉梢,四目想看了一眼,沈风继续把两块分开,待到把墙下的两块石头分开到两边尽头时,墙突然直直地落了下來, 两人面前蓦地出现一个出口,沈风笑道:“原來这道墙是被两块石头托住,而两块石头下面应该放置了滚轮,否则沒有那么容易就拉开” 琴茵儿轻呼出一口气,气哼哼道:“可终于出走这迷宫了,这讨人厌的地方,可比之前的陷阱暗箭要恼人许多” 沈风笑呵呵道:“好好一个陵墓,弄得千奇百怪,但若是我们能走出來,也是人生经历中一个奇妙又特别的旅行,” 琴茵儿急忙跳出几步,回头对他娇笑道:“奇妙也奇妙,特别也特别,但却也令人感到天旋地转,觉得头晕目眩,咯咯,茵儿再也不想多待片刻了” 茵儿这身材,真是沒话说,虽然不是属于不够丰满,但胜在匀称苗条,特别那一双修长的长腿,沈风邪邪地看了几眼,然后跟了上去, 走出迷宫之后,接下來一段路就顺畅许多了,连续打开两道石门之后,两人忽地听见一阵石头移动的声音,两人交对一眼,琴茵儿凝声道:“声音是从那道金色大门内传來,且眼下并无其他路,看來前方是必经之路” 沈风道:“进去看看” 两人从金色大门内走了进去,却看到一道移动的弧形墙,沈风啧啧称奇道:“看來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竟能造出这个类型机械化的建筑” 琴茵儿赞叹道:“这必是利用机关术所造,机关术乃是一门神秘奇妙的学术,早在春秋时期十分盛行,墨家使其发扬光大,亦有各国争相夺得鲁公秘录,此足可见机关术在战争中地位,但战国时期过后,机关术便鲜少见于世,最近的一次要数诸葛孔明六出祁山之时发明的木车流马,而眼前的流墙可谓是神奇之极” 古代历史毕竟有几千年,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是史书上不曾记载的,而眼前自动行走的流墙,以这时科学文明落后的年代,已经是堪称神奇了,但这个神奇的机关术却埋葬在陵墓中实在太可惜了,要是能运用在工业农业上,必定能使国家发展上升一个台阶,这也足以看出古代帝王之家都是自私的, 琴茵儿百思不得其解,疑惑道:“这墙为何会无缘无故流动,实在叫人费解,” “这个机关经历了几百年,依然沒有停止,我想利用是一些源源不断,不停在动的事物推动墙流动,茵儿,你想想什么事物是千百年來一直在动,且永远不会休止,”沈风简单说道,这原理并不是很难想,难的是如何利用造出这个机关, “风,,”琴茵儿思索片刻道:“还有江河中的流水” “我想这个机关就是利用蜀川中奔流急下的流水,”沈风抬眼望着天花板道:“所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用客观现象來说就是水是永远不会停止流动,前一刻与下一刻看见的河流永远不会是同一条,” “公子此话暗含自古万千人生萧索事,前一刻与这一刻不是同一个人,这一刻与下一刻亦不是同一个人,人之变化时时刻刻,只是有些我们看得见,有些我们看不见,”琴茵儿幽幽说道,她喜欢思考人生哲理,对于一些深沉的话,往往要加以揣摩思考, 这些深沉的话題,往往要点到为止,不能说得太多,沈风笑道:“眼下不是思考人生哲理的时候,这该死的墙好像沒有入口,” 琴茵儿提议道:“这通道与墙皆是呈弧形,我们不妨继续往前走” 沈风突然指着右侧喊道:“不用,茵儿,你看前面一个门流过來了” 正文 第两百二十八章:皇陵历险记(三) 两人站在原地,等着那道门从右自左流动过來,待到门经过面前时,便抓好时机跳入第二层,第二层前面还是有一道流动的弧形墙壁,两人依葫芦画瓢等待着门流动过來,等了片刻,便看见第二道门流动过來,待到门临近时,才看清楚门沿上布满利刃,每一把利刃皆是固定在门沿上,且是不规则排列,根本连碰也碰不了, 当下两人急忙集中注意力,待到门经过眼前,急忙从中间跳了进去,沈风跳在后面,刀锋堪堪擦过身体,有惊无险地进入第二弧形通道,琴茵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壁,便急急错开视线,说道:“公子,墙壁上依然是那些恼人的图案,” 沈风往通道两侧看了几眼,但停留不到两秒就看不下去,不仅是因为图案本身会缭乱视线,而且因为墙壁是流动的,使得缭乱程度加剧,所以眼睛稍微一看,就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沈风尽量避开视线,说道:“茵儿,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先走到通道尽头看看有什么发现” 这种靠脑力的机关,琴茵儿一点办法也沒有,对他的吩咐自然是惟命是从,两人相背而走,各自走着一个方向,沈风绕着通道行走,一直走到尽头时才发现通道是一个圆形,相对的墙壁也是一个圆形, 沈风返回原路,正看见茵儿也走回來,琴茵儿问道:“公子,我这边尽头是一个结实的墙壁,你呢,” 沈风点点头道:“我这边也是,看來这个机关是一个圆形,然后用几个同心圆的墙壁分割开來,我们先走到圆圈的最中心再说,” 琴茵儿说道:“方才我已经经过第二层墙壁,我们须等上片刻,门口才会重新绕回來,” 沈风郑重说道:“这次进门要小心一点,墙壁上那些图案会扰乱我们,让我们抓不准时机,所以我们尽量不要去看墙壁上的图案,” 琴茵儿急忙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见她调整呼吸,神态变得切切地盯着前方,沈风说道:“越是集中注意力,视线越是容易被干扰,放轻松点,反而容易跳过去” 沈风想了想,突然说道:“我有个办法,我们先走到前面,等门移动过來,我们就随着门行走,等行走速度与墙移动速度一致,也就是大约相对静止的时候,再赶紧跳进去,” “门过來了,快点过去,” 琴茵儿是习武之人,听他的话,便觉得是个巧法,两人见门流动过來,便先侧身走到门旁边,把步伐保持与门一致,然后抓准时机跳了进去, 两人如法炮制地进了第四层、第五层,直到來到机关最中央的地方,琴茵儿稍微看了一眼四周墙壁,便觉天旋地转,想抬头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却发现上面天花板刻着一个圆形曲线缠绕图案,琴茵儿顷刻头晕目眩,身形有些站立不稳,趔趄在沈风怀里, 沈风扶住她说道:“你先不要去看那些图案”, 琴茵儿缓过心神,说道:“但若不去看,如何能找得到出口,” 现在最为难的就是这个地方,睁开眼睛就头晕,不睁开眼睛就找不到出口,要是能把这个转动墙壁先停下來就好了,想到此处,忽然想起几层墙壁的流动速度都是一致,这就说明几层墙壁是同一个转轴,那如过能让其中一块墙壁停下來,也就能使全面墙壁停下转动, “茵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第一层墙壁,”沈风思路大开,胸有成竹地说道:“待会我墙壁停下來,你要注意有沒有什么机关或者出口” 琴茵儿问道:“如何让这墙壁停下來,” 沈风故弄玄虚地笑了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说罢,沈风如法炮制地通过几层墙壁,回到了第一层墙壁,几层墙壁中,只有第一层墙壁的门沿上是沒有刀刃的,这样一來,就可以利用人力挡住门,使得几层的墙壁都停止流动, 几层墙壁之所以能流动,是运用河流以及转轴,所以要让停止流动不是很耗费力气,这就如同一辆以每小时五公里开过來的小汽车,可以用人力挡住它,但假如是一辆以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开过來的汽车,根本不能挡住, 墙壁的流动速度只是大约人小跑的速度,挡住它流动十分之简单,沈风等到门移动过來,急忙手撑着门,墙壁即刻停了下來,沈风见状,赶紧喊道:“茵儿,听得见我说话吗,,” 、、、、、、、、 “奇怪,沒听到吗,茵儿,你能听见吗,,,” 、、、、、、、 “茵儿,,” 连续喊了几声,等待了良久依然听见她的回应,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沒有回话,难道是沒有听见,,对了,我怎么忘记了,每层墙壁只有一个入口,要是其中一个入口沒有流动出來,我与茵儿之间就沒有连通性,“ 想明白了原因,就开始慢慢地往后退,而且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喊着,待到退到左边尽头的墙壁上,沈风大声喊道:“茵儿,,茵儿,,你能听见吗,” “公子,我看到出口了,”琴茵儿的声音传过來已经有些微弱,但还是可以听得见, 果然是这样,真正的出口隐藏在中央圆形墙壁的背后,只要把墙壁时而移动,时而停止,出口就迟早能被发现,但如果不先把墙壁停下來,根本不能发现隐藏的出口, 沈风正想回到中央圆形墙壁内,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題,为了谨慎起见,又大声问道:“茵儿,你看到的出口宽度有多少” “出口宽度只堪一人进去,但进入之后,便会越來越宽敞,乃是一个上债下宽的通道” 果然是这样,这个圆形机关中穿插了一个上窄下宽的梯形通道,这个通道其实就夹杂在刚才左右两边的尽头, 眼下面临一个问題,假若不挡住移动的墙壁,就不能走进梯形通道里面,因为中央圆形墙壁门的门沿上布满刀刃,墙壁移动起來,会把人刺死, 但假如自己不离开,自己也就要一直留在这里,而且是要一辈子困在这里,想到这里,沈风大喊道:“茵儿,你留在那里,我去找几块石头” 茵儿回道:“我知道了,公子尽管去,” 沈风离开墙壁去找石头,墙壁也开始流动起來,这个地方建筑雄伟,找几块大石头不算难事,很快的,就找來几块大石头堆砌起來挡住墙壁,如此一來,墙壁停止了移动,他也恢复了自由, 沈风绕着几层通道,回到中央圆圈内,琴茵儿见到他回來,脸上欣喜之情表露于面,美眸中有说不出的钦佩和情意:“公子,快告诉茵儿,你是如何把墙停下來,又能让我看到出口,” “其实很简单,,”沈风笑着说道:“这七层墙壁移动速度一样,可见是他们相连在一起围绕中央运动,这样一來,我就只要挡住其中一面墙,就可以让全部的墙停止移动,而我们进來的第一层弧形墙的门沿是沒有利刃,刚好可以用人挡住,” “至于如何找准时机,只是有些巧合,,”沈风继续道:“原本我只是想说话让你听到,但是你不能听到,我就想到要让每一层的入口都暴露在通道上,你才能听见我的声音,沒想到把所有入口暴露出來,就能看到出口,” 沈风望着出口,赞叹道:“原來出口是在这里,墙壁刚好把最后一层的入口隔开,一半是入口一半是出口,真是巧妙之极,原來我们国家早已有能工巧匠作出这种先进的机关,” “茵儿,你不是想知道这里的墙为什么会移动吗,,”沈风说道:“你还记得我送给你的八音盒吗” “当然记得,”琴茵儿问道:“难道那个音盒与这机关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不敢肯定,”沈风言之凿凿说道:“但利用运用的原理是一样的,八音盒的盒外不是有一个转轴,转轴转动之后,八音盒里面的齿轮就会开始滚动,进而发出声音,” “而这个机关,只要在河流上面装一个巨大的轮子,让河水打在轮子上,令轮子滚动起來,这样也就能带动这里面的石墙移动,”沈风谨慎地补充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是怎么回事,还要亲眼所见才行,不过遇到任何事物,我们都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眼下是沒有时间求证了,我们快点继续往前走,” “越与公子在一起,便越发觉公子与他人不同,”琴茵儿眼眸涂上一层朦胧,显得圣洁而天真,又忽地咯咯笑了起來,想是忆起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这小妞该不会是在意淫我吧,笑道那么开心,唉,估计是在意淫中得手了,真所谓明骚易躲、暗淫难防啊,当然舒姐姐要是明骚起來,是任何人都躲不了的,沈风神情一荡问道:“茵儿你在笑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公子如何知道与你有关,”琴茵儿脸色泛红道, 沈风神情变得肃穆,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略略掐了掐手指头,正经说道:“方才我掐指一算,不仅能知道你在想我,我还能算出你在想什么事情” 琴茵儿咯咯笑了几声,娇嗔道:“我才不信呢,” “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我的卜卦算命在业内是有口皆碑的,连杭州首席算卦师都要敬我三分,”沈风随即郑重说道:“别不信,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可以为我作证,”想到在杭州时,自己客串一回算命大师给人算卦,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啼笑皆非, 琴茵儿心生有趣,饶有兴致的轻笑道:“那请公子,哦,不,沈天师给小女子算上一卦,” 正文 第两百二十九章:皇陵历险记(四) “这位女施主,你眉宇间聚拢着一道春意,可见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意中人,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方才一定是在回忆往事,憧憬未來,,”沈风眼光从她双峰上掠过,象征性地捋一捋胡须:“但你们之间还未成就好事,所以还请女施主继续努力、再接再励,尽量采取主动,比如抛砖引玉、三顾茅庐,投怀送抱这个就算了,总而言之,女施主大可放心,你的美好愿望很快就实现,” “呀,我方才用天眼一看,原來你们差点做出了苟且之事,”沈风神色夸张地变了变,煞有其事地说道:“女施主,你怎么那么大意,事到如今也沒有办法了,赶紧让那个男子找來媒婆和聘礼,我看你这辈子除了嫁给他,也沒有别的选择了” 琴茵儿光听他一番戏言便觉芳心噗通急急跳,心知他是故意作弄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羞喜,娇媚地白了他一眼,大胆说道:“茵儿此生非他不嫁,若无他相伴,宁愿孤独终老,” 沈风是个识趣的人,这时候怎么可能不有所表示,悄悄地伸出咸猪手,在她翘臀上抓了抓,嘿嘿笑道:“茵儿,我也一定会牢牢‘抓’住你,绝不松手,” 琴茵儿脸色发烫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更不是让荷尔蒙滋生的地方,两人随即穿过出口,再通过梯形通道來到一座大殿之上,大殿的规模比之前更为雄伟, 抬眼一望,大殿宛如皇宫的金銮殿,可谓富丽堂皇,巍峨气象,先是有一个半个足球场大的玉砖殿堂,殿堂之上立着用陶俑作成的文武百官,再是地面与天花板是用几根石柱连接,石柱之上刻着无爪金龙,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琴茵儿望着眼前的情景,咏出一句诗句來:“也只有帝王,才有威严磅礴的陵墓,” 两人穿过殿堂,再登上一个十來米的石阶來到一个黄金龙椅前,沈风笑道:“在底下建了一个金銮殿,有龙椅,有龙柱,有文武百官,死后还想着当皇帝,这是什么心态,绝对的权力虽然能让人享受人间最崇高的快感,但也腐化人的思想,” 这就是帝王的悲剧,沈风摇头叹息一声,说道:“茵儿,这里是应该是正殿,自从走进正殿后,就沒有什么陷阱机关,看來最困难的时期,算是走过去了,接下來我们到后殿去看看” “嗯,”琴茵儿说道:“两侧皆有一个入口,不知该走哪一个好,” “无妨,”沈风笑道:“建筑大多是对称结构,所以走哪里都一样,这里是正殿,也就是死者的皇宫,皇宫最讲究纪律严明,在建筑上亦是如此,” 两人沒有再在金碧辉煌的正殿上停留,心里只想着快点走出去,快速选择了其中一个入口进去來到后殿,后殿较之之前就显得平淡无奇,只是建造了几个房间,虽然听说这皇陵内有宝藏,但沈风并不是很感冒,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况且还是死人的地方,拿了会折寿, 后殿的房间不多,但也不少,为了找到扳指,两人挨个房间寻找起來,首先进入一个放置各种兵器的房间,琴茵儿是习武之人,自然对兵器比较感兴趣,见到架上陈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眼光顿时大亮, 沈风摸了摸眼前的一把,银色重剑说道:“这把剑看起來挺不错的” “这是自然,”琴茵儿郑重介绍道:“这乃是纯钧剑,又名纯钩剑,以铜锡合金而铸,相传为春秋战国时期越国人欧冶子所铸,公子请看,观其华,如芙蓉始出,观其纹,烂如列星之行,观其光,浑浑如水之溢于塘,观其断,岩岩如琐石,观其才,焕焕如冰释,此所谓纯钩耶,” “茵儿你知道得真多,”沈风笑道, “这些都是师傅所教,,”琴茵儿说道:“可惜这里沒有湛泸剑,否则可以一睹此剑的风采,传说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铁近刃如泥,举世无可匹者,” 沈风指着前方一把耸立的大刀,说道:“这是不是就是青龙偃月刀” “正是,”琴茵儿道, 沈风上前提了提,笑道:“也不怎么样嘛,就是重了一点,还是前面那边纯钧剑看起來神气一些,” 琴茵儿轻笑道:“纯钧剑毕竟是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欧冶子为越王铸有五剑,纯钧剑便是其中之一” 沈风见她目光一直盯着纯钧剑,便笑道:“茵儿,你是想把这把剑带走吗,” 琴茵儿摇摇头道:“见到古时名剑,难免多看几眼,但茵儿并无意取走,此乃陵墓之物,取之对亡灵不敬,” “那就走吧,把剩下的房间都找一遍,”沈风笑道, 两人继续翻查房间,翻了一个又一个,待到走到后殿尽头时,却发现一个通往地下的石梯,沈风说道:“还剩下一个房间沒有查看,我们先走下这个石梯,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那个大执杖应该就被埋葬在这底下,” “那我们先到底下查看,”琴茵儿道, 两人沿着幽暗地石梯走下去,石梯并不长,差不多一个七八米,也就是一二楼之间的距离,石梯下面是一个幽暗阴冷的地窖,由于地窖中昏暗无光,几乎看不清伸手的五指, 沈风走出几步,却听见从脚下传來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奇之下,便从地上捡來一物拿到眼前看了看,才看清楚是一个骷髅头之后,急忙把骷髅头重新放下:“莫怪莫怪,” 琴茵儿眼力较好,在黑暗中还视物,她看到地上皆一堆白骨,说道:“这里只怕是埋葬那些匠工之处,地上满是皑皑白骨,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眼前白骨成山,这得杀了多少人,沈风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残忍了,赶紧说道:“那继续往前走,我现在就感觉到背后阴风阵阵,” 两人又在地窖中走出一段距离,才发现地窖中还有一个房间,房间内点亮着一盏长明灯,可以大约看清房间中的情景,这个房间设置得像地牢,且几间地牢里面也是躺着几具白骨, 沈风看了看四周,说道:“那个大执杖尸骨说不定就在这里,我们四周找找看,” 两人挨个牢房寻找起來,特别是尸骨的手指部分和周围,都仔细寻找一遍,把全部牢房的尸骨都寻找一遍后,直到沒有找到所谓的扳指,琴茵儿忽地又指着前面说道:“公子,最后一间牢房之外的十字木上还绑着一具尸骨,想必是生前受到酷刑,它大有可能就是大执杖” 沈风沿着的指向看过去,果然在昏暗处有一具尸骨像耶稣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两人走过去查找一番,却仍旧沒有找到扳指,茵儿有些犯愁道:“公子,我再进去之前的牢房四处找找,说不定方才沒有搜寻仔细” 沈风却是说道:“等等,茵儿,既然扳指是那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被大执杖藏起來” “有此可能,,”琴茵儿怅然道:“假若真是如此,这陵墓如此之大,要找到扳指所在,岂不如同在大海中捞针,” “这倒不会,”沈风说道:“大执杖是在逃亡中被抓的,应该來不及去别的地方藏扳指,扳指应该还在这里面,” 琴茵儿见他神情轻松,便问道:“公子,你可是知道扳指在何处,” “想象一下当时的情况,大执杖如果要藏扳指,只能藏在身上,所以这扳指就在尸骨的身上,”沈风经过短暂地思索,走进尸骨前仔细看了看,琴茵儿逐也在尸骨上面仔细寻找起來, “茵儿,我找到了,”沈风忽地呵呵笑道, 琴茵儿急急问道:“公子扳指在何处,” 沈风指了指尸骨的喉咙处说道:“就卡在喉咙中,你有沒有发现喉咙中间的骨头凸起來一点,我想可能是因为大执杖怕扳指被贪财之人发现,而他知道族里一个人逃了出去,很快就会有人进入陵墓里,才费尽心思把扳指保存起來,唉,沒想到的是,过了几百年,进來找到扳指的人却是我们,” 说罢,沈风伸手将喉咙骨扒开,这个奇异的扳指瞬间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茵儿,她欣喜道:“公子,我们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这只扳指,” 沈风也轻松下來,笑了笑道:“这下可有东西和舒姐姐交差了,” “这趟全依仗公子,”琴茵儿朝着他屈膝作揖道:“茵儿在此,替师傅以及师傅的族人谢过公子,” “哎呀,免礼免礼,”沈风嘿嘿笑道:“我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是换了别人,我才不愿意进來这个鬼地方,所以啊,茵儿你这道谢的方式不对,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再教你一个特别有创意的道谢方法,” 这段日子一直和他在一起,多少能听得懂他话里隐藏的含义,脸色微红道:“那公子我们快些出去,这趟忙碌下來,你一天也沒有休息过,” “我吃过火灵芝之后,连精神也足了,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沒事,”沈风又猥琐地说道:“有了这个优势,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争取连夜作战,” 琴茵儿真心不敢再与他说话,急忙取走扳指离开地窖,两人回到通道上,再走入最后一个房间内,这一走进去,眼睛都差点被亮瞎了, 正文 第两百三十章:水滴石穿 只见眼前满满的是金银珠宝,说是金山银山也不为过,这个房间简直是可以看成皇宫中的库房,专门存放金银财宝、珍奇古玩,这要出去以后,找几个集装箱來搬走,几辈子就不用愁吃穿了, 琴茵儿叹道:“原來传言不假,这皇陵之内确有宝藏,若是让奸险之徒得到,岂非为祸一方,” 沈风眼光艰难地从这堆金银珠宝上移开,喟然一叹道:“这里藏有个宝藏,应该是昭烈帝为了留给后人,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蜀国很快就亡国了,而这堆金银珠宝埋葬在地底下几百年” “算起來这个宝藏是属于蜀川中人,出去之后我们便把宝藏的秘密告诉师傅,”琴茵儿道, 这就交公了,真是可惜了,在现代路边捡到两毛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在古代捡到一座金山银山要交给师傅姐姐,看來无论什么时间,天降横财的事情都不太可能发生, 不过,我也算是舒姐姐的徒弟,她有钱不就是代表我有钱,以后找她借银子的时候,坚决不能心软,这个骚狐狸,老打着老子的主意,秉承不能把她扒层皮就扒层衣服的理念,将來一定要在她身上连本带利讨回來,沈风心里狠狠地狞笑一声,又问道:“茵儿,我受上天眷顾得到一个天下地上仅有的师傅,但只是简单物质上送点补品,精神上沒怎么关心她老人家,我想问,,师傅她在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琴茵儿笑道:“公子怎么想起师傅來了,” “你也知道,我沒什么亲戚,最亲的人莫过于你和师傅,关心一下师傅她老人家也是理所应当,”沈风呵呵笑道, 琴茵儿思索片刻说道:"此事曾经我也问过一次,师傅对此并无祥说,茵儿只知师傅曾经被陷害过,因此才被迫含恨离开师门," 被人陷害、被迫离开师门,与之前客栈听到的话刚好可以联系起來,沈风呵呵笑道:"原來是这样,茵儿,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之后再告诉我,让我们一起替师傅分忧,你说是吧" "茵儿日后定会找机会问一问,"琴茵儿见他如此替师傅着想,心中十分欢喜:"公子如此有心,师傅若是知道公子这般替她着想,必然十分开心," 切,那只骚狐狸可不只是单纯的高兴,千方百计引诱我上京城不知在搞什么把戏,从现在得到的线索,大概是与她曾经的师门有关,沈风无奈一笑,沒有再说话, 琴茵儿蓦然幽幽长叹道:"其实师傅并不开心,这些年來除了我之外,再无与他人真正说过话,公子若是得有闲暇,还劳请多陪陪她说话," 汗,茵儿你这是把羊送进狼口啊,你的师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我躲她还來不及,沈风怪笑道:"你师傅沒有男人吗,我见她怎么还是孑然一身" 琴茵儿怅然道:"师傅她修炼的武功乃是一门断绝七情六欲的武功,修炼之人纵人到四十中年,看起來亦如碧玉年华(16岁),但唯一弊处便是修炼之人,全身体寒,生人不可近,师傅修炼此门武功却出了差错,致使体温比常人热,且终身不可人事,谈何婚嫁," 沈风倒吸一口冷气,惊叫道:“你师傅今年都四十了,”我靠,原來骚狐狸是四十岁的大龄处女,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來,说她是处女更是看不出來, 琴茵儿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公子听到哪儿去了,我何曾说过师傅已步入四十,师傅她今年刚满三十,” 呃,我还真是断章取义,沈风悻悻笑道:“茵儿,我还是沒有听明白,为什么师傅体温比常人高,就不能有正常人伦,” 讨论起自家师傅的身体,茵儿脸色微微有点窘然,红着脸说道:"此事茵儿不便说,公子若是想知道,可自己去问师傅," 你不方便,我就方便吗,难不成要我去找她问,师傅姐姐,你为什么不能被人日,沈风暗自好笑一会,然后说道:"这些事情出去再讨论,我们先找到出口," 、、、、、、、 地道的入口并难找,就在一堆箱子的后面,两人通过地道一直行走,由于地道之中就沒有灯火照映,所以沈风预备了一盏长明灯來探路, 所谓的地道,就像隧道一样,用木头架构起來,两人所走的地道大约有四十多公里,大概走了五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到尽头,但尽头不是想象中的豁然开朗,而是被一块巨石挡住” 沈风在巨石周围寻找缝隙,但巨石已经把出口堵得密不透风,无奈道:“看來这条地道已经被堵死了” “修建这条地道时曾经被发现过,只是沒想到他们屠杀了所有工匠,还把出口堵住,眼前这块巨石必然是连接着出口,”琴茵儿凝着眉头道, “这以前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清楚,这块大石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搬进來的,我先推一下试试,”说罢,沈风试着用全身力气推动这块巨石,但巨石却是纹丝不动:“沒办法,推不动,我想这个出口比石头窄很多,所以用人力沒办法推得动,” “这如何是好,,”琴茵儿担忧道:“沿路走过來,地道只有一条,并无其他路可走、” 辛苦了整整一天,却被一块石头彻底堵住,沈风想一想都觉得有些不甘心,更要命的是,如果不能出去,只怕先饿死在里面,算算时间,两人已经差不多两天沒有吃过饭了,就连水也沒有喝过,纵然自己吃过火灵芝,但终归是肉体凡胎要吃饭, 沈风与茵儿又在地道内试着把石头推动,但还是徒劳无用,情急之下,在地道里面像一只无头苍蝇寻找出路,找了将近三个多时辰,还是沒有任何收获,两人索性靠在石头上睡了一下,这外面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反正两人已经将近两天沒有睡觉了, 加上之前通过那些的机关,又是动脑,又是动力,精力耗费了不少,两人不知睡了多久,琴茵儿第一个醒过來:“公子,公子,,” 沈风这几天累了,睡了一觉反而更累,此时被她喊醒,依旧睡眼惺忪道:“这一觉睡得反而全身沒有力气,茵儿,你觉得怎么样,” “茵儿几天不吃饭亦无事,但公子不同,我倒担心公子你承受不住,”琴茵儿担忧道, 沈风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也还撑得住,你忘记了,我吃过火灵芝,现在的身体是今时不同往日,” 琴茵儿紧锁轻眉道:“越是使用过火灵芝,越要进食补充体力,火灵芝殊归只是一株药草,人吃药或许可以强身壮体,但依旧离不开每日的五谷杂粮” 说的是,难怪觉得自己全身沒有什么力气,之前还以为吃了火灵芝保说几天不吃饭都沒事,沈风站起來甩了甩头,让自己精神一点:“那我们就继续找找出路,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会沒有路可走,” “只可惜这里出口四周皆是岩石,不能以人力挖掘一条人缝”琴茵儿轻声叹道, 沈风急忙静下心來想想出路,但越是越烦躁,这里的出口几乎被封死,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起來,沈风在地道中來回踱步,忽然脚跟一下子踩空,身形一趔趄,差点沒摔倒, “公子,你可还好,”琴茵儿问道, “我沒事,刚才突然踩空了,”沈风蹲下來,仔细看了看踩空的位置,发现道路上有一个凹处,形状仿佛被子弹打穿,沈风伸出一个手指头,刚好可以碰触到底部, 琴茵儿走过來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 沈风正在思索间,沒有急着去回答,反而是将目光一直盯着上面,仔细看了许久之后,又用手指在地面上画着图案,忽地又停下來露出思索的神色, 琴茵儿见他在沉思中,便不去打扰他,谁知他蓦然大叫一声:“茵儿,我有办法出去了,” 琴茵儿闻言欢喜道:“公子,我们如何出去,” 沈风指着地面上那个特殊的手指洞,胸有成竹的说道:“答案就在这个手指头大的小洞里” “此处,,”琴茵儿大吃一惊道:“难不成公子要从这里挖出去,也不是,根本无此可能,公子你想到什么办法” “水滴石穿,” “水滴石穿,,”琴茵儿低声呢喃一声,然后抬眼望着上面说道:“公子,你是说上面是一条河流” 沈风笑眯眯道:“可能十年百年前是一条河流,但现在已经绝流,所以我们來的时候,不再看到有水滴滴下來,但之前必然有几百年的水滴滴落下來,才能在地面滴穿一个手指头大的洞口” “还有,我们进入陵墓之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方向,现在出口的方向正好是西南方向,而原來上面那条水流是自上而下流下來,所以我们越接近入口,距离上面的垂直距离也就越近,” “这就像一条从东北向西南方向斜下的直线,我们一直沿着西南方向走,达到西南方向的出口,也就距离上面最近,” “上面有水滴滴落,说明岩石已经裂开,且岩层不会太厚,这也是其中一点,最后,我们头上的地方,用木架的数量也是最多最密集,那就表示之前的工匠怕上面塌陷下來,所以才会采用那么多的木架子,” 琴茵儿神采迷离,话虽说是天无绝人之路,眼前的情景说是绝境亦不为过,而公子却能在绝境中寻找到一条希望之路,简直是神奇之极, 沈风咬牙握紧拳头说道:“茵儿,别发呆了,要开始行动了,先把头上的木架卸下來,再用我的力气加上你的功力,我们合力击破上面的岩石,说不定我们就能出去,” 是被困死,还是重见天日,都看这一举了, (这个水滴石穿还是蛮精彩的,利用平面图以及一个物理现象,再加上一个推理,才能想到出路,支持的投票,,)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一章:异乡救美 “终于出來了,” 沈风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吼叫了一声,一阵回声过后,夜空下恢复了静谧,此时月朗星稀,夜空下除了时而蛐蛐发出鸣叫声,再无其他动静, 原來地道的出头在杂草乱石堆间,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了出來,未免别人发现出口,两人重新支起了一个木架和木板,再用泥土和石头把出口掩盖住, “困在陵墓数日,再出來已是临近中秋之时,,”茵儿与他站在夜空下仰望圆月,想起他在陵墓中只靠吃着一些干粮,便急忙说道:“公子,我去摘些野果來吃,你在这里稍等,” “麻烦你了,”沈风笑了笑,然后靠在一棵枯木上闭目休息,而茵儿进入林中采集一些野果,不知过了多久,沈风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 “老大,这次我们虽然找不到火灵芝和宝藏,但却掠來了一个漂亮妞儿,如果把她献给教主,教主定会高兴,”一个摩尼教独眼教徒说道:“话说回來,这个妞儿真是俏得不像话,” 听到有人说话,沈风一下子就睁开眼睛,只见有三个摩尼教教徒朝他这边走过來,又听到另外一旁一个刀疤脸附和道:“原來这个蜀川也有这种漂亮姑娘,早应该以前就该多來掠劫,” 这不是摩尼教的人吗,妈的,好事不做,坏事全被他们做尽了,,害得我沒得做,沈风心里骂了一句,稍微瞥了一眼,只见他们三人來到草丛中,一会儿便发出哗哗的声音, “老大,小弟看你最近有些上火,”刀疤脸嘿嘿笑道:“要不要小弟回去以后叫几个怡红院的小倌儿给大哥败败火,” 一个肌肉莽汉身体颤抖一阵过后,把裤子提上來,骂咧咧道:“他奶奶的,那些浪货搞得老子沒半点乐子,要说这味道还是良家妇女來得快活,” 这个肌肉男不就是三十六洞主的天暴洞主,这孙子原來喜欢干这勾当,唉,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好姑娘遭殃了,沈风见他们回头离开,自言自语骂道:“狗日的,一天到晚不干点好事,害老子跟着你们不消停,”说罢,悄悄跟上他们三人, 四人一前一后來到林中,沈风跳过三人看过去,只见月色下的一棵大树前,一个全身被捆绑住的女子侧面对着他,那名姑娘剧烈挣扎着,并且嘴巴被布条塞住,呜呜说不出话來, 肌肉男啧啧赞叹道:“老子这辈子还从沒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妞,这要献给教主,真他妈舍不得,” “老大,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美人儿了,,刀疤脸在一旁问道:“要不今天我们兄弟三人先过个瘾,反正教主他也不知道,” 独眼教徒闻言,眼中放出亮光,眼前这妞儿要是來上一回,那感觉不知道有多快活,心下当即蛊惑道:“就是,老大,能掠劫到这种天仙般的妞儿,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 天暴洞主受两个手下大力蛊惑,脸色闪过一道**,显是十分心动,刀疤脸见状继续添油加醋道:“老大,我看眼前这小妞十有**是个雏儿,您不是常说要试试雏儿的味道,眼前不就是一个,” “再说了,我们送这个礼给教主,教主说不定还会怪罪我们一个不尽力办事,到头來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刀疤脸说道:“还不如把眼前的好事先享受一番,岂不快哉,” 我靠,这孙子参加摩尼教真是屈才了,这么能说会道,去干销售或者当政客不是更适合,沈风从衣兜里拿出面具给自己带上,然后來到他们身后,笑着说道:“各位兄弟,这么有兴致在这里办事,” 三人见是沈风装扮的宇文成都,诧异道:“宇文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找不到火灵芝和宝藏,正想回去复命,谁知道所以正巧三位兄弟在这里大发兽性、准备一展雄姿,所以我特來为几位呐喊助威,”沈风乐呵呵说道:“三位请继续,别管我,” 大树下的女子听闻这话,身体更加剧烈挣扎,只是她全身上下都被绑住,挣扎之下,性感傲人的身材被绳子勒得更加凸显, 天暴洞主冷眼看着沈风,冷笑道:“宇文兄似乎话里有话,” 沈风笑道:“兄弟多虑了,你们快开始吧,” 他妈的,你在一边看着,老子还能怎么开始,天暴洞主脸色铁青道:“宇文兄误会了,她是我们兄弟几个正准备献给教主的礼物,我们兄弟怎敢染指,” 性贿赂这种败坏风气的主意,也就你们几个孙子想得出來,沈风说道:“这么好的姑娘,干嘛要献给教主,还不如留着自己享受,刚刚那位兄弟说得对,及时享乐,岂不快哉,” 刀疤脸眼球咕噜转了转,与肌肉男对视一眼,转而嘿嘿笑问道:“宇文老大既然有兴趣,何不与我们兄弟三人一起快活一番,等我们老大先上过后,再轮到宇文老大,如何,” 沈风眼中立即放出狼光,急匆匆问道:“我也有份,真的假的,兄弟几个,我读书少,你们可不要骗我,” 天暴洞主顿时哈哈大笑几声道:“差点忘了宇文兄也是夜夜无女不欢的风流人物,既然如此,宇文兄便与我们一同享受,兄弟,你还沒见过这妞儿,若是兄弟看过之后,一样会像我们魂不守舍” 沈风也好奇道:“这妞儿是你们从哪儿捉來的,” 天暴洞主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三人搜寻火灵芝与宝藏无果,正想着从蜀川回去,熟知路上竟遇到这个小妞,于是便顺手掠來,” 沈风笑呵呵说道:“这火灵芝和宝藏,我也一点线索都沒找到,说不定根本沒有这两件东西,兄弟大可放心回去,我看这次的任务教主沒有人能完成,” 天暴洞主谨慎问道:“宇文兄此行也是一无所获吗,” 真不巧,宝藏和火灵芝全部被我找到了,沈风板着脸装作愤怒道:“当然沒有,难道兄弟信不过我,” 天暴洞主眼中疑色稍纵即逝,经过短暂的犹豫,忽然放声大笑道:“宇文兄不要生气,既然是自家兄弟,我又怎会不信,來來來,我们兄弟四人一起來享受这美人儿,我保证这个妞儿能让兄弟满意,” 沈风笑着问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天暴洞主这么舍不得” 天暴洞主说道:“兄弟你去看看便知” “那我就去见识一下,”沈风笑着走到那个女子的身后,此时那名女子依旧背对着自己,以俯视的角度,只看得见她的侧面,沈风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熟悉,正想翻过她的身体,沒想到这名女子被他碰到肩膀,身形一震急剧的挣扎向前,想要避开他的魔爪, “宇文老大如此人物,怎么连一个小妞也收拾不了,千万可别让兄弟几个看笑话,”刀疤脸在一旁淫笑道:“不过这个妞儿性子还真是挺烈的,连碰也不能碰,嘿嘿,老大,待会玩起來不是更有味道”其他两人随即放声大笑, “兄弟几个有所不知,我待会略施手段,就能让这匹母马变得千依百顺,”沈风回头一笑,转而对着那名女子说道:“这位小姐,待会请你配合我懂吗,” 身后三人以为他说的配合,是猥琐的意思,又发出一阵笑声,沈风蹲在她身后,不管不顾地嘿嘿淫笑道:“我再说一次,千万不要动,更不要有逃跑的念头,不然你会后悔的,” 沈风正好蹲在她双手被捆绑的地方,而且刚好挡住身后三人的视线,此时,他伸出手替她悄悄地解开了绳索, 本來那个女子一直挣扎,感觉到绳子一松,突然停下挣扎,但心里却是疑惑难解,沈风见她沒有妄动,便笑道:“这就对了,从现在你要配合我,我要把你的身体转过來好好看看你,我数三声,给你好好冷静一下,” 三 二 一 沈风数完,把那个女子转过來侧躺对着自己,望见这个女子的面貌,沈风大吃一惊,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而那个女子却是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独眼的教徒见状,哈哈笑道:“宇文老大果然是花丛圣手,几句话就把这匹烈马给驯服了,小弟佩服啊,” 天暴洞主淫笑道:“宇文兄弟,这个妞儿怎么样,是否入得你的法眼,” 刀疤脸说道:“老大这还用问吗,宇文老大已经看得都不会说话了,” 沈风从无比的惊诧间堪堪回过神來,急忙干笑几声道:“兄弟几个真是好运气啊,此等人间绝色竟能让你们给遇到,” 天暴洞主说道:“小弟出门从不空手而归,这次虽然沒有顺利取得火灵芝与宝藏,却让我得到此等人间绝色,我们拼死拼活不就为了花银子和玩女人,现在得到了她,他娘的,真是艳福不浅,” 刀疤脸说道:“老大,我们已经等不及了,等老大和宇文老大享受完,可要记得我们兄弟两个,” 那名女子听后,正又欲作挣扎,沈风急忙按住她说道:“别动,”紧接着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站起身來,对身后三人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兄弟几个都想上她,但若是我和天暴兄先上,岂不是对另外两个兄弟不公平,” 沈风稍微瞥了身后一眼,见她平静下來,才继续说道:“未免两个兄弟心有不甘,我们來玩一个公平的游戏,谁赢了,谁就第一个上,也可以助助兴,兄弟们,怎么样,” 天暴洞主本來很想第一个,但听宇文成把自己也牵扯进去,迫于无奈只好勉强笑道:“也好,如此一來,便谁也沒有怨言了,那宇文兄想怎么玩,” 刀疤脸与独眼龙听到自己也有机会第一个上,心里忙不停对沈风表示感激,而脸上兴奋之情爷显露无遗,生怕自己的老大反悔似的,急匆匆问道:“是啊,宇文老大,快说说看,”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二章:才女擒狼(一) “这样吧,我们比力气,那边有一块大石头,看谁掷得最远,谁就是第一个上,怎么样,”沈风指着一边一块石头说道:“这样对谁都比较公平,” 天暴洞主心下想了想,他比其他三个人年长几岁,力气自然比较大,说起來还是占忧了,当即同意道:“我沒意见,” 其他两人也自认力气不输给别人,也点头道:“既然两位老大都这么说,我们做小的,自然也沒有意见,” 沈风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力气,丑话说在前头,大家虽然是混道上的,但也要愿赌服输,到时可别耍赖,” 三人异口同声说道:“这是自然,” 沈风在地上画出一条线,然后笑眯眯问道:“谁想先來,” 天暴洞主说道:“我先來,” 其他两人见自己的老大先开口,本來也想说第一个來,但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反而谄笑道:“老大,您请,” 天暴洞主抱起石头,身上虬结的肌肉顿时显现出來,不得不说,他除了年纪大点,隆起的肌肉还是很可观的,天暴洞主扎稳马步,大吼一声,把那块大石头扔到足足有三十米远, 沈风抬眼一看距离,先來他身前笑道:“天暴洞主真是一身好力气,这石头少说也有五十來斤重” 天暴洞主哈哈大笑道:“宇文兄过赞了,兄弟归兄弟,待会宇文兄若是不使上一些力气,这美人可得先归我了,”说罢,色眯眯地看了身后一眼,身后的女子被这个面貌粗狂吓人的莽汉看了一眼,浑身瑟瑟发抖, 沈风又再次问道:“谁第二个來,” 第二个投掷如果掷得远点,能给下面的人压力,刀疤脸当即喊道:“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我靠,这破事你还好意思用当仁不让这个词,沈风好笑道:“行,那就你先來,” 刀疤脸抡了抡胳膊,搬起石头向前用力扔出去,石头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然后落在地上,但石头落地之后却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往前方滚,滚了十几圈之后,竟然停在比天暴洞主还要远的位置,几人看得惊心动魄,刀疤脸见自己扔得最远,兴奋得大吼一声, 这小子还会运用旋转,头脑还是挺不错的,比那个肌肉男只会用蛮力强多了,沈风上前看了一下,回來笑道:“天暴洞主,可惜了,你这个兄弟扔得比你远,” 天暴洞主心里恼恨之极,一方面气这家小弟沒有给自己的面子,一方面恨自己怎么想不到运用旋转,脸上勉强一笑道:“愿赌服输,都是自家兄弟,” 刀疤脸沒想到自己能扔得比老大还远,想到自己能第一个品尝人间绝色的身躯,赶紧把石头重新搬回來,催问道:“下一个该谁了,” 独眼龙抢着喊道:“我來,”说罢,搬起石头站稳马步用力扔出去,但却欲速则不达,扔的位置是三人里面最短的,独眼龙见自己落到最后,显得有些不甘:“最后一个该轮到宇文老大了,”心里却默默祈祷他扔得最短,否则最后一个才轮到他,说不定那个小`妞都晕过去了. 刀疤脸见胜利离自己越來越近,自动请缨道:“宇文老大稍等,小弟去给您搬來石头” 这小子估计以为他要赢了,哼,现在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天生神力,沈风从刀疤脸手中接过石头,然后往后退了几步说道:“我先助跑几步, ” “各位兄弟看好了哦,我要扔了,”说罢沈风双手举起石头,然后人向前跑,就在要扔出去的一霎,脚下突然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差点摔倒,谁知手中的石头也顺势扔了出去,三人见他失误,心中皆是一喜, 众人的眼光一直盯着空中的石头,随着石头的弧线眼中愈发惊奇,石头沒有想象中的落地,反而飞得又高又远,越过了之前的三人的位置,足足落在了百來米的位置, 三人见到石头居然落在了百米的位置,嘴巴都忘记合拢,这家伙运气也太好了,人都差点摔倒,反而把石头扔得那么远, 刚才沈风是故意假装要摔倒,结果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沈风假装惊喜道:“哎呀,沒想到竟能扔得那么远,看來我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各位承让了,待我先享用完小美人,就轮到各位,” 好不容易抓來的小`妞,竟让他第一个享用,真是晦气,且还须第三个才能轮到自己,天暴洞主心里恼恨之极,不冷不淡道:“恭喜宇文兄了,” 沈风装出一副急色的样子说道:“就不陪几位叙话了,我先去享用美人,”又把地上的酒瓶拿起來说道:“这酒我带过去助助兴,待会也给兄弟几个剩几口” 说罢,沈风把身后的女子抱起來,见她还算老实,沒有枉费刚才冒着危险为她解开绳索,之所以解开她的绳索,一方面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另一方面是让她自己逃跑,但自己临时又改了计划,所以也就沒有制造机会让她逃跑, 把她抱入一片隐蔽林丛后,她才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缠绕的绳索,沈风本想见她束手束脚不利落,就想帮她解开,谁知手刚要碰上她的肩膀,就被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沈风痛叫一声:“松口,松口,,” 女子咬了他一口,警惕地退后几步,叱道:“你想做什么” 这丫头牙齿整齐又锋利,不知道是用什么牌子的牙膏,沈风看了看胳膊上的压印,苦笑道:“好说歹说我救你出來,你怎么还咬我” 女子冷哼道:“谁知你和他们是不是一丘之貉,” “我要是跟他们一伙的,还犯得着用那么多心思救你出來,”沈风沒好气说了一句,又笑道:“夏小姐虽然才学出众,但这观察力却是很一般,” 女子大吃一惊道:“你如何认识我” “夏嫣然,夏才女,认识你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沈风有心戏弄她,嘻嘻笑道:“夏小姐芳名远播九州四海,只要有心打听一下,我想认识你不会太难” 夏嫣然仔细看了看他的模样,狐疑道:“那你为何要救我” “这个嘛,,”沈风嘿嘿笑了笑,走近几步道:“我一直仰慕夏小姐,每逢初一十五节日周末,就去求神拜佛,祈祷能与夏小姐一起吃个饭,赏个花,,” 忽地,夏嫣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头朝他扔了过去,沈风急忙歪开头,笑道:“夏小姐怎么这样对待你的粉丝,” “你站在那边便可,勿要再走近一步,否则,,”夏嫣然捡起一块石头说道:“否则我便对你不客气” “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假如我要对你不客气,哪轮得到你对我不客气,,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后面还有三个人在排队,”沈风好笑道:“夏小姐,你怎么认不出我的声音,我是沈风,” “沈风,”夏嫣然不可思议道:“你,,你为何是这幅模样” 沈风取下面具笑道:“那这个模样你满意吗” 夏嫣然见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方才的恐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惊喜:“沈公子,你为何会在此处,” 沈风付之一笑道:“这事情说來很复杂,有空再和你解释,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升州吗,要不也应该是回去京城了” “我來蜀川游历,沒曾想竟在此处遇见匪徒,”夏嫣然欣然一笑,又朝他屈膝欠身道:“幸好得公子相救,请受嫣然一拜,” 呃,古代人怎么都是这个腔调,沈风殷勤地上前扶起她,双手扶住她的腰肢,嘿嘿笑道:“请起请起,” 夏嫣然腰部被他碰触,脸不禁红了红,急忙退了一步,心里大嗔,哪有人扶别人起來是扶腰身,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又会不会是故意的,, 原來这小妞也会害羞,沈风心里暗爽了一下,又接着问道:“对了,你怎么会一个人來蜀川,你也真是运气不好,最近刚好会有邪教的人入川,” 夏嫣然忽然焦急说道:“公子,嫣然有一事相求” 汗,这丫头怎么每次见到她都有事來求,哪天会不会求合体,沈风无奈笑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这次嫣然是私自來蜀川,身边只带一个随行贴身丫鬟,如今嫣然得救,但身边之人却遭匪徒劫走,还请公子设法相救,”夏嫣然微微欠身道, “原來不止他们三个人,那另外的匪徒呢,”沈风问道, “往另一边去了,我看这两拨人是同一伙人,”夏嫣然说道:“我见公子假扮成他们的同伙,想必必然是有要事在身,能否顺便救出我的丫鬟,嫣然必将感激不尽” 你要感激我的地方可多了,这小妞一定以为我很好使,岂有此理,当心老子哪一天把你强推了,沈风心里发泄了一下,见她神情热切,心软道:“可以,要救出你的丫鬟,并不是很难,不过眼下先摆平那三个家伙,然后再追上另一拨人,” 夏嫣然眉梢一喜,又担忧道:“我看那三人皆是刀口舔命之徒,凶恶之极,且还有一身本领,恐怕不好对付” 沈风笑道:“夏小姐你忘了吗,刚才那块石头是我扔最远,我现在也是有本领的人,不过呢,眼下我们沒必要跟他们硬拼,我有一个办法收拾他们,” “你看我的,”沈风嘿嘿一笑,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包药粉,投入到酒瓶里面,使劲摇了摇,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见她神色正常,笑了笑道:“夏小姐,这个卑鄙的方法,让你看见了,真是不好意思,” 夏嫣然淡笑道:“我非是迂腐之人,公子是否想要迷晕这三个匪徒” 不对付他们,难道对付你,,沈风点点头,然后摸着下巴在她身上看了看说道:“但还需要你的配合” 夏嫣然轻笑道:“公子要我如何做,” 沈风嘿嘿笑道:“我要你衣衫不整,” 夏嫣然一下子就明白过來,羞涩地轻轻恩一声,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三章:才女擒狼(二) 沈风提着酒壶回來,三人见他那么快就回來,心里十分鄙夷,但更庆幸他在那么短时间内就完事,否则要是搞上一个时辰,兴致等沒了不说,那个小妞估计也晕死过去了, 刀疤脸急急说道:“宇文老大回來了,那我先去了,” “唉,今天状态不佳,还不到几个回合就败下阵來,”沈风把酒壶递给他说道:“先喝点热酒,待会才更有力气” 刀疤脸急不可耐道:“來,给我酒,我就喜欢喝几口酒再办事” 说着,接过酒瓶牛饮了一口,然后畅快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美人儿在等着我,先不和兄弟几个说话了”说罢,急匆匆地跑向树丛里, 沈风心里冷笑一声,转而对着其他两个人说道:“來,我们先喝点酒” “喝酒喝酒,他娘的,还要等那混小子,”天暴洞主嘟囔一句,拿起酒瓶子大口喝了几口,然后递给旁边的独眼龙,独眼龙闷闷地喝了几口酒:“我可倒霉了,要最后一个才轮到我,宇文老大,那妞儿是不是雏儿,” 沈风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见他们两人交替喝着酒才放心下來,笑道:“当然是雏儿,身子还是香喷喷的,比那窑子里面的妞儿不知好多少倍” 天暴洞主神情向往,浪笑两声道:“窑姐儿就像白开水一点味道也沒有,虽然滋味不怎么样,但对于我们这种走江湖的人來说,却是必须之物,而那些熟透了的良家妇女,就如同这瓶热酒,够味够辣,” 嘿,那再老一点的女人不就是古井贡酒,沈风忍俊不禁道:“兄弟说得真好,來,喝酒,” 独眼龙淫笑道:“那雏儿又是什么” 沈风接口笑道:“雏儿像果酒,酸涩不失鲜美,如何,來,喝几口,” 两人齐声哈哈大笑道:“宇文兄说得真有意思,” 两人被沈风频频劝酒,加上酒中**的作用,头脑已经渐渐模糊,天暴洞主微阖着眼睛,嘟囔说道:“这酒今天的劲儿怎么特别大,宇文兄,來,这酒不错,你也喝几口,” 见他们两个还沒倒下,还劝自己酒,沈风犹豫间接过酒瓶,却听林丛中传來一声嚎叫声,两人对望一眼,天暴洞主淫笑道:“看來那个妞儿性子还挺烈的,刀疤恐怕要吃点苦头,” 两人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却沒有再听见任何动静,独眼龙疑道:“怎么又沒动静了” 天暴洞主说道:“独眼,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风急忙说道:“两个兄弟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天暴洞主说道:“那就有劳宇文兄了,” 沈风回到林丛中,见到刀疤脸已经躺在地上,而夏嫣然手中依旧拿着沈风给她的袖里箭,她警惕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见到沈风來后,急忙说道:“沈公子,其他两人呢,” 沈风从她手中接过袖里箭,再把地上的刀疤脸拖到一棵大树旁边,笑道:“其他两人估计也快晕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另外两个拖过來,” 不一会儿,沈风又把其他两人拖了过來,然后把三人绑在树上,做完这一切后,沈风对着她说道:“好了,明天顺路去通知管辖当地的官府过來,将他们抓去衙门,” 又道:“夏小姐,你明天先回去吧,你那个丫鬟我会帮你救出來,” 夏嫣然咬着唇瓣道:“沈公子,我可否跟你一起去,身边的人还在恶人手中,我实难放心回去,” 沈风面色郑重道:“这些匪徒是摩尼教的人,摩尼教你听说过吧,里面都是坏人,不是开玩笑的,你要跟我一起去夷陵,你就不怕再一次被掳走,我也给你透个底,要是再遇到坏人,我一个人沒办法照顾到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到家里,如果救出你的丫鬟,我会马上给你送回去,” 沈风见她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夏小姐我知道你悲天悯人,但夷陵那个地方十分危险,那里到处是摩尼教的人,而摩尼教里面都是一些作恶十足的坏人,像今天这三个,还只是冰山一角,你和我一样,都是在人群中比较突出的存在,带上你真的很不方便,” 沈风见她神情低落,不耐烦地苦笑道:“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你可以跟我到夷陵,但你要保证呆在客栈里面等我消息,” 夏嫣然神色忽转,一脸欣喜道:“多谢公子成全,” 汗,这丫头刚才该不会是在演戏吧,怎么变脸那么快,沈风苦笑说道:“走吧,我还有一个朋友在等着我,” 夏嫣然忽然微笑道:“原先我以为公子好像对我漠不关心,今日看來,并非如此,但公子似乎从未问过我任何事情,便如方才,公子为何不问我为何突然來到蜀川,” “就像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会过问你太多,”沈风笑道:“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我对你问长问短,相信夏小姐你也不适应别人打听你的隐私” 夏嫣然微笑道:“亦不全是如此,要分是什么人,”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有资格,心下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并非是意有所指,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她就是在讨论事情而已,不过沒事,我也从沒有过追求她的心思,当然了,以后她再有求于我,那就不介意把她推倒了抵债,沈风挑挑眉笑道:“不知什么人才能入得了夏小姐的法眼,或者换一个说法,夏小姐有沒有喜欢的人” “答案是沒有,”夏嫣然迟疑了一下,然后少有露出古灵精怪的笑脸:“嫣然至今从未思考这个问題,自然也沒有喜欢的人” 沈风笑道:“夏小姐你还是早点有个归宿好,否则是害人害己,” 夏嫣然闻言蓦地轻笑道:“沈公子这番是否过于危言耸听,嫣然谨于终生大事,为何会害人害己,” “是不是危言耸听,我解释给你听就知道了,”沈风说道:“第一,一寸光阴一寸金,夏小姐的年纪,正是恋爱交往的年纪,在恋爱中,女人会享受到一生中最美丽最甜蜜的时光,但如果再拖上几年,到时候就沒有那么热情和精力去谈恋爱,而是直接步入深闺中,到头來连恋爱的滋味都沒有享受,岂不是害了自己,” 夏嫣然闻言微微颔首,陷入短暂地沉思后,才抬头微微笑道:“此言颇有些道理,” 沈风继续说道:“第二,害苦了追求你你的人,你拖上一年,他们就等上一年,这些人中或许有多线操作,少了你倒也沒事,但追求你的人中,或许是一心一意追求你,他们或许还有别的女孩喜欢,如果他们一直等你,喜欢他们的女孩或许等不下去而另嫁他人,到头來,夏小姐你嫁了人,喜欢他们的女孩也嫁了人,他们变成一个老光棍,岂不是害了他们,夏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危言耸听,” 夏嫣然嗔怪道:“这第二甚是牵强,我有些不服气,其一,不知情,其二,我从未给他们希望,其三,更未让他们做任何事,若是因此害了他们,嫣然只会有歉意,但不会后悔,” 这小妞还真有意思,我列出两条,她列出三条,沈风笑呵呵道:“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回到原处后,已见琴茵儿站在原处翘首以望,见到沈风來到后,急忙上前喊道:“公子,,”忽地见他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子,惊讶道:“夏小姐,你为何会与公子在一起,” 沈风说道:“我來解释一下,夏小姐被摩尼教的教徒掳走,我正好看见救了她” 夏嫣然微微欠身作揖道:“见过琴小姐” 琴茵儿冷哼道:“沒想到那帮人竟在这里为非作歹,”因为有夏嫣然在,琴茵儿不敢过分表露本性,举止变得端庄神圣,轻笑道:“夏小姐可还安好” 夏嫣然回笑道:“多谢琴小姐关心,嫣然沒事” 沈风见不惯两人礼來礼去,对着琴茵儿说道:“茵儿,我有话对你说,” 琴茵儿轻笑道:“正好,我也有话对公子说,” 沈风说道:“那你先说,” 琴茵儿说道:“我想让公子先回到夷陵,不必再随我去蜀川找师傅,” “那好,记得在你师傅面前美言几句,你就简单说一下我如何挂念她,如何鞍前马后,”沈风嘻嘻笑道, 琴茵儿轻笑道:“我一定如实说,公子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沈风摇着头说道:“沒有事,原本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先回去夷陵,” 琴茵儿沉吟片刻,假装无意问道:“夏嫣然也要去往夷陵么,” “正是,”夏嫣然含笑道:“我要与沈公子同行,” “不知夏小姐在夷陵有何要事,”琴茵儿神色警惕起來,语气却装得淡淡:“若是有需要茵儿的地方,茵儿亦可助你,” 汗,这小丫头醋瘾又开始犯了,沈风好笑道:“我來说吧,夏小姐的一个贴身丫鬟被摩尼教的人抓走了,所以夏小姐才会和我一起回夷陵,茵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沒事,”沈风故意把们字咬得轻一点,让茵儿听成我一定沒事,以此來暗示她,自己一定会守住贞操不会让其他人得逞, 琴茵儿听出他藏着的深意,脸色微红道:“那你们须加倍小心,” 夏嫣然从她脸上看出小女儿家的情意,狡黠地轻轻笑了起來道:“原來如此,嘻嘻,原來方才琴小姐是在吃嫣然的醋,这可就冤枉嫣然了,我只是想救出身边之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法,” 呃,这才女思想就是前卫,连这话也说出來,不知道她是缺心眼,还是太开放,琴茵儿被他说中心事,脸红得像苹果,羞涩道:“夏小姐不要取笑人家了,” 夏嫣然微微笑道:“有心仪的人,便该大胆承认,叫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如此一來,便可牢牢拴住他,琴小姐,你听小妹这话可有道理,” 沈风顺势拍手鼓掌道:“太有道理了,才女在这方面倾向于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真是知己啊,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夏嫣然忽地莞而一笑道:“不过琴小姐可要费些功夫,你这心上人颇讨女儿家的青睐,” 呃,你这大嘴巴,未免太三八了,居然在我面前抖出我的绯闻,沈风赶紧打断道:“夏小姐你今天也累了,赶紧随便找个地方睡吧,明天早上还要赶路,” “难得在外露宿,今夜便迟些休息,,”夏嫣然抬头望了望一弯圆月,眼中射出缤纷的彩芒,欣喜道:“琴小姐,你快看,原來站在山崖上望着圆月,竟如此美轮美奂,” 琴茵儿与她并肩站在山崖上,美目被月色投映,涂上了一层朦胧,望着眼前乳白色的大抡圆月,心中便觉一片宁静,喃喃叹道:“真美,” 沈风站在她们俩身后,在他眼里,眼前的两人仿佛嵌入银月中,与月色连接一体,而微风中飞扬的裙角,让她们看起好似在同月飞舞,沈风走近几步嘿嘿笑道:“月儿不知茵儿美,才敢高挂在夜空上,” 琴茵儿受他一记高明的讨好话,心儿顿时喜滋滋的,羞涩道:“有夏小姐在,茵儿该用一块布将脸遮起來才是,” 如此大胆露骨的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來,不过也正对了女儿家的心思,谁家女子不爱听夸自己俏美地话,呵,他要说些好听的话,真叫人听了舒服,夏嫣然心里温笑,见她脸上欣喜难掩,微微笑道:“这便叫情人眼中出西施,” 琴茵儿甜甜一笑,良久才怅然一叹道:“月之美,乃是永恒,人又怎敌得过,” 沈风打趣问道:“夏才女博学多才,能不能说说情人眼中出西施的另外一层寓意” 夏嫣然美目白了他一眼道:“这句话是叫我们,喜欢一个人便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必理会世俗的看法,更不必在乎情人的身份地位,心悦则心悦,心悦须心悦” 沈风立即大声鼓掌道:“原來夏才女对男女之情理解得这么深刻,我还以为你不羡鸳鸯不羡仙” 夏嫣然莞尔一笑道:“只要是女子,有谁不对男女之情向往,只是人事多变,才将这份少女情怀慢慢淡忘,如今再想重拾那份少女情怀,已是被岁月蹉跎得变了样,唉,,” 说到最后,夏嫣然蓦然发出一声轻叹 “人事多变,时而叫人开心,时而叫人愁苦,,”琴茵儿轻轻一叹,和夏嫣然互相倒着苦水, 古人还真是说愁填怨,沈风沒有再说话,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而两女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边,三人这一夜在月色下聊了很多话,说了很多趣事,沈风发挥所长,把能说会道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夜在欢笑声过去, 正文 第两百三十四章:打探消息 翌日清早,沈风与夏嫣然早早搭乘附近的船只顺流而下前往夷陵,从她口中知道昨天掳走她丫鬟的是天慧洞主,不过幸好的是,她的丫鬟只是被捉去压寨夫人,短时间内不会遭受到**,所以她昨晚才有心情看月亮, 临近夜幕,两人才來到夷陵,昨晚从茵儿口中得知天慧洞主是夷陵附近蜈蚣山上贼寇,前些年时,这个天慧洞主手中贼众足有万余人,他们盘踞立寨于蜈蚣山上,在夷陵周边附近为非作歹,直到前年朝廷派兵剿匪,他才归附于摩尼教, 两人來到夷陵城内,沈风带着她來到之前的客栈:“掌柜的,來两间客房,” “哎呦,两位客官,真是对不住,这两天阴雨天气,本店的旅客也较多,目前本店仅剩一间客房,客官您看,,”掌柜用询问眼神望着她问道, “那就先把这间房给这位小姐,明天要是有空房间了,你记得留给我,”沈风道, “好咧,小二领着这位小姐去房间,”掌柜吆喝一声, 夏嫣然微微歉然问道:“那公子你呢,” 沈风笑道:“我还不简单,随便在下面打个地铺,” 转而向掌柜问道:“掌柜的,那天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家他们退房了吗,年轻人个头和我差不多,老人家是穿着一件长袍,不知道你还有沒有印象,” 掌柜说道:“是否那天夜里与客官谈话的两个,” 沈风点头道:“沒错,就是他们,” 掌柜说道:“这可不巧,今早他们才刚退房离开” “今早离开的,,我知道了,掌柜的,先准备一桌饭菜,我要大吃一顿,”沈风摸着肚子说道:“哦,对了,再准备一个浴桶放好洗澡水后给这位小姐,” “好的,” 、、、、、、 “这位客官,你可真能吃,”掌柜看着正在风卷残云扫荡一桌子饭菜的沈风说道:“这都四碗米饭了,今日看客官好像吹了一天海风,该是乘坐了一天的船了吧,” “掌柜的真有眼力,,”沈风又吃完一碗米饭笑道:“再來一碗,” 此时,夏嫣然沐浴完后,从楼梯间施施然走了下來,沈风先是闻到一股清香,然后抬眼见到她,对她招招手说道:“夏小姐,这边,,”转而对着掌柜喊道:“掌柜的,这里加一副碗筷,” 夏嫣然坐在他对面恬笑道:“多谢公子招待,” 两人用了一会餐,夏嫣然停下筷子问道:“公子,你可有想到办法,” 沈风说道:“明天我先上山看看,至于有沒有办法,我要见过那个天慧洞主才知道,你不是也说了,你的丫鬟是被抓去当压寨夫人,所以暂时沒有事,” “恩,公子自己也要多加小心”夏嫣然轻声说道, 沈风轻松地笑道:“这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只是去要个女人,多大点事情,” 夏嫣然听他的话,脸色忽地转冷下來,沈风见状,顿时有些迷惑,微微思索自己刚才说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本想解释一下,却又想到和她交情又不是算太深,沒有必要在乎她对自己的印象,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來,气氛忽然变很诡异,有趣的是,夏嫣然也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坐在桌子前,眼神飘忽不定,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恬笑道:“你怎么不解释,” 这个才女到底是什么心思,一会儿沒有给好脸色,一会儿要自己解释,沈风忍不住翻白眼道:“你明知道我那句话沒有诋毁女子的意思,我又何必多费唇舌解释,” 夏嫣然展露笑颜道:“太好了,公子也会对我生气,看你生气的样子,真是有趣之极,” 这才女思想果然与众不同啊,还喜欢找骂,沈风失笑道:“我当然也会生气,特别你是之前老把我当冤大头,我恨不得躲着你,” 夏嫣然神情愕然,罕见地露出窘然的笑容:“原來嫣然竟如此不受待见,不过公子放心,这次我回到京城之后,相信我们难再有相遇之缘,”论起谈吐开放,她怎么会是沈风的对手,面对他这种彻底坦白的说法,她反而有些不适应, 就你会玩高傲,老子也会,反正横竖不会泡你,沒道理还要给你好脸色,沈风拽拽地说道:“放心吧,我绝不会去打扰夏小姐,相信夏小姐也沒有闲情逸致來串门,” 嘿嘿,我这种不甩你的男人,你肯定是第一次见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 夏嫣然神色渐渐冷淡下來,再沒有从前的恬然,反而有些冷漠,片刻之后说道:“嫣然有些乏累了,想先去休息,公子若是沒有房间,可进來房间,这八月天气,夜里会吹來凉风,还是进來房间暖和一些” 沈风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在这里打个地铺过一个晚上沒事,你早点去歇息,” 夏嫣然微微笑道:“那告辞了,”说罢,起身上楼, 沈风看着她离开,心里好笑自己怎么会跟她斗起气來,这丫头除了有点缺心眼,其他地方都还不错,而且刚才被自己讽刺了一下,竟然也沒有生气,可见她心境沉稳, “小二,來一壶酒,”沈风唤道,这八月天气,來点白酒暖暖身子很是温暖,否则晚上真会被凉到,酒不一会儿就上來,沈风一口一口喝着酒,几口白酒下肚,身体逐渐热了起來, 沈风从怀里摸了摸,却找不到自己身上的那把折扇和墨镜,心下才记得那把折扇和墨镜被自己留在林家里,近些日子虽然还是不记得忘记的那个人是谁,但却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印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记起來, 现在唯一知道的是她在京城,和舒姐姐、白衣女子、茵儿都有关系,这三人中,估计只有舒如姒和白衣女子最清楚,但舒如姒是有目的地指引自己去寻找,说不定是个陷阱,所以现在自己只是半只脚踏入她设下的局里,要抽身还來得及,不到必要的时候,绝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至于那个白衣女子,从头到尾她沒提过她是谁,只是來找自己,而她无缘无故出现,而且是在自己失去记忆之后,所以不难猜到她也是有关联的人,但由于她身份神秘,她又不肯说明清楚,所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她寻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不仅如此,以后还要一直防着她,在那段日子里,她一直就在林家附近,虽然沒有人看见过她,但总觉得她像鬼一样漂浮在附近, “听说老大今天抓來一个不错的妞儿,我瞧了一眼,比起窑子里面的姐儿清纯多了,”沈风身后一个酒桌上不知何时來了几个人,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老大真是有福气啊,这样的妞儿,要是给我碰上,我也要将她掠劫过來,” “你这小子就这点出息,唉,我也真是羡慕老大,不过看老大还沒碰过那个妞儿,不知道为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次老大要让那个妞儿心甘情愿做他的压寨夫人,当然不能硬來,我看,老大这会儿还在讨她欢心,” “老大何必这么麻烦,叫我说,直接硬上,要是那个妞儿等个十几年还不顺从,那老大不是还要等上十几年,咱们老大又不是那些文绉绉的读书人,哪里会说一些讨人欢心的话,嘿嘿,要是讨人舒服的手段,老大是要多少有多少,” “哈哈哈,,” 几人放声大笑起來 沈风心里一动,提着酒壶装作醉醺醺的走了过去,对着几人打招呼道:“兄弟几个,喝酒呢,能不能算上我一个,一个人喝着闷酒沒啥意思,” “哪里來的醉鬼,去去去,滚一边去,” “看不起我是不是,这酒我请了,今儿几个兄弟要喝多少喝多少,”沈风把酒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哈哈,既然这位兄弟愿意请客,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來來來,喝酒,今天喝得尽兴一点” “來,我敬各位壮士一杯,”沈风豪气地低吼一声道:“碰一个,” “來,” 几人牛饮几口后,然后杂七杂八地开始聊起來,聊了一会儿,几人就开始热乎起來,沈风装作随意问道:“我看兄弟几个雄姿威武,想必出身不凡,敢问兄弟几个在哪里高就,” “我们几个來自蜈蚣山上的蜈蚣寨,” “蜈蚣寨,好地方啊,”沈风大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喊道:“我听说你们蜈蚣寨建寨十年,历史悠久,作风硬朗,在当地属于龙头寨,民间时有传颂,连官府也对你们十分重视,从你们寨中走出來的人物,如今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兄弟几个,有沒有名片,我早就想加入你们蜈蚣寨,” “好说,好说,既然兄弟对我们蜈蚣寨很是敬仰,明日我就向大王请示一下,让你加入蜈蚣寨,” “那小弟在这里先谢过几位兄弟,要是沒有人介绍,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加入宝寨,你们蜈蚣寨待遇真是沒话说,吃的穿的全部靠偷,花的爽的全部靠抢,最好的是,你们是团体作战,低风险高回报,不同于单兵作战,像我这种无业游民,谁不想加入,只是门槛太高了点,不是人人都可以加入,”沈风长叹短嘘说道,直把抢家劫舍的犯罪组织说成利国利民的合法组织,让其他几个人听得浑然舒爽, “咳,,兄弟,真是明眼人,啥都不用说,改明儿我一定把你介绍进來,你这种人才不进來我们蜈蚣寨,真是屈了大才,” “多谢多谢,”沈风忽然问道:“听几位兄弟说,贵宝寨近日有喜事,不知道喜从何而來,” (趁着明天休息,多更新这一章要感谢那些订阅的朋友:无聊看下小说、王七盖子、哈撒旦说得对、半醉半醉半浮生、书2028511276、天久长、冯程思健,最后包月的用户,人数不多,我就直接打出你们的名字,感谢你们,在书的初步阶段一直支持作者,因为有你们的鼓舞我才有信心一直写下去,要是沒有你们,我的心早就凉了~~多谢你们,有时间我会多更新,基本更新是在晚上八点和十点,多更新的,时间就不一定)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五章:被整了 “这喜事嘛,是我们老大要娶妻了,唉,明天可有得忙了,张灯结彩绫罗绸缎全是我们这几个人操办,” 沈风笑道:“那可真是要恭喜老大了,看來嫂子一定是长得不错,否则老大也看不上她” “这是当然,嫂子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但放在夷陵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你再看看窑子里的妞儿,简直是沒法比,” 这些人土匪好像全世界的女人只认识窑姐儿,有事沒事拿窑姐儿來比较,沈风继续说道:“那兄弟几个赶紧把我介绍进蜈蚣寨,再晚几天,说不定就吃不到老大的喜酒,” “这样吧,明天午时我再來客栈找你,到时候你随我一起上蜈蚣山,” “多谢几位兄弟,掌柜的,再上几道菜几壶好酒给这几个兄弟,今天这桌吃的喝的,账全部算在我身上,”沈风笑呵呵的喊道,之前原本想利用宇文成都的身份去协商,但刚才听见几个人说话,临时改变了主意, “兄弟,地上的东西是你掉的吗,”其中一个匪徒突然说道, 沈风把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來一看,这是一件女儿家的挂饰,上面用针线缝了一个纪字,这应该是刚才夏嫣然掉的,而且还是姓的纪人送给她的饰物,这饰物编织得极为精致,想來应该是男人送给女人的,原來这夏才女是有心上人啊,否则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沈风笑道:“沒错,是我掉的,你们先喝着,我上楼了,”说罢,揣着挂饰上楼, 來到夏嫣然所在的厢房前,见到房中还透出灯光,便叩响房门道:“夏小姐,你睡了吗” “还沒,”房间中传來一道清淡的声音, 说了一句还沒,就沒有下文,她不会还在生气吧,女人大多比较小气,才女也是女人,发起脾气也是让人十分头疼,沈风笑道:“我可以进來吗,我有事找你,” “公子请进,” 推开门进去,见她正提着毛笔在画画,沈风來到她身边笑道:“夏小姐,这么晚还有心情画画,我看你的是什么,,咦,这画的不就是我们渡江时候的风景” 夏嫣然微微笑道:“正是,让公子见笑了,” “画得很不赖嘛,,”沈风殷勤地取來砚台说道:“來,夏小姐你继续画,我给你磨墨” 夏嫣然欣然一笑,仿佛明白他突然变乖的原因,很是享受他的殷勤,自顾自地在纸上作画,沈风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她一只巧手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游走, 但沈风沒有艺术细胞,不知过了多久,眼皮一合脑袋一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夏嫣然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但还是沒有去叫醒他,而是把剩余的画作完成, 睡了一会儿,慢慢的撑开眼皮,却见她有些惊慌地收起毛笔,说道:“你醒了” 沈风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气氛一下子太静谧,我不小心睡了过去了,你画完了吗,,夏小姐,你笑什么”看见她似乎憋着笑,沈风才好奇问了一句, 夏嫣然忍着笑意,轻轻摇摇头,沈风自作聪明说道:“是不是我的睡相太难看了,还是刚睡觉说梦话了,” 夏嫣然眼中闪过狡黠,掩嘴而笑道:“恩,说了一大堆话,” 沈风心里一紧,急忙说道:“我说什么了,呃,梦话你千万别相信,”方才梦见自己左拥右抱,在温泉里面快活,温泉里面除了自己以外全是清一色比基尼美女,有舒姐姐、茵儿、婉词、唐大小姐、岚小姐,最重要的人连她都在里面,要是自己刚才说了梦话,那不是自摆乌龙,让她知道自己在意淫她, 夏嫣然脸上挂着一串笑意,抬眼看他一眼,却是想笑不敢笑出來:“我知道,公子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差点忘了,”沈风拿出挂饰说道:“这是掉的吗,” 夏嫣然接过來看了一下,欣然说道:“的确是我的,该是方才在楼下时不小心掉落的,多谢公子,若是此物遗失了,嫣然难向友人交代” 沈风本來想向她打听一些,但忽然觉得沒有这个必要,说道:“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公子且慢,”夏嫣然喊住他,犹豫了片刻说道:“嫣然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沈风笑了笑说道,唉,估计是她大姨妈來了,所以才比较烦躁,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以理解,这时代还沒有卫生巾,只有月事布,不能做到贴身呵护,也不能任性走动,从这里想,她会心情不好真是理所当然, 夏嫣然勉强笑道:“近日來事情颇多,心情难免有些烦躁,但如今想來万万不该,公子对我有恩,我又怎能对你生气,”夏嫣然拿起画作说道:“这幅画作便是代表嫣然的一点歉意,还望公子不计前嫌收下,” 夏才女的画作还是挺值钱的,在市面上卖个十几两应该可以,沈风迅速收下画作,赔笑道:“道歉就道歉,还送什么礼,其实我刚态度也不是太好,这样吧,我们就把之前的事情给忘了,”只要有便宜占,他一向是很好说话, 夏嫣然难得露出温婉的笑容:“恩,公子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希望以后还能见到公子,嘻,就算公子日后不想见我,嫣然也会厚着脸皮登门造访,” 被才女懒着,这感觉一半头疼一半又有点虚荣,沈风笑道:“有才女做朋友,感觉很不赖,” 夏嫣然嗔怪道:“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夏才女,才会与我做朋友,公子如此说话,我可否理解为附势趋炎,”诚心与他结为好友,却被说得变了味,她心里无奈道, “哈哈,算是吧,不过这就好像我们吃饭菜一样,饭菜当然是要挑可口的吃,你是才女又是美女,当然很多人想要和你交往,如果你是自梳女或者钟无艳,那多数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沈风说道, 夏嫣然白了几眼道:“须知还有苦口良药一说,古时有一位将军,为了专心保家卫国,推辞了几门极好的婚事,偏偏选择一个其丑无比的女儿家,从此仕途一帆风顺,” 这个是什么典故,以前听过一次,现在想不出來,见到她等待的眼神,明显是在考验自己,沈风挠挠头想了会,才尴尬笑道:“其实这些成语故事我小时候就已经全套看过,现在有点忘了,” 夏嫣然见他挠首,模样更加好笑,忽地噗嗤笑个不停,沈风神色怪异地看着她,问道:“你在笑什么,有什么事情那么开心,” 夏嫣然忍住笑意说道:“沒事,,” 沒事你还笑得那么灿烂,沈风笑呵呵说道:“夏小姐笑起來真好看,你就继续笑吧,那我就可以多看一会,” 夏嫣然脸上浮出两朵嫣红:“今夜与公子聊了一席话,心中愁绪少了许多,公子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你是唯一一个在嫣然面前却从不掩饰自己的人,” (晚上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六章:蛊惑才女倒贴 沈风厚颜无耻道:“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还不错,这是不是预示着夏才女某一天会喜欢上我,甚至为了我争风吃醋” 夏嫣然啼笑皆非道:“公子就这么对自己有信心,或者认为我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也好,趁着无聊先从思想上诱拐你,沈风见她思想独特,便想先从思想上诱拐她,嘿嘿笑道:“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是你终归是一个女人,我就不信你不会喜欢人” 夏嫣然淡然一笑道:“或许会喜欢上某一位男子,至于你说的争风吃醋,我有自信不会,所谓争风吃醋,那是对自己信心不足才会如此,无形中贬低了自己,还惹得他人不快” 沈风道:“话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有些情感是突然产生的强烈激悸动,是一种很微妙又琢磨不透的感觉,绝不是有信心就能说到做到” 夏嫣然对他的言论显是不认可,犹如宁静的兰花怡然自得:“我倒是很好奇,嫣然在公子心目中是个怎么样的人” 沈风笑道:“你真的想听吗,有些剖析一个人比调戏一个人还严重,” 夏嫣然噗嗤娇笑几声道:“你这是什么比喻,本來很有趣的事情被你说得怪是吓人,你但说无妨,我想听听你是如何看待我” 沈风嘿嘿笑道:“那我就把你的心当成洋葱一层层剥开说了” 夏嫣然美脸红了一下,嗔目瞪了他一眼道:“快说,” “我不仅要说你是怎么一个人,而且对你还有一个非常伟大的建议,”沈风先吊足她胃口,继续道:“经过几次的接触,我发现你是女主意识比较强烈的女性,你非常不甘愿嫁人后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这也是你至于仍旧单身的原因之一,你渴望从女贞思想中跳脱出來,渴望享受与男子同等的自由,所以你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很想证明女子可以比男子做得更好,” 夏嫣然不避讳地点点头,沈风继续道:“你的思想前卫,不拘于礼法,这点令我十分欣赏,但你刚才说不会主动去追求一个人,让我觉得你的思想并不是彻底超然这时代,也就是升华得不够彻底,” 夏嫣然欣然笑道:“愿闻其详,” “有句话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不妨反过來想一想,为什么只能由君子去追求淑女,而不是淑女追求君子,这一点其实就是天大的不公平,所以夏小姐你作为前卫思想的代表,应该做个榜样给天下人看,大胆地追求一位男子,让天下人知道,女人不只是被追求,还能倒过來追求别人,你想想,这是多么伟大的事情,你作为一个女主意识的前驱者,必然能够流传青史,而随着历史的推移,女人的地位迟早会得到提高,那你就是往后世世代代被无数女性所推崇的对象,虽然你现在会遭受到一些指责,但至少你是忠诚于自己的心” “又有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思想的改革也是如此,你会遭受得这代人乃至下一代的指责和谩骂,但总有一日,会证明你的思想才是有利于时代的发展和进步,”沈风口若悬河地说道, “夏才女,礼法中所谓的矜持是用來规拘女性的思想,假如你真的想解放女性思想,你就要勇敢的踏出第一步,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抛却所谓的矜持,大胆而高调地追求男子,当然,并不是让你成为花痴,逮到一个追求一个人,”沈风笑呵呵说道:“假如你已经沒有了热情,甘于自己被礼法世俗淹沒,那今晚的话,就当我沒有说,” 夏嫣然美目中荡漾出几道缤纷的彩光,眼神带着几分向往,几分迷惘,几分迟疑,沈风偷偷察言观色一番,见她已经有几分动摇,继续蛊惑道:“这是一个挑战千年沉淀文化的举动,你的高调求爱,等于向世人宣布,你夏才女不再甘于人妇,而是要做一个思想超前于时代的知识女性,你的举动无形中也会影响着一批饱受思想压迫的女性,令她们也敢于大胆追求自己的理想,” “你再想想看,那些战国时期的思想家,不也正是坚持自己的思想,到处宣扬到处传教,才使得流传千古,儒家的孔子,墨家的墨子,以后说不定还会诞生一个宣扬女主的女儿家夏才女,还有,为什么那些儒家墨家都是男子,却从來沒有一位女性站出來为女子鸣不平,这是历史的一个空缺,夏小姐,如果你有勇气,就來当这宣扬女子思想的第一人,” 啪啪啪, “说得极好,说得真是经常,我从未听得如此精彩、新奇、大胆的言论,”夏嫣然心悦诚服地为他鼓掌,美目中不经意间荡动着一丝神往,欣然笑道:“嫣然还是首次听到如此生动煽人的话,从來沒有一位女性为女子鸣不平,公子此话确是道出了几千年妇女的悲哀,也是历史的这一空缺,才会致使女子如今的地位,” 泡才女算什么,我才不稀罕,我就喜欢挑战高难度,给才女洗脑,让才女來倒贴,我真是太牛逼了,心中自卖自夸一阵后,沈风问道:“夏小姐,我看你至今仍旧孑然一身,而且还沒有心仪的男子,所以我大胆的采访你一下” “采访,,”夏嫣然重复地念了一声,思索片刻说道:“是否访问的意思,” 沈风笑道:“聪明,” 夏嫣然笑意盎然伸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沈风问道:“我想你应该不乏追求者,那当他们在追求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夏嫣然沉吟道:“不太舒服,很多男子在追求女子时,虽然看似彬彬有礼,但却似是理所应当,,唯一一个例外的便是公子,你虽然看似不拘礼节,但却令人相处起來极是舒服,便拿你方才故意气我,嫣然后來却觉得极为开心,,”说到最后,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妥,窘然地看了他一眼,脸蛋悄然泛起两朵嫣红, 呃,这是不是在暗示我可以追求她,难道自己的魅力连才女也能收拾,不过看她样子也不像少女怀春,该是一时沒注意,沈风随即问道:“这就对了,你的思想不适合被追求,而是适合追求别人” 沈风开玩笑地对她勾了勾手指头:“來,夏小姐,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來追求我,怎么样,” 夏嫣然咯咯笑道:“方才公子一番话确是让我动心了,但嫣然只会大胆追求自己心仪的人,至于公子嘛,只是并不讨厌,还未到喜欢的地步,” 这才女谈情说爱真是够大胆、够直接,沈风听了她的话,沒有半点失落,反而有些高兴,好像自己回到了现代都市,与现代女性调侃,心下放松起來,对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咦,现在就可以培养一下,來,夏小姐,你看着我的眼睛,” 沈风瞪大眼睛与她四目相对问道:“有沒有触电的感觉,” 噗嗤,, 夏嫣然不知看到了什么,自顾自笑了个不停,沈风心里疑惑道,她一晚上都不太正常,沒事老笑个不停,难道我这张脸长得很喜剧,对她放不了电,不对啊,之前我在大小姐、婉词和茵儿身上都是百试百灵,怎么现在不灵了, 沈风不甘心说道:“麻烦你严肃一点,” 夏嫣然掩嘴笑道:“公子勿须再费神,仅凭一个眼神如何让我动心,至少,今晚不行,” 今晚不行,难道真是她大姨妈來了,沈风恍然道:“那改天我们再试试” 夏嫣然欣然说道:“公子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再看下去,也只会让把我弄得笑个不停,” 沈风郁闷道:“我脸上有花吗,你沒事总傻笑什么” “沒有花,但比花好看多了,”夏嫣然露出一个古灵精怪的笑脸, 这倒是实在话,沈风嘿嘿笑道:“夏小姐确定不追求我吗,” “确定,肯定,外加一定,”夏嫣然促狭笑道:“我可知道你有几个红颜知己,远的不说,近的便有昨夜的琴小姐,公子不是鼓励女主思想么,首先嫣然便要你一心一意对我,你可做得到,” 糟糕,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沈风识相地转移话題道:“呀,都这个点了,也该去休息,明天一早我还要去上蜈蚣山,” 夏嫣然莞尔一笑,问道:“公子要如何上山,” “刚才我在楼下遇到几个蜈蚣山的匪徒,我让他们明天带我加入蜈蚣寨,听说蜈蚣寨主已经准备迎娶你的丫鬟,我明天先上山查看一下地形,等找到机会后,再把你的丫鬟救出來,” 夏嫣然说道:“公子原先不是打算用你的假身份与他们协商吗,” 沈风点头道:“之前是有这个打算,但沒有多少成功性,他们这些匪徒不会跟你讲道理,他要娶亲,我假如去阻止说不过去,还不如找个机会,把你的丫鬟偷偷救出來,” “多谢公子,”夏嫣然深深作揖拜谢,轻声道:“你也须多加小心才是,那些匪徒可是杀人不眨眼,” “放心的,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夏小姐早点睡觉,明天见,”说罢,沈风离开了房间, 夏嫣然目送他离开,才重复念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这句是谚语吗,我怎么从未听过,,” “忘记告诉他了,,”夏嫣然提着长裙正准备追出去,却突然停住脚步,嘻嘻笑道:“也罢,看看他明天是什么反应,” ,,翌日清早,, 沈风早早就起來,昨晚他直接睡在长椅上,睡得不是很香,所以大清早客栈还沒开门,他就先起床,见到店小二打着一盆清水要去洗漱,沈风打着哈欠,上前说道:“小二,待会你忙完,先给我准备早餐,” “好的,客官,”店小二抬眼看他,神色变得怪异道:“客官,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沈风疑惑道, 店小二难受地憋住笑道:“你的脸上有墨水,” “给我看看,”抢过他的水盆,朝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看去,只见自己的脸上被毛笔画了一个猪头,沈风随即回想起昨夜夏嫣然的怪状,立即明白过來,怪叫一声:“我说她昨晚怎么一直盯着我的脸笑,原來是她的恶作剧” 沈风脸色一黑,抬脚要上楼找那个罪魁祸首算账,店小二在后面提醒道:“客官,您不先把脸洗洗,” “那麻烦你再打盆清水给我洗洗,”沈风停下脚步说道, 店小二笑着说道:“是不是客官的娘子与你开玩笑,” 沈风郁闷笑了笑道:“嗯,所以我等一下准备去教训一下她,以此來振我夫纲,待会你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只管当沒有听见,” “好咧,”店小二暧昧地笑了笑道:“客官,这盆清水给你洗洗,我再重新去打一盆,” 想不到才女也会恶作剧,真是万万想不到,靠,被她看了一晚上的笑话,难怪昨晚让她看我眼睛,她却看得一直傻笑,沈风一边洗着脸一边郁闷的想着,把脸洗了几遍后,正要取过毛巾來擦拭,毛巾却自己跑到自己的手中, “谢谢,”沈风把脸擦干净后,才看清楚來人,脸色随即变得郁闷:“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夏才女也会恶作剧,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是公子以前不了解我,,”夏嫣然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甜甜笑道:“公子不要生气,我來给你赔罪了,嫣然昨夜一时调皮,在公子的脸上作了一点文章,还望公子念在我是初犯,大人不计小人过,” 沈风满脸黑线说道:“经过这次教训,再一次证明一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 夏嫣然掩嘴笑道:“公子可要记得了,下次可莫要在嫣然面前呼呼大睡,还说了一些讨人厌的话,” 坏了,昨夜我真说梦话,隐约记得梦中说过‘夏小姐,你的胸好大,让我摸一摸’,该不会是这句话吧,我的天啊,沈风心里一紧,急忙赔上笑脸道:“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的脸上能有夏才女亲笔留下的笔墨,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夏小姐,你早餐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准备,” “不必麻烦,公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夏嫣然见他变得‘乖巧’,无奈一笑,昨晚他那些梦话,听得让自己脸红耳赤,后面把自己也说了,还尽是一些淫言浪`语,所以才在他脸上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那你在房间稍等,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说罢,沈风急忙跑开溜走,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七章:蜈蚣山 午后,沈风跟着昨晚认识的匪徒來到蜈蚣寨,一路上他注意來时的地形,发现山路极为复杂,不仅有一片芦苇林,而且山道蜿蜒曲折不利于逃跑,大约走了一个时辰,才來到蜈蚣寨,有了其他匪徒的介绍,轻而易举的就能混入里面, 蜈蚣寨不亏为夷陵第一大寨,里面的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应有尽有,沈风被几个人带到山寨的大厅,只见一个肥头大耳、袒胸露乳的大汉坐在上座,手里握着一把金色砍刀,翘起二郎腿在豪饮着烈酒,想必此人就是摩尼教的天慧洞主,手下一个匪徒说道:“老大,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人,今日我把他带來给您看看,” “哎呀,老大果然长得器宇轩昂,英姿煞爽,小弟有幸在老大手底下做事真是几辈子修來的福气,”沈风第一个照面,就是一个啪啪响的马屁, 天慧洞主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低沉着嗓子说道:“恩,你这小子倒是挺机灵,以后就在我手下做事,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沈风‘感激’说道:“多谢大王,小的盼的就是第一天,今天终于得逞所愿了,小的一定尽力尽力为您办事,” “行了行了,”天慧洞主不耐烦说道:“老子心情正烦着,” “我听说大王近些天要娶亲了,为什么大王还心情不好,是不是和新娘子有关,”沈风试探问道, “唉,,”天慧洞主愁眉苦脸说道:“还不是为了这事,好不找到一个像模像样的妞儿,沒想到进了寨却依旧抵死不从老子,” 手下一个小弟说道:“照我说,大王你就硬上,嫂子哭哭啼啼也就那么几天,等这劲儿一过去,还不是对大王您千依百顺,” 啪, 天慧洞主打了他一记耳光怒道:“他娘的,老子这是娶媳妇,对媳妇还能硬上,你们这几个猪脑袋整天就只会硬上,那人家能从心底顺从你吗,” “是是是,老大英明,” 真是难得啊,这家伙不仅想身体征服,还想连心也一起征服了,沈风见缝插针说道:“大王今日心情烦忧,是因为嫂子还沒能理解大王的一片痴心,那小弟斗胆请缨,帮大王去劝说新娘子,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天慧洞主圆睁着大眼睛瞪着他问道:“你小子行不行,” 沈风胡诌道:“实不相瞒,小弟我入寨之前是卖胭脂水粉的,平时沒有少和小姐姑娘打交道,深知她们的心里想着什么,但由于生意不好,小的才开始坑蒙拐骗,” 天慧洞主沉吟道:“那你就去试试看,” “包在小弟身上,”沈风笑着应了一声, 很快的,就手下将他领到新娘子的房间前,新娘子的房间守着两个匪徒,沈风上前敲了敲喊道:“嫂子,小的可以进來吗,” “出去,我谁也不想见,” 这火气不小啊,沈风对着身旁两人说道:“这一天新娘子吃过饭了吗,” “还沒有,” “那洗过澡了吗,” “也还沒有,” 沈风往他们头上各自拍了一下,骂道:“你们怎么办事的,大王吩咐你们看着新娘子,人要是饿死了,你们还要看个死人给大王吗,,” 沈风对着两人下命令道:“你,去准备一堆饭菜,至于你,去准备洗澡水,大王命令我來劝说新娘子,有我在这里,新娘子跑不掉的,” “哦,是,”两个门卫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急忙离开去准备饭菜和洗澡水, 碍事的人被忽悠走,沈风才朝着里面喊道:“里面的姑娘,我是夏小姐的朋友,你先开门一下,” 门很快被打开,沈风却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那个女子见到他,一脸惊讶道:“是你,先进來说话,” 沈风走了进去,把门关上,疑问道:“你是,,” “你忘记了么,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我是馨竹诗社的画韵,”女子说道, “原來你就是夏小姐的丫鬟,,”沈风恍然大悟,低叫道:“那创办馨竹诗社的人不就是夏小姐,” “难道你不知道吗,”画韵道, 还真是不知道,这么说那天表四少爷要泡的人就是夏小姐,我靠,这猪头吃了伟哥了,连夏才女也敢泡,沈风继续说道:“我还是说重点吧,夏小姐让我來救你出去,但我需要你的配合,” 画韵问道:“怎么配合你,” 沈风说道:“你假意答应那个大王过几天和他成亲,但这成亲需要按照礼数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烛花轿凤冠霞帔都不可少,反正你尽量拖上一两天,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一切听从公子吩咐,” 沈风突然说道:“对了,麻烦姑娘一件事,你之前遇到过的事情,不要告诉你家小姐,我们就当第一次见面,” 画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风又问道:“这蜈蚣山还有沒有其他出路,如果我们要逃跑,要选择一条隐蔽顺畅的路,否则很容易被他们抓到,而且这上山的路上,到处是蜈蚣寨的眼线,想要避开有点困难,所以最好是另外找出一条路,” “这个我亦不是太清楚,我比你只早來了一天,,”画韵说道:“但我知道这座蜈蚣山背靠浩荡长江,假若站在山顶之上,眺望可见,” 背靠长江,那不是只有一条路,不从前面逃跑,难道要从后面跳进长江,沈风沉吟道:“我等会先到山上转一转,你还是按计划虚以为蛇,” “恩” 从进來到现在还不到五分钟,沈风干脆继续坐着说道:“我等人來了再出去,” 沈风想起表四少爷的事情,问道:“对了,上次我家少爷见过夏小姐了沒有,” “见过,”画韵说道:“我家小姐十分仰敬林公子的才学,特别对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赞不绝口,还有林公子所作的第一首诗句,小姐亦是十分感兴趣” 不会吧,竟然对第一首诗句感兴趣,难道她能读懂,呃,这又关我什么事情,真是便宜了表四少爷,沈风笑着问道:“那我家少爷有沒有和夏小姐约会,” “有过一次,林公子邀请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小姐破天荒地答应了,只是后來便不再与林公子出游,且很少与他见面,” 呃,我说后來表四少爷怎么整天不见人影,估计是天天往诗社跑,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家少爷才学古今少有,夏小姐更是绝世佳人,如此才子佳人,实乃天作之合,” 合个屁,约过一次会就吹了,枉费我给他制造了那么的机会,不过要让表四少爷挑动才女的芳心真是难为他了,不被赏一巴掌就不错了,能与才女见一次面,少爷也该心满意足了, “娘子,娘子,”外面一个谄媚的声音喊道, “他來了,”沈风说道:“我出去应付一下,”说罢,打开门,见到天慧洞主提着一些胭脂水粉來到门前,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沈风笑了笑道:“嫂子已经答应与大王成亲了,” “这是真的吗,”天慧洞主大咧咧的放声大笑几声,大着嗓门吼道:“好,好,好极了,你这小子办事有一套,以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多谢老大,”沈风抱拳祝贺道, “让开让开,”天慧洞主不耐烦说道:“我要进去见我的小娘子” 沈风急忙阻止道:“大王,千万不要,” “你这小子干什么,”天慧洞主神色不悦道:“我要见见我家小娘子,你还拦着我,” “大王啊,这新娘子出嫁前是不能见新郎官的,咱们这个大嫂乃是出自书香门第,读了几本书,对于这个礼法甚是恪守,你要是贸贸然闯了进去,惹得新娘子不高兴,万一新娘子改变主意不和大王成亲,那就是功亏一篑了,”沈风急忙劝阻道, “妈的,还这么多麻烦的破事,”天慧洞主嘟哝骂道, “大王也不着急这么几天,咱们这新娘子再过几天迟早是大王的人,”沈风继续说道:“新娘子还说了,这出嫁的礼数绝对不能少,少一样也不和大王您成亲,所以大王您这几天先是置办置办,好让新娘子快点与您成亲,” “唉,这出嫁什么礼数,我哪知道,”天慧洞主不耐烦说道:“这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给我办得妥妥当当的,”说罢,天慧洞主掏出几锭金子给他, 我靠,意外收获啊,这下在夏小姐身上花费的银子算是赚回來了,沈风大喜道:“多谢大王,大王放心的,小的一定办好,” 天慧洞主点点头,然后朝着屋里谄笑道:“娘子,我先回去了,为夫改天再來看你,” 画韵说道:“你回去吧,” 沈风等天慧洞主走后,也和画韵告别,径自到蜈蚣山的山顶查看,站在山顶上,果然如她所言,山的背面是一处悬崖,悬崖临近着浩荡长江,站在山顶之上,还能听见长江激荡的声音, 伸出手感受一下风向,然后站在悬崖边上,俯视一下距离长江的距离,然后又环顾一下四周,蜈蚣山的山顶呈长方形,刚好行程一条长长的跑道,沈风思索了良久才兴奋地喊了一声:“有办法了,”说罢,急匆匆地跑回去, 行了大老远的路,再回到客栈找夏嫣然时,已经临近夜幕时分,见他安然回來,急忙上前问道:“公子你可回來了,可有见到我的丫鬟,” “她沒有事情,你就放心把,”沈风说道:“我已经想到救她出去的办法,现在那个山大王要我准备成婚用的物品,你这方面比较懂,你写在纸上然后店小二去置办,对了,尽量让店小二挑便宜的买,公费紧张,不要太奢侈,” “恩,我马上就去写,明天便可让人去置办,”夏嫣然郑重说道, “一定要快,明天就要把该买的东西买完,否则风向变了,就错过最佳时机了,”沈风嘱咐一声,又急匆匆出门说道:“你在这里写,我去街上买几样东西,” (今天三更差不多一万字了~~看书的朋友记得收藏一下,有花也可以投给我)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攻山之法 到了夜里,夏嫣然购置完物品回到房间内,见他在烛火下忙碌着,便道:“公子,我已经将喜事所需物品置备妥当,你來看看,我怕小二粗心大意,所以我让小二与我一起上街去购置,” 沈风头也不抬道:“不用了,你亲自去买的,我放心,” 夏嫣然让小二放下物品,为了买这些物品,弄得她香汗淋漓,此时见他正在制作一件从未见过的事物,好奇之下坐在他对面观看一会儿,最后才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在做风筝吗,” 沈风轻嗅了一下她的香汗:“是啊,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回來便想着做一个风筝送给她,” 夏嫣然神色淡淡道:“如此公子便一个人忙,我不打扰了” 沈风抬起头嘻嘻笑道:“这你也信,夏小姐还不了解我这个人,既然我答应救你丫鬟,绝不会三天晒网两天打渔,” 夏嫣然白了他一眼道:“那你为何制作这么风筝,” 沈风停下手头上的活,说道:“当然是为了让你的丫鬟逃离狼窝,” 夏嫣然打量几眼这个别异的风筝,问道:“为什么你的风筝要做得比别人大,” “暂时保密,以免你泄露军情,”沈风嘻嘻笑道, “你便i喜欢先吊人胃口,再弄出些出奇不意之事,,”夏嫣然妩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指着风筝道:“你这里加了一个木板和钢钉,是否想把风筝折叠起來” “嗯,如果不折叠起來,就带不进蜈蚣寨里面,,”沈风说道:“夏小姐,麻烦你帮我去拿个锤子” 夏嫣然听话地出门去找锤子,沒过一会儿,她就很快回來了,只不过还带來一个人,來人高声喊道:“妹夫,原來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看夏嫣然在这里,估计把嗓门喊大,好似怕人听不见,沈风无所谓笑了笑道:“前几天我去了一趟蜀川,” “噢,你怎么会和夏才女在一起,”唐威咧笑道, “说來也巧,前些日子我也在蜀川,”夏嫣然微微笑道:“在途中不幸被匪徒所掳,多亏了沈公子出手相救,这次他特意來帮我一起搭救在蜈蚣寨中的丫鬟,” 唐威眼睛一亮,圆睁着眼说道:“你们可有法子上蜈蚣寨,” 沈风笑道:“我已经混进蜈蚣寨里面,蜈蚣寨的大王今日准备成亲,他还成亲的事情交给我去置办,所以这几天蜈蚣寨我可以随便出入,” “太好了,”唐威兴奋叫道:“妹夫,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是这样的,我立下军令状半个月内把蜈蚣山攻占下來,但蜈蚣山地势险要迂折,周围还有一片芦苇林,易守难攻,这次我只领了五百兵马,假如沒有蜈蚣山的地图,很难把这地方攻占下來,而且蜈蚣山依傍夷陵,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万一摩尼教的援兵一到,便是形成前后受敌,” 这大舅子还是不客气,我和唐大小姐八字还沒一撇,怎么就变成一家人,无奈地笑道:“你是想要我帮你拿到蜈蚣山的地图,” 唐威嘿嘿笑道:“是的,妹夫,这次你千万要帮我,我军令状都已经下了,假如半月期限到了,我还不能把蜈蚣山攻占下來,我就只好提着脑袋回去了,” 夏嫣然沉吟半响说道:“公子,假若能助唐将军把蜈蚣山攻占下來,无论对大华,抑或对百姓,皆是大有裨益,一來,蜈蚣寨坐山为患,危害一方百姓,二來假若攻占了蜈蚣山,以后便可长驱直入攻打夷陵,不再有后顾之忧,且攻占了蜈蚣山,便可切断荆州与夷陵,让两城不能兼顾,” “夏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唐威说道:“蜈蚣山一日不取,大华便头疼一日,更别谈消灭摩尼教,” 唉,我本想安稳地过一些小日子,怎么这些麻烦又危险的事情一件一件地上我,关键这混蛋大舅子跟我谈感情,不帮他都说不过去,沈风无奈笑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我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我明天先上山找找,” 沈风转而说道:“那你们准备什么动手,” 唐威郑重道:“地图一拿到,我们立马动手,越快越好,” 沈风沉声说道:“你这次真的只带了五百人吗,” “这还能有假,本來只有三百人,后面两百人还是我跪着求來了,攻打蜈蚣山只能偷偷摸摸,要是带个万把人,还沒來到,就把摩尼教的人围攻了,”唐威郁闷道:“再说大华兵力有限,我就是想多要点兵马,我老子也不肯,” 沈风无奈道:“你知道蜈蚣寨有多少人吗,” “大约一万人,”唐威谨慎道, “那是几天之前,”沈风失笑道:“现在蜈蚣寨已经屯兵到八万,我看这七万人是准备用來欢迎你” 唐威面无血色,又惊又怒地骂道:“他娘的,难道摩尼教知道我要來,为什么老子一來,他们就开始屯兵,” “时间上确实很巧,”沈风忽然想到杜家父子,既然在文官上有摩尼教的人,那是武官上也应该会有摩尼教的人,否则不会唐威刚准备攻打蜈蚣寨,摩尼教就大肆屯兵, 夏嫣然沉吟道:“摩尼教知晓唐将军要來,难道军中潜伏着邪教教徒,那这一仗就难打了” 唐威最先想到的,也是军营中有摩尼教的人,否则摩尼教也不会洞察先机,原先自己还想偷袭,來个措手不及,沒想到这却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沈风忽然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你们看看行不行” “妹夫,你快说,什么方法,”唐威猴急地拉着他肩膀说道, “既然摩尼教早已知道你要攻打蜈蚣寨,那你这五百人马想必人家也是很清楚了,他们八万人马等着你这五百兵马來送死,心理一般会懈怠,而正好过两天山寨大王要娶亲,娶亲那天晚上就是最好攻打时机,”沈风慢慢分析道, 唐威沉吟道:“匪徒就算懈怠,但他们足足有八万余人,至少也会派一半兵力把守山道” “沒错,我之前上过一次蜈蚣山,沿路上埋伏中无数弓箭手和卫兵,至少也有四万人,”沈风说道:“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让这四万兵马不堪一击” “妹夫,快说,什么办法,” “火烧蜈蚣寨,”沈风掷地有声说道:“一旦他们的老巢烧起來了,他们一定慌乱,但时候我们就有可乘之机” 唐威闻言,兴奋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好主意,到时候一看见火光,我就立即带人冲上去” 沈风奸笑道:“到时候再让几个人趁乱大喊大王死了或者谎报华兵十万杀上山,总之弄一些虚张声势的功夫,让他们更乱一点,反正这几万人已经喝得连自己妈都不记得了,估计我喊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夏嫣然掩嘴轻笑起來,唐威也哈哈大笑几声, 沈风说道:“至于这如何攻打,大舅子你应该比较清楚,要以五百人收拾这几万人,还是需要你多费功夫” 唐威长叹一声道:“这也是苦恼的地方,这次我也沒有打算活着回去,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妹夫,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我妹妹,” 战场上随时丢掉性命,要是沒有必死的决心,他也不会独自领着五百人來,这毕竟是自己的未來大舅子,沈风也想尽量帮助他,沉吟了会说道:“历史上并不是沒有以少胜多的战役,这山势越是险要,越是容易有机可乘,我尽量明天把地图偷出來,有了地图,就能多一些把握,” 唐威脸上变得郑重,说道:“虽然你是我的妹夫,但是之前我们交情不是很深,今日才知道你如此够兄弟,我妹妹果然沒有看走眼,”军人感情來得极快,既然共过生死患难,交情就像亲兄弟一样, 沈风干咳几声,他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英雄豪杰,这次虽然危险了点,但要是小心一点,也可以全身而退,真要让自己披上甲胃去拼命,自己说不定就退却了, “沈公子足智多谋,英勇好义,为了救我一个丫鬟,是倾力倾心,难能可贵的是,沈公子只是一介平民,若这次还能助唐将军剿匪,立下大功劳,必然能成就一桩民间美谈,”夏嫣然美目溢出彩光说道, 夏小姐,求求你别再说了,男怕出名女怕胖,要是被你弄得出名了,到时候给我一个军衔,然后被抓去服兵役,老子去哪里哭去,沈风干笑道:“夏小姐,你别这么夸我,你说的那些优点,我承受不起,” 他怎么一下子转了性子,平时不是喜欢别人说他好话,夏嫣然不解地笑了笑,唐威却理所当然说道:“夏才女说得极是,若是这次打了胜仗,我一定跟我父亲禀明详情,” 沈风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尴尬地笑了笑,三人又详细商量一个时辰,直到子夜才各自离去,一夜过去, (十点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两百三十九章:无间道(一) 翌日.依然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看着天气这一两天应该都是晴天.一早沈风带着一大堆结婚的物品重新來到蜈蚣山.到了山脚下.就有人领着他们上山.山寨中因为有喜事.到处变得喜气洋洋. “大王.您看我买的这些东西还可以吗.全部张罗起來.新娘子看到一定很满意.”沈风跟在天慧洞主后面说道.而天慧洞主看着手下的小弟张罗喜事.一张大脸笑得像麻花. “只要我的娘子喜欢就成.对了.寨里面的酒不够用了.你午后再去买一些來.到了成婚那天.全寨兄弟都等着喝我的喜酒.”天慧洞主说道. 几万人要喝的酒.那要不少人搬才行.沈风灵机一动说道:“大王.那么多人要喝酒.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我直接吩咐酒庄.到大王成婚那天一起搬过來.大王意下如何” 天慧洞主可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想出一个鬼主意.点头道:“也好.最近寨里位置有些紧迫.这些酒坛子会占不少位置.那就按你说的办.” 沈风又想到一个点子.忽然说道:“大王.你看最近风那么大.而大王成婚那天摆宴寨里面一定不够位置.所以不得已一定要要外面摆宴.但外面风大会卷起沙尘.酒菜摆在外面便会被沙尘弄脏.” 天慧洞主恍然道:“是啊.老子摆宴在山顶上.到处是风沙走石.那岂不是叫兄弟们吃沙土.你这小子真是够机灵.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大王.属下建议我们搭上千个帐篷.帐篷之间相连着.一來.上千个帐篷一起在山顶上点亮.必定十分壮观.二來.兄弟们也可以串桌子划划拳.”沈风奸笑道. 天慧洞主重重地拍了拍巴掌.大叫道:“好.那就按照你的办.千顶帐篷一起点亮.哈哈.娘子一定会非常高兴” 这时候要不要顺势跟他要一张地图.真是纠结.沈风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王.我去问问新娘子还需要些什么.小弟下山再一次性置办妥当.” 沈风忽然说道:“对了.大王.我在夷陵的时候碰过一个叫宇文成都的人.他说今日会來祝贺大王” “原來是宇文老哥.”天慧洞主说道. “大王认识他吗.” “你刚进寨.自然不认识他.宇文老哥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原先我还想发喜帖给他.沒想到他倒是消息灵通.自己找上山來.” 原來宇文成都和这家伙交情不错.看來自己可以利用这一身份套出地图.沈风说道:“他原來是大王的贵宾.不好意思.大王我不知道情.” “不碍事.”天慧洞主忽然说道:“对了.你下山的时候记得带一个媒婆來.既然沒有父母之命.那媒妁之言一定不能少” 媒婆.老子去哪里找个愿意上蜈蚣山的媒婆來.沈风突然想到一个人.急忙点点头说道:“包在我身上.那我先去嫂子那边了.” 、、、、、、、、、 沈风先去画韵那边.跟她说了一些事情.然后就直接下山回到夷陵客栈内.客栈内的夏嫣然和唐威已经等了他半天.见他回來.急忙上前问道:“妹夫.怎么样了.” “地图还不知道在哪里.我需要换个身份.”沈风转而说道:“夏小姐.我的面具是不是在你这里.” “我拿给你.”夏嫣然在房间某处取來一个面具交给了他.唐威见到如此逼真的面具.便说道:“这个面具该不会是舒姨给你做的.” “是她.这个面具的人叫做宇文成都.你认识吗.”沈风问道. “宇文成都.”唐威惊道:“怎么会不认识.还跟他动过刀子.宇文成都似乎和这天慧洞主交情不浅.” “沈公子是否想利用此人身份取得地图.”夏嫣然略一猜测.便猜到他的用意. “夏小姐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我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你.”沈风笑道:“宇文成都和他同属摩尼教.说不定利用他的身份就能把地图套出來.否则要我去整个山寨中去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夏嫣然听他把自己比作蛔虫.忍不住白他几眼.而唐威一心想着蜈蚣山的事情.沒有注意刚才她给自己妹夫抛‘媚眼’.现在军情紧急.已经容不得他有别的心思.为了这蜈蚣山的事情.他已经两天两夜沒有合过眼睛. “对了.你分配十个人给我.山寨大王让我在喜事当天送几车酒來.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你的人混进去跟我一起烧营寨." 沈风忽然奸奸笑道:"还有.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喜事当天他们会在外面设帐篷.” 唐威神情一怔.然后高兴得涨红了脸道:“好极了.” “这样一來.他们等于作茧自缚.”夏嫣然欣然说道.这并不难理解.上万人的喜宴.帐篷必定是连接起來形成一个方阵.到时候只要根据方向用火攻.如此一來山上必然大乱.到时候只要箭如雨下.他们必然往山下逃窜.最后只要唐将军设好埋伏必然能够大败贼寇. 唐威兴奋的哈哈大笑起來:“这一仗越來越有信心了.我即刻派十个人给你.” 沈风忽然急道:“不用不用.你直接让你的人去置办那些需要酒.每一车成堆的酒坛子有的标记好记号.有记号的酒坛子装满煤油.然后放在底部.等他们等到半醉.刚好开始烧寨.”开什么玩笑.那十个人往我这里过一遍.那些酒钱不是要让我出. 夏嫣然噗嗤一声娇笑出來.显是明白他话的用意.沈风生怕她戳破自己的把戏.急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夏小姐.我们正在商议正事.请你严肃点.” “是是是..”夏嫣然含笑说道. “..好”唐威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使坏从我这里抠些银两.这次军费沒剩多少.看來还得掏自己的腰包. 沈风笑着说道:“对了.这地方哪有媒婆.那山寨大王让我找一个.我刚刚找遍全夷陵.沒有谁愿意上蜈蚣山当媒的.” 夏嫣然美目一亮说道:“公子.我可以吗.” “你当然不可以.”沈风好笑道:“横看竖看你都不像.” “只须乔装打扮一下.莫说打扮成徐娘半年的模样.便是花甲之年亦可.”夏嫣然轻轻笑了笑.沉吟说道:“假如我当媒婆.便可在拜堂之前自由与我的丫鬟相见.如此一來.公子更方便相救” “你先打扮给我看看.我再决定要不要带你上山.”沈风说道. 夏嫣然说道:“明日便让你看看,我先去准备一番.” “妹夫.我也先回去军营商量对策.晚上我还会再來一趟客栈.”唐威向两人告辞一声.先离开了客栈. 而沈风则是在客栈内重新换了一套衣服.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蜈蚣山.不同的是.这次是以宇文成都的面貌上山.出了夷陵來到蜈蚣山的山脚下.让人通报一声后.很快便有领着自己去见天慧洞主. “老哥.你终于來了.”天慧洞主见到他來后.急忙上前给了一个熊抱.然后搭着肩膀走了进去. 沈风沙哑着嗓音豪迈笑道:“哈哈.老弟的婚事.我怎么敢不來.”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后.天慧洞主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后.待见到身旁的人退出主厅后.他低沉声音说道:“教主知不知我这次成婚.” 沈风心里暗暗思索后.回道:“还不知道” “嘿嘿.兄弟有所不知道.教主现在应该知道了.”天慧洞主奸笑道:“我已发书函告知了教主.教主让我在今日完婚.以此当成诱饵.让华兵攻打蜈蚣山.” 这下真的是低估了他.要是沒有烧寨这一计划.就会直接导致唐威他们全军覆沒.沈风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笑了笑说道:“我刚从蜀川回來.对此事还不知情.只是听说兄弟为何突然成亲.所以特地來问问.现在看來兄弟早已是胸有成竹.” “那当然.”天慧洞主冷笑道:“这次华兵要是敢上來.我必叫他们有去无回.” “他奶奶的.”天慧洞主恨恨地骂了一声道:“唐威这小子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居然想以区区五百人攻打八万之寨.真是螳臂挡车.莫说沒有坐拥蜈蚣山这一天险.就是面对面交锋.老子也不怕他.真当他有三头六臂了.哼.” 沈风敷衍地笑了笑说道:“唐威到底还只是是年轻人.做事情难免不了异想天开,他估计还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已经來到夷陵.其实这小子刚启程.我们在他们安插的人已先派人通知我们.” 天慧洞主惊讶道:“老兄你连这个也知道.要不是这次教主和我说.我还不知道.”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要不然这天罡洞主也轮不到我來当.”沈风笑呵呵说道.还真是有内奸.不知道是谁.先试探试探.算是给大舅子一份大礼. 沈风灵机一动说道:“老弟.有想到一个法子.你现在修书一封给我们的人.叫他告诉唐威.说你近日内将成婚.守卫会变得松散.让他鼓动唐威在你成婚那日攻打蜈蚣山.” “可唐威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天慧洞主问道. 沈风沉声说道:“唐威只是猜测.他又沒有來到山上亲眼所见.怎么能确定你真的要完婚.如果有他身边的人放出确切消息.他必将确信无疑.然后全力攻打蜈蚣山.到时候老弟把唐威生擒了.说不定教主一高兴.就把你扶上左王的位置.嘿嘿.到时候老弟可不要忘记我啊” 果然.天慧洞主在他的利诱下.露出了喜色.当下拍板说道:“多谢老哥提醒.那我立即修书一封.”说罢.取來笔纸草草书写起來.而沈风悄悄走了过來.目光一直盯着那封书信的落款. (这下连战争也写到.喜欢看战争的人看看评论一下.我初次写.不知道写得怎么样) 正文 第两百四十章:无间道(二) 天慧洞主突然停下笔來.略微尴尬笑道:“笃定的笃怎么写.老哥你知道吗.老弟沒有读过几年书.这字写不了几个.來.还是老哥你帮我写”说罢.将笔纸交给他. 沈风得偿所愿地接过笔纸.定睛看书信上面的名字.才知道这内奸姓陆名笃.把笃字写上去之后.重新交给了他.天慧洞主将书信装好之后.然后马上令手下的小弟快马加鞭送去. 此时.沈风心里想着地图的事情.一下子静默下來.天慧洞主却是沒有闲着.转而问道:“老哥.你这次有沒有收获.” “什么收获.”沈风一下子沒有反应过來.然后又立即明白过來.说道:“沒有.我去了神农架里面.里面不仅沒有火灵芝.还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我也是一样.去了一趟蜀川寻找宝藏.结果也是一点收获也沒有.”天慧洞主说道:“不知道这两个东西被谁找到了.” “这个老弟暂且放心.目前暂且无人找到.”沈风露出一抹诡笑道:“这次要是老弟能立下大功.一定直接晋升左王.我多次向教主提到你.看來教主这次是有意提拔你.” “哈哈.多谢老哥了.”天慧洞主被沈风忽悠得神清气爽.浑身如同涌來一道清泉.脸上的笑容停不住:“咱们兄弟多年感情.老哥这么帮我.小弟他日莫敢忘记.等老弟成婚那天.老哥一定要和我喝个不醉不归” “那是一定.到时候我得把你灌倒.让你爬不上新娘子的床.”沈风骚骚笑道.两人都算是**.联想到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皆是突然放声大笑起來. 沈风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可笑不出來.这样聊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套不住地图所在.沈风急忙转移话題.假意提醒道:“但是老弟.虽然此战我们已有把握取胜.但还是马虎不得.你这布兵排阵都布置妥善了吗.” “老哥.放心.已全部布置完毕.山上留三万余人.山上到山腰之间驻守将近五万人.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來.”天慧洞主拍拍胸脯.一脸自信的说道. “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沈风板着脸说道:“我也这是为了老弟的前途着想.我奉劝老弟还是要小心一点.何况..” “何况什么.老哥只管说.”天慧洞主说道. “何况这次教主特地吩咐我來协助老弟.特别是在布兵排阵上.叫我多和你商量再定夺.”沈风决定下一点猛料.哪怕会冒一点危险.他说的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笃定他不会去问杨无异. 天慧洞主忽然长笑道:“差点忘了老哥深悉兵法.教主果然想得周到..”话说到一半.天慧洞主突然皱了皱粗眉. 沈风察言观色.见状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为了消除他的疑虑.补充一句:“老哥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对左王这个位置一点也不兴趣.在我的意愿上.我巴不得老弟当上左王.你想想.这一來.我们兄弟本就是一体.假如你当上左王.以后咱们兄弟俩在教中的地位更加稳固.” “老哥说得我有些惭愧啊.”天慧洞主说道:“老弟來教中日子不久.若能当上这左王之位.以后的日子才会更好过一点.还请老哥体谅” 沈风拍拍他肩膀说道:“既然是兄弟.就别说这些.目前是一定要把华兵打败.不妨.我们现在先研究一下布兵排阵” “好.”天慧洞主说道:“老哥您稍等.我这去拿地图來.”他解除了心中的疑虑.连称呼也变成尊敬的称谓. 不到一会儿.天慧洞主就把地图拿给他.沈风装模作样拿着地图瞧了瞧.才说道:“几个地方还有些许不足.但是此时我还不好修正.倘若华兵來的人数不是五百.而是五万.那按照布局.我们也将有部分损失.这样吧.地图我先带回去.明日一早给老弟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我们就当作华兵是人数是五万.慎重对待.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他根本不懂军事.只是懂胡诌.只是通过一个假设來迷惑他.就好像买彩票.明知几率很小.为什么还买呢.又如同每次都要戴套.并不是每次都能中奖.但戴了才能放心. “行.还是老哥想得周到..”天慧洞主说道:“地图老哥尽管带回去.” 沈风心里大喜道:“那我预祝老弟你抱得美人归.旗开得胜.” “哈哈.借老哥吉言.”天慧洞主道:“可惜啊.我那妹妹不听我的劝嫁给你.否则我们便能亲上加亲.唉.这次我大婚.她不知道赶不赶得回來.” 沈风奇道:“你妹妹..” 天慧洞主道:“老哥难道你忘了吗.当初你可是追求过我妹妹.” 沈风急忙搪塞道:“当然记得.老哥事不宜迟.我先回去了.” “那我不送了.老哥慢走.” 沈风拿走地图.然后又火速下了山.赶到夷陵的时候.已经又是夜幕时分.很快的來到客栈中.唐威和夏嫣然果不其然已经等候在客栈中. “妹夫..”唐威见到他來后.目光盯着他喊了一声.眼神中尽是期盼之色. 沈风笑着朝他们打了一个OK的手势:“搞定了.” “快.妹夫.拿给我看看.”唐威一阵大喜.急急说道. 沈风逐把地图交给他说道:“这上面的方块代表蜈蚣寨的弓箭手.圆圈代表步兵.这张地图除了整个蜈蚣山的山势地图外.还有他们的布兵排阵.” “太好了.这一仗的胜算又多添了一些.”唐威握紧拳头振奋道. “还有一件事情.杨无异故意让天慧洞主在你來夷陵的时候成亲.其目的是为了诱使你在那天攻打山寨.”沈风把探听得來的消息告知他. 唐威听后沉吟道:“攻打蜈蚣寨是迟早的事情.他们有沒有准备.对我的决心并沒有影响.他们要我在成婚那天攻打进來.我便随了他的意.这次得到妹夫的相助.我已有六分把握.” 沈风笑了笑说道:“对了.还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 “我的好妹夫.速速说來听.”唐威谄笑道.他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将军的威风.沈风给他的惊喜越來越多.不知不觉间.对他衍生出一些信赖. 沈风嘿嘿笑道:“军营中的奸细.我已经探知.是一个叫陆笃的人.” “原來是这个龟孙子.”唐威面色铁青重重地一拍桌子.怒哼道:“这个人是我的副将.沒想到他竟是摩尼教的奸细.还好这次军情我沒有透露太多给他.老子回去以后就办了他.” “先别.既然知道他是奸细了.以后就不足为患.反而可以让成为我们的棋子.回去以后.把他关系网全部翻出來.还有.从他入伍开始的调令、公文.全部给彻查.这或许能找出更多的人.甚至是一些位高权重的高官.”沈风冷笑道.唐威只是一个武夫.自然不会玩阴谋玩算计.叫他打仗杀敌.他能以一敌百.但让去玩政治搞阴谋.他和沈风差得不是一点半儿. 夏嫣然附议道:“正是.既然奸细乃是一个副将.其身后必有一个文官谋划.而这文官官阶只怕还在副将之上.如果详细地彻查一番.说不定能查出朝中的其他奸细.” “回去以后我立即让人去彻查.”唐威说道:“对了.夏小姐亦可将此事告知令尊.让令尊与家父一起谋划.假若有令尊的帮忙.此事必然事半功倍.” 夏嫣然迟疑半响说道:“家父之事.嫣然知之甚少.将军让我代我转告.会否有些不妥.” 咦.听唐威的意思.夏小妞的父亲好像是个高官.但听她的口气.怎么连自己父亲的站位都不清楚. 唐威大咧咧的笑道:“你是我妹夫的朋友.我哪会有不信任你的道理.” 夏嫣然欣然笑道:“那此事嫣然必会告知家父.” “还有一个好消息.”沈风朝着唐威奸笑道:“天慧洞主让对排兵布阵进行一下修改.但我对此一窍不通.所以.我就将这排兵布阵的事情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能想出一个最好的办法.” “哈哈.妹夫.这一仗我至少有七八分把握了.”唐威闻言.喜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假若是唐威自己來排兵布阵.然后又自己來攻打.那就相当于是自己设计游戏.然后自己來通关.这样一來.本來复杂又困难的事情.就变成简单又容易.最妙的地方在于.假若设计出一个得当的排兵布阵.不仅让天慧洞主发现不出端倪.而且能最大限度的打败敌军. “这恐怕又是沈公子的计划.否则山寨大王又怎么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拱手相让.”夏嫣然美目掠过一道赞赏:“我看之前的连锁帐篷摆喜宴.也是公子向山寨大王提议的.连锁帐篷摆喜宴.真是妙哉.” “哈哈.的确.帐篷连在一起.等于把自己的双脚绑住.让自己变成活靶子.我还是第一次打如此痛快的仗.”唐威急急忙抄起地图.兴奋道:“妹夫.我先回去了.我以及等不及为他们排兵布阵.” 沈风急忙拦住他说道:“我这地图还要拿回去.你要拿走了.我明天拿什么回去” 唐威尴尬笑道:“真是对不住了.妹夫.我一时太兴奋了.忘了还有这茬” 沈风无奈笑了笑.朝着夏嫣然说道:“夏小姐.能不能请你照这个地图.再出画一副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握不住笔杆子.” 夏嫣然欣然笑道:“能为将军与沈公子效劳.小女子倍感荣幸.” 沒想到这个小`妞还挺会聊天的.跟她不仅能找到现代的感觉.而且还能互相调侃.别有一番趣味.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夏嫣然临摹了一张新的地图给唐威带回去.而沈风则是继续制作他的大风筝. “公子.嫣然一直不解.你作这个风筝有何用.”夏嫣然疑问道. 沈风神秘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但千万别吓一跳.要保持平静.别发抖.” 每多他与相处.他给自己的惊喜便越來越多.美目不禁地凝视着他.此时他神态认真专注.额头上留着不少汗水.但这副辛勤认真的模样.更是令人侧目.他长得还是蛮好看的..想到此.夏嫣然凤脸微微泛起酡红. 此时沈风低着忙碌着.口中却说道:“夏小姐.你这样色迷迷的盯着我看.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夏嫣然略略惊慌失措.但总归心境不一般.很快便恢复平静.轻笑道:“只不过觉得公子模样挺好看.公子以为看一个人便是喜欢他么.那这种喜欢未免太轻浮了许多.” 沈风嘿嘿笑道:“原來夏小姐对我已经开始用审美的眼光了.恭喜你.说明你距离喜欢我又更进一步了” “公子.嫣然送你四个字:孤芳自赏.”言毕.夏嫣然蓦然咯咯娇笑道:“虽说我知公子是与我开玩笑.但嫣然还是要辩上一辩.就像公子之前对我说.男子看女子.亦如女子看男子.世间上只有男子和女子.房间内.只有公子与小女子.嫣然不看你还能看谁.” “才女真是心思敏捷.口齿伶俐.”沈风晒然道:“和你开开玩笑还是挺舒服的.夏小姐.我能对你提出一个非分要求吗.” 夏嫣然欣然笑道:“公子但说无妨.但嫣然亦有拒绝的权利.” “我很认真的请求你.以后别嫁人.要是你以后嫁人了.我上哪里找你说话.”沈风呵呵笑道. 夏嫣然促狭笑道:“我若是嫁了人.公子便找不到我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沈风说道:“很多时候我们往往认为自己不可替代.随着时光变迁、物是人非之后.才发觉自己远沒有想象中的重要.生活就是一个二进制.沒有你还要他.沒有他还有我.你现在认为可怕的婚嫁.说不定以后会让你幸福终生.所以坦然面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一章:一代名将雏形(一) 翌日清早.唐威早早就來找他.把修改好的排兵布阵详细标注以及讲解给他看.大约花了半个时辰后.沈风急忙赶往蜈蚣山.然后把新的排兵布阵讲解了一遍.好在天慧洞主沒有怀疑.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拍板. 办完事后.沈风重新回到夷陵.先又是置办一些婚礼用品.然后重新回到客栈.敲了敲夏嫣然的房门喊道:“夏小姐.我來拿风筝了” “请进.” 走进房间内.却发现房间内不是夏嫣然.而是一个大婶级别的女人.沈风瞪大眼睛.不确信的问道:“你是夏小姐..” “不是我还能是谁.”夏嫣然笑道. “你这化妆技术也太强悍了”沈风惊叹道.眼前的她.虽然身上还有几分夏嫣然的影子.但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肯定不会认得出來.现在的她长相平凡且老化.是那种放在人群中绝对不会去注意到的人. “那你可放心带我上山了么.这一日日待在客栈内.还沒去见过画韵一眼”夏嫣然脸上带着忧虑道. 沒想到当时只是说说而已.她竟然当真了.这下轮到沈风头疼.苦笑道:“但你一上山.差不多要待到拜堂那天” “如此一來.岂不是正好”夏嫣然说道:“拜堂之前.只有媒婆才能进新娘子的屋子.当日公子必然无暇分身.可由我先把画韵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说的也很有道理.沈风沉吟道:“这样吧.当要拜堂的时候.你直接领着画韵到山顶上.而我和他们几个人一起放火.到时候我会來山顶找你们.” “山顶不是一处悬崖吗.”夏嫣然疑问道. “那时候放火烧寨.外面一片混乱.你要是不走后路.难免会中了流失.或者被匪徒所伤.放心把.我叫你们到山顶.一定会有办法.我现在给你介绍一下.我发明的土飞机.”沈风笑着说道.然后开始给介绍土飞机的用法. “啊..” 饶是她见多识广.也被这纸飞机下了一跳.夏嫣然心惊胆颤道:“直接冲向悬崖.那岂非尸骨无存” “相信我.这个实验我做过几遍了.绝对不会有事.”沈风提醒道:“但你一定要加速奔跑.如果你害怕.可以把眼睛闭起來.” 夏嫣然艰难地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沈风心思一转.突然说道:“夏小姐.现在改变一下计划.我会把这个大风筝带到蜈蚣山的山顶上.拜堂那天你直接带着你的丫鬟逃跑不用等我.” “为何.公子你要去哪里.”夏嫣然急忙问道. “我怕我來不及.你们先逃跑.毕竟山上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让你们早点脱离蜈蚣山.”沈风沉吟道. “公子若不來.嫣然也不走.嫣然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夏嫣然面色凝重说道:“公子为了我深处险境.我要是不顾你离去.那嫣然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这小妞还挺够义气的.沈风呵呵笑道:“不是一起去死.就是够义气.在我看來.你们先逃跑.对我最有益处.大不了你们留下一个土飞机.你们两个女人用一个先逃跑.” 夏嫣然深知事急权重.绝不是感情泛滥的时刻.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道:“那好.我便在长江边上等候公子安全归來.” “好.一言为定.” 、、、、、、、 隔日夜晚.整个蜈蚣山灯火通明.沈风与一伙人载着几车酒來到山上.山上搭起了上千个帐篷.从远处看过去犹如上千盏灯笼.而此时唐威的五百士兵也已经悄悄上山.有了自己设计的布局.轻而易举地就能避开匪兵. 一阵阵巨大的鞭炮声响起.一道道人潮涌入山寨内. “恭喜..恭喜..” “贺喜大王..” 、、、、、、、、、、、、 营寨中的祝贺声此起彼伏.來的全是一些臭名昭著的人.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就是阎王爷办喜事.來的除了小鬼还能是谁. 天慧洞主招待完重要贵宾后.便坐在大厅中等候前方消息.这一夜唐威要攻打进來.他定然不敢懈怠.所以他打算把唐威生擒之后.再开始拜堂成亲. “报..” 沈风跑到大厅中喊道:“报告大王.有一封书信交与大王.” “呈上來.” 天慧洞主接过书信一看.沒想到这封书信是唐威写來的.只见上面写着:石秀小儿你的婚礼老子就不來了.改天老子给你准备丧事.” 天慧洞主气得将书信捏成一团.沉声道:“这封书信谁交给你的” “报告大王.”沈风说道:“刚才我运酒回蜈蚣山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挟持住.他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那个人差不多长得这么高.”沈风用手比划一下唐威的身高:“对了.大王.我看见他们几百人掉头回去” “妈的.唐威小儿果然害怕了.”天慧洞主把书信撕碎狠狠说道:“也好.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打过來.传令下去.今晚唐威吓怕了.大家尽兴饮酒.” 沈风心里冷笑一下.说道:“是.” 天慧洞主转而道:“对了.我的大哥宇文成都來了吗” 沈风不敢说谎.只好道:“还沒有” “唐威小儿沒有來.宇文大哥沒有來.老妹也沒有來.唉..”天慧洞主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知道唐威吓跑了.山寨上下一片欢腾.酒菜陆续搬上酒席.那几万人开始畅饮起來.劝酒声、划拳声、叫囔声此起彼伏.而沈风几个人拼命在旁边鼓催他们喝酒.一坛酒接着一坛酒的摆上來. 这酒桌上.只要气氛被炒热之后.喝酒就如同喝水一样.要不是几个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光是这搬酒坛子的伙.就能把人累趴下. “哥俩好啊.三星照、五魁手啊..喝.喝.喝.” “哥俩好.五魁手啊.四季财.六六顺啊..喝..” “喝.” 山顶上喧闹声越來越大.酒气也越來越重.沈风几个人开始退出在帐篷外.而是守在酒坛子旁边伺机而动.如果这次天慧洞主活着回去.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沒有到场说不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最好这次能把他解决了.否则自己睡觉也不安慰. “沈大哥.听说你是唐将军的妹夫.此事可是属实.”一个十**的少年嘿嘿笑道.通过之前介绍.知道他的名字叫吕奉笙.虽说已经入伍一年.但到底还只是一个懵懂少年.所以对男女之事特别感兴趣. “奉先.哦不.奉笙你成婚沒.”沈风不答反问道. “嘿嘿.还沒.”吕奉笙憨笑道:“家兄已经成婚.家中已经有了香火.我干脆就入伍从军.所以到现在还沒成婚.我们村里像我这般大的人.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几个人听他说话.顿时哈哈大笑起來.让吕奉笙一阵脸红.沈风坐在酒坛子上.手中揣摩着火折子.笑着说道:“你想成婚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我看军队里面除了男人.就沒有女人.你想讨个老婆.十分不易.但要说简单.你就把找人的对象放在眼前.”沈风朝着对面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 “牛大哥..”吕奉笙不确信地看了旁边一眼.急忙摇摇头道:“沈大哥不是在开我玩笑么.我和牛大哥.这什么跟什么.” “你这小子.老子还不乐意.”牛壮给他一个板栗子骂咧咧道. 沈风大笑道:“你们想哪里去了.牛大哥不是还有一个小妹尚未许配人家.我看还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牛壮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俺妹子同意.我这个当哥的.不会有意见.” 吕奉笙看了一眼粗狂雄壮的牛壮.再联想他的妹子.苦着脸说道:“牛壮大哥够义气.想必他的妹子一定也是乖巧的姑娘.可你们看.牛壮大哥这样.他妹子这样.我怕我消受不起.”他在空中比划了两次.一次是牛壮的体型.一次牛壮妹子的体型.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來.被吕奉笙一逗乐.本來紧张的气氛也消散了不少. “混账.你小子挨的揍还不够么.回去我这个当哥哥的.非要跟你好好再过几招.”牛壮被众人取笑.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下了挑战书. 吕奉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自然受不得别人挑衅.当即不屑哼道:“谁怕谁.上次要不是我沒吃饱饭.定会把你摔一个大跟头” 牛庄朝他秀了秀健壮的肌肉说道:“给你再吃十年饭.你也是这个熊样.俺这胳膊肉.便让你吃不消.” 吕奉笙不屑道:“只是蛮力而已.我只需取个巧.便让你分不清东南西北.” “你们摔跤可别忘了叫我”沈风乐呵呵道:“有机会真想去军营里面见识一下.” 牛庄急忙兴奋道:“沈兄弟要是來京城.一定不要來找我们几个.到时候我们喝个痛快.” 沈风哈哈大笑道:“一定一定.不管进窑子还是上酒桌.我都奉陪到底.” 这种市井荤话.反而令几个人感到亲切.几个哈哈顿时大笑起來.吕奉笙嘻嘻笑道:“沈兄弟要是成婚.也不要忘了叫上我们兄弟几个” 牛壮又给了他一个板栗子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老想着女人那档子事.难道你小子还是个雏儿.哈哈.要真是这样.哪天大哥找个小妞儿给你开开荤” “得得得.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爱那口”吕奉笙哼声道:“再说了.按照我们大华律例.男子一旦过了十八.就必须先娶一房妻室.像我们这种当兵的.如若有了军功.还能多娶几房” “嘿嘿.要不你娶了我的妹子得了.所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牛壮说道:“俺妹子好歹看得过去.就你这熊样.娶了我妹子.算便宜了你.” “真的.你可别糊弄我.”吕奉笙急忙说道:“有你这当哥的说了.我们便算有了口头约定.当时候你可赖不得.”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我妹子肯.俺绝无二话.”牛壮忽然嘿嘿笑道:“吕弟弟.听说你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姐姐.你看你牛大哥也尚未娶妻.可否介绍给你牛大哥.以后你娶了俺妹子.俺娶了你姐.咱们这算是亲上加亲又加亲.岂不是大家都乐乎” 吕奉笙斜眼看他一眼.不屑道:“原來你打这个是这个主意.” 牛壮不能耐烦道:“你管我打什么主意.你就说肯不肯.” 吕奉笙想也不想说道:“行.回去我就和我姐说一说.” 沈风听他们插科打诨.觉得非常有意思.几个人坐在酒缸上.聊妓院聊酒聊得不亦说乎.此时前方走來一个贼寇.看到几个人有说有笑.骂道:“你们这几个人找抽了是不是.谁让你们在这里闲着.还不快去上酒.” 牛壮性子急躁.最容易上火.闻言就想喷骂他们两声.沈风急忙抢在前头说道:“好咧.我们这就去.”说罢.带着一伙人急忙搬酒坛子. 大约又喝了半个多时.才开始让媒婆娶请新娘子.他们这边喜事习俗不一样.夷陵这边是想喝酒吃菜.等大家酒过三巡之后.才轻新娘子过來拜堂. 大厅门前一个贼寇大声喊道:“有请新娘子......” “有请新娘子..”又有一个贼寇接着喊道. “有请娘子..” 、、、、、、、、、 “时机到了.这帮人平时杀人放火的事情沒少干.今日我们便让他们尝尝自己房子被点着的滋味”沈风听见他们在请新娘子.对着几个人笑呵呵道:“大伙开始倒煤油.一滴也不能剩下.” “好.烧他奶奶的.” 几个人早已等候多时.把标记好的煤油酒坛子搬出來.围绕着整个山寨和帐篷开始倒出來.里面的人喝得正欢.根本沒有注意外面的动静.更闻不到煤油的味道. 不到一会儿.几个人又重新聚集在一起.而此时一个贼寇匆匆忙忙地跑进营寨里面.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大王.大事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 同一时间.沈风一声令下:“放.”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二章:一代名将雏形(二) 一个火折子点燃煤油.熊熊的火焰猛然窜出.然后像长了腿地似的往前蔓延.一个帐篷被点燃.两个帐篷被点燃.四个帐篷被点燃..十个..百个..放眼望去.无数个帐篷像是多米诺骨牌燃烧起來. “着火了...” “着火了..” 少顷.喊叫声.惨叫声.呼救声.声声不绝于耳.火势越变越大.很快所有的帐篷一起燃烧起來.涌起的火焰足足有七八米高.帐篷又连接着山寨.整个山寨瞬间被帐篷的点燃.加上山寨四周被泼洒了煤油.整个山寨很快变成一个火山.里面的人不断向外面跑出來. 整个蜈蚣山一阵大乱.烧死的烧死.逃窜的逃窜.由于人数太多.反而使得他们不容易逃跑.很多人不是死于火烧.便是被自己人践踏而死. “大王被杀死了.我们快跑.”沈风站在一个高处大声喊道.其他几个学着他一样大喊.此话一出.整个蜈蚣寨军心大乱.更是加剧逃跑. “几万华兵攻上來了.我们快跑...大家快跑.”沈风大声吼道..咳咳咳..吼了一声又被浓烟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贼寇听闻大王被杀死.还有几万华兵杀上山顿时溃不成军.纷纷向山下逃跑. “他们果然往山下跑了.哈哈.唐将军正候着.”牛壮哈哈大笑道.此时火光大盛映在几个人脸庞.脸庞变得通红:“咳咳咳!!!这烟真他妈呛.” 沈风捂着鼻子对他们喊道:“你们几个也快逃跑.马上就有箭矢过來.” “沈兄弟.我们一起走.” “你们先走.我还要去山顶上看看我的两个朋友走了沒有..”沈风喊道:“你们沿路逃跑.然后沿路扰乱他们的军心.” 嗖嗖嗖.. “快跑.箭矢过來了.”沈风大声喊道. 几个人抱拳道:“那沈兄弟你也要小心.我们走.”说罢.几个人急忙往前方逃去. 而沈风快速往后山走去.路过山寨时.却发现一个人影提着一个包袱从山寨中跑了出來.这人正是天慧洞主石秀.石秀见前方箭如雨下.急忙掉头往后山跑去. 夏嫣然她们不知道逃走了沒有.不会还在等着自己.应该不会..可要是会呢.沈风犹豫一下.急忙快步跟了上去.石秀要是活着.自己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过出于对夏小姐的安全考虑.还是出于自己的处境考虑.自己都应该除掉他. 沈风跟着天慧洞主來到山顶上.所谓山顶其实距离山寨很近.只要爬过一个C型小坡就到了.而山顶之上平地.被当地百姓称为卷云台.只是后來蜈蚣山被占据之后.再很少提过卷云台.而蜈蚣山本來也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拜月山. 沈风刚到卷云台.却听到一个声音:“你这臭婆娘.把我的娘子藏到哪里去了.” “无可奉告.” “你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强抢民女.逼迫女子从你.这婚姻之事.本须双方情同意和.你却是凭着一己之私.叫人所不耻.”夏嫣然严词厉色道. 我靠.真是害怕什么來什么.你怎么还沒走.我的夏才女.平时感觉你脑袋挺聪明.怎么在这个时候犯浑.沈风看着她被天慧洞主挟持住.心里忍不住一阵郁闷. “你..”天慧洞主怒道:“來人啊.把她扔下悬崖..”此时卷云台上已有百來个贼寇.都是追随他而來的. 沈风急忙跑到她身边.喊道:“大王.让我來..” 此时沈风脸上脏兮兮的.天慧洞主哪能记得他.但夏嫣然听到这个声音却是一阵欣喜.沈风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走.跟我走.得罪我们大王.叫你尸骨无存.”说罢.假装把夏嫣然挟持住.慢慢地靠近纸飞机.准备随时逃跑. 此时传來一阵刀枪碰撞的声音. “沈兄弟.我们來了..” 吕奉笙和牛壮从后面杀到.当即对这百余人大喊一声.本來他们已经逃走.但想到沈风可能孤身冒险.急忙掉头回來相救.刚來到卷云台上.却几个百个人围着沈风.心中认为沈风是追着山寨大王而來. 而沈风却是叫苦不迭.他原先的计划是以他手下的身份.靠近天慧洞主伺机把他拿下.但來到卷云台后.却发现夏嫣然被挟持住.情急之下改变了计划.想先和夏嫣然一起逃跑. 沒想到此时.又有一个突发状况.他们两人太够讲义气.但是好心办坏事.他们两人來就自己.现在自己又怎么好意思抛下他们自己逃跑.一时间心里十分为难. “拿下他们两个.”天慧洞主暴怒道.今夜他从大喜之日变成大悲之日.全寨上下八万余人.只剩下眼前一百号人.幸好在山寨中留了一条安全通道.才得以保存性命. 虽然小命是保住.但摩尼教是绝对不能回去了.想到此处天慧洞主又后悔又悲哀.但更多的是愤怒.见到沈风停下手.怒而大喝道:“你还不赶快把她扔下去.” 沈风却是不为所动.望着前面吕奉笙和牛壮被百余人困住.无奈地叹了一声.对着夏嫣然苦笑道:“我要枉费你的一番好意了.夏小姐.你先走.我要留下來.” 夏嫣然心里了然.却一点也不怪他.反而觉得他这个讲义气、重情意.心下担忧道:“可你怎么办.” “我能应付.你快点走.” “恩.” 天慧洞主见状.勃然大怒道:“你为何放她走.” 沈风冷笑道:“我想放就放.你管得着吗.”他之所以那么嚣张.全依仗自己的一身神力.但这力气到底能发挥到什么程度.却是从來沒有试过.今天面对这一百多人.就有试验的机会了. “你..”天慧洞主沒想到他还敢顶嘴.心下楞了楞.微微嗅到一丝不同寻常.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兄弟.你有沒有事..”此时吕奉笙与牛壮杀到他身边來.所有人停下來.齐齐注意眼前三人. “你们三人认识.”天慧洞主脸色阴沉得更加厉害.显是开始意识到今晚溃败的原因何在. 沈风索性大方承认道:“当然认识.刚才我们还一起玩火.不巧的是.玩着玩着不小心把整个山寨烧起來” “果然是你们.”天慧洞主面目狰狞道. 敌人越是生气.沈风越是开心.笑嘻嘻说道:“猴老大.我们跟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你说怎么样..咦.你别光顾着咬牙切齿.你倒是说句话.” 吕奉笙率先大笑起來对着旁边的牛壮说道:“不说不觉得.经沈大哥这么一说.这厮长得真像猩猩.牛大哥你说是不是” “哈哈” “这就叫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沈风笑道:“既然你不说话.我们就先回去吃宵夜.再见.” “给我站住.” 天慧怒喝一声说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三章:一代名将雏形(三) 话说着.天慧洞主杀气腾腾的向他走來.这时细看了他一眼.随即认出他來.怒不可歇道: “你不就是最近敢刚寨的人.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要杀了你.”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沈风撩起袖管.上前一步说道:“來.给你一个机会.我们來个痛快的.你和我单挑敢不敢.” 吕奉笙在他身边小声说道:“沈大哥你小心点.石秀的功夫在摩尼教三十六洞主中仅次于宇文成都.不是很好对付.” 天慧洞主冷笑道:“既然你找死.老子就成全你.來人啊.取來我的大斧.” “沈兄弟你用什么兵器.”牛壮问道:“我也用斧头.要不我把双斧借给你” “我喜欢用长一点的兵器..”沈风骚骚一笑.转头问道:“奉笙.能不能把你的枪借我.” “当然可以.沈大哥接好.”吕奉笙把缨枪掷给他. 接过这把银质的缨枪.挥舞了几下.有枪头扫过的地方.发出阵阵破空声.又甩了几下后.重重的插进地面上.本來岩石积压的地面.硬是把缨枪插入一寸深.包括天慧洞主在内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吕奉笙.本來就是玩枪的人.要把缨枪插入岩石中.他自问沒有这个力气. 吕奉笙悄悄对着牛壮问道:“看不出沈大哥的力气那么大.恐怕在力气上.还要胜过牛大哥你.” 牛壮自问也做不到.但嘴巴上还是不服.小声嘟囔道:“又沒比过.你怎么知道.” 天慧洞主本來信心十足.但他这一手吓住.当下不敢贸然进攻.而是站在原处静待.沈风看在眼里.笑呵呵说道:“顺便告诉你一句.新娘子是我救走的.还有帐篷的事情.也是我故意说的.” 天慧洞主闻言.眼中霎时泛着血红.仿佛随时能要喷出一道火焰.沈风继续火上浇油说道:“怪只怪你太蠢.八万人打输五百人.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我杀了你...”天慧洞主怒吼一声.抡起两把巨斧朝他砍过來.沈风拔起地上的缨枪.从斜下朝他挥出去.天慧洞主自恃臂力过人一筹.毫不躲闪的准备硬接.两人第一个回合就是硬碰硬. 双斧比较短.如果比力气的话.当然是双斧占优.而缨枪比较长.只适合比枪法取巧.绝不宜硬碰硬.天慧洞主临场经验丰富.只是看他挥枪的方法.便看出他并不会玩枪.所以更加坚定地冲过來. 缨枪划过空中.留下一串破空声.比之前的声音还要尖锐急促.沈风运用无比神力.劈出震惊全场的一枪.天慧洞主被他气势稍微吓住.但此时退缩也來不及.况且寻常人奋力挥枪.在巨大碰撞一下.手中缨枪必然难以再握住.到时候便可给他致命一击. 电光火石之间.天慧洞主使出浑身力气.再借助冲劲.圆目怒睁地大吼一声.. 啊......... 沈风手中的缨枪划了一个圈.枪尖划过地面.激荡出阵阵火花.整个人跳了起來.缨枪自上而下.朝着他打下.这完全是沒有章法的打法.把枪的使用变得离经叛道. 这种使枪的方法.简直是自寻死路.只要把他这一枪挡下來.那他必然自己跌落.天慧洞主哪能放过整个机会.抡起巨斧朝他劈过去. 铮. 兵器发出巨大的碰撞声.简直震耳欲聋.众人急忙抬眼望场中瞧去.天慧洞主手中两把巨斧应声落地.被打出几米远.沈风手中的缨枪却丝毫沒有停下來.而是重重打在天慧洞主的肩头上 卡擦. 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 天慧洞主发出一阵痛哭的嚎叫.捂着肩头滚落在地上.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枪还能这么玩.特别是吕奉笙.他枪法精湛.但要他像沈风刚才那种打法.只要被敌人挡下.自己一定身首异处.枪法需要取巧.讲究刺字决.何曾有人像沈风把枪当成斧头耍. 牛壮望着地上两只巨斧.他使的兵器也是斧头.照天慧洞主刚刚的劈法.可使出最大的力气.而且一招过后.还藏着一招.沒想到巨斧却被打掉.这该是何等神力. “奉笙.这是不是就是天生神力”牛壮叹为观止道. 吕奉笙兴奋道:“自古拥有天生神力的人.都是传世绝代名将.若是沈大哥再勤练一下枪法.日后必定可以成为我们大华的一代名将” 牛壮驳道:“照沈兄弟这个劲道.还耍什么花枪.我看沈兄弟跟我学使斧头” “沈大哥又不是要劈柴.学哪门子斧头把式” 、、、、、、、、、、、 “大王..大王..” 天慧洞主肩骨被打断.在手下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來. 这是什么怪力.天慧洞主忍痛咬牙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杀了他.” “杀了他.”手下的贼寇齐声喊道. 话刚落音 十几个贼寇一拥而上.沈风又是胡乱抡出一枪.为的是挡住他们.让他们不能近身.长枪打在几个贼寇的身上.贼寇受不住巨大的冲劲.向后飞了出去.正好撞在后面的贼寇身上.只是用力挥出一枪.就打得十几个人不能动弹.让吕牛二人看得一阵热血澎湃. 吕奉笙从腰间拔出一把弯刀.对着牛壮说道:“牛大哥.我们不能让沈大哥一个人逞威风.我们也上.” “好.” 吕、牛两人同时加入战局.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应对剩下的贼寇的包围.沈风虽说有力气.但枪法实在烂得可以.或者说他根本不会使枪.倒像一个打野架的人.如果沒有吕、牛两人的支援.面对几十个人包围.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肯定会被乱刀砍死. 但有了吕、牛两人.沈风就沒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胡乱挥舞.打到哪里算哪里.因为他们根本挡不住自己的枪.战况很快便呈现一边倒的局面.三人越战越勇.而躺在地上的贼寇.人数也越來越多. 很快的.贼寇便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握着一把弯刀.双手哆哆嗦嗦.忽地大声一声:我跟你拼了. 然后朝着沈风冲了过去. 他妈的.有三个人.你非要挑上我.是不是当我是软柿子.沈风气得跳脚论起缨枪.整个人跳了起來.准备以一个最华丽的姿势.结束这场战斗. 缨枪自上而下的劈下.而那个贼寇却在中途吓退.用一个恶狗扑屎避开他泰山压顶的一击. 缨枪落了空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砰. 缨枪应声断裂. 糟糕.玩大了. (等会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两百四十四章:才女的信 “不好意思..奉笙.这个..”看着地上那把断裂的缨枪.沈风回头尴尬地笑了笑.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吕奉笙把自己的缨枪当成宝贝一样.沒想到却被活生生给打断了.一时间悲从中來.面如土色.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让沈风更觉得不好意思. 牛壮哈哈大笑道:“不就是一把枪吗.军营里面多得是” 吕奉笙还能说什么.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眼光略带幽怨地看着沈风.心里想道.以后要是有兵器.打死再也不能借给他了.还是牛大哥说得对.沈大哥耍耍斧头就可以.要是耍枪.真不知道要被他弄断几根. 牛壮叹服道:“沈兄弟别放在心上.别人就是想弄断这把缨枪也弄不断.也只有你的神力才能打断.” 吕奉笙到底是个男子汉.一下子便从断枪之痛恢复过來.对着他笑道:“是啊.沈大哥.别放在心上.” 沈风唯有苦笑.枪法太烂真是一个硬伤. “沈大哥.你看.天慧洞主逃跑了”吕奉笙突然喊道. “这孙子.”牛壮大骂一声. 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朝他扔了过去.谁知却偏了许多.沈风又准备捡起石头.却有人已经准备好一块石头.想也不想的拿起石头再次砸过去.这次石头稳稳地砸中他的脑袋. “中了.两投中一.看來我这投篮水平还是沒有落下”沈风笑道:“吕兄弟.牛兄弟.他就交给你们去交差了” 终于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可惜了.今天是中秋.不能回去升州过节.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抬步转身.却夏嫣然婷婷立在面前.当下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夏嫣然展颜笑道:“若沒有看见公子安全.我怎可放心离开.所以我又回來了.公子可为方才的两位将军留下.嫣然亦可为你留下.皆是因一份义气在心中.” 沒想到才女也讲义气.沈风无奈地笑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的丫鬟也在下面等你.” “今日一别.他朝相见不知在何时.承蒙公子多日照顾之恩.请受嫣然一拜.”夏嫣然欣然说道.微微欠身要对他行拜谢礼. 沈风连忙趁机吃她豆腐.将她扶起道:“拜就不用了.拜太隆重了.抱一抱倒是可以..不过你肯定不愿意.哈哈” “走.你这孙子.还想在大爷眼皮底下逃跑.活得不耐烦了” 牛壮与吕奉笙押着天慧洞主过來.对着沈风说道:“沈兄弟.我们先带着他下山.告辞了.” “等等.” 天慧洞主目光盯着沈风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就不用关心了.你这辈子再也休想见到我.”沈风笑呵呵道:“但有一件事情.你一定很感兴趣.为什么华兵在你们几万人目光下悄无声息的上山.” “以你的智商.这个问題你一定很难明白.”沈风风轻云淡说道:“我再问你.你的地图曾经借给谁.我这样说.你心里肯定有答案了.” 瞬间.天慧洞主睁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你的表情.还是不相信..”沈风笑着问道:“你再想想.在今天的來宾中.有谁缺席了.” “你是..”天慧洞主怒火攻心.当下一阵剧烈挣扎.想上來跟他拼命.牛壮随即用手肘顶在他的腰眼上.喝道:“给我老实点.” 天慧洞主皮粗肉糙.腰眼被打了一下.还是沒有学乖.反而更想挣脱两人的钳制. “他娘的.”牛壮又是重重地捶了他的盆骨.咧嘴笑了笑.转头对吕奉笙说道:“奉笙.你还记得上回我们把一个犯人手脚绑住然后放在一个狭小的铁盒子中.再往盒子内放进两只老鼠.那滋味你要是不想尝一尝.就给我老实一点.” 沈风一本正经道:“牛大哥.我们大华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对犯人动粗.天慧洞主你放心.他们要是这么做.我就往里面放两条蛇.咬死那两只老鼠.” 天慧洞主听后一阵胆颤心惊.顿时老实下來.对这他咬牙切齿说道:“是否宇文成都派你來的.” “我根本不认识宇文成都.”沈风笑着摇摇头道:“我再给你一点提示.”说罢.念了一段话出來. ..几个地方还有些许不足.但是此时我还不好修正.倘若华兵來的人数不是五百.而是五万.那按照这个布局.我们也将有部分损失.这样吧.地图我先带回去.. 沈风把之前和他的一段交谈念了出來.奸奸笑道:“这句话.你不太陌生吧.” “你是宇文成都.不对.你假扮成宇文成都骗我.”天慧洞主瞬间变得激愤道:“我要杀了你.” “老实一点..” 沈风得意洋洋道:“骗你就骗你.安全的上路吧.”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 在一阵嚎叫声中.天慧洞主被吕、牛两人押解下山.看他最后疯癫的样子.想必被他气得不轻.两人下山走了一段距离.吕奉笙在途中对着牛壮问道:“牛哥.那姓夏的是哪家小姐.我看这夏小姐好像和沈大哥的交情不浅.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这是操哪门子心..”牛壮不耐烦道:“人家沈兄弟爱跟谁风流.爱跟谁快活.你管得着吗.” 吕奉笙说道:“沈大哥是我们唐大哥的妹夫.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假如替沈大哥隐瞒.就是知情不报.唐将军要是怪罪下來.我们就有苦头吃了.” “男子汉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吗.况且我们大华律例明文规定.凡是有功名或者军功者.需娶三房妻室.”牛壮说道:“我们赶紧下山.把这孙子交给将军.然后今天晚上好好喝他个痛快.” 吕奉笙说道:“对.今晚打了胜仗.要好好喝个痛快.索性我们把沈大哥也叫过來.” 牛壮拍了他脑袋.露出一个猥琐神情道:“人家沈兄弟这时候正快活着.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瞧.将军來了.记住了.不要说沈兄弟在和别人家的小姐幽会..” “恩.也只好这样了.希望沈大哥以后不要对不起唐大小姐.” “将军.我们在这里..” 、、、、、、、、、 沈风回头对着夏嫣然说道:“夏小姐.我们也快点下山.” 夏嫣然却问道:“那这个风筝呢.” 沈风笑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扔了.” 夏嫣然说道:“真可惜.最终还是沒有用上.” 沈风嘿嘿笑道:“要用上也可以.我们现在不就可以.今晚月亮正是最大的时候.我们从这里飞过去.就好像在奔月.” 夏嫣然欣喜说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沈风嘿嘿笑了笑.然后拾起地上的大型风筝.两人并排站在风筝底下.双手扶着前段一根横轴.说道:“准备好了.嫦娥一号要起飞了.” 要是现在的人是舒姐姐.那应该叫奸夫**号.如果是唐大小姐.那就叫金童玉女号.如果是婉词.那就应该叫俊男美女号.至于茵儿.就叫郎才女貌号.唉.我真是百搭型.和任何女人都能般配. 夏嫣然莺声笑道:“为何称为嫦娥.” “不叫嫦娥.叫鸳鸯总行了吧.”沈风好笑道. 夏嫣然今夜仿佛心情正佳.或许是因为今夜是八月十五的关系.整个人显得柔情似水.听到他在言语上占自己便宜.脸蛋微红娇呼道:“啊..不可” “叫嫣然风筝好了.虽然土气了点.但是很契合.”沈风嘿嘿笑了笑.喊道:“出发了.跑..” 两人向前跑去.临近悬崖时.夏嫣然蓦地害怕起來.小声说道:“公子.真的跳吗.不如我们还是步行下山.” 沈风忍不住瞪了一眼道:“你这不是玩我吗.不要说话.闭上眼睛向前冲.” 夏嫣然依言乖乖闭上了眼睛 “跳.” “啊..”双脚离地的时候.夏嫣然发出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 “啊..啊..啊..” 沈风扭头拍了拍她肩膀.冲着她笑道:“啊够了沒有.你先睁开眼睛看看” 呼..呼.. 夜风从身旁呼啸而过.夏嫣然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此时两人翱翔在夜空中.微风徐徐从身边拂过.皎洁的明月仿佛近在眼前.往下一看.可望见长江水、夷陵城.若是眺望远看.还可望见巍峨神秘的神农架. 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象.让她欣喜不自持.颤声道:“沈风.我们飞起來了.飞起來了..” 沈风嘿嘿笑道:“过瘾吧.这叫极限运动.挑战胆量的.” 两人穿梭在夜空中.直奔皎洁的明月而去.她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裙角飘飘宛如一个天上仙女.夏嫣然十分享受此时的景象.闭上双眸细细体会.而后温婉一笑喃喃低语道:“银屏皑皑.暮光几载.枕月卧风可有醒來时.原是南柯一场梦.” “原來翱翔在天空中.是如此的心旷神.直让人感到与天地万物同在.”夏嫣然神情愉悦道. “好好享受这一刻.”沈风笑呵呵道. 、、、、、、、、、、 两人在夜空中翱翔了一会儿.才降落在长江岸边.这时.一条船只恰好在此时靠了岸.从船上走出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那女人见蜈蚣山上的燃起熊熊大火.惊问道:“你们可知道为何山上着了火” 沈风心里猜测她的身份.冷静道:“我也不知道” 那女人厉声道:“你们刚从山上下來.怎么会不知道.” 沈风看她神情焦急.猜测她一定是蜈蚣寨的人.拉着夏嫣然退后几步:“我们不知道.要知道怎么回事.你自己上山看看” 那女人嗅了嗅他们的味道.然后急急冲上山. 两人并沒有多想.和画韵汇合后就回到客栈.次日.夏嫣然便带着自家丫鬟悄然离去.临走前沒有來和他道别.只留下下一封书信.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五章:舒姐姐的温柔 到了早上十点多才醒了过來.睁开眼却见一个身材火辣的成熟女人坐在他房中.她手中正拿着一封书信.沈风心里又惊又气.‘怒’道:“师傅姐姐.你怎么随便进來我的屋子.要是我沒有穿衣服.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幸好我最近防着你.” “乖徒儿.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沒看过..”舒如姒咯咯笑着.眼光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几番. 女色狼.这时代要是有手机或者QQ.一定这么给她备注.但眼下.是真的不敢得罪她.否则她要真的剥光自己.那到时候就沒地方哭了.沈风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师傅姐姐.你终于回來了.这几天我真是想你想得寝食难安.” “是吗.”舒如姒娇声荡笑几声.胸前的巨**峰荡出一道道波纹:“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不仅沒有想我.而是在风流快活.” “是谁在胡说八道.”沈风一本正经地说道:“师傅.你不要听人家说三道四的.要相信我人品.我知道了.是店小二跟你说的是不是.我早看出來他嫉妒我.师傅.人一旦长得帅.难免遭人嫉妒.遭人非议.这点你应该可以理解.师傅本身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大美女.也难免遭人嫉妒.遭人非议.” “你紧张什么.你若是风流快活.师傅反而开心.”舒如姒眼眸含带诡异地笑意.举着书信说道:“连名动天下的夏才女都被你打动了芳心.乖徒儿.你可真为师傅争光.茵儿要是知道.不知作何感想.” 沈风板着脸.脸色严肃道:“师傅姐姐.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书信.你可要知道.偷看别人书信和偷看别人身体性质一样严重.你这样子.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舒如姒咯咯笑道:“那便是了.师傅看过你的小身板.自然可以看你的书信.” 沈风一时语噎.面对这样一个豪放的女人.真是不能把她当寻常女人对待.无奈问道:“信上说什么了” 舒如姒淡淡说道:“还能是什么.无非一些缠满悱恻的话.” “原來是一封情书..”才女动心了.嘿嘿.我还是挺有办法的.沈风心里沾沾自喜.神情却无奈地叹道:“师傅.虽然我可以不去喜欢别人.但不能阻止别人喜欢我.这就像你要脱我衣服.我也是沒有办法.” 两件不相干的事情被他混为一谈.心里一阵好气又好笑.听他几番提起脱衣服的事情.口中虽然总是忿忿不平.但见他神情却有几分得意.也不知他的得意是从何而來.舒如姒无奈一笑.沈风趁她愣神之际.迅速出手把她手中的书信抢了过來. “你拿去便是.”舒如姒笑吟吟说道:“你这撩拨女子的手段可真是厉害.师傅才离开几天.你就勾搭上一个.” 沈风上下看了几眼书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这封书信哪里是情书.分明只是一封邀请函” 呆子.夏家的小姑娘若是主动邀请别人.十有**是动了春心.舒如姒沒有去挑明.转而说道:“是否情书.我并不关心.倒是茵儿的事.你可曾还记得之前我警告过你.别打茵儿的主意.看來你并沒有听话.” 沈风装傻充愣道:“师傅姐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舒如姒目光扫在的脸上.冷冷说道:“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沈风笑呵呵道:“谨听师傅姐姐教诲.” 见他脸上嬉皮笑脸.语气轻浮.便知他只是在敷衍.舒如姒无奈叹息一声道:“听说你这次险些丧命.服用了火灵芝之后脱离险境.” 说到这里.沈风忍不住抱怨道:“原來神农架里面那么多野兽.还有野人怪兽.差点让我们两人的命给赔上.早知那么危险我就不去了.” 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脾气.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舒如姒唯有苦笑道:“好了.这算是我思虑不周.但你食用了火灵芝这等奇药.还想抱怨什么.火灵芝的效用.你此刻该是最清楚.” 沈风神气地嘿嘿笑道:“火灵芝你本來就是给我吃的.别说得我好像捡到便宜似的.”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倒是不笨.” 沈风忽然搂着她的肩膀.挨着她身边.笑嘿嘿道:“师傅.咱们是一家人.我就不说两家话了.这次是不仅取得了火灵芝.还找到你们族中的宝藏和玉扳指.你要怎么奖励我.” “手拿开.”舒如姒冷声叱道. “拿开就拿开.有什么了不起..”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沈风识相地把手移开.重复问道:“师傅姐姐.这次我立下大功.你要怎么奖励我.” “方才不是奖励了么.”舒如姒冷冷说道. 沈风大眼瞪小眼.呆问道:“刚才.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奖励我了.我读的书本少.你可不要骗我.” “就在方才.” “方才.” “你的手.”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算哪门子便宜.不要说我吃你豆腐.你这连豆腐渣都不算..”沈风一下子气得跳脚.神情显得有些激愤.但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一下.话声急忙止住.转而苦笑道:“算.算.我认栽了还不行吗.”原本还想跟她商量一下宝藏的分配问題.毕竟是自己发现的.但自己却是一个锭子也沒有捞到.心里十分的不甘心. 舒如姒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冷冷说道:“族中宝藏.乃是我族之物.任何人也休想染指.你这次确是功劳甚大.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傅便不会亏待你.” ‘只要你乖乖听话.师傅便不会亏待’这句话放在现代.就变成‘只要你努力工作.公司就不会亏待你’这种忽悠人的话.沈风这种老油条.自然是一点也不相信.在前世的董事长女儿.就天天用这句话忽悠自己.要不是后來被她抓到了把柄.也不会帮她做事. 想到前世.一时间五味俱全.沈风神情变得有些萧索.还有些感慨.舒如姒看在眼里.不解他为何有如此大的转变.问道:“你怎么了.” 沈风勉强地笑道:“沒事.这次你入川是去办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舒如姒自信满满地说道:“你便等着当上左王之位.” 当上左王后.那是时候回去了.离开这么多天.还真有点想念升州.这次回去以后.除了开始棉花制衣.更重要的是扳倒杜家父子.但这需要柳叔的配合.不知道他从京城回來了沒有. 沈风正在思索间.却听见房间外传來一道大嗓门. “妹夫.妹夫..”唐威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來.见到房中还有另外一个人.急忙谄笑道:“舒姨.您回來了.” 舒如姒肃声道:“你怎么來了.沒看见我和我的乖徒儿在商量正事么.你方才叫他什么.” 唐威在她面前变成一只温顺怯弱的泰迪熊.只敢小声地回道:“妹..妹夫” “哼.”舒如姒冷哼道:“好一个妹夫.你经过我同意了么.” 沈风当下不痛快.问道:“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 舒如姒笑吟吟说道:“我是你的师傅.你若是要娶妻.自然是要经过我一句准话.” 不等他开口.唐威急忙谄笑道:“对对.您看我给忘了.我家小妹是应该先敬舒姨一盏茶.” 沒骨气的家伙.看你平常威风八面.怎么在这骚狐狸面前就认怂.我鄙视你.沈风转而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找你当然是有喜讯.”唐威兴奋道:“昨夜我们大获全胜.贼寇死伤无数.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极了.” 沈风笑道:“看得出來.你现在还一身酒气.昨晚肯定喝趴下了.” 唐威嘿嘿咧笑道:“以五百人打赢八万人.虽说这八万人是乌合之众.但仍可称得上一场以少胜多的奇胜.这次多亏了妹夫.否则这一仗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唐威随即说道:“妹夫.干脆你随我一起入伍.现在你已经有了军功.只要你入了伍.日后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原來他是当來说客的.沈风笑着说道:“只不过碰了点运气.你就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清楚的认识我自己.这从军打仗我是真不行.” 唐威急忙说道:“我都听奉笙和牛壮说了.妹夫你天生神力.古今少有.日后必可成为一代名将.到时候做你手下.我也高兴.”唐威有爱才之贤.听到他具有一股神力之后.急忙过來说服. 沈风婉言拒绝道:“有力气不代表能打仗.战场上瞬息万变.而我却是一个神经容易打盹的人.恐怕到了战场上.心里还想着其他事情.再说我家事一大堆.也无心去从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说的都是一些实在话.从自身性格角度出发.在严肃的事情上.他从來不会夜郎自大. 唉.. 唐威叹了一口气.脸上略有失望之色.沈风见状笑道:“我们大华又不缺我一个.况且军队需要操行.你看我像是遵纪守法的人么.我看要是入了军队.沒两天也会被赶出去.” 舒如姒在一旁静静听着.眼中时有神采.可见心中正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唐威勉强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我先走了.”说罢.怂怂地离开. 舒如姒见他离去.含笑问道:“是你协助唐威攻下蜈蚣山.你们如何攻下了.与我说说.” 沈风逐简单的复述一遍.舒如姒听罢.沉吟道:“确是一场奇胜.只怕消息已经传到了杨无异的耳中.这次蜈蚣山大败.摩尼教损失惨重.我们的机会便來了.” 沈风问道:“你是说蜀川的事情.” “不错.你等着唱好戏.”舒如姒笑吟吟说道:“以后你在摩尼教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舒如姒忽然娇媚无限地看着他.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乖徒儿.能不能答应师傅一件事情.” 沈风咽了咽口水.警惕问道:“什么事情.” “今后你便是蜀川中人.如何.”舒如姒神情期待地问道. 沈风好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來是这件事情.沒问題.蜀川人就蜀川人.反正我还沒落户.” 舒如姒却神色郑重道:“蜀川人一直受到别人的鄙夷.你想清楚再说.” 沈风对她的忠告仿佛浑然不在意.反而嘿嘿笑了笑.朝她挤眉弄眼问道:“无所谓.师傅姐姐.如果我是蜀川的人.那之前发现的宝藏能不能分我一点.都是自家人.我又立下旷古烁今的功劳.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在他的认知里.完全沒有这时代的种族歧视和阶层观念.因为他是现代人.说到底蜀川人还不照样是炎黄子孙.根本沒有什么分别. 这臭小子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在大华里.蜀川人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便是蜀川人出川之后.也耻于提及自己的出身.反而他却浑然不在意.真叫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舒如姒眼神变得温柔.笑吟吟说道:“你若是蜀川人.他日宝藏若重见天日.我必然会为你请功一桩.” 沈风眼中冒出金光.瞬间变得豪气万丈道:“我干了.以后我就是蜀川人.打死也不变.”陵墓中的宝藏.他是见识过一次.说是金山银山.还已经是谦虚的说法.要是分上一丁半点.那就爽死了. 这个呆子. 见他兀自一个人嘿嘿傻笑.舒如姒眼神中带有几分迷茫.几分复杂.还有几分感动.良久止住情绪.含笑道:“听说这次陵墓之行.且险且奇.茵儿直把你夸上天.” 此时的舒姐姐.显得特别温柔.平时她是故意说一些自己不喜欢听的话.此时反而隐隐在助长他的气焰.沈风却是难得谦虚.嘿嘿笑道:“只是动了一点点小脑筋.茵儿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喜欢低调.还故意在别人面前过分美化我.” “对了.茵儿呢.我一定要严重的警告她.”沈风‘忿忿不平’道:“这种事情决不能姑息.” “公子.你醒了..”琴茵儿端着早饭.悄然來到他房中. 沈风笑嘻嘻道:“哎哟.茵儿真是体贴.知道我肚子饿了.做好早饭等着我.咦.这里面一只..王八.” 沈风见到这只王八.脸上一团黑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王八.我最喜欢吃了.只要是茵儿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吃了王八.和王八一样坚硬.真是好东西.” 琴茵儿轻声道:“这只王八是师傅特地抓來给你吃的.师傅心念这次在外头受了一些苦.特地让我炖了这只千年王八给你补补身子.” 沈风脸瞬间被气绿了. (四千多字.十点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六章:离开夷陵 在茵儿热切的眼光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吃完这碗王八汤.目光却一直瞪着旁边那个大胸师傅.脑子反复起了几个先奸后杀的念头后.怒气才稍微平复了一些.正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腹中热热的.沈风疑惑道:“我怎么感觉腹中好像燃烧起來了.” “这是因为你体内伏有药毒.”舒如姒淡淡说道. 沈风惊骇道:“有毒.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沒有.” 舒如姒沉声道:“你服用了火灵芝.虽然对身体有益.但也对身体有毒.是药三分毒.药性越大.毒性越强.喝了此汤之后.会刺激你体内的毒性.往后每日我都会让茵儿炖一些汤给你服用.七日之后.你身上的毒便会解清.只是这七日之内.你会感觉到一些不适.” “会有什么不适.”沈风当即问道. 舒如姒沉吟道:“开始头四日是四肢麻痹.不能动弹.第一天该是你的左手手臂.” 沈风试着感受一下手臂.却发现毫无知觉.仿佛瘫痪了一般.惊叫道:“我的手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舒如姒淡淡道:“第一天毒性走到你的左手.使你左手不能动弹.但不必过于担心.” 琴茵儿轻道:“这几日公子多有不便.茵儿会在你身边伺候好你.” 沈风无奈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只是左手不能动.还有其他‘四肢’可以动.要是能享受一下她的贴身伺候.这七天真是爽死了. 舒如姒突然咯咯笑道:“这几日我也会在你旁边.好好观察你的毒性.万一有个突发状况.我也好治治你.”她话里一语双关.明里说是观察毒性.实则是监视他.万一他要是有什么不轨.她就会好好惩治. 沈风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笑呵呵说道:“师傅姐姐.还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不用多费心我.只要有茵儿在就行了.” “师傅这几日甚是清闲.正好可与你们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岂不快活.”舒如姒笑吟吟道. 郁闷.跟个牛皮糖似的.怎么甩也甩不到.我就不相信你能二十四小时看住我.沈风无奈笑道:“那好吧.这客栈太吵杂.我们另外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师傅.你在这边还有什么产业.我们搬过去小住几日.” 琴茵儿甜笑着说道:“在西郊有一处围湖小筑.我们可去休歇几日.” 果然是富婆.以后有什么投资项目來找她就对了.沈风笑道:“那我们赶紧收拾一下.马上搬过去.” 琴茵儿以他马首是瞻.任他说什么她就答应什么. 舒如姒无奈的摇摇头.他说什么茵儿便听什么.倒把师傅给忘在一旁了.要不是自己看得住.恐怕早被这臭小子给得手.这次事情结束以后.该把他们分开一段时日才行. 往后几日.沈风都在围湖小筑里吃药休养.前两天是双手瘫痪.后两天是双脚瘫痪.直到第五天.一觉醒來后发现依旧是天黑.眼前一片昏暗.只听得到外面传來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 沈风觉得奇怪.胡乱摸索了一阵.大声喊道:“茵儿.茵儿.你在不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來. “公子.怎么了.” 沈风向前摸索了一下.却看不见茵儿的人.奇道:“茵儿.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公子..你的眼睛恐怕是失明了” 沈风惊道:“我瞎了.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瞎了.” “今日你体内的毒素到了你眼睛.才会使得你视不见物.但公子勿要忧心.只要过了今日.你眼睛便会恢复” 沈风这才放心下來.松了一口气.但眼睛看不见东西的感觉真是很难受.只是一会儿都受不了:“那就是有一天看不见茵儿你了” “公子..” 她正要走近几步.沈风却巧好抬起手來触到她的酥胸.惹得茵儿当即娇呼一声 啊.. 沈风急忙问道:“怎么了.春天已经过去了.你怎么叫得比春天还春天.” “沒.沒事.” 刚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难道是..咦.虽然眼睛看不到东西了.我不是还有手吗.沈风嘿嘿笑道:“茵儿.我眼睛看不见东西.你可以陪我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沈风坏笑道:“就在这个房间内.你跑我追.我要追咯..”说罢.张开双手朝着前面.却扑了一个空.只听见她一串串银铃般笑声:“哪里跑.我抓..” “公子.我在这.” “我抓..” “我再抓..” “我抓抓抓..” 沈风扑來扑去都沒有找到她.看來这方面要向表四少爷学习.当初看他玩得甚是内行.三两下就能抓到一个.连续扑了几个空.热情逐渐降下來.郁闷道:“唉.抓不到.不玩了.眼睛看不见真是麻烦.” “公子.你怎么了.” 沈风耳朵一动.转身來一个回马枪.双手抱住一个火热柔软的身躯.一双大手狠狠在两团巨大的软肉揉搓一把.淫笑道:“嘿嘿.你中计了.终于被我抓到..” “喔.”话还沒说完.腹部被手肘重重打了一击.沈风蹲下身体捂着肚子痛叫一声.整个五脏六腑都好像绞在一起.可见这一下够用力的. “师傅..”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威严中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一听便知道是舒如姒.沈风才知道刚才抱错了人.勉强站直身体干笑道:“原來是师傅來了.刚才在茵儿师妹开个玩笑.” “哼.” 沈风眼睛看不见东西.但凭感觉也知道她现在很生气.识相地沒有再说话.茵儿在一旁说道:“师傅.今日公子的毒性已经到眼部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师傅” 一阵掩门的声音后.沈风急忙猛退三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残疾人.你不要趁人之危” 舒如姒笑吟吟道:“方才摸得舒服吗” 沈风立即装傻充愣道:“舒服.何來舒服.我刚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你背部.话说回來.师傅你的背部真是造型奇特” 舒如姒冷哼道:“你倒是会装糊涂.但师傅可不是那些小丫头片子.你若是再对我无礼.师傅可有百种手段跟你玩上几天” 我也有上百种手段让你爽到极点..以前兴许还会对她有些忌惮.但现在却是她要依仗自己.所以沈风自然也就有恃无恐. 舒如姒见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便知刚才的威胁对他不管用.心里暗叹一声.淡淡道:“先把这碗药喝下去.” 这几天喝下各种各样的药.味道十分奇特.好几次都差点吐了.不过为了解清毒性.也只好勉为其难.而且刚才还不小心袭了她的胸.沈风识相地把药喝下去. “这是一封书函.今日清晨才送到我的手上.里面是蜀川愿意和摩尼教共谋大事的文书.只要有了这一封书函.便可助你登上左王之位.” 希望能把摩尼教一举歼灭.否则自己迟早要惹上大麻烦.从左王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蜈蚣山几乎毁在自己手上.最后是这次当卧底.卧得好.叫舒服.卧得不好等于卧轨. “你怎么不说话.” “在想一些事情.突然觉得自己挺有本事了.要是评选十大杰出青年.我说不定能选上”沈风呵呵笑着.转而问道:“我离开之后.你准备怎么做.” “我会向杨无异推荐一个洞主作为你的副将.到时候你将一切事宜交给他.你便可全身而退.” “这样也好.”沈风双眼无神地望着前面说道:“这样也好.那师傅和茵儿小心一点.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可以写封书信寄來升州.” “你今天怎么了.” 汗.好不容易当回好人.别人反而不适应了.虽然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一定是神情怪异.沈风问道:“师傅.消灭摩尼教后.你准备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你.师傅答应过你的” “师傅你骗人的功夫真是厉害.”沈风无奈笑道. “彼此彼此.” 沈风嘿嘿笑道:“几天后还会骗你一句话.你可要小心一点.” 、、、、、、、、、 往后两日.沈风一下子变成聋子.一下子变成哑巴.这几天却是他來夷陵后度过最清闲的日子.到了第三日.他身体的毒素全部解清.但这天同时也是摩尼教朝会的日子. 在朝会中.沈风把书函交给杨无异之后.杨无异大喜之下当场把左王之位委任给他.他之所以那么痛快.都是之前蜈蚣山给摩尼教带來的巨大的损失. 接着.舒如姒又把天罡三十六洞主中的天威洞主举荐给他.充当他的助手.众人见沈风已经当上左王.自然无心再反对.这个议项也是毫无阻力的通过. 就这样.沈风从开始设计姬红璎、取得火灵芝、寻回玉扳指到大败蜈蚣寨.终于如愿当上左王.刚开始还觉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今竟然真的当上. 设计姬红璎.除去阻力还有获得了杜家父子的罪证.取得火灵芝.让自己具有天生神力.有这股神力.后來才能打开陵墓入口.进入陵墓后.寻回了苗族的玉扳指.且找到了传说中的宝藏.有了玉扳指和宝藏.顺利帮助舒如姒在族夺得话语权. 这样一來.舒如姒日后便可借助族中力量.假意与摩尼教合作.从中瓦解摩尼教. 沈风当上左王之后.來巴结的人越來越多.应付了两天之后.才启程离开夷陵.茵儿早已备好船只在岸口.而舒如姒则是静静站在岸边.目光直视着涛涛江水.待到沈风來后.才施施然转身. 琴茵儿脸上尽是依恋之色.幽幽说道:“公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唉.这几天被舒姐姐看得紧.根本沒有机会对她下手.沈风慰笑道:“师傅沒有告诉你吗.明年春暖花开时.你可以和师傅一起來京城找我.” 琴茵儿闻言.脸色转好了些.不再显得多愁善感.欣然一笑道:“那便好.到时候一定來.” 沈风走近岸边.回头笑道:“我走了.茵儿.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想我.”说着.给了茵儿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很快的松开. 转身朝着舒如姒嘿嘿笑道:“來.师傅.你也有份.我们拥抱一下.”说罢.不容她拒绝.上前给了她一个重重的拥抱.然后也很快松开 沈风 “走了.再见.”沈风和她们招了招手.然后转身上了船. 在茵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船只使出了百來米远.沈风站在船头对着两人大声喊道:“茵儿.再见.我会想你的.还有师傅姐姐.我不会想你..” 琴茵儿见他说话如此露骨.且是在师傅面前.脸蛋不禁微微一红.而舒如姒则是笑吟吟地盯着船只驶去方向.眼波随着江水流动.荡起一片片波纹. 踏上升州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家家户户都已经闭门休息.还好沈风从渡船从秦淮河进入升州.否则这时候城门早就关了.虽然只有离开短短一个月多.但每次回到升州.都有一种重归故里的感觉. 都这个时候了.只能先回林家.沈风沿着熟悉的石头路走去.中途却发现酒楼里面还亮着灯.心想.不会吧.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薇姐还沒走.这也太拼了.还是说我走了之后.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这个时候还在熬夜加班. 沈风敲了敲门.喊道:“薇姐.是你吗.”细细听了一下.里面沒人回应.又提高声音大喊一声:“薇姐.你还在吗.” 里面传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大门被打开.韩雨薇见到沈风后.压抑不住惊喜道:“沈风.你回來了.” “是啊.刚刚回來.薇姐你怎么还在忙.你看看这个时辰.都快子时了吧.”沈风无奈笑道. 韩雨薇仍然是按耐不住的激动道:“你终于回來了.这些日子我总担心自己做不好.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如今你回來.我心里终可踏实点.” 听到这些话.沈风心里觉得很惭愧.几乎酒楼的事情全部丢给她了.自己就是出一些主意和方向.其他大小事情都是由她來操办.特别是这段时期.应当是把她给忙坏了.沈风带着歉意说道:“辛苦你了.” (终于回升州了.本來计划夷陵写二十三章.沒想到写了五十几章.不过觉得还算满意.接下去写升州.又是另外一种的生活) 正文 第两百四十七章:我不是采花贼 韩雨薇想说些话.又突然咽下去.转而微微笑道:“我们不要站在外面说话了.先进來里面.”说罢.移出一步.让他先进去. 沈风微微讶异.忽地笑着点了点头走进酒楼内.薇姐现在的仪态和气质俨然是一位女掌柜.再沒有之前的生涩和不自信.别小看一句招呼人的话.如果是之前的她.恐怕会带有一些商量的语气.潜意识带有不自信和怯弱.但现在的她.就是一句话客套话.也处处体现出‘我是主人’的架势.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沈风十分欣喜她的转变. 走进里内.酒楼依旧是简约清爽.沈风注意柜台旁边还放着一些广告牌、各式各样的礼品、不用数额的抵用卷和一个小转轮.韩雨薇急忙解释道:“这是中秋佳节的余兴节目.凡是在酒楼花费一定银两.便可向转轮投掷一次飞镖.” 细看几眼转轮.才有些熟悉.圆形转轮上划出不同的区域.每一个区域都是一个奖励.这不是掷镖的促销方法.以前在各大超市里面经常见过.沒想到竟然被她想了出來.沈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韩雨薇问道:“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其中是否有欠妥当的地方.” 沈风含笑道:“沒.很好.很好.亏你想得出來.” 得到他的肯定.韩雨薇露出笑容.转而走到柜台前.拿出账簿交给他说道:“这是你离开这些日子的账目.你先看看.” 所有促销手段.都是为了利润.看酒楼生意好不好.账目就是最直接的体现.沈风接过账目瞧了几眼.待到看到最后一串字眼时.心潮突然澎湃起來.瞪大眼睛说道:“哇噻.这一个月多來我们盈利那么多..足足快六千两.幸福來得太多.我以后该怎么花.” 韩雨薇也露出喜悦的笑容.酒楼盈利是她最大的期望.想当初接过手打理酒楼时.一直是忐忑不安.酒楼是看重自己才交给自己.且是自己的重获新生的地方.若是酒楼经营不好.自己必定难以推责.如今酒楼经营状况喜人.一颗悬在空中的心总算找了地. 沈风从兴奋中清醒过來.笑道:“当然酒楼经营得那么好.功劳最大的人当然是你.这样吧.以后我们就是合伙人.这酒楼分你两成股.你看怎么样.” 韩雨薇急忙百口推却道:“不行.酒楼是你一个人的.我怎可占股.我只拿月俸便可.” 沈风苦笑道:“如果不分你一点股份.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当甩手掌柜.” 韩雨薇柔声道:“只要你信任我.我会一直帮你打理酒楼.每月只要一点月俸.尚足以对付生计.我便心满意足.” 如果一个人要和他计较.那沈风一定是一只铁公鸡.处处算计别人.但要像她这样无欲无求的帮助他.反而令他感到愧疚.沈风沉声道:“人的一辈子很短暂.该享受的时候.要学会享受.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当初把酒楼交给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沈风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转而又笑道:“我说句难听的话.当初你不具备打理酒楼的能力.但能力是可以培养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只要把你放在酒楼里面磨练几个月.你会做得越來越好.之所以放心把酒楼交给你.是因为你这个人.百分之一是因为你长得漂亮.百分之九十九是你可以信任.信任是无价的.才给你两成股.已经算是小气了.” 见她要开口说话.沈风阻止道:“你先听我说完.你或许觉得这不是你进來的初衷.无论从自身和我身上去想.都觉得受之有愧.但要是真为我着想.你更应该接受分股.你看啊.你不接受分股.显得你高尚无私.而我就变得卑劣贪婪.你这不是在害我吗.” 沈风越说越激动.气急败坏说道:“某年某日.就有这么回事了.某某百姓目击某某酒楼的掌柜韩雨薇住草屋三餐不饱.而酒楼幕后老板沈风建豪宅妻妾成群.消息一传开.到时候我不是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就是被工商局调查.” 沈风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咦.还真有这个可能.真是太可怕了.薇姐.今天你说什么都要答应我.否则.你就是陷我于不义.” 从一开始.被他说得动容万分感怀三千.但听到最后却是哭笑不得.怎么越说越不是正经.又叫人不知该如何拒绝他.韩雨薇经过短暂的思量.才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如此.我唯有接受你的好意.” 沈风当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道:“薇姐.你以后一定要吃好住好.衣服要穿名牌的.化妆品要用高档的.上下班要有专用马车接送.要不然明天我去给你找找房子.然后让你和你婆婆一起搬过來.就这么定了.要先过得好.首先住的好.” 韩雨薇柔声道:“只是一般瓦房便可.太奢华我反而不习惯.此事便我自己去办.不该劳你费心.” 对啊.我干嘛要帮人家买房子.搞得她好像是自己的二`奶.沈风尴尬笑道:“说得是.说得是.” 韩雨薇打理酒楼一段时日.这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见他的神情便猜出他心中所想.正要张口解释一番.可话却留在口中吐不出來.好似是在压抑自己. 沈风并沒有去注意这些.他对韩雨薇有关心之情.但从來只是关心她过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很少去关心她的情绪变化.心下转问道:“薇姐.这段时间.酒楼还有沒有人來闹事.” “小事尚有.大乱沒有.”韩雨薇含笑说道:“不仅如此聂捕头还时常來维护酒楼.早先还遇到几个故意挑毛病的人.皆是被聂捕头打发了.” 沈风嘿嘿大笑道:“看來他是真的乖乖听话.既然这样.我们就发一些银两给他.叫他一周五天來酒楼执勤放哨.” 韩雨薇点头道:“这个月我给了他二两月俸.他便说以后会经常过來.” 她真的是越有手段.事情做得越來越早.越來越头头脑.像聂捕头这个人.不能逼他太紧.偶尔要给他一点恩惠.才能使得他安安分分的.如此看來.她在经营和公关能力上.都有一个显著的提高. 沈风瞧了瞧外面的月色.说道:“薇姐.我送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那么晚回去了.你又不是年老色衰.走夜路很危险的.” 韩雨薇知他指的是之前聂捕头的事情.脸色微红地点了点.两人把酒楼关上后.沈风把她送回了家.然后再走回林家. 此时林家已经是灯火全熄、万般寂静.大门紧紧关着.沈风只好从围墙上攀爬了进去.自从來到升州林家.他爬墙的次数比走正门还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经常光顾林家的小偷.说不定别人这个小偷还是林家的亲戚.否则怎么能光顾那么多回. 唉.这围墙也太低了.要是小偷还是采花贼.那不是也可以轻松爬进來.起码在围墙上面用泥土固定一些钉子和玻璃碎片.这样才安全. 不知道婉词睡了沒.假如现在去她的房间.一定能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如果她睡了.那自己就睡在她房间.让她一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了柴房.从柴房中找到一把木梯.再來到婉词原先的小楼前. 这时候她的房门一定是关着的.要进入她的房间.只有架木梯子才能上去.古代人攻城都是架起云梯.老子架云梯是为了泡妞.从军事领域拓展到泡妞领域.我也算是古今罕见了. 沈风蹑手蹑脚顺着梯子爬了上去.正要爬上窗户.却突然一声巨大的锣声.锣声激荡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沈风还沒反应过來.却听有人大声喊道:“采花贼來了.快來抓住采花贼.” “我靠.哪里來的采花贼.刚才怎么沒看到.”沈风登在木梯上四处张望.却见一群人提着大灯笼朝他这边围了过來:“原來家丁们还沒有睡.半夜还在扫黄打非.” “看.采花贼在那里.” “抓住那采花贼.” “抓采花贼.” 沈风愣愣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后面是一面墙壁.根本再沒有其他人.心下随即反应过來.开玩笑.当我是采花贼.急忙摆摆手大声喊道:“你们误会了.我不是采花贼.我不是采花贼.” 可是此时他们又是敲锣打鼓.又是群情激奋.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为首几个家丁冲了上去木梯推倒.沈风反应得快.在木梯被推倒的时候.就跳了下來.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沈风脸色铁青.大吼一声道:“够了.给我住手.” 为首几个人呆了片刻停了下來.后面一群人也停了下來.沈风见到他们停住.沉声喝道:“我不是采花贼.” 话刚落音.一张大网朝他覆盖下來.家丁们各个群情激奋:“他娘的.说话还比我们大声.你不是采花贼那谁是采花贼.兄弟们.将他擒住交给小姐.” 哎哟.我的天啊.这家丁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沈风被套在网中.手脚动弹不得.妈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焦急大声道:“我不是采花贼.我是沈风.” 可根本沒有人听他说话.一群人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把沈风抬走. 此时前面走來几个人.家丁群停了下來说道:“小姐.我们找到采花贼了.” 林可岚沉声问道:“那采花贼呢.” “把人带上來.” 沈风欲哭无泪的喊道:“我不是采花贼.我真不是采花贼.我是个好人.” “小姐.采花贼在此.请小姐彻查.” 林可岚冷冷说道:“不用看了.明日交与官府查办.” 柳婉词站在她旁边.略略朝地上的采花贼看了一眼.却发现他有些熟悉.心下突然开口道:“且慢.” 沈风此时清楚带头是谁.恨恨地骂道:“來福.你个兔崽子.居然连我也不认得.” 为首的來福.傻傻说道:“这采花贼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听见这个声音.柳婉词当即欣喜万分.激动的说道:“姐姐.是沈大哥.他是沈大哥.” 林可岚惊疑不定.急忙走近一点细看.望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后.一时不知是要诧异.还是要欣喜.忙先压下起伏的心潮.疑问道:“沈风.怎么是你.” 沈风此时甚是狼狈.在网中挣扎了几下.苦笑道:“不是我.还能是谁.难道还真的是采花贼.” 來福挠挠后脑勺.疑惑道:“怎么会是沈哥.刚才我明明看见采花贼登上木梯.要进去柳小姐的房间.” 哎呦.你这猪脑袋.不知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沈风干笑两声说道:“來福.你是不是夜视不太好.你看清楚一点再说.刚才我明明是想爬上去看月亮.” 听到这话.柳婉词脸色瞬间突然涂上一层绯红.之前他也曾一次想半夜潜入自己的房间.沒想到刚一回來.又想潜入自己的房间里.而林可岚则是满脸布上一层寒霜.心里怒道.这臭小子.一回來便做不出什么好事. 來福紧忙会过意说道:“对对对.是我看错了.沈哥方才是在看月亮.” 这个白痴加猪头.林可岚冷冷说道:“今夜哪里來的月亮给你看.方才我看错了.你不是沈风.分明是个采花贼.來福.明日把此人送到官府里面.” “姐姐..” “小姐..” 我靠.这丫头來真的啊.沈风大叫道:“岚小姐.是我.是我.沈风啊.” 柳婉词柔声劝阻道:“岚姐姐.他真是沈大哥.” 臭家伙.一回來便林家弄得鸡飞狗跳.林可岚哼地一声道:“便当你是沈风.把他放出來.” 沈风如蒙大赦.灰头土脸地从网中挣脱出來.林可岚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也各自回屋休息吧.”众人一哄而散.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林可岚回头过來.见他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开溜了.抬眼四处寻找他的身影.却看他悄悄跟在人群的后面.便冷冷地道:“沈风.你给我回來.” 正文 第两百四十八章:心乱的林可岚 沈风回头说道:“岚小姐你叫我还有什么事情.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回去睡觉.如果不急的话.能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不行.”林可岚冷哼道. 沈风只好硬着头皮走回來.林可岚仔细看了看他.却发现他一些不同.除了黑了一些.壮实了不少.还高了许多.疑问道:“你的个头为何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沈风得意道:“我早说过了.我今年才十八岁.正是身体发育的年纪.你还不信.现在你亲眼看见了么.” 柳婉词也奇道:“短短一个月时间.竟能长高了半个头.真是罕见.” 沈风嘿嘿笑道:“婉词你也很罕见啊.短短一个月多.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沒有想我啊..” 柳婉词脸上泛出万分喜悦.碍于身边还有个林可岚.只是羞喜不语.而她眼眸中早已蕴含着炙热的情火.仿佛随时能把人灼伤. “咳咳..”林可岚见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婉词.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他. 沈风煞有其事地说道:“你咳嗽了么.应该是染了风寒了.那你快点进屋休息.”说着.推着她肩膀要将她送走. “你住手.我好得很.”林可岚拍掉他的手.狠狠白了他几眼说道:“尽会耍一些嘴皮子.我问你.你为何迟了十余日才回來.平白无故害得..婉词多担心你几天.” 好久沒有受到岚小姐的白眼.被她一白.只觉得神清气爽.沈风笑着说道:“噢.这段时间我去铲除逆贼为国效劳了.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林可岚沒好气道:“你便会扯了一些骗人的话.好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追究.既然回來了.便想着如何为林家出力才是.” 汗.说真话居然沒人相信.沈风苦笑道:“大姐.我才刚回來.你也先让我先把手上的事情办完.死刑犯上刑场之前人家还给一碗好饭吃.” 林可岚脸色微红道:“那你先办好手上的事情.办好了与我说一声.” 沈风说道:“这才像话.” 林可岚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不像话.好好的大门不走.偏偏要翻墙进來.” 沈风悻悻笑道:“沒办法.时候太晚了.我以为大家都睡了.沒想到家丁的精神那么好.三更半夜还敲锣打鼓的.” 柳婉词怕林可岚再追究方才之事.转移话題道:“近几日升州出现一个采花贼.不少无辜少女被害.才弄得人人自危.” 原來是这样.我说呢.怎么会把我当成采花贼.我明明是被采的重点对象才是.沈风郑重说道:“保护鲜花.人人有责.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也会带领一支小分队.在婉词和岚小姐的房间周围附近巡逻.” 最怕你监守自盗.林可岚声音清淡道:“你回去休息吧.婉词.我们也走吧.” “沈哥哥.你回來了.” 小环儿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就冲了出來.见真是沈风回來了.猛地扑进他怀里.腻声道:“沈哥哥.你终于回來了.怎么出门了那么多天.害得环儿每日想你见不到你.” 沈风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呵呵笑道:“环儿又漂亮不少.也重了不少.这一下差点沒把我撞飞.” 小环儿甜笑不依道:“哥哥胡说.环儿哪有那么重.” 沈风安慰了她一会儿.才让林可岚将她带回房间休息.柳婉词饱含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随着她们离开.沈风被柳婉词的变化弄得心猿意马.对着她离去的背影骚骚一笑.也回到自己屋子休息.一夜无话. 接下來两天.沈风不是去棉田就是去酒楼.直到夜里才回到林家.而这两日.因为有岚小姐的阻碍.沈风很难见上她一面.至于唐大小姐应该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來.直至第三天.才准备出门去看望一下唐大小姐.沒走几步.却迎头撞到一个小身躯. “小环儿是你.”沈风低头一看笑道. 小环儿急急忙忙说道:“沈哥哥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军兵说是要找你.” 沈风冷静道:“不怕.你带我去看看.” 小环儿领着他來到庭院.庭院中站着几个人.其中便有林可岚和柳婉词.见到他來后.林可岚对着其中一位身形魁梧的将军说道:“唐将军.沈风他來了.不知你找他有何事.” 唐威见到沈风.大声喊道:“妹夫.妹夫.” 他身后还站着吕奉笙和牛壮两人.也同时喊道:“沈兄弟.原來你住在这里.” 林可岚先是松了一口气.再是紧皱眉头道:“唐将军.你怎么叫他妹夫.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唐威咧嘴笑道:“沒有误会.他是我的未來妹夫.” 怎么感觉这家伙是故意这么喊的.沈风尴尬笑了笑.然后悄悄地看了婉词一眼.见她依旧神色如常.便转而对着三人抱拳笑道:“三位将军.别來无恙.唐将军.你怎么來找我了.” 唐威说道:“都是自家人.你叫我大舅子就行.我听说你已经回到升州.就急忙來找你.上次在夷陵走到太匆忙.还沒來得及和你喝几杯.” 沈风笑道:“那今晚來我的酒楼.我们好好喝几杯.但你这次來带了那么多人.不是只为和我喝酒那么简单吧.” 唐威说道:“哈哈.那我就直说了.这次夺取蜈蚣山.你是首功.我已经为你请了功.拿上來..”一个士兵拿了装满银子的箱子上來:“这是白银两百两.都是赏赐给你的” 林可岚惊诧之极.这才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原來都是确确凿凿的事情.而且还为大华立下军工.但这是要在战场拼杀.他又是如何活下來. 五百两还真是不少.沈风推却道:“这两百两还是奖赏你手下的兄弟们.真正豁出性命拼杀的是他们.我只不过是想了几个主意.比起他们.我的功劳简直是如同沧海之一粟.” 唐威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勉强你.但有一件事.你可必须答应.” 沈风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你为大华立下军功.这是男子汉大丈夫最大的荣誉.不仅在军功薄上留下你的名字.还会在城门贴榜昭告表彰你.”唐威说道. 对平民百姓來说.这是莫大的荣誉.众人皆是为他欢喜.沈风却说道:“张榜表彰还是免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我还是愿意当个籍籍无名的平民百姓”这件事情要是弄得满城皆知.以后就和军队脱不了关系.万一被强行征兵就惨了.还有就是摩尼教.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是自己设计导致蜈蚣山被夺.那自己就性命难保. 今天唐威过來.其实目的很简单.是为了诱使自己入军营.只要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來.那自己最好的出路就是从军入伍.从此依附唐家.否则摩尼教将会对他报复.但这种生活.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沈风心里好笑道.看來他并不只是一个武将.脑子里面还是挺有料的. 唐威脸色有些失望.沉吟良久后.咧嘴笑道:“好吧.但这酒你一定推辞不了.今晚不见不散.” 沈风笑道:“一定一定.” 又说了一些沒用的话后.唐威才带着人离开.军兵一走.庭院里面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不绝.大都是在讨论他的事情. “沈哥.刚才那位将军说的是真的吗.” “沈哥.杀人了吗..” “沈哥.你会不会去从军..” 沈风无奈对着众人说道:“刚才唐将军有些夸大其词了.大家请不要相信.更不要说出去.” 林可岚对他说道:“你随我过來.” 被众人议论纷纷.沈风也觉得十分不自在.便跟着她來到书房内.门一关上.林可岚沉下脸色.略带责备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又在外头逞能了.这回还闹上军营.你便不会爱惜自己么.” 沈风听得心里一暖.笑呵呵说道:“我哪有那么伟大.就是跟唐将军有些交情替他出了几个主意.动刀动枪的事情.我可干不了.” “那他为何称你妹夫.”林可岚随即问道.又局促不安地解释道:“这是方才婉词要我问的.” 她上下句的转换未免也太大了.一下子跳到妹夫的事情上來.沈风觉得这件事情沒必要瞒着她.再说婉词也是清楚.当即笑嘿嘿说道:“他的妹妹唐大小姐和我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目前.我正努力把这不正当关系转变为正当关系.” 林可岚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对得起..婉词妹妹.” “切.你不知道就别乱说.搞得我像偷`情一样.我告诉你.婉词早就知道唐大小姐事情.你别给我乱扣帽子.”沈风当即狐疑道:“对了.婉词怎么会托你來问.她明明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你自己闲着沒事想八卦一下.” 林可岚神情一下子窘迫起來.忽地扬起下巴.哼道:“便是我自己想问.这又如何.婉词与我情同姐妹.我岂容你对她朝三暮四.始乱终弃.” 沈风好笑道:“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看傻了.在我的字典里从來沒有始乱终弃这四个字.嘿.我向來都是來者不拒.你放心好了.” “不行.” 林可岚伸出一根兰花指.指着他咬牙切齿地怒道:“你怎可有如此想法.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若你敢有负婉词.我便..我便死给你看.” 我负婉词.你死给我看.这是哪门子逻辑. “我说你有完沒完.我干嘛给你一个说法.你管得也太宽了.”沈风不耐烦说道:“再说了.我现在是有军功的人.大华律例有一条.凡有军功者.须取三房妻室.以为大华广诞子嗣.” “好啊你.还想娶三房妻室.我看你是色胆包天.你如何对得起婉词.”林可岚此时心情极其复杂.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沈风叹了一声说道:“的确是对不起.所以我会自己去向她说清楚.” “你若是悔改.尚还來得及.”林可岚咬着银牙说道. “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不对劲.平时我要是去找婉词.你总是找机会把她拉走.今天好像巴不得我赶快娶了她似的.是不是我离开这段时间.你吃错药了.”沈风挨近一些.在她脸上瞧了瞧. “你做什么.”林可岚急急退了三步.慌乱的解释道:“我有么.你别胡说.” 沈风当即说道:“那好.今晚我要去找婉词.你别又拉着她不放.“ “不可.”林可岚条件反射地说道. 这小妞搞什么.一下子要撮合.一下子又要阻止.沈风郁闷问道:“为什么不行.我真怀疑你吃错药了.” “你这人品行不端.谁知会不会做出苟合之事.这里是林家.若是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岂不是让林家受辱.”林可岚心里复杂之极.涨红着脸说道. 沈风无奈直摇头道:“我把婉词约出去总行了吧.在外面.找个沒人的地方.既沒有人看见.也远离林家.” “更不行”林可岚怒叱道:“你休想.婉词还是清白之身.岂容你玷污.” “我不玷污婉词.玷污你总行了吧.”沈风瞪她一眼说道. “你.”林可岚冷哼道:“总之你休想做那些恶事. “恶事.我什么时候做过.你再给我乱扣帽子.信不信我现在先恶你一下..”沈风坏坏一笑.对着她张牙舞爪:“我來了.” 林可岚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靠在书桌边上.怒叱道:“你敢.” “知道怕了吧.”沈风不屑笑道:“放心.我是文明人.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现在你听好了.我和婉词约会.用不着你來管.今晚我说什么也要和婉词单独见面.” “不行. “我偏要” “不行.” “我就要.” “不行.” “懒得理你.我走了.”说罢.沈风气得推开门离开.不理会她在后面呼喊.自己脑袋真是秀逗.想找婉词还不简单.何必浪费那么多口水跟她磨. 正文 第两百四十九章:不是推倒的推倒 刚回到屋里面.红叶却突然闯了进來.沈风笑道:“小红叶.你是不是特地來看我的.咦.一个月不见.你怎么不留马尾辫了.” 小红叶叉着腰气呼呼说道:“你方才对小姐说什么了.把小姐都给气哭了.” 哭了.我都沒哭.她怎么还哭了.沈风狠下心肠说道:“她要哭我有什么办法.” 红叶气道:“你怎么能说出那么狠心的话.你知不知道.前些日子小姐一直独自一个人到城门口张望.便是担心你为何还不回來.” 沈风有些心烦意乱.打定主意不想搭理岚小姐:“在城门口就是在等我吗.你自己想想.岚小姐和我是什么关系.她沒事会去等我回來.” 红叶呆了呆.局促说道:“但小姐是被你弄哭的.你是不是赖不掉了.” 沈风无奈道:“是是.是我弄哭的.哭一下又不会死.女人是水做的.哭一哭不是很正常吗.你小时候有沒有被你父母弄哭.难道你还能怪自己父母不成.” 红叶哑口无言.气得跺了跺脚道:“你耍赖.这分明是两件事情.” 沈风笑呵呵说道:“不要再说了.我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在柳小姐在哪里.” “哼.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红叶哼地一声.然后夺门而出. 日.两个主仆一个样子.沈风在屋子里面躺了一会儿.还走到外面去转悠.转了几圈仍旧不见婉词的人.巧合的是.现在所站的位置却是岚小姐的房门前. 要不要进去看一看.还是算了.等一下又吵起來.还是去酒楼看一看.刚要出门.却发现岚小姐的马车停靠在外面.沈风好奇之下.往车厢里面钻了进去. 一进到马车里面.便闻到一股清淡的幽香.沈风嘿嘿淫笑道:“果然是高档马车.这座垫都软软的.改天真要和岚小姐借來用用.然后找个妞试试车震.” 车厢内最显眼的还是一张书桌.由于车途漫长.林可岚有时候就在车厢里面边走边办公.沈风坐在书桌前.却发现书桌上面还留下几张纸.纸上面还画了一个人形图案.在图案旁边则是写着无耻卑鄙之类的字眼.沈风看得冷汗暴流.干笑几声道:“岚小姐又是兴趣广泛.闲暇之余还钻研书法和画技.” 连续看了几张纸.都是一些图案和字.可以想象她坐在车厢中对着画像气呼呼勾一下、划一下的模样.原來岚小姐还有这种小女儿家的姿态.真是少见多怪了.在车厢里面把玩一阵.百无聊赖之下.躺在软垫上试试感觉. 躺在床垫上面.舒服伸了伸脚.直觉得全身舒爽.手在软垫上蹭了蹭.不经意间却蹭到一条轻纱衣.沈风顺手拿起來摸了几下.这小纱衣温热轻柔.想应该是她用來御寒用的.原來她也有丢三落四的毛病.还好不是肚兜.不然就便宜我了. “你在做什么.” 沈风抬头一看.竟然是林可岚來了.吓得一下子坐了起來.急忙说道:“我只是好奇.进來坐坐.我马上就出去.” “你竟然..你竟然..我与你拼了.”林可岚怒气横指.再也顾不上仪态.上前朝他扑了过來. “岚小姐..冷静点.” 沈风伸出手抓住她.但林可岚却剧烈扭动与他交缠在一起.他的力气极大.但此刻却不敢使上來.只是伸出手挡住她.不让她压住自己. “你竟然做这种无耻的事情..”林可岚骑在他身上.含泪愤怒道. 妈的.居然被一个女人都骑了.还骑得像模像样.沈风心里憋屈得不行.狠地一咬牙.把她翻倒骑在她的身上.而双手紧紧钳制住她:“岚小姐.你只是好奇进來看看.沒做其他事情.” 林可岚身上被他骑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咬牙愤怒道:“我方才进來明明见你拿着我衣物在亵..你还说你沒有做其他事情.” “只是顺手看一下.也沒有大不了.”沈风这下子真是百口莫辩.在他的认知里.躺一下别人的床.根本算不上是什么事情.但是在这丫头的意识世界.却是如同睡了她一样. “你.居然还想蒙混过去”林可岚叱了一声.身体剧烈扭动起來.而下身与他频繁摩擦起來. 身体被她弄得叫苦不迭.心灵更是煎熬.比起刚才睡她的软垫.这个情节严重多了.沈风苦笑道:“好.你也看见了.我就是看一下你的衣服.你不要那么食古不化.我又不是碰了你.” 林可岚一下子惊醒过來.意识到两人此刻的现状.急忙叱道:“你快放开我.” “好.我放开你.你不要冲动.”说罢.沈风很快放开了她.又急忙退了两步.以免她又使出九阴白骨爪. 林可岚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一直用冰冷地眼神看着他.那股寒意直叫人浑身发冷.沈风打开坚冰说道:“岚小姐.你也要出门啊.能不能用你的马车载我一程.嘿嘿.我开玩笑的.” 这丫头不生气的时候真是不错.要是生气起來脸色就臭得厉害.沈风又继续拿热脸贴冷屁股笑道:“岚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出去.” 可林可岚依旧是冰冷着一张脸.见她一直就是不说话.沈风又沒有了耐心.只好说道:“岚小姐.那我有事先走了.” “你准备怎么办.”林可岚终于开口说道. 沈风愣道:“什么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情你要真的和我拼命.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就当什么也沒发生过.” “无耻.”林可岚冷哼道. 沈风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说.” “我..”林可岚一时气结.口中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沈风反其道而行之.笑呵呵道:“如果真要个了结的办法.那好吧.我娶你.你愿不愿意.” “你娶我.”林可岚一阵心慌意乱.脸上升起一道绯红:“你怎可说得如此突兀..” “你看吧.你也不愿意是不是.那之前的事情算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今后我们谁也不能再提起.”沈风嘻嘻笑着抱拳作警道. “你..”林可岚一时气结道:“下去.不想再看见你.” 嘿.以后再说什么老子轻薄过她.我就用这个办法堵住她的嘴.沈风正要离开车厢.却又被她一把抓了回來.回头郁闷道:“你又怎么了.还有完沒完.” 林可岚神情有些惊慌.小声说道:“赶马的小厮來了.” “來了就來了.放我出去了.你再不放.我喊救命了.”沈风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正经十足的样子. 林可岚被气得差点张口咬他.眼眶中隐隐又有泪光闪烁:“你为何要这般作弄我.你若是下去被人看见.我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么.” 都说女人有三宝.脸蛋、身材、哭得好.她这一哭.沈风也不好再刺激她.只好说道:“行了.行了.怎么说不到两句又要哭.小厮來了.不要说话了.” 小厮上了马车.说道:“小姐.可以走了吗.” “恩” 沈风用着口型问了一句.她却不懂是什么意思.急忙拿过书桌上面笔纸写道:“你要去哪里.” 林可岚夺过笔纸写道:“用不着你管.” “我是管不住.但现在我在你的马车上.你至少找个办法让我下去.” “稍等” “稍等是等多久” “你怎么那么烦人” “也好.今天我沒事情做.干脆睡在你的车厢里.你这车厢睡起來也挺舒服的.” “你休想.” “那你快点让小厮停车.我是要去酒楼的方向.免得你待会让我绕了大远路.” “再稍等片刻.此路來往行人颇多.” 两人用笔纸一來一回写來写去.像是现代的文字对话窗口.林可岚又继续写道:“借此机会.我要与你订你一些规矩.免得你再胡來.” “什么规矩.” “日后我的东西不准你随便乱碰” “不得擅自进入我的房间与车厢..” “不得对家中女眷胡作非为..” “假如你想见婉词.须经我的准许” “每日亥时三刻之前.必须归來.不得流连于外面的风月之地” 、、、、、、 这个丫头不知道是太气人.还是太可爱.老子晚点回來竟然认为我去逛窑子了.看着列了一条条不平等条约.沈风气得夺得笔纸.在纸上重重写了几个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非礼你.” “你敢.”林可岚低声说道.眼神警惕地望着他. 看准她不敢出声.沈风朝她嘿嘿淫笑.然后慢慢的靠近她.他不是当然不是真的兽性大发.想要在这里办了她.只是这个丫头实在太过分了.所以才有意吓吓她. 林可岚拼命往后退.他就带着淫笑步步逼近.待她退无可退时.仍是咬着银牙不吭声. 沈风呲牙一笑.对着她张牙舞爪.妈的.干不了你.我吓吓不死你.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点爽快.难怪那些QJ犯作案时总是笑.原來干这档子事竟有这种变态的快感. 我操.我怎么有当QJ犯的念头.这丫头竟然让我想犯罪.真是正如赵飞燕所说的.太美也是一种罪过.令人犯罪的罪过. 沈风正想间.林可岚一只脚踢了过來.要是以前一定被她踢中.但现在他身体反应能力已经不同往日.伸出大手紧紧抓住她的小腿.小声说道:“不错.你这小蹄子挺有力气的.” 林可岚含怒又踢出一脚.但又是被他稳稳接住.这下她的双脚都被他拿住.林可岚奋力蹬着双脚.沈风狠地一按把她双腿固定在软垫上.然后笑嘻嘻看着她. 林可岚脸色瞬间变得嫣红.目光中羞意如七月之炎阳.沈风瞧出些不同寻常.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此时的姿势诱惑之极.她的双脚呈四十五度分开.裙摆不知是否在之前的扭动中被褪了上去.里面的光景完全袒露于他的眼底. 好在古代女人里面都穿亵裤的习惯.否则她真的要春光大泄.沈风抬眼正与她四目相对.讪讪地笑了笑.然后把她双腿合上.做完这个举动后.急忙收回双手等着她发飙.等了片刻之后.却是仍旧一片平静.而她只是神情呆滞地望着他. 完了完了.这丫头不会是被吓坏了吧.沈风急急低下身体.摇晃着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岚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痛苦不堪.沈风一下子着急了.急忙说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害怕.” 林可岚紧咬牙关.渐渐的.琼鼻上冒出几细小的汗珠.良久之后.才勉强说道:“我的脚抽筋了.” 我去.原來是抽筋了..估计是刚才由于太紧张导致身体紧绷起來.这一松一驰.才使得她突然抽筋. 林可岚缓和一会儿.抽筋的疼痛才逐渐褪去.然后平静道:“扶我起來.” 沈风哦了一声.规规矩矩地把她扶起來:“这会儿外面沒有什么行人.你休息一会儿.我下去了.” 见她紧张的眼神.沈风笑道:“我从窗口跳下去.不会被小厮发现.”说罢.爬上车厢的窗口.从行驶地马车上跳了下去.不过这么跳下去.却不能站稳.把他栽了一个狗吃屎. 林可岚从窗口中扭望.见他整个人趴在地上.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想起上次他从婉词的房间中跳了下去.不也是这个模样. 这下丢脸丢大了.沈风抬起头.灰头土脸地朝她挥了挥.才从地上爬起來往酒楼走去. 走到街道上.忽地一阵炮鸣声在后面响起.好奇之下走了过去看热闹.揽了一个旁边的人问道:“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炮.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大喜啊.大喜啊.我们升州的范家范公子中了举人.” “中举啊.我当是中了彩票.鞭炮锣鼓响个不停.” “呦呵.瞧你这个口气好像看不上举人.我看你捞上一个秀才就不错了.” (下一章.十点送上) 正文 第两百五十章:相亲那些事 靠.被鄙视了.正想转身离开.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看上伦文叙的那个豆腐老板娘么.沈风上前打个招呼:“你好啊.老板娘.” “是你.沈公子” 沈风打趣道:“你是不是以为伦文叙回來了” “不.不是.我只是來看看热闹.” “明人面前不要说暗说.你心里想什么我是知道的.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尽管问.”沈风直接说道. “那请问..伦公子要回來了吗.” 沈风笑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也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如果高中.应该也要先回乡一趟.这样吧.我帮你打听一下他的地址.然后她再写一封书信给他.” “如此.恐怕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我看好伦文叙.这次科举他一定中榜.以后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所以你要趁早下手.”沈风劝道:“我先走了.下次聊.” 行走在之前与唐大小姐相遇的街道上.一边想着一边走着. 要不要去找唐大小姐.回來三天还沒去找她.想必她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回來.估计这会儿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但不知道她父亲在不在.要是遇到她父亲还是挺头疼的..还是去见她一面比较好.大小姐的脾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在去找大小姐之前.先是去了一趟酒楼.例行公事看了一下才从酒楼出來.还沒走出几步.却被迎面走來一个中年妇女拦住. “你可是这间酒楼老板沈公子.”中年妇女问道 “是我.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沈风好奇道. “自然是有好事才找上门.我李婆沒有好事.是从來不敢登门.”李婆眼儿翩跹说道:“沈公子至今是否独身.”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沈风一下子更好奇了.单身很奇怪么.怎么她知道. 李婆朝他甩了一下红着丝绢笑道:“沈公子怎么还不明白.那我便说了.我见沈公子至今仍旧独身.特意为您來介绍一桩亲事.” 汗.原來是媒婆.沈风一下子來了兴趣.笑道:“介绍亲事啊.什么亲事.你说说看.先说好.不是一门好亲事.你就不要來找我.” “沈公子年纪轻轻便是一家酒楼的老板.我自然不能寒碜你.我李婆介绍的亲事.您可放一百个心.保证门当户对.”李婆谄笑道:“再说沈公子你年纪不小.是该娶妻生子了.否则官府是会來抓人的.我这也是为了给您解决燃眉之急.” 靠.搞得沒人肯嫁我.但心里却对这相亲极为感兴趣.沈风说道:“也好.那按规矩.你先要给我见见女方.” “瞧你急的.这还不好办.你随我來.”李婆说道:“那王小姐早已经在茶馆候着呢.” 沈风心里颇觉有怪.怪笑几声道:“你这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那当然.我这咱们这升州有名的快腿李婆.今儿的好事.今儿便给您办好.”李婆神气哼哼道. 、、、、、、 随着媒婆來到茶馆.这茶馆正巧是他之前打零工的地方.见到沈风这个老熟人來后.招待也比较热情.询问了一下王小姐的位置后.便登上了二楼. 王小姐已经等候在二楼一处僻静的茶桌.正如李婆所说.她长得尚算是个美女.但对于看惯美女的沈风.却沒有多大吸引力.这个王小姐的姿色如果比起大小姐等女.差的不是几个层次.而且本來來这里只是因为好奇和疑惑.并不是真的想结婚想疯了. ######################## 唐大小姐撅着小嘴巴走在大街上.她手中拿出一只花.扯下一片花瓣便气呼呼地说上一句:“可恶的臭家伙.回來三天了还不來找我.” “让你不來找我.让你不來找我.坏蛋.坏蛋.坏蛋.”顷刻间.本來盛开得十分娇艳的花朵.不知哪里得罪了大小姐.被她摧残得光秃秃的. “难道他不想认账.才故意不來找我.可恶.今天必须找他说个明白.” “他不來找我.定是和其他女子鬼混去了.若是真让我看到.看我不阉了他” 唐大小姐正想小跑去林家找他.却突然从身边茶楼上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一看.只见那个日思夜想的坏蛋此刻正与一个妙龄女子相谈甚欢. 见此此番此景.唐大小姐顿时气得杏眼倒竖.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冲入茶楼内. ######################## 再说沈风这边.他在相亲对象的对面坐了下來.打招呼道:“王小姐.你好.” “见过沈公子.”王小姐貌似一个知书达理的小姐.举态这一方面显是受过专业培训. 沈风问道:“王小姐之前见过我吗.怎么今天李婆突然來找我.说是天上有馅饼掉下來.叫我來茶馆看看.” 王小姐被他的花言巧语逗笑道:“未曾见过.今早李婆突然來我家中.详说了一番沈公子的事.于是我父亲便让与你见上一面.” 沈风疑惑道:“李婆怎么说我.” 王小姐说道:“她说你年少有为.家势不凡.自己还经营一家酒楼.” 怪了.为什么就找上了我.还知道我单身.难道真是李婆自己跑业务.碰巧找到了我.沈风百思不得其解.而王小姐似乎是真的來相亲.她问道:“请问沈公子岁龄.” “三十五.”沈风胡诌了一个年龄.使得她嫌弃自己. 在古代老少配不是什么新鲜事.也并非不能接受.王小姐只是勉强笑了笑道:“沈公子看似年轻.看不出是三十有五.那为何公子至今仍旧独身.” “本來我有两个老婆.但都和别人跑了.儿子倒是有三个.王小姐不知道吗.”沈风笑呵呵说道. 王小姐听闻他的惨事.似乎不是很排斥.转而问道:“那尊夫人为何离你而去.” “我嗜赌好酒.终日流连烟花之地.我的夫人受不了才离我而去.”沈风叹了口气.又补充道:“你别看我身板子还不错.其实早被掏空了.外强中干而已.待会儿我还要顺路去抓点治肾亏的药.” 果然.在沈风自黑中.王小姐露出了怯色:“今日有幸得见沈公子.小女子倍感荣幸.只是我还有其他事情未完.先走一步.告辞.” “等等.”沈风急忙站起來喊道. 王小姐回头问道:“沈公子还有何事.” “王小姐.你这茶钱还沒付.”沈风嘿嘿笑道. 你.”王小姐再也受不了.带着怒气说道. “唐大小姐.唐大小姐..沈风不在这里.”茶馆老板娘喊道.老板娘多少知道沈风的事情.知他与大小姐有些暧昧.且这时候与别人家的小姐在幽会.急忙大声提醒他. 我的天.大小姐來了. 沈风刚想开溜.唐大小姐却已经怒气冲冲地跑了上來.她叉着纤腰气呼呼说道:“好你个沒良心的坏蛋.枉我这几天一直等着你來.你却在这里与这个狐媚子幽会.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她是谁.” “她.我不认识啊.”沈风郁闷道.怎么会被大小姐逮了个正着. “不认识你们还在此幽会.”唐大小姐哼道. 沈风无奈道:“大小姐.我刚准备去找你.只是在中途才遇见她..” “你走个路便能勾搭上一个.那我今后是否要你不准出门.”唐大小姐顺势说道. 一旁的王小姐脸色通红.好似与人通奸被抓了一个现行.怒气冲冲地说道:“原來你已经有了妻室.竟然还骗我是独身.如此小人.实在叫人不耻.”说罢.拂袖离去. “王小姐慢走..”沈风干笑道:“大小姐.我们也走吧.” “想走.沒门.先好好交待清楚.”唐大小姐冷哼道:“今日要不是我在街道上看到你.还不知你竟与她在幽会.气死人了.你给我过來.” “不过來.” “过來.” “不过來” 唐大小姐气哼哼道:“上次的帐还沒好好跟你算清楚.今日你别让我抓住.”说罢.娇躯朝他扑了过去.沈风笑着一闪身躲过她.然后反手朝她翘臀打了一下. 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 啪.. 唐大小姐满脸通红地捂着臀部.气得跺了跺脚道:“可恶.你..” 沈风呲牙笑嘻嘻:“不陪你玩了.我要走了.”说罢拔腿就跑. “别跑.给我站住.” 两人一前一后在街道上你追我赶.大约跑了三四条街后.唐大小姐已看不到他的影子.气得直跺脚道:“你出來.我不打就是.” 、、、、 “喂.本小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打你就不打你.你快出來.” 、、、、、、 “气死人了.竟然真的扔下我跑了.臭家伙.早知道带条绳子把他绑住.” “大小姐准备强抢民男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唐大小姐條地转过身.嗔恼地捶打他一下:“叫你吓我.” 沈风笑呵呵说道:“大小姐.跑累了吗.跑累了先听我解释两件事情” “哼.不听”唐大小姐故意偏过头.显是还在生气方才的事情. “大小姐渴了么.我们找个茶馆边喝茶边聊天” “哼.不渴”唐大小姐转了过來哼了一声.又转过脸去. “大小姐饿了吗.那边有家小吃店不错” “哼.不饿”唐大小姐又是转了过來哼了一声.紧接着又转过脸去. 见她还不消气.沈风只好使出杀手锏.笑嘿嘿问道:“大小姐.你想我了吗.”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一章:特殊的体验(一) “哼.不..”唐大小姐惯性似的转了过來哼了一声.刚说了一个不字.又停顿了许久.才羞答答道:“想” 沈风大失所望地叹了一声道:“不想啊.枉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大小姐.看來都是我一厢情愿.今天见到大小姐风采依旧.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 “走什么走.回來.”唐大小姐娇嗔一声:“看你这么可怜.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方才不是说要给我介绍么.如果你的解释让我满意.我就饶了你.如果你的解释让我不满意.哼哼.我就把你告上官府.说你非礼我.抛弃我.欺负我.” 可爱.真是太可爱了.连生气都是那么可爱.还好大小姐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然将來哪一天肯定后悔死. 见他神情呆滞不停地在傻笑.唐大小姐踮起脚尖.十根纤指合成一个小喇叭放在嘴边.娇喊道:“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听到了”沈风被她喊得灵魂归窍.急忙说道:“第一事情是你刚看到的.今天一个媒婆突然找上我介绍一门亲事.我觉得有古怪才上茶馆赴约查看一个究竟.” “哼.便是介绍十门百门亲事.也是徒劳无功.只能徒然令人怒其不争.”唐大小姐缓缓吐字道. 沈风笑道:“不错啊.一段时间不见.大小姐你的功课有进步了.说话有点文绉绉的腔调.” 唐大小姐问道:“不能总让人笑话我.那你可有查出什么來了.” 沈风说道:“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媒婆消息真不灵通.他不知道我早已和大小姐私定终身.还给我介绍什么王小姐李小姐.要是别人知道我有了大小姐.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敢再介绍给我了.” 唐大小姐喜滋滋地说道:“算你识相.” “接下來.我要解释第二件事..”沈风先退出两步.说道:“某年某月.我不慎带走一件肚兜.让可爱美丽善良的大小姐做了多少的噩梦.实在是罪大恶极.” 唐大小姐气呼呼说道:“你还知道我会生气.当时要不是不知道是谁.否则我跟你拼命了.” “那你先听我解释一下.”沈风先问道:“大小姐你还记得何员外么.” “记得丫.难道你是奉何员外的话.來窃取我的贴身之物.”唐大小姐横眉杏眼问道. “当然不是.我当时和何员外结过梁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员外霸占了李氏的祖地.我为了帮助她们祖孙俩讨回祖地.半夜偷偷摸入他的家里.”沈风道. “我改完纸契后.却被他们家养的恶狗发现.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捕.我才不得不躲入你的家里.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就是你的家.而且还是从后门进入.根本看见唐家两个字.” 唐大小姐一脸羞涩.小声道:“当时我还以为是贼.原來你是为了逃躲.那好.你再说说为何拿走我的..贴身之物.” 越到猥琐的环节.沈风表现得越是镇定.坦然说道:“当时你的肚兜掉在地上.我不小心踩脏了.但当时夜色太浓.我看不清是肚兜还是丝绢.我以为只是普通物件.所以拿走想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你.然后借机解释擅闯你房间的原因.哪知回去才知道肚兜.这叫我一个纯洁小青年如何再向你开这个口.” 论起瞎掰的功夫.沈风一说一个有.且说条条在理.比真的还要真. 唐大小姐被他解释蒙骗了过去.转而小声问道:“那当时我醒來..你有沒有看到.” 当然有可能.而且白白嫩嫩的.但沈风打死也不会承认:“沒有.绝对沒有.当时那么暗了.我哪能看到半点.” 唐大小姐狐疑道:“那你为何能看到地上之物” 汗.这小丫头怎么忽然聪明起來了.沈风想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因为肚兜颜色比较艳丽.我尚且能看到” “哼.那我那儿还是白的.” “..” 沈风被她沒头沒脑蹦出來这么一句.整个人顿时石化.嘴巴还张成一个O型. 唐大小姐沒头沒脑冒出一句.说出口时.把自己也弄得羞涩不堪:“被你害死了.被你害死了.你以后若是对不起我.我便死给你看.” “不会.不会.”沈风笑呵呵地掐了掐她的小脸说道:“大小姐你漂亮可爱.傻子才会不要你.”他故意悄悄改动了一个词.不是‘对不起’.而是‘不要’.照目前自己的情况.要只娶大小姐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了能做的就是对她好点、宠溺她. 唐大小姐甜甜笑道:“陪我走走.” “遵命”沈风笑道:“那我们去哪里.” “去什么地方都行.”唐大小姐绵声说道:“不过我要你背我.算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三天不來找我.” 沈风哈哈大笑道:“小的甘愿受罚.” 、、、、、、、 现在背着大小姐.感觉尤为轻松.就好像背了一个书包似的.不同的是被书包是为了上学.背大小姐是准备上床.一路上被她娇嫩的身躯磨得欲念大起.就差找不到一个办事的地儿. “臭家伙.你什么时候去找我爹娘提亲.如今你有了军功.我哥哥又十分看重你.我爷爷与娘亲也不反对.你只要与我父亲好好说话.那我们便可从此在一起”唐大小姐倚在他背上.羞涩说道. 汗.真是罪过.大小姐想着让自己娶她.我却想着上她.沈风迅速端正思想说道:“等我完成一桩心事.我马上去你家里提亲.” 唐大小姐问道:“你还有什么心事.你与我说.我定会助你完成.” 沈风叹了一声.神色郑重道:“大小姐.有一件事情我不该再瞒你.甚至我感觉有点对不起你.今天我要向你坦白.其实我有一个妻子.只是我不记得她是谁” 见他神情低落.唐大小姐也跟着难过.柔声说道:“你这个年纪.有个一妻半儿倒也正常.我不怪你.既然是你的妻子.便是我的姐姐.我不哭也不闹.还会与你一起去寻她” “你要是心里难过.你可以哭出來.也可以打我几下出出气.千万别憋在心里.”沈风勉强笑道. “才不呢..”唐大小姐娇憨道:“你为什么会不记得她.” 沈风叹声道:“我失去一些记忆.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消失.因为她不想我冒险.所以让我忘记她.这件事情和你也有点关系” “和我有关系.”唐大小姐疑道. 沈风道:“恩.就在你被贼寇抓去的那个晚上.你先是被人救走之后.之后我就全部不记得.隔天醒來的时候.却躺在一片空地上.” 唐大小姐说道:“那如何才找到姐姐.我可让我的哥哥帮你.” “目前只知道在京城.其他事情我已经记起來一点.但是很模糊.不能发现什么.” 唐大小姐甜甜笑道:“那可好.我们一起上京城.我也有好些时日沒有去过京城.” 沈风郑重道:“我准备年后上京.等把她找到之后.我们再一起回來成亲.你说好不好.” 唐大小姐羞涩地点点头道:“都依你.” 沈风背着她漫无目的走着一段路.唐大小姐见他沉默.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沈风长叹一声.茫然笑道:“我能想什么.” 唐大小姐见他神情郁郁寡欢.有心想陪他说话:“你还记得伦文叙么.前几日他给我寄來一封书信.他说他再过一段时日便会來升州找我们.” “他要回來了啊.那太好了.豆腐店的老板娘已经等了他很久了.”沈风笑着说道. 唐大小姐思索片刻.才记起他口中的人是谁.问道:“为何老板娘在等他.” 沈风笑道:“意思还不明显吗.想让伦文叙当她的夫婿咯.前阵子她还托我送平安符给伦文叙.” 唐大小姐甜笑道:“沒想到当日竟促成一段姻缘.那老板娘长得十分漂亮.伦文叙更是才学出众、一表人才.如果最终能结成良缘.真是郎才女貌.” 听到她这么夸人.沈风心里酸酸的.不服气道:“那我呢.怎么不见你这么夸我.” 唐大小姐哼道:“你就差远了.要才沒才.还不要脸.” 沈风脸色铁青.忿忿不平说道:“那你说说我有什么优点.” 唐大小姐歪着脑袋瓜.苦思了良久良久.. 别看唐大小姐有时候傻愣傻愣的.有时候真会气死人.沈风郁闷道:“走.回去.” 唐大小姐把头趴在他的耳边.嘻嘻笑道:“生气啦.人家与你闹着玩嘛.” “生气.非常生气.我身上除了缺点就是优点.那么简单的事情.你竟然说不出一个來.”沈风义愤填膺说道. 唐大小姐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还显青涩的脸蛋浮现出一道媚意.娇声痴缠道:“人家说不出你好在哪里.便如人家不懂为何会喜欢你.” 至理名言啊.大小姐原來是情场高手.否则怎么能总结得这么精辟.沈风忽然嘿嘿笑道:“大小姐.我一个拿手绝活.今天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二章:特殊的体验(二) 唐大小姐顿时起了兴趣.脆声问道:“好丫.是什么绝活.倘若不新奇.我可不饶你.” 沈风骚骚笑道:“保证新奇.外带一点点刺激.但我怕别人偷学了过去.所以我们先找个僻静的地方”说罢.背着她來到幽静的地方. 这个地方名叫伶香园.园中有一个天然湖畔.湖畔碧波荡漾、水草青青.泛舟立于之上.令人心旷神怡.而湖畔中心还有一个长阶亭.站在亭中可望及全园.可谓风景优雅.花香鸟语.乃是一处绝佳去处.而伶香园名字的由來.乃是以一对私奔到此幽会的情侣而起.后來这对情侣还是被拆散.故名为伶香园. 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來的人都是一些当地名贵.而唐大小姐自然算得上是名贵.园中今日來游玩的人稀少.沈风带着她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看你神神秘秘.你想要做什么.”唐大小姐紧随在他身后.小声问道. 沈风郑重说道:“当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大小姐你现在是长身体的重要阶段.平时你可以不注意.但我不能不关心.古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摸之丈夫.”要是这句话被古人听到.非要从坟墓里面爬出來跟他拼命.这完全是他自己在攒造. 唐大小姐羞涩道:“你胡说.哪有这句话.” “是我胡说.但关键是在理.我不帮你摸.谁來摸.”沈风淫笑道:“來.我來为你检查一下身体的发育情况.并且我会提出几点建议.我不能白摸是不是.” 唐大小姐脸红耳赤道:“我们还未成婚.不能做那些..不好的事情.” 沈风继续蛊惑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放心.接下去我要对你做的事情.是健康而又环保.乃是学术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是真的吗.”唐大小姐低声说道. “试试便知.”沈风淫笑一声.一双大手不露痕迹地深入她衣襟内. 唐大小姐被他偷袭个正着.娇呼一声道:“你骗我.” 摸到她滑腻的皮肤.沈风心神一荡:“我怎么会骗你.我只是想帮你测量一下大小.然后结合你现在年纪.判断是否发育正常..哇.不错的.还蛮大的.我甚是欣慰.” 羞物被他握入手中.脸上萌发一种媚态的红润.唐大小姐顿时急喘道:“大.便是大.小.便是小.哪有什么正常不正常.你分明是想欺负我” “当然一样.这里大.说明你的本事大.这里小.说明你的本事小.生儿育女、持家驯夫全靠她们.”沈风循循教诲道.只见他神色肃穆庄重.不知道他的人.还以为他是十足的卫道士. 唐大小姐被他弄得心慌意乱.脑袋瓜里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又急忙甩了甩头道:“你就是骗我骗我..啊..不要..”感觉他手指头开始拨弄.口中忍不住荡呼一声. 沈风手指头往上面按了按.然后嘿嘿笑道:“大小姐.你不能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我专注丰胸十余载.只要你被我摸了几个疗程.保证你这里更上一层楼.” 唐大小姐先是闭上眼睛娇喘吁吁.此时微微睁开眼睛.眼眸变得媚眼如丝:“是..是真的吗.” “骗谁也不能骗你啊.”沈风见时机已到.果然大举进攻.利用他的七般武艺:摸揉捏拿握掐提.把她弄得柔软不堪. 唐大小姐不堪羞涩道:“就是你骗我.大骗子” 沈风嘿嘿笑了笑.见这时已经可以大举挥兵攻取城门.急色道:“大小姐.虽然你年纪还小.身体还沒发育成熟.但我已经忍不了了” 唐大小姐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用无辜的眼眸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看着怀里待宰的小绵羊.沈风涌出一股堕落的快感:“你是生米.我是柴火.你说想干什么” 唐大小姐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羞涩地点头默许.但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却又忽然直摇头.急急道:“别.别在这里.会有人看到.” “怎么可能.刚才一个人也沒有.”沈风笑嘿嘿道:“放心.沒人会來打扰我们.” 唐大小姐握住他的手.才说道:“前面..前面有人.” 沈风抬头望去.只见小亭中真的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有三个人.以小亭中的视角.只要稍加注意.就可以看到他们这边的快要上演的春宫戏. 沈风冷汗暴流.急忙抽出手來.差点给别人免费上演了一出春宫戏.虽然他今天只是想过过手瘾.但要是被人看到.还是很不舒服. 日.真是可惜.正到过瘾处.却被人打扰.沈风对着自己的手.忍不住一阵摇头兴叹.细细地嗅了嗅.还可闻到一些残余的香味.真叫摸人咪咪.手有余香. 唐大小姐红着脸拍了一下他的手.嗔怪道:“你还看.你还看.不许你看.” 沈风悻悻地收回手笑道:“经过我刚才的诊断.你的发育情况四颗星.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样吧.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你记得來找我继续..治疗.我保证不出三年五载.效果定会十分可观.否则你就砸我的招牌.” 唐大小姐轻哼道:“坏蛋的招牌.有什么好砸的.” 汗.终于还是对大小姐下手.我果然还是适合当禽兽.但只要大小姐愿意做禽兽又怎么样.相比一些肮脏的手段.老子比昆仑山纯净水还纯洁. 沈风见她衣服有些凌乱.贴心地为她整理一下.逐后将拉起來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天色快要晚了.” 唐大小姐忽然问道:“沈风.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林小姐.” “我看看.”沈风仔细看了看.巧了.还真是岚小姐.而且她身边其中一个人也是认识的.好端端的.岚小姐來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來风花雪月的. 唐大小姐道:“要不我们过去见面一下.” 今天被我气了一顿.还有心情约会.可见这个约会对于她挺重要的.沈风摇摇头道:“不用了.她应该在忙正事.我们也忙我们自己的.” 唐大小姐急忙逃得远远的.轻啐一声:“坏家伙.” 沈风见她逃离自己的魔爪.嘿嘿笑了笑.重新往岚小姐的方向看过去.此时他们三人正要离开.其中一人转过头來时.才发现那个人是认识的人. 怎么是他.如果他一起跟岚小姐过來.那就不是约会那么简单了.唐大小姐轻叫道:“他们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 “沒什么.我们也回去吧.”说着拉起唐大小姐离开小园.先是将她送回去后.再回到林家时.再看看天色.已经是入夜时分. 很快的解决完晚饭后就马上出门去找婉词.这几天她好像躲着自己.两三天中碰面的机会寥寥无几.心想.说不定她是在生气了. 想到这里.心里微微有点发虚.急忙在林家内找了半天.却依旧沒有发现她的人影.向丫鬟打听之后.才知道她今晚回家了. 看來真是生气了.沈风马不停蹄朝她家里赶去.跑了半个时辰的路.才來到她家里.门一打开.沈风就满头大汗的冲了进去. “喂.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婉词.你在不在.” “你是谁.胆敢擅闯知府老爷的家.不说我就撵你出去了.” “婉词..” 院子中顿时喧杂起來.不过一会儿.柳婉词便走了出來. 一名家丁急道:“小姐.这个人擅自闯了进來.我拦也拦不住.” “沈大哥.你怎么來了.”柳婉词惊讶道. “原來小姐认识..” “当然认识了.把我看清楚了.我是你们小姐的男朋友.”沈风丢下一句话.急忙问道:“婉词.你怎么回家了.” 柳婉词见他满头大汗.便猜到了因由.嫣然一笑道:“你随我來这边说话.” 随着她走到一条长廊上.沈风小心翼翼问道:“婉词.你怎么突然回娘家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许久沒有听见他说话.他说话还是亲切中带点趣味.柳婉词柔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奶娘近日染了风寒.我这几日皆是常回家照看她.今日风寒仍不见好转.我才回家照看一番.但回來得太急.便來不及和你说.” 沈风尴尬地笑道:“原來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 柳婉词柔情似水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摇摇头.沈风拉起她的手说道:“走吧.带我一起探望一下奶娘”. ..奶娘房中.. 婉词的奶娘此时卧病在床上. “沈风.你怎么來了.” “我听婉词说你染了风寒.就急忙來探望你.有沒有好点.”沈风探慰道. “有词儿在旁照顾好多了.” 沈风转而说道:“那婉词这几天你就在这里照顾奶娘.你的东西找个时间我给你送过來.我看过不了多久柳叔也该回來了.” 柳婉词乖巧的恩了一声.奶娘瞧出一些猫腻.笑呵呵说道:“沈风.我问你.你要老实跟我说.” “奶娘请问” “你喜欢我家词儿吗.”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三章:被偷窥 沈风沉思了良久.却久久说不话來.奶娘性子急.催问道:“臭小子.怎么你要想那么久.” 沈风嘻嘻笑道:“奶娘你的问題很有深度.我一时间不怎么回答你.喜欢肯定是喜欢.就是不知道有多喜欢.就像长江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在奶娘面前说如此羞臊人的话.柳婉词粉脸泛起一团桃红.奶娘却十分满意他的回答.笑骂道:“你这小子嘴巴甜.会哄女儿家开心.词儿要是跟着你.每日嘴儿定是合不拢.” 嘿.应该上下两张嘴儿都合不拢.靠.在长辈面前我怎么起了淫念.罪过罪过.应该是最近天干地燥.让我整天惦记着女人.咦.老子最近怎么变饥`渴了.会不会是因为吃了火灵芝的关系. 有这可能.找个时间问问舒姐姐.唉.有一段时间沒有见到她.还真有些想念她. 奶娘问道:“那你和词儿什么时候成亲.” 柳婉词羞嗔道:“奶娘.你怎么说这个..” 奶娘训道:“词儿.什么事儿都是说不准.只有成了亲才算是最稳妥的.今儿我便是搁下老脸.也要为你讨个说法.” 沈风笑道:“奶娘说的是.应该的应该的.等柳叔一回來.我就带着一份大礼向他说明我们两个的事情.至于成亲..” 奶娘见他有迟疑.立即竖起眉头:“怎么了.难不成你这小子想赖账.” 沈风无奈笑道:“当然不是.我尚有一事未完.明年我会上京.等从京城回來后.我一定敲锣打鼓八抬大轿來迎娶婉词.今天麻烦奶娘先为我的话做个见证人.奶娘您就像是婉词的母亲.我十分敬重你.今儿我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 奶娘含笑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这词儿虽然是官家小姐.但自小却受了不少苦.你今后可要好好对她.” 沈风牵着婉词的手.郑重说道:“奶娘请放心.我现在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婉词不开心.有几次做了婉词做针绣刺到手指头的噩梦.” 本來还是很温馨的气氛.却被他说得叫人发笑.奶娘笑得捧腹道:“哎哟.你这小子真是越來越讨人喜欢.难怪词儿回來这几天对你念念不绝.” 沈风笑呵呵道:“奶娘.以前你怎么不早和我说绣球的事情.要是早知道是婉词.我一定把那个绣球悬梁三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接到了婉词的绣球.叫你们想赖也赖不掉.”现在回头想想.第一次遇到柳叔的时候.他会平白无故聊一些国家大事.敢情那时候是岳父在考验的女婿. 这个无赖.什么都敢说.柳婉词芳心暗喜.特别今日是在奶娘面前.等于有了半个父母之命.只要等父亲回來.便可说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奶娘笑骂道:“还不是怨你这小子自己不长眼神.我好说歹说.把你绑了过來.你却撒丫子要跑.当时我直想找个棍子揍你.” 沈风哈哈大笑道:“不用奶娘來揍.要是错过婉词.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跟你说了一些话.我这病仿佛也去了大病.现在精神头好了不少.”奶娘说道. 沈风笑呵呵道:“那还不简单.只要有空我就來找你说话.” “嘿.恐怕你是想來找我家词儿.”奶娘一语戳破他的动机. 沈风笑道:“顺便顺便.”女人多了真是麻烦.不过是幸福的麻烦.这一天要哄唐大小姐.还要稳住婉词.岚小姐发点脾气.自己也要硬着头皮去领. 又与奶娘长聊了一会儿.奶娘很知趣的假装要睡觉.目的是为了给他们腾出一些时间.两人又回到长廊上.柳婉词轻声问道:“沈大哥你方才说要去京城.是有要事么.” 沈风沉声说道:“准确的说.我是找一个人”把之前对唐大小姐说过的事情.再一次跟她说一遍.而且补充了被睡过的那件事情.说完.小心翼翼说道:“婉词.我是不是很花心.不用回答.肯定是了.这点上.我十分对不起你.” 柳婉词柔声说道:“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理应寻她回來.否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心中又思念你.必定愁苦之极.” 为什么我遇到的女孩都是这么通情达理.虽然心里在吃醋.还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沈风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坚定地说道:“只要寻了她.我们马上成亲.” 柳婉词悄然问道:“那唐大小姐呢.” 汗.还有一个唐大小姐.外头还有一个茵儿.这以后要怎么开口.想到此.沈风忍不住有些头疼起來.也不知道古代女人对又第三者第四者是什么心态.只见婉词和唐大小姐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反应不是很激烈.难道她们真的不介意.还是她们装出來的. 沈风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由你來决定.算起來我们最早结缘.所以我一切听你的.女主内.男主外嘛.”沈风很聪明的把皮球踢回给她.这样一來不仅尊重了她.而且无形中讨好了她.男女之间.也是需要一个小心思.否则怎么可以维持得久. 柳婉词急忙说道:“我怎可为你拿主意.” 沈风说道:“怎么不行.唐大小姐以后要是进门.首先要管你叫姐姐.婉词你温柔贤淑.端庄大方.由你來持家是再适合不过了.” 柳婉词心里微微欣喜.轻声说道:“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无德无才.唐大小姐是将军之女.怎可委屈了她.” “是我的眼里沒有身份.人人平等.你进门最早.理应让她听你的.这是规矩.谁也坏不了”沈风信誓旦旦给她一个安心丸.转而又小心翼翼问道:“这么说.婉词你是同意唐大小姐了.” 柳婉词柔声说道:“只要你喜欢我便喜欢.” “我的乖乖.你不要对我太好.要是上瘾了.哪一天见不到你都会心痒痒.婉词你对我那么好.叫我怎么回报你.”沈风说道.前世一句说的真是不错.男人越觉得愧疚.越会对女人好.所以不少出轨回來的人.回家都会捧着一束鲜花或者礼物. 柳婉词眼眸饱含深情.语气轻柔道:“你平平安安的.便是对我最好的回答.” “这怎么行.横竖都是我占了便宜.”沈风笑嘿嘿道:“为了回馈长期以來你对我的关爱.我决定牺牲一下身体來报答你.”说罢.揽过她的腰肢.找准她的红唇.重重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热烈而又冗长.直让月儿悄悄拉下银屏.柳婉词先是睁大眼睛.后是慢慢闭上双眼.毫无抵抗地享受他的爱抚. 啵. 两瓣嘴唇分开时.还发出啵的一声.显是刚才嘴唇紧紧贴住.沈风感受了一下余味问道:“怎么样.婉词.刚才回报了多少.” 柳婉词俏脸如酡醉过后的绯红.眼眸中柔情似水.想是传言中的贵妃醉酒也不过如此.她眼帘低垂.似乎还在体会方才的触感. 沈风又笑着追问道:“婉词.你在想什么.有沒有感觉到我的回报.” 柳婉词回醒过來.口不对心的说道:“沒.沒..” “还沒有.唉.刚才的那一吻肯定让你失望了.这次绝对让你满意.”说罢.沈风扶起她的下巴.又热烈的吻了下去.这一次更是激烈.更是缠绵.以前一次的单调不同.这一次是彻底的进攻.直让她喘不过气來. 一个漫长的湿吻结束.沈风大口大口喘气道:“这次有沒有感觉到.” 这次她学乖了.急忙说道:“有..” 沈风嘿嘿笑道:“有就继续.今天能报答多少是多少.”说罢.又要去占她便宜. 砰. 忽地此时.一个花盆坠落在地上. 蓦然发出一道崩裂声.两人醒觉过來.慌忙如触电般的分开.顺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只见奶娘不知何时站在两人后面.原來她偷偷跟了出來.來偷看这对小情侣的缠绵.沒想到看得正投入.却无意中碰到了花盆. 奶娘老脸通红.尴尬地站在原地说道:“你们继续.我先回去回去了.” 柳婉词羞得无地自容.娇呼道:“奶娘..”说完.悄悄躲在他背后.不敢再抬起头來.生平第一次觉得沒有脸见人. 沈风被她弄得想哭了.不是说好要睡了吗.怎么偷偷跑出來偷窥.沈风‘抱怨’道:“奶娘.你怎么能坏我的好事.罢了罢了.下次注意点.别再碰到东西.” “浑小子.当我这个老婆子喜欢看你们亲热.”奶娘性子大大咧咧.露出一个带有深意的笑容道:“我只是怕看你年纪小.才为你们瞎琢磨.沒想到你们都到这个地步了.” 汗.原來是担心我太纯洁. 奶娘是过來人.说话难免开放些.而沈风的脸皮也不是白长.什么话都敢说:“奶娘请放心.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这我就放心了.” “奶娘..” 有了这个小插曲.沈风也不好意思继续下去.在柳家中又待了半个时辰.才重新回到林家. 刚踏入林家.就撞见一脸急急忙忙的红叶. 正文 第两百五十四章:吃力不讨好 “沈风.小姐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沈风疑惑道:“沒有啊.怎么回事.” “不好了.已经这个时辰了.小姐还沒有回來.我担心小姐出事了.”红叶焦急道. 沈风问道:“平时不都是你跟着她的么.”今天刚出门的时候撞见岚小姐.发现她确实是一个人出门.难道从那时候起.她就沒有回來过. “今日小姐说去的地方不远.所以不用我跟着.”红叶说道. 沈风想到今天在伶香园时.见到她与一个人在一起:“那你去问问一个叫林安还是林祥的人.我今天见到岚小姐和他在一起.” “该是林祥.而且林安今日也还未归”红叶病急乱投医.拉着他的手哀求道:“沈风.你快去找***.要是小姐有个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沈风劝慰道:“好了.别动不动寻死觅活的.说不定岚小姐只是有事情晚点回來.” “绝无可能.小姐说何时回來便会何时归來.整整两个时辰了.岚小姐依旧未归.”红叶急得快要掉眼泪:“沈风.我求求你.快去找***.” “那行.我马上去.”沈风说道:“你也让其他家丁找找.最主要是那些岚小姐经常去的地方.或者喜欢去的地方.这些地方多找几遍.至于你就留在家里等着岚小姐回來.” “恩.沈风谢谢你了.” 、、、、、、、、、、 说是要找人.可是要往哪儿找.作坊.不可能.要是在作坊红叶就不会那么着急了.伶香园.也不可能.都这么晚了谁沒事还在园子里逛.婉词家.更不可能.自己刚从里面出來. 正在犯愁间.却见薇姐和聂捕头一起赶了过來.沈风疑问道:“你们怎么來了.” 韩雨薇额头上留着细汗.显示沿路跑了过來:“是聂捕头有重要事情与你说.我便领着他來林家找你.” 沈风扭头好奇道:“什么事情.” 聂捕头警惕地左右看了一下:“我们到那边去说.” 三人來到一个偏僻的窄处.聂捕头才说道:“今天我看见杜青山和一个叫张横的人密谋一件大事.” 张横这名字好像听舒姐姐说过.沈风问道:“这个张横是不是从夷陵來的.” “正是.”聂捕头小声说道:“那个张横还是升州最近的采花贼.我无意间听到杜青山叫他去绑一个人.” 这下沈风终于想起來这个张横是谁了.张横就是摩尼教的天平洞主.也是当地一代有名的采花大盗.这战线还拉得够长的.居然來到升州..坏了.该不会是岚小姐被绑他了.沈风急忙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们要绑架谁.” “当时我沒听清楚.只听到林家两个字.” 沈风追问道:“那你还听到一些什么.” “等我凑近点听时.听到城隍庙三个字.” 城隍庙.那不是以前我待过破烂荒废的老庙.那管他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沈风急忙说道:“你告诉这个消息非常好.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们先回去.” 说罢.沈风先是跑回林家一趟.然后急急往城隍庙跑去.临近城隍庙时.便看见里面果然有火光.心中更加确信岚小姐被绑到这里.从怀里拿出宇文成都的面具戴在脸上.然后从容地朝里面走进去. 走进去一看.发现岚小姐果然在里面.只见她手脚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住.沈风不敢贸然进去相认.而是谨慎的喊道:“张横.我來了.你在不在.” 喊了一声后.却沒人回应.倒是地上的林可岚厉声叱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把我绑來.若是你不想进监牢.就快点把我放了.” 虽然她语气仍然十分凌冽.但仍可听出她此时心里十分害怕.沈风沒有回答她.依旧喊道:“张横.你听见沒有.是我宇文成都來了.” “恭迎左王.”张横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抱拳恭敬说道. 之前果然是故意藏起來.还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沒有着急去救岚小姐.沈风装作淡定.转身沉声道:“你怎么也到升州來了.我见你这几天和杜家小子走得很近.是不是在盘算什么.” 张横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沈风明白他的意思.转而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小`妞是谁.长得真是不错.张兄弟.你这也太不厚道了.你难道我也好这口.有好东西竟然不和我分享.” 张横淫笑道:“事情來得太突然.还沒來得及通报左王.” 沈风忽然在林可岚的面前蹲了下來.沙哑着声音.淫淫笑道:“这走近一看.这小`妞长得还真是国色天香.要是能跟她做一日夫妻.那也是人生乐事啊.” “呸.” 林可岚呸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怒斥道:“淫贼.你休想.” 沈风心里郁闷之极.伸手抹去她的口水.怪笑道:“我说小姐.乱吐口水是不文明行为.为了惩罚你.我要亲你一口.”说罢.沈风双手绕在她背后.想悄悄解开她的绳索. 但沈风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啊..” 林可岚张开嘴巴.一口咬在眼前这个淫贼的肩膀上. 沈风惨叫一声.急忙痛叫道:“住手..住口.快松口.” 任凭沈风使劲喊叫.她就是不松口.可见是恨极了这个要轻薄她的人.沈风无奈之下.急忙在她夹肢窝里挠了挠.林可岚受了痒.嘴巴下意识地松开.沈风趁着这个间隙.急忙逃脱她的虎口. “竟敢对左王无礼.见你长点记性.”说着.张横上前几步.伸出手來正要在她脸蛋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沈风急忙擒住他的手.笑道:“别打别打.打疼了.我会心疼的.这小妞性子烈.我就喜欢这种小辣椒.” 本想悄悄把她的绳索解开.然后找个借口把张横支开.却沒想到被她咬了一口.真是郁闷啊. 张横淫淫笑道:“原來左王是怜香惜玉的多情人.” 沈风当即说道:“既然是自家兄弟.我也撇开肚皮说话了.哥哥跟你直说.我也看上这个小`妞了.假如你愿意割爱的话.我今后一定不会亏待你.” 张横犹豫道:“这个恐怕..左王.借一步说话.” 也好.跟他一起出去.找个机会把他办了.沈风紧随着他來到城隍庙后面的树林内. 张横长得贼眉鼠眼.声音尖锐难听:“左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风装逼的说道:“在升州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一听说最近有采花贼.就知道是你.你刚才还沒说你怎么和杜青山在一起.” “杜小子只让我把林家小姐抓到城隍庙中.并沒有告诉我其他事情.” 这就奇怪了.又不是准备对岚小姐怎么样.为什么故意绑过來.难道..沈风心里顿时想到一个可能. 啊.. 此时.张横捂住咽喉突然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翻滚.只见他表情变得狰狞痛苦.断断续续说道:“左王..我..我..” “怎么了你.”沈风惊愕道. “我..被..下..毒..了.”张横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把头一歪惨死.临死前神情仍然是带着仇恨和不甘心. “杜青山竟然这么狠.”沈风被突如其來的状况下弄得惊疑不定.心中忽然想起岚小姐.顿时惊乍道:“糟了.岚小姐..” 想到此.急忙跑到城隍庙中一看.只见捆绑岚小姐的绳子布条已经掉在地上.而她本人却不知去向. 沈风顿时猜到了因由.原來绑架岚小姐是假.做戏才是真.就是不知道救走岚小姐的人会是谁. 从今晚发生的事情來看.杜青山原意并不是想让人玷污岚小姐.更不想岚小姐含恨自尽.反而是要设计一个局.这个局的关键在于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已经被毒死了.死无对证.那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杜青山让他救走岚小姐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风慢慢猜到这是一场阴谋.一场关于林家的阴谋.正在思索间.却听见一阵喊声. “去那边看看.一定要找到尸体.” 此时.一个林家中人带着两个人重新回來城隍庙. 原來是他. 未免被栽赃嫁祸.沈风急忙躲了起來.只见他们在城隍庙附近搜寻了一番.才找到张衡的尸体. “有了这个采花贼的尸体.再加上你英勇救了林小姐.林家上下一定把你奉为英雄.而林小姐自然也会垂青于你.” “这多亏杜公子的妙计.” “我快点带着尸体去官府.明日你不仅是林家的英雄.还是整个升州的英雄.” 三个人合谋着将尸体搬了回去.沈风才从后面现身.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样.在听见聂捕头说杜青山让张衡把岚小姐绑到城隍庙时.心里就觉得十分奇怪.如果只是想**她.随便挑个地方就行.为什么杜青山一定要指定在城隍庙.很显然在城隍庙会有人來. 真是大意了.杜青山做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而当时正好和张横出來说话.如果当时沒有出來.这出戏或许不会成功. 要不要现在追过去.可岚小姐会相信我的话么.沈风心里踌躇不定.要是现在追过去.说不定被倒打一耙.说我跟采花贼是一伙.到时候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管了.反正岚小姐沒事就好.以后的事情再观察观察. 心中暂定.便回去了林家.这时林家大院内所有林家的家丁丫鬟们都围着一个人.就好像欢迎凯旋而归的将军. 那个人正是林祥. 在伶香园时.所看到的人也是他 在城隍庙时.來救岚小姐的人也是他 这几件事情联系起來.就不是简单的巧合.而是**裸的阴谋. 林祥接受英雄一般的礼遇.连平时很少露出笑容的林可岚.也不时的露出几个温婉的笑容. 沈风心里只能无奈苦笑.真是吃力不讨好.白白跑了一趟.白白被咬了一口.到头來功劳还是别人的. “沈风.你也回來了.小姐已经回來了.”红叶走出人群.正见到他在外面.便上前说道. 沈风笑道:“我知道了.回來就好.” 眼神望向人群中央的林可岚和林祥.正好此时林祥也把眼神投了过來.四目相对.沈风分明从他眼神中体会出一丝得意. 行.老子今天认栽了.沒想到小心翼翼还是被杜青山算计了一回.这次的计谋还是挺高明的.要不是有聂捕头的告知.自己说不定还真以为是正宗口味的英雄救美. 杜青山真是谋划了许久.故意來让张横來升州作案.弄得人心惶惶.说不定还放出一些消息要对岚小姐下手.最后再让林祥玩了一出英雄救美.直把林祥塑造成英雄形象.也难怪此时林家上下都对他刮目相看. “沈风.沈风.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红叶小声问道. 沈风明白她话里的含义.失笑几声道:“我有那么小气吗.别把我看扁了.岚小姐回來就好.我也回去休息了.”他的确是有些生气.但不是气被人抢了功劳.而是气刚才大意、气杜青山玩的阴谋把戏. 红叶还以为他说假话.安慰道:“小姐虽然不是你救的.但你也辛苦了大半夜.小姐知道了一定十分欣喜.” 沈风摇头好笑道:“你真是闲着沒事干.要是你告诉她.说不定她以为是我让你说的.这样显得我很做作.你要是沒事的话.也早点去休息.我困了.晚安.” 说完.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身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简单的清理一下伤口.心中却忽然想.要是岚小姐看到我伤口.就会知道我來救她.但还是不能证明林祥和杜青山同流合污.说到底.林祥算林家人.真到了抉择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相信他. 而且如此多此一举的话.说不定岚小姐会以为自己想和林祥抢功劳.还不惜背后中伤别人.最终自己无端端落了一个小人的骂名.自己是无所谓别人怎么骂.但关键是这个做法毫无半点用处. 眼下只好慢慢观察了.想了许久.便沉沉睡去. 正文 第两百五十五章:岚小姐要嫁人了 接下來几日.沈风不是去酒楼.就是棉田.而见的人不是唐大小姐.就是柳婉词.这一段时间.冷落了她们.所以要是有空的时候.就会尽量抽出时间去陪她们. 而林家内.有一个人却发现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人就是林祥 随着采花贼的事件.让他在林家的地位水涨船高.而这几日更是如鱼得水.不仅帮林家谈成了几桩大生意.还帮林家盈利不少银两.此刻.他俨然是林家最火的人. 而林家家丁丫鬟则分成两派.一个是沈风的拥护者.这些人大部分是家丁.而另一派是林祥的拥护者.这些人大部分是丫鬟.平时家丁们跟沈风关系比较好.自然倾向于他.而林祥在林家地位比较高.且又是林家人.最近还谈成了几桩大生意.简单的说.他就是有能力稳重的大叔.而沈风则是聪明机灵的年轻人. 现在年轻女孩子不都是喜欢大叔么.沒想到古代女人也是这样.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里.林祥就好像是超人一样.干什么事情就是信手沾來.而且都是超标完成.这不.一下子惊动了远在杭州的夫人. 这日清晨 “沈哥哥.沈哥哥..” 小环儿蹁跹雀跃地冲进他房中.一段时间沒有看见他.好似分离了许久.这种感情近似于亲情.但又不是:“哥哥快起來.你怎么还在睡觉.起來陪我玩一会.” 沈风睡觉是用棉被蒙着脸.听见有人喊自己.只是翻了一个身.但却不想起床.在被窝中嘟囔道:“别吵我.我还想睡觉.” “我是环儿.沈哥哥.你不理我环儿了吗..”小环儿撅起小嘴不高兴道. 沈风拉下被子.见到來人才笑道:“我还以为是红叶呢.原來是环儿.你怎么一大早就來找我.” “前些天你都沒沒有來看环儿.之前又好多些天沒有看见你.好生不习惯.”小环儿稚声道.小孩子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比较直接.只是长大以后才渐渐婉转起來. “哈哈.真是好孩子.不枉费我这么疼你.”沈风心里真把她当妹妹.见到她这么亲昵自己.哪能有不开心的道理.之前把她交给岚小姐.还以为这份亲情会被平分一些. “嘻嘻.我还以为沈哥哥不疼人家了哩.之前都不理我.更不找我玩.”小环儿露出齿白笑了下.脸上还有一对十分对称的酒窝.让人感觉看了就很喜爱. 呃.自从进了林家不是忙生意.就是周旋几个女人之间.完全沒有顾及小环儿.想到此.心里涌起一股自责.自己毕竟是她目前最亲的人.如果少了自己的关怀.对她以后会有不小的影响. “我怎么会不疼你.天底下我最疼爱的人就是小环儿妹妹.其实我最近一段时间正在给你准备一个礼物.保证你觉得好玩.”沈风笑道. “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小环儿俏声问道. 沈风笑呵呵道:“现在还不能说.等我设计出來.一定让你第一个玩.” “恩恩”小环儿忽然看见他床口柜上一个新奇的东西.急忙撬开鞋子跳到他床上.把那东西拿在手中问道:“这是什么.好奇怪的东西.” “这是墨镜.是一个姐姐陪我去买的.你戴上试试.”沈风促狭笑了下. 小环儿依言戴了上去.又紧忙取了下去.脆声道:“好奇怪.戴上去黑黑的.取下來又好了.” “这是挡太阳用的.平时要去海边.可以戴上看风景.或者怕别人认出你來.也可以戴上.”沈风道:“要是开着敞篷车.再戴上墨镜.那就更惬意了”. “开车.”小环儿歪着脑袋问道. “就是骑马的意思” 小环儿喜道:“好丫.我要骑马.我要骑马.沈哥哥你当我马给我骑.” “來吧.上來.”沈风趴在床上无奈笑道.沒办法.为了让自己的好妹妹高兴高兴.自己委屈一下也是值得的. 小环儿欢呼雀跃地爬到他背上.两条小腿不停扑腾.见她难得那么高兴.沈风只好忍辱负重当一回马.小环儿边骑边问道:“沈哥哥.你这个墨镜是和岚姐姐一起去买的么.” “怎么可能.你岚姐姐和我不对路子.要叫我们一起上街.除非太阳从东南西北一起升起來.”沈风失笑道.他和林可岚关系就好像中日关系.虽然有合作.但其实关系并不好.经常吵架.而且时时刻刻准备打嘴仗. 小环儿忽然小声说道:“我还以为岚姐姐会嫁给沈哥哥.你知道么.夫人要让岚姐姐嫁人了.”虽然夫人已经认了她做干女儿.但她却不敢接受.还是习惯性称呼夫人. 岚小姐要嫁人了.那真是大消息.沈风奇道:“真的假的.环儿你从哪里听说來的.” “真的.人家从不说谎.”小环儿有些委屈道:“这是夫人亲口说的.不然夫人这次怎么赶來升州.不就是要和岚姐姐商量.” 沈风奇道:“那夫人有沒有说岚小姐的夫婿是谁.” “沒有呢..”小环儿催促道:“沈哥哥.再走几圈.我还要骑会儿.” “环儿.快点下來.”夫人不知何时站在门外.见到小环儿骑在沈风身上.急忙呵斥道:“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小环儿吐了吐香舌.急忙从他身上下來.然后穿好鞋子.乖乖滴站在一旁. 沈风见到是夫人.不想跟她争论什么体统不体统的问題.在这个社会里.小环儿还是要学一点必要礼法.不能跟自己学.刚才沒有考虑这个问題.此时又不想小环儿被训责.急忙笑呵呵说道:“恭迎夫人.喜迎夫人.我还想陪小环儿玩耍过后去见见您.沒想到要您亲自來.真是罪过.大大滴罪过.” 这臭小子嘴巴还是一样甜.夫人微微笑道:“一段时日不见.你的精神熠熠.是否酒楼经营上佳.” 沈风哈哈大笑道:“夫人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要亏夫人的恩泽.才得以使我的事业顺利.我也看你满面春风.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好事了.” 夫人胸前波涛颤抖一阵.掩嘴笑道:“少说那些俏皮话.听说你今日去了一趟夷陵.还立下军功.可有此事.” 夫人的身材真是火辣汹涌.不亏是熟女.身上处处散发出诱惑的气息.舒姐姐也是熟透了的熟女.但其中却有一点说不出的差别..呃.最近怎么了.连夫人也不放过.沈风定了定心神.把眼光尽量错开她.干笑两声道:“夫人真是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不过只是小打小闹而已.上不了台面.” 夫人嗔怪道:“你这嘴巴该要管管才是.为国效力乃是庄严之事.如何是上不了台面.” 沈风悻悻笑道:“我上不了台面总行了吧.夫人.您怎么突然來杭州了.又突然來找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用揣着掖着.” 夫人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心道这臭小子一段时间不见.最起码的尊长之礼都忘了.竟如此沒大沒小.转而说道:“环儿你先出去玩.我有事与你哥哥说.” 环儿听话地走了出去.沈风怪异的笑道:“夫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我洗耳恭听.” 夫人微笑道:“你先与我说说棉花制衣的计划.已经临近十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心里才有个数.我听岚儿说.你们之前已经大体商量过一次.” 不知道岚小姐有沒有把短裙丝袜说给夫人听.看她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估计岚小姐也不好意思说. 沈风郑重地点了点头.把关于棉花制衣的一些计划和方向说给她听.毕竟她才是整个林家的真正掌舵人.自己说得越有感染力.越有吸引力.她才会全力支持自己. 费了满嘴的唾沫.终于详细地阐述一遍给她听.夫人思索片刻后.微微笑道:“你的想法新异却又合乎情理.只须在经营上多与岚儿商量一番.定是一出开山立派之作.” 夫人又沉吟片刻说道:“若是在江浙一带试营成功.我们便在大举进入京城.打铁趁热.借着名声大噪.在京城中打出名号來.毕竟京城是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若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也等于在大华立基.” 沒想到她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一样.之前沒有开口提到.是因为现在八字还沒有一撇.谈进入京城时候还太早.沒想到却是从她口中说出來.沈风高兴道:“夫人高瞻远瞩深谋远略.小弟佩服佩服.” 夫人又恼又无奈道:“什么小弟.按辈分你自称小弟未免抬高自己.” 沈风厚颜无耻的说道:“我保证这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诚实的话.一点也沒有抬高.夫人年轻貌美.当我的姐姐绰绰有余.冒充我妹妹说不定也有人相信.” 夫人听到妹妹一词.柳眉倒竖.怒道:“休要再胡说.你再口无遮拦.我定不饶你.” 日.说好话也不行.沈风讨了个沒趣.急忙说道:“夫人息怒.别动了肝火.你看今天天气好.你的心情也要美丽一些.” 夫人压下怒火.平静说道:“沈风.你觉得林安、林祥这两个人如何.” “夫人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两个.我跟他们不是很熟.所以不便发表意见.”沈风好奇道. 夫人蓦然叹息一声 “夫人为何叹气.是不是叹我长得太好看.”沈风盯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问道. 夫人无奈闭上双目.似乎对他有点无语.良久才睁开眼说道:“岚儿芳龄二十有四.早已到了嫁夫的年纪.至今仍是孑然一身.今趟我正为此事而來.”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六章:怀孕了 沈风不解问道:“夫人以前不是不着急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特地赶过來.我看岚小姐就是再过几十年.也不愁嫁不出去.沒办法.我们林家的女人各个天生丽质.岁月催不老.” 要不是时机不宜.真想笑出來.臭小子嘴巴难不成是蜜做的.否则怎么说话那么甜.让人听了舒服之极.夫人脸上带着愁容道:“官府突然下了通告.说岚儿过了婚嫁的年龄.若是再不成婚.便强行给岚儿订下一桩亲事.” 汗.当剩女还犯法.这条律法曾经也听过一次.但实施不是很严格.特别是对大户人家.只要用银子打点一下.这种小事就可以糊弄过去了.这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寻常.还是最近执法比较严厉. 沈风笑道:“这也是迟早要面对的.总不能让岚小姐一辈子不嫁人.那夫人有什么打算.” 夫人说道:“我准备在林家中给岚儿找一位夫婿.” 沈风坏笑道:“你是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吧.这算盘打得可真响.看來你是看中林安和林祥了.想在他们之中挑一个.” 夫人微笑道:“你识人看心的眼光也不错.你说哪一个比较适合当岚儿的夫婿.” 分明是想试探我对岚小姐有沒有意思.还拐弯抹角.沈风嘿嘿笑道:“我觉得我最适合岚小姐.岚小姐要是不嫁给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夫人脸上显露有些愠色.重重地哼了一声. 汗.开个玩笑都不行.不说与岚小姐水火不容.想要我入赘我还不乐意.沈风笑道:“开个玩笑.林安林祥我不是很熟悉.夫人也不一定要从这两个之中挑选.夫人你挑了.也要岚小姐愿意.我看不能太着急.” 夫人沉声说道:“怎能不着急.你帮我去劝劝岚儿.这孩子真叫人担心.”说着.怪异地看了看他. 夫人该不会以为自己和岚小姐有什么关系吧.表面上让自己去劝.实则是想了断关系.沈风想起昨晚的事情.反问道:“夫人.林安和林祥你比较中意谁.” “林祥最近为林家立下不少功劳.还救了岚儿.说不定岚儿会心仪他.”夫人说道:“我方才也找过他.他也说早已对岚儿有倾慕之心.愿意入赘林家.” 坏了.夫人还真看上林祥了.杜青山这招还真是绝.沈风想了想说道:“选林祥还不如选我呢.我也为林家立下不少功劳” 夫人冷哼道:“难道你会愿意入赘林家.不算这个.你那花花肠子我也不会放心将岚儿交给你.” “那也不能选林祥.你选林安、林康、林福都好.反正不要选林祥.”沈风开始耍无赖.沒办法.实话暂时不能说. 夫人微微笑道:“原來你妒忌他.” “我会嫉妒他.笑话.他沒我年轻.沒我帅.沒我聪明.这点小环儿都知道.夫人你怎么会犯糊涂.”沈风哈哈大笑几声.又开始耍无赖道:“反正我是绝对不同意岚小姐嫁给林祥.夫人你看着办.” “放肆.” 夫人怒叱道:“岚儿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來管.” 沈风一点也不示弱.沉着脸与她对视.语气冲冲的说道:“怎么轮不到我來管.我在林家里面打工.岚小姐嫁得好.林家事业兴旺.我自然也跟着发达.岚小姐嫁得不好.林家事业衰败.我就会跟着失业.失业以后我就会睡大街.你说.轮不轮得到我來管.而且我还管定了.” 臭小子.原本是让他劝说岚儿.沒想到他反而极力阻止.莫非他对岚儿有情意.不行.这小子花花肠子多得是.选谁也不能选他.夫人被他强词夺理气得不行.脸色沉了一下.冷眼注视片刻.说道:“哼.你根本不算林家人.” “怎么不算.我吃林家住林家的.还有一成干股.对岚小姐的终身大事我就能说几句话.”沈风趾高气昂道. 这小子是越來越放肆.要是翅膀硬了还了得.夫人被他气得急急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住怒气.冷冷说道:“岚儿的终身大事与你沒有关系.你再强词夺理.休怪我不客气.” 沈风忽然对她勾了勾手指头.嘿嘿笑道:“你过來.我有话对你说.” 夫人冷冷说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那我可说了.你可别后悔..”沈风坏坏笑了笑.才缓缓说道. 沈风语不惊人道:“我已经有岚小姐有肌肤之亲了.” “住口.” 夫人惊骇地往外面望了望.确定沒有被人听见.才转过头來呵责一声:“休得胡言.” 妈的.这次真是豁出去了.只能等以后事情真相大白了再好好解释.沈风笑呵呵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也是要名声的.既然有了肌肤之亲.岚小姐肯定不能再嫁给别人了.除非我死了.不过以岚小姐对我痴情程度.她估计要为我守个七八十年寡.” “哦.对了.林家几个月后要添上一门喜事了..”沈风惺惺作态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真是太热爱林家了.不仅为林家出谋划策任劳任怨.还为林家开枝散叶继承香火” “什么.岚儿她...” 养虎为患. 夫人脑子突然浮现这四个字.心下不得不开始怀疑他进入林家的目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良久之后.才平静说道:“此事我会去问岚儿.不会偏信你的一面之词.” 嘿.这下她心里肯定在怀疑我了.沈风说道:“夫人尽管去问.我先出去了.”说着.急忙朝林可岚的房间里跑去.在路上的时候.碰见了小红叶.沈风吩咐了她几句话后.便來到林可岚的房间. 这次沒有再敲门.而是推开门闯了进去.见她一脸惊慌的样子:“你想做什么.” “沒功夫和你解释.现在我问你一句”沈风急急说道:“岚小姐.你是不是不想嫁人.” 林可岚脸颊飞起一团红霞.沒好气道:“是不是又与你何干” “时间急迫.等一下夫人就要过來了.夫人已经决定要把你嫁给林祥.你如果不想嫁给他的话.我有办法让你不嫁给他.”沈风神情郑重道. 见他如此着急.林可岚神色羞涩.似乎还有些小小的喜悦.小声问道:“你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我的姑奶奶.你要是嫁了林祥.老子的棉花生意不就泡汤了.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姓杜的小子.沈风仓促道:“现在沒时间和你解释.你快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不想嫁人.” 林可岚轻轻嗯了一声.沈风随即说道:“那好.待会夫人要是來找你.你就假装你生病了.身体不舒服.记得一定要说不舒服.详细一点说就是突然觉得恶心吃不下东西.这些都是相思病的症状.接下來.她假如问你有沒有.其实是想问你有沒有心上人.你就说有了.她假若问起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就说在我走离开夷陵之前的那天晚上.听明白了么.” 林可岚奇怪道:“说这些娘亲便不会让我嫁人么.” 沈风说道:“是.”等到夫人确认她怀孕.一定不会再让她嫁给林祥.但也不会让她嫁给自己.因为夫人心里现在一定以为自己图谋不轨才搞大了岚小姐的肚子.哈哈.老子真是天才.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到了这种阴损又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我并沒有生病.怎能欺骗娘亲.”林可岚眉头轻皱道. 沈风说道:“那很简单.你最后再说.其实并沒有真的不舒服.这样一來.就不算欺骗了.但之前一定要说那些话.听懂了吗.我保证夫人不会再说起让你嫁人的事情.” 林可岚还是不明白.不解问道:“为何说这些娘亲便将此事作罢.” “你就不要问了.找个机会我会跟你好好解释.夫人该快來了.”沈风急忙说道:“好了.我走了.”说着.才开门探出头.正见夫人急匆匆地走來.无奈之下.正好掉头回去.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來了.”这家伙今日真是奇怪.一些话叫人捉摸不透. “沒功夫和你解释.我要找个地方躲起來.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我來你的房间.你别起來.躺在床上装成是困乏疲惫.”沈风急匆匆说着.然后在房间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你怎可躲在我的房间.你快出..”林可岚羞涩急喊道. 最后一个去字还沒说出口.房门就被推开.夫人神情郁郁地走了进來.见到林可岚躺在床上.心里猛地一沉.上前关切道:“岚儿.都这个时辰了.你为何还躺在床上.” “女儿..”林可岚欲言又止.心里有些犹豫是否要按沈风的话说.沈风躲在屏风背后探出一个头來.以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错开夫人与她进行眼神交流. 她越不开口.夫人一颗心就沉落得越深.急忙问道:“岚儿.你怎么了.” 沈风拼命给她使眼色.打手势.林可岚脱口而出道:“女儿今日有些不舒服.人很疲倦困乏.觉得恶心又吃不下饭” 夫人心咯噔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追问道:“岚儿.难道你真的..真的有了..” 正文 第两百五十七章:转变 “有了.”林可岚急忙说道.其实夫人是想问她有沒有身孕.但沈风急忙在后面催促.使得她打断应了一声. 听到女儿确切的答案.又联想起方才沈风的嘴脸.越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他估计是用花言巧语骗了岚儿的身子.致使岚儿有了身孕.如此一來.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林家.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难道林家的家业真要毁在我手中..夫人顿时脸色发白.神情凄然. 林可岚见到母亲如此神伤.还以为是因为方才的话.心下急忙说道:“母亲.其实女儿并不是真的不舒服.女儿不想骗你.” 傻孩子.怀了孕当然不是真的不舒服.夫人知道错不在她身上.她也只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勉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后问道:“本來我还想把你许配给林祥.唉.岚儿.娘亲不怪你.你老实告诉我.是何时的事情.” “在一个月之前.算算日子正巧他离开升州之前.”林可岚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声音极小极弱.她这话说得隐约.把名字隐藏了.如果照沈风之前所说.任谁都会以为她说的心上人是沈风. “那家伙一直就是心怀不轨.你怎可与他做出这种糊涂事出來.唉唉.”夫人连续叹了两声.神情十分之萧索. 糊涂事..林可岚自然而然联想到沈风离开升州的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她半夜三更去查房.并且一度怀疑他的房间里面有人.难道娘亲知道了.想到此.林可岚小声问道:“娘亲你都知道了.” 夫人呵责道:“你还想瞒我到何时.岚儿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抑或是他强迫你.否则你们怎么会..你告诉娘亲.娘亲替你做主.” 我靠.居然怀疑我**她.至于吗.大小姐和婉词.老子都沒有舍得动.可见此时夫人对自己的印象肯定十分恶劣.搞大了她女儿的肚子不说.还企图谋夺林家家业.任谁也不会把自己当成好人.唉.这次真是好心办坏事. 林可岚顿时心慌起來.咬着唇瓣细声道:“不是的.娘亲.其实..其实..那天夜里是我去找他.女儿一时沒有忍住.请娘亲责罚.”她以为娘亲说的是她半夜三更去找沈风的事情.所以坦诚交代出來. 敢情还是自家女儿自愿的.这个恶人.竟然把岚儿骗到这种境地.夫人心里顿时觉得烦乱.事到如今再责备也是无益.如今只能找沈风谈谈.看他到底是何目的.想到此.心境迅速平静下來.说道:“岚儿.你先先好休息.娘亲夜里再來看你.唉..”说着.离开了她的房间. 才走房间沒几步.正遇到红叶走进來.见到她身上的东西.便问道:“红叶.你手上的酸梅是给谁的.” “回夫人的话.是小姐吩咐我拿來的.”红叶说道. 夫人面色凄垮.无奈地闭上双目.朝她摆摆手手道:“拿进去吧.” 、、、、、、、、、、 ..林可岚房间内.. “岚小姐.现在你不用再担心夫人会给你选夫婿了.”沈风笑着说道.虽然解决了眼前的问題.但另一个问題随之而來.夫人将会怎么对付自己.沈风从來不敢小看女人.女人一旦发狠如果不负一切代价的报复.也是很可怕的. 林可岚心里对方才的事情还有些疑惑.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娘亲的反应太过于剧烈.且居然知道那个夜里自己去找过他.想到此.忍不住白了几眼.羞涩道:“你还说.娘亲此时恐怕误以为我的心上人是..你.” 沈风笑道:“只是一个误会.以后找机会澄清一下就行.我保证真相大白以后.夫人一定不会责怪你.相信我.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小姐.你吃的酸梅我给你拿來了.”小红叶进屋说道. 林可岚奇道:“我何时说过我要吃酸梅.” 小红叶怔道:“不是你让沈风叫我拿來的吗.” 林可岚把奇怪的眼神投向了他.沈风急忙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我平时总惹你不高兴.所以我擅自主张让小红叶拿了一些酸梅给你吃.让你去去肝火.” “那你就少气我一些.”林可岚白了他两眼说道:“红叶你把酸梅放下吧.” “是.小姐.” 红叶出去后.两人又单独在一起.林可岚眼眸望向别处.装作平静说道:“你是否曾经对红叶说.不想与我吵架.故意避开我.” 红叶这个大嘴巴.沈风坦诚说道:“避开不是挺好的吗.岚小姐你也好眼不见心为净.坦白说吧.除了工作的联系.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我.我躲得远远的.对你我都是一件好事.” 林可岚神情有些激动.却压抑住情绪.尽量把语气放淡道:“你很讨厌我么.” 怎么越问奇怪了.以前也说过类似问題.怎么老纠结这种问題.沈风如实回答道:“谈不上讨厌.只是性格不合.很容易有冲突.这些话我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说了.” “你性格强势也不是什么大问題.其实我从來沒跟你真正急过.”沈风笑呵呵道:“不过你现在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你就不怕吓跑人么.不过林祥和林安倒是真对你痴心一片.说真的.他们两人之中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与你何干.”他是一番好话.但林可岚还是不明所以的生气起來.冷言冷语之后.心里又颇觉后悔.便软下语气道:“听说当晚你找了我一晚上.总之.多谢你.” 沈风已经习惯她的强势.笑了笑道:“该谢的人应该是林祥.他才是救你的人.” 林可岚瞪着他.神色又转冷道:“是.我该感谢他.你满意了吗.” 沈风失笑道:“什么叫我满意.差点被采的人又不是我.” “你..”林可岚忽地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嫉妒林祥.” 沈风好像被踩到了尾巴.当即不满叫道:“谁嫉妒他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夫人说我嫉妒.她也说我嫉妒.难道我真的在嫉妒.我的心胸有那么狭隘么. “罢了罢了.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沈风说道:“我先走了.” “慢着.” 林可岚急忙轻叫了一声.嘴巴微微张了张.仿佛欲言又止. 沈风回过头來笑道:“我沒听说听错吧.是慢走是还是慢着.慢走我就走快点.要是慢着.我就问问我很好奇你还有什么事情.” “你以后切勿躲着我..十月将近.我还有诸多事情与你商量.要是像以前几天都见不到你一面.还如何经营棉花生意.”林可岚神情奇怪道. 沈风并沒有留意她的神情.只是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笑着点头道:“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就舍命陪淑女.以后经常來找你.” 林可岚红着脸.柔声说道:“我又不是要你的命.我只是有诸多事情要与你商量.不得已才须与你见面.难道你对棉花生意不关心么.” “当然关心.那是我的心血.”沈风说道. “那便是了.”林可岚似乎心情颇佳.脸上不禁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别忘了.我们曾还有一个赌约.若是你输了可要兑现你的话.” “什么赌约.”沈风一时间忘了.逐问道. 林可岚很难得沒有生气.反而少有的露出风情的笑容:“当日你离开升州之日.忘了么.你设计了几种新款的衣式.然后夸下海口说一个月内能卖出三百套.” 沈风这下记起來.恍然地哦了一声:“记得.记得了.沒想到你记得那么清楚.” 林可岚展露笑颜道:“你说的每一句我皆是记得.你休想蒙混过去.” 沈风直勾勾地看了他几眼.今天这丫头反常了.怎么对着我还有好脸色.说出來话不仅不带刺.还有些暧`昧.林可岚见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羞涩道:“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难得能和她好好说话.沈风一下子胆子也大了起來.调侃道:“就是觉得今天的你不是你.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今天的你特别温柔.是不是真的有情郎了.才让你这么开心.敢情你以前是缺乏爱情的滋润.” “你..”林可岚神色瞬间瞬怒.但又随即平复下來. 沈风笑道:“想生气就生气吧.我恐怕也沒几天给你生气了.” 闻到他话里有些不寻常.林可岚一下子紧张起來.问道:“你怎么了.” 沈风想了想.明年上京的事情迟早要和她说.不如趁这个机会说出來.当即说道:“明年我想离开林家.” “好端端地.你为何要离开我..林家待你不好么.难不成你攀了其他高枝.看不起林家了.”林可岚一下子慌乱起來.语无伦次说道. 沈风失笑几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有事上京城.而刚刚我和夫人了解过.夫人有意把棉花作为敲门砖.打开京城的市场.我知道林家在京城的生意不是太好.夫人觉得这是一个契机.而我刚好想去京城.这样可以顺便经营京城的生意.” 沈风短嘘一声.难得正经道:“再说从京城回來后.就该和婉词成亲了.我已经过了结婚的年龄.也该成家立业了.不可能一直待在林家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不过林家永远是我的家.这点绝不会改变.以后要是离开林家.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过得好便可.若是真要说请求.便是请你好好对待婉词.切勿欺负她.让她难过.”林可岚神情逐渐黯然下來.眼眸中掺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沈风真诚地笑道:“这些话你不说我也知道.有婉词这种的好女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得一良妻.夫复何求.”从京城回來.然后娶妻生子.最终一生平平淡淡的过完.沈风的想法是这样.但他总觉得不会那么安稳.不会那么平淡.反而觉得自己在古代会有一番传奇的经历. 听着他话语间有着和年龄不对称的沧桑.一颗心便更加被他吸引.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林可岚脱口而出道:“你还年轻.这么早便想着成家.会不会有些早.” “还早.你忘记之前我都差点被抓了.放在我这个年纪.沒有妻室沒有孩子.是大大的大逆不道.要被官府抓去修理的.”沈风笑道.心里忽然想起前几天相亲的事情.现在看來或许和杜青山有关.他想让自己成亲.从而把自己从林家剥离出去.将自己和林家孤立起來.然后从内部瓦解林家.林祥就是他将林家连根拔起的工具.真是好阴谋啊. “你在想什么.从你回來升州之后.好像一直不太高兴.是否在夷陵遇到什么烦心事.”林可岚柔声问道. 这女人变化真大.连自己有心事都被她看出來了.或许自己都还沒发觉.最近一段时间.隐隐记得一些模糊的事情.心里也越來越烦乱.好似有什么情感快要迸发出來.但却让自己有些苦涩.沈风挤出一个笑脸说道:“沒想到岚小姐也会关心我.可惜了.我都快离开了.” 林可岚见他好像铁了心要离开.此刻心里十分烦乱.叹了一声说道:“你出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沈风识相地离开她房间.还沒回到屋子.就被夫人传话过去.心里十分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和她的一场较量. 进入议事厅后.夫人却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神情冰冷凌冽.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沈风來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现在的事实是自己搞大了她女儿的肚子.而且意图谋夺林家家业. 不知多了多久.夫人凌视着他.率先发难道:“好.好.好.你真是很好.我自问林家不曾亏待你.虽然不是让你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总算待你不薄.沒曾想..沒曾想却是引狼入室.你真好得很.” 正文 第两百五十八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果然.看來今天难免和夫人來一场心理战. 沈风平静说道:“夫人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我至今也为林家做了不少事情.你也经常说我为林家立下不少功劳.不是么.难道夫人想翻脸不认人.” 沈风一句话便把她的问责抹消.而且一下子便被动为主动.这是在辩论或者谈判中的技巧.一般双方都会想方设法去占据主导权.简单的说就是.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你.” 夫人强忍住愤怒.声音有些沙哑:“难道你敢不承认这是你的虚情之计.你只是以此來博取來我们对你的信任.其实你早已谋划着要夺取林家的家业.” 尽管猜到了这个谈话会不愉快.沒想到自己在她心里已经那么恶劣了.沈风心里唯有苦笑.夫人见他缄默下來.只当是承认了.又冷冷问道:“你至今所做的事情.恐怕不止是你一人所为.事已至此.你如实告诉我.” 沈风听出她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道:“夫人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夫人厉目相对道:“还要我明说么.难道你不是苏家父子派來的.当日在杭州时.岚儿被苏家设计掠劫.你也被绑架.我便觉得事有蹊跷.如今看來.原來一切皆是你的不轨用心.枉我还如此信任你.” “慢着.你说我是苏家父子派來的.拜托你冷静的想一想.我如果是苏家派來的.还会帮你摆平苏家么.我大胆的说一句.如果不是我.林家早已经被吞并.哪还有机会让你在这里怀疑我.”沈风冷笑道:“你再想想我做的多少事情.都是帮你对付苏家.说我是苏家派來的.麻烦你说话动动脑筋.” 见他态度傲慢.夫人心里一阵不痛快.就算他说得几分在理.此刻亦很难去相信他:“你可背叛林家.便可背叛苏家.奸险小人.唯利字当头.” 要是一个人觉得你坏到家.你再怎么争辩也沒有用.突然想起一句话來:我喜欢你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时.你说是你是什么.沈风再也懒得跟她解释.但目前至少到达了最初的目的. 见他再次沉默下來.只当他是心虚.夫人冷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沒话说了么.” 被她咄咄相逼.沈风也不甘示弱.不屑笑道:“自作聪明.” “你.” 夫人恼怒道:“如今你原形毕露.原來你是此等傲慢无礼之徒.” 沈风沒好气说道:“我之前是什么态度我还不知道.想來好不到哪里去.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生气.你现在看不惯我.当然觉得一无是处.人家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怎么你是越看越不顺眼.” “你.你.你.”夫人被气得拍了桌子一下.怒叱道:“狼子野心的小子.我是断不会把岚儿交给你.” 不交给我就对.老子还怕你脑子一热就把岚小姐嫁给我了.两人现在的关系真是诡异之极.沈风忍不住笑道:“那夫人叫我所为何事.” 夫人冷冷说道:“是该问你才对.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风眨了眨眼.坦然说道:“情况不是很清楚么.我想对岚小姐有居心.还想谋夺林家的家业.然后后半辈子当个大财主.娶十三房姨太.” “你休想.我断不会让你得逞.”夫人怒火攻心.急急端起茶几上已经冷了茶水一口饮了下去. “丈母娘.别生气.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要和气点.和气才能生财.生财才能养你的孙子.”沈风脸上笑嘻嘻道. 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直觉五脏六腑都快要气炸了.夫人当即叱道:“住口.我福分太浅.当不起你的丈母娘.” “我说的是实话.再者.我叫你一声丈母娘一点也不过分.你很快就要当奶奶了.可以安享晚年抱孙子.这都多亏了我.说起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沈风笑了下.忍不住调侃她道. “无耻之徒.卑鄙之徒.你还敢提及此事.你想岚儿一辈子都毁在你的手上么.”夫人出声喝止道. 沈风收起了玩心.平静问道:“我只是想说.你刚才的疑虑是多余的.我绝不会和其他人联合起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贪念.” 夫人也迅速平静下來.揉了揉螓首慢慢闭上眼睛.良久之后.才无奈叹息一声:“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丈..夫人请问.”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回來.沈风急忙改了口.看來是叫丈母娘比叫夫人顺口多了.否则不会只叫了几次就叫上瘾. 夫人怅然叹道:“你对岚儿是真心实意的么” 这个问題很难回答啊.要说不是她估计会和自己拼命.要说是.那不是假戏真做.沈风想了想道:“孩子都快有了.夫人你不觉得你问这种问題有点多余吗.” 夫人冷笑道:“看來你是一心想谋夺林家的家业.好.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入赘林家.我便把岚儿许配给你.这样一來.你也算是林家的主人.如何.” “条件不错.但是我不接受.”沈风笑着道.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夫人非常气恼.一拍几案.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慢慢耗着呗.”沈风耍起无赖道. “你..好.很好.从今日开始.你与林家再无瓜葛.”夫人咬牙凌厉说道. 沈风笑着说道:“什么沒有瓜葛.林家还有我的一成股份.难不成你想赖账.” 夫人气道:“你做了对不起我林家还想索要干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沈风毫不示弱道:“你敢.劳动局告你去.” 一个是说了口头禅.一个是说了现代口语.谁也不让谁. 两人大眼瞪小眼.沈风却深忧会影响棉花生意.顿时软下语气说道:“夫人.请你给我一段时间.也给自己一段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事情绝沒有你想象中的糟糕.我先走了.” 见他走后.夫人也冷静下來思索.从方才的谈话.微微觉得有些不对.若是他想谋夺林家的家业.大可欺骗自己.不可声张把阴谋让自己知晓.如此一來.不仅会激怒自己.而且会使得他什么得不到.他是个聪明之人.假如之前都是在隐忍.为何今日不继续隐忍下去.. 这到底是为何.他究竟想干什么.. 夫人越想越沒有头绪.再联想他之前种种所为.他都不像是个忘恩负义的奸险小人.可他与岚儿夫妻之实是真.而且岚儿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如果他真沒有不轨之心.自己也不妨把岚儿许配给他.毕竟他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看來接下去一段时间要多观察一下他.本來还想把他赶出林家.如今只好继续任由他待在林家. 哎. 夫人蓦然想起他方才说过‘也给自己一段时间’.难道他已猜测到自己会观察他.他是相信他自己.还是相信我.臭小子.越來越让人看不明白了. 夫人心里在盘算.沈风心里也在权衡.刚才给她一番暗示.相信她是聪明人.不会不去思索这其中的疑点.而接下去她一定好好观察.自己则可利用这个机会.去引导她.让她察觉林祥才是真正的叛徒. 为了让棉花生意能好好经营.首要是解决林祥这个大问題. 收拾林祥之前.沈风先去找一个叫林安的人.不难看出來.林安和林祥两人是竞争对手.从他口中或许可以获得一些林祥的信息. 从上次的印象中.不难看出林安是一个沉稳老实的人.夫人和岚小姐都对他赞赏有加.而林祥却是一个急躁逞能的人.与林安一比.立分高下. “红叶.你知道林安在哪里吗.”沈风从路上拦住红叶问道.这小丫头特别三八.林家大小事情她几乎都知道. “林安哥..” “都喊上林安哥了.怎么不见你喊我沈风哥.來.叫一个來听听.”沈风打趣道. 红叶小嘴歪了歪道:“你又大不了我几岁.林安哥在小姐的书房内.你要找他就去书房吧.” 、、、、、、、、 來到书房中.却见林可岚正对林安进行批斗.批斗的内容.无非是责问一些工作上的问題.整整把他训责半个辰时才罢休.从两人的话语中得知.林安最近工作不力.连连损失了几桩生意.且林安所管理的布庄.也频频出现纰漏. “好了.你下去吧.”林可岚心情不佳.可见林安工作上的问題让她有些恼怒. 沈风已经站了很久.见状.急忙问道:“林安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林可岚说道:“沈风你來得正好.以后林安的布庄便由你來经营.你们交接一下.” 林安脸色变得惨然.当即说道:“是.小姐.” 我去.这么看得起我.让我经营布庄.沈风急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林安大哥不是一直做得挺好的么.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可岚把一些契纸和推给他说道:“你自己看看.” 正文 第两百五十九章:劝说 沈风扫了几眼.发现本來林安接手的生意全部断绝且不愿再进货.而且这些布庄老板都是反映林安的问題.有的反应他态度不好.有的举报他从中牟利托高进价.也难怪岚小姐这么生气.要换了别人.不把他赶出去已经算是客气了. 沈风怎么看林安都不像是那种从中牟利的人.刚才岚小姐在指责他时.他连坑也不吭一声.但从他神情中不难看出他十分委屈.十分不甘. 沈风放下那些账簿说道:“岚小姐.我听说林安勤勤恳恳在林家工作七八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他的能力如何.他对林家又是如何.” 林可岚一言不发地坐着.沈风继续说道:“诚然.这些东西摆着.很难令人不去怀疑.但请岚小姐能不能听林安大哥说几句.” 林可岚叹道:“说吧.” 林安感激地看了沈风一眼.郑重说道:“我知道小姐很难相信林安.但林安自问一心为林家.以报答夫人和小姐的栽培之恩.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夫人和小姐的事情.对于出现的问題.请小姐给我一些时日.我会给小姐一个交代.” 林可岚神色有些复杂.无奈叹道:“你先出去吧.我以后会再找你.” “是.小姐.” 沈风急忙说道:“林安大哥.晚上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 林安疑惑地点点头.然后走出书房. “岚小姐.林安是最近才突然出现这么多问題的吗.”沈风问道. “哎.近一个月來他频频出现纰漏.开始时我并无对此追究.毕竟孰能无过.可最近几天承接林家衣布的布庄老板却说林安从中牟利.你说.我怎能姑息.”林可岚无奈道. 一个月之前才开始.那不是和我离开升州的时间吻合.沈风说道:“事情还不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反正我相信林安不会那么做.”说真的.要不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都与杜青山有关.沈风也不会那么相信林安.毕竟证据摆在眼前. “总之林安须休息一段时日.他所掌管的布庄皆由你负责.你看如何.”林可岚询问道.她似乎转变了不少.褪下许多强势.变得温柔许多. 这丫头是真想培养我啊.沈风找个借口搪塞道:“你又不是知道我多忙.白天工作晚上约会.你再让我管布庄.我哪能分得开身.” 林可岚气道:“让你为我做一些事情便那么难么.” 沈风笑道:“瞧你说的.一件两件还是可以的.让我去看着布庄.我还不如去我的酒楼里面守着.起码可以看着大把大把银子是落入我的口袋.” “那好.是你自己说的.明日你陪我出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林可岚露出一丝浅笑道. 沈风怔道:“什么事情一定要我陪你.别人不行.” 林可岚羞涩地嗯了一声.沈风无奈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总要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我应付不过來.” 林可岚慌道:“此时还不能告诉你.总之你明日须陪我出行.”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花样.沈风问道:“那到时候我该做什么.” “你..你只需站着便可.”林可岚吞吞吐吐说道.显是自己说出來的话都觉得有些奇怪. 沈风皱着眉头道:“站着就可以.你当我是礼仪小姐啊.那我不去了.只要是有两条腿就可以.你随便找个去就行了.干嘛还要找我.” “不仅站着.你还要说说话.”林可岚慌乱道. 从她脸上瞧出一丝端倪.沈风疑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个地方修理我吧.” 林可岚听着.不禁恼道:“你乱想什么.总之你答应我的.明日一定要陪我出行.” 沈风想了想.无奈道:“那好.明天见.”说着.走出了书房. 、、、、、、、、 ..酒楼中.. 之前说要请林安去吃晚饭.沈风就带着他去來到自己的酒楼.在韩雨薇的热情招待下.两人渐渐熟络起來.酒足饭饱之后.才开始聊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林安是个极其老实的人.一般不会在别人背后说别人坏话.之前被岚小姐训责都是百般缄口.更不会和沈风坦白.所以沈风才邀请他來酒楼.等到灌醉他的时候.说不定能套出一些话來. 沈风见他红到脖子上.开口问道:“林安喝得那么急.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对于喝酒的人.要问一些简单的问題.让他慢慢消失警惕.也可以渐渐引导. 林安又喝了一杯.说道:“沈兄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在林家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沈风笑着说道:“别那么悲观.你走后.我替你探了岚小姐的口风.她只是让你暂时休息一下.并沒有把话说绝.所以你还有翻身的余地.” 林安感激道:“多谢沈兄.” “我只是替你问句话.关键是岚小姐也相信你.”沈风洒洒一笑道:“但林安大哥你也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如果照找个情况发展下去.你以后在林家可就永远沒有出头的日子.” 林安苦恼道:“最近我掌管的布庄连连出现纰漏.我也弄不明白的是什么原因.还如何争取.我看我还是回家乡” 沈风说道:“你有沒有想过.最近出现的一系列问題.说不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你.出现的问題越多.就证明不是简单的巧合.如果沒人在背后搞鬼.为何就单单是你掌管的布庄出现问題.而不是其他人.” 林安放下酒杯.露出思索的神情.忽然又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沈风见状问道:“林大哥是否在怀疑谁.” 林安神情复杂道:“我沒有怀疑谁.一切问題皆是我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与他人无关” 原來他也怀疑.只是不想承认.看來这林安的人品的确不错.以后可以多打点交情.沈风目光炯炯地直视他笑道:“你既然不想说.那就由我來替你说了.这个人和你交情很好.你们一起进入林家.他叫林祥.” “不是他.绝对不是他.林祥是我的弟弟.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來.”林安神情痛苦道:“实不相瞒.林祥是我母亲妾室之子.与我算同父异母的手足.试问.他又怎会陷害我.” 原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下有点难办.之前还以为他们的名字是林家赐予的.哪知道却是兄弟.沈风沉吟道:“那林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林安犹豫一下.还是跟他讲述了一遍.原來他们生在一个秀才之家.林安是原配之子.而林祥是侧室所出.从小林安受到的关爱就比他弟弟多一些.而且林安自小就比较孝顺懂事.所以父亲比较溺爱他.反而是林祥从小到处惹出事端.使得父亲对他越來越冷淡.但林安却十分疼爱他的弟弟.所以自小开始.两人关系尚还可以.到了林祥十八岁那年.村里生了一场瘟疫.家中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他们筹划了一下.离开了村落去外面谋生.辗转了多地之后.才來到了林家.夫人见他们兄弟二人办事机灵且懂过几本书.就慢慢栽培他们. 沈风见他对林祥诸多袒护.转而旁敲侧击道:“这么看來.林家与你们兄弟二人有知遇之恩.” 林安郑重说道:“林家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要不是有夫人.此刻我与林祥恐怕早已饿死在街头.” 沈风随即说道:“说得好.知恩不报枉为人.那假如有人要谋害林家.使得林家的两位妇孺落入狼子之口.你会怎么做.” 林安肃声道:“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林家被人所害.更不会让夫人和小姐有什么不测.”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风沉声说道:“如果你真的为你的弟弟着想.就把实话告诉我.否则将來你弟弟真会万劫不复.” 林安大惊问道:“沈兄.你这是何意.” “林安大哥.你觉得你弟弟的本事多大.最近却反了常态的顺利.如果背后不是有人在帮他.你会相信吗.你一直把布庄打理得很好.最近却频频出现问題.如果背后不是有人陷害你.你会至于沦落至此吗.但你想想.这背后的人是单单只是对付你吗.” 看他陷入思索.沈风掷地有声道:“你是一个聪明人.这背后的阴谋.你说是指向谁.” “林家.”林安拍案而起惊道. “不错.那人为什么要帮助你弟弟.为什么要陷害你.空穴不会有來风.这个人平白无故做那么多事情.最终的目的一定要谋夺林家.”沈风郑重地娓娓道來.既然林安是有情有义的人.就必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林安颓然坐了下來.神情有些痛苦.沈风继续道:“林安大哥.你若是再有所隐瞒.不仅害了你的弟弟.而且是害了整个林家.” 林安双手抱头沉思良久才抬起头來.坚定说道:“沈兄.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如实告诉你.” 沈风点点头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最近见过什么人.” “我弟弟之前曾见过一人.那人曾经先找上我.问了我一些问題后.便不再找我.我觉得事有蹊跷便留意了一下.才看到他找到我弟弟.” 这个人应该就是杜青山了.沈风继续问道:“这个人你以后特别留意一下.千万别打草惊蛇.在沒有真凭实据下.先观察一段时间.接下來.你先说说布庄最近的一些异常.” 林安长叹一声道:“不用说了.是我弟弟.只有他知道我把账簿放在哪里.且我有一个习惯.一直是把账簿正面朝下.隔天一早我便发现一丝端倪.但沒有仔细去查看.且后來他经常來我的布庄.每次都说为我照看.由此看來.是为了在布庄内动手脚..哎.” 只要把账簿做一下假账.再把布庄的存货削掉一些.那林安这从中牟利的罪名算是坐实了.这种方法在前世也经常见.特别是一些衣服鞋子.一些物理经理直接拿出一整个集装箱的货物到外面卖.只要在内部做一下手脚.那公司很难清查出來因为最终盘点清算的权限都在物流经理的手上.只要不是大规模彻查.很难去发现.特别是上市公司.一年下來.有个几千万的差价是很常见的.沈风说道:“既然这样.为了让你弟弟越陷越深.我明天会让你重新回到布庄.你要尽力找到证据.” 林安犹豫了一下.郑重点点头.沈风笑道:“我知道你想法.最终真相大白的时候.你弟弟不会事.但是相对的.他是绝对不能呆在林家.” 哎.. 沈风劝慰道:“你弟弟也该受到一些教训.否则永远不成气候.有时候你为他好反而害了他.但你让他受一些苦.不见得是对不起他.” “我明白了.多谢沈兄.”林安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沈风转而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岚小姐已经把你之前掌管的布庄转交给我.你就到布庄來帮我.表面上是我管.其实还是由你來.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跟她说一下.” “可小姐姐会听你的话吗.这次小姐是动了真怒..”林安忽然笑了一下说道:“差点忘了沈兄是小姐最器重的人.小姐说不定真会听你的.” 沈风干咳笑道:“其实她还是挺讲道理的.只要好好说说.她都能听得进去.” 有了新的方向.林安显然精神了许多.和他商量一些细节后.就离开了酒楼.而沈风则是留在酒楼内帮韩雨薇分担一些工作.这些日子.她气色比刚來时好了一点.显是生活改善了许多.但她始终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寡妇.说到底.她还是挺苦的. 不如送她一些黄瓜解解馋..汗.我的思想怎么老是纯洁不起來. 一直忙到亥时.沈风才离开了酒楼回去林家. 正文 第两百六十章:再见白衣女子 月明星稀.朗风徐徐.沈风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嘴巴哼着曲儿.优哉游哉.忽地身后一阵清风拂过.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沒看到. 心里颇觉怪怪的.故意时而加快脚步.时而放慢脚步.总感觉后面有人紧随不舍.但猛地一回头.却又看不见半个人影. “怪了.见鬼了.明明感觉后面人.”沈风自言自语一下.忽地停了下來.朝着后面喊道:“到底是哪路好汉.哪路神仙.请出來.别再装神弄鬼.” 停了下.依旧沒有回应.沈风干脆拼了命的往前跑.侧耳一听.分明听到一阵穿梭的声音.心中更加确信有人在跟踪自己.急忙拼了命的仓惶乱跑.穿过了几个九曲十环的巷道.最终躲在一个空空的大水缸中. 妈的.大半夜还闹鬼了. 在水缸中躲了许久才渐渐探出头來.发现四周除了一面石墙外.沒有人影.沈风得意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追个人都不会.沒几下就给转沒了.” “你在跑什么.” 一个冰冷彻骨又不含任何情感.沒有一丝波动的声音在他头顶上响起. “鬼啊.” 沈风三魂七魄被吓得差点丢了.想要逃跑身体却不停使唤.僵硬地慢慢抬起头來.抬眼一看.只见一个飘渺的身影站立在墙壁上.虽然近在眼前.却宛如有万里之遥. “我不是鬼.”白衣女子说道. “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沈风惧意忡忡道.三更半夜被一个白衣女人追了几条街.实在太恐怖了点.真要是鬼.那自己可就惨了.平时做了那么亏心事.就是被她先奸后杀了也不为过. “你跑我便追.”白衣女子清冷道.她从开口到现在一直是一个语气.连最起码的抑扬顿挫都沒有.听入耳中.让人十分怪异. 沈风虚笑几声道:“我知道了.你闲着无聊想和我玩游戏.我跑你追.对吗..呃.你真是太顽皮了.既然我们已经玩过了.你也该回家睡觉.而我也要回去.请问你走哪条路.我让你先选.” “你走哪条我便走哪条.”白衣女子说道. 沈风怒道:“你还赖上了.别以为自己长得白.就以为自己是鬼.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师傅是捉鬼大师林正英.抓你跟玩似的.我劝你快点跑.” “林正英是何人.是否也是林家之人.”白衣女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林家..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女侠么.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又遇到你了.近來可好.吃过夜宵沒有.”沈风热情地笑了下.身体却开始紧绷起來.这女人不仅來者不善.还是阴魂不散.沒想到自己去了一趟夷陵她还是沒走.居然留在升州等着自己.真是太‘痴情’了. 坏了.火枪沒有带在身上.要是她想杀了我.那不是跟杀只鸡一样..应该不会.要杀早杀了.何必吓了老子一晚上..呃.说不定她比较变态.喜欢把人吓个半死.再杀掉.沈风神经太紧绷.一下子涌來几个念头. 白衣女子说道:“夜宵..你是问我吃过晚饭了吗.我已经三天沒有吃过饭了.” 汗.老子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的回答.她该不会是想來蹭饭的.靠.真是阴险.那还不如杀了我.沈风怪笑道:“三天沒吃饭了.你怎么沒饿死.且还有力气追我.” “我不饿.”白衣女子说道. 这女人脑袋一定是秀逗了.三天不吃饭还说不饿.沈风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聊天.只能无奈笑了下.白衣女子问道:“你为何无故发笑.” “沒.我今晚打算在这睡觉了.你先回去吧.” “要走一起走.”白衣女子说道. “你自己走.反正我不走.想要我跟你一起走也可以.你连同我和这个水缸一起抬回去.”沈风故意刁难她.笑了下说道. “好.”说着.白衣女子单手拿起水缸.真的连人带缸一起拿了起來.然后身形飘跃起來.在几个屋宅之上脚尖轻点.身体在夜空中划过几道美妙的弧线.宛如在空中滑行. “我靠.你还真的拿起來.”沈风反应过來.人已经高空中.一会儿飞起.一会儿下落.急忙大叫道:“快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白衣女子清冷地睇了他一眼.依言.停下飘荡.身体慢慢落在地面上.沈风快速从水缸中跳了出來.沒好气说道:“你还來真的.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白衣女子首次愁起眉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你让我连人带缸抬走.如今又说不是.” 日.该怎么才能和她聊天.完全不再一个频道上.沈风郁闷道:“我真想问你.你三番两次找我干什么.來.把话说清楚.我沒功夫再陪你玩了.” “受人之托” 沈风顿时來了兴趣道:“是谁让你來的.” “无可奉告” 操. 沈风耐着性子问道:“好吧.你总要告诉我你找我做什么.亲..” “教你功夫.” “教我功夫.为什么.我要是不学呢.”沈风疑惑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平白无故这秀逗女人來教我功夫.难道是和那段消失的记忆有关. “无可奉告.” 我日了.又是这句.不就是武功厉害点.拽什么拽. “别问我那么多.我除了教你功夫.其他一概不会告诉你.便是你不学我也要教你.”如此毫不讲理的话.白衣女子依旧是冰冷不含一丝情感的语气.仿佛她不存在于这个世间.沒有人所拥有的七情六欲. 沈风气极反笑道:“我就是不学.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学我唯有杀了你.”白衣女子冰冷说道.仿佛杀一个人对她來说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教不教是你的事情.我学不学是我是事情.”沈风气得跳脚道. 白衣女子道:“你不学我便失信于人.唯有杀了你.你不存于这世间.此事才能作罢.” “靠.你失信于人关我什么事情.”沈风气道. “那我杀了你又与你何干.”白衣女子面无表情道. “..” 沈风一时语噎.他妈的.无语了.这女人是从精神病院里面跑出來的吧.沈风忽然问道:“托你的人.是不是一个舒如姒的人” “不是她” “那是谁” “无可奉告.” 女子又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蓦然问道:“你可曾见过她.” 沈风被她气得快吐血.沒好气应了一声道:“见过.” “她过得如何.” “无可奉告.” “哦” 这就完了.沈风急道:“你哦一下就完了.你不是想知道吗.” “你不是不说吗” “..” 天啊.下來一个雷劈死我吗.这是哪里來的活宝.沈风认真端详她几眼.发现她神情亘古不变.仿佛深深是镶嵌进去的.说來奇怪.这已经是第三次见过她.但每次都觉得很陌生.甚至不认得她.她的容貌可称为绝美.甚至用绝美都不能完全的形容.但如此拥有如此容貌的女人.按理说.一眼便能一直记住.但怪就怪在.不能记住且不会注意她的容貌.仿佛她的美是飘渺的.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 沈风试着多看她几眼.但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这才放弃.走了回去.而白衣女子则是紧随其后. “喂.到家了.难道你还想跟我进去.”回到大门前.沈风见她还紧随其后.笑了下说道. “你可是在叫我进去.”白衣女子皱着眉头说道. 沈风好笑道:“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方才你说要我连人带缸抬走.心里却是不想.此时你话里不想我进去.那心里定是想要我进去.而你方才的神态和和之前的神态亦是一模一样.故我想.你是想让我进去.”白衣女子说道. 真是奇葩.她并不是笨.而是情商几乎为零.心思虽然玲珑.但却是缺心眼.这种女人不是很难办.我还怕她干嘛.沈风坏笑道:“好哇.那你來我房间.” “好.” 眨眼间白衣女子已经跃入林家.当沈风回到屋子里.她已经站在屋子中. “我开始教你功夫.” 沈风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行.今天太晚了.我突然觉得很累.明天再开始教吧.反正我会跟你学.你也不用再为难我.也不差这么一天两天.” 白衣女子闻言点点头.然后转身欲离开.沈风说道:“你要去哪里” “外面” “你还是别出去了.整个穿了件白衣服到处吓人.以后晚上你就在我的房间内.”沈风笑道.感觉她的身份不简单.或许还与自己有些联系.把她留在屋子.以后可以慢慢套她的话. “也好.打扰了.”白衣女子说道. 嘿.还会说打扰.沈风忽然觉得她越來越有意思.笑着问道:“你晚上都是怎么睡觉的.” “躺在树干上.有时便坐着” 沈风忽然想到小龙女.急忙从屋子里面拿出一条长绳.然后系在屋子两端.问道:“你能睡在绳子上吗.” “试试便知” 说着.身体轻轻一跃.一动不动躺在绳子上.沈风立即拍案叫绝道:“厉害.以后你就睡在这条绳子上.” 白衣女子沒有再回答他.而是闭上双目.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一章:栖霞山游记 翌日清早.因为今天早上要和岚小姐出去办事.沈风便早早醒來.醒來时绳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一番洗漱、再吃早饭后.便有人來通知他到门口. 來到门口时.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靠在马车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等着.很快.林可岚便走了出去.沈风睁眼一看.只觉今天的她十分惊艳.略施粉黛.穿着一条月白映霞碎花叠纱绣绫裙.配合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宛如一个花仙子. 沈风一下子乐了.打趣道:“岚小姐.我们今天是有正经的事情要去办.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倒像是去相亲的” 林可岚沒想到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反而招致他的笑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地是一副强势冷艳的气场.冷冷说道:“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 得.自己真还是犯贱.好不容易她最近转变那么大.还非要刺激她一下.沈风走上前问道:“岚小姐怎么就你一个人.红叶呢.” 林可岚支支吾吾道:“我..让她在家.今日家中需要她.” “那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恐怕有点不妥吧.至少再叫一个來.”沈风轻轻嗅了嗅说道. 林可岚横了他几眼说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快点上车.时候不早了.” 沈风又靠近她嗅了嗅.林可岚急忙推开他.羞涩道:“你干什么.” 沈风乐呵呵道:“我在闻你身上的味道.你今天不仅穿了一套花仙子的衣服.还散发出不少花香.昨晚可沒少泡花瓣浴吧.真是够下功夫.我看你真不像去办事.倒像去会情郎.” 林可岚仿佛被他说中了一般.从脸红到了脖子上.急急叱道:“乱嚼舌根子.上车.” “等等.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不答应我就不上车.”沈风想起昨夜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她给自己一个说法.否则等于失信于人. 林可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先说说是何事.” “就是林安的事情.我想让他重新回到布庄.”沈风说道. “不可.他已经坏了林家的规矩.再回到布庄日后对其他人何以信服.”林可岚无奈道.其实她也想给林安一个机会.但这件事情不知是谁走漏了出去.现在林家大部分人已经知道林安的事情.如果再不严惩.确是很难服众. “我知道你的难处.这样.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沈风思索了半响.灵机一动说道. “你说.”林可岚还是很愿意倾听他的办法.每次他说有办法时.总是给人一个分外的惊喜.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掌管布庄吗.那好.我答应你.” “你答应了.” “恩.不仅答应你.我还要找出布庄出现问題的真正原因.所以我需要林安当我的助手.当然这期间他是戴罪工作.你不用支付他任何银两.你看怎么样.”沈风笑道. 林可岚忍不住白了他几眼.她算是听出來这家伙打着什么算盘.哼道:“说得好听.原來只是挂了个名字在上面.你还是想让林安來掌管布庄.” 沈风大方承认道:“对.由林安來掌管再适合不过.我昨晚和他聊了一晚上的话.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所以我打算给他一个机会.这也是为了林家.假如林安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就大有蹊跷了.” “当然林安还是要惩罚的.不仅这段时间沒有工资.而且还要扣几个月的月俸.你说怎么样.这样也体现岚小姐你赏罚分明.恩威并重.可谓新时代最好最棒最善良的女老板.” 林可岚忍不住笑了下.又急忙收敛笑容.淡淡说道:“别给我戴那些高帽子.你的主意确实可以.也有几分道理.” “那你是答应了.”沈风笑道.切.不给戴高帽子你哪能答应得那么痛快.分明是吃软不吃硬. 林可岚好久沒有听他口中听一些甜言蜜语.此时听了之后便觉心花怒放:“那你凭什么担保林安.” “真要追究连带责任的话.那我也只好领罚了.这样吧.如果最后查出真的是林安的问題.我愿意扣除全年工资.我一毛钱也不要.全部上缴赞助给你当嫁妆.”沈风捶足顿胸道. “作怪.” 林可岚嗔怪一声:“你这一年从未去账房领过月俸.还扣什么.” “是根本沒发好不好.我去账房领的时候说我手续不齐全.原來是我的入职手续还沒办好.你这里面规矩也太多了点.”沈风笑道. “谁让你粗心大意的.自己不会來找我.”林可岚娇声哼道. 真是资本家啊.想剥一毛钱下來都是那么麻烦.沈风吐槽道:“我算是栽进坑里.这林家待了那么久的事情.一个子也沒有见到.还许诺我干股.说不定也是忽悠我的.”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道:“你三天两头不见人.便是有月俸也早已被扣光了.至于那些分红也须等到年后才能分” 我去.年后老子都要上京城了.到时候还是半个银子见不到.罢了.只要酒楼可以赚钱.到时候再加上棉花生意.一样可以发家致富.沈风笑道:“行了行了.上车吧.” 林可岚上了马车.沈风则是靠坐在马车外面.一路行驶中.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起來了..” 沈风慢慢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半个身体躺在车厢中.而她弓着身体站在自己的身旁.沈风干笑道:“不好意思.有点累.竟然睡过去了.” “谁知你昨晚又上哪儿鬼混去了.”林可岚冷哼一声.见他脸上带着倦意.说道:“你若是觉得困乏.便应早与我说.我可推推迟一些时辰.” 沈风不解问道:“你不是说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又说可以推迟.”这时代又沒有电话.怎么可以说推迟就推迟.总感觉这丫头有点怪怪的. 林可岚被他抓住了语病.有些失措道:“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只是看你有些困乏.才说一些体恤的话” “谢主隆恩.”沈风笑道. 林可岚急忙捂住她的嘴.叱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别人听见是会砍头的.” 咚..咚.. 沈风奇怪道:“怎么会有钟声.我们这是在哪儿.” 林可岚淡笑道:“你下去看看便知晓了” 走下马车一看.眼前层林尽染.红叶满山.犹如飘落漫天的云霞.向远眺去.依稀可见一缕袅袅的青烟.又是一阵悠沉的钟鸣声传來.由远及近.便如禅韵梵音、秋风佛吟. “我们这是到了栖霞山了吗.我睡了多久.起码睡了一个时辰了吧.”沈风自问自答道. 林可岚白了他两眼道:“沿路颠簸崎岖.真不知你是如何能睡着.” 这古代栖霞山.他还是头一次來.而此时來來栖霞山的旅客一点也不输给现代.由此可见.栖霞山从古至今都伸受游人的喜爱.沈风说道:“今天來栖霞山的人那么多.” “这是自然.此时临近十月.乃是栖霞山上红叶最红艳的时节.每逢此时.山上便聚集着四方來客.若是晚点來.这上山的路早叫车马给堵住.”林可岚浅笑轻吟道. 沈风顿时明白过來.促狭道:“原來你起那么早.是为了來栖霞山.沒想到岚小姐也会借着出差的由头玩乐.” 林可岚方知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脸蛋微红道:“只是顺路來看一下.一会儿便离开.” 沈风急忙说道:“别啊.难得來一趟.怎么能只待一会儿就离开.如果时间不是太紧迫的话.我们先上山玩一下再离开.” 林可岚露出喜悦的笑容道:“你也想上山观赏么.” “废话.谁不想偶尔轻松一下.我说岚小姐.你之前应该早和我说.我最喜欢來旅游了.你要早说.我就不会和你那么多嘴皮子.”沈风笑道:“以后要是还有这种事情.记得带上我.今天你做得非常好.工作之余.组织一下旅游.才能劳逸结合事半功倍.” 林可岚心情颇佳.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容.听闻他的话.轻哼一声道:“假如你表现好点.我便多带你出來.” “我听明白了.一定是我最近表现太好.你才奖励我出來游玩一次.行啊.岚小姐.有段日子不见.都学会拉拢人心了.”沈风笑呵呵道. 哼.你的表现哪里算好.还奖励你.不惩罚你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哩.林可岚顺着他的话说道:“你的心若是不在林家.我再如何拉拢也拉不回來.此次当是让你休息一下.” “明明是你自己想來玩乐.现在倒推到我身上來了.你可真会说话.”沈风感觉到十分好笑.忽然问道:“你怎么不把婉词一起叫过來.既然是要玩.当然是一起來比较好.” 林可岚脸上略带窘色.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嗫嗫嚅嚅道:“等一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假如带上婉词.难免有些不便.” 沈风闻言点点头.并沒有去沉思她的话.两人沿着山道行走.中途來到一个休息的小亭.此处疏影浅浅.微风徐來.也是一个鸟瞰风景.歇息去热的好去处. 沈风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自己去取一些來解渴.待到回到亭中时.却见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公子哥. .. “尘缘一场梦.荣辱袖底风. 悲喜放得开.淡看功利名. 世人皆宿醉.何必独自醒. 俗尘离相修.大道自天成. ..小姐.你以为这一句随吟如何.”公子牛逼哄哄的吟了一首诗句.吟时.还不忘手执折扇.以作潇洒. 林可岚淡笑了下道:“小女子愚昧.难以品味公子的佳句.” “姑娘为何独自在此.如果姑娘不介怀的话.在下诚请与在下同游栖霞明秀.”公子哥挂着一抹俊逸的笑容.说话半分轻佻、半分风流:“请姑娘万勿误会在下.在下只是怕冷落了佳人.又恐此景将因姑娘的不快而失色.所以在下才斗胆相请.” 他这番话已经锻炼了无数次.每逢栖霞山红叶绽放之时.他便來栖霞山寻觅单独出游的女子.他本身样貌不凡.举止风流.更兼这一番话是经过无数次的斟酌演练.所以他每次來栖霞山.都能骗得一两位佳人的垂青. 林可岚柳眉渐皱.心里已是颇有不悦.但还是以礼相待道:“多谢公子美意.小女子在等人.还请公子见谅.” 不可能啊.本公子号称栖霞山一只狼.出师无有不利.她一定是矜持.公子哥浪笑道:“姑娘的人.不就是在下我么”说着.伸出手欲捏住她的小手. 林可岚早有提防.见他欲有轻薄之举.急急推开一步.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公子哥见她乃是一个难得的绝色女子.哪能就此作罢.且此时周遭只剩他们两人.让他胆子变大.顿时淫笑一声.步步逼近道:“当然是想与你共赴巫山.栖霞山又怎能比得上巫山云雨美.” “他妈的.你是谁.”沈风大吼一声. 林可岚大喜望出:“你回來了.” 公子哥急忙退后一步.清了清喉咙.傲然道:“你是哪位.” 沈风先是瞪了林可岚一眼说道:“好哇你.我辛辛苦苦去给你盛水.你却在这里和小白脸有说有笑.” 林可岚急急辩解道:“不是.是他..” “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沈风勃然大怒道. 公子哥惊慌道:“原來你是有妇之夫.” “回头再找你算账.”沈风扔下一句.转而望向他.凌厉扫了他一眼.沉声道:“王八羔子.竟然在此勾搭我娘子.老子今天不好好修理.何以振夫纲.” “你别乱來.兄台.兄台.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以礼..”公子哥不停摆手惧怕道. “礼你妈的.老子是流氓.”说着.沈风一个左勾拳正打中他的左眼. “哎哟.我的眼睛..”公子哥捂着眼睛痛叫道:“大哥.大爷.我再也不敢了.” “老子的妞你也敢动.活腻了你.”沈风又是挥去一拳.这一拳正中他的右眼.这下公子哥变成了熊猫哥.两个眼眶淤青得厉害.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三个女人一场戏(一) 他的一番话使得站在后面的林可岚又气又急又羞涩.粗鲁的行为不仅不让人生厌.反而觉得心头丝丝甜蜜.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沈风狠狠地说道:“这次算对你仁慈的了.下次再遇到你.打到连你妈都忍不住你來.我们走..” 至于公子哥.身上沒有一处是完整.青的、红的、肿的.全身上下如同彩绘般.模样十分吓人.嘴巴不是嘴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就是所谓的仁慈. 、、、、、、、、、 “岚小姐.來.喝点水解解渴.”沈风递过水壶. “哼.” 林可岚把脸偏过去.不去接他的水壶. 沈风笑呵呵道:“别不高兴嘛.要是刚才不这么说.哪能揍得狠一点.这个王八羔子竟然想调戏我家小姐.真是活腻了.小姐你要是还不高兴.我再回去揍他一顿.” “好了.以后不准你再乱说话.”林可岚红着脸小声道. “不说了.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我们女儿家的清白重逾生命.我懂的.”沈风挪揄一笑道. 话被他引用了过去.林可岚反而觉得有些怪怪的.脸红了红不再说话.两人继续往上行走.终于到达栖霞寺. 沈风指着前方一座大殿.小跑了几步回头喊道:“看.前面就是栖霞寺了.” 咚..咚.. 此时钟声越发沉重.林可岚见他蹦蹦跳跳.浅笑提醒道:“你小心些.莫要摔着了.” 两人很快登上栖霞寺前面的平地上.此处前來拜佛求福的香客络绎不绝.佛堂大殿门口的两鼎香炉青烟袅袅.或拜或跪.也不知人们是自求多福还是只因一份虔诚心致. 林可岚说道:“我们也进去祈福.” “好啊.那我祈祷天下间所有女子都能遇见像我这么好的男人.”沈风双手合十.嘿嘿笑道.他这自恋的话是信口粘來.根本连想也不用想. “噗嗤..” 林可岚娇笑一声道:“不要脸的家伙.若是这句话让僧持听了去.非要把你赶下山.你要祈福须以虔诚相拜.否则佛祖便不会理会你.先随我进來.” 沈风跟在她背后正要步入大殿.却见迎面走來一个熟悉的人.急忙伸出手拉回她:“不拜了.我们到别处走走.” 林可岚被吓了一跳.微微挣脱开他的手.狐疑道:“为何不拜了.” 沈风干咳笑道:“我们一男一女进去拜拜.那算怎么回事.干脆直接拜堂好了.” 听了他才觉得实有些不妥.林可岚红着脸说道:“幸亏你提醒.否则被你占了便宜.那我们到别处去.” 这也太巧了.大小姐怎么也來了.要是被她撞见自己和岚小姐一起來祈福.一定又要把自己追得满山跑.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 “那我们朝东面走去.在东面虎山之巅上有一个碧云亭.站在亭中可见碧云万里、俯视平野.”林可岚提议道. 沈风深怕大小姐走过來.急忙说道:“好.什么亭可以.只要赶紧离开这里就行.” 沒想到才沒踏出几步.林可岚却急急转过身.说道:“不去碧云亭了.我们往回走.” “你搞什么鬼.怎么又突然不去了.”沈风疑问道. 林可岚神情仓惶.好似一个做错了事怕被发现的孩子:“反正就是不能去那边.我们到另外一边看看.西面.我们朝西面走.”说着.焦急地拉着他往西面走. 沈风下意识的回头看.却被她推着身体.催促道:“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西面有一个明镜湖.我们快些走去.说不定还有小舟泛游. 吓死我了.差一点便被婉词看见了.若是叫婉词看见.定会有所误会.叫我日后有何面目见她.林可岚如同是一只偷腥的猫.心里紧张又是愧疚. 沈风也是如此.不敢抬起头.快步走向明镜湖.刚才偷偷瞥了一眼.原來和大小姐一起來的人还有她的母亲.可想而知.她们是來栖霞山祈福的. 虽然和岚小姐属于纯洁的上下级关系.但要是被她们看见了.难免会引來一些猜忌.大小姐倒不是大问題.就算被她发现.她也只是小小的吃醋一下.发泄小性子.但只要摸一摸哄一哄.就解决了.但如果让唐母看见.事情就糟糕了.现在是唐家对自己的考核时期.要是被她发现自己带着别的女人游山玩水.那肯定会造成一些影响. 两人各怀心思往明镜湖走去 “岚小姐.你怎么一直看着后面.后面还有比我俊、比我俏的帅哥吗.”沈风见她一直扭头顾后.有些漫不经心.就问了一下. “哼.自作多情.我们快点过去明镜湖.否则一会儿就沒有小舟了.”林可岚催促道. 沈风笑道:“你该不会沒有泛过舟吧.” 林可岚哼道:“怎会沒有.我七岁那一年便偷偷到秦淮河畔驾舟.” “原來岚小姐也有不规矩的时候.七岁那年个头能有多大.我就不信你能拽得双桨.”沈风嘿嘿笑道:“难不成你七岁已经长得十分壮实.” 说着.还在空中比划一下她的体形,问道:“有这么大吗.” 林可岚脸色微红.气呼呼地拍掉他的手.嗔道:“大你的头.被你比得像一个大葫芦.难看死了..”顿了顿.羞涩道:“其实那次是船夫帮我划船.” “这就对了.”沈风在她前后左右打量一番.笑道:“我横看竖看也不像你小时候是个小胖子.” “哼.你才胖.我小时候很瘦.”林可岚羞涩道. 今天的她特别有小女人的风情.让沈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特别在她双峰和肥臀上流转.淫笑道:“现在变化真大.一点也不瘦.肉挺多的.” 见他目光放肆盯着自己身上的私密地带.羞恼道:“你规矩一点.再乱看.我..我生气了.” 沈风收起目光.笑道:“这都怪你.被你一说我才研究一番.我们快点走吧.” 两人來到明镜湖时.却看见小舟被一对公子小姐取走.林可岚失望道:“还是迟來了一步.那条小舟已被捷足先登.” “岚小姐你真的那么想划船吗.”沈风笑了下.问道. 林可岚说道:“那当然了.泛舟游湖.在湖的两岸有着艳红的枫叶林.径直而行的话.便会來到一个幽静的地方.若此时阳光充足.疏影斑驳映与水面.便如梦幻的水晶湖.” “那好.你等着我.”沈风丢下一句话后.即往那对游人走去.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三章:三个女人一场戏(二) 沈风笑着抱拳勉强作了一个端正的揖道:“兄台.兄台你好.” “你是..”公子哥问道. “我和你一样.都是來这边游玩的游人.”沈风转眼看向他身边的佳人说道:“这位小姐肯定是尊夫人.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公子哥先是瞟了身旁佳人一眼.见她只是露出羞涩.并沒有出言反对.心中顿时大喜.对眼前这小子瞬间多了几分好感:“兄台.过奖了.” “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位真是让人羡慕..唉..”沈风故意叹了一口气. 公子哥问道:“兄台何故叹气.” 沈风勉强笑道:“两位面色红润.想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幸福眷侣.我见两位如此甜蜜.再感怀自身.便沒由來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小姐见他可怜.便问道:“公子至今仍未觅得意中人吗.” “意中人自然是有.就在我的身后.她乃是杭州有名的富家千金.而我只是居无定所的穷小子.上天安排我们在西湖岸堤相遇.那一天烟雨朦朦.她手拿一把花纸伞..”沈风指着后面的林可岚.把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套用过來. 讲完故事后.沈风忽地愁容满面道: “从此我便对她一见倾心.于是我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非那位林小姐不娶.此后九年.我花了三年时间暗恋.又花了三年时间表白.接着又花了三年时间相约她出來.前三年我匿名写情书.中间三年我亲自送鲜花.后三年我给她买房买车买衣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今天.她应约与我共游栖霞山.” 沈风略瞟两人一眼.见他们被自己编攥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把九年义务教育改编成九年义务泡妞.这真是不错的点子.以后自己干脆开个学校.专门教别人怎么泡妞.到时候自己收的钱叫做学费.多好听多高尚的噱头. 女人最容易被故事打动.他身旁的小姐顿时动容:“公子之情义.真是世间罕见.但既然她已赴约.公子该是苦尽甘來.又何故在此发叹.” “小姐你真是宅心仁厚.兄台也是性情中人.你们两位真是天生一对.一定是牛郎织女的转世.”沈风先是拍了一个马屁.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她一直想在这枫叶最艳红的时节于明镜湖中泛舟而游.但眼前最后一条小舟被两位先取走.我又岂能夺人所好.故此.我唯有一叹.” 公子哥说道:“那位小姐非要在明镜湖中泛舟么” 沈风苦笑道:“是的.若我不能为她取來小舟.她便不再理会我.从此萧郎是路人.” 小姐同情心顿时泛滥起來:“张哥.我们便把这条小舟让给他吧.他太可怜了.如此痴情的男子.我们若不帮他.以后会难以心安.” 公子哥说道:“那好吧.” 沈风顿时大喜笑道:“多谢多谢.两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齿难忘.再次祝福二位百年好合.” 小姐笑道:“不必客气.能成就一段良缘.亦是美事一桩.” 此时.林可岚从后面走了过來.那位小姐冲着莞尔一笑:“你便是林小姐么.” 林可岚面露疑窦道:“正是.” “林小姐可要珍惜眼前人.他乃是世间少有的男子.我听了他的故事.心里万分动容.望你莫再为难他.小舟已让给你们.你们好好游玩.”说着.带着公子哥离开.留下一脸迷惑的林可岚. 林可岚走到他面前问道:“你方才和他们说了什么.为何他们会把小舟让给我们.又为何会对我说些奇怪的话.” “不管说什么.只要小舟肯让给我们就好了.”沈风干笑两声.然后踏进小舟.伸出手说道:“來.上來..” 把她拉进小舟.然后放开船索.两人泛舟而游.明镜湖因湖面而得名.湖面宛如一面平平的铜镜.人倒影在湖面上清晰而又水灵. 行驶在恬美的湖面.心里便安静下來.沈风继续划动双桨.小舟留下一连串波纹驶到一片火红的枫叶林中.两旁枫叶迎风招展.犹如燃烧的火焰.跃动着.飞舞着.扑翅着. 沈风坐在小舟中划桨.而林可岚则是站在船头左右顾望.时而与他说说笑笑.心情十分愉悦.自从來到林家后.还是首次见到岚小姐这么高兴.与之前冷艳孤傲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一片枫叶落了下來.正巧落在她的鬓发上.林可岚想要伸手摘下來.沈风笑呵呵道:“别摘下來.这样挺好看的.” 林可岚羞笑一下.把那片枫叶插入云鬓.然后把眼睛投向他.沈风不吝赞美道:“本來是一片落叶.如今落在你鬓发上变成了玉人钗.等于赐予了这片枫叶重新焕发美丽的机会.” 林可岚顿时心花怒放.要是他每天都这么说话.她又岂会不给他好脸色:“前面有一座小桥.我们到那边休息片刻.” 沈风划了一个小时多.也想休息一下.两人逐停舟登上小桥.小桥连接两岸的枫叶林.两岸來往游人也十分喜欢來到小桥上.而两岸枫叶林皆有一个幽静小道.从两条小道皆可走出回到栖霞寺. 两人往小桥左边的枫叶林走去.还沒走出几步.却看见唐大小姐以及她母亲迎面走了过來.沈风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走右边.今天我出门看了黄历.不宜走左边”. 林可岚被他了回來.心里尚带着疑惑.还沒踏几步.抬眼一眼却见柳婉词与她的奶娘走了过來.便急急说道:“不行.走左边.” “连走个路你都要和我作对.”沈风瞟了一眼唐大小姐.见她已经快走过來.焦急道:“我不跟你说了.我碰见一个熟人.我要避开她才行.你如果碰见她.千万别说我來过.” 林可岚亦是焦急道:“我也碰见一个熟人.那我走左边.你走右边.待会你遇上谁.万莫说与我一起來.” “一言为定.” 正文 第两百六十四章:五个女人是悲剧 两人各奔东西.才沒走几步.两人便听见两个喊声. “林小姐..” “沈大哥..” 林可岚心道.这个小姑娘是谁.为何认识我. 沈风心里郁闷道.靠.怎么婉词也來了. 、、、、、、、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么.为何你认得我.”林可岚畏畏缩缩道.深怕后面的婉词发现自己. 唐大小姐露出一对小酒窝.甜甜一笑道:“林小姐叫我晴雪就好.之前我去过你家.那几日多谢姐姐的照顾.走时却沒來得及通知你一声.还请姐姐莫要怪我.” 林可岚认真看了几眼.凤眼泛出一道疑云道:“你來我家.为何我不认识你.” 因为有母亲在.不便说清楚.唐大小姐嘻嘻一笑道:“这是小秘密..”然后问道:“沈风有沒有和你一起來.” 林可岚这才明白他方才为何叮嘱自己.感情他和眼前这姑娘认识.恐怕交情还不浅.否则怎会故意避开她.经过短暂地思考.说道:“今日我是独自出行.他沒有与我一起.” “雪儿.这位小姐是何人.”唐夫人问道. “她是林家小姐.沈风便是在她们家中当书童.”唐大小姐说道. 唐母微笑道:“原來是故人之后.令堂近來可好.” 林可岚吃了一惊.又迅速平静下來.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道:“承蒙挂念.家母一切安好.” ..再说沈风这边.. “沈大哥.你怎么也來到栖霞山.岚姐姐沒有与你一起來吗” “我是自己一个人來找你的.一早上我就去你家.问了一下才知道你带着奶娘來栖霞山.所以我就马上跟來了.”沈风赶紧撒了一个谎道. 奶娘笑道:“你这小子还算有.心” 原來岚小姐是因为看到了婉词.才坚持不走这边.靠.她这是什么心态.把自己当淫`妇.还是把我当奸夫.岂有此理.沈风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婉词你是來栖霞寺祈福的吗.有沒有顺便为我祈福.我最近姻缘不太顺利.你來栖霞山都不带上我.” 柳婉词羞涩一笑道:“沈大哥每日忙于酒楼和棉花生意.我不敢有所耽误.” “再忙也要陪你一起來栖霞寺祈福.这祈福是有门道的.所谓男女搭配.祈福才灵.有信女.更要有善男.”沈风胡诌一句.紧忙说道:“婉词.那边路太挤.我们掉头回去.” “前面那不是岚姐姐.岚姐姐也來栖霞山了.”柳婉词忽然说道. “婉词.你看花了吧.哪有岚小姐”沈风挡在她身前说道. 柳婉词疑惑道:“明明是岚姐姐.沈大哥你仔细看看.” 奶娘也说道:“确是林家的岚丫头” 柳婉词又说道:“她身旁好像是晴雪妹妹.她们怎么在一起了” 这下糟糕.沈风脑中都有凌乱了.急忙装作刚看到.怪叫道:“咦.还真的是小姐.小姐也太不敬业了.沒事跑來这里瞎转悠.” “那不是柳姐姐吗..”前面唐大小姐望见了她.急忙挥手喊道:“柳姐姐..” “唐大小姐在叫我们.我们过去.”柳婉词柔笑道. 无奈之下.沈风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而林可岚见三人走过來.脸上的窘色越來越明显.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沈风.你怎么会在这里.”唐大小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 “唐夫人好.唐大小姐好.”沈风干咳几声胡诌道:“我听说栖霞寺香火旺盛.所以我特地來拜上一拜.常言道.常常拜佛.佛自然会保佑你.” 听到沈风称呼眼前一位可爱美丽的女孩为唐大小姐.林可岚旋即想起当日那位唐将军叫他妹夫.他对此也承认不讳.而这位唐夫人雍容华贵.身份定然不凡.由此可见.这位叫唐晴雪的女孩十有**便是他另一位心仪的女子. “你是和柳姐姐她们一起來的么.”唐大小姐刚问了一句.唐母又插了一句问道:“雪儿.这两位又是..” 唐大小姐上前挽住柳婉词的手.甜笑道:“她是柳家小姐.知府千金.” 柳婉词微微作揖道:“唐夫人有礼了.她是我的奶娘.” 唐夫人微笑道:“原來是柳大人之女.长得确是百里挑一.还有这位林小姐.亦是十分标致.两位姑娘若是不嫌弃.以后可常來我家中做客.也好给我这个顽皮丫头做个榜样.” 唐大小姐顿时红着脸蛋不依.几女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寒暄了良久.柳婉词才问道:“岚姐姐.你是与唐夫人、唐大小姐她们一起來的吗.” 坏了.坏了.要露陷了. “我们是方才中途遇见的..”唐大小姐抢说一句.目光重新看向沈风.见他畏畏缩缩的.问道:“柳姐姐你们是和他一起來的吗.” 柳婉词摇头道:“不是.我们也是中途才遇见.” 臭家伙不是从我这边过來.也不是从柳姐姐那边过來.林小姐也是如此.唐大小姐旋即反应过來.狐疑地看了沈风两眼.这么简单的道理.柳婉词也是很快反应过來. 沈风见两人神色变了变.急忙扯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怪叫道:“咦.这不是岚小姐么.你怎么也到这里來.太巧了.幸会幸会.别來无恙.” 林可岚尴尬地笑了笑.沒想到平时反感他的这一套.如今却要去配合他:“是有点巧.你不好好留在林家.为何出现在此处.” 沈风煞有其事地说道:“是夫人叫我來栖霞寺添上几钱香油钱.为林家上下祈福.” 臭小子胡说八道的功夫今日算是见识了.简直说真的一样.脸不红一下.眼睛也不眨一下.林可岚淡笑道:“那添上香油钱你便随我回去.正好我也要回去.” 沈风正儿八经地说道:“好的.小姐.” 唐大小姐却感觉有些怪异.便说道:“你们两人不是从这边來.也不是从那边來.为何你们却沒有见过对方.” 林可岚急急抢说道:“我是泛舟而來.” 沈风正要开口.却沒有想到最佳标准回答被她抢了过去.张了张口久久说不出一个字來.见几双疑惑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干咳了几下道:“我一直待在这里.哪里也沒有去.” 听见他的回答.林可岚暗自松了一口气.唐母却问道:“你方才不是说要为林家來栖霞寺祈福.为何一直待在此处.來这里只有三条路.难道你已经在这里待上了一个辰时.若是如此.岂不是耽误了祈福的时辰.” 靠.从分析得也太全面了.从空间到时间.再从时间到空间.最后再结合实际情况.不去当侦探真是屈才了.沈风义正言辞道:“大家都知道.林家从夫人乃至我.都是一个谦让好施的人.这么多人來祈福.佛祖哪里理会得过來.秉承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为乐的高尚思想.我故意耽误时辰.让其他人先去祈福.免得因为我一人.而耽误另一人的美好愿望.” 虽然他说得牵强一些.但还是很难挑出毛病.唐夫人微笑道:“林夫人对你确是教导有方.” 沈风笑呵呵道:“唐夫人又來祈福啊.夫人面慈心善.就是不來祈福.佛祖也会保佑你和唐家的.” “一段时日不见.你还是沒有变.”唐母笑了下说道:“沈风.这几位皆与你相识吗.” 沈风怔了怔.忽然说道:“都认识.这位柳小姐还与我有婚约.” 柳婉词又惊又喜.她万万沒想到沈风会在众人面前承认.唐夫人反倒是沒有露出惊骇的神色.显是已经得知.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而唐大小姐却有些担忧地看着母亲. 沈风也是无奈.其实这话说不说出來.这里面每个人都知道.唐家只怕已经调查过自己.所以还不如坦诚说出來.说不定还能图个好印象.而且还能讨婉词. 奶娘开心道:“不错.他是我们柳家的姑爷.明年便会正式娶我家小姐过门..” “奶娘..”柳婉词羞涩的嗔了一声.目光显是看了唐大小姐和唐夫人.再是转到沈风.攒动了一下睫毛.最后才把目光停留在林可岚的身上. 林可岚脸色旋即黯然下來.偷偷地偏过头.柳婉词看在眼里.心中喟然一叹. 唐大小姐大眼睛眨了眨.嘻嘻笑道:“娘亲.你还不知道.柳姐姐和他早就结识了.当日.柳姐姐在绣楼中抛绣球选婿.这个家伙不知哪來的运气.竟然接到了绣球.” 唐大小姐故意这样说.才可使得母亲不至于刁难沈风.但无形中却贬低了自己.按她的话.沈风与柳婉词有婚约在先.而她却是横插一脚. 唐大小姐斥责道:“你不许说话.” 沈风感动到心坎里面.原先总觉得她还不懂事.可听了她的话之后.却觉得很惭愧.她再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如今的她.会替别人着想.会牺牲自己.以后谁也不能再说她是不懂事的女孩. 柳婉词目光柔和地望了她一眼.正要开口.沈风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笑呵呵问道:“唐夫人.明年六月有沒有什么好日子.”这个时候沈风再不开口还算男人吗.就算会被拒绝.也不能寒了她们的心. 唐大小姐眼中泛起惊喜之色.而唐夫人却当即冷淡道:“沒有.” 柳婉词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沈风瞬间豪气万丈.继续问道:“六月沒有的话.七八月呢.” 唐夫人依旧是神色冷淡:“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想成亲了.成亲太麻烦的话.至少先订个婚.”沈风脸色转为郑重道. 唐夫人冷冷笑道:“你想成亲不必问我.” “那你是默认了吗.”沈风嘿嘿笑道. 唐夫人脸色大变.肃声道:“我何时说过.” “是沒有说过.所以我今天站在栖霞寺外.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下.我郑重向夫人说一句话..夫人.我想娶您的女儿唐晴雪为妻.求你成全.”沈风望了唐大小姐一眼.然后郑重说道. 唐夫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句话我便当从來沒有听过.雪儿.娘亲累了.我们回去.”说着.拂袖而去. “娘亲..” 唐大小姐听到母亲的话.芳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忧心忡忡地说道:“沈风.两位姐姐.我先回去了.”说完.急忙跟上娘亲的脚步. 本來想获得唐家的认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而且自己还不止一个女人.如果是平凡女子还好点.但唐大小姐是将门之女.岂可屈身与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沈风暗自苦笑一声. 柳婉词关切道:“沈大哥.你不必再烦恼.我想唐夫人有朝一日会明白你的心意.” 沈风郑重说道:“婉词.谢谢你” 一旁的奶娘问道:“沈风.你想娶唐家的姑娘.” 沈风带着歉意道:“奶娘事实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我的确是个贪心的人.你要是打我骂我.我都任由你.但你可要轻点.我怕疼.” 奶娘说道:“你这个傻小子.奶娘为什么要骂你.男子汉大丈夫哪个沒有三妻四妾.娶的老婆越多越漂亮.就说明你越有本事.唐大小姐的姿色那是一点也不输给词儿.你要是能把唐将军的女儿娶进门.我高兴还來及呢”目光瞟向旁边的林可岚.笑着说道:“林家的丫头至今也是仍未婚嫁.我看不如一起随词儿嫁给你算了.反而她们姐妹俩关系那么好.” 汗.这古人到底是什么思想. 林可岚顿时羞红脸.嗔道:“奶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叫婉词听了.该要恼我了.” 沈风严肃道:“奶娘.你真是太不解我了.我是一个纯洁加专一的人.这点大家可以为我证明.对了.咱们升州好像还有很多待字闺中的小姐.奶娘你帮我问问.长得不错的你就先给我留着.选个黄道吉日一起嫁给我.这样张罗一场婚事.就可以娶到那么多女子.多划算啊.千万别给我一个个來.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几女被他逗得又气又笑.特别是林可岚和婉词.纷纷抡起粉拳打在他身上.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五章:藏凤村(一) 几个人结伴而游.沈风和柳婉词俨然是一对情侣.行走时.两人靠得较近.而相对的.林可岚便被冷落了许多.与旁边两人鲜明的对比. 三人在栖霞山游玩了一会.途中柳婉词和奶娘先离开.而沈风与林可岚也随后下山.沿途中.两人各怀心思一言也不发.到了快到山脚下.沈风才问道. “该玩的也玩了.岚小姐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么.现在已经是正午了.我们早点办好早点回來.” “不必急于一时.你先告诉我.你是否真心喜欢那位唐大小姐.”林可岚敷衍一句.然后放淡语气问道. 沈风笑道:“当然是真心的.不然我刚才就不会再唐夫人面前这么说了.” 林可岚喟然一叹道:“她对你痴情一片.你可要莫要有负于她.” 沈风凝重神色道:“这是当然的了.”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道:“婉词与唐大小姐皆是世间少有的女子.你却一人独占.真是贪心.假若你日后不好好对待她们.必遭天下人愤恨.” “取最好的老婆.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去吧.”沈风笑了下.反而瞟了她两眼道:“岚小姐你最近怎么有点奇怪.突然关心起我的风流韵事來了.” “你是我林家的人.你成家难道我过问两句有何不妥.”林可岚眼神躲闪他的目光.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这叫过问两句.咱们不说之前的吧.就这几天你问过多少回了.以前沒看出來你还挺三八的.” 林可岚哼道:“我这是管教你.好言相劝你反而不领情.” 今日玩得愉快.沈风不想跟较劲.笑呵呵道:“我领总行了吧.” 林可岚沉吟道:“既然你是林家的人.你的亲事林家自会为你做主.婉词家自有我去为你提亲.至于唐大小姐家.便由我娘去为你提亲.你看如何.” 沈风睁大眼睛道:“小姐.今天怎么对我特别好.” 林可岚难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要是林家人.我便对他好.只要你以后心里惦记着林家.我便是心慰.” 有点奇怪.小姐今天怎么怪怪的.沈风摇摇头道:“小姐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唐家的事我会自己处理.至于婉词家.我想让唐夫人去为我提亲.” 林可岚轻蹙眉梢道:“你今日才与唐夫人不欢而散.你应花点心思讨好她才是.为何反而让她去为你提亲.难道你想舍弃唐大小姐.” 沈风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一味逢迎不见得是有效的办法.有时候简单粗暴更有利于解决问題.小姐.你看着就好.” 林可岚温笑道:“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便放心了.” 沈风望了望天空说道:“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走吧.” 两人來到山脚下.正见那个马车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过來.林可岚问道:“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小姐.小姐.方才村里的人來找我.我家中出了大事.我想先回去.” 林可岚点头道:“家事要紧.你先回去.” “可小姐你呢.” 沈风站起來说道:“那还不简单.这不是还有我么.我來赶马车.你放心回去.” “沈兄弟多谢了.” 小厮离开后.由沈风來亲自驮车.驾驶高档马车的感觉还真不赖.就好像在开豪车一样.等她上了马车.才回头问道:“小姐接下來去哪里.” “你..你先驱车.我一时间有些不记得方向.”林可岚吞吞吐吐说道. “不是吧.你不记得方向.你要是一直想不起來.那我们这一天不是要一直找路.早知道刚才应该问一下小厮才对.”沈风无奈道.心里却道.今天她是怎么了.平时做事缜密.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我们先赶一些路.说不定看到路我便想起來了”林可岚撩着帘子说道. 沈风无奈道:“我事先告诉你.这路我比你还不熟悉.你要是想不起來.待会我们要是迷路那可就爽了.”说着.策鞭赶马. 两人继续赶了一段路程.期间他不敢赶得太快.到了一个岔路.沈风才问道:“岚小姐.这里要往哪儿走.如果再往前的话.就是回去的路了.” 林可岚撩起帘子望了望.说道:“往另外一条路走.” 沈风不确定的问道:“你确定.” 林可岚竖起杏眼.强作淡然说道:“当然确定.这条路我之前來过许多次.” “行行.听你一次.”沈风苦笑道.他之前看了这条路.虽然是一条路.但路面不是很平坦.说明这条路不是很多人走过.显是一条偏僻的路. 勉强行驶一段路程.终于见到一个村落.沈风又问道:“岚小姐我们到了一个村落.是不是到了.再走下去就沒有路了.” 林可岚撩起帘子.探出头望了望.发现眼前只有一个村落.再无其他道路.而村口一块大石上写着藏凤村三个字:“正是此处.” 沈风和她一起下了马车.然后不解道:“我们來这个小村落做什么.” 林可岚犹豫了一下说道:“來找个人” “原來是找人.还得一路上瞎琢磨.你该早说才是.那是寻亲还是讨债.”沈风笑了下.又自问自答道:“你的亲戚应该都是有钱人.我看不像來寻亲.讨债也不可能.就算真是讨债.人家一个村落的人联合起來.不会让我们好端端的走出去.”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道:“多费唇舌.跟我进去便是.” 沈风走在她旁边笑道:“这个村落名字真有意思.叫什么藏凤村.总不会真的藏了一只凤凰.我看多半是养鸡为主的村落.” 人家好端端的名字又沒有招惹你.你非要编排人家.林可岚按耐不住笑了下.瞪了他一眼道:“这里是别人的地头.不要乱说话.” “我可沒有乱说话.养鸡有什么不好.好歹属于实业.我看真的有凤凰还不如有一只鸡.落地凤凰不如鸡.起码鸡能吃能下单.还能**.”沈风笑道. “**.” “也是叫别人起床.简称**.”沈风嘿嘿笑道. 林可岚哼道:“我看这藏凤村一定不是养鸡的村落.” 沈风笑道:“这可不一定.你还记得你杭州老家么.一个上厕所的地方叫什么听雨阁.让人还以为是避雨的.害得我在外面瞎琢磨了半天.” 林可岚顿时大羞.顷刻从脸红到脖子上.羞叱道:“好端端地.你提它做什么.难道当日你对我的羞辱还不够么.” 汗.差点忘了这事.沈风说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忘记了.” 林可岚冷哼一声:“若是再提起.我定不饶你.”说着.径自走进了村庄. 沈风讪讪笑了下.然后和她一起走进村庄. 刚踏进村庄大门口几步路.便有一个小男童走了过來拦住他们. “站住.” 眼前的小男童只有七八岁左右.个头也才刚过一米.但却敢挡在陌生人面前.沈风饶有兴致的问道:“小兄弟.我们來藏凤村找人.你能不能让条道给我们过去.” “不行.” 沈风好笑道:“为什么不行.这路人人都可以走.为什么我们走不得.我看你这孩子真是太顽皮了.快点让开.哥哥一会给你糖吃.” 小男童鄙夷道:“你这哄小女孩的把戏.还是留给别人.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这个人说话沒个正行.我不想与你说话.还是叫你旁边那位姐姐与我说.” 这小子.竟然鄙视我.沈风额头冒出一团黑线. “噗嗤..” 这家伙终于吃瘪了.看你以后还敢到处惹事.林可岚见他郁闷的样子.忍不住娇笑出來.然后上前一步淡笑道:“小弟弟.我是他家小姐.你有话可与我说.” 小男孩见到这位姐姐生得好看.脸上很快露出两个深邃的酒窝:“姐姐.你长得真好看..”转而睇了沈风一眼说道:“原來你是这位姐姐的手下.你运气可真不错.” 沈风无奈笑道:“小兄弟.那你有什么话赶快和我家老大说.说完了赶紧让开.不然哥哥就把你的裤子脱了.让你的小朋友们來看的屁股.” 林可岚瞪了一眼道:“别吓坏小孩子.” 小男孩哼地一声.然后说道:“还是姐姐好.你这个手下太坏了.连小孩子也要欺负.我劝姐姐早点把他赶走.要不然姐姐日后也会受她欺负.被他弄哭.” 林可岚脸色红了下.羞涩道:“小弟弟.你要怎么才让我们过去.” “既然是姐姐开的口.我一定告诉你..”小男孩说道:“是这样的.这是我们藏凤村的规矩.凡是今天有外人进入我们村庄.且是一男一女.必须回答三个问題.才可进去.” “还有这么有趣的规矩..”沈风笑道:“那到底是哪三个问題.” 小男孩满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说道:“第一个问題.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 沈风笑道:“好.你问.”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六章:藏凤村(二) 小男童稚声道:“如果姐姐不见了.你会去找她吗.你只须回答会与不会.” 这问得好奇怪.沈风迟疑一下道:“当然会了.她是我家小姐要是弄丢了.我可当担不起.咦.你们这个村子怎么会问别人那么奇怪的问題.” 小男童歪着嘴巴说道:“只准我问你.不准你问我.姐姐.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題.你喜欢他吗.你只须回答喜欢或者讨厌.” 这边林可岚还沒开口.沈风倒先着急了.一下子瞪大眼睛:“还有这种问題.你们到底是藏凤村还是整人村.这是我家小姐.我的上级.我可从來不乱搞办公室恋情.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小男童稚哼道:“我是问姐姐.姐姐你來说” 林可岚本來还很淡然.听见小男孩的问題.顿时显得有些慌乱:“我..很讨厌他.” “我真服了你.这种问題你怎么还真回答.也不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沈风郁闷得笑了出來.转而问道:“你真是來这个村里办事的吗.这个村怪怪的.你该不会是故意玩我的吧.” “我..我当然是來办事的.你以为我会骗你么.”林可岚慌忙哼了一声道:“小弟弟.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題呢.” 沈风赶紧抢说道:“等等.是不是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題就放我们过去.这里是你们的村庄.我们外人回答了三个问題也算表示敬意.到时候请不要再弄什么花样.要是真不让我们过路.我们就马上离开.” 小男童板着脸教训道:“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猴急.我不是说了回答三个问題.我便放你们过去.” 沈风忍不住笑道:“你小小年纪.知道猴急是什么意思吗.” “哼.怎么不知道.我娘亲经常这么说我父亲.然后他们后來他们就开始打架了.” “你偷听的吧.” “你怎么知道..” 林可岚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说道:“跟小孩子你还乱说话.小弟弟.你还沒说第三个问題是什么.” “这第三个问題是.你们谁想來回答.” 沈风抢说道:“我來回答.” “那好.你有沒有欺负过这位姐姐.你只须回答有或者沒有.” “沒有.” “说得那么快.肯定胡乱说的.还是姐姐你來说.姐姐你有沒有被他欺负过.” 被他欺负何止一次.都快被欺负到逆來顺受了.林可岚羞涩道:“我..沒有” 听到答案.小男童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道:“村长说.如果你们之前答案是会、讨厌、沒有.那便要追加一个问題” 汗.还有隐藏问題.沈风抢说道:“小兄弟.你之前已经说了回答三个问題就放我们过去.现在又要回答一个.这叫无中生有.你刚才是不是在骗我们.小孩子是不可以骗人的.这规矩我们已经遵守了.你还想我们回答最后一个问題.也行.但你也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題.这样才算公平.” 小男孩掰不过他.犹豫片刻问道:“你想问什么.” 沈风问道:“你村里为什么要问路人三个问題才能放行.” “是村长叫我來的.我也不知情.只是知道每年今日都有这个规矩.凡是外面來的人都要回答三个问題才能过去.今年我正好八岁.便轮到我來问.”小男童忽然意识回來.急忙说道:“明明是我问你问題.怎么你先问我.” 沈风笑道:“行吧.不为难你了.你的最后一个问題是什么.” “你们两个是不是刚从栖霞寺回來.你们只须回答是与不是.” 这个问題倒是蛮简单.比之前的问題正常了不知多少倍.沈风即道:“是” “姐姐.他说的是吗.” 林可岚也沒有在意.即道:“是的.小弟弟.”两人都沒有注意小男孩问的栖霞寺而不是栖霞山.觉得沒有什么分别.但听见别人耳中含义就差多了. “那好.我放你们过去.”小男童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然后让开身体说道. 林可岚淡笑道:“谢谢小弟弟.” 小男童对着林可岚露出一副洁白的贝齿:“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我好喜欢你.你可先不要嫁人.等我长大了.我再來娶你.”说着.便跑着离开. 见她脸红了红.沈风打趣道:“嘿.这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居然扬言想泡你.小姐.我看这个村子风气不怎么好.一个小孩子就能说出这种话來.可见其他人都是色魔色狼.” “哼.我连你都不怕.还会怕其他人么.”林可岚冷哼一声道:“我看这个村子倒是十分有趣.我们快些进去一看究竟.”说着.不再理会他进入村子. “靠.什么话.把我和色魔色狼做比较..那不是在侮辱色魔和色狼吗” 沈风淫淫笑了下.然后跟在她后面.两人走了一段路.却发现村子里面一个人也沒有.但奇怪的是许多屋子的篱笆里却养着家禽.可见并不是真的沒有人. 沈风疑道:“奇怪了.这村子里面的人跑哪里去了.” 林可岚也面露疑窦道:“方才那个小男孩也不见了.” “大哥哥..前面那个大哥哥..”此时.偌大的村子里传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你听.是不是在叫你.”林可岚竖起耳朵听.说道:“有人的声音.” 沈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朝他们这边跑了过來.这个小女孩和方才那个小男孩年纪差不多.也是七八岁左右:“小妹妹你在叫我么.” “大哥哥别说了.快來帮我一个忙.”小女孩刚跑过來.脚都还沒站稳.就急急忙忙拽起他的手要拉走他. “等等.”有了刚才的事情.沈风留了一个心问道:“是什么事情那么着急.” 小女孩说道:“人家玩风筝的时候.不小心被挂在树枝上面.大哥哥你长得那么高.一定能帮我取下來.” “原來是这样.”沈风对着林可岚说道:“岚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跟她去去就回來.”说完.沈风就跟小女孩离开. 两人來到一棵大榕树下.小女孩指着上面说道:“大哥哥.风筝就在上面.刚在人家在这边玩不小心被树枝挂着了.” 沈风抬头一看.风筝的确被挂在树枝上.而且高度挺高的.要取下风筝只能爬到树干上.但对自己來说只是小事一桩.之前在神农架的时候.什么擎天大树沒有爬过. “小事一桩.你在下面等着我.”说着.沈风就先助跑跳跃抓住一根粗大的树枝.三下五除二就跑到树干上.但距离风筝还有一段距离.沈风口中问道:“小妹妹.你们村里怎么一个人也沒有.” “有的在山上.有的出去了.” 沈风一边攀爬着树干.一边说道:“这么巧.那万一有个贼.把你们村子偷光了.你们不是也不知道.” “不会的.大哥哥.你不知道我们村里平时很少有人來.村里的人各个都很好.到了夜里就是不关门也沒事.” “真是民风淳朴啊.” “那当然了.村里的人要是有了困难.其他人就会來帮忙.我们藏凤村是最快乐的地方.大哥哥你当心点.别说话了.万一摔下來会伤着.” 沈风笑道:“我皮厚的很.摔不死的.” “大哥哥真棒.” 嘿.被小女孩夸赞的滋味还真是不错.沈风一下子更卖力.很快就爬到了风筝旁边.伸手一抓就抓到了风筝.然后望下笑了笑道:“看.我拿到了..” “咦.人呢.小妹妹..” “糟糕.岚小姐..”沈风忽然神情大变.急急忙忙跳了下來.往之前的地方跑去.沒想到竟然被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给骗人的.这村子肯定不简单.故意让一个小女孩來.好让自己降低防备心.目的是为了引开自己. 真是猪脑袋.怎么沒想到呢.这地方一点风也沒有.放哪门子风筝.这么扯蛋的谎话.我居然相信了.希望岚小姐不要出事.原來这村子的古怪在这里.一开始就是冲着岚小姐來了.还藏凤村.分明是劫凤村. 几个大步跑到原來的位置.岚小姐已经不在了.沈风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下意识的放声大喊道:“岚小姐.岚小姐.你在哪里..” “妈的.一定是被这村子的人给绑了.”沈风迅速冷静下來.眼睛观察起四周的任何一个迹象.刚才虽然离开了她.但距离位置不是很远.如果岚小姐大声喊叫的话.自己一定能听到.所以她一定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绑走了. 虽然猜到岚小姐十有八`九是被绑架了.但还是先到村外的马车看了一下.确定沒人指挥.又回到村子里面找了很久.找了将近一个时辰.忽然有一块纸团落在自己的脚下.捡起來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若要找到她.请到山上來. 奇怪了.这分明是想让我去找小`姐.再结合小男童的第一个问題.这定是早有预谋.可以岚小姐为诱饵.难道冲着我來的. 沈风捋不清头绪.只能先按照纸条所说的去做.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七章:奇怪的考验 沈风望了望前面.前方的确有一座山.也当地村民务农的地方.距离也十分近.一般村子的建设都会选择靠山或者靠海.很快的.跑着來到山上.在农田到处看了看.依旧看不到岚小姐的人.不仅如此.山上连一个人也沒有. 正在思索时.突然飞來一块石头.朝着石头飞來的方向看了过去.分明看见一个人影在上面攥动.原來这村子里面有人.只是都躲起來了.但..这至于么.为了两个人全村子的人都躲起來了. 沈风越來越想不通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索性捡起地上的石头.石头上面用绳子绑着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现在你人在农田上.如果你想找到他.就必须按我们说的去做.首先你要把这农田上的水缸全部填满. 靠.这哪里是藏凤村.分明是整人村.农田上的水缸起码有十几个.而且距离水池有三百米路.这要是挑着水桶來來回回倒水不知道要多少趟.沈风想了想.索性把整个空水缸扛起來. 远处树丛中趴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人说道:“他想干什么.难不成想把水缸砸破.” “先看看再说、” 沈风扛着水缸來到水池边上.然后直接把整个水缸压下水池.这样水缸一下子就填满了水.最后再把水缸整个提了抱在怀里.这装满水的水缸起码有两百多斤重.而且是抱在怀里.这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抱得起來.更别说还要走三百米路.可沈风别的沒有.就是力气大.能把水缸轻而易举的抱回去. “这小子这么有力气.能抱得动这么大的水缸.他难不成是想把全部水缸这样搬來搬去.” “嘿.沒想到这小子身板不是很厚.力气竟然非比寻常.” “恩.这第一关考验他算是合格了.” “话别说得那么早.说不定他只是逞能.再看看再说.” 、、、、、、、 还好吃了火灵芝.否则这样搬來搬去早晚累虚脱了.很快的.沈风把所有水缸都填满了水.然后停下來喊道:“我知道有人在这里了.我已经装满水缸了.请快点把我家小姐交出來.” 朝天喊了一声.依旧沒有动静.只有漫长的回音响彻在耳边.等待了片刻.才看见又一块小石子朝他丢了过來.沈风还是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填满了所有水缸.请沿着下坡來到小河边.” 要不是岚小姐真的失踪.沈风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无奈之下.还是只能沿着下坡的路來到小河边上.这次不同的是.河边上居然停靠着一只小船.小船边上居然有几个人.分别是两个中年男女和他们各自的两个小孩、一个背着弓箭的猎人跟他的狼狗.连人加上狗总共八个. 汪..汪.. 汪..汪..汪.. “娘.那条狗好凶.会不会咬人..” “喂.猎户.你能不能把你的狗牵走.都吓坏我的小孩了.” “李婶.不要担心.只要有在.这狗就不会乱咬人.” “哼.那么凶还怕一条狗.” “姓王的.你够胆再说一次.” “我再说一次又怎么样.水性杨花的东西.你的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跟谁生的.老子瞧不起你.”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老是偷东西.”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看老子不抽你.” “就是就是.” “姓王的.你敢打我孩子试试.老娘也打你孩子.看谁下手比较重.谁家的孩子皮比较厚点.”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沈风來到河边就听到他们在吵架.但沒有注意.见他们两拨人闹得正厉害.就找旁边那个猎人问道:“兄弟.你是这个村子的人吗.” “是的.” “你们这个村子人把我家小姐掳走了.你知道村子人为什么掳走我家小姐么.我家小姐现在有沒有危险..”沈风心中有许多疑惑.一见到人.就全部问了出來. 猎人裂嘴一笑:“你说的我全部不知情.我只是受村长所托來到河边.若你能解决眼前的问題.我便带给你一句话.” 沈风不是很相信他的话:“你既然是这村子的人怎么会不知情.村子里面一个人也沒有.这又是为什么.” 猎人说道:“实不相瞒.我是今年刚來这个村子.至于今天村子其他人都不在我是真的不知道.” 见他神情诚恳不像是在说谎.沈风只好作罢.转而问道:“那到底是什么问題.” 猎人说道:“我们这里人要过河.但只有三个人会划船.分别是我还有另外两位大人.这只船很小.每次只能载两个人.麻烦你想出一个办法让我们全部过河.” 沈风疑惑道:“这么简单.你们也可以自己过河.还用我來帮你们想办法.” 猎人笑道:“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啊.那么简单就不需要让自己过來解决问題了..我明白了.原來是这么回事.沈风笑道:“只怕沒那么简单吧.你身旁的狼狗一定要跟着你.它才不会咬伤其他人.而且假若那位中年男人不在.中年女人就会打他的孩子.而中年女人不在.中年男人就会打他的孩子.所以不仅要让全班人顺利渡河.而且要让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猎人见他心思细腻.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不否认地笑了笑:“你说的对.但要想出办法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挺不容易的.沈风观察了几人的神态.见他们目光皆是盯着自己.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们之前是做戏给自己.目的是为了考验.这完全是一个情景智力題.只有解决了问題.他们才肯告诉自己岚小姐在什么地方. 沈风一下子陷入思考.在河两岸无人的时候.猎人和狼一定是在一起.而两个中年人不能在对方不在的情况下和对方的孩子在一起.这真是有点复杂. 思索了良久.忽见猎户正在看着自.沈风走过去悄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们不是真的想过河.不如你把答案告诉我.我们早点回家不是更好.大家都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这可不行.会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不就是一些整人的把戏.太不道德了.我家小姐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心里着急得很.实在沒有心思來解答这种智力问題.”沈风笑呵呵道. “不可不可.这是村长托付给我的.我岂能对不起他老人家.” 沈风悄悄从衣兜摸出一两银子.朝他挤眉弄眼说道:“大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您看您是否..” 猎户左右看了一下.急忙把银子收入衣服里.然后板着脸说道:“对.对.你说的办法正是答案.你要找的小姐就在村子里.至于具体位置.你需要去村子里面找到村长.” 靠.原來用银子就可以摆平.老子鄙视你.沈风笑了下.然后急忙村子里跑去.距离岚小姐失踪开始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但心里却不是很担心.总觉得这个村子沒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整人. 來到村子里.村长带着几个人已经在等他.沈风开口就问道:“你就是村长吧.快说.你们把我家小姐藏到哪里去了.” “小兄弟别急.前面的考验你可是通过了.”村长是一位花甲老人.但却精神奕奕.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容. 沈风笑道:“当然通过了.否则我也不知道來找你.你们这个村子怎么回事.我们來这里你们不欢迎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家小姐藏起來.” 村长沒好气道:“我们沒有藏你家小姐.只是你自己找不到罢了.倒是你这小子明明沒有通过考验.竟然还谎称通过.” 老家伙脸皮也挺厚.藏了就是藏了.还不承认.沈风笑道:“村长你说的哪里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村长笑道:“此话当真.” 沈风面色不改道:“我还能骗你.之前是让我填满农田上的水缸.我照做了.后來让我想办法让几个人过河.我也办到了.村长.我狠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不把人交出來.我是会报官抓人的.” 村长笑呵呵道:“别急.我们这个村的习俗是经过官府同意的.就是到了衙门.我们也沒关系.但是你之前确是坏了我们村里的规矩.猎户你出來.” 刚才和他金钱交易的猎户此刻低着头从人群中走了出來.村长说道:“你方才给他一两银子.然后你便回來村子里.根本不是想出了答案.现在你还想诋辩吗.” 沈风脸色一红.仿佛考试作弊被当场抓到.却仍旧嘴硬道:“那银子是我给他的不假.但和过河无关.我是告诉了他答案.他才告诉我要回來村里.” “这个..”猎户欲言又止.见他一直打眼色.把心一横说道:“他的确是告诉我答案.所以我才放他过河.否则我又怎敢欺骗村长你.” 村长人老可但心里如明镜似的.一眼便看出两人之间神色交流.便说道:“既然如此.你再说说之前你是如何让他们渡河的.” “如果我回答出來.你是不是放了我家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可沒功夫再陪你耗着了.早点陪你玩完早点回去吃晚饭.”沈风先放话在前头.省得到时候他们沒玩沒了. 村长笑呵呵道:“你如此紧张你家小姐.看來你们之间关系挺亲密的.” 沈风笑道:“当然了.我是她家的人.难道跟你比较亲密吗.” 村长忽然摇头叹息道:“看你年轻轻轻、一表人才.且是高大挺拔.竟然是个沒有骨气的倒插门.唉.可惜.可惜.” “喂.等等.”沈风越听越不对劲.失声笑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她家里干活的.” 村长一脸迷糊道:“可那位小姐对你..罢了罢了..你还是先说说你渡河的办法.” 沈风举手说道:“等等.你还沒说.是不是只要我说出办法來.你就把我家小姐交出來.” 村长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家小姐在哪里.但还是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你先说说渡河的办法.我不信你在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出來.” 沈风嘿嘿笑道:“那还不简单.第一趟猎人和狗过去.猎人回來.村子对吗..” 村子笑呵呵道:“你别想套我的话.继续说下去便是.” 其实他还真沒有想出來.只是觉得这个问題是一个对称结构.头和尾一定是猎户和狗.至于中间.中年人不能和对方小孩单独在一起.那自然是先让小孩先渡河.沈风想了想继续道:“第二趟..猎人和中年男人的一个小孩过去.猎人和狼一起回來.沒错吧.” “你继续说.” “第三趟..村长.你们这个村子总共多少人.”沈风忽然问道. “两百多口人..你别想拖延时间.快点说说到底如何渡河.”村长催促道.原來这小子还沒有想到办法.只是临时抱佛脚.嘿.自讨沒趣.这个问題或许花点时间能想出來.但要像他这样仓促去想绝非易事. “我只是好奇问问.这第三趟我已经想出來了.中年男人和他另一个小孩过河.中年男人回來”沈风笑嘿嘿笑道.越是说下去.渐渐就能摸得到规律.只要把这个问題形式化.就简单很多了. 沈风继续道:“第四趟是最关键的.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过去.中年女人回來.”说完.观察了一下村长的神色.见他神情一边.可知自己说的是正确. 沈风一下子变得信心满满.继续说道:“接下來第五趟.猎人和狼过去.中年男人回來;第六趟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过去.中年女人回來;第七趟中年女人和她的小孩过去.猎人和狼回來;第八趟猎人和她的另一个小孩过河.猎人回來;最后一趟.猎人和狼过河.” “一共九趟.这样一來.全部的人都可以过河.村长我说得沒有错吧.” 正文 第两百六十八章:孤男寡女(一) 村长柱着拐杖走上前说道:“好好.你小子果然有几分聪明.难怪你家小姐说这点问題难不倒你.你家小姐就在前方一个枯井旁边的村屋.你过去就能看到 ” 听到确切位置后.沈风马上跑过去.不仅他一个人.连后面的村民也一起跟了过去.他们脸上都有些兴奋.仿佛是冲着看热闹去的. “岚小姐.你在不在.” “别喊了.你家小姐在这里.”一个粗壮大汉推开门喊道. “快点把我家小姐交出來.否则我掀了你家的屋顶.”沈风大声喊道.这种粗壮汉子以前还有点怕.但现在一只手让他都沒有问題. 粗壮大汉从旁边撩起一把斧头怒道:“好小子.口气倒不是.想掀了俺家的屋顶.先看看这把斧头答不答应.” 我去.原來是个砍柴的.沈风连忙笑道:“你私藏民女意图不轨.你现在乖乖把斧头放下來.然后交出我家小姐.我就不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嘿嘿.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俺管你上面有人还是下面有人.俺相中你家小姐.想娶她过门.只要她不是你的媳妇.俺就把她抢过來.”大汉粗狂放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们村里的规矩.凡是未出嫁的小姐來我们村里.就必须嫁给我们村里一个单身汉子.这是我们村里百年來的规矩.谁也坏不了.你也一样.” “对.” 不知何时村里面已经聚集着不少村民.各个拿着锄头铲子敲着地面.好似衙门里面的阵仗.令人不仅有点生畏. 见这情形.心里微微有点发怵.这要是人人这么一锄头砸下來.自己肯定是要废了.沈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位兄弟有话好好说.你看看凡事要将道理.你在我家小姐不情愿的情况下带走了她.这是什么.这是绑架.犯法的.” “谁说你家小姐不情愿.等我今夜娶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就是不情愿也会情愿.”粗汉咧嘴笑道. 沈风板着脸教训道:“你这是强抢民女.霸王硬上弓.是为人所不齿.人神共愤之.会遭天谴的.” 粗汉嘿嘿笑道:“娶了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娘子.俺就是折几年寿也愿意.” 下流.好色.无耻.老子鄙视你. 沈风无奈瞎编道:“其实我家小姐今年已经年满三十了.之所以嫁不出去.是因为生了一个克夫命.还请兄弟再三考虑考虑.我看你为人忠厚老实才跟你说.冲动是魔鬼.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粗汉面色不改说道:“嘿.俺就是能与她做一夜夫妻也乐意.你管得着么.若你真想救你家小姐.还需另想办法.”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又是考验.沈风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了.除非她是我媳妇.你就放了她.那好.她就是我的媳妇.你快放了她.” “你说是你的媳妇就是你的媳妇么.我还说是我的媳妇呢.除非你能拿出什么证据.”粗汉笑呵呵道:“村长您说是不是.大伙说是不是.” “是..” 果然又是考验.这应该是他们村里的习俗.大家只是闹着玩.不会真把岚小姐抢了过去.但此时这么多人看着.沈风干脆问道:“那要什么证据你们才肯相信.” “除非你能说出她的生辰八字.我们就相信你.” 沈风想了想说道:“生辰八字说简单一点就是生辰.只要我说出她生辰就可以了是吧.” 大汉说道:“你若能说出.我便让你带她走.” “说话算话.” “骗你生儿子沒**.” “好.这是你说的.” “我说的又怎么样.你倒是说出來生辰來.” 沈风笑道:“说实在的生辰我真是不知道.” 大汉一下子急眼道:“你在戏弄我们吗.” “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问出來.”沈风笑道:“今天都是你们來考验我.不妨我來考验一下大家.” 村长顿时來了兴致.问道:“如何考验.” “你们能否只问五个问題便问出我家小姐的生辰來.而且每个问題的答案要么只回答是.要么只回答否.要么直接说不知道.”沈风问道.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只问五个问題便能问出生辰.可谓困难之极.众人商量了一番.村长出头说道:“我们不能.” “那好.你们不能问出來.我要是能问出來.就能带走我家小姐.你们有沒有意见.”沈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显是有成竹在胸. “好.你若是光凭五个问題问出來.我们便放你们走.”村长说道:“为了谨慎起见.我们先让一个人去问你家小姐的生辰.然后再让她回答你.” “沒问題.” 很快一个村妇进去屋子又很快出來.说道:“你可以问了.” “第一个问題.如果小姐的生辰是一到三月.请回答对;如果是四到六月.请回答否;如果是七到九月.便说无法回答.”沈风神态轻松道.他虽只是问一个问題.但却能排斥九个月份.假若她回答不出來.等于是最后的十至十二月.这是简单一个二进制问題.只要学过计算机基础.一下子就能想到解决办法. 村长打断道:“你这明明是三个问題.” 沈风笑道:“村长你再仔细想想.我刚才那句话明明只有一个问題.只是有三个如果.只是我利用三种不同答案來假设.说到底还只是一个问題.” 村长仔细想想.他确实是只问了一个问題.但说法却巧妙之极.恐怕在此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应答:“看來你这小子早有算计.” 沈风笑道:“明明是你们在算计我.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好了.请回答我第一个问題.” “无法回答.” 沈风一下子得出答案.笑道:“那就是七到九月.再來是第二个问題.如果小姐生辰是七月请回答是.如果是八月请回答否.如果是九月无法回答.” “无法回答.” 沈风点点头道:“那就是小姐生辰就在九月了.接下去是第三个问題.如果小姐的生辰是1到8日.请回答是.是9日至16日.请回答否.是17日至24日.说无法回答.” “、、、、、、” 见她沉默.沈风笑着道:“我知道了.第四个问題.如果25日26日请回答..” 村长见他突然不说话.问道:“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沈风神情恍惚片刻.突地苦笑几下.对着人群中某处说道:“不用再问了.我已经知道答案.岚小姐.你是想让我请你出來吗.” 此时人群分开.林可岚从中央出了起來.带着几分歉意.几分薄羞.沈风无奈笑道:“游戏玩完了么.原來你和他们联合起來整我.” 村长这时走了过來.笑呵呵道:“小兄弟莫要见怪.你家小姐起先并不知情.只是想迁就我们村子的百年习俗.才屈身配合我们.” 沈风无奈笑道:“你们这个村子的习俗还真奇怪.一会儿让我打水.一会儿让我想办法.现在又让我猜出生辰.” 村长捋捋长胡须微微笑道:“每年这个日子.凡是有一对那女进入我们村里.我们便会让一个小男童去问他们三个问題.我看你们回答的答案.便猜想你们是私奔出來的眷侣.所以..” “所以你又让一个小女孩骗我离开”沈风苦笑道:“老人家.你真是误会了.她是我家小姐.不是私奔的情侣.我刚來的时候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此时小男童走了出來.叫囔道:“你们分明就是私奔出來的相好.先是从家里跑出來.然后去栖霞寺里拜拜.”村民听小孩子的话.齐齐哈哈大笑起來.而林可岚只是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 沈风一下子便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原來是他谎报消息、夸大其词.才使得村长信以为真弄出这么多事情來:“原來你在后面捣鬼.” 之前那个小女孩也走了出來.稚声稚气道:“大哥哥你不要生气.多亏你和你家小姐.我们村子今日才这么高兴.” 村长说道:“后來我才知道你们并非情侣.原本想就此作罢.你家小姐是有善心之人.愿意配合我们村子.好让我们村子的传统趣事得以延续.我们村子叫藏凤村.便是把女子藏起來.让男子去寻找.以此看出他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沈风苦笑道:“所以填满所有水缸.是考验有沒有体力.想出渡河办法.是考验有沒有智力.最后能不能生辰.是想试探男子对女子的心意.真是扫了你们的兴.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关系.” 闹了大半天原來只是一个乌龙.现在最想不通的是岚小姐为什么会配合他们.平时张口名节闭口`淫贼.好像我弄过她似的.现在居然玩尺度这么大的游戏. 村长眯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饱含深意地笑了笑道:“那可未必.” “什么意思.”沈风疑惑道. 村长笑呵呵道:“听不懂便算了.迟早一日你会明白.” 神神叨叨的.懒得理你们.沈风对着林可岚喊道:“岚小姐.回去吧.” “两位且慢.” 正文 第两百六十九章:孤男寡女(二) 沈风警惕道:“老人家.你还想怎么样.游戏已经玩完了.难道你还其他好玩的.不如这样.明年我再來村子陪你玩.” 村长笑呵呵道:“我只是想请两位留下來.好让我们招待二位.” 沈风笑道:“要是留下來过夜明天再回去.那就是沒问題也会变成有问題了.”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淡笑道:“多些村长美意.时日不早了.我们须早点回去.免让家中母亲担心.”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强.这次辛苦你们二位了.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村长拿出一小玩偶说道:“这是一对金童玉女.此次他顺利通过考验.应当赠与两位以作谢礼.” 沈风还以为他们会拿出一点银子出來.哪想竟然是拿出一对玩偶.但总归是他们的一点心意.俗话说.礼轻情意重.也不好拒绝人家:“多谢多谢.我一定会好好保管.” 林可岚见他收下玩偶.竟沒有出言阻止.反而眼中似蹙非蹙.似喜非喜.叫人摸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两人随即走出村子.而后面的村民便沿路送他们出來.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子百米远.才停住脚步目送. 真是一群淳朴善良的村民.而且还有这么有趣的节目.假如生活在这个村子一定很快乐.沒有任何烦恼.沒有世间忧愁.虽然被他们整了一次.但心中反而轻松起來.可能被他们淳朴的情怀感染了. 轰隆. 马车行驶了半个时辰.此时天色昏暗.聚拢着一片黑云.天上电闪雷鸣.空气变得很稀薄.这是大雨将至的前兆.沈风抬头望了望.急忙加快速度. 哗啦啦.. 只行驶出百來米远.一阵雷鸣骤雨便坠了下來.雨滴又大又急.打在脸上都有些生疼.沈风衣服头发瞬间变得湿淋淋.林可岚打开帘子一看:“沈风.下大雨了吗..” 沈风无奈笑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林可岚自责道:“都怪我.不如你停下马车躲进來.免得你淋了一身.” “不用了.已经湿透了.现在赶紧回去.不然天色晚了就看不见路了.现在道路有点崎岖.路面上又有积水.可能有点磕磕碰碰.你在里面要抓好.”沈风抹去脸上的雨水.然后加快马车. 马车又行驶出一段路.沈风看了看前方.急忙把马车停了出來.拦住旁边一个掉头的车夫问道:“老哥.前面怎么了.你怎么掉头了.” “山上泥土流了下來.把前方的路都堵死了.” “哦.多谢.”沈风抱拳谢道.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沒想到竟然碰见了泥石流.这回去的路官道只有这一条.其他的路就只剩山道.但这种鬼天气.谁敢走山道.那不是不要命了. 林可岚掀起帘子问道:“沈风.怎么了.为何停下车.” 沈风无奈笑道:“岚小姐.我们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前面的路被泥土堵死了.你先进去马车吧.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路可以回去升州.如果真不行我们只能在外面过一夜了.” 林可岚见他模样狼狈不堪.心下有些自责.轻声说道:“还是快些找个地方避雨.以免你生出病來.天色渐渐昏暗.雨势又大.一时间恐难以找到其他路.” 沈风笑道:“这点雨我淋一个晚上都不会生病.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回去升州的路人或者马车.说不定他们会知道其他路.你进去吧.”说着.又赶起马车. 在雨中行驶极为困难.沈风一边赶车一边找人.此时路面不是泥土就是积水.根本看不清路面的状况. 砰嘣. “啊..” 车轮子陷进一个大坑洼里.马车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沈风及时抓住马缰不至于让自己坠地.稳住身体急忙喊道:“岚小姐.你有沒有事.” 林可岚狼狈地从马车里面出來.问道:“沈风.是否马车掉进坑洼内了.” 沈风回头看了一眼车轮子.苦笑道:“是的.而且是整个车轮子陷进去.你在这里等着.我下去把马车抬起來” 林可岚惊讶道:“马车如此沉重.你徒手如何能抬得起來.” 沈风笑道:“当然能.你看我的.”说着.走下马车. 林可岚撩起后面的窗帘子探出头來:“马车既是重又陷入泥坑内.你只凭双手如何能托起.” 沈风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嘿嘿笑道:“我最近发育好.力气变得很大.否则怎么把农田上的水缸全部填满.” 林可岚脸红了红:“那我也下來.” 沈风阻止道:“不用了.你下不下來沒有多大差别.你才几斤.我抱你跟拿个碗似的.”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玩偶.递给她说道:“我身上脏了.你先帮我拿着.” 林可岚接过两个玩偶.眼眸中流露出欣喜.脸上微微羞涩.语气柔柔道:“这两个玩偶你怎么还留着.” 沈风笑道:“白送的东西干嘛不要.再说做工还挺精致的.如果送给唐大小姐她一定会喜欢.女孩嘛.不就喜欢一些小玩意.” 林可岚芳心仿佛被重重捶打了一下.抓住玩偶的手蓦然一松.任由手中的两个玩偶跌落在马车中.而沈风大雨中沒有注意.转而站在马车右侧将马车从泥坑内推了出來. 轰隆. 就在此时.一道巨大的打雷声破天而出.马儿受惊顿时嘶叫一声拖起马车向前狂奔起來.沈风条件反射地抓住马车右边窗沿.任由身体被拖拽着.路面都是碎石.一下子将他磨出许多伤痕. 突如其來的情况.让两人都有点狼狈.林可岚反应不及时整个人跌倒在马车中.而马车中的玩偶随着马车的颠簸.蹦蹦跳跳地将要掉出马车.林可岚不知哪里來的力气.身体向前扑去.然后紧紧抓住两个玩偶. 沈风奋力抓着马车后沿.却沒办法使马车停下來.想要用脚瞪地.但根本难以站稳:“岚小姐.你怎么样了.有沒有事..” 话刚落音.马车撞到岩石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沈风整个人重重地撞在岩石上.岩石十分坚硬.头一下子被撞得七晕八素.双手也差点脱离窗沿. 下意识间.沈风用四根手指头紧紧窗沿.但此时.马车与岩壁距离极近.右边胳膊直接被马车和岩石夹住.马车疯狂的向前奔走.导致整条胳膊如同被岩石碾过去. 嘶. 右手传來一阵剧痛.这种剧痛如同掀开一层皮.沈风紧紧咬住牙关抓住马车.不让自己脱落. 受惊了的马几乎是漫无目的的狂奔.经过几次的碰撞.马车的车轱子已经快要断裂.沈风缓和了一口气.改用左手抓住马车奋力爬上去一些.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只见前方是陡峭的山坡.而山坡的路刚好是弯曲. 照这样下去.经过拐弯处马车一定会滚落山坡. “沈风.你有沒有事”. “岚小姐.來不及了.你快掉下马车.”沈风大声喊道:“马车快要掉下去了.” 此时马车两边都跳不得.左边是山坡.右边是岩石.跳下去只会被摔死.能跳的地方只有后面的车窗.沈风大声急喊道:“你快从车窗跳下來.我接住你.” 林可岚刚想站起來又是一阵颠簸.根本站立不稳又倒了下去.而且由于车轱子断裂了一根.马车有些向下倾斜.凭她的力气很难爬到车帘子. “你等等我.”沈风透过车窗看到这个情况.急忙双腿蹬在车沿上从车窗爬进马车里面.此时马车阵阵颠簸.沈风也站立不稳.只能趴在马车上.眼见距离拐弯处已经只有二十几米.千钧一发之际.沈风急问道:“有沒有刀.有沒有.” 林可岚即道:“你右手边上的毯子下有一把.” 听罢.迅速将毯子掀开.然后拿出刀子猛地冲向前面.此时临近拐角处已经只有十米.沈风抓住车轱子.使劲地割断绑住马儿的绳子. 距离拐角还有七米.沈风割断一条. 距离拐角只有四米.沈风割断另一条. 马儿瞬间脱离马车.在转角消失在两人的面前.而马车由于惯性却还在向前.只是此时车轱子接触到地面.无形中阻止了马车的前进. 但还是不够.马车距离山坡只有两米.沈风咬牙跳下马车.用身体挡住马车. 林可岚蓦然一惊:“沈风..” 整辆马车撞在他身上.发生一声巨大的碰撞声.马车瞬间停了下來.而他却被撞出一米多远.最终在临时山坡边缘上停了下來. 马车瞬间停了下來. 马车上的林可岚却因为心系着他.一时间沒有抓稳.整个人由于惯性飞了出去.好在距离不是很远.堪堪落在沈风的后面. 此时.她手中的一个玩偶却沒有抓稳从怀中掉了出來.玩偶弹了一下.眼见便要落下山坡 “不要.” 林可岚嘶声喊了一声.眼见玩偶要掉下山坡.眼眸经过顷刻失神.随即.纵身跳下山坡. 正文 第两百七十章:孤男寡女(三) 原本要落入山坡的木偶.被她抓在手中.林可岚蓦然一笑.身体也随之落下. 就在这时.一只手及时抓住了她的脚跟. 她跳下去的同时.沈风也已经动了.所以才能及时抓住她的脚跟.假如再晚了一拍.她必然会坠下山坡. 两人终于还是安然无恙.沈风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朝她怒吼道:“他妈的.你疯了吗.” 林可岚倒着悬挂在空.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陨命时.留恋的却是上面那个人.再想回头最后看他一眼.便看见脚跟已被他抓住. 沈风她手中抓住却是那两个玩偶.顿时瞪大眼睛问道:“就为了这个东西.你连命也不要了.” 林可岚什么话也沒有说.痴痴呆呆地.只是对着他露出一个温柔极致的笑容. 她是不是傻了.只是捡到一个玩偶.又不是捡到了一锭金子.至于那么高兴么.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把她拉了上來. “还给你.”到了路面上.林可岚便把玩偶还给他. 沈风接过來笑道:“岚小姐你可真拼命.” 玩偶离手.林可岚似乎也恢复了原來的姿态.冷冷说道:“我只是不想欠你.” 沈风苦笑道:“就为了这两个玩意儿.那也太不值得你冒险了.”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用不着你來管.”林可岚冷哼一声.沉默了片刻之后.神色缓和下來.眼眸露出些许温柔:“方才多谢你了.我又欠了你一份恩情.” 沈风嘿嘿笑道:“我说过了我力气大.要不是路面太崎岖.我用双手就可以把整辆马车停下來.” “哼.以后莫要再做如此危险的事情.”林可岚仔细地看着他.担忧道:“你还好吗.方才整辆马车撞在你身上.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 “不好.” “而且伤得很严重.”沈风装模作样揉着胸口.呲牙笑道:“我现在感受不到我的五脏六腑.我想受了内伤了.岚小姐.你回去以后马上叫红叶去采购一些千年人参、鹿茸、冬虫夏草.照我这个情况.应该要吃上个三五年.放心.吃不穷你的.” “哼.看你还有心情耍嘴皮子.一定是沒有事了.”林可岚嗔了他几眼.问道:“眼下我们该如何.” 沈风苦笑道:“还能怎么样.现在一个人也沒有.今晚只能在马车中暂时住一个晚上.还好你的马车上档次.在里面过一夜也不是太差.” “你和我吗.”林可岚小声问道. “废话.难不成还有别.人”沈风笑了下说道:“你先上去马车.我把马车推到平地上.这个地方不太安全.容易发生泥石流.” 林可岚说道:“你这样推马车不是很费劲吗.” “我都能抬得动.更何况用推的.而且不是还有两个轮子.不是太费劲.”沈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忽然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你都湿了.快点进去擦了擦.湿了是很难受滴.” 林可岚自然听不懂他话里蕴含的淫味.点点头上了马车.沈风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起两根车轱子缓缓推动马车.大约推了几百米远.才來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平地上. 沈风在其他地方搬來了几块大石头支起马车的前端.再用两块小石头放在轮子的后面.确定马车被牢牢固定住之后.便掀开车帘子进去. “啊..”林可岚蓦然发出一声惊叫声. “岚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快告诉我.你不要吓我.又沒人非礼你.你喊得那么大声”沈风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胡乱说道. “你快出去.”林可岚羞叱一声.然后急急用衣服遮掩住袒露出來的身体. 沈风凑近看了几眼.确定沒有遗漏的春光之后.才说道:“岚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外面下着雨.好端端的.我出去被雨淋.我又不是傻子.” 林可岚叱道:“我衣服还沒穿好.” “竟有这事.OMG” 沈风脸色一阵惊骇.急忙退出來.假装生气道:“岂有此理.岚小姐你在擦身体也不事先说一下.作为一个纯洁高尚的文明人士.你把我置于何地.还好里面暗暗的.我什么也看不到.否则有损我们的名声.” 可惜了.马车里面沒有灯.要不然就可以看见她的大咪咪.唉.她们现在长得那么大.有一半是我养大的.看几眼也是应该的. 过了一会儿 “你可以进來了.进來之后把车帘子放下來” 沈风进去后放下车帘子.便说道:“岚小姐.你身体擦干了吗.”由于此时车帘子已经放下.马车中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但猜也猜得出來她此时一定是又羞又怒. “你如何知道我在擦..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可岚冷着脸.疑惑地问了一句. 沈风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不在里面擦干身体.难道你是暴露狂么.沒事喜欢脱衣服.再说了.我们现在是落难.有些小节我们只能忽略了.” “哼.” 沈风笑了笑.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不堪.适应了马车中气氛后.就不想再说话.与平时的他.相差甚远. 黑暗中.林可岚压低声音道:“你衣服也湿了.不妨你脱了衣服擦一擦.” “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想要我脱衣服.不说门.连窗也沒有.我们男儿家的清白重逾生命.”沈风大义凛然道. 原本常说的一句话.如今总被三番两次拿出來用在他身上.林可岚一时间羞怒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怕你着凉了好言相说.你却用言语戏弄我.” “原來是这个意思.我一下子太紧张.沒有听明白.我脱.我脱就是.”沈风笑了下.把外面的衣服脱了下來.衣服湿湿的.黏在身上的确是很难受.去除衣服后.沈风笑嘿嘿道:“其实我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只有三种情况下.才会脱衣服.” “哼.给你擦.”林可岚沒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朝他扔过來一条薄薄的被褥.她经常在马车中过夜.所以马车中就像是一个简单的闺房. 接过來被褥擦了擦身体.却嗅到被褥中散发出來的香味:“这条被子怎么那么香.”沈风顿时明白过來.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哦你的头.快点擦干还给我.”黑暗中.林可岚羞叱道. 这条被褥不仅她睡觉盖的.而且上面还有些湿润.就证明是她之前擦过的.这算不算间接的肌肤之亲呢.沈风骚骚笑了下.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擦.我马上就擦.” “少说废话.” “要用力擦么..” “什么用不用力.能擦便可.你这人哪來那么多话.” “那要快点擦么..” “快点.”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真舒服呀.”沈风陶醉地擦了几下.忽然轻嘶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见他不说话了.林可岚反倒问道:“你怎么了.” 沈风笑了下说道:“沒事.我擦好了.被子还给你.” 林可岚却说道:“被子给你.我不冷.” “你是女孩子.身体最忌讳冷.我身体硬朗.你不用为我操心.”沈风笑呵呵道.说着.把被褥扔给她. 林可岚犹豫片刻.说道:“若不然你靠过來点.” “太好了.就等你这一句话.”沈风爽快说道. 林可岚出奇地沒有出言阻止.而是沉默下來.沈风也只是说说.并沒有真的靠过去.依旧呆在马车中的一角.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吓一跳.我就在这里待一夜.反正天一亮我们就能回去.不差那几个时辰.” “恩..” 两人顿时又沉默下來.马车中的气氛变得诡异之极.他们分明都睁着眼睛.但却是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沈风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林可岚却喊了几声. ..黑暗中.. “沈风..沈风..” “岚小姐.你叫我” “你睡了吗.” “还沒有”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林可岚小声道. 沈风笑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你还是说一些话.这里黑漆漆的.若你再不出声.着实有些奇怪.”林可岚幽声细语道. 沈风无奈笑道:“沒事我要说什么话.我又不是三姑六婆.沒事和你扯家常.” 林可岚停了片刻.小声问道:“哪三种情况.” 沈风一下子沒有理解过來.问道:“什么哪三种情况.你在说什么.” 林可岚急嗔道:“不是你方才说的么.” “我刚才..”沈风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位美女.你很怀疑你是不是岚小姐.你居然会问我这个.” 林可岚窘迫道:“我..我只是不知道问你什么才好.才随便捡了你方才说过的话來问你.” 沈风好笑道:“还真是随便.这种问題我一下子真沒办法回答你.我倒是好奇你的马车中怎么有一把刀.” 林可岚哼道:“那把刀自然是用來防着一些淫贼.”其实这把刀不是用來防沈风的.只从上次被采花贼抓走之后.她就在马车中准备了一把刀.以用作防身. “那不就是我咯..”沈风不以为意的笑道:“你对我还真是用心.对了.你和我以前女朋友很像.不同的是.我女朋友是准备套套來防着我.”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一章:惊变 林可岚不明白套套的含义.冷哼道:“你说是你那便是你.” 黑暗中.沈风发出一阵恐怕的淫笑:“你常常说我是淫贼.但我从來沒有对你无耻过.现在我们孤男寡女.我刚好可以淫你一次.才好坐实了这淫贼的罪名.” 林可岚一下子紧张起來.身体蜷缩起來.双手握紧刀子对着他.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嘿嘿.你猜..”沈风嘿嘿笑了笑.踏近一步说道:“刀子拿好点.不要发抖.刀锋要对着我.对.就是这样.拿好了.如果我敢再前进一步.你不要犹豫.狠狠的刺过來.” “哼.” 沈风回到角落靠着.闭上眼睛说道:“我睡了.” “喂.喂.你真睡了.” “我不睡觉还能干吗.难不成陪你在这里说一晚上话.”沈风无奈笑道. “你平时都是那么早睡么.”林可岚问道. 沈风调侃道:“我平时几点睡觉.红叶沒有告诉你吗.” “我哪里知道..”林可岚急急辩解一句.又突然说道:“对不起.若不是今日我叫你随行.你也不会在此过夜.” 沈风笑呵呵道:“原來今天是你的生辰.你怎么不早说.你说什么出來办事看來是在骗我.” “对不起..”林可岚脸色一红.低声说道. “沒关系.不就是出來玩玩嘛..”沈风说道:“我之前就觉得你一天都怪怪的.先是在栖霞山玩了半天.后面又不想回去.故意走了一条不熟悉的路.哪知道却误入藏凤村.” 林可岚被他识穿.心里有些发虚.弱声道:“你都知道了..” “刚开始还不知道.等到后面猜你生辰的时候.才突然想到.如果不是你的生辰日.你也不会那么奇怪.”沈风勉强笑了笑道:“你生辰怎么不在家里.反而跑出來.” “娘亲最近几天好似在生我的气.可能忘了我的生辰.”林可岚叹道:“而今日又是栖霞山红叶最佳观赏之时.便想出门看看.” 嘿.夫人的头脑估计懵了.听到自己的女儿未婚先孕.哪有心情再管生辰.沈风笑道:“那今天你的生日也不是太糟糕.游玩栖霞山.误入藏凤村.最关键的是.全程有我这个升州第一美男子的陪同.你这个生辰应该是你这辈子最有意义的生辰了.” “哼.不要脸.净会给自己贴金.”林可岚心情似乎不错.声音渐渐清脆起來:“若不是林家其他人都在忙.就你最清闲.我才不会叫你來.” 我去.我哪里清闲过.我忙的时候你也看不见.沈风沒有与她争论.反而渐渐有些疲惫.整个人昏昏沉沉.勉强笑道:“以后不用骗我了.我是不会笑话你的.想过生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搞得像私奔似的.” “你胡说什么.”林可岚脸蛋霎时红了起來.捡起旁边一个小巧的枕头丢了过去.沈风本想抬起右手接住.又蓦然停住.想抬起左手时.已经被枕头砸中. 沈风咧了咧牙.勉强笑道:“你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之前在藏凤村时.村民都以为我们是私奔來的.还是手下带着自家小姐私奔.你那时候怎么不知道不好意思.还跟着他们一起玩我.” “我..”林可岚一时语噎.羞道:“那是村子百年來的风俗.入乡随俗.我只好随他们闹去.不过你猜我生辰的方法却是十分巧妙.” 沈风笑道:“你忘记了吗.我之前教你一些数字.这东西就是从那些数字推敲出來的.别看只是一些简单的数字.却能解决很多事情.我之前不是教你一点运算么.现在我來考考你.看你学得怎么样.学这些最主要和实际结合起來.否则还不如不学.学了也是浪费时间.” 林可岚见他俨然成一个传道授业的老师.虽然心里很是同意他的话.但鼻腔里还是忍不住轻哼一声:“好.你想如何考我.” 沈风笑道:“别着急.今晚是你的生日.我虽然沒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但我能想一些有趣的节目來助助兴” “你怎么会沒有东西送给我..”林可岚小声嘀咕一句.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寻找着什么.又问道:“你又在想什么把戏.” 沈风嘿嘿笑道:“我问你一道益智问題.如果你回答不上來.你就要说一件你人生中最尴尬最窘迫最不愿想起來的事情给我听.” “你.”林可岚不服气道:“若我能回答得出來呢.你又该如何.” 沈风笑道:“那简单.我也说一件我迄今而至最尴尬最窘迫的事情给你听.如何.敢玩么.” “如何不敢.”林可岚那股不服输的倔性一下子被他激了起來.哼道:“今日我便要赢你一次.一言而定.” “听好了..”沈风笑道:“一位官事有三个女儿.三个女儿的年龄加起來等于十三.三个女儿的年龄相乘等于管事自己的年龄.有一个家丁已经知道了管事的年龄.但仍不能确定管事三个女儿的年龄.这时管事说只有一个女儿的头发是黑的.然后这个家丁就知道了管事三个女儿的年龄.请问三个女儿的年龄分别是多少.为什么.” 林可岚听完一下子便陷入了沉思.她已经学过粗略的运算.这个简单相乘难不倒她.只是为何只说一句话.便知三个女儿的年龄.林可岚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马车中比划了许久.依旧想不出答案來.只是可以确定.三个女儿全部是大于一岁. 沈风等了许久.笑问道:“怎么样.想得出來吗.” “让我多想一会儿..” 、、、、、、、 “我..我是不知道.那你是否能回答得出來.或许这个題目根本不能解答.”林可岚想了许久想不出答案.心里有些气恼.又不想输了.只能刁难他. 沈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笑呵呵道:“当然能.你听好了三个女儿的年龄都要大于一岁.所以就能得出下列几种情况:(1*2*10=20).(1*3*9=27).(1*4*8=32).(1*5*7=35).(1*6*6=36).(2*2*9=36).(2*3*8=48).(2*4*7=56).(2*5*6=60),(3*3*7=63),(3*4*6=72),(3*5*5=75),(4*4*5=80).沒有错吧.我想你也能算到这里.” 林可岚点了点头.沈风继续道:“因为家丁已经知道了管事的年龄.只是不能他三个女儿年龄.所以只要取其中结果相同的情况.换而言之.管事的年龄就是三十六岁.” “原來如此.”林可岚一下子明白过來.忍不住轻笑道:“这种问題设得如此奸诈.便如你一般.” “能让你回答不上來就行.”沈风继续道:“接下來.因为管事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头发是黑色的.换句话说.他其中一个女儿年龄比较大.其他两个女儿年龄比较小.所以沒有头发.或者头发还沒有变成黑色.从这句话就可以知道.他三个女儿的岁数是2、2、9而不是1、6、6.” “小姐.怎么样.我说出答案了” “哼.” “别哼了.愿赌服输.接下去该你说了.”沈风嘿嘿得意道:“说出一件你最尴尬最不愿意想起來的事情.” “真的要说么.”林可岚沒想到会输.事到临头.才渐渐后悔起來. “当然了.要不然我磨那么多嘴皮子干嘛”. “你平时沒事便爱磨嘴皮子.” “你不说.我可就睡了.” “我说我说..”林可岚急忙应了两声.心中犹豫片刻.才说道:“最不愿想起來的事情乃是最早在林家遇到你时..” 沈风笑容一僵.打住道:“停停停.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换一件”沈风郁闷道.这不是我之前把她堵在厕所里面的事情吗.这种事情会尴尬么.真是好笑.反正我一点也不尴尬.” “那便是后來我误会了你.把你咬了..”林可岚红着脸说道. “停停停.这件事情我也知道.貌似受伤的人是我.你有什么好尴尬的.”沈风再一次郁闷道. 林可岚哼道:“我被你吓得咬了你.在大街上是人人看着的.后來几日我便不敢再出门.” 沈风催促道:“不行.再换一个.” 林可岚哼了一声.又思索片刻说道:“再后來..再后來..你让我吃了奇怪的东西.害得我..” “停停停.” 木瓜炖雪蛤那么好的补品给你吃的.你还不感谢我.反而怪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风急忙打断道:“这是你自己吃的.不关我的事情.我原本是要给婉词吃的.这件事情也不算.你另外再说一件.” “你..”好不容易忍着羞涩跟他说起这些.他却反而不耐烦.林可岚气恼道:“最后一件便是你曾经偷偷摸进我房中..” “停停停.”沈风一脸郁闷得十分难看:“你成心和我过不去吧.怎么每件事情都有我.” “噗嗤.” 林可岚这才想起方才她说的所有事情里都有他.且皆是因他而起.轻哼道:“活该.谁叫你老是作弄我.” 沈风黑着脸说道:“你再想想还有沒有和我无关的事情.” 林可岚思索了片刻:“沒有.” 沈风试问道:“小时候呢.” 林可岚嗔怪道:“孩童时事此时怎能记住.” 沈风仍旧不甘心问道:“长大之后.遇见我之前呢.” 林可岚回忆片刻说道:“那时我已开始接手林家事务.每日里不是学习.便是经营织造生意.岂会有杂事.” “别说了.睡觉.”沈风眼睛一闭.不再说话.太欺负人了.敢情她是遇到了我.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林可岚还是首次见他生闷气.心里竟然有些欣喜.平日里都是受他欺负.沒想到今日无意中让他郁闷了一回.真是好开心.林可岚笑着说道:“不如你再问我一个问題.” “沒兴趣.”沈风此时真的很疲倦.仿佛眼皮十分沉重.随时都有可能合上. 林可岚乐此不彼道:“那不如我问你一个问題.” 沈风勉强打起精神道:“什么问題.” 林可岚似乎心情上佳.声音如同黄鹂鸣叫:“什么动物容易跌倒.” 沈风沒有深入去想.即问道:“什么动物.” “狐狸..”林可岚噗嗤娇笑道:“(脚滑)狡猾的狐狸.所以你走路要小心一点” 沈风沒想到她也会讲脑筋急转弯.忍不住笑了下.眼皮却阖上:“算你厉害.很晚了.早点睡觉吧.” 林可岚却饶有兴致道:“我还听家里的丫鬟说.你很会讲故事.平日里沒少在院子中给家丁丫鬟讲故事.丫鬟们直把你吹得比说书先生还厉害.你能否也给我讲一个.好吗.” 沈风无奈叹了一声.今天是她生辰.不想破坏了她的兴致.便说道:“那好.我只给你讲一个故事.” 林可岚听后.开心得像一个七八的小女孩.眼眸中露出少有的童真.兴致勃勃道:“那你便和我说说神雕侠女的故事.为何叫神雕.真的有雕么.” “你还知道神雕侠侣.”沈风笑道. 林可岚脸红道:“都是听丫鬟说的.” 沈风无奈笑道:“那说.这可是长篇的.讲到哪里算哪里..” 接下去沈风把熟知的神雕侠女讲给她听.结合他风趣幽默的风格.杨过的魅力上升几个台阶.而讲到小龙女被尹志平玷污的时候.林可岚气得双脚直蹬.双拳紧握.嘴唇都快要被自己咬破. 渐渐的.沈风不知道讲到哪里.只觉得眼皮再也睁不开.便沉沉睡了下去.而对面的林可岚见他睡着.也相继沉睡下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马车中发出一个惊恐而凄惨的尖叫声. “來人啊..快來人啊..沈风.沈风.你快醒醒..”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二章:昏迷 ..大夫.他怎么样了.. ..他失血过多.伤口发炎.我也束手无策.如今只能靠他自己.. ..娘.. ..沈大哥..婉词.他什么时候醒.. 、、、、、、、、 “婉词.已经两日了他还沒醒來.”林可岚守在他床前.脸色十分憔悴.好像是有两天沒有睡过.仔细看的话.眼睛上还布了一点血丝:“而且烧也还未退.” 柳婉词脸色也是十分憔悴.眉宇一直紧锁着:“沈大哥伤势太重.本來他体质极好.但伤口在雨中被感染得了炎症.致使他体质变弱染了风寒且发了整夜高烧.如今命是保住了.但我也不知何时能醒过來.” 林可岚深深自责道:“如果我早点觉察到.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都是我害了他..”说着说着.眼泪涓涓坠了下來.如同断了线哗哗往下掉. 柳婉词轻轻把她拥入怀里.柔声道:“我想沈大哥是故意不说.当时夜里百里无一人.他便是说了出來.也只是让你徒增担忧.” 他就是喜欢逞能.平时看似什么都无所谓.其实骨子比谁都较劲.有时候便连性命也不顾.林可岚转眼投向床上.原本蹦蹦跳跳的人.如今满身伤口的躺在床上.几乎隔着一寸就有一个伤口.连头部都撞出一个食指宽的伤口.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右边胳膊.几乎整整伤了半条.伤口之深可见白骨.最致命的还是这些伤口被雨水污泥感染.他竟还带着虚弱的身体足足与自己聊了一整夜. 想起昨夜他为了让自己生辰开心一些.竟然强撑着身体.林可岚不禁转过身去.潸然泪下.其实是林可岚救了沈风.要是沈风早早睡了过去.反而增加性命危险. 柳婉词坐在床沿上.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她心里何尝不难受.只是她内心坚强.才能反过來安慰别人.起初赶到林家见到他血淋淋的惨状.差点沒有吓昏过去.只是处理伤口便是花了整整两个时辰.后來又是煎药又是敷药.便又是一整夜功夫.若换了身子较羸弱的人.此时只怕已经归天了. 虽然他的身体好.但也已经昏迷两天了.可见这次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若是再晚來一个时辰.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林可岚见她脸色憔悴.便说道:“婉词.你早点去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 柳婉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道:“该休息的人是你.你已经两天沒有合过眼了.沈大哥病情还不稳定.我须一直在身边监看.” 林可岚一下子紧张起來.急急问道:“不是说已无性命之忧.为何如今又不稳定了.” 柳婉词柔声道:“他刚拉回一条性命來.但病情严重容易反复.须一直细心留意.且他失血过多.此时身体比较虚弱.若是病情反复.还是会有性命之命.” 林可岚焦急道:“那如何是好.” 柳婉词站起身子:“待会再喝些药汤比较稳妥.红叶与小环儿在厨房熬药.我去看看.麻烦姐姐在旁边照顾他” 柳婉词走后.林可岚坐在床沿上看着沈风.看着看着.眼眶便红了起來:“你快醒过來.以后若你再气我.我也不会再生气.你快醒來与我说说话..” 此时.红叶正要抬脚走进來.却见她正与沈风说话.好奇之下.躲在了一旁. 林可岚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颊.神情凄凄道:“其实你越是气我.我心里越是开心.你若几天不來找我.我仿佛丢了魂似的.后來才听红叶说.你是故意避开我.” “我想你一定很讨厌我.我总指责你.总管着你.你必定十分不愿意.我也知你不喜欢被约束.但我便是忍不住.怕你在外头招惹了比你还恶的恶人.怕你受了比你恶的恶人欺负.怕你被别人家的女子勾走离开林家..” “只要你醒过來.我从今以后不再管你.也由着你去.以前总担心别人害了你.可如今却是我把你害成如今这般模样.你不是不想看见我么.假若你醒过來.我..便不再见你” 说到最后.早已泣不成声.泪珠儿一串串从脸颊滚落在他的脸上.林可岚急急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当日我生了私心.明知你不愿意和我出來.偏要拉着你到栖霞山.如若当时听你的话.早点回去也不至于让你招致今日之祸.可我却生了贪念.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在栖霞山时我已想好.过了那日.我便促成你与婉词的姻缘.还有唐大小姐.我便让娘亲去为你说媒.之前我对你百般阻拦.全是因心中生了妒念.我才是最无耻的女人.分明是与婉词在前.我却..还..对你念念不忘.我..讨厌我自己.”说完.林可岚向隅而泣.窈窕的身影在房中显得茕茕孑立. 一旁偷听的红叶偷偷抹了抹眼泪.沒有进去打扰她.转而走去厨房. 一阵脚步声传來.林可岚急急擦了擦泪水.才见到婉词与小环儿走了进來.小环儿快步走到床前问道:“岚姐姐.沈哥哥还沒醒过來吗.” 林可岚抚摸一下她的秀发.柔声宽慰道:“你的沈哥哥很快便能醒了过來.” 小环儿看了下他额头上的伤口.不自觉嘤嘤哭了起來:“沈哥哥现在一定很疼.他身上那么多伤口.若是这么大的伤口在环儿身上.环儿一定疼死” 林可岚把她搂紧怀里.替她擦去眼泪.轻声道:“环儿你在厨房也忙了一晚上了.你快点去休息.你睡一觉沈哥哥他便会醒过來” “真的么.那我这就去睡觉.”明知她说的不是真话.但小环儿还是听话地离开.她现在已经是十五岁.不再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为了不让岚姐姐徒增担心.她必须要懂事一点. 房间中只剩林可岚和柳婉词两人. 林可岚问道:“喝了这药.他会醒过來吗.” “他的伤口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是他身体尚还虚弱.这药能助他恢复体质.在其中我还添了红枣可利于生血.”柳婉词把汤药端在手中.然后勺起一汤匙喂给他. 林可岚声音低落道:“幸好有你在.你精通医术.有你在他身边.他会很快好起來.婉词.你真是一位贤妻良母.温柔善良.体贴能劳.他娶了你之后.便不用怕过得不好.你知道么.他刚來升州城时..” “姐姐.我喂不进去..”柳婉词喂了几次.汤药皆是进不了他口中.不由得焦急道. 林可岚紧张道:“会否是你说的病情反复.” 柳婉词握住他的手腕.轻眉紧凝道“但他的脉象趋于平稳.不像是病情反复.会否是因为撞到了头部..”她对头部不是很精通.只知道头脑有着人体的反应神经.若是头部损失会致使一些机能损失. 林可岚小声提议道:“不如婉词你含着药渡进他口里.” 柳婉词也不知道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但总归是个办法.红着脸轻声道:“那我试试.”说着.抿了一小口汤药.然后俯下身体对准他的嘴缓缓渡了进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亲吻.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轻颤.忍着羞涩渡进一口汤药后.抬头见岚姐姐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脸蛋瞬间涂上一层酡红. “这个方法好像管用.”林可岚脸上也微微羞涩.又说道:“他便是昏迷了.也能占别人便宜.好在你们已有婚约.不必忌讳这些.” 快.听岚小姐的话.不必忌讳.婉词.快点再來一口. 沈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暗爽着.被美女吻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要不是现在手上不方便.真想直接搂住她狂吻起來. 柳婉词又是含进一口药水.找到他的嘴缓缓渡了进去.只是这次沒有像之前那么轻松.不知为何他口中的药水就是沒有喝下去.累得她不敢离开他的双唇.一直想办法把汤药渡进他嘴里. 这次时间比上次长了不知多久.身旁的林可岚看得脸红耳赤.心道.难道这滋味有那么好.让她沉迷于此不能自拔.假如是换了我.会不会也会这般..羞死人了. 终于一口汤药总算全部渡入他口中.柳婉词支起身体.急急喘了几口.此时她满脸通红.羞涩得能滴出水來.悄睇了岚姐姐一眼.见她也红着脸.便知其原因. 唉.今天状态不太好.才两分钟不到.婉词一定失望了. 又连续喂了几口.而且每次时间越來越长.到最后全身软绵绵的.整个人直接趴在床上以方便渡入.一次绵长的喂药结束后.柳婉词撑起身体.口中犹在娇喘.目光忍不住望向身旁.见她脸色红得厉害.羞笑了下道:“岚姐姐.不如你也帮忙渡入.” 接力赛啊.婉词的想法真是越來越别出心裁了.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呐. “我..我怎可.他是你的夫婿.如此恐有不妥..”林可岚脸红耳赤.十指都不知道放哪.不断交错着.目光望向空空如也的瓷碗.才说道:“再说.汤药所剩一些药渣了.” 咦.喝光了.婉词真是太贪心了.也不知道给岚小姐留一点.唉.怎么不用大一点的碗.下次干脆用水桶來盛.每人5000ML.谁也不多谁.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三章:情愫 “已经完了么.”柳婉词方褪下的羞涩.又重新爬上脸蛋.此时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沿上. 林可岚在挨近她的地方坐在:“你忙了一晚上了.若不然你去休息.这里有我照看.反正已经进了药.该是会好点了.” 柳婉词轻声道:“我尚还不困乏.便留在这里与你说说话.” 当她们背对时.沈风蓦然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竟屹立着两座桃形臀山.论起规模.还是岚小姐更大一点.但在形状上.却是婉词略胜一筹.就是不知道弹性怎么样.真想知道的话.只有摸一摸才知道了.嘿嘿.先从谁开始好.. 林可岚不知道后面那只色`狼已经苏醒.挪了挪臀部说道:“婉词.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柳婉词露出一个缅怀的笑容.把当日的情形说一遍给她听.林可岚听完.忍不住笑道:“还有如此有趣的事情.原來柳叔叔早有意将你许配给他.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正应了那句话.一切随缘.若是无缘.再勉强也是徒劳.”柳婉词转而低声问道:“岚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沈大哥.” 林可岚被言中情怀.立即红了脸.急急摇手道:“我怎会喜欢他.沒..沒有.他那么讨人厌.平日里可沒少气我.若不是他办事还算机灵.我早把他撵出去.” 柳婉词见她反应.心中便已有数.微微一笑道:“姐姐若是喜欢.我便极力促成你们的好事.” “莫要瞎说.我与他能有什么好事.”林可岚芳心猛地一跳.但还是强忍住情绪.莞尔一笑道:“我只想看你穿上凤冠霞帔.至于我.一心维持林家家业.暂无其他心思” “姐姐莫要藏住自己的心事.其实妹妹我..” 竟然当着我面前.把自己的老公推销给别人.你当我是白菜啊.岂有此理.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你.我抓.. “嘤咛..” 柳婉词臀部被抓了一下.忍不住娇呼一声.急急回过头去.只见他双目紧闭安然地躺着.不像是已经醒來.心中便感一阵疑惑. “怎么了.”林可岚问道. 难道是他昏迷中仍在做梦.柳婉词摇摇头道:“沒事.我以为他醒过來了.” “唉..已经昏迷了两日.还是不见醒状.平时活蹦乱跳叫人担心.如今昏迷不醒更叫人担心.反正他就是一个叫人不省心的人.”林可岚潸然叹道. 柳婉词促狭笑道:“姐姐对沈大哥真是关心.” 林可岚脸色拂过一阵仓窘.急急辩解道:“只是他是我家的人.我才关心他.且这次他是因为我才落得这般.我焉能不理不问.” 躺在床上的沈风.心中还在回味方才的触感.婉词的弹性十分惊人.至于岚小姐的.就不知道了.该不该摸一下呢.摸了再假装昏迷.她也拿我办法.打定了主意之后.眼睛逐瞄准她的臀部.随时准备出爪. 柳婉词轻笑道:“姐姐生辰那日.我原本是想去找你.可到了林家之后.才探听你与沈大哥已出门.到了栖霞山之后.才巧遇到你们..” 林可岚听她提及此事.整个人便坐如针毡.急急站了起來.巧好沈风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爪子.沒想到竟被她避开.反而是身旁的柳婉词.见到那个人已经着瞪大眼睛.手中似乎还要抓向某物.顿时惊喜道. “沈大哥.你醒了...” 柳婉词激动得想扑入他的怀中.但又惮于碰触他身上的伤势.便急急停住了身体. 林可岚急转过身.见到那个人已经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再也抑不住情绪.急走到他面前.颤声道:“你醒了..” 沈风脸色一红.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刚醒刚醒.两位美女早上好.” “你终于醒了.”说完.林可岚便嘤嘤哭泣起來.还沒來得急止住眼泪.先是喜中含嗔道:“什么早上.你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此时已经是夜里一更时分.”说完.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來.显是这几日把她担心坏了. 沈风笑道:“我不是还沒死吗.你哭什么.搞得像是來吊丧的一样.” “瞎说.” 柳婉词与林可岚齐齐笑着嗔骂一声.不过见他能有心情开玩笑.整个人便松了口气.如同是卸去千斤重负.脸上也重新焕发出光彩.显是精神百倍. 最该庆幸的人是沈风.原本以为吃了火灵芝.身体应该会比较好.沒想到后果却比想象中的严重.差点就死翘翘了.不过也正是吃了火灵芝改变了体质.否则当时伤口发炎人发烧.受了整夜风寒又失血过多.换成其他人早挂了. 两人见他醒过來.忙去忙后的伺候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无微不至.比伺候皇帝还周到.沈风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嘿嘿笑着问道:“我的衣服是谁替我换的.” 见她们两个红着脸不说话.沈风嘿道:“是婉词你吗.” 柳婉词摇了摇头 沈风转说道:“难道是岚小姐.不合适吧..” 林可岚羞涩道:“瞎说什么.不是我.” 不是她们两个.沈风一下子有些疑惑:“难道是红叶..” 柳婉词笑着道:“是來福替你换的.” “靠.不是吧.” 沈风吓了一跳.想坐起身体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嘶了一口凉气.才乖乖地不敢再动. 两女看得一阵心疼.齐声责怪道:“你当心些.” 沈风把目光转向柳婉词.抗议道:“婉词.这种便宜.呸.这种工作你怎么能交给别人來做.來福笨手笨脚的.我就是沒事也被他弄出有事來.” 紧接着又把目光投向林可岚.又抗议道:“岚小姐.你怎么可以纵容他胡作非为.这已经超出他职责所在了.” 柳婉词小声说道:“我是昨日才來.來时你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我的衣服应该由你來脱.而你的衣服..自己脱.”沈风嘿嘿笑了下.然后收起笑容说道:“我看你们脸色憔悴.是不是这两天都沒睡好.你们快回去休息.我已经沒事了.” “婉词你先去休息..” “姐姐你先去休息..”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口.沈风笑道:“你们不要把我当成很虚弱的样子.我身体好得很.” 林可岚语气沉郁道:“你还说.当日清晨我一醒來你倒在血泊中.差点把我吓晕过去.” 当时以为自己身体好.这点伤应该不要紧.哪知到底还是肉体凡胎.沈风无奈笑了笑.柳婉词在一旁轻声道:“这次多亏了岚姐姐.当时你们所在一片荒野.岚姐姐背着你走了几百米才终于碰上一辆路过的马车.否则多拖延两个时辰.恐是救之无望.” 不是吧.几百米.就她的力气背着自己走几百米.那需要非凡的意志力才能撑得下去.沈风不由得感激道:“多谢岚小姐.” 林可岚沉伤道:“你又何须言谢.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差点丧命.” 沈风笑道:“错了.路是自己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愿意.沒人可以逼我.”林可岚听他这番话.心中蓦然一跳.几种心思萌发出來.心里顿时有些复杂. 柳婉词看了两人一眼.逐为他清理一下伤口.方才他又剧烈动了一下.不少伤口崩裂出來.其实他身上最严重的是那些伤口.不少伤口被雨水感染已经流脓.伤口只要流脓不仅疼痛难耐且难以愈合.需要长时间的治疗. 林可岚在一旁也沒有闲着.不停地打來清水.两人一下子又忙碌起來. “沈哥哥.沈哥哥.你醒了”小环儿欢喜地跑进房中.后面还跟着红叶.原來她方才并沒有去休息.而是时不时來房间探望一下.此时见他已经醒來.当然是十分开心. 沈风笑呵呵顺口道:“小环儿和红叶怎么还沒休息.”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可岚听了.心里一下子紧张起來.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小环儿双手撑在床上.喜道:“沈哥哥还沒醒來.小环儿怎能去睡觉.再说人家也睡不着.”但见他全身那么多伤口.小脸顷刻又变得难过:“好多伤口.沈哥哥痛吗.上回见你肩膀上被人咬伤.这回那么多伤口.又是怎么來的.” 林可岚听到小环儿的话.眼眸蓦然转向他.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心思却回到了那天被采花贼掳走的夜晚. 怎么被小环儿看到了.难道是那天早上..沈风急忙蒙混道:“我肩膀是被烫伤.不是被咬伤.而这些伤口是摔倒的.不要紧.” 小环儿悄声道:“一定很疼.可惜今天我沒有冰糖葫芦.不然你吃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沈风回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笑了笑道:“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小环儿欢喜道:“是么.那我要多來找你才行.” 沈风说道:“这里有柳姐姐和林姐姐就够了.你和红叶快点去休息.” 小环儿看了看两个姐姐.仿佛一下子便明白.俏声道:“那我回房了.沈哥哥要快点醒过來.” 小环儿与红叶正要走出屋子.却夫人走了过來.急忙喊道:“夫人好.” 夫人问道:“你们还未歇下.沈哥哥醒來了吗.” 红叶答道:“回夫人的话.他刚醒來不久.” “岚儿可还在里面.” “小姐在” “恩.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说完.便走进了屋子. 、、、、、、、、、 “娘.你怎么了來了.” “林姨..” 沈风转过头笑道:“夫人你來了.今天有点不方便.不能给你行礼.赎罪赎罪.” 夫人微微笑道:“看你还能耍嘴皮子.可见已经好了大半了.” 沈风笑道:“有夫人的亲切看望.我想不好都难啊.” 夫人无奈摇了摇头.笑道:“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尽管与我说.我让下人给你准备.” “那我就不客气了.那些鹿茸人参冬虫夏草.每样來几斤.” 柳婉词急忙说道:“切勿吃这些大补之物.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若食入这些.反而对身体康复无裨益.” “那好.买來放着.说不定还能升值.”沈风笑了下道:“我开玩笑的.我最近喜欢吃素.越淡越好.”这话说的是真的.自从吃了火灵芝.阳火就越來越旺.看见个女人就有冲动.特别是最近对柳婉词和大小姐两人.都已经快按耐不住了. “看來你的恢复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好.大夫说你可能要昏迷几日.可你两日便醒來.实乃万幸.”夫人微微笑道:“这次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为了救岚儿才伤成这般.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把你照顾好.” “夫人客气了.不要说受一点小伤.就是为林家捐躯我也愿意.”这种阿谀奉承的功夫.他是越來越熟练.不管对方是谁.先灌她一两碗迷汤再说. 三人齐齐白了他几眼.接下去几人聊了一些沒营养的话.过了一会儿.夫人才说道:“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说太多话.你们也早点去休息.” 柳婉词说道:“那我留下來.岚姐姐你和林姨早点去歇下.” 林可岚还想留下.夫人却说道:“词儿你也早点歇下.等一下我让其他人來照料便可.岚儿.你已经两天沒有喝过眼了.你和我走.” “是.” 两人走后.房间中只剩下柳婉词和沈风两人.柳婉词坐在床沿上.柔声道:“沈大哥.以后莫再吓我了.” 沈风嘿嘿笑道:“让我摸摸看.哪里被吓到了..”说着.伸手要摸向他. 柳婉词按住他的手.羞涩道:“你身上还有伤.不宜乱动.” “这只手沒有伤.摸摸抓抓还是可以的.”沈风一阵奸笑道.只要身体有一处可以动的地方.就利用起來. “你先老实下來.我有一事想问.请大哥如实相告.”柳婉词说道. 沈风骚骚笑道:“也好.你问你的.我摸我的.咱们两不耽误.” 柳婉词羞涩道:“门还开着.随时都会有人进來.若是叫人看了.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人.你先好好听我问一句.” 沈风也不是太饥渴.只是躺着好几天.有些发闷想逗逗她.见她神色郑重.逐老实下來说道:“好.你问.我听着.” 柳婉词轻声问道:“大哥.你喜欢岚姐姐么.” 正文 第两百七十四章:探望 沈风急忙把眼睛圆睁着.信誓旦旦地澄清道:“我和岚小姐绝对是清白的.” “人家沒问你这个..”柳婉词笑了下说道:“你难道看不出來岚姐姐喜欢你么.我看你方才八成是听见我与岚姐姐说的话.” 沈风笑道:“是听见了.听见你把我推销出去.有你这么把自己的相公往外推的么.所以我才小小的惩罚你.” 柳婉词羞涩道:“那第二次.我却是见你把手伸向岚姐姐.” “这个..我头被撞一下.头还有些晕.方向搞错了..”沈风解释得有些牵强.急忙转说道:“婉词.你去休息吧.我看你也很累了.” “头晕..你头部可能还有些震荡.可能时而伴有晕厥呕吐症状.”柳婉词紧张地观察他一会儿.柔声道:“今晚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被她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看向那张精致的脸蛋.长得漂亮还那么温柔体贴.这才是人间尤物:“那你去把门关上.然后我们一起睡.你不躺下休息.我也不让你待着.” 柳婉词羞涩地轻嗯一声.便起身去把门合上.一夜无话. 清晨.柳婉词已经早早起床.而他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就感觉好多了.不像之前摸了一下揉一下中间都要喘口气.昨晚因为身体受限.不能随心所欲的占便宜. 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可把他憋坏了.正想下床走动走动.却见岚小姐从外面走了进來.林可岚见他要起床.急忙上前说道:“你伤还沒好.怎么能起來.” “好得差不多了.”沈风呲牙咧嘴笑道.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拿起一个铜镜到他面子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这叫好得差不多吗.” “我怎么变成这副德性..”沈风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涂着药膏.额头上绑着绷带.眼睛一个大一个小.简直不能见人. 林可岚说道:“你才知道.该吃早餐了.” “早餐等一下再吃.我先出去一下.”沈风突然说道. 林可岚皱起眉头道:“你伤还未痊愈.怎么还想着出去.昨夜刚为你换过药.今日不宜再动.” 沈风无奈笑道:“我有事.出去一下马上就回來.”说着.勉强想要起來. 林可岚走过去拦住道:“你酒楼和棉田上的事情.我已吩咐人去帮你说假.你还有什么事情.” 沈风坦诚道:“我去尿尿.” “你..你为何不早说.”林可岚一下子满脸通红.急急跑了出去.才过不了片刻.她又重新走进屋子.扭扭捏捏道:“不如我叫个人把桶送到房间里.” 沈风怪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才几步路.我不至于连这点路都走不了.早餐你放着.我回來就吃.”说着.一瘸一拐走出去茅房. 昏迷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方便的.但现在他真的很急.憋了一晚上再不解决的话.真的被会憋死.好在他还有一只手.解决基本生理沒有什么问題. 重新回到房间后.她不仅待在房间中沒有走.而且房间中还多了一个人.正是从酒楼赶來的韩雨薇.沈风打招呼道:“薇姐.你怎么來了.” 韩雨薇见他伤得那么厉害.急忙上上下下检查一番.关切道:“我听说你受了伤便前來探望.如今你感觉还好吗.” 沈风说道:“很好了.你看我都能下床了.这几天酒楼辛苦你了.” 韩雨薇摇摇头道:“你安心养伤.不必忧心酒楼的事情.” “是啊.酒楼之事你放心交给韩小姐.你离去升州的那段时日.酒楼的名声是越來越响.不少远客还特意从外地赶來.”林可岚端起早点.走上前说道:“先把早点吃了.你这几日都沒吃过东西.再不吃点.迟早饿出病來.” 沈风见她想要喂自己.急忙地夺过來说道:“我自己來就行.” 林可岚嗔怪道:“你另外一只手不是不能动吗.只剩下一只手怎么吃.” “一只手就够了..”沈风把早点放在桌子上.然后人趴着埋头吃了几口笑道:“你们看.这不是可以吗.” 两女相互对看了一眼.齐齐白了他几眼.林可岚说道:“你这样吃饭像什么样子.” 沈风笑了笑.沒有说话.而是把剩下的早点吃光.这几天肚子真是饿坏了.面对这么丰盛的早点.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精光. 吃饱之后.见韩雨薇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就感觉到她一定有事情要说.和她相处共事了一个月多.只要她一个眼神.一个神情.就能产生莫名的默契.沈风知道她是碍于岚小姐也在这里才不方便说.心下说道:“岚小姐.我吃饱了.麻烦你把碗筷端出去.再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來.” 沈风能看得懂韩雨薇.林可岚又何尝不能听出这是在故意支开自己.但也只好端着碗筷出去.人走后.韩雨薇才说道:“听聂捕头说.昨日见到林家中的一个人去找杜青山.” 沈风皱了皱眉.问道:“聂捕头还听到什么沒有.” “沒有了.他们极为小心谨慎.约在客栈内的房间中见面.聂捕头还是跟踪杜青山才发现此事.”韩雨薇道. 沈风沉声道:“看來他们这次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事情.恐怕多半是对付我.你让聂捕头再继续监视.如果有消息.立刻來通知.” “我知道了..”韩雨薇问道:“你可知那个出卖林家的人是谁.” 沈风道:“是一个叫林祥的人.” 韩雨薇又问道:“那你为何不让林小姐知道此事.” “沈风摇头叹道:“林祥在林家已经好几年了.而我连半年都沒到.如果说出來.我怕林家人不相信我.而且这时候他是林家的大红人.这时候我说他坏话在任何人眼里都像是在嫉妒他.” 韩雨薇道:“可我见林小姐待你不错.方才还想委身伺候你吃早点.她是一个千金小姐.能屈身伺候你.实属不易.” 沈风笑道:“这是你不了解她.她这个人很理智.感情是感情.家事是家事.绝不会混为一谈.在她的心里.林家家业永远是第一位.断然不会因个人情感做事.再说.她只是对我有愧疚.才对我态度我好点.你不知道我和她以前见面就是吵架” “好了.别说她了..”沈风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这件衣服哪里买的.不错.穿在你身上挺好看的.真是人靠衣装” 她虽改嫁过两个男人.但却从未听见好听的话.第一个丈夫是穷秀才.终日只会读书.很少夸赞过她的美貌.而王世威只想霸占她.也懒得奉上话.韩雨薇听了话.羞涩道:“这是在林家布庄内买的.好看么.” “当然好看.”沈风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穿林家的衣服.那下次让岚小姐送你一些.” “不必麻烦林小姐.我只须一两件换着穿便可.”韩雨薇柔声道. 沈风在她身上打量一下.忽然说道:“薇姐.既然当你是自己人.我就直说了.我看你年轻轻轻就守寡.是不是有点太不值得.而且膝下又沒有个一儿半女.将來等你老了.不是沒人來照顾你.所以.你有沒有考虑再找个丈夫..” 韩雨薇脸红道:“我尚未考虑过.且如今人人知道我嫁过两个丈夫.若再找一个.岂非更遭人耻笑.” “什么耻笑不耻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笑怎么笑.爱怎么说怎么说.但你不能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委屈自己.” 韩雨薇听了他的话.神情一下子黯淡下來.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家里尚有老母亲.此事我暂时不会去想.多谢你关心” 沈风见她总是一个忙前忙后.所以才想找个能照顾她的人.但她说的话也有道理.只好作罢.转而笑道:“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心血來潮说说而已.这次伤成这样.我才感觉身边如果沒有一个人來照顾是不行的.” “那个照顾你的人是林小姐吗.”韩雨薇忽问道. “当然不是.那个人你也见过.是柳家小姐.” 韩雨薇脸色又黯淡几分.但却诚恳道:“柳家小姐的确是一位温柔贤淑的姑娘.你若得此佳偶.可谓上天眷顾.”说着.身体突然倒了下來. 沈风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接住她.只不过他只能用一只接住她.而手掌不偏不倚地抓在她饱满的肉团上. 汗.怎么按在这个地方.我真不是故意的.沈风急忙错开手掌.把她扶到床上.又急忙倒了一杯水给她.关切地问道:“來.先喝杯热水.” 韩雨薇接过水抿了几口.沈风才问道:“薇姐.要不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韩雨薇刚才被他按了一下.脸上仍有点羞涩道:“不用了.只是突然全身无力.” “突然全身无力..”沈风仔细看了看她脸色说道:“你的脸色比刚來升州的时候好多了.但相比在杭州的时候还是差了一点.你会不会是长期营养不良.我看你有点贫血的症状.” 沈风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休息几天.以后酒楼我自己去就好了.直到你身体调养好了再回來.” 韩雨薇急忙说道:“我沒事.休息一会儿便可.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了.之前还经常晕倒.最近只有今日才这般.” “你该不会是跑过來的吧..”沈风无奈笑道:“好了.你别说了.等会我让婉词给你看一下身体.然后开几幅药给你吃.你呢.先休养个七天再回來酒楼.” “可是..” “别可是了.酒楼我的事情我也能做.” 正文 第两百七十五章:引蛇出洞(一) 、、、、、、 就这样.薇姐被诊出患上贫血需要休息几天.沈风则剩下一条胳膊去酒楼.酒楼的事情倒不是很麻烦.并不用太操心.反而心里一直在担心着杜青山和林祥又想搞出什么把戏. 到酒楼坐了半天.基本上沒有做什么事情.因为酒楼已经稳定下來.每个人各司其责.他只要过去动动嘴巴喊喊口号就行.沒什么活可以做.而且他现在这副模样.也只能动动嘴巴. 夜黑更深.沈风从酒楼回到林家.天色已经是亥时三刻.此时林家内一片寂静.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夜林家大门点着两个大灯笼.一眼就可以看见大门.这应该是岚小姐吩咐的.知道他经常晚回來.所以特地让人留了两盏灯笼. 什么是家.家就是你无论多晚回來.都会给你留着一盏灯.让你看见回家的路.想到此.沈风心里一暖.走上前敲了敲大门.喊道:“是我.沈风.” 很快大门就打开了.來福挑着灯笼说道:“沈哥你回來了.” “恩.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比较晚.改天会早点回來.” “沈哥这是说哪儿的话.你就是多晚回來.小的都会等你.”來福说道:“况且这是小姐吩咐下來的.小的必须尽职.还有这两个大灯笼.也是小姐吩咐下來的.方才小姐还刚來过.问我你回來沒有.” “岚小姐还沒睡吗.” “是呀.刚走不久.” 來福忽然悄悄凑上來说道:“而且我看见那个林祥大半夜还去***.沈哥.你担心的话.要不要去看看.” 沈风笑骂道:“我担心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來福说道:“那也不能让林祥接近小姐.我们兄弟几个都看他不顺眼.若是沈哥你能追求小姐.我们一定站在你这边.嘿.到时候沈哥就变成姑爷..” 沈风气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沒有再理会他.而是走去岚小姐的书房.他倒不是真的是当电灯泡.只是一直以來很少跟林安接触.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去会会他. 走到书房外.书房门敞开着.里面灯火还十分明亮.沈风走上前便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近段时日你表现十分出色.望你继续保持.为林家创造更多的盈利.” 汗.怎么只要是老板说的话都差不多.在前世里工作三年.听见这种类似的话不下于二十次.沈风站在房门外.暂时沒有进去.而是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是小姐.只要小姐的话.林祥一定会尊从.” “沒有其他事的话.你便早点去休息.” “小姐.家兄的事情尚可有余地.我很是担心他会就此一蹶不振.小姐真的要解除他的职务吗.” 他分明是担心岚小姐心软.才故意这么问.这个林安绝情到这种地步.唉.难道亲情在利益面前就那么渺小吗. “哎.此事也绝非我愿.只是他犯下如此大的过错.我也很难顾念私情饶恕他.” “小姐切勿自责.家兄是罪有应得.” “那便烦劳你多劝解一下你的家兄.” “那..小姐.家兄原先所掌管的布庄又该如何.家兄所犯下的错.我这个当弟弟愿意一并承担.” “这个你无须担心.林安的掌管我已经交由沈风去管.” “什么.是他.” “沈风怎么了..” “小姐.沈风他从未管理过布庄.恐难以担当此任.且我听说他自己经营了一间酒楼.便可知他对林家不是只存一心.若小姐将布庄交与他.日后难不保他会做出危害林家的事情.” “你如何知道他经营了一间酒楼.” “我..我是听人说起.” “他经营酒楼是经过我许可.而他的酒楼是交与别人去打理.只是这几天不便抽出身來.等他忙完自会有时间管理布庄.至于他从未管理过.我相信只需给他一段时日.他便会渐渐上手.且有林安从旁协助他.我想不会出什么问題.” “什么.我大哥..” “此事尚未跟你说过.沈风保荐你大哥做他的助手.如此一來.你也不用担忧你家兄.虽说不比原來.但至少还在林家内.” 嘿.岚小姐这番话真是歪打正着.我还一直发愁杜青山要怎么对付林家.林祥听了这些话.一定再也坐不住.不出几天.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 想到此.便走进书房内.此时林祥一张脸阴沉得可怕.而他背对着岚小姐.却是正对着沈风.所以可以把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林祥见到沈风來后.迅速平静下來.而林可岚见到他.脸上便展露一丝欣喜.说道:“你回來了..” 沈风盯着林祥.笑着道:“沒想到你们这么晚还沒睡.在忙什么呢.”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见我与林祥在一起有些不高兴..芳心胡思了会.林可岚偷偷有些欢喜.便说道:“我与林祥方才在谈布庄的事情.你來得正好.以后你与林祥便是共事.需多多相互协作.” 沈风大方地拱手笑道:“以后请林兄多多指教.” “沈兄日后若是有何不解之处.可随时來找我.”林祥很快敛情绪.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小姐很是器重你.可见沈兄一定是很有能力的人.” 沈风愣了楞.笑了下.简单说道:“抬举了.” 他的态度转变让人有些惊讶.俗话说会叫的狗不会咬人.像他把情绪藏在心里才需要提防着.但上次见过他一次.给人的印象却是鲁莽急躁.难道我看错他了..沈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决定试探试探.转而对着林可岚说道:“岚小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听來福说.你刚才去找我了.有事情吗.” 林可岚一下子羞涩起來.急急说道:“我何时去找你了.只不过闲來无事是出外面走走.” 沈风笑道:“那就是來福会错意了.我还以为你有事找我.” “你伤好些了吗.”林可岚错开话锋问道. 沈风瞟了林祥一眼.说道:“有岚小姐你的悉心照顾.我当然好得快了.对了.我听说今天早上的早点是你亲手做的.谢谢你.我很喜欢.” 林可岚芳心急跳几下.羞涩道:“这早点本來是给娘亲做的.但娘亲早上出门去了.只好拿给你吃.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浪费了.” “原來我在小姐心中地位如此重要.夫人之后就轮到我了.看來我以后一定要加倍报答你..们林家.”沈风嘿嘿笑道.这番话半开玩笑半挑逗.说得有些模糊.但却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只要给人想象的空间.往往达到更好的效果. 沒错.沈风正是在故意刺激林祥.所以才说一些略带暧昧的话. 林可岚急忙叱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见你身上有伤.腿脚恐有不便.这才把早点拿给你.” “我当然知道..”沈风笑呵呵说道:“跟你们开玩笑的.我看气氛太严肃.开个玩笑调剂一下.” 林可岚沒好气地白了他几眼.嗔道:“开玩笑也要看地方.你不看看林祥也在.” 现在跟岚小姐说话.沈风已经把她吃得死死的.几句话就把她套了进來.奸计得逞之后.再次瞥了林祥一眼.只见他脸上不再挂着笑容.而是带着一些阴沉.而他眼神却是显而易见的..嫉妒. 原來如此. 明白了原因之后.沈风对着她挑了挑眉头.不怀好意地笑了下.林可岚才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急忙说道:“不是.不管何时何处玩笑都不能乱开.” 沈风坏笑道:“我明白岚小姐的意思.” 臭小子.气死人.明明知道林祥也在.还故意欺负我.林可岚沒好气瞪了他一眼.转而说道:“林祥.如果你沒事的话.可先回去休息.” 林祥此时已经被嫉火焚身.躬下身体.狠狠咬了咬牙.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说完.从房间里走出去. 林可岚见林祥走出去.冷冷哼了一声. 沈风毫无压力地嘻嘻一笑. 这个家伙如今不仅一点也不怕自己.而且还经常欺负自己.林可岚对他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息一声. 沈风走到门边.朝门口看了一眼.依稀还可以见到外面站着一个人. 还沒走.也好.演一场戏给你看看.沈风奸奸一笑.突然瞪大眼睛对着林可岚喊道. “好大一只老鼠.” “啊..”林可岚尖叫一声. 沈风面露惊骇道:“老鼠过來了.” “在哪儿.在哪儿.”林可岚吓得花容失色.提起裙子蹦蹦直跳. 沈风大手一指.喊道:“在你后面.向你跑过來了.” 林可岚急忙扑进他的话里.喊道:“快把它赶走.快.” 香体入怀.沈风伸出左手拥住她.眼神却瞟向门外不远处的人影.虽然在黑夜中.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杀人的眼光. 好.很好.就是气死你.让你狗急跳墙. 沈风心里冷冷一笑.转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老鼠跑了.” “真的吗.” 林可岚仍旧紧紧抱着他.心有余悸道:“真的吗.” 感觉到两团软肉压在胸口上.全身一阵舒爽.果然是大.要是來一次乳推.非要当场爽死.沈风把她紧紧抱住.怪叫一声:“真的.岚小姐你快放开我.别趁机占我便宜.” 林可岚立即意识到两人的不堪.急急要挣脱开來.却始终被他紧紧抱住.顿时脸红耳赤道:“明明是你抓住我..” “咦..真的是..” 沈风占足了便宜之后.才急忙松开她.睁大眼睛迷糊道:“我以为你还抱住我.不得不说.方才你的力气真是大.我挣扎好几下都沒用.” 你何时挣扎过. 林可岚又气又羞.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反正说也说不过他.恨也恨不起他. 沈风嘿嘿一笑.把房门关了起來. 林可岚不禁问道:“你想干什么.” 沈风笑道:“我现在是伤残人士.能干什么.别紧张.你生辰那天晚上.在车厢里我也沒把你怎么样.” “哼.你是无所谓.但我呢.若是叫人看去.我还有脸活吗..”林可岚瞪了他一眼.哼道:“你这人就是不顾点礼节.早晚你会让人留下话柄.” 沈风走到油灯旁.不答反问道:“岚小姐.我们把灯灭了怎么样.” “把灯灭了.为何要灭了..”话说到一半.屋子突然黑暗一片.林可岚急急叱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黑暗中.沈风笑道:“不干什么.” 林可岚急说道:“那你快出去.” “不出去.我今晚有话跟你说.”沈风赖着说道. 林可岚气道:“有什么话.先点燃油灯再说.” “不点.我喜欢在黑暗里.嘿嘿.比较有气氛.”沈风坏笑道. 林可岚羞恼道:“你不点我点..”说着.人慢慢摸索到烛台. 沈风横夸一步.挡在她身前说道:“你也不能点.” 林可岚推了他几下沒有推开.恼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风笑道:“你能不能每次都用这个干字.我听着怪怪的.” “为何不能用.我偏要用.”林可岚叱道. “咱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一个叫奸的汉字.这个奸字左边是女.右边是干.作为一个中国汉子研究者.我才对你的说法提出质疑.请你不要恼羞成..” “无耻.” “怒.”沈风补充了一个字.笑着说道:“看你已经理解了.现在你坐在床上.我坐在桌子旁.咱们各忙各的.谁也不要打扰谁.”说着.在桌子旁边找了一块椅子坐下. “你..”林可岚一时气结.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去.” “等一下就出去.总之不能太快.免得别人看不起我.以为我是快枪手.”沈风随意地敷衍一句.心中继续想着事情. “你什么意思.快枪手.耍枪耍得快不好吗.” “沒什么意思.我在想事情.你不要打扰我.” “你..哼..”林可岚一时气不过.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六章:引蛇出洞(二) 今晚做的戏.一定让林祥气得肺炸.尤其是最后.又是关门.又是关灯.他一定认为自己已经上了岚小姐.接下來就是怎么应付他.如果就这么坐着等他们.他和杜青山想出來的奸计都是防不胜防.所以要主动出击.去引导他们. 但怎么引导他们.让他们掉入陷阱.这就需要动脑筋了..想着想着.手指头在桌子上咚咚敲了起來. “你敲桌子干..做什么.烦不烦..” “你还沒睡啊.我再坐一会儿就走了.你睡你的.门我会替你关上.如果你被子沒有盖.我替你盖上.如果你衣服..”沈风骚骚笑了笑.急忙收住口. “无耻之徒.怎么不敢说了.” “说就说.如果你衣服沒有脱.我替你脱.”沈风嘿嘿笑道:“这是你让我说的.” “你还是闭嘴好了.”林可岚气得冷哼一声. 沒过五分钟.林可岚忽然说道:“上次你讲的故事还沒有讲完.能否继续讲.” 等了片刻.沒有听见回话.林可岚恼怪道:“你为何不说话.” “不是你让我闭嘴吗.” 臭小子.平时让你听话就跟我作对.今儿不该听的话却听.真叫人气恼.这个臭家伙.大混蛋.分明是故意气我.林可岚心里发泄一番后.沒好气说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说什么.” “说神雕侠侣的故事.当晚你还未讲完.今晚再接着说.后來如何了.” “后來..尹志平和小龙女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而杨过出家当和尚.” “你胡说.绝无可能是这样.杨过与小龙女才是彼此相爱.”林可岚走到他面前坐了下來.催促道:“快说.后面怎么了.” 两人此时靠得很近.沈风望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慢慢靠近她.逼近她. “沈风.你不要靠过來.”林可岚接触到他目光.急忙低下头小声道:“你不是说不对我怎么样吗.” 沈风笑了下.说道:“我说过吗.就算我说过.难道你沒听说过.男人的嘴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你..别过來.” “我已经过來了.” “不要这样子.我们这样不好.” 沈风忽然与她拉开距离.嘻嘻笑道:“事实证明.男人的嘴还是靠得住的.我走了.晚安.”说着.离开了她的房间. 林可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把手放在胸口上.时而羞涩.时而恼怒.呆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休息. 回到自己小屋后.先是推开房门点了一盏油灯.再想回头把房门掩合上.却见那个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我靠.原來是你.你进來之前不会先敲门吗.”沈风吓了一跳道. “心不定.人不静..”白衣女子说道:“你既然回來了.我便开始教你习武” 沈风无奈伸出胳膊说道:“大姐.你看我都伤成这样.还能练什么武功.倒是你这种天气穿得那么少.不冷吗.” “冷..我从未感觉到冷.” 真是个怪胎.简直不像个人..还真的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个人.冰冷无情.飘渺朦胧.沈风再问道:“你來找我只是为了教我习武吗.” “是.”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何时教完便何时回去.” 沈风无奈笑道:“那要是我一辈子学不好.你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你就沒有其他事情做吗.” 白衣女子清冷地睇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否不想学.” “佛祖保佑.你总算听出來了.”沈风苦笑道:“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学.是你一直逼着我.” “总之我会教你.至于你学不学得会.与我无关.”白衣女子说道. “行行.改天抽个时间和你快速过一遍.这样大家都清净点.”沈风无奈道. 白衣女子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他. 这个女人真是极品.沉静得可怕.冰冷得可怕.而且还是个一根筋.但恰恰这种死板的性格.却让人生出一股熟悉感.仿佛从前也遇到这样的女子.想到此.沈风问道:“姑娘.委托你來教我武功的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只教你武功.其他的事情一字也不能告诉你.” “不能告诉.”沈风抓住她的字眼.想了想说道:“原來是那个人嘱咐你不能说的.” 白衣女子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沈风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然后面色一变.郑重说道:“你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那个人.” “你说.” “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找到她.叫她等着我.”沈风凝重道.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找不到她.” 沈风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脸道:“只要她不是能飞天遁地.我就能找到她.” 白衣女子说道:“我劝你别枉费心思.还不如放下执念.落得一身自在.” 沈风笑呵呵说道:“我这个人就爱冒险.就爱给自己找不痛快.如果沒有你所谓的执念.也就沒有了喜怒哀乐爱恨恶.那人生也将会淡然无味.就像你这个样子.” 白衣女子说道:“你所谓的喜怒哀乐爱恨恶只不过让人徒增杂念.无端端受了束缚.一生中在纠葛中挣扎.” 沈风对她这种消极避世的想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也懒得和她争辩.扯來枕头倒头就睡.闭上眼睛之前不忘对她说道:“半夜冷.你还是睡在绳子上.” “我不冷.”白衣女子道. 沈风把眼睛一闭说道:“随你.” 白衣女子突然开口道:“你如何认识她.” “沒头沒尾的.你说的是谁.”沈风重新睁开眼问道. 白衣女子清冷地说道:“帮你塑骨的人.” 厉害啊.一眼就看出舒姐姐帮我塑骨.但沈风却冷笑道:“你用词真是准确.她明明和你有关系.你却连她的名字都不想说出來.我看你不是真心想问.我也不用和你说.”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开口道:“舒如姒” 沈风笑道:“这就对了.你想问我问題.就不要打哑谜.至于你们什么关系.你不想说.我大致也能猜到.” 白衣女子问道:“你还沒回答.” 嘿.先骗骗你.看你到底想说什么.沈风心中奸笑几声.才说道:“差点给我忘了.她和我也是在升州认识的.事情还要追溯到去年.记得那是个一个冬天.我看到她躺在江边上.你应该知道她是很怕冷的.当时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奄奄一息.我只能用身体传给她体温.于是..唉..唉..我们就有了肌肤之亲.” 白衣女子神情有了一丝变动.目光凝聚在他身上.问道:“你们..” “别惊讶.你认识一位姓张的老先生吗.算命挺准的那个.”沈风嘿嘿笑了下.然后仔细观察她的神情.才接着说道:“张老先生说.我和她有夫妻缘分.所以这一切虽然有些突然.但都是天意.” 白衣女子瞬间沉默下來.从眼神到脸色都沒有半丝变化.但仍可以看出她在沉思.沈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又继续道:“虽然我们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海誓山盟和天地为证.一样也沒有少.” 这就是他高明之处.虽然整句话都是在骗人.但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些真实信息.就可以把她骗得团团转.而且结合之前.不难知道她们两个人已经阔别多年.否则她也不必向自己打听. 而白衣女子闻言.却是露出疑色.顷刻之后.目光重新凝聚在他身上.断然说道:“你与她绝无可能.” 为什么她会这么说.沈风决定继续试探下去.急忙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和她是真心相爱.难道是因为她年龄比我大点.切.我郑重说一句.就算她是八十岁的老太婆.我都一样喜欢她.” 白衣女子说道:“非也.她体质特殊.与寻常女人不同.你与她相识当日.她恰好受寒气侵袭.体温才较之往常低.” 什么不正常.难道是不能XXOO.对了.茵儿好像也说过.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脑子突然想象如果和她XXOO的时候.进去的时候是生香肠.出來的时候变成熟的..我靠.太恐怖了.沈风咽了一口口水.强撑着说道:“这个我们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仅仅局限于精神交流.不过就算真的像你所说.我也照顾她一生一世..” 那只骚狐狸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难怪以前总觉得她怪怪的.看來这个白衣女子很了解她.说不定还能从她口中套出话來. 白衣女子听罢.摇摇头说道:“你不必再骗我.她绝无可能与你有男女之情.” 沈风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这么了解那只骚狐狸.可见关系不浅.说实在话.舒如姒无论从心计还是手段.都是万中无一的人.想要征服她.比登天还难:“随你怎么说.” “她如今是否还在摩尼教.”白衣女子问道. 沈风如实答道:“是.” 白衣女子轻微地叹了一声.说道:“你若是与她相识.应劝她早日离开是非之地.” 想不到她也会叹气.沈风笑道:“你太小看她了.我只能告诉你.她是个很出色的女人.勇于面对.敢于承担.至少在心态和和处世上.你不如她.” 白衣女子冷眼看着他.说道:“我无须你來评判.” 沈风双眼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说道:“是.你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很渺小.但你又何必來监视我.” 正文 第两百七十七章:引蛇出洞(三) 白衣女子神情一变.瞬即沉默下來. 沈风心中冷哼一声.把眼睛一闭.再也沒有理会她. 隔日.早早來到酒楼中.碰巧聂捕头今天也來了.沈风见到脑中灵光一现.喊道:“聂捕头.咱们谈谈.” “你找我什么事.”聂捕头见到他.心里还有点犯怵.别看这小子笑嘻嘻.其实比谁都奸诈. 沈风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找了个单间后.沈风才开口说道:“最近多谢你了.” 聂捕头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沒好气的哼了一声. 不错.还是有些骨气.还是点头哈腰反而要提防他一点.沈风笑了下.说道:“当初你跟在杜青山身后.迟早跟着他完蛋.我这是为了救你.” 聂捕头不冷不热说道:“别说得那么好听.你当初和我什么关系.你会好心救我.而且杜青山是总督之子.我跟着他迟早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出人头地..”沈风哈哈大笑道:“我看是人头落地.你知不知道你上次说的张横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采花贼吗.”聂捕头心里一紧.忙问了一下. 沈风敛去笑容.神情转为郑重道:“张横其实是摩尼教其中一个坛主.摩尼教分有三十六洞.他就是天平洞主.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聂捕头露出惊骇之色.带着不确定地语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杜家父子与摩尼教暗中有勾结.你会不会又在诓我.” 沈风笑了下.说道:“我有这个必要吗.你如果不相信.不妨自己想想.之前摩尼教在江苏这块地方是不是比较猖獗.你觉得这与杜家父子脱得开关系吗.” 聂捕头静静地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合情合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沈风继续说道:“杜家只不过是摩尼教的一个棋子.是棋子就逃脱不了棋子的命运.而你呢.在杜家就连棋子也不如.你跟着他们.下场将会很凄惨.” 聂捕头脸色变了变.说道:“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难道你还担心我会陷害你.你若信得过我的话.就给我解药.从此我不再出现你面前.” 沈风笑着摇摇头道:“恰恰相反.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聂捕头冷淡道:“原來你是想打这个主意.” 沈风察言观色.听到他口气冷了下來.笑道:“我说了从一开始我就在帮你.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同样也是.你别把我和杜青山混为一谈.之所以这样对你.也是因为当初你想对薇姐不轨.” 聂捕头哼地一声道:“男人都好色.别说你沒有对她起色心.” “男人都好色这是沒错.我也好色.但我绝不会对薇姐有什么想法.就算有想法.也是正儿八经的追求.你居然想玩硬來.我之前真想一刀做了你.”沈风说道. 聂捕头说道:“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很恨我吗.” 沈风笑道:“我这个人比较心慈手软.真要我杀人.我是下不了手的.恨你是恨你.但恨來得快.去得也快.你已经不再和我作对.我自然不会再恨你.男人心胸要开阔点.” 聂捕头一下子陷入沉思.当初他确实是可恨之极.但确实不是一个凶狠之徒.沈风继续说道:“在杭州的时候.我们各为其主.你想揍我.我自然也揍你.你想对薇姐不轨.我就随了你的心.只不过对象变成知府夫人.但也因祸得福.后來王世威下马.让你免去了殃及之祸.” 聂捕头气哼道:“那个老娘们一点意思也沒有.比窑姐儿还松.整一个骚蹄子.可见她背后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 沈风大笑道:“她总归是知府夫人.身份地位高.你上了她一回.也算给自己镀了一层金身了.” 聂捕头难得笑了下.又问道:“你今天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再说这个之前.我想先问你.你真的想出人头地.”沈风郑重起脸色问道. 聂捕头说道:“那是自然.当初我本來想投军.却被王世威征去当捕头.” “上战场等于把脑袋提着.你不怕死吗.” “死.谁不怕.当初之所以怕了你.是因为死在你手里太窝囊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留着命在.将來还可一雪前耻.”聂捕头冷冷说道:“现在我是沒有这个念头.不是真的怕了你.是因为你说的对.我确实沒有理由在记恨你.” “说得好.”沈风提高声音说道:“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是.你与我从此再无瓜葛.你要离开升州.或者再和我作对.我都不再管你.” “你会那么好.”聂捕头不确定的问道. 沈风忍不住笑道:“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身上沒有毒.我当初只不过是吓吓你.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薇姐.” “吓我..”聂捕头神情发愣.然后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只是三言两语就把我骗得团团转.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今后我绝不会再和你作对.更不会再伤害薇姐.这段时日.薇姐不仅沒有恨我当初的所作所为.而且经常给我银两供我饭吃.她确实是个好女人..哎.” “男人都好色.我也好色.而你常常逛窑子.认为全天下女人都跟窑姐儿一样.总之.以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沈风转问道:“想不想听听第二个选择.” 聂捕头端正起神情.郑重道:“沈兄.你说.”经过一番劝导.他的称呼也改变了.显是把过去的恩怨都抛之脑后. 沈风郑重问道:“你不是想出人头地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聂捕头不确信问道:“你..沈兄.不是我小看你.你只是一个平民.如何把我带进军营.且因为王世威下马.我仍遭查处.无法从军.” 沈风笑道:“别人或许沒办法.但我一定有办法让你从军.而且只要你有心.绝不会让你埋沒.” 聂捕头大喜道:“此话当真.实不相瞒.我祖上三辈都是死于外寇铁蹄下.所以我自小便立志杀敌报仇.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惭愧.” 沈风信誓旦旦道:“原來如此.那我一定帮你这个忙.” 聂捕头问道:“我真的好奇你有什么办法.就是我让杜青山帮忙.他也总是推脱”. 沈风笑道:“办法很简单.我去找唐威说一下.你就可以进军营了.让你跟着他杀敌.应该不委屈你吧.” “唐..唐..唐..威”聂捕头神情呆滞.说话都结巴起來.又转而大喜道:“不委屈.不委屈.” 沈风郑重说道:“我和唐威有点交情.帮你不难.但投军之后.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多谢沈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聂捕头急忙站了起來.躬身抱拳答谢他.转而问道:“沈兄.杜青山一直想对付你.我先不去投军.等杜青山完蛋之后.我再走也不迟.如今杜青山还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我在他身边.可以帮探听消息.” “放心吧.杜家父子逍遥不了两个月.”沈风掷地有声道:“但眼下他想对付林家.你是知道的.最近两天你有沒有看见他和一个叫林祥的人來往.” 聂捕头想了想说道:“近两天沒有看到.” “不出两天.那个林祥一定会去找他.” 说完.沈风脸色一下子陷入为难.聂捕头见状问道:“沈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沈风说道:“你和我不再是以前的关系.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和你开口.” 聂捕头豪情万丈道:“你这是哪儿的话.我正愁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你.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愁一下眉头.你就是让我把杜青山给做了.我也马上操家伙去.” 沈风摆摆手说道:“危险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去做的.” 聂捕头面色一暖.确实.他或许奸诈一点.但的确是一个好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救出薇姐.想到此.更坚定了心.急忙问道:“那你可有什么计谋.” 沈风神秘一笑道:“我要你向杜青山献计对付我.”说着.跟他交代了自己的计策. 聂捕头听罢伸出大拇指赞叹道:“高.真是高.杜青山想不上当都难.沈兄弟.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沈风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过后.你就马上进军营.不要为了我的事情.而耽误了你的前程.” 聂捕头听罢.脸上露出悔恨.懊恼地说道:“沈兄弟.你如此待我.我以前真不是.人”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只匕首.狠狠地朝肩膀捅了下去.一柱鲜血如涌泉般流了出來. “我靠.你搞什么.”沈风猛地站了起來.但已经來不及阻止他.张开口就是骂道了一声. 聂捕头捂着流血的伤口.勉强露出笑:“我以前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薇姐.这一刀算是还的.” 沈风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声.摆摆手说道:“说这些干嘛.赶紧去上药包扎一下.” 聂捕头沒有走.而是说道:“等我去了军营.我们恐怕就沒有见面的机会了.” 沈风笑道:“那倒未必.” 聂捕头大喜道:“莫非你也想从军.” 沈风茫然地摇摇头道:“行了.先去止止血.” 正文 第两百七十八章:香艳的考验 忙完酒楼的事情.回到林家后沈风直接去找林安.叮嘱几句话后.又马上回到自己屋子搜出一封信.这封信是当初茵儿写的.现在正好可以利用这封书信大作文章.敲定主意.便拿着信直奔婉词家里去. “婉词.婉词..你在不在.” “你小子.还是改不了这大喊大叫的性子.” 沈风转眼望去.只见许久未见的柳宗礼从长廊上走了过來.而他的身后是婉词和奶娘.柳宗礼微笑道:“看你眼睛瞪得那么大.难得不想看见我.” 沈风哈哈一笑.迅速上前道:“当然不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柳叔您盼回來了.只看您满面春风.神采熠熠.足可见这趟京城之行一定是收获良多.” 柳宗礼板着脸说道:“怎么.你还叫我柳叔.” “不叫你柳叔叫你什么..”沈风嘟囔一句.看着奶娘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明白过來.嘿嘿笑道:“口误口误.应该叫你岳父才对.” 沈风急忙做了一个半吊子的拜礼.笑呵呵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欢迎你回來.” “行了行了.看你行礼的那一套.我反而浑身不自在.”柳宗礼笑着道.此话一出.惹得柳婉词掩嘴笑了起來. 柳宗礼叹了一声说道:“女儿大不中留啊.再珍贵的宝贝.始终还是别人的” “父亲..女儿永远不会离开你.”柳婉词轻声道. 沈风笑着说道:“柳..老丈人您别那么说.我只是帮你照顾她.女儿一辈子都是你的女儿.至始至终.谁也不能改变.”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柳宗礼微笑了下.然后执起婉词手.放在在他的手掌说道:“从今日开始.我便将婉词托付给你.假若你敢负了她.我定然不会饶你.” “父亲..”柳婉词缓缓跪了下去. 沈风急忙也跟着她跪了下去.郑重说道:“我保证今生今世.绝不会负了婉词.婉词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婉词叫我回家.我绝不敢多逗留片刻.”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快点起來.”柳宗礼心情变得格外高兴.困扰多年的心事终于解决.心头如同放下一块巨石.接着又对着他说道:“女儿是交给你了.但婉词总归是千金小姐.咱们可要按礼数來.我看你家中无长辈.可让林夫人來说媒.你觉得如何.” 沈风还未开口.柳婉词急忙说道:“父亲.成婚之事可否后年再议.” 柳宗礼疑道:“丫头.你之前不是成天盼着嫁给他.为何今日又改口.” “人家哪有..”柳婉词羞涩道:“只是后年是个好年.如此重要日子.自然是越吉利越好” 柳宗礼笑着说道:“罢了.随你们的意.” 唉.真是好老婆.老子真是走了八辈子的运才能娶到婉词.两人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沈风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已有一纸婚约.所以我打算先下个聘礼.” 柳宗礼笑道:“怎么.你的酒楼赚钱了不少银两.聘礼简单一些便可.你的银两还是留着以后用.” 沈风诡异地笑了笑道:“非也.我的聘礼怎么能那么俗气.” 柳宗礼疑道:“莫非是珍物稀宝.” 沈风摇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些东西我见都沒见过.” “名画藏字.” 沈风神秘笑道:“统统不是.这份大礼绝对让你满意.而且是满意到极点.让你恨不得多生几个女儿” “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柳宗礼笑骂道. “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沈风笑了下说道:“婉词.我有点事情找你.能不能跟我來一下”. 柳宗礼微微笑道:“刚把女儿交给你.你便马上跟我要人.罢了罢了.我这老头子就不妨碍你们了.”说着.笑呵呵的离开.而奶娘也随着他身后离去. 两人离开后.柳婉词问道:“沈大哥.你有何要事找我.” “想要你帮个忙.这事情估计也只有你能帮我.除了你.我真想不到其他人了.”沈风感叹道.想要再找个像她这样心灵手巧.细心认真的女人真的太难了. 柳婉词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能帮到你.婉词十分高兴.” 沈风笑道:“我们先到书房去.” 两人來到书房中.沈风拿出一封信.摊开说道:“你能不能模仿上面的字.再重新写一封信.” 柳婉词接过信.细细地看了一会.才说道:“我且先试试.大哥你要我写什么.” 沈风想了想说道:“今林家人对你深信不疑.望你速速让林家将林家小姐下嫁于你.以夺其业.助我大事.落款琴茵儿.” “沈大哥.你此举意欲何.”柳婉词细念一遍.轻眉微蹙.一下子难以理解.急问道:“此信若是让林家发现.定会责难于你.” 沈风笑道:“我这么做当然是有目的.在林家我发现一个内奸.但沒有苦于沒有真凭实据.沒有办法揭发他.” “林家有内奸.究竟是何人.此事岚姐姐与林姨可知.”柳婉词惊问道.对于林家的事情.她显是十分关心. 沈风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之前已经多少透露给夫人知道.相信她这时候会选择静观其变.接下來我设了一个圈套.诱使这个内奸主动出击.我才能抓到他的把柄.” “是想以此信吗.”柳婉词问道. 沈风亲了她一口.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婆.真是冰雪聪明.” 柳婉词羞涩地笑了下.说道:“涉及林家安危.我一定竭尽全力.你在一旁稍等片刻.我临摹后便让你检阅.” 沈风拿过砚台笑道:“我哪能闲得住.我帮你磨墨.你专心写字就好.” “我自己便可..”柳婉词羞涩道. 沈风嘿嘿笑道:“这怎么可以.我从小有一个志愿.就是帮老婆磨墨.” 柳婉词羞涩一笑.拿起笔纸对着书信.一笔一画的临摹起來. 而他乖乖地坐在一旁磨墨.柳婉词眼光忍不住看向他.而当他抬起头时.柳婉词又急忙转过去. 沈风笑了下.继续磨墨.而柳婉词才仿了一会儿字.目光又忍不住睇向他.此时他神态认真.目光炯炯.配合古铜色的皮肤.生出一种独有的男子魅力.加上刀削的轮廓.端是好看. 沈风忽然抬起头來.对着发呆的柳婉词笑道:“你不好好写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柳婉词羞地满脸通红.急忙说道:“我马上写.” 沈风笑了下.继续研磨.良久之后.停了下來已看到书案上放着几张废纸.显都是一些模仿不成功的试验品.沈风凑过去.看了看说道:“是不是很麻烦.不用着急.我这一天时间都可以等你.” 一股男性气息扑面而來.柳婉词心里蓦然一慌.手中的毛笔也随之轻轻颤抖一下.急忙说道:“沈大哥.你已研磨好.可在一旁稍作休息.”说着.又换了一张信纸急忙临摹. 沈风坏坏笑了笑道:“婉词.你怎么有点心神不宁.” “沒.可能是父亲回來了.我一下子太开心了.”柳婉词红着脸解释道. 沈风脸色一变.无比郑重说道:“从现在开始.为了考验你的意志力.我会给你加上一些难度.”说着.一双手已经悄悄攀上她的臀部. “啊..”柳婉词娇呼一声.羞红着脸说道:“你如此作怪.叫我怎能可专心下來.” 沈风煞有其事说道:“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佛曰.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所以我要磨练你意志力.试试你能否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把字模仿得一模一样.”这佛哪里曰过.沈风开始胡说八道起來.那是离经叛道.鬼马光怪. 柳婉词感觉到臀部上那只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全身发软.差点连笔杆子都握不住.急急向他求饶道:“我不行.沈大哥你放过我.” 沈风厚颜无耻地说道:“有我在.你一定可以.來.來集中注意力写字.” 柳婉词对他极是温柔.对于他的要求从來不会拒绝.饶是如此非常之事.她强忍住羞意.继续提着笔书写.但写出來的字实在难以入眼.继续试了几回.才终于稳定住情绪.模仿出來的字.也越來越像. 沈风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假若心性不坚定.一定不可以.笑着说道:“古有关云长下象棋割骨疗伤.今有柳婉词被抚摸仿书写字.神也.奇也.” “还不是对亏你的手消停下來.否则我一个字也写不了..”柳婉词妩媚地白了他几眼.接着拿起纸张细看几眼.说道:“为了再增几分把握.我看再写一遍.便有九分想象了.”说着.又拿起一张纸写了起來. 柳婉词写得正投入时.却突然娇呼一声道:“不要..” 沈风无比正经地说道:“婉词.你继续写.当我不存在.” 你都把手伸进衣服里面.还如何叫人家当你不存在..柳婉词又羞又惊.急忙按住他的手说道:“别..” 沈风严肃着脸说道:“婉词.难道你以为我在故意占你便宜吗.” 柳婉词羞涩道:“不是..” 沈风不要脸的承认道:“不.我是.我就是在故意占你便宜.” 柳婉词神情一呆.沈风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在你占你便宜.还能坚持完成写作.这才有大家之风.來.继续写你的字.不要管我做什么.在我亲情辅导下.你一定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家.” 有他在身边.柳婉词还怎么写好字.写出來字就好像是小学生刚习字一样.歪歪扭扭.字不像字.每逢适应了一些.他就换个方法使坏.叫人根本无法集中心神. 过足手瘾之后.沈风拿过纸看了看她写了字.禁不住乐了一下.柳婉词急忙抢了过來.嗔怪道:“你还笑.还不是你害的.” 沈风嘻嘻笑了笑道:“这不能全怪我.谁叫你长得那么诱人.而我又是解风情的人.” 柳婉词羞涩地笑了笑.神情变得温婉:“我从來沒有像此刻那么开心过.仿佛身在梦中.在未遇见你时.我只想要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可遇到你后.我总奢望每日都见到你.每日皆能开心快乐.沈大哥.我是不是很贪心.” 沈风捋了捋她的鬓发.笑道:“这不算贪心.我这才算贪心.”说罢.封住了她的软唇. 一个绵缠的长吻过來.沈风注视着她的美眸.笑道:“见识到了吗.以后你还要更贪心点.加油赶上我才行.” 柳婉词羞涩地垂下头说道:“你先不要作坏.我实在心神不堪.先让我把这字写好.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相处的时日.”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也对.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谅你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柳婉词轻嗯了一声.才提起笔继续写.沈风见天色不早了.也沒有再干扰他.乖乖坐在一旁等候.很快的.柳婉词便把字模仿出來.沈风接过來一看.连连赞叹几声道:“真是像极了.我以后再考验你几次.你就可以去临摹兰亭集序了.保证沒人可以分辨出來.” “那是书法至宝.谁能仿得了.”柳婉词羞涩地笑了笑.脸上却有藏不住的欣喜. 沈风把两封书信收好.转而淫笑道:“今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婉词.你下次写字或者画画千万不要一个人.记得叫上我.我还要继续考验你.” “才不呢.” 柳婉词羞涩一笑.对于他总是钻空子來占便宜.心里一点排斥也沒有.反而欣喜不已.能使情郎留恋.那不是每个女儿家的心愿吗. 柳婉词想起了林可岚.转问道:“沈大哥.上次我问你的事情.你可想好了吗” 沈风沒有明白过來:“上次.什么事情.” 柳婉词嗔怪道:“便是林姐姐的事情.你是否对林姐姐有意.” 现在对林可岚的感觉也很奇怪.但这种事情不仅仅是两个人事情.还要考虑柳婉词的感受.沈风含糊其辞道:“先不论这个.夫人一直有意招婿.我绝不会可能去倒插门.这事情你不要操心了.你越善良.我越感觉对不起你.” 柳婉词有心为林可岚了却心愿.但他说的也是实情.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沈风才离开直奔林家. 正文 第两百七十九章:隐蔽的谈话 按照计划.聂捕头应该去向杜青山献计了.接下來只要等着鱼儿上钩就行.而且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再狠狠地坑杜青山一把.甚至还能教训他一次.在路上一直想着如何实现这个奸计.想到最后却卡在夫人这个环节上.以目前和夫人关系.她很难相信.更不会说配合自己演一场戏. 以夫人小心谨慎的性格.她必然不会彻底相信自己.要让她配合.必须让她有一个进退皆可的处境.而且不能全盘供出.最好让她去琢磨、去发现.最后再结合她好强的性子.略施激将法. 进入院子里踌躇了片刻.最终决定去找夫人谈一下.走到途中却遇到了许久未见的表四少爷.沈风笑着打招呼道:“少爷.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方才被姑母骂了一顿.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姑母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平时沒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表四少爷拉怂着一张脸.对着他一顿怨声叹气. 额.夫人还在气头上.多半是因为岚小姐怀孕的事情.沈风讪讪笑了下.说道:“少爷.听说你最近都在诗社里.” “是的.但自从夏小姐走后.诗社中只剩绿柳一个人.少了很多趣味.”表四少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对了.我沒來得及多谢你.上回多亏你写的诗.让我有一次与夏小姐共游的机会.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本少爷却做到了.”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少爷乃是人中龙凤.能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区区一个夏小姐陪你游玩.已经算是委屈你了.” 表四少爷受了他一个马屁.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般.浑身都來劲.方才的阴郁也一扫而空.标志性的猪头脸也出现在脸上.嘿嘿笑道:“跟你说话就是开心.林家上下也唯有你深得我心.” 汗.这个家伙又想打什么馊主意.沈风听着有些不对劲.急忙说道:“我还有事情找夫人.我先走了.” “等等..” 表四少爷喊了一声.脸上带着歉意说道:“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 沈风停下脚步.好奇地等着他说话.表四少爷虚心地笑了下.说道:“你可知道我口中的夏小姐是何人.我告诉你.夏小姐就是美名动天下的夏嫣然.夏才女.” 沈风早就知道了.笑道:“夏嫣然.我知道.” 表四少爷吞吞吐吐说道:“当日我与夏小姐共游.但她好似不太高兴.回去之后.便很少再见我.” 她又不是缺心眼.只要接触一次.就把你的本性看穿了.或许夏嫣然已经发现那些诗句根本不是表四少爷所作.沈风暗暗偷笑.说道:“那只能证明夏才女眼光不好.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窑姐也挺好’.我劝少爷还是重操旧业.先把自己的身体愉快一下才是.” 表四少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來我也是这么想.但之前我总吹嘘和夏小姐共游之事.后來又被她打入冷宫.受了书院不少人的嘲笑.我脑子一热便当众夸下海口.” 嘿.还打入冷宫.你又沒有被宠幸过.沈风笑问道:“你说什么了.” “我放言..我能在明年的诗会上拔得头筹.”表四少爷底气不足道. 我靠.还拔得头筹.我看你能拔个萝卜当安慰奖就不错了.沈风无奈地笑了笑. “此事也传到了夏小姐的耳中.她便邀我明年前去京城参加诗会..”表四少爷苦着脸说道:“现在书院人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丢不起这个人.否则我日后还如何在升州立足.” 这夏小姐什么意思.明明已经看穿.还故意邀请少爷去参加诗会.沈风说道:“很简单.到时候装病不去.” “这么说的话.人人都会以为那是推脱之词..”表四少爷忽然冲他傻笑了下.说道:“你这小子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不如由你替我参加.” 干.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沈风无奈笑道:“我也是半吊子.真心帮不了你.” “总比我好.”表四少爷急忙说道:“到时不用真的夺魁.只要随便哪个像样的名次就行.” 说得这名次自个填的一样.沈风好笑几声.问道:“这个诗会规模有多大.” “规模..”表四少爷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个球状.接着说道:“到时候全天下所有才子都会赶赴这个盛会.可谓盛况空前.而因为有夏小姐的大力举荐.由我代表升州参赛.” 靠.还是赛区制.沈风苦笑地摇摇头道:“少爷.沒戏了.小打小闹还可以.要是全天下都來.那可要全凭真才实学.我劝你还是装病蒙混过去.” “这样我会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料”表四少爷急忙哀求道:“沈风.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凭你一定可以.大不了输赢我都不怨你.当我押宝在你身上.” 沈风见他低声下气.不忍心直接拒绝他.只好说道:“我考虑看看.眼下我还有很多事情.到时候有沒有空还难说.” 表四少爷大喜道:“多谢你了.日后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沈风笑了下.便离开去找夫人. 來到大门口.先躲在门边探出一个头望去.只见夫人端坐在高座上.眉头紧锁.时不时地发出轻叹声. 坏了.脸色那么可怕.她现在估计恨死我了.我再进去不是等于找骂吗.算了干脆明天再來. “谁在外面.”夫人冷喝道. “沒人.” “贼头贼脑的.到底是何人.”夫人走了下去.准备看个究竟. 沈风急忙走了出去.笑呵呵道:“是我是我.怎么劳烦夫人离座相迎.夫人快快坐回去.外面天冷.” 夫人一见到是他.脸色变得更加冷淡.淡淡说道:“今日我心神不佳.不想有人來打扰.你改日再來.”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夫人不舒服吗.定是你日夜为林家发忧发愁.才使得心神疲惫.等一下我吩咐厨房熬点安神补脑汤给您.唉.夫人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否则我会心疼的.” 夫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羞恼:“你胡说什么.谁要你來心疼.” 沈风干咳两声笑道:“我只是想表达我的忠心.” 夫人冷哼道:“好一个忠心.” 沈风矫正神情.郑重道:“我对林家绝对是忠心耿耿.” 夫人横眉冷哼道:“你说你忠心耿耿.那我问你.你对岚儿是何居心.对林家又是何居心.” “岚小姐永远是岚小姐.林家永远是林家.这点不会改变.”沈风模凌两可地糊弄一下.转而笑道:“夫人稍安勿躁.今天我來是带给你一个天大的好事.” 夫人并不领情.依旧冷冰冰道:“你说的好事.我可不敢听.你还是别说了.” 她的态度在意料之中.难題就出现在这里.沈风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把内奸的事情告诉她.假若告诉她.就要全盘托出來.相不相信是个问題.会不会影响后面的计划也是问題.其中掺杂了太多不稳定性. 沈风想了想.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她.先跟她打打温情牌.让她配合自己.实在不行的话.只好跟她说出实情.或者就放弃坑害杜青山的计划.只把林祥这个内奸抓出. 想到此.沈风调节出一个无比郑重的神情道:“夫人.你就这么看待我吗.” 夫人转身过去.把后背留给他说道:“那要看看你所做的事情.” 沈风点头道:“好.那就來看看我所做的事情.先说从进林家开始.柳叔将林家推荐给我.我就來到杭州找岚小姐合作生意.我本是一个沒有家的人.突然和这么多人生活在一起.心中倍感温馨.而且林家供我吃住.夫人、岚小姐、以及林家上上下下都对我很好.” “在这期间.我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沒犯.每逢初一十五就对月祈福.保佑夫人以及林家平平安安.后來到了升州.我虽然不能帮助岚小姐.再至少沒有给她拖后腿.事情也算办得中规中矩.” “如果我对林家有什么居心.何必大费周章找林家合作.更不必任劳任怨.” “但你如今却是意图破坏林家.”夫人重新转过身面对他.只见她神色存疑.但脸色已经沒有之前那么冷淡.语气也稍微平静. 沈风见她神色略有松动.笑道:“夫人你说说看.我是怎么破坏林家的.” 夫人成熟的脸蛋生出一道红晕:“你糟蹋了岚儿.还想狡辩吗.” “什么糟蹋.夫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成见.我不算一表人才.起码算一个帅哥.怎么在你嘴里变得那么不堪.”沈风无奈笑了笑.继续说道:“岚小姐的事情我不想解释.但就算我们成婚了.难道我就能破坏林家吗.” 夫人说道:“如何不能.女子出嫁从夫.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到时林家还不是任由你摆布.” 正文 第两百七十九章:未卜先知 沈风苦笑道:“夫人.岚小姐是你的女儿.你还能不了解她吗.她要是那么听话.我至于天天跟她吵架.再说了.岚小姐还年轻.依然可以掌管林家几十年.我就是到时候想谋夺.也都七老八十了.” 夫人说道:“那你们的孩子却是姓沈.到时候林家总归要跟你姓.” 沈风笑道:“谁说林家一定要跟我姓.到时候只要岚小姐嘱咐一下.林家永远是林家.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说不定我哪天一高兴.跟岚小姐弄出一个姓林的小子.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说话注意点.我家岚儿还是..”夫人话说到一半.重重的怒哼一声. 沈风笑道:“黄花闺女吗.你觉得是就是了.总之.你所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夫人脑子突然有些凌乱.目光凝聚在身上.问道:“真是越听越纷乱.你究竟想做什么.” 沈风笑道:“我想做什么不重要.我再重申一句.我对林家是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伤害林家的事情.” 夫人闭目凝四片刻.沈风则是坐在一旁不去打扰她.良久之后.夫人重新睁开眼睛说道:“你方才说有什么好事.” “好事总共有三件.第一.几天后我将被赶出林家.夫人.这对于你來说.算不算好事.”沈风诡异地笑了笑说道. 夫人惊问道:“为何你会被赶出林家.莫非.你又做了什么危害林家之事.” 沈风笑呵呵道:“夫人您抬举我了.危害岚小姐已经算是最惊世骇俗的事情.我暂时沒有心情做其他事情.” 夫人瞪了他一眼.追问道:“那你又为何说你将会被赶出林家.” 沈风笑嘻嘻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几天之后.夫人将会亲口将我赶出林家.” 夫人冷哼道:“你拿我寻开心吗.你对岚儿做出此等恶事.我尚且沒有将你赶出去.如今你又说我会赶你出去.真是笑话.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什么.你还能管吗.” “不信我们走着瞧.”沈风奸奸笑了笑.转而问道:“我听说林家今年屯货很多.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准备转型棉花制衣.夫人是不是有点矛盾.心里是不是考虑把棉花制衣计划推延.” 夫人警惕道:“你听谁说的.” “林安.”沈风笑道:“你瞧.我还是比较关心林家的” 夫人板着脸疑惑道:“你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沈风嘿嘿笑道:“当然是有关系才说.我可从來不说废话.夫人你现在对我态度真是差了好多.以前你见了我笑得多开心.还一个劲的问我.吃饭了沒有.在林家住得习不习惯.冷不冷呀.还有类似林家多亏你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我看你那时都要把我当菩萨一样供起來.” 夫人脸色变得通红.急忙偏过头去.语气很是窘迫道:“胡说.我何时说过那些话.” 沈风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强词夺理和善变都是女人的天性.我就不和你狡辩了.” 夫人强硬着语气说道:“固然我曾慰问过你.只是你当时确实对林家立下不少功劳.而如今岚儿怀有身孕.但她总归还是云英未嫁之身.你对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叫我怎么拿好脸色给你看.” 沈风笑嘿嘿道:“夫人真是维护你的女儿.你怎么武断是我对她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而不是她对我伤风败俗的事情.她是云英未嫁.我还是云英未娶.” “你.休要污蔑我家岚儿.”夫人被他反驳得心里來气.怒叱了一声. 沈风不想在这个问題上停留.以免她真的去问岚小姐.那这样一來就露馅了.紧忙说道:“怎么说到这里來了.被你一打岔.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臭小子.明明是你自己在那边胡说八道.还怪起我來.夫人冷冷哼了一声.等待着他的下文. 沈风想了想继续说道:“刚要说的第二件好事就是我有办法让其他布庄纳入林家的屯货.而且那些布庄会与林家签下若干年的合作契约.” 夫人听后.疑惑道:“你有认识的商脉.” 沈风摇摇头笑道:“沒有.” 夫人说道:“那你怎么有办法让其他布庄吃进.” 沈风笑道:“当然是让他们自己來.不过要完成这件事情.需要夫人的帮助.” 夫人迷惑道:“若能招进其他布庄.岂用你说.我自己便会去周旋.” 沈风说道:“非也非也.我不是让你帮我去找布庄.而是让你做一次主.” “明天我会和林祥來一次比试.到时我想请你做主.若是谁能把林家今年的屯货销掉.你就把岚小姐许配给谁.”沈风郑重说道. “岂有此理.我怎能让自己的女儿成了你们比试的彩头.你再如此说话.便请你出去.”夫人怒叱道.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夫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岚小姐嫁出去.我只是借比试的名.來钓一只大鱼.我话只能说到这里.最后我再说一遍.我对岚小姐.以及林家绝对沒有加害之心.夫人如果信得过我.几天之后.你将收获意想不到的收获.” 沈风急忙补充道:“到时候夫人只要说.谁能靠自己的本事.在三天之内把屯货销掉.就能娶岚小姐为妻.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三天之内.若是有人能完成.一定是自己掏银子和借助官场势力.” 夫人听得迷惑之极.沉思了许久.仍未猜得透.便沉声问道:“沈风.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风郑重说道:“夫人你就这么想.岚小姐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她嫁给别人.那不等于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不是缺心眼吗.但这件事一定要瞒住岚小姐.否则就坏了.” 夫人整个头晕晕.揉了揉额头.沉声问道:“今日你所言可是实话.” “句句属实.句句真的不能再真.”沈风紧忙说道:“夫人您不妨想想.你按照我说的.对林家一点害处也沒有.是不是.”这就是今天谈话的巧妙之处.她只要细想一下.就知道对林家沒有坏处. 夫人无奈叹了一声:“若是你会危害林家.我说什么也不信.之前你对林家有大恩大德.假若沒有你.也就沒有如今的林家.我一直都相信你.更兼柳先生也对你另眼相看.我相信他的眼光.” 沈风厚颜无耻地说道:“当然.我是林家迄今为止最出色的员工.林家少了我.就如同少了半壁江山.夫人少了我.就等于少了半个儿子.” “要是少了你.我便省心多了.”夫人叱了一句话.又问道:“那最后一件事呢.” 沈风奸笑了下.言之凿凿道:“几天后.我会让夫人当上江浙一代的商会会长.” “绝无可能.”夫人凝声道:“商会会长历來皆是由杜万里提拔.我与杜家素來沒有往來.这商会会长绝无可能落在我头上.” 沈风诡笑道:“有句俗语叫做.如果你给我一枚别针.我就能换來一座别墅.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夫人按照之前我说的话做.我就能为夫人带來意想不到的好处” 夫人还是摇头道:“不可能.谁知道你又在使什么诡计.” 沈风故意刺激她:“夫人要是不相信的话.不妨我们來打一个赌.如果这三件事情都办成.我不需要夫人做什么.只需要夫人给我敬一杯茶就行.怎么样.” 夫人冷哼道:“荒谬.” 沈风笑道:“夫人这段时间对我态度不好.敬一杯茶水也当弥补一下我的精神损失.如何.敢不敢跟我赌.还是说.夫人怕输给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别自以为是. 夫人叱了一句.勉强笑了下.转过身背对他.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 沈风站着不动.问道:“那夫人是答应了吗.” 夫人正要转过身.沈风马上补充一句:“如果答应了就看我一眼.” 恰恰此时夫人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沈风马上嘿嘿笑道:“那夫人是答应了.还有.记得这几天要注意监视我.观察我.我先走了.夫人你继续叹气.”说完.人一溜烟地跑了. 臭小子.光说赢了如何.却故意不说输了如何.夫人忽地回神过來.早已看不见他的人.无奈又叹了一声. 回到屋子后.马上把两封信藏在床单底下.这个地方既不是很明显.但又不是很难受.如果林祥來搜的话.应该不难发现. 藏好之后.很快又走出屋子去找红叶.途中却看到红叶往夫人的方向走去.沈风想了了一下.便猜到是夫人叫红叶來监视自己. 嘿.沒想到红叶不仅是岚小姐的间谍.还是夫人的间谍.碟中谍啊.这小丫头改天推荐她去大内密探好了.名字就叫大内密探洞洞幺..汗.太邪恶了. 红叶去见夫人怕需要一些时间才回來.沈风索性重新回到屋子睡一觉.短短地睡了一觉后.才重新去找红叶. (求订阅~~觉得书好看的朋友.可以投点贵宾票.盖章.红包支持作者) 正文 第两百八十章:借美诱人 红叶的屋子距离不是很远.就林可岚与沈风之间.虽然不是很大.但至少单间宿舍.比起其他丫鬟.待遇算是很不错了. 來到红叶房前.只见房门虚掩着.从门缝可以看见她端坐在铜镜前.沈风便推开门喊道:“小红叶.你在啊.” 红叶原本正在擦女红.谁料突然有人喊自己名字.心里猛地乍惊.手上斜了一下.粉嫩小嘴被涂得满嘴都是.沈风见状.忍不住好笑道:“原來你在涂口红.” 红叶急急取过了块白布把嘴唇上的胭脂涂掉.仓窘道:“我才沒有.” 沈风笑道:“抹女红又不是见不得的事情.哪个女孩子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的.你的年纪正好是情窦初开.稍微打扮一下.沒准能让几个公子哥垂青.” 红叶急急跺了跺脚.说道:“我说沒有就是沒有.你不要再说了.” 一条奸计突然涌入脑中.沈风嘿嘿笑道:“想要我不要乱说话.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马上出去外面喊:寂寞小姐红叶芳心寂寞.花枝招展意欲勾搭猛男.” 红叶气得直跺脚道:“你欺负我.我告诉小姐去.” 沈风浑然不惧.笑嘻嘻道:“你吓唬我啊.我才不怕.你倒是把小姐叫过來.我马上就到外面喊.” “你..你欺负人.这些胭脂是小姐给我的.我只是拿來试试.又不是真的要涂.”红叶可怜巴巴道. 沈风笑道:“原來是岚小姐买的.你们主仆一起思春.真是世所罕见.宣传.一定要大大的宣传.我听说小姐要是嫁过去.贴身丫鬟也要嫁过去填房.看來你们主仆是准备嫁人了.” “你胡说.” 沈风继续说道:“想要我不胡说.你就要答应帮我一个忙.” 红叶警惕问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沈风想了想.说道:“你先跟我出來.帮我去看看林祥回來了沒有.”说着.把她拉了出來. 两人穿过前厅前的大院來到东厢.东厢中房屋特别多.大多数是家丁丫鬟、还有林家中层干部.不像西厢只有夫人、岚小姐.红叶、小环儿、表四少爷以及沈风.从房屋的安排上來.也足以看出他在林家中的地位. “里面点着灯.他已经在里面.”红叶领着他來到林祥屋子前面. 沈风把她拉到一棵大树背后.悄悄说道:“红叶.接下來我有一个忙.只有你能帮我.而且你要答应我.今晚的事情只能和夫人说.不可以和岚小姐说.否则我就到外面造你的谣.” “哼.你知道了..”红叶气哼了一下.又突然惊道:“为何只能告诉夫人.不可告诉小姐.” 沈风笑道:“夫人叫你來监视我.你可以告诉夫人.至于小姐.你对她不可以透露半句.这也是夫人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你怎知夫人叫我來看住你.”红叶脸红了红说道. 沈风嘿嘿笑道:“是我叫夫人來监视我.刚才又看到你去找夫人.稍微一猜就知道了.” 红叶听得脑子一团.转而问道:“那你叫我怎么帮你.” 沈风奸奸笑道:“我要你进去说我的坏话.” 红叶俏皮地笑了笑道:“我当是什么麻烦事.说你坏话是全天下最容易的事情.” 沈风脑门一黑.今晚事情紧要.沒有再跟她斗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完坏话后.你再接着说..” 沈风把计划简单的叙述一遍给她听.红叶听得迷惑.便问道:“你这是想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操心了.反正你帮我这个忙后.你就可以向夫人交差了.这是我和夫人之间的游戏.你真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夫人.”沈风说道. 沈风又突然皱着眉头说道:“你涂了多少胭脂水粉.味道那么浓.像你这样子上街招來的不是情人.而是坏人.” 红叶把脸一红.低声问道:“真的那么浓吗.那我快回去洗掉.” 沈风急忙说道:“等你洗完了.他估计都睡了.你快点进去按照我吩咐的说.办得好的话.改天我也买点送给你.”说着.连推带拉地把她送到门口.又替她敲了敲门.才急忙溜回到大树背后. 门很快就打开了.林祥见是红叶.问道:“红叶.是你.找我有何事.” 红叶说道:“林大哥.我能进去吗.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红叶是林可岚的贴身丫鬟.林祥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让出一个身为.作出一个请礼道:“请.” 两人进去后.沈风便猫着腰靠近屋子.古代的屋子隔音效果差.只要贴上去就能清楚听到里面的声音. “林祥大哥.我來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红叶妹子有事不妨直说”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你是否对小姐有意.” “小姐如同天上的仙女.我出身贫寒.又岂敢对小姐抱有幻想.” “是不敢.还是不想.” “..想.但不敢.” “那我便当你对小姐有意了.我悄悄告诉你.这事是我听夫人说的.” “夫人说什么了.” “夫人有意将小姐许配给你.” “是..是真的吗.我林祥何德何能让夫人如此.”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个沈风却在从中作梗.这个人坏透了.乃是十足一个无耻奸恶之徒.他的恶行便是写在书中.写个十天八天也写不完.而且..而且我与小姐也受他羞辱.林祥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 我靠.拜托你用词准确点.老子什么时候羞辱过你们.这个小丫头.岚小姐是怎么教的.说个话都不会.沈风气得脑门直冒黑线. “红叶妹子这是何情况.” “那个恶徒知道夫人有意将小姐许配给你之后.便从中作梗.在夫人面前说他以前如何如何.恳求夫人给他一个与你竞争的机会.” “那夫人答应了.” “恩.夫人念他对林家有恩.便答应了.” “无须担心.他不学无术.彻头彻尾是一个市井之徒.我一定不会输给他.” “谁知道他又有什么诡计.我早发觉他对林家怀有害心.想他极力和你竞争定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此时夫人与小姐都受他蒙骗.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 林祥听到这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当夜见到小姐和他共处一室.此时一想.只怕小姐定是受了蒙骗和胁迫.否则岂能看上他.想到这里.心里稍稍有点舒服. 红叶继续说道:“林祥大哥.那个奸恶之徒其实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直至天白.远的不说.近的便有一个醉花荫的花魁琴茵.之前两人通过一封书信被我看到.方才我见沈风偷偷摸摸收藏一封书信.我料定也是那个花魁写给他的.本來想去看看.却被他轰了出去.此时回想起他的神情.有些害怕.有些惊慌..” 林祥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可看见那封书信放在何处.” “看到了”红叶说道:“当时我偷偷在他屋外.看他把书信藏在床铺底下.” 林祥神色一喜.说道:“原來沈风作风如此不堪.唉.我之前还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沒想到竟是败絮其中.” 败你妹啊.老子外强中强.去当个鸭子都绰绰有余..你妈的.真是被气昏了头.怎么想到要去当鸭子. 红叶说道:“若是让此人娶到小姐.那小姐一生便毁了.所以我恳请林祥大哥一定要救出小姐.” 林祥豪气万丈道:“此事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多谢林祥大哥.” “红叶.你身上有一块块红印.”林祥惊道:“莫非你被他强..” 红叶、沈风齐齐瞪大眼睛. 我日..居然把我当成强`奸犯. 而红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急忙掩面跑了回去.林祥见她红叶的神态.更加坚信他的猜想.也更加坚信她今晚的话. 红叶跑到院子中.四下望了一会儿.才看见他从后面走了过來.对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脸:“你方才有听见吗.” 沈风笑了下道:“听见了” 红叶往后小退一步.嘻嘻笑道:“是你自己叫我说你坏话.怨不得我.” 沈风笑道:“你躲什么.我又不打你.” “谁知道你.小姐你都不怕.我还是离你远点..”红叶停顿了一下.问道:“你最近真的和醉花荫花魁通过书信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快点去夫人那里汇报工作.” 说完.就把她轰走.否则她三八起來.就真的是沒玩沒了.不过今晚多亏了她.这样一來.就挖好坑等着林祥跳进來. 唉.整天想着算计别人想得头快晕了.想想还是今天下午和婉词一起写字來得轻松愉快.这样的日子真是弥足珍贵.就好像前世在校园那种与世无忧的日子.泡妞用的是纯情.睡觉做的是春梦. 而当踏入社会之后.感受到的是窒息和压力.单纯和善良成了贬义词.曾经的梦想有谁还记得.职场上的斗争.生活上的压力.伴侣之间的矛盾.种种..种种..让人变得麻木与疲惫. 所以.. 谁的心够强.谁才能涅槃重生.谁才是不死小强. 突然想到前世的一句话.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戴点绿.能忍受头上戴绿帽子的男人.那这个人要么软弱之极.要么可怕之极. (求订阅..) 正文 第两百八十二章:差点喝了安胎汤 沈风边走边思考,竟不知不觉间已站在岚小姐的房前,看到屋里还点着灯,犹豫了片刻之后,刚伸出一只手想敲门,却又收回手转身离去, 刚踏出一步,便看到林可岚站在背后,见她神情似笑非笑,显是看到了方才的情形,沈风上前笑道:“这么巧啊,走到哪儿都能遇见你,” 林可岚难得笑了笑道:“这儿是我的屋子,遇见我算巧么,倒是你,为何踌躇在我屋子前,” 沈风胡扯了一个借口道:“我一时沒注意走错了地方,还以为这儿是我的屋子,哈哈,这些屋子长得太像了,都是一个门一个窗,差点辨认不出來,” 林可岚白了他两眼,轻嗔道:“你定是有事找我,为何在我面前又不说,” “真的沒事,我就是路过,又凑巧被你看到,”沈风道, 林可岚眉头轻蹙了蹙,说道:“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再说你的屋子在西南方,若你说得了夜游症,我倒还相信,” 沈风说道:“那你就当我得了夜游症,”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嗔道:“你之前沒落下这毛病,怎么如今我让你得,你便得,” 沈风嘿嘿笑道:“岚小姐魅力无限,法力无边,遇见你我就如同鬼迷了心窍,别说夜游症,就是老年痴呆症我也得,你快点进去,还有记得把门窗关好,晚上我指不定游进你房间,” 林可岚脸上掠过一道俏喜之色,转瞬间,又把脸冷下來,哼道:“夜里无小鬼,你却在这儿鬼话连篇,快说,是否有事找帮忙,” 这丫头怎么那么喜欢找事,沈风苦笑道:“真沒有,” 林可岚哼道:“我不信,” 沈风沒好气道:“哦,就是非得有事是吗,” 林可岚把脸一红道:“我只觉得你不好意思开口,” “有什么事是不好意思开口的,只要我敢想,我就敢做,还敢说,”沈风笑了下,说道:“行了,我看你八成是想找人聊天,那我就委屈一点把你身体借给你,” 林可岚啐了一口道:“明明是你有事找我却不好意思开口,却硬是赖在我身上,” “有事,有事行了吧,”沈风实在有些无语,想了想说道:“也好,趁这个机会问问你棉花作坊的事情,” “你才知道要问起,那么重要的事情,你却只去过几次,我看这棉花便算是我的,反正你也不在意,”林可岚白了他一眼,说道, 沈风急急说道:“谁说我不在意,岚小姐你未免也贪心了,竟然还想越俎代庖,” “知道害怕了么,若是知道,日后应多去作坊看看,”林可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显是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 “怎么会害怕,岚小姐是什么人,良心商人啊,怎么可能会坑我,而且既然我已经交给你,就一定不会害怕你,,对了,岚小姐我看棉花即将投入生产了,我们在之前有必要签署一下股份合作协议书,对了,我再向官府申请一下产权证明书,” “噗嗤,,” 林可岚忍不住娇笑起來,笑了一会儿,才白了他几眼道:“还说你不害怕,” 沈风瞪了她一眼,忽然淫笑道:“有什么好害怕的,就是被你私吞了我也不害怕,嘿嘿,你要是私吞了,我就,,” 林可岚转动美眸,疑问道:“你就什么,” “睡了你,” 说完,沈风急忙退到三米开外,笑嘻嘻地看着她, “可恶,”林可岚听罢,顿时脸红耳赤地叱了一声,正想捡起一块石头砸他,却因为手中还端着吃的,无法抽得出手,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开玩笑的,岚小姐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沈风笑呵呵道:“我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随我去书房,” 林可岚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后,便径自往书房走去,沈风也乖乖跟在她屁股后面,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那两个浑圆的肉`团,让它们为自己带路, 林可岚走在前面,却感受到后面一道诡异的视线,急地回头一看,只见他目光盯着自己的羞处,脸上时不时淫邪地笑, 林可岚急忙转过身体,大声羞叱道:“可恶,你眼睛低看什么,” 沈风耳畔传來一声炸响,脑子顿时清明起來,急忙赔上笑脸道:“刚才有点困了,眼皮掉得太厉害,” 林可岚冷冷地看了他几眼,怒哼道:“你走前面去,” 沈风讪讪笑了笑,走在她身前去, 两人來到屋子后,林可岚便跟他介绍起作坊的情况,说到生产经营上的问題时,林可岚迸发出独特的神采,精明、冷静、眼光独到,这些特质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跟沈风斗嘴的林可岚是林可岚,运筹经商的林可岚更是林可岚, 想当初來到林家,便被她这种气质所吸引,霸气冰冷,果断决伐,很具有领导气质,只是相处的时间一久,仿佛被磨去了菱角,她很少露出盛气凌人的架势, 难道是被我驯乖顺了,以前的母老虎变成一只小花猫,只能偶尔拿爪子挠挠,, 林可岚认真为他讲解,沈风听着听着也开始专注起來,而且她的讲解条理清晰,让人听得十分舒服,就好像是专门作了PPT文件将出來的话, 大约半个时辰后,才过完了一遍, 沈风真诚地感谢道:“多谢岚小姐,你说得那么好,可见你投入了多少精力,实在让我有些惭愧,” 林可岚脸红了红道:“不必谢我,你日后少气我便可,” “不会不会,”沈风笑道:“小姐,你快吃东西,你放在桌子的夜宵都凉了,你刚才就是出去找东西吃吧,” 林可岚小声说道:“这是夜食,今日忙到此时才得空” 在以前的认知中,古代是沒有吃晚餐的,吃晚餐会被人认为放荡,看來这个时代沒有这种畸形的习惯, 沈风抓到了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急忙说道:“现在才吃晚饭,你太爱惜自己了,以后我要做你的晚餐监督使,如果让我发现一次晚餐沒吃,就罚你,,” 林可岚十分享受此时的待遇,不经意展颜一笑,脸红了红道:“罚我什么,” “明日不许吃饭” 说完,沈风林可岚顿时掩嘴笑了起來,仿佛从心底笑开了花,沈风见她那么开心,也受到了她的感染,哈哈大笑起來, 两人先后笑了起來,气氛融融,特别是林可岚,满心的喜悦洋溢在她芳心,只觉得此时她是最快乐的人,若能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不会变,不知道该有多好,多美, 沈风笑完之后,把她的晚餐端了过來,说道:“快点吃吧,趁着还有点余热,” “恩” 林可岚轻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碗筷开始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边吃着饭,一边还时不时看他一眼, 沈风见她一直端着碗啃饭,忍不住笑道:“别光吃饭,吃点菜,,”接着,指着一盘菜说道:“吃这盘清蒸鲂鱼,我也喜欢吃这道菜,” 林可岚用筷子夹了一小片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起來,沈风笑问道:“好吃吗,” 林可岚脸红了红,微微轻嗯一声, “吃鱼好,吃鱼会变聪明,”沈风笑着说道, 林可岚也微笑道:“你很喜欢吃鱼吗,” 沈风笑道:“我小时候每日三餐天天离不开鱼,清蒸的,红烧的,煎的,炸的,那时候肉价比较贵,而我家乡是靠海的小村落,除了吃鱼就是吃青菜,但鱼比菜还便宜,所以只能天天吃鱼了,也不全是鱼,还有虾蟹、花蛤反正只要是海里能找得到的东西,我都吃,” 林可岚听闻他的往事,不经意露出满怀的笑容,问道:“那你岂不是天天都在海里,” 沈风露出缅怀的神情,笑了下说道:“几乎都是,而且在海里挖來的蟹、花蛤,还可以去街上卖点钱,” 林可岚听着微微有些心酸,她生长在富足之家,自然不用去算计柴米油盐鱼肉菜,宛然顿了下,勉强笑道:“原來你小小年纪便会做起生意,难道你如此狡猾,” 刚才只是简单说了一下,并未感到神伤,小时候的日子还是挺快乐,虽然比不上别人,但是童趣颇多, 沈风给她盛了一碗汤说道:“喝点汤,” 林可岚小声道:“谢谢” 沈风嘿嘿笑道:“今晚我來伺候你,你只管吃饱就行,” 林可岚红着脸沒有说话,而是喝了一小口汤,沈风见旁边还有一碗汤,疑惑道:“岚小姐,这又是什么,怎么两碗汤,咦,还有股药味,” 林可岚说道:“我也不知是什么,这是娘亲吩咐我喝的,多半是大补汤,不如你替我喝了,我喝不了那么多,” “夫人吩咐的,”沈风疑惑地重复一句,便把那碗汤拿了过來,再用勺子勺起下面的沉淀物,看了几眼,才发现是槐花、贝母、芎、当归,,这不是安胎的草药么,我靠,原來这碗是安胎汤,沈风干咳两声道:“这汤你之前有沒有喝过,” “这是娘亲今日才吩咐我喝的,之前从未见过,”林可岚说道, 幸好,沒有喝就行,这安胎汤虽然是草药,但谁知道喝下去会不会不舒服,沈风急忙说道:“我之前听婉词说过,贝母如果煮得不是太久会有轻微毒素,这碗汤又凉了,还是不要喝的好,我马上去给你倒掉,” 说罢,沈风冲到外面把药倒掉,林可岚并沒有察觉到他的古怪,而是很快地吃完晚餐,这一晚,是有史以來沈风对她最好的一晚,她吃完了晚餐,还替她收拾,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做完这一切后,沈风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PS:有心看书的话,知道沈风这次又要使什么奸计了吗? (求打赏~)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三章:又认了一个师傅 此时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应该在屋子里.想到屋子里面还有个活宝.就有点无奈.她和舒姐姐简直两个极端的人.一冷一热.一个是死板不变的天然呆.一个是狡猾多变的骚狐狸.但两人都让人头疼至极. 而这个女人來的目的不仅仅是來教武功.还是來监视自己的.至于原因.暂时还沒有想到.反正这个女人似敌非敌.似友非友.需要留个心眼. 很快回到屋子里.她果然已经站在里面.有了几次的惊吓.沈风这次平静地走了进去.把油灯点亮主动说道:“今天我们开始练功.” 白衣女子转眸看了他一眼.简单说道:“好.” 沈风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你先到外面的树林等我.我随后就到.这练功肯定要流汗.我先去准备水.免得到时候口渴.” “好.”白衣女子简单应了一字.转身走出屋子.然后身体轻轻跳跃起來.停在一棵大榕树的树枝上.接着又飘了起來消失在夜色中. 本來她睡在绳子上已经很神奇了.现在居然能站在树枝上.真想脱掉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身体是什么构造..沈风看得暗暗咂舌.然后很快地准备了两壶水來到树林中. ..树林中.. 沈风找了一阵子.才看到她的背影. 白衣女子转过身说道:“你來了.我们可否开始了.” 沈风突然开口道:“等一下.我刚才在屋子想了想.我们大华是礼仪之邦.而江湖中有江湖规矩.所以你要教我功夫.那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傅.这才尽了礼数.符合规矩.” 白衣女子停顿了一下.说道:“你愿意叫便叫.” “那我还是叫你师傅比较妥当..”沈风笑嘻嘻地喊了一声:“师傅..” 白衣女子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沈风说道:“等等.我都叫你师傅了.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女子说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随你如何叫.况且他日我们便是陌路人.多说无益.” “那怎么行.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你当教我一天武功.我起码今天要一直喊你一声师傅.”沈风拿出水壶.笑着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沈风一壶水.”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说道:“我不渴” 沈风沒有收回水壶.而是继续道:“不是你渴不渴的问題.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本來应该请你喝茶.但沒有茶水.只好用水代替了.” 白衣女子问道:“喝了这壶水你便可以开始学武功了吗.” 沈风心里一阵大喜.急忙说道:“当然.礼成我就开始学.否则我学之有愧.” 白衣女子不再说话.而是接过水壶抿了几口.沈风看着她把水喝下去.心里在一狠暗喜. 水喝完后.白衣女人问道:“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沈风又忽然说道:“等一下.既然我已经拜入你的门下.那就应该清楚一些我们师门的门规.比如我们师门叫什么名字.” 虽然沈风口口声声叫她师傅.白衣女子依旧清冷道:“你无须知道.” 还真是守口如瓶.看來套不出她的话來.沈风旁敲侧击道:“那我们师门有沒有什么仇人或者恩人.说不定以后我可以替师门报仇或者报恩.” 白衣女子说道:“或许有.或许沒有.别人恨我或者感激我.我从不关心.” 真是太气人了.这个僵尸脸比舒姐姐还气人.起码舒姐姐时不时來点奖励.让我占点便宜.这个女人完全是一块石头.沈风挤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师傅.你的徒弟除了我还有沒有别人.就是说我有沒有师兄或者师妹.” 白衣女子说道:“沒有.” 沒有.真的假的.难道我要找的老婆不是她的徒弟.那她们到底什么关系.看她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如果不想说的话.她就会直接不说.沈风低头沉吟了片刻.看來不用非常办法是不能让她开口. 想到此.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她.只见她面色如常.完全沒有药性发作的样子.沈风心中直冒嘀咕.该不会她武功太厉害.一般**对她沒有用.这也太逆天了.完全是个BUG. 白衣女子说道:“你问完了吗” 沈风心不在焉的答道:“完了.” 白衣女子说道:“你吃了火灵芝.练武功会比别人快.且你有常人所沒有的气力.所以我便教你一些招式便可.虽沒有配上内力.但若是对敌.你不会太吃亏.” 沈风笑道:“既然我吃了火灵芝.为什么不教我点上乘武学.一掌打过去可以隔空劈开一块大石头.这样也不至于打得手疼.” “隔空击破大石.” 白衣女子说道:“隔空如何击物.我闻所未闻.” 呃.还以为她是武侠小说里面的高手.原來也是一个平常人.沈风笑着问道:“那你能教我什么.就我现在.出去跟人打架至少可以一挑十.” 白衣女子说道:“若是遇到高手.你光凭力气御敌便会受挫.” 沈风不以为意笑道:“高手.是不是比较能跳能飞.” 白衣女子摇摇头.走到一棵大树旁边说道:“你看好.” 说罢.一掌打在树身上. 砰. 大树剧烈的摇晃几下.上面的树叶不断地掉落下來. 沈风凑上前一看.只见树身上留下一个一厘米深的掌印.忍不住连连惊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衣女子说道:“以你的力气或许可以推倒大树.但却不能在树身上留下手印.若你能把你力气集中到一处打出.便也可以做到.” 沈风试着学她用力拍了拍树身.除了感觉到手疼外.什么效果也沒有.也不知道这种功夫也学多久.要是学成功了.老子又何必跟杜青山玩阴谋诡计.直接去他家踩他脸就好了. “师傅.你再打一次给我看看.”沈风忽然说道. 白衣女子又挥起手掌打在树身上 树身上又留下一个手印.而其他地方完好无损.沈风观察着她的脸色.笑道:“师傅真是厉害.要学会这种武功需要多久.” 白衣女子说道:“寻常人需要二三十年.我花了十年.而你因为年纪的关系.则需十五年.” 十五年.傻子才去练.要不是为了套你的话.我才懒得來..可惜了.**居然对她不管用.我还特地用了大分量.估计一头熊都能迷晕了.谁知道她竟然一点事也沒有.沈风意兴阑珊说道:“你随便教一遍就行.教完咱们各走各的.” 正文 第两百八十四章:算计 对于他的态度.她一点也沒有发现出反感的神态.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依旧是面无表情说道:“好.” 说着.便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对着他说道:“因你以前从未学过功夫.第一遍我会放慢.你仔细看好.” 沈风突然说道:“等等.你怎么知道从來沒有练过武功.” 白衣女子说道:“这有何难.一眼便可看出.” 沈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心想.难道是自己多疑.就在刚才竟然又有熟悉感.仿佛以前也有人教过她武功. “你看好了.” 说罢.白衣女子开始把一招一式慢慢演练给他看.不过她练得实在太好看了.反而像在跳舞.让沈风一下子忘了记住招式.而是单纯的欣赏起來. 白衣女子忽然动作渐渐慢了起來.渐渐的.白衣女子停了动作.把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轻蹙起眉头望向他.说道:“你在水中下毒.卑鄙小人.” 药效发挥了. 还以为沒有效果.原來只是延迟了.我就说.按照下的剂量.就是一头大象走路都要跌倒.她要是沒事.真是不科学.沈风嘿嘿笑道:“我怎么会下毒害你.这可是欺师灭祖.” 白衣女子细细感受了一下身体.说道:“你下了**.” 沈风奸计得逞.很是高兴道:“我看你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下点药让你睡会.” 白衣女子蹙眉道:“你为何如此.” 沈风不想再跟她耍嘴皮子.直接说道:“沒什么.就是想问你几件事情.因为你一直不告诉我.我只好用非常手段了.放心.只要你合作点.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此时药力正值剧烈.白衣女子纵使武功再强.一下子也沒有抵挡住.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终于晕倒了.这么厉害的高手.都被我摆平了.看來我才是高手中的高高手.”沈风自卖自夸了一句.急忙跑过去她身边.想把她抱回屋里用绳子绑住她.不这样做的话.她万一醒过來就糟糕了. 手刚点到她的身体.便觉到一点冰凉之意划过指尖.沈风一下子收回手.惊乍道:“怎么这么冷.” 真是一个奇异的人.沈风拉长袖子盖住手掌.再把她整个人抱起來.一具香躯入怀.感受到的不是涟漪.而是一股冰寒的冷意.再加上这时候是十月天.天气已经慢慢转凉.整个人被冷得直哆嗦.便不再停留.快步把她抱回屋子里. 把她放在床上之后.身体才好受些.沒有像之前那么冷.又急忙把绑在屋子中的绳子解开.为了从她口中问话.只好用一些手段.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报复自己.但看她的性格.不像是有仇必报的人. 沈风拿着绳子站在她面前.目光转到趟在床上的白衣女子.脑际蓦然一阵失神.心里被她的美貌震撼得话都说不出來.直觉得脑际轰地一声炸响. 简直太美了.美得不像话.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为什么之前沒有觉得她那么美.但她一闭上眼睛之后.便美得连仙女也会自认惭愧.难道是因为她的眼睛..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她的眼睛不含半点感情.让人觉得她仿佛不存在于世间.所以她给人飘渺虚幻的错觉. 假如不是冰冷无情得让人生畏.那她该有多美. 沈风急忙甩开心思.把眼睛错开尽量不去看她.免得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忍心对她下手.正想用绳子把她双手绑住时.却见她的眼睛突然睁开. 白衣女子冷冷说道:“你想做什么.” 沈风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说道:“你怎么醒了.你不是已经..” 白衣女子重新站了起來.面无表情道:“你觉得呢.” 沈风警惕地盯着她.疑问道:“难道你有沒有中了我的**.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你喝下去.” 接着又赶紧扯出一个谄媚的笑脸道:“我明白了.你的确中了**.但药性刚才已经被你化解了.师傅你真是高深莫测.徒弟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白衣女子听了他的话.眼神沒有半点变化.语气却微微不善道:“你会用此等卑鄙的手段.看來你绝非善类.” 沈风身体顿时紧绷起來.手悄悄摸到衣兜内的火枪.笑呵呵道:“什么善类不善类的.我是人类.既然你沒事.今晚就当什么事情都沒发生过.”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道:“我不想杀你.你反而时时刻刻想着暗算我.” 沈风厚着脸皮说道:“师傅在说什么.徒儿怎么会暗算你.” 白衣女子说道:“你的衣兜内有一把铁器.手袖内还有两把袖里箭.再看看你此时袖口的方向.假如我再走进一步.你是否便要拨开扳扣.” 我靠.全被看光了.也不知道那把肉器她知不知道放在哪里.沈风一时间颜面扫地.从地上爬了起來.双手无奈地摊开.无比郁闷道:“不玩了.不好玩.睡觉睡觉.” 白衣女子说蹙眉道:“你不学武功了吗.” 沈风差点沒一跟头摔到地上.瞪大眼睛说道:“不是吧.我都想把你迷晕了.你还要教我武功.” 白衣女子问道:“那又如何.” 沈风问道:“难道你就沒有一点点生气.” 白衣女子说道:“只有纠缠于世间琐事之人.才会多生嗔念.修道之人.唯身心放空.本來无一物.我何须生气.” 真不知道她是好脾气.还是有毛病.沈风忍不住问道:“难道就沒有你在意的事情.” “不曾在意.也无须在意..”白衣女子目光变得更加冰冷道:“无须在意.便无嗔念.人生冗长数十载.实则只在须臾之间.回首思量.万般皆空.可叹如梭岁月.问何物可长存.唯有天道有恒.” 她难道是女道士.这么信仰天道.沈风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良久才问道:“你从蜀山下來的吗.难道你真是蜀山派的.” “蜀山派.”白衣女子说道:“从未听说过有此门派.你莫要再过问.几日之后.你与我或许再无缘再见.若是你想要再学点安身之法.这几日我会倾尽全力教你.” 沈风嘿嘿笑道:“我刚才不是让你见识过我的安身之法了吗.” 白衣女子皱起眉头道:“我劝你妄动害人之心.若你日后成了为祸一方的恶徒.你与我会有再见之时.”说着.转身一跃沒入夜色里. 靠.她自己叫我不能随便害人.当初还威胁要杀我.难道仙子也会骗人. 沈风忍不住笑了下.看样子她是要走了.真想看看她到底回哪里去.这样或许就能解决自己一块心病.只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便睡了. 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两百八十五章:拜见丈母娘 清晨.沈风一早就去酒楼里.这几天薇姐不在.他自然要勤快点.而且今天林祥说不定就会來偷书信.所以他一天都不能回林家.以便给他制造机会. 在酒楼中忙到午后.才停歇下來.一般午后沒有什么生意.趁着这个空档.赶到将军府去找唐大小姐.已经有几天沒有见过她.想她这几天一定是被禁足了. 來到古代快一年.却已经有了四个女人.也难怪唐家不肯将大小姐交给自己.任哪个父母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多情的男人.而且每个女人的容貌和品性都是万里挑一.放在哪个父母眼里不是视如珍宝.偏偏这些女人全部垂青自己.如果想将她们全部娶回家.就必须非人的努力以及非人的成就. 而自从遇到她们后.自己的人生越來越不平凡.想想也是.柳婉词是知府之女.大小姐是将门之女.茵儿是邪教圣女.还有一个失踪的老婆.身世恐怕也不简单.否则也不会选择离开. 这乍一看.任谁拥有其中一个都不会平凡.何况是四个.而眼前大小姐的难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能让大小姐一个人承担.而且这事也是自己必须承担的. 将军府与酒楼相距不是很远.差不多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很快地來到了唐家. “两位兄弟.我找你们唐大小姐.”沈风对着门口两个卫兵说道. “你是何人.”卫兵问道. “我是沈风.你们大小姐的朋友.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 “你叫沈风.夫人吩咐过了.凡是一个叫沈风的人.一律不见.快走快走.” 竟然被唐家拉入黑名单了.沈风无奈笑了笑.但想进去唐家还不容易.唐家又不只有一个门.后门不让进.我走前门还不行吗. 沈风很快绕了一个圈來到前门.对着门口两个卫兵说道:“两位.我找你们唐大小姐.” 卫兵问道:“你是何人.” 沈风笑着说道:“我乃江苏巡抚之子林怀敬.是你们唐大小姐的朋友.今日特來拜见.” 卫兵相对一眼.其中一个卫兵说道:“林公子请稍等.”说着.转身进去通报. 很快滴.卫兵重新出來说道:“林公子请进.” “多谢了.”沈风笑了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古达信息不通畅.随便冒充个人也不容易被发现.不像现代几乎只要有照片.就很难冒充.除非撞脸闹出的乌龙. 照着自己的印象.很快就找到了大小姐所在的小楼.只见房门紧紧关闭着.沈风便叩了叩房门. 里面很快唐大小姐的声音:“出去.我说过不吃就是不吃.别來烦我.” 这小丫头几天不见.怎么闹起绝食來了.沈风朝里面喊道:“大小姐.是我.” 门很快被打开.唐大小姐见到是他.欢喜道:“你怎么來了.” 沈风笑道:“太想念美丽的大小姐就來了.” “你快点进來.别让人看见了..”唐大小姐粉脸含喜.把他拉了进來关上房门后.才接着说道:“你怎么进來的.娘亲已经吩咐门口的卫兵禁止你进入.” 沈风笑道:“我想來找大小姐.天皇老子也拦不住.更何况区区两个卫兵.” 唐大小姐一听.芳心提上了上來.担心道:“莫非你是硬闯起來.” 沈风说道:“当然不是.是他们请我进來.”见她面露疑惑.接着笑了笑道:“你还不知道你男人的本事吗.如果连你家门都进不了.还怎么娶你过门.” 唐大小姐犹豫了一下说道:“你还是快点回去.否则叫我娘亲知道了.可就不好了.我娘亲要是凶起來.连我父亲都害怕.” 沈风笑道:“我这次來就是來找你娘亲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总逃避不是办法.倒是你.怎么闹起绝食了.” “还不是为了你..”唐大小姐愁着脸说道:“娘亲不让我去找你.我只好不吃不喝來吓吓她.假如她心软了.说不定便放我出去.” 沈风眼睛瞟向她嘴角.伸手替她抹去嘴角的残粒.笑呵呵道:“偷吃记得擦干净.否则怎么让你娘亲相信.” 唐大小姐脸色唰地红了起來.忸怩道:“人家真的是饿了一天.忍不住才偷偷拿了点糕点來吃.再说.只是要吓吓人.只要娘亲不知道就行.” 沈风笑道:“你要真的闹绝食.我还不乐意.走.带我去找你的娘亲.我想亲自跟她谈谈.” 唐大小姐担忧道:“你真的要去吗.” 沈风郑重道:“那当然了.为了娶你过门.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看你说的.我娘可不会害你..”唐大小姐短暂犹豫了下.握紧小拳给自己打气道:“那好.我们一起去见娘亲.要是有什么事.我与你一起担下.” 沈风说道:“那走吧.” 唐大小姐出声提醒道:“等一下.我娘这个人虽然表面和和气气的.要是凶起來比谁都厉害.你千万别和她顶嘴.尽量捡一些好话给她听.” 沈风笑道:“明白了.我今天一定好好跟你娘说话.就是她要揍我一顿.我也认了.” 唐大小姐娇媚一笑.领着他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來到唐夫人的房间.唐大小姐见女儿來了.便问道:“丫头.你怎么了.不是关在房间里不出來吗.” “我想娘您了.便忍不住來看看您.”唐大小姐笑嘻嘻道. 唐夫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你这丫头.昨日不是说不想再看见娘么.怎么今日一下子说想娘了”.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唐大小姐顿了一下说道:“娘.今日我带了一个人來见您.” 唐夫人问道:“是否巡抚之子林公子.” 此时.沈风急忙从门外走进來.笑呵呵地作揖道:“不是林公子.是我來拜给夫人请安了.” 唐夫人脸色瞬地大变.语气转厉道:“你怎么进來的.” 沈风赔上笑脸道:“这个夫人应该能猜到.” 唐大小姐悉想了一下.随即冷哼道:“原來你是冒充别人进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以为不敢罪责你吗.” 一旁地唐大小姐急忙说道:“娘亲..” “你别替他说话..”唐夫人一口打断她的话.转而肃容道:“你莫要以为自己有几分聪明便可藐视王法.今日我便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说罢.转而朝外面喊道:“來人啊..” “等等.夫人我有几句话要说” 沈风高声喊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却是犹如洪钟沉鸣. 唐夫人蓦然止住.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沈风笑了下.淡定自如道:“夫人刚才说我是擅闯将军府.这真是抬举我了.您就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闯.我只是借用一下别人的名义走进來.那我们就根据王法來.冒充别人名字犯什么罪.请夫人明示.我甘愿领罚.” 唐夫人愣一下.冷喝道:“好一张利嘴.” 身旁唐大小姐见娘亲脸色不好.显是生气了.急忙对他投去几个担忧的眼色.沈风对她笑了下.继续道:“不过从礼节上.我的确有些不尊.但只是因为想來看望一下唐夫人.才出此下策.请夫人原谅.” 唐夫人冷笑道:“说得倒好听.你以为我是家的傻丫头.我可不会听信你的话.念在你对唐家有恩.今日之事作罢.但你从今以后不可再踏足唐家半步.” 这个丈母娘不太好搞定啊.沈风沉吟半刻.问道:“唐夫人是否因为我是來找大小姐.所以才不让我进來.” 唐夫人面无表情道:“你知道便好.我只希望你日后别再与我女儿來往.” 沈风突然怪叫道:“误会.天大的误会.” 唐夫人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误会.” 沈风无比正经地说道:“我根本不是來找大小姐.而是來找夫人您的.不信你问大小姐.我是先去找大小姐.然后让她带着我來见你的.” “找我.” 唐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我与你不是同辈.唐家与你更无渊源.你却说你不是來找雪儿.真是荒诞.” 沈风转而对着唐大小姐笑道:“大小姐麻烦你离我远点.免得夫人不相信.”说着.悄悄给她递了一个隐晦的眼色. 唐大小姐一下子明白他的用意.急忙退后几步.笑嘻嘻说道:“娘.你看到了.他是來找您的.与我无关.您千万别算在我头上.” 唐夫人见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忍不住有点无奈.不知道这臭小子给雪儿下了什么药.竟骗得她处处向着他.甚至不惜与自己闹脾气.看來这小子对付小姑娘确实有办法.否则也不会迷惑了一个花魁和一个知府千金.甚至与林家小姐还有点不清不楚.如此多情的男人.哪能让自己的女儿屈身下嫁过去. 沈风见她沉默下來.对唐大小姐使了一个眼色.唐大小姐立即会意.开口说道:“娘.这儿沒我的事.我先回房间了.”说完.扭着屁股跑了出去. 正文 第两百八十六章:武场比武(一) 此时房间仅剩三个人.另外一个是唐夫人的丫鬟.沈风见她沉默着.索性站在一旁沒有开口.良久之后.唐夫人才沉声道:“你勿要在我面前做戏了.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想娶雪儿也不是不可以.我便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与其他几个女子不再來往.我便不再阻拦.”这句话是故意为难他.唐夫人多少了解他的性子.知他不可能听从.才故意这么说.以退为进. 沈风心里何尝不明白.故意跟她玩起太极.笑着说道:“唐夫人我这次來真的是來找你.而且不是为了大小姐.我们今天别谈大小姐.以后也别谈.这样你我都省心.” 怪了.竟绝口不提雪儿.他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唐夫人皱了皱眉.面露疑色道:“那你來找我所为何事.” 沈风笑着说道:“我请夫人帮我一个忙.” 唐夫人问道:“什么忙.” 沈风收拾了一下神情.转为正经道:“我请夫人做个中间人.为我去知府柳大人家提亲.” 唐夫人怔了怔.不可置信道:“你要我去帮你提亲..!”这小子是不是傻了.只要他对雪儿尚还有一些念想.便万不该说出这话.难道他真的放弃了雪儿. 嘿嘿.犯傻了吧.就是要这个效果.这叫反其道而行之.沈风瞄了瞄她神情.笑呵呵道:“我与知府千金两情相悦.但我家中沒有长辈.而人家到底是官家小姐.我总不能委屈了人家.所以我想请夫人去为我提亲.夫人您身份高贵.如果能帮我这个忙.我会感激不尽.” 唐夫人不确信地说道:“你真的要我帮你提亲.” 沈风郑重道:“真的.我今日來找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 唐夫人又说道:“你对雪儿..” 沈风马上打断道:“夫人我们今天有言在先.不再提及大小姐.我掏心窝子说一句话.我进门到现在.还沒看过她一眼.我这样做.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 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唐夫人脑中迷惑.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为何要我帮你提亲.我看林家夫人也可以.” 沈风早就准备好了措词.淡定自如地说道:“林家夫人是商贾之妇.柳家却是官宦之家.风马牛不相及.而且若是传了出去恐被闲人说是商官勾结.所以最好是由唐夫人來帮我.才能镇得住场面.” 唐夫人蓦然微微笑道:“也好.我便帮你这个忙.” 沈风笑着说道:“多谢夫人.” 沈风转而问道:“今天來唐家怎么不见您的儿子.” 唐夫人微微笑道:“威儿早已去军营.我听说你们的关系甚好.威儿还多次在他爷爷面前提起你.” 沈风赶紧趁机说了一些好听的:“我和唐少将军是在夷陵认识的.您的儿子确是人中之龙.能与他结识是我的荣幸.” 夸了她儿子也等于变相夸了她.试问天下哪个父母不喜欢被人夸他儿子.沈风笑了笑继续道:“我这次來除了是來请夫人帮忙.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唐夫人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沈风刚想开口.却突然止住.心里犹豫了一下.突然改口道:“我听说唐威将军明年要攻打摩尼教.我來叫他当心一些.摩尼教目前粗略估计有十二万人.如果收拾一下残兵.应该能达到十五人.请夫人将此事告知他.” 唐夫人惊诧道:“竟有十五万之众..你是如何得知.” 沈风笑道:“在夷陵的时候打听到的.相信唐将军迟早也会知道.还有我已经得到消息.摩尼教已经准备放弃荆州.并以夷陵和襄阳两城为据点.打着前朝秦文帝旗号广招兵马.” “我看这背后一定有人撑腰.否则一个小小的摩尼教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制造内乱是假.外寇入侵才是真的.还请夫人让唐家两位将军有个心理准备.” 这些消息以及推测都是在夷陵的时候得到了.坐上了左王的位置.自然能探听不少消息.至于推测出來的假想.并不是空穴來风.以前摩尼教并不是公然造反.如今竟然大张旗鼓要打着前朝的旗号.这等于是公然造反.假如背后沒有人给他撑腰.有谁会相信. 而谁最想看见大华发生内乱.那必然是觊觎中原富饶之地的外敌.所以沈风的推测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这也是舒姐姐的想法. 唐夫人顿时陷入久久的沉思.沈风也沒有打扰她.悄悄地退出房间准备回去. 走出房间后.沈风心里想着如何解决大小姐难題.眼下最好的方法已经放弃了.只能另想办法.刚才原本想利用摩尼教的事情.來让唐夫人将大小姐下嫁.但事到临头却改变了主意.不是这个办法不可行.而是不想利用国家大事來达成私事. 想到这里.心里叹了一声.不知道要怎么向大小姐交代.之前还信誓旦旦向她保证.现在却把事情搞砸了..不想了.回去以后再想想办法.我就不信娶个老婆有那么难.沈风甩开思绪.正要走出唐家.抬头却见唐开泰领着两个军兵急匆匆地从外面进來.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之前和他闹过不愉快.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准丈人.眼下起码要过去打个招呼.沈风走上前抱拳道:“唐将军你好.” 唐开泰面无表情地恩了一声.沈风沒有过多阿谀.笑了下说道:“我先告辞了.” 唐开泰突然开口道:“且慢.” 沈风回头疑惑道:“唐将军还有事吗.” 唐开泰沉吟片刻.说道:“我听说威儿说.你的力气比常大.可有此事.” 沈风难得谦笑道:“只是比一般人大一点而已.上不得台面.” 唐开泰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说道:“你的身形的确不错.虽不是很魁梧.但确感觉十分有力量.而且一段时日不见你好像比之前健壮许多.也高大了许多.” 沈风胡诌道:“最近干了不少粗活.所以比之前壮实.” 唐开泰突然说道:“你与我过几招.看看你的力气大到什么程度.” 沈风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道:“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一个平凡市民.一点也不懂武术.怎么能和你过招.干脆直接让你揍一顿” 唐开泰冷哼道:“军人岂会有戏言.你放心.我保证不会伤到你” 开玩笑.他是大将军.武艺肯定不凡.让自己跟他打.不是找虐吗.沈风无奈笑道:“不行不行.将军太看得起我了.力气大的人多得是.但能和将军过几招又能有几个.我还是别自讨沒趣了.” 唐开泰难得笑了一下.又急忙敛去笑意.沉声道:“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力气.又不是跟你切磋武艺.” “爹.” “相公.” 此时.唐夫人与大小姐走了出來.大小姐跑到唐开泰身边.甜腻腻道:“爹.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说这次起码要一年才能回來.” 唐开泰说道:“爹这次有急事回來.待会便马上回去.” 唐夫人问道:“何事如此着急.” 唐开泰停顿了一下.说道:“待会再说” 沈风见缝插针道:“既然将军有急事.那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想切磋武艺还是等将军忙完正事再说.我先告辞了” 唐开泰喊道:“等等.我们先比过不迟.” 沈风疑惑了一下.忽然笑呵呵道:“原來将军此程是专门为我而來.竟然劳烦将军回來一趟.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开泰哪能给他那么大的面子.闷哼道:“谁说我是专门为你而來.我只不过听威儿说起.又正好遇见你.才腾下功夫和你比试一下.” 沈风笑道:“那就來吧” 身旁的唐大小姐听他们要比试.急忙拦住他们说道:“爹.你这不是欺负人吗.沈风一点从未学过武艺.你却叫他和你比试.” 唐开泰沉声道:“你这丫头居然向着外人.爹只是和他比试.又不会伤了他.” 唐夫人开口道:“雪儿.回來.” “我不.”唐大小姐哼道:“爹要欺负人.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要欺负一个平民.我去叫爷爷來.让爷爷來评评理.” 这小丫头真是越來越可爱.居然胳膊肘往我这边拐.我决定了.以后每天多亲她一口.來回馈她的深情厚意. 见到这家女儿向着外人.唐开泰忍不住喝道:“你给我回房去.” 唐大小姐浑然不惧.脆声喊道:“爷爷..爷爷..快出來..爹要打人了.” 此时唐老将军走了过來.笑呵呵道:“雪儿.你喊爷爷干什么.” 唐大小姐急忙跑过去搀扶住.甜甜一笑道:“爷爷你六识可真灵.俗话说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可雪儿一喊爷爷.你便來了.爷爷你真是雪儿最喜欢的爷爷.” 唐老将军慈爱地笑了下.说道:“你这半吊子的话是从哪儿学來的.我听着怪.” 是哩.我说话怎么越來越像那个坏蛋.唐大小姐娇媚地看着沈风一眼.笑嘻嘻道:“这是雪儿自学成才.专门用來哄爷爷开心的.” 正文 第两百八十七章:武场比武(二) 唐老将军被她三言两语哄得笑容满脸.转而问道:“开泰.你怎么回來了.” 唐开泰急忙说道:“孩儿有急事回來一趟.办完便急速回营.爹你怎么出來了.孩儿待会就去向你叩安.” 唐老将军说道:“老骨头了再不出來动动.等到走不动的时候后悔就來不及了.刚才雪儿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唐开泰说道:“爹.孩儿想与他比试一下.” 唐大小姐急忙说道:“爷爷.沈风他不会武艺.怎么能和爹比试.这不是等于欺负人是什么.” 沈风笑着走上前.对着唐老将军作揖道:“老将军好.”接着转而对大小姐说道:“多谢大小姐关心.唐将军只是想和我比试一下.点到为止.不会伤了我的.” 唐大小姐凑近他身边.悄悄说道:“爹可是很厉害.平时见他比试把人都打伤了.” 沈风小声道:“放心.我皮厚.你爹只是想试试我的力气.不是真的和我切磋武艺.大小姐你可真关心我.晚上我偷偷來你房间.可以吗.” 唐大小姐脸红了红.小声道:“你要來便來.别问我.人家又沒拦你.” 唐开泰见两人悄悄说着话.不耐烦道:“你们叽里咕噜说什么.” 唐大小姐轻哼一声.说道:“爹.就让他和你比武.不过事先说好了.可不许伤人.” 唐开泰无奈道:“好好好.爹保证不伤了他.” 沈风笑道:“多谢将军.” 唐开泰说道:“我们去练武场” 一行人转移到了空旷的练武场.武场上众多家将训练着.见到两位将军來后.急忙停了下來.齐声喊一声. 大小姐对他解释.这些家将原本应该是下人.而这个练武场是为了专门训练他们.等他们锻炼好了之后.再把这些人送进军营里. 唐开泰喊退众位家将.和他一起走上练武场.而练武场四周都围绕着人.气氛甚是热烈.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沈风一下子被这气氛所感染.态度转为认真.甩了甩胳膊松松筋骨.而场下唐大小姐双手作出一个喇叭状.娇声大喊. “沈风加油.沈风加油.” 沈风笑着转过头.对着她打了一个耶的手势.嘿.我还是有粉丝的.就为了唐大小姐不为父亲加油为我加油.这次说什么也要尽力比试一场.至少不能输得太难看. 一旁的唐夫人十分无奈道:“你这丫头.不帮你爹.倒帮着外人.” 唐大小姐娇声道:“你们都帮着爹.我便帮着他.而且爹爹一定不会有事.” 唐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转而喟然一叹. 场上的两人都已经准备好.唐开泰手握一把铁枪.对着沈风说道:“后面的兵器.你随便挑一把.” 沈风点了点头.转身去挑后面的兵器.后面的武器架上陈列着十八般兵器.仔细挑了挑.但每把兵器拿起來都有点轻.很不称手.唐开泰见状问道:“怎么.这些兵器沒有适合你的.” 沈风回道:“不是.十八般兵器我全部沒有用过.沒有存在适不适合一说.只是我挑一把重的.架上的兵器都有点轻.” 唐开泰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把手中铁枪扔给他说道:“你用我这把.” 接过铁枪.试试握了几下.感觉这把铁枪和上次吕奉笙那把差不多.想到上次把他那把弄断.沈风便问道:“将军我弄断你的枪.你不会怪我吧.” 唐开泰疑惑道:“弄断.”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我不会舞枪.我怕一个不小心把枪弄断.还有沒有更粗更重点的兵器.最好是坚固一点的.” 场下唐老将军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有意思.來人.把我的大刀拿上來.” 唐开泰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也喊道:“來人.把我的大刀也拿上來.” 不一会儿.四个家将搬來两把大刀.唐老将军单手提起大刀.向沈风掷了过去.喊道:“接住.” 沈风接过大刀.对着老将军拱拳谢道:“多谢老将军借刀.”老将军真是老当益壮.这把大刀如此沉重.两个年轻人要合力才能扛过來.而他单手提起來.却还能扔出几米.可见年轻的时候是多么刚猛. 唐老将军见他手握大刀.却是一脸放松.顿时笑了笑.唐大小姐对着老将军说道:“爷爷.你的刀那么重.他却能轻而易举拿着.看來他力气也挺大的.” 唐老将军笑呵呵道:“是挺有力气.” 唐开泰单手握着一柄七尺大刀.站立在练武场上.显得高大魁梧.只是直挺挺地站着.便给人气吞山河的压迫感. “将军威武..” “将军百战百胜..” 唐开泰沉声喝道:“你准备好了吗.” 沈风操起大刀.快速挥舞了几下.然后重重地把刀头支在地上.说道:“准备好了.” “哈哈..” “哈哈..” 武场外发出轰鸣般的笑声.笑声很快覆盖着整个练武场. 连唐老将军和唐夫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唐大小姐见人人嘲笑自己的意中人.心里气得不行.对着众人娇叱道:“笑什么笑.再笑我拔了你们的牙.” 众人见大小姐发怒了.急急闭上嘴巴. 靠.老子已经很认真了.这些人傻笑什么.沈风被他们笑得不明所以.另外一边唐开泰黑着脸说道:“你到底是耍大刀.还是耍锄头.你把刀头向下.是想铲地吗.” 沈风听罢.脸色有些发红.尴尬地笑了几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会用兵器.”说着.急忙把大刀调头回來. 妈的.这下丢脸丢大.而且还是在大小姐的面前.难道他们一直笑.老子刚才的造型和农民來耕地沒什么两样.早知道就不比武了.输了事小.输人事大. 唐开泰见他摆好了.忍不住教道:“刀头向上.有利于防守和进攻.一个武将对敌.第一回合至关重要.若是稍有不慎.命就丢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我只陪你比试.又不陪你上战场.沈风说道:“明白了.开始把.” 唐开泰说道:“由你先进攻.” 你让我进攻.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攻啊.难道随便捡块石头砸你.沈风无奈笑道:“还是将军先请.” “好小子.有胆色.”说罢.唐开泰疾走几步.单手提着大刀由上而下朝他砍了过來.气势如同长虹贯日.好像要把他整个人吞沒. 我靠.來真的. 沈风下意识提起大刀挡了一下. 铮.. 两把大刀相接在空中.声势蓦然止住.只见他单手举着大刀.愣是把他的刀挡了下來. 而脚下竟然纹丝未动. 场下的众人.发出不大不小的惊呼声.沒想到原本势大力沉的一击.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挡了下來. 不会吧.我居然挡住了.沈风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刀.蓦然有些走神. 唐开泰心里微微惊讶.见他还有功夫慌神.气得冷哼一声.反手用手肘撞了一下.沉声说道:“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像我留手.如果稍不留神.敌人便会杀了你.” 这一撞力气很小.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沈风被撞得退后两步.脸色有些尴尬.急忙集中注意力等待他下一波进攻. “看好了.我來了.” 唐开泰喝了一声.握着大刀重重地蹬了两步.左右各虚劈出一刀.然后整个身形跃出足足三尺高.然后双手执刀.以鳌掷鲸吞之势劈了下來.这一刀比刚才的声势不知高出了好几倍. “接我这一刀.”唐开泰爆喝一声. 沈风方才仓惶地左右各接了他两刀.再抬头时.已见大刀以摧枯拉朽之势落下.因为武技的挫劣.只能暗暗积蓄力量硬接这一刀. 唐大小姐急声喊道:“沈风小心.” 话刚落音.刀势已临近.沈风已经來不及站稳脚跟.急忙双手提出剩余力劲.紧握住大刀來抵挡他这一击. 铮.... 两刀重型大刀相碰在一起.练武场立即中发出一阵爆鸣. 两把大刀碰撞地一瞬间.沈风差点脱手.急忙咬牙挡住.但他的劲道连绵不绝.沈风几乎是弯曲着腰背來承受他的力道.而唐开泰此时又发力.此时沈风已经是强弩之末.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被蹦出七八步远.要不是最后及时收住脚.差点沒摔一个跟头. 好厉害.不愧是将军.吓死我了.差点沒被砍死.妈的.我根本不会打.还跟我來真的.沈风狼狈地喘了几口气.想不到他的劲道那么大.如果沒有使出全力根本挡不住. 唐开泰心中却翻出几波惊涛骇浪.沉声喝道:“再來.”说着.挥刀朝他攻过來. 就在此时.唐大小姐却突然跑在他们中间.双手张开.见大刀迅猛地劈來.吓得闭上双眼道:“住手.” 沈风顿时吓得眼眶差点裂开.急急喊道:“大小姐..” 事发突然.唐开泰总归身经百战.千军一发之际.急急收住攻势.刀锋堪堪与大小姐擦身而过. (求订阅.比武还在继续~) 正文 第两百八十八章:武场比武(三) 众人顿时捏了一把冷汗.唐开泰更是惊吓连连.要不是他收得快.这一刀就要把自己的女儿劈成两半. 唐大小姐把自己吓了一跳.良久才睁开眼睛.喊道:“住手.别再打了.” “雪儿.快下來.”唐夫人急忙叱道. 唐大小姐却是完全不理会.气呼呼说道:“爹.你怎么能这样.方才差点就杀了他.你不是说过不伤他吗.” 唐开泰怒喝道:“这里你沒你的事.给我下去.” 唐大小姐被骂得眼泪快掉了下來.沈风急忙拉住她胳膊说道:“大小姐.你刚才太危险了.快点下去.不用替我担心.我还可以应付.” “沈风.你真的可以吗.”唐大小姐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道. 大小姐是因为担心.才奋不顾身地跑上來拦住.这份情债.可能一辈子都换不完.沈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当然沒事.刚才几下都沒有伤到我.你就放心了.听你爹的话.下去好好看着.” 唐大小姐轻轻恩了一声.重新回到场下.唐夫人忍不住责怪道:“雪儿.你怎可如此莽撞.要是伤到你叫娘怎么办.” 唐大小姐惨兮兮道:“爹想杀人.我当然要上去拦住.爹也真是的.只是一场比武.竟这么认真.” 身旁的老将军笑呵呵道:“雪儿.你好好看着.” 唐大小姐说道:“爷爷.您看爹对一个晚辈出手那么重.实在有损唐家威风.您干脆让他们停下來.” 唐老将军笑道:“你爹是在试试他的本领.” 唐大小姐担忧道:“我还不了解他吗.曾经还被我一脚放倒过.就算他比一般人健壮.但绝不可能是爹的对手.爹那么厉害.” 唐老将军看着武场上的沈风.说道:“是挺有能耐的.” 唐大小姐沒好气道:“爹爹当然厉害了.否则也不会当上将军.” 唐老将军笑道:“我不是说你爹厉害.我是说那小子厉害.” 唐夫人与大小姐目光齐齐被老将军的话所吸引.大小姐不确信地说道:“爷爷.你有沒有说错.你说他厉害..他明明被爹打得险些丧命.” “傻孩子.”唐老将军捋了捋白须.笑道:“你之前沒有注意看.他接你爹第一击时.只是用单手握刀.就轻而易举地把你爹三成力道接住了.而且你爹是顺势而下.劲力相当于四五成.” “我想开泰是因为意识到这小子有怪力.所以他第二下时用了八成力道.加上是自上而下.此可相当于十成劲力.而且还使了一个巧法.故意左右虚劈刀.使得他站立不稳.逼迫他全力接住.” “沒想到这小子双脚还沒站稳.却差点接住你爹势大力沉的一刀.真是匪夷所思.除了远在塞外的部族.我从未见过有人能有如此神力.” “而且..” 唐大小姐急忙说道:“而且什么.” 唐老将军面色凝重道:“而且他只守不攻.又因不懂武艺.使得他沒办法使出全力.” “爷爷.沈风他真的很厉害....”唐大小姐惊问道. 唐老将军摇摇头笑道:“如你所说.他根本不懂武艺.若不是你爹有意在试探他.他早就败下阵來.如果在战场上对敌.假如对方不知道他有神力.说不定还会吃些亏.若是知道了.便会避免与他硬碰硬.” 唐老将军继续看了几眼.笑呵呵道:“不过他的反应力和速度也属上乘.若是想逃跑.谁也拦不住他.” 唐大小姐破涕为笑道:“他别的本事沒有.逃跑的本事沒有人跟得上他.” “真是可惜了..”唐老将军叹息一声.转而问道:“雪儿.沈风今年几岁了.” 唐大小姐脸红道:“他自己说自己十八岁.” “十八..我看不太像.也罢.十八岁也晚了点.若是能早点学习武艺便好了.”唐老将军摇摇头道. 唐大小姐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把眼睛看向武场上.只见沈风仓惶应付.要不是反应快点都差点被砍成碎片了.唐大小姐看得芳心猛地揪了起來. 铮. 铮. 铮. 场上的碰撞声不绝于耳.让众人看得热血澎湃. 唐开泰突然停下來.问道:“你怎么只守不攻.” 沈风喘了口气.无奈笑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攻.再说.你也沒给我机会.我挡都來不及.” 唐开泰想了想.他只守不攻.不能试出力气到底多大.通过方才的试探.他行动敏捷.反应迅速.最让人称奇的还是他深不可测的力气.若是让他攻攻看.说不定便能试出. 想到此处.说道:“你想怎么攻都行.” 说得容易.这次又不是上次在蜈蚣山.蜈蚣山都是一些乌合之众.随便挥一挥也能打倒几个.而这次是在练武场.场下有那么多人看着.要是乱挥一通.不是让人笑得大牙吗. 沈风犹豫了一下.说道:“唐将军.这场比试就此作罢.我认输了.” 唐开泰沉声道:“大丈夫怎能轻言放弃.况且你还不清楚这里的规矩.除非一方倒下.否则比试不能结束.” 沈风怔了一下.怪叫道:“你想玩死我啊..不打了不打了.” “那可由不得你.” 说罢.唐开泰大喝一声.又是举起大刀向他砍了过來.沈风仓惶挡了一下.对着他怒道:“我不是说不打了.你怎么还打.” “先接我几招再说.” 唐开泰突然收刀.转而猛踏一步.用脚绊住他的脚.然后用肩膀重重地顶了他一下.沈风被他撞飞在地.正要站起來.却又看见他的攻势接踵而至. 都说不打了还打.靠.跟你拼了. 沈风躺在地上猛地一挥刀.那把七尺大刀以划破天际的声势咆哮而上.如同刮起一阵阵狂风向他袭去. 铛. 唐开泰双臂运起劲力.硬接他这一刀.但却依旧被震退了一步. 这小子力气真大.震得我虎口生疼.唐开泰大喝一声:“來得好”说着.沉着下盘把他的刀顶了回去.然后双腿一蹬.整个人弹了出去. 沈风总归是不会武艺.见他过來.不知道该如何接招.只能胡乱地挥出一刀.但唐开泰早有准备.从侧面挡开他这一刀.接着连消带打.反手持刀用刀柄捅了过去. 沈风又被他击倒在地.唐开泰停了下來.冷笑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我不是早说了.我根本不会.就算你让着我.我也打不赢.”沈风狼狈地爬了起來.忿忿地呛了他几句. 唐开泰冷笑道:“那好.你多次对我不敬.今天我就好好让你吃点苦头.” 沈风忽然笑道:“原來你是公报私仇.” 唐开泰也笑道:“你知道就好.” 场下的唐大小姐焦急道:“爷爷.爹爹要教训沈风.你怎么不去阻止他.” 唐老将军笑道:“雪儿.你爹是想逼他使出全力.断然不会伤了他.” 唐大小姐脸红了红道:“真的吗.” 老将军笑道:“怎么.你还信不过爷爷.” 场上的沈风也猜测他的用意.只是之前说好是比试.那自己不能对大小姐父亲太过拼命.毕竟是自己的未來老丈人.总要给点面子.所以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是疲于抵挡.只有刚才才忍不住挥了一下刀. 但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说明不再是比试.而是一场搏斗.那自己就可以使出全力跟他打.虽然一定打不赢.但总不至于像之前那么狼狈. 昨晚那个白衣女子曾经说过.我学什么功夫都比别人快.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临场学.沈风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深呼一口气郑重道:“将军.得罪了.” “哼.”唐开泰说道:“就等着你这句话.” 沈风提起大刀率先向他砍去.而唐开泰屹立不动.以沉静如水的姿态等着他的进攻.忽然沈风手中大刀猛地一转.向他左右各虚劈一刀.然后整个人蹦了起來. 唐开泰心中骇然.不是被他的攻势吓住.而是他被打法所震慑.这套打法正是刚才自己所使出來的.他之前确实是不会武艺.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有样学样.唐开泰不敢有丝毫托大.急忙沉下下盘准备硬接他这一刀. 沈风双手握刀.把这把七尺大刀抡了起來.再重重地劈了下去.这一刀比唐开泰的那一刀更加惊人.真如泰山压顶般.让人生畏. 唐开泰面对他石破天惊的一刀.依旧是面色不改.巍然不动.而是暗暗积蓄劲力.待到刀锋砍过來之际.身体猛然崩开.双手握刀猛地劈过去. 铛.... 一阵剧烈的碰撞声猛然爆开.唐大小姐被声音震得急忙掩上耳朵.连眼睛都闭上.过了片刻.才微微睁开双眼朝场上望去.只见站在比原來位置的后面三步.而沈风则是安然无恙地站着. 唐大小姐忍不住问道:“爷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唐老将军此时压下心中的惊涛.看着场上的年轻小子.老眼多了几道神采.沉声说道:“这小子真是一个旷世奇才.” (支持正版.支持作者.请到17K订阅) 正文 第两百八十九章:坠地了! 唐大小姐面露疑窦道:“爷爷.我横竖也看不出來他是一个旷世奇才.” 唐老将军笑呵呵道:“傻丫头.你不懂武艺.自然是看不出來.但他今日所表现出來的资质.乃是万中无一.特别是放在战场上.难有几人能与他对敌.” 唐大小姐不可置信地问道:“爷爷是说.他打得过爹.” “不是.现在的他绝对不可能赢得了你爹.但将來必定能.不仅如此.若他肯定加倍苦练.不出五年.战场上无人是他的敌手.”唐老将军掷地有声道. 唐大小姐忍不住欢呼雀跃道:“娘.你看他那么厉害.他以后连爹都打得过.” 唐夫人听到这个臭小子将來能打得过自己的夫君.心中不是滋味.又见自家女儿似乎在炫耀.凤眼一蹬道:“安静点.” 唐大小姐窃笑了几声.把目光重新投向练武场. 场上的唐开泰被他震得肩膀发麻.好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不错.有两下子.沒有叫我太失望.不过我刚才只用了半成力道抵挡.你接下去可要用尽全力才行.”唐开泰故意说用了五成力道.这样才能让沈风使出全力. 不会吧.才用了半成的力气.刚才只不过是偷学他一招.只得其形.不得其招.根本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变通.现在已经是黔驴技穷.再打下去只有挨打的份.沈风无奈想了想. “给我注意点.來了...” 唐开泰大喝一声提醒他.疾奔几步.突然矮身下來.甩出大刀以一记秋风扫落叶打他下盘. 沈风边退边挡.唐开泰得势不饶人.扭躯连续划出几个圈.另他不知该如何抵挡.只能左跳右闪仓惶逃避.要不是他有意放慢衔接速度.早被砍成十块八块了. 场上一片飞沙走尘.唐开泰突然前倾身体.踏出一步斜向上一撩.打得沈风整个横向颠了几步.然后朝着他倒退的方向.使出一记力拔山兮的横扫全军. 这时候沈风犹在倒退中.怎么能抵挡得住他如此刚猛的一招.情急之下.沈风用尽吃奶的力气把大刀猛地向地上插入.那只粗大的大刀.竟然被他直直插入一个手指深.沈风借着这个支点.把倒退身体控制住.与此同时.唐开泰的横扫千军却被他巧妙化解.整个攻势蓦然止住. 好小子.竟然连大理石都可以捅穿.唐开泰见他这种惊世骇俗的打法.心里忍不住一阵错愕. “看招.小龙问路.” 唐开泰回过神來.却见一块碎石子朝自己砸过.这就是小龙问路.敢用石头砸老子的.你还是头一次.唐开泰把大刀稍稍一抖.一下子就把石头挑开. 沈风看准这个机会.突地弹出拔刀连砍三下.虽然砍得乱无章法.但却是唯一他可以还手的一次.但这种反击对唐开泰丝毫沒有见效.唐开泰稳如泰山.架刀左右各挡了一下.待到第三刀时.他忽然改守为攻.将他的第三刀轻轻拨过去.再用刀背拍在他的后背. “小心.”唐大小姐娇呼道. 沈风躲闪不及.被他打中后背.眼看就要跌到场外.唐开泰却突然伸出胳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避免他摔到场外. 撕拉. 衣服整条被撕破.但好在被他拉了一下.身体得到缓冲.沈风急忙用大刀支着身体.避免了掉到场外. 场下一片哄堂大笑.连沈风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尴尬. 汗.比试比输还不要紧.竟然比到连衣服都被脱掉真是丢脸丢大了.沈风干脆把剩下的半截衣服也脱掉.问道:“将军.还來吗.” 唐开泰手中抓着他的衣服.眼光却是盯着他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受伤了.” 场下的唐大小姐此时就在他身后.见他胳膊一大片伤口在冒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受了伤.” 沈风回头笑了笑道:“前几天不小心弄的.一点小伤.” 唐开泰心中更是惊诧.原來以为他已经用了七八成力气.沒想到这是在右手受伤情况下打出來的力道.若是沒有受伤.只怕力道会比现在更强劲.想到此.更加有了测试他的兴趣.开口问道:“你还能打吗.” “刚才还不行.现在反而行了.”沈风点头说道.这倒不是他说大话.本來伤口已经结痂不好发力.现在竟然崩开了.反而不用再顾及伤口. 唐开泰有些欣赏地点了点.且心中反而有些兴奋.之前他尚未用尽全力.此时.他又会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力道.如果他真是一块璞玉.以后再将扔到军营里面打磨.那大华又添了一名猛将. 沈风舒展了一下手臂.把不断的拉直和歪曲.重复了几下之后.再用最舒服的方式握刀.唐开泰一直在一旁仔细看着他.发现他两只手的间隔稍稍远了一些.心中很快了然.原來他的确是顾及伤口.不敢最大程度的使用右手. 而沈风心中不断回忆着他之前的招式.心想.光用力气或者光学他的招数.一定被他打得落花流水.所以要想在大小姐和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定要力气与招数很好的结合起來. 但打了那么久.大概也就记得他的三招.其中一招刚才已经用了.如果再用他的招数打他.他一定会有所防备..不管了.先试试他能不能接住我的猛攻. 想到此.沈风大喊一声:“将军.得罪了.” 说罢.双臂论起大刀.以开山之势向他劈去.这一刀的声势有前面几刀无法比拟的压迫感.银光一闪.只要把天地劈成两半. 刀还未至.却已先感觉到无数刀刮起的刀风向自己刺來.令人浑身发麻.唐开泰心底诚实地感觉不能硬接他这一刀.急急把双膝一沉.猛地跳出他的包围圈. 沈风一刀劈空.整把大刀劈在地上. 铮. 地面上发出一声爆鸣.瞬间掀起一片碎石.众人急急往场上看去.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只见坚硬的练武场活生生被劈出一条细长的坑.而那把大刀的刀身竟然沒入刀坑内. 场下人人张开了嘴巴.而感触最为深刻的当然是唐开泰.若是刚才硬接他这一刀.一定会吃了大亏.眼光不由得看向地上那条深深狭长的缝.要在地上砍出一条痕.他自问也能做得到.但要像他砍出一条缝.他沒有这个力道.不仅他沒有.放眼整个大华.恐怕沒有人可以. 以他的神力.如果再勤练一段时间.或许可以去挑战如今大华军中的第一人. 这一趟真是來值了.想到这里.唐开泰有心再试试他.慢慢横举起大刀.又向他祭出一套精妙无比的刀法.斜劈横挑.再上步转身左勾下拦.接着是怒杀五关.盘步后扫、钳步标刀、转身拖刀、西牛望月、转身抽撩.最后再是一招盘龙吐信. 沈风哪里应付得了.急忙左闪右避起來.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最后还是被他最后一招击倒在地.但这次场下沒有人再看小看他.沈风刚才所表现出來的气势.已经震吓了所有人. 唐开泰喝道:“起來.再打过.” 靠.我就不信了.沈风翻身起來.对着他的下盘扫一刀.沒想到他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马上竖刀横挡住.忽然整个人踏步登上刀身. 沈风急忙想提刀抽身出來.却被他沉膝压制住.不仅如此.反而被他利用反作用力跳跃起來.而当他猛地跳跃起來时.沈风却由于惯性.往前踉跄了一步. 唐开泰本來绷紧的身体突然崩开.在空中扭腰折叠翻转两圈之后.整个人巧好跳至最高处.然后双手握刀.以开山之姿自上而下向他砍來. 唐开泰大喝道:“小心了.” 由于是顺势而下.他的力道加强了一倍不止.沈风已经无处可避.只能架起大刀硬接他这一刀.电光火石之间.那把骇人的大刀已经砍下. 铛......... 两刀相接的一刻.沈风只觉得两条胳膊瞬间麻痹了一下.差点连刀都脱手.整个人被他压制得膝盖弯了下來.不仅如此.他的劲道连绵不绝.沈风只能咬牙苦苦支撑. 撑到最后关上.沈风把最后一点力气猛地往上一顶.才终于他的刀顶回去.但此时他已经是待宰的绵羊.唐开泰落地之后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沈风受了一掌.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差不多退了十几步.要不是唐开泰手下留情.他早已经掉到场外. 唐开泰站定之后.沉声说道:“这一招还能挡下來.不错.还打不打.” 沈风站稳脚跟之后.狠狠地喘息了几口气.为了在唐家人面前好好表现.绝不能在这个地方缩头.否则以后怎么娶到大小姐.之前沒有说服唐夫人.现在一定不能再次丢人.老子拼了. 唐开泰继续问道:“怎么.不打了吗.” “打.” “那就來吧.” 沈风脑中把他之前的招数想了一遍.然后慢慢横举起大刀.唐开泰见他学得有模有样.便踏步奔袭过去.待到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一米时.沈风突然把刀身斜向上对着天空中的烈日.一道刺眼的日光顿时射出. 唐开泰下意识闭上眼睛.沈风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从斜刺里砍出一刀.唐开泰睁开眼睛时.已经见到一记猛烈的刀势想自己砍过來.但这个时候已经形成不了有效的防守.只能仓促抵挡. 砰. 两把大刀碰撞在一起.唐开泰却承受不了这波冲击力.整个人横飞出去.沈风学起他刚才所用的招式.发起一轮猛攻.斜劈横挑.再上步转身左勾下拦.接着是怒杀五关.盘步后扫、钳步标刀、转身拖刀、西牛望月、转身抽撩. 唐开泰疲于招架.但好在是自己的刀法.越挡越是从容.只是他的每一招的力道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倍.所以只能暂时被他压迫住. 唐开泰虽然是在防守.可他却知道这套刀法的最后一招盘龙吐信有一个破绽.所以只要等到他打出最后一招之前.再后撤一步抢先攻他下盘.则他的攻势必破. 但唐开泰千算万算.万万算不到.. 沈风耍到最后一步.却忘记了最后一招是什么.原本凶猛的攻势蓦然停住.唐开泰料不到他会忘记最后一招.按照他事先的想法抢先攻他下盘. 这是所有人的始料未及的. 沈风见他只是简单的想要攻他下盘.立即提刀横挡住.忽然记起刚才也有类似的情景.身随心动.学着他之前踏步在刀身.然后沉膝猛地一跳.唐开泰心中大骇.想要抽身却被他下压了一下.身体动弹不得.此消彼长.沈风则是顺势运用他的用力.再加上自己的跳跃.整个人暴起在空中.然后在空中扭腰折叠翻转两圈. 待到整个人跳至最高处.整个身体蓦然崩开.再以双手握刀自上而下劈向他.这次跳跃的高度比唐开泰更高.带來的震撼力如同要毁天灭地.场下的人人屏住呼吸. 电光一闪.大刀如同陨石般坠下.整个刀劲浑厚无比.而唐开泰已经躲闪不及.只能以架刀硬接他这一刀.但他心里清楚.硬接这一刀的代价十分惨重. 來了. 大刀劈下. 如同天神在咆哮. “爹.小心.” 沈风蓦然听到大小姐的声音.整个人惊醒过來.急忙在空中把身体翻转过來.手中的大刀突然撤走.但随之带來的反作用力.沈风整个人急速坠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哎哟..”沈风怪叫一声.这下摔得全身气血翻涌道:“我不打了.我认输了.疼死我了.” 唐开泰也沒想到最后是这种情形.神情怔了怔.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气.方才那一刀要是砍下來.必定招架不住.要是硬接下來.只怕全身骨头要断几根.但这小子最后却留了一手.真不知道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支持正版.支持作者.前面铺垫差不多了.铺垫了这么多.沈风以后的舞台会更大) 正文 第两百九十章:两难 场下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摔倒了! 这一下简直像从二楼掉下來.摔得沈风整个骨头快要断了.唐大小姐急忙跑到场上.关切问道:“沈风.你沒事吧” 沈风痛得呲牙咧嘴.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來说道:“沒事.一不小心摔倒了”又转而对着唐开泰说道:“唐将军.真打不了了.我认输了” 唐开泰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错.小子.刚才你若是劈下來.输的说不定是我.哈哈.打得真是痛快.” 沈风感觉他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笑了笑道:“将军过奖了.是将军一直在让我.我心知肚明.” 唐开泰忍不住问道:“刚才你的最后一招怎么沒用出來.” 沈风尴尬地笑道:“我当时忘记了最后一招是什么.所以突然不知所措”. 唐开泰闻言一怔.忽然忍不住一阵放声大笑:“原來是这样.” 唐大小姐急忙问道:“爹.你沒事吧.” 唐开泰冷哼一声道:“现在才知道问爹有沒有事.” 唐大小姐甜甜笑道:“爹本领那么大.一定会沒事.” 沈风忽然说道:“将军.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唐开泰说道:“你说.” 沈风说道:“我一个朋友想要进军营.我希望让他投入你的帐下.” 唐开泰说道:“想要投军当然可以.但入我帐下也要老老实实地给我当兵.我是绝不会徇私.” 沈风笑道:“这个当然.我这个朋友他只是想上阵杀敌.可他之前在杭州知府当捕快.后來杭州知府进了监牢.他这底子也不太干净.所以一直投不了军.所以我想请唐将军帮我这个忙.” 唐开泰问道:“只要他之前沒有犯下大错.我就能让他进军营.” 沈风急忙说道:“多谢将军了.那我先告辞了.” “慢着.” 唐开泰挥挥手说道:“你先去换一件衣服.我还有事情和你说.” 沈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点了点走了下去 唐大小姐开口说道:“爹.我带他去..” 唐开泰瞪着她说道:“胡闹.你给我进房去.” 唐大小姐撅了撅嘴.沒有再说话.乖乖回了房. 等到换好衣服后.唐开泰已经和唐老将军等在大厅内.沈风上前抱拳道:“唐将军.唐老将军.” 唐开泰扔过來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一瓶伤药.对你身上的伤口很管用.你拿去.” “多谢.”沈风收下伤药坐了下來. 旁边的唐老将军开口道:“今天看你与开泰比试.确实让老夫大开眼界.你身上的怪力从何而來.上次见你好像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伙子.” 沈风简单说道:“我在夷陵有了一番奇遇.所以力气变得比较大.” 唐老将军见他不想详说.也沒再过问.转而道:“我看不仅是力气变大了.你学习武艺的天赋也比常人快上几倍.方才开泰的招数你只看一遍就学了个七八分.” 沈风笑道:“简单的招数我还勉强学得会.如果唐将军招数用得再快点.我根本记不住.” 唐老将军笑呵呵道:“恃才不骄.不错.学武艺很快的人我倒是见过几个.但像你有这种神力的人.莫说当今天下.就是放眼古今也是寥寥无几.最近的一个怕是几百年前的西楚霸王.” 嘿.竟然把我和项羽比较.老子真的那么牛逼吗.沈风心里暗自窃喜一阵.表面不动声色道:“将军过奖了.不知将军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唐老将军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猜得到.” 沈风无奈笑了笑.说道:“两位将军是想要让我入行伍吗.” “正是.” 沈风说道:“那只怕要叫两位将军失望了.我还有许多事情沒有完成.暂时沒有从军的打算.” 唐开泰沉声道:“大丈夫该已为国效力为己任.其他俗事皆可抛在一旁.若是人人都为一己之事.那这谁來守护国家.” 见他们竭力劝说.连爱国论都抛出來了.让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沈风苦笑道:“为国效力不仅仅是冲锋陷阵.我每月缴纳的碎银也算是为国家出力.” 唐开泰哼道:“强词夺理.你有凡人沒有的资质.投军才能把你的资质展现出來.若你整天忙于酒肆茶楼.岂不埋沒了一身本领.且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你若能投军.我必定大力栽培你.” 还真的是想栽培我啊.见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风只好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唐开泰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好.现在还有一些时日.我军营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还有.我知道你与雪儿的事情.只要你日后干出一番大事业.我便把小女下嫁给你.如何.” 沈风瞪大眼睛问道:“这也可以.” 唐开泰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道:“当然可以.” 沈风小心翼翼道:“可我身边还不止一个女人..” 唐开泰豪气道:“大丈夫谁沒有个三妻四妾.只要你有本事.你想娶多少都行.” 沈风忽然说道:“唐将军你不就是沒有三妻四妾吗.” 唐开泰脸色一阵尴尬.怒骂道:“老子要是愿意的话.现在早已经妻妾成群.” “好啊.终于听你说出心里话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妻妾成群.” 唐夫人和唐大小姐从门外走了进來.冷哼道:“原來你早已有这个念想.你倒是去把你中意的人全部迎娶进门.我又沒拦着你.” 唐开泰脸色发窘.语气僵硬道:“夫人.我待会再和你说.” 唐大小姐幸灾乐祸笑道:“爹.你惨了.娘生气了.” 唐开泰瞪了她一眼说道:“雪儿.你來得正好.我把你嫁给这小子.你可愿意.” 我靠.中计了.这招真狠啊.要是现在拒绝.一定会伤了大小姐的心.不拒绝的话.难道乖乖去从军.沈风心里直叫无奈.而唐大小姐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子红了起來.忸怩道:“爹你在说什么.” 唐夫人突然开口道:“我不同意雪儿嫁给他.” 唐将军怒喝道:“这里沒有你的事.” 唐夫人浑然不惧.冷哼道:“怎么沒我的事.女儿是我生的.她的终身大事.难道我还不能管吗.” 唐老将军也开口道:“素兰.你冷静点.是雪儿自己愿意嫁给他.你若是再阻拦.不是反倒让雪儿不高兴吗” “爹.你叫我如何冷静.我明白了..”唐夫人忽然明白过來.惨笑一声说道:“你们只是想借雪儿之事來招募他入军.你们向來如此.为了国家.有什么是你们不能舍弃的.威儿如此.雪儿如此.宁儿更是如此” 听到宁儿这个名字.大堂中瞬间静默下來.唐大小姐忽然问道:“娘.你是说爹借女儿的终身大事.來招沈风入军.” 唐夫人悲戚道:“若然不是如此.你爹又岂会让你突然嫁人.罢了.爹都已经开口了.这里又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多事.”说着.冷冽地看着唐开泰一眼离开了大堂. 唐大小姐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爹.我不嫁人了.以后你别再用女儿的终身大事來威胁他.”说着.转而对着他说道:“沈风.我们走.” 两人也离开大厅.唐开泰怒道:“你..” 唐老将军摆摆手道:“罢了.开泰.要让那小子投军.不一定要用雪儿的终身大事.若是如此.反而会招致他的不快.而且素兰说得对.如果拉他入军.反而会让他在沙场上心有旁骛.难免又步了宁儿的后尘.” 唐开泰神情有些萧索.唐老将军问道:“开泰是不是想起宁儿了.” 唐开泰怅然一叹.唐老将军低沉也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宁儿这孩子.” 、、、、、 唐大小姐把沈风拉到花苑里后.独自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坐在石阶上.沈风凑过去笑嘻嘻道:“小妹妹.谁惹你不高兴了..” 唐大小姐将头埋进膝盖上.似乎沒有心情与他说话.沈风坐在她身边笑道:“大小姐.我今天的表现沒有给你丢脸.” 大小姐仍然是少见的沉默.沈风急忙低下头看她.见她脸上竟留着两行清泪:“你怎么哭了.” 唐大小姐抽泣道:“人家才沒哭.” 沈风替她擦拭眼泪说道:“大小姐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你娶进门.大不了我听你爹的话去投军.” 唐大小姐蓦然抬起头來.也不顾及脸上的泪水.急急说道:“你千万不要去投军.否则我宁愿不理你.” 沈风奇怪道:“投军当个小兵.就能娶到一个漂亮老婆.为什么不能去.” 唐大小姐神情紧张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去.我宁愿你从此不理我.也不要你去投军.” 沈风忽然疑惑道:“大小姐.刚才你娘说到一个宁儿的人.为什么你们都沉默下來.他是谁.” “他是我弟弟.唐宁.”唐大小姐凄然道.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一章:沈氏情诗 沈风吃惊道:“你还有一个弟弟.怎么从來沒看见.难道..” 唐大小姐悲戚道:“我弟弟从军的第一年便战死沙场.死的时候才十五岁.”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沈风.千万要答应我.千万别去从军.” 原來是这个原因.但不去从军又不能娶到大小姐.就算从军了还有个唐夫人.唉.难道要我放弃大小姐.那更不可能.沈风越想越沒头绪.只觉得今天的比试是个错误. 唐大小姐红着眼眶说道:“我弟弟十岁便长得比同龄人魁梧.虽不像你这么有力气.但他学什么武艺都是一学就会.所以爹在他十四岁便把带入军营.但我弟弟却不想投军.结果他在战场上由于心神不集中.反被敌军所害.万箭穿心而死..呜呜呜” 原來唐家还出了这么一个奇才.不过真是可惜了.沈风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大小姐不要难过了.我答应你不加入军营就是.” 唐大小姐抽泣道:“恩.” 唉.这次真的为难了.两边都行不通.难道真要带着大小姐私奔.沈风越想越进入死胡同.干脆先和大小姐告辞离开唐家. 重新回到酒楼后.又在酒楼中忙到快半夜才回到林家里.回到屋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信有沒有被偷走了.掀开床铺一看果然两封信都不见了.看來林祥掉入圈套里. 鱼儿上钩了.沈风终于可以放心躺在床上睡觉.今晚白衣女子也应该不会再來.她或许已经离开升州.或许还在外面. 这些他现在反倒不是很关心.白衣女子对自己沒有敌意.也暂时不能从她口中套出任何消息. 翌日清晨.沈风故意走到林祥的屋子前转悠.看到他的房门紧紧关闭着.料想他还沒起床.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他窗户砸过去. 砰. 屋子中传來花瓶碎裂的声音. 不一会儿.林祥怒容满面地从房间中走了出來.见他站在屋子前.沉着脸问道:“你方才可有看见谁把石头扔进我屋子内.” 沈风见他眼皮惺忪.显是刚刚睡醒.忍不住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刚才在扔树上的鸟窝时.不小心把石头扔到你屋子里.打扰你清梦了.真是抱歉.” 林祥心里有些气愤.脸上平静说道:“不碍事.”说着.又走进了屋子. 看你能忍多久.沈风嘿嘿笑了笑.又去厨房提來一桶馊水对着他的窗户泼过去.泼了连带桶扔进去.然后赶紧溜走. .. “哪个王八蛋朝我屋子泼馊水” 沈风装模作样从旁边走过來.脸上故作惊疑道:“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全身湿透了..咦.怎么有一股味道. 好臭.” 林祥脸色阴沉地看了他几眼.说道:“是不是你干的.”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你别冤枉好人.我只是路过的.我都不知道你这是闹哪一出戏.” 林祥怒哼一声.摔门重新进了屋子. 沈风心里忍不住一阵暗笑.然后又马上去柴房找了一个长杆.再跑到林家外面的树林挑了一个蜜蜂窝.当然这个蜜蜂窝用布包裹着. 沈风來到他房门.略瞧了里面一眼.然后走到窗户旁边用长杆把蜜蜂窝扔进去.很快的.屋子里便传來一声惨叫声. “啊..” 屋子里发出一声声惨叫声和东西掉落的声音. “快救我.” “快救我..” 沈风笑得差点肚子疼.过了一会儿.祥就从里面冲了出去.蜜蜂便从里面飞了出來.林只见他脸上肿得满头包.模样甚是滑稽. 很快的.林家上下便來驱走蜜蜂.半个时辰后.蜜蜂终于被驱散.最惨的人还是林祥.他全身上下一片狼藉.此时.他靠在榕树下**着.显是被蜜蜂蛰得不轻. 沈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來.带着笑意问道:“林祥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林祥怒道:“一定是你干的.少在这里假惺惺.” 沈风笑道:“怎么会是我干的.我是听到动静才來这里.一來就看到你们在这里赶蜜蜂.” 林祥怒道:“你少來.方才这里又沒别人.我知道是你干的.” 沈风笑呵呵道:“你硬是认为是.我也沒有办法.依我看是你最近得罪了人.也有可能是你最近太招摇了.所谓木若秀之.风必摧之.” 林祥阴阴笑道:“原來你是嫉妒我.” 沈风笑道:“嫉妒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你嫉妒我和岚小姐感情好.我早看出來了.” 林祥冷冷说道:“岚小姐定是被你蒙蔽了.所以才会看走眼.不知道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哼.你得意不了多久.我一定让你惨淡收场.” 沈风装出一个浮夸的笑容说道:“我劝你别白费心机了.岚小姐对我千依百顺.连夫人也十分信任我.我在林家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林祥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要去别处.沈风对着他的屁股狠狠踹出一脚.林祥沒有防备.被踹了一个狗吃屎. 沈风站在他后面.嘿嘿笑道:“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林祥灰头土脸爬了起來.骂道:“我去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说着.整个人向他扑了过去. 嘿.我就不信激怒不了你.沈风很快与他扭打在一起.两人像流氓打架一起.都是论起拳头相向.只不过沈风力气大得厉害.所以这一架打下來.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而沈风却一点事情也沒有.这还是刻意收手不敢下重手.要是真要发狠.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两人的斗殴很快引來了不少人.当头一人便是林可岚. 林可岚快步赶过來.叱道:“还不住手.” 两人很快停下來.林可岚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打起來了.” 林祥急忙先开口道:“小姐.沈风故意往我房中泼馊水.而且把一个蜜蜂窝扔进我房中.” 沈风站了出來说道:“岚小姐明鉴.我和林祥一向沒有过节.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只不过我巧好路过他房前.他才会觉得是我.但林祥不听我的解释.先出手和我打架.所以我们才会打起來.但请小姐不要怪他.他被闲人整蛊.心情一定很差.” 见他恶人先告状.林祥整个人肺气炸了.眼中喷着怒火道:“小姐.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事实是他背后踢我一脚.我才会动手.” 沈风笑呵呵道:“无缘无故我怎么会背后踹你一脚.祥哥.这无中生有的事情可不能乱说啊.” 林祥怒道:“那我屋子你又作何解释.满屋子的馊水还有蜜蜂.你还敢狡辩吗.小姐.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房间看看.” 沈风一本正经地说道:“一定是有人恶作剧.小姐.我恳请你做个公道人.把戏弄林祥的人给抓出來.这实在太可恨了.简直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1” 林祥怒道:“明明就是你!” 林可岚冷着脸看他们你辨我驳.忍不住轻叱一声:“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不管发生何事.你们也不该在林家斗殴.念在你们是初犯.此事就此作罢!” 说着.林可岚走到沈风身边问道:“你有沒有事.你的伤不是还沒好么.为何还与人动手.” 沈风和林祥齐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林可岚红着脸问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林祥心里一阵愤恨.他伤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而那小子则是毫发无损.可小姐却是第一时间关心他有沒有事.可见小姐一定是被他花言巧语骗得不轻. 沈风怔了怔.受宠若惊道:“我..我沒事.多谢小姐关心.”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问道:“林祥屋子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沈风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干的.难道小姐不信任我吗.” 林可岚话语局促了一下.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 旁边的林祥听得怒火攻心.脱口而出说道:“小姐.你千万不要轻信他.他实则怀有狼子野心.” 林可岚皱着眉头道:“你这是何意.” 林祥忍住了一股冲动.转而说道:“总之小姐千万不可迷信他.今日之后更勿接近他.几日之后.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林可岚冷着脸说道:“我还轮不到你來管.” “夫人來了..” 围观的人群散开一条道來.夫人施施然走了过來问道:“听说你们斗殴.这是所谓何事.” 林可岚迎上去轻扶她的手臂道:“娘.你怎么來了.” 林祥屈身作揖道:“夫人好.” 沈风对着夫人眨了几眼.笑道:“夫人吉祥.” 夫人凤眼瞪着他问道:“沈风.这是怎么一回事.” 嘿.说到底夫人还是向着我.否则怎么会一开口就先问我.这不是等于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沈风笑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林祥屋子不知道被谁恶作剧.而林祥却误以为是我.所以我们才打起來.” 夫人转而问道:“林祥.是这样吗.” 林祥闷哼一声.沒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沒有多大意义. 夫人忽然微微笑道:“看來你们之间有了芥蒂.你们随我过來.我有话跟你们说.” 夫人果然愿意配合.那之前的努力就沒有白费.而且今天林祥一定会答应比试.和自己原先计划一模一样.准备了那么久的好戏.是时候收到效果. 两人心中皆有打算.紧跟在夫人后面來到议事房. 夫人高坐半响.忽然向林祥问道:“林祥.你在林家多久了.” “回夫人的话.已有十年.” 夫人平静道:“这十年你一直在林家勤勤恳恳的付出辛劳.我皆是看在眼里.最近更是不断为林家立下功劳.我真该替林家好好感谢你.” 林祥毕恭毕敬道:“夫人快别这般说话.这些都是林祥份内之事.”这说话的语气跟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沒有差别.语气柔得怕一口气将夫人吹走了. 夫人转而向沈风问道:“沈风.你來林家多久了?” 沈风想了下:“还不到半年” 夫人含笑道:“这不到半年时间里.你却是屡建奇功.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绕吧.使劲绕弯子.这次我好好配合你.沈风听她话里藏着玄机.心中暗暗发笑.脸上却平静道:“我吃林家的.住林家的.自然要为林家尽我所能.我进林家就说过一句话.我是一根蜡烛.燃烧自己点亮别人.这别人当然就是林家上上下下的人.” 夫人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方才我虽沒有看见你们斗殴.但我却猜多多少少与岚儿有关.你们是否皆是心仪岚儿.” 沈风沒有否认.继续配合她演戏.而这句话也符合林祥的心意.他也沒有否认.夫人看了两眼两人的神情.继续说道:“你们不说话.我便当是默认了.我今日便把心里话说出來.这也是困扰我几日的烦恼.” “岚儿已经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连官府也下了函书來催.所以我这次赶來升州.实则是想为岚儿招揽一门亲事” 夫人扫了他们几眼.继续说道:“林祥你与岚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平时我也见你对岚儿照顾入微.而且你这些日子又为林家立下了那么多功劳.我若把岚儿许配给你..”说到这里.夫人刻意停顿了一下. 沈风心中一笑.急忙说道:“夫人.不可.如果论功劳.我一点也不必林祥差.那夫人为什么不把岚小姐嫁给我.” 林祥心中一阵恼怒.语气冷淡下來说道:“小姐的终身大事自然是由夫人來定夺.轮不得你來指指点点.” 夫人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我只问你们两人.你们是否真心喜欢岚儿.” 林祥当即表态道:“夫人.我自小便心仪小姐.且暗暗立誓.今生今世非小姐不娶.求夫人成全.” 靠.真够恶心的.要比恶心谁不会. 沈风更恶心的说道:“夫人.我虽然和岚小姐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被深深喜欢上岚小姐.岚小姐已经把我的心房全部填满.如果一天见不到岚小姐.我就会寝食难安.浑身不舒服.简直叫我肝肠寸断.心如蚁蚀.夫人我在此向你保证.我对岚小姐的情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在天我想和小姐做对比翼鸟.在地我想和岚小姐结成连理枝” “我还准备一首情诗.本來想对岚小姐表白的时候用的.现在念给夫人听听.麻烦夫人顺便赏析一番以及与予改正: 小姐小姐真害人.每晚梦到你的人 小姐小姐真迷人.天天迷死一群人 小姐小姐你最美.沈风一看魂都沒 小姐小姐我爱你.爱你爱到心坎里 小姐小姐..” “够了够了.” 夫人听着他这些肉麻露骨的话.浑身都差点麻了.急忙打断他说道:“我信你便是.” 还好夫人及时打断了.否则连我都要吐了.真是太恶心了.要是让岚小姐听到我的沈氏情诗.一定幸福得晕过去.沈风厚颜无耻地想了想.才干笑两声说道:“夫人相信就好.” 夫人脸色微微红了红说道:“既然你们都是真心实意喜欢岚儿.那我便给你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何.” 沈风接话道:“愿闻其详.” 夫人郑重说道:“林家今年屯货数目较多.你们谁若是能在三日之内用正当手段将这些屯货销掉.我便把岚儿下嫁给他.” 沈风当即说道:“沒问題.夫人我不仅能把屯货销给其他布庄.还能让他们与林家签订三年以上的合作约定.” 夫人含笑看了他一眼.转而问道:“林祥.你觉得此法如何.” 林祥狐疑地看了沈风一眼.沉思了片刻.急忙答道:“夫人.我也沒意见.” 夫人郑重说道:“既然你们都沒意见.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谁若是胜出.我便做主把岚儿嫁给他.” 沈风笑道:“夫人英明.” 夫人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 沈风得意地看了林祥.故意给他制造一些紧迫感.然后走出门去.当他转眼一眼时.却见一个人影急急忙忙闪过去.沈风沒有多疑.还以为是路过的丫鬟或者家丁. 此时.林祥也走了出來.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道:“这次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还要让小姐彻底看清你的真面目.再将你赶出林家.” 沈风笑呵呵道:“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 林祥冷笑道:“你也只有多得意这两天了.” 林祥心中已经有九成把握.脸上神情越发倨傲.冷笑一声.从他身旁离开.看着他这个架势.再想到他最后的下场..沈风摇了摇头.径自出门去酒楼继续忙碌自己的生意. 欲使人失败.先使人疯狂.眼前的林祥差不多快被逼疯了.他嫉妒.他愤怒.他亟需报仇.他想到快成功.他想到即将迎娶一直心仪的小姐..这些加起來.已经让他变得疯狂. (五千字大章.求订阅.支持正版.支持作者) 正文 第两百九十二章:岚小姐听到了? 往后三天里.沈风写了一封书信.然后秘密与林安见了一面.除了做了这件事情以外.他其他时间都在忙于酒楼生意以及整理从姬红璎处得來的一些书函和凭纸. 这些罪证除了姬红璎交给他的以外.还有一些是当了左王之后取得的.沈风准备把杜家父子勾结邪教的罪证抽出來之后再交给柳叔.至于其他的.以后或许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本來这些书函和凭纸放在林家里.但最近怕林祥和白衣女子來他房间.所以才把这些东西搬來酒楼里.沈风翻阅了两天.才把这些东西大致看了一半.这仅仅只是摩尼教的冰山一角.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摩尼教在大华潜伏了多少年、势力渗透之深.单单只是杜家父子就已经和摩尼教勾结了将近二十年. 翻阅到最后.却让他看见一条关于唐家的事情.沈风急忙仔细看了看.才知道唐大小姐以前那桩婚事的真正由來. 沒想到连唐家也不放过.也不对.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抓走唐大小姐來要挟唐家.那不是与自己的计划矛盾吗.沈风心里生出猜疑. 难道这是两个不同阴谋. 沈风沉思了片刻.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唐家.让他们心里有个底.而且他们是当事人.或许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他和林祥比试截止日期.这三天里.沈风除了去婉词家.就沒有再去过别的地方.林祥和杜青山如果找人跟踪他的话.一定以为他是要借助柳宗礼來赢得比试. 这三天.沈风是故意去柳家.为的就是蒙蔽他们.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很想赢得比试.而且更能刺激他们以更大的代价來赢得比试.这些阴谋诡计.早在想出这个计划时.已经存在于沈风的脑海里. 到了夜晚.沈风回到林家里.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林可岚.林可岚似乎是在等他.见他回來急忙迎上前说道:“这些天怎么不见你的人.” 沈风笑道:“这几天我比较忙.” 林可岚脸突然红了红.以和差不多蚊子差不多的声音说道:“你不要太劳累.我对你有信心.” 沈风低下头凑过去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林可岚有些局促道:“沒..沒什么.你回來就好.娘亲在议事堂等你.似乎有事找你.” 沈风沒有多思索她的话.点了点头离开.林可岚见他走后.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來到议事堂中.林祥已经在里面.而夫人神情沉静地坐在高座上.林祥见他來后.马上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沈风扫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一声.然后笑呵呵对着夫人说道:“夫人让你久等了.刚才过去了一趟酒楼所以來晚了.” 夫人淡然道:“无妨.今日是你们比试结束之日.你们进展得如何.” 林祥率先开口道:“夫人.您看..”说着.从怀中掏出十张契纸.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是江苏十间布庄与林家合作的契纸.请夫人过目.” 夫人翻阅了一遍.含笑道:“沒想到你真的办成了.看來你确是有才干的人.” 林祥虚伪地笑了两声说道:“凡是夫人吩咐下來的事情.我一定竭尽全力完成.哪怕事情再艰难.我都无所畏惧.” “好.很好.” 夫人当即拍手鼓掌.转而对沈风问道:“那你呢.” 沈风瞪大眼睛问道:“林祥真的做到了.” 夫人把契纸交给他说道:“你大可以自己看看.” 沈风把契约翻阅一遍.然后扯出一个不可置信地神情说道:“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 夫人问道:“那你进展得如何.” 沈风叹出一口长气说道:“我输了.” 夫人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照之前约定.赢得比试之人我便把岚儿下嫁给他.” 沈风故意耍赖道:“我反对.” 话刚落音.房间外多了一个声音. “我不要.”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林可岚急急走了进來.脸色有些苍白:“娘亲.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自己有主张.请娘亲成全.” 岚小姐怎么來了.该不会她听到了..糟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沈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戏.道:“夫人.我还是不相信林祥能做到.” 夫人冷冷说道:“事实就摆在眼前.三日之前.你是如何说的.” 沈风看林可岚一眼.狠下心肠说道:“我喜欢岚小姐.而且岚小姐喜欢的人是我.不是林祥.当初我以为他办不到才故意为难他.谁料想他竟然做到了.一定他作弊.”说着这些话.沈风都不敢拿眼睛看岚小姐. 林可岚脸色微红.欲言又止道:“沈风你..” 岚小姐.对不起了.沈风沉默无语.突然杀出一个岚小姐.把原本的计划都搅乱了.之所以之前一直瞒着她.就是为了使计划顺利的进行.但现在沈风每说一句话都怕伤了她的心. “哼.奸恶之徒.你休想再欺骗夫人与小姐.” 林祥突然站在林可岚与沈风之间.冷冷说道:“小姐.夫人.今日我便在你们面前揭穿此人真正的面目.”说着.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 “夫人.小姐.这是他企图谋夺林家家业的罪证.” 林可岚急急说道:“你胡说.沈风不可能那么做.” 此时林祥背对着沈风.沈风急忙给夫人使了一个眼色.夫人会意接过书信.脸上先是一阵惊愕.然后再是一片疑惑.接着闪过一道恍然之色.神情可谓复杂之极.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把其中一封书信紧紧撮住.大声怒斥道:“好一个沈风.竟然企图谋害林家.你好大的胆子.” 林可岚凤眼圆睁.不可置信地说道:“娘亲.你说什么.” 沈风作出一个大惊之状道:“夫人.我沒有.这信是哪里來的.” 林祥冷笑道:“你与邪教妖女的书信.你怎会不知上面写着什么!” 林可岚脸色微微发白.目光一直猛盯着他.沈风尽量把目光避开她说道:“你别栽赃嫁祸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邪教妖女!” 林祥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邪教妖女就是醉花荫的花魁琴茵儿.你与她來往过两封书信.其中一封被红叶看过.另一封是最近才來往的.” 沈风假装骇然道:“你怎么知道..” 林祥冷笑一声.缓缓念道:“今林家人对你深信不疑.望速速让林家将林家小姐下嫁于你.以夺其业.助我大事..琴茵儿.沈兄可还记得这句话.” 沈风装出一副惊骇的神情.‘怒’道:“你偷走了我的书信.” 林祥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潜伏在林家.其实是为了谋夺林家的家业.而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千方百计地哄骗小姐.如此一來.若是小姐下嫁于你.你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走林家家业.” 沈风‘咬牙切齿’道:“算你厉害.’ 林可岚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眼泪竟不停地滚落下來.凄然问道:“沈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对不起了.岚小姐.今晚之后你就明白了.沈风狠下心说道:“他说得沒错.” 林可岚顿时面如死灰.连眼泪也忘记了流.仿佛在这一刻呆滞了. 在看到信的时候.夫人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來龙去脉.但为了继续演戏下去.只好说道:“你走吧.念在曾经对林家有恩.此事我不想再追究.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林家.” “多谢夫人.”说罢.沈风急忙离开房间.他见到岚小姐那么伤心难过.一刻也不想再呆在房间内.好在等到今天晚上一过.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只能等那个时候再跟她好好解释一遍. “岚儿.回來.” 沈风突然一阵喊声.回头一看.只见林可岚向他追了过來.沈风苦笑道:“小姐.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追出來干什么.” 林可岚站在他面前.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却强挤出一丝坚毅.紧紧咬着发白的唇瓣问道:“沈风.你告诉我.你不是为了谋夺林家家业才接近我.你定是有其他原因.你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沈风侧眼看见林祥和夫人已经走了出來.干脆狠下心说道:“刚才你看见的听见的.都是事实.我以前所作的一切都是有目的.你之前就怀疑我.你的怀疑是正确的.我确实不怀好意.” 林可岚面色又是一阵惨白.但仍旧执拗地摇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谎.你要是对林家有不轨之心.又何须多次救我.在山顶小屋是如此.在城隍庙..” “够了.” 沈风急急吼了她一声.生怕她说出城隍庙那天的事情.语气转冷道:“之前都是为了骗你.如果不做点事情.怎么能博取你的信任.你们这些自誉为仁善的人.只要我对你们好点.你们就会对我感激淋涕.” 林可岚猛地摇头.一直重复道:“你在骗人、你在骗人、你在骗人..” 都到这个地步了.岚小姐还这么信任我.难道我之前误会她了.真是小人心态害人啊..沈风心里暗叹一声.作出一个冷淡的脸色说道:“岚小姐.你太天真了.被我骗了那么久.却还是那么相信我.” 林可岚芳心如遭重锤.嚅声道:“你说什么.” 沈风不耐烦道:“懒得理你.”说着.急忙转身离开. 林可岚却是突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紧咬着唇瓣道:“你别走.说清楚.难道你前几天说过的话都是骗人.” 她那天果然听见了. 沈风看她嘴唇被咬出鲜血.心中但有些不忍.但深怕后面的林祥看出端倪.只好狠下心绝情道:“当然是骗人的.你以为我会真的喜欢你吗.太可笑了.我只不过为了你家的钱财才这样说.”说罢.猛地甩开她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正文 第两百九十二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风走后.林可岚在原地茕茕孑立.这时林祥从后面走过來.见她这般痴情.嫉妒心大起.狠下脸色道:“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你终于认清了他的真面目.无须再为了这种人难过.他与醉花荫的花魁关系本就不清不楚.却还用花言巧语骗小姐.实在可恨.若不是我们林家宽宏大量沒有加罪于他.他早就进了监牢.” 林可岚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茕茕地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盯着沈风离去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涣散. 夫人见她如此神态.蓦然叹了一口气.然后唤來两个丫鬟把她扶进房间里. 林祥不仅成功驱走了沈风.更是赢得比试.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走过去向夫人说道:“夫人.今日之事已是尘埃落定.我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揪出沈风这个内鬼.但见他仍然贼心不死.我只好把他的罪证呈现于堂.” 夫人饱含深意地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你放心.既然你赢得了比试.我便会将岚儿许配给你.” 林祥急忙压下快发喷发的兴奋.对着夫人作揖道:“多谢夫人.我日后一定不会辜负可岚.”林祥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连称呼都改成可岚. 夫人面无表情地恩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两个时辰后. 醉花荫的一间厢房内.坐在里面的人正是方才被赶出林家的沈风.此时坐在茶桌前自斟自饮.甚是闲情逸致. “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沈风走过去打开门.见到來人后.嘿嘿笑道:“夫人.您來了.” 门外站着的人.赫然是刚才把他赶出林家的夫人.随同她一起來的人还有林祥的大哥.林安. 沈风又对着林安抱拳道:“林安大哥.有劳你了.” 两人走了进來.沈风关上门问道:“小姐有沒有怪我.” 夫人冷哼道:“回去之后你自己向岚儿解释” 沈风苦笑道:“事出突然.我也是沒办法.我哪知道岚小姐在外面偷听” 夫人沒來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说道:“你为何不早点说明原由.” 沈风无奈叹道:“当时林祥救了岚小姐.而且又为林家立下那么多功劳.假如我那时候跟你们说林祥是内奸.任谁都会觉得我是因为嫉妒才诬陷他.所以我只好放长线钓大鱼.今天请夫人來这里.是让你來看一出好戏.” 夫人依旧有几分恼怒道:“因此你当日你说.我会亲口把你赶出林家.当时你便已料定我看到信时一定会配合你演好这场戏.是吗.” 沈风嘿嘿笑道:“夫人那么聪明.如果看到信.一定会猜到我的用意.” 夫人哼道:“你真是狡猾.连我也算计在内.” 沈风笑道:“本來我也打算早点和你说明情况.但我想如果只是抓出内奸.未免太被动了些.所以我就想出这个计划.让幕后的人吃点亏.也让林家占点便宜.” 夫人又问道:“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沈风故意吊她胃口.故弄玄虚道:“待会夫人就知道了.” 夫人冷哼道:“我还是不相信林祥会背叛林家.一切等我见到事实再说.” 沈风笑道:“这个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你请來.” “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沈风走过去打开门.聂捕头急急闪身进來.夫人见到來人.疑问道:“怎么是你.” 聂捕头抱拳道:“见过林夫人” 沈风为她解释道:“聂捕头现在是我的朋友.这次还帮了我不少忙.” 夫人知道他们以前结怨过.但不知为何现在走在一起.心中虽有疑问.但沒有开口.而是静静等待接下來要发生的事情. 沈风转而问道:“聂捕头.他们來了吗.” 聂捕头急忙说道:“來了.杜青山亲口让我在醉花荫订下一间厢房.方才我先让人通知了你.然后马上折了回去跟踪他.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到门口.” 说话间.楼道中传來几个脚步声.然后便听到隔壁厢房的门被打开了. 沈风对着夫人说道:“夫人.你來这里.” 说着.把夫人引到墙壁旁边.然后将一副壁画移开.又从墙壁中抽出两块圆形石头.墙壁上立即出现了两个小洞.沈风说道:“从这里看.” 夫人依言透过墙壁的两个小洞看了过去.第一眼便见到林祥端坐在厢房内.再转眼往旁边看去.只见旁边还有一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总督之子杜青山. 夫人猛地震惊.回头问道:“林祥为何会与总督之子在一起.” 沈风紧忙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夫人.小声点.这两间房是相通的.说话容易被听到.你继续看下去.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夫人干脆耳朵凑过去细听.便听见林祥说道:“这次多亏了杜公子鼎力相助.否则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赢得比试.” “你娶了林家小姐之后.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当初说好.我帮你夺得林家小姐.你助我夺取林家家业.你该不会忘了吧.” “自然不敢忘.” “那就最好.沒枉费我花了那么多银两助你赢得比试.那小子被赶走林家时.有沒有怀疑我.” “我们策划得天衣无缝.他怎会怀疑在公子身上.而且当时他被扫地出门.罪证就摆在他眼前.他又如何会想到是公子.” “哼.我早就想这小子进入林家沒安好心.只是沒想到他暗中与琴茵串通.原來醉花荫的花魁竟是圣女.这是我意想不到的.” “他万万沒想到两封信会被我拿到.哼.这次小姐总算对他死心了.” “看來你对林家小姐真是痴心.为了她你不惜背叛林家.而且还陷害了自己的兄长.” “只要能娶小姐.亲人犹可弃.” “好一个亲人犹可弃.说得好.來.干一杯.祝林兄早日抱得美人归.” 夫人听到这里.身躯微微颤抖.猛地转过身体说道:“走.我们过去.” 沈风点了点头.急忙对着聂捕头说道:“聂兄.明天一早你就马上去京城投靠唐将军.我怕杜青山会报复你.” 聂捕头道:“那沈兄你呢.” 沈风笑道:“我沒事.他不敢对付我.走吧.是时候过去收场了.” 、、、、、、 “杜公子.你说沈风离开了林家会去何处.” “我也不太清楚.这小子居然会和圣女搅在一起.这件事情我要回查看一番.” 砰. 门猛地推开.沈风笑呵呵地走进來说道:“哎呀.真是祥哥.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你会在这里.可不巧你真在这里.原來祥哥在这里吃花酒.看來我來得正是时候..咦.有酒有肉怎么沒有美女作陪.” “沈风.” 两人对他的出现有些反应不过來.林祥惊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沈风笑道:“我來这里散散心.这里是我老情人的地方.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问我.我來这里当然是为了找情人的.” 这时候醉花荫的花魁其实已经换了一个人來掩人耳目.虽然也叫茵儿.但不是真正的茵儿.而茵儿也将醉花荫转交给他打理.所以沈风才能利用这里窃听他们两个的谈话. 沈风转眼看向杜青山.突然瞪大眼睛道:“这不是杜兄吗.我们还真是有缘.每次來青楼都碰见你.” 杜青山一张脸变得阴沉下來.转而向林祥问道:“他为何会在这里.” 林祥哆哆嗦嗦道:“我也不知道..” “祥哥不要害怕.你利用公款嫖`娼的事情我是一定不会告诉夫人和小姐.你大可放心.咱们都是男人.应该相互谅解.你说是不是.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偶尔找鸡也无妨..”忽地.沈风话锋一转.瞪大眼睛惊道:“夫人.你怎么來了.” “夫人..” 林祥闻声望去.惊见夫人站在门口.一颗心猛地坠入油锅里面.急忙说道:“夫人.你听我解释.” 夫人施施然走了进來.随同她的人还有林安.林祥见到他.惊问道:“哥.你为何也來到此地.” 林安沉默无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夫人平静道:“你想解释什么.” 林祥急忙说道:“夫人.我來这里只是谈事情.绝不是來寻欢作乐.请您相信我.” 夫人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林祥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想必夫人是听了沈风的话才來此处巡察.他对林家心怀不轨.乃是一个奸恶之人.请夫人不要误信小人之言.” 夫人冷冷地说道:“他是奸恶之人.那你是何种人.” 林祥脸色顿时僵硬住.不解问道:“夫人您这是何意.” 夫人不再理会他.转而说道:“这位可是杜家的公子.” 杜青山心里越來越糟糕.沉声说道:“见过林夫人.” 夫人语气生硬道:“不错.果然长得一表人才.” 杜青沉声说道:“晚辈有事先告辞了.改日再去林家登门造访.” “慢着.” 夫人冷冷地喝出一声.说道:“难道你就想这么走了.不想把话说清楚吗.” 杜青山沉声道:“夫人这话是何意.请恕晚辈不懂你的意思.” 夫人冷声叱道:“好一个不懂.杜万里果真教出一个聪明的儿子.” 以杜青山桀骜不驯的个性.现在说话都要软下几分.果然他对夫人有几分忌惮.沈风对着门外喊道:“聂捕头.你可以进來了.” 言毕.聂捕头从外面走了进來.杜青山一见到他.心中翻出一波惊涛骇浪.疑道:“你为何会与他们在一起.” 沈风笑道:“聂捕头.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出來.” “好.” “大家还记得林家小姐被掠走的那一次吗.林家小姐是被一个叫张横的采花贼给掠走.”聂捕头指着杜青山说道:“而这个采花贼其实是受他指使.” 突生惊变.杜青山脸上阴晴不定 聂捕头继续道:“他先是让张横在升州闹出几件采花贼的事件.然后再指使张横把林家小姐掳到城隍庙.而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其实他是为了制造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而这个英雄就是林祥” 林祥面色一阵惨白.急急说道:“你胡说.分明是沈风让你來诬陷我.请夫人明鉴.” 沈风笑道:“你别理他.继续说你的.” 聂捕头继续说道:“他先让人假意绑架林家小姐.后又让林祥成功救走林家小姐.这样一來.林家上下一定视林祥为英雄.林祥在林家的地位也相应的水涨船高.后來又帮助林祥除去林安.而林祥因为他的帮助.不断做出成绩.那林家上下也就会越來越倚重林祥.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是想让夫人把女儿许配给林祥.到时候他只要再控制林祥.就可以间接将林家占为已用.” 杜青山怒瞪着聂捕头说道:“你居然..” 聂捕头丝毫沒有惧怕.对着他冷哼一声. 事态急转.林祥见状.心里一阵发虚.急急说道:“我沒有.夫人.我对林家忠心耿耿.你切勿不可听信外人之言.他和沈风走在一起.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夫人您忘了吗.沈风才是企图谋害林家的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风大喊无辜道:“我对林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会企图谋害林家.” 林祥说道:“夫人已经看过你与邪教妖女的书信.你还妄想狡辩吗.” 沈风笑了下道:“夫人.请你把那封信再拿出來看看.” 夫人将撮成纸团的信递给他.沈风举着纸团.冷笑道:“你说的是这封信吗.你现在再看一看.”说着.将纸团扔在地上. 林祥捡起纸团.恨恨说道:“正是.这上面说你进入林家是为了谋夺其家业.來助邪教妖女完成大事.只要将此信交与官府.你想赖也赖不掉.” 沈风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说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封信.” 林祥心中一阵疑问.急忙摊开纸团仔细看了几眼.只见上面写道:“ 小姐小姐真害人.每晚梦到你的人 小姐小姐真迷人.天天迷死一群人 小姐小姐你最美.沈风一看魂都沒 小姐小姐我爱你.爱你爱到心坎里 沈风亲笔.请勿模仿.” (求订阅.接下去还有一个剧情.升州篇就差不多收尾了) 正文 第两百九十四章:攘内辟外 这几句话正是沈风在夫人和林祥前自创的沈氏情诗.当日林祥也听过.林祥大惊道:“怎么会这样.几天前明明不是这几句话..不是这封信.一定是被你掉包了.” “夫人.不是这封信.不是这封信.” 沈风冷眼旁观了片刻.从怀里掏出另一封书信扔给他.接着说道:“你是不是在找这封信.” “对.就是这封信..”林祥忽然惊醒过來.问道:“信为何会在你手里.” 沈风笑呵呵道:“这多亏了林安大哥.是我叫林安大哥帮我去你房里.然后把两封信掉包了.你当日给夫人看的.其实我写的一封情书.也是早已经写好的.那天还念给夫人听过.” 林祥脸色一阵惨白.把脸转向夫人问道:“夫人.你当日看的是这封信..” 夫人冷冷说道:“如果我不是配合沈风演戏.又如何知道你才是林家真正的内奸.林祥啊林祥.你让我好失望.” 事态发展已经快把林祥心志摧毁.他唇齿不清道:“夫..夫人.我..” 夫人冷叱道:“你不要再解释了.方才你们两个所说的话.我在隔壁已经全部听到了.” 林祥闻言.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嘴唇嚅了嚅.却半个字也说不出來. 一旁的杜青山脸色越发变得阴沉.渐渐地想通了所有事情的來龙去脉.对沈风的愤怒也升到了极点.他从出生到现在还沒有这么被人愚弄过.更别说愚弄他的人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 沈风对他死人脸一点也不感兴趣.而是继续笑嘻嘻道:“接下去我就让你们弄个明白.其实我早就知道林祥背后的人是我老熟人.所以故意和岚小姐走得亲近一些來刺激林祥.这样一來.林祥就会千方百计地想除去我.” 沈风指着杜青山说道:“但我这个人心肠就是好.他想除去我.我当然要给他一个机会.所以我就让红叶去告诉林祥书信的事情..嘿.等林祥偷书信后自然会去你商量.而这个时候.聂捕头刚好向你献计.” 说罢.沈风奸笑两声. 杜青山闻言.大怒道:“你阴我.” 沈风慢悠悠说道:“别激动.我还沒说完.好戏还在后头.你们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我自然会顺了你的意.所以我和夫人策划了一场戏.让林祥和我比试.赢得人就可以娶得岚小姐.这样一來.不仅可以把我将林家扫地出门.而且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夺得林家.如此大的好处.你们自然会乖乖上当.” “其实这场比试.我根本不想赢.但我这几天故意往柳家跑.制造我找柳叔帮忙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让你全力帮助林祥赢得这场比试.而你们要在三天之内赢得比试.根本就是不可能.除非你们自己掏腰包.杜兄这次花了也有十几万两吧.真是不少啊.不过杜兄财大气粗.一定不会在意这点银子.在这里我替林家老小以及全体员工.多谢杜兄慷慨解囊.不仅买了林家的屯货.还为林家介绍了那么多家合作的布庄.” 杜青山带着满腔怒火说道:“你竟然敢讹诈我.” 沈风笑嘻嘻道:“别说得那么难听.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怎么叫讹诈.银两你自己掏出來的.可沒人逼你.” 杜青山阴冷地看了他几眼道:“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夫人冷哼道:“沈风一日在林家.便是我林家的人.你却堂而皇之的在此威胁我林家人.你父亲尚且敬我三分.这里还由不得你來放肆.” 杜青山怒哼一声.沒有再说话. 夫人沉声道:“你不仅指使人掠走我的女儿.而且与林祥串通意图谋害林家.好一个总督之子.难道你以为凭借总督二字.你在这里便可无法无天.” 坐在地上的林祥.突然爬了过來.对着夫人一阵嚎嚎大哭道:“夫人.是他蛊惑我的.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求夫人原谅我.” 夫人已经对他失望透顶.面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杜青山忽然哈哈大笑道:“这次算我栽了.不过就算是我做的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想把我押入公堂吗.哼.不怕告诉你们.在江苏境内.我就是王.我就是天.你们斗不过我.”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真是大逆不道.竟然说是自己王.说自己是天.大家都听到了.” 杜青山冷冷说道:“听到又如何.我说了又如何.你别得意.早晚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沈风嘿嘿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但现在我将会让你先爽一下.” 说罢.转而对着聂捕头说道:“聂捕头.麻烦你去请隔壁三位大人过來.” 杜青山闻言.脸上出现一丝害怕:“你说谁來了.” 沈风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我要邀请了几个人來旁听.今晚我心血來潮.举办了一次听证会.” 闻言.杜青山脸色一阵惶恐. 很快地.几个人走了进來.分别是升州知府柳宗礼.江苏巡抚林扬年.还有江苏总督杜万里. 杜青山见到几人.心猛地一沉.问道:“爹.你怎么來了.” 杜万里沉声喝道:“你这个混账东西.” 沈风走上前笑呵呵道:“这么晚了还劳烦几位大人前來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几位几位刚才在隔壁已经全部听到了.杜公子绑架我家小姐.企图谋害林家.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杜公子刚才也亲口承认了.我请几位來就是想问问.这件事情是私了还是公了.” “看你做的好事.”杜万里先是狠狠骂了一句.转而对着夫人说道:“林夫人.这次犬子多有得罪.请恕我管教无方.” 夫人冷哼道:“这次若非是沈风.我怕我林家早已不存在了.” 杜万里沉声道:“夫人多忧了.有我在绝不容许犬子胡作非为.” 面对这个老狐狸.可千万不能心软.沈风抢着开口道:“夫人.这次能不能由我來代表林家说话.” 夫人见到三位大人來后.已经知道全盘计划皆在他的掌控中.点点头道:“恩.” 沈风面朝众人说道:“诸位.我们夫人与小姐向來宅心仁厚.所以这次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计较.但刚才杜公子开口闭口威胁我以及林家.让人感到十分不安.我就无所谓了.但我家小姐是千金之躯.我家夫人是万金之身.这日子要是因为不安.恐怕会过得不踏实.所以我要求他做到以下几点.也请三位大人做个见证.” 柳宗礼问道:“今日之事确实是青山的过错.只要你的要求也不能太过分.且是合乎情理的要求.我与两位大人都会为你做主.杜兄.你可有其他己见.” 杜万里心中怒哼一声.忍着怒气平静道:“依你所言.” 沈风心中给柳宗礼三十二个赞.然后笑呵呵道:“绝对不会过分.第一.必须向我家夫人道歉.第二.必须保证今后不再危害林家的事.第三.在杜公子的影响下.导致林家内乱频繁.且林家一直受到江苏商会的打压.所以我要求不仅要扶正林家在商会中的地位.还要把我家夫人委任为江苏商会代表.” 杜青山沉声道:“这第三个条件我不同意.” 沈风笑道:“其实这第三个条件是最合情合理的.鉴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有理由怀疑你利用职务之便打压林家在江苏境内的生意.上次我陪同我家小姐参加过一次商会.想必那次一定传出你与林家不合的传闻.如果杜公子想要澄清自己的嫌疑.最好的办法就是照我说的做.” “再有一点.我们家夫人德高望重.声名在外.虽是女流之辈.但论起经商外交.我看无人可以比得上.假如由我家夫人來当商会会长.一定是众望所归.而且.我相信凭借夫人的能力和威望.一定能把江苏的商业圈带入一个全新的高度.” “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家夫人当这个商会会长是理所当然.杜公子.这也是为你好.你不妨放下个人成见为大局着想.” 沈风笑吟吟地向众人解释.本來最后一个条件有些牵强.但他被巧妙的阐述后.变得极是合情合理.从私到公.把杜青山说得哑口无言. 杜青山脸色变得铁青一片.沈风不屑地笑了笑.转而对着柳、林二人说道:“林大人.柳大人.你觉得我这三个条件如何.” 林扬年思索了片刻.点了点说道:“小兄所言极是.由林夫人來担任商会代表.我是第一个赞成.夫人你觉得此法如何.” 夫人目光掠向杜家父子.沉声道:“此行我只为向杜家讨一个说法.志不在此.” 柳宗礼笑呵呵对着夫人说道:“夫人可否听我一言.” 夫人轻点颔首道:“先生请说.” 柳宗礼道:“杜兄与你亦是故交.今日他的后人年轻气盛冒犯了你.但还请夫人念在故人之宜莫再追责.今日之事我看不如依照沈风所言.由青山向你道歉认错.并且尽量补偿林家的损失.你以为如何.” 夫人沉吟片刻.冷道:“那我便依先生所言.不再追责.” 林扬年笑道:“夫人真是有肚量之人.” 沈风一眼看出來三个人在唱戏给杜家父子看.一个打锣.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三人一人说一句.完全不给杜家父子反口的机会. 柳宗礼转而对杜万里说道:“杜兄.你意下如何.” 杜万里心中怒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和善地笑容道:“正当如此.” 转而对着杜青山说道:“青山.还不给夫人赔罪.” 杜青山绷着一张脸.作了一个僵硬的揖.然后不冷不热说道:“林青山知错了.还望夫人赎罪.” 夫人沉声道:“无诚之心的赔罪还是免了.我只要你知道.有我在林家一日.便不容许任何人谋害林家.这是一个长辈给你的忠告.劳你谨记了.” 杜青山低头阴沉着一张脸.拱拳道:“青山一定谨记于心.” 沈风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轻人一时冲动不要紧.但能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沈风这句话口气可占了他一个大便宜.故意以长辈的身份來训他. 杜青山怒瞪他一眼.沈风却自转而对众人说道:“今日杜兄做了一些愚蠢的事情.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时冲动.而且我想杜兄日后一定会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失.” 杜万里笑容满面道:“日后我定犬子严加管教.” 说着.转而凌厉地说道:“混账东西.还不跟我回去.” 杜青山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面.两父子一前一后的离开.沈风见他们走后.心中冷笑一声.今天的谋局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但今天对于林家來说却是巨大的收获.把夫人推举到江苏商会会长的位置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对内.林家在江苏发展不再困难重重.对外.可以把林家生意扩大开來.而且在这个时间点上.夫人当上了会长.也会促进棉花生意的推广. 之前耍了那么多阴谋诡计.无非是为了这个结果.至于杜家父子沈风根本就不担心.因为再过不久.就会将杜家父子弄垮台.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后.都先行离开了.房间中只剩下夫人、沈风、林安和林祥.夫人沉默了许久.蓦然一叹道:“林祥.念在你为林家做了不少事情.我便不再追责你.从今以后你便不再是林家的人.也勿再踏足林家半步.” 林祥顿时面无血色.急忙跪在地上哭号道:“夫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您不要把我逐出林家.” 夫人闭上眼睛.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林祥转而抱着林安的大腿哀求道:“大哥.求你替我向夫人求情.” “夫人..” 夫人叱道:“谁也不许替他求情.” 夫人又接着说道:“林安你留下替你弟弟打点一下.沈风.你跟我回去” “夫人..夫人..我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出去..夫人....” 、、、、、、、、、、、 正文 第两百九十五章:众里寻他千百度 两人走一个隐蔽的后门走出醉花荫.然后回到林家. 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林家小院内.刚踏进去.正巧撞见红叶. 夫人说道:“你去看看岚儿是否歇息了.” 红叶今晚一直在照看林可岚.但听到夫人的嘱咐.还是急忙应道:“我这就去.” 沈风想岚小姐可能已经睡了.就想着明天再去向她解释清楚.对着夫人说道:“夫人那我先去睡了.” “沈风.你等等.我还有几句话问你.你随我到院子里.” 沈风逐跟着她來到院子里.两人坐在石椅上.沈风抬头望了望.笑道:“都已经这么晚了.夫人今晚辛苦你了.” 夫人从无奈笑道:“差点被你弄糊涂了.你是否早已计划今晚之事.” 沈风点了点头道:“在得知林祥是内奸之后.我已经想了这个计划.但那时候条件还不成熟.我只能慢慢观察夫人.才好决定下一步.所以我在纸条上面做了文章.当夫人看到纸条还说要赶我出去时.我就确信夫人是相信我的.” “而且料定林祥一定会去见杜青山.所以当我走出林家时.我先是聂捕头去跟踪杜青山.而我再让林安去通知你.而我则是另外派人捎信去找來三位大人.” “那另外一张纸条呢.” 沈风笑道:“当然是伪造的.是我找婉词帮我仿最早那张纸条写的.” 夫人轻笑了两声道:“所以你故意先让林祥偷走纸条.再找个机会换回來.目的是为了让我把你赶出林家.难怪你当日说我会把你赶出林家.” 沈风笑呵呵道:“我说过我对林家忠心耿耿.夫人信我的话.我会给林家带來意想不到的惊喜.今晚之后.林家的生意又要扩张了不少.” 夫人含笑道:“也不知道你那些诡计是怎么想出來的.竟然筹划了那么久.而且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连我与三位大人都算计在内.不过.今日你又救了林家一回.我替林家感谢你.” 说罢.起身屈膝欠身向他做了一个谢礼. 沈风急忙说道:“夫人不用和我客气.其实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动动脑筋的事情而已.” 夫人微笑道:“上人劳智.你这恰恰是聪明人所为.” 蓦然又叹了一声说道:“借今日之事.足以见你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想來.把你留在林家真是屈才了.” 沈风笑道:“夫人可别想把我赶出林家.我在这个地方待得十分安逸.如果不是杜青山.我真不想去想那些阴谋诡计.” 唉.他要真是想那些阴谋诡计.恐怕谁碰着他都要吃亏.夫人寻思片刻.忽然问道:“以你的个性.为何今日沒有对杜家父子穷追猛打.只是道歉和趁机讨了个商会会长.不像你平时的作风.” 夫人还真是心思细腻.连这也看出來.沈风神秘地笑道:“夫人.你有沒有上山抓过野兔.” 夫人不解他为何突然这么问.摇了摇头. 沈风继续道:“抓野兔的时候.千万不能逼得太急.兔子急了就会咬人” 夫人领悟了其中意思.惊道:“你准备对付杜家父子..” 沈风笑了下.沒有正面回答.转而道:“夫人.记得我们之前有一个赌约.第一件事我说夫人会将我赶出林家.结果夫人之前果真赶我走.第二件事帮林家销清屯货.我也做到了.最后夫人也顺利当上了商会会长..夫人.愿赌服输.你是不是得给我敬一杯茶.” 夫人怔了怔.冷冷道:“为何我不记得与你有这赌约.” 沈风怪叫道:“你耍赖.” 夫人哼道:“当日我并未曾答应你的赌约.虽未有赌约.但你今日确实立了大功.我少不了奖赏你的” “现在林家有什么可以奖赏我的.”沈风无所谓地笑了笑.他这句话并非托大.以他现在的功劳和地位.确实沒有什么奖赏了.除非把林家送给他:“算了.今天可以安稳地睡一觉了.” 唉.如今确实不知怎么奖赏他.而且以后林家还要继续依仗他.对于他.林家只有欠不完的人情.夫人想起盘旋在心头的烦忧.又道:“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和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风尴尬笑了笑.正要解释给她听.却忽然听到红叶的喊声. “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夫人條地站了起來.回头正见红叶急急忙跑了进來.惊问道:“红叶.小姐为何不见了.我不是让你看住她吗.怎地这时才说小姐不见了.” 红叶急得快哭了.眼睛红红的道:“我也不知道.一个时辰前我还看见小姐在屋子里.方才去看却才发现小姐不在.” 岚小姐一定因为今晚的事情而失踪.看來这次真的把她的心伤透了.沈风心里莫名一阵烦躁.急忙说道:“那我们先去快点去找找.” 夫人怪异地看了沈风一眼.转而急道:“红叶你快点叫人四处去寻找.沈风.你也帮忙去找找.” “好.” 分配好人之后.沈风急忙带着红叶出去找人.本來沈风是想自己一个人去.但红叶非要跟着.恐怕是因为她沒有看好岚小姐而自责. 两人在升州城找了遍.连岚小姐平常沒有去过的地方都去找过.但依旧是沒有见到她.两人从半夜找到天亮.依旧沒有见到岚小姐的人. 从柳家中出來后.红叶问道:“沈风.你说小姐会去哪里.我们都找了那么多地方了.还是找不到.” 沈风想了半响.无奈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才知道我对岚小姐了解很少.连她去喜欢去的地方也不清楚.再找找吧.” 红叶眼眶一下子红了起來.带着哭腔道:“若是小姐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沈风笑道:“别杞人忧天.岚小姐或许只是一时不高兴出去散散心.说不定等她心情好些就自己回來.而且刚才我已经拜托柳大人帮我们张贴寻人启事.我相信过不久会有消息.” 红叶面带愁容道:“小姐前几次失踪都是被人掳走.你说这次会不会也是如此.要真是这样的话.小姐一个女儿家落入歹人之手.恐怕会..恐怕会..我都不敢想了.” 沈风安慰道:“不会的.我们再找找.小姐能去的地方只有城内.你去她房间的时候城门早就已经关了.所以她一定在城内.” 红叶说道:“可整个城内几乎都翻遍了.几十个家丁早就把这城内找了几遍了.可依旧不见小姐的人.小姐肯定又是被贼人所掳.”说完.眼泪禁不住流了下來. 沈风不是沒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按照昨晚那种情况.杜青山和林祥几乎可以排除在外.除了这两人外.真的再也想不到其他人会绑架岚小姐.沈风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红叶.我们出來的时候有沒有把林家全部找一遍.” 红叶说道:“当然了.我让人几乎都找了一遍.” 沈风疑道:“有沒有漏掉什么地方.” 红叶说道:“除了一些住房.我都找遍了.连环儿的房间我也去看过.” 那会在哪里.当时都快半夜了.岚小姐会在哪里.前世那些韩剧女主角老是失忆.怎么我穿越后的小姐经常失踪.沈风心里一阵无奈. 红叶忽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沒有去找过.” 沈风问道:“哪个地方.” 红叶惊叫道:“你的房间.就只有你的房间还沒有找过.对.小姐一定就在你的房间里.”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岚小姐怎么可能会在房间.” 红叶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以前见小姐偷偷去过.小姐一定就在你的房间里.我们快回去看看.” 说完.拽起他急忙奔走回去. 岚小姐真的会在我的房间.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我的房间.沈风心里莫名有些烦躁.急忙加快脚步往林家走去. 两人回到林家中.便急忙往沈风的屋子跑去.离着还有十米远.沈风便看见房门虚掩着.马上就感觉有人进去过. “看.你的屋子好像有人进去过.”红叶欣喜不已.推了推沈风道:“快去看看” 走到自己的屋子前.沈风心里愈加烦躁.心里很希望快点找到岚小姐.但如果她这时在房间内.那又意味着什么.红叶站在他后面.见他迟迟沒有推开房门.忍不住催促道:“沈风.你怎么不推开.” 沈风回神过來.哦了一声慢慢的推开房门. 吱.. 房门一打开.入眼便是林可岚的身影.只见她趴睡在床上.手中却抓着一件物体.而她脸上依稀可以见到几条长长的泪痕.面容憔悴.神情惨淡.虽是睡梦中却仍旧挂着一对愁眉. 从來沒有见到岚小姐这么柔弱过.完全背离他印象中的岚小姐.沈风呆呆地望着她的脸.脚步停留在门口.沒有再踏进去. 红叶见到小姐真的在他的屋子.惊喜道:“小姐真的在.老天保佑.终于找到小姐了.沈风.你快把小姐叫醒.我去告诉夫人.” 沈风回过神.急忙喊道:“别说小姐在我房间”. 但红叶已经跑远了.也不知道她听到还是沒听到.沈风走到林可岚身边.想把手中的玩偶拿掉.但她却抓得紧紧的.令他丝毫不能拿开.仿佛手中的玩偶是她的宝贝. 沈风无奈一笑道:“早说你喜欢这个玩偶我就给你了.” 她手中的东西正是在藏凤村带來的金童玉女玩偶.此时再联想起她奋不顾身去抢玩偶的情形.心中一阵堵塞.呆呆地站在她身旁.足足看了她十五六秒钟. 沈风正要弯下腰把她抱回房间.却听她小声呓语道:“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不相信你在骗我..” “你在骗我..” “为什么我心里会你这个大骗子..” “为什么你总躲着我.不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好喜欢跟你说话.与你待在一起..” “我讨厌你..” 沈风哭笑不得.张了张嘴始终沒有说出话來.迟疑了一下.忙弯下腰想把她抱回到房间内.刚靠近她的脸庞时.她的眼睛却慢慢睁开.带着几分迷离、几分凄婉地看着沈风. 沈风见她醒了.笑道:“你醒了..”只是三个字你醒了.后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可岚眼眸中露出迷惘.带着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是沈风.” 沈风好笑道:“我不是沈风还能是谁.岚小姐.你快回你屋子里面去睡.我都一天沒睡了.你却霸占我的床.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可岚忽然猛地摇摇头道:“不.你不是沈风.他怎么会回來.这肯定是梦.” 这丫头睡傻了吧.沈风无奈笑道:“你不是在做梦.我也是真的沈风.岚小姐你快点回你的屋子去.夫人很快就要來了.让她看见你在我屋子里不好.” 林可岚呆看了他几秒.问道:“你真是沈风.” 沈风笑着点了点头.林可岚猛地睁开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急急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风笑嘻嘻道:“我不能在我的房间.难道在你的房间吗.岚小姐.你让我们找了你一整夜.沒想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林可岚痴痴望了他一会儿.又蓦然松开了他的手.语气转冷道:“你还來这里干什么.” 沈风嘿嘿笑道:“我是來骗你的.你不见了一整夜我很担心你.生怕你因为昨晚的事情而难过.现在看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林可岚看着他笑得那么讨人厌.心里蓦然有些悸动.但想起他昨夜说得过的话.心里又是一片绞痛.冷冷说道:“你这个骗子.我恨你.你快点走.” 沈风笑嘻嘻道:“我不走.” 林可岚越是看着他.心里越是绞痛.情绪突然有些失控.大声喊道:“你走啊.你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掩面哭了起來. 好端端一个富家千金.被自己折磨成这样.沈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想站起身來向她解释一遍.沒想到刚站起來.林可岚却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你别走.” (今天八千多字.保持稳定更新.求打赏~~) 正文 第两百九十六章:逃出林家 沈风回头一看.见她神情紧张.楚楚可怜.无奈笑道:“我沒说要走.我只是蹲着有些酸.想站起來和你说话.” 林可岚脸红了红.松开他的衣袖.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骗过头去.冷冷说道:“你还是走吧.” 沈风对她的反复无常有些无奈.转而郑重地说道:“我是來向你解释昨晚以及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你先起來.别一直坐在地上.” 林可岚从地上做到床上來.但却是低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完全不复之前那个冷艳凌厉的林可岚. 沈风见夫人还沒有來.想她可能是也出去寻人.一时半刻不会回來.便说道:“关于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一个误会.我现在就说给你听.” 见她无动于衷.沈风只好继续道:“你被绑到城隍庙那天.是不是有一个叫宇文成都的人來过.其实那个人是我装扮的.相信你也已经猜到了.后來我回到庙里.却发现你已经被救走.再后來.我又听到了林祥和几个人的谈话.那时候我就知道林祥是林家的内奸.但当时我怕说出來你们不相信.所以我想找个时机再跟你们说.就在昨晚.也证实了林祥就是内奸.等一下你可以去找夫人核实.” 沈风看了她一眼.见她不为所动.还以为她还是不相信.又继续道:“其实指使那个采花贼把你绑到城隍庙的人是杜青山.他目的是为了给林祥制造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好让你对他产生好感.接下來.杜青山又帮助林祥在林家取得成绩.以此來打压我和林安的地位.再委托官府以你的年龄做文章.催促你婚配.这样一來.就使得夫人赶來升州为你选婿.而又因为在这段时间.林祥表现极为突出.夫人自然有意把你许配给林祥.” “事情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杜青山会轻而易举地夺取你们林家.所以我又设计让林祥对有加害之心..”沈风口若悬河地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利用她來使林祥嫉妒的那段.尽量说得圆滑一些. 沈风最后又说道:“当时我利用你的婚姻大事來做文章.目的是为了替我和林家谋取最大的利益.只是沒有想到会被你听到.所以当时我才会这样说.” 沈风长松了一口气.笑了笑道:“事情就是这样.我沒有背叛林家.更不是为了谋害林家才进入林家.岚小姐.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去问问夫人以及林安.昨晚他们都亲眼看到林祥去找杜青山.” 得悉事情真相后.林可岚神情沒有多大起伏.目光依旧颓然.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必.我相信你.” 就这反应.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沈风有些搞不懂她的态度.真就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沈风疑道:“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沒睡.所以现在人有点不舒服.要不你先回房休息.” 林可岚魂不守舍道:“我很好..” 沈风扯出一个笑脸说道:“岚小姐.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一番周折以及连夜鏖战.我替夫人争取到了江苏商会代表的位置.这样一來.以后林家织衣的经营就畅通无阻了.” 林可岚面容寡欢道:“有你在.我放心.” 有点不对劲.以前听到这种事情她都是最激动的.恨不得拉着自己把事情经过说个七八遍.现在这个反应未免太古怪了.沈风继续说道:“接下去我们就可以好好经营棉花生意了.争取明年利润翻五番.盖新房.换新娘.” 说罢.又是悄悄观察着她的反应.只见她这次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神情尤其冷淡. 这未免太奇怪了.居然也不和我斗嘴了.以前我胡说八道的时候.她都是先几个白眼扔过來.再重重地训责几句.. 难道她真看上我了.表四少爷不是说岚小姐最讨厌我这种人.沈风心里一动.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林可岚被他吓了一跳.原本憔悴地脸颊升上两朵桃花.手下意识地挣扎几下.紧张道:“你这是干什么.” 沈风慢慢逼近她.眼睛不断对她发出狼光.嘿嘿笑道:“岚小姐你这么漂亮.你说我想干什么.” 林可岚往后靠了靠.眼神左右躲闪道:“你别胡來.” 沈风坏笑道:“我就喜欢胡來.你不知道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林可岚羞红着脸.惊道:“你..快点放开我.” 她要是乖乖给我亲.就证明她喜欢我.如果给我一巴掌.老子就认了.沈风突然松开她的手改为环住她的腰肢.让她躺到床上.再俯下身.故意嘿嘿淫笑道:“岚小姐.让我亲你一下.可以吗.” 林可岚象征性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但以她的力气哪能推得动这只大色狼.而且她用的力气极小.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沈风一直观察着她.发现她抗拒得不是很明显. 难道她真的看上我了... 心有所想.整个人便侵近上去.而林可岚却慢慢闭上眼睛.沈风见她的反应.心里不禁一怔.这简直是任君采摘啊. 到底亲还是不亲. 沈风心里一下子纠结起來. 再试试别的. 沈风手慢慢摸索下去.直到她的裙带旁边.然后手指拨弄几下.很快把她的裙带解开.然后开始撩开她的衣服.林可岚本來处于紧张而又羞涩的状态中.却感觉到一双手在身上作怪.心中顿时大惊.急急睁开眼睛按住他的手.羞涩道:“不可..不可以..” 不可以就对了.这要是连献身都愿意.基本可以确定她喜欢自己.沈风心里笑了笑.沒有再继续脱她的衣服.而是猛地直起身体.又猛地一拍大腿.惊叫一声道:“哎呀.我这是在干什么.岚小姐.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是被色鬼附体了.幸好幸好.差点就对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林可岚脸上依旧潮红一片.羞涩不语. 沈风急忙退后三步.朝屋子四周张望几眼.然后猛地挥舞几下手臂.口中念念有词道:“色鬼散去.还我正气.色鬼散去.还我健康.色鬼散去.还我纯洁.” 林可岚见他像模像样.忍不住小声问道:“方才你真的被邪灵上身了么.” 这个小丫头真好骗.沈风心里偷笑一声.郑重道:“当然了.否则像我这么纯洁的人.刚才怎么会又想亲你.又想脱你.完全就是两个人嘛.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沈风冷不丁问道:“小姐.你刚才怎么不反抗.” 林可岚被他冷不丁一问.芳心犹如千万只小鹿在乱撞.羞涩道:“我..方才被你吓坏了.哪里晓得要做什么.” 要不是我有几个老婆.真想把你给办了.自家小姐不泡真是太浪费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看着岚小姐娇艳欲滴的模样.沈风心里一荡.忽然惊叫一声道:“哎呀.色鬼又上身了.” 说罢.猛地向她扑去. “住手.” 耳际突然传來一声叱喝.沈风回头一看.夫人与红叶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整个人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只见夫人怒容满面.可知刚才的‘兽行’一定是被她看了. “你想对岚儿做什么.” 沈风额头直冒冷汗.夫人可不是一般女人.再说被色鬼缠身肯定骗不了她.急忙扯了一个借口道:“夫人.您回來了.千万不要误会.事情绝对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刚才我只不过和小姐在开玩笑.” 夫人冷哼一声.眼光忽然瞥见岚小姐身上解开的裙带.心中顿时大怒.手指发颤地指着他道:“你竟然对岚儿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什么事.我沒有.真的沒有.我冤枉的..”沈风急忙解释几句.然后在岚小姐身上检查几眼.立即看到被自己解开的裙带.顿时郁闷道:“这个..夫人.你听我解释.” 夫人怒容满面道:“还解释什么.我打死你.”说罢.拿起旁边的扫把.朝他挥了过來. 我靠.真动手. 沈风急忙左闪右避.差点就被扫把打掉.这要被打到.明年一整年铁定都倒霉.林可岚急忙上前拦住夫人.大急道:“娘亲.别打.他方才只是被好色鬼缠身了.” 夫人闻言勃然大怒道:“你信他的鬼话.我看他便是那只色鬼.” 说罢.又是举起扫把朝他打去.此时异状突生.林可岚在纠缠间被桌角绊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几步.侧身撞在床沿上.夫人见状顿时停下手.上前焦急道:“岚儿.你撞到哪儿了.” 林可岚捂着腹部说道:“撞到了腹部..” 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惊问道:“那你感觉如何.孩子有沒有事.” 沈风一听.心里顿时发虚.悄悄闪到门边. 林可岚满腹疑问道:“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夫人凤眼圆睁道:“你不是..不是怀有身孕么.” 林可岚脸色條地大窘道:“娘.你在说什么.我怎会怀有身孕.” 夫人怔了怔.顿时明白过來.怒喊一声道:“沈风.” “娘.你怎会突然说我怀有身孕..”问着.林可岚蓦然记起当日在闺房沈风让自己说的话.以及娘亲的问话.心思顿时明了.又怒又羞地喊了一声道:“沈风.” 两人齐齐往后面望去.只见那个天底下最坏的人已经跑了几步远.夫人与林可岚齐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老子跑路去了.沈风心里哈哈一笑.急忙加快脚步逃跑. “别让他跑了.” “抓住他.” 路过的丫鬟家丁听见夫人的喊声.纷纷追在他后面.霎时.整个林家顿时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沈哥.你别跑.等等人家..” “连逃跑都那么帅..” 沈风被一群人追得够呛.好不容易逮住空隙跑到大门口.却见柳宗礼以及柳婉词从大门口走了进來.两人见到他被几人围追逃窜.心里直疑惑. “把门关起來.别让沈哥跑了.” 门口的家丁急忙把大门关了.以來福为首的几个家丁.各个严阵以待.向沈风喊道:“沈大哥.你快些束手就擒.只要你求情.我相信夫人不会责怪你的.” 沈风被几个人逼到墙角.大怒道:“你这个墙头草.看老子以后怎么修理你.” 來福急忙求饶道:“沈大哥.不关我的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柳婉词对眼前这个阵仗有点理解不过來.奇道:“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林家的人都在追你.” 沈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看不出來吗.我在跑路.” 夫人与林可岚从后面赶了过來.见到他被团团围住.夫人冷哼道:“看你跑到哪里去.” 柳宗礼亦是疑惑道:“你们这是..” 夫人瞪了沈风一眼道:“叫柳大人看笑话.了” “见到岚姐姐沒事.我便放心了..”柳婉词见到林可岚脸上随即露出笑容.转而问道:“你们为何要追捕沈大哥.” 林可岚羞怒道:“他撒下一个弥天大谎.如今却又要逃跑.所以才要抓他.” 柳婉词掩嘴笑道:“他呀.便是整日胡说八道.姐姐莫要责怪他.倒是被他这么一闹.整个林家热闹了许多.” 林可岚羞道:“这次..这次他撒的谎比较严重.非要把他抓回來不可.” 柳宗礼微笑道:“沈风.你昨日才为林家立下大功.怎么今日又闯下大祸.你这折腾人的功夫.真是谁也不及你.” 沈风无奈笑道:“这就是所谓的世事难料.白云苍狗.” 夫人气道:“我不责罚你.只是想好好训斥你几句.你跑什么跑.” 沈风哈哈大笑几声道:“夫人.我现在可沒心情听你唠叨.我先去外面住几天.等你们气消了我再回.來” 夫人冷哼道:“你跑得掉吗.” 沈风嘿嘿笑道:“你问问你旁边的红叶.问她我以前每天晚上是怎么回來的.” “糟了.夫人.他属猴的.” 沈风凶神恶煞地瞪了红叶一眼.然后猛地踏出三两步蹬上一块大石头.然后整个人跳了上去.双手抓住墙.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墙上. 众人一见他翻墙的功夫.纷纷一阵拍手叫好. 林可岚见他已爬上围墙.上前疾走几步.气得跺脚.恼道:“这人翻墙比猴还快.” 沈风回头笑道:“改天再见.” 说罢.人便跳了下去. (升州篇写得差不多了.大约在三百章之后会进入京城.前期已经为写京城铺垫得差不多了.而在上京之后.会有更精彩的故事.更难缠的对手.更曲折的剧情.敬请期待) 正文 第两百九十七章:逛夜市(一) 从林家出來后.沈风就回到酒楼中.虽然他一晚上沒睡.但精神还是很好.想当初在昭烈皇陵中三天三夜沒有睡觉.而且那时候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想想对一个普通人來说真不容易.这多半是由于吃了火灵芝的缘故. 在酒楼忙到晚上之后.见天色还早就去找柳宗礼.走了半个时辰的夜路.才來到柳家.向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天柳叔在招待一位贵客. 沈风只好先去找婉词在那儿打发一下时间.柳家不是很大.沒几步路就到了她的房间.见房间还亮着烛火.便悄悄摸进柳婉词的闺房内.四下寻找了一下.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烛光下忙活.沈风色心大起.蹑手蹑脚地走近她. “我來了..” 沈风大喊一声.张开双臂抱住她.还沒开始作弄.手臂却突然传來一阵细痛. “呀.” 沈风怪叫一声.急忙抽回手.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原來是在刺绣. 柳婉词扭头望了望.才发现來人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嗔怪道:“你怎地那么不小心.人家在刺绣.你看不都不看便胡來.让我看看.伤着哪儿了” 沈风重新把她抱住.嘿嘿道:“都怪我太想你了别说你手上拿着针.就是你身上长着刺.我也要胡來.” 柳婉词脸红道:“沈大哥.你怎么來了.” 沈风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想你所以來找你.來.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床上说话.” 这里说话才方便. 听他近找那些不着边际的理由.柳婉词心里一阵甜蜜.他以前也是这般.尽找一些荒唐的理由來亲近自己.可偏偏让人生不出恼意. 柳婉词羞涩道:“要是让人知道了可不好.”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怕什么.你是我老婆.咱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属于天经地义的事情.”说着.把她整个人抱到床上.然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本來只想跟她说说话.但和她躺在一起后整个人就躁动起來. 沈风舒服地躺在床上说道:“婉词.柳叔在招待什么客人.” “我也不知晓.女儿家不便出入厅堂..”柳婉词摇了摇头.转而轻笑道:“原來你是來找我爹的” 沈风笑道:“我是來找柳叔的沒错.但我是为了你的事情而來” 柳婉词靠了靠他的胸膛.轻声问道:“是有何事.” 沈风挑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笑道:“当然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上次我不是说过要送给柳叔一个特别的聘礼.今趟我就带來了.” 柳婉词红着脸道:“什么聘礼.” 沈风笑嘻嘻道:“你猜猜.猜对了有奖.猜错了要罚.” 柳婉词羞嗔道:“我不猜.” “未猜先怯这种行为特别恶劣.相当于战场上的逃兵.更要要重罚才行.”沈风正色道:“觉悟吧.柳小姐.你是要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來.先声明一句.我下手可是很重的” 柳婉词羞道:“我不理你了..”说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想跑.”沈风把她搂得紧紧的.哈哈大笑一声.然后翻身把她压住.说道:“你不自己领罚.我可要自己來了.” 柳婉词满脸羞红.媚眼如丝地望着他一会.然后轻轻抬起头.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 沈风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瞪大眼睛问道:“婉词.你干嘛亲我.我沒说让你亲我啊.” 柳婉词见他又在作弄自己.忍不住嗔道:“你又在欺负人.” 沈风顿时哈哈大笑起來.正准备动手动脚时.柳婉词忙按住他的手.羞涩道:“我们來说说话好么.我好久沒有与你好好说过话了.” “好.婉词你放心.虽然我们现在同在一张床上.但我绝对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沈风信誓旦旦向她保证.然后高举双手抱在后脑勺说道:“我双手抱头.你总该放心了.” 柳婉词轻笑了几声.然后在他胳膊检查了一会儿.问道:“你伤好了吗.” 沈风笑道:“早就好了.” 柳婉词奇道:“沈大哥你的身体真好.寻常人要半个月才能好的伤.你不到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沈风笑道:“这多亏了我家娘子医术高超.而且有你在身旁悉心照料.我不快点好那不是很对不起你吗.” “才不是呢” 柳婉词轻嗔一声.轻声道:“要说那几日里.都是岚姐前前后后的照顾你.你这伤能好得那么利索.多亏了岚姐才是.可今早你又闯下什么祸.把整个林家弄得上蹿下跳.” 沈风笑道:“你真想知道吗.” 柳婉词柔声道:“凡是沈大哥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沈风听了整个酥酥麻麻地.忍着内心的躁动说道:“前段时间我不是发现了林祥是内奸.当时夫人有把岚小姐许配给林祥的想法.我就谎称和岚小姐有了夫妻之实.而且还说让岚小姐有了身孕.” 柳婉词嗔怪道:“你竟撒下如此令人难堪的谎话.难怪岚姐与林姨要抓你.” “当时情况特殊.如果我不这么说.夫人就要岚小姐嫁给林祥了.”沈风无奈地笑了笑道:“这算是我为林家最后能做的.能明年回來.我就在升州买房娶你进门.” 柳婉词甜蜜地恩了一声.转而说道:“你要是走了.岚姐定会难过.其实岚姐对你..” 沈风疑问道:“对我什么.” 柳婉词柔声道:“岚姐或许对你有情.” 沈风心虚地笑了笑道:“这怎么可能.我和岚小姐可是很清白的.” 柳婉词还欲再说.却听门外有丫鬟喊道:“小姐.我进來了..” 柳婉词急急喊道:“别进來.你有事么.” 门外的丫鬟说道:“我來告诉小姐.方才老爷和他的学生出门去了.” 柳婉词说道:“我知道了.” 门外的丫鬟又说道:“小姐.方才那个沈公子向我问你在哪里.可方才我四处寻了一下.却不见他的人.请问小姐您方才可有见到他.” 柳婉词红着脸说道:“我已见过他.他已经回去了.” “这么快.才这一会儿功夫..”门外的丫鬟小声嘀咕了一句.才说道:“小姐如果沒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回房了.” 柳婉词道:“恩.” 听她为了掩人耳目而撒谎.沈风对她坏坏笑了笑.才说道:“婉词.柳叔既然已经出去了.那我们干脆也出去走走.这时候还早.外面街市应是很热闹.我们去玩一玩应该很开心.” 柳婉词眉梢露出喜色.欣然道:“有大哥陪着.婉词去哪里都觉得开心.” 沈风嘿嘿笑道:“那走吧.你先去看看有沒有人.别让人看见我.” 柳婉词羞道:“你取笑人家.” 沈风顿时哈哈大笑.拉着她去逛夜市. 正文 第两百九十八章:逛夜市(二) “客官过來尝尝我们孝仁坊糯米团.保证您吃完还想吃..” “快來尝尝秦安坊的十色汤团.好看又好吃..” “市西坊泡螺滴酥..太平坊珍珠糖果..” 沈风带着婉词來到升州城的夜市.夜市中的风味小吃、衣帽鞋饰琳琅满目.叫两人看得应接不暇.夜市最早始于殷周时期.发展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几千多年.夜市最早是在北方盛行.到了这个年代.反而在杭州、升州、扬州、开封等地最为盛行.其中升州城的夜市简直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这位姑娘.快过來瞧瞧.我这儿卖的胭脂水粉全都是上等的.不少官家千金、富家小姐都喜欢來我这儿买.一买便是一大包.” 两人齐齐扭头一看.原來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大娘在向他们吆喝.柳婉词上前看了看.指着一个状似螺的东西问道:“这是何物.生得如此精致.” 难得她看上.沈风也上前细看了下.试探问道:“这是不是画眉用的螺子黛.” 老板娘笑道:“这位公子真是识货.便是官家千金也难有几人能说出它的名字.而且全升州城也只有我这儿才能看得到.沒想到公子爷竟然识得它.” 哪里是我认识的.只不过从甄嬛传中看过.沈风笑道:“我也是瞎猜的” 此时旁边一个女子却哼说道:“少见多怪.我家主人天天用.前日里还赏了我几颗.” 老板娘转而讨好道:“那你家小姐一定是了不起的人.寻常人家便是想买也买不到.” 陌生女子沒有再说话.沈风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衣装比寻常丫鬟还鲜艳.猜她的主人必定是身份不凡.而升州这种繁华地方.自然是有不少身份高贵的人. 螺子黛确实算得上是高级化妆品.据说是从波斯传來的.也不知道这个老板娘是从哪里进的货.连进口货都能搞得到.要说沒有点人脉绝对不可能.说不定还是搞连锁的大商家. 老板娘见这个陌生女子口气甚大.一眼便看出是个有钱的主.急忙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问道:“这位姑娘.既然你家主人用过.那一定知晓用它能画出一对蛾眉來.我这儿仅剩这几颗.您家主人若要买.我便宜点卖给你.” 陌生女子说道:“我家主人才不用买.都是别人送來的.老板娘.你们这儿有沒有卖一种特别的胭脂水粉.我瞧了其他地儿.皆是找不到.” 老板娘说道:“小姑娘你算來对地方了.我的芳香坊有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我敢拍着胸脯说.便京城的铺子也沒有我这儿齐全.” “那便好.你这儿可有卖..”陌生女子看了沈风一眼.转而小声道:“烟视媚行.” 老板娘愣了一下.急忙说道:“有.有.有.” 说罢.从摊子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陌生女子急忙银子拿着盒子急匆匆离开. 沈风好奇问道:“老板娘.刚才她买的胭脂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什么她那么怕人知道.” 老板娘犹豫道:“这个..有些不太方便说.” 沈风笑道:“不方便就别说了.我只是好奇问问.” 老板娘做成了一桩生意.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人身上.对着婉词笑问道:“这位姑娘生得如此好看.若是用了这螺子黛.肯定令你的情郎天天看你不觉厌腻.” 柳婉词羞涩一笑.问道:“那这如何卖.” “这螺子黛來之不易.且市面上极其少见.所以这价钱自然也贵点..”老板娘解释了一番.说道:“一颗要一金.也就是十两银子.我这儿也就二十颗.您看看要多少.” 柳婉词一听.忙说道:“那..那还是算了” “一颗只要十文钱.太便宜了.我全买了.”沈风叫囔一声.然后从衣兜内掏出几锭金子说道:“这里是二十两黄金.也就是二百文钱.正好买二十颗.” 老板娘被他行为弄得一阵糊涂.二十两黄金明明是两百两.他却说成两百文钱.但她一点也沒有亏.也就沒有再说什么.急忙收了银子把货包好. 柳婉词还想再说几句.哪知他花钱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两人走出几步后.才嗔怪道:“你赚钱來之不易.怎能一下子花那么多的银子.” 沈风笑嘻嘻道:“赚钱不就为了花吗.特别是为老婆简直是太值得了.这玩意好像挺好用的.我以前听人说都是皇宫中的人在用.如果婉词你用它画眉.一定能画出两弯蛾眉.” 柳婉词轻笑道:“不是我要用.” 沈风怔了一下.然后嘿嘿笑道:“不是你要用.难道是给你奶娘.那也好.奶娘是时候寻找第二春了.如果用稍微打扮打扮.说不定也能迷倒一些少男.” 柳婉词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也不是给奶娘的.” 沈风疑惑道:“不是你自己用.也不是给奶娘.难道你想送人.” 柳婉词说道:“不是给我送人.是给你送人.” 沈风好奇道:“我.我要送的人只有你一个.这东西原本也就是要买给你的.婉词.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 柳婉词轻笑道:“我想让你买一些女儿家的物品來送给岚姐.昨日你不是惹岚姐生气了.假若你送她点东西.她定会原谅你.” 沈风惨叫一声.喊道:“开什么玩笑.我沒事干嘛送她东西.二百两银子啊.快.婉词.现在快点拿回去退掉.” 柳婉词柔声询问道:“今已买回來.再退回去总归不太好.不妨依了我的话.把这螺子黛送给岚姐.可好.” 听她柔声细语.沈风心里一阵酥麻.想了想然后拿出两颗螺子黛.说道:“反正这次买了不少.就便宜岚小姐一点.” 柳婉词说道:“也好.这十八颗便送给岚姐.” 沈风好笑道:“你错了.是我手中拿着两颗要送给她.其他的你自己留着用.” 柳婉词急道:“我用不了那么多.还是把我手上的送给岚姐.” 沈风知她性子.只好退一步说道:“那这样吧.一人一半.我送十颗给岚小姐.” 柳婉词见他事事为自己着想.软言软语道:“多谢沈大哥.” 沈风无奈一笑.说道:“我们到前边看看.” 沈风正要拉着她去前边看看.旁边一个人突然敲了下锣鼓.叫喊道:“各位各位.新科状元爷來了我们升州城.现在就在广成殿内.” “状元爷來我们升州了.大伙快去瞧瞧.” “走.去看看..” 听到这一声吆喝声.成群的百姓如潮涌般赶去广成殿.沈风站在他们后面说道:“婉词.你有沒有听过你父亲金科状元是谁.” 柳婉词说道:“我尚未听爹说起过.且这状元郎才钦点几日前才钦点下來.我爹也未必知晓.沈大哥若真想知道的话.不如随他们过去一看便知.” 沈风说道:“也好.我感觉状元郎有可能是我一个认识的人.而且有人托我带话给他.” 柳婉词轻声道:“那我们快过去看看.” 说罢.两人对着涌起的人群涌去.走了不少路.才來到夫子庙.广成殿就在夫子庙内.夫子庙是一些建筑群组成起來的.而广成殿就在中轴线上. 两人跟过去的时候.只见一群人上了楼.哪里还看得到状元郎的人.沈风站在人群望了望.依旧沒有看到伦文叙的人.才说道:“看來我们來晚了.” 柳婉词却说道:“沈大哥.方才我好像看见我爹了.” “柳叔.”沈风眺望了几眼说道:“我刚才沒有注意看.” 柳婉词道:“或许我看错了.” “沈公子是你吗.” 沈风扭头一看.见原來是之前那个豆腐店老板娘.笑着说道:“你怎么也來了.是不是來看看状元郎是谁.” 老板娘羞涩道:“一时好奇便來看看.你方才可有看到金科状元是谁.” 沈风道:“沒有.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如果在这里一直等着.等到他们出來说不定就能看到.” 老板娘羞笑了一下.沈风转而问道:“对了.一直都沒问过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老板娘说道:“小女姓于名小青.” 沈风恍然道:“原來是于小姐” 于小青脸上有些萧索.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沈公子莫要叫我小姐.我只是一个卖豆腐的落魄女子.” 柳婉词忽然问道:“敢问于姑娘家父是否叫御史大夫于蔚忠.” 于小青惊异道:“这位姑娘如何知晓家父名字” 柳婉词莞尔一笑道:“我也只是随便一猜.我见姑娘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显是出自书香门第.且早年我曾听闻御史大夫于蔚忠育有一女.至今尚在人间.所以我便妄自猜测” 于小青略带伤感道:“如今已少有人记得家父之名.多谢姑娘.” 沈风恍然道:“原來你也是官家千金.” 于小青摇摇头道:“如今我是一个卖豆腐的平民百姓.过去已然过去.不可再追.” 柳婉词喟然一叹道:“令堂乃是忠义之臣.我爹亦时常谈起令堂.只是后來不幸惨遭奸人所害.好生可惜.” 于小青好奇道:“敢问令堂是何人.” 沈风笑嘻嘻说道:“还沒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知府大人柳宗礼的千金柳婉词.也是我将要娶过门的娘子” “是么..”于小青欢喜道:“那我先恭喜二位了.” 柳婉词闻言.羞涩地垂下头去.此时.广成殿上垂下一条条幅.条幅上还写着几个大字.然后从高楼中走出一个人. (沈风:快三百章了.我感到很惭愧.泡了那么多美女.结果只推倒纪婳瑶一个.抱歉.我让大家失望了.我是种马界的耻辱.我愧对诸位淫友对我的期待~~~) 正文 第两百九十九章:新版潘金莲 “金科状元今日驾临我们升州城,实乃我们升州之幸,亦是我们升州学子的典范,”站在阁楼中高声道:“借着高中之幸,金科状元给我们升州学子写下一对对联,谁能明白其中意思,今夜便可上楼与金科状元把酒言欢” 话刚落音,人群顿时叽叽喳喳起來,沈风扭头对着于小青说道:“于小姐,你如果想要看看金科状元是不是伦文叙,就快点想想,不能让人抢先一步想出來,” 柳婉词疑道:“伦文叙是于小姐的什么人,为何你想见他,” 沈风笑呵呵道:“当然是心上人” 于小青羞涩一笑,并沒有出言反驳,显是默认了他的话,柳婉词轻嗔道:“大哥你怎可堂皇地说出女儿家心事,这不是让于小姐难堪吗,” 沈风笑道:“这有什么难堪的,喜欢谁就要勇于承认,总是羞羞涩涩扭扭捏捏,那就算有缘分,也免不了蹉跎岁月,难不成要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才搞个黄昏恋,我看到时候进洞房的时候都要人搀扶,所以这姻缘一定要趁着年轻,还要勇敢,” 于小青被他半荤半素的话,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沈公子所言极具慧理,难怪你能俘获柳小姐的芳心,柳小姐貌美如花,令我频生自秽之心,”于小青无论姿色与气质都和柳婉词差了不少,她刚才多看了柳婉词几眼,最后还是自卑的低下头, 柳婉词羞涩道:“于小姐莫要取笑我了,”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不要取笑她,來取笑我,是我死缠烂打追求她,她是被我逼得沒办法,才迫于无奈从了我,” “才不是呢,” 沈风指着条幅上龙飞凤舞的字,转而说道:“对了,上面条幅写着什么,我们一起想想,” 柳婉词知他看不懂草书,便念道:“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于小青思索了片刻,问道:“我几番寻思,这联并无出奇之处,那为何出此联,这是意欲为何,” 柳婉词把上下联看了一遍,也瞧不出其中玄机,转而问道:“沈大哥,你比较聪明,依你看此联中有何玄机,” 沈风笑呵呵说道:“婉词,你叫我想也就罢了,还给我显戴一定高帽子,你这是从哪里学來的坏习惯,” 柳婉词脸红道:“还不是从你身上学來的,” 沈风脸皮一僵,干笑几声说道:“你知道我平时很少读书,这对联中有什么玄机,我一时半刻真沒有想出來,不过不用担心,其他人也暂时沒有想出來” 沈风转而嘿嘿笑了笑,问道:“婉词,你最近写字作画怎么沒有叫上我,我最近对字画特别感兴趣,你如果要练习字画,一定要叫上我学习,咱们共同进步,共同发展,” 柳婉词心思玲珑,且与他在一起那么久,早于深知他的性子,听他这么说,想他一定是洞悉了联中玄机,只是要趁机占点便宜,才故意这么说,柳婉词羞笑道:“明日闲时,若大哥有空可以过來,, 一起作画,” 沈风当即一拍巴掌,说道:“好呀好呀,太好了,我最喜欢最画了,室内画,室外画,沙发画,山水画,树林画,我都喜欢画” 于小青听他们说话,脸上有些疑惑, 柳婉词脸红了红,问道:“大哥想出來了么,” 沈风皱了皱眉头,忽然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道:“想出來了,想出來了,这对对联其实不是对联,只是上下联让大家各猜一个字,分别猜和谜,所以严格不算是对联,真正的目的,是要大家猜谜,” 柳婉词把两个字对照一下上下联,才笑道:“原來如此,此联咋看之下确实有些怪异,” 沈风笑道:“恐怕这种联是金科状元自创的,所以大家一下子沒有想到,本來这谜语并不是很难,贵在一个趣字,” 于小青笑道:“的确是有趣,” 沈风向着阁楼中的人,大声喊道:“上面的人,我们这里一个姑娘想出來了,”接着转而对着于碧涵说道:“于小姐你快上去把答案说出來,” 于小青感激道:“多谢你,” 楼上的人大声回道:“是哪位姑娘,请上前说出答案,” 沈风帮她挤开人群,于小青顺势走了上去,轻声说道:“答案是猜谜,此联非联,其意是叫人猜谜,” 楼上的人大声喊道:“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沈风在旁边喊道:“这位是我家小姐于小青,我家小姐的答案是猜谜,对不对,不对我们走人,” “沒错,答案正是猜谜,请于小姐上來,” 沈风扭头笑道:“于小姐,你自己上去,我们就先回去了,” 于小青问道:“你们可否陪我一起上去,我一个人上去有些害怕,” 柳婉词与沈风对视一眼,点点头道:“也好” 三人一起进了广成殿,本來广成殿只有一个楼层,但经过一番修建后,在广成殿的上层多加了一个摘星阁,而在前世里面的夫子庙,广成殿和摘星阁却是单独的建筑, “请二位止步,只能由于小姐独自上楼,” 沈风无奈道:“看來我们只能陪你到这里,” 柳婉词忽然指着上面说道:“大哥你看,上面那个人是不是巡抚府的林公子,” 沈风抬头一看,只见楼道间站着一个人,正是林怀敬,急忙大声道:“怀敬,怀敬,” 林怀敬听到喊声,急忙走过來一看,见到沈风急忙下楼,兴奋道:“沈大哥你怎么來了,” 沈风笑道:“先别说这个,我们三个人想一起上去看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包在小弟身上,”林怀敬转而说道:“这三位皆是我的朋友,你们怎可对我的朋友无礼,” “原來是林公子的朋友,请上楼,” “來,这边请,” 三人登上了摘星阁,为了迎接金科状元的到來,摘星阁内美酒佳肴、歌舞箫琴一应俱全,可见这又是一大笔公款花费,看來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保持这个享乐传统, 柳婉词忽然说道:“沈大哥,你看,爹也在,” 沈风扭头看去,只见柳宗礼位于人群之中,正在和几位官员谈笑风生:“原來刚才在你家作客的人就是金科状元,早知道我那时候就去看一下,现在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上楼,” 林怀敬说道:“柳大人是陪同金科状元一同前來,听说柳大人审阅的文章正是金科状元,所以状元爷心生感激,一到了升州便來拜访,” 沈风问道:“那你知道金科状元是谁吗,” “状元郎姓伦名文叙,,”林怀敬指着前方说道:“看,他朝这边走过來了,” 几人随着他的指向看了过來,只见伦文叙穿着一条大红色状元服走了过來,于小青惊喜道:“真的是伦公子,,” 看來这伦文叙真的是状元之才,和以前历史一样,只不过他现在当了状元,身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落魄书生,沈风想了想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打招呼,转而说道:“于小姐,你有什么话就过去说,我和婉词在这边等你,” 于小青点点头走了过去, 林怀敬问道:“大哥,你可认识这位金科状元,” “算是认识吧,但不算熟悉,而且人家现在状元爷了,我们那点交情,现在如果拿出來,就有点高攀的嫌疑了,,”沈风转而说道:“婉词,要不要去找你爹,” 柳婉词轻声道:“我看算了,要是让爹知道我此时偷偷跑出去,说不定会责罚我,” “大哥真是厉害,连柳小姐这等美女也降服,”林怀敬挤眉弄眼道:“我方才还未得及拜见嫂子,真是失礼,小弟拜见嫂子,” 柳婉词羞地脸一下子红了起來,沈风十分享受地点了点头道:“你小子不错,挺上道的,还不快给你嫂子找个位置坐,” 柳婉词轻轻摇头道:“我们还是去外面的围廊上,此处虽热闹不凡,但与我们无关,不如到外面讨得一些静谧,” 沈风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刚才从外面看,外面还是一个回形围廊,我们就到外面去看看,” 林怀敬道:“那你们先去,我等会再來去找你们,我父亲让我多结识几个青年才俊,我自知不是那块料,但碍于父命只好去应付一下,” 沈风心中一动,急忙说道:“你不用來找我们了,忙你自己的就好,”说罢,拉着婉词的手走到回廊上, 两人來到回廊一个僻静的地方,沈风正想和婉词试一下在外面偷情的滋味,却看见黑暗中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沈风顿时瞪大眼睛,我靠,还有人比我还饥渴,竟然就在这种地方开干了, 柳婉词见他一直盯着某处,便问道:“沈大哥,你在看什么,” 沈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面,说道:“小声点,别打扰了那对野鸳鸯,” 柳婉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便见到两条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脸色顿时如同染了一片火红的玫瑰雨,沈风却看得不亦乐乎,口是心非道:“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这浩瀚星空下做出这种苟且之事,不仅辱沒天下读书人的地方,还占了我约会的地方,实在可恶,” 柳婉词羞涩道:“我们不如去别的地方,” “再看会,,”沈风顺口说了一句,又急忙改口道:“我是说再观察一会,两人分明是在偷`情,说不定事后会商量着杀夫夺妻的阴谋,眼前形势变化莫测,我只能先潜伏在暗处,然后伺机而动,婉词,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柳婉词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心里一阵无奈,只好躲在他身后,前面两人奸情正热,发出的呻`吟声却不断传入耳中,, “恩、、、恩、、、啊、、杜郎,人家好想你,,” “好娘子,我马上便好好慰藉你,” “噢,,你个死鬼,轻点,也不知道爱惜人家,,恩、、、啊、、、啊、、、喔、、、你何时把我带走,我是一刻也不想跟那个老头子过了,” “等我父亲把那两个老鬼除去之后,我便把你娶进门,你再等等,好日子不远了,但你须继续替我监视那个老鬼,一有异状立即向我通知我,” “人家知道了,不要再说了,快点爱我,杜郎,,” 沈风听得一阵惊奇,急急拉了拉婉词的手,小声问道:“婉词,你來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杜青山,” “让我看看,” 柳婉词忍着羞涩,仔细看了几眼,小声道:“黑暗中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此人身形和他有几分相似,且杜青山也确有可能赴此盛会,” 刚才听他的声音,确实也和杜青山有点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杜家父子一定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沈风心中越想越惊疑,今晚还真是巧,本來只想看一场春`宫戏,却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大阴谋,那他口中的老鬼是谁,其中一个可能是柳叔,那另一个会不会就是巡抚林扬年, 想到此,沈风问道:“婉词,你爹有沒有再收偏房,” “爹一心抚育我长大,已经孤寡了十余年,,”柳婉词问道:“沈大哥,你为何突然问起此事,” 沈风沉声道:“事关紧急,我也不敢妄下结论,我们先回到里面去找怀敬问问,我们走,小声点,不要被他们发现了,”说着,拉起她的手悄悄回到里面, “婉词,你到别处等我一下,” 说着,沈风马上來到了林怀敬面前,林怀敬见状,露出一个诡笑,问道:“沈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 沈风却沒心情和他开玩笑,急忙说道:“你和我过來一下,我有话问你,” 说着,把他拉到了楼梯口,问道:“小敬,今晚你是一个人來的吗,” 林怀敬迟疑了一下,说道:“是我一个人來的,” 沈风见他有所迟疑,便追问道:“真的你一个人來的吗,这里还有沒有你府中的人,或者你的亲人,你老实回答我,” 林怀敬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那个狐狸精也來了,” (于小青只是一个路人甲,写到现在已经算是领饭盒,杜青山也差不多该领饭盒了) 正文 第三百章:不拜公主 “狐狸精,”沈风急问道:“她是你的什么人,” 林怀敬脸色有些尴尬道:“她是我爹去年纳的小妾,若照辈分來讲,我还要称她一声二娘,但实则她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林怀敬叹了口气道:“自从我家把这个狐狸精娶进门之后,便极其宠爱她,这个狐狸精也颇有手段,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我却很是看不惯她,总觉得她作风放荡,不守妇道,所以我便事事与她作对,但她却哭诉到我爹那边,害得我常常被爹一顿责骂,” 原來看來方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小敬的二娘,那我要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但听小敬的形容,林大人对这个小妾极其宠爱,他听了也未必会相信,我看这件事情还是找柳叔商量一下比较稳妥, 林怀敬见他在思索,忍不住问道:“大哥,难道你也认识这个狐狸精,” 沈风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只是刚才打了个招呼,你过去继续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林怀敬说道:“大哥不多留一会,等会我们一起去喝酒,” 沈风笑道:“不了,今晚我还有其他事情,你和你的朋友去吧,” 林怀敬略显失望道:“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哪里比得上和大哥畅饮痛快,” 沈风笑道:“改天会有机会的,” “唉,最近家里被那个狐狸精搞得乌烟瘴气,我心里有些烦闷,改日我再來找大哥喝个痛快,把心中的烦闷一并宣泄出來,”林怀敬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然后说道:“那我先走了,” 说着,林怀敬回到原來的地方,沈风站在楼梯口思索了许久,却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正想转身去看看,却听到一声呵责, “大胆奴才,竟敢挡住我家主人的路,” 沈风心里大怒,扭头一看,却看到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讶异道:“是你,” 呵斥的人正是方才在胭脂摊前买胭脂水粉的陌生女子, 她旁边还有站在一个珠光宝气的高贵女人,只见她穿着颇为大胆,一袭高叉长裙不仅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段,开叉处还裸露出些许雪白的大腿,而她的乳峰下还束着一条高腰胸带,胸带托耸着她的双峰,直欲破衣而出,且露出一道深邃的**, 再看她脸上的妆扮,虽不是浓妆艳抹,但却是极为艳丽,头饰耳环挂坠,无一不是珍贵之物,再搭配她与生俱來的尊贵气质,便可猜出她的身份必然不凡, 当沈风看向她面容的第一眼,便感觉她一定是一个**,只见她眼眸中萦绕着一弯春水,红唇上涂着一层粉色的唇妆,似合似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放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会让人蠢蠢欲动,但沈风却感觉却不舒服,甚至是反感, 这是一种沉沦于肉`欲产生出來的媚态,是一种经历了许多男人后汇聚而成的撩人气息,和舒姐姐的骚媚截然不同,舒姐姐骚中带有点羞涩,媚中带有一些纯洁,看似骚`媚,实则是含苞待放, 而且单从她的容貌上看并不是美女,她身上唯一吸引人的地方,也只有大胆裸露的穿衣打扮, 这种媚,在识货人眼中,其实是俗, 我靠,这个女人要是去当交际花,一定是很抢手,让一看就想跟她上床,特别是那些老男人就喜欢这种货色,沈风喜欢纯洁一点,对这种**不自爱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沒有, “原來是你,大胆竟然盯着我家主人,” 沈风急忙收回眼睛,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遇到一个露一点的女人,yuwang便生出,眼睛也不知觉停留在对方身上,此时,阁楼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公主驾到,” 公主, 这群官员还真腐败,不仅在这里吃喝玩乐,还叫了‘公主’來作陪,,不对,这里又不是夜总会,只有真的公主,沒有假的‘公主’,沈风急望向眼前的人,瞪大眼睛疑问道:“你真是公主,” “恭迎惠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阁楼内的官员高喊一声,齐齐对着惠文公主跪拜下去, 惠文公主,,长公主赵燕,那不是老子曾经发行黄书的封面女郎吗,沈风额头山冷汗一直冒出來,正想要溜走,却听到一声呵责, “大胆刁民,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妈的,什么破规矩,沈风硬着头皮说道:“我不跪是有理由的,你们人人都可以跪,就我不能跪,” 惠文公主把一双媚荡的眼眸看向他,媚声问道:“为何人人皆可跪,唯独你跪不得,若你不能说出个由來,本宫便要罪罚你,” 我日,听她的声音,差点就硬了,她该不会是罚我跟她上床,,老子在想什么,她是公主,再淫`荡也会有个尺度,沈风心定了定,心思一转,然后平静道:“跪在这里的人,都是朝廷命官,他们能向公主下跪,是他们前世修來的福气,但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和他们跪在一起,如果我和他们跪在一起,岂不是等于和他们平起平跪,所以他们跪着,我只好站着,但我对于公主的尊敬之心,却丝毫不比他们少,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尊敬公主,” “嘻嘻,,好有趣的人,众卿家平身,” “谢公主,” 惠文公主转而看了他几眼,红唇微微张开,媚声再道:“算你说得有理,本宫便免去了你的不敬之罪,” 沈风被她看得全身不舒服,这种女人老子可沒有半点性趣,急忙说道:“多谢公主,那我先告辞了” “且慢,” 惠文公主眼眸在身上打量几眼,露出一抹不明显的荡笑,然后淡淡说道:“这次升州之行,本宫欲來见识一下状元之才,但也想替皇上听听百姓之心,你便留下与本宫说说民间之事,好让我如实传入皇上耳中,” 沈风迟疑一下,干笑道:“这个,,其实我不是了解很多,而且人民代表这个位置我真是胜任不了,我看公主还是另找他人,” 旁边女婢却说道:“我家主人留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这般不知趣,若让公主生气,有你苦头吃,” 妈的,以前都是我叫‘公主’來陪,怎么穿越到古代变成公主叫我陪,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沈风无奈笑道:“那好吧,公主请,” 沈风郁闷地走在公主身边,很快便有几个官员过來敬酒,无非是说一些阿谀奉迎的话,沈风正想再次找借口离开时,却见伦文叙走了过來,向着惠文公主说道:“微臣伦文叙叩见公主,” “平身,”惠文公主作了一个手势,欣然笑道:“你便是金科状元伦文叙,” “微臣不才,只是得皇上宏恩,才侥幸夺魁,”伦文叙抬起头,却看见沈风站在旁边,惊问道:“沈兄,你为何在此,” 原來他当了状元还认得我,沈风心中感到欣慰,笑呵呵道:“我听说状元爷來到升州,就和于小姐來看看是不是你,” “原來你们是旧识,,”惠文公主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伦文叙身上,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在他身上看了几眼,才说道:“听闻金科状元才思敏捷,能否即吟一诗,以助本宫之愉,” 看來这个皇帝的妹妹‘移情别恋’了,看她的神态仿佛对伦文叙很有兴趣,难怪说诗歌能煽动人出轨,随便吟一两首诗,实在比金银珠宝帅哥猛男管用多了, “既然公主有此雅兴,文叙只好献丑了,,”论文叙低头沉思,來回踱了几步,忽然抬起头缓缓吟道: “宴罢瑶池暮雨红,碧桃花落几番风, 重來八骏无消息,擬还青鸾入汉宫,” 惠文公主听后,露出一丝欣喜道:“果然是状元之才,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能吟出如此佳诗,不枉费本宫,,听说你在殿试中亦有惊人之作,连皇上都对你赞不绝口” 嘿,原來这长公主真的是为了來找伦文叙的,看來这状元的名头真是管用,不过大老远來找一个男人,放在一个普通女人还说得过去,但她一个公主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伦文叙恭敬道:“让长公主见笑了,” 惠文公主笑道:“偶遇广寒宫未闭,故将明月抱回來,,将明月抱回來,说得真是有趣,想不到金科状元亦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伦文叙脸红了红,谦虚道:“文叙只是突发奇想,长公主见笑了,” “恃才而不傲,是我大华臣子之骨风,本宫最喜与诗才品性兼备的人交谈”惠文公主说道:“此处身为吵杂,你便与本宫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聊聊,” 惠文公主转而说道:“你们不必跟來,” “是,公主,” 说着,提起上裙走了出去,伦文叙急忙对着沈风说道:“沈兄,今日多有不便,未來得及好好答谢昔日收留之恩,文叙先告辞了,改日再來登门道歉,” (身为一个光棍,光棍节还是默默守候在电脑前码字,那些沒有脱单的朋友,我只能写小说陪着大家~~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PS:这个惠文公主不是女主,属于反面角色,挺招人讨厌和反感的角色,和主角也沒有感情上的纠纷,后面还差点害死了主角,这个人物的结局是令人唏嘘的,而设置这个角色是为了引出另一个女主~~敬请期待)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红颜薄命 哈,这公主摆明了是想潜规则他,还好她沒看上我,否则现在已经晚节不保了,不过这公主还真是水性杨花,前一刻朝老子抛媚眼,这一刻就转而改投别人怀抱,这种女人绝对要不得,无情又放浪,沈风嘿嘿笑道:“去吧去吧,我理解你,工作总需要应酬,” 伦文叙说道:“多谢沈兄体谅,”说着,便跟在惠文公主的身后而去,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沈风急忙找了一个借口溜走,很快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婉词,只见她和于小青站在一起,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沈风急忙走了上去,问道:“于小姐,你见到伦文叙了吗,” 于小青脸色不是很高兴,低声说道:“见过了,” 沈风瞧她的脸色,便知伦文叙对她的态度不是很热情,但亦无可奈何,转而说道:“婉词,于小姐,我们快走吧,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柳婉词轻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婉词,,”此时,杜青山走了过來,装得彬彬有礼道:“你來了为何不通知,我也好招待你” 柳婉词对别人都是一副温婉的神态,唯独对杜青山态度尤其冷淡:“杜公子无须多礼,我与沈大哥只是來寻找一位旧人,” 这孙子,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沈风心里偷笑了一下,嘿嘿笑道:“杜兄,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杜青山以为他说的是上次被他算计的事情,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青山阴沉着脸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早晚让你后悔,” 杜青山的话显得十分的幼稚,沈风摇头笑道:“我可沒心情陪你玩,我劝你少点害人的心思,别仗着是总督的儿子,就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杜青山冷笑道:“凭你配來教训我,” 沈风还沒开口,柳婉词已经厉声斥道:“杜青山,你别太过分了,沈大哥,我们走,”说着,拉起沈风离开, 三人很快离开了广成殿,一路上于小青一直郁郁寡欢,显是方才在受了挫折,即便她样貌气质不是很平凡,但仍旧是一个平民百姓,而伦文叙现在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两人之间差距太大了, 走到一半,于小青先改了道回去,而柳婉词和沈风则走在來时的路上,此时夜市还是热闹不凡,但与方才的热闹却是截然不同,此时是一种淳朴简单,每个人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在阁楼中每个人却是虚情假意、阿谀奉承,充斥着虚伪与冰冷, 沈风畅快地说道:“还是外面舒服,” “你这人如此不喜受约束,让你多待一刻便是多煎熬一刻,,”柳婉词轻笑一声,转而问道:“沈大哥,于小姐方才好似不太开心,” 沈风笑道:“可能是伦文叙不喜欢她吧,而她又有点自卑,自然不太高兴,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况且这水还是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天上水,” 柳婉词轻叹道:“可惜了于小姐的一片痴心,” “别想太多,只要我们两个一帆风顺就好了,”沈风嘿嘿笑道:“今晚柳叔说不定不回來,要不我在你家过夜好了,反正我回去的话,也只能睡在客栈里,” 咦,奇怪了,我怎么又开始发情了,最近明明一直在吃素,而且今晚夜凉如水,但却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从方才闻到惠文公主身上的味道时,这股燥热就挥之不去,现在想想,可能跟她身上擦的胭脂水粉有关系,她的香粉极有含有催情成分, 柳婉词脸色唰地红了起來,沈风忙压下邪念,笑呵呵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今晚我还要酒楼加班对账,最近薇姐沒有在,所以我要忙点,” 听他只是一句戏言,柳婉词脸上的红润才褪去几分,柔声道:“你不要太操劳了,你最近棉田酒楼两头跑,且还要操心林家之事,我却什么都不懂,无法帮你分忧,” 沈风笑嘻嘻道:“放心,我应付得來,” 两人经过一个小摊,却听见一个喊声, “姑娘能否留步,让小道看看你,” 两人随即停下脚步,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算命先生,眼前这位算命先生在道士行中还算比较年轻,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沈风今晚心情十分轻松:“原來是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有模有样地捋了捋短须,然后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命理岂能算,小道只是略懂一些相术,我见小兄身边的这位姑娘面相奇特,便出言留步,” 面相奇特,又是这种老套的把戏,老子面相也奇特,特别的帅,沈风见他行为滑稽,显是想装神弄鬼讹诈银子,意兴阑珊的问道:“那我先考考你,我今年的岁数是多少,” 算命先生在他脸上寻思注目一会儿,才摇摇头道:“小兄弟面相看似平常,细看之下实乃诡异之极,恕我猜不出,” 沈风不耐烦道:“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花样,你要是能说得好听的,说不定我心情好给你一点银子,这样吧,你就祝我和这位姑娘,前程似锦,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如胶似漆,” 算命先生把招牌一放,气呼呼道:“原來你把我当成那些江湖骗子,小道师承昆仑山玄学大事张老先生,岂会是一般江湖骗子,” 沈风笑道:“你不用搬学历给我看,我管你是出国留学,还是名校毕业,还不是靠嘴來忽悠银子的,所谓做一行要爱一行,江湖骗子那就是你的同行,你在背后中伤你的同行,那就是行业大忌,所有同行都会看不起你,而且以后你也很难再吃这碗饭, “你,,你,,你,,” 算命小道被他一句话顶得脸红耳赤,一直说不出话來,柳婉词见状,无奈笑了笑,上前说道:“你莫要再欺负人家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如果回去晚了,奶娘该担心了,” 算命小道冷哼一声道:“还是你身边这位姑娘心善,真是可惜了,好心人却不得善终,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却是妻妾成群,享尽荣华富贵,” 沈风本來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句话弄得极其不舒服,凶光一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命小道毫不惧怕道:“我说,你身旁这位姑娘的面相乃是红颜薄命之相,,” 沈风闻言,心里猛地一沉,对着他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沒事别乱说话,” 算命小道沉声道:“信与不信全由你,我只是见这个姑娘心善才破戒提醒,我再奉劝一句,若不想她早点丧命,便不能让她上京,” 沈风心里一阵烦躁,忍不住怒道:“你有完沒完,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拆了你的摊子,” 柳婉词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劝阻道:“沈大哥,别太冲动,” 算命小道忽然说道:“不过若是能遇到一个,,” 沈风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你够了,婉词,我们走,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种江湖骗子,一句话也别相信,不就是要银子吗,我给你就是,”说着,沈风扔下一锭银子后便急匆匆离开,但他的行为却与往日相违背, 算命小道在他们后面摇摇头叹道:“真是一个冲动的年轻人,竟然不听我说完,不过还给我留了一锭银子,这个月不必再喝西北风咯,” 、、、、、、、、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沈风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一直一言不发,柳婉词见他神情沉郁,便柔声道:“大哥,你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而心烦吗,” 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刚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那种胡言八道的事情,是我最擅长的,我还会不知道是真是假吗,” 柳婉词轻笑道:“那你为何一直愁眉紧锁,” 沈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顿时沉默了下來,柳婉词柔声道:“是真或是假,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这一刻能陪在你身边我便知足了,” 沈风急忙说道:“什么这一刻,以后还有很久很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做人要贪心一点,特别是对我要贪心,我不怕艰苦,就怕沒有你,” 柳婉词展露一个温婉的笑容道:“天下间有那么多人,有的究其一生寻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然后孤寡一生,有的与所爱之人经历大半人生的坎坷之路才结合在一起,词儿已经很幸运,能在最美丽的年华遇见你、能在第一眼看见你时便喜欢上你、能得到你的垂青,,我很感激上苍,” 柳婉词望着天上的繁星,柔声道:“现在每一刻词儿都很幸福,很快乐,这一切是你带给我的,所以,你也勿要再烦恼,珍惜眼前,此刻我们同在一片夜空下,走在一起,连在一起,快乐一刻是一刻,” 沈风把她涌入怀里,笑道:“你比我更贪心,” 柳婉词靠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词儿一直都很贪心,” 沈风暂时抛开烦绪,拉着她的手把送回家,而他自己则是回到酒楼,一夜无话, (婉词:我会沒事的,作者已经保证我到完本,该秀恩爱秀恩爱,该生孩子生孩子,,)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公主召见 翌日临近傍晚时.沈风去了一趟柳家刚回來.正要回到两个女婢拦住了去路.想要绕过她们.两个女婢急忙用娇躯挡住他.沈风停下笑道:“喂.我说两个美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想劫色吗.” “请问公子可是叫沈风.” 沈风在她们身上打量几眼.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请公子上轿.我们公主有请.” 我靠.这也太大胆了.居然公然來要人.她昨晚不是和伦文叙一块么.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你们公主在哪里.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等一下自己过去.不必劳烦两位姐姐來请”. “公主让我们今日务必请沈公子到行宫一游” 不就一个公主吗.老子怕什么.姬红璎那种老女人都应付得过來.还怕一个年轻一点的长公主..有了.棉花已经投入生产了.刚好可以先推销给惠文公主.想了想.沈风说道:“请两位带路.” “这边请.” 两个婢女把他带过去坐上一顶豪华的轿子.沈风一进入轿子里面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檀香.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少.醒來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华丽的房间内. “公子醒了.让奴婢为您更衣.” 沈风闻言睡意一下子全醒了.急忙说道:“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衣服.” 女婢眼睛大胆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吃吃笑道:“奴婢要伺候公子沐浴.当然要为你更衣.” 沈风好奇道:“我为什么要洗澡.” 女婢吃吃笑道:“公子的问題可真多.这是公主向來的规矩.凡是來见她的客人.必先沐浴更衣.” 这淫`娃到底想打什么主意.算了.老子也來次高档服务.尝一下高端生活.沈风嘿嘿笑道:“那就麻烦了.” 女婢带着沈风來到一个巨大的洗浴池边.浴池的水面上洒满了鲜花.而浴池的四周则是站着八位俏丽的女婢.这些女婢只穿着亵`衣亵`裤.把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面. 沈风看得鼻血差点流了出來.本來最近一个月一直在吃素.现在看到如此激情的画面.体内的**猛地窜了出來.身旁的女婢看了一眼他下面.掩嘴吃吃笑了笑.才说道:“让奴婢伺候公子宽衣.” 沈风急忙夹住了腿说道:“我自己來脱就行.” “那好吧” 正想脱掉衣服.却见浴池旁边的女婢一直看着这边..我晕.这群婢女不知道非礼勿视么.老子还沒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沈风无奈笑了笑道:“麻烦你们转过去.我要脱衣服.” 众女婢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后转身过去.沈风迅速脱掉衣服.然后从旁边取來一条长巾围了起來钻入浴池内.说道:“你们可以转过來了.” “公子.奴婢來服侍你.” 浴池中的女婢目光大胆地留在他**的身上.眼睛中露出一丝媚意.然后纷纷向他游了过來.八个婢女犹如美人鱼般附依在他身边.有几个大胆好色的婢女甚至在他身上悄悄摸了一下. “公子身体长得真是厚实.” 沈风被她们吃了几下豆腐.平时都是他在吃别人豆腐.现在反而变成被吃的对象.心里很是不习惯.忙说道:“几位姐姐.不用你们伺候了.我自己洗就行.” 婢女吃吃笑道:“这是公主吩咐下來的事情.要是我们沒有做好.让公主知道了.我们可是会被责罚的.” 说着.几双手又变本加厉地在身上游走.沈风被她们摸得面红耳赤.这些一定是深宫中的宫女.否则怎么那么饥`渴难耐.见到一个男人竟直接下手.完全不像之前所见到的女子. 沈风胡乱洗了一遍匆匆逃离她们的魔爪.然后穿好衣服去见惠文公主.公主所在行宫极为广阔.就是几个林家加在一起也沒有这里的大.这个行宫乃是前朝皇帝的行宫之一.规模自然是宏伟广阔. 穿过了几个行廊.终于來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启禀公主.沈公子带到.” “带进來.” 沈风一踏进惠文公主的寝宫内.便被厢房环境吸引了过去.心下转目四顾.心道.公主的寝宫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闺房可以比拟的.厢房装饰得典雅大方.墙上还挂着帛画锦绣.而桌柜上还陈列着古董珍玩. 难怪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就是再胖再丑.但如果有了十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还是有男人会愿意.沈风收起心思.进入厢房中的雅间. 雅间中横连着一条长长幕纱前.透过薄薄的幕纱可望见一具诱人的身躯侧卧在塌上.沈风上前作了一个虚礼道:“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文公主手持一把桃扇.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如此虚礼我听着都烦腻了.你能否拣点特别的话來说.” 沈风笑道:“特别的沒有.简单的话倒是有.” 惠文公主美目一亮道:“说來听听.” 沈风随口说道:“我希望公主每天高高兴兴.沒有烦恼.” “确是简单之极.但却有何人能做到..”惠文公主轻叹了一声.然后懒懒说道:“你们都退下.沒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來.” “是”. 几个女婢看了他一眼.便躬身退下.此时整个宽阔的房间中.独独剩下他们两个. 汗.该不会真的想潜规则我吧.沒想到真被她惦记上了.难道昨晚伦文叙还引起不了她的性趣.昨晚还见他们聊得很愉快.沈风收起心思.开口问道:“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惠文公主淡淡道:“你不知道吗.” 沈风道:“公主请明说.” 惠文公主突然话锋一转.冷冷说道:“好一个大胆奴才.昨夜我令你留下等候我的差遣.你竟擅自离去.” 日你.老子最不喜欢伺候什么公主.沒事就摆出一副公主架子.沈风不冷不热道:“公主言重了.昨晚你只是请我留下來.并不是以公主的名义下令.所以我有权选择离开.” “放肆.” 惠文公主怒斥道:“竟然在本公子面前口出厥词.你以为我不敢赐你一个杀头之罪么.” 我日你嘴巴.老子來已经是给你面子.给你面子才叫你公主.把我惹火了就把你当成‘小姐’.沈风冷笑道:“公主找我來原來就为了要取我的人头.我怎么感觉公主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之前还让我沐浴才來.我看不像是要杀头.倒像是要把我净身.” “哧..” 惠文公主娇笑一声.轻咳一声道:“你是有些聪明.可太聪明的人通常活不久.” 沈风笑道:“真正聪明的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笨的人只能依附权势惟命是从.但往往是那些聪明人能带给人惊喜.不知公主是喜欢我做个聪明人.还是做个愚笨的人.” “好一张利嘴.” 惠文公主冷哼一声.转而淡淡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召见你.”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來勾引我的.沈风笑了下说道:“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能猜得到公主心中所想.” 惠文公主叹了一声道:“还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同.沒想到你也这般无趣.方才还觉得你有些胆色.如今看來也不过是个附俗之辈.” 沈风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而说道:“公主是否在提醒我对你无礼.” 惠文公主微微支起身体.媚笑几声.转而问道:“你可知我是如何找到你.” 沈风正有这个疑问.按理说他和公主才认识不到一天.要想找到人.除非是从别人口中.而在昨晚的人中.只有几个人是认识自己.但那时候她只知道伦文叙认识自己.但伦文叙又不知道他现在的住处.所以真的想不通她是怎么找到的.想到此.说道:“还请公主明说.” 惠文公主莞尔一笑道:“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你可还记得这上联.这句上联五年未曾有人对得出來.不知难倒了多少学子.可有一日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对出來.” 沈风疑惑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说.我把这上联对出來.” 惠文公主道:“难道不是吗.当日是一位女子亲口说的.” 沈风脑袋中满是问话.疑惑道:“什么女子.” 惠文公主道:“该说不是女子.而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你可还记得此人.” 沈风迷茫道:“我不记得认识过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更不记得我对出这句上联.这句上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更别说能对出來.” 惠文公主淡淡道:“罢了.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不逼你.此次召你前來.是想借你身上一物.” 怪了.这公主好像知道得挺多的.沈风问道:“公主想借什么..”糟糕.要是她想借我传宗接代的东西怎么办. 惠文公主正襟危坐.一股威严的气势油然而生.淡淡说道:“一把折扇.” 沈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把折扇.” 惠文公主道:“有些事情你不必知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当日那个女子交与你之物.” 沈风急忙问道:“那公主认识那个女子吗.” 惠文公主摇摇头道:“不认识.本宫只认识你那把扇子.” 沈风沉声了片刻.但却想不通其中关系.转而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刚好沒带在身上.改天我亲自拿给你看看.我也很想弄清楚那把折扇的由來.” “也好.我还会在行宫待上三日.你务必将折扇带來.” 惠文公主忽然娇媚道:“你进來.” 完了.看來公主要宠幸我了.那我到底是从还是不从.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趁机推销 沈风犹豫了一下.说道:“里面是公主的闺房.是全天下人都要止步的地方.而我则是恪守礼法的良好市民.我进去恐怕有点不妥.” 惠文公主冷下脸道:“本宫赦你无罪.” 明知她有不良企图.沈风心里却有些兴奋.只是稍稍抗拒了一下.便急急撩开幕纱子走了进來.刚才隔着一层幕纱看不清楚.此时见她神情慵懒.衣襟似遮半遮.连裙子也被撩上去.若是仔细一看.便可望见两腿之间那道神秘之处. 沈风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问道:“公主.你找我进來有何贵‘干’.无论要求我都会配合你的.我特别擅长一些体力活.如果你有仔细打听我.我之前在升州扛大米的.” 惠文公主吃吃笑了笑.眼眸大胆在他的身躯猛看几眼.媚声道:“是么.本宫便喜欢精壮男子.若是手无缚鸡之力怎可为国效力” 沈风嘿嘿淫笑道:“高见.真是高见.我愿意为公主效力.一直效到精疲力竭为止.” 惠文公主伸出一只白玉无瑕的素手.说道:“扶我起來.” “好的.包在我手上” 沈风上前扫了她**.然后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扶了起來.忽然.惠文公主娇哼一声倒在他的怀里.沈风瞬时拦住她的腰肢.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惠文公主娇媚地望了他一眼.说道:“本宫的脚有些酥麻.”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种招数未免太老土了.不过还可以接受.沈风心中淫笑了几声.说道:“脚麻了啊.让我替公主揉揉.” 惠文公主目光中多了一丝春意.娇声道:“寻常人若对本宫说出此话.我必然重责于他.可今日不知为何.我却不忍责罚你.恐是第一眼见到你.便觉你是一个特别的人.” 切.这话骗骗三岁小孩还可以.这种话以前在那些陪酒小姐或者欲女身上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现在听了不仅不会舒服.反而感觉恶心.心中不屑地笑了笑.不过跟什么过不去.也别跟吃豆腐过不去.沈风拿起她的小脚慢慢地摸了起來.笑道:“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來今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假如要令公主一见钟情.恐怕要在佛前求上五百年.” 惠文公主听得美目连连迸出异彩.娇声道:“你的话真是胆大包天.但却真是好听.” “胆大未必坏事.多少千古憾事就欠缺一个胆.我已经拥有了最珍贵的东西..”沈风笑了笑道:“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沒个安排处.公主您高高在上.我能否暂寄在您这里.” 如此大胆又别致的表白方式.令她听得心花怒放.神采熠熠.惠文公子仿佛有些动情.眼眸中迸发出一股qingyu.娇声道:“叫我燕儿” 鱼儿上钩了.公主说到底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欲女.这种女人要弄上手很简单.但要她爱上你.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沈风占够了便宜.把她脚放下.然后俯身上去.抬起她的下巴说道:“从你的眼中我知道.你仍旧沒有喜欢我.” 赵燕不以为意地娇笑几声.换了一个更诱人的姿态.娇媚道:“那又如何.至少你成功挑逗起我对你的兴趣.” 沈风放开她.笑呵呵道:“对不起.若是公主喜欢上我.我一定会很高兴.但若是公主心里沒有我.我宁愿孤独终老”. 若是一般人此时恐怕已经跪着爬上自己的身体.而他却无动于衷.反而要令自己倾心于他.赵燕心中怔了一下.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好像调换了位置.之前主动权一直在她身上.她享受着吊男人胃口的滋味.而此时.隐隐中却是他占据主动. 嘿.傻了吧.老子是泡妞界中的宗师.就算你是公主.老子也照样摆平你.虽然不能上.但调戏一下还是不错滴.沈风笑了笑道:“公主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多谢公主的款待.”沈风当然不是真要走.只是以退为进.最终目的是要和她成为朋友.向她推销丝袜和短裙. “慢着.” 赵燕轻叹一声道:“你能否留下陪本宫说说话.” 望着她脸上泛出萧瑟之色.沈风说道:“公主感觉寂寞吗.” 赵燕淡淡说道:“本宫伺婢三千.天下之人莫不争相巴结我.又如何会寂寞.” 沈风笑道:“高处不胜寒..试问天上的广寒宫中若是住着嫦娥.又有几人懂得她的心.纵然得天下之人艳慕.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场虚梦.” 赵燕沉默了半响.轻笑道:“你可有考取过功名.” 为什么每个人都会问我这个问題.沈风装逼道:“功名于我如浮云.我追求的是快意人生.吃到老.玩到老.” 赵燕美目中露出几分欣赏.显是被他身上率性、既雅又俗的气质所吸引.转而说道:“我见你谈吐不凡.想法与众不同.难怪你经营酒楼时.能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 沈风笑道:“你还知道得不少.” 赵燕披起一条薄纱走到窗台前.背对着他说道:“你莫要误会.我对你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一些缘由才需调查你的底细.” 沈风心里一紧.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沒关系.我很简单.你发现不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感兴趣的只有你身上那把折扇.不过这是之前.”赵燕**裸地盯着他.娇声道:“如今我开始对你感兴趣.在我所认识的人中.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但却远远未达到喜欢的地步.你明白么.” 沈风笑呵呵道:“明白明白.我不会夜郎自大.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成为公主的朋友.而且是知心朋友.我们可以互相说说心里话.还有可以互相帮助.” “朋友..朋友..” 赵燕呢喃两声.说道:“要做本宫的朋友可不是那么容易.先试试你的棋艺如何.” “下棋啊.沒问題.” 沈风处心积虑想跟她成为朋友.有一位公主朋友总归是好事.她似乎知道得还不少.而且也可以通过她知道折扇的來源.到时候对自己的京城之行或许有用处. 两人杀了几盘棋.沈风下棋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虽然棋艺一般.但却是奇招频出.不按常理出牌.几盘下來.两人各有胜负.正当沈风要回去时.却听门外一个女婢的声音. “启禀公主.总督之子杜公主求见.” “叫他在外面等候片刻.” 沈风惊讶出声道:“是杜青山.” 赵燕疑道:“你认识他.” 沈风说道:“认识.公主你有客人來.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赵燕忽然站起身來.把白藕般的双臂圈在他的脖子上.娇媚地笑道:“我的小男人.你好像吃醋了” 我晕.老子只是不想让杜青山看到.才认识不到一天.有什么醋好吃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沈风苦笑道:“公主身份高贵.是个不容易受影响的人.我吃醋与否.好像对你沒什么影响.” 赵燕把动人的身躯贴入他.娇滴滴道:“如果你今晚愿意陪我.我便把他拒之门外.” 看來之前的话令她有些动情.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麻烦.在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再四处留情了.而且她还是一个**.**无情.随时都可能背叛.沈风笑了笑道:“这沒有多大意义.况且我不喜欢干扰别人的想法.你喜欢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赵燕美目中映出一道迷离.颇带幽怨道:“别的男人皆是贪婪丑陋之人.但凡是貌美的女人.皆想占为己有.你却可以放任女人.唉.本宫越來越不懂你.” 沈风笑道:“你错了.我这才叫最大的贪婪.因为我如果选择一个女人相伴.不仅身体.连对方的心都要得到.” 赵燕美目一亮问道:“若是两者只能得其一.你会如何抉择.” “当我走出这道门.就是我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对你來说并不重要.”沈风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说道:“为了表示我对朋友看重.几天后.我有几件特别的衣服想送给你.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在不在.” 赵燕神情淡淡.似乎对他的回答无动于衷.就像他说的不重要一样.转而问道:“有何特别之处.” 沈风趁机推销道:“绝对让公主满意.而且特别适合公主.到时候公主若是喜欢的话.还麻烦公主到你的后宫圈、朋友圈、王侯圈去推广推广.算是帮我一个忙.公主应该知道.我除了开酒楼之外还经营制衣生意.” “你倒是会蹬鼻子上脸..”赵燕娇笑道:“若你的衣服让我喜欢.到时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几日后.我便已回宫.到时你可把衣服送到行宫.我会吩咐下去.” 这么简单就搞定一单生意了.还是和皇宫做生意.相当于和政府机构谈生意.这绝对是大单子.沈风笑呵呵道:“多谢公主.我走了.再见.”说着.挥挥手离开. 赵燕盯着背影.忽地莞尔一笑.然后沉默了半响.肃声喊道:“传令下去.今日概不见客.” ps:赵燕这个角色在开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之所以要写这个角色.是因为现在生活中遇到这类女人越來越多.这种作风不好的女人不会动情.心机很深.随时都有可能为了利益伤害人.希望赵燕这个角色能引起共鸣.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又是赌约 沈风回來时.也是坐着轿子回來.当他下了轿子.却望见林可岚站在酒楼门口.两人第一眼四目便交对上.林可岚上前问道:“你去哪里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沈风笑嘿嘿道:“我去谈生意了.花了不到两个辰时.就谈成一个大生意.怎么样.崇拜我吗.我们的孩子还沒生下來.我就给他找了一个对象.” 林可岚急忙环顾一下四周.羞叱道:“你还敢胡说.我还沒跟你算账.” 沈风笑道:“我说的是棉花.你还想什么呢.岚小姐.你怎么找上门來了.还在站在我酒楼的门口.是不是打算当酒楼的迎宾小姐.”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敢说.你作为酒楼老板.竟然不顾生意跑到外面.” 沈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第一批棉花制衣快生产好了.所以我才四处拉生意.说得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林可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道:“总算你还有心.” 沈风转而问道:“对了.夫人回去了吗.” “你还知道怕了.编那些谎话时.你怎不顾及一下我的声誉.幸亏只有我和娘亲知道.”林可岚嗔恼地睇了他一眼.冷冷道:“娘亲还在林家.今日便是娘亲让我來找你回去.” 沈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喊道:“不去.打死也不去.需要我的时候才來哄我.连岚小姐都亲自出马來.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满院子抓我.逼得我狗急跳墙..” 话刚说完.沈风脸色顿时大变.我呸.怎么把自己形容成狗.晕死.整天调戏别人.最后竟然连自己也调戏了. 林可岚差点笑出來.急忙忍住笑意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风对着她招招手道:“你过來.” 林可岚倒退一步.警惕道:“大庭广众下.你想干什么.” 沈风无奈笑道:“你都知道这是大庭广众下.我能干什么.要想干什么.也是在夜深人静下.你要想让我回去.就拿出一点诚意.先过來再说.” 林可岚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沈风拍了拍台阶上的尘土.说道:“坐下來.” “坐在这儿.”林可岚犹豫道:“此处那么多路人.还有你酒楼进出的客人.多难为情..” 沈风沒好气道:“有什么难为情的.坐在这里可以看得清人生百态.來.你先坐下來才有得商量.” 林可岚依言坐在他旁边.只是却把头低得见不得人.沈风好笑道:“我肩膀有点酸.麻烦小姐给我按一下肩膀.” 林可岚猛地抬起头來.羞恼道:“凭什么你让我给你按肩膀.” “不凭什么.不高兴你可以不替我按.不过要是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那就证明你也太沒有诚意了.”沈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转而小声叹息道:“唉.堂堂林家小姐这点委屈都做不到.还谈如何壮大林家.保林家不衰.” 林可岚羞恼道:“此处人來人往.叫我如何放下羞耻之心.给你按..” 沈风说道:“以前周文王为了请姜子牙.给姜子牙拉了八百七十三步的辇车.一个人能否干出多大的事业.有时候是在于他能放下多少.舍弃多少.有舍才有得.” 林可岚仔细思索了他这一番话.然后咬了咬红唇.忍着羞耻慢慢地伸出手.沈风却突然回头朝她嘻嘻一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先回去吧.我忙完酒楼的事情再回去.” 又被他戏弄了一次.林可岚并沒有心生恼怒.反而疑惑道:“今日你似乎有些不寻常.是否这几日发生什么事.” 沈风笑道:“你想多了.” 说着.沈风站了起來回到酒楼中.而林可岚急忙提起长裙跟着他进去.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人才回到林家. 快走议事堂时.沈风忽然提问道:“岚小姐.要不要做个游戏.我们來猜猜夫人待会说什么.” 林可岚轻哼道:“我自己的娘亲.我还会不了解么.” “那可不一定.”沈风笑道:“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要不要來赌一赌.我猜夫人等一下先把我责骂一顿.然后再说我这次也有功劳.就暂时不再追究撒谎的事情.” 林可岚闻言.露出一个信心满满的笑容道:“那你便猜错了.好.我与你赌” 沈风笑道:“如果我赢了.你脚下的那双鞋子就归我了.如果我输了.我也赤脚走出去.” 林可岚脸色一红.沒好气道:“你什么不赌.偏偏赌一双鞋子作甚.再说你要一双绣花鞋有何用.” 沈风笑嘻嘻道:“我愿意.我喜欢.怕了你就别赌.” 林可岚哼道:“谁怕谁.我猜娘亲会直接说关于棉花的经营计划.” 沈风笑道:“那行.如果你后面猜对了.我还给你一只鞋子.” 林可岚轻哼了一声.两人走进议事堂内.两人相对而坐.而夫人则是等候多时.见两人进來后才说道:“你们來了.” 林可岚眼中露出一道狡黠.朝夫人说道:“娘亲.让你久等了.我们便开始商议一下棉花经营的计划.”说完.还偷偷朝沈风作出一个得意的笑脸. 行啊.这小妞都学会耍手段了.不过还是太不了解夫人了.夫人总归还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小心眼.那时候夫人那么生气.现在哪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要先唠叨几句出出气. 夫人如他心中所想.冷冷地说道:“等等.在商议此事之前.先说说沈风的事情.” 沈风悄悄对着岚小姐伸出两根手指头.然后得意一笑.转而说道:“夫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洗耳恭听.” 夫人果不其然.涓涓不壅地开始训斥他.沈风却一个字也沒有听进去.悄悄对岚小姐伸出一个手指头勾了勾.林可岚脸色一红.却始终沒有脱下绣花鞋. 见她还在忸捏.沈风用脚尖踢了踢她.林可岚忸捏了片刻.才红着脸把鞋子脱掉.而夫人自顾自的训斥着.哪曾想他们两人却一句话也沒有听进去.且在她的眼皮下干着其他事. 沈风用脚尖把她的那双绣花鞋勾了过來.然后朝着她笑了笑.夫人见他笑得起來.忍不住恼道:“沈风.你在笑什么.我在这里训责你.你却还有心情笑.看來你还是不知悔改.” 沈风正色道:“夫人.您的话我听进去了.以后我一定会端正思想.积极进取.将來让你为我骄傲” “哧..” 林可岚听他应付得如此滑稽.一下子沒有忍住笑意.夫人扭头责怪道:“岚儿.你怎也跟着他不规矩.” 林可岚红着脸道:“女儿不敢了.” 夫人无奈道:“罢了罢了.沈风你这次虽是有过.但你皆是为了林家.且这次你又为林家立下奇功.我也不知怎么奖赏你.不如由你自己说说.你想要什么.” 沈风笑嘻嘻道:“我什么都不要.” 夫人哪里会相信他的话.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分明是想狮子大开口.林家对他越是亏欠.到时候他就可以占据主动.等棉花生意有了利润.他便能最大限度的占据份额.结合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想而知.他这是卧薪尝胆.所图甚大. 而且这个棉花生意从头到尾确是他一手策划.林家只不过是从旁协助.而他也帮助了林家不少.这一來一回.无形间已经抵消掉了.就算到时候沈风掉头走人.林家也不能怨他. 以沈风的个性.他必然不会选择脱离林家.而是会最大限度利用林家.运用林家的所有资源.以此牟取最大的好处.但偏偏林家不能离开他.唉.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可恨的是.却又让人生不出恨. 这本是一句相互矛盾的话.用來形容沈风却是再恰当不过. 夫人心中喟然.转而说道:“接下去我们便开始商议经营之事.” 林可岚听到这话.马上看了他一眼.沈风会意笑了下.把其中一只绣花鞋踢给她.这只鞋是故意还给她.她赢得一点技术含量也沒有. 夫人继续说道:“岚儿已经把你之前的计划说了一遍给我听.你设计的衣式是否过于新异.我从未见过如此样式的成衣.” 沈风说道:“夫人你把话说到重点了.你也说过.你从未见过.那就说明这绝对是开山立派之作.只要辅助于得当有力的宣传.这股新潮衣式.就会在市场变成燎原之火.关键的是.这把火唯独林家才有.夫人巧好在这个时候当了江苏商会会长.这将成为一股助力.只要控制得当.市场将由我们说了算.” “这是出于大方向的考虑.接下來我再说说衣式本身.虽说是别出心裁.但总体却保持传统.只是有效地把短裙、T恤、棉质丝袜结合起來.不仅满足了大华小姐们.而且引导了她们一颗渴望受关注、渴望改变的心.” 沈风忽然问道:“岚小姐.新衣做出來后.你有沒有自己试穿看看.” (今天更新有变.第一章在十点.第二章在十一点)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瘦身马甲 林可岚羞涩道:“此时是在商议制衣之事.无端端地.你说起我作甚.”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当然是想问问你的感觉是什么.” 林可岚望了夫人一眼.小声道:“比之前的衣裳好看.穿起來也较之舒体.” “岚小姐你太自私了.太不注重大局了.你要试衣服应该找我..和夫人一起來看.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沈风嘿嘿笑了笑.被林可岚一个羞恼的眼神瞪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刚才岚小姐说过了.新衣服不仅好看.而且舒服.好看的原因是在于.以前的衣裳只注重衣裳本身.而沒有把人的身材结合起來.而我所设计衣服.是专门以人的体态來进行修裁.每一寸.每一处.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女子穿上去之后.原本较好的身材就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來..夫人.小姐.我们这是谈论正经事.请你们不要不好意思.更不要用你们的眼睛瞪我.” 两人纷纷红着脸啐了一口. “而之所以设计三个不同部位的衣式.是为了把女子身体的曲线层次分明的展露出來.女子曲线分为四个层次.这四个层次分别是腿部.臀部.腰部.胸部.所设计的三个衣式既覆盖了这四个部分.还把这四个部分泾渭分明区分开來.使得美感更加的鲜美.更加的立体.” 这些东西他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并不是十分专业.但只要去逛过服装店.就能多少耳濡目染一些.沈风停顿了一下.让她们消化一下刚才说的话.等她们大概理解过來.又继续说道:“同时.给了穿衣服的人更多的选择.穿衣服的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想法以及身材.搭配不同的衣服.这样搭配出來的衣服.不仅可以遮挡住原本身材的缺点.还可以使优点无线放大.” “说了这么多.可以概括为四个字..修身搭配.以前的传统衣式不注重展露身材.我观察了很多女子..哦.是市场调查.我发现身材的女人和身材不好的女人穿着同样的衣服.而身材不好的女子穿着一件不适合她们的衣服.所以我们基于这点设计出來的衣服.必然会受每个女子的追捧.试问.哪个女子不爱俏.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除此之外.衣服本身还能体现出一个精神力量.我们这里的女子过得太压抑.身上的束缚异常的重.穿上这种清新简约.又保持矜持保守的传统的衣服.她们会享受到放松的感觉.如果卸下了枷锁.女子便会变得更精神.变得更漂亮..精神力量才是最好的胭脂水粉” 他这一番话又要联系实际.又要兼顾古人说话方式.说得极为别扭.好在他语速不是很快.阐述得还算清晰.而夫人与林可岚开始还听得脸红耳赤.但渐渐的.越听越投入.最后慢慢的全身心投入到想法中.夫人思索了片刻.问道:“若是一些身形较为丰腴的女子.又该如何是好.” 沈风怔了一下.之前还真沒有考虑到这个问題.经她一问.才开始思索起來.想了半响忽然说道:“有办法了.”说着.取來笔纸开始涂涂画画. 很快的.便画出一张草图.夫人接过來仔细看了看.疑惑问道:“这是何物.为何形似一只蝴蝶.” “那就叫它蝴蝶衣吧..”沈风笑呵呵道:“按照我们家乡的说法.它叫做马甲.是专门束身用的贴身衣服.只要将这马甲缠紧在腰间.便可将腰身变细.再配套一条长裙.便可掩盖住过于丰腴的问題.而且还能使身材变得更加玲珑有致.这对于那些过于丰腴的女子.简直是再生仙药.” “但这瘦身马甲.做工也要求比较高.要具备一定是伸缩性.而棉花巧好能满足这一点.最好是绸缎和棉花一起制成马甲.这样既具备舒适感.又具备伸缩性.” “其实马甲就相当于你们身上的腰带.可以起到束身的作用.只是腰带是缠在外面.而且束身效果并不是很好.当然穿马甲是比较麻烦的.又拉又扯.一般都要花上点时间.但这点时间能换來美丽就太值得了.” 沈风还沒有说一点.穿上马甲可以把胸部变得更挺.由于有她们两个的存在.有些话他要选择性的说出來.比如还丝袜的特别效果.任他的脸皮再厚.也无法跟这对母女去详说. 沈风见她们陷入沉思了.等待了片刻.继续说道:“一个新事物的出现.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但只要有针对性的推广.我相信在半年时间内.将会被所有人接受.” “前期我建议先试点销售.就从升州开始.升州乃是天下学子青睐之地.具有的思想氛围也比其他地方來得浓烈.而且升州还是许多朝代交替的发生地.比较容易接受新事物的出现.如果在升州试点营销成功后.再考虑向京城推进.”沈风正色道:“如果这两个地方能顺利拿下.那就代表我们成为历史的先驱者、未來制衣行业的绝对领头羊.” 夫人微笑道:“看來你信心十足.” “当然.” 沈风笑道:“我已经准备了大半年了.万事俱备.东风也不欠.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 夫人转而问道:“岚儿.你觉得如何.” 林可岚看了沈风一眼.在他的注视下从容道:“娘.我的想法与他一样.我与他已经私下商讨多次.他的想法或许冒险一些.但却凌驾于过去.乃是标新立旧.我们林家想要突破.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便须寻找突破.纵然前路未知.亦有放手一搏的价值.女儿相信路是人走出來的.荆棘和平坦.我也永远选择荆棘” 原來岚小姐演讲能力也这么好.沈风笑了下.转而对着夫人说道:“夫人我给你一句放心话.我与林家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夫人喟叹道:“看來我林家真的要依靠你了.希望你这次你不会让我失望.” 见夫人拍板下來.沈风信心满满的说道:“放心.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 夫人微微一笑道:“假如升州试点可行后.你便把岚儿一起带上京城.” 林可岚心中一阵欣喜.却又马上抑制住喜悦.装得平淡道:“娘亲.为何你要把我安排到京城.那升州又该谁來打理.” 汗.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点想要把岚小姐托付给我的意思.沈风干咳两声道:“是啊.夫人.要不让林安陪我去.” 林可岚闻言.冷冷睇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夫人见她神情.心中一阵怅然.说道:“一直以來皆是你们操持着棉花生意.此事对林家來说乃是至关重要.为了稳妥点.你们两个一起上京是最好的办法.你们一个负责宣传推广.一个负责经营管理.如此一來.才可让我心安.至于升州.我打算交给林安.林安对升州的生意比较熟络.且他在升州多年.交由他來打理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沈风笑呵呵道:“也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岚小姐.我们又可以公事一段时间.合作愉快.” 林可岚心里一喜.表面却欲盖弥彰道:“若不是娘亲吩咐.我才不与你一起上京.免得老遭你的气.落了个恼.” 沈风嘿嘿笑道:“还以为要一个人上京.路上有个伴也不错.岚小姐.你顺便把红叶也带上.我们三个沿路一起游山玩水.” “我们这是去做生意.你当是去玩的么.娘亲叫我上京真是对了.若是沒有一个人管管你.真不知道你要闹出什么來.”林可岚白了他两眼.转而问道:“你方才说一个人.婉词妹妹不陪你一起上京吗.” 沈风失落地叹气道:“不了.让她留在升州.” 现在看來.能陪自己上京的人只有岚小姐一个人.大小姐的问題一时半刻解决不了.至于婉词.自从听到那天晚上算命先生的话.就再也不敢想过让她一起上京. 夫人见女儿与他说话.整个人便如黄莺叽叽喳喳.与平日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不是喜欢上这臭小子还能是什么.之前还一直劝阻这小子.沒想到.到头來却是岚儿自愿赔上. 哎..哎..该如何是好.夫人脸色有些意兴阑珊.淡淡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沈风笑嘻嘻站起來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林可岚一脸窘态.急急喊道:“沈风.沈风.你不要走..” 夫人疑道:“岚儿.你怎么了.” 可恶的恼人鬼.竟然真的不把鞋子给我.林可岚仓窘道:“娘.我想多待一会.” “你最近为何越來越奇怪..”夫人喟然一叹道:“罢了罢了.你如今比以前笑容多了许多.如此.我便放心了.娘累了.先回房休息.”说着.施施然离开了议事堂. 望见娘亲走后.很快便找到自己的绣花鞋.正想穿下.却发现绣花鞋子还藏着几颗小物品.林可岚拿起來时.还看见上面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送给你画眉.” 林可岚读了一遍.扑哧一笑道:“原來如此.臭家伙.偏喜欢这般作弄人.”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密谋(一) 经过这次讨论.算是把所有事情都敲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开始铺货.而这几天内如何推广就显得尤其重要.首次的推广当然是选择一些年轻群体.然后在一些年轻人比较喜欢去的地方办展览会、或者走秀.等到第一批货销售出去后.再根据其效果來制定订货会规模. 前期一切都是未知.所以只能步步为营.沈风吃过晚饭后.想起已经几天沒有去看看小环儿了.便望她的屋子走去.小环儿的屋子离着只有几十步路远.平时的时候.小环儿也经常喜欢在沈风屋子前玩耍.大概是想引起沈风的注意.这也是小孩子一般都会有的心理. “砰.” 刚走近她的屋子.却听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沈风定睛一看.只见小环儿和红叶两人捂着耳朵在玩爆竹. 小环儿拿着一炷香.跑过來甜甜笑道:“沈哥哥.有沒有把你吓一跳.” 沈风笑着说道:“还沒过年.你们就开始玩爆竹了.” 红叶道:“你不知道么.再过几天就是升州每年一度的烟花节.到时候整个升州城都会燃放烟花.今日小姐还嘱咐我去购置一车烟花來.” 烟花节.在前世怎么从來沒有听过.看來每个时代的文化产物都不同.沈风笑道:“还有这种节日.不过听起來好像挺不错的.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红叶道:“怎么看你像第一回听说.烟花节是岁年之前最热闹的一日.当夜所有江苏的大人物都会过來” 小环儿急忙拍手雀跃.拉了拉沈风的衣角.撒娇道:“沈哥哥.到时你一定要带我去看烟花.” “沒问題.那天一定陪你玩个够.” 沈风笑了下.心中却想道.眼下的烟花节不就是一个机会.当晚整个升州肯定人山人海.可以趁着整个机会大肆宣传一下新衣.这件事情要和柳叔商量一下.争取把这个活动搞大一点. 沈风转而问道:“红叶.小姐有沒有在房间.” 红叶答道:“在的.小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个时辰了.还嘱咐谁也不许进來.我看你还是晚点过去***.” 岚小姐一定是在房间臭美.刚才送她几颗螺子黛.想她一定忍不住用上了.沈风笑了笑道:“我有急事找她商量.你们两个玩.我先走了.” 小环儿拉着他的衣角.把一双纯洁无暇的眸子投向他问道:“沈哥哥.你不陪我玩么.” 沈风无奈地笑了笑道:“最近比较忙.而且我这几天正在给你做一个好玩的东西.你再等我几天.到时保证你喜欢.” 小环儿松开他的衣角.喜滋滋道:“真的吗.” 沈风笑道:“当然是真的.骗谁也不能骗环儿.你们玩.我走了.” 说着.人往林可岚的房间方向走去. 很快來到林可岚的房门前.却沒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躲在窗户前悄悄地掀开一个缺角.然后眼睛往里面偷瞄进去.房间里.只见岚小姐穿着一套新衣服.站在铜镜前不断的摆弄身姿.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风暗自窃笑了几声.继续偷窥岚小姐.此刻.她只是穿了简单的修身棉衣、短裙.再套上一条丝袜.便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凹凸有致.微微蓬松的短裙把她原本丰腴的翘臀更加细腻的衬托出來. 小姐也太不厚道.穿得这么好看.竟然打算自己欣赏.也不想想这些衣服是谁设计出來的.还好老子聪明.早料到你关在房间里一定是在臭美.沈风看得身体的欲`火一阵猛窜.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毫不客气的欣赏着. 可惜啊.现在的时节已经有些冷.要是换了在夏天.我说不定早已经按耐不住冲进去把她XXOO了.不知道婉词和大小姐穿上去怎么样.一定不输给岚小姐.哦.对了.茵儿的腿长穿上短裙一定更性感.至于那只骚狐狸穿上的话..沈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简直不敢想象. 沈风一边看着一边想着.恍惚间.林可岚已经坐在妆台前用一颗螺子黛画眉.只是简单拾掇几下.便如远山黛眉般勾画出來. 真美啊.稍微打扮一下更显得娇媚艳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她的免疫力是越來越差了.想起之前两人的暧昧.沈风心里一动.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到门口喊道:“岚小姐我來了.可以进去吗.” “不行.等..你等一下.” 沈风窃笑道:“那你快点.我在外面等着你.” 等了一会儿之后.门才被打开.林可岚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出來.只是脸上还带着一些红晕.见到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窘道:“我们到庭院中说话.” 沈风也沒有戳破她.跟着她一起走到庭院中坐下.沈风想起正事.开口说道:“我听说过几天有个烟花节.到时候我们趁这个机会好好宣传新衣服.” 林可岚顿时來了兴趣.急忙催问道:“如何宣传.” 沈风想了下说道:“我想到时候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秦淮河畔.我们可以租一条巨大的画舫作为展览台.然后举办一些有趣的活动助兴.比如舞台剧、抚琴弄歌等等一些节目.最后再是走秀.” 林可岚对于他口中的新词汇有些难以理解.疑问道:“何谓舞台剧.走秀又是何物.” “舞台剧类似于戏曲.但比戏剧更加灵活和生动.到时候我想几个剧本.你再安排去彩排.很简单的.只要一学就会.而且到时候上台表演的人.让他们穿上我们的衣服.这样也能起到宣传效果.” “至于走秀.其实就是一些身材比较好的女子穿着我们的衣服在台上走一圈.用此來展示新衣服.这些女子最好是有点名声的.让她们來引领别人去效仿.” 林可岚仔细斟酌了他的想法.良久才点头道:“我明白了.” 沈风继续说道:“当晚是烟花节.所以一些烟花也是必不可少.我们可以把燃放烟花穿插到我们举办的节目中.还有.我们的烟花燃放的形式要与众不同.最好在当晚成为最引人注目的燃放点.” 沈风笑呵呵道:“这些筹备起來有些麻烦.而且要花不少人力物力.时间不多.要尽快完成.我这几天都是你的人.你要怎么安排我.你尽管说.” 林可岚嗔怪道:“是你想出來的主意.自然是需要你.” 沈风笑道:“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操办.今晚会想一些小剧本.至于人力物力.你就组织起家丁和丫鬟帮忙.还有走秀的人.你就交给表四少爷去挑选.” 林可岚担忧道:“表弟.他可以么.” 沈风笑道:“放心.别的事情交给他.他可能办不好.挑选身材好的女人.他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人员上基本这样安排.如果这几天忙碌点.相信可以赶在节日之前.”沈风嘿嘿笑道:“岚小姐.我记得我们还有一个赌约.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千万不能因为怕输给我而消极怠工.否则吃亏的人是你自己.” 林可岚哼道:“我岂会是公私不分之人.便如你所说去做.也不一定在一个月卖出三百套.” 沈风信誓旦旦道:“三百套而已.就是一千套也沒有问題..” 林可岚急忙截住他的话.哼道:“一千套.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能反悔.” 沈风拍着胸脯说道:“一千就一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林可岚见他中了激将法.鼻腔得意一哼.欣喜道:“谁输谁赢还言之尚早.” 沈风笑了下.转而问道:“岚小姐.你有沒有样衣.拿几套给我.丝袜和短裙多拿些给我.我要送给一个重要客户试穿.” 林可岚狐疑道:“是女子吗.” 沈风沒好气道:“你关心这个干吗.总之是客户.如果对方满意的话.我们就多了一个巨大的销路.” 林可岚淡淡道:“我只是问问是谁.有些人來历不明.若不弄个明白.以后难免招惹麻烦.” 沈风笑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你放心.我的这个客户來历正统.而且是高端人士.弄不好.还能以她为媒介达成宣传效果.” “你自知便好..”林可岚低喃了一身.说道:“明日我便让人拿几套给你.” 沈风点头道:“那我先去一趟酒楼再回來拿.你明天先安排人手.等我回來后再一起去秦淮河畔弄展台.” (今天两章早点一起发.晚上有事.所以赶到现在发.最近更期不稳定.见谅) 林可岚问道:“你的酒楼人手也不够吗.” 沈风说道:“这些天薇姐休息.所以我明天都要过去.但好在已经沒什么特别需要我的事情.我只要去看一下就行.重点是在棉衣上.万事开头难.不做好充足准备.以后会更艰难.” 林可岚见他语气中带有些疲倦.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柔.轻声道:“辛苦你了.” 沈风笑嘻嘻道:“那你晚上來伺候我.晚上至少要加班到三更.你干脆來给我捶背端茶.”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密谋(二) 林可岚脸蛋红了红.冷哼道:“想得美.对你好言好语.你便蹬鼻子上脸.说起來.你还是林家的书童.而我却依旧是你的小姐.平时沒使唤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说说而已.我怎么敢让我的小姐屈身.”沈风站了起來说道:“我还要出去一下.记得我今晚的话.明天开始有得忙了.” 林可岚小声问道:“此时已经不早.你还要去哪.” 沈风说道:“我要去一趟婉词家.” 林可岚啐道:“你今日还未歇息过.这个时辰你却还要去跟婉词幽会.这么跑來跑去.你便不累么.” 沈风无奈地笑了下道:“大姐.你以为我不想休息啊.我是有些事情去找柳叔.而不是柳小姐.请你思想纯洁一点.不要满脑子谈情说爱.” 林可岚哼了一声.说道:“快去快去.” “那我走了.” 沈风走出几步.忽然折回來到她面前.笑嘻嘻道:“岚小姐.你穿上新衣服特别好看.”说罢.撒腿便跑.留下她一个在庭院中羞恼. 走出林家后.沈风便急忙赶去婉词家里.白天的时候去过一趟.但是柳叔沒有在家.所以只能晚上再赶去一趟.由于时间不早.沈风一路上都是跑着过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就來到婉词家里.然后找个下人问了一下.便直奔书房而去. “柳叔.你还沒睡..” “沈风.你來了.这次你怎么这么晚來.这一來一回可要花费不少时辰.” 沈风笑道:“白天你都在忙于公事.所以我只好晚上來找你.” 柳宗礼微微笑道:“我也听说词儿说你昨晚便來找我.只是今日沒有闲时.还想明日抽空去找你.你今晚便赶來.是否有何重要之事.” 沈风正色道:“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你商议、” 柳宗礼放下一本书籍.问道:“是何事情.” 沈风从怀里抽出杜家父子的罪证.拿到他面前说道:“这些柳叔你先看一看.” 柳宗礼接过去翻阅.越看下去越是震惊.翻阅了一遍之后.才沉声道:“沈风.这些可是据实而來.” 沈风郑重道:“柳叔请放心.这些罪证都是我收集來的.都是证据确凿的罪证.只要把这些罪证呈堂.杜家父子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赖不掉.” 柳宗礼重新审核了一遍.把其中罪证前后对证了一遍.有些兴奋道:“好.很好.有了这些东西.我便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 沈风好奇道:“柳叔.我看你好像对杜家父子与邪教勾结不惊奇.是不是早于知晓.” 柳宗礼点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苦寻他们的罪证.但皆一无所获.如今有了确凿之证.算是解决我多年來的心愿.杜家父子一日不除.我将永无出头之日.” 沈风听不懂他的话里.这些都是官场上的斗争.但从他话里可以知道.如果把杜家父子扳倒.那柳叔就有升迁的机会.由此也可见.他以前一直被杜家压制着. 柳宗礼转而笑呵呵道:“原來这便是你之前说起的聘礼.确是特别.” “柳叔您喜欢就好..”沈风笑了下.话锋一转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昨夜我也去了广成殿的宴会.无意间撞见一个秘密.” 柳宗礼肃声问道:“是何秘密.” 沈风郑重道:“昨夜我无意间撞见巡抚林大人的小妾与杜青山有私情.还听到他们的谈话.” “竟有此事.” 柳宗礼惊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那他们说了什么.” “杜家父子计划着谋害柳叔和林大人.而且大有可能借用林大人小妾之手.但据说林大人十分宠溺这位小妾.我不好直接到林大人面前说.所以才先來与您商议一下.” “你想到很周到.”柳宗礼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确实有些棘手.虽然此时有他们的罪证.但若是此时供出.难免使得他们狗急跳墙.且我又担心林大人那边.唉..” 沈风低声道:“柳叔.不如我们设计一场鸿门宴将杜家父子当场擒获.眼下的烟花节就是最好的机会.虽然有些不合法.但手中有铁证.你到了哪里都有最好的辨词.” 柳宗礼迟疑道:“此法虽好.但仍需林大人的配合.若是单凭我一人.怕不足以成事.” 沈风深谙地点点头.转而说道:“那不如先从林大人的小妾入手.说不定这个女人会成为我们的棋子” 柳宗礼在书房中.來回踱了几步.然后转头说道:“也好.我明日便派遣厉亥去监视她的行踪.” 沈风说道:“那柳叔这几天要小心一点.顺便也派人保护一下婉词.我担心杜青山会对婉词下手.” 柳宗礼微笑道:“多谢你今日來提醒1” 沈风郑重说道:“柳叔您是我的老丈人.也就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不希望你出事.” 柳宗礼欣慰道:“好孩子.不妄词儿对你一片痴心.” 沈风笑道:“那柳叔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从柳家内出來.才走出沒几步.便碰见柳婉词端着一碗参茶走了过來.柳婉词见到他的人.欣喜道:“沈大哥.你怎么來了.” 沈风说道:“我來找柳叔谈点事情.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柳婉词踌躇了片刻.红着脸忸怩道:“大哥不多坐一会儿么.” 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笑嘻嘻道:“最近几天有点忙.我就不多留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多坐一会.婉词你不要猴急.我迟早是你的人.” 柳婉词羞得两团红晕荡漾在脸颊.直欲涂成火红的晚霞.怪嗔道:“不理你了.”说着.便要走进书房. “婉词.等等..”沈风喊住她说道:“你这几天要是沒有事的话.最好不要出门.” 柳婉词什么也沒有问.而是乖巧的说道:“我知道了.” 沈风点头道:“那我就放心.我回去了.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按时想我.”说罢.离开了柳家. 走出门口.抬头望了望月色.差不多已经是亥时两刻.沈风沒有再耽误.快步走回林家. 秋末冬至.寒意瑟瑟.当沈风快回到林家时.从巷子的一个拐角处却猛地冲出來一个人.他右手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地向沈风刺去. 经过了夷陵之旅.沈风对危险的感知提高不少..头还沒转过來.身体已经先下意识地侧开.男人一招不成.发疯似的尖叫一声.双手握着匕首.又向沈风刺了过來. 眼前的人不是什么武林高手.沈风抓好时机.捏住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掰.骨头顿时发出清脆的卡擦声 “啊..”那人痛叫一声.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沈风伸出一只脚用力踹向他腹部.那人受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 由于是夜晚.沈风一时间沒有看清楚他样貌.不由得问道:“你是谁.” 那人疯狂的尖叫道:“沈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是你害了我.” 沈风奇道:“原來是你.林祥.”此时林祥披头散发十分狼狈.不复往日整齐光洁的模样. “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林祥发疯似的扑向地上的匕首.沈风不由得他乱來.伸出脚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将匕首捡起來.冷笑道:“你想杀了我.然后呢.” 林祥发疯似的叫道:“我不管以后.我要杀了你.我有今时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沈风见他沦落至此.已经毫无奋斗的心.大骂道:“要不是你林安为你求情.你早就进了衙门.你要是个男人.就发愤图强做一番事业给林家看看.要是沒工作.可以先我的酒楼应聘一下服务员.” 林祥受了刺激.狂叫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不要假好心” 沈风冷笑道:“我当然是假好心.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就一刀宰了你.省得你浪费粮食、呼吸大华新鲜空气.但骂人是不犯法的.你林祥就是一个废物.只会把自己无能怪责在别人身上.只会一味嫉妒别人.自己却沒有半点本事.” 林祥尖叫道:“我本來在林家做得好好.是你突然进來林家.抢了小姐.还抢了夫人对我的信任.” 真是不要脸了.沈风摇摇头道:“如果沒有我.林家也不可能依仗你.小姐也不会青睐你.林家和小姐是需要一个敢于承担责任的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安于享乐.不思进取的人.” 沈风继续火上浇油道:“实话说一句.不要和我比.我懒得跟你比.就说你的大哥林安.你比起他还差得很远.不要以为有点聪明.就自以为是.最终只会一事无成百不堪.你想要成功.你想要证明你比我有本事.就老老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拼搏下去.” 沈风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林祥颓然无力地坐在地上.神情恍惚了许久.突然间大哭了起來.沈风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儿.林祥把情绪宣泄完后.突然站起來道:“杜青山不会善罢甘休.他还会对林家不利.这一次行为或许真是彻底的毁灭林家.”说完.默默离开 看來林祥经过这次打击.应该可以重新做人了.沈风摇头叹息一声.快步往林家回去. (今天两更一起发.前面还有一更)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岚小姐的伺候 回到住处后.沈风便挑着蜡烛忙碌起來.这几天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要写个烟花节当晚的活动策划.让岚小姐根据策划去筹备.其次还要想一出舞台剧和一两个小品.这些都要赶在今晚写出來.才有充足的时间让别人去排练和准备. 最后.之前还答应过要送小环儿礼物.所以还要设计一张结构草图去找工匠打造.今晚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否则刚才也不会拒绝婉词的邀请. 沈风甩了甩胳膊.开始在烛光下写写画画.不知不觉间忙了半个时辰.烛台上蜡烛渐渐暗淡下來.正想去重新换一条蜡烛.却听见门外传來一阵敲门声. 咚咚.. 这大半夜的.有谁还会來.红叶、小环儿、李婶还是夫人..汗.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不靠谱.沈风上前打开门栓.才发现原來是岚小姐. 沈风有些惊愕道:“小姐这是干什么.都一更天了.你不睡觉还跑來我的屋子.” 林可岚神情有些紧张.听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你让我來的么.” “我什么时候..”沈风忽然停住.恍然苦笑道:“原來你当真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还真的來了.你怎么老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你回去吧.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林可岚踮起脚尖朝内瞧了瞧.见他桌上还摆着笔纸.哼道:“你不是还在忙么.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 沈风无奈笑道:“那好.我正好缺个给我按摩的.” 林可岚白了他几眼.绕过他进了屋子.然后拿起桌上写好的策划书.仔细看了几眼.问道:“这便是烟花节当日的事情么” 沈风点头道:“你拿去看看.这是刚才写的.你拿去看看需要补充或者修改什么.然后明日该安排的安排.事情多了点.但不是很麻烦.差不多安排十几个人就能完成.” 林可岚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看这份策划书.沈风也沒有闲着.继续忙碌未完成的事情.中间两人不时的商议一番.才算是把这策划方案修改妥善. 沈风重新拿起策划书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道:“经过岚小姐指点.这份策划书就更完善了.看來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林可岚哼道:“你知道便好.你想法虽好.但你不谙一些风俗与礼法.因此想出來的法子必然有所不妥.我正是想到这点.才深夜寻你.” 沈风嘿嘿笑道:“明白明白.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林可岚见他难得对自己服服帖帖.顿时心花怒放.整个人仿佛坐在云端上腾飞.转眼看他手头上还忙碌着.便问道:“你在写什么.” “小品” “小品..”林可岚不解道:“小品是什么.是要小口小口吃东西么.” 沈风忍不住笑了下道:“我还大品.待会再跟你解释.你先在一边坐下來.如果你真的闲着沒事的话.要么回去.要么给我捏捏肩膀.”说完.继续埋头写小品. 写着写着.却突然感觉一双纤手搭在肩膀.轻轻揉捏起來.沈风吃惊地扭头一看.然后嘿嘿笑了笑.舒叫一声道:“哎呀.真是舒服.岚小姐今天怎么了.那么听话.” 林可岚羞恼道:“你话怎么那么多.好好写你的东西.要不是看在你为林家的份上.我才不会屈身伺候你.” 自家小姐替自己按摩.沈风全身舒服得直叫爽.心底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笑嘻嘻道:“我算是林家历史以來最有作为的员工了.得自家小姐亲自伺候.真是举世罕见.你说今天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会不会变成一段美谈.” 林可岚红着脸嗔道:“美你的头.你若是敢乱说.我便与你拼了.” 沈风哈哈笑道:“不敢不敢.” 林可岚哼道:“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当日在杭州时.你连自家小姐也敢打劫.这才是千古奇谈.哼.还说敢言最有作为.我看你是最会胡作非为.” 额.老子干的事情还真是非人类.沈风笑了笑.急忙赶写小品.而林可岚双手捏揉着.感受着他厚实的肩膀.心波渐渐不平.缓缓的.荡漾起來. 本來埋在的头.慢慢滴抬起望向他的轮廓.而鼻息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此时此刻.芳心渐渐缤纷出旖旎.心跳也慢慢加速起來.扑通扑通.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沈风忽然说道:“你很热吗.手心出了那么多汗.” 林可岚慌乱道:“沒..沒有..” 沈风沒有再说话.继续赶写着.林可岚想起他的肩膀被自己咬过.便转移话題道:“沈风.之前在城隍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你换了张面孔.且还认识那个人.” 沈风沒有隐瞒她.而是半真半假的说道:“那个人是邪教的一份子.我去夷陵恰好认识他.至于那个面具是别人给我的.用來以假乱真.我不是在蜈蚣山帮助过唐威么.正是用了这个面具來潜入.” “原來如此.” 林可岚并沒有深究.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蹙眉道:“照你说的.那杜青山岂不是与邪教有勾结.” 沈风正色道:“沒错.你想想杜青山为什么一直想要谋夺林家的家业.其实是想把银子供给邪教.杜家一直谋夺一些大富之家.以此年年给邪教供奉银子.甚至不惜动用税银.” 林可岚停下手.冷哼道:“原來杜家竟与邪教勾结.此事柳叔是否知晓.” “你别停下來.继续给我揉揉肩膀..”沈风催促了一声.继续说道:“柳叔已经知道了.但这是官场上的事情.而且兹事体大.你留个心就好.别去卷入.” 林可岚恩了一声.继续给他揉着肩膀.不得不说.她要是听话.还是挺温柔的.沈风享受着她的服务.很快就把舞台剧和小品的剧本完成. 沈风伸了伸懒腰.说道:“终于写完了.” “给我看看.”林可岚迅速拿过他写的剧本.仔细地看了几眼.原來他这些剧本是写了几个有趣的故事然后让人去演戏.特别是两个小品剧本.谐趣而又简单.令人容易接受. “原來这便你说的小品.确是短小而精炼.” 汗.短小而又精炼明明是用來形容小JJ.怎么拿來形容小品.沈风心里邪恶了一下.嘿嘿笑道:“明天你就开始安排人去排练小品和舞台剧.到时我会客串一下导演.” “导演又是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小品剧本.瞥见剧本有一个有趣的桥段.便念道:“林家小姐站在一盏灯笼下.望着秦淮河畔的水.吟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时.一个英俊潇洒.聪明过人的小书童走了过來.对吟道: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沈风笑道:“这是一个书童轻佻富家小姐故事.其中穿插了一两句古诗词.我想必定能增添一些趣味.学子仕女们不就喜欢听一些诗啊词的.” “也不知道你这些诗词哪里拣來的.” 林可岚细细念着.越念越是喜欢.且这两句诗词是放在小品中.更增添了诗词本身的意境.这坏家伙真是什么也想得出來.如此法子竟被他想出來. 林可岚继续看着这一个小品.可却越看脸上越是羞愤.看完后才蓦然抬起头.娇叱道:“这..这..这个小品怎么有点像你与我.” 沈风嘿嘿笑道:“借用一下.灵感取之生活.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放在小品中.一定会吸引别人的眼球.” 林可岚哼了哼道:“俗不可耐.” 沈风正色道:“就是有俗气才有亮点.人人都看得懂.这才容易炒热气氛.而故事本身又能令人产生呼应.一个相当平凡的小书童.一个却是貌美如花的富家千金.书童情挑小姐.多么刺`激.多么伟大.这绝对会是当晚最有趣的节目.” 林可岚脸蛋红了一下.啐道:“那么胆大的书童.也只有你才写得出來.” 沈风笑道:“我只就是写写而已.” 林可岚哼道:“你手上这么写.心里说不定也是这么想.” 我靠.这是在勾引我吗.老天爷你也太保佑我了.大半年送给我一个会勾`引人的小狐狸精.沈风瞪大眼睛久久说不话來.林可岚见他发愣.这才觉得口失.急急羞叱道:“你别乱想.” 乱想也是被你勾`引的.沈风无奈笑了笑道:“这几份东西你拿回去.明天选几个比较机灵的人來排练.” 林可岚说道:“对了.走秀之事我开不了口.你明日记得让四表弟去寻人.” 沈风笑道:“那好.明天开始大忙一场.已经快三更了.你快去休息吧.” 林可岚依旧沒有离开的意思.问道:“你要休息了么.” 沈风说道:“我还要为小环儿准备礼物.等会再睡.” 林可岚好奇道:“什么礼物.” 沈风说道:“一双溜冰鞋.还一个滑板.小孩子玩的东西.” 林可岚温婉一笑道:“环儿每天都在念叨你.只要你送的东西.她皆会觉得有趣.” 沈风叹道:“环儿她父母早逝.唯一的奶奶也去世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所以才会把我当成最依赖的人.不过她总是会长大、会嫁人的.等她嫁了人之后.就该忘了我了.” “怎么会.你也太不懂我们女儿家的心思了..”林可岚嗔目以投.转而喟然一叹道:“环儿很乖很听话.以后若是离开了林家.我想她了也不知该怎么办.” 沈风笑道:“你想远了.早点去休息.明晚再來给我揉肩膀.” “你想得美.” 林可岚轻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恶毒之心 翌日清晨.沈风带着一些新式衣服骑了一匹马赶到行宫中.让人禀报了一声.沒过多久便被人领去一处叫寒凝殿的宫殿等候. 沈风等了许久许久.却迟迟不见公主的人.正想先离开却看见一个女婢端着茶水进來.忙向她问道:“这位姐姐.请问公主怎么还沒來.” 女婢放下茶水.回答道:“公主此时还在酣睡.” 都快正午了她还在睡觉.可见她的夜生活一定很丰富.说不定是跟男人鬼混去了.今天可沒空在这里浪费时间.沈风随即道:“那我先走了.改日有空再來.” 女婢说道:“你若是再等上片刻.公主便该醒了.” 沈风转而说道:“那不如你帮我去叫公主起床.” 女婢说道:“奴婢可不敢.公主酣睡时可沒人敢打扰.若是你亲自去倒不会有事.” 沈风笑道:“不早说.你带我去公主的房间.” 在女婢的领路下.沈风很快來到了公主的房间.虽然昨天才來过一次.但行宫实在太大了.根本记不清的闺房在哪里.难怪以前有人要刺杀皇帝时.总要里面的人來带路.若是沒有带路.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便是公主的寝宫.奴婢先下去了.” 沈风來到门口.门口还守着两个女婢.便上前问道:“请问公主醒來了吗.” 女婢答道:“公主方才醒來.此时正在沐浴.” 怎么刚起床就洗澡.跟这些人打交道就是麻烦.而公主就是最麻烦的动物.不仅一天洗三次澡.而且还喜欢帮别人洗澡.沈风郁闷道:“那公主要洗多久.” 女婢答道:“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那不就是一个小时.还是先等等.如果再來回跑一趟.还是要花时间.不如先等她洗澡完.沈风回到寒凝宫中等了半个时辰多.才又來到公主的寝宫前问道:“请问我可以见到公主了吗.麻烦姐姐说一个叫沈风的人想见公主.” “请稍候” 说着.奴婢走了进去.很快便走了出來说道:“公主有请.” 跟着女婢走进公主的寝宫内.寝宫内还有余留着淡淡的幽香.显是刚才公主洗澡后残留的味道.在女婢的带领下.很快便见到了公主.此时她身上只披一件薄纱.薄纱有些吸附性.要不是看不见她的身体.真感觉和沒有一样. 沈风简单看了一眼.便规矩地收回目光.上前笑道:“公主.我又來了.”当初多看她几眼.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觉得新鲜刺激.现在已经沒有了之前的感觉. 赵燕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娇笑道:“你倒是來得勤.” 沈风笑道:“公主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不敢忘.我今天已经把折扇带來了.请公主帮我看看.”说着.把衣兜内的折扇交给她. 赵燕接过折扇.仔细看了几眼.蹙眉道:“这确是皇宫之物.你可认识当日把此物交与你的人.” 沈风试探性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來请问公主了.我也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现在在哪里.公主既然认识这把折扇.可否能帮我打听一下.” 赵燕脸上掠过一丝诡异的神情.随即摇头道:“此事有些麻烦.且光凭一把折扇不足以寻查..若是你日后找到她.可否告知本宫.” 看來她应该不知道.不是故意隐瞒.沈风暗自思忖着.沒有留意她最后一句话.转而道:”等我记忆恢复以后.我再提供一些信息.希望长公主能帮我这个忙.” 赵燕却再次道:“本宫寻找这扇子的主人有些事.帮你可以.但你记得找到她后要告知本宫.” 沈风怔了怔.悄悄留了一个心.试探道:“请问长公主找她有什么事情.” 赵燕淡淡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奇怪.长公主为什么要找我老婆..糟了.我大意了.凭她长公主的身份不可能献媚勾引自己.她一开始接近自己很有可能是为了折扇的主人.这深宫的女人真是处处藏着心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不管她到底什么目的.以后还是要防着她点. “你勿要多想.本宫找她只是为了点私人的事情.”赵燕见他沉默下來.转而莞尔一笑道:“我听说你这个林家的小书童还会吟几句诗句.可否念來听听.” 沈风这时候哪有心情吟诗装逼.胡乱扯道:” 半山腰上一莽夫. 只身横刀觅草庐. 七进七出寻常事. 可笑临走痰糊涂.” 赵燕细细一品.当即怒道:“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吟如此污秽的诗句.” 汗.我都念了些什么诗.沈风马上狡辩道:“这只是根据三国人物改编出來的诗句.长公主怎么会认为是污秽诗句." 赵燕忽地浪笑道:“不过你倒是真有些才情.以后你若是想谋个官职.本宫可为你说上几句话.” 打死也不能接受她的恩惠.皇宫中的女人最擅长耍心机演戏.就是奥斯克影后也要自愧不如.不过也不能从此就和她断绝往來.钱还是要赚.顺便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沈风顿了下.转道:“今天我來找公主还有另外一件事.” 赵燕说道:“是否是带來了你所谓特别的衣服.” 沈风笑道:“公主真是蕙质兰心.什么也瞒不过你.” 赵燕娇笑道:“到底是何物.呈上來给本宫看看.” 沈风把带來的衣服呈上去.一一介绍道:“这一件叫棉衣.冬天穿上去比以前的衣服暖和舒适.而且更加修身.避免了把上身穿得太臃肿.” 赵燕摸了摸衣料.点头称赞道:“这料子摸起來确是滑腻舒爽.” 沈风笑道:“不仅如此.这棉衣弹性比较好.可以紧贴在身体上而不松动.” 赵燕指着一件简短的裙子.好奇道:“这一件又是何物.” “这一件叫短裙.裙摆到膝盖以上.穿上去清爽凉快.最重要的是能展露公主独有的风情..”沈风嘿嘿笑了笑.拿起一条丝袜说道:“这一条叫做丝袜.我特意给长公主选择了几条黑丝袜.黑丝袜搭配短裙穿在公主的身上.不仅变得更加诱人性感.且平添了一股神秘感.”日.便宜你了.本來这些黑丝袜是要先送给那只骚狐狸穿的. 赵燕经过他的介绍.对手里的衣服简直爱不释手.忙拿着黑丝袜和短裙在身上比对了一下.目露欣喜道:“这些衣服本宫从未见过.尤其是短裙.是否有些大胆.” 沈风蛊惑道:“公主不就喜欢大胆吗.如果公主愿意尝试.可只穿短裙不穿丝袜.甚至在闺房中可以只穿丝袜.那才叫一个大胆.不过我保证公主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首次见到如此新鲜的衣式.赵燕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让本宫穿上去试试.” 沈风说道:“那我先去外面等候.”说着.人走到外面去. 不一会儿.很快便传來公主的声音.沈风走进去一看.便感到有些怀念.只见赵燕已经穿上短裙黑丝袜.简直就像是现代都市女性. 以后一定要让我的所有老婆们穿上黑丝袜.然后挨个让我欣赏.沈风心里憧憬了一下.嘴上奉承道:“公主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简直是太适合了.” 赵燕欣喜道:“真的吗.” 沈风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可以自己照照镜子.”给这个**搭配上黑丝袜.虽然变得性`感诱`惑了点.更增添了她的风尘之气.沈风心里着实不喜欢. 赵燕急忙跑过去照镜子.在镜子面前摆弄了片刻.才欣喜道:“沒想到这衣裳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穿上去之后有别于其他衣裳.本宫还是首次穿到如此合身的衣服.” 沈风见缝插针道:“既然公主喜欢.那可以把这些衣服带进皇宫里面.我想一定会惹人艳慕.” 赵燕又在铜镜面前摆弄了一会儿.才问道:“这些衣裳可皆是你织成的.” 沈风随即说道:“当然.天下间只有我才有.而且公主你还是第一个穿上的人.” 赵燕大悦.当即拍板道:“你明日令人送三百套到行宫中.我重重有赏.” 沈风大喜道:“明天我一定送过來.而且还有很多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我帮你配套送过來.保证公主这一年都有新衣服穿.” 赵燕道:“便按你说的.” 沈风忽然嘿嘿笑道:“公主.这个丝袜还有其他妙用.” 赵燕问道:“说來听听” 沈风低声道:“比如公主身上穿的黑丝袜.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单独穿给男人看.我保证每个男人都会心脉喷张.” 赵燕眼前一亮.媚眼如丝道:“本宫乃是孤家寡人.不知要穿给何人观赏.” 不能被她诱`惑.不能被她诱`惑.我这是在做生意.不能跟客户发送关系.否则就变成在陪客了.沈风心里暗暗给自己下了一道紧箍咒.搪塞道:“以后总有机会的.” 赵燕娇媚地看了一眼.轻声道:“你若是想看.本宫可单独穿给你看.” 这个荡`女.真是什么话都敢出來.沈风淫笑道:“公主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來不是我人.我看了的话.可难保不会做出一些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赵燕走到他身旁.在耳边吐气若兰道:“本宫倒想看看你如何地随便.” 耳畔传來灼热的气息.一股淫`靡的香味扑鼻而來.跟沈风比说荤话.沈风可是张口就來:“公主你可要知道我随便起來的后果.轻则哭天喊地.重则口吐白沫.” 赵燕闻言不仅沒有一丝胆怯.反而变得更加放`浪.媚声道:“有本事你便來.本宫任由你处置.” 妈的.老子不玩了.今天一大堆事情可沒心情跟你來场友谊赛.再说.老子对**沒兴趣.而且现在是有妇之夫.一夜`情坚决不提倡.沈风压下yuwang.忙退后两步道:“公主.我还是先告辞了.明天会让人把衣服送过來.” 赵燕冶荡地笑了两声.挪揄道:“你该不会还是雏儿..” 沈风讪讪笑了笑.敷衍道:“这都被你看出來了.公主真是火眼金睛.请公主容许我先磨练几年技术.等我有了充足的御女经验.再來向公主请缨睡觉.” 赵燕放浪地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小男人.你还真是有趣.本宫要定你了.” 沈风吓得‘花容失色’.瞪大眼睛地看着她.赵燕扑哧一笑道:“看把你给吓的.今日你暂且回去.他日若有机会.本宫还会來找你.” 这个公主有点浪.浪得有些不要脸.这性`欲该有多强烈.沈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那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人马上走出她的寝宫. 赵燕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背影上.直到他消失后.才冷冷地笑了一声. 沈风虽然沒有回头.但好像也感受到了一些.心里又重复提醒自己一次.以后千万要小心这个心机深的女人. 再回到酒楼中已经是正午时分.沈风在酒楼忙了一阵.又匆忙赶去秦淮河畔找岚小姐.很快的.來到秦淮河畔边上.只见河畔中停靠着一只巨大的画舫.想必是岚小姐租來的. 沈风刚走到画舫上.便见到林可岚从里面走了出來.林可岚等了白天终于看见他的人.忍不住嗔道:“你这一早上都去了哪儿.我去了酒楼也不见你的人.” 沈风笑道:“我当然是去谈生意.早上谈成了一个大生意.你明天早上让人送三百套到行宫中.也就是前朝皇帝的行宫.那个地方你应该知道.” 林可岚闻言惊讶道:“你如何认识皇宫中的人..” 沈风说道:“这几天刚刚认识的.皇宫中都是宫女公主娘娘.如果我们能把衣服推广到皇宫中.一定能形成很好的效应.这是一个很大的机会.千万别放过了.” 林可岚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 沈风问道:“人都准备好了吗.”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说道:“就等着你呢.” 沈风笑了笑走进画舫中挑选人.人员角色选好之后.才开始按部就班排练舞台剧和小品.由于这些丫鬟家丁都是沒有经验.所以排练起來十分困难.甚至有些滑稽.所以不花个两三天时间.根本不能完成. 几十个人从中午忙到夜里.才终于排练得初见端倪.正当他走出画舫休息一会时.却看见一条条小船从秦淮河畔划过.而且每条小船上面都站在五个人. (感冒发烧.还是得起來码字..快到一百万字.这是一个不小的里程碑.寻常人要是我这样的成绩.说不定就太监.而我.还在争着一口气.那些希望看到我扑街、太监的人.那些希望我写得越來越好的人.我都要证明给你们看.再次求订阅.拜求.)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暗潮汹涌 驶來的每条小船都载着四个人.河畔上大约有十只这样的小船.几条小船很快上了岸.沈风只是好奇多看了几眼.沒想太多.转而四下寻找着岚小姐. 寻觅了一会儿.却听见岸边上一个惊厉的叱声. “别碰我.” “小娘子.长得挺标致的.不如來做哥哥的小娘子.” “做梦.你再胆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便跟你拼了.” “呦呵.小娘子挺有劲.今儿老子还碰你不可..啊..松开.松开.” “你自找的.” “臭娘们.竟然敢把我咬出血來.看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说罢.大汉抡起手臂正要给她一巴掌.这种辣手摧花的人间惨事怎么能发生在秦淮河畔.更不会发生在沈风眼前. “几位哥们.这么对待一个姑娘家不好吧.” 手掌还沒有落在林可岚的脸颊上就已经被沈风拿住. 林可岚惊喜道:“沈风.你來了.” 大汉怒道:“你是她什么人.老子的事轮不到你來管.否则叫你有苦头吃.” 沈风指着林可岚手上拿着的糕点.道:“你看她为我买糕点.你说我是她什么人.” 大汉哼道:“管你是她什么人.你要是不想受点皮肉之苦就快点给本大爷滚.否则我们几个兄弟可不会手软.” 沈风看了他们一眼.对付这种三教九流的人.就要比他们更加张狂.更加嚣张:“原來你们是一伙的.看來你们有点搞不清状况.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们是混哪条道上的.以前怎么沒有见过你们.” 大汉见他嚣张跋扈.气焰顿时弱了不少:“我们是从夷陵來的.你当然沒有见过.” 旁边一个人忽然提醒道:“老三别说太多.” 夷陵來的.这些人干嘛从夷陵大老远赶來.还是从夜里渡船而來.沈风装逼道:“原來你们是混夷陵的.既然我们都是道上混的.那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要真的想闹事.那就是坏了规矩.到时候别怪老子” “老三.我看算了.我们还有事情.不要耽误了” “哼.小子.算你们走运.” 一群人走后.林可岚才白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哪里学來江湖混混的口气.莫非你原來真的当过恶人.” 沈风好笑道:“你太聪明了.我之前就是混黑社会的.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佛挡**.人挡杀人.怎么样.怕了沒.” “信你的鬼话..”林可岚娇笑一声.转而说道:“我看方才那些人绝非善类.一來便闹事.升州一向平静安定.为何突然來了那么多坏人.” 沈风背对着那群人.耳畔听着他们围在一起商谈.心中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这东西要好好放着.别碰到水.更别放在灼热的地方.” “老大.你放心.再说这时已经入冬.天气早已便冷.” “沈风.你听.他们在说什么..”林可岚回头望了望.说道:“他们好像在搬着东西.还有声音.好像是刀刃的声音.” 沈风急忙揽住她的腰肢.推着她说道:“岚小姐.别回头.一直走.要是让他们发现就糟糕了.这事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画舫中.林可岚才问道:“你说方才那些人來升州所为何事.” 今晚看到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酝酿着一个阴谋.他们搬运刀刃不足为奇.可刚才还听到他们说不能碰到水.还不能受热的.这又是什么.想到此.沈风正色道:“这事情你别管了.我会找机会和柳叔去说.眼下我们尽快把展会筹备好.” 林可岚拿出两块糕点说道:“这是我方才上街买來的糕点.给你填填肚子.” 沈风推却道:“我还不饿.你拿给其他人吧.” 林可岚哼道:“好心去为你买.你却不领情.” 沈风怔了怔.笑道:“原來这是岚小姐专程为我买的.那我就尝尝..”说着.正要抓來一块糕点.却见那块四方糕点上有一块缺角.当下奇道:“这块糕点怎么缺了一角.” 林可岚瞥见那块糕点.红着脸急急说道:“它本來便长得缺了一角.我买來它便是这个形状.” 沈风笑了笑道:“原來不止人长得奇形怪状.糕点也是.那我就吃这块.”说着.拣起糕点咽了下去. 林可岚见他吃了自己咬过的糕点.脸蛋不禁红了起來.沈风对着她嬉皮笑脸道:“这块糕点怎么特别好吃.我从來沒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岚小姐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有缺角的糕点.记得给我留着.” 林可岚心中羞悔愈加.方才在路上时嘴馋忍不住偷吃了一口.沒想到路上遇到坏人竟忘记把吃过的糕点拣起來.此时被他白白占了大便宜.自己却半句话不能说. 气氛正在暧昧时.却远远传來一道喊声. “沈兄弟.沈兄弟..” 沈风回头一望.见到是许久未见的厉大哥.急忙招招手喊道:“厉大哥.我在这里.” 厉亥匆匆跑上画舫.气喘吁吁道:“沈兄弟.你可让我好找.我先是去林家找你.又到酒楼找你.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在这只画舫上.” 沈风笑道:“厉大哥.怎么今天才來找我.” “最近忙于公务.沒有空闲..”厉亥打量了这只巨大的画舫.然后把眼睛看向身旁的林可岚.忽然淫笑道:“沈兄弟你可真会挑地方.此地确是汇聚天下阴气的好地方.赶明儿.我也租一条小船來这里.晚上赏赏月.听听姐儿唱歌.” “哼.” 厉亥听到这一声.立即看过去.望见身边还站在一个林家小姐.急忙虚笑道:“见过林家小姐.” 又急忙转而说道:“沈兄弟.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沈风沉吟一下.转而对着岚小姐说道:“我和厉大哥出去一趟.岚小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说道:“记得明日早点來.” “一定一定.” 说着.和厉大哥一起走下画舫. 走在半路上.沈风才问道:“厉大哥來找我是不是为了杜青山的事情”. 厉大哥沉声道:“今日柳大人派遣我跟踪杜家小子和林大人的小妾.但我派人跟踪他们一天还是一无所获.柳大人说时间紧迫.这才让我來寻你.看看你有沒有什么办法.” 沈风沉思了一下.问道:“你是说杜青山和林大人的小妾今天都沒有做什么.” 厉大哥说道:“妈的.这两人好像同时约好了一样.都是足不出户.在府中整整呆了一天.” 沈风沉声道:“那就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已经沒有几天了.或许在烟花节当日.杜家父子就会对柳大人不利.” 厉大哥眼中发出一道狠色.作出一个杀人的手势说道:“干脆老子今晚就去把杜家父子给做了.” 沈风摇摇头道:“这样太危险了.整个江苏都掌握在杜家父子的手里.要是他们有所防范.我们反而打草惊蛇.那就更麻烦了.说不定还把他们逼急了.” 厉大哥问道:“那该如何是好.沈兄弟.你说.我听你差遣.” 沈风说道:“先别着急.我想杜青山一定会再与林大人的小妾见面.我们现在就去总督府看看.” 两人骑乘了两匹快马來到总督府.此时已经亥时三刻.整个总督府静悄悄的.显得甚是平静.向其他官兵问了一下.得知这一个时辰内.总督府连一个进出的人也沒有. 厉亥说道:“怪了.这杜家在搞什么鬼.” 沈风和他躲在一个暗处.低声道:“越是太平静.就一定会有不寻常的地方.我们再耐心等会.一定会有发现” 厉亥骂道:“狗娘养的.真想一刀把他们俩父子做了.” 现在恐怕整个升州已经被杜家控制了.如果这时候把罪证呈出來.说不定柳叔会反遭他们所害.既然杜家父子想对柳叔动手.那就趁着机会将他们了结了.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他们的计划.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会在烟花节当天动手.还有.他们的阴谋和林大人的小妾有沒有关系.如果有.这个女人在这次计划有什么作用. 想到此.问道:“厉大哥.今晚你有沒有派人监视林大人的小妾.” 厉大哥说道:“当然有.这是柳大人吩咐下來的事情.我已经派人日夜跟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除了白天买买胭脂水粉、衣裳.并未发现她和其他人有过碰面.” 杜青山不会无缘无故勾搭这个女人.一定有目的才会这么做.如果想知道他们的阴谋.这个女人是一个最大的突破口.沈风忽然问道:“厉大哥.你跟随柳叔多年.你说柳叔是希望让杜家父子死还是活.” 厉大哥犹豫了一下说道:“自然是死.但此事不是柳大人能决定的.” 沈风笑道:“柳叔不能决定.但他可以让杜家父子死在升州.如果把杜家父子押上京城.难免中途被人救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升州动手.” “但现在却不是动手的时机.原因有两点.第一.杜家父子也有准备;第二.动手的理由不够充分;所以只有让杜家先动手.我们才能‘于情于理’的将他们办了.” 厉大哥恍然道:“原來如此.沈兄弟你又是如何知道柳大人心中的想法.” (推荐泰勒斯威夫特的歌曲.挺好听的)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史上第一部吻戏 沈风笑道:“我刚才左右寻思了一下.纵然杜家父子已经有所准备.不过将他们绳之以法的办法不是沒有.但这些办法却不能将他们彻底除掉.如果不能将他们在升州除掉.那柳叔与林大人就危险了.弄不好会鱼死网破.” “而如果直接将他们杀掉.又会惹來非议.功劳也大大降低了一些.所以柳叔一定要逼杜家父子先出手.然后将他们除掉.将來面圣的时候.便可阐明因由.列出杜家父子的罪证.那这功劳才能坐实.” 厉大哥竖起大拇指说道:“沈兄弟.你可真厉害.经你这么一说我便想明白了.难怪柳大人让我來找你.也只有你才能柳大人心中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只能意会.柳大人不能说出來.” 沈风摇头叹道:“现在还言之过早.我们还沒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如果这几天内还不能发现.那我们可就危险了.所以这几天我们一定要密切注意.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厉大哥正色道:“我明白了.这几天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会看紧.” 两人守在暗处守了一夜.依旧毫无收获.沈风想到今天一天还有很多事情做.就先行离开.再回到画舫上.天已经亮了起來.最近突然來了一大堆事情.先不说自己酒楼的生意.就说新衣的推广和杜家父子就已经让人分身乏术. 微波粼粼.晨曦醉枕.画舫上.林可岚正在安排家丁丫鬟事情做.沈风打了一个哈欠.上前说道:“岚小姐.早上好.” 林可岚扭头一看.皱着眉头说道:“你去哪儿打滚回來了.怎地全身脏兮兮.快去把脸洗一洗.” “是吗.我看看..”沈风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泥土.想是昨夜爬在地上沾惹的.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你稍等一下.我回去酒楼洗一洗.” 林可岚轻哼道:“不必了.你到画舫中等我.我去打一盆清水來.” 沈风有些受宠若惊.诧异道:“小姐要伺候我.你可想清楚了.要是被家丁们看到.你的面子往哪里搁.” 林可岚羞道:“那你便进去画舫内.不要让人知道我为你打水.” 沈风笑道:“那么麻烦还是我自己來吧.” 林可岚哼了一声.转身而去.沈风看着她的背影.蓦然叹了一声.现在很显然她对自己有些情意.否则态度就不会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假如早点知道.说不定今晚就去敲她的门了.但现在妻子还沒找到.大小姐的问題还沒解决.真的沒有心情再添一份情债. 不过.岚小姐真是漂亮.最近还特别温柔.前天晚上还替自己按摩.如果沒有人在的时候.她还挺乖顺的.胸也蛮大的..靠.我对岚小姐动心了.唉.我果然是一个滥情的人. 沈风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走下画舫去河畔中打了点清水洗漱.做完这一切后.才开始这一天的事情. 沈风把昨天安排的人员集合在一起后.笑着对众人说道:“今天要排练的内容非常具有挑战性.待会千万不要眨眼.尤其是來福和小燕.今天你们责任重大.我想问问你们怕不怕.” 來福首先一个站出來喊道:“有小姐和沈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沈风对着來福奸笑道:“很好.就是这个精神.你先去簌簌口.” 來福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特别是沈哥那个奸诈的笑容.不禁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沈哥.我早上起來已经簌口过了.” 沈风挥挥手不耐烦道:“今天我是总指挥.我叫你去簌口你就去簌口.你要是簌过的话.就多簌几遍.” 來福带着满腹疑惑又去簌了几次口.林可岚一旁也好奇道:“你又在使什么鬼主意.为何平白无故让來福去簌口.” 沈风嘻嘻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保证惊天地泣鬼神.古今绝无仅有.” 林可岚凤眼横了他一眼.道:“我就怕你又有出人意表之事.” 沈风坐在画舫边上.说道:“先把剧本拿过來.今天我是导演.你是场务.专门给我打下手的.你要按照我的说去做.不要许质疑.不许反对.” “便让你威风两天.”林可岚虽然语气强硬.但人却还是乖乖去拿來剧本.这种温顺的举动.正应他之前的想法. 沈风很是享受使唤她的感觉.翘着二郎腿一边看剧本.一边调`戏她几句.很快的.來福洗漱完回來.沈风才放下剧本.走到他和小燕面前说道:“在排练之前.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们.” 沈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二人问道:“你们是否为了林家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來福当即说道:“我愿意的.只要是林家的事.就是我來福的事.小姐就是叫我去飞天遁地.我也会去.” 沈风好笑道:“行了行了.难道让你去打洞.你也去打洞.” 來福谄笑道:“那当然.小姐的要求便是我的追求.小姐的想法便是我的做法” “停停停.” 沈风笑着打断道:“你这几句话从哪里学來的.” 來福高深莫测地说道:“这是从前林家一位最有学问的人说的.如今他说过的话都已经被编入林家员工守则.每个进入林家的人首要任务便是先把这几句话倒背如流.” 这不是老子以前进入林家写的吗.怎么被编入林家员工守则了.不过这话听得真是舒服.沈风得意地笑了笑道:“那个人的确是很有学问.总结得如此精辟.你沒事记得多念几遍.我保证你升职加薪不是问題.” 哧.. 想起以前他刚进林家的时候.活脱脱一个捣蛋大王.第一天进林家便写下让人忍俊不禁的话.还打了人.林可岚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要排练么.怎么还说那么多话.再说下去天都黑了.” “我需要他们两个有一个心理准备.今天要排练的内容尺度有点大.”沈风扭头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们两个有沒有意中人.” 來福、小燕同时摇摇头.沈风嘿嘿笑了笑道:“那好.今天我要你们亲嘴.” 來福、小燕同时吓了一大跳.林可岚猛地站了起來.羞叱道:“你在胡说什么.平白无故的.你竟要求他们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沈风正色道:“岚小姐.这是剧情需要.來画舫的时候我想了一下.要吸引更多的注意力.那就要來点特别的.虽然穿插了一些诗词.但不足以造成巨大的影响力.所以我决定再增加一个亲嘴的戏份.” 林可岚羞叱道:“不行.大庭广众下怎可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唉.古代人思想就是保守.不像在现代电影电视剧中拍个床戏比比皆是.沈风笑了笑道:“为了当日的气氛.我们就要做出一些前人沒有做到的事情.” 林可岚横眉冷对道:“对女儿家作出此等事.叫小燕以后如何做人.” 沈风笑眯眯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來福早就对小燕做过了.所以只要他们是情侣.也就沒有大碍了.” 林可岚脸色募地一红.叱道:“你又是如何知道.” 沈风笑嘻嘻道:“我以前大半夜回來看到的.” 林可岚扭头看向來福与小燕.怒叱道:“你们竟然..” 來福、小燕闻言一阵惧怕.齐齐跪了下來.哭丧着脸说道:“小姐.我们知错了.” “你们这是干嘛.快点起來.”沈风见状把他们拉了起來.然后转过头.板着脸道:“我说你这是在发什么小姐脾气.人家好端端谈情说爱.也沒碍着你.更沒有犯法.你就不能允许他们有点私生活.再说了.这事能不能成.我还要看他们脸色.被你这么一吓.我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林可岚见他的凶样.从横眉怒目的凶恶小姐立即转变成一个嘤嘤欲泣的小女人.小声说道:“我只是怕他们做出糊涂事.” 哈.三言两句就把你给唬住了.看來老子以后要凶一点.沈风心里暗暗笑了笑.凶恶地瞪了她一眼说道:“什么糊涂事.你当他们是三岁小孩吗.什么时候该糊涂.什么时候不该糊涂.这是人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來管.” 一干家丁丫鬟在后面看得暗暗叫奇.小姐训斥下人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今日却见到下人训斥小姐.真叫一个罕见.來福与小燕起先还有些害怕.但沈哥为他们出头把小姐给训斥了.两个人不禁有些感动. 沈风把她教训了一顿后.转而说道:“小岚啊.你这思想还要进步一些.时代是往前走的.既然他们是情侣.我们不仅不能阻拦.而且要帮他们促成好事.” 林可岚方才心里还有点委屈.但见他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又差点笑了出來.沒好气道:“话都被你说了.那你说如何促成好事.” 家丁丫鬟们从未见过小姐如此温柔过.更别说是乖乖被人训斥.各个奇怪地盯着她.林可岚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冷声道:“我可不是被你吓住了.我只是觉得你的话有几分道理.” “我了我了..” 沈风笑了笑道:“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按我刚才说的.等排练熟悉后.让他们在烟花节当晚在所有观众面前亲嘴.” 沈风转而问道:“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于你们.你们两个要是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 小燕推了推來福.來福踉跄了一下.匆忙问道:“沈哥.在大庭广众之下亲那个什么.我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沈风笑道:“所以才要你们先排练一下.你们保持自然一些.其实沒什么大不了.” 小燕羞道:“可那么多人看着.我们怎敢..太难为情了.”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你们要是真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们.不行的话.我亲自上.” 林可岚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急急说道:“你怎么可以.” 沈风无奈道:“我怎么不可以.真沒有人愿意的话.我就亲自上阵.小小的牺牲如果能换來生意的巨大成功.那我的牺牲就值得了.” “我待会就去涑口..”沈风对着丫鬟们笑眯眯道:“你们谁愿意和我排练亲嘴的戏.沒关系.只是演戏.大不了当天化妆一下.以后还是沒人把你认出來.” 妈的.为了赚钱.老子豁出去了.荧幕初吻啊.便宜这些丫鬟了. 一个丫鬟满脸通红.小声轻叫道:“我..我愿意..” “我也愿意..” “沈哥.我也可以.” “沈哥.我是第一次..” 哇.都是姿色还可以的小丫鬟.看來老子挺有魅力的.看來以后要是混差了.可以去考虑当当小白脸. 有了第一个.就马上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二个.就很快有第三第四个.最终竟然有五个丫鬟愿意.这让沈风大大地意外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有些自恋起來. 林可岚想不到竟然有那么多丫鬟愿意.更沒有想到他竟然那么讨丫鬟欢心.心中暗恼了一会.焦急道:“我看还是由來福与小燕.毕竟他们已有了私情.” 岚小姐吃醋了.沈风笑嘻嘻道:“你刚才不是不赞成吗.” 林可岚脸色发窘道:“方才是方才.此刻是此刻.” 來福与小燕听小姐已经发话.两人相对了一眼.说道:“那我们听小姐的.” 沈风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既然你们想清楚了.那我们开始排练一下.记住.要保持自然.” “我们明白了.” 就这样.由沈风导演.林可岚监制.众家丁丫鬟主演的《书童情挑小姐》马上进入到紧张排练中、、、、 沈风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剧本.翘着二郎腿喊道:“卡.來福.你是几天沒有吃饭了.这是在亲嘴.不是牛啃草.” “我卡.來福要我说你几遍.要保持自然.你怎么搞得像做贼似的.” “卡.我说你们眼睛怎么一直睁着..” “卡.手放在对方腰上.不要直挺挺的.跟僵尸似的.表情要投入.要陶醉.” “卡.不要一边亲嘴一边说话.你们不是在演杂技..” 一场吻戏排练下來.至少用半个时辰才终于完成.所有家丁丫鬟看得新鲜刺激.又十分有趣.很快的.时间便到了夜里.沈风才终于把小品和舞台剧排练完毕. 虽然沈风客串导演制出的作品特别烂.但在这个欠缺多媒体的时代.无疑是史无前例的一次.加上里面穿插诗词、反世俗的情节和吻戏.到烟花节当晚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仅如此.还能在长时间内形成舆论效应.帮助新衣服提高知名度. (推荐一部电影.韩国的..我的电话情人.看了还不错.)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越俎代庖 这边玩完文艺.那边又要开始搞阴谋.杜家父子筹划着一场阴谋.沈风自然不敢懈怠.又马不停蹄地赶去找历大哥. “历大哥.有沒有什么发现.”沈风來到暗处.厉大哥等人依旧还守在暗处监视. “我的兄弟们在这里守了一天.仍旧沒有发现任何异常.巡抚府那边也传來消息.那个女人依旧很平常.并无跟特别的人碰过面.” “不要放松警惕.继续监视.”沈风沉吟道:“除了杜家父子以外.还要注意府中其他人.就是一个路边的人也不能放过.” 历大哥说道:“经你一说.今日打听了一下.之前有一辆马车每隔三日便会在亥时经过总督府.我算算时辰.等一会儿说不定这辆马车就会经过.” 沈风奇道:“有这种事情.那等一下仔细看看.” 几人等了一刻钟.才见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來.等到经过总督府大门口时.却又停了下來.历大哥见状道:“停下來.沈兄弟.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风打了个手势道:“先等等看.” 等了一会儿.总督府的大门打开.几日不见的杜青山走了出來.历大哥立即激动道:“这龟孙子总算出來了.害得老子在地上趴了一天.” 沈风笑道:“现在已经快半夜.杜青山这时候出來肯定有事情.我们先观察观察.” 历大哥低声道:“你看.他上了马车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好.跟上去.”沈风与历大哥匍匐向前.正要尾随到马车后面.却又看见杜青山下了马车.两人急忙又闪了回去. 历大哥奇怪道:“怎么又下來了.这小子刚上去沒多久.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却又下來了.还沒有老子解个裤腰带的功.夫” 沈风忍不住嘿嘿淫笑道:“历大哥你毕竟久经沙场.不是人人都像你可以久上不下.我看你解个裤腰带的功夫.已经是他一辈子难以企及的目标.” 历大哥相继淫笑道:“还是沈兄弟了解我.我原本以为只有我的那些姘头们可以悟出如此深刻的至理名言.沒想到沈兄弟可在千里之外而运筹帷幄.真是有大智慧.” 汗.太无耻了.沈风笑了下.继续盯着前方.只见杜青山下了马车之后.马车便继续行驶离开.两人巧合潜伏在拐角处.见到马车行驶过來.急忙商量道:“沈兄弟.我们要不要跟着这辆马车.” “我们分头行动.我跟着马车.你去跟杜青山..”沈风使了一个眼色给他说道:“厉大哥.帮个忙.” 厉大哥会意.瞄准那辆驶过來的时候.突然走上前.马车上的小厮见到突然走出一个行人.猛地拉住缰绳.嘶哑地叫了几声.却叫不出一个字來 原來是个哑巴.沈风抓住机会爬到了马车底下.用手抓住车身.厉大哥看了一眼沈风.转而裂笑道:“不好意思.大晚上有些看不清.”说着便让开了路. 马厮不仅是哑巴.还是一个聋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拽了一下马缰继续赶着马车继续行驶.沈风跟着马车行驶了不知道多久.沿路上马车一直有意的绕着路.绕得他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大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马车才停了下來. 这是到了哪里.沈风正好奇间.忽然突然一个催促的声音. “快点进來.” 话刚落音.接着就是一个开门的声音. 马厮把马车停好之后.人便走下马车不知去了哪里.而刚才说话的人也已经离开.沈风等待了一会儿.确定沒有人之后.才探头看了看.只见周围是一处府邸. 咦.为什么來到这里.这里好像有些眼熟.到底是哪里.先进去马车里面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沈风从马车底下爬了出來.转而进入马车中.在暗里摸索了一会儿.才知道马车里面原來什么都沒有. 怪了.怎么什么都沒有.完全是一辆空马车.那为什么这辆马车体积会这么大.简直有两辆马车那么大.难道其中别有洞天.想到此.沈风把马车上面地毯掀起來摸索.很快的.便从底部打开一个暗格. 原來是内有乾坤. 沈风从入口爬下去.暗格底部虽然不是很宽敞.但足以容纳两个人.从设计的结构來看.很有可能是为了躲藏.不仅如此.暗格里面还有被褥枕头.还有一股香味.显是有人经常來睡过. 沈风正要开始摸索.却又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心下有些紧张.急忙把暗格入口重新关上. 脚步声越來越近.仔细辨别之下.发现來人是朝着马车走过來. 糟了.好像是奔着我这边來的.要是被发现可就惨了. 來人果然登上马车. 沈风心里咯噔一下.额头上直冒冷汗. 完蛋了.沒地方躲了. 暗格入口被缓缓打开.一道明亮的烛光照映起來.然后便是一个人影缓缓爬了进來.來人举起蜡烛.然后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吓得惊呼一声. “你是谁.” 沈风心思百转.急中生智道:“我是我家公子派來的.” 來人松了一口气气.问道:“原來是这样.为何他今夜沒有亲自來.” 沈风忙说道:“今晚我家公子有其他事情不能來.” 來人狐疑道:“之前他若是不能來.便会让李耿过來.怎么今儿是你.” 沈风急忙说道:“你说李耿啊.他是我的兄弟.他最近身体不好.夫人你也知道.最近天凉了容易伤风感冒.公子生怕传染了夫人.所以特意嘱咐我來.” 來人如沈风所料.正是林扬年的小妾.听厉大哥说.她名叫许莺儿.许莺儿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荡`妇.闻言.忽然浪笑道:“原來你是何靖!” 既然她认为我是何靖.那我就冒充一下.想到此.沈风放松下來.笑呵呵道:“沒错.我就是何靖.” 许莺儿把蜡烛放在一个小桌台.此时.沈风借着烛光看着她.只见她穿得衣裳极为暴露.雪白的胸`脯差不多露出一半來.她下面还只穿了一件开叉透明纱裙.下身直直裸露到大腿跟处.仔细一看.可以发现她里面根本沒有穿. 我靠.林大人的眼光也太差劲了.这种女人比青楼里面的小倌还放`浪.娶了她不是要天天戴绿帽.今晚她一定是來和杜青山通`奸的.只是沒想到杜青山沒有來.却弄巧成拙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 沈风端详着她的同时.许莺儿也在打量着他.瞧他长得比杜青山、李耿健硕.样貌带还有几分野性.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许莺儿浪`笑道:“靖哥哥为什么一直看着我.莺儿有些承受不住.” 靖哥哥..老子不是郭靖.你更不是黄蓉.沈风假笑道:“夫人长得如花似玉.我当然忍不住多看几眼.” 许莺儿吃吃笑道:“你这人看似老实.沒想到嘴巴却这么不正经.那你说莺儿长得美么.” 其实她的姿色在自己眼里也就一般.比大小姐她们几个差得不止十万八千里.但要说放`浪估计无人可及得上她.就算赵燕估计也比不上她.人家赵燕好歹是一个公主.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分开腿.虽然心里对她不感冒.却表面只能违心说道:“美.美极了.夫人你是天下最美的人.” 许莺儿娇笑几声.转而说道:“你家公子有沒有要你传话.” 沈风心里一紧.糊弄道:“我见到夫人您.什么话也忘记了.不过公子留下一件东西在马车内.” 许莺儿疑惑道:“你说的应该是书信.可若是他只留下书信.不应再叫你过來.” 沈风急中生智道:“还是瞒不过夫人你.其实公子只叫我放下书信.沒有吩咐我过來.可我听李耿说夫人长得貌美如花.我便斗胆过來看夫人一眼.” 许莺儿沒有再怀疑.反而有些高兴道:“你还真是大胆.若是被发现了.就不怕被他责骂吗.” 沈风说道:“看不见夫人我是肝肠寸断.如果可以看夫人一眼.我愿意肝脑涂地.” 许莺儿听得满心欣喜.手摸上他的大腿.露出一个风尘味重的笑容道:“你不仅长得壮实.说话还那么讨人欢喜.奴家都有些喜欢你了.” 还是别喜欢的好.沈风干笑道:“多谢夫人厚爱.” 许莺儿说道:“你先把书信拿过來给我看看.” 沈风在暗格中摸索了一阵.终于在夹层内找到书信.心下急忙说道:“夫人.烛光有些黯淡.不如让我念给你听.” 许莺儿却说道:“这封书信你不能看.这是我与你们家公子的秘密.” 沈风顺势说道:“我是公子的心腹.公子已经把你们的秘密告诉我了.我想这封信一定是关于巡抚林大人.公子告诉我.在烟花节当日要害死柳大人和林大人.” 许莺儿稍稍惊讶道:“原來你知道得那么多.” 对付这种沒脑子的女人.沈风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我是公子的心腹.公子很多事情都交给我去做.我们快看看公子交代夫人做什么.我也好替夫人出点主意.” 许莺儿听他说得在理.便道:“也好.那你帮看看信上说什么.” 避免了她的怀疑.沈风这才打开信.看了一眼道:“公子吩咐夫人.要让林扬年临时更改一个烟花团.到时候由公子來安排.” 许莺儿问道:“就只有这些么.” “是的.公子信上只交代这件事..”沈风也有点疑惑.为什么要重新安排一个烟花团.难道杜青山想要在上面做文章.想了片刻.暂时猜想不到他的阴谋.转而说道:“夫人.有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许莺儿说道:“你说.” 沈风说道:“这信里面只吩咐夫人做什么.但却沒有说明因由.我看公子对你好像有所隐瞒.” 但凡是靠身体吃饭的女人.都和容易受人影响.许莺儿不禁问道:“靖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风沉声道:“我是想提醒夫人要多提防.” 许莺儿一时间有些慌了神.急忙问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沈风正色道:“不如这样.我明天晚上还会过來.夫人要是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助夫人.请夫人一定要相信我.我何靖发誓.我就是拼上性命也不会让夫人有事.”嘿.老子根本不是何靖.就算发一百次毒誓死了的人也不是我. 许莺儿最懂得利用的.当然是她的身体.她将身子倚靠过來.软绵绵道:“你为什么对人家那么好..” 沈风假装动心.嘿嘿淫笑道:“我当然是看上夫人的美色.” 说着.逢场作戏地在她在身上挑逗一阵.直到弄到她气喘吁吁才停下手.可许莺儿却不想放过他.按住他的手娇喘道:“别拿开.人家喜欢你这样..” 汗.最近怎么都是遇到欲`女.真是难搞啊.沈风加大力度的摸了几把.说道:“夫人.今晚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你千万不要告诉给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与我都会有危险.” 许莺儿浪声浪语道:“人家知道了.你摸得我好舒服..” 便宜你这个**了.本來我只摸我老婆的.沈风嘿嘿笑道:“那是我摸得舒服.还是我家公子摸得舒服.” “为何你们男人都爱问这个问題..”许莺儿娇声道:“当然是你摸得舒服.人家看到你的第一眼.心儿便扑通扑通跳.我还从未碰见像你这般令我心动的男子.” 我去.从她话里的意思理解.她用过男人不知道有多少.肯定是一个黑木耳.沈风抽回手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许莺儿拉着他衣袖娇声道:“你想扔下人家一走了之么.你看看人人家..”说着.缓缓张口了双腿. 我去.沈风心脏猛地一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鼻子喷出一团火气说道:“沒办法.我还要为夫人去打听公子的事情.以后的日子多得是.夫人不用急于一时.” 许莺儿娇声道:“奴家先依你一次.你若是发现什么.可不能不管我.” 沈风留下一句敷衍话:“夫人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说着.沈风便急忙走出马车离开. (即将一百万字了.激动啊.从來沒想过我能写出那么多字來.以前写作文的时候.写一篇八百字的作文都觉得心烦.沒想到现在能写小说.真是人生无常~~)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模特走秀 离开巡抚府后,沈风便又掉头回去找厉大哥,刚才被那个骚蹄子弄得一身臊,现在浑身都是一股胭脂味,还好身上的汗臭味也比较大,否则明日要是被岚小姐闻到,又要以为他去哪里鬼混了, “沈兄弟,我在这里,” 刚回到总督府附近,便听到厉大哥在一棵大树背后叫他,沈风走到他身边问道:“厉大哥,你有沒有什么发现,” 厉大哥低声道:“我这一路跟着他,这小子鬼灵得很,我差点跟丢了,后來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等我找到他时,已经看见他一伙人秘密见面,” 沈风急忙问道:“那你有沒有听到什么,” 厉大哥说道:“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谈论了一些,我最后只听到他们在商讨烟花节当日如何对柳大人与林大人不利,” 沈风即问道:“那他们有沒有说具体计划” 厉大哥说道:“我晚到了一步,只听见他们说以烟花为号” “当晚家家户户燃放烟花,谁知道他们的烟花是什么样子,,”沈风问道:“还有沒有听见什么,” 厉大哥沮丧道:“沒有了,” 沈风沉思了良久,忽然问道:“厉大哥,你有沒有看见那伙人具体是多少人,” 厉大哥回想了一下,答道:“差不多几十个,” 沈风又说道:“再具体点,” 厉大哥沉吟道:“大约三四十个,” 三四十个,会不会之前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伙人,沈风正色道:“厉大哥,你马上去调查那伙人來历,并密切跟踪他们,据我所知,他们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人,各个武艺不凡,身上还带着家伙,” 厉大哥立即说道:“我知道了,” 沈风沉声道:“这恐怕是为了在当晚制造混乱,这样杜家父子便可以把罪名推到摩尼教身上,厉大哥,你这几天要密切注意烟花团,把这几天进入升州的烟花团都详细排查一遍,杜家父子可能利用烟花之名來杀害两位大人” 厉大哥抱拳道:“我这就去,”说着,带着人马而离开, 嘱咐完后,沈风索性走了回去,这一來一回的路程,差不多花了一个多时辰,当回到画舫已经是四更时分,此时天还未亮,沈风只好在画舫中找了块地方休息, 当微风徐徐吹來,天色也渐渐白了起來,林可岚走进画舫便看见他躺在地上睡觉,不由得上前小声唤道, “沈风,你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染了风寒,” 不知睡了多久,才听到有人在叫唤自己,沈风睁开眼见是岚小姐,揉了揉脑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已经是巳时了,” 睡了两个时辰了,沈风轻拍了拍脸颊,恢复了点精神,站起來问道:“表四少爷的人带來了沒有,” 林可岚仔细看了几眼,说道:“带來了,已经在外面,” 沈风说道:“那今天快点排练一下,明天再全程排练两次,然后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 林可岚见他眼睛有些血丝,脸色比前几天差了许多,忍不住狐疑道:“你这两夜是否都沒有休息,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沈风打了一个哈哈道:“有吗,我这两天一直睡得很好,可能是做噩梦了,” 林可岚沒好气说道:“哼,说个谎话都不会,全天下人人皆会做噩梦,我看只有你不会,你不去当别人噩梦便是谢天谢地了,” 被这丫头讽刺一句,沈风难得沒有还口,而是笑呵呵道:“你叫外面的人稍等一下,我待会出去,”说着,先去简单地洗漱一下, 当走出画舫时发现外面已经站着几个姿色身材都还算正点的女子,沈风來回打量了几眼道:“不错,这几个女子样貌身材都还符合的要求,” 林可岚介绍道:“她们皆是升州城内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时深受礼乐教化,姿态当然上佳,” 沈风笑道:“表少爷哪里搞來这么多千金小姐,”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勿要再口出不雅之词,搞什么搞,难听之极,” “我怎么觉得好听之极,只是你不懂得其中内涵,这个字博大精深,妙用无穷,你以后就会明白的,”沈风嘿嘿笑了笑,转而说道:“衣服都准备好了吗,让她们几个进入画舫换衣服,” “你便会使唤人,” 林可岚嗔怪了一句,人却还是乖乖去把几个小姐带去换衣服,这边表四少爷走了过來,淫笑道:“沈风,你看看我找的人怎么样,” 沈风笑道:“少爷的眼光自然是相当好,由少爷來挑选身姿绰约的姑娘,相信每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只是我不知道少爷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她们过來,” 表四少爷贱笑道:“我只说到时候有很多文采风流的公子官來,说不定能觅得一桩良缘,她们便一个个争相过來,” 沈风大笑道:“原來是这样,” 表四少爷说道:“我这次为了你的事情可是忙了整天两天,前后都快跑断了腿,沈风,你上次跟你说过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 沈风怔了怔,才想起他之前提过的事情,无奈笑了笑道:“我答应你就是,” 表四少爷兴奋道:“那我全指望你了,你什么时候上京,到时候记得带上我,” 沈风说道:“这件事情你要向你表姐说,我可做不了主,” “那我等会去找表姐说一说,,”表四少爷转而问道:“对了,昨天你们是不是在排练亲嘴的戏,沈风,你能否也给我安排一个,” 沈风脑门一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说道:“亲嘴的戏不足以展现给少爷的表演天份,等下次有床戏时,我再让你上,” “床戏,” 表四少爷淫`荡地笑道:“床戏确实是适合我,正所谓床上三分钟,床下十年功,如此床戏,显然是须我这种勤奋好学的 人才行,且以我曾在红粉中拼杀的经验,必然能够胜任,” 汗,表四少爷还想成为AV男优,可惜他生错了地方,要是长在现代说不定是AV界中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沈风暗暗鄙视他一阵,才说道:“那是那是,少爷经验老道,可谓床上将军,” 表四少爷骚包地笑了笑,转而神秘一笑道:“先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几个小姐换好衣服沒有,” 我靠,这猪头该不会是想去偷窥吧,,太有想法了,我也去看看, 正想间,林可岚已经领着几位小姐走了出來,换上新衣服的小姐们,瞬间变得千娇百媚,用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风情展现在人面前,而她们对自己的衣服皆是十分满意,不停地发出娇笑声,相互莺莺燕燕地嬉谈着, 表四少爷看得眼珠子瞪得老大,口水都流了出來,呆呆问道:“沈风,你看看我鼻血流出來沒有,” “鼻血沒有,口水倒是一堆,先擦擦干净,” 沈风上前看了看,见到一群穿着丝袜短裙的女人站在面前,心里激动不了,此情此景不知道多久沒有见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比基尼秀,沈风心里感叹几声,对着几位小姐说道:“今天麻烦各位前來辛苦,这次邀请你们來是想请你们穿上这些新衣服走秀,” 一个小姐问道:“何为走秀,” 沈风笑道:“走秀其实很简单,就是穿上各种新衣服在台上來回走一圈,以最美丽的姿态呈现给大家,” 几个千金小姐商量一番,说道:“如此简单,那我们便试试,” 沈风说道:“也不是很简单,这走秀是有章法的,外八字步也是走,邯郸学步也是走,如果乱走一通,那不是乱套了,所以等一下你们要按照我的要求走,” 小姐们齐声问道:“那该如何走,” 沈风沉吟了一下说道:“走秀其实也就是走台步,到时候灯光都集中到你身上,观众的眼睛也自然集中在你身上,所以走台步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总而言之,需要结合你们现在走路的走法,再变得再妩媚一些,” “妩媚,,那岂不是让我们搔首弄姿,我们皆是千金小姐,怎可做出如此有辱廉耻之事,” 沈风说道:“诸位小姐可能误会了,我说的妩媚不是你们所想象中的,而是如淑女般的妩媚,简单的说就是形若风姿,面带微笑,” 小姐们面露疑窦:“那该如何走,” “我先回忆一下,,”沈风想了许久才说道:“迈步时,出胯带动大腿,再提膝,提膝的时候稍稍屈膝,小腿带动脚,两腿内侧贴近,出脚是直线,落脚时,脚尖稍外撇,后腿随后向前跟进,同时身体重心也及时跟上,脚踝要有力,双**替进行,动作连贯,有韵律感,身体上下摆动协调配合,腰是连接上下肢的纽带,其动态的协调性是动作的关键,” “走台步一定要做到挺而不僵,柔而不懈,使身体各部位的动作协调起來,调整出一种具有张力的状态,台步可以根据你整体形象有所变化,或胯部摆动大些,或活泼跳跃,或步态平稳,这个我等一下会为你们量情考虑,” “我们这个台子还有台阶,所以支撑腿一定要努力控制身体平衡,使身体轻盈柔美,屈膝时两腿内侧靠紧,脚外展的角度要小,注意千万不要停下來看路,” 沈风牵强地介绍了一遍,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以前去看过几遍走秀,当时还听一个形象大师介绍过,但现在只能简单的说说,无法得到其中精髓, 几个千金小姐听得一知半解,议论纷纷道:“有些难懂,,好难为情,,我们还从未走过如此步子,,” 沈风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这只是我之前的想法,这里要融合一些你们平时走路姿态,你们先走一遍给我看看, 如果成功了,你们就是大华第一批模特,俗称麻豆,” “麻豆麻豆,嘻嘻,好有趣的名字,我们便走几遍试试,” 沈风笑道:“你们先去台上测量一些步子,然后同一步数,每个人保持起点和终点在同一水平线上,”说着,便安排走秀顺序让她们尝试走走, 测试了一个时辰,把她们原有的仪态与台步结合得差不多,但沈风总觉得还差了一些,林可岚见他拧着眉头,便问道:“为何你仍旧皱着眉头,是否她们走得不理想,” 沈风发愁道:“倒不是,只是总觉得差了一些,也许是风情,也许是重点沒有突出,虽然她们走得不错,但我们目的是凸显出衣服,简单的说她们就像移动的衣服架子,” 林可岚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下意识的点点头,沈风接着说道:“我來之前想了一下,这次我们搞得那么隆重,有戏曲还有小品,到末尾的时候应该顺势举办一场服装发布会,” 林可岚呢喃念了一遍道:“服装发布会,” 沈风解释道:“也就是到时候邀请一些业内名流、名记來参加我们的晚会,” “名妓,”林可岚凤眼倒竖,叱道:“那不成陪酒大会了吗,” 沈风怔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记者,专门为我们传播消息,当然这里是沒有记者,算我白说了,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林可岚面色缓了一下,风情地白了他一眼说道:“请一些业内名士來倒是不难,我与娘亲一直经营织造生意,认识的人可算不少,此事交与我,” “主要是要起到宣传效果,这次不仅在升州要造成影响,而且要在整个大华织造业打出名声,让他们來找我们下单进货,”沈风转而一叹道:“不过眼前这个走秀,总觉得还是不太好,小姐,你觉得这个台步有什么不同,” 林可岚沉吟片刻道:“其实你所说的台步与我们女子平时走路仪态相差最大的地方在于腿部,我们所造短裙丝袜可展现出女子腿部的纤美,我看你是不是在腿部在改进一些,” “腿部,腿部,我明白了,”沈风恍然大悟地拍了一记大腿,兴奋地抓住她肩膀说道:“多谢你提醒,我知道缺少什么了,” (终于一百万了,泪流满面~今天两更八千多字)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名模林可岚 “你先松开我的肩膀,,”林可岚嗔怪地拍了他的手,转而好奇道:“你想到什么了,” 沈风神秘地笑了笑道:“你让她们休息一下,再把她们鞋子的尺寸报给我,” 林可岚好奇道:“你要这些作甚,” 沈风嘿嘿笑道:“你先别问,快去帮我写下她们的尺寸,” “尽会吊胃口,”林可岚轻哼一声,转身去问她们鞋子尺寸, 很快的,林可岚便可她们的尺寸一一写在纸上给他,沈风接过來正准备去找鞋记,却看见红叶跑上画舫,喊道:“沈风,有你书信,” 沈风上前接过书信,好奇问道:“什么时候寄來的,” 红叶说道:“前天傍晚时分,这两天你借夜不归宿,我便來画舫找你,” 沈风狐疑地盯着他问道:“你有沒有偷看我的信,” 红叶慌道:“当然沒有,” 沈风恶狠狠说道:“你要是敢看我的信,我半夜去非礼你,” 红叶知道他是假装凶恶,所以一点也不怕他:“你敢,我叫小姐收拾你,” 沈风笑道:“正好,把你们主仆一起非礼了,” 林可岚走过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红叶你怎么來了,” 红叶说道:“我來拿书信给他” 沈风走到一旁,打开书信看了看,才发现是茵儿写來的, 原來是茵儿的信,想想和茵儿分开已经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想到此,急忙看看书信说什么,信上先是说了一些含蓄又情意绵绵的话,最后又提到她或许明年也会去京城, 茵儿也会京城,那太好了,之前正愁京城认识的人少,要是有茵儿能來,也可以稍微热闹一点,那舒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來,心有所想,沈风又仔细看了一眼,只见书信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上面写道:“乖徒弟,现在才看到我,想师傅了沒,若你不想师傅,师傅便很快來找你,还有,记得将身子洗干净点等着为师,咯咯,” 这只骚狐狸,又勾引老子,等你來京城的时候,看看是谁要洗干净,沈风看得一阵热血沸腾,再想起她妖娆的身段,直觉头顶快要冒出烟,她这一些话明显是趁茵儿不注意的时候再悄悄补写上的,偏偏这种类似偷情的行径,让他觉得十分刺激,恨不得马上把那只骚狐狸啪啪几下, “看得那么入神,又是哪家女子写给你的,我猜又是那个醉花荫的花魁,” 正看得入神间,林可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边,沈风瞪了红叶一眼,嘿嘿笑道:“又是红叶告诉你的,我说你们主仆二人真是无聊,沒事总喜欢拆开我的信來看,” 林可岚嘴倔道:“我只是自己妄自猜测,你倒是先承认了,” 沈风收起书信说道:“承认又怎么样,现在都可以与外族通婚,难道还不允许我通信,我去一下鞋记,你先让她们休息一下,我午后再回來,” 说着,沈风正准备走下画舫,见到小红叶的小椒臀摆在那边,心底的气涌上心头,转身折了回來, 啪,, 沈风伸出手掌轻轻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你打我,,”红叶捂着屁股吓了起來,躲到林可岚身后红着脸道:“小姐,他打人家那里,” “你***也沒用,,”沈风恶狠狠说道:“这就是偷看我书信的教训,里面都是限制级内容,打你一下算便宜你了,你们主仆再敢偷看我的隐私,我连岚小姐一起打,”说着,走下画舫跑去找鞋记, ,,大约两个半时辰后,沈风满头大汗地跑上画舫,肩上还扛着一个木箱, 表四少爷上前问道:“你怎么那么久才回來,几位小姐都等得不耐烦了,” “我去办些事情,,”沈风走到那些千金小姐面前,然后打开箱子说道:“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你们每个人穿上箱子中的鞋子,然后再重新走一遍台步” 林可岚从箱子中拿起一双形状怪异的鞋子,奇道:“这是什么鞋子,为何是一个菱角型,而且脚跟又细又长,如果穿上它,岂不是容易摔倒,” 那堆千金小姐也好奇道:“林小姐所言极是,鞋跟细长如何支撑人” 沈风嘿嘿笑道:“只要不跑就沒有问題,况且只是走个台步,你们穿久习惯一下,其实用它來走路和一般鞋子差不多,你先穿上去试试,” 在他的鼓动下,那堆千金小姐一个个找到自己相迎尺码的高跟鞋穿上去,沈风见她们都准备好了,才坐在T台下喊道:“你们按照之前的顺序再重新走一遍,” 很快的,一个个千金小姐穿着简易的高跟鞋和新衣服走后台缓缓走到T台,沈风几个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特别是表四少爷,整个人趴在T台旁边恨不得冲上去, 红叶一边替林可岚捶着肩膀,一边说道:“小姐,这个叫走秀么,走在上面的千金小姐真是光彩夺目,” 沈风得意地笑了笑道:“岚小姐,你看现在有什么不同,” 林可岚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道:“有什么不同我说不出來,但此时她们身上的衣服更加夺目,更加艳丽,衣服的风采掩住了穿衣服的人,” 这丫头见解真是独到,一语就说中要害,沈风正色道:“这就是答案了,之前衣服的风采确实被人掩盖了,导致我们的目光集中在人身上,让她们穿上高跟鞋之后,人和与衣服一起升华,但最受益的还是衣服本身,” “原來如此,,”林可岚欣然笑道:“此时再看她们走在台上的效果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你是从哪里想來的点子,难不成你以前是裁缝师傅,” 这是现代世界的智慧,放在这里效果当然好得不得了,之前只想着走秀,却沒有想到这个环节上,差点忘了最基本的,沈风摊开手掌,笑问道:“你看看我的手,像是替人裁缝衣服的吗,” “像杀猪的手,” 林可岚掩嘴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台上的人走秀,等一拨人走完后,转而朝他问道:“这次你觉得如何,” 沈风沉吟半响道:“好像还缺少一个亮点,” 林可岚嗔道:“你怎么还觉得不满意,我看她们走得很好了,” “总觉得还是缺少了一个人,这个人要比她们漂亮,比她们身材好,,” 沈风话说到一半,忽然把眼睛投在岚小姐身上,然后一动不动地定格住,林可岚红着脸啐道:“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沈风猛地站起來,把正在伺候的红叶推到一边,义正言辞道:“走开,你一点也不懂得伺候小姐,小姐乃是金枝玉叶之躯,伺候小姐一定要细心、尽力,你看看你有气无力的,你再看看我,,” 说罢,伸出双手在她肩膀上捏起來,一边捏一边问道:“小姐,这个力度怎么样,要再重点,还是轻点,” 这家伙是不是中了邪了,怎么突然说变就变,连个前兆也沒有,他这么殷勤,倒让人有些不习惯,林可岚局促道:“你先停一停再说” 沈风挤出一个笑脸,殷勤道:“小姐,口渴了么,要不要喝点茶水,我跑去酒楼给你切一壶來,” 这家伙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林可岚冷哼道:“你心里又在想什么,快点说,不要再用这些小伎俩,” 这丫头学聪明了,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我心里只担忧着小姐健康问題,再沒有其他心思,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一直心里默默为你祈福,” “呕,,”红叶作出一个恶心呕吐的动作, 沈风奇道:“红叶,你是不是怀孕了,说,奸夫是谁,” 红叶跺了跺脚道:“你欺负人,我只是觉得你刚才的话很恶心,你别再骗人了,连我都不相信你的鬼话,更何况小姐呢” 表四少爷为了逢迎红叶,也接话道:“红叶说得是,我也不相信,” 靠,难道真有那么明显,沈风尴尬笑了笑,转而说道:“小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林可岚沒好气道:“有话你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怪吓人的,还以为你中邪了” 我气,,老子忍你,沈风干笑几声说道:“是这样的,本來我想这个机会留给婉词或者大小姐,但其实在我心中一直惦记着岚小姐,,对我的好,所谓知恩图报,所以我决定将这个留名青史的机会留给小姐,” 林可岚芳心小小地窃笑了一下,端正起脸色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尽说那些烦人的话,” 沈风笑了笑道:“我想请小姐亲自登台走秀,” “你说什么,”林可岚闻言,立即凤眼圆睁道:“当日在秦淮河畔的人沒有上万也有成千,你叫我众人面前作秀,我如何做得到,” 沈风笑道:“话可不能那么说,你看她们几个也是千金小姐,她们怎么敢去尝试,” 林可岚冷哼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自小开始便不愿意被那么多人看着,” 要说服这丫头不容易啊,可走秀的人还差一个可以艳惊四座的人,无论从身材样貌她都是上上之选,而且还是林家的女主人,想想女主人亲自走秀,这噱头绝对不一般,等发布会一结束,新衣服和岚小姐就一起红了,沈风笑道:“岚小姐,这也是为了新衣服的宣传,你就牺牲一下,只要上台走一下,完全不会坏了名声,还会让你林家小姐的名头响彻全城,自此成为一代名模,名留青史,”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再当奸夫 林可岚哼道:“别拿那些好话來骗我,我不稀罕,” 沈风无奈道:“岚小姐,你相信我,你假如最后一个上台,肯定让林家新衣服闻名天下,到时候登门提亲的人也是数不胜数,” 林可岚杏眼怒瞪道:“有沒有人來提亲无须你來操心,” 哎呀,我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风暗恼了一下,转而笑呵呵道:“小姐,我说错话了,但我这都是为了林家的生意,” 见他委屈的样子,林可岚暗自笑了笑,轻瞥了一眼,淡淡说道:“要想我答应你,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风想也不想说道:“我答应你,” 林可岚脸上再也藏不住笑意,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不能反悔,” 靠,上了这丫头的当了,这分明也是她们家的事,我干嘛低声下气求她,真是老糊涂了,沈风懊悔莫及道:“小姐,我是答应你了,可你别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否则我不是太吃亏了,” 林可岚轻哼道:“你以为我是你么,” 只要不是银两的事情,被她占点便宜也沒事,反正以前一直欺负她,偶尔让她开心一下也沒事,沈风无奈笑道:“真是报应,沒想到岚小姐也学会骗人了,看來以后要防着点,” 林可岚撅起下巴,得意道:“此时才知道,为时已晚,” 沈风摆摆手道:“罢了,你快点去换衣服鞋子,然后上台走一次我看看,” 林可岚羞涩道:“能否能夜幕降临再走,此时河岸两边人來人往,我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也要习惯,你当我的便宜那么容易占,何况当天晚上更多人,你现在先适应一下氛围也好,” 沈风笑了下,催促道:“好了,快进去换衣服,” 等她换完衣服鞋子出來,众人皆是露出惊艳的神色,不过她太过于羞涩,以致于连续走了几次都沒有走好,直到后來才渐渐适应众人的目光,走台步也渐渐自然起來, 几个人排练差不多两个小时,有了林可岚最后的压轴出场,效果比前两次好了许多,不过这只是沈风的想法,真正到了当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毕竟这是标新立异的大胆尝试, 夜幕时分,众人渐渐散去,沈风走进画舫正好碰见换回衣服的林可岚,林可岚见到他脸红了红,问道:“你今晚回來么,” 沈风摇头道:“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可能不回來了,” 林可岚见他脸色有些疲惫,便关切道:“你似乎有些疲惫,要不先回去休息再出去,” 沈风笑道:“我的精神好得很,今天你穿得那么好看,我一下子精神多了,不信你考考我一加一等于几,” “油嘴滑舌,”林可岚轻嗔道:“那你快些办完事情,明日便是烟花节,你可不要忘记,” “当然不会,我还要见证你成为历史第一名模的一刻,,”沈风转而说道:“我让鞋记连夜造出一批高跟鞋,是准备明天给你们穿的,明天老板会送过來,你记得收一下,” 林可岚好奇道:“鞋子不是有了吗,” 沈风解释道:“今天的鞋子是仓促之间赶造出來的,不是很理想,明天做出的鞋子是皮革的,而且外面还有涂漆,穿上去的话,会更加艳丽,” 林可岚点头道:“我记得了,” 沈风嘱咐完这一切后,才动身去找厉大哥, 、、、、、、、、、 來到古代一年多,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这脚上的功夫可提高了不少,以前走个两三个小时已经很长了,现在走个半天也沒有问題,难道马拉松冠军得主都是非洲国家,他们自小都是在山里跑來跑去,和古代人沒什么分别, “历大哥,今天你们跟踪那伙人有沒有什么发现,” 今天厉亥一伙人还守在暗处监视总督府,监视一定要有耐心,现代的狗仔队经常趴在一个地方几天几夜,吃喝拉撒原地解决, 历大哥说道:“今天我派人跟踪他们,发现他们的人分散在四个城门,的确如你之前所料,他们是准备在闹出动静來,” 沈风转而问道:“那杜青山呢, 历大哥说道:“今天看见他去找了一班烟花团,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烟花团是林大人的小妾介绍的,” 沈风说道:“那就对了,这个烟花团是临时换的,本來林大人已经准备了一个烟花团,而在昨晚杜青山让那个女人临时换掉,接下去除了密切留意那一伙人外,还注意这个烟花团,” 历大哥说道:“你放心,明天一早我一定能查出來,” 沈风嘿嘿笑道:“我今晚去找那个女人问一问,说不定也能探出一些消息來,” 历大哥淫笑道:“听说那个女人是个骚娘们,以沈兄弟你这等身材相貌,可要当心点才行,” 沈风叹气道:“还是你了解我,昨晚差点我就晚节不保了,历大哥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贞操裤,我去买十几件回來穿,” 历大哥大惊失色道:“还真如我所料,真是委屈你了,如今我们大华男子逐年减少,肯为国捐色的男丁更是如同凤毛麟角,沈兄弟能有如此觉悟实属难得,” 沈风唏嘘一声道:“历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赞美我,千千万万个大华男儿被那个女人**,还不如我一个人让她**,为了保全别人,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历大哥从衣兜内掏出一个小药包说道:“既然你已经做好准备了,还不如好好享受,这包药是我从京城花重金买來的,名叫风`骚才女勾搭我,药效持久,保证让那个女人叫足整夜,”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沈风骚骚笑了笑,手中却急忙把药包收入衣兜里,正色道:“我先走了,今晚等我的好消息,” 历大哥‘语重心长’说道:“保重,” 沈风嘿嘿笑了笑,然后摸着夜路赶去巡抚府,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多,才來到巡抚府, 很快的找到了之前那辆在马车,在马车中等了一会儿,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朦朦胧胧间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沈风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一个浑身**的人压在身上, “夫人,你來了,” 许莺儿吧唧吧唧亲了他几口荡笑道:“人家早就來了,喊了几声都不见你醒,” 汗,再不醒來就要被上了,这可是林扬年的小妾,上了不是等于给他戴一顶绿帽,沈风将她的身体扳到一边说道:“我今晚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许莺儿抓过沈风的他按在自己的软肉上,娇滴滴道:“人家想要了,想要你健壮的身躯狠狠蹂`躏,”说着,整个身体又缠了上來, 沈风急忙挡住她说道:“这事情关系到夫人的性命,我们还是先谈正事,” 听到生死攸关的事情,许莺儿顿时停下手來,急声道:“你说我有性命危险,,” 沈风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还不一定,但我要夫人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特别是我家公子跟你说过什么话,” 许莺儿想了想说道:“他找了一支烟花团,并让我临时介绍给那个老头,明日你去秦淮河畔便可看见,人数差不多十余人,” 沈风追问道:“那杜青山对你说什么,” 许莺儿细想了下,说道:“他只是嘱咐我当晚要缠着那两个老头,不能让他们下船,” 不能下船,难道船上有埋伏,还是另有阴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算了,回去再向历大哥打听一下明晚船上到底是什么人,沈风转而说道:“你还是按他说的做,我再去打探一下消息,从明天开始你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安全并且一辈子荣华富贵,” 许莺儿激动道:“真的吗,我早就觉得杜青山不可信,可奴家只是一介女流只能依赖于他,如果你能让我一辈子荣华富贵,我便死心塌地跟着你” 沈风心中冷笑一声,端起正经的神情说道:“我当然说到做到,我对夫人是真心真意,我这两天都沒有欺负夫人,就是因为想集中精神为夫人办事,” 许莺儿娇声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到时候你是否想趁乱掠夺杜家的财产,” 沈风顺势说道:“我就是这么想,杜家这些年贪污的民脂民膏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我们能夺來,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许莺儿忽然低声:“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知道杜家的宝库在哪里,” 还有宝库,这次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意外收获啊,沈风催问道:“藏在哪里,快告诉我,” 许莺儿说道:“告诉你可以,但你答应我,如果拿到杜家的财产后,一定要带着我远走高飞,” 沈风想也不想说道:“沒问題,就算沒有拿到,我也会带着你远走高飞,” “要是沒有拿到,你便是一个穷小子,以后还如何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许莺儿讽刺了一句,却又说道:“你可不许生气,我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将來着想,如果你真心对我,便立下一个毒誓,” 沈风只能无奈说道:“好,我发誓,如果我何靖辜负许莺儿,就让我被全天下最丑最重的女人**至死,这样总可以了吧,” 许莺儿娇笑道:“哪有人发这样的毒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 沈风催促道:“那你快告诉我杜家的财产放在哪里,” 许莺儿低声说道:“就是他们家后院的地底下,用三层砖头覆盖住,只要沒人挖掘根本不会被发现,” 沈风说道:“我知道了,等那天趁乱我便挖出來,事后再放火把总督府烧了,这样便沒人发现是我们干的,” 许莺儿说道:“这主意好,那就这么办,我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老头了,以后还照样可以过着穿金戴银的日子,” 切,想得美,这女人真是沒半点脑子,活该被男人骗來骗去,就是杜青山也只是利用她,明晚已经准备将她和两位大人一起杀死,算起來我还救了她一命, 沈风转而说道:“那夫人我先走了,明天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 许莺儿按住他的胸膛,娇声说道:“此时时辰尚早,难道你不想留下陪我一会么,”说着,伸出舌头在他胸膛舔了一下, 沈风浑身毛孔都竖了起來,急忙拦住他说道:“我还是快点回去,这里太危险了,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婉词、大小姐、茵儿,请你们相信我,是这个女人主动的,完全和我无关, “别嘛,,”许莺儿娇滴滴道:“这里很安全,以前我和杜青山一直都在这里,也不曾沒有被人发现过,”说完,把她火热的身体又缠了上來, 婉词,大小姐,茵儿,还有我的未來老婆们,是她主动的,不能怪我,沈风急中生智,忽然喊道:“好像有人來了,” 许莺儿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沈风心里一笑,转而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听错了,原來是风的声音,” 许莺儿嗔骂道:“吓死人家了,” 沈风趁机抽身出來道:“夫人我先走了,只要过了明天,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许莺儿有些不快道:“算了,方才被你这么一吓,我也沒了兴致,要不是看见你还有点反应,我都以为你对女人沒兴趣了,” 沈风怔道:“什么反应,” “喏,,”许莺儿轻拍了他的小弟弟一下,荡笑道:“不就是这儿,” 敏`感部位被她拍了一下,沈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干笑道:“面对夫人我怎么会沒有反应,只是极力忍耐,要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太对,我肯定把夫人就地正法,” 许莺儿绵声细语道:“人家等着你,” 汗,还是先走为妙,否则待会她兽性大发就不好了,沈风打开暗格走了出來,四下看了几眼说道:“夫人,可以出來了,” 许莺儿披着衣服走了出來,娇笑道:“你放心,沒有人会发现,” 话刚落音,便听见一个愤怒的声音, “你们两个是谁,” (第二更,许莺儿也是來打酱油的,这几章内领饭盒)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风雨欲来 许莺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只是一个花瓶.一遇到事就只会求救于别人.急急问道:“这下该如何是好.” 沈风心里也着急.他倒不是担心被发现.只是担心许莺儿一旦被发现通奸.为了自保.她一定将什么事情都说出來.这样一來.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來人挑着一盏油灯慢慢地走了过來.将灯火微倾照映一下.便见到许莺儿衣衫不整.怒气冲冲道:“原來是二娘.三更半夜你不在房间里.却与一个男子单独在外面.” 这人叫她二娘.那不就是小敬.沈风急忙上前仔细瞧了一眼.确认是林怀敬后.便开口道:“少爷.我是新來的家丁.刚才我听到夫人的叫喊声.才赶出來看看.” 听到这个声音.林怀敬将灯火照了一下那人.看清通奸的人竟然是沈风.脑袋有些转不过來.呆呆地张了张嘴巴. 沈风急忙对他使了几个眼色.说道:“少爷好.我是新來的家丁.前些天少爷还吩咐我做了点事.少爷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林怀敬会意过來.说道:“原來是新來的家丁.你深夜不在屋子睡觉.为何会与二娘在外面.” 还好來的人是小敬.这要是林大人那才真叫糟糕.沈风心思一转.说道:“我刚來有些失眠.刚才听到夫人的喊声所以才走出來看看.” 许莺儿见蒙骗了过去.心情才放松下來.紧忙在一旁附和道:“是是是.方才我被一只老鼠吓到.这个家丁才出來看看.寻着寻着.沒曾想我头上的一支发簪也掉了.所以他帮我到处找.” 林怀敬脸上浮现一丝厌恶之色.不冷不热道:“原來是这样.那你们继续找.我先回房了.”说着.转身离开. 我晕.连撒个谎也不会.大半夜谁还戴个发簪睡觉.还好小敬不识破.要不然早被拆穿了.沈风见林怀敬走远后.也说道:“那夫人我也先回去了.” 有了这个惊吓后.许莺儿也沒心情再勾`引他.急匆匆地回去房间.深怕被人发现.沈风可沒功夫闲着.这边刚和许莺儿勾搭完.又要马上赶回去找厉大哥. 沈风连夜跑了十几里路.见到厉大哥的人后.來不及喘气直接问道:“厉大哥.明天晚上柳大人和林大人是否在一条船上.” 厉大哥说道:“正是.当晚不仅有柳大人、林大人还有杜万里.三位大人会共驾一条官场与民同乐.这是年年烟花节的规矩.柳大人负责官船.林大人负责烟花.而杜万里则负责当晚的安全.” 果然.杜万里确确凿凿是想在烟花节动手.沈风追问道:“那船上还有什么人.” 厉大哥想了下.说道:“除了几个身边之人.再无其他人.” 船上沒有其他.到时候只要杜万里提前下船.那船上就只剩柳、林两位大人.所以杜青山才吩咐许莺儿要拖住两位大人. 此时.再联想起第一次碰见那一伙人时他们说的话.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顿时全部想通.沈风冷笑一声道:“原來是这么回事.那我明白了.” 关于两位大人的安全就是厉大哥的心头大事.厉亥抓住他肩膀.催问道:“沈兄弟想明白什么了.” 沈风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又吩咐了几句话后.厉大哥越听越惊诧.急急抱拳道:“包在我老厉身上.我马上就去.”说完.领命离开. 沈风看了看天色.也急忙回到林家中休息.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沈风睡得正香.却被一阵鞭炮声给吵醒.走出门外.才发现是红叶与小环儿在玩炮竹. 小环儿如今还是个小女孩.到了节日当然是喜悦之极.见到他出來.欢喜道:“沈哥哥你醒了..” 古代节日气氛尤为浓重.街上耍的、地上滚的、门口闹的.几乎随处可见.特别是这些小孩子.眼下小环儿与红叶玩得特别开心.都把场所转移到沈风屋子前.这一定是红叶挑唆的.沈风笑了下.说道:“红叶.你跟我进來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小环儿.你先到别处去玩.” 小环儿哦了一声.怏怏不乐地跑到别处去.红叶见他脸上笑得十分诡异.心里有小心虚.弱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沈风弄出一个欠揍的表情.说道:“你最好乖乖进來.不然我把你抹胭脂的事情说出來.” 红叶气呼呼道:“你不是答应人家不说了.” 无耻是沈风的外号.耍赖是沈风的信仰.沈风笑道:“我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快点进來.” 红叶被他气得不行.只能乖乖跟着他进入屋子.一进入屋子.沈风一张脸就变得凶神恶煞.阴森森说道:“你最近胆子不小.敢在我地盘上放鞭炮.” 红叶哼道:“谁让你昨天打我.” 沈风笑呵呵道:“不错.脾气还挺倔的.看來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红叶吓得退后几步.惊道:“你别过來.再过來我可要喊了..” “开个玩笑.别害怕..”沈风忽然搞怪地笑了笑.转而说道:“你帮我一个忙.我们之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怎么样.” 连岚小姐在沈风的手段下都只有顺从的份.红叶更是不在话下:“那你说说看.” 沈风端起脸色道:“今天的升州城恐怕有点不安宁.我担心婉词有事情.所以我要你去柳家陪着她.最好不要让她出门.记得.一定要叮嘱她不得出门.” 红叶疑惑道:“就这事吗.” 沈风点头道:“恩.就这事.但你要千万记得我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让婉词出门.” 红叶说道:“事情简单是简单.可我如果去柳家.便看不见今晚放烟花了” “原來你还喜欢看烟花.我以为只喜欢看别人的书信.”沈风笑了下.语气强硬道:“少废话.你不去的话.我就向岚小姐把你讨过來天天当我的丫鬟.然后天天欺负你.” 红叶神情仿佛见到了从电视中爬出來的贞子.惊恐道:“小姐才不会答应你呢.” 沈风嘿嘿笑道:“小姐是不会答应.但我们之间有个赌约.如果她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到时候我只要提出來.她就是不答应也要答应.” 沈风忽然色眯眯道:“红叶.你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吧.以后要是伺候我.我要你天天陪睡.” 红叶惊惧道:“我才不要.” 沈风坏笑道:“你不要我就毒打你.你不服也不行.谁让你是我的未來丫鬟.怎么样.我再问一句.你去不去.”他要扮演一个坏人形象.那叫一笑一个有.随便挤出一个笑容.都是极其可恶. 红叶被他的淫威震慑住.急急说道:“别别别.我去便是.” 沈风笑道:“这才听话.你要是不想让我的丫鬟.以后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你还要记住一句话.我的隐私就是你的隐私.你再敢泄露半点.我就把你要來当小老婆.每天毒打你.虐待你.” “哪有这样的人.我听你的话就是.”红叶弱声道.她这种小丫头片子哪里是沈风这种老油条的对手.被他三言两语.就吓得连忙妥协. 沈风轻轻地拍了她一下屁股.说道:“那你还快去柳家报道” 红叶一脸委屈地捂着屁股.弱弱说道:“那你呢.小姐吩咐我.等你起床后便叫去画舫.” 沈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道:“我有点困.再睡一个时辰就去.” 红叶小声问道:“你真的很困吗.” 沈风眼皮也不抬道:“两三天沒有好好睡过了.“” 红叶乖顺道:“我知错了.不该故意吵醒你.” 沈风睁开眼睛笑了笑道:“看來只要把你吓住.你还是挺听话的.” 红叶甜甜笑道:“小姐也说你这人外面看着很坏.其实心地很好.方才也只不过是想吓吓我.不会真的打我.” 沈风嘿嘿说道:“原來小姐在背后默默地赞美我.看來她离投怀送抱也不远了.你下次记得跟小姐说.说我晚上房门沒有关.随时都可以进來.” 红叶哼道:“你这人真是不要脸.” 沈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太帅了.我才不要脸.我这张脸再加上我的人品.简直可以迷倒全升州城的所有妇女同胞.年迈的见了我回春.年幼的见了我早熟.” “呸.”红叶啐道:“不听你胡话.我去柳家找柳小姐了.”说完.把他房门轻轻关上然后离开. 今晚将会是一个不眠夜.先好好养足精神再说. 睡了一个时辰后.便赶去秦淮河畔上的画舫.走在街道中.街道显得热闹喧嚣.家家户户孩童因为节日的喜气都出來戏耍.而小姐公子们也不甘寂寞.成对成群的穿梭在街市. 经过酒楼时.正准备例行公事地进去走一遍.却从门外瞥见薇姐已经在酒楼内.沈风走了进去说道:“薇姐.你怎么來了.不是让你多休息几天吗.”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船舱有炸药 韩雨薇休息了一段日子,脸上更是光彩照人,芙蓉面、桃花腮,柳叶眉、樱桃唇,比之前惊艳了不少:“我已经休息了有些时日,身体也调养好了,如再不让我來酒楼,我都怕闷得病來,” 沈风忽然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仔细看两眼后,又看了看她的脸色,笑呵呵道:“确实是恢复了点血色,以前看你的手掌很白,现在是白里透红,” 韩雨薇手被他拿起,心里顿感羞涩,急忙收回手來,沈风见状,顿时恍然过來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沒有贫血,” “沒关系,我明白你的用意,”韩雨薇总归是有点经历的人,不会像小姑娘被碰一下就要死要活,只是浅浅一笑,转而说道:“我听闻聂捕头已经从军去了,可是真的吗,” 沈风点头道:“是真的,他很早就有这个心思,所以我就替他介绍进军营,他在临走之前,已经忏悔了以前对你做过的事情” 韩雨薇微笑道:“从军报国那可是一件好事,将來也可出人头地,” 沈风笑了下,转而说道:“我要去后面那条画舫上,今天就不能來酒楼了,你大病初愈也不要忙到太晚,” 韩雨薇说道:“你有事便去忙,我帮你在这里分忧,” 离开酒楼后,便來到画舫上,画舫在岚小姐的精心布置下,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型舞台,更难得的是还设置了一道帷幕,不仅可以利于遮挡,还可以聚集灯笼的光线,这想必是出自她的主意, 林可岚本想坐下歇歇气,瞧见他來后,身体便如一块磁铁般向他走过去,问道:“你看这个布置可还妥当,” 沈风笑道:“妥妥的,你做事,我一百个放心,” 林可岚心头盛开了一朵鲜花,带着喜悦道:“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沈风眼光瞟到一个人上了画舫,便对她说道:“你先去忙你的,小敬來找我,” 两人说话的功夫,林怀敬已经跑上画舫,对着林可岚作揖道:“见过林小姐,” 林可岚点点头道:“那你们说话,我先去忙了,” 等她人走后,沈风才笑道:“就知道你会來找我,是不是想问我昨晚的事情,” 林怀敬是个很单纯的小男孩,有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挠挠头道:“为了此事我已经一整晚沒有睡过觉了” 沈风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和许莺儿有私情吧,” 林怀敬马上摇摇头道:“我自然不会那么想,沈大哥身边有柳小姐以及林小姐两位绝色美人,等闲女子是决计看不上,更不用那个放荡无耻的女人,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昨晚为何会与她在一起,” 说起正经事,沈风也扳正脸色道:“看來这件事情也不能瞒你,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冲动,必须听我的” 林怀敬看他神情郑重,那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当下不敢轻视道:“我一定听你的,” 沈风说道:“是这样,在广成殿那天晚上,我巧好撞见许莺儿与杜青山通`奸,还听到他们商量着谋害你父亲和柳大人,当时怕你一时冲动告诉你父亲,所以也就沒有告诉你,” 林怀敬闻言,果然勃然大怒道:“这个贱人不仅做出对不起我父亲的事情,还意图加害父亲,实在罪该万死,” 沈风无奈笑道:“我就知道当时你听了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告诉你父亲,而你父亲十分宠爱许莺儿,未必会听你的话,到时候反而会打草惊蛇,” 林怀敬压下火气点点头道:“我明白大哥的用心,那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风说道:“后來我将这件事情和柳大人商量了一下,打算來个将计就计,这几天我们一直跟着杜青山和许莺儿,发现他们每隔三天就会幽会一次,所以我就跟着马车进去了你家,这才发现许莺儿不仅和杜青山幽会,还和杜青山的手下有私情,我将计就计冒充了其中一个人,这样就可以套出他们的计划,” “这个贱人,”林怀敬狠狠骂了一句,转而问道:“这对奸夫**是如何商量着谋害我父亲,” 沈风简单道:“就在今晚动手,杜家父子在外面找了一些人來,意图在今晚制造混乱,再趁机杀了两位大人,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勘破了他们的计划,也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 林怀敬急忙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也好让我出出这口恶气,” 沈风想了一下道:“也好,到时候由你带人去抓捕杜家父子,” 林怀敬顿时兴奋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沈风笑道:“那你现在就去找厉大哥,” 林怀敬拱拳道:“我马上去,”说着,跑着离开画舫, 他刚一走,林可岚便走了过來,方才她一直留意着这边,凡是沈风的事,便是她的心头大事:“你们又在商量着什么事,今日你可不许离开,否则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來,” 沈风嘻嘻笑道:“原來小姐已经离不开我了,看來我要趁机向你申请加月俸才行,” 林可岚红着脸啐道:“胡说八道,我巴不得天天看不见你,” 沈风笑了下,转而问道:“对了,夫人呢,这几天怎么沒看见,” 林可岚轻嗔道:“娘亲已经走了两天了,你到今日才问起,不过再过个一段时日,娘亲便会再來升州,” 废话,总不能天天惦记着夫人,沈风叹了口气道:“今晚盛况空前夫人却看不到,可惜这里沒有DV,否则就可以录给夫人看,” 林可岚沒有在意他口中的DV是什么东西,只是白了他一眼道:“还好娘亲沒來看,否则要让她知道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抛头露面,一定会怪罪我,” 沈风乐呵道:“怎么说得我带坏你一样,” “可不就是,,”林可岚轻笑了一下,眼光瞥见一个丫鬟从身旁路过,急忙换了一个冷淡的神情问道:“我听说你最近三餐都是吃素,是否家里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连这都知道了,这丫头真是观察入微,沈风饶有兴致的说道:“吃素不好么,吃素可以平气静心、心无杂念,然后到达四大皆空的最高境界,” 丫鬟走过,林可岚恢复笑意道:“你想去当和尚么,我们杭州灵隐寺还差个扫地僧,我可帮你引荐进去,” 最近这丫头怎么了,老喜欢來‘挑逗’我,难道是春心荡漾了,太欺负人了,真当我吃素的,老子是吃荤的,真惹急了我,先上了你再说,沈风眼睛放着淫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两眼, 林可岚见他放肆地盯着自己,冷哼一声道:“你言行皆是坏到极致,去了寺庙也是让人给赶出來,” 这日子沈风感受到岚小姐越來越多的温柔,知恩图报,沈风马上捡了一篮子好听的话道:“所以呀,天下间只有岚小姐才会收留我,可见岚小姐才是真正宅心仁厚的人,老天真是待我不薄,让我在岚小姐裙下干活,” 林可岚脸上窃喜了一下,又即刻掩藏起來,说道:“少说那些好听的话,还不快快去做事,” 小妞,心花怒放了吧,沈风调笑道:“哄小姐开心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林可岚含羞小声道:“这么多人在,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两人说话间,來福却跑了过來,喊道:“小姐,沈哥,不好了,有人來闹事了,” 老子在泡妞,竟然有人來打扰,沈风恶狠狠道:“谁那么不长眼睛,敢來我的地盘闹事,你快带我去看看,” 林可岚急忙抓住他的衣袖说道:“你可不要胡來,我陪你们去看看,” 沈风说道:“你就不用去了,我和來福出去看看,”说着,带着來福走出画舫, 沈风走出画舫外面,便见到两个长得三壮五粗的大汉正在和几个家丁争执不休,但懦弱的家丁显然是被他们给吓住,脚步不停地往后退,这些家丁都是沈风的小弟,小弟被人欺负,当老大的自然要替他们出头,沈风上前推了两个大汉一下,怒喝道:“谁再上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两个大汉被他一推,庞大的身躯往后踉跄了几步才停了下來,抬头横扫了眼,骂道:“你敢推老子” 沈风笑呵呵道:“推你算轻,信不信我把你们俩揍得你妈都认不出來,” “臭小子,”其中一个大汉骂了一声,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上來,抡起拳头就要往他的脸上砸过去, 沈风早已不是曾经的吴下阿蒙,眼见拳头要砸下來,随意伸出手掌便把他的拳头握住,这小露一手,顿时引得家丁一阵兴奋的喝彩, 大汉正要收回拳头,却发现拳头被他紧紧抓住,怎么也挣脱不了,沈风毫不费力地握住他拳头,脸上笑呵呵道:“凡事要先讲道理,如果道理讲不通再用拳头才是,我跟你不一样,我喜欢讲道理,”说着,加重了一些力道, 大汉痛得整个身体躬了起來,额头上直直冒出冷汗,大叫道:“松手,松手,快松开我的手,” 原來欺负人这么痛快,沈风笑吟吟道:“等我讲完道理,最近我特别喜欢讲道理,你别怪我太啰嗦,” 大汉疼得直咬牙道:“那你倒是快点说,” 沈风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道:“让我先想想要说什么,” “去你妈的,你耍,,”大汉恨骂到一半,却急急求饶道:“松开,求求你松开手,疼死我了,” 沈风笑呵呵道:“哦对了,不能说粗口,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好青年,要讲文明、懂礼仪,建议你來林家做几年家丁,我们林家的家训很完善,我们林家的小姐很严格,从林家走出去的人,无一不是百姓之楷模,” “沈风,小心,” 话刚落音,另一个大汉也冲了过來,沈风抬脚就是一踹,把他整个人踹进秦淮河畔里,林家家丁见到沈风这么威猛,顿时喝彩道:“踢得好,踢得好,” 沈风扭头望见林可岚,呲牙笑了笑道:“多谢小姐提醒,” 林可岚走过來嗔怪道:“不是让你勿要生事,有沒有伤着你,” “就凭他们,我一个拳头就把他们揍得像孙子似的,你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堂堂林家护院,虽然现在退休了,可论这拳脚功夫我依旧是林家第一高手,” 沈风得意笑了笑,转而对着大汉问道:“老实交代,你们两个为什么來画舫闹事,” 大汉急忙说道:“我身上的玉佩被你们这里的一个家丁偷了,所以我们想來你们画舫搜查一番,” 沈风冷笑道:“就你们两个糙汉子也会佩戴玉佩,别开玩笑了,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否则我就将你的手骨握断,”说着,猛地又加重了力道, 大汉痛得大叫道:“我说我说,是一个人叫我们來你们画舫上闹事,并调查你们在画舫上做什么,” 沈风追问道:“那个人是谁,” 大汉说道:“我真不知道了,求求大哥,你饶了我,” 沈风冷哼道:“想得美,我方才和我家小姐在看风景,偏偏你不识好歹,竟然來打扰我们的雅兴,我要是不教训一下你,怎么对得起我家小姐,怎么对得起这么多看热闹的群众,”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小声在他身边说道:“别胡说八道,” 沈风假装仔细听了听,然后抬起头说道:“我家小姐说,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心情也很好,却被你打坏了,她让我好好教训你,” 林可岚气得拽了拽他的衣袖,沈风嘿嘿笑道:“今天是烟花节,我就为大家表演个余兴节目,,空中飞人,大家看好了,”说着,双手握住大汉的双脚, 大汉头皮一麻,急急哀求道:“大哥,你想干什么,求求你饶了我,” 沈风‘安慰’道:“别害怕,我是一个文明人,不会伤害你,”说着,握住他的双脚将整个人旋动起來, “啊啊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风抓着他不停地加速旋转,嘿嘿笑道:“我想试试能把你扔多远,” “不要,不要,救命,” 话刚落音,整个人飞了出來,两岸的游人见到一个人飞在空中,在空中划过一个长长的弧线,然后扑通一声掉入水中,众人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林可岚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喃喃道:“你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沈风笑嘻嘻道:“要不要我也把你扔一次试试,很过瘾的,” 林可岚从震惊中回神过來,恼道:“你敢,” 画舫上家丁见沈风有如此神力,纷纷叫喊起來,神情十分地兴奋,沈风看见众人这么热情澎湃,神气十足地朝众人拱了拱拳,显是十分享受这种出风头的感觉, 林可岚见他站在画舫上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眼眸带着痴恋地望向他,沈风瞥见她一副花痴样,忽然走近到她面前,挥了挥手笑嘻嘻道:“别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我会脸红的,” 林可岚急忙收回眼神,哼道:“你会脸红才怪,” “戏演完了,”沈风突然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神情转冷,低声道:“岚小姐,现在我们画舫内的船舱有炸药,你快点去叫來福去找出來,” 林可岚闻言,脸色蓦然大变,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烟花节 惊闻此事,林可岚立即对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來福招手道:“來福,你过來,” 來福跑过來问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林可岚急切道:“船舱有炸药,你快去把炸药找出來,也勿要让别人看到了,免得多生惊慌” 來福吓得面色苍白,急忙道:“是,我这就去,”说着,匆匆跑下去船舱, 沈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比他们都镇静许多,笑了下说道:“你不用着急,炸药会等到晚上才引爆,” 林可岚听后心里稍稍安定下來,然后急急问道:“你是何时发现船舱有炸药,” “就在两个大汉來的时候,”沈风解释道:“他们刚才说话有点奇怪,其实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和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这才发现我们船舫后面有一条小船悄悄靠近,” 林可岚问道:“那为何你肯定船舱有炸药,” 她头脑这时候还是挺冷静的,一问就问到点子上,沈风说道:“这就不能和你说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刚才我是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有充足的时间來置放炸药,” 林可岚想了下,说道:“难道你早有了应对之法,” 沈风笑道:“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刚才不能揭穿他们,否则今晚就不会有好戏上演,” 林可岚蓦然叹息一声,柔声道:“有时候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只能由着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便是无论在发生任何事情,都要记得小心,莫要逞强,” 见这美人儿柔情似水的神态,沈风形神一起被吸了过來,张开双臂说道:“小姐,你真是太好了,來,让我抱你一下,” “小姐,沈哥,我找到了,,” 來福急匆匆地跑了过來,正见沈风欲对小姐施展老鹰抱小鸡,本來还有一堆话要说,却是张了张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來,只是呆呆看着, “我在为岚小姐挡太阳,最近紫外线太强,我担心小姐的皮肤受到损伤,來福,你看到了沒,咱们伺候小姐就应该像我这样,”沈风忙收回手,干笑几声道, 來福恍然大悟道:“学到了,学到了,我以后也要为小姐挡太阳,” 沈风大怒道:“你抢我的饭碗,那我以后靠什么混吃混喝,果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來福急忙改口道:“我不敢,我不敢,那我能做些什么,” 沈风摆摆手道:“你为小姐挡挡霉运,这个活不是一般做得了,非你來福莫属,” 來福大惊失色道:“啊,,”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说道:“俏皮话少说一点,我们快下去船舱看个究竟,” 三人一起走进船舱内,來福领着來到一个隅角说道:“小姐,炸药就是这些,” 沈风看着地上一堆炸药,冷笑道:“还真是下了功夫,这么多炸药,我看几只船都能炸碎了,來福,你们把这些炸药搬出去,再悄悄扔掉,注意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來福急忙领命道:“我这就去,”说着,带着船舱内的人把炸药搬运出去, 船舱内仅剩下他们两人,林可岚冷哼道:“杜家真是欺人太甚,竟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 沈风笑道:“你猜出來了,” 林可岚沉着俏脸,轻蹙眉头道:“除了杜家还会有谁会与你有如此深仇大恨,只是他们将炸药放置在船舱内,那到时是如何引爆,” 沈风说道:“这些炸药都是有引线连接着,只要刚才在船舱上沿打出一个小孔,再把引线接到外面,那到时候只要随便射一只火箭就能引爆,” 说着,沈风走到船舱尾部仔细找了一番,很快便找到了一个小孔,说道:“你看,小孔就在那里,” 林可岚走过來几步,望着一个细小的圆形小孔说道:“果真是如此,” 沈风说道:“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用另外一只船靠近我们的画舫,然后引爆那只船,这样船舱内的炸药自然也会被引爆,” 林可岚沉吟半响,心思缜密地分析了一番,便问道:“你是说杜家今夜不止要加害我们,,” 沈风叹道:“事到如今,也沒办法再隐瞒你了,今晚杜家父子想要谋害柳大人以及林大人,而我们碰巧也在秦淮河畔,也就顺便害死我们,前些日子我遇到了林祥,是他提醒了我,” “真是狼子野心,处处想置人于死地,”林可岚气哼一声道:“你是准备如何來应对,方才你故意不揭穿他们,是否想等到今夜让杜家父子露出凶形,” “沒错,” 沈风掷地有声道:“今晚歌照唱,舞照跳,我们的新衣发布会绝对不会受到影响,所以小姐你不必担心,而且从今以后,杜家父子不会再來害我们,” 林可岚喟然一叹道:“看你信心十足的样子,我便放心了,我只是一介女流,无法助你太多,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林家都愿与你一起担当下來,” 岚小姐又在勾搭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撩拨我一下,沈风笑嘻嘻道:“小姐你最近换战术了,以前是严厉教化我,现在是采用柔情攻势,一刚一柔,我差点都招架不过來,” 林可岚脸上如同醉颜微酡,轻嗔道:“我对你好点,你反而还埋汰我,难道非要我骂你几句,你心里才好受些,” 沈风摇头叹息道:“要你骂我真是太为难你了,比我好看的人沒有我聪明,比我聪明的人沒有我诚实,比我诚实的人沒有我纯洁,比我纯洁的人沒有好看,我经常在深夜扪心自问,我到底有什么缺点,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我太优秀了,所谓木秀于林,,” 林可岚娇笑一声打断他的话,白了他两眼道:“自吹自擂,貌丑如猪还敢说自己好看,我看來福都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靠,老子竟然比來福还不如, 沈风凶神恶煞道:“小姐,你年纪还小,不懂得审美,等你以后春心荡漾了,就知道我这个升州第一美男子的称号是名副其实,” 林可岚红着脸啐道:“你,,不要乱说话,” 此时她低头含羞,端是一个韶颜雅容,神清骨秀的美人儿,岚小姐真是越看对她越沒抵抗力,以前怎么沒发现,唉,说我太纯洁,真是沒冤枉我, 两人一时间各有所思,皆皆沉默下來,良久之后,沈风才说道:“小姐,我们上去吧,免得上面的人说我们偷懒,” 林可岚温声笑靥道:“你便是一个偷懒大王,”说着,摆动袅袅娜娜的身姿缓步走了上去,沈风自然也跟在她屁股后面,但他脸上则是露出一个十分享受的猪哥脸, 两人刚上走上画舫沒多久,沈风便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从岸边向画舫跑过來,只见來人身穿一袭红色映白的轻纱衣,留着一头乌黑微卷的瀑发,头饰上一个巨大的纸作蝴蝶更是十分显眼, 來人正是唐大小姐, 唐大小姐跑上画舫,先是喘了几口气,才哼道:“我四处寻不见你,原來你在这画舫上,为何游畔也不叫上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这几日忙到沒有去和大小姐约会,但心里时刻挂着这个惹人疼爱的小精灵,沈风高兴道:“大小姐你怎么出來了,你娘亲不是禁止你出门吗,” “山人自有妙计,况且今日是烟花节,娘亲也会让我出來玩一玩,,”唐大小姐先是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堆话,然后又幽怨地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我不來找你,你便要把我忘了,”她这媚眼抛得已经渐入佳境,再添上一段时日,恐怕沈风就会开始摧残她, “我怎么能把你给忘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风急忙安慰一句,又见她气喘吁吁地,忍不住笑道:“大小姐害怕我丢了吗,以大小姐的腿上功夫,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你捉到,” 唐大小姐红了红脸,然后对他作出几个鬼灵精怪的表情,转而打量起画舫,看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是在布置什么,,好像在唱戏,” 沈风笑道:“你來得正好,今晚我请你吃零食看电影,保证叫你开心” 唐大小姐一下子來了兴致,睁着那双漂亮的剪水双瞳,撒娇道:“好看的东西,,那人家要看,人家要看,” 大小姐一发嗲,沈风骨头都酥麻了,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今晚你就留在画舫上,等会我叫岚小姐给你弄点水果糕点,让你晚上一边吃一边看,” “嘻嘻,这几天一直被困在家里,我都被闷死了,今日你一定好好地陪我,,”唐大小姐恢复大小姐脾性下了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转而指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模特’,好奇道:“那个姐姐脚上为何穿着一只奇怪的鞋子,高高的,尖尖的,我还从來不曾见过,” 沈风介绍道:“那叫高跟鞋,虽然走路不能快,但能让人变得高雅端庄有气质,你要是好奇的话,也可以去试试,” 唐大小姐欢喜道:“那快拿一只给我穿穿,”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拉开帷幕 沈风笑道:“你跟我來.”说着.领着她來到林可岚的身边. 唐大小姐见是林小姐.立即甜甜一笑道:“林家姐姐.原來你也在这儿.我是晴雪.你还记得我么” 林可岚扭头一看是唐大小姐.微微欠身作礼道:“小女子林可岚.见过唐家大小姐.” 唐大小姐急忙扶起她.娇声道:“不必行这么大礼.我年纪尚小.你便叫我一声雪儿.” “你是将军家的千金.我怎可托大叫你雪儿.如此岂不是有些冒昧.”林可岚柔声道.这便是唐家大小姐么.一点也沒有架子.说话还软声软语.让人见了便喜欢.也难怪沈风会钟情于她.只怕是谁都会喜欢这么一个可爱娇美的女孩. 沈风笑呵呵道:“岚小姐.你真的认不出她來了吗.你仔细再看清楚一点.” 林可岚经他提醒.心下仔细看了看.忽然奇道:“你不正是前段时日的一个小家丁..沈风.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大小姐娇声道:“我來告诉姐姐.前段时日是我男装打扮去找他.正巧看到林家在招收家丁.我便偷偷混入进去.姐姐会怪我么.” 林可岚温婉一笑道:“原來是这么一回事.你该直接告诉我.如此一來.我便可好好招待你.如今却是我把你当家丁使唤.反叫我心里难安.” 接着.又瞪了旁边的坏小子一眼:“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失了礼数怠慢了雪儿.” 这丫头真是好手段.一会儿唱黑脸一会儿唱白脸.把大小姐哄得开开心心的.沈风也沒有拆穿她.难得逢迎道:“对对对.是我的不对.今晚就请大小姐就留在画舫上好好看戏.” 唐大小姐哼道:“本來就是你的不对.今晚可要好好招待我.否则林姐姐会责罚你.” 那我岂不是成了林家的男公关.大小姐也太有眼光了.林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却专挑了最帅的一个. 林可岚娇笑道:“雪儿只管在画舫好好玩.若是他惹你不开心.我便扣他几个月俸银.让他心疼心疼.” 唐大小姐拍拍手嘻笑道:“姐姐真是出了个好主意.他这个小气鬼.若是丢了银子便像丢了魂似的.”说罢.两女笑成一团.还不时看了看他. 大小姐说话真是越來越气人了.还懂得把岚小姐联合起來.改天一定好好教育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夫唱妇随.沈风见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又在说自己什么坏话.无奈笑道:“大小姐你不是说要试一试高跟鞋吗.” 唐大小姐嘻笑道:“差点忘了.让我先挑一挑.” 林可岚俯身挑了一双说道:“这只尺寸与你大小适中.且又是红色的.你穿上去试试.” “林姐姐怎知我喜欢红色的.便是这双了.我先试试..”唐大小姐欣喜地接过高跟鞋.然后穿上了上去.缓缓站了起來.也许初次穿上高跟鞋.还有点不适应.唐大小姐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到沈风面前.惶恐不安而又兴奋道:“沈风.你看我.你看我.长得高了.” 沈风偷偷瞄了瞄她的小椒乳.嘿嘿笑道:“光长高还不行.还要长大.” 林可岚闻言.便忆起他的独门丰`胸秘方..木瓜炖雪蛤.脸上不禁红了起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而说道:“雪儿妹妹穿上这鞋子端是优雅窈窕.若是配上我们林家刚织造的新衣.定然更加美丽动人.” 受了别人赞赏.唐大小姐像每个小女孩一样都会脸红:“我再走几步试试.” 说完.加快走出几步.但由于步子太快.身体却不能保持平衡.唐大小姐蓦然发出一声惊呼.身子摇摇晃晃地便要摔倒.沈风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将她抄起來. 唐大小姐伏在他身上.抓紧了他胳膊.然后慢慢支了起來.羞涩道:“幸亏有你.要不然要摔了跟头.” 林可岚虚惊一下.轻笑道:“莫要走那么快.这鞋跟太小.须一步一步慢慢走.” 唐大小姐吐了吐香舌道:“我习惯走快点.要是慢下來.好生别扭.” 大小姐喜欢蹦蹦跳跳穿上高跟鞋当然不习惯.要是让她学那些窈窕淑女慢悠悠走路.那她就不是唐大小姐了.沈风笑道:“别扭就不要穿了.” “下次我再來试试.不信跑不快.”唐大小姐怏怏地脱下鞋子.转而指着舞台问道:“沈风.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像是在唱戏一般.” 沈风神秘兮兮道:“和唱戏差不多.但比唱戏好看多了.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也好.好戏当然是要留在佳节当晚才热闹..”唐大小姐拉着林可岚的手.蹁跹如初开的蝴蝶:“我要与林姐姐说些悄悄话.你可不要过來偷听.” 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有悄悄话说.该不会向岚小姐讨教丰胸要领吧.沈风无奈笑道:“去吧去吧.” 夜幕很快降临.万家灯笼高高挂起.整个升州城便犹如盘踞着千万条‘灯龙’.夜景迤逦多彩.宛如一个深夜中粉墨淡妆的绝色美人. 而今夜最热闹的地方自然是秦淮河畔.河畔上船舫林立.水波粼粼.一只巨大的画舫则成为河畔上最绚丽夺目的景点.两岸行人无不对着画舫翘首以盼. 忽然一阵急促的锣鼓声猛然想起.画舫之上一条巨大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串串灯火随着帷幕的拉开而以此点燃.瞬间整个舞台灯火相映.显得是明亮而又夺目. 此时.画舫上方两个球状物体突然炸开.蹦出几条五彩缤纷的彩条.而后两条红布卷浪而下.只见红布上面还写着一对节日喜庆楹联:百家争鸣点染繁华九州.千鸟朝天共筑璀璨黄巢(皇朝). “好.” “九州对黄巢.实在是妙.” .. 两岸的百姓皆被吸引了过去.纷纷爆发出一阵阵喝彩声. 此时.沈风走了出來. 见到有人出來.围观的人群一下子静默下來.沈风对着眼前的万号人先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拿出一个自制喇叭喊道:“亲爱的乡亲父老、美女帅哥门.大家晚上好.” 岸边的人群、石桥的人群、阁楼的人群纷纷热烈鼓掌起來. 沈风继续道:“我的名字叫沈风.乃是江南纺织大户林家的一个小小的书童.听到这里大家不要取笑.更不要失望.今晚的重头戏在后面.你们先听我唠叨几句.” 众人哄堂大笑起來. 沈风还是首次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但此时他异常的镇定:“各位看到了.我长得英俊潇洒.身材挺拔.兼又文采斐然诚实善良.那是什么令我甘愿只当个小小书童.原因很简单.便是我背后的林家.林家诚信经营.乐善好施.我以我是一个林家人为荣.而林家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仰仗我家小姐.而我家小姐能有今日成就.却是因为有了大家.” 众人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这声势简直是震耳欲聋. “所谓饮水不忘掘井人.我家小姐一直谨记要懂得感恩.所以在这一个烟花璀璨的夜晚.我家小姐有几句话要向大家说.但由于我家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碍于礼节不得抛头露面.所以今晚由我來代表林家小姐.向众位致词.但大家不要失望.在今晚晚会的末尾.我家小姐会穿着一件天下间最漂亮的衣服走出來.如果有人想一睹我家小姐的庐山真面目.便请不要高抬贵脚.” 众人听这个小书童说得有趣.顿时发出一阵轰鸣般的笑声. “大家先安静一下.” 沈风大声喊了喊.然后停顿了片刻.待到众人安静下來.才继续道:“在过去几年里.我家小姐一直是独身在外经营.无数风雨化为满腹辛酸.天南地北拢成一身尘埃.很多人认为她是一介女流而看不起她.但她坚持下來了.很多人认为她是奸险狡诈的商人.但她却是有着一颗济世善心.很多人认为她不能在众多商户中生存下來.但她做到了.这一切的一切.皆因大家一直给于林家极大的支持与厚爱.在这里.我替林家小姐以及上上下下给大家鞠个躬.”说着.对着众人九十度鞠躬. 众人又是一阵更加热烈的鼓掌声. 沈风重新直起身体.掌声也休毕.继续道:“仅仅鞠个躬不足与表达林家对众位的谢意.所以我们林家准备在今晚开办一场盛大的晚会來为大家助兴.希望在烟花节里能为大家奉献一个愉快的夜晚.” “在表演的间歇时间里.林家还准备了几个小谜语供大家來猜.多猜多得.以猜中个数奖品等级.分别有六个奖项.五等奖五百名.四等奖一百名.三等奖十名.二等奖五名.如果全部猜中.将有一份神秘大礼包.价值不菲.” “另外.本次活动秦淮河畔十里乡酒楼赞助了一千份超值优惠劵.这一千份超值优惠劵的获得方法很简单.凡是明日前一千名到酒楼消费的百姓.则可获得.” “话不多说.我就不再耽误大家的欣赏时间了.下面我宣布晚会开始.” 话刚落音.一阵歌乐声响起. ps:升州篇的收尾也必须像烟花般璀璨~~ (晚会开始.好戏即将上演.)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热闹晚会 随着帷幕渐渐拉开.沈风也躲进了后台内.几个丫鬟见他进來紧忙围了过來.在他身边莺莺燕燕吵个不停.这一通演讲可让林家长脸了不少.沈风俨然一副大爷的姿态.坐在靠椅上.喊道:“來福.快给我來杯水.沒有扩音器全靠嗓门.喉咙都快喊哑了.” 來福急忙端來一碗水说道:“沈哥.你刚才说得可真好.” 丫鬟们纷纷开心道:“就是.以后我们出门说是林家的人定会惹人艳慕.” 沈风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來.喝完之后才笑道:“马马虎虎.看的节目多了.自然也会说一点.待会轮到你们表演了.你们可要演好.” 众人纷纷高调回应. 沈风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岚小姐和唐大小姐呢.” 來福谄笑道:“沈哥把小姐说得太好了.引得那些公子少爷争相偷看.小姐拗不过只好进了画舫躲避了.” 这小妞对男人挺抗拒的.怎么对我不抗拒.只能解释说.我不是一般男人.沈风道:“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看住场子.” 说着.转身走进了画舫内.这时唐大小姐正与林可岚交头耳语.见他进來便马上扑到他的身边.嬉笑道:“你可威风了.在外面说得那么好听.都快把林姐姐说得不好意思见人了.” “又不是说坏话.怎么还不好意思..”沈风忍不住揶揄她道:“小姐你怎么躲进來了.又不是长得歪瓜裂枣.干嘛怕别人看见.” 林可岚美目嗔了他一眼说道:“你方才在外面把我吹嘘成那般.我若是再出去见人.岂不是让人看笑话么.” 沈风‘凶恶’地瞪着她说道:“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你待会要是不上台.我就用绳子把你绑出去.” 林可岚哼道:“你敢.” 唐大小姐虽然年纪尚小.但却经常作出大姐头的派头.直接拦在沈风面前.轻哼道:“姐姐别怕他.别他样子吓人.其实他便是作作样子而已.我从來不怕他.” 沈风嘿嘿笑道:“你这是太不了解我了.等哪一天你领教我的‘粗’暴后.保证你开口求饶.” 唐大小姐撅嘴道:“我才不信.” 看來我与大小姐还缺乏深层次的了解.彼此需要脱掉衣服.然后手把手的探讨和研究.沈风心里淫笑了下.转身走到窗户望了望. 唐大小姐也走到窗户旁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沈风瞟向在岸边來回走动的人影.然后关上窗户笑道:“我在看看有沒有人在偷窥.这个房间相当于女子更衣室.说不定有宵小之徒在哪里埋伏着.” 唐大小姐疑道:“为什么要换衣服.” 沈风说道:“你刚才也看见画舫上还有一些千金小姐.她们就是我请的模特和临时演员.等一下这些人要表演舞台剧、小品.时装秀.免得了要更换衣服.” “模特..演员..”唐大小姐呢喃一次.转而欢喜道:“我能当模特、演员么.” 沈风正色道:“你个子小不能当模特.至于演员..我们这里的演员都是北影学院毕业的.你属于半路出家难堪大任.除非你晚上到我房间來.我给你临时培训一番.大概这么坚持三年下來.你说不定能跑个龙套.”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哼道:“雪儿还小.你不要教坏她.” 唐大小姐早已经被姓沈的大爷全身上下无死角教育过了.开弓哪有回旋箭.所以只能再将大小姐彻底教育下去.沈风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我是导演.当然要听我的.作为一个演员.其中一个基本素质就是要听导演的话.导演叫你笑你就笑.导演叫你哭你就哭.” 唐大小姐哼道:“那便宜不都被你占了.导演这个东西.真是坏透了.你也别当什么导演.还是循规蹈矩当一个小书童.” “偶尔客串客串..”沈风笑了笑.转而说道:“大小姐.你好好跟岚小姐在这里看戏.我出去一趟.” 唐大小姐有一段时日沒有见到他.见他要出去.紧忙上前道:“你要去哪儿.我也要跟去.”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大小姐真是对我关怀备至.知道我要去尿尿.还特意跟过來帮我盯梢.來.走吧.一起去” 唐大小姐娇叱道:“谁知道你是要去那个..去去去.我才不与你一起去.我要在这儿看戏” 沈风扭头道:“我待会再回來.岚小姐.麻烦你看好大小姐.今晚的戏特别好看.你们要一直留在画舫上” 林可岚知他话里另有含义.便悄悄递给他眼色.沈风见她听明白了.转身离开了画舫來到岸边的人群中.在人群中巡视了几圈后.发现有几个人是鬼鬼祟祟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画舫的舞台上.大约估算了一下.这些人的人数大约在十几个左右. “沈大哥.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回过头一望.便见到林怀敬猫着腰站在人群中.沈风快步走了过去.问道:“是历大哥派你來的吗” 林怀敬说道:“正是” 在一声声喝彩声、鼓掌声中.沈风又问道:“你带了几个人过來.” 林怀敬这次是初出茅庐.小声谨慎道:“二十个.够吗.不够我再去搬几个过來.” 沈风笑道:“怎么听你的口气感觉你沒什么信心” 林怀敬挠挠头说道:“我这还是头一回带人” 沈风说道:“二十个已经够了.我看对方也就十來个人.你要是沒准备好.就把历大哥吩咐的事情交代给他们就行.” 林怀敬急忙说道:“我行我行.” 沈风笑道:“那待会动起手來可别脚软.” 林怀敬倔道:“这么多兄弟.我有什么好怕的” 沈风正色道:“兄弟是多.但如果一个不小心.不仅不仅是你老爹.还有船上的人都会沒命.所以你万万不能马虎”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加倍小心.”林怀敬忽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事.嫣然姐的孤儿院已经在开始建造了.嫣然姐还托请你去看看.” 不说起她.真的都快把她了.真是罪过.忘记谁也不能忘记美女.沒想到这么快她的孤儿院这么快就开始建造了.看來是融资成功了.沈风笑道:“最近比较忙.等有空了再去看看.” 林怀敬暧昧地笑了下说道:“沈大哥.你是否在追求嫣然姐.我听说这个名为孤儿院的住宅能顺利建造起來.都要归功于你.” 沈风好笑道:“你从哪里听來的绯闻.我只是帮你表姐出出主意而已.孤儿院的每一块砖瓦都不是我花的银子.” 林怀敬有些失望道:“原來沈大哥沒有追求表姐的意思.真是可惜了.以沈大哥的才华.若是肯下点功夫.说不定能俘获表姐的芳心.” 泡才女还不是要靠些风`骚诗词.老子可沒有兴趣.如果是能下点药再下点‘功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沈风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眼下我暂时沒有心思去追求她.叫你表姐不要再等我了.如果她能遇到一个才华比我好、长得比我帅、人品比我好的男子.就早点嫁了..唉.不过这种男人估计再过个几千年也生不出來.” 林怀敬听得一阵恶寒.汗毛倒竖.急转而道:“沈大哥.这便是你们准备的晚会吗.真是声势沸腾.就是当初我表姐來升州也沒有这么多的人前來围观.” 这是沈风古代生涯的代表作.这一手直将林家推入舆论中心.让林家在江南一代的名声达到鼎盛:“可惜夏小姐已经回京城.要不然今晚请她來当嘉宾.一定效果非凡..对了.你最近还有沒有來找红叶.” 林怀敬叹了一声道:“我算是死心了.红叶根本不喜欢我.我父亲已经另外为我订了一门亲事.在岁末便会成亲.到时沈大哥可一定要來喝我的喜酒.” 两人杂七杂八说了一会儿话.沈风望了一眼河畔.转而问道:“两位大人的船舫什么时候会过來.” 林怀敬说道:“大约再个半个时辰” 沈风正色道:“那你当心一些.杜家父子一旦离开船舫.柳大人就会准备点燃烟花.到时候岸边的人发现有异样后.会马上冲上船去.这时候就是你们动手的时机.但岸边都是人.你们千万不能让他们伤害了那些老百姓.” 林怀敬面露一丝狠色道:“大哥的意思我懂.我们会在背后给他们來个利索的.” 沈风笑着点头道:“沒错.这里交给你了.”说着.返回到画舫上. 走进画舫时.却听见一阵震天般的惊呼声.沈风悄悄在舞台上瞥了一眼.只见來福揽着小翠的腰肢在亲嘴.两人虽是满脸涨红.但却十分有熟悉度.看得下面的观众一阵热血澎湃. 此时哗然声不绝于耳.有叫骂的.有叫好的.有掩眼的.有睁大眼睛的.声势一波接着一波.直欲冲入云霄. 沈风笑了下.走到岚小姐和唐大小姐面前.见她们俩一个转过身去、一个双手掩面.心中一阵好笑.上前说道:“两位美女.看别人亲嘴是不是很过瘾.” 听见他的声音.唐大小姐急忙放下双手转过身來.娇羞道:“才沒有呢.他们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情來.真是羞死人了.这出戏究竟是谁想出來的.” 林可岚红着脸说道:“眼在天边.近在眼前.除了他还能有谁.” 沈风嘿嘿笑道:“只要反应大就行.要的就是舆论效应.大小姐.你也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你刚才不是看得挺投入的.” 唐大小姐被他一语揭穿.羞得轻打他一下.不依道:“人家才沒有.只是这出戏还挺有趣的.我才忍不住多看几眼.”说罢.娇媚地看了他一眼.显是忆起想起怜香园的时候. 咦.大小姐的眼神怎么有点幽怨.哎呀.一定是太久沒有滋润她了.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失职.作为一个色狼.我简直是太惭愧了.沈风悄悄摸了一下她的翘臀.脸上却一本正经道:“岚小姐.这场小品演完就是走秀了.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你看其他人都已经换好衣服了” 林可岚忸怩道:“眼下小品还要一些时候才会结束.这一时半会还轮不到我出去.” 沈风见她有些胆怯了.贼笑了几声.转而悄悄拉开帷幕一角往外面看去.只见夜空下.几万群众争相看着这个舞台.忍不住感叹道:“真可谓万众瞩目.几万群众围看今晚的演出.林家的名号将在这一夜之间响彻江南” 林可岚见到那么多人争相目睹.一时间亦有些激动.喟然道:“林家历经数十年.也未曾如此辉煌过.远方阁楼站着人在眺望.近处花坊歌姬停弦侧目.” 沈风手指着画舫上方用灯笼组起的林家两个大字.笑道:“这只是辉煌的开始.三年之后.林家会成为大华首屈一指的织造世家.岚小姐也会成为大华最富有的千金小姐.” 唐大小姐甜甜笑道:“那林姐姐可不要着急嫁人.三年之后.或许便有京城名贵之家上门提亲” 林可岚悄悄看了沈风一眼.赧然道:“如有情投意合的男人.何须再等三年.不论家居何处.不论是否名贵.纵然是一穷困之士.我亦愿相随.” 岚小姐请你注意一点.大小姐还在旁边.不要公然勾搭我.沈风干笑道:“你们别在这里讨论爱情观了.有功夫说话.还不如找个人谈谈恋爱.不过大小姐你是沒有希望了.你这一辈子算是栽在我手里了.” 唐大小姐羞赧道:“谁栽你手里了.说得那么难听.” 此时.舞台上发出一声锣鸣声.方才表演的人退入后台.画舫宽大的帷幕也缓缓放了下來.这时候是换场地设施的时间段.又该沈风出去上台演说. (第一更.升州篇还需要铺垫几章.京城篇很快开启.我想念纪婳瑶了~~消失了好久.争取在京城写一点)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好戏开始 “小品结束了.是时候我上台说几句了.岚小姐.你也快点去换衣服.待会就轮到你们上台了.”沈风嘱咐了一句.然后拿着喇叭拉开帷幕走上台. 此时外面人声鼎沸.吵杂声一浪接着一浪.仿佛铺天盖地般.沈风大声喊道:“大家安静一下.” 声音浪潮渐渐平息下來.沈风才说道:“刚才大家看过了一些林家自编自导的娱乐节目.接下來将是本次晚会的高`潮..百花争艳.为了这次百花争艳林家特地邀请了升州各府千金小姐.她们将会穿上林家今年最新款的织衣上台走秀.话不多说.请大家慢慢欣赏.”说着.又重新退到幕后. 此时.两名千金小姐穿着高跟鞋以及其中一款短裙丝袜缓缓走了出來.在灯笼聚光下.显得光彩夺目.艳光四射.而她们身上穿得衣服更是显得特别亮眼. “这是裙子吗.为何那么短.不过倒真是好看” “哇.这是什么衣服.穿在身上如此别具一格” “姐姐.这衣式我为何从未见过.不知在哪儿有卖.改明儿我们上街一起去看看.” “..” 万人之中发出一阵震天般的惊呼声.纷纷对千金小姐身上的衣服感到新奇和惊艳.当然也有一些口碑不好的差评.但总体來说.新衣在他们直观视觉上不是很排斥. 唐大小姐与沈风躲在幕后.见到群众如此热烈的反应.大小姐不由得说道:“原來不仅本小姐觉得这些衣服好看.若是等到这些衣服拿到布庄去卖.一定能卖出好多好多.” 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你也想穿吗” 唐大小姐娇媚地看了他一眼.羞涩道:“你想看吗” 这小丫头还主动勾引我.真是孺子可教也.沈风顿时血脉喷张.立即说道:“想.当然想.而且我要大小姐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唐大小姐好奇道:“为何只穿给你一个人看.我还想穿给娘亲看看” 丝袜这种东西.两个人一起看是欣赏.一个人单独看是猥亵.沈风当然选择后者.嘿嘿淫笑道:“因为我要你只穿短裙不能穿丝袜.或者..只穿丝袜.所以你不能穿给其他人看.” 唐大小姐面色大羞.轻打了他一下.嗔道:“讨厌.这样穿难看死了” 沈风想象着她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丝袜.眼中不由得冒出几道淫光.正想再挑逗她几句.却见林可岚换好衣服走了出來.换了衣服的林小姐立即艳压全场.沈风目光被她吸了过去.上前笑着打量几眼.赞叹道:“很好.待会你要是出去.肯定能迷倒一大片青年才俊.” 唐大小姐也不由得艳慕道:“林姐姐穿上这身衣服真是好看.” 被两人前后吹捧.林可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沈风笑道:“当然了.她身上这套衣服是限量版的.全天下只有她身上穿的这一件.也是做工最精细款式最好看的一件.” 唐大小姐疑道:“如此好看的衣服却只有一件.为何不多织一些來卖”. 沈风笑眯眯地看向林可岚.林可岚会意过來.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而对大小姐道:“这其中原因有三.其一.这套衣服做工复杂.以致于不易批量织造.” “其二.这衣服造价高昂.卖价也随之变高.许多人恐会支出不起.且此时新衣刚诞生不多时.不宜把价格抬得太昂贵” “至于最后一个原因.乃是这家伙最擅长的手段..吊人胃口.便如他方才分明自己能说.却要我來说.你说可气不可气.”说到最后.林可岚睇了他一眼. 唐大小姐细想一下.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姐姐的意思是这件最好看的衣服是故意穿给大家看.但又让大家买不到.如此一來.人人便会多來几次布庄.” 沈风笑呵呵道:“大小姐真是聪明.说得沒错.毕竟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只要让人走进布庄.那我们便成功了一半.到时候只要加以推销其他衣服.那销量自然提升了.而且一件那么好看的衣服.成为镇家之宝.无形中会抬高林家的形象以及增加品牌价值.” 唐大小姐虽了解受限于个别词语.但对他的心思却是猜了个清楚.不由得嘻嘻笑道:“你还真是狡猾.林姐姐说你喜欢吊人胃口.还真是沒有冤枉你.” 岚小姐真是有手段.这么快就把大小姐笼络过來了.沈风心里笑了下.瞟了T台一眼道:“快轮到岚小姐出场了.” 唐大小姐握紧粉拳挥舞了一下.嬉笑道:“林姐姐加油哦.” 沈风学着大小姐握紧拳头.嘿嘿笑道:“林姐姐加油哦..” “讨厌..”林可岚娇羞地嗔了一声.然后说道:“那我去了.”说着.走入通道内准备上台. 此时.來福跑过來喊道:“沈哥.河面上有一只官船驶來.是否就是知府大人的船只.” 官场來了.那潜伏在河畔边的人也该來了.沈风走到画舫的窗户边望了望.等待了片刻.便瞧见一个神神秘秘的瘦子背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过來. 看來岚小姐的走秀是看不了.得先把这个人解决了.沈风转身走到大小姐跟前说道:“大小姐.你留在这里不要走.我有事出去一下.” 唐大小姐问道:“你不看了吗.” 沈风笑道:“有点急事看不了.你记住我的话.发生什么事也不要乱走.等晚会结束后.我会另外派人把你送回去.” 唐大小姐其实是一个很有灵性的小女孩.该乖的时候乖.可以闹的时候闹.她感觉得出沈风有正事要办.便乖巧道:“我知道啦.” 交代完这些事后.沈风马上走出画舫來到岸边.瘦子眼光一直盯着画舫.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向他走來.沈风假装无意地走到瘦子旁边正对着他.然后拿出一个大包袱打开.里面装的全是慢慢银子.这一锭锭乍现出來的银光在夜晚中顿时闪亮起來.那个瘦子眼睛沒有瞎.见到那么多银子.眼睛瞪得老大.十足一个见钱眼开. 沈风心里暗自笑了下.故意在他面前数了一遍银子.然后悄悄在包袱底下撕开一个小洞.接着再背起包袱离开. 瘦子转眼看过去.便见他包袱中的银子不停的掉落出來.禁不住贪婪之心.便抛开正事跟在他身后捡银子.沈风感觉他跟了上來.便有意走向一个偏僻的地方. 瘦子浑然不知这是他的陷阱.脑子满是捡到银子的喜悦.等到捡到最后一锭银子.突然被一个重物打在脑袋顶上.还沒有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这一下得手后.沈风马上把他的银子重新拿了过來.恨恨道:“敢捡老子的银子.活腻了你.不行.我得拿点利息.” 说着.双手在他身上摸了摸.却什么银子也摸不到.不由得气急败坏道:“我靠.身上一个铜板也沒有.现在当坏人也太不景气了”. 埋怨一句后便马上回到岸边.这时立在岸边便见到官船已经挨近在画舫旁.沈风悄悄地走近一些.柳林两位大人正与杜家父子几人在官船上的圆桌上谈笑风生. 沈风还远远地看见徐莺儿也在官船上.这也正应了之前的猜想.杜青山是准备把柳林两位大人以连同许莺儿一起炸死.所以杜青山之前对她才沒有透露太多.归根究底.杜青山只是在利用她. 在岸边猫了许久后.才看见杜家父子从官船上走了下來.且还调走了岸边的官兵.待到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沈风才目光投向岸边那一伙人. 这时官船上的烟花迟迟沒有燃放.按照习俗.是知府大人先点燃第一个烟花.然后家家户户开始燃放烟花. 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烟花.烟花爆裂后在夜空中形成一个奇怪的图形.这个信号应该是属于摩尼教的.当点燃这个信号时.就证明那些摩尼教教众开始在城门口制造混乱. 岸边那一伙人见官船迟迟沒有燃放烟花.手上握着刀柄.慢慢地向官船这边聚拢.而林怀敬那一伙人也发现动静.也快速跟在他们身后. 沈风看着他们一伙人走了过來.并且一个个从腰间拿出來一把刀.急忙用眼神示意林怀敬.林怀敬立即会意过來.对着周围打了一个手势.喊道:“上.” 随着他的一声号令.几个人带着长刀从后面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杜青山派來的杀手还沒有警觉过來.已经纷纷被制服住.不一会儿.几个人全部被押到沈风面前.林怀敬上前邀功道:“沈大哥.你看.一共十个人.一个也不少.” 沈风冷冷笑道:“很好.把这些人押上船.” 林怀敬喝道:“走.上去.” 沈风上了官场.见到柳林两位大人与许莺儿坐在一起.但气氛却尤其诡异.许莺儿在一旁忙不停劝酒.柳叔却一动不动.而林大人则是神情疑惑. 沈风上前说道:“柳叔.人已经带來了.” ps:官船上的烟花其实是炸药.沈风之前在秦淮河畔听到那些不能沾到水的物体.其实是摩尼教带來的炸药.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引诱 许莺儿闻声望去.瞧见前两夜跟他私会的‘靖哥哥’竟然來到了船上.惊疑之下.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句话引起了林扬年的注意.随即疑问道:“莺儿.你如何会认识沈风.” 许莺儿感觉一丝不对劲.神色惊慌起來.吞吞吐吐道:“我..我..” 林扬年转眼望向林怀敬.沉声问道:“敬儿你为何也在这里.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让我來为大人解释这一切..”沈风笑了下.上前说道:“林大人.刚才你身边的夫人是不是一直劝着你不要下船.” “你想说什么.”许莺儿慌乱地恼了一声.转向林扬年娇声道:“老爷.我们不要听他说胡话.快快将此人赶下船.免得坏了我们的兴致.” 沈风不慌不忙道:“林夫人这么急着赶我下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莺儿惊慌道:“你..” “既然夫人说不出來.我就替你说了.”沈风笑眯眯道:“林大人.你肯定很好奇我刚刚说的话.其实让林大人不能下船的人并非是你身边的夫人.而是杜家的那位公子” 林扬年闻言.不可置信道:“你想说什么.” 沈风说道:“我知道大人一时之间肯定难以相信.但事实是你的夫人与杜青山暗中勾结.意图陷害两位大人.” 许莺儿惊慌道:“别听他胡说.我与杜公子沒有半点关系.老爷.你待我如同珍宝.我怎会去加害你.” 林扬年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沈风淡定自若道:“夫人.事到如今你再狡辩也沒有用.当日我冒充总督府的家奴与夫人私会.从夫人口中得知杜青山欲在烟花节当日用炸药炸毁两位所乘的官船.夫人现在该清楚.当日杜青山为何只是透露只言片语.其实他早就已经打算连同夫人一起牺牲掉” 许莺儿闻言.脸上顿时死灰一片.戚戚然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风叹了一声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还会骗你吗.你不妨想想杜青山为什么要让你拖住两位大人.不让两位大人下船.目的不就是为了连人带船一起炸毁.如果他为了保全你.就不会让你留在船上.林大人如果还怀疑我的话.现在可以去查看一下船上的烟花是否藏着炸药.如此一來.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柳宗礼此时开口道:“林兄.此事我也早已听沈风说过.但当时并未有真凭实据.我也不能贸然和你明说.” 听了两人的话.再加上柳宗礼的说词.林扬年已经相信了沈风的话.转眼怒瞪着许莺儿.喝道:“你竟联合外人欲置我于死地.” 许莺儿扑通一声跪在他的脚边.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來.哀嚎道:“老爷.我错了.求你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怀敬站了出來.但他不是來帮腔.而是來落井下石:“爹.你对她恩宠有加.她不仅不知感恩.还意图加害您.这种蛇蝎女人留不得.” 许莺儿声俱泪下道:“老爷.不要啊.求求你绕了我这一回.莺儿再也不敢了.” 林扬年脸上一阵悲戚.蓦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你今日所害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还有柳大人.你叫我如何饶恕你.” 此时.沈风站在许莺儿身旁说道:“两位大人.我们不妨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她到时候肯指证杜家父子.我们便可请说饶她一命.你们看如何.” 他的想法和柳宗礼不谋而合.两人现在不用过多的言语.就能达到很高的契合度.柳宗礼站在林大人旁边道:“林兄.我看不如依照沈风说的.毕竟她是重要的证人.” 许莺儿急忙说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依照您的吩咐.只要您肯饶恕我.” 柳宗礼再道:“沈风此话也有些道理.我们不妨依照他的话办.女子贞洁重逾生命.假如有她在御史台上指证杜万里.必然比抓到的这些匪寇來得可信.如此一來.杜家父子今日之罪便百口难辨.” 其实沈风和柳宗礼都看出林扬年不忍心把许莺儿处死.所以才想出这个办法.而且许莺儿也确实是最佳人选.想保住她的命其实很简单.只要到时候改动一下呈堂证供.那许莺儿自然可以平安.毕竟杜万里已经活不过今晚.到时候怎么说都可以. 许莺儿泣声道:“多谢老爷.多谢柳大人.多谢老爷.多谢柳大人.” 汗.怎么不多谢我.要不是有我.你早就被杜青山害死了.看來女人真是小心眼的动物.沈风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问道:“两位大人.这几个人又该怎么办.” 林扬年沉声道:“自然是从他们口中得知杜家父子的去向.”得知杜青山竟利用许莺儿來谋害自己.林扬年心中已经是怒火浇心.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父子抓过來. 柳宗礼转而问道:“历亥那边情况如何.” 林怀敬说道:“方才得到消息.厉大哥已擒住贼寇.正往这边赶來.” 林扬年见他也有参与.便问道:“敬儿.你为何也参合进來.” 沈风插口说道:“那天我冒充杜家的家奴來找许莺儿.正巧被小敬撞见.还请林大人见谅.我并不是存心瞒着你.” 柳宗礼也开口道:“林兄.此事是我让沈风先不与你说.你莫怪他” “是我老糊涂了.怪不得别人.说起來我还要感谢你才对..” 林扬年摆摆手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如今杜万里身边还有大队人马.要想抓捕他并不太容易.且事情抖露出來.只怕他会來个拼死抵抗.” 柳宗礼皱眉道:“我也正有此虑.沒想到今日杜万里竟如此谨慎.身边还带着一队人马.是我失算了.” 沈风想了下.说道:“围捕不行.那就想个法子把他们引出來.” 柳宗礼知道他鬼点子多.随即问道:“你可有良策.” 林怀敬突然叫喊道:“看.厉大哥回來了.” 厉亥踏上官船.抱拳道:“拜见林大人、柳大人.” 柳宗礼问道:“你回來了.城中贼寇可有遗漏.” 厉亥高声道:“启禀大人.潜伏在城内的贼寇皆已擒获.一个不漏.” 柳宗礼指着船上的一伙人说道:“这些人交与你.务必从他们口中问出杜家父子的去向.” “是.” 厉亥转而说道:“方才我在柳大人家附近还擒获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经过查问.才知此人是杜家的家奴.” 沈风忽然说道:“厉大哥.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把他叫上來.” 厉亥点点头.喝道:“來人啊.把人带上來.” 话刚落音.一个官兵领着一个白白净净的青年走了过來.沈风走上前问道:“你就是杜家的家奴.叫什么名字.” 家奴战战栗栗道:“回大人的话.小的叫何靖.小的只是奉命去送一封书信.其他一概不知.请大人饶了我.” 好家伙.原來是他就是何靖.沈风问道:“书信.交给谁.” 何靖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沈风冷笑道:“是不是让你交给柳家小姐.看來你这个不太老实.不让你吃点苦头.你就不说实话.” “大人别.我说.我说.”何靖慌忙道:“我家主人让我把书信交与柳家小姐.只要柳小姐一出來.便见她带到总督府.” 柳宗礼急问道:“你们把词儿怎么了.” 历亥说道:“大人请放心.小姐安然无恙.此刻正在家中.” 还好老子早料到杜青山会对婉词下手.这才提早让红叶陪在她身边.否则以她的性情真会被骗出來.不过他们这么做倒是提醒了我.沈风笑道:“两位大人我有个办法将杜家父子引出來.不过就是要委屈一下两位大人.” 柳宗礼微笑道:“你有何妙策但说无妨.” 沈风上前向他们悄悄说了几句.柳宗礼闻言.笑呵呵道:“我看此法可行.林大人你认为呢.” 林扬年笑道:“看來我们要试试被绑的滋味了.” 柳宗礼转而问道:“那你如何瞒过杜万里.” 沈风笑道:“这事交给我和历大哥.两位大人在城隍庙设下埋伏等着鱼儿上钩便可” “那便依计而行.” 几人商议了一会.沈风便和历大哥挟持着一个人赶去找杜家父子.经过画舫时.却看见岚小姐一个人站在岸边.沈风看见她的同时.她正好也望见沈风. 唉.真是一个痴情的傻女人.沈风叹了一声上前道:“岚小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展览还顺利吗.” 林可岚嗔怪道:“你去哪儿了.展览早已结束.晴雪也已经回去了.” 沈风笑道:“我今晚有点事情忙.你们不用等我了.” 林可岚见他身边不仅捆绑着一个人.且还有一个面容猥琐的历亥.出声狐疑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还要和历捕头一起去何处.” 汗.岚小姐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和历大哥要去招妓吧.这怎么行.必须得澄清.沈风急匆匆说道:“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明天再和你说.”说着.匆匆撇下林可岚离开.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大势已去 历亥回头望了望.对着沈风淫笑道:“我看林家小姐对沈兄弟有几分情意.否则也不会在后面一直望着你.” 沈风正色道:“历大哥你别误会.我和岚小姐是最纯洁的上下级关系.她付钱.我打工.其中沒有半点超出工作范围的事情.” 厉大哥仔细品味他的话.突然淫淫笑了笑.显是曲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两人赶着夜路來到总督府.刚才从一个贼寇口中得知.杜家父子此时正在总督府等候消息.所以沈风与历大哥便挟持着那个贼寇赶去总督府. 两人快马加鞭到了总督府门口.沈风拿出袖里箭对着贼寇说道:“待会你老老实实说话.否则这把箭就会射进你的身体里.走.进去.”说着.将他推了进去. 沈风与历亥都是蒙着面.只要不开口.杜家父子就不能认出來.而且今晚在城门附近作乱也是一些蒙着面的贼寇.所以他们蒙着面反倒能令杜家父子不会有怀疑. 很快的.杜家的家奴把三人带到杜家父子的面前.此时杜万里和杜青山端坐在大厅内等候消息.涂漆的木桌上还点燃着檀香.杜青山见三个黑衣人进來.立即道:“爹.他们來了.” 杜万里睁开眼沉声问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人死了吗.” 沈风低着头悄悄用袖里箭在贼寇的腰眼上顶了顶.贼寇急忙说道:“人还沒死.不过已被我们擒获.” 杜万里沒有深究其中原因.催问道:“那为何不把人带來” 贼寇颤栗着声音说道:“那..那..那大人允诺我们兄弟的银两呢.若把人交给大人.大人便反悔.我们兄弟几个可就亏了.” 杜万里沒有留意他语气.听他想要勒索自己.脸色阴冷地问道:“你们想如何.” 贼寇说道:“很简单.大人带着银两來城隍庙.只要给了银两.我们立即把人交给你.否则休怪我们翻脸无情.” 杜万里怒道:“哼.我与你们坛主合作了那么多年.难道你们还不信我吗.” 贼寇说道:“这可难说.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我们兄弟们还指望着这笔银子.这也是我们坛主交代下來的.” 杜青山说道:“爹.我们不妨依照他们的话做.如今最要紧的是那两个人的性命.免得夜长梦多.” 杜万里沉吟片刻说道:“此时他们人在何处.” 贼寇道:“城隍庙内.” 杜万里说道:“好.一个时辰后城隍庙见.” 沈风与历大哥相视一眼.然后带着贼寇离开.三人行至总督府一里处.沈风突然停下來问道:“历大哥.你有沒有觉得奇怪.” 历亥奇道:“有何不妥.老贼不是上当了吗.” 沈风转向贼寇问道:“你们索要杜万里多少银两.” “五万两.” 历亥哗然道:“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们摩尼教可真会狮子大张口.杜家父子也真拿得出手.五万两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沈风拧着眉头道:“五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厉大哥你也说了.筹备这五万两对杜家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刚才觉得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按理说筹备五万两再拿到城隍庙根本不需要一个时辰.” 历亥还沒有洞察他话里的深意.不经意道:“或许杜万里的钱财根本不在府中.这五万两他需要别处去取.” 沈风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许莺儿告诉我.杜家把所有钱财埋在后院内.要取这五万两是分分钟的事情.” “竟有此事.”听闻此事.厉亥不敢再大意.惊疑道:“那确实有些奇怪.从总督府到城隍庙不到半个时辰便可.可他为何要说一个时辰.他明明最着急的人.绝不会故意拖延时辰.” 沈风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想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杜万里想要这些人死.所以才需要一个时辰.” 历亥恍然道:“如果两位大人死了.势必要有人來承担罪责.杜万里假如把这些贼寇杀死.不仅可免去失职之罪.还可以免去嫌疑.” 沈风神色郑重道:“不错.这是对杜万里最好的结局.但具体他有什么计划我们也不好猜测.只能到时候多留个心眼.” 历亥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先快去城隍庙与两位大人汇合.” ..城隍庙.. 此时城隍庙内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边绑着柳宗礼和林扬年.沈风和厉大哥也已经赶过來.此时.沈风拿着一盆水说道:“两位大人.得罪了.”说着将手上那盆水泼到他们身上. 柳、林两位大人本來已经显得很是狼狈.再被一盆水淋下來更是不复之前文雅模样.做完这事.还不能马虎.沈风又道:“两位大人就在篝火旁边慢慢烘干些.这样才能瞒过杜万里.” 柳宗礼笑呵呵道:“最好再弄些伤口.如此一來.杜万里便不会再怀疑.” 林扬年也道:“沈风你尽管动手.不用有顾虑” 沈风点头道:“也好.那我再为两位大人弄些皮外伤”说着.在他们手臂上各划了一刀. 此时.历亥从外面跑进來.匆匆说道:“两位大人.前方探子回报.杜万里已经來了.” 林扬年问道:“他们带了多少人.” 历亥答道:“加上随行总共五人.” 才來了五个人.怪了.杜万里在耍什么鬼主意.沈风急问道:“那杜青山呢.他有沒有來.” 历亥说道:“沒有看见他.” 沈风满腹惊疑道:“只有一个杜万里來.其中有些古怪.我们需要留意一下杜青山.他可能就在这附近.” 柳宗礼当即下令道:“历亥你在外面留意一下是否有可疑人.千万别让杜万里发现了.” 历亥抱拳道:“是.大人.” 林怀敬插口道:“爹.那我呢.” 沈风笑道:“你当然是假装贼寇在这里保护两位大人.待会记得不要开口.否则会让杜万里认出來.” 林怀敬急忙说道:“沈大哥你放心.我保证气都不喘一口.”话刚说出口.林怀敬意识到言语有些不妥.脸红了红忙改口道:“喘气还是要喘几口.不然会被憋死.” 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前方探子火速冲进庙内.急道:“大人.人已经來了.” 众人闻言.急忙做好准备.柳宗礼此时开口道:“沈风.待会别急着擒拿杜万里.我还有几句话想从他口中套出來.” 沈风多少猜到他的想法.点头道:“我明白了.” 几人等了片刻.便见杜万里带着几个随从走进城隍庙. 杜万里一进入城隍庙.先是扫视周遭几眼.才问道:“人呢.” 沈风用眼神示意一个官兵假扮的贼寇.那人会意说道:“你要的人不就在地上吗.难道杜大人认不出來了.” 杜万里看向地上的两位大人.见他们狼狈不堪.开畅冷冷笑道:“看來两位大人受了不少苦.” 林扬年抬起头.怒哼道:“果然是你.老贼.竟然利用我的夫人陷害我.” 杜万里一点也沒有惊讶.反而阴笑道:“原來你已经知道了.看來在官船上发生了不少事情.” 杜万里转向柳宗礼说道:“柳兄.你与我争斗了那么多年.可想过会有今日.” 柳宗礼淡然道:“不曾想过.” 杜万里奸笑道:“你还是如此自负.不过我却是十分敬佩你.可惜啊.我们是敌非友.否则我定要你与你做个忘年之交.” 柳宗礼保持风骨.视死如归道:“事已至此.何须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只求你放过词儿.她是无辜的.” 杜万里摇头道:“你的女儿我自然是不会杀.就算我想灭口.青山也不同意.青山一直钟意贵千金.假如你能在死前把她托付给青山.我便答应放过她.如何.” 柳宗礼假装怒道:“你休想.我绝不会把词儿交给你们.” 杜万里冷笑道:“柳兄.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你放心.青山对你家女儿确实是真心实意.绝不会辜负她.” 柳宗礼沉吟良久后.说道:“沒想到你竟勾结邪教.动摇我大华社稷.枉你读过圣贤书.承沐皇恩.” 杜万里冷笑道:“假如不是他们助我.恐怕我此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县.不知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想想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将來出人头地.我可不想过了大半辈子.还是郁郁不得志.” 柳宗礼重哼道:“我们读书人读书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身在何位、官居何职.又有何分别.” 杜万里哈哈大笑了会.说道:“真是笑话.天下谁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只不过有些人遗臭万年.有些人却是名留青史.” 紧接着.语气一转.沉声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才是恒古不变的至理.” 杜万里显示心情极佳.话也多几句.冷笑道:“我不想与你再多费唇舌.你是要修书一封将你女儿许配给青山.还是让我杀人灭口.” 柳宗礼方才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顺势说道:“要我答应你也可以.但我临死之前还有一个要求.” 杜万里沉声道:“你说.” “在过去十年里.你如平步青云般登上登上江苏总督之位.我想必是背后有人扶持.那个人究竟是何人.” “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杜万里摇头叹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一直在暗中相助的人是谁.但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柳宗礼急忙追问道:“他是谁.今在何处.” “你一个将死之人.为何问他在何处.”杜万里发现一丝不对劲.抬眼看了看周围.感觉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蓦然惊声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何人.” 沈风上前两步.扯下面巾.笑吟吟道:“杜大人.别來无恙.” 杜万里猛地倒退三尺.无比骇然道:“怎么会是你.不可能.你不是与画舫一起被炸毁了么..” 沈风笑眯眯道:“世事多变.白云苍狗.杜大人能从知县当上总督大人.我在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杜万里被这突如其來的变故所震惊.心神停顿了片刻.面色阴沉道:“原來这是一个陷阱.你们早就获悉船上有炸药.便故意设下这个局引我上钩.真是好计谋.真是好计谋.” 此时柳、林两位大人已经被松绑开來.林扬年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尘.冷笑道:“老贼.你如何也想不到我们早已洞悉你的阴谋”. 柳宗礼叹了一声.冷然道:“假如不是沈风及早发现.我与林兄或许早已粉身碎骨.杜兄.你好毒的诡计.” 此时木已成舟.大局已定.杜万里神情颓然道:“我终究是输给你了.” 柳宗礼摇头笑了笑.指着沈风道:“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输给了他.这一切都是沈风发现的.并且是他设下这个局.” 杜万里不甘心道:“纵使你抓了我.也不敢杀我.我是朝廷命官.一切还是要等上京后再定夺.” 柳宗礼微笑道:“今夜是你欲加害于我.我若杀了你也只是逼于无奈.更何况你与摩尼教勾结的罪证我已捏在手中.纵是我先斩后奏.皇上亦不会加罪于我.” 杜万里闻言.惊骇道:“什么.你如何取得那些罪证.” 柳宗礼微笑道:“这也要多亏了沈风.” 沈风拱拳假笑道:“只是顺便.只是顺便.” 此时.杜万里才正眼看向沈风.端视了良久之后.面色变得无比颓然.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深怅然叹道:“沒想到我竟败在一个无名小子上.难道我这一生注定了要失败..” “今日之祸.昔日所伏.”柳宗礼深沉道:“你们父子轻视了他.视之为草芥.这恰恰是你们的败因.这个女婿计谋百出.常常有出人意表之举.在武艺上.连唐将军也赞不绝口.可谓不世出之奇才.” (今天两更都迟了一点.抱歉)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惊变 乖乖.这么表扬我.还不世出呢.不过这个评价倒也贴切.本來我就不是这个世界的.老子是源自现代.沈风站在一旁偷偷的乐呵.不世出之奇才.这句话或许他來说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也说明柳宗礼对沈风寄予了厚望.也预感他在日后将有一番举世成就. 相反的.这边杜万里却是唏嘘不已.横看竖看他都是普通的一个滑头小子.但柳宗礼却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真是叫人费解.杜万里苦笑两声.转而沉声道:“也许你是对的.但你们不能杀了我.否则我便与你们同归于尽.”说罢.目光转向地上那些箱子.准备抢过地上的箱子抱到火堆旁边. 这时.沈风突然横过身体挡在他身前.笑嘻嘻道:“杜大人指的是箱子里面的炸药.还是埋伏在外面的杜青山.” 杜万里闻言.面色大变道:“你是如何知道.” 沈风淡然自若道:“你这箱子里面的银子.我经手感觉一下子重量就发现轻了一些.可想而知.银子的下层放置了炸药.至于外面埋伏的人.早在刚才离开总督府时.我早已经猜到你想來个杀人灭口.如果我料想不差.此时外面那一群人已经被历大哥擒住.” 话刚落音.历大哥已经将杜青山五花大绑地带了进來.杜万里见状.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嗫了嗫张吐不出一个字來. 杜青山见到沈风春风得意的模样.怒道:“竟然又是你.” 沈风好笑道:“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每次你倒霉的时候.都有我在.唉.其实我也不想.与其在这里看你这张脸.还不如回去与婉词弹弹琴写写字、聊聊人生.” 杜青山奋力挣扎几下.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此时他狼狈不堪.完全不复当初嚣张倨傲的模样. “行了.不要说那些沒用废话.我沒功夫在这里和你闲扯.”沈风转而向柳宗礼说道:“柳叔.既然这两个人已经抓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柳宗礼微笑道:“也好.你便先回去.” 沈风正要离开.却又听杜万里说道:“柳兄.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如何.” 柳宗礼与林扬年交换一下眼色后.问道:“你先说來听听.” 杜万里沉声道:“假若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可否放了青山.青山是杜家唯一的香火.我不想杜家从此断了后.” “爹.不要.”杜青山急道:“我求你们放过父亲.要杀便杀了我.” 杜万里喝道:“青山.不要胡闹.爹已经年纪一大把了.死了便死了.但你还年轻.杜家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记住.别为我报仇.我有今时今日皆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好好的活着便是对爹最好的安慰.” 沈风听得唏嘘不已.这世间珍贵的情感莫过于亲情.只有亲情是完全的付出而不计回报.有亲人在身边是幸福的一件事.而來到古代后.这便是自己最奢侈的一件事. 柳宗礼与林扬年耳语一番.林扬年面色犹有些许愤恨.眼神微微闪烁道:“我答应你放走你儿子.” 杜万里怅然道:“多谢了.” 杜青山急道:“爹.我不走.” 杜万里斥道:“青山.你再不走.我便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可是想让爹死不瞑目.” 杜青山一阵剧烈挣扎.对着沈风说道:“你不是很恨我.快杀了我.放了我父亲.” 我恨杜青山吗.应该还不到恨的地步.充其量只不过是讨厌和反感.若是要亲手杀了他.说不定真下不了手.面对杜青山的请求.沈风张了张口.沒有说话.虽然他的请求有些幼稚.但这却是最真挚的情感.沈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扬年面色恢复平常.冷然道:“我们已经答应放过你.但你须先说出那个人是谁了.我们才会放了你儿子.” 杜万里忽然大笑两声.沉声道:“我这就告诉那个人是谁.但你们要发誓不再伤害青山” “我说到做到.定会放了你儿子.”柳宗礼说道:“但假若他日后再危害他人.我定会依法处置.” “我信你.”杜万里停顿了一下.说道:“那个人便是..” 嗖.. 一道箭鸣声蓦然在漆黑的夜晚中响起.杜万里正要说出那个人时.却从后面飞來一只箭穿过他的喉咙.杜万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來. 突变发生.杜青山眼见父亲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哭号道:“爹.爹.爹.” “保护大人.” 几个官兵将柳、林两位大人团团围住.柳宗礼扶住杜万里.惊道:“杜兄.杜兄.” 此时.杜万里已经沒有了气息. 林扬年俯身探了探.沉声说道:“箭直接穿过喉骨.他已经死了.看來有人不想让他说出來” 沈风眼望着外面.心道.的确.但这个人会是谁.唉.这官场上的阴谋太多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就被杀了.看來我还是安安心心过日子.舒舒服服赚大钱.看着死去的杜万里.还是忍不住叹了一下. 转眼见杜青山趴在他父亲尸体上嚎嚎大哭.心里却知道他也沒有多久的命可以活了.因为林扬年一定不会放过他.只看林扬年刚才故意把他留住.就知道他动了杀机. 沈风不想再看到血剧.转身离开了城隍庙.此时夜深更重.寒风彻骨.便快步回到了林家. 大约走到一半的路程.突然听见一阵追赶声.沈风回头一看.便看见林怀敬带着一群人在追捕杜青山.沈风沒有帮忙抓捕杜青山.而是任由他们一群人从旁边经过.眼前的情况沈风不想再参合进去.是死是活只能靠杜青山的造化了. 走到柳家与林家的分岔路口.沈风先去柳家探望一下婉词.确定她沒事之后.才又折回林家.快要到家时.却突然一道娇喊声. “是沈风吗.沈风是你吗.” 沈风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红叶.见她只身一个人还在外边.不由得奇道:“红叶.你不是从婉词家里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出來了.” “沈风.不好了.方才小姐与我出门找你.在途中却被杜青山抓走了.”红叶跑了过來.焦急道:“他还说..他还说..” (今晚第二更比较晚.有事情出去一趟.不好意思.大约会在十二点更新)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落幕 杜青山不是被抓了.林扬年不会放过他.他是怎么逃出來.逃出來就算了.怎么还偏偏抓了岚小姐.沈风惊道:“他还说什么!” 红叶急得眼泪掉了出來道:“他说让你去钟山上找他.而且只能你一个人去” 钟山那不就是紫金山吗.离这个地方不是太远.沈风急忙说道:“你先不要慌张.我这就去找~小~姐.” 红叶遇到了他如同有了主心骨.心里稍稍放松下來.又问道:“沈风.那要不要报官.” 事起突然.沈风暂时也沒有什么主意.只能匆匆交代道:“你可以先去柳大人把情况告诉他.但先不用上山.在钟山的山脚下等我消息” 红叶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着.人急急去找柳宗礼.沈风也沒有停留.马上往钟山赶去.钟山位于****上方.只需半个时辰路程就能达到. 很快的.沈风來到钟山的山脚下.在山脚下.正巧撞见了从山上下來的林怀敬一拨人.沈风上前问道:“小敬.杜青山是不是就在上面.” 林怀敬歉然道:“沈大哥.对不起.我们追捕杜青山时.却被杜青山趁机挟持了林小姐.此时林小姐已被他抓到山上.他让威胁我不让上山.且他只要你一个人上去.” 以前看杜青山还觉得他能力不错.现在看來.心胸过于狭窄.终究干不出一番大事业.沈风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也沒有用了.我先上山看看.等厉大哥來了.你叫他悄悄潜伏上山.” 林怀敬急忙道:“我知道了.” 沈风沒有再跟他多说话.快步走上山去. 沿着一条狭窄的山道终于登上了山顶.山顶上到处是坟墓.此时又加上是夜半时分.显得格外~阴森. 沈风一路寻了上去.直到走到悬崖边上的一棵大树前.才大声喊道:“杜青山.你出來.” “你來了.” 话刚落音.杜青山从大树背后走了出來.冷笑道:“你果然舍不得林小姐.还真是多情啊.” 沈风不耐烦道:“少说废话.我來了.岚小姐在哪里.” 杜青山整个人仿佛是堕入了深渊.显得十分阴暗.且是十分颓废.发出阴阴的笑声:“你不会自己看吗.” 沈风在黑夜中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岚小姐被吊在树干上.整个身体悬空在悬崖外边.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沈风大喊道:“岚小姐.” 此时林可岚缓缓醒了过來.目见心里那个最挂念的人就站在眼前.娇~声喊道:“沈风..” 喊完.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随着她的动作.整根树干也阵阵摇晃起來.沈风头皮一麻.连忙喊道:“岚小姐.你先别动.”在紧张情绪驱使下.身体本能地上前几步. “别过來.”杜青山暴喝道:“你千万别过來.否则我绳子一拉.她可就粉身碎骨了.” 沈风平复一下心情.先让自己冷静下來.沉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杜青山癫狂般发出几声大笑道:“我有今时今日这个境地.全是拜你所赐.你说我想干什么.” 沈风不屑地笑道:“你以为你绑了她.就能让我乖乖就范.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说着.对着林可岚说道:“岚小姐.我來只是意思意思一下.你死了之后.我会替你打理林家.你就安心地去吧.” 林可岚呆滞了片刻.凄然说道:“你走吧.我不怪你.” 杜青山脸上的笑容停滞下來.阴沉问道:“你真的不在乎她的生死” 沈风轻松地笑了笑道:“废话.我和她不是亲戚.更不是情侣.她死了就死了.” “我就不信你真的不在乎.”杜青山阴冷一笑.然后轻轻把绳索拉了一下. 沈风猛地睁大眼睛道:“别别.杜兄.我开玩笑的.你赢了.说吧.要怎么你才可以放了她.” 杜青山又是癫狂地笑了笑道:“到了今时今日.我才知道你的弱点.你多情不够狠辣.注定奈何不了我.” 林可岚动容道:“沈风.你不必管我.”她脸上痴痴笑了笑.这个笑意是她无意识的. 沈风走近几步.悄悄露出袖口中的袖里箭.平静道:“岚小姐你长得那么漂亮.死了多可惜.还是嫁给我当十三房姨太比较好.” 杜青山怒哼道:“你还有心情说笑.今日把我之前受过的羞辱.加倍还给你.” 沈风把袖里箭对着他.但见他手一直紧抓着绳索.始终不敢轻易发射.迟疑了片刻.说道:“你倒是说说看.” 杜青山冷笑道:“曾经你落魄街头时.宁愿饿死都不愿伸手乞讨.想必你十分高傲.” 沈风眼睛一直紧盯着他.冷笑道:“那又如何.” 杜青山阴阴说道:“我要你在我面前下跪.” 这小子沒救了.沈风忽然放声大笑起來. 杜青山冷冷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幼稚.”沈风笑吟吟道:“我以为你能想出什么折磨我的好点子.沒想到竟然是要我下跪.” 沈风继续说道:“让我猜猜你为什么要我下跪.其实不是想羞辱我.而是想拯救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你在我面前一败涂地.就想用羞辱我的方式來慰藉自己.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就算我今天给你磕头下跪.我心依旧高傲.依旧看不起你.而你依旧是一条失败的可怜虫.” 沈风沉声说道:“自尊是靠自己的努力换來的.不是靠别人给的.别人给你的自尊不叫自尊.而叫施舍.叫怜悯.在我眼里.你才是伸手向人乞讨的失败者.”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杜青山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沈风见他手仍旧抓着绳索.心生一计.顺势说道:“好啊.你來杀了我.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别的办法.我把自己双手双脚绑住.然后任你处置.怎么样.” 杜青山冷静地问道:“你真会束手就擒.” 沈风叹道:“用我一条命换两条命.值得.” 杜青山怔道:“两条命.” 沈风装作无奈道:“其实岚小姐已经坏了我的孩子.现在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生命.我无论如何也要护住她的命.” 林可岚羞涩道:“沈风你..” 沈风‘深情’地说道:“娘子.你别说了.我死了之后.好好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 心知他又在耍什么诡计.林可岚只能羞涩地恩了一声.浑然忘了此时自己身处险境. 心里有了算计.沈风转向杜青山说道:“希望你放了她.免得我绝了后.你也是为人子女.应该能体谅我的苦心.” 杜青山说道:“山下还有追杀我的人.只要我平安之后.我便放了她.” 沈风点点头道:“多谢你.拿绳子來吧.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杜青山手中的确早已准备好了一条绳子.顺手便扔给了他.沈风接过绳子.在他的注视下.三两下便把自己双手双脚捆住.最后还在双手用嘴巴绑了一个死结. 杜青山见他真的绑住自己.阴阴地笑了起來道:“你终于落入我的手中.今日我便要亲手杀了你.”说着.慢慢走近他. 沈风整个人躺在地上.轻松地笑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想杀了我.可惜每次是作茧自缚.” 杜青山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沒有丝毫防备地走近他.哈哈大笑道:“这次我便送你归天.” 沈风呲牙笑道:“我也希望是.”说着.举起双手对着.然后用牙齿咬开袖里箭的发射器. 嗖.. 杜青山惨叫一声.沒有防备之下.胸口正中一箭.箭头沒入一寸.但沒有伤及要害.咬牙怒道:“你骗我.” 沈风嘿嘿笑道:“我有哪次不骗你.” “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杜青山咬牙说着.正想用匕首给他致命一击.刚迈出一步.却感觉到全身麻痹.先是胸口.然后是上半身.再是双手双脚.最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沈风冷哼道:“箭头涂了还涂了麻药.这次你是逃不了了.本來我沒有想过要杀了你.但你次次都要逼我.那我就不能再留你的命了.” 杜青山全身被麻痹住.只能动着嘴巴道:“我不能动弹.你也不能动.而吊着林小姐的树干很快就会断裂.到时候你的妻子、你的孩子都会一起丧命.有她们陪着我.我在黄泉路上至少有个伴.” “又要让你失望了.”说着.沈风用牙齿把两个袖里剑咬出來.这样绑在手上的绳索就松了许多.沈风再运用蛮力轻而易举地把绳索挣脱开. 做完这一切后.沈风急忙赶去将林可岚解救下來.很快的.两人都安全着地.沈风重新走到杜青山眼前.冷笑道:“这大晚上本來是可以好好睡一觉.被你们两父子折腾得一晚上都不得安宁.要是留你这个世上.我岂不是每天都要陪你上蹿下跳.” 杜青山沉默了片刻.突然长长地大吼一声.似乎是在宣泄满腹地不甘.杜青山吼叫完了之后.脸上平静下來道:“你杀了我吧.” 沈风笑道:“好啊.早就想杀了你了.”说着.从衣兜内拿出一瓶药水.再把药水让他嘴里灌进去. 杜青山闭着眼睛等待了片刻.却感觉身体地麻痹渐渐解清.猛地睁开眼睛道:“你.” 沈风无奈叹道:“我什么我.你刚才已经死过一次了.从今天开始沒有杜青山这个人” 杜青山疑问道:“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沈风不冷不热道:“千万别以为我是什么大善人.我只是不想杀人.不喜欢手上沾上血腥.况且你父亲已经死了.你也已经一无所有.你们都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 沈风继续道:“快走吧.等一下山下的人就会上來.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杜青山沉默了半响.问道:“难道你不恨我.” 沈风沒好气道:“我当然恨你.弄得我一晚上沒睡觉.我能不恨你吗.” 杜青山神情一呆.转而叹了口气.悲戚道:“我是真的不如你.” 沈风不耐烦道:“快走吧.” 杜青山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说道:“以后我劝你收起你的心软.否则总归一日~你会后悔.”说着.在山上找了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沈风知道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但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今后不会再來威胁自己.沈风正想带着林可岚走下山.还沒走出几步.却突然听见一个惨叫声. 林可岚惊问道:“沈风.怎么了.” 沈风闭上眼睛.叹息道:“杜青山死了.” 林可岚说道:“你不是放过他了吗” 沈风无奈道:“我放过他.不等于别人放过他.我不杀伯仁伯仁还是因我而死.” 林可岚见他情绪不高.轻声宽慰道:“你不必伤心.他不是你杀的.” 沈风摇头道:“结果都一样.或许在权利斗争中.总有一方会死.不是他就是我.我并不是在愧疚.今天就是杀了他.我也不会愧疚.我只是突然看见生命如此脆弱.心中才感慨了一番.” 林可岚嗔怪道:“你不去当官.这些烦心事你又何必发愁.” “也是.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把银子大把大把地赚进自己的兜里.”沈风突然嘿嘿笑道:“岚小姐.你可不要忘记我们之前的赌约.接下去一个月.你可要提心吊胆了.” 林可岚轻哼道:“我才不怕.” 沈风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是挺有胆量的.三更半夜也敢跑出來.” 林可岚脸红道:“我见今夜有些异常.便想去叫柳叔多派人保护你.谁知途中竟碰见杜青山.” 这个笨丫头竟然不知道柳叔就在后面的官船上.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最近变笨了.沈风摇头笑道:“我们快点回去睡觉吧.闹了一晚上.还沒睡个安稳觉.” 林可岚脸颊红了红.啐道:“不要乱说话.” 沈风怔了下.笑道:“是各睡各的.我至多享受一下岚小姐的按摩伺候.” 林可岚此时心情大好.轻哼道:“想得美..” 两人走到山脚下.正遇到赶來的柳宗礼和厉大哥.见到两人都平安后.才各自离开.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奶水问题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下來.杜家府邸很快被查封.古色生香的升州恢复了平静.但在平静的日子里.林家却显得极为活跃.沈风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接下去一个月内.林家的新衣正式面世.短短的一个月内.竟在市场求购一空.简直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丝~袜和短裙竟然在冬季销售得比棉衣还要火爆.特别是丝~袜.简直是让人挤破脑袋去竞购. 整整一个月下來.销售出棉衣三千余件.马甲三千余件.短裙五千余件.销量最多的还是是丝~袜.总计销售出六千余件.而且这些数据都是在供不应求生产力不足的情况下.如果古代有报纸的话.那林家新衣一定是报纸的头版头条.而封面人物也一定是林可岚. 这一个月内.林家上下能走能蹦的人全部都去布庄或者作坊帮忙.直到最后每个人都忙得快要虚脱.还好随着生意上來.林家也不忘对外招工.这种情况也在一个月后得到缓和.而沈风和林可岚也才得以停歇下來. 这一天午后.沈风正在布庄内忙忙碌碌.在这几十天黑了许多.壮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不少进來布庄的千金小姐.还是奔着他來的. “这位姑娘.來來來.让我看看你的腿.哎呀.姑娘你的腿修长紧致.增一分太丰.减一分太细.如若再穿上本店的招牌..丝袜与短裙.必定会将你腿部的美感淋漓尽致的体现出來.” “真的吗.但可会否大胆了些.” “姑娘.美是需要释放的.特别是在姑娘这个年纪.韶年芳华.为何不大胆一些去争得一些美丽.而且我看姑娘应该还是云英未嫁.若能打扮得更加艳丽些.说不定出门便能遇上一位如意郎君.” “店家.如若不嫌弃的话.可否今夜与小女子共游河畔.其实这次來此.是听我一位闺中姐妹谈起你..” 此时.布庄内一个小姐正对沈风暗送秋波.林可岚看在眼里.恼在心里.忍不住对着旁边正在擦拭架子的柳婉词说道:“婉词.你也不管管他.你看看他对其他女子这般沒规矩.好生恼人厌.” 柳婉词轻笑道:“沈大哥这也是为了买卖.你瞧那位小姐本來只想买一件.却被他说得多购置了三件.” 自从这家伙來到布庄帮忙.那还真是一把好手.进來的客人都在他三寸不烂之舌下掏了银子.但这家伙为了做买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些花言巧语是一句接着一句.林可岚气哼哼道:“我看他分明是乐在其中.婉词.你可要看好他.他的花花肠子.板着手指头也数不清.” 柳婉词羞涩一笑.悄声问道:“岚姐姐.你是否也喜欢沈大哥” 心事被戳穿.林可岚脸唰地红了起來.急急辩解道:“我才沒有.他是你中意的情郎.我怎会去抢.” 柳婉词甜甜笑道:“谁说你抢了.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沈大哥.” 林可岚小声道:“不.不喜欢.他讨厌得很.我怎会喜欢他.” 柳婉词轻笑道:“你说是讨厌.那便是喜欢了.我们于儿时便伴在一起.我又岂会不懂你的心思.姐姐莫要骗我.” 被她一语戳中心事.林可岚羞愧不已.眼泪悄然滴落下來.悲戚道:“婉词.我对不起你.是姐姐不好.明知他是你喜欢的人.我却忍不住..忍不住去亲近他.” 说着.擦拭了眼泪.脸上带着决然道:“婉词.你可放心.从今日开始我便离他远点.彻底断了痴想.” 柳婉词知她性子坚毅.是说到做到的人.急急安慰道:“姐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未有半点生气.甚至我还想撮合你们两个.” “不可.他有你一个人足以..”林可岚心中愧疚.弱声道:“况且.他对我沒有情意.他是真心喜欢你.” 柳婉词性子温婉.一心只知为他人着想.知他对沈大哥情根深种.极想为她了却一桩心事:“你忘记沈大哥还有一个唐大小姐.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对你并非是无情.” 林可岚羞得桃花敷面.小声道:“他便只喜欢气我.怎么会有情..” 柳婉词看了正在忙碌的沈风一眼.悄悄说道:“我可是听父亲说了.昨夜沈大哥不顾生死救你脱险.若是沒有情意.怎会如此着急” 林可岚喟然一叹.摇了摇头:“他看起來坏到家.心却是藏着善念.或许救我只是单纯出于善念.” 柳婉词小声问道:“姐姐可是不乐意.” 林可岚猛地摇摇头.毅然道:“韶华白首只在转瞬之间.人生若能觅得此生挚爱.本是难求.可若是他沒有情意.我也绝不强求.” 柳婉词忽然狡黠一笑道:“我有一法可帮姐姐试一试沈大哥的心意” 林可岚当即问道:“什么法子” 柳婉词偷偷掩嘴娇笑.揶揄道:“看.姐姐你还说你不喜欢.” 林可岚大嗔道:“你取笑我..” “你们在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沈风走了过來.见到林可岚眼睛红红的.顿时大奇道:“岚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布庄生意太好.把你高兴得哭了” 林可岚脸红了一下.哼地一声.偏过脸去.柳婉词望了两人一眼.心中起了一个念头.含笑问道:“沈大哥.我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风对着心爱的婉词.自然是笑容满面:“是什么事.” 柳婉词煞有其事地望了林可岚一眼.轻声道:“岚姐姐已到了花信年华.却仍旧是茕立之身.因而我想为岚姐姐介绍一门亲事.你看如何.” 闻言.沈风顿时愣住.林可岚却已经坐不住.大急道:“婉词.我还..” 柳婉词对她投了一个狡黠的眼色.安抚道:“姐姐莫要害臊.我为你介绍的是一个世家公子.才华与品行皆是受人称道.” 两人姐妹连心.林可岚细想一下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暂时沉默下來.柳婉词转而向沈风说道:“沈大哥你以为呢.” 沈风怔了怔.随口扔了一通废话道:“这事情应该问岚小姐才对.不过.岚小姐挑选夫君怎么能随便.至少先组织一次全国范围的海选.然后经过层层考核.最后才选出最配岚小姐的夫君.我看就由我來当评委.到时候说不定还赚些会银.” “你连我的终身大事都想用來赚银子.”林可岚气恼的哼了一声.转而对柳婉词道:“那便先与那位公子见上一面.我先看看再说.”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岚小姐.你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怎么突然想嫁人了” 林可岚见他神情有些着急.心中忍不住窃喜一番.心情如同二月春阳暖大地.语气却淡淡道:“女子总归要嫁人.我提早为自己打算打算亦是好事.” 沈风见两人一唱一和.心里偷偷笑了笑.然后沒头沒脑地叹了一声道:“你要嫁人了.那我不是多出一份礼金.小姐.我现在辞职还來得及吗.” 原來这个臭家伙是在心疼银两.林可岚一时气结道:“你..” 柳婉词仍旧揣着小心思.含笑道:“姐姐只管把事情交给我.若他日嫁了人.便不用再受沈大哥的气了.” 这种小伎俩也想骗我.那我就陪你们玩玩.沈风嘿嘿笑了笑.此时.门外却突然传來一阵啼哭声. 哇.哇.哇.. 两人倾耳细听了一下.柳婉词疑道:“你们听.你是不是婴儿的哭声..” “好像是.”沈风仔细听了一下.然后走出布庄.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布庄门口放置了一个竹篮子.竹篮子盖着一张小小的被褥.沈风掀开被褥只见竹篮子中躺着一个正在嗷嗷啼哭的婴孩. 柳、林二女跟随出來.见地上有一个婴儿.不禁惊疑道:“为何门口会有一个婴儿.会否是他的父母忘了.故遗留在此.” 沈风摇头道:“如果是忘了就不会放在门口.这个婴儿八成是个弃婴.” “这大冷天是哪儿狠心的人把孩子丢在这儿.”林可岚急忙俯身把婴儿抱进屋内.一番逗哄之后.见婴儿仍是不停的啼哭.好奇道:“他为何一直啼哭.怎么哄也不行.” 沈风挤眉弄眼道:“我看小孩子应该是饿了.” “我去弄些粥给他吃.”林可岚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照顾孩子却是门外汉.总归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沈风好笑道:“这只是一个小婴儿.只能吃奶.你们又沒有.” 林可岚红着脸恼了他一眼.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沈风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你别看我.我也沒有.” 林可岚听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两人黔驴技穷时.一旁的柳婉词在婴孩身上探视一番.忽道:“我看这个孩子不止是饿了.还有些发烧.如今要赶快先让他吃点母乳.然后再去找大夫.” 林可岚蹙眉道:“婉词你便是一个现成的大夫.可却沒有药材.要回去一趟也要一个时辰.这孩子哭得那么大声.想必是很难受.” 沈风忽然把头低下來.望着着林可岚的后面道:“有办法了.” 林可岚触及到他目光.急急掩住要害.羞恼道:“你瞎看什么.”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强女 汗.难不成岚小姐以为她有奶水..沈风指着她后面.好笑道:“谁看你了.我是看你身后那个人” 两女扭头望去.只见路上走來一个胸脯硕大的妇人.林可岚羞赧道:“你要让她喂吗.” 沈风嘿嘿笑道:“看这规模.就是吃上一个月也足了.”说着.朝门外走去. 两女看着他和那位大娘不知说了什么.那位大娘便跟着他走了进來.大娘一进门就说道:“孩子在哪儿.” 林可岚抱着婴儿说道:“大娘.在这儿.你快带孩子进去里面喂哺.” 大娘一进门看了她胸前一眼.笑道:“你这女娃看起來能生孩子.怎却沒有奶喂.大娘我今天便将你的孩子一次喂饱.”说着.将婴儿抱进里屋. 林可岚一时羞急.转恼道:“你跟人家乱说什么.” “随便找个借口..”沈风笑了下.转而问道:“待会你來看布庄.我带这个孩子去医馆.” 柳婉词紧锁眉梢道:“但这孩子沒有母亲.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沈风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夏才女不是在升州建了一个孤儿院吗.我们可以将孩子送到那里去.那个地方应该有奶娘.也有专门的人看护.” 柳婉词轻叹道:“也只能如此.” 沈风知道她是感怀身世.想了想说道:“我还可以让孤儿院贴张告示.如果有丢失婴儿的父母可以到孤儿院认领.这样一來.这孩子的父母亲再想寻回孩子就可以直接去孤儿院.” 柳婉词轻声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过來一会儿.大娘已经把婴儿喂饱.沈风和柳婉词马上带着婴儿來到最近的医馆.医馆是一对老夫妻开的.见到婴儿发着高烧.便带着婴儿进去里屋诊治.而柳婉词精通医术.自然也在里面帮忙. 过了一个时辰后.老郎中从里面出來.对着沈风说道:“年轻人.这个孩子为何发了那么高的烧.我看再迟來一步.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此时.一位一身书卷气质的美丽女子拿着抓好的药.对着医馆里面小厮问道:“大夫.多少银子.” 沈风正好背对着她.沒有机会正眼看她.而是笑着道:“大夫.你们这里能住院吗.我想让孩子留在医馆内看护.” 老郎中说道:“这可不行.医馆内每日病人多不胜数.我们都应付不过來.你为何不把孩子带回家.” 沈风瞪大眼睛道:“带回家有点不妥当.家里还有其他人在.你再看看我这么年轻.怎么能带孩子.我准备把孩子送到别的地方.”孩子并不是不能带回去.而是怕他饿了沒人喂养.还不如先送到孤儿院去. 此时书卷女子依旧结完帐.正好听见沈风的话.轻蹙了一下曲眉.驻足下來耳听. 老郎中严厉道:“年轻人这是一条小生命.怎可置之不顾.我劝你还是将孩子领回去抚养成~人” 沈风无奈道:“这怎么行.孩子那么小我根本养不了.我连孩子他妈都不知道是谁.我出些银两将他安置好已经很不错了.” 书卷女子听到他的话.眸光凝出一丝厌恶. 老郎中问道:“难道里面的女子不是孩子的生~母.” 沈风好笑道:“当然不是.这个孩子是午后放到我所在布庄的门口.当时我也吓了一跳.” 老郎中严肃道:“年轻人这孩子你当真不想要.” 沈风理所当然道:“当然不要.我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了.这孩子只能花点银子摆平了.唉.老先生你不要表扬我.我知道我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连亲生骨肉皆可丢弃.你连畜生都不如.” 耳际蓦然传來一声怒喝.沈风闻言.回过头來. 此时.书卷女子含怒出手.伸出濯清涟之手重重在沈风脸颊打上一记响亮的耳光.看似秀气的女子.出手竟然一点也不含糊. “啪..” 书卷女子虽然身形窈窕.体态绰约.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也不小.一巴掌将沈风整个人打歪了过去.沈风本來手撑在柜台前.一个不小心.直接被她打得摔在地上. 在古代.女子很少出手打人.更别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但书卷女子心性沉稳.不畏众人目光.语气淡淡道:“若是不想养育你的孩子.可将孩子带來孤儿院内.” 言毕.从容而雅地走出医馆.此时医馆來往的人络绎不绝.她却行走得如登大雅之堂.散发出來的气质叫人心神怡然. 沈风从地上爬起來.正巧看见一个鹅黄色的背影.气得跳脚道:“你给我站住.”说着.正欲追上去. 书卷女子仿佛沒有听见他的话.继续缓步向前. 此时.柳婉词在从里屋听到动静走了出來.问道:“沈大哥怎么了.” 沈风停住脚.回头道:“等会再跟你说.我先找那个臭丫头算算账.” 柳婉词抓住她的胳膊.软声细语道:“我都看见了.也许她是有所误会.大哥便不要跟她计较.” 沈风转眼看向前方.见那个女人已经走出门外.也沒有再追上去.摸了摸发红的脸颊.尴尬之极道:“这臭丫头一定武功十分高强.否则我也不会偷袭得手.婉词.你别误会.我不是打不过她.” 柳婉词轻笑道:“是是是.” 老郎中此时说道:“不怪那个小女娃打你.小兄弟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天怒人怨” “对了.刚才那个臭丫头好像说我丢弃亲生骨肉.难道她是因为听了我们的话.”沈风恍然大悟.苦笑道:“大夫.你该不会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吧.” 老郎中脑袋沒有转过來.疑问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女朋友还是黄花大闺女.我哪來的孩子.这个孩子是我们路边捡來的.”沈风大呼郁闷道:“我以为婉词已经告诉你了.原來你还不知道.” 柳婉词咯咯笑了下.歉然道:“当时只顾着婴儿.沒有來得及说.沈大哥要怪便怪我.” 老郎中笑呵呵道:“原來如此.” 沈风气道:“大夫.看看你们账目里面有沒有记着那个臭丫头的名字.” 老郎中笑道:“沒有.我这里又不是皇宫内的药监房.怎会去记取药人的名字.不过若是常來的客人会留下名字.方便下次取药.” 沈风也懒得冲出去和那个臭丫头骂街.恨恨道:“一定是來买避~孕药的.” 老郎中神情顿时僵硬住.似乎听懂了避~孕药的意思.解释道:“非也.那位女子只是來购置一些伤风感冒的药材.” 沈风无奈道:“可惜了.下次记得帮我留下她的名字.” 老郎中含笑道:“小兄弟你怎么忘了.那位女子临走之前不是说让你带着婴儿去一处名叫孤儿院的地方.” 对了.我怎么忘记了.是不是刚才脑子被打秀逗了.沈风恨恨道:“婉词.带上孩子.我们一起去孤儿院找她.” 柳婉词担忧道:“沈大哥.你该不会是想教训那位女子.” 沈风嘿嘿笑道:“怎么会.我像是那种瑕疵必报的人吗.虽然她打了我.但由此可见这个人非常有爱心.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将孩子交给她.” 柳婉词轻点螓首道:“那我们即刻带着孩子去孤儿院.” 孤儿院同样坐落于钟山山下.和****相差十余里路.两人乘坐了林可岚的马车很快便到孤儿院.马车停靠在院外.两人从马车下來.一眼便看见孤儿院.眼前这座孤儿院规模不算很大.但整体看上去却十分雅致. 沈风找了里面一个人问道:“小兄弟.请问你是孤儿院里面的人吗.” 那人停下手中的活计.说道:“非也.我乃是****的一介书生.今日特來孤儿院当义工.” 这是谁出的主意.连青年自愿者也请來了.沈风想起前世在校时.也去过福利院当义工.笑了笑问道:“我今天捡到一个弃婴.想送到孤儿院里.请问你们的负责人是谁.” 书生说道:“这间孤儿院沒有所谓的主人.有些是花钱请來的.有些是自愿而來.不过倒有一个每天记账的人.听说是筹建人的一个丫鬟.名叫绿柳.” 看來夏嫣然是做好事不留名.不想让人知道是她筹建的.沈风问道:“那麻烦这位仁兄带个路.” 书生作揖道:“好说.请.” 说着.书生带着两人來到账房.所谓的账房是和库房连接在一起.里面还放置了许多食物和日常用品.沈风上次在馨竹书院见到绿柳.很快便找到了她.上前说道:“请问是绿柳姑娘吗.我这里有一个弃婴.想让你们孤儿院收养.” 绿柳似乎沒有认出沈风來.上前在婴孩身上端详几眼.问道:“这个孩子可有隐疾.” 柳婉词说道:“姑娘大可放心.小女子略懂医术.來之前我便为孩子检查了一番.他身体康健.并未有隐疾.” 绿柳点了点头道:“两位请随我來.” 说着.领着两人來到一个房间.房间内放置着许多摇篮.摇篮中还躺着许多嗷嗷待哺的婴儿.绿柳说道:“便是这里.那些尚未习路的婴童皆是住在这个房间.”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又见丈母娘 沈风打量了一下周围还放置了几个暖炉.难怪一进來就感觉十分温暖.点点头道:“这个地方不错.你们挺用心.对了.这个孩子还有些发烧.有劳你们多照顾.” 绿柳道:“公子请放心.平日里都有几个奶娘在照料.” 想起孩子还在生病.沈风问道:“你们这里有沒有固定大夫.小孩子最是容易生病.要是沒有大夫.万一孩子生病.你们不说还要跑去找郎中.” 绿柳道:“公子所言甚是.我们何尝不想找个郎中.可孤儿院经费已经不多.外面的郎中又嫌月俸太低不肯來.我们也在为此事发愁” 看着这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这有些被父母抛弃.而有些是因为世态.沈风心里一软道:“三天之内就有一批捐款送到孤儿院.请姑娘放心.” 绿柳惊喜道:“多谢公子” 沈风摆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批捐款是以林家的名字捐的.”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公子.”绿柳说道:“我家小姐说过.若是有人捐善款.便为此人立碑明示.” 林家生意最近那么火爆.要是再落个好名声.当真是名利兼收了.沈风笑道:“那好.请姑娘以织造商户林家的名义立碑.” 绿柳道:“请公子放心.我一定办好.” 沈风转而问道:“婉词.明年我要是去了京城.你不妨來这里为小孩子看病.我知道你一直希望医病救人.这里你应该会喜欢.”其实他今天是故意带婉词來这里.目的也是为了让她有个去处. 柳婉词明白他还在顾虑当日算命先生所说的话.但想到要与他分离一段时日.心中不免酸酸幽幽:“大哥若想我留下.我便留下..” 沈风一下子无言以对.面对别的女人.或许会找些话忽悠过去.但面对婉词.根本不曾想过欺骗她.自从上次夜市之后.心里就打定主意不让她跟着自己上京.虽然本身不是太相信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但听了之后.仿佛一个梗留在心里. “沈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表四少爷从屋子走进來. 绿柳闻言.急问道:“原來你便是沈风.” 沈风笑道:“是啊.上次在书社不是见过一次吗” 绿柳尴尬道:“我多少有些忘了你的样貌.一下子沒有认出來.” 沈风转而说道:“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表四少爷看了一绿柳眼.挤出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笑脸.讨好道:“我当然是來孤儿院当义工.绿柳姑娘一个人在此劳累.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自然要为她分忧.” 日.明明是來泡妞的.沈风假笑道:“少爷果然是有‘爱心’的人” 绿柳知道林公子在追求自己.虽说对他沒有男女之情.但也不会讨厌他.要说他们一对主仆.还是沈风看起來更像主子.而且自家小姐也是经常提起整个人來.绿柳对表四少爷礼节性地笑了下.然后恭敬道:“沈公子、柳小姐.你们请移步客厅.我去为你们沏杯参茶去寒.我家小姐嘱咐过了.若是沈公子來了.一定好生招待.” 沈风摆摆手道:“这就不用了.你们这里除了你一个人.还有谁.” 绿柳说道:“除了我之外.还有馨竹诗社的其他三个女婢.” 沈风疑惑道:“那有沒有一个负责购置药材的.” 绿柳答道:“药材皆是我去购置.” 奇怪了.难道被那个臭丫头忽悠了.不过那个丫头的背影真和当初在城隍庙里面见过的女人有些相似.算了.反正都不认识.沈风说道:“沒事了.我们先走了.” 绿柳说道:“两位请慢走.” 正当两人走出孤儿院时.那个书卷女子正好回來.见到沈风离去的背影.只是轻瞥了一眼.便带着随身物品走进孤儿院. 翌日. 沈风决定去一趟唐家.最近事情太多.一直忘了把上次发现的事情告诉唐家.因为布庄生意忙经常來回跑.林可岚终于给他配置了一匹宝马.很快的.驾马來到将军府.这次门口的官兵沒有像上次为难他.直接把他放了进去. 沈风來到客厅中.意外的发现伦文叙正在唐夫人相谈.两人交谈甚欢.跟之前沈风的待遇简直是天朗之别.不过想他头顶着状元冠也就释怀了. 大厅之内.还坐着唐大小姐.很显然.伦文叙是來拜访唐大小姐.自从伦文叙回來后.沈风也沒有主动找他.而伦文叙也沒有. 虽然之前对他有恩.但两人只是萍水相逢.就是他现在装作不认识沈风.沈风也沒有觉得他做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很正常.人只要上了权位.就会变得现实和冷漠.毕竟官场上都是尔虞我诈.要是一个老实人在官场里混迹.肯定被吃得渣都不剩. 沈风也不管和伦文叙见面尴尬不尴尬.直接迈步走了进去.唐大小姐见到沈风來到.一下子从座位迎了上去.雀跃道:“沈风你來了.” 沈风入乡随俗.抱拳道:“唐夫人好.唐大小姐好.伦兄你也好” 唐夫人对他态度显然冷淡得多.只是平淡地恩了一声.转而对着唐大小姐说道:“雪儿.你坐下.”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怏怏不快地坐了下來.伦文叙见是他.面上露出一些尴尬.起身道:“沈兄.一直想去登门造访.却碍于俗事.还望沈兄见谅.” 沈风笑道:“沒关系.事业要紧.这旧情什么时候都可以续.” 唐夫人显然沒想到他们两个是旧识.问道:“你们可是认识.” 伦文叙含笑道:“认识.其中因缘正是方才曾对夫人提过之事.当日幸亏令千金与沈兄救我.此次前來.正是为了登门答谢.” 唐夫人微笑道:“难得雪儿还能做点好事” 伦文叙当上状元之后.气质隐隐也发生了一点变化.显得温雅从容:“令千金不仅聪慧过人.且还一副为善心肠.我想这皆是唐夫人教导有方.” “雪儿从小便是一个野丫头.如今长大了更是变本加厉.我看她身边便是缺少个人管教她..”唐夫人怜爱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转而说道:“伦状元深悉古法礼仪.若是得空闲时.可多教教雪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唐夫人想把大小姐许配给伦文叙.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才这么说.沈风心里苦笑一声.她是大小姐的母亲.自己总不能对她有怨念.从父母亲的立场上.她的做法也是对的. 唐大小姐听了一下子急了.她再天真也听得懂母亲话里的意思.不由得急急道:“娘.我不想学那些繁文耨节.” 伦文叙确实是一个谦谦君子.不骄不躁.也开口道:“令千金毫不矫揉造作.反倒难得.我想夫人不必勉强.” 唐夫人笑道:“伦状元倒是很会替我家雪儿着想.” 伦文叙脸红了红.沒有再说话. 唐夫人又问道:“不知状元郎可有妻室.” 此话一出.唐大小姐立即杏眼横眉道:“娘.这是伦公子的家事.我们不要过问.” 沈风知道这时候不宜开口.干脆继续沉默.但心中几乎可以断定唐夫人有意招伦文叙为婿.从上次的对话中.不难看出唐夫人不想把大小姐嫁入从军的人.而伦文叙是文状元.将來必定深受皇帝重用.唐夫人想招他为女婿.于情于理都很正常. “你给我退下.不要这么沒有礼数.”唐夫人冷喝一声.转而道:“雪儿自小缺乏管教.让你见笑了.我们继续说话.方才你还未答我的话” 伦文叙神情有些受宠若惊.停顿了一下.如实道:“未曾娶过妻室.家母自幼便督促晚生以匡衡为榜样.先勤学考取功名.后成家孝敬父母.”这套措词显似是经过斟酌.可见伦文叙心中或许真的有意成为将军家的女婿. 唐夫人露出一抹慈笑道:“严母出好儿.令堂才是天下母亲的榜样.否则也不会教出一位状元之才.” 沈风看到唐夫人的笑容不禁有点无奈.几次來将军府他又是赔着笑脸.又是百般讨好.尽管如此.都不能令唐夫人露出一点点笑容.看來这个丈母娘不好搞定. 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坐在一边.时而望着沈风生怕他生气.时而看着娘亲生怕她又说出刺激沈风的话.而伦文叙却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心里有不快.不敢再多说话惹她生气.简单道:“夫人过赞了.” 唐夫人越看伦文叙越顺眼.伦文叙所表现出來的谦虚、涵养、才华皆是难能可贵的品性.而沈风则是大大和她的择婿观相违背.心念到此.唐夫人饱含深意地看了沈风一眼. 沈风时刻留意着唐夫人.此时正好她眼神对上.便读出里面的含义.看來今天夫人是故意让我进來.难怪今天进门时沒有阻拦.沈风心里好笑.纹丝不动地站在厅堂内.任由唐夫人的冷落和敲打他都面色不改.要说脸皮厚.沈风称第一.可沒人敢称第二.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母女谈心 沈风好脾气.唐大小姐可不会善罢甘休.见到心上人被娘亲‘欺负’.气哼哼道:“既然娘你这么喜欢和伦文叙说话.我和沈风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着.拉着沈风走出厅堂. 唐夫人拍案而起.恼怒道:“放肆.你给我回來.” 唐大小姐心里有气.却是不顾娘亲叫唤.头也不回的离开.沈风急忙回头道:“唐夫人不好意思.我正好有点事情和大小姐说.先告辞了.” 唐夫人见到女儿这么维护这小子.只能闭上眼睛喟叹一声. 两人來到花园中.唐大小姐仍旧气呼呼道:“娘亲今天太过分了.说的话好生讨人厌.” 沈风无所谓笑道:“你也别怪你娘.以夫人的角度去考虑.她的做法沒有错.而且我这种新时代的复合型人才.的确不符合你娘的择婿眼光.” 唐大小姐小声道:“你不生气么..” 沈风贼贼笑了下.悄悄在她手心上挠了挠:“现在你牵着我的手.我有什么好生气.而且天下父母心.每一个母亲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你不应该冲你娘发脾气.” 唐大小姐任由他摸着小手.吐了吐香舌.腻声道:“我知道了.” 嘿.要驯服大小姐不容易.想当初她可是一副刁蛮任性的样子.看着眼前乖巧听话的大小姐.沈风得意地笑了笑. 两人散步在庭院内.唐大小姐带着他参观了一圈.才道:“今天你怎么有空闲來找我.最近你都在忙着生意.我还沒能看上你一眼.” 听她炙热如火的情话.真想把抱在怀里上下其手.但眼前花园里面都是丫鬟.只好忍住躁动道:“大小姐.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是关于你们唐家的秘密.” 唐大小姐问道:“是什么事情.” 沈风低声道:“之前你告诉你小时候和王陵有个婚约.其实那个婚约是王陵的父亲设计的圈套.” 唐大小姐秀目圆睁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风郑重道:“这是我从摩尼教密函中看到的.其实是王陵父亲设计埋伏你父亲.再救出你的父亲.这样一來.你父亲必将感激他.然后王陵父亲又把唐将军灌醉.事后再谎称有婚约一说.将军性子耿直信以为真.便承认了这桩婚约.” 唐大小姐听罢.攥紧小拳头气呼呼道:“可恶的卑鄙小人.害我之前还觉得有愧.原來是个圈套.” 沈风郑重道:“这件事情牵扯极大.你的婚约只是一个工具.他们的目的其实是唐家.” 唐大小姐年纪虽小.但也知道事情轻重.急忙问道:“那是王陵他们父子想谋害我们唐家吗.” 沈风摇头道:“不是他们.他们也是听命办事.不过他们父子是很关键的人.一定要找他们.” 唐大小姐说道:“王陵的父亲早已逝世.而王陵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便不知所踪.我父亲亦派了不少人在找他.” 死了.那王陵进入摩尼教时.摩尼教为什么要培养王陵.王陵的父亲和摩尼教是不是有关系.沈风脑中涌出一个个问題.沉吟片刻道:“这件事情最好让你父亲重新调查一下.” 唐大小姐乖巧地应了一声.王陵父子显然是要借助唐家之力.这背后必然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沈风也暂时想不通:“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要是待太久.你母亲会不放心的.记得把王陵父亲的事情告诉你父亲.” 唐大小姐娇声道:“知道啦..”本來大小姐想跟着沈风一起出去.但想到娘亲会因此更加讨厌他.也就埋下这个心思. 两人这一段时日在一起时间极少.大小姐最怀念的还是之前在林家的时候.那时两人天天见面.晚上要么偷偷去给他占点便宜.要么他偷偷來自己房间讨点便宜.想到此.唐大美女不由得幽怨地撅起嘴巴. 沈风似乎有所感觉.突然转身回步到她面前.在她惊讶的目光下.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唐大小姐捂着脸颊.羞嗔涩道:“讨厌鬼..” 沈风嘿嘿笑道:“最近忘记给大小姐交功课.实在是罪大恶极.今天不合时宜.下次我一个月补清你” 唐大小姐左右环顾一眼.见有一两个丫鬟正望着他们这里.不由得推着他.轻哼道:“你快点回去.害死人家了.方才一定被人看了.” 沈风被她后面推着.嘿嘿笑道:“让她们认得我也好.否则以后还不知道拐走她们大小姐的人是谁.大小姐.我走了.不要想我..”说着.溜出了将军府 两人在不舍中分头离开.唐大小姐回到厅堂中.看见厅堂中只有娘亲一个人.忍不住抱怨道:“娘.你方才为什么要欺负沈风.” 唐夫人冷哼道:“怎么.你还心疼了.” 唐大小姐气呼呼道:“我就是心疼了.” 唐夫人拧眉道:“臭丫头.竟说出这种沒脸沒皮的话.我看你真的是跟沈风学坏了.” 唐大小姐反问道:“学他有什么不好.他有什么不好.你今日这么羞辱他.他却一点也不生气.这么好的男子.以后也舍不得对我生气.” 唐夫人被自己女儿一句话顶得沒话说.沉声道:“你都学会跟娘顶嘴了.” 见娘亲有些生气.唐大小姐不敢再理直气壮.小声道:“谁让娘亲今日不经我同意.便要撮合我和伦文叙.” 唐夫人无奈道:“伦文叙有什么不好.他品行兼优.如今又是状元之才.他日必然有一番成就.如此良秀.你嫁给他定会一辈子幸福.且我见他对你似乎也有些情意.” 唐大小姐不服气地哼道:“我家沈风.." 唐夫人立即斥道:“住口.什么你家.我还沒认他.你倒先叫上了.” 嘻嘻.我早晚是沈家的人.唐大小姐吐了吐香舌.娇声道:“娘.你凭良心说.沈风有什么不好.若是他去考取功名.这状元郎一定是他的.”唐大小姐对沈风有些盲目的信任.在她这么小的年纪.心思简单.喜欢的人那便是世上最优秀的人. 对着这个傻女儿.唐夫人不禁有些伤脑筋.沉默了良久.喟然一叹道:“既你如此执迷.娘便跟你说说心里话.说实话.沈风并不是不好.反而可称得上一个可造之材.无论胸襟、谋略、才能.皆在年轻人中难得一见.杜家父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知府柳大人对他赞不绝口.将來的成就必定不凡.但正是因为他过于优秀.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将來他定是树敌众多.我看他此时已经卷入了官场斗争中.你倘若跟着他.不是要一辈子担惊受怕么.娘宁愿你嫁给一个凡夫俗子.也不要你每日提心吊胆.” 唐大小姐乖巧地依偎在她怀里.腻声道:“原來娘亲是这么想..” 唐夫人宠爱地抚摸着女儿鬓发.冷哼道:“还有这小子风流得很.不仅骗了他.还招惹了其他人家的姑娘.如今已有四五个之多.他日若是成名之后.那岂非到处惹情债.说不定你会被他给冷落了.” 唐大小姐满脸幸福.十足一个花痴样:“他便是我们女儿家的毒药.沒有哪一个女子会不钟情于他.” 傻女儿..那臭小子到底是给雪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唐夫人恨其不争道:“这小子如此花心.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 唐大小姐哼道:“当然介意.所以我更要好好管束他.不让他在外面胡來” 唐夫人闭上眼睛.揉了揉额头道:“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向着他.” 唐大小姐遥想初遇时.茫茫然道:“我追着追着他.不知何时便离不开他” 唐夫人喟然一叹道:“其实娘之所以这般阻扰.其实还有更重要一个原因.” 唐大小姐坚定道:“娘.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开他” “你先听我说完.”唐夫人瞪了她一眼.转而怅然道:“其实沈风这臭小子..” 唐大小姐娇声道:“娘.你不要老臭小子臭小子的叫他.他有名字.” “你不是老臭家伙臭流氓的叫他..”唐夫人沒好气地瞥了女儿一眼.无奈一笑道:“好了好了.娘沒功夫和你贫嘴.娘之所以不让沈风跟你來往.其实是因为你爹.” 唐大小姐不解道:“爹.” 唐夫人喟然道:“沈风有一股神力.更难得他还灵敏机智.以后虽说不一定是一代名将.但至少也是一员猛将.如今你爹看中了他.正想要千方百计拉他入军营.可沈风却不想要投军.如果勉强投军.只怕凶多吉少.” 唐大小姐柔声道:“那就不要投军.杜家父子这么欺负他.他都沒想过杀了他们.更何况去沙场上杀敌.他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我知道他有善心..”唐夫人难得能称赞沈风一句.可惜沈风听不到.要不然非要得意起來:“但你爹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苗子.站在你爹的位置上.他沒有错.但娘只是一个人母和一个**.只得阻扰你们.以免你日后..唉..” “娘.女儿只问你一句.你后悔嫁给爹么.”唐大小姐脸上露出少有成熟.瞬间变得更加娇媚.更加的动人. “我..”唐夫人一时语噎.蓦地摇头叹道:“你这孩子.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 (这两天酝酿的加一更.最近來了不少贴吧的朋友.还出了一个长老~~不用说了.说什么也要加更加更~~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我尽量多写一点)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岚小姐要相亲? ..将军府大门口.. 正要走出唐家.发现伦文叙也正好出來.沈风上前笑道:“文叙.好久不见了.祝贺你高中状元.” 伦文叙作揖道:“沈兄对我有恩.我却还未登门造访.实在惭愧.” 这伦文叙人品倒是很不错.也很实诚.沈风摆摆手笑道:“跟我不用客气.你现在已经是状元.來访的客人一定让你应接不暇.” 伦文叙含笑道:“一旦进入官场.便不能免俗.与他们相比.沈兄的洒脱更让我觉得相处融洽.” 沈风笑呵呵道:“你想找我叙旧.尽管來找我.过年之后我就会去京城.到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一定一定.”伦文叙忽然问道:“沈兄你与唐家大小姐好似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这问法有点奇怪.有些模棱两可.沈风沒有深入寻思.说道:“是好了许多.” 伦文叙神情一黯.转而说道:“我今日还要赶去一趟杭州.不能作陪.还望沈兄见谅”. 沈风摆摆手道:“你去吧.跟我不用客气.” 伦文叙作揖道:“告辞了.”说着.转身登上了轿子. 两人分别后.沈风便回到了林家.刚要走进屋子.就看见红叶跑了过來.沈风问道:“是不是岚小姐找我.” 红叶焦急道:“不是.沈风你快跟我來.小环儿病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便往小环儿的房间跑去. 沈风走进环儿房间内.见她好端端的站着.顿时奇道:“环儿.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不躺到床上.” 说着.急匆匆上前仔细端详她.却看不出有任何病态.不解道:“奇怪.小环儿你哪里不舒服.” 小环儿怯生生道:“沈哥哥我沒有不舒服..” 红叶哼道:“若不是我替环儿出这个主意.你这个月都不会來看看环儿.累得环儿一直念叨你.” 小环儿脆声道:“沈哥哥不要怪红叶姐姐.是环儿让红叶骗你來的.” 原來是这两个丫头片子合起來忽悠我.唉.最近确实是沒有來陪环儿.真是惭愧.沈风失笑道:“想见我直接來找我不就好了.” 小环儿略带稚声道:“环儿想看看沈哥哥还疼不疼我..” 小环儿好像沒什么安全感.这应该是跟她身世有关.从小父母就过世.去年婆婆也离士才使得她很不安.沈风急忙安慰道:“我当然疼你.我答应婆婆要好好照顾你.” “就知道沈哥哥疼我..”小环儿马上展开笑颜道:“红叶姐姐你看.我就说沈哥哥不会生气.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 红叶悄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沒有生气之后.才放下心來.如今他在林家简直是一个小霸王.不仅小姐怕他.就连夫人也奈何不了他.不过他有时只是故意作出凶恶的样子.真正生气的时候.却从未见着. 沈风突然说道:“环儿你等着.我有两样好玩的东西送给你.” 说着.马上跑回屋子取來一件东西.小环儿见他手上提着两双奇怪的鞋子还有一块带轮子的木板.便好奇道:“沈哥哥.你手上拿着什么.为何下面还有几个小轮子” 沈风笑道:“这个叫溜冰鞋.但沒有溜冰场.我只有做有轮子的.还有这个叫滑板.可以站上去滑.你先试试溜冰鞋.” 小环儿顿时來了兴趣:“原來是鞋子.是不是可以穿上.” 沈风说道:“当然可以穿.不过你从來沒有穿过溜冰鞋.我先到外面示范给你看.” 红叶立即说道:“那我也去.”她们两个还只是个小孩子.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下子便來了兴趣. 带着她们两个來到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沈风把其中一双溜冰鞋穿在脚下.这两双溜冰鞋都是可以拉伸的.无论大人或者小孩都可以穿. 穿好溜冰鞋之后.沈风慢慢滑动起來.虽然他技术不是很好.但已经足够让小环儿和红叶兴奋得尖叫起來. 小环儿拍拍手.叫喊道:“滑起來了.滑起來了” 沈风溜了几圈后.笑道:“看到了吗.就是这么滑.你也穿上去试试.” 小环儿跃跃欲试.又担忧道:“我怕..” 沈风拍着胸口道:“别怕.有我拉着你.” 沈风拉着小环儿溜了一会儿.才脱下溜冰鞋休息.小环儿自己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惹得红叶带着期盼道:“沈风.我也想穿.” 沈风笑眯眯道:“鉴于你最近表现不错.这双溜冰鞋就送给你了.以后我不在了.你就陪着小环儿玩.” 红叶雀跃道:“快给我玩.” 沈风奸笑道:“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本來沈风叫工匠制造出两双溜冰鞋.其中一双本來就是要做给红叶的.目的是让她们两个一起玩.现在只不过是顺势勒索一个条件. 红叶撅撅嘴道:“就知道你沒好心.” 沈风循循善诱道:“我只不过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红叶问道:“什么事情.” 沈风鬼鬼祟祟道:“很简单.把岚小姐的汇报给我.” 红叶神情大变道:“不行不行不行.我怎可背叛小姐.” 沈风笑道:“谁让你背叛小姐了.我只是怕小姐被人骗了.我发现最近小姐在跟一个不寻常的人交往.你如果不想小姐受人欺骗.就最好按我说的做.” 红叶年纪还小.心性单纯.三言两语便快被忽悠过去:“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沈风不答反问道:“那你说我会不会害小姐.” 红叶果断的摇摇头.小姐几番遇险都是他舍身相救.沈风虽坏.但绝不会害小姐. 沈风理所当然道:“这不就结了.哪次小姐有难.不是我亲自出马.哪次林家有经济危机.不是我出点子.我说小姐可能会被人欺骗.那就一定有我道理.” 红叶思维被他三两句给带了过去.下意识地点了三次头. 沈风一本正经道:“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你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让岚小姐知道你跟踪她.”嘿.岚小姐不是喜欢派红叶跟踪我吗.老子这次就策反红叶.來个反跟踪. 红叶凝声道:“我知道了.” 沈风摇头叹息道:“岚小姐现在身价提高了.外面惦记小姐的人也就变多了.最近你可要多费点心.” 红叶神气道:“谁叫小姐长得那么好看.” 的确是好看.胸大屁股大.目标大我容易看.沈风心里补充了一句.转而神气十足道:“这双溜冰鞋就奖励给你了.跟着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你.” 红叶高兴道:“下次还有好玩.可不要忘了我.我喜欢和小环儿一起玩.” 说着.正在要穿上溜冰鞋.此时.林可岚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最近布庄加了些人手.她也空闲了许多.还沒天黑就从布庄内回來.回來便见到沈风和红叶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好奇之下便走过來. “你们在说什么.”林可岚冷不丁问了一句.方才好像听到了沈风在说她.神情甚是奸诈.料想一定沒有什么好事. 红叶慌乱道:“沒.沒说什么.” 沈风插口道:“我们在说这溜冰鞋.岚小姐你要不也來试试.” 小环儿张开双臂.穿着溜冰鞋慢慢滑了过來.稚声道:“岚姐姐这是沈哥哥亲手做的鞋子.你也快來试试.很好玩.环儿好开心.” 林可岚注意力被溜冰鞋吸引过去.见小环儿穿着一双有轮子的鞋子.好奇道:“穿上这种鞋子.怎么走路.万一有台阶又该如何上去.” 沈风好笑道:“这鞋子可不是用來走路的.是用來玩的.” “你好好陪小环儿玩..”林可岚转而说道:“红叶.你跟我过來一趟.我有事吩咐你” 红叶立即道:“是.小姐.” 两人來到林可岚的闺房内.林可岚直接问道:“红叶.沈风方才在和你说什么.” 红叶吞吞吐吐道:“沒.沒说什么..” 林可岚一眼便看出她在撒谎.故意加重语气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在撒谎难道我也看不出來吗.快和我说实话.” 红叶总归是林可岚的丫头.被她这么一吓.顿时心里沒了底.急忙说道:“小姐.他说最近有不少公子哥想与小姐结成连理.但怕其中有人不怀好心.便让我监视小姐的行踪.” “噗嗤..” 林可岚听得心花怒放.痴痴地娇笑一声.红叶见她并沒有责怪自己.反而还笑了.好奇道:“小姐.你笑什么.” 林可岚敛去笑意.淡淡道:“沒什么.除此之外.他还有沒有说过什么.” 红叶真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一下子便如实招供:“沒有了.再后來小姐便來了.” 林可岚沉吟了片刻.狡黠一笑道:“你暂且出去.若是他问起你來.你记住不要说我问过你.他不是让你监视我么.那你便监视我.” 红叶不解道:“小姐.这是为什么.” 林可岚脸红道:“这个你不必知晓.记住不要露出马脚.这个人精着呢.” 红叶点头道:“我知道了.小姐.” 看着红叶走出去之后.林可岚忽然笑了起來.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道:“在布庄中他一定是看出什么端倪.才蛊惑红叶监视我.哼.这次便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红叶走回去之后.沈风马上把拽过來问道:“红叶.岚小姐是不是问起我对你说什么.你该不会招供了吧.” 红叶哼道:“别瞎猜.小姐最近忙棉花生意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功夫问你的事情.” 沈风盯了她两眼.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说谎.又和两个小丫头玩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屋子里.一夜无话. 翌日傍晚.沈风刚从酒楼中回來.酒楼开张三个月多.生意一直红红火火.已经可以算是升州城标志性酒楼.外地游客也经常來酒楼消费.沈风还和韩雨薇商量着把酒楼旁边的两间店面收购.然后建造一间客栈与酒楼相连接.将酒楼多元化. 现在算上棉花制衣的生意.沈风已经有两个巨大的资金來源.再加上以后构想的外贸公司、渠道商.就能组成拥有稳固资金链的集团模式.只要这个蓝图能够拼成.那以后赚银子就跟地上捡沙子似的. “沈风.沈风.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回來.” 沈风刚到林家正想回屋.便看见红叶已经站在屋子门口.走上前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红叶说道:“你不是吩咐我监视小姐吗.方才一位秀才來家中做客.此时小姐正在客厅招待他.” 沈风疑问道:“你确定是一个男人.而不是男扮女妆.她外形有沒有几分像柳小姐” 红叶说道:“这还能假.那位秀才乃是柳大人的学生.我以前见过一次.” 奇怪了.难道岚小姐真的要相亲. 沈风心里嘀咕着.悄悄走近客厅.然后往里面探了探头.只见客厅中端坐这一个气质非凡、举止风流的英俊秀才.而岚小姐和他相谈正欢.还时不时地露出几个笑容. 岚小姐今天春心荡漾了.笑得那么撩人.以前怎么不见她对我这么笑过.沈风看得暗暗郁闷.今天她笑容比这半年來还多. 红叶悄悄跟了上來.小声道:“听说这个秀才有意当上门女婿.而且啊.小姐将会资助他考取功名.” “那不等于包养小白脸.”沈风睁大眼睛.气急败坏道:“岚小姐怎么能干出这种勾当.真是伤风败俗.我一定要禀告夫人.狠狠的谴责她一顿.” “什么人在外面.” 里面突然传出林可岚清淡的声音.沈风急中生智一把将红叶推了进去.红叶沒想到这家伙坏得这么彻底.既然让自己当替死鬼.不由得惊叫一声. 沈风奸计得逞.拔腿便想悄悄溜走.却听林可岚冷哼道:“沈风.你站住.我看见你了.”说着.人快步走了出來. (四千字一章奉上.)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沈风升职记(一) 沈风站定身体.一计不成还一计.突然抓住红叶的手.转头正色道:“启禀岚小姐.我方才看到红叶门外鬼鬼祟祟的.其行为特别可疑.现在我已经替小姐抓到她了.请小姐发落.” 红叶急道:“小姐..小姐..不.不是我.” “红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竟敢打扰小姐相亲.”沈风板着脸说道:“小姐.你忙你的相亲.红叶就先交给我.我一定好好替你教训她..走.跟我走.” “你欺负人.”红叶有些欲哭无泪.昨天他还一个劲讨好.今儿便一把将自己推了进去. 林可岚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冷哼道:“你给我站住.别以为我不知道方才是你在外面.你先进來.我有事与你说.” 沈风走前几步.讪笑道:“小姐叫我有什么事.” “我今日为你介绍了一位教书先生.以后你便与好文、环儿一起读书.”林可岚淡淡道. 此时.里面的秀才走了出來.林可岚露出了一个温柔可掬的笑容道:“李公子.这便是我方才向你提过的学生.”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读书了.”岚小姐不是在相亲吗.怎么给我介绍起老师了. 林可岚哼道:“京城不比升州.若你再不读点书.他日如何在京城立足.” 京城很牛逼吗.老子照样混得开.立足从來不全靠读书.当然读书是为了可以立足.但沒有努力与坚持.读万卷书也是百读. 这边的李秀才问道:“不知兄台之前读过什么书.” “金`瓶梅.” 沈风随意应付了一句.转头道:“小姐.我们去京城是经商.又不是拽文弄墨.” 林可岚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白了他一眼道:“不读也罢.以后李公子将是林家教书先生.而你是好文的书童.所以你也要听从他的话” 李秀才谦然道:“在下不才.怎敢妄为教书先生.况且方才《金`瓶梅》一书.我从未读过.由此可见.沈兄的才学犹在我之上.” 教书先生这个职位要比我这个书童高多了.严格來说.还是我的领导.沈风心里不爽.但见这个秀才谦虚又礼貌.有事不好当面说.只好凑近她小声道:“小姐.我们悄悄聊几句.” 看他忿忿不平.林可岚心里暗自窃喜.嘴上犹是不冷不热道:“有话便在这里说.” 沈风一本正经道:“小姐.我要告发你.” “你胡说什么.”这家伙开口准沒好事.早知便不让他开口了.林可岚急急啐了一口.转头说道:“李公子.我今日有事不便招待你.我们他日再议.还请多多包涵.” 李秀才作揖道:“那在下先告辞了.” 林可岚见他走了之后.才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话随我到书房來说.” 走就走.怕你啊.两人來到书房中.沈风先嘿嘿笑了笑.然后自顾自地斟了杯茶水.说道:“我们单独在一起.反倒是自在了许多.”说着.将茶水倒入肚子中. “便只有你那么沒规沒距..”林可岚脸红了红.白了他几眼道:“你方才不是有话与我说吗.” “差点忘了.”沈风條地站了起來.大义凛然道:“我要告发你.” 林可岚忍住笑意.饶有兴致道:“我便是林家的主人.你要告发我什么.” “是主人罪加一等.”沈风正色道:“我要告发你以权谋私.感情用事.用个人利益伤害集体利益.” 两人朝夕相处.对他的话语风格已经完全适应.林可岚冷哼道:“一派胡言.” 沈风长叹短嘘道:“其实我也不是想说你.但你身为林家一家之主.却把相亲的对象安排在我头上.叫我怎么能不寒心.难道就因为他学历比我高..对了.我给你普及一下相亲的意思.相亲就是两个单身男女.在沒有相处的情况下.直接谈婚论嫁.” 林可岚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冷冷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之所以让李公子管束你.还不是因为我管不了你.只好让其他人管教你.” 沈风忽然问道:“小姐.听红叶说.你真的要招那个李秀才当上门女婿吗.” 听到他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林可岚芳心偷偷窃喜.嘴上却道:“是又如何.女子迟早要嫁为人妇.我舍弃不了林家家业.招个上门女婿不是两全其美.” 沈风瞪大眼睛说道:“你真的要嫁人了.” 林可岚沒有作声.静静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风追问道:“听说那个李秀才还是柳叔的关门学生.高学历.高背景.” 林可岚淡淡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李公子暂时任林家教书先生.以后我还会资助他上京考取功名.你今日认识了他.也算有了个机缘.对你或许有用.” 沈风耍赖道:“我不管.我要申请升职.” 林可岚沒好气道:“林家沒有其他职位给你.” 沈风回执道:“怎么沒有.眼前林家有一个极为关键的位置还空缺着.只有将这一职位填补了.林家才称得上是固若金汤.龙凤呈祥.” 林可岚听得不明所以.白了他一眼道:“有沒有职位我还会不知道么.你便好好当你书童即好.” 沈风脱口而出道:“我要当林家姑爷” “林家姑爷..”林可岚神情蓦地一呆.颤颤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沈风回神过來.瞪大眼睛问道:“我刚才说什么了.” 林可岚咬着银牙.哀怨点点道:“你自己说过的话.便忘了吗.或者这只是你的无心之言..”说着.脸色一黯.把头偏了过去.芳心愁苦难消. 静默了许久之后.却发现房间沒有半点声响.急急把头转了过去.才见房间中已经沒有了那个人.芳心顿时涌來一味凄凉.再也忍受不住.转身趴在床头哭泣起來. 泪水越滚越多.越滚越少.不知过了多久.. “咦.这不是我丢的那块丝巾吗.怎么在你手上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沈风升职记(二) 林可岚痴痴呆呆地趴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凝视着一块丝巾,却突然听到那个讨人厌的声音,猛地转过头去,只见那个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 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林可岚心里一苦,冷冷道:“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來了,是否故意來看我笑话,” 沈风一本正经道:“岚小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林可岚转过头,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冷冷道:“今日我乏了,改日再说,” “沈风郑重道:“不能再耽误了,否则我会别人捷足先登,我知道那个职位非常抢手、非常重要,还兼具着承上启下、开枝散叶的历史意义,” 林可岚仍处于神伤中,沒有仔细留意他的话,沈风继续道:“每个岗位都需要竞争上岗,但我想要岚小姐你给我开个后门,” 林可岚茫然道:“什么后门,” 沈风笑嘻嘻地叹了一声道:“看來不拿点东西贿赂你是不行了,”说着,从后面拿出一个软软的事物,可不正是当日在藏凤村那两对金童玉女么, 林可岚痴痴地望着那对玩偶,眼眸瞬间被泪水侵袭,昔日所有坚强、冷淡、沉静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如今只剩下一个喜极而泣的小女人, 沈风用丝巾帮她擦了擦泪花,嘿嘿笑道:“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林家不可一日无姑爷,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我已经深深陶醉在小姐的温柔里不能自拔,所以我斗胆毛遂自荐,请岚小姐一定要批准,,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一个赌约,现在一个月期限已经到了,我要你升我当林家姑爷,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耍赖,” 这个坏家伙,当一个姑爷还威逼行贿,简直和强抢民女沒分别,但偏偏自己却是不能自拔,林可岚芳心万分羞喜,再也抑制不住情感,猛地捶打他的胸膛,又哭又笑道:“叫你欺负我,叫你戏弄我,我打死你,,” 沈风任由她发泄,无奈笑道:“你能不能别哭了,搞得我像把你硬抢过來似的,” 林可岚哪里会真打他,只是轻轻打了几下,此时又他的戏言,顿时羞嗔道:“谁让你一直欺负我,” 想起这几月來和她吵吵闹闹,竟不知不觉间吵出了感情,唉,花心真是一种罪,还好在古代,否则非要头疼死,沈风抓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真挚道:“那岚小姐你这是答应了吗,” 林可岚娇羞道:“我不知道,,要问你去问我娘亲,” 汗,这也太直接了,我本想先谈谈恋爱,你倒好,直接按着我去提亲,沈风苦笑道:“夫人要是知道我拐走了她的女儿,一定气得抡起扫帚从杭州杀过來,” 林可岚轻嗔道:“胡说,娘亲哪会那么凶,” 沈风忽然问道:“岚小姐,那个李秀才真是婉词介绍给你的相亲对象吗,” 林可岚美目露出无限温柔,柔声道:“呆子,那个李秀才只是我招进林家的教书先生,只是为了教好文和环儿读书,至于资助他上京,乃是一个买卖,若他一朝中举,日后必然会对林家有裨益,” 原來是这样,咦,当天婉词分明是要假借相亲來试探自己,怎么到了今天,突然又变卦了,沈风一时间有点迷惑, 林可岚扑哧一笑,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柔声道:“当天婉词要试探你的心意,我却不同意,若是你对我有情意,便是终其一生我亦愿等你,若是你对我毫无情意,我宁愿孤独终老,无须试探,” 沈风在她小手上揩揩油,尴尬笑道:“看來你一定是早就知道我叫红叶來监视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夙愿得偿,林可岚犹如在雨露中盛开的百合花,羞涩道:“谁让你喜欢作怪,” “小姐,你好美,”沈风呆呆地望着她,完全敞开芳心后,林可岚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可酥,眼眸中饱含的情义,让人顷刻间便深陷其中, 眉宇间的愁绪化为一道春意,又见他傻傻呆呆的样子,林可岚芳心被喜悦填满,羞涩道:“莫要说那些假话來哄我,” 沈风贼手悄悄攀上她的腰肢,嘿嘿笑道:“如果这是假话,那我愿意欺骗你一辈子,”说着,手掌握住她的腰肢,慢慢的抚摸起來, 感受到身上作弄的怪手,林可岚不知如何适从,大羞道:“你这个坏家伙,” 沈风一本正经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测量一下你的腰围,而且从今天开始,我要每天测量你的腰围,以此來了解你的健康状况,,咦,你最近好像瘦了,” 林可岚忽地郁郁一叹道:“每日为你担惊受怕,寝不安眠,食不三餐,也不知是何时着了你的魔,若是每日沒有看见你,知道你穿得暖、吃得饱,我便要时时刻刻念叨着” 这还是以前冷淡孤傲的岚小姐么,简直温柔得不像话,沈风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林可岚脸红了红,芳心瞬间被幸福填满,痴痴道:“当日你离开了林家之后,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般,而后你重新回來,可却又听红叶说,你有意避开我,自此之后每日如丢了魂魄,,” “都怪我太低估自己了,原來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俘获了自家小姐的芳心,这点我以后坚决改正,”沈风胡乱自责了一通,转而厚脸皮地叹道:“看來我天生适合打劫自家小姐,不仅劫财,还能劫心,” 忆起往日趣事,林可岚忍不住扑哧一笑,转而说道:“你做的那些坏事,我板着手指头也数不清,要说那最坏的,便是你竟谎称我有了身孕,害得娘亲命人煮了安胎汤要我喝,也就是那次之后,,”说到最后,林可岚羞羞笑了笑, 也就是因为那次之后岚小姐才表明心迹,沈风忽然想起上次在他房间中的旖旎,一时间色心大起,双手揉捏一阵,然后绕过腰间,慢慢地攀沿上去, “你这个坏家伙,,”林可岚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被他一番捏揉,身体如同发酵的馒头,软软的,还散发出一道道热气,感觉到那双坏手正往羞处袭來,急羞道:“你莫要,,我们不可以,,” 沈风淫淫一笑,换了一个正经的脸:“刚才测了你的腰围,接下去测测你的胸围,你吃过我的丰`胸秘方,作为这个秘方的发明者,我有必要‘感受’一下效果,你放心,我绝不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沈风会绝不可能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是人都知道,不可能, 林可岚脸色大臊,明知不可做出荒`淫之事,但此时芳心早已沦陷,心乱成麻,干脆闭上眼睛,任由他作弄, 沈风见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摸样,下半身一阵鸡动,双手哪里还能闲得住,急急三下五除二地解开她的衣裳, 顷刻间,一具美妙的胴`体横旦在眼前,此时,她胸前的风景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來,沈风眼睛一下子瞪了起來,惊叹道:“好大,不愧是我一手抚养的,” 不对,我只有养过,还沒有‘抚’过, 林可岚听他胡言乱语,整个人差点沒羞晕过去,双手挡在胸前,象征性性的遮掩起來, 看她遮遮掩掩的动作,心脏猛地扑通扑通跳起來,身体开始出现发热,整张如同烧红了碳,沈风沒有意识到身体的变化,脑子已经被**蒙蔽住,对着林可岚一番上下其手, “你的手为何如此发烫,,”林可岚忽地睁开眼睛道:“还有你的脸怎地变得那么红,” 沈风急不可耐道:“这叫做血气方刚,正常现象,岚小姐,來,让我们继续未完成的伟大事业,唉,好久不做这种事情有点生疏了,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一时间,沈风被自己搞得过于激动,太长时间沒有吃肉,真是久旱逢甘霖, 林可岚忽见他鼻子中流出两道血条,蓦地大惊道:“沈风,你流鼻血了,” 沈风愣了愣,快速抹了抹鼻血,尴尬笑道:“为沒有穿衣服的女人流点血再正常不过了,岚小姐,,”说着说着,呼吸突然粗重起來,脸上甚至还冒出一团团热气, 林可岚急急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可能,我的男性功能一直很正常,”说着,沈风红着眼,急不可耐地说道:“今天老子再也忍不住了,我要,,我,,靠,,” 扑通, 沈风话还沒有说完,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林可岚吓得直起身体,连忙扶起他,焦急道:“沈风,沈风,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任由她怎么叫喊,沈风就是沒有醒过來,但呼吸却异常粗重,往下瞥一眼,只见他下身一件物事撑得老大,林可岚被这一状况吓得不得了,急急又大喊了他几声, 此时,红叶突然推开门进來,匆匆跑了过來,迅速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两人,急忙问道:“小姐,他怎么了,” 林可岚顾不上羞涩,急道:“你快去让人请來婉词,速去速回,” 红叶即道:“我马上去,”说着,又跑出了房间, 、、、、、、、 (真相在后面~~)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梦里花落归谁家 ,,沈家房间内,, “婉词,他已经昏迷一日了,怎么还不见醒,” “先前沈大哥的身体如同着了火般,体温比常人较之高出不少,如今我以令他退热了一些,按理说他该醒了,但却迟迟不见他醒來,,” “那他可有大碍,” “姐姐宽心,他身体很好不会有事,我再先回去翻阅一遍医书,看看有沒有记载这个症状,” “你快去快回,这儿由我照料,” “岚姐姐,你打一盆清水擦拭大哥的身子,如此反复可散去一些热气,” “恩,,” 不知过了多久,, 沈风慢慢地睁开眼睛,嘶哑道:“水,,水,,” “你醒了,” “水,我要喝水,” “水來了,慢点喝,” 沈风狠狠吞了几口水,却还是感觉浑身燥热难受,身体中憋着一团**,猛地四处乱窜,沈风眼睛逐渐变红,忽地望见一个如梦如幻的身影,如花勉强支起身体,迷迷糊糊道:“婳瑶,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还未康复,快快躺下來,我去叫人來,” “婳瑶,你别走,”沈风急忙拉住她的手,拥入怀中, “我不是你口中的婳瑶,沈风,你不要这样,,”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打死也不让,”沈风迷迷糊糊的说着,实则根本看清那个人的面貌,只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便把眼前的人当成想象中的人, “我不会离开你,你先放开我,我去叫人來看看你,,” “别走,,”闻着她的身上香味,yuwang渐渐升腾起來,沈风脑子一热,最后一点心智被yuwang淹沒,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然后压了上去,, “沈风,,沈风,,快住手,” 、、、、、、、 “啊,,”随着女子一声轻叫,随即又开始呻`吟起來,两人忘乎所以地纠缠着、交织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风屋子内已经点起烛火,, “醒了,” “沈风,你醒了,” “大哥,,” “沈哥哥,” 沈风慢慢睁开眼睛,精神比之前采熠许多,望见周围站着林可岚、唐大小姐、柳婉词、小环儿,一下子好奇道:“你们怎么都在,” 小环儿一下子扑到他身上,抽泣道:“沈哥哥,你都已经昏迷快三天了,” “这么久,”沈风安慰了一下小环儿,然后陷入凌乱的回忆中,渐渐想起那天在岚小姐房里的事情,醒然道:“对了,我那天突然晕了过去,” 林可岚脸红了红,柔声道:“你才记得,好端端地怎么晕了过去,” 汗,人还沒上就晕过去,真是太失败了,沈风尴尬道:“我之前吃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可能热量比较高,一时间药物发作了,所以才热晕过去,” 唐大小姐好奇道:“是什么药物,那么神奇,” 柳婉词说道:“该是一种生长在岩壁中的药物,但这种药物有利也有弊,需要慢慢疏导才行,沈大哥这几天暂且休息,我回去再配置一些清凉去热的药,” 这一醒來,沈风感觉浑身精神,直接爬了起來笑道:“不用麻烦了,我感觉好多了,只要多喝喝水就沒事了,” 小环儿稚声道:“沈哥哥你真的沒事了吗,” 沈风见她们一个个神情憔悴,端正脸色道:“我已经沒事了,你们都去休息一下,看你们脸色比我还差,” 唐大小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娇声道:“是不烫了,,” 沈风好笑地拿掉她的手,问道:“唐大小姐,你什么时候來的,” 唐大小姐脸色一红道:“午后來的,我先去了酒楼,却听薇姐说你今日沒有來,我便來林家找你,” “现在时辰不早,你也快点回去,,.”沈风转头说道:“岚小姐,麻烦你叫一两个家丁送大小姐回去,” 林可岚脸红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已安排好了,门口一辆马车,等会还顺道将婉词一起送回去,” 唐大小姐娇声道:“那我改天再來看你,” 柳婉词也说道:“沈大哥你才刚恢复,切勿不可吃一些腥辣食物,明日我再來为你检查一番,”说着,林可岚送两人出去, 很快的,林可岚重新回到屋子,见他傻傻地坐着,柔声道:“你身子可还感觉燥热,” 沈风首次在岚小姐抬不起头來,之前的事情太丢脸了,居然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岚小姐心里怎么想,但后來晕厥过去似乎还做了个十分诡异的梦,梦境尤其真实,但梦里的那个人却看不清楚模样:“岚小姐,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吗,” 林可岚羞赧道:“除了我和婉词外,娘亲还替我照顾了一个时辰,” “什么,”沈风骇然大惊道:“夫人也來了,” 林可岚嗔了一眼道:“娘亲听说你晕倒了,便马上从杭州赶來看你,此时正在厨房为你熬一些稀粥清汤,” 完了完了, 之前舒姐姐说我在半年内,需要找个女人行房,但回來升州之后,却把这件事情忘了,反而是一直吃素來清心寡欲,沒想到却在那天一下子爆发了,晕倒之后,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春`梦,如今看來,那个梦十有**是真的, 如果那个梦是真实的,这么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如今连夫人都有可能,想到此,沈风如遭雷击,整个人呆滞下來,但又深怕岚小姐看出端倪,急忙镇静下來,冷静地想着,这次晕厥过去的原因或许跟火灵芝有关,但那只骚狐狸明知道我吃了火灵芝为什么不提醒我半年之期会提早,她必定不会是忘记,而且一定是出于某种目的,但玩笑也开大了. 千万不要是夫人,心念到此,急急把眼睛看向床单,发现床单上干干净净,显是被人换了,咦,如果是夫人,她又不是处子,那就不会换掉床单, 也不对,如果真是夫人,她会换床单也正常,毕竟会留下痕迹,那这么说,岚小姐、婉词、大小姐,甚至红叶或者其他丫鬟都点可能,沈风脑子一下子乱成麻花,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祈祷最好不是夫人, 林可岚见他神情变了好几回一个人沉默着,疑着眉梢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风硬着头皮问道:“岚小姐,我们有沒有,,”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來,总不能直接问是不是和你XXOO,要真是还好,要是不是她,那不是等于向她交代自己胡乱上了一个,甚至这个女人还有可能是夫人,想想都觉得心惊,哪敢问出來, 林可岚却理解错误,羞涩道:“我们尚无男女之实,当日你突然晕了过去,我便急急出门去找婉词了” 不是岚小姐,那到底是谁,我怎么老碰见这种糊涂账,上次是失忆,这次连是谁都不知道,沈风心里苦笑一声,甩了甩头,不再去想, 林可岚端坐在他床前,细声道:“沈风,你准备何时上京,”被沈风俘获了芳心之后,她的心态有了明显的变化,商量之前会先征求沈风的意见,显是将沈风当成了主心骨, 沈风捕捉她这一变化,骚骚一笑道:“打铁要趁热,我们尽早上京铺张越好” 林可岚点点头道:“在开岁之后便上京,如何, 沈风淫`心又起,把她拥入怀里,笑道:“一切听小姐的,”说着,张开魔爪伸向她, 林可岚急忙推开他,羞涩道:“你才恢复不久,切勿再有其他心思,免得又像之前那般,,” 汗,岚小姐该不会以为我马上风了吧,沈风心里只叫郁闷,此时,红叶从外边端了稀粥和清汤进來,林可岚接了过去,问道:“娘亲呢,” 红叶说道:“夫人已经回房了,夫人还嘱咐來叫小姐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林可岚忽然面露窘色,小声叮嘱道:“红叶,那天你看到的事情切勿不可对娘亲说” 红叶脸色一红,看了沈风一眼,逐点了点头,林可岚放心下來,扭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着,与红叶一起走出屋子, 沈风急忙叫道:“红叶,你等等,我有话问你,小姐你先去找夫人,” 林可岚转头对着红叶耳语几句,便离开屋子,红叶脸色微红,返身回來问道:“你想问什么, 沈风严肃道:“接下來我问你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这涉及到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知道吗,” 红叶说道:“我知道了,姑爷,,” “知道就好,,”沈风瞪大眼睛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叶嬉笑道:“我叫你姑爷呀” 沈风受她一声姑爷,整个人都神气起來:“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不过我这个人喜欢低调一点,姑爷这个头衔你还是别放在嘴边好,更不要对我太好,就按照一日三餐燕窝鲍鱼、早起晚寝三五丫鬟的规格伺候,对了,再给我买个几万两的人身保险,” 红叶听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低调,分明是想让林家上下都知道你是新姑爷:“小姐只让我伺候你,可沒有让吃好的,况且小姐嘱咐我要让你吃些清淡的,” “岚小姐让你來的,,”,心里有点意外,沒想到岚小姐连她的贴身丫鬟也借给自己使用,沈风摆摆手,神情尴尬道:“伺候就不用了,我问你,我昏迷这几天有沒有对你做出那种非礼之事,” 红叶脸红道:“你都昏迷了,还如何做其他事” 不是红叶就好,沈风又问道:“那这段时间内,有沒有谁单独來我房间,” 红叶细想了一下,答道:“有小姐,柳小姐,唐大小姐,对了,还有夫人也來过” 沈风追问道:“夫人來过多久,” 红叶凝想一下:“大约一个多时辰,” 沈风面色凝重起來,问道:“你怎么知道夫人來了一个多时辰,” 红叶说道:“当时小姐与我在照料你,夫人正好从杭州赶來,夫人见小姐面色憔悴,便让我带着小姐回房休息,小姐却不敢休息太久,便嘱咐我一个时辰后叫醒她,小姐醒來后,便直接去你房间,我也恰好看见夫人走出你的房间,” 沈风越听心里越发毛,冷汗不停地流下來,急忙问道:“夫人知道我醒了吗,” 红叶不知他为何问这些,疑惑道:“该是知道了” 真是夫人,真是夫人,沈风整个人如遭雷击,脑子乱成一团麻花,心里存着最后一点侥幸,追问道:“你有沒有发现夫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红叶凝思片刻道:“经你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夫人大老远从杭州赶來,知道你醒來后,却不來看看你,还有方才在厨房提到你时,夫人面色有些奇怪,”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我居然和夫人,, 沈风瞬间面如土色,瘫坐在床上,双手掩面,透过指缝傻傻地看着地上, 红叶自顾自咦道:“你说夫人会不会知道了你与小姐的事情,” 沈风茫然地摇摇头,无奈道:“红叶,你先出去,我要休息了,” 红叶忸怩道:“小姐让我伺候你安寝,” 沈风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似的,摆摆手道:“不用了,你回去吧,” 红叶见他突然变了一个人,精神萎靡不振,便不再说话离开了屋子, 房间安静下來,沈风心中却是雷雨交加,揉了揉脑袋,脑子仔细回想着那个梦,梦里很模糊,那个人的声音和身形也不知道像不像夫人,希望不是夫人,要不然这笔糊涂账该怎么算,沈风烦躁地空叹了一声,这事只能以后再慢慢想了, 、、、、、、、 又过了一个月,开岁喜庆犹在,家家户户新桃换旧符,地面遍地是炮仗残竹,, ,,升州城门口,, 夜的尾巴还沒散去,尘嚣已起,几辆马车停靠在城门外,马车的后面还站着几个女眷,正与马车中的人依依惜别,除了一些女眷外,柳宗礼、厉亥、林怀敬也都來相送, 这边沈风正在安慰着柳婉词,那边夫人对林可岚叮嘱再三,安慰完这边,沈风又去和薇姐道别几句,与薇姐说了一句后,柳宗礼和厉亥也來和他道别,柳宗礼托了一封书信交与他, 至于夫人,两人似乎有默契一般,沒有搭上半句话、、、马车在不舍中慢慢前行,马蹄声也渐渐消逝,几道柔情的目光随着远走的马车变得黯淡下來、、、、 (升州篇结束,这个章节是删除版的,为了响应和谐所以省略了一些,大家如果想看完整的,待会我会将完整的发到我的小说贴里,新的篇章开启了,京城的故事继续精彩)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京途 ..京城篇.. 雾霁蒙暗.雨雪纷飞.寒风中几辆马车踽踽独行.马儿大口大口吐着白气.时不时发出几声嘶鸣. “真讨厌.怎么下雨了.喂.臭家伙.婉词姐姐怎么沒有一起上京.” 马车中一个俊俏小子从车窗探回头.手上拿着一个圆顶小帽.身穿一条蓝色长衫.一副家丁打扮.此时俊俏小子把盘着头发放下.顷刻间变成一个唇红齿白的俏美女子. “婉词要留在升州照顾她父亲.而且她现在在孤儿院替孤儿看病.我也就沒有让她一起來.”沈风优哉游哉的半躺在马车内.嘴上吃着唐大小姐掰下的葡萄. 唐大小姐轻哼道:“林姐姐对你可真好.竟然给你乘坐一辆上好的马车.” 沈风干笑几声道:“我身体还沒康复.岚小姐才特意给我安排了一辆马车.再说了.我现在也算林家京城的执行总监.配一辆车不是很正常吗” 唐大小姐歪着脑袋道:“什么总监.到底是总管还是太监.” “总监是一个很高级的职务.和太监完全是两码事.”沈风额头冒出几条黑线.这丫头有时候傻傻的叫人怜爱.有时候灵动得叫人郁闷 唐大小姐骄横道:“总之我觉得她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沈风大言不惭道:“错觉.绝对是错觉.我和岚小姐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大小姐你肯定是爱屋及乌.你对我太好.就感觉别人也对我好.” 唐大小姐睇目道:“才不是呢..” 沈风一只手悄悄攀上她的翘臀.问道:“大小姐.这次你逃出來有沒有和家人说一声” 唐大小姐打掉他的手.红着脸道:“你不是说是与我私奔吗.” 沈风悻然道:“私奔是私奔.但总要和家人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唐大小姐娇声道:“放心吧.这次出行是娘默认的”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是怎么摆平你娘的.” “山人自有妙计.本小姐本事大着呢..”唐大小姐摆出神奇十足的样子.转而轻嗔道:“什么摆平.难听死了.” 大小姐这么可爱.说真的.天下间很难有人会去责骂她.或者令她伤心.想大小姐应该是她娘亲前表明心迹.唐夫人这才不再阻拦她. 不过唐夫人这边是沒有问題了.但还有一个唐将军.他千方百计让自己投军.一定不会这么简单同意.沈风心里无奈一笑.有些事情总感觉非去做不可.就算沒有大小姐.或许也不会改变.冥冥之中.穿越到这个时代.就是带着一份责任而來. 马车继续行走中.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下來.唐大小姐却轻快地哼着一个曲子.沈风细听了下.才知道她哼着当初教她的曲子.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來.沈风见状.走出马车问道:“马车怎么停下來了.” 來福跑过來道:“沈哥.前面好像有状况.” 沈风下了马车道:“叫男的保护好女眷.你跟我去前面看看.” 唐大小姐戴着家丁帽走下马车.问道:“沈风.前面放生了什么事.” 沈风还沒开口.來福先说道:“你这小家丁.什么时候爬上我们沈哥的马车.这么不守辈分.”來福现在得了提拔.现任林家总丁.本想拍一个马屁.沒想到却拍在马腿上. 沈风踢了一下他屁股.笑骂道:“别说那些废话.快带我去前面看看.” 两人正要走过去.此时林可岚与红叶走了过來.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马车停下來.” “还不知道..”沈风说道:“岚小姐你们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我去前面看看”说着.带着來福走去前方. 唐大小姐甜甜叫喊道:“林姐姐.” 林可岚闻声扭头仔细看了这个小家丁.这哪里是小家丁.分明是唐大小姐.白了沈风走去的方向一眼道:“雪儿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妹妹來了怎么不告诉我.我也好为你备一辆马车” 唐大小姐甜甜笑道:“我是偷偷跑出來的.不可太声张.” “定是他唆使你的..”林可岚柔笑道:“今后你便与我住在一起.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妹妹照顾” 唐大小姐腻声道:“林姐姐你真好.” 这边沈风和來福往前走入树林内.才发现是两个土匪正在掠劫一辆马车.此时劫匪握着刀刃.脚边还横着一具尸体.他们双手沉稳.显是经常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群劫匪竟敢杀人行凶.眼中可还有王法.” 一位中年男子被两个匪徒用刀架在脖子上.但他却临危而面不改色.只见他鬓发苍白.精神熠熠.一身傲骨中藏匿着一股文风. “在这条道上.本大爷就是王法.”匪徒转头说道:“去.到他马车上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另外一个匪徒在马车翻了翻.说道:“大哥.马车上面除了几本书.什么东西也沒有.” 匪徒怒道:“他妈的.真晦气.我看你穿得像模像样.原來竟是一个穷光蛋.” 旁边匪徒问道:“老大.要不要把他做了.” “抢人家银子也就算了.杀人不太好吧.”沈风可不惧一两个小匪.他现在一拳可以打倒三个. 匪徒转头问道:“臭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 沈风笑道:“看你说的.我只是來提醒你们.你看这位老兄穿得锦衣金冠.而且又是要去京城.说不定是京城的某位大官.你们几个应该把他挟持起來.然后勒索他家人.或者去找他上司.他上司说不定是皇上.皇上的钱那可不是数都数不尽.” 匪徒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大哥.这老头难道真是大官.我们还是跑吧..” 另外一个匪徒脸色变了变.扭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怒哼道:“瞿楚贤” “你就是瞿楚贤..”那个匪徒一听他的名字.吓得把手中的刀掉在地上.连捡也沒有來得及.便急急忙忙逃跑. 沈风转头疑惑道:“这个瞿楚贤是谁” 來福道:“沈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此时.中年男人叹了一声.转身起手作了一个揖.沉稳不亢道:“多谢这位小兄弟出手相救.” 沈风笑了下道:“我只是想想吓唬吓唬他们.沒想到他们真问你的名字.更沒想到老兄你的名字这么有威慑力.” “沒曾想天下脚下竟有匪寇流窜.如今世道是越來越乱了.”瞿楚贤脸上略带惋惜.转而微笑道:“小兄弟可是要上京.” 沈风点头道:“沒错.老兄你是京城人士吗.” 瞿楚贤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方才又下了些雨.道路难以畅行.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应付一宿.我们痛饮一番.如何.” 沈风本來就打算找个地方将就一个晚上.听他这么说.笑道:“也好.都是去京城.结个伴也好.不过这次出门我沒有带酒.想喝酒恐怕不行.” “旅途快意.怎能无酒..”瞿楚贤大笑道:“这个请小兄放心.我车厢内藏着不少酒.” 沈风道:“那好.我先去和我家小姐说一声.” “请.”瞿楚贤作了一个请礼.转而惋惜叹道:“我也要去将我的马厮好好安葬.唉.沒想到这次出行让他折命.”说着.转身走向马车. 沈风见他为人不错.转头吩咐道:“來福你去帮忙一下.” 、、、、、、 很快的.夜幕降临下來.林可岚在一个山壁旁边张罗布置.慢慢的.一道炊烟从马车旁边升起.唐大小姐闻到味道.娇声喊道:“饭煮好了.林姐姐快來一起用膳.” 林可岚走了过來微笑道:“妹妹.沈风哪儿去了.你可有看见他.” 唐大小姐说道:“他在路上结识了一个人.方才带着饭菜上了那个人的马车.” 这家伙真是停不下來.也不知又认识了什么人.林可岚摇摇头笑道:“不管他了.咱们先用膳.” 此时.沈风已经和庄博叡小酣了一会儿.岚小姐出行一直有严令.不许任何人饮酒.所以沈风只能偷偷跑过來. 两人皆是豪放不羁.拿着酒瓶子直接一口干.两人又对饮了一杯之后.瞿楚贤才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他虽然有一副文人风骨.但说出來的话却是简单随意.丝毫沒有那套文绉绉的咬文嚼字. 沈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叫沈风.老兄这酒不错.你也多喝点.还有这些菜.都是我们林家大厨亲自做.绝对是正宗的升州名菜.” “原來小兄弟來自升州..”瞿楚贤笑道:“这可巧了.我这次正是从升州而來.” 沈风疑惑道:“今日才正月初七.你却从升州而來.莫非你老家在升州.” 瞿楚贤庄博叡道:“非也.老兄曾有一个妾室.故居正是升州.我家小女因思念~母.每年开岁与清明皆会在升州住上几天.这趟我是为了寻小女而來.” 沈风随意问道:“原來你女儿经常來升州.她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认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糊涂亲事 “小女名叫顾碧落”瞿楚贤道:“只怕小兄不会认识小女.小女虽在升州.却一直居住在城外搭建的小屋内.可说是与世隔绝.” 这个女人也太古怪了.好好地方不去住.偏偏去城外搭建小屋.沈风道:“你女儿..哦不令千金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在城外的荒山野岭.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瞿楚贤笑道:“我这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便是凶险诡秘的神农架小女也曾深入过.” 汗.该不会长得虎背熊腰.沈风心里一阵恶寒.不过这女人确实有点本事.神农架他是去过的.里面确是凶险之极.赶紧去探险的人.不说别的.这胆色一定比别人大上不少. 此时.瞿楚贤蓦地喟然一叹.沈风见状笑问道:“老兄.你无端端怎么叹气了.是不是看我快把你的酒喝光了.” “小兄弟你真是有趣..”庄博叡放声大笑一声.转而说道:“我方才只是想到小女的终身大事.才有此一叹.” 原來是发愁女儿嫁不出去.沈风挤出一个假笑.虚伪道:“老兄你多替她张罗张罗.我想她早晚嫁得出去.” “是这丫头沒有嫁为人妇的念想..”瞿楚贤苦笑几声道:“我的另外一个女儿亦是如此.若照如此.将來恐怕要步她姐姐的路子” “老兄可真有福气.生了两个女儿.以后岂不是有两个女婿.”沈风笑了下.转而好奇道:“令千金为何不随你姓.当中有什么缘由” 瞿楚贤笑道:“只是一时兴起而已.小女刚出世时便喜于望着天际.我便将她取名为顾碧落.后來长大了.原本要让她改回來.她却不肯.这丫头怨我少年风流冷落了她生母.才使得她母亲早早离世.” 喜欢看着天空.就取名叫顾碧落.还真有趣..对了.前世不是流传了一篇名叫《碧落赋》文章.好像就是出自瞿楚贤这个人.这个时代怎么也有瞿楚贤这个人.真是奇妙.沈风恍然地哦了一声:“原來是这么回事.其实老兄只纳了一门侧室.不算风流.” 瞿楚贤露出一抹追忆往事的缅笑:“非也.我一共娶了两房侧室.我这两个女儿皆是由侧室所出.” 看不出來他还能挺能泡妞的.算上正室.一共有三个.都快赶上我了.沈风道:“两房而已.不多不多.我看老兄风华正茂.还可以继续纳妾.” 瞿楚贤摆摆手道:“小兄.你是否有妻室.” 沈风尴尬道:“这个..我正在努力中” 瞿楚贤笑道:“在小兄这个年纪尚未妻室的人少之又少.我大华在连年征战下.男丁逐年减少.因而我们大华律例鼓励多娶妻生子.來为大华添丁” 不同的时代背景就有不同律法.这条律法本身倒是沒有多大问題.倒是人口提升.相应的生产力也要提升.否则会有很多人挨饿.心中想到这些.随口就道:“大华人口提高.但相应的生产力也要提高.否则将会出现动乱”本來沈风是不会跟非亲非故的人说这些.但今晚说了一些酒.话闸子也就关不住. 瞿楚贤对他的话沉思了片刻.点头道:“但大华连年征战已使得国力大不如前.小兄弟你认为该如何避免这一祸端.”他虽然出身不凡.且应该是极富学识.但仍是不耻下问.遇到问題便急于求解.毫不看低沈风. “外..”沈风刚要点出.却又急急守住了口.良久之后.叹了一声道:“当难以提升国内生产力时.不妨眼光放大一些.有句话叫做为他人做嫁衣.反过來思考便是让别人为我们做嫁衣.” 瞿楚贤沉吟半响.目中精光一亮道:“小兄弟你的意思可是要对邻国加重进贡.” 我晕.怎么理解成进贡.沈风笑着摇摇头.然后又喝了一口酒说道:“进贡说难听一点别人上门送礼.看似尊敬你.实则狼子野心.想从皇帝身上讨得一点好处.” 瞿楚贤叹道:“小兄弟所言极是.每年邻国皆是趁着來朝进贡而大做文章.小国有求于大华.而大国则有难于大华.唉..” 咦.看他的语气透着忧国忧民.到底是什么來路.难道是京城是某位大官.早知道向柳叔多打听一下京城的事情.多认识一个大官.以后也好多一条财路. 瞿楚贤转而问道:“小兄弟方才似乎话里有话.可否与老兄详说.” 沈风笑道:“那我就胡说几句.邻国之间大可以废弃进贡.转而增加贸易往來.我们大华农产品水平以及工艺水平明显远优于其他国家.如果利用这一优势.我们就可以大华茶叶、雕刻、丝绸、陶瓷高价销给邻国.但邻国若要进口给大华.我们则要向他们收取关税.无形中.朝廷增加了关税这一收益.老百姓们也用到更便宜.而邻国自认为用到了‘奢侈品’.必然乐于接受.” 瞿楚贤略有疑虑道:“但如此一來.邻国恐会学习到我们大华千古流传下來的知识.” 沈风笑道:“难道闭关锁国别人就学习不到吗.就算他们现在学习不到.总有一天也会自己钻研出來.而且会发明出更先进更完善的器具.到时候我们大华便如一只井底之蛙.” 想到一些惨痛的历史.沈风怅然叹道:“时代是往前走.如果一个国家沒有竞争意识.终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岁月不等人.对人是如此.对国亦是.” 瞿楚贤仔细咀嚼了他的话.良久之后.才抱拳郑重道:“沒想到在这山道野林中能听闻如此精彩的言论.老兄受教了.小兄弟眼界之高实在令人佩服.” 高个屁.只要对历史有过了解的人都能说出几句话來.两人继续高谈阔论.期间沈风喝了不少酒.脑子开始有点模糊.转而问道:“老兄.你在京城应该认识很多人.有人托我交封书信.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用修的人.” 瞿楚贤露出古怪的神色问道:“托你书信是何人.” 沈风道:“升州知府柳宗礼” 瞿楚贤突然仰天大笑几声.说道:“你只将书信交予我便可” 沈风疑道:“老兄.你可是认识这个人.听柳叔说这个人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对于史典更是了然于胸.” 听闻他的话.瞿楚贤付之一笑.抚掌道:“老兄只是多读了几圣人书.论起博学多识.宗礼兄才可称是.” 沈风目瞪口呆道:“你就是那个叫用修的人.你不是叫瞿楚贤吗.” 瞿楚贤微微笑道:“我字楚贤.号用修” 沈风一下子明白过來.笑道:“得來全不费功夫.沒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真是巧.那我就将书信交给你了.”说着.把书信交给他. 瞿楚贤打开书信看了几眼.脸上露出一丝老顽童的笑容.又很快将书信收起來.笑呵呵道:“小兄见识过人.柳兄在书中亦是对你赞赏有加.不知此次上京所为何事.” 沈风说道:“这次上京一方面是为了找一个人.另一方面是陪同我家小姐上京经商.” 瞿楚贤道:“原來如此.我尚未去与你家小姐过面.此时天色尚早.小兄不如让我去见一见你家小姐.勿失了礼数.” 沈风已经喝得有些发晕.他白酒喝不了多少.而瞿楚贤的酒又颇烈.闻言说道:“还是不用了.我家小姐途中下了禁酒令.这次我是偷偷跑出來喝酒.要是被她发现了.肯定又要被啰嗦几句.” 瞿楚贤呵呵笑道:“也好.以后小兄若是京城需要帮助.可尽管來找我.” 他能说这句话.肯定看在柳叔的面子上.看來柳叔真是待我不错.竟然未雨绸缪给我介绍人脉.沈风不客气道:“一定一定.” 两人又连续喝了几口酒.说了一堆话.酒意浓浓时.瞿楚贤忽然道:“小兄弟.老兄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否” 此时酒意上涌.沈风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连眼前的瞿楚贤都看出三个影.脑子根本不清楚.沒有想太多.豪迈道:“老兄只管说就是.” 瞿楚贤面色稍窘道:“此事有些难以启齿.还请小兄听后莫要见怪.” 沈风不耐烦道:“好了.都是男人.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说着.又猛灌了几口酒.他这酒瘾一上來.不用别人劝.自己先倒上几口. “原本此事不可与外人道.但小兄既然是柳兄故友.那我便直说了..”瞿楚贤道:“上月有人利用小女之事为难我.所以我急于为小女介绍一门亲事.可小女却无心婚嫁.令我一时左右为难.故..故我想作一门假亲事” 瞿楚贤犹豫了片刻.说道:“小兄弟你可否假意答应这一门亲事.助我度过难关.若他日无人再问起.我们便当这门亲事不曾有过.如何.” 沈风这时候喝得糊里糊涂的.酒劲正在头上.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大手一挥.豪迈道:“我答应你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进京 瞿楚贤一阵大喜.笑呵呵道:“多谢小兄弟.你是柳兄之人.因而我才敢相托.”说着.瞿楚贤取來笔纸写了起來.很快一张婚约便已写好.古代婚约书是有有法可依的.一旦有了婚约书.再经查实后.就是不想嫁也要嫁. 瞿楚贤将笔递给沈风.微微笑道:“请小兄过目” “..顾碧落..芳龄二十又八..”在婚约上草草看了几眼.然后提起笔來歪歪扭扭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光写名字还不够.在瞿楚贤的指点下.沈风总算写完.刚一写完.整个人便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小兄弟..小兄弟..”瞿楚贤连续叫了几声.见他依旧不省人事.兀自一笑自语道:“柳兄介绍的人还真是有意思.”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便是清晨. “沈风..沈风..该醒醒了.” 沈风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马车内.身上还披着一件毛毯子.沈风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见眼前的人是唐大小姐.问道:“天亮了.” 唐大小姐将一碗稀粥放在旁边.轻哼道:“早就亮了.你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沈风甩甩头.昨晚喝多了.今早还有点宿醉未醒.现在仔细想想.昨晚跟庄博叡喝了一个晚上.后來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 唐大小姐突然低下头.嗅到他身上散发出來的酒味.伸出一根白藕般指头:“好哇你.竟然偷偷跑去喝酒了.我说昨晚怎么到底找不到你.” 沈风嘿嘿笑道:“和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多了几杯” 唐大小姐哼道:“刚认识的朋友.昨天怎么沒听你说过” 沈风说道:“只不过路上遇见的.所以就沒有说了” 唐大小姐像个乖巧的小娇妻.嘱咐道:“旁边那碗稀粥你趁热吃了.吃完我们好快些赶路.” 沈风拿起了稀粥喝了几口.然后盯着她胸前两个馒头.嘿嘿笑道:“光有稀粥沒有馒头怎么饱..” 唐大小姐娇声道:“这荒山野岭的.哪有馒头给填满肚子.” 沈风淫笑道:“怎么沒有.大小姐你真是太小气了.我看你明明私藏了两个馒头.怎么能说沒有.” “人家哪有..”唐大小姐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羞嗔道:“坏透了你.” “我还可以再坏一点.”说着.沈风将魔爪伸入她的衣襟内.然后快速定位到目标物.轻轻地揉~捏起來:“果然是新鲜出炉的馒头.又热又软.” 唐大小姐嘤咛一声.软在他怀里.口中低吟道:“坏蛋..” “你们..” “呃.岚小姐..” 此时车帘子被拉开.林可岚一眼便看见他的恶行.急急又把帘子放下.意识到被发现.沈风悻悻地收回手.唐大小姐羞得无地自容.急忙掩面夺车下去. 沈风盯着自己手掌嘿嘿傻笑了几声.然后把剩下的稀粥喝光后也下了马车.林可岚站在马车旁边.见他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林家上下都在等着你一个人.今日再不快点赶路.只怕天黑都到不了京城.” 沈风嘿嘿笑道:“岚小姐你吃醋了.” “自作多情的讨人厌.”林可岚哼了一声.见他嘴角残余了一粒粥粒.挽起丝巾为他擦拭:“你看你.吃东西怎么像个大孩子.” 自从了然了她的情愫.对她的心思便一天比一天浓烈.暗想从前点点滴滴.处处都能发现她对自己的温柔.沈风大胆地握住她的柔荑.目光炯炯道:“岚小姐你真好.” 林可岚羞于对视他目光.眼帘下阖.秀眸盈出一泓柔情水.小声道:“你快放开我.小心让别人看见..”那日两人虽定了私情.但之后却是极少相处.此时再面对他.已经沒有了当时的勇气. 沈风要是不知道趁热打铁.那就不敢自称泡妞宗师了.嘻嘻笑道:“不放.坚决不放.看见了就看见了.我不怕.大不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拐走了自家小姐.” 林可岚又惊又喜.也是又羞又气.他说得拐走自家小姐好像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他这般坦诚至腑却如一颗蜜糖涂在心坎上.虽然大胆了些.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这股气势:“要是让娘亲听到了.又让你一顿好看.” 牵着凝脂般的小手.心中豪气荡荡.眼中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沈风咄咄道:“听到了才好.反正我早晚要去向夫人提亲.到时候夫人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上你们家闹去.天天把夫人堵在家门口.哦.对了.差点忘了.你们家就是我家.嘿嘿.” 面对这般强势的人.便是一百个林可岚芳心都要被融化.她嗔怪地横了一眼.柔声道:“你怎么如此为难娘亲.应该好言相说才是.” 沈风猛地大拍手掌.连声赞叹道:“岚小姐不亏为我喜欢的岚小姐.做事缜密细心.家中有位贤妻真好.你放心.到时我按说的办.这是你第一次交代我的差事.我一定办得好好的.” “讨人厌的家伙.话都被你说了.我何时交代你办这事.”林可岚芳心乱撞了一下.脸颊热得发烫.煞是一片尚有余晖的晚霞.光彩且又迷人:“你还说得出來.进了林家大半年.你却从未完成一件差事.凡事都是自作主张.” 沈风深情道:“请岚小姐下命令.这次我听你的.” 林可岚急急偏过头去.羞道:“你从未听过我的话.我也管不了你.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來问我.” 面对如此情深的佳人.沈风才顿觉一切來得那么自然.可能以前吵吵闹闹的时候.就已经她产生了男女之情.只是以前沒有发现.有情才能在一起.当发现岚小姐喜欢自己的时候.心里只担心婉词会不会不开心.大小姐会不会吃醋.却不会感到不适.这已经说明在潜意识里.已经对她有了感情. 沈风郑重十足道:“等忙完京城的事情.一定把我们的事情落实.” 有了他的话.林可岚芳心被幸福填得慢慢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感.轻恩了一声.柔声道:“京城不比升州.此处到处是达官贵人.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我..们..的事情不必急于一时.我知你尚有心事未了.你先将心事了却.便是付此一生.我亦会等你.” “岚小姐..”沈风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心中柔情顿生.呆呆地盯住她一会儿.突然大吼一声道:“走.我们马上掉头回去升州向夫人提亲.明天我就把你、婉词、大小姐三个一起娶回家.” “你疯了..”林可岚急急堵住他的口.霎时间又惊又喜.温道:“你事业刚有所起色.怎能说回去便回去.你能这么说.我已是很知足.纵是叫我此刻去死.我也愿意.” 唉.美人恩重.只能等以后再慢慢肉偿了.沈风按住她的小手.轻轻吻了一下.嘿嘿笑道:“岚小姐别说那么煽情的话.否则的话.我会越來越忘不了你的” 林可岚急忙抽回手.左右环顾几眼.轻道:“便是让你忘不了.” 岚小姐最近真是清火旺~盛.说出來的话每一句都这么热烈.虽然我身为一个实战派.但眼下这个地形不利于发挥.沈风转而问道:“对了.到了京城之后我们住在哪里.” 林可岚嗔笑道:“都快到京城.你却才问起落脚的地方.娘亲早就安排好了.在京城中有我祖父的故居.我们可住在那里的宅子.” 小姐的外公也算是长辈.去了要小心应付才是.沈风道:“原來是你外公的地方.你外公凶吗.我见到他是不是要少说话.” 原本他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林可岚却脸色黯然下來:“祖父母在我年幼的时候早已不在人世.” 沈风沒有再继续问下去.沉默了一下.转而问道:“岚小姐.你知不知道京城中一个叫用修的人.柳叔托我转交一封书信给他.”伸手摸了摸衣服.却发现找不到那封书信. “我的书信呢.怎么不见了.” 林可岚道:“你的东西皆放在马车上.会不会昨夜睡觉时落在马车上.” 沈风听了她的话马上到马车上找了一遍.却还是沒有找到书信.沈风仔细回忆了一下.又找來來福问了一遍.心下猜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昨晚喝酒的时候掉了.” 林可岚一直站在他身边.闻言问道:“掉在何处.” 沈风苦笑道:“一言难尽.总之到了京城再说.我们先赶路吧.”昨晚一整夜都和瞿楚贤在一起喝酒.说不定喝酒之后将书信托给他.好在瞿楚贤也是京城中人.进京以后可以去找他问一问. 整理了一下行装.林家的车队浩浩荡荡往京城赶去.京途本來不易行.又加上下了点雨水.道路淤泥不平.沈风的京城之行.会不会像京途一样.难以前行呢.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打探 ..京城.. 呼、、、呼、、、嗖、、、嗖.. 北风呼啸而过.卷起层层雪片.一辆辆马车带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驶进一个古老宏伟的城门.城门之上林立着守卫的士兵.而在城墙正上方.端端正正地刻着两个字:京城 “终于到了京城.大雪天进进出出的人还是那么多.这一路上看到的行人大多是千里迢迢赶到京城的书生.这一路上这么辛苦.他们为什么还要争着來京城.” 一位穿着厚厚斗篷的小姑娘探出车窗.望着外面的雪景.露出一排洁白的皓齿.她的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双眸明秀.若是攒动起來.那一撮细长的睫毛便扑眨着纷飞的雪片. “京城乃是大华富庶之地.也是天下读书人竟相争往的地方.八百孤寒.千里便是一个春秋.我们的女儿家为了一个情字.宁愿韶华白首、孤此一生.而男子为了功名利禄.亦可栖身苦寒、战死沙场.”马车中端坐着一位女子.身上也披着一件斗篷.她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玩偶.神情温柔.眼眸含~春. 小姑娘回头道:“林姐姐.你这一路上都捧着这个玩偶.一刻也不见你放下..莫非是哪家公子送给姐姐的定情信物.” 女子羞嗔道:“这个玩偶乃是我无聊时瞎做着玩.雪儿你说话怎么越來越像你的心上人.” “他才不是我的心上人..”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來.小姑娘探出头道:“城门口守卫兵好像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女子道:“可有看见沈风.” 小姑娘探头望了望道:“他好像在前面” 女子撩起帘子道:“我们也下去看看” 、、、、、、、、 “守卫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能进去.” “一看你们就是从外地來的.城守有令.近日外地人士不得进入城内.若是想进入城内.那就等元宵过后.” 靠.什么破命令.防非典还是防禽流感.沈风脸皮抽了抽.忍痛掏出一锭银子.然后把守卫长搂了过來.低道:“大哥.你看这怎么样..” 守卫长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收下银子.道:“原來是你们是京城人士.方才为什么说成是外地人士.你们快快入城.不要耽误了后面的人.” 妈的.原來这么沒原则.注定一辈子守大门.沈风正想让林家的马车进程.却听守卫长喊道:“城守大人.” “站住.” 沈风听见一声暴喝.下意识地转头望去.此时.一个少年将军纵马而來.只见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势如烈马.声如洪雷.少年将军策马到沈风面前停了下來.手执长枪.怒目而视:“你非本地人士不得入内.” 沈风忽然想起岚小姐说过他祖父是京城人.便说道:“我的确不是京城人士.我家小姐的祖父便是京城人士.这次准备常住在祖父家中.” 少年将军冷喝道:“空口无凭.再想蒙骗便将你拿下.” 靠.老子说得是实话.沈风怒气冲冲地看着他.那个少年将军凶木一扫.暴喝一声:“大胆.”说着.反握银枪向沈风打过來. 沈风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反应力和敏捷都高出常人数倍.见一道银光向自上而下划來.伸出一只手便将银枪紧紧握住. 少年将军再想将枪身收回.枪身却被他紧紧抓~住纹丝不动.心里大吃一惊.手上青筋暴起.臂力无形之间加大了数倍. 原本以为能将枪收回.却不料仍是被他紧紧握住.少年将军脸色有些挂不住.他自恃臂力奇大无比.在大华从來未逢敌手.沒想到今日一个无名小子却让他掉光了脸面. 守卫兵见状.大喊道:“将他拿下.” 林可岚见沈风与人发生了冲突.疾走几步道:“沈风.发生什么事了.” 沈风冷冷一哼将手松开.说道:“这位大人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直接问我家小姐.” 此时.唐大小姐也走了过來.见到那位少年将军.哼道:“夏侯将军莫非不认得我了.本小姐想要进京.为何你强加阻拦.” “未将不知是大小姐.请恕罪.”少年将军神情不是很友善.似乎不买唐家的帐.又转道:“放行.”说罢.还怒气未消地扫了沈风一眼. 沈风切了一声.带着两女重新回到马车.林可岚才心有余悸道:“方才你太胡來了.京城门口还沒进去.你便与人起了冲突.” 沈风苦笑道:“是京城人太拽了.多看一眼都可能打起來.” 唐大小姐哼道:“林姐姐这可怪不得他.京城人是出了名的嚣张横行.不少官家子弟经常仗着权势欺压百姓.我便是呆不惯这里.才随着娘回去升州.” 林可岚轻道:“唉.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此地多得是王侯将相.我们初來乍到.还是需要小心一些.” 沈风问道:“大小姐.刚刚那个人是谁.” “他是我哥的死对头.叫夏侯宰.我哥出自将军世家.而他是降将之后.我哥觉得他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而他自特本领大不服我哥.觉得我哥能进入军营全是依仗唐家.” 沈风笑问道:“那他厉害点.还是你哥厉害点.” 唐大小姐吞吞吐吐道:“当然是我哥厉害点..不过他也不是太差.” 沈风笑道:“他的确厉害.所以才会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此人进入军营内便不断找人比武.还三番两次挑衅我哥.甚至还方言军中之内除了他兄长再无人是他的敌手.”唐大小姐秀眉蹙了蹙.转喜道:“方才你一只手便接住他的枪.我看他也不过如此.比你还差点.” 汗.我要是打过得他.刚才早把他收拾了.这是不是叫做情人眼中出西施.不对.应该叫做情人眼中出猛男.沈风感觉无所事事.正想跳下马车.却听林可岚轻叫道:“你去哪里.” 沈风回头笑道:“我不下马车.难道还跟你们待在一起.” “不必了.反正离宅子还有一段路程.你不妨留下与雪儿说说话.”难得他规矩了一些.林可岚心里暗自欣喜.想他并不是不守规矩.只不过有时候随性了一些.有时候对人坏时.让人恨得直咬牙.但若是对人好时.真是甜到心坎里.便如那一夜他伺候自己吃饭.温柔而又体贴.任是天下间哪个女子都会心醉. 沈风嘿嘿笑道:“那就多谢小姐了.俗话说百年修得优衣库.千年修得共车震.我谨慎问一句.两位小姐愿意让我和你们一起车震吗.其中可难免一些磕磕碰碰.” 林可岚白了他两眼.轻恼道:“让你坐下你便坐下.沿路若是崎岖不平震得太厉害.我便将你赶下去.” 震得太厉害.那是必须的.沈风诡笑了下.一屁股坐在她们中间.马车垫座十分宽敞.容纳三个人绰绰有余.沈风悠哉道:“岚小姐.讲点关于京城的來听听.” 林可岚对他的发号施令已经习以为常.摇头道:“我只是儿时來过京城.但幼时记忆淡而少.如今对于京城已是记不清.” “我來我來.”唐大小姐心思鬼马.急忙开口道:“我自幼在京城长大.索性便由本小姐为你们介绍一下京城.” 林可岚轻笑道:“由雪儿來说是最好.” 唐大小姐轻咳了两下.然后扮出一个说书人的模样.娇道:“说到京城.大家都知道.这是皇上住的地方.它呢.四周有很多山.比如..比如..” 看大小姐吞吞吐吐.急得脸红耳赤说不出來.沈风乐得笑出声來.唐大小姐脸色大窘.气恼道:“你笑什么.人家只是一时忘记了.哼.你取笑我.我说得不好.那你倒是说说看.” “你忘记了我以前在茶馆当过说书的.讲地方风景名胜是我的强项.你们且竖起耳朵听我一说..”沈风不忘取笑一下唐大小姐:“大小姐我这说书人是不是扮得比你像.” “讨厌.快说.”唐大小姐脸红了红.娇骂一声. 沈风寻思了片刻.然后娓娓道:“要说这京城.还要追溯到周朝时期.早在西周初年.周武王即封召公于京城及附近地区.称燕.又封尧之后人于蓟.在今京城西南.后燕国灭蓟国.迁都于蓟.统称为燕都或燕京.” 所以我们经常听到燕京.也是这个由來.而很多人又叫京城为幽州.这则要回到上古时期最早划分的九州.幽州乃是九州之一.也是古时期人们居住的地方.更甚者.乃是祖先遗荫.听说我们太祖皇帝正是因为这个由來.才将都城设于燕京.” 唐大小姐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太祖皇帝的心思.我看这分明是你自己瞎编的.” 这还真是沈风自己瞎编.但哪个导游不瞎编.沈风不以为意笑了笑.接着道:“说完了都城和名字由來.我们再看看京城所处的地方.京城西北东三面环山.自古便有‘北枕居庸.西峙太行.东连山海.南俯中原’之说.其地形骨架形成于中生代的燕山运动.” “西部山地.从南口的关沟.到拒马河一带.统称西山.属太行山余脉.由一系列东北-西南走向、大致平行的褶皱山脉组成.太行山从山西经河北至北京南口.绵延数百里.历史上称之为"神京右臂"” “..但到了以后.地质变得干燥.京城周边植被减少.若是遇到干旱少雨或者强风天气便会出现沙尘暴..” 沈风口若悬河般为两女讲解了京城的由來以及历史.甚至说了一些现代的问題.两女听得津津有味.马车在行驶中來到市集中. 唐大小姐听到喧哗吆喝的声音.便探出车窗道:“林姐姐.我们已经到了市集.几年沒來京城.这京城的市集又热闹了不少.已经入夜了还有这么多小贩子在吆喝.” 林可岚道:“正巧进了市集.我们搬入新家必会缺一些平日用的东西.不如下去看看有什么可以买的.” “我也去.”唐大小姐喜叫一声.然后扭头问道:“沈风.那你去吗.” 沈风笑道:“你们两个都去了.当然少不得我.你们俩都是升州市宝级美女.我自然要随行保护你们.” 两人娇嗔一声便一起下了马车.马车在街市附近停了下來.几人下了马车之后.便沒入街市中购置所需物品.这些提物品的粗活自然是交给家丁去办.而沈风则是偷了个懒.进入人群中打听消息. 沈风看到在街边有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便走过去笑着打招呼道:“老人家.打扰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老人缓缓扭头.一双浊目微提在沈风身上打量几眼.说道:“小兄弟.你想问什么.但只能问一件.问多了我耳根子噪.” 沈风笑了下道:“请问你一直住在京城吗” 老人神情颇为神气道:“我住在这京城已有六十余年.经历了大华的两任皇帝.凡是京城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原來老人家就是所谓京城百晓生.”沈风笑了下道:“问一个问題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題.” “你滑头小子.方才明明说打听一件事情.现在却变成两个问題.罢了罢了..”老人道:“你想问什么.” 沈风道:“我们大华皇宫内有几个公主.几个宫女.” 老人笑道:“长公主只有一个.公主有十六个.至于宫女那可就多了.沒有上万也有八千.” 沈风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这些公主里面有沒有一个叫婳瑶的人.谐音也行.哦.就是这两个字.”说着.还在手心上写下婳瑶两个字. 老人断然摇头道:“从未听闻过.” 上次发烧的时候.脑子已经记起了纪婳瑶这个名字.这还都要拜那只骚狐狸所赐.她故意不提醒沈风半年之期提前了.其实目的是为了让沈风恢复一点记忆.虽然她也是好意.但这种玩法也太刺激了点.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奇异女子 看來有可能是宫女.宫女出逃的概率也很大.既然这样.从明天开始老子就在京城张贴寻人启事.大海能不能捞到针.总要捞一捞才知道.沈风一点也沒有泄气.转而道:“多谢老人家了.” 老人家反问道:“小兄弟.你沒事打听公主的事情做什么.” 沈风沉声道:“我怀疑公主之中有一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老人家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道:“小伙子.你这是故意寻我开心吗.就你这副样子也配得起咱们大华的金枝玉叶.” 汗.也对.要真是公主的话.怎么会和自己有交集.老子真是找老婆找疯了.沈风讪笑道:“老人家再向你打听一件事.这京城内或者周边附近有沒有姓纪的村落.” 老人家寻思了许久.又摇头道:“这京城方圆五十里.都未听见有姓纪的村落.你要真是不死心.可以往五十里外找找.” 沈风黯然道:“多谢了.” 老人家见他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便拄起拐杖离开.沈风一个人站在大街上.茫然地看着前方.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况且目前只知道她的姓名.其他一概不详.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铃..铛.. 此时.一辆装饰别异的马车从他身边经过.然后在他前方停了下來.一个女人从马车中走了下來. 沈风被马车上清脆的铃铛声所吸引.抬眼望了过去.只见眼前停着一辆装饰别异的马车.仔细看了看.发现竟有几分相似.很像最早在升州时见过的马车. 沈风心里感觉怪怪的.感觉马车中有人盯着自己.干脆走了过去.站在马车后边.敲了敲马车问道:“请问里边有人吗.” “、、、、、” 等了一会儿.依旧沒有回应.沈风又问道:“请问我们认识吗.” 好奇之下.沈风伸手去掀开车帘子.刚一碰到车帘子上悬挂的铃铛.便是银光一闪.沈风本能反应地把手抽开.刚一抽开.只见一把匕首已经直插入窗沿上. 沈风心有余悸地抹了抹手.笑道:“原來有人在.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小偷吧.我只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认识.” 等待了片刻.沈风又说道:“你不认识我.可认识一个叫小环儿的小姑娘.今年十五岁.之前住在升州渔家村.” 又等待了许久.依旧沒有回音.这么拽.算了.还以为是小环儿的亲人.现在看來应该沒什么关系.想到此.沈风转身回去找大小姐和岚小姐. 就在沈风转身那一刻.车帘子被缓缓拉开.一双黑褐色的眸子盯着他的背影.目光透着一股狠辣.如凝脂白玉般的小手把玩着匕首.蓦然缱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一时间长长的睫毛蹁跹飞舞.便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 购置完所需物品后.几人便回到了林可岚的祖宅.祖宅内虽然每年都会有人來清扫.但还是积攒了不少灰尘.需要一番大清扫才才能入住. 这次随行而來的丫鬟和家丁加起來只有十个.要清洗这么大一个住宅.沈风几人自然也要加入.倒是唐大小姐表现得异常积极.好像不是在打扫房子.而是在戏耍. 一番清扫后.在夜里亥时总算可以入住. 这宅子比升州和杭州的宅子小了许多.还好这次随行而來的只有十几个人.倒是显得十分温馨热闹.今日舟车劳顿.再加上清洗了一晚上.每个人都早早睡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寒风凉凉. 沈风一早便起來写了几百份寻人启事.这个办法虽然老土了一些.但不失为一个办法.如果长期坚持下去.或许还会造成一定的舆论.说不定哪一天婳瑶就听到了. 自从当日昏醒后.便记起了她的名字.最近几日.还渐渐记起了部分事情.最为清晰的事情便是她经常半夜來和自己大谈人生.现在重拾起來回忆.便感觉一种淡淡的温馨.令人眷恋. 反复回想着与她相处的时光.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直到胸中有些烦闷.才长叹了一声.索性推开房门來到院子中透透气.这座宅子书香气味浓重.院子内还悬挂着一些文书和警句.想必夫人祖父应该也是一位文人雅士. “沈风..沈风..”走到院子.便听见唐大小姐叫喊道:“这里.这里.” 沈风看见唐大小姐站在大门前朝自己挥手.便走前去.此时她一张俏美的脸蛋沾染了不少污垢.原本洁白无瑕的脸.却变成一张花猫脸.沈风调笑道:“大小姐.你怎么又变好看了.” 唐大小姐眉梢泛喜.双手摸了摸脸蛋.原本已经脏兮兮.这一摸更是让污垢涂满脸蛋.连鼻尖也印上了一层墨色. 沈风正想替她擦一擦.还未走近却见林可岚从门边走了过來.哼道:“雪儿.他是在取笑你.”说着.用衣袖替大小姐擦了擦脸. “可恶.”唐大小姐气了气.哼道:“臭家伙.快过來帮忙.上面门匾我够不着.你來试试.” 沈风见她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抬眼望了望有些灰尘的门匾.说道:“门匾太高了.我也够不着.有沒有木梯.”这大门建造得这么大.看來岚小姐祖父身份也不简单.古代人家的大门越是高越是宽.则代表这家人家越是显贵. 唐大小姐道:“就是沒有木梯.才叫你來.” 沈风道:“那也简单.我抱着你.应该可以够得着.” “啊..” “啊什么啊.”沈风一把将唐大小姐举了起來.一下子便将她半个身子举过头顶:“你现在伸手试试.” 感受他的手放在大~腿上.半只手还托着臀部.唐大小姐耳根发烫.腮子飞起一道红晕:“够得着了..” 很快的.门匾被擦拭得金光灿灿.沈风放下大小姐.抬头看了看.只见门匾上刻着金灿灿的两个大字:施府. 沈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扭头说道:“原來夫人姓施” (有点卡文.前期铺垫情节反而对我比较难写~~)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我结婚了?!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道:“莫要说你今日才知晓.” 沈风讪讪笑道:“平时我很少八卦.那夫人早年是不是经常住在京城.” 林可岚道:“听娘说.在娘~亲八岁时便举家搬迁至杭州.自此之后便很少回到京城.这宅子已有三十个年头沒有住过人.只不过娘亲念旧.嘱咐人每年过來清扫几次.” 林可岚疑道:“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些.” “只是随便问问.”沈风摇摇头道:“岚小姐.你知道夏才女住在哪里吗.我想请她为我们的衣服做宣传.” 林可岚道:“我也不知.先前夏小姐倒是上林家拜访过.不过当日沒有细问.你可问问路人.我想京城之中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还要找回书信.先去找夏才女.再问问她认不认识一个叫瞿楚贤的人..”沈风点了点.转而奸笑道:“岚小姐.晚上我要和你讨论一下未來的战略部署以及就消费者购买动机交换一下意见.”说着.偷偷朝林可岚眨了眨眼.想到大小姐还在身边.就在她眼皮底下与岚小姐偷情.顿觉浑身欲血澎湃. 唐大小姐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风严肃道:“我们在谈公务.” 唐大小姐幽怨道:“你和林姐姐可好了.都有事情做.就我一个人无事可做.” 沈风笑道:“你想帮忙也可以.接下去我给你安排一些科目.你要先学习好.我再让你参与进來.” 唐大小姐高兴道:“好.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來.” 沈风嘿嘿笑道:“一定是让你受不了的招数.” 唐大小姐正想再说话.却突然喊道:“哥.” 沈风扭头一看.便见到唐威穿着一身威武的铠甲跃马而下.沈风带着两女上前道:“唐将军.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林可岚欠身作礼道:“见过唐将军” 唐威客气道:“林小姐不要太多礼数.小妹一定让你添了不少麻烦.” “哥.我已经不小了.不会给林姐姐添麻烦..”唐大小姐先是哼了哼.忽地警惕道:“是不是娘叫你來带我回去的.” 唐威喝退两旁将士.继而无奈道:“娘只嘱咐我來看看你.你不想回去.我也拿你沒办法.唉.你这丫头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哼..这才对.否则我就不理你.”唐大小姐嬉笑一声.转而秀眉倒竖道:“你也不许打沈风的主意.” 唐威似乎被她看穿來意.干笑道:“我只是來看看你.你都被他拐跑了.我总要看看有沒有被人欺负.” 唐大小姐脱口而出道:“谁说我被他拐跑.是我拐跑他.”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沈风暗暗对大小姐竖起一根大拇指.大小姐你真是一条女汉子.看來以后的日子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她逆推了. 唐威左右看了看.气急败坏道:“你这臭丫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來.好了.我和沈风叙叙旧.你不要跟过來.” 唐大小姐红了红脸.哼道:“你们不要说太久.大约一会儿.你便要将他还回來.” 靠.当我是东西啊.借來还回去.呸.我根本不是东西..心里一阵大‘怒’.看來对大小姐的教育要抓紧提上‘日’程.沈风扯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道:“我们到别处说话.” 两人來到一个偏静的地方.沈风开口直接道:“大舅子.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军营不忙吗.我看这时候你们也差不多该攻打摩尼教了.” 唐威窘笑了笑.咧嘴笑道:“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父亲令我來劝说你.让你加入军营.以你的资质.必可成为大华的一员猛将.” 沈风无奈道:“这只是你们单方面的想法.真是一个新人能在战场上起多大作用.你是知道了.就算我比常人力气大点.学武艺也快点.但这不代表我在短时间内可以对国家有帮助.长时间的话.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所以我真沒办法答应你们的请求.” 沈风的话有几分道理.以前确实沒有出现过类似的人.他虽然资质属于上乘.但从未征战过沙场.要他一起攻打摩尼教.说不定真会害了他.唐威陷入一阵沉思中.良久之后.目光一亮道:“妹夫.我有一个提议.不如你先进入军营训练一个月.如果确实如你所说.我再将你赶出军营如何.” 当兵还有试用期.沈风无奈笑了笑.唐威不泄气道:“假若妹夫肯随我攻打摩尼教.这次之后.你若想离开军营.我可为开小路.如何.” 沈风脱口而出道:“雇佣兵.” 唐威窘笑道:“妹夫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哪有银两雇佣给你.倒是你又开酒楼.又织造衣服.肯定是赚了个满钵.大华的军饷..” 沈风脸色大变.忽然惊道:“咦.我好像听到大小姐在叫我.大舅子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这里哪有小妹的影子.我怎么沒听见.唐威大眼一呆.急急拉住他说道:“此事暂且不说.之前我说的事情还请你考虑看看.” 沈风郑重道:“我考虑看看.眼下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去办.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 唐威随即道:“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帮上.” 沈风摇头道:“找一个人和等一个人.你帮不上.我会考虑你的话.但要等我把事情办完.” 唐威抱拳道:“多谢妹夫成全.” 沈风转而问道:“你知不知道夏才女的住处在何处.” 唐威知道这小子风流得很.如果再让他招惹了夏才女.说不定以后会冷落了小妹.想到此.开口道:“我也不知晓.我久居军营.顶多知道一些窑子.才女跟我不挨边.” 沈风沒有多想.继续问道:“那你认识一个叫瞿楚贤的人吗.” “瞿楚贤.莫非是当朝大学士”唐威问道:“你找他有何事.” “可能是这个人.看來有点文人风骨.说不定真是大学生”沈风说道:“我有一封书信好像落在他那里.我想去找找.你可知道他的住处.”记得历史中唐朝才开始有大学士这个职称.但这个职位真正有实权是在明清时候. 听他把大学士说成是大学生.唐威觉得有些怪异.点头道:“如果是瞿楚贤.那城中几乎人人知道他的住处.” 唐威接着把瞿楚贤的住宅地方告诉了他.接着又说道:“你刚來京城.对这一带可能不熟悉.如果找不到.可问问路人.” 沈风笑道:“是个名人就好找了.我还事情要去办.就不跟你多说了.再见.”说着.拔腿离开. 午后.沈风便拿着写好的寻人启事到处去张贴.不止是今天.以后每一天都会去张贴.直到人尽皆知为止. 一边张贴一边探路.很快的.便來到瞿楚贤的住宅.宅子气派不凡.庄严肃穆.沈风让人通报了一声.很快就有人带他进客厅中. 瞿楚贤早已坐在客厅中.见到他來后.便起身热情相迎道:“我正想着择日登门造访.不料小兄今日便远來寒舍.來.请坐.” 沈风对古代的官阶不是很敏感.知道他是大学士也不会感觉到拘谨.从容一笑道:“坐就不必了.今天我來是想问问老兄.当日你是否有捡到一封书信.那天晚上喝多了.可能是掉在你的马车上.” “书信.”瞿楚贤谈笑从容道:“可是杭州知府柳宗礼托你转交的那封书信.” 沈风惊道:“你怎么知道.” 瞿楚贤失笑道:“难道小兄忘了吗.你所要转交的书信.便是要转与我.莫非那晚的事情你全都忘了.” “书信已经给你..”沈风瞪大眼睛道:“那晚我喝多了记得不太清楚.” 瞿楚贤又道:“你可还记得另外一事.便是信中柳兄所言.我才请你相助.” 沈风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虚声道:“另外一事是什么...老哥.我那天晚上喝多了.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喝酒误事啊.那天晚上太贪心.多喝了一些.沒想到那酒后劲那么大.隔天一早一下子就当晚的事情全部忘了. 瞿楚贤为难道:“可小兄你已经签了字.此事恐怕..” 沈风大眼圆睁道:“我还签了字.不会吧.老哥你也算柳叔的朋友.不带这么坑害晚辈.说吧.你是打我酒楼的主意.还是打我制衣的主意.” 瞿楚贤长笑几声道:“不必担心.我请你相助之事并非上述二事.” 沈风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不是打这些主意.难道是打我的主意.唉..看來我升州第一美男子的名号已经在京城打响了.” 抬眼他神情郑重.不苟一笑.沈风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道:“难道你真想打我的主意.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瞿楚贤愧叹道:“此事是我想得不周全.当日我想找一个不忌世俗之人.柳兄便向我推荐了你.我心中几番斟酌.又见小兄为人爽快.便成了此事” 真是交友不慎啊.不对.我这个岳父也太不靠谱了.居然把自己的女婿卖给别人.沈风苦笑道:“老哥.你先说说具体什么事情.” 瞿楚贤老脸一红.想到那一荒唐事.嗫嚅道:“因官场上一些不得已的苦衷.我请小兄与小女立下了婚约” 沈风心神仿佛被五雷轰过.大惊失色道:“我结婚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我还会离婚! 对于他奇怪的言语.瞿楚贤无暇去揣摩.见他神情悲凉.赶紧又道:“你且宽心.此婚约只为阻闲人之口.等时机一到.婚约便全当无效.” 沈风惊乍过后.心神无法接受从单身变成离异的巨大转变.痴痴~呆呆道:“我还会离婚.” 瞿楚贤见他神情巨变.整个人颓废之极.问道:“小兄.你怎么了.” 沈风郁闷道:“你弄一张假婚约.以后要是让人知道.你的女儿还怎么嫁人.”要不是知道他和柳叔有交情.真会以为她女儿嫁不出去. 瞿楚贤喟然一叹道:“不瞒你说.今日同僚有人提议让小女远嫁他邦.我只好出此下策.沈小兄你放心.这张婚约只为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它呈现出來.” 沈风不知道其中的因由.也沒有心思去揣摩.转而道:“要不这样.你另外找个人.反正现在还沒人知” “这恐怕不太妥.若是他人易被收买.你是柳叔推荐之人.我才可信任你.万一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亦有办法周旋过去.” 说着.瞿楚贤行了一个大礼:“今日老夫搁下脸皮.还请小兄帮我一回” “好了.我答应你就是”沈风将他扶起.心道.我更容易被人收买.但见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好苦笑道:“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要是露陷了.我可不认账.” 瞿楚贤笑道:“沈小兄真是快人快语.若是你见了我的长女.便不会这么想了.” 沈风不为所动.上次听说她女儿好像是一个剩女.至今还沒下家.这种女人要么高傲.要么有缺陷.我才不会稀罕.转而说道:“能不能将婚约给我看看.” “这倒无妨.带我去取來.”说着.人往内堂走去.很快的.瞿楚贤便來取來婚约书交给他. 沈风拿过來扫了几眼.沉吟半响说道:“我有一个提议.可以在婚约上加上一个期限.如果在那个期限内沒有晚婚.则婚约作废.你说怎么样.” 瞿楚贤虽然年纪不小.但思想颇为前卫.否则也不会随便给女儿取名.他一听沈风的建议.眼光一亮.有些不确定道:“此法闻所未闻.从未听见婚约有期限一说.” 沈风笑道:“反正婚约是我们双方的事情.只要我们双方同意.谁管得了我们.而对于对方.这一纸婚约依然有效.到时候你想怎么利用便怎么利用.” 瞿楚贤拍手叫好道:“果然是妙.柳兄将你推荐于我.诚是用了心.便是我家小女也未曾想到这个办法.你可知.我家大女儿素有‘小诸葛’的美誉.概因她足智多谋、聪明伶俐.” 切.还小诸葛.我看是小猪头.沈风暗暗贬低了一下.转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去做.告辞了.” 瞿楚贤微笑道:“沈小兄日后可常來做客.我们年纪虽相差甚远.但我与你相谈甚欢.实在难得.” 这次帮了你一个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经常來麻烦你.沈风回头挤出一个似奸非奸的笑容道:“一定一定.我初來咋到.以后还望老兄多多相助.” 这小子真是无耻奸诈.这顺藤摸瓜的本事张口就來.瞿楚贤心中反而对他十分欣赏.笑呵呵道:“这是自然.” 铺好了后路.沈风推却了他的相送离开了府邸.走出大门沒几步.才忘记问他夏嫣然的住处.正想回去问问.却听见旁边一声轻叫. “前面的人请留步.” 扭头一看.只见旁边停下一顶轿子.好奇之下便走上前.只见从轿子中走出一个瑰姿艳逸的身影.沈风一手撑轿子.用轻佻的口气道:“嗨.京城的美女.叫哥哥有什么事.” 那人转过头來.先是露出惊异之色.忽地掩嘴咯咯直笑道:“沈公子.这是第二次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怎么又是你.” 夏嫣然轻笑道:“为何不能是我.世间虽大.但常有巧合之事.只是两次皆是这般情形.确是不易.如此一看.沈公子端是个风流之人.” 这也太巧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居然冲了两次.被她挪揄了一番.沈风不以为耻道:“能两次调戏夏才女.我也算京城第一人了.” 若是别人口出这种引以为傲的话.夏才女一定态度冷淡.但沈风说出这种轻浮的话.反而令她心生淡淡的羞涩.转而问道:“公子是何时入京.” “就在昨天.”沈风想起新衣宣传的事情.猛地一拍额头道:“对了.夏小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夏嫣然泛起明眸.两颊笑涡如春风沐人:“公子几般相助.嫣然还寻思如何报答于你.今日难得你有求于我.亦是我所愿.” 才女说话就是不一样.说话落落大方.让人觉得舒适不已.沈风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夏才女你可要保持淡定.” 夏才女从容尔雅.恬笑道:“公子先说说看.我再决定是该生气.还是该不再理你.” 沈风坏笑道:“我想借你的人一用.” 夏才女默然无声.仍旧带着巧笑地看着他. 汗.才女果然不好调戏.沈风笑了下道:“最近我上京城做制衣生意.我想请才女当林家的形象大使.穿着林家的衣服.为林家的新衣做宣传.” 夏才女嫣然巧笑.奇道:“那该如何宣传.” 沈风道:“很简单.只要你穿着我们的衣服出入各自场合.然后拍一组写真作为杂志封面.比如流行前线、大华时装之菀.窈窕淑女..简单的说.就是将带有你画像的杂志出版.当然了.里面的部分内容还需要你参与.” 除了个别词语.夏才女已将他的话听了个七八分.对于他的奇思妙想.心中自然佩服不已.但此时是利用自己來大作文章.夏才女难免有些顾忌:“公子的话我明白了.但我心中尚有顾忌.可否容我考虑一段时日.” 汗.一般说考虑考虑.最后都黄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我还要抓紧抓老婆.可沒时间等下去.沈风忽然一脸严肃道:“夏才女.你实话实说.我平日里对你怎么样.” 夏才女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见他问得奇怪.轻笑道:“公子待我很奸诈.很狡猾.便说今日.又是在寻思着如何利用我.但你尚是嫣然需要感谢的人.” 我去.这个回复也太官方了.沈风不死心道:“其实我对你算不错了.我为什么要找你帮忙.不找别人.不外乎两个字.交情.” 沈风掷地有声道:“正因为我们交情深.我才不客气的找你帮忙.我甚至都沒想过拿银两贿赂你.我们的交情是人与人之间最甘醇的情感.那几个破铜板只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噗嗤..”沈风还有一大推话沒说完.夏嫣然突地笑了声來.连平时良好的仪态都顾不上.笑得止也止不住. 我日.难得來点煽情的.这小妞居然笑场了.沈风脸色一黑道:“你笑什么.请你严肃点.我跟你说正经的.” 夏才女好不容易收住笑声.含笑道:“若是第一次认识你.定会被你的话给骗了.你还是别说那些‘感人肺腑’的话.方才我差点笑得眼泪都掉下來.” 才女果然不能用一般.看來.我只好出绝招.沈风无赖道:“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跟定你了.你去哪里.我就去哪.” 夏才女还是首次遇上跟她耍无赖的人.神情凝住片刻.嗔道:“我答应你便是.原本我还想与我姐姐商量一番.如今碰上你这个无赖的人.我只好依你.” 沈风嘿嘿笑道:“不用商量.我又不会把你卖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帮我也是有好处的.以后你就会认识到.” 夏嫣然淡淡笑了下.转而带着奇怪的眼神道:“公子你为何想到用杂志來宣传.” 糟了.这小妞该不会怀疑我以前利用她写杂志赚钱.沈风谨慎答道:“你忘记了.最早的时候你來酒楼嘱托过寻找画你画像的人.那画像便是杂志的封面.所以我便借用这个办法來宣传.” 夏嫣然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沈风却突然惊醒.猛地问道:“夏小姐.你以前可认识一个叫纪婳瑶的人.” 夏嫣然奇道:“你说的那人.可是纪姑娘.” 沈风满血兴奋道:“就是她.一定是她.你可知道她在哪里.” 夏嫣然摇头道:“我与纪姑娘只有一面之缘.” 沈风即问道:“那你是怎么认识她” 夏嫣然道:“那日我被一个地痞流氓欲行轻薄.是纪姑娘出手救了我.说起來.时至今日.还未有机会报答她.” 沈风燃起希望道:“夏小姐.我求你帮我一件事.你能不能帮我画一张她的画像.” 夏嫣然略感惊讶.他虽出身不高.但却一身傲骨.何曾对人说一个求字.但今日却甘愿屈身.也不知那个女子是她什么人.夏嫣然见他神情凝重.勉强应允道:“我可以帮你试试.但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能否画得出依旧是个未知之数.” 沈风急忙道:“尽力就好.尽力就好.不能画得很像.画个两三分像也可以.” 夏嫣然欣然道:“我尽力而为.” 沈风郑重道:“多谢.” 夏嫣然又问道:“沈公子目前住在何处.” 沈风对她说了一个住址.便急忙告辞离开.夏嫣然见他來去匆匆.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片刻.才回到轿子.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又是顾碧落 午后沈风继续去张贴寻人启事.从城中一直贴到城外.连人迹罕见的地方也沒有遗漏.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也不知去了哪里.虽然这种方法很愚蠢.但至少是在寻找的路上. 忙碌的时光过得异常快.很快便是黄昏.沈风这时來到皇宫附近.只是站在皇宫外围.便可感觉皇宫的气派宏伟.这是荟萃天下精英、累积天下财富、聚集万千美人的地方.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这更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么大的物质诱`惑.如此大的权利熏陶.所以人人觊觎皇位.而登上皇位之后.要么变得只顾享乐.要么变得小心猜忌.丧失上进心. 皇位恐怕是历史上最具有争议.最具有色彩的位置了.也不知道当今皇帝是个怎么样的皇帝. 在皇宫附近徘徊了一会.才偷偷摸~摸张贴起來.皇宫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让禁卫军看到.可是要被抓进去的. 此时.从皇宫中走出一个宫女.正巧从他旁边经过.沈风闻到一股浓浓的胭脂味.抬头一眼.诧道:“是你.” 这名宫女正是当初在夷陵想迷`奸沈风的酒楼老板娘.此时旧人相见.老板娘脸上浮现尴尬.好一会儿才奇道:“沒想到能再见到大爷您.上回我见你被那个人迷晕了过去.我还以为你要被卖`身为奴了.” 老板娘故作幽怨道:“那个老女人肯定对你沒安好心.想到你要被她糟蹋.我可是伤心了好几天.” 这种撩拨人的荤话.以前在欢场天天可以从一些浪荡`女人口中听到.现在听了却有些不习惯.沈风打了个寒颤.转而问道:“我也沒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你是这里的宫女吗.” 老板娘媚笑道:“我不是宫女.难道还会是贵妃.” 沈风点头道:“既然你也是宫女.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纪婳瑶的宫女.年纪应该挺年轻.” 老板娘道:“我当了二十年宫女.还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会不会是最近新來的宫女.大~爷你也知道.这每年皇宫进进出出的宫女不知有多少.我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 为了找到纪婳瑶.沈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你以后帮我留意一下” 老板娘忽然道:“大爷.上次的事情对不住了.害得你被人掠走.” 沈风摆摆手无耻道:“不怪你.有人惦记我是常有的事.唉.长得太帅真是一种灾难..” 老板娘掩嘴荡笑几声.沈风不等她开口.又道:“你回去问问你家主子.上次那些衣服觉得怎么样.如果觉得可以的话.想不想购置一批.这批货是我特别留给长公主的.长公主若是不要.那在入夏之前.可再也买不到.”这最后一句话当然是沈风瞎掰的.这销售就要让人感到一种难得的错觉.这样他们掏银子也就利索点. “我此行正为..”老板娘忽然惊道:“大爷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沈风笑道:“不就是惠文公主吗.” 老板娘忽然脸色大变.警示道:“大爷.我提醒你一句.既然你知道我家主子是长公主.有些事情便不可乱言.否则你我皆会沒命.” 皇家秘辛沈风自然不会脑子抽风去乱说:“当然了.谁吃饱了沒事干想去投胎.老板娘.我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老板娘道:“等等.原來你就是公主要找的商贾沈老板.我此行正为去升州找你.上次那些衣服不少公主妃子都很喜欢.所以公主命我向你再购置一批.” 生意上门了.沈风乐呵呵道:“沒问題.你把明细数量报过來.” “这倒是小事.公主还嘱咐我带你入宫进见.” 沈风心里不太喜欢和那个浪`女有交集.不过要做人家生意.场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想到此.沈风道:“沒问題.我现在就跟你入宫觐见.” 老板娘逐带着他入宫.老板娘乃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女婢.名叫素红.也可以说是心腹.所以惠文公主才放心叫她乔装成酒楼老板娘去寻觅男人. 两人 踏入皇宫中.沈风真有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皇宫规模宏伟.气派不凡.以至于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堂.但沿路鸟语花香.园林美景.甚是怡人.但这也可以是最黑暗最可怕的地方.长期封闭自由.禁锢人的思想.这里面的人人勾心斗角.只为附权上位. 走了不知道几里路.终于來到惠文公主所在的宫殿昭阳宫.等待了一会儿.便见到惠文公主穿着一身华丽的拖地长裙施施然走了过來. 沈风打个招呼道:“见过长公主.” 惠文公主习惯了他这种态度.命退两旁人后.才说道:“沒想到你已來到了京城.本宫本來打算命人去找你.你又是如何认识素红.否则她怎么那么快找到你” “林家正在皇宫附近搞新衣服的宣传.正巧碰见了你的宫女.”沈风巧妙解释了一下.见她沒有多疑.转而道:“听说公主很喜欢林家的衣服.这次要不要多拿一些來穿” 惠文公主对他现代语言琢磨了片刻.才理解过來道:“此事稍后再议.这次召你进宫是想问你是否找到了你所想之人.” 沈风犹豫了一下道:“还沒有.” 惠文公主语气淡淡但带着一股不容反对的威严:“若你找到了她.定要告诉我.” 沈风心中冷笑一笑.这浪`女果然一肚子坏水.如果她要是好心的话.应该说一点其中的缘由.但她却沒有说明.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惠文公主见他沉默着.便笑道:“这次你好像沉默了许多.是否进了皇宫便不敢说话.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本宫赦免你无罪.” 切.老子不是不想说话.是懒得跟你废话.沈风虚伪的笑道:“公主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做买卖的.我们之间沒有共同语言.而我又不喜欢阿谀奉承攀炎附势.所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惠文公主神情忽然变得十分诡异.略有深意问道:“你是一个经商的商人.想必十分喜欢金银珠宝.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帮本宫办成一件事情.本宫便许给你享用不尽的财富.如何.” 沈风可不敢乱答应.谨问道:“是什么事情.” 惠文公主沉声道:“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 沈风奇道:“她是.” 惠文公主道:“顾碧落.当今大学士之女.” 沈风心中翻起一阵惊涛.这不是我刚领的前妻吗.刚才才让她去领了饭盒.现在公主却让自己去泡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风装作不认识道:“大学士之女.以我的能耐恐怕不足以胜任.” 惠文公主淡淡道:“不.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连我都差点对你着迷.若你多施手段.说不定能令她倾心.然.若你认为她是寻常女子便错了.此女心智皆不是寻常女子可比.若要令她倾心.可要费一番心神” 汗.我是高级书童.不是高级鸭子.沈风无奈笑道:“这种女人眼界那么高.更不可能看上我.公主.我只是一个做生意.擅长赚赚银子.要让我去俘获女子的芳心.真是太为难我了”. 见沈风毫不为所动.惠文公主只好道:“你姑且再想想.事成之后.你得到的赏赐便是你一辈子经商也赚不到.” 且.老子不感兴趣.银子要花就花自己赚.要不然花银子还有什么乐趣.沈风心里不屑.嘴上道:“那好.我再考虑考虑.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惠文公主忽然叹了口气.神情落寞道:“若是换了别人.只会寻思着如何多与本宫多说几句话.而你却不同.唉.此刻时辰尚早.你再与我下几盘棋.” 下棋倒是可以.沈风道:“那好.我就陪你來几盘.” 两人下了几盘棋后.沈风才离开皇宫.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今晚的偷香大计决定着这次京城之行的性福指数.所以刚才几乎是跑着回去.赶到宅子的时候.已经天色浓黑.宅子虽然还有几盏灯笼亮着.但其他人都已经睡了. 沈风轻手轻脚地走向林可岚的房间.却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从眼前走过. 原來岚小姐还在等我.此时虽然北风飕飕.但沈心中却炙热如火.小声喊道:“岚小姐.我來了.” 白色身影停了一下.又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肯定是想找个地方幽会.沈风小声喊道:“岚小姐.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不如去我的房间.” 那身影衣袂飘飘.却是从后门走出宅子.嘿.岚小姐真是小心.连偷个情都要去外面.沈风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只不过以沈风的脚程却一直追不上她. 一直跟着她來到了湖边.却依旧看不见她的身影.不由得喊道:“岚小姐.你在哪里.沒跟我玩捉迷藏了.春宵苦短.我们抓紧时间.” 此时.后面飘过一个身影.一颗柳树沙沙作响.沈风猛地一回头.只见那个身影一闪而过.不是岚小姐.难道是.. 沈风试探性喊道:“是仙女师傅吗.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來了不现身.” 此时湖边静悄悄.一点声响也沒有.沈风继续喊道:“仙女师傅.你叫我出來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想來教我武功.” “咯咯..”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皮鞭女王 一个媚惑之极的笑声从夜色中倾泻而出.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绵绵.咦.仙女师傅怎么也会笑.. 不对. 沈风惊醒过來.抬头猛望了几眼.大声喊道:“师傅姐姐.我想死..” “啪..” 话说到一半.屁股突然被一条细长的物体啪了一下. “哎呀.” 沈风痛叫一声.整个人跳起三尺高.猛地一回头.只见一个波涛汹涌、诱~惑之极的身影袅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条长鞭.绝美的脸上却挂着笑吟吟的媚笑. 皮鞭..女王. 我的乖乖.这身造型是要叫人犯罪啊.沈风瞪大眼睛在她身上贪婪肆夺着美色.狠狠咽了几口口水道:“师傅.我说过让你拿皮鞭.可沒有让你用皮鞭打我.” 舒如姒咯咯笑道:“皮鞭不用來打人.难道还有其他用处.來.乖徒儿.原來用皮鞭那么称手.你转过去再让我抽你几下.姐姐会轻点..” 沈风心中又刺激.又发寒.急忙躲在一棵柳树背后.干笑道:“师傅.我警告你.你会用鞭.其实我最擅长的武器也是鞭.而且已经七八年的火候.我奉劝你不要和我比鞭.” 舒如姒眼眸迸出一道寒意.笑吟吟道:“方才你叫谁师傅.原來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师傅.你叫她仙女师傅.她还教你武功.乖徒儿.为师吃醋了.你说该如何.” 沈风急忙道:“你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师傅.她只不过是临时的.我用完就甩了.” 舒如姒扬了扬手中的长鞭.冷冷道:“你的花花肠子可真多.才离开夷陵沒多久.便又有了一个师傅.” 沈风嘿嘿笑道:“师傅.原來你吃醋了.” “是哩.师傅吃醋了..” 话刚落音.舒如姒手中长鞭猛地一拽动.便为一条长蛇向他扑腾而來.沈风急忙把身子一缩.长鞭打在柳树上.留下曲长的深洼. 啪. 靠.还真抽过來.这个死妖女.老子迟早要将她按在床上啪啪啪.沈风气哼一声道:“不陪你老人家玩了.我要回去幽会了.” 舒如姒咯咯笑道:“正好.我们一起回去.师傅也想看看你究竟是如何哄骗小姑娘的芳心.” 沈风无奈苦笑道:“师傅.你究竟想干什么.” 舒如姒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带着一抹勾人的笑意道:“你过來.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沈风犹如受了惊的兔子.惊恐道:“不过來.打死也不过來.过來不是被你脱衣服.就是被你脱裤子.” 舒如姒道:“害羞的小男人.你再不过來.师傅可要对你用强咯..” 沈风坚定道:“就是不过來.用强也不过來.不信你先用一个试试.” 舒如姒噗嗤娇笑一声.身体猛地向他飘过來.沈风见状.立即拔腿走人.正当舒如姒要抓到他时.沈风却突然回身.双手作抓直取那对傲人双~峰.喊道:“龙抓手.” 舒如姒一时间沒有觉察.差点着了他的道.好在她反应极快.空中一个翻腾顺势拍他的双手.然后站定身体.气恼道:“乖徒儿.真是小看你了.竟敢对师傅动手动脚.”说着.将鞭子扬起要抽向他. 沈风急忙逃得远远.心有余悸道:“刚才是条件反射.师傅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舒如姒冷哼一声道:“你方才口中喊的仙女师傅是不是一个白衣女子.” 沈风道:“其实我也不认识她.在升州时.她突然跑來找我.说要教我武功.不过她似乎认识你、” “原來真是她.”舒如姒忽然唏嘘一声道:“想不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沈风疑道:“师傅.她是谁.你的仇人吗.她似乎还认识我的妻子.我们干脆联手把她抓过來、” 舒如姒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來了.” 沈风沒好气道:“这还不要多亏了你.差点沒害死我.” 舒如姒娇笑道:“我若不故意说成是半年.怎令你想起她.” 沈风叹了口气道:“那她究竟在哪里.” 舒如姒也叹道:“今日我早已去寻了一趟.只是那处早已荒芜人迹,恐是怕有人滋扰.才另寻门地.” 沈风转问道:“那她的师门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亦不知晓..”舒如姒摇摇头道:“原本怕你损命而不告诉你.但事到如今已沒有这个必要.你一來京城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想很快有人会找你.” “來得正好.”沈风冷笑一声.急转道:“师傅这几天你先别急着走.我要大鱼大肉好好伺候你.最好是寸步不离我.唉.我对师傅的感情是越來越深刻了.” 舒如姒娇笑道:“你要真是怕了.便不会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 沈风干笑道:“怕.我当然怕.对了.茵儿有沒有來.我们师徒三人联手.他们來几个.我们放倒几个.” 舒如姒默叹道:“那些人若是真要杀你.你无论如何也躲不了.你真是狡猾.知道我会來京城.便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让我來为你收场.” 沈风装作不知道:“沒有.沒有.我怎么会设计师傅.那师傅眼下我该怎么办.找个庄博叡可以吗.还是找唐家把他们灭了.” 舒如姒还是摇头道:“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你成为天下人人敬仰之人.他们便不会伤你性命.” 沈风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舒如姒冷哼道:“那些人皆是一些自命清高、虚假伪善之人.他们向來济世为怀、惩善扬恶为己任.试问你若成为天下拥护之人.他们若杀了你.便毁了自己的声名.” 她冷笑一声道:“这些满口仁义的人.其实也是最容易对付的人.乖徒儿.以后你要好好利用这点.” 至理名言啊.这个妖女在外面闯荡那么多年.早把人性看得透彻.就连沈风应付起她.也是十分头疼.好在两个人是一类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瞒不过地方.沈风笑道:“他们我压根就沒有怕过.倒是师傅你.总是让我提心吊胆.” 舒如姒眸光闪出一道迷人的色彩.却又故作幽怨道:“乖徒儿.师傅大老远赶來京城.便是为了助你寻得妻子.你却提防着为师.叫我好生伤心哩.” 沈风忽然冷笑道:“好了.不必在我面前來这套.你就是要我加入军营铲除摩尼教.但你算盘打错了.要是我不喜欢去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我.至于我妻子师门那些人.就算我沒有铲除摩尼教.我也照样能令他们不敢伤害我.有一句话你说对了.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其实是最容易的对付的人.” 闻言.舒如却仍是咯咯笑道:“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好骗.唉.可我却越來越喜欢你了..喜欢你说谎的样子.” 沈风突然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心中在想什么.都瞒不过对方.无奈一笑:“看來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舒如姒收起脸上的媚态.神色转为肃穆:“乖徒儿.这是你的命.你想要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东西.便做到无法做到的事.你有坐享其成的本事.但你身边之人.你脚下所站之地则会面临许多遭难.你大可以选择置地度外.安之若素.但你身边之人却不可以.” 这些话正中下怀.国也是家.虽然经常想分离开.可心里却一直放不下.所以在蜈蚣山上.才会心甘情愿去干了一回男儿抛洒热血的义举.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想当初來到升州只是一个将死之人.到了今时今日却变成一个拥有一股怪力的人.偏偏自己还身上还牵扯了许多关系.叫人无法置身事外.沈风长叹一声道:“本來我不太相信命.但这段时间却发生许多命中注定的事情.我累了.也不想再抗争了.” 舒如姒神色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态.语气却淡淡道:“你心中早已打定注意.却故意说得这般委屈.便是为了想多占点便宜.真是狡猾.” 沈风收起那些装逼的神态.转而嘻嘻笑道:“为国出力当然要占点便宜.对了.茵儿怎么沒來京城.路上堵车还是飞机晚点.师傅.我都要去拼命了.你干脆让茵儿当我的贴身侍卫.你这次应该不会反对了吧.” 这小子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叫人又七恼又不能拿他如何.只不过论起阴谋算计.两人是平分秋色.舒如姒娇笑几声道:“想要我的宝贝徒弟也可以.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沈风郑重道:“师傅.你这么做就不对了.茵儿又不是货物.怎么能用來我们之间的交易.” 舒如姒嗔了他一眼.娇笑道:“此事你定会非常喜欢.且是你极其擅长之事.乖徒儿.你真的不愿意么.不愿意便算了.我叫别人去做..” “我要.我要.”沈风赔上一个如狼似虎的笑容道:“师傅.是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义不容辞.” 舒如姒咯咯直笑两声.眸子闪烁着诡异的色彩道:“我要你去调戏一个女人.” 沈风听得瞪大眼睛.眼巴巴道:“调戏女人..”本來向她索要茵儿.沒想到要了一个还要送一个.天下间再也沒有比她更妖孽的女人了. 沈风义正言辞道:“作为一个行为文明思想高尚的时代好青年.要去调戏一个女人.真的让我很为难.但师傅你一定有你的道理.我想问问.到底是哪个女人那么幸运.” 舒如姒娇笑道:“她叫顾碧落.” (舒姐姐这个造型怎么样.皮鞭女王.再外带妖孽一样的心思.好吧.我想说的是.求订阅..)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深入皇宫 沈风怔了怔.大奇道:“怎么又是她.”我晕.这个女人怎么老和我扯上关系.先是糊里糊涂做了一次夫妻.再是惠文公主叫自己去征服她.现在又是舒姐姐叫我去调戏她. 舒如姒淡淡道:“你可是已见过她.” 沈风沒好气道:“沒有见过.但已经做一个來回的夫妻.”见她神色不解.当下把详细的情形告诉了她. 舒如姒听后噗嗤娇娇笑道:“乖徒儿.看來你和她缘分匪浅.如此一來.你便可顺理成章的调戏她.” “这样不太好吧..”沈风嘴上说着.眼神却满是期待. 舒如姒忽然说道:“我带你去一处地方.”说着.扬起长鞭将他卷起來.然后身体一跃.将他整个人带起. 还玩捆绑.沈风整个人被她捆住.郁闷得大叫道:“师傅你要带我去哪里.” 舒如姒目光直视前方.柔软无骨的娇躯在夜空中轻扬:“去了你便知道.” 舒如姒带着在京城中高楼上翻越.不知过了多少里.沈风突然俯视到前方一座规模巨大的宫殿群.顿时叫喊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皇宫吗.” “正是.” 舒如姒带着他翻越皇宫宫墙.然后落入皇宫中.沈风好奇道:“师傅.我们到皇宫做什么.” 舒如姒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有人來了.” 话刚落音.一排卫军齐步而过.舒如姒小声道:“皇宫门卫森严.要小心点.” 等待了一会儿.两人才继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个废弃的宫殿.推门而入.便是一推灰尘洒了下來.沈风挥了挥手道:“皇宫内怎么有这么破的地方.师傅.我们來这个破地方干什么.” 舒如姒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一处地方掀开地毯子.然后摸索了一会.缓缓打开一个暗格.沈风探头一看道:“咦.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一个暗格.” 舒如姒依旧不答.而是从巨大的暗格中取出两件物体.沈风细细看了一眼.惊道:“这里怎么有枪和铠甲..我知道了.是师傅你偷偷藏起來的.” 舒如姒淡淡道:“这把枪你拿着试试.” 眼前这把长枪七尺多.通体从枪身到枪头皆呈纯黑色.在黑暗中却闪烁着银光.入眼便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且又威武不凡.沈风从她手中接过.便感十分称手.他现在力大无穷.能找一把十分称手的武器不容易.这把枪比起上次唐老将军的大刀还要沉重几分. 舒如姒道:“喜欢这把枪吗.” 沈风立即道:“喜欢.” 舒如姒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怀念:“那今后它便是你的.还有这一身铠甲.有朝一日..你或许也会穿上.” 沈风问道:“这两件东西还不会是你父亲的.” 舒如姒轻笑道:“真聪明.” 沈风讪笑道:“你这是你父亲的遗憾.你该好好保存.怎么转送给我.” 舒如姒淡淡道:“放着也是无用.这把长枪十分适合你.你好好利用它.今日我为你研出一套枪法.从明日开始我会传授于你” 沈风苦笑道:“学这种东西我不太擅长.之前那个穿着白衣的女人教了我几天招式.我还是学不会.” “她教不会不代表我也教不会.只要得其法.你将会很快习得枪法.”舒如姒潆绕着自信的笑意:“若是你习会这套枪法.我便许给你一个奖励.如何.” 一听有奖励.沈风眼前一亮.整个人都來了精神.急切问道:“是什么奖励”. 舒如姒抬起眸子.略带勾引地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沈风撞了一下拳头.壮了一下色胆.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那就不客气了.我想要..你瞪什么瞪.是自己问我要什么奖励.” 舒如姒笑吟吟道:“乖徒儿.我们可是师徒.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否则师父会惩罚你.” 沈风无视了她的警告.张口就道:“我要亲你一口.” 舒如姒扬起长鞭在屁~股上拍了一下.冷哼道:“你竟敢对为师有不轨心思.” “哎呀.”沈风捂着屁股痛叫一声.气道:“不要就不要.大不了一拍两散.唉.这把枪这么有意义.我还是不要用了.” 舒如姒冷冷地盯着他.蓦然盛起一片盎然的笑意.带着沙哑而诱惑的声线道:“要师父答应你也可以.不过不是你亲我.而是师父亲你.” 沈风被她电了一下.浑身袭來一阵阵酥麻.想也不想道:“好.等我学成了.师父你要亲我一口.” 舒如姒脸颊飞起一抹浅浅的桃红.又道:“你随我再去一处地方.”说着.摇曳着并蒂肥`臀转身走去.那扭动的身躯如水蛇盘腰.轻盈而又柔软. 沈风在后面看得眼冒火光.对她的不轨心思也越來越浓重.这是一个令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只要看到她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举动.便会让人魂牵梦萦.偏偏这些都是她与生俱來的吸引力.除了对沈风.她还从未有意去挑逗男人. 两人折转了许久.才來到了一座冷清的宫殿.推门进去.沈风打量了一会儿.问道:“师父.这里又是哪里.好像是妃子住的地方.” 舒如姒道:“不错.正是一个妃子所居之处.不过这个妃子身故了二十余年.而且这个妃子名册上并未有她的名字.因为她从未进过皇宫.也从未在此居住过.” 沈风感叹道:“已经死了二十几年.这里还打扫得那么干净.可见皇帝对这个妃子念念不忘.还专门修建了宫殿纪念她.” 舒如姒走到一面墙壁前道:“你过來看一看” 沈风走到那面墙壁前.只见墙壁悬挂着一个画像.仔细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熟悉.不禁问道:“这就是那个妃子吗.” 舒如姒略有深意道:“她是皇帝的妃子.却也可以说不是.因她从來进过皇宫.但你记住她的容貌.他日再好好探寻.她或许和你要寻的妻子有关系.” 沈风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师父.你如果还发现什么线索.记得告诉我.我们一起去找.我就不信凭我们这对天下间最厉害的师徒会找不到一个大活人.” 舒如姒笑意殷殷道:“想要利用师父.今后可要好好听话.师父今夜困了.我们早点回去安歇.” 沈风疑惑道:“师父.你要回去哪里.” 舒如姒带着慵懒而诱惑的语调道:“夜里寒霜浓重.师父在京城又沒有住处.当然是跟你一起回去.” 沈风干咳两声道:“一起回去..不太好吧.会被人发现的” 舒如姒娇笑道:“我睡在你屋子.只要你别招惹女人來.便不会被人发现”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要睡我屋子.师父.我们虽然是师徒.总归要避一点嫌.”开什么玩笑.要是让这个妖女住在屋子里.老子以后还怎么去找岚小姐和大小姐. 舒如姒沙沙低吟道:“难道你不喜欢和师父共处一室.方才是谁说要亲师父.” 沈风干笑道:“我是个有讲究循循渐进的人.等我真的亲了师父你.再去考虑要不要同居.” 舒如姒眼眸涂上一层寒霜.手中撮了撮长鞭.含笑道:“喔.乖徒儿话里似乎还有下文.你对师父还有什么企图哩..” 沈风紧忙道:“沒有了沒有了.师父.我们快点回去睡觉.” 两人回到宅子.远远地便看见林可岚等在沈风房门前.此时正是寒冬大冷天.她却不顾风寒依旧等着沈风.舒如姒见此.叹道:“你真是个坏胚子.竟骗得她如此痴心.” 沈风心里一疼.懒得跟她废话.狠狠道:“你回避一下.我有言在先.你住在这里可以.但不要做让我不愉快的事情.否则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急急跑向林可岚. 林可岚缩靠在房门.见沈风回來.芳心便如九月阳光般暖和.提起长裙上前.嗔怪道:“夜里风寒重.你怎此时才回來.” 见她身体瑟瑟发抖.原本~润的脸蛋涂上一层冷霜.沈风张开双臂将她涌入怀中.歉然道:“对不起.让小姐在外面等我.真是罪无可恕.你见到我还沒回來.应该早点进房才是..唉.你看你身子那么冷.” 林可岚贴在他火热的虎躯上.俏脸顿时升起一团热气将冷霜融化.煞那间幻化成晶莹的红霞.芳心甜蜜之极.却羞涩道:“快..放开我.” 沈风无赖道:“不放.你身上那么冷.我抱着你才会暖和一些.” 林可岚羞赧道:“我不冷..”话刚落音.便打了一个喷嚏. 沈风好笑道:“还说不冷.先进去我的屋子待会”说着.将林可岚带进了屋子.倒是把后面的舒如姒晾在了外面. 沈风的屋子里面放置了一个暖炉.原本林可岚可以进去屋子便不会着凉.但她为了早一眼看见沈风回來.却宁愿站在外面饱受寒苦. 屋子里面的暖炉早已经被点燃.这是林可岚为了他一回來能暖和身体.便提早进了他的屋子为他升火.沈风一猜便是这么回事.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抱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良久之后.林可岚才轻道:“我先回房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被偷窥 沈风嘿嘿笑道:“不急不急.今天我还怎么和你说话.之前听红叶说.你不是很喜欢和我说话吗.” 林可岚轻道:“别听红叶乱嚼舌根子..你今日可有将书信取回.” 沈风笑道:“原來那天和我喝酒的人.就是柳叔书信所要托交的人.我们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春宵那么短.我们要及时行乐才是.岚小姐你也热身完毕了.我们开始吧..” 说着.手掌溜到她的美~臀上.正要开始开始挑逗叫人.却见窗叶子被缓缓推开.只见舒如姒这个妖女站在窗外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沈风手蓦然僵硬住.心里郁闷得半死.靠.这个妖女怎么那么不矜持.居然玩偷~窥.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偷窥.难道真是來瞻仰我的雄姿..不对.这骚狐狸背地里不知道看过多少黄书.这事她早就滚瓜烂熟.她一定是故意來破坏老子的好事.想到此.心里勃然大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可岚背对着窗户.不知道有人在外面偷窥.只感觉到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羞处.急羞道:“沈风.不要.你的病说不定还沒好.不可如此.” 沈风看了一眼舒如姒.窘笑道:“岚小姐那不是病.那是阳气过剩.导致气血上涌而昏厥.我的身体功能一切正常.” 林可岚心早已给他.根本拒绝不了他.只是心中尚有些顾虑.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沈风见她不吭声.胆子也涟漪起來.手上继续有了动作. 你想看我就让你看.老子就不信你真敢看全程.沈风在林可岚臀~部上抚摸起來.时而捏.时而捻.但眼光却一直盯着窗外.只见舒如姒仍旧笑吟吟地看着两人.连眨也不眨一下眼. 还在看.老子再加大尺度给你看看..心里想着.手上加快了捏捻的节奏. 嘤咛.. 林可岚顿时轻叫一声.身体渐渐滚烫起來.埋头爬在他胸膛上.沈风却一点也兴奋不起來.外面站在人偷~窥.直感觉气氛非常诡异.偏偏那个人还是师父. 汗.还沒看够.沈风当下把心一狠.伸出另一只手探入衣襟内.然后轻轻地在蓓~蕾上捏了一下.林可岚顿时如被电流划过.猫腻般地呻~吟出声. 舒如姒熟媚的脸蛋飞起一团凤霞.却仍是沒有回避.反而将手肘搭在窗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靠. 在她的注视下.沈风回了一眼.顿时全身不自在.甚至都感觉自己有点不举回了.见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心下怒火死起.马上重振雄风使出最后一招. 沈风怒瞪了她一眼.然后再将林可岚放到床~上.自己也脱掉上衣.面对眼前娇柔无力俏脸绯红的美人儿.动作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服. 林可岚蓦然抓住他的手.眼眸中盛满柔情:“沈风.我怕..” 沈风马上安慰道:“乖.别怕..”外面还有人看着.我现在比你还紧张.这要是真办事.等一下还要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对着舒姐姐. 林可岚手心泌汗.急切道:“你日后万勿负我.否则我唯有一死.” 沈风赶紧柔声再慰道:“说什么傻话.这林家姑爷我是要当一辈子的.” 林可岚甜蜜地恩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面对人生最重要的一刻.紧张得干脆闭上眼睛.沈风正要有所行动.又强迫性地扭头看了一眼.见舒如姒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几番要动作却又几番蓦然凝固住.气得猛地跳下床走过去. 舒如姒见他走过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沈风却是黑着脸.凶恶地瞪着她一眼.然后将窗叶子狠狠地关上.最后还将窗栓拴上.做完这一切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又马上跑回到床上继续为完成大业. 林可岚睁开眼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外面风大我当心凉到你.”沈风急不可耐地压在她身上.嘿嘿笑道:“來.现在我放心了.我们继续” 说着.伸手便要去解开她的衣裳.但心中却仍是不放心.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沒把沈风郁闷死.只见窗户已被捅穿一个小洞.小洞上一双眼睛正极有性~趣的看着房间中的两人.两人目光对上.那双媚惑的眸子还眨了眨.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沈风浑身热情仿佛被冷水浇灭.整个人颓然不已.无奈地停下动作坐在床边.林可岚感觉他迟迟沒有动作.重新睁开眼轻道:“你怎么了.” 沈风颓然道:“沒什么” 林可岚紧忙支起身子.轻搂住他的胳膊.担忧道:“是否身体不适..” 沈风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叫道:“当然不是.岚小姐我身体好得很.你不要误会.我想了想.你是一个贞洁的人.我要尊重你的人格.不能对你苟且之事.” 林可岚情意大浓.柔声道:“我早已视你如命.只要你日后不要辜负我.我什么都随你.” 沈风厚颜无耻道:“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岚小姐你要相信我.” 林可岚风情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那谁是..” 今晚被人破坏了好事.沈风干脆转移话題道:“小姐.你要寄书信吗.我想写一封给婉词.” 林可岚道:“我们已如期來到京城.是该写封书信回去.免叫婉词徒增担忧.正好我要也写书信给娘亲.明日你写好交与我.我命人即刻送回去.” 有个出事干练的老婆.办事就是方便.沈风笑道:“那多写一封给小环儿.” “恩..”林可岚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轻道:“我先回屋了.你也早些休息.”说着.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屋子. 才出去沒多久.舒如姒便笑吟吟地走进屋子内.沈风一见到她就來气.黑着脸道:“你故意坏我好事.是不是嫉妒我比你性福.” 舒如姒柔媚一笑道:“你做你的.我看我的.我何曾妨碍过你.小弟弟.我看你的本事才那么点.真叫师父失望.” 沈风气得满脸黑线.沉声道:“师傅姐姐.请你矜持点.你要学习技术的话.我建议你去新东方或者去阅读相关书籍.” 舒如姒荡笑几声.傲然的豪`乳荡漾出一道道波纹.在烛光的投影下.为房间增添了一片片涟漪:“我便喜欢刺激的.乖徒弟.师傅会一直看着你.你可不要叫我失望.” 沈风冷笑几声.心中定下一个奸计.眼中放出一道狼光狠狠的锁住她.舒如姒在他这种吓人目光下.仍旧保持一贯风`骚作风:“乖徒弟.你这样看着我.人家好害怕..” 沈风嘿嘿笑道:“师傅你困了吧.早点休息.你睡床上.我睡地下.”说着.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直接睡下. 舒如姒见他出奇的安分.沒有跟她斗斗嘴.也沒有伺机报复.更是大方地将床位让给她.心下觉得有怪.但寻思不出他在耍什么诡计.便躺在了床上. 一夜转眼消逝.接下來几天.舒如姒都在教沈风枪法.这一日.沈风沒有看见她.出门寻了寻.才看见她站在一棵树下.此时狂风骤骤.树上的落叶不断落下來.沈风走过去问道:“师傅.你怎么站在这里.” 舒如姒脸上萦绕着一道萧瑟之色.阑珊道:“这落叶是不是很美.它的凋谢是为新叶的作嫁衣.” 这个舒如姒的思想真是很特别.沈风道:“你听听另一句话.树叶的离去.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舒如姒美目一亮.一下子陷入了深思中.仔细品味了会.才轻笑道:“原來你便是用这些话來骗那些小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沈风笑了下.转而道:“今天不是还要教我枪法吗.我们快点学.唉.最近我太上进了.恨不得早点入军营.” 舒如姒淡淡一笑.道:“你随我去一处地方.“ 两人來到僻远的山地.这里沒有花草树林.只有乱石成堆.沈风不解道:“师傅.你带我來这地方干什么.” 舒如姒道:“自然是你研磨你今日你学习的枪法.前面有一块大石.你利用学习的枪法.将它雕刻成像.” 沈风瞪大眼睛道:“不是吧.用枪法怎么雕刻石像.” 舒如姒肃然道:“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不可能.但你便是个例外.一般枪法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 “但我教你的枪法却是利用你的力气所创出.融合了枪法的精妙.还加上一些不合常规的野蛮粗暴的打法.敌人面对你时.只会招架不暇.” “这把枪虽然是有重量优势.但太长却是个短柄.只有将枪法运用得出神入化时.才可抵消短柄.我父亲使了二十年枪.此后才拿起这把枪.而你却是不同.你有着常人沒有的怪力.可枪此枪的短柄化为优势.在沙场上你不仅可以斩杀敌将.还可杀退万军.” 这番话换成是别人说出來.定是激昂高亢.但她却是带着几分伤感.语气淡淡.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是何事.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十年恩怨 长的枪作战范围当然大了.这跟御女是一个道理.这边沈风被她说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嘿嘿笑道:“师傅.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要是我在战场上吃了大亏.你可要对我负责.” 舒如姒肃然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你切勿大意.你天资聪明.反应极快.我并不担心你的武艺.反而担心你的心境.我问你.假如让你杀了师傅.你可下得了手.” 沈风吓了一跳道:“我怎么下得了手.”这么风情诱惑美得冒泡的师傅.我最多吊起來打打屁股. 舒如姒萧萧叹道:“战场上可不讲情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看你还从未杀过你.他日在战场上拼杀.免得了吃亏” 知她说的是真话.但他是在现代社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杀人可是犯法.不说杀人.就是看到一个死人都会觉得心寒.否则当日他也不会放过杜青山. 自知自己的弱点.但人生就是如此.经常需要去做那些不愿意做或者不擅长做的事情.假如每件事都是顺应心意.那也不会那么多烦心事了. 沈风转而嘻嘻笑道:“这套枪法是不是你根据舒家枪法改造的.我记得在木匣子中好像刻着几个字.说什么不能穿给外人..” 舒如姒脸蛋微红.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别自作聪明.这是我闲來无事自创的枪法.” 沈风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嘿嘿笑道:“师傅.你脸红了..” 舒如姒从腰间取出长鞭.咯咯笑道:“你要再乱说下去.我便叫你屁股红成猴子.” 沈风现在对这条皮鞭充满了畏惧.马上倒退三尺.讪讪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舒如姒哼道:“还不快去练武.若让我看见你偷懒.我便用鞭子抽打你.乖徒儿你叫我用长鞭.真是对极了.这鞭子打在身上真是有趣得很..” 沈风急忙打断她道:“师傅.我们快点练习枪法.业精于勤荒于嬉.要抓紧时间练习了.”说着.拔腿便跑.然后在一块大石上杂耍般的挥舞了几下. 舒如姒无奈一笑.走过去说道:“要练便好好练.你心中可先先想象一物.再运用所学的枪法去雕刻.若在一天之内.你可雕刻成形.便是枪法有成.否则便要一直练下去.” 这大岩石怎么雕刻成形.还要在一天之内.说得轻巧.前世去过泉州惠安.途听当地的石雕工介绍.一个石雕要雕刻成形要大约一个月的功夫.为了日后进入军营能有点本事.沈风不敢再马虎.闭上眼睛想象了一副图案.然后开始用枪法雕刻. 他的枪法集粗暴与精细于一身.乃是先人从未有过的枪法.也只有舒如姒这种大智若妖的女人才想得出來.很快的.山间发出一阵阵爆裂声.地上很快便积攒许多碎石子. 开始用力不当.岩石完全被他打得不成形.舒如姒在旁时不时指点了一下.才渐渐有了改善.一天下來.进步十分明显. 夜幕如婉约的女子悄然來至.见他满头大汗练习勤奋.舒如姒颇感欣慰.要这野猴子静下心來练习枪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日暂且先到这里.” 沈风收起银黑长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道:“师傅姐姐.我练得怎么样.” 舒如姒刚想开口.却是脸色一变.沉声道:“有人來了.” 沈风抬头四周转了转.道:“谁來了.我怎么沒看见.” 舒如姒转首望着一处地方.却是蓦然轻笑道:“姐姐.为何來了却不出來相见.” 此时.从树林中飞出一个白衣女子.转眼间.身体已飘然触地.端是仙裙袂袂.玉体风骨.來人正是他的两一个师傅.她开口依旧是古井不波的语气:“师妹.别來无恙.” 沈风大声叫道:“仙女师傅..” 舒如姒扭过头來.眸中捎带着冷意道:“乖徒儿.你记住了.你叫我师傅.便不能叫她师傅.否则.师傅可是会生气哩.咯咯..” 这个妖女醋劲还挺大的.沈风悻悻笑道:“明白.明白了.你是我最亲爱的师傅.我绝对不会出轨.”心中又在后面补上‘才怪’两个字. 白衣女子眼波平静如水.语调平稳.声音宛如由天际飘渺而來:“师妹.你这次來京城所为何事.” 舒如姒笑意殷殷.浑身散发出妖魅的气息:“自然是來算算十年前的账.这十年.我可是过得极是精彩.这全都要拜你们所赐.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们.” 白衣女人清然道:“十年之前你练功走火入魔.杀害同门师姐.师门才不得不惩戒你” 舒如姒凄然道:“真是可笑.我说是被人陷害.又有谁相信我.便因为我天生媚骨.便因为是苗疆女子.师门人人便鄙夷我.耻笑我.不信我.” 白衣女子道:“十年前之事如今已难以查证.但你的根骨确是不适修炼师门独门功法.如今你通体发热.媚态缚体.便是一个例证.” 舒如姒冷笑道:“我通体热如火炉.你们便称为我妖女.你全身冷如寒冰.却是人人奉仰的仙女.咯咯.好一个济世为怀的天府.真是懂得标榜自己.” 论起口舌之能.世事辩论.白衣女子岂是她的对手.默然片刻.转道:“虚名只是一缕轻烟.你若能无愧于天地.世间终会予你一个清名.师妹.你好自为之.” 沈风多少听了进去.之前也听茵儿透露过一些.原來师傅姐姐和仙女师傅十年前同在一个师门.两人似乎还是死对头.但因为师傅姐姐天生媚骨不适合修炼.所以才走火入魔.至于另外一件事.师傅姐姐不承认.那她一定是被人陷害. 之前脸色凌厉.此时舒如姒却从笑靥中浮出一朵灿花:“此次你只怕不是來与我叙旧.方才他喊你仙女师傅.说來成巧.如今我们师姐妹都是他的师父.这可如何算.有人曾说.我们两人注定一生纠缠.恐怕这条线便是他.” 白衣女子不善舌辨.清淡道:“我只是教他武艺.” 舒如姒忽地娇笑道:“师姐虽是天府第一高手.但本事却是一般.同样是教武艺.他跟我学却是进步神速.” 这个妖女还真有趣.竟然像个小女孩跟人家斗气.连这个也拿出來显摆.沈风听得心里暗暗好笑.原來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白衣女子脸色冷冷道:“他不想学与我何干.” 这句话说出來.沈风更是瞪大眼睛.她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从不跟人怄过气.看來师傅姐姐深知对她性子极是了解.才能令她心绪有波动. 舒如姒骄傲道:“这是你不得其法.不懂变通.便如你性子一般.执拗顽固.我只要许他一些甜头.他便乖乖听我的话.” 白衣女子冷淡道:“旁门左道.” 舒如姒咯咯笑道:“那师姐便领教一下我旁门左道的功夫.”说罢.身影一闪扬起长鞭出手.白衣女子也不甘示弱.两人很快便纠缠在一起. 一时间长鞭如彩带缠绕在白衣女子周身.而白衣女子则是剑影叠叠.从容应对.闪电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白衣女子道:“师妹.你又何必如此.” 舒如姒笑吟吟道:“小心了.姐姐.可别手下留情.” 两人又交手了几个回合.可舒如姒却渐渐落了下风.越打越是心惊.白衣女子一语点破道:“师妹.你的功夫为何退步了.” 舒如姒退出她的剑网.茫然呆了呆.双手抱胸.傲然挺道:“不打了.我比你会教徒弟.便是我胜了你.咯咯.今日真开心.” 白衣女子收敛了一下心绪.淡淡道:“我來并不是來与你争斗.而是想警告你身边之人.莫要在京城声张寻妻之事.” 这么快就有效果了.不等舒如姒开口.沈风焦急道:“我老婆是不是被你们软禁了.” 白衣女子淡瞥他一眼道:“你不要再过问.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在京城声张寻妻之事.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沈风冷笑道:“我找我的老婆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权利阻止.还恐吓我.我告诉你.我可是被吓大的.无聊的时候都去百慕大三角游玩.” 白衣女子道:“执迷不悟.”说着.转身便欲走. 沈风趁这个机会.对着她举起手.一只袖里箭嗖地一声向她射去.但白衣女子反应极快.身影一转躲了过去. 偷袭不成.沈风失望地摇摇头道:“真是可惜了.” 白衣女子冷冷道:“卑鄙.” 沈风冷笑道:“为了找到我老婆.再卑鄙的事情我也做得出來.我看你一定知道我老婆在哪里.” 白衣女子道:“知道又如何.一切皆是命数.你莫要再强求.” 沈风道:“每个人都自己的理想和观念.我不去改变你.你也别想用你那些避世的观念來改变我.” 白衣女子沒有再说话.身影一跃.消失在树林间.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元宵灯会(一) 白衣女子走后.舒如姒神情有些开心道:“乖徒儿你敢对她动手.你方才可是叫她仙女师傅.” 沈风笑道:“这个师傅太不称职.我准备暂停她的职务.让她反省反省.我现在破格提升你为御前贴身师傅.希望你尽忠职守.如果有人來杀我.你就來一个杀一个.” 舒如姒咯咯笑了下道:“好处全让你占了.你却还要叫我感激于你.先前教你枪法.皆是为了让你在沙场上御敌.你却让我哄着你.乖徒儿.你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沈风嘿嘿笑道:“我们彼此彼此.今天先练到这里.” 舒如姒点头道:“明日你勤加练习.我不能陪你.” 沈风沒有过问.回到住宅后.便看见大门前高挂起两盏崭新的灯笼.这才记起今晚是元宵佳节.此时.舒如姒已经沒有在身边.一到了晚上.她就不见人影.也不知她去了哪里. 走进宅子内.便看见林可岚与唐大小姐穿着美丽的衣服在庭院中.两人见到他回來后.神情皆是一喜.还是唐大小姐先迎上前道:“这几日你去了哪里.都看不见你的人.我和林姐姐要去看花灯.你要不要一起去.” 练了几天枪法.简直是枯燥无味.沈风当然不会错过放松的机会:“好.一起去.京城的花灯我还真沒有见识过.” 林可岚走过说道:“你要出去.便先去洗澡.你看看.不知去了哪里.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沈风道:“京城气候不太好.沙尘比较多.我先洗一洗.你们要不要一起” “去死.” 洗完澡后.三人便结伴出行.京城果然不愧为大华最为繁华富庶之地.无论从建筑规模还是商品经济都是凌驾于其他几个古城. 三人走在城中的洒金街上.这条街道最为热闹.各式各类的花灯琳琅满目.林可岚指着远方一个最亮的地方.问道:“雪儿.那地方是哪里.为何如此明亮.” 此时旁边一个公子哥正好听到她的问话.连忙献殷勤道:“这位姑娘.那里该是求仙崖.求仙崖下面有一条青玉河.河岸两旁皆是流放的花灯.今日京城中很多人都聚在那处.且皇帝今夜便在求仙台上祭祀.好不热闹.我亦正要去.不如由我带姑娘前去.我们一起共赏青玉河.” 林可岚回头过來.淡然道:“多谢这位公子.我们想独行.不想人打扰.” 公子哥一晚上见到两个比花还漂亮的姑娘.灵魂瞬间被凝固住.失神了看了一会.才急忙道:“两个姑娘在夜里独行恐不安全.还是由我來陪行比较稳妥.” 沈风正在买一撮假胡子.刚把假胡子带上.回头正想问问她们造型怎么样.回头一看.却见她们被一个公子哥搭讪.当即怒发冲冠. 敢挖老子的墙角.一挖还就是两个. 沈风走过搭在大小姐的肩膀上.嘿嘿笑道:“两位姑娘.今晚陪我逛街.怎么样.” 公子哥见突然杀出一个举止无礼轻佻的老男人.顿时义愤填膺道:“你是何人.竟敢当街轻薄清白姑娘.还不将你的手放下.”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吗..”沈风扭头笑道:“两位姑娘我们走.” 唐大小姐脸红着道:“先把你的手放下.人來人往那么多.” 林可岚见他嘴上撮着一条假胡子.不由得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我们要去青玉河.听说河岸上甚是热闹.可过去凑上一凑.” 说罢.三人结伴同行.留下一脸目瞪口呆的公子哥. 这他妈什么世道.美女竟然愿意跟随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公子哥见这个老男人三言两语便骗走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脑子有点转不过來. 三人來到青玉河的河岸.河岸两旁张灯结彩.树上挂着一条条灯谜.有放花灯.有猜灯谜的.好不热闹. 沿着河岸一直往上走.便來到求仙台.求仙台上青烟袅袅、人影攥动.求仙台下聚拢着万人之多的百姓.此时求仙台上走出一个仪态威严的黄袍男子.台下的百姓见到此人纷纷朝天跪拜.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沈风抬头远望.只见求仙台上站着一位黄袍加身.威严大气的苍老中年人.虽然呈现出一股老态.但身上却是透着睥睨天下的气质. “原來那就是皇帝.” “差点忘了.每年元宵皇上都会出宫祭祀.”唐大小姐目光在卫兵中寻了寻.很快便指着道:“我哥哥在那里.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风随她的指向望去.便看见唐威领着卫兵严阵以待.他的身边还站着前几日碰过一面的夏侯宰.可见两人今晚奉命保护皇上:“他今晚在执行公务.我们不要去打扰他.在周边逛逛就行.” 唐大小姐悄声道:“那我们去猜灯谜.今夜会由皇上亲自出一些灯谜.猜出最多的两个人便能代皇上点燃花灯.” 林可岚指着青玉河上一只巨大画舫上的花灯.秀目中表露出一丝向往.轻道:“花灯在那儿..皇宫的花灯果然富丽巨大.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花灯.若沒有几百个巧匠.恐怕无法造出.” 沈风笑道:“那好.猜灯谜我最拿手.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猜.说不定轮到我们去点花灯.” “你是有点小聪明..”唐大小姐道:“但你可知前几年都是谁点的花灯..是当朝宰相之子宋行令与夏才女.” 宋行令.难得是上次在酒楼见过的帅哥.沈风笑道:“夏才女我们就给她一点面子.让她多猜几个.至于宋行令.就不必客气.” 唐大小姐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芳心忍不住为之迷醉.挥了挥粉拳.娇声欢快道:“好好好.我们快去猜.” 林可岚睇了他几眼道:“宰相之子岂会是胸无才学之辈.我们只是來沾个热闹.莫要在这里惹到人.” 沈风想了下.嘿嘿道:“不怕不怕.今晚就让岚小姐出一出风头.” 林可岚听出他话里有玄机.细想之下.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两人一起共事了一段时间.他一有什么鬼主意.都猜到一二. 唐大小姐欢快地拉着两人的手.兴致冲冲道:“我们快点过去.不要被人抢先了.” 此时.求仙台上站出一个礼官.朗声道:“今夜灯会分为三轮.有愿参与者退到百米处.每一轮皆有一些灯谜.凡是能通过前三轮者.圣上将亲自出六个灯谜以决人选.” 三人刚上前來.却沒想到还要退回去.三人只好退到百米外开始参赛.前三轮的灯谜一个比一个难.但好林可岚和唐大小姐甚是积极.几乎猜中了选到的灯谜. 三人顺利來到求仙台下.沒想到能通过前三轮的人所剩寥寥无几人.沈风看了看.却沒看见夏才女和那个帅哥的人影.正疑惑间.只见夏才女与俊哥从求仙台坡走下來.而且俊哥身边还陪同來一个高僧. 几人入列后.礼官才道:“夏小姐与宋公子在去年摘得桂冠.故此今年不必经过三轮选拔.” 说着拿出一张金色条子.朗声道:“第一个灯谜:新月一钩云脚下.残花两瓣马蹄前.” 原來还是种子选手.夏才女和俊哥走出來还真是惊艳.只怕人人都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沈风心里却沒有觉得不舒服.现在除了对师傅姐姐还有点想法.已经沒有当初那种追美的心思.师傅姐姐说得对.越是得到绝色佳物.越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心里想着另外的事.一时间竟忘了去猜灯谜.唐大小姐提起十二分心神.观察着周围的人.只听宋行令对着夏嫣然道:“夏小姐.你先请.”俊哥举止儒雅大方.风流俊逸.显是很会讨女孩子欢心. 夏嫣然欣然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上前跟礼官说了答案. 唐大小姐活脱脱一个小间谍.听别人要答出來了.大急道:“沈风.林姐姐.快.想出來了吗.不要叫别人抢了先.” 林可岚思索了片刻道:“谜底是否熊.” 沈风回过神來.正想开口.但还是慢了一拍.求仙台上的礼官已经喊道:“夏才女已经将谜底说出.答案是熊.第二个灯谜:青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唐大小姐又紧忙道:“沈风.快.这次不要慢了.” 沈风这次沒有拖泥带水.直接喊道:“答案是秤..这是我家小姐猜出來的.” 宋行令本來已有答案.却被他抢先搭出來了.脸色迟缓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儒雅风流的神态.礼官看了宋行令一眼.朗声道:“答案是秤.请问答出來是何人.” 沈风大声喊道:“是升州林家林可岚.” 礼官朗声道:“此題由林小姐答出.林小姐赢得一題.” 唐大小姐欢呼道:“我们赢了.” 沈风偷偷给林可岚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林可岚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前两題分别由夏家小姐与林家小姐答出.两位小姐真是才思敏捷.叫人钦佩.”礼官拿出第三个的灯谜.朗声念道:“接下來是第三个灯谜: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元宵灯会(二) 沈风为了占取先机.想也不想喊道:“我家小姐有答案了.”反正答错不扣分.抢答才是关键.答错了大不了丢点面子.沒什么大不了. 正想开口.宋行令旁边的高僧却道:“阿弥托福.这位施主.你家小姐神情还犹存思索.你却说已有答案.是否有些轻诳.”这句话看似公道.实则是替宋行令.这里人都知道.高僧是宋行令带來的. 沒想到这个老秃驴眼力还不错.但沈风这巧言善辩的本事可不是乱吹的.嘿嘿笑道:“我家小姐的确已有答案.只是犹豫着当说不当说.” 夏小姐扭头看了他一眼.由于两人之间隔了几个人.此时是在夜里.他又粘着假胡子.一时沒有认出來他來.只是听他话里似乎有下文.便道:“既已有答案不妨说出來.“ 看來夏才女并不喜欢俊男赢.沈风寻思着她话里的意味.呵呵笑道:“我家小姐的答案是..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 此话一出.夏才女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高僧仔细寻思了一下.便知被他辱骂了一番.气得胡须都歪了:“你竟然口出恶言.辱骂本僧..” 让你们狼狈为奸.不骂你骂谁.沈风乐呵呵道:“你倒是说说看.我是如何辱骂你.” 高僧一时气结道:“你..” 礼官问道:“这可是你家小姐的答案.” 沈风点头道:“不错.” 礼官面无表情道:“此非正解.其他人可有答案.” 日.这礼官原來也是想着俊哥.老子回答得那么精彩.他竟然睁眼睛说瞎话.也好.这局就让俊哥回答出來.沈风不急不缓道:“哎呀.答错了.那其他人猜猜看.”他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宋行令听.他要是不答就落后了一題.但要是答出來在夏嫣然面前就丢了点面子. 俊哥神色隐隐有些不快.但依旧是保持着儒雅谦逊的姿态道:“既然如此.行令便不客气了.谜底是秃.” 沈风当即用力鼓掌.惋叹道:“回答正确.原來谜底是秃驴的秃.我家小姐的答案却是秃驴的驴.真是可惜.真是可惜啊..” 众人瞬间明白过來.原來他早就猜出谜底是秃.却故意对了一个下联.这个下联也是一个谜面.谜底是驴.加起來刚好是秃驴.不仅显得才思敏捷.而且还间接讽刺了那个高僧.只此一答.便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唐大小姐反应过來.沒心沒肺地捧腹娇笑道:“哈哈.好好笑.太好笑了..” 高僧面色铁青.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才静下心,林可岚也是无奈一笑.他性子到了哪里也改不了.要是想让他别到处惹麻烦.只能祈祷别人不要來招惹他. 礼官刚才有意偏袒俊哥.但他的说法也令人反驳不得.继续念道:“第三个灯谜由宋公子答出.接下來便是第四个灯谜: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载.猜一花名” 俊哥依旧保持君子的风度.对着夏嫣然作揖道:“夏小姐.你先请,” 这边唐大小姐不甘示弱.仿佛了进入竞争的气氛中.急忙拉着他的衣袖.问道:“沈风.这次呢.这次猜什么.让我喊一次.” 沈风笑吟吟道:“这次我们不答.既然他想要耍风度.我们就配合一下他.让夏才女先答.” 唐大小姐眼眸流转出一道狐疑.轻哼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夏姑娘了.才故意让她答出.” 这小丫头醋劲这么大.沈风啼笑皆非道:“夏姑娘还沒看上.倒是已经看上一个姓唐的姑娘.” 唐大小姐红着脸忸捏道:“谁是姓唐的姑娘.反正不是我..那好吧.就先让她一題.但下一題一定要答出來.” “凌霄花” 这边夏才女已经答出谜底.而其他几人根本比不上几人的才思敏捷.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礼官道:“夏才女又胜一局.接下來第五个谜面是:兄弟四人共一胎.自从出生就分开.甲乙丙丁楼中火.丙寅丁戊上天台.打一物.” 第五个谜面一出來.顿时鸦雀无声.人人皆是陷入思索中.就连夏才女也不例外.唐大小姐见众人皆是沉默下來.只有旁边那个坏蛋笑得很是奸诈.便小声问道:“坏家伙.你是不是猜出來了.” 沈风笑了下.然后在林可岚说了一个字.林可岚听后疑惑道:“怎会是这个谜底.” 沈风悠哉悠哉.完全不怕其他人先答出來:“这个谜面其实一个制作瓦的过程.以前我们村落都是自己动手做瓦.做瓦刚开始是一个圆柱体.等泥土干了之后.再把圆柱体分成四块.也就是瓦了.晒干之后进入第三步.把风干之后的瓦放进窑洞里面烧成瓦.就可以用來建筑房屋了.窑洞就是比喻为楼中火.最后一句.也是比喻.百姓们在建筑房屋时把每个瓦片相传上去到屋顶.” 唐大小姐露出一个恍然的笑颦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也建造过房子吗.” 沈风点头道:“这些农村都可以看到.你看看后面一些老百姓.他们中估计有些人已经猜出來了.”只要是做过瓦的人都能猜出來.但这些猜谜的人大部分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哪里会作瓦.至于宋行令和夏嫣然.他们出身高贵.更不用说作瓦了. 唐大小姐急忙举着手.大喊道:“这边..这边..我们小姐有答案了.答案是瓦.”她学着沈风称呼林可岚为小姐.这样表示两人只是林可岚的丫鬟和家丁. 礼官看了俊哥一眼.朗声道:“谜底正是瓦.” 周围人群立即吃惊起來.纷纷好奇这林家小姐是何方神圣.竟能连能与夏才女平分秋色.宋行令神情疑惑.他刚才一直注意着沈风这边.发现猜出來的人并不是所谓的林家小姐.而是他猜出來的.而平平无奇的小子与他家小姐神态亲昵.完全不像是下人模样. 礼官继续念道:“最后一个灯谜:细雨如丝正及时.打一称谓.”这个灯谜相比前面几个.就简单许多.不知是不是礼官有意让俊哥答出來.因为现在夏才女和沈风这边各答出两題.只有他还是一題.要想进入最后一轮.只有再答出一題. 唐大小姐思索了一下.悄声道:“这題目好简单.连我都知道.不就是在下和小的.” 沈风奸笑道:“那个礼官有意偏袒.也罢.这題就让他答出來.” 林可岚心里好笑.这谜題的答案是在下和小的.答出來的人恐怕也不会高兴.这家伙真是坏得很.故意留了一个黄连让别人去吃. 果然俊哥面色发冷.闷哼一声.但还是将答案说了出來. 最后环节的第一轮比试只有夏才女.宋公子和林可岚晋级.接下來便是皇上亲自出的谜題.几人等待了一会儿.便见皇上站在求仙台上巡视了片刻.直到目光停留在一个老人身上.又转而对身边一个文官耳语了几句话. 耳提面命之后.那个文官走下求仙台.众人才知他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來到几人面前.朗声道:“方才圣上临时起意.出了一道有趣的谜題.这谜題有些不同.是先说谜底再让你们当中两位各自谜面.且这两个谜面须是上下成联.对仗工整. 众人一阵哗然.皇帝亲自出的題目果然难又有趣.宋行令上前一步.谦谦有礼道:“敢问尚书大人.圣上今次出了什么谜題.” 尚书大人摇头笑道:“圣上不肯说.我亦不可说.圣上只说了一句:百年风雨不一样.今夕谁与国同岁.” 夏才女嫣然一笑道:“小女子斗胆揣测天意.圣上可是让我们从周围找一位与大华同岁的老人.再以这位老人的岁数作一贺岁联.” 尚书大人露出温和的笑意.心悦诚服道:“夏才女果然才思敏捷.顷刻间便可知晓皇上的心思.” 夏才女如兰而笑道:“小女子只是胡乱猜测一番.” “原來是谜底是一个岁数.沈风..”唐大小姐像个小间谍一般偷偷听着那边说话.然后扭头回來望了望.身边却已经沒有了他的人影.忙问道:“林姐姐.他人呢.” “他方才问我大华开国多少年后.便说是去后边的人群中寻人..”林可岚回头寻找那个人.便见他已经回來.手上还搀扶着一个屡步蹒跚的老奶奶:“你看.他回來了.” 此时.夏才女也在悄悄注意着这边.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找來一个老人.星眸顿时掠过一丝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老奶奶.你慢点.您可是今晚的主角.”沈风小心搀扶着老人.來到两女身边后.才问道:“有沒有人答出來.” “还无人答出..”唐大小姐满脸不解道:“你去做什么了.为何搀來老奶奶.” 沈风将老奶奶搀扶上前.笑呵呵道:“我当然是去找谜底了.來.老奶奶你告诉尚书大人你今年几岁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元宵灯会(三) 老妪上前道:“回禀大人.老身年迈百岁.且又四十余一.” 众人略略一吃惊.要活上这么大的岁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尚书大人似乎也认得这位老奶奶.恭敬道:“老人家免礼.自皇上登基以來.每年的元宵节您皆是沒有落下.至今足足有二十个年头.” 老妪笑着道:“老身活的岁数多.正好经历了大华四朝皇帝.这元宵佳节的祭祀已经來了上百次.” 尚书大人感叹道:“我朝开国至今有一百四十一个年头.而老人家你正好也有一百四十一岁的高龄.恰好与我大华朝同岁.故圣上想以老人家的岁数为谜底.作一对贺岁联赠与老人家.” 老妪道:“老身叩谢天恩.” 尚书大人转身道:“想必三位此时已经清楚了.谜底便是老人家的岁数.请你们用一个贺岁联來为老人家贺岁.你们当中谁愿先來试试.” 夏才女今日兴致十足.白雪透红的鹅蛋脸一直点缀着浅笑.当即开口道:“小女子不才.已想出上联..花甲重逢.增加三七岁月.” 宋行令立即开腔道:“夏小姐的才女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想出上联.上联正好是一个谜面.又有贺岁之意.妙哉.” 尚书大人微笑道:“此上联甚好.花甲重逢百二十岁.再加上三七岁月.正好一百四十一岁.”(花甲等于六十岁) 夏才女淡笑道:“上联比下联容易了许多.小女子不才.只好先占点便宜.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尚书大人道:“那下联有谁想出.” 有了夏才女出的上联.但下联定然不能太差.众人见今次的元宵佳节比往年有趣了几分.不由得兴头大起.与周围百姓的热闹气氛不同.宋行令则是在低头深思.这次灯谜不同于往年.不仅是猜谜.而且是对对联.以前从未碰过. 正在他深思间.沈风这边喊道:“我家小姐对出來了.下联是古稀双庆.更多一个春秋.”(古稀相当于七十岁) 尚书大人听罢点点头.当即拍掌几声.大笑道:“妙极.此下联正好也是一百四十一岁.且对得极为工整.今次的点灯大礼便由夏小姐与林小姐执火.请二位上前.” 唐大小姐高兴道:“我们赢了..” 宋行令落败.脸色沒有任何不快.反而是上前來祝贺一番.体现出他谦谦儒雅的涵养.此举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赏. 沈风也注意着他.见他神情平淡.可见此人心志上佳.不会计较于一时得失.但这种人对付起來可比杜青山棘手多了.但只是这次瓜葛料想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猜完灯谜接下去都是一些繁文缛节.干脆告别了两女.溜到人群后边和别人家的丫鬟家丁闲扯. 过了片刻.夏嫣然也走了过來.热情地挽住林可岚的手.娟娟而笑:“原來真是林小姐.方才沒有看仔细.林小姐是何时來到京城.” 林可岚轻笑道:“几日前才到京城.今日家务缠身.沒有登门拜访.还望夏小姐莫要见怪.” 夏嫣然欣然道:“这是哪里的话.当日在升州时.林小姐以上宾之礼待我.今次理当由嫣然登门拜谢才是.且林小姐才思敏捷.让嫣然甘拜下风.嫣然也想借此机会去向你讨教一番.” 明知这不是自己猜出來.却硬要承认.真是难堪之极.一时间林可岚手口无措、面色发窘.唐大小姐天性纯真.完全沒有这个觉悟.开心道:“这是当然了.林姐姐在前面才猜对了不少灯谜.” 夏嫣然见说话的是一位纯真可爱的漂亮姑娘.只看一眼便令人喜欢上.不禁问道:“这位是..” 唐大小姐心思鬼马.不想被人认出來.眼眸灵怪地转了转:“我叫小雪.我们家小姐的丫鬟.” 夏嫣然眼力极好.见她气质出尘.宛若人间的小精灵.怎会是别人家的丫鬟.斟酌之下便猜出她的心思.但并不去点破.宛然一笑.转而寻了几眼.问道:“方才你们身边不是还有一个人.为何此刻不见他.” 夏才女好似对那家伙很是着紧.该不会已被挑动了芳心.林可岚心里只能徒叹一声.打起笑容道:“我让他去别处等我们”. 见到了林可岚.夏嫣然便猜到方才那小胡子的怪人便是沈风.想象他黏着假胡子的模样.忍不住娇笑一声:“听你们家那个活宝贝说.林家今日织造了一些新衣.在升州也闹了不小的名堂.连京城也时有听说.” 林可岚脸红道:“他可不是什么活宝贝.恼人精还差不多.这些新衣也是他想出來的.夏小姐可有见过.” 夏嫣然嗤嗤笑了下道:“还未见过.但听不少称道.心中十分好奇.择日我想登门见识一下.不知可否.” 林可岚轻笑道:“欢迎之至.” 一旁的俊哥暗暗奇怪.不明白一向心高气傲的她为何对一个下人如此上心.听口气还似乎还与那个人相识.正想旁敲侧击一番.却听见一个端正的喊声.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大华当今皇帝带着一干人从求仙台走下來.百姓们纷纷跪拜.皇帝站在万名百姓面前.挽袖一挥道:“都平身吧.”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便散发着帝王之家与生俱來的风范. “谢皇上..” 皇帝走到夏嫣然面前.朗声大笑道:“今次又是夏丫头夺了桂冠.看來朕当初赐你才女之名果然不假.” 夏嫣然屈身恭敬道:“才女之名愧不敢当.若论才学嫣然自认比不上林家小姐.方才她可是让嫣然折服不已.” 林可岚此时占在天子脚下.心里诚惶诚恐.不禁恼那小子.将她推上前.自己却撂挑子溜了.皇帝目光转向她.问道:“你便是林家小姐.” 感觉到一份威严沉重的气息.林可岚呼吸都有些困难.连头也不敢抬起來.跪拜道:“民女林可岚拜见皇上.” 周围人这才知道她的芳名叫林可岚.看她不仅长得好看.又能与夏才女平分秋色.人群中顿时闹哄哄起來.一夜之间.林家与林可岚便在一夜大噪. “平身吧.不必多礼.”皇帝见她轮廓有几分相似.龙躯一震.巍巍开口道:“你抬起头來让朕看看.” “是.”林可岚依言抬起头來. 皇帝望见她的容貌.浑身一震.龙目射出几道复杂的精光.问道:“令堂可是杭州的商贾.你娘亲是否施小姐.” 皇帝一连问了两个问題.让林可岚一时诧异.沒有反应过來.皇帝苍老的脸露出一道怀旧之情.叹道:“沒想到这里能遇到故人之后.一晃都二十几个年头了.她的女儿都长得这么大了..” 皇帝陷入冗长的缅怀中.神情越发萧索.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打扰.良久之后.才叹道:“你和她长得真像.” 林可岚谨言问道:“皇上说的可是我娘亲.” 皇上唏嘘地叹了一声.不答反问道:“你娘这些年可还在杭州.” 林可岚首次见到皇帝.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语气平缓道:“娘亲一直长居在杭州.有时也会在升州.” 皇上脸色涌來一阵潮红.又急道:“施小姐近些年可还好.” 林可岚恭敬道:“托皇上洪福.娘亲一切安好.” 皇帝神情突然涌现一股悲痛之色.兀自叹息道:“朕沒有好好照顾好清儿.朕对不起清儿..” 林可岚不知他所云.疑道:“皇上您..” 皇帝摆摆手.脸上的萧索转淡了些.朗声道:“你既是故人之后.由你与夏丫头为朕点亮龙灯再适合不过.” 夏嫣然、林可岚齐声叩谢道:“谢皇上恩典.” 几人随着皇帝移驾來到那只巨大的船舫前.夏林两女拿着执火杖走上船舫.船舫上的龙灯从龙头开始点亮.正当一条金龙全部点亮时.一只火箭却突然射向龙灯.龙灯瞬间被燃烧殆尽. “狗皇帝.纳命來.” 当龙灯点亮时.一拨人突然从天而降.每个人皆是一身夜行衣.各个手持利刃.他们刺杀的对象正是当今皇帝. “有刺客.保护皇上..” 随着刺客的一声大喝.人群中一片惊慌.侍卫们反应极快.立即上前将皇帝团团围住. 刺客们身手了得.顷刻间便杀掉了七八个侍卫.刀光剑影闪闪而下.连旁边一两个妃子也不能幸免. 沈风本來在人群后面.看到人群纷纷往后涌.连忙抓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刺客刺杀皇上.一下子杀了好多人.快点逃命要紧.” 听到有刺客.想到唐大小姐和岚小姐也在皇帝身边.心里顿时大急.急忙推开拥挤的人群寻了过去. “大小姐.岚小姐..”一边喊着.一边拨开人群挤入. 地上还横陈着几俱尸体.有些人是被刺客杀死.有些人则是被践踏致死.沈风看得一阵心急.不由得加快脚步.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才女的幽怨(一) “狗皇帝.拿命來.” “竖子.受死” 他赶到求仙台下.地上已经是血迹斑斑.那些刺客正与侍卫厮杀.那边唐威也已经赶了过來保护在皇帝前面护驾.而夏侯宰则是在另外一边保护着皇帝的妃子和公主. 但他可沒有心情管当今皇帝的安危.眼睛四下寻找着唐大小姐和岚小姐.正焦急间.一个刺客拿着利剑刺向他. 要是以前的沈风.这一剑肯定刺穿他.但他已经非吴下阿蒙.急忙侧身一躲.剑锋堪堪从衣服抹过.好险.躲过了他的一剑.顺势拿住他手腕将其制住. 刺客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猛地抬起右脚踢向沈风肋骨.沈风反应极快.抬起膝盖与他來个硬碰硬.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刺客惨叫一声.整个人软了下去.沈风将他整个人提起來.沉声问道:“你有沒有看到两个漂亮姑娘.她们在哪里..喂喂.我沒让你死..” 刺客嘴角流出一道黑血.沒有再有半点气息.沈风只好继续向前寻找.索性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杀了过去.自从学习了一些枪法.对敌起來已经从容了许多.完全不像之前在蜈蚣山上那样乱打一通. 且他若是动真格起來.那些刺客根本招架不住.在蜈蚣山上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代名将的雏形.此时此刻.隐隐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皇帝见突然杀出一个人來.临危之中问道:“唐威那人是谁.” 唐威斩杀了一名刺客.回头道:“回禀皇上.他是我的妹夫” 皇帝龙目掠过一丝欣赏.若有深意道:“原來是这小子.枪法很差.但却势不可挡.是个可造之材” 唐威可沒有皇帝这份从容.他肩负着皇帝的安危.心神不能有半点马虎:“皇上.此处这边太过凶险.我先护送皇上到求仙台边” 说话间.沈风又是厮杀了几个回合.但他总归学艺未精.身上多处挂了彩.好在都是一些小伤口.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一边厮杀一边寻找几女的踪迹. 很快的.一路拼杀到求仙台下.正愁找不到人影时.却突然听到一个尖叫声.闻声抬头望去.只见求仙台上站着几个人.赫然就有大小姐、林可岚两人. “杀不了狗皇帝.就将他的公主带走.这两个女娃儿长得如此美丽.定是当朝公主沒错.”求仙台山上.两三个歹徒对着三人步步逼近. 唐大小姐胆子较大.横旦在两女前面.怒哼道:“你别过來.不然我叫我家坏蛋打你.他可是很厉害的.” 歹徒狞笑逼近道:“别吓唬老子.乖乖跟我们回去伺候我们.公主的滋味我还沒有试过..” 林可岚将唐大小姐护在身后.满脸坚毅道:“你们不要过來.否则我纵然一死也不受辱.” “哈哈.我就你们真敢跳下去.”歹徒却是再次走近一步.伸手想要去摸林可岚的脸蛋. 唐大小姐以前刁蛮任性可还在骨子里.见歹徒居然想轻薄林姐姐.抬起秀腿就对着他的腹部狠狠踢了过去. “妈的.竟然敢踢老子.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这个小丫头.”那歹徒腹部受痛.说着.怒而伸手朝着唐大小姐脸颊扇出一记耳光. “啪..”林可岚眼见大小姐要受他毒打.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心里只想着替她挨下这记耳光.却沒想整个人被打下求仙台. “林姐姐..”唐大小姐惊恐地俯望下去.凄叫一声. 林可岚整个人从高处跌落下來.身体横着直直下降.面临死亡.芳心却是想起了那一张讨人厌的脸.想到从此要与他天人永隔.纵有万般柔情.万般不舍.也只能盼再有來生. “岚小姐...” 沈风赶到求仙台下.便望见林可岚从求仙台丢落下來.顿时呲目欲裂.想也不想地伸手想要接住她. 求仙台有十米高.相当于三层小楼那么高.以一个成年女子的重量从十几米处丢落下來.那惯性和重力势能定是十分巨大. 沈风暗暗提起劲道准备接住她.待到她快要落地时.整个人跳了上去.两人距离越來越近.林可岚整个人正好落在他张开的手臂中.相对的.手臂也承受着无比巨大的冲击力.沈风咬牙将她保护好.然后奋力慢慢高举.两人一起急剧落地. 当双脚快要落地时.沈风先缓缓放低手臂.以此减缓她的下坠.然后又奋力向上一抛.这一反作用力.让沈风重重坠到地面.为了缓冲压力.急忙弯曲膝盖以减缓冲击力.绕是这样.而肩膀和手臂仿佛要被撕裂了一般.痛得他冷汗直流. 最后整个人支持不住.双膝直接重重跪在地面上.倒下之时.不忘用手臂将林可岚的头部和腰部护住. 求仙台上的唐大小姐见她安然无恙.吓得哭泣出声:“林姐姐...” 林可岚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望见的便是之前看见的夜空.方才在空中蓦然听见了他的声音.然后好像有人接住了自己.. 是沈风. 林可岚扭头见他趴跪在地上.焦急道:“沈风.沈风..你.不要吓我.” 沈风猛地抬起來.对着她挤出一个笑容道:“岚小姐.我沒事.你身体有沒有撞到.” 刚才掉落下來有他护着.林可岚身体只是碰撞了一下.但重要部位都被护着.所以沒有大碍:“我沒事.你的手怎么了.” 沈风感觉自己肩胛骨和手臂好像撕裂了一般.刚才硬是生生接住她.要不是吃了火灵芝.恐怕手臂已经断了.忍痛笑道:“我好好的.” 林可岚此时也顾不上他的伤势.急忙道:“雪儿妹妹还在上面.” 沈风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感.速速站了起來道:“走.你跟在我后面.我们上去救大小姐.”说着.便要走上求仙坡. 此时.身后走了一拨蒙面黑衣人. “颜娘子.你抓这个小妞干嘛.不如把她放回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是盘算着我放回去之后.你再把她抓回來.哼.这个女人谁也不能和我抢.” 林可岚转望过去.忽然道:“那是不是夏小姐.” 沈风回头望了下.正巧与夏嫣然四目相对.从眼眸中读出了求救的意味. 林可岚焦急道:“怎么办.她好像被人抓了.” 沈风心下一狠.果断道:“先救大小姐要紧.” 不知道仙子师傅在不在.赌一赌了.沈风突然对着夜空大喊道:“仙子师傅.帮我救她.”从之前重重迹象來看.仙子师傅应该是受命盯着自己.否则也不会说找到他就找到他. 林可岚不解道:“你在喊谁.” “希望她在..我们快去救大小姐.”沈风面色凝重道.虽然刚才有惊无险的接住了岚小姐.但不代表可以再一次接住大小姐.沈风不敢冒这个险.只好亲自上去求仙台.至于夏嫣然只能祈祷仙子师傅去救她. 这时.宋行令负伤追了过來.大喊道:“放开她.” 又向着沈风喊道:“快救夏小姐.” 沈风回头看了一眼.连理也沒有理会他.直接带上岚小姐沿着求仙坡走上去. 夏嫣然脸上不禁有些失落.芳心突然生出一股不知名的味道.以前从未有过.是酸酸的、苦苦的滋味.伤感间任由着那个叫颜娘子的女人掳走. 沈风将林可岚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独自赶到求仙台.正见三个歹徒在追着她.她刚才机灵.趁着歹徒不注意悄悄溜跑了. “大小姐..我來了..你有沒有事.” 唐大小姐知道沈风已经來救她.正极力拖延时间.此时见他來到.急忙扑进他怀里.哭泣道:“坏家伙.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他们抓住了.” 沈风赶紧好声好气道:“对不起.我來晚了..” 几个歹徒将他围住.面露狠色道:“小子.我劝你多管闲事.” 沈风冷笑道:“本來你们杀皇帝都不关我的事情.但你竟然敢欺负我老婆.我现在想揍人.你们谁先上.” “小子受死.” 眼前这个歹徒用的一把长矛.两人硬碰了一下.歹徒直接呗打飞出去.沈风得势不饶人.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打法.抡起长枪像打狗一样打他:“服不服.服不服..” 歹徒被他打跪在地上.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气.忙不迭求饶道:“服了.服了.大哥我服了.” 其余几人见老大被人打趴下.纷纷一拥而上.但他们对付一些禁卫还可以.要是碰上沈风这种硬骨头.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不一会儿.几人便被打得不省人事. 走到刚才打岚小姐的歹徒面前.单手持枪对着他的喉咙.面色阴沉得吓人.森森开口道:“刚才是打了我的女人.” 歹徒吓得连忙跪地求饶.急声道:“大爷.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求你饶了我..” “啊...” 沈风直接一枪刺入他的胳膊上.冷哼道:“这是你打我老婆的代价.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则我就在你身上刺出几个窟窿.”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般若仙子 歹徒顾不上剧痛,连忙道:“你问你问,我保证什么都说,” “你们是什么人,” 歹徒道:“我是摩尼教的人” 沈风沉声问道:“那刺杀皇上的又是什么人,” 歹徒惊道:“你怎么知道是两批人” 沈风冷笑道:“很难看出來吗,快说,那些是什么人” 歹徒道:“求大爷饶命,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沈风又道:“你们之中有沒有一个叫颜娘子的人,” 歹徒道:“有,今晚她跟我们一起來,” 那个颜娘子居然也是摩尼教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抓夏嫣然,沈风带着疑问道:“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走京城的夏嫣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我送你下地狱,” 歹徒迟疑道:“这个,,” 沈风直接再用枪尖刺入他的肩膀少许,狠狠道:“快说,不然我宰了你” “我说,我说,”歹徒顾不得肩膀的伤口,畏惧道:“她是天慧洞主的义妹,抓了夏嫣然是想让朝廷放出她结拜义兄,而且,,” 沈风逼问道:“而且什么,快说,” 歹徒道:“她是个磨镜,” 沈风半知半解道:“磨镜是什么,是不是说她爱好女色吗,” 歹徒道:“是的,大爷,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摩尼教的人还真是一盘散沙,沒怎么逼供他就全招了,这些小喽喽就是抓去审问也沒什么用处,沈风重重踢了他一脚,然后拉着大小姐去和岚小姐汇合,很快的,将两人安置好后,马上又去找夏嫣然,如果她被摩尼教的人害死了,那自己心里怎么也过意不去,现在想來,夏嫣然之所以被抓,一定和蜈蚣山的事情有关, 从刚才的问话可以看出今晚的刺杀分为两拨人,一拨是以刺杀皇帝为主,另一拨人是为了扰乱视线顺便掠夺,很显然摩尼教的人是为了掩护刺杀的人,让人人都以为是摩尼教的人刺杀皇帝,这样一來,如果刺杀不成还可以继续留在京城进行下一次刺杀, 至于沈风为什么看出來是两拨人,其实很简单,之前抓到一个人问他一句话就自杀了,而刚才那个歹徒却是沒有,从两拨人的训练程度來看,很轻易就能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來路, 至于夏嫣然,她暂时沒有性命之忧,但说不定她会被那个颜娘子侮辱了,夏才女思想还沒开放到那种程度,估计会受不了,从现在情形來看,颜娘子是想用夏嫣然的性命换天慧洞主,但问題是朝廷愿意吗,如果掠走的是一个公主或许还有可能谈判,而夏嫣然虽然盛名远播,但对帝王之家的重要程度远远不及一个公主, 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头疼,不知道舒姐姐有沒有办法找到那个颜娘子,先找师傅姐姐问问再说, 其实刚才如果先救夏嫣然,或许还能将她救出來,但无疑大小姐是自己更重要的人,在如何取舍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能大小姐受到一点伤害, 眼下只能去找舒姐姐了,仙女师傅似乎不在,就是她在,以她那种淡漠生死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出手相助沈风走了几里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 路上的百姓见到这从天而降的仙子,不禁齐齐下跪膜拜,高声道:“是般若仙子來了,恭迎仙子,” 沈风看到來人一身白衣,仙裙袂袂,疑叫道:“是仙女师傅吗,” 白衣女子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过來道:“跟我來,”说着,用丝带卷起他飞行, 两人飘飞在山林中,沈风惊奇道:“仙女师傅,原來一直在我身边,” 白衣女子迟疑了一下,清冷道:“今晚有贼人扰乱民生,故而我会在此,” 沈风坏笑道:“我知道,你不用急于解释,我们快去救夏小姐,” 白衣女子冷冷看了他一眼:“祸从口出,你若是想保住性命,便少说点话,” 沈风咋舌地看了她一眼,啼笑皆非道:“仙女师傅你一定在生我的气,,是怪我沒跟你好好学武功,”沒想到她还挺争强好胜, 白衣女子又是冷冷睇了一眼:“若是想救那位姑娘,便勿要多言,方才我已被发现,那个女贼寇指名道姓说要找你,” “找我,我根本不认识她,,”沈风奇叫了一声:“她是天慧洞主石秀的妹妹,还偏偏抓走了夏才女,最后好指名道姓要找我,,” 沈风略略深思,顿时想透了原因,不禁苦苦笑道:“事情有点麻烦了,” 沉吟了半响,又道:“般若,到时你看情况动手,她好像知道了一些对我不利的事情,最好把她也抓起來送给朝廷,” “你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只答应你救出那位姑娘,”白衣女子冷冷地说了一句,忽地杀气腾腾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沈风吓了一跳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不叫你般若,那怎么叫你” 白衣女子道:“你最好尊称我一声前辈,” 沈风无奈笑道:“叫你前辈不是把你叫老了,我还是暂且叫你、仙女师傅、仙女姐姐,你师门为你取的名字真不咋地,叫什么般若,好像你已经当了尼姑似的,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对了,那些百姓怎么知道你叫般若,难道你在这一代很出名,,般若是你的真名吗,,” 白衣女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显是受够了他那张嘴巴, 沈风见她沉默下來,便不再说话乖乖跟着她,两人背着夜色來到一处荒芜的山林,山林之中有一处闪着耀眼的火光,远远望过去,便见夏嫣然坐在火堆旁边, 沈风低声道:“仙女师傅,我看不如这样,你去引开她,我去救夏小姐” 话刚落音,远处的颜娘子站了起來,冷道:“是谁,快出來,” 沈风暗叫不好,低声奇道:“隔了这么远,怎么被发现了,” 般若仙子道:“此人恐怕长居于山中,才有如此敏锐的警觉性,我方才亦是差点被她发现,我看不如直接出來与她相见,” 沈风点点头,与她走出树林來到颜娘子的面前,眼前的颜娘子身上包裹着夜行衣,根本看不清她的面貌, 夏嫣然双手双脚被绑住,只能蠕动身体转过來,见到來人是一位白衣女子和沈风,眼瞳深处绽放出欣喜,轻叫道:“沈风,” 沈风无奈苦笑道:“嗨,夏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颜娘子警惕地对着两人,冷冷问道:“你就是将我兄长大败于蜈蚣山的沈风,”说着,鼻子轻轻嗅了嗅,立即面色大变,眼中喷出怒火:“沒错,就是你,我记得你的味道,” 妈的,这个人不就是之前在长江边遇到的女人,沈风赔笑了一下,不伦不类的抱拳道:“抬举我了,我只是进了几句话,功劳不在于我” 颜娘子怒道:“便是因为你,让蜈蚣寨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如果不是你,我兄长也不会被唐威生擒,” 沈风无奈道:“两军交锋伤亡在所难免,而你兄长战前还在想着娶老婆,骄兵必败,这不能怨我,要怨只能怨你兄长,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说吧,你怎么才能放了夏小姐,” “你果然很关心这位小姑娘,我听说这卷云台上,她竟要和你同生共死,真是感人,”颜娘子话锋一转道:“用这个姑娘的性命來换我兄长的性命,如何,” 沈风苦笑道:“你的兄长现在不在我的手上,你找我有什么用,” 颜娘子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唐家的关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三日之内,我要见到我的兄长,” 沈风沉声道:“就是唐家也无法救你的兄长,你义兄的命全由皇上的定夺,如果你今天抓的是公主皇妃,或许还有谈判的可能,但你抓的人只是一个名声大一点平民百姓,说句难听的话,皇帝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不如你把她放了,我介绍一位公主让你去抓來,” 颜娘子冷冷道:“你还真是能说会道,我兄长就是败在你这张嘴巴上,今天我本就是想掠劫一位公主,但公主防卫森严,我下不了手,本來已经准备放弃,却无意中看到了她,我们在江边见过一次,当时紧急上山,沒有细问,不过我已经记得你们的味道,待我调查清楚后,才知道蜈蚣山上的事情皆是你们所为,如此也好,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便想个办法将我义兄救出來,三日之后,我义兄将被斩首示众,你若不能将他救出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果然是这样,难道她一眼就能找到夏嫣然,原來是个鼻子这么灵,仅仅是在长江边上遇过一次,就能记得自己和夏嫣然的味道,,真是个变态, 这时候夏嫣然够有胆量,毅然决然道:“沈风,你不必管我,私放死囚乃是死罪,” 唉,我这辈子真是注定为女人拼命,两人总算有点交情,不想点办法救她心里也过意不去,沈风无奈叹了一声道:“我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兄长,但你这三天不能动她,我听说你爱好女色,请你这段时间克制点,实在克制不了,就在山上找找萝卜,要是沒有萝卜,就随便捡个蘑菇应付应付,”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大战皇宫 夏嫣然听他的话.看颜娘子的眼神也带着恐惧和怪异.颜娘子的嗜好被他说穿.脸色禁不住生出恼怒.语气转出凌厉道:“可以.这姑娘姿色是不错.但为了我兄长的性命.我答应你.” “好.一言为定.”沈风对着夏嫣然道:“夏小姐.先委屈你几天.你就当出游几天.沒事看看风景.累了就休息.” 夏嫣然眼瞳思索了一下.神色慎重道:“公子你多加小心.万不可鲁莽.方才走了一些山路.身体乏累.这几天我会多休息养好精神.” 沈风愣了一下.觉得她话里似乎还有话.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來.故意她刚才一定误揣了自己的意思.误以为自己让她不要透露之前在夷陵的事情.这小妞还真是小心谨慎.靠得住. 颜娘子道:“三日之后这里交换人.若是你耍什么诡计.休怪我心狠手辣.”说着.将夏嫣然带着离开. 见人已走远.沈风转头看了一些后面那块‘石头’.问道:“仙女师傅.你方才为什么不动手.” 般若仙子道:“方才颜娘子一直注意着我.我怕一动手.她就來个玉石俱焚.此人敏觉异常.眼耳鼻口皆胜出常人几倍.便是气息稍微急促.她亦可觉察.” 这么牛逼.怎么來到这个世界遇到这么多怪胎.沈风无奈叹道:“看來真的要交出天慧洞主才行.” 暗自无奈时.仙女师傅已经转身欲离开.沈风急忙喊道:“师傅.你要走了吗.我们师徒久别重逢.应该坐下來好好聊聊.” 般若仙子停住道:“你还有何事.” 沈风干笑道:“大事沒有.小事有一桩.但先别谈事.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想请你吃顿好饭喝杯好茶.对了.最近我们林家做了几种新衣服.我拿几套送给你.钱就算了.看你身上估计一个铜板也沒有.还有.这大冷天你只穿一件白衣.身体才会那么冰.你们仙府也太沒有人性了.连一件棉袄也舍不得发.简直是虐待员工.你再看我们林家.这冬天给我发了六件棉袄、两个火炉..咳.你别误会.我和我家小姐是纯洁的上下级关系.绝不是她私下照顾我.” 自恋地叹了口气.又道:“仙女师傅.以后别委屈自己.先买什么就跟我说.这银子就当仙府欠我的.等哪天你带个路.我上门讨债去.” 般若仙子直接过滤了他那些废话.又冷又酷道:“你想让我劫死囚.” 沈风干咳几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是主张济世为怀吗.我想你也不想看到夏小姐惨死.”见她还是一副死人脸.又扯了一个诱头道:“这次你帮了我.我以后跟你好好学武艺.一定不会再让你舒姐姐面前丢脸.” 般若仙子将深邃的眼眸转向他.淡淡道:“你学不学武与我何干.” 沈风理所当然道:“当然有关.我现在算是你的记名徒弟.我学得好.你自然也有面子.你与我现在算是一体的..”见她冷眼扫了过來.紧忙补充道:“是师徒一体.是师徒一体.” 般若仙子将眼睛闭上道:“我不会帮你.这天下毕竟是皇帝的.私放死囚等于公然与皇帝作对.此等行为有违门训.” 沈风摇了一下手指.沉声道:“你错了.我并不是要真的放了她的义兄.相反的.我绝对不能放了她义兄.而且要设法将颜娘子也抓住.” 般若仙子睁开眼道:“你这是何意.” 沈风言之凿凿道:“总之先想办法将她义兄从天牢里面救出來.我不会让他逃脱出去.”以他的立场绝不可以将颜娘子.除非控制住她.倘若让她回去摩尼教.说不定会发现一些事情.那可就打破自己和舒姐姐的全盘计划. 般若仙子停顿了半响.道:“天牢防卫森严.若想闯入天牢再全身而退.只凭你我恐怕难以办到.除非有一人与我联手.” 沈风当即道:“是不是还要舒姐姐帮忙.” 般若仙子颔首道:“只有我们联手才能闯进天牢” “师姐.这么晚了还在念叨我..”远处飘來一个妖娆媚姿的身影.独有的沙哑声线给这个冷夜带來些许燥意.來人由远及近缓缓落在地上.丰`臀肥`乳.细腰摇姿.不是舒如姒还有谁. “师傅.慢点.不要摔着了..”沈风张开双臂跑了过去.奇道:“哎呀.我心里刚想着你.你就來了.果然是心诚则灵.师傅姐姐.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舒如姒避开了他的贼手.咯咯笑道:“是哩.我师姐貌若天仙.你的定力又比八~九岁小孩还不如.我怕你被拐走后.就将我抛弃了.” 她一定是收到这边消息才赶來看看.面对她的娇嗔.沈风顿时心痒难耐.偏偏这只骚狐狸精得很.不给占便宜的机会.每次都是撩拨一下.转眼之间又马上变脸:“舒姐姐你來得正好.夏小姐被石秀妹妹抓走了.只有用石秀的性命才能让她放了夏小姐.”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想劫天牢.” 沈风点头道:“只是将石秀劫走.过了明天就还回去.其实我的目的是想连同颜娘子一起抓住.”走近几步.在她身边低声道:“颜娘子好像知道一些蜈蚣山的事情.当初从蜈蚣山下來时.我恰巧遇到了她.如果不将她抓住.我恐怕我们都会有危险.” 舒如姒闻言面色蓦然凝重起來.沉吟道:“未免夜长梦多.我们今夜便去天牢拿人.” 沈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仙女师傅.麻烦你了.这一趟已经关乎到天下安危.你这么爱国爱民.一定要将石秀给我带來.” 般若仙子可沒有被他这种手段吓唬到.冷淡道:“你答应你将人带出去.也定会在明日之内还回去.” 舒如姒睇了她一眼.咯咯笑道:“师姐.你对他倒是不错.” 般若仙子仿佛知道她善用心计.神情依旧波澜不惊道:“我向來只对事不对人.”两人争斗了十几年.至今还是一见面就斗上. 沈风可沒心思看她们两个斗气.催道:“你们快点过去.趁着皇帝老儿这时沒回家.先把人带出來.我在这里等你们消息.” “乖徒弟还真会使唤人.你已经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你也跟來帮忙.也让我看看你这段时日枪法练得如何.”少顷.舒如姒不容他抗议.直接将他整个人提起來.与般若仙子一起向皇城飞去. 三人很快飞入宫墙内.此时.皇城的守卫比之前严密了数倍.可能是皇帝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入了皇宫中.所以皇宫的守卫才增加. 三人躲在宫殿顶上硕大的斗拱上.眼见侍卫成排密布.难以跃入天牢中.沈风低声道:“看这情况.我们來迟了一步.” 舒如姒沉声道:“传闻皇城中有十万禁军.今看果然不假.” 般若仙子道:“天下间唯皇命与天命不可违.” 舒如姒不失时机娇笑道:“师姐.难道连你的师门也怕了这皇权不成.” 般若仙子不喜与人争辩.选择闭口不语.沈风转道:“你们不要斗气了.我想到一个办法.我们之中一个人去引开禁军.这样一來.其他两人闯入天牢就轻易许多.” 般若仙子颔首道:“此法可行.” 话刚落音.沈风看了舒如姒一眼.舒如姒也看了般若仙子一眼.蓦然.舒如姒用掌力将她推了下去.而沈风手伸到半空中停住. “有刺客.” “在这边.” “快抓住她..” 般若仙子知被她暗算.冷冷地哼了一声.但此时她已经被禁军发现.來不及多想.便拔出宝剑与禁军交锋起來. 舒如姒低头观察着下面的情况.见禁军大乱.回头笑吟吟道:“乖徒弟.你真是狡猾之极.” 沈风收回手.讪讪笑道:“我们彼此彼此.” 舒如姒忽地转冷道:“你方才想将谁推下去.”哼.这臭小子真是奸诈.竟然想把我推下去.可见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武功退步了.才想让武功更高的师姐与他一起闯入天牢. 如今对他了若指掌.一下子便把他的鬼心思猜得一干二净.沈风自然不会傻得去承认.坚决道:“当然是你的师姐.她老是装酷.我就让去下面装个够.”两人的奸诈狡猾在刚刚体现得淋漓.在一瞬间.舒如姒料定他会推自己.所以比他早出手.而沈风则选择推下其中一个武功比较低的人.两人各有千秋.谁也不输谁. 舒如姒哼了一声.带着他一起闯入天牢.天牢中当然也是守卫森严.两人一进入天牢便一大群守卫围攻上來. 舒如姒沉声道:“我应付这些人.你快去找石秀.”说着.拿出长鞭与守卫纠缠起來. 皇城中的天牢可比得上外面几条街市.沈风取到钥匙后挨个天牢找了起來.寻觅了许久.仍是沒有找到石秀的监牢.心下想了想.石秀虽然算得上为祸一方的大贼寇.但还不至于长期关押在天牢内.一般关在天牢的都是一些重臣王侯.所以他应该只是暂时关押在天牢. 暂时关押的囚犯那会在哪里.或许会在一些靠前的小牢房.想到此.主要寻找一些小牢房.未几.便在一个小牢房内找到了石秀. 石秀本來在休息中.听闻有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爬了起來.见监牢外面來了一个人不是狱卒的年轻人.定睛一看.赫然是熟悉的大仇人.一时间怒火猛窜上心头:“你怎么來了.” 沈风笑呵呵道:“我來救你出去.” 石秀怒目眼睁道:“你会有这么好心.要不是有你.老子现在已经讨了媳妇当上左王.” 沈风嘻嘻笑道:“当左王有什么好的.不过区区一个非法组织.以后跟着我做生意.有银子赚.又是合法的.” 石秀怒道:“老子要是能出去.第一个宰了你.” 沈风冷笑道:“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说着.用钥匙替他打开了牢门. 石秀惊疑道:“你为什么要放我出去.” 沈风沉声道:“废话别多问.快跟我出去.”石秀手上脚上都是铁链根本对他够不成威胁.直接将他带了出去. 外面的舒如姒腹背受敌.正是难以应付.见到他出來后.便用内力退开眼前的守卫.娇呼道:“快撤.” 三人边走边挡从天牢逃脱出來.般若仙子正好赶來汇合.两个绝世高手联手奋力一击.在守卫军生生震出一条生路. “休想逃跑.” 蓦然.前方一声大喝.为首一人提着大刀带着一队人马奔涌而來.有了这拨人马.几人又被禁军团团围住.危难当头.沈风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枪挡住禁军. “此地久留不得.再拖延下去.只怕所有禁军都会朝这边赶來.我们须速战速决.”舒如姒冷喝一声:“乖徒弟.你用你的神力在前面开一条路.我与师姐对付其他人.”她们两人虽然都有轻功.但是一旦飞起來.就一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当我打前锋.这么看得起我.老子拼了.沈风这边的确是势不可挡.要放在一年前.根本想不到今时今日会在皇宫对抗十万禁军. 想起昨日种种.胸中顿时涌入一片豪气.猛地挥枪上步杀开一条路.一番震撼四方打杀后.前方渐渐打出一条路.要不是这把枪不给力.只怕更是震撼. “休想走.”几人正要逃离.前方杀过來一人.沈风这回看仔细.來人正是见过两次的夏侯宰. 夏侯宰跨步提刀奔來.沈风打得兴起可不管他是谁.直接提劲猛地向他打了过去.这一下力道不小.夏侯宰不知他面对的人是谁.两人直接硬碰硬对上. “砰.” 沈风手中的枪应声断裂.而夏侯宰则是整个人被打飞过去.禁军看得目瞪口呆.号称军中第三高手竟然被一击打飞. 禁军发愣间让出了一条路.几人快速离开了皇宫.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才女变心了 被追兵追了几里路.四人终于來到安全的地方.将石秀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才來与两女商量对策. 三人围坐在篝火前.篝火照映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绝世美人脸上.一个妖媚.一个冷漠.一个很享受火光烘映.一个很抗拒火光照笼. 啪啪啪.. 柴火发出烤裂的响声.舒如姒问道:“你可有办法能将他们两人一起擒住.颜娘子故意选在这山间野林中交换人.因在这片野林中很难有人将她抓住.且跨过这片野林便可直接离开京城逃过追兵.到时我们想追也追不上.” 沈风却沒有回答.打了个寒颤道:“师傅姐姐.能不能坐在你旁边.仙女师傅在我身边.就冷得特别厉害” 舒如姒得意地笑道:“她便是冷得让人讨厌.乖徒儿坐來我身边.姐姐身边暖和.” 面对她的取笑.般若仙子依旧是一张死人脸.开口还是那句话:“你须尽早想到办法.明日我将会把石秀送回皇宫.” 舒如姒凝着眉头道:“石秀的妹妹比常人敏锐百倍.特别是她的嗅觉.寻常人若是被闻过一次.她便会记住.所以.若要偷袭她较为困难.” “她今晚抓走夏嫣然是早有预谋.”沈风深虑道:“但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多少.舒姐姐.颜娘子是不是你们摩尼教的人.虽然她跟摩尼教的人在一起.但上次在夷陵却沒看到她.” “摩尼教有十几万人.难道你每个人都看得过來.”舒如姒沉吟道:“她可说是摩尼教的人.又可说不是.但她与石秀的兄妹之情极深.两人这么多年一直是相依为命.若是能对此人加以利用便是最好不过.” 忽地.转了一个凝重的语气道:“此事可大可小.绝不放任颜娘子回摩尼教.最好便是将她控制住.但此绝非易事.如若你再想不到办法.只好牺牲了你的小红颜了.” “呃.我和夏小姐的关系与我和师傅的关系一样纯洁.夏小姐是无辜的.让我再想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沈风闭口思忖一会儿.然后从身上拿出一块糕点一口一口吃着.忽地感觉一道目光正看着自己.便又拿出另外一块扔给她. 般若仙子只是将掌风一挥.冷淡道:“不必.”空中那块糕点便又回到他身上. 沈风又重新将糕点扔给她.神仙姐姐又是用掌风将糕点送了回去.冷冷道:“我说不必.” 汗.也太固执了.沈风苦笑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近人情.连别人的好意也不接受.”这对师姐妹真是一对奇葩.一个不近人情远离人.一个处心积虑利用人. 舒如姒见他吃瘪.噗嗤一笑道:“乖徒儿.她从來不接受别人的好意.省着你的力气好好孝敬我.” 般若仙子瞥了他们一眼.清冷道:“你们毫无师徒之礼.他并未尊你为师.你也未以长辈教导他.你们最好守礼一些.免遭别人耻笑.” 舒如姒冷哼道:“我已经是人人耻笑的妖女.何须在乎别人看法.我便是疼爱我的徒弟.那又如何.至于你.你越是不喜欢我亲近他.我越是要喜欢亲近他.” 又忽地咯咯笑道:“莫非姐姐吃醋了..” 般若仙子闭上眼睛.显是不想理会.沈风听到吃醋两个字却是心中一动.念道:“吃醋..我想到办法抓住颜娘子了” 舒如姒即问道:“什么办法.” 沈风掷地有声道:“颜娘子不是嗅觉和视觉特别敏锐吗.那我们就暂时让她的嗅觉失敏.而颜娘子不知道舒姐姐.只要舒姐姐你在后面偷袭.到时候就能将颜娘子擒住.” 般若仙子道:“如何让她嗅觉失敏.” 沈风坏笑道:“那就要委屈一下石秀了.” 翌日夜晚.树林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沈风扛着一个大麻袋和般若仙子姐姐來到山林中.由于林间道路甚是难行.又由于今夜沒有月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只能慢慢摸索过來. 來到约定的地方后.才喊道:“颜娘子.我把石秀带來了.你人呢.” “我在这里.” 沈风回头仔细敲了敲.才看见两个黑影站在眼前.正要走近几步.却听颜娘子道:“你们不要过來.” 颜娘子早已等候多时.而夏嫣然则是被她挟持住.她见到沈风來后.轻叫道:“公子..” 颜娘子打断道:“你们晚点再浓情蜜意.我兄长带來了吗.” 沈风将麻袋扛了出來.然后拉下麻袋露出一个头.石秀就裹在麻袋中.嘴里还塞着一块布.人闭目不醒.显是晕了过去.颜娘子见状疑惑道:“为何将我兄长套在麻袋中.他怎么了.” 沈风镇定道:“你兄长太不老实.又一直咒骂我.我只好这样.今早的时候还咬了我一口.我不小心将他打晕过去.不过你放心.他沒事.不信你自己听听他的呼吸声.” “哼.谅你也不敢.”颜娘子忽然狐疑道:“怎么有一股臭味.” 沈风轻描淡写地笑道:“关在狱牢里面.有谁是香喷喷出來的.难不成你还想我为你老哥去洗个桑拿再來” 颜娘子沒有细想桑拿的意思.她自恃在夜晚.又是在山林中.心中并沒有多疑.转道:“你将我兄长放了.” 沈风道:“你们摩尼教的人我不放心.都是言而无信的人.上次你老哥的手下输了一两银子还沒还.我看不如这样.我们放下人质.彼此走过去对面.” 颜娘子沉吟道:“也好.叫你身边那位武功高强的女子也最好也别乱动.在这黑夜里.我自信可与你们拼个两败俱伤.” 沈风笑道:“颜阿姨开玩笑了.我只想救出夏小姐.并不想与你为敌.” 颜娘子被他称作阿姨.心里有些不痛快.冷道:“就按你的办.希望你不要耍诡计.” 说着.慢慢走过对面.两人眼睛彼此盯着对方.深怕对方有异动.很快的.彼此走到对方的地方.沈风解开夏嫣然的绳索. 颜娘子來到石秀面前.大声叫道:“哥.你醒醒.” 石秀慢慢醒了过來.颜娘子急忙麻袋松开.从麻袋中散出一股冲天臭味.颜娘子本來嗅觉敏锐.闻到这股味道时.差点沒有晕厥过去.急忙掩住鼻子.可还是吸入了一点臭味.腹中直感觉到一股恶心.强忍着恶心.又将石秀嘴中的布取下.刚一取下.一股浓重的洋葱味便扑面而來.颜娘子眼睛一下子被刺激张不开.心中猛地警觉过來.但为时已晚.脖子上已经横着一把明亮亮的宝剑. “乖徒儿.真是好奸计.” 颜娘子捂住眼鼻.怒道:“你真卑鄙.” 石秀是先被他打晕过去.完全不知被他干了什么坏事.此时大惊道:“我身上怎么那么臭.” 此时.颜娘子身后的人正是舒如姒.沈风來到舒如姒身旁.胳膊搭着她的肩膀.奸奸笑道:“我把你打晕在粪池中泡了半天.你身上能香吗.想跟我们师徒斗.还早一百年.” “信不信师傅也将你扔进粪坑里..手拿开.”舒如姒耸动一下.害得他差点跌到石秀身上. 颜娘子冷道:“杀了我.放了我哥哥.” 沈风摇头道:“你们兄妹两人知道太多.一个也不能留.除非..” 颜娘子道:“除非什么.” 舒如姒站在她身后.笑吟吟道:“除非你从此听命于我.”旁边的般若仙子也不动声色地站在石秀旁边.随便防备她. 颜娘子怒哼道:“圣姑.你果然有古怪.”眼鼻的感觉已经恢复了一点.此刻听到她的声音.便马上认出她的声音.当时在石秀身边时.放松了警惕.否则凭着耳力也能感知到后面有人. 舒如姒淡淡道:“你若想保你兄长的性命.日后便要受命于我.等时候一到.我自会保你兄妹平安无事.” 颜娘子沉下脸色.思虑了半响.谨慎道:“我如何相信你.” 舒如姒语气冷冷道:“你沒得选择.” 颜娘子又沉吟了半响道:“好.我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 舒如姒看了旁边一眼:“你先待在京城一段时日.日后我自会有事情交与你做” 颜娘子道:“那我何时才能见到我兄长.” 舒如姒收起宝剑.笑吟吟道:“不出半年.你们兄妹便能团聚.” “好.我相信圣姑.”颜娘子颇有点江湖豪气.言行沒有半点拖泥带水:“哥哥.你再坚持一段时日.我定來救你.”说着.便要离开. “你等等.”沈风忽然叫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折扇道:“你鼻子特别灵.你闻一闻这扇子的味道.看看能不能找到扇子的主人.” 颜娘子冷哼道:“你当我是什么.我闻不出來.”说着.消失在山林中. “我劝你打消这个心思.”般若仙子淡淡地瞥了一眼.扔下一句话后.便用麻袋将石秀重新套住.然后带着麻袋离开. 山林中只剩下舒如姒、夏嫣然.沈风三个人.夏嫣然走上前.对着两人拜谢道:“多谢你们相救.” 沈风无奈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不过夏才女最近气运不太好.沒事最好别出门.” 舒如姒淡淡道:“夏小姐你无意中知道了不少事情.希望你勿要对别人说起夷陵和今晚的事情” 夏嫣然肃然道:“嫣然以性命相保.绝不会对他人说半句.对了.还未请教姑娘高姓大名.”看着眼前这个媚惑众生的女子.心中忍不住生出形秽之意.单从吸引男子倾目的资本.普天之下恐无人及得上她. 沈风好笑道:“她可不是什么姑娘.而是我的师傅舒姐姐.” 夏嫣然讶道:“舒小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公子的师傅了..”她话还沒说完.就见她在眨眼之间飞入夜色末梢.直至消失. 沈风耸耸肩道:“夏小姐.快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夏嫣然点了点后.便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直到走出山林后.才淡声问道:“唐大小姐与林小姐可还安好.” 沈风简单道:“她们沒事.” 夏小姐只问了一句话后便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一直默默走着.但她总归是女儿家.脚力差了点.越走越是缓慢.但为了跟上沈风的脚步.一直暗暗加快步伐. “嘤..” 夏才女娇呼一声.脚下一崴跌倒在地上. 沈风回头一看.见她跌倒在地.急忙走过去扶起她:“不好意思.我光顾着想事情沒有注意你.” “啊..” 沈风疑道:“怎么了.” 夏嫣然额头泌出不少细汗.咬着银牙.脸上略微痛楚.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崴到了脚.” 沈风苦笑道:“帮你活血化瘀我是不会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回去.”说着.蹲在她身前. “那你麻烦你了.”夏嫣然慢慢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沈风将她背了起來.她身材性感.背在背上直觉如无骨般柔滑. 为了她折腾了两天不讨点便宜回來.那就不是沈风了.他用手掌托起她的臀部.手上顿时传來一道丝滑的触感.手掌抚在软肉上.臀部颤颤巍巍.反而感觉被臀肉包围住.足以见她的臀部多么挺翘.这顺理成章的吃她豆腐.真叫一个爽快. 夏嫣然满面通红.却沒有出声苛责.只是默默无言地靠在他背上.两人还是像之前那样默默走着.只不过此刻的气氛多了一丝暧昧. 出了山林之后.寒风也渐起.似乎感觉到一些冷意.不知不觉往他身上靠了靠.夏嫣然有些羞涩.小声道:“你要的画像我已经画完.等明日我到府上奉上.” 说起了重事.沈风消退了旖旎.郑重道:“多谢夏小姐.” 夏嫣然似乎有意打破沉闷.又问道:“不知道画像中人与你是何关系.为何公子急欲寻她” 沈风也沒有隐瞒.更沒有在她面前保持专情的形象.坦然道:“她也是我的妻子.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失散了.” 夏嫣然轻叹了一声道:“你切勿心急.假若你们有缘的话.日后自会有再见之时.” 沈风洒笑道:“希望如此.” 夏嫣然眼眸转向别处.语气平淡道:“公子对心上人如此着紧.我想她们一定会开心.” 沈风笑道:“夏才女是在暗讽我太花心吗.其实我这叫多情不滥情.风流而不下流.既不会厚此薄彼.也不会始乱终弃.要不然夏才女可以把我告到妇女协会去.” 夏嫣然今日反常得很.竟沒有去跟他争论什么.也沒有在意他的奇特用词.反而问道:“你很懂女儿家的心思吗.” 沈风还以为她是在讽刺.无奈干笑道:“略知一二” 夏嫣然轻声道:“嫣然之前说过一句话.如今却有点缺乏信心.抑或可以说是茫然.公子你可知我这是什么心思.” 这下轮到他迷惑了.这才女心思.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沈风打了个官腔道:“我是无法猜透你在想什么.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多思无益.反而徒增烦恼.不如将一切交给时间.” 夏嫣然又是轻叹一声.便不再说话.两人很快到京城门口.门口已经有卫兵把守着.沈风便她交给卫兵送了回去.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第二更.两更八千五百多.算是加更了.谢谢大家支持.希望大家不要放弃我.我也不会放弃~)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这个师傅有点坏 迎着冬日暖阳起了个大早.自从來到古代后就习惯了早起.特别在米铺兼职的时日.真是顶着星星出门扛着月亮回家.夏嫣然一早也已经命人将画像送了过來.据丫鬟说.她今天有事不能來. 沈风心里沒有在意.拿着画像回到房间.心情极是激动.当摊开画卷时.只见画卷中的女子美则美矣.但面容中总是流露出孤独与寡欢.显得清冷和萧瑟.与自己想象中的人极为相似. 再用铅笔按照画卷与自己想象重新素描了一副画.霎时.画卷上的女子变得栩栩如生.看着画像中的女子.心中竟涌出一股熟悉与眷恋.还有..无尽的思念. “婳瑶..” 静静看着画像.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才将画像收起來带在身上.走到院子中.看见唐大小姐手持一根竹条不断挥舞着.原本沉郁的心情见到大小姐这个小精灵顿时清淡了一些.打起精神笑道:“大小姐.这么早就起來做早操.” “看招.” 唐大小姐忽然轻叱一声.挥舞着手中竹条扫向他.沈风轻松地躲开了袭击.笑嘻嘻道:“也好.我就和唐女侠过几招.” 说着.捡起地上一根竹条:“唐女侠.让为夫见识一下你的高招.” “小子.敢调戏本小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话刚落音.唐大小姐用竹条当成兵器和他交起手來.还别说.她真的耍得有模有样.一招一式都不是胡乱出. 沈风挡了几下.从容间.不忘调笑她一句:“还不错.你这花把式是跟谁学的.” “当然是我哥.怕了吗.看你以后敢不敢欺负我.”唐大小姐得意地哼了一声.把竹条耍得越是花俏.有心在他面前表现一下. 沈风嘿嘿笑道:“是吗.让你见识一下为夫最近刚练成的啪啪啪神功.” “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本小姐还不放在眼里.”唐大小姐自是不服气.娇叱一声向他扑了过來.沈风故意侧挡了一下.然后耍了一个四两拨千斤.令她失去平衡后.再伸手在椒乳上抓了一把. 唐大小姐被他偷袭得手.羞气道:“你.敢欺负本小姐..”说着.气呼呼地杀了过去. “还來..” 唐大小姐羞涩不已.又是向他扑了过去.但这等同于羊入虎口.沈风高兴还來不及.接连挡了几下牵引着她.然后反身闪到她后面.反手就是在她翘臀拍了一下. 啪.. 屁股就被他拍了一下.唐大小姐捂着小翘臀.小脸红扑扑的.气呼呼道:“你怎么老打人家这里..” 沈风色得很有底气道:“因为那里肉比较多.打了不会疼.唐女侠.知道为夫的厉害沒.我这啪啪啪神功.虽然打不疼你.但可是会打得你浑身发软” 唐大小姐哼道:“不理你了.” 跟唐大小姐耍了一下.心情顿时大好.好笑道:“你怎么一早就起來练功了.” 唐大小姐余怒未消.沒好气道:“那夜被歹人抓了过去.要是功夫厉害点.就不会被那些人得逞了.也能保护林姐姐.” 沈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唐大小姐转问道:“你今日又要出门吗.” 沈风道:“恩.出门办点事” 唐大小姐娇声道:“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沈风摇头道:“你好好在家里呆着.我今天出去有事” 唐大小姐用无辜又委屈的眼睛看着他:“那你早点回來.” “我走了.” 趁着别人沒有注意.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走出林家.今天那只骚狐狸沒有來监督.沈风还是如同往日到处张贴寻人告示.只不过这次他是戴着斗笠粘着小胡子出门. 在京城中寻人告示倒是不少见.但像他这么大张旗鼓找老婆的人真是少之又少.沈风先是把画像印了几份.然后便京城各处张贴起來.每逢贴下一张告示就引來路人议论纷纷. “吾妻纪婳瑶失踪多年.我俩甚是恩爱.只因受到师门胁迫.她无奈才离我而去.本人已寻妻十年.至今仍未找到我妻子.但我身患眼疾.大家若是看见画中这位女子.记得來..” “唉.是谁这么狠心拆散这对可怜的夫妻.” “真是个有情郎.瞎了还寻找了妻子十年之久..” “还有酬金.回头注意看看.”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这也达到了沈风的目的.既然暂时找不到她.就先将她师门的人引出來.而且制造了这个舆论效应.对将來或许还有帮助. 沈风戴着墨镜.拄着拐杖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來.心中得意之极.古有孟姜女只身千里寻夫君哭断长城.今有我沈风冒充瞎子找老婆感动百姓. 黄昏渐至.冬日的黄昏宛若行将就木的白发老太.一样是夕阳西下.却多了几分沧桑和无奈.忙了一天.已经将告示到西郊外. 正想靠在树上休歇一会.却见旁边停靠着一辆马车.一时心起.便在马车背后张贴一张寻人告示.在现世很多人在交通工具上做广告.效果也是十分好. 这里虽然是西郊.但距离京城十分之近.在几里处还能看见一些行人.趁着沒人注意.很快将告示张贴好. “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今晚舒姐姐不知道会不会來陪睡..” 啪.. 正准备偷偷溜走.屁股忽地传來轻痛.气得回头怒道:“是谁.出來和我决一死战.” 不知何时树干倚坐着一位妖娆火热的女子.只见她体态风骚.身上附着一条紧身皮裘.雪白修长的大腿以最诱人的方式袒露出來.偏偏她双腿相交而盘.这欲盖弥彰的诱惑更令人兽血沸腾. 我的乖乖.皮衣皮鞭.肥~乳丰~臀.前两天老子跟她睡在一个屋子是怎么忍住的.沈风瞪大眼睛盯着她.口水在咽喉间咚咚作响:“师傅.你走光了” 舒如姒荡笑几声:“乖徒儿.师傅穿这身衣服好看吗.” 沈风眼不转口不喘道:“最近视力不好.我看得不够仔细.麻烦师傅你走近一点再转个身给我看看.” 舒如姒娇笑一声.甩了一下皮鞭他整个盘旋住.突然将他拖了上來吊在树上.沈风被她捆绑住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对贼眼一眨不眨.舒如姒凑近到他的脸庞.沙着柔媚的声线:“师傅只叫你看衣服.你还想看什么” 沈风被她像一只蛹一样被卷住.模样甚是丢人现眼.急忙干笑几声道:“我当然也是看衣服.师傅.你怎么來了.” 舒如姒退点回身子.冷哼道:“明知故问.你到处张贴告示.不就是认定我会保护你.” 沈风嘿嘿笑道:“师傅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不过.下次能不能打招呼出个声就可以.别出鞭” 舒如姒笑吟吟地挑起他的下巴.在耳边吹了一口香气.娇媚道:“你这坏胚子.知道疼还不给我听话点.” 妈的.又被调戏.沈风心下发狠.摇晃了一下身体.再伸长脖子快速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啵..”嘴唇即触即离.但那一瞬间的触感.简直是滑腻之极. 舒如姒料想不到他会这么大胆.被他偷袭个正着.手上一松.沈风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哎哟..” 沈风痛叫一声.却是连滚带爬急忙退后几步.生怕又遭到她一顿毒打. 舒如姒从树上跳下來.脸颊微微羞赧.带着愠怒道:“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好.很好.既然你连师傅也敢起色心.那其他女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沈风睁圆眼睛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如姒咽下恼怒.咯咯笑道:“我要你去轻薄女子” 沈风大骇道:“轻薄.太罪孽了.所谓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今天我轻薄女子.明天我恐怕也会惨遭人玷污.” 舒如姒神情轻描淡写.眼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狠色:“那师傅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沈风‘一脸委屈’道:“一切听从师傅安排” 舒如姒含笑颔首道:“从今日开始.你除了练习枪法外.还要去调戏那三个女子” “那天不是说一个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三个.你是想榨干我啊.太残忍了.”沈风怪叫一声.好奇道:“到底是哪三个人.” “第一个是夏嫣然.第二个是顾碧落..”舒如姒停了停.脸上飞起一酡嫣红道:“至于第三个以后再告诉你.” 沈风瞪大眼睛道:“夏嫣然.这个不太好吧.她现在是我的朋友.还有那个顾碧落.我们也不认识.无缘无故调戏人家.万一她寻死觅活怎么办.”连夏嫣然也有份.这骚狐狸又在打什么坏点子.罢了.老子现在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还得把我当祖宗供着.害谁也不会害到我. “小女孩难免哭哭啼啼.哭完了还不是从了你.不要说你连这点本事也沒有..”舒如姒吃吃地笑了笑道:“乖徒儿.你多大了” 沈风想也不想道:“十八.够吗.不够我加大点.二十三.你总沒意见了吧..” 舒如姒荡笑几声.眼眸扫了一下他的下体:“二十三的小弟弟.可以风流点了.这夏嫣然和顾碧落你务必要将她们降服.不管你是光明正大.还是卑鄙下流、硬的或者软的..”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前妻来了! 有这种师傅真是‘千载难逢’.行事迥异.作风大胆.沈风干咳两声道:“來硬的.不太好吧.不是人人都吃得消的” 舒如姒娇笑道:“你若想我帮你找到妻子.便乖乖听我的话.况且如此占便宜的事情.你不是最喜欢的么” 沈风无奈道:“那行吧.我这就去调戏夏小姐” 舒如姒风情地睇了他一眼:“你对小丫头倒是挺着紧.我就不信你对她不动心” 现在真的沒有想过要追求夏嫣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婳瑶.沈风坦然道:“我救夏嫣然还不是怕颜娘子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再说她是受了我的连累.” 舒如姒不予置否:“今日你先对顾碧落下手.我要你像方才对待师傅一样那样对她.” 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沈风大骇道:“师傅心胸宽阔.见识不凡.要用对待师傅的规格对待他.我担心她接受不了这种尺度和长度.要不然我们先从喝茶聊天起步.” “她來了.你先想办法上去她的马车..” 转头望去.一个身穿一条月季齐胸襦裙的女子向马车走來.沈风看得色眼圆睁.将墨镜往下移了移.只见这名女子胸前将齐胸襦裙高高撑起.单从这规模上來看.竟比舒如姒还要壮观一些. 不仅仅是胸器一骑绝尘.容貌与气质可谓是‘林下风致'.是一种心灵之美.哲学之美.神韵之美.虽是轻垂颔首女儿姿.却还要几分英姿勃勃. 这个女人不简单.还有一个‘小诸葛’的美誉.可见是一个气质型的美女.关键她还是老子的前妻. 额.调戏一下前妻应该不算过分吧.沈风回头望了望.身后不知何时已沒有舒如姒的身影.但想她一定在某处看着. 为了找老婆.就调戏一次.反正这次是乔装打扮.她以后认不出來.想到这里.沈风戴上墨镜.压了压斗笠.拄起木杆子.装成一个瞎子向马车走了过去. 此时顾碧落已经上了马车.马车驱出一段距离正要经过他身边.沈风抓好时机故意撞在马车上.然后又夸张性的弹开.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同时又将手上的木杆子折断. “哎呦.疼死我了..” 马车急停下來.马车中传來一个淡薄不乏神采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我们撞到了一个瞎子.” 顾碧落从掀开车帘子.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古怪的中年人.便下了马车.轻问道:“老先生.可有撞伤你.” 吐气若兰.波涛汹涌.我前妻真是极品啊.沈风在墨镜下偷偷瞄了她一眼.怪叫一声道:“大伤倒是沒有.但被你的车轱辘撞到了腿.这脚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 “是小女子的过责.若不然我将你送至医馆.”顾碧落待人诚恳从容.虽不比少女的清纯.也不比少妇的风情.但却有一种知性之美.这是心性的升华.也是不受生活规矩的自由之美. 沈风装模作样捂着受伤的部位.摆摆手道:“不用了.沒有那么严重.姑娘你还算是心善.换了别人说不定把我撵走了.” 顾碧落淡笑道:“是小女子的过责.自然要对此负责.若是有需要之处.但说无妨.” 沈风双手假装摸索了一下:“刚才也不全怪你了.要不是我这双眼睛瞎了.也不会被你的马车撞到.” 顾碧落伸出一双洁白无瑕的柔夷.将他扶了起來:“你行动不便又患有眼疾.若不然你随我到府上休养几天.” 她家那不就是大学士府.她老爹说不定要.要是去了说不定会被忍出來..不管了.先上了她马车再想办法溜走.沈风道:“姑娘.会不会打扰你.” 顾碧落淡然尔雅道:“不会.请上车.”说着.嘱咐马车小厮将他扶上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内.车厢内暗香浮动.沈风借着墨镜大摇大摆地盯着‘前妻’.顾碧落本來一直捧着一本书卷端看.却感觉一道视线.抬起头与他静静地与他对视良久:“敢问老先生脸上的物品是何而來.” 沈风搬起了之前古玩店店老板的说词.神神叨叨地忽悠道:“此物学名叫做黑眼瞎.神奇之极.带了之后眼前所见物体皆会变黑.乃是我从渤海捡到的.传说这是东海龙王的女儿因与陆地上的人类相爱..” 顾碧落低头继续看着书卷:“此物应该叫做墨镜.來自西洋.平日里若是阳光太刺眼.可戴上抵抗阳光照射” 被她一语戳穿.沈风咂了咂舌.干笑道:“原來这叫墨镜.姑娘真是博学广识.”她根本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墨镜却还故意问.难不成她看出什么端倪了.果然是有点头脑.要小心点应付她才是. 顾碧落继续翻了一页书卷.淡淡道:“你不像是京城人士.也不是上了年纪人.我想你是今日才來到京城.可你身患眼疾.为何却要一个人出门在外.“ 这个前妻是怎么看出來的.沈风愣了愣.虽然她起了一些疑问.但瞎掰是他的本事.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淡定自若道:“我的确是最近才來到京城.來京城是为了寻找失踪已久的妻子.至于这假胡子是..” 顾碧落截断道:“原來老先生是为了寻找妻子.那小女子不便多问了.”说罢.便自顾自看着书卷. 沈风怔了怔.怎么感觉她知道我要开始瞎扯了.看來跟她说话要注意点.两人静谧下來.嗒嗒的马蹄声不绝于耳.沈风闲得无聊.开腔道:“姑娘.你和我同坐一车会不会有点不妥.” 一阵清风拂面而來.顾碧落捋了捋鬓发:“遵守礼仪在乎其心.若是事事恪守.必会受其累.” 沈风呵呵笑道:“姑娘真是句句酌见.” 顾碧落以不易觉察的角度睇了他一眼.忽然合上画卷要放在身边.不知她是故意还是无意.书卷直接掉落下來. 啪. 沈风听到这个声音.目光差点随之望了过去.脑中忽然警觉过來.这一定是她在试探.行啊.竟然给我搞突然袭击.我就來会会你:“姑娘.是不是什么东西掉了.” “沒什么..”顾碧落释然地应了一句.弯下纤腰要将书卷拾起. 沈风视线随着她顺下.正好看见她胸前巨大的沟壑.这时候不出手那就不是沈风了.伸出双手向前假装摸索了一下:“姑娘.你在做什么.” 顾碧落怎么也沒想到他会出其不意地來这么一下.双峰闪躲不及被他手背碰了一下.身体犹如触电般弹直身体.脸上不禁呈现怒色.幽井般的眸子牢牢锁住他. 沈风假装惊叫一声.也马上收回双手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东西掉了.想帮你捡起來.是不是碰到你了.” 顾碧落在从他脸上端详了片刻.但他神情真诚.沒有似乎亵渎之色.便淡淡道:“沒什么.” 沈风装模作样地悲叹一声:“唉.对不起.自从我眼睛瞎了之后.行动不仅多有不便.还惹了他人厌烦.要不是为了寻找妻子.我恐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顾碧落听他语气萧索.软下声道:“你切勿那么想.你虽然身患眼疾.但你还有双手双足.等你找到你的妻子.她感你这番痴情.定会与你厮守一生.” 凡是女人.最受不了一些煽情的故事.沈风心中嘿嘿窃笑.‘感激淋涕’道:“多谢姑娘一番善言.” 顾碧落心中尚有疑问.又问道:“请问你的眼睛是如何致疾.” 沈风早已准备好措辞.镇定道:“我长年寻找我的妻子.每日都是在外行走.这几年來.大江南北皆有我的足迹.眼睛不免沾惹了沙尘.起初沒有留意.到最后才致使眼疾.” 眼前此人年纪绝不会太大.脸上的小胡子恐怕是粘上去的.至于寻妻之事与眼疾则属实事.他如此乔装打扮.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顾碧落微微颔首.感他如此痴情.不禁动容道:“原來如此.望你早日寻得妻子.如有需要之处.我愿意相助.” 沈风还不知道已经被她猜出八成.否则一定要对她赞叹几句.摆摆手道:“寻妻之事如同大海捞针.找得到是幸.找不到是命.姑娘有此心足矣.敢问姑娘芳名.姑娘是个好心人.我能否与你结识.”他故意学起古人说话.为的是以后见面时不让她认出來.虽然那只骚狐狸不会害自己.但那些诡计都是十分头疼.还是要防了一防. 顾碧落淡雅从容道:“小女子顾碧落.长居京城.听公子言谈举止.似乎出自书香门第.” 原來來自书香门第的人那么好装.随便拽文就糊弄过去了.沈风失笑道:“我只不过偷偷看过几本书.我家里人世代以耕农为生.” 顾碧落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沒有再说话.伸手撩开帘子望了望路边.蛾眉蓦地微皱起來. 此时.马车也停了下來.顾碧落蹙着轻眉.平静道:“有点不对劲.待会若是有机会.你先找个地方躲避.”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三大遗迹 沈风反倒沒有看出什么诡异之处.奇道:“顾姑娘怎么了.”此时马车上的小厮也已经跑远.这显然是有人收买小厮.然后将她带到这里來.就好像上次沈风和岚小姐一起被绑架. 顾碧落凝声道:“有人想对我不利.你待在马车内.我下去看看.” 说毕.走下马车才知來到一处偏僻的山林.遥遥而望.京城倾目可见.而原本马车小厮已经走远.情况很显然.小厮是被人收买了.顾碧落静静看了会.却沒有发现动静.转道:“你快出來.然后找个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沈风走下马车问道:“姑娘.怎么了.” 顾碧落面带疑窦:“我亦不知晓.本以为会有人在此处埋伏.可却沒有发现人.”转而又凝望着地面:“地上也显有一拨人站立的足迹.这些人绝不会是山民.山民皆是个子上山.足迹不会如此密集.” 这小妞真是心思稠密.看來确实有人想埋伏她.舒姐姐让我上马车一定有什么诡计.但她沒必要大费周章收买一个小厮.以她的性格不会那么做.难道那些人被她解决了. 顾碧落伫立良久.转道:“有些不对劲.你找个地方先躲起來.” 我的前妻真讲义气.有点虽然身姿如纤柔.却藏着一道凌人的英气.沈风道:“姑娘你呢.” 顾碧落淡然道:“你放心.我自能应付.” 真的假的.难道她也还会几招. 正在疑惑间.一个蒙面女子从林间走了出來. 是舒姐姐. 沈风看了她的胸一眼就认了出來..汗.我的眼力真好.所谓一花一世界.一眼一胸部.这眼光通过胸.就可以认出任何人. “我知道是谁指派你來.”顾碧落冷静道:“但此事跟我身边这个人无关.还请你先放他离开.” 知道了是舒姐姐.那就要配合她演好这一场戏.沈风上前横跨出一步.牛逼霍霍道:“顾姑娘.你别管我.你自己先逃跑.”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们还真是难舍难分.今日你也别想离开.”说着.身影瞬息间飞至顾碧落身后.顾碧落沒想到來人身手如此了得.转瞬之间已经來不及反抗.轻而易举地便被她打晕. 沈风压了压低墨镜.目瞪道:“亏我还以为她是高手.原來这么不经打.” 舒如姒淡淡道:“你错了.这小姑娘武艺可一点也不会输给你.而且手段高明得很.不仅在车轴藏着刀刃.而且在衣袖里装有袖里箭.比茵儿送给你的袖里箭.威力还大上数倍.而且连发簪都是一些暗器.寻常人遇到她.半点便宜也休想讨到.” 我去.原來是凶悍小妞.还好是前妻.要不然娶进门非要闹到屋顶去.沈风讪讪笑道:“原來她身上藏着胸器.真是不可小觑.” 舒如姒将顾碧落推给他.媚笑道:“她就交给你了..” 沈风接住顾碧落.瞪大眼睛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舒如姒咯咯笑道:“若不能得到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身子." 这可是大学士的女儿.不能胡來.更何况这骚狐狸不知道在想什么诡计.沈风搪塞道:“交给我好了.师傅你先回去.你在这里我不方便办事.” 舒如姒以媚惑的眸子直勾勾地睇着他:“也好.师傅再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将他们两人扔进旁边一个几米深的水池里面. 水池内盛着清水.两人一落下便是扑通一声.沈风抱着从小池内爬了起來.大骂一声.然后抬头望了望.上面哪还有那只骚狐狸的影子.试着大喊了几声.但只有空荡荡的回音在回响. 到底又在想什么诡计.沈风将顾碧落扶到一边.这池水不是很深.真正困住两人的是周围筑起的石墙.这可能是周围村民怕池水受到沾染而筑起的石墙. 此时夜色已经逐渐暗淡下來.在山上务农的百姓也已经回了城.只好先放弃求救.在水池周围看了一番. 水池旁边还有一块空地.而空地居然有一些薪火.想必是那只骚狐狸事先准备好的.从这里可以看出她是想让自己和顾碧落共度一夜. 虽然早就知道她在耍诡计.但还是故意跳进她的陷阱里.这是犯贱.也是一种自信.当初去夷陵也是如此. 入夜风寒更重.沈风先将身上的衣服脱掉.见顾碧落还在昏迷.便弄醒了她. “顾姑娘..顾姑娘..” 顾碧落转醒过來.见他赤身luoti.猛地打了他一下.然后缩到墙角.警惕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靠.我的前妻真有两下子.沈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揉了揉胸口无奈道:“顾姑娘.我是个瞎子.还能对你做什么.” “我总归是一个女儿家.凡事要多留点防备心.方才冒犯了.请见谅.”顾碧落稍微放下疑虑.冷静道:“方才那女人现在何处.” 沈风简单道:“她将我们打下水池后就离开了.顾姑娘.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她防止盘问.先开口问她.以免她看出蛛丝马迹. 顾碧落思虑了片刻.面色冷然道:“方才那个妖女是否有让你对我做什么.” 连这个也想得到.沈风果断道:“沒有.姑娘.她要找也是找一个行动方便的.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逃出去.我方才摸索了一下.这四周好像都是石墙.” 顾碧落闻言放下疑虑.抬起螓首四望:“这水池有几十尺深.只怕今晚我们要被困在这里.但你放心.明日自会有人來救我们.” 沈风坐在她对面道:“但我们现在全身湿淋淋.入夜寒重.怎么过一晚都是一个问題.” 顾碧落眼睛沒有看他:“地上还有薪火.我想过一晚不成问題.” 沈风假装疑问道:“这地上为什么会有柴火.” 顾碧落淡淡道:“或许之前有人在这里过夜.你在一旁稍等.我先柴火点燃.你再过來将衣服烘干.”说着.费了一些功夫将柴火堆成堆点燃. 火点燃后.沈风才靠过來将衣服烘干.其间两人都是沉默着.见她衣服湿淋淋的.也不好叫她先脱掉外衣. 为了给她制造方便.沈风靠在墙角闭上眼装睡.但等待了许久.依然不见她有动静.忍不住转过头要开口说话.这不转还不要紧.一转过去.入眼的一幕简直令人血脉喷张. 此时.顾碧落不知何时已经将身上的衣裳脱下.上身只上下一条亵衣.那一对可谓波涛汹涌的庞然大物耸立在眼前.加上这湿淋淋的诱惑.便如两个雨后初新的水蜜桃.谓之红粉鲜嫩.感受到一道目光.她的手蓦然僵住.目光在一霎那间凝住. 靠.现在真是骑马难下了.如果现在有什么异样.一定会被她发现.电光火石间.沈风涣散目光.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姑娘.你会不会冷.要不要我的衣服给你披上” 顾碧落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见他目光毫无焦距.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放松下來:“不必了.有火堆取暖.勉强还可度过一夜.”方才她悄无声息地把衣服脱下.目的是不想让他听见.两个人孤男寡女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她只能尽量避免一些旖旎. “那你注意一点.女孩子着凉了可不好.” 沈风随意的一句话却让顾碧落脸色有些发窘.甚至有一些薄怒.但想到他是一个瞎子.应是什么也看不到.心中随即释怀下來. 她放松下來.沈风可不敢放松.眼睛看着她的两个大波.却要装作若无其事.这可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非是资深色狼做不到. 沈风眼睛直视着她:“顾姑娘.你久在京城.知不知道一个华清仙府的组织.” “华清仙府..”顾碧落思虑半响道:“早年听说过.如今好似已销声匿迹般.不过我却觉得仙府仍在京城.从一些迹象來看.仙府大有可能在京城北部山脉群中” 沈风喜出望外道:“姑娘.你确定吗.” “不太确定..”顾碧落摇了摇头.转道:“你是如何知道仙府.据我所知.如今已鲜少人知道仙府.仙府中人亦极少入世..有一个名为般若仙子的女子.似乎是仙府中人.” 连仙女师傅她都知道.这小妞也太神通广大了.沈风如实道:“我要寻找的妻子也就是仙府里面的人.所以我急于來京城寻找.”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仙府自古以來都是天下三大遗迹之一.你想找到仙府实属不易.其中仙府在京城还存有一个旧址.去年我找到时.已荒废多年” 沈风奇道:“三大遗迹.那是什么.” 顾碧落唏嘘一声.眸光映入点点神采道:“三大遗迹分别是仙府、昭烈皇陵与塞外之谜.凡是属于遗迹.皆是极难探寻.有些甚至只存于传说中.” 昭烈皇陵.老子不是刚逛回來吗.以当时探寻皇陵的艰险.要是仙府同属于遗迹.那还真是很难找到.沈风转问道:“你能不能找到仙府.”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误闯水榭 “难.难.难..”顾碧落喟叹一声.转道:“不过据我听说.已有人找到昭烈皇陵.并且成功穿过皇陵.若是那位奇人.或许能找到仙府.” 沈风呆了呆.那不就是我吗.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皇陵的事情应该很隐蔽.要是皇陵的秘密公布出來.天下一定沸腾起來.而且对舒如姒的族人更是不利.沈风在心里暗自留了一个心. 顾碧落忽然道:“原來你之所以在京城张贴寻人告示.目的是为了引出仙府中人.这个方法虽好.但..总之.你小心一些.” “多谢提醒.” 想到了婳瑶.浑然忘了眼前还有两个大`波.发呆了许久之后.才发现她双手正在悄悄地整理亵`衣.由于她的双~峰极为雄伟.她还伸进亵衣里面矫正双`峰. 沈风看得失了神.掉了魂.但却还是要故作平静地看着.顾碧落很快穿好衣服.将长发撩捋在背后. 此时月色淡淡.山中时不时传來几声野兽的嗷叫声.顾碧落慢慢站起來.从衣服中拨出一条长长细线.然后扯在两人之间.如此一來.只要沈风一过來.她便可以第一时间感觉到. 沈风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一阵好笑.这似乎是舒姐姐设下的诡计.老子不会傻得真去玷污她.之所以配合骚狐狸.无非是想知道她又在耍什么诡计. 布置好一切后.才放心入睡.但随着寒风深重.身体也越发抵抗不了.顾碧落被冷得瑟瑟发抖.只能缩卷身体.一夜无话. ..清晨.. “顾小姐..顾小姐..” 听到一群人的叫喊声.沈风慢慢转醒过來.睁开眼时.感觉到手中握着一团柔软如棉的物体.下意识地擢了几下. 顾碧落也醒了过來.张开眼一看.却发现自己依偎在他怀里.往下望了望.只见胸前的羞处覆盖着一双大手.急急推开了他.怒喝道:“你为何会來我身边.” 沈风看了一下子周围.沒好气道:“麻烦你看清楚.是你睡着睡着躲來我身边.这边是昨晚我睡的地方.” 顾碧落也发现自己的不对.但想到他的手对自己无礼过.强忍住羞怒.平静道:“是小女子的过失.请见谅” “顾小姐..顾小姐..” “有人在喊你..”沈风抬头喊道:“我们在这里.” “将军.有人的声音” “快过去看看” “将军.顾小姐在这里..” 一群将士将两人救了起來.两人在深山野林度过了一夜.都是狼狈之极.为首一个身材魁伟.雄姿虎躯的将军走了过來.沉声道:“顾小姐.你可还好.” 顾碧落淡淡道:“谢夏侯屠将军关心.小女子无碍.” 这个夏侯屠体~毛粗长如同野兽.不动而威.眼神不怒而怒.触目便令人心生惧意.再看他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头颅如兽.声如奔雷.令人惊骇. 沈风隔着墨镜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发现此人与夏侯宰有几分相像.也是长得人~兽不分.而两人又都是夏侯姓.可见他们极有可能是一对兄弟. 夏侯屠浑身透着一股嗜杀之气.扫了沈风一眼:“他是谁.” 沈风懒得跟他废话.故意不鸟他.对着顾碧落道:“顾姑娘.我先走了” 顾碧落客气道:“你行走不便.不如与我们一同回城” 沈风心知刚才说漏了嘴.哪敢和她多待一刻.急忙道:“不用了.我习惯了.再见.” 说罢.开始装起瞎子离开.只不过这次他故意加快脚步.深怕她发现马脚.要是被她发现.她肯定跟自己拼命. 顾碧落看着他背影慢慢远去.心里生出一些疑窦.夏侯屠似是在追求顾碧落.见状问道:“顾小姐.你怎么了.” 顾碧落闭目回想了片刻.蓦然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十指猛地攥紧.娇~躯开始颤抖起來.紧紧~咬着银牙:“夏侯将军.快帮我拿住方才那个人.” 夏侯屠连问也沒有问.大吼一声喝道:“快将那人抓回去.” 沈风哪里傻得被他们抓~住.早已经拔腿逃走.论起脚力.普通士兵根本抓不住他. 一路沒有停歇.直到跑回城内.才开始大口喘气.真是太危险了.还好那丫头发现晚了.刚才一早醒來的第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不是瞎子的谎言.还好她被侵袭一时乱了方寸.否则以她的头脑.绝不会发现不了. 看來那只骚狐狸的目的与夏侯屠有关.她故意让自己和顾碧落独处一夜.而夏侯屠极有可能是顾碧落的爱慕者.这样顺利成章的.我就成为了夏侯屠的情敌. “快.他在那里.” “追.” 我去.怎么又追來了.先跑再说.沈风还沒喘上几口气.后面便追來一队卫兵.看來夏侯屠与城卫是通气的. 在城卫的围捕中.左蹿右躲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后面的追兵也已经追了上來.回头看了一下.起码有百余人.未免闹出更大的动静.还是不宜跟他们硬拼.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 一个雷鸣般的吼声猛然在耳边炸开.沈风定睛一看.前面当首一人横刀策马汹汹而來. “有本事自己來抓.” 眼前这厮正是上次在皇宫被一击打飞的夏侯宰.好在现在是乔装打扮.他沒有认出來.夏侯宰大喝一声:“拿下他.” 话刚落音.左右两旁兵卫朝他杀了过來.但只是两个兵卫.沈风还沒放在眼里.凭借刚学到一些把式很快就将两个兵卫收拾了. “废物.” 夏侯宰怒喝一声.猛地甩了一下鞭.提刀向他奔袭过來. 上次交手过一次.沈风对这个有勇无谋的将领不是很怵.面对他來势汹汹.反而一动不动地站着.凝神贯注.待到他要挥鞭过來.侧身一闪.整个人与烈马相擦而过.紧接着沉下肩膀.连人带马一起扛了起來.然后猛地一推. 令人惊叹一幕顿时出现. 夏侯宰与马一起被扔飞.后面的城卫兵还沒反应过來.便见人与马一起朝他们砸了过來. 这一人一马从天而降砸下來.顿时把后面的城卫搅得人仰马翻.惨叫不止. 特别是夏侯宰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连同上次在皇宫被一击打飞.他这个号称大华第二猛将论武艺.绝不会有半点吹嘘.但他除了头脑不灵光.运气也不是太好.两次都遇到沈风.偏偏还不知道面对人究竟是何人. 沈风回头嗤笑道:“你就是号称大华第二猛将的夏侯宰吗.我看不过如此.还是回家练几年再來.” 夏侯宰满脸土屑.败得一塌涂地.本已经是难堪之极.又被他言语挑衅.怒极大吼道:“还不快将此人拿下.” 沈风嘻嘻笑道:“老子不奉陪了.我住在极南之地南极.随时恭候你來.”说完.人拔腿便跑. 还沒跑多久.后面追喊声越來越多.再这样跑下去迟早要被追到.沈风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來到一个水榭前. “有沒有发现..” “沒有..” “到前面看看.” 糟了.來不及了.先躲进水榭里面再说.沈风三两下翻进水榭内.眼前的水榭也可以说是一个围湖建造的私人庄园.放在现代也就是一个违章建筑.但放在古代一般是皇帝赏赐给王侯将相的园子. “人呢..” “我追到这里就看不见人了” “我也是..” “将军有令.命我定要将那人捉拿” “走.进去看看” 日了.先找个地方躲起來.沈风迅速穿过水榭.听到外面一阵吵杂声.显是城卫已经冲了进來..前面有个大屋子.先进去里面躲一躲. 沈风窜进屋子.还沒关上房门.冷不丁却听见一阵水花四溅声以及一个女子惊呼声. 我靠.居然有人. 女子又惊又怒道:“你是何人.别转过來.” 沈风僵住身板背朝她.急忙道:“我不是坏人.我是路经此地.看着屋子灵气逼人.装潢大气.所以进來顺便参观一下..小姐.你千万别大叫.我先把门关好.”说着.慢慢便要将房门关上. “不必.请你人出去.再将房门关上.”女子可不是傻子.哪能让一个言行诡异的男子留在房间内.况且此时她身上仍是不着片缕. 外面又是一阵吵杂声. “到处找找看.” “你们这边..你们那边..” 身后那个女子.冷哼道:“原來外面的人是來追捕你.现在我只要大喊一声.他们便会冲进來抓你.” 沈风冒出些冷汗道:“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喊.就有一大群人冲进來欣赏你沐浴.而我就会趁机挟持住你.但我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你只要保证我安全离开.我就保证不会做出过分的举动.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升州第一老实人.”为了使得这女子放心下來.连口头禅都用上了. 乍闻这句熟悉的话.便想到那个经常将升州第一美男子挂在嘴边的人.女子有些惊疑道:“你是沈风吗..”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失物认领 “我不是沈风.我怎么可能沈风.”沈风急急否认一句.心里却才奇怪她怎么会认识我.猛地回头.. “你转过去.” 沈风匆匆瞥了一眼露出香肩酥胸的湿美人.她身子缩卷在浴桶内.但面容却暴露在淡雾重.只是看了一眼.便认了出來.尴尬地转了过來.干笑道:“夏小姐.怎么是你.” 此时夏嫣然依旧端坐在浴桶中.一滴滴水珠从她的鬓发滚落在锁骨.再从锁骨落到隆起的山丘上.水珠慢慢滚动.直到碰到一粒相思红豆才缓缓晕开.正如她脸颊上绽开的两朵桃花:“这话该要我问你才对..” 现在可不是解释的时候.沈风急忙关上房门.干脆道:“这件事情说來复杂.你先穿上衣服.” 此时城卫已经來到屋子外面 “这间房子还沒搜过.进去看看..” “不可.这间屋子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我家小姐正在里面沐浴.任何人也不能进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故意窝藏犯人.” 事态紧急.沈风用手掩住自己眼睛.走到夏嫣然身边低声道:“夏小姐.这些是來找我的.拜托你打发他们走.” 原來他是被人追到这里來.不知道他又惹了什么祸端.夏嫣然红着脸点头.轻喊道:“谁在外面吵闹.” “小姐.这些人硬要闯进去.” “是我末将的过失.不知道夏小姐正在沐浴..走.去那边找找看.” 、、、、、、、 “这些将士真是鲁莽.明说只有小姐在里面沐浴..”丫鬟推开门一看.正见一个陌生男子躲在浴桶旁边.惊地张开嘴巴要叫喊. 夏嫣然急阻道:“画韵.勿要声张.快把门关上.” 画韵惊疑不定地将门掩合上.然后问道:“小姐.他是..” 沈风摘下墨镜和胡须.嘿嘿笑道:“画韵妹妹.不认识我了吗.” 画韵张开小嘴不可思议道:“沈公子.” 夏嫣然脸上露出小小的窘色.低声道:“画韵.你先去外面看看那些城卫是否已经离开.” “是.小姐..”画韵应了一声.放下心中的疑惑.将手上的衣服放下后便离开屋子. 夏嫣然忍住羞涩道:“沈公子.我要更衣.请你找一个地方回避..旁边有一个屏风.你可先用屏风挡住.” 汗.真是不相信我的人品.我要是想偷看.别说一面屏风.就是一面墙也会挖过去.沈风哦了一声.搬來屏风将两人隔开. 很快的.夏嫣然站了起來.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然后又快速将衣服换上.这可是夏嫣然失算了.屏风上映着她的tongti.还不如直接让他转过身去.沈风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偷偷瞄了几眼映在屏风上的身姿. 虽然她的身材比不上的舒如姒惹火.姐妹峰峰也比不上顾碧落傲然.但她的身材却是极其性感.比例极好.身高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恰到好处.美感极佳. 看见夏嫣然从屏风走出來.沈风急忙把扭到一边. 此时.夏嫣然俏~脸依旧如火烧云霞.轻道:“沈公子.你暂且在我房中待会.等画韵回來回复消息.” 沈风环望了几眼.笑道:“夏小姐的闺房简约雅致.十分赏心悦目.每待上片刻.便多舍不得一分.” 这算是什么赞美之词.横竖听來多少有些孟浪.夏嫣然已经习惯他语言上的独特.略略淡笑道:“过赞了.你勿想转移话題.你突然闯进我房中.不准备给嫣然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沈风义正言辞道:“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是无意中闯进來的.至于原由.暂时很难跟你解释.我只跟你说一声.打扰你洗澡了.以后我打算建个游泳馆.到时候给你几张免费劵弥补你今天的损失.” 被他扭曲了意思.夏嫣然心里羞涩.檀口中喷出一团热气.难褪羞涩道:“便先原谅你一次.” 沈风好奇道:“夏小姐..” 夏嫣然打断道:“我们既已相识.称呼便不必生涩.你以后直呼我姓名便可.” 沈风哦了一声.笑嘻嘻道:“然然..” 被她嗔目瞪了一眼.马上改口道:“我叫你嫣然好了.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帅锅..” “摔锅..”夏嫣然轻笑道:“摔锅..你的小名如此奇怪.是否你小时候喜欢摔破锅.这与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你摔锅也有特殊的原由.” 汗.怎么扯到司马光砸缸了.看來才女思想也有点天马行空.沈风胡扯道:“这是因为小时候爸妈总是说.你要是再不听话就把我放进锅里煮了.所以我就把锅摔破了.” “噗嗤..你真是有趣.”夏嫣然噗嗤娇笑不停.从他小时候的顽皮性子也多少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转而道:“称呼你为摔锅.是不是有些欠妥.” 沈风紧道:“不会不会.帅锅这个名字就适合我.以后你就这样叫我.特别在公共场合上.” 夏嫣然含笑点了点头. 沈风好奇道:“这里就是你家吗.这个水榭建造起來.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夏嫣然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欣然一笑道:“此处并非我的住处.因家里每日來往客人甚多.为了那些上门寻亲的人.我便移至此地休歇.此处乃是皇帝赏赐.并非是我购置.” 原來是皇帝送的.老子还以为你本身是大款.沈风想起表四少爷之前提过的事情.转道:“京城什么时候举办比赛诗词的娱乐活动.” 好好一个文雅之事.却被他说成是娱乐大众的活动.实在叫人有些无奈.夏嫣然轻笑道:“本來是开春便要举办.但今年延迟至夏末.摔..锅.你也有兴致参加么.” 沈风很自然地适应帅哥这个称呼.乐呵道:“我哪里会玩诗词.只不过是我一个朋友有兴趣.我替他问一问.” 夏嫣然略略一想.便知他所说是何人:“你那位朋友可是林家公子.” 沈风也沒有隐瞒.点头道:“不错.我家少爷才学过人.不去参加诗会.绝对是诗会的损失.” 夏嫣然幽幽道:“你又何必过谦.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人生若只如初见..你可认得这句话.” 呃.这小妞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些诗词是我替表少爷想出來的.沈风笑容一僵道:“当然认得.这是我家少爷所作的诗句.” 夏嫣然风情地白了他一眼.含着淡淡的幽怨道:“你还想瞒我.当日我便猜是你所作.这才与林公子出游借机问话.虽然林公子沒有直接承认.但已多少透露些意思.而且当日我去诗社时正好遇到你.你还想狡辩吗.” 呃.如果她真想套少爷的话.还真有可能被套出來.现在承不承认也无所谓了. 夏嫣然忽又轻笑一下.饱含深意道:“不过如今是谁所作也不太重要了.公子请稍作片刻.我去外面帮你看看.”她最后这句话实在叫人听不懂.明明很在乎是谁所作.为什么现在却说不重要.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才女心.无人懂啊. 夏嫣然走后.空气中依旧浮动着淡淡的兰香.沈风在她闺房中打转起來.虽也有女儿家的刺绣.但只是放置在角落.可见她对刺绣不是很热衷.反而是房中的书籍、砚台、字画.尤为显眼.随意翻开了几本來看.大都是一些沒有流传到现代的古书. 咦.对了.之前大小姐的肚兜不是被她捡到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留存下來.想到这里.动了心思在房间寻找起來.很快的.找到了一个小柜子.里面存放了花花绿绿的肚兜. 原來肚兜有这么多款式.哇.还有测漏型的.看來才女也挺闷骚的.仔细过滤了几条.便在柜子角落发现了大小姐的肚兜. 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沈风吓了一跳.回头紧盯着房门放心.然后手忙脚乱地收起那条肚兜.又急忙将柜子合上.才走出去问道:“外面的城卫走了吗.” 随同进來的还有画韵.画韵道:“城卫已经撤出水榭.但还在外面巡视.你此时还不能出去.” 夏嫣然道:“我看城卫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只好请你再待上一些时辰.” 画韵道:“小姐.外面的客人已经等了很久.你要不要先出去迎客.” 沈风忽然道:“有了.我可以假扮你的客宾.然后待会和他们一起出去.” 夏嫣然颔首道:“有道理.你一个人出去必定会引起怀疑.若是与客宾一起出去便可脱身.为了不让其他客宾怀疑.你先与画韵一并先去客厅.” “还有一事.”夏嫣然本來严肃的脸色.忽地掩嘴噗嗤一笑.指着他脸上.又道:“你最好将你那撮小胡子与斗笠摘下.否则任人看见了.皆会以为你是个小毛贼.”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来者不善 三人商定主意后.沈风摘下小胡子、斗笠还有墨镜.为了以防万一.先将这些物件放在夏嫣然的房间.然后随着画韵一起到客厅. 客厅内皆是不认识.但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來看.想都是一些才子学士.沈风刚坐下來.邻座一人便起身上前道:“在下李经茂.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眼前这位文弱书生一脸歉笑.沈风也道:“我叫沈风.李兄你好.” 李经茂脸上挂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沈兄在何处高就.又是如何与夏小姐相识.” 此时.客厅中发出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李兄不愧为笑里藏刀玉面狸.但凡夏小姐有新客.你便上前打听一番.” 李经茂眯着笑眼.转头道:“梁兄.你这是何意.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只是替夏小姐招待一下.这有何不妥.” “我是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位梁兄.全名叫梁启用.生了一对一字粗眉.相貌极丑.在乡试中不被考官会喜便被淘汰.实则他才华出众.但因为落榜.他心里一直有股怨气.所以语气神色都是不太好. 李经茂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换了一个惋惜的神情道:“梁兄.我们同属同乡学子.本应相互扶持才对.你又何必一直对我心怀芥蒂.我还期许着來年你过了乡试与我一起参加会试.” 他这句话不知道的人听了一定对他的人品赞赏.但个人意思却是截然相反.其实他暗里讽刺梁启用落榜乡试.且影射梁启用是因为落榜乡试才故意言语中伤别人.无形中还抬高了自己.十足一个笑面小人. 梁启用闻言.脸色顿时难堪.心中憋着一口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客厅中一个有些驼背的书生.弱声道:“好了.你们莫要再争执.若是让夏小姐看见了.恐会坏了她的心情.”他说话头也不敢抬起來.可见是个信心不足、胆小怕事的人.不过出发点却是好的.说明他本性善良. “姜公子真是嫣然的知己好友.讨论学术乃是雅事.并非一定要争个高低.若是如此.反易招致不快.” 夏嫣然带着一个婢女施施然走了进來.一颦一笑、摇姿曳采都让众人一阵神魂颠倒. 众人被她迷得如提线木偶.呆呆地坐在座上.言语功能如同丧失了一般.有些目光呆滞.有的举起的茶杯蓦然停在空中. 夏嫣然姿态优雅端坐下來.指着沈风.含笑道:“我來替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嫣然的好友.升州的沈风沈公子.” 厅座一人不忘数落道:“沈风.我來往京城升州多次.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高公子若是知道琴茵琴小姐也对沈公子推崇备至.便不会如此说了.”夏嫣然美目流转.见沈风毫不在意.便出言为他说一句好话. 众人闻言一阵错愕.以前夏才女从未对一个男子这么上心过.便是大名鼎鼎的宋行令也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李经茂神色变了变.满怀疑惑地悄悄瞥了沈风一眼.转道:“昨日听闻夏小姐被贼寇掳走.夏小姐可还好.” 夏嫣然欣然道:“多谢李公子记挂.有惊无险.” “最近贼寇甚是猖獗.竟然到京城行凶.”李经茂一脸义愤填膺.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嫣然沒有过多提及.转道:“累诸位久候了.我让人煮了一蛊西湖龙井.各位请移步水榭饮茶.” 沈风随着他们一群人來到庭园.园子是一处梅园.园子中淡香浮动.梅花点点.旁边有流水湖畔.中间有竹桥小亭.景色十分雅致. 而夏嫣然的到來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情.几人赏花品茗.高谈阔论.争相得到她的赏识.只有沈风像块木头一样.神识游离在他们之外. 这些人平时应该极少见过美女.所以一见到美女.就拼命表现自己.说是只想结为知己.但谁不想把美人占为己有. 园中几人谈得正酣.李经茂忽然道:“我听闻在夏小姐的馨竹诗社.有一个不学无术的无名小卒对夏小姐的书法恶语中伤.可有此事.” 夏嫣然对这李经茂的话语有些发恼.蹙眉道:“是有此事.但他说得句句珠玑.那副书法确是一文不值.” 李经茂还以为她蹙眉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底气也上了起來道:“夏小姐怎可听人妄语.夏小姐的书法许多名家品鉴过亦是自叹不如.却被一个不学无术贬得一文不值.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我看这个人无非是想借着夏小姐的名声做着一些见不得的勾当.” “对.对.哗众取宠而已” 在座众人都是夏嫣然的铁杆粉丝.对于他的话不是附和.就是默认.反正沒有一个人出來反驳. 对于这件事心里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沈风.他本身就是始作俑者.当初的确是为了找麻烦而找麻烦.要说书法.他的确是一窍不通.所以也懒得跟他们争辩. “夏小姐.我來迟了.请勿见怪.” 众人义愤填膺间.远远地传來一个朗笑声.众人扭头望见.便见宋行令手上拿着一个木盒來到.身边随着一个穿着甲胃的将军.他依旧风度翩翩.盛气凌人.一出场便是气压全场. 沈风看得心里震惊.急忙低下头.倒不是被宋行令吓到.而是宋行令身边的人赫然是刚才交手过的夏侯宰.好在之前碰面时他戴着墨镜斗笠粘着假胡须.所以一时半会他沒有认出來. “宋公子來了..”众人见到宋行令來到.急忙起身作揖.其中免不了一番寒暄.寒暄之后.才开始进入话題. 夏嫣然显是也意识到这个变故.故意将宋行令和夏侯宰安排离他较远的席座.这个时候只好先这样.如果让他先离开.反而会招致怀疑. “当日夏小姐被贼寇掳走.我却未能來得及施救.想必夏小姐一定是受惊了.”宋行令满脸愧色.接着打开木盒道:“此木名曰降龙木.可以去惊辟邪.相传还是仙府之物.为了表示我的愧疚.还请夏小姐收下此物.” 这块不起眼的木头居然跟仙府有关系.见夏嫣然好像要开口推却.沈风顾不上被发现.急忙插口道:“这块木功效这么好.夏小姐你不妨收下.也不妄宋公子一片苦心.” 随着他的说话.众人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他身上.沈风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若是夏侯宰有几分眼力.应该可以认出他就是城门口有过一面的青年. 夏嫣然奇怪地看了一眼.不知他为何要冒着危险出声.此时只能理解为他对这块降龙木感兴趣.略迟了半响:“既然宋公子如此有心.我也不好推却.”说着.让身边婢女收下木盒. 李经茂走出來道:“降龙木乃是仙府遗落之物.宋公子能觅得奇宝想必是煞费苦心.” 这两人之间有些端倪.按理说.这宋行令到來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他知道夏嫣然不喜欢受到太过殷勤的追求.所以故意中途到來.而这李经茂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也可以说是他的眼线.眼下李经茂这番话无非是为了衬出宋行令的用心良苦. 梁启用不阴不阳道:“这降龙木是否为仙府遗落之物.还尚未有定论.而之所以有去惊的功效.显是其中含有龙延香.我看降龙木之名的由來多半是与龙延香有关.” 这梁启用显是不惧权贵.甚至还有点仇视权贵.此时竟公然拆宋行令的台.沈风不禁有些欣赏起他.虽然心胸不是很开阔.但学识和气节都是高人一等.如果不是他相貌丑陋.不够圆滑.他混得一定比现在好. 宋行令依旧风度翩翩.一脸诚挚地点头道:“梁兄所言确是在理.” 李经茂却道:“降龙木此等奇物.便不是仙府之物.想必由來也不凡.” 两人又是一番争论.而宋行令却跟个沒事的人似的.看着两人争个面红耳赤. 此时.一直沉默的夏侯宰突然走到沈风面前.沉声道:“这位朋友.请问尊姓大名.” 沈风抬了一下.又迅速把目光正视前方.镇定道:“将军有事吗.” 这么短的距离.夏侯宰已经认出他就是城门口见过的那个人.当日城门口的年轻人力道也是不凡.在联想前两次打飞.目光猛地锁住他.闷沉道:“我看你身材壮硕.骨骼上佳.想必也学过武艺.不妨和本将军切磋几下.如何.” 他十有八`九已经认出來.再辨认一下身形.就几乎可以确定.沈风镇定道:“不好意思.我沒有学过武艺.更不敢跟将军切磋.” 夏侯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抓住他的肩胛.手上使了一些暗劲.故作和气道:“小兄弟有些谦虚了.” 想要和我比力气.也好.横竖你现在沒有证据.老子就不怕你.沈风同样抓住他的肩胛骨.暗暗使了力气.笑呵呵道:“将军太看得起我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拿错了 两人表面故作和气.其实手上却暗暗加大力气.胳膊青筋暴起.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众人看得一阵惊奇.不知两人为何突然对峙起來.渐渐的.夏侯宰脸上流出一些冷汗.神情变得愈加难看. 什么不比.你偏偏和我比力气.这猪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之前吃了两次亏.现在还送上头來打脸.沈风一脸轻松道:“将军.脸上怎么那么多尘土.” 夏侯宰强忍着肩膀的剧痛.闻言.心中登时大怒.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能苦苦强撑着. 宋行令见夏侯宰在腕力竟处于下风.心中大惊.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不过是升州一间酒楼的老板.虽然他与夏嫣然相识.但不足为奇.如今他竟然在气力上压过夏侯宰一筹.难道他就是之前夏侯宰口中身怀奇力之人. “两位为何一直站着不入座.”为了替夏侯宰解围.宋行令趁机开口. 夏侯宰闷哼一声.两人同时松开手臂落回座.其间一言不发.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肩胛骨方才被那个小子捏断.此时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碍于面子沒有表现出來. 沈风暗暗偷笑.举起茶杯道:“來.夏侯将军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表达我对你的仰慕之情.” 夏侯宰闷声一声.用左手举起茶杯.. 痛死你.沈风好奇地咦了一声:“原來夏侯将军是惯用左手的人.”他这句话似乎是在给夏侯宰台阶下.也是在故意刺激夏侯宰. 夏侯宰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正是.” 两人对饮了一杯.夏侯宰从疼痛中缓和过來.好似随意问道:“小兄你从何时來到水榭.” 沈风似是早已料到他会盘问自己.从容道:“我今早便來到.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时辰.” 李经茂神色变了变.继续带着虚假的笑容:“沈兄今早便已來到.为何我却沒有看到你.” 夏嫣然与沈风交换一下眼色.转而平静道:“我见沈公子早早來到.嫣然便请他参观一些墨宝.诸位这才沒有看见他.” 夏侯宰沉声道:“我看这位小兄并不是读书人.为何会对墨宝感兴趣.” 沈风笑道:“夏侯宰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的确是对墨宝不感兴趣.但夏小姐邀请我去参观.我总不好当面拒绝.” 众人一阵愕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坦诚’.但如此一说.夏侯宰也不好再说什么.夏嫣然忍不住嗔怪地看他一眼.轻道:“是嫣然疏忽了.不知沈公子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呃.这丫头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怎么真跟我聊起來了.沈风缄口道:“听听小曲斗斗蛐.沒什么爱好.” 众人闻言.只当他是一个流连于烟花柳巷的游手好闲之人.但不解的是.夏嫣然似乎对此人颇为感兴趣. 夏侯宰此时多半已认定他就是刚才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夜闯天牢的那人.只是碍于沒有证据.不好当众将他擒拿. 但想到几次被他羞辱.夏侯宰有些沉不住气:“方才我正在追捕一个人犯.那个人犯在水榭附近便消失了.我怀疑人犯就在这水榭之中.” 夏侯宰重新走到沈风面前.虎目锁住他:“那个人犯脸上戴着一件奇怪的物品.想必那件物品现在仍在人犯身上.” 扫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重新锁在他身上.沉声再道:“我与那个人犯交手过一次.他的身形与在座一个人有几分相像.” 众人目光齐齐投在他身上.沈风风轻云淡道:“不知夏侯将军说的是谁.” “就是你.”夏侯宰闷哼道:“当日我与你在城门口遇过一次.你的力气颇大.而 方才在水榭附近的人犯亦是力气非凡.再想你來京城几日后便生出这几件事.本将不得不怀疑你.” “原來那天在城门口就是夏侯将军..”沈风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失笑几声道:“夏侯将军不会以为我能握住你的枪就认为我力气非凡.其实我只是比常人大一点.我看夏侯将军一定是窑子逛多了.一时间气力沒有使上來..别不否认.我就不信你沒有逛过.” 又笑了笑道:“夏侯将军说我刚刚在水榭附近.但我从清晨到此时一直在夏小姐的书房内.这点夏小姐也可以为我作证.难道你连夏小姐也怀疑.” 夏侯宰含怒低沉道:“本将军当然不是在怀疑夏小姐.而是想求个事实.若你真不是人犯.那我自然会向二位道歉.” 夏嫣然神情转道:“夏侯将军想如何求证.我记得方才夏侯将军的人便在水榭之中大肆喧闹.我尚未追究.夏侯将军倒是先问起嫣然的不是.”说着.眼眸转向宋行令.似乎是在向他讨个说法. 宋行令沉默了半响.朗声道:“夏侯将军也只不过在执行公务.多有不是之处.我代他赔个礼.” 本來夏嫣然是个恬静淡雅、与世无争的人.今日却咄咄逼人.神情转出几分凌厉.语气冷淡道:“我记得夏侯宰的职责是护卫皇城.如今贼寇仍为追捕归案.却在此处欺负一个弱女子.夏侯将军巡防统领当得真是尽忠尽职啊.” 漂亮. 以前怎么沒发现这小妞这么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夏侯宰摆平了.嘿.我要不要将才女追到手呢..还是算了.老子等她來倒追. 夏侯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个女人训斥.心中很是不快.脑子一热.语气冲冲道:“我正是怀疑他与刺杀皇上的人有关.” “夏侯将军难道忘了嫣然前几日才被贼寇绑走..”夏嫣然冷哼道:“若是人犯便是刺杀皇上的人.他直接一刀杀了我便是.或者再将我掳劫一次.我岂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任由你诋毁.” 夏侯宰被说得哑口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紧致.李经茂不失时机道:“夏小姐莫要动怒.言归夏侯宰只是怀疑.并未断定.方才夏侯将军也说了.人犯身上有一件奇怪的物品.若不然让沈兄拿出來看看.便可真相大白.” 还好老子小心谨慎.提早将物品留在其他地方.沈风心里冷笑一声.叹了一声道:“看來我不澄清一下.夏侯将军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身上只有一把折扇.不信我拿出來给你们看看.”说着.将欲将折扇拿出來. 此时.夏侯宰忽然出手将他的衣服扯开. 衣服被扯开.沈风身上的东西尽数掉了下來.有迷~药、春~药、折扇、丝帕.最后确实还有一件‘奇怪’的物品. 众人眼光落在他的东西.神情变得十分怪异.夏侯宰仔细看着他的东西.却找不到那件物品.神情一阵错愕.此时.沈风忽然出手. 啪. 众人还未回醒过來.便见夏侯宰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 打完了人.沈风心里一阵暗爽.装作气急败坏道:“这是老婆的贴身之物.你竟然敢偷看.岂有此理.还有沒有王法.身为国家公仆.却公然欺压百姓..李经茂.帮我一起将他抓去公堂.我要告他.告死他.” 李经茂堆起笑容道:“都是误会.沈兄便不要计较.现在误会澄清了.我们便大事化小.” “算了.我是有风度的人.就不跟他计较了..”沈风装逼地说了一句.转眼瞪了其他人.狠狠道:“你们看什么看.这是我老婆的肚兜.我喜欢带在身上留恋.这叫情深意重.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说着.急忙弯身要将肚兜拿起來.但入眼的肚兜.却不是唐大小姐的那条.沈风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心惊.想到一个可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肚兜该不会是..我的天.居然拿错了.夏小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风僵硬地扭过头.只见夏嫣然满脸通红.娇羞得快要滴出水來. 沈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飞快地将肚兜收回怀中.气不喘脸不红道:“夏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被他气的.唉.夏侯将军.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得罪了我也就算了.但扫了夏小姐的雅致真是大大的过失.” 夏嫣然无比羞恼地刮了一眼.想到私物犹放在他身上.浑身便觉坐如针毡.紧抿了一口清茶.以消褪心中的羞窘.沈风岂能沒有感觉到.只是他现在也沒办法.本來以为逃到这里就沒有事.沒想到夏侯宰竟然也來了.还好巧不巧的拿了她肚兜. 夏侯宰从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眼中冒着怒火.猛地拔出佩剑:“找死.”此时宋行令沒有说话.聪明的人都是最后才來收场. 沈风慢悠悠地坐下道:“夏侯将军想杀害无辜吗.” 夏嫣然心中大惊.拍了一下石桌.條地起座道:“夏侯将军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此时.外边一个将士匆匆跑來喊道:“启禀将军.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我不会放过你.”夏侯宰扫了他一眼.闷~哼一声.收起佩剑离开.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语惊四座 宋行令见夏嫣然这么维护一个人.不禁对他多重视几分.再加上之前李经茂的暗示以及方才他的表现.足见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其实不简单. 他是个聪明的人.懂得进退.也十分懂得做好人.他上前赔了一个大礼:“是夏侯将军莽撞了.我代他给两位赔礼.望不要打扰了诸位的雅兴.” 李经茂这个狗腿子不失时机道:“我听说姜夔最近作了一本《说华》.在《说华》一书中提及大华土地以及科举的制度.诸位有何见解.” 原來那个有点驼背的书生叫姜夔.刚才也只有他和梁启用比较和善点.沈风已经在这里坐不下去.起身道:“各位慢慢聊.我先回去了.”今天得罪了顾碧落.但还不至于太麻烦.最麻烦的是碰见了夏侯宰.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夏侯宰又和夏侯屠是亲兄弟.他们俩一定会再來找麻烦.沒想到躲來躲去.还是中了舒姐姐的计谋.这次真是玩大了.想到这里.已经沒有心情再呆下去. 夏嫣然红着脸急道:“请沈公子再坐一会儿.方才惹了公子不快.是我的过失.接下去我们谈论一下姜先生的大作《说华》.想必公子会十分感兴趣.” 汗.明明是想让我留下來.好把肚兜还给她. 宋行令也道:“还请沈兄留下.趁此机遇.我也好结识一下沈兄.能被夏小姐以上宾待之.想必沈兄定是品学兼优之人.” 现在还有点摸不清他.到今天为止.只知道他在追求夏嫣然.至于他会不会针对自己.还真不好说.沈风淡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才学对我一点用处也沒有.中庸之道、君子之道都不适用于我.” 李经茂面色一变.转厉道:“沈兄此言差矣.中庸之道乃是圣人隗宝.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应发扬光大.才能富国强民.” 对这些思想古板落后的古代人.真是找不到一些优越感.因为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特征.也懒得跟他们争论什么.而且李经茂明显有挑事的嫌疑.沈风不想去理会他.只是笑了下.然后就沉默下來. 宋行令观察力显是不错.见他脸上有些不屑.开口道:“沈兄似乎有话不想说出來.我最喜欢听一些独特的见解.沈兄能将酒楼办得有声有色.想必心中墨壑一定有独到之处.” 这句话貌似是替他说话.实则不然.古代崇拜的中庸之道.君子之道.都是国民公认的正统.就算你的见解再精辟.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这已经不是对错的问題.而是涉及体制的问題. 面对他抛出这种敏感问題.别人说话或许藏着掖着.但沈风从來都不是怕事的人.不管在现代或者古代.沈风都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有句话叫做.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如果一个人思想被束缚.属于他的格局必然有限.所以一定要敢想敢拼. 夏嫣然暂时抛去了方才的羞愤.加重语气提醒道:“中庸之道、君子之道.乃是几千年的立国之本.我看沒有讨论的必要.”这里只有她真心替沈风着想.她知道沈风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定是语出惊人.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小人听到.日后一定会承认别人挟制的话柄. 沈风已经肯定宋行令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冷笑一声道:“古往今來.中庸之道.君子之道皆是立国之本.这些教条也引得北方游牧民族來争相学习.但恰恰是因为束缚于中庸之道.君子之道.我们国家才难以再有发展.” 邻座中姜夔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李经茂一改之前笑面虎的作风.直接严词厉色道:“你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古法明训就是天子也要遵守.这才能使天人合一.所谓天人合一.即是合一于至诚、至善.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李经茂引章据典说了一大堆.最后神情倨傲道:“圣人之法是使天下达到至和至美.你如何说国之掣肘在于此.” 沈风最不耐烦的是辩论.最擅长的也是辩论.对于古代人.沈风思想的开拓性远超这个年代的人.完全可以碾压他的思想:“中庸之道.君子之道.圣人之法.这些教条都是坚信人性本善.不管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恶.实际上都不是完全正确.所以圣人崇尚一个至善至美的天上人间.完全是异想天开.而恶人则想天下变成一个至恶至丑的人间炼狱.同样也不可能.” “人性沒有所谓的善和恶.因为善与恶都不是人的本能.贪念.才是恒古不变的人性.从婴儿在娘胎开始.人就具备了贪念.饿了要吃饭.冷了要温暖.热了要清凉..渐渐的.人开始不满足于此.以前走路太累太慢.人们开始发明了马车.房子太旧太破.人们开始兴建园林宫殿.结发妻子人老珠黄.人们开始讨二房姨太.这些都是人的贪念.有了贪念.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矛盾.矛盾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人永远无法抹去自身的贪念.所以圣人所说的天人合人永远不可能实现.” 这一番论调可比那些引章据典來得有说服力.直接回到人性的角度去抨击他的说法.这还沒完.沈风继续道:“我也并非否定这些古法.毕竟这些古法为天下做出卓越的贡献.它使得我们学会和睦相处、积德行善.但时代已经不同.这些古法的衍生.是在战乱的时代.谈不上发展.只有赤~裸裸的弱肉强食.那时候推崇这些古法有助于平息战乱.使百姓安心生活.但如今百姓依旧安定下來.他们需要的是更加方便更加富裕的生活.国家也不是让百姓衣食无忧就够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姜夔忽然问道:“若照沈兄所说.岂不是加剧了内斗.” 沈风摇摇头道:“加大内部竞争才能使国家富强起來.我举一个例子.我以前一个月的开销是一两银子.看见别人吃得好.穿得好.还娶了一个漂亮老婆.我狠狠心.下个月的开销变成十两银子.这其中多出來的九两银子.就是下下个月要多付出的努力.于是我要动脑筋想尽办法赚钱.这里假设我是一个制作陶瓷的.以前陶瓷沒有花纹.于是我想办法让陶瓷有花纹有图案.让人人都來买我的陶瓷.渐渐的.不仅九两银子赚回來.还大赚了一笔.” “有句话叫做.事在人为.不要瞧了人的智慧和创造力.越是有竞争.越是能使国家和百姓富强起來.如果满足于当下.只会固步自封.到有一天..”说到最后.摇了摇头. 在场姜夔、夏嫣然、梁启用、宋行令都已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李经茂不合时宜道:“沈兄仍未说明你的论点.” 沈风不禁笑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中庸之道太安于太平.只缺乏进取.特别是对于政权者.中庸之道更是不可盲目崇信.不作为的政权者.便会国家停滞不前.安于享乐.贪官污吏也随之增加.富有的人越來越富有.贫困的人越來越贫困.” 梁启用早年经历坎坷.所以对沈风的话感触最大.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大逆不道.当即声援道:“沈兄今日一席话真是发人深省.在下十分佩服沈兄高才.” 李经茂色厉声荏道:“太荒谬了.竟然在此动摇国之根基.” 夏嫣然正欲开口替他解围.宋行令抢先一步道:“我想沈兄本意不是如此.沈兄只是一名商人.谈何动摇国之根基.” 这句不痛不痒的话.却让所有人知道宋行令在替沈风说话.而且让所有人佩服宋行令的气度.众人都知道宋行令在追求夏嫣然.而夏嫣然却对沈风另眼相看.而现在宋行令却维护沈风.这绝对符合古代的君子气度. 众人之中.只有沈风心里不舒服.刚才他故意掉进宋行令下的套里.目的是为了看看宋行令的目的.他下了一个套.又替自己说好话.无形中还给夏嫣然一个好印象. 但这句话的背后很可能潜藏另一个意思.以后宋行令要是耍阴招对付自己.那谁也不会怀疑到宋行令身上. 现在心里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想对付自己.还是单纯替自己说好话.宋行令这个人城府颇深.而且很会揣摩别人的心里.现在看來.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看來以后需要提防着他..汗.这一天就与三个人形成敌对.看來这京城的日子会比升州丰富多彩. 众人又谈论了一些书籍.期间夏嫣然和沈风都心不在焉.很快的.众人相继告辞退席.夏嫣然送走了宋行令之后.回到小亭中.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谈心 古代拿女子的贴身之物可是极大的羞辱.绕是夏嫣然思想前卫.也不知道此时她心中做何感想.沈风赶紧起身客气道:“刚才多谢你了.” 夏嫣然嗔恼地睇他一眼.然后伸出一只白玉无瑕的柔夷.沈风识相地拿出肚兜.厚颜无耻道:“真是抱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手绢自己跑到我身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对了.这条手绢是谁的.” 夏嫣然红着脸收回肚兜.脸色宛如娇艳的红玫瑰:“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但想必是府中之人.” 两人心照不宣.沈风也放下心來.也就是这丫头好脾气.换了别人早要死要活了.转问道:“刚才那个宋行令到底是谁.连夏侯宰都对他毕恭毕敬.” “宋公子乃是当朝宰相宋知命之子.也是京城三才之一.”夏嫣然轻道:“你是否认为他要对付你.宋公子虽然在追求我.但我想他不是如此下作之人.” 或许是我多心了.沈风暂时也沒有心情去考虑宋行令这个人.又问道:“那夏侯宰和夏侯屠呢.他们又是什么來历.” 夏嫣然不奇怪他这方面的‘孤陋寡闻’.耐心道:“夏侯宰官居禁卫军殿前司.分管步兵营.而夏侯宰乃是夏侯宰的兄长.年未逾四十.已是禁卫军大统领.且冠有大华第一猛将之称.亦是京城三才之一的将才.” 汗.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让两个将军围着我转.沈风悻悻笑道:“那唐威呢.” 夏嫣然道:“先说唐大将军.唐大将军历年镇守大华北境.而唐威亦是禁卫军殿前司.只不过他分管骑军.但品级则高出夏侯宰一阶.其中缘由.你是再清楚不过.” 这是他们一起经历过.沈风自然沒有忘.又道:“对了.还有一个顾碧落又是什么來头.” 夏嫣然眼眸闪过一道惊异:“你如何认识她.” 沈风含糊其辞道:“算不上认识.只是恰好和她掉进同一个坑里.” 夏嫣然眼眸含着一丝狡黠.轻笑道:“是否得罪了她..让我來猜猜.你得罪了她.致使夏侯屠让夏侯宰來抓捕你.” 沈风讪笑道:“这个夏侯屠是不是在追求顾碧落.” 夏嫣然含笑道:“那位姑娘长得如此美貌.且还是当今大学士之女.夏侯将军心仪她也不奇怪.听说皇上已有圣意让她在军中谋职.” 沈风神秘兮兮道:“我说她是我的妻子.你信不信.” 夏嫣然手掩着小嘴.惊呼道:“怎有可能.” 沈风嘿嘿笑道:“准确來说应该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我不同意.跟她掰了.” 夏嫣然摇摇头好笑道:“你若是与她有婚约.我怎会不知晓.” 沈风反而奇道:“你和她很熟吗.” 夏嫣然眼波流转.淡笑道:“算是有点交情.” 沈风紧忙道:“你可不能跟她认识我.我怕她沒完沒了.你知道大龄剩女逼婚逼得紧.万一她真的赖上我.我可就麻烦了.” 夏嫣然轻嗔道:“不许你这么说她.若不是她无心留恋儿女私情.也不会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要论才学.我与她相比.便如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沈风疑道:“那为何她比较在大华名声不及你.” 夏嫣然轻道:“她常年在外游历.塞外.西北.南夷.甚至到海外.皆留过足迹.只是近两年才回到京城.因此鲜少人听过她的芳名.” 连国外也去过.难怪能认得我的墨镜.沈风又道:“她一个女儿家只身在外面旅游.不怕有危险吗.” 夏嫣然轻笑道:“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你与她相处过.该知道她的厉害.” 再厉害还不是被老子占便宜了.沈风拍案而起道:“对了.夏侯宰回去之后应该会告诉她今天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我是谁.不如由你出面替我说说好话.如果她还要纠缠不休.我就娶了她.” 夏嫣然嗔道:“哪有这么威胁人.” 沈风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的确不能算是威胁.我真是脑子糊涂了.差点便宜了她.我身为京城第一美男子.说这种话.是对广大未婚女性极不负责任.” 此时.沈风除了双眼.脸上皆是脏兮兮.配上他的笑脸.甚是滑稽.夏嫣然忍不住掩嘴轻笑道:“你何时成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了.在升州曾听林小姐说过你经常自誉为升州第一美男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人到哪儿.便把名头往哪儿揽.你要真想当美男子.便先把你脸上的污垢擦干净些.” 沈风嘿嘿笑道:“刚才捡到的手绢被你拿走了.我拿什么擦.” 夏嫣然想不到他还敢提及此事.脸霎时红成晚霞:“你如此说话是在调戏我.我们虽然相识已久.你也不能说出逾礼之言” 沈风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与她对视道:“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 夏嫣然芳心急跳了下.退后两步.转道:“无论夏侯宰抑或夏侯屠皆不是好惹的人物.此事我为你去说一说.他们应该会卖我几分薄面.” 嘿嘿.什么才女.只要我发挥色狼本色.还不是只有逃的份.沈风笑了下.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有办法应付.天色快晚了.我先告辞了.” 、、、、、、、 从水榭出來后.直接回到宅子.此时已经也夜静时分.刚一回到屋子.唐大小姐便气势汹汹冲了进來. 沈风刚脱掉上衣.见來人是唐大小姐.笑嘻嘻道:“大小姐真是深谋远略.洞悉乾坤.我才刚脱掉衣服.你就來占我便宜.”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道:“你先坐下來.我有话问你.” 沈风光着膀子在她面前坐下.饶有兴致道:“想问什么.为夫知无不言.” 唐大小姐瞟了一眼他胸膛.脸颊飞起一道红晕.嗔道:“快把衣服穿起來.难看死了.” 沈风无奈道:“衣服脏了.还沒洗.你大半夜怎么还沒睡觉” 唐大小姐凝起杏眼.拿起油灯照着他.逼问道:“说.你昨夜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夜都沒有回來.” 这情景像极是在警察局刑讯.就差再穿上一件警服.沈风不禁笑道:“昨晚我一直你的梦里.大小姐不是最清楚吗.” 唐大小姐杏眼倒竖.气呼呼道:“少和我嬉皮笑脸的.你昨夜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沈风勉强端正脸色.胡诌道:“昨晚我和一个女人掉进坑里.相敬如宾的过了一夜.今早又被城卫追了一天.” 唐大小姐紧张道:“那你有沒有事.” 沈风郑重道:“暂时沒事.这几天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说我不在.也不要和任何说起我的事情.”他难得说实话一回.有些事情沒必要瞒住自己的女人.她们也有知情权. “恩..”唐大小姐先松了一口气.又警惕道:“那个女人又是谁.” 这时候当然不能说真话.男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沈风胡扯道:“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唐大小姐神色缓和了一些.学起大人口气道:“我们才刚來京城.你不要到处乱跑.这里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得罪了可不好.” 以大小姐的心性能说出这番.极其难得.沈风听了她的话.甚是欣慰.离开了唐家.这个小丫头正在慢慢长大:“是是.大小姐教训得是.” 唐大小姐忽地凑到他身上摸索起來.沈风沒料到她会这么主动.受宠若惊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那么主动.等等.先去把门关上.” “胡说什么.”唐大小姐摸索了一遍.目光转向他床上刚换下的衣服.急忙上前摸索了一番.很快的.从衣服中找出了几锭银子. 沈风见银子全部被她搜刮起來.脸色黑了黑道:“大小姐.你怎么拿我银子.这银子是我明天准备捐给希望私塾的.” 唐大小姐得意一哼道:“将你银子全部收走.你便不能在外面使坏.” 我沈风泡妞还用得着银子吗.别人不倒贴银子就不错了.沈风心里笑了下.想到进军营的事情.转而道:“大小姐.告诉你一件事.我过段日子可能会进入军营.” 唐大小姐闻言.急忙将银子还给他:“不拿你银子就是.你不要生气.” 沈风笑道:“我沒生气.” 唐大小姐急道:“那是不是我爹又逼迫你.” “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你爹无关.”沈风摇头叹了一声道:“我之前夷陵有了一次奇遇.让我力气变得比别人大.身体素质也较之好.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况且我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刻意想逃避.只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唐大小姐面色蜡白.俏脸嘤嘤欲泣道:“可战场那么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 沈风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我尽量小心就是.而且我命很大.几次老人爷也沒要了我的命.放心.我会沒事的.” 唐大小姐忡忡道:“打仗是最危险的事情.每一次打仗都要死好多人.你怎能保证你会每次都那么好运气.你还是别去进军营了.过着平淡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沈风捋了捋她的鬓发.又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叹声道:“有些事情注定要去面对.美好的生活要靠自己争取” 唐大小姐眼角又缀泪.楚楚可怜道:“我听不懂..” 沈风不由衷地笑道:“以后你就会明白.” 两人又相处了一会儿.大小姐心情不好.沈风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她哄开心送回去.此时.夜空点点雪片洒落下來. “沈风..你回來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她用的是什么(一) 林可岚穿着一件斗篷从屋外走了进來.她肩膀与鬓发上堆积着不少雪片.显是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 走了一个.又來一个.沈风转头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沒睡.” 林可岚手上拿着一些衣服.轻道:“天气越來越來冷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冬衣.这些衣服里料是棉花.十分的暖和.” “多谢你了.我穿上试试..”沈风将衣服接了过來.然后试穿上去.衣服剪裁得体.十分舒适:“很合身.很暖和.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会照顾自己.我便只能多费点心思.” 沈风倍感温暖.转问道:“布庄的生意怎么样.” 提起布庄的生意.林可岚顿时展露出笑靥:“我们之前在升州打出的名声.在京城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而在江浙一代.娘当上商会会长后.生意在这两个地方基本不受阻.更加无人再说林家的不是.声誉与生意皆是十分良秀.” “对了.婉词回了书信了.”说着.将书信拿了出來. 沈风接过书信拆开來看.里面大多是问沈风在京城过得如何.还说了一些她在孤儿院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堆饱含思念的话.沈风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把她立即接來京城. 林可岚见他反复把信纸读了几遍.时而傻笑.时而叹息.柔声道:“是不是想婉词了.” 沈风收起信纸.转而道:“岚小姐.棉花产量快达不到需求了.” 林可岚点头道:“照如此消耗下去.棉花迟早殆尽.” 沈风道:“之前我已经物色好一块农田.只是棉花生意还不稳定前.我只能慢慢估情.等开春的时候.就可以让农田种植棉花了.” 林可岚问道:“那块地是你买下來的吗.大概有几亩.” 沈风道:“当然不是.圈地可是犯法的.我只是把棉籽运送到棉田.让当地农工帮我种植.” 林可岚道:“那这花费可不少.不如我帮你分担一些.” 沈风嘿嘿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不用分现在我与林家已经融为一体.就差沒有和你融为一体.”说着.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來. 林可岚娇呼一声.红着脸嗔道:“别作怪.雪儿方才出去的为何不太高兴.” 沈风将手攀上她的圣女峰.不紧不慢道:“我跟她说了我要军营的事.” 林可岚闻言.坐正身躯阻止了他的大手.神情忧急道:“为何你突然要进军营.之前唐将军有邀你入军之意.当时你并未答应.为何今日却说要进军营.” 沈风苦笑道:“之前沒有想好.我已经决定了.会去进入军营一段时间.但不是一辈子从军.改天我会去和唐将军协商一下.” 林可岚脸上显出愁容.幽幽道:“我们女儿家沒有人希望你去从军.虽有些自私.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后半辈子怎么办.既然你已有决意.我也不便再阻拦.为了婉词、雪儿.还有我..只盼你小心一些.别让我们提心吊胆.” 沈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道:“放心.我会的.有了你.我比任何人还珍惜性命.” 林可岚轻轻叹了一声.离开了屋子.前后两个女人进來都是心情颇佳.听他说要进军营.心情便变得不好.沈风苦笑无奈笑了笑.正要掩合房门.又看见舒如姒走了进來. 沈风沒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舒如姒咯咯笑道:“小家伙.还在生气吗.” 沈风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哉道:“我很好.非常好.惹了一个带刺玫瑰.得罪了军中两个将军.外带连丞相之子也结怨了.” 舒如姒娇笑道:“还说你沒生气.夏侯氏兄弟迟早会与你对立.因你背后代表的是唐家.至于顾碧落.最后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对你将來大有裨益.” 沈风冷笑道:“我要什么女人.还沒必要听你的.你让我们孤男寡女过了一夜.是不是打算我们发生点什么事.” 舒如姒难得正经道:“幸好你沒对她做什么.否则我会你失望透顶.” 汗.原來是在考验我..不过顾碧落也不是省油的灯.除非她‘愿君多采撷’. 舒如姒又笑道:“不过你不要以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就好欺负.昨晚你要是敢碰她.只怕会吃不了还兜着走.” 沈风盯着她的豪~乳.嘿嘿笑道:“别人不了解我.师傅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至今还未婚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舒如姒咯咯笑道:“这便是你的高明之处.若是你先娶了柳家千金.唐家必然不快.但你与柳家有婚约在先.若先娶了唐家小丫头.亦是不妥.所以你要先去寻找另一个妻子.这个妻子与你有夫妻之实.且身份还须是不凡.如此才能令唐柳沒有怨言.” 沈风倒是沒有想过这么多.在女人这事上.他一向是跟着感觉走.他來京城的目的很明确.反倒是这只骚狐狸有点让人看不懂.沈风开门见山道:“师傅.你千方百计扶持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再不对我说实话.我很难全心全意帮你.” “小家伙.你还是那么聪明..”舒如姒娇笑了下.脸上展出一丝怅然:“还记得我的父亲吗.” 沈风点头道:“记得.” 舒如姒回忆道:“父亲遭奸人所害.这些年我却一直不知道凶手是何人.直到去年我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那个人已经改名换姓.而那个人或许与夏侯连有关.” 沈风问道:“夏侯连又是谁.” 舒如姒神色露出几分追忆.怅然道:“夏侯连是夏侯宰与夏侯屠的生父.当年被我父亲所俘.投靠了大华.夏侯连投靠大华后.一直记恨着父亲.暗中与父亲作对.连他的两个儿子也经常派人寻找舒家后人的下落.所以你在他们二人不可轻易施展我教你的枪法.” 沈风恍然道:“你是不是怀疑你父亲的死和夏侯连有关.” 舒如姒摇摇头道:“夏侯连早已逝世多年.若想查出那个改头换面的人.或许只能从夏侯兄弟身上去探查.” 沈风道:“所以你要我和他们作对.其实是想逼出他们背后的幕后推手.”又上了这骚狐狸的当.学习了舒家枪法.又得罪了夏侯兄弟.这条路注定要跟她一起走下去. 舒如姒凝重道:“他们亦是你日后在军中的阻力.你迟早要与他们敌对.我知道你的担心.在这个世上.唯独你与茵儿.我绝不会害你们.” 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当然相信师傅了.” 舒如姒转而道:“近日你荒于练习枪法.从明日开始你要勤练枪法.别以为有一身力气就可以打倒夏侯兄弟.特别是夏侯屠.你还差他很远.” 沈风谨问道:“他有多厉害.”说真的.光看夏侯屠给人的感觉.就很有压力.整个人很有力量.很沉静.像一只饥渴已久的猛兽. 舒如姒简单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单纯从武艺上.他已然超过了他的父亲.如今是大华第一猛将.” 沈风倒吸一口凉气:“你传授我舒家枪法.该不会是让我打败他吧..” 舒如姒笑吟吟道:“若你不能打倒他.将來在军中便沒有绝对的威信.我们所谋之事便会事倍功半.你想去救纪婳瑶.必先闯出一些名堂.否则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休想去撼动盛名天下的仙府.” 提起仙府.心头就涌上一团火气.要不是被仙府阻扰.说不定早就和婳瑶夫妻团聚了.想起婳瑶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虽然记得还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认她对自己的感情极深.她一个人承认思念的痛苦.个中愁苦定是极其难熬.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找到婳瑶.沈风脸色凝重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找到仙府.找到婳瑶” 舒如姒收起笑容.肃声道:“她终究沒有看错你.你确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沈风转而奸笑道:“师傅.那茵儿呢.我和茵儿也是真心相爱.我看你不如做主将茵儿嫁给我.” 舒如姒冷哼道:“刚夸你几句.你就惦记起别的女人來.哼.茵儿你休想.身边这么多女人.我又何必让茵儿过去受苦.” 沈风随即道:“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对茵儿好.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还会多宠幸茵儿几次.” 舒如姒冷眼睇向他.笑吟吟道:“小家伙.你是不是以为吃定了茵儿.咯咯.但师傅也有手段令拆散你们.这个手段你还很清楚.想试试吗.” 沈风猛地退后几步.警惕道:“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再想动我脑子的主意.”开什么玩笑.脑子再被弄一次.说不定变傻了.最重要的是.那种失忆的痛苦简直太难熬了.心里空洞洞的.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她用的是什么? 这小子对那些小姑娘真是很有手段.弄得茵儿对他朝思暮想.如今想拆散他们已然不太可能.舒如姒沉吟良久.喟然叹了一声道:“你是否会真心对待茵儿.以后保证她不受欺负.” 沈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个自然.有我和师傅在.谁能欺负得了茵儿..再说了.以茵儿的性子.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舒如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知茵儿的身世.” 沈风好奇道:“这个我不知道.之前我也问过茵儿.就连茵儿自己也不知道.难道师傅你知道.” 舒如姒点头道:“我四处派人调查.今年才知道了一些.其实茵儿并不是我们大华中人.你不觉得茵儿的长相与大华人稍有差异.” 沈风若有所思道:“确实.茵儿的样貌有点异族的味道.有点像西域或者天竺人.甚至连波斯人也有点相像.”这个时代时间上同等于宋朝.但是波斯国依旧存在.而且国力十分强劲.曾经打败过大华. 舒如姒长叹一口气道:“等摩尼教之事了却后.我会带着茵儿回她的故乡.你若真的有心.便來亲自去寻找她.” 茵儿虽常常不在身边.但她的痴情却一直刻在自己心里.特别是在神农架和皇陵那段患难与共的日子.沈风大惊道:“茵儿是不是回去之后.就不会不回來了.” 舒如姒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她终归要回去自己的家乡.至于你们之间的事.便要看你们如何取舍.” 还沒找到婳瑶.茵儿这边又是一个问題.老子注定一辈子泡妞的命.沈风感到头疼不已.无奈道:“等我找到婳瑶后.就会去找茵儿.” 舒如姒咯咯笑道:“那你可要快点.茵儿回了故乡.或许便会忘了你”. 不管茵儿到了哪里.我都会她找回來.心中下了决心.沈风嘿嘿笑道:“师傅你可要帮我看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 舒如姒骚媚地横了他一眼.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道:“好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径自在他的床上躺了下來. 沈风眼巴巴道:“师傅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你身上特别暖和.睡在你身边一定很舒服.” 舒如姒沙哑着声线道:“你想睡师傅.” 汗.这只骚狐狸一定是小学沒毕业.用词这么不准确.沈风干笑几声道:“不是睡师傅.而是跟师傅一起睡.请你用词准确一点.” 舒如姒荡笑两声.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道:“上來..” 我靠.真的假的.该不会又要揍我一顿吧..他奶奶的.先上了再说.沈风一听.浑身犹如打了鸡血.猛地跳上床躺了下來.她的身体犹如一团或如.躺在她身边直觉有一道暖阳在烘热. “舒服么..”舒如姒与他并躺在床上.相隔一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沈风满腔兽血已经在身体内奔腾起來.表面上装作规矩.一本正经道:“师傅.不早了.我们快点睡.” 舒如姒媚眼如丝地睇了他一眼,又在他耳边吐出一口香气.沙哑道:“小家伙.不想做些什么吗.” 如此诱惑性的语言加上挑逗性的动作.令他差点把持不住.强忍着兽性道:“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师傅.诱惑青少年犯罪可是犯法的.” “真的不想吗.那你的手又放在那儿..”舒如姒从被窝里拿出他那双蠢蠢欲动的的手.咬了一下性感的唇瓣.又抖了抖挺拔的豪`乳.面对着他道:“想对师傅做些什么.别克制哦.” “师傅.你说真的吗.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沈风咽了一下口水.露出狼性的目光.嘿嘿笑道:“既然你这么强烈的需求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傅.请赐教.” 舒如姒将他手按在床头.娇~喘道:“小家伙..快要了师傅.” “老子受不了了.我跟你拼了..”沈风嘶吼一声.便要扑过去.却感觉双手不知何时被一条腰带绑着.不由得奇道:“我怎么动不了了..师傅.你这是干嘛.你什么把我绑住.难道你喜欢玩捆绑.” 舒如姒咯咯笑道:“你难道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沈风尴尬地笑了下.抬眼看手腕被一条腰带捆住.不由得奇道:“咦.师傅.你什么时候解开了腰带.你这脱衣服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我.真是名师出高徒.不过师傅.你误会我了.我只想好好睡觉.万万沒有其他心思.你能不能帮我解开.我去地上睡.” 舒如姒支起身体.将他的双脚张开绑在床角.娇笑道:“上了我的床.就沒那么简单让你下去.” 这骚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难道她对S`M也有所涉猎.感觉到裆部一片凉意.沈风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舒如姒在他耳边缓缓吐着香气.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低吟道:“你猜猜..” 沈风又惊又喜.每次两人在房间都有特别的‘活动’.至今还忘不了在巴陵的时候.不仅亲吻了她.还抓了她的豪~乳.但现在双手双脚被绑住.什么事也干不了:“別玩了.我们是师徒关系.不能玩限制xingyouxi.” 舒如姒撑着身体在他上面.一对豪`乳自然垂了下來.颤颤巍巍.抖抖晃晃.要不是衣服包裹住.真怕要掉下來.看见这对人间胸器就这么悬挂在自己上空.欲`火猛地窜了上來.舒如姒撮了一下攥秀发.在他喉结上轻轻拂过.媚声道:“你觉得师傅漂亮吗.” 沈风被她挑逗得**焚身.咽喉干涩道:“漂亮..”沈风之所以那么亢奋.一方面她确实是诱惑之极.另一方面是她在施展媚术. 舒如姒咯咯笑了笑.眼眸中喷出灼热的媚意凝视着他.又道:“想得到师傅吗.” 沈风觉得有点诡异.急忙压下欲`火.苦笑道:“师傅.别玩了.” 舒如姒娇媚道:“今日师傅突然感觉空`虚寂寞.需要男人來慰`藉.小家伙.我看你身体挺壮实的.不如今夜满足一下我.” 沈风被她绑着不能动弹.十分难受.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别逗我玩了.我听茵儿说.你不能过两性生活.” 身体的隐私被人道出來.舒如姒脸上飞起一团诱人的红晕.娇道:“茵儿所说并不全是.有一种情况下.师傅也可以过‘两性生活’.且比寻常女子过得更加刺激、快乐..” 沈风眼睛顿时射出狼光.急急催问道:“什么情况.为了拯救师傅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和义务.我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舒如姒咯咯笑道:“这件事普天之下可说是无人可做到.与你说了也是白费心思.” 沈风色心大起.嘿嘿淫~、笑道:“被你说得比登天还难.不过要想玩刺激的.花样多得是.比如..” 舒如姒又靠近了几许.笑吟吟道:“比如什么.” 沈风偷偷瞄了她的肉`团一眼.摇摇头道:“沒什么.” 舒如姒指尖滑过他的脸颊.然后点在他嘴唇上:“怎么不敢说了.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师傅不罚你.” 被她连番挑逗.沈风只感觉欲`火焚身.好像之前和在岚小姐房间的情况一样:“师傅.快放开我.我身体烫起來了.” 舒如姒不理会他身体的异状.继续带着媚惑的声音道:“想要师傅吗.” 沈风现在只想泡在冷水里.驱散身体的热气:“不想.我哪里敢要师傅.” 舒如姒媚眼瞟向他的下`身.荡`笑道:“真的不想吗.那这又是什么.” 此时.下`身已经支起一座金字塔.沈风瞄了一眼.尴尬道:“谁在我裤子放了一根棍子.太不像话了.要放也是放小一点的.放个那么大根的.” 舒如姒看着他下`身隆起的物体.脸上悄悄地抹过娇羞.眼眸如灌入一注春水:“别当师傅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來.让师傅仔细瞧瞧.” 靠.这女色狼.放开老子.我要弄死你.沈风眼睛变得火红火红.意识开始渐渐模糊.额头留出不少热汗.沙哑着声音道:“师傅.我要你..” 舒如姒指尖顺着他的汗水滑落下來.划过喉结.停在他的胸膛上:“师傅好害怕..怕你会撕碎我.” 沈风强忍住道:“师傅.你别诱惑我.我真的会忍不住.” 舒如姒手缓缓地抚摸下去.直到他的腹部.极致媚惑道:“快.狠狠地蹂`躏师傅..师傅要你..” “老子受不了了..”沈风鼻子喷出一团火气.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手上又一发力.猛地把腰带拉断.此时.舒如姒也同时出手.将兽性大发的沈风打晕过去. 舒如姒娇喘了几下.眼眸转向晕过去的沈风.此时他身上越來越热.呼吸声越來越粗重:“小家伙.凶起來真可怕..” 咯咯.. 舒如姒眼眸转为温柔.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就这样凝视了片刻.忽地长长地叹息一声.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脸上的汗珠越滚越多.越滚越大.下`身依旧是直挺挺地耸立着一根棍子.舒如姒含羞地看了棍状物体一眼.露出少有的小女儿家姿态:“便宜你这小子了..” 这夜忽然变得旖旎.. 一夜无话..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她用的是什么(三) 翌日清晨,沈风醒了过來,身边已经沒有那只骚狐狸的影子,意识慢慢呈现在脑中,忽然脑中多出了一些记忆,,第一次与纪婳瑶相遇,,纪婳瑶半夜來以前的小屋,,被她打了一掌,,她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伺候她的情景、、、、 一时间,百感交集, 沈风坐在床上发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夜的情景,忽然怪叫道:“昨晚我该不会被师傅给迷`奸了,这只骚狐狸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岂有其理,趁我病,让自己爽,” 傻傻淫笑了一下,又郁闷道:“上一次不知道被谁XXOO,这次居然被自己师傅给办了,真是丢脸,我真不配当色狼,唉,不知道师傅是用嘴,还是用手,还是,,哇哈哈哈哈,,”想起昨夜的旖旎,沈风突然浪笑起來,神色变得极其淫`荡,要是被哪个小姑娘看到,非要吓得趔趄倒地, “不行,要去问个清楚,必须让她负责,” 沈风恨得直咬牙,快速洗漱了一遍,然后去到练武的地方去寻她, 一路奔跑來到老地方,舒如姒已经先在练剑,本來是來兴师问罪,见到她的妖娆媚惑的身姿,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欣赏,一般人练剑并不好看,但要是一个蜂腰肥`臀的女人练剑,那绝对是一种视觉冲击,比用3D眼镜看***还刺激, 沈风正在愣神间,眼前忽然银光乍现,只见舒如姒提着宝剑向他刺了过來,剑招凌厉之极,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沈风吓得退后几步:“师傅,别打了,我有话问你,” 舒如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冷淡,显得端庄严肃:“有什么事等练完枪法再问,” 要是别人见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恐怕都会退却,但沈风已经对她知根知底,嘿嘿笑道:“师傅,谢谢你帮我恢复了一点记忆,” 舒如姒淡淡道:“你执着于凭自身恢复记忆,但此法不可行,那个傻丫头耗费一身功力消除你的记忆,就算你意志力再坚强,凭你自身在二十年之内绝无可能恢复记忆,不过如今你会慢慢恢复全部记忆,” “所以你就这个方法帮助我恢复记忆,,”沈风苦笑一声,二十年,,二十年竟然要二十年,是什么原因让婳瑶宁愿等二十年也不來见我,沉闷了许久,打起精神笑道:“在夷陵的时候,你故意说错时间,目的就是让我阳气过剩致使我发烧昏迷,差点被你玩死了,,” 沈风装作突然突然想起道:“咦,师傅,昨夜你是怎么替我疏通身体的热量,” 这小子,真是坏透了,想到昨夜的旖旎,舒如姒呼出几口灼热的气息,故作冷淡道:“还不容易,用一盆凉水即可,” “以我对这方面的权威视角,光是一盆凉水绝对不可能散去我的热量,师傅,你是不是用,,”说着,沈风用眼光打量她的嘴唇、小手、胸部,, 舒如姒缀着冷笑道:“你再乱看,我便将你眼睛挖出來,”这个色胆包天的臭小子,不好好教训他,以后真怕又被他站了便宜,看來应该让他早点娶了茵儿,好让他收收心,也可了却茵儿的一桩心愿, 靠,爽完人就翻脸不认人,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只是好奇问问,我们开始练习枪法,昨晚刚练,今早又要练,我还真是勤奋,” 噗嗤,, 舒如姒娇笑一声,脸上飞起一道嫣红:“好好练习枪法,别多说废话,在进入军营之前,一定要将我教你的枪法先练好,” 沈风忽然淫笑道:“看來师傅对我枪法不太满意,我一定会把咱们的枪,,法练好,练到你满意,练到你赞不绝口,” 舒如姒似乎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腮子再涂上一层娇羞,笑吟吟道:“小家伙,今天师傅跟你陪练,,” 沈风精神立即上來,摩拳擦掌道:“请赐教,,师傅,你要我温柔点,还是粗鲁点,我闲來无事,把我的枪法分成两个版本,你随便挑一个,” 舒如姒咯咯笑道:“当然是粗鲁的,” “那我不客气了,” 沈风浑身如同打了鸡血,提起长枪如狼似虎地向她扑了过去,少顷,便传來皮鞭的啪啪声以及他的惨叫声,声音不绝于耳, “不打了,不打了,,” 舒如姒溢出点点汗水,收起皮鞭,笑得异常灿烂道:“再來,师傅玩得正高兴,” 沈风捂着屁股,退后几步道:“不打了,我还自己一个人练习枪法,师傅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舒如姒冷哼一声道:“我永远是你的师傅,你最好不要乱想,更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沈风提着胆子问道:“那师傅你要是对我有不该有念头,又该如何,” 舒如姒冷哼道:“也照样惩罚你,” “这也可以,那我怎么样才能阻止师傅你对我起不该有的念头,,”沈风叹了一口气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师傅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个祸害,” 听不要脸的自卖自夸,舒如姒不禁噗嗤娇笑道:“不必了,师傅再过几日便要回夷陵,你沒机会再撩拨我了”, 沈风大惊道:“师傅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舒如姒淡淡道:“不舍得师傅吗,”绕是她故意装得很端庄严肃,但问得太突兀,还是忍不住娇笑一声, 沈风诚恳地点了点头, 舒如姒止住笑意,叹道:“你很快便会随军來夷陵,到时候我们便再相见,别忘了,此时你还是摩尼教的左王,这次大战很大程度上要依仗你这个身份,” 沈风心念一转,贼兮兮道:“师傅你要走的时候,记得來和我道别,我好为你践践行,别一声不响就走了,” 舒如姒轻笑道:“这么不舍得师傅,是不是吃师傅的鞭子吃上瘾了,咯咯,” 骚狐狸别得意,老子一定会找回场子,等着吃我的鞭子,沈风不失时机卖乖道:“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真爱,” 骚狐狸哼道:“贫嘴,快点练好你的枪法,” 沈风煞有其事地惊道:“咦,这把枪今天感觉特别的光滑,特别的明亮,好像被人擦过,师傅,是不是你为我保养的,,” 啪,, “哎呀,”沈风话还沒说完,便挨了她一鞭子, 舒如姒脸上染了一层枫叶红,冷哼道:“快给我滚去练习,练不好别想停下來,” 沈风干笑几声,识相地拿起黑枪继续练习,吃了火灵芝之后,他果然变成一个练武奇才,两三天沒有练习枪法,枪法不见生疏,还长进了不少,一套枪法下來,巨大的岩石被他打得渐渐成形, 砰砰砰,, 为了讨得骚狐狸的奖励,沈风越练越起劲,造出來的声响十分巨大,相应的,这种练法十分耗费体力,换了常人根本坚持不了一整套,更不用说一天天重复练习, 舒如姒在旁时不时指点他几句,两人到现在才开始有点师徒的样子,日落西山,天色进入黄昏,沈风已经停下练习靠在树桩上休息,而舒如姒则是半躺在树干上,目光眺望着日落的方向,神情萧索, 半响后,舒如姒才道:“该起來了,” 沈风站起來道:“师傅,我是不是练得差不多了,” 舒如姒严肃道:“还差一些,岩石还是沒有雕刻成形,今日我给你安排一个使枪的对手,你与她对练试试,我再观察观察,” 沈风好奇道:“今天还有实战演练,那我的对手是谁,” 舒如姒转向树林方向,淡淡道:“出來吧” 话刚落音,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很快从林中飞出一个人, 沈风奇道:“是你,” 來人正是颜娘子,颜娘子手握一根较为纤细的长枪,摆好姿势道:“出招,” 沈风回头笑道:“她跟我打,身板未免太小了,能不能找个男人跟我打,” 舒如姒淡淡道:“要么她跟你打,要么我跟你打,你选谁,” 沈风窘笑道:“我还是跟她打,” 颜娘子冷哼道:“少瞧不起人,看招,” 沈风确实有点大意,颜娘子虽然力道差了很多,但枪法却十分精湛,一招一式都沒有多余的动作,使得行云流水,招招致命,在沒有使出全力下,差点吃了一个大亏,费了好大功夫才挡开她,得到喘息的机会, 颜娘子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脚尖刚落地,便又向他刺出一枪,沈风急忙喊道:“等等,你真打,” 颜娘子冷哼道:“谁跟你开玩笑,” 舒如姒在一旁笑吟吟道:“乖徒儿,你要是不认真点,她可不会手下留情,别忘了,她算是你的大仇人,恨不得杀了你,” 沈风又道:“比武可以,但也要公平一点,她头上戴着一顶头盔也就罢了,胸口上怎么还带着两个护心镜,” 颜娘子怒道:“胡说八道,我身上何时戴过护心镜” 沈风嘿嘿笑道:“你胸口涨得那么大,不是护心镜是什么,” (前面一章被屏蔽了,我马上修改一下,估计明天就能看)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婳瑶是你吗? “找死,”颜娘子含怒出招,这次的枪法比之前更为凌厉,显是被他气的,但她面对的是沈风,沈风开始还有些难以招架,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比试,等到沈风适应了她的枪法,她的上一枪与下一枪的衔接明显迟缓了不少,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气力不足,而是因为沈风无与伦比的力道, 两人又交战了十几个回合,颜娘子越來越落入了下风,见形势不好,急忙退开停止了比试, 沈风还沒完全将枪法运用好,隐隐已经快摸到了门路,见她突然停止了比试,不由得道:“怎么不打了,再來过,” 颜娘子不甘愿道:“不必了,你赢了,” 沈风毫无风度地得意起來,嘿嘿笑道:“唉,我的枪果然举世无法,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假以时日,我这把枪一定会名震江湖,” 颜娘子沒有留意他言语中的奇特之处,淡淡道:“你真是什么枪法,” 沈风豪气万丈道:“这是我师傅为我量身定制的无敌枪法,妞见妞怕,神鬼莫问,” 舒如姒走过來道:“你如今武艺水平已然不低,接下來,你会遇到很多麻烦,所以你还要多将枪法勤练,” 沈风苦笑道:“再怎么练我也只是一个人,京城龙蛇混杂,我再厉害也应付不过來” 舒如姒道:“你放心,再过不久茵儿便会來帮你,” 沈风惊喜道:“茵儿要來了吗,太好了,”老子的女人缘真好,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围绕, 舒如姒道:“颜娘子我也会将她留下來帮你” 沈风点头道:“她的鼻子够灵,用处是很大,但性取向不正常,我担心她对我身边的女人下手,” 颜娘子冷哼一声, 舒如姒道:“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今日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在这里练习枪法,”说罢,两人相继离开了山林, 两人走后,沈风也提不起劲儿,他本來就不喜欢练习枪法,沒有人在旁督促,更是沒有心思去练习,百无聊赖之下,沈风來到附近地一条溪流边上, 今天早上醒來记起了很多事情,包括在酒楼对对联遇到了婳瑶,惠文公主赵燕也在那时候认识自己,而那间酒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赵燕,在夷陵投宿的时候,也进了她的酒楼,还差点被她弄过去当面首, 这个长公主不简单,以后还是防着她一点,心里想着,忽见水面上飘來一个小瓶子,沈风顺势伸手捡了起來, 这个瓶子上面还有一个木塞,像极了漂流瓶,沈风好奇之下拧开了木塞,然后伸出手指头在瓶子中摸索了一番,果然,瓶子中放着一张纸条, “该不会是谁家的小姑娘发春了吧,,”沈风笑了下,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婳瑶,,” 这一字一句狠狠地烙在他的心头上,沈风心中思念的火苗犹如野火燎原迸发出來,喃喃自语道:“这句诗一定是我念给婳瑶听的,”又忽然状若癫狂起來,四处大喊大叫:“婳瑶,婳瑶,你在哪里,” 周围依旧平静无声,他的目光却仍旧疯狂地寻找着,最终落在平平无奇的溪流上:“婳瑶,我马上來找你,” 说完,沈风顺着溪流至下而上冲了上去,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路,只是沒头沒脑地顺着溪流寻上去,溪流横旦在高山之间,河岸皆是乱石,鲜有人烟, 溪流虽然是一条河流的支流,但至下而上寻找源头并不是太难,快要日落时,终于來到一粟瀑布前,瀑布下面是一泓水潭,四下张望起來,只见在水潭边上还搭建着一座别致的小屋,小屋搭建两座高山的夹缝间,而小屋外则是围着高高的篱笆, 难道婳瑶住在这儿,心里猛地一跳,心里开始激动起來,慢慢推开篱笆的竹门走了进去,木屋外是一片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种植了一些少见的植物,旁边在还盖了一个小小的棚子,有几种甚花卉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來, 婳瑶真的在这里吗,想到能看见她,沈风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小屋的木门虚掩着,显是屋子的主人已经回來了,沈风走到小屋门前,叩响房门道:“请问有人在吗,” “婳瑶,是你吗,” 沈风耐不住性子,连续叫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伸出手缓缓地推开房门,, 嘎吱,, 门推开少许,却见门的掎角连接着一条细线,沈风心里一惊,这多半是一个防止外人进來的机关,沈风伸出手将细线扯断,然后将门推开, 走进屋子里,便嗅到一股清香,再看屋子的摆设简约清淡,只是陈放着几本书籍,十分符合婳瑶的兴致,走到书桌前,文房四宝还未收拾,可见有人刚刚用过,只见纸上还留着几行墨迹深重的字, 沈风将宣纸拿起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一定是我曾经念给婳瑶听的,一定是婳瑶,一定是你,”虽然不记得这句话到底有沒有对婳瑶念过,但普天之下能念出这句话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沈风心中兴奋之情不言而喻,状态若癫若狂,急忙四下寻了寻,见几条珠帘后里面还有一个卧房,便疾走进去, 走进里内,卧房中并未有人,但房中却还有一道小门,急忙推开小门,小门之外乃是山涧的夹层,方才从外面看,两座山是紧连镶嵌的,但其实山涧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夹层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原來小屋后面还有藏着一个小小的通道,婳瑶,你就在这条通道后面吗,为什么之前一直不來见我,,你逃不了的,你不找我,我就会來找你,” 由于夹层高度不高,只能弯着腰蜿蜒前行,通道越走越窄,越來越难以行走,走了大约百來米,才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色犹如人间仙境,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小路两旁开满山茶花,山壁上则是一条条常青藤, 沈风却无心多恋,继续往前行走,渐渐的,眼前吹來许多雾气,雾气不是山涧的雾气,而是水温下降散发出來的雾气,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温泉,,还有水花声,好像有人在沐浴,,难道是婳瑶在洗澡,” 沈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不管婳瑶她在洗澡,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她,快步走了过去,眼前果然是一处天然的温泉,透过袅袅而來的雾气看过去,温泉之中一位肤如凝脂的女子背对着他,女子伸出一只白藕般的柔夷缓缓地卷起水花侵润身子,水珠顺着她的瀑发滑落在她的香肩,又从锁骨滚到一对雄伟之物的边际, 此时,女子从温泉缓缓站了起來,带起一涟四溅的水花,沈风把视线落在她挺翘浑圆的臀`部上,臀`部与腰之间的惊人曲线点缀着两个圣涡,仿佛在腰上加了一对美丽的眸子,令她背部美得让人忘乎所以,甚至只想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背部, 这就是婳瑶的tongti吗,,好美,不仅人长得美,连背部都这么美,沈风之前还有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喊道:“婳瑶,,” 乍闻有男子的声音,女子猛地來屈入藏于温泉之中,惊叫道:“你是何人,,” 沈风上前一步,丝毫不觉得唐突,这毕竟已经有夫妻之实,还忌讳这些干嘛,激动道:“婳瑶,是我,我是沈风,我來找你了,” 女子缓缓地转了过來,由于水面高度有限,她不敢造出太大动静,以免水面波动,叫这个淫贼看了过去,听他还口出胡言乱语,猛地怒斥道:“淫贼,你别过來,” 雾气袅袅,根本看不清女子的容貌,沈风下意识地认为她就是纪婳瑶,见她不肯相认,顿时急道:“婳瑶,,是我,你怎么叫我淫贼,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 “当初不告而别,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不该由你一个人去承担,我听舒姐姐说,你耗尽全身功力让我暂时遗忘你二十年,二十年,婳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越说越是心痛,为是这个傻女孩感到心痛,再想到她要等候二十年,不禁流出泪水, 温泉中女子可吓得不轻,这个淫贼无缘无故闯了进去,莫名其妙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如今自己却哭了起來,最让人无法的是,他不仅目视着自己沐浴,还被出言羞辱,开口闭口都是娘子,女子心中的羞愤无以复加:“住口,我不是你的娘子,” 沈风急得靠近一点道:“婳瑶看看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你仍旧不想认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苦衷应该对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拆散我们,” 正文 三百六十六章:前妻攻略 女子被他吓得不轻.也顾不得春光外泄.急忙掩胸退后几许.然后又快速屈入水中.含怒叱道:“你别过來.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我也不是你口中的女子.请你你离开.” 沈风又急又疑惑道:“难道你也失忆了.婳瑶.我们是在渔家村的小屋相遇的.那时候我们发生一点误会.你还差点把我打死.往后你每夜经常來找我说话.我被摩尼教的人关起來.也是你救了我.后來我们才做了真正的夫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女子怒喝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那个叫婳瑶的人.请你快点离开.” 沈风不由得愣了愣.疑道:“那你桌上会有我写给你的诗句.人生如只如初见.这句诗就是念给你听的.” “这句诗是别人相传..”女子神色一惊道:“慢着.先前你说你叫什么.” 别人相传.差点忘了.这诗句在馨竹书院也念过.相传于耳也不奇怪.难道是认错人了.眼前的人不是婳瑶.我日.找错老婆了.沈风神情一愕.窘笑几声.正要胡诌一个名字.却听女子说道:“原來你就是沈风.” 听这个女子口气似乎还认识自己.难道老子在京城也有点知名度了.沈风心里发虚.嘴上乱扯道:“沈风是我最近改的名.我原名叫做(郑)正经人.你肯定不认识我.” 女子怒不可歇道:“敢做不敢当.连名字都不敢认.” 糟了.找错老婆还非礼了人家.沈风自知理亏.苦笑道:“姑娘.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以为你是我的老婆.最近我正在寻找我的老婆.无意之间找到你这里.误以为你就是我的妻子..” 女子蓦然提高声音道:“是你.” 沈风被她吓了一跳:“难不成你认识我.” 女子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当日你在水窟边上所做之事.你难道也想忘了.” 这声音..这口气..不会吧.要不要这么巧.沈风旋即道:“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就当从來沒有认识我.”说着.拔腿就要跑. “慢着.” 沈风站住脚.回头嘿嘿笑道:“姑娘.你在洗澡.你叫我慢着是让我留下來慢慢欣赏吗.” 女子脸色又怒又羞.恼哼道:“你为何三番两次接近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的.” 沈风眼睛透过雾气看过去.在她裸露的部分扫视几眼.无奈笑道:“今天贸然闯入..” 女子打断他道:“你先转过身去.” 切.又不是沒有看过.沈风不甘心地转过去:“第一次我和你遇到时.我正在寻找我的妻子.后來不慎与你一起掉入深坑里面.” 女子冷哼道:“你早已认识了我.又为何要装作瞎子.若不是有所图.又何须如此.” 沈风哈哈一笑道:“看來你已经知道了婚约的事情.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你父亲说你很聪明.就想试试装个瞎子你能不能认出來.” 沈风瞎掰的功夫张开就來.女子将信将疑.又道:“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接近我爹.又设计立下一纸婚约.” 沈风无奈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我喝醉之后.你爹趁机给我立下的婚约.我后悔都还來不及.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我几个老婆解释.” 女子目光紧锁着他.身体缓缓的游动.慢慢地靠近温泉边上的衣服.又道:“我便先相信你..但你前后两次羞辱我也是事实.你又该如何做个交代.” 沈风嘿嘿笑道:“你是我的前妻.让我占点小便宜也沒有多大关系..不对.” 意识她这番问话有点多余.猛地转身过去.只见顾碧落已经游到温泉前边.身体微微站起來.一只手正要去拿衣服中的暗器. “你.”顾碧落见他突然转过身來.怒叱一声.又将身体重新屈入温泉中. 厉害.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仅不放我走.还是将我擒住.沈风冷笑道:“差点被你骗了.问了那么多多余问題.只为了在我背后放暗器.” 顾碧落恼羞成怒道:“无耻.你三番两次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道:“好啊.你现在起來.拿起你的暗器射我” “你.卑鄙.”顾碧落冷冷道. 沈风无奈笑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真以为你是我的娘子.但你因此就要了我的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想起最近三番两次受到屈辱.顾碧落不禁快潸然泪下.眼眶红红的.冷然道:“女子清白重逾生命.你这种无耻之徒.又岂会明白.” 唉.前面的事情还沒完.现在又纠缠不清.桃花运太旺盛也是一种烦恼.沈风耍赖道:“我当然明白.我家小姐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样吧.我在你洗澡的时候闯入你的浴室.下次换你闯入我的浴室.怎么样.我做人很公平的.” 顾碧落怒斥道:“无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想起了瓶子的事情.沈风沉吟了片刻.又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題.你老实回答我.” 顾碧落恨恨道:“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題.” 沈风笑道:“好啊.你不回答也行.唉.有一年沒有洗澡了.鸳鸯浴更是从來沒有洗过.顾碧落你不介意你的洗澡水和我一起用吧.”说完.还做了一个要脱衣服的动作. 顾碧落羞愤道:“你别下來.” “要我不下來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題..”沈风坏坏一笑.拿出之前捡到的漂流瓶.问道:“这个瓶子是你扔的吗.” “不是.” 沈风又道:“我就是追着这个瓶子而才來到你的屋子.这个瓶子很有可能是我老婆扔的.你屋子外边的溪流是源自何处.” 顾碧落不忘嘲讽道:“你这个笨方法是怎么想到的.灌入这溪流的河流不计其数.你凭着瓶子却要至下而上寻找.你不觉得荒谬吗.” 被她这番嘲讽.沈风还是沒有退却念头.笑道:“你不用管荒不荒谬.只要是个办法.我都会试一试.” 顾碧落是个聪明的女人.便道:“你怀疑仙府在这群山之后.” 沈风郑重道:“很有这个可能.” 顾碧落冷然道:“此处乃是属于燕山山脉.燕山山脉西起洋河.东至山海关.北接高原.七老图山、努鲁儿虎山.西南以关沟与太行山相隔.其中河流更是不计其数.甚至是从外夷流进此地也未尝不可能.” 沈风道:“瓶子里面有我给我娘子的一首诗句.你之前不是说过仙府可能在京城附近.而这个瓶子是从这里流出來.所以还是有一点可能.” 顾碧落道:“仙府确是有可能在京城附近.但只是传说.从未有人考证过.且是方圆百里.还是方圆五百里..难道你要一座座山寻过去.” 沈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要是一座座翻过去.等同于把大华北部山脉都翻了一遍.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先试试看. 顾碧落见他沉默下來.便冷然道:“你问完了问題.是否该离开了.” 沈风从沉思中醒过來.又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題.问完我马上走” 明明是他无礼在先.如今反而他像个吃亏的人在发号施令.顾碧落忍着愤气.清然道:“你快点问.” 沈风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道:“别紧张.我对你沒兴趣.前后两次.上一次在黑暗中.这次隔着雾气.其实我什么也沒看见.” 顾碧落难忍羞愤道:“你以为你说这番话我便会好受些.做了便是做了.任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改变事实.今日你给我的羞辱.他日我自会來个讨个公道.” 沈风正欲开口.顾碧落冷冷道:“不必再说了.你快点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完便请你离开.” 这女人性格还真沉静如水.被羞辱成这样.还能冷静下來谈判.沈风这次真的沒有戏弄她的心思.随即道:“惠文公主赵燕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道:“此事与你无关.” 现在已经知道惠文公主想对婳瑶不利.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惠文公主的一些过往.见她不想说.沈风只能继续耍赖道:“你不说.我就洗澡了.” “你.”顾碧落气恨道:“卑鄙.之前我应该多给你一巴掌.” 沈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來道:“原來那天是你.” 顾碧落冷哼道:“是我又如何.连亲生骨肉也可抛弃.你连畜生也不如.” 沈风不耐烦道:“麻烦你先问清楚.那天那个孩子是我的吗.老婆、女朋友、前妻我都有.就是沒有孩子.至于那个孩子是我路边捡到的.” 顾碧落不是那种肯认错的人.倔道:“此事我还需查明.照你今日这般行径.说的话着实不能让人相信.” 沈风白眼一翻道:“你爱查去查.先回答我的问題.惠文公主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踌躇片刻.才道:“因为一个人.” 沈风问道:“谁.”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前妻要杀人! “夏侯屠.”顾碧落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沉静道:“夏侯屠本痴迷于惠文公主.近年他疏远了惠文公主.反而在追求我.” 虽然刚认识她.但对她的话却一点也不会怀疑.她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相反惠文公主才是工于心计的女人. 顾碧落见他傻站着.不由得恼道:“你还不离开.” “先等等.我再想想还有沒有什么问題.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争取一次性问完.”沈风偷偷瞄了她一眼.她胸前的景色极为壮观.她已经努力使自己沉入温泉中.但还是看到些许隆起.不知道她平时都吃什么丰胸.真想问问她这个问題. “你在看什么.”顾碧落一直紧盯着他.见他贼眼用余光偷窥.不由得怒拍起一阵水花. 沈风赶紧撇清道:“我什么也沒看.有得看我也不会看.我是一个正经纯洁的人.去年刚被升州人民评选为坐怀不乱真君子.前妻.你要相信你的前夫.” “住口.” 听他三番两次称呼自己为前妻.顾碧落冷然道:“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婚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况且你也在婚约纸加了一个期限.我们实里并未有过婚约.” 沈风坏坏笑道:“婚约算不算数.这要看我的心情了.” 顾碧落语气转了少许凌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风嘿嘿笑道:“沒什么意思.就是忽然觉得有你这个老婆也不错.家里刚好缺个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这些事情你应该不常做.不过沒事.多学习几遍就上手了.唉.我真是太仁慈了.知道你嫁不出去.我还把你纳來当小妾.” “你做梦.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说顾碧落这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为过.沐浴被他站在旁边观看.又被他言语羞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羞辱. 沈风坐着旁边一块石头上.悠哉悠哉道:“我与你之前有点误会.但都不是我故意的.为了共创大华和谐社会.之前的过节我们通通一笔购销.怎么样.” 顾碧落断然道:“休想.”她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也不会玩那些心计.有一说一.这点还是让沈风十分赞赏.一个女人能担得上气节二字.的确难得. “呀.对了.还好你提醒了我.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沈风一拍额头.沉吟道:“我和夏侯兄弟之前因为你产生了点过节.以后你帮我注意他们一点.顺便帮我调查一下他们父亲夏侯连.” 顾碧落神情暂时抛开愤怒.转疑道:“你为何要调查他父亲.” 沈风道:“这你就别问了.你好好照我说的话做.我就不会娶你.” 顾碧落气得一直干瞪着他.沈风可沒那么多功夫跟她眉來眼去.走上前道:“看來你是想让我娶你了.也罢.先个和你一起洗个澡.培养一下感情.” 顾碧落迫于无奈.急道:“我允你.” 沈风嘿嘿笑道:“这就对了.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在淫~威下低头.不妨告诉你.这天底下哪个女人和我作对.还沒有不吃亏的.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顾碧落宛如聆听到一道天籁之音.心中的大石也随之放下.紧绷的身子也稍稍舒展开來. “对了.”才沒走出几步.沈风叫了一声又突然回头. 顾碧落被他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急忙用双手掩住胸口.急斥道:“你有话怎不一次性说完.又有什么事.” 在转头那一迹.眼光被她胸前的波影晃了晃.沈风心里暗笑了一下.转而道:“你认识夏嫣然夏姑娘吗.” “认识.” 沈风哦了一声道:“难怪.那首诗句应该就是你从她那儿听來的.” 顾碧落冷冷道:“可以请你离开了吗.” 沈风多少有些不舍道:“那我走了”. 说着.真的走出了峡缝.顾碧落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确定他离开后.才快速穿上衣裳.今日终于见到了名义上未婚夫.先从父亲还对此人赞不绝口.如今看來.只是会耍些小聪明的无耻之徒. 沈风走出篱笆.不禁走到瀑布旁边.顾碧落说得沒错.光凭一个瓶子想找到人谈何容易.但眼下只有这个希望.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走到岩石旁边.岩壁不是十分陡峭.沈风徒手抓~住凸起的岩石开始攀岩上去.攀岩技术这方面他不是很在行.但体型和手劲提供了不少方便. 沿着岩壁慢慢攀爬上去.大约爬上近三百米后.就觉得越來越艰难.眺望了一下上面.距离顶端还有很远.但这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的为难.无奈之下.沈风还是伸出手掌继续攀爬.虽然越往上越危险.但这时他沒心情考虑那么多. 狂风呼啸而过.沈风抬头观察了一下岩壁.然后继续向上攀岩.这攀岩一座高山可比走十几公里路费劲.且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正当他熟悉攀爬技术时.却听到一阵河流奔涌的声音.仔细一听.声音是从上面传过來.不会这么倒霉吧.沈风暗叫一声糟糕.但眼下他已经避无可避. 顷刻间.上面一道水柱倾泻而下.急下的水龙正好打在他身上.沈风再也难以抓住岩壁.整个人被水龙冲了下來.他的正下方巧好不是水潭而是地面.这一下下落直接往地上掉去.好在中间与山壁磕磕碰碰减缓了一些.但落下去时.还是直接撞到了头部 、、、、、 沈风醒來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块木板.刚想起身.全身便传來一阵剧痛.特别是脑袋.又晕又痛. 嘶.. 被水柱冲刷下來的时候.磕到了不少岩石.还好自己努力抓了几块岩石.才不至于下坠得过于勇猛.否则就是身体再强壮.也经不过从百米高处摔下. “这里是..”沈风勉强撑起身体.端详周围一眼:“这里不是顾碧落的小屋吗..难道是她救了我.” “你起來了.”刚想到她.顾碧落便走进房间内. 还真是这小妞救了我.也对.这里除了她估计就只有野兽.要是沒有她.估计也被野兽咬死了.沈风真心实意道:“顾小姐.多谢你救我” “我不是救你.”顾碧落怒哼一声.情绪毫无征兆地激动起來.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锋利的匕首. 沈风见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不由得道:“顾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把匕首好像是我的.快还给我.危险物品你不要乱碰.” 顾小姐手握匕首些许颤抖.情绪隐隐快失控.但是她脸上却满是坚定:“你辱我淸誉.我唯有与你同归于尽.待会将你了结之后.我便也会自尽.” 我这倒霉运.怎么偏偏落在这小妞手上.她手里匕首不断颤抖.显是从來沒有杀过人.沈风急忙道:“顾小姐.请你冷静点.我们一起死对大家都沒好处.” 顾碧落双手握着匕首.一寸步一寸步逼近.冷冷笑道:“我的清白全毁在你的手中.你叫我怎么冷静下來.你这种无耻之徒.永远不知清白为何物.” 沈风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牙道:“你还不如刚才就杀了我.把我救起來又反过來要杀我.你耍我玩啊.” 顾碧落脸上似乎残留着一道几道泪痕.眼帘子微微红润.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愤怒.此时她满脸通红道:“我只是让你死得明白.别到了阴曹地府还为自己喊冤.” 这小妞性子真是正直又贞烈.比岚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看起來体态纤柔.但其实是一个硬骨头.现在看她拿刀子的架势.简直就是一个狠角色.沈风不敢大意.提起十分精神道:“这不公平.你先杀了我.我都死了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自杀.” 顾碧落一脸决然.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语气铮铮道:“我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这是临死之前写的遗书.你若是有什么遗言.也可先写在纸上.” 日.连遗书都写好了.外面该不会已经摆好两幅棺材.沈风心里一阵恶寒.急忙道:“遗言太多了.就是几天几夜也写不完.能不能请先稍等几天.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去死.看看地府中什么地段比较好.占个好位置.我等过几天再下來陪你.” 顾碧落冷笑道:“也好.那便省下些功夫.我现在即刻将你了结.”说着.举起匕首对着她. 这小妞不是开玩笑.是真会要了自己的命.沈风摸了摸袖口.袖口空空如也.糟了.昨晚换了衣服忘记将袖里箭装上去.真倒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沈风急忙发挥嘴上功夫道:“等等.顾小姐.我们要是死了身体变成腐肉一定会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它们就喜欢吃一些腐肉.到时候我们被吃得尸骨无存.还怎么投胎.” 顾碧落冷笑道:“我可先将门关起來.明日自然会有人來帮我们收尸.” “我说你有必要极端吗.我又沒碰过你.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回.”言毕.沈风大义凛然地脱了上衣.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自行车的发明 这一动作可说是一霎那间.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顾碧落还沒來得急制止.便见他已经赤~裸着上身.急忙偏过头怒喝道:“快将你的衣服穿上.谁要看你.” 沈风光着身子.感觉到身体和脚被麻痹住.起先还以为是伤痛过后沒有恢复知觉.现在才发现是被她用了麻药:“你居然在我身上下了麻药.太阴险了你.” 顾碧落冷哼道:“用麻药只是为了镇住你身上的伤口.要不然伤了骨头.你多少也要痛三天.” 沈风沒好气道:“你现在要一刀刺死我.还担心我是不是痛三天.我连痛三天的命也沒有.” 顾碧落脸颊浮出一道淡红色.随即又冷喝道:“这是我一时习惯用了麻药.你还不将衣服穿上.” “穿上也是死.不穿也是死.我何必费那么多劲..别过來.我穿就是.”沈风不是暴露狂.躺在床上将衣服别别扭扭的穿上道:“你刚刚不想看也看了.我只是也是在不想看的情况下看了你.这么算一算.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顾碧落对他这种行径难得去驳论.冷冷笑道:“那今日闯入我的居所.你又该如何说.” 沈风苦笑道:“我都说百八十遍了.当时以为你是我老婆.哪里顾得上你是不是在洗澡.” 顾碧落握着匕首走向他.一脸决然道:“或许你并非本意.但我今日必须杀了你.杀了你之后.我自会以命抵命.” 此时沈风手指头动了动.麻药的药力已经在身体中渐渐消退.顾碧落继续步步逼近.沈风急得汗水直流.快动啊.要不然就沒命了. 正当她握着匕首指向自己.沈风的手臂也动了直接.直接拿住她的手腕拉了过來.顾碧落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倒在沈风身上.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顾碧落再想从他身上爬起來.可沈风的手臂紧紧环住她.顾碧落怒喝道:“你放开我.” 沈风冷笑道:“放开你.放开你再等着你來杀我吗.还好老子身体结实.一般麻药不起效用.” 此时顾碧落的身体压着沈风.胸前的巨`乳紧贴着沈风的胸膛.顾碧落奋力挣扎了几下.不仅徒劳无用.而且还殃及到那对无辜的巨`乳.那对庞然大物受到挤压不断变形着.胸前的蓓~蕾也随着摩擦着沈风的胸膛.好像在上面涂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其中最爽的人莫过于沈风.沈风舒服地呻`吟一声.原本环住她腰身的大手加重了一些力道.令她更贴近几许. 顾碧落手脚不断扑腾着.如同一只拍打在海滩的鱼儿.沈风乐得享受在其中.连身上的痛楚也暂时失去.过了许久.顾碧落折腾累了.偏过头去.冷冷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他日必然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呵呵道:“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说了你除了杀我.就沒有别的解决方法吗.”几缕鬓发撩在他鼻子上.弄得他有些发痒.不禁吹了一口气. 耳鬓袭來一股热气.顾碧落顿时觉得全身发软.大怒道:“你规矩一些.” 沈风苦笑道:“顾小姐.是你的鬓发在挠我.” 身体紧贴在陌生男子身上.顾碧落渐渐觉得不自在.听了他的话.有意识地将身体避开他.但腰身被钳制住.反而连番做了几次起伏的动作.令沈风差点兽性大发. 急忙道:“你别乱动.你只要把头扭过來.头发就不会挠到我.” 顾碧落深怕他再朝自己耳根子吹气.急忙扭过头正面对着他.见到那一张呲牙咧嘴的嘴脸.不禁怒哼一声.此时姿势十分不雅.两人嘴唇只相差一个手指头那么宽.四目相对.顾碧落羞不可堪.急忙要撑起身子.但无奈被他紧紧抱住.急叱道:”你快放开我.” 沈风同样不好受.面对这么一个尤物.却不能动分毫.咽了咽口水道:“不放.等我恢复了.自然会放开你.” 眼前情况顾碧落哪里还有心情证明清白.要是再不快点离开他.清白就真的沒有了.顾碧落气势弱了几分道:“我不杀你了.请你先放开我.” 沈风爽到一半.怎么能说停就停:“我不信你.要是放了你.你捡起匕首再捅我几刀.我又不是傻子.” 顾碧落急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我不会再想杀你.我以性命保证.你快放开我.” 沈风得意洋洋道:“你想都别想.” 顾碧落隐隐快暴走.怒叱道:“我咬死你.” 我靠. 沈风猛地将她掰开.身体來个鲤鱼打挺.反过來骑在她在身上.大怒道:“你还真下嘴..” “咦..我能动了.”沈风后知后觉.才感觉到麻药的药力彻底消除. 顾碧落被他压得不能动弹.伸出爪子要挠他几下也挠不到.恨恨得咬牙道:“快从我身上下來.” 沈风面露‘为难’道:“我上了沒多久就让我下來.这也太短了.与我的水平不相符.”说着.触及她毕露的凶光.也沒有再欺负她.很快从她身上下來.顺带拾走了地上的匕首. 顾碧落瞥了一眼.怒哼道:“多此一举.” 沈风把匕首从窗户扔了出去.笑呵呵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对了.今晚能不能再借宿一晚上.你看.都已经半夜了.我长得又那么不安全.实在不方便再回去.” 这混蛋真是会得寸进尺.方才还与他不死不行.他这时还有脸皮要留宿.顾碧落胸前跌宕起伏.忍着怒火道:“你给我出去.” 沈风摆出一副理所应该的风骨道:“这怎么行.我要对全体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负责.万一我贞洁不保.我怎么面对她们.” 顾碧落越听他胡说八道越是心烦意乱.怒目而瞪道:“请你离开.我要休息.” 沈风捡了点好话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要我离开.也先让我喘几口气.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被野兽当饭吃了.说真的.在女子中.很少有像你这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 顾碧落语气淡漠道:“你勿要误会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绝不会原谅你.” 沈风无奈笑道:“何必呢.之前都是误会.你不也是因为打了我一巴掌.况且我们算是半个亲戚..” “住口.”顾碧落怒喝道:“你再提起此事.便请你出去.” 天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风紧忙闭嘴.正想走出屋子看看天色.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物体. 嗷.. 一只体长91厘米、背部有灰色毛发的小动物从地上惊起.一对锐利的眼睛捕捉到凶手之后.猛然咬住了沈风的鞋子.还好沈风鞋子是皮做的.要不然被它咬伤. 沈风用力拽了几下.但小动物仍是死死咬住不放.无奈笑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它应该在生活在南部才对.” 顾碧落走过來又是怒瞪他一眼.才冷淡道:“你知道它的名字.” 沈风恨恨地看着脚下的蜜獾:“当然知道.它叫蜜獾.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动物.毒蛇咬不死.碰到任何猛兽都敢上去咬.同时它还是报复心极强的动物.所以我刚才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它就死死咬住我不放.对了.你是从哪里领來这只活宝.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生长这类动物.” “数月前我途径一座岛屿时.发现它受了伤便将它领回來..”顾碧落虽然不想跟他多说话.但眼前这个人好像知道不少.便低声问道:“你可知它喜欢吃什么.” 沈风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顾碧落极为聪明.一点就通:“它喜欢吃蜂蜜.” 沈风点头道:“蜂蜜是它最喜欢吃的.它算肉食类动作.鸟、爬虫、蚂蚁、腐肉、野果、浆果、坚果它都吃.它还会帮你攻击其他动物.你养了它.等同于镇宅.” 顾碧落看他一只脚被咬着.脸上呈现淡淡的笑容:“看來还真有点用处.” 我气.居然敢开起我的玩笑.沈风将鞋子蹬开.任由蜜獾咬着.转而道:“我现在沒有鞋子穿.今晚能不能..” 顾碧落截断他的话:“不行.请你立即离开.” 沈风光着一只脚无奈道:“我现在少了一只鞋子.你叫我怎么走回去.况且现在已经二更天了.连回去的路都看不清.” 顾小姐可沒心思跟他多费唇~舌.她这屋子从來沒有男人來过.更别说让男人留下來过夜:“这是你的事情.我绝不会留你在此过夜.这里距离京城只不过几十公里远.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走个夜路是稀松寻常之事.怎么在你嘴中却成女儿家难为之事.我之前在外游历时.时常彻夜赶路.有时便在露宿荒郊.也沒有像你今日诸多怨言.” 这小妞伶牙俐齿.话里藏着刺.不愧是瞿大人的爱女.要是平庸.就不会被称为小诸葛.沈风无奈笑道:“那先等我把鞋子拿过來.你先去拿点蜂蜜过來.不然这小家伙不会松口.” 顾碧落生怕这混蛋会赖在这里不走.只好去找了点蜂蜜过來.沈风趁着她离开的空挡在屋子里面寻了几眼.很快的.被一件新鲜事物吸引住.只见那物事有两个轮子.一条链子.中间是一个皮座. 沈风按耐不住将这件新鲜事物搬出屋子外.挑了一个空地.握住把手骑了上去.然后脚下脚踏板.渐渐的.这‘古式’自行车便缓缓驶动.说它是古式一点也为过.整辆自行车结构像是一个方块.轮间距窄了许多.轮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碰撞声十分响亮.要是跑个山路肯定散架.至于这个链子也不是太牢靠.蹬几天差不多就断了.这应该刚发明沒有多久.还沒有优化.但能在古代发明出自行车出來.已经算是一个极为伟大的发明了. 这个顾小妞真是不简单.连‘自行车’也能发明出來.沈风实在太久沒有骑过自行车.这时他像个大男孩似的.蹬着踏板慢吞吞地转了几圈. “你为何擅自碰我的东西.快下來.此物还沒做好.”顾碧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屋子门口.见到他有模有样的骑着.不禁有点诧异.这家伙怎会驶得如此熟练.先前大华也并未有过这一物事. “好久沒有骑过了.再让我骑几圈..”沈风踩着自行车从她面前经过.一边骑着一边道:“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顾碧落带着满腹疑惑道:“我倒要问问你.看你如此驶得如此娴熟.难道你之前用过此物.” 沈风扭头嘻嘻笑道:“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骑自行车了.” 顾碧落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心神陷入深思:“你说此物的名字叫自行车.原來先人早已发明了此物.你可知这位先人是何人.” 沈风骑着车她身边转圈.摇头嘿嘿笑道:“你是第一个发明自行车的人.我只是为它取了一个名字.至于我什么那么熟练.这是我的天份.只要是骑.我张腿就來.” 说着.想要将车子停下來.却找不到刹车的.急忙脚踩地刹住.脱口道:“怎么沒有装个刹车的.” 这人之前见过此物吗.为何一语便能戳中缺陷.顾碧落闻言.若有所思道:“如何停车的确是缺陷.你有何办法.” 沈风笑道:“只要在前后轮边缘装上一个钳制皮塞.再在把手弄个开关.中间以软性铁性连接.就可以制成一个简易刹车系统.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再做个刹车对你來说只是小菜一碟.还有.这轮子最后大小一样.不要一大一小.其实这些以后都会改进.我倒好奇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进入学术研究讨论中.顾碧落比任何人都來得认真.一下子将她性子展露得淋漓.给人的气质如静谧在荫凉的玉兰花:“我只是想到人能够双脚走路.便试想用两个轮子是否也可行走.几番试验下.在两个轮子以三角形铁架连接才致使此物得以稳定.行驶时亦不易摔倒.” 沈风调侃道:“看來你沒少摔几下.” 顾碧落脸颊迅速飞过一道红鸾.淡淡道:“我做过数百次未知试验.受点伤也是正常之事.何故你还來取笑.‘若居承平之世.睥睨宫阃.幸灾乐祸.首为逆乱’” “你直接说我幸灾乐祸就行了.还引章据典.欺负我读书少.”沈风被弄得苦笑不得.转而道:“你还有沒有其他发明.” (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写了四千字.就这么一更.沒睡好.今晚调整调整.明天写个七千字.慢慢补一补)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极品前妻 顾碧落脸色呈出些许窘色.小声道:“去年我寻获了一件新奇的物事.此物构造十分奇特.但我花费了数月时间还是不得其法.暂未勘破其中奥秘.” 她生性淡泊.其实她对大华的贡献又何止一辆自行车.无论是在农业、工业上.她就改良了许多技术.令无数人受益.只是嫌少人知道.沈风也知道她有所保留.不喜欢炫耀.但还是安慰道:“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在不远的将來.自行车将会取代马匹.成为短距离的交通工具.而且利用自行车的原理.还可以运用到别的领域上.促进发展.” 这的确是了不起.利用自行车踩踏行走的原理.还可以制造出纺织机等轻工业机械.在熟知的历史中.最早自行车是在十八世纪末才由法国人西夫拉克发明.这个时代因为有了她.整整提高了六七百年. 顾碧落蓦然发出一声轻叹道:“自行车原先是想利于搬运货物.并未想过让人骑行.可惜此物对大华军体效用甚少.如若另外一个物事能有所发现.必然对大华的军力有莫大的帮助.” 原來这女人搞发明是为了增加军力.怪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对军队的事情感兴趣.沈风好奇道:“顾小姐.你似乎对军队的事情特别上心.” 顾碧落冷然道:“如今内乱不断.外夷又觊觎中原大地.若人人再无保家卫国之心.那大华将危矣.” 沈风一阵汗颜.他先前的确是只求自保的心态.但自从身边的女人越來越多.陷入政局越來越深.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再难以和这里分离.远的不说.当前他就要成为大华第一人.以此來与仙府抗争.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顾碧落见他神情颇像英雄末路.心里不由得好笑起來.此人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百姓.怎么神态却像个统领万军的将军. 我在想什么.能混出一点名声來已经不错了.还是规规矩矩当个小兵.打完一仗就想办法退役.然后跟大小姐他爹商量一下.借助他的力量摆平仙府. 顾碧落时不时地瞟他一眼.方才他还有些正儿八经的模样.此时又换成一个奸诈小人的模样.这人转变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沈风不知她在观察自己.转而道:“顾小姐.你刚才说想利用自行车來运输货物.我看你还需加个轮子.变成三轮车” “三轮车..”顾碧落被一语点醒.神情含着兴奋道:“的确.若是在后左右装上两个轮子.便能省上好些力气运送” 以她的才能迟早也会想到三轮车.只是沈风提醒了她:“你为什么想利用车子來运送物品.直接用马车驮不就好了.” “此乃机密.不便与你说.”顾碧落淡淡应了一句.然后沉吟了片刻.从荷包内拿出两粒细小精致的物事道:“你见识不少.是否识得此物.”从这里看出她一个求知欲强、不耻下问的人.这种态度非常可贵. “这是什么.”沈风拿起來瞧了一下.直到看清时.神情突然变得无比震惊.猛地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道:“你是那天那个姑娘..” 顾碧落被他吓得连退三丈.手上又迅速抽出一只匕首.厉喝道:“别过來.你想做什么..” 汗.这小妞开武器店的啊.怎么那么多匕首.沈风苦笑道:“你不记得我.总该沒有忘记这两粒玩意是怎么來的吧.” 顾碧落凝神细看片刻.颇是吃惊道:“难道你便是去年冬日在城隍庙的那个伤者.” 沈风不禁失笑几声道:“天生何处不相逢.沒想到能再次遇到你.上次还沒好好感谢你.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刚來到古代的当天.身负一身重伤.而且流血不止.那天夜里沈风躺在城隍庙中的贡桌下.顾碧落正好在那天夜里经过.见到地上的血迹便替叫來了大夫.能够保存一条命.真是多亏了她.但那天她只是路过庙门口看到了血迹.并未看清楚沈风的模样.而且沈风当时趴着.顾碧落一开始想替沈风止血.沈风还拒绝.所以后來只是替他叫來大夫就离开了. 顾碧落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与当日在城隍庙中意志消沉的伤者联系起來.当日有事沒有随大夫一起回去城隍庙.等隔日再去城隍庙时.已不见了他的人.只在地上发现了两粒做工精致的金丹.稍微联想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两粒金丹定是他遗下的. 心有所念.顾碧落当即问道:“这两粒金丹为何会伤了你.先人以金丹制成火药.但是何物事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将令金丹留在你体内.” 沈风摇头苦笑道:“这哪里是金丹.不过只是两颗金属子弹.并非你所熟知的炼丹术士制成的丹药.至于为什么会留在我的身体里.是因为有一个发射器的物件.类似于军队中常用的弓弩.” 顾碧落苦思了良久.仍是不得其解.便虔心道:“你可否为详说其中缘由.” 这小妞真是很好学.放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学霸.沈风自然不能将穿越的事情告诉她.转而道:“向你解释这些之前.我先问你一下.这些炼丹术炼钢术是否为皇家所有.民间禁止利用.” 顾碧落长叹一声道:“确实.民间不得擅自炼丹与炼钢.若是能将炼丹术与炼钢术发扬光大.定能富强国力.” 她真是有远见.在前世的明清朝代.炼钢技术被当时的朝廷扼制.而炼丹术更一直是皇家忌讳.我们发明了火药却让洋人用火枪攻打我们.在汉代我们炼钢术的兴起不知比外国早了多少年.但历史的车轮在继续前进.西方在16世纪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快速兴起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对科学技术不断提出新的需求.从而激活了人们的创新思维.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创新.而当时的中国却仍然停留在更加完善的封建主义社会.它不但严重限制工商业的发展.而且在思想领域压制创新思维.统治阶级内部的保势力反对变革.这是阻碍中国人创新思维发展的一块大绊脚石.其中典型一个时期便是明清时候.那时候明清初时人们与外界交往是‘傲视蛮夷.泱泱大国舍我其谁.’的态度. 想起这些.不免一阵唏嘘.可能是因为身在古代的关系.心里的想法也就多了.沈风不禁问道:“为什么沒人劝谏皇上.让民间建立一些炼钢坊.”也就是明清时候炼钢业开始衰退.才导致外敌用炮舰來攻打我们.当时的北洋舰队根本不堪一击.传闻后來李鸿章曾向英国购买先进炮舰.但还是晚了一步.进口武器还沒过來.北洋舰队就已经全军覆沒. 顾碧落脸颊露出些许无奈.嘴上似乎有话想说.但始终沒有说出來.转为轻叹了一声道:“此乃皇家内事.我们不便议论.” 看來当今这个皇帝应该是多疑的性格.深怕民间私自发展武装兵力危及皇权.也就是说当今皇帝趋向于完成封建社会.这在将來或许是致命的. 沈风转而问道:“那有沒有类型军工厂的地方.就是对军队研制武器的地方.” 顾碧落对这些军制显是了然于胸.张口便道:“在各地皆有不同大小的军器监.而京城则设有御前军器所.人数大约三千余人.” 沈风瞧了她腰间一眼.瞥见腰带下悬挂着一面腰牌.不禁问道:“难道你就在军器所里工作.大华女子不是不允许当官吗.军队中更是少之又少.” 顾碧落淡淡道:“我近日得皇上金口恩赐.特命我在军器所参与工坊事务.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器师.不编入大华军制内.” “难怪顾小姐身上那么多匕首.原來是搞武器的.失敬失敬.”沈风暗暗赞叹.这小妞真是了不起.要是沒点本事皇帝绝不会让她参与军务.有她一人.必然有助提高军事水平. 顾碧落蹙了蹙柳眉.显是对他用一个搞字不太舒服.虽然极是不想再与他说话.但想到此人或许见过新式器物.便强忍着愤恨.冷然道:“你负伤当日可有见过那武器的形状.” 沈风对她挤眉弄眼道:“当然.那家伙我熟悉得很.它有一个美丽而伟大的名字.叫手枪.它质地非常硬.越坚硬越好.弄不好还会出人命.” 这混蛋的脸越看越是讨厌.不知他此时脑里又在想什么.顾碧落止住暴打他的冲动.淡淡道:“你能否画出一副它的样图.” 沈风为难道:“要画出它的样图可要花费不少时间.三更半夜我与你共处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妥.何况我之前冒犯了你.实在沒有脸再见你.” 你还知道要脸皮.要你的大头鬼.顾碧落忍下即将暴走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道:“此前之事暂且放在一边.万事以国事为重.”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爆炸 她就算不想学.沈风也会变着花样教她.深处在眼下这个国家.心里难免慢慢萌生一些依恋情结.能用所学知识造福于后代.也算是干了一件对得起国家民族的好事. 沈风收起玩物心态.为她绘制了一张草图.顺便将一些基本原理讲给她听.这一讲就是一个半时辰.顾碧落求学心态极好.脑子也极为聪明.许多学识上她都有举一反三.随之她又会抛出七八个问題來.就如同在滚雪球般.问題过得越來越多.还好沈风这些数理化知识沒有忘得太干净.都能为她解释出七八. 沈风伸了一个懒腰问道:“我累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对了.今天怎么会发那么大的水.” 顾碧落摇摇头道:“暂时我也想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山川上的冰雪融化冲垮了不名湖畔.才引來冲流.” “不名湖畔..”沈风沉吟了片刻.始终觉得所谓的仙府就在山雾缭绕间.或许在松柏翠绿处.或者山巅云雾上.总之.就是找遍群山也要找到. 顾碧落看出了他的心思.念他也算是一个痴情男子.之前对他的愤恨也淡了一点点.这点同情转为轻轻一叹:“你可还是放不下你那位娇妻.” 沈风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心里不是很失落.反而笑呵呵道:“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当然要找回來.况且我妻子长得貌若天仙.我怎么舍得抛弃.而且大华律法明文凡是壮年男子至少要娶一房妻室.我找老婆那是有法可依的事情.” 顾碧落冷冷喝道:“原來你只是觊觎你妻子的美貌.若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容貌乃是父母所赐、依附年华.人迟早会老.再美的容貌也会老矣.” 沈风忽然怪叫一声道:“差点忘了.我都有前妻了.前妻也是妻.以后要是到了衙门.我也有话说了.前妻.改天陪我上趟衙门.免得官府老是要抓我去当种马.” 你是种猪还差不多.顾碧落怒视他一眼.情绪隐隐又有发飙的倾向:“若你不想被我轰出去.便注意你的言辞.” 得.让我沒说.这小妞不能开玩笑.望了望天色.此时已经三更时分.困意渐渐上涌.沈风打了一个哈欠道:“你这里屋子哪里可以打个角.我睡会天亮就回去” 顾碧落指着刚才的木板架.随意道:“你便在那个木板上凑合一晚.天亮后.你马上回去.” 沈风不是娇身冠养的人.只要有个躺的地方就可以.但这小妞还在身边就不得不留个心.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要防着她点:“那你呢.” 顾碧落学了不少数理化知识.还亟需消化和融汇.此刻神经正是兴奋.脑中已经有好几个想法要去试验.哪里还睡得着.况且有这混蛋在这里.她也不敢睡:“我不困.” 沈风虚笑几声.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要是不睡的话.我更不敢睡.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捅我几刀子.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歇会.” “随你.出去将门掩上.”顾碧落已经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事.秀气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如桃花敷面.身上的书卷气质与轻熟体态柔和成一种天然的静态美.与她相处时.如驾舟于平静的湖心处. 沈风有点舍不得离开.但知道她发飙起來可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可比.瞄到桌上还放着一把匕首.便悄悄将匕首带走.然后关上门另找地方睡觉. 顾碧落自顾自专注起來.对于他的行为仿佛无动于衷.只是眼眸深处藏着几分笑意.两人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全神贯注.夜幕渐渐扫去.天色开始露出鱼肚白. “快起來.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沈风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拉了一下.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让我睡会.不要那么小气.” 真是小看了这混蛋.一不小心便让他爬到床上.顾碧落拉了几下沒把他拉下來.恨恨地长吐了一口香气.转而问道:“你昨夜说的化学方程式如何试验.” 沈风嘟囔道:“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别打扰我睡觉.” 真是一头猪.顾碧落眉宇间生出一些恼意.一整夜下來她都在品味这混蛋所教的学识.但却领会了不到三成.顾碧落不甘心道:“你能否再详细跟我说说那个化学方程式的由來与使用.我想先试验一次.” “你不要随便试验.很危险的.等我有空再教你.好了.不要烦我.”沈风简单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扯來被褥蒙在头上. 这混蛋.要不是有求于他.真想将他扔出去.顾碧落心里记挂着未明白的学识.踌躇了片刻.又重新走进她试验小屋内. 、、、、 天色渐渐亮白.朝阳升起.大地沐浴在晨辉中.山涧中的小动物开始出來觅食.大地在正月末梢已经开始回暖.河面也不再结冰.几只小动物觅食后.便來到河边戏耍. 整个山涧一片静谧.. 轰.... 此时.静谧的山涧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那些外出觅食的小动物吓得纷纷躲进巢穴里面.沈风被这一声音吓得睡意全消.抬眼望了望.只见一股浓烟飘了进來. 该不是她乱來吧.. 來不及多想.猛地跳下床冲进顾碧落所在的小屋内.屋子内到处弥漫着恶臭的刺激性气味.火势也已经扩散开來.沈风被呛了几口.赶紧手掩鼻腔.急急在屋子内寻了寻.很快便在地上发现了顾碧落. 沈风急忙过去将她抱了出來.火势很快蔓延开來.抱着她來到外边的空地.然后仔细在身上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完好无缺.也沒有损伤.估计是被爆炸的威力震晕过去. 沈风用力摇了摇她.喊道:“顾碧落.你醒醒.” 此时顾碧落满身污垢.脸上被浓烟蒙上一层淡淡的乌黑.唯一不变的是胸前两团**已经耸立. 还好这两座山沒有被炸平了.沈风在她胸前扫了一眼.继续叫喊道:“顾碧落.你快醒醒." 见她仍旧昏迷不醒.沈风紧忙弄來一点清水洒在她脸上.很快的.顾碧落转悠缓醒过來.还沒睁开眼睛.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风沒好气道:“你是不是自己擅自做实验了.我不是让你别乱來..” 顾碧落撑起身子.转眼向小屋望去.见小屋周围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猛地便要冲过去.沈风急忙追上她.拽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 顾碧落神情焦急.喝斥道:“小屋里面有我写下的试验日记.那是我多年來的心血.绝不能被烧毁了.你放开我...” 他妈的.简直是一个疯子.沈风紧紧抓住她.怒吼道:“火势是从里面开始蔓延.里面已经烧光了.你进去是送死”. “放开我.我要进去.” 顾碧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冲进去.她疯起來.力气还真大.沈风差点脱了手.把心一横.将整个抄了进來夹在胳膊间.然后离开火灾现场.任凭她如何挣扎.怎么也离不开他的钳制. 火势越烧越旺.中间还伴随着阵阵爆炸声.这小妞沒事就收集一些危险物品.这一烧起來.简直是如同炮弹雨林一般. 经过一番争吵.两人站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顾碧落失神地望着前方.火势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最后整个小屋化为一团焦土. 顾碧落慢慢走到焦土旁边.失神地望着眼下一堆焦土.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來.沈风走近到她身边.喊道:“你有沒有事.” 顾碧落沒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脚下.半生监研心血毁于一场大火.对于她这种好学的人來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看到她这样.沈风也有点不忍心:“你物撰都写着什么.” 顾碧落语气低沉道:“物撰前半篇内记载着我这十余年游历的所见所闻.还有那些物事的通性皆是记在此书内.而后半篇则是将每次试验的结果与所呈表像记录下.” 汗.那这么说还真是价值挺大.原來这小妞不仅是个女儿家.还是地理学家、考古学家、科学家.我的乖乖.真不得了.难怪她要崩溃了.虽然我懂得也不少.或许能弥补她一些.但要是被她缠住.那真是甩不掉了. 两人似乎想到一块.此时.顾碧落转眼望着沈风.触及道她的目光.不由得头皮发麻.这臭丫头该不会想赖上我吧.沈风干笑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顾碧落沒有回应.直接转身走下山涧.沈风才想下去.便又听到一阵撕咬的声音.只见那只蜜獾已经紧紧咬住鞋子. 沈风大声喊道:“顾小姐.快把你的宠物拿回去.” 顾碧落回头淡淡道:“此时我也奈何不了它.待到我府中我自会令它松口.”说罢.继续往前行.她心情低落.沈风也无可奈何.拖着一个拖油瓶跟了上去.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仇人见面 两人走了快三个时辰.才终于來到大学士府.早有下人禀告了瞿楚贤.瞿楚贤很快便來到.见两人一起回來.又见到顾碧落衣衫几处破褛.不由得问道:“落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碧落轻道:“孩儿见过父亲.女儿今日乏累了.请容我先去歇息.” 瞿楚贤知道他这个大女儿极其有主见.便不再追问.转道:“你暂且去休息.我与沈小兄说几句话.” “我待会便会命人弄些蜂蜜.你暂且稍等.”顾碧落淡淡说了一句.转而道:“父亲.女儿告退了.” 顾碧落走后.沈风才笑呵呵道:“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瞿楚贤见他鞋子被一小畜生咬着.不禁失笑道:“沈小兄.你为何与落儿一起回來.落儿又为何心情低沉不愿说话.” 沈风将详细情形复述一遍给他听.瞿楚贤听罢长叹一声道:“也不怪落儿如此消沉.这本物撰是她花了十五年心血所写.为了写这本物撰她不知受了多少苦.经历多少劫难.如今却化为灰烬.叫她如何能不难过.” 沈风心里大为震撼.这确是一个心性极为坚韧的女人.换了谁谁都受不了.沈风开口道:“瞿大人.我看你女儿不是很待见我.不如将婚约取笑.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瞿楚贤淡然道:“落儿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况且此时她心里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我日.这老头摆明了要拉我下水.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瞿大人还是和令千金商量一番.要是她极力抗拒这桩婚事.我们就此作罢.京城良秀众多.令千金又是一枝独秀.召开一个相亲海选会都沒有问題.” “相亲海选会..女儿家怎可如此不守妇道.此事我会再与小女商量.请小兄多多担待.”瞿楚贤忽然又问道:“话说回來.你又是如何遇到小女.你与落儿之前并未相识.” 刚才说到爆炸.从山涧到这里起码要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简单推测一下.便能猜到昨夜两人都在一起.沈风知道他话里潜在的问題是昨夜的事情.沈风当然不会全盘交代:“我进入群峰寻找一个人.回來的时候顾小姐的屋子着火.我便将她就救出來.” 瞿楚贤这只老狐狸对他的话自然不会全信.淡笑道:“原來如此.那多谢小兄了”. 沈风干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瞿楚贤道:“小女性子刚烈.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嘿.得罪是有得罪.不过不是她得罪我.而是我得罪她.她性子刚烈.我专治烈女.沈风心里窃笑一声.转而道:“瞿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此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來.沈风回头望去.便见夏侯宰与夏侯屠贯入内厅中.三人无巧不巧地撞上面. “大哥就是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宰愤然道:“当日从山林中逃走的人就是此人.” “是你.”夏侯屠虎目锁住他.声音有如一记闷雷. 瞿楚贤讶然道:“你们认识.” 夏侯屠抱拳道:“瞿大人.请将此人交于末将.” 瞿楚贤对他们冒然进來已有些不悦.此时他们还要公然要人.心中更是愤怒:“沈风是我的客人.将军说要带走难道不用给老夫一个理由吗.” 夏侯屠自恃一身本领.丝毫沒有将瞿楚贤放在眼里.但碍于某些原因.他也不敢过于放肆.淡淡道:“前日在山林中此人冒犯了顾小姐.当时他拒不从捕.还打伤了几员将士.” 瞿楚贤可不知道沈风有这个本事.转疑问道:“沈风.可有此事.” 沈风早料到夏侯兄弟迟早会來找茬.但沒想到会恰巧遇到.镇定道:“沒有的事情.当日我在一个朋友水榭中做客.后來夏侯宰将军也來搜寻过.当时也已经证实是夏侯将军误会了.” 夏侯屠转而怒目而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山洪猛兽之势向沈风摧袭而來:“那是当时被你蒙混过去.之后我发现此事有蹊跷之处.瞿大人.待我将此人抓回去审问.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要是一个胆小的人.恐怕在他的压迫下已经屈服了.但沈风却冷笑道:“你说我冒犯顾小姐.笑话.我现在在瞿大人家中做客.你却说我冒犯顾小姐.” 夏侯屠怒哼一声道:“看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我将顾小姐请出來问话一切便可分晓.” “不必 顾碧落清冷地声音在众人背后发出. 待她走过來.夏侯屠才问道:“顾小姐.当日是否此人冒犯你.” 顾碧落淡然道:“当日是一个相貌丑陋、嘴尖猴腮的无耻之徒冒充瞎子行骗.并非此人..”犹豫了片刻继续道:“此人乃是家父的一个世侄.家居升州.”为了抵消夏侯兄弟的怀疑.她还编造了一些.这对于她的性子是件极难的事情. 夏侯兄弟兀地愕然.随即道:“顾小姐当日我一路追捕过去.正好在水榭中遇见他.我猜他定是改变了样貌才蒙混过去.” 顾碧落冷下语气道:“他是我一位故交.并非当日行骗之人.多谢两位将军的好意.碧落拜谢 夏侯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却并不是一般的大老粗.也颇会留意别人的心思.见她神情冷淡下來.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转而道:“既然顾小姐有言为证.那此时暂且不论.除了此事之外.末将还怀疑此人正是当日劫持天牢囚犯的其中一人” 沈风笑道:“夏侯将军有何凭据..” 夏侯屠道:“暂无凭据.但皇上下旨我彻查此事.为了早日找出犯人.我只好用不得已的办法.” 沈风冷哼道:“皇上下旨让你捉拿罪犯.这是看得起你的能力.你却胡乱抓人应付了事.” 夏侯屠凶目猛地扫了过來.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但见此处还有别人在.转而怒哼道:“我弟弟夏侯宰曾于那人交手过一次.当晚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仅凭此.我便可将你抓回审问.” 妈的.要是被他们抓回去.不脱层皮休想活着出來.沈风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又奇道:“能与夏侯将军交手的人武艺一定非凡.不知那次交手是谁输谁赢.” 夏侯宰见他故意谈起之前的败仗.不由得怒火攻心.正想出手.却被夏侯屠拦住.夏侯屠又道:“此人气力极大.我弟弟一时沒有注意.败在他枪下.” 此话一出.瞿楚贤、顾碧落不禁把目光投向沈风.沈风却失口嘲笑道:“这么说此人武艺还在夏侯将军之上.那将军不妨先去问问升州百姓.问问他们沈风是否会个一招半式..” 说着.忽然重哼一声:“是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來沒学过武艺.试问.一个沒有武艺的人怎么打得过夏侯将军.” 夏侯宰一心要落实他的罪名.咬牙切齿道:“那可不一定.我听人说你的力气极大.也有可能上京之后学习过武艺.再有一次.你在城门口还与夏侯宰交手过一次.” 沈风忽然放声大笑几声.掷地有声道:“我上京不过几天.就算彻夜不停的练习武艺.也只能耍个花枪.谈何将夏侯打败..至于上次.我只是握住了夏侯将军的枪.只不过上次我手上都是沙子.所以能握住不动.以我的真实气力.哪里比得上夏侯将军.” “你.” 沈风转而笑呵呵道:“夏侯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去劫天牢.囚犯被劫大有可能是他的同党或者亲人.你应该去查查这些人才对.” 此时瞿楚贤开口道:“囚犯被劫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囚犯被劫走的隔日便又送回监牢..” “有这么蹊跷的事情.”沈风破口大喊道:“夏侯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吃饱了撑的.沒事去劫囚当消遣.” 夏侯屠虎目锁住他片刻.重重地闷哼一声.沉喝道:“我们走.”说罢.两人离开了学士府. 看着两人离去.沈风不禁想.今天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來到学士府.他们后脚就來抓人.而且从他们的口中不难知道.他们已经下手调查自己.从这里想.看來今天是被跟踪了.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快过來. 沈风颇感头疼.看來要尽快和唐开泰连上线.不然这俩兄弟再來找麻烦可不好应付..这事相信舒姐姐已经铺好了路.今晚应该会有回复. “沈小兄.你可是与夏侯将军有过节.” 沈风尴尬地看了旁边一眼.干笑道:“算是吧.瞿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瞿楚贤道:“那你以后可要当心一些.若是有为难处.不妨來找我.他们会卖给我几分薄面.” 奇怪了.这瞿楚贤对我也太好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柳叔的一封推荐信.沈风留了一个心.沒有深入去想.转而道:“多谢大人.告辞了.” 、、、、、、、、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美人情深 离开学士府后.沈风赶紧往家里跑去.又是彻夜未归.大小姐和岚小姐都该着急了..回到宅子里面.准娇妻们果然等急了.一个一个守候在门前.见到心里牵挂的人回來不禁喜出外望. “你可知道回來了..快说.你这一天不见人去哪儿了.昨夜也沒有回來.”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叉着纤腰.一副气恼哀怨的样子. 林可岚也担心了一整天.见到人悬着的心才放下來:“你有事出门应与雪儿说一声.不应让她为你操心.” 两位准娇妻兴师问罪.沈风紧忙低头认错:“我去办了点事情.沒來得及和你们说一声.歹势歹势..” 见两人脸色不是很好.显是整夜沒有睡下.急忙走过去将唐大小姐涌入怀中.惭愧道:“是我疏忽了.大小姐你怎么一晚上沒有睡觉.不睡觉会不漂亮的.快进屋睡会.”抱着大小姐的同时.还偷偷伸手握住了岚小姐的小手.冲着她坏笑一下. “快放开人家..”唐大小姐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看他脸上脏兮兮的.挽起袖子替他擦了擦.但见旁边还有别人.又马上哼道:“你自己擦.” 林可岚忍不住轻笑了下.转而道:“好了.快进屋.都等着你一起用膳.” 几人用晚膳后.沈风便被大小姐拉到她房间里给她上课.沈风拗不过她.只好先教给她一些基础的知识.之前已经有让她经商的想法.所以一些必要的知识要慢慢教给她.之前早就看出來大小姐头脑特别灵活.教给她的知识甚至比岚小姐、薇姐两人理解得快. 夜色渐浓.沈风从大小姐的屋子出來.大小姐已经睡了过去.整整一天沒有睡觉.又拉着沈风学习.差点沒把她累坏. “沈风.小姐叫你过去一趟.” 刚想回到屋子休息.红叶便跑來喊了一声.沈风回过头问道:“是什么事情.公事明天再谈.私事马上就去.” 红叶小声道:“是私事..” 话刚落音.沈风拔腿便望林可岚的房间溜去.几个箭步间.人已经到了房门前.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便见林可岚衣襟整齐地端坐于桌前. 咦.聊私事还穿那么多衣服..明白了.是要我动手脱.沈风淫念过了脑子.正儿八经道:“小姐.听说你有事情找我.” 林可岚主动起身为了倒了一杯水.不答反问道:“近些日子你在京中寻找妻子.可有点眉目.” 沈风摇头道:“一时半会很难找到.牵扯的事情太多.我到现在还沒有把握.”这次在京城闹得那么大.隐患还是很大.就怕他们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 林可岚柔声道:“慢慢來.莫要着急.她既是你的妻子.生來便与你有夫妻缘分.终有一日你们必会团聚.” 沈风点头道:“谢谢你.” 说着.便伸手抓了她的手.嘿嘿笑道:“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快点进入主題.上次的事情其实是因为之前食用了药物的关系.现在我已经沒关系了.岚小姐.你不用克制.” 林可岚听得芳心怦怦跳.两次差点失身于他.那种情形如今忆起还有些紧张.快速将手抽回:“今日唤你來是另外有事于你说.” 此时红叶走了进來. “红叶你过來..”林可岚唤了一声.转而道:“今日要你商议的事情与红叶有关.” 沈风好奇道:“红叶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我商议.” 林可岚羞道:“我想将红叶收为通房丫鬟.红叶也答应了.便想要听听你的意思.” 古代通房丫头可不比一般丫头.地位是丫头中最高的.专门要伺候小姐睡觉.甚至要陪姑爷睡.沈风瞪大眼睛望向红叶.问道:“红叶.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红叶估计还不知道要陪睡.小声道:“我知道.” 沈风摆摆手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红叶本來就是你的丫鬟.何必再升格成通房丫头.” 林可岚柔声道:“我时常忙于生意.恐无人照顾你.为了方便.我便想将红叶纳为通房丫头.” 我晕.我有那么饥渴.大小姐我都沒有下手.更何况一个更小的红叶.沈风失笑道:“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人照顾.况且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去军营了.”沈风多少可以猜出她的心思.她因为觉得对婉词和大小姐怀有愧疚.便不想得宠于她们两个之前.所以就想让红叶先代替. 林可岚轻叹了一声.沈风道:“红叶你先出去.” “是.”红叶看了一下两人.估计她也不懂通房丫鬟是什么意思.或者只是单纯以为晚上伺候两人睡觉而已. 沈风见气氛有些凝固.不由得干笑几声.厚颜无耻道:“岚小姐.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其实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婚前性生活也一直是我痛斥的.”如果说谎会被雷劈.劈下來的一定是九天神雷. 林可岚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婉词.她一个人在升州孤单伶仃.我若再与你做出苟合之事.我岂非更对不起她.” 呃.岚小姐一直有这个结.之前沒有替她考虑.还差点半推半就..沈风端正脸色.马上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严格律己的上半身动物:“小姐你和我想得一样.等京城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回去找婉词.” 林可岚感他替自己着想.轻轻依偎在他胸膛上.柔声道:“感念君恩.无以为报.唯有此生终死相随.” 大便宜不能占.小便宜还是可以讨点.沈风紧紧搂住她道:“光是此生还不够.有多少來生.我们就在一起多少.” 两人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发乎情止乎礼.情话只说了几句.便开始转入谈论正事.生意刚在京城铺展开來.其中需要讨论的事情肯定不少.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多.沈风便从她屋子出來.出來正巧看见红叶坐在台阶上.不由得上前道:“红叶.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红叶似乎有些心事.心不在焉道:“我等小姐睡了再睡.” 沈风知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尴尬一笑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红叶道:“我只知道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我便去哪.” 原來她担心被舍弃.沈风笑道:“放心.你要是不想离开小姐.沒人会逼你.” 红叶笑容回到脸上:“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自小就伺候小姐.要是离开了小姐.以后的日子不知该怎么过. 想到房间里还有一只骚狐狸在等着.沈风急不可耐道:“行了. 快点去休息.” 说着.性匆匆便往屋子跑去.刚一推开房门.却不见那只骚狐狸的影子.又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到最后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 便感觉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过來.倾耳细听.周围一片水流虫鸣的声音.闭着眼睛摸了摸.却不是床铺而是一些砂石.沈风猛地直起身体望了望.眼前哪里是自己的小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乱石林中. “你醒了.” 闻声回头望去.只见骚狐狸扭着腰姿袅袅行來.今天她穿着一件束身豹皮裘衣.夸张曲线被紧致呈现出來.特别臀、腰、胸三部分.简直是要人老命.沈风贪婪地盯着她.呆呆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來.” 舒如姒淡淡道:“睡得像死猪一样.连砂石堆都能躺上半个时辰.” “你沒对我做什么吧..”说着.沈风煞有其事地低头检查了一番. 舒如姒瞥见他的动作.蓦地浪笑两声道:“怎么.你希望师傅对你做什么.” “当然沒有..”沈风悻悻笑了笑.目光钉在她的豪~乳上:“师傅.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穿这么简便的衣服..还是豹纹身皮装.原來师傅也是时尚达人.” 舒如姒笑吟吟道:“师傅对衣服可沒有那么多心思.但对杀人却是特别在行.乖徒儿.你若是再用这种‘纯洁’的目光看着师傅..” 话还沒说完.沈风急忙将目光移到九霄云外.神色正经道:“师傅穿着夜行衣昨晚是不是去冒险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带上我.” 对于打蛇上棍兼又滑如泥鳅的性子.心中颇感无奈.打他骂他都不能让他规矩点.也只有让他占点便宜.他才会稍微好点.舒如姒轻叹一声.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卷入.清晨是练武的最好时辰.你勿要再偷懒.快将我教你的枪法练好.” 沈风担心这骚狐狸说话不说话.胆子上了起來.凑了过去.悄悄道:“练好了师傅说过的奖励可不能忘了.” 舒如姒脸颊飞起一道嫣红.娇笑道:“师傅的奖励皆是十分独特.乖徒儿.你当真要.” 沈风偷瞄了瞄她的豪`乳.撞了一下胆子:“要.”能占点她的便宜.就是被她整一整也心甘情愿.谁让她上次糊里糊涂偷玩了我的宝贝.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冰与火之歌 舒如姒莺莺轻笑了笑.突然取出皮鞭.冷哼道:“快去练习枪法.练武不要有杂念.” 沈风见到皮鞭.下身立即发虚屁股发凉.拔腿便跑去乖乖练武.两人这段日子也算是朝夕相处.一个练武.一个静坐.其中虽然沒有过多话语.但却暗暗萌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感觉. 天色很快进入黄昏.岩石依旧快被刺打出模样.沈风收起重枪.朝舒如姒走了过去.此时舒如姒双目紧闭.似乎是睡了过去.见她肩上有一片落叶.落叶上还有一只小虫子.便伸出替她扫去. 刚一碰到她肩膀.舒如姒便迅速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沈风笑着道:“师傅你醒了.” 见他拿着一片落叶.神情沒有半点亵渎之色.舒如姒卸下冷意.淡淡道:“今日枪法练得如何.” 沈风对枪法不是很重视.简单道:“再练习几次.我就能将岩石雕刻成形.” 舒如姒微微颔首.神情端庄肃穆.一副为人师表的神态:“舒家枪法能这么快练好.便是我父亲也未能做到.你果然不叫我失望.” 在沈风的世界里.只有泡妞泡得多和赚钱赚得快能让他得意起來.听了她的褒奖.心里反而沒什么.难得顺口道:“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舒如姒点点头.转而凝重道:“这几日你小心一些.不仅夏侯兄弟要对付你.可能连仙府也会來找你麻烦.” 沈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坦然道:“來就來吧” “我已将之前的事情告知了唐威.他会暂时制住夏侯兄弟.至于仙府.我也不知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舒如姒叹了一声道:“其他人我倒是不怕.就怕來的人是我的师姐.如今我的功力..” 话说到一半.舒如姒突然抬头望着山林某处.凝重道:“她來了.” 沈风随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虚空中只觉得一道冰冷无情的视线望着自己.顷刻间.一位白衣女子飘渺而來.停在一条树枝上. “师妹.” 舒如姒冷笑道:“师妹.今道可是來找我叙旧的吗” 白衣女子目光飘向沈风.眼眸依旧冷漠无情:“今日我是为了他而來.” 舒如姒放肆地咯咯笑起來.笑声轻悦.似是女孩间斗气的嘲笑:“真是奇闻.堂堂仙府般若仙子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而來.莫说师姐动了凡心.” 白衣女子道心坚定.沒有因为她的嘲笑而动怒.冷淡道:“其中原由我不必与你说.今日我必要带走他.” 舒如姒眼中冷光连连.娇笑道:“你要带走他.但你可曾问过他.他可愿随你走.差点忘了.今日我与我徒儿约好跋山涉水.你却可不要打扰了我的兴致.” 白衣女子却一根筋.语气不变神情不变:“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他.” “你们有完沒完.这里由我做主.去不去也是我说了算.”沈风沒好气地吼了一声.转而问道:“仙女师傅.你是不是要带我去你们仙府.” 白衣女子道:“不是.” 听了答案.沈风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果断摇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如果是仙府我还愿意走一趟.如果是其他地方.那就免谈了.” 白衣女子眉宇渐拢道:“那只好得罪了.”说完.白衣女子向他飞了过來. 一条长鞭绵延伸展.抒发出连绵的啪啪声.舒如姒手中执鞭.笑吟吟道:“想带走我的宝贝徒儿.先过过我这一关.” 白衣女子止住身影.轻叹一声道:“师妹.我不想与你交手.望你勿要阻扰. ” “你快走.”舒如姒扭头急说了一句.便与白衣女子交手起來.沈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交手.并沒有离开.而是举起右边瞄准白衣女子.但两人实在太快.根本难以瞄准. “师妹.你的功力为何又退步了.” “少说废话.” “如今你已非我的对手.何必又再阻挠我..” “少自以为是.打过再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沈风则是在下面找机会偷袭.见两人动作迟缓了一些.便悄悄靠近白衣女子的身后三尺处.他之所以沒有走.一來.是不想丢下舒如姒自己跑.二來.跑了也沒有用.要是舒如姒这次沒有将白衣女子打败.那自他也躲不了多久.还不如拼一回. “师妹.我无心再与你纠缠.但我可允诺你.不会伤害他.” “说得倒是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慢慢打.管你是什么神仙女.这次老子就要将你抓住.沈风举起袖里箭对着白衣女子的臀部.脸上浮出一阵淫笑.然后对着拨开机关. ..嗖.. 从他袖口飞出一只短箭猛射向白衣女子.就在箭头正要射中白衣女子的益善啊.她忽然往身后佛动衣袖.转眼间.手中已经握着一只短箭.沈风看得瞪目结舌.还沒回神过來.已见她回手一掷.短箭迅速朝自己射來.沈风猛地窜开身体.但已经來不及.箭头恰好射在屁股上. “哎呀.”沈风惨叫道:“我中箭了.”说话间.身体的麻痹感已渐渐侵袭.箭头上麻药.这次真是商鞅的下场一样.作法自毙. “叫你走你不走.”舒如姒冷哼一声.望着他捂着屁股的模样.嘴角却莫名流露去笑意.然后转眸而去.神情凝重下來:“看來今日我们非要分个生死.”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师妹得罪了.”说着.猛地打出一掌.舒如姒功力不济.被她一掌逼退三步.嘴角慢慢留下一条血丝. “师傅..” 舒如姒抹掉嘴角的血丝.胸口急喘几下.却娇笑道:“师姐.你真是下了重手啊.”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道:“你执意阻扰我.我唯有如此.” 舒如姒冷哼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他是要成为万人敬仰之人.若是被你带走.我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白衣女子轻眉微皱:“师妹.时至今日.你仍是忘不了旧怨.你这般与仙府为敌又是何必.便是再加上他.只凭你们又谈何撼动仙府.” “旧时同门皆言般若仙子心思迟钝.但少有几人才知你只是不想识辩人心.”舒姐姐笑吟吟赞了一声.神情蓦然转冷道:“但此话言之尚早.除非今日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将他带走.”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眸子越发冰冷:“既然如此.不要怪我无情.” “慢着.” 两人闻声望去. “两位美女师傅不要再打了.沒想到我这么抢手.能让你们拼死拼活.”沈风靠在后边的树桩上.对着舒姐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舒姐姐.你也不要打了.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小家伙.原來你这么紧张师傅.不枉费师傅这么疼你.这次你要是学好武艺.师傅多亲你一下..”舒狐狸浑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同门师姐.肆无忌惮地与他打情骂俏.脸颊上尽是羞涩.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闻言.白衣女子黛眉深锁.语气由淡变成激动:“你们既是师徒关系.怎可做出如此有辱人伦之事.” 舒如姒冷笑道:“师徒又如何.只要我喜欢.他开心.便是嫁与他为妻又何尝不可.师妹这些年已经累了.早已想有个好归宿.我徒儿又是个强壮的男子.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 沈风捂着屁股.顾不上疼痛.嘿嘿笑道:“师傅.你怎么突然对我表白了.为了证明你对我的心意.今天晚上请你再重复那天晚上的事情.” 白衣女子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但想必此人口中必然不是什么正经事.蹙眉道:“你若嫁他为妻.只会招致天下之人口伐.师妹.我劝你莫要做出此等大不伦之事.” “我喜欢便成.为何要顾忌他人眼光.”舒如姒流露出一抹凄笑.眼眸却狠辣凌厉:“凡是那些自命清高道貌岸然之人所不耻之事.我便越要一一做尽.若是有人敢來阻扰.我便将他们杀光.” “咯咯..”她忽地娇笑出声:“既然世人皆叫我妖女.我便如他们所愿.” 白衣女子摇摇头.眸子仍如一汪古井不波而不惊:“我劝你早日回头是岸.” 舒如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沈风却发现一丝端倪.细看望去.便看见她指缝微微挪动.缝隙间一道淡淡的银光乍而现出. 我说她怎么公然秀恩爱.原來是故意刺激她师姐.沈风看出一些端倪.这骚狐狸真是诡计多端.狡猾聪明.要不是她功力下降.现在真说不好谁打赢谁.但她为什么突然功力下降. “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姿态.我们一个邪教妖女.一个般若仙子.但这一生到底谁是胜出之人还难说.你这仙子也只不过是那些清规戒律下的傀儡.枉你还乐在其中.”舒如姒在冷笑中浅谈高论.句句藏着锋芒.字字匿着智慧.这若是沒有一点人生阅历以及眼光的人.根本不能说出來. 而白衣女子本就不善严词.更不喜于与人辩论.一时间倒是缄口下來.但她的眸子深处似乎多了一道复杂的意味.似乎对舒姐姐方才的话略有触动. 只在这一刹那.一道掌风急涌而來.抬起头便见她一掌打出來.掌风凌厉之极.显是蓄势而出.般若仙子神情不变.运起掌力与她对了一掌.舒如姒本已功力不济.又身负内伤.虽然是全力一击.却还是被她一掌震退七八步.口中还喷出一口鲜血. 偷袭失败反被重伤.舒如姒手捂着起伏的胸口.脸色呈现出苍白.却她嘴角却流出一抹浅浅笑意. 般若仙子忽地皱起眉头.然后低头看着掌心.掌心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伤口还冒出一滴黑血:“卑鄙.” 舒如姒艰难地撑起娇躯.浑身散发出灼热的气息.香汗从额间一滴滴泌出:“我早已说过.胜负难料.如今你中了毒.我负了伤.现在就看看谁先恢复.” 沈风急忙拍拍手大声叫好.嘿嘿笑道:“还是师傅姐姐厉害.你快点做出來休息一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生擒”汗.三个人中.一个受伤.一个中毒.一个麻痹.谁也动弹不得.现在只要谁先恢复过來.就可以制住对方. 说话间.般若仙子已开始打坐调息.舒如姒苍白的脸颊上飞出一道酡红.艰难地站起身子向着沈风走过去.气虚游若道:“乖徒儿.师傅现在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沈风不由得奇道:“师傅姐姐.你快坐下來休息.我身上除了一把枪.什么东西也沒有.” 舒如姒履步艰难地慢慢前行.神情呈现出少有的柔弱无力:“來不及了.这毒性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师姐破解..你还记得我们在云梦泽之时..” 沈风正想说我衣兜里面有麻药的解药.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过來.心脏咚咚猛跳起來.急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知道了.师傅.事权从急.你不要怜惜我.想要你尽管拿去.” 舒如姒慢慢走过去.脸颊越发绯红.眼眸藏匿着羞涩:“果然是师傅的好徒弟.师傅可不会跟你客气.上次你表现得太让我失望.师傅这次就教教如何征服一个人.” 乖乖.我的好师傅.快点來吧.沈风急吞了口口水:“上次是因为有你偷窥.我深怕我的独门绝杀压箱底被你偷学过去.这才发挥不出真实水平.其实我这项造诣已经可以独步天下.” 舒如姒终于艰难地走到他面前.咯咯娇笑道:“有旁人欣赏这才刺激.我早就说了.我便喜欢做一些刺激的事情.今日我就当着师姐的面好好与你恩爱一番.” 牛.你牛.还是你牛.老子给你写一个服字.沈风彻底对她无语.此时她面色绯红.明明羞涩紧张.但心思却是如此大胆浪`荡.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她. (四千字.多少补点之前的.我一般会保持一天两更.大家不要以为我不更了.我是个一根筋的人.从來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轮回岛(一) “师姐.你仔细看好了.看看我是如何与自己的徒弟做那不伦之事.”舒如姒娇笑一声.转而挨近在沈风身边.眼眸升起无限媚意.红唇一张一兮.诱惑得他一傻一愣的. 太美了.这骚狐狸.老子发誓要定她了.又是急吞了口口水.激动地等待着品尝这一朵红唇.此时一道凉风袭來.手臂上传來一点点冰冷的寒意. 怎么下雨了. 两人齐齐抬起望着天.舒如姒望着天空中降落下來.神情随之黯淡下來.沈风可不管刮风下雨.催促道:“师傅姐姐.只是下了点雨.刚好可以润润唇.沒关系.我们继续.” 舒如姒摇摇头.惨淡一笑道:“來不及了.看來这老天也厌弃我这妖女.昨日如此.今日如此..师姐.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此时白衣女子站了起來.缓缓走了过來.脸色已再无中毒迹象.神情淡淡道:“天命如此.师妹.我劝你早日回头.” 沈风看得瞪目结舌:“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这么就可以动了.难道..”说到一半.脸色随即变了变.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舒如姒神色萦绕着浓浓的落幕.兀自淡笑道:“看來你已经想通了.我与她是两个极端.灼热之气对我的身体大有效用.而冰冷之意则有助于师姐.这上天果然也是冰冷无情.所以才会眷顾她.” 这两个女人的体质是无比奇妙.当日在洞庭湖旁边为她渡气后.舒姐姐身体马上恢复.而今天天空下起冰雨.白衣女子则解清毒性.世间上再也找不到如此绝色、如此泾渭分明的一对女人. 日.我怎么还有研究女人.沈风急忙小声道:“师傅.我衣兜里有麻药的解药.你快拿出來给我吃下.” “原來你故意占师傅便宜.”舒如姒哼了一声.转而摇摇头道:“师姐若是不近你身.便可制住你.况且以你的体质.这麻药困不住你多久.” 说罢.舒如姒艰难地撑起身子.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见状.心里有些难受.这女人再怎么有心计.但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反而想法设法处处保护.沈风大喊道:“师傅.你不要动了.快坐下來休息.” 舒如姒笑吟吟道:“今日师傅便是拼上一死.也绝不能让你被师姐带走..乖徒儿.你切勿胡思乱想.师傅这番拼命是为了我自己.可不是为了你.” 这倔強的女人.沈风语气铿锵道:“师傅.你相信我一次.” 舒如姒回头望着他.沈风对着她叵测地笑了下:“我不仅能摆平你.还能摆平你师姐.这天就算被她带回去.我也能很快回來.我还等着你的奖励.一定会回來.” 舒如姒凝望着他的脸庞.嘴角忽地展露一丝温和的笑意:“想‘摆平’师傅你还早得很.若是你能‘摆平’她.才算有点本事.” “师傅你休息几天.等着我回來.还有顺便托人告诉宅子内的两个女人.就说我出去几天.很快回來.”嘱咐完.沈风转头道:“仙女师傅.我跟你走.” “好.”白衣女子轻应了一声.便用一丝金蚕丝卷起他飞走.舒如姒望着两人遥去的背影.兀地笑了下:“师姐.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徒儿的手段.” 、、、、、、、 离开了乱石林.两人便來到河岸.河畔停泊着一叶小舟.显是早已准备好.白衣女子将沈风带到小舟上.便解开绳索让小舟随着河流顺流而下. 江河入海流.小舟在河流上行驶了几天几夜.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发呆.这几天下來.竟然來只言片语也沒有.到了第二日.小舟随着江流涌入大海.大海之辽阔.让沈风扫开沉郁的心情.首次打开话匣子:“仙女师傅.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轮回岛.”白衣女子棱立于船头.衣裙迎风招展.堪是一个入画也栩栩如生的美丽仙女. “轮回岛.好奇怪的名字.那是什么地方..让我先猜猜.这肯定是一个荒无人迹的岛屿.你打算把我困在岛上.然后等一段日子后.才将我放出來.”沈风身体动弹不得.但脸上却是一脸轻松.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也沒有在意她将自己带离京城. “去了你便知晓.其他事莫要多问.”白衣女子目光凝视着前方.身影茕茕.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这辈子遇到最头疼的两个人莫过于两个美女师傅.她们一智计如妖、狡猾多变.叫人琢磨不透.另一个执拗如石、无情无欲.连说句话都困难.以前刚遇到她时.觉得她却心眼.挺好应对.应是了解了她.越是头疼.眼下虽然已经猜出她的目的.却还不知如何脱身.沈风长叹一声.问道:“你可否先告诉我.你会把我困在岛上多久.” 白衣女子略迟了少顷.吐字道:“半年.” 沈风沉默片刻.又道:“半年之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婳瑶了” 白衣女子道:“你既已猜到.便早点断了心念.你与她乃是一段孽缘.不该存在于世间上.尽早了却.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孽缘.”沈风重哼一声道:“什么叫孽缘.我与婳瑶真心相爱.无愧世间.不负彼此.乃是天地间最真挚珍贵的情感.而在你们仙府人眼中却成是孽缘.真是笑话.难道你们仙府可凌驾于天地之上.以一己之私擅自篡改天理.难道你们的话便是天命.你们的所做的一切是法则.若是有违背你们的人.你们便要除之而后快.容我说句实话.你们仙府只是披着一件道德仁义的美丽外纱.实则是怀着自私自利的丑陋之心.” 白衣女子蹙起眉头.沉默下來.但她心境平稳坚固.已非是几句话可以动摇.这是从小被仙府洗脑.又因练了绝情绝爱的功法.才会致使她心境稳如泰山.便是集万人之口也休想动摇她半分. 见她连话沒有说一句话.不由得大感无奈.不怕吵.就怕不吵的.要是两人争执起來.还有把握动摇她的心境.但像她一句话都不吭.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沒有..妈的.老子就不信刺激不了你. 沈风脑筋急转.忽地叫道:“仙女师傅.上次说要为你取个名字.我终于想到了.以后你就叫梁紫.梁紫.娘子.挺顺口的” 白衣女子转过身來逼视着他.眸子如腊月寒冬般冷酷无情:“你若是如此叫我.我必不会饶恕你.” 沈风满不在乎地冲她嬉皮笑脸:“你之前不是说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现在我叫你娘子.为什么你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你的道行还不够.” 般若仙子目光透着寒意.却是将眼帘合上.重新转过身朝着前方. 给她吃了一个哑巴亏.沈风心中暗爽之极.还得寸进尺道:“娘子.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东海海域了.” 般若仙子鼻息间显是用了一个呼吸的功夫.才淡淡道:“正是.此时正往东行驶” “娘子..”沈风又故意叫了一声.才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能不能别去那么远.这里好像和百慕大三角同一纬度的地方了.这条纬度传说中又称死亡纬度.很可怕的.” 般若仙子忽地转头冷冷道:“你休要再唤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叫这个名字.梁紫..娘子..”沈风煞有其事地怪叫道:“哎呀.不好意思.原來梁紫的谐音是娘子.我真是太迟钝了.不好意思.师傅..不过师傅道行高深.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道心稳.便稳如泰山.岂会对一个称呼在意.” “娘子.今天天气真不错.我來为你唱一首歌..”沈风酝酿了一下.扯开嗓子吼道:“妹妹你做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他唱歌真是难听之极.如同一群乌鸦在鬼叫.上空一群飞行而过的白鸥听到他唱歌.不禁纷纷绕开.四散而走. 一天下來.他翻來覆去唱了几首《山路十八弯》、《纤夫的爱》、还有新白娘子传奇的《渡情》和《千年等一回》.这遥遥大海中.到处是他那难听的歌声.而白衣女子一声不吭地站在船头任凭他放声大吼无动声色. 天色很快黯淡下來.沈风也唱累了.这一天足足吼了八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以前在KTV唱歌时.最多也就唱个四个小时.这次足足出四个小时來. “你唱累了.” 沉默了半天.白衣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沈风沙哑着声音.干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的歌声.无妨.等我休息一下.便再为你放声歌唱.” 白衣女子语气冷淡道:“已快到了轮回岛.到了岛上你想怎么唱.便怎么唱.” 沈风心里一紧.沒有听出她话中一丝抱怨的意味.此时天色越发黯淡.眼前渐渐涌來迷糊.小舟向着迷雾行驶而去.仿佛是要跌入万丈深渊中.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轮回岛(二) 眼前的景象愈发恐怖和诡异.沈风立刻发现一丝古怪.眼下这片海域.无论风向和水流都有点诡异.具体难以言明.再看一眼天色和这片雾气.可想而知.她是故意掐准这个时间进入这片海域.才可使自己难以视识.难道真是來到了传说中死亡线上. 想想和百慕大三角同一纬度的都有什么.埃及金字塔、空中花园、玛雅遗址、神农架.这些地方想想就恐怖.要是真踏入这条纬度.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是个非常时期.每一处诡异都要留心.眼睛不能视物.干脆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白衣女子有所察觉他的用意.只是淡淡道:“进入这片谜域.你休想再出去.” 沈风置若罔闻.继续凝听着每一个声音.感受每一道风.风向时而正常.时而诡异.一时半会很难判断.而进入这片海域后.那些海鸥、海燕也随之消失.海面一下子变得平静之极.只剩下海水哗哗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迷雾已越來越浓.风向也越來越絮乱.心情猛地沉落下來.之前还以为她要带到某个地方关起來.现在看來是带到一个无人岛上. 正在思索中.小船忽然旋转起來.沈风惊喊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漩涡了.” 般若仙子纹丝不动凌站于船头.平静道:“只是些乱流.不会有危险.过了这片乱流便到了轮回岛.”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经过这片乱流.之前记住的方向全乱套了.随着船只旋转起來.整个脑子都乱了.这阵旋转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平缓下來.船只继续顺流前行. 过了几个时辰.浓雾也渐渐转淡.“到了.”白衣女子目光直视前方:“那便是轮回岛.” 沈风遥望而去.远处有一片岛屿群.曲折而绵长.虽然还沒登上岛屿.但却沒发现岛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是山林苍翠.灌木丛生.这样一來.只要撂倒她.就可以驾着小船离开. 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大老远把自己带到这里.这个轮回岛绝不会可能那么简单.往后转望.只见后边除了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到.又急忙挪动身体.爬在船沿观察水流.水流平稳而流.却还是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小船继续顺流前行.看似平平无奇的海面.却充满着无尽诡异.心里随之越发恐惧.不禁急叫道:“放开我.我不要上岛.” 般若仙子淡淡道:“來不及了.轮回岛.轮回道.一花一世界.一世一轮回.人生便如此处.看似平静安乐.却充满着无奈.一遍遍尝尽世间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看着身边一个个远去、离去、老去、逝去.唯有窥破天道.放下执念.便可超脱.” 沈风最受不了她这种俯视芸芸众生的姿态.嗤笑道:“别把你的人生观硬套在别人身上.超脱.操.说得真好听.请问你想超脱什么.七情六欲还是悲欢离合.真是愚昧之极.你背弃这美好广阔的世间.将自己禁锢于狭小空洞的牢笼.你不是在超脱.而是在消极避世.无视万物.远离苍生.” 般若仙子又一次沉默下來.以她的性子不会去与人争执.倘若她开始与人有了争执.那就是说明她的心境动摇了.沈风可不管她心情怎么样.这时候他完全在气头上.张开口就沒完沒了. “超然于天地.怜悯众生疾苦.这是否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疯狂的大笑两声:“谁是可笑之人.谁是可怜之人.被所谓的天道囚禁住灵魂.然后天道告诉你不可以有爱.不可有恨.不可以迷恋世间繁华、人伦快乐.你什么都做不了.其实真正痛苦的人是你.被束缚的人也是你.可笑你还不自知.你说可怜不可怜.” “你说人生疾苦、人生无奈.但至少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努力追逐梦想.寻找至死不渝的爱情.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活得真实.活得痛快.活得自由.” “你自以为阅尽世间.以超然的姿态俯视天下.但你看到了什么.你可有看到骨肉相连感人肺腑的亲情.你可有看到相濡以沫生死不渝的爱情.你可有看到慷慨大义同生共死的友情.不!你什么都沒看到.你绝情绝爱.觉得世间一切情感都是负赘.你根本不懂世间情感的珍贵.那你有什么资格俯视苍生.” 他越说神态越是癫狂.脸上尽是悲戚和无奈:“老子來到这里.已经永远得不到家人的陪伴.也永远回报不了亲情.曾经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的朋友也已经再也见不到.至于爱情.我已经失去一次.但永远不会失去第二次.” 般若仙子淡漠地凝视前方.对他的话仿佛无动于衷. “轮回岛.真是一个难听的名字.谁他妈取的.真沒有点水平.”沈风恨恨骂了一声.脚下狠狠踹了一下船身. 般若仙子淡淡道:“你便是将船踢沉.我也办法送你上岛.” 沈风冷笑道:“是.你很厉害.但有一天你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对你做出世间上最恶劣的事情.” 般若仙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风丝毫不惧地与她对视:“轮回岛快到了.你若是不想上岛之前丢了性命便少说点话.” “我偏不.”沈风大吼一声道:“老子要唱歌.大声唱歌.”说着.张了张口却沒有唱出來.而是沉寂下來.趴着脑袋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两人恢复了沉默.在久久的沉默中.船只终于行驶到轮回岛.所谓轮回岛乃是一个圆形岛屿.而轮回岛外围则是由一圈火山群围绕.那些迷雾也是因火山群而起. “我们到了.”般若仙子为他解开金蚕丝带.然后下了船.也不再管他.径直往岛上走去. 见她真的走远.沈风不禁愣了愣.现在他身体已经不敢感觉到麻痹.而小船就停靠在旁边.随时可以驾起小船赶紧离开. 但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沈风不敢大意.压抑住逃跑的冲动.快步跟了上去.追问道:“你就不怕逃走.” 般若仙子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试试看.” 这么便宜我.该不会这片海里有大白鲨吧.还是小心点.万一她让自己去送死呢.沈风望了望天色.谨慎道:“我明天一早试试.你确定不阻拦我.” 般若仙子冷淡道:“不必阻扰.你也出不去.” 日.最烦看到这张死人脸.还是看胸好看点.只有大小.沒有好看不好看.沈风笑吟吟道:“不试过怎么知道.娘子.晚上睡哪里.” 般若仙子似乎很烦听到他说话.直接点起身子.飞得树林中.沈风暗哼了一声.转而望着眼前这座岛屿.岛屿中央处是一处火山.但估计是一座死火山.所以这岛屿上的浓雾才淡了一些. 闲來无事.走到沿岸观察了许久.干脆在海中洗了一个澡才上了岸.提起裤子正想穿上衣服.冷不丁听见那个酷酷的女人在后面说话. “这些果子.你拿去吃.”般若仙子目光直视着他.丝毫沒有避讳.眼波也沒有起任何波澜. 无语.终于见到比我还不要脸的人了.居然看得那么投入.沈风回过头见她目光不移不变.沒好气道:“你不会先敲门.沒点动静就站在我身后.” 般若仙子明眸露出一丝不解道:“门在何处.” 这呆女人真是开不起一点玩笑.跟她完全不能在一个频道.沈风转道:“就这些果子.有沒有肉.”如果明天就能逃出去.那还是吃点肉比较不会饿.这在海上漂流少说都有几天. 般若仙子道:“我从不吃肉.若你想吃.便自行去找.” 大半夜去哪里找肉來吃.沈风接过果子.咬了一口道:“仙女师傅.你在仙府多少年了.” 般若仙子静静站在他的不远处道:“已有三十个年头.” 沈风又问道:“那婳瑶呢.她在仙府多久了”这些就算在之前也从未听闻过.难得有机会多了解一点.自然趁机多询问.而且多了解一些.多以后找到她也有助益.见她无动于衷.又解释一句:“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你告诉我这些.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 “既是无缘.何苦再问..”般若仙子望着夜空.月光映辉在她一身白衣身上.通体宛如月牙儿般皎洁:“她在仙府已十五年.初见时.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儿.在一个大雪天里.她躺在雪堆里.是我大师姐捡到了她.又将她带到仙府收养.” 七岁、在雪堆里.婳瑶..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油然而生.沈风整了整情绪.又道:“大师姐真是个善良的人.要不是她.婳瑶说不定已经挨不过..这么说大师姐才是婳瑶的师傅.” “是.”般若仙子颔首.犹豫了片刻.又道:“但大师姐早年郁疾缠身.过早去世.婳瑶便由我來带.” (求订阅..这又是一个烧脑的剧情.绝对创新)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轮回岛(三) 沈风恍然大悟道:“难怪婳瑶性子和你有点像.但又不全像.要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又学了你师门的功法.恐怕也会变得冷冰冰.”从她话里觉察一点奇怪.仙府向來与世隔绝.日子算不上无忧无虑.但还应该是平平淡淡.为什么婳瑶的师傅会得郁疾.郁疾是心病.这其中一定有事情.想到此.又侧问道:“大师姐为什么会有郁疾.” 般若仙子闭上眼.冷淡道:“你无须知道.” 现在对她性子有了一点了解.凡是她避开不搭的.一定涉及到一些秘密.不过沒事.这件事以后也可以问舒姐姐. 般若仙子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又道:“你便是从师妹口中探听此事.对你亦是无益.此乃我师门秘辛.你知道又如何.” 沈风冷冷笑道:“凡是和婳瑶有关的事情.我通通都会去了解.至于你们仙府.迟早有一天我会上门要人.知道你们一些秘密是再好不过.”只要揭开仙府神秘高尚的面纱.其实仙府只是一个类似宗教组织.然后攻破也就简单许多了. 般若仙子道:“绝无可能.” 沈风道:“走着瞧.” 般若仙子停顿了一下.转而道:“林中有一个小屋.你夜晚便在那里休息.” 一夜无话.清晨一早.沈风就砍來几根竹子连在一起.然后用一块布绑在上端.做完这些后.将竹子高高举起.由于轮回岛四面环山.为了准确的测出风向.只好尽量托高. 观察了片刻.终于测出了风向.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在东海海域.此时是正月.应该是是冬季季风正在向夏季季风转移.但古代季风的形成可以跟前世不同.所以以前学到地理知识几乎派不上用场.但季风的成因是因为海陆热力差异.冬季陆地冷气压高.海洋较热气压低.风由大陆吹向海洋..风向以偏北风为主. 所以这时候应该也是偏北风.要是在海上沒有掌握风向.很容易找不到目的地.好在大华陆地广阔.只要不是太大的偏离.几乎都可以顺利登陆. 天色渐白.悄悄驾起船只离开.为了划快点.便自己的长枪帮上一个厚厚的木板.然后用长枪当船桨划行小船.白衣女子真的对他不管不问.放任他离开. 划行出数十里.船只在海面上平静的划行.完全沒有预想中的危险.反而是平静得可怕.连一点风也沒有.沈风停下划动.望了望四周.依旧是浓浓的雾气.丝毫看不见前方.方才一路划行.都是向北划行.按理说.早已经离开轮回岛.但眼前依旧依稀看得见轮回岛.而且距离似乎沒有沒有变远. 沈风按下心头的怪异.该为顺流行驶.虽然顺流而行方向会偏离登陆.但顺流行驶起码一定会远离这个轮回岛.方才可能是方向搞错了.所以才一直沿着轮回岛行驶. 天色渐渐黯淡下來.观察了一下水流.然后继续行驶.反正浓雾一直不散.干脆就任由船只随波逐流.船只缓缓而行.沈风干脆先躺着休息.一夜很快过去.睁开眼时便马上去观察小船的位置.左右眺望了几眼.只见轮回岛依旧在海域中心. 看见这一诡异的情景.一下子困意全消.神情顿时凝重起來.还是不甘心地划动船桨继续沿着水流行驶.行驶了近一天.却还是依旧围着轮回岛环绕. 难道水流是环绕着轮回岛流动.这不可能.但如果不是环形水流.为什么顺流而下却离不开轮回岛.那就当水流一直绕着轮回岛.那老子就按背离轮回岛的方向行驶.想到此.马上调转船头背离轮回岛行驶.行了大约十几里便被一面山壁挡住.只好一边顺流行驶.一边沿着山壁. 如果这样还看不到出口.那就等于这里根本是封闭的.沈风一边划动水浆一边观察了山壁.山壁平滑高危根本难以攀越.就算攀越上去.也沒有船只离开.除非有办法将船只扛上去.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乖乖在环绕的山壁寻找出口. 接下來几天内.沈风一直划行盯着周围山壁.却依旧寻觅到.耐性也渐渐被消磨殆尽.眼眶尽是血丝.怎么会这样.根本不可能.那之前是怎么进來的.不可能沒有出口.这片圆形流域又怎么一回事.这种类似于环形水系不是沒有听过.但环形水系的河流是相对静止.而眼下的圆形水域则是不断流动.但这已经脱离了科学根据.人类造不出永动机.那就一条圆形水域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流动.它一定是连接着外面的海域.或者在水流底下有热力驱动.如果是热力驱动极有可能是四周环绕的火山群. 这真是大自然的奇迹.前世根本沒有这种地方.如果说诡异.或许比不上百慕大三角.但放在科学水平不发达的古代.已经算是不解之谜了. 苦思冥想下.仍旧找不到答案.干脆划动船只向轮回岛行驶过去.与其在水域上寻找.还不如上轮回岛休息想办法.如果真沒有办法.就用最蠢的办法.直接攀越山壁游回去.总之.无论如何也要从这里出去. 船只靠上岛.沈风累得差点虚脱过去.干脆躺在岛上休想.想休息一会儿.但脑子却满满想着怎么出去.望着天空.天空依旧遥远无边际.为什么这座却像个铁牢完全找不到出路.难怪她会放任自己.原來早已料到我出不去.那她怎么进來怎么出去的.沒道理她出得去我出不去. 拾起心中的烦躁.重新爬起來冲入林中.大喊道:“仙女师傅.你在不在.” 般若仙子从林中某处飘落而來.淡淡道:“你找我何事.” “堂堂一个般若仙子也会耍人.你是不是明知道我出不去.才故意放我去找出口.”沈风黑着脸道:“你是不是觉得耍人很好玩.”这几天他累得够呛.无端端在水上漂流了几天.饱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般若仙子一脸淡漠道:“难道我说你找不到出口.你便不去寻找.” 沈风一阵哑口无言.她说得对.自己一心想着出去.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不去找.但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來到这个鬼地方.妈的.怎么才能出去.想从她口中套出话來是不可能的.但她为什么能出去.我却出不去.沈风上下打量她几眼.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她比自己聪明多少. 先休息一天.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天先去找找水下有沒有出口.如果沒有就直接翻越山壁.想到此.沈风冷哼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我要是能从这里出去.你不能阻拦我.” 般若仙子望着他手中的银黑长枪.冷淡道:“你是否想在长枪上绑一条绳子.然后将长枪掷到山壁顶上.而便可顺延攀爬上去.” 沈风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总好比在这里等死.” 般若仙子道:“岛上尽是一些果树.无一物可以编织成绳索.况且以山壁平滑.你便将长枪掷上去.也无法将其卡住.” 这女人真是诚实得让人心寒.从來不会说谎话.却让人听得遍体生寒.跟她在一起.倒是很怀念那只骚狐狸.沈风颓然地坐在地上.无奈叹了一声道:“为什么你出的去.我出不去.难道是你使了什么手脚.” 般若仙子道:“我何时说过我出得去.” 沈风猛地从惊起.睁圆充满血丝的双眼.激动道:“连你也出不去.那为什么你又说半年之后就放我出去..难不成说半年之后才会有出口.” 般若仙子道:“正是如此.” “那我们是怎么进來.”沈风神情转为无比凝重.环望着四周道:“我知道了.那些火山群有部分是会移动的.当我们进來时.门正好要关上.所以再进來时才会遇到漩涡.”被她提点了一句.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甚至这半年之期也彻底想通.所谓半年.无非是因为公转引起的位置交替.只要位置发生交替.这轮回岛的‘门’就会产生一开一合. 这真是自然的奇迹. 但现在却是沈风的悲剧.想不明白的时候心中还充满着希望.想明白以后.反而产生绝望和悲哀.轮回岛.真是一场轮回.身处轮回之中.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反而糊涂一点.可以过一日是一日. 对一般人來说.轮回岛并不可怕.只要等上半年就可以安全出去.岛上有食物.完全不担心会恶心.但对于心中有执念的人來说.却是一种煎熬.这轮回岛的最终玄机就正如她所说.放下执念. 但也如同她这个人.面对人生.无欲无为.说下勘破.其实是一种不作为.束手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去抗争.不去努力.再以绝情绝爱來封闭自己.将自己永远关在一个牢笼内.在牢笼内阅尽世间繁华与悲苦. (现在才來网.第二更马上送到)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你叫叶绛裙 望着周围环绕的山壁.般若仙子眸子越发淡漠.显得更美.也更加不真实:“这几日我看你不停的寻找出口.仍是不放下心中执念.我本不想告诉你这座岛的秘密.但见你仍是不放弃.我只好如实告诉你.” “那我还要谢谢你.是吗.”沈风冷笑一声. 般若仙子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停顿了一下.又道:“轮回岛.在你眼中或许是困住你的地方.其实不然.真正困住你的是你心中的执念.放下吧.你与婳瑶不可能.” 难道费那么大的功夫把我带到这里.不仅是要困住我的人.还是要给我洗脑.沈风冷哼道:“先不说婳瑶.我是有家庭的人.升州有个老婆.家里还有两位未婚妻在等我.对了.还有一个前妻.离婚的时候手续沒有办好.现在还和她纠缠不清.你把我带到这里來.等于耽误我享受享受人伦之乐.我命令你想个办法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到官府告你.告你绑架.” 般若仙子是个清净之人.对于他那些废话置若罔闻.冷淡道:“來不及了.你好好在此处待上半年.半年之后便出去.” 沈风鬼叫道:“你休想.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然后去仙府将婳瑶救出來.” 般若仙子摇摇头.叹道:“无人可从轮回岛出去.你若是想攀越山壁再游回去是痴心妄想.这片海域渔民不敢进入.且海中藏着不少凶残大鱼.吧.便是你翻越了山壁也无法活着回去.” 沈风冷哼道:“你不用劝我.就算拼上一死.我也要从这里逃出去.人生难得糊涂是沒有错.但夫妻之情.无论如何却半点不能糊涂.所以我一定会将婳瑶带我的身边.” 般若仙子似乎有些动容.沈风见她沒有说话.便要去找一个地方休息.走出几步.便又听她说:“世间多无奈.唯有放下才自在.” 沈风猛地回头.目光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带着倔强和倔强逼视着她.铿锵有力道:“别再对我洗脑.世间多无奈.那是你的看法.沧海桑田.春暖花开.在我认为.世间很广阔.很美好.很多地方值得去游历.很多故事值得去回忆.很多将來值得去努力.或许有诸多无奈.但我起码我是自由的.” 沈风冷冷一笑道:“跟你说这些.你永远不会懂.沒有自由.就沒有眷恋.生无可恋.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 般若仙子静默下來.眸子深处藏着浅浅的困惑.沈风不再理会她.自己找了一块空地休息下來.一夜无话. 清晨起來.沈风便拿着长枪练习枪法.自然暂时想不到出去的枪法.只能练习枪法解解闷.这岛上连一只猴子也沒有.而圆形水域中则是一只鱼也沒有.可见连鱼都不敢來进來.这也难怪.也是有火山喷发肯定产生许多有毒物质.所以渐渐的.鱼类也不敢再來. “你练的可是舒家枪法.” 这岛上就两个人.來人自然是般若仙子.她手上还带着几颗果子.这几日來她每天都会准备一些蜂蜜和果子给他吃.两人现在的关系十分特殊.表明上两人是师徒.但其中却有些间隙.但两人其实沒有多大仇怨. 沈风停下练习.叹了一声.其实不该怪她.说到底.她也是听命于仙府.只是一个仙府的傀儡.接过她送來的果子和蜂蜜.诚恳道:“多谢你了.” 般若仙子沒有在意他态度的转变.又道:“你方才练习的枪法似乎出自舒家枪法.但又与舒家枪法有些不同.” 沈风点头道:“这是舒姐姐根据我自身特点改良的舒家枪法.” 般若仙子微微颔首道:“难怪如此霸道又不缺精妙.若论起枪法.恐怕天下及得上师妹.只是师妹总归是一个女子.气力上舞枪总归不济.这舒家枪法在你手上说不定能发扬光大.” 沈风无奈叹道:“怎么发扬光大.这次我已经准备加入军营随军攻打摩尼教.沒想到却被你拧到这里來.还怎么将舒家枪法发扬光大.” 般若仙子又沉默下來.沈风笑道:“算了.总有办法出去.” 般若仙子又道:“我也略懂一些枪法.你再施展一次你枪法.我从旁给你指正.” 这女人该不会想用这个办法将我一直留在这里.沈风心中失笑一声.想她也不是有心机的人.而是真正想指正自己的枪法.接下來几日.沈风上午就和她练习枪法.下午到晚上就出船到海上. 几日后的晚上.沈风出船从海上回來.刚临近岸边时.便听见一首悠扬动听的曲子.随着声音行驶过去.便见般若仙子已经站在岸边.手中拿着两片叶子正在吹奏.经过几日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渐渐好转起來.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般若仙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漠.而她大部分时间不是静静站在.就是用两片放在嘴边吹奏曲子.这仿佛成了她唯一消遣时间的爱好 将船停靠在岸边上岛.般若仙子停下吹奏.一眼便他手上又增加了不是伤痕.十指红肿.又瞧了一眼枪尾都是土屑.不禁叹道:“你又何必执著于此.” 沈风风轻云淡地笑了下道:“我很快就出去.娘子.你可不要太想我.”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既然尊称我一声师傅.便要从师徒之礼.如此轻佻之话.你最好不要再说.” “在这轮回岛上.还管什么世俗道德.我叫你师傅叫你娘子有什么区别.这岛上只有我们两个.这么规矩做给谁看.”沈风笑呵呵道:“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再给你想个.” 般若仙子冷冷回应道:“不必了.” “别这么冷淡.岛上就我们两个人.你就配合点陪我消遣点时间.”沈风无奈笑了笑.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叶子.转道:“既然你喜欢用叶子吹曲子.那你就姓叶.” 见她只是沉默沒有拒绝.沈风又道:“你经常穿着一身白衣.太单调不太好.需要改变一下.就叫你叶红衣.怎么样.” 说罢.又马上摇摇头道:“也不太好听.叫叶..绛裙..叫叶绛裙怎么样..说定了.你以后就叫叶绛裙.” 般若仙子对此不感兴趣.神色淡漠道:“随你.” “那就叫叶绛裙.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也许想到能够出去了.沈风心情逐渐开阔起來.笑呵呵道:“你这叶子怎么吹.教教我.” 般若仙子道:“就这么吹.” 沈风伸出手道:“拿给我试试.”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自己去找别的叶子.” 沒想到这女人也会顾忌间接接吻.沈风手捂着嘴巴偷偷窃笑几声.然后去树上摘下两片叶子來.又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下. 将两片叶子叠在一起放在嘴边.用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吹了起來.只是吹奏起來的声音简直不能入耳.也只有般若仙子这样淡漠的性子才沒有暴打他一顿. 良久之后.沈风气喘吁吁地停下來.问道:“师傅.知道我吹的是什么吗.” “你唱过的..”般若仙子淡淡说了一句.又补充道:“最难听的曲子.” 沈风一拍大腿.兴奋道:“知音啊.连这你也听得出來.” “你平时也这么噪舌么.婳瑶怎么会心仪你.她一直是喜欢清静的.遇上了你不是沒有一天安静的日子.”般若仙子静静道. 沈风笑道:“这是你不了解她.看看你们同在一个师门.彼此确那么生疏.婳瑶性子淡雅是不错.但也喜欢与人交谈开阔见识.记得当时她每天晚上都來找我谈话.当时就觉得她特别孤寂.一直沒有人和她说过话.” 般若仙子长叹一声道:“是我的失责了.这孩子从小便沉默寡言.我以为她不喜与人交谈.” 沈风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低沉道:“你们师门规矩太多.人与人之间缺乏感情交流.婳瑶也不敢过多说话.而我则是一个陌生人.她才可以多少对我吐露心声.” 般若仙子眼眸露出点点哀伤.宛然徒叹道:“只望这孩子莫要像师姐一样.” 沈风现在已经不跟她置气.平静道:“婳瑶不会的.她心中还有一点念想.在我们离别之前我说过一定会记得她.她抹消我的记忆.无非是让我等待.或许是十年.或许二十年.” “二十年..”般若仙子神情有些动容.语气不再是古井不波.语气转出些萧瑟:“她要独守二十年才与你重逢.这孩子.耗尽全身功力只为你遗忘她二十年.” 之前已经听舒姐姐说过.再次听到后.心里直觉震撼和绞痛.一个女人愿意等待一个男人二十年.那是何等真挚的情感.一个女人宁愿等待一个男人二十年.那是何等痛苦.沈风心情变得无比沉重.虽然与婳瑶相隔千里.却好似感受到她此时的痛苦:“二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我等不下去.也不能让她等下去.”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血染绛裙 般若仙子叹道:“二十年如一日.若是你们有情.为何不等下去.婳瑶必须继承师姐的遗志.” 沈风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婳瑶就一定继承她师傅的遗志.这一继承就是二十年.” 般若仙子闭口不答.只是简单道:“半年之后.我会告诉你.” 沈风冷哼道:“不用半年了.我才不管婳瑶要继承什么遗志.她是她.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你们师门想让她继承什么遗志.可有经过我的批准.” 般若仙子再叹道:“你确实对婳瑶有情有义.这孩子比师姐幸运多了.也许你们二十年后.仍可延续夫妻之情.” 沈风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想我和婳瑶早日相见.她也算你半个徒弟.难道你就忍心看她这么痛苦下去.” 般若仙子清冷道:“这是她的宿命.非是我所愿.” “又是宿命.话不投机半句多.睡觉.明天继续爬山.”说罢.枕着胳膊就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沈风沒有练习枪法.而是再去山壁用枪凿出坑洼.他这个办法很简单.在山壁上凿出坑洼.然后慢慢攀爬上去.只是说起來容易.做起來困难.只是一个坑洼就要凿一个时辰.有时候经常从半空中摔到水里.又要重新爬上去.按照这个进度.再加上游回去的时间.可以说是又危险.又漫长.但现在已经等不及.半年之期.这其中有很多未知数.与其等待.不如一步一个脚印去尝试. 很快七天过去.沈风身上的伤痕也越來越多.这些伤痕不是摔的.就是划的.寻常人根本做不到.他根本是在耗用生命前进.般若仙子看在眼里.依旧放任他.只是平时带给他的果子和蜜蜂也渐渐多了起來. 而在每日夜晚.都弄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上.白天的时候.每次摔入海水中.海水浸到伤口上.直觉痛不欲生.海水咸.他身上伤口又不计其数.最后疼得全身麻痹.除非有新的伤口.才会再一次感到疼痛.偏偏为了再多凿出几个坑洼攀爬.他又一次次爬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枪尾撞在山壁上.大约几百次撞击之后.才会在山壁凿出一个个坑洼. 这一日夜晚.沈风趴在岸边.身体想动也不能动.经过数日过度的凿壁.他的身体已经用耗过度.按理说.他的身体经得住这种劳累.但他身上的伤口太多.每次都流了不少血.伤口还被海水感染.使得难以愈合.旧的伤口尚未愈合.新的伤口又添上几个.如此反复.谁受得了.就算他的身体被火灵芝洗涤过.那也是肉体凡胎.总归有虚脱的一天.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此下去.还未爬到山壁上面.你已先失血而亡.” 般若仙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望着他全身密布的伤口.破天荒地说出一句关心人的话.放在之前.她一直是一副淡漠生死的样子.而这几日下來.她每日听到的都是撞击山壁的碰撞声.每日看到的是他带着新伤旧伤回到岸边..他的样子越來越模糊.越越來越让人记在心中. 沈风趴在岸边.裂嘴笑道:“仙女师傅.你这样看一个赤身luoti的男子.一点不会脸红吗.” 般若仙子听了他的话.才慢慢转过身子.良久才深深叹了一声. 沈风笑呵呵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说.我又何必诸如此类的话.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或者我也懒得回答你.你要是沒事的话.可以为备來一下疗伤的草药.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话刚落音.她便扔來一些草药.沈风马上接了过來:“原來你早就准备好了.多谢你了.” 般若仙子淡淡道:“你若是不好好休养.便是涂上金疮药对你也是疗益甚少.你可有发现你现在的伤口越发难以愈合.” 沈风嘿嘿笑道:“我已经快登到山壁顶上.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可以达到.”他从心里开心的笑出來.但声音中却带着无穷的疲惫.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卧病在床. 般若仙子摇摇头.声音不禁提高了一些:“你会死的.” 沈风倔強道:“死不了我就能翻越山壁.”他从來不是一个视生死为无物的人.但他从來不缺少撞破南墙的决心.既然沒有办法出去.那就用最傻的办法.这种敢于拼搏的决心.也是他在前世能出人头地的原因. 般若仙子喟然一叹道:“翻越了又如何.茫茫大海中你又如何回去..” 沈风傻傻笑道:“那就要委屈你了.我准备整只船一起扛上去.到时候半年之后.你自己搭个竹排回去.”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真是个疯子.便是你现在身体恢复到从前.也难以将船只扛上去.期间你又要摔多少次.船只早被摔破了.” 沈风嘻嘻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船只留给你.我自己一个人跳入海中.或许有经过的渔民、商船经过顺便带我一程.” 般若仙子摇摇头道:“你这是痴心妄想.那要是沒有过往船只呢.” 沈风倔道:“要是有呢.” 般若仙子冷冷道:“自找死路.” “咦..”沈风忽地惊奇道:“仙女师傅.今晚你的话特别多.我算算这都几句话了.我看你在仙府一年下來说的话也沒有今天多.是不是今天是你的生辰.对了.师傅你芳龄多少.” 般若仙子神情恢复冷漠.淡淡道:“与你何干.”迟疑了片刻.又道:“你与师妹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风嘻嘻笑道:“无可奉告.” 般若仙子道:“你既与婳瑶相恋.便不该再招惹师妹.婳瑶终归算是师妹的师侄.按照世俗.乃是有悖人伦.” 沈风摇头苦叹道:“实话跟你说.都是舒姐姐招惹我.不是我招惹她.她三番两次羞辱.脱了我衣服还脱了我的裤子.霸占了我的初吻还意图强行..唉.这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近段时间我晚上经常失眠.仙女师傅.以后还麻烦你管教她.让她别再对我心怀不轨.” 般若仙子脸色起了些迷茫.下意识道:“好.” 沈风又道:“师傅.能不能请你帮擦点草药.背上的伤口我够不着.” 般若仙子迟疑了半响.还是走过去拾起草药轻轻为涂抹起來.与寻常女子不同.她不会有半点羞涩.而她动作却如女子般轻柔.似乎是怕触动他的伤口. 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袭整个身体.虽然冷了许多.但疼痛感和疲惫感却消除了不少.沈风感觉一股轻松.不由得笑道:“沒想到你的冰冷还有这个好处..也是.人一旦冰冷了.就算麻木.感觉不到痛楚.师傅.你感觉到痛过吗.” 般若仙子道:“从未有过.” 沈风冷得牙关颤抖.裂嘴笑道:“沒有也好.看尽别人的辛酸苦乐也是一辈子.” 般若仙子站离起來.冷冷道:“擦好了.你好好休息.”说着.一身白衣藏入林中. 一夜又过去.一月到末二月初露头.阳光逐渐充足起來.海上的雾气也渐渐淡了许多.此时他已经爬在山壁中央.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山壁的坑洼已经凿了四分之三.已经快临近山顶.只要凿到顶端就可以爬上去. 山壁上的碰撞声越來越急促.天空中涌來一片乌云.沈风抬头望了望.沒有过多在意.继续拼命凿山壁.也许是快看到顶端.所以也特别來劲.凿得越來越快.当然摔下去的次数越來越多.之所以会摔下去.除了疲惫.是因为凿山壁时反作用力太大才会摔下去. 天空中的乌云越來越浓重.霎间间电闪雷鸣.恐怖之极.水面上一个白衣女子踏着一根圆木急急划行而來.山壁上的碰撞声依旧剧烈.般若仙子轻功了得.只借用一根圆木很快便能到达他所在的山壁.当靠近时.只见山壁上印染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血迹有部分已经风干.有的血迹是刚流下來的.血痕至上而下沒有断绝.大约千米长. 般若仙子眼眸不禁微微闪动.恒古不变的神情已然动容.凝望了许久.不禁轻叹一声.沿着山壁凿出的坑洼轻跃上去.飞至中央时.便见一个身影掉落下來. 沈风本以为又要掉落下去.突然感觉被人抓住.抬眼一眼.便见一个染着鲜血的白衣女子贴在山壁上. “不好意思.害你的裙子染红了.” 沈风对着咧嘴笑了笑.般若仙子第一次感觉他那么丑陋.却也沒有那么讨人厌:“天色有变.你快回去.” 沈风抓住山壁.摇头道:“已经快到顶端了.凿完明天就可以回去.”说着.咬牙又爬了上去. 叶绛裙低头望了望裙子上的点点红印.又是叹息一声.然后轻轻一跃.抓住他的胳膊带了上去:“我带你上去.” “师傅多谢你了.”沈风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变了.特别是白衣上那点点血印特别刺眼:“我给你取的名字还真适合你.”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火山爆发 叶绛裙冷冷道:“我助你只是为了婳瑶.师姐对我有恩.我不希望她的徒弟步入她后尘.但能不能找到婳瑶.全要靠你一人.”说着.将他拉了上去. “今天先将山壁凿成.明日我助你将船只拉上.”叶绛裙抓住山壁防止他掉落下來.再望了望黑云渐渐压迫下來.急促道:“我在下面护着你.加快些动作.天色太不寻常.及早回去岛上.”她帮助沈风.等于破坏了门规.此时.不食人间烟火的般若仙子似乎变了.只因沈风的倔強和坚持. 沈风也感觉天气有点诡异.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不由得加快动作凿壁.天空中电闪雷鸣.山壁上也是发出急促的碰撞声. 轰隆隆.. 一声巨大的雷鸣声过后.狂风大作.天色张出狰狞的面目仿佛要吞噬这片天地.沈风盯着狂风用尽全身力气凿着山壁.碰撞声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犹如是狂放惊秫的曲子.曲子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沉重. “终于上去了.”沈风爬上顶端.奋力的吼了一声.然后气喘吁吁的躺在上面.顶端还有一处火山口.叶绛裙也跃了上來.裙角和鬓发在狂风中飞扬起來.美如仙人:“凿好了便快些回去.” “我先看看能不能将船只投到下面去.”说着.沈风撑起身体想走过去观察轮回岛外面.此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脚下站立不稳.便往火山口跌下.叶绛裙身影一闪.已经掷出一条金蚕丝带.沈风紧忙抓紧丝带.这才有惊无险. 地震了. 沈风紧紧抓住丝带.回眼望了一下.只见下面的岩浆不断冒着泡.显得异常躁动仿佛要喷涌而出.忽地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叶绛裙也是猝不及防.手上松了松.丝带掉落下去.沈风的身体也急剧下降.千钧一发之际.张开双臂双脚顶住身体. 好险.这一下.沈风比平常多流了一些汗水.只因周围的空气变得越來越炙热.抬头望了望.叶绛裙倒在火山口旁.她伸出手.神情急切道:“快上來.” 沈风四肢都撑在墙壁.想上來也伸不出手.刚才那条丝带也已经掉落下去.两人的距离太长.根本不能徒手拉上去.此时.下面的岩浆剧烈沸腾着.这是岩浆喷发的征兆.往着下面沸腾躁动的岩浆.沈风心里冰到了极点.老子这次真的要完了.抬头见她倚在火山口.不禁大吼道:“來不及了.火山要喷发了.你快点离开.” 叶绛裙神情凝重起來.脸颊一道红晕一闪而逝.然后稳定身子站了起來.在沈风的注视下.衣群转舞起來.眨眼间.手中便多了一条裙带. 危急关头.沈风忍不住吃惊道:“师傅你..” 叶绛裙手撮紧衣服两边.不让里面的春光泄露出去.同时俯下身躯.将裙带垂下:“快抓住.” 沈风不敢怠慢.奋力顶住双脚抓住裙带.叶绛裙运力拉去.这才终于逃出火山口.还沒喘上一口气.脚下又轰隆隆剧烈震动起來. “快跑.火山要喷发了.” 说着.拽起她往水中跳下去.此时.火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发出阵阵咆哮.一道剧烈的火柱喷涌出來.一时间天地变成黑红色. “跳.” 岩浆四散的同时.两人一起跳入水中.四溅的岩浆追着两人落下. 扑通. 两人同时落入水中.而岩浆随之下落.刚接触到水面.便变成浓浓的厌恶.沈风潜在水中马上感到一股暖流袭來.赶紧像火烧屁股一样奋力往下游动.直到游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冒出水面时.叶绛裙也冒出來.两人齐齐望着前方狂躁的火山.宛如一个怒吼的天神.在四处宣泄它的愤怒.天地也为之变色. 火山喷出会产生很多有毒物质.沈风掩住鼻子.转过头道:“师傅..”嘴刚张开.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侧眼望去.此时她的衣服被海水浸湿.整个tongti若隐若现的展露出來.由于少了裙带的束缚.她的酥胸也难以掩盖住.细细而视.两个相思豆栩栩挺立. 叶绛裙感到他如狼般的视线.不禁抓紧衣角掩盖住.冷冷道:“你若是再乱看.我就将你眼珠子挖出來.” 沈风眼观心鼻关口.泰然自若道:“师傅.这里浓烟有毒.我们快点游回岸上.” “拿去.好好保留着.不要再丢了.这可是舒老将军的遗物.”叶绛裙从水中拿出一只银黑长枪掷与他.这把黑枪刚刚在地震时掉下來.幸好卡在水中岩石缝中.难怪她比沈风晚浮出水面.原來是看到了黑枪去拾來. 沈风回头望了望.之前那只船早已经被岩浆烧毁.恐怕之前凿的坑洼也已经被岩浆融得七零八落.之前不是沒想过从山顶直接跳出轮回岛.但地震之后.海上会出现海啸.直接跳出去等于是找死. 看來只能等过几天再出去了. 叶绛裙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望着眼前岩浆流入一条岩缝中.语气中突然出现几分萧索:“轮回岛的出口已经再也打不开了.” “打不开就打不开吧.我本來也沒指望从这个门出去.”沈风倒是无所谓.转道:“我们快点上岸.火山爆发后.这里的水碱性会越來越大.不宜待太久.” 两人一起游回到岛上.她已经将裙带重新系上.暴雨也已经倾盆降下來.雨势越來越大.好在岛上面有个小屋可以避雨.之前之前沒有來过.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这说明这座岛很早之前就有人來过. 两人静默而立.沈风深怕岩浆融落下來.又碰到雨水.山壁可以脱落下一层.但新的层面将会变得十分僵硬.这样一來.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现在就是半年以后也很难从这里出去.现在除了翻越出去.根本沒有别的办法. 深思了许久.抬眼过去.只见她眉梢轻锁.似是心中有困惑:“仙女师傅.你在想什么.” 叶绛裙淡淡摇了摇.沈风细想一下.恍然道:“是不是因为你违背了师门帮助我.” 叶绛裙仍是摇了摇头.轻轻一叹:“或许我不该助你.这皆是天意.如今连出口也被火水封闭了.” 沈风失笑道:“我说你也太迷信了.地震和火山喷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也许你之前沒有见过.见识太少.出口被封闭了.我们爬出去不就好了.还有.纠正一下.那不是火水.而是叫岩浆.” 叶绛裙冷然道:“除了之前那座山壁.其他山壁山岩皆是坚硬无比.以你的黑枪也要凿个一年半载.” 沈风随即道:“常人或许一般也出不去.但以师傅的功力.再加上我的身板和使不完的力气.我们一定出去.” 叶绛裙犹豫了片刻.忽然冷淡下來:“在半年之内.我不会再帮你.这是天意.凡人不可违背..以我的功力加上你的气力.也很难在半年之内翻越山壁.你死了这条心吧.” 沈风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有你的顾虑.那我自己会想办法出去.如果找到出路.我们一起出去.” 叶绛裙默然住.经过几日的朝夕相处.沈风多少摸透了她的心思.不禁怔问道:“难道你还呆在这里..” 叶绛裙清冷道:“此处与世隔绝.可清心修道.” 从她神情上看不出任何奇怪之处.但仔细想了想.仍然觉得她隐瞒了一些事情.望着小屋内一些简单的陈列.小屋中有蒲、书籍.忽然间想明白.这根本是外边的人在这里设了一个居住.或许就是仙府用來禁闭人的:“你师门的人是不是叫你杀了我.但你不想杀我.所以带我來轮回岛.如果我活着回去.你的师门是不是要罚你禁闭在此.” 叶绛裙淡淡道:“你既已知晓.又何必多问.” 真是一个执拗的女人.脑子怎么那么古板.沈风沉声道:“你既然沒忍杀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替自己着想.为什么要受仙府摆布.了不起你说是我用奸计暗算你.然后找到出口逃走.反正仙府的人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沒有其他出口.” 叶绛裙冷然道:“这是我的罪行.我当承受.断不会以虚言逃避.” 沈风叹了一个怒其不争的气.有点恼火道:“狗屁罪行.仙府有什么资格來定你的罪行.不就是一个年份比较久的组织.能比得多宗教吗.宗教还提倡感化普渡.小小一个仙府根本是扼杀人思想的牢笼.你跟我回去.还有.你再带个路.我帮你退会.马勒戈壁的.” 叶绛裙神色有些不悦.语气又冷了几分:“仙府是我的师门.对我有养育之恩.你勿要再论.” 沈风却半点不怕她.现在他心里最反感的就是仙府.每次心情不爽的时候.就恨不得骂上几句:“这算什么养育.根本是利用.养沒有好养.半块肉都舍不得给你吃.看把你瘦的.口袋里也沒有零用钱.把你养到了十八岁.就派你到处干活.把你养大成人.却利用你一辈子.这算什么恩.” 叶绛裙冷哼一声.神色颇有些恼怒.目光猛地扫向他.沈风吓得跳在蒲团上.比划了一个螳螂拳的手势道:“说几句还不行.别动手.我从來不打女人.别逼我破戒.” 叶绛裙闭上眼.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在屋子中站了一个晚上.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石洞 隔日清晨.沈风便早起砍伐做竹筏.船只已经被烧毁.而竹筏在深海域划行一定会散.就算出去后.怎么回去仍旧是一个问題.如果运气不好.沒有遇到经商的船只.那只有死路一条. 竹筏很快就做完.是用他的衣服撕成布条绑起來的.非常不牢固.但划行一段距离还可以.由于昨晚火山喷发太厉害.整个水面颜色都变了.这水质变了.火山群地带.水一般是呈强碱性.竹筏缓缓行驶过去.但行到一半.又赶紧掉头回來.这水中的碱性实在太强.竹筏还沒走出多远.就已经被腐蚀得十分松动. 还好跑得快.竹筏在沒散之前已经靠了岸.要是在水里泡一下.估计要得皮肤病.看來只有等几天再去找出口了.真是傻了我.明白水质变了还做了一个竹筏.沈风意兴阑珊的回到了屋子.在这里多耽误一天.家里人就多心急一天.离开京城大约半个月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去做. 沈风抱着头坐在屋子的地上.而叶绛裙则是坐在蒲团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做了一整天.外面一直下了一整夜的暴雨.水面越涨越深.而四周的火山群时不时爆发一次.看來这个时节真是火山喷发频繁时期. 只下了一天雨.水已经漫进小屋内.两人只能避到山丘上.算是一个小丘陵.上面种植着一些果树.之前吃的果子都是从这些树上來.但现在水面迅猛上升.那些果树迟早会被淹沒. “师傅.看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沈风面色渐渐凝重起來.沒想到最大的危险却是这该死的暴雨.以目前这个雨势.怕还要下个几天.但过不了今晚.水面就淹沒整个小岛.不仅如此.水依旧呈碱性.所以还不碰到水. “你随我來.”叶绛裙带着他來到山丘最上面.然后移动了山丘中一块石头.随即.地面发出一阵阵声音.一个地道随之出现在沈风眼前. 沈风大奇道:“师傅.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石洞..” “此处常有天灾横降.师门特意命人建造了这一处來躲避.我们去准备摘些果子.然后在这里躲避几天.” 沈风脑中灵光一现.忽道:“师傅.你准备果子.我下水一趟.”说罢.从地面捡了一块大石头离开. 在凿壁之前.沈风曾到水下寻找出口.这里的水面与外边保持向平.其中一定有缝隙让两边水面保持连通.果不其然.潜到底下时.果然找到了两个石缝.石缝都是由宽到窄.人倘若想穿过会被卡在中间.所以沈风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改为从上面凿壁上去. 由于下了一天雨.水中的碱性稀释了不少.但还是不能浸泡太久.抱着石头潜到水面下.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石缝.这还亏抱了一块大石头.否则很难潜下去.游到石缝边上.将石头塞了进去.很快的.又游了上去.然后依葫芦画瓢.又找來一块石头塞到另一个石缝.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赌这雨水填满这里.所以把石缝堵住.这样一來.水的排量就会减少.而这里就容易被填满. 回到轮回岛上.先是干净的雨水冲刷一下身体.刚洗完身体.周围的火山群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岩浆不断喷发出來.好在已经上了岸.水面已经很快上涨.沈风快步回到山丘上.“快进入石洞躲避.水要淹过來了.” 沈风快步过去.笑呵呵道:“师傅.你不是常说要遵循天意.这一次我们就來看看天意能否让我们出去.” 叶绛裙淡渺地瞥了他一眼.冷淡道:“你想让水淹沒这里.” “只要一直下雨.就有这个可能.这次如果天意让我们逃出这里.你就不要再阻止我.如何.”沈风掷地有声道. 叶绛裙淡淡道:“好.” 沈风转而问道:“这个石洞可以躲几天.” “最多三日.” “三天够了.”沈风回头望见水面渐渐侵袭过來.转道:“水涨过來.我们快点进去.”说着.两人藏进石洞内.然后马上关了石门的机关.石洞内密不透风.里面的空气只够两人用五天. 石门在慢慢摩挲中关上.石洞顿时漆黑一片.石洞果然密不透风.连一点水也沒有流进來.但却静得让人难以忍受.特别是他这种习惯热闹的人.完全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折磨. 石洞中只剩下沈风的呼吸声和几只老鼠的呲呲声.要不是那一身白衣. 根本感觉不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沒过一个时辰.就开始按耐不住说话:“叶姐姐..” “你最好称呼我一声师傅.若你不想叫我师傅.便称呼我一声前辈.”叶绛裙声音淼淼而來.好似在山脚下听到高山的流水.如古筝《高山流水》般悠扬. 沈风似乎找到了话題.笑道:“姐姐这个称谓怎么了.姐姐是很伟大的称呼.不是人人都可以享用的.” 叶绛裙冷淡道:“在我耳里有点胭脂味” 怎么听成有胭脂味.难道她也略懂一些风月场所.真可是天下奇闻.沈风失笑两声道:“原來你忌讳这个.这点你应该学学舒姐姐.她就喜欢我叫她姐姐.” 叶绛裙听出他语气中的嘲笑.语气更冷淡道:“还有.你叫我的另外一个称呼.也不要再叫.十分难听.” 过惯了调戏各家小姐的日子.來到这个岛上却几乎沒有和正常女人说过.心里早就很不痛快.这时候逮到一个调戏她的机会.忍不住嬉笑道:“你说的是哪个.” 叶绛裙将银墨色眼瞳转向他.她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特别明亮.便如黑夜中的明月皎洁明亮:“为何你此时还能笑得出來.难道你不怕一生都困在此处.” 沈风盘坐在地上.神情颇为轻松道:“不能因为处境不好.就闷闷不乐.一辈子那么短.谁也无法预知明天会发生什么.还不如开开心心过一天是一天.” 叶绛裙又道:“若是再也见不到婳瑶.你也会如此.” “你先坐下來.站着不累吗.我还要仰着头看你.”沈风拍了拍地面.示意她坐下來.叶绛裙按他的话坐下來.才继续道:“要是找不到婳瑶.那肯定会伤心失落.但绝不会就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像我这种平凡人.想法很简单.就是过得开心一点.我沒有悲天悯人的高尚品德.也沒有保家卫国的伟宏志向.所以我很容易满足.也不容易被压垮.” 叶绛裙沉默着.大多数她都是沉默着.沈风继续道:“师傅.假如有一天你的信仰崩塌了.你还剩下什么.”不等她开口.又接着道:“回答不出來是不是.你的心境看似坚固.其实也最容易迷茫空洞.” 叶绛裙淡漠道:“在这轮回岛上.你与我又有何不同.你想逃出去却始终被困.我安于身心.便是在轮回岛度过余生.我亦无妨.” 沈风笑道:“自然是有不同.至少我是有追求的.我拼了命想出去.或许我会死在这里.但也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而你只是接受了天意的安排.麻木地存在于天地间.甚至连草木也不如.” 叶绛裙淡淡道:“我本无情.” 沈风忽然古怪地看着她.笑呵呵道:“师傅.我发现你变了.”彻底无情的人是绝不会说自己无情.最早认识的她.无情得让人遗忘她的存在. 叶绛裙选择回避他的话沉默着.沈风无奈叹了一声.道:“要是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叶绛裙越來越不懂他.时而肤浅.时而高深.让人难以琢磨:“你方才不是还踌躇满志.为何此刻却哀声叹气.” 沈风笑道:“这场雨不知道能下几天.我总要面对现实.不能把希望全部压在天上.我心里的牵挂太多了.所以我也比别人害怕.” “你是在牵挂你身边的那些女子吗.”叶绛裙忽而道:“你与师妹是如何一回事.难道你与她真有了情.” 提起舒如姒.沈风顿时心痒难耐.嘿嘿笑了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很苦恼.师生恋我搞过.师徒恋我真沒尝试过.我知道我很优秀.也知道舒姐姐一直很想将我占为己有.唉.真是苦恼..师傅.你能不能劝舒姐姐嫁给我当小的.你放心.虽然是做小的.但我绝不会亏待她.” “够了.” 叶绛裙忽地怒喝一声.冷眸转凝着他:“你与师妹绝无可能.更甚者.你与她是师徒关系.若你们结为夫妻.必遭天下人所不齿.” 她从來沒有生气过.要是生气反应也不会那么剧烈.沈风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师徒关系怎么了.我今天当着你的面告诉你.我娶定你的师妹.你师妹看光我的身子.还经常非礼我.我不找她负责怎么行.我们男儿家的清白重愈生命.”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仙女也想嫁人了 叶绛裙冷哼道:“古往今來.只有男子轻薄女子.我还从未听说过女子轻薄男子.诳言不必多说.我绝不允许你与师妹做出不伦之事.此为人神共愤.” “寻常女子或许不能轻薄男子.但舒姐姐可不是一般女人.”沈风转而恨恨道:“总之舒姐姐已经对我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一定要她负责.” “师妹虽然言行奇特.但实为一个保守矜持的大华女子.寻常男子她更不会假以辞色.除非她对你..”叶绛裙冰冷道:“你真的决心要娶师妹为妻.” 沈风理所当然道:“当然.”我下面那段海绵体和骚狐狸的胸部都可以用胸围來形容.太般配了.简直可谓是天赐良缘. 叶绛裙忽而站了起來.拔出利剑指着他.一步步走了过來.杀意毕露道:“那我便不能留你.” 沈风屁股刚坐热.瞬时全身就感到冰冷.她散发出來的气息让人如坐冰窖:“你什么意思.” 叶绛裙淡淡道:“杀你.” 沈风心里窝火得很.憋着怒火道:“你凭什么说杀人就杀人.” 叶绛裙道:“未免你与师妹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我只好杀了你.”她语气很轻.轻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沈风气得笑了出來:“我和舒姐姐的事情.凭什么你來决定我的生死.那么喜欢杀人自杀去.别扯到我身上.” 叶绛裙道:“若是你觉得不公平.杀了你之后.我会自杀.” “又是这套.”上次在顾碧落小屋里面也是.这种命运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真让不爽.尤其她那种随意践踏别人生命的态度更是让沈风气得将地上果子扔给了她:“那么喜欢杀來杀去.先把这些果子削了给我吃.” 嗖嗖.. 抛去的果子一下子被砍成一片片.沈风也趁这个机会跑去石门开关处.威胁道:“你再过來我就打开机关.到时候这些果子冲沒了.我们一起饿死.” 叶绛裙一步步走过來.清淡道:“此时水中尚存一些毒性.不用饿死.我们先被腐蚀而死.” 妈的.怎么最近碰到的女人都喊打喊杀.老子被她给气糊涂了.此时水中还残留着腐蚀性.一触水死得更惨.危险关头.沈风反而大大方方道:“你真要杀我.” 叶绛裙道:“是.”说罢.一剑刺向了他.这一剑快得他都反应过來.但沈风根本就不想反应.利剑刺到了他身上便难以再入分毫.但奇怪的是.她的神情却沒有什么意外.好似已经知道刺不进去. 沈风飞快出手夺过她的利剑.但叶绛裙伸手对着他胸口就是打了一掌.这一掌让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石洞中顿时静悄悄的.叶绛裙走了过去.见他沒有动弹.气息也沒有了.便要蹲下身子拾起他手中的利剑.此时沈风突然又动了起來.叶绛裙似乎沒有反应过來.一瞬间.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而且脖子上已经横着利剑. “原來你装死.既然我被你擒住.那我也无话再说.杀了我吧.”在生死之间.叶绛裙依旧冷漠.依旧无情.无情的來.无情的去.便是她的一生. 沈风嘿嘿笑道:“不装死怎么骗过你.今天你要杀我.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好一个卑鄙的小人.”蓦然.叶绛裙眼眸出一抹难以发现的笑意.语气平静道:“杀了我吧.” “师傅.你真不会撒谎.” 沈风摇头叹了叹.苦笑道:“为什么要我杀了你.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在石洞中难以生存三天.”刚才她突然起了杀意.沈风就觉得奇怪.现在能不能逃出去都是一个问題.她根本沒有杀人的理由.后來试探一下.果然轻而易举从她手中夺过剑.而她出手的力道却不重.沈风晕过去都能骗到她.只能说她是故意的. 而且她应该早就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了一件金蚕甲衣.却还故意刺在衣服.这根本是她估计让自己杀了她. 叶绛裙古怪地望了他一眼:“不到一日.若是你杀了我.可多待上半日.或许那时水中的毒性已经淡了些.你不必介怀.我已看淡生死.而你对人生还有诸多眷恋.若是需要死其中一人.我可成全你.” “舍己为人啊.真伟大.那不是便宜你了.我才沒那么傻.”沈风搞怪地笑了笑.转而疑问道:“在进入石洞之前.你不是说正常之下.我们可以呆三天.怎么变成一天.” 遇到难以回答的问題.她便默不作声.沈风自想了一下.很快便想到其中玄机.哦了一声道:“是不是因为我吃了火灵芝.又经过舒姐姐塑骨.身体消耗是常人几倍.所以这石洞中的空气一天就被我用尽了.”心里忍不住无奈.原來身体好也有缺点.空气很快就不够用.现在出去又太冒险.怎么办呢. 叶绛裙见他陷入思索.淡淡道:“你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你想自尽.” “你想得美.”沈风差点冲过去跟她拼命.沒好气道:“你别打我的主意.不是还有时间.你先睡一觉.睡觉不会浪费太多空气.” “不必了.杀了我.”叶绛裙决然道.死对她來说.连一点恐惧也沒有.忽然之间.她的心境有些复杂. “你有完沒完.别沒事把生命不当回事.你要是死了.我一个人多沒意思.闷都把我闷死.”沈风沒好气道:“先别着急死.陪着我解解闷.” “我的命只是用來陪你解闷..”叶绛裙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换而轻轻叹息一声道:“我会一些闭息的功夫.你要是改变想法.可以随时杀我.”说着.便走到墙壁旁边坐下. 闭息可以.别闭经就好.不知道舒姐姐和仙女师傅來不來大姨妈.唉.我对女性太敬爱了.连大姨妈也关心.沈风淫淫一笑.摸了摸手上的剑.苦笑了几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一天过去.叶绛裙盘坐着.几乎沒有鼻息.正是进入了龟息的状态.但龟息需要每隔几个时辰换一口气.此时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望向墙壁地另一角.见那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颇感意外.正要再次进入龟息状态时.却觉得身下一片湿润. 蹙了蹙眉.伸着手摸了摸身下的水迹.便觉粘稠.放在眼下嗅了嗅.才发现竟是血液.闻到石洞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顿觉全身无力.身体无力.心中则是涌起一股难以言明地滋味. 她艰难地站起來.走到石洞的另一角.虚软无力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沈风已经昏睡过去.气息变得十分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叶绛裙身子虽然无力.但沒有大碍.只是石洞血液的气息让她功力暂时消散.她蹒跚着脚步.与沈风坐在一起.将他摇了摇:“你要醒醒.” 沈风昏昏涨涨地睁开眼睛.整个人觉得乏累之极.就想好好的睡一觉.感觉到身边坐着一个全身冰凉的女子.勉强笑道:“你怎么坐在我身边” 望着他手上的剑仍旧在滴落着血滴.叶绛裙眼眸又是流连过复杂.轻轻叹了一声:“你用剑刺伤自己放血.如此是减弱了气息.但你这样会死的.” 沈风勉强笑道:“死不了.就是血多想放点.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样一來.我们就可以在石洞中撑过三天.” 叶绛裙心中堆满了迷茫.她不理解为何眼前此人明明贪生怕死.但却又数次将自己置于生死之间.甚至逼迫自己踏入鬼门关.他与官斗.与将斗.与天斗.如今又与自己斗.为何如此.人生无奈.为何要如此执着.到底为何. 沈风眼皮快掉了下去.但知道不能睡着.用力咬了咬嘴唇.打起了一点精神道:“师傅.你能不能跟我说点话.” 沾惹了不少血气.叶绛裙虚弱了很多.但气息也不再那么冰冷.语气也有了女子该有的轻柔:“我不知要说什么” 沈风淡笑道:“也是.之前除了跟你争执.还沒好好跟你说过话.也不知道跟你说什么.要不这样.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叶绛裙沉默了许久.她不善于交流.更不用说提问.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良久才问道:“你今年是何岁数.” 这个问題一定是她不知道该问什么才憋出來的.沈风虚弱地哈哈笑了几声:“行.这也算一个问題.我今年年龄应该是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为何看起來如此年轻.”叶绛裙目光一直看着他.似乎是怕他随时失血晕厥过去. 沈风嘿嘿笑道:“师傅你不也是一样.看起來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你师门的人都是用什么保养品.舒姐姐看起來也这么年轻.” “不得无礼.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傅.说话便要注意分寸”叶绛裙淡淡地斥责一句.转而道:“我与师门皆是练习师门的独门功法.所以容貌比常人不易老.” 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今天只是故意问一问.沈风笑着道:“你再问我问題.最好是有深度的问題.” 叶绛裙踌躇了片刻.才道:“你可否不要去仙府找婳瑶.她有更重要的使命.不能与你结成夫妻.” 沈风摇摇头道:“我一定要去.至少去找个答案.人活着其实很多时候不是要一个结果.而是一个答案.” 叶绛裙转眸望向他.语气微微颤抖道:“若你不去找婳瑶.便算仙府欠你一个人情.我..愿意嫁与你为妻.”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仙女 沈风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两人四目交对上.蓦地放声大笑起來:“你忘了吗.你是我的师傅.刚才你还教训我的.怎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我并未认可你是我的徒弟.”叶绛裙眼波轻微地絮乱.显是因自己前言不搭后语.但神情却是凝重:“只要你不去找婳瑶.我愿意脱离师门嫁与你为妻.” “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居然要嫁与我为妻.那我真是三生有幸..”沈风自嘲地笑了笑.转而摇头叹道:“但我要的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而是要一个有血有肉的妻子.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婳瑶.师傅.别为了仙府委屈自己.” 叶绛裙气息渐渐絮乱起來.眼眸不再是古井不波死气沉沉.而是被迷茫取代:“那如何才是为**子.相敬如宾抑或是生死相随.这些我自问也做得到.” 在男女之情上.对于这个绝情绝爱的女人.他这种泡妞高手跟她就像是哈佛大学博士生和小学生的差别.沈风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深沉:“这些太肤浅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这是幼稚的做法.相敬如宾更是瞎扯.爱情是沒有时间的.超脱了生死.相敬如宾则是如同旋转木马.两个人彼此追逐却有着永恒的距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看看这句话.纵然两个人错过了彼此.一辈子沒有结成夫妻.但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而你虽然在我身边.却沒有夫妻之情.生死相随又如何.生死皆是陌路.” 叶绛裙轻蹙眉梢道:“既已化成一缕亡魂.又何必留恋对方.死了便了断世间一切尘缘.”她从未动过真情.无法理解一个死了之后还要去留恋. 沈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道:“假如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想.那这人间就会少了很多人情味.淡漠真情.裸露功利.” 叶绛裙淡淡道:“死了便是死了.难道抱着一团尸骨痛苦便是真情.” 跟这块木头根本聊不起來.也不知道她活了这么多年.有沒有哭过.沈风转而问道:“你师姐死的时候.你有沒有难过.” 叶绛裙冷淡道:“为何要难过.难道伤心之余流几滴人便能复生.既然结果已定.便无须付出无谓的情感.” 这是无情到什么程度.沈风像是发现了大熊猫.又问道:“你既然不会哭.那会不会笑.你有沒有笑过.或者有什么令你开心的事情.” 叶绛裙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道:“我无欲无求.沒有失落.又何來喜悦.” “我不信.”这大大刺激了沈风.他号称泡妞宗师.沒理由逗她笑一下都不行.沈风从脑中搜刮了一两个笑话.嘿嘿笑道:“我讲笑话给你听.看你笑不笑.” “你要讲便讲.嘴巴长在你身上.”叶绛裙看不明白这个人.不明白他为何要逗自己笑.这对于他來说有何意义. 沈风叽里呱啦讲了几个笑话.她都是无动于衷.倒是自己先无聊起來.半个时辰之后.才意兴阑珊道:“不讲了不讲了.嘴巴都说干了.” 叶绛裙见他神情不快.皱着眉头道:“你似乎在抱怨我.难道我笑了你便会好受点.” 沈风一下子來了精神.眼巴巴地望着她.神态殷勤道:“那你笑一个试试.我就不信一个人不会哭不会笑.你看舒姐姐笑得都肿出两块肌肉.” 叶绛裙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嘴角不可觉察的微微牵动一下.做完之后淡淡道:“我笑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当我瞎了啊.你哪里笑了.连个声音也沒有.” 叶绛裙还是面无表情道:“我的确笑了.” “來.你跟着我学一遍.”沈风把脸对着她.咧着嘴巴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叶绛裙眉头蹙得很深.显是对他这个笑容很排斥.断然道:“不学了.” “你怎么不学了.真是扫兴.”沈风被她打击都不轻.拉耸着脑袋道:“那你有沒有什么令你讨厌的事.” 叶绛裙短暂想了一下.随即道:“有.” 沈风來了兴致道:“快说说.是什么事情” “你唱曲子” 听到她的答案.沈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呵呵道:“原來你也有讨厌的事情.真是个新鲜事.要不我现在再给你唱几首.” 叶绛裙淡淡道:“随你.” 沈风狐疑地望着她.然后一拍脑袋.一副猛然回醒的样子.手指指着她道:“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目的是为了引我唱歌.其实你很喜欢听我唱歌.哈哈.师傅.不要抗拒你对我的崇拜.” 叶绛裙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经常说你脸皮厚.” 沈风的笑容僵硬住.沒想到这块木头也会开我玩笑.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刚想站起來活动一下筋骨.脑袋却出现短暂的昏沉.急忙甩了甩头.虚弱地低笑一声:“师傅.假如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甚至流泪.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师徒关系.” 叶绛裙默然无语.不知该如何应答.沈风自嘲地笑了笑.叹声道:“跟你开个玩笑.你是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怎么会伤心流泪.” 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整个石洞的地上都是他的血液.叶绛裙心境从來沒有那么凌乱过.破天荒地说道:“你不要再多说话了.快些将伤口止血才是.” 沈风嘻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真是难得.现在想想在火山口的时候你也救过我一次.我要是死了.不就不会再去找婳瑶.为什么你会救我.” 叶绛裙冷淡道:“见死不救非我所为.但若你还是想去仙府.我依旧会阻止你.” 沈风自讨了个沒趣.直接闭上眼睛休息.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很疲乏.刚阖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人推醒. 黑暗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风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十一个时辰”叶绛裙坐在他身旁.气息比以前明显了许多.在这十一时辰内.她又染了不少男子血气. 沈风奇道:“在这里看不到外面.怎么知道我睡了十一时辰.” 叶绛裙道:“每日的时辰我都记得很清楚.十年如一刻.从來不曾错过.” 这是有多无聊.要不然怎么沒事去数着时间.难道她这十年都是数着时间.沈风靠在墙壁上.又道:“已经过了两天了.我再睡一天.我们再出去.” 说着.又闭上眼睛.恍惚间.感觉手上一片凉意.又睁开眼睛好奇道:“师傅.你怎么趁我睡觉摸我的小手.这个优点你是不是和舒姐姐学的.” “我在为你号脉.”叶绛裙握着他的手.检查他的脉搏.查探了一会儿.眉梢越凝越深:“你的脉搏越來越弱.随时都有性命危险.” 沈风对自己身体多少知道一点.之前在凿山壁的时候就已经大量失血.在石洞中又自己放血.就是他身体再强悍.也禁不住这么自残. 叶绛裙从怀中取出一些水果.语气多了一丝急切:“快将吃些果子.否则你身体将支持不住.就算你出去之后.也会体虚而亡.” 沈风摆摆手道:“石洞中的空气已经越來越稀薄.只要撑过今天.我就有机会出去.虽然我这两天都在睡觉.但石洞时不时还是剧烈震动.说明外面的火山还在持续喷发.现在出去太危险了.水里面都是有害物质.” 叶绛裙低眉叹了一声.语气又重新冰冷下來:“好.你的生死又与我何干.若你死了.这里便是你的坟墓.” 沈风沒好气道:“你咒我死啊.这些果子你先留着.假如我们离开山洞浮出水面.可能还要等待几天.到时候这些果子就能吃.” 叶绛裙冷淡道:“是你自己找死.这些果子全部给你吃.我已经吃过了” 沈风猛地指着她的鼻子.露出一个惊奇的神情道:“你居然学会撒谎了.你明明一个也沒吃.师傅.我真是太感动了.你居然为了照顾我撒谎.” 叶绛裙缄默了片刻.才冷冷道:“你真讨人厌.” 原本这句讨人厌多少有点撒娇的意味.但从她口中说出來.却有点僵硬.她估计想了很久不知如何说.才憋出这句话.从这里看.她还有点可爱. 沈风掩着嘴偷笑.正巧被她看在眼里.她显示有些不悦.手中一动.接着银光一闪.石洞发出刀剑缓缓出鞘的声音. 眼睛剑光闪得全身发毛.沈风立即说道:“别生气.师傅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玩点游戏.你会不会猜谜 “不会.”叶绛裙道:“我只会下棋” 沈风为难道:“下象棋.这里又沒有棋.怎么下.” 叶绛裙酷酷道:“心中有棋.便有棋下.” 沈风竖起大拇指道:“你厉害.我睡觉.” 叶绛裙道:“你不能睡.你若是睡着更容易性命不保.” 沈风无奈笑道:“我很累很困.” 叶绛裙道:“你试试在心中想象一副棋盘与我对弈.如此一來.便不会再想着睡觉.” 沈风笑道:“你当我神童啊.凭空想象一副棋.然后还要和你对弈.这么伤脑筋.下一盘我早就晕过去了.” “你服用过火灵芝.这点意象对你只是小事.你试一试便知.”她为了沈风不昏睡过去可谓是用心良苦.之前她淡漠生死的态度在这几日的相处中渐渐改变了.可能是石壁上那条长长的血痕.也可能是沈风的痴情打动了她.此时她不再是那么冰冷无情. “那我试试看”沈风依着她的话.在脑中想象一个棋盘.然后直接用言语与她对弈.开始还有些不适应.渐渐将棋盘刻在心里后.下起來就得心应手多了. 一盘过后.沈风反而精神了许多.不禁叫奇道:“师傅.为什么我只是下了一盘棋.反而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叶绛裙细想了片刻.才道:“我想这是因你心中摒弃杂念.使得你身体轻松许多.故而精神会好转.如此也來.我们再下几盘棋.” 两人接下去又连续下了几盘棋.三日已经快过了.沈风开始吃一些果子恢复体力.这一次对他的身体消耗极大.好在贮藏的果子也不少.要不然真怕挨不过后面的日子.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近在眼前 吃过果子后,沈风好好休息了一下,之前的伤口也好了不少,而叶绛裙还是软绵绵的样子,她武功虽然一绝,但就是不能闻到男子的血气,一道口鼻吸入少许,便会全身无力,功力尽失, 三日很快來到,打开机关后,上面的水顿时奔涌过來,两人快速游到水面上,经过几天的暴雨,水面已经差不多在山壁的一半多,只要再下五天,就有可能填满这里, 幸好的是,现在大雨依旧在下,两人就这样浮在水面上静静的等待着,由于是水面,叶绛裙武功再好,也不能从水面越过山壁,就算她能出去,她帮不帮还是另一回事, 两人漂浮在水面,静静过了三日,雨势已经小了许多,沈风望了望天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看來天意并不想让你出去,这场雨很快的就会停止,水面距离山壁顶端还有几十米,就算是我也难以从水面跃出去,”叶绛裙已经恢复了功力,冰冷的气息重新覆盖在身上, 阴云渐渐消散,褛褛阳光落在水面,也落在身上他的脸颊上,沈风的心情却仍旧是乌云密布,沉闷得难以呼吸,良久才徒叹一声道:“我是不能出去,但假如是你,或许还有点可能,” 叶绛裙淡淡道:“我会一直陪你,原本我也不打算从这里出去,” 沈风勉强笑道:“师傅,你出去吧,只要你踩着我,再用你的轻功,或许能从这里出去,一个人被困在这里,总比两个人都困在这里好,” 叶绛裙瞥了他一眼,果决道:“你不必再说了,外面的世界对我來说别无不同,” 此时天空中的雨已经停止下落,沈风不耐烦道:“要说实话才行吗,我真不想你陪在我身边,我能被困在这里,都是因你而起,你能不能别再待在我身边,我不想再看到你,” 叶绛裙转眸望着他,淡淡道:“原來你心里还在怨恨我” 沈风沉声道:“我当然恨你,恨你的固执和无情,我恨仙府所有人,包括你,你以为我真想叫你师傅,我只不过想利用你,让你一时心软帮助我出去,” 叶绛裙淡漠道:“原來如此,” “其实在石洞中我本想杀了你,但我想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才沒有下手,”沈风转而道:“现在我想跟你做一次交易,我帮你从这里逃出去,但你回去要转告婳瑶,让她忘了我,” 叶绛裙轻叹一声道:“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沈风果决道:“我用臂力助你,加上你的轻功,一定能翻越山壁,” 叶绛裙沉默着,沈风焦急道:“不要再想了,水面已经开始下降,你再不上去就來不及了,你别想和我一起待在这里,我现在很反感看见你,快走,” 踌躇间,周围火山群又是一阵剧烈震动,这次是两个火山同时喷发,声音震耳欲聋,还好两人沒有在火山附近,要不然一定会被飞溅的岩浆烧死, 此时水面开始急剧下降,转眼看了看,心中顿时大骇,这一定是石缝中的石头脱落了,沈风冲着她急吼道:“快点上去” 叶绛裙点点头道:“好,”说话间,她整个人跃了起來,脚尖点着水面向沈风腾飞过來,沈风看好时机,当她凌驾在上空时,用臂力奋力向上一推,两股作用力下,沈风向水面沉去,而她则是高高飞跃上去,再点了一下山壁,手掌恰好抓住山壁顶端, 叶绛裙回眸望了他一眼,沈风正好浮出水面,见她已经成功上去,不由得喊道:“师傅,你向北游,附近可能有商船经过,” 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良久之后,沈风才无奈叹了口气,这次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了,我死了,婉词她们该怎么办, 回想起昨日时光,心中顿感悲凉,他呆呆望着水面,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突然砰地一声,溅起一片水花,沈风抬眼一看,一个染着血色的白衣女子从水面浮出, “师傅,你怎么跳下來洗澡了,你就不能去外面洗,这里的水都是我在洗的,”见到她跳下來,沈风心里竟生不起一点脾气,反而有些开心, 叶绛裙淡淡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尽管你怨我,但若我走了对你不公平,” 沈风无奈笑道:“我还怨你什么,打又打不过你,骂也骂不走你,现在就想让你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绛裙凝思了半响,蹙眉道:“你方才是故意激我上去,” “咱们总算师徒一场,我怎么会恨你”沈风摇头苦笑道:“现在好了,咱们要死在一块了,岛上面已经沒有果子,我们挨不了几天,” 见他意志消沉,不知该如何开口,蕴了许久,才道:“或许还有其他出口,我们可先找找周围山壁,” “可惜啊,你现在不阻止我,但我已经想不到办法出去,”沈风面露唏嘘,苦笑道:“山壁怎么会有出口,有出口的话,周围水面上应该会冒泡,” “冒泡,”叶绛裙指着对角的方向,疑道:“我方才站在山壁顶上俯视,那处冒出不少气泡,难道气泡与出口有关,” “真的有冒泡的地方,,”沈风惊叫一声,心中被兴奋填满,抓住她冰冷的手急切道:“快带我去看看,抓紧时间,水面越來越低了,” 叶绛裙淡淡道:“你随我來” 两人游到对角山壁周围,果然此处不断冒出气泡,沈风惊喜道:“这里或许有出來,我下去看看,”说着,潜下水面, 在水面中观望了几眼,只见气泡是从一处山壁传來,而那处山壁刻着轮回岛三个大字,沈风游了过去,在山壁摸索了一番,山壁上面有明显的圆形凹痕,这条凹痕圈绕着轮回岛三个字,明显是一块圆形石头塞进去,因为后來积累了尘土,才使得凹痕不明显,寻常人如果不是在旁边看,根本看不出來一块圆形石头,这次因为有占了水,这条凹痕也就格外明显, 沈风很快浮出水面,兴奋道:“下面果然有玄机,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出口,我们先进去看看,” 此时,水面已经降到圆形石头的位置,沈风不敢再拖延时间,急忙徒手将石头拉出,石头被移出便出现一个入口,倾目望去,入眼可见正在沸腾的岩浆,叶绛裙见此,不住惊叹道:“原來石头后面另有乾坤,” 沈风满腔激情被点燃,亢奋道:“还是要多亏这场大雨填满了这里,正是水流进里,而里面都是岩浆,才产生水蒸气,水蒸气积累到一定量,就会从入口冒出來,所以才会冒泡,” “真是天意吗,”叶绛裙喃喃自语一声, 沈风笑道:“一半是天意,另一半则要靠自己去争取,正如你看到的轮回岛,如果不去争取,只能被无奈折磨得麻木不堪,如果去争取了,就能重获自由,这次要是能出去,我就将这里改名为自由岛,” “里面凶险异常,我们还是小心些,若是再遇上火神发怒,你我就难以幸免”叶绛裙提醒了他一眼,免得他被兴奋冲昏了头, 沈风好笑道:“那叫火山爆发,有空多学点知识,” 叶绛裙淡淡道:“快点进去,水面已经下降了”说罢,两人一起进入了溶洞,里面的溶洞一定是被人设计过,连石阶都有,可见早有人发现了这里,还对这里进行了装修, 里面炎气灼热,两人沒一忽儿就汗流浃背,叶绛裙更是软绵无力,行走越來越迟缓,沈风扶着她道:“师傅,你有沒有事,” 叶绛裙面色显得极为虚弱,眼帘低垂,声音都是有气无力:“这里太过炎热,我身体抵抗不了,” “我背你,”沈风将她身体背了起來,她根本反抗不了,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背上,这里的溶洞一个接着一个,行走的时候要极为小心,很容易就掉进岩浆里面, 两人在熔穴中绕了许久,依旧沒有看到出口,稍微有点发现的是,这里的熔穴原本是不相通的,但有人将它们一个个凿成想通,从这里想那个人的意图,他之所以要弄一个圆形石头作为入口,那一定是为了方便进出,因为之前轮回岛是半年开一次门, 既然是为了方便进出,那一定有出口,出口还不太暴露,一定是在背阳那一面,而且要免遭海水的侵袭,这么想的话,想找到出口就简单许多了, 沈风将想法与她交流一番,然后让她注意方向,论起方向感,她可比自己好多了,她连一分一秒都算得精精确确,更不用说一个方向, 两人顺利來到一个高台,仰望过去可见对面的出口近在眼前,沈风观察了一下,眼前除了下面的沸腾的岩浆外空无一物,忍不住皱起眉头道:“出口就在对面,那该怎么过去,” “是有些蹊跷”叶绛裙从他身上下來,从地上拾起一块铁链小块,说道:“我想这里曾经有一条铁链连接出口,但由于火山喷发后,铁链便融化了,” (自己给自己加难度,最后一道难題,我想到了办法就能逃出去~~)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师傅笑了 这怎么过去.师傅的功力还沒恢复.从旁边爬过去.风险太大.一旦摔下去就铁定完蛋.沈风沉吟半响.转道:“我们到别处看看.这里既然能连接一条铁锁链.那应该有相应的工具.” 两人继续沿着熔穴行走.身上虽然背着一个人.但步伐还是十分轻灵.她的身子有股淡淡的处子清香.原本不易察觉.但由于此时她体温升了不少.这股清香便散发出來.而她的身子柔软无骨.之前以为她挺瘦的.沒想到还是挺有料.毕竟是个熟女.身体发育早成熟了. 感受到她的身子贴着自己.心里不禁产生涟漪.偏偏她还是一个不可亵渎的仙子.这令他竟然产生变态的快感.沈风赶紧压下淫念.转而问道:“师傅.这个轮回岛之前除了关我一个人.还有沒有关过别人.” 叶绛裙虚弱地应道:“有过一人.” 沈风奇道:“那个人也是等到半年以后才出去吗.” 叶绛裙摇摇头道:“他心甘情愿困在此岛上.最终也死在这座岛上.当我师姐回來寻他时.他早已化为白骨沉入水中.” 闻言.沈风更是惊奇:“你师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牵扯到你师姐.他是师姐的什么人.” 叶绛裙轻叹一声.神情浮现出追忆之色.语气惆然道:“这是一段陈年往事了.与婳瑶也有点关系.今次便跟你说与听.反正日后有机会你也会从师妹口中得知.” 沈风嘿嘿笑道:“你还是挺了解我的.只要是关于婳瑶的事情.我都会一一打听清楚.” 叶绛裙酝酿了片刻.平静道:“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我师姐下山历练遇到一个小毛贼.这毛贼十分狡猾.趁我师姐几次疏忽逃走了几次.两人相互追逐了一个月多.无意中被困在此岛.两人不知此岛半年会开一次门.以为此生再也出不去.他们朝夕相处.彼此间已经互生情愫.但彼此不自知.半年之后.轮回岛门开启了.我师姐已对男子情根深种.但又知道触犯了门规.便故意将男子困在岛上.” “男子对师姐也是痴心一片.舍弃了繁华的世外日子.心甘情愿与师姐居住在这座岛上.还将此岛取名为轮回岛.师姐还知道男子之所以当贼是为了一些游离孤寡的孩子.知道此事后.师姐更是心感内疚.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师姐耐不住内心的愧疚带着男子回到大华.想从此隐姓埋名.但师门的人终于发现两人的藏处.便将两人抓回师门.那时候男子才知师姐乃是仙府的灵女.终身不得与男子相恋.” “师姐触犯了门规.受到了师门的处置.被师门监禁起來.而男子也被师门关押起來.直到有一天.师姐逃了出來.并将男子带走.两人逃到了轮回岛.但师门的人还是追踪到此.并将师姐带离轮回岛.师姐自知命运如何.便说二十年后再來找男子.自此之后.男子便长居轮回岛等着师姐回來.” “原來师姐是仙府的灵女.一个灵女要当二十年.师姐身故之后.婳瑶就变成了灵女.难怪婳瑶要让我失忆二十年”沈风面色凝重道:“那后來呢.师姐怎么会得郁积过世.” “因为男子在一场天灾后丧生..”叶绛裙道:“分离之后.男子在轮回岛长居了十年.某一日里.天色大变.天灾横降.男子不幸身亡.师门派人密切注意着他.发现他身亡后.便将此事告诉师姐.本以为师姐知道他身故后会潜心修道.却沒想到师姐自此郁郁寡欢.半年之后便病逝.” 沈风恨恨道:“都怪你们仙府.我说你们掌门该不会是灭绝师太.怎么净喜欢做破坏别人.现在还想拆散我和婳瑶.” 叶绛裙道:“师门正是不想二十年前的惨事重演.便命我将你困在轮回岛” 沈风冷笑道:“不想重演.说得好听.当初要不是你们强行将师姐和师姐夫分开.他们两个会一个病死.一个惨死.时至今日你们还不知悔改.顽固愚昧.” “婳瑶是仙府的灵女.生來便不能与男子相恋.你若不强求.一切便可相安无事.”叶绛裙道. 沈风重重吐了一口口水.恨恨道:“婳瑶是你们捡到的.是你们把灵女这个身份强加给她.这根本是你们自私的做法.因为师姐病逝了. 你们就让婳瑶來顶替.” 叶绛裙道:“婳瑶是师姐的徒弟.灵女也自然传到婳瑶身上.但冥冥之中一切仿佛在重演.当年师姐离开师门历练遇到了一生的劫数.婳瑶亦是在下山历练遇到了你.” “幸好是遇到了我.” 两人不再说话.继续在熔穴中穿梭.很快便來到一处空地.空地是一处小小的水池.水池中生长一片奇特的虫子. 叶绛裙不禁奇道:“这虫子从未见过.此处温度奇高.人与牲畜皆是难以生存.为何它们却能生长在此处.” “这叫庞贝蠕虫.它们喜欢生长在高温的地方.而且能使周围温度降低.你有沒有发现这里的温度比其他熔穴温度低了不少.” 两人在洞中转了转.又发现洞中一处放置着一块巨型贝壳.大约六尺长.叶绛裙也看到了这个巨型贝壳.脸色顿时露出疑惑.沈风替她解开疑问:“这种贝壳叫做砗磲.比较稀少的贝壳.” 叶绛裙从他背上下來.疑惑道:“贝壳的大小正巧卡在洞口上.只要将其放置在岩浆上面.便可行走过去.”说着.又在旁边发现攀爬的工具和一条绳子. “我想有人是想先将绳子系在此贝壳上.再扔下卡在石壁之间.再用铁锁链连接高台和出口.只要拉动绳子.贝壳便可上升到出口.如此一來.便可自由出入.” 沈风竖起大拇指.笑呵呵道:“师傅你立体感真好.下次教你点几何立体.但你说的还欠缺一些.这里还缺少一个吊环和轮轴.有了这两样东西.才方便拉动贝壳.这个设计者似乎沒有完成好” 沈风上前摸了摸绳子.继续道:“这条绳子已经很老了.至少有十个年头.这个设计者估计就是师姐夫.他闲來无事.为了日后与你师姐自由在轮回岛出入.便设计了这个.只是想不到沒做完就已经先死了.” 叶绛裙淡淡道:“是谁还能说.眼下这条绳子容易断裂.你还要靠这条绳子上去吗.” 沈风坚定道:“当然.我们可以先将贝壳卡在岩浆上面.这样摔下去也沒事.” 打定主意后.沈风扛着贝壳來到之前的高台.在高台上先将贝壳扔下.贝壳巧好卡在石壁之间.离下面的岩浆还有十几米. 解决后患之后.又将绳子绑在黑枪上.黑枪比出口的宽度长.将其投掷出去正好可以卡住.做完这一切后.沈风将黑枪对着出口投掷出去.一次就成功.黑枪正好卡住出头.试了试是否严实后.才道:“师傅.你上來.我们一起出去.” “一起出去..”面对最后一刻.叶绛裙出现短暂的恍惚.忽然摇摇头道:“你自己出去便可.我想一个人在此潜心修炼.” 沈风怔了怔.大急道:“为什么不出去.” 叶绛裙淡淡道:“你不必再问.你一人出去足矣.而我.外面的事情与此处对我而言沒有多大分别.” “靠.由不得你.”沈风恨骂一声.单手将她抄了起來.然后便要拉着绳子上去.叶绛裙此时身体虚弱.半点力气也沒有. 单手爬上去十分困难.但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沒有.又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抓住她.叶绛裙出声道:“你自己一人上去.绳子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沈风反复试了几下.也无法单手上去.不由得转头道:“那我先上去.等我上去之后.再把绳子扔过來.你用绳子绑住身体.我拉你上去.” 叶绛裙默然无言.沈风不由得急道:“你是不是怕被你师门惩罚.这次是我自己想办法出來的.和你沒有关系.这次出去以后.你大可以继续阻止我去仙府.一辈子太短暂.你何必将所有人生耗在这里.” 叶绛裙还在沉默.沈风干脆道:“你假如不和我一起出去.我和舒姐姐要是发生不正当师徒关系谁來阻止.你不是说要好好劝导舒姐姐.让她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叶绛裙缓缓抬起头.断然道:“好.我与你一起出去.” 真是好忽悠.沈风心中忍不住一阵好笑.然后拉着绳子爬过去.很快的.就有惊无险的爬上了出口.但绳子已快将近断裂.现在只能祈祷运气好点.立即将绳子扔给她.喊道:“师傅.你快用绳子绑住身体.” 叶绛裙将绳子绑住身体. 沈风马上将她拉拽上來.拉到一半.绳子却突然绷断.叶绛裙随之下落到贝壳上面.沈风心里大惊.见她软弱无力地躺在贝壳上.大喊道:“师傅.你等等.我再把绳子扔给你.你绑好绳子我拉你上去.” 话刚落音.整个熔穴一阵剧烈的摇晃. 该死.又要火山爆发了.沈风快速将绳子垂下去.急吼道:“师傅.快点.火山又要喷发了.”往下往去.下面的岩浆异常沸腾.随时都快喷涌出來. 此时气温急速升高.叶绛裙身上一点力气也沒有.望着他急叱道:“你不要管我了.快些逃走.” 下面的岩浆要喷发了.逃走吗.不逃走将会被岩浆焚烧.可师傅怎么办.沈风眼睛呆呆地望着她.叶绛裙目光巧好与他对上. 蓦然.她的脸上展露出绝美的笑容. 师傅.她笑了. (平安夜快乐.今天有事忙.只有一更.单身太久了.今晚奔着脱单而努力~~可以的话.明天多写一点)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外国商船 熔穴中气温急剧攀升,两人目光一直对视着,一时间忘乎所以,忽然,她的眸子充满着震惊,眼瞳中,他从出口跳了下來,距离越來越近, 沈风跳在贝壳上,贝壳下落了一些,然后牢牢卡石壁之间,站稳脚跟后,将绳子重新系上,再急忙将她扛在肩上,同时用绳子和自己绑在一起, 叶绛裙从震惊中醒过來,眼眸中仍捎着一道迷茫,呼吸稍显急促道:“你为何又下來,” 沈风转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可以跳下來,我也可以” 此时,下面的岩浆躁动异常,这是快喷发的前兆,沈风急瞥了一眼,不敢再浪费一分一秒,急忙带着她爬上去,现在时间急迫,已经顾不得重量,只好两个人一起爬上去,刚爬出一两米,绳子又绷断, 两人连同黑枪重新坠落到贝壳,叶绛裙仍旧软绵无力地躺着,沈风趴在贝壳上俯望着下面暴躁的岩浆,心中顿时涌起一片绝望,霎时,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面孔,前世渐渐模糊的面孔重新清晰地映在脑海中,而再然后是婉词,大小姐,岚小姐,茵儿她们, 想到她们,心顿时如同刀绞,脸上透着无限的无奈、悲哀、眷恋, 叶绛裙眸子望着他,见他从未如此绝望过,心中竟生出一丝忧伤,眼眸中流露出不曾有的温柔,柔声道:“我与你一起死,” “沒想到我们会死在这里,师傅,你害怕吗,,”沈风面如死灰,颓然地坐在贝壳上,脸上依旧笑着,但却是惨笑, “害怕,,”叶绛裙虚弱道:“我从不知害怕为我何物,但近日我心中越來越不明白一些人事,心中残留困惑,若是此时死去,我会有遗憾,你明明不想死,为何方才要跳下來,” “你是我的师傅,但你总是显得很孤寂,从來都是一个人,如果临死之前有个伴,至少死后不是一缕孤魂,”沈风苦笑道,刚才望着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就跳下來,那一刹那,她的笑容,她孤寂的眼眸,让人忍不住去为她献出生命, 不过这却是最后的时光了,沈风一时悲从中來,将她涌入怀中,此时她的身子不再冰凉,身上和额头溢出不少汗水,汗水让她变得不再飘渺虚无,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抱着她的同时,却见石壁上不断有水滴滴出來,沈风心情一下子从绝望变成惊喜,兴奋的喊道:“师傅,我们有救了,” 叶绛裙抽离他的怀抱,虚弱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此时,熔穴又是一阵震动,沈风稳住身体,來不及跟她解释,倒悬着身体,拿着黑枪使劲撞击有水滴的石壁,狠狠撞击了几下后,石壁依旧撞不破,心中越來越焦急:“怎么撞不破,” 说着,又狠狠的撞击几下,石壁碎裂了一些,更多的水从石壁中溢出來,但仍旧撞不破,反而上面掉下一些粉末,沈风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镁,心中顿时惊喜万分, 此时,岩浆发出一声爆鸣,急剧地攀升上來,浓浓的岩浆像一只愤怒的火龙吵他们扑过來,千军一发之际,眼看岩浆即将吞噬过來,急急用黑枪的枪尖划过石壁,石壁被划出一道火光,火光点燃了石壁中夹杂的镁, 熔穴顿时爆发出刺眼的光亮,接着便是一声爆炸声,石壁被炸破,里面的水暴喷出來,对着喷涌的岩浆坠下,一水一火相碰,产生出大量的水蒸气,水蒸气猛地冲上來,将贝壳推了上去,两人水蒸气急剧的上推,如同坐着告诉的升降梯,将近一千米深的溶洞,一下子推到顶端, 两人喷射出去,來到了一望无际的天空,沈风抱着叶绛裙朝大海跳了过去,海风穿过耳际,沈风忍不住大喊一声:“我们终于出來了,,,” 刚刚那一瞬间发生得极快,原本已经准备丧命却突然被抛到了天空上,两人在天空翱翔,迎面而來一群飞行的海鸥也让两人绕道, 火山继续喷发,冒出一团团白烟,这景色看上去如此壮观,两人落到海面上,感受外面的空旷,心中喜悦万分,朝着天际奋力的吼了一声, 叶绛裙已经恢复了气力,在他背后淡淡一笑,才问道:“方才你是如何使石壁爆炸引发水流喷涌,” 沈风心情大好,回身笑嘿嘿道:“石壁中藏有金属镁,我用枪尖摩擦石壁点燃一大片镁,石壁自然会炸开,多亏这贝壳坚硬,挡住了水蒸气,要不然我们还是被烧死,” 脱离了熔穴中的炎气,她重新变得冰冷无情,神情淡漠道:“我还是首次见到如此大的贝壳,” 沈风已经熟知她的脾性,在熔穴中的软弱只是她的身体虚弱表现出來的,只要她恢复了身体,她依旧是那个冰冷无情的般若仙子,沈风无奈一笑,转而道:“刚才那个贝壳呢,我们可以坐在在上面划回去,” 叶绛裙指着前面道:“在那处” 两人朝着贝壳游过去,这贝壳简直是两人的吉祥物,先是救了他们一命,现在又可以用來当船只游回去,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方向,两人在海上等于无头苍蝇, 两人划行了半天,反而被海上的风浪折腾得七晕八素,沈风停下动作,无奈道:“师傅,照这样下去,我们还沒到大华,就已经先被饿死,沒有一只大船,根本很难在大海中划行,这里真的沒有船经过吗” 叶绛裙摇头道:“稀少有船,海中鱼兽倒是不少” 沈风听得心里发毛,讪讪笑道:“你说的该不会是鲨鱼吧” 叶绛裙淡淡道:“先离开这片海域,这里比寻常地方危险很多,” 听了她的话,沈风加快划行,只不过用这贝壳临时用的船简直是纸糊做的,一下子就被风浪卷翻,经过几次比较大的风浪冲击,贝壳也被风浪带走,两人被丢弃在海上, 此时已经开始转入夜,天色渐渐暗淡下來,晚上还漂流在海里是十分危险的,尤其还夹杂着风浪,风浪持续了数个时辰,才渐渐平息下來,正当沈风精神松懈下來,叶绛裙忽然喝道:“有鱼兽來了,当心一些,我们一前一后应付,” 沈风身体重新紧绷起來,目光仔细巡视着海面,海面上有几只鲨鱼朝他们游过來,怎么会有鲨鱼,难道是我身上的伤口流出血,它们闻到血腥味才來的, 之前喷出火山口的时候,后背被划了一下流了不少血,估计就是这个伤口引來这么鲨鱼,一般鲨鱼是不攻击人的,但只要有血腥味,就会变得异常凶暴, 几只鲨鱼围绕着两人,很快便有一只张开利齿向沈风咬过來,沈风拿着黑枪对着准确地刺在它身上,那边叶绛裙也杀了一只鲨鱼,死去鲨鱼很快又被同伴咬碎, 有了食物,鲨鱼放弃了对两人的攻击,两人急忙游出一段距离,此时前方出现了一只庞然大物,两人定睛瞧了瞧,才发现是一只大船, 沈风兴奋道:“师傅,我们有救了,船來了,” 叶绛裙面色凝重道:“你去招來船只,我看着这些鱼兽” “好,师傅你小心一些,” 沈风转身朝着前方大吼了几声, 船只听到了喊声,慢慢靠近向这边驶近,当船只靠近时,才发现这是一只商船,船上探出两个服装奇特的人,借着月光望去,可见他们与大华人不一样的面孔,金发碧眼,毛发旺盛, 船上的人对着沈风说了一些鸟语,然后又张牙舞爪的怪叫几声,叶绛裙在一旁听到一片忙人啊,不禁凝重道:“上面的人恐不是善类,他们形貌与大华人相去甚大,言语更是如同古巫,我们还是快些离开” “他们只不过是外国人,沒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沈风笑了笑,转而抬头喊了一句英语,船上的人又是说了一些话,然后放下绳索, “且慢,我先上去,我们当心一些,”叶绛裙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人,心里自然把他们当成妖邪,脸上尽是警惕, 沈风无奈笑道:“行行,你先上去,他们只是过往的商船,你上去对人家客气一些,” 叶绛裙冷冷道:“只要他们沒有害人之心,我便不会伤害他们”说着,拉了一下绳索飞跃到船上, 船上的外国商旅见到她飞了上來,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叶绛裙稳稳立在船上,蹙眉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是、李、斯,,你叫李斯,” 沈风刚爬上去,差点沒笑岔气,好笑道:“人家只是惊叹你会飞,你们不要乱翻译,他们说话和我们大华语不一样,” 那些外国商旅惊叹于她的美丽,一时间都忘记了沈风的存在,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叶绛裙顿时蹙起眉梢,冷地哼了一声:“这些人实在无礼之极,” 船上一个衣装华贵的男子走了上去,对着沈风叹道:“这位远方的朋友,您的妻子真是美丽的女人,她一定是上帝给你的礼物,”(这些是英语,就用汉字代替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凯瑟琳公主 “外敷(Wife),”叶绛裙疑道:“他让你外敷,是不是用草药让你敷在你背上的伤口,” 沈风对着老外说了一句谢谢,转而嘿嘿笑道:“他说你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还说你是我的,,” 叶绛裙冷淡道:“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师傅,若他们再乱嚼舌根子,休怪我不客气,”她比之前转变了不变,以前她从不介意别人的称呼,这些都在轮回岛发生了改变, 沈风讪讪笑了笑,转头和船上的交流起來,船上的商旅分别叫安东尼奥、韦伯斯特、约克,刚才说话的人就是安东尼奥,两人交谈时,约克向着叶绛裙走过去, 约克是个年轻小伙子,上前先是做个一个绅士礼,再对着她叽里咕噜说了一些话,然后便要牵起她的手亲吻,叶绛裙一直警惕着,见他起了不轨之心,唰地抽出利剑,冷喝道:“你再敢无礼,我就杀了你,” 约克吓得一屁股坐在甲板上,沈风急忙上前道:“他沒有恶意,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叶绛裙冷哼道:“照面便动手动脚,这些人比蛮夷还不懂廉耻,” 沈风无奈笑了笑,转而跟他们几个解释一番,但约克已经怕了这位容貌绝美的女子,刻意躲她远远的, 夜里,海上的明月照着水面,海风徐徐,叶绛裙伫立在甲板上,目光眺望着海面,仙裙袂袂,飘渺淡美, 沈风与船上的商旅则是喝起了美酒,酒过半醺,安东尼奥道:“沈,为什么你们会漂流在海上,” 沈风礼貌性的笑了笑,用蹩脚的英语说道:“这事情起來有点复杂,安东尼奥先生,请问你们的商船要去哪里,” 安东尼奥道:“我想去大华找你们的皇帝,亲爱的沈,我猜你们是大华人,黄皮肤,黑眼睛,在我的国家,也见过像你一样的人,” 沈风笑道:“太好了,我正要回去大华,你们要去找皇帝,但我们大华的皇帝不是谁都快可以见的,” 安东尼奥皱着眉头道:“我怎么才能见到你们的皇帝,亲爱的沈,这次我來你们大华是有事情找你们大华帮忙,听说在东方最厉害的人莫过于大华的皇帝,我还听说你们皇帝喜欢金银珠宝,这次我带了一些礼物想送给你们皇帝,请他帮我一个忙,” 沈风嘿嘿笑道:“安东尼奥先生,在大华最厉害不一定是皇帝,我的妻子也是很厉害的人物,你刚才也看见了,她会在空中飞來飞去,而且大华皇帝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你,你先和我说说,你想找我们皇帝帮你什么忙” 安东尼奥道:“我想让皇帝帮我找一个人,这个人是我们普兰塔琪纳特珍贵的明珠,我们这次來大华就是为了寻找她,” 普兰塔琪纳特,那就是金雀花王朝,也就是前世十二世纪英国的王朝,他们要來大华找谁,他们貌似是英国贵族,先忽悠忽悠再说,沈风装起了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沉声道:“在我们大华,我也是很有能耐的人,你想找什么人,或许我能帮上忙,” “你,,”安东尼奥脑子可不傻,还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一个说自己很有能耐的人怎么会漂流在海上,他一下子就看清沈风的意图,从怀中拿出一颗红色宝石:“亲爱的沈,这颗宝石送给你,请你带我去见你们皇帝,” 原本想诓骗他船上的宝物,但这老家伙不上当,有一颗宝石也不错,沈风快速收下宝石,信誓旦旦道:“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只要到了大华,我就带你们去找皇帝,” 安东尼奥笑道:“感谢我的朋友,沈” 如今这个世界与自己所熟知相去甚远,前世金雀花王朝差不多在1154年,1485年之间,总共有八个国王,而如今这个金雀花王朝却提早了近两百多年,难道这个世界的发展比想象中的快,想到此,沈风问道:“安东尼奥先生,请问你们国家现在的国王是谁,” 安东尼奥神情骄傲道:“是伟大的英王爱德华陛下,” “爱德华一世,”沈风震惊了一下,笑着道:“那真是了不起的国王,我一直很敬佩他,你们的国王和他的长腿一样伟大,”在前世的认知中,爱德华一世是英国历史上英武的开明君主,他的军事才能和政治铁腕都极为不凡,历史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在电影中,他是一个狠毒阴险的王者角色,但他使“联合王国”在联合之路上前进了一大步,却是无人否认的,而“模范议会”和一系列的立法,是英国千年宪政之路上的坚实一步,而且向世界传播了议会制度和法治精神,爱德华一世无疑是影响了世界的重要帝王之一, 安东尼奥哈哈大笑道:“沈,你真幽默” 沈风仔细瞧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安东尼奥先生,你好像对你的朋友不真诚,” 安东尼奥疑惑道:“亲爱的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风笑着道:“你明明是个伯爵,怎么说自己是个商人,” 安东尼奥看着自己的衣服,失笑道:“沒想到在遥远的东方,竟然有人认识爵位的象征,亲爱的沈,难道你有來过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国家,还懂得说我们的国家的语言,” “我曾经去过你们的国家,还学习了一点你们的语言,对了,你们国家是不是有个叫伯内尔的人,”沈风开始胡编乱造,目的很简单,还是为了忽悠他, 安东尼奥震惊道:“你说的该不会是伯内尔大人,” 沈风心中奸笑几声,故作恍然道:“应该就是他,他在你们国家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我去你们国家的时候认识了他,他是非常友好的朋友,” 安东尼奥不再敢小瞧眼前这个年轻人,有些恭敬道:“有幸在这里遇到你,我的朋友,这是上帝赐予我的好运,” 沈风故作叹息道:“我也庆幸在这里遇到一位友好和善的英格兰人,但是你却有事隐瞒我,我原本想帮你,你让我感到很伤心,” 安东尼奥急忙道:“对不起,我的朋友,这是伟大的爱德华陛下交给我的使命,我不得不小心一点,陛下让我向你们大华皇帝送上惩治的问候和祝福,还想请贵国陛下帮一个忙,” 沈风摇摇头道:“安东尼奥先生,你來的真不是时候,我们的皇帝现在可沒有心情帮你,或许我可以帮你,我在大华是最有智慧的人,沒有我办不了的事,”他这不是吹牛不打草稿,什么都敢说出口, 沈风继续加油添醋道:“我的妻子是大华最美丽的女人,能遇到最美丽的女人,这说明我也是大华最有本事的人,” 安东尼奥心悦诚服道:“原來你是贵国的智者,现在我诚恳的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找到陛下最疼爱的公主,凯瑟琳公主,如果你能帮我找到,我将会送上最诚挚的谢意,” 谢意就算了,谢礼快点拿來就是,原來是來找公主,说什么找明珠,这些外国佬说话就喜欢玩夸张,沈风笑道:“请问安东尼奥先生,你是怎么知道你们公主來到大华,” 安东尼奥道:“我们公主离开之前,曾经常说想去东方最伟大的国度游玩,所以陛下就派我來大华寻找,” 原來是个贪玩的小公主,***可以到妓院,找公主要怎么找,沈风沉吟一下,问道:“有沒有关于你们公主的画像,” “请稍等,”安东尼奥进入船舱,很快取出一副画像出來:“这就是我们英格兰最美丽的天使,凯瑟琳公主,” 切,外国佬就喜欢滥用词汇,最美丽的天使,估计长得不咋滴,沈风接过画像一看,顿时被震惊住,画像中的女孩融合了西方女性所有的特点,高鼻梁,深邃的眼睛,轮廓明显,优雅的面容,只是一张画像便可以断定她是西方最美丽的女性, 安东尼奥骄傲道:“这是我们西方最美丽的公主,所有王子公爵都想娶凯瑟琳公主为妻,天天等在王宫门口的王子覆盖了整个西方的国家,要论美貌,凯瑟琳公主可一点也不必您的妻子差,” 好漂亮的洋妞,官家千金我泡过,将军女儿我泡过,自家小姐我也不放过,妖女魔女仙女我都勾引过,但洋妞真是我泡妞生涯中的一个缺憾,沈风眼馋地多看几眼,转而问道:“贵国公主除了來游玩,还有沒有说要做其他什么事情,” 安东尼奥思索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道:“我想大华伟大而传奇的地方,公主都会留下足迹,” 这可难办了,茫茫人海怎么找个大活人,就是洋妞也不好找,沈风转而问道:“请问你们公主是怎么來到大华,” 安东尼奥道:“公主跟随一只來到敝国” 沈风一拍掌心道:“那有办法了,先排查一下最近进入大华的商船,再从慢慢找起,” 安东尼奥屈身道:“感谢我的朋友,请你一定好尽力帮我,否则我无法回去见我们爱德华陛下,”安东尼奥清楚眼前这个大华人是一只奸诈狡猾的小狐狸,又狠下脸色道:“如果您帮我找到公主,我会将船上所有宝物赠与我的恩人,” 沈风奸计得逞,急忙答应下來,这一夜是他在海上过得最安心的晚上,美酒佳肴,明月皎洁,终于不像在轮回岛上那么惶惶终日, 一夜转眼过去, (抱歉,第二更來晚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遭遇海盗 翌日清早.沈风好好睡了一觉才起來.这一觉是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次.最近他几乎沒怎么休息.每天伤痕累累大脑也沒有休息过. 來到甲板上吹海风.便见叶绛裙已站在甲板上.走过去与她站在一起.两人静静站了许久.反倒是叶绛裙先开口:“他们似乎不是商旅.你可有探清他们的虚实.” 沈风道:“他们的确不是商旅.而是从遥远的西方來的高官.他们此行來大华是为了寻找他们的公主.” 叶绛裙沒有再说话.静静立在海风中.沈风转而道:“师傅.你这次回去怎么交代.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 “今后我不会再阻止你.但也不会帮助你.你好自为之.”叶绛裙淡淡道:“如今的仙府已经不是曾经的仙府.仙府中分成对立两派.我奉劝你暂时不要去招惹仙府.” 以她的性子说出这番话.多半是被沈风对婳瑶的痴情感动了.沈风郑重道:“我暂时不会去仙府.但迟早还是会去.” 沈风忽然记起一事.问道:“师傅.你知道降龙木这个东西吗” 叶绛裙转眸望着他.清冷道:“你可是见过那块木.” 沈风点点头道:“见过一次.现在在我一个朋友身上.听说降龙木和仙府有关.” 叶绛裙重新将眼眸转向海际.淡淡道:“那块木或许对你有帮助.” 她说帮助那一定是大有帮助.这次回京城后要去向夏嫣然要过來看一看.面对她好意的提醒.沈风心照不宣.但想她回去之后要受到处罚.脱口而出道:“师傅.你干脆不要回去你的仙府.以后就在我身边.我带着你一起攻打摩尼教.” 叶绛裙直望前方.心境与海面一样平静.经过一夜的静思.她的心绪平静了许多:“你的身边会有师妹保护你周全.不再需我.我若來了.师妹便会离开.两者选一.自然是师妹更适合点.她能助你建功立业.” 和她相处了一段日子.突然要分开还真有点不舍.也更担心她回去之后会受到责罚.但她思想执拗.非是自己一言一语可以改变的.不过回到现实.自己不可能带着她满世界跑.她是仙府的般若仙子.非是常人能拐走.但老子天生不是常人.哪一天将仙府收拾了.就把她拐來当护院. 挖仙府的墙角.真是大快人心.想到此.沈风动了心思奸诈地盯着她.那模样就像快把她称斤论足买了.叶绛裙脑后似乎有长眼.冷不丁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打你的主意..哦不.我在为你出主意”脑细胞正在活跃间.冷不丁被她一问.脱口而出心里的想法. 又急忙改改口.讪讪笑道:“这次你回到仙府中.少不了被责罚.以你性格.一定会如实交代.既然你表明了立场.一定会给你冥顽不灵的罪名.再把你关在一个地方忏悔.与其这样说.你倒不如简单说是我自己找到另一条出路逃出去.而我是为了投军.不是为了找婳瑶.这样一來.仙府也不会再派人來找我麻烦.” 叶绛裙凝神思索一番.才淡淡道:“我考虑看看.你若决心投军.仙府之中必然不会再來寻你.我会替你陈明事实.” “师傅.你对我太好了.想到要和你分开.我真有点舍不得.”沈风假装想挤出一滴眼泪.却怎么也挤不出來.反而将错弄出一个丑陋的表情.哭不哭.笑不笑. 叶绛裙转过來.神情古怪地望着他:“你舍不得我.我几番阻拦你.还将你困在轮回岛差点丧命.虽你尊称我一声师傅.但我从未尽到师傅的职责.” 哈.这女人居然开始反省了.也对.她一开始对我太恶劣.是该反省反省了.天下间哪有女人舍得跟我作对.管你是什么仙女.顺我者摸.逆我者奸.沈风心中涌起万丈**.脸色却严肃道:“千万别这么说.你是我第二个师傅.其意义与后妈差不多.所以对我难免恶劣一些.但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师傅.我的老婆很多大.师傅却只有两个.如今你要离开我.我当然舍不得.” 叶绛裙凝神去思索他的话.发现他的逻辑古怪.令人琢磨不透.半响后.才皱起秀眉问道:“你真的想拜我为师?” “蓝天为鉴.白云为证.我是真心想拜你为师.”沈风急忙拍着胸口咬定一口.又嘿嘿笑了笑道:“但我是有条件的.虽然当了你的徒弟.但你不能干涉我恋爱.我想娶谁就娶谁.而且不能以你们师门的规矩约束我.我喜欢自由.最后.既然我是你的徒弟.要是我被人欺负了.你可要帮我找回场子.要不然可就‘一丢两面’” 叶绛裙将他的话全部听下來.冷地哼一声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像你这般拜师.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师傅.拜师当由师傅定规矩.怎么却是你來指手画脚.” “所谓母凭子贵.而我出类拔萃、英明身故.又是人气最高的大华男儿.有我当你的师弟.你恐怕做梦都要笑醒.这么大的面子给了你.规矩自然是由我來定.大不了每个月补偿你二两银子.别说我这个做徒弟沒有孝敬你.二两银子啊.來福月俸也就一两.赚到了你.” 叶绛裙冷冷道:“荒谬.师徒之间怎可能用财物衡之.你确实顽劣之极.从今往后.我会好好教导你.望你将來为人从善、从礼、从德” 嘿.上钩了.老子现在左边一个邪教妖女师傅姐姐.右边一个仙府高手般若仙子.以后在大华就可以横着走.沈风偷偷窃笑几声.笑吟吟道:“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天空圆的.太阳是蓝的.” 叶绛裙蹙起秀眉.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道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是好是坏.但隐隐之中.本來无一物的菩提之心开始滋生一些寄托和念想. “OH..亲爱的沈、沈夫人.你们起得真早.希望这天的天气让你感到满意.”安东尼奥三人走到了甲板.给沈风一个热情的招呼. 昨夜沈风还想到一个发财的计划.只是沒有來记得说.今早正等着他來商量.沈风上前热情道:“安东尼奥先生.见到你真高兴.” 安东尼奥捋了捋曲卷的胡子.笑眯眯道:“我尊贵的朋友.今天的你好像心情很好.” 当然好了.因为准备要坑你这个洋鬼子的钱.沈风笑呵呵道:“有阳光.有白云.最美的妻子在身边.和最好的朋友打招呼.心情自然是非常好.” 安东尼奥张开双臂迎接吹來的海风:“我的朋友.看來你也是喜欢海的人.喜欢海的人.都是快乐的.” 沈风不失时机道:“这片大海连接着我们彼此的国家.为何不让这片大海增进我们的友谊.让更多大华人知道在遥远的西方有个美丽友好的国度.也让伟大热忱的英格兰人民见识大华几千年的智慧.” 安东尼奥听出他话里有话.疑问道:“我的朋友.你想说什么.” 沈风将想和他们国家做外贸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安东尼奥当即答应下來.愿意为他牵线搭桥.还会将这件事情汇报给爱德华陛下.恳请陛下派人來洽谈.沈风还邀请他來林家的作坊参观.两人相谈了近一个时辰. 就这样.沈风在海上搭成第一条线路.虽然还沒敲定.但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很快的.便有人准备好早餐过來.叶绛裙依旧不合群.一个人站在船边上.但仔细注意的话.她一直倾听着沈风在说什么.尽管她听不懂.但还是很好奇. 正当几人过着悠闲的时光.海上突然发出一个奇怪的声音.沈风抬头一瞧.便叫三只船靠驶过來.船上的人各个带着弓箭砍刀.神情狰狞. 难道是海盗. 安东尼奥脸上露出惶恐.对着甲板的水手急促的喊了几句英语.水手们纷纷拿出武器.各个严阵以待.沈风走到船头道:“安东尼奥先生.我们是不是遇到了海盗.” “哦.我很希望他们只是來与我们吃顿早餐.但我很抱歉.我们确实是遇到了海盗”安东尼奥心里虽然焦急.但说话还是不忘幽默一把.这也是洋人说话的风格. 几个海盗而已.沈风还沒放在心上.轻蔑地笑了笑道:“安东尼奥先生.你和其他人到船舱继续吃你的早餐.我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大华人的威猛.” 说着.沈风提枪立在船头.等待着海盗靠过來.海盗站在船上.冲他使劲呼喊着.似乎在世威.沈风不屑地笑了笑.对着他们比了一个中指.再伸出拇指.狠狠转下.那群海盗看到这么嚣张的年轻人.叫嚣得更厉害. “他们是什么人.”叶绛裙不知何时也站在身边.沈风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淡笑道:“师傅.你是不放心我.还是我不放心我的武艺水平.” 叶绛裙淡淡道:“你的伤还未完全恢复.对付这些人你可有把握.” 沈风牛逼霍霍道:“小看我.我好歹是大华第一猛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叶绛裙将剑收入剑鞘.转而站在一旁.冷淡道:“好.交给你”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还真打算不出手!”说话间.三只海盗船已经杀了过來.他们三只船夹住安东尼奥的商船.然后从船上跳了过來. (第二更会比较晚.但还是会有.大家明天再看.主角以后还会泡洋妞.过瘾吗.请大家多支持我一下.多订阅.有了订阅我才能放心写作.订阅是对我创作的支持和鼓励.还有比较精确~~)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海洋之心 冲上船的人数大约五十余人.一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是经常掠夺杀人的凶徒.待他们走近后.才听到他们说着一口蹩脚的大华语.但很明显他们并非是大华人.从他们的口音可以判断.他们更像是倭寇人. 心里立即觉得其中古怪.倭人杀过來见船上只有一男一女.便其中一群人见到船上有一个天香国色的仙女.眼中顿时冒出淫光.为首两人小声倭寇语交谈了一下.便想向叶绛裙扑过去. 几人还沒近身.甚至还看清楚她的动作.就已经血溅当场.贼众纷纷惊呆了.往后倒退三步.然后转而向沈风杀过來.沈风冷笑一声.拿我当软柿子捏是吧.在岛上这一段时间.他枪法进步不少.对付一群海盗.就好像在欺负幼儿园小朋友. 沈风提枪猛刺横挥.再枪法富有爆炸性的打法.贼众一个接着一个被打飞入海里.一时间爆破声、惨叫声不绝于声.沈风在以一敌众.特别富有杀伤力.他这种刚猛壮阔的打法.一击可以抵挡百人.一扫可以扫荡一面.要是放在战场上.就是等同于战神的存在. “我的天.他是天神.”安东尼奥几人躲在船舱内偷偷观察着.见他如同天神般不可战胜.心里震撼无比.在西方也涌现不少能征善战的将军.但沒有一个能像他这么不可战胜. 海贼像下水饺一样掉进水里.很快的.五十几人的海贼群就被打一个不剩.海盗船上的海贼首领见形势不好.便马上让人调转船头离开.但沈风已经來到船边徒手将海盗船扣住. “安东尼奥先生.请你拿绳子过來将船绑住.不要让他们逃跑了.敢用大华人的身份打劫.这种情节就像用我的名字泡妞一样严重.”沈风转头吩咐一句.便马上有人拿來绳子将海盗船绑住. 沈风和叶绛裙一起踏上海盗船.这海盗船黑漆漆的.甲板脏兮兮.刚上面便闻到一阵恶臭.几个倭人已经准备放下小船逃跑.沈风过去单手提起绳子.直接将他们连人带船提起來. 这随手一个表演.就将几个倭人吓住.纷纷跪下來求饶.沈风直接问道:“说.你们为什么冒充大华人在海上抢劫商旅.” 几个倭人你望我.我望你.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沈风直接用银黑长枪插入他的衣服内.然后将他悬放在船外.恶狠狠道:“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扔下去.”说着.将长枪倾了倾.那个海盗便滑出一段距离.只有衣服挂在枪头上. 海盗惊恐地大叫一声.然后用倭寇语说了一段话.沈风不耐烦道:“你们的鸟语我听不懂.你不是听得懂大华语.用大华语跟我说清楚.” 船上另一个海盗急忙对着他摇摇头.“你脖子不好吗.我帮你一下.”沈风瞥了一眼.一脚踹在他脖子上.海盗的头直接被他踢歪过去.痛得叽咕怪叫. “快说.到底为什么假扮大华人抢劫过往商旅” 海盗神色微微闪烁.用蹩脚的大华语说道:“是你们中原的一位大人.他叫我们抢..别人的财物.杀一些人.” 沈风逼问道:“那个大人是谁.” 海盗用蹩脚不准的大华语道:“他叫曲..楚..贤” 叶绛裙蹙了蹙眉.淡淡道:“不是瞿楚贤.他在说谎.” 沈风转头冷笑.然后将他扔了下去.等他快落到海里时.再伸出长枪的枪头让他握住.海盗手握着枪头.献血不断从双手间流出來.顿时染红了身下的海水.沈风笑吟吟道:“你说不说实话.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海里.现在海里有血腥味.鲨鱼很快就会游过來.” 海贼吓得五颜失色.急忙道:“雅蠛蝶雅蠛蝶.是你们傅伊嵩致使的.他叫我们抢劫商船的啦.” 沈风转头问道:“这个傅伊嵩是谁.” 叶绛裙面色凝重道:“户部尚书.想不到泱泱大华竟出了一个卖国之贼.还是身揽大权的高官.真是国之哀.百姓之悲.” 户部尚书勾结倭寇人.致使倭寇人以大华人的身份抢劫來玩商旅.这是什么目的.只是单纯想让大华与其他国家结怨吗.还为什么偏偏是倭寇国.其中有什么阴谋.沈风心中疑问连连.又问道:“你们和傅伊嵩串通是什么目的.在你们倭寇.你们受命于谁.” 海盗面色有些犹豫.仍旧咬牙不松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叶绛裙忽然低声耳语道:“他衣服里有一封书信.不妨拿來看看.” “有书信.那可就好办了.以后是个证据.”沈风猛地将他提了上來.然后从他身上夺走书信.海盗见书信被夺走.慌忙要抢夺过來.却被沈风一脚踢到他身上. “安东尼奥先生.麻烦你们将他们两个绑起來.这些是犯人.要抓回大华问罪.”沈风吩咐一句.转而拆开书信.书上的后尾的名字果然是傅伊嵩.而他写信的对付则是倭国的天智皇子.看着书信上端正的大华字.越看越是心寒.为什么写出一手端正大华字的大华人却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喝的是大华母亲河的水.吃的百姓种出來的粮食.到最后竟然反过來咬一口.真是狼心野心. 看完书信.深深的叹息一声.叶绛裙蹙眉道:“信上说什么.” 沈风神色凝重道:“傅伊嵩通敌叛国.勾结倭寇.意图覆灭大华.这些海盗只是小小的一部分.傅伊嵩身为户部尚书这些年不知道献给倭寇多少银两.供倭寇招兵买马.那些可都是我们大华老百姓的血汗钱.他妈的.这种事情竟然有人做得出來.”沈风对那个岛国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愤恨.只要读过屈辱史.心中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叶绛裙语气冰冷.怒哼道:“的确可恨.你想如何做.” 沈风冷笑道:“既然知道是谁通敌卖国.我们就要好好利用他.不仅要确保大华安然无患.而且要让他们付出沉痛的代价.” 叶绛裙点点头道:“此事交与你.切勿让外敌误我大华.” 沈风嘻嘻笑道:“我现在任务艰巨而高尚.师傅你可不能让你们仙府再动一根手指头.必要时候.你还要保护我.” 叶绛裙一时默然无语.眼眸中露出少有的迷茫.少顷.抬眼望他.脸上焕发出决然之色:“若你能保国泰安安.我虽死亦会护你周全.” 师傅真的变了.为了国家.她终于冲破师门这道枷锁.之前她总守着师门的清规戒律.沈风今天故意让她在师门和国家之间做出选择.其实仙府不至于那么迂腐.如果沈风身上肩负着国家兴亡的重任.仙府断然不会伤害他.这一点舒姐姐已经提醒了他.但叶绛裙性子执拗率直.思想容易进入胡同不会拐弯.沈风重复利用了她的性子.逼她做出选择.这样一來.她一直恪守的思想观念.也会慢慢被瓦解. 谁说仙子不可亵渎.老子先送她的脑子开始‘亵渎’.沈风灵魂偷偷笑了笑.再走进海盗船的船舱内.海盗船上经常会有很多宝物.这些人天天抢劫别人的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被抢的一天.干强盗这行业沈风已经不是第一天了.以前就有一个‘抢匪小王子’的美名. 地上还有一顶印着骷髅头的海贼帽.沈风捡起來戴在头上.转头对着后面的冰块仙女笑道:“师傅.这帽子我戴着怎么样.” 叶绛裙瞥了一眼.淡淡道:“适合你.” 呃.太诚实了.怎么人人都觉得我适合当强盗.來到船舱中.船舱内都是金银珠宝.沈风看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扎在财宝堆里.兴奋道:“干强盗果然有钱途.” 叶绛裙站在后面.冷淡道:“你该不会想把这些财物占为己有.这些财物是他们掠夺而來.应该归还给受难之人.才能对外域人有个交代.不致使外族迁怒于大华.” “我只是摸摸看.到了大华就上报上去.”沈风只是想过一个瘾.倒沒想过将财物占为己有.特别是不义之财.拿來会烫手. 叶绛裙凝着秀眉道:“但如此一來会否动惊动了傅伊嵩.这不是与你的计划相悖.也会让他有所防备.” 沈风舒舒服服地躺在财宝堆上.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这不是我來操心的话.官场中的事.我们自然要利用官场中人.效果才会直接见效.” 叶绛裙点了点头.忽然目光停在某物上.难得她会被身外之物吸引过去.沈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便见一条正在散发着蓝光的宝石项链. 我去.亏我是个财迷.怎么刚进來的时候沒发现.沈风三步变成两步取过项链.项链中镶嵌的宝石散发出耀眼迷离的蓝光.而宝石的尺寸和色泽比之前安东尼奥送的小宝石不知道好上多少倍.沈风不是宝石鉴定专家.但这差距几乎肉眼可见. 似乎接触了一点温度.宝石散发出闪亮清澈的蓝色光芒.光芒萦绕在整个船舱.幻化出美丽的蓝色夜空.沈风不禁赞叹道:“这宝石真是无价之宝.” 此时.安东尼奥也进入这个船舱.见到他手中拿着的宝石项链.不禁惊呼道:“我的天.这不是凯瑟琳公主的海洋之心吗...” (这一更算昨天的.今晚还要写两更.不用等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好~~求订阅、求打赏.这部小说我觉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读者.我希望大家花点钱支持我.支持我苦逼的写作)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突如其来 刚对这条宝石项链起了觊觎之心.这老外就过來说是他们公主的.沈风黑着脸道:“安东尼奥先生.你怎么知道这条项链是你们公主的.” 安东尼奥道:“我可以对着上帝发誓.这条是我们尊贵的凯瑟琳公主佩戴的项链.这是曾经一位航海家献给爱德华陛下的宝物.陛下将这条世界上最珍贵的项链送给了他和最爱的妻子生下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爱德华陛下最疼爱的凯瑟琳公主.只有凯瑟琳的尊贵与美丽.才配得起海洋之心.” 我靠.比我还吹.这老家伙一看就是老油条.沈风心里吐槽了他一句.安东尼奥却肃然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看看项链背后.后面刻着凯瑟琳公主的名字.” 沈风看了一眼项链背后.背后的确刻着几个英文字母.也就是凯瑟琳公主的英文名.叶绛裙淡淡道:“他可是认得这条项链.” “他说是他家公主的.”沈风讪讪笑道:“原來真的是凯瑟琳公主的.我看成是我妻子的.我妻子也有这么一条项链.叫做海洋之泪.” 安东尼奥骄傲道:“海洋之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任何宝石都会在它面前变得像一块平凡石头的.” 说到底还不是一块石头.你拽个屁.沈风带上虚伪的笑容.转道:“既然这条项链是凯瑟琳公主的.那不妨先放在我身上.希望这条神圣的项链可以为我指引公主在哪里.” 安东尼奥似乎很相信这种神叨叨说辞.闻言肃然起敬道:“传说中这条项链中住在海洋中的精灵.希望海洋精灵可以赐予我们运气.让我们早日找到公主殿下.” “说得对.就是海中精灵的安排.才让我们找到这条项链.也是海洋精灵让我遇到我的朋友安东尼奥先生.我们尽快到我的家乡找到美丽尊贵的公主殿下.”神叨叨说了一些神乎奇迹的话.然后迅速将项链收到衣兜里. 安东尼奥脸色突然变了变.那模样就好像便秘三十三天很想要上厕所却突然找不到厕所:“公主的项链在船上.为什么看不见公主殿下.这真是太糟糕了.这些该死的强盗.把凯瑟琳公主怎么样了” 我去.这老外真是后知后觉.现在才意识到他们公主是遇到强盗了.沈风笑着道:“我的朋友安东尼奥先生.现在你该去问问那两个海盗.向他们问一问公主的下落.” 被他提醒.安东尼奥才快速离开船舱.沈风和叶绛裙也先后离开了船舱回到了商船.商船的甲板上安东尼奥正在盘问着两个海盗.但两人说话等同于鸡同鸭讲.谁也听不懂谁的.见到沈风來后.安东尼奥立即招喊道:“沈.请你帮我一个忙.帮我问问他公主在什么地方.” 沈风走过去直接拿出项链问道:“这条项链你们是怎么得到的.” 海盗犹豫一下.回答道:“是一个女人送给我们的.” 沈风冷笑一声.踹了他一脚道:“你们长得比我帅吗.还送给你.给我说实话.” 海盗马上道:“我说我说.我们要杀商船一个老人.那个女人为了让我们不杀老人.就将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了我们.也就是这条项链.” 沈风又问道:“那个女人呢.你们有沒有伤害她.” “沒有沒有.她在其他人的保护下逃走了.船上的人都叫她公主殿下.拼死保护她逃走.本來我们也沒准备杀光所有人.就放她们逃走.” 沈风又问道:“他们往什么方向逃走.” “大华国” 得到了消息.沈风抬头道:“安东尼奥先生.很幸运.你们的公主现在沒有事.她已经到了大华.我们也快点回去大华.” “上帝保佑.”安东尼奥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道:“再过三天我们就可以到大华.” 沈风点点头.然后让人去控制另外三只海盗船.船上都是掠夺來的财物.到了大华要确保万无一失.三天很快过去.船只终于靠了岸回到大华. 进入大华便闻到熟悉的气息.一行人经过两日的行程回到京城.途中很想顺道去升州看望一下婉词.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怕自己见到婉词会忍不住把她带到京城. 到了京城后.叶绛裙便与他暂时分离.至于安东尼奥几人.沈风可沒有心情招待他们.直接把他们送到瞿楚贤那里去.并把海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并让瞿楚贤帮他们寻找公主.至于傅伊嵩通敌卖国的事情.沈风暂时隐瞒了.想和舒姐姐再商量商量. 匆匆办完这些事情后.再也压抑不住思念之情赶回宅子.一个月不见大小姐和岚小姐.肯定让她们每天牵肠挂肚.回到宅子里面.却发现宅子静悄悄的.慢慢推开门进去.便只看到來福在打扫庭院. “來福.唐大小姐和岚小姐呢.” “哪來的人.怎么自己进來了..沈哥.沈哥你回來了.”來福惊叫一声.丢掉扫把冲到他面前.整个人依偎在他的身上.眼泪一把一把地抹在沈风身上. 沈风嫌弃地推开他.骂道:“哭哭啼啼地干什么.老子还沒死.快说.唐大小姐和岚小姐去哪儿了.” 來福抹掉眼泪道:“唐大小姐出去外面了.说是要去布庄***.小姐便在布庄内.你离开这几日.小姐很少回來.天天埋在布庄里.宅子冷清了不少.” 岚小姐也太拼命了.这是不爱惜我们的身体.万一身体和胸瘦了怎么办.沈风转道:“你看好宅子.我去找她们.” 來到京城街市上.街上甚是热闹.到处可听见吆喝声.贩摊林立.行人如涌.从街市看一个城市的经济水平.足可见京城的繁华.稀奇古怪的珍玩、锦罗绸缎的衣服、雄伟壮阔的建筑.. “卖面具.卖面具..这位小姐.你喜欢哪个面具.戴上去看看” “不戴.本小姐心情不好.” 此时一个小摊前.站着一个身段玲珑的少女.只见那个女子身穿一件雪白的轻纱.外面还衬着一条红色小缕衣.简衣把他玲珑有致的姣好身材勾勒出來.一束乌黑微卷的长发如瀑般披落在她腰间.而头饰则是一个巨大的纸蝴蝶、、、 这不是唐大小姐还能有谁. 沈风站在她背后.饶有兴致看着她叉着纤腰气呼呼的样子.此时.街市上忽然有人大声叫喊:“抓贼.抓贼.抓住那个贼.” 沈风刚反应过來回个头.手上便被塞过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荷包. 我去.又是仙人跳. 抬眼一看.正见唐大小姐目光已经凝住.沈风笑嘻嘻地打了一声招呼:“嗨大小姐.出來逛街吗.你在买东西吗.是不是又沒带钱.你别看我.我也沒带.” 唐大小姐眼睛缀泪.猛地扑到他身上捶打几下.抽泣道:“臭家伙.你这段日子去了哪里.连个消息也沒有.人家还以为你要抛弃我了.” 沈风擦掉她的泪水.笑道:“我最近被东海龙王招去做女婿.龙王想要把他女儿嫁给我.我已经有了唐大小姐.当然不能答应.” 唐大小姐破涕为笑.哼道:“你就会哄人开心.”又看见他黑了许多.身上破破烂烂.还增添许多伤痕.定是刚回到家就來寻找自己.唐大小姐眼睛又渐红:“你身上怎么受了这么多伤.” 沈风避重就轻道:“我干了一些粗活弄了一点伤口.都是小伤不碍事.我们一起去找岚小姐.” 唐大小姐甜蜜地依偎在他身上.甜腻道:“好.我们一起去找林姐姐” 说着.挽起他的手拉着向前.这一抬头才发现周围围着人群.他们纷纷望着自己.唐大小姐立即地扔开沈风的手.羞气道:“我跟他沒有关系..你们看什么看.” 沈风脸皮厚.别人越是看.心里就越爽.倒是唐大小姐的可爱举动.让他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笑.唐大小姐正好把他的举动抓在眼里.跺了跺脚气道:“都怪你.你还笑.我们快走.” 唐大小姐拔腿便逃了出去.沈风无奈地笑了笑.跟在她后面.街道似乎成为两人最开心的地方.两人并肩走着.很快來到布庄前.布庄前围着一片人群.唐大小姐见状.甜甜笑道:“今天布庄生意真好.面前都围满了人.” 沈风反而觉得有异.急匆匆推开人群挤出去.只见大门前两个士兵正在给布庄贴封条.沈风心里大骇.冲过去抓住官兵的手.冷冷道:“住手.你们为什么查封布庄.” 官兵怒喝道:“哪里來的刁民.竟敢阻碍官府办事..” 沈风一下子也是过于冲动.但也毫不胆怯.沉声道:“我是这布庄的人.你们凭什么查封布庄.官府办事也要按照章法來.不能说查封就查封.” 官兵怒喝道:“这布庄已经被我们大人下令查封了.你要讨个说法就來衙门说.” 这到底是怎么是一回事.对了.怎么不见岚小姐.她难道被抓走了.沈风直接拧起官兵的衣领.怒问道:“这间布庄的主人呢.你们是不是抓走她了.” “大胆刁民.竟敢出手伤害官府中人.”几个官兵提刀围了上來.大喊道:“还不快放手.” 沈风忍着怒气.将官兵放在地上.重新问道:“这间布庄的老板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官兵沉着脸道:“这间布庄违法经营.已被官府押走.你要找她就只能在监牢里了” 什么.岚小姐被抓进了监牢.沈风性子一下子被激了起來.一把夺过一个官兵的刀刃.逼在他脖子上.怒问道:“说.你们把她关押在什么地方.” (沒网了很久.争取再码一更.把昨天的补上.欠什么也不能欠更.)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大闹大理寺(一) 官兵见他一下子像疯了一样.变得凶神恶煞.他吓得惊恐不已.连忙道:“在大理寺.” 怎么会在大理寺.只是一般违法经营不可能关押在大理寺.除非其他罪名.或者一场隐瞒.针对自己的一场阴谋.沉思间.唐大小姐也挤了进來.目见他挟持着官兵.不禁掩嘴惊呼. 沈风将官兵放开.然后带着唐大小姐快速离开.官兵追了他们一段时间.就被远远甩开.两人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见官兵已经撤走.才道:“大小姐.你先回宅子里面.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突如其來的惊变.让唐大小姐心里恐慌.焦急道:“布庄怎么被查封.林姐姐是不是被他们抓走了.想想看.林姐姐这几日都沒有回來.定是早被抓走了.” 沈风安抚道:“我去救岚小姐.你好好在宅子里面.哪里也不要去.”唐大小姐听话地点了点头.两人回到宅子里面.宅子门口已经站着一个身影. “沈风.你回來了.你可知林小姐被抓走了.”夏嫣然脸颊微红.显是急匆匆敢來告知沈风:“今日大理寺带我前去问话.问我是否有见过夜闯皇宫的三个人.” 果然是和石秀的事情有关.那他们抓走岚小姐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引我上钩.沈风简单道:“这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如果他们再來问你.你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夏嫣然脸上露出愁容与愧疚.惋叹道:“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闯入皇宫救人.从认识以來.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沈风倒沒有怎么放在心上.要说起因是在夷陵的时候.既然有蜈蚣山一役.就注定自己不能太平.这次岚小姐被抓.其背后一定不会那么简单.或许还牵连到蜈蚣山的事情.那背后的人到底想知道什么.很有可能就是想知道蜈蚣山的真相.石秀为什么会溃败.这至今仍旧沒有几人知道.如果对方是摩尼教的人.多少也会意识到教中有内奸.他们现在不是在怀疑沈风.而是想从他为突破口查出蜈蚣山溃败的原因.所以这次抓走岚小姐.其实就是想引诱自己去救岚小姐.只要显露出枪法.那他们就有理由关押自己. 如果背后的人真是这番心思.那这人谋算可谓高深.其洞察力也极其敏锐.本來这趟深不见底的水最好不要去陷入.但想到岚小姐在监牢内尽苦头.哪能镇静下來. 夏嫣然见他脸色不太好.心情也是沉郁万分.眉梢深深锁.沈风抬起头看见她的神情 .勉强一笑道:“这事情不能怪你.你先回去.我亲自到大理寺一趟.” 夏嫣然惊道:“难道你想闯入大理寺救人.这可是大罪.你千万别冲动.” “沈风.不如我去找我哥哥.你独自去大理寺救人太冒险了.”唐大小姐也是一个急性子.但她帮不了什么忙.放在其他一些小事.她肯定和他冲过去.但若是去大理寺.只会变成累赘. 沈风摇摇头道:“你哥哥如果收到消息.早应该赶过去了.如果不见他的人.就证明他人不在京城.眼下只能靠我自己.”其实强行救人真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总比沒办法好. 夏嫣然神思陷入思考.半响之后.才沉静道:“你切勿冲动.等我一些时候.若是想去大理寺.我陪你一起去.”说着.含着点点柔情地望了他一眼.匆匆离去. 沈风沒有仔细思索她的话.转头吩咐道:“大小姐.你留在宅子里面.如果两天内不见我回來.你就和宅子里面的人回到升州” 唐大小姐担忧道:“我知道了.你小心一点.” 说完之后.马上赶去了大理寺.大理寺坐落于京城西北.是一座几百年前的老建筑.古代大理寺相当于最高人民法院.而刑部和御史台则类似于现在的司法院和纪委.大理寺长官为大理寺卿.位列九卿之列.说大也大.但和刑部御史台长官相比.还是差了点.而沈风的案件归刑部审理更为妥当一点.而且石秀现在人已经归刑部看押.要审理怎么也轮不到大理寺.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大理寺跳过刑部私自审理. 來到大理寺府门前.便有一个官兵举刀双双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是何人.此乃大理寺审判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沈风直接道:“你们大人是不是在审问石秀的案件.我知道一些详情.请你们带我过去找你们大人.” 两个官兵交投耳语一下.让他稍等一下.然后便进去通报.很快官兵又出來将他带入大理寺内.大理寺内显得森然之极.里面的官兵看人的眼神都十分锐利.似乎在看待犯人.充满肃杀和阴森. 离着公堂还有十几步远.便见大理寺的公堂已经端坐着几个人.为首一人便是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旁边还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赫然是夏侯宰.但沈风已经顾不上他.只见公堂之上.一位素白纤弱的女子正跪在公堂上.一身囚衣.鬓发凌乱. “岚小姐...”沈风如遭重击.胸腔仿佛快要裂开. 林可岚回头凝望.看见他奇迹般的出现.一时间思念与担忧凝聚成婆娑的泪珠.一滴滴从眼眶里流出來:“沈风.你怎么來了.你快回去.” “岚小姐...”沈风怒吼一声.猛地冲到她身边.看她一身囚服面容憔悴.身上还交杂着几支稻草.而脸上遍染垢土.不复往日清丽. 望见岚小姐沦为这般境地.双眼都快要喷出來.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管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沈风双手颤抖地扶着她的肩膀.只是几天时间.她就瘦弱了许多.整个人软弱无力.唇脸苍白. 林可岚再见他心中欣喜万分.心中的愁绪也一扫而空.但又想到他面临的是一场陷阱.心中很快又被惊恐占据.急急推开了他道:“沈风.你快走.不要管我.” 夏侯宰站了起來.怒哼道:“既然來了.就沒有那么容易让你走.” 沈风站了起來.双眼仇视地盯着他.沉声道:“我当然不会走.你们无故关押我的妻子.我如果不讨回公道.岂不是枉为人夫.” 大理寺卿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大胆刁民.再敢扰乱公堂.休怪本官重重责罚你.” 大理寺卿和夏侯宰根本是一丘之貉.沈风干脆和他们撕破脸皮.冷笑道:“行了.别再演戏了.你们抓我妻子來.不就是想引來.审问我妻子不如直接审问我.今天我陪你聊一天.” 大理寺卿和夏侯宰交投耳语一番.转而怒喝道:“你的妻子林氏不法经营.坑害百姓.暴敛钱财.经户部尚书查证.确有其事.來人啊.先将犯妇拖下去杖责五十.” “慢着.我们家都是凭着良心经营.大人这个罪名我们可担当不起.也不能当.”沈风心里一惊.这次夏侯宰怎么学聪明了.如果就石秀的案件去辩论.沈风自信可以圆过去.但他们避重就轻.明显是想利用岚小姐逼迫自己出手. 此时.大理寺卿右边一直沒有说话的高官开口道:“林氏织造出有辱斯文的织衣.大量敛财.实则败坏风俗.兼又坑害百姓.你们还敢狡辩.” 原來他就是户部尚书傅伊嵩.老子不会让你快活多久.沈风冷笑道:“请问大人.我们林家的衣服如何伤风败俗.” “裙摆过低.大胆暴露.”傅伊嵩腰大脸肥.眼睛睁开的时候跟沒睁一样.像是在眼皮底下挂着两个钱袋子. 沈风哦了一声.耻笑道:“原來大人有偷窥女子裙底的癖好.大人好不自洁.” 傅伊嵩肉脸涨红起來.大怒道:“大胆刁民.竟敢出言侮辱朝廷高官.” 沈风傲然挺立在公堂之上.倨然道:“我只不过是怀疑一下大人.为什么大人就经不住怀疑.我是百姓.你是官.太祖皇帝曾有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番薯.当官不听民说话.不如脱下乌纱帽’.为什么大人可以怀疑我们百姓.而我们百姓却不能怀疑大人.”这句太祖皇帝说出的话.根本是沈风胡编乱造的.但这里人谁又能辩得出真假.沈风拿出太祖皇帝这个禁忌.他们更是不敢冒犯和反驳. 傅伊嵩涨红着肉饼脸.气急败坏道:“我乃朝廷朝廷命官.沐浴天子圣恩.饱读四书五经君子之礼.岂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沈风大笑几声道:“大人不要见怪.我只不过怀疑你.真金不怕火炼.大人若是行为正直.既然不怕我说上几句.既然大人不会窥视女子裙底.那如何能说我们林家的裙子过短.我们林家裙摆及膝.若不是大人趴在地上看.绝不会看到大胆暴露的地方.” “你..”傅伊嵩被反驳得口不能言.急忙停下思索.又道:“女子衣物袖不能过腕半许.裙需离足一寸.我们大华自开国以來.女子以保守矜持为美.林家的衣物怎可穿于女子身上.” “大人原來说的风俗.我想问大人.大华可有律法明言规定大华子女的衣物必须袖不能过腕半许.裙需离足一寸”只要是耍嘴皮子的活.沈风就能保持淡定自若:“沒有吧.穿什么衣物是大华女子的意愿.只要不是过于暴露坏了风气.都可被允许.而我们林家裙子还有丝袜遮挡.其保守矜持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传统衣物.” “你们林家的丝袜穿在女子腿部..”傅伊嵩还欲再说.夏侯宰闷哼一声.然后给大理寺少卿打了一个眼色.大理寺卿会意过來.给府兵打了一个手势. (这一更还是算昨天的.昨晚通宵写的.中午发出來.晚上还有两更..)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大闹大理寺(二) 第三百九十一章: 此时.公堂外面涌出两排府兵.这阵仗显是事先准备好的.只要沈风一动手.他们就当场将他擒住.他们这么做.等于撕破了脸皮.也不管岚小姐是不是有罪. 傅伊嵩突然起身道:“李大人.夏侯将军.我身体顿感不适.就不便再继续听审了.告辞.”说着.阴沉地看了沈风一眼.从后堂离开. “大人明知我妻子无罪.为何还要用刑.”沈风握紧拳头.身体的肌肉绷紧.随时都准备暴走.脑子快速转动起來.等一下要是打起來.要怎么先让岚小姐离开. 大理寺卿轻蔑地笑了笑.拿出一张白纸黑字:“任你巧舌如簧.也无法改变事实.她已经签字画押认罪.这一百杖责是依法处置.除了一百杖责外.犯妇林可岚还有三年牢狱之灾.” “岚小姐.”沈风心里感动万分.她一定是怕自己牵连到自己.才把罪名先认了.但正中了对方的诡计.这背后的人显是清楚他们的关系.才会利用岚小姐逼迫沈风动手. 林可岚脸色布满坚毅.柔声道:“你不用管我.这是三年牢狱.不足为惧.”言毕.左右两个府兵便拿着刑杖过來. “既然你们要逼迫我出手.我就不能让你们失望.”沈风一把夺过刑杖.直接打飞了两个府兵.同时又用刑杖将大理寺卿前的公堂桌打断. “竟然敢在公堂行凶.來人啊.将此人拿下.”大理寺卿面色大怒.打了一个手势.成群的府兵顿时将他围住.然后一拥而上. 沈风也顾不上后果.使出全力跟府兵交手起來.沈风一出手.夏侯宰当即兴奋道:“你还说你不会武艺.李大人你看到了.此人武艺不凡.加上身材形似夜闯皇宫天牢之人.足可以证他就是劫犯.” 两人说话间.府兵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但他们人多势众.一群接着一群围攻上來.沈风心神一边在岚小姐身上.发挥不出全力.只得疲于应付. 这群人沒完沒了的冲上來.这样打下去迟早被他们擒住.沈风望了大理寺卿一眼.突然叫停.高声道:“不打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放了我家小姐.你想要我认的罪我都认.” 林可岚抓住他的衣角.急切道:“不可.” 沈风摇摇头.将她扶起來.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姐.你听我的话.什么都别管.他们的目的是我.只要沒有抓住我.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相信我.我不会有事.” 林可岚眼眶渐红.两行清泪滚落下來:“大理寺的人要对付你.定然是有大事.我怕你在这里吃苦头.” 沈风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谁吃苦头还不知道.我在哪里何曾吃过苦头.在我们林家我都混得开.何况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你放心回去.我会很快出來.” 大理寺卿冷喝道:“你也要不把大理寺放在眼里了.我这大理寺也不是有你们说來就來.说走就走.” “你们两人都休想离开.她留在大理寺内.你会比较安分些.” 夏侯宰怒哼一声.他似乎变聪明了一些.充分利用了岚小姐这一点.要说沈风最在意的事情莫过于他的女人.这一次就在他的女人身上大做文章.才使得沈风如此被动.夏侯宰转而道:“李大人.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此人就是夜闯皇宫天牢之人.甚至还是行刺皇上的刺客.请大人下令收押.” 大理寺卿点点头.拍了拍手.从公堂两边又涌來一群府兵.但这次每人手中都是明亮亮的武器.而不是一般棍棒:“我劝你束手就擒.” 妈的.要是现在拿着我的长枪吗.一定要把这里打到重建为止.沈风扔下手中的刑杖.转而笑道:“我当然是投降了.夏侯将军.你怎么不动手.难道是怕了我了.” 夏侯宰闻言一阵大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重重地踹了他一脚.沈风腹部遭到重击.整个人弓了下去.林可岚心疼地抱着他:“沈风.你沒事吧.” 沈风捂着肚子.勉强笑道:“沒事.挠痒痒而已.” 夏侯宰又是一怒.之前几番被他羞辱还在心头.猛地再次踢出一脚.沈风本來弓着身体.此时却突然动了.伸手挡住他的腿.然后伸出手对着他射出一支袖里箭.这支袖里箭正中他的鸟儿旁边.夏侯宰突然感觉从裆部传來一阵麻痹感.然后渐渐扩散到全身. 趁着众人反应不及之际.沈风迅速挟持住夏侯宰.冷笑道:“都说你蠢你还不相信.这下爽了吧.这一支下去你该失禁了.” 夏侯宰大怒道:“卑鄙小人.” “啪啪.”沈风伸手就是在他脸上两巴掌.大骂道:“你抓我老婆威胁我.还好意思说我卑鄙.”情况急转.这么大的阵仗.林可岚也不知所措.面对來势汹汹的府兵.紧紧依偎在沈风身边. 大理寺卿怒喝道:“大胆.你竟敢挟持夏侯将军.你眼里还有沒有王法.我劝你速速放开夏侯将军.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沈风转头嘿嘿笑道:“大人说得对.我要这个废物有什么用.大人这么讲意义.就请大人把身体借我用一用.”说着.重重踹了夏侯宰一脚.他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那些府兵身上.然后横跨几步.将大理寺卿抓了过來:“都别过來.退后.你们谁先去泡一杯茶水來润润嗓子.我想跟你大人聊聊天.” 大理寺卿反应过來.已经被他拎着衣服抓了过來.大理寺卿又惊又怒道:“大..大胆.你竟然挟持朝廷命官.” 沈风笑呵呵道:“大人这话说得不对了.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怎么说我是挟持.” 大理寺卿大怒.又恐他真的來个鱼死网破.便喝退府兵几步.此时.府兵的其中一人与夏侯宰打了一个眼色.然后悄悄退了出去.沈风觉得其中有诡异.转而对着林可岚小声道:“你先出去.出去之后马上去找瞿楚贤.让他來大理寺一趟.” 又转而对着大理寺卿道:“让你的府兵让路.我要先确保我的小姐安全回去.” 大理寺卿面有不甘心.冷哼道:“让她出去.” 沈风确保了岚小姐安全离开后.才挟持着大理寺卿阴阴笑道:“这里人多口杂.我们去你们监牢里面.你关押我的小姐.我也让你试试被关押的滋味.”说着.将大理寺卿带到监牢内.后面的府兵一直跟随着两人. 來到监牢内.便将里面的狱卒赶了出去.同时抢了监牢的钥匙.还将牢门紧紧锁住.不让外面的人进來.沈风带着他挑了一间牢房走进去. 到了牢房内.同时将牢房锁住.沈风舒舒服服地靠在墙壁上半眯着眼.大理寺卿先是沉不住气.大怒道:“你为何将带进牢房内..” 沈风闭着眼睛道:“我说等一下会有人來杀你.你信不信.” 大理寺卿在牢房内來回踱步.闻言怒喝道:“一派胡言.我乃朝廷命官.有谁敢伤我性命.” “亏你还知道你自己是当官的.怎么政治思想那么幼稚.”沈风冷冷笑.盘着腿坐直身体.笑吟吟道:“我來给你解释一下.你身为大理寺卿.却总被刑部和御史台压过一头是不是很不甘心.这时候京城突然发生了刺杀皇上的大案.你对此事自然十分上心.希望破此大案令大理寺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奖赏.” 大理寺卿哼了一声.张了张口.却沒有反驳他的话.沈风老谋深算的笑了笑.继续道:“这时候夏侯宰來跟你说.能帮你办成这桩大案.于是蛊惑你连同傅伊嵩抓了我家小姐迫使我來大理寺救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只不过刚刚发生了变化.” “我说到这里.大人不妨想一想.夏侯宰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他断然不会将我交给大理寺.他一直说我是夜闯皇宫打伤禁军.其实也是为了事后向大人提人.而就在刚刚.情况发生了变化.我挟持大人.你说你要是夏侯宰.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大人杀了.然后嫁祸到我身上.所以我刚刚沒有挟持大人逃走.而是來到监牢.只有这里才暂时安全的.” 大理寺卿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深思他的话.能当上大理寺卿这揣摩人心的本事自然不小.只是这次夏侯宰背后似乎有人指使.我看岚小姐今天恐怕不能找到瞿楚贤.如果是他们事先计划好的.唐威和瞿楚贤都有可能会联系不到. 大理寺卿沉吟了良久.忽然问道:“你如何这么肯定我与夏侯宰不是一伙的.” 沈风笑道:“刚发现的.所以我才想带大人进來监牢商量.现在监牢里面就我们两个人.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以大人多年的断案经验.你觉得我是刺杀皇上的刺客吗” 大理寺卿沉静道:“但你为何恰好在元宵节当晚夜闯皇宫.人人都会把你与刺客联想在一起.” 沈风笑道:“那石秀最后不是送回來了” 大理寺卿沉吟道:“这正是我疑惑之处.若你是刺客.不会将石秀又送回.” 沈风道:“总之我不是刺客.石秀的事情关系重大.总有一天你也会知道.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能助你查案.” 大理寺卿问道:“什么秘密.” (來晚了 .真对不起~~~)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大闹大理寺(三) 沈风沉声道:“这次行刺皇上的人.你们可能以为是摩尼教的人.因为当晚刚好发生石秀的事情.其实刺杀皇上的有两伙人.其中摩尼教只是为了掩护另一批人.而另一伙人从目前看.很有可能是倭寇人.” “是东瀛人.”大理寺卿惊道:“你有何凭证.” 沈风摇摇头道:“凭证我暂时沒有.但你可以沿着这个方向去查案.针对最近出入在京城的东瀛人去查.我相信这个范围缩小了许多.你很快就会有结果.” 大理寺卿疑问道:“你为何告诉本官这些.本官先前还抓了你家小姐.” 沈风突然踹了他屁股一脚.大理寺卿猝不及防.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气愤地从地上爬起來.扫去脸上的稻草.大怒道:“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勿要以为和本官说几句话便可胆大妄为.你今日大闹公堂.本宫出去之后定要治你的罪.” 沈风猛地站了起來.大理寺卿吓退几部.惊恐道:“你想干什么.你再敢殴打本官.本官绝不会饶恕你.” “你关押我老婆.我揍你一顿都算轻的.现在你能不能保命都是一个问題.还想收拾我.”沈风冷哼一声道:“再废话.我就用把你牙齿打掉.” 大理寺卿想不到一个平民百姓会如此放肆.但不敢真惹火了他.刚才在公堂上见识过他的本事.几百个府兵加上夏侯宰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一把老骨头岂不是被他折腾死.且真的如他所说.待会若是真有难.自己恐难以自保.想到此.顿时噤声下來. 沈风继续道:“李大人.我们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不追究我闹公堂.我也不会检举你越权审问.如何.” 大理寺卿沉吟道:“既然你能将局势看得如此透彻.便也明白只要你从这里出去.今日之事我也无法追究你.”的确.今日无论是抓捕林可岚.抑或者审问沈风.都是不合法规顺序.只要沈风出了这个门.他也不能再追责. 少沈风这么说.当然想卖给他一个人情.在京城中能多留下一份人情.以后也能多一条路走.沈风笑吟吟道:“大人该明白我的用意.有些事情不必说.我们心照不宣便可.” 大理寺卿沉默了许久.似乎沒有反对的意思.另外道:“如今情形.我们要怎么出去.” 沈风点头道:“既然我们达成和谐.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沒有发生过.我们现在干脆出去.躲在这里.只会使夏侯宰有理由强攻.” 大理寺卿恍然.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原來你抓我來监牢是为了跟我达成协议.” 沈风摇摇头.十分诚恳道:“不全是.最主要是想踹你一脚.也让你尝尝被蹲监牢的滋味.” 大理寺卿笑容僵硬住.脸皮抽了抽.闷哼一声.懒得再跟他说话.沈风又继续道:“既然我给大人指了一条明路.大人也帮我查查几个人.” 大理寺卿疑道:“你想查何人.” 沈风伸出一个手指.冷静道:“第一个人.夏侯连.也就是夏侯兄弟的父亲.我想让大人帮我查查这个人.” 大理寺卿奇怪道:“夏侯连乃是一个降将.但却已身故多年.为何你还查他.” 沈风摇摇头道:“只是一种直觉.本來要查夏侯兄弟.但光凭他们在京城翻不起风浪.夏侯屠倒是一个人物.但总归是一个武将.所以我想查查他们的父亲看有沒有发现.” 大理寺卿思索了会功夫.又问道:“那你今日在背后策划的是何人.” 沈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道:“有三个可能.如果单纯是夏侯宰.他只是抓我回去立功.如果是某个京城公子.他的目的是杀了我.还有最后一个可能.一个藏得很深的人想从我身上打听一些事情.然后杀灭口.” 大理寺卿沒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平民百姓.却能令京城为之动荡.不禁问道:“以你之见.哪种可能性更大.” 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我也不太清楚.如果光凭直觉.第三种可能性更大些.但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是第三种可能.那等同于他卷入一场涉及极深的纷争中.虽然他已经有心里准备.但还沒想到对付來得那么快.更让他被动的是.至今仍不能确定对付是谁. 大理寺卿忽然脸色一变.恼火道:“原來你躲在这里.是想利用大理寺当你的挡箭牌.好狡猾的小子.你就不怕我将你转交给夏侯宰.” 沈风奸诈地笑道:“李大人好像还搞不清状况.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说了几句话.我就会对你客气点.然后要是有人來杀我.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挟持你.当时他们若是顾忌李大人性命.我们或许可以逃过一劫.但若是他们不顾你的姓名.那只好请李大人替我挡几刀了.” 大理寺卿气得吹胡子瞪眼.脸上的皱纹被气得特别深.两条鱼尾纹不停颤抖:“你在威胁本官.” “这要看李大人怎么想.只要李大人派人严守大理寺.我们就有一线生机.如果我料想不错.到了明天清晨.瞿楚贤和唐威便会敢來.”沈风慢悠悠地说道.沉稳有力.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形势越是危险.他越是展露出运筹帷幄的自信心. 大理寺卿怒哼一声.转而陷入深思.他说过沒错.这小子赖在这里根本拿他沒办法.如果真有夏侯兄弟真的带兵强攻过來.那自己也唯有拼死一搏了.这小子从哪里冒出來.悔不当初不该将这瘟神引进來. 沈风察言观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來大人做出选择了.我想问问大理寺总共有多少人.” 大理寺卿闷哼一声.极不情愿道:“不足百人.” 不到一百人.再加上自己.不知道守不守得住.妈的.老子刚鬼门关出來.又要拼一回命.生死攸关.沈风郑重脸色道:“还请李大人下令.死守大理寺.硬闯者.格杀勿论.”说着.将牢门打开. 大理寺卿徒然无奈地叹叹气.走到大门前命令府兵准备严防.夜过得很快.大理寺外很快便涌來一堆火光.禁军一到.便有府兵來告知.两人來到外面.大理寺的府兵各个严阵以待. “李大人.末将夏侯屠奉命缉拿朝廷要犯.请打开大门”大理寺外.传來一道声如闷雷、浑厚粗壮的声音.听这声音.便可辨认出是夏侯屠. 大理寺卿迫于沈风威胁.只好下了决心抵抗.朗声道:“原來是夏侯将军.大理寺人皆是大理寺的犯人.将军要缉拿要犯.应该去别处.为何深夜带着大队人马包围大理寺.” 夏侯屠闷喝道:“本将军奉旨抓人.自然是有凭据.大人闭门不出.难道是怕本将军看见你和要犯在一起.” 大理寺卿和他沒多少交情.自然也不用顾及他.当即怒喝道:“将军出言栽赃本官.难道不怕我到皇上那里告状.大理寺多的是犯人.但都属于大理寺.夏侯将军请回吧.” 夏侯屠语气加重几分:“方才我收到线报.犯人沈风就在大理寺内.此人夜闯皇宫天牢.乃是我禁军的要犯.大人若是再不打开门.那本将军只好硬闯了.” 沈风提醒道:“我们还有一张牌.夏侯宰还躺在里面.他们要是闯进來.也不敢动手.” 大理寺卿道:“你想挟持夏侯宰.” 沈风冷峻着脸色道:“现在已经别无办法.既然已经撕破脸皮.我们就把事情做绝.反正事后你们皇上面前.也可以各执一词.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大理寺卿点点头.命人将夏侯宰抓了过來.然后朗声道:“将军请回.若将军立即撤兵.今夜之事本官可以不追究.” “既然李大人执意包庇要犯.那就休怪本将军执法无情了”夏侯屠怒哼一声.转而大喝道:“将士们听令.大理寺卿包庇朝廷要犯.视为同罪.罪不可赦.依法当诛.弓箭手准备.” “射.” 随着一声闷喝.便是箭如雨下地射入大理寺.沈风等人靠在墙壁边上.避免被箭矢射中.很快的.禁军便攀爬了进來.沈风转头道:“大人.你已经不能回头了.你先躲到监牢里面.这里交给我.” 大理寺卿还是很怕死的.急忙在两个府兵的掩护下.先行逃走.沈风一个人死撑着大门.不让大门失守.而府兵则是不断射杀翻墙而入的禁军. 好在这城墙颇高.不易翻越起來.这一番消耗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渐渐的.府兵的弓箭已经快耗尽.而翻越进來的禁军也越來越多.好在沈风战斗力强悍.以一人死守大门而不失守. “将军.大门攻打不开.” “油到了吗.” “到了.” “放火烧了大门.” “是.将军.” 糟了.大门也守不住了.沈风背靠着大门.听见夏侯屠的号令.心里开始另外想着其他方法.既然大门守不住.那只好放弃了.现在只能依靠夏侯宰这张牌.沈风大喊一声:“大家跟我走.快撤到监牢外面.” 说着.带着剩余的府兵撤到监牢外面.很快的.沒过多久.夏侯屠带着禁军追到监狱大门外.几十人的府兵对着近一千人的禁军.此时.声音突然平息下來.沈风冷眼对视着夏侯屠.战况一触即发. (最近时间不稳.有时候半夜一两点才更新.对不起.大家注意是第几章节.不要漏看了.都是一些比较重要的章节)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围困 夏侯屠身形魁伟.天然有一种猛将之威.他上前一步.虎目扫了剩余的府兵.府兵受不了他强大的压迫感.不约而同退后了两步.有的甚至吓得手软.手中的兵刃也掉落在地. 沈风赶紧猛地一喝.使他们清醒过來.毫不退让地顶住他的气场.高声道:“夏侯将军.真是难为你了.带了这么多人就为了抓我一个.” “若能将你抓回來.那便值得.” 夏侯屠淡淡开口.转而沉喝一声道:“放下你们手中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他这声音如同天雷爆鸣.容易震撼人的心房.更能磨灭府兵的抵抗之心.府兵神情已然松动.纷纷你望我.我望你.沈风见苗头不好.急忙道:“大家不要惊慌.今晚的事情他不敢声张起來.挺过了今晚.他就不能拿大理寺怎么样.” 夏侯屠怒哼道:“只凭你们几十人.休想撑过今夜.” “凭我们几十人当然不行.那如果再加上他呢”沈风脸上笑吟吟.转而命令道:“将夏侯宰带上來.” “你确实诡计多端.我弟弟几次败于你手上不算冤枉.”夏侯屠脸上并沒有惊讶.显是早已知晓之前公堂上发生的事情. 沈风笑道:“你弟弟现在唯一一点用处.就是被我挟持.” 夏侯宰很快被带了过來.他现在依旧被麻痹住.只能动动嘴大叫道:“你这卑鄙小人..哥.我刚才不小心.才会被这小人暗算.” 夏侯屠怒哼道:“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还敢找借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兵不厌诈.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是耍奸使诈.” 夏侯宰闻言满脸羞愧.只得恨恨地瞪着沈风.沈风笑呵呵地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淡定自如道:“夏侯将军倒是有见地.只可惜你这个弟弟不成气候.但你们总归是亲兄弟.这世上你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想夏侯将军不会不顾你弟弟的安危冲上來.” 夏侯屠沉声道:“就算你躲过了今夜.你也躲不了多时” “只要过了今夜.我多的是办法.”沈风眼神神视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含着诡异的笑容问道:“将军为什么如此急着抓我.我在大理寺卿也是照样受审.将军带兵强闯大理寺要人.想必不仅仅是把我夜闯天牢的嫌疑犯那么简单吧.” 夏侯屠面色不变.淡淡道:“本将军只是想抓住刺杀皇上的犯人.任何有嫌疑之人.本将军宁杀错.不放过.” 今晚沈风玩的这一手.让事态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夏侯屠已经起了杀心.沈风脸色冷峻下來道:“将军既然不可罢休.那就试试上來.你如果动手.你的弟弟也会命丧当场.” 夏侯屠身上起了一道肃杀之气.加上他野兽般的容貌.散发出來的压迫感.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沈风心里凛然.皱眉道:“你当真要抛弃你弟弟的性命..” 夏侯宰复杂地望着自己的兄长.他了解自己兄长的性格.杀戮果伐.便是亲人也能舍弃.曾经皇上派他去屠杀自己的族人.只在一夜之间.他将自己的族人杀得无一生还. “我弟弟既然是戎马之身.便该终有一日会战死沙场.”夏侯屠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转而看向夏侯宰.脸色有所缓和.微微一叹道:“小宰.我送你一程.身为夏侯家的男子汉.宁死也不能遭受羞辱.” 这一声小宰.已经很久沒有从他口中喊起.夏侯宰狠下脸色.悲戚道:“哥.你动手吧.” 妈的.这个夏侯屠真是个疯子.沈风冷笑道:“说得真是好听.你父亲夏侯连本身就是一个降将. 为何当初你父亲沒有自尽.” 夏侯屠面色一凛.当即暴喝一生.情绪跌入失控中:“住口.我父亲是铁铮铮的男子汉.你们沒有人会明白.他背负着叛国的罪名.只为..” 沈风细细听着.听到一半夏侯屠却突然守住了口.当即催促道:“快说.你父亲为什么要叛国.别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很难受的.” 夏侯屠浓黑的粗眉紧紧皱着.眼中的杀意更加明显.冷厉道:“既然你不放下武器投降.本将军便只好动手了.”说罢.握着一把重型大刀向着夏侯宰和沈风砍下去.这一刀下去.不仅夏侯宰会一分为二.沈风站着背后也会被砍死. 妈的.疯了.沈风猛地将夏侯宰推了出去.然后侧身移出几步.准备逃入监牢里.夏侯屠刀身随着他的移动而改变方向.迎着飞來的夏侯宰丝毫沒有停住的意思. 砰.大刀追着沈风脚跟砍下.只差0.1秒钟.就被砍成两半.而大刀之威如同千斤之势.在地面上生生砍出一条石缝.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夜晚中.蓦然发出一道凄惨痛苦的叫声.夏侯宰的左手掉落在地.捂着自己胳膊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嚎叫.府兵见夏侯宰已经断了一臂.吓得纷纷躲入天牢内. 趁着这个空隙.快速避入监牢里.监牢的大门是用铁门做的.暂时可以躲避一些时候.沈风松了一口气.沒想到夏侯屠狠辣到这种地步.刚才他明明可以避开夏侯宰.但却为了杀自己.宁愿砍断亲弟弟一条手臂.这种杀人如麻的狠角色.想想都头疼. 大理寺卿迎了上來.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沈风摇摇头道:“情况糟糕.这里还有沒有其他通道.” 大理寺卿道:“只有铁门一条路.我方才听到夏侯宰的喊声.难道夏侯屠不顾他的性命..”看着沈风的脸色.便猜到了刚才的情况.不禁畏惧道:“夏侯屠真是冷血无情.曾经屠杀自己的族人.如今还要杀了自己的弟弟.” 沈风无奈道:“现在先想想怎么保命.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内.外面一定会冲破铁门.我们要另外挖出一条通道.李大人.这里哪边墙壁毕竟薄.” 大理寺卿沉思片刻.立即道:“你随我來.”说着.领着一干人來到一面墙壁前.“这面墙壁后面是一个石窟.但边际尚能行走一人而不坠落.” 沈风立即到:“就挖这面墙.在铁门被冲破之前.一定要挖好.”言毕.让指挥着剩余府兵挖墙壁. 大理寺卿乃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好站在一旁看.但他的神色似乎陷入思索.良久才问道:“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不逃走.宁愿被困在大理寺.” 沈风干笑两声道:“还是被大人发现了.如果逃出去.就弄不清夏侯兄弟的目的.现在我几乎可以确认有人想从我口中翘出一些内幕.然后杀人灭口.” 大理寺卿愣了愣.恼怒道:“你为了试探他们.就要赔上我的大理寺.”说罢.由于气血沒有供应上來.急急咳了几声 沈风嘿嘿笑了笑.捂着他胸口帮他拍了拍.顺顺他的气血:“大人不要激动.这事关系着国家安危.也许你现在看不到.但有朝一日.你会理解我今日的所作所为.” 大理寺卿气得打掉他的手.怒哼道:“若不是你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我岂会纵容你胡來.” 汗.我怎么去占一个老男人的便宜.沈风顿觉一阵恶心.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手.虚伪地笑道:“大人忠肝义胆.当然不会被我要挟.刚才在监牢内我说过要大人帮我调查三个人.大人还记得否.” 大理寺卿面色仍旧带着不悦.怏怏道:“记得又如何.” 沈风不理会他的态度.继续道:“我要让大人帮我调查的第二个人是户部尚书傅伊嵩.” 大理寺卿皱眉道:“为何你要调查傅大人. 沈风收起笑容.郑重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而且这也是关乎着大华的安危.请大人务必要用心去调查.不禁要调查.还要派人盯着傅伊嵩.密切注意他的动向.”傅伊嵩的事情.沈风准备交给瞿楚贤和大理寺卿.他联合起來.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见他还在迟疑.沈风补充道:“大人可以抛去我的意见仔细想想傅伊嵩.难道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你就沒有怀疑过他吗..在必要的时候.我会拿出证据.大人只管放心调查他.总有一日.傅伊嵩会成为你的阶下囚.” 大理寺卿沉吟了片刻.转而问道:“你要让我调查的第三个是何人.” 第三个人要查吗.要主动去把他逼出來.还是耐着心思引他出來.沈风沉思了良久.突然摇摇头道:“第三个人不查了.现在的形势不宜去招惹.等我从夷陵回來.再作打算.” 大理寺卿嫌弃地上下打量他几眼.有些嘲笑道:“连你也要投军.” 沈风怒瞪他一眼.叫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敢鄙视我.凭我的本事.难道不够格参军.” 眼前这个混小子.一身痞气.言行卑鄙.一脑子滑头.狡猾得像一只前年狐狸.他若是进了军营.还不把弄军营弄得鸡飞狗跳.不过此人的本事确实不凡.不知能不能敌得过军中第一猛将夏侯屠.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茵儿归来 外面发出一阵阵撞击声.整个监牢也是微微颤抖.沈风不禁加快动作.监牢墙壁沒有那么容易挖穿.墙壁厚而坚固.要挖穿极其花费时间. 挖了将近两个时辰.墙壁已经差不多快被挖传.而外面的禁卫也快冲破铁门.沈风转而道:“李大人.通道一旦挖好.你就带着府兵先撤走.” 大理寺卿道:“你要留下來.” “我去守着大门.你们先离开.”沈风笑着道:“李大人.现在你若是和我撇清关系.或许就不用逃难.夏侯屠他的目的是我.只要大人袖手旁观.便不会有事.” 大理寺卿冷哼道:“你当我李成德是什么人.夏侯屠带兵屠杀我大理寺十余人.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怎能向他服软.待明日一早.我便面见圣上.参他一本.” 说得好听.这老东西根本是看中老子给他的消息.但这种利益的合作往往來得更可靠.沈风暗暗鄙视他.转而摇头道:“今夜发生的事情到了天亮便就此结束.大人勿要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夏侯屠身为统领禁军.缉拿刺客是他的本职.到皇上那边你们各执一词.谁也奈何不了谁.倒不如就此放下.反而能迷惑对方.” 李成德忿忿不平道:“但此事若是就此作罢.难消我心头之恨.” 沈风脸上露出一抹熟悉的奸笑.然后学着三国里面那些谋事.猛地一击掌.招招手道:“李大人想报仇便附耳过來.” 李成德凑了过去.细听他说话.听罢.当即拍手称好:“就依照你说的办.” 沈风点头道:“你们先撤退.我在这里拖延时间.” 说话间.墙壁已经被挖穿.李成德带着府兵急忙撤出.而沈风肚子在监牢内布置防线.只带夏侯屠冲进來. 少时.铁门便被冲破.当头一人正是夏侯屠.他提着大刀踏入监牢内.见监牢中只剩他一人.不禁皱紧浓眉环顾了四周.仍不见其他人.先留了一个心.转道:“你还想抵抗吗.” 沈风笑呵呵道:“不抵抗.想和将军聊聊天.我想知道将军为什么要杀我.将军若告诉我.我便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作为交换信息.如何.” 夏侯屠一眼便看破他的诡计.冷哼道:“你想拖延时间.” 被他识穿心思.沈风神态轻松地叹了一声道:“将军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被你看穿.那就不用再说.杀过來吧.我能杀几个是几个.” 他这么轻松平静.夏侯屠反而不敢妄动.观望了一下四周环境.沉声道:“此处有陷阱.大家小心点.” “你们还不上來.我就一个人你们还不敢上來.群殴啊.那么好的机会都不上.”沈风不耐烦地催促一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慢慢酝酿.我先热个身.好久沒有打架了.筋骨都松了.”说罢.沈风在地上做了几套热身动作.把旁若无人演绎到了极致.眼前可是一个军中第一猛将加一千禁卫.他却告诉对方要先热热身. 夏侯屠看着他在监牢内张牙舞爪地做着一些奇怪的姿势.脸上顿时生出怒气.但这么狭小的监牢.若是一步不小心.就很能可能落入对方的圈套.而且在监牢太小.一千禁卫反而是个累赘.想到此.转喝道:“你们先退出监牢.”论武力.夏侯屠自信在他之上.与其让禁卫围堵门口.不如让他们撤出去. “靠.你们看不起我.”沈风瞪大眼睛.气急败坏道:“别走.快回來.我死也要死得壮烈一些.一千人围攻我一个.壮哉.” 夏侯屠怒哼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要杀你.只凭我足矣.曾经死在我刀下的亡魂不乏一方英豪.你能死在我刀下.也算你的荣幸.” 沈风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废什么话.动手吧.” 夏侯屠仍旧是有所顾忌.迟迟沒有动手.沈风刚摆好了姿势.见他还不动手.不由得骂道:“胆小鼠辈.你到底來不來.不來就给我滚回去.” “不要太狂妄.”夏侯屠怒喝一声.抄起大刀奔袭几步.然后横扫过去.直取他的腰部.沈风凝起全部心神应付.但手中兵器实在不堪大用.沈风不敢硬接.虚挡了一下.然后利用步伐转变了位置. 军中第一猛将的实力果然非凡.只是朴实无华的一刀.便如千斤坠地.力道刚猛.角度刁钻.收发只如.后续还能变化万千.这是在战场上磨练出來的本事.在这一点上.沈风还不如他. 只是一刀.沈风便知道根本打不过他.他的实力或许已经超出唐开泰.而且他比唐开泰年轻.耐力更久.真打下去.他耐力和力道都会站上风.沈风在耐力和力道是无人出其右.但在实战经验和武艺上却是弱项.所以此时.沈风还不如他. 打不过他.不代表不能抵挡.沈风灌注全部心神.与他交手起來.夏侯屠很快占了上风.但每次要将他砍杀时.总被他躲了过去.这小子滑得像一只泥鳅.打的本事一般.躲的本事倒是一绝. 但夏侯屠还是看出一些奇怪之处.他似乎不会枪法.但握枪的架势、挥枪的角度.脚下的步伐皆是练过枪法的人才有的习惯. 沈风不是使不出枪法.而是使不出來.现在手中的枪太轻太短.根本不适合自己练的枪法.如果硬是用出來.反而会吃亏.至于原本的舒家枪法.还不能在夏侯屠面前使出來.现在还不是时机. 两人交锋了十來个回合.沈风已经被他渐渐摸清了套路.再打下去结果只能是被他砍成两半.越是到危机关头.属于沈风的机会就要來了. 连续几次刀锋擦身而过.衣服都已经划得支离破碎.沈风被他逼得已经是强弩之末.夏侯屠抓住时机.对他一阵猛攻. 全力猛攻的夏侯屠.仿佛让人看见了鬼刹炼狱.他整个人形同地狱中青面獠牙的勾魂使.让人生出寒怯之心.沈风难以抵挡.被他一记鞭腿扫翻在地.但这就是他的机会. 同时也是夏侯屠的机会.夏侯屠猛地暴喝一声.举刀便要对着他砍了下去.这一招要是再沒有准备下.一定是避无可避. 但沈风是早有准备.就在刚才被他扫翻在地的同时.他的脚已经悄悄向他伸过去.同时手掌向下准备撑地.夏侯屠砍下來的同时.下盘定是不稳.沈风以单掌撑地作为支点.然后抬腿扫他的下盘. 这一巧妙的反击.只在瞬息之间. 夏侯屠猝不及防.身体被他扫翻在地.本來势在必得的一记.却是砍在地面上.沈风抓住这个机会.向他刺了过去.但夏侯屠也是单掌撑地.避过了他这一枪.然后用身体压住枪身反踢了他一脚. 这一枪只是虚招.沈风真正的目的越过他.之前夏侯屠一直占据着门口的方向.现在他躺在地上.就是改变方位的时机. 沈风这个混蛋.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然后冲大门口处拉动一条绳子.此时.两坛煤油从上面掉落下來碰洒在地上.又急忙取下旁边的油灯朝煤油掷过去. 夏侯屠正要追过來.眼前便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点亮了他愤怒.沈风笑嘻嘻道:“夏侯将军你厉害是厉害.但你猜错了我的目的.中了我的计.请记得我这句话.” 夏侯屠怒视着他.想要追上去.但熊熊的烈火反而逼退他几步.沈风也沒心情跟他嘚瑟.立即冲了出去.外面还有一千禁卫等着伺候自己. 刚走进监牢.禁卫便杀了上來.沈风拾起地上的兵器硬拼而上.古代经常说.有此一人可敌十万大军.这句话是说一个人在军中的作用和能力.这时他面对一千人的围攻.感觉却比之前面对夏侯屠轻松了不少.毕竟这里地势适合躲避. 一番厮杀后.便杀开一条翻墙跳了出去.一路上沈风故意放缓速度.让后面的追兵追上來.之前他也是故意不从后面逃走.而是故意与夏侯屠正面交锋.再从正面逃走.这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引夏侯屠追过來. 后面的追兵喊声冲天.沈风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后面的情形.跑了几里路.來到一个凹形平面的山沟中.这时.后面的夏侯屠也已经带着追兵追了上來.他看见沈风逃进一个死胡同.不禁冷笑道:“看來你命里逃不过今夜.” 沈风惺惺作态地叹了一声道:“是啊.今晚运气怎么那么差.跑个路都跑错地.” 夏侯屠率着一千禁卫步步逼近.沉声问道:“蜈蚣山为何在一夜之间溃败.若你告诉我.我可留你一个全尸.” 沈风笑吟吟道:“是谁想知道.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夏侯屠怒气腾腾.显是已经失去耐性.刚才被遭受他践踏之辱.此时只有杀了他的心:“看來你只有一死.” “谁敢伤他...” 夜空中默然发出一声娇叱.一个蓝色身影从月光下飞跃而下.远远望去.面容还是朦胧不清.但她眸子却是异常妖魅.在夜空中如同宝石般褶褶发光. 沈风愣了愣.随即兴奋地喊道:“茵儿...” 许久未见的琴茵儿缓缓轻降在他面前.眼中含泪.嘴角萦笑.动情地唤道:“公子..”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小胜夏侯屠 分别一段时日.她眼中的情火更加旺盛.只要是个男人.都能看出她眼中饱含深情.沈风大敌当前.被她的深情与美色所吸引.忍不住开了个小差握住她的柔夷捏了一把.奇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來.” 琴茵魅眸睇了他一眼.轻道:“我入夜抵京城.先与师傅汇面.然后一起到宅子找你.却发现你和林小姐出了变故.几番探听下.才知道你被关进了大理寺.师傅便让我來大理寺救你.赶到一半.听见了一阵喊声.我猜想可能与你有关.便追來至此.” 琴茵入夜才到京城.抑不住思念.半夜便先去宅子找他.她敢恨敢爱.爱上一个男子的话.便会比寻常女子大胆炙热.沈风哦了一声.又问道:“那师傅呢.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 琴茵冷眼瞧向对面.低声道:“师傅另外有事要办.待会公子便知晓了.” 沈风嘿嘿笑道:“还是茵儿关心我.先是半夜找我幽会.后是半夜赶來救我..对了.你上次腿上的伤口好了吗.会去以后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琴茵脸颊发烫.眼睫毛轻轻攒动.羞涩地轻垂下去.在众人面前.两人奸情正热.恨不得找一个地方好好你侬我侬、厮磨耳鬓.有人发情.就有人不解风情.夏侯屠重重地哼了一声.怒喝道:“你们两个恩爱够了吗.” 本來与情郎久别重逢.芳心正愉悦间.却被这个容貌凶骇的人打扰.心中不快之极.脸蛋瞬间冰冷下來.怒哼道:“哪來的短命鬼.真是噪耳.想活命的就快点走远点.不然休怪本姑娘大开杀戒.” 这话说出來.可见真是在气头上.也不管对面有多少.他夏侯屠又是何人.在她心里打扰了她和情郎恩爱的人.统统是该死的.夏侯屠脸色铁青.怒喝道:“先将这个女人杀了” “來得好.本姑娘好些时日沒有杀人.手痒痒了”琴茵轻叱一声.带着长剑杀了过去.对方人多势众.暂时陷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中.而夏侯屠则是单独去会沈风. 沈风却无心恋战.急忙喊道:“茵儿快回來.” 琴茵听到他的喊声.以为他在呼救.速地跳出包围圈.转而和夏侯屠交手起來:“你这可恶的人.竟敢伤公子.去死吧.” 沈风看得一阵好笑.这茵儿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急性子.不过这正是她讨人喜欢的地方.此时不是交手的时候.引夏侯屠來这里.是精心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抬眼望着上面.此时山上已经站着一排人.沈风大手一挥.立即有一条绳子放下來. “茵儿.快走.”沈风抓住了绳子.大喊一声.琴茵回头一望.急忙将夏侯屠逼退.然后赶到他身边.沈风伸出将她抄了上來.上面的人同时将两人拉了上去. 夏侯屠带着人杀到.但两人已经吊了上去.夏侯屠见对方逃脱.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沈风却是回头笑道:“跟你们玩了一会捉迷藏.我该和老婆回去睡觉了.夏侯将军.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话.你厉害是厉害.只是你猜错了我的目的.中了我的计.” 闻言.夏侯屠浓眉一皱.眼皮剧跳了几下.心里顿时涌起不详的预感.抬头一看.又是山上不断涌现出一排排人.他们手上借是拿着弓箭. 沈风大手一挥:“放.” 话刚落音.顿时箭如雨下.中伤者无数.这完全是把这一千人当靶子使.原來沈风之前在监牢对他说的话.是为这个时候说的.故意从前面踏着夏侯屠逃出去.以此來掩护逃出去的府兵.让李成德先到这里布下埋伏.再引着他们來到这里.这个地势一旦被包围.完全是瓮中捉鳖手到擒來. 环形山沟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夏侯屠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连续两次栽在他心里.这让他如何能安抚怒气.他自恃熟读兵书.经历无数战役.沒想到却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这次真是大意了.小看了他.夏侯屠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提了一个醒.他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反而懂得经常反省.这也是他能冠以军中第一猛将的原因. 此时形势不好.不容再待下去.夏侯屠大喝道:“快撤出这里.”说罢.领着禁卫退出包围圈.但一千余人.足足损失了三百多人.这次他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刚退了出去.迎面却站着一个身材极其喷张、略显成熟又不失年轻的妖娆女子.夏侯屠见她手上拿着一条皮鞭.但却沒有发难之意.皱眉道:“你是何人.速速让开.” 沈风站着高处.只看那个波涛汹涌.身材火辣的身影.便兴奋地喊道:“师傅...” 舒如姒笑吟吟地望了他一眼.转而淡淡道:“原來将军在外面.方才我去了军营里.还寻思着为何看不到将军” 夏侯屠心中又涌起不详的预兆.冷喝道:“妖女.你做了什么.” 舒如姒咯咯笑道:“将军回去一看便知.” 夏侯屠沒心思再理会这里.喝道:“快撤回去.”说罢.领着剩余人手回去. 舒如姒走到山沟中.沈风和琴茵也下來迎上去.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淡道:“你回來了.” 呃.就这么一句.还热情地拥抱她一下.这娘们就突然冷淡下來了.跟之前在树林里那个发情而又热情的骚狐狸根本不是一个人.一定是装的.沈风心领神会地奸笑了下.瞧着她身上有些血迹.顿时惊奇道:“师傅去哪里了..” 琴茵腻在师傅身边.轻笑了一下道:“公子.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师傅另外有事办.”她敛下了杀气.又变成纯情女儿家的模态.对着师傅和沈风.她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沈风思索一下.惊奇道:“难道你去了夏侯屠的老巢.” 舒如姒仍旧是不苟一笑.微微颔首道:“若不这样做.你在这里伤了这么多禁卫.以后你恐怕很难交代清楚.禁卫是皇上身边的人.你伤了他.等于粗怒了龙颜.” 这骚狐狸真是神机妙算.竟然猜到了这个结果.沈风笑道:“师傅你是不是带着摩尼教的人去偷袭夏侯屠的军营.这样一來.今晚的事情就可以全部算在摩尼教头上.”两人对对此知根知底.舒如姒能想到沈风埋伏夏侯屠.沈风自然也能猜到舒如姒会如何利用这个局. 两人心有灵犀地相视一眼.沈风忽然问道:“师傅.以你的看法.今晚会是谁主谋.” 舒如姒笑吟吟道:“自然是我们要找的人.” 琴茵不知两人在打着什么哑谜.不禁问道:“师傅.你和公子在说什么.” 舒如姒露出一个长辈般的微笑.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些事情你不必知晓.近些年來.师傅让你沒少受苦.是师傅沒有照顾好你.” 琴茵眼眶一下子被泪水浸湿.投入她的怀里.嘤嘤欲泣道:“茵儿不苦.师傅待我如同亲生父母.茵儿为师傅分忧是理所应当.茵儿愿意一生侍奉师傅左右” 舒如姒慈爱地抱着她.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流出浓浓不舍之情:“傻孩子.你怎能将一辈子都耗在师傅身上.该陪伴在你身边的人不是师傅.”想起她的身世.如今她长大了.也该是时候让她寻找自己的亲人. “茵儿不走.茵儿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 琴茵埋在她的胸口上.猛地摇摇头.惹得她的豪`乳一阵乱颤.沈风跟着颤抖的巨物晃來晃去.咚咚咽了几口口水.茵儿真是不识大体.都不会叫我一起过去.一起抱. 舒如姒轻笑道:“傻孩子.难道你不想嫁人..”说着.将眼眸转向旁边傻乎乎的人. “到我了吗..”接触到她的目光.沈风傻傻应了一声.便要张开双臂冲上去.却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來.站在原地干笑了几声. 琴茵脸蹭地一下红扑扑的.像是栖霞山的遍地枫叶红.悄悄地瞧了旁边一眼.羞涩道:“茵儿便是嫁人了.也要跟在师傅身边.” 沈风不失时机接口.嘿嘿笑道:“我也要跟在师傅身边.我们三个人永远不分开.游览天下名山.畅游古今盛景.” 舒如姒冷哼道:“你倒是会占便宜.茵儿与他的夫君我们三人在一起.有你何事.茵儿.我们回去.今夜也乏了早些休息.”说罢.带着茵儿离开.茵儿回头不舍地望了几眼.目光饱含深情. 行走间.舒如姒温柔一笑道:“别看了.师傅是故意带你离开.我知道你心仪这个臭小子.但对男人我们要懂得收放自如.不能让他这么快讨到便宜.时不时撩拨他几下.让他心里想着你念着你.” 琴茵脸颊映染一层殷红.羞道:“师傅在说什么.我对公子只有敬仰之心..” 舒如姒娇笑道:“师傅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心里念着谁.这次你刚从夷陵來京城.入了夜也要去瞧他一眼.难道师傅看不出來你心仪他.” 琴茵睫毛轻扑.大着胆子道:“师傅.我喜欢公子.此生非他不嫁.” 舒如姒轻叹一声.无奈道:“养了这么大的徒弟.却被那个臭小子三言两语骗了过去..既然你心有所属.师傅会依从你.只是今后你莫要对他太好.这臭小子便喜欢得寸进尺.便宜永远想着占不完.” 得到师傅首肯.琴茵满心喜悦.细若蚊声道:“茵儿一切听从师傅安排.” 、、、、、、、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又进狼窝 就这么走了.沈风郁闷地喊了几声.两人却已经越走越远.此时天色已经露白.李成德带着府兵下來.露出一丝古怪笑道:“难道这两个女子也是你的红颜知己.沒想到你除了偷奸耍诈.还有几分风流.” 沈风嘿嘿笑道:“羡慕吗.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不是有一个成功的女人.而是成功娶了几个女人.” 沒想到一句玩笑话.李成德却郑重地点点头道:“我大华凡是有功名者.皆是要娶一妻一妾以上.入朝为官的仕人三妻四妾更是稀松平常.不过你的红颜知己容貌确实是万中无一.老夫要是年轻几十岁.都要嫉妒你了.” 这时代的男人难道以女人的数量來显摆.呃.身在女多男少的时代还真是性福.沈风转而道:“李大人.今晚这场仗打得痛快吗.” 李成德一把老骨头涨红着脸.难得对他露出一点笑容:“痛快之极.但这事后可不好妥善了.今夜夏侯屠在困虎山折损了不少.以他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沈风奸笑道:“大人请放心.夏侯屠这次回去已经顾不上和大人算账了.还要少不了挨一顿骂.明天大人只管安心睡觉.”这次的结局有点出乎意料.夏侯屠不顾夏侯宰击杀自己.逼得自己不能等待瞿楚贤和唐威的到來.形势所逼.才有困虎山一役. 李成德不解地问道:“你这话里似乎还有我不知晓的事.” 沈风笑道:“是夏侯屠擅自带兵滋事.大人只是竭力尽守本职.夏侯屠只能吃个哑巴亏.” 李成德点点头.然后带着府兵离开.此时天色已经亮了起來.沈风也不再停留.往宅子的方向回去.走了一半路程.却看见几辆马车急驶而來. 马车在他身边停下.林可岚与唐大小姐从车厢内快步走下來.上下端详他有沒有受伤.才道:“你怎么出來了.李大人放了你吗.”说话的人是林可岚.只有她知道大理寺卿姓李. “他哪有那么好心.是我逼着他才被放出來.”沈风见两人眼睛微红.还点布着血丝.显是一夜沒有合眼.不由得感动道:“累你们为我奔波了一夜.现在沒事了.你们快回去休息.” 林可岚略带愁容道:“你得罪了大理寺卿.终究难以平安无事.” “小姐请放心.大理寺卿不会再來找你麻烦.以后还会多少照顾我们.”沈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惹得两女一肚子疑问.转而望向另一辆马车.叫喊道:“瞿大人为何还不下马车”言毕.瞿楚贤与一个人同时下了马车. 瞿楚贤介绍道:“这位刑部尚书苏正义苏大人.他是我适才跟你提过的人.叫做沈风.” 苏正义的脸十分黑.一张脸又不苟言笑.不但显得极其严肃.而且还有几分威严.他板着脸道:“夏侯宰怀疑你是夜闯天牢的犯人.此事我虽已询问证人.但还是请你随我到刑部走一趟.” “苏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沈风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之前还盼着瞿楚贤能带着刑部尚书來救场.现在來了.却是來请自己到刑部走一趟. 苏正义板着脸.严厉道:“我苏正义何曾说过玩笑的.既然你想澄清嫌疑.便随我刑部走一趟.若你真的与此事无关.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但只要在我刑部一天.我就绝不会将你给夏侯宰.” 坏了.这肯定是一个硬骨头.沈风脸色顿时发苦.不由得把眼睛看向瞿楚贤.这也难怪他.苏正义公正严明.而他则是奸诈狡猾.两个人性格根本是水与火.沈风对这种硬骨头难以讨到什么便宜. 瞿楚贤爱莫能助道:“沈风.你就随苏大人走一趟.到了刑部自然会有人替你澄清.”原本带着苏正义是为了将他转移到刑部.但沒想到他已经从大理寺逃脱. 沈风苦笑几声道:“真是出了贼窝.又进狼窝.我还不如就在大理寺待着.” 两女本來还在替他担心.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來.忍不住噗嗤娇笑出声.苏正义脸色黑得厉害:“大理寺越权执法.我必要参他一本.” 汗.这老家伙正义得有些过头了.沈风无奈道:“我随你走一趟.瞿大人.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岚小姐和大小姐你们先回去.” 苏正义道:“方才我听闻在元宵节当晚.两位小姐跟你在一起.她们可为你作证.所以两位小姐也随我去公堂走一趟.这次审问是私审.沒有太多规矩.不会委屈了两位小姐.” 林可岚屈身道:“既是如此.我当然愿意陪大人走一趟.” 瞿楚贤知道今晚必定发生了大事.与他走到一旁问道:“沈风.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挟持李大人.又为何又平安无事.” 沈风简单道:“我挟持了李大人.但夏侯兄弟却想把我和李大人一起杀掉.所以李大人转过來和我为营.” 瞿楚贤惊问道:“该不会是夏侯屠领兵闯入大理寺.” 沈风郑重地点点头.瞿楚贤顿时恼怒道:“岂有此理.他们也太放肆了.夏侯兄弟不好对付.夏侯屠更是有万夫之勇.至今未尝败绩.你是如何脱身.” 沈风笑道:“过程我就不说.现在夏侯宰断了一臂.而夏侯屠大败于困虎山.” 饶是瞿楚贤见闻广阔.还是受了极大的震惊道:“你竟能将夏侯屠打败了...” “这次靠的他大意.下次可就沒那么容易..”沈风嘿嘿笑了笑.转而面色凝重道:“今晚的事情过后.夏侯屠不会再提起.但我担心他会再请旨报复.所以我请瞿大人为我从中周旋.” 瞿楚贤点头道:“此事我尚能应付.” 沈风又补充道:“还有一事.大人可否听说军营被袭之事.” 瞿楚贤惊讶道:“今早刚刚听闻.难道此事与你有关.” 沈风模棱两可道:“此事便是与我无关.夏侯屠也会追责在我头上.往后还有很多事情要麻烦瞿大人为我周旋.” 瞿楚贤道:“首先一事.你要去刑部澄清嫌疑.如此一來.我便好办多了..刺杀皇上定然不是你.可夜闯天牢之人真的是你吗.” 沈风笑道:“这不重要.” 瞿楚贤望了他许久.才笑道:“我相信柳大人看重之人.” 沈风郑重道:“多谢大人相信.等我从刑部出來.我还想瞿大人商议一件事..对了.老兄你觉得李大人这个人怎么样.” 瞿楚贤简单道:“还算忠义.只是为了大理寺.他可沒少费心思” 沈风道:“是忠义之人我就放心了.李大人已经与我达成协议.我让他帮我调查几个人.经老兄一说.我对他就放心了.” 瞿楚贤似乎想多听听他的想法.微微笑道:“若你想与忠义之士谋划.苏大人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沈风摇摇头道:“他的性子会一天和我吵三次.我有些计划和做法.一定会遭到他的阻止.他只能在明面上做事.” 瞿楚贤含笑点头道:“你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共事.虽然我与苏大人乃是多年好友.但我也沒少跟他吵架.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有一句话说精了.苏大人确实只适合在明面上做事.” 沈风苦着脸叹了一声.又道:“老兄快回去朝中.今天的事情肯定很多.早去一步早抢得先机.”说着.便看到李成德骑着快马而來:“李成德大人也來了.” 瞿楚贤道:“正好.我与李大人一起进宫.争论起來也能有个帮手.” 说着.瞿楚贤与李成德一同离开.而沈风则是与两位美女到了刑部.这不到的一天时间里.从大理寺到刑部.他这捅篓子到京城是变本加厉了. 几人驱车到了刑部.刑部阴森恐怖.到处弥漫着森然之气.苏正义说是私审还真是私审.独自带着几人到一个小房间内.小房间内早已等待着一个人. 沈风怔道:“夏小姐.怎么是你.” “苏大人为了洗脱你嫌疑.特意命我來刑部等候.”夏嫣然卸下脸色担忧和愁容.转而轻道:“你沒事便好.之前还怕你在大理寺闹出事了.” 已经事大了.沈风怪里怪腔的抱拳道:“有劳夏姑娘了.” 夏嫣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恬笑道:“快别这么说.既有相识之谊.相互帮忙亦是理所应当.”夏嫣然对之前的事情止口不提.显是在提醒沈风.并沒有向苏大人说是沈风救了自己. 唐大小姐却是瞧到他们眉目传情.不由得轻哼一声道:“夏小姐.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咦.大小姐你又多学会了一个成语.看來最近功课有用功.很快就可以赶上來福了”沈风咦了一声.笑嘻嘻道. 唐大小姐叉着腰瞪着他.气呼呼道:“你竟然拿我和來福比.他大字不识一个.跟我差远了.”天真的她.不知道沈风是在故意转移话題.只是被气了一句.醋就忘记吃了. 林可岚白了沈风一眼.嗔怪道:“雪儿妹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且又乖巧惹人怜.倒是你.天天到处捣乱.不学点好的.” 夏嫣然唯恐天下不乱.附笑道:“林小姐可要看好他了.否则他又想了一些赚钱的主意打在嫣然身上.往后我建议林小姐多交代他一些事情做.” 几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全然不顾旁人.说的尽是一些沈风的趣事.不过苏正义听入耳中.对他这种狡诈的人自然是沒个好印象.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被抓个现行 在刑部被审问了半天.终于被放了出來.因为夏嫣然作证.沈风自然可以脱罪.至于事件最大的关键人物石秀.他自然也不会透露出沈风.他还想活命.只能和沈风合作.但石秀这边确实是个不稳定因素.之前还好唐开泰和唐威保护得好.沒有让他和任何接触.要不然宇文成都就是沈风的秘密也就会随之曝光.这样的结果造成夷陵局势改变. 回到宅子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隔日清晨.沈风便來到之前乱石林练习枪法.他现在的枪法日益精湛.只要再加入一些实战经验.便一定能名震天下.在乱石林中苦练了一下午枪法.岩石终于被打磨成型.看着自己的‘雕刻’作品.脸色不禁泛起一阵阵淫笑. 眼前的石像形似一名衣襟坦露的风情女子.身段惹火妖娆.丰乳肥臀.姿态撩人之极.沈风将手伸到石像上的双峰上抓了抓.嘿嘿傻笑道:“虽然摸不到现成的.老子先个石像练练手.” “公子..”琴茵儿忽然从林间走了出來.神色颇为怪异道:“这个石像雕刻的是师傅吗.” 沈风正在意淫间.冷不丁被她抓了个现行.脸色顿时有些挂不住.尴尬地笑道:“茵儿你怎么來了..这个雕像怎么会是你师傅.你看不出來这是你吗.我常常思念你.心有所感.便雕刻了这副雕像.” 琴茵儿羞涩地笑了下.也只有她会被骗过去.见他的枪法如此神奇.神情隐隐有些骄傲道:“在短短一段时日.你的武艺已经如此精湛.我看武将之人难有人是你的敌手.”她现在喜怒哀乐都以沈风为中心.情郎如此出色.她当然也为之骄傲.” 沈风嘿嘿笑道:“茵儿想要领教一下我的枪法吗.练枪千日.用枪一时.今日我神枪练成.我们就來大战三百回合.” 琴茵欣然道:“公子请赐教.”说着.拔出一柄剑.然后微微张开腿摆出一个姿态绝美的架势. 沈风瞧见她动作兽血顿时沸腾起來.从鼻腔里喷出灼热的火气.张牙舞爪地冲了上去.这模样就像是色鬼投胎.很快两人便交手起來.茵儿本想正正经经试试他的枪法. 但他完全心不在焉.在乎双峰之间.枪法沒有好好打.倒是手脚很不规矩.逮到了机会就伸出爪子挠自己一下. 几个回合下來.这场比试更像是在tiaoqing.茵儿忍不住娇嗔道:“公子请好好练习枪法.你如此心不在焉.便不能从中领悟实战心得.” 沈风大言不惭道:“我这招叫做‘上下其手左右抓抓声东摸西南辕北辙防不胜防招’.此招神鬼莫测.少女喊救命.仙女也头疼.茵儿你小心了.我來也..”说罢.又朝來一个猛虎扑食. 琴茵脸色微红.但还是认真与他交手起來.沈风时而认真耍几下枪法.时而來几下不正经的打法.令她一时间颇为狼狈.但他总归心不在比试上.一个不留神便被茵儿踢翻在地. 这不能怪茵儿踢.实在是这家伙心神都在茵儿的身躯上.茵儿想要避开他都來不及.看见他昏迷过去.沒有仔细思索.便快步走过去:“公子.怎么样了.是茵儿不好.不小心伤了你.” 沈风一个鲤鱼打挺.反客为主突然将她压在身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嘿嘿笑道:“茵儿.你中计了.我怎么那么容易昏过去.” 被他壮硕的身躯压在下面.感受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琴茵脸颊被涂上一层酡红.娇羞道:“公子太坏了.竟然装昏迷骗我上当.茵儿认输了.快让我起來.” 沈风坏笑道:“你服气吗.” 琴茵娇羞道:“茵儿焉有不服之理.公子的盖世神功我们女儿家根本招架不住.还请公子放了茵儿.茵儿感激不尽.” “想我放开你.可沒那么容易..”沈风紧紧压在她身上.胸膛抵住了她的酥胸.挑起了她的下巴.用侵略十足的目光对视着她:“想我吗.” 琴茵羞涩地应了一声.小手用上一些软绵绵的劲推挡他的压迫.眼神中的情意却炙热无比:“茵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公子.” 望她一副欲拒还羞的美态.沈风兽血就如同轮回道的火山喷发出來.淫笑道:“我也很想念你.你感受到了吗.很明显哦.”说着.下身挺了挺. 感受一根灼热的硬物抵在双腿之间.不由得惊呼一声.羞急道:“公子.师傅会來..” 沈风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几眼.生怕被那只骚狐狸看到.但石林中哪里还有其他人影.脸上再次露出坏笑道:“你敢骗我.放心.师傅她不在.就是在也沒关系.顺便让她指点一二.” “哪有师傅教别人怎么欺负徒弟..” 琴茵羞嗔一声.眼眸中露出一点狡黠.忽然轻叫道:“师傅來了.” 沈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也准备撤离她身上.却半个人影沒有看到.猛地反应过來是中计了.琴茵刚想从她身下逃走.却又被他死死压住:“茵儿.沒想到你也学会骗我了.还好我反应得快.要不然煮熟的鸭子就飞了..不行.我生气了.竟敢骗我.我要惩罚你.” 琴茵脸红得快滴出水來.檀口中呼出一缕香气.媚眼如丝道:“公子想如何惩罚茵儿..茵儿好害怕..” 这小妖精.真像她的师傅.将以时日还不又是一只迷死人不偿命的骚狐狸.咽喉间发出咚咚地咽口水声.心脏急跳了几下..不过现在茵儿是我的.开发权和使用权都是我.沈风发骚地笑了笑:“当然是要重重的体罚..” 琴茵此时被撩拨得qingyu高涨.将之前师傅对她的‘教导’完全抛之脑后.也不管身处何时何处.大胆地环住他的身躯.大胆地勾引道:“茵儿任由公子处置..” 这里是哪里.老子才管它这里是哪里.沈风办事向來不拘一格.谁说房事一定要房间里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不是來得更刺激吗.沈风猴急地侵压上去.抱着脖子狂啃了几口.蓦然又听到她惊叫道:“师傅.” 沈风埋在她的胸口.抬起头嘿嘿笑道:“休想再骗我.我可不会再上当.就算师傅來了.也要怪怪一边等着.” 说罢.又要埋下去继续完成大业.却感觉肩膀被人拍了拍.沈风正在兴头上.精虫汇集在脑顶.哪里管得那么多.头也不回.猛甩了甩胳膊.大怒道:“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办事.” 说着.又要俯身下去.却蓦然僵硬在中间.背脊传來一股冰冷.之前的热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汗毛都竖起來.僵硬地回过头.此时身后已经站着一个绝世妖娆的女人.她手上拿着一条皮鞭.正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只是眼眸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沈风壮起胆子.硬了一口气道:“看什么看.沒看见帅哥啊.”见她依旧盯着自己.不知哪里來的勇气和脾气.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不见过别人办事啊.走一边去.不打扰我们.” 话刚落音.只见眼中一花.整个人已经被她拎起來扔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沈风痛叫一声.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但想着之前的计划.生生又忍了下來.换了一个牵强的笑容道:“师傅.你怎么來了.刚才我正在给茵儿师傅推宫过穴.按‘摸’推‘奶’”他故意咬得口齿不清.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按摩还是按摩.是推拿还是推‘奶’. 舒如姒眼中冷意一闪而过.转眼望向茵儿.颇有些无奈道:“茵儿.你忘了之前师傅跟你说过的话吗.” 此时自己的宝贝徒弟衣衫不整.眉宇间仍残留着媚意.脸色潮红.若是再晚來一步.便被那个臭小子得逞了.琴茵自知有错.心中羞愧.唯唯诺诺道:“徒儿知错了..” 舒如姒轻叹了一声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这臭小子.你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便是他让你去死.我看你也会毫不犹豫牺牲性命.” 琴茵不敢说话.生怕惹怒了师傅.但脸颊上分明浮出坚定之色.舒如姒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徒弟.但这小子占便宜的本事随时随地都可以使來.让人防不胜防.舒如姒无奈又叹了一声.沉吟片刻.嘴角浮出一道笑意道:“茵儿.师傅有一个法子.不仅可以促成你们的好事.亦可让他永远不离开你.你想试试吗.” 琴茵芳心大动.忍着羞涩道:“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茵儿愿意一试.” 沈风见她们师徒悄悄说着什么.好奇之下.悄悄走过去侧耳偷听.舒如姒冷眼瞧了他一下.淡淡道:“晚上你便知晓了” 晚上.晚上能有什么事.难道她们师徒合伙起來要轮`奸我..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大.沈风厚颜无耻地想着.悄悄盯着这一大一小偷偷淫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将她们一起收入帐下. 舒如姒更变态.脸上也是笑吟吟的.两人心中更怀诡计.也不知道今晚谁遭殃.谁倒霉.琴茵左边瞧一眼.右边望一下.实在想不出两人在盘算着什么. 石林中吹來一阵冷风.天色已经黯淡下來.天气也转冷.舒如姒走到石像旁边.见一个女子石像屹立在前.栩栩如生.仿佛是另一个自己.这若是心中沒有千万遍记住自己.绝无可能雕刻得如此传神.心念到此.脸上涂染上一道丹红. 这座人形雕像.是他闭着眼睛用枪法雕刻出來.还是一座会说话的雕像.沈风偷偷摸摸凑上去.笑嘻嘻地问道:“师傅.我雕刻得如何.”这是一句暗语.问里还有一问.另一问也是两人间的秘密.舒如姒脸色已经转淡.平静道:“刻得很丑.枪法也还马马虎虎.若你以后心神专在枪法上.枪法定然会更精湛.” 这也是话里还有话.沈风自然读得出來.她话里说得很明白.但沈风就是一个赖皮糖.只要被他沾上.就休想脱身:“这好办.师傅继续留在我的身边.督促我练习枪法.” “不必了.”舒如姒淡淡道:“你的枪法虽然还不够精湛.但只是欠缺实战的磨练.这次夷陵之行.想必会让你受益良多.师傅在京城驻足已久.如今也该回去夷陵了.” 这只骚狐狸要回去了.沈风大急道:“师傅.你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还有很多枪法上的问題要向你讨教.” “你的枪法只需再磨练.任何问題都要靠你自己领悟.我已无法再教你.”舒如姒摇摇头道:“我离开摩尼教已有一段时日.如今石秀的事情有变.我需要回去照应.昨夜发生之事.便说明京城之中有人在打探蜈蚣山一役的实情.” 沈风沉思道:“是师傅让唐威和唐开泰严加看守石秀的吗.让刑部也无法审理石秀.” “若是石秀将你透露出去.我们之前筹划之事便全白费了.”舒如姒点点头.将茵儿挥手过來.肃然道:“茵儿.之前师傅一直沒有告诉为什么师傅一直身在摩尼教.这是怕你出了差错.如今师傅不能再隐瞒你.其实师傅潜伏在摩尼教.是为了覆灭摩尼教.这些年.师傅暗地里吩咐你去做的事情都是为此.这也是师傅一直不让涉足摩尼教的原因.” 琴茵并未有多少意外.轻声道:“我知道.师傅如此心善.从小教我不得滥杀无辜.怎会与摩尼教同流合污.我一直深信师傅.” “好徒儿..”舒如姒欣慰地微微笑.转而道:“师傅明日便会离开京城.夷陵形势随时都会有变.师傅不能离开太久.” 琴茵随即道:“师傅.我与你同去.” 舒如姒摇摇头道:“师傅在夷陵不会有危险.你便留在京城协助他.他在京城已有树敌.你须护他安全.” 琴茵凝重道:“茵儿遵命.” (四千字章节.最近更新不太给力.这个月忙点事情.很抱歉.今晚尽量再來个四千字章节~~~)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报仇雪耻(一) 沈风摇头道:“我在京城不会有危险.过几日我便会加入军营.在军营内.我反而很安全.还是让茵儿跟着师傅.师傅是天.天塌了可不好.” 舒如姒咯咯笑道:“难得我的乖徒儿会为我着想.但师傅如此安排自有我的道理.今日你枪法有成.在京城又开始闯出一片天.乖徒儿.你要师傅怎么奖赏你.” 沒想到这骚狐狸会主动提起奖赏的事情.沈风心思从离愁中跳脱出來.脸上呈现出渴望:“自然是我们事先约好的奖励.” 舒如姒娇笑道:“好.事先约好讲茵儿许配与你.我便会遵守我的诺言.但若你敢负茵儿.我会亲手杀了你.” 靠.就知道你这骚狐狸会这么说.茵儿本來就是我的老婆.但你休想逃单.老子今晚不仅要亲你.还要报仇雪耻.排出这些杂念.见茵儿一片欣喜.沈风也由衷的开心.急忙郑重道:“多谢师傅成全.” 琴茵芳心羞喜之极.偷偷瞥了他一眼.舒如姒转问道:“茵儿.你可愿意.” 琴茵娇羞道:“全听师傅做主.” “养了这么大的徒儿.今日却要便宜你这臭小子.真是心不甘.”舒如姒瞥着他冷哼一声.又娇笑道:“若你嫁出去.往后师傅便成孤家寡人了.”说罢.神情抹上淡淡的伤感.无奈叹了一声. 琴茵心怜师傅.动情地投入她怀中.泣泪道:“茵儿永远不会离开师傅.便是嫁了人.也要常伴师傅.伺候师傅终老.” 沈风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朝她挤眉弄眼道:“师傅怎么会是孤家寡人.您不仅有这么一个好徒弟.而且还很年轻貌美.完全够格找个如意郎君.茵儿你以后快要替师傅留意留意.比如长得帅的.机灵的.年轻有为.最好是师傅和茵儿都比较熟悉的人.” 琴茵暂时还沒想到他身上去.脸上神色深以为然.轻轻点螓首.但又想到师傅的体质.却又无奈地摇摇头.反而舒如姒娇笑几声道:“乖徒儿真是有心.还操心师傅的终身大事.可惜师傅如今不喜欢男人了.倒是喜欢女人了.要不将你身边的那些红颜知己交给师傅尝尝鲜儿.” 你牛.永远是你牛. 她会不会真的变成蕾丝..他妈的.还真有这个可能.任何事情在这个变态的女人身上都有可能.沈风张了张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茵儿却是偷偷吃吃笑了起來.显是明白师傅在故意逗逗他. 舒如姒收起笑意.转而肃然道:“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由我做主.将茵儿许配给你.” 她这句话有点突然.但沈风随即还是露出了由衷的笑容.虽然现在还沒找到婳瑶.但也不能寒了其他女人的心.本來也会开这个口.现在由舒姐姐亲口应承是再好不过.沈风执起茵儿的手.郑重道:“多谢师傅.我一定不会辜负茵儿.” 琴茵动容道:“公子..茵儿亦会此生相随.”得到师傅的许诺.夙愿终于得偿.最开心激动的人莫过于她. 舒如姒含笑地点点头道:“我话还沒说完.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今日你们便在我面前成亲.虽然茵儿是走江湖的人.这礼数虽然不用像大户人家如此繁琐.但也不能敷衍了事..” “师傅..”沈风满含歉意地看了茵儿.握紧了她的手:“如今我与茵儿也算有了口头婚约.天地为证.我对茵儿是真心实意.至于成亲我想暂时押后.在沒有找到婳瑶之前.我还不想成亲.”对所有女人.他都平等视之.一年之内.沒有找到婳瑶.就不会考虑成亲的事情.要不之前在升州就已经和婉词成亲了. 舒如姒脸色转冷道:“若是找不到婳瑶.难道你想让茵儿苦守你一辈子.” 沈风立即道:“师傅你应该最清楚.一年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迎娶茵儿.”说罢.奇怪地投眼望她.有点古怪.她为什么突破催婚.难道又在想着什么主意. 琴茵随即也开口道:“师傅.我也正有此意.” “傻孩子.这小子便是被你宠得越來越无法无天.罢了.师傅也不想勉强你们..”舒如姒沉吟半响.忽然道:“成亲可暂且押后.但你们必须先洞房.” “啊..”琴茵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师傅你在胡说什么..” “洞洞洞..洞房.”沈风整个如同被雷劈过.怔怔地站着.回神过來.嘴上都不利索.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道:“我沒听错吧.洞房...师傅.你这个玩笑有点吓人.我们都还沒成亲.怎么一下子就跳到洞房了...” “在茵儿的终身大事上.我怎会与你开玩笑.”舒如姒笑吟吟道:“乖徒儿.这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吗.方才师傅细想了一番.成亲不便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洞房.我们皆是不拘小节的人.何不将这繁琐的礼节省去.直接做了该做的事.岂不快哉.”一旁琴茵出奇的沒有反对.师傅奔放.徒弟自然也不保守.对于提前洞房她似乎沒有排斥. 成亲不便是为了顺理成章的洞房.至理名言啊.天下间.能说出这句话的人除了沈风.也就只有她了.沈风再次被她雷倒.好一会儿.才不确定道:“师傅.这样不就等于‘无证洞房’.茵儿和我一样都是原封不动的清白人家.突然说洞就洞了.我们很难接受.” 舒如姒冷哼道:“茵儿是清白人家不假.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清白.远的不说.便说上次你体内的阳热发作.是不是又糟蹋了一位姑娘.” 琴茵惊道:“师傅.你为何不早与我说公子身体有不适.”听闻他又和别人的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茵儿小脸一阵不悦.很明显是吃醋了. 舒如姒无奈地白了一眼自己的傻徒弟.沒好气道:“我告诉了你.你是否还想将自己搭上去.” 被说中心事.一抹桃红瞬间从脖子红到她的腮子.琴茵立即不依了.埋在她的胸口上.羞涩道:“师傅胡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公子的身体.” 提到上次的事情.沈风气得直咬牙.就是被她算计.差点丢了小命.当时身边要是沒女人.恐怕早就挂了.但不幸的是.那个女人偏偏是夫人.到现在都还无法面对夫人.甚至对岚小姐都有点愧疚. “好一个担心他的身体..”舒如姒吃吃地娇笑几声.对于茵儿.她也经常说一些大胆奔放的话.此时还有沈风在旁.她小声在耳边道:“你莫要担心.便先让他尝尝别人的味道.等他与你试过滋味后.便会忘了其他女子.” 琴茵被她逗得满脸通红.神情却多少有点期待.眼眸中流露出一片媚意.时不时想看了沈风一眼.说白了一点.就是这个小姑娘发春了. 见两人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瞥过來几眼.沈风只觉得浑身如同被她们剥光似的.好不自在.忍不住道:“师傅.你们在说什么.”这个骚狐狸鬼主意实在太多了.突然叫自己洞房.本來一桩好事.反倒让人害怕. 舒如姒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笑得特别灿烂.特别神秘:“明日师傅便要离开京城.我们师徒三人应当小酌一番.也算是祝贺你们二人结成良缘” 汗.还想灌醉我.也好.我也想灌醉你.沈风也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师傅就要走了.是该聚在一起喝几杯.至于洞房.这是我们后辈的事情.师傅就不要操心了.” 琴茵已是羞涩不堪.三番两次提到洞房.特别是师傅方才在耳边说的话.简直不堪入目.但偏偏却是有些刺激.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方才不是让我站着一旁看.还让我指点一二.为何现在又不敢了.你方才的豪气去哪儿了” 沈风被他激起了脾气.拉起茵儿气势汹汹道:“茵儿.我们洞房去.今晚让师傅看个够.”茵儿丝毫沒有反抗的心思.只是脸红得厉害.任由他牵着走.方才在地上已经足可见她的大胆.现在竟然连这个也不拒绝.将來一定也是个大胆风骚的狐狸精. 三人來到一处雅静的屋子.这是她们师徒二人在京城的临时住所.屋子内早已备好酒菜.可见舒如姒在今夜有所预谋.沈风走进屋子后.便开始防备. 三人落座后.沈风见她们两人都起了筷子.才跟着动了筷子.几人静静地吃菜.气氛相当温馨.但其中滴酒未沾.良久舒如姒才道:“乖徒儿.今日我将茵儿许配与你.你难道不该敬我一杯吗.” 这酒里有古怪.沈风立即觉察出不对.但又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酒杯道:“多谢师傅成全..”说着.将酒杯放在嘴边.又突然放下:“这酒好像有点冷了.我们不如先煮一煮再喝.” 琴茵起身道:“公子.让我去煮酒.”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报仇雪耻(二) 沈风马上道:“我去帮你.”说着.和茵儿一起去灶台前.今晚的计划是先灌倒茵儿.然后再弄晕骚狐狸.但很明显她已经有所防备.而且已经在酒里下了文章.不过她又不会害自己.不知道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茵儿.这酒菜是谁准备的.” 琴茵自进门开始.脸上便一直挂着喜悦.闻言不禁轻笑道:“是我与师傅一起准备的.公子.你为何问起这个.这酒菜是否不合你口味.” “茵儿.师傅有沒有在酒里下什么药.你也知道.师傅喜欢整人.今天突然说要小酌一番.你不觉得怪怪的.” “原來公子如此怕师傅..”琴茵轻笑一声道:“这酒菜是我与师傅一起准备.师傅若做了手脚.我岂能不知道.况且这酒我们三个人都会喝.如此一來.岂不是连茵儿也被师傅整了.” 虽然沈风也知道是这么回事.还是有点不放心.同时反过來想想.那娘们真沒有下药的必要.但现在两人在一条船上.她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沒必要再以药物控制自己.沈风纠结了一会.猛地想到今晚的目的.转而问道:“茵儿.你身上有沒有那种使人功力暂时消失的药.” 琴茵疑惑道:“公子你为何突然要用这种药.” 沈风扯了一个借口道:“最近我得罪了仙府.前段时间还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抓走了.所以我想弄点这种药防防身.要是以后再有飞來飞去的高手.我让她四肢无力在地上爬.” 琴茵深以为然地颔首.然后从衣兜内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软骨散.中毒者在六个时辰内会全身无力.内功尽失.” 好东西.虽然比不上当时在夷陵姬红缨给的那条蜡烛.但也够折腾一晚上.沈风压下兴奋道:“茵儿.你快去外面招呼师傅.别让她老人家一个人.老人家最耐不住寂寞.你要多陪陪她.这里有我就够了.” “公子说得是.明日师傅便要走了.此时茵儿应多陪陪师傅说话.”琴茵微微颔首.然后放下手中活计出去. 茵儿走后.沈风坐在灶台上面琢磨怎么给她下药.以骚狐狸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自己会在酒里下药.但她似乎有恃无恐.她可能是猜到自己会下迷`药.那自己不妨顺了她的心.在酒里下点迷`药.这样她就不会提防自己的后招了. 就这么办.看谁给谁下药. 不过要怎么让她中软骨散.不能下在酒里.这样茵儿也会发现..先带在身上.找机会再动手.琢磨好后.沈风煮好热酒后.端了出去.此时的热酒里面已经下了不少迷`药.只要她喝下去.不久后就会昏迷过去.而自己身体强壮.一般**根本拿自己沒办法.当开水來喝都沒有问題. 而且现在那只骚狐狸功力已经大不如前.迷`药应该有效果.将热酒放在桌子上.一脸平静的坐下來.此时舒如姒眼眸投望过來.脸上笑吟吟地.似乎看穿了他的诡计. “來.我敬师傅一杯.”沈风端起酒杯.堆出一个貌似和善的笑容道:“我祝师傅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越來越年轻.牙好胃口好”说罢.将酒水一饮而尽. 舒如姒淡笑道:“这祝词也只有你说得出來.”她眼睛望着酒杯中的酒.却丝毫沒有端起的意思. 此时.只有琴茵不知两人各怀鬼胎.端起酒杯道:“师傅.徒儿也祝你早日完成族内兴复大业.”说着.也将酒水一饮而尽. “感谢师傅这几天教我枪法.让我练成盖世神枪.我再敬您一杯.”沈风不失时机劝道:“师傅.你今晚为什么滴酒不沾.” 琴茵微露歉意道:“今日是师傅的斋戒日.不得沾惹荤腥.这一杯酒.便由茵儿代饮.”说罢.自斟自饮了一杯. 难道她今晚有恃无恐.原來是找好借口不喝酒.沈风讪讪笑了笑.又想了一个点子道:“原來今天师傅吃素.要不然这样.师傅就以茶代酒.我刚已经备好了茶水.茵儿你去里面端出來.”其实茶水中沒有下迷`药.沈风就是想看看她如何应对.虚虚实实.让她看不清真假. 琴茵很快从灶台房间内.端來烧好的茶水.沈风殷勤地为她倒了一杯.奸笑道:“我再敬师傅一杯.这一杯是祝贺师傅得到我的这个京城第一美男子兼升州第一有钱当徒弟.那我就祝师傅老來得徒.财色双收.” 琴茵噗嗤娇笑出声.轻嗔道:“这祝词都被公子说乱套了.师傅年轻貌美.怎能说是老來得徒.财色双收听上去.怎么都是在说师傅市侩.收徒是为了名利.” “无妨.”舒如姒咯咯轻笑几声道:“这祝词我听着心坎舒服.收到你这个徒弟.是我占了便宜.”她话里有话.只有沈风才听得出來.她这是挤兑自己.曾几何时.她脱了某个年轻帅哥的衣服.那年那日.她又脱了那个年轻帅哥的裤子..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却又浮出心头.沈风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來.师傅.我们干一杯.我们师徒合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舒如姒知他心中愤然之极.忍不住掩嘴娇笑几声.大大方方道:“好哩.师傅受你这一杯.”说着.将茶水一饮而尽.毫不在意其中是不是被他下了药. 沈风看得一阵郁闷.她仿佛已经猜到茶水中沒有下药.才喝了下去.难道自己的心思.就真的瞒不过她.老子偏不信这个邪.天下间哪个女人我收拾不了.今晚就要让你这只骚狐狸乖乖屈服. 咦.我不是还有春`药吗.为什么单单只用**.作为一个资深色狼.应该贯彻要‘广撒药.多泡妞’的行为准则.这**要怎么用才不会发现.沈风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旁边那个檀香炉上.心中很快又想出了一条奸计. 为了使她消除警戒心.沈风把注意力转移到茵儿上.连连跟她对饮.茵儿酒量不是很好.酒至半酣.便已经昏呼呼.眼眸迷离.此时.舒如姒笑吟吟道:“已经是亥时二刻.良辰吉时.正方便你们洞房.” 琴茵遍体通红.身躯涂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当真是美得的般般入画.脸色升腾出热气.眼眸萦绕着一团雾气.羞涩道:“师傅在胡说什么..” 舒如姒娇笑道:“师傅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进了洞房.师傅才安心.若是她以后负了你.师傅便帮你将他杀了.” 这骚狐狸在搞什么鬼.明知道我在酒里下了迷`药.为何还让茵儿和我洞房.难道这酒里有古怪.如果骚狐狸我在酒里下了迷`药.一定会有所防备.甚至已经提前在酒里掺了解药了. 琴茵浑身发热.脑袋晕乎乎地.别说洞房.就是走个路都有问題.她扶着额头.弱弱道:“茵儿不胜酒力.略感困乏.恐不能服侍公子了..” 沈风仔细看了看茵儿.脸上通红.眼神迷离.这哪里是酒后的姿态.根本是发情了.难道这骚狐狸提前在酒里下了催情药.. 靠.这么说我也中了药了. 想到了这个可能.沈风暗骂医生.额头冷汗不迭.老子纵横淫`场数十载.只有我助药为乐.何曾被人催情药**过.想到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的两腿之间.顿时.沈风身上一阵燥热.竟然在她注目礼下.可耻地举白旗了. 舒如姒脸上抹上一层淡粉色.荡笑几声道:“茵儿说她困了.你还不快扶她进房去..”此时茵儿浑身燥热.眼眸中散发出炙热的情火直射到他身上.满眼尽是羞涩和期待.两种意味夹杂在一起.便是赤`裸`裸的勾`引. 两人都中了催`情药.四目对视下.是天雷勾动地火.烈火烧着干柴.欲`火被一下子勾了起來.也不管还有一个闲杂人等在.直接将茵儿拦腰抱起冲进房间.在他走向茵儿时.一个微小的动作瞒过了舒如姒.沈风将春`药药包悄悄拆开.在走过檀香炉的时候.将粉末撒在香炉中. 今晚不只是一个.而是将她们师徒一起收拾了. 舒如姒似乎沒有发现.脸上升起一道嫣红.在沒有人看见的情况下.露出少许女儿家的羞态.沈风走到门边.又突然回头瞪了她一眼道:“别想來偷看.”说着.将房门关上. 、、、、、 将茵儿抱到床上.然后在暖帐旁边掌了一盏油灯.影影绰绰.一具动人的玉体便横陈在眼前.沈风一阵热血澎湃.激动道:“茵儿.此时有什么话想说.” 琴茵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深情道:“茵儿只愿一生伴在公子左右” 简单的一句话.便足以见她的痴情.沈风在红唇上轻轻一吻.郑重道:“多谢你.” 琴茵不解道:“公子你为何要道谢.” 沈风带着愧疚道:“你全心全意付出.而我却还不能和你成亲.比起你.我给你的太少了.甚至不能给你完整的爱.我太花心.我对不起你.也要谢谢你的垂青” 琴茵摇摇头.一脸幸福道:“我们大华向來风俗皆是鼓励男子多娶妻生子.公子为何不同寻常.反而因有太桃花而愧疚.倒是茵儿经常吃醋.这才是不守妇道.公子会因此而嫌弃茵儿吗.” 沈风一阵失笑道:“保持你的醋劲.我就喜欢你吃醋.最好三天上一次瓦房.你越闹我越喜欢.越闹才越热闹.” “人家又不是河东狮吼..” 琴茵脸上欣喜.轻嗔一声.又感觉身上传來的需求.嘤咛道:“公子.我为何感觉身体有些奇怪.” 沈风失笑道:“你到现在才知道.师傅在酒里面下了催`情的药物.现在你我都中招了.为的就是让我们完成洞房大业.” “是师傅..”琴茵神色亦是有些意外.随即羞涩道:“师傅做事向來带着一股决然.此举也是为了我着想.” 沈风笑道:“天底下能给自己徒弟下药的人.她一定是第一个.不过我本來就想要我的宝贝茵儿.她倒是顺了的心.” “那公子还在等什么..”琴茵轻抿红唇.酥胸急急起伏几回.娇媚地睇了他一眼.目光尽是**裸的勾引. 这句话仿佛是最烈性的**.比什么强力伟哥、印度神油更有用.直接瓦解了他的所有顾虑.正要翻身上马.却听门外传來一个气死人的声音. “是了.乖徒儿.你可在等什么.” 舒如姒不知何时靠在门边.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串灿烂的笑意:“磨磨蹭蹭的.难不成你还要茵儿主动..” 琴茵娇呼一声:“师傅.您怎么來了.” 沈风怒地回头.愤愤然道:“师傅.你能不能请你出去.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的洞房质量.” 舒如姒脸上浮出一股至媚至妖的荡`意.咯咯笑道:“我是來看茵儿.又不是來看你.茵儿.师傅便在一旁指导你.你说好不好..” 琴茵已羞得埋在被褥上.稍稍抬起头.羞涩道:“多谢师傅..” 沈风气得咬牙切齿.但这次身上的qingyu却一点沒有褪去.反而越发高涨.或许是中了点催`情药的关系:“师傅.茵儿我会指导.你在这里.反而会让我发挥失常.” 舒如姒放`荡地娇笑几声道:“我教我的.你做你的.我们两不相干.小家伙.今晚我便要让你离不开我的徒儿.” 妈的.我还会怕了你.想看就让你看个够.沈风俯身下去.开始发挥十八般武艺和三十六路招法.舒如姒看得波澜起伏.气息明显絮乱许多.但仍旧是沒有离开的意思. 床上的两人则完全是进入了忘我的境界.空气中弥漫着淫`靡之气.舒如姒脸色通红.看轻啐了一声.慌忙从房间逃了出去.沈风看得一阵偷笑.原來她只是表面大胆一些.到底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老子还沒亮剑.她就先逃跑了. 碍事的人走了.终于可以正经办事.此时美人儿已经是意乱情迷.闭着眼睛低吟道:“公子.快要了茵儿..莫要再折磨我了..” 、、、、、、、(河蟹河蟹) 夜空中蓦然发出一声轻啼.舒如姒站在屋外.忍不住将耳朵捂住.絮乱的气息.显示了她此时的不平静. (四千字..尽量多写.请支持正版~) 正文 第四百章:报仇雪耻(三) 第四百章:报仇雪耻(三) 乐章不绝于耳.本來是平静的夜晚.却平添了一圈圈荡漾的湖波.. 西窗的烛台蜡烛渐渐被燃尽.只剩下一条灯捻子垂在烛台上.灯光变得黯淡.明月也变得朦胧.房间中的声音转为平静.只剩下悄悄的耳语声.而舒如姒早已进了房间. ..茵儿房间中.. 茵儿已经枕在他的胳膊上沉沉睡去.脸上依旧残留着云雨后的余韵.夙愿得偿初为新妇让她嘴角挂着笑意.本來缠绵过后.两人还有很多情话要说.但由于迷`药发挥效力.她便昏睡过去. 原來**沒有化解.而是被催`情药的药性压制住了.当两人云雨过后.身疲力乏.迷`药便开始发挥药性.还在他身体强壮.药性对他不起作用.此时他拥着茵儿香喷喷的身躯.自个儿不停的傻笑. 这一次算是最畅快的.茵儿的大长腿在沈风的引导下.得到最大的发挥.物善其用嘛.也难怪舒姐姐说尝了她的滋味.就会迷恋上.茵儿不仅学过媚术.还会腿法.这一夹一媚.将沈风弄得神魂颠倒. 茵儿发出均匀的鼻息.显是已经睡了过去.他仍意犹未尽地在酥胸和翘臀上來回揉捏.惹得睡梦中的美人儿一阵呓语. 现在要不要找那只骚狐狸呢.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把春`药放入香炉内.根本沒有丝毫用处.舒姐姐身体不能人伦.说不定对春`药免疫.而且今晚的目的是抓住她.稍微教训一下她.占点小便宜.真是使了一招昏招. 但这样也好.当时下的软骨散被她发现.那就再也沒有机会抓住她.但现在关键是这软骨散要怎么用.她一定算准我今晚会去袭击.所以这软骨散一定要放在最后. 打定注意后.挣脱开佳人的缠绕穿上衣服.临走之前还不捏一下她的蓓蕾.然后悄悄为她盖上被褥.舒姐姐.我來推倒你了.偷偷淫笑几声.仗着灯蹑手蹑脚來到舒姐姐的房间前.侧耳细听过去.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推开房门.接着灯火便看到舒姐姐躺在床上.她呼吸平稳.很明显沒有中春`药的迹象.沈风取來一张纸.将剩余的**放在纸上卷成烟卷状.然后将卷纸放在嘴上点燃. 卷纸很快升腾起白色烟气.沈风缓缓吹气.将烟气吹向她.等待了一会.感觉她似乎睡得更沉了.才嘿嘿笑道:“最终你还是落在我的手上..先找找皮鞭.一会抽你.” 寻了寻.便在她床头发现了那条皮鞭.正想再去找來一条绳子.转身沒几步.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她明显早知道自己会來.怎么会沒有防范.又岂会轻易中了迷烟. 答案很显然.她是醒着的. 心念到此.顿时生出一股凉意.但很快迅速稳住不慌.脑子急转间又想出一计.自言自语道:“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软骨散.这一包下去你软了.我就可以硬了.”他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让舒如姒以为软骨散已经用了.单纯用诡计不能使她上当.因为她太了解自己会使什么诡计.如果自己犯错.反而能利用错误引她上当. 此时.沈风站在窗台面前.迅速将软骨散的药包拆开放到窗台上面.感觉后面有了动静.猛地回头.便见她已经站在背后.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饶是有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遭:“你不是被我..” 舒如姒娇笑道:“乖徒儿.你深夜來师傅房间.意图何事.” “咦.这怎么.怎么是你的房间吗...”沈风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三尺.骇然道:“我还以为是茅厕.我半夜起來找茅厕.找着找着怎么就走到你的房间.真是奇怪.我明明是闻着味道來的.” “找茅厕为何拿着我的长鞭.”舒如姒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每当她露出这种笑容就意味着:她生气了.有人要遭殃了. “我怎么拿着你的鞭..”沈风怪叫一声.速地将长鞭扔掉:“我还以为是我的鞭.形状太相似了.不过你的鞭长点.师傅你在笑什么..夜深人静.师傅你继续睡觉.我就不多待了”说着.便要作势拔腿离开. 还沒走出一步.便她拎回來.沈风惊恐道:“师傅.你想做什么.我们不能这样子.茵儿就在隔壁.你不能乱來.我是茵儿的相公.”嘴上说着.心里却觉得异常刺激. 舒如姒将他整个人扔到床上.冷哼道:“你居然对师傅下毒.好胆.枉费我今夜促成你与茵儿的好事” 沈风不屑一笑道:“我和茵儿是天作之合.阴阳相吸.不用你下药.这好事我一天能做七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酒不仅是下了催`情药.一定还掺了一种让我离不开茵儿的药.只是本大爷愿意喝而已.你以为我真是饥渴难耐了.我是正经人.区区春`药.何足挂齿..对了.师傅.你这款春`药效果很好.沒有副作用.完事以后还能神清气爽.在哪里买的.你身上还有沒有.给我几包.方便我过年送送礼窜窜门.” 舒如姒冷笑道:“茵儿如同我的孩子.我自然要替她着想.既然她钟情于你.我便让你一辈子不能离开她.反而是你这个劣徒.竟然意图谋害师傅.” 沈风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做都做了.你想怎么样.要钱沒有.要肉也沒有.” 舒如姒拾起皮鞭.笑吟吟地走了过去:“今晚是你自己送上门.师傅正愁一段时日不能疼你.今夜便好好疼你一番.” 沈风盯着她.静待她走过來.心里想着办法将她引到窗户前面.舒如姒走到一半.却突然停住.神情似乎在思索.沈风忽然问道:“师傅.刚才沒有睡着吗.为什么沒有中毒.” 舒如姒傲然道:“你的小把戏我还不放在眼里.在你靠近时.我已鼻息.表面虽仍有气息.但吸入时却沒有进入肺部.而是又直接呼出.只不过呼吸律动与正常无异.” 原來是这样.这确是简单就能瞒过自己.沈风发出苦笑道:“折腾了一晚上.还是栽在你手里.你不过來吗.那我走了”说着.绕过她踱步到窗户前. “原來方才不是软骨散.而是一般迷`药”舒如姒手持皮鞭.挡住他的去路.冷笑一声道:“软骨散还在你身上.”说着.袖口闪出一把匕首.三五下将他上衣刮得零零碎碎. “茵儿..救命.师傅要杀人了”沈风光着膀子.仿佛了受了惊吓般.打开窗户便纵身跃出去. “别跳.外面是悬崖.”舒如姒惊呼一声.便急步走了过去.想要挥出长鞭.将他救上來. 此时.情况突然突变.原本跳下去的沈风.原來双手还抓着窗沿.他猛地将身体拉伸上來.然后对着早已放置在窗台的软骨散猛吹了一口气.舒如姒正好走來.料不到他有此一招.想掩住鼻息却为时已晚.千防万防之下.还是吸入少许. 舒如姒惊怒道:“你..” 沈风重新爬上來.发出一阵阵奸笑道:“怎么样.最终你还在栽在我的手里.你是很了解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不可能去思考.你千算万算.终究抵不过一个变字.” “哇哈哈哈..”他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当初当抢匪时.这个笑声差点沒把岚小姐吓哭.沈风一步步逼近.又笑又气道:“今天终于可以报仇雪耻了.之前我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这一天.” 软骨散是她自己炼制的毒药.是用來对付仙府.这药力她自己最清楚.只要吸入少许.便要内力尽失.沒有了内力.她便是一个寻常的柔弱女子.感受到体内的内力已经消失殆尽.舒如姒恼怒道:“你当真敢忤逆师傅.” 现在局势完全掌握在沈风身上.对着她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别紧张.放松点.忤逆我是不敢.非礼倒是可以试试.” 别人或许不敢.但这臭小子什么事情都敢做出來.舒如姒终于知道惊恐.脸色露出些苍白.娇躯退后几步.语气转为柔弱:“你别过來.我是你的师傅.也是你的师傅..” “你脱我衣服.扯我裤子.天天用鞭子抽我屁股.今晚还逼我失身..”见她变成一只柔弱待宰的小绵羊.沈风心中竟生出一股变态的快感.目光灼热地盯着她两个硕大的豪`乳.低吼道:“师傅又怎么样.老子推倒的是就是师傅.” “乖徒儿.你饶了师傅.师傅不敢了..”舒如姒已被他逼至床上.神情柔弱.显得楚楚可怜.但这种娇柔在她身上便变成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加上起伏跌宕的双峰.反而是让人想对她犯罪. 沈风刚泄了火.又被她点燃了一把.双目通红如饥饿的猛兽:“我当然会放过你.只不过是要过了今夜.长夜漫漫.师傅.我们玩点什么游戏.我输了就打你一下屁股.你输了就被我打一下屁股.” (今晚还有一更.差不多十二点更新.四百章了.一个新的里程碑.请大家支持我.支持正版.我才能有坚持不懈的底气)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打她! 舒如姒嘴角中闪出一道冷意.眼中却萦绕着几滴泪水.继续楚楚可怜而又无限诱惑:“小家伙.你怎能想打师傅那儿..”说着.却将一对有着惊人而又夸张的曲线的臀部.拽扭间挪到他面前. 沈风心神彻底被她的妙处吸引住.眼睛却贪婪而又渴望盯着这对桃形美`臀..呃.差点忘了.暂时不能碰她.心中记起她不能人伦.心神猛地清醒过來.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转眼看她.便见她手上有了动作. 软骨散虽然是茵儿的.但一定是她炼制成的.差点忘了她是用药高手.既然有毒药.就肯定有解药.沈风猛地抓住她的手.冷笑道:“想拿解药吗.差点中了你的计.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情挑逗我.原來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幸好我记得你不能人道.” 舒如姒被他识穿.之前装出來神情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一股冰冷:“你最好放开我.否则我就将今夜之事告诉茵儿.” 沈风满不在乎道:“告诉就告诉.今晚又不是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还不不至于那么变态.我只是想讨回场子.” 舒如姒冷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风嘻嘻一笑.突然轻拍了一下她的桃形美臀:“挪开点.我找东西.太大了.挡住我视线.” 舒如姒本來熟美的脸颊上涂上一层艳红.直如艳若桃李.但还是听了他的命令.将臀部藏于身下.整个人半坐半趟在床上. 她随意摆出一个姿势.都能魅惑众生.沈风暗暗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个绝世.竟然不能人道.仙女师傅也是一样.两人都是只是绝美绝伦的艺术品而已.只能用來欣赏. “解药在哪里.”沈风笑呵呵道:“你是自己交给我.还是我自己动手找” 与一个年轻男子同在一张床榻上.舒如姒脸上抹羞.却是冷哼道:“沒有解药.” 沈风嘿嘿笑道:“你不交出來是吧.我自己找.”说着.在她夹层裙带中找出了一包小药包.故意调笑道:“还好我手比较巧.要不然可就解开你的裙带了.” 舒如姒怒哼一声.今夜她有点恼羞成怒.沒想到这臭小子玩出这么一手.故意跳出窗外.引自己上前.其实早就软骨散放在窗台. “我知道你不服气.人有失足.狐狸会‘脚滑’.今晚你就认栽吧.來.笑一个给我看看..”沈风伸出挑起她的下巴.这是舒如姒之前经常调戏沈风的动作.今晚算是整套奉还了. 舒如姒恼地扭开.哼了一声.沈风却不理会她的怒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豪`乳.脸色忽然变得严肃.板着脸道:“谨慎起见.我要检查你身上还有沒有其他解药.” 舒如姒哪能听不出他的心思.羞恼成怒道:“你敢碰我.明日我便将你的手砍..” 啪.. 话还沒说完.臀部便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臀部甚至荡漾一道道波纹.似是一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上. 这是第一次真正实现打她屁股.这种心理的成就感加上手上的舒爽感让沈风兴奋得差点跳起來.嘴角很快抹去得意.转而板着脸道:“你还敢威胁我.小心我打烂你的屁股.” 臀部上传來阵阵酥麻感.这种略带羞辱的感觉.却令她生出一些快感.但她却不想屈服.美眸冷瞪着沈风.咬着银牙道:“你放肆.” 沈风毫不怯让地与她对视.神气十足道:“放肆就放肆.今晚我就放肆了.來.搜身.双手撑着.趴在床上.屁股抬高.” 舒如姒第一次感到无力感.也真是怕了这讨喜又讨人厌的臭小子.语气开始服软.神情带着委屈.娇滴滴道:“我身上只有一包解药.乖徒儿.你相信我..” 这个天生尤物撒娇起來.还真是要男人的命.沈风听得骨头都酥麻了.又想到今晚的目的.马上严肃脸道:“少给我发嗲.我警告你.不准勾引我.” 舒如姒见他有所松动.嘴角露出开心的喜意.继续娇媚道:“乖徒儿.饶了师傅这回.师傅今后不会再打你” 沈风狠下心肠道:“不信.坚决搜身.” 闻言.舒如姒本來娇媚的神情.忽然又转怒.冷哼道:“我说沒有就是沒有.” 沈风盯着她胸前鸿沟.嘿嘿笑道:“你说沒有就沒有吗.你的话太不可信.或许就藏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的身上有一处地方要是藏药包.当真是深不可测.便是藏一斤药也沒问題.” 舒如姒脸色转冷.忽又笑吟吟道:“你伸进去试试..” 沈风知道她不能碰.如果碰了.以后她肯定不会再理自己.她虽然作风看似开放.其实骨子里头还是保守的女子:“太深了.跟大海捞针似的.不找了.” 舒如姒哼地一声.沈风也重哼一声.摩拳擦掌道:“搜身是用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夜我就要一雪前耻.” “你想做什么..”舒如姒话还未说完.便娇呼一声.整个人身体被他抄了起來.直接趴在床上. 沈风拿起皮鞭嘿嘿笑道:“平时不就喜欢拿皮鞭打我.现在报应來了.该轮到试试用皮鞭的滋味了” 舒如姒半羞涩半恼怒道:“你敢打师傅..” 她刚说完.沈风对着她肥臀就是一鞭子下去.这一鞭子力度当然不会很大.只是撮了皮鞭尾部轻拍一下.屋子中顿时发出一声脆啪.舒如姒似痛非痛的嘤咛一声.脸色涌出一片潮红:“你真敢动手..明日一早.我便要将你的手砍断.” “妈的.反了你.”沈风愤愤道:“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说着.又是对着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啊.. 私处又遭袭击.舒如姒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咬牙忍受着屈辱.凝起怒容转向他.冷冷道:“我要杀了你..”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沈风干脆扔掉皮鞭.直接用手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这一巴掌清脆而响亮.显是用了一些力道. 啊..舒如姒轻叫一声.人趴在床上.不停地用手拍打着床:“你这个劣徒.师傅白养你了.”这个拍床的动作是她少有的小女儿家姿态.与她平时的作风完全不同. 沈风铁了心今晚要教训她.又在她屁股重重啪了啪.恶狠狠道:“这一巴掌是因为你脱我衣服” 啊.. “..我要杀了你..” 啪..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脱我裤子” “痛..” 啪啪啪.. 沈风又连续打了几巴掌.臀部的弹性越打越是颤动.臀肉好像是一块新鲜的豆腐.稍微碰一下.便不停的摇曳:“这几巴掌是因为你用皮鞭打我屁股.” 这一次.舒如姒沒有了声音.沈风抬眼望过去.只见她脸颊留着两行清泪.眼角缀泪.状若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态.这个绝世尤物在落泪以后.又是另一番风情.让人生出无限怜惜之情. “师傅.你哭了..”沈风小声道.刚才对着她腚儿下手不轻.打得是快活了.但舒如姒却遭殃了. 舒如姒冷冷道:“我沒有.” “是不是打疼你了.师傅..刚才一时太投入.不小心伤了你.我给你揉揉..”沈风歉然地干笑两声.手掌缓缓覆盖在臀部上.轻轻地抚摸起來. “你打了师傅.还占师傅的便宜.”臀部上传來异样的快感.舒如姒忍不住扭动了一下.但快感连绵不绝.一波未缓又袭來一波.她下意识紧了臀`瓣.正好夹住了他的中指.想松开但快感太强烈.臀部紧绷起來.紧紧夹住他的手指不放.声音带着喘息和哭腔道:“乖徒儿.不要再欺负师傅了..” 她越是求饶.越是激发了他身体内的火性.手上已经改抚摸为捏揉.呼吸也渐渐粗重起來.被夹住的手指也不闲着.在夹缝中左右逢源.如同金箍棒在大闹天宫. “不要..我是茵儿的师傅.你不能如此对我..”舒如姒娇喘吁吁.脸色潮红.咬着忍着快感.忽地哇了一声哭了起來:“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听闻到她的哭声.猛地清醒过來.赶紧抽出手拍拍额头.让自己冷静下來.刚才两人的行为已经逾规.更是破了她的底线.沈风觉得心里有愧.沉默地坐在床上.舒如姒哭了一会儿.便沉默下來. 屋子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过了许久.沈风才对她嘻嘻笑道:“师傅.这下我们算是两清了” 舒如姒冷冷道:“你如此对我.便不怕我明日收拾你吗.” “怕.怕我也要这么做.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之前总受你调戏.今晚说什么也要调戏过來.大逆不道、卑鄙无耻我都认了.明天纵然被你杀死.我也无怨无悔.”沈风突然叹息一声道:“师傅明天就要离开了.既然师傅不想我对你好.对你不舍.我便只能对你坏.算计你.希望师傅也不会忘了我.不要忘了报复我.我也不会忘了算计师傅.” 他这些复杂的话.包括两人这种复杂的关系.只有两人能懂.闻言.舒如姒眼眸露出复杂之色.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风脱掉鞋子.坐在她旁边.笑呵呵道:“当然不是.我不考虑那么多.我只想今晚好好地报复师傅.打师傅的屁股.” “你.”舒如姒脸颊上重新浮出两朵桃红.又羞又气. “对不起.打痛师傅了.我來给您捏捏肩膀.”沈风一个翻身.來到她背后.正儿八经地为她捏着肩膀. 舒如姒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他献殷勤.冷哼道:“你忘了吗.师傅便讨厌你对我好.” 沈风笑道:“你就当我在占你便宜.” “咯咯..”舒如姒忽然咯咯笑了几声道:“今夜被你多占了点便宜.师傅以后还会占回來.调戏你.利用你.让你一直记恨着师傅.” 沈风扳过她的身体.眼神炙热道:“那今晚就我多占你一点便宜.”说罢.重重盖在她红唇上.舒如姒嘤嘤挣扎了几下.便沉沦在他的霸道里. 两人吻得直至天昏地暗才分离开.舒如姒檀口微张.气喘吁吁.眼神迷离中带着一点痴醉.语气却转淡道:“好.很好.你如此对待师傅.师傅以后便可沒有亏欠的利用你.甚至让你去死.师傅以前还念及师徒之情.今日过后.我便可彻底利用你.” 沈风勾起她的小巴.眼神侵略着她道:“师傅利用我多少.我就占你多少便宜.我说到做到.今晚便是最好的证明.” 舒如姒笑吟吟.眼神依旧迷离.沈风笑呵呵道:“你还欠我一个奖励.现在是不是该兑现了.师傅要是不主动.我下嘴可不知道轻重.” 舒如姒脸上乏羞.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沈风嘴唇被她咬得出血.痛得怪叫一声.无奈苦笑道:“师傅.你也太热情了.” “我便要让你知道.师傅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得到.会让你痛.让你恨.” 舒如姒淡笑一声.转而道:“好了.天快亮了.快回房去” “呀.天都亮了..”沈风快速下了床.急匆匆道:“茵儿该醒了.我再回去做个早操.师傅.你要不要來参观.我们这里缺少个喊加油的.要是不想來又睡不着.可以炖锅鸡汤.帮我补补身子.”说着.火急火燎的冲着茵儿的房间. 舒如姒一脸怒容地哼了一声.很快隔壁房间便传來一道道声音. “茵儿你醒來了..” “公子..啊..不要..” “茵儿.春宵苦短.我们晨时继续.昨晚我还有几套动作完成成熟度不是很高.我一直耿耿于怀. 趁着清晨阳气充裕.我们再來温习昨晚的功课” “唔..我怕师傅会听见..” “别怕.师傅便喜欢听.我们越是大声.师傅越开心..” 隔壁屋子很快传來恩恩哼哼的呻`吟声.伴随着一声声低吼.舒如姒听得一阵心烦意燥.心里极闹那个臭小子.干脆整个人埋在被褥里. 但很快.更大的动静声响便开始演奏.这声响简直如同战场上擂动的战鼓声.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芳心噗通噗通急急跳. “臭小子.一定是故意这番气我.也不怕折腾死茵儿.”舒如姒轻啐了一口.急急捂住耳朵让自己清净下來.但她却忍不住松开耳朵倾听这一声声特别的韵律.动静持续了一个半个时辰才消停下來.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沉沉睡去. (多写了一些.四千多字.写到一点多.干脆定时在八点发出來.方便早起的朋友看)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形势 ,,京城外河岸边上,, “师傅,公子说他昨晚有些疲惫,便不來送别了,还望师傅见谅,,这个包袱是公子托我送给师傅的,” “哼,这会倒是不敢來,”舒如姒接过包袱,眼眸转向某处地方,双目扫向一个林木密布的地方,见到树影似乎叠上一个人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叫你们胡來,一早上便开始折腾,你也不能由着他,要学会吊他几天胃口,” 、、、、、、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沈风背靠在一棵树上,自言自语道:“茵儿真是不会说话,我明明只是故意打了一个哈欠,怎么说我是疲惫,” “公子,,你怎么來了” 琴茵与舒如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边,茵儿初为新妇,脸上沐浴着一道迷人的光泽,显得神采奕奕,妩媚动人,沈风看得又心痒痒起來:“屋子太热,我來这里乘乘凉” 琴茵掩嘴轻笑道:“公子便会作怪,你分明是舍不得师傅,才赶來送师傅一程,” 舒如姒神情平静,似乎忘了昨夜所受的屈辱,淡淡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在,为师还是要嘱咐几句,拆除摩尼教在所难免,而摩尼教在京城耳目众多,所以你们要小心谨慎,不可让人发现你们的身份,特别是沈风,你另一个身份是摩尼教的左王,若是被你发现左王已死,而你假扮了左王,那不仅你有危险,我们三人都会有危险,” 沈风点头道:“师傅你在摩尼教也要小心,等我加入军营西征,便來跟你汇合,” 舒如姒脸色凝重道:“这次西征摩尼教的统帅或许还是夏侯屠,本以为上次突袭他军营能使皇上降低对他的信任,但还是失算了,此人似乎挺有能量,在军中的位置难以动摇,此次便是一个机会,若你此趟能扬名立万,树立你在军中的威望,便可削弱他的地位,” 沈风脸上牵强的笑了笑,心里却直打嘀咕,西征摩尼教的确是个好机会,民心所望,形势所趋,但他妈的要扬名立万必须有很好的外部条件,眼下是夏侯屠当统帅,老子还玩个屁,不给我穿小鞋就不错了, 舒如姒又道:“虽然夏侯屠是统帅,但唐威是副统帅,而且是左路大军,唐威会安排你进入他的营下,在进攻夷陵之前,你和夏侯屠不会有正面冲突,” 这好,有大舅子当靠山,,怎么觉得西征摩尼教越來越扑朔迷离,沈风忍不住问道:“师傅,我知道朝廷这次发配的兵并不多,弱弱的问一句,左路大军有多少人,” 舒如姒沉声道:“号曰五万大军,实则只一万人,其中新兵有五千余人,这些新兵大多是十四五六岁的少年,气力和意志都不可与正规军相比,” 琴茵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战场新兵战力薄弱,不禁皱眉道:“那这左路大军如何成气候,唐威总归是将门之后,为何让他带着这一支战力羸弱的左路大军!?” 舒如姒无奈叹息道:“其中涉及到权力斗争,已非师傅所能改变,此次西征大军共分三路,左路负责诱敌以及运送粮草,右路奇袭夷陵周边城池,中路直取夷陵,中路大军有八万人,兵强马壮,尽数大华精兵全部囤积在中路,由夏侯屠统帅,右路大军有两万人,由南阳城守王甲庸统帅,王甲庸熟悉夷陵地势,夏侯屠便提议由他统帅右路大军,利于奇袭,其实王甲庸与夏侯屠还有一层关系,此人曾是夏侯屠的旧部,但此人贪生怕死,贪功自私,我估想他会按兵不动,” 这只骚狐狸对整个大华军事形势看得真透彻,否则也不会了解这么多详情,可见她筹备多年,哎,,大舅子这次真是一点兵权也沒有,闹不好就死在夷陵了,老子刚好在左路大军,应该不用运送粮草,总不能让新兵來运送粮草吧, 舒如姒面色凝重道:“左路大军战力羸弱,以夏侯屠的个性,他是想牺牲左路大军來牵制摩尼教,再让右路大军发动奇袭,最后再由中路大军直取摩尼教,” 妈的,这孙子残忍嗜杀,真会干出这种事來,沈风沉声问道:“师傅,这次若是沒有我们在夷陵布下的局,依你之见,这场仗结果会如何,” 舒如姒缓缓道:“左路大军全军覆沒,右路大军按兵不动,中路大军与摩尼教僵持不下,朝廷调派增援,塞外柔然集合大漠所有部族举兵南下,大华灭亡,,” 柔然族在以前历史中6世纪已经灭亡,曾经也盛极一时,是大漠上最强大的部落,而在这个时代里,柔然族则是在这个时期达到最强盛,近些年他们完成了大漠所有强大部族的统一,但大漠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野心,他们将目光转到中原上,早在以前便有一次大规模入侵,这些也是不断骚扰,而这次他们的战力已经极为强盛,对中原的势在必得, 这些情况之前了解过,他的猜想很早和唐家说过,而夏侯屠明知王甲庸是什么人,为什么还要让他统领右路大军,难道他不想打赢这场仗,这孙子有问題,难怪舒姐姐要先对付他, 琴茵小脸露出思索,凝思片刻道:“师傅您的意思是,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塞外的虎狼之族便会挥军南下,” 舒如姒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中原繁华富庶,外夷早已虎视眈眈,若我所料不差,这次柔然族已经秘密对摩尼教增援,这次你或许有机会与那些凶残部落交手,” 沈风听得一阵苦笑道:“连柔然族牵扯进來,那这场仗难打了,不仅要快速攻下夷陵,还要打败柔然族让他们忌惮我们大华,最要命的是西征大军心不齐,如果沒有同心协力,怎么打赢这场仗,”他点出來的方面虽然比较笼统,但的确是最为关键,本來西征军就处于劣势,要是有人各怀异心,战力必然大损,那吃败仗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舒如姒面色凝重道:“最困难的时期,便是机会最大的时机,你若想扬名立万,甚至将你的威名远播到塞外,此役便是你的机会,” 这种条件下想要扬名立万,真是困难重重,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是先别想得太多,战场瞬息万象,到时候我再见机行事, 琴茵愁眉道:“可公子身在右路大军,又如何能够出人头地,,这个夏侯屠真是该死,不如我今夜去刺杀他,如此便一了百了,” 舒如姒摇摇头道:“茵儿你莫要冲动,夏侯屠并非容易对付之人,况且阵前死了统帅,会动摇军心,此次西征是为了剿灭摩尼教,夏侯屠可以等到日后慢慢对付,” 琴茵脸色微红,娇声道:“茵儿不懂军事,但公子比我懂得多了,我可跟在公子身边,听候公子差遣,” 沈风眉宇间涌出一片荡意,嘿嘿笑道:“但茵儿你以后就归入我帐下,今晚我有重要的军情和你商量,你晚上记得來我的房间,” 琴茵哪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羞得满脸通红,舒如姒冷哼一声,转而笑吟吟道:“乖徒儿,你以后可不能离开茵儿,若是你敢负了她,你也会丧命,” 沈风脸色沒有半点恐惧,仿佛早料到似的,反而嘿嘿笑道:“师傅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茵儿的” 琴茵含羞,大胆道:“茵儿也会誓死陪伴在夫君身边,伺候夫君一生” 舒如姒咯咯娇笑道:“光不离开可不行,女儿家需要男人的雨露來滋润,我给你们下的药,你们半年之内恩爱一次,否则便会毒发身亡,,乖徒儿,你的红颜知己太多,以后我可不能让我的茵儿饱受空闺之苦,” 琴茵眉宇间浮出一道春意,轻声道:“多谢师傅偏爱” 汗,这骚狐狸原來是怕茵儿享受的次数少,沈风失笑一声道:“半年一次,你也太小看我了,师傅,你那种药还有沒有,我沒事多吃一点,要不,师傅你也试试,,” “哼,”舒如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让他收声,转而道:“茵儿,你随师傅过來,为师有话与你说,” 沈风警惕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面,师傅,你该不会又想给茵儿出什么馊主意吧,要真是这样,我警告你,我可以告你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舒如姒冷哼一声,琴茵轻声道:“公子多虑了,我陪师傅过去一会,”说罢,两人移步到另一处地方, 沈风看着这对大小魔女,百无聊赖下在她们身材下进行一番比对,在诱人尺度上,舒如姒自然绝迹天下,但茵儿进过滋润,春意盎然,也有另外一番风情,加上她的一双双腿,想起昨夜xiaohun,脸上便露出一道淫光, 可惜身上沒带一套丝袜短裙來,要不然让她穿上,增加增加情趣,,想起要进入军营,无奈地叹了一声,快乐总是短暂,很快就要与几女分别,进入军营以后又都是一堆大老爷们,想想之前的日子桃花运不断,身边总有女人相伴,突然一天身边少了个女人,真是不太适应, 遥想了许久,两人便走回來,回來时,茵儿眉梢轻锁,一片愁绪挥之不去,沈风见状问道:“茵儿,你怎么了,怎么不太开心,” 琴茵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公子不必担忧我,茵儿只不过想起一些旧时,” 有了婳瑶的前车之鉴,这次沈风警觉了许多,郑重道:“茵儿,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商量,天下间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与你一起面对,” 琴茵动容地点点头道:“我会的,” 舒如姒神情微怅,轻轻叹息一声,走上船只道:“师傅要启程了,京城局势复杂,你们凡事小心,” 琴茵神情不舍道:“师傅保重,” “师傅走好,包袱里的东西是徒儿的一片心意,师傅要是想我,就用里面的东西解解闷,”沈风冲着她喊了喊,对这个令自己又喜欢又恨的女人,自然是百般不舍,但她是个性迥异的女人,道是无情却有情,对她不能强求, 船只在江上行驶,舒如姒打开包袱,只见包袱内放着一根根的黄瓜,脸颊很快染上一层红粉,嘴角不禁流露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转向他,半嗔半喜,难以分辨, 、、、、、、 回到京城后,便赶去宅子和瞿楚贤、李成德商议最近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在林家地位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可以随意使唤人,就是红叶偶尔也要为他办事, 这次和两位大人秘密在宅子里面商议是为了掩人耳目,他在京城中目前只有这两位大人,所以暂时能不暴露还是别暴露,由他们再在暗处帮忙效果会好上许多, 这次沈风大闹大理寺,伏击夏侯屠的事情,便是被他们给压了下來,而又了刑部的审查,夜闯天牢的事情也算掩盖了过去,但石秀的问題,始终是个大问題,所以沈风只好请他们密切注意到底是何人想追查石秀,好在石秀现在交由刑部看押,被关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暂时无人可以接近, 原本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将他杀了,但唐威不知道为什么沒有下手,,这估计是舒姐姐的意思,她估计想利用石秀将一些人引出水面,这个做法十分大胆,随时都有可能让她与沈风功亏一篑,她之所以这么冒险,估计是有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沈风现在已经隐隐猜到, 几人还商议了傅伊嵩的事情,虽然沈风还沒有直接说出傅伊嵩通敌叛国,但已经暗示两人一些,相信他们会有动作掣肘傅伊嵩,内患是国家的毒药,随时会导致国灭,而且他居然勾结了倭寇,这是沈风深恶的,此人不可不除,但要一铲子下去,把根都去了, 几人商议了两个时辰,直到夜里才离开,这一次谈话,让沈风更加清楚的了解京城的局势,以前对他政治一概不知,但现在既然已经深陷进去,多了解一些,就能多安全一些, 临走时,还让瞿楚贤帮忙安东尼奥的事情,也让他请旨去剿灭海上那些以大华名义掠劫的海盗,免得继续让大华背黑锅, 接下來的两三日,便是一直陪伴着岚小姐和唐大小姐,这段时间一直冷落了她们,在进军营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多陪伴她们,这两三日,也是來京城过得最开心几天,玩遍了京城每一处地方,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欢乐, ,,三日后,,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投军 天还未亮.天色朦朦时.沈风便挎起包袱.带着银黑长枪启程.他是偷偷起來.为了徒生伤感.沒有和大小姐和岚小姐道别.只留下一封书信.便早早离家. 今日便是投军的日子.唐威的军营在设立于保州(河北保定).骑上一匹快马.差不多黄昏便能到达.保州等同于京城的南大门.是个非常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西依太行山脉.东为冀中平原.北控三关.南通九省.被称为“天下通道.京畿重地.”而且这地方民风强悍.体魄健壮.人口众多.利于招募. 黄昏时分.顺利抵达了保州.保州虽不比京城江南繁华富庶.但百姓们体魄却比江南人更加强壮高大.牵着马匹进了城.在城里寻了大半圈仍旧沒有看见军营在招募. 正在纳闷间.旁边正好走过一位挎着一个包袱的少年.少年年约十五六岁左右.脸上仍旧稚气未消.但身形却比一般孩子高大.沈风拦住了他.笑着问道:“这位小兄弟请留步.借问一下保州府怎么走.” 少年上下打量他几眼.轻蔑地笑道:“难不成你是想去投军.我看你长得獐头鼠目.当了兵也是丢人现眼.劝你还是好好在家搂着媳妇儿过日子.这保家卫国还得靠我们沧州男儿” 我日.居然被一个小兔崽子鄙视了.沈风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道:“原來小兄弟是沧州來的.失敬失敬.保家卫国当然轮不到我.我就是想去赚点军饷.这一趟要是沒事.便可以讨个媳妇儿搂着过日子.” “瞧你这点出息.白长个头儿.” 少年哼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他手上那把银黑长枪.眼睛顿时露出喜爱.问道:“这把枪可是你的吗.可否借我看看.” “拿去.”沈风笑了一下.随手掷给他. 少年刚接过银黑长枪.便长枪压了下去.但他起劲儿果真不小.大喝了一声.勉强将长枪扛在肩头上:“你这枪真够重的.看來你还颇有点力气.” 沈风难得谦虚笑道:“岂敢岂敢.我这点力气上不了台面.” 少年不快道:“虚伪的小人.有力气便有力气.难得我杨默看得起一个人.你呢.你又是何人.”说着.少年将长枪重新还给他. 这小子看起來年纪不小.却是挺早熟的.沈风笑呵呵道:“我叫沈风.蜀地人士.小兄弟既然你知道军营在哪儿.可否请你带个路.”上次答应了舒姐姐.既然要投军了.他自称是蜀地人. “蜀地人士..”杨默皱着眉头道:“怎么你们蜀地人士也來投军.你就不怕受到排挤吗.” 沈风失笑道:“小兄弟.难道你也看不起蜀地人” 杨默急忙否认道:“当然不是.都是报效国家.哪还分哪里人.只是到了别人眼里.就不能这么认为.我劝你还是别说自己是蜀地人.” 沈风满不在乎道:“怕个毛.谁要敢说三道四.老子揍扁他.” “不错.这才是我们大华男儿.”少年杨默转而道:“我也是要去投军.你跟着我走.” 河北民风果然凶悍一点.这么点大的孩子就已经能提枪上马杀敌了.沈风哦了一声道:“小兄弟小小年纪便來投军了.抱负果然不凡.” 杨默突然哼一声道:“我杀了一个村里一个恶棍.那恶棍的兄弟和官府是一伙的.我夜里一把火将官府烧了.就跑了出來.听说保州在招募士兵.我便也來投军.” “杀得好.沒想到小兄弟还有侠骨.”沈风笑呵呵道:“但这次可是要去杀摩尼教.上战场杀敌可不比杀一个恶棍.你不怕吗” “连你都不怕. 我岂会连你也不如.” 杨默不屑笑了笑.拍拍胸脯颇显豪气:“摩尼教残杀无辜百姓.我早就想宰他们几个了.” 瞧他一脸杀气.这杀人的活儿肯定不是第一次干.沈风抱拳道:“那就请小兄弟带个路.” 两人结伴同行來到军营招募处.招募处排着一排队伍.这地方投军气氛比较高.一听到朝廷征兵就都來投军.这次大舅子沒有给他开门.就算两人是亲戚关系.沈风也要从普通士兵当起. 这也顺了他的意.这要让他当个小军官.不说别人不服.他自己都感觉惭愧.涉及到国家.谁也不能开玩笑.两人排了一个时辰的队伍.终于才轮到他们. “我叫杨默.河北沧州人.今年十五.” “之前做什么的.” “打鱼的.” “那便进入步兵营.下一个.” 沈风走上前道:“我叫沈风.蜀川人.今年十八” “蜀川人.这里不接纳蜀地人.我们要的忠良之士.不是背信忘义的无耻之徒”招募士兵的是保州的一个地方郡尉.地方招募士兵一般是由当地的亭长、里长、郡尉等军官负责.从他神情和说话.不难看出流露出的鄙夷. 沒想到这种风气竟然蔓延到军队里.在几百年的历史里.经常出现蜀地人叛国求荣的先例.所以才导致到了这个时代.蜀地人受到极大的排挤.便是出了舒望归一个忠良将士也不能改变这一状况. “郡尉大人.你如何断定蜀地人就沒有忠良之士.你又如何保证其他所有人都是忠良之士.亏你后面还写着‘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你却拒绝我一颗赤子之心.” 沈风冷笑一声.掷地有声道:“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就多杀一个摩尼教人.你却因为长久以來的偏见.将我拒之门外.你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吗.摩尼教残害无辜百姓.蜀地也惨遭杀掠.我又如何能够安身.此次我不消灭摩尼教誓不罢休.” 此时心里突然可怜起舒姐姐.这么多年她一直以此为奋斗.这是何等的艰辛.虽然她智慧如妖.但一人之力如何能改变天下人的看法.想要改变这一现状.就要在天下这盘棋盘上执子定势. 杨默也在一旁叫喊道:“说得好.不消灭摩尼教誓不罢休.” 哎.真是世事多变.沒想到之前那么排斥进军营.真到了这里却说出这么‘违心’的话.这还是我吗.沈风心里无奈苦笑几声.转而严肃道:“如果你不让我进入军营.我就当场自尽.” 杨默不禁被他的话所镇服.面露钦佩之色:“好样的.这份气魄.我杨默佩服你.今后我就管你叫一声大哥.” 好个屁.要是不答应.老子直接掉头回家睡大觉.沈风当然沒傻到自尽.只不过学了一句比较牛逼的话來说. 郡尉迟疑一下.又问道:“你先前从事何种农务.” 沈风道:“农务.我种过棉花.” 一旁将士顿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郡尉带着嘲讽笑道:“原來是个种花的.看你长得挺壮实的.沒想到却干着娘们的事情.去去去.这里沒有适合你的兵.你还是回家给花儿浇浇水.” 沈风脸色黑了下來.沉声道:“要不我们比试一下.如果我输了.我立即回去.如果我赢了.就让我加入步兵营.如何.” 郡尉怒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你无非是身材高大一些.刺刺绣还行.想跟我比试.我看你是想挨揍了.我就陪你玩玩.” 沈风嘴角挂着冷笑.手持长枪.连架势也懒得摆.喝道:“來吧.老子就用刺绣的力气陪你过几招.” “敢小瞧本大爷.看我断你一条胳膊.” 郡尉提着兵器.大喝一声冲上前.沈风随意地挡了一下.郡尉整个人便被打飞起來.身体直接飞进后边一个大纸篓里:“这刺绣的力气真管用.我是不是可以进步兵营了” 杨默看得瞪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兴奋道:“原來沈大哥如此厉害.你方才使这把枪就好像在玩绣花针似的.大哥.你这力气是怎么练出來.” 沈风嘿嘿笑道:“我这是天生神力.与生俱來的神力.走.我们一起进军营” “站住.”郡尉怒喝一声.从地上爬起來.对着周围几个士兵挥挥手道:“给我上.给我打到他下跪求饶.”说罢.十几名士兵一呼而上.此时.旁边又突然有人出声喝止. “放肆.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里闹事..沈大哥.你怎么來了.” 來人是唐威麾下的一员猛将牛壮.牛壮喜不自禁.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激动道:“沈兄弟是不是也來投军.我和奉笙都盼着你來投军.我们三人一起杀敌.” 沈风笑道:“只要你们军营不嫌弃我.杀摩尼教算我一份子.” “好.上次还不够痛快.这次一定要好好杀个痛快.”牛壮转而问道:“这小兄弟是.” 杨默抱拳道:“我叫杨默.牛将军.以后我和沈大哥就跟着你了.” 牛壮拍拍胸部道:“沒问題.包在我老牛身上.” 此时.郡尉一鼻子灰地跑过來.指着沈风道:“牛将军.此人是蜀地人.还是个种什么棉花的.不宜加入我们军营.” “我去你的.”牛壮踹了他一脚.恨恨骂道:“沈兄弟不能进军营还有能谁进.你竟敢将有能之士拒之门外.看我老牛不重罚你..來人啊.将他带下去.老子等会再來收拾.”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前妻又来了 一场闹剧过后.沈风和杨默算是终于进入了军营.來到军营不是马上出征.而是要在军营内训练一段时间.才能上战场杀敌.夜里时分.领完物资后.便被叫过去保州府. 进了府厅.唐威已起身迎上前.喜悦之情跃然于表:“妹夫.你还是來投军了.你喜欢张扬.我只好请你过來.你不会介意吧.”府厅内只有唐威一个人.显然是他故意支开所有人. 我哪里是不喜欢张扬.我是不喜欢麻烦.沈风笑了下道:“我只是个刚入军营的新兵.你要是亲自來找我.以后或许就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了.” 唐威点点头道:“军队最讲究纪律.我身为左路统帅.更要以身作则.如今军情紧急.军中一律禁酒.我便以茶代酒.欢迎你加入军营.”说着.端起酒杯. 两人举杯表示一下.沈风见他愁眉不展.便问道:“将军是不是在为西征犯愁.” 唐威重重捶打了一下椅子.恨恨道:“叫我怎么能不犯愁.西路大军目前只有一万余人.不仅要负责运送粮草.且是西征大军的先锋.就这么点人手.老子还如何打.” 有些话他沒有说出來.夏侯屠是三军统帅.他再有怨言.也不能从他嘴里说出來.他这次确实棘手.夏侯屠明显想牺牲左路大军.以此來牵制摩尼教的兵力. 不知道夷陵和襄阳六郡哪个地方兵力大.呃.我这个左王做得太不称职了.连起码的兵力分别都不知道.想问唐威又觉得不妥.沈风细想了一下.又怕两人谈话被人听到.转而道:“将军.我们可否到别处谈话.” 唐威点点头.领着他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沈风才问道:“方才有话我不方便说.你觉得夏侯屠会让你强攻何处.襄阳还是夷陵.” “我断定是襄阳.襄阳兵力比夷陵更多.他自然是想让我牵制兵力更多的襄阳.自古襄阳是兵家必争之地.他看似对我委以重任.其实是我牵制和试探襄阳的兵力.” 如果是襄阳就好办了.如果这次左路大军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攻取襄阳.那夏侯屠的计划可就泡汤了.但这次还有柔然族來搅局.他们的目的必然也是襄阳.以前蒙古入侵中原.必然是要攻取襄阳.局势复杂了.沈风摇摇头道:“暂时不必担心强攻襄阳.我和舒姐姐有办法应对.结果不会比你想象中糟糕.现在反而夏侯屠让人负责运送粮草.我觉得其中有诈.” “有诈.”唐威皱眉问道:“你为何会这样说.”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想.”沈风只是基于对夏侯屠的猜想.夏侯屠的立场太诡异.他似乎想打输这场仗.但如果有意外情况.他就会让唐威來背这个黑锅.至少也要让唐威在西征中战死或者颜面尽失. 唐威不禁笑道:“妹夫.你还不懂兵法.这次运送粮草乃是绝密之事.中途绝不会出了差错.” 沈风笑了下道:“是我多想了.”军事他确实一点不了解.刚才只不过是他的猜测.但战场上也不能胡乱猜测. 唐威拍了拍肩膀道:“妹夫不必灰心.这次西征我必会大力提拔你.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沈风无奈笑了笑.唐威转而道:“这次除了收获你一员猛将外.我还请來了另一个人.此次造弩炼枪.我全指望她了.此人学识渊博.据说她训练一批府中家将.连皇上十分赞誉.所以我便将她要了过來.顺便让她为我训练新兵.” 训练一个月就要上战场.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两人又聊了一阵.沈风回到军营里.翌日清晨.便和杨默到训练场报道.场上都是各式各样的新兵.之前有的是种田的.有的是打鱼的.有的是砍柴的.全部是弃农从戎. 之前沈风差点被抓去充军.其实是当地一些官员为了凑人数私自抓人去充军.一个地方的官员.主要两个政绩.一个是每年缴纳的税银.二是每年征兵人数.这两个指标往往是考核官员的标准.所以官员往往苛捐杂税.强抓壮丁.就是为了拼政绩.有句古话叫做苛税猛于虎.朝廷向下级官员提高收缴上來的税银.官员缴不上來.就下令给下一级官员多缴税银.这样一级压一级.最终苦了老百姓.老百姓开始挨饿暴乱.国之根本就动摇了.根基动摇.这国危矣. 但这句话放在今天不一定对.因为古代沒有社会保障这个概念.朝廷收上來的赋税.都尽给皇帝建造宫殿了.但像现在一些国家.税务虽然提高了.但相对的社会保障也提高了.失业保障.养老保障.医疗保障.起码的生活得到保障.人民就不会有怨言.税务可以提高.但社会保障必须落实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沈风正在瞎想间.旁边的杨默推了推他.提醒道:“沈大哥.沈大哥.问你话呢.” 沈风醒过來.马上道:“我叫沈风.” “你就是沈风.听说你昨日校场打倒了郡尉还有他的手下.别以为有几下功夫在这里便可无视法令.只要进了校场.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说话的是一个副千总. 沈风识相地沒有说话. 军营内军制严格.既然选择投军.就已经做了服从命令的准备.副千总见他不吭声.不禁怒道:“听到了沒有.” 沈风点头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就是军队.有很多蛮不讲理的命令.但你又不得不服从. 副千总神情冷傲道:“我听说你还是从蜀地來的.蜀地人背信忘义.你却要來投军.哼.本千总现在怀疑你摩尼教派來的奸细..來人啊.将此人押下去斩了.” “沈大哥不是奸细.他投军就是为了杀贼.你们怎么说斩就斩.这么不讲理的军营.老子也不待了.我们走.”杨默这小子还算义气.这时候敢和沈风站在一起.就说明他是一个重情义有血性的人 “杨默.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我就不信蜀地人进不了军营.”沈风拦住了他.转而愤怒道:“是不是蜀地人就不能进军营.今天我就要待在军营里.貌似你只是一个副千总.还无法定我的去留.更不能决定我的生死.”今天他终于切身体会到舒姐姐的心酸.也体会到被人鄙夷的痛苦. 副千总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凑到他身边小声道:“昨天你打伤的郡尉是我堂弟.不能收拾牛壮.我就先拿你泄愤.”说罢.从腰间隐蔽拿出一把匕首.然后将其反握.故作惊怒道:“你果真是摩尼教的奸细.竟敢行刺我.” 旁边人只有杨默看到是他自己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但此时校场已经混乱.副千总当即大喝道:“此人乃是摩尼教派來的奸细.将士们听令.将此人给我当场击杀.” 杨默同时喊道:“大家不要听他的话.刚才我明明看见是他自己从腰间拿出匕首.是他在陷害.” 副千总冷眼看了他一眼.又喝道:“此人必定是他的同党.将他们两人一起击毙.” 我靠.沒想到在军队也朋友这么阴损的.情况突然变得危险起來.沈风将杨默挡在身后.沉声道:“我挡住这些人.你快去叫牛壮或者唐威过來.” 杨默头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脸上却沒有惧色.反而一脸愤慨:“沈大哥.那你呢.” 沈风撮紧拳头道:“我想好好松松筋骨.” 杨默马上道:“你撑着.我马上去叫人过來.”说着.便要冲出去. 副千总见他逃走.便要拦住他.沈风怒地出脚.直接一脚将他踢飞出去.这一脚至少让他肋骨断几根.场面顿时混乱起來.杨默也顺势逃出去. 副千总被一脚踢到地上.口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他抹了抹嘴角.脸色扭曲得更加阴狠:“一起上.给我杀了他.将他看成肉泥.” 一群士兵一哄而上.将沈风包围住.这些士兵大都是的副千总亲信.可以说是一丘之貉.平时沒少欺负人.沒投军之前.或者是地痞流氓.或者是一方恶霸.到了军营后便结成一派.他们一群人围攻上來.让沈风十分狼狈.手中沒有称手的兵器.又忌惮这里是军营.不敢大开杀戒.只能勉强抵挡着.不能将他们打飞. 沈风虽然勇猛.但架不住百來人一起围攻.很快就打倒在地上.副千总见状.猛地大喊道:“快上.杀了他.有事我担着.” 话刚落音.几十个士兵围了上來.齐齐拿着枪便往地上刺下去.沈风急忙翻滚了一下身体.然后用隔壁夹住十几把长枪.用力甩了一圈.那些围上來的士兵脸部各个打出血迹. “给我上.妈的.一百多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快上.快杀死他.”副千总在一旁叫嚣着.又一排士兵又围杀上去.就在此时.一把银黑长枪从天而降. “沈大哥.接着.” 沈风高高跃起.接住长枪.在空中喊了一声:“谢了.”然后落回到地上.一个翻身转动.带着手中长枪一起挥舞.围上來的士兵顿时全部被打飞.向四面八方倒去. “杨默.快走.不要耽误.这里交给我.” “沈大哥.你的枪可真重.我差点沒扔脱臼了”杨默揉了揉胳膊.然后跑了出去. 副千总见形势突然倒戈过來.急忙喊道:“给我杀了他.谁要是杀了他.我给他一百两.” 沈风本來已经摆好架势.听到他这一句话.顿时气得脸都黑了.转眼怒瞪着他:“老子身价才值一百两.去你妈的.老子是京城最具潜力的青年.你居然才给一百两.” “少听他废话.大家给我上.”话刚落音.周围士兵又是冲上去.但沈风已经能从容应对.将所学的舒家枪法尽数施展出來.精妙又不失暴力.灵动中带了重挫.而这百人之力.更是难以抵挡他的劲道. 渐渐的.沈风沒有再趁机施展枪法.而是直接采用最简单的办法将他们打倒在地.打倒最后一个士兵后.眼睛便往副千总看去.嘿嘿笑道:“不要再看戏了.该轮到你了.” 这一眨眼的功夫.一百余人便全部被击倒在地.刚才的打法震撼十足.副千总惊恐地退后几步.趔趄了一下.然后狼狈地逃走. 沈风笑吟吟地看着他逃走的方向.随手将银黑长枪抛向空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条巨大的抛物线.便直直往他砸下去. 啊.. 长枪直接砸在副千总的肩膀.他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直接被长枪压在地上.沈风慢慢走到他身边.拾起长枪.冷笑道:“想杀我沒有那么容易.你这个军中败类.杀了你一了百了.”说罢.握着长枪向他的头部刺下去. “啊..不要.” “住手.” 长枪擦过他的脸.刺入到旁边.副千总吓得脸色苍白.眼泪尿液一起被吓得流了下來.沈风嘲讽地笑了笑道:“就你这个胆量.也配当军人.”说着.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将他整个人踢到旁边. “还不住手.” 沈风抬头便见一个身姿婉约.气质淡然的女子走了过來.女子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滋养而生的秀气.柳眉微微皱.两人四目同时愣了愣. 沈风好一会儿才缓过劲.瞪大眼睛道:“前妻.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顾碧落难得清静了几日.此时又见到这个可恶的人.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淡然道:“我不认识你.我只问你.为何在此闹事.还打伤了军中将士.” 沈风却不怕这个前妻.无论她表现得多严肃.他总是笑脸以对:“前妻.你这是怎么了.前一段时间我们才在一个屋子..” “你..快住口.”顾碧落急急冷喝一声.方才淡静的仪态在他面前维持了几秒便被瓦解.慌地望了左右一眼.面露厉色道:“你再胡口乱言.休怪我不客气.” 沈风拍了拍额头.嘿嘿笑道:“你看我这记性.我们的关系属于见不得光的.那我就称呼你一声顾姑娘..哎.跟你这么见外我真不习惯.” 你这可恶的人.谁跟你的关系是见不得光.为什么每次见了此人.总有暴打他一顿的冲动.顾碧落撮紧粉拳.忍住暴走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淡淡道:“你为何要伤人.” (第四百零一章已经解禁.大家可以去看看.想看完整版的.可以去我的小说贴吧)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严厉的前妻 “你是在关心我吗.放心.我沒有受伤.现在是大华第一猛将.这些虾兵蟹将不是我的对手.” 沈风嘻嘻笑了笑.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有这么一个出色的相公.你是不是感到很骄傲.” 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这是哪里來的自信.顾碧落冷冷哼道:“你是否受伤与我何关.我只问你为何要打伤士兵.” “不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管起这些來..”沈风脑袋有点迷茫.细想了一下.忽然道:“你该不会那个就是唐威将军请來的人.”现在总算明白她的口气为什么怪怪的.原來她就是唐威请來训练新兵的女军官.昨晚还以为唐威口中的人是个男人.谁知道军中竟然请來一个女的. 此时.牛壮和唐威已经过來.副千总一看唐威來了.急忙开口道:“将军.此人乃是摩尼教奸细.被我发现还意图杀死我.还打伤我数百名兄弟.” 杨默跟随在两人身后.急忙辩解道:“将军.实情不是如此.是他在陷害沈大哥.沈大哥被逼无奈.才跟他们动手起來.” 唐威心里自然有数.副千总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冷眼扫了副千总一下.但眼下沒有确切理由.沉声道:“沈风与本将军一起杀过摩尼教.绝不是摩尼教奸细.” 副千总又道:“但他确实是想杀了我.我其他几个兄弟们都看到” 顾碧落此时道:“但也有人说你是陷害他.你又如何解释.” 副千总冷喝道:“你是何人.你一个女子凭何过问我们军营之事.” “她是左路大军是观察使.这乃是皇上亲口应承下來.此次新兵将由她统一训练.新兵一切内务.也是由她掌管.”唐威转而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暂时无法辨识实情.但你们触犯军纪.都要受罚.來人啊.将副千总带下去.” 副千总嗷嗷叫了几声.很快被人带了下去.其他参与的士兵也一一被带走.校场上仅剩他们几个人和新入士兵.唐威带着歉意地看了沈风一眼.转而道:“沈风是新兵.本将军便交与顾小姐处理.” 唐威走到新兵面前.高声道:“从今日开始.顾小姐便负责训练你们.你们必须服从她的命令.如有不服者.军法处置.” “是..” 唐威与牛壮走后.沈风贼头贼脑地跑到她身边.小声道:“顾姑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咱们是老熟人了.你也可以看出來是他陷害我.而且一群人打我一个人.” 顾碧落冷喝道:“回去.”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该不会真想按军法处置我吧.昨天我进军营打伤了一个郡尉.这个郡尉和副千总是亲戚关系.这明摆着报复我.难道你看不出來.” “此事尚须查明.唐将军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但你触犯军纪.擅自在军营中打斗.我便要按军法处置你.” 顾碧落板着一张脸.转而向左右两个将士.冷喝道:“将他带下去重责..” 顾碧落还欲张口.沈风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大惊道:“别别别..我突然算算日子.今天不是投军的好日子.我明天再來.”开什么玩笑.刚入军营就要被挨打.老子才沒那么傻. “呜呜呜..”顾碧落被捂住气得拍打了他几下.但他仍旧沒有松开手.恨地含怒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哎呀.”沈风惨叫一声.猛地收回手.低头一看.两根手指头被她咬出血凹槽.献血马上流了出來:“靠.见血了.军法里面还有咬人的处罚吗.处罚也处罚了.我明天再來入军营.” “这是你自找的.”顾碧落怒地冷哼道:“军营岂容你说來就來.说走就走.你的名字已记录在军册里.今日你若是从这里出去.以后便不用再來.军营不收此等不守军纪之人.” 沈风才走出两步.又收住了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道:“处罚就处罚.妈的.我就不信在军营混不下去.”他身上就是带着一股倔强.还有不服输.就算赖着也要赖在这里. 顾碧落平静道:“來人.将他拉下去.重责三十军棍.” 靠.三十军棍.这真是前妻吗.这丫头分明是报复.沈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出征在即.我还是一个新兵.把我打伤了至少还要时间恢复.不如暂把这三十军棍记下.等出征回來再执行.” 顾碧落冷喝道:“便是因为出征在即.才须严以军纪.若不以重罚整治军队.到了夷陵如何有战力抗敌.将他带下去.三十军棍.一下也不能少.” 完了.军营的日子.碰见这么一个极品前妻.既然对自己的丈夫使棍子.但沈风不想就这么离开军营.要想待在军营.就必须遵守军纪.他有很多办法逃过这三十军棍.但她说得对.军纪严明.才能行军打仗.沈风只能接下这三十军棍. 但军棍可挨.前妻不可饶恕.老子今后就留在军营里调戏调戏她.不然她晚上睡在哪里.在军营里有沒有洗澡..敢打老子屁股的人.除了舒姐姐.她是第一个.沈风目光在她**上狠狠看了几眼.打我三十军棍.老子就摸你三十下. 顾碧落感受他充满邪意的目光.也知他在盯着何处.愤恨地哼了一声.侧过身子冷喝道:“带下去.” 左右两个将士将沈风带了下去.很快校场上便响起了挨板子的声音.沈风一声不吭地躺在地上.不是这军棍太轻.而是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太恐怖.区区军棍只能够给他挠痒痒. 顾碧落淡淡看了几眼他的方向.便转头过來.沒过多久.沈风便生蹦乱跳地跑了过來.杨默第一个看见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沈..沈大哥回來了.” 顾碧落刚一回头.便已看见他高大的身板站在身后.不禁被他吓了一跳.特别是那一张丑得让人害怕的脸:“你..你回來了..” 沈风黑着脸道:“三十军棍打完了.我不回來.还躺在那边晒太阳吗.” 顾碧落奇异于他的身体素质.这三十军棍下去.不打成重伤也要难以行走.至少也要趟上一日.沒想到他刚领完处罚.便像个沒事人:“你入列吧.” 沈风回到队伍中.规矩地听着她说话.顾碧落这丫头一定是精通心理学.还沒训练.就先给这些新兵们洗脑上课.她的言词平淡却显得热烈.让人热血澎湃.这丫头要是來现代当企业培训师.一定也是陈安之的水平. “训练兵士首训其气力.气力不足者.难以持之以恒.”顾碧落指着旁边一座山道:“你们今日每人各背一个沙袋爬那座山.天黑之前.须爬上山顶.如未能爬上山顶者.明日也须如同他人.身背两个沙袋爬上山.” 几千个新兵一阵哗然.他们投军便以为是学习一些杀敌本领.沒想到却是來爬山.当即有人出声抱怨.顾碧落冷着脸.极其严肃道:“若不想在战场被杀死.便先练好身体.你们若不能熬过这些训练.此时便可走出军营.” 沈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果体力确实是很有重要的方面.如果不加强耐心训练.上了战场各个有气无力.还谈何杀敌.军营中真的离开了一些新兵.但部分还是留了下來.每个人领了沙袋开始训练. 杨默这小子挺神气.一个人背上两个沙袋.他的体格在新兵中算是比较高大强壮.背两个沙袋绰绰有余.沈风正要上前领沙袋.顾碧落却道:“你稍等.” 沈风好奇道:“什么事.” 顾碧落藏着一丝浅浅笑意.淡淡道:“稍后便知.” 这小妞在想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趁机整蛊我吧..沙袋很快被领完.校场中剩下顾碧落和沈风.沈风奇道:“他们都走了.那我呢.是不是刚才打了我.你后悔了.” “如此自作多情.我真有点佩服你.”顾碧落冷冷一声.转而指着地上一个巨大的铁球道:“你与别人不同.唐将军命我重点训练你.别人身背沙袋.而你气力非常人可比.因此你要背上这个铁球爬上山.” 沈风看了地上的铁球.瞪大眼睛道:“这个铁球少说五百多斤.还要背上山.你当我超人啊.” 顾碧落淡淡道:“你勿要认为自恃有一股非凡的气力便不必训练.世间大有奇人在.休要以为无人在力道上胜于你.远在塞外便有一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如此天赋.更须严加训练.” 沈风忽地嘻嘻笑道:“我知道了.你这是望夫成龙的心情.原來你对我的期望如此之大.如此之远.都远到塞外了.背就背.我怕个球啊”说着.横跨一个马步.艰难地将铁球扛起來.铁球有两条粗重的铁链.沈风直接将铁链绑在肩膀上走出军营. 顾碧落來不及斥责他言语中的轻薄.心神便被他的动作吸引住.之前已听说他有一股神力.今次才见识到了.五百斤的铁球说扛起便扛起.但她总归见多识广.很快便平静下來.静静观察着他. 费力地一步一步出行.五百斤重量.每踏出一步.地面上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周围人全部看呆了.这简直不是人.常人怎能有可能扛得起如此重的铁球. 但沈风总归是凡人.爬到山腰上.就忍不住停下來休息.爬上是向上爬行.身背着的铁球.无形中便增加了一些重量.山势越是陡峭.背行越是艰难.这也理解顾碧落安排他在最后一个出去.如果他中途脱力卸下铁球.后面的人便会被铁球砸死. 天色已经昏暗下來.沈风背趟在铁球斜角下休息.这次真的把他累趴了.双腿甚至微微颤抖. “你可还行..”顾碧落不知何时站在他面前.她身上穿着一条轻便的衣裳.爬到山腰上.气息仍是平稳.可见不是寻常柔弱的女儿家:“五百斤的重量确实是大了一点.我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承受多少重量.今日若是不能完成.也可明日” 沈风长喘了一口气.嬉皮笑脸道:“前妻.我对我真是关心.好感动啊.回去我就向瞿大人提亲.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住口.你再乱言.休怪我以军法处置你.”顾碧落重重哼了一声.冷淡道:“别误会了.在我眼里.你仍旧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但对大华而言.你确是个可造之材.此次西征.每一个巨大的战力皆可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若你能在这几个月将你磨练成将才.乃是大华之幸.百姓之福.” 沈风嘿嘿笑道:“我们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这几个月就要朝夕相处.委屈你了.” “谁跟你是冤家.”顾碧落脸红啐了一口.转而平静道:“你与我虽有仇怨.但你放心.我顾碧落并非是不顾全大局之人.这几个月里.只要你刻苦训练.遵从军纪.我便不会为难你.” 沈风嘴贱道:“那以后呢.” 顾碧落立即转为愤怒道:“待剿灭摩尼教.外敌不再有入侵中原之心.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小心声.小声点.咱们的丑事不要让人知道了.”沈风背脊骨升起一道凉意.干笑几声.忽然脱去身上衣服.扔给她道:“帮我拿着.继续爬山.”说罢.拉起铁链将铁球扛在背上. “谁跟你之间是丑事..你若将我们之事宣扬出去.我便马上与你同归于尽.”顾碧落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手上拿着是他的衣服.忽地.眼神被衣服上的某处吸引过去.提起來瞧了瞧.才发现是一件小巧的肚兜. “无耻之徒.你身上怎会有女儿家的贴身之物..”顾碧落羞地怒斥一声.转而仔细瞧了瞧.惊怒道:“这件肚兜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日你进了我屋子.从中窃取而來..” 沈风转头看了一下.急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这件肚兜是我娘子的.我思念娘子才带在身上.你要是敢拿走.我跟你拼命.” 顾碧落仔细看了几眼.才确信不是自己的贴身之物.冷哼道:“此次西征关系着天下子民的安危.不得稍一分神.我早已严令军营内不可携带外物.此物我先收回.待西征归來.我便会还与你.”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夜袭 “喂.你干什么.别动我的东西.那是我夜晚排解寂寞的必需品.上面承载着我对我妻子的思念”沈风怪叫一声.这次是自作自受.不该将衣服交给她 这人果然是个无耻之徒.竟然身带女儿家的贴身之物随行.可恶.连投军也不忘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她很快也又翻出其他几条肚兜和婉词的丝帕.每条肚兜上面还写着名字.有叫唐大小姐的.有叫岚小姐的.还有叫茵儿的.都是不同的人.由此足见此人何等好色. 宝贝被沒收.仿佛七魂六魄被抽了出去.苦着脸道:“你被全部收上去.至少给我留一条..至少给我留一条.茵儿过几天就來了.留下茵儿那条.等茵儿來了我再上缴.”想起离开之前与茵儿的几度缠绵.心中一阵火热.特别是她初夜.简直是xiaohun之极. 顾碧落立即皱眉道:“过几日还有女子会來寻來.岂有此理.你难道将军营当成寻欢作乐之处.竟敢带女眷进來军营.” 糟了.怎么连这个也说出來.这不是断自己的性福生活吗.沈风干笑几声道:“你误会了.她只是顺路经过这里來看望我.并不是要进來军营.” 顾碧落冷冷眼瞥了他一会.忽然道:“你可知商纣王.” 沈风愣了一下.失笑道:“你是不是要我以商纣王为戒.” 顾碧落点头道:“据正史所载.商纣王博闻广见、思维敏捷、身材高大、膂力过人.可徒手与猛兽搏斗.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君王.但商朝稳固后便商纣王便荒淫无道 .沉迷酒色.致使商朝灭亡.你若是想成就一番伟业.便专注心思.酒色能误人.希望你切记.若你还是不能戒掉你的陋习.不妨想想那些犹身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大华百姓.他们尚且等待我们去施以救助.你岂还有心思沉迷于享乐.” 沈风被说得哑口无言.赶紧背着铁球爬山.深怕她给自己上教育课.这小妞搬起道理教育人.真叫人不能反驳.而且句句在理.有时候多跟她说几句话.心理素质要是差的话.都想去自杀了. 天黑之后.终于登上了山顶.各个叫苦不迭.但当他们看见沈风之后.心里马上平衡了许多.但大部分人都在暗暗佩服这个年轻小子.特别是杨默.简直可以算脑残粉. 夜里.顾碧落命令众人直接在山顶上安营扎寨.她这么做目的.是提早让新兵训练安营扎寨.从她扎营的方式.就知道在她在行军方面也有所涉猎. 第一此军旅生活感触极大.众人晚上还要学习如何扎营.如何从周围汲取食物.如何防范敌人与猛兽.学习这些后.众人才能回到营帐休息.这一天把他累得够呛.一到营帐就和一群男人七手八脚睡在一起.根本不能管得上浓浓的汗臭味. 本來好好休息一晚上. 但刚才顾碧落却让自己办个时辰后去找她.沈风闭着眼睛刚躺下沒多久.忽然爬了起來.咦.她为什么等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她在做什么.老子就提早去看看.來个她措手不及. 心念间.悄悄走出帐外.然后蹑手蹑脚來到她的营帐前.营帐中透出一些光亮.还有一个窈窕纤柔的影子.沈风掀开营帐.大步走进去.入眼便是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只见顾碧落胸前缠着一条裹布.手上拿着一块丝帕.正在擦拭身子.烛光映在她傲人的身躯上.点染出一副白里衬红的美人半裸画. 营帐内顿时静悄悄的.只剩下点滴水珠嘀嗒声.沈风咚咚咽了几口口水.恶人先告状.惊叫道:“我靠.你怎么沒穿衣服.快穿起來.”话说着.眼睛却是毫不客气将春光尽收眼底.他这说一套做另一套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顾碧落神情由呆转为羞愤.急急用衣物掩住.怒叱道:“你为何突然进來.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竟然..” 沈风瞪大眼睛.装得极其无辜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不是你让我过來的吗.要不然我早在营帐里睡大觉了.”这次真的赌对了.可惜她胸前裹起來.否则就看到她的胸器. 顾碧落顾不得与他争辩.此时她极是不堪.羞急道:“你先出去.” “你当我是球啊.踢來踢去的.”沈风不甘心偷瞄几眼.然后走出帐外.过一会儿.很快听见她的喊声.重新走了进去. 刚一走入帐内.便见顾碧落已穿好衣物.一脸怒容地瞪着自己.对这种眼神.沈风已经见怪不怪.无奈地叹了一声道:“顾小姐.刚才有点误会.纯粹是误会.我是听了你的话才來找你.不过你作为一军之首.防备却如此松懈.还好是我.换了是摩尼教的人.你此时早已香消玉殒.” 顾碧落含怒冷喝道:“我不是让你半个时辰才來找我.为何你突然进來.”这淫贼.居然好意思教训自己.也不知他的脸皮是如何长出來的.怎地那么厚.只怕三百斤铁弓也射不穿. “原來你说是半个时辰后.我沒听清楚.今天体力消耗太大.导致我的听力也不好.但真不是故意的.请多多包涵.如果你真那么介意我只能自挖双目..”沈风义正言辞地澄清了一句.又马上说:“但我知道姑娘是宅心仁厚的人.绝不会愿意看见我血溅当场.” 顾碧落冷冷道:“你错了.假若你自挖双目.从前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念在你在为朝廷效力.只须自毁一目便可.” 跟我來真的.沈风再也淡定不了.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挖.” 顾碧落冷冷笑道:“你若是自挖一目.我倒敬你是条汉子.” 沈风比划出两个根手指头.作出一个鹰抓.对着自己眼睛示意了一下.提醒她道:“我要挖了.你看好.别到时候说沒看见.” “你倒是挖啊.我等着看.”顾碧落轻笑一声.早已了解此人的性子.他要是能自挖一目.那这天下人便人人都是英雄好汉.两人这般斗气.就如同孩童般在置气.若让营帐外的人看到.必定惊掉下巴. “你别以为我不敢.不就是一只眼睛..”沈风作势便要往眼睛插下去.忽然又停住:“对了.你要左眼还是右眼.右眼好像比左眼看得清楚些.” 顾碧落差点沒笑出声來.极其忍住笑意.不让他发现.冷冷道:“那便挖右眼.看得更清楚.更可恶.” “那我开始挖了..”沈风举起手.忽然又放下.转而叹了一口气道:“在挖眼睛之前.我有一句话要问你.问完我就挖.”明明不敢挖.还要装腔作势.这次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顾碧落再淡静地性子.也被他磨殆.眉头轻蹙道:“有话快问.” 沈风挂上一个沉甸甸的笑容道:“如果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咱们之间的那门亲事.还算不算数.眼睛不好行动不便.你会不会照顾我一辈子.我这次如果战死沙场.你千万别为我守寡.更不要殉情.另外找个人嫁了.别为我耽误青春.” 这混蛋便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后面一些话.更是让人哭笑不得.他这是哪來的底气.顾碧落脸红了红.低声叱道:“我不是让你在军营中勿要再提起此事..我们之间的婚约算不得数.你是你.我是我.” 沈风听得瞪大双眼.胸口快速起伏了一下.猛喘了几口.一脸愤然道:“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想悔婚.妇道何在啊.妇道何在啊.我悲呼.我哀哉.” 古代女子最遵守妇道.一声妇道何在.令她满脸通红.又难以辩解.窘迫间.瞧到他嘴角强忍住的笑意.才明白这家伙是故意将话锋引到自己身上.以此來转移方才挖眼之事.顾碧落唇齿咬着怒火.恨恨道:“你真是狡猾.说要挖眼却反过來指责我.若是如此.日后你勿要再提婚约之事.我便不会再让你挖眼.” “大丈夫一言既出.悍马难追.我说挖就挖.挖了你就要嫁给我.”沈风大义凛然地喊了一声.猛地曲起两根手指头朝自己眼睛插进去. “啊..啊啊啊啊..” 这一动作只在转瞬之间.沈风弓着身体.双手捂着眼睛.口中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但口齿却还能言语:“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挖沒了.你以后可要照顾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顾碧落哪里想得到他会真挖眼.惊慌地疾走上前.眼泪娑娑地滚落下來.焦急道:“你怎么..你怎么那么傻.你是傻子吗.我怎么叫挖眼.你怎么真的挖.” 沈风忽然抬起來.脸上挂着一个欠扁的笑容.手上还摆弄着两根弯曲的手指头.嘻嘻笑道:“我怎么舍得真挖..咦.你哭了.” “混蛋.”顾碧落猛地发现上了他的当.狠狠踩了一下他脚背.怒喝道:“你如此戏耍我.是不是很得意.混蛋.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给我出去.” 沒想到她真会流眼泪.这小妞平时一脸严肃.态度冷淡.沒想到她也是挺善良心软的.之前喊打喊杀.可见并不会真的下手.这次玩笑开大了.小声喊了喊:“顾姑娘..”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天下之局 顾碧落抬眼便是冷淡至极的眼神.泪水早已被怒火燃尽.转化凌厉和冷淡:“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顾姑娘.别生气.生气伤身子..”被她冷眼瞪得话留在嘴边.堆出的笑容也僵住.转而道:“你找我來不是有事情要说吗.不说的话.我回去睡觉了.”说罢.作势便要离开. 顾碧落下意识道:“且慢.” 嘿.这小妞是个工作狂.我就不信你职业病不犯.只提醒一句话.便忘了刚才的不快.沈风回过头.殷切地笑道:“头儿.今晚找我前來有什么事.” “今夜命你前來.实是唐将军所托.你虽有将才之能.但却缺乏将才之识.故而.唐将军命我加夜教你一些行军要领.”顾碧落转眼之间恢复严谨的模态.可见其调节情绪能力之强.一般这种女人是具有极强理性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便凸显出她的气质.释放出甘之如饴的人格魅力. 汗.原來是找我來学习.沈风无奈笑道:“行军要领也要随经验的积累.空口夸夸其谈.以后反而被固定思维束缚.” “说得不错.既然唐将军有意提拔你.我不妨以天下为格局.将天下大势传教与你.”的顾碧落微微颔首.神情严肃而认真.气质如林中轻风.令人如沐春风:“农夫朴力而寡能.则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从此而得.天和地利人和乃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则.” “换而言之.天下大势乃是由天、地、人三者相辅而成.天气冷热影响树林.而大地的分离与聚拢构成了山川河流..” 这一番超前的理论.让沈风无比震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山脉和河流是由于地壳运动” “地壳运动..如此形容.倒也贴切.”顾碧落细想了这个词语.便自然点点头.淡淡道:“这是我的猜想.我亦无法证实其说.但据史书记载.古往不乏有大地震怒之说.我想这只是大地收到挤压才引起的剧烈动荡.否则大地便无可能会突然剧烈震动.你认为呢.” 沈风忍不住为拍手鼓掌道:“沒错.你说的绝对是正确的.我真佩服你.” 顾碧落蹙眉道:“为何你如此断定我所言之事.”这一番言论.她不是第一次对人说.但每次皆是被一笑置之.更甚者称其荒谬.沒想到第一个赞同她的人却是她最恨的人. “呃..这个..”沈风脑中急转道:“这也是我的猜想.你仔细想想山的形状大体都是上尖下宽.呈三角状.这很明显由两块地块向中间挤压形成的.至于河流的形成.也就因此山脉的形成而形成.两块地块挤压相对的两边地块便会分离.地块分离便形成了河流.” 顾碧落美目一亮.神情按耐不住的兴奋:“我原先只是猜想.并未有多大把握.经你一说.我便更加确信.从山形状确可印证此言论.但恐怕人们也很难想象.” 沈风点点头道:“山河的形成是根本难以想象的时间.也是世上最空白.最恒长的岁月.” 可惜了.如此与我见解相同的人.竟然是这般无耻之徒.不能与他彻夜谈论.畅聊世上奇妙之事.顾碧落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转而轻叹一声.淡淡道:“我还是与你说说天下之势.千百年來.经历了几千场战役.争的便是一片疆土.为何外族对我大华虎视眈眈.无非是因为中原乃是富庶辽阔之地.” “而大华之所以繁华富庶.便是因为无数山脉河流纵横交错.亦是这个因由.大华军事局势复杂之极.呈围棋之局.山脉河流便是棋线.” 两人围着烛光对座.沈风仔细听着.对于军事地势.他和顾碧落相比.就好像诺贝尔奖得主和小学生.顾碧落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态认真.不自觉放慢了语速.继续道:“东汉时期桓谭《新论》有言: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兵法之类也.及为之上者.远其疏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多.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而定;下者.则守边隅.趋作罫.以自生于小地.然亦必不如.” “从此可知.大华地理格局乃是一种棋盘型格局.再从军事地理的角度看.其地理格局就像一个不规范的围棋盘.在这个不规范的围棋盘上.关中、河北、东南和蜀地是其四角.山西、山东、湖北和汉中是其四边.中原为其中央腹地.” 沈风闻言点点头.确实按照山河分布來划分.这的确像盘围棋.照棋盘局势去理解.就清楚多了. 顾碧落道:“古往今來.这片疆土虽说辽阔.但在历代战争中起决定性作用的却主要是上述九大地域.其重要性往往关系到天下的统一与分裂、关系到一朝一代的兴与衰.或者.在中原政权与塞外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中关系到中原政权的存与亡.” 烛火发出噼啪地轻微声响.她用指甲将灯捻子弄断一半.继续道:“在天下之局中.往往山川都会之地.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在那些既有山地险要可以凭恃.又有江河水道可以流通的地方.便易形成战略要地.” 沈风想起襄阳.开口道:“襄阳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柔然族要南下入侵中原.是不是必定要先攻取襄阳城.” 顾碧落面色凝重道:“不错.我断言摩尼教敢公然举着前朝名义作乱.必然是有柔然族暗中支持.故而这次不仅要剿灭摩尼教.还须阻断柔然族的野心.这次必要夺回夷陵与襄阳.”她虽是一个女子.但说起天下安危.却带着一股沉甸感.先是将天下安危系于自身. 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一语就点出要害.看來摩尼教也只是柔然族的棋子.由于柔然族仍旧被阻挡在草原上.舒姐姐说有一支柔然军协助摩尼教.这恐怕是经年累月暗中派送來的.可见柔然族领头人很早就在布局. 顾碧落暂时扫去忧虑.继续道:“方才说地域.此时再來说山河.几列东西向的山河与几列南北向的山河纵横交错.将大华腹地分成几个相对独立的区域.你可看成一个三层九格图.大体上呈东北至西南向.其中.第二层东部边缘地带的一系列山脉..北起燕山.循太行山南下.经嵩山山脉、接桐柏山、大洪山.再转向鄂西、湘西山脉而接西南彝族居住之地.此为为东、西部之间的一个重要分界线.而南北之间也分出几个层次.其主要的分界线则为长江、黄河、淮河及秦巴山地..” 顾碧落滔滔不绝将整个山脉和河流分布详细的讲出來.如果沒有对地理有一个大概的认识.她讲得再详细.也很难理解.沈风艰难地理解了一些.问道:“你这里有地图吗.在地图上讲.会更形象一下.”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据图而谈效果确实更好些.但此时我身上无纸也无笔.” 沈风笑着道:“这还不简单.你跟我到外面去.”两人端着烛火來到外面.沈风捡來一根树枝和一堆石头道:“你用树枝在地上画图.然后推起土堆当山脉.再以石头标记位置.这样我就清楚多了.” “也好.”顾碧落点点头.便照他所说下地面推土画图.两人便作画边讨论. “山脉和江河的战略意义各不相同.山脉重在阻隔.而贵在有孔道可以通行;河流的意义重在流通.而贵在有据点可以扼守.一般说來.山地的断层地带或者江河源流穿切山岭所形成的河谷低地便于作为穿越山地的交通孔道.如关中四塞、太行八陉所扼通道及穿越秦巴山地的几条栈道便是如此.江河主要是作为人力、物力运输的通道.以江河作为险阻.还须在那些重要渡口或支流与干流的交汇处建立据点.以确保对这些江河的控制.如黄河的孟津和蒲津、长江的瓜洲渡和采石渡、淮河的颍口、涡口、泗口等处.便皆是随着重要军事据点的形成.” 顾碧落站立在地上.手中挥着树枝.天下之势尽从她口中出.由此可见.她学识之广博:“有山地险要可以凭恃.则易于在纷乱的局面中建立根据地.形成局部的秩序.积蓄力量;有江河水道可以流通.则便于向外部投递力量.便于向外扩展.也便于介入全局.方才曾说过九大军事地域大都拥有这些条件.” 说罢.顾碧落忽然问道:“我如此与你详解.你任何大华疆土之上.有些关隘要冲历來为兵家必争之地.那我问你.假如襄阳不能攻取.则要死守何处关隘.”这似乎是她这一堂课的一个问題.她就像一个老师一样.会对学生提问.以此來观察沈风是否理解. 想考我.不知道我是学霸吗.一点就通.一学第一名.沈风对于她的举动.未予置否地笑了笑.然后答道:“信阳鸡公山.也就是武胜关.” 武胜关被人们称为“青分豫楚、气压嵩衡.襟扼三江”的一块风水宝地.为秦岭褶皱山系东段桐柏山脉和大别山脉的东西交界处.乃是南北地理的中点.南北方的分水岭.千百年來.武胜关就是北望中原.南眺江汉的兵家必争之地. 顾碧落微微颔首.淡淡道:“很好.今日便到这里.明夜再论.”说罢.便回到营帐内. 沈风也浑身疲惫.回到营帐内便马上睡去.一夜无话.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军营训练 清晨一早.便又被喊了起來训练.这次是要从山顶走到山下.由沈风带头先走.所有人跟在他身后.他们将每个人将沙袋挂在脖子前.如此一來.便比上山的时候更难行走.而沈风则是要倒退行走. 到了午后.几千名士兵才回到校场上.每个人都是弯着腰直喊累.有的甚至有了离开军营的心思.一场艰苦的训练下來.军心也发生了变化.那些动摇的人并沒有离开军营.刚进军营都有这种心态.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便会变得坚强.从怯弱到坚强.这是每个士兵进入军营后必须经历的过程. 沈风躺在校场上.一动也不想动.下坡比上坡艰难许多.要利用腰腹力量保持平衡.此刻直感觉腹沟隐隐作痛.双腿发麻.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哎呦..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了.” “走.我们一起回去.” “这哪里是训练.简直是要命.我也走.” “多叫上几个.一起离开这个鸟地方..” 校场上哀声连连.杨默从他们几个经过正好听见.顿时大怒.指着他们几个.怒骂道:“才这么一点训练.你们就想离开.堂堂大华男儿.为了保家卫国.难道这点苦也受不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走.兄弟们.教训教训他.反正都要走了.不找人出出气.心里不痛快.”那几个人走过來.将杨默围住.推了他一把.骂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老子是谁吗.保州虎爷.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兄弟们.上.教训教训这小子.” 说罢.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杨默愣是一下也沒还手.抱着头任由他们殴打. 沈风本來趴在地上.听到一阵吵闹声.睁开眼便看见杨默被一群人围殴.猛地起身冲进去.沈风很快撂倒几个.站在他们中间.又问道:“杨默.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还手.” 杨默捂着伤口道:“教头说过了.若是违反军纪.必会严处.至少五十军棍.大哥.你还是别出手.要不然我们都要被军法处置.” “管他什么军纪.再打下去你一个月也别想恢复.”沈风转眼扫视一眼.作出一个凶狠的神情道:“你们谁再上來试试.” “虎爷.是他.这小子挺有力气的.要不要上.” “我们人多.怕什么.再说他已经一点力气也沒有.打不赢我们.大家一起上.” 我靠.这小子挺有头脑的.知道老子现在一点力气也沒有.沈风愣了一下.但也不会怕了他们.一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老拳胡乱揍几下.身上也沒少被揍.杨默见他受伤.顾不上太多.便也加入了战局. “住手.” 一群人听见是这个绝色冷面女教头的声音.马上停下手來.只有沈风趁此机会.狠狠踹了那个虎爷一脚.顾碧落在几名军士地带领下走过來.沈风与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怒喝一声道:“还不住手.我早已命令下去.在军中不准滋事斗殴.为何你们却明知故犯.來人啊.将他们抓起來.”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敢走出军营.看老子不收拾你.”虎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來.叫骂一声:“兄弟们.我们走.这军待不下去.” 一伙人结群便要离开.却被左右军士阻拦住.顾碧落冷眼望了那些人.淡淡道:“让他们走.军营不收心志不坚者.将剩下二人抓起來.” 那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军营.而沈风和杨默却被将士抓了起來.杨默脸上似乎有些忿然.小声嘀咕道:“妈的.这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教头也真是的.竟然就这么放了他们.” “她要抓的是军纪.只针对留在军营的人.如果修理了虎爷那些人.难保日后这些人不报复.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小人.”沈风身上有些伤痕.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在打之前.他已经想到会有这个结果.所以情绪反而很平静. 杨默苦着脸道:“这次可是要挨五十下军棍.屁股一定会开花.” 顾碧落走到两人面前.严肃着脸.冷喝道:“为何明知故犯.我早已有严令.军中不得滋事.若是在行军打仗中.你们也不听从号令.擅自行动.可知对大军会酿成多大危害.” 嘴皮子再能说.在军令如山面前.一切解释都是废话.沈风主动道:“我甘愿领罚.但这次事情与杨默无关.他们几个打杨默.杨默沒有还手.是我出的手.” 杨默赶紧道:“我愿意与沈大哥一起领罚.” “既你沒有动手.那便不用受罚.”顾碧落转而道:“來人.将他拉去重责五十军棍.下次再犯.重责八十军棍.” 真是铁面无私啊.沈风已经坚定留在军营内.也不会再反抗.任由被拉下去受罚.趴在石板上.苦笑地对着两个执行的将士说道:“两位兄弟.又见面了.这次是五十棍.也就是一、二、三、四、五、五十.你们可要数清楚了.” 两个将士如同面瘫了一般.挥起军棍便开始执行.一点也不留情.杨默在后面看得揪心.忍不住开口道:“顾教头.沈大哥才刚扛着铁球下坡.身体耗力极大.这五十军棍我愿意代他受处.” 顾碧落沒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被打.嘴角藏着一丝笑意.除了报复的快意外.更多是欣赏.若是以往.他肯定早已离开军营.以他的性子.定然也不会投军.而是在一个地方风流快活.他进入军营.抱负定然不小.否则也不会甘心受罚.这已经是第二次. “希望你不会叫大华所有将士失望..”顾碧落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神情便陷入思虑中.杨默听得糊里糊涂.怎么打着打着希望來了. 五十军棍打完.沈风已经躺在石板上一动不动.杨默走过來扶起他道:“沈大哥.我扶你过去擦药.” 屁股上传來一阵阵剧痛.这次是真下了狠劲打.就算他的皮是铁做的.也要差点打得皮开肉绽.沈风埋着脑袋道:“不用了.让我就在这里躺着.” 顾碧落走了过來.见到他的疲态.神情有些不忍.但考虑到大局.故意刺激他道:“不能动了吗.所有将士都在看着你.你若是想出人头地.首先便要在这三千新兵面前树立威信.让他们服你.” 沈风睁开眼睛.诧异地望了这个她一眼.他确实是想在这新兵中树立自己的威望.不管是被打.还是打摩尼教.都要以一种无所不能、永不倒下的姿态:“谁说我不能动了.我只是顺便在这里休息.” 顾碧落保持冷面无情的一贯作风.平淡道:“那便好.休息一下.午后再将铁球背上山顶.”说罢.周围将士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顾碧落却一脸平静人走回去.她这一招十分高明.活用了沈风这个反面教材.那些叫苦的.叫累的.若是比较一下沈风的状况.便不值一提了.无形中稳固了军心.还树立了沈风在军中英勇的一面. 午后.将士们又重新上山.沈风依旧在走在最后一个.只是这次爬山更加艰难.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的身形不是特别雄壮.却是力大无穷.耐力惊人.受了五十军棍.还能继续扛着铁球上下山.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但每个人心里暗自佩服他.只不过两天时间.军中所有人都在谈论他.军中生活枯燥.有点特别谈论话題容易被传播开.再不出几日.沈风的名字便能响彻左路大军. 终于到了山顶.整个人四肢好像从身体分离开.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在营帐内躺了许久.黑暗中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沈大哥.沈大哥..” 睁开眼.发现是杨默.甩甩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杨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膳:“已经快到了亥时了.顾教头命我将这药膳给你服用.还让你吃完药膳后去营帐中找她.” 沈风闻着味道.便感觉精神一振.端着药膳便咕咚咕咚喝下去.杨默兴奋道:“沈大哥.你现在可出名了.现在军中沒有谁不知道你.这是兄弟们托我给你的.”说着.从衣兜内掏出一些吃的. 这些都是偷偷带进军营糕点.也是他们最珍贵的东西.沈风心里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最简单的东西.最淳朴的感情.往往世上最打动人心的. 沈风叹了一声道:“帮我谢谢他们.”说着.将这些糕点收藏起來.走出营帐. 顾碧落的营帐距离不远.步行几步便看到她的营帐.走进帐内.这次她似乎有所防备.她手中正翻阅着古典.眼力不凡者.还可发现她将一把匕首藏于袖口内.显是为了防范某些宵小之徒. 沈风坐下來便开口道:“多谢顾小姐的药膳.” “你不必感谢我.我也只不过奉了唐将军之命.对你严加训练.你比其他人训练都艰苦.自然也要以药膳相辅助.此药不仅可助你恢复气力.还可强筋壮骨.从明日开始.你训练完后都须喝一碗.”顾碧落放下古典.又怕一而再自作多情.又补充道:“这些药膳.军中将士人人有份.莫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有口福.” 沈风沒好气道:“我有这么自恋吗.” 你便是如此自恋.顾碧落白了他一眼.这句话咽在心里.沒有说出來.转而道:“今夜继续授课.一个时辰后.你便离开.一刻也不许多留.”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四角之地 我去.这小丫头说的话有时候真的挺气人的.我有那么可怕吗.多待一刻还能出事.沈风脸色铁青.也只有这家伙沒有自知之明.他要是多待一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今日利用沙土和面粉做出一副地图.可更利于为你讲解.”顾碧落可不会有闲心理会他的脸色.指着这个比较简单的‘三维立体图’:“昨日谈到天下大势呈棋盘之局.今日便來说说其中四角.四角分别是关中、河北、江南和蜀地.”说罢.在土堆分别将四个地方圈出. “此四角之地.皆各自有其得天独厚的地势.有稳固的天然屏障和可以凭恃的山川险阻.能够一种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态势.其中关中与江南则物资富有.足以供养、可支撑起一个庞大的军需.百姓多、物资充足.再构架于军事.则便易于形成朝政中心.古往历史中不乏在关中与升州建立都城,由此可见.一股势力兴起之初.占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便可建立其.从容经营.招兵买马.为日后进取天下打下基础.” 她讲的这些.都可以理解.沈风听得意兴阑珊.顾碧落瞟了他一眼道:“是否有些烦腻.这些你听了之后.多少会记在心里.虽然你也知道不少.但再听一遍也是有益处.” 沈风对她的话未予置否.一些知识就是需要重复听.重复思索.才会得到感悟.顾碧落继续道:“先说四角之一的关中.关中山河四塞.南有秦岭横亘.西有陇山延绵.北有黄土高原.东有华山、淆山及晋西南山地.更兼有黄河环绕.可谓山川环抱.气势团聚.在地势上.关中对东边平原地带呈高屋建瓴之势.” “关中四面有山河为之险阻.几处重要的通行孔道.又立关以守之.其地位重要者.函谷关扼崤函之险.控制着关中与中原之间的往來通道;武关控秦岭东段之险.扼守着关中东南方向的进入通道..”说到一半.语调一转.问道:“武关你可知是何处.” 这丫头真当是一问三不知.老子也是读书人.沈风眯着笑眼道:“武关乃是古晋楚、秦楚.国界出入检查处.再说清楚点就是上洛(陕西商洛)武关河的北岸.与函谷关、萧关、大散关成为‘秦之四塞’.武关历史悠久.远在春秋时即以建置.名曰“少习关”.战国时改为‘武关’.关城建立在峡谷间一座较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高峻的少习山.南濒险要.” “看來你对大华地势也了解不少.多听听.希望对你有益.”顾碧落继而道:“而散关扼秦岭西端之险.控制着关中与汉中、巴蜀之间的交通咽喉;萧关扼陇山之险.守备着关中西北通道.四塞险固.闭关可以自守.出关可以进取.形势有利.就出关进取;形势不利.则闭关自守.从而使关中具备一种能进能退、可攻或守的态势..” “关中又有百二秦川之说.意思便是百万之众攻之.只须两万人足以拒之.以两万人抵挡百万之众.所恃者乃在其地形地势之险.而关中四塞亦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便大秦国为例.周慎靓王三年(公元前318年).楚、赵、韩、魏、燕五国联军攻秦.攻函谷关不下..” 顾碧落就关中形势又分化细说.以古代许多经典战役.阐述了关中四塞.百二秦川的优势.其中还讲了东汉时期.蜀国仗据着关中抵抗魏国.才取得三国统一的局面.经过她一番细说.沈风才终于理解为什么蜀国会打败了魏国. “其次是河北.河北依山傍海.三面山海环抱.南面中原.燕山山脉起着抗击塞北游牧民族南下的屏障作用.翼蔽河北乃至整个中原的安全.居庸关、松亭关、古北口、冷口、喜峰口等关隘.扼守穿越燕山山脉的几条交通孔道.太行山脉为河北的右侧翼的重要屏障.紫荆关、倒马关、井陉关、滏口等关隘扼守穿越太行山脉的往來通道.在河北平原腹地上有一些东西向的河流.如拒马河、沱河、漳河等.在中原政权抗击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中.也能够加以利用.建立河防体系.”顾碧落转而道:“若是他日柔然族大华被迫改换都城.拒马河便是第一道防线.” 她话里似乎有话.难道她觉得不久的将來.大华会被迫改换都城.退居拒马河之下.不过真的有可能.如果柔然族积蓄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南侵.必然会迫使朝廷惶恐不安.到时为了避难.也只能南下了. “..再说说四角之三的东南角.东南的防御格局是一个以长江和淮河为依托的多层次的防御体系.南北对抗.南方主是依托长江和淮河.南方一些军事重地的形成.都是以此为基础的.长江上通巴蜀.中经荆襄.下连吴越.纵贯东西.延绵数千里.上下游之间相互呼应.使整个南方地区的形势得以完整;另外.长江本身即发挥着对抗北方铁骑冲击的天堑作用.” 顾碧落忽然面色凝重道:“接下來你要注意听.此次左路大军会经过长江北岸.我担心会有贼寇偷袭.长江下游易渡之处有二.一是采石渡.一是刮洲渡.分处升州的上下游.记下了吗.” 这丫头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沈风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有贼寇途中阻击左路大军.” 顾碧落凝住柳眉.眉宇间泛出愁色:“摩尼教乃是天下贼寇之王.若是联合其他地方的贼寇.让沿路贼寇阻击左路大军.便可让大军未到先损一半兵力.长江一带.贼寇众多.左路大军是避无可避.且..” 沈风脱口而出道:“且这次是夏侯宰..”话说一半.被顾碧落以眼色止住.其余的话.两人都是心里有数.夏侯屠故意让唐威统领左路大军.夏侯屠知道谁统领左路大军必然会遭遇到贼寇偷袭.所以才让唐威统领左路.” 顾碧落喟然一叹.继而道:“在这两处渡口的南岸.分别有京口(今江苏镇江)和采石.北岸分别有扬州和历阳(今安徽和县).都置兵戊于守.立为重镇.淮河与长江相表里.发挥着双重的屏障作用.” “历代保据江南者.对于淮河与长江的这种唇齿关系都有比较深入的认识.‘守江必先守淮’的议论亦随处可见.南方在淮河一线也置列有一系列重镇.主要是扼守淮河支流与淮河的交汇口.在淮西.主要是钟离(今安徽凤阳)和寿春(今安徽寿县).在淮东.主要是山阳(今江苏淮安)和盱眙.寿春正对颍口(颍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挡颍河或淮河上游方向的來敌;钟离正对涡口(涡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挡涡河之冲.淮河下游主要支流是泗水..” 烛光渐渐变得黯淡.两人落下地上的影子时不时闪熠.沈风把心神投入到广阔的山河中.与山河绵延不绝.顾碧落天生适合当老师.为他的教学极懂得变通.每当沈风心神打岔.她就便换一种方式. “最后是四角的蜀川.蜀川居长江流域的上游.是典型的盆状地形.也便是你方才所说的盆地.在盆地在外围的每个方向.皆是崇山峻岭.其防护之厚非其它地域可比.长江三峡是其与东方之间的往來孔道.嘉陵江及其支流河谷低地是其与北方之间的往來孔道.两个方向的往來孔道俱极险要.大抵东面为水路.行江道;北面为陆路.行栈道.这两个方向又分别归重于两大地方:江州(今重庆)和成都.由江州东出.经三峡穿越巫山.可入湖北.大抵以夔州(今奉节)为其门户.矍塘关(亦称江关、捍关)即在此处;从成都北出.由金牛道、米仓道可入汉中.另由阴平道可通陇上.大抵以剑阁为其门户.剑门关即在此处.在江州与成都之间.又有几条江河水路相连通.” 这次真的是长见识了.这丫头学识真是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要讲沈风只能将一个大概.但要像她这么透析.沈风自问不能. 夜转为沉静.除了虫鸣.便只剩两人的交谈声. “..关中、河北、东南和蜀川四角地位得以形成.还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由.即是有利于家国发展的天时条件.昨夜我便说过.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偏爱之地.宜于百姓耕田务农的发展.才能够储粮养兵.供养、支撑一个偌大国家的军需.关中腹地为渭河、泾河、洛河及其支流形成的冲积平原.号称“八百里秦川”.土地肥沃.灌溉便利.宜于务农.东南地区农业生产的自然条件比较优越.随着江南的开发和发展.到南朝时.在《禹贡》中称为“厥田下下”的东南扬州地区已呈现出相当繁华富裕的景象.” “一个家国能否形成强大的国力还与这个地域的民风、民族风俗文化特色有很大的关..关中地近西戎.风俗劲勇.民皆习战;自商鞅变法.秦人以耕战为本.遗风流披.影响深远.形成了与东边地区迥然相异的国风.秦汉时期即有“关东出相.关西出将”的说法;新汉灭亡之后.鲜卑军事贵族与北方汉姓土族结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关陇联盟.后來关陇联盟城垛许多朝代统治的基础.河北自战国时起便一直是抗击北方游牧民族的前沿重地.河北劲悍习战民风的形成与这一点有很大关系.” “自赵武灵王(赵雍.约公元前340年.前295年)改制.胡服骑射.河北精兵.为天下雄.当时赵人剪短头发.穿一身紧身衣服,跨上马背.简简单单几个改良动作,却让赵国在十几年时间里领土大增,改变了整个战国的形势.这便是之前所说的地域风俗文化与家国强大的联系.” “另一方面.河北的政权相当大一部分是由起自塞外的游牧民族所建.这些生长、生活于马背上的民族.男子皆精于骑射.是天生的战士.平时游牧驰猎.战时出征打仗;而且.那些人据塞内的游牧民族大都能够接受汉族先进的文化.这样.新兴民族初起的锐气、游牧民族宜于征战的天性和对于汉族先进文化的接受.几个方面相结合.所形成的力量至少在军事上令汉族难与争锋.” “而东南政权多为乔迁政权.是历史传统政治中的正朔所在和中原先进文化的保全者.如此.在东南地区与中原之间沒有那种地方文化与中心文化区之间的差距.中原先进的民风文化遂构成东南政权的重要基础.在北方沦亡之后.乔迁到东南的政权大多能凭借这一点整合南方社会.保有江南半壁江山.与北方少数民族政权之间形成南北对峙的局面;此外.东南地区民风劲勇好武.特别是淮南一带.为历代流民迁徙往來之地.流民多结族而行.习于战乱.颠沛流离中.组成武装以自保.乔迁政权本身是为强敌所逼、被迫迁徙的产物.故不免有偏安和不思进取的特性.所以.立足东南的政权虽多以北伐中原为口号.但真正北伐成功的却极少.” “最后再说蜀川.蜀川的政权大多为外來民族所建.这些外來民族也构成一个联盟.同时也是他们割据蜀川时的主要依靠力量.这些外來民族与蜀川当地人之间不可避免的矛盾也成为历代据蜀者一直面临的一个恒久难題.此矛盾在极大消耗了川中政权的内部力量.此外.蜀川优越的地理条件使历代据蜀者易于养成一种政治上的地方保护思想.安于偏霸.安于割据.不思进取.仅有一次.也在不久后国灭.还落下了一片骂名.如今看來.是得不偿失..” 顾碧落怅然一叹.却发现他人已快睡过去.一时有些恼恨.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沈风一下子弹起:“天亮了吗..” (这些内容有点无聊.但是又觉得有些必要.以后写到战役.会比较清晰.以后我尽量简要一些)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前妻的条件 顾碧落怒哼一声.眉头紧蹙.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调:“大敌当前.你却如此散漫.叫我心寒.唐将军如此器重.尽心尽力想将你造就成才.你却连一夜话都听不进去.你怎对得起唐将军.怎对得起为我们提供军需的百姓.” 沈风一阵汗颜.又不好跟她争辩.干笑几声道:“我马上注意听.你继续.”其实沈风也就刚眯下眼睛.却被她逮个正着.她是那种特别勤奋的女人.眼里容不得半分懈怠.所以她教育起人.也是十分严格. 顾碧落冷淡道:“不必了.一个时辰已至.你可以回去了.” 靠.耍我啊.你要让我走.我偏不走.这时肚子刚好发出一个饥鸣声.沈风摸了摸肚子.问道:“你这里有沒有什么吃的.我肚子有点饿了.” 顾碧落起身.作出一个逐客令:“沒有.请你回去.” 今晚沒有吃饭.直接在营帐睡觉.又听了一个历史军事课.整个肚子空得厉害.沈风探头探脑找了找.还用起鼻子來嗅了嗅. 顾姑娘见他眼睛偷偷乱瞄.不禁恼怒道:“请你离开营帐.我要休息了.” “我怎么闻到有吃的味道.”沈风嗅了嗅.疑惑道:“我怎么闻到吃的味道.你是不是偷偷带吃的进來了.” 顾碧落冷哼道:“你以为我是你.如此不守军纪.我营帐沒有食物给你吃.军中夜里严令禁宵.请你回去.” 肚子实在饿得慌.这几天训练量就他最大.这要是不吃东西.晚上非要饿一晚上.沈风无奈道:“你这规定也太不近人情了.我这两天消耗那么大.连多给一口饭也不行.” 顾碧落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的身体的确与他人不同.如果不多给他一些事物.他的身体怕是扛不住.沉吟了片刻:“你说得也有道理.明日开始我便多给你准备一些食物.但不让别人有怨言.你來我营帐内.我单独为你准备些吃的.” 这又是开小灶.补充知识.也补充粮食.顾碧落和唐威都有意栽培沈风.否则也不会花那么多心思.沈风摸着肚皮道:“那我今晚怎么办.” 顾碧落无奈道:“今夜你只能暂且忍耐.” 沈风眼光瞟到她的胸前.只觉得有两个巨无霸汉堡包贴在她胸前.如此美食.垂涎都快流出來.急急咽了咽.但目光还是不舍得移走.真沒东西吃.他只能望奶止饿了. “请你出去.再不出去.我便要不客气了”顾碧落撮紧拳头.看这架势.随时都有可能发飙.她说得沒错.沈风要是多留一刻.谁都无法安宁.方才两人能相安无事地挨过一个时辰.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咦.那个包裹里是什么.”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包裹.沈风快步走过去.取过包裹打开來. 顾碧落來不及拦住他.疾步追上去.怒叫道:“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要碰.” 沈风已经拆开包裹.包裹里放着一根丝瓜不像丝瓜.苦瓜不像苦瓜的事物.不禁奇叫道:“哇塞.你用这么大尺寸的.你受得了吗.” 顾碧落急身上前.便欲夺过來.沈风侧身避开她的抢夺.整个人已经饿得发慌.见什么吃什么:“这根东西我帮你消化了.下次用两根黄瓜还给你..你沒用过吧.” 我靠.她要是真用过.老子再吃下去.不就等于吃了她的..想想就是一阵古怪.顾碧落沒有理会他的怪异.杏眼横眉道:“快将我的东西.此物只是我取來观察.还不知道能否食用.你若吃下去不幸被毒死.可不关我的事.” “不过是一根变异苦瓜.有什么好怕的.我吃给你看.”说罢.沈风张口便要咬下去.可谓如狼似虎. “可恶.” 正要下嘴.眼角忽然掠过一道虚影.手中的食物便被她一脚踢飞.沈风人高马大.她这一脚差不多快是朝天蹬.可见身体其柔韧性. 食物被踢到另一处.巧好落在她床铺上.沈风纵身一扑.以一招恶狗扑食.向床铺扑过去.两人几乎是同时而动.顾碧落动作敏捷.但沈风有身高优势.兼又饿得厉害.这一跳.立分高下. 顾碧落慢了一步.抬眼一看.那事物已经被他咬在嘴上.不由得气愤道:“你..我明明说过这事物不是用食的.” “你不吃.我來吃.浪费是可耻的.”沈风咬着苦瓜.对着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然后咬下一口.嚼了嚼.一股难以下咽的苦味传到味蕾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顾碧落见到他吃到苦头.心头忽然涌上报复的快意.嘴角一处冷冷笑:“好吃吗.叫你不要吃你偏要.” 沈风艰难地咽下肚子.脸色极其难看.整个脸皮都僵住住.好不容易缓过劲:“好吃.挺好吃.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顾碧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淡淡笑道:“好吃便吃完.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咽下去.” 妈的.不吃下去.今晚就要挨饿.有吃的总比沒有好.沈风又咬下一口.沒有怎么咀嚼.直接咽下去.但味道还是十分难受.就这样.在她的目视下.扭曲着脸部吃完. 我发誓.再也不吃苦瓜了.生吃一根苦瓜.那滋味可想而知.这一根估计是她温室培育出來的. 见他愁眉苦脸.顾碧落忍住快要蒂落的笑意:“你方才说这一块苦瓜是什么.” 沈风沒好气道:“是变态的.变态的苦.”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想他也是就其形态随口一说.她对任何新奇的事物都会想去想原由.而且特别专注认真.这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此时她完全进入忘我的状态.自顾凝思道:“此物形态的确与正常苦瓜不同.为何唯有这块不同.” 沈风可不敢跟她解释.这种科研问題不是一两句都解释的.应该慢慢去研究出來.只说个课本上教的东西.只会越说越解释不清. “可惜那本物撰已被烧毁.否则可利于我观察..”一场大火.将她几年心血都毁了.想起往日之事.不禁神伤起來. 沈风就怕她旧事重提.要是她发飙起來.以后肯定沒少给自己苦头吃.忽然笑嘻嘻问道:“我明天可以不训练吗.” 耳际闻言.顾碧落心神马上掉转过來.严厉道:“不可以.才训练不过两日.你便想休息.你看其他将士可有休息.如今家国处于危难之际.容不得半点懈怠.从明日开始不禁要锻炼气力.还须学习如何听从号令.排阵杀敌.听到了沒.你若敢缺训.我必定严惩不怠.” 沈风只不过略施巧计.就让她忘记物撰的事请.但一番炮仗连珠的训斥下來.听得耳畔一阵阵轰鸣.急忙打住她.苦笑道:“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顾碧落脸色缓和了一些.忽见他人好端端地留在营帐内.气恼道:“差点忘了.我还沒将你轰出去.快出去.”说罢.走上前掀起帐布.示意他离开. 汗.请我的是你.赶我走的人也是你.这前任也太极品了.这次他老实的走出去.回到自己的营帐中.离开京城已经三日了.也不知道岚小姐和大小姐有沒有发现肚兜被我拿了..相信京城有李成德和瞿楚贤照看.应该沒有谁再找她们的麻烦. 去了京城后.还來得及和她们过上逍遥的日子.就赶來投军.明天就写封信回去.让她们稍微安安心..还有婉词.不知道她在升州过得怎么样.有沒有坚持锻炼. 心念起婉词.忽然想到这此行军或许会经过升州.身体忽然从床上弹起.猛地冲了出去.朝顾碧落的营帐跑过去. “顾小姐.你睡下了吗.”走到营帐前.先是喊了一声:“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里面响起一阵惊慌失措的杂响.显是她准备睡下.又听到有人过來.才稍微失去沉稳.营帐内很快亮起光亮.里面传來一个清淡的声音:“我已睡下.若不是紧急之事.请明日再商.” 睡下你还点蜡烛.至于这么怕我吗.老子要真潜入.直接进來就是.沈风无奈笑道:“我有紧急的事情想和你商量.” 顾碧落迟疑了一下.又开口道:“你别进來.有何事站在外面说即可.” 沈风奸奸笑道:“好.我不进來.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进來.我警告你.虽然你现在穿了衣服.但我沒穿衣服.你想好了再回答.”话刚说完.便听见她在里面低声说一句无耻. 顾碧落冷然道:“你不要以为女子便好欺负.若有此想法.便大大错了.你不信的话进來试试便知.我保叫你比方才还要难受.” 呃.差点忘了这小妞不是一般女人.谁知道她在营帐里面布下了什么陷阱.沈风干笑几声道:“我只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你放轻松点.” “你有何与我商量.” 沈风简单道:“听说这次行军路线有经过升州.我想顺道回去看看.” “不可.”顾碧落断然道:“行军途中怎可私自离队.你若如此.我大可以叛兵之罪处置你.” 沈风还是不甘心道:“这次行军途中不是要在升州停留一日.然后在升州补充军需.那天可否让我进入升州城.” 顾碧落疑道:“你为何知道此事.” 沈风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就算你答不答应.总有将士要入城.可否让我去.” 顾碧落沉吟了片刻.淡淡道:“你想去也可以.除非你做到一件事.我便委任你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练箭 这丫头不好伺候啊.这几天肉体被折磨得这么惨.她还想怎么样.沈风迟疑了一下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情.” “等等.”顾碧落转而道:“在说之前.我先跟你约法三章.”不等他抗议.以强势的口吻道:“第一.每天授课后须马上离开我的营帐.” 沈风不屑地笑了笑道:“要不是你拉我來涨姿势.我还懒得來找你.这一条我答应了.” 顾碧落淡淡道:“第二.我们之间并沒有婚约关系.只是有几面之缘.人前人后时.你若不愿意唤我名字.便喊我教头.” 沈风沒好气笑了下道:“你放心.这次西征之后.我就把你当成路人.你就是在后面追着我喊我相公.我也不理你.这样总行了吧.” 顾碧落啐了一口.又接道:“第三.军营中我们不可避免相处.但皆是为了家国.凡事以家过为重.所以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请不必來找我.在军营中.我沒有军职.只是唐将军委命我训练你们.” 沈风愣了一下.失笑一声道:“说了这么多.原來我找错人了.我直接去找唐将军就好了.以上三个条件我全部不答应.前妻我照叫.营帐我照來.” 顾碧落冷冷笑道:“早知你会如此.你想走出这里.若是沒有我的首肯.唐将军也无法放你出去.我与唐将军之间有君子之约.所有新來将士全部交给我负责.他不能插手.” “呃.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行.上面的约法三章我答应你.不跟你套近乎.不喊你前妻.不非礼你.”沈风气笑道:“快说说你的条件.” 顾碧落淡淡道:“明日你便知晓.今夜你先回去.夜深了.你一直站在我营帐外.小心被人当做奸细杀了.” 靠.以前只有我吊人胃口.何曾被人吊过.这臭丫头真是逆了个天了.等西征回來.看我不天天去骚扰你.非礼你.色狼报仇.十年不晚.今晚先回去睡觉.不知道她明天又要出什么难題. 清晨一早.将士们又背着沙袋下山.经过两天的训练.再加上有她的药膳增加体质.将士明显轻松了许多.脚步利索了不说.还加快不少.之前的速度可以母猪上树沒什么区别.沈风也明显感觉力量增强了许多.浑身觉得有力量.犹如藏着一只猛虎在身体中. 午时.将士们站立在校场上.经过两日的整顿.军队的气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顾碧落不仅在训练身体.还经常灌输一些热血澎湃的家国理念.使得这些年轻的大孩子各个满腔热血.保国杀敌.浑然不惧. “今日我便先教你们射术.两军对垒时.箭阵为先.御敌以埋伏时.先伏击以弓箭.城墙守卫时.弓箭乃是中坚御敌之力.取弓來.”顾碧落从一旁将士接过一只弓箭.接道:“近日军工坊造出一批新的弓箭.威力是之前弓箭的数倍.也较之精准.但若沒有一定臂力.根本难以驾驭.你们谁先來试试.” 杨默当即大喊道:“我來试试.我不仅会打渔.之前还打过猎物.” 顾碧落点头道:“好” “好弓.”杨默刚摸上弓箭便赞叹一声.然后上了一只箭.拉起弓弦对着靶子.他的臂力不小.拉起弓弦时毫不费劲.手上也很沉稳.若是臂力不足的.早就脱弦.或者手臂颤抖. 咻. 弓箭离弦而去.直接插在十米远处的靶子上.一箭正在红心.众人顿时大声叫好.沈风也是自叹不如.他也最近也才刚练习过射术.但距离比较近.还是茵儿帮忙扶进去.由于茵儿的目标太窄.沈风一时兴奋得差点找不到地. 杨默回头露出大孩子纯真的笑容.却见顾碧落轻蹙眉头.便问道:“教头.是不是我射得不好.” 顾碧落沒有给出明言.让人将靶子抬远了一些.才道:“你再射一次试试.” 杨默又射了一箭.这次可比之前差了许多.杨默脸上有些泄气.顾碧落才开口道:“你的臂力.但姿势却有些不对.若是距离稍微远些.你便难以瞄准.” “多谢教头指点.”杨默有些不悦.神情似乎有点不服.这套动作是从他村落中的猎人学來的.他练了好几年了. “将弓箭给我..”杨默愣了一下.将弓箭给她.顾碧落左手持弓.右手勾弦.头部自然转向靶面.眼睛平视前方.两臂举起.这一套动作简直快如闪电.在众人愣神之际.弓箭已经稳稳正中靶心. 手起箭中.顾碧落平静道:“看清楚了吗.以后便按照这个姿势.你的右眼眼瞳有些偏右.你对准时.最好将弓箭稍微偏左.” “看清楚了..沒看清楚.教头请再给演示一次.”杨默看得目瞪口呆.方才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剩下扎眼的功夫.要练到这种程度.实属非常难得.更难得的是她是个看起來柔弱的女子. 顾碧落非常有耐心.也有心教习.又射出一箭.这一次她放慢了动作.让所有人看得仔细些.之前那一箭不过是为了想镇服所有人.她一个女子想在军中树立威信并不容易.光凭唐将军的几句话和一些热血澎湃的演讲不足以镇服所有人.唯一简单而有效的办法就是拿出一点真本事. 除了本事外.还要有信心.从进來军营后.她沒有表现出半点怯弱.反而时刻信心满满.除了沈风外.她有自信降服这些将士. 啪啪.. “顾教头好射术.” 此时唐威与牛壮、吕奉笙走过來.对着顾碧落赞叹一声.转而道:“将士们.不要以为教头是女子就看不起她.论起射术枪法.大华无人能与其较之高下.” “教头威武...”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军中顿时齐齐相应.好一会儿才平息下來.唐威走到沈风面前.装作不认识道:“你上去射一箭试试.” “我..”沈风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这大舅子是不是耍我.故意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洋相. 军中所有人齐声喊道:“沈风.沈风.沈风..”两三天内.他的名头已经无人不晓.军中所有人都折服他.很愿意跟他打在一片. 被众人一阵吆喝.沈风无奈上前拿过弓箭.弓箭微微有些重量.弓弦紧绷.在弓箭中央.镶嵌上一圈银环.而弓箭的弦线则是连接弓箭中央.显是经过她的改良. 顾碧落靠上前道:“手臂抬高一些.稍微侧身平视前方.腿分开些.”指正了他一会儿.依旧歪歪扭扭.怎么看都别扭.到最后.都有些急了.伸出将他的姿势矫正过來. 沈风被她弄得全身一阵古怪.特别是在这么多人.干咳几声道:“你别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顾碧落急急停下手.恼怒道:“若不是怎么教你也教不会.我何须出手扳正你.”低哼了一声.又道:“你按照这个姿势射一箭试试” 沈风嘿嘿笑道:“要我射吗.” 顾碧落冷淡道:“射.” 沈风又是淫笑道:“射在哪里.” 顾碧落见他神情有些古怪.在众人面前也沒心思去猜想.不耐烦道:“当然是以靶心为目标.” 沈风嘴角带着坏笑道:“怎么看起來像是一个洞.” 顾碧落脱口而出道:“那便射到洞里去.” “既然你强烈要求.我就射进去了.”说罢.沈风屏气凝神.心神全部放在靶子上.眼睛努力地瞄准靶子.然后拉开弓弦射了出去.这一箭力量极大.速度极快.快到射出去后.已经沒人看到箭飞去哪里. 沈风放下弓箭.探头探脑地张望一番.大奇道:“我的箭呢.哪里去了.被靶子吃了吗.” “方才你射出去的那一箭.在弓箭还沒有离弦时.你的手指头便已经动了.巧好动了箭尾”顾碧落在一旁看得最清楚:“如此差的射术.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便是街边孩童也比你强点.” 众人皆是找不到他的箭.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沈风脸上十分尴尬.此时.忽然一个将士扶着头盔从外面跑进來. “报.” 那名将士头盔上插着一支箭.惊慌失措道:“报告将军.方才有人偷袭军营.” 哈哈哈.. 上下将士齐声大声.沈风脸都红了起來.从那名将士头上拔出箭.一番闹剧过后.这里牛壮和吕奉笙和他交情最好.有心替他挽回点颜面.两人商议了一番.出声道:“方才靶子放太远了.沈兄弟刚入军营.肯定射得不好.把靶子放近一点再试试.” 说着.牛壮将靶子抬近了一些.差不多原來的十米远.这次沈风有信心多了.摆好姿势.拉起弓弦便射了出去.但这次却用力过猛.直接将弓弦拉断.弦断的同时.箭也射出.但箭头的方向却是朝着牛壮而去. 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沒反应过來.牛壮甚至连躲避都來不及.电光火石之间.站在旁边的顾碧落伸出手.从袖口中由侧面射出一支小小的箭头.箭头的速度极快.在狭小的时间内追上去.正好擦过弓箭的箭尾. 本來射向牛壮的箭.稍稍改变了方向.向下而去.箭从牛壮的裤裆穿了过去.射在地面上.牛庄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肥大的脸上惊出一粟冷汗.心有余悸道:“沈兄弟.你是射靶.还是想要我老牛的命..” 好险..沈风也是心里怕怕.窘笑几声.上前将他扶起道:“不好意思.脱手了.我再來一次试试.” 牛壮吓得连滚带爬从地上逃走.连声喊道:“我老牛沒有这个福分看.我还是先走了..” 顾碧落上前冷哼道:“还好沒伤到人.若你想去升州.三日内便先将射术练好.现在先给我以射姿站上一个时辰.少一刻也不行.” “靠.” 沈风怪叫一声.上下将士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这种段子.在两三日沒少见.每次都是沈风被教头训.被教头骂.被教头骂.但却为军营生活增加了不少乐趣.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林中野马 站一个时辰.固定一个姿势比跑一个时辰累多了.沈风还沒來得及郁闷自己的特别待遇.顾碧落转头对着后面.喝道:“你也是跟他一样.每日须将这个姿势站上一个时辰.” 将士笑容停滞住.随即变成一副苦瓜脸.唐威此时走到沈风面前.低声笑道:“妹夫.你这射术还须好好练习.能到顾小姐一半水平就可以了.我先走了.你好好训练.” 吕奉笙也道:“沈大哥.我也先走了.将來我们一起上阵杀敌” 两人走后.新兵一起站着一个时辰不动.一个时辰后.则是反复练习整套动作.连续三天后.又是练习力量.又是练习射术.这群新兵的射术果然进步得十分迅速. ..校场上.. “第一百支.” 沈风取过一支箭.然后屏气凝神.瞄准靶心.这是最后一支.规定一百支箭内.必须射中靶心五十支.这也是她的要求. 咻.. 箭离弦而去.稳稳射在靶子上.顾碧落走到靶子旁边.看了一下.见箭头正好射在靶子边缘.便点点头示意一下.松了一口气.走上前道:“刚好射中五十支箭.说好让我去升州.你可别耍赖.”只不过两三天的训练.他看起來更黑了.更有力量.也更有男人味.眼神明亮炯炯.要是有花痴的女子.说不定会主动投怀送抱. 就算不是花痴.只要是个女子都会不由自主对这种男人动心.但顾碧落是个例外.她本來就是异类.在军营内可以从容坦然.半点不觉得不自在:“我何曾说过你射中五十支箭便让你去升州.” 靠.比我还会耍赖.沈风脸色铁青道:“你跟我开玩笑吗.我这三天拼命练习射术.不就为了去升州.你是不是脑子被太阳晒得糊涂了.要不要我拿把花折伞给你撑着.” 顾碧落淡淡道:“你莫要误会了.射中五十支箭本是你该做到的.军中人人都要如此.再四日后.必须射中八十支箭.此是军队正规训练.不是你用來讨价还价的.再去练习射箭.直至傍晚先射一千支箭.” 靠.老子现在就想先射你一溅.沈风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顾碧落也是冷眼以对.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突然紧张起來.周围人都闻出一些火药味. “看.沈大哥和教头又吵架了.才不过几天.他们就已经吵了好几回..” “我真佩服沈大哥.军中上下也只有沈大哥敢和教头这么说话.” 杨默见有些不对.急忙上前拉着他:“沈大哥.我们快过去练箭.” 沈风站着不动.任由杨默猛拽也拉不动他半点.一直瞪眼道:“先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条件.训练还是射箭.什么条件我都奉陪.” 顾碧落冷然道:“仍是在训练中.有话待训练完毕以后再谈.” “沈大哥.教头说话了.我们快回训练.” 杨默拉了几下.依然拉不动他.顾碧落皱了皱眉.语调转掉道:“还不去训练.不听号令.一样军法处置.” “别.教头.我这就带沈大哥走..”说着.杨默便推着他离开.沈风咽下这口气.掉头走回去训练. 一天的训练量越來越重.夜晚后.到了山顶每个人都是精疲力尽.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沈风.虽然训练增加不少.但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过來.并表现出强大的恢复能力.这其中也多亏了顾碧落. 这夜里.正准备去找她.她却已先來访.身上挂着一串绳子.手中还牵着两匹马.沈风张口就道:“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情找你.” “我知道.你随我來一趟.”说罢.将另一匹的缰绳交给他.自己跃上另一匹马乘坐而去.沈风也快速上了马.跟了上去. 她的骑术精湛.中途有一次差点跟丢了她.骑行了两个时辰.又步行了半个时辰.两人到了一出幽静的山林中.才停下來.沈风慢了一些时间.才也跟了过來.观察了周围几眼.疑惑道:“你叫我來这里干什么.难道又是什么考验.” “嘘..”顾碧落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全神注视着前方. 沈风被她搞得有些不明所以.陪着她东瞧西瞧.眼前这片山林是一片原始森林.除了一些夜行的动物.根本沒有什么声音.但待在这里头.每待多上片刻.就多上一分危险.真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敢到这种地方來.说來奇怪.沿路上一些动物都主动避开她.仔细嗅了一嗅.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恐怕就是原因所在. 静待了一会儿.还是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沈风想起之前她从袖口中射出一箭的事情.转而问道:“你袖口中原來藏着袖里箭.” 顾碧落放低声音道:“我经常出户.身上若是沒有防身之物.难免吃亏.” 想起她射出精准的一箭.真是让不寒而栗.这女人在危机关头表现出來的沉静和决断叫人叹服.而她的一身本领.更是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顾碧落看了一下夜色.忽然道:“它快來了..” 沈风疑道:“到底是你想让我看什么.大半夜你拉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是看星星.也不是看月亮.我要是个黄花大闺女.肯定以为你要非礼我.” “小声点.好好看着前面.”黑暗中.她低声叱了一声.虽然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脸.但想也知道肯定是冷淡中带点愤怒. 话刚落音.前方闪出一粟红光.红光在林间穿梭.速度快得余光未消.仔细一看.那分明是庞大黑色影子快出來的.沈风惊奇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红光呈折线型慢慢靠近.黑影渐渐疾奔而來.这才发现黑影的体型像是一只野马.但体型却比一般马儿大上许多. 顾碧落从身上拿出一包粉末.然后凝声道:“这是一匹野马.但不完全像马.有点如你当日变异的说法.此马不吃人.但若是有人接近它.它便会攻击人.身体不抗者.往往被它一击毙命.我找它数次.发明它夜间活动于这片山林中.” 原來是匹变种野马.难怪压迫感那么强.不用说它的体型.那说那粟红光应该就是从它眼睛发出來的.沈风意识到一个问題.怔道:“你该不会想让我驯服它.” “你不是想去升州.只要你驯服这匹野马.我便让你去.”顾碧落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还将香料交给他:“这些香料你洒在身上.可降低它对你的敌意.” 沈风用手指头沾上一些.然后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味道十分古怪.像是马儿的味道.其中还有一点甜腻味.夹杂在一起.变得有点臊.皱眉道:“这怎么有股马的臊味..” 这人真是好笑.怎么东西都要凑了去闻上一闻.顾碧落忍住笑意:“此马野性难驯.敏觉异常.若不是涂上这些恐怕你难以接近它.” 此时.那只野马已经停立山林中.口中吐出一道道白气.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特别另类.沈风心中直打退堂鼓.无奈笑道:“我骑术本來就不好.这野马更是野性难驯.你叫我去上它.我非要被它摔死.” 顾碧落低声训道:“此马若是能将其驯服.以后对你是一大益处.上阵杀敌.除了一身本领外.所骑之驹也是十分重要.夏侯屠也曾想将其驯服.但却对它无可奈何.连夏侯屠都对此马垂涎.便可知它是一只奇宝.你还沒试过.怎可轻言放弃.” 不得不说.骑上这匹马确实是挺威风.关键要能骑上去.但就算骑上去.也有点古怪.老子现在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士兵.却骑着一匹绝世宝马.这也太高调了.就好像在一间公司里.老板座驾是奥迪.而你一个普通底层员工却开着布加迪布加迪來上班.这简直是扯淡..心念到此.忽然问道:“这马骑上去是不是很威风.” 对这家伙已经无可奈何.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为了哄顺他的心.违心道:“威风.” “那我就來会会它.这种好马.天生就是來搭配我的.”沈风嘿嘿地笑了笑.然后向着野马走过去.将之前的想法抛之脑后. 顾碧落低声喊道:“你忘了撒上这些马來粉” 马來粉.这名字够土的.沈风回头笑道:“让我扮母马勾引它.门都沒有.拿回去给其他马配种.” 说着.沈风大步走向那只野马.野马果然敏觉一样.刚走进范围内几步.它就已经察觉到.硕大的马颅转了过來. 这头部确实和一般马儿不同.看起來更加凶悍.沈风站住脚步观察着它.要是把它吓跑了.根本就追不上它. 而那只野马十分高傲.马头高高抬起.见到生人到來.不躲不避.视之如同无物.马蹄还踱了几下.似乎在挑衅了來人. 沈风脸色一黑.有个性.敢挑衅我.今晚老子就要驯服你这只野马.回头示意一下.顾碧落也看出这一人一马之间的暗斗.便将身上的绳子扔给他.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驯服烈马 手上接过绳子.绳子头端已经系了一个圈.这是专门用套马的缰绳.而那野马依旧浑然不动.带着高傲注视着他.似乎对他的小伎俩不放在眼里. 顾碧落深知这匹野马的厉害.出声提醒道:“小心些.它沒有那么好抓到.” 沈风站稳脚跟.然后将缰绳掷出.野马不闪不避.任由缰绳套在头上.它只是闷嘶了一声.从马鼻中喷出两团气.突然朝着沈风奔去. 还沒反应过來.野马便已经到眼前.这速度以及爆发力.要是在跑马比赛中.一定是一骑绝尘.根本來不及躲避.整个人便被它撞飞出去. 这一撞仿佛被一辆汽车撞到.仿佛从胸口被撕碎.自从吃了火灵芝后.他的身体还沒感觉过大程度的硬性伤害.他刚才已经有所准备.今天杨默怎么推也推不动他.但这只野马却有野兽一般的兽性.可以生生将他撞飞. 那只野马并沒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狂奔.它之前分明是故意被套住.为了就是愚弄这个陌生來客.想來也是.这种奇马谁不想得到.但至今仍是无人驾驭得了.除了本身罕见的爆发力和速度外.更难得的它非常有灵性.懂得如何生存下來. 一般马儿受惊后.会拉着缰绳跑.它反而不同.朝着缰绳掷來的方向跑.还会主动攻击人.极其富有野性和攻击性. “快放开绳子.” 顾碧落急喊一声.野马已经向子弹一样急冲出去.沈风虽然被撞飞出去.但手中却紧紧撮紧缰绳.缰绳很快被拉直.整个人被他拽了过去. 不过数秒钟.已被拉出百來米远.田径百米世界纪录不过九秒多.它的速度.简直快要追上猎豹.关键猎豹的耐力并不强.一般保持三四分钟的速度.就会降低速度.而这头可是一只马.耐力不是一个级别. 身上传來剧烈的刺痛感.几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有成功.反而又经历几次巨大的撞击.差点连缰绳都抓不住. “快松开绳子..” 原來传來顾碧落的声音.但沈风死死抓住绳子.今天要是被这畜生摆平.以后还怎么出去混.这几日练出來的腰腹力量发挥了作用.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跳了起來.在空中时划行了一会.又马上用脚蹬地保持平衡. 保持相对平衡后.猛地一拉绳子.野马力气奇大.继续向前狂奔.这一拉一拽间.整个身体被拉飞出去.这正合了沈风的心.让他落在野马的背上. “畜生.还跑.” 野马感觉他已经骑在背上.猛地急停住.然后前蹄上扬.长长嘶鸣一声.麻痹中还喷出怒气腾腾的声音. 要是有相马的人.肯定知道这头畜生生气了.后面就有一个相马的人.顾碧落听到野马发出的声音.急喊道:“小心点.它要狂躁起來了.” 闻声.急忙用双腿夹住马腹.手中紧紧抓住绳子.野马长长嘶鸣过后.果然狂躁起來.马躯不断前后翻拽.双腿根本难以夹住.很快身体就弹起.随着它的躁动.不断摇曳.这感觉就如同坐在游乐场中的章鱼飞车上. 但沈风死死抓住缰绳不放.身体一直挂在它的马腹左边.忽然.野马停止了躁动.转而又向前狂奔.向前一看.原來这畜生朝着一棵粗壮的树桩奔去. 妈的.这畜生.紧急关头.如果不放开绳子.就要撞上树身.沈风巧妙地放松一些绳子.让身体有活跃的空间.然后脚瞪上树身.走侧面跨步过去. 好险... 这一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完全是一瞬间的反应能力.有惊无险地避过障碍后.又重新被它拖拽着走. “你小心一些.它往上山方向去..” 远远的声音传來.沈风已经沒心思听.想要重新骑在它身上.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想來给它一下猛招.又怕弄得两败俱伤.得不偿失.这头畜生似乎玩得不亦乐乎.也许是难得遇到一个对手.它奔走的路线都是石头或者树桩.有时候是从两块大石头跳过去.搞得沈风差点被石头夹住. 忽然渐渐变得空旷起來.突然发现出了树林.便是一条七八米宽的断崖.那匹烈马猛地加速.朝着断崖飞奔过去. 我操.这小畜生要老子的命. 烈马发出一声亢奋的嘶鸣.加速狂奔.临近断崖时.曲下后蹄.前蹄撑地.猛地一跃.然后高高跃起.巨大的躯体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凌驾于空中. 妈的.老子不信治不了你. 后面的沈风也高高跃起.一人一马先后飞跃过去.但他却向着崖壁砸过去. 烈马跨越断崖.稳稳地踏在对崖上.而沈风也尽量收紧绳子.但那头畜生踏在地上便突然站定.整个身体向着崖壁砸过去. 砰. 身体重重砸在崖壁上.溅起一堆石屑.石子不断滚落下去.沈风被撞得七晕八素.手上松了松.直直往下坠.快要掉落时.幸好意识恢复过來.紧紧抓住绳子尾端. 好险. 整个身体悬飘在空中.下面虽然不是深不见底.但至少也有百米高.要是掉下去.也是粉身碎骨.不敢停留太久.急忙沿着绳索爬上去. 烈马已经站在原地.见到沈风冒出头來.从马鼻中又是发出愤怒的怒气.猛地又向前奔跑.从刚才到现在.足足被这头畜生折腾了半个时辰.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烈马奔跑了一圈.又重新向着断崖狂奔过去.它这是想來个故技重施.但沈大哥怎么可能再一个茅坑跌倒两次.这次抓住了时机.在烈马跃起之时.猛地一拉绳子.身体随着它飞跃过去.一拉一拽间.减弱了它.令自己从而赶上.正巧跨坐在它的背上. “畜生.看老子不揍你.” 烈马稳稳落地地上.这次正好站在崖边上.只差一步就掉下去.这次因为沈风使了一点劲.才使得它飞跃距离短了一些.第一次不敢用力拽它.弄不好这头畜生就掉下去了.这一次用了一点巧劲.令自己跨坐在背上.而且使得它也能平安落地. 这匹野性十足的烈马.最恨别人骑在背上.踏在地上.又是一阵距离的翻拽.想把甩落. “我干.”沈风这次再也不留情.直接几记老拳砸在它头上一顿暴揍.如此驯马的方式.还是第一回见.沈大哥的拳头有多重.只有这匹烈马最清楚.它长长的痛鸣一声.便停止了翻拽.转而向前方奔去. 向前一探.前面是一棵矮树.和烈马头部一样高度.沈风还以为它受了羞辱想不到要去撞树.谁知临近时.它突然把头一低穿了过去. 这是始料未及.这头畜生也太聪明了.但这下轮到沈风伤脑筋了.瞬息之间.又是凭借着反应能力.撤下马背.然后抱着它的脖子.身体贴在它的腹部. 烈马甩不开他.变得更加狂躁.又想将他甩去.沈风又是一记拳头砸在它的下颚处.然后再爬到马背上. “顾碧落..你在哪里.”沈风大吼一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然自己耐力也很好.但他妈这样折腾下去少说也要两天两夜. 烈马继续往前狂奔.沈风又是喊道:“顾碧落.你在哪里.” 林中发出一个口哨声.沈风四下寻了寻.便见有一处地方站着光亮.这大半夜的.要是靠近眼前不能看得很清楚.但此时也只有她能制造处这种光亮.她之所以不吭声.意思很明显.是想让沈风将烈马引到那个方向. 沈风读出她的目的.便使劲扭转马头.将它赶到那个方向.这匹烈马还不断抗拒.但被沈大哥揍了几下.带着极大的愤怒往那个方向狂奔. 距离越來越近.待到只有几尺距离时.林丛中忽然有人喊道:“抓好.” 话刚落音.地上横着一条绳子.烈马猝不及防.前蹄被绊了一下.巨大的身躯往前摔过去.连同沈风也摔飞出去.幸好沈风已经有心里准备.紧紧严严的抓住了马脖子. 一人一马摔在地上.地上铺着一层软软的土堆.这显是顾碧落事先准备好的.不至于让其摔伤.这也是沈风的想法. 两人沒有半点言语.想法出奇的一致. 快速从地上爬起來.用身体压住了它.然后一只手制住它的前蹄.另一只手腾出來揍它.这畜生太可恶.野性太强.普通驯法不管用.对付这种畜生.就要以暴制暴. 烈马在地上不停翻滚.普通人哪里压得住它.也只有沈大哥才有这种能耐.绕是如此.还是差点被它后蹄踹到.被马的后蹄踢到可不是开玩笑的.所有部位中.就后蹄是最有力量的.就如同一匹马的马达. “好了.你快打死它了..”顾碧落出声制止一声.再打下去.好马就变死马了.这人连巡驯马的方式都如此无耻.哪有人将马摁在地上..不过他的力气太大了些.被他钳制住.便休想睁开.以后我也要小心些.不要靠近他. 沈风揍了几下后.才收了手.狠狠骂道:“这畜生不打不行.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妈的.搞得我一身臊味.军营中有沒有花瓣澡.回去非要洗个八遍澡.到时候借你营帐用用.” 顾碧落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而道:“此马虽被你暂时制住.但它尚未乖顺你.此马长久荒于野外.早就不服人束.若是强行驯服它.反而会令它自绝.” “看來正常驯服它的办法是不管用了.那就用用我的办法.”沈风奸奸一笑.转而吩咐道:“你先帮把绳子绑在树上.用两条绳子一起绑.这畜生力气很大.” 系上去之后.沈风又道:“你现在快去把两条马牵过來.” 顾碧落奇道:“为何要拉來两匹马.你有什么主意.” 沈风干咳了咳.嘿嘿笑道:“我想如果牵來两条母马.它在母的面前.会不会表现得君子一点.” 顾碧落轻轻蹙攥柳眉.继而离开.沈风裤腰夹缝中取出一包药包.嘿嘿淫笑道:“你不是跟我傲吗.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住.”说罢.将药包塞入它的口中. 烈马怪叫一声.在地上剧烈地挣扎着.沈风死死扣制住它.待到它咽下药包.才放开它.烈马一脱离扣制.便翻身起來.猛地向他冲过去.马脸狰狞.怒气腾腾.甚是吓人. 刚冲到沈风面前.便被绳子缠紧.整个马蹄上扬.上下摆动.长长的怒鸣一声.它的冲劲十分巨大.连粗壮的树身都随之摇晃.要不是绳子够粗.还多绑了几圈.早就被生生扯断. 看來顾碧落说得不假.要真强行驯服它.恐怕这畜生要自绝.沈风一屁股坐在地上.朝它勾了勾手指头.笑嘻嘻道:“來呀.來撞我.”他身上狼狈之极.虽然沒有大的伤害.但全身火辣辣的疼. 烈马从屈辱中恢复过來.朝着眼前的大仇人猛扬了几下前踢.沈风稍稍靠后闪避了一下.它却不甘心.转了过來.扬起后蹄蹬向沈风. 沈风闪了一下.伸出右脚在马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它一下子被踹飞出去.接下去一会儿.一人一马互相踢來踢去.风水轮流转.烈马被沈风折腾不清.反复摔在地上. 这比刚才好多了.之前它暴躁异常.随时都有可能把自己的脖子拧断.沈风刺激它过后.它的怒气全放在沈风身上.吃了些苦头上.终于平静了不少.沒有那么暴躁. 顾碧落牵着马儿过來.便见到一人一马踢來踢去.不由得给了他几眼白眼:“马儿已经牵來了.你想做什么.” “接下去要做的事情.还请你回避一下.” 沈风灰头土脸的.伸出抹了抹脸.反而越弄越脏.形像极了一个十年老山贼.面目可憎.顾碧落却越看得有些笑意.反而他看起來顺眼了许多. 顾碧落收回笑意.对着烈马作出一个安抚的动作.她一言一行.皆是秀娟如兰.衬出平静如兰的气质:“我略熟一些马性.可注意它的脾性.只要你有办法.我便会极力帮你.我在军营中.对着几千男儿.亦可坦然安身.此时有何须回避.” 沈风张手就是为她用力鼓掌几下.然后嘿嘿笑赞道:“顾教头固然是女中豪杰.那你就留在旁边帮我观察他的情绪.” 此时烈马虽是显得平静许多.但站在原地仍然有些躁动不安.气息也急促了许多.顾碧落瞧出一些端倪.皱眉道:“此马有些不寻常.” 沈风沒有作解释.将后面两匹母马牵了过來.烈马不屑地转过头.但马尾却摇了摇.显得有些挣扎.顾碧落观察了烈马的行为.然后凝思片刻.脱口而出道:“你让它发情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认主 顾碧落轻叹了一声:“便当你说的有理.但还是希望你日后战场立于勇将之威.那些卑劣的方法只可辅助你.不可大用.” 她这话直接点出沈风现在最矛盾的地方.军队不同于其他地方.沈风的性子与军队的精神想违背.一般在十几岁当兵最好.性子容易被磨练.但沈风的处事风格已经定型了.很难去改变.在军营慢慢磨砺的过程中.所以沈风正在学习着另一种与自己矛盾的文化.这期间一定是困难重重.但日后若是铸造成将才.那一定是古今少有的大将. 这才是顾碧落如此看好他的原因.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看出不同的地方.形势需要改变.便需要一个特别的人. 压力真大.舒姐姐.唐家.顾碧落都这么看重自己.老子要真是不堪大用.不是丢脸死了.比阿斗还阿斗.沈风苦笑道:“原來这么看得起我.可惜我对我自己沒信心怎么办.要不我还是趁早离开军营算了.” “你敢.”顾碧落怒喝道:“此时军中所有人都视你如榜.你若一走了之.军心必然动摇.唐将军也必然失望之极.我..我也会看不起你.” 这丫头看來还不明白我來军营的原因.这次是抱着决心而來.否则也不会白白挨了那么多军棍.顾碧落很明显在帮助自己.挨了几下.其实也是在帮助她整顿军纪.这招比杀鸡儆猴更狠一点.直接将猴老大拿出來办了. 顾碧落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真有了离开军营的念头.不由得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真的动了离开的心思.” 别看沈风整天被落军棍伺候.其实主动权在他身上.现在顾碧落明显想以他为中心建立军队战斗体系.若是伺候不好他.他拍拍屁股走人.等于她的努力全白费了.对军队也是致命性的打击. 沈风见她紧张.心里不由得好笑.有心调戏调戏她:“你说呢.我回去京城有美女老婆陪.还有丫鬟伺候.何必來经营受这个苦.” “你...算我看错你了.原來只是一个只想独善其身的无耻小人.老天真是走了眼了.竟然让你空有一副好身体.”顾碧落语气由怒转为冷淡.相比她是失望之极. 虽然此时看不到她的脸色.但不用看也知道是满脸怒容.沈风偷偷窃笑.哀叹道:“沒办法.军营里面太沉闷了.我这人习惯每天和女子说话.不然日子太无聊.真沒法过.” 顾碧落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倒真是符合他好色的性子.但总比图于安逸享乐好.沉吟了片刻道:“这次打完仗.你便可回乡见你的妻子.先保国.再保家.国不安.你又岂能安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努力将这匹野马劝回头. 沈风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话是这样说沒错.但军旅实在烦闷..这样吧.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不会再有离开的心思.” 顾碧落迟疑了一下.便道:“只要不是违反军纪.下流无耻之事.我便答应你.” 沈风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嘿嘿笑道:“首先.这次你要委命我去升州.” 顾碧落淡淡道:“可以.但这次升州之行不可声张.乃是军中机密.” 见她答应得那么爽快.沈风皱了皱眉.深思了一下道:“原來你要就准备让我陪你去升州.” 顾碧落嘴角露出一个笑意.平静道:“不是非你不可.只要需要一两个人随行.” 沈风苦笑了一下.顾碧落冷笑道:“我所说的条件也是为了帮助你.今夜若是你驯服这匹野马.日后在战场上便为你增添一份战力.” 这倒是.骑上这匹烈马杀敌.一定能震撼千军万马.沈风笑呵呵道:“我们谁也别怨谁.你刚來军营.就拿我整顿军纪.这点你别想不承认.” 顾碧落微微愕然.忽地冷冷笑道:“原來你方才故意说想离开军营.其实你根本不会离开.否则你也不会甘愿受罚.助我整顿军纪.” 这小妞真是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沈风洒脱道:“别说你沒发现我在帮助你整顿军纪.只是你还不了解我的决心.才会怀疑我要离开军营.” 顾碧落蹙眉道:“你为何会突然來军营.第一眼看见你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透.” 沈风忽然茫然道:“我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來投军.”其实就算沒有婳瑤.自己说不定还是会从军.除了自己最亲密的人.恐怕都不会绝对自己会來从军.责任感是随着时间慢慢增加的.在这片土地多走一天.多喝一口水.责任感就增加一分. 顾碧落凝神陷入思考.回忆起他來京城的目的.瞬时究到缘由:“原來你是想对撼仙府.才想來成就一番伟业.” 沈风淡笑了一下.模棱两可道:“算是吧.原因并不是重要.至少我们目的是相同的.” 想到一个契合点.顾碧落才放心下來.怒容重新上來:“真卑鄙.竟然以此要挟我.” 沈风得意地摇一摇手指头.坏笑道:“你太天真了.我还沒开始要挟你.下面才正式跟你谈条件.你可要说话算话.‘军’无戏言.” 顾碧落冷哼道:“但我也说过.你的条件须不违反军纪.不是那些下流无耻之事.” 沈风为了起到吓唬她的效果.故意奸笑了一下.将气氛搞得下流一点.顾碧落语气露出怯弱:“你究竟想说什么快说.” 沈风偷偷捂嘴窃笑.继续道:“废除你之前跟我的约法三章.我要重新跟你约法三章.首先.晚上沒有陪我说话实在是闷.所以你的营帐要永远为我敞开.” 顾碧落怒喝道:“入了夜你还來我的营帐.这成何体统.除非是授课.你不能踏足我营帐半步.” 沈风轻松的笑道:“只是说说话.解解闷.你紧张什么.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我就会回去.你刚才说的.只要不违反军纪.不下流就答应我.你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顾碧落越是发怒.越是显得害怕他.在她眼里.沈风比塞外十万铁骑还可怕.努力压住了怒火.冷冷道:“就怕你想那些下流之事.” 沈风伤怀地叹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看我.我更要去找你解闷了.以此來证明我是一个正经人.” 顾碧落沒有答应.也沒有再拒绝.反而冷笑道:“你到底是不是已无须再证明.” 她话里带着讽刺.沈风却是乐在其中:“接下來第二个条件.咱们好歹曾经夫妻一场.总算有点缘分.打完这场仗.你就帮我一起找仙府.我发现你是一个不错的助手.” 顾碧落冷然道:“你绝口不提第二句话.我便会助你.” 沈风嘻笑道:“差点忘了.你是一个考古爱好者.这种事情就算我不拉上你.你也会蹭上來.当我沒说好了.你依旧是我的前妻.” 顾碧落闭口不足.起伏的胸口.显是她此时的愤怒. 被这臭丫头打了几百军棍.老子以后一定非礼回來.对她还以淫行.骚骚笑了笑.转而道:“第三件事.无关我个人.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 顾碧落很少听到他用这种语调说话.问道:“是什么事.” 沈风语调一转.无比郑重道:“这场仗会涉及到蜀川人.加入蜀川人助我军打赢胜仗.请务必帮助蜀川人放在一个公平地位上.这是很多蜀川人的愿望.也是一个女人一生坚持到梦想.” 顾碧落语气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带着惊奇道:“为何你要对我说此事.你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沒有军职的训练官.” 沈风脸色十分正经.眼神逼视着她.顾碧落扛不住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扭头将目光放在别处:“我说得不对吗.我只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人卑言轻.” 沈风冷笑道:“如果是这样.你就不会不遣余力的想要培养我了.我们才短短认识两次.你第一眼就把所有赌注压在我身上.顾小姐.你怎么解释.只要是唐将军的嘱托.还远远不够吧.” 顾碧落脸色愕然.显是被他一语言中.眼眸中隐隐有些赞许.语气依旧平淡:“此些不是眼前你所需要想的事.眼下你先学好行军打仗的本领才是.” 沈风无奈笑道:“确实还有点远.但刚刚说的话.请你放在心里.我知道你來军中.也是某个人想要培养你.这次西征也算是你的考核之一.所以.你如果能为蜀川人说上几句话.也许会改善他们地位.” 顾碧落面色依旧沉静.但心中已翻起惊涛骇浪.虽然这家伙无耻下流.可他的心智的确是高人一等若自己能将他猜个五六分.他却能将自己猜个**分. 多余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剩余的便是一切尽在不言中.顾碧落沉默了片刻.慎然道:“力所能及之事.我便会答应你.” 这话隐含的话.已经说明她答应.沈风放下心事.嘻嘻笑道:“前妻.你真好.唉.我越來越想娶你了.” 顾碧落情绪差点跟不上他的变化.怒喝道:“你休想.若婚约真的成真.便请你写一封休书给我.我宁愿终身不嫁.” 沈风还欲开口.此时.烈马已经接近崩溃.两人在谈话之时.它已经抗议的怒吼几声.只是被两人谈得太投入.把它给无视了. “哎呀.不好意思.跟前妻聊得太投入.把你给忘了.”沈风乐得嘿嘿大笑.转而道:“顾小姐.你看看它是不是妥协了..你瞪我干什么.瞪它才对.” 顾碧落咬牙切齿.任凭自己如何告诫他.他还是开口闭口前妻.平静一下心气.转而观察那厮.冷淡道:“它还有怒气.仍未妥协.” “那就再晾它一会儿.我就不信它不屈服于淫威下.”沈大官人摆明了要刺激它.故意将两匹母马牵过去一些.马屁股也距离近一些. 对着烈马道:“怎么样.想通了沒有.你乖乖归顺我.我就将这两匹母马赏赐给你.你看.这两头母马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一对姐妹花.” “无耻.”旁边的顾小姐实在受不了他的那些下流话.低声斥了一声.这天下马儿哪头不是长得一样.这讨人厌恶的家伙.连畜生也要哄骗. 此时.烈马已经被弄得双目血红.喘气急促.眼睛盯着两匹母马.再望了望沈风.突然.口中发出痛苦的嘶鸣声.听起來.有几分凄惨. 顾碧落眼眸一亮.急喊道:“它开始妥协了.似乎在哀求你.” “开始妥协了就好.那不妨再彻底一些.”沈风带着恶魔般的微笑.阴阴笑道:“我知道你挺有灵性.还听得一点人话.你要是真的屈服我.就做出一个认主的动作.以后我天天带你去泡母马.要是不愿意.我就把母马牵走.” 顾碧落略有忧色道:“要让此等烈马认主.乃是非常难事.你会否太冒险了.” 沈风果决道:“这种马要么彻底驯服.要么直接弃用.它太有灵性.不这样做.哪一天也给我跑了.上战场也是出工不出力.” 顾碧落闻言点了点头. 烈马似乎在挣扎中.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鸣.顾碧落看了都有些心生不忍.也难为这畜生遇到了这个大魔头. 沈风咬咬牙喝道:“走.我们回去.”说罢.牵起两头母马.这次是直接下猛药了.逼它就范. 刚走出几步.身后就发出一声哀鸣.顾碧落闻声惊喜道:“它终于认主了.” 回头望去.只见它前蹄栖地.马身屈伏下去.口中哀鸣不断.这等于是马儿最高等级的认主动作. 沈风走过去.笑呵呵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这不就对了.早这样不就沒事了.” 烈马在他胸口上蹭了一下.口中低鸣.仍显得很躁动.沈风不懂马性也明白它的意思.当即将两头牵來给它. 烈马顿时发出一声嘶鸣.便马上进行合欢.这搞出來动静.恐怕隔着几里远都听得到. 沈风看得津津有味.好奇道:“原來马儿是这么交配的.顾小姐.你怎么走了.一起观赏一下大自然的行为.”留下來一起欣赏多好.这感觉就好像一起欣赏岛国动作片. 顾碧落才羞耻于与他一同为舞.脚步不停.斥道:“要看你自己看.” 沈风偷偷笑了笑.这小妞也不是那么洒脱.还以为她真是女中豪杰.看了一会儿.觉得也多大意思.便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校场比试 这畜生也太狠了..不过真是匹烈马.竟然把两匹成年母马折腾成这样. 顾碧落取來和草让两只母马补充一下体力.沈风好奇道:“这马有沒有名字.” 顾碧落摇摇头道:“书中未有记载.”抬眼却见他一头埋在马屁股上.忍不住红着脸白了他几眼道:“你又在看什么.” 沈风拍着马屁股上一处地方.奇道:“你看这里烙着两个字.” 顾碧落走上前.细眼瞧了瞧:“原來它之前是有主人饲养.后來可能与主人离散.才流落于荒野.这上面是刻着它的名字.从手法和位置.不属于军中马匹和牧场饲养的.倒像是普通荒野民居饲养的.” “管它是哪里饲养的.现在已经认了我当老大了.”沈风转而问道:“它叫什么名字.刚刚來得不是很清楚.”其实他是看不太懂.古人的字喜欢写得大气蓬勃.就连畜生也要跟着摆弄. “被烙印上的部分已变成红色.怎么会看不清.这人五官看起來除了有些讨厌.也沒觉得他有隐疾.顾碧落嘴角忽然起了一丝笑意:“它叫蚩..风” 沈风奇怪道:“让我看看.我刚才看怎么是一个字.”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紧忙道:“上面写的是草书.所以你沒看清楚.其实是两个字.” 沈风呆呆的恍然道:“原來是草书.难怪我看不清.四书五经中.唯独草书我看不懂.其中黄书和****最为熟通..原來你叫蚩风.咱们名字还挺像的.”烈马兴奋的嘶鸣一声. 这家伙原來跟呆子似的.这么好骗.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也沒理会死要面子乱扯四书五经.见天色已经要亮.快速将两匹马儿系在一起离开山林. “小蚩.再快点.再快点..我草.真快.” 、、、、、 “前妻.快到军营了.我们來赛马.我让你五里.谁先到军营的人.谁帮马洗澡.” “不用你让.我也能赢你.赢了你.只须你闭上嘴巴.驾..”顾碧落娇叱一声.扬了扬缰绳.马儿顿时飞奔起來. “小蚩.让这小妞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go..”蚩风嘶鸣一声.便冲刺上去.当真快如闪电.很快就赶上了顾碧落的马儿. 沈风兴从心來.一巴掌拍在她的马屁股上.然后朝着她露出一个怪脸. 驰骋在风中.顾碧落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嘴角一直萦绕着淡淡的笑意.见他做了一个羞辱的动作.不禁冷笑道:“你要遭殃了.” 沈风愣了愣道:“什么意思.” 话刚问完.身下的烈马忽然停住.扬起前蹄将他甩在地上. “哎呦.我的妈呀.” 沈风在地上痛吟.此时天色渐白.立即照出他一头灰头土脸. 顾碧落停住马儿.掉头到他身边.脸上含着笑道:“此马已是它的爱侣.你却羞辱它.该你摔的.” 沈风一脸郁闷道:“它不是认主了吗.怎么还会摔我..早知道就不给它拉皮条了.恩将仇报.” 顾碧落白了他两眼.似乎不满他的孤陋寡闻:“虽已认主.便只是不会背叛你.此马与寻常马儿不同.它较有灵性.血液中还有些野性未泯.你若让它乖顺.还得下一番功夫.” 沈风苦笑道:“那不是带了一个麻烦回去.这还要负责他吃.供它女朋友.真是反了天了.还是把它扔回去算了.” “晚了.它跟定了.只要它认主.便会誓死相随.只是你手法太卑劣.我看它到现在都还恼你.”顾顾碧落露出一个美伦笑脸.睇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只能走着回去.恐怕是我要先到军营了.” “沈风傻乎乎地看着她.噫道:“原來你也会笑.有那么好笑.” 顾碧落脸红一下.哼道:“是人都会笑.看见你吃了苦头.我便是开心..记得输了要去替马儿洗澡.驾.”娇叱一声.纵马而去.隐约中传來愉悦地笑声. 是人都会笑吗.我看未必吧.心中忽然想起了叶绛裙.她永远冰冷着一张脸.绝情绝爱.在轮回岛的溶洞中.她露出的迷茫.却是如此惹人怜惜. 回到军营中.将士都纷纷來观摩这一匹奇马.但烈马依旧高傲.头颅高高抬起.不屑于交好与任何人. 沈风來到它身前.气不打一处來.大骂道:“狗日的.竟然敢戏弄我.杨默.去.将它和一群公马关在一个马槽里.” “原來这匹野马是沈大哥驯來的.但为什么把它跟公马关在一起.”杨默面露古怪道. 沈风怪笑道:“这头是种马.我怕它在马槽里乱來.” 杨默听了他的话将马牵去马槽.他除了训练外.还要负责给马匹喂养.军中人人都有其他职务.例如有的要采药.有的要打造刀剑. 朝阳很快升起.一天的训练又重新开始.今日顾碧落的装束与往日有了些不同.一身粉色轻装上阵.长发也结束成长长的马尾.她也是一夜未睡.脸上却不见有疲态.反而神采兮兮. “今日教大家练习枪法.”顾碧落反手竖握一把长枪.立于众人面前.轻喝道:“你们当中有谁蹭习过枪法.” 沈风列于队伍的后面.见到她也要练枪.不由得偷偷捂嘴窃笑.对着旁边的杨默道:“这小妞肯定从小沒有沒有针线活.女儿家学大男人舞刀弄枪.难怪到现在还沒嫁出去.” 杨默忍住笑意道:“沈大哥.要是被教头听到你背后说她.又有你苦头吃.” 沈风满不在乎.隔了那么远还能听到才怪.嘿嘿笑了笑:“杨默.沈大哥还沒告诉你.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女人.瞧你的样子就是不相信我的花.迟早我要让她给我端茶倒水捶捶背.” 两人说话间.顾碧落余光已在留意着他.瞥见他的神情.便料想沒好事.轻喝道:“是何人在嬉笑.” 将士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纷纷集中在沈风身上.沈风笑容立即僵硬在脸上.干笑道:“大家看着我干什么.” 顾碧落从队列着穿过來.走到他面前.见他衣服穿得皱巴巴.帽子也戴歪了一边.立即严厉道:“连军装都穿戴不齐.如何严以律己.你是不是又想吃军棍了.”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报告教头.军中沒有铜镜.若是教头允许.请方便我去你的营帐..” 她营帐内有一面小铜镜.这家伙是知道的.听他要说出口.急忙喝止道:“不必了.我记得你似乎习过枪法.你上來与我对几招.让众将士看看.” 沈风挺直胸膛.正儿八经道:“报告教头.刀枪无眼.我怕伤了教头.女儿家身上要是留下个疤痕.以后就难嫁出去了.” 将士们一阵哈哈大笑.军营中的乐趣.也唯有在沈风和顾碧落之间才能看到. 顾碧落脸颊敷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又是羞的.又是怒的:“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 沈风嘿嘿笑道:“要不这样.我们來比试一下.但单纯比试沒有什么趣味.如果有才彩头的话.就有意思多了.” 顾碧落冷笑道:“你想什么彩头.” 沈风笑吟吟道:“众所周知.教头是个女儿家.且不同于一般女儿家.但总归还是个女儿家.这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捶捶腿总要会一些.如果我赢了.我也不为难教头.只须给我做一件女儿家的事.如何.” 将士顿时起哄起來.口哨声.叫好声.不绝于耳.顾碧落冷哼道:“貌似之前回营的时候.你已先输了我一回.” 想起自己刚才白白跑了十几里路.心头就一阵郁闷.沒好气道:“我说的赛马.到最后我的马都沒了.所以刚才的不算数.我们重新赌一次” 顾碧落早料到这家伙会耍赖.也懒得跟他理论.哼了一声. 沈风朝她嬉皮笑脸道:“教头.将士们都看着呢.你敢不敢和我比这一趟.如果你不会做女儿家的事.那可要趁机机会学习一下.学成之后.方便以后嫁人.唉.我真是太为人着想了.” 校场上哄笑连连.顾碧落心头一怒.冷笑道:“如何不敢.今日我便要闭上嘴巴.你输了我要你倒一个月马粪.” 呃.我去.比我还狠.沈风摩拳擦掌一阵.与她一同走到校场前面.两人相对而立.顾碧落沉静如水.沈风则是忙着搞怪.朝着众将士抱拳咧笑. 飞沙扬起.两人手中各执一枪.沈风对着淫笑道:“教头.校场比试.男女沒差别.待会我可不能对待女儿家对待你.其中难免有些摸摸碰碰.还请你见谅见谅.” 闻言.顾碧落浑身皆是不自在.羞怒道:“你..”今日她可被调戏得够呛.但沈风的话并沒有错.军营本來就沒有男女之别.偶尔开点荤玩笑.反而觉得十分有趣.军法里面可沒有说不准开玩笑.顾碧落算是栽在他身上. 两人手中皆是相同的长枪.算起來十分公平.沈风却有些不习惯.也不急于出招.笑道:“看你已经忍不住了.别克制.快点攻过來.” 顾碧落不动则已.一动便是精妙无比的枪法.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加上她柔美的身姿.出招便是迎來一阵喝彩.除了舒如姒.沈风还是首次碰到这么精妙的枪法.一点也不逊色于舒姐姐.要不是手劲大一些.早就吃了她的亏.而且出招连绵而來.根本连喘息的机会也沒有. 这女人真他妈厉害.难怪舒姐姐也说不要小看他.沈风疲于招架.额头直冒汗.虽然她沒有夏侯屠那么刚猛.但胜在招法的变化多端.令人难以防范.这女人还是真是特别.又会射术.又会枪法.偏偏身材还有那么有料.不会因为舞刀弄枪就失去女儿家的纤柔. 妈的.真想來一下狠.但又怕伤了她..不能來狠的.那只好來猥琐的.沈风瞧准了在眼前晃动的肉球.变拳为爪.向前袭去:“我抓.” 顾碧落大吃一惊.身形急退.避开了他**的一抓.要不是反应快点.已经被他碰到.但她的攻势算是终于停止住.两人相对而立.沈风背对着将士.脸上坏坏下了小.然后偷偷对她做出一个亲吻的嘴型:“你反应挺快的.想当年败在我龙抓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能幸免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你也算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了.” 顾碧落面色潮红.方才被他的‘龙抓手’吓出一身冷汗.此时又被言语动作羞辱.霎时怒容满面.但又不敢轻易上前.咬着银贝道:“无耻.” 沈风惊异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这么多年來.醉心练武.纵横少女界.横渡熟女圈.飞夺少妇地.人送外号..武痴(无耻)龙爪兄(胸)” 顾碧落气得脸腮涨红.娇躯微微颤抖.但却仍旧不敢贸然功过來.怒喝道:“你尽用那些下作的招数.卑鄙.我倒宁愿你用全力攻过來.我们真功夫底下见高低.”这句话说明她妥协.也是真怕了他那些下流的招数.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下流招数也使出來.同时.也想想知道他到底武艺如何. 沈风嘿嘿笑道:“今晚你想要看我的真功夫.那我就奉陪你.”说着.提枪上去.这次他是认真的.也想试试舒家枪法到底学习得怎么样.但他只用不到两成的力气.如果用大了力气.就失去了对枪法的考验. 顾碧落凝神以待.瞬间两人只有三尺距离.枪器交接.铮铮作响.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來了几个回合.沈风所使的是舒家枪法.招招皆有大气蓬勃之势.有一种‘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狠绝天下百世兵.冷凝來路万人坑’的霸气. “好枪法.这是谁传授你的枪法.”顾碧落从容应对.罅隙间低问一声. 沈风嘿嘿一笑道:“这是直捣碧落枪法.乃是我自己所创.厉害吧”现在他使出舒家枪法.已经有七八层火候.只须再加以勤练.便达至如火纯情. 顾碧落冷哼道:“不过如此.你尽管使出你的力气.让我见识见识.”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兑现 闻言.沈风脸上浮出淫笑:“还要用力一点.小心你受不了.”又加了两层劲力.到了劲力之后.枪法舞得更快.枪影绰绰.但顾碧落仍然能够从容应对. 很快交锋了几十个回合.两人你來我往.互有对攻.但从交锋上看.还是顾碧落占据了上风.下面的将士看得群情亢奋. 顾碧落连发几招.逼退了他.冷笑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勿要小看女子.尽管将你的本事使出來.” 两人都是还留有余地.顾碧落一心想等他使出力气.才进入针对攻防状态.沈风也不再客气.和她交锋下來.确实有所领悟.当下使出八成气力与她交手. 八成的劲力.和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同.每挥出一枪.便带起一阵枪风.加上铮铮鸣响枪器碰撞声.势真如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顾碧落知道不能硬挡.只得运用巧妙的身法和步法化解他的招势.同时加以猛攻.令他有所顾忌.这次才是真正的交锋.顾碧落便如狂风下的鹅毛.轻柔自如.而沈风则如山洪风暴.摧枯拉朽. 数十回合后.两人才分开.众将士顿时一阵喝彩.顾碧落平静道:“为何不使出全力.” 沈风嘿嘿笑道:“不用全力我也可以让你满足.看好了.给你换个姿势.”说罢.摆出跟她之前一样的架势. 沈风这是想现学现用.用她的招式攻她.顾碧落惊怔了一下.忽然也摆出沈风之前的架势.沈风也稍稍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能学了那么多知识.临场学枪法也是小菜一碟.两人各自用对方的招数.这是想比拼临场应变. “准备好给我端茶倒水..” “废话少说.” 话刚落音.两人又交锋起來.这次完全不同的场面.彼此用刚学的枪法比试.沈风学东西快.而顾碧落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两人这一番较量.谁也不逞多让. 这让周围将士大饱眼福.如海里的游龙四戈.如风中的雨燕从容.却有不失火星四射的來往.大约几十个回合后.校场中扬起一阵狂沙.刮得眼皮子都睁不开.只能凭听觉识辨出两人还在交锋.当将士们重新睁开眼睛时.已经沒有枪器交响的声音.风沙也渐渐平息下來. 众将士投目而望.只见两人手中的长枪各指着对方的胸口.不分胜负.顾碧落目光向他胳膊处望去.只见胳膊上的衣服裂开一个口子.意思很明显.要是她刚才靠近几许.胳膊就受伤了. 顾碧落收起枪器道:“这次就当平手了.你日后还要加以练习枪法. 他日在沙场上.你还会碰到更厉害的对方.不可懈怠.” 沈风嘿嘿笑道:“你身上沒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 “有何不同..”话说到一半.顾碧落轻蹙柳眉.忽地感觉胸前有一丝凉意.脸色霎时变得羞怒.浑身只感不自在.娇躯气得直颤抖:“你..你..” 手中拿着她的肚兜藏在袖口中.刚才她动得太厉害.胸前两个巨物晃动越來越剧烈.显是失去了肚兜的束缚.肚兜隐隐快被蹭出來.巧好刮來一阵风沙.沈风才顺势将肚兜抽出來.要不然她可就走光了. 这小妞居然恩将仇报.沈风沒好气道:“刚才要不是我抽出來.你已经泄露春光了.”两人距离将士们有段距离.说话也沒人听得到. 羞物被他拿在手中.只感觉整个人快要羞晕过去.一张脸快要红得滴出水.低声道:“快还给我.” “现在还在训练中.怎么还给你.晚上我去你的营帐找你.”沈风嘿嘿笑了笑.转而道:“对了.我比较喜欢你的枪.我们交换一下.你來用的枪.” 顾碧落不解道:“为何要交换.” 沈风露出淫笑道:“我喜欢你用我的枪.你可要每天晚上都把它擦亮一些.” 顾碧落再博学多识.也还沒到舒姐姐那般妖孽.自然体会不出他的话里的意思.此时她心里只想要快点拿回肚兜.低声羞道:“若让我知道你对我的东西做出不雅之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向來不做那些猥琐之事..咦.对了.今晚洗澡的时候.可以用來擦身体” 顾碧落羞怒难填.就差冲过去跟他拼命.冷喝道:“你敢.训练完毕后.你马上來营帐找我.一刻也不可多待.” 沈风笑了下.沒有再调戏她.转而将自己的枪跟她交换了一下.然后回到队列中.队列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显是因他而起.沒想到他们的教头枪法如此精湛.也沒想到沈风跟她交起手.一点也不弱. 顾碧落站在后面.却发现他一直用挤弄枪头.心中猛然明白过來.原來自己的枪法早已不堪负荷.他为了不让自己失了威信.便要求交换枪. 这一比试.毫无疑问是顾碧落输了.但她不是输在枪法上.而是输在沈风无可匹敌的力气上.要打起消耗战.必败无疑.这是力量的绝对优势. 就这样.顾碧落怀着羞涩与忐忑训练将士.期间她不敢做出大动作.以免露出羞态.最可恨的是.队列后排那个无耻之徒.一直用眼光盯着自己的某处.嘴上一直带着让人羞恼的笑容. 夜幕降临.顾碧落在营帐中來回踱步.焦急的等待中.十指交撮.显示出此时紧张的心境.正要冲去营帐.却发现营帐偷偷摸摸挤入一个人來. 顾碧落见人便急道:“为何多耽误了些时间才來..东西在哪里.快还给我.” 沈风无奈笑道:“是你太急了.一件肚兜而已.又不是一两黄金.”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是恋恋不舍.这个物体.总能让人心猿意马.带在身上偶而欣赏几眼.立刻提神醒脑.否极泰來. 顾碧落催促道:“那还不会给我.” 沈风伸手在身上摸了摸.忽然脸色大变道:“怎么不见了.是不是刚才弄丢了..” 顾碧落惊道:“丢了.你为何不放好..” 沈风脸色再变.从衣兜里拿出她那条粉色肚兜.笑呵呵道:“跟你开个玩笑.” 顾碧落神情大为气恼.飞手将肚兜夺了过來.冷哼道:“无聊透顶.” 沈风笑道:“今晚是不是还要继续讲课.这次我有精神了.陪你一晚上也沒问題.” 顾碧落冷哼道:“最多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便马上回去.”迟疑了一下.又道:“今天是我输给你了.按照赌约.你要我做什么.” 这女人性格真烈.做事严谨.说一不二.也很有气度.可以低下头认输.沈风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径自走到营帐内坐下.笑呵呵道:“今天训练了一天.肩膀有些酸了.你來给我捶一捶.” 顾碧落早已有了心里准备.但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踌躇了片刻.绕到他身后.为他捶肩膀.动作十分的僵硬.神情更是相当不专业.一看就是被逼的. 沈风却是十分享受.嘿嘿笑道:“这种女儿家的事.还是多写一点好.将來伺候你的相公.也能得心应手一些..” “哎呦..”话说到一半.肩膀一痛.怪叫道:“你想捏死我啊” 顾碧落冷淡道:“请你闭上你的嘴巴.我听着恼.” 沈风偷偷笑了笑.正儿八经道:“其实论起枪法.我真不如你.要不是天生有男人力量上的优势.今天输的人一定是我.” 顾碧落道:“输了便是输了.绝不是因为你是男子而我是女子.男子有女子所欠缺的刚猛.而女子拥有男子所沒有的纤柔.” 沈风又问道:“我现在和夏侯屠.还差多少.”不知道为什么.总绝对和夏侯屠迟早还会有一站.这仿佛是注定.想逃避也沒有用. 顾碧落思索了片刻道:“在枪法上、经验上.你尚欠缺一些火候.但你学什么东西都快.且力道也是你优势.假以时日.他不会是你的对手.” 说着.停住瞟了一眼他的神情.便道:“你是否想打败他.” 沈风答非所问.笑道:“他似乎对你有意思.” 顾碧落捏着他的肩膀.暗使了一些劲.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又道:“想打败他并非易事.且你须先立下军功.才能够与他一战.” 沈风忽然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舒姐姐的用意了.”当日舒姐姐让自己去调戏顾碧落.其实是变向让自己去结识她.那只骚狐狸已经料定顾碧落以后一定可以成为自己的最重要的帮手. 顾碧落停下手.怒哼道:“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已串通好.” 呃.到底还是被她知道了.沈风坦然笑道:“我曾然第一次是刻意安排的.但第二次绝对是偶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正经的人.” 顾碧落冷瞪了他一眼道:“正经的人会私藏女儿家的贴身之物.哼.你的话是天底下最不可信的.”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柔然族的野心 她会发觉也不奇怪.那天在山林中.有很多古怪之处.她回头再想想.就能将自己和舒姐姐联系在一起.不过她知道也好.可以向她说明一切.沈风郑重道:“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你怀疑我也好.但有一件事是确定.在这里.我们是一条心的.” 顾碧落拧眉道:“那个女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让你接近我.” 现在可以确定顾碧落是一条线上的人.对她坦白反而有利于形势.“她是摩尼教圣姑.不过并不为摩尼教做事.相反只是潜伏在摩尼教内.不信你可以去问唐威” 顾碧落道:“不必了.我相信你.” 沈风道:“至于让我接近你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但跟你有婚约这件事情.绝对是因为巧合.当时我也糊里糊涂被你老爹卖了.” “叫那个女人莫要在我身上耍心计.只要你是为家国效力.我便要住你.若然你是个奸逆之徒.纵使你是我的夫君.我也必然不会助你.”顾碧落语气铮铮道.说來有趣.她话说着.手上却依旧锤着.她做任何事.皆是认真负责. 其实舒姐姐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促成两人.而是为了之后随后來的夏侯屠.沈风讪讪笑.转而郑重道:“接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只有身为前妻的你才能听.” 这人几句话便不离本行.顾碧落已经气得快麻木.连生气的心情都沒有.只是无奈白了他一眼道:“究竟是何事.” 沈风扭头冲她招招手.神秘兮兮道:“附耳过來” 顾碧落犹豫了片刻.稍微将耳鬓靠近他几许.羞道:“你可以说了.” 她身体侧倾.两团巨物便侧坠下來.差点砸中沈风的脑袋.趁机偷偷瞄了几眼.好笑道:“你是要对着你的胸前讲话.还是要我对着你的耳朵讲话.” “你.尽想这些无耻之事.”顾碧落急急掩住**.怒喝道:“你究竟有沒有话要说.” 嘿.如果是跟你的胸讲话.那只能用我最擅长的手语了.通过触感传递语言.沈风怪笑了一下道:“你靠近点.这件事情属于一级情报.要小心点.” “有话便说.勿要动其他心思.”顾碧落将身体贴近他.然后侧耳附去.一只晶莹的耳坠子便展现出來.仔细一看.分明有一道晕红正在悄然而生. 沈风心里偷着乐呵呵.嘴巴几乎要贴在她的耳珠子上.一团团鼻息缓缓倾去.送入她的耳珠子上.顾碧落被弄得直觉痒痒的.身体涌來一阵阵酥麻感.忍不住催道:“你还不快点说.” 不会吧.耳朵那么敏感.要是今天比试的时候往她耳朵吹吹气.只怕几个内就可将她生擒.见她脸颊潮红.红得快滴出水來.沈风一阵心猿意马.缓缓道:“其实摩尼教的左王已经死了.而现在的左王是我的冒充的.” 顾碧落扭头惊道:“为何摩尼教左王却成了你.” “小声点..”沈风言而简之道:“这其中事情太多.我以后再跟你慢慢讲.现在要说最重要的事情.你再靠近点.军情紧急.我们不要在乎儿女之间的小细节.” 顾碧落忍着羞涩.靠了过去.脸颊羞色如丹红涂抹.沈风正在兴头上.哪能败兴而归.呼去一团热气扑在她的耳朵上.笑吟吟道:“以我估计.这次左路大军会负责攻打襄阳.而襄阳恰恰是我负责守卫的.到时候我们來个里应外合.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陷襄阳.” 顾碧落当即兴奋.一双晶莹剔透的手不禁握着他.嘴角喜意难以藏掩:“此话当真.”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这小妞手劲挺大的.怎么挣脱不开.算了.由她去吧.沈风只用了不到千万之一的力气.就说挣脱不开. 顾碧落脸上露出喜色道:“太好了.如此一來.左路大军便可避免一场死战..为何你此时才将此事告诉我.” 沈风无奈笑道:“拜托.我们才认识不到几天.我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连唐威都不知道.” 顾碧落蹙眉道:“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唐将军.” 沈风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是舒姐姐筹划的.他不告诉唐将军自然有她的想法.我想舒姐姐是想大军到了襄阳才会告知.”这一点其实很好理解.舒姐姐是怕告诉唐威之后.他的心情出现变化.军中也会相应出现变化.这有可能会给人看出端倪. 顾碧落细想片刻.又道:“那你为何唯独告诉我此事.” “唐将军不能告诉.但你可以.毕竟在别人眼里.你只是个教头.不会过分注意.”沈风笑了下.面色打起十二分凝重道:“而且.我也需要你知道这些隐情.舒姐姐她和你一样.都是为了保卫家国.但她与你不同.她躲在暗处忍受着遭人指责.她这么忍辱负重的原因.是为了一个心愿.也是她父亲的心愿.” “可是为了蜀川人.那确实一件极其不易之事..”顾碧落忽道:“你方才称她为舒姐姐.难不成她是舒望归之后” 沈风点点头道:“沒错.她的父亲正是舒望归.” 顾碧落显是知道一些陈年旧时.不由得轻叹道:“可惜了一位忠臣良将.却被奸人所害.” 沈风道:“要不是因为舒姐姐坚守他父亲一生的宏愿.我想舒姐姐真的会加入摩尼教和朝廷对抗.” 顾碧落沉默了半响.坚定道:“她心存怨恨也是无可厚非.此事我会竭力相助.不为了什么.便是一个舒将军已足以.” 不知何时.本來被握着的手.已经变被动为主动.化腐朽为神奇.小手被他把玩几下.“那我替舒姐姐多谢你了..你手刚刚抓住我了.看我多规矩.自己送上來的.我都知道还回去.” “我何时..”顾碧落回醒过來.急急收住了口.脸上泛起羞赧道:“方才是无意之举.你莫要多想了.” 老子要是多想.你现在还能光着衣服.沈风嘿嘿笑了笑.顾碧落望他脸上有笑容.莫名一阵气恼.方才的好脸色转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此时还不是高兴的时候.不要忘了此次还有柔然族从中搅局.若是襄阳有变.柔然族定会大举猛攻襄阳城.届时.如何守住襄阳城才是最大的问題.” 即将要迎來人生中第一场战役.心里出奇的害怕.反而是充满激动和兴奋.破天荒道:“顾小姐.快交给我那些军事地势.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要学习.” 顾碧落从心底露出稍纵即逝的笑容.突地问道:“你在夷陵之时.是否曾去过蜀川.” 呃.她到底还是怀疑我进入皇陵了.有这么明显吗.沈风立即否定道:“不曾去过.你什么突然这么问.”皇陵之中藏着宝藏.目前还是不能告诉她.她这么爱国.一定是站在朝廷的角度去考虑问題. 不知为何.顾碧落听他否定.嘴角反而露出一丝笑意:“我现在才明白蜈蚣寨为何在一夜被消灭.原來是因你冒充宇文成都从中应变.但你也要小心一些.若有人察觉一些蛛丝马迹.遣人调查一番便知你是冒充的.” 沈风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冒充宇文成都.” 顾碧落眼眸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道:“方才只是我的猜测.如今已确定.猜你冒充宇文成都也不难.从宇文成都离开京城到蜈蚣寨被消灭.时间上巧好吻合.且摩尼教中宇文成都与石秀感情最好.若是冒充宇文成都骗取蜈蚣山地图是再适合不过.” 汗.被摆了一回.我说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说知道就知道.那老子回夷陵不就危险了.“既然你知道我冒充宇文成都.还知道宇文成都何时离开京城.那就麻烦你书信一封告诉你父亲.让他在京城帮我周应一下.” 事关全局.顾教头自然不会怠慢.当即道:“我明日立即修书一封.” 沈风又道:“另外这次西征摩尼教.舒姐姐已联合蜀川势力一起合围摩尼教.只要大败夷陵.摩尼教便退无可退.彻底从大华消失.” 今夜连连听到佳音.顾碧落难得一直带着微笑:“如此甚好.若能将摩尼教彻底消灭.便防止残余势力死灰复燃.这也是你那个舒姐姐的智计吗.舒将军之后果然不同凡响.” 沈风叹道:“舒姐姐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已筹划了二十年.从夷陵到京城.所有人的动向皆是掌握在她手上.只有一件事.是她至今还在追查的.” “是否舒将军的死因.”顾碧落直接点出道:“舒将军的死因或许与夏侯连有关.若是想追查.可先查查夏侯连.” 沈风故意问道:“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此人离世时我才是几岁的孩童.又如何知晓他.对此人的认识也不过是从父亲的口中听说.”顾碧落浅浅白了他一眼道:“父亲一直对夏侯连投降大华耿耿于怀.当年夏侯连勇猛无敌.不可一世.却大败于舒望归.当所有人皆以为夏侯连会死战到底.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夏侯连选择了开城投降.父亲对此一直疑惑不解.现如今夏侯连已身故.此事也告了.” “夏侯连死了.不是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吗.”沈风不失时机提点了一句.他是打定注意将顾碧落揽为己用.故意将话題引到夏侯屠身上:“人会死.但意志依然会传承下去.父债子还.子承父志.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此事已过去二十年.任何仇怨也该早已抹消.且夏侯屠这些天为大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如是怀有狼子野心.他何必如此拼命.”顾碧落一直沒有往这方面去想.毕竟夏侯连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沒有人会再去怀疑当初的疑点.但只要再此经人提点.心里就会种下一个种子.以后考虑事情会.便会下意识往那方面去思索.沈风要的也只是这个效果.他不会天真的认为顾碧落会全盘相信自己的话.更何况.连沈风自己也不确定. “那如何这个野心非常巨大呢.需要几十年去完成.而且就当时的情况.人人都怀疑夏侯连.必定得不到重用.他就是有野心.也难以实现.索性他隐忍了二十年.将意志传承给下一代.这亦是合乎情理.” 此番话的确大胆之极.令顾碧落不由得陷入神思.又轻轻摇摇头叹道:“此事并不能以一语概之.大军正在筹行.勿要乱了军心.” 目的达到.她的思想已经几乎与自己同步.以后烦恼的时期就留给她了.相信她能处理好.沈风转而道:“那我们继续教学.在这之前.你先给我倒杯水來.有点口渴了.” 顾碧落难得能与他安然无事待上一会.但沒过多久.这家伙就原形毕露.开始惹恼人.但还是倒了水给他. “前些日子主讲四角.四角讲完.便來与你讲四边.山西、山东、夷州(湖北)和汉中分处四边,四边之地.一般也有比较险要的山河形势.但这些地域却不如四角,它们都夹在两角之间.彼可以來.此可以往.既是双方联系的纽带.又是双方对抗时争夺的焦点.其地形特点也与它们的地位相符.既有供双方出入的交通孔道.又有可以扼守的险要;而且.它们与中原之间有比较捷近的通道.兴起于四角的政治势力.要想摆脱割据一隅的偏霸局面.向外扩展.必先争两翼.控制夹该角的两边.” 这一讲就是快要一个时辰.山西山东汉中说得极为细致.最后才道:“四边之地.最后便是夷州(湖北).夷州居长江中游.在上、下游之间居中间扼要之位.夷州外围有延绵的山脉为之险阻.又有宽大江河通往境外.从而形成它“用武之国”的地位.从夷州沿长江上溯.穿越西峡、巫峡、归峡.是为入川的主要通道之一.摩尼教盘踞夷陵襄阳.若是与柔然族联合起來.便如一把利刃插在大华的胸口上.到时柔然族挥军南下先取关中.关中两面受敌必然沦陷.柔然族与摩尼教便可以关中模式.在中原土地上打开一个口中.东可入侵中原.西可入川扫荡.那大华便危矣.” 讲到这里.沈风才对形势有了一个新的认知.军事打仗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一个打來打去.但在政治家和军事家原理.就是一盘天下之局.每一次落子都是深思熟虑.为的是称霸天下. (最近更新不给力.给大家抱歉了.将近年关比较忙.大年7天我会接着写.算是弥补一下.这本书一定会写完的.大家放心的.剧情主线也很明朗.不会有太监的感觉~明天早上还会有一更.然后明晚也有一更)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可怕的设想 局势突然变得复杂之极.现在柔然族下的是以摩尼教为代表的夷州这部棋.下步棋下完之后.则是蜀川这部棋.前者打着前朝的旗号.后者打着旧时蜀国的旗号.前者利用摩尼教有逆反之心.而后者利用蜀川人心有怨怼.这两部棋如果都成功.不敢说完全夺取大华.但至少从内部制造出两个伪政权出來.想到此处心里顿时有些不适感.是一种既害怕又迷茫的感觉. 顾碧落地怅然叹道:“前天夜里一件事我想了一宿也想不明白.以如今柔然族的强大.大可以直取大华都城.无须再从内部分化.如是为了保守起见.只需一个摩尼教便可牵制住大华兵力.但仔细思榷.柔然族似乎并急于攻取大华.” 这句话引起了沈风的深思.以之前的想法.柔然族是想利用摩尼教造出内乱牵制大华兵力.然后强攻大华都城.但如果柔然不是这么打算的呢.或者说有更大的野心. “顾小姐.据你所知.柔然族是不是已具备直取大华都城的实力.” 顾碧落眉头紧紧皱着.脸色呈现淡淡的茫然:“柔然族这些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扩张.将塞外的小部族进行了吞并.实力早已超乎想象.我也很难估算.这便是我的不解之处.柔然族这些年左右扩张.犹在征服草原上那些不服他们的部落.但并非分身乏术无力入侵大华.五年前.塞外爆发多场战争.在柔然向北扩张时.草原上另一个大部落联合几个部分一起对柔然部落发起战争.结果然后柔然族仍是大获全胜.版图在一战后扩张数百里.如今他们更是兵强马壮.大可以直取大华都城.在兵力上.柔然族远胜于大华.在将领上.更是出了四员大将军.若是他们强攻.并非沒有取胜的可能..唉.只能坐观其变了.我实在摸不透.” 叹了一声.继续道:“如今只能猜测两种情况.一是最早的猜测.柔然族想要利用摩尼教牵制大华兵力.以便强攻大华.二是支取汉中关中入川偏霸一方.” 沈风道:“如果两种情况都不是呢.又或者说柔然族有更大的野心.第一种情况是直取大华都城.攻占大华都城.但这样只不过是进行一场屠杀和掠夺.双方只会坐下來达成和站谈判.第二种情况是偏霸一方.既然有实力攻占入侵大华.又为什么不直接改朝换代.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也就是第三种可能性.” 顾碧落凝眉道:“你说.” “柔然族知道攻取大华也会被我们汉人踢出去.我们汉人有几千年的文明.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根深蒂固.文明与地域紧紧连接在一起.汉人绝不会容忍外族占领这片土地.就算朝廷无能被打败了.这千千万万的汉人.也会将外族踢出去.所以就算柔然族攻取了大华.逼大华交出政权改朝换代.也必然不会在这片土地上统治太久.早晚会有汉人将他们打回草原.”这番设想立足点过于远大.很少人也不知他说得对不对.但沈风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在之前的历史上.蒙古人也是强极一时.但统治中原的时间却十分短暂.只有不到一百年时间.至于满洲国.满洲与汉人之间往來更大.而且满洲国在文化入侵上比蒙古更加透彻.企图在思想上控制汉人.但还是有汉人站起來反抗朝廷. 顾碧落惑道:“你想说什么.” 沈风长长呼吸一口气.郑重道:“我心里的第三种可能性就是柔然族想彻底统治汉人.” 顾碧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这不等于沒说.柔然族若不想统治我们汉人.何必做出这些事來.” 沈风苦笑道:“我只是想强调一下.柔然族如果想彻底统治我们汉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分化.再统一.” “先分化.再统一...”顾碧落对他的设想震惊不已.这番设想委实大胆.甚至柔然族也不敢想象.如此大胆的一步棋.简直是匪夷所思.假若中原大乱.或许让另外一些虎视眈眈的国家有机可乘了.而在柔然族中.有人能策划出这步棋的人.此人在柔然族定有绝对话语权.也一定有超乎常人的信心.否则怎敢将天下随意玩弄于鼓掌.先拆便拆.想分便分. “对.先分化.再统一.”沈风本身也是不一样的人.他现在考虑问題的角度.都是几千年开外.提出的假设必然十分大胆.但也是就目前形势去猜测. 顾碧落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面色凝重.语气激动道:“沒有人敢像你这般设想.便是柔然族人也不敢有你这种想法.先分化.再统一.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先分化再统一.你可知分化后当中有多少变数.你可知若再要统一时其中有多困难.” 沈风苦笑道:“我知道.这只是我的设想.你难道觉得连一丝可能性也沒有.” 顾碧落茫然地摇摇头道:“不.有可能.但也是最无可能的可能.你先说说你的理由.”不知为何.当听到这六个字时.心里直觉骇然.并沒有觉得荒谬.难道是我开始信任他了. 沈风道:“理由很简单.但也可以说沒有半点证据.柔然族扶植摩尼教.让摩尼教打着前朝的旗号.分化夷州出來.此为第一分.入川后.再策动蜀川人.让蜀地人揭竿而起.此为第二分.曾经大华赶出东北的女真族.只要被稍加利用.也会趁乱而起.此为第三分.还有第四分.也是我还不敢确定的.”说罢.将目光转向她. 顾碧落与他对视着.脱口而出道:“四边之地..汉中.” 沈风点头道:“沒错.汉中.夏侯屠的族人曾统治过的地方.如果这块地方也被分化.将从四个方向逐鹿中原.大华只能被逼至东南.到时候天下大乱.柔然族便可打着扶华的旗号扫平天下.如此便是统一.如此便是正义之师.而汉人经历乱世.便会安心屈服于强大柔然族的统治下.兴许还会感恩柔然族.自此不会再有反抗之心.” 不知是害怕被震惊.顾碧落心猛地砰砰急跳.不可置信地摇摇头道:“这番话太悚人心.自古便无人可这番统一天下.几千年人未曾有人这般做过.也无人有这与之的信心与谋略.”她从头到尾只说沒人能做到.却沒有说不可能.似乎也认为有能可能.这种可能性哪怕是万分之一.都叫人心惊胆寒. “我就是猜测一下.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是最小的.”沈风也知道这番话有点太大胆了点.就算他敢想.也沒人敢做.反观顾碧落的脸色却沒有放松下來.似乎在仔细斟酌这番话的可能性. 沈风转而道:“你能否再给我讲讲汉中” 顾碧落点点头道:“秦岭和大巴山脉夹汉水河谷构成汉中地形的主体.两列山脉平行耸立.东西延绵.汉中便夹在它们之间.秦岭东端有武关.西端有散关.另有三条谷道.可为汉中与四川之间的通道.它们是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在汉中与蜀川之间.也有两条谷道穿越大巴山脉:金牛道和米仓道.汉中夹在关中和蜀川这两个上游地区之间.利害关系的胶着程度远非东部的淮河所能比拟.淮河南北尚有广阔的地域可作回旋.在汉中地区则沒有什么回旋余地.南北双方在汉中地区一时的得失往往足以产生决定性的影响.从蜀汉开国到灭亡一前一后在汉中地区经营的得失.比较典型地反映出汉中在南北之间地位的轻重.” “汉中地区南北利害关系如此胶着.东西伸展的天地却非常广阔.西汉水河谷低地提供了一条由汉中通往陇西的较之平坦的通道.陇西地势明显高于关中、蜀川.自关中、四川仰攻陇西较难.而自陇西下攻关中和蜀川却较易.这便给在汉中、关陇一带的角逐者们提供了一个思路:与其在秦岭南北争一日之短长.不如取远势争陇西.取得一种地理上的有利态势.蜀汉北伐多出祁山即是出于这种战略.” “若由汉中地区向东南伸展.两侧地形呈现一种惊人的对称.秦岭向东延伸然后向北包转.与熊耳山、崤山、华山等山相连.形成潼关险要;大巴山向东延伸然后向南包转.与武当山、荆山、巫山等山相连.形成三峡险要.这些险要是川、陕二地形成“天府之国”的地理基础.却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川、陕势力的东出造成了困难.这样.当东、西方之间在三峡或潼关正面陷入僵持局面时.西部势力可以出汉中从侧翼打开僵局.出长江与出汉水相配合以打开三峡正面僵局的典型史例便是战国时秦攻楚之战.” “无论是哪个角的政治势力.在两翼经营的得失.都足以决定其兴衰.足以决定其能否摆脱偏霸格局.向外扩展.经营好两翼.以守而言.可以巩固其防守态势;以攻而言.可以包圈中原.进取天下.” 说到这里.顾碧落忽然道:“若照你方才的设想.柔然族若想统一.必须先断取关中两翼一边.两翼为汉中与山西.一边为夷州.这些恰好皆是柔然族培植的势力.只要在这几股势力培植自己的人.攻克这些地方.便不是难事.你的设想虽然大胆了些.但究其深思.并非半点无可能.但愿你所想之事.永远不会发生.” 沈风笑道:“我倒是宁愿发生.这样柔然族暂且不会攻打大华.大华也多出时间应对.” “你是想多一些时日享乐吧..”顾碧落白了他一眼.一语地中了他的小心思.转而叹道:“若是摩尼教被灭.蜀川一心归附大华.这设想便会破灭.柔然族便很有可能大举入侵.企图以强制手段统治大华.” 唉.说來说去.战争都是难免的.沈风站了起來.伸了伸腰杆子.然后与她道别.也许对形势有了新的认识.也沒有心情再跟她说话.回到营帐内便休息.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柔然族的强大 翌日.还是照常每天的训练.只不过多了一些阵法和号令的演习.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月.大军还剩半月便要拔营而起. 这一日.训练到黄昏便被顾碧落叫了过去.军营外备着两匹马.顾碧落已坐在其中一匹骏马上.其中另一只马就是沈风的专用座驾蚩风.出了他沒人敢骑上这匹烈马.之前有一个比较大胆的将士想骑上去试试.结果被摔了个大跟头. “顾小姐.这夜里我们还去哪儿.”沈风走过去摸了摸蚩风的头.蚩风不买账地转过头去. “快点上马.明日之前.必须赶到.”顾碧落一身轻装.骑在骏马上.还显出一些柔性的英姿. 今晚估计可以回升州了.沈风翻身上马.一个利落地骑在烈马上.两人先向北奔跑了几十里路.又调转马头改为南下.两人才一起來到升州城. “终于回來了.”立于城门口.感觉到一份熟悉的气息.心里格外想念在城里的婉词.急匆匆道:“顾小姐.城门什么时候打开.我想去见一个人.” “你之前居住在升州.怎么连城门几时打开都不知晓.还有半个时辰便打开.先在这里等等.”奔走了一夜.她脸上丝毫不见疲态.也沒有留下风沙污染过的痕迹.一张鹅蛋型的脸依然白里透红.如朝霞映在白雪上. 呃.那是因为从來沒有早起.也就不知道城门什么时候开.古代人各个起得比鸡早.一早上就去农田上务农.差不多早上四五点就出户.知道快夜里才回去.所以用勤劳朴实赞誉古代中国一点也沒有错.这四个字也一直是中国最悠久的文化精神. 沈风转而道:“这一路上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顾碧落道:“是我多留了一个心.此行须绝对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行踪.” 沈风道:“按照我们的速度.恐怕沒有人跟得上.你看你的马都快跑虚脱了.如果跟在我们后面早就被发现了.” “军中并非是安全之地.这半个月里.便有几个人一直注意我.所以还是当心些.”顾碧落轻啭一声.望着眼前一座老旧的城墙.悠然道:“不知为何帝王偏爱此处.难道是因为此处歌舞伎媚、笙箫夜夜.” 沈风笑道:“所以都城设在这里的朝代都已经灭亡了.贪图安逸的国家必然得不到长久.” “沒想到竟从你口中说出这番话.”顾碧落嘴角泛出浅笑.神情陷入回思道:“大华有一个祖训便是不可将都城建在江南.当初开祖皇帝打下一片江山时.便将都城设立于京城.彼时京城三面受敌.开祖皇帝却不退不避.以险局开疆辟土.将大华向上扩大了几百里直逼塞外.想若是开祖皇帝将都城建在安逸繁华之地.必然免不了消磨雄心壮志.” 对于这段历史.沈风是空白的.但这种论调.却十分符合他的胃口.要是皇帝贪图安逸享乐.那这国家必然会走向衰败.皇帝可以沒有野心.但是不能沒有雄心.着眼于天下.才能治天下. “那当时的柔然族呢.” 顾碧落平淡道:“当时的柔然族还只是一个小部族.根本不值一提.草原上无不对大华闻风丧胆.若是开祖皇帝愿意.草原已被划入大华.只是塞外乃是贫瘠之地.与其取之.不如慑之.”她与其有着淡淡的不屑和激动.似乎在想象着身处那段峥嵘昔日. 离城门打开还有一段时间.沈风对柔然族的发展突然很感兴趣.便问道:“柔然族在百年前只是一个小部落.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种规模.” 顾碧落叹了一声.转而问道:“你觉得草原上的统治方式像是我们历史中何种时期.” 沈风想了一下道:“春秋战国时期都是如此.人人都想争当霸主.兄弟之间相互传位.这种部落的形式还可以追溯到炎黄时期.但炎帝找到解决衣食的办法后.便让部落的人定居下來.草原上的部落依旧要四处牧羊.躲避风雨.” 顾碧落点点头道:“不错.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于朝廷创建皇帝制度.实行三公九卿.管制国家大事.地方上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同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以水流.自从我们这片土地才完全统一.秦皇之所以修筑万里长城.不仅是为了抵御外敌.且是不让蛮夷之地学习我们先进的文化.草原上的部族之所以难以发展.各个部族内部矛盾重重.可以一起对抗外敌.但不可统一为政.此为草原统治制度最大的结症所在.草原分化严重.千年來只可对中原进行掠夺.但却不能对中原构成危害.而今..” 说到此处.轻轻叹了一声道:“几十年前.柔然族中出现了一位具有传奇女子.她心怜草原上的民族饱受饥寒之苦.便向当时的部落首领推以中原制度与文化实行.对柔然族严加整顿.此后才有如今强大的柔然族.” “如今柔然族相仿的便是中原统治制度.草原上其他部落的实力与之相差甚远.无一不是俯首称臣.一些小部落更是主动來投.这些年柔然族正在整合这些小部落.等到整合完毕后.柔然族便会变得更加强大.” 土地膨胀得那么厉害.更是饲养了野心.柔然族现在已经打到俄罗斯了.之前还出征过印度.难道还想征服世界.沈风不禁感到一阵胆寒.问道:“难道大华人这些年沒有发展柔然族正在发展壮大吗.” 顾碧落喟然叹道:“自然是人发现.但千百年人我们便看不起草原上的部族.在大华强盛时期.草原上的大部族皆是对大华俯首称臣.当柔然族强大起來时.人人皆说不足为虑.直到二十年多前.才有舒望归带兵攻打柔然族.此前战无不胜的舒将军到了草原却是迎來一场惨败.舒望归战败后.朝中有小人进言陷害舒将军.致使舒将军被贬至巴郡.后便惨遭奸人害死.” 说起舒将军惨死.又怅然叹了一声道:“自舒将军战败后.其实朝中人皆知晓了柔然族的强大.自此便不敢再出兵攻打.而柔然族则是安心在草原壮大.如今柔然族不知强大到何种地步.二十年前的大华比今日强盛几倍.二十年前的舒将军打不过柔然族.今日又谈何容易..谈何容易.”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夜回升州 “这还打个鬼.” 沈风悻悻地叫了一声.如果是按照之前的第三种假设.这次破坏了摩尼教的计划.柔然族就会大军入侵.到时候难免生灵涂炭.灭国在即.但若是成全柔然族的计划.则要眼睁睁看着天下大乱.沈风心里第一次涌起无力地感觉.回到古代已经再也难以安身.如果国灭了.家也会被战火累及. 顾碧落道:“唐大将军将军这些年一直镇守抵抗外族入侵.但只是柔然族暂无心思入侵.若是柔然族决心入侵.便是唐大将军也难以抵抗.并非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为了他免生气馁.对柔然族未战先怕.又道:“但并非不是全无取胜可能.只要这次快速剿灭摩尼教.保存战力.招募兵士.以战养战.也可与柔然族一战.” 沈风听出她话里的安慰.笑着道:“你别安慰我.我还不至于整天郁郁寡欢.忧国忧民.要打就打.打不过我就撤.带着老婆躲到安全的地方.该尽力的我也尽力了.但求问心无愧就行.” 这人心可真宽.国将之灭.他却还如此想得开.天下也唯独此一人.顾碧落狠狠白了他一眼.恼他一个嗔.不过亦是因他不同于其他人.才可在他身上看到希望.将來若是与柔然族交锋中.或许此人能发挥至关作用. “咦.你别瞪我.现在开始有点人來往.你要这么看我.别人也许你在对我抛媚眼.”沈风咧咧牙.转而问道:“大华现在还保存多少兵力?” 顾碧落简单道:“骑兵二十万.步兵十五万.加上其他.共计三十八万.” 真精确.以后打仗带在身边.起码可以少操心很多事情.沈风道:“三十八万.那柔然族你粗略估计一下有多少兵力.” “至少百万.”顾碧落眼眸透着凝重.又补充道:“精骑.不仅有百万精骑.还有不少出色将领.单是柔然四大将军.皆是夏侯屠之流.且不少还有一位柔然第一猛将.至成年后.便无人能打败他.近些年來.更是无人可让他出手.可谓草原神话.” 说罢.停顿了一下.喟然叹道:“你若积累交战经验.再勤练枪法.或许可以打败那位塞外第一猛将.此人一败.柔然大军必然锐气大减.” 沈风无奈笑道:“别想那么远.这么牛逼的将军.也不会轻易出手.还能不能打到那个份上还难说.先着眼于眼前再说.”这类教育或者培训的人.总喜欢玩画饼充饥.对一些心智不成全的人还管用.对沈风來说就是腐肉理论.太浮躁. 顾碧落性子如兰清净.温雅而淡然.若是正确的说法.便欣然接受:“你说得是.想太遥远反而缺少对眼下战局的紧迫感.”说罢.意识到自己对他一副歉然的态度.又欲盖弥彰的哼了一声. 沈风转而问道:“我们这次來升州是有什么急事.”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不知所为何事你便跟來..此次是为了粮草一事.去年多地闹旱灾.只能特地來升州抽调粮草.为恐中途生变.才须彻夜秘密进城.” 沈风恍然哦了一声.“那是不是要去找升州知府柳宗礼.我们顺路啊.我也是要去柳大人家里.” 顾碧落冷笑道:“难不成你的妻子便是知府千金.你的红颜知己可真是不少.我劝你莫要再招惹其他女子.” 沈风好笑道:“你管得也太宽了.红颜知己对來说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不过我的妻子已经够多了.暂时沒有心情勾三搭四.你就不再在内了.当妾不够温柔.当丫鬟不够觉悟.回去我就休了你.” 顾碧落也心情再计较.若是那纸婚约成真.也只有让他休了自己.然后终身不嫁.这个结果尚可接受.以后不会再有人來提亲.也不必再担忧被下旨派往外族和亲.想到此.冷哼道:“望你记住你今日所言.” 两人坐在旁边休息一会.城门才打开.沈风急急驱马进城.两人进城后便奔向柳家内.柳家内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小姐的姑爷.纷纷叫喊道:“姑爷回來了.” 沈风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道:“老爷在不在府里.” “在在在.姑爷.我这就去喊老爷过來!” “等一下.”沈风又问道:“小姐呢.” “小姐一早便出门了” 沈风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带我身后这位去找柳大人.”说罢.转步走出门外.重新上马扬鞭. 此时时辰虽尚早.街道上已经布满络绎的行人.大都是上街买菜的.此情此景看入眼中十分的熟悉.之前在升州当杂工的时候.也是这时开始干活.在这一街道.也有不少人认识他.见他一身甲铠.提刀纵马.威风凛凛.纷纷道:“这不是去沈风吗.之前不是听说去林家务工.原來是去投军了.” “原來投军这么威风.要不我也去投军效力..” 沈风顿觉脸上有光.对着百姓们简单挥挥手.然后急急赶去城郊外的孤儿院.有了这匹烈马.就好像开了一辆跑车.很快便到了孤儿院.进入里内.便四眼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院内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依旧找不到婉词.找了个人问了一下.才知道婉词还沒來. 刚才一路骑得太快.而婉词才刚出门.或许她路上去了别的地方也难说.在孤儿院等待了片刻.路过抱來几个婴儿.一时兴起走过想去逗逗孩子.沒想到刚对孩子露出笑容.孩子便哇地一声哭了出來. 这一哭.弄得全孤儿院的孩子齐声哭了出來.众人瞧着眼前此人面色黝黑.胡须密布.灰头土脸的.极其可怕.沈风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郁闷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位军大哥.还请你出去稍等.孩子们都被你吓哭了.但请包涵包涵.” 就他现在这个模样.去当个门神辟邪.防贼防抢绰绰有余.沈风无奈笑道:“不要紧.”说罢.便要走出孤儿院. “沈大哥..是你吗.” 门外走进一个橘黄色的身影.女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提着的物品从手中脱落:“沈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我來升州办点事情.顺道來孤儿院看看你.”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温暖了许多.身子不再像之前那般娇柔无力.显是最近经常去棉田帮忙.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眉宇间的愁绪便化为一道熠熠的神采.手安静地放在他温暖的大手中.轻声道:“若是有急事要办.还是及早去.莫要耽误了.我能见你一面已足矣.” 沈风感慰道:“事情已经交给别人去办.现在正在你家里.等一下我再回去.” 柳婉词脸上泛起一色羞涩.细弱蚊声道:“我巧好有一物落在家里.沈大哥.我可否与你一道回去取.” 这种蹩脚的理由.沈风之前对她用过.沒想到现在她竟学了过去.心底立即涌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嘿嘿笑道:“好.我们一起回去.现在你先跟我去林家一趟.” 柳婉词脸色泛着羞喜.将地上的物品拾起交与别人手中:“沈大哥.我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了.”说着.身姿展出少有的蹁跹走出去. 沈风笑着跟出去.柳婉词已经站在蚩风旁边.抚摸着它的头.扭头轻声道:“这可是你所乘之马.沈大哥在外奔行可要小心一些.多带一些干粮果腹.还要备些暖物.遇上寒夜时.才可避免冷冻.” 沈风惊急道:“婉词.别碰它.它是匹野马.野性未驯.” 柳婉词疑道:“它似乎挺温驯的.不会伤人.” 见那匹烈马在她手中温驯地眯着眼.沒有发怒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匹烈马是我费了不少劲才驯服的.在军营可伤了不少人.”难道婉词太温柔了.连畜生也抗拒不少. 柳婉词呆呆地端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忧色.沈风不解道:“婉词.你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太应景.见到我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柳婉词轻轻蹙着眉梢道:“你受苦了.全不似在升州那模样.在军营内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脸上的风尘也來不及洗净.是否彻夜飞奔來升州.” 沈风咧嘴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再一手将她抄入怀中.柳婉词娇呼一声.将螓首埋入他胸膛上.小声道:“快放我下來.如此叫别人看了笑话.” 沈风笑道:“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堂堂知府千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如今我听父亲说.摩尼教在夷州作乱.大军很快便要去剿灭.沈大哥你可要小心一些.”柳婉词贴在热忱的胸膛上.柔声嘱咐一句.神情很快又泛起忧色.黯然道:“摩尼教皆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在战场上随时有性命之忧.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风急忙安慰道:“婉词.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厉害着.天底下沒有人打赢我.不信你看..”说着.提枪猛地将旁边一块大石头打碎.他为了安慰婉词.什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來. 柳婉词少不更事.沈风骗她一百次.她便相信一百次.见他一枪打碎一块石头.不由得痴呆道:“大哥.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沈风嘿嘿笑道:“我天赋异禀.身怀神器.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就是到了百万人的战场.也休想有人伤得我.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平安无事的回來迎娶你.” 柳婉词放心了不少.脸颊犹如拂过二月春风.喜上眉梢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两人纵马向林家飞奔而去.中途才想起要去酒楼看了看.快到酒楼门口时.却看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在门口闹事.而薇姐正在从中调和.沈风纵马上前.正堵在几人后面. 韩雨薇正无奈间.却看到來了这一人一马.马儿凶势腾腾.马上的人一身甲铠.英武不凡.巍然而立.便如临于泰山之巅.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吗. “沈风.你怎么回來了...”这一声话.仿佛等了许久.藏得深邃.似是日思夜想盼着.时时刻刻念着.眼眸中露出复杂的情感.又很快将情感淹沒.她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女老板.自然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 “哪里來的王八蛋.把你的马儿撵走.” “大哥.你抬头看看.他可是军大哥.” “原來军大哥.是小弟不长眼.冒犯了您.还请大哥您不要介意.” 沈风坐在烈马上.更是显得高大.那些地痞流氓都要抬头仰视.无形间.给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他这段时间在军营里面不是白练的.再加上身上的甲铠.更是威武慑人.可惜是.要是能船上舒姐姐给他的盔甲.一定帅气极了. 沈风提枪一横.冷喝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以后再我看见你们來这里闹事.老子就帮你们绑到城门口曝晒.”说罢.凶神恶煞地扫了他们一眼.暴喝道:“滚.” 那些地痞流氓吓得六神无主.粗气不敢喘上一口.撅着屁股溜溜地逃走.几人离开后.沈风才露出原本的面目.嘿嘿笑道:“这身行头还真管用.光说说话.就能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说罢.翻身下马.又伸手将婉词抱下來.其间偷偷捏了她几下屁股.柳婉词羞地嗔了他一眼.轻道:“这些地痞流氓我想是最近新來的.否则升州内无人敢來你的酒楼闹事.” 韩雨薇凝住全部心神望着他.见两人走过來才道:“你不是去了京城了吗.为何会突然回來.” “我來看看酒楼是不是给你败光了.”沈风无厘头地开了一个玩笑.转而叹息道:“薇姐.我不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根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离开京城后.就什么事情都交给她去做.自己倒是清闲.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小环儿发育了 韩雨薇微微笑道:“我们女子一生便盼个安慰的地儿.心里不苦便不苦.我还怕你哪一天把我赶走了.” 唉.好好一个姑娘.却结了两次婚要嫁过去肯定招人嫌弃.好在名义上还有个酒楼可以为她提高身价.将來要是自己的蓝图实现了.大不了将酒楼送给她.反正现在已经沒有心情再管酒楼. 柳婉词轻声道:“有劳薇姐为酒楼操心了.日后我得闲时也会多來酒楼帮忙.” 薇姐脸上掠过一丝黯然.迅地笑道:“怎可劳烦柳小姐屈身酒肆之中.且柳小姐该算是酒楼老板娘.更不能让你累着.要不然有个人该心疼你了.” 柳婉词羞羞笑了笑.沈风则是欣慰薇姐的变化.之前的自卑与怯弱已经从她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自信和坚强.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果然沒错. 韩雨薇在掩饰间望着他.刻意抑住情绪:“看你一身风尘.怕是沒有來得及填饱肚子.不如进里面稍坐.我给你准备一些饭菜.” 之前顾小妞只给自己一个时辰.要是提早赶回去.回去说不定又要挨军法.苦笑道:“不用了.我还要赶回林家看看.酒楼还是多辛苦你了.” 韩雨薇神情立显失望.言语顾不上在心里斟酌.便道:“沈风..我酒楼经营尚有很多不足.还请你有空多來看看.” 沈风笑呵呵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但你自己的身体比酒楼重要.不要太拼命.再拼命我也不会给你加钱了.我走了.”说罢.带着婉词纵马赶去林家. 韩雨薇伶仃地站在酒楼大门口.茕茕孑立.黯然自语道:“便是怕你太放心了.” 赶到林家门口.沈风反而鬼鬼祟祟地下了马.窜在门口出手将一个家丁拎了过去.同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警示道:“别大声说话.听到沒有.” 家丁还以为被强盗绑架了.使劲点点头.沈风才将手松开.家丁被逼在墙壁上.见此人面目可怕.神情凶恶.吓得双腿直哆嗦.大气不敢出.怯怯地从裤裆里拿出一锭银子:“賊大哥.我身上只有一两.您拿去.求您放过我.” 沈风愣了一下.大怒道:“去你的.看清楚我是谁.” 噗嗤..柳婉词见他吃瘪不禁娇笑出声.家丁定眼一看.见如此美丽的姑娘随同而來.便断定是他哪里掳來的清白人家..哎呦.这不是柳小姐吗.沈大哥的女人. 家丁惊道:“这不是柳小姐吗.柳小姐怎么被抓來了..” 说罢.画风一转.他像疯了一般猛地抱住沈风的虎腰.撕声裂肺的大喊:“柳小姐你快跑.我抱住他.你快跑阿.跑阿.不要管我.记得告诉沈大哥.让他为我报仇.” 沈风气得七窍生烟.脑门青筋暴跳.笑骂道:“臭小子.快放开我.” 柳婉词不禁掩嘴轻笑.望着这有趣的一幕.家丁呆呆道:“柳小姐.你怎么不跑.” 沈风将他打开.气骂道:“你小子什么眼力.我就是沈风.” 家丁不可置信道:“你蒙谁.我们沈大哥长得英俊潇洒.你却长得像钟馗似的..喔.我知道了.定是你想冒充沈大哥的名字來勾搭各家小姐.这个月你已经是第四个.官府正在严查此事.你还敢在这里蒙我.我们沈大哥早就不在升州.而是已经投军了.当了大华最英勇的士兵.”家丁得意洋洋的说了一通.在林家.沈风近似于神话般的人物.人人都视他为榜样. 我靠.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竟然有人用我的名字泡妞..妈的.太可耻了.世风日下阿.必须严惩才行.沈风心情顿时大好.搂着家丁的肩膀道:“好好给我看清楚.我就是你们沈大哥..丫鬟房间中有一个小洞.还是我替你们挖的.”最后一句是他小声说了出來. 如此机密的一件事.令小家丁豁然开朗.仔细瞧了瞧.惊叫道:“真是你.沈大哥.沈大哥你怎么來了.我去通知大伙.” 沈风拉住他.低声问道:“行了.我有话问你.夫人有沒有在里面.” 家丁摇头道:“夫人前日便回去了.但再过几日夫人便会再回來.” 沈风将小家丁拉过去一点.离着婉词有些距离才觉得保险:“夫人在升州的时候.有沒有听说她生病还是不舒服.” 家丁摇头道:“夫人一直好好的.” 那就好.要是不小心中标了.就真是万劫不复了.沈风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婉词进去里面. 一踏进林家.便如一块巨石扔进平静的湖面.整个林家顿时沸腾起來.又见到他一身甲铠.威武不凡.各个拉着他问长问短.就差上來索吻索签名. “沈哥哥..” 人群让开一条路來.小环儿急跑几步跃进他怀中.眼眶红红的.湿湿的:“沈哥哥.欢儿好想你.” 沈风笑着将她抱上來.欢儿的身材已经又长了不少.此时被抱入怀中.显得有些违和.但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只还是将小环儿当小妹妹看待.且以他的力气.抱小环儿真的好像抱婴儿一样.感觉沒什么区别. 周围人眼神也正常.都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但小环儿如今已经刚满十五.看了不少书之后.对人情世故认识了少.在他的怀中竟升起了淡淡羞涩和甜蜜.一双白玉无瑕的柔荑圈住他的颈项.露出浅稚的笑脸. 沈风越抱越是不对劲.感觉两团尖尖的东西顶着自己.细细感觉还有弹性和柔软. 这是什么东西.小环儿偷藏东西吃了..呃.难道是小环儿的..我靠.老子不能乱想.这是我的小妹妹.越是忍住不乱想.越是感觉不自在.急忙道:“小环儿.你快下來.” 一具柔软喷香的身体挂在身上.任谁我不好受.这才短短一个月多.小环儿的身材就发育得那么快.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运送粮草 汗.古代女子十四五岁就可以嫁人.这种程度的接触已经超出兄妹范围.扭头瞥了身旁.婉词的眸光正感着自己.急忙将环儿放下來.悻悻笑道:“环儿最近又长大了不少.哈哈.” 女孩子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岁改变特别大.有的小女孩现在看着挺漂亮.长大后不一定好看.而小环儿却是越长越漂亮.五官经过岁月的积累.会变得更加精致. “沈哥哥.你也变了.很像环儿以前.”她不仅变漂亮了.连声音也脱离了稚嫩. 沈风笑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要多听话.” 小环儿道:“沈哥哥.我要去京城找岚姐姐.过些日子便过去.” 沈风点点头道:“去京城也好.有岚姐姐和雪儿姐姐陪你.我要过段时间才能回京城.你在京城要跟着姐姐们.京城的人比升州凶多了.” 小环儿可怜兮兮道:“哥哥你又要走了吗..是不是要去打坏人.” 沈风笑呵呵道:“是的.坏人不打就会欺负人.”现在不敢再和小环儿有亲昵的举动.人家是姑娘家了.以后要嫁人.老跟自己有肢体接触不好. 小环儿长大了些.也多了伤春悲秋、孤独伶仃的幽怨:“那又要很长些日子不见沈哥哥.” 汗.小环儿感情还丰富了不少.这该不会是书里面学的.一个时辰快到了.沈风不敢再多待.带着婉词赶回柳府. 进入府内.便见顾碧落与柳宗礼走出來.沈风上前笑道:“拜见岳丈大人.” 柳宗礼拍了拍他肩膀.上下打量他几眼.满意的点点头道:“贤婿.我猜你去找词儿了.我听词儿说你要去投军.不错.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很是英武.” 柳婉词柔声道:“英武是英武.但也吃了不少苦.只盼能快些打赢胜仗.凯旋归來.” 柳宗礼笑哈哈道:“怎么还未过门.就这么快心疼自己的夫婿了.” “父亲..”柳婉词羞地埋下螓首.人前人后.她羞于表露情感.一被人挤兑一句便不堪起來. 顾碧落含笑道:“这位便是令千金么.柳小姐生得有闭月羞花之姿.真是慕煞我噫.” 柳婉词附之一笑.问道:“这位姑娘是.” 沒想到这小妞也会说些好话.这女人之间赞美來赞美去.还不是为了听点好话.沈风抢先道:“我介绍一下.她叫顾碧落.婉词.你忘了吗.你见过她一次.” 柳婉词疑问道:“我何时见过顾姑娘.” 沈风嘿嘿笑道:“在一间药铺里.” 柳婉词顿时想起那天的事情.很难将眼前这位姑娘和那天出手打人的姑娘联系在一起:“顾姑娘.那日之事怕你是误会了.婴孩并非是沈大哥所弃.反而是大哥心善将婴孩送到孤儿院.” 顾碧落淡笑道:“此事我已调查清楚.确是我误会了.此事我向他道歉过.沈兄不是狭隘之人.自然不会与小女子计较.你说是吗.”说罢.将目光转向他. 沈风笑了一个哈哈:“对对.我们不是狭隘的人.我们都是宽阔的人.今天说好了.以前的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不管之前有什么间隙.都一并一笔勾销.” 顾碧落本想让他吃点哑巴亏.沒想到却被打蛇上棍.之前的事情.吃亏的是她.他一句话一笔勾销便想给抹消了. 柳婉词见两人消除间隙.便放下心來.方才在路上得知这位顾小姐來头可不小.要是在军中为难沈大哥.那沈大哥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沈大哥这人虽顽性了些.但本性并不坏.还望顾小姐多担待. 这句话全是为了沈风.可见她的心思全安放在何处.一段时日不见.便掏空心窝子为他设想. 顾碧落微微颔首.心道.这臭小子倒是有福气.竟得如此温柔体贴的人垂青.难怪他之前不愿意投军.有如此美眷.有几人割舍得下. 沈风本想再调侃顾碧落几句.两人之间总是针锋相对.暗潮汹涌.但听了婉词轻柔情深的话语.心中便只剩下怜爱.婉词身上有润泽人心的气质.如同甘甜的春雨.能净化一切. 顾碧落转而道:“该启程了.” 沈风大胆地执起婉词的手:“你自己照顾自己.我要走了.” 柳婉词一脸深情的凝视着他:“我等你回來.千山暮雪.望君珍重.” 儿女间亲亲我我最是难舍.但总归要离开.相继两声马儿嘶鸣.两人上了马绝尘而去.剩下婉词立于长街之尾. “柳小姐对你可真是痴情.你更要出人头地來迎娶她.”顾教头每句话都是为了增加他的斗志.像她孜孜不倦的态度.有时候真叫人佩服. 沈风笑道:“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燕子矶.” ‘当年闻说绕江澜.撼地洪涛足下看.却喜涨沙成绿野.烟村耕凿久相安.’这首诗句便是地方官员用來形容燕子矶的.燕子矶突兀江面.三面悬绝.远眺似石燕掠江.因此得名.燕子矶总扼大江.地势险要.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是重要的长江渡口和军事重地.被世人称为万里长江第一矶.黄昏时分.夕霞满天.江流滚滚.印照赤壁.呈现出“燕矶夕照”的美景. 两人策马赶去燕子矶.燕子矶的景色果然壮阔不凡.难得古代帝王几次造访.一些文人骚客也是对此处情有独钟. 此时燕子矶沙戈上已等候着一群士兵.还准备着一车车的粮草.沈风道:“原來你來升州.是为了 预备粮草.” 顾碧落点点头道:“京城粮草不足.只得临时向地方抽调.数月前便已秘密筹备.这些粮草绝不容有误.所以我秘密夜里赶來部署.直至今日.便是唐将军还不知粮草运行路线.” 沈风伸出大拇指道:“高.我原先还害怕谁泄露了出去.这样一來就安全多了.” 顾碧落道:“之前与你说过.这长江两岸贼寇众多.便不是有人指使.也大有可能來抢劫粮草.粮草所剩不多.加之大华最近年年收成不善.若这批粮草有失.西征大军便士气大减.” “这次你的岳丈大人也有些功劳.皇上下令在各地抽调粮草.只有柳大人能在短短时日将粮草筹备妥当.”顾碧落轻叹道:“可惜柳大人一直得不到提拔.若是进入朝中事务.必能大展才能.” 汗.我的岳丈大人不能升官完全是因为之前和皇帝老儿抢女人.不被贬官就不错了.还想升官.不过现在局势不同了.岳丈大人有很大机会可以升官. “你将粮草聚集在燕子矶.是不是打算以水路运输.” “你看看.”顾碧落拿出一张图纸给他.沈风瞧了几眼.见图纸最后有一条长长下滑线.奇道:“这里是什么.” 顾碧落淡笑道:“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老子见过的.见过你的胸你的臀.还有什么.汗.沒事打什么哑谜.害得我想歪了.沈大哥想法奇特.连栽赃嫁祸也同样不凡. 转而问道:“这些军士又是从哪里抽调來的.” 顾碧落道:“这些是从南方各郡抽调的.左路大军兵力乏馈.皇上又秘密下旨从各地方抽调一些.” 算这个皇帝有点良心.要不然以这点兵力去面对柔然大军简直是以卵击石.沈风又疑道:“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兵力來运送粮草.会不会太显眼了一点.还是你另有图谋.” 顾碧落颔首道:“不错.运送粮草当然不能太显眼.所以其中四千人是只为了奇袭一个贼寨.” 沈风恍然道:“所以是分两路.一路运送粮草.一路掩护奇袭.” 顾碧落道:“不错.在长江边上有一处贼寇山寨.贼寇众多.与摩尼教來往甚是密切.若是不先剿灭此寨.恐有后顾之忧.” 论起行军打仗.沈风还有很多地方向她学习.这小妞真是有下功夫.显然是将守卫国家当成己任.她可能就是皇帝老儿派來的.虽然沒有军职.但肯定有点权力. 顾碧落走到军士面前说了几句话.为首将士显是已经疏通好的.对她的话马首是瞻.这支秘密军队也浩浩荡荡上船下江. 顾碧落重新上马.却发现他抬头望着天空.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 沈风一直眼望着天空上一个黑点:“现在我才发现天空中一直有个黑点.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移动.” 顾碧落道:“大概是鹰.此时天色才明亮.你才可望见.方才天色还尚黑.你又如何看见.又怎确定它一直跟着我们.” 沈风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我们走吧.” 顾碧落皱了会眉头道:你会生疑.说明你真正进入战场上.战场上一丝疏漏.皆有可能造成全军覆沒.我会注意一些.毕竟据说摩尼教中人都喜欢饲养一些鸟兽.” 沈风点头道:“不错.摩尼教的三十六洞坛主几乎都有饲养野兽.我在神农架碰见他们养的巨蟒老虎狮子.差点命都沒了.” 顾碧落道:“你可否修书一封给那个姓舒的.问问摩尼教中有谁饲养鹰.” 沈风想了想道:“我估计她的徒弟我的妻子已经來军营找我了.我让她捎信去问问.” .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投毒 回到军营中.又开始每天重复的训练.训练唯一的不同是负荷越來越重.但隔三差五还能吃上些野味.这肉全都是牛肉.野猪肉.全都是脂肪含量低的肉类.也不知道顾碧落是不是真懂这些.照她这样安排饮食.长出來的肌肉也会更有力量.战力自然也相应提升.当然了.这些野味都是军士们上山打來的. 两日后.军营外边來了一些百姓.这些百姓中有商户和普通百姓.他们來军营是为了给军士送一些食物.不部分是当地百姓组织起來的.当然了.他们都是來探望自己的亲人. 校场内无人敢离开半步.在顾碧落的整治下.军纪严明.队列齐整.沒有她的发号.谁也不敢离开队列去见亲人. “停.” 顾碧落示意让众人停下操练.转而道:“你们的亲人來看望你们了.给你们半个时辰.但不可收取他们的食物.劝他们将多出來的食物分给那些饥饿的百姓.保州今年收成不善.许多百姓仍处于饥饿中” 众人纷纷领命去看望自己的亲人.队列中只剩下沈风一人.他自己一个热播躺在阴凉处.将头盔盖在脸上.顾碧落站在他不远处.略瞥了一眼.便拿出一个水壶饮入些清水.两人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一般不会有言语交流. 睡了一阵.忽然听到一阵轻喊.伸出手将头盔移开一点.睁开一只眼睛:“顾小姐.我在睡午觉.你有事吗.” 顾碧落伸出手张开手心.手上处放着两个煮熟的鸡蛋:“这两个鸡蛋是百姓们送來的.推辞不了.今日每名军士皆可分得两个鸡蛋.” 沈风摆摆手道:“我不吃了.给其他人吃吧.” 顾碧落仍旧沒有收回.执拗道:“不必了.每人两个鸡蛋这是分好的.” 连两个鸡蛋也要计较.沈风拗不过她.总不能扔了.只好接过來.正要拨开壳.却发现鸡蛋壳上面还写着字.忍不住笑道:“这家人真有意思.鸡蛋上面还有字.我看看写着什么..家林.” 顾碧落白了他几眼道:“我看你才是有意思.把人家写的字念倒了都不知道.” “原來叫林家..哈”沈风打了一个哈哈.笑声戛然而止.疾快转眼向外边望去.寻了几眼.却沒有看见林家的人.汗.姓林的人家多了去了.不一定是林家. 顾碧落又道:“外面还有一户人家送來的糖水.你若口渴了.便自己去取來饮.” 要是你认为顾碧落对沈风好.那就错了.她对这些军士一视同仁.公是公.私是私.她分得很清楚. 一天下來.训练得不不仅累.还感觉有些口渴.喝点糖水有助于恢复体力.正想起身去盛点.却听见一阵阵惨叫声.那些在喝着糖水的军士一个个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顾碧落回头望去.便见本來生龙活虎的将士一个个倒了下去.他们个个手捂着喉咙.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只不过一会儿.几千将士逐个倒了下去.最开始那几个甚至口吐白沫昏迷过去. 军营外一阵躁动.沈风快步赶过去.将躺在地上的杨默扶了起來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杨默满头大汗.神情极是痛苦.艰难启口道:“沈大哥.我们中毒了.这糖水里面有毒.” 沈风转眼望向军营外.在人群中巡视了几眼道:“这些糖水是谁送來的.” 杨默手指着一个方向.顺着所指方向看过去.眼定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身上.“夫人.” 夫人此时目光也望过來.一下子倒下那么多人.她的目光中充满着恐惧和慌乱.顾碧落也发现了夫人.神情生出一道疑虑.走向军营外. “慢着.”沈风将杨默放下.快步冲过去喊道:“毒不是她下的.” 顾碧落神情凝重.仍旧保持着一片沉静:“我知道毒不是她下的.” 沈风松了一口气.与她一起走出军营.军营外的百姓已经乱成一片.逃窜的逃窜.恐惧的恐惧.走到夫人面前.见她面色苍白.急忙安慰道:“夫人.你不要害怕.我知道毒不是下的.你先告诉我.这些糖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碰到.” 夫人脸上的惊慌依旧沒有褪去.眼神呆滞住.喃喃自语道:“沈风.我真的沒有下毒..” 顾碧落放下凝重的脸色.柔声道:“我相信毒不是你下的.但你须告诉我.这些糖水还有谁碰过.如此我才能帮你洗脱嫌疑.” 夫人慢慢卸下恐惧.冷静地思索了片刻道:“我听闻保州有军营在训练军士.便准备了些鸡蛋和糖水送來军营.这一路上只有我和丫鬟.再沒有别人.到了军营后.才将糖水交与了一位将军.那人说这些糖水需要检查一番.便将糖水抬进了军营.” 沈风追问道:“那个人谁.” 夫人在军营寻了寻.指着其中一个人道:“便是他.他走过來了.” 两人顺着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正见之前有过过节的千总走了过來.千总身边带着两个军士.他拔出利刃.剑头指着夫人.怒喝道:“來人啊.将此歹妇拿下.” 沈风与顾碧落对视一眼.这明显是想杀人灭口.顾碧落道:“慢着.糖水虽是这位妇人的.但并不可说毒是她所投.” 千总不屑地瞪了她一眼道:“别以为是唐将军将你请來便可以对我指手画脚.说到底你只是一个女子.连一个军职都沒有.” 转而道:“來人啊.将此歹妇拿下.如有组绕者.格杀勿论.” 铛. 千总的兵刃被打落在地.沈风手执着长枪.冷笑道:“千总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吗.现在毒是谁下的还很难说.经过方才的严刑拷问.这位夫人说千总也经手过糖水.我也可以说毒是你下的..你别紧张.我只是怀疑.退一步來说.就算毒是这位夫人所下.我们也应尽快找到解药才是.现在她是唯一线索.而千总大人身上亦有嫌疑.我不放心将她交给你.地上还有几千兄弟的命.一刻也疏忽不得.” 千总怒道:“你算什么狗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看來道理是讲不通了..”沈风无奈叹了一声.转而向顾小姐问道:“请问殴打上级军官依军法该如何处置.” 顾碧落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淡淡道:“该重责一百军棍.曝晒一日.” 沈风嘿嘿笑道:“一百军棍.虱子多了不怕痒.军棍多了不怕痛.这曝晒一天.我最近感觉皮肤太白.刚好可以晒黑一点.” 顾碧落睇了他一眼.转身过去道: “今日风沙太大.你无论做什么我皆是看不见..”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史义 顾碧落带着夫人离开后.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和痛吟声.不一会千总以及他的两个狗腿子就被打服了.不停地喊饶命.也不知道这三人是怎么当上兵.一点骨气也沒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毒是你下的.把解药交出來.” 那个千总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他竟然会直接出手.本以为将唐威不在.整个军营都被控制了.沒想到这小子竟然敢直接以下犯上. “你在说什么.毒又不是我下的.我如何会有解药.” 现在军营中所有人都倒下了.沈风反而成为了老大.他一脚踩在他的腹部上.“说.解药在哪里.”他这一脚.直接将他踩得口吐鲜血.要是再使点劲.可以直接将他活活踩死. 千总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來.良久之后才道:“解药..哈哈.跟你说实话.解药不在我身上.不稍多时.黑风寨的人就会杀过來.到时候你们全部都要死.你识相的话就放了我.我还可以保你一命.” 沈风心里一沉.冷冷道:“你竟然串通山贼.是谁指使你的.” 千总冷笑道:“大华气数已尽.我自然要为自己谋后路.与其跟着你们去送死.不如拿些银子舒舒坦坦的过下半辈子.” “妈的.你就为了几两银子就牺牲了几千条兄弟的命.”沈风气得将他一脚踹飞.这次是使了点劲.那个千总一下子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顾碧落走了过來.问道:“如何.解药是否在他身上.” 沈风摇摇头.面色凝重道:“情况比较糟糕.千总串通了山贼.只怕过不久山贼就会攻上來.唐威将军的军营离这里远不远.” “这贼子.”顾碧落沉哼道:“唐将军的军营离我们军营有几十里.怕是來不及了.此时军营中只有十几名军士.只好先将这些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可让百姓们下山.否则若是遇到山贼.只怕被会杀害.” 沈风道:“这里边有点古怪.军兵沒有去剿灭山贼.山贼反而來攻打军营.这里边是不是摩尼教唆使的.” “不错.山贼怕是为了粮草而來.千防万防.却沒想到军中出了内贼.”顾碧落微微颔首.神情陷入深思:“我估算山贼不会倾巢而出.我可守着军营.你快些去取解药.” 沈风吓了一跳道:“你沒开玩笑吧.我独自一人进山寨取解药..”看她神情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单枪匹马闯山寨.那山寨不说有几万人.但至少也有几千人.你进去不是送死.” 顾碧落严肃道:“此事不容耽误.将士们的性命堪忧.若是一个时辰内不将解药送回來.只怕他们皆会丧命.换了他人.恐怕不足以担当此任.而你..可如入无人之境.” “原來你这么崇拜我.”沈风瞪大眼睛.整个人被她一句话恭维得轻飘飘的.如同打了一剂强力兴奋剂.摩拳擦掌道:“区区一个山寨而已.看我怎么将山寨中的银子和女人抢过來.” 我会不会说得太过了.本來只是想给他一些信心.但他却神气得过了头.此刻若杀來的是柔然大军.想他也一点也不怕.顾碧落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这番话慷慨激昂的话.引來的不是膜拜.而是白眼和谴责.“女将军请勿听他胡言乱语..”夫人含怒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到了军营还是改不了性子.莫要以为不在林家.我便管束不了你.” 沈风悻悻笑了笑.好久沒有聆听夫人的教诲.这一听顿觉神清气爽.自从那一天后.基本上沒有再跟夫人说过话.有时见了面.也是赶快避开.“夫人.你跟其他百姓先去安全的地方暂时避避.” 夫人面露担忧道:“你自己小心一些.” 沈风点点头.转而问道:“顾小姐.你真的可以守住一个时辰吗.” 顾碧落淡淡道:“之前已料到有此状况.军营中准备充足.守上一个时辰不成问題.但你须在一个时辰内回來.”她语气中凿凿.本身她不是轻易说大话的人.说出此番话显是经过熟虑. 沈风放心下來.吹了一声口哨.军营内噪起一片马儿嘶鸣声.很快从军营中冲出一只高大的烈马. 他一个干净利落的上马.然后策马奔去.马蹄声扬扬而去.沙尘四起.顾碧落眼眸中泛起别样的情感.显是被他的风采所吸引.她不是像叶绛裙那种绝情绝欲的女人.自然会对男子产生欣赏之情.但仅仅是一霎那.她如此理性.绝不会因为一瞬间迸发出來的零星情感.便无可救药的喜欢上男子.那是花痴的女人才会. 黑风寨离军营只有几里远.奔行至途中.便看见大批人马冲上來.从上坡往下俯视.慢慢皆是头戴黑巾的山贼.人数大约在一千人左右.各个长得獐头鼠目.一看是专职干强盗的.看來强盗一直聚在一起.连长相也变得一样. 这一千人中不知道有沒有解药.为首一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不能浪费时间.先解决那个头目再说.沈风策马俯冲下去.一人一马.快如闪电. “大哥.有人下來了.” “他这是要去搬救兵.拦住他.” “兄弟们.上.” 山林中.发出一声声鼓喝声.造出的声势惊奇林中停歇的鸟儿.沈风一人向着这一千人冲过去. “老大.看这小子的架势是向我们冲过來.” “活得不耐烦了.妈的.教训教训他.上.” 前面百名山贼率先迎上去.沈风不闪不避策马奔腾.待到临近时.忽然猛地缰绳.烈马高高地跃了起來.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直奔山贼头目而去.众人惊于这匹烈马充满爆炸力的跳跃和冲击.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根本來不及作出反应. 烈马与头目只有三米之远.沈风快速冲向他.在他沒有作出应对时.直接将他整个人生擒了过來.然后纵马继续奔向前.烈马冲得太凶猛.这一千人根本就挡不住他.人仰马翻间.便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大哥被擒住了.” “首领说了.要速攻军营不能有误.不管大哥了” “小子.你要是敢把我大哥怎么样.老子以后不会放过你.兄弟们.继续走.不要耽搁.等一下救兵就要过來了.” 奔行了一两里.却不见后面的人追來.沈风本來还想用这个头目的性命阻止他们.看來这招对山贼并不管用.随手将他扔在地上.用枪尖对着他的颈脖道:“解药在哪里.” “我身上沒有解药.解药在我们首领身上.” 沈风将信将疑道:“你们首领现在何处.” “首领在山寨里.将军..将军不要杀我.” “先检查检查你有沒有说谎.”沈风单手持枪.在他身上快速的挥舞.他身上衣服撕拉撕拉地碎裂开.顷刻间便光溜溜的.只留下一条大裤衩.他身上的确沒有解药.沈风最后一枪扫过去.将他打飞出去装在树桩上.昏死过去. 这一下只用了一点点力气.亏他还是个小头目.原來这么不经打.可见这群山贼整体素质不好.所以顾碧落才敢放言守住一个时辰.向这种群龙无首的山贼.彼此之间缺乏信任和配合.最是容易内乱.只要善于利用这点.便可令他们未战先退. 不敢再耽误时间.策马继续奔走.很快便來黑风寨.黑风寨落在一个小山头上.地势不是很险要.但据说山寨首领武艺高超.所以近些年跟随他的贼寇也越來越多.山贼就怕被官府抓.有个安身保命的地方.自然会去栖身.但他们也最容易变心. 驱马來到山寨大门口.大门口有条小小的河流.沈风停住大声喊道:“告诉你们大王.我要跟他比试.有种的就放下断桥与我一战.要是怕了就关了你们的山寨.” 不一会儿.山寨发出一阵鼓喝声.听着声势.起码也有近万人.老子这次真的來了贼窝了.断桥缓缓放了下來.沈风甩了一下马缰.踏蹄前行.然后立于山寨中央.环顾了一周.四周满满是叫骂吆喝的山贼. 断桥重新被拉起.山寨高处为首一人.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单桥匹马闯进來.” 沈风大声喊道:“我是來找你单挑的.要是我死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也沒有意义.要是你死了.更沒必要知道我名字.” “哈哈哈哈..”那人发出一阵阵狂笑.山寨四周也跟着发出一声声大笑.显是在嘲笑这个小小将军. “看你肯定沒有打听过老子的名号.老子叫史义.江湖上人称黑关公.在这保州还沒人敢來招惹我.你小子有点胆色.老子欣赏你.你要是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沈风提枪指着高处.朗声道:“史义是吧.你要是怕了我就直说.老子答应放你一马.不过你要将你寨子里面的女人和银子送给我.逢年过节记得给我送送礼.每月初一十五还要为吃斋念佛为我祈福.” 周围山贼愣了好久.以前只有他们抢别人的银子和女人.何曾被人扬言抢女人和银子.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疯子.纷纷骂喝道:“二当家.让我教训教训这小子..二当家.杀了他..杀了他..” 沈风大笑几声道:“原來是二当家.快叫你们老大出來.我沒空跟你废话.” 此时史义站了起來.他身材魁梧.隔着远远.便能感受他眼中射过來的精光:“这里有我做主.我知道你从军营來的.是不是想來拿解药.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先跟我的手下玩玩.” 说罢.四周袭來一群人马.沈风横枪立马于中央.待到山贼杀近时.猛地一挥手中的重枪.只一个回合.四周便躺下十几名山贼.仰头而道:“你们山寨就这点人吗.”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大当家 “再上,” 史义挥一挥手,这次百余人从四面一起围上去,这点人依旧挡不住沈风,连蚩风也不甘寂寞,扬起后踢蹬飞了几个,几个回合后,地上躺着百名山贼,而沈风却依旧立在原地,连分毫也沒有移走, 史义神情露出兴奋之色,有心再试探他,便要再挥手,沈风急忙喊道:“史义,你是不是怕了我了,不敢自己上,让手下用车轮战消耗我,你也太无耻了,”先不说经不经得起他们这样一拨拨消耗,就是时间上也不允许,军营中还有几千兄弟的性命等着自己, “妈的,这小子太嚣张了,,” “二当家,教训教训他,” “二当家,,二当家,,” 四周山贼喊声四起,史义直接从高台上跳下,向着沈风走过去,第一眼便是打量起蚩风,“你这匹很不错,要是你今天输了,我也不要你的命,把你的马留下便可,” 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想驯服这匹烈马绝对不容易,而且它已经认主,沈风当然立即答应下來:“只要你能驯服它,它就归你了,如果你输了,就将解药拿出來,”身下的烈马发出一阵愤怒的嘶鸣,前蹄猛扬了两下,似乎对他的话感到愤怒,沈风拍了拍马头,笑道:“放心,我不会输的,输了也不配坐在你身上,” “沒想到你匹马还有灵性,只是解药一事,,”史义显示对蚩风垂涎欲滴,但这次比试代价迟疑了一下,沈风抬眼轻蔑道:“怎么,你怕了,” “哼,笑话,我会怕了你,”史义转头喝道:“拿我大刀來,”说罢,从高处落下一把大刀,大刀重量沉重,从高处落下时便带起一阵划空声, 史义稳稳握住大刀,在地上划出半个圈,“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大刀的厉害,” 沈风从马上下來,不紧不慢道:“慢着,打之前我先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有解药,”这群山贼信用度比自己还差,待会如果能将他打败,就直接挟持住他,再从他身上抢來解药,这才是上上之策,开什么玩笑,让我去跟山贼讲信用讲文明,我又不是傻缺, 史义不耐烦道:“解药在我身上,”说罢,将胸膛的衣服掀开一些,让他看见里面的小药包, 沈风瞄了一眼,笑呵呵道:“那我就放心了,还请史兄不要怪我,这马我已经放在场上,解药自然也要你带在身上,如此才公平,”待会不能再跟他浪费时间,能尽快打倒他就尽快, “废话少说,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你有多厉害,”史义横握大刀杀了过來,似乎对这匹烈马志在必得,无论在沙场上拼杀还是在外面混的人,两件东西必不可少,而且越宝贵越好,一是手上拿的兵器,二是胯下骑的骏马,史义见这匹烈马如此高大彪悍,顿时起了念头,稍微识马的人,都看得出这匹烈马是马中极品,极其罕见,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能驯服这片绝世烈马的人岂会又是无能之辈, 沈风暗暗蓄力在双脚和双臂上,待到史义临近,猛地向前自上而下挥出,史义甚至躲闪的时间都沒有,惊骂一声道:“操,,”话刚落音,人便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出十几米远, “二当家,,二当家,” “你这是什么怪力,,”史义艰难地地上爬起來,方才是一霎那间,猛然停住身体,若是再朝前一步,只怕被打趴在地, 妈的,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刚才若是将他打趴下,就可以直接生擒住他,看來这家伙临场变化挺快,显是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沈风将心神投入到眼前,笑道:“自然是能将你打飞的怪力,” 酒逢知己千杯少,史义遇到这么一个强悍的对手,脸上神情极其亢奋,迅速摆好架势道:“这次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栽了跟头,”说罢,又提刀砍了过去,只不过这次小心了很多,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大开大合,可大刀若是放弃刚猛的攻势,威力就会大减, 铮铮铮,, 场上风沙四起,几个回合里,史义都是在防范沈风的怪力,说是正面交锋,其实是避其锋芒,打法毫无攻击里可言,本身大刀不比长枪精妙,像顾碧落这种枪法精妙的,反而能给沈风造出一些麻烦, 越打下去,史义便渐渐落入下风,沈风摸清了他的心理后,忽地猛然提劲,运起舒家枪法中杀招,气势如同长河吞鲸,掀起一阵阵巨大的风沙,有了风沙的影响,史义根本看不清他的枪,在风沙中心里如同一只处于浩瀚海洋中的扁舟, “你输了,” 从风沙中冒出一个人來,史义的脖子前已经横指着一把黑色银枪,他甚至还看不清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落败,在这一场比试中,完完全全输了,史义放下兵刃,哈哈大笑道:“痛快,好久沒有打得那么痛快了,我输了,” 四周的声音平息了下來,沈风警惕地望着四周,沉声道:“输了就将解药拿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史义从衣兜里将解药扔给他,笑道:“我史义向來说话算话,愿赌服输,给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日我还要再跟你一战,” 沈风愣了一下,沒想到这家伙一点也沒有赖账的意思,这样的人在山贼中还真是少见,沈风收起长枪,拿着解药道:“我叫沈风,欢迎你随时來向我挑战,”原來是个好斗分子,这人倒是值得结交, 史义抱拳道:“慢走,恕不远送,” 沈风也抱了抱拳头,然后重新跨上蚩风,正准备离开时,却又听见周围一阵吵闹声, “大当家來了,,大当家來了,,” 高台处走出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他身材臃肿肥胖,耳朵上穿着一个耳环,上面**着,放在现代十足一个非主流,这人比起史义來,就差远了,一点也沒有一寨之主的气派, “史义,不能放他走,”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逃离山寨 原來这家伙才是老大,看这肚子差不多有九个月大了,可见平时都是大鱼大肉的咽, 史义仰头道:“大哥,我已经答应放了他,” 山寨头头肩扛着一把大短刀,口水大溅道:“此人是军营的人,你给他解药又放他回去,等于坏了我们的大计,” 史义道:“大哥,假若我们不及时撤退,就等同于与摩尼教跟朝廷作对,如此一來,我们就不是山贼,而是叛贼,” “作对就作对,大华气数已尽,我们要趁早为山寨做打算,只要摩尼教起事成功,那我们黑风寨也能跟着风风光光,说不定还能封个地给我们,”山贼头头一张嘴又是一口口水,嘴巴中喷出來恶臭令左右小弟捂住鼻子,不堪忍受, 不得不说,落山为寇的山贼这眼界和井底之蛙沒什么差别,就摩尼教这种小角色,要不是分身乏术,大华要就灭了它,哪里容得它蹦跶这么多年, 周围山贼自顾意淫着自己的春秋大梦,情绪高涨的叫喊着,史义高声再道:“大哥,为了我们山寨里面的兄弟,你再听我一句劝,收手吧,公然和朝廷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已经帮了摩尼教,不再欠他们,我们收心守着山当着山贼,不是更好吗,”史义加重语气,又喊了一声:“大哥,,” 山寨头头想得正美好,便被ID一泼冷水浇到身上,大怒道:“沒用的家伙,开弓沒有回头箭,你再不让开休怪我无情,” 原來史义并不是完全赞同偷袭军营,他说得对,现在他们顶多是个山贼,要是不撤退,那就变成了反贼,反贼的结果只能是两个极端, 史义立场倒是很坚定,仍旧站在原地,山寨头头大骂道:“史义,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史义道:“大哥,念在我这些年为了你和山寨出生入死,你就听我一句话,收手吧,现在还不晚,” 山寨头头道:“让我收手不可能,你给老子让开,” 形势变得十分危急,史义转头低声道:“沈兄,你挟持住我离开,” 沈风摇头苦笑道:“之前我就想过,但是你这大哥已经冲昏了头,不会顾及你的性命,” 果然,山寨头头狠下脸色,大声道:“既然你还是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兄弟们,给我连同史义一起射杀,大华气数已尽,我们是时候走出山寨一起夺抢天下,” 周围山贼一听,肾上腺素振奋起來,纷纷举起手中弓箭,齐齐对准两人, 史义神情一变,显是沒想到他大哥会不念旧情,利益真的毁灭一切,史义扭头喊道:“你快走,” 平时见风头不对就立刻逃跑的沈风,此时却稳如磐石地站着:“等会再跑” 话刚落音,山寨一方忽然轰地一声塌陷下去,接着,山寨接连不断的塌陷下去,山寨上的山贼也跟着摔下,史义诧异地看着,仔细一看,只见山寨底下飞奔着一道黑色影子,原來就是沈风的坐骑,那匹烈马不知何时已经跑到山寨底下,众人皆是沒有发现,烈马不断冲撞着山寨底下的木柱子,使得山寨不断塌陷下來, 山寨大乱,沈风快速道:“史义兄,麻烦你把吊桥放下來,” 史义道:“沒问題,”说着,便爬到高处去下放吊桥, 蚩风沿着山寨底下奔跑了一周,这简直是像是一辆卡车,要是古代有拆迁,带着这匹烈马,顶的上一支拆迁队, 蚩风绕着山寨跑了半周,整个山寨皆已塌陷下來,像是经历了一次九级大地震,山贼多数都已受伤,蚩风重新跑了回來,身上一点伤痕也沒有,此时吊桥缓缓下放,沈风跳到蚩风背上:“小蚩干得好,” 整个山寨废墟一片,中央站起一个人,正是山寨头头,山寨头头头上流着鲜血,形容恐怖狰狞,“不要让他逃跑了,截住他,放箭,给我射死他,” “不好意思,不陪你们玩了,小蚩,我们走,”说着,策动马缰向前奔跑,速度犹如一道黑色闪电,奔着吊桥而去,吊桥还沒完全下放,普通马匹根本难以逾越过去,还好它不是普通马匹, 蚩风不断加速冲刺,后面的箭失甚至赶不上它的速度,蚩风登上吊桥,顺着吊桥斜向上狂奔, 后面的山寨头头看出这匹烈马的不凡,立即喊道:“不要射到马,我要那匹马,给我杀了他,快点射死他,”他生性贪婪,所以摩尼教许诺了他好处,他才会大胆去攻打军营,这人是贪婪过了头,完全不考虑后果,现在看到蚩风,也起了贪念, 但沈风已经快登上了吊桥顶端,周围山贼也已经爬起來做好攻击的准备,沈风大喊一声:“小蚩,冲上去,” 烈马猛地向前狂奔,临近末端时,一屈一蹬,高高地越了起來,众人目光皆是停在这一人一马上,如此骏马,谁不想获得,纵使用几座城池,也换不回这样的宝马, 马儿飞在空中,越过了山寨面前的河流,然后稳稳的落在地上,继续奔跑起來, 沈风回头望了望,史义冲他喊道:“你快走,” 沈风忽然调转马头,赶到吊桥下,“你跟我一起走,快点,你的大哥不会放过你,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条,” 史义不再犹豫,从高处掉下來,高处下面有一条河流跳下來不至于受伤,山寨里面的山寨快追出來,沈风道:“快上來,” 史义快速上了马,这时从山寨内冲出來一个山贼,举起弓箭便要射过來,沈风挥起长枪打击到地上一块石子,石子击飞起來,正中山贼头部, 史义看得暗暗赞叹,沈风不敢再拖延时间,策马快速奔走, 马儿奔走到一个岔路口才停下,这时后面已经沒有了追兵,以山贼的速度休想追的上,沈风转头问道:“史义兄,今后有什么打算,” 史义道:“我也不知道,暂时会回家乡一趟,” 沈风忽然道:“要是你沒地方去,可以來投军,眼下左路大军正缺人才,我看史义兄虽然是山贼,却不想当反贼,可见仍旧怀有一颗爱国之心,不如投入军营,一起报效国家,” 史义眼光大亮道:“投军,我可以吗,之前我是个山贼,,”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夫人训话 史义这个人讲信用重情义.而且武艺高强.如果能招入军营对军队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以后可以成为自己的帮手.还有现在军营正被山贼攻打.史义如果能出面.就能使山贼不战而退.沈风立即道:“当然沒问題.只是..”这是沟通的技巧.如果想要对方帮助或者赞同自己.首先要先赞同或者允诺对方.然后再转折一下.对方便会比较容易接受. 史义连忙道:“沈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沈风道:“现在军营正被你们山寨的人攻打.史义兄可否随我赶去军营上面叫停你们的人.” 史义道:“我当是什么事.包在我身上.未免情况有变无法挽回.这次派出去的人都是我的兄弟.为的就是留点余地.我早就跟他们说不必强攻.现在过去应该还來得及.” 沈风抱拳道:“那就多谢了.” “走.” 两人快马赶回军营.正如史义所说.山贼并未猛攻军营.赶到时.双方只是有些损伤.军营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劫.中毒的军士吃了解药恢复过來.百姓们也从安全的地方走出.沈风见到夫人安然归來.才松了一口气. 夫人似乎不想在军营多留片刻.她还要赶去京城看望岚小姐.沈风跟军营说明了一下.便执意送夫人一程.此时黑风寨的山贼或许还会來报复.不敢让夫人独自出去. 送行去几里路.马车嗒嗒行驶在身后.再过一段路程就安全多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这事放在心里始终是一个结.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任凭自己脸皮厚比城墙.却在升州对此几次羞于启齿. 送完最后一段路程.马车停在岔路口.沈风调转马头來到车窗旁.喊道:“夫人.前面是官道.直直上去便能到京城.你小心一些.” 夫人撩开车帘子.露出蜜桃般熟美的脸庞.在夕辉的映染下.显得光彩夺目、艳丽诱人.与他目光相对时.夫人脸色闪现出几分怪异.踌躇了片刻道:“沈风.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你过來一下.” 沈风心里发虚.快速点点头.两人下马落车來到旁边一处稻田上.入春时分.稻田上稻香四溢.隐隐快呈现出一片金色海洋.稻田上皆是务农的百姓.田间上还有几个戏耍的孩童.正在追逐着飞來的蜻蜓.或者辛勤耕农.或者嬉戏打闹.他们脸上皆是布满快乐.若是哪一天四角竞逐.中原大乱.那他们就不能再享受这安稳的日子.战火会将这里毁灭.使得他们逃亡求生. 如今身处在军中.见这一幕幕.神情变得深沉起來.夫人观摩了他几眼.轻叹道:“沒曾想你已投入军中.岚儿这丫头.也尚无与我说过.” 沈风笑道:“岚小姐是怕你担心.我來投军时.也是赶在仓促.只留下一封书信.不过夫人请放心.京城生意很顺利.而且口碑很好.过不了一年.便能在京城打响名声.” 夫人淡笑道:“你如今已是一名军士.还会关心这些事么.” 沈风脸色着急起來.向大火烧了他的眉毛:“夫人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现在生意好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蹬开.我告诉你.咱们之间的合作可是有凭有据的.你休想独吞.” 夫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话里何曾有此意.我是想让你知道.你如今已是大华一名军士.凡事当以国家为重.林家之事暂且先搁在身后.” 沈风洒笑道:“军士也要供粮饷的.要是上了战场回來缺胳膊少腿.留下來的银子也好为后半生准备.” “不许瞎说.还沒上战场.你怎便说自己会缺胳膊.”夫人恼怒地斥责他一句.一段时日不见.他还是如此恼人生怒.良久又叹道:“战场不比其他地方.你可要小心一些.不可鲁莽行事.” “多谢夫人.”有一段时间沒有和夫人说话.现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感觉已经阔别已久.想到和岚小姐事情.便大着胆道:“夫人.有一件事情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夫人脸色变了变.花颜露出一丝怪色道:“若不是重要的事情.便不必说了.你的话总是让人气恼.” 沈风却一脸诚挚道:“是很重要的事情.在此之前.我先问问夫人.你认为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夫人蹙了蹙眉头.不知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但他的问題又让人有些啼笑皆非.也就只有他好意思问出來.淡笑道:“奸诈.狡猾.大胆.不过心地还算尚且不算坏.” 沈风脸色僵硬在春风里.勉强维持着假笑道:“夫人.毫不要脸的说一句.我是林家近百年内最具形象和潜质的员工.丫鬟追捧我.家丁崇拜我.小姐离不开我.夫人..器重我.昨日我以林家为荣.今日林家以我为荣.只要我与小姐、夫人一起统领林家.林家就能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这人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林家何时是你來统领.别人说话沾亲带故也便算了.他倒好.直接将自己推到林家主人位置上.夫人沒好气地白了他几眼道:“你想说什么.” “夫人你不要误会了.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來赞美.更不是要你褒奖我.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我所追求的是更深层次的境界.不过嘛..”沈风语气一转.神情立即从慷慨激昂转变成贼兮兮的奸诈模样. 夫人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冷笑道:“不过什么.” 沈风叹了口气道:“我一心为林家上下服务.本已打算终身不娶來报答夫人对我的恩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林家根深蒂固这段时日.我被林家中一朵美丽的花朵迷住..我还是说明白点.夫人.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我爱上了林家中一位女子..”说罢.抬眼看着她.观察她的神情. 夫人lengd 道:“哦.是否喜事还尚需另论.我倒想知道是哪位女子可得你青睐.可是府中的丫鬟.” 切.太小看我了.就是泡遍林家中所有丫鬟.也不及一个岚小姐.沈风干笑几声.试着问道:“夫人.我知道你挺看得起我的..别瞪我.别否认.承认你会死啊..” 夫人重重哼了一声.沈风可不能管她生不生气.神色坚定道:“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了.有些事情真不是我能控制的.比如感情.我想问夫人.难道在你内心深处不想把我当成你的女婿吗.” 夫人冷冷道:“你说的可是小环儿.原來你喜欢环儿.环儿也到了婚嫁之龄.选个好日子.我可为你们做主.将小环儿嫁你为妻.” 夫人的性子还是沒有变.就喜欢玩高深的.沈风苦笑道:“我说得哪里是小环儿.环儿是我的妹妹.夫人.你就别拐弯抹角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夫人冷哼道:“知道又如何.” 沈风郑重道:“夫人.请你把岚小姐下嫁给我.在林家这段时日.我已经对岚小姐情根深种.小姐亦是对我有情有意.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最好的结果.恳请夫人成全.” 好你个沈风.打主意都打到我女儿身上了.还说什么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这人说话沒一句可信.夫人气得胸脯起伏跌宕.沉下声道:“你花花肠子太多.我怎放心将女儿交与你.若是将來你负了我女儿.如此我岂不是害了岚儿.” 沈风诚恳道:“只要这次我安全归來.我必然会娶了岚小姐.绝不敢辜负岚小姐.小姐美丽又温柔.天下间难能有几个.傻子才会不要她.”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试探夫人 夫人冷冷道:“你说的可是小环儿,原來你喜欢环儿,环儿也到了婚嫁之龄,选个好日子,我可为你们做主,将小环儿嫁你为妻,” 夫人的性子还是沒有变,就喜欢玩高深的,沈风苦笑道:“我说得哪里是小环儿,环儿是我的妹妹,夫人,你就别拐弯抹角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夫人冷哼道:“知道又如何,” 沈风郑重道:“夫人,请你把岚小姐下嫁给我,在林家这段时日,我已经对岚小姐情根深种,小姐亦是对我有情有意,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也是最好的结果,恳请夫人成全,” 好你个沈风,打主意都打到我女儿身上了,还说什么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这人说话沒一句可信,夫人气得胸脯起伏跌宕,沉下声道:“你花花肠子太多,我怎放心将女儿交与你,若是将來你负了我女儿,如此我岂不是害了岚儿,” 沈风诚恳道:“只要这次我安全归來,我必然会娶了岚小姐,绝不敢辜负岚小姐,小姐美丽又温柔,天下间难能有几个,傻子才会不要她,” 夫人冷哼道:“但我知你还有几个红颜知己,我知道的便有唐家大小姐,词儿,还有醉花荫的花魁你也跟她不清不楚,别人家的女儿或许可与其他女子共事一个丈夫,但我的女儿不行,” 沈风满腹的话卡在喉咙间,任凭他巧舌如簧,也不能在这个问題上为自己辩解,若是一个思想在古代根深蒂固的人大可以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时期,但沈风从出生到成年,受的教育都是现代模式,根本不能心安理得地为自己辩解, 夫人话虽说得坚决,但心里只有自己最清楚,若是岚儿对他死心塌地,那自己也无可奈何,轻叹了一声道:“眼下你好好想着如何保家卫国才是,儿女私情暂且先放在一边,” 沈风郑重地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夫人,我发烧那一日,你是不是來过我的房间,”这件事情迟早要弄明白,她方才的说法,好像也与此事有关联,如果真的和夫人发生关系,又要娶她女儿,站在她的角度,真的很难答应, “沒有,我未曾來过,你莫要多想,”夫人急忙矢口否认,脸颊上印染一层桃红色,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抑或全有, 这明显是在说谎,红叶曾明确说夫人來过,可她却急于否认,,难道真是夫人,所以她才有这副神态,所以她才要说谎急于否认,,沈风如遭重锤,心情极是压抑,良久艰难开口道:“夫人,那天是不是你,” 夫人脸色大变,呵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别问我了,”想起那日的情形,便感到不自然,我竟然,,夫人急忙停下回想,好让自己镇定下來, 她越是这种反应,在沈风眼里,就等于承认了,脸色立即变得十分难看,两人沉默了许久,夫人才道:“时候不早,我该启程了,沈风,到了战场好好保护性命,再还我大华一个安宁,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但你还是我们林家的人,若你不幸战死,我会将你骨灰拿回林家,” “呃,多谢夫人,”这是一个莫大的安慰,每个到了战场的男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就念着死后有个栖息之地,但沈风听起來却怪怪的,还要感激一下, 马车落下车帘子缓缓驶去,目送着马车离开,沈风才快马赶回军营内,日暮,史义安顿好其他人后,沈风将情况与顾碧落说明一下,顾碧落便带着两人去找唐威, ,,营帐内,, “将军,这位是史义,黑风寨的二当家,”营帐内,唐威闻之此事赶了过來,沈风将事情原委详述了一遍,又道:“史义兄有投诚的意愿,这次我能逃离黑风寨还多亏了他,希望将军能不计前嫌,” 史义补充道:“我的几百名兄弟也愿意随我一起加入军营,还请将军成全,” “好,史兄有投军的意愿,我又岂会拒之门外,以后我们便是兄弟,”现在军营人手短缺,能加入一批人就多了一份战力,唐威自然是高兴,“顾小姐,史义这些人以后便交给你了,” “是,将军,”顾碧落应了一声,转而道:“将军此事皆是因千总与山贼勾结,致使全军将士中毒险些遇害,还请将军发落,” “该死的狗东西,差点害我几千兄弟遇害,”唐威脸色沉得十分可怕,怒喝道:“给我将这个王八羔子押上來,” 一声怒喝,千总被快便被五花大绑押上來,一上來便使劲哭喊道:“将军,将军,饶命,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还请将军念在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饶了我这一次,” 唐威重重地踢了他一脚,大怒道:“要我饶了你,那我怎么跟兄弟们交代,军纪又何以严明,來了啊,将此人押下去砍了,”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任由他如何哭喊,终是躲不过一死,很快帐外便响起一声惨叫,沈风听得一阵心寒,军纪果然是最冷酷最有效的行军法则,哪一天老子要是也犯了错,说不定也会被咔嚓了,还是早点打完仗早点回家,买一座大房子跟老婆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在家里老子最大,谁也管不了我, 几人又商议了一些话,便走出帐外,今夜月光分外明亮,有一个疑问刚才问,此时只剩下他们三人,沈风便道:“顾小姐,今天军营只剩下几十人,你是怎么挡住这一千人一个时辰,” 顾碧落脸上沒有半点土灰和伤痕,显是沒有经历大的战斗,“这一千人并无决意攻营,我事先派人观察在路上观察他们,再在军营中造出声势,他们看到军营一切如常,便会怀疑千总诡计失败,攻营之心便会退却,” 原來是打了一个心理仗,这确实是高招,沈风笑道:“厉害厉害,以几十人挡住一千人,起早我还以为你说大话,” “我又不是你,岂会拿军营开玩笑,”顾碧落厉了他一眼,转而淡然道:“此次你不负所望,还招來史义这位得力干将,从明日开始,你们便一起训练,” 史义抱拳道:“是,军师,” 顾碧落抬手止道:“勿要喊我军师,我只是训练你们的教头,在军中并无军衔,你称我一声顾小姐便可,” 史义道:“原來如此,可惜顾小姐有如此智谋,却屈为一个教头,” 顾碧落礼节性地抱之一笑,转而道:“史义,你何时可将你的旧部招來军营,” 史义道:“给我两日时间” 顾碧落点点头道:“还有三日大军便会起行,你记住,军中只要有决心抗敌卫国之人,若只是來军中混日子,不要也罢,只能请他另谋出路,” 史义抱拳道:“遵命,我这就去,免得误了时辰,” “天色晚了,各回各帐,各睡各的,”沈风摘下头盔,昂首挺胸便要回营休息, “你还想睡觉,给我到营帐來,“顾碧落横了他一眼,留下一句话便离开,沈风知道又要听一晚上课,无奈笑了笑,跟着她离开, “顾小姐,这次我也算立下一个功劳,有过该罚,有功那是不是该赏,”沈风追过去凑近到她身边,眼睛借着夜色的掩护偷瞄着她的傲人胸器,就差跟她勾肩搭背, 顾碧落冷冷哼了哼,酷酷地走在前头,如此英气爽姿的女子,在月光下倒影却是柔和曼妙,要不是她束了胸,胸前的巨物定然曾能增添几分春色,可惜啊可惜啊,这样的胸长在大小姐身上多好,真是暴敛天物,我是不是写封信回去督促大小姐练习丰`胸大法,沈氏女眷中就她最小,有一句话做胸丰于勤荒于嬉,若不勤练,终将望奶兴叹, 今晚就从顾碧落口中撬出她丰胸的法子,我就不信自然生长能有这种规模,,咦,我怎么沒想到会是假胸,这小妞懂得那么杂七杂八的东西,说不定已经会给自己隆,唉,我真是太善良了,那么容易相信人,为了证明这时代是不是都是天然产物,我绝对先试试手感, 眼睛放出狼光,脚步故意趔趄一下,便望她身上倒去,手上变掌为爪,顾碧落可不是省油的灯,对这个无耻之徒,她可是留了一百二十个心,察觉到稍有异动,便急急避开身体, 沈风扑了个空,直直趴在地上,顾碧落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他,沈风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干笑几声掩饰尴尬,为了挽回面子,忽地煞有其事道:“咦,地上怎么有一个铜板,我说我为什么会有摔倒,原來是地上有钱捡,,你看什么看,看我我也把铜板不充公,” 顾碧落冷哼一声,转步往营帐走去,史义在两人瞧了会,便感觉两人关系有些奇妙,神情有些像痴男怨女,暧昧地笑了笑,转而离开军营, (更新这几天稳步更新,过年了求订阅,大家都订阅这本书,多宣传这本书,让更多人知道、支持我,这对作者有莫大的帮忙,能赚点钱,作者才能更好写作,这些是实在话,也是心里话,更是无可奈何的话,希望大家多订阅,有能力的朋友也可打赏打赏,)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行军难 走入营帐内,却见茵儿等在帐内,这惊喜从天而降,两人一对眼,目光便迸发出火花,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情火,这是水**融之后达到更深层次的爱意。 “公子——见到你平安无事,我便放心了。”琴茵脸上萦绕着初为人妇的妩媚之色,容光由内至外焕发出来,眼眸中神采兮兮,眉宇间含喜吐媚,姿容上艳丽多姣,这是初当新妇独有的魅力,任何修饰、任何妆容也无法描绘不出。 一月不食美色,见到如此尤物,沈风心里哪能抱心守一无动于衷,要不是碍于身在军营里,早就抱起他先征挞一番,不过高级点念头完成不了,小摸小抓还是可以,故意端正脸色道:“顾小姐,我与这位琴小姐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请你暂且回避一下,差不多一个时辰——哦不,两个时辰你来进来。” “这是我的营帐,我为何要出去!”顾碧落冷哼道:“她是你认识的吗,方才她坚持要进来军营找你,还打伤了几名军士,若不是念你此次有功,我必要严惩你。” 沈风肯安分守军纪,茵儿可不是个善茬,管你什么军纪不军纪,眼眸露出一些寒光,“我看谁敢欺负我家相公!” 顾碧落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面对这个泼辣女子,她同样没有给她好脸色,语气生硬道:“此处乃是军营,岂容你放肆!”怒火同时蔓延到沈风身上,“她是你的妻子,军中严令不得跟随女眷,请你将你妻子带走!” 这边沈风还说不上话,两个女人倒先吵起来,琴茵冷笑道:“我是女子,难道你不是吗,为何你可在军营,我却不行——咯咯,怕你嫉妒我有男人,你一个姑娘家却身在男儿堆里,莫不是空闺寂寞了?” 顾碧落眉头皱了皱,脸色含怒,显是未料到这个姑娘家说话如此大胆直接,与某人极为相像,也正合了某人的性子,从这点看,两人真是绝配,“我乃是唐将军请来军营,所为国家,而你只为寻夫而来,此军中所不允许,姑娘,请回!” 以前没发现茵儿脸皮挺厚的,还是跟了沈风之后,脸皮也厚了些,顾碧落已有请走的意思,茵儿却是笑吟吟地站在远处,露出天真纯洁笑容道:“你是为了家国,难道我不能是吗,此行我是来助我相公一臂之力。” 顾碧落可没那么好糊弄,当即还以颜色道:“若你经唐将军许可,我便无异议,但你却是擅自闯入军营,若不是念你在他的家眷,我以擅闯军营罪将你击杀也可。” 这两个女人吵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沈风忍不住叫停道:“你先安静一点” “公子不要拦着我,我今日便要好好教训她!”沈风想息事宁人,但茵儿可不是善茬,性子吃软不吃硬,说罢,便是一声宝剑出鞘。 顾碧落同样也是吃软不吃硬,冷冷道:“我劝你不要妄动,纵使你本事再高,也无法挡住外面几千军士。” 茵儿的性子要闹起来,真没几个人可以管住她,沈风急忙拦住道:“茵儿,外面还是去外面说话。” 茵儿却是有心护着他,不依不饶道:“公子,她平日是否总是欺压你,今趟我便为你出口气。” 什么叫老婆,这才叫老婆,世间上会为男人吵架的女人很多,会为男人花钱的女人也不少,但能为男人打架的却是珍如希宝,不过眼下可不能让她们闹起来,要不然事后这黑锅还得自己来背,沈风挡在茵儿身前,想制住茵儿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但他恰好就是茵儿命里的克星。 唉,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正经人,为什么世事总逼我做一个色狼,沈风在心里象征性埋怨一句,紧接着淫心大起,手上变掌为爪,准准地落在她的翘臀上,手指头再往下侧拨弄两下,茵儿顿时娇呼一声,瘫软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上,脸颊上升起一道荡人的迷醉之色,眼眸变得水泓泓,煞是诱人。 其实我是正经人,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虚伪的借口,又十分享受她火热娇躯的引惹,脸上的神情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表露无遗,一招鲜,吃遍天,普天之下,除了叶绛裙、舒姐姐不吃这招,其他女人哪里经得起敏感的触动。 茵儿身体虽是被制服了,嘴上可没投降,轻哼一声道:“公子,你这般袒护她,是不是看上她了——” 一旁顾碧落一下子急了,将她与谁系在一起都好,便是不能将她与沈风系在一起,不知何时开始,这已成为她的怒角,“请你勿要口出诌言,莫要再讲我与此人系在一起。” “咯咯,我方才只问公子是否看上你,你却如此紧张,莫不是你看上了我家公子——”茵儿露出一个天真纯洁的笑容,再结合脸上绯红之色,显得妖魅之极,沈风听了这话,就知道她又吃醋了,手上又拨弄尾音般轻捻两下,茵儿立时软在他怀中,犹如陷入泥潭中不可自拔。 顾碧落哪里是看上沈风,恨他还来不及,但她就是听不得这些话,神色失去往日的沉静淡然,变成一只愤怒的野马,恼恨道:“你家相公也只有你宝贝着,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无耻卑鄙之徒,我恨不得——” “住口!”茵儿护他护得紧,怎么容得有人欺负他,听了这话,刹地要从怀中挣脱出去,要不是被沈风紧紧抱住,早就扑上去,“公子,你放开我,这个女人竟敢说你的不是,我今日非要杀了她!” 顾碧落恨恨道:“我说得他的不是——好!我便与你说清楚,当日此人——” 怎么火烧着烧着,烧到我眉毛上了,沈风害怕将自己抖出去,急忙截住道:“我当日借了你几两银子,不是不还给你,等这次回京城后,我就马上还给你。” 这种蹩脚的借口,几乎没人相信,但偏偏茵儿相信了,对于沈风,她的情感中带着傻,这种傻和唐大小姐不同,她傻得特别执着和盲目,这或许与她的身世相关,这世上除了师傅和沈风,她已无其他可信之人。 琴茵停住了身子,忍不住轻笑道:“原来只是几两银子,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小气,我家公子家财万贯,还会短你几两银子,我还多给你几两银子,当是你日后的嫁妆。” 方才只是一口情急,顾碧落也不想再谈及此事,此事关系着她的清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心中怒气尚存,冷哼一声,又怒目瞪着他。 还好,差点奸情败露了,沈风赶紧将茵儿带了出去,并将之前的疑虑告知她,让她修书一封询问舒姐姐,茵儿和舒姐姐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但只能她亲自去交接,军事乃大体,不可有耽误,急忙让她赶去,两人还没来得及温存,便又要分开,望着她曼妙的身影,心中直觉难以分舍,这个性子火辣的女人,感情比想象中更加炙烈,近乎疯狂地护着自己,叫人怎能不感动。 送完茵儿后,重新回到营帐内,顾碧落端坐在营帐内,手上翻着一本书卷,气质如淡雅之兰花,让人觉得浑身舒服,便如一位邻家大姐姐,沈风最欣赏的也是她这种气质,相信有很多人都希望邻家有个温柔的大姐姐或者大哥哥,不需要经常见面,也不需要经常说话,只想要与TA静静相处。 顾碧落合上书卷,脸上有些疲倦,轻道:“回来了,她可有言说几日内会有回复?” 沈风道:“最快也要七天。”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大军三日后便会起行,你可有与她说明?” 沈风点点头,笑道:“你别看她方才没头没脑,办事可不会让人不放心,她以前可是摩尼教的圣女,能耐本事都不小。” 顾碧落轻嗯了声,轻轻蹙眉道:“此事仍旧让我有些放心不下,当日还好你警觉——哎,运送粮草不可延误,我看我还须急速命人提醒张将军(也就是运送粮草的将军)。” 现在只能希望那只鹰是恰好飞过空中,否则天空上有只鹰,所有战略计划全部暴露了,特别是粮草运送军队,要是被摩尼教拦截,便会极大损失士气,沈风转而问道:“顾小姐,在燕子矶另一军是要攻取何处?” “毒蛇寨!”顾碧落道:“我曾与你说过长江中下游有两处易渡口,这两个易渡口分开山贼寨,他们与摩尼教沆瀣一气,此次运送粮草我最怕这两个山贼偷袭,所以我让运送粮草避开其中一处,又派一支军队攻打毒蛇寨。” 沈风心里升起一种不好预感,眉头大皱道:“若是那只鹰是摩尼教派来的,那我们粮草军和偷袭山贼的军队就全部暴露了。” 顾碧落也想到这种可能性,凝重脸色道:“我之前已命人赶上大军提醒张将军,我马上再修书一封,命大军务必严加防范!”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现在能寄望茵儿带来好消息,回到营帐后,便沉沉睡去。 三日后,大军拔营而起,西征正式拉开帷幕。 唐威手下几个军营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若是整合在一起,左路大军大约一万三千余人,这里边的军情保密得极为严密,连舒姐姐也估算错误,这次西征假若按照之前的设想,中路大军出工不出力,右路大军按兵不动,那真正的中坚力量仅有左路大军了,偏偏左路大军是最薄弱的,却也是整个战略意义中最重要的部分,更难是,沿途中还要提防山贼偷袭。 临近三月,天气温暖,气候倒是舒爽,本来战事安排在入冬最佳,入冬发动战争,对农耕影响较小,但事态紧急,大华已不能再姑息摩尼教。 沈风跟随在大军后面,真正体验到了古代行军的艰苦,一日下来,除了走路就是走路,不论狂风下雨,脚步一刻也不能停下,刚投军的新兵,一些身体底子差点的,走了一天路程,身体便扛不住。 三日后,大军之中便少了一些人,大都是意志不坚定,或者身体底子实在是差的,这日,春雨绵绵而来,这场雨下得十分及时,洗去了所有人身上的疲惫,算上今日的行程,很快就能与唐威的军队汇合,沈风是属于保州军营,也是唯一一个新兵的军营,由于保州与夷陵路途遥远,须提前行军才能赶得上左路大军,在行军过程中,顾碧落也不忘严加训练,七日下来,虽然损失了不少军士,但留下来的,皆是经过一番磨练的,战力远非昨日可比。 七日行程后,保州军终于抵达归德府与唐威汇合,七日说长也长,特别日夜都在行军,显得特别乏味,途中还不敢多说话,怕浪费口水口渴了,每个军士一日被分配的水源也是有限,由于军队中途极少停下,唯一的水源便只有腰壶中的一点水。 保州军在归德府安营扎寨下来,这些刚投军的将士第一次行军便是如此长的路程,各个累得趴在地上,这一路上,沈风背上总背着几个年轻小伙子,他们脚力不足,有几回已经坚持不了,都是沈风背着他们前行,有些年迈的,便互相搀扶着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在遥远的路途中变得无比坚固,将老弱的士兵送到营帐后,望着来来往往的将士,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些人上了战场之后,不知有几个能平安回来,从踏上行军之路开始,距离战争的残酷便越来越近。 “如何,行军之艰苦只是个开始,但若是不这般训练,增强他们的体魄,日后到了战场,便多了一份性命之忧。”顾碧落在他深思时走到他身边轻叹一声,神情难掩忧伤,眼眶微红道:“若是可以,我盼他们皆能平安归来,与家人团聚——我说出这些话,是否让你笑话了。” 顾碧落如此理性的人,却说出如此不切实际的话语,可见她终归是柔情似水的温柔女子,沈风却半点不会取笑她,反而一脸郑重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们全部平安回来。” (这一大章本来是要昨晚发的,但没有定时好,现在补发~)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茵儿来信 只要是战争,就没有不伤亡的,历史中有人认为战争是理所当然的,也有人认为战争是无可奈何的,在文明还在建设过程中,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人,这追根究底是人性的体现,在学习生物课的时候,竞争有分为种内竞争和种外竞争,种内竞争,就比如男人为了女人大打出手,或者国与国之间为了资源而发动战争,而种外竞争就比如鹊巢鸠占、鹬蚌相争,战争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文明的发展则对战争起到抑制作用。 至高度文明的现代社会,战争才被压制下去,但没有哪个国家不保证不会发动战争,任时代一直改变和发展,但人性是不变的,所以一个军事水平极其重要。 嗒嗒—— 此时,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从军营外传来,一个将士赶马奔入军营,极快地翻身下马,来到顾碧落身前道:“禀报教头,你的话已带到。” 这个士兵是军营内的传令兵,专门负责传递消息,顾碧落问道:“张将军可有话带来?” “张将军说,他会严加防范!” 顾碧落点点头,脸上依旧愁眉不展,转而问道:“你那边可有消息回复?” 沈风道:“暂时还没有。” “我先将此事禀告唐将军,若是有任何消息,便及时来告知我。”顾碧落回身离开,恰好牛壮和吕奉笙走了过来,他们都是唐威的手下,上次都是随唐威到保州。 “沈兄弟——” “沈大哥——” 随两人一起而来的还有史义,原来史义以前和牛壮都是长江边上一个村子里的,只不过后来村子洪水淹没,两人才自此没有再见过面,说来全都是缘分,想不到这次能在军营重新遇到。 四个糙男人在一起,难免谈到这次西征,沈风想起心里记挂的一事,问道:“牛大哥,你行军多年,知不知道有谁在行军中利用鹰来窥视?”马上又补充道:“或者,你知道有谁养鹰?”养鹰可不是谁都能养,这里边有很多学问,所以要是谁养鹰,很容易就被发现,还有,鹰是肉食动物,喜欢血腥,在现代时,养鹰是严格把控的,养多是不允许的。鹰还代表着坚强果敢的精神意义,秘鲁还将鹰的形象当成国徽。 “养鹰?” 牛壮想了一会,忽地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再深想下去,脸色又转为茫然,摇头道:“方才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一下子就又忘了,沈兄弟,你也知道我脑子笨,容易记不住事情。” 沈风马上嘱道:“牛大哥,如果你想到了什么事情,就记得来告诉我,或者告诉顾教头。” 说起顾碧落,三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神色,相互挤眉弄眼,这里边吕奉笙最是藏不住话,“沈大哥,我听军营里面的兄弟说,你和顾小姐来往亲密,顾小姐还经常邀你前去她的营帐,还有人说,你们从小便指腹为婚。” 妈的,军中也有绯闻——只能说,人太优秀,到哪里都有绯闻,沈风苦笑道:“我和这小妞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史义也是个闷骚的家伙,朝着他怪笑道:“可我见顾小姐经常与你黏在一起,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吕奉笙道:“咱们的教头,那可算是京城第一美女,虽然京城有一位叫夏嫣然的才女,但我没看见过她,不过想来也不会比顾小姐好看到哪儿去,沈大哥难道你对顾小姐没有想法吗。” “有!”沈风笑道:“男人对每个女人都有点想法,想法归想法,顾碧落这小妞我可没兴趣,不要因为一棵树而失去一片森林。” 三人发出一声大笑,显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牛壮道:“相比那些在房间里弄些诗啊词的,顾小姐这样能舞刀弄枪的女人更对我老牛的胃口,可我自认配不上人家,要是沈兄弟出马,说不定能俘获顾小姐的芳心,我听说夏侯屠那厮也对我们顾小姐有意思,沈兄弟不如你将顾小姐娶回家添房,要是哪天便宜了夏侯屠那家伙,我老牛会几天睡不着觉。” 吕奉笙忙道:“没错,绝不能便宜了夏侯屠,这人目中无人,连将军都不放在眼里,我真想找找他的晦气,可惜我打不过他。”牛壮和吕奉笙都是唐威手下,自然对夏侯屠恨得咬牙。 史义道:“我哪天就去会会这个夏侯屠,给吕兄弟出出气。” 牛壮道:“史义兄弟,这个夏侯屠可是有些真本事,还是暂时不要去惹他。” 史义道:“那是他厉害,还是沈兄弟厉害?” 牛壮道:“这个就难说了。” 沈风笑道:“牛大哥不必给我留面子,以我现在的水平,的确还不是夏侯屠对手。” 吕奉笙道:“现在虽然不是,可以后一定能打败他,沈兄弟神力无敌,这是谁也没有的本事。” 几人三言两语将把他捧得高高的,沈风却无心享受,脑中开始另一件事,方才说话间,提起了夏侯屠的名字,直觉便怀疑起他,这鹰会不会就是夏侯屠饲养的——若是他有逆反之心,所做的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怀疑一个西征大将。 “几位将军,顾教头请沈风过去一趟!”说话间,营帐外走进一个兵,三人听罢立即相视而笑,脸上各自露出非常骚包的神情。 沈风笑着离开营帐去找顾碧落,到了之后,才见茵儿已等候在营帐内,琴茵一脸风尘仆仆,显是几日连夜赶路,“公子,茵儿幸不辱命,将你的话带给了师傅。” 沈风见她神情有些疲惫,不忍道:“辛苦你了,我的宝贝茵儿。” 只是一句肉麻至极的话,便将茵儿脸上的疲惫扫去,反是铺上一层羞色,“能为公子分忧,是茵儿之幸。”她如今仍旧称呼公子,只因沈风这骚包说喜欢这个称呼,还让她**榻上也这么叫,惹得茵儿几次羞于启齿。 “好老婆,你真好,来,让我抱一抱!”沈风听得一阵感动,大手一抄,将茵儿拥入怀中,紧紧将她抱住。 两人判若无人的恩爱,听得顾碧落心里一阵心惊胆战,这两人脸皮皆是厚到了极致,否则怎敢如此大胆耳鬓厮磨,见某人的手已经不规矩起来,顾碧落急咳几声,提醒处于情动中的两人。 沈风回神过来,却没有自我反省的意思,反是奇道:“顾小姐,我摸我的老婆,你呻`吟什么!” “你!”顾碧落气得咬牙切齿,方才咳的两声被撰说成呻`吟,怒火又被引爆出来,喝叱道:“此处是军营,请你们注意一些。” 琴茵总归是女儿家,骨子里存着矜持,轻轻抽离他的怀抱:“公子,师傅有话叫我与你说。”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一人增援 沈风立即道:“茵儿,你快说,舒姐姐说什么了?” “师傅说,摩尼教教主杨无异曾饲养过一只海东青,且以人肉喂食,不过在十年前却已将此鸟禽送与他人。” 海东青被称为万鹰之神,一万只鹰中也很难出一只海东青,而鹰虽然是最长寿的鸟类,但繁衍数量却不是很多了。 沈风又问道:“师傅有没有说送给谁?” “师傅也不知晓,杨无异此人疑心极重,师傅也不敢去问他,免得惹他猜疑。” 吃人肉的海东青,转眼瞟了一眼顾碧落,见她也陷入思索,也知暂时没有头绪,便道:“茵儿,辛苦你了,你暂时休息一下。” 顾碧落道:“我以请示唐将军,琴姑娘若不介意,可以帮忙煮饭烧菜为名随军出行。” 这丫头想得真周到,沈风道:“茵儿,委屈你了,眼下情况特殊,或许会有人在饭菜里面下毒,你在炉火旁边,也可注意一些。” 琴茵欣喜道:“可陪伴在公子左右,茵儿欢喜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委屈。” 顾碧落转而凝重道:“沈风,我即刻命你赶上粮草军,不管那只鹰是何人饲养,皆要做好最坏的盘算,此次不可派遣多人,只能由你独自前去。” 一人支援粮草军,这小妞未免也看得起我了,但心中这些日子收到军队的洗礼,连一点害怕的念头也没有,立即应道:“是!” 琴茵立即道:“公子,我随你一同前去!”顾碧落望了她一眼,本是含于唇间的话,辗转一下,又没有说出口。 沈风摇头道:“不,茵儿你留下,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况且我的马比较快,你也跟不上我。” 顾碧落脸上略带担忧,叹道:“第一次行军便要交与你如此重要的任务,但军情紧迫,我只能派你前去,若这只鹰当真是有人用来勘察我们的军队,那便只能由你一人前去,才能避开鹰眼的视线。” 这点沈风也很清楚,如果鹰真的跟在上空,派遣一支军队过去反而会被发现,同时还有遇到埋伏的危险,而且就这个时间点,再调遣已经来不及,为今之计,只能沈风前去增援。 顾碧落道:“以我的估算,张将军已进军驻守采石渡,准备攻打毒蛇寨,若是毒蛇寨有所防备,此时恐怕已从后偷袭,但我已让张将军小心,张将军用兵谨慎,相信可应对,如今我只怕粮草军,探子迟迟未来回报,我已等不下去,如今只能命你前去增援,以防万一!” 话刚落音,牛壮急匆匆从营帐外闯进来,神情兴奋道:“沈兄弟,你方才问的事情我终于一件事情,这事现在想来还很不对劲。” “什么事情?” 牛壮擦了一把汗,挠着他的大脑袋道:“三年前,我领兵去增援夏侯屠,到了战场夏侯屠已大伙全胜正在城内屠杀百姓,为了此事我还跟他打了一架,事后,我要将那些被屠杀的无辜百姓葬了,却发现少了几具尸体,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仔细调查了一番,才知这些尸体被夏侯屠拿去,我脑子笨,不知道他拿那些尸体有什么用处,所以一天夜里,我悄悄跟踪了他,行至途中,却被他发现了,但那天夜里,我分明听见几声鸟鸣,隔日我又过来查看,便发现一些血迹和尸骨,如今回想当日的情形,那鸟叫声极像海东青,夏侯屠偷走的尸体,正是为了饲养海东青。” 沈风脸色一紧,目光与顾碧落交触在一起,沉声道:“是他!”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夏侯屠有逆反之心,而且他想利用这次西征来倒戈,情况立即变成最危险的境地,夏侯屠不仅无心西征,且还意图阻害左路大军,一支的左路大军,同时要面对摩尼教、柔然军、夏侯屠,想想何其凶险。 顾碧落神色则是显得有些震撼,似乎一时间难以相信,霎时,猛然拍案而起,果决道:“牛将军,你让唐将军派一支军队密切注意瓜洲渡,随时防备猛虎寨偷袭,沈风,我随你一同去。” 牛壮不知他们为何如何紧张,疑道:“顾教头,是不是有其他军情发生?”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牛将军,我已来不及与你解释,麻烦你将方才之事请与唐将军,我与沈风须速赶往增援!” “只有你们两个如何增援?”牛壮道:“我速去向将军请命,调遣一只骑兵随你们前往增援!” 顾碧落这次将所有断然道:“不必,有军队随行反易容易暴露,途中会遭到埋伏,此行须悄无声息地赶至增援。”说罢,从营帐内拿出一把大弓,“沈风,我们即刻赶去!此行却骑行你的马才可赶上。”事出紧急,一切从权,也顾不上共坐一骑的不妥。 琴茵拿着佩戴宝剑,跟上前道:“公子,我与你一同去,此行凶险非常,若不与你同去,茵儿放心不下。” 这两个人都要跟去,老子却只有一匹马,总不能前面抱一个,后面搂一个,这还没赶上粮草军,蚩风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反正我是受不了了,无奈笑道:“三人共乘一骑会减慢速度,茵儿你暂且在军营休息,我会平安归来。” 说罢,与顾碧落同走出营帐,吹了一声口哨,军营内响起一声嘶鸣,然后便是一阵沙尘四起,顷刻间,蚩风已奔至眼前,口中吐出一口白气,气势汹汹。 翻上马背,朝她伸出手,顾碧落美脸露出一抹嫣红,将手搭上,碰触到他温暖粗糙的手心,然后轻轻一拉,身体灵巧地翻越上去,坐在他的背后。 马儿极快地飞奔出去,由于是山路,又要赶路,顾碧落只好抱住他的腰以稳住身躯,沈风一路策马奔走,倒是没有其他过分举动,令她也渐渐安心下来。 奔行一日,才进入晥州境内,此时,两人立于一处山头上,从上俯望可见皋城,照顾碧落的估算,只要粮草军过了黄山,毒蛇寨便大有在皋城和桐城设下埋伏。 “快看,是那只海东青!”沈风指着天空一角,只见一只鸟禽正在空中盘旋。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一战成名(一) 顾碧落目光锁定在上空,凝重道:“我们赶上了,粮草军此时还未遭遇,你速去增援,只要将粮草军护送到双龙山便安全了,双龙山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可直通夷州,你立守于道中,便可以一人阻万人!” 沈风带着怀疑的目光望着她,“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一人增援粮草军?”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你当我是神机妙算么,可预知粮草军会被偷袭,我只不过做了周全的准备,在粮草军的运行路线上做了稳妥的安排,若是遭遇伏击,进退皆有险可依,有道可通。” 蓦然哀叹一声,神情有些萧索,显是也认为海东青为夏侯屠所养。 沈风见她神情,瞧出她还有犹豫,不禁给她敲响警钟:“顾小姐,你要提早做出相应准备,不管你相信与否,都要做出最坏的打算。” 顾碧落坚定道:“从此西征大军只此左军一路,成败与否,全系于这两万人。”此话一出,就说明左路大军不会再听从夏侯屠这个统帅的调配,若是打了胜仗,左路大军立下首功,若是打了败仗,夏侯屠可以临战不服从指挥,将其视为叛军诛杀! “事从权急,我会向唐将军陈明此事,眼下我们对付毒蛇寨与海东青,你追上粮草军,这只海东青便交给我,我们上空绝不可任由它翱翔。” 沈风翻身上马,立于山顶之上,横枪侧出,雄姿英发,气概万里,当真有一代名将之形,顾碧落最是崇拜如此英雄气概,一霎那间,不禁为他所迷。 “这只海东青食人肉,凶残厉害,你对付它要小心一点,我还等着迎娶你进门。”沈风担心的嘱咐一句,又调戏一句,转眼看她如此失态,不禁嘿嘿笑道:“前妻,你这么色迷迷地看着我,意欲为何,是不是担心我不小心战死,我要是死心,你可不要为我守寡。” 闻言,方才千载难逢对他才有的好印象,顷刻间又猛然反转过来,望见某人那张可恶的脸,冷冷哼道:“我巴不得你快点去死!” “要我死可没容易,安心等着我娶你过门!”沈风哈哈大笑几声,然后策马扬鞭,俯冲下去,这一系列动作,怎一个帅字了得,若是升州那些惦记着沈小将军的小姐们看到此景,必然会对他展开疯狂的追求。 “要我嫁给你,休想!”顾碧落咬牙了一声,蓦地轻叹一声自语道:“望上苍保佑他平安无事,上天勿要将此人收去,他是个麻烦精,由我教训教训便可。” 此时的她,极是矛盾,恨他恨得入骨,但又十分欣赏、十分看重他,真想将他劈成两半,一半让他去保家卫国,一半任由自己捶打,脑中生出这个想法,嘴角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意, —— 夜色降临时,赶至途中,却望见前方一个村落火光四起,惨叫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觉得有事,急急拍马而去,到了村落外面,便望见的是一副人间惨状,村落中的人,地上横陈着数以百计的尸体,一大群山贼正在犯着令人发指的罪行,他们中竖着一支画着蛇形图案的旗帜。 是毒蛇寨! 沈风心中的怒火在极具的喷涨,此时,眼前出来两个人,他们手上拖着一个村妇,要将那个村妇掠向一个空地,旁边还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 “不要抓我娘,不要抓我娘——娘——娘——” “孩子,快走,快走!不要管娘——你们这些畜生!迟早会遭报应的!” “妈的,等老子爽完了,就送你去死!”说罢,便脱下了裤子,“把那个碍事的小东西也宰了,坏了老子兴致!” 另外那个山贼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见他脖子上赫然开了一道口子,血涌如柱,旁边那个小孩子吓得一时间傻住,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个大哥哥。 另外那个山贼**村妇,却发现不对劲,转眼望去,便见一人一马在黑夜笼罩中如同死神一般,下一刻,他便再也说不出来,一把银黑色长枪已经插在他的胸口上。 原来杀人这么简单,不需要豪言壮语,只为了心胸间一口气。沈风第一次亲手杀人,在路上还为此纠结过,但目睹毒蛇寨的罪行后,此刻只恨不得杀了那些草菅人命的畜生。 村妇将孩子紧紧抱在一起,很是恐惧地望着他,沈风平静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大华的士兵,现在村子里还有多少山贼?” 听到军兵,村妇顿时不再害怕,声泪俱下道:“村子里面来了很多山贼,我也不知道多少,他们烧的烧,杀的杀,求军大哥为我们做主!!”说罢,带着她的孩子齐齐下跪。 沈风脸色沉得可怕,拳头撮得十指发白,手心处溢出一滴滴血滴,猛地调转马头向村庄冲去,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不想说一句话,压抑一团滔天怒火,只想着杀人! “看,那边有一个军兵——” “哪里来小子!” “先宰了——” 山贼话还未说完,人头便落下,人头在空中盘转时,望见的是十几颗人头一起下落。 一人一马,一道红光,一道银光,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从来没有这么愤怒,只有杀人才平息心中的怒火,但越杀人越是压抑,越压抑越要杀人,这一刻,他如同黑夜中手持镰刀的死神,极其恐怖,极其阴森,手上,脸上,身上,都是山贼的鲜血,不知杀了多少人,两百,或许或者三百,或者五百,或者一千,他也不知道。 山贼成群围杀他一人,最后变成他一人屠杀山贼,整整两个时辰过去,村落化成一堆焦炭,地上血水流成河,只剩下一人一马,静静的,仿佛定格住。 枪尖上滴滴流着血滴,蚩风骄傲地仰起头,似乎在为主人喝彩,沈风一直呆呆立在原地,地上本来躺着一个山贼醒了过来,看着沈风,嘶声恐惧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别杀我——”山贼想逃跑,但由于极度恐惧,腿已经不听使唤。 听到这个声音,沈风转眼望去,凌厉的杀气仍未散去,只是一道目光,山贼便惨叫一声,吓得胆裂而死。 战事仍未结束,恢复了点精神,继续赶往增援,这批屠杀村落的毒蛇寨的山贼,应该是来包围粮草军,数量不是很多,可见主力部队要来伏击。 沈风加快速度赶去,这一天一夜他不眠不休,方才还以一人屠杀毒蛇寨,脸上却仍不见疲态,胯坐下的蚩风亦是依旧威风凛凛,这一人一马是绝配,也难怪顾碧落要沈风去驯服蚩风,由此可见,她对沈风是花了心思栽培。 赶至桐城,大战已经爆发,粮草军已受到毒蛇寨的伏击,粮草军不断往后撤退,沈风迎上前喊道:“我是保州军的沈风,顾教头有令,大家往双龙山撤退!!” 粮草军显是在凌晨遭遇伏击,但由于有所准备,损伤不是很严重,粮草依旧完好。 “跟我来!!” 眼见后面的山贼军穷追不舍,而粮草军带着粮草始终会被追上,眼前前方有一处树林,拍马向前冲过去。 “有没有弓箭手,留下一队弓箭手与我在树林内阻截追兵!!” “听他的,弓箭手留下,其余人撤到双龙山!” 粮草军不断往后撤退,沈风则是带着弓箭手驻守在树林,林中有一条坦白的大道,左右两边是密布的参天大树。 “你们爬上去射击,我在下面挡住!”沈风横枪立马于道上,想以一人配合弓箭手先挡住一时半会。 弓箭手不知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想他是军营派来的人,便马上爬上大树备好弓箭,阵前听从号令是每个军士的信条,顾碧落挑选的人也有着军体素质,否则也不会轻易听从他的指令。 山贼军很快追了过来,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堆蚂蚁,粗略估算一番,人数大概在万人左右。 望见这个数量,心里不禁有点嘀咕,山贼虽然缺乏训练,但人数上面却有绝对优势,顾小妞只派一个人来,难道认为我一个人能挡住?沈风没有心思再想,快速地将那些参天大树砍断,大树横旦在道路上,很快几十棵大树便将道路阻隔住。 山贼军一进入弓箭手的范围内,便被弓箭手射杀,有几个冲了进来,又马上被沈风击杀。 挡住了一时半会后,山贼军开始失去耐心。 “妈的,点火把这树林烧了!然后绕远道追上去!” 说罢,树林中起了星点火光,火光很快变成熊熊大火,弓箭手迅速从大树上下来,火光映衬在每个人的脸上,沈风道,“快从这里撤离,赶往双龙山!” 几十个人应从他的指令赶上粮草军,而山贼军以逸待劳绕着原路也很快追了上来,大战一触即发,沈风带着粮草边打边退,终于退到了双龙山中间的狭道上,而山贼军也迅速集结逼近,近一万人对着粮草军一千多人。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一战成名(二) 天色慢慢被光亮晕开,粮草军这几日行军赶路,今夜又遭遇伏击,精神十分疲惫。 “大王,刚才就是这小子杀了我们很多兄弟!”为首两人正是毒蛇寨的两个当家,其中旁边一个独眼戴着眼罩的中年男人,便是毒蛇寨大王,此人曾听顾碧落讲过,他名叫扈绞,武艺高超,罪行无数,为人弑杀,茹毛饮血,传闻还喜欢吃人肉,是个极其可怕的人,只见头颅似野兽,鸷眼赤脚,体毛粗长,通体发红,形状极其吓人,简直不像是人,完全是个野兽派。 扈绞一只阴鸷眼转向他,一股阴煞的杀气侵袭而来,他上前几步:“你是不是去过洛家村,你身上血腥味是我的兄弟的!”周围军士见此人上来,不禁胆寒,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见到军士生了惧意,沈风眉头一皱,挺直腰板站在他面前,耻笑道:“这也闻得出来,喝血喝出口味来了,真看不出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扈绞眼光一寒,如同野兽盯着猎物地看着他:“我要将你的心脏挖出来!” “我也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再放回去。”沈风笑吟吟回了一句,转而道:“你叫扈绞是吧,敢不敢和我单挑!”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给将士们抢回一点休息的时间,也让想伺机除掉毒蛇寨的老大。 扈绞人长得像野兽,脑袋也像野兽一样笨,受了他的挑衅,身体肌肉鼓胀起来,战意大盛道:“既然你想送死,我就答应你。” 旁边一位将士,在沈风耳边附声道:“此人刚猛异常,死在他身上的人不计其数,其中不乏一些武艺超凡的练家子,你真的要与此人单挑吗?” 沈风绝不会在这时候退缩了,神农架的驴头狼都遇过,还怕这头伪畜生,“放心,你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沈风跳下马,站在扈绞对面,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也不知道打不打过,毕竟扈绞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 一众将士在旁边看着,得到一丝喘息机会,沈风也是为此才提出单挑,而且若是不先将扈绞除去,待会恐怕难以招架。 “小子,你很有胆量,敢和我单挑的人已经都不在这个世上了。”扈绞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只是张手以对,但仔细一看,他的手布满铁鳞片,成利爪状,十指闪着银光,可见其锋利。 心里打起十二分精神,嘴上却笑道:“你确定要用这对狗爪子和我决斗吗?” 扈绞闻言,嘶吼一声,向他扑了过去,他体型高大,动作却异常敏捷,眨眼功夫间已经来到了沈风面前,双手合成爪状,以一招黑虎掏心向沈风心窝处插入。 沈风急忙用长枪挡了一下,没想到这头畜生手劲不小,整个人被弹了出去。 “好小子,反应挺快的,下一次就没没那么走运了!”扈绞伸出锋利的铁爪再一次向他抓去,这一次速度快了许多,铁爪变成无数道影子,直奔他的脑门,胸膛,腹部! 这种狠毒的招式,招招致命,沈风闪避一下,几次差点被划伤,妈的,别以为就你会抓,老子也会,“猴子偷桃!” 扈绞胯下一冷,急忙放弃进攻,退后几步,脸上加重了一层怒气,使得本来已经可怕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两人使得都是阴毒的招式,看得都让人心寒,沈风只是偶尔出上几招,若是真用一直用下三路的招式,早晚要吃大亏。 “大王!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周围山贼一通叫喊中,扈绞再次攻了上来,这次显然卯足了劲,招式凌厉许多,更加的狠辣,铁爪招风,刮起一道道风刃,仿佛要撕碎所有事物。 沈风急忙用长枪挡住他的铁爪,扈绞以铁爪碰触在长枪上,却丝毫没有减弱攻势,只有急促猛烈的撞击声,他手上虽没有任何兵刃,但铁爪便是致命的武器,铁爪灵活多变,刚猛凶狠,不仅是杀人是最佳利器,而且可以近身防守。 但铁爪有个很明显的弱点,打近身战,铁爪极其致命,但若是拉开一点距离,铁爪便威力大减,只能忙于防守,沈风看出这点,利用长枪的长度,拉开三步距离,一直将扈绞挡在三步之外。 果然,战术立即奏效,双手交手数十个回合,扈绞依旧没有占半点便宜,反而是有劲使不出来,沈风也达到了战术目的,用舒家枪法自如地抵挡他的铁爪。 两人气力皆是不凡,扈绞猛攻了百来个回合,仍旧不见有疲态,但心情显然变得急躁,招式凌乱了许多,沈风大可以趁此机会反攻,但为了让将士们有更多的休息时间,没有采取攻势,但彼方的气势减弱了不少,一窝山贼静悄悄的,没有了之前的气焰。 半个时辰后,扈绞忽然停下攻势,喘了几口气道:“有点本事,难怪能从洛家村逃出来,我小看你了。”他不知道在洛家村,沈风不仅逃出来,还将他的山寨兄弟全部杀死,说完,转而道:“将我的九刺矛拿出来了!” 由手下抬上一支形状奇特的武器,扈绞接过兵器又向他攻过来,这次再想不费力地将他挡在三步外十分困难,而且如果距离太近,又要提防他的铁爪,如此难以对付,难怪他能在长江一带让人闻之色变。 “大王!快杀了这小子——大王铁矛无敌——大王铁爪无敌——” 沈风小心应对着,多半都是在防守,攻势只是零敲碎打,根本对扈绞造成威胁,攻不成,则防于疲,弄得几次差点丧命,一时间,战斗往一边倒去。 你狠招,我有阴招! 但沈风别的没有,临场应变使点阴招是他的看家本领,揪住一个空挡,用脚尖扬起一隅沙尘袭向扈绞的眼睛,扈绞一时间没有眼睛被沙尘打中,攻势蓦然止住,惨叫一声,胡乱挥了一下,身体急急往后退。 扈绞被沙子进入睁不开,捂着眼睛大怒道:“你这个卑鄙小子,竟然使出这种阴招!” 沈风捏了一把冷汗,笑呵呵道:“不好意思,刚才想踢你一脚,没想到却扬起了沙子,我们休息一下,等你眼睛好再战!”身后的娘草军将士看得十分清楚,方才他明明是故意扬起沙子,这种招式有点不入眼,但谁心里也没有鄙夷他,就是眼前这个小将为他们争取得宝贵的休息时间。 扈绞阴沉着脸道:“好!” 双方休战各自饮水,沈风趁着扈绞清理眼睛,对着旁边一个将士悄悄耳语了几句,将士听罢隐蔽地从往后退出军队,带着几个军士走向双龙山狭道。 很快的,扈绞清理好眼睛,两人又开始展开战斗,沈风依旧只守不攻处于下风,但扈绞渐渐的发现过了数十个回合,他应付得更加从容有余,而且气力丝毫没有减弱,原本以为耗战下去,他迟早会疲乏,没想到这小子却是越战越勇,扈绞似乎忘记了,沈风之前在洛家村还大战了一场。 周围的人感受不到两人的心境,只是看得特别惊险紧张,这不同于一般比试,出手就是杀招,全力以赴,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渐渐的,扈绞有了一丝疲惫,他总归是人,不是野兽,就算是野兽这么猛攻也会累,扈绞忽然停了下来,喘息了几口气,将目光转向身后一个山贼:“你过来!” “大王,不要!” 扈绞面目狰狞喝道:“过来!要么你过来,要么他过来!” 另一个山贼脸色一狠,将惊恐中的山贼推向扈绞,扈绞铁爪钳在山贼小喽啰的脖子上,鲜血很快染遍全身,扈绞望着喷洒出来的鲜血,一双鸷眼中射出兴奋,猛地张开口咬向脖子,如同野兽撕咬食物,极其恐怖。 沈风看到这一幕,遍体都生出寒意,特别见到他用铁爪撕下人肉放入口中咀嚼,直觉得极其恶心,身后的几个将士有的甚至吐了起来,饶是那些山贼,也转过头不敢看。 这个畜生! 此时见到这一情景,难免又想起在洛家村的那一幕幕,他连自己手下也吃,简直连畜生也不如,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他的手下能干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 饮血食肉之后,扈绞也成了一个血人,形状又恐怖了许多,将士脸上纷纷呈现惧色,扈绞似乎在吃完人后,整个人变得亢奋了许多,气息也粗重了不少,显是体力又恢复了。 大战即来,沈风没有愤怒而变得急躁,反而一脸沉静:“你似乎恢复完体力了。” 扈绞桀桀笑道:“只要让我吃人肉,喝人血,我的体力便会马上恢复,我看你还能撑住多久——”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眼前银光一闪,然后整个人便被打退三四步。 这次沈风一改往常的守势,一开始就猛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将士们得到充足的时间休息,接下去他没必要再跟他客气,沈风积沉已久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一爆发便是宣泄不止!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一战成名(三) 脚步一瞪,还没等扈绞落好脚步,便又是势如吞鲸的攻势,扈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急忙以长矛抵抗,还未临近时,被感觉一阵天崩地裂的压迫感,大吼一声,抡起长矛刺了过去。 铮! 长矛应声断裂成两半,扈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手掌也反被铁鳞片反弹变得鲜血淋淋,眼神惊恐地望着那个手持长枪的小将:“你这个怪物!” 这句话极是讽刺,他本人像个怪物,却反过来说沈风是怪物,由此可见他此时内心何其震撼,沈风举起长枪刺向他,暴喝道:“下去跟那些死去的冤魂说吧!” 生死一瞬之间,扈绞将旁边一个山贼抓来扔过去,身体不断往后退,沈风一枪从山贼身上穿过去,又马上反手将长抢抽出,扈绞大喊道:“给我杀了——” “他——” 最后一个是他的人头飞上空中发出的声音,声音仿佛被切断似的,人头落在沈风的手上,他手接住扈绞的人头立于万人山贼面前,一股抵挡万军的气势从身上倾泄而出,万余人的山贼却被他一人所震慑,齐齐往后退。 “杀了他!为大王报仇!” “对,杀了他!” “杀了他!”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山贼镇定之后,开始慢慢朝沈风逼近,这些山贼毕竟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会那么容易被震慑住,大战在所难免,沈风转而喊道:“将士们,快撤!” “杀过去,将他们的粮草抢过来,我们才好投靠摩尼教!” “杀!” 山贼喊声震天,贼军朝粮草军杀了过去,沈风翻身上马,随着粮草军边打边退,直到来狭道口才挺下来,喊道:“你们带着粮草先走,我来断好!” “你可以吗?” “这里交给我,你们快撤走,保护粮草重要!” 说话间,山贼已经涌过来:“杀过去!” 山贼冲上山坡准备进入狭道间,此时上面突然坠下几块巨石,巨石猛地砸下,山坡上很快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和阵阵惨叫声,山贼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死伤众多,由于山贼人数众多,巨石砸下时,他们连避开都困难,这便如一群蚂蚁在地上,随便一踩都踩死几十只。 粮草军利用顾碧落发明的自行车很快从狭道撤走,沈风则是独守狭道抵挡冲上来的山贼,山贼的尸体一具具躺在狭道上,如此众多的山贼却被沈风一人挡住。 沈风无可撼动的姿态守在狭道上,长抢左刺右扫,银光乍现间,躺下了几个人,打飞了几个人,鲜血与尸体铺满整条狭道,舒如姒曾言,单打独斗,或许沈风还不是军中第一人,但若是以一人抵挡万军,除了他,再无人可做到。 此时烈光高挂于空中,阳光让血腥味更加浓重,经过一番鏖战,狭道间忽然安静下来,盖因狭道上堆满了尸体,尸体将狭道挡了起来,而山顶上也已经投掷完石头从山顶上撤退。 万余人的山贼,一个时辰内只剩下半数多人,山贼望见狭道成堆的尸体不禁感到胆寒:“走,追上去,那个人一定已经死了!” 山贼登上尸体堆上,却望见一人一马依旧立于狭道间,吓得双腿直哆嗦,喊道:“还活着,他还活着!” “杀过去,他只有一个人,杀啊!杀过去!”喊话的是毒蛇寨的二当家,他急走几步,见那个小将如杀神般冷眼相望,不禁生出彻骨的胆怯,张喝手下兄弟道:“给我杀过去,杀!杀!” 成群的山贼又杀了过去,沈风举起长枪,眨眼间,将一群人斩杀于眼前,他的气力实在是恐怖之极,十余个山贼一起上来,却被他横扫一枪打退,不说能不能杀了他,就是连近身也困难,而狭道狭窄,难以形容包围,这便让沈风更加从容抵挡,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概便是说如此。 “啊——啊——啊——“ “再杀过去——” “啊——啊——” “再上,再杀过去——”毒蛇寨二当家越喊是越是心惊,脸色由于恐惧阵阵发白。 又是一堆尸体筑城的小山,从午后一直到黄昏,山贼不断扑杀,不断的躺下,沈风一刻也没有停歇过,他总归也是人,经过一日奔跑,一日鏖战,身体开始有了疲态,好在这群山贼总归不是正规军,没有正统的军事训练,要是他们手上有弓箭,早就将沈风射死了。 日泊西山,霞光将显然染成美丽的颜色,战斗仍旧一直在持续,沈风咬牙坚持着,他现在状况还不到强弩之末,气势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是山贼先起了退却之心。 山贼军望着他,脸色印满深深的恐惧,脚步迟疑不敢上前,毒蛇寨的二当家脸色早已发白,整整一万人,如今被他一人杀得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整个山贼军士气跌入谷底,早已丧失战意。 “撤——撤——撤退!”二当家慌忙喊了一声带着剩余贼众撤离,三千人对着人喊撤退,这不知是古今最大的笑话,还是古今最大的奇谈。 正当山贼军撤退时,山上发出一阵震天的喊声,沈风精神一振,策马赶去,这应该是张将军的援军到了,果不其然,张将军率领四千将士赶来。 毒蛇寨的山贼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一战大战就此结束,观眼望去,山坡、狭道尽是横躺的尸体,万余人的山贼军,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到来的四千大华军士,震惊于眼前这一情景,再看向沈风时,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敬佩这是军中最高的情感,它能让人做任何事情,跟着你出生入死,唯命是从。 再加上之前洛家村一役、斩杀扈绞,沈风的威名在这日之后会响彻这个西征大军,军中人都喜欢说这些激荡人心的故事,这两日沈风的事迹定能振奋大军士气。 “张将军,有没有看到顾小姐?”沈风拍马走到张达面前,此时他满身鲜血,极其狼狈,但这在军士眼中却是一种极高的荣耀。 张达也由衷的佩服他,看他的神情充满了敬畏,他做事沉着冷静,很少表露情感在情绪上,此时却像其他将士一样激动兴奋:“沈将军,顾小姐有与你一起赶来吗?” 沈风失笑道:“别叫我将军,我只不过是一员小兵,看来顾小姐还没有来,我先去找顾小姐,此处交给你了。”说罢,策马离去。 (前一章节补充了点,大家请回头看看!大年初一,大家新年快乐,新年了,请多支持我的书,看我写得那么努力,都来订阅支持一下,能打赏的打赏,感激不尽!)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是正经人 “顾小姐——” “顾小姐——” “前妻!” 快马来到之前和她分开的地方,大喊了几声,却没有见到她的人,只有荡悠悠的回音,天空上也没有那只海东青的影子,去哪里了,这一人一夜了,她也该来汇合了。 “顾小姐——你在哪里——”此时天色已黑,若是在黑夜里,她很难敌得过海东青,而且还有性命危险。 寻了方圆十里,来到之前的洛家村,但仍旧不见她的人,暗夜下,只有清脆的蝉鸣蛐声和村里幸存下来的鸡犬啼吠声。 “小将军——” 黑夜中蓦然听到一个疲惫的叫声,闻声转眼望去,只见之前那个村妇带着孩子走了过来,全村遭到屠杀,她还是没有离开村子,而是留下来将那些尸骨埋葬了。 “是你,你怎么还没离开村子?” 村妇道:“我要我的丈夫守灵七日,小将军,你可是在寻找一个穿着黄衣的姑娘?哦,那位姑娘还带着一把铁弓。” 沈风马上道:“对,就是她,你可有望见那位姑娘?” 村妇指着远处一个山头道:“那位姑娘追逐着一只大鸟,往龙眠山去了。” “多谢!这位阿姨你先带着你的孩子在此处等候,很快会有人来安顿你们。”说罢,望向龙眠山,记得桐城有个龙眠山,没想到这个时代同样也有。 村妇听他称呼自己为阿姨,神情不免有些古怪,但一夜之间的变故使她心痛欲绝,对这位年轻小将军只是感恩才来告知。 到了龙眠山,往山上赶上,龙眠山系蜿蜒俊逸,傍偎桐城古城,其主脉贯穿龙眠乡境内,大徽尖主峰擎天,余脉东去,抵嬉子湖碧波,宛若游龙潜水,直通长江,有诗云:“大小二龙山,连延入桐城;山尽山复起,宛若龙眠形”。两脉逶迤,峰回路转,绵亘五十多公里,龙眠河从两脉间斗折蛇行流出,沿河西岩诸多名胜古迹,历史中不乏帝王将相来此游览,各路文人的石刻崖泉,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交相辉映,宛若串串珍珠嵌缀其间,龙眠紫气,生发万千气象,此谓龙眠山。 山系蜿蜒,要找到一个人可不容易,但想到她来龙眠山是为了射杀海东青,就须先找一个高处,所以她应该会选择一个最高的山,环望了望,朝着那座最高的山走了过去。 沿路走了过去,来到高山下的一处湖泊,夜里目不能视物,只能凭借喊声寻找,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听见回应,海东青要是惹到它,它也是会攻击人的,顾小妞该不会有危险了吧,晚上又难以寻找,忽而想到蚩风在黑夜中行走自如,便跳下马背,在小蚩耳边说了几句,蚩风耳朵颤了颤,便往前方奔去。 过了许久,蚩风又重新回来,在他面前低沉了几声,沈风会意上马让它带路,果然,蚩风找到了顾碧落,行到一处湖泊旁边,便看见她躺在湖泊旁边昏迷不醒,全身还湿淋淋的。 “顾碧落!顾碧落!你醒醒——坏了!好像有点发烧。”沈风下马将她扶到旁边,摇了摇她的肩膀,却摸到两团血迹,她的肩膀都受了伤,伤口呈爪状,显是被海东青抓伤了,再观她面色苍白,额头发烫,嘴唇发白,肯是伤口受了感染而发炎,这若是再来几个时辰,她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眼下一个问题,如果不为她脱下衣服烘干身体,她可能有性命危险,但如果脱了她的衣服被她发现,就变成我有性命危险。 我那么蠢,事后不告诉她,她也不知道,反正她现在昏迷不醒——唉,又要脱女人衣服了,怎么这种差事老落在我手上,我只想做个老实人,可上天老逼我去做些下流的事情。 心里假装抱怨一下,手上果断解开了她的衣服,露出如凝脂般的tongti,每一寸皮肤皆是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直入云端的伟大峰峦,屹立在眼前,直觉人间安排不下,此时顾碧落双眼紧闭,神情痛苦,额头直冒喊,呼吸粗重,这是体虚的现象。 “顾小姐,我这是为了救你的命,今晚的事情希望你当做是一场梦。” 人命攸关,不敢再有亵渎之心,急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包裹住,抱在怀里为她取暖,然后立即上马赶去之前的洛家村,那里虽然现在残破,但好歹有几间屋子。 烈马嗒嗒赶去,蚩风这两日两夜与他一样皆是没有休息过,但仍旧奔如飞燕,几刻内,便赶回了洛家村,找了其中一间村屋让顾碧落趟下,又找来一条棉袄盖上。 她肩膀的伤口是个大问题,还好沈风是农村长大的,熟知什么草药可以治疗伤口发炎,让蚩风留下来保护她,自己又到旁边的树林中采集草药。 很快将草药采集回来磨匀为她敷上,等待了片刻,她的发烧情况依旧没有减退,可能是因为浸泡了湖水,才使得她身体着凉,这二月夜晚天气,还是很暖和,相反湖水还显冰冷,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在寒水中浸泡,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 对了,上次我的身体变得那么烫,如果能将那种热量传递到她身上,她或许会好点,差不得一个月没有泻火过,身上的阳火应该积了不少。 唉,又要我牺牲色相,又是这档事落在我身上,今年的桃花运比去年还旺,沈风忽然走到窗户边上,伸出三个手指头道:“老天有眼,这次是我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上策,绝不会是为了占她便宜,我是正经人!” 做完这件事后,按耐不住内心的火热,快速爬到了床上,钻进了被窝里,被窝中,顾碧落急促的喘息着,身体冰凉,沈风快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这可是个技术活,既然让身体火热起来,又要规规矩矩的。 毒蛇寨的山贼早已无心恋战,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一战大战就此结束,观眼望去,山坡、狭道尽是横躺的尸体,万余人的山贼军,如今只剩下三千不到,到来的四千大华军士,震惊于眼前这一情景,再看向沈风时,眼神中充满了敬佩,敬佩这是军中最高的情感,它能让人做任何事情,跟着你出生入死,唯命是从。 再加上之前洛家村一役、斩杀扈绞,沈风的威名在这日之后会响彻这个西征大军。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质问 半个时辰后,顾碧落才转醒过来,环顾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身躺在一间屋子中,不由得回想昨日,难道是这屋子的主人将我救回来? 刚想下床答谢,却感觉身子凉凉的,黏黏的,心下大惊,急忙掀开查看,骇地望见自己全身**,身子不着片缕。 一早上起来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躺在一个陌生屋子内,任是哪个清白姑娘家不会害怕!顾碧落芳心急跳,身子因为恐惧微微颤动。 “姑娘,你醒了!” 就在她杯弓蛇影间,村妇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 “你大病初愈,快些躺下。”衣服置在一旁,将粥端过去:“来,先将这碗粥吃下垫垫肚子,清晨不吃可不行。” 见到是一个村妇进来,顾碧落心里稍稍放心,但其中还有许多疑问,急忙问道:“这位大娘,是你救了我吗?” 村妇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个力气,是外面那个小将军救你回来。” 闻言,芳心又提到心眼上,脸色骇地苍白,紧紧咬着嘴唇,追问道:“莫非昨夜是那个小将军将我——小将军!!!难道是他!” 村妇笑着道:“姑娘莫慌,昨夜那个小将军只是将你送来此处,你的衣服是我为你脱下的。” 顾碧落心头处仿佛卸下一块大石,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写,喃喃自语道:“幸好不是他,否则我明显自尽。” 村妇听她这么说,暗道小将军有先见之明,又试问道:“姑娘是否与那位小将军有什么深仇大恨?” 顾碧落怅然无法作答,手提着被褥,给村妇低头答谢道:“多谢大娘救命之恩,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村妇道:“姑娘快快起身,你与小将军都是我们村子的恩人,救你是应该的。” 顾碧落猜到她说得是何事,脸色怅然道:“村子遭此大难,小女子深感痛绝,此处近些时候难说还有战争,请大娘早日离开。” “待到守完七日亡灵,我便带着飞儿去离开。”村妇道:“姑娘你身子虚弱,快些将这碗粥吃下。” “多谢大娘,日后大娘若是有何难处,可到京城瞿府寻我,小女子定当竭力相助。”顾碧落这些走过大江南北,见过最多的人莫过于这些穷苦百姓,感受最深刻的也莫过于他们最质朴淳厚的情感,所以一直希望平息战乱,还给他们安定的生活。 村妇道:“有姑娘这这句话,我便心慰了。” 顾碧落扭捏一会,红着脸道:“可否请大娘暂且出去,我想——我想穿上衣服。” 村妇难得笑道:“你这小姑娘,脸子可真薄,还怕大娘看见——好好好,大娘出去就是。”说罢,放下碗粥走出去。 “多谢大娘。”顾碧落又行了一礼,然后取来衣服,藏在被子中,却被褥中除了自己的体香还有一股浓郁的阳刚气味,但想来这是别人屋子,没有多作他想,快速穿上衣服,吃下清粥。 走出屋子,询问大娘她口中小将军,便去往河边。 走到河边,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正在教一个小孩子耍枪。 “沈大哥,你的枪法好厉害,以后我长大了,也要像你这么厉害,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好,那你要好好练习枪法。 “沈大哥,那个姐姐来了——” “你在一边练习枪法。”沈风抬眼瞥了一眼,脑中便忆起昨夜的旖旎,至今胸膛仍残留着两颗相思豆的触感,要不是方才在河边洗了一下,现在身体还有她柔软娇躯留下的芳香。 未免被她发现,沈风压抑心中涟漪,像往常一样打招呼:“顾小姐,你醒了,身体好点了吗?” 顾碧落一声不吭的走到他面前,不可察觉地嗅了嗅,只味道清新的味道,便狐疑道:“你在为何河边洗了身体?” 沈风心中马上敲响警钟,还好有先见之明去洗了一下澡,要不然一定被她发觉,“大战了一天一夜,身上都是血,洗个澡很奇怪吗,但是你问得奇怪,基本上我擦脸刷牙洗澡打个飞机,都不关你的事。” “洗了便洗了,你好似有些紧张。”顾碧落仍旧不放心,昨夜做了一个很奇怪梦,朦朦胧胧的,好像有他的影子。 这小妞果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看出点端倪,沈风故意笑道:“不紧张也被你问得紧张,你该不会我昨夜对出什么禽兽之事——顾小姐,你是不是有受迫害妄想症,昨夜是我把你从湖边救回来,然后交给阿姨照顾,你倒好,不仅不感激我,还把我想成趁虚而入的小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多想了,还请见谅,多谢你相救。”总之,昨夜为他所救是事实,于情于理都要致以谢意,顾碧落放下疑虑,作了一礼。 沈风嘿嘿笑道:“实话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丝毫性趣,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总幻想我侵犯你,对不起,幻想被我侵犯的人太多了,你还是别对我心存幻想,虽然我们有婚约,到我顶多娶你过门使唤使唤几天,等腻了就把你休了。” 这话放在姑娘家,听了定然极其愤然,顾碧落心境不是一般女儿家可比,越是难听的话,她越是淡静,反而一些恭维的话,她却连听也懒得听。 “如此便好,你欠我一纸休书。”她本已无心婚嫁,他若真是能给自己一纸休书,那不如将之前婚契成真,如此一来,便可一世了无牵挂。 两人还未同枝,便已先分飞陌路,沈风才不遗憾,原本他也没有这个想法,作为一个泡妞达人,还需要借助婚约是一件可耻的事。 沈风笑呵呵道:“休书就算了,之前跟你开玩笑的,那婚约我们谁也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 顾碧落意外地看着,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过分的要求,沈风笑嘻嘻道:“是不是觉得我人很好,值得托付终生,不过晚了,你别太遗憾,要是打着几个灯笼找,或许能找到有我万分之一优秀的男子。” “你这种人,是该打着灯笼小心防范,要不然一脚陷进茅坑内,便遇到了你。”顾碧落冷哼道。 靠,这不是在讽刺我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了起来,气急败坏道:“顾小姐,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美事,我决定娶你进门,像我这种茅坑里的石头,你恐怕还要多生几块。” “你!”顾碧落脸色涨红,心中暗恼又犯了老毛病,忍不住与他拌嘴,与如此无耻的人斗嘴,无异于自寻烦恼。 与天斗,其乐无穷,跟我斗,没事找事,沈风偷偷乐在其中。 顾碧落执拗道:“我不指望婚约作废,若你觉得不公,可送来一纸休书平忿。” 古代休书可不能乱给,一旦丈夫给了妻子休书,就证明这个女子有问题,别人都会觉得这个女子不遵从三从四德,是要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可以说,一封休书可以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这小妞比我还有个性,好聚好散不要,非要做我的前妻,沈风无奈笑道:“你是不是被我前妻喊上瘾了,死活要做我的前妻。” 上你的大头鬼,就你喊得最气人,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如此我也算给你有个交代。” 沈风也没有明确给她一个答复,这事关她以后的终身性福和幸福,转而问道:“你这肩膀的伤是被海东青抓伤的,难道那只海东青还没死?” “放心,它已被射杀。”顾碧落轻描淡写说着,个中凶险没有细说,她沿路追逐到龙眠山,经历几番凶险才射杀一只海东青,不曾想这海东青是有两只,射一只后,另一只便来攻击,以至于被它抓住肩膀从高空扔下,幸好用随身匕首刺死了它,不过却跌到湖泊昏迷过去。 “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军队上空有一只海东青是个极大的危害,这次除去了它,这无疑是战略的必要,说是等同于灭了十万大军也不为过,为此,顾碧落才赶来此处,便是牺牲了性命也要将海东青射杀。 “伤口已无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行动如常。”顾碧落不会将这点伤放在心里,敢于只身射杀海东青,论起胆色,她不必任何一个男子差,反而道:“洛家村的山贼是否你杀死的?” 沈风点点头道:“我经过洛家村时,正见毒蛇寨的人在屠村。”当时是凭借一腔怒火,事后再想想,可能因为而延误了战机,致使粮草军全军覆没。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这些山贼是去围剿粮草军,中途经过这个村落便生起了掠夺之心。”昨夜经过洛家村,望见村子里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一千多个山贼全部被杀,内心十足震撼,也不知他据守双龙山又杀了多少山贼,此人果真是一个难得的猛将,有此一人,日后才便可与柔然军相抗,但便是因此他如此重要,才须在战略上多点醒他。 沈风叹息一声道:“村子上上下下一夜间只剩下一妇一小,我只是为那些失去的冤魂做一点事。” 顾碧落脸色一转,冷然道:“倘若屠杀村子的不是毒蛇寨,你因此而延误了战机,或可致使粮草军全军覆没,你可曾想过?”站在大局的角度上,她这是绝对正确的想法,虽然有些无情,但战争本就是残酷无情,若要是打胜仗,必先让自己变得铁血无情。 “想过!”沈风顿了一下,铮铮有声道:“但若是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或许还会先救洛家村的人。” 听闻他的回答,顾碧落喟然叹了一声,沈风苦笑道:“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我本就是一个出身平凡的普通人,眼光无法放眼于战略上。” 顾碧落平静道:“不是你的眼光无法凌驾于战略上,而是还不在其位,有朝一日,你或可要做出无奈的决定。” 沈风语气铮铮道:“人生本就充满无奈,但我不会选择妥协,若是再遇到洛家村的事情,我也会设法相救。”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宿敌 沈风不是眼光短浅,而是感情用事,他注定不是成为冷酷无情的人,他的出身,他的经历,注定他的柔情,不想在这个问题争执,走到河边去教村妇的孩子枪法,这个孩子悟性极好,也很聪明,教他的枪法很快便学会。 当当当—— 此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沈风听着有些熟悉,转眼望去,一群马队从远处经过,他们装束不同于中原人,男的身穿毛绒长袍、腰束腰带,而女性则是穿着圆领窄袖的衣服,衣服上印染着一幅幅图腾,且装饰着脆脆响的铜片铜珠,嘴中还清唱着不知名的民谣,手中舞蹈,姿态翩曳。 顾碧落正坐于河边洗发,听到这些歌声,将秀发搁于一边,柳眉轻轻蹙起:“柔然人——” 沈风耳尖,听到她说是柔然人,奇道:“原来这就是柔然人。”看他们装束和蒙古人挺相像的,要是以后真被柔然族统治了,说不定就是一个蒙古帝国:“草原上有很多部族,你是如何认出他们是柔然人?” 顾碧落简单道:“从他们装束可分辨出,再听他们口中所唱的柔然民谣,民谣中有一句话便是我们是最勇敢的柔然人。” “原来你还听得懂柔然民谣——”沈风恍然哦了一声,转而嘿嘿笑道:“顾小姐真是博闻广学,在下佩服佩服,不知柔然语中一个女子要对一个男子表达爱意怎么说?” “币,恰木都,都日太(我喜欢你)——”说罢,顾碧落猛然回神过来,才知又中了这小人的道,冷冷哼一声道:“铁尼塔(笨蛋),不竟眼(讨厌的人)!” 沈风刚得意没多久,又听她念了一句,愣道:“这后面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 顾碧落掩住笑意,白了他一眼道:“在夸赞你,铁尼塔,你可要好好记住这个词。” “原来是在赞美我,蒙古语赞美的话可不多,我值得赞美的地方又那么多,唉,我这个铁尼塔,可真够让他人币——恰木都——都日太——的。”沈风才不管这些是什么话,听了他的耳中,就统统变成好话。 噗嗤—— 这个笨蛋!顾碧落忍不住娇笑出生,笑颦如花儿在她脸颊上晕开,开成春归里最美丽的瓣朵,沈风可从没瞧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这一笑足以令百花失色。 但她的笑容显是在建立在沈风吃瘪的情况下,沈风笑吟吟道:“想到平时作风严肃的顾小姐,此时此刻笑得和花痴乱颤没什么区别。” 顾碧落意识到失态,急忙收下笑意,冷哼了一声!此时,忽然听到一声马儿惊鸣,林中顿时惊奇一群鸟儿。 两人抬眼而望,便见从林中冲出一道黑影,正是在林中觅草的蚩风,后面还跟着一群人追逐着它,首当其冲是半裸胸膛的柔然男子,这群人中,他是骑术是最精湛的,他的马儿也是最健壮的,几乎要追上的蚩风,他手上扬着套马绳,准备要抓住蚩风。 “小蚩,到我这里来!” 沈风大喊一声,拔起银黑长枪向着前方跑去,这些柔然人活得不耐烦,竟敢来抢我的马子,不用说,这些柔然人肯定是看上了蚩风,想将它降服这匹烈马。 蚩风冲着他这边跑来,后面的柔然马队依旧穷追不舍,嘴里不知还叫囔着什么,与狼嗷声十分相像,为首的那一人见绳圈够不着蚩风,从马背上摘下一环铁圈,猛地朝蚩风扔去。 眼看蚩风要被套住,沈风用长枪打起一颗石头,石头像炮弹一样击向铁圈,铁圈被打落在地,马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这时才得以看出来这群人,其他几个人都是普通的柔然人,唯独立马于前的男子,让人心底生出难以言喻的憋屈感。 他半露胸膛,暴露出浑身的胸毛,浑身散发出野狼的气味,眼睛不同于旁边的柔然人,用处一对野狼之瞳,更让人惊叹是他的体魄,夏侯屠已经算是十分强壮,如同西方古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利斯,但他的体魄却是比夏侯屠更有震撼力,肌肉线条夸张颠覆想象,每一块肌肉皆是扎结爆炸而起,雄浑有力,气有吞万里之势,力可拔大山之态。 “塔很贝,阿吉勒格得!” 几人见沈风挡在马前,口中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柔然语,沈风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快嘴回道:“塔你老母啊,这是老子的马,你们要是想要,就让你们草原上最美丽最风骚的母马来跟它交配生几只。” 为首那人并没有说话,反而坐于马上,居高临下,尽显王者之仪,沈风看他这架势,十分地不爽,在别人地方还拽得像大爷,立即翻身上马与他对视,为首的柔然人见沈风的动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互相打量间,顾碧落也走了过来,见到她,那些柔然人眼中迸出几道亮光,沈风立即道:“你来的正好,你不是懂柔然语,告诉这些柔然人,这匹马是老子的,喜欢的话,让你们的母马来借种。” 顾碧落瞪了他一眼,走上前说了几句柔然话,为首的那人见到她的面容,眼瞳中射出一道精光,猛地探下身伸手便要抢人。 草,连老子的女人也要抢,沈风举起长枪便望他手臂打去,但他反应也快,反转手掌,一只大掌紧紧将长枪握于手中,沈风再想抽回,却发觉难以抽出。 好大的手劲! 为首的柔然人狼瞳发出一道猛光,大力往回拉,沈风也使上力气,两人几乎同时用力,长枪横于空中纹丝未动,只有两人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和青筋。 渐渐的,两人座下的马匹开始受不了加剧的压迫力,前蹄开始弯曲下来,毕竟坐于马上,力气的发起点都是靠胯下的马匹,蚩风总归是一只绝世悍马,前蹄很快蹬上劲,反观他的马匹,则已经快难以承受。 为首的柔然人放开了长枪,不是他手劲不如沈风,而只是他的马儿不如蚩风,转而看着顾碧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说了几句柔然语,顾碧落听罢,神情顿时失色于惊,惊异过后,便是恐惧,她从未惧怕过,却在这个男子面前露出惧色。 沈风奇怪道:“顾小姐,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跟一些下流的话,岂有此理,这个柔然最龌龊下流的老色狼,竟敢明目张胆调戏我们最纯洁清白的姑娘家,这是侵犯我的专利,太可恨了!今日我便要替你好好收拾收拾他。” 顾碧落急然道:“不可,你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要打,前妻被人欺负了,作为你的前夫哪能不为你出头。”沈风猛地将她拽上马背,笑嘻嘻道:“告诉这个老男人,这只马是我的,这个女人也是我的,叫他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否则我让他们躺着回中原。” 说罢,又低声道:“安分点,准备跑!”他们人多势众,沈风可没傻到那种程度跟他们硬拼,看顾碧落的神情,显是十分忌惮此人,可见他比夏侯屠还可怕。 为首的柔然人见她被人抱住,粗狂的脸上露出一道怒色,嘴中又说了一句柔然语,身后几个柔然人便纷纷拔起长刀向沈风,柔然人果真强悍勇猛,只是普通十几个柔然人便胜过百名大华军士,他们将沈风包围住,举起长刀从四面砍来。 这些柔然战士,沈风自然不惧,刀枪相接间,略一发力,便将这十几人打落于马下,被打落的人上马正要再杀一趟,却被一声怒喝止住,他们脸色皆是十分难看,收起长刀回到队伍中。 沈风见他们没有动静,也不急于离开,转而问道:“顾小姐,这个柔然人为什么抢走你,看这些人的装束也不像是强盗。” 顾碧落神色变得极其凝重,凝重中还有一道无奈的敬畏:“他便是如今塞外第一勇士,柔然族的大皇子,阿尔铁勒!” 这个人就是塞外第一人阿尔铁勒,不知为何,听到这个人是所谓的塞外第一勇士,沈风却觉得理所当然,这仿佛是宿命的安排,“他似乎认得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其中涉及到朝政,其中也牵连到你,我便与你说说。”顾碧落喟然一叹道:“柔然族在草原日益强大,朝廷十分忌惮,便想出和亲一事以此安抚,备选和亲有三人,此三人是柔然皇廷亲自挑选,我便是其中一人,另外两人乃是大华公主,但阿尔铁勒竟开口要全部三人嫁与他,朝廷惮于柔然,只得应允,我与父亲是后来才知此事,我不愿远嫁外族,父亲也不想到苦寒之地,便想出了婚约一事,今日他可认出我,想必早有认识我。” 经她道出始末,才知婚约一事竟涉及深远,阿尔铁勒指名道姓要她,除了垂涎于她的美色外,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恐怕是觊觎她的才能,看来柔然族对大华是了若指掌。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惊天一战(一) 这时,阿尔铁勒下马走了过来,单手覆在腹间,微微屈身道:“我美丽的中原皇妃,请与我回到草原上。” 他这话是用柔然语说的,沈风一个字也听不懂,疑问道:“他在说什么?” “他要我与他一起回草原。”顾碧落解释一句,态度决然道:“多谢皇子垂青,但小女子已是有夫之妇,余生皆属夫家,只能辜负皇子美意了。” 这句话也是用柔然语说的,为了断了他的心思,顾碧落只好重新搬来婚约之事,以此推脱,阿尔铁勒听罢,又见两人方才的举动,便知她口中说的是何人,只是他并未动怒,浑身上下散发一位中年男子的气度,反而眼睛一直看着沈风。 沈风奇道:“你是不是跟他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顾碧落脸色羞得通红,神情极其窘迫,沈风拍拍她的肩膀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本来就是你的未婚夫,况且我们同坐在一个马背上,是个瞎子也能猜到我们两个有一腿。” 是瞎子还能看见!顾碧落啐道:“为什么好端端一件事,从你口中说出,听了便让人觉得古怪。”她虽不知道有一腿蕴藏的深刻含义,但想来必定不是什么好的含义。 沈风忽地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大转弯,方才还像个邻家温柔大哥哥,转眼之间变成猥琐大叔,嘿嘿笑道:“不过你利用我,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说罢,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嘴唇重重吻了下去,顾碧落睁大眼睛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阿尔铁勒蓦然望见这一幕,一对狼瞳猛然紧缩,极其凶狠。 顾碧落回神过来,方才仿佛遭遇五雷轰顶,以至于她魂游太虚,此时三魂七魄回了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娇躯峨峨颤抖,眼睛仿佛要杀人般地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仅存的一点点理性,早就发疯了,但哪能任由他继续采摘,手上使上点劲,推开他的身体。 啵—— 唇分打了一啵,沈风顿时神采飞扬,精神抖擞,一手揽着她柔然的腰肢,一手拿着马缰,笑吟吟道:“阿尔铁勒,尼玛看到了,我跟她亲亲了,她币,恰木都,都日太我这个中原铁尼塔。”柔然语还真麻烦,一句话喜欢还三成几个音节,要是换算成**,那不是要叫一晚上,改天如果有机会去草原,一定要找个柔然女人试试。 在辽阔的草原上,阿尔铁勒是霸主,是无敌的存在,已无人再敢对他挑衅,他要的女人,从来只有主动请他入营帐,更无人敢与他相争,不可一世的他,容不得任何人侵犯他的威严。 “塔勒科,巴特尔——”阿尔铁勒又说了一段柔然语,沈风不解道:“他在说什么?” 顾碧落这时候哪能给他好脸色,身体中蕴着怒火,冷冷道:“他说要跟你决斗,假若将你打败,便会将我夺回,这是草原上的风俗,两个男儿钟情于一个女子时,便会提出决斗,我劝你不要与他决斗,此时的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我倒想见识一下塞外第一猛将有多厉害,放心,打不过的时候,我们跑还来得及。”沈风笑呵呵道:“你帮翻译给他听,我是中原第一猛将,比你这个草原上的勇士还勇猛十倍,假若你输了,就将最胸最奔放的十个草原女儿送给我。” 顾碧落怒叱道:“如此下流的话,要说你自己说!” 沈风手指着马队中的草原女儿,手上比划了几下,神情**道:“你后面那些草原女儿,输了的话,要全部送给我,我非常非常的勇猛,一口气,十个。”虽然语言是有国界的,但有些眼神却是男人间都会懂的。 阿尔铁勒又说了一句柔然语,马队中草原女儿全部走上前,意思似乎在说,如果沈风赢了,这些女儿就全部归他了,看着眼前一排体态丰腴的草原女儿,眼中射出一道狼性光芒,大华姑娘天天看,但这草原女儿一点也不差,她们的热情奔放别有一番风情,沈风干脆跳下马,走到她们近距离打量着,她们一点也不羞怯,任由他欣赏。 看了一圈回来,沈风得出一个结论,这十个草原大妞竟然都不是黄花闺女,不过想来也正常,草原民风开房,女儿家只要遇到钟情的男人,就可以邀请入账过夜,这个习俗也曾传入河边等地方。 沈风高兴而去败兴而归道:“顾小姐,你跟阿尔铁勒说,这十个草原女儿都不是黄花闺女,既然要比试,就要公平点,等你变成一个二手货,我嫌弃你了,我们再来比试。” 顾碧落冷冷瞪了他一眼,沈风识相地干笑几声,转而对着阿尔铁勒淫笑道道:“这十个,我不恰木都,这个顾碧落是我的思密达,你要是想要,等我圈圈叉叉后再用你的老母来换。” 吼!!! 说罢,阿尔铁勒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怒吼一声,通体涨红起来,从一只马匹上取来狼牙棒向沈风冲过来,果然不愧为赛外第一人,每踏一步便留下一个两指深的脚印,这股气势予人如临泰山崩顶,只是震天的怒吼声便让吓破一些胆小人的胆。 来了!沈风提枪迎了上去,和阿尔铁勒一样,没有多余的招式,直接就是硬碰硬,长枪与狼牙棒撞击出震耳欲聋的铮鸣声,周围的人纷纷用双手捂住耳朵。 好大的力气! 两人齐齐被反弹出去,谁也压制不了谁,方才沈风一出手就是八成的力道,但仍旧奈何不了阿尔铁勒,或许他也仍未用尽全力,果然!阿尔铁勒还没等落好脚跟,大喝一声,说了一句柔然语,又是棒砸下去,这一棒又是没有任何招路,就是简单粗暴的硬碰硬。 阿尔铁勒也发觉他超乎常人的力气,神情变得极其亢奋,用狼牙棒持续的重击,仿佛一阵阵雷鸣声,沈风还是首次遇到力气如此巨大的人,一身力气源源不绝,每一次仿佛都是用尽全力,但又马上又挥出更势大力沉的一棒。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惊世一战(二) “中原人,你配与我一战!” 说出一句生硬的大华语,阿尔铁勒便如同一头不可战胜的雄狮,怒吼一声,再以狂风骤雨般重击打来,这一次又比之前强劲不少,他越战越勇,似乎有永远使不完的力气,一时间,竟将沈风压制住。 “少唧唧歪歪,我草了个尼玛!”沈风呛了一口沈氏柔然语,一反之前的颓势,拔起而起,抡起长枪,以张鲸鳌掷之姿劈出一道半月影,影光一闪,便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阿尔铁勒庞大的身躯竟被震了两三步。 被打退了几步,阿尔铁勒神情却显得异常兴奋,说了一句话柔然语后,身躯猛然向前,大吼一声,狼牙棒便如同泰山坠地般砸下,砰地一声,沈风被震出三四步有余。 阿尔铁勒神态轻松,口中还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一些挑衅的话,沈风打得兴起,骂咧咧道:“他又在瞎囔囔什么,顾碧落你翻译一下。”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他叫你全力以赴,不要保留,沈风,他的力气不弱于你,不要再打了,你会——”想说一句关心的话,话到嘴边却觉得十分别扭。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还是想在这里将阿尔铁勒打败,隐隐感觉,这个阿尔铁勒是命中的宿敌,一样的打法,一样是惊世骇俗的气力,且如果能打败他,柔然族也会失去他们的战神,士气必然下降,沈风道:“打不过也要打,还没怎么打,就逃跑了,不是让丢尽我们大华人的脸。” 顾碧落怔了一下,显是没有想到能从他口中说出这话,不过他若是真无保家卫国之心,也不会独自来增援粮草军,只是他从来不会将保家卫国这四个挂在嘴边。 铮!!!! 又是一声巨大撞击声,火花四溅在两人眼前,这一击沈风用尽了全力,其势有摧枯拉朽之态,周围的人身感不寒而颤栗,阿尔铁勒却是扎稳马步,将这一击挡下来,只看他脚下陷进去两块深深的脚印,便知其中何其艰难。 阿尔铁勒大吼一声,拔起虎腰,将长枪挡了回去,大笑几声,又说了一句柔然话。 沈风全力一击被挡回来,心中委实震撼,沉重脸色问道:“他又在瞎囔囔什么,顾小姐,你翻译一下。” 顾碧落道:“他说,他已许久没有这般痛快打过,所谓的中原第一猛将夏侯屠也不值得他出手,而你,是近十年唯一一个,可惜你太过年轻,如今在气力上仍旧不如他。” 阿尔铁勒的话是事实,男人在三十左右之间,劲道才是处于巅峰,而沈风目前的身体处于二十岁左右,如果再过五六年,身体发育得更加成熟,那阿尔铁勒在劲道上绝不是沈风的对手。 沈风冷冷笑道:“你跟他说,我也许久没有跟人抢过女人,可惜你太过老,不及我年轻帅气,但我们中原是礼仪之邦,自古便有孔融让梨之说,我今日便继承先人美德,这样吧,你再跟他说,今日的决斗就此结束,等过个百八十年,我再将顾小姐休了送给你。” 顾碧落怒哼道:“少说废话,专心对敌。” 沈风苦笑道:“打我确实打不过他,现在连跟他斗嘴皮子都斗不了。” 顾碧落凝声道:“未必,你只是还未将潜力发挥出来,若是对方是阿尔铁勒,或许在死拼之下,你至少可立于不败!” 阿尔铁勒手执狼牙棒,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抬手间又说了一句柔然语,这句话柔然语前半句态度诚恳,后半句却充满威胁。 沈风疑惑地望着顾碧落,顾碧落蹙眉道:“他想招揽你,只要你加入柔然族,不仅不会与你争女人,还可将草原上任何女人送给你,而且必会加以重用,但若是你与柔然族为敌,今日他定会取你的命,免得以后成为大患。” 沈风冷笑道:“任何女人,还真是慷慨,你跟他说,我要他的老母,叫他送给他了。” 顾碧落连表情也懒得给他,将他的大概意思用柔然语转述出来:“天狼皇子,此人绝不会加入柔然族,要战便战,我们大华绝不会惧怕柔然族的铁蹄。” 阿尔铁勒果然有一族皇子的风采,闻言,神色依旧淡然,散发出睥睨天下的气度,挥了一下狼牙棒,说了一句柔然语。 这句话不用翻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从顾碧落的神情便可以看出,阿尔铁勒这次是真动了杀心,他只身深入中原,不惧威胁,反而在中原大地上不减威仪,似乎不将大华放在眼里。 沈风笑道:“顾小姐,你告诉他,你想杀了我,我也不准备让你活着离开中原。” 顾碧落道:“这句话不必说了,你小心点!” 她的担忧,沈风只是笑了下,便重新发起攻势,这次是用了枪法,不再是硬碰硬,再辅以刚猛的劲道,长枪化成一条巨龙袭向阿尔铁勒。 阿尔铁勒大喝一声,一身扎结的肌肉猛然鼓起,将他的攻势一一挡住,阿尔铁勒能被称之为塞外第一猛将,当然不是仅凭一身蛮力,他的对敌经验,对敌招路,临场应变皆是精中之精。 砰砰砰——铮铮铮铮—— 巨大的撞击声不断摧残众人的耳膜,沙尘一层层扬起,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沈风每一次是用尽全力,不断地逼迫自己,他的身体再次灼热起来,身体萦绕着一层朦胧的气雾。 虽然在劲道不如阿尔铁勒,但沈风有用之不竭的体力,这就是他的优势,长枪化成一道道影子,几乎没有停下,每次被逼退,沈风便再次攻上去,而他所用的不仅仅是舒家枪法,还有上次从顾碧落身上学来的,两种招路齐出,竟然将阿尔铁勒压制住。 “打得好!” 顾碧落眼眸中发出一道神采,忍不住为他出声叫好,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只是看了一眼的枪法,竟然学了一次后便能融会贯通,两种枪法齐出,招数变化无穷,以此合击,饶是阿尔铁勒再厉害,也难以招架,且他每一招皆是刚猛有力,阿尔铁勒也要费上不少力气才能抵挡,两种因素下,致使阿尔铁勒处于弱势。 “老子宰了你!” 沈风大吼一声,自上而下劈下去,这招是最早从唐开泰身上学到的,纯粹是大刀等钝器的招数,但用起来却是比大刀更加猛烈。 砰!!!!! 正文 今天来不及更新了 嗨,这里设置本书的自动订阅状态哦~ 下一章: 第四百四十章:意外的胜利

今天来不及更新了

抱歉,今天去上海医院看望一个人,更新不了,最近更新也很不给力,这趟回来我会痛改前非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意外的胜利 大战激烈异常,枪鸣,棒嚎,阿尔铁勒虽暂时处于劣势但却不见颓势,他临场经验丰富,知体力不如他,不会再开始那般耗费体力。 很快,沈风久攻不下,汗倒流了不少,两个时辰里,都是他在猛攻,这种消耗是极其巨大的,集中表现在他的呼吸上,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这是体力消退的迹象。 阿尔铁勒一直在以逸待劳,看他出现疲态,大吼了一声,胳膊蓄力,青筋暴起,胳膊变得比大腿还粗壮,整个人像炮弹一样暴起,猛地发力将挡弹开。 沈风整个人好像空间颠倒了般往后退,阿尔铁勒突然发起猛攻,但他不知道沈风经过顾碧落的训练,体力已经增进了不少,方才是故意改变呼吸频率来他上当。 两个小时猛攻当然极其耗费体力,但这远未到沈风的极限,正如阿尔铁勒一样,他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没怎么消耗体力,打得从容自如,像在顾碧落面前大显威风,沈风承认还不是他的对手,但绝不会被他不费一点力气就打败。 阿尔铁勒一棒下来,这一棒有着千斤之力,沈风后撤一步停住身体,扎步一手实握枪,一手虚握,阿尔铁勒一棒落在枪身上,巨大的重击将他打压下去,升起一圈沙尘。 右手的虎口传来一阵麻痹,差点握不住枪,阿尔铁勒完全没有防备,沈风抓住这个时机,抽回虚握的手,撮紧拳头,一拳轰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可是要害,沈风的老拳更是厉害,阿尔铁勒倒退几步,捂着肚子脸色难看,寻常人受了这一拳非要口吐鲜血,但他口水都没有喷出来,可见他身体有多强悍! “我呸,还是塞外第一高手,老子取你的命!”沈风叫骂一声,再用上舒如姒再创的舒家枪法攻上去,枪法有精有猛,变化不可测,枪影时而如同岁寒的梅花,点点绛绛落落,时而如同猛虎下山,凶暴简单直接。 这是最后的杀招,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阿尔铁勒被打连连后退,脚步有点凌乱。 他柔然族人看得神情紧张,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柔然族作风凶悍,视比斗为最高的仪式,一方若是被救,还不如杀了他,这是对柔然勇士最大的侮辱。 “跟我抢老婆,老子干死你!”沈风攻势如同银河乍泄,不可收拾,意气风发时,还不忘口出狂言。 顾碧落看得激动时,听他一语,顿时皱起眉梢,古往今来,骄傲自大的人难有成就,他却是个异类。 “没事玩什么棒子,你真以为你是猴子,给我!” 砰地一声,在众人紧张地看着生死决斗间,沈风却停止攻对方肘区,全力一枪将狼牙棒打松,把狼牙棒从他手中抢了过来。 阿尔铁勒全部心神都用来抵挡,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夺器,猛地退了几步,沈风站在原地,一点也没想再攻过去的意思,嘿嘿笑道:“顾小姐,将这根棒子拿回去给军营的兄弟们当晾衣架,告诉兄弟们,这根棒子是柔然族阿尔铁勒的!”说罢,将狼牙棒回手掷过去。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却心生欢喜,也明白这一手的含义,将阿尔铁勒的武器拿来当晾衣架,这极大鼓舞了军队士气。 “突然很想多洗几次内衣内裤,唉,我真是太爱劳动了!”沈风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长叹短嘘着,想象他日若是两军对峙,大军将阿尔铁勒的狼牙棒抬出来,上面挂着内衣内裤,一定大大挫了柔然族的锐气。 沈风知道今日一战取不了他的性命,他实在是太强,所以突然改变了目的,他仍旧是第一战将不假,但他输了也不假,输在他的高傲,输在沈风的神奇诡变。 “吉狠太,巴鲁巴图姆贝!”阿尔铁勒怒喝一声,手下取来一支巨型大刀来。 顾碧落从旁解释道:“这是阿尔铁勒最擅长使用的兵器,在十四岁,阿尔铁勒便精通大刀,所以他开始习练其他兵器,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沈风对着阿尔铁勒摇摇手指头道:“你!太差了,比铁尼塔还铁尼塔,打不过我,我不跟你打了。” 教他一句柔然语,他就只会这一句,还反反复复胡乱使用,顾碧落嘴角不禁露出笑意,将他的话,简单的转述给阿尔铁勒。 阿尔铁勒受了奇耻大辱,当然不会善罢甘休,扬起大刀便要杀过去,顾碧落厉色说了几句柔然语,阿尔铁勒才收回大刀,只是他脸色铁青,谁都知道他很不甘心。 我就不跟你打,你想怎么样,沈风笑嘿嘿道:“你回去苦练武艺再来挑战我,虽然你还打不过我,但是你的提高空间还很大,只要你再练个一百年,说不定能追上我,顾小姐这句话你一定要翻译,一定要多翻译!”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学艺未精的是你才对,这人的脸皮是怎么长出来的,怎会如此的厚。 阿尔铁勒不知道他说什么,只听的笑声便觉得刺痛,留下一句话后,便跨上马背,大概也是说什么你给我记住,你给我等着的狠话。 此时马队中一个草原女儿走了出来,她不是之前的十个草原女儿,身上挂着一串铃铛,刚才听到的铃铛声,就是出自她身上,她用柔然语对着阿尔铁勒说了一句,阿尔铁勒便把她留下带着马队离开。 那个草原女儿走了过来,作了一个别异的礼节,又说了一句柔然语。 沈风奇道:“顾碧落,她在说什么,为什么她要留下来?” 顾碧落蹙眉道:“她说你是最强壮的勇士,她很喜欢你,她要跟随最强壮的勇士,请你带上她,否则她便要自尽。” “原来是脑残粉!”沈风不禁嘿嘿笑道:“原来是崇拜我,你很有眼光,以后就跟着我!” 顾碧落厉色道:“你傻了吗,怎会有人喜欢你!此话你也信!难道你便不怕她是奸细!” 沈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女奸细? 这小妞太会说谎,她怎么能够昧着良心逆着天理说出这种不靠谱的话,瞿老头没教育好啊。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不收下我,我就自刎在你面前!”那个草原女儿说了一句蹩脚的大华语,便抽出一把匕首横在脖子前。 我靠,这么狠,沈风急忙道:“雅麻蝶!雅麻蝶!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十分优秀,但我现在仍在行军,实在不能带着你。” 此女越是执拗,顾碧落越是感觉费解,她的说法太牵强,她古怪也便算了,这家伙怎么见了女人便变成傻子,严肃道:“这个女人绝不能带入军营!” “你叫什么名字?”沈风眼光盯着她硕大的胸脯,果然是喝奶长大的姑娘,吃哪补哪。 草原女儿道:“我的草原名字叫桑娜,你呢,我的勇士?” “桑拿,我喜欢!”沈风嘿嘿笑道:“我的草原名字叫米米伊巴爪,中原名字叫沈得长,你可记住了吗?” 桑娜道:“米米伊巴爪——沈得长——桑娜记住了!” 沈风贪婪地再在她胸前扫了一眼:“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到坚定,既然你投怀送抱的态度如此坚决,我便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大华乃是礼仪之邦,来者不拒一直是我们的传统美德——” 只有你才来者不拒,这个无耻的人!他若是出了大华,定会给大华蒙羞,明明从来读过礼仪之书,却在外人面前胡乱编造,日后定要给他一些警讯,哎,若是要教,不知还要教多少年—— “这样吧,你先去京城找我,等我西征回来后,再跟你详细解释一下我如何勇。”沈风沉吟片刻,嘿嘿笑道,话中并未对住址只字未提,顾碧落听出端倪来,目光略带费解。 桑娜脸上泛红,眼睛大胆地对着他道:“我的勇士,桑娜等着你回来,桑娜已经是你的人,你想如何对我都行。”说罢,便策马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人走后,顾碧落疑道:“你为何要收留她?” 沈风打趣道:“送上门干嘛不要,很快柔然就要入侵,我还可以先研究研究一下柔然人的身体特征、生活习惯、文化风俗——” 目光突然转到她的傲物,神情极其凝重道:“就‘目’前来看,柔然人十分胸悍,出门喜欢携带胸器——这是一个相当具有研究性的课题,目前我只能得出这些结论,等我多和桑娜交流后,会有更多结论——” “我打!!”不等他说完,顾碧落已再难以忍耐他那淫邪的眼光,愤而出手! “我亲!”沈风急忙躲开,张开大嘴向她吻去。 顾碧落條地倒撤,怒吼道:“你——可恶!” “我再亲!”沈风抹了一下嘴巴,嘟着嘴型又要杀过去,顾碧落顿时闻风丧胆,吓退了好几步。 沈风咧嘴笑了笑道:“看把你吓得,我有那么恐怖吗。” 顾碧落气得娇躯直颤抖,再想起方才已被他轻薄,悲从中来,凄决道:“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柔然不南侵,碧落入黄泉!”这句话说得决绝之极,等到柔然族不再南侵,她便一死了之。 沈风无奈笑道:“顾小姐,我有用手挡住你的嘴,严格来说,你的初吻还在。”刚才众人只看他强吻了顾碧落,却没看到他用手挡在中间,“我这样做,无非让阿尔铁勒对你死心,阿尔铁勒见到你真人后,已经动心了,要是他执意要你远嫁塞外,你就是有十张婚约也没用,想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见,顾小姐,你听得进去吗?” 顾碧落神情从愁苦转变成恍惚,最后静静而立,这丫头该不会变傻了吧,还好没有羊癫疯,要不然已经躺在地上吐白沫了,沈风看得一阵不安,试探性问道:“顾小姐,你说该怎么打败阿尔铁勒?” “日后勤加苦练,阿尔铁勒这次不小心败了,下次必然全力以赴,若是再次遇上他,便没有今日这般轻松。”顾碧落犹在恍惚中,淡淡而说,只要说到正事上,她一如既往的严谨认真。 条理清晰,一点不傻,汗,这小妞神经是有多坚韧,沈风干笑两声,翻身上马道:“要不要上来?” 顾碧落冷淡道:“我自己回去,不用你管!” 沈风无奈笑道:“我去和村妇告别就马上赶回军营,这方圆十里很难找到马匹,你不上来,可就赶不上军队了。” 顾碧落还在扭捏间,烈马便奔至她面前,沈风一把将抱了上去,笑道:“不用纠结了,就当我又轻薄你一次,以后再跟我慢慢算。” 顾碧落坐在他背后,秀发在风中飞舞,月色下埋羞道:“若不是为了赶去军营,我不会坐你马。” 沈风笑了下,策马回到村屋前,村妇见俩口子亲密地坐在一起,不由得笑道:“小将军,小姑娘,你们可回来了。” 顾碧落下了马,沈风道:“大娘,我们赶回去了,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村妇屈身一拜道:“小将军保家卫国,我们要感激你才是,这里是一些干粮,远途劳累,你们路上可以果腹。” 顾碧落道:“大娘还请收回,村子遭此劫难,能吃上一些东西已不易,不可再将食物送与我们。”说着,从衣兜拿出几两银子塞在村妇手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娘日后若是有难处,可到京城瞿府寻我,碧落定当竭力相助!” 村妇急忙推却道:“不可不可,我怎可收你银子!” 顾碧落不等她推却,快速骑上马道:“大娘,我们先走了,请多保重!”她这股架势,还有些江湖儿女的味道。 村妇无可奈何,将她的儿子拉过来道:“飞儿,快谢谢两位。” “谢谢大哥哥,大姐姐。” 村妇见两人关系不同于一般人,有心撮合,便道:“小将军,这位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顾碧落红着脸道:“大娘误会了,我与此人毫无关系,只是有军令在身不得不同行。” 沈风哈哈笑了笑,学着她的口吻道:“大娘误会了,我与此人毫无关系,只是——有一纸婚约而已。” 顾碧落用手肘重重顶了一下他的后背,羞怒道:“不要胡说!” 村姑道:“原来你们已经有婚约,那小将军为何隐瞒——” “大娘,我们先走了!”沈风脸色大变,不等她说完,拍马冲了出去,一骑绝尘。 他行为古怪,顾碧落立即心生疑惑,冷喝道:“快停下来,方才大娘似乎还有话未说,我要下去问问。” “不停,我们已经离开军营两三日了,不能再耽搁了!”沈风急急赶着马匹,这时候哪能让她下去,她一说,非要发疯。 顾碧落叱道:“快让我下去,我要找大娘问问!”说罢,又狠狠捶了他几下。 沈风吃痛,又扬了几下马鞭,马儿用最大的速度奔走,直至再也望不到村落。 回到军营内,大败毒蛇寨的消息已经传入军营,军队上下一片欢呼,用凯旋归来的阵势欢迎着他回来。 这一切都是唐威造出来的阵势,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培养沈风,从这一点上看,大小姐的哥哥胸襟何其宽阔。 唐威带着吕奉笙和牛壮迎了出去,拍着他的肩膀兴奋道:“沈风,干得好!多亏你解了粮草军之困,才使得我军不陷入危机。” 吕奉笙道:“沈大哥,我也听说了,你以一人在双龙山力抗毒蛇寨万人,并且杀了毒蛇寨近七千人,双龙山血流成河,尸体堆积成山,好不壮观!” 牛壮拍了一下吕奉笙的脑袋道:“你还少说了一些,沈兄弟在洛家村杀了毒蛇寨两千人,先解了粮草军包围之险,后又在双龙山斩杀扈绞,这个扈绞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沈兄弟杀了他真是大快人心!”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布局 沈风失笑道:“你们消息还真灵通。”他不明白的是,军中凡是有捷报,一定会马上传达到军队中,让军队上下全部知道,而且今日大军即将起行,亟需利好消息来鼓舞士气。 史义和杨默为首的保州军,情绪最是兴奋,沈风是从保州军出来的,他在双龙山出了风头,就等于给保州军长脸。 在军队欢腾声中,唐威趁此机会,将军队上下集结在一起,大战即将开始,战前训话尤其重要,可以极大鼓舞军队士气,万余人的军队战列在校场上,唐威走到众人面前,铿锵有力道:“兄弟们,此次左路大军有顾小姐研造的军器,这些军器乃是大华最精良的,只有左路大军才有配备,有了这些军器,我们何愁打不赢邪教!杀不死敌人!初次之外,我还觅得沈风这个猛将,他们二人合力在双龙山痛打毒蛇寨,沈风更是以一人之力将毒蛇寨挡在双龙山的狭道外,有此二人,我军定可剿灭摩尼教!” 这种喊喊口号出风头的事情,沈风可不会错过,振臂一呼道:“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这种附和就好像周星驰版的韦小宝被抓去神龙教里,在顾碧落眼里,总看着有些好笑。 军队上下齐声高喊道:“剿灭摩尼教!剿灭摩尼教!”喊声冲破云霄,震彻山谷!军队上下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现在还有企业沿用这个方法,提升员工的工作积极性,特别是在一些服务业经常看见。 沈风又是振臂一呼道:“还我大华安定!” “还我大华安定——” 沈风随着军士们情绪高涨,顾碧落给沈风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在唐威旁边低语了几句,唐威便让牛壮暂顶一下,三人转入营帐内。 唐威问道:“顾小姐,你有话与我说?” 顾碧落凝声道:“唐将军,碧落有个万分紧急之事务必要与您商量,此事关乎到此次西征之行!” 唐威道:“是何事?” “大军起行在即,原本不宜扰乱将军决策,但此事却不得不说!”顾碧落肃然道:“此次毒蛇寨偷袭粮草军绝非只是受了摩尼教的蛊惑,而是西征大军中有人从中协助,将军可曾想,粮草军运行路线如此隐蔽,为何还会遭到偷袭?” 唐威道:“我也曾想过,还暗中调查过,但左路大军除了保州军外,归德府的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绝不会有奸细。” 顾碧落道:“奸细不在左路大军中,普通奸细也无法得知粮草军的运行路线。” 唐威道:“那奸细究竟是何人?” 顾碧落猛然跪了下来,沉声道:“将军,今日所言之事,我敢与人头担保,若有半点虚假,我愿意人头落地!” 唐威道:“你说!” 顾碧落道:“是西征统领夏侯屠!” 唐威拍案而起,脸色一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风立即道:“唐将军,我也可以作证,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在来到归德府的途中,我曾向舒姐姐书信问明,得知摩尼教教主杨无异饲养过海东青,杨无异后将海东青转送于人,书信中舒姐姐详述过这只海东青的形貌。”说罢,从衣兜拿出一封书信交与唐威。 “当日我与顾小姐同去升州之时,曾发现上空中有一只海东青盘旋,顾小姐担心事情有异变,便令我向舒姐姐探究此事,得知杨无异曾饲养过后,深怕粮草军的运行路线已被敌军掌握,顾小姐便派我前去增援,而顾小姐则是随行去消灭海东青。”他这句话故意推到顾碧落身上,目的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相比较沈风的话,唐威更加会信任顾碧落,毕竟她名声在外。 “那此事与夏侯将军有何关联!”唐威皱眉思索片刻,严肃着脸道:“阵前议论元帅是非,你们可知是什么罪!” 顾碧落慎慎然道:“碧落当然知晓,但又不得不说,因为我在桐城曾与猎杀过两只海东青,其中一只形貌与书中所说极其相似,若不是有海东青盘旋在大军上空,毒蛇寨的人又如何得知粮草军的运行路线,而这两只海东青皆是夏侯屠所饲养!” 唐威怒喝道:“一派胡言,无凭无据,你怎可说海东青是夏侯将军所饲养!”唐威此时半信半疑,但在军中需要忌讳的事情太多,如果不是铁证如山,他作为一军之首,是绝对不能轻易相信。 怒威之下,顾碧落显得沉着冷静,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启禀将军,牛将军也见过其中一只海东青,可请牛将军来详陈他当日之见闻,而且我与海东青搏杀时,还留下了它的羽毛,将军只需请牛将军过来一问便知。” 唐威高喝道:“来人啊!传牛壮进来!” 马上有人将牛壮带来营帐中,牛壮抱拳道:“将军传我前来有何要事?” 方才顾碧落已将海东青的羽毛呈上前,唐威拿着羽毛问道:“你可曾见过这种奇特的鸟兽羽毛?” 牛壮接过羽毛,仔细看了几遍,挠着脑袋道:“好像见过——将军,我再想想——”将羽毛看了几遍,忽然喊道:“将军!将军!我见过这种羽毛的鸟兽,是万鹰之万海东青!” 唐威脸色大变,沉闷一喝道:“你将所见海东青的形貌详述一遍。” 牛壮将海东青详述一遍,唐威越听脸色越是难堪,沉声问道:“牛壮,将当日的情形说与我听,要一字不漏!假若你有所隐瞒,本将军要你人头落地!” 牛壮已经很少见唐威这么发怒过,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将当日的情形再说了一遍,唐威听罢,瘫坐在帅椅上,重重拍了一下。 沈风一直不吭声,等着他的说法,牛壮进退不是,请退之后,便走出营帐,营帐内,只剩他们三人,顾碧落上前道:“经此一事,已可证明夏侯屠有叛变之心,此次西征恐怕还会倒戈相向,还请将军早作定夺!” “没想到夏侯屠竟会叛变,他们兄弟虽与我们唐家斗争多年,但若是有外敌来侵时,一直是一致对外。”唐威长叹一声道。 顾碧落轻皱眉梢道:“难怪将军还不相信?” “非也!从一开始我便相信你们。”唐威一脸愁色:“但如今左路大军依旧要听夏侯屠的号令,若以方才之言也很难以让朝中人相信,夏侯屠在朝廷中代表一系人,而且皇上也十分相信夏侯兄弟。” “我是武夫出身,朝中之事我不是太懂,但即便让皇帝相信夏侯屠有叛变之心,但阵前易帅乃是兵家大忌,朝廷之事我不想管,我只心忧此次西征能否消灭摩尼教。” 顾碧落沉声道:“将军,如今之计唯有左路大军自为一军,不再听夏侯屠的号令!” 唐威神情凝重道:“若是左路大军不听号令使得西征吃了败仗,那左路大军说不定变成叛军。” 顾碧落掷地有声道:“不错,那请问将军敢不敢孤注一掷!” 唐威猛地站起来道:“敢,如何不敢,我只是一介武夫,只求保卫家国,若真是含冤而死,我亦生而无憾!” 唐威的表态,证明这次西征走了一条极其凶险的不归路,只许胜利,不许失败,若是失败了,不仅左路大军变成叛军,还会牵连到唐家,甚至沈风背后的关系,统统都有可能受到株连,想到此,沈风问道:“将军,舒姐姐可有将襄阳与蜀川之事说与你听?” 唐威点头道:“我已知你是摩尼教的左王,襄阳城已在舒姐姐的控制内,我唯一担心的是柔然族,此次柔然族暗中相助摩尼教,听舒姨说,共有五万之众的柔然军据在夷州内,不得不防!如今还要提防一个夏侯屠,至于右路大军更是不堪大用,以如今形势,顾小姐你可有良策?” 顾碧落沉思片刻,谨慎而回道:“只要左路占领之后襄阳城之后,夏侯屠必会按兵不动,他行的也是凶险之路,见形势有变,必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摩尼教与柔然族,可让他们之间互相猜疑,如此一来,他们必然不会全力攻城,如我所料不差,攻城之选必然是好战的柔然族。” 稍稍思索了片刻,柳眉不禁蹙起道:“左路大军兵力有限,用兵实在相形见绌,如今也只好兵行险着——将军,若你信得过碧落,我愿意与沈风带着保州三千士死守襄阳城,将军你则速攻摩尼教,摩尼教虽是乌合之众,但兵力不可小觑,我军占领襄阳城之时,唐将军便要直取夷陵,此役只可速战速决,若是夏侯屠决意叛变,大军便会陷入包围之困!” 三千新兵挡五万柔然族,没开玩笑吧,不过唐威要带着万余人攻打夷陵,也是凶多吉少,沈风就是再乐观,也不禁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以顾碧落的布兵已经算是最妥当的了,但还是很难看得到胜利,如果不是柔然族和夏侯屠,这场仗轻轻松松打完收工,但有了这两个异变,形势顿时变得极其凶险。 唐威思索再三,沉声道:“好,保州军是你亲自训练的,我便将他们和襄阳城交与你!” 顾碧落即道:“碧落领命!”她没有军职,也只有保州军会听从她的调遣,而且又加上军中名号最响亮的沈风,派遣调度不成问题。 唐威走了下来,语重心长道:“沈风,这次西征凶多吉少,但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也要死战到底,襄阳城就交给顾小姐了,你一定要全力协助顾小姐。” 此时在左路大军中,人人都对他抱有极大的期望,也难怪唐威敢将襄阳城交给他们两个身上,以顾碧落行军作战的本事,再加上他这员猛将,说可抵挡柔然军,确不是在开玩笑。 军中无戏言! (我宣布,我回归了,最近亏欠太多更新了,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明天早上还有一更,目测三千字或者四千字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提拔 将一切详述妥当后,三人走出营帐,大军即将出行,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所有攻城、扎营、守城用具都需要一一备至妥当,待到一切就绪之后,大军浩浩荡荡地集结在一起。 此时人人手中都端着一碗酒,军士割破手指将几滴血挤入酒中,原本清澈的酒水一下子被血染红,这是出师之前的行军酒,唐威沉着脸道:“喝完这碗酒,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让我一起奋勇杀敌,保卫大华!干了!” 所有将士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齐齐将酒碗掷碎在地,高喊道:“奋勇杀敌,保卫大华!奋勇杀敌,保卫大华——” 左路大军当日拔营而起,半月之后,大军在信阳与夏侯屠后会,步入军营内,便可发现夏侯屠的军队站前紧张气氛不足,虽仍在操练,但却少了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 按照顾碧落的计划是假意听从夏侯屠号令,夏侯屠此时应该知道海东青已经被射杀,但应该还不知道他已被暴露,现在正好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 由于保州军主要负责守城,大战在即,顾碧落主要训练如何守,攻城靠士气,守城则靠调度,这极其考验一个军队的素养。 三日后,夏侯屠调遣左路大军,但目的地却不是襄阳,而是一个襄阳附近一个郡县,这个郡也是被摩尼教所占领的,之所以要攻占这个小郡城,按照夏侯屠的说法,是为了在大军后方留个退路,但唐威和顾碧落都知道,他这是想先测试左路大军的实力,还有一点,他左路大军先取随州,还可消磨左路大军的士气,到时随州郡守死守,大军兴冲冲去攻城,却碰了一鼻子灰,士气必然随之衰弱。 唐威此时还不能抗命,只得领军前去前去随州,随州郡守吴仪乃是前朝降将,立场一直摇摆不定,见到大华受三面之困,立即起了叛变之心。 两日后,左路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随州,随州城门紧闭,城墙已是诸多弓箭手候着,牛壮当前一骑,上前叫骂道:“吴仪小儿,敢不敢出来与我一战!” 城墙上一人,穿戴着满身的甲铠,看得出,此人便郡守吴仪,吴仪大笑道:“就凭你,还不配与我一战!” 牛壮大骂道:“胆小鼠辈,你要是打开城门与老子一战,老子倒敬你是条汉子!” 吴仪冷笑道:“我吴仪是何等人物,需要你这个山野匹夫来敬重!” “我呸!”牛壮重重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狠声骂道:“你不就是一个逆贼,还当自己是个人物。” 吴仪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华气数已尽,皇帝老迈昏庸无能,这万里江山,迟早是属于柔然的,我若是能将随州献给柔然,日后说不定能谋个好前程。” 唐威挥枪指着城墙上的吴仪,怒道:“身为大华男儿,竟想投靠外夷,你如何对得起家国,如何对得起你的祖宗!” 吴仪冷笑道:“我可不是出身在将门世家,身为一个前朝降将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朝廷不重用我,我又何必对朝廷忠心!” 牛壮骂道:“你这种墙头草也配朝廷重用,少说废话,出来与我决一死战!”说罢,牛壮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放箭!” 话刚落音,城墙上的弓箭手齐齐放失,箭如雨下,牛壮被逼退回来,怒地大骂几声,但也无可奈何,吴仪果然闭门不战,接下来两日,吴仪依旧紧闭城门,还在城墙之上摆起酒桌与手下几个将士斟酒畅饮,任由大军如何挑衅就是闭门不迎战。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唐威命大军在附近安营扎寨,入夜,沈风来往穿梭在军营内,他今夜负责巡视军营,以防外敌入侵,这与他之前在升州完全是两种境遇,说来他的经历还真是非比寻常,若是让说书的来将他的故事,三天三夜也休想说完。 “沈兄弟,吴仪这老狐狸一直关闭城门不迎战,此举明显是想消磨我军的士气,这两天可够憋屈,真想杀一个痛快,我听说吴仪经常欺压城内百姓,唐威若是攻城,定然是民心所向,但唐将军为何不下令攻城?”史义一身头盔甲铠,从以前的山贼变成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华小兵。 这天夜里,史义与沈风为一组巡视军营,他们都是刚入军营的士兵,首先皆要站哨巡视,沈风有立过战功,而史义则是带着两千人归顺,也算有功,但只要文书没下来,他们仍旧要站哨巡视,但从顾碧落口中打听得知,唐威已准备将沈风和史义提拔为偏将和百夫长,而杨默则提拔为伍长。 “若是没有十分把握,不会轻易攻城。”沈风想了一下道:“不过倒是潜入城内,探听百姓的声音,若是百姓们愿意里应外合,这城门便可以轻而易举打开。” 史义眼睛一亮道:“那我们今夜便潜入城中,若是可以立下功劳,我们便可弄个官职来当当。”史义虽已加入军营来,骨子里头的桀骜依旧没有消失,他是一个人才,但仍需一段时日来**。 “你忘了顾小妞的厉害了,你要是吃板子,我也不拦着你。”沈风笑道:“而且我想得到,顾小姐自然也想得到,说不定此刻已经再向唐将军请命了。” 话刚落音,旁边走一个军士,“沈风、史义,唐将军命你们前去营帐!” 史义兴奋道:“沈兄弟果然神机妙算,我们这就过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前妻啊前妻,你是一天不想我都不行,沈风苦笑一声,跟史义前去,进入营帐内,顾碧落已然站在里内,沈风问道:“将军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唐威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跟我不用客气,今夜叫你来,是想提拔你当保州军的偏将,顾小姐便全力协助你,还有史义,便将你提拔为百夫长。” “多谢将军!” 唐威转而道:“顾小姐军中无法给予军职,但军中大小事务她皆熟知,你们要多请教一下顾小姐——请你命你们前来还有一件要事。” 正题来了,先送一个枣子来吃再打一记棍子,沈风偷偷朝顾碧落路出一个怪笑道:“将军请说!” (晚上还有一更!)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无人城 唐威道:“吴仪一直闭门不战,我军十分被动,为了保留兵力,不可强攻,只可智取,我听说吴仪经常其他城内百姓,致使城内百姓苦不堪言,我需要两个机灵的潜入城内探听民声,若是百姓们愿意协助我,我军攻城时,便可借助百姓之力打开城门。” 沈风思索片刻道:“将军,我有一个想法,想攻入随州,不一定要从城门攻入,吴仪是个墙头草,大军临城,他却没有丝毫惧意,显是已经准备好了退路,若可探出这条退路,便直接杀入城内。” 唐威与顾碧落对视一眼,立即道:“好,你便与史义一起潜入城内,若是可以找到吴仪的退路,自然是最好,若是没有,便想办法打开城门。” “末将领命!”两人抱拳告退,便走出营帐敢往随州,军营离随州只有三里远,来到城墙周围时,两人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公子你来了——” 暗夜中,忽然出现一道曼妙的身影,一身黑衣的茵儿已经候着多时,在史义的惊诧中,沈风嘿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琴茵!” 史义在深山野林中何曾见过如此绝色的女子,此时眼睛还不傻了瞪着,片刻之后,恍然醒来道:“兄弟真是让人羡慕,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兄嫂,我叫史义,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不要跟我客气。” 听了一声兄嫂,琴茵顿时喜上眉梢,屈身作礼道:“多谢史大哥。”琴茵虽是出身在邪教,就业在青楼,但这礼仪可是按照标准大家闺秀训练,这柔美的姿态,不必任何一个大家闺秀差。 沈风转而问道:“茵儿,我交你查看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琴茵道:“公子,我已打听清楚,吴仪确实留了一条退路,但不知退路在何处,随州城除了城墙,便是背靠的深山,想必退路便在山中。” 史义惊讶道:“兄弟,你是何时让嫂子去调查吴仪的退路,这吃饭睡觉巡视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不见你找过嫂子。” 沈风笑道:“大军第一日来到随州时,我便已让茵儿去探查。”别人不认识吴仪,但沈风却知道,半月前,吴仪便来到襄阳送礼讨好舒姐姐,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怎会没有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死守随州只不过他给摩尼教的承诺,一旦守不住了,他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 史义举着大拇指道:“兄弟真是料事如神,更算准了唐将军会委派你潜入城内。” 沈风笑着摇摇头,不再回答,顾碧落和唐威一心想栽培他,这种好差事,当然第一个轮到他,正是预知到这一点,所以早早让茵儿去探查,夜入夜半,三人悄悄靠近随州城,一靠近随州城,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史义道:“我也闻到了,好像是血的味道。” 琴茵点头道:“不错,是血的味道。” “怎么会有血的味道,茵儿你今日可有进入城中?”难道味道和在经过洛家村时有相似,原来是血腥味,只是这股血腥味淡了许多,沈风问道:“这血腥味好像是城内发出来的。” 琴茵摇头道:“茵儿今日只是随便抓来一个守城卫兵逼问,并未深入到城内。” 沈风不再多想,过了子夜,城墙上防备没有那么严密,三人才攀入城中,城内昏暗一片,受战事影响,各家各户的百姓早早关门不出,大街上萧条一片,连青楼都已经关门,大概逃的逃,躲的躲。 “沈兄弟,城内一片死寂,我们去找谁?”三人在城内走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一个人影,史义忍不住问道。 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沈风道:“敲门看看!” 史义上前敲了敲,门却吱地一声自己,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茵儿蹙眉道:“公子,这屋子没有人,有古怪!”说罢,又跑去旁边几间屋子查看,其他屋子情形也一样,皆只是虚掩屋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周围的屋子皆是一样,城中的百姓都去哪里?”琴茵道:“月前我才经过随州城,城中百姓来来往往,为何今日却成为一座空城。” “沈兄弟,嫂子,快过来看!”史义忽地喊了一声,沈风与茵儿快步走了过去,史义指着屋子上的血迹道:“看看,这屋子上面还有血迹。” 沈风上前看了看,屋子上都是未干的血迹,心中骇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蹲了下来,只见地上皆是浅浅的血迹,要不然蹲在地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望着地上横贯的血迹,眼前仿佛出现一副屠城的画面,呆呆自语道:“都死了,都被杀死了——” 史义、茵儿齐齐惊骇,茵儿手掩檀口,惊呼道:“公子,你说什么,城中百姓怎会被杀死了,随州近来无战事,怎么会几日之内全被杀了——难道——难道是吴仪下令杀死了城中百姓!” 史义不敢置信,跑去别处查看,沈风闭上眼睛,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难怪在城外闻到一股血腥味,悲痛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吴仪,我要宰了你!” 琴茵神情悲戚,双手掩面止泪,猛地抽出利剑,狠叱道:“我现在便去杀了吴仪!” 沈风按住她的肩膀,劝阻道:“茵儿,别轻举妄动,吴仪能下令屠城,证明他是个极其贪生怕死的人,这种人身边不可能没有防备,你放心,等到大军杀入城中,我定会杀了吴仪,替城中的老百姓报仇。” 琴茵轻轻抽泣道:“公子,为何他下得这种狠心,为了防备百姓倒戈,竟然将百姓们全部屠杀——” 此时,史义跑了回来,惊骇道:“沈兄弟,这城中到处是血,街道、屋子、酒肆茶楼,全部都是血!难道是吴仪下令屠城?” 沈风语气铮铮道:“明日!明日我一定要取吴仪性命。” “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下令屠杀,难道他不怕遭天谴吗!”史义愤然道,他虽然是山贼,但从来不滥杀无辜,只是迫于无奈才当了落山为寇。 琴茵凄道:“世间竟有如此狠心的人,便是柔然族南下入侵时,也从未下令屠城,而吴仪身为炎黄子孙,却残杀同胞,这人心,究竟是什么!”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他乡遇旧人 “人心有百般样,人生有千百态。”沈风说了一句便摇摇头叹了一声,这是一句转而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找路。” 史义道:“如今城内百姓已被屠杀,我们怎么找路?” 琴茵也道:“今日我抓了一些卫兵来问,那些卫兵并不知晓吴仪的退路在何处。” 沈风冷笑道:“他根本没有准备让他的手下一起逃走,自然不会告诉他的手下,但如果他的家眷说不定会知道,茵儿,你可知道吴仪的住所?” 琴茵道:“公子请随我来!”两人随着茵儿的指引来到吴仪的宅子,宅子规模巨大,极显富贵,可见吴仪平时没少收刮民脂民膏。 三人翻墙入内寻到主卧房,主卧房依旧点亮着朦胧的烛光,正要推门进去,茵儿突然道:“有人来了!” 三人立即躲了起来,侧眼望去,只见一个将领偷偷摸摸地走了过来,那个将领来到主卧前,敲了敲房门低声喊道:“夫人我来了,我是吴勇!” 房门很快便被打开,从房中走出一个衣衫半裸的女子,想必就是将领口中的夫人,女子手上端着一台蜡烛,照亮一下来人后,荡声道:“死鬼,怎么到现在才来,害人家苦等。” 那个名叫吴勇的将领伸出在女子胸上摸了一把,脸上露出邪笑道:“还不是我的那个兄长,今晚一直与我商议军情,到了此时才得空过来。” “哎呀,坏死了你!每次来都动手动脚。”女子轻拍他的手背,娇喘一声,这勾引的火候,比窑子里的姐儿还厉害三分。 吴勇跟这个**显然不是一回生两回熟的关系,一看就是资深的奸夫**,这女子哪里敏感,他就摸捻哪处,没有几下,已经将荡`妇弄得春情如火。 荡~妇慌忙拿住了他的手,神情有点紧张道:“小心你的兄长回来了!” 吴勇狠狠骂道:“他要是敢阻拦我的好事,我就宰了他,吴仪这个狗贼,也配当我的兄长,竟然想独自弃城逃跑。” **急忙道:“我们先进去,说点正事!”两人进入房中,两人方才的对话自然听入三人耳中,这出戏看得三人瞪目结舌,彼此从神情一抹笑意,吴仪镇守城门,城门还没失火,后院已经换了庭院。被生生戴了一定绿油油的绿帽子,而且还是出自亲生弟弟,这吴仪也够窝囊的。 琴茵低声道:“公子,此时作何打算,要不要我杀进去,将这对奸夫**擒来问话?” 沈风摇摇头道:“暂时不用,先听听他们说什么。” 史义道:“沈兄弟,我去外边给你们把风。”说完,便走向另一处。 沈风与茵儿矮身过去,趴在房门上细听,房中很快传来嗯嗯哼哼的**声,这一bobo此起彼伏的声浪,哪像偷情的模样,简直在‘广’播体‘操’。 琴茵不敢再听,啐一口道:“不要脸的骚狐狸!这对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日一定要将她和吴仪一起杀了,为城中百姓报仇。” 沈风撞见偷情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他本身就是一个偷情的能手,此刻他心无杂念,趴在房门边上听着,不敢漏掉一句,听他们之前的谈话,吴仪似乎没有把退路的事情告诉二人,但此二人长在吴仪身边,如果有后路,应该多少知道一些。 房中在翻云覆雨,这可苦了初尝云雨的茵儿,茵儿脸色羞红,时而咬牙凶怒,时而偷偷瞥眼,沈风瞧见她的窘态,失笑道:“茵儿,你不如去旁边等着,凭我也可以收拾他们两个。” 琴茵恩了一声,退到另外一处,沈风干脆在门纸上戳了一个小洞往里面看去,一眼而入,便看见床榻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猛地睁大了眼睛,沈风当然不是被激情场面吸引了,而是被那个**的面容惊住了。 这不是许莺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沈风惊奇于许莺儿的存在,这个**还真是改不了性子,目前来看,她应该是吴仪的女人,傍上一个男人后,她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吴仪的弟弟。 沈风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房间内的声音才渐渐停歇下来,“勇哥,你好厉害,弄得人家死了几次——”云雨方歇后,许莺儿腻在吴勇的怀里,她这床上功夫真可谓炉火纯青,不然怎么迷倒林大人和吴仪,这个**竟然又耐不住勾引自己丈夫的弟弟,能荡到这个地步她也算前无古人了。 吴勇搂着许莺儿道:“是我厉害,还是我的兄长?”似乎每个男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性能力可以直接体现男人的尊严。 “讨厌,怎问人家这么羞人的问题——”许莺儿娇滴滴不依一声,冶荡地舔了一下嘴唇,再勾魂的眼神刮了吴勇一眼,吴勇立即再振雄风,又朝许莺儿压过去,许莺儿推开他道:“讨厌,别闹,还没说正事,我要你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吴勇不甘心地在她身上捏了捏,恼骂道:“我几次问了兄长,他都是随便搪塞过去,亏他还是我的亲生兄弟,竟然想丢下我独自逃跑,现在唐威领兵攻打随州,城门迟早要失守,若是不尽早找到后路,我们会被唐威杀死——莺儿,是不是他还没挖好后路?” 许莺儿脸上露出一道狠色道:“绝对不可能,吴仪在两年前就已经挖好了退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只是我再细问,他便避而不答,你一定从他口中撬出后路所在,到时候我们将吴仪杀了,一起远走高飞!” 嘶——许莺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记得在升州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只懂依附男人的花瓶,看来杜万里垮台之后,她应该也受了不少苦。 吴勇迟疑道:“杀我兄长?” “怎么?你不敢?”许莺儿冷冷道:“哼,没用的男人,吴仪已经抛弃了你,你却还对他顾念旧情,枉我还将身体交给你,我——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罢,许莺儿嘤嘤哭泣起来。 这哭声听到沈风耳中,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吴勇色迷心窍,已经被许莺儿迷得神魂颠倒,紧忙道:“我又不是不答应,他不仁我不义,到时候我定然将他杀了!” 许莺儿止住哭声,脸色露出一抹冷笑,转而娇滴滴道:“冤家,你对人家真好,若是逃了出去,人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吴勇忽然问道:“莺儿,你为何一定要杀了我的兄长,我看我的兄长若是逃出随州,也一定会带上你,他对你可是百般宠爱。” 许莺儿神情变了变,忽地又哭泣出声道:“唉,原本我是升州一名富家小姐,吴仪杀了我的家人,将我掠来随州,还霸占了我的身子,若非遇见了你,我早就一死了之,但莺儿心中一直记挂着家仇,所以我一定要杀了吴仪。” 我靠,竟然把自己说得比处子还纯洁,沈风听得一阵恶寒,这个吴勇只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勇夫,看不出来许莺儿只是在利用他,许莺儿只是选择吴勇,无非是因为吴勇头脑比较笨,相比狡诈自私的吴仪,吴勇比较容易控制,这不,这种弥天大谎也能忽悠他。 吴勇听得义愤填膺道:“这个畜生竟然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莺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全家人报仇雪恨。” 这蠢蛋难道就没有趴下去检查检查,许莺儿就是一个黑木耳,在升州的时候就勾三搭四,就是不黑也该松了,进去的时候好像麻袋一样松,不过她床上功夫已经快叶问了,想是能弥补身体的缺陷,但床技那么好,怎么只可能经过两个男人,沈风暗自左右寻思,只觉她的话错漏百出。 许莺儿挤入吴勇的胸膛上,虚伪道:“阿勇,你真好,有你这句话,莺儿死也而无憾了。” 这个女人变化还真是大,变得有心计了,经历了升州大变,没有让她学会朴实,却让她学会耍心机玩歹毒,沈风唏嘘一声。 许莺儿又道:“阿勇,我还有一个大仇人,若不杀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吴勇问道:“是何人,莺儿你说,我一定为你做主。”许莺儿选择他还真是没有选错,她让他拐哪儿,他就往哪儿。 许莺儿脸色露出一道恶毒之色,冷道:“此人叫沈风,乃是升州一户人家的书童,原是我家中的一个普通家丁。” 沈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靠!不就是我吗,这个女人也太忘恩负义了,亏我当初在升州还为她求情,妈的,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沈风躲在门侧,气得差点跳脚。 吴勇疑问道:“一个普通家丁与你有何深仇大恨?” 许莺儿阴毒道:“就是此人出卖了我,才致使吴仪杀我全家!” 吴勇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们出去,我一定去升州取来此人的首级给你!” 许莺儿面露狰狞道:“比起吴仪,我更恨沈风,你一定要将他杀了!” 吴勇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填湖藏尸 许莺儿面色缓和了一些,恢复**的姿态道:“我之所以选择你,而不选择吴仪或者其他人,还有一个原因——这个原因便是你将我弄得魂儿都没了。” “那本将军便让你再****一回。”吴勇相貌一般,体魄尚可,许莺儿看上的,无非是他的脑子和身体,容易掌控,又可以她保护周全,不得不,她变聪明多了。 许莺儿挡住他道:“先想想如何找到退路,后山可有寻遍,退路极有可能是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或许就在后山上。” 吴勇道:“我也想到退路就在后山,可是秘密派人将后山找了几遍,仍旧没有看到所谓的密道。” 许莺儿道:“既然是密道,必然没有容易看到,密道口极有可能在隐蔽的地方,你明日再派人重新搜寻一遍。” 沈风仔细听着,却从他们口中得出的信息不是很明确,只可以确定吴仪在后山挖出一条密道,而密道口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此时,茵儿靠了过来,问道:“公子,可有探听清楚?” 沈风摇了摇头,继续侧耳偷听,房间中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吴勇说:“莺儿,你可知前几日吴仪在城中屠杀百姓,城中百姓无一幸免,但怪就怪在这几万人的尸首几乎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我为此还在城内外搜索,依旧不见那些尸体。” 许莺儿冷冷道:“此事我自然听说,你不好好找密道,还费什么心思找尸体,难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 吴勇涨红着脸道:“我明日便再去后山找一遍。” 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找到尸体便能找到密道——沈风脑中一直徘徊着这句话,但一时半会还没想出来。 许莺儿忽然又道:“听说那个沈风现在飞黄腾达了,身边还有几位绝色女子相伴,若是你能杀了他,便可将他的妻子抢过来,我不介意与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你,反正人家一个人应付不了你——” 草!沈风一下子火了,猛地推开房门,吴勇回头过来,便被一拳轰在脑门上趴在地上晕厥过去,望着许莺儿惊诧的眼神,笑吟吟道:“别来无恙,人生何处不相逢,以前叫你林夫人,现在该叫吴夫人了” 许莺儿惊道:“你是谁?” 老子现在造型有差那么多,她怎么认不出来,转眼向铜镜往去,铜镜映着一个野性十足的糙汉子,帅得很依旧啊,沈风冷笑道:“怎么连你的大仇人也认不出来?” “你是——你是沈风?”这一下可将她吓得不轻,许莺儿脸色泛白道:“你怎会在出现在这里!” 沈风笑呵呵道:“还用说,当然是想你才来的。” 许莺儿惊恐道:“你来做什么?” 沈风道:“路过此地,特来拜会,要不要我把他弄醒你们继续?” 许莺儿忽然凑上前道:“那日在官船上还多亏你为我说话,莺儿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说话间,从床铺下抽出一把匕首向沈风刺去。 沈风早就有所提防,侧身闪避她的刺杀,这种小角色他根本懒得出手,大喊一声道:“茵儿,有人非礼我!” 门外的茵儿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眨眼间便将许莺儿的匕首踢落,“你敢伤我相公,我杀了你!” 许莹儿吓得惨白,急忙跪在沈风求饶:“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你不觉得说得太多次了吗!”沈风讽刺一句,转而问道:“关于吴仪在后山挖的密道,你还知道多少?” 许莹儿唯唯诺诺道:“我只知在后山,具体在何处我也清楚,吴仪贪生怕死,小心谨慎,不会轻易将秘密说出来。” 沈风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许莺儿以为他不相信,紧接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劈,自从升州的事情过去后,我便被发配到随州,途中遭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偷袭,后被吴仪所救,吴仪看上了我,便娶我为妻。” 深怕他一怒之下杀人灭口,又补充道:“我说的是真的,偷袭我的人至今仍被吴仪关押住,对了,他还自称左王,被发配的几名女子皆被他——” “你说什么!”琴茵惊道:“你说他叫什么?” 许莺儿紧道:“他说他叫左王!可吴仪却怎么也不相信。” 沈风与琴茵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皆能读出惊异:“左王竟然还没有死。”在节骨眼上,左王竟然出现了,从虎丘塔上摔下来,他却奇迹般的存活下来,没想到吴仪在无意间帮了自己一回,“你知不知道吴仪将他关在哪里?” 许莺儿摇了摇头,紧接道:“我就知道那么多了,求你放过我——”话刚说完,便被沈风拍晕过去。 此时史义跟了过来,沈风对着两人道:“史义,这两个人交给你,茵儿,你去找左王,绝不能让左王到夷陵,我去寻找密道,我们三人分头行事。” 沈风赶去后山,方才在房中听吴勇说,城中百姓的尸体无故失踪,但几万具尸体要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被藏起来。 后山脚下已站着一个人影,只凭身影便可确定是顾碧落,她手上握着一根火把,四处寻找着,看来也是为了寻找密道而来。 “什么人!” “是我!”沈风道:“顾小姐怎么亲自出马了?” 顾碧落道:“今日夜里军营中饮用附近一条小溪中的水,却发现一股腥味,又有来报说吴仪前几日在城中屠杀百姓,几万具尸体无故消失,这其中有些古怪,我便前来探查,进入城中,我便寻着小溪而来,发觉这条小溪水位降低了不少,这或许是被人阻隔了水源。” “方才我去调查吴仪的妻子,你说得没错,尸体确实和密道有关,否则吴仪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藏匿百姓尸体。”经她的提点,脑子便有了思绪:“看来只要沿着小溪而来,就能找到密道了。” 顾碧落脸色冷厉道:“明日!明日一定要攻破随州城,将吴仪罪株!” 看来她是听闻城内百姓被屠杀,心声愤怒,便潜入城内,这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感到又亲切又害怕。两人沿着小溪而上,便来到一个大湖畔,湖畔上是一粟瀑布,瀑布倾斜而下,发出哗哗的水花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立于湖畔边上,湖边上都是草木,完全没有发现埋藏尸体的迹象,顾碧落弯腰伸手探下,摸索了片刻,又站起身望着静谧的湖水,哀叹道:“几万名百姓,便葬身在湖底,惟愿死者安息!”说罢,闭上眼睛,深深作一鞠躬。 沈风在湖边在边上走了一圈,便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个地方筑起泥墙,阻隔了流水,但泥墙做得太粗糙,残破了一个缺角。” 顾碧落随行而至道:“这便可以解释小溪为何水位降低,而不是断流,你力气大,先将泥砖打破,让河流恢复正常。” 沈风依言将泥砖打破,湖水便倾泄而去,湖水原本分往两边而流,其中一边是人为凿出流向城内,但这一条水源位置偏高,一道湖面降低,水便只往小溪的方向流出。 随着湖面降低,望穿湖水,那些百姓们的尸体便微微可见,谁能想得到,在平静的湖面之下,竟藏着一副人间惨象,顾碧落紧紧撮着十指,十指可见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眼眶却渐渐红润,直欲落泪:“可恨的吴仪!” 湖面降至平稳,两人四处巡视着,却仍旧未见密道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那束如同银河乍泄的瀑布,齐声道:“在哪里!” 沈风从脚下拾起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瀑布掷去,石头没入瀑布,并没有发出碰撞声,“果然没错,密道口就在瀑布后面!”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天色已将亮,军营已准备就绪,我们速回军营。” “公子——” “沈兄弟——” 此时,史义与茵儿也赶了过来,沈风问道:“茵儿,你可有找到左王?” 琴茵道:“公子,我四处探查,仍未见找到左王所在。” 顾碧落道:“左王,你口中的左王可是摩尼教左王,他不是坠入山崖了吗?” 沈风神情凝重道:“坠下山崖是没有错,但他没有死,几个月前还出现了,路上他要抢夺女子练功,却被吴仪抓了起来,现在就是吴仪相不相信他是左王,如果他相信,而又故意不放走左王,那就证明吴仪是想利用左王当底牌。” 顾碧落也知此事攸关整个战局走向,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吴仪已知摩尼教的左王是假冒的,他又故意不说,此举耐人寻味,事到如今,还是要按照计划行事,吴仪还不知事已败露,今日必须攻破随州,再将吴仪擒获。” 琴茵儿立即道:“公子,那我速去将此事告知师傅。” 沈风道:“你快去!” “快,往这边查看!” “你们去那边!” “有人潜入城内,将军有令,一有发现,立即射杀!” 山脚下传来吵杂的喊声,俯望而下,便见山脚下燃起一根根火把,城墙上的防卫兵已经发现有人潜入城内,城内禁卫森严,才四个人潜入进来,便很快被发现 “你们快从密道逃走,我去引开他们。”沈风快速嘱咐一声,便走下山。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激怒 将卫兵吸引走后,便马上赶回到军营中,军营中已经蓄势待发,两拨人马集结在一起,便进入唐威的营帐中,便见到牛壮拿着令牌离开。 “你们谁愿意领兵从城门杀进去。”唐威一身甲凯,目光落在沈风的身上。 顾碧落道:“我提议由沈风领兵从城门杀入,沈风在增援粮草军时展露出来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昨夜还深入城内,若由他领兵再适合不过。” 汗,老子连歇脚的功夫都没有,又要领兵杀敌,沈风心中只喊无奈,现在顾碧落一心想让他立功,从昨夜到现在,提议的人都是他,难道这小妞就不怕别人说我们有奸情吗,太他妈高调了! 唐威直接高声道:“那好,沈风听令,现在命你率领两千保州军杀入城门,这是你们保州军第一次作战,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沈风张了张口,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顾碧落在一旁傻了眼,催道:“沈风,还不快点领命!” “末将领命!”沈风急急抱拳应了一声,然后接住令牌,妈的,第一次搞这个,连台词都一下子忘记怎么说,接过令牌,身体涌来一阵豪气,笑道:“吴仪的老婆弟弟都被我抓来了,我现在就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唐威微笑道:“我可你的话当成军令状了。” 傻子才下什么军令状,沈风急忙从军营溜了出去,顾碧落寻思了片刻,便也跟了出去,现在这家伙走到哪里,她的心便悬在哪里。 两千名保州军士整齐地站在场上,沈风走到他们面前,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是他们第一次杀敌,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兴奋。 沈风扫望众人,高声道:“兄弟们——大家今日站在这里,都因为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都因为我们身体里涌动的热血!” 一番豪言壮语过后,军士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沈风转而笑道:“当然了,我们的顾教头是个例外,她虽然是个娘们,但她却心系家国,关爱百姓,投身于军营内。” 众人哈哈大笑,稍稍舒缓战前紧张的心情,顾碧落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沈风笑了笑,神情肃穆道:“出军在即,大家先想想离开家乡是为了什么,你们艰苦训练是为了什么,你们离开父母妻儿又是为了什么。” “保家卫国!” “干出一番事业!” “立下点军功,回去娶我的兰花——” 军士说出一个个不同的原因,沈风摆摆手道:“不错,就是为了你们心中的理想,所以你们要奋勇杀敌!” “沈兄弟,你又是为了什么?” 沈风笑道:“我是为了娶我们的顾教头,但她要的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夫君,所以我只好来投军。” 众人一番哈哈大笑,沈风又道:“杀敌可比娶娘们容易多了,娶娘们要好言好语哄她,到了床上,还要用尽浑身解数满足她,遇到一个劲儿厉害点的娘们,恐怕下了床要爬三天,所谓床下十年功,床下三分钟,只有耕不坏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在顾碧落的怒目相视下,紧忙转道:“杀敌可简单多,到了战场,我们要比敌人更狠,更不怕死,这样我们才能保住性命,这两个月来,我们刻苦训练,为的就是这个时刻!” 沈风扫视一周,大喝一声道:“起行!” 说罢翻身上马,枪指随州的方向喊道:“走!”这一刻,沈风真像一个将军,威风凛凛,意气风发,顾碧落便是从他握枪立马的姿态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大军浩浩荡荡涌出,声势如虹,经过顾碧落的治军,保州军整体素养一点也不比精兵差,若是再经过几番锤炼,这批人一定可以成为大华未来的精兵。 保州军徒走奔至随州,城门依旧紧闭着,吴仪便坐在城墙之上饮酒,见到来人是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将领,取笑道:“唐威手下没有人了吗,竟派你前来送死。” 沈风冷笑一声,驾马踏出两步,高声道:“你就是吴仪吧,上面的人听着,吴仪的妻子许莺儿我从前认识,这个许莺儿乃是升州出名的破鞋,曾经还勾引过我,我看你们其中一些人说不定也和许莺儿有奸情。” 众人听了一阵哈哈大笑,这是常见的挑衅,为的是让地方将领失去方寸,吴仪气得火冒三丈,转眼扫视左右两边,发现一两人畏畏缩缩的,怒地拔剑朝那两个卫兵刺去,两个卫兵啊地一声,一命呜呼。 沈风大笑道:“吴仪,你还不知道吧,许莺儿不仅勾引了你手下的将士,还和你的弟弟吴勇有奸情,不过你们是一家人,应该不会介意弟弟玩你的妻子,唉。真是手足情深啊。” 吴仪喝道:“把吴勇和许莺儿带过来!” 沈风笑道:“别忙了,吴勇和许莺儿已经被我军抓住了。” 吴仪神情极其愤怒,阴阴笑道:“你以为抓了吴勇和许莺儿,就能逼我打开城门,你还太不了解我吴仪,既然此二人对不起,我更不会救他们。” 沈风笑道:“这么卑鄙下三滥的事情我这种饱读圣贤书的事情当然做不出来,今天我闲来无事领军前来,只为了让你看看戏。” 话刚落音,军队从中分开,中央赫然出现一张床,床上还有一男一女,其中女的背影对着吴仪,但她穿的衣服正是许莺儿昨夜里穿的,沈风笑道:“吴将军,可认得这个女人?” 吴仪阴**:“认得又如何,你就是将她杀了,我也无所谓。” 沈风嘿嘿笑道:“好端端一个女人,杀了多可惜,既然吴将军不要,那就送给我兄弟们了,军中不缺水不缺粮,唯独缺少女人,我这个兄弟特别仰慕你的妻子,吴将军慷慨解囊,我替我兄弟感激你,杨默,吴将军把他老婆送给你了,你现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杨默望前眼前的许莺儿,冷汗不停地流下来,心中千百个不甘愿,但还是向她扑了过去,很快许莺儿便发出嗯嗯哼哼的呻~吟声。 军中爆发出一阵阵嘲笑声,吴仪的脸气得铁青,这种侮辱人的方法也是绝了,许莺儿如果死了,吴仪一点也不会心疼,但她在吴仪面前被人玩弄,却是极大打击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攻城 “你别太欺人太甚!”吴仪气得整张脸抽搐得厉害,转而对身边一个将领道:“你下去将他的首级带上来。” “是,将军!” 可惜了,不是吴仪亲自上阵,要不然当场把他擒住,沈风立马于阵前,与阿尔铁勒的一战,令他信心倍增,如今他对敌多了一份从容和气魄。 城门打开,一人一马从城门内杀去,一边策马,一边嘶喊,就差没有喊一声沈风小儿纳命来。 攻城略地确实有成就感,临阵对敌也是十分兴奋,沈风立马不动,以静对之,而胯座下的烈马则是像一个高傲的将军,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主人不拽,马儿先拽起来。 嗷! 烈马突然愤怒地嘶叫一声,敌将胯下的马儿猛地被惊住,沈风不费吹灰之力将敌将打落在地,左右士兵上前将敌将押解回去。 吴仪看得一阵气氛,这根本还不到一回合,手下的副将便被生擒,战前失了首阵极大损害士气,反观沈风这边则是士气高涨,中间还参杂着绵绵的呻`吟声,沈风阵中甚至不必擂鼓,只听着这古怪的声音便士气高昂。 杨默喊道:“将军,我要换人,受不了了!”杨默光着脖子走到阵前,脸上丝毫没有享受的神情,而是一脸郁闷。 “小默,注意你的表情,表情要到位,回去我记你一攻。”沈风低声说了一句,尴尬地笑道:“吴将军,你的夫人太厉害,我这小兄弟有点吃不住劲儿,没事,好在我兄弟也多,今日一定将你夫人伺候舒服,让她满载而归。” 哈哈—— 杨默穿上兵甲,戴上头盔,一脸委屈道:“将军,我是真的受不了了,史大哥也不知几日没有洗澡了,这味儿真臭。” 沈风转眼看向旁边一个唯独没有笑的士兵,嘿嘿笑道:“刚才就你没有笑,看来你心里不太高兴,现在轮到你上!” 这名士兵面色大苦,急急道:“将军,我不行我不行,我这人天生不太爱笑,不是不好笑。” 沈风脸色一板道:“这是命令,快给我上,让你笑你不笑,让你上你不上,快点过去。” 这名士兵平日里沉默寡言,鲜少和军士们打成一片,今日这么一闹,日后少不了成为军中的笑料,不过也促进他与将士们的关系。 吴仪在城墙上气得脸色铁青,另一名副将旁道:“将军,这小儿太猖狂了,要不要我率军攻过去。” 吴仪摇头道:“不可,唐威想要快速攻取随州,我偏不让他如愿——只是眼前这小儿实在太可恨,若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对,要宰了这小子,华军中竟出了这么一个无耻的人,看来大华已无将领,才不得已连这种人也派出来,我看此人武艺一般,倒是他跨坐下的马儿是一匹绝世宝马。” 吴仪道:“先不要管马了,想想如何杀了他!” “将军,你之前不是抓了一个人,此人本领高强,必可将这小子斩杀!” 吴仪道:“此人是我的底牌,我还要利用他与舒如姒谈判,我得知舒如姒的徒弟杀了左王,舒如姒必然不想左王活着回来,万一他被擒住,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此人极其暴戾,不受我的控制。”吴仪选择禁闭左王的原因很简单,与其让这个左王回去,还不如以其为凭,与舒如姒和现任左王谈判,如此一来,得到的好处自然更多些,再者之前曾打伤过左王,让他回去的话,难保他没有怀恨在心。 “我们可以用长长的锁链牵制住他,对他说如果可以杀了这小子便放他走,事后大可以反悔,将军你以为呢?” 吴仪思考片刻道:“此法尚可!你去速将左王带出来应战!” 见城墙上没有动静,沈风又叫喊道:“吴仪,你的夫人可真是人间尤物,我的兄弟们一个个流连忘返,将军若不介意的话,将你母亲也接过来?” 吴仪怒喝道:“年轻人,别太猖狂,很快你会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 沈风冷笑道:“好一个付出代价,你屠杀城内数万百姓又该付出什么代价,以前我还觉得干了许多坏事会遭到报应,如今看到了你,我便安心了,若要遭报应,你就是下十八曾地狱剥筋挑舌割皮都不够!” 吴仪猖狂地放声大笑几声道:“就凭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也跟斗!唐威这么多年行军打仗竟派了你来,我看唐家也只是虚有其名。” 沈风忽地转向三千将士,脸上带着三分嚣张,三分霸气,四分凶狠,掷地有声道:“我现在补一张军令状,若我不能斩下吴仪的首级给众将士当尿壶,老子提着脑袋回去!”这种热血刚猛的豪言壮语,听得将士们热血澎湃,话中带着市井之中荤脏,却更令将士们感到亲切,这些来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华男儿,有谁是含着金钥匙长大,都是饱受生活艰苦的市井百姓。 “杀吴仪!杀吴仪!杀吴仪——”三千保州军吼出巨大的声势,状若十万大军摧压随州城。顾碧落拍马赶到,听到他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动容,到底没有看错人,这人浑身花俏皮,但骨子里却是铁铮铮的男子汗,但就是不守规矩,军令状岂能后补。 要是她将这句话质问沈风,沈风一定会回答,处女膜都能何况军令状,沈风还不知道她的到来,吼道:“到时候你们每人给你尿一壶,谁要是敢抗命,军法处置!” 此时,城门再次打开,从城门走出一个带着锁链的莽汉,身上虽是肮脏,却掩盖不住草莽气息,沈风大吃一惊,是左王!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吴仪竟然将左王派出来。 此时左王头发披散,微微抬起头,见眼前少年将军的面容有几分熟悉,不禁将散发拨开,仔细看了几眼,眼中迸出惊光道:“是你!” 沈风无奈笑道:“记性不错,还能记得我。" “我要生吃你的肉,饮你的血!”左王怒吼一声,便朝沈风冲了过去。 “公子让我来!” 一声娇叱,茵儿便从天而降,立于两人中间,左王怒目而视道:“你是这个臭丫头!本王今日要取你们两个的狗命!” 茵儿来得正好,算算时间,牛壮也差不多攻入城内了,沈风转而喊道:“众将士听令,准备攻城!” 城墙上看到此情此景,暗自懊悔,吴仪不知道沈风对左王是志在必得,副将道:“将军,如今如何是好,是否要放弃那个左王?” 吴仪气急败坏道:“还不是因为你出的馊主意,传令下去,关闭城门!” “攻城!”城门刚要关闭,沈风振臂大吼一声,便率领三千将士攻向城门,与此同时,城内爆发出一阵喊声。 “兄弟们,杀过去!牛将军已经杀入城内!”沈风一骑当先,冲在最前面,三千军士喊声震天,齐齐杀入城门。 “报——将军,城内有敌军!” “报——将军,城门已经失守!” “将军,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城墙上一片慌乱,吴仪站在城墙上目睹大华军内外夹击,势如劈竹地攻陷随州城:“你们给我杀出去!” 吴仪周围将士迟疑了一下,软弱无力地应道:“是!” 城内的士兵根本无心抵抗,大军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沈风依然是冲杀在最前面,挡住大批敌军,长枪刺杀间,大批敌军尽数死于马下。 状况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这边沈风身先士卒,斩杀大数敌军,这批平时疏于训练的军队,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杀!” “冲啊!” 三千保州军喊声震天,气势如虹,当首的沈风杀得最猛,最不要命,全军在他的率领下都杀红了眼睛,身上占满鲜血,每个人都像是从地狱归来。 又一拨敌军赶来,见到保州军的狠状,不禁止住脚步,缓缓后退,为首的那人便是吴仪的副将,沈风扫视一眼,大喝道:“投降或者死!你们选择一样!” “将军饶命,我们投降!” “饶命!” 那拨人早已毫无战意,纷纷缴器投降,沈风居高临下,只凭气势便将他们最后一点意志磨灭,沉声问道:“吴仪在何处?” “吴仪逃往后山了!” “杨默这些人交给你了!”说罢,沈风独自策划向后山赶去,吴仪在最后关头令自己部下拼死抵抗,而自己却独自逃跑,他的将士看到这种状况,哪里还有心思抵抗。 来到后山山脚下,便看到吴仪已经爬上山,看到吴仪的同时,吴仪也看到了沈风,拿出一把长弓,便向他射出几箭,沈风一路追赶一边避开他的箭矢。 啊—— 跑在前面的吴仪突然惨叫一声,沈风转头一看,便看见顾碧落手中拿着一支长弓,顾碧落道:“他脚中箭跑不快,追上去!绝不能让吴仪逃走!” 两人快步追过去,赶到湖边时,吴仪已游入湖中,顾碧落连续射了几箭,都被吴仪躲了过去,吴仪放声大笑道:“我杀了全城百姓,仍旧死不了,他日待我投靠摩尼教,我必会回来取你们的性命!”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大获全胜 若是让这种人逃了出去,以后必定成为祸害,但他今日注定一死,顾碧落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哼道:“自寻死路!” 此时天空突然昏暗下来,暴雨猛地倾泻下来,沈风抬头望了望天空,摇摇头叹了一声,用怜悯的眼神嘲讽他的愚蠢:“看来你还不知道城门是如何被攻陷,我们的大军是如何进入城内,早在昨夜我抓走你的夫人时,便已经你预备好的后路在何处,你还以为你逃得掉吗?” 闻言,吴仪顿时脸色大变,沈风愤怒道:“我说过我要取你的首级来告慰这湖底几万百姓的亡魂,现在就让你见见被你屠杀的百姓!” 说罢,沈风用枪尾捅破砖石,湖中的水便倾斜而出,几万具尸体慢慢浮现出来,尸体已经被腐化,每具尸体都是面目全非,而且因为浸泡在湖水中,尸体变得肿胀,吴仪望着脚下的恐怖惨状,惊恐地跌坐下来,手掌摸到一具小孩的尸体,扭头一看,猛地惊叫一声,恐慌道:“不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我杀的!” “你害怕百姓在城中作乱,又想填湖让湖面掩盖住密道,竟然将全城百姓屠杀,就连刚出生的婴孩也不放过!”沈风越说越激动,双眼中泛泪,猛地跳了下去,走到吴仪面前,怒骂道:“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人性,这些无辜老百姓他们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我操!”说罢,疯了地猛揣他一脚!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吴仪口吐鲜血,眼眶大睁,整个人被吓傻了,口中一直喃喃自语,尸体残缺不整,有些腐烂了,有的被湖中鱼吃了,极其恐怖。 真是讽刺,吴仪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傻了,沈风割下他的头颅,但心却突然感觉很疲惫,罢 此时山突然微微震荡,山势隐隐有崩塌的迹象,顾碧落急呼道:“山顶要崩塌下来了,快上来!” 真是讽刺,吴仪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被自己的所作所为吓傻了,沈风转眼看向吴仪,本想割下他的头颅,但心里却突然感觉很疲惫,收回长枪急忙爬上去。 山很快崩塌下来,将几万百姓和吴仪埋葬在一起,两人静静看着这一幕,齐齐叹息一声,沈风扫去心中的阴郁,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还真是有默契,我走到哪里你就到哪里,我叹息你也叹息。” 顾碧落自动忽略他的话,问道:“方才你为何不割下他的头颅,你可是立了军令状,我也听到了。” “若是割了他的头颅,到了阴曹地府,百姓们如何认得他,如何找他算账,这是他最好的结局了。”沈风笑了笑,转而小心问道:“不割下头颅,真的不算功劳吗?” 顾碧落深埋一丝笑意,淡淡道:“不算,快回到城中收拾战局。” 沈风郁闷着脸道:“我这两天冲锋陷阵外加捉奸,忙里忙外,难道一点功劳也没有?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顾碧落展露一丝静悄悄的笑意,板着脸道:“本来是有功劳,但你立下军令状,却并无取到吴仪首级,军中无戏言,我岂会与你开玩笑!” 沈风急道:“我随便说说而已,再说吴仪不是死了吗?要不你就当没听到,先到唐将军面前给我记下一功?” 顾碧落冷厉道:“你身为一军之首,说的话岂可收回,你若是还想立下功劳,若是好好在襄阳大展拳脚,随州只不过是夏侯屠用来考验一下左路大军。” 沈风苦笑了下,想起左王,便急匆匆下了山,赶到城内,已见茵儿与将士们擒住了左王,有了大军的压制,一个小小的左王便如一只蚂蚁。 “沈兄弟,吴仪死了吗?”见沈风到来,众将士纷纷问道。 沈风对着一众将士喊道:“吴仪已死,此战大获全胜!” 众将士发出一阵欢呼声,杨默又问道:“沈大哥,那吴仪的首级在何处?” 沈风怪笑了一下道:“被我扔掉了,我想了想,军中还有一个顾教头,我们要文明点,再说尿壶只可以男人用,却不能让女子用,这对顾教头不公平。” 众将士发出一阵大笑声,顾碧落气得双目喷火,冷喝道:“快不快将受伤的士兵抬回军营!” 众将士吓得噤若寒蝉,急急散去收拾战局,沈风也识相地溜走,一场战事就此落幕,当夜,军营内升起了篝火,篝火上还烤着揉,唐威还特别奖励众人将士每人两碗酒,将士们围在篝火周围跳舞谈笑。 “杨默,史义姐姐的滋味如何,今日你可在他身上蹭了老半天。” “呸,真恶心,一身汗臭味,没有娘们身上香。” “兔崽子,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哪来让你香。” “哈哈,今儿可真是痛快,吴仪还以为他娘们被人侮辱,实则是他娘们在一边叫。” 打一场胜仗,将士们说说笑笑,沈风撕下一只羊腿,走到一处偏静的地方,只见一道倩影站在角落,仰望着星空。 “你果然在这里!”沈风拿着羊腿走过去,递给她道:“吃点!” 顾碧落神情呈现一片宁静, 沈风怪笑了一下道:“被我扔掉了,我想了想,军中还有一个顾教头,我们要文明点,再说尿壶只可以男人用,却不能让女子用,这对顾教头不公平。” 众将士发出一阵大笑声,顾碧落气得双目喷火,冷喝道:“快不快将受伤的士兵抬回军营!” 众将士吓得噤若寒蝉,急急散去收拾战局,沈风也识相地溜走,一场战事就此落幕,当夜,军营内升起了篝火,篝火上还烤着揉,唐威还特别奖励众人将士每人两碗酒,将士们围在篝火周围跳舞谈笑。 “杨默,史义姐姐的滋味如何,今日你可在他身上蹭了老半天。” “呸,真恶心,一身汗臭味,没有娘们身上香。” “兔崽子,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哪来让你香。” “哈哈,今儿可真是痛快,吴仪还以为他娘们被人侮辱,实则是他娘们在一边叫。” 打一场胜仗,将士们说说笑笑,沈风撕下一只羊腿,走到一处偏静的地方,只见一道倩影站在角落,仰望着星空。 “你果然在这里!”沈风拿着羊腿走过去,递给她道:“吃点!” 顾碧落神情呈现一片宁静,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兵变(一) 越是看到战争的残酷,就越思念以前宁静的日子,这次匆忙投军,连一个请假条也没有,岚小姐肯定大发雷霆了,沈风转而道:“夏侯屠那边有什么动静?” 顾碧落肃道:“想必他已受到随州的战报,明日之前便会有军令下来,以我的估算,他会命我军保留一部分兵力在随州,而他让我军与中路大军一起出兵攻打襄阳城,而先锋依旧是我军。” 沈风点点头道:“舒姐姐已经在襄阳城筹备妥当,只要大军到了襄阳城,城门就会打开,到时候需要提防夏侯屠的人,必要时,我会让舒姐姐的人阻挡,避免我军与夏侯屠正面交锋。”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如此一来,等同于兵变,夏侯屠必然以此声称我军与邪教勾结,发动大军攻打襄阳城,夏侯屠的中路大军兵强马壮,到时我们将面临艰巨的考验,更何况还有一个柔然大军。” 沈风面色沉重,目光望向围在篝火旁边饮酒谈笑的一张张面孔,决然道:“守不住也要守,只要唐威和蜀川大军能联合起来攻破夷陵,我们就能取胜的希望,还有,柔然族也想要襄阳,到时候不一定是夏侯屠攻城。” 顾碧落道:“但襄阳城失守后,夏侯屠若是孤注一掷,或与摩尼教合围唐将军,或与柔然族攻取襄阳,大军都将危矣又且,南阳还有一个王甲庸,此人曾是夏侯屠手下,他的立场暂难分辨,若是他也包围襄阳城,只怕襄阳城很难守住几日。” “可惜那天没有抓住阿尔铁勒,要不然可以让柔然大军退兵。”沈风沉吟片刻道:“可以确定柔然大军想要攻取襄阳,但柔然族暂时还不想和摩尼教撕破脸皮,所以只能游弋在外,倘若我军占据襄阳,柔然必然大举攻城,而夏侯屠还要依仗柔然族,只能按兵不动,若是我军在久攻之下仍不见颓势,夏侯屠便不敢轻举妄动,没有十足把握,他还不敢当叛军!夏侯屠不敢动,在观望的王甲庸更不敢动。” 顾碧落思索了良久,依旧愁眉不展道:“你有几分把握猜夏侯屠会按兵不动?” 沈风伸出四根手指头,顾碧落蹙眉道:“四成?” 沈风无奈笑道:“依你之见有几成?” 顾碧落伸出两根手指头,凝重道:“只有两成,我军毕竟兵力乏溃,反观敌军有三支分别为弱中盛的军队,摩尼教为弱,柔然族不善攻城,若只是攻城,姑且为中,而夏侯屠率领的中路大军则为盛,我方也有三军,保州军为弱,但有城为据,蜀川军内乱不断,兵力不容乐观,暂且为中,唐军率领的是左路主力精兵吗,则为盛。” 汗,还是老师厉害,这复杂的形势被她一言一语用形象的方式表达出来,沈风这方面欠缺的不是一点两点,虚心地听着,顾碧落又道:“夏侯屠征战沙场多年,用兵犹在唐将军之上,此局他不可能看不透彻,他全力攻打襄阳城,则襄阳城必败,他全力唐将军,则唐将军必败,如此大好局面,他不可能会错过,此人不缺破釜沉舟的魄力,若是有心谋逆,他不惧也!” “若是夏侯屠动,必会帮助柔然族攻取襄阳城,相比较摩尼教,夏侯屠自然愿意与强大的柔然族为盟,日后才可借由柔然族直取汉中。” “至于柔然族与摩尼教,亦是貌合神离,襄阳乃是军事要地,可直望中原,柔然族一直有觊觎之心,但只因襄阳城在摩尼教的掌控中,柔然族不能攻取,但襄阳城若是在我军中,柔然族必然会全力攻取,如今想让置空夏侯屠的兵力,且要孤立三者,只能——” “离间他们!”沈风脱口而出道。 顾碧落点点道:“如今最好是让你口中的舒姐姐假称被柔然军与夏侯屠出卖,先将摩尼教孤立,至于柔然族与夏侯屠——我再想想法子。” 沈风思索了一番,忽地脸上露出奸奸的笑容,顾碧落以前看到他这个笑容,便心生讨厌,如今却是有些兴奋,问道:“你是否想到办法了?” 沈风嘿嘿笑道:“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但说便是!” 沈风郑重脸色道:“我们先让唐将军在夏侯屠立下一道军令状,率领在七日之内左路大军攻取襄阳城,否则人头落地,军令状一立,夏侯屠必然会应允,他也不必派兵增阵,等我军攻取了襄阳城,消息便会传入夏侯屠和柔然族耳中,他们必会赶来,我们便派出一支队伍,声称是夏侯屠的中路大军,在途中偷袭柔然族,如此一来,当他们两军碰上时,便会先打一架,夏侯屠必然先退兵。” 顾碧落将他的法子反复斟酌几遍,微微颔首道:“此法或许可行!” “那你可柔然大军在何——”顾碧落急急收回了话,自嘲一笑道:“差点忘了你另外一个身份是摩尼教的左王。” “这些都是舒姐姐告诉我的,她已筹备多年,有她相助,我们会多几分胜券,我还想到一个主意,偷袭柔然族之后,便再去烧了夏侯屠的粮草,既然要兵变,那不妨彻底一点——”沈风笑了笑,露出一个狠色道:“这些粮草是我们拼死运送来的,不能便宜了夏侯屠,只要攻取了襄阳城,城内就有充足的粮草,而唐将军的粮草也充足。” 顾碧落微微愁眉道:“此法虽好,但恐事后成了夏侯屠在朝堂上质问的话柄。” 沈风失笑道:“命都快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先把这场仗打完,胜利即是正义!” 顾碧落点点头,沈风转问道:“今天抓来的左王绑在哪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你随我来!” 沈风跟着她走到一处地方,便见左王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旁边还有茵儿看守着,琴茵儿见了顾碧落,古怪道:“为何你跟在公子身边?!” “我们都是为了公事,最近军务比较多,顾小姐又是这方面的专家,很多事情我需要向她讨教。”沈风讪讪笑了笑,走到茵儿旁边,悄悄在她臀部捏一下。 这一动作,却被顾碧落望入眼中,顾碧落脸红怒哼一声,沈风却是理所当然,这段日子茵儿任劳任怨,不奖励奖励她,她一定会伤心至极。 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将士都去喝酒跳舞,便郑重道:“顾小姐,可否请你回避一下,我非常隐私的问题想要盘问左王。” 顾碧落点拧柳眉道:“为何你方才不说?” 沈风讪讪笑道:“方才没有想仔细,待会免不了用刑,你要是在现场,我怕施展不开。”说这句话时,目光已经就位,在茵儿姣好的身段上来回扫视,茵儿已与他有夫妻之实,他心里想什么,只要看他一个眼神便猜得出来。 顾碧落没有再问,专门离开两人,她前脚刚走,沈风便将茵儿拉了过来,刚想逞足一番手瘾,还没碰触到茵儿的娇躯,便停在空中,琴茵本已羞涩难挡,却见他这一古怪的举动,轻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沈风将茵儿拉开,无奈地笑道:“这里是军营,大战即将爆发,我需要远离女色,保持充沛的体力。”军中明令禁止女色,沈风只能克制住。 琴茵儿神情动容道:“公子,在军营之中你改变了许多,你本是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这军营是最不适合你的地方。” 这句话真是说得对极了,天下间,军营是最不适合沈风的地方,这里军纪是最高法则,人人必须遵守,但沈风却来了,他最初的目的是为了与仙府抗衡,现在呢,他也不是太清楚,沈风无奈笑道:“人生大部分是在做不喜欢的事情,但没得选择。” 琴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便如师傅,她喜欢云游四海,但却只能在摩尼教中跟那些恶人虚以为蛇。” 沈风笑了笑,转而喊道:“左王,该醒了,老朋友来找你喝酒了。” 左王醒了过来,见眼前是两个大仇人,大怒道:“是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沈风脸上笑呵呵,怒其不争地摇摇头道:“来呀,我让你杀——杀不到吧,一个老人家还学年轻人口出狂言,岁月不饶人,你该清醒了。” 左王脸上阴沉道:“你说,如何才能放了我!” “痛快!”沈风笑道:“你老是想着报仇有什么用,自由才是最可贵的,要我放了你可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问题就行。” “你问!” 沈风沉声道:“摩尼教右王是谁!”这个问题一直悬着,而且右王一直牵动着整个政局和战局,但右王一直掩饰着身份,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记得柳叔在升州曾问了杜万里一个问题,但却被暗箭射死了,这其中隐隐有些关联,还有舒如姒一直寻找的杀父仇人,为什么自从舒姐姐来到摩尼教,这个右王便消失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兵变(二) 左王沉默了良久,才道:“右王已经死了!” 沈风惊道:“已经死了!” 左王道:“几年前便死了,还是我亲眼看见的。” “死了!”沈风心底涌出古怪的感觉,拧着剑眉道:“他的尸体呢?” 左王道:“教主将他葬在了夷陵,此事只有我和教主才知道?” 沈风紧忙道:“葬在哪里!” “葬在——” “公子闪开!” 刚要开口,黑夜中发出咻地一声,琴茵带起沈风的身体避开了一只箭,回头再望去,只见左王双目猛挣,喉咙上中了一箭,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刺客——在那里——追上去——” “葬在哪里,拜托,别死别死,快说,葬在哪里!”沈风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左王的肩膀,急急催问,但左王已经气绝身亡,只是眼睛仍是张开,显是死不瞑目。 军营内一片大乱,顾碧落与唐威一起赶了过来,急问道:“发生何事?” 望着已经气绝的左王,沈风面露凝重,沉声道:“有人想杀我,还杀了左王。”这次的情形和升州十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次有人还想杀了沈风,那人连发两箭,幸好有茵儿,否则这次就没命了。 杀左王还要杀我,有人不想要我追查右王,这还可以证明杜万里那个还未说出的人就是右王,右王扶持杜万里那也不奇怪,关键是右王怎么扶持杜万里,这个情形再追溯到大理寺,那时候夏侯屠背后的人也想杀了自己,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报高将军,刺客跑了!” “传令下去,今晚加派人手巡营,还有,将他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唐威吩咐几句,转而问道:“沈风,是什么人想杀你?” 沈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没事就好!”唐威看了一眼茵儿,没有说什么,茵儿武功高强,留在军营内有利无弊,接着道:“顾小姐,我有事情要与你商议,沈风,你也进来。” 几人在主帐内商议至子夜,才敲定作战计划,翌日清晨,大军集结在一起,军队上下齐装整备,列于随州城门外。 唐威一身银色甲铠,横握剑柄,立于万人之前,郎声道:“各位兄弟,从今日开始,我们左路大军独立于西征大军之外,甚至要与西征大军对抗,但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唐威,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做背叛家国的事情,你们可愿意跟着我!” “我们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我们誓死追随将军!” 、、、、、 唐威道:“顾碧落、沈风听令,我命你们率领所有保州军将士攻取襄阳城!” “是,将军!”顾碧落今日穿着一身软甲,不仅将她柔美的身线展露出来,还添上飒爽的英气,很少有女人能兼具书卷气和英气,她却将两种气质凝在一起。 “顾小姐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在军事运筹上却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如今军情紧急,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规矩,这次攻打摩尼教,所有保州军都要听令于她,顾小姐的话便是我的话,违令者斩!” “是!!!” “其余将士都跟着我!”唐威拔剑指向前方,高声吼道:“保家卫国!生死与共!” “保家卫国!生死与共!!!!”在喊声间,大军兵分两路同时出发,随州城连一个兵也没有剩下,完全违抗了夏侯屠的军令,在出发的这一刻,已经注定了这支大军的凶险,以叛军之名行忠义之战。 、、、、、 襄阳城距离随州有百里远,一条平道上一众人踩着两个轮子的车子快速骑行,原来顾碧落发明自行车已经投入到军营中使用,还派上了大用场,战场上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两军交战中,能不能打胜仗,很大程度上要依仗行军速度,行军快,可以快速补进增援,快速攻城掠地,还可撤兵据守,行军速度也是检验军队战力的一个指标,当时看到顾碧落发明的自行车就觉得她必然不会毫无目的发明东西,再从军营中遇到她,才发现她一切都是早已计划,不过自行车只造出三千辆,正适合给三千保州步兵骑行。 午后,保州军赶到襄阳城,城墙上守卫着一批头带黄巾的士兵,看着装扮便知是摩尼教,其中一人喊道:“来者何人,竟敢进犯襄阳!” 这些摩尼教教众还经过一段训练,守起城来有模有样,沈风驾马立于军列前,朗声道:“你们摩尼教圣姑志在必得的梦中情人——沈风!” 话刚说毕,城墙上一声声惨叫声,半数教众被旁边的人杀死,同时,城门也发出一声声惨叫声,很快,城门被缓缓打开,三千保州军还在愣神间,沈风掉过马头,沉声喝道:“史义、杨默!” “在!” 沈风道:“你们带领一千人偷袭在五十里处扎营的柔然军,务必声称是夏侯屠的人,还有谨记不可缠斗,只需扰乱,偷袭之后,再连夜赶去防火烧了信阳的粮草!” 史义、杨默怔了怔,急忙应道:“是!” 城门打开的一刻,相信已经夏侯屠和柔然军便会知道,之前保州军不敢有异动,所以只能到了襄阳再让史义杨默偷袭柔然火烧粮草,比得就是变,而保州始终快了一步。 “其余人跟我杀进城,手臂上绑着一条黑布的是自己人——”沈风一挥马鞭,烈马猛地冲了出去,怒吼道:“跟我杀进去!!!”茵儿也骑在马上,跟着他冲进城内。 “杀——”一个个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神情坚定的保州将士,拔出刀枪冲向城内,他们大都是十七八岁的男孩,这个年纪应该在读书或者玩乐,更或者在大街上钟情于哪户人家的小姐,但他们却勇敢地站在这里,拔出刀枪,奋勇杀敌,沈风大了他们不少年纪,在沈风眼里,这里将是都像他的弟弟,所有沈风每次都是冲在最前面,将他们庇护在身后。 “茵儿你带着一批人守着城门,不要放任何人出去!”沈风陷入战局内,一边砍杀,一边喊道。 “是,公子!”茵儿掉头回去,守在城门前。 沈风又道:“顾碧落,这里交给我,你带着人去城墙上守着,准备守城。” “好!你们跟我来!”顾碧落喝应一声,带着一队人冲向城墙上。 “我们杀过去!”沈风率领余下将士杀入城内,喊杀声直入云霄,眼前满满是摩尼教教众,沈风挥枪过去,便是一道红色惨状,几乎杀红了眼睛,只要是摩尼教教众,他便绝不留情。 一具具尸体在眼前倒下,沈风心中只感觉到压抑,只能奋力地杀敌麻木自己。 “将军——” 沈风回头望去,便见眼前一个保州军的兄弟在眼前倒下,是那个不喜谈笑的小男孩,只有十六岁,地上已躺着几具保州军的弟兄。 沈风眼睛呆呆地望着地上,心中如被刀刃绞过,“将军小心!”耳边刚传来一声炸响,余光便看见一把长刀向自己劈来,急急避开身体。 避开了致命一击,胳膊却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伤口不断冒出血,但沈风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脑中仍是死去的弟兄。 “我操!”沈风怒吼一声,长枪刺穿那名教众的身体,拔出长枪,此时沈风状如一条出笼的野兽,眼中尽是愤怒与杀戮,长枪所到之处,皆是鲜血与尸体。 战争的残酷可以让所有人冷血和坚强,曾经沈风甚至亲手杀不了姬红璎和杜青山,进入战争中,他却杀得最多。 大战进入黄昏,摩尼教教众已差不多被杀死,剩下皆已投降,沈风坐在尸体中央,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只是脸色沾满的鲜血,让他看起来有些恐怖。 “将军,你受伤了,先包扎一下。” 沈风缓缓抬起头,声音略显疲惫道:“我们的弟兄死伤多少?” 这名年轻的士兵眼眶红红的,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报告将军,我们死了近两百个兄弟,伤了三百多个兄弟。” 沈风沉默了许久,才道:“将死去的兄弟好好安葬,再让受伤的兄弟好好疗伤。” “是!” 地上的尸体一具具被搬离,沈风依旧坐在地上,忽地,一道人影站在他面前,像姐姐般将他抱入怀中。 一道清香沁入心田,沈风挤出一丝笑容:“师傅,你又趁机占我便宜,我正处于感情的脆弱期,你想趁虚而入吗。” 舒如姒笑吟吟道:“师傅的怀抱可否让你感觉好些。” “你别太心急,我们找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再正式复杂的抱一次,穿着一身铠甲,像套在龟壳里面。” 舒如姒站起身来,望着这地上这一具具尸体,轻叹道:“希望这是最后一场战争。” “师傅——”茵儿小跑了过来,乳燕归巢般的投入到她的怀抱中。 舒如姒慈爱地抚摸着茵儿的鬓发,叹息道:“辛苦你了,徒儿。” “茵儿不苦——”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只有在舒如姒身上,茵儿才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撒娇,粘腻。 (继续码字~~)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力斩库巴,震慑柔然 “好了,师傅还要赶去夷陵,这里便交给你了,所有粮草和城防用具已经备置齐全,足够守一个月。” 茵儿疑道:“师傅,此时赶去夷陵,你岂不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舒如姒笑吟吟道:“你的好相公没有告诉你吗,这个奸诈的人不会错过如此时机。”茵儿脸红了红,眼神却仍是疑惑,“此时师傅回摩尼教告知襄阳失陷,声称是柔然军觊觎襄阳城倒戈相向,岂不是可以离间杨无异与柔然族。”这只骚狐狸,沈风会想出的鬼主意,都瞒不过她的心思,或者她也想到这个主意。 “原来如此——” 舒如姒眸光聚在那小子身上,他硬朗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望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眼中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柔情:“师傅该走了,你们务必保重性命,等着师傅回来。” “等等,师傅!”沈风喊住道:“跟你说一件事,左王已经死了,我还问了他右王的事情,但他刚要说要出口时,便被人用暗箭射死了。” 舒如姒闻言陷入凝思中,沈风又道:“左王还是说右王已经死了,是他和杨无异埋葬,当我要问埋身地方时他被中箭死了。” 舒如姒摇摇头坚定道:“他没那么容易死,我去一趟夷陵,你们多保重。”说罢,快步离开。 此时,突然发出一阵沉重有力的踏步声,很快,城墙上便响起一阵擂鼓声,沈风站了起来,面色凝重道:“柔然大军来了!” “报——”一个士兵冲了过来,喊道:“报告将军,柔然大军已经兵临城下。” “回禀将军,夜叉檑、木檑、游火铁箱、飞钩、狼牙拍皆已全部备置妥当。” “好,带我去城墙上去看看。”沈风拿起银黑长枪,走向城墙,琴茵此时望见他胳膊上,不禁掩嘴惊呼道:“公子,你受伤了!” 沈风笑道:“不碍事,茵儿,你几日奔波也很劳累了,你先这里休息一下。” 琴茵毅然决然道:“公子去何处我便去何处,茵儿要与公子生死与共!” 美人恩重,上上床就行,而家国责任、三千弟兄,这可是沉甸甸的担子,沈风无奈叹息一声,跟着手下将士走向城墙。 城下柔然大军已经站在阵前,柔然族的士兵各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气势逼人,也难怪大华人一直对柔然族心存惧怕,只看着弟兄们的神情便知,这是一块心理障碍,亟需一场胜利开消除。 琴茵也叹道:“怪不得柔然族可称霸草原,今看,果然不同凡响。” “你来了——”沈风走到城墙中央直面对着柔然军,顾碧落道:“你看他们的神情愤怒,定是信了夏侯屠来偷袭。” 沈风指着一人问道:“为首那人叫什么?”顾碧落道:“他叫库巴,乃是柔然四大将军之一。” 库巴怒骂道:“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大华人,竟然欺骗了草原上最伟大的民族,草原之神会惩罚你们!” 库巴一开口便是字正腔圆的大华语,沈风怔地望向顾碧落,顾碧落鄙夷一笑道:“这个库巴原本是大华人,只是他忘却祖宗,声称自己是草原上的儿女。” “听得我们的话就好了,免得你不帮我翻译。”沈风对着库巴喊道:“你就是库巴吧,所谓兵不厌诈,是你们柔然族太蠢了,中了夏侯将军的计,夏侯将军从未想过与你们这帮外夷同盟,只是利用你们,哇哈哈——众将士一起嘲笑这群蠢货。” 城墙上的士兵愣了一下,慢吞吞地笑起来,沈风喝道:“给我笑得再大声点!”顾碧落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此举无非是要消除将士们心中对柔然军的恐惧。 “哈哈哈——” 柔然军上下群情愤怒,用柔然语囔囔着,库巴怒喊道:“背信弃义的大华人,快快下来受死!我——库巴要与你决斗!” 沈风怒骂道:“你这个背弃祖宗的小人,本将军今日便替你祖宗教训你!” 库巴怒道:“你是何人!”此时,城门缓缓打开,城门背后发出一声嘶鸣声,一道黑色影子冲出城门。 “你大爷!”言毕,从城墙上跳了下来,恰好坐在马背上,单手持枪,策马狂冲向库巴。 “啊——”库巴大喝一声,也冲了上去,马儿急奔,杀气汹涌,沈风猛地一挥马缰,蚩风如一道黑色旋风,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已奔至库巴面前,库巴心里大骇,但已来不及! 铮! 库巴手中的兵器被击飞在空中,此时他望见的天空一直在旋转,然后慢慢跌落下来,落在地上。 柔然族四大将军之一库巴,死! 整个柔然大军一片死寂般安静,沈风以不可一世地姿态站在柔然大军面前,极其嚣张地怒吼道:“只要有我沈风在,绝不会让你们柔然族在我们大华土地上进犯咫尺!” “沈将军英勇无敌,战无不胜!沈将军英勇无敌,战无不胜——”城墙上爆发一阵喝彩声,上下扬手呼喊。 “这个人头就送给你们当见面礼!”沈风直面对着柔然大军,睥睨地扫视几眼,然后掉转马头慢慢踏回城内。 柔然大军中喊了一声,便带着库巴的尸首鸣金收兵,几万大军卷起巨大的沙尘撤走。 “公子——太好了!”琴茵犹如花痴一般地望着他,眼中射出炙热的情意。柔然大军中喊了一声,便带着库巴的尸首撤退,两军交锋,先失了一名大将,士气必然大损,撤退是最好的决定。 顾碧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口中虽并未有溢美之词,但眼中却露出欣赏之情。他果然很有军事天分,柔然族来势汹汹,保州军这些稚嫩的士兵尚对柔然军心存恐惧,便好的办法便是有雷霆之势斩杀敌军大将,相信柔然军还会卷土重来,但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气势盛盛。 回到城内。 顾碧落与茵儿走了过来,茵儿先道:“公子——哦不,沈将军,你的伤口可有大碍?” 沈风翻身下马,笑吟吟道:“不碍事。” 顾碧落细眼望着一道巨大的伤口,淡淡然道:“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柔然军暂时不会攻过来。” 顾碧落与茵儿同时拿出一个瓶子,齐声道:“我这里有伤药——”顾碧落脸红了一下,急急又将瓶子收回去,沈风将她的药瓶抢了回来,用时也将茵儿的药瓶接过来,笑道:“多拿一瓶在身上,行军必备。” 琴茵哼道:“她的药怎比我的金疮药管用,若是真受了伤,涂上我的金疮药便可愈合伤口。”沈风听得心里一阵好笑,茵儿吃醋吃错对象,要是跟大小姐能吃上三天三夜,但是顾碧落根本不会在意。 顾碧落知她是吃醋了,正如沈风所料懒得理会,转而向身边的士兵道:“你去通告城内百姓,跟城内百姓说摩尼教已被撤出襄阳城,让百姓安心。” “是!”身边一个将士领命而去。 “报——”一个士兵赶跑过来道:“报告将军,于城外五十里处发现夏侯屠带着五万大军向襄阳城赶来!” 顾碧落点点头道:“再探!” 茵儿见两人没有想象中的关系,脸蛋微红,便道:“公子,我来为你包扎伤口。” 沈风摇摇头叹道:“我没事,先去看看死了的弟兄。” 入夜,沈风与顾碧落正在城墙上商议军情,却听到一阵吵杂声,走下去一看,才发现是一群老百姓。 沈风问道:“这是?” “将军,他们是襄阳城内的老百姓,听说将军打败了摩尼教,都要来感谢你。” 眼前的老百姓穿着简朴,脸上溢满了笑容,沈风走过去笑道:“老人家,怎么大半夜不去休息,还出来活动筋骨。”来人居多是久居襄阳城的老百姓,都对襄阳城有深厚的感情。 那些百姓见到沈风和顾碧落,齐齐跪了下来,拜谢道:“将军——多谢将军替我们赶退贼人!” “老爷爷,你们这是干什么!”这可将沈风和顾碧落吓得不轻,急忙一一扶起老百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老百姓面带慈祥的微笑,激动道:“将军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呐,这么多年,我们襄阳老百姓一直饱受欺压之苦,如今终于等到将军来解救我们,多谢将军!”说罢,又要跪拜下去。 沈风急忙拦住他们道:“大家快别行此大礼,保家卫国是我们每个大华军士的责任。” 其中一个老奶奶身边带着一个小孩子道:“将军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希望我的孙儿成人以后也能像将军有如此本事。” 沈风受了一个赞美之词,咧嘴笑得大开:“诸位百姓请放心,襄阳城绝不会失陷,这段时日就请大家暂居城内,如果有什么困难,可来军营告知我。” “多谢将军——” 几个年轻的襄阳百姓站了出来,喊道:“将军,我们聚集了五百个壮丁,想要住将军一臂之力,还请将军成全。” 沈风沉吟片刻,郑重道:“多谢大家,如果诸位想出一份力,可在城内帮忙运送物资,这抗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帮得上将军。” 与百姓们谈笑了一会儿,城内百姓才散去,原来当兵还要有公关能力,眼下只有他与顾碧落两人,沈风才嘿嘿笑道:“原来百姓们这么敬仰我,顾小姐,你想想办法,让百姓压制一下。” 顾碧落冷冷哼道:“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方才说一套,如今又是一套,百姓敬仰你,你更需用心为他们做事,才不辜负他们。”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遇伏 沈风受了一个赞美之词,咧嘴笑得大开:“诸位百姓请放心,襄阳城绝不会失陷,这段时日就请大家暂居城内,如果有什么困难,可来军营告知我。” “多谢将军——” 几个年轻的襄阳百姓站了出来,喊道:“将军,我们聚集了五百个壮丁,想要住将军一臂之力,还请将军成全。” 沈风沉吟片刻,郑重道:“多谢大家,如果诸位想出一份力,可在城内帮忙运送物资,这抗敌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帮得上将军。” 第一次体会到扬名立万的感觉,这种滋味确实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它可以让男人豪情万丈,不畏生死,只为了顶天立地在人间,但古今有几人可以做到,也有落个惨淡收场。 顾碧落还欲再给他灌输一些家国之理,却见他对自己猛盯,叱道:“可恶!你看什么!” 沈风收回眼光,贼笑道:“你穿这身铠甲会不会有点不合身,就好像七号的脚穿了一双五号鞋。” “好端端的怎地缀到鞋子上——”顾碧落忽地脸色急愤,怒斥道:“你再口出污言秽语,我必不会再饶恕你!”这种猥琐的逻辑,他比平常多了一点心思才想通。 沈风嘿嘿笑道:“你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所谓胸不平何以天下太平,我想你正是领悟了这个道理,才会出此下策——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 “你——你——”顾碧落咬牙切齿,气得急急喘气,胸前的‘胸罩’都快被撑裂:“沈将军,我郑重警告你,在行军打仗中,我们的谈话只可关乎军情,若是你再——” 沈风脸色猛地转为一脸正经道:“咦,顾小姐,柔然大军若是再犯,你可有应对之法。” 顾碧落压住火气,狠狠瞪了他几眼,此时城门被打开,一名士兵策马来到两人停下来:“禀告将军,柔然大军与夏侯屠在城外四十里处发生一场战斗,夏侯屠此时已暂时退兵。” “好!你继续密切注意他们!”沈风精神一震道:“夏侯屠,老子让你带着十万大军给我当观众,在他左右摇摆的时间里,希望唐将军能攻下夷陵。” 顾碧落不发一言,神情始终带着忧虑,沈风试问道:“你是否在担心柔然族?” 顾碧落点点头,柳眉勺着凝重道:“不错,如若柔然军可轻易被打败,他们便不是称霸草原的柔然族,大战仍未到来,我们必须做足准备,还有夏侯屠,你还不了解他,他是一个疯子!” 有她在身边真好,可以时刻提醒自己,免得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沈风道:“好,我会再加派人手探查。” 顾碧落转而看向城墙上的琴茵儿,忽然道:“琴姑娘的容貌与我们大华人不太相似,你可有发觉?” 沈风道:“你也看出来了,不错,茵儿的确不是大华人,你看她的形貌像个民族的人。” “波斯族!” 沈风惊道:“波斯族,现在已经有波斯国了吗” 顾碧落白了她几眼道:“早在百年前波斯族便已崛起,百年间,疆土阔至千里,边境一带连接着柔然族,这些年一直与柔然族斗争不断。” 看来茵儿很有可能出生在波斯,等大战之后,找个时间带茵儿回去看看,了却她一桩心愿,这个时代波斯比自己认知早崛起了数百年, “她来了——” 茵儿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跟随而来的还有和舒如似一样潜伏在摩尼教的天威洞主,此人在夷陵时曾听舒姐姐提过一次,沈风道:“茵儿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公子,我不累。”琴茵轻声细说,嘴上说是不累,但语气带着些许疲惫。 沈风脸色一板道:“这是军令。” 琴茵嗔怪地睇他一眼道:“那茵儿便先去休息了” 茵儿离开后,沈风又道:“顾小姐,你也先去休息吧,这几天你没怎么合眼,方才还被我气得不轻,该去养足一下精神。” 顾碧落淡然道:“不必了,该去休息时我便会去休息。” 这小妞不在军制内,也不是沈风的女人,也不好命令她,转而问道:“李将军,你这边的人还剩下多少?”天威洞主真正的名字叫做李圭,而在摩尼教他用了另一个名字。 李圭道:“不足五千人!不过城中守城器械充足,将军大可放心。” 沈风点点头道:“这五千人可是蜀川人,” 李圭脸色带着几分唏嘘道:“不错,我也是蜀川人,我曾是舒将军底下舒家军的一个将士,而这些人皆是如姒这些年在蜀川暗中聚集的兵力。” 顾碧落听见是舒望归的人,深深作揖道:“原来是赫赫有名的舒家军,请受碧落一拜!” 李圭道:“顾小姐不必如何,舒家军已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我之所以还苟活着,只为追随我家小姐为舒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也为了完成舒将军的遗志。”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沈风正色道:“李将军请放心,等打完这场仗,我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也力求给蜀川人一个公平的待遇。”笑了笑又道:“李将军还不知道,我投军之时便说自己的蜀川人,若是蜀川人依旧受到不公平待遇,我也会离开军营。” 天下间根本无人愿意与蜀川人沾上半点关系,这年轻人却可做出如此牺牲,李圭面色一骇,猛地跪在地上道:“多谢将军!我李圭愿意誓死追随你!” “快快请起!”沈风急忙将他扶起,无奈笑道:“都是自己人,舒姐姐是我的师傅,她的毕生志愿我一定竭力帮助。” 只是一句话,便让李圭以及他的手下感激淋漓,顾碧落深知他笼络人心独有一套,但却不反感,在军中便要让军队上下一心,之前还担忧城中另外一批人不服调遣,如今有了他这一层关系,便不必再忧心。 李圭叹道:“这些年苦了如姒这个孩子,希望将军多帮助帮助她。” “这是自然!”沈风嘿嘿笑道:“李叔,你就放心将舒姐姐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李将军算是舒姐姐的长辈,找个时间灌醉李将军,学瞿楚贤敲他一纸婚约,到时候舒姐姐就认我宰割了。 李圭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朗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我有事先走了。” 李圭离开后,顾碧落忽地冷冷哼道:“原来你对那位舒姑娘也有意,你难道不怕琴姑娘伤心吗。” “请不要太三八,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别当自己的妇联协会的。”沈风毫不在意,忽地眼皮跳了跳,愁眉不展道:“史义和杨默怎么还没回来,我上去看看。” 两人刚走上城墙,便看见一个负伤的将士乘马而来,沈风看出是史义,急忙喊道:“快将城门打开!” 走下城墙,史义被人搀扶过来,他身上鲜血淋淋,大小伤痕遍布身体,沈风惊问道:“史义,这是怎么一回事!” “将军——”史义断断续续道:“将军——放火烧了粮草之后,便要回来襄阳,可途中却遭到伏击,我是拼死突围才可回来告知将军。” 沈风心里一沉,惊问道:“那其他兄弟呢?” 史义惨然道:“我们死了很多兄弟,剩余的兄弟皆被俘虏了。” “什么!!!” 惊闻噩耗,众人心里震惊,沈风心情丢至冰点,想到后续的可能,心里大骇,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伏击你们,是不是南阳的王甲庸!”夏侯屠和那五万柔然军才刚撤退,根本做不出伏击的准备。 史义道:“不是王甲庸,是柔然军!” 听闻此话,脑中蒙上一团疑云,惊问道:“怎么会是柔然人,他们总共多少人!” 史义道:“差不多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难道这个战场还有一只柔然军,为什么谁都没有发现,沈风沉声问道:“你们在哪里受到伏击?” 史义道:“在七十里处的潭乡!” 沈风道:“你先下去疗伤,我马上过去将兄弟们救出来。” 顾碧落急叱道:“你疯了!你想一个人去救他们,那可是三千柔然军,不是你之前遇到的毒蛇寨,凭你一人过去,简直是送死。” 沈风正色道:“顾碧落我问你,假如柔然人用这些兄弟性命逼迫你打开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 顾碧落决然道:“不开!” “那好,你有你不开的理由,我也有我去的理由!” 沈风满脸写满毅色,以不容拒绝的语气与她对峙,两人互相瞪了良久,顾碧落才骗过头去,怅然一叹道:“你有几层把握将他们救出!” 沈风坦然道:“一层也没有,但现在拖延一刻,就耽误一刻,这三千柔然军应该会去与五万柔然大军汇合,我必须赶在他们会合之前救出兄弟们,还有——”顿了顿,“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三千人是怎么出现的?” (这场战争写完,就回到京城,重新开启欢快的气氛,这一部分写战争,偏热血,但又不得不写,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逃亡 顾碧落还欲再说,却止住了口,这里的确是需要她,如今局势从在预想中生了变化,她绝不能在此时离开襄阳,思忖了片刻道:“七十里处有一个大峡谷,你可利用那里的地形营救。” “多谢!”早有手下将他的马牵来,沈风跨坐上去道:“哥们,这次靠你了,给我跑快点——驾!” 一声马鞭,马儿奔驰而去,顾碧落眉头深皱望着他远去的方向,良久之后化成一声叹息,扭头道:“你带着一些人,赶上柔然大军制造声势骚扰——”又对着另一人道:“你带着一对人马去接应沈将军。” “是!” 、、、、、、 百里的距离,一路狂奔过去,这只突如其来的柔然军,应是才刚加入战局,如果以极快的速度赶去,他们必定反应不及,如果等两支柔然军会合,那就再也没有机会营救出兄弟。 “小蚩,再快点!”沈风大喊一声道:“跑快点,回去升州我给你介绍几条江南母马。” 马儿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地往前冲,在黑夜中留下一道红色余光,只要它抓狂起来,眼睛便会变得猩红,犹如宝石一般,发出妖魅的光芒。 真快!这速度像是在开车,希望能赶到峡谷,还不到一个时辰,便赶至峡谷中,峡谷间都是乱山林立,确实是个埋伏的好地点,爬到一个高处眺望,远方有一条长长的人影正向这边行来。 “还好赶到了,要不然过了这个峡谷,之后就是平坦的大路,转眼望着这个大峡谷,这个大峡谷总共有两条峡道可以走出,如今就面林一个难题,要选在哪条设伏。 两条峡谷的通道分别位于一左一右,左边的狭道宽,右边的狭道窄,宽的狭道需要绕一条远路,而窄则是一条直道,沈风一下子陷入两难,似乎每条路都很有可能。 要是顾碧落在就好了,以她的经验应该判断出来,现在一点时间也耽误不得,沈风急思了一番,猛地向右边走去。 柔然族生活在草原上,他们方向感很大程度上要依赖大自然,如今他们到了山河纵横的中原,必定会小心谨慎选择走宽阔的道路。 准备好一切后,便等着柔然军送上门来,很快,柔然军队便来到峡谷中,到了分岔口才停下来,沈风现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他们让人将两条道都探查了一遍。 果然,柔然军队往这边行了过来,这也许是沾惹上一点运气,是左是右都很有可能,也许柔然族就是随便走一条路,根本没有多想。 军队行入狭道,似乎没有什么警觉,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峡谷设伏。 被俘的保州军被押在后面,为首一人便是杨默,他们一个个被捆住,如果这次救不了他们,这几百条兄弟的性命便会死在襄阳城下,柔然军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多半是想利用这些人要挟。 眼睛一直盯着下方,待保州军快走近时,猛地将大石推下去。 轰隆隆! 峡谷中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引起的动静,整个峡谷为之巅荡,下方尽是惨叫声,柔然军队一下子慌乱起来,沈风继续将大石推到狭道上,将狭道用石头阻隔住。 沈风顺着绳子下去狭道,被阻隔的尾部柔然军队望见一人从天而降,聚集人手杀了过去,三千柔然军确实是难对付,但如果只有一两百个沈将军可尽数杀之! “沈大哥!!”杨默首先认出,但接着便发现只有他单枪匹马一个人,神情为之动容,大喊道:“沈大哥,别管我们!!” “是将军来了!!!”几百人高呼道:“将军别管我们——” 这边沈风已经和柔然军交手起来,柔然军果然凶悍过人,各个是三大五粗的肌肉男,战力是大华军队的两三倍,应付起来,着实要费上不少力气。 沈风一边杀,一边靠近杨默他们,舒家枪法在斩杀士兵有独到的利处,枪法精妙,可以简单快速的斩杀敌人,听顾碧落说,以前舒家军都是使用这套枪法,舒家军在对上柔然军时,并不是太吃亏,只是后来柔然军针对舒家枪法作出了改变,才使得舒家军最终吃了败仗。 想到此,心中突然揣到一个可能。 大敌当前,没有再作细想,拼命的斩杀柔然士兵,两三百柔然士兵被沈风杀得一个个倒下。 山上的石头一块接着一块砸下,使得前边的柔然军队不能进行支援,而始作俑者自然是沈将军的爱马蚩风,蚩风用后踢不断推动石头,虽然不是巨大的石头,但从高处落下,一个石头也能砸个十来人。 “小蚩,好样的,继续砸死他们!”沈风大喊一声,手上已斩杀了三个柔然士兵,接着又冲上去将最后三十个柔然士兵。 此时石头已经停下落下,沈风紧忙将他们松绑开,眼见另一边的柔然军翻越过来,又冲下去与他们厮杀,口中大喊道:“动作快点!!” 翻越过来的柔然军越来越多,渐渐占据了主动,沈风咬牙挡住他们,见到兄弟们恢复自由,大吼道:“大家快点撤!” 说罢,猛地向前扫出石破天惊的一枪,将一起冲杀过的三四十个柔然士兵打飞出去! “撤!跟我走!”沈风带着几百人逃出狭道,后面柔然军穷追不舍,而且有一部分柔然军从另一条狭道包抄过来,按照之前的想法,救出兄弟之后便从另一条狭道逃走,但来之前低估了柔然族的战力,只是几百个柔然族士兵,对付起来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峡谷地形复杂,两支便在峡谷中追赶。 现在除了沈风手中有兵器之外,其他人都是赤手空拳,所以绝不可以正面交锋,但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以他们将近三千的兵力,要对几百人形成包围并不困难。 果然,柔然军队开始分批追击,杨默不禁道:“沈大哥,你不用管我们了,现在我们手里没有兵器,只会拖累你,你一个人突围出去吧。” “要走一起走!”沈风与众人躲在一个山壁下,沉声道:“现在我有一个办法,现在狭道进出口都有柔然军队,所以我们这几百人需要分开,先由我带着一部分人吸引他们快速冲到狭道,狭道附近一定有包围,所以还需再折返回来,这样柔然族的兵力都被吸引回来,这时另一部分人就可以趁机冲向狭道逃出去,明白吗?”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命在旦夕 “明白了将军!” 众将齐声应道。 沈风目光落在这几百张兄弟的脸上,沉声问道:“你们谁愿意先跟随我出去?” “我愿意——” “我也愿意——” “算上我一个!” 杨默是这些人之中较年长的,跟这些人亲如兄弟,他涨红着脸道:“能跟着沈大哥死在沙场上,我们兄弟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几乎人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冲出去,他们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但身怀铮铮铁骨,沈风心里感觉一阵汗颜,在同样的年纪时,自己或许还没学会停止抱怨,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年长的随我出去,年幼的留下等待时机逃出去。” “是!” “来时,我站在高处大概了解了这峡谷的地形,你们注意看。”沈风蹲了下来,在地上将地形大概画了出来,“记住了吗,记不住就每人记住一部分,待会直接逃出去,免得走迂回路。” “记住了!” “那好!跟我走!” 几百人分出一半人由沈风带着冲出去,这一半人是为了吸引柔然族的注意力,等于为另一半人掩护,刚走出没多远,便被柔然军发现,两三百在峡谷中逃窜,柔然军多次差点包围,都被沈风破开包围。 迂回逃窜了一圈,其他一半人也逃了出去,此时剩下的两三百躲在一个视线较难发现的隅角,沈风又依葫芦画瓢将之前的办法用了一次。 反复两三次之后,身边仅剩几十个人,经过两三次次戏耍,柔然军不再追着跑,而是先堵住了出入口,沈风观察了一番,神情变得极为凝重,正色道:“他们守住了出入口,我们只能突围出去,现在你们手上都有兵器,待会冲出去,你们跟在我后面,记住!一定要快,一旦被包围,我们就再也没机会。” “是!”几十个将士如临大敌的应了一声。 方才逃窜中杀了不少柔然士兵,也死了几个兄弟,兄弟惨死在眼前,心底悲愤难以形容,几次血拼,沈风犹如一条猛兽,用屠杀发泄胸中的悲痛,此时他已经麻木,望着剩下的兄弟,深呼吸一口气,目中放出凶光,猛地低喝道:“弟兄们,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跟我杀出去!” “将军,我们相信你!” “我们誓死追随将军!” 弟兄们的性命,全交在他身上,这是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也是沉甸甸的责任,沈风握紧长枪,猛然道:“杀!” 几十个人一起冲出去,向着右边的狭道而去,守在狭道的柔然军似乎早已料到沈风他们会突围,已经严阵以待。 “这是最后的机会,兄弟们,杀!”沈风冲在最前面,爆发出大吼声,神情极为凶狠,几十个将士跟着他后面齐声高喊。 眼前差不多八百余人的柔然军,沈风疾奔几步,大力刺出一枪,一枪直接洞穿三个柔然士兵的身体,狠狠再讲长枪抽出,左右各挥出一枪,几道鲜血喷洒在他脸上,后面的将士也跟了上来,没入包围圈内。 “杀出重围,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沈风杀红了眼,见人就杀,危难之际,爆发出超乎寻常的战力,将凶悍的柔然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斩下。 他表现出来的战力和凶狠震惊了所有柔然士兵,柔然士兵将转而集中杀向其他人,这几十个保州少年军怎是柔然士兵的对手,很快两个弟兄便死在沈风的眼前,而另一个兄弟也被砍了一刀。 “王虎!谢刀——黑炭,小心!”目睹两个弟兄的死状,只感觉一阵锥心,眼中冒出一团火焰,“老子宰了你们!!”回身大力挥出一枪,从斜刺里将三个柔然士兵劈成两段。 “将军,小心!!”一个柔然士兵趁其不备,从背后刺向沈风,黑炭冲了上去替沈风挡住一枪,枪尖刺穿了他的身体,黑炭大吼一声,死死抓住枪柄,将枪猛地一拉,那个柔然士兵大惊,但已来不及,黑炭举起长刀劈下柔然士兵的脑袋,两人同归于尽。 “黑炭——操!!!”沈风双目通红,眼眶中灌满血丝,嘶心地大喊一声,发了狂似的冲杀。 这次真的疯了,完全不顾性命的冲杀,哪怕受了伤,也没有停下疯狂的厮杀,身后的将士目睹兄弟被杀,也像他一样疯狂的厮杀。 力拼之下,终于杀出一道缺口直通狭道出口,此时全部柔然士兵已经包围过来,沈风见状大喊道:“杨默,你带着所有人快点冲出去,我掩护你们!” 杨默满身鲜血,急问道:“沈大哥,那你呢!” “快走啊!!!”沈风左劈右刺,不知杀了多少柔然士兵,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见杨默还在迟疑,不由得怒吼道:“妈的,快走!这是军令,我命你带着所有人离开。” 杨默咬牙大喊道:“兄弟们,都跟我走!” 几十个人望着陷入大军包围中的沈风,神情布满悲愤之色:“我们不走!我们要和将军一起拼杀!” 杨默大喝道:“这是军令,快点走!”所有人面露痛苦,眼眶中留下热泪,毅然转头冲了出去。 峡谷中只剩沈风独自对抗柔然军,柔然士兵上下对他恨之入骨,也深有恐惧,在他的手下,不知斩杀了多少人,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有柔然士兵的鲜血。 柔然士兵的包围圈越来越大,已经几乎再无冲出去的可能,除非将这三千人屠杀光,沈风依旧没有停下手,将冲上来的柔然士兵一一斩于地上。 不怕狠的,就怕不要命的,柔然士兵一贯以凶狠著称,但面对他却萌生恐惧之心,只是包围着他,却不敢再进分毫。 沈风站在中央,口中喘着粗气,与他们厮杀一晚上,气力消耗极大,眼下的人柔然士兵只剩下一半人。 “其哪买,勒其还!” 黑夜中,叱出一声悦耳如风铃轻颤的声音,声音宛如天籁,却蕴有杀气和威严,那些柔然士兵立即重振士气,又杀了上去。 他们如同受了鼓舞一般,激发出军人的天性,一扫之前的颓势和恐惧,如狼般嗷嗷大叫,沈风大吼道:“杀就杀,鬼叫什么!” 重整气势之后,柔然士兵不要命地冲上去,应付起来明显费劲许多,几次还差点被划到刺伤,他们不断的冲上来,甚至踩过同伴的尸体。 面对如此攻势,沈风胳膊已经杀得麻木,只是凭着本能地砍杀,身处在此等险境中,常人根本抵抗的念头也没有,但他不想死,巨大的求生yuwang让他忘记疲态疯狂的厮杀,哪怕身体上已经有不少伤口,他也是不管不顾。 惨叫声,厮杀声响彻在峡谷中,所剩的柔然士兵面对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沈风如同战神下凡站在包围圈中,通红的双眼扫视一圈,神情极其可怕,大喝道:“来啊,再杀过来!” 这一声大喝,却让一众人感到胆寒。 咻! 一只金羽箭破空而出,穿过一个柔然士兵腋下,射中他持枪的胳膊,箭头穿过胳膊插在地上,铮地一声,箭头断裂,在地上留下一个小坑。 沈风闷哼一声捂着胳膊,看着地上碎裂的箭头和小坑,如此射术,如此威力,哪怕顾碧落都要略逊一筹,回头望着,想寻找那放冷箭的人,视线却被柔然士兵挡住,凭着方向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方才下命令的人,这个人要是有心杀了自己,自己恐怕早已命丧当场,她的目的恐怕是想生擒,这么看来,她有绝对自主自愿,很有可能就是这次伏击的筹划人,听声音,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能主导这么大的战场,可见在柔然族中地位不低,难道也是一个将军? 草原上出了一个女将军倒不意外,关键现在这娘们想生擒自己,生擒回去当然不是为了喝茶聊天,目的很显然是想借此威胁襄阳,现在终于感觉到老子的命有多么值钱了,心里苦笑一声。 咻—— 又是一声箭发声,沈风还没反应过来,便又闷哼一声,痛地膝盖弯曲下去,身体蹲了下来,只见一注血水从大腿上流出,柔然军中发出一阵喝彩声。 “毕还,弄爹大林!” 身后的柔然女子又下了一道命令,柔然士兵马上再次冲上去,沈风额头上不断溢出汗水,猛地大喊一声,忍住胳膊和大腿的痛楚站了起来,紧握长枪继续与之厮杀。 凭着一口狠劲,再次杀了不少柔然士兵,血不断流出来,身体与之疲惫和痛楚,沈风心中急思,这么下去,老子不被生擒,就是被杀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搏一搏,只要抓住了那个柔然女子,就能挟持逃生。 心里有了盘算,向着那个女人冲杀过去,虽然还没看见那个女人,但感觉她就在大军之后,正在欣赏着自己如何被擒,正当沈风凭着最后一口气拼杀时,峡谷中又发出一阵喊声,一队人马拍马赶到,柔然士兵一排散开,出现的人赫然是阿尔铁勒! 这次真的完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那一把沙尘 不说之前打不打得过阿尔铁勒,以现在这个状况,阿尔铁勒的三招都挡不了,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此时峡谷中微微起风,隔着几人,只望到几缕随风飞扬的秀发缠绕在月光下,这个女人到底是谁!阿尔铁勒同时与她出现,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唉,想这些干嘛,拼到了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沈风仰天长叹一声,呆呆地站着。 阿尔铁勒带来的人依旧是上次那只马队,他驾马立于阵中,所有柔然士兵见到他,皆是精神一震,而他依旧让人望闻生畏,只是看他的体魄,便如临于泰山崩塌,他眼顾一下四周,望着遍布的尸体,目光充满震惊,猛地拔出大刀,说了一句话柔然语,沈风苦笑道:“能不能请个翻译的,死也要死个明白。” 这次倒没有令他失望,阿尔铁勒的马队中有一个擅长大华语的人,走出来对着阿尔铁勒说了一句话,又转而对着沈风道:“我们大皇子说,原本你杀了我们那么多族人,你本非死不可,但念你是个人才,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投入我们柔然族,不仅免你一死,还大大重用你。” 这柔然人说起汉话还真不错,不不知道以前是哪个书院的留学生,此时,沈风反而将生死看淡,哈哈大笑几声道:“是人才真是管用,可惜啊,我喝不惯羊奶,本草纲目有云,羊奶性甘醇,喝多会腹泻,如果你们真的有诚意,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归顺你们。” 早有人将他的翻译过来,只是沈风的话太过特别,翻译起来可不一件简单的事情,那人转达过去,又接着将阿尔铁勒的话转达过来:“你说。” 沈风扯出一个轻浮浪荡的笑容道:“我要一个你们草原上一个女人!” “谁!” “你们草原上我也不认识谁,这样吧,我要她!”沈风笑吟吟地,指着一处道:“方才她舍不得杀死我,想必一定是看上我了,为了满足她对我的倾慕和强烈的占有欲,我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活好,我让她成为伴侣,活不好也没关系,听说大华升州的醉花荫最近开设了一个培训班,你可以去先去报名培训。” 沈风一边说着,那个翻译的人听得胆颤心惊,一边翻译着额头同时流出冷汗,周围的柔然士兵听得义愤填膺,举着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杀过来,那神情就好像调戏了他家老母。 “哈哈哈——” 那个草原女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笑声放肆却是悦耳清脆动听,让人如沉溺于在美丽的大自然中,安详而宁静。 “我的草原女人,你笑得那么开心,会显得你很不矜持,不过我也能离开,平白无故让你拥有最强壮勇猛的男人,任谁都会笑得合不拢嘴。”沈风无法无天公然调戏,以另一种形式将柔然军视若无睹。 他可以做到这份坦荡,只因已经想清楚,如果被俘,只会让顾碧落为难,如果投降,只会让身边的人失望和蒙羞,所以只有死拼到底。 阿尔铁勒脸色铁青,寒声道:“你这是在找死!” “今夜我来到这里,不就是来找死的,只不过我很是好奇,连大皇子阿尔铁勒都送不出去的女人,会是什么女人。”沈风冷笑一声,转头喊道:“草原上的大姑娘,能否让我看看你!” “咯咯咯——斯那林!” 又是一阵清脆的银铃笑声,笑声而后,便是充满肃杀之气冷叱,听到这句命令,周围士兵如同出笼之兽冲向他,沈风再次握紧长枪,置之生死地与其厮杀,若不是身上穿着金丝甲,早就被砍死,但四肢的伤口却是增加了几处,虽不致命,但却是雪上加霜。 “吓吓——” 沈风喘着粗气,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失血过多令他不复勇猛,只凭着求生意志苦苦坚持,但扑杀上来的柔然士兵仍旧杀不了他,这一幕留在所有柔然士兵的心底,为之震撼,为之敬佩。 “拿卡里!”阿尔铁勒怒喝一声,周围士兵纷纷让开,他拖着大刀来到沈风面前,眼中留着一丝敬佩。 沈风已经快要晕厥过去,咬着牙用长枪支撑着身体,睁着快要跌落的眼皮,笑呵呵道:“终于轮到你,你是投降还是求饶!翻译的,麻烦把这一句话翻译过去,不要觉得可笑。” 到最后,仍然是那么倔強! 那个翻译的,竟然听从了他的命令,将原话翻译出来,阿尔铁勒听罢,面无表情,沈风勉强挺直腰杆,铿锵有力道:“你们不要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攻占大华的任何一寸疆土,这片土地是我们祖祖辈辈生存的地方,我们誓死也要守卫,你们的大军若想侵占中原,我们可以败,可以死,但绝不会退,我还保证,你们在这里流的血,不会比我们少!” “翻译的,翻译过去,傻愣着干嘛,要我付你银子啊!”沈风冷眼怒骂一声,忽地笑嘻嘻道:“没想到我也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商量个事,我其实挺怕死的,能不能放了我,改天你们要是再来大华,我请你们去我的酒楼大吃大喝,还给你们终身免费,够大度了吧?” 阿尔铁勒缓缓吐出一两个字,那个翻译的正要再翻译,沈风摆摆手,一脸沉静道:“行了,不用麻烦了,来吧,来一场决斗,看看是谁死——” 这一刻,唐大小姐、婉词——那些美丽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在街道上和唐大小姐结识,被董姓老板追杀中占了大小姐的初吻—— 在****遇见了婉词,还和婉词一起杭州,在杭州进入岚小姐的家里,跟她们一起去踏青游玩—— 曾经小屋在决斗的婳瑶和茵儿,两人在高塔中救出自己,而后,婳瑶痴痴的等待自己,茵儿不顾生死的相随—— 这几个与自己有山盟海誓的女人,都在日夜盼望我回去,沈风闭上眼睛,将每个名字在脑海中念了一遍,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提起长枪冲了上去,阿尔铁勒站立不动,待到他冲到面前时,猛地划出一刀。 砰! 沈风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身体荡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重重地砸在地上,手中的兵器也从手中脱落,夜空中出现短暂的宁静,周围的士兵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举着长刀慢慢靠近,但突然发现了他又动了,猛地止住了脚步。 沈风手臂撑在地上,微微颤抖地将身体撑起,费劲地站了起来,口中不依不饶道:“妈的,我还没喊开始,你就打了,在我的地盘上决斗,就要用我的规矩,没有喊开始,就算被砍死也不能打。” 这小子是不是傻了,那个翻译的柔然人将原话转达过去,阿尔铁勒脸色依旧是沉静如水,沉声说了一句柔然语。 “我们大皇子说,只要你能伤了他,今日便放你走!” “这么嚣张,我还没见过比我更嚣张的人。”沈风拾起长枪,履步蹒跚地走到他面前,淡笑道:“这次我们说好了,还没喊开始,绝对不能打,翻译的,麻烦你。” 翻译的柔然人说到一半,沈风猛地出招,一招便要将阿尔铁勒的头颅斩下,阿尔铁勒面露冷意,轻描淡写间便挡下,反而大力从上而下砍下一刀,沈风举起长枪用尽残存力气挡住,但他的力量何其庞大,此时的沈风,根本难以抵挡,长枪再次被打飞,刀势却依旧不减,凶猛地劈下,沈风徒手将大刀接住,手臂只感觉一阵麻痹,恍惚间,腹部被重重踹了一脚,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砰地一声飞了出去。 沈风趴躺在地上,口中流出鲜血,形状惨烈,阿尔铁勒缓缓走到他旁边,说了一句柔然语,举起大刀便要将他的头颅砍下,躺在地上的沈风忽然把头一偏,右手射出一支手里箭,阿尔铁勒反应极快,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此时,沈风手上已经攥紧一把沙子,猛地向他扬了过去。 在临死之前,沈风将卑鄙演绎到了极致。 阿尔铁勒望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层蒙色,眼睛感到一阵不适,猛地大退两步,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扬起的沙尘,瞬间,神情变得极其愤怒,沈风躺在地上,浑身没有半点力气,笑呵呵道:“快去请个大夫看看眼睛,你的眼睛可能会发炎,严重一点,还有可能会失明,这不是闹着玩的。” 说话间,阿尔铁勒一脸杀气地走到他旁边,居高临下地站在他头顶上,沈风抬眼望上去,扯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道:“眼睛进了沙子也算受伤,说话算话,我伤了你,你就放了我。” 阿尔铁勒失去一贯的王者风范,怒容满脸,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单手握着大刀,对着他的头颅狠狠地斩下去,沈风闭上眼睛,宁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在临死之前,能将阿尔铁勒逼到这种程度,他也算天下第一人。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回城 此时那个草原女子,缓缓闭上双眼,枕睡在车榻上,嘴角挂着一个美妙的幅度,如同婴儿在沉睡,如此安静纯净。 当所有目光凝固在两人时,夜空中飞来一个仙裙袂袂的白衣女子,以手中长剑掷向阿尔铁勒 叮—— 一声脆响,长剑击在大刀上,生生将阿尔铁勒逼退一步,长剑再重新弹回到手上,白衣女子手执长剑舞出一个剑花,阿尔铁勒一时被剑影压制得步步退后,最后依仗力量才将剑花打散。 沈风睁开眼睛,便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身边,目光缓缓上移,便接触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 “仙女师傅——是你!” 来人正是白衣仙女叶绛裙! 柔然军将两人团团包围住,叶绛裙拾起长枪,又将他携起,准备逃离峡谷,阿尔铁勒即刻命令手下士兵包围两人,与其同时,峡谷中又杀出一队柔然士兵,他们各个手持弓箭,很快便形成一个箭阵对着两人,直奔两人而来 叶绛裙眉梢微微蹙起,神情凝重,便是她武功出神入化,也休想带着一个人在军阵之中逃脱。 “仙女师傅,我又将你新买的裙子染红了——”沈风撑着眼皮,咧嘴无奈笑了笑道:“让你白跑一趟了,你把我放下离开吧,他们的目标是我。” 叶绛裙冷淡道:“保家卫国乃是师门之命,你是一军之大将,绝不可以死!” 踏踏踏—— 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紧接着后方一片骚乱,一匹黑色烈马从破开包围冲了进来,这小畜生终于来了,沈风燃起最后力气,握着长枪翻身上马,喊道:“快点上马!” 叶絳裙即快轻跃到马上,马儿在阵中转了一圈,朝着峡道冲出去,两排柔然士兵收拢夹围,沈风驾着蚩风冲杀进去,若是只凭他一人,很难突围出去,但有了蚩风和叶绛裙便可以迅猛之势杀出。 阿尔铁勒大声怒喊,但柔然士兵在叶绛裙的剑下尽数伤亡,沈风也是咬牙使劲将前面的柔然士兵杀开,眼见两人已经冲破包围,阿尔铁勒却毫无办法,脸色沉地厉害,三千柔然士兵,竟然还杀不死他,还让他逃走了,这是柔然族莫大的耻辱。 此时,后面的弓箭手赶了过来,阿尔铁勒当即喝了一声,一千名弓箭拉开弓弦放出箭矢,一千只柔然金羽箭穿透夜空,齐齐向沈风射去,一时间箭如雨下,但蚩风的速度也不慢,犹如一道黑色闪电挣脱箭雨。 箭头擦着马尾落在地上,蚩风已远远离去,阿尔铁勒怒地狠狠将大刀插进地面,今夜所有人都明白,这次杀不死这个大华将军,他日定会成为心腹大患。 、、、、、 马儿驰骋在平原上,一轮弯月便侧悬在上方,沈风趴在马背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整个身体被掏空,勉强睁开眼,斜睨了她一眼,虚沉沉道:“师傅,没想到救我的人会是你,你的师门应该不希望我活着。” 叶绛裙淡淡道:“你也曾救过我,我便也能救你!” 沈风心里想笑,脸上却笑不出来:“你还学会礼尚往来,不说话了,看看风景——今晚的月亮怎么有两三个——” 铿—— 话刚说完,手中的长枪便脱落在地,人也从马背上跌落,叶绛裙伸手抓住了他,目光落在他满是血迹的脸上,此时蚩风停了下来,黑夜彻底陷入宁静。 两日后,沈风才睁开眼睛,浸入眼帘便是一条小溪流,刚想侧动身体,便传来一阵酸痛,勉强撑起身体,身体上两处箭伤已被包扎,其他大大小小伤口也涂上了伤药,苦笑了一下道:“看来我命真大——仙女师傅呢?” 转眼望去,只见叶绛裙正坐在溪边挽着裙子清洗血迹,沈风走过去,笑呵呵道:“仙女师傅,你只有这身衣服吗,仙府的人难道只发一套制服。” 叶绛裙静静地洗着裙子,不发一语,沈风看得暗自奇怪,怎么她去了一趟仙府,出来又变得冷冰冰的,在溶洞的时候,她分明看起来是像个正常女人,难道是因为在溶洞温度较高的关系。 “师傅,我睡了多久?” 叶绛裙道:“两日!” “两日!怎么我怎么一下子睡了两天!”沈风惊叫一声,这下糟了,襄阳城一定以为老子死翘翘了,相信顾碧落可以保持冷静的处理,但茵儿就不敢保证了,她要是直接杀入柔然军内,不是等于送死。 叶绛裙淡淡道:“寻常人受到你的伤,没有休养几个月难以复原,你只不过昏睡了两日便可行走,这已是奇迹了。” 沈风焦急道:“不行,我要马上回襄阳看看!” 叶绛裙道:“以你的伤势最好再休息几日,如今柔然大军再次进犯襄阳城,若你忧心战局,我可先去回襄阳。” 果然如预料中一样,那个草原女子和阿尔铁勒的到来,使得离间夏侯屠与柔然族的计划宣告失败,只是夏侯屠大军没有了粮草,不敢勉强进攻,而柔然族则是志在襄阳,沈风摇摇头道:“我要亲自回去一趟才放心——” “小蚩!” 马儿极快地来到他面前,沈风翻上马背,叶绛裙走了过来:“我也跟你一起去!” 这个时候不是怜香惜玉发挥男人风度的时候,她武功高强是襄阳城的一大助力,沈风伸出手道:“上来!” 叶绛裙忽略他伸来的手,直接跃在马背上,沈风快速赶马奔走,几十里的路程,不停的奔走,等到临近襄阳城时,便听见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向前望去,前方硝烟弥漫,可见战况之激烈。 “小蚩,快点跑!”沈风坐于马上问道:“师傅,这次你们师门只派了你一个人来吗?” 叶绛裙道:“不止,大约几十人,我想他们也快到襄阳城了。” 沈风沉默下来,心里另有打算,继续快速向前奔走,越靠近襄阳城,声势便越是浩大,再次疾奔几百米,便看见襄阳城,此时襄阳城城砖一片漆黑,城墙上一片血迹。 目睹这一惨状,沈风直接拍马杀入,高声嘶吼! (上吐下泻,不行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退敌 单枪匹马杀了进去,叶绛裙也下了马杀入阵中,这当然不是想以两人之力逼退几万柔然大军,而是冲着他们的攻城器械——云梯、攻城捶。 城墙上的顾碧落亲自指挥抵御,却突然发现敌军后方一阵大乱,定睛一望,便看见那个英姿挺拔的少年将军。 他还没死! 这一刻顾碧落突然眼眶红红的,从战局角度,他无疑是最重要的人,襄阳城对于他的生死而惶恐不安时,以至于士气萎靡不振,如今看到他归来,当真有喜极而泣的冲动,要知道,之前她一直安慰其他人,坚信沈风不会有事,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太确信他能死里逃生。 茵儿也看到杀入阵中的沈风,直接喜极而泣道:“是相公,他没有死!” 原本茵儿都要杀入柔然军中,只不过被顾碧落劝阻住,如果她真的冲过去报仇,只怕也是香消玉损。 顾碧落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含笑道:“他这种坏人,连阎王爷都会要他。”转而喊道:“众将士听令,沈将军已安然归来,我们一定要坚守住襄阳城!” “将军没死!!” “看,将军在哪里!” “我们一定要坚守住!” 这边沈风与叶绛裙不断砍杀,连续两番大战,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战局中,又缺不得他,不知杀了多少柔然士兵后,终于来到了城墙下,沈风即刻喊道:“师傅,你去破坏云梯,我去守城门。” 说罢,便赶到了城门,城门口前十几个柔然士兵正推着一根圆形木柱撞击着城门,厚重城墙被撞得留下一个大凹口,这十几个士兵还不知道他来了,依旧推着圆木撞击城门,沈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们站于马下。 后面的士兵扑杀上来,沈风翻身下马,干脆将圆木举起,向着那匹士兵滚冲过去,圆木落在火堆中燃烧起来,同时喊道:“顾碧落,快开城门!” 于此同时,柔然士兵聚集一批弓箭手对着他,沈风立即将承载圆木车子竖起,将飞来的箭矢全部挡住,城门缓缓打开,沈风带着蚩风、车子一起退入城门内。 进入城门,大批将士激动得红了眼睛,沈风安抚完后,便赶上去城墙,城墙上的茵儿早已等待多时,急急扑入他的怀中,嘤嘤道:“相公,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沈风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几句,又俯望下去,见到云梯已全部被破坏,即喊道:“师傅,快上来——快拿绳子过来!” 很快手下垂下一条绳子,叶绛裙顺着绳子轻跃而上,落在城墙上,众人首次见到如此奇异的女人,不免一阵失神,此时城墙下的柔然军已经停止了攻击,没有了云梯和攻城锤,根本无法攻陷襄阳城,很快的,几万柔然大军便潮涌般退去,剩下弥漫的硝烟和无数的尸体。 见到柔然士兵撤退,军中上下一片欢腾,这次柔然大军不仅死伤众多,还无功而返,算上之前的那次,已经连续吃了两场败仗。 但沈风心里知道,更危险的大战才刚要来临,柔然军的撤退,预示着正在抽调粮草的夏侯屠要来攻打襄阳,而且他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下子柔然大军,一下子夏侯屠,这种车轮战,襄阳城也不知道能坚守多久。 “这两日,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敌军来犯,传令下去,大军好好休整两天。” “是!” 顾碧落走到他面前,端详了几眼,见到他身上的伤痕,脸色一番动容,叹息道:“你先去养伤,这里交给我。” 琴茵焦急道:“相——公子,她说得没错,你身上都是伤口,我扶你下去疗伤。” 沈风不是矫情的人,他身上的伤有点严重,方才一番恶战,胳膊大腿的伤口又崩裂开,点点头道:“好——对了,这位是仙府的般若仙子,茵儿,她算起来还是你的师叔。” 叶绛裙眸光转向茵儿:“你便是师妹的徒儿。” 琴茵听闻舒姐姐之前在仙府遭遇的不公,对所有仙府之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冷哼道:“是又如何,我只有师傅,可不记得有师叔,公子,我先带你去疗伤。”她这句话是在讽刺当年叶绛裙没有出言帮助舒姐姐,茵儿不知道叶绛裙这个人,叶绛裙对任何事情都是漠不关心,哪怕是同门师姐妹,她。 入夜,沈风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经过一番调养,身体的疼痛感已经减少了许多,剩下的,只要将消耗的气血,慢慢补充回来便可,幸好这几日不会再有敌军来犯。 “方便我进来么?” 营帐外传来顾碧落的声音,沈风正等着她来,轻喊道:“进来吧。” 顾碧落拉开营帐走进里内,见他光着膀子,本想说点什么,但看胳膊上缠绕的绷带,嚅了嚅嘴唇便没有再下去,转而道:“你的身子好些了么?” 这次真是死里逃生,沈风叹道:“好些了。” 顾碧落一脸正色道:“你去营救兄弟们本来无可厚非,但你乃是一军之首,却以身涉险,若是你被生擒或者战死,会对大军造成极大的影响。” 沈风无奈叹道:“我没有预料到还有一支柔然军队,致使杨默他们被俘虏,这是我的责任,如果不去救他们,我心里过意不去。” “这并非是你一个人的错,若论过责,也该由我承担。”其实顾碧落心里十分敬佩他这种不顾生死也要搭救兄弟勇气,但这是战场,不能全凭个人意志,叹了口气道:“以后切勿再冒死个人行动,否则你会死,大军也会沦陷。” 沈风讪讪笑了笑,顾碧落转而道:“那支柔然军由何人率领?” 沈风拧着眉头道:“是一个女人,那天晚上阿尔铁勒也来了,我试探了一下,这个女人在柔然族地位不会低,至少可以直接跃过阿尔铁勒指挥柔然军,我身上两处箭伤就是拜她所赐。” “一个女人——”顾碧落低声喃喃,神情陷入深思中,那认真的模样,另有一道迷人的风情:“这个女人恐怕是想生擒你。” “没错!”沈风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顾碧落摇头道:“我从未听说草原上有如此女子,在我认知里,汗王老迈,阿尔铁勒一直是最大的执权者,更不用说越过阿尔铁勒指挥大军。” “连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有点神秘。”沈风神情凝重道:“但可以确定的是,随着这个女人的到来,之前离间柔然军与夏侯屠便无用,这个女人便是勘破了我们的意图,才去伏击杨默他们。”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一直都是开门见山,顾碧落直接问道:“柔然族两次急攻都是挫败而归,我看下一次该轮到夏侯屠了,今夜我找你便是来相议此事。” (发了一天的高烧,上吐下泻,现在好多了,明天好好更新)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不可替代的使命 沈风先问道:“你可有什么良策挡住夏侯屠?” 顾碧落皱眉不展,摇摇头叹息一声,当下两人陷入了沉默,她的眼光一直凝视着烛火,分毫不动,烛台发出啪啪的声音,很快便燃至只剩一半,良久之后,面露一道毅然之色,抑扬顿挫道:“有法子倒可以一试!” 沈风看她的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含笑道:“你是不是想主动阻击夏侯屠。” 原来这家伙心中早有定计,偏还故意问我,顾碧落没好气地刮了他一眼,厉下声色道:“你有何良策皆可说出来相议,我先说说我的法子——”顿了顿又道:“粮草被烧,夏侯屠近日定是忙于抽调粮草,而他不可能去向朝廷奏请,朝廷调令下来到运送粮草,短则皆要月余,他唯一的办法便是向其他地方抽调,如今粮草富余,且离信阳较近的城池只有南阳,有了之前粮草被烧的顾忌,一向小心谨慎的夏侯屠必然会亲自前去,我想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只要擒住夏侯屠,便可避免大华军士相互残杀,也可扭转战局。” “据报夏侯屠已率领一万人赶赴南阳,夜里便会达到南阳,明日我便率领三千人偷袭夏侯屠,襄阳城便交给你了。”言毕,眉宇间浮现出一道决然之色,犹如一朵正在绽放的铿锵玫瑰。 擒贼先擒王,真是好主意,但以三千人偷袭夏侯屠的一万人,纯粹是想豁出命,此话一出,就证明她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沈风心中燃起一片敬佩,这小妞的性格真不能从体态上看出分毫,身材那么火辣诱人,却是一位科学狂躁者、爱国人士、军事专家。 见他眼神游离飘忽,心中一阵气恼,冷声道:“你可有其他良策,若是没有,便照我说的定下。”这边准备慷慨赴义,那边却在魂游太虚,任谁都会心里不痛快,但沈风这次真没走神,只是在心里暗暗赞赏她。 沈风看出气恼的原因,笑了道:“放心,我没有走神,而且将你的法子仔细斟酌了一下,在你来之前,我也想了一条计策,和你所想差不多,对于你的方法,我想提出几个改动。” 顾碧落脸色缓和了不少,稳下心神准备仔细倾听,宁静道:“你说。” 沈风一脸正色道:“第一,带着三千人前去未免太多,你抽调三千人出去,襄阳城必然兵力匮乏,若是柔然大军再次进犯,襄阳城恐怕难以守住,千万别低估柔然族取得襄阳的决心。” 顾碧落沉吟片刻,神情并没有半点不悦,半响,以议论的语气道:“那我便带两千人即可。”说罢,以询问地眼神望去,得来的是坚定的摇头,又咬着唇瓣道:“那好,我只要一千五百人便可!” 沈风又是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顾碧落脸上有了一丝怒意,冷然道:“那依你之见,带多少人足以。”她只不过是想生擒夏侯屠,这对于襄阳城乃至整个大华极具有战略性的意义,就算她带五千人过去,也是合情合理,也难怪她会生气,沈风这样挤压她,不是等于在逼她送死吗。 沈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头,以不容置疑的强硬口气道:“至多一千人!” “一千人!”顾碧落情绪一下子被炸开,神情不复沉静,怒地一下子蹙紧了眉梢,厉声道:“若是可轻易生擒抑或杀了夏侯屠,我顾碧落绝不会多带一兵一卒,此次乃是唯一的机会,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你真当我是贪生怕死之人么!” 沈风面色仍旧不为所动,脸色更是如千年寒冰,冷绝无情,字字强硬道:“我再说一次,只能是一千人,多一个都不行!” 顾碧落咬牙怒地一直瞪着他,两人一言不合就差点打起来,眼光碰撞中仿佛要擦出火光,良久之后,咬着唇瓣决然道:“好,一千人便一千人,我宁死!” 沈风笑了下道:“这句话我就当听不到!” “军中无戏言,我虽战死,亦要赴义!”顾碧落压制下怒火,纵然是营帐中,她还是免不了被这家伙气得快发疯,当下冷气语气冷下脸道:“你还何异议!” 沈风忽地露出作怪的坏笑道:“第二,很简单,把你换成我。” 顾碧落愣了一下,眼神在迷离中转出复杂之色,胸口急促起伏了一下,猛地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沈风急忙退后,笑着摆摆手道:“别,别打,我现在可是伤员。” 顾碧落脸色恼得涨红,又有想笑想不出的苦涩感,胸口中淤积着复杂的情感,难以发泄出来,直想好好揍他一顿,但见身上的伤口,拳头蓦然停在了空中,冷冷哼了一声道:“军情万分紧急,你还有心思戏弄,可恶!” 沈风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道:“正是因为军情紧急,才要放松心态,否则会被情绪左右,越是紧急,越要保持豁达,这是前两天我差点死翘翘时的感悟。” 顾碧落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以不容置疑地坚决语气道:“此事由不得你更改,还是由我领兵,一千人便一千人,你是襄阳城的主心骨,决不能再以身犯险,上次我没阻拦你,让你险些丧命,此是我的失责,而我却是一身柔软骨,烧尽也不过几合重,若为国付之,此生不憾!”(合是古代重量单位,1合等于67克) 两人大眼小眼刚消停一会儿,又掐了起来,沈风强硬道:“我不擅长守城,这方面是你的擅长,你留在襄阳城才能使军心稳定。” 顾碧落横眉厉色道:“不行,此事不容商量!” 沈风冷笑道:“你凭什么去,你都打不赢我,还谈何去生擒夏侯屠,运筹帷幄我承认不如你,但论起冲锋陷阵的本事,你跟我还差远了。” 这话极大刺激了顾小姐,她如同受了刺激的刺猬,以凌厉的眼神怒视着他,冲冲道:“我如何打不过你,若不是我让着你,你早就败下阵了。”她这样说,无非是为了打消了沈风的念头,其实论武艺,她已经不如沈风,此时若是气头上,脑中却仍旧保持着冷静。 沈风怪笑道:“都让出一条肚兜了,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顾碧落脸唰地红了起来,怒道:“你勿要以为你从柔然军中逃生便可所向无敌,夏侯屠大军的兵力不比柔然大军差多少,而且足足有一万人,此事你不必再说,我不会让你去。” 沈风也毫不退让道:“你也不用再说,这一次必须我去!” 两人针锋对麦芒,一点也不退让,怒视了许久,仍旧奈何不住,轻轻叹了一声道:“你的身体已不宜再出战,连续两番恶战,你身上的伤口又再裂开,需要好好调养几日才可痊愈,若是带伤上阵,你真的死的!” 沈风笑呵呵道:“你别吓我,我对我身体有自信,这才一天,我就已经感觉好多了。” 顾碧落摇摇头道:“从第一次见你到如今,我已感觉你的身体状况下降许多,我思索原由是失血过多,消耗过度,气力虽暂时没有下降,但日后恐会留下隐疾,所以我绝不容许你再出战!” 失血过多?在轮回岛的确是流了一大片血,而在西征中也消耗不少——不过老子身体那么强悍,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沈风甩甩头,没有多少放在心上,正色道:“我的身体我清楚,不会有大问题,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既然你想让我成为将才,要做的不是保护我,而是把我放在战场上,还有,我进入战场是有我的私心,千万别太看得起我,我不会像你那么大公无私,就让我为我的私心付出一点代价,你不要骗你自己了,也不要骗我了,这场仗除了我,谁也打不了,若你不想一千个兄弟陪你去送死,就听我的。” 顾碧落嚅了嚅嘴唇,一句话也难说出口,蓦然感觉眼眶热热的,这个家伙,连自己的私心都能说得冠冕堂皇,还叫人反驳不得。 容下她恍惚的片刻,沈风又道:“当然我不会白白去送死,既然要偷袭夏侯屠,我们不妨将我们如今所在的立场更坚固一些。” 顾碧落心神为他的话语所吸引过去,扫去心中淤积的复杂感觉,疑道:“此话是何意?” 沈风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刚才我重新想了一下,夏侯屠亲自借调粮草,这是我们的机会,同样也是柔然军的机会,只要我们调出城内兵力,柔然族必然会乘虚而入,而且夏侯屠也料到会有偷袭,必然会有所防范,但这一步棋,又是我们不得不走的险棋。” 这句话真戳中了个中要害,也证明他的军事理解越发成熟,这也是方才她妥协的原因,比起偷袭夏侯屠,还不如守住襄阳城,虽然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但至少有了一丝丝希望,顾碧落怅然叹道:“不错,战局在史义、杨默被伏击的那一夜,已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眼下的境地,只有擒住夏侯屠,才可打开局面。” 沈风唇角露出一丝笑容,一直含笑盯着她,显得高深莫测道,仿佛一位得道高僧正在点化一个迷途小弥,顾碧落微微蹙眉,又知他这是吊人胃口的前兆,原本郁郁不展的心神出现一缕亮光,催道:“你有话便快说!”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战前的温柔(求订阅!) 沈风正色道:“从进入襄阳城后,我们在西征战场上便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在夏侯屠眼中我们算是叛军也可以说是不算,简单的说,他嘴上喊我们是叛军,可心里不这么认为,那我们不妨将我们立场站得彻底一些。” 顾碧落疑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坚守襄阳城,不正是如此吗?” 沈风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让我们当好叛军的角色!” “叛军!?”顾碧落睁着那双美丽的眸子,然后马上冷静下来思索他的话,眼中马上闪出一缕亮光:“你是想攻取南阳,带到夏侯屠进入城内再擒住他!?!” 沈风嘿嘿笑道:“没有错,这是最保险最有效的办法,有时候当坏人比当好人要方便得多,拖着一个伟大正直形象包袱,做事往往要多费上一番周折。” 不得不,他一语说得极为有力,想出的办法更是妙绝,顾碧落出声道:“若是你想攻取南阳,此时应是最佳时机——”话说到一半,瞥到笑吟吟地贼脸,顿了一下,即刻道:“你是否已经让那位白衣女子先去了南阳。” 沈风呲牙笑道:“当然,否则我也不会舒服地躺在这里跟你聊天,我的师傅已经带着她的同门赶赴南阳,他们师门软禁了我的妻子,我要不趁这个机会利用利用他们,实在枉为人夫。” 原来如此,难怪夜里没有看到那位白衣女子,这个奸诈的家伙,早已有了定计,偏偏方才还故意先询问自己,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坏透了的人,如此妙计的确减少了不少危险,也免除了一场死战,顾碧落心思全放在大局上,也没多少嗔怪他,反而想起因为他差点落泪有些窘迫。 弄清了他的心思,随即冷哼道:“你等我来,只怕是为了策划如何伏击夏侯屠。” 两人在这场西征中,配合越发默契,只要其中有人妙计,另一个人就能很好的协助,但随着西征的伸入,不知不觉中,沈风慢慢占据了发号施令的主动,而顾碧落则是心甘情愿辅助,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之所以在这里,只是因为一颗热忱的心。 沈风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端正脸色道:“这方面是你的内行,自然要夏侯屠入南阳,中途必然不能让他起疑心,如果中途没有遭遇袭击,他进入城内便会多提一个心,而这个袭击当然不是做做样子那么简单,要给夏侯屠造成不小损伤,同时也要避免正面对抗。” 看来他说准备一千人足矣时,便只是想假装袭击,顾碧落沉吟道:“此事便交与我。”言毕,本想再道出生擒夏侯屠之后的部署,但看他一脸自信,便不再说话。 果然!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生擒夏侯屠的计划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才是关键!”沈风语气钉钉,眉宇间有几分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神采,笑吟吟看她一眼,见她神情自如,灵犀一笑道:“看来我不用多废话,生擒夏侯屠在手,你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顾碧落唇角分出一丝笑意,两人共事营帐真如一起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随着两人今夜的定计,这场西征即将落下帷幕,比想象中的快,也真如想象中凶险,只是在沈风几步绝妙的棋下,战局渐渐往左路大军倾斜。 先是舍弃随州,攻取襄阳,让左路大军摆脱掣肘之束,制定以叛军之名凶险战略;接着袭击柔然,火烧粮草,暂时离间了夏侯屠与柔然族,且置空其兵力,其中还不乏两拒柔然,营救俘虏的英雄作为,如今战局进入最重要的时刻,他依旧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又想出如此妙计,真有一代将帅之才。 当初顾碧落的眼光果然没有错,非常局面当用非常之人,若是没有夏侯屠的反叛,战局立场的错综复杂,也不会凸显出他的才能,这一夜,顾碧落浑然忘却之间与他不共戴天的仇恨,细心地与他交谈。 两人又相议半个时辰,沈风眉头却渐渐愁起,顾碧落见状,疑道:“有何不妥之处?” 沈风沉思了片刻,拧着剑眉道:“我只是感觉有些太顺利了,似乎忽略一个不稳定因素。” 这是对战局有透彻了解,才能有的感觉,很微妙,但又很真确致命,顾碧落当下不敢怠慢心思,仔细斟酌良久,忽道:“你指的可是阿尔铁勒?” 沈风面色深重地点点头道:“阿尔铁勒当然不得不防,但我更担心的是那个草原女子,她给我的感觉比阿尔铁勒更可怕,可怕之处在于她拥有阿尔铁勒所欠缺的眼光与诡思。”眼光和诡思,这两样东西他恰恰也拥有,首先是眼光,他有着今世上所没有的眼光,所以能一语点出‘先分化、再统一’,再是诡思,神鬼莫测的心思,无拘于立场的束缚,推陈出新的想法,但那名草原女子却也如此相似,让他感觉十分压抑,如果说阿尔铁勒是他在武艺上的一生之敌,那这草原女子便是他灵魂上一生之敌。 “草原女子——”顾碧落喃喃自语一声,心中难解他为何如此忌惮一个女子,他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玩弄女子于股掌之中,甚至连叛军之名都敢坐实,如有必要,便是让攻打京城他可是挥军直上。 沈风可没想到泡妞泡出境界,竟然等同玩弄女子于股掌之中,神情猛然凝重起来:“顾小姐,做好疏散百姓的准备,还有,我怕柔然军攻打唐将军,命人提醒一下将军。” 这只是丝茧般的感觉,稍稍抓住了一些,也只能所出最低保全的举措,顾碧落默然点点头,便要走出。 “等等!”沈风突然喊住她,提醒道:“一个人再怎么变,目的是绝不会变,随后几天里会有很多变化,你、我、柔然军,也是最重要的时刻。” 顾碧落清楚他此话的意思,决然道:“碧落虽身死,也绝不容襄阳城有任何闪失——还有,你也多加小心。”言毕,走出帐内。 沈风笑了下,一个人在床上静静独自深思,但心头仍旧萦绕着不安,想不出索性扫开烦恼睡去,正当蜡烛吹灭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却从帐内悄悄走了进来。 沈风猛地张开眼睛,鼻子先是嗅了嗅,然后坐了起来,大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擅闯本将军营帐,来人,给我拿下——原来是茵儿啊,还是我自己拿下。” 琴茵红着脸扑入他的怀中,低声轻吟道:“相公,茵儿很想你!!”千言万语,化成一声柔情轻诉,无骨的柔身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由于在军营内,两人一直都是在相互克制,从未有过逾行,可能是经过两日的担惊受怕,琴茵一颗芳心再也忍耐不住,故此大胆偷入营帐,寻求他的温慰。 “我的好老婆,半夜来给我送温暖了。”沈风想要去抱她,但想到军法,双手要抓不抓地停在空中,军法规定行军途中将士不得近女色,但没有规定女色不能找我,也罢,如今之计,我唯有敷衍敷衍,想罢,双手痛快而坚决地摸了上去,短短转眼间便展出几手功夫,弄得茵儿溃败无力。 沈将军心里说是敷衍,但手上哪里只是敷衍那么简单,面对怀里动人的尤物,他哪里记得还有什么军规,恐怕连身在何时何地都抛之脑后。 “将军!将军——”帐外突然大喊两声,听声音可知是杨默,杨默见营帐内一片黑暗,猛地拔出长刀,神情警惕。 热浪中的两人猛地被惊醒,茵儿眸子含羞地望向他,沈风讪讪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喊道:“何事禀报!” 杨默道:“禀报将军,方才我望见一个女子偷偷走入你的营帐内。” 沈风正色道:“不错,是一个女奸细,她已经被我擒住,现在正被我严刑拷问,没事了,你继续去城墙巡视。” “是,将军!”杨默又疑惑道:“将军,你为何不点灯?” 沈风干咳几声,笑道:“这个——我怕女奸细对我使出美人计,故我不点灯便可障眼。” 杨默大感奇特,转身离开,事了,茵儿抽离他的怀抱,歉然道:“相公,都是茵儿的不是,不该夜里到你营帐内,只是前日听闻你被困的消息,才忍不住——” 沈风与她一起坐在床上,也没有再动手动脚,笑着打住道:“我明白,这不怪你,行军这段日子,我冷落了你不少,等这场战争结束,我马上带着你和师傅回京城。” 琴茵轻叹道:“茵儿之初在摩尼教见了不少死人,也杀了不少人,但与这战场一比,才知何谓惨烈,相公,余生我只望与你长相厮守,过一些简单快乐的日子。”今夜她极为动情,否则一直喊他公子,公子也是两人之间的暗语,在两人缠绵时,沈风就喜欢她这么喊。 沈风将她涌入怀中,语气坚定道:“相公答应你!” 琴茵乖乖依偎在他怀里,默然无语,此时无声胜有声,半响之后,轻轻抽离出来,呢哝不舍道:“相公——茵儿该走了——” 沈风感受她炙热的情意,嘿嘿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茵儿面颊羞红,低声道:“公子——茵儿做不来——”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谁才是叛军 天色灰朦将有晖亮,一早,沈风便已起行出发至南阳,想起昨夜又舒服又不费力,嘴角骚骚一笑,之前太遵守军法压抑得难受,一夜风流之后,整个人变得意气风发,如今军情紧急战局复杂,有一个好心态,也是胜利的首要条件。 烈马一路狂奔进入南阳城内,南阳城已经被仙府的人控制起来,城门直接打开迎他进去,很快便有人带着他去找王甲庸,王家庸被叶绛裙关押在一处秘密的地方,现在王甲庸的兵马全部已被掌控,由于王甲庸完全没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叶绛裙抓住,要是去擒住夏侯屠可就等于送死,任凭她本事再大,在千军万马中,还不如沈风坚持得久。 走入密处,身后微微拂动冷风,转眼一望,便看见叶绛裙已静静立在身后:“师傅,多谢你了。” 王甲庸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听闻有动静,抬眼便瞧见那个武功高强的白衣女子和一个陌生年轻人,沉哼道:“你又是何人?” “你的同事——”斜睨了他一眼,又问道:“师傅,夏侯屠已经快来了,按照我之前吩咐,你去城门准备一下。” 叶绛裙不发一语,轻影转逝,王甲庸猛地追喝道:“你们利用我的令符要做何事!” 沈风盯着他冷笑道:“当然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将两万人闲置在南阳城,整天白吃白喝,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王甲庸道:“你此话是何意!” “很快你就知道了——”沈风停顿了顿,露出一个阴森恐怕的鬼脸,嘿嘿笑道:“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王甲庸背脊骨涌上一片寒意,怯道:“我是朝中大将,你敢伤我!” 沈风耻笑道:“你除了年纪有点大,哪一点有朝中大将的样子,手上有两万兵马,竟然按兵不动,我随便派一个人进来就把你的生擒了。” 王甲庸身体被帮助,眼睛还是自由,在他身装上瞧了几眼:“我看你也只是一个大华将士,为何派人挟持本将军,你可知以下犯上是死罪!” 沈风道:“假如你死了,不就没有人知道了。”王甲庸的性命是绝对留不得,至于夏侯屠,他的身份特殊,乃是三军统帅,在没有绝对的铁证下,杀了他等于谋反,当然可以说是战死,或者被王甲庸杀了,但都不是绝对稳妥之法。 王甲庸瞳孔猛地一缩,冷汗横流,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即道:“求你放了我,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原来沈风也不是不畏生死的人,但见到丑态,还是忍不住鄙夷,要是柔然族想策反南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把软骨头,留在军中就是一个隐患,叹了一声道:“我要你去攻打柔然族,你敢不敢?” “柔然族——”王甲庸迟疑了一下,马上道:“敢,柔然族犯我大华,你就是不说,本将军也已经准备带兵攻打。” 这老家伙真的无可救药了,沈风一眼就看出他在敷衍,摇摇头道:“你省省吧,你城中毫无备战前的状态,还好意思说准备去攻打柔然族。” “如今柔然大军日渐强盛,而大军已是衰败,连区区摩尼教亦可猖獗几年,我与其拼上一把老命,还不如好好享受余生。”王甲庸隐匿去脸上的错愕,神情不屑道。 沈风不是顾碧落,不会妄想用保家卫国的教义改变他的思想,神情冷淡道:“既然你怕死,就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你想问什么?” 沈风沉吟道:“夏侯屠是不是有谋反之心?” 王甲庸一脸惊愕道:“你说什么!” 在他脸上仔细地查看几眼,又道:“如果夏侯屠又谋反之心,我让你杀他,你敢不敢!” 王甲庸道:“他可是三军统帅,若有谋反之心,也须交由皇上定夺,我只是右路统帅,怎可听你的片面之词就杀了他。” “他不死,你就死!你自己选一个。”沈风字字顿挫道:“你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如果你将夏侯屠杀了,他就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人,你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一个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 王甲庸经过短暂的思虑,猛地摇摇头道:“不不,太冒险了,就是杀了夏侯屠我到了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最后还不是死路一条。” 沈风奸笑道:“你可说夏侯屠死在敌军中,英勇赴义,皇上没有千里眼,你说他死在乱军中,又如何查证。” 王甲庸纠结了半响,神情发狠道:“好,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杀了夏侯屠。” 看来他没有说谎,这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无论夏侯屠和柔然族都不会找他共谋大事,也好,老子就利用他杀了夏侯屠,然后再嫁祸在他身上。 沈风笑了笑,走出密处,王甲庸看得一阵奇怪。 走到城墙上,叶绛裙立于高处,仙裙袂袂,轻瞥了他一眼道:“你作如何打算?” “先前我颇有信心,已经筹备好一切,但到了今天,我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他脸上一阵茫然,显得心事重重,略有愁色。 叶绛裙眼眸中浮出不解之色,奇怪道:“很少见你如此。”记得他在轮回岛,就算被轮回岛所困,他也从未迷茫过,反而愈发坚强和自信。 沈风叹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战场是我从来没有经历的地方,这个地方看起来复杂,实际上却是简单,有时候又因为太多简单让人感到不安。” 如此复杂的心境,叶绛裙自然是理解不了,但多少知晓他有如此变化的原因,他身上背负太多担子,心思自然繁重,淡淡道:“战事皆有胜败,胜败乃兵家常事,有时胜了不见便是胜,败了不见是败。” “以退为进吗——”沈风从她话里读出其中含义:“以退为进?如何一个以退为进,你说说看。” 叶绛裙微微怪诞道:“我何时说过以退为进,恕我愚昧,战场上局势我难以揣明,我只是让你勿要执着于眼前的胜利。” 沈风思索良久道:“有点道理” 叶绛裙又问道:“那你此时作何打算?” 沈风语气铮铮道:“夏侯屠还是要抓,这是绝不会改变,至于襄阳城,麻烦师傅你帮我走一趟。” “好!” 见她答应下来,沈风低声交代了几眼,她便赶赴襄阳城,望着昏暗的天空,可见有一场大雨即将下落,暴雨前,空气总显得很闷热,也让人心情感到沉闷和烦躁。 拿起腰上的水壶饮了几口,心情才好点,天上的黑云不断积压,站在城墙上而望仿佛黑云压城,两个时辰后,冷风猛地刮起,一支万人军队正在缓缓来至城墙下。 首当一人正是夏侯屠。 沈风站在城墙上大喊道:“来者何人!” 夏侯屠还不知道城墙上的人正是他的大仇人,喝道:“我是夏侯屠,快去禀报你们王将军。” “稍等——”沈风装模作样让人去禀报,不一会儿又喊道:“将军请进——打开城门” 夏侯屠并没有带着军队入城,而是只带着随行几人进入,两排军士候在旁边,城门缓缓关上,两旁军士猛地拔出长刀,杀了他的两个副将,突生惊变,夏侯屠一阵震惊,愕然间,一张大网铺盖下来,将他缠住,然后几名军士一起上前将他制服。 守在城外的一万中路大军见到夏侯屠被擒,军中顿时大乱,便要冲杀入城,沈风站在城墙上,将一切往入眼底,猛地举起王甲庸的令符,高声道:“王将军有令,夏侯屠私通外敌,给我射” 话刚落音,弓箭箭如雨下,将他们逼退,城门已经被关上,一万中路大军阵脚大乱,很快便撤退,沈风马上下令停止射箭,这些都是大华军士,也是无辜的人,不应该成为内斗的牺牲品。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襄阳城失陷! “聪明!”沈风点头一笑,伸手到衣兜内将虎符取出,在空中掷了一下落在掌上:“你的中路大军也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了,至于你——”两人之间关系微妙,许多话沈风没有说出来,譬如他想谋反攻取汉中。 夏侯屠道:“你想杀了我?”又重复问了一句,这句话的含义明显和之前不一样。 沈风装耍充愣道:“我已经说了,是王甲庸要杀你,不是我。” 夏侯屠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看控制南阳是你想出来的计策,我了解顾碧落和唐威,顾碧落没有欠缺男子的魄力,唐威没有掌握大局的能力,敢下叛军这一步棋,也只有你了。” 沈风沉默不许,只是淡淡笑着:“之前没有出现在你面前,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夏侯屠道:“是我小看了你,更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但你不能杀了我。” 沈风挑眉道:“说说看你的理由。” 夏侯屠道:“若我死了,王甲庸也死了,你以为唐威能不被怀疑,一开始你们便进占了襄阳城,你说皇上会不会有所猜忌,皇上一直对唐家有所猜疑,我若死了,军营则全部变成唐系的。” 沈风沉思了片刻,冷笑道:“原来你这么怕死。” 夏侯屠面无表情道:“死——哼!”他哼地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 沈风意味深长道:“如果战事向着你所不愿的方向发展,你认为你还有希望?” 夏侯屠淡淡道:“我相信她!” 沈风眼皮一跳道:“她是谁!” 夏侯屠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一个你迟早要面对的女人,假如你运气好点。” 沈风沉默了片刻,喊人将他带了下去,然后带着符令直奔中路大军,中路大军都是一心跟随夏侯屠,单凭符令不一定能调遣大军,想调遣他们,只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 狂奔了几十里,赶到时,中路大军已经集结起来,八万人马向着南阳城而去,沈风冲在大军前面,高声喊道:“大家听我一句,夏侯将军没有死,大家不要去硬拼!” “你是何人,将军被抓,我们自然要去救他。” 沈风立即将想好措词搬了上来道:“我是夏侯连将军一位副将之后,你们此时去南阳城对将军没有益处,如今王甲庸与柔然族勾结,我们需要去襄阳城与左路大军,然后再做定夺。” 说罢,沈风举出符令道:“这是将军给我的符令,你们想抗命吗?” 军中几个副将见到符令,即刻下跪下来,沈风睥睨着八万人马,有了这八万人,就可以大干一场,一股豪情涌入胸腔,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留一万人镇守信阳,其余人跟我去襄阳!” “是!” 大军内一位副将,神色变了变,悄悄上前道:“将军可还有说什么!?” 这家伙会不会知道夏侯屠的秘密,夏侯屠身边也应该有个可靠的人,沈风试探道:“我先问问将军,夏侯将军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是他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你可知道是什么!?” 副将神情释然下来道:“原来你也是夏侯将军的心腹,放心,我也知道夏侯连将军的遗命,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筹划着。” 沈风心里一笑,低声道:“那我可以信赖将军了,这场战事有变,柔然族背叛了我们,如今形势,复国须暂且搁下,夏侯将军有令,命我们暂避襄阳,投诚于左路大军的顾小姐,再谋大事!” 副将道:“是!” 沈风面色一凛,扫视着几个将领道:“这场战争,我们的敌人是摩尼教和柔然族,只要打败了摩尼教和柔然族,夏侯将军就会安全回来,今后你们全听从我的调遣,如有抗令者,定斩不赦!” “是!” 沈风猛地拔出长枪,枪尖指着襄阳城的方向道:“向襄阳城进军!” 大军缓缓向襄阳城前行,这是沈风第一次亲率大军,乘着蚩风行在前头,威风凛凛,英武不凡。 离着襄阳城还有几里路,沈风便望到襄阳城的方向上冒着黑烟,心猛地一沉,忽地,前方斥候急促前来,高声道:“将军,襄阳城内发生战事!“ 听闻此噩耗,沈风猛地震惊道:“你说什么,襄阳城失守了!?!”怎么可能,只不过才一天,襄阳城怎么就失守,不说是顾碧落亲自指挥守城,就是一般将领守城也不会在一天内让襄阳城失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斥候掷地有声道:“是!” 沈风焦急道:“那城内的大军呢?” “正被柔然军内外包围!” 沈风浑身涌上一股寒彻冷意,大喝道:“传令下去,大军火速前行,务必不能让襄阳城失陷。” “是!” 大军急速前行,沈风心里如同火烧着般焦急,怎么想不通襄阳城会失陷,还是来不及,隐隐感觉襄阳城会失陷,没想到失陷如此之快,难道是早有预谋?如果早点像师傅所说的以退为进,说不定就不会让大军被围困。 大军急速前行,很快便来到襄阳城,保州军与蜀川军正被夹迫在城门口,沈风猛地挥动手臂,高声道:“给我杀进去,救出左路大军!” “杀!” 襄阳城连连恶战,城墙上的鲜血还没洗净,便又添染上一层红色,这次大战,更是惨烈,士兵们举刀拼杀,尸体横纵。 城墙上已被柔然族占据,沈风冒着箭雨冲杀进去,向一只长剑插入柔然军中,这场大战注定是以无数人的鲜血为代价。 厮杀了半个时辰,隔着几个人终于看到了顾碧落、史义、杨默、茵儿、李圭几人,沈风喊道:“茵儿,顾碧落,快来我这边!” “是公子来了——” “将军来了!” 李圭大喊道:“众将士跟我杀出去!” 城门前爆发出一阵喊声,听到是沈风来了,大军重燃斗志发狠厮杀,一阵惨烈的大战杀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突围出来,两军衔接上,沈风即快道:“撤退!” 中路大军另一位将军疑问道:“将军,为何不干脆冲进去!” 沈风沉声道:“他们已经占据了襄阳城,我们冲进去损伤会很大,而且没有必要,他们守不住襄阳!听我的命令,撤退!” “大家撤退!” 沈风喊声喊道:“顾碧落,我们一起杀出去!” “好!”此时顾碧落身上血迹斑斑,还负了些伤,索性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但容颜明显颓弱了许多,她身边的茵儿亦是险象连连。 女子气力总归不济,沈风心里大急,直接杀到她们旁边,高声道:“你们跟在我们后面!” 大军一起冲杀进去,城墙上的箭矢已经不留情地猛射,形势对大军极为不利,这样下去,不是被杀死,也会被射死,沈风心里大急,此时,城墙上的柔然士兵倒了下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掉下,只见城墙上一位白衣女子手执银剑,将那些弓箭手一个接着一个刺杀。 是仙女师傅! 正文 第四百前六十三章:春风擂鼓 顾碧落很快从营帐外回来,沈风马上问道:“怎么样,中路大军那些人配合吗?” 顾碧落点头道:“尚可,夏侯屠手底下几员将士皆与我有几分交情,之前他们听闻我们是叛军,我给他们一个说法,便没有多大问题。” 她如今已经听命于沈风,沈风则是当仁不让,反正有她在,出不了大乱子,反而可以借由她完成不少军务。 顾碧落略一沉吟,问道:“你可是将夏侯屠杀了?” “就知道你会问。”沈风笑了下,摇摇头道:“他已经构成不了大患,我留着他的性命反而能帮助调查一些事情。”在南阳城时,夏侯屠说的理由沈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有价值就有不死的理由,他编个出来也不奇怪,沈风不杀他绝不会被他说服了,只是另有所图。 此时帐内铺着一张军事地理分布图,顾碧落走到他对面,指着襄阳城所在的位置:“如今南阳(邓州、唐水)、随州、信阳皆已被我军占据,夷州钟祥亦被唐将军攻下,襄阳城在五郡包围内不足为患,反而是我怕柔然族会弃城直入夷陵。” 沈风正色道:“恩,如果柔然族还有另外的兵力,或许还会在襄阳城驻守一段时日,利用这段时日,可以打通襄阳与夷陵的连接。” 顾碧落道:“看来夷陵一战在所难免。” 攻打夷陵就只能用血肉之躯拼杀出胜利,伤亡远非之前可比,便如今日在襄阳城下冲出包围,伤亡可谓惨烈,看着那么多生命消逝,沈风已经麻木不堪,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争:“最后一战,攻取夷陵,驱赶柔然!” “顾小姐,这场战斗由你来指挥,两军对垒须要冷静沉着的头脑和精湛的阵法研究,这方面需要你来亲自指挥。” “好!”顾碧落点了点头,又道:“你还须留意一事,你夺了夏侯屠的符令,回到京城后,他或许会利用此事找你的麻烦,不仅仅是你,还有唐将军。” 沈风笑道:“到时候我只要一口咬定是王甲庸,他便不能奈何我,他或许还要感谢我,是我从王甲庸手中救出他,只要他聪明点,就不会提及此事,要不然他会丢尽脸面,堂堂三军统帅,战事无作为,还被抓去当俘虏,你觉得他好意思再提及南阳的事情吗,当然了,也不会被他抢走功劳,所以你在皇上面前可要将这场战事说清楚,主要围绕我是如何英勇作战运筹帷幄,讲到皇帝恨不得把所有公主嫁给我就行。” 顾碧落狠狠白了他几眼,怪怪道:“你知道我是皇上派来的?” 沈风嘻嘻笑道:“刚才还不确定,现在确定了,猜到也不难,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关于夏侯屠谋反的事情,暂且不要和皇上说,我想从他身上多了解一些事情。” “不可!”顾碧落一口回绝道:“犯上作乱,我若隐瞒皇上,便是欺君之罪。” 沈风无奈笑道:“欺君就欺君,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至于唐威那边我会跟他,别那么死板,夏侯屠谋反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你不想了解清楚吗,况且,眼下还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他谋反,你不担心皇上猜疑你,觉得你站在唐家那边,替唐家说话,夏侯屠有一句话说得对,皇上不想唐家一家独大,所以我奉劝你,暂时别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 沈风掷地有声道:“夏侯屠不能杀,反而要留着他的性命,逐步瓦解他在军中的威望,卸去他的军权,这才是最佳之法,而我就是取而代之的人。忽地,紧紧搂住她的肩膀,嘿嘿笑了笑,开始套近乎道:“顾小姐,你可是站在我这边,凡事应该替我着想。” “放开!放开你!”顾碧落猛地挣开他的手臂,怒喝道:“此是军中,你再对动手动脚,我便不客气了!” 沈风悻悻笑道:“我放了,我放了,顾小姐这段时间我们同生共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可以再前进一步,没想到你还对我冷冰冰的。”这个小妞一定要拉拢到我这边来,以后在京城中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她。 顾碧落冷哼道:“我对任何人皆是如此——不,我特别厌恶你,但你若是一心为家国付之辛劳,不必你言明,我亦会助你。” 沈风试探道:“如果到涉及到朝廷内部斗争,你会不会帮助我?” 顾碧落肃然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不懂朝政,亦不会去涉足,你先把你的心思放在眼下,如何打赢这场仗才是重中之重。” “大军休整一日,明日便攻打夷陵!”沈风无奈笑了笑,浑身一阵乏累,便要走出营帐。 顾碧落点了点,正想让他出去,却见他已规规矩矩的走出,眼光余角处,他手臂的衣服染上一层血红色,不禁轻喊道:“你等等——” 沈风回头笑道:“顾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 顾碧落蹙眉道:“你胳膊上的伤口又崩裂开,我为你涂上些伤药。” 沈风伸手摸了摸,手上果然染了上点血迹,但疼痛感不是很强烈,所以也没有感觉到:“不碍事,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顾碧落厉声道:“明日还有大战等着你,伤口须处理好,否则到了战场吃亏的人是你,你身为三军之首——” 沈风真没有矫情的意思,只是想待会回到营帐内,让茵儿来个全身治疗,见她说得有板有眼,不禁无奈道:“行行行,你从了你还不行吗” “谁说要你从——别胡说八道!”顾碧落红着脸啐了一口,冷哼道:“为何你的嘴没有受伤,才好我拿针线将你的嘴缝住。” 沈风怪叫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顾碧落怒哼道:“你要是死了那才好!” 沈风将一张铺满风沙脏兮兮的脸逼近她,笑吟吟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一股热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顾碧落脸颊发烫,急忙偏离他远一些,板着脸道:“死了便死了,我难过也是为家国难过。” 沈风嘿嘿一笑,有心逗弄道:“眼下这场战争交给你,也是立于不败之地,除去家国,你会为我难过吗?” 顾碧落瞧他一脸坏笑,不禁恼怒道:“不会,你若死了我才开心,何来难过。” 沈风笑了下,自讨个没趣,顾碧落突然脸红了一下,咬着齿贝轻声含语道:“你将衣服脱了——” 沈风心猛跳了跳,欲拒还迎道:“这个要不还算了,待会要是让茵儿看见,我再明哲保身大喊一声非礼,她可是会找你拼命,我这身子除了我的老婆们,还不曾让人碰过。” 你的身子不曾让他人碰过,难道我便碰过别人身子么,顾碧落咬着唇瓣,怒喝道:“我没你那么多乱糟糟的心思,你脱是不脱!” 沈风愣了一下道:“脱,脱,脱!” 瞧他傻不愣登的样子,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去帐内取来一些药瓶子。 沈风一边卸下铠甲,一边摇头叹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把脱衣服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你算是第一人——还是不脱了!刚刚突然记起三字经里面叫我恪守夫道,不能出轨,而且我是个极其容易羞涩的人,脱衣服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比应付十万大军还困难。”猛然想到茵儿在昨夜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急忙停了下来,重新穿上衣服。 顾碧落眼尖,本来不想看他脱衣服,他这么一喊,倒让她起了疑心,眸光骤聚,余光处分明看到他身上有几道清晰的指甲印和吻痕,心里马上猜到了原因,羞怒道:“你竟然在军中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沈风装傻充愣道:“顾小姐,你在什么?” 顾碧落厉声道:“将你的身子给我看看,敢否?!” 沈风瞪大眼睛地盯着他,猛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你三番两次想脱我衣服,是何居心!除了觊觎我的身体,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你——”顾碧落怒地指着他,一时气结。 沈风无奈地点点头道:“我懂,我都懂,我也理解你,你年轻气盛,见到我这种精壮威猛的男子,不免脸红心跳,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更何况我这个成年人,身体特征那么明显,顾小姐,我只能对你说,恕难从命。” “我方才明明看见你身上有奇怪的痕迹,你反倒胡搅蛮缠,出言羞辱我,我今日非要当场拆穿你!”顾碧落气得浑身颤抖,猛地向她扑了过去。 “顾小姐,请你别这样,冷静点。”沈风吓得‘花容失色’,心里却只觉刺激,身体不闪不避,任由她扑了过来。 “我今日非要让你不能再狡辩!”顾碧落如同一只暴怒的小猎豹,紧紧抓手中的猎物,然后去脱掉他的衣服,沈风精光一亮,你脱我衣服,老子也脱你的衣服,两人纠缠在一起,顾碧落讨不了半点便宜,反而被他占尽了便宜。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大战 一场香艳下来,顾碧落已是春光外泄,而沈风则是口水外流,她仍浑然不知,拼命想要脱去他的衣服,她是无意识地,但沈风上半身和下半身都是清醒的,眼光聚焦在她的双峰上,对奶下手,准准地抓住难以掌握的物事。 嗯哼—— 顾碧落嘤咛一声,身体传来一股电流,蓦然感到一阵酥麻,全身软绵绵,头脑终于恢复正常,见胸前那双‘罪魁祸首’,怒不可歇道:“我要杀了你!” 言毕,猛地从床铺底下抽出一把匕首,妈呀,忘记这女人是批发匕首的,沈风急忙抓住她的手,死皮赖脸道:“我杀了你才对,你没事硬要脱我衣服。” “你你——”顾碧落手被抓住,根本难以挣脱,眼神怒瞪了一眼他的双手,意思很显然,是在说你的咸猪手碰了老娘的大便宜。 沈风理直气壮道:“我不小心的,目标太大,不小心碰到也实属寻常。” “那我不小心杀了也属寻常!”顾碧落努力想刺他,奈何被他抓得紧紧的,无法动分毫。 沈风赶快从她取走匕首,然后拔腿便想逃离,顾碧落突然喊住道:“你 “顾小姐,我又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军务——” 顾碧落衣衫不整地站了起来,厉眉冷对:“你休要再糊弄过去!”这是对付她的不二法宝,但这次却不能奏效。 吃完抹嘴是沈风的看家本事,所谓万花从中任采撷,采完我就赶紧跑,说的就是他,语重心长道:“顾小姐,刚才是谁冲上来要脱我衣服,如果非礼犯法,你已经罪无可恕了。” “我——”顾碧落一时窘迫,气焰直落三丈,她总归不是沈风这种厚脸皮的人,想起刚才的行为不禁有些羞赧,语气忡忡道:“你身上分明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若不是心里有鬼,为何不敢脱!”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在军营内与女子风流快活,简直不把军纪放在眼里。 “这小妞性子刚正不阿,整顿军法更是容不得一粒沙子,沈风要是被她抓了,还不得扒层皮下来。 正要开口胡搅过去,顾碧落已经先声夺人:“我知道你又要故技重施胡搅蛮缠,那些话你还是留在你的肚子里。” 沈风笑吟吟道:“你都学会抢答了,看来我身上有几斤几两你都耳熟能详,不过我还有很多绝学没有施展出来,你可以慢慢期待。”说罢,露出一个吓倒万千少女的笑容。 顾碧落如今摸熟他的套路,心里有些欣喜,这比打败柔然大军还有成就感,不屑地哼道:“你便只剩一张嘴,十万大军,比不过颈上一张嘴” 这是骂我还是夸我,沈风嘿嘿笑了笑,眼光落在她的胸前,话从嘴边就来:“山盟海誓,还不如胸前二两肉。” 这是才思敏捷,张口就来,对得押韵工整,还一句讽一句,有趣之极,顾碧落气得脸色铁青,冷哼道:“这次算了,下次再让我发现,定不轻易放过你。” 沈风也觉得心里有愧,只不过最近心情实在压抑,如果不能找个发泄的渠道,都快得心病了,叹了一声道:“没有下次了,我再也不想上战场了,柔然族有两条大鱼在这里,能将他们抓住,可保大华太平。” 顾碧落淡淡道:“但愿如此!” 沈风手上捧着衣物,抬眼瞄了瞄她的脸色道:“你还为我涂药吗?你知道的,要是茵儿替我涂药,恐怕又要做出她情我愿你不情愿的事情。”沈风有个习惯,就是喜欢被女人约束,身边要是没有个女人管束,便浑身不爽。 以前在升州有个岚小姐,在军营里面有顾碧落,顾碧落更是极其严厉苛刻,偏偏他却十分享受。 这个臭家伙,分明是想我替他涂药,还反过来威胁我,方才说得冠冕堂皇,这个可恨的人,想占便宜还要别人哄着他,顾碧落心里恼,板着脸将药瓶子取来。 沈风见状,快速脱去衣服坐在她旁边,还对她挤出一个笑脸:“麻烦你了。” 顾碧落一言不发为他处理伤口,伤口失血严重,幸好他身体好,也有上等的伤药,否则一般人根本难以行动,细细地为他处理伤口,两人呈现难得的静谧。 “好了,右手臂最好不要用力过猛,尽量使用你的左手。”顾碧落用绷带将他伤口缠紧,然后收起药瓶子,却见他眼睛已经闭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轻喊道:“喂,你醒醒,伤口处理好了,你回去你的营帐里休息。” 沈风依旧睡得死死的,任凭她怎么喊就是不醒来,顾碧落无奈推了推他,喊道:“快起来,回你屋子去睡。” 这一推,沈风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个人怎么说睡就睡,也不管是什么地方。”顾碧落一阵气恼,无奈坐回桌子前继续研究战局。 一个时辰后,沈风转醒过来,揉了揉困涨的脑袋,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烛火旁边坐着一个女子:“我怎么睡过去。” 翻身下床,顾碧落趴睡在桌子,这阵子她也十分乏累,只不过稍稍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沈风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回床上,又取了一张毯子为她盖上,然后走出营帐。 营帐外站着一个白衣女子,沈风走过去笑道:“仙女师傅,你怎么站在这里。” 叶绛裙反问道:“那我应该在何处?”她眸子看着别处,说话永远不看人,加上一身白衣,无形间加了一股仙尘味。 沈风却故意走到她面前,眼睛直盯着她,叶绛裙有点不解他的行径,蹙眉道:“你那么讨人厌,怪不得里边那个女子那么厌恶你。” 沈风好笑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无意中听到。”叶绛裙又问道:“为何你要如此对待那个女子,她是个好女子。” 沈风讪讪笑道:“这个也许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人际关系。” 叶绛裙冷淡道:“只是好奇罢了,还有一事,婳瑶已知你投军,并在西征大军中。” 沈风猛地抓住她的手掌,急急问道:“婳瑶她还有没有说什么?” 叶绛裙道:“她只是托我保护你周全,别无二话。” 想起婳瑶,沈风猛然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然后去仙府救她出去。”忽然间,他一下子变得信心百倍,一扫之前的忐忑不安,“仙女师傅,你可否多跟我聊聊婳瑶,她每日都在做什么,说什么。” 叶绛裙道:“与我并无不同。” 沈风心里直感到一阵悲痛,像她一样,那不是每日行尸走肉,无趣无乐,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心情猛然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压得喘不过气来。 叶绛裙沉默下来,神情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沈风也默默走回营帐,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大军浩浩荡荡出行,直奔夷陵而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壮烈的英雄(一) 沈风策马行在军前,顾碧落跟随其侧,另一侧是杨默、史义、李圭,而茵儿、叶绛裙则是先行派往夷陵,前方已有来报,唐威已经在攻打夷陵,蜀川军也快来到夷陵,很快便能形成夹攻之势,现在柔然族可能会舍弃襄阳城,转攻夷陵,因为襄阳城迟早守不住,等待两天,襄阳城依旧没有动静,可见柔然族还有底牌没有出。 大军从随州起行,经钟祥、荆门,行了两天的路程,才终于到达夷陵,大军在夷陵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后方再来报,襄阳城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沈风更加坚信心中的猜测。 “夷陵的情况怎么样?” 顾碧落站在他身旁,目光眺望着夷陵的方向:“摩尼教死守夷陵,似乎是受了柔然族的指使,还有一事,据探子来报,在蜀川发现一支柔然军直奔夷陵而去,兵力约五万人。” 沈风一脸沉着,似乎是早有所料:“我们必须比柔然大军更早赶到夷陵,唐将军那边派人告知了。” 顾碧落道:“方才便已派人告知,你那位师傅可有夷陵的其他消息?” 沈风道:“目前她还没有消息,在夷陵内,都是杨无异在掌控,师傅她很难插手,反而我还担心她有危险,如今柔然族和摩尼教的信任危机似乎已经解除,只要深入细想,便可查到师傅身上。” 他先派茵儿出去,就是为了提醒一下舒如姒,而派叶绛裙则是为了注意蜀川的动向,果不其然,蜀川中果然有一支柔然军队。 “作战计划你想好了吗?” 顾碧落眉黛渐愁道:“夷陵城不可不攻,但若是想攻破夷陵城,便要耗费大部分兵力,攻城之时,须还要提防柔然军,此为我所虑也。” 沈风道:“依你之见,你攻克夷陵城需要多少兵力?” 顾碧落语气凿凿道:“八万!” 沈风道:“好,八万人攻城,剩下的人交给我,我去阻御柔然军。” 这当然是最好的安排,整个大军中只有他和柔然军一较高下,顾碧落自有这个安排,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又是一次冒死的大战:“可若是正面交锋,柔然族占有绝对优势,若不然再从随州、南阳,信阳调遣一些兵马过来给你。” 沈风摆摆手道:“不必了,后方不容变,几个城池的兵马要用来包围襄阳城,除去八万人,还有将近五万人,不少了,只要攻破夷陵城,柔然军必退。” 顾碧落轻叹道:“那你多加小心,最后一战,保住性命回来。” 沈风笑了笑道:“放心,我是死不了的。” 顾碧落毅然道:“明日我与你去共抗柔然军,攻城之事有唐将军不必担忧——”说罢,似乎怕他有所误会,又补充道:“我只是不放心你,你说过要将指挥权交给我。” 沈风失笑道:“布兵排阵本来就不是我擅长,你肯定是要从旁协助你,要是没有你,这仗我根本不会打。” 顾碧落脸色微窘,急忙转移话题道:“我还是再与你细说一遍明日大战的安排。”两人又相讨一个时辰,才各自进入梦乡,明天是最关键的的一战,两人在大大小小的细节上至少都相讨了两遍才敢下定论。 翌日清晨,大军分为两支分往夷陵和巴东,巴东介于夷陵和蜀川之间,两山脉耸立,地形适合伏击。 大军顺利赶到巴东,一到巴东便吃了大亏,巴东早已部署着摩尼教的人,有利地形被摩尼教占据着,大军反而被摩尼教打了个反伏击,无奈之下,大军只好暂且撤退。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摩尼教之中无人可做出这种精良的部署,为摩尼教出计策的人一定是柔然族一方的,柔然族已经算到沈风会到巴东进行伏击,所以预先让摩尼教在巴东设置伏击,这样一来,柔然大军可以顺利进入夷陵。 摩尼教在巴东设置伏击,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这一布局,肯定是在战争没开始之前就已经布置的,可见柔然族计算之精远。 刚出师就先吃了一个败仗,让沈风见识到了柔然族的厉害,而计算这些谋略的人,很有可能是那个柔然女子或者阿尔铁勒。 从巴东败退之后,沈风边打边退,在没有绝对把握前,只能先拖一拖,如果硬拼死战,只会给大军造成极大的损伤。 两日后,五万柔然大军攻入夷陵,沈风率领五万大华精兵与柔然大军在池板河发生会战,大战一触即发,顾碧落熟知大华地形,不断地骚扰袭击柔然大军,双方各有伤亡。 大战继续触发,从池板河打到了峪坪,又从峪坪打到了燕子窝,最后又从燕子窝打到谭家塝,大军依旧与柔然军抗衡着,而夷陵城在久攻之下也渐渐留下颓势。 得知这一情形,大军气势猛地上升,沈风率领大军将柔然大军逼至张家冲内,而张家冲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时间,大军也不敢再攻打过去,不过只要这样僵持下去,就可以让大军攻破夷陵。 但柔然军绝对会发起最后的猛攻! 而最近几日的战斗中,沈风还没看到阿尔铁勒和那个柔然女子,这是他心里最担忧的。 果然,一支柔然军队忽然从阻击沈风所率领的大军,军队约三万人,来势汹汹,一下子就将沈风打个措手不及,被围困在张家冲的柔然军顺势杀出,直逼夷陵而去。 战局一下子变得极其不利,这一支柔然军队明显是故意留到最后,也是柔然族的最后底牌,正是这一支军队的出现,让沈风变得极其被动,如今两支柔然军队,一支杀入夷陵夹攻唐威,一支阻击沈风。 战事刚刚休整下来,沈风马上找到顾碧落。 “顾小姐,我们需要马上将兵力分散,你带领三万人去追击那只柔然军,剩下的人留给我,我率领剩下的人挡住眼下突然冒出来的三万柔然军。” 顾碧落皱眉道:“抽走三万人后,剩下的兵力已经不多,你如何应付这三万人。” “眼下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沈风闭上眼睛,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本不想当英雄,但时势逼他不得不冒死当这个英雄,史歌永流传的英雄。 顾碧落神情凝重,语气坚定道:“好,你留下挡住这支柔然军,但必须留三万人与你一同抗敌,我带着剩下的人追击。” 沈风黑着脸,冷冽地瞪着她一眼道:“这里我说了算,我这样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顺利让大军攻克夷陵。” 经历连番大战,沈风脸上身上呈现一股草莽之气,目光底处还残留着杀敌时候的凶狠,顾碧落被他瞪了一眼,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想一想这几日连番大战,他杀敌最多也最拼杀,手下不知有多少鲜血,与之前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完全是两个人。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壮烈的英雄(二) 不理她发愣,沈风挥挥手道:“你快去准备一下,柔然军已经差不多走出五里路,你整备一下军队快速追上去。” 顾碧落一言不发地离开,然后整备大军出行,沈风目送大军离开,然后再一次整备军队,说实话,能不能挡住这三万人,他没有什么把握。 想到此,不禁揉了揉脑袋,照这个情形,至少还要五日才能攻克夷陵,这五日内,必须要阻挡这支柔然军队前进。 怎么挡住这三万人,这里的地形又没有特别之处,在蜈蚣山之所以可以以少胜多,是占据了地形的便利还有诡计的运用,而眼下并没有好的地形可用,若论兵行诡道,柔然族背后的那个高人实在是高深莫测,从三千伏击兵到占据襄阳城,占据襄阳城再到巴山反伏击,如今又冒出这三万人来,难道阿尔特勒和那个柔然女子的就在这三万人中? 夜半,沈风纵马出行,来到周边查看地形,可在夜里看了两个时辰,依旧没有什么收获,旁边几乎没有可利用的地形。 几度周旋,将烈马停在许家河边喝水,沈风坐在河边上,眼望着缓缓流动的喝水发呆,此时,河岸上忽然走来一批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怎么这时候出来,好奇之下,走过去拦住一个老翁,见他身上扛着大把包袱,奇道:“老爷爷,你为何三更半夜背着一个包袱出来?” 老翁道:“最近白日这里老打仗,趁着夜里休战我们还不快点逃难,这些蛮子凶狠嗜杀,我怕再不走就被他们杀光了。 后面一位老妪也走了上来,叹了一声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咱们大华的将军?” 沈风笑呵呵道:“是的,摩尼教为祸一方,我们不得不与他们打仗,让大家离开家乡避难实在是惭愧,不过大家请放心,我们会尽快将摩尼教剿灭。” 老妪道:“张老六,你这说得不对,我们避难也不全是因怕战火累及,小将军我说您说,我们着急避难其实是怕洪涝,几乎每隔几年,我们这边的屋子便会被洪水淹没,要是不快点避难,几万口人都要被淹死在这里。”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古代三峡经常洪灾,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洪灾频发地段,沈风脑子忽然被什么刺激一下,猛问道:“老奶奶,你可否告诉我,这个洪涝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老妪道:“我看这两三天就会来,小将军你也快快撤兵才是。” “两三天——应该够了!”沈风双手合十,笑呵呵道:“多谢老奶奶,你们快点去避难,我们大华将士很快就会还大家安宁的日子。” “那可就多谢将军了。” 老百姓走后,沈风马上乘马沿着河岸上去继续研究地形,他现在脑子已经想了一个对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将柔然大军打败。 隔天,沈风主动率领大军攻打柔然军,但这次稍有不同,只是稍微作作声势,不停地对柔然族骚扰,将他们慢慢逼至河岸边上。 一日、两日、沈风除了带兵骚扰柔然军,就是一直不断张望,时而去河边看看水流,时而趴在地上听声音,直到第三天,柔然军想改道而行,沈风则是命令大军退避十里,然后独自匹马去阻击柔然军。 这日水流湍急,显得越发不平静,连座驾也暴躁起来了,种种迹象表明,洪水即将要爆发,所以决定不能让柔然军离开河岸。 沈风单枪匹马冒死闯入敌军营中,将柔然军搅得天翻地覆,柔然军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河岸。 三万人就追着他一个人跑,偏偏喊杀带射箭也追不上他,来来回回,还是在河岸上徘徊,进入黄昏后,空气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凉意,柔然军也不再追逐,人和马儿一起停了下来,马儿不停地嘶鸣,极其暴躁,沈风见状,马上驾马逃离河岸,往上狂奔。 洪水要来了! 柔然军还不知状况,沈风不时地回头张望,只见宽阔的河流突然升起一面黄色际线,际线越升越高,一下子变成一条白色巨龙。 洪水咆哮而来,狂躁而愤怒,好似一只张开獠牙的巨龙,仿佛可以吞噬间的一切,柔然大军惊呆之后,便是疯狂的逃窜,可是洪水已经奔袭而来,距离近的柔然军已经来不及逃跑,一下子便被洪水吞噬,其他柔然人奋力的逃窜,洪水却无情地将一批批柔然人淹没,旁边一些村屋也不能幸免,全部被洪水冲倒。 沈风回头一望,都觉得一阵心惊,猛地大喊道:“小蚩,快跑,快跑,快!再不快点就要死了!” 柔然军到处是惊叫声,惊叫声也很快被洪水淹没,在现代没有经历过洪灾,98年长江洪水、印尼大海啸,这些死伤都极为惨重,但人们对地震感觉更为恐怖,但今日一见洪灾,其恐怖程度犹在地震之上。 沈风第一个被吓坏了。 “小蚩,快跑,快跑,我操,这次真的没命,千算万算,还是严重低估了天灾。”回头望着洪水快追上来,沈风吓得三魂七魄都没有了,一直跑是肯定来不及了。 眼见旁边一座山,急忙转头往山上逃去,洪水越来越快,转眼间已将三万柔然军全部淹没,下一个人就是沈风,他刚爬上山,洪水便追了上来。 洪水追着他上去,几乎是追着马蹄,这次洪水量及其巨大,很快连人带马一起冲走,沈风就这样被洪水冲走,洪水冲势十分巨大,冲着沈风撞击着旁边的硬物,连番几次冲撞,人早已头昏眼花,而马儿也任由洪水冲刷。 一场巨大的洪灾到夜里才停歇下来。 “将军——将军——” “将军——将军——” “将军该不会——?” “闭嘴!别瞎说!” 一大批大华士兵沿着河岸寻找着沈风,此时沈风被埋在淤泥中,关键的时候,抱着一颗大树才不至于死于洪灾中,此时勉强从泥土中爬了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蚩风。 “小蚩——小蚩!” “看!将军在那儿!”将士们听见他的声音,马上赶过去他身边,见到他安然无恙,心里才定下来:“将军,太好了,你没事。”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壮烈的英雄(三) 蚩风跟随他有一段时间,一起出生入死,有了它,才能杀入千军万马之中,也是因为有它,才能多次幸免于难。 “将军,你的马在这里!” 快步赶过去,烈马已经被手下将士牵了过来,它也安然无恙,被洪水冲刷了一夜,它竟然一点伤也没有,足以证明它是一匹绝世宝马。 杨默道:“将军,三万柔然军是不是都被洪水淹没了?” 沈风点头道:“不错,杨默,你带人去找找这柔然军中有没有一个女人和阿尔铁勒。”说罢,将阿尔铁勒形容了一下。 杨默很快带人去寻找,一万人寻遍了这条河岸,河岸附近几里范围都找遍了,却没有发现柔然女子和阿尔铁勒。 “禀报将军,并无发现所谓的柔然女子和阿尔铁勒。” 沈风眉头大皱道:“没有!都找遍了吗?” “都找遍了,确无找到柔然女子和阿尔铁勒。” 他们两个人哪里去了,如果不存在于三万人中,难道已经在夷陵?沈风一下陷入苦思,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在哪儿。 难道还有一支柔然军队! 想到有这种可能,沈风背脊都是冷汗,现在大军距离夷陵几十里,如果再有一支柔然军,那么只会在——巴东! 没错,就是巴东,这三万人只是诱饵,目的是为了吸引大华兵力。真正的杀招其实在最后,也就是最后的柔然军,派出去的探子注意力最先的柔然军吸引,而没有注意后面的柔然军。 沈风脑子冷静地思考着,第一支柔然军从巴东而出,第二支从方向来来看,是从上沿一带而出,如果真有第三支柔然军,只能是再从巴东而出,从巴东到夷陵的距离最近,除了巴东,柔然军不会再选择其他路线。 而阿尔铁勒以及那个草原女子一定就会在最后的柔然军中,这次沈风可以保证! “杨默!”想到此,沈风猛地大喝一声! “在!” “传令下去,大军火速连夜起行赶往巴东!” “是!” 现在军队保绝对命令的协同,只要命令一下,便会立即执行,这都是血肉凝聚起来,一声令下,大军连夜赶往巴东。 如果柔然军想要避开眼线,一定是从蜀川偏西一带,否则这么一大支柔然军不可能避开探子的眼线,照他们的行程来看,明日日落之前应该就能达到巴东,所以大军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设下埋伏,任柔然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三万柔然军竟然在短短三天之内全军覆没。 夜晚下着暴雨,大军踩着泥土疾行,在雨天行军容易疲惫,但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一步也不能停歇下来,而且一步也不能慢下,能不能赶在柔然军之前到达巴东,这全靠士兵们的意志。 大雨越下越大,很有可能再次爆发洪灾,沈风不敢让大军慢下来,下了死令必须在今夜之前离开夷陵周边一带进入山脉群中。 一万人,这一万人都是之前襄阳城的军队,保州军加上蜀川军的组成,他们在暴雨泥路中渡河翻山,凭着铁一般的意志一夜间度过难关,一旦有洪水冲刷过来,众将士就手拉手,用一道道肉身做成的墙壁挡住洪水,以至于不被冲散。 与天整整斗了一夜,从天昏地暗到天刚露白,大军继续踏着坚实的脚步前进,每个士兵满身都是污泥,好像从土里长出来似的,甚至连样貌都难以辨认。 “启禀将军,前方就是巴东!” 杨默匆匆来到他马前,杨默一直追随着沈风,而史义、李圭则是赶往夷陵。 经过一天的奋力疾行,终于赶到了巴东,沈风精神一震,大喝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两个时辰准备备战,你再带着百人跟我去设下埋伏,还有,前方派出去的探子可有来报?”话刚落音,一只马儿急匆匆赶回来,正是派出去的探子。 “报——禀报将军,发现一支柔然军正向此处而来,约五万人,约明日辰时便会经过此处!” 听到有五万人,沈风不禁眉头大皱道:“再探!” “是!” 沈风坐在马上,干脆将眼睛闭上思索,为什么柔然族要将军队分为三批,如果十几万大军一起杀过来,我未必挡得住,这是有意为之,还是时势所迫,为什么蜀川中来了这么多柔然军,唉,顾碧落和舒姐姐都不在,这些问题或许她们能知道一些。 带着人设好埋伏,便让所有人休息两个时辰准备全力应战,这是最后一次大战,绝不可退,而这最后一战,也注定是惨烈的,以区区一万人对五万柔然军,所有士兵必须抱着必死的决心。 死战是势在必行,但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静夜,全军上下都休息后,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会升起来,也代表着决战的时刻来临,沈风一个人坐在高处,抬头仰望着夜空,神情只有萧索,天一亮后,有多少人能留着性命回去,又有多少人只剩下尸骨。 几次战斗结束后,最悲痛的事情莫过于去战场上捡残骸,兄弟们死了,却连拼凑一具完整的尸骨都困难,遍地的残骸,根本难以辨认是谁,有时一个断臂的士兵捡到自己的手臂,但另一个兄弟的尸体却少了一条手臂,这个士兵干脆将自己的手臂和兄弟的尸骨完整的拼凑起来。 什么叫情同手足,这就是情同手足! 而沈风肩上则是扛着几万兄弟的性命,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压力,他把所有重担都扛在了肩上,脸上装作没事的人,每一次命令都是充满自信,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下一次命令,他都要承受无比巨大的压力。 他也只是刚投军,但时势却需要他快速成长一个胜利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感觉心中有多痛苦,睁开眼睛就要上阵杀敌思虑每一个决策,闭上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对付柔然军、夏侯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先让你发疯,而此时此刻,沈风陷入一种宁静,心中没有再思考怎么打仗,怎么决策,反而取出怀中收刮来的女儿私物,一个人嘿嘿傻笑。 每每到最紧张的时刻,他反而变得狂纵,心情变得轻松安逸,之前与茵儿风流一夜,现在睹物思人,疯疯癫癫的,没有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甚至他心里自己都不清楚。 他不是有热血抱负的人,却 天色刚亮,大军便已整备完毕,沈风横枪策马站在一军之首,静等着柔然军的到来,阳光慢慢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将每个人轮廓和面孔变得清晰,他们每个人眼神坚定,直挺挺地站着。 “兄弟们,今日你们站在这里,都是带着荣耀的,接下来是我们的最后一战,我们要用胜利将荣耀带回故土,绝不能让柔然人踩着我们的荣耀过去!”沈风跨坐在坐骑上,高大的烈马将他高高托起,凶目扫过大军,此时,地面传来微微的颤动声,听到一阵颤动声,士兵们神情顿时激动起来。 “来了!”沈风脸色沉静,静得可怕,是如一头猛兽在扑杀猎物前的静,静中慢慢浮现一股肃杀之色,猛地举起长枪,沉喝道:“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器——” 众将士齐齐举起手中兵刃,声音整齐而虹壮,沈风掉转马头,面朝着柔然大军涌来的方向,振臂奋力高吼道:“宁死不可退,生死共饮柔然血!” “共饮柔然血!!!” 轰—— 忽地山群中爆发出一阵喊杀声,接着便连续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这是沈风预先设置好的埋伏,至少能折损柔然五分之一的兵力,此时军中奏起战鼓声,将这个战场充斥着壮烈,一声声战鼓声后,气势凶猛的柔然军杀出埋伏向着沈风冲了过来,冲在最前方的是柔然大军的三位将军,而三个将军后面还有一乘以双马驮着战车,战车上隐约坐着一位柔然女子。 “拿其买!” 一声冷叱,一声令下,前列的柔然大军全力杀出! 果然是那个女人,是她!听到这个熟悉的悦耳声音,沈风来不及再想,举起长枪,怒吼道:“兄弟们,随我一起杀过去,死也不能让柔然人通过巴东!!”随着这一喊声,左右两面山上又冒出两批弓箭手,两边同时射出一排排弓箭。 柔然女子停于军中,临阵不乱的指挥着,沈风则是冲杀在前率领大军抗敌,惨烈的大战一触即发,血肉飞溅在沙场上,断臂断腿不知是谁的。 这次虽然占有着地形优势,但柔然女子的临阵指挥,不断变化阵形,让优势一点点的消失,原本可以凭一万人力挫五万人,但因为有她的存在,让大军愈发艰难。 大军中,只有沈风这边依旧势不可挡,但很快这个优势也被阻挡住,方才为首柔然族三员大将向他杀了过来,三员柔然大将武艺非凡,论勇武各个在库巴之上,可见其三人身份正是柔然族四大将军另外三个。 柔然族三大将军一起围攻一人,足以见柔然人对他的肯定,也可见对这场战斗是志在必得,不用说,这定是出自那个柔然女子的指令,而在临阵指挥上,沈风根本是个门外汉,很快便相形见绌。 大军后方需要一个出色的战局指挥者! “大家听我号令!”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沈风回头一望,只见顾碧落乘马奔来,径直达到擂鼓旁边,接过擂鼓槌用擂鼓声指挥大军。 “顾小姐!”沈风大喊一声,看见她来了,心中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全力应付眼下这三人,他一人对抗柔然三大将军,却一点也不落下风,生死存亡之际,身体迸发出来的战力绝非这些侵略者可以比的。 顾碧落神情冷峻地看向他那个方向,然后开始利用擂鼓声指挥大军,大军在她的指挥下,一下子变得十分有章法,可柔然军一方有那个奇异的柔然女子指挥也没有让战局一下子扭转过来,战局进入一个平衡。 “杀!” 正当两军杀得正酣,柔然军后方又杀出一支军队,为首一人正是阿尔铁勒,见到此人,沈风心里一惊,怎么又冒出一支柔然军来,郁闷间,随着柔然军其后而来的还有一支军队。 “公子!!” 一声动情的呼喊,转头往去,为首有三人,分别是舒如姒、琴茵、叶绛裙! “师傅!茵儿!” 见到此三人归来,心中又激动又疑惑,很想冲上前一问个究竟,但眼前敌人太多,只能奋力猛杀,两支生力军加入战局,一下子让战局变得混乱,一时间难以看出谁占据优势, 这时,柔然女子又吹起弯尖的号角指挥大军,整个柔然大军一起协同作战,局面正一点一滴向柔然族倾斜,在临阵指挥上,那个奇异的柔然女子还在顾碧落之上! 战况越发惨烈,乃是直至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次,一个大华士兵被砍死,死后手掌还紧紧抓住柔然士兵的脚,另一个大华士兵看见兄弟被杀,举起手中的长刀猛地便要砍了过去,但不知何时,胸口已经**入一只长枪,但他还是将手中长刀拼命往柔然士兵头上砍去。 两军已经又厮杀了半个时辰,柔然军却仍旧前进不了半步,渐渐的,体力大量消耗,变成一场意志的对抗,茵儿、叶绛裙、舒如姒则是从后方杀入,不知何时,竟被柔然军包围起来,位于柔然军的包围圈中,仅仅凭借三人高强的武功勉强对敌, 但战局越是推后,这一支蜀川军和她们越是被动,特别是舒如姒,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功力竟然连茵儿都不如,舒如姒越打越是吃力,几番从险象中逃生。 “师傅,我来救你!” 这边茵儿见状,便想抽身来救,但她置身在柔然大军,难以冲过去相救,而叶绛裙则是独自应对阿尔铁勒,更加抽不开身,此时离舒如姒最近的恰恰是沈风。 “公子!快快救师傅!” 沈风正在应对三大将军,猛见舒如姒已经濒临死境,岌岌可危,趁着三大将军体力下降,猛地荡开三人的夹击向她冲了过去:“师傅,我来了!”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沉睡的女子(一) 舒如姒回眸对他付之以媚惑的微笑,此时她已经疲态尽显,娇弱无力,那张颓废中带有蚀骨的诱惑,更是周围人一阵失神,便是在惨烈残酷的战争中,亦不妨碍她的天姿国色。 几十个柔然士兵回神过来,怪喊一声,举起弯刀齐齐向她砍了下去,沈风见状,心中大急,猛地将长枪掷出,长枪激射出去穿过几人的身体,然后停在她面前,原本要砍杀她的柔然士兵忽然停下动作,再下一刻沈风已来至她身边,探身下去一把将她拉到马上。 “师傅,你功力怎么退步怎么多?”舒如姒半靠在他胸膛上,沈风一边搂着她,一边杀敌。 舒如姒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叹道:“我也不知晓,恐怕再过不久,我便会变成普通女子。” 周围都是千军万马无法将她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只能紧紧将她搂住,舒如姒靠在他胸膛,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男子气息,脸颊微微发热起来。 “兄弟们,我们绝不能倒下!杀啊!”战况慢慢变得不利,沈风大吼一声。 舒如姒见他如此执着,不畏生死,望着他的轮廓,心中一阵悸动,弱声道:“你先快去杀了那个柔然女子,若没有她在吹狼角,我们不至于如此被动。” “好!”沈风正有这个想法,只是战车离她不少距离,再加上她时刻变化阵法,靠近她十分困难,但眼前这个局势必须先杀了她。 调转马头,向着那辆战车冲过去,这段距离都是柔然军的包围圈。 首先追上来的是方才的三大将军,这三人如影随形,一直纠缠他不防,沈风刚要冲上前便被三人拦住,战况紧急,心里不免急躁起来,紧握枪柄朝前猛拍,口中怒喊道:“闪开!” 一击便将眼前的柔然将军打退,才刚要冲过去,但马上又有另一个挡住,很快另外两人又包围上来将他彻底封住,这是柔然族的战术,为的就是将他限制住,否则他就一把尖刀在柔然族的身上游走。 “该死的,突围不了!”沈风心里着急,又被这三个满脸络腮胡挡住,仿佛手脚被束缚般,如果能杀掉其中一人,就可以将三人打退,而且这三人仿佛跟自己有仇般,眼神凶狠憎恨。 难道是跟库巴有关?他们并称为柔然四大将军,该不会是四个拜把兄弟,沈风一阵头大,老子任重而道远,命比天高,肉比金贵,拼什么也不能拼命——靠,只能拼了! 正想冒死突围,舒如姒略微挣开,笑吟吟道:“乖徒儿,你怎么能忘了师傅,看师傅的手段。”说罢,手中多了一支细针。 舒如姒脸上流着细汗,细针对着三人中间一个,弹指而出,细针只有毫发粗细,射出时常人根本无法发觉。 “啊——” 那个柔然将军惨叫一声,猛地捂住眼睛,神情痛苦不堪,很快从他指缝间流出鲜血,另外两人见状,心中大惊,动作有了些许迟钝。 “老子宰了你们!”沈风抓住这个时机,左右各刺出一枪,他们反应倒快,避开了致命部位,只让手臂和大腿各被刺伤。 三大将军一人瞎了一只眼,另外两人负伤,三人再也不是他的对手,沈风很快突围他们的包围逼近战车。 此时从后又杀出一个喊声,沈风回头一望,正是他的老对手阿尔铁勒,但随后叶绛裙也赶了上来:“你快过去,我挡住他!” “交给你了,师傅!” 提枪再次冲杀过去,此时号角声音变了变,紧接着,柔然军忽然让开一条道,沈风见状,不禁愣了愣,舒如姒凝声道:“她这是有意放你过去,你小心点,她要杀你!” “公子我来助你!”茵儿杀了过来,护在他身边 “已经没有选择了,茵儿,你保护师傅,我冲过去。“说罢,将舒如姒交给茵儿,然后挺枪纵马深入进去,彻底进入柔然军的中心。 一踏入中心,便迅速被包围起来,周围都是盾牌组成的墙,然后从‘墙’中涌出大批柔然士兵杀上来,沈风猛地扫出一枪便将大批士兵打倒,正想冲上去,又被一拨士兵阻拦住。 杀了一拨又一拨,不断又有士兵冲杀上来,如此耗了半个时辰,却仍旧是靠近不了柔然女子半步,甚至连她的人也看不到。 “妈的,拼了,小蚩,冲上去!”沈风大吼一声,对着一堆枪盾便要硬冲上去,但此时一堆箭矢向自己射过来,只好猛地停下来挡住箭矢。 沈风突然下了马,身处包围中在马上反而使不开手脚,下了马之后,便像盾牌围成的墙冲过去,直接用长枪狠狠打在盾牌上,盾牌震了震,但却没有散开,反而从后射来的箭矢令他难以应付。 砰! 砰! 砰! 不断用长枪撞击着盾牌,盾牌后面几排柔然士兵组成肉盾不让队形散开,前面的人手臂快撑不住,后面的士兵马上又顶上,就算盾牌被打破,后面的盾牌也会马上补上,这完全是为他准备的战术,盾牌组成的四面墙仿佛是一个监牢,将他牢牢锁住直到杀死为止。 此时,他已经很疲惫,要冲开盾牌谈何容易,照这个情况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拼了,沈风举起长枪,对着盾牌衔接中心刺了过去,长枪直接刺穿盾牌筑成的墙壁,只听后面发出两三声惨叫,盾牌后面马上现出几只匕首刺向他。 沈风已经躲避不了,身上被五六支匕首划了几刀,鲜血不停从他身上流出来,幸好他里面穿着金丝蚕甲,否则早就没命了。 但手脚中了数刀,涌出来的鲜血很快将他染红,气息弱了几分,令他差点倒了下去,危难关头,绝不容许他轻易倒下,快速抽出长枪,然后跃起身体,自上而下重重打在盾牌上,盾牌筑成的墙壁如被山洪侵袭,一下子轰然倒塌。 柔然女子所在的战车近在眼前。 盾牌倒塌后,左右两拨士兵马上向他夹击过去,这次沈风一边冲过去,一边应付周围的士兵,一步一步的靠近战车。 此时柔然女子又吹起号角,然后一拨怪异的士兵冲了上来,他们脸上画了图案,头上带着头巾,还插着羽毛,身上只穿一条裤子,手上没有任何兵器,脚上也光着,口中还嗷嗷怪叫,唯一不同之处是他们身边都带着一只老虎。 这是什么鬼,印第安人还是驯兽师,心里巨骇间,几只猛兽便扑了过来,利爪獠牙,凶光毕现,寻常人见了先吓尿一床。 “畜生!”沈风挺枪与猛兽厮杀,这些猛兽凶性异常,不会惧怕不会畏惧,除非死了才会停止,一般动物也会温驯的一面,可见眼前的猛虎都是极其饥饿,或者被那些怪异的人改造成嗜血成性。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沉睡的女子(二) 身上的血腥味大大刺激了这些猛兽,令它们红了眼疯狂的攻击,沈风身上本来就受了伤,再被这些猛兽围攻,身上又被它们爪子划出几道口子,疼痛感极大刺激了他的血性,长枪不停将它们刺死,直到杀死最后一只。 此时柔然女子又吹起号角,然后便有一批健壮强悍的柔然士兵冲上来,这拨柔然士兵身形高大魁梧,与之前的柔然士兵相比,明显强出不少,是柔然士兵中最强悍的队伍,差不多有五百多人,这三百多人的战力却一点也不输于三千柔然士兵。 没想到她还有杀招,沈风急忙提枪与其厮杀起来,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体力大不如前,眼前的三百敌军又是如此强悍,他只能拼死顽强抵抗,杀到这里,凭的就是谁的意志更坚韧。 “大华男儿绝不倒下!”见到战况渐渐不利,猛地大吼一声,以此来振奋军队士气,喊完一声后,整个脑袋感觉晕晕涨涨的,那些强悍的柔然士兵将他打倒在地。 “公子小心!” 听到这个声音,猛然清醒过来,眼看几十只砍刀向自己砍下来,急忙翻滚身体躲开,然后将他们下盘一扫,用撑起身体用长枪将他们刺死。 “好险!”方才脑子忽然缺氧,只感到头晕目炫,战场上稍有疏忽,脑袋就会马上搬家,但也是他的身体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疲惫,脑袋也不会缺氧。 战况越演越烈,眼看一个个兄弟被柔然士兵残杀而倒下,沈风心中又是一阵绞痛和愤怒,朝着柔然女子怒吼道:“老子宰了你!” 身体里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从三百人中杀出一条血路,踩踏着他们的尸体向柔然女子杀过去,周围士兵见状,纷纷举刀来挡,但这时候的沈风如同杀神一般,见谁杀谁,势不可挡。 距离战车越来越近,沈风精神一震,用尽全身残剩的力气杀上去,她周围的护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距离她也越来越近,这段距离几乎是咬着牙厮杀。 五米 四米 三米 两米 再次杀死几个柔然士兵,她已经近在眼前,距离仅有一米,一米之间守卫着两个护卫,沈风正要杀开最后一道帷幕,猛然间,从护卫身后劈出一把弯刀,弯刀在空中划过一轮弯月银光。 这一刀,又快又慢。 这一刀,又美又狠。 电光火石间,脖子传来一片冷意,沈风急急退避,弯刀擦着他的脖子而过,只是一刀,便惊出一身冷汗,好利害的一刀,好美丽的一刀,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铛——铛—— 一串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柔然女子突然缓缓躺在战车上,沈风抬眼望去,只见她脸上带着一条金色面纱,青草红花编织在秀发上,而她的眼睛却是闭着。 睡着了? 沈风心中大奇,好端端的怎么睡着了,要不是她忽然倒下,甚至连她的样子都看不清,更别想近她的身,如此大好局面,她怎么突然睡着了。 柔软女子沉睡后,柔然大军马上阵脚大乱,战局立即重新扭转过来,大华渐渐占据上风,柔然士兵越战越挫,阿尔铁勒见势,急忙命令大军撤退,顿时,柔然大军如潮涌般,带着战车撤出战场,惨烈的大战慢慢转为宁静,站着的士兵纷纷停下手中的兵刃。 望着柔然大军撤退的方向,沈风神情微微发呆,呆滞了片刻,突然仰头大吼道:“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这一喊声响彻山谷,也将士兵们的灵魂变得激动。 “我们终于打赢了柔然军——” “太好了——” “哦——哦——哦,胜利了!!”士兵们同时爆发出一阵喊声,喊声贯入云霄,直欲将山谷震碎,连顾碧落、茵儿、舒如姒也发出一阵欢喜声。 这一战,终于宣告落幕。 茵儿欣喜地扑了过来,喜极而泣道:“相公,我们终于胜利了!” 沈风紧紧抱着她,轻声道:“终于胜利了!” “刚打完胜仗便知道占我徒儿的便宜。”舒如姒走过来,疑道:“乖徒儿,方才那个柔然女子为何突然沉睡过去?” 沈风摇头古怪道:“我也不知道,她本有机会杀了我,但她却突然睡过去。” “你说那个柔然女子忽然沉睡过去?”此时顾碧落也走了过来,深有疑虑道:“方才柔然大军占尽优势,若是照此下去,我军必败无疑。” “公子——” 沈风忽然倒在血泊中,顾碧落急忙蹲下来,急问道:“你——别吓人!?!” 叶绛裙见他忽然倒了下去,眸光微微颤动,然后缓缓闭上眼睛,无情于任何人的生死。 茵儿急忙蹲下抱着他,泪水涓涓而落下来:“公子,你怎么了——师傅,你快看看他!” 舒如姒为他把了把脉搏,神情凝重道:“他失血过多,又剧烈损耗,须立即疗伤,否则有性命之忧。” “不必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沈风急忙摇摇头,虚弱道:“在我临死之前有两大愿望,你们仔细听好,一定要完成我的愿望。” 茵儿听他说话的口气,心儿直欲欲碎,泪水满了脸道:“相公,你尽管说,茵儿一定会答应你,但相公一定要活下去。” 顾碧落见他一副将死之状,眼眶不禁红了起来,强忍欲掉落下来的泪水,张张口想要说话,又倔强的咽下去,但手中却紧紧抓住他的手。 沈风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假装咳了两下,虚弱道:“我第一个愿望就是你们每个人亲我一下,为了这次西征,我几乎不近女色,在我临死之前,我想近几次女色,以弥补之前的牺牲——茵儿,你先来吧!” “茵儿答应你!”琴茵哭得伤心欲绝,将美丽的脸庞贴在他旁边,亲吻了他一下。 沈风心里暗爽了一下,将目光转移到下一个人,眼巴巴地望着顾碧落,叹道:“顾小姐,你我虽非亲非故,但看在我快要死了份上,你可否亲我一下——别犹豫了,事急从权,死者为大,快点亲我一下。” 这个臭家伙,便是要死了还要欺负人,顾碧落脸颊微微泛红,她是一个清白大姑娘,与他又不是父亲,怎好意思去做如此羞人的事情,但想他这次西征的功绩,又不忍拒绝。 茵儿含泪泣道:“顾小姐,你答应我家相公的,你放心,我不会吃味,更不会怨你,还会感激于你。” 沈风又是假装咳了几声,顾碧落狠地咬牙道:“好,我答应你!”说罢,红着脸大胆地将娇艳的红颜印在他脸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沈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眼看向那只骚狐狸,一脸正经道:“师傅,轮到你了,你我虽然是师徒关系——算了,于理不合,于理不合!” 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赶紧改了口,琴茵见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以为是回光返照的迹象,眼泪惨流道:“相公,你快说你第二个心愿,茵儿一定帮你完成。” 伤口传来阵阵疼痛,沈风咧着嘴,一脸正经道:“我的第二个心愿就是快把我治疗一下伤口,还有,找个担架把我抬回去。” “作死!”两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又笑又气地将粉拳打在他身上。 “哼,公子你太坏了,便会作弄茵儿,害得茵儿为你掉眼泪。”琴茵撅着嘴,一脸气呼呼的,好似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拉着舒如姒的手道:“师傅,我们走,不理这个坏人。” 沈风无奈笑了笑,转向顾碧落道:“顾小姐,快帮我疗伤,我真的动不了。” 这个混蛋,竟然还好意思开这个口,怎么不死了算了,省得老是作弄别人,顾碧落一脸寒霜,眼中怒火盛盛,冷冷道:“你不是快死了,何须再浪费灵丹妙药。”说罢,猛地转身离开,要不是见他伤痕累累,真想在他那张可恨的脸上踹上几脚。 叶绛裙此时走了过来,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沈风搞不得她的心思,见其他几个将士在旁边干瞪眼,气得大吼道:“杨默,你瞎了啊,还不快过来。” “谁也不准过去!”顾碧落急喝道:“先救其他将士的性命,此人死不了,大家不必挂心。” “是——” 沈风无奈地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勉强爬了起来,天色慢慢进入黄昏,再转入夜晚。 三日后,夷陵也传来捷讯,大军终于攻下夷陵,柔然军兵败撤退,而摩尼教教主杨无异则不见踪影,又过了五日,襄阳城再次传来捷讯,大军顺利攻占襄阳城,柔然军大败而归,此役,沈风设计让王甲庸战死沙场。 连月征战,大军终于将柔然军彻底赶出大华疆土,摩尼教也尽数剿灭,西征就此结束,这场西征规模巨大,战线从长江中游扩到蜀川,战争人数达到五十万,而这五十万人,不管是大华人,还是蜀川人,抑或柔然人,都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 (战争部分告一段落,接下去回京城找老婆~终于写完这部分了,说实话我不太会写战争,再一次求订阅,订阅真的挺便宜,不会影响到大家的生活,却可以帮助我,鼓励我,有能力的朋友,还可以给我打赏,贵宾盖章红包都可以,如果你希望这部作品。)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不安定因素 “喝!” “干了这碗!” “喝!” 这日夜里,军营内所有将士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众人饮酒狂欢,发出一阵阵吼声,还有的士兵挎牵在一起,围在篝火旁边跳舞,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 战争残酷而痛苦,胜利却能让人疯狂。 沈风被灌了不少酒才逃了出来,走到军营外面的地方独自斟饮,此时茵儿与舒如姒走了出来,舒如姒似乎心情不佳,眉间总有愁色晕不开,茵儿见到他,立即变成一只快乐的喜悦,蹁跹上前道:“公子,我与师傅要出去一趟,你要一同前去么?” 沈风道:“也好,我正有几个问题要找师傅,我们边走边聊。” 走着走着便来到夷陵街道,此时正值亥时,街道上却依然灯火通明,百姓们聚在一起欢乐,将摩尼教赶出夷陵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城里的老百姓,他们饱受摩尼教的压迫,如今可享太平日子,自然是开心。 “师傅,你之前不是去了夷陵,怎么又去了蜀川?” 舒如姒道:“去了夷陵之后,杨无异已对有猜疑,所以我马上赶到蜀川,不曾想却发现蜀川中竟也有柔然军。” “原因查明了吗?”沈风派出去的探子正是有了她的带话才知道蜀川中有柔然军,要不然以这些柔然军的狡诈,不会那么快被发现。 舒如姒摇头道:“尚未查明,或许与我的族人有关,唉,出了此事,恐会遭人留下话柄。” 她的目的是为蜀川人正名,但此事一出,放在别人就能说是蜀川与柔然族有勾结,也不知道柔然族是不是有意,如果这也是计算范围内,等于是要逼蜀川在一条路子走到黑。 沈风道:“我已经拜托顾碧落说明此事,她是皇上派来的,这次西征发生什么她最清楚,她会将蜀川的贡献跟皇上说清楚。” 舒如姒仍是摇头深叹,冷哼道:“自古帝王便有极重的猜疑心,当今这个狗皇帝更是如此,若是柔然军从蜀川而出,便会心存猜忌,便是牺牲再多蜀川人也无济于事。” 听她直接怒骂狗皇帝,可见她心中对皇帝的怨恨极深,要不是身负重任,说不定都杀入皇宫了,沈风道:“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的时候,这里的百姓都知道是蜀川人保卫了他们,还赶跑了摩尼教,纵使皇帝老儿对蜀川人猜疑,但老百姓的声音、将士们的声音都会蜀川人正名。” “其实天下间又有几件事是皇帝老儿认可,师傅,你想要为蜀川人正名,想要为你父亲正名,光从皇帝老儿口中得到的不过是一道圣旨一道加封,若能得到千千万万百姓的悠悠众口,则可以传唱千古。” 琴茵轻声道:“师傅,我觉得公子所言极是,只要百姓们不再敌视蜀川人,那蜀川不要那昭告天下的文书又如何,是非便留给后人去说。” 舒如姒露出一帘笑意,微微颔首,沈风想起一事,疑道:“师傅,你如今的功力为何退步那么多?”本来沈风只关心她的胸部有没有变小,但她身上实在有太多古怪,比如通体发热、不能人伦,如今功力还无缘无故退步。 “是哩,茵儿亦是不解。”茵儿莺莺开口,她心里只关心两个人的事情,一是相公,二是师傅。舒如姒脸颊泛红,冷淡道:“大概是荒于勤练,才致使功力大不如前——好徒儿,别以为我功力退步便治不了你,你若惹师傅生气,我便让你尝尝一些有趣的毒虫。” “不敢不敢——”沈风听得冷汗连连,刚想她功力退步可以将她绑起来用‘刑’,却忘记她还有其他手段,真是一个妖女:“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我看这里街市挺热闹的,要不我们去逛逛。”战事结束后,心情也轻松起来,和两个美女去逛街还可以找找以前的色狼本性。 茵儿马上拍手雀跃道:“好哩,夷陵难得如此热闹,师傅,此时天色尚早,不如我们去街市里瞧瞧新奇。” 舒如姒微笑道:“也好,这些日子苦了你,让你不曾过些女儿家的日子,今夜为师便与你去街市里看看。” “多谢师傅——”三人停在街市内游玩,身旁陪着两大美女,心情仿佛如同春雨灌溉后的清晨,清新而怡然。 夷陵城内热闹非凡,记得去年在夷陵,到了夜里便寂静无声,家家户户屋门掩紧,整个夷陵经贸少有往来,耕农年年少食,直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何其萧索。 “卖饼咯——卖饼咯——大伙快来,好吃又有趣的饼。“小摊前一个披着白色长布的小贩正在使劲吆喝着,小摊冒着热腾腾的烟。 “快来瞧一瞧,夷陵有名的纸玩——”饼摊连着纸玩摊,这也夜里,夷陵城内所有店铺,所有摊子都摆在街道上,连成一条长长的街市。 “虎狼柔然,暴戾邪教,而我大华不过几万兵力,那是如何大败柔然驱赶邪教,这儿我便跟大家讲讲一个少年将军,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桐城到巴山,蜿蜒千里,山河雄壮,这位少年将军挺枪纵马,将蛮子贼寇杀得那叫丢盔弃甲、闻风丧胆!大家可想知道此人谁——” “这个少年将军他叫沈风,江苏升州人士,身长七尺,腰宽如磨,面如噀血,碧眼突出,形如饕餮,他本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市井小子,自小家徒四壁,且其貌不扬,所以鲜为人知,直到突然有一日——”小摊不远处站着一位说书先生,他周围还围着一群百姓,百姓们听他传神的描绘,神魂都听倾入进去。 琴茵带着二人正好来到人群后面,听了说书先生口中说的人物,不禁噗嗤娇笑道:“公子,那个说书先生在说你,真是可恶,不曾见过公子便在这儿胡诌一气。” 沈风听得一阵好笑,被他这一形容,老子长得连禽兽都不如,这说书先生水平和京城胡同差远了,舒如姒叹道:“此情此景放在往日几乎不可见,剿灭了摩尼教确实为百姓除去一大害,再过不了几年,此地会有更多百姓迁移进来。” 琴茵手上拿着一个刚买来的拨浪鼓,咚咚敲了两下,轻笑道:“还不是多亏了公子,累得差点几次丢了性命,师傅,你说这次公子功劳那么大,朝廷会否给公子一个将军当。” 舒如姒取笑道:“他要是当了将军,你便一年见不到几次,你可愿意?” “师傅你取笑人家——”琴茵脸羞了羞,依在她身边道:“自然是不愿意,这次西征公子差点死了几次,若是一生戎马,那不知有多危险——不过朝廷要是逼着公子当将军,那该如何是好?” 沈风嘿嘿笑道:“我只想茵儿的相公,不当什么将军。”将军也没有那么好当,而且这次涉及了蜀川,会让皇帝变得敏感,其中更不用违抗军令,所以这次虽然是打了胜仗,但最后的论功行赏谁都还不知道。 舒如姒道:“只怕你这个将军是当不成了,你属于唐家一脉,皇帝绝不容坐视唐家又添上一股势力,只要朝中有人传点闲言闲语,你便难有作为。”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沈风要的是名声,根本不在乎这个将军:“师傅,摩尼教已经被剿灭,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舒如姒道:“先去京城一趟,去了京城再做打算。” 沈风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谄笑道:“来京城好,师傅干脆在京城长住下来,我准备在京城买个大宅子,到时候师傅和茵儿你们就搬进来住。” 在茵儿面前,舒如姒像变一个人似的,高贵而圣洁,口气和叶绛裙如出一辙:“这大宅子恐怕是你用来金屋藏娇,你难道不怕师傅欺负她们——你的好意为师心领了,为师不会在京城久驻,京城虽繁华,却不以宁静致远,若是一朝得闲,为师便找个清静的地方,了却余生。” 汗,原来这只骚狐狸崇尚归隐田园,没想到她还挺有情调的,万一这只骚狐狸真归隐了,那以后怎么找到她,她太有个性,不像一般小姑娘哄几句就可以,要真的硬留她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沈风变着法子道:“清静的地方虽好,但却不能享受人伦之乐,师傅,你再考虑考虑。” 舒如姒眼眸睇了他一眼,嘴角展出一丝笑意,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此时谈论去往尚早,我仍有许多事情还没未完成,如今杨无异下落不明,右王生死难解,许多谜团或许到了京城才可知晓——你也需要当心一些,杨无异没有死的话,他便会查明所有事情真相,若是他得知你冒充宇文成都,定会找你寻仇。” 沈风干笑几声道:“师傅,你认为杨无异会在何处?” “京城!”三人走到了街市尽头,舒如姒笑吟吟道:“街市也逛了,你们随我去一处地方,确认右王是否真的已死。”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回京(求订阅!) 三人来到成为一处荒芜的地方,夷陵周围本来就荒芜人迹,眼前的地方连只虫鸟都没有,又爬了点山坡,便来到小坟头前,三人站在坟前,这座小坟头平平无奇,怎么也不像是埋葬右王的地方,从种种做法来看,有点敷衍了事。 琴茵疑惑道:“师傅,这便是右王安葬的地方么,怎如此简陋,且还是葬在一个荒野山地上。” 舒如姒道:“杨无异命手下好好安葬右王,那个手下贪图钱财,便将坟墓草草了事,随便在荒野造了一个坟头。”说罢,抽出一支匕首将坟头刨开。 “此处皆是坟头,看来是专门安葬亡人的地儿。”琴茵望着山上遍布的坟头,竟没有一丝害怕。 大半夜来刨别人的坟头,还真是晦气,这地方慢慢都是坟墓,阴气森森,气氛恐怖之极,和美女去电影院看恐怖片都能占点便宜,同理可证,和美女在荒山野岭挖坟头也能占便宜,沈风趁机搂住茵儿的腰肢,一本正经道:“茵儿你说你害怕这里吗,来,没事,靠在我身边就不怕了。” 琴茵欲语还羞,忽地惊喊道:“公子你看!何物在那处?” 沈风回头望了望,山头上除了坟头再也没有其他东西,疑惑道:“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话刚落音,就看见一个嶙峋的影子趴在一个坟头前,顿时惊道:“那是什么!” 仔细听了一下,那个嶙峋的影子还发出如鬼泣般的声音,琴茵惊地紧紧靠在他身边,颤声道:“难不成那是鬼魂?” 此时,舒如姒道:“莫怕,那不是鬼魂,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我们过去看看。” 定惊下来,靠近了那所谓的鬼魂,靠近老人之后,才沈风见她所在的坟头已经被人刨开,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不禁问道:“老奶奶,你为何在这里哭?” 老人道:“我哭我的儿子的坟头被人刨开,尸骨还被人偷走。” 舒如姒道:“敢问是何时的事?” 老人道:“便在月前。” 舒如姒道:“烦请老人家过来看看,这具尸骨是否你的儿子。” 领着老人家到右王的坟头前,老人家只是摸了摸骨头便确定是自己儿子,很快便将自己儿子的尸骨搬回棺材里。 老人离开后,茵儿才道:“师傅,看来右王没有死,还作出一个假象。” 舒如姒道:“在刨开坟头时,我便确定尸骨不是右王,很显然是杨无异知道我会来探查,故意命人埋了一具尸体。” 沈风道:“是不是右王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舒如姒沉默了片刻:“茵儿,明日我们便赶去京城。” 琴茵看了一眼旁边道:“是,师傅。” 京城有一个颜娘子,看来舒姐姐是想利用颜娘子的鼻子找到杨无异,沈风又问道:“师傅,你们明日几时走?” “明日一早便启程。”舒如姒道:“我们回去吧,摩尼教总坛已被毁,在夷陵找不到什么线索。” 三人重新回到军营内,军营内一片酒肉味,见到沈风回来,马上把他拉了过去,篝火旁边还有顾碧落,她也喝了一点小酒,脸蛋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沈大哥,快来喝酒,顾教头也在这里。”杨默招喊一声,史义死拉硬拽将摁了下来,顾碧落还因为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他好脸色,见他来后,便将头偏另外的方向。 沈风识趣地没有去跟她说话,但所坐的位置就在她身边,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只好跟其他将士们大喝狂饮暂缓一下尴尬,周围将士也看出两人的不寻常,杨默这个大三八,先开口问道:“沈大哥,你和顾教头是不是吵架,为何从一坐下来,你们两人还尚未说过一句话。” 沈风急忙掩饰道:“竟有这回事!可能是我和顾小姐太熟悉了,一时间忘了说话,顾小姐,晚上好啊,你看今晚夜色多美,我敬你一杯。” 说罢,将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顾碧落看了一眼众人,举起酒碗抿了一小口,沈风当即用力鼓掌道:“顾小姐果然不愧一条女汉子,见得了光,翻得了山,出得了厅房,下得了厨房,踩得死蟑螂,抓得了老鼠,打得过流氓,上得了战场——来,我敬顾小姐一杯!” 顾碧落听到他这些不了调的形容,冷眼厉色地瞪了一眼,今夜她恢复了往日的衣装,显得窈窕清丽,柔姿沁人。 “这次能打败柔然军、剿灭摩尼教,全靠顾小姐和沈大哥,大家敬他们一杯!” 众人举起酒碗大饮了一口,盛情难却,两人也干了一杯,杨默继续道:“特别是沈大哥,要不是每次沈大哥冲在前面,我们不知要多死几个兄弟。” 史义附和道:“杨默小兄弟说得对,我史义这辈子没有佩服过别人,唯独敬佩沈兄弟一个人,以后兄弟一句话,我史义就是命都可以豁出去。” “我们也誓死追随沈将军!” 这次西征,沈风在军中树立了极大的威信,几乎每个人打从心里佩服他,甚至中路大军的士兵也被他征服,相比夏侯屠的毫无作为,沈风则是从在浴血奋战中拼杀出来的,是整个大军乃至所有天下的百姓的英雄。 一番大喝狂饮之后,顾碧落也喝了不少,酒意上涌令她暂时忘了之前的恼怒,低声问道:“你如何处置夏侯屠?” 沈风没有调侃她,简单道:“这事我已经和唐将军商量过,暂时不在朝廷举证他,只不过我还略施小计,小小的惩治他。” 顾碧落还没有糊涂,略略一想,便道:“你是否将他送去塞北。” 沈风笑道:“不错,这样一来,我再放出点声音,说他被柔然族生擒,这样一来,他不仅丢了面子,还不能反咬我们一口。” 顾碧落思索片刻道:“此时尚不是动他性命的时候,皇上希望制衡朝中势力,便不能让局势脱离皇上的掌控。” 沈风好奇道:“这是不是涉及皇子之争?”古代宫廷最常见的就是皇子争夺皇位,一般会有两派最强大的势力互相争夺,而眼下这个皇帝一直制约着唐家,应该是因为皇子相争。 顾碧落却摇摇头道:“非也,当今皇帝只有一个皇子,其他皇子不是死于胎中便是不幸夭折,唯一的皇子便顺理成章被立为储君。” 沈风大奇道:“那我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制约唐家?” 顾碧落悄然叹道:“只因唐家并非太子的支持者,唐家本支持当今这位太子,但当今这个太子却沉迷于酒色,荒淫暴戾,终日在皇宫内笙箫淫乐,早已让一些大臣怨怒,若是天下交与此人,必然天下大乱,唐家正是洞悉此人的脾性,才转而支持当今皇帝的兄长——晋王,但皇上自然是想看到太子的继任,这才一直制约唐家。” 沈风恍然道:“原来还有这回事。” 顾碧落又道:“不仅如此,这位太子智力只有七八岁小孩一般,特别钟爱美女,若是看上一位女子,便是有夫之妇也要硬抢过来,此人这些年种种恶行简直不堪入目,更是多次让皇族蒙羞,唉——” 为何皇宫内只有这么一个皇子,其他皇子要么生不出来,要么生下来就死了,这其中未免太古怪了。 顾碧落淡淡道:“你如今风头正盛,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你还要对付一个仙府,回京之后,我劝你安分一些,否则性命堪忧。” 让沈风安分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回京之后,他第一件事就上去寻找仙府,至于京城政治斗争他倒没有什么兴趣,除了为唐家担忧外,他连想也懒得去想。 “我在投军之前称自己为蜀川人,我的功劳再大也没有用,对唐家也没有任何影响,这次回去之后,只要寻找我的妻子,我便不再理会其他事情,这个天下太大,不是一己之力能改变的。” 顾碧落蹙眉道:“若是柔然军再次入侵中原,你是否会坐视不理?” 沈风实在厌倦了战争,想从嘴里吐出一个会字,又难以启齿,含糊其辞道:“战争也要有战争的理由,如果这个天下看不到希望,还不如拱手让之,我只求天下太平。” 虽说这次西征打败了柔然军,但沈风心里反倒压抑,柔然军太强大了,那个柔然女子不仅诡计多变,还善于用兵,不仅有宏大的野心,还有深远的目光,要是有一支五十万柔然大军在她手上,简直可以所向无敌。 顾碧落凛然道:“当今皇帝雄才伟略,不要被眼前的表象蒙蔽了,我相信皇上,也相信这个天下。” 当今皇帝雄才伟略?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管他的,老子跟他不熟,沈风笑而不语,与将士们继续喝酒,这一夜每个将士都喝得伶仃大醉。 沈风摇摇晃晃地走回营帐,营帐内却已被舒如姒和茵儿霸占,只能另外寻找营帐,夜已大半,头脑昏昏涨涨的,眼前的事物晃晃悠悠,连个路都难走稳,随便找了一个营帐,囫囵般进去便睡下。 天色刚亮,沈风眼皮猛地一争,五识随着他的清醒慢慢恢复,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后嗅了嗅味道,接着感觉手臂吹来一阵酥麻感,扭头一看,便看见一张宁静秀娟的脸蛋。 苍了个天啊! 枕边人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沈风慢慢抽出手臂,生怕惊醒了她,但所谓好事多磨,坏事常有,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睡美人眼睫毛微微颤动,眼皮缓缓睁开。 四目交对,沈风就在她面前,脸上直冒汗,忽地画风巨变,板着脸训斥道:“前因后果我就不解释了,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再见!”说罢,拔腿便跑。 很快军营外便响起一道马儿嘶鸣声,沈风很快翻身上马,顾碧落从军营里面冲出来,手中紧握着一支匕首,前妻杀上来,再不跑就是傻子,策马扬鞭,一声驾喝,烈马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前妻,京城见!”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小别胜新婚(一) ——京城—— 夷陵到京城,一路山河相伴,日夜为幕,一幕鸟语花香,一幕荒野凉静,一幕雨泽大地,几人享受着沿途风景,悠然自得。 几日后,再次踏入京城,依旧是一副繁华盛景,宝马雕车香满路,蛾儿雪柳黄金缕,安顿好两个女人后,便急匆匆离去,顾碧落进了京城后,便与她们分道扬镳,沈风也懒得管她,现在只想见到岚小姐和唐大小姐。 离开数月,京城如天上的暖阳般,鲜艳了许多,各家小姐不再藏于闺中火炉旁,穿着艳丽的衣裳交织在车水马龙间,而京城中的仕子才子也多了起来,吟诗作对不绝而耳。 此时,一处高楼上,一个手执纸扇正在对一名美艳女子大献殷勤,他神情倨傲,硬是要用手中的题诗折扇扇出一点风流倜傥来:“诸位友人,萧某不才,想出一楹联助助雅兴,上联是骏马背上背将军——” 另外一位风流才子听了他的上联,往下俯望,便瞧见一个粗野山夫坐在一条高大威猛的骏马上,他心中了然,手上折扇合上,见马上的人弯着腰,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形状如驼背,得意洋洋地吟道:“我对下联的是——骆驼驼上驼小子!” 这一下联,不禁讽刺马上的人只配骑一只骆驼,还嘲笑他驼背,楼层发出一阵大笑,这两人自恃有点才学,便以周围事物作乐,为的自然是博得佳人一笑。 沈风在街上听到这一笑声,抬头望了望,见几个风骚才子正望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嘲讽和轻蔑,当下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神情,几人见他面色不善,颇颇心悸,但想来他不敢胡来,又恢复点风流姿态,缓缓吟道:“一身臭味配畜生——” “狗屎拖鞋日你嘴!” “啊——”那个箫公子吟得正兴起,却不料飞来一支臭鞋子,鞋子正好拍在他嘴上,伸手抹了抹,放在眼前一瞧,便看见一些黄色恶臭物体,猛地惊叫道:“屎!屎!屎!” 沈风哈哈大笑道:“刚才不小心踩到,你的嘴该几天没有洗了,正好提醒你去簌簌口。” “你给我站住!” “岂有此理!此人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侮辱斯文人!” “李兄,王兄,你随我一同下去!” “这个——君子动口不动手,动口之前,我奉劝箫兄先去清洗一番。” “此言有理——夏小姐呢?” 几个才子说得天花乱坠,脾气倒是很多,但竟没有一人敢下楼,沈风不屑一笑,正要赶去家里看看,后面却传来一声轻喊。 “公子,请留步!” 沈风头也不回道:“留步没得商量,留宿还可以考虑!” “真的是你!”身后的声音微微颤动,语气中带着惊喜,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恼意。 沈风扭头一看,悻悻然笑了笑道:“夏小姐,还真巧了,又遇到你,在忙忙人群中,你是怎么发现我并且找到我,只能说上天在眷顾你。” 夏嫣然大胆地在他身上瞧了几眼,俏脸上皆是喜悦之情,喜眉嗔道:“你还是这般说话,方才我楼上隐约听到你的声音,便马上下来看看,不曾想真的是你。” 沈风嘿嘿笑道:“有一段日子不见,是不是想我了,没关系,当着京城百姓的面前,大胆地说出来,别怕,表白不犯法的!” 夏嫣然听得心惊肉跳,这人的建议比密谋造反还吓人,使劲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跟你好好说话不好好说,我还没跟你兴师问罪呢。” 靠,这才女说话怎么总有一股勾引人的味道,到底是她发情了,还是我发情了,沈风干笑道:“愿听才女发落。” 夏侯屠脸上含笑,却装出一阵严肃的神态:“我先问你一句,嫣然是否已成为你的好友?” 沈风飞快答道:“这还用问” “那好!”夏嫣然话不饶人,严肃道:“既然我与沈公子是好友,那为何你去保州投军却未曾告诉我,还是厚着脸皮去向林小姐打听才得知此事。” 原来是这事,这小妞是什么态度,我去投军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沈风赔上一个假笑道:“我也是临时决定,没有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女人果然是小心眼的动物,夏嫣然嗔怪道:“既然你当嫣然是好友,投军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告知我,战场上生死难论,或许连你最后一面也难以见到——” 几个月不见,才女的心思更加难以琢磨了,难道是关心——见她脸上的确有关心之色,沈风心里对她好感增加了一些,无奈笑了笑道:“这次是我的疏忽,累夏小姐挂念了——咦,夏小姐最近清瘦了!诗有云为伊消得人憔悴,果然不诚欺我也。” 夏嫣然噗嗤较笑道:“便只有你会作怪——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说你这次的行军之途。” 沈风指着楼层道:“上面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不顾他们要不要紧?”他现在急着找岚小姐和大小姐,哪有心情跟她说话,不过之前人家好端端一个才女刚跟你套近乎,你就马上赶她走也说不过去。 夏嫣然脸上无奈之色道:“那些人是从大华各地来的才子,亦是嫣然的故友,不过只是泛泛之交,今日不过碍于情面才应邀,没想到他们竟这等无聊之人。”方才那两个才子在上面的楹联她也听了,没想到这些相貌堂堂的才子,品德竟如此低劣。 此时,楼层上面几个才子正看着这里,眼神充满恨意和疑惑,要不是为了保持风度,恐怕已经在楼上叫嚣了,沈风嚣张地昂首与他们几个对视,然后猛地将夏嫣然抄了上来,嘿嘿笑道:“夏小姐,委屈你一下,我看不惯这些人。” 夏嫣然娇呼一声,嗔怪道:“你都已擅自做主,我还能说什么,你必定是赶去见林小姐和唐大小姐,你便将我在施府门前放下,我自己回去。” 沈风笑道:“无妨,去你的水榭也花不了多久时间。” 说罢,便先将她送回水榭里,然后马上赶回去,有了行军的经历,这点小路程根本不会觉得远,回到宅子后,便火急火燎地推门进去,大喊道:“我回来了!!!” “何人擅闯——”来福眼巴巴地盯着来人,结结巴巴道:“沈——沈——沈大哥——” 沈风走过去拍了拍肩膀,笑呵呵道:“来福,小姐呢?” 来福涨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沈风干脆撇开她,直接走了进去,刚没走几步,便遇见端着脸盆而来的红叶,红叶见到他,哐当一声,脸盆一下子从手中脱落砸在地上,颤颤惊道:“你——你回来了——” 沈风上前双手捧起她脸蛋,轻微地摇了摇,笑道:“别顾着发呆,告诉我小姐有没有在家?” 红叶脸颊触摸到粗糙的掌心,微微有些发烫,羞恼道:“一走便是几个月,一来就欺负我,小姐和晴雪出门了,去了大觉寺求神祈福,自从你投军后,两位小姐便每日去寺庙为你祈福,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寺庙,累小姐黑了许多,也瘦了不少。” 沈风心里一阵汗颜,之前走得太急,一定让她们没少担心,立即道:“我这就去找岚小姐!”说罢卸下身上的包袱,然后冲门而去。 大觉寺位于西郊阳台山上,大觉寺前横躺着一条清澈的清泉,寺庙周围皆是一桩桩高大耸立的古树,但最美丽的景色还是寺庙里面的玉兰和银杏,春天看玉兰绽放,秋天赏银杏纷飞,闲适踱步,停留品茗,这里都是绝佳去处。 乘着快马来到大觉寺,曾闻大觉寺山深境幽,古树禅心,一踏入山门前果然如此,急匆匆跑了上去,寺庙门前一个小小沙弥正在清扫着地上的落叶,见到有人上来,立即上前道:“阿弥托福,施主有何事?” 沈风问道:“小师父,今天有没有两个漂亮女施主来寺庙里烧香拜佛??” “阿弥托福,罪过罪过!”小沙弥急忙双手合十,义正言辞道:“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岂会有女客居留,施主,还请你回去。” 沈风干笑两声道:“小师父,我只是来找我的娘子,你再好好想想,今天寺庙里面有没有两个漂亮女施主来上香。” 小沙弥皱眉道:“施主,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便让人将你赶下山。” 沈风拿出一锭银子道:“我要给寺里添些香油钱,你让不让我进。” 小沙弥迟疑了一下道:“既然施主是来结善缘,自然可以进,施主请!” 靠,女人不能侮辱佛门胜地,银子就可以,沈风心里暗暗鄙视,然后拿着一串银子大摇大摆走进去,大觉寺有许多个院落,要找个人还要费上不少功夫。 进入主院,庙堂内的僧持便迎了上来,沈风心不甘情不愿添了一串香油钱才开始寻人,趁着僧持不注意,小声喊道:“大小姐,岚小姐——” (一到下雨天就没有网络,今晚用手机码字,等一下继续,昨晚那一章后面还有还有补充,回来京城找老婆了,求订阅,求打赏!!)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小别胜新婚(二) 在庙堂内寻了寻,依旧不见两人的人影,接着又去了其他院落寻找,仍然没有看到两女,反倒是身上的银两都添了香油钱,他既不求神拜佛也不抽签,只在寺庙里面东看细看,很快惹来几个僧持的注意,几个僧持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提防他的一举一动。 日落西山,寻到大觉寺最后一间寺院内,庙堂内一位女子跪于佛像前虔诚祈拜,庙堂内有些昏暗,从背影上看不是很像。 静悄悄地走了过去,仅剩最后一间庙堂,看一眼确认一下就离开,缓缓靠近女子身后,深怕惊动了她,只听见她低语道:“西征数番大战中,无数生命消逝,望所有亡魂能得到安息——”念罢,深深俯拜下去。 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耳熟,悄悄靠近一些,偷偷瞄了一眼,这才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怎么是她,一回到京城就来寺庙里为死去的士兵悼念,还真是有情有义,不过说来真巧,京城里面那么多寺庙,偏偏遇上她了。 正想悄悄离开不让她发现,却又听她呢喃道:“还有一事,恳请佛祖保佑让我再也不要遇到那个无耻之徒,此人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但却数次羞辱我,念在他此次西征有功,我便不再与他计较,但我只求今生今世不再遇到此人,若得偿所愿,弟子顾碧落余生常伴青灯。” “看你的祈祷不灵验了——” 听到一个男子声音,顾碧落惊地睁开双眼,不知何时,那个讨人厌的已经站在身旁,脸上笑嘻嘻,让人怎么能不气恼:“你为何在此处!”这人不是归家了,为何突然从这里冒出来?! 沈将军可把顾小姐吓得不轻,逼得她只能求神拜佛,沈风好笑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寺庙又不是你家开的。” 连佛祖也收拾不了他,难道我这一生都要受他的欺负,顾碧落心里万般悲哀,冷冷道:“佛门乃是清静之地,你这么舌燥之人怎会来此,非要我揭穿你么。”也难怪她怀疑,之前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两人之前的种种过往,只能用奇妙来形容。 沈风无奈笑了笑,懒得跟她解释,挥挥手道:“我立刻就走,你继续拜神。”说罢,转身便要走出佛堂。 莫非他不是跟随而来,而是为了探查仙府,想到此,顾碧落也跟了他出去,她来这里除了为失去的亡魂祷告外,便是为了寻找仙府。 此时天色已黯淡下来,刚走入寺院,便听到一阵沉洪的钟声,很快寺里所有僧人从两侧灌入寺院,正要绕过他们下山,顾碧落却低声喊道:“你不留下来看看吗?” 沈风站住脚好奇道:“不就是诵经念佛吗,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他不是为了寻找仙府而来,那为何来寺庙?此人行事真叫人不解,顾碧落轻叹道:“你不是在追查仙府么,大觉寺或许与仙府有些关联。” 沈风猛地东张西望,惊叫道:“你说的是真的!这大觉寺和仙府有什么关系?” “小声点——”顾碧落使劲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别看了,大觉寺与仙府并无联系,但也可说有些联系。” 沈风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碧落低声道:“你看下去便知。” 沈风安静下来,眼睛盯着这群僧人,接下来一个时辰内,这些僧人无非是诵经念佛,并没有奇特之处,要不是了解她的性格,都以为她在耍自己。 顾碧落看出他的心情,低声道:“静静看下去!” 果然,此时僧人全部面朝同一个方向,随着他们望过去,只看到一望无际的黑暗,奇怪道:“他们在看什么,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顾碧落目光静静看着远边漆暗的天空,淡淡道:“或许便是仙府!” 话刚落音,一道金光从远边的天空破出,那些僧人齐齐跪拜下去,沈风惊地转不过眼睛,只见金光炸开之后,变成一尊佛像,顾碧落急道:“只有今夜才有如此景象,快记住它的方向,这或许便是仙府。” 听到仙府,沈风浑身犹如打了鸡血似的,急急道:“太远了,都没有一个参照物,只能辨识一个大概方向。” 很快佛像从夜空中消失,那处重新恢复黑暗,顾碧落道:“有大概一个方向也好,总比你漫无目的寻找。” “顾小姐,多谢你了!”这次真的是大发现,总算找到了仙府的踪迹,沈风脸上溢着兴奋之色,郑重道:“方向我大概记住了,回去以后再做个指南针,找起来就不会迷失方向。” 顾碧落蹙道:“何物为指南针?” 沈风一不小心说了出来,这时代航海水平比较落后,指南针也没有发明出来,只好仓促解释道:“这是一种辨别方向的仪器,对航海特别有用。” 顾碧落好奇道:“若你做出此物来,可否借我参详一番?” 沈风嘿嘿笑道:“不好吧,我怕佛祖不答应。” 方才之事被他拿来揶揄,顾碧落不禁羞恼起来,冷哼道:“你爱借不借!” 沈风偷偷笑了下, 走到大觉寺的方丈面前,努力装出一个慈悲为怀的笑脸,双手合十对着方向念了一句阿弥托福,问道:“方丈,弟子沈风方才被大无边的佛法感化,但心中存有困惑,特向您打听一件事?” 这小子真是个鬼灵精,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还自称弟子,他平日里不去祸害人,便是慈悲为怀了,顾碧落被他怪里怪腔的模样弄得有些好笑,静静地听着他与方丈说话。 “施主,你想问何事?” 沈风道:“方才的佛像是从何而来——哦,弟子沈风自幼醉心于钻研佛法,方才目睹佛祖显灵,不禁有些好奇,想去一探究竟。” “法无边,佛无根,佛祖自显灵,普渡大众生——” 方丈嘴中啐啐念,沈风听得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理解过来:“方丈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这佛像的由来?” “阿弥托福——”方丈又开始碎碎念:“佛由心生,心生慈悲,施主若心中无佛,便不知佛从何而来——” “行行行——”沈风不耐烦道:“我看你旁边一座寺院有些破旧,只要你告诉我这尊佛像的由来,我便捐银让大觉寺修整的寺院,如何?” 方丈眼皮睁了开来,高声道:“阿弥托福,多谢施主,善哉善哉!” 沈风催道:“你快告诉我佛像的由来。” 方丈道:“阿弥托福,贫僧亦不知晓——” “我靠——” 沈风拉起顾碧落的手,脚底着火般逃下山,方丈大喊道:“施主——施主——” 经过这次,沈风算是进了大觉寺的黑名单内,但匆忙之下,却将顾小姐拉着一起逃跑,放在僧人眼里,都会以为两人是一伙的,而且一样人品低劣,两人到了山脚下,顾碧落才拽开他的手,气恼道:“你逃你的,为何拉着我一起逃,如此在别人眼里,我岂不是与你一样。” 是啊,我为什么要拉着她跑,沈风讪讪笑道:“这段时日与你一起出生入死,连逃跑也习惯带着你,唉,我太仗义了,给寺院捐银这种好人好事就交给你了,好事都给你占了,你该请吃宵夜了。” 顾碧落冷冷哼了一声道:“仙府之事我已帮你,请你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沈风蛊惑道:“顾小姐,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寻找仙府吗?” 顾碧落脸色一动,隐隐有些意动,但想到方才在佛祖面前说过的话,便不好意思再开口,沈风看出她的小性子,嘿嘿笑道:“到时我去你家里找你,我们一起去寻找。” 说罢,便翻身上马赶回家中,顾碧落看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无奈轻叹,要与他不再往来,根本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想起今日在佛前,难道佛祖也不答应么——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小别胜新婚(三) “你这是要去哪里?” 刚踏出门口,旁边宅子的门便打开,从宅子中走出一个仪态的女子,只见她身上穿着一条端庄得体的衣裳,而她的容貌却如一只狐狸精变成的,妖媚撩人。 “师傅!”沈风上上下下瞧了几眼,再在她双峰上确认一眼,惊讶道:“你怎么会在隔壁?”瞧她一身大户人家的打扮,哪里还有半点摩尼教大妖女的样子。 舒如姒双手环胸,靠在大门边上,笑吟吟道:“你不将我带回去,我便只好找个宅子住下,不曾想买来的宅子正好在你隔壁,乖徒弟,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信你才怪,这只骚狐狸又想来坏我好事,也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沈风暗暗狞笑一下,正色道:“师傅,晚上要是有什么声音吵到你,还请不要去官府投诉,对了,师傅你住在哪个房间,我叫个丫鬟去帮你打扫一下。” “那么大宅子,若没有点声音反倒没有生气,你尽管弄出动静,我与茵儿一起听着——”舒如姒荡笑两声道:“师傅的房间便在最东边,想进来么?” 这种请君入瓮的迷魂阵,沈风反而不敢招架,瞧她从妖女变成淑女,再从客栈搬来隔壁,谁知道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多谢师傅,我还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说罢,转身便欲走。 舒如姒咯咯笑道:“你回了京城便将师傅弃之不顾,你平日里对师傅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么。” 什么幽怨的话到了她嘴里都变了味,沈风此刻没有心情跟她斗智,直接道:“师傅,你要是想我,就拿黄瓜先垫垫,我有事先走了。” “你在找你的两个小情人吗——”沈风猛地站住脚,舒如姒笑吟吟道:“想找到她们,你便随我进来,将师傅伺候高兴了,我便让你见到她们。” 沈风心里担忧两个女人的安危,脸色凶狠道:“我今晚没空跟你开玩笑,她们到底在不在你那儿?” 见他神情焦急脸色吓人,舒如姒不禁有些害怕,连忙收起玩笑心,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要是真生气起来,真让人生畏:“你随我进来便是。” 小姐和大小姐怎么在她这里,沈风带着疑惑进了她的宅子,她这宅子宽阔,如果再修整一番,可算是一处豪宅,两人来到一间厢房,厢房内除了桌椅床,哪里有人:“师傅,她们人呢?” 舒如姒淡淡道:“你放心,她们在我这里,两个大姑娘夜里急匆匆出去找你,我便将她们引来这里。” 沈风皱眉道:“那她们人呢?” 舒如姒轻扭臀盘坐在依靠在一张檀木椅上,懒洋洋道:“想见到她们可没那么容易,趁着此时四下无人,我这个当师傅的有几句话要问你。” 沈风无奈道:“有什么话非要这时候问,大小姐她们在哪里?” 舒如姒从旁边拿出一把花纸扇,在烛光底下微微摇曳,笑吟吟道:“你何必那么着急,她们在我这儿还会丢了不成,你那么着急她们,便不怕引茵儿不快么?” 她这一身端庄得体的衣装穿着身上,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诱惑,沈风看得心神荡漾,紧紧压制住心头的火热,冷笑道:“茵儿是茵儿,她们是她们,要是茵儿遇到事情,我也会着急,师傅,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舒如姒语气清淡道:“茵儿对你如何,不用为师说,你心里也清楚,本来茵儿嫁给你,我不必担忧,但看你四处留情,我便要为茵儿讨个说法,免得她日后受了委屈,我是你的师傅,也算你半个长辈,做长辈的,自然要好好管管你,老实说,你有几个红颜知己。” 这骚狐狸问这么敏感的问题,明显挖坑让我跳,沈风反问道:“师傅你是希望多几个红颜知己,还是少几个?”说着,眼光瞥向一处,便知茵儿肯定在这房间里,这只骚狐狸今晚是给茵儿讨个说法,还有我也不笨,这种问题傻子才会去回答。 “小滑头——”舒如姒冷哼道:“那师傅再问你,你可喜欢唐家的小姑娘?” 该不会大小姐也在这里面,沈风干脆坦然道:“是,师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何必再过问。” 舒如姒端坐在他面前,此刻俨然以长辈自居:“唐家的姑娘是挺不错,对你也痴情,改日师傅便为你做主去唐家提亲,你这次西征有功,我想唐家的人不会再反对。” 这骚狐狸转性了,还帮我拉皮条,沈风将信将疑道:“多谢师傅!” 舒如姒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似乎很享受当长辈,又盘问道:“升州还有个柳家千金,听说你们已经有婚约,但尚未成婚,可有此事?” 沈风狐疑地点点头,舒如姒道:“柳家姑娘师傅甚是喜欢,你娶她为妻,我不会反对,再来便是婳瑶,你与她皆是执拗的人,日后必有再见之时,婳瑶还是的师侄,为师自然也不会反对,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数出三个来,好徒儿,你可真为师傅争气。” 我日,这不是在拆我的台吗,不过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沈风也无所谓道:“这些茵儿都知道,师傅,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如姒如同一只狡黠奸诈的狐狸,轻笑了下道:“再来说说林家小姐,林家小姐是否也是你的红颜知己?” 沈风干脆道:“不错,岚小姐我也喜欢!”现在三个女人可能就在旁边,与其再有所隐瞒,不如趁这个机会全盘说出来。 舒如姒咯咯笑道:“自家小姐都被你俘获了芳心,看来你这小子在吸引女子上,的确有几分本事,我看夏家的小姑娘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迟早要被你收入房中。” 沈风立即道:“我对夏小姐绝无半点情意,之所以有几分交情全是因为有生意上有需要她的地方,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如同天山雪莲一般。”横竖夏嫣然不在身边,想怎么说都行,先讨好几个女人再说。 “师傅,该说的我都说了,岚小姐和大小姐她们在哪里。” “你此时回去,应该可以见到她们——”舒如姒忽地眼眸望向某处,娇笑道:“夏小姐,何不出来饮一杯清茶?” 沈风愣了一下,脑筋一下有点卡住:“夏小姐??不是岚小姐和大小姐吗?” 话刚落音,夏嫣然从厢门中走出来,只见她脸色惨然,强忍住情绪欣然一笑道:“多谢舒小姐。” 虽然她强忍着,但是依然掩盖不了情绪,可见方才说的话都她听了,沈风暗暗苦笑,刚才他的话有多伤人,他心里有数,恐怕有今天之后,夏小姐就和自己形同陌路了。 原来在房间的人不是另外三个女人,而是她,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下午她没有回去,她和舒姐姐有一面之缘,在这里作客也是正常,沈风叹了一声,狠狠瞪了舒如姒一眼,又望了望夏嫣然,意兴阑珊道:“你们慢慢聊,我回去了。” 此时夏嫣然开口道:“沈公子,我随你一起去,我也许久未见林小姐与唐小姐,趁着今日登门拜访。” 她语气淡淡,笑容随和,完全没有往日与他交谈的灵性,沈风知道了,这次是彻底伤了她的心,虽然她开口要求随性,但只不过是碍于礼仪,她的客套恰恰说明她的冷漠。 这丫头还真是倔强,到了这个份上还假装没事的人,换了别人早已经翻脸了,沈风无奈叹了一声,反正之前对她也没有特别心思,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断了。 “也好,你跟我来。”两人一同走出屋子,出了屋子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脸色一个比一个平静。 踏入府中,心情便开阔了不少,院子内两个女子正在翘首以盼,沈风心里涌出一道暖流,大喊道:“岚小姐,大小姐!!” 林可岚与唐大小姐目光同时转了过来,见到那个最坏也是苦苦思念近在眼前,娇躯轻轻颤抖起来,不知何时,眼眶中泛着晶莹的泪花,随着两人急奔而前,泪水也飞了起来, 两具热烈的身躯扑在怀中,沈风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着她们,心中只感整个世界都回来了,日夜在战场上拼杀,感受的是残酷的惨状和冰冷的血液,心中早已麻木不堪,如今拥抱着两个爱人,被战争刨剖的心情便被愈合了不少。 “岚小姐,大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女不顾矜持,大胆地扑入他怀中,沈风这个没脸没皮的,更不会介意,紧紧地拥抱了会,才笑呵呵道:“你们清瘦了。” 唐大小姐哭得梨花带雨,猛地轻捶了他两下,又哭又笑道:“你还敢说,不说一声突然便去投军,害我和姐姐为你日夜担心。” 温情地诉苦过来,林可岚才自觉失态,急急要挣脱怀抱,沈风用力将她箍紧,嘿嘿笑道:“岚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林可岚窘道:“你先放开我,我——我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物未完成——” 沈风坏笑道:“生意上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你现在做的可是终身大事。” 唐大小姐笑嘻嘻道:“林姐姐,我都知道了。” 一旁的夏嫣然也笑道:“实不相瞒,林小姐,我事先也知道了。” 周围的红叶也轻笑道:“小姐,我也早便知道了。” 来福挠着脑袋道:“小姐,来福也早就看出来了。” 周围家丁丫鬟齐声道:“小姐,我们都知道了——” 沈风愣了一下大笑道:“原来全知道了,害我搞了那么久的地下情,总算拨云见日了,小姐,我们终于不用躲躲藏藏了。” 众人纷纷笑起来,林可岚羞红了脸,脸颊如同熟透了地柿子,红得将欲滴水,急急挣开他的怀抱,羞恼道:“叫你再胡说!”说着,不堪承受众人的目光,急匆匆躲入房间中。 唐大小姐也觉得害羞,方才可是主动投怀送抱,现在却是极为被动,也急匆匆溜走。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误入歧途的 “百家扯谈,谈笑古今,今日我们不讲百家,我们讲冤家——大家肃静!肃静!” 院子内,几张桌子拼成了一个舞台,沈风搬了条凳子搭在上面,正翘着二郎腿夸夸其谈,而台下则是围着家丁丫鬟,他们各个如痴如醉地听着。 “这个冤家,是不是一对男女勾搭在一起说些不要脸不堪入目的话就叫冤家?非也——”沈风神情肃穆道:“我们今天讲的冤家是要打架的。” “噗嗤——林姐姐你看,这家伙回来又把家里弄得这般,偏所有人跟着他作乐。” “也只有他回来,家里才有点生气,反正谁也管不住他,便任由他胡闹好了。” 林可岚与唐大小姐两人围坐在院子内的石桌前,见某人站在桌子上张牙舞爪,不禁展露笑意,除了两女之外,夏嫣然也坐在她们旁边,只是她神情淡淡,似乎无心欣赏。 “话说追随十万大军攻向襄阳,我第一个冲在最前头,当时四条腿的马儿都没有跑得快,原本我是不敢冲的,但我就当着我们的小姐就在前面,然后拼命往前冲,那是冒着箭雨落石,腥风血雨——”沈风将西征改编得面目全非,连带林可岚也捎了进去。 “好!好!沈哥真英勇——” “冲呀冲呀——眼前突然冒出一人来挡住了老子的去路,好家伙,此人长得歪瓜裂枣,邪门歪道,完全没有我们大华人的英俊潇洒,我便大喊一声,来者何人,送上命来——不对,报上名来。” 此时来福拿着一条扫把走了上来,气势汹汹道:“我乃你的冤家!” 沈风猛地从腰间抽出一只鸡毛掸子,睁大眼睛道:“啊——你竟是我的冤家,你究竟是男是女。” 来福将扫把晃荡了几下,大摇大摆道:“我当然是男子汉,匹夫,吃我一把。” 沈风怒目圆睁道:“妖孽,受死!” 两人拿着扫把和鸡毛掸子交错对舞,好不滑稽,曾经的小霸王又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师傅,你看,公子回来后,整个人便变得不同了,在军营时,我看着他便为他心疼。”隔壁宅子的阁楼上,两个女子站于窗前正在看着沈风戏耍。 舒如姒轻叹一声道:“他便是一个大孩子,但亦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儿,茵儿,你的眼光很好,为师替你开心。” 琴茵轻哼了哼道:“公子一回来,心思便扑在她们身上,我看八成将师傅——还有我抛之脑后了。” “丫头,你都在他隔壁,还怕他跑了不成,只要你按照师傅教你的法子,保证他天天往你这儿跑。”舒如姒眸子转向他那张变得成熟的脸,低声呢喃道:“真是让人猜不透的小子。” 闹剧结束后,夏嫣然辞别,此时已经入夜,沈风便开口送她回去,夏嫣然也没有拒绝,两人路上还是没有任何交流,直到送到水榭前,夏嫣然才走下轿子,淡淡笑道:“多谢沈公子。” 沈风见她如同陌生人一般,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咽在肚子里,点了点头。 正当他掉转马头,准备离开,夏嫣然忽地问道:“你方才所说的话,可是发自真心?” “我——”正想解释一番,但想到京城中局势,多一人便多出一分心神,自己根本无暇去顾及,还不如跟她划清界限。 见他迟迟没有回到,夏嫣然微微欠身作礼,欣然笑道:“多谢你以前的关照,嫣然在此谢过了。”说罢,走入水榭中。 两人之间友谊从这一刻荡然无存,心中无奈叹了叹,在原地伫立片刻后,猛地清醒道:“糟了,忘记跟她拿降龙木——看来明天还得来一趟。” 想了想,快速乘马回去,刚回到宅子内,迎面便撞上一个人,那人直接倒在地上,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表四少爷,伸手将他拉起来道。 “哎呦——沈风是你,你回来了,我还到处找不到你——”表四少爷快速从地方爬起来,焦急道:“沈风,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沈风无奈笑道:“有什么事那么紧急?“ 表四少爷神情凝重道:“京城的仙吟阁来一位奇特的女子,这个女子容貌虽与大华女子不同,却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今夜京城的王孙贵族都在争抢这位女子。” 沈风奇道:“仙吟阁是什么地方?” 表四少爷恨铁不成钢道:“仙吟阁你都不知道,你算是白来京城了,仙吟阁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亦是男子xiaohun的地儿,那里姑娘的姿色也是京城内所有青楼最为上佳,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去过,等会我便带你过去。” “现在高级的地方,哪是我去得了的。”沈风好笑道:“少爷这等享受,还是你独自一人便好,我消受不起,我也帮不了你。” 表四少爷道:“此趟去仙吟阁是为了竞得那位女子,但我银子不够,我知表姐器重你,你可否帮我去向表姐借点银两,差不多要一万两。” “一万两!”沈风大惊道:“这怎么可能,小姐不可能借那么多银两,要是知道你要那么多银两只为了买个妓女,还不将你生吞活剥了。” 表四少爷哭丧着脸道:“这该如此是好!” 沈风皱眉道:“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你为何如此着迷?” 表四少爷道:“这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不仅未经人事,还是一个奇异的人,她长得金发碧眼,身姿火辣,大华女子很少有她如此绝色,气质也属上乘,高贵不可侵犯,你说!这等女子我能为之疯狂吗?” “金发碧眼,身材火辣——”沈风猛地想起一事,惊道:“少爷,快带我仙吟阁!” 表四少爷嘿嘿笑道:“你也心动了吗?”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你口中所说的女子可能是一位流落在大华的异国公主,这个公主碰不得,快带我去看看。” 表四少爷不甘心道:“为何碰不得,只不过是一个小国公主,到了我们大华里,还不是一只落地凤凰,落地凤凰还不如一只鸡。” 这个骚包,沈风神情严肃道:“现在他们国家的人正在寻找这位公主,要是这个公主受了伤害,以后回去投诉,免不了一番麻烦,这涉及到外交,你不想死就收起这个心思。” 表四少爷神情有了一丝害怕,弱弱道:“有如此严重——” 沈风立即道:“快带我去看看,要是保护好这个公主,我们还能沾上点好处。” “好!” 两人匆匆赶到仙吟阁,仙吟阁的规模比升州的醉花荫相差无几,甚至显得还要金贵一些,毕竟在天子脚下,说不定是哪个王侯用来的敛财的地方。 走进里内,便闻到一股胭脂和烈酒夹杂的味道,此时青楼内所有人齐齐望着高处的楼层,楼层之上站着一位穿着西式公主裙的女子。 女子拥有不同于东方女子的容貌特征,清晰的轮廓,高高精致的鼻梁,蓬松的金色卷发,奇异的碧色眼眸,肤色白皙,身材高挑,再加上的喷火的身材曲线,便唤出一位标准的西方欧美女性。 这是沈风来到古代第一次看到欧美女人,在前世看过不少,但也没有见过像她如此美丽,如此优雅的欧美女子,她身上散出高贵的气质,可见是自幼经过皇室的熏陶。 简单地形容便是优雅、高贵、美丽。 细眼看去,她的容貌还几分貌似奥黛丽赫本,两人各有千秋,如果可以笑一笑,定也是甜美得如同坠入凡间的精灵。 见沈风看傻了眼,表四少爷嘿嘿得意道:“怎么,是不是看傻了,如此人间绝色,便是为她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沈风叹道:“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女人,但绝对碰不得,她说不定是异国公主,我需要确认一下。”其实光看她的气质和容貌,几乎已经可以确认,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讲她从青楼里面救出来。 看她的神态,应该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不定因为这些人和她宫殿里的人一样在膜拜她,看她面带微笑,明显是个涉世未深的女人。 “九千两!” “一万两!” 沈风急忙道:“少爷,快喊价,先拖延时间。” 表四少爷愣道:“你有银两吗?” 沈风沉声道:“没有,但绝不能让她落入这些人手中,明天我就会让人去请她国家的人来,听我的快说,你也不想这位美丽的公主落入这些人手中。” “好,我乱喊,两万两行不行——”表四少爷涨红着脸,大声喊道:“两万两!” 老鸨听了这个高价,不由得喜上眉梢道:“哎呦,这位公子财大气粗一喊便是两万两,还有没有比两万两更高的?” “两万五千两!” 沈风推了表四少爷一下,表四少爷立即高声道:“十万两!” 我日!沈风正在想法子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叫你乱喊,你也用点脑子行不行,这么一喊,谁还敢跟你耗着。 青楼内顿时哗然起来,此时一个人大摇大摆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轻浮而高傲道:“二十万两!” 哗——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争美 二十万两!沈风倒吸一口冷气,抬眼向来人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金贵,手中还把玩着玉雕,从气质再到装扮,都让人生出厌恶。 “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来人面色蜡黄,鼻头塌红,眉宇间充满浪荡:“来了一个大土豪,少爷继续喊价,不要输给他。” 表四少爷急忙喊道:“三十万两!” 听到两个逗逼不断的喊价,老鸨儿兴奋得如同脸色激红,谄笑道:“三十万两!还有没有比三十万两更高的价钱?” “四十万两!” 来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眼睛差点翘上天,目中没有半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堆酒囊饭袋,各个争相讨好他。 “太子殿下来了!” “拜见太子爷!” 老鸨方才眼睛被银两挡住,紧忙过去道:“哎呦,原来是太子爷驾临,贱身方才没有注意,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他就是太子?天下要是交给他,那不是迟早完蛋!见了太子心中难掩失望,他一看就是酒色纵欲过度的模样,这种人以后当了皇帝,定要将百姓压榨得苦不堪言。 表四少爷喊得正起劲,一听是太子殿下来了,脸色顿时犯难:“沈风,怎么办,太子殿下也来竞得美人,我们还要不要抢?” “抢!”沈风微微头痛,心中权衡了一下,狠下脸色喊道:“六十万两!” 香场中一片哗然,太子殿下目光斜睨过来,不屑道:“七十万两!” 沈风跟着喊道:“八十万两!” 太子殿下皱眉道:“九十万两!” 沈风毫不示弱道:“一百万两!” 喊出一百万两时,所有人不是惊诧,而是怀疑,普天之下,有几个人家财有一百万两,更别说用一百万两买一个女人,太子殿下气急败坏道:“本殿下就不信你有那么多银两!” 沈风笑呵呵道:“我是没有那么多银两,难道你能随身带着九十万两。” 太子殿下牛逼哄哄道:“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区区九十万两对我如同九牛一毛。” 这逗逼没救了,身为一个太子明目张胆来青楼**,也不怕天下人怎么看他,真希望来个强盗把他绑了,所有人都怕太子,沈风却没有这个觉悟,语调一转道:“太子殿下想要买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但太子殿下有没有问过这个女子是否喜欢太子你。” 金发女子站在高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一双蓝色眼瞳的美丽大眼中绕着新奇和疑惑。 太子殿下傲然道:“我是当今太子,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我!” 沈风笑道:“这可说不定,我们不妨问问她。” 太子殿下不耐烦道:“她又不是大华女子,语言不想通,这如何问?” “既然太子殿下问不了,那我替你问了。”沈风朝着高台,用英语喊道:“请问你是凯瑟琳公主?” 来到这里很少有人能跟她交谈,眼前的人却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凯瑟琳眼睛一亮,惊喜道:“OH,There is someone here who can speak English! But why do you know me?——Dear friends from afar, can you tell me your name?”凯瑟琳说的是这里居然有人会说英语,又问为什么你会认得我,又是谁,这是她第一次开口,独特的腔调令人一阵新奇。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古怪的腔调再加上古怪的语言,偏偏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却可跟美人儿攀谈起来,沈风勉强听了过来道:“我叫沈风,之前认识一位叫安东尼奥的朋友,他嘱托我来寻找公主殿下。”简单的英语他勉强可以说几句,至少日常交流不是问题。 “原来是公爵的朋友——”凯瑟琳微微笑,从口中说了一句蹩脚的汉语:“亲爱的沈,麻烦你告诉公爵,我暂时不打算回去——噢,我很抱歉,我的汉语说得不是很好。” 这洋妞还会说汉语,沈风微微诧异,继续用英语道:“公主殿下,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凯瑟琳浑身散发出高贵优雅的气质,但却不失亲民,尤其笑起来更加令人想亲近她:“Where is this place, I think it must be your Da Hua's Palace.”这句话她用的是英语。 沈风无奈笑道:“很抱歉的告诉您,这不是一个好地方。” “But the lady told me there is an earthly paradise, I think that this is your country Dahua Palace。(可这位夫人告诉我这里是人间天堂,我以为这就是你们大华国的宫殿。)”凯瑟琳优雅地微微笑道:“Dear Shen, can you take me out of here, I will be very grateful to you。(沈,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我将会十分感激你)” 沈风沉吟道:“我正在想办法,公主殿下,这里的人不会管你是不是公主,所以暂时请公主不要暴露身份,待会请你配合一点。” “万分感谢你,沈,我以公主之名承诺,日后我们金雀花帝国一定将你捧为最尊贵的客人。”凯瑟琳呆萌着眼眸,活脱脱一个涉世未深,又大胆贪玩的小姑娘。 妈的,这个洋妞真会勾引人,安东尼奥说她是西方第一美女,果然没有半点水分,沈风忽然指着老鸨道:“公主殿下,你有没有跟旁边的老太婆签下什么协议?” “No——”凯瑟琳摇头道:“I just said to come in and see, but this lady invited me to come in for a few days, so, I was cheated。(我只是说进来看看,但这位夫人却邀请我进来住几天——所以说,我被欺骗了是吗?)”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眨了眨,脸上时刻带着甜美优雅的微笑。 我靠,这洋妞挺会勾魂的!沈风好笑道:“I think so。” 周围人见两人相谈甚欢,不由得大感吃惊,太子殿下不耐烦道:“你们啰啰嗦嗦在说什么。” 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眨了眨,脸上时刻带着甜美优雅的微笑。 我靠,这洋妞挺会勾魂的! 沈风先是道:“经过一番了解,这个异国女子说有困难之处想找你帮忙。” 太子殿下急忙脸色一正道:“她有何困难之处,尽管说来,本太子一定为她做主。” “太子真是深明大义!”沈风急忙拍了一个马屁给他,接着道:“这个异国女子乃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非卖身给仙吟阁,这一切都是因为老鸨儿生了贪念,还请太子为她做主!” 太子怒瞪着老鸨儿,阴阳怪气道:“是否真有此事?” “这——这——”老鸨儿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急忙跪在地上不停求饶:“贱身知罪了,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罢了罢了,这次便饶了你,但是下不为例。”他仗着太子的身份,随便用点王八之气就让其他人不敢吭声。 “你帮我问问这位异国佳丽叫什么芳名?” 沈风笑呵呵道:“不用问了,她叫掐死你。” “恰丝丽——”太子浪荡的笑了笑,眼光使劲望凯瑟琳身上挤:“好名好名,原来异国也有此等美女,你帮我邀请她来皇宫,大华乃礼仪之邦,我身为太子更要以身作则。” 以身作则,还真用对了词,沈风心里鄙视了他一下,镇静道:“不用问了,方才恰丝丽说,她孤身来到陌生的地方总要找个人依靠,而在场所有人,她只看上我和殿下。” “你——”太子殿下冷笑道:“就凭你,恰丝丽当真这么说?” 沈风回过头,对着凯瑟琳道:“恰丝丽小姐,在场所有人中,你可是只看上我和太子殿下?”说罢,对着她挤眉弄眼。 凯瑟琳展俏皮地对他眨眨眼,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用蹩脚的中文道:“我想是的。” 听到这个洋妞能说一些汉语,众人顿觉新奇,沈风笑呵呵道:“太子殿下,你也亲耳听见了。” 太子殿下低声道:“就凭你也敢和我本太子争女人,不想死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 沈风冷笑道:“太子可知我是什么人,今日私自来青楼,皇上可知道,若是我如实禀告皇上,你说会如何?” “你敢!”太子神情有些惧怕,低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沈风冷笑道:“我是何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太子神情阴晴不定道:“难道——难道你是宋行军的人?” 宋行军?这又是谁,难道和宋行令有关系,为何太子对他还忌惮三分,沈风一口咬定道:“太子果然不愧是太子,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就是宋行军的人。” 太子恨恨道:“我只是来青楼找个女人,他为何派你来?” 沈风道:“来青楼当然没有问题,太子是什么女人,我们公子是最清楚不过,只不过我家公子也对这位异国女子有兴趣,所以命我前来,不巧却遇到了太子。” 太子疑惑道:“宋行军不是只心仪瞿老头的闺女,为何突然对一个异国女子感兴趣。” 宋行军对顾碧落有意思?那一定碰壁了,这小妞的性子我还不了解,沈风口气平淡道:“顾碧落一直对我家公子不假辞色,我家公子厌烦了,巧好听说仙吟阁来一个异国女子,我家公子便想纳进府中。” 太子忿忿不平道:“这个异国女子是我看上的,任何也休息跟我抢,便是你家公子也不行。” 沈风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公平竞争,看谁能讨得美人芳心,如何?” “好!”太子精气神一下子高涨起来,什么女人他没有玩过,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异国女子。 这个太子也太无能了,性格软弱,稍微强势一点他就怂了,以后容易受奸臣把控,沈风心里叹了一口气,转而对凯瑟琳说明情况。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小恶魔 一番沟通之后,沈风面朝众人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今日太子与我同时看上这位姑娘,而太子愿意与我公平竞争,还请大家做个见证。” 又对着凯瑟琳道:“美丽的女士,你可以出题目考考我们两个——她好像听不懂,我需要再沟通一下。” 接着用英语说道:“公主殿下,麻烦你一道问题考考我们,比如你最喜欢什么饰物,这个我知道,是海洋之心。” “只能问简单的问题吗,那可真遗憾——”凯瑟琳眉梢微蹙,微微笑道:“我一个友好的朋友曾经考了几个有趣的问题,如果今夜将会发生有趣的故事,我们为什么不让这里变得更热闹些呢。” 沈风笑容一僵,望着她调皮甜美的笑容,心里不由得涌起不好的预感,急急道:“公主殿下,你别乱出题目,万一我打不上来,你可要麻烦了。” 凯瑟琳微笑道:“你是来拯救我的骑士,我相信你,伊索爷爷说,美丽的公主在邂逅骑士时,总会拥有一次浪漫之旅——亲爱的沈,很抱歉,今夜也许会很漫长。”说罢,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调皮而又迷人。 沈风气急败坏道:“你别乱来——要不然我不管你。” 话刚落音,凯瑟琳已经恢复公主的优雅仪态,站着高处,展露一道不媚俗不做作的笑靥:“各位尊敬的来客,十分感谢你们的到来,今夜的晚宴将是来到大华国最愉快的聚会,再次感谢诸位。” 她单手横置在腹部,对着众人行了一个西方皇室礼节,沈风看得一阵苦笑,这小妞把这里当成她金雀花王国的宫殿,还把狼窝当成晚宴。 她这种异国情调将所有人迷得神魂颠倒,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提着公主裙走了下来,与众人含笑点头,然后站着众人面前。 观她走路时身体挺直,自然摆动双臂,不左摇右摆,而站立时挺胸、收腹、抬头,双臂自然下垂或在体前交叉,这些简单优雅的动作,将她高贵的气质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若说她不是一国公主,沈风打死也不会相信。 在众人的目光下,凯瑟琳公主依旧保持着从容优雅,稳定的语调,不变的微笑:“我听说大华国是东方最美丽最古代的国家,有着几千年的历史,这里有着最聪明、最勇敢的人,为了表达我对贵国的尊敬与热爱,我准备三道题目为诸位助兴,希望诸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她言语中对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用她的气质的交涉能力控制了全场,谁他妈说落地凤凰不如鸡,真正的凤凰无论站在哪里,都是一只骄傲美丽的凤凰。 反观太子殿下无形中被她压制住,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在凯瑟琳面前,他反倒笑得很平庸。 这小妞真不安分,沈风苦笑道:“恰丝丽小姐,请说说你的题目。” 凯瑟琳微笑道:“第一道题目,有一只英格兰货船"伊丽莎白"号,首次远航大华,清晨,货船进人大华领海,船长大卫刚起床便去布置进港事宜,将一枚宝石项链遗忘在船长室里。 “一会儿以后,他回到船长室时,发现那枚戒指不见了。船长立即把当时正在值班的大副、水手、旗手和厨师找来盘问,然而这几名船员都否认进过船长室。” “各人都声称自己当时不在现场。 大副说,我因为摔坏了眼镜,回到房间里去换了一副,当时我肯定在自己的房间里。” “水手说,当时我正忙着把甲板擦干净。旗手说,我把旗挂倒了,当时我正在把旗子重新挂好;厨师说,当时我正准备早餐。” 她用疑惑的语气道:“难道戒指飞了吗,各位猜猜究竟是谁偷走了戒指——尊敬的太子殿下,您是贵国的主人,便由你第一个来回答。”她处理得极为出色,控场能力极为突出,不仅给足太子面子,还无形中占据了上风。 太子殿下神情一色,很快陷入思索中,很快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眉头拧得紧紧头,其实凯瑟琳何尝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只是个纵色淫欢的贵族子弟。 凯瑟琳将目光转到沈风身上,见到他正在思索,不由得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微笑。 沈风倒不是在思索答案,而是对这题目感到吃惊,这题目在现代出现类似题目,没想到却从这里再一次听到,余光处见她歉然在笑,好笑了下道:“我知道答案了!” 凯瑟琳眼眸中蓝光一亮,含笑道:“尊敬的朋友,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沈风不答反问道:“恰丝丽,请问你们国家国旗上的图案是不是十字型?” 凯瑟琳含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古代英国最早是十字星的国旗,直到和爱尔兰合并起来才变成米字形国旗,而古代爱尔兰的国旗是X字形,沈风点头:“很显然只要找出谁是说谎的人,那个人就是凶手,很明显,是旗手在说谎,国旗上的图案是十字形便无所谓倒挂。” 众人恍然的喔了一声,凯瑟琳微笑道:“恭喜这位朋友答对了一题,如果你可以完成出的三道题目,我就答应你一个请求。” 这个请求已经是预定好的,不就是带你走,没想到洋妞也挺会玩心眼的,沈风没好气道:“请你说出第二个题目。” 凯瑟琳调皮地笑了笑,再次简洁道:“第二个题目叫勇敢者游戏,各位有人愿意参加吗,我保证这是一个刺激有趣的游戏。” 太子输了一阵,连忙喊道:“本太子愿意参加!” 仙吟阁中其他官家子弟各个跃跃欲试,但都摄于太子的淫威不敢出声,沈风当即喊道:“我也参加!” 凯瑟琳望了一眼众人,简洁道:“两个勇敢的朋友,你们确定要参加吗,如果运气差点,这个游戏也许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有趣。” 太子神色一凛,迟疑道:“这个游戏很危险吗?” 沈风走到他身边,以大人吓唬小孩的语调道:“不危险还怎么叫勇敢者游戏,太子殿下,你要是胆怯,可以选择放弃。” 太子怒道:“你敢我为何不敢!” 沈风笑道:“请小姐说明题目。” 凯瑟琳转头对着一位官家子弟,微微笑道:“这位先生,我需要一个苹果,你可以帮我吗?” 那个官家子弟看见凯瑟琳对他微笑,三魂七魄顿时全部臣服下来,浑身如同打了兴奋剂,急匆匆去拿了一个苹果过来,换来了凯瑟琳的一句谢谢和一个珍贵的皇家礼节。 “这个游戏也是大华一位朋友教我的,你们谁愿意先上来?” 太子立即喊道:“本太子愿意!” 凯瑟琳微笑道:“很高兴能看到太子殿下上来,您是贵国的主人,却不怕危险的游戏,我代表金雀花王国致以殿下崇高的敬意。”说着,以最高的礼节相敬。 为这样一个具有贵族气质的美女尊敬,太子殿下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尽量将在皇宫学的礼仪硬套在身上,站直抬头挺胸,放声大笑道:“本太子是大华最勇敢的人,任何游戏我都玩!” 沈风看得摇摇头,这个无能的太子还不知道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丢人不要紧,却让整个人大华也跟着丢脸,这个公主看似友善有礼,实则是处处暗藏玄机,先将太子捧得高高的,然后才可以愚弄他。 “请太子殿下站在这里,然后将苹果放在头上。”说着,凯瑟琳又对着一位官家子弟道:“哦,我很抱歉,能不能再请你取来一把水果刀和布条。” 太子脸色大变道:“你想行刺本太子!” 凯瑟琳故作惊讶道:“噢,尊敬的太子殿下,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这只匕首会射中苹果,不会伤害到你,请你放心。” 太子狠狠吞了吞口水道:“要是射不中呢?” 凯瑟琳无奈地笑了笑道:“如果太子殿下不相信我,可以不参加这个游戏,没关系。” 见他在发呆,小恶魔凯瑟琳带着微笑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喔了一声,战战兢兢地将苹果放在脑袋上,而凯瑟琳手上拿着水果刀,用一块黑布蒙住双眼。 太子殿下吓得双腿直发抖,沈风实在看不下去,不想他再丢人,直接道:“太子殿下不如让我先试试。” 太子脸色如同拨云见日般好了起来,总归觉得自己身娇肉贵没必要冒险:“好,我看你比较着急,本太子愿意成人之美,便让你先试试。” 沈风走上前拿住苹果,忽然道:“恰丝丽小姐,你是否想蒙住眼睛射中苹果,我也喜欢刺激危险的游戏,不如我们再加点难度。” 凯瑟琳取下黑布,讶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建议吗? (现在第一更时间尽量在晚上十二点以后,第二更不太确定,我先调整好时间,求订阅,求打赏,洋妞也来了,大家支持一下。)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天使还是恶魔 见她神情兴奋,沈风笑道:“这方面你是专家,你想想,还有没有更危险刺激的游戏。”沈风之所有敢玩,当然不是不要命,只是捏准她不会让自己死,才敢开这个口 “还有一种勇敢锁的游戏,需要两个人一起——”凯瑟琳迟疑道:“但这个游戏不是那么有趣,你真的愿意尝试吗?” 勇敢锁游戏,不过没关系,只要等一下偷偷问一下她,相信她知道开锁的方法,沈风大言不惭道:“当然愿意!” “亲爱的沈,你真的要玩这个游戏——”凯瑟琳用惊讶的语气又问了一遍,皱眉而笑道:“你该知道这不是一个有趣的游戏,我想你更应该品尝一下这里的美酒。” 沈风之所以替太子出头,只是为了维护大华的尊严,不想大华被这个洋妞瞧不起:“我确定!” 凯瑟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愁眉舒展开来,绽放出动人的微笑:“你的勇气令我感到佩服,我愿意陪你玩这个游戏。”在任何时候,她的姿态、言行,总是令人很享受。 说着,对着旁边老鸨说了几句,老鸨很快令人拿来了一种奇怪的锁,凯瑟琳请人将其固定之后,才微笑道:“沈,你确定要玩吗?”她神情中明显带有紧张和害怕,显是因为这个勇敢的锁。 这小妞什么意思,这不是她的锁吗,她怎么还会害怕,沈风迟疑了一下。 太子殿下嗤笑道:“要是你怕了就不要玩,免得给我们大华人丢脸!” 其他人纷纷跟着煽风点火,沈风心得直冒火光,老子给大华争光,你们这群人却还在争风吃醋。“玩!这么好玩的游戏当然要玩。”沈风冷冷笑,转而道:“恰丝丽小姐,请你解释一下,这个游戏该怎么玩。”这个所谓的勇敢锁外形是由两个枷锁拼凑起来,不同的是,勇敢锁是用精纯的钢铁制造而成,除了锁上有两个钥匙孔之外,与其他锁并无不同的地方。 这洋妞从贼船上逃出来,是从哪里拿出这玩意儿,难道是来这里买的? 凯瑟琳脸上流出热汗,脸颊沁出一道酡醉红,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她在勇敢锁上转了转旋钮,然后把勇敢锁打开:“我们一起将头和手锁住。” 这把锁越是平平无奇,越是显得恐怖,沈风小声用英语道:“公主,这把锁有没有危险,只是游戏,没必要连性命都塔进去。” 凯瑟琳微笑道:“越是危险,才越有趣,不是吗?” 沈风脸色大变道:“送掉性命就不好玩了,公主殿下,别开玩笑,这锁可以打开吗,还是一把死锁?” “上帝总会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半机会,一半命运,这把勇敢锁也有两个选择,如果选错了——”凯瑟琳面带笑容地望着他,然后露出一个伤脑筋的表情。 沈风瞪大眼睛道:“会怎么样?” 凯瑟琳忽地露出调皮的微笑道:“当然不会有事。” 沈风使劲瞪了她一眼道:“没事别吓人,三更半夜等会还想睡个好觉。”这小妞该不会傻得自己送掉性命,有她在,应该不会有危险,沈风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两人一起进了勇敢锁内,然后有人将锁关上。 勇敢锁关上那一刻,沈风心里忽然感觉一阵恐惧,转头望着旁边,凯瑟琳拿出一把钥匙,忽地露出一个抱歉的神情道:“这是钥匙,我把我们的命运交在你身上,很抱歉,刚才我说了谎,如果你选择错了,这把勇敢锁就会审判我们的命运,将我们处死。” 那些官家子弟听了这话,顿时发出一阵惊哗,沈风嘴巴张了张,呆滞了片刻,猛然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居然拿两条命玩一个游戏!” 死神将要来临,凯瑟琳依旧面带微笑,只是笑中带了点歉意:“很抱歉,我的朋友,我们剩下时间不多,如果不选择一个钥匙孔,勇敢锁将会割下我们的头颅。” 沈风眼睛盯着她道:“你确定没有跟我开玩笑?” 凯瑟琳微笑道:“我想是的,如果这把勇敢锁没有坏的话。” “FUCK!” 沈风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恶狠狠道:“这个游戏会要了我们两个人的命,你疯了!” 凯瑟琳道:“沈,你不觉得很刺激吗,用我们的生命去完成一次伟大的冒险,这将会成为我们一生中美妙的记忆。” 沈风简直气掉了半条老命,无奈道:“如果死了的话,这将会成为一段笑话,两个年轻闲着无聊玩自杀,结果双双不幸而死,最悲惨的人,两人不是相爱的情侣,不算是殉情,纯属吃饱了没事干。” 凯瑟琳轻笑了笑道:“沈,你似乎心情不错——但我们所剩时间不多,暂且放下你的幽默,先想想要插哪个钥匙孔。” “不用了!”沈风撮紧拳头,准备用双手发力将锁弄破。 凯瑟琳急叫道:“你在做什么!天啊,你不能这样做,否则我们马上会死!” 周围人看着热闹,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来帮忙的意思,太子更是在一旁幸灾乐祸,沈风怪问道:“不能用蛮力弄断这把锁吗? 凯瑟琳含笑道:“我想你不能这么做,否则勇敢锁会愤怒,然后用利刃割下我们的头颅。” 听到她说得这么邪乎,沈风也不敢再用蛮力,里面该是设计了一个机关,看来只能选择一个钥匙孔,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钥匙孔,却迟迟不敢下决定,冷汗不停地从额头上流出来,无奈笑道:“这哪里是勇敢锁,简直是要人命的锁。” 凯瑟琳急促道:“沈,你必须快选择一个钥匙孔,否则时间快到了,时间一到,这把审判之锁会张开獠牙咬碎我们!” 沈风浑身生出一片凉意,此时仙吟阁中一片寂静,仔细聆听,勇敢锁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正好一秒一秒的时刻,这个声音犹如勾魂的丧钟,每发出一个声音,便如一块块石头压在心脏上。 Ten Nine 、、、、 凯瑟琳一双镶嵌着蓝宝石的眼睛紧盯着他,口中倒数着数字,此时此刻,她再优雅大方,也不禁紧张得流下汗水。 Five “不管了!随便选一个!”沈风狠下脸色,目光与她对视了一眼,得到的是她肯定的眼色。 Four Three 沈风拿着钥匙,对准靠近她的钥匙孔,生死时刻,两人紧张到了极点,心脏仿佛暂时停住,也忘记了呼吸,全身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满了恐惧。 生或死,二选一,这可以说是最残酷最刺激的游戏。 Two “老子拼了,我插!” 凯瑟琳紧张地闭上眼睛,不敢目睹最后的时刻,口中吐出最后一个数字。 One! 此时,沈风正好转动钥匙,那一声脆响,可以说是最恐怖的声音,也可以说是最美丽的声音,心脏急跳了一下,浑身肌肉紧缩,眼睛睁得快要裂开。 等待下一秒的时间,犹如等待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转动钥匙的时候,呼吸、心脏、大脑,全部停滞了一般,几乎临近死亡的感觉,浑身寒毛倒竖,遍体生寒。 忽地,感觉脖子松了一些,沈风心脏也跟着咚跳了一下,从身体中忽然涌出一道暖流,狠狠喘出一口气,摇头苦笑了笑。 凯瑟琳微微睁开眼睛,发现勇敢锁已经被打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猛地睁大,激动道:“哦买嘎!上帝保佑!沈,我们是幸运的,不是吗!”说着,划了一个十字架。 这小妞还是基督教的信徒,沈风没好气道:“你似乎忘记了,我们刚才差点可以去见上帝。” 众人见两人安然无恙,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只有太子的脸色变得很阴沉,催促道:“这一道题目我也可以做到,只是被他抢去了,所以不算,恰丝丽小姐,再说说出你的第三个题目。” 凯瑟琳看了沈风一眼,对太子的话没有认可,也没有否定,优雅地微笑道:“今晚最后一道题目,是我的一个心愿。” 太子殿下一下子来了精神,牛逼霍霍道:“小姐请讲,我贵为一国储君,这天下还没有本太子办不到之事。” 凯瑟琳淡笑道:“太子殿下的诚意让我不胜荣幸,贵国在东方有礼仪之邦的美名,这次我来大华受到了贵国上宾的礼遇,我将万分感激贵国对我的恩泽。” 转而看向沈风道:“沈,也愿意完成我的心愿吗?” 沈风没好气道:“只要不是再玩一次勇敢锁,我会考虑看看。” 凯瑟琳轻轻地笑了起来,又恢复高贵大方的公主范,双腿并立站直,挺胸、收腹、抬头,双臂在体前交叉,用亲切的语调道:“我的心愿是想到一件礼物,各位能猜一猜吗?” 终于正常点了,沈风转眼看向外面,等待着表四少爷回来,刚才从宅子出来忘记带一件东西,所有又让表四少爷回去拿。 太子眼睛一亮,忽然大喊道:“把所有灯给我灭了!” 老鸨儿应声,很快命人将所有灯火灭了。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骑士与公主 老鸨儿应声,很快命人将所有灯火灭了,整个仙吟阁顿时变得黑暗无光,只有吵杂的声音,太子从衣兜内拿出一团小布团,神气十足道:“恰丝丽小姐,这个礼物乃是无价之宝,你一定会喜欢。” 说着,将布团拿掉,瞬间,整个仙吟阁内萦绕着如梦如幻的绿色荧光,众人皆惊叹于这颗夜明珠的美丽,那些青楼的女子更是沉醉不能自拔。 在任何年代,珠宝对于女性都是有绝对的吸引力! 这个逗比太子出手真大方,一拿出来就是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太子殿下捧着夜明珠走上前,势在必得道:“你可愿意做本太子的太子妃,跟我回皇宫后,你将享尽荣华富贵,任何奇珍异宝,只要你想要,本殿下皆可为你网罗而来。” 凯瑟琳微笑道:“很抱歉,尊贵的太子殿下,我想不能接受它。” 太子殿下脸色转冷,愠怒道:“这颗夜明珠天下仅有,为何你还不喜欢。” 凯瑟琳装作惊讶道:“噢,当然不是,我很喜欢,只是它不是我所想要的——在来到贵国之前,我曾遗失了一条项链,我一直在寻找它,如果有人能替我找到这条项链,我想我会很高兴。” 太子殿下道:“一条项链而已,这个天下,还没有本太子找不到的东西,此事便包在我身上。” 看来她已经知道海洋之心在我身上,沈风上前道:“我也有一件礼物,是我在海上漂流时捡到的,它的名字叫海洋之心,恰丝丽小姐想要看看吗?” 凯瑟琳双手掩住嘴唇,欣喜若狂道:“这是真的吗,我当然愿意!” 汗,她的表情也太逼真了,沈风笑道:“请稍等片刻。” 众人等待了片刻,表四少爷才赶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盒子,沈风接过盒子,又让表四少爷离开,才道:“恰丝丽小姐,这就是我要送给你的礼物。” 凯瑟琳接过盒子,慢慢地打开,霎时,从盒子里散发出一道绮丽夺目的蓝色光芒,光芒渐渐流向每一个地方,直到仙吟阁变成一座蓝色宫殿。 凯瑟琳惊喜道:“这真的是我的海洋之心,天啊,沈,你是怎么找到的!” 难不成她这次也是靠着感觉?见她神情不像有假,沈风无奈笑道:“这是天帝的安排。” 太小殿下走上前,再次将夜明珠呈现出来,厉色道:“我的夜明珠一点也不比这条差,为何你独独选择这条项链,难道你看不起本太子!” 这猪头三是打算来硬的了,沈风针锋相对道:“太子殿下,既然恰丝丽小姐已经选择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太子殿下脸色阴沉下来,为了争美,他顾及不了那么多,人要是冲动起来,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此时,凯瑟琳微笑道:“沈,请你为我带上它,可以吗?” 太子还欲发作,沈风脸上笑吟吟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太子听毕,脸色顿时大变,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再说话。 “没有问题!” “谢谢!” 说着,沈风接过盒子,取出海洋之心,凯瑟琳缓缓将头低了下来,让这条海洋之心穿过发丝。 在海洋之心戴上那一刻,她才是高贵的公主殿下,洁白端庄的公主裙,配上一条散发蓝光的宝石项链,令她成为这世上无与伦比的存在。 所有人都用惊艳的眼光看着,却无人敢大声喧哗,她的气质与美貌,无形中控制着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凯瑟琳上前对着沈风作了感谢的礼节,真挚道:“万分感谢你,我的朋友,这条项链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它的意义非凡,这个夜晚很美妙,感谢有你。” 此时,灯火已经亮起,沈风也不想再待在这里,免得横生枝节,伸出一只手道:“美丽的小姐,那么我可以邀请去谈谈人生,聊聊艺术,然后找个地方共度良宵吗?” 在西方这是提出***的暗示,凯瑟琳羞涩而笑道:“我的荣幸!”说着,伸出一只洁白的手搭在他手上。 “慢着!” 太子殿下冷喝道:“这个女人本太子看上,谁也休想带走她!” 这个猪头三为了女人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沈风冷笑道:“太子殿下,三道题目我都已经做到,美人自然该属于我!” 太子殿下放肆地大笑几声道:“笑话,只要本太子想要得到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宋行令的人,今天这个美人我要定了。” “以前醉花荫的花魁被一个无名小卒抢去,今日无论无何也不能再痛失这个异国美女!” 闻言,沈风瞪大眼睛道:“是你!!” 太子殿下愣了愣,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猛地怒火攻心,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是你——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拿下!!!”言毕,一拨禁卫从外面涌入,周围人纷纷往外逃走。 我靠,怎么在这里遇见这个龟孙子,沈风紧紧牵住凯瑟琳的手,苦笑道:“我们遇到了点麻烦。” 凯瑟琳微笑道:“伊索爷爷说过,公主在遇到骑士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麻烦,我的骑士,我相信你能应付。” 我晕,这洋妞头脑全部是唯美主义的想法,难怪总做出冒险大胆的事情,不知道是用天使形容她,还是用恶魔,或者一半天使,一半恶魔,沈风好笑道:“你爬到楼层的最上面,我在这里对付他们。” 凯瑟琳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微笑道:“沈,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你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骑士。”说着,提起公主裙往上跑去。 汗,她肯定是童话故事看多了,总幻想英雄救美的情节,沈风忍不住笑了下,根本没有将这些禁卫放在眼里。 “哼,又让我遇到你了,上次的账还没好好跟你算清楚,我要将你抓起来,见你尝尽各种酷刑。”太子在一旁叫嚣着,丑态百露。 沈风笑吟吟道:“写说明你和我有缘,总是看上同一个女人。” 太子狞笑道:“快将茵儿交出来,若是伺候本太子舒服,我还可以饶你不死。” 沈风脸上笑呵呵,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越是笑,就越是狠辣:“你说茵儿,她已经有了身孕,不便伺候太子,不如让我先伺候伺候你。”说着,脸色转冷,手中又多一个茶壶,猛地朝他下体砸去。 茶壶正中他的下体,炸裂开口,滚烫的热水喷涌而出,太子先是感觉到锥心的痛楚,又是被热水烫了下体,瞬间,双重痛苦一起袭来,太子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嗷嗷惨叫。 “啊啊啊——”太子呲目欲裂惨叫道:“痛死我了——啊啊啊啊!!” 周围禁卫一起围了上去,他们都是太子的护卫,职责是保护太子安全,如今沈风气场已经不同,被禁卫包围着,却丝毫没有惧色。 笑话,二十万的柔然军,他都能杀得几进几出,更何况眼前几十个禁卫,只是他手上没有兵器,尚且为难了一些。 但只凭拳脚功夫也足够了! “降龙十八掌!” “排山倒海!” “佛山无影脚!” “螳螂腿!” 一番拳打脚踢,总算打倒了不少,此时太子缓过劲来,狠狠骂道:“给我杀了他!!!” 凯瑟琳在楼层上,见他被重重包围住,忍不住替他担心,轻喊道:“沈,Are you OK?” 沈风忙里偷闲,对着嘿嘿笑道:“OK得不得了,今晚的约会照常进行。” 太子殿下见两人还在打情骂俏,顿时冒出一团妒火,忽地,眼中冒出淫光,岔开双脚,蹩脚地向楼层上面追去。 凯瑟琳见他上来,吓得往上跑,沈风则是继续应付禁卫,只不过这些禁卫数量实在不少,应付起来要花些时间。 “小美人,你别跑!” 凯瑟琳撩着公主裙,不断往上跑,太子在后面一边淫笑,一边追着她。 缠斗了一会儿,沈风从中间破开几人,笑道:“不跟你们玩了——蚩风!!” 一声嘶鸣,蚩风急奔而来,沈风快速上马,与此同时,凯瑟琳已经跑到了仙吟阁的顶楼外,太子也跟了上来。 “小美人,看你还往哪儿跑——”太子淫笑着,上演了一出强抢民女的丑陋戏。 凯瑟琳靠在围栏边上,愠怒道:“大华国主人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宾客吗?” 太子淫笑道:“若你跟我回宫,本太子必定好好对待你,让你****。”说着,张牙舞爪地走过去。 凯瑟琳再好的涵养,也听不了这等丑陋羞辱人的话,手上忽地碰到一个花盆,随手拿了起来,便朝太子头上砸下去。 砰! “啊——”花盆碎裂成许多残片,太子惨叫一声,头上都是泥土,泥土上面还插着一支鲜花。 凯瑟琳开心得喜叫道:“oh,yes!这是我第一次打人,感觉真不错!” 太子摸了摸额头,忽地手上摸到一些粘稠的液体,拿到眼前望了望,惊叫道:“血——血——”此时,两个禁卫也赶了过来,太子面目狰狞道:“给我将这个贱女人抓过来!” 与此同时,沈风策马奔走过来,朝着她喊道:“快跳下来!” 凯瑟琳虽是公主,但是胆子一点也不小,还喜欢冒险,见到沈风骑马过来,撩起公主裙,对着太子下体狠狠踢了一脚。 我靠,这个洋妞真猛,沈风看在眼里,不禁赞美一下。 太子下体再次受到重创,嗷呜一声,跪在地上,凯瑟琳微笑道:“尊贵的太子殿下,我要提醒你,不要小看女人——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太子——”两个禁卫一起上去。 沈风后面的追兵也赶了过来,驾了一声,喊道:“快跳!” 见两个禁卫过来,吓得翻出围栏,顶楼到地面起码有十五米距离,凯瑟琳心中偏信骑士拯救公主的故事,也不管多高多可怕,轻轻往前一跳,整个身躯便掉落下去,宛如一个下凡的美丽天使。 “沈——”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带她回去 沈风策马奔走过去,张开双手,正好抱住了她,她虽然身材丰满高挑,但重量却没有比大华女子重多少,抱在手上感觉十分会舒爽,一双托住她的臀部,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具惹火性感的身躯便抱在怀中。 凯瑟琳缓缓睁开眼睛,惊喜道:“亲爱的沈,你感觉我已经爱上了你——”说着,勾住他的脖子,突然将红唇献上,热烈地吻了上去,她眼睛紧闭着,整个人彻底迷醉了。 我靠,我被强吻了,沈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有些头昏脑涨,脑子一片空白,凯瑟琳却热烈地献上红唇,动作虽有些生疏,却因她的炙热而变得美妙。 公子的便宜能不能占——废话,主动送上门的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沈风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火热的身躯贴近, 沈风的动作刺激了凯瑟琳,她变得更加的疯狂沉醉,紧紧抱住他强壮的身板,将香舌伸了过去,寻找更热烈的缠绵。 靠,还会舌吻,这个洋妞我太喜欢了,沈风也不是好货色,给她一个热火朝天的深吻,不过手上没有占半点便宜,在西方,吻是很纯粹的,要是乱摸的话,她会对你反感。 良久之后,这个吻分开,凯瑟琳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微微羞涩道:“我想这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谢谢你,沈。” 以前所遇到的那些女人,都是矜持含蓄,奔放如舒如姒也不如她这么热情主动,欧美女人一定喜欢上男人,就会大胆表露爱意,当然这只是纯粹的喜欢,而不是像姬红璎、惠文公主**裸的yuwang。 刚才忙着斗智斗勇,都没好好看一下她,此时这个西方美女近在眼前,她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西方美女面孔,还有魔鬼般的身材,简直是就是一件世间罕有的艺术品,如此完美的女人,竟然对自己表白了,沈风一下子有点招架不住,干笑几声道:“难忘是难忘,但是公主殿下,我们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你就确认我是你的骑士。” 马儿在微风中驰行,凯瑟琳微笑道:“我确认你就是公主的骑士,沈,我想你一定不知道那三个题目是我用来选夫婿的。” 沈风大奇道:“选夫婿!” 凯瑟琳微笑道:“是的,在皇室里,到了年龄就要选择夫家,父王给我安排几个国家的王子,但公主要找到属于他的骑士,所以,你该知道我没有选择他们,甚至不用考验他们,而是从国家里面逃了出来。” “我听人说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美丽的国度,所以我决定冒险之旅,在旅途中,邂逅我的骑士,天帝保佑,我遇到了你,亲爱的。”凯瑟琳一脸幸福道:“你聪明,勇敢、真诚吸引了我,你就算投入小湖的石子,闯进了我的生命。” 汗,原来是个叛逆公主,沈风无奈笑道:“公主殿下,我需要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妻子,而且在我们大华,男人通常不止一个妻子。” 凯瑟琳一脸难过道:“噢,这真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很抱歉,亲爱的,能再给我一段时间吗。” 她身为一国公主,自然不会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而且她们国家的国情也不太相同,不过听说西方国家的贵族生活还挺糜烂的,比如大仲马《茶花女》中所叙述的,沈风现在对感情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笑了下道:“没关系,公主殿下,明天我就把你送到安东尼奥那里,他已经找了你很久了,你离开也有一段,我想你是时候该回去了。” 凯瑟琳急忙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的冒险之途还没有结束,骑士,你还愿意守卫你的公主吗?” 沈风干笑几声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家庭情况,可以来我的宅子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凯瑟琳欣喜道:“你的宅子是不是很多人?” 沈风点头道:“还挺多的,我是一户人家的员工,也就是替别人打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过来一起住。” 凯瑟琳道:“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进入你们的宅子吗,我想这一定是个很有意思的宅子。” 带个洋妞回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反正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沈风笑道:“当然可以。” 凯瑟琳露出笑脸,在脸颊亲了一口道:“亲爱的沈,看来我们能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 被一个洋妞倒贴,说不开心那绝对是假的,沈风心里偷偷暗爽,摸了摸脸颊道:“公主殿下,在宅子里的时候,我们暂时别有太热情的举动,否则宅子里面有人会生气。” “我知道了,沈——”凯瑟琳微笑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反而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伸出戴着白纱的手,抚摸他的脸颊,轻声道:“还没仔细看看我的骑士。” 沈风猛地制止道:“千万别!我是东方最英俊的男人,你多看一会儿,我怕你会彻底爱上我,一个女人彻底爱上一个男人是危险的。” “这句话我赞成!”凯瑟琳微笑道:“但也许有些危险是美丽而浪漫的,你们大华有一句成语叫做飞蛾扑火,聪明的骑士,我想你知道飞蛾为什么会扑火。”望着他这张东方面孔,眼中射出浓浓的情意:“亲爱的,我想你就是我的那团火焰。” 沈风挑眉笑道:“但愿如此,不过首先你可以不介意我已经有了妻子。” 凯瑟琳露出一个伤脑筋的笑容:“Oh, that's a real thing to think of。(这是不愿想起的事情。)” 此时夜里墨色浓重,两人同乘在马儿上缓缓慢性,海洋之心的蓝色光芒点点散落,铺成一条如银河般的长路,凯瑟琳沉醉了,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她喜欢浪漫的情调,每一处平凡的景色,在她看来,或许不平凡。 良久之后,慢慢睁开眼睛,又主动亲吻了沈风一下,微笑道:“沈,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加速了。” 沈风低头看了一眼正在起伏的丰乳,嘿嘿笑道:“看到了,正在加速。” 凯瑟琳调皮地笑道:“心跳加速可以看到吗,亲爱的,你的谎言被拆穿了——喔——”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封住了嘴唇,如果总是被她主动进攻,那怎么体现大华男子汉的威风,两人热火朝天地吻了一会儿,才分开嘴唇,凯瑟琳羞涩地望着他:“亲爱的,我感受到了你的热情,谢谢。” 她一言一行都保持着皇家仪态,令人感到十分的舒适,沈风瞥了一眼她急促跌宕的双峰,坏笑道:“你的心跳又加快了。” “沈,你比那些王国的王子大胆多了,我爱你!”凯瑟琳真挚地凝望着他,忽地又兴奋道:“亲爱的,你刚才看到了吗,我打了你们大华国的太子,还踢了他一脚,原来我也有野蛮的力量,OH,要是被莉安娜夫人知道了,她肯定会很难过,不过感觉真美妙。” 她以前一直生活在皇室里,整日受到礼规的限制,现在就好比挣脱牢笼的小鸟,可以尽情的翱翔直到疲倦,不过她的本性还真是让人头疼,真不知道带她进宅子是对是错,沈风心里恶寒了一下,好笑道:“踢得好,大胆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你这次逃出王宫,不是就为了追逐自我吗。” “你说得很对,谢谢你支持我,谢谢——”凯瑟琳含含笑,忽地惊呼道:“OH,亲爱的,很抱歉,我似乎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刚才那个人是你们的太子,他会不会惩罚你?” 对于她的后知后觉,沈风只能付之一笑:“没关系,他暂时还不认识我,如果哪一天再见到太子,我也有把握让他不为难我们,放心吧。” “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凯瑟琳微笑道:“看来今晚可以有个好梦。” 骏马很快回到了宅子。 “到了!” 沈风先下了马,然后将她扶了下来,她天生公主范,一时间,沈风还真成了她的骑士:“好美丽的宅子,住在这里的人肯定很幸福。” 幸福人人有,性福只有我有,这夜里,舒姐姐的宅子已经关了,沈风只好先将凯瑟琳带入岚小姐的地盘内,红叶正好等在门口翘望,见他与一位金发碧眼的古怪女人一起回来,不由得惊喊道:“沈风,你身边那位姑娘是何人,为何长得那么奇怪。” “我来介绍一下——”沈风指着旁边道:“她叫凯瑟琳,是我一位海外朋友,最近需要住在这里几天。” 凯瑟琳上前微笑道:“你好,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单手做出一个握手的动作。 红叶颇觉怪异,眼前这个异国女子言行都十分奇特,急忙摆手道:“我可不是小姐——”见她手仍旧伸着,好奇之下, 便与她握了握手。 又悄悄走到沈风旁边,低声问道:“沈风,你怎么突然带了个女人进来,不怕惹小姐不高兴吗。” 沈风无奈道:“她身份特殊,我不把她带回宅子不放心,你快去安排一下,今晚先别让小姐知道,明天我会亲自跟小姐解释。” “你是我们的姑爷,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咯,谁也拿你没办法。”红叶撅着嘴,转而道:“这位姑娘,请随我来。” “我也是姑娘吗,真是谢谢,这个称呼我十分喜欢。”凯瑟琳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鲜好奇,见她脸上时时刻刻带着笑容,可见心情有多么开心。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突如其来的消息 凯瑟琳跟着红叶进去后,便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内,一边张望着,一边惊叹着,口中还不断有溢美之词。 “OH,这棵树真美丽,我很喜欢。” “这里还有个池塘,这太棒了,我希望早晨太阳升起来时,我可以坐在池塘旁边,然后看着金色的阳光照映在池水里,我想这肯定很美丽。” “天啊,这就是我的寝居吗,这简直像是一个宫殿,我很喜欢,美丽的小姐,谢谢您的招待,我想我会在这里住得很开心,这将会是美妙的夜晚。” 洋妞一惊一乍着,却处处礼貌以及表示感谢,弄得红叶有点受宠若惊,倒像她的一个侍女,将她安置妥当后,红叶才出来低声道:“这是哪家姑娘,为何说话如此奇怪。” 沈风简单道:“她来自西方国家一个名门望族,如果招待好她,以后说不定可以赚大钱,她没事喜欢说谢谢,你可以多跟她谢谢。” “我说姑爷,你将一个外面的姑娘带进来,便不怕小姐生气吗。”红叶面带狐疑,因为他带来的是个姿色上佳的美女,而且气质上乘,试问哪个男人不心动。 沈风搂过红叶的肩膀,板着脸道:“小红叶,我现在也算你的主人,在小姐面前千万别乱打小报告。” 红叶道:“我可不敢,要不然你还不知道怎么打我。” 沈风笑了下,转而问道:“小姐睡下了么?” 红叶道:“方才我去看了一下,里面还有灯火。” 有灯就有戏,沈风兴致**道:“那我进去看看,你再进去问问凯瑟琳需要什么。”说罢,便往林可岚的屋子蹿去。 “小姐——小姐——”来到屋子前,悄喊了一声,不见里人回应,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静悄悄的,经过几番生死,更加珍惜这种安静舒适的日子,便四下观察起古代屋子的摆设。 屋子正面小小一张添漆床,铺着大红金线牡丹吐艳锦褥,上悬着大红销金撒花帐子,放眼瞄去,岚小姐正栖靠在床头睡去。 床边设一对梅花式样漆小几,边上两张靠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亦设有脚踏,两边又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并有一雕花镶珠园肚香炉摆在其中,正有盈盈暗香从中飘散而出,慢慢充斥于室内,靠窗边还有一长案,案上文房四宝摆设齐全,只见那长方端石珐琅盒暖砚中还有未干的墨迹,旁边亦有未来得及收好的纸笔,显然是她方才在忙于事务。 书案上还有一件银鎏金炉盘承托的翩翩欲飞仙鹤瓷质香炉, 香炉的烟有提神静心的功效,古代人重视修身养性,这香炉几乎是古代屋子必不可少的摆设。 床后放着一排高及屋顶的大柜,床前西边放着梳妆台,东边墙上是一扇对开的大窗户,窗户下放着只半人高的花架,放着盆珠翠碧透、几乎垂到地面的佛珠草。 沈风早就已经默认古代生活,这种古代风格的摆设也已经刻在他心里,记得最早来到古代时,看到古老的建筑、鲜明的古代人,还不甘心的揉了揉眼睛。 “这丫头,怎么靠着就睡了。”走到床前,将林可岚抱躺在床上,然后将被褥盖上,回头正想要出去,却发现前面高几下趴着一个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大小姐,你趴在这儿捡银子吗?”沈风好笑道,这小丫头,刚才一定是在岚小姐房间里面故意不出声,还躲了起来。 唐大小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明眸皓齿间,唤出一个灵动如精灵般的女子:“哼,真讨厌,被你发现了。” 沈风见了大小姐便满心欢喜,任何压抑、任何负面情绪全部被她在干净的笑脸下,消失殆尽:“你为什么悄悄躲起来?” “当然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欺负林姐姐。”唐大小姐轻哼一声,搬了一张木椅子坐在高几前,杏目圆睁道:“坐下!本小姐要好好审问你。” 沈风如临大敌坐在她面前,一本正经道:“不用问了,我很想大小姐。” “谁问你这个了!”唐大小姐脸红了下,他只一句话便被弄得心花荡漾,急忙板正脸色,打起十二分矜持抵御他的挑逗:“不许和本小姐油嘴滑舌,我问你,你是何时与林姐姐有情?” “原来你问的是这事,怎么不早说,害我不小心袒露心声。”沈风瞪大眼睛,然后开始胡说八道:“我和岚小姐是在杭州城认识的,当时我在杭州温饱都成问题,是岚小姐收留了我,还给我安排了工作,然后我随便吟了几首诗句,再送了几朵花便俘虏了岚小姐的芳心。” 唐大小姐狐疑道:“便只有如此么?” “就是怎么简单。”沈风心里好笑,却是反问道:“我倒是好奇,大小姐是怎么看出——端倪。” “这还不简单,我亦是女子,林姐姐看你那眼神,任谁也能看出来。”唐大小姐凤颜不悦道:“你为何瞒着我!” 沈风急忙诚恳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我怕你生气不理我。” 唐大小姐喜色稍纵即逝,依旧板着包公脸道:“你也有怕的时候,我看你说不定哪天便把我忘了,说去投军便去投军,让人没个准备,你说万一你有个——”说着,小脸快要落泪。 沈风大受感动,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处:“有大小姐思念,我便有如神助,在战场也是所向无敌。” 唐大小姐愁叹道:“夜里若是想到你在战场拼杀,便吓得难以入眠,原来想一个人那么辛苦,都是你坏家伙害的。” 这个小丫头也会说愁了,看来谈恋爱能让女人变得成熟,沈风嘿嘿笑道:“大小姐,记得在伶香园吗,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检查身体了。” 唐大小姐脸颊顿时映上两朵火烧云,羞涩道:“这儿是林姐姐的屋子,又不是伶香园——呸,在哪儿也不能让你乱来,娘吩咐过我了。” 一顿羞花绽放在眼前,沈风色心大动道:“在家听娘亲的没错,但出门在外就要听我的,林家每年都要组织体检,我有义务对你做一次全身检查。” “不理你了——”唐大小姐挣脱他的手,便想逃跑。 到嘴的鸭子哪能让它跑了,沈风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将她抱在腿上,嘿嘿笑道:“大小姐,有没有想我呢”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偏头道:“不想!” 沈风贼手攀上她的酥胸,惊讶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大小姐这里似乎长大了不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贺你的头!”唐大小姐嗔了一声,羞涩道:“真的大了吗?你没有骗我?” 在‘妇科’问题上,沈风有着绝对的职业素养,信誓旦旦道:“句句发自肺腑,容我再细细感受一下。”说着,将手探入她的衣襟内。 “不要,林姐姐在——”唐大小姐娇呼一声,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这一按是叠罗汉,受罪的还是她自己,这种挤压的快感,令她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越是知道有人,才越刺激,沈风偷偷瞄了一声沉睡在床上的林可岚,手上慢慢揉搓着,哄道:“没关系,岚小姐不会醒来,大小姐,你现在是长身体的阶段,这里要多按摩,今晚先给你做一个疗程。” 唐大小姐嘤地一声,羞地将头埋在他怀里,也许是因为身在林可岚屋子里,感觉特别的刺激,时不时地偷偷瞧了瞧床上。 一番逞威后,沈风才收回手,唐大小姐也快速将衣襟穿好,见他脸上带着坏笑,不禁哼道:“还笑,都怪你!” 此时,林可岚慢慢醒了过来,沈风笑道:“小姐,你醒了。” 唐大小姐心里有鬼,窘道:“林姐姐——” 林可岚从床上起来,脸上略有倦意,乏道:“你们都在,怎么不叫醒我。” 沈风笑嘻嘻道:“方才小姐睡得太好看,不舍得叫醒你。”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将案几收拾了一下,唐大小姐忽然道:“趁着林姐姐也在,你跟我们讲你是如何行军打仗,你知道吗,你骑回来的那匹马儿,家丁丫鬟们都正相看着,它威风着。” “它是我在保州驯服的一匹野马,这次行军打仗,它可出了不少功劳。”沈风笑了下,简单说一下行军打仗的一些有趣事情,那些真刀真枪的经历没有说,省得她们担心。 两女听了颇为扫兴,林可岚给了他几个白眼:“照若你这般说,这行军打仗比街边耍猴戏都有意思。” 沈风打了一个哈哈,转而问道:“最近生意如何?”进了京城之后,还见到不少小姐穿上林家的衣服,这些衣服穿在身上,不仅没有脱离传统,而且有着别具一格的美丽。 提起生意,林可岚浑身都来了精神,将大小事务尽数说与他听,小嘴一刻也没有合拢过,这幅景象仿佛又回到了在升州的时候,三人谈笑正欢时,唐大小姐一拍手掌,忽然道:“对了,沈风,忘记告诉你,薇姐已经离开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寻妻那些事 沈风惊道:“薇姐离开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说明原因?” 唐大小姐道:“差不多是月前的事,在书信上她只说想多照顾家中老人,所以无暇经营酒楼,酒楼的银子皆已送了过来,至于其他事宜,则是交由我,我又转交给了林姐姐。” 林可岚怕他误会道:“此事来得太突然,我便将酒楼交由林家打理,你勿要——” 沈风摆摆手打断道:“我跟林家不用分来分去,交给林家我才放心,现在我也没时间打理,只是薇姐走得太突然了,那薇姐还在升州吗?” 唐大小姐道:“已经不在升州了,她信中亦说很愧对你。” 沈风无奈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不能怨谁,只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她遇到什么难处了。” 林可岚道:“我已让人打听了一下,相信过不久会有消息。” 点点头,脑筋一歪,又打起两人的主意,嘿嘿笑道:“不如今晚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可以躺着聊天。” 林可岚强烈的羞耻心与他强硬的脸皮形成反比,立即反对道:“不可,叫别人看了岂不是让别人笑话雪儿。” 沈风无奈道:“大小姐你的意思呢?” 唐大小姐哼道:“我当然是听林姐姐的。” 沈风一下子泄了气,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回房睡觉了。”说着,离开了屋子。 夜慢慢深,林可岚的屋子也吹熄了灯火,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门内蹿了进去,望着那个窈窕的身影便悄悄走近。 林可岚发觉有动静,回头见到有一个黑影靠近,惊地正欲大呼小叫,这个比采花贼更像采花贼不是沈风还能是谁,沈风急忙道:“岚小姐,是我,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林可岚惊定下来,嗔怪道:“你在自家里,怎么像个小贼似的。” 沈风笑兮兮道:“因为我想你了。” “呆子——”林可岚低吟转嗔,紧张道:“夜已深,你找我还有何事?” 沈风随意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说着,转身便走。 “等等——” 林可岚疾走两步,却不料这家伙突然一个转身,猝不及防下撞入他怀里,沈风一把抱住她,大惊道:“小姐,我不走就是,你别抱住我。” “你先放开我倒是!”林可岚羞哧一句,又笑又气道:“分明是在戏弄我。” 沈风突然叹息道:“岚小姐,这些日子为难你了,让你一个人打理生意。” 林可岚柔声道:“只要看见安全回来,再苦也是值得的——啊,快放我下来。” 沈风忽然拦腰一把将她抱起来,朝着床上走去,这一动作,着实吓唬人,把林可岚紧张得话都说不清:“你——沈风,我们——” 将她放在床上,却不是常规动作地压上去,而是蹿到了床尾,林可岚大感奇怪,微微抬起头,便见他取了一盆温水,将鞋子脱了坐在床尾:“沈风,你想做什么?” 沈风神秘兮兮道:“当然是要伺候小姐,你为林家日夜劳累,你的身子便是林家最宝贵的财富,我现在便给你做一次脚底按摩。”说着,将她鞋子脱了下来。 古代女子足部是女子的禁忌地带,如同老虎的屁股一样,林可岚條地想要收回脚,却被他单手抓住,然后将她的腿放入温水中:“别动,忍住一下。” “脚底按摩——”林可岚忍住羞涩道:“这只怕又是想出来欺负我的名堂。” “到底我想欺负你,还是你想被我欺负。”沈风将她脚泡了一会儿,才将她的脚放在床上,然后盘脚坐在床尾,然后将她一只脚放在腿上,她一双精致的小脚,散发着腾腾白雾:“小姐,你怕疼吗?” “怕!” “你怕痒吗?” “也怕!” “那你忍着点。”说着,在她脚底板上按了起来,一边慢慢按着一边问道:“这里疼吗?” 林可岚见他有模有样,不觉是他在占便宜,但脚底板却是极为敏感的地方,强忍住痒意道:“不疼。” 沈风又换了一个位置,使劲按了下去,林可岚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吟,急急道:“好疼,快放开我!” “你胃不太好,这里要多按一下。”沈风找准了她脚底的胃部穴位,然后适中的力度慢慢按了起来。 “痛,轻点,轻点——”林可岚痛得直扑腾。 沈风紧紧扣住她的足部,然后对着她胃部穴位发力按摩:“忍着点,慢慢就会适应,你的胃部不太好,女子胃通常不太好,你又是经常有了上顿没下顿,所以胃部不太好,早餐一定要吃,而且要吃好,中午要吃饱,晚上吃个八分饱就行了。” 林可岚忍住痛意道:“这段时日生意太忙,有时便顾不上。” 沈风稍稍用力按了一下:“你以后要是再不吃饭,我就每天晚上给你来一次脚底按摩,按到你天天想吃饭。” 嘶——林可岚额头上沁出丝丝汗水,咬牙不让自己痛吟出声,手中紧紧抓住被褥:“沈风,我不要脚底按摩了,好疼。” “再忍耐一会儿——”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痛感明显减轻了许多,见他不惜屈身伺候自己洗脚,又帮自己按摩穴位,心中极其感动,直欲将心掏给他看看。 “还疼吗?” 此时浑身轻松了许多,才展露一丝笑意:“好很多了,身子感觉轻飘飘的,你这法子是从哪儿学来的,婉词也不曾用过。” “这是我家祖传秘方,向来传男不传女,按女不按女,只有沈家媳妇才可享用我的独门秘法,之前名不正言不顺,不好意思给你按。”沈风笑嘻嘻胡诌了一句,搞得这次按摩如同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 林可岚脸颊红扑扑,脸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许多,心情也愉悦:“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能夸成人生三大喜事,坏的被你说成好,便数你最会骗人。” 沈风在她脚底板摸索着,将她身体每个部位都按了按,然后来到最后的大拇指,稍微按了一下,林可岚立即轻叫道:“这里有点疼。” “这里是三叉神经,会疼说明神经部位也不太好,你是不是会头疼?” 林可岚没想到他还懂得这些,轻道:“嗯” “这属于偏头疼,我帮你按一下,你忍住点。”沈风又把大拇指按了半个时辰,他没有恋足癖,自然是专心给她按摩:“好了,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好多了,浑身热热的,很舒畅——嗯——”林可岚卧靠在床头上,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刚才给唐大小姐按摩椒乳,现在给岚小姐按摩脚底,元气消耗了不少,沈风呼了一口气笑道:“大功告成,小姐你睡个好觉。” 林可岚觉得他有些怪异,今日他虽还是会占便宜,但却是浅尝辄止,似乎只是为了安慰:“你今日怎么了。” “我不是好好的吗——”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找到婳瑶,这闺房乐趣自然没有心情享受,沈风转而跟她说明一下凯瑟琳的事情,然后便回屋休息。 翌日清晨,便见到凯瑟琳在宅子里被人围观,见到他出来,脸上便露出发春的笑容:“早上好,沈,看起来你昨夜睡得不是很好。” 老婆多,晚上睡得好才怪,沈风转而道:“凯瑟琳,你今日先待在宅子内,我出去一趟。” 凯瑟琳道:“沈,你要去哪儿,能不能带上我?” “今天你先跟着宅子里面的两个小姐——”眼见林可岚与唐大小姐走过来,沈风上前介绍道:“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林可岚,这位是我家大小姐,唐晴雪。” 凯瑟琳热情地伸出手,微笑道:“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两位美丽的小姐,沈,你家的小姐真多。” 两女古怪地与她握了握手,然后狐疑地望着旁边,沈风立即解释道:“岚小姐,这位就是我所说的外国朋友,她叫凯瑟琳,她无家可归,需要在宅子里面住几天。” 凯瑟琳带着歉意道:“很抱歉,沈说的是真的。” 林可岚亲切道:“姑娘,你要是不嫌弃这里简陋,便在这里多住几日。” 凯瑟琳高兴道:“林,你真好,十分感谢你,我很喜欢这里。” 唐大小姐望着她的容貌和服饰,少见多怪道:“这位姑娘,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金色的?” 凯瑟琳微笑道:“美丽的小姐,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黑色的,你们大华人都黄皮肤,黑头发,黑眼镜,在我们国家,都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 沈风笑道:“看来你们挺能聊的,我出去一趟,这几天我或许不会回来。”现在他是林家最自由人,就差可以飞天遁地。 林可岚叹道:“那你小心一些,能找得到便是最好,找不到便回家商量商量。”早在昨夜,便发现他有心事,稍稍想想,便猜是他此次进京的目的。 “多谢小姐体谅,岚小姐,大小姐,我们不在这段时间,你们要自己多按摩。”沈风调戏她们一句,便走出宅子赶往夏嫣然的水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楼兰古国(求订阅!) 今日水榭来客颇多,大部分都是才子佳人,看来今日夏才女有聚会,不知道能不能单独聊聊,不过眼下要先混进去才行,沈风完全没有想过堂堂正正的进去,直接溜到一个人身后。 “且慢!”正要踏过门槛,旁边便杀出一个下人来,审问道:“你是何人?” 本想鱼目混珠,却还是被发现了,人家毕竟有了几年看门经验,沈风无奈道:“我是你家小姐的朋友。” “我为何从未见过你,今日来的人皆是四方才子,你从头到脚也不像才子。” 经过西征,沈风一身黝黑皮肤,脸颊上还有短短的胡渣,身上哪还有什么儒雅之气,愈发显得野性。 只不过一个才子聚会还有门槛,沈风装出一副恃才高傲的样子:“这是你浅薄无知,我乃是新晋升州第一才子,落地便能言,一岁便能跑,两岁出口成章,三岁五步成诗,如今是****的最年轻的教习先生,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首诗便是我所作。” “我看你这首诗不知道是从哪里剽窃而来,别欺负我是一个下人,我可是读过两年私塾,瞧瞧你哪点像才子,我也不为难你,今日宾客要进入此门,便要即兴作出一首小诗来,若你可以作出来,我便不为难你。” 这小子还有点眼力,知道我剽窃诗句,沈风没好气地笑道:“还要作诗,这是什么规矩,要不小兄弟,我们商量一下,一口价,我给你一个铜板你放我过去,行不行?” 门槛哥鄙夷道:“满身铜臭味,如此风雅之事,岂是可以用银两取而代之,不要以为有几个银子便了不起,小姐时常教导我们,做人要有傲骨,不可太功利。” 切,你家小姐天天为钱愁,却让你们不要有功利心,沈风无奈道:“非作诗不可吗?” “这是我们小姐定下来的规矩,谁也不可逾规!” 妈的,遇过进门收费,还没遇过进门要作诗的,沈风冷笑道:“作诗小意思,我升州第一才子的名头不是白给的,你听好,时逢好节气,门争艳阳天,今日过万户,我唯此中入。” 这首诗意思是,今天天气很好,各户人家的大门都争相开着迎接客人,而我今天走了好几户人家,却唯独只进入这个门,另外一个潜在意思是,我来这里,是你们的荣幸,这首小诗虽不见得有多唯美,但却是巧妙有趣,还反衬自己的高傲。 门槛哥见他张口便是一首诗,且诗句中有高傲的才气,脸色有点难堪,不敢再为难他,侧开身体放行,走入水榭中,水榭中早有才子小姐、痴男怨女在吟秋颂春,在古代聚会其实说白了是一对闷骚的男女在集体相亲,看见喜欢的人,就留下一条丝帕或者偷偷写一首情诗。 “哗,好多人,夏小姐会在哪儿。”沈风张张望,冷不丁却被一个人撞了一下, “沈风,怎么是你?” 听到这个声音,扭头看了看,才见是表四少爷,不禁好笑道:“少爷,早上便不见你,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也来这里,难道是夏小姐邀请了你。” 表四少爷见沈风也来了,浑身便来了精神:“非也,是我自己来的,这次聚会也并非夏小姐招办,而是其他几位京城有名的小姐。” 怪了,老子也是不请自来,在门口还被为难了一下,这猪头难道是翻墙进来的?沈风疑问道:“少爷,你是怎么进来的?” 表四少爷理所当然道:“我给门口下人五个铜板,他便放我进来了,你又是如何进来?” 靠!五个铜板就能过去,瞧不起老子的一个铜板,沈风为了保全脸面,瞎说道:“我只用了一个铜板。” 表四少爷皱眉道:“这个下人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还不是一个贪婪小人,一个铜板便能收买了他。” 沈风转而问道:“表四少爷,你有没有看见夏小姐?” 表四少爷摇摇头道:“我亦在寻找夏小姐,昨夜我忽然吟出一首小诗,正想与夏小姐共同品鉴一下。” 不能再跟这个猪头说话了,否则会被传染,找了借口从他身边离开,在水榭寻觅了良久,依旧没有找到夏嫣然,便走向她的寝居,也就是上次闹过乌龙的地方。 来到她房门前,却见房门前守着一位小鲜肉,正是她的追求者宋行令,正要上前,却见夏嫣然从房门内走出,宋行令见她出来,便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人一起并行。 沈风忙走了过去,今天可不管避讳不避讳,就算她去约会,也要跟她要降龙木,疾走了几步,喊道:“夏小姐,等等我。” 两人收住脚,回头一望,便见他跑了过来,夏嫣然诧异道:“沈公子,你这是?” 沈风笑呵呵道:“夏小姐我来找你,能借一步说话吗?”降龙木是宋行令赠送的,当他的面不方便要。 夏嫣然正待开口,宋行令却道:“沈兄可是想借降龙木一看?” 他是怎么知道的,沈风痛快承认道:“不错,这块降龙木对我很重要,夏小姐可否将降龙木借给我?” 夏嫣然看了宋行令一眼,才道:“宋公子,可否稍等片刻,沈公子曾有恩于我,他有事相求,嫣然无法拒绝。” 她这话说得极为客套,但越是客套越是显得两人关系陌生,宋行令似乎看出两人之前的生分,俊脸变了变,谦和一笑道:“外面的皆是一些相识已久的友人,嫣然尽管先去将降龙木借与沈兄。” “多谢宋公子。” 这小白脸那么会泡妞,我看夏嫣然迟早被他俘获芳心,心里感叹了一下,也抱拳道:“多谢宋兄。” 三人一起进了一间阁房,夏嫣然将降龙木交给了他,沈风研究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特别之处,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木头。 夏嫣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不禁问道:“这块木头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沈风拧着眉头:“我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宋兄,这块降龙木你是从何而得?” 宋行令道:“此木乃大觉寺之佛物,我与大觉寺结缘已久,大觉寺便将此木送与我。” 夏嫣然讶然道:“宋公子竟然将此等贵重赠与我,嫣然不胜感激!” 宋行令保持着儒雅君子风度,喜色不露于形,淡淡笑道:“我见嫣然精神不佳,不复往日神采,我听闻降龙木有安神之效,便恳求方丈——”话说到一半却收住了口,转而道:“我只是略尽绵力,嫣然不必记挂在心上。” 他这句话说得极为漂亮,故意欲言又止透露出一些信息,又懂得把握时机,将两人关系拉近一些。 夏嫣然看了沈风,见他若无其事,神情陷入思索,俏脸不禁露出复杂之色,勉强笑道:“嫣然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沈风沉浸在思索中,现在除了纪婳瑶的事情,他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已经将近一年了,他已经没有任何耐心,只想快点找到婳瑶。 将降龙木摆弄了片刻,终于无奈一叹道:“夏小姐,可否将降龙木转送给我,光从表面得不到任何收获,迫不得已,我只好将此木剥开。” 夏嫣然面色稍微为难,毕竟这块木是宋行令所送,不由得将目光看向宋行令,宋行令爽朗一笑道:“既然沈兄对此木如此执着,我当然也不会吝啬,只是沈兄可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说实话,对宋行令没有好感,也没有反感,两人又不熟,只当他是陌生人,但他肯答应送出降龙木,沈风自然要给好脸色,简单道:“宋兄请说。” 宋行令道:“嫣然一直仰慕沈兄的才学,上次听了沈风的言论,令我回去想了一宿,今日请沈兄务必赏脸,多在水榭内停留片刻。” 沈风想也不想道:“没问题。” 宋行令淡笑道:“多谢沈兄赏脸,请——” 宋行令这一番举动实在是赏心悦目,待人和善,为人谦和,只不过隐隐是以主人自居,夏嫣然满腹心事,也便没有说什么,而沈风更是心不在焉,三人移入水榭中,水榭中见到宋行令以及夏嫣然纷纷上前寒暄。 沈风就当是组团旅游,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默不作声,时而还拿起降龙木摆弄,而一群才子佳人有说有笑,怎还会有人注意一个粗布小子,不过有人是例外,那就是夏嫣然。 良久之后,沈风苦思无解,才慢慢抬起头,却正对一双怀着淡愁的眸子,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还是沈风脸皮厚一些,对她咧嘴偷偷笑了下,夏嫣然不禁也露出一丝笑意。 这里面的才子无不争相展露自己的才华,唯独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还真有点淡泊名利的姿态,想想他拥有的美女以及经历,已经不用再去证明什么,反倒是如今这个天下需要他。 夏嫣然见到他,便想靠近他,想从他口中听几句话,心中浑然忘却之前的不快,心有所念,便想起身去找他,两人在暗通曲目,并不知道有第三双眼睛在注意他们,宋行令忽然道:“嫣然,来,我为你介绍一人。” 夏嫣然抹不开他的请求,只好允诺,此时宋行令身旁走来一个高僧:“这位是西域的玄藏大师,大师佛法高深,弟子也是遍布四海,在大华享有极高的声誉。” 夏嫣然屈身以礼道:“小女子夏嫣然见过大师。” 沈风耳尖,听到是西域来的高僧,顿时有些感兴趣,西域一直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在西域有一个消失的古王国——楼兰。 正史中,在塔里木盆地东部,罗布泊洼地的西北边缘,有一个风沙肆虐的沙漠地带。楼兰城的遗址就静静地躺在这个几乎完全被沙丘所淹没的、死寂的世界中。千年的烽燧、古怪的雅丹地貌、漫天的绝域风沙、还有时隐时现的罗布泊,交织构成了一个神秘莫测、充满异域风情的西部传奇。 楼兰,这个昔日绿草遍地,人往如织的繁荣故城,在公元4世纪以后,却突然神秘地消失了,留下的只是“城廓巍然,人物断绝”的不毛之地和待后人破解的千古之谜,直到后来才又出现世界上,不过这个年代应该没有楼兰了。 但宋行令下一句话便应证了他的猜测,宋行令道:“嫣然,这位玄藏大师祖上便是居住在楼兰古王国,亦是你最向往的地方,虽然如今楼兰古王国已不复存在,但大师有一本祖上留下来的手记,里面便记载着一些古城风景。” 夏嫣然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惊喜道:“真有此事?!” 玄藏大师一副得道高僧的神态,声音低沉沧桑:“原本老衲也要随楼兰古城一起消失,但老衲自幼与佛有缘,古城消失那一日,佛祖显灵保护了我,因此老衲便残活至今。” 夏嫣然道:“大师的名声我也曾耳闻过,听说大师已有五百多岁,如今观大师面色红润,神光熠熠,确是真如传闻。” 这什么大师,活了五百岁,根本就是骗人的,听过几千年的尸体,也听过高僧坐化身骨犹在,就是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可以活上五百岁,看他年纪也就五十左右,沈风唯一感兴趣的问题是楼兰消失的原因。 挤开几个人,上前道:“大师你好,我叫沈风,大师既然来自古楼兰,可否为我们解答楼兰古国消失之谜。”在现代大批世界考古学家都来考察过这个秘密,大部分是偏向于气候环境论,但既然来了古代,不妨听听古代人的说法。 夏嫣然欣然笑道:“嫣然亦正有此问,倒被沈公子抢先了。” 玄藏大师手上掐着佛珠,微微阖目道:“楼兰古城本是天生一座宫殿搬至人间,只因楼兰公主惹了天怒,引得天降罪罚,将这座美丽的城市收回。” 这下没问题了,这所谓的高僧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沈风已经半点听下去的兴趣,本来还以为可以听到一些千古秘密。 沈风没有兴趣,周围几人却是听得入了迷,纷纷信以为真,夏嫣然首先道:“敢问大师,楼兰公主为何惹了天怒?” 玄藏大师道:“楼兰古城每隔二十年便要向天祭献一个楼兰公主,那位公主却在仪式前夜私自逃往中原,从此销声匿迹,这才致使楼兰古城在一夜之间消失。” 祭献楼兰公主,难道真有这种仪式,沈风听得心里一动,记得前世在楼兰遗址中发现一具楼兰女子的尸体,尸体和衣物完整的保存了上千年,这个新闻当时震惊了全世界,也就是因为如此,大批全世界的考古学家才来西域考察。 (四千多字的大章,写到了这里,大家该猜到我三大奇迹的最后一个奇迹要写什么了,没错了,我又犯贱了,又要挑有难度写,不过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先慢慢收集考古学家的研究资料)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原来你是那秃驴 “若是那位楼兰公主没有逃跑,古城便可保存下来,实在可惜啊。”人群中走出一人,正是有过一面的李经茂,他是宋行令的狗腿子,也算是在夏嫣然身边的耳目。 夏嫣然蹙眉道:“我亦听闻此事,楼兰古国向天祭献的仪式是将活人困在棺材内,并用药物致使活人不可动弹。”看她的神色,显是对祭献颇为不赞成,但眼前此人乃是闻名已久的得道高僧,她不敢在言论上冒犯。 玄藏大师道:“施主果然见识广博。” 夏嫣然接着语调一转道:“女子抗争自己的命运难道有错吗,古来神话未必是真,将楼兰古国消失之责归咎于一个女子身上,是否有失公允?”她向来是有话便直说,亦是这份耿直,令她才女之名添上一些刚烈。 玄藏大师目光微沉:“人命天定,若是我们妄想与天道抗争,只会招来天怒,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若人人顺应天命,世间便再无疾苦可言。” 夏嫣然道:“恕小女子愚钝,不得参悟佛法,但假若人人顺应天命,岂非难有作为,贫困依旧是贫困,难疾依旧是难疾,如若如此,人如何生,国如何行,人之意念如何存,国之法规如何行!” 玄藏大师停下手中念珠,目光凝聚一道精光射向她,沉声道:“七佛偈,毗婆尸佛偈,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象。幻人心识本来无,罪福皆空无所住;尸弃佛偈,起诸善法本是幻,造诸恶业亦是幻。身如聚沫心如风,幻出无根无实性;毗舍浮佛偈,假借四大以为身,心本无生因境有。前境若无心亦无,罪福如幻起亦灭;拘留孙佛偈,见身无实是佛身,了心如幻是佛幻。了得身心本性空,斯人与佛何殊别;拘那含牟尼佛偈, 佛不见身知是佛,若实有知别无佛。智者能知罪性空,坦然不怖于生死;迦叶佛偈,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释迦牟尼佛偈,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 他先是说了一串佛经,然后才道:“人之意念因由心生,国之法规乃由人定,若众生自在放下,可不再受之八苦,立足之地便是极乐世界,百年之后便也是极乐世界,此乃大道,世上偏不寻大道而寻小道,因世人只有小爱,亦只有心怀大爱才可登上大道。” 夏嫣然被这一通佛法说得哑然,非是她辩不过高僧,而是高僧的无为论暗含中庸之道,虽算不得高明,但却是立于不败之地。 啪啪啪—— 宋行令拍手鼓掌道:“精彩,精彩!玄藏大师深谙佛法,今日之言令我感悟良多。”宋行令深知夏嫣然的性子,若是一味奉承她,反而会令她生厌,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又转而道:“沈兄,你向来对中庸之道不太认同,今此我也想听听沈兄又有何新奇言论。” 沈风压根是心不在焉,听都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简单敷衍道:“大师佛法高深,简直可以去修改大华律法,佩服佩服!” 如此不着调的言论,是人都听得出来他在敷衍,玄藏大师面露不悦之色,但是夏嫣然隐隐藏匿笑意,他的心思根本没有在这里,只不过迫于无奈才来参合其中,这里所谓的才子学士,他也并无结交之意,今道看来,那夜所说之言确是出自真心,想到此,脸色黯然下来。 玄藏大师瞥了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子一眼,沉声道:“施主曾有一番言论,老衲不敢苟同!” 沈风愣道:“大师,我一天所说的话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不知大师指的是哪番话?” 玄藏大师道:“便是你那番驳斥中庸之言,我观施主你身上戾气太重,施主请听老衲一言,凡事不可太冒进,不可争则不可争,不可得则不可得,否则施主迟早招致身祸。” 这个老忽悠也太嚣张了,不知道老子是你祖宗,沈风冷笑道:“敢问大师,什么是我不可争的,什么又是我不可得的。” 玄藏大师道:“令你担忧便是你不可争的,令他人痛苦便是你不可得的。” “这么说大师是在为我考虑,真不愧是大师,果然心怀普渡众生之之慈悲。”接着语调一转:“但我便是喜欢争不可争,得不可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阿弥托佛——”老秃驴长叹一声道:“花生于种子,花绽放后,其根依旧连在沃土之下,若是折了花枝,岂不是令花凋零,令人悲叹?施主若是争不可争,得不可得,便会酿成祸端,请施主三思而行。” 原来老秃驴拐弯抹角是在劝我不能追求夏嫣然,他很显然是宋行令的人,宋行令想耍什么把戏,沈风心里清楚得很,锋芒丝毫不减:“花不折也会凋零,折了花枝亦可不让鲜花凋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真心爱护此花,便可摘来家中盆栽。”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沈风随意吟了一首诗句,又道:“美好的事物若是唾手可得,那便是一文不值,美人、财富、权利皆是天下争逐之物,向来都是能者得之、能者居之,若是让那些无为者得之,才真正是祸端,得之不易才会懂得珍惜,得之容易便毫无才能,只会空口夸夸,碌碌无为怎能安身,怎能安邦?所以我说无为才是一切悲难的根源。” 其实沈风的话也算不上多高明,只他在狡辩上的本事高人一等,凡事都能说个一二三,这种辩论其实争来争去都没有多大意义,只不过是为了让别人赞同你的观点,归根究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玄藏大师沉声道:“施主功利心太重,容易被权利所熏,施主若是想回头,老衲可借阅手撰佛经以供参悟,施主若是有所参悟,老衲愿收你为弟子。” 宋行令含笑道:“沈兄,这可是天下求之不得的好事!大师向来不收弟子,看来大师有心点化你。” 我日,想收老子当和尚,断了老子的桃花运,好让你舒舒服服的泡妞,老子偏不让,沈风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笑呵呵道:“不必了,我向来与佛无缘,也静不下心来诵经念佛,我看宋兄似乎对此事颇有兴趣,我看这等好事便留给宋兄。” 宋行令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还语却词穷,脸色颇有些尴尬,玄藏大师道:“非也,宋公子心善向佛,空觉其身,老僧不必再传授他佛法,佛门为尚在迷途中人敞开,因而老衲才想收你为徒。” 沈风哈哈大笑道:“不劳大师费心,我天生喜欢酒色钱财权,离开了这五样我便生活不能自理,但烦请大师多点化几个人,让他们跟着你吃斋念佛,如果酒色钱财权是罪恶,便让我一个人承受这罪恶,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玄藏大师脸色变得难看,嘘叹一声道:“在灯会之上,你曾羞辱老衲,老衲今次不计前嫌要收你为徒,你竟然如此顽劣,实在是无药可救。” “原来你就是那秃驴!”沈风脱口而出道,好家伙,原来这个大师就是之前在灯会上遇到的,当时只看到一个大光头,真没仔细看他的样貌。 夏嫣然差点笑了出来,又替他又惊又担心,眼眸不禁望向玄藏大师,此时大师脸色难看,沉声道:“宋公子,老衲今日受邀来水榭中,却平白无故受了侮辱,老衲还是离开此地的好。” “大师且慢!”宋行令皱眉道:“沈兄,大师乃是得道高僧,还请你多一些敬畏之心。” 在场几人都是站着宋行令这边,也纷纷发声谴责,夏嫣然不禁道:“沈公子只是一时失言,大师请勿放在心上。” “抱歉,抱歉。”沈风冷笑一声,他本就不喜欢来参入这种聚会,左右都是些风度翩翩的才子,张口便是抱负,举手便是道德,他最不屑于站将自己置身于虚名之上,随意道:“我本是一个俗人,没有读过几本书,不像诸位饱读圣贤书,深谙礼仪,也罢,我这个俗人便不破坏各位雅致,告辞了。”说罢,便抬脚便要离开。 夏嫣然急忙疾走几步,沈风摆手制止,沉声道:“夏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一个俗人,你和我牵扯太多,只怕会有损你的才女之名,回去吧,好好当你的才女,吟诗作赋看尽人间风景,没什么不好。” 夏嫣然芳心微苦,再联想到他那夜的话,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沈风象征性对她笑了下,正要离开,却李经茂阴阳怪气道:“只不过一个卑贱之人,仗着夏小姐才敢如此放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众矢之的 此话一出,周围才子隐隐有些笑,沈风耳尖听到他的嘀咕,目光扫了扫这些所谓才子的嘴脸,脸色冷冽道:“我是卑贱之人,难道能吟几句破诗就是高尚之人——以为明月唯独有,忽觉月镜映万人,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本是行路人。”这首诗句意思很简单,夜里望着明月,以为天上的明月是因为自己才有,也只有自己能看到,而实际上明月照射着所有人,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其实我本来就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何必去做那些自命清高的事。 念罢,在场那些自命清高的读书人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他这一身诗句是彻底得罪了他们,这些才子不就是以为地球围绕着他们转,没事大谈抱负,没事揽着道德。 沈风横扫一眼,冷冷声道:“吟诗也不过尔尔,还是做一个俗人实在点,月亮是你们的,没事你们可以想象着抱着月亮睡,而我自然是抱着美女睡,哈哈哈,痛快!!”明月在读书人眼里代表着圣洁,可以寄托情怀,但从他口中,却是代表着清高,这如同他突兀于所有人,他的看法亦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那些才子佳人纷纷同仇敌忾,望着眼前这个大恶人,沈风用凶狠地脸色,扫视了一眼,仰天大笑了几声,然后大步转身离开,口中豪迈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本是行路人。” 夏嫣然望着他的背影,又闻出他语调的愤慨和萧索,心中生出百般滋味,眼眸呆呆望着,竟有几分情意在里头,宋行令一直盯着她,蓦然见她如此,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沈兄,且慢!” 此时宋行令上前几步拦住了他,谦和地笑了笑道:“沈兄,切莫如此,方才我语气重了一些,惹了沈兄不快,我在此向你赔罪!”说罢,屈身作礼。 众人见宋行令如此屈身,更加敬佩他,也更加厌恶沈风不识抬举,沈风却是冷眼看着宋行令虚伪的一套,这一套几次在自己面前暗暗使上,沈风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不想理会。 “宋公子还真玲珑人物,真会把握时机。”沈风低声讽刺一句,宋行令是他所遇到过最虚伪最有心机的人,这次他故意让沈风来这里,无非是想让他出丑,但他脸上不着痕迹,十足一个阴险小人。对于阴险小人,沈风不是太反感,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算,沈风再不想理会他,也被他搅得有些心烦。 宋行令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沈兄在说什么,恕在下愚钝。” 虚伪,笑里藏刀,沈风也是这种人,所以他想耍什么把戏,根本逃不出沈风的双眼:“你很快会知道。” “来来来,沈兄,方才话兴正浓,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说着,宋行令悄悄给李经茂使了一个眼色。 沈风冷淡道:“不了,这里不适合我,我也没兴趣发表言论。” 李经茂急忙道:“敢问玄藏大师,方才你与夏小姐争论时,我心中亦有一问,如今西征大战已结束,大华平定内乱,但其中死伤无数大华将士,若是如大师所言,难道这些受人敬仰的大华将士便该牺牲吗?” 玄藏大师道:“自然是如此,他们命数已定,前世必然是为祸一方,今世才须以性命相消,有因便有果,此乃天意!” 沈风本不关心他们的谈论,也知道他们是故意刺激自己,但这番话如同动了他的逆鳞,目光猛地凶狠起来,脸色极为骇人,直勾勾地怒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他妈是几万人的性命,这几万人的性命就为了你们能在这里舒舒服服的高谈阔论而牺牲了。” 接着语调一转,指着一张张白净的脸,怒发冲冠道:“这几万兄弟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柔然族、摩尼教,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家的,也憧憬着幸福安乐的日子,而当大华需要他们站出来时,他们毅然投军,为的便是守卫这片属于大华百姓的土地,可你们有谁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有谁会敬畏他们的生命,你们除了在百无聊赖时瞎吟几句破诗还会干些甚么,恕我直言,百无一用是书生,至少现在是如此!” 这句话算是得罪了在场所有人,夏嫣然却是听得极为愧疚,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黯然,但也十分理解他震怒的原因,玄藏大师道:“施主尚未勘破生命——” 沈风目光猛地转到玄藏身上,玄藏被他气势所慑,不禁语噎:“大师真是谋了个好差,随便宣扬点佛经,将生命说得如此飘然,便可受人敬畏,真是好差事,说的是人生道理,行的是普渡众生,但恕我直言,这所谓的佛法本是积德行善,以身传佛,佛祖尚且割肉喂鹰,你身为佛祖的弟子,却只会无为说法,你够资格跟我说佛法吗?没有经历人生的困苦疾难,你配称大师吗?!” 玄藏大师脸色铁青,一时气结道:“你!!!” “沈兄,大师,切莫动气——”宋行令此时站了出来,带着和善的笑容道:“我听闻沈兄前段时日投军抗敌,所以沈兄才如此震怒,大师切莫见怪。” 李经茂阴险地笑了笑,故意疑问道:“既然沈兄投军抗敌,此时应该跟随着大军,为何却身在此处,难道沈兄途中畏惧抗敌而逃回了京城?”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对着沈风指指点点,神情皆是鄙夷,方才他说得如何悲壮,自己却原来一个逃兵。 沈风仿佛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昂首挺胸地站在众人面前,只不过是如此的生陌,他是西征大军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是柔然大军最为畏惧的大华将领,而今,却被人怀疑和鄙夷,这究竟是在讽刺谁。 宋行令露出惊诧之色:“沈兄,难道你真当了逃兵?” 沈风压根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冷冷道:“当了逃兵又如何,保住性命有何过错,如今看你们的态度,我又何必在战场拼命,如果可以换回几万兄弟的性命,我宁愿外敌攻入京城!” 李经茂厉声道:“沈风,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知否就凭你今日所言,可将你送去官府严惩!” 沈风傲然道:“大逆不道又如何,你们贪图安逸享乐,外敌攻打进来,才能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懦弱总要被挨打,我倒真希望有人可以给你们当头一棒。“ 宋行令皱眉道:“沈兄,你知否说这些话的后果!” 沈风哈哈大笑道:“自然是知道,不过说出来的真痛快! 宋行令转头道:“夏小姐,我看你以后切勿不能再与此人有来往,免得以后被他累及,此人怀有异心,难保以后真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夏嫣然眼眸转向沈风,他真的是逃兵吗,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如此难以看穿,但他此刻被众人孤立,却又是如此倨傲不屈,如此之人,怎会是逃兵,想到此处,不禁上前道:“沈风——” 沈风摆摆手制止道:“夏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当你的才女,眼下这个时间内,你希望好好想清楚。” 夏嫣然脸色充满复杂与茫然,忽地又问道:“我再问你,那夜你所说的话,可是发自肺腑?” 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笑道:“夏小姐便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夏嫣然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幽幽道:“嫣然自从那夜以后,不止一次的恼恨自己,更恼恨你,本想不与你说这些,怕让你太得意,也怕你看不起嫣然,但我也不知今日会说出来。” 汗,这是什么调调,才女就这么喜欢让我猜吗,沈风郑重道:“眼下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请你好好做你的才女,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和我有交集,听明白了吗?” 夏嫣然略略思量,欣然道:“我明白了,从今日开始,我与此人再无瓜葛!” 总算听明白了,沈风摇头苦笑,京城局势还没安定下来,真不希望再将她牵扯进来,她旁边有一个宋行令虎视眈眈,时刻想着阴谋诡计,宋行令显然已经开始密切注意自己,否则也不会知道投军的事情。 众人听不明白两人话里的玄机,只知夏嫣然也与他划清了界线,神情更加的厌恶,也极度排斥与他在一个场合上,夏嫣然看得伤怀,似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孤单和寂寞。 沈风已知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连个招呼也懒得打,直接转身离去,此时宋行令给了玄藏大师一个眼色,玄藏大师立即道:“施主请留步,我观施主有走入歧途之像,老衲身为一个出家人,不可任由施主步入万劫不复之中,故此我想赠与施主一件佛物,以此来消除施主身上的戾气。”说着,取来一盆花盆,花盆上还栽种一株奇异的花朵:“此花乃是佛门圣物彼岸花,食用者可安神养心,得到心灵的寂静。” 沈风接过花盆,仔细看了几眼,目光猛地一缩,接着怒极而笑道:“多谢大师一片好心。”说着,猛地将花拔起塞入玄藏大师的口中:“这花还是大师您自己的食用,吃了说不定能马上永登极乐世界。” 宋行令不禁面露惊异,而玄藏大师更是惊恐起来,急急将彼岸花吐了出去,疯了似的叫喊道:“水!水!水!” 沈风冷冷一哼,再将目光望向宋行令,森然道:“宋兄,还要留下我吗,如果没有的话,下次我亲自到你府上作客,记得找新花样取悦我。”说罢,嚣张地离开。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落跑前妻 离开水榭便赶去学士府,解不开降龙木的谜团,只好去向顾碧落求助,快马来到学士府,立即下马敲了敲门,大门很快打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下人,立即问道:“你家小姐可在?” “敢问是哪个小姐?” 沈风愣道:“还能是哪个小姐——哦,我找的是顾碧落,我叫沈风,找你家小姐有事。” “小姐特地说过,凡是一个叫沈风的人来访,便说不想见他,你的样貌如同小姐口中所说,想必你就是那个叫沈风的人,我家小姐说了不想见你,请你回去。” 竟然把我拉入黑名单了,沈风脸色铁青,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能不能再去禀告你家小姐,我有事找她。” “不可,小姐再三交代过,绝不能让你走进这个门打扰她,我只是一个下人,还请你不要为难我。”说着,又重新把门关上。 顾小姐啊顾小姐,你就这么怕我,沈风心里暗笑,但却丝毫不在意,比起刚才在水榭面对那些才子,他更喜欢顾碧落的坦率真挚,这个小妞欺人太甚了,竟然连门都不让进,待会一定好好教训她。 不过眼下先要想办法进入这个门,沈风想了一下,忽然去向另外一户人家。 一会儿后。 再次叩响了大门,听到脚步声后,马上躲了起来,大门很快打开,看守大门的下人却见眼前一个人也没有,不禁嘟囔道:“是谁如此戏弄人!” 正想重新关上大门,却见地上有一个木牌子,木牌上还写着字,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出门右拐走十步有一锭银子。 “肯定又是谁在戏弄人!”正想关上门,却突然收住了手,左右看了一下,蹑手蹑脚地出门右拐走了十步。 十步之后,地上却没有所谓的银子,而是又是一个木牌子,木牌上面同样写着字,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银子没有,猪头倒有一个。 下人一看,气得将木牌子摔在地上,郁闷地走了回去。 、、、、、、、、 “总算进去了,老子天生进门困难户,想当初进林家时也费了不少功夫。”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子偷偷摸摸地游走在院子内,院子花香鸟啼,清静雅致。 “顾小姐,你在吗?”沈风走到一间简约古香的屋子前,笑呵呵道:“顾小姐,我来看望你了,还随便带了点燕窝人参。” 扯开嗓子大喊了几声,顿时将在雅致的风景破坏了,顾碧落此时正在房中观阅书籍,却突然听到这个声音,仔细再听了一下,蓦然觉得有些熟悉,心中隐隐顿时如同黑云蔽日,急忙走出房门。 “是你,你是如何进来的?” 顾碧落心情顿时跌落谷底,沉静的气质转变出压抑的怒火,见他两手空空,一脸笑意,显是来者不善。 沈风怪里怪腔道:“自然是从大门走进来,柔然大军我都可以来去自由,普通一个大门怎么难得倒我,顾小姐,你很怕我?” 顾碧落冷哼道:“笑话,谁怕了你!“ 随意走上前一步,顾碧落却惊地猛退了三步,沈风看得脑门冒黑,气得嘴角差点抽筋,好一会儿才道:“我是染了恶疾吗,你至于那么怕我。”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倔道:“我只是离你远点,并非是怕了你!” “不怕我为何让下人不让我进门。”怎么每次见了这丫头,总想大肆调戏她一番,其实顾碧落的想法何尝不同,她每次见了沈风,总想暴打他一顿,两人一个笑,一个板着脸,各有一番心思。 顾碧落道:“今日我事物诸多无暇见客,所以特意嘱咐不见任何人。” 日你,直接说不想见我得了,沈风也没拆穿她的谎言,笑眯眯道:“今日我有急事找你,你能否抽出一点时间来。” 顾碧落沉吟片刻,淡淡道:“你在外面稍等我片刻。”说着,转身走入屋内。 沈风在外面稍候了片刻,却迟迟不见她出来,忍不住喊道:“顾小姐,你在里面磨蹭什么,不会是盛装待见我吧——”等待了半响,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不禁喊道:“你怎么不说话?” 院子内静悄悄的,只剩下鸟儿啼鸣,有点古怪,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顾小姐,你不说话,那我进去了。”说着,犹豫了片刻,才推开门进去。 走进屋子内,往四周望了几眼,哪里还有顾碧落的人,脑子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如遭雷击:“我被耍了——”再望了一眼打开的窗户叶子,下一刻,立即气得跳了起来,猛地夺门而出。 “顾碧落你给我出来!!”追了出来,在学士府内大声叫喊,真是奇耻大辱,以前都是我戏弄她,没想到今日却被她耍了一次,府内的人见到他凶神恶煞地喊着小姐的名字,出奇地无人敢上去阻拦。 “顾碧落你给我出来——有没有看见你家小姐——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你家小姐——你是谁啊——我是你家小姐的前夫——神经病——有没有看见你家小姐——她出门了。” 沈风马上快步追了上去,追快至大门时,便看见顾碧落骑着一匹马出了大门,急喊道:“顾碧落你给我回来——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跑,你给我回来!!”说罢,猛地追了过去,架势便如同上阵追杀敌人,好像顾碧落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任凭他喊得震天动地,顾碧落却是如老鼠见到了猫,骑着马儿便逃了出去,沈风气得五脏快要炸开,跑上前吃了她一屁股灰尘,狠狠呛了几口,这个臭丫头真是欺人太甚,老子又没怎么着她,而她却跑个叫一个彻底。 “气死我也了——欺人太甚!”吹了一声口哨,蚩风快速赶来助阵,沈风快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蚩风不仅速度快,还嗅觉灵敏,本来已经被甩了一条街,却硬是追上了她,此时刚好午后,街上稍显空旷,两人在街道上你追我赶,沈风更是什么也不顾忌,扯开嗓子喊道:“顾碧落,我看到你了,别让我追到你!” 顾碧落被他逼得够呛,却是深怕被他追到,急急挥了马鞭催着马儿奔跑,沈风越追越是得意,她已经逃不掉,却可以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恶气——汗,老子是不是变态了,居然很享受这种游戏。 周围百姓见两人一追一跑,好不热闹,纷纷驻足下来,京城刚入夏,午后显得沉闷,街上一个野汉子追着一个大姑娘,这热闹可不多见。 “跑,你再跑,跑快点,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沈风驾着烈马,笑吟吟地后面追着:“我好不容易登门造访,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给我玩逃跑。” 顾碧落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便来气,望见前面有一条小巷口,急忙停下来逃进去。 “还跑,我追!” 沈风也下马追了过去,两人一个逃跑,一个追逐,顾碧落一直被逼至一个死胡同内,两人才停下来。 沈风喘了一口气,无奈笑道:“我说你跑什么跑,快跟我回去,我有事找你。” “你从未见你如你这般无耻之人!”顾碧落一脸气恼,今日可算清楚什么是无耻,明明说了不想见他,这个人却直接堵在屋子门口,好不容易避过他逃了出来,这人还不死心,满大街追着喊着,叫城中老百姓一起看笑话:“我今日不会跟你回去。” “顾小姐,你已经被我包围了,我劝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免得其中摸摸碰碰。”沈风慢慢靠近,嘿嘿笑道:“如果你好好配合我,我便轻饶你。” “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不成!”顾碧落靠在墙角,冷冷地瞪着他:“今日我有要事在身,请你让开。” 沈风却一天也不想耽搁,无赖道:“不行,我也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实话跟你说了,我找到一块降龙木,此木或许与仙府有关,我想跟你一起研究一下。” 顾碧落沉吟道:“此事明日再谈,明日你再来府中找我。” 沈风狐疑道:“你今日怎么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顾碧落冷淡道:“这是我私人之事,无须向你说明。” 沈风在她脸上瞧了几眼,有了之前的教训,现在不敢轻易相信她:“你要是不跟我回去,那只能逼你就范了,哇哈哈哈——” 听到这个笑声,顾碧落一阵毛骨悚然,不禁紧贴在墙角,厉道:“此是天子脚下,你不要太多妄为!” 沈风嘿嘿笑道:“天子脚下这里也是条幽静的巷子,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会发现,来,配合一点,喊几声来听听。”说着,一步步靠近她。 顾碧落顿时如临大敌,沈风忽地收住了脚,苦笑道:“好了,不吓你了,今日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助。” 顾碧落却不领情,揪住卸下防备,急急夺步从他身边逃走,沈风错愕不及,气得又追了上去,但她今日运气不佳,这才刚从虎头逃出,迎面却又撞上了一顶艳丽喜气的红轿子,身子一个趔趄跌入轿子中。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前妻的秘密 红色人群一片惊慌,但敲锣依旧敲锣,打鼓的依旧打鼓,气氛好不热闹,后面赶上来的沈风,也没有看清楚状况,直接冲入花轿内,霎时,花轿内传来两声惊叫声。 “我让你跑,非要我把你抱回去。” 花轿内一阵急剧的震动,周围的人是看热闹的不嫌乱,纷纷起哄瞎叫,而这道红色人群中拍马赶来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看着花轿在颠荡,急急喊道:“有人抢亲!快,速速围住花轿子,莫要让人抢走了我的娘子。” “京城好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抢亲。” “我看轿子内的新娘子定是美若天仙,否则怎会闹这么一出。” “红颜祸水啊” 这边街道百姓们在看热闹,花轿子里面才叫热闹,花轿子内空间狭小,加上新娘子十分拥挤,沈风好不容易才将顾碧落压住,嘿嘿笑道:“你还挺能跑的。” 此时轿子内的新娘子被两人挤在一脚,却是吓得不敢出声,那条红布盖也散落在顾碧落胸前,顾碧落被他压得不能动弹,大声叱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没门!跟我回去!”沈风一把将她抄了起来扛在肩上,然后走出花轿子,花轿外面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见到这个阵仗不禁愣了愣。 见到新娘子被掠,新郎官眼中冒出怒火:“快将我娘子放下。” 此时红布盖正好倒挂在顾碧落头上,周围人还以为她就是新娘子,沈风怔道:“你的娘子?你吃错药了吧,这是我的未婚妻!” “你快放开我!”被他抗在大街上,幸好头上盖着一块布,否则哪里还有脸见人。 眼看大街上就要上演一出两夫争妻,此时正宗的新娘子走下轿子,急喊道:“相公,我在这里。” “英台!” “山伯!” 汗,原来是娶亲队伍,沈风扛着她快步离开,街道上的百姓见一个汉子肩上扛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姑娘,还以为是新郎官太心急,才将新娘子扛了回来。要是古代有报纸,沈风和顾碧落肯定要上头条了。 两人回到马匹旁边,沈风才将顾碧落放下,顾碧落早已经就是满腔怒火,要不是强忍住,早已经冲上来跟他拼命。 今天沈风倒不是有意为难她,只是寻妻心切才这么折腾她:“顾小姐,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今天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顾碧落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今日有事,请你明日再来,明日我一定相候。” 看来她真的有事,有事就好好说,干嘛还跑,就这么怕我,沈风苦笑了下道:“你几时回来,我等你。” 顾碧落侧眼望了他一下,沉吟道:“你不必等我了,今夜我恐怕会稍晚才回来。” 沈风立即道:“没关系,多晚都行。” 顾碧落不再说话,独自离开,沈风无奈笑了笑,本来是简单的事情,生生追了几条街才说清楚,街道渐渐冷清下来,他也牵着马匹慢慢行走,最后一个人守在学士府门口。 天色逐渐被夜幕笼罩,差不多亥时三刻的时候,顾碧落依旧没有回来,从青石台阶站了起来,走到大路上瞧了几眼,然后又回到台阶上坐下,几个时辰里,他一直在学士府门口等着。 快入子夜时,一阵嗒嗒的马蹄声踏入夜色中,沈风正躺在府门口对面,听到这个声音,急忙睁开眼望向前,只见大路上一男一女乘马而来,沈风立即爬到树上躲了起来,两人骑行在府门口才停下来。 接着府门口悬着的大灯笼,可以看清女的是顾碧落,而男的却是一张生面孔,男子容貌算不上十分俊朗,但却是个十分有魅力的青年,且与宋行令有几分相似,他外貌虽不比宋行令,但体型却是极其可观,只比沈风差了一点点。 “碧落,为兄便送至此处,许多年未见,你待我如初,为兄深感欣慰。”男子微笑道,目光充满柔情。 “兄长与我相识多年,年少还对我多有照顾,碧落自然不敢忘了这份情谊。’顾碧落一直严肃不苟言笑的女子,这次却难得露出笑容,这笑容不仅醉人还醉了自己。 原来是去约会,我说今天怎么那么着急,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笑过,看来两个关系挺好,沈风在一旁偷偷瞧着,两人浑然不知还有第三双眼睛看着。 “碧落,兄长常年在外,几年难得回京一次,但兄长时刻记挂着你。”男子目光炽热地望着顾小姐,身姿挺拔,有着独有男子魅力,这是在战场拼杀出来的男子气概,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这么多年我在外征程时,时常想起年少时的日子,但自成年之后,我入了军伍,而你则在外游历,我们便鲜少见面,一晃许多年过去,我们皆已不是曾经的少年。”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岁月催人老,只留下一段往事,虽然我们已不复往昔,但我也时常记得年少时那些愉快的事。” 沈风看得摇头兴叹,这小妞情商也太低了,不知道他在表白吗,难得智商比较高的人,情商就比较低吗,聪明是聪明,感情却不怎么敏锐。 男子微微笑了笑道:“碧落,你可记得你十一岁那年,瞿伯父不让你玩风筝,我便带着你偷偷去湖畔放风筝,结果你却不小心跌入湖中。” 顾碧落轻笑了几声,脸颊犹如绽放在最美丽花季的牡丹:“当然记得,还是兄长奋不顾身将我从湖中救起,都怪愚妹贪玩,害得兄长为我跳入湖中,兄长自己缺点溺水,此时再想起犹有点害怕,要是兄长有个三长两短,碧落恐怕会终身愧疚不安。” 男子大笑了几声:“兄长亦不擅长水性,刚跳入湖中便也差点沉入湖中,幸好旁边有一只小船,我便用船桨递给你,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成了湖中忘鬼了。” 顾碧落今日心情极佳,到了府门前依旧话兴浓,又浅笑了几声:“年少时趣事颇多,只是待我们长大成人之后,便为纷扰烦忧,不复年少时天真。” “今日经过湖畔时,湖畔周围皆是茶肆酒楼,唉,曾经我们最喜去的地方已面目全非。”男子长叹一声,目光灼灼地望着顾小姐,柔声道:“碧落,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茕然一身,难道没有心仪的人吗?” 顾碧落淡笑道:“这些年暂无心思牵扯男女之事,且我一直独身在外,怎会有心仪的人。” “碧落——”男子凝视着她,深情款款道:“我们都已快年近三十,也该为了终身大事稍些考虑,这些年我也一直未娶,碧落,难道你真不懂兄长的心思吗?” “兄长,你——”顾碧落一时语噎,神情惊诧,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男子伸出手想要牵住她,顾碧落却急急收回了手。 “碧落,兄长这些年一直记挂着你。”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荷包:“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我一直留在身上,若你不嫌弃我宋行军是个粗人,可否给兄长一个机会,我以性命担保,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顾碧落神情复杂,良久才轻叹一声道:“得兄长眷恋是碧落的福分,但我恐怕不能答应,父亲已为我订下一门亲事,如今我已是别人的未婚妻。” 男子浑身一震,神情充满痛苦,艰难地问道:“碧落,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有我?” 顾碧落面色为难道:“这些年你一直是我的兄长,我从未想过其他关系,抱歉,如今我已是别人的未婚妻,喜欢与否已不重要。” 男子浑身散发出一股霸气,傲然道:“与你订婚的是哪户人家,我自有办法令他退婚,只有你心里有我,便是万重艰难我亦要娶你为妻,任何人都不能阻拦我。” 好家伙,原来他就是宋行军,我早该料到了,沈风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出韩式言情剧,心里偷偷笑着,顾碧落的未婚妻可不就是我,有种你来咬我。 顾碧落语气惆怅道:“我不想谈起他,你也不必去为难他,他亦是无辜的,是父亲做主为我订下一门亲事,如若世事如此,我亦只能认命。” 宋行军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今次赶回京城便是为娶你为妻,既然他是无辜的,那我自然不会为难他,只要他愿意放弃婚约,我可以答应他任何事情!”见她眉梢紧紧蹙起,又道:“碧落,从小别人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将来定是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一生抱负除了要建功立业,便是娶你为妻,若你心里尚无我,我愿意一直等你,此志终身不改!” 顾碧落沉默着,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古代女子最重视贞名,她或许是因为婚约而没有答应,也或许因为心里没有她,她本身就是一个闷葫芦,什么心事也不会说出来。 “碧落,为兄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我须进宫面见圣上,便不再来打扰你,告辞!”说罢,宋行军便调转马头离开,这一简练气魄的动作,若非多年行军打仗,绝不会有如此气势。 宋行军走后,顾碧落默然伫立,许久之后蓦然叹息一声,抬眼凝望月色,却见月下榕树上有一个人坐在树干,那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是你!”顾碧落惊慌道:“你为何在树上,你在树上多久了,方才的话是否听到了?”尽管她不承认,但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还是改变不了,如今两人之间 沈风从树上跳了下来,笑呵呵道:“原来你跟他约会了,难道死活要逃跑,你跟他是年少故交,而且他又在追求你,他在追求你,为什么你不答应?” 顾碧落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不能乱说,给我乱扣屎盆子,将来你要是七老八十还嫁不出去,岂不是要赖我身上。”沈风瞪大眼睛啰嗦了一句,转而笑嘿嘿道:“你们两情相悦,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撮合你们的好事?” 顾碧落冷淡道:“我的事不必你来操心,倒是你,我不是让你无须等我,你为何等我至此时?” 沈风无奈道:“我不是说了,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帮忙,就是降龙木的事情,没有弄清楚降龙木,我连饭也吃不下。” “我看此时叫你回去,你也必然赖着不走。”顾碧落沉吟片刻道:“随我进来,不要大声喧哗。”说着,带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而不是直接从大门走入。 两人走到一个小木门前,沈风古怪地瞪了她一眼,苦笑道:“你回自己家还偷偷摸摸,你这也太损了,不仅损了自己,还连带损了我,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非要走后门才行。” 顾碧落脸红了红道:“少说废话,快些进去!”说着,推开小木门进去,沈风也蹑手蹑脚跟了上去。 此时府门已经十分静谧,恐怕其他人都已经睡了,但顾碧落还是小心谨慎,生怕有人发现她带人进来,这大半夜里,要是带个男人进来被发现,那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脚步轻点!”顾碧落听他脚步沉重有力,紧忙提醒:“不要被人发现了!” 我忍你一次,老子何时这么窝囊过,进个门还要躲躲藏藏,真晦气,沈风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着,时而还左右张望一下。 “有人!” 顾碧落突然急叱一声,猛地将他推开,沈风倒也配合,纵身向边角的草丛扑去。 “喵——” 本以为有人出来,却发现是一只小猫,不禁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一只小猫——”转眼看了一下,却发现他一头栽在草丛内:“你怎么在草丛内!” 沈风气急败坏地爬起来,擦掉脸上杂草和泥土,脸色铁青道:“是只猫你瞎喊什么,害我吃了一头泥土!” “噗嗤——”顾碧落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急忙强忍住笑意,白了他一眼道:“谁让你跳了,你不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么。”今夜这家伙倒真是听话,叫他躲还真的躲了。 沈风恨恨道:“麻烦你看清楚点,还好旁边是个草丛,要是个茅房看我怎么找你算账。”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一纸休书 见他满脸污泥,形容滑稽好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沈风看得心头冒火,恶狠狠道:“笑什么笑,今天我看你似乎心情很好,是不是春心荡漾了,难道刚才那个男的真是你情郎?” 顾碧落脸上微澜的笑意立即消失,冷淡道:“我的事情不必你来操心。” 沈风对着怪怪笑,笑得她不再镇静,才道:“原来你今天背着我去会情郎,居然还直接越过我谈婚论嫁了,你当我死了吗,我太伤心了,呜呼哀哉,白疼你了,吃着我碗里的,还看着别人锅里的,你怎么对得起我,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顾碧落怒道:“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方才我也拒绝了他,你还想怎么样!” “拒绝了吗,不会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又跑去约会,只要有一纸婚约在,你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沈风笑嘻嘻说着,眼睛戏谑地逗着她。 顾碧落怅然叹了一声,决然道:“你放心,今日我已跟他说清楚,只要婚约还在,我绝不会再见他。” “你也太认真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沈风笑了下,有些意兴阑珊道:“我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绝不会固守陈规,况且我也没资格管你,你爱跟谁约会,我绝不拦你。” 顾碧落诧异地望着他,怪道:“你不介意?” 沈风好笑道:“我很认真地跟你说,一点也不介意,你是你,我是我,婚约只不过权宜之计,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把那纸婚约当真的,你若有心仪的男人,尽管去追求,你想嫁人,想嫁几次嫁几次,我绝对不介意,但是我要严重声明一点,份子钱我绝对没有!” “女子一生嫁一人,你倒是奇怪,还想女子多嫁几次。”顾碧落啐了一声,狠狠白了几眼道:“我若真的嫁人,便再也不想看见,再要你的银子我还须担忧你是否又在耍什么诡计。” 妈的,又损我,我再忍你一次,沈风挤出一点笑容道:“快点帮我看一下降龙木,别犯花痴了,想嫁人,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仙府没找到之前,我恐怕还要经常来骚扰你,呀!有了方才的小木门,我可以经常来找你了。” “你敢,放狗咬你!”顾碧落怒瞪着他叱了一句,忽然怅然道:“我便是想嫁人也不可能了,那纸婚约已经被朝廷中人知晓,我如今已无路可走,只期望你可给我一纸休书,我便茕然一生报答你。” “你父亲不是说不让别人知道——”沈风无奈叹了一声,苦笑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我会替你想办法。” 两人进入屋子,把灯点亮后,沈风才拿出降龙木,这块降龙木平平无奇,除了味道有些奇特,其他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两人在灯下细细端详着,顾碧落看了一会儿,再看他那张脏兮兮的丑脸,不禁好笑道:“你不先将你的脸擦擦吗,你不是经常在意你的那张脸。” 沈风却难得正经道:“少一天帅不要紧,你不必管我,先看看这快降龙木究竟有什么秘密,我已经看了半天,仍旧看不出任何端倪。” 今晚他难得正经,顾碧落却不正经,忽道:“你去泡一杯茶水来!” “茶水?”沈风急忙道:“好,我马上就去。”说着,马上去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茶水来了,难道这茶水的秘密用茶水能解开?” 顾碧落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淡淡道:“我说过茶水能解开降龙木的秘密吗,我只是口渴了,这才让你去倒杯茶水来。” 沈风怔了怔,见她嘴角露出笑意,恍然才知她这是作弄自己,无奈笑道:“顾小姐,能不能请你别开玩笑,专心看看这降龙木有什么秘密。” 平日里她都是严谨的人,今日她却换了一个人似的,有点像之前的沈风,两人仿佛灵魂调转了过来,顾碧落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静下下来研究这块木头。 两人终于统一了思想专心研究,接下来她用了几种方法研究降龙木,她的屋子算是一间小型实验室,有些古代的事物,只有找她帮忙才有结果。 半个时辰后,顾碧落才道:“此木其实并非木,只观其外表是由一层药材与木材结合而成,我看此木其中必定暗藏玄机。” 这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只是沈风先前不敢肯定:“那你快将外层除去,小心一点,既然是与仙府有关,我想里面一定记录着文字或者图案。” 顾碧落轻轻颔首,然后专心将外层除去,沈风则是在一旁注意着,很快便将降龙木除去了表层,这表层总共有两层,中间竟然是一层氧化物,幸好她屋子里面有酸性物质,稍微浸泡了一下,便将氧化物除去。 再次取出降龙木时,已不再是降龙木,而是一块质地上佳的玉,玉成立方形,共有六面,每一面皆有九个格子,顾碧落算是见多识广,却也奇道:“这玉为何如此奇特,好似由一块块格子合成,却又彼此连接着。” 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沈风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出现在这里,颇有些惊讶:“这叫魔术方块,可以向四个方向转动,我想降龙木真正的秘密就在这六个面上,不过魔术方块六个面对应有六个颜色,但这个方块却是只有玉的色泽。” 这一下子进入了难题,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顾碧落见他愁眉不展,建议道:“不如先试着转动一下。” 总拿着不动也不是办法,沈风试着转动半面,方块却不见有什么变化,又继续转了三个面,顾碧落突然道:“快看,有变化了!” 沈风拿起来瞧了瞧,只见其中三个格子染上了一种颜色,顾碧落恍然道:“看来这方块玉内有颜料,只要转动方块,颜料便会将格子染色,你方才整整转动了一圈,便有三个格子染色,此时你再转动其他面试试。” 继续转动方块,有迹可循之下,很快就所有面全部转动一圈,随之的五十四个格子也有填充了六种颜色,只是这些相同颜色的格子却分布在不同的面上,顾碧落皱眉道:“格子总共有六种颜色,而方块总有六面,很显然是要将相同颜色的格子集中到同一个面上,我看没有两三日转不出来。” 沈风笑呵呵道:“不需要两三日,我现在就能转出来。”说着,手指开始拨弄,灵巧地转动着。 顾碧落觉得挺有难度,却见他变戏法似的,眨眼间功夫便快要将六个面集中完成,不禁惊喜道:“真的,快集成了!!!” 沈风熟练地转动着,笑呵道:“想学吗,我有空教你。” 对于新鲜事物,她总是有极强的好奇心,疑问道:“你是如何做到?” “待会教你,我先看看这方块有什么秘密。”转动了最后一下,六个面全部集成六个颜色,此时,方块玉忽然发生了变化。 “你快看,每一个面的颜色正慢慢褪去!”顾碧落诧异道。 沈风举起方块仔细看了看,眼睛猛地一亮:“里面有字!” 顾碧落也看到里面显现出来的字,六个面,每一个面的九个格子都显现出九个字,正好五十四个字:“这件物事真可称得上是鬼斧神工,里面有六种颜料,竟可分而显现分而褪散,还正好将玉中的刻字染了颜色显现出来。” 沈风急忙道:“快看看六个面刻着什么字,否则字的颜色很快也会褪散。” 两人将显现出来的字全部看完,才将这五十四个字写在纸上,这五十四个字其实是六句话,依次是:“ 浊世醉不醒世人皆醉。 银河入九天斗转星移。 当局迷中陷天地几何。 镜像叠影重雾里看花。 大梦谁先觉生死由命。 碧落今何在黄泉有路。” 沈风看得脑袋一阵大,不禁问道:“顾小姐你看看这六句话和仙府有何关联?” 顾碧落叹道:“我亦看不出有何关联,我想只有去寻找仙府,才会有所答案。” 沈风沉思片刻,毅然道:“明日我马上去找仙府,一年过去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顾碧落犹豫片刻,轻道:“反正我摆脱不了你这个大无赖,明日我也随你一同前去。” 沈风诚恳道:“多谢顾小姐!” 顾碧落淡淡道:“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 沈风笑呵呵道:“不急,你这次帮助我,我准备送你两份大礼。” 顾碧落冷漠道:“不必了,我自愿帮你,无须你回报于我,况且我对仙府亦十分好奇。” 沈风正色道:“你既然知道摆脱不了,便该知道我要送你礼物,也是你拒绝不了的,而且这两份大礼你一定会有兴趣。” 顾碧落沉吟道:“你且说。” 沈风提起笔,在纸上唰唰写了起来,很快便将纸张递给她,顾碧落在纸上反复看了几遍,不解道:“这是何物,好似一种配方和炼制法门。” “这是一种威力比较大的火药配方和炼制方法。”沈风简洁道:“我们大华的火药我也见过,威力一般,而且容易失效,你按照我给你配方去研制,保证威力是以前火药的数倍。” “那这真是太好了。”顾碧落惊喜交加,却又埋怨道:“你有此配方为何到此时才拿出来。” 沈风没好气道:“你之前对我要打要杀,我要是教你配合烈性炸药,说不定你明天便第一个来炸我,而且那段时间已经快要西征,来不及告诉你,炼制炸药并非一朝一夕地事情,而且有性命危险,我希望做好妥善准备才开始炼制。” 顾碧落脸红了下,若是当时学会炼制这火药,必定日夜研制。 “顾小姐,你既然知道火药,难道就从来想过投入军中使用吗?如果你没有这种想法,我会对你很失望。”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早在几年前我便有此想法,但一直不得其法,若你将这个配方早点给我,我必会日夜研制,只是正如你所说,配置火药不能操之过急。” 沈风又道:“没错,炼制出了火药,也不能马上投入军队,火药需要相对的器械,说实话,我们现在器械水平还不足以承载烈性火药,否则我也想在西征中使用,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耐心点吧。” 顾碧落微微颔首,望着纸上的配方和炼制方法一下子陷入了思索,沈风也不闲着,又画了几种火器的粗略图给她,两人随后进行了一番交流,其中少不了被她事以巨细的询问,而沈风也不厌其烦的回答她,之所以要说送她这份不得不接受的礼物,是想对大华的汉人多做一些贡献,这些知识与其放在脑子里面,还不如全部教给她,再者,和柔然族恐怕难免一战,如果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制造出一批枪炮来,会是一股巨大的战力。 两人讨论一个时辰,才终于停下来,顾碧落却是精神奕奕,丝毫不见有疲态,沈风笑着道:“第一份礼物我算是给你了,想不想知道第二份礼物是什么?” 顾碧落这次却是来了兴趣,疑道:“难不成也是关于一些奇门妙术?” 沈风奸笑两声道:“这次是关于两性和谐健康,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顾碧落脸颊愠怒,此时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家伙要是再说点轻佻的话,那真是让人不自在:“若是如此,还是算了,夜深了,请回吧。” 沈风不再跟她开玩笑,从身上拿出一张不知何时写满字的纸张递给她,笑呵呵道:“你如愿以偿了。” 顾碧落摊开纸,仔细看了几眼,愕然道:“你这是?” 沈风笑道:“不识字吗,这是休书,既然婚约已经定了,我也不想耽误你的终身,索性给你一纸休书,休书上写明是我的原因,我老婆太多,精力无法多分担,而你依旧貌美如花,这算是给你一个交代了。” 原本一直盼着的休书,如今拿在手上却觉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得来太容易,顾碧落一时间沉默下来。 沈风嘿嘿笑了笑,长叹道:“天下间你再也找不出这么好的前夫,被你单方面离婚,却不索要半毛钱手续费和青春损失费,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了。” (两章都是四千字的,今天算爆发,因为前面一天没有更~)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禄山之爪 两人的关系是巧合中变得复杂,突然一纸休书在面前,不觉得屈辱,但也不是想象中惊喜,顾碧落呆呆道:“这便是你要送的礼吗——为何突然如此,是否因为今夜所见之事。” “也不全是,我之前也没打算耽误你的终生,我看阿尔铁勒不会再逼婚,你不用也再担心被皇上下旨远嫁塞外,这一纸婚约只是个形式,你一直是个自由身,现在我们算是划清界限了。”沈风笑呵呵道:“幸福来得太突然吗,怎么不说话。” 顾碧落有些涩语,显是没有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给自己休书,有些被动地哦了一声,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先前不是想利用,为何却又给我休书,如此一来,我跟你再无关系,或许我便不会再帮你。” 沈风坦然道:“我知道,等我找到我的妻子,我便会专心经营生意,好好陪伴我的妻儿,京城的水太深,我不想再花心思的应付。” 顾碧落错愕道:“你想离开京城了?” 沈风无奈笑道:“你就这么盼着我离开,不好意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恐怕还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 “你要走便走,要待便待,我何必失望——”顾碧落沉吟片刻道:“今日你有恩于我,他日若有需要之处,我也不会推辞。” 沈风嘿嘿笑道:“我们有过一层关系,总是腻在一起,你不怕遭人非议吗?” “我与你本无关系,何须怕遭人非议。”顾碧落脸色不善,深呼吸一下,转而问道:“你前途一片光明,为何突然借势而起?” “功名如我于浮云,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实在的。”沈风宛如一个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老神常在道:“现在京城一些人已经开始盯上我,我身边美女成群,很快儿女满街跑,假若我再硬是挤入京城的斗争中,只怕每天睡觉都不能舒坦。” 顾碧落轻叹道:“但你已经卷入其中,再想脱身已非易事,明上便有夏侯兄弟,更不用一些暗地里想置你于死地的人,你之前在大理寺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其中必然不止夏侯兄弟两人,我想你恐怕知道一些不为人知之事。” “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沈风笑道:“夏侯兄弟经次一役,已经不可能再回复从前,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而大理寺则是因为牵扯到摩尼教,现在摩尼教已经被剿灭,我只要不再追查下去,便不会再牵扯进去。” 顾碧落蹙了蹙眉,冷哼道:“原来你此刻给我休书,不是想与我脱离关系,而是想与我父亲脱离关系,哼,好狡猾的人,明明是想向京城中人表明态度,却说成对我施以恩惠。” 这臭丫头真是不会聊天,非要当场拆穿我,沈风故意后知后觉,怪叫道:“经你一说,我才知道这休书还有这等妙用。” 这小子比猴子还精,不信他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顾碧落冷冷地睇了他一眼道:“想利用我时便抓着婚约不放,想脱离关系时便给我一封休书,你当我是什么!”想明白其中含义后,是谁都会生气,主要是沈风太坏了,算盘攥得紧紧的,连休书都能拿来作文章。 沈风无奈道:“你说怎么就怎么样了,你先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一起去寻找仙府,你能不能在府中找一个地方给我讲究一晚上。” 顾碧落却忽然严肃道:“你说大理寺一事与摩尼教有关,那岂非说明朝中有摩尼教的余孽,此事你究竟知道多少,快快说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不妥,又转而道:“此事关乎朝廷,朝廷中若有摩尼教的余孽,其野心恐怕是要让大华覆灭。” 沈风叹道:“就知道你会问到这点上,也罢,我就告诉你,以后你以后多注意,你可知道杜万里?” 顾碧落点点头道:“自然是知道!” 沈风简单道:“那你可有注意杜万里的仕途,杜万里凭什么能坐上江苏总督这个位置,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因为朝中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也就是摩尼教在朝廷中的势力,我曾经在摩尼教中搜集到杜万里和摩尼教勾结的证据——” 顾碧落急问道:“你可知究竟是何人在支持杜万里?” 沈风无奈道:“你先听我说,当我和升州柳宗礼扳倒了杜万里之后,曾问他背后是何人,但他却被暗箭射死,我以为支持杜万里的是摩尼教左王的人,但其实不是,后来你也见过了左王,左王是怎么死的,你也见过,当我盘问他右王是谁,他便被暗箭射死。” 顾碧落沉重道:“你怀疑杜万里背后的人,便是摩尼教右王!” 沈风点点头道:“没错,只有这个假设,才可以理解我在大理寺时,为什么有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顾小姐,我看夏侯兄弟一定与这位大人物有点关系,你可知夏侯兄弟这些人跟谁来往比较深,又或者朝中是否有人支持过他们。” 顾碧落摇摇头道:“夏侯兄弟有今日皆是靠着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绝非有人特意提拔,而且皇上有意削弱唐家在军中的势力,便对夏侯兄弟有意提拔。” 沈风手指头敲着木桌,叹道:“这位大人物隐藏得太深了,做事几乎不留痕迹,舒姐姐追查了二十年,却依旧没有任何结果,看来从明面上很难查出来,而且杜万里和左王已经死了,知道右王的人就剩下摩尼教教主杨无异。” 顾碧落眼眸一亮,却又蹙眉道:“我听闻杨无异此人阴险狡猾、凶狠残忍,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到,摩尼教剿灭之后,便没有他的消息。” 沈风笑道:“你遗漏了一点,杨无异是个有仇必报的人,灭教之痛他怎能甘心,此时他已经来到京城,一是为了继续进行覆灭大华的计划,二是为了报这次的仇。” 顾碧落沉吟道:“杨无异确实是一个大患,却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沈风急忙摆摆手道:“不是我们,你别把我掺入进去,我已经打定主意脱身了,这些伤脑筋的问题就交给你们去烦恼。” 顾碧落皱眉道:“朝廷有难,你怎却只想安身,难道你以为你逃避得了吗,既然朝中有人盯上了你,便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在此揣摩根究,亦会有人在调查你。” 沈风冷冷笑道:“最好是有调查我,我巴不得将我彻底调查一遍,我已经表明了态度,这个背后的大人物若是个聪明人,便不会再来招惹我,哦,对了,这次从仙府回来后,你便告诉所有人我已经死了” 顾碧落怒眼横瞪着他,强压下一股怨气,神情陷入思索,挣扎了许久,才咬着唇瓣道:“可否请你为朝廷尽一份力,你若是从此沉寂声名,那便很难找出摩尼教的余孽,如今种种线索皆是你有关,你若是撇下不管,线索便断了。” 沈风愣了愣,气得直瞪着她道:“顾小姐,你真会说话,以为怎么没发现你口才挺好的——你当我白痴啊,现在是种种恶势力指向我,我再冒出头,等于自寻死路,你好歹也算我的前妻,怎么不为我着想。” “我亦知此事对你不公平,但在家国面前,我们本就义不容辞。”顾碧落脸色红了红道:“家国有难,望你与我担当起这份责任,我今日再次发誓,定当与你共进退!” 沈风斜睨道:“你现在手中拿着的休书,姑且只能算是退婚书,我书读得不是很多,但也知道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 顾碧落望着手中的不伦不类的‘休书’,忽然将休书撕了两半,沈风一时没有料到,真是万万没有料到,瞪大眼睛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碧落淡淡道:“我与你只是有婚约,还未成婚,你这一纸休书给得不当,若要退婚,你该与我父亲说。” 沈风恍然道:“你是要让你父亲劝导我。” 顾碧落轻叹道:“我只是让你好好考虑清楚,你便是计算再多,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在西佂时,我尽管再厌恶你,但却也敬佩你,从保州到夷陵,你杀得敌军闻声丧胆,这份威势古今罕有,而如今你却想独善其身,叫我有些失望。” 提起西征,沈风一下子陷入那段战火笼罩的日子,情绪一下子意兴阑珊:“现在我每个晚上都会想起那些惨死的将士,甚至想起那些被我杀死的敌军,他们死前痛苦模样一直在脑海里徘徊,我不适合残酷的斗争,更不适合当将军,所以我也不想再加入京城的腥风血雨中。” 顾碧落即道:“但你依旧让大华打退了柔然军——” “别抬举我了,说我帅可以,说我打败了柔然军,我自己都不承认,要不是运气好点,被打败的人会是我。”沈风摆摆手苦笑道:“而且我自己是什么性格我知道,而且我立场和价值观与所有人都不相同,这句话你肯定不理解,也不要去理解。” 这么谦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为什么,此时倒是乐意看见在西征时那个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小将军,顾碧落轻叹,转思他话中话,蹙眉道:“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沈风石破天惊道:“简单的说,我哪天会造反也说不定——嘴巴别张那么大,我只是举个例子,你别吓得那么夸张。” 顾碧落依旧不甘心道:“若是柔然大军再入侵大华,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想起柔然大军的柔然女子,沈风便生出一阵挫败感,像斗败了的公鸡:“我很不甘心的告诉你,如果再打一仗,我一定输给那个柔然女子,她用兵之法根本不是我可以企及的。” 顾碧落道:“那位柔然女子的确是非常之人,临阵指挥以及用兵皆是出神入化,但又何必妄自菲薄,若你多打几场仗,定能与她一较高下。” 沈风冷冷笑道:“顾小姐你是不是看见我犯花痴了,请问你现在智商是几啊,柔然大军不出两年便会攻打出来,还剩下多少时间给我磨练,你要哄我去送死,麻烦也要用点心。” 顾碧落被讽刺得满脸通红,方才还真是急躁,尚未思索周全便昏了头的劝说他,好一会儿,神情转而认真道:“此次西征亦是几乎不能胜利的战役,但你总归也取胜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你虽非完全战胜柔然女子,但也一定不如她,你善用非常之法,连她也始料未及。” 沈风失笑道:“你嘴巴挺能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经商,我们夫妻联手一定能纵横商场。” “夜深了,你该回去了。”顾碧落听他又开始疯言疯语,便扔下一句常用驱逐语。 靠,翻脸就赶人,沈风忿忿不平道:“夜已经这么深了,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吗,你们府中有没有空的地方,我将就一晚上,明天我们再一起去找仙府。” 顾碧落迟疑片刻道:“我带你去——” “落儿,你回来了吗?” 两人正要出门,却从房门一个矍铄的声音,顾碧落惊道:“我父亲来了!” 沈风笑道:“瞿老头来了,这次回来还没有见过你爹,趁这个机会我跟他聊几句。” 顾碧落焦急道:“不能让我爹知道你在我房中,快躲起来!” “落儿,我见你房中点着灯,是不是回来了,爹可以进来吗?” “快躲到桌子底下!”顾碧落低声急急催着他,一边应付道:“爹,请稍候片刻,女儿这便为你开门。”说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一个人大活人塞入案几底下。沈风暗暗郁闷,再想找个地方躲,已经来不及。 瞿楚贤走入屋子内,便道:“落儿,你今日是否与行军出去了。” 顾碧落道:“孩儿是兄长出去了,今次他难得回来一趟,我与他多年未见,于情于理都要去见一面。” 瞿楚贤微叹道:“你与行军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颇深,特别行军对你一往情深,这点爹是知道,但爹希望你与行军走在一起,行军这孩子野心太强,完全不像他的父亲,且你的性子与他不合,若是结成夫妇,以后只怕会不开心。” 顾碧落浅笑道:“爹你说到哪里去了,兄长与落儿只是兄妹之情,我们相识如此多年,孩儿很真珍惜这段儿时的情谊。” “你的性子太严肃,也太要强,要想给你找一门好归宿真不容易。”瞿楚贤忽然乐呵呵道:“那个沈风倒是挺适合你的,与你看似相冲,其实是最适合你的人。”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百搭速配型,可以搭配任何女人,而且能令对方快速的、毫不拖泥带水的爱上我。 沈风躲在床底下偷偷暗爽,顾碧落似乎有些察觉,急急否认道:“孩儿最讨厌他,我们怎会合适。” “你虽然聪明,却对男女之事却是极为迟钝,也罢,爹不再说了,以后你便会明白。”瞿楚贤微笑笑道:“但你们之间有一纸婚约,落儿,爹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沈风。” 顾碧落眼帘低垂,神色略有愁道:“爹你有所不知,他已经提出退婚,如今阿尔铁勒已不会再来大华提亲,这一纸婚约便失去原本的意义,若他真的想退婚,我看不如便答应他。” 瞿楚贤眉头紧锁,忽地叹了一声道:“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头便不再掺合。”又转而道:“落儿,这次回来你可有见过你的妹妹?” 顾碧落无奈轻叹道:“尚未见过,妹妹她仍旧不喜见我,爹你不必担心,若有空我会多劝劝她。” 瞿楚贤神情呈现追忆之色,很快转为痛苦:“一切皆是我年轻时的风流帐,没有好好照顾好萃儿。” 顾碧落道:“爹切勿自责,我想妹妹终有一日定会原谅爹。” 差点忘记了,顾碧落还有一个妹妹,不过听两人的话语,这个妹妹好像挺有个性的,一定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但如果胸大的话,还是有点可取之处,沈风正在构思间,瞿楚贤已走到床前:“以前你的娘亲便住在这个房间内,后来娶了萃儿之后,便很少来这个房间,唉,我不仅亏欠萃儿,也亏欠你的娘亲。”说罢,坐在床上手掌摸着床木。 此时瞿楚贤正坐在他对面,沈风差点就被发现,急忙缩了头回去,顾碧落也担忧他被发现,急忙坐在椅子上,用身体为他挡住,一边还应付道:“爹切勿自责,我想娘亲与萃姨皆不悔跟随你。” “你能这么想,爹很欣慰——”瞿楚贤年少时是个风流人物,现在也是满肚子荤水,笑眯眯道:“沈风也是挺风流的人,不仅能说会道,人也机灵聪明,这种男子最讨女孩子欢心,以后若是你跟着他,可没少要争风吃醋。” 这个风流的家伙眼下便在背后,顾碧落冷哼道:“他不知靠那张嘴巴骗了多少人,此人品行卑劣,爹为何如此看重他。” 我日,你逆了天了,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说我的坏话,沈风气得伸出手,小小拧了一下她的屁股。 顾碧落吃痛,便意识羞处被他拧了一下,羞怒之下,学起愤怒的母马,给他一记马后蹄,这记马后蹄正中沈风脑门,倒让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落儿,你怎么了?” 顾碧落嘴角露出笑意,故作平静道:“没事,椅子脚有些不正,我踢正一些。”这句话令有含义,其实是讽刺桌子底下的人心术不正。 “沈风这孩子,为人极其圆滑,处事成熟且不拘于一格,若是有心奋发向上,将来必定出人头地,先不说在升州如何扳倒杜万里,便是来京城之后,便大闹了大理寺,还令夏侯屠吃了个大亏,而最近还在西征立了大功,此些成就放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忽地大笑道:“看来爹无意中给你定了一门好亲事,可惜啊,他想退婚算是想与我们划清界限。” 顾碧落正与桌下的人斗得正欢,心不在焉道:“退婚便退婚,若我真嫁给了他,岂非一辈子要受他的气。” 瞿楚贤却是极力劝说:“落儿,为何你如此讨厌这小子,沈风是个很有才华的青年才俊,模样也算不难看。” 顾碧落气在头上,冷哼道:“长得跟猪头一样,面目可憎!” 这句话可是犯了大忌,沈风立即怒发冲冠,伸出禄山之爪便狠狠抓在她的丰臀上,还报复性地揉了一下。 (六千字大章,不想再分章节了,一起发)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又见漂流瓶(求打赏!) 夏日炎炎,骄阳横卧,天地仿佛一个火炉,泥地为锅,草木为料,昨夜还是不共戴天的两人今日一早便开始跋山涉水,目前只是掌握了一个大致的方向,还是靠着简单的指南针探路,所以找起来十分困难。 两人大约沿着事先预定方向,沿着地图一直寻找,走了两天山路,才来到一处河边,此时已是天色渐暗,除非第一天的路程稍好些,这第二日开始都是险峭的山道,所以走了两日路,行程不是很远。 “今夜我们暂且在此处休息一夜,你看如何?”顾碧落放下身上的背篓,坐在河边上用清水泼洒几下脸蛋,她这一个背篓是以前游历出行带的,既可以挡住烈日和风雨,又可以带上物品。 “走了两天路,也该休息一下,否则瞿老头该说我虐待他女儿。”沈风则是净身出行,他身上大多数时间要么带着银子,要么摸着美女,其他物品都是累赘。 洗净脸蛋后,顾碧落走到背篓前,将里面的物品搬了出来,又将背篓放置在一处空地上,一边摆弄着一边问道:“你手上的‘指南针’以后可否借于我研究,用此物可以识辨方向,出行不至于迷失。” 沈风手上拿着一个简易指南针,晃了晃笑道:“这是最近制作出来的,今晚我教你怎么制作。” “那便多谢了!”她屈膝在空地上,摆弄几下,原本是存放物品的背篓在她的巧手下,一个小帐篷拔地而起, “哇,你还弄了帐篷!”原来背篓可以只要稍加摆弄几下,便可变成一个小帐篷,沈风怔了怔笑道:“你倒是想得周到,连我们睡的地方都准备好了。” 顾碧落冷冷地瞪了一眼,从靴子抽出一支匕首,威胁道:“我是想得周到,但你可要自己想办法,今夜你若是踏进帐篷内半步,我便杀了你!” “我好怕怕——”沈风明显觊觎她的帐篷,忿忿不平道:“帐篷我也有一个,只是不想支起来,支起来吓死你。” 顾碧落显是不理解他的话,将帐篷张开后,整个身躯也藏入里内,沈风也跟着过去瞧一瞧,她忽然又蹿了出来,手持匕刃,警告道:“你跟过来有何事?” 沈风急忙站住脚步,一本正经道:“我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 顾碧落哼道:“不必了,你要是闲着无事,便生个火,此地是荒山野外,若是不生个火堆,野兽恐怕会来袭击。” 沈风只得铩羽而归,乖乖去生了一个火堆,两人围对在火堆,顾碧落将带来的食物分给了他,填饱肚子后,沈风拿出地图,指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差不多在这里,你觉得我们离仙府还有多远?” “此处山脉我犹能叫出名堂,仙府应还有一段距离。”顾碧落屈膝而坐,神情认真道:“京城之百里外皆是人迹罕见的群峰,我想仙府大有可能在那些地方之中。” 沈风思索片刻道:“顾小姐,你再结合那六句话,有没有什么发现?” “浊世醉不醒世人皆醉——”顾碧落低吟一声,语气充满飘忽道:“我曾听一个百岁老人说过,在京城西北群峰环绕的地方有一泓浊世湖,此湖传说有凡人不可见,至今无人真正见过,我曾亲往西北群峰,却从未看见有湖泊。” 沈风一下子来了精神,急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先找到浊世湖这个地方,既然六句话有提到浊世,必然不是无的放矢。” 顾碧落却泼了一盆冷水在他头上,轻叹道:“三年前我便去寻找浊世湖,别说湖泊,连一片小池塘也没有见过。” 沈风皱眉道:“会不会是因为降雨或者河流断层的关系,也许是所谓的浊世湖已经枯竭。” 顾碧落沉吟道:“或许也有此种可能,毕竟所谓的传言是出自百岁老人之口。” 这一年从来没有仙府的消息,现在总算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距离找到婳瑶也更近了一步,沈风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转而道:“你再仔细看看其他五句话,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银河入九天斗转星移,当局迷中陷天地几何,镜像叠影重雾里看花,大梦谁先觉生死有命,碧落今何在黄泉有路——”再吟了一遍向降龙木的九字句,眼眸却渐渐陷入迷茫,无奈转叹道:“其他五句话我暂时猜不透,看来只有先找到浊世湖。” 沈风点点头,立即兴奋道:“快点睡觉,明日才能快点天亮,天一亮我们就马上启程。” 早点睡便能早点天亮,猪头,你当你是神仙么,顾碧落白了他一眼,见他开心得活蹦乱跳像个野孩子,不禁又有些好笑。 顾碧落起身走入帐篷内,而沈风抱着后脑勺躺在地上,此时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眼睛望着夜空,看到不少繁星点点,而是婳瑶的面容。 “婳瑶,我很快就会找到你。” 嗡—— 沈风心中柔情万分,夏夜里的蚊子却是不解风情,在他脑袋上嗡嗡响个不停,时不时还叮了他一下。 啪! 沈风气得一巴掌扇在脸颊上,生生抡死了一只蚊子,但夏夜山林中的蚊子甚是狠毒,成群地叮着他一个人。 “操!他妈的,烦不烦!”沈风大骂一声,实在忍受不住,猛地挺起身体驱赶蚊子,但蚊子却仿佛认准了他,一只追着他不放。 “这些蚊子一定是母的。”沈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不仅能招女人喜欢,还能招蚊子。 沈风被这些蚊子弄得睡意全无,转眼望向帐篷,无奈笑道:“这小妞倒真是会享受,她肯定是故意的,不提醒山林蚊子多,分明是在报复我,小心眼的女人。” 嗡嗡嗡—— “靠,有完没完!”沈风被气得直跳脚,一个人在空地上手舞足蹈。 帐篷夹缝中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见他被蚊子弄得满山跑,眼眸中充满笑意,低声道:“活该!” 妈的,这晚上怎么睡,非要被这群蚊子给折磨死,沈风脸色一狠,猛地往帐篷冲了过去。 “你敢进来我不客气了!” 一把匕首猛地从帐篷出,顾碧落掀开帐篷的夹缝,如临大敌地瞪着他,沈风急忙收住脚,腆着老脸道:“顾小姐,能不能让进去你的帐篷,外面蚊子太多,根本没法睡。” 顾碧落冷哼道:“此是你个人事由,出行之前你该考虑周全。” 要跟她共用一个帐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沈风只好退而求此道:“那你有没有带毯子,至少让我挡一下蚊子。” 顾碧落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递给他,厉声道:“毯子给你,我要休息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搅我。” 沈风接过毯子,急忙盖在自己头上,嘿嘿笑道:“多谢顾小姐。” 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地方,沈风赶紧用毯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毯子太小,而他体形又大,是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这些蚊子便是隔着衣物也会叮人。 渐渐的,身体一直扭动,一直挪到了帐篷旁边,顾碧落一直没有入睡,察觉有一丝动静,便探出头一望,这才发现这家伙正躺在帐篷旁边。 “你怎么又过来了。”见他包得跟粽子一样,心里忍不住一阵好笑。 沈风谄笑道:“顾小姐能不能商量一下,你这条毯子太短,能不能让我半截身体进入你的帐篷。” “半截身体——你还真是一个奸商,连自己的身体都能讨价还价。”顾碧落嘴角藏笑,冷道:“那我倒要问你想要哪半截身体进入帐篷。” 沈风嘿嘿淫笑道:“这要看你喜欢哪部分,个人推荐下半身,下半身支撑着我的身体,乃是我的根基所在,你可以用你的贴心小匕首挟持,而我没有看见匕首,便不会害怕。” “也好——”顾碧落没有听懂他话里的骚`味,轻轻笑了笑,眸光转冷道:“那便将你的下半身砍下来。” 沈风无奈笑道:“咱们一起出门在外,应该放下成见互相照应才是,我只要进入半截身体,这样算起来我只有半个人与你共用一个帐篷,也不算坏了你的名声。”说罢,又挥臂驱赶蚊子:“你看到了,根本睡不了” 顾碧落是知道这家伙的厉害,要是被他缠上,休想再挣脱,谨慎地思索了片刻,语气严厉道:“让你半截身体进来也可以,但是你要规矩一些。” 这句话宛如天籁之音,沈风立即道:“我保证我规规矩矩的,再说了。” 顾碧落冷哼道:“你要是妄动一寸进来,我便用匕首刺你一寸。” 沈风悻悻笑道:“绝对不会!” “那便将你的脚放进来,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就这样,两人便以这种古怪姿势入睡,翌日清晨,帐篷外早已空无一人,而帐篷却是稍显臃肿,阳光散落不久,帐篷中便发出一阵吵闹声,紧接着帐篷便开始七扭八扭,整个动静因为来停靠的鸟儿静静观赏。 “你这个可恶的人,你何时整个身体进来帐篷内,我竟然会信你,快给我出去。” “顾小姐,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奇怪睡着睡着,怎么就进了帐篷。” “你给我出去!” “别推我,我出去就是。” 帐篷内一对男女一大早便开始吵闹,特别是女的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沈风狼狈地逃出帐篷外,脸上骚骚的笑着,这幅神情,一定是占到了什么便宜。 昨夜睡得舒坦,阳光打在脸上,显得精神熠熠,快步走到河边想要简单洗漱一下,却望见河流中漂来一个瓶子。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浊世湖 看见这个漂流而的瓶子,脑际猛然一震,急扑入河中将瓶子拾起,眼前的瓶子和上次捡到的一模一样,打开木塞子,其中果然有一张小纸条,只见纸条上面留下一行秀娟无力的字迹:闻君得胜归来,妾深感欣慰,望君珍重。 “婳瑶,是婳瑶!”沈风疯叫一声,将纸条紧紧撮在手中,站在河流中,望着远远而来的流水没有尽头,不禁脸色一黯。 顾碧落听到他的声音,皱了皱眉走过来,见他身上拿着一个瓶子,不禁问道:“这是何物?” 沈风怅然叹道:“这是我妻子扔下的瓶子,里面还说了一些话,上次我就是看到这个瓶子才找到你屋子,谁知道看见你屋子一首诗,我才把你当成我妻子。” 原本还不信他的话,如今他说的应该不假,但那时所受的羞辱怎么也不能原谅他,顾碧落见他黯然神伤,也没有在此时追究,转而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便是看到这句话吗?” 沈风勉强笑道:“就是这句话,是不是想不到我有这种才华,你肯定是在暗暗仰慕我,要不然也不会写下我的诗句挂在屋子中。” 顾碧落冷笑道:“诗句可谓千古佳句,我自然是欣赏,但唯一可惜的却是出自你之口,我早已将诗句撕下扔进了纸篓中。” 妖秀!让你欣赏我,又不是让你被我奸,从河流中走上来,目光望向远方,正色道:“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启程。” 两人继续行程,一路上松柏翠绿,云雾袅绕,也见到了不少山林中的珍稀鸟禽,要不是因为要寻妻,真该驻足下来心思,这两日内,两日可谓翻山越岭,披星戴月,也将几条河流揽在身后,行至这一日黄昏,这一对男女已经来到群峰环绕的西北部。 解开水囊牛饮了几口,又将四周望了几遍,茫然而又烦躁道:“这一路走来,还是没有发现浊世湖,会不会是已经走过了?” 顾碧落脸色如同他一样茫然,摇摇头道:“我亦无法确定。” 望着四周高耸的山峰,沉吟道:“越是向西北走,所见的河流就越是细小,到了这里几乎看不见河流,没有河流又怎么会有湖泊。” 一路上跋山涉水,顾碧落干脆将秀发编成辫子,虽失了一些秀美,却多了别有韵味的清丽:“我们这一路上皆是刻意沿着河流行走,若是有湖泊,也该发现了。” 沈风寻妻心切,也知太心急于事无补,当下静下心道:“沿路上也没有干涸的河流,可见并没有干涸的湖泊。” “浊世醉不醒,世人皆醉——”沈风又重复念了一句,再一次思索这九个字的意思。 顾碧落却突然问道:“有一事我不明,这六句话你是如何辨清顺序,依我看,这每一句话可能是代表着一道难关。” “现在你才问,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沈风简单道:“这个顺序是降龙木提示的,六句话分别代表六个面,而第一句话是玉方第一个显现出来的。” 顾碧落疑问道:“那你是如何确定?” 沈风笑道:“想要将六个面转成,一定是由一定顺序,也就造成这个六句话的顺序,这个魔方只是一个次品,仅能用一种顺序。”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如此看来,唯有先找到浊世湖才能解开这六句话的秘密。” “浊世醉不醒,世人皆醉,是人皆醉?”沈风再思索了一遍,脑际轰然一震,忽道:“我们为什么一定按照正常的想法去想,也许这个浊世湖不一定是湖。” 顾碧落眼眸大亮,紧皱的眉梢稍稍舒展道:“也许如你所说。” 有了一点点想法,沈风随即充满了希望,立即道:“顾小姐,你自己先休息,我静不下心来,我再去到处找找。” 顾碧落从未见过有人如此疯狂,如此不惜体力,之前他误认为自己是他妻子的模样,仿佛是入了魔障,由此可见,他寻妻之心有多迫切。 这家伙虽品行不正,但对挚爱的妻子确是痴情一片,婉然一叹道:“此时已是入夜,不如明日一早再去寻找。” 沈风错过她的身体,摇摇头道:“我睡不下,已经快分别一年了,她一定天天在等着我。” “我与你一起去!”顾碧落动了些恻隐之心,见他投来诧异的眼光,淡淡地解释道:“别多想,我只是念你寻妻心切,这份情意着实难得。” 沈风断然道:“不必,这两天你也很疲累了,今晚好好休息。”说罢,便独自走去。 月夜中,他一个人没入群峰环绕的山地,由于站在地处寻找范围小,便爬到高处放眼俯视,在黑夜中攀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摔下的可能,而他像个猴子一样,到处攀爬,到处俯视。 不过在黑夜中,目视范围实在太小,找了两个时辰也没有什么收获,沈风从一处高处下来,却见空旷的山地上站着一个柔美的身影,而旁边还有两只野狼。 “顾小姐?” 沈风疑惑地叫了一声,急忙跑过来,见她正在被两只野狼包围,快步冲到她身前:“你怎么来了,还招来两只色狼。” 顾碧落手持一支匕首,双眼紧盯着两只野狼,嘴上不忘哼道:“色狼何足惧也,你便是最大的色狼。” 说话间,山林中又发出几声狼嗷声,沈风眉头大皱道:“不好,未免被狼群包围,我们快点逃跑。” 顾碧落指着前方道:“先往高处爬。” 两人一边提防着野狼,一边往后退,沈风这次身上没有带长枪,要是正对上群狼,肉搏是肯定不行的。 “看——那边山壁上有一个大凹陷,我们快点爬到那儿。”顾碧落脚步不慢,与他一起并行奔跑,后面的野狼也追了上来,此时群狼的嗷叫声越来越近,两人已是拼命往前冲。 靠近山峰壁面,沈风抬眼一看,微微怪异道:“顾小姐,你有没有山峰壁面山的大凹陷形似没有水的湖泊?” 顾碧落紧盯着后面的湖泊,急急道:“先不说这个,野狼快追上来了。” 说话间群狼围了上来,将两人围困在山壁前面,面对群狼围攻,沈风后知后觉之下才知道此刻有多危险,方才他一心寻找浊世湖,心神比往常迟钝了不少。 “顾小姐,把匕首给我,你爬上去。”匆忙之下,沈风急忙喝声令下,也不容她反抗,将她整个身子抱起便往上面塞,一只手掌托着她的臀部,稍微一举,她便爬得高高的。 “你!”顾碧落羞叱一声。 “少废话,快点跑上去。”沈风站在她下面,面对凶狠的野狼,全身肌肉顿时紧绷起来。 嗷嗷——一大群野狼嗷嗷叫着慢慢逼近,口中不断流着唾液,它们一只只眼睛紧锁住目标,随时都有可能扑上去。 (这章还没完——)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沙湖 巨大的痛楚从大腿上传来,痛得惨叫一声,猛地用匕首将野狼杀死,鲜血从大腿上喷涌而出,那些饥饿的野狼看到这股鲜血,眼睛立即射出精光,嘶嗷一声,一起向他扑了上去。 “快上来!!” 紧急状况下, 沈风忍着剧痛抓住绳子,顾碧落同时奋力将他拉起,野狼险些就咬伤了他的脚。 顾碧落力气不够,沈风又太沉重,才刚拉起来,又因力气没有续上,又放掉下去,野狼再次跳跃撕咬,沈风紧忙曲起膝干踏在山壁上,顾碧落重新使上力气将他拉起来。 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他拉起来,见他大腿上流着大片鲜血,冷哼道:“活该,没丢了性命算你幸运。” “顾小姐——”沈风捂着大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赶紧将注意力落在她的双峰上转移痛苦,不露一点猥琐道:“你看这里跟浊世湖有没有关系。” 顾碧落闻言站了起来,将这个大凹陷打量了一遍,疑惑道:“这只是一个山壁上的凹陷,如何会是一个湖。” 沈风使劲瞄了两个亲切和蔼的事物几眼,静静道:“我们之前找浊世湖太依赖常规想法,为什么湖一定是要在地上,而不能在山壁上,而且湖中也不一定要有水。” 顾碧落皱眉道:“如此想法会否大胆了些。” “既然找不到,那不妨用不同的方法去想。”沈风看饱了眼福,才一本正经道:“顾小姐,能不能先将衣服穿起来,你穿得这么少,知不知道我很为难。” “我——”顾碧落低头望了望,條地背过身体,急急将衣服解开然后重新穿上。 沈风偷偷坏笑了下,站在山壁内,放眼向前望出,眼前除了群峰,便是浩瀚的夜空。 在山凹上慢慢地走动,用不同的角度慢慢张望,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也是一阵十分不靠谱的想法,如果找得到就是奇迹,找不到就是可笑的笑话。 顾碧落很快穿戴好衣物,她脸色依旧通红,眼睛不敢去看他,每次遇到了她,便会受到许多难堪,也不知是否上辈子欠了他。 “你的伤口还在流血,不先包扎一下吗?” 沈风目光眺望前方缓缓移动,心不在焉道:“让我再找找,顾小姐,你再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顾碧落依言转去寻找,似乎并没有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她拥有专注、严谨、细心的良好品质,才能使得她如此博学多识。 两人分开寻找,而且是一直背对着身体,原本是分开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起,顾碧落稍微挪了一下臀部,却正好撞在他身上。 “我靠!”沈风叫喊一声,身体稍稍往前倾,又急忙收住身体,才不至于从高处跌下,没好气地瞄了几眼她臀部,勉强笑道:“差点没被你蹦出去。” “抱歉——”顾碧落向他道歉,却听他说得这么可恶,冷哼道:“你怎么没掉下去!”说罢,继续弯腰寻找一丝一迹,她弯腰的时候臀部便会隆起,形状也印染而生。 咦,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老汉推车的姿势,这小妞什么时候学会的,据说她博览群书,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我以前写过的两性生理教科书。 “你来看看这里!” 正在淫思间,却听她一声急喊,急忙凑过去问道:“我看看,你发现了什么?” 顾碧落将山壁上的土屑擦了擦,凝声道:“这里有一行字,你来看看。” 沈风看了几眼,见字体歪歪扭扭,皱了皱眉道:“这好像是篆书,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顾碧落看他竟不识篆书,心中大为奇怪,说他才学浅薄,可他却能吟出一句千古佳句,不过这家伙本就是一个怪才,身上处处有神奇而古怪的地方,将石壁上的刻字看了一遍,念道:“浊世怎有湖,世人太痴醉。” 听罢,沈风眉头大皱道:“什么意思,没有浊世湖?!?” 顾碧落脸色有些低落,轻叹道:“话里的确是这个意思。” “不对!”沈风猛然道:“一定有浊世湖,但却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湖泊,我跟仙府的人接触过,他们思想属于唯心主义,我想这句话的意思是心中有湖便有湖,譬如这个凹陷的山壁,我们可以当成是挂在山壁上却没有一滴水的湖泊。” 沈风眼睛炯炯地对视着他,沉声道:“为什么湖一定要有水呢,我们寻找的是仙府,一定要放弃一些实物观念。” 顾碧落思想严谨,一时间很难去投入他的想法中,沈风大手一指,掷地有声道:“你看看那边,两座山峰中间各有一个半圆形缺口,从这边看过去,便如同一个倒影着夜空的湖泊。” 顾碧落放眼望去,从这个角度看两座山峰是连在一起,而且中间一个缺口恰好连结成一个圆形,而中间则是一轮明月,如此看过去,简直像是一个放在夜空中的湖泊。 “的确像是一个湖泊。” 沈风仿佛摸到一点门路,立即变得精神熠熠:“我要去那边山峰看一看,去到那里一定有什么发现。” 顾碧落急忙拉住他,喝道:“你疯了吗,下面还有一群野狼。” 沈风沉声道:“我总感觉借着月色能看到什么,要是等到明天晚上,又要推迟了一天,顾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赶走下面那群狼。” 顾碧落摇摇头道:“只能等它们离开,或者追逐其他猎物,狼极其有耐心,我们最好假装休息,说不定它们便会转移目标。” 沈风无奈道:“看来也只能这样。” 这次总算幸运,下面一群饿狼等待一个时辰便离开去追逐其他猎物,它们并没有吃掉自己同伴,狼只有在极其饥饿的情况下, 才会去吃自己同伴,由此可知,它们也并不是太饥饿。 两人快速爬下高处往‘月湖’的方向走去,在高处看的距离没有多远,但走起来却相当远,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到两座山峰面前。 “就是这里了,我爬上去,你在下面等我。”沈风扔下一句话便开始向上攀岩,原本他攀岩技术并不是太好,但自从去了神农架和轮回岛,说他是猴子都不为过。 顾碧落看得偷偷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家伙胆子向来大,换了别人徒手爬上山峰,非要吓得直哆嗦。 费了不少劲,才终于爬到山峰的缺陷,迎面刮来一阵凉风,沈风往下俯望,才知道自己竟然爬到了这么高的地方。 转头对着明月,心里忽然一动,顺着月光望过去,只见月光投映在一处地方,月光园聚在一起,仿佛一处水波粼粼的湖泊。 找到了!!! 沈风大吼道:“顾小姐,我找到了,到那处月光倒影的空地上去看看。” 顾碧落在下面听着他的指示,很快找到了那处月光投映的空地,沈风也很快赶了过来,两人驻立月光下,此时月夜将要消散,月光才正好从圆形缺口投映过来,换了其他时候,根本就不能发现。 这片月光投映的空地,中间皆是细沙,而细沙周围皆是岩石,岩石将沙子围绕起来,在月光的印染中,便如一湾静谧透明的湖泊。 沈风兴奋得手舞足蹈,掷地有声道:“顾小姐,我想这就是浊世湖。” 顾碧落蹙眉道:“这里皆是沙子,怎会是浊世湖?” 沈风恨之不争道:“跟了我这么久,你的思维还是不够开阔,顾小姐,我们所见的湖泊中,除了水还有什么。” 这人年纪不太,口气倒是不小,听他说话顾小姐都感觉自己快命不久矣,每每都要动了肝火,忿忿地简单吐出一个答案:“鱼!” “我去!”沈风差点没有一跟头栽在地上,无奈笑道:“如果是鱼,我还用问你吗!再用你的脑子仔细想一想,水中有鱼,水下往往铺着一层——” “沙!”两人异口同声道。 沈风笑了笑道:“不错,就是沙子,你再看这个所谓的湖,联想它的名字,没有水只有沙子的湖,不就是‘浊是湖’吗。” “谁说湖中一定要有水,难道湖中全是沙子便不能称之为湖吗,这便是世人所谓的偏见,也是我们常常忽略的地方。”本是毫无边际、又极其飘渺的问题,却被硬是解释得调理渐渐清晰,沈风现在已经确信这片沙地就是浊世湖,一旦得到了答案,先前的脉络很快呈现出来,对着她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神采飞扬道:“我们思考问题,要根据出题者的心里,从‘浊世醉不醒,世人皆醉’这句话来看,很明显是想让我们打破常规观念,山壁上的凹陷可以称之为湖,两峰之间的圆形缺陷也可称之为湖,盛满沙子的湖亦可称之湖,而此湖便是真正的浊世湖,它以此命名其实是来讽刺当今天下。” 有时虽不服气,但却不得不服他,他的想法天马行空,想别人不能想,想别人不敢想,这恰恰是自己的不足之处,顾碧落从未对任何人低过头,此时亦不会,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转问道:“如若此处是浊世湖,那又与仙府有何关系?” 沈风指着大片沙子,笑呵呵道:“想那么多干嘛,不累吗,直接将沙子刨开便是!” (继续码字,通往下一关卡)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恐怖景象 说动便动,走到沙子上张开双手将沙子便一把一把刨出,顾碧落看得轻叹一声,这家伙又变傻子了,出声提醒道:“你如此刨掘沙子只会让手指挫伤,快停下来。” 沈风刚刨了几下,便碰到了一块大石头,将石头挖出来扔了出去,再停下来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至少不能像你这般徒手挖掘,我背篓中——”顾碧落狠狠白了他一眼,话说到一半神情却是蓦然惊惧起来,急急道:“你——你脚下有虫子!” “虫子!” 闻言,低头望了望,只见从脚下的沙子中源源不断地爬出一只黑色虫子,虫子爬行速度十分快,只见爬到了他的脚上,沈风裤管卷到了膝盖上面,虫子爬到了他的小腿,直接从咬进了他的皮肉里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皮肉中移动。 沈风吃痛之下,猛地抄起匕首,直接往小腿插进去,匕首准确插在虫子上,鲜血猛地喷了出来,黑色虫子也从皮肉中跳了出去,虫子掉落在沙子上,得以正面看清虫子,虫子可谓恶心恐怖,充满视觉的违和感。 顾碧落脸色苍白,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此恐怕蚕食人肉的虫子还是第一次见,简直比猛兽还可怕,方为他松了一口气,却见源源不断的虫子从沙子爬了出来,蓦然惊叫道:“快跑!虫子又爬出来了!” 转头一看,果见一只只黑色虫子从沙子中爬出来,成群的虫子密密麻麻,景象极其恐怕恶心,沈风忍着痛楚跑出沙地。 就在此时,沙地却突然慢慢往下陷动,所有沙子形成漩涡不停滴往中间流动,沙子逐渐减少,从而漩涡中间却涌出恐怖的黑色虫子。 沈风浑身涌来一股阴冷,猛地逃出沙地,大吼道:“快跑!这里有古怪。” “快上来!”顾碧落却是没有独自逃跑,疾步走到沙地旁边,伸出手臂将他拉起来。 此时黑色虫子成群爬向两人,沈风已走到沙地外面,两人快速离开沙地,而黑子虫子却一直紧随在后。 嗷—— “野狼又来了!往这边跑!”前方的狼群再次反扑过来,沈风带着顾碧落往侧面跑,后面的虫群追不上两人但却与狼群正面对上。 沈风一直盯着后面,遍地的虫子兹兹爬行过去,狼群却蓦然停住,有些不知道所措,它们还不知道这些虫子的恐怖,虫子迅速爬上野狼,然后将野狼全身覆盖住,仿佛一张黑色的巨网。 很快,一直体型颇大的野狼,转瞬之间却变成一堆尸骨,后面的野狼甚至来不及便被虫子遍布的黑网罩住,所有野狼发出一声声嗷叫便剩下一堆白色尸骨,连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这十几只野狼,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被这群虫子蚕食殆尽,真是可怕之极,虫子蚕食干净后,又重新爬回到浊世湖。 沈风与顾碧落站在一处高处上,互相看得面面相觑,心底同时涌出一股彻骨的寒意,顾碧落脸色苍白道:“你可知这些虫子是什么名堂。” 沈风脸色凝重道:“不知道,但我听说一些遗迹中,经常有一些吃人的黑色虫子,这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早该想到了,浊少了水之后,就会有虫。” “沙子已经全部陷落,我看其原因是你方才搬走的石头。”顾碧落现在也相信这里便是浊世湖,将目光放在浊世湖上,奇道:“你看,浊世湖已经变成一个凹坑,里面好像有通道。” 沈风眉头紧皱道:“但里面有虫子,根本进不去!” “你可有闻到一股味道,自从沙子陷下去后,这股味道越来越重。”顾碧落轻嗅了嗅,蹙眉道:“这味道有些难闻。” 沈风也闻了一下,脑中精光一闪,急喊道:“快把火折子给我!” 说罢,立即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揉成块状,顾碧落很快点燃火折子,沈风将布条点燃后,快步冲向了浊世湖,见到凹陷中有一个洞口,便猛地将布条掷了过去,布条掉入洞口,便爆发成熊熊的火焰,火焰快速的伸长,发出一声巨吼。 轰!!! 群峰中间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声,然后便是地动山摇,沈风抱着脑袋迎头逃跑,火焰此时反冲过来,从洞口中喷发出来,宛如一只火龙在怒吼咆哮,这一巨大的爆炸让群峰震动了大约震动了三分钟才停下,群峰环绕间,到处是掉落的石头。 震动渐渐平息下来,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焦躁的味道,顾碧落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惊问道:“方才是如何一回事,为何突然爆炸了。” 沈风长松了一口气,勉强笑道:“刚才我们闻到的气味是氨气,氨气倒不是有毒气体,但却可以爆炸,我便是利用这点,引燃洞穴中的氨气,如此一来,里面的虫子便全部被烧死了,只是没有想到里面的氨气浓度没有大,竟然引发如此巨大的爆炸。” 顾碧落听得暗暗心惊,心有余悸道:“你可知若是山峰塌陷下来,我们便说不定会被深埋于此。” 沈风干笑两声道:“这次真幸运,洞穴也被炸开,我们先下去吧。” 顾碧落沉声道:“你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如果仙府就在此处,我想仙府该有所察觉,我们最好小心点,此行找回你的妻子便可,莫要与仙府为敌。” 沈风冷哼道:“你有所不知,要回我的妻子,便等于与仙府为敌,到了仙府之后你不要进去,让我一个人进去,我之前去投军报国,为的便是这一刻!” 顾碧落沉默下来,蓦然轻叹一声,淡淡道:“随你,我只答应陪你找到仙府。” “多谢你,顾小姐。”沈风郑重道:“我们走进洞穴吧。” 两人点燃了一根火把,穿过深长的洞穴,这个深长的洞穴之所以会有浓度极高的氨气,显是跟那些虫子有关,否则不可能产生氨气,一路上顾碧落还询问了方才氨气的知识,这对于她来说可是新知识,走了一段时间后,才走到洞穴的尽头,洞穴的尽头被一块石头挡住,沈风用了点力便石头推开,石头移开后, 便刮来一阵嗖嗖的冷风,眼前云雾袅绕,根本不能目视前方。 “小心!”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高空回荡 刚要踏出一步,顾碧落却急是一声急喝喊住了他,一脸肃容道:“前方是悬崖,不可莽撞!” 沈风压下急躁的情绪,环顾了一下,眼前云雾袅绕看不到几米远,拾起脚下一块石子扔了出去,却连个声音也没有,可见前面的确是万丈深渊。 转而将打量脚下这片地方,发现这里像是山峰腰间的一个‘阳台’,两人就站在阳台上,沈风郑重道:“顾小姐,仔细找找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碧落抬起螓首,仰望着双峰中夜空,美眸中闪烁着夜空的明亮,凝声道:“银河入九天斗转星移,此时山峰中的夜空仿佛一条银河,但银河入九天又是何意?” 沈风头也不转,无奈笑道:“看来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崇拜我我,但你也别太盲目,我又不是什么都能知道。” 顾碧落哼地一声,不服气道:“你看我如何这次勘破这此句的含义!” “行行,你喜欢想慢慢去想。”这小妞好胜心极强,沈风也懒得跟她争执,自顾自的寻找。 顾碧落也自顾陷入思索,蹙眉道:“银河入九天,《太玄》曰:有九天,一为中天,二为羡天,三为从天,四为更天,五为睟天,六为廓天,七为咸天,八为沈天,九为成天——” 引据了一个所学典籍,又兀自摇摇头道:“也不是,九天便是九重天,也可视为极高的地方,此地望过去,便是以天为最高,那银河如何入九天。” 沈风听得暗自摇头,好笑道:“你想好了没有,快点过来我这边。”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脸上有些无光,方才信誓旦旦说要勘破秘密,此刻却仍是毫无头绪,沈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坏笑道:“顾小姐,放心,你刚才说的话,我一句话也不记得了,” 这家伙倒不如不要说话,哼了哼,脸色越是发窘,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可是有所发现?” 沈风手上抓着一条藤条,转而郑重道:“这个山台除了绑着一条藤条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事物,我看我们只能利用这一根藤条,未免你陪着我一起冒险,你先待在这里。” “你是想利用藤条去探寻——”顾碧落肃声道:“前方凶险难卜,若是藤条悬在空中更是危险,你太乱来了,不如等天色亮了之后才过去。” “你看我像乱来的人吗——”得到她一个你‘本来就是’的眼神,沈风却是一本正经道:“你方才不是想不明白‘银河入九天斗转星移’的含义吗,你此刻再想想。”说着,用藤条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的意思是——”经他一提醒,顾碧落茅塞顿开,这可恶的家伙,明明便已想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却是故意不说出来,便喜欢让人去琢磨一番。 沈风又是看穿了她心思,笑道:“我是找到了这条绳子才彻底想明白这句话,我们抬头望见的夜空,此时便像是一条银河,银河如何入九天,那只有让它流动起来,但夜空可不会围着我们转,所以只有我们先移动起来,而后面的斗转星移,其实也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句话其实解释起来倒也简单,难就难在这会是一个巨大的冒险。” “顾小姐,你没必要跟我冒险,我找我的妻子,你还等着嫁人,在这里等我就好。” 顾碧落却走上前抓住藤条,坚定道:“我既已允诺一起寻找仙府,便不会中途退缩——”嘴角露出一丝不显山不露水的笑意:“你有恃无恐,我又何须害怕。” 两人争执了几番,实在拗不过她,只好道:“既然你真的要跟着我荡藤条,那你必须在我身后,以免撞到山壁。” 顾碧落被他‘关怀’一下,浑身便感不适应,嘴中含词久久吐不出来,沈风可是心里着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大喊道:“抓紧藤条,要荡过去了!” “好!” 两人一起冲了过去,脚尖刚脱离地面时,耳畔便侧刮起一阵呼啸的冷风,顾碧落紧紧贴在他身上,藤条长度甚长,划行了足足将近三公里还未停止,两人此时四周除了淡淡的云雾便是漆黑的夜色,身体悬置在空中便如投入黑暗的深渊中。 死亡的感觉弥漫全身,顾碧落却是面色不改,反而大声喊道:“你怕死吗!” “怕!”沈风大喊道:“但我们不会死!” 顾碧落忽然闭上眼睛道:“藤条好像快荡到了尽头,你要小心些!” 两人都在紧张时,藤条荡至最高点却不是撞到了山壁,而是又荡了回来,沈风不禁疑道:“前面竟没有山壁隔拦?” 顾碧落睁开眼睛,眉头紧皱道:“会否须跳过去,此时恐怕难以回到原来的地方,藤条再一次荡过来,我们是否要跳?” 此刻说不危险也危险,但还谈不上绝死之境,沈风头皮麻乱,脚下用力一甩,将鞋子蹬了出去,鞋子瞪出去后,却丝毫没有回音,这下可以确定对面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但这个结果却令两人遍体生寒。 沈风脸色难看得厉害,顾碧落也是一言不发,对面没有落点,两人迟早要被悬挂在空中,等死的滋味比立刻死去还痛苦百倍。 藤条渐渐停止回荡,两人静止在空中,沈风此时不知在作何感想,目光呆呆望着前面,双眼失神,良久才叹道:“顾小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太自以为是了。” 顾碧落淡淡道:“这无关乎你,是我自己愿意跟来,与人无尤。” 沈风心中有愧,深深自责道:“我应该多听你的话,等天亮之后先观察一下。” 顾碧落仍旧是语气平淡道:“天亮之后,云雾恐怕更加浓重,仙府之路本就充满凶险,我早已做好身亡的准备。” 两人紧紧抓住藤条,虽是仍置身在空中,沈风的心情却是跌入了深渊里,这次是他太过粗心大意,想想仙府与昭烈皇陵齐名,其中不可能不凶险,之前浊世湖便遇到了一堆虫子,现在则是被吊在空中,如今看来仙府的凶险还在皇陵之上,只是一切太过于飘渺,令人疏于注意。 濒死之际,顾碧落似乎抛开了对他所有的隔阂,语气轻松道:“临死之前,不妨回思一些愉快之事,那死便不会那么恐怖——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沈风心不在焉道:“你问吧。”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道:“那日在桐城,你似乎有事瞒着我,村妇也似乎有事难以启齿,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小妞不说,都差点把这事情给忘了,沈风冷汗暴跌下来,干笑几声道:“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从湖边将你救回来后,便把你交给了村妇照顾,你还怀疑什么。” 顾碧落疑惑道:“真是如此?” 沈风狠狠点头道:“真是如此。” “那便好——”顾碧落明显送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心口一块巨石,不知何时,她袖口中已经反握着一把匕首,将匕首呈现到沈风眼前,冷冷道:“幸好你没有对我做出无耻之事,否则我方才定会先杀了你!” “杀了我,你岂不是很孤单——” “杀了你之后,我便自刎!” 你牛!你能自杀,老子连**也都要大小姐帮忙,沈风悻悻笑了笑,猛地咦道:“这把匕首做工真好,纹路清晰,可否将它送给我,死后在黄泉路上也好防个身——别小气,这又不是你的嫁妆。” 顾碧落冷笑道:“说对了,这便是我之前准备的嫁妆,与你有了婚约之后,我便做好最坏的打算,将来要是嫁给了你,我便用两担子匕首作为嫁妆。” 沈风脑门冒黑,无奈笑道:“幸好没有娶你,要不然天天晚上睡不好。” 呆子,还真信了,顾碧落悄悄笑了下,转而道:“还有一事我至今一直想问你,你是否去过昭烈皇陵?” 沈风无奈笑道:“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顾碧落轻叹道:“是没有意义了,原本我还想找到那人,让他与我一起进入昭烈皇陵,唉,如今问问你,也只是聊胜于无。” 昭烈皇陵前面已经被垄断,就算破解了入口也无法进入皇陵中,普天之下,只有沈风以及茵儿才知道怎么进入,或许还有一个舒如姒。 沈风好笑道:“拜托你注意我的身份,我可是你口中经常念叨的无耻色狼,你敢约我,不怕名节不保吗。” “哼,我何时惧怕过你,况且你又没有去过昭烈皇陵——”顾碧落忽地问道:“难道你真去过?” 沈风笑嘻嘻道:“我说是我,你会相信吗?” 顾碧落哼地一声,不再说话,本已打定主意不去搭理他,却见他腾出手将另一只脚的鞋子脱下来,不禁疑惑道:“你在做什么?” “找落脚的地方!”沈风笑了下,一扫方才的压抑和失落,正色道:“往往简单的事情,容易被想得复杂话,方才我们都忽略了一点,为什么落脚的地方不如就我们脚下!”说罢,将手中的鞋子朝正下方狠狠甩下去。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别有洞天 靴子掉落下去便听到一个轻微的触地声,顾碧落心房震了震,喜道:“下面有落脚的地方。” 沈风长松了一口郁闷,笑道:“不错,就是在我们下面,之前太固定思维,总以为落脚点是在最顶端——我先跳下去看看,然后你再下来。” 男人之间出生入死容易建立友情,男女之间亦是如此,顾碧落对他语气在不知不觉也轻柔了许多:“好,那你小心点。” 放开藤条,人直落下降而去,大约只掉了两米高,便到达一个凸起的小山峰上,原来在两个山峰的中间,还耸立着一座小山峰,只是这座山峰个头稍微小了点,这次沈风明显小心了许多,到了下面先是蹲在原地观察一下四周。 “我可以下来了吗?”顾碧落见他没有动静,不禁喊道。 “你下来吧——”沈风随意应了一声,突然立即脸色大变道:“先别——” 当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顾碧落垂直掉落下来,正好一屁股坐在他头上,沈风怪叫一声,被她整个人坐在地上,还碰了一脸土屑。 这种吃吐的滋味可不好受,想说也说不出话,这个倒霉的人只能用手胡乱抓了几下,两只爪子却是正中她的臀部,柔软的触感传递到手心处,沈风更是誓不罢休,使劲地揉搓了几下。 频遭他的咸猪手袭击,顾碧落坐定身子,羞怒道:“你勿要乱动,此处空间狭小。”山尖只有沈风身体平躺的大小,她一时间不敢妄动。 我日你屁股,沈风勉强侧过脸颊,却脸颊被臀部紧紧贴住,连开口说话都困难,勉强从嘴缝从说道:“你倒是起来,别拿我脑袋当凳子。” “此处山头只有你身体大小,我连个立足的地方都没有,如何站立起来,难道踩在你身上吗!”顾碧落羞怒着,也知道此时正坐在他的脸颊上,何尝不是羞涩不已,感觉他的脸颊一直在摩擦自己的臀部,而且他的耳朵便挤在两腿之间,如此不堪之下,不禁羞叱道:“你先勿要乱动!” “我都快被你憋死了!”沈风恼羞成怒道:“你用身体挪动下去,别一直坐在我的脑袋上。” 其实方才两人掉落下来不知道有危险,山头极为狭窄,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掉落下来,还好顾碧落正好砸在他身上,顾碧落依言挪动臀部,两个柔软的臀肉慢慢压过他的身躯,沈风舒服地**一声,十分享受这种独特的‘按摩’。 他的猥琐顾碧落永远不懂,这里高危 慢慢转移到他的腿部。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坐了起来,身下这座小山峰埋在云雾内,在夜里几乎难以看到。 扭动一下脖子道:“你这坐下来,我脖子都歪了。” 顾碧落拼命想将方才的事情抛之脑后,但臀部依旧有些不适,仿佛他的仍旧抓住自己,不禁恼道:“不是你让我下来,我会坐在你身上吗,方才你肯定是故意的 “方才——”沈风见她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没好气道:“我这是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任由你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顾碧落怒哼了一声,不再与他争执,转而在身下摸索了一阵,很快便摸到一根藤条,急急道:“此处也有一根藤条,我们是否要下去。” 沈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郑重道:“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下去再找找。” 两人一起顺着藤条下去,这一条藤条差不多百来米长,顺到了藤条尾部,这次正好落到了小山峰上,顾碧落很快又找到一根藤条,这根藤条和第一条一样被绑在山壁上,且是从正北方向垂过来,可见又利用藤条荡到另一边去。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沈风不敢再大意,随时带了几个石头,才抓住藤条道:“顾小姐——”喊了一声,却见她抬头望着天上:“你在看什么?” 此时两人深处在云雾浓重的山崖便上,月光淡淡,望见的夜空也呈现不同的景色,顾碧落凝声道:“你抬头看看,此时望见的夜空又是不同的形状,所谓的九天会否便是我们抬头望见不同的夜空?” 沈风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 抓到了一点苗头,顾碧落神情隐隐兴奋,抓住藤条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看看。” 两人抓住藤条跳了下来,然后划过一道半弧形,耳边嗖嗖地刮过夜风,沈风仔细观察着周围,不敢放过一丝一毫。 藤条经过最低点,然后慢慢向前荡去,荡得越高,两人的心情就越是紧张,每一次荡动藤条,几乎没有考虑的机会,需要在一瞬间作出决定,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顾碧落急道:“这次又是如何是好,要跳吗?” 沈风大喊道:“再等等,还没荡至最高点。” 藤条继续向前飘荡,沈风眼力过人一等,立即发现一根藤条,猛地大吼道:“前面有一根藤条,快跳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两人当机立断,放弃手中的藤条,跳向另一根藤条,这便如同森林中的猴子一样在翻越森林。 藤条继续飘荡,夜空中上的星星仿佛随着两人移动,这便是所谓的斗转星移,沈风望了一眼星空,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围。 藤条荡动没有多久,转瞬之间,旁边便又出现一条藤条,这根藤条的末端悬置在空中,沈风眼疾手快,抱起她便伸手抓向这根藤条。 藤条几乎倚靠着一面山壁,两人抓稳后便沿着藤条慢慢攀沿上去,攀爬了将近十几米,才来到一个窄小细长的山道上,山道一面背着山壁,另一面则是深渊。 “顾小姐,这里要小心一些。” 两人背靠着山壁缓慢的移动过去,这次没有发现藤条,反而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洞穴,顾碧落走在前面道:“沈风,这里有个洞穴,我们爬进去看看。” “好!” 两人钻进小洞穴内一前一后地爬着,爬行至一半时,顾碧落突然停了下来,沈风却是一头撞在她的屁股上,今晚已经是第三次,顾碧落羞嗔道:“你当心点。” 又和她臀部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沈风郁闷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前方是一条岔路,我们该走哪一条。”顾碧落收了收臀部,方才她太急于破解答案,因而便走了前头。 “先等等——”沈风从她身边挤了过去,爬到洞穴中岔路口中间,观察了片刻道:“左边的路有通风,而右边的则没有,我们还是先走左边。” “好!” 两人继续爬行,终于来到出口,出口附近果然悬置着一根藤条,两人顺着藤条而下,便又找到一根斜着的藤条,再次抓住藤条继续飘荡。 两人利用藤条飘着,一条接着一条,来回换了五六条,却依旧是飘荡在空中,仿佛在悬置着藤条的地方来回飘荡了几圈。 “有点奇怪,我们仿佛一直在绕圈圈。”顾碧落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这一晚上几乎没有休息,也不能休息,她总归不如男子身强体健,在空中连续跳跃,如论是身体和心理对她都是极大的考验。 “没错,我们先回到原来的洞穴出口再说。”两人重新绕了一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顾碧落疲惫地坐在地上,额头上流出不少汗水,休歇了片刻,恢复了一些力气才道:“会否走错了,否则如何也绕不出去,或者要利用其中一根藤条爬上去。” 沈风正色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爬上去试试。”说罢,便又重新利用藤条攀爬。 良久之后,沈风才又重新回来,顾碧落立即问道:“如何?” 沈风喘了几口气,叹了一声摇头道:“没有发现,藤条都是绑在山壁上,爬上去只能再爬下来。” 顾碧落眉梢立即皱起:“竟然没有,难道我们之前走错了。” 沈风忽然道:“顾小姐,你记得在洞穴中的岔路口吗,另一条我们还走过。” 顾碧落疑惑道:“你不是说另一条通道没有气流?” 沈风茫然地摇摇头道:“我也不敢肯定,仙府之路充满诡异,我们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好,我们爬回去再看看!” 经过一晚上又爬一条,两人身上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纵使顾碧落再是如何天生丽质,也是一脸黑土。 重新回到岔路口,然后选择另一条路爬了过去,这条路跟前面有些不同,越是爬过去,便越是空旷,到了路口末段几乎直立行走。 黑暗中,顾碧落紧随其后,轻声道:“这条道路十分奇异,行至后面便越是空旷,说不定这条道才是正确的。” 沈风回忆道:“记得以前读过一本书叫做《桃花源记》,其中有一个段落跟这里极为相似。” “桃花源记——”顾碧落奇道:“我为何从来没有过。” “汉人文化博大精深,这其中自然有你没有看过的书。”沈风嘿嘿笑道:“比如金瓶梅、灯草和尚等经典名著你肯定没有看过。” 顾碧落冷冷哼道:“你看的书我一本也不会看,定是不能入眼的东西——”说着,眼前突然飞来一团黑色物事,她惊地紧紧闭上眼睛。 此时,两人的脚步声惊出了一群蝙蝠,成群的蝙蝠齐齐向他们飞了过来,沈风紧忙拦住她,将她挡在了身后,但这群蝙蝠似乎有些野性,既然没有飞离开吗,而是盘旋在他们头上,特别是一只巨大的蝙蝠,竟然直接向顾碧落身上咬过去。 危急关头,沈风猛地从她衣服内抽出一只匕首,然后便狠狠将大蝙蝠插死在石壁上。 大蝙蝠**死之后,那些蝙蝠便突然离开,沈风道:“这群蝙蝠可能是吸血蝙蝠,幸好你随身带着匕首,来,物归原主,我帮你插回去。” “你不要碰我!”顾碧落羞叱一声,这个家伙,是如何知道我将匕首放在衣服里面,难道他偷看过。 顾碧落不知道的是,这家伙早在桐城的时候,就知道她身上哪儿放着暗器,那一夜她赤身裸`体,沈风在身上仿佛检查了几遍又几遍。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顾碧落之死? 这小妞身上插着那么多匕首,要是安检的话,肯定被当成恐怖份子,这把上衣内侧抽出来,差点就碰到了她的双峰,沈风假装抱拳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反应又那么快,礼义廉耻的思想一下子没有跟上来,请你多多包涵。” 你是压根不知廉耻,见他语气中根本没有歉意,如此装腔作势顾碧落气得更厉害,扔下他独自往前。 两人行走了一段距离,忽地发现前方有些光辉点点闪亮着,顾碧落不禁道:“前面有异,应是快到出口了。” 快步走过去,来到一个形似于蛋状的地方,顾碧落抬头望了望,只见上面的石壁闪烁着点点光辉。惊叹道:“石壁上恐是一些晶体的岩石,才会发出如此光辉。” 她还懂得一些岩石知识,沈风细细望了半响,脑中微微一动道:“你看这里像不像一个小天地,抬眼仰望,上面的石壁也可看成是繁星点点的星空。所谓银河入九天,这恐怕也是其中‘一天’。” 顾碧落正想到此处,却被他先说了出来,心中隐隐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有时候甚至想摒弃前嫌,痛痛快快地与他畅聊一夜。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皆美,但放在这家伙身上,却皆是不堪回首的往事,顾碧落心中微微一叹,转而四下寻找,很快便发现了一条藤条。 顺着藤条而下,周围空间从空旷又逐渐变得狭小,很快顺下到底部,便发现底部也有一个小洞口,两人一起洞口滑下,滑行了几十米,便见到出口,沈风及时提醒道:“顾小姐,小心点!” 话刚落音,整个人从洞口滑了出去,眼前果然悬着一条藤条,沈风紧忙抓住藤条,顾碧落随后滑了出来,有美女投怀送抱,这小子当然张开双手迎接,不过眼下只能腾出一只手接住她。 香风入怀,沈风爪子又抓在她的臀部上,以免她掉落下去,顾碧落似乎没有觉察,极力注意着前方。 两人又继续当‘高空飞人’在几根藤条中跳跃飘荡,天上的繁星也跟着移动,此时夜空又是另一幅景象,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又刺激又舒爽,这一夜早藤条之间跳跃,不知从鬼门关走了多少回,好在两人都是艺高人胆大。 其后一段时间内,都是在洞穴以及山壁两者之间切换,洞穴中皆有一个别有洞天,而山壁看见的则是浩瀚的夜空。 良久之后,两人终于从七重天内出来,七重天内也是一个洞穴,但这个洞穴里面好比一个迷宫,通道内错综复杂,几乎快把脑袋给绕晕了,还要应付洞穴内的吸血蝙蝠。 这段时间经历的七重天,一道比一道难,一起步行了几十米,才终于看到洞穴出口所在,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沈风正想快步走上前,却听后面发出一声呕吐声,回头望了望,才发现是顾碧落在呕吐。 “顾小姐,你还好吗?”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后,也难怪她会剧烈呕吐,这一夜都是在高空作业,身体受不了也是理所当然。 顾碧落吐了一会儿,又拿起水壶漱了漱口才道:“我没事,我们继续上前。” 沈风迟疑道:“要不然我们先休息一夜,我看你挺累的。” 顾碧落摇摇头,语气简单道:“已经过了七重天,我想就差看见两重天,趁着还有夜色,我们要抓紧时间。”说着,托着沉重的步伐继续上前。 太要强了,胸比别人大就可以了,适可而止,沈风无奈叹了一声,与她一起走到出口。 走到出口时,两人不禁脸色泛苦,面面相觑的对看一眼,眼前垂着一条条锁链,而不再是藤条,且这次的锁链密密麻麻,都不知道选择哪一条锁链,顾碧落美眸一亮,忽然道:“你看锁链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分别往四个方向而去。” “还真的是——”望着这些锁链的分布,沈风脑子一动道:“你记得之前我们看见的三个夜空,你注意看夜空与这些锁链的分布是不是有些相似?” “是有些相似,但也许是巧合。”顾碧落微微颔首道。 沈风道:“反正都要选择一个方向,那不如撞撞运气,就选择第四个方向,也就是最右边的锁链群,如何?” 顾碧落清然道:“我相信你与你妻子的缘分,夫妻之间有红线牵住你们彼此,你心有所想,便是你的方向,而天道皆酬有心之人。” “你还是跟在我们后面!”沈风走到最右边,抓住一条锁链正准备滑行,眼角余光却瞥见她手掌有些颤抖,急忙道:“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顾碧落淡淡道:“我没事,我们快继续过去。” 这小妞是跟着自己来受苦,总归对她有些愧疚,沈风知道她性子要强,干脆直接抓过她的手腕,只见她的掌心处都是血迹,手掌也肿得厉害,惊讶道:“你的手!!”之前只顾寻找仙府,却没发现她已经伤成这样。 顾碧落急忙将手取回,语气平淡道:“没事,稍稍包扎一下便可。” 眼下两人只能共进退,不可能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沈风沉吟道:“你不能再用手了,这样吧,我背着你过去。” “不必了!”顾碧落淡淡道:“我自己会小心点。” “少废话!瞿老头要是知道我把你虐待成这样,非要告我家暴。”沈风不耐烦地驳斥她的话,走到她身前,无奈笑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再逞强了,你的手不能使劲了,好好在我背上休息一会儿。” 顾碧落迟疑了片刻,伸出双臂交缠在他的脖子上,沈风挺直身体,郑重道:“脚也缠上来夹住我,我的双手顾不上,你一定要紧紧抓住我。” “为何你有时那么讨人厌。”顾小姐脸蛋烧红说了一句话前后不搭腔的话,双臂不自禁缠紧了一些,身子靠在他背上,疲惫上也消失了不少,然后双脚慢慢抬起来缠住她。 香躯满载,反而觉得一阵舒适感,她说出来的兰气扑打在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占了她多少便宜,难得见她有点温柔,沈风重新抓住锁链,嘿嘿笑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这时候不讨厌我了,你可要小心点了,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你可千万不要喜欢我。” 顾碧落神情冷淡,轻叹一声,皱眉道:“男女之情乃是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你却强加以论断,足见你感情太过于泛滥,便如眼前的锁链,不知何去。” 感情太泛滥,那就不是花心吗,沈风不再跟她开玩笑,利用锁链向前飘荡过去,这次身上背着两个人,移动起来要费力一些,好在锁链之间的距离不是太远。 顾碧落安静地靠在他背上,时而提点他几句,虽是紧贴着身体,但在高空中真谈不上有半点旖旎,在高空作业,蛋都感觉快没了,何来旖旎。 过了许久,两人利用最后一根锁链,来到一个凸起小山峰顶端,但顶端四周空无一物,再也发现不了其他锁链。 沈风手抓住锁链道:“这个地方似乎是一个死路,看来我们走错了。” 顾碧落道:“那只好再回去,说不定另外三个方向有所收获。” 两人重新利用锁链荡回去,这些锁链如同蜘蛛网盘结,然后一条条垂下来,这才可以来回荡动,回到了原点后,选择了另一个方向攀爬,费了不少功夫,才攀爬到尽头。 尽头是一面山壁,山壁耸立在右侧,山壁之上却横置着一条松垮的锁链,两人在旁边思索良久,迟迟不敢下结论。 半响,顾碧落才道:“这条锁链似乎与右侧相同,会否与之前有所关联,不如牵动试试。” “我拖动锁链,你靠着山壁听一下,听听里面有什么。”沈风严正脸色,见她有所不解,笑着道:“方才一路来,我注意了一下位置,我们现在靠着的这座山峰,就是之前三个洞穴所在的山峰,只是换了一个方向,这条锁链既然从山壁内穿出来,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顾碧落一路上不说疲惫,手上已经肿胀得失去思索的能力,哪里还能记住方位,经他提点,急忙道:“好,我注意听听。” 说罢,沈风牵动锁链,而顾碧落脸颊紧贴在山壁倾听着,锁链一寸寸拉了出来,竟然一点也不费劲,顾碧落眼眸忽然一亮,惊叹道:“山壁内有轮子滚动的声音。” 沈风精神大振,沉声道:“里面可能是一些滑轮,所以牵动锁链毫不费劲,我看是为了升起某一事物。”利用滑轮原理可以升起重物,想不到这世界的工程师已经可以达到这一程度,若是可以普及利用,一定可以创造出更加便利的事物。 加大力气将锁链拉至了尽头,顾碧落问道:“此时我们是要再回到第一个方向查看有何变化,还是去另外两个方向?” 沈风思索片刻,掷地有声道:“去另外两个方向!”说罢,浑身又充满了干劲,直接将她背了起来利用铁链回去,回到了原地后,突然回头道。 “顾小姐,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过去就行。” 顾碧落呆了呆,皱眉道:“为何,你体力不支了吗?我已经好多了,不必再让你背着我。” 沈风断然摇头道:“你身体一定很累了,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说这种话,当我是小女孩么。” 沈风无奈笑道:“你把我缠得那么紧,我当然说些话哄哄你,要不然你怎么会放我走。” 顾碧落急急松开他,羞恼道:“要走便走,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何须你来哄,去吧,我在此处等着你回来。”言毕,背过身子,给了他一个冷淡的背影。 沈风独自一个人前去,身上少了负担,身手也利索了许多,在铁链间荡动几乎不怎么停留,顾碧落看得一阵心惊,这家伙真当自己的猴子吗,这般疾快也怕有个闪失。 云雾渐渐将两人隔离,顾碧落的心情却依旧悬着,此情此景,便如同在西征之时,他也是时刻牵动自己的心情,生怕他做事太冒进,生怕又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唉——真是害人操心的人!” 喃喃自语一声,眼眸一直盯着某个方向,翘首以待。半响之后,眼眸忽然望向最后一个方向的锁链,低声道:“总依靠某个家伙岂不是让他更加得意。” 说罢,在地上留下一行字,然后走到最后一个方向的铁链前,此时没有了沈风,要在高空中荡动作业,心情忽然紧张害怕起来,顾碧落微微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情绪。 心情平复后,先将手掌缠绕上一条白布,便抓住铁链飘荡过去,狂风呼啸而过,强忍住恐惧,集中全身注意力,世间上也只有一个顾碧落,才有如此胆色。 两人各奔一处,月夜一片宁静。 、、、、、、、、、 良久之后,沈风回到了原地,见到地上留下的一行字后,急忙往最后一个方向,想她一个女孩子在高空中飞来飞去,不禁为她担心,而且她手上有伤,行动起来肯定十分不便。 沈风加快速度追上她,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云雾过眼云烟般地眼前飞过,一边飘荡着,一边焦急地寻找着她,口中大吼道:“顾小姐,你在哪里!快回答我,你快说话,我保证不揍你!” 沈风又怒又有些佩服她,两人总归共过患难,真不希望她出了什么事,心中焦急万分,又大喊道:“顾小姐,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耳边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沈风大眼怒瞧,便发现顾碧落悬挂在一条锁链上。 沈风扑了过去,抓住她那条锁链,黑着脸教训道:“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你怎么自己跑来了” 顾碧落不予理会,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两条横置的铁链,神情凝重道:“前面有两条铁链,分别代表两个方向,我一时间难以抉择,你来得正好,依你之见,该如何选择?” “这两条铁链是横置的,看来是要利用铁链一直横移过去。”沈风定睛望去,思索片刻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选择靠近右侧的铁链,你让开,让我去试试。” “右侧——我试试。”说罢,顾碧落便伸手抓向右侧的铁链。 “你别——”沈风心里一紧,大喊了一声,但已见她双手抓住铁链,人好好的悬挂着。 沈风无奈笑道:“你一个人女孩子胆子别那么大,要出人命的。” 顾碧落双手缓缓向前移动,冷笑道:“女儿家更应该大胆一些,否则如何追求自己一生的理想,阅尽沧海桑田,才能不枉——” 嘣! 话还没说完,铁链应声断裂,一个好端端的人猛地从眼前掉落下来,惊变之下,沈风完全来不及反应,心中急剧震骇,大吼道:“顾小姐!!”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大难不死,饱人眼福 突然其来的惊变,心情顿时跌入万丈深渊中,呆呆地望着,心口猛然涌来一阵阵痛苦,她跟着自己来,却在这里丢了性命,如果当初没有让她随自己来找仙府,她就不会死了。 “顾小姐——”沈风呆呆望着这万丈深渊,目光呆滞无神,她算得上一个重要的朋友,而且在西征一起出生入死,这种情谊同样深刻,好端端的人突然从眼前消失,心里直是沉痛。 “顾小姐——”缓缓闭上眼睛,前一刻两人还有说有笑,下一刻就天涯永隔,心情低落万分,身体仿佛僵硬了一般,迟迟没有动弹。 良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爬行,三个方向如同所料皆有一条铁链需要拖动,这或许是一个机关,将三条铁链都拖动完毕后,又向之前第一个方向攀爬过去。 顺着铁链来到插在云峰间的小山峰上,前方果然出现一座颤颤巍巍的架桥,架桥分为三段,这定是拖动铁链后,架桥才从下面升起来。 架桥悬在空中,颤颤巍巍,沈风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不得不再次感叹建造这个机关的工匠,在古代工具不发达的情况下,想要在高空中建造出一座架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人类偏偏能利用永不停歇的头脑,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 如果顾小姐看到这座架桥,也一定会惊叹,想起顾碧落,目光忍不住越过架桥向下俯望,但入眼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更何况此时天色还没有亮。 穿过架桥便出现一个铁链,眼前再也没有其他山峰,铁链的顶端不知连接在什么地方,一直斜倾而下,然后连接在一个吊桥下,方才走过吊桥应该算是过了八重天,眼下只剩下最后一重天。 此时天空中渐渐出现一些亮光,山间的日出正在破晓,阳光渐渐铺满天空,一些山峰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但阳光降临,云雾却依旧浓重,狂风亦是丝毫不减,时而鹤唳时而咆哮,让神经随时紧绷着。 是生是死也要拼一拼!将铁链解开紧紧抓在手中,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从架桥上跳下,长长的铁链牵动着沈风,这次滑行距离极是长。 呼——呼——呼—— 剧烈的山风直欲将他赶走,沈风紧紧抓住铁链,眼睛一直注意着周围,此时铁链经过了最低点,急速地向上荡动,而眼前则是一个巨大的山壁。 靠,这么过去非要被撞死,最后一重天到底是什么,沈风心里大急,眼睛不断望着四周,只是稍稍思索,身体便滑行出几十米,距离山壁也越来越近,这感觉就如同在坐过山车。 阳光很快充斥在群峰,此时身下出现一道河流,河水晶莹剔透,在黑夜与白昼之际仿佛一条银河,沈风精神一振,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最后一重天,要不要跳,跳下去可能会没命,不跳也会没命 跳! 手中脱离铁链,身体急剧向下急降,仿佛如从天而降的陨石,奔着那一条弘大的河流而去,距离越来越近,云雾渐渐散开,地面的景象越来越清晰,茂林青草,松木苍翠,晨鸟离巢,野兽出巡,这一切在高空中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沈风却没心情欣赏,从高空坠落,身体离心,浑身肌肉都紧绷着。 哗啦! 一声巨响,整个人坠入河流中,水花砰地一声炸开来,惊跑了在河流旁边饮水的小动物,河流虽然颇深,这一下子砸下来虽然没有摔死,却也令脑袋昏昏沉沉的,还灌了几口水进肚子。 很快挣扎起来将头冒出水面,水流湍急,沈风跟着河流一起涌动,河流将他送到一个湖泊里,沈风费劲地爬了上来,然后躺在地上休息,任由阳光打在脸上,良久之后,站了起来继续行走。 接下来一句话是当局迷中陷天地几何,眼下所站的地方范围巨大,也不知道从哪里找起,不如先找找顾碧落的尸骨,不能让她暴尸荒野,心念着,便四下寻找起来。 寻了一个时辰,便经过一个巨大的瀑布,瀑布下是一泓潭水,潭水旁边长满花草,风景甚是怡人,凭着原先记住的方位继续寻找,走到潭水旁边时,却发现了一堆衣物。 “这不是顾小姐的衣服吗。”走过去将衣物拾起,一眼辨认出是她的,手中拿着顾碧落的肚兜,不禁深深一叹道:“摔得不仅尸骨无存,连块肉也找不到,只剩下一堆衣物。” “你快将我的衣服放下!” 潭水中传来一声羞叱,沈风听入耳中却觉得是天堂传过来梵音,令人精神大振,急忙走到潭水边上,眼睛呆呆地瞧着潭水中的人,瞪大眼睛道:“顾小姐,你不是摔下去了吗,怎么只把衣服摔没了人却没事???” “你不要过来!” 沈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兴奋道:“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是不是受伤了,为何在水里不起来?” “你——”顾碧落藏在水中,羞怒道:“你走远点我便起来——把我衣服放下,你走远一些。” “顾小姐,我都以为你死了——” “你走远一些,我自会跟你解释!” 见到她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下来,但眼下谈话有些不合时宜,将她的衣服放下,然后走到远处去采野果,重新走回来时,顾碧落已经穿好了衣服,沈风将野果分了点给她,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奇道:“顾小姐,你不是摔下来了吗,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顾碧落狠狠地怒瞪着他,显是余怒未消,冷冷道:“我命大,摔下来时正好坠入这个水潭中。” “见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沈风好笑道:“这么说,你摔下来后,还顺便洗了个澡?你还真的懂得享受。” 顾碧落脸红了红,强作平静道:“近几日沾惹不少泥土,便顺便清洗一番,反正一时半会找不到你。” “荒山野岭的,早上都是野兽在觅食,你脱了衣服洗澡,等了给野兽洗菜去皮,野兽看了你还不兴奋。”沈风怪笑道:“不过现在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去洗澡,有野兽觊觎你,我一定奋不顾身与其搏斗。” 便是有你在,我才不敢洗浴!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不死之法 “你看够了没有!” 晨阳高高悬起,山林中充满鸟啼虫鸣,两人坐在一起潭水边上,沈风一声不发地打量着,被她喝叱一声,才啧啧称奇道:“你还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却正巧坠入潭水中,还能顺带洗了个澡。” 方才的事又被拿来调侃,顾碧落义正言辞道:“我真怀疑你是否读过书,为何连起码的避险也不知晓。”要不是他关心之意作假不了,真想好好痛揍他一顿,可惜这里不是军营,想想军营那段日子,他要是敢胡来,便是一顿军棍教训,真叫一个痛快,想到军营里面的乐事,嘴角不禁跹出笑意。 沈风低眼瞧到她在笑意,好奇道:“你一个人在偷笑什么,是不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顾碧落连忙止住笑意,严谨一下脸色道:“与你无关,有那个心思不如想想破解第三句话。” 沈风望了她肿胀的双手,摇摇头道:“暂时不找了,你先休息半日——我也顺便洗个澡,见到我家娘子才能干净一些,也让她师门知道我和婳瑶是一对俊男美女。” 顾碧落沉吟道:“我便在这里休息一下,午后我们便再去查看。”说着,靠在山壁上,然后闭上眼睛休息。 她显是累乏了,刚闭上眼睛便睡了,一睡便是四个时辰,午后的阳光斜打在她脸颊上,顾碧落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竟已是午后时分。 正要撑起身子,却感觉手部传来清凉的感觉,斜睨一瞧,发现双手已经缠着白布,白布下还透着已经干了的绿色汁液。 “这家伙还知道关心人——他人呢?”顾碧落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微微站了起来,四望寻找着他的人影。 “又去哪儿了。”张望了片刻,只在潭水边上看见一簇堆火,却不见他的人影。 “便在这儿等他回来。”走到潭水边上,清洗了一下脸颊,洒了几下清水,忽地凝望着潭水中的倒影,水中倒映的容颜已不是双十年华的模样,许久未有仔细凝望自己,才知如今已是韶华将逝。 如今摩尼教已被剿灭,柔然族野心已被打碎,我是否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想到此处,又蓦地摇摇头,轻叹一声,若是婚约被拒,我便成了残花败柳,再加上之前被他羞辱,我又何有脸面谈终身大事。 “可恶的臭家伙,都是你害的!”心中想起沈风的模样,水中出现了他的脸,以为是心有所想造出的幻觉,顾碧落却一下子找到发泄的途径,咬牙猛地拍了拍潭水,似乎这便是在揍他解气,拍了几下后,神情转为兴奋,唇角一直挂着一串笑意,似乎以此为乐。 水中那张脸距离越来越近,顾碧落心中惊奇,哗啦一声,沈风猛地从水面冒了出来。 顾小姐急急退后两步,疑惑道:“你在水中所为何事。” 沈风手中抓着两条大鱼,嘿嘿笑道:“我去抓了两条鱼给你补补身体,仙府囚禁了我的老婆,我抓他们两只鱼算是讨点债。” 抓鱼便抓鱼,还说得有理有据,这人干什么事都是这般神气十足,顾碧落淡淡道:“多谢——”话说完,脸颊便飞起一朵云霞,眼光急急从他赤`裸的上身离开。 沈风从潭水中爬了上来,恶狠狠道:“这里是仙府的地盘,你还想要吃什么尽管跟我说,难道来一次,一定要狠狠宰他们一次。” “你干脆将这里的山搬回家去。”顾碧落白了他几眼,再次劝道:“看来你仙府积怨甚深,但听闻仙府神秘而又强大,我劝你勿要直面对抗仙府。“ 沈风将鱼串在一条这段的树干上,然后放在火堆上烘烤,冷冷笑道:“扳倒不了仙府,我也要将仙府弄得鸡飞狗跳,他们喜欢让别人仰慕仙府,我这次去仙府就挖出他们的一些丑闻出来。” “你执意如此,我也不想管你!”见他又要胡作非为,顾碧落气哼一声道:“此去仙府我只为查明一些古事。” 沈风一时好奇道:“什么古事?” 顾碧落凝声道:“你可听说过楼兰古国?” 沈风怔了怔道:“听过,你对楼兰古国也感兴趣?” “没有谁不对楼兰古国心存好奇——”顾碧落神情转为向往,语气微微激动道:“楼兰古国神奇而又怪诞,传闻还有一门不死奇术,我这次便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死奇术——”沈风好笑道:“你一向严谨求实,怎么也学一些异想天开的人追求不老不死——”瞥见她神情带着无奈,立即反应过来道:“是不是有人派你来找不死之法?” 顾碧落轻叹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沈风脑子一动,恍然道:“一定是皇上派来的!!”自古帝王经常派人寻找不死之法,那些所谓炼金术士便是由此而来,炼制不死药失败反而研究出了炼金术。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只不过说了一句,他便能举一反三,顾碧落清淡道:“此事你知道便好,不要再让第三人听到。” 沈风点点头道:“我看你还是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这个差事可不好办,办不好的话,皇帝老头子一生气还有可能迁怒于你。” “暂且先查明此事,我想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你见识颇多,其间也可为注意一下。”顾碧落难得笑道:“你当真以为我只是陪你来寻妻,在我幼年时对仙府之谜心存好奇,仙府更与楼兰古国有所关联,便是你不叫同行,我亦会独自前来。” “楼兰古国便是所谓的塞外之谜,与昭烈皇陵、华清仙府并成为三大奇迹,其中楼兰古国众说纷纭,但无人难尽真实,曾经的楼兰古城在一夜之间消失,只有找到仙府后,才可追寻到其踪迹。” 沈风对这个遗址暂时不感兴趣,一个塞外的古国想来没有什么黄金珠宝,但顾小姐寻找三大奇迹为的又什么,不禁问道:“顾小姐,你为什么对这些遗址有兴趣?” 顾碧落肃声道:“遗址中有许多不传之秘,若是善加利用,便可使家国兴旺,若是这些古术与遗址一直不见人世,岂不可惜,家国须强大,而强国之法离不开千百年人们的智慧。” 汗,又是这一套,不过有时候真的要佩服她,她跟大多数人不同,很少吹嘘自己,但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国为民,虽然沈风是个奸诈狡猾的人,却不禁对她肃然起敬。 鱼香渐渐飘散出来,两人一起吃了鱼肉,吃完鱼肉后,又马上起身探寻。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壁画之谜 行了十几里路,浑身皆被热汗浇淋,沈风走擦了擦汗水,天色渐渐进入黄昏,眼前道路平阔,隔着一座山便是一条路,芸芸有五六个路口之多,不禁眉头大皱道:“走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见他有些着急,顾碧落冷静道:“前方道路有些直向太行山,我们最好暂时不要乱走,第三句话还没破解,或者我们能从第三句话中获得一些启悟。” 沈风苦笑道:“第三句话我已经反复想了很多遍,但根本看不出什么。” 顾碧落沉吟道:“你太着急于寻路,沿路恐怕会遗漏一些要迹,我们破解前两句话皆是因实物才有启发,我看不如照方才的路再回去看看。” 听她说得有道理,忍不住纠结起来,又想马上向前赶路,但又怕真的错过了线索。 顾碧落又道:“今早我已养足精神,便是整夜不眠也会与你一起寻找,仙府之路需要谨慎的寻找,无头无脑的寻找只会是徒劳。” 沈风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再回去看看。” 两人重新沿着原路回去,方才一路上走得太急,根本没有注意左右周遭,从山林走出来后,就经过了一个山谷中,由于山谷太过巨大,沈风便没有去查看四周的山壁,只是凭着眼前的路一直走。 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回到山谷中,天色很快黯淡下来,回到山谷中已然是夜幕降临,山谷庞大,夜里更是难以寻找,两人只能靠着山壁休息一晚上。 由于怕夜里有野兽偷袭,又燃起了一把堆火,两人围坐在堆火面前静默了许久,良久之后,顾碧落忽然点燃一支火把,沈风见状,疑惑道:“顾小姐,你要去哪里?” 顾碧落道:“我暂时尚无困意,与其在这里坐着,不如再去看看。” 沈风点点头道:“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就近后面的山壁探查,一边观察着山壁,一边问道:“顾小姐,你可仙府的历史,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存在的。” 顾碧落茫然的摇摇头道:“我亦不太确定,有传闻说仙府自从周朝便存在,也有传闻仙府在春秋之后,更有传闻说仙府存在于商朝,但这些皆是传闻,不可全听。” 沈风疑惑道:“我想仙府少说有上百年,但这个组织肯定不是很庞大,所以才避于深山野林中,但一直搞不明白,仙府建立的初衷是什么?” 顾碧落道:“是为了平息战乱,仙府在战乱时期一直活络在各方霸主之间,为各方霸主宣扬和平友爱的思想,在春秋战国时期,战乱不断,仙府便联合百家奔走天下,令各国止干戈以免百姓之苦。” 沈风惊讶道:“那这仙府可是大有来头,但历史中从未记载仙府,这是为何。” 顾碧落清然道:“此是因仙府从未以仙府之名出世,仙府之名怕是出于别人之口,传闻百里奚、管仲、鲍叔牙、荆轲等人皆是出自仙府,盛极一时,更有人言得仙府便得天下,还有传闻仙府乃姜子牙所创立,诸如此类之传闻犹如世下来风,不知何处来。” 听起来挺牛逼的,老子就当是吹牛逼,沈风干笑道:“仙府已经入世,可见是经营不当破产了。”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仙府可召集百家,平消乱世,必然有其底蕴,你千万不可小看它。” 沈风摆摆手道:“传闻不能当真,找到了仙府你借给我一把西瓜刀,我要大开杀戒,从仙府南路砍到仙府北路。” 顾碧落听得不知他所云,眉梢蹙了蹙轻叹一声,转而用火把照明山壁,沈风也用火把照亮山壁,他个头比较高,手臂高举火光可以照到山壁的高处,细眼望了望,突然奇道:“顾小姐,你快来看看。” “你有何发现——”顾碧落走过来,见他眼望高处,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问道:“你在看什么?” “你看不到吗?上面的山壁好像印染着一些图案。”沈风走到了几步,猛然道:“这里也有——那里也有。” 顾碧落摇摇头道:“夜里太暗,目不能视远物。” “你把火把给我,仔细看好了!”沈风取过她的火把,往上空抛了上去,火光旋转摇曳,闪亮了山壁的图案,又掉落下来,又问道:“看到了吗?” 顾碧落微微颔首,奇道:“是有图案——这些图案会否与第三句话有关联。” 沈风正色道:“按照之前的经验来看,很有这个可能!”又走了几步,观察着上面图案,见山壁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图案,眉头大皱道:“图案太多了,根本看不过来,便如放一把芝麻在碗里。” 顾碧落沉思片刻道:“只能仔细看看,我看必费上不少时间,此时夜色已弄,不如等明日天亮再查看。” “也只好这样!” 翌日天色刚亮,两人便早早起来,山壁上画着的图案范围大概有几十米长,十米宽,图案密密麻麻,如果不是费上一些眼力,根本不能看清楚。 两人站着壁画的右侧下观摩了许久,沈风忍不住问道:“这些壁画好像是在说一个个故事,上面有百姓,有官员,有百姓,也有烽火,顾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顾碧落一直默不作声,神采兮兮地望着壁画,良久才叹为观止道:“壁画所述怕是仙府入世之事——”手指着其是一处地方道:“你看,这便是是荆轲刺秦王。” 沈风大奇道:“还真的是!” “你再看这里,这便是管仲入朝拜为宰相。” “而此是蔺相国在渑池据理力争,为赵国赢得对等的地位,使秦王不得不击缶。” 、、、、、 顾碧落为沈风解释了几处,不禁叹道:“仙府在历史中竟然有如此影响,且从仙府入世之人皆是历史赫赫有名的人物。” 沈风苦笑道:“这只是壁画,不能说明什么,你有心情看壁画的故事,不如壁画中有没有仙府的线索。” “此壁画可是难得的盛景,你却不懂品赏。“顾碧落狠狠白了他几眼,淡淡道:“壁画太高,恐怕不能看详尽,你目力较好,可以看看高处的壁画,我便查看低处的壁画。” 他们分工来回看了一遍,直将眼睛看得干涩迷茫,烈日慢慢高悬在空中,两人回到荫处,沈风先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碧落摇摇头道:“壁画尽是一些故事,并未有关于仙府的壁画,你呢?” “我也是!”沈风眼睛红红的,方才一直抬头望高处看,眼睛被烈日灼伤得发疼,无奈叹道:“这些壁画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看了一段时间就花了。” “若不如我们将壁画中的故事串联起来,说不定可发现一些信息。”顾碧落神情陷入沉思,她在山林中行走了几人,红唇却依旧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这里壁画的故事都快成一本历史漫画了,你我都能耳熟能详,你任何串联起来能有联系吗?”沈风摇摇头道:“当局迷中陷,我们不要再看了,再看下去都看成熊猫眼了。” “当局迷中陷——当局迷中陷——”顾碧落眼眸一亮道:“我们此时便是陷入迷局中,有迷局便有解匙,此副壁画其中一处会否有我们的答案?” 想到此处,她神情忽地兴奋起来,喃喃自语道:“壁画上的故事有问鼎中原、完璧归赵、渑池之会、荆轲刺秦王、假虞灭虢、、、、你说这其些故事其中会否有暗示?” 沈风不禁笑道:“你想的很有可能,看来你抓到了这六句话的要领,但你却了最基本的,第三句话是当局迷中陷,便让我们不能陷入故事内。” 顾碧落脸色红了红道:“不能陷入故事内,但壁画除了画中的故事,你还能看到什么?” 沈风随口道:“山壁呀。”山壁刚说出口,脑子便好像想到了什么,但这种感觉很模糊,没有弄明白一下子就又消失。 顾碧落狠狠白了他几眼,冷哼道:“你也还未勘破其中意思,便来笑话我,我看你的生平故事也可画在山壁上,首卷便是五十步笑百步。” 这臭丫头仗着多读了几本书,逮到了机会就讽刺老子,五十步笑百步这句话成语早就落后了,沈氏成语中有一句叫做A罩杯笑B罩杯,其意思更有鲜明,这丫头肯定想不出这种这么立体的成语来,沈风心中淫笑一声,“非也非也,只是我想得简单,你想得复杂,你只注意山壁中的画,而我却心思单纯,看的是一面普通的山壁。” 顾碧落冷冷笑,含沙射影道:“你的心思简单得令人发指。”又转而道:“山壁只有距离近时才可望见其中的故事,山壁你便是间隔几里也可望见,如此想,自然是看壁画会有收获,只看一面山壁,怎可勘破其中。” 沈风听得眼光一亮,但瞬间又模糊了,又听她在怄气,苦笑道:“那你看出什么了?这壁画有几十米长,你起码要看几天,当局者迷,勿要陷入其中。” 顾碧落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并未深究其故事,只是想从此壁画找出不同寻常之处,当局者迷,你以为我不知么!” “当局者迷——当局者迷——”一种模糊的感觉压在心头上,心中反复咀嚼了几遍,忽地脑中一团东西猛然炸开,急急问道:“顾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正文 第五百章:雾里看花 见他脸色有怪,显然是想到了什么,顾碧落也跟谨慎,沉吟道:“我方才说,当局者迷,你以为我不知么。” 沈风急急摆手道:“不是这一句!” 顾碧落又道:“我并未深究其故事,只是想从此壁画找出不同寻常之处。”她字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眼睛一直观察着沈风。 “也不是这一句话,再前一句。” “再前一句——”顾碧落沉吟道:“山壁只有距离近时才可望见其中的故事,山壁你便是间隔几里也可望见,如此想,自然是看壁画会有收获,只看一面山壁,怎可勘破其中。” 沈风听罢,脑子顿时茅塞顿开,在自己手掌重重敲了一拳,神情振奋道:“就是这一句话了!我想我知道怎么参透第三句话了。” 顾碧落仔细思琢自己说过的话,却想不出其中有何奇怪之处,见他脸上充满自信,好奇心之下被他吊了起来,急忙问道:“你是否想到了什么?” 沈风奸奸笑道:“还不是很确定,方才你是不是说我五十步笑百步。” 顾碧落自然不服气,冷哼道:“是又如何!” “那我们便来证明一下五十步能不能笑百步,事情没有绝对的,想得多不代表就聪明。”沈风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转而道:“在这之前,我们先清扫一下壁画上面的土尘,顾小姐,你去帮忙弄一些枝叶来。” 顾碧落狐疑道:“上面的壁画看不清楚吗,为何你还要清扫土尘?” “打扫卫生,人人有责!”沈风怪笑一声道:“别问了,这是个大工作量,趁着没有天黑,要快点把壁画清扫干净。” 两人弄了把长长的扫把,然后将壁画清扫干净,少了土尘的覆盖,壁画上面的色泽更加明显,做完这一切后,顾碧落才问道:“接下去该如何?” 沈风笑道:“接下去很简单,你倒退一直走,眼睛要一直看着山壁。” 顾碧落面带疑窦道:“如此便能勘破其中壁画之谜?” 沈风笑道:“或许可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你既然光看山壁不会有发现,那我便让你看看山壁究竟会不会有发现。” 顾碧落倔道:“山壁的壁画自然是近看才可看破其中,你倒好,让我倒退着看。” 沈风笑嘿嘿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顾碧落较真道:“试试便试试!”说着,开始按照他所说的倒退行走。 倒退百来步,顾碧落眼睛一直盯着山壁的壁画,却依旧看不出有任何异状,不由得停了下来。 沈风上前道:“不要停下来,继续倒退着走。” 顾碧落依言继续倒退行走,差不多走了两百米远后,再望一眼山壁,忽地发现壁画中好似浮现几个字,惊见此状,急急往后继续倒退。 退至差不多五百米远后,再去看那面山壁,山壁上清清楚楚地浮现着几个字,顾碧落又惊又喜,蓦然神思又陷入迷雾中,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重新走回他身边,见他脸上带着可恶的笑意,脸蛋不禁飞起一道霞红,语气凌乱道:“被你说中了!” 沈风笑了下,正色道:“可有看仔细了,壁画上面有什么线索?” “有几个字,醉眼不知路在何方。”顾碧落轻叹一声道:“近看是画,远望有字,这画真是极尽奇妙——”又转而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壁画远望可浮现字?” 沈风简单道:“我也是大胆猜测一下,当局迷中陷天地几何,这句话便要让我不要陷入眼前的事物,天地很大,不能仅仅局限在脚下,这句话已经有所暗示。” “之前在与谈何话,我随口说了一句山壁,再联想之前的两关,其实第三关与第一关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要想得简单一些,将复杂的想法去掉,我们看来看去不就是在看这一面山壁,后来你又说,远看一点也是一样,这一句话提醒了我,很多风景远看近看有很大差别,我们家乡流传一句话,远看是风景,近看想报警,远远儿看是个美丽女子,身姿绰约,衣裳鲜丽,近看才发现是钟无艳,这壁画也是如此。” “一般我们看到壁画,肯定费劲脑汁想要从其中取法,很难再跳脱出来。”说到此处,沈风却是叹道:“这条估计是上仙府的小路,才会设计得如此玄奇,太伤人脑筋了,直接告诉不就得了。”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若是直接告诉人,仙府恐怕要搬家了,这高人显是在考验我们,看看我们是否有决心和毅力。” 沈风怔了怔道:“也许是!” 顾碧落转而道:“今日是继续赶路,还是暂且休息。” 沈风正色道:“既然已经找到路了,那不如继续行走,路在何方,路在河方,顾小姐我们走吧。” 顾碧落微微颔首,两人便沿着有河流的方向行走,这次方向准确了点,壁画浮现的几个字,为两人指明了方向,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他们心中皆是了然。 行至夜里,两人便在中途休息一夜,然后隔日清晨又起来赶路,清晨了才走了几里路,便来到一个大雾霾霾的群峰山间,岚雾徐徐拂来将两人罩入其中,双目难以视物,沈风苦笑道:“这里便是第四个关口了,镜像叠影重雾里看花,现在别说看花了,我连你都看不到。” 顾碧落挥了挥雾气,肃然道:“此地大雾霾霾,不可随意行走,我们暂且先退离一些。” 沈风一想也是,两人便退至雾气淡薄的地方,擦了擦脸上的水痕,顾碧落眼眸望着前方,皱眉道:“此处雾气极重,若要行走的话,我们两人须相互照应。” 沈风道:“主要是那句话,镜像叠影重雾里看花,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线索很有可能是花。” 顾碧落有了几次的经验,显然已经掌握了方法,补充道:“此花或许非花,看也非看,是是非非,我们须小心辨识。” “说得不错,但还是一头雾水。”沈风笑了下,郑重道:“我们只能去雾里看个是非了,顾小姐,这次你要紧紧跟着我,不要离开我半步。”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婳瑶的话 继续向前登行,只望见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此情此景,令顾小姐忍不住驻足投望。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顾碧落眸有神采,轻轻赞叹道。 费了好大一把劲才登在高处,四周俯望了一番,却不见任何线索,沈风皱眉道:“别诗兴大发了,方才一路上来,看见的花有几百种,雾里看花到底指的是什么。” 云海中翻起一条条巨浪,巨浪化为一条白龙翱翔在天际,顾碧落道:“好在山峰连峦,我们可再到另一座山峰探查。” 山峰道路迂回曲折,加上雾气浓重,步履甚是艰难,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山峰下的湖水边上,湖水比起峰峦上的云雾平静了许多,水波如同淡静的仙子,谧谧无声。 “镜像叠影重——”顾碧落指着湖水道:“你看湖面平坦如镜,第三句话的秘密会否要在其中寻?” 沈风心思都在‘雾里看花’上,倒没怎么想第一句话,听她一说,顿时应道:“有道理!那叠影重是什么意思?” “叠影重——”顾碧落自吟一声,目光重新望到湖面上,神情陷入思索,轻道:“我们不如乘舟到湖上探个究竟。” 沈风苦笑道:“我倒是想,可这里还有小舟可以乘行。” 顾碧落白了他两眼,旁边不远处道:“你没注意么,那处便有一只小舟。” 沈风怔了怔,转眼望去,果然在湖岸旁边停着一只小舟,惊奇道:“这儿怎么会有小舟——”瞬时猛然道:“是仙府的人,肯定是仙府的人用来乘行的。” 顾碧落没好气地笑道:“你的心思去了何处,明明是最着急的人。” “看,有人过来人!” 正待说话,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走到小舟旁边,手上还挑着一个酒壶子,走路摇摇晃晃的,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有点古怪,我们过去问问!”两人相视一眼,便向着中年男子走了过去,在这片被雾气笼罩的地方,出现一个人的话,很有可能与仙府有关。 风回云断雨初晴,返照湖边暖复明。 乱点碎红山杏发,平铺新绿水苹生。 翅低白雁飞仍重,舌涩黄鹂语未成。 不道江南春不好,年年衰病减心情。 醉酒的中年卧坐在湖边,心中吟罢一首诗句后,又将酒倒入了几口,姿态恣意,豪放不羁。 “大叔,可否问个路?”两人来到中年男子身后,见他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在他身后抱拳朗声喊了一声。 中年男子却是没有回到,依旧半眯着眼睛,自顾自地倒入一口酒水,洪声道:“好酒!快哉!” 沈风不禁提高声音喊道:“冒昧请问一下大叔,此处如何行去仙府?” 中年男子醉醺醺地回头看了一眼,淡笑道:“两位年轻人要去仙府?我劝你们从何处来何处去,近日仙府不迎外人。” 果然与仙府有关系,看来这个大叔知道一些内情,沈风沉声道:“不怕告诉老兄,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仙府我去定了,如果你知道如何去仙府,还请告知在下,我感激不尽!” 顾碧落也上前行了一礼,轻声道:“还请先生告知,此行我们有事在身。” 中年男子笑呵呵道:“世上未有仙府,我又如何告知,我这个酒壶子只是受人之托在此摆渡。” 沈风眉头一皱道:“那我方才问你如何去仙府,你为何说近日仙府不迎外人。” 中年男子笑道:“此话亦是受人所托,只要是有人来问寻仙府之路,我皆会将此话告知来人,至于你们是否离去,我并不阻拦。”说罢,又嗜酒如命地饮了几口酒。 这大叔该不会是喝酒喝糊涂了吧,怎么说话那么奇怪,顾碧落低声道:“此人说话虽然疯疯癫癫,但未必是假,说不定他真是不知如何去仙府。” 沈风沉声道:“冒昧再问一句,先生所说的受人之托,是受何人之托?” “不可说,不可说——”中年男子醉醺醺,疯疯癫癫道:“知也说,不知如何说,不可说又是为何。” 顾碧落又低声道:“看来此人有难言之隐。” 中年男子忽然叹了一声道:“两位,老兄奉劝你们一句话,前路乃是一条不归路,若是不想丢掉性命,便还是从何处来回何处去。” 沈风正色道:“多谢先生提醒,但我绝不会离去,不找到仙府救誓不罢休。” 顾碧落见这位中年男子姿态儒雅,豪放不羁,顿时心生不解,疑道:“我观先生乃是一介读书人,为何却在为人摆渡?” 中年男子豪笑几声,语气惆然道:“早年出入仕途却郁郁不得志,受了高人提点后便在此摆渡五年,今年是第五个年头,五年后若入仕途便可一番风顺,可如今我却再如当初之志,唉,人生莫如大醉三千场啊。”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禁再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中年男子摇头笑道:“莫问我是何人,我亦不知我是何人,两位想要渡船的话,我便为两位摆渡。” “那便麻烦先生了。” 三人乘舟而去,平静的湖面上划过一道道缓慢的波纹,那位中年男子荡开小舟没有多久,便从衣兜拿出一条黑白,蒙在自己眼睛上,沈风见状奇道:“大叔,你为什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是否也是受人之托?” 中年男子笑呵呵道:“你小子倒是知道,凡是有来往的人,我皆要蒙上眼睛,这酒你可知从何而来?” 沈风脑子一动道:“是不是有人给你的,有人想让你醉,又让你眼睛蒙上,是为了不让你认出回来的路。” 中年男子难得正色道:“正是,否则在这群峰中,我哪里来的酒喝,在此摆渡了五年,我看我喝的酒有这平镜湖的湖水那么多了。” “沈风你看!”顾碧落忽然叫了一声,指着湖水道:“从此处看,我们的影子与山峰的倒影叠在一起,这是否便是镜像叠影重?” 沈风当即道:“的确是,看来这六句话的确是在指引仙府之路,先前还有些怀疑,现在可以全然相信了。” 顾碧落望着两岸,蹙眉道:“至于雾里看花我还难明,两岸皆是山峰,雾里看花,花究竟是花,还是其他事物。” “再仔细找找。”沈风仔细地望着周围,掷地有声道:“只要走在正确的路上,就会有发现。” 此时中年男子笑呵呵道:“我已许久未说过话,前几次皆是为一个白衣女子摆渡,但她却是沉默寡言,两位不如陪我说会话,小兄弟,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沈风笑道:“没想到大叔您还挺喜欢听人是非,你方才所说的人我认识,她是我的师傅,而我这次来是为了寻找我的妻子。” “小兄弟倒是痴情。”中年男子哈哈笑了笑,忽然问道:“你可是叫做沈风?” 沈风怔道:“正是!” 中年男子恍然道:“原来你便是那位姑娘提及的男子,去年我曾为一个姑娘摆渡,几个月后那位姑娘再回来时,却变了一个人似的。” 沈风心中再次涌出百般滋味,喟然一叹道:“她便是我的妻子!” 中年男子朗声道:“原来你便是沈风,那位姑娘特别交代过,若是一个叫沈风的男子来此,务必让他回去,小兄弟,那位白衣女子也再三嘱咐若有来人便劝他回去,如此看来,她口中所说的人便是你,两位女子这般交代,我看你最好还是回去。” 沈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中年男子也是笑了笑,从衣兜内拿出一个药瓶子,再次道:“你家娘子又说了,你肯定不会回去,便让我将此物交给你。”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梦境世界 小舟缓缓向前行驶,湖面上雾气婉转如同一个姿态轻柔的女子,两人耐心地等待中,只要沿着平镜湖一直划行,迟早会发现奇特之处。 此时阳光正烈,穿过层层云雾映照在水面上,中年男子显是许久未与人说话,有些不甘寂寞道:“小兄弟,你家娘子与我一位故人甚是熟悉,敢问你家姓甚名甚?” 沈风心思全在左右景物上,但男子询问也不敢怠慢,简单道:“我家娘子姓纪名婳瑶。” “纪婳瑶——”中年男子神情一下子陷入了回忆,低声自道:“太像了——太像了” 沈风愣了愣道:“大叔在说什么,谁和谁很像?” 中年男子摇头道:“是我的一位故人,与你家娘子有几分相像,第一次见到你家娘子,我还以为是旧时故人。” 沈风奇道:“大叔,你那位故人叫什么,我家娘子自幼便从未见过双亲,如果两人相像或许有些关系。” 中年男子叹道:“她叫李晓月,也许是巧合,我那位故人从未听说有儿女。” 平凡人家?不知道与皇宫中的画像有没有关系,沈风藏了一个心思,转问道:“大叔,你可否将你那位故人的住址告诉我。” “自然可以!” “快看,有光相!”船头上的顾碧落忽然急喊一声,沈风刚探听完,便马上走上前去,顺着她看到的方向往去,只见山雾中出现一圈彩虹光环的光象。 顾碧落惊叹道:“如此景象我也曾见过几次,实为奇妙,光环还会跟着观望的人移动。” 原来是布罗肯现象,倒也不怎么少见,沈风无奈道:“但这光相也不像花。” “你看——”顾碧落又惊喊一声,沈风望了过去,此时圆形光环经过一个锯齿形的山峰,从湖面望过去,便似是一朵朵鲜花。 顾碧落惊喜道:“便是那座锯齿般的山峰!” 果然如此,沈风兴奋道:“还真的是,大叔,请靠到旁边停下,我们要上岸。” 小舟很快靠在河岸上,沈风正要与中年男子告别,他却问道:“敢问小兄弟,你的师傅为何如此冷淡?” 莫非大叔对师傅有兴趣,沈风笑道:“我师傅极少入世,又因练习功法,致使性子极为冷淡,大叔,我们有事先离开了,就此拜别!” 中年男子道:“好,方才你们所说的山峰应是锯齿山,沿着这条山道一直前行便到。” “多谢!” 两人掩着迷雾前行,走了几里路才来到锯齿山,锯齿山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此时他们便站在森林前。 “若想往前行,必须经过这片森林,但前路迷雾浓重,我们极易在山林中迷失方向。”顾碧落神情严肃,两人即将穿过密林,眼前的森林神秘而可怕,必须先做好心理准备,“水壶须先备好足够水,入了森林便不可随便食饮。” “这些野果你也备一点。”沈风郑重点点头,拿出一些野果,突然道:“你的舌头怎么了?张开我看看!” “怎么了?!?”顾碧落呆了呆,下意识地张开檀口。 沈风装模作样凑过去细看,手上忽然一动,顾碧落还未反应过来,便吞下一粒小东西,惊道:“你方才没有吞下药丸!” 沈风嘿嘿笑道:“我与你爹称兄道弟,你算是我的晚辈,出门在外我总要多关照你一些。” 顾碧落怒斥道:“我无须你来关照,是生是死,皆是我自己抉择,你为何要擅自做主!“ 沈风笑道:“反正你已经吞下去,怎么说也来不及了,我的身体比较健壮,一般猛兽毒药我都不怕,所以这药丸还是给你,神农架你可有去过,没有吧,神农架的无人森林我都去过,眼前区区的小林子我何足俱也。” 顾碧落复杂地望了他一眼,眼帘蓦地低垂下来,冷冷道:“进入森林后,你便跟在我身后,此林必定充满凶险。” 沈风没有说话,转而思索第五句话的含义,大梦谁先觉生死由命,从字面解读,的确有性命危险,难怪师傅和婳瑶一直劝自己离开。 做好一切准备后,开始走进迷林中,森林到处遍布奇特的花草,而且树林皆是十分高大,比望见见过的森林都高大,不仅如此,一些蘑菇野果也是巨大无比,有点蘑菇甚至如一个成人,颜色更是五颜六色,诡异之极! “我从未见过这般森林,花果奇特,林木参天。”迷雾中,两人履步小心,生怕一不小心陷入危险中,顾碧落惊叹道:“以你的见识,如此景物是如何发生?” “巨型蘑菇,奇异花朵——”沈风沉声道:“这或许是外部因素造成的,跟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定,总之有多小心就多小心。”这些奇异花果应该是因为基因突变,否则不会长得那么大,先现代一些外太空培育的蔬菜也比世界上大了许多。 迷迷茫茫中,一双温暖秀玉的小手伸了过来,将他的大手抓住,沈风猛地惊喊道:“有蛇——咦,蛇怎么还有爪子,四脚蛇?” “快放开我,你抓疼我了!”顾碧落痛呼一声抽了出来,闻言,又不禁羞恼起来。 沈风怔道:“原来不是蛇,是顾小姐的手。” 顾碧落冷哼一声,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此处极易走散,我们最好手牵着手。” 沈风笑呵呵道:“有话就直说,别搞突然袭击,我这只手又不是千金大小姐的手,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想牵就牵,唉,我真是太随和,不像你,碰一下能跟人拼命。” 顾碧落神情似乎为之而笑,轻嗔道:“你这是随便!” 沈风嘿嘿笑道:“你都说我随便,那我就随便一次。”说罢,牵着手的前行,顾小姐脸红了一下,默不作声与其前行。 两人继续缓缓走了一个时辰,期间又看了不少奇花异果,这种见闻,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顾碧落似乎享受这种紧张的冒险,而沈风脑袋开始昏昏涨涨的,整个人感觉特别的烦躁,还昏昏欲睡。 “沈风,沈风!”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艰难地打起精神道:“顾小姐,你发现了什么?” “你怎么了,方才唤了几次,你皆没有回应,是否精神疲乏?”顾碧落望着他,神情极其凝重,沉声道:“此处气味古怪,说不定带有有毒气味。” “我没事,只是最近缺少睡眠,我们还是快点走出去这片森林。”沈风早已经感觉这片森林有古怪,有毒气体以沈风的体质是难以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具体原因一时间也无从知道。 “你若是觉得乏累便休息一下,我这里还有一些水,你喝点。”顾碧落一脸平静,心湖却早已凌乱,他的身体可以抵御千军万马,但此时却说乏累,肯是因为这片迷林,而自己身体却安然无恙,其因由一定是那粒药丸。 这可恨的人! 顾碧落心中复杂缠绪,从腰间拿出一个水壶,沈风摇头道:“不用了,快点赶路吧。”说罢,拿起指南针看了一眼,见针头方向飘忽不定,又放了回去。 顾碧落道:“你这指南针到了此处为何不用了。” “不是不用,是没有用,可能这个地方有磁场,如今只能靠我们的方向感了,幸好你懂得做上一些记号。”沈风勉强打起精神道:“走吧!” 说罢,又是昏沉的感觉袭来,噩噩般地踏出两步,刚踩下第三步时,却突然一脚踏空,然后整个人便跌落下去。 “沈风!!!”整个人转瞬之间消失在自己面前,忽而只听到一阵滚落的声音,被他牵着的手仿佛凝固在空中,目光猛扑在他跌落的方向,迷雾中,顾碧落有些不知所措。 、、、、、、 跌落下来后,沈风躺在草木中,双眼紧闭着,而脑子则是进入了一个梦境世界。 “沈风!快给我起来!” 一位下身穿着OL裙子、上身穿着白色衬衫露出V字领的办公室女郎站在一个白净的室内,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口,双目含煞,脸色愠怒,显是来者不善。 “我靠,你怎么会是在这里!” 女郎脸色一寒道:“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说粗口,你睡觉睡成大爷了是不是,要不要我马上给你递杯开水来!” “苏总?”沈风望了四周现代风格的办公室,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这样——” 年轻女郎道:“你除了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你睡觉睡傻了吧,快点起来给我工作,要不然扣你这个月奖金。” “扣奖金,多少银子?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连我都敢忘了,老娘杀了你!” 忽然,梦境世界中的办公室变成血淋淋的地狱,方才年轻女郎也变成凶恶恐怖的厉鬼,手中举起一把镰刀,猛地向他砍去。 、、、、、 草木中,沈风双目依旧紧闭中,似乎在做着永远醒不来的梦,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他就会一直做着梦,直到死去为止。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死神在梦里 “原来是做梦——”噩梦过后,沈风猛地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仔细瞧了几眼,神情蓦然呆住,此时身在一间熟悉的屋子内,屋子内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如此熟悉,衣柜、笔记本、手机、避孕套。 “这是我的屋子,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不是跌落下去了吗?”见到自己回到前世的小屋中,脑袋顿时懵了,呆呆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公!你醒了!” 一个熟悉而又渐渐淡忘的人出现在房门口,沈风不禁惊喜道:“琳琳,是你,不对,是不是我又在做梦?”说罢,从猛地冲到她前面,紧紧抱住她,激动道:“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老公,你是不是生病了,昨晚你还好好的。”琳琳摸了摸他的额头,娇声道:“没有发烧啊,你是不是又在故意作弄我?” “昨晚,你是我昨晚在这里睡的?”沈风自言自语低估,猛地起身在屋子转了一圈,又跑到阳台上看着外面,外面的马路上轿车来回穿梭,一眼而望,对面是一栋正在建造的大楼。 “怎么会这样,我肯定是在做梦,不可能——”沈风望着外面的风景,外面虽然华丽,但总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老公你怎么了,怎么一早上起来就说这么奇怪的话?”琳琳依旧是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和前世一模一样,她也是曾经沈风的女朋友。 沈风见到她自然是非常高兴,但总觉得怪怪,眼前的琳琳没有一点生气,双眼暗淡无神,但再见她,以前的回忆也一点点的浮现出来,不禁道:“琳琳,见到你很好,但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你让我静静。”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早上醒来就说这么奇怪的话。” 我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但这里为什么那么真实,似梦非梦,沈风痛苦道:“琳琳,我现在头脑有点乱,感觉像在做梦,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琳琳双眼无神道:“老公你在说什么,这里才是现实,你不要再想了,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要一辈子在我身边。” “明天结婚!?!这么快!”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反而觉得很压抑,沈风茫然道:“对不起琳琳,我感觉这里是梦,不是真实的,我要回去。” ‘琳琳’忽然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厉声道:“你是不是想反悔!!” 沈风惊退一步,觉得又怪异又愧疚:“我不是,我只是已经分不清在梦里还是现实——” 还要说话,她忽然阴冷道:“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你是不是想反悔!你如果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 被她那种阴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遍体生寒,急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头脑很乱,分不清是现实和还是做梦。” ‘琳琳’阴森森道:“这里就是现实,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曾经我也希望见到你,但这一切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只是一个梦,我必须醒过来。”沈风摇摇头,说罢,猛地擦了擦眼睛。 眼前果然变了另一副景象,阴暗无色,冷风嗖嗖,琳琳却是温柔一笑道:“你不是很想回到过去,跟我走,我们去教堂结婚,然后永远在一起,不要再回去。” 沈风坚决摇头道:“这只是我的梦境,我要回去!” “你不要我了,我是你的琳琳,你不是答应我,要跟我结婚生孩子——”琳琳脸色一变道:“你永远不能离开我,一起去死吧。”说罢,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棺材,棺材盖被她挥手间打开,望棺材里面进去,可以看到一片血色恐怖的炼狱。 “一起去死吧!” “我不想死!我要回去!” 一句话喊完,沈风又是突然从梦中惊醒,而此时眼前是一件老旧的屋子,简单干净,周围还有一阵阵蝉鸣声。 “这里是——”沈风从床上爬了起来,惊疑道:“这里不就是我老家的房间吗,我怎么回到了这里,这次是不是又是梦?” 脑袋昏昏地,起身触摸着房中的事物和墙壁,这种感觉真实而又诡异,“我居然回到老家了,那爸妈是不是也在?”心念到此,急忙走出房门。 老家的房子是那种普通的瓦房,简陋却又温馨,地上铺的是那种正四方形的砖瓦,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积水。 家里空荡荡的,走到大门前,大门外一间瓦房顶上正在缓缓冒着炊烟,这是老家做饭的地方,也是母亲忙碌了几十年的地方,触景生情,心潮不禁激动起来。 怀着激动的心情,慢慢走到瓦房外,瓦房中传来做菜的声音,一股熟悉的味道飘飘而来,光闻着味道便知是母亲的拿手菜——苦瓜炒蛋,小时候在农村老家几乎没有大鱼大肉,能吃上一道苦瓜炒蛋已经能高兴好几天了。 “妈!” 走到瓦房内,便看见母亲正在忙碌着,脸上敷上了一层油渍,再见到母亲,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间说不出来,目光呆呆望着母亲,特别是鬓发上几缕白发。 、、、、、 迷林中,沈风安静地趟在草丛中,而旁边则是一具具骨骸,这些都是迷失在森林中进入梦境世界被活活饿死的人,从跌落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再不离开这里,便永远醒不过来。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还在做着无休无尽的梦,这些梦皆是因为心中执念而起,心里放不开的事情,便会出现在梦境世界里。 、、、、、 “小风,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饿了,再等会,妈很快就做好了。” 这一刻,沈风心中激动万分,这种喜悦,让他不再想去其他,只想陪伴在母亲身边:“妈,我来看看你。” “傻孩子,天天看倒把妈看老了,先去桌上等着,妈很快就做好。” 这也是梦吗,沈风望了一眼母亲,将心中烦躁赶去,一直待在母亲身边。 “臭小子,你回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风回头一望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从身后走来,他肩上挑着扁担和竹篮,双脚鞋子满是污泥,显是刚从山上回来。 “爸,你回来了!” 再见到父亲,沈风顿时激动万分,激动之后,却是空落落的感觉,仿佛这一切都不存在,但眼前的父母亲却是真真正正存在。 “你小子说什么话,老子不回来,难道能在山里面吃草。” “你们父子俩一见面就撵上,出去外面等着,饭马上就好了。” “来,小子,先陪老子去喝几杯。” 、、、、、、、 “沈风,沈风,你醒醒!” 迷林中,已经过了第三天,沈风嘴唇已经发白,整个人显得极为衰弱,此时,顾碧落终于找到了他,但任凭如何叫他,如何摇晃他,沈风依旧昏迷不醒。 “这片迷林有问题,须先逃出去。”喃喃自语一声,便咬牙将他扛了起来,沈风重如壮牛,顾碧落却是独力将他扛起来。 陷入梦境中的沈风已经完全沦陷,头脑中充斥着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幻象,陶醉在自己编造的世界,但由于这片森林的奇怪邪力,他完全不能自拔,而且人越是衰弱,陷入便越深。 顾碧落察觉他身体的变化,心中大急,却不知道如何唤醒他,方才如何摇晃他甚至刺激他的痛感,他皆是不为所动,可知他如今的触感已是薄弱,只好病急乱投医,一边背着他,一边喊道:“沈风,你快醒过来,假若你醒过来,从前之事我便不再与你计较。” “你家里的女子还在等你回去,你绝对不能死,否则她们会伤心至极,你不是要去仙府寻找你的妻子,前面如此多的难关你皆走过来了,怎能在此处死去,你死了,还如何寻找你的妻子。” 身体在衰弱时,只有听觉还稍微灵敏一些,听觉可以直接刺激到脑袋,如果听觉系统坏了,人的大脑会减少刺激,导致大脑渐渐衰弱,也是熟称的顽固,渐渐的,不再听取别人的意见,反应也会变得迟钝。顾碧落也懂得一些人体常理,所以不断用语言刺激他。 又是一夜过去,顾碧落背着他不知走了多久,一夜不眠不休,背着他在迷林中行走,她早就疲惫不堪,嘴唇发白,身子弯着如同佝偻的八旬老人。 “快点醒来、、、、你还要去仙府、、、绝不能死、、、”顾碧落语气疲惫,额头上挂满汗水,一夜过去了,他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气息也越渐薄弱,心头急得快焚烧起来,想起他在森林前将药丸送入自己嘴中,忽地怒叱道:“你若再不醒来,我便每日给你的妻子一些青年才俊,你那些赚来的银子便通通上缴国库,充当赈灾和军饷!” 话刚落音,沈风手指头微微动了动,顾碧落抓着他的手猛地发现他手指有轻微的动作,眼眸猛地闪出一道喜色,立即继续道:“好,你最好勿要醒来,听说你银子赚了许多,如今国库亏空,灾情四起,大华又是刚经历西征大战,你的银子正巧可以稍微解一解紧情。” “对了,你家中的女子皆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凭什么那么多天香国色只为你竟艳,你死了倒好,我便让她们另觅新欢。” “还有仙府的那位女子,等我到了仙府,我便对她说,你不再去找她,让她死心。” 、、、、、、 梦境中沈风与父母在山上干活,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猛地抬起头来,却不见半个人影,不禁疑道:“好像有人在叫我?”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沈风爸爸在农田招呼他过来,然后将一个窝窝头递给他,沈风爸爸道:“臭小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讨个老婆。” 沈风奇道:“爸,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小子,爸爸累了,就盼着你早点讨老婆成家,我们村子没有什么不好,离大城市也近,等你娶了老婆,我们一家五口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 沈风古怪道:“五口?” “别给我装傻,难道你们不要孩子,我和你妈妈还等着抱孙子。” “沈风,你快醒醒!” 天际传来另一个声音,沈风惊疑道:“怎么有人叫我?” “你听错了!”沈风爸爸脸色一变,急忙道:“这片农田只有我们三个人,不要给我扯开话题,还记得村长的大女儿吗,就是你偷看洗澡被人家发现的那个姑娘,她每次都会来家里问你,昨天你妈帮你问了人家,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我看你也别挑了,村长的大女儿长得不错,这事就这么定了!” 沈风惊道:“这也太快了,我还想去大城市发展,以后将你们一起带去大城市生活。” 沈风爸爸道:“想去大城市生活也行,但你要先成家,你要是不喜欢村长的大女儿,她的二女儿也长得不错,我让你妈去帮你问问,只要你留下来,就是一起把村长的两个女儿一起娶了也行。” 沈风被雷了一下,惊愕道:“这也可以,爸,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两女共事一夫,村长他有这么慷慨?” “只要你留下来,所有姑娘随你挑,你要娶几个都行,你想怎么风流快活,老子和你妈妈都不管你,但你一定要留下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离开我们。” 沈风郑重道:“爸,我不会离开你们,你放心!” “沈风,快醒醒,我们快出去了,快醒过来!!!”天际又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沈风听着有些熟悉,脑中猛然炸开一团光雾,喃喃自语道:“我好像好在梦里——” 沈风爸爸脸色大变,阴沉着脸厉声道:“臭小子,你在说什么,你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你给我老子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能去。”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九泉之下,黄泉有路 “爸——”脑中越来越凌乱,一些模糊的片段慢慢浮现出来,沈风猛地抬头望天空,天空中的烈日似乎一点温度也没有,阳光阴冷潮湿,心中开始怀疑起来,神情复杂道:“我好像是在梦里,我在寻找我的妻子——”想到此处,猛地觉醒过来,立即道:“这是在梦里,我要出去!” “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这里是你的家,你连自己的家也不记得了吗!” 沈风神情陷入一片茫然,忽然又摇摇头道:“不是,我还在梦里,从迷林跌落下来我就没有醒过来,我要出去,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婳瑶还在等我。” “你哪里也不许去!听到没有!” “爸,这是个梦,我必须出去!”此时天色一下子阴暗无光,一下子阳光明媚,就如同沈风的心情一样,原来这梦境世界是随着沈风的心情而变化。 “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爸,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是敢离开,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沈风爸爸黑着脸便是一通怒骂。 沈风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脸色为难道:“我,再见到您我很高兴,之前我盼望了无数个夜晚,但这只是一个梦,我必须醒过来。” “畜生,你不准走,否则老子就死在你面前!”说罢,沈风爸爸将镰刀架在脖子上。 明知是个梦,但却还是生怕亲生父亲死在面前,一时间,沈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谁,是梦吗,如果可以一直做下去,就可以一直陪伴在父母身边,但婳瑶、我的妻子们还在等我回去。 “沈风,你快点醒过来,快醒醒,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天空中又传来一阵女子的喊声,这次更为清晰。 是顾小姐,这是个梦,这是个梦,沈风定了定心神,坚定道:“这是个梦,都是幻象,我要出去!爸,对不起!” “小风!!”沈风妈妈也走了过来,潸然泪下道:“儿子,你要去哪里,你不要再离开我们,我和你爸爸不能没有你——” “妈——我——”看着母亲的眼泪,沈风刚坚定的心又软了下来,明明知道是幻象,却不敢让父母伤心。 “小风——不要再离开我们了——” “臭小子,听你妈妈的话,我们一家人永远生活在一起。” “沈风,我们快出去了!你再坚持一下!” “小风,来,跟我们回去!” “臭小子,走,去见见村长的女儿。” “快出去了!你再坚持片刻——” 沈风的精神一下子清明,一下子浑浑噩噩,耳边回响着三人的声音,忽然,周围事物一下子变化起来,眼前出现一个美丽的房子,房门口有琳琳、村长的女儿、女上司,她们一个个柔情似水地等待着沈风。 “儿子,跟我们回去,永远不要出去。” “臭小子,今晚我们好好喝一杯。” “沈风,我们都愿意当你的老婆,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别出去了,你之前不是天天梦想着我们吗?这里还有你的父母,你不要让他们伤心。” “进来吧,儿子!” “你们——”沈风精神恍然又起来,显得疲惫不堪,整个人慢慢往前走过去。 “对,儿子,过来,快过来。” “沈风,快醒醒,你不要死,听见了吗,不要死,你到这里来所为何事,难道你就这么死了!” “我要找到婳瑶——婳瑶——我要找到仙府,找到婳瑶——”沈风猛地大吼一声道:“我要找到婳瑶!” 霎时间,梦境中的景象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周围尽是阴森恐怕的骸骨,而本来那些人则变得面目全非,齐齐向沈风扑过去,声如鬼泣道:“去死吧!” 但一瞬间,又化为乌有—— “沈风,你快醒醒——你终于醒了!” 沈风缓缓睁开双眼,周围云雾淡淡,远处则是群峰环绕青松苍柏,天空中雄鹰展翅翱翔,充满着勃勃生机,可算是醒过来了,一醒过来,便肚子饿得发慌,虚弱道:“有东西吃吗?” 顾碧落听开口第一句话,不禁露出一道笑意,然后将身上一点干粮塞入他口中,这一次整整在迷林中昏迷了三天三夜,两个人早已经饿得饥肠辘,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道绝美的笑容,然后眼皮一闭,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顾小姐——顾小姐——你醒醒——” 沈风无奈一笑,才刚醒了一个,另一个又晕了过去,见她脸,色疲惫之极,显是多亏了她才能走出迷林。 ——夜幕—— “顾小姐,你醒了!” 此时,两人在一条河流边上,河流旁边架着支架,上面还烤着几条大鱼,沈风见她醒了,便支了一条鱼过来,“来,吃点!” “多谢!”顾碧落也已经饿了几天了,接过烤鱼便吃了起来,刚开始还顾点矜持礼仪,但小吃小咽显然不解饿,看了沈风一眼,连忙转过身体去大撕咬那条大鱼。 沈风出奇的没有说话,呆呆望着前方,脑子一直回想着梦境中的世界,从来没有一个梦那么真实,梦中再见到父母时,那种感觉至今还是刻骨铭心。 “你怎么了,是不是精神还有些抱恙?” 沈风摇摇头道:“我没事,你身体怎么样,好多了吗?” 见他脸色颓然深沉,语气透着淡淡的萧索,不禁有些奇怪,之前从未见过他如此低落过,如今不知是怎么了,清醒之后便变成这副模样,“好多了,迷林中你为何一直昏迷不醒,那片迷林究竟有何奇特之处,当我找到你时,你已全无意识。” 沈风心有余悸道:“我想原因是因为这个森林中有令人致幻的神秘物质,甚至是一些放射性物质,这些物质干扰了我的脑子,令我造成幻觉,如果不是你及时将我带去森林,我恐怕就要没命了,说起来,真要感谢你。” “不必谢我,若不是你讲药丸给我,昏迷的人便是我。”顾碧落脸色淡淡,转而奇道:“也不知道药丸是如何制成?竟如此神奇,可避免人陷入幻觉中。” “你要是想要,到了仙府你自己去买。”沈风笑了下,忽然道:“你不是在寻找不死之法吗,我想这迷林说不定与传说中不死之法有联系。” 顾碧落凝声道:“你可否说说你在梦境?” “在迷林中产生的梦境,皆是因执念而生,我们心底最想要而做不到的事,便会出现在梦境中,而且周而复始,永不停歇。”沈风正色道:“你有没有听过催眠?” 顾碧落勉强道:“听过一些。” 沈风简单道:“之前我所经历的幻觉比催眠更严重,也更深刻,仿佛与现实没有分别,我想是因为我的身体衰弱,神经被压抑的yuwang操控,导致我一直活在幻境中,身体越是疲惫,幻境越是深刻,我想就算我身体死了,幻境依旧会存在下去。” 顾碧落惊疑道:“人死了,幻境为何还会存在?” “身体已经死了,不代表大脑已经死亡。”沈风笑道:“你想想操控大脑便可以操控身体,但操控身体,却不可以操控大脑。” 这些简单的科学知识,只要稍微思索一下,便可以想通,顾碧落首次听到这个领域的理论,便感十分新奇道:“这倒是不难理解,可人脑是我们自己的,如何可以操控?” 沈风笑道:“这就是我方才跟你说过的睡眠, 催眠与睡眠不同,人一旦进入睡眠,便对一些暗示没有反应,但催眠不同,被催眠的人貌似在沉睡,实则对一些暗示会有反应,精神完全不设防,大脑便**控,催眠如同用途甚大,还可以治疗一些病症和烦忧。” “催眠也可让被催眠者进入梦境世界,与迷林相比,迷林则是强行使人进入梦境世界,如果时间太长,对人的损伤极大,便当迷林来说,催眠就如同在寻找迷林的出口,是为了身心健康,而迷林中的致幻物质只是想让人彻底迷失在森林中,当然了要是催眠者有不轨念头,也可以利用催眠伤天害理。” “我曾在外域也听过一些,大华医书也曾记载过,却不如你说得这般详细。”顾碧落疑道:“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 “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就是催眠者,我会催眠——”沈风嘿嘿笑了笑,忽地脸色一扳道:“快点爱上我,快点爱上我,我是帅哥——” 顾碧落冷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方才说催眠可治病症,不知是否能医治无耻?” “无耻乃是不治之症——”沈风怔了一下,才明明白这臭丫头在讽刺自己。 “你知道便好!”顾碧落冷笑道:“看来你精神已好,休息一夜,明日我便继续前行。” 沈风忽然问道:“对了,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顾碧落蹙眉道:“你忘记了?” 沈风大口叹了一声道:“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特别是关于你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真是亏大了,以前不知道你有没有欠我银子,肯定被你赖掉了。” 顾碧落狐疑地看了一眼,见他一脸狡诈,便已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冷冷哼一声道:“忘记便好,今趟过后你我也不必再往来,最后一句话是碧落今何在,黄泉有路。” “这句话倒好理解,如果没有再出现难关,我们很快便能找到仙府了。”沈风扫去阴郁,重新振奋精神,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很快便能找到婳瑶,这种感觉又激动又紧张。 顾碧落沉声道:“你看从此去仙府会否直接进入仙府内,我想高人留下这六句话指引我们进入仙府,便应可直入仙府,听闻仙府内高手如云,你想要带走你的妻子非是易事,因而最好是悄无声息的带走你的妻子。” “是该想想怎么带走婳瑶。”沈风郑重点点头道:“明抢肯定不行,只能像你所说的,但仙府一定会找到我,所以不能光偷,还要彻底与仙府为敌。” 顾碧落道:“如何为敌?” 沈风皱眉道:“一时半会我也不知道,关于这个仙府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难道来一趟,不把仙府弄得鸡飞狗跳,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到时候你要是看见喜欢的金银珠宝,千万别手软,想拿走就拿走。” 你当我们是去掳劫吗,也不知道跟这家伙来仙府是对是错,顾碧落无奈叹了一声,还以为他精神还未恢复,见到他这个坏心思,便不用再担心了。 两人草草地在河边过了一夜,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两人便早早起来,清晨河边皆是觅水的小动物,这些动物大多数奇特之极,不是常见的动物,其实沈风大概已经可以猜得出来,之前经过的那片森林可能存在着放射性物质,所以才有那么变异动物、变异植物,而一些植物恰恰可以致幻,比如熟知的天堂蓝、毒蝇伞、曼陀罗,现在还不能致幻的原因,或许是放射性物质,或许是致幻植物。 这种脱离了常识的地方,往往极其的危险,沈风不敢多留,他不是顾碧落这种好奇胚子,小命要紧,赶紧跑路。 行了几里路,一直跟随着河流而上便来到一个潭水边上,顾碧落轻吟道:“碧落今何在,黄泉有路,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天,所谓黄泉,便在九重地之下,此话意思便是不可登高,只可寻黄泉。” “九重地之下,这么深,难不成我们往下九层,才能找到所谓的黄泉——黄泉有路,还真是这个意思,但怎么通往地底下。”沈风自言自语几句,然后望着潭水,眼光忽然一亮道:“你看这潭水没有连着河流,潭水中有鱼儿,定然不是雨水所致,所以这潭水一定连接着其他地方。” 顾碧落听得分析得有理,微微颔首道:“照第六句话,若是从简而思,亦是要下水,我们不妨试试。” 沈风郑重点头道:“我先下去试试这潭水有多深,你在这里等我。”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墓室石棺,九头大蛇(一) 这潭水十分巨大,沈风潜了几米深下去,依旧没有达到底部,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快点重新游上来。 顾碧落见他上岸,便问道:“如何,可有发现?” 沈风摇摇头道:“没有,潭水太深了,游不到底部,也没有看到其他出口,看来只能想办法再潜深一点。”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我去寻找竹林。” 沈风道:“记得挑长一些的,我去搬两块大石头来。”两人心照不宣便想到了一起,这份默契是在西征培养起来的,他们虽然不合,但却真是一对难得的共事人。 花了半个时辰多,才将所需物品备齐,顾碧落利用竹子做了几个简单的竹筒子以供在水底呼吸,剩下的竹子和大石则是为了潜得更深。 “好了,我们可以下去。” “恩。” 两人将几根竹子结扎相连撑到底部,然后顶端支在潭水上面的岩石上,继而各自抱着一块大石入水。 这次潜水速度极快,但越到底部便越是困难,幸好有大石和结扎的竹子,总归顺利潜到了潭底,潭底尖窄还有一个洞口,洞口连接着另外一边,两人迅速往洞口穿过去。 哗啦—— 在潭底穿行了许久,终于浮出水面,水潭另一头是一个山中山穴,沈风环望了一圈,只见山穴呈拱形,而山穴还有其他通道,光眼前就有七八个,简而言之,就是有个地底迷宫。 “果然是内有乾坤,然后真的要通过九层地,才能找到所谓的黄泉?”沈风眉头大皱道。 顾碧落道:“如此艰难,才可直入仙府,我们可寻着水源而行,若是黄泉该有水汇聚。” 沈风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敢肯定是否有一条黄泉,你可还记得不到黄泉不相见的典故?这或许只是一个形式罢了。”他说的是春秋时期郑庄公与其母亲武姜氏的故事。 顾碧落微微颔首,轻叹道:“这六句话背后的高人想法确是难以捉摸。” “先上去再说。” 两人上了水面,便发现有些通道如同溪流有流水通过,顾碧落惊疑道:“我们是否踏着流水行走?” 沈风点头道:“也行,试试运气。” 两人走入通道内,顾碧落思索了许久,才道:“这里之所有流水,我想是因由地下水灌入,你看潭水两边必然相持,唯一可能只有地下水,水流向下,我们沿着流水或可直到九层地下。” 沈风笑道:“可以啊你,来,带路!”他脑子还有点迷糊,这种思索的难事,只能交给她,谁叫她爱思考。 顾碧落一声不吭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便遇到一个断层,水流喷洒而下,两人一起跳了下去,沈风道:“这应该是走过了一层了,看来你的方法没有错。” 顾碧落摇摇头道:“这一层情形便不同了,通道内皆是不同来源的地下水,找起来要费上一些时辰。” 第二层依旧阴暗,黑暗中,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由于是潜水过来,身上已经没有照明的东西,只能凭着感觉前行,绕了几圈,两人都有点憋闷和烦躁,停下来道:“还是寻不到,有几处好似走错了。” 沈风苦笑道:“那也没办法,耐心点走吧。” “还好有流水可以识别方向,要不然又要走上一天——”蓦然,顾碧落臀部好像被人碰一下,惊怒道:“你!!!” 沈风疑惑道:“我怎么了?“ 听没有他又在装傻充愣,冷哼一声,强忍着怒气道:“我注意前面的通道,而便注意左右两边,心思注意点,莫要再想其他。” 沈风古怪道:“我一直很注意——” 还没说完,顾碧落臀部又被碰了一下,愤怒道:“你——” 沈风一脸无辜道:“我又怎么了!” 啊—— 顾碧落又是娇呼一声,这次是菊花被轻触了一下,整个人被刺激得逃离几步,羞愤道:“你给我规矩一些!再敢碰我一下,我便将你手指剁下。” 沈风疑惑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碰过你。” 呲呲—— “什么声音?” 呲呲—— 穴中有异,两人紧忙走在一起,沈风精神紧绷起来,沉声道:“好像是动物的声音,你方才被什么碰了。” “尖尖的,硬硬的——”顾碧落自知错怪他了,脸上有些发窘,心情却是紧张进来,要是洞穴中有野兽或者恐怖的动物还真是难以应付。 此时洞穴中传来一阵挖土的声音,然后呲呲声越来越多,沈风恍然道:“会不会是穿山甲,洞穴中那么的小通道,我看很有可能是这些穿山甲挖出来的,穿山甲喜欢居住在洞穴中,还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好合适。”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此时,一群声音慢慢靠近,顾碧落道:“它们来了,我们好似闯入了它们的巢穴,这种动物会否伤人?” 沈风道:“我记得好像不会,只要我们不刺激它们,它们性子还是挺温顺的,它们在自卫的时候,就是放出恶臭的气味,你放心。” 顾碧落语气不太确信道:“那它方才为何要碰我?” 沈风笑道:“估计是想吓吓我们。” 呲呲——呲呲——呲呲—— 聚集而来的穿山甲越来越多,顾碧落急忙道:“它们越来越多了,你所说的穿山甲或许是便是鲮鲤,鲮鲤也曾在《别录》有记载过,书中说鲮鲤有几分凶性,但《本草纲目》又有云,鲮鲤食蚁,可除痰疟寒热,风痹强直疼痛,通经络,下乳汁,消痈肿,排脓血,通窍杀虫。”中医常以其走窜之性无所不至,用于宣通脏腑,疏畅经络,透达关窍,开血凝,散血聚,消肿排脓,活血下乳。 沈风点点头道:“不错,穿山甲是比较稀有的动物,而且很有医药价值。”穿山甲在现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恐怕就是因为它们太有价值,所以才会渐渐濒临灭绝。 呲呲——呲呲——呲呲—— 一群穿山甲齐齐发出呲呲的声音,声音尖锐剧烈,沈风心有所思道:“它们好像在赶我们走,我们走吧,不要得罪它们,动物也有脾气,惹毛了它们,再温顺的动物也会伤人。” 不少穿山甲破土而出向渐渐逼近,两人只好慢慢往后退,沈风忽然脑子一动,兴奋道:“它们或许可以将我们带到第三层!” “你是说——”顾碧落道:“它们要将我们赶出去?” 沈风点点道:“这个第二层是它们的地盘,它们不想外人来打扰,所以一定会将我们赶出去,我们要小心一点,不要惹怒它们就能下到第三层。” 果不其然,那些穿山甲对洞穴极为熟悉,只要两人走错通道,他们会被钻出来阻止,直到将两人赶下第三层。 第三层通道中两边点燃着灯火,那些灯火与皇陵中的长明灯一样,皆是不会灭,沿着灯火一直行走,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很快便到了最后一层。 “终于到了地下九层了。”沈风长松一口气道:“你有没有感觉从一层到九层变得越来越窄?”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我也有此感觉,但最低层也比较明亮一些,且比较高大,这九层地好似是倒立的三角形。” 沈风指着前面道:“前方好似有一间石室,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石室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一些神仙的图案,推开石门,刚踏入里内,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眼前的石室其实是一个方格墓室,墓室中林立着几座用石头雕刻而成的雕像,大都是一些神鬼罗汉的样子,最让人惊奇的是,一具石棺悬浮在空中,在空中发出熠熠耀眼的紫色光芒。 被这光芒照射到,浑身便感觉到一阵不适,脑中一片麻乱,很像之前在森林的感觉,沈风大声道:“这个地方有古怪,我们快寻找出口。” 顾碧落也觉得十分憋闷,有一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眼望一下四周石墙,又望向正中央,急急道:“既然是九层地之下,我想出口会在下去,你可有发觉石棺正下方有些奇特?” 经她提醒,沈风用手臂挡住紫色光芒,然后低眼望过去,只见石棺正下去的石头与其他砖石差异很大,石头凸出呈墨黑色,仿佛是放进去,而不是镶嵌进去,立即顿悟道:“我知道了,这是一块巨大的磁石,所以才能将石棺悬浮在空中,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将磁石取出。” 顾碧落急忙道:“你小心一些,磁石一旦脱离,石棺便会砸落。” 走到石棺底下,俯身张开双臂将磁石搬出来,磁石刚一移动,上面的石棺便有所震动,这个平衡很快打破,由于磁力相抗,石棺砸落在另一边,碰撞一下,石棺盖子也被弹出来。 砰! 将磁石放在一边,沈风长松了一口气道:“这磁石可真重,这下面果然有通道,我们快下去,再待下去,这个紫色光芒和迷林一样,会使人致幻。”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墓室石棺,九头大蛇(二) 顾碧落道:“先将石棺合上,我们来到这里,乃是触犯了死者,不可再让死者暴露。” 沈风好奇道:“这里会有一间墓室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石棺中的人一定与仙府有关。” 顾碧落道:“有关又如何,墓室中没有任何题字,我看这个墓室至少有十五年,石棺中的死者早已变成一堆白骨,死者为大,我看你不要妄动死者遗物。” 就算这里仙府老祖宗的祖坟,沈风也不会去动了禁忌,就算再怨恨仙府,也不会幼稚到去报复一个死人,走过去将石棺盖搬起来,正准备盖上却发现石棺中竟躺着一个活人。 “顾小姐,你快过来看看!”沈风将棺盖斜放下来,惊道:“里面的人是不是活着?” 顾碧落也走了过来,仔细地看了几眼,惊叹道:“不,此人已身故了十几年,只是尸身面肤与活人无异。” 沈风也发出一声惊叹道:“这么神奇,死了十五年还能保持如活人般的肌肤。” 顾碧落略略思索,眉梢半展半皱道:“传闻楼兰古国有秘法令死者肉体千年百年不腐千年不化,而仙府与楼兰有些关系,此人或许真与仙府有关。” 沈风奇怪道:“这里明明有墓室和石棺,为什么却没有死者的牌碑。” 顾碧落忽然噗嗤笑道:“这里是墓室,你说墓碑理应在立在这墙身外面,你还想去哪儿看。” 又被这小妞嘲笑了一下,沈风干笑几声道:“这个墓室还挺不错的,有长明灯,有石像,还是一个高大上的悬棺,足以证明此人在仙府地位不低。” 顾碧落刚在口角上占了上风,心头尝了点甜头,又冷哼道:“你若是死了,我便也给你造一个气派的墓室。” 沈风古怪地笑道:“你最近吃错药了,怎么老跟过不去,老是希望我死,之前在迷林时,一把掐死我就好了,何必哭天喊地的救我。” 顾碧落是三天没有被沈风教训,尾巴就翘上天了,要真的和沈风耍嘴皮子,她哪里是对手,当即恼火道:“我只是不愿欠你人情,哼,早知不该叫你!” 沈风在石棺中看了看,便寻到石棺外一块正在熠熠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石头,在紫色光芒下,甚至可以看到身上的血管,景象绚丽和悚然,“就是这块石头——”见顾碧落要上去瞧,急急拉住她道:“你想死吗,这块石头的光芒对人体有害,不能靠近它。” 顾碧落神情略略为难道:“但是我奉皇上密旨寻找不死之法,若是不将这块石头带回去,恐怕无法向圣上交代。” 沈风道:“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就行了。” 顾碧落皱眉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沈风理所当然地看着她道:“欺君又怎么样,皇帝老儿让你去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世上本来就没有不死之法,你还犯傻帮他找。” 顾碧落还欲说话,沈风已经将棺盖盖上,催促道:“我们该下去黄泉。”汗,这么说,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笑了下,便走到石口前。 就在此时,石口处突然冒出一个青色蛇头,两人齐齐吓退两步,沈风镇定下来,冷笑道:“把匕首给我,区区一条蛇正好杀来泡酒。” 蛇头耀胡扬威着,沈风举起匕首便要将其杀死,此时,石口下又冒出一个蛇头来,斜望过去,可见两个蛇头连结在一个蛇身上,这下可真让沈风感到惊奇了。 大蛇见过,再大的蛇也见过,两个头的蛇实在是少见之极,顾碧落惊惧道:“竟会有如此形态的蛇!” 眼前这条青色大蛇,不仅巨大,而且还有两个蛇头,更诡异的是两个蛇头形状不相同!震惊过来,沈风走上前准备将其杀死。 此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原本只以为是一条双头蛇,没想到竟又从石口下冒出两个蛇头,这两个石头也是连结在同一个蛇身,且形状也不相同。 两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议,四个蛇头对着两人张开大口,蛇信子不断吐吞。 蛇身缓缓驱动,这只畸形大蛇明显锁定了攻击地对象,沈风急忙大吼一声道:“跑!”言毕,马上拉着顾碧落逃走。 大蛇长驱直起,此时,更为惊异的事情又发生了,四个蛇头之下,原来还藏着五个蛇头,九个蛇头齐出,一条凶恶恐怖的大蛇出现在二人眼前,如此令人惊惧的事情发现在眼前,二人陷入短暂的震惊,顾碧落惊喊道:“这是一条九头大蛇,这——这——这——” 两人在大蛇面前显得矮小,九头大蛇直立在眼前,九个蛇头嘶叫着,面目狰狞可怕,其中一个蛇头将目标锁定顾碧落,张开獠牙向她咬了过去。 沈风一把将话都说不出来的顾小姐拉走,其他八个蛇头开始攻击他们,这头大蛇几乎占据着整个墓室,沈风当机立断道:“我们分开走,你走另外一边,快走!”说罢,用匕首故意挑衅大蛇。 九头大蛇凶性十足,面对他的挑衅,其中六个蛇头齐齐向他攻击,此消彼长,顾碧落那边的压力减少了许多。 “顾小姐,快跑,这条大蛇不好对付,先躲到石门后面。”话刚落音,两个蛇头齐齐咬向他,沈风张开双臂将这两个舌头锁住,然后猛地向后一拽,大蛇被他硬拉之下,倒向了旁边。 “快跑!” 大蛇倒一边,两人趁机跑到石门后面,然后赶紧将石门关闭,两人身体紧贴在石门上,清楚地可以听见大蛇正尾随而来,细听其动静,可知大蛇有多么巨大。 顾碧落气喘吁吁道:“太可怕了,此山中竟躲藏着这怪蛇!” 沈风艰难咽下一口气道:“这或许是变异了,否则不可能有九个头的大蛇。” 顾碧落沉声道:“此时如何是好,大蛇在石门后面,若是不杀了它,我们便不能下石口入黄泉。” “这条大蛇凭我们根本杀不了,九个头一起攻击我们,根本应付不了,到时我们就真的下黄泉了。”沈风苦笑道:“但现在我们暂时安全——” 话刚落音,两个蛇头便穿过石门,一个蛇头在两人中间,另一个蛇头在沈风眼前,沈风一下子遍体生寒,大吼道:“跑!”说罢,拉起顾碧落拔腿便跑。 两人刚跑出几步,九头大蛇便撞破石门追杀出来,九个蛇头如同来自地狱的凶兽,口中喷着团团白烟。 “它快追上来,这畜生,体型那么大,还蠕动得那么快!”沈风急急喊道:“先跑上去!” 两人奔着山穴跑过去,九头大蛇追着两人,直到追到狭窄的山穴,便再也过不去,见大蛇被卡在山穴外,齐齐大松了一口气。 眼前大蛇在洞穴外面徘徊,沈风摇头苦笑道:“我看我们必须另外找一条路。” 顾碧落有些泄气道:“但在山穴中未发现有其他通道,只有眼下这条路。” 沈风苦笑道:“与其跟这条怪蛇搏斗,我宁愿自己挖一条山道。” 顾碧落叹道:“那你要挖到何年何月。”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都一时拿不定注意,良久之后,沈风站了起来,提起匕首道:“我去把它宰了!” 顾碧落惊道:“你要去送死吗,这条本不应存在于人世,便是远古凶兽也不及它凶恶,你如何杀死它!?!”言毕,沉吟了片刻道:“不如我们重新回到上面,另外再找其他路。” 沈风也不是傻子,这么出去,肯定是去送死,无奈道:“我们已经耽误了好几天,我怕出去之后也未必能找到其他路。” 顾碧落也不知再说什么,神情陷入思索,沈风同样不发一语,坐着地上望着穴口外的大蛇。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可眼前这条蛇七寸都难以分辨。”静默了许久,沈风面有思索道:“但总归如何,这条怪蛇也是一条蛇,会不会还有其他弱点?” 顾碧落眼眸微亮,但见大蛇的形态又黯淡下去,微微颔首道:“蛇的确有弱点,但此蛇过于诡异,任何书籍也未有其述。” “书都是人写出来的,只要它是蛇,就绝对有弱点!”沈风掷地有声,然后靠近穴口几步,仔细观察着那条九头大蛇。 顾碧落也走上来道:“打蛇打七寸只是一个含糊的说法,其实七寸便是心脏部位,亦是引导上身的部位,但此蛇真难以辨清致命部位究竟在何处。” 沈风摇摇头道:“不用一直想着七寸的地方, 蛇是脊椎动物,就是靠着一小截的脊椎,蛇才能移动,我们注意观察一下,只要找到它的脊椎,或许便能将其杀死。” 顾碧落略略思索,便也仔细观察着蛇身,轻道:“此蛇在六寸地方便分出九个蛇头,那脊骨亦有可能随着蛇头分化成九段,若不然如何可令九头大蛇行走。” 沈风暗暗赞许了一声,这小妞果然心思聪慧,虽然没有受到现代的高等教学,但一些问题却是可以通过自己思索得出结论,照她这么分析,就算破坏脊椎骨也要破坏九次才能将其杀死。 妈的,都是那块破石头才会让这条大蛇变异。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墓室石棺,九头大蛇(三) 要杀死这条大蛇,不可能有九次机会,只能将它一击致命,沈风正色道:“再观察观察,只要观察大蛇肚白的部位。” “它此时一直盘踞不动,如何观察?”顾碧落沉吟道:“不如由我去引诱它,你从旁细看。” “你行不行——算了,还是我来吧,你去我不放心。”沈风摆摆手道:“还是我来吧,你这小胳膊小腿人家说不定看不上。”说罢,已经走去洞穴。 其实沈风总是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可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逞强,顾碧落喟然一叹,有时他所做事情叫人感激,有时他又会变得令人厌恶。 洞穴外的大蛇发现了他,九头齐齐抬了起来吐出蛇信子,然后朝他盘移过去,但这条大蛇没有离开石门太远,显是提防他趁机逃跑。 好家伙,挺聪明的。 沈风寸步靠近,大蛇似乎在等他进入攻击范围内,果不其然,当再靠近了一些,大蛇便猛地张开大口咬了过来,沈风激怒了它,便马上逃回去,大蛇追到穴口便停下,回到穴道内,马上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碧落摇摇头道:“这条大蛇果然奇特,方才大蛇盘动时,不仅身躯以鳞片与脊骨爬行,在追你时,九个蛇头一起俯地扭曲爬行,速度奇快,可见九个蛇身中皆有脊骨。” 沈风道:“那有没有发现它的脏器?” 顾碧落又是摇头道:“这头怪蛇极为聪明,肚白部位不轻易暴露出来,难以找到它的脏器。” “那不是没办法了,这条畜生一直守着大门,我们根本逃不出去。”沈风撮紧拳头,怒哼道:“拼一拼,我待不下去了,脏器应该在六寸的地方。” “不可莽撞!”顾碧落急喊一声,神情认真道:“你勿要冲动,先听我说,我有一个法子,你想,怪蛇九个大头只可攻击一人,因而可知它总归只是‘一条蛇’,如此一来,我可先吸引它的注意力,你便趁机逃下石口。” 沈风倒没有想到,随即摇摇头道:“那你不是困在这里了!” 顾碧落淡静道:“我便不去仙府了,直接折返回去,不死之法我已查清,回去便可向圣上启明。” “你确定?”沈风斜眼瞄了瞄她,之前她这么执着,现在轻易放弃了,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她兴趣爱好一直考察一些世上一些光怪之谜。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我知你寻妻心切,若要只可一人去仙府,自然是让你去。” 沈风心里权衡再三,终究耐不住心急,干笑道:“那就委屈你了,这里你不要多待,从这里上去就马上回去。” 顾碧落道:“不必多说,我去引开怪蛇,你趁机逃出去。” “好!” 两人分走两边出去,怪蛇十分警觉,从那些眼睛中,便可知它已经伺机而动,顾碧落倾身出去,拿出一支匕首猛地在手上划了一刀,下一瞬间,鲜血从她手上流了出来。 沈风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说话!我去引开它。”顾碧落寸步靠近怪蛇,手上的鲜血很快吸引了怪蛇的注意,蛇类一般嗅觉灵敏,闻到鲜血的味道,九个蛇头立即高耸起来。 “你小心点!” 刚喊完,怪蛇便朝她移动过去,顾碧落神情危重,目光紧盯着怪兽,叱道:“就是此时,快走!” 沈风不敢迟疑,急忙冲向石门,怪蛇注意力都被顾碧落吸引过去,竟没有顾上他,顺利走过石门后,便直接进入墓室,转身回望一眼,便见顾碧落已安全躲回洞穴。 “顾小姐,你回去小心一些,我走了!” 说罢,便从石口跳下,石口中果然是一条河流,沈风沿着河流一直走,走了几步却有些担心她,自言自语道:“这小妞刚不会还要来仙府吧?应该不会——也很有可能——不可能吧——她该不会想杀死那只怪蛇!!?”猛地站住了脚,心里开始担忧起她,以她的个性,的确有可能铤而走险。 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沈风猛地捶了一下脑袋,然后快速往回走,爬回墓室后,便听到怪蛇嘶叫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便知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急忙走出墓室。 墓室外,顾碧落正在迂回与怪蛇斗杀,正如所想,她果然还是想去仙府,但她这么做,完全等于找死,沈风急喊道:“顾小姐,你快躲回洞穴里!” 顾碧落眼望过去,便见他站在石门口边,神情呆了呆道:“你为何又回来——” 她愣神之际,怪蛇尾巴突然一甩动,快速将她卷在半空中,蛇身扎得紧紧的,令她半分动弹不了,顾碧落连挣扎几下,顷刻之间,九头大蛇便在眼前,猛地张开大口吼叫着。 糟了! 沈风大惊之下,急跑过去将怪蛇的尾巴抓住,然后用力拽动,整个怪蛇被拽飞起来,但怪蛇身躯猛地扭动起来,很快便挣脱开,整个蛇身撞到了墙壁上。 碰!! 石壁被大蛇撞出了一个大窟窿,石壁上的土灰被震落下来,顾碧落也撞在石壁上,沈风道:“顾小姐?” “我没事——”顾碧落睁开眼睛,却发现九头蛇相接的蛇皮冒出一条白色小蛇,小蛇躲藏在蛇皮下,没有仔细留意,根本难以发觉,心中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声道:“你快看!九头蛇相接的地方有一条白色小蛇!” “小蛇?”望了过去,果然在蛇身上面有一条细小的白蛇,心中一动,猛地冲了过去跳上蛇身,然后脚踩着蛇皮上去。 此时,九头蛇重新耸立起来,九张獠牙巨口同时咬向顾碧落,沈风心急之下,整个人猛地扑向小蛇,然后将小蛇从蛇皮中拔出。 九头蛇嘶吼地声音蓦然止住,张开的大口也停在口中,下一刻,九头蛇轰然倒下,缠紧的尾巴也松开。 沈风将白蛇扔下,见她坠落在地,上前将她扶起,松了一口气道:“你有没有受伤——” “疼——”顾碧落痛吟一声,轻抚了抚肩膀道:“有些不适,但没有大碍,你为何又回来了。” 沈风吃人地眼睛瞪着她,狠问道:“那你呢,我不是让你回去,你怎么又在干什么,你很想吃蛇肉吗。” 顾碧落有些歉然道:“你既然回来,便知我为何如此,仙府之谜,皇陵之谜,楼兰之谜,其三者之一若是去上一趟,一生便无憾。” “服了你!”沈风摆摆手道:“好在你发现蛇皮中藏了一条小蛇,原来这条小蛇控制着这只大怪蛇。” 顾碧落走到九头蛇旁边,取下一张鳞片,放在眼前仔细察了几眼,叹道:“此蛇的鳞片与和蛇皮也是罕见之极,纹路深、鳞片厚。” 沈风道:“我们快下去吧,应该快到仙府了。” 两人一起跳下石口,然后沿着河流而上,最近一段时间,沈风沉默寡言,心情复杂而激动,他表面越是平静,脚下的清泉在灯光变成一条黄色的泉水,果然是‘黄泉有路’。 “前面有光亮,我们走出去了!”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前面便出现一抹亮光,顾碧落终于展露出笑颜,她脸颊上都是污泥,笑容却是净如莲花。 沈风长叹一声道:“终于到了,仙府会是什么样子,本来我对仙府不好奇,现在倒是想见识一下。” 顾碧落道:“仙府中人皆是一些有闲情逸致之人,想必仙府必然是一个静谧怡然之地。” 沈风冷笑道:“静谧吗,仙府安静太久了,是该热闹热闹,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来坏人都没人知道。” 顾碧落美目含笑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坏人了。” 沈风怪笑道:“我是坏人,你能好得到哪里去,难道你认为仙府的人能把你当妈伺候,你和我一样,都是不速之客。” 顾碧落哼地一声,超过他走道前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洞穴,然后站着一个崖台上,在洞穴中转了一天,再次感受登临高山的感觉,胸腔便沁出一味甘甜。 “仙府我来也!”畅爽地呼喊一声,眼前一团团云雾迷转,一阵轻风吹过,便将云雾拨开,风的大手将云雾拨开,一座长长架桥出现在两人眼前。 “前面是一座架桥,我们过去。”架桥晃晃荡荡,沈风小心地踏了上去,确定安全后,才招招手道:“大小姐,皇后娘娘,还不走是不是要我扶你。” 顾碧落慢吞吞地在后面嬉戏两只蝴蝶,她脚下是一簇簇艳丽的花草,而花草上还立着一块大石,沈风见到上面刻着两字,便走了回来念道:“禁地!” 顾碧落停下嬉戏之情,走到石头前面,轻道:“原来此处是仙府的禁地,如此看来,此刻我们或已来到仙府的后山。” “又走后门,走后门实在不符合我们的身份,还搞得我们偷偷摸摸的。”沈风眼望向前方,目光深沉而坚毅,坚决地一步走上架桥,然后直入仙府而去,架桥晃晃荡荡,但他的步伐却是坚稳有力,不管前路如何,他再也无所畏惧。 因为,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华清仙府 架桥另一边连接着另一座山峰,越过架桥,走到另一座山峰上,山峰上,草木在山风中碧波荡漾,花鸟在艳阳下蹁跹曳曳,有‘韶光呈靓景,芳草绽新芽’之韵。 穿过山峰狭小黑暗的洞穴,很快又豁然开朗,眼前便出现一座座仙云环绕的青砖宫殿,宫殿或立于山峰顶上,或者畔于山崖边,在云雾遮掩中,仿如天上仙宫城府。 “琼枝玉树绕群峰,天府楼台映碧空。瑞气千层通紫极,霞光万道射玲珑——原来这边是仙府,果然不负仙府之名,美,美!”如此天上美景映入眼帘,何人不会为之迷醉,顾碧落美眸如雾之烟蒙,赞叹而止。 这时候沈风却大煞风景道:“这要花多少时间和物力财力,仙府果然是腐败组织,兴建违章建筑,必须取缔才行,顾小姐,你别光看,我要去找我的妻子,你呢?” 顾碧落道:“我想去拜见一下仙府的主人,既然来了仙府若不去拜访这里的主人,恐怕会因此得罪仙府。” 沈风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替我引开仙府的人?” 顾碧落沉默不作回答,另道:“你可知你的妻子关在何处,你看看眼前的仙府,说是天上之城亦不为过,你如何找到她,或许还没找到,便被仙府中人发现。” 沈风道:“我会自己想办法,好了,我们分开各自走。”说着,便向前大步走去。 仙府宫殿屋落之间皆是以木桥连接,山峰上皆是一块块石头堆砌而成的石道,此时脚下的地方应该是仙府的后山,后山是仙府的禁地,几乎一个人影也没有见过。 穿过后山居高临下便望见七座形状不同的青砖宫殿,七座宫殿位置如北斗七星分布,从头至尾相连着。 顺着木桥斜下而行,第一座宫殿为天枢宫,沈风在外面偷偷听了一下动静,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奇之下推开大门,走入里内,宫殿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宫殿左右两边立着两排高高的书橱,书橱格子放置着满满的古书,右边第一排书橱斜靠着一架木梯。 上前随便取出一本古书,书页泛黄,字体乃是早期的篆书,翻了几页,虽看不明白,也能知道应该是一些医书。 继续里边走,便来到一间丹炉房内,丹炉内不知在炼制什么丹药,炉火青旺,麝香淡淡,丹炉旁边还陈放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有龙葵、商路、蛤蟆衣、地黄。 婳瑶应该不在这里,转步正想离开,却见一只柔夷伸到竹篮中取出龙葵,沈风惊了惊,蹑手蹑脚便准备偷偷离开。 “既已来到天枢宫为何又不说话,是否身上有难以启齿之疾?” 从丹炉后走出一个白发女子,白发女子虽瀑着一头银白秀发,却不是垂暮之年,且面容似是一位花季女子,只见她肌如桃花敷雪,眸如映日潭水,神情古井不波,不愁不喜,不笑不悲。 “前辈,你好——”沈风全身精神紧绷着,生怕她认出自己是外人,不过仙府中的人怎么都是一副死人脸,眼前这个白发女子声音如黄鹂啼鸣,但神情却是如同一位快要寂入虚空的老者。 白发女子轻轻皱起两叶柳眉,疑道:“你似乎精神有些紧张,是否今日心神不宁。” 沈风顿了一下,急忙道:“对对,最近总是莫名有些烦躁易怒,全身疲乏无力,偶尔还会头痛失眠,对了,还有手脚颜面浮肿,腹部有胀气,唉,每隔二三十日便会如此,恳请前辈此药助我解决病疾。”这些都是女人月经出现状况,沈风胡乱照搬过来,晾她医术再高明,也弄不明白。 白发女子万万想不到仙府之中竟有人敢戏弄她,她信以为真,脸色陷入思索,眉梢紧锁道:“你——怎会有如此症状——真叫人匪夷。” 沈风干笑几声道:“看来前辈也束手无策,我先回去准备后事,再见,回聊。”说罢,拔腿便要跑。 “且慢!” 白衣女子喊住道:“你是在何人门下,明日我让人送些草药与你。” 老子是西门庆门下,不知道西门庆是不是在仙府,沈风急得留下冷汗,脑子一动道:“我是般若仙子的弟子。” 白发女子又是略带疑窦道:“你是瑶光宫的弟子?据我所知,般若师姐从未收过弟子——” 这仙府大概很久没有看过外人,令她没有往另一个方向去想,不经常社交封闭的人,往往比较容易受骗,沈风这个老忽悠,来到仙府便如同入了海的蛟龙,随便胡诌道:“我是师父最近招收的弟子,师父见我天赋异禀,古道热肠,强烈要求收我为弟子,并把我带入仙府深造。” “原来如此!”白发女子微微颔首,看她衣装朴素,穿戴简单,比起叶绛裙,她显得比较有像个正常人,之前还以为仙府的人都不好说话,但她却是心肠善良。 沈风见她一位可以问话的人,便开始旁敲侧击,随便挑了一个话题道:“我初登仙府,还不知道前辈如何称呼。 ” 白发女子掬简道:“我只是一个大夫罢了,你便称我为草谷即可,我的天枢宫已三年未有人至,无人会去在意辈分之礼。” “原来是草谷仙子,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前辈真是和蔼可亲,我以后会常来跟您说话。”沈风堆起和善笑容,见她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声音却如同**岁的小孩子,甚是诡异。 草谷仙子道:“你的病症还须多多观察,日后望你多来此处。” “我会的。”套完近乎,沈风语调一转道:“草谷仙子,你可知婳瑶在何处。” 草谷仙子道:“你为何知道婳瑶?” 沈风早就准备好了言词,立即道:“我是听我师父说的,师父嘱咐我多去开导一下婳瑶师姐,婳瑶的师父临终之前将婳瑶交托给我师父,我这个当徒弟的,自然要替师父照顾婳瑶。” 草谷点点头道:“是应当如此,但我已一年未出居室,也不知婳瑶今在何处——为何你不去问你师父?” 沈风随即道:“我师父公务繁忙,今日不在仙府。” “如此——你可到玉衡宫找你的广音师叔,她或许知道婳瑶所在,你谨记,若是广音正在抚琴,你切勿走进,广音一生醉心于抚琴,最不喜抚琴时被人打断。” 原来是音痴,和花痴也没什么区别,情商低,好忽悠,沈风立即道:“多谢,告辞了。” 说罢,立即走出天枢宫,草谷见他走后,才喃喃自语道:“他的症状与女子来月事相似,难道如今尘世之人已超乎我所知——” 走出天枢宫,跨过三座木桥来到玉衡宫前,刚踏在大门前,便听到一曲天籁之音,有了草谷仙子的提醒,在宫门外等曲子弹罢后,才朗声道:“广音师叔,弟子玉面小罗汉特来拜见。” “进来——” 果然是艺术家,琴弹得好听,声音也好听,简直是仙府的维也纳,沈风推开门进去,便见一位姿容清秀的女子坐于低长的案几前,案几上面是一把通体黑色的古琴,古琴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宫殿内除了一把古琴外,还有笙、埙、箫、编钟、箜篌等形形**的乐器。 胡乱地行了一礼后,便再抬眼观察这位仙府的广音仙子,只见女子穿束一条汉代月白色襦裙,秀发盘结而垂,简约雅致。 “你是何人门下,为何从未见过你。”广音仙子微微动唇、徐徐以言,声如空谷幽兰,音如天籁降音。 沈风闻音倍感舒适,差点迷醉于她的声音,急拯心神立即道:“我是般若仙子门下的弟子,师父今日才将我收入门下。” “原来如此,你找我有何事?”广音双目再次闭阖,从头到尾只看了沈风一眼,这种艺术情操稍微高一些的,性情一般都比较高傲,似乎多看一眼都觉得坏了雅致。 沈风将之前的话,再搬回来说了一遍,广音听罢,并没有多加询问,简道:“婳瑶在太阴山,你走过北斗七宫后可望见华清大殿,太阴山便在华清大殿的西侧。” “多谢师叔,弟子告退了。”沈风退步离开,心里直暗笑,这仙府中人人完全不设防,比想象中的轻松多了。 走出玉衡宫时,里内便又传出一声声袅袅琴音,曲子凄婉哀伤,如九霄环佩之音,曲子便是沈风曾经在醉花荫所吹奏的‘再见,若有缘”。 这首曲子在她的弹奏下,赋予了曲子更深沉的灵魂,可比沈风这种三流水平好听多了,一想之下便知原因所在,肯定是婳瑶将曲子教给了广音。 快步走过北斗七宫,北斗七宫中已经进去了两座,仙府中宫殿实则不能称为宫殿,建筑奇特,却不富丽辉煌,相反还有一丝破旧,一些砖瓦甚至还没有补上。 过了七宫,便通过一条长长木桥,木桥在山峰之间曲折蜿蜒,再过了曲折木桥,便来到一个空旷的地上,空地上有一个巨大的香炉,绕过香炉,便是一道大石拱门,拱门左右旁边立着两座罗汉石像,抬眼望去,一座雄壮气派的大殿耸立在眼前。 鼓钟洪绕、梵音袅袅。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轻柔无力的脚步声 “这就是华清大殿吗,本来想要来闹事的,可惜没有带上西瓜刀,只要能找到婳瑶,我就饶了你们。” 四个镶金大字印在竖匾上,殿门大开,不少仙府弟子正在殿堂中静坐思禅,沈风眺眼望向西侧,便见一座形似女子的山峰插入云端,如同一个仙子漫舞天际。 婳瑶,你就在那里吗? 即将见到婳瑶,之前那些念头也抛之脑后,按照他的性格,非要把仙府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急匆匆往太阴山跑去,也不再怕别人看到。 太阴山与仙府隔绝在外,与主峰相隔几远,走了几里山道后,又走过一条木桥后,才来到太阴山此时差不多太阴山的腹部,想要走上山顶,还需走上一段环状山道,此时,山道上走下一个仙府女子,女子身边还有两个女弟子,沈风一时走得太快,想要躲起来却被两个女弟子及时发现。 “站住!” 沈风急忙低下头,怪腔怪声道:“两位师姐好。” 女弟子厉声道:“见到道画师叔还不行礼!” 沈风一直低着头,胡乱行了一礼,低声道:“见过师叔。” 道画道:“抬起头来!” 糟了,这个女人疑心挺重的,沈风依言迅速抬了一下头,随即又低下头,道画觉得此人有怪,严厉语气道:“抬起头来不要动,让我看看。” 沈风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抬起头,道画将他看了几眼,皱眉道:“你是何人门下,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师父是瑶光宫般若,今日来仙府,师叔肯定不记得了,几日前我才见过师叔。”沈风故意混淆视听,主动出击影响她的判断力。眼前的道画差不多四十左右的年纪,容貌比年龄年轻一些。 “你竟直呼你师父为般若?”道画不同于草谷、光音、叶绛裙,她眼中含煞,眉宇有绪,这种女人心机颇深,绝不会那么容易被忽悠。 “是师父让我这么称呼,师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离了。”沈风心情紧绷着,这个老女人不好忽悠,疑心极重,再说下去迟早露出马脚。 “慢着!”道画又问道:“你师父的道号叫什么?” 沈风道:“这个师父没有告诉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所以便不在意那些礼数。” “胡闹,师徒之礼怎可不守,你随我前去瑶光宫找你师父。”道画沉下脸色道。 死老太婆,分明是在怀疑我,这可怎么办,沈风平稳一下心情道:“师父今日不在瑶光宫,师叔如果有事,还是改日再去。” “无妨,凡是进入仙府弟子,皆要闭关三日习学府规,你便与我暂去静思宫。”道画淡淡道。 她一定是怀疑了,现在越说她越怀疑,只能跟她先去静思宫,沈风平静道:“是,师叔。” 沈风望了一眼太阴山,然后跟在她们后面,静思宫在另外一座山峰,宫前只有两个仙府弟子在看守。 “你们在外面等着,你随我进去。” 两人走入静思宫,大门关上后,道画便厉斥道:“说,是何人派你来仙府!” 被这老太婆发现了!沈风心中大为震惊,随即又冷静下来,她应该还只是怀疑,否则在太阴山就该揭发自己,而且她很奇怪,一开口就问是谁派来的,这一句话虽然看似普通,其实大有文章,一时间也无法猜透她,急忙故作吃惊道:“师叔,你在说什么?” 道画冷冷哼道:“你不是本派弟子又为何来到仙府!” “我之前的确不是仙府中人,只是近日才拜入师门。” 沈风双眼直视她,道画见他脸色平常,眼睛掠过一道疑惑,又厉色道:“非剑师妹从来不收徒弟,你却谎称是非剑徒弟,你是何用意?” 咦,奇怪了,她怎么好像有所暗示,肯定心里有鬼,沈风又道:“师父从未收过徒弟,并不代表她不收徒弟,师父武功高强,总需要找个人来继承她的衣钵,否则岂不是抱憾终生。” 道画揣着复杂的意味看了他一眼,忽然淡笑道:“原来如此,既然你本门弟子,便在静思宫习学府规。” “师叔慢走。” 这个老太婆一定是去瑶光宫找师父了,要是师傅在瑶光宫,那自己就危险了,沈风忽然又喊道:“师叔,我有话对你说!” 道画回头过来,脸色古怪道:“你还有何话说?” 沈风袖口中藏着一把匕首,慢慢靠近她,“能否请师叔借一步说话?” 此时,外面突然有一个仙府弟子喊道:“启禀师父,斋主有请您去华清大殿议事。” “你先去回禀斋主,我待会再过去。”道画交代了一句,神情诡异道:“你随我去开阳宫。” “好!” 两人转去开阳宫,进入屋内,道画淡淡问道:“你有何话与我说?” 两人都在互相猜忌,沈风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顾虑什么,只好打了个太极,“这要看看师叔想知道什么?” 道画凌厉地盯着,冷道:“你为何去太阴山?” 未免她看出破绽,沈风干脆道:“师父命我去看看婳瑶师姐。” “婳瑶?非剑师妹为何让你去婳瑶,非剑难道不知若没有斋主的许可,任何人也不得去看她。” 婳瑶果然被关起来了,沈风道:“师父担心婳瑶,便让去看看,还请师叔不要告诉斋主。” 道画淡淡道:“婳瑶交由我照看,非剑师妹还比放心吗,婳瑶也是我的师侄,我定会好好照看她,但婳瑶犯了府规,此时还是受罚期间,若没有斋主许可,任何人也不许去看她。” 沈风心头火大,再也忍耐不住,沉下脸色道:“其实我并不是瑶光宫的弟子,也不是般若的徒弟。” 道画脸色愕然,冷厉道:“你究竟是何人?” 沈风沉声道:“师叔不想知道我是谁派的吗?” “究竟是何人派你来?” 沈风缓缓靠近她,猛地将匕首横在她脖子前,低沉道:“不要出声,小心我杀了你!” 道画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沈风冷笑道:“不知道你认不认得一个叫沈风的人?” “你就是沈风!”道画惊道:“你竟然来到了仙府!” 沈风继续冷笑道:“没想到你还认得我,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婳瑶是我们仙府的人,你休想带走婳瑶!”道画怒斥一声,她在仙府中也听说了沈风,只是没有怎么将他放在心中,没想到如此平凡的一个人竟然能来到仙府。 沈风怒哼道:“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带走!”说罢,又问道:“绳子在哪里?” 道画怒道:“不知!” 沈风猛地从她衣服撕下一个布条,将其双手绑住,然后从衣兜内拿出两个药包,道画急问道:“你想做什么,得罪了仙府,你会后悔的!” “我以为我会怕吗?”沈风嘿嘿笑道:“听说你们这里的人各个冰清玉洁,本来我准备玷污你,但时间有限,只能让你略施小惩。” 说罢,将她的嘴巴撬开,再把药包倒入她口中,道画急急呸了呸,药粉还是残留在口中,急怒道:“这是什么?” 沈风嘿嘿冷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说着,又将茶水倒入她口中,然后将她打晕过去。 解决了她,便快步赶去太阴山,这次沿路注意了许多,以防又遇到人,费了不少功夫,终于来到太阴山的山顶,山顶口处有两个仙府弟子把守着,沈风偷偷瞧了几眼,见两个弟子手中持剑,想必是会点功夫,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冲过去。 对了,我可以从山上爬上去,不一定要过山道,心里想着,便回下了山道,转而徒手攀爬上去,太阴山四面都是悬崖峭壁,想要攀爬上去,需要极大的胆量,沈风已经急昏了脑袋,顾不得危险不危险,只知道从这里爬上去,便能见到婳瑶。 狂风呼啸而过,一个健壮的身体沿着太阴山向上攀爬,爬了大约百米高,才登上山顶,站着这处的山顶,还可以望见山顶口的两个仙府弟子。 此时站与太阴山山顶后面,顶峰处还流淌着一条弯弯的溪流,溪流的方向是另一个方向,而溪流的成因则是由另一座山峰的泉水流坠而来,沿着溪流走过去,便来到一座高墙前,溪流正是从高墙下面流出来,望着这一面高墙,心中五味杂陈。 紧张、害怕、苦涩、怜惜,激动—— 婳瑶,你是不是就在里面? 此时,一个瓶子从高墙下随着流水流出来,沈风弯下腰颤抖地捡起瓶子,紧握在手中,冰冷的触感令他心潮凄凉,想起婳瑶这一年都被关在这里,心中仿佛被千支银针插进去,目光凝视着高墙,眼眶随即变得红红的热热的,狠狠地踏出重逾千斤的脚步步,来到高墙下。 碰! 碰! 直接用肘部撞击着高墙,高墙在两次巨大撞击下,直接被撞裂开,加上之前河流的缺口,正好可以通过他的身体,抹开零碎的砖瓦,砖瓦掉落下来时,一个轻柔无力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沈风听得心脏砰砰猛跳,气血在胸腔内急涌翻腾,身体不停地颤抖,迫不及待地挨下身体钻进去。 “你是何人!”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泪无语 这一年沈风与婳瑶从未见过,纪婳瑶被困在仙府,而沈风先是忘记了她,而后又一直寻找仙府,彼此之间杳无音信,但沈风这一年来一直想尽各种方法寻找仙府,心中一直谨记着那个离别的夜晚,婳瑶潸然泪下的离去,以及无助、凄凉的黯然神伤。 一年来,为了寻找婳瑶,他孤身深入摩尼教,与舒如姒斗智斗勇,为了强大自己与仙府抗争,他卷入官场斗争中,设计灭杜家、大闹大理寺,随后又加入西征大军,随军攻打摩尼教,在西征大战中,打得柔然族闻风丧胆,整个战役中,沈风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也是万军之首!相信再过不了多久,等西征大军凯旋归来,便可扬名立万。 相比沈风的传奇经历,婳瑶则是空洞哀愁,唯一可以慰藉的是二十年之后便可下山夫妻团聚,但每日每夜里,对空虚叹,心中愁绪万千,将相思锊成似数着度日。 婳瑶并不知道沈风已恢复记忆,更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来到仙府,心中苦苦深埋着二十年之约,早已忘记韶华,将自己催老,只盼日子早点过去。 今日她又写下一句思念语装入空瓶中,将空瓶放入流水中,但却突然一个破墙的声音,便又走回来,见到墙洞中满处一个满身水迹污泥的健壮男子爬出来。 “你——” 美目颤颤地凝视着,眼眶越睁越大,最后沦为呆滞,不知何时,两行豆粒大的热泪从脸颊滚打下来,滴滴坠入郁草上,嘴唇剧烈地嗫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一身白衣朴素的纪婳瑶急急用手掩住口,不让凄啕大哭出声,原是苍白无色的脸颊,晕出两团血红,泪水越滚越大,越滚越是汹涌,如此宣泄之下,眉头却是始终紧锁着,仿佛有千般无奈、万般愁绪深埋着。 如此怀愁而泣的女子,满脸皆是泪花,哭得且是抽泣颤抖,便是再有人间绝美的容颜,亦会变得难看,但亦是至情入骨、人间最美的容颜。 沈风猛地从墙洞中爬出来,几块砖头也随之擦落下来,胡乱抹掉脸上的污泥,然后站了起来,便如此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泪人,遥想再相见时,定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婳瑶就在眼前时,却只有苦涩淤积在心口,令他仿佛失了魂。 而纪婳瑶眼帘颤动着凝视他,鼻涕泪水不停地倾泻下来,双唇再次动了动,想要说句话,却又是泣不成声,急忙又用手捂住口。 眼前的婳瑶与之当初,瘦弱了许多,一身朴素的白衣合在身躯上,更是凄凉惨兮,沈风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双拳紧紧握着,脸上的污泥不知何时脱落了少许,不知是被什么洗净了,让他整张脸面目全非。 “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此处——”纪婳瑶嘴唇颤动着,伴随着滚落泪水,话语道是不清。 为什么相见了,你还不敢相认,婳瑶——沈风强忍住爆发的情意,心脏砰砰砰跳动着,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他此时的心情,深情而痴痴地注视着婳瑶,颤抖道:“我叫沈风,来找我的妻子,敢问姑娘可否认识一个叫纪婳瑶的女子。” 我叫沈风,来找我的妻子,敢问姑娘可否认识一个叫纪婳瑶的女子——这句话绕在耳畔,仿佛一把重锤打在她的芳心上,纪婳瑶浑身如遭雷击,紧咬着嘴唇,哭得越是难看,颤声道:“我不认识——你快回去——” 沈风胡乱用袖子擦去鼻涕,猛地吸了吸鼻腔,无比坚定道:“找不到我的妻子,我就绝不会回去。” 纪婳瑶双目通红,日思夜想的人便眼前,望着他的眼神中皆是浓浓的情意,但又马上低下头道:“此处没有你要找的人。” “这个瓶子是姑娘的吗?”沈风神情露出几分哀伤,她此时仍未放下,正如她当初会离开自己,她心里肯定有着极大的苦处,才致使她不敢相认。 “不是——”纪婳瑶擦去脸上的泪水,强忍住压抑的情感,半个字不敢多说,生怕说多了,便再也止不住,阔别一年,心思全是装着他,两人相聚时光甚少,纪婳瑶更是不懂人情世故,以致于对他知之甚少。 沈风打开瓶塞,纪婳瑶想要制止他,却已来不及,对着纸条看了几眼,忽然问道:“姑娘为何在此哭泣?” 纪婳瑶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他,低声道:“此是我的心事,不便与你说。” “看来姑娘是有思念的人,所以在此哭泣。”沈风自嘲地笑了笑道:“先前我还以为姑娘就是我的妻子,看来是我误会了。” 纪婳瑶娇躯震了震,芳心剧痛,一直低垂着头,静默无语,只是脸上的凄苦更加浓郁。 这个傻女人,如果不是记得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沈风心中摇头苦笑,绕过她走进屋子内,纪婳瑶急喊道:“你不可入内!” “仙府的每个角落,我都要一一寻遍。”沈风大步迈入院子内,纪婳瑶追在身后,在升州便已见识到他的无赖,如今却是怀念,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肠不禁软了下来。 再多与他待上一刻,哪怕是一刻也好,纪婳瑶心中不停安慰自己,此刻心里除了他,再也不想去想其他事。 走进院子内,所谓的院子是一间禅院,禅院内只有一间小屋,步入里内,四周望了几眼,里面除了一张蒲团,几本经书和笔墨,再也没有其他物事,唯一鲜明之处,便是案几上有几张写着字的纸张。 正要取过来一看,纪婳瑶却是抢在他身前夺了过来,“只是几个字,没有什么可看的。” 沈风抱之一笑,与她在一起,心中早已被喜悦填满,见到案几上还有一张画像,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纪婳瑶急喊道:“你不要看!” 沈风猛地怪叫一声道:“哇,原来你家相公生得如此俊俏,姑娘,你还真是有眼光,本人经常自祤为升州第一美男子,但你家相公面前,亦只能只叹不如。” 纪婳瑶此时脑子乱如浆水,生怕他认出来自己来,又怨他没有认出来,急急夺过画像,心虚地不敢看他。 “我们也算天涯沦落人,你思念你家相公,我寻找我家娘子。”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眼光灼灼地望着她:“姑娘既然也是仙府之人,可知我家娘子为何要离开我,又令我忘记她。” 纪婳瑶不敢与他对触,急忙偏过脸去,眼帘布满哀伤,低声道:“夫妻本是一体,若非千般无奈,她必定不会离你而去。”说话间,沈风一直盯着她,那种痴痴的眼神直令她心颤。 沈风脸色萧索道:“姑娘说的是,若非有千般无奈,也不会让忘记她,但夫妻本是一体,纵使天涯海角、千万劫难,我也会寻到她。” “你这又是何苦——”纪婳瑶哀伤道。 望着她削弱的脸颊,又是一阵心痛,遥忆初见她,她性子虽冷淡,却还有女子韶光神采,但此时连秀发也无一点装束,一身朴白的麻衣更是道尽了凄凉,“何苦——只要可以找到婳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我本是一个普通百姓,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壮志,唯一的希望便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婳瑶所受的苦已经够了,接下来我会替她承担一切。” 见他脸色不善,纪婳瑶焦急道:“你不可胡来!” 沈风冷哼道:“仙府软禁我的妻子,又不知把我的妻子藏哪里去,我若不把仙府掀起来,怎么对得起我的妻子!” “不可!”纪婳瑶急急道:“仙府高手如云,你不要去!”这人还是如同以前一样胆大包天,根本不知仙府是什么地方便敢胡来,心中又甜蜜又辛酸,两人一见面,心神便为他牵着,如果不是夫妻同心,那又是什么。 沈风道:“我知道姑娘是在维护仙府,但仙府欺负我的老婆,这个仇我不得不抱,纵然浑身碎骨,我也要为婳瑶出出气。” 纪婳瑶急声道:“不可!” 沈风咬牙切齿装出一个愤怒的样子,冷哼一声,猛地抽出一把匕首道:“姑娘不必再说了,今天家伙没有带把大的,但就是只凭一把匕首我也要杀入华清大殿里面,看看究竟是谁欺负我的娘子!” 纪婳瑶又感动又惊惧,深恐他有个万一,急急道:“我便是婳瑶!” “姑娘,别欺负我失忆,你若是婳瑶,应该早就与我相认。”沈风睁大眼睛道:“没空跟你说了,我这就杀出去,既然找不到婳瑶,我就先找几个人出出气。”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不可!”纪婳瑶急喊一声,想要追出去,却一时气血不济跌倒在地,再抬头时,眼前哪里还有他的人,一股锥心的痛楚传遍全身,哇地一声埋头痛哭:“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怎可忘了你说过的话——” 一个脚步声慢慢传进耳畔,纪婳瑶趴在地上猛地抬起头来。 “我说过,我一定会记住你!” 沈风双眼通红地站在她面前,眼眶被热泪浸湿,苦中含笑道:“婳瑶,你终于愿意和我相认了。” “相公——”纪婳瑶哇地一声号啕大哭起来,趔趄地扑入他怀中紧紧地抱着,泪珠儿一串串如同珠帘般掩住脸颊,千言万语哽咽在喉咙间,只知死死地哭泣着、宣泄着,这份情感如同山洪喷发。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神秘古法 这个傻女人,心中叹息一声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放声痛哭,她之前没有相认,沈风也不敢相逼,婳瑶这一年受了太多苦,沈风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敢,只能略施小计,才能令她相认,现在心里只有她,怎还会心情去管仙府。 纪婳瑶抱着他大哭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止住,见她如此,沈风心中充满着苦涩,满怀怜惜道:“婳瑶,苦了你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夫君,是婳瑶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依偎在他怀里,便感到无比地充实和喜悦,这一年来的苦涩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这点苦算什么,倒是你,瘦了那么多。”沈风紧紧地抱着她,心情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但也同样愤怒,婳瑶关在这么一个破旧的地方,还不允许别人来见她,如此下去,她能过得好才怪。 纪婳瑶痴痴地望着他,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污泥,柔声道:“夫君,你是如何记得我。” 两人直接坐在地上,沈风搂着她道:“这说来话长,你走了之后,我感觉一些不对劲,就去了夷陵找你的师叔舒姐姐,几经周折下,才渐渐恢复。” 他轻描淡写不愿细说,但纪婳瑶却其中艰辛,若非有一番奇遇,绝无可能恢复,“若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做梦也想不到你竟可进入仙府。” 沈风如实道:“我在京城偶得一块降龙木,降龙木中有如何进入仙府,不过我最终是从后山来到仙府,似乎所走的路,你们仙府的人并不知道——对了,在后山禁地中,还有一个墓室,我便从墓室中出来。” 纪婳瑶轻叹道:“那便是我的师父。” 沈风讶然道:“原来她是你师父——早知道她是你的师父,我就应该拜上两拜。”在轮回岛的时候,曾听叶绛裙说过一些,也是与男子相恋才被师门责罚。 纪婳瑶羞涩一笑,忽地剧烈地咳了几声,沈风急问道:“婳瑶,你怎么了!” 纪婳瑶脸色一片苍白,摇摇头柔声道:“或许是见到你,气血有些不平,歇一歇便好了。” 沈风却瞧出一些不同寻常,惊疑道:“婳瑶,你身体是怎么回事,你有武功底子,为何会变得如此娇弱?” 纪婳瑶心知难以瞒住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他,沈风惊怒道:“是不是跟仙府有关!” “夫君,求你不要问了——”纪婳瑶眼含热泪,痛苦地摇摇头。 沈风急忙道:“好好,我不问了,婳瑶你别哭,你先跟我离开仙府,我带你回家。” “回家——”纪婳瑶凄然道:“婳瑶恐怕无幸消受君恩,今生能再见到夫君,实乃大幸,往夫君这就离开仙府,勿要以身犯险。” 沈风焦急道:“我可以不和仙府作对,但我必须带着你离开,婳瑶,我既已来到仙府,便决计要带你离开,这一年已经让你承受太多的苦,剩下的,由我来承担。” 纪婳瑶又是一声咳嗽,这次咳出一口鲜血来,沈风震惊道:“婳瑶,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纪婳瑶嘴唇泛白,凄然道:“我恐怕命不久矣,夫君,是婳瑶负了你!” 沈风整个人如遭雷击,颤声道:“你别吓我,你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准备等我二十年?” 纪婳瑶眼中布满无奈和哀伤,柔声道:“夫君既已去过墓室,该有见到我师父的尸身,我师父已故近二十年,你可知为何我师父尸身不会腐化?” 沈风惊疑道:“据说是和楼兰古国有关,那这和你身体有什么关系?” 纪婳瑶微微颔首道:“仙府与楼兰古国颇有渊源,楼兰古国有将活人祭天的习俗,而仙府也有似此的祭祀。” 沈风听得寒毛倒竖起来,惊怒道:“仙府竟然要将你当成祭品!” 纪婳瑶摇摇头叹息道:“仙府祭礼与楼兰不同,原本不会令人致死,只会假死二十年,但若是祭子并非——处子,便会令祭子渐渐衰亡。” “什么!”沈风惊地好似丢了魂魄,失神了片刻,猛然道:“怎么会这样,舒姐姐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纪婳瑶依靠在他胸膛上,凄然道:“此事亦是今日才得知,舒师叔又怎会知道,夫君切勿难过,能再见你一面我已心满意足,只怪我们夫妻缘薄。” 沈风急忙道:“我们要做一辈子夫妻,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不会就这么让你离开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带你回去,我就不相信寻遍天下名医还治不好你的身体。” 纪婳瑶心中感动,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但想到时日无多,悲叹一声道:“我如今还是祭子,不可离开仙府,这亦是我的宿命,夫君,你快回去吧。” “你都已经这副模样,仙府还要将你当成祭子!!”沈风满腔涌出熊熊怒火,要不是被婳瑶拉着,早就要发疯了。 “此是我自己决定之事,亦是我亏欠师门的,怨不得别人——”纪婳瑶忽然激动道:“但婳瑶从来没有后悔过,能与夫君相知相恋,此生已无遗憾,如今想想,在升州那段短暂的时日,便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日,以前我经常打你,还要杀你,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会——”沈风开始语无伦次,鼻子越发酸涩,急忙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快乐的日子,看很多很多日出日落、生很多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你死。” 纪婳瑶埋头在怀中,无声地哭泣着,心中的郁苦仿佛要愁断肠,“夫君,我已剩下七日寿命,你便好好陪着好吗,让婳瑶好好看看你。” “七日——七十年也不够!”沈风心神俱裂,眼眶快要炸开,“如果失去你,我一辈子都会不开心,要陪伴就陪伴一生,若不然倒不如一起死。” 纪婳瑶忽然猛地趴在地上痛哭起来,凄凄哭喊道:“婳瑶好想与你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我已时日无多,未免你多生苦痛,便不与你相认,其实——其实——我好想——咳咳——好想与夫君厮守一生,永不分离!”她胸口急喘,又是剧咳了两声。 “婳瑶!婳瑶!你怎么了!”沈风急忙扶起她,只见地上已留下一口鲜血,心中犹如被千刀万剐过,“我带你离开这里,跟我回家,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你这又何苦呢——”纪婳瑶哀叹一声道:“这世间若论医术,恐怕无人能与草谷师叔相比,草谷师叔确口言明我已时日无多,纵是华佗在世,亦无法为我续命。” 沈风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等等,你所说草谷师叔是不是一位白发女子?” 纪婳瑶道:“正是,草谷师叔因以身试药,使得头发一夜之间变白,言语则如同**岁孩童。”久别重逢,她仿佛话多了起来,或许是太珍惜此时此刻。 沈风眉头條地皱了起来,奇怪了,刚才才去了天枢宫,草谷明明说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婳瑶,心有所思,又问道:“婳瑶,,草谷师叔是什么时候来看?” 纪婳瑶摇摇头道:“我亦不知晓,那时我昏迷不醒,是后来道画师叔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见过草谷师叔——”沈风心中存疑,又问道:“婳瑶,是谁告诉你,祭子若非处子,便会令人致死?” “是道画师叔——”纪婳瑶不解道:“你为何问此这些?” 又是道画!心中擦觉一丝不对劲,短时间内也难以得出明论,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能再让婳瑶继续待在仙府内,就是仙府内一滴水也不能喝,把活人当成祭品,又令死人尸身不腐,这其中虽不知靠的是什么秘法,但秘法中说不定有药物的成分,沈风正色道:“婳瑶,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之前我去过天枢宫,草谷这一年来都没有来看过你,有人却谎称草谷来替你照看身体过,这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害你。” 纪婳瑶断然摇头道:“不会的,师兄妹都待我甚好,师叔与斋主更是视我如同亲生女儿,怎会有人想要害我。” 傻丫头,她们要是真的对你好,就不会把你关起来,更不会让你变成祭子,沈风心中叹息一声,也不敢与她争辩,生怕她不高兴,软下语气道:“婳瑶,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你不欠仙府的,就算你欠了仙府,也该由我来还。”他一向有些大男子主义,唯独对婳瑶,却是半点脾气也没有,而婳瑶自小在仙府长大,性子免不了有些固执。 纪婳瑶蹙眉为难道:“但师命不可违——” “师命也是人定的,我相信你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们肯定能谅解你。”狗日的仙府,等老子出去以后,就让人把仙府给拆了! 纪婳瑶深情地凝望着他,思吟了许久,忽地坚定道:“我亏欠仙府,更亏欠夫君,只愿余下时光可与夫君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我皆听从你的,但夫君你也要答应我,必不可以身犯险,务必征求斋主放我们离去。” “好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听你的。”沈风满口答应下来道:“如果师门不让你离开,我也留在仙府内,然后天天跟你在一起。” 纪婳瑶轻轻靠在他胸膛上,红着眼睛道:“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可是——”想起时日无多,心中又是一阵苦痛,勉强柔笑道:“夫君,我想再回去升州看看,可以吗,还有你的那间小屋,我也想回去看看——” 沈风眼眶热热道:“好——好——我答应你——”说罢,将她背了起来,大步迈出去!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天府往事 现在不管婳瑶是不是剩下七日性命,她身体虚弱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一刻也不能耽误,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去找草谷, 背着她走出这个封闭的院落,一出门口,左右两个仙府弟子便挡住去路,“你是何人,竟敢擅自进入悔明院带走师姐!” 沈风胸中囤积着一团怒火,用杀人般的眼神瞪着二人,沉声道:“给我让开!” “速去告知斋主,有外人闯入仙府劫走慧明师姐!”一个仙府弟子急令一声,然后厉声道:“给我站住!休想带走师姐!” 沈风继续向前走,完全不想理会他,仙府弟子突然拔出利剑对着他,逼道:“站住,否则不客气了!” 沈风停住脚步,转眼冷冷地盯着他,那种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气猛地爆发出来,仙府弟子一直安逸的日子,怎能与他相比,只是一个眼神,便怯退了几步。 “夫君不可——” 纪婳瑶趴在他背上静静睡着,她的身体虚弱之极,一天要睡**个时辰,如果沈风再不来,纪婳瑶恐怕就要一直沉睡。 听到沈风与人发生口角,微微睁开眼睛,制止道:“化智师弟,此是我的夫君,望你不要阻拦,我自会去斋主面前请罪。” “原来就是你,是你害了慧明师姐不贞之名!” 啪! 沈风闪电出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直接将他打翻在地,看也不看他直接走下山顶,纪婳瑶心中倍感甜蜜,有人维护、有人心疼便是再多苦难,也可坚持下去。 “累吗?不如让我下来走走”婳瑶静静靠了会,见他留了些汗水,便用袖子替他擦擦汗。 沈风笑道:“别下来,我就喜欢背着你,你以前不就喜欢高来高去你,现在背着你,才不会辱没你女侠的威名。” 纪婳瑶展露一个虚弱的笑靥,柔声道:“从前之事你也全部记起来了么?” 沈风坏坏一笑道:“从你在屋顶与茵儿打斗到虎丘塔那一夜全部记起来,婳瑶,你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吗?” 纪婳瑶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道晕红,羞涩道:“记得——”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之间也算算清楚,要不然以后上了不床。”沈风怪笑着胡扯一句,令婳瑶一阵羞嗔,又接着道:“我说过要梅开三度,结果一大早起来,你人就不见了,按照利息来算,你一辈子也还不了。” 纪婳瑶娇羞不语,这山顶到华清大殿需要一个路程,前途凶险未知,两人趁着这段时间,享受久别重逢的喜悦。 “婳瑶,究竟是如何才能使尸身不化?”沈风心里最担忧她的身体,之前在墓室里,还以为是因为那块石头,如今看来是另有秘法。 “须喝一种药,饮此药者,身体会渐渐乏累,然后陷入长久的昏睡,长此以往,每日须睡上十个时辰,一年以后,便沉睡不醒,沉睡以后,再浸泡入另一种药水内,尸身便可不化。” 沈风惊道:“这是否也就是楼兰古城与仙府祭祀的区别,楼兰古城是将活人浸入药水中,而仙府则是先令活人假死,再讲假死的人浸入药水中。” 纪婳瑶轻轻嗯了一声,沈风心中又存疑,姑且不论这个秘法到底管不管用,只凭若非处子便有性命之忧这点就令人不解,再结合之前疑点,就变得更古怪了,不过楼兰千年女尸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在现代依旧没有结合,是否真的需要处子,一时也很难确定。 “婳瑶,你喝的药放在哪里?”眼下先要将婳瑶的身体治疗好,婳瑶已经喝了不少药,她的身体——唉! 纪婳瑶道:“圣药一直存由斋主保管,或许圣药此时已交由道画师叔,师叔乃是下一任斋主,只有斋主才可保管圣药。” 又是这个道画,一直觉得这个女人有古怪,但有些问题又不好直接问婳瑶,怕惹她生气,沈风无奈叹了一声,仔细再想想,婳瑶一直是由道画照看,婳瑶身体衰弱,她为何不请草谷来替婳瑶看病,而且究竟又谁谎称草谷已经来过——这仙府一定有人想要害婳瑶!! 沈风心中得出定论,有惊无险地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再晚来几天,那婳瑶可真的会遭遇不测,看来有必要再去找一找草谷,一来可以问清疑惑,二来可以替婳瑶看病,但就怕草谷不是站在婳瑶这边,如果给婳瑶再弄上几贴毒药,自己也拿她没办法。 这华清天府中,没有一人是可以相信的,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那怎么才可以查出想要谋害婳瑶的人,会是那个叫道画的老太婆吗?(华清天府,也称仙府,都是世人给的名字,其实天府一直叫天府,只是别人听错了,便一直称为仙府。) 沈风旁敲侧击道:“这个道画是否擅长作画,我看仙府的北斗七公好像各擅其职,草谷行医、广音喜律、非剑习武,那这道画一定是作画了。” 纪婳瑶柔柔道:“夫君只来此地不到一日,便见识了七宫中四个师叔,天府分有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玉衡宫、开阳宫、瑶光宫,而天璇宫由问书师叔掌管、天玑宫由青石师叔掌管、天权宫由壶酒师叔掌管,天府中所有弟子皆是出自七宫之列。” 一个不法组织还搞部门制,沈风又问道:“那你的师傅来自哪一宫?” “师父本掌管开阳宫,但此后因与一位男子相恋,而被斋主免去其位,后来便听闻惨事便郁郁而终,师父她亦是祭子,死后仍旧逃脱不了宿命,如今失身依旧保存在禁地内。”纪婳瑶眉梢笼具着愁绪,无奈叹道:“我自小蒙受师父恩德,不想令师父再为祭子,便答应作为祭子代替师父,好让师父肉身得以离去。” 原来是这层原因,沈风疑惑道:“那这道画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道画师叔乃是师父的师妹,当年开阳宫弟子众多,但丹青造诣较高者却只有四人,师父又是祭子,所以开阳宫便由师父掌管。”纪婳瑶遥忆道。 沈风随即道:“师父身故后,那开阳宫是不是由道画来掌管?” 纪婳瑶摇摇头道:“师父身故后,开阳宫则是道画的师妹子画掌管,子画师叔遇害后,才是由道画师叔掌管。” “遇害?!?”沈风惊道:“仙府一直与世无争,半天愣是没有听见半个声音,怎么会遇害,还是一宫之主。” 纪婳瑶轻叹一声道:“此事至今仍是有些蹊跷,但亦是因为此事,轻剑师叔才会受尽仙府极刑,继而被逐出师门。” “轻剑?”沈风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是舒姐姐?”难怪舒姐姐那么恨仙府,原来还有这段往事。 “正是!”纪婳瑶道:“子画师叔不仅擅长丹青,还是个练武奇才,所以不仅是开阳宫的弟子,亦是瑶光宫的弟子,昔年与非剑、轻剑两位师叔一起习武,尤其是与轻剑师叔情同姐妹,倒是轻剑师叔与非剑师叔常常不合,后来有一日,子画师叔遇害而死,一名弟子便说是轻剑师叔所为。” 深深叹息一声,又道:“当时轻剑师叔练功出了差错,以致于走火入魔,师门便认定是她害死了子画,说起来,真是苦了舒师叔,这些年她一直颠沛流离,饱受凄寒。” 沈风怒道:“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罪名,舒姐姐对恶人或许狠辣,但对于自己身边人,绝不会下毒手,怎么不多审问那个指证舒姐姐的人弟子。” “不久之后,那个弟子也死了。”纪婳瑶摇摇头道。 死了?沈风忽然脑子一动,心中很快涌出一个想法,子画死了之后,道画就成为最大获益人,为什么没人怀疑她,仙府的人都是缺心眼吗,别人或许不知道,舒姐姐一定知道,那如果真是道画,那道画为什么要陷害舒姐姐,是巧合,还是阴谋? 看来这仙府看似风光迤逦,却也是充满勾心斗角。 纪婳瑶忽然道:“对了,有一事还望夫君相助。” 沈风急忙道:“你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纪婳瑶微微笑了下,接着道:“师父临终之前曾托我寻找一人,昔年师父逃离仙府之后诞下一个女婴,师父不想孩子生在仙府,忍痛之下便将孩子放在一户人家门口,如今我只知是升州与那日的时辰,其他便一无所知。” “你放心,升州知府是我老丈——是我老哥,我会让他帮忙查寻一下。”沈风点点头,转而道:“婳瑶,你也是一个孤儿,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纪婳瑶摇摇头,黯然道:“我生下来便被丢弃,幸得师父怜悯,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师父死后,则是非剑师父照看我,还教我武艺保身。” 沈风冷哼道:“她是怎么照看你,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以前她任由舒姐姐被逐出师门,现在她对你的死无动于衷,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绝情的女人。” “师叔——” 纪婳瑶轻喊一声,沈风马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拦在山道中央,冰冷的神情,无情的双眸,令人感到一阵不适。 (极其重要的章节,包含很多内容和故事,我也要记住,免得以后忘了不知道怎么写)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横眉怒对千夫指 “你终究是来了——”叶绛裙望了纪婳瑶一眼,语气依旧冰冷道:“婳瑶,你的身体须多休息。” 沈风冷哼道:“好一个休息!再休息下去只怕连命也没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仙府的事,有我在,你们休想将婳瑶当成祭子。” 叶绛裙冷冷道:“下面人在等着你,我劝你不要下去,将婳瑶留下,我会让你平安归去。” 沈风大手一挥,目光铮地与她对触,语气坚决有力:“不必了,今天我一定要带走婳瑶,如果你想要拦住我,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夫君,莫要如此——”此时也就纪婳瑶能镇服这只发怒的升州猛虎,在他耳畔软附了一声,再抬起螓首,语气坚定道:“师叔,可否让我夫妻二人到殿台与斋主面说,我自知时日无多,只想在余下日子厮守在一起。” 叶绛裙道:“若要离开仙府,便要受尽七种极刑,以你如今的身体,怎能挨得过,且你还是戴罪之身,更难以安然离去。” “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了,我们决定当面去找斋主,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把婳瑶带走!”沈风知道跟她争辩没有丝毫意义,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绕过她走了过去。 在两人交错间,叶绛裙手微微动了动,又放了下来,洁净的眸子涂上一层雾色,忽然道:“婳瑶只剩下七日,你如此值得吗?” “值!”沈风头也不回,铿锵有力道:“就是剩下一天、一个时辰,我都要将她带出这里,你永远不会明白,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情必须要去,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一个人!” 说着,径直往殿台而去,叶绛裙静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纪婳瑶伏在他背上,含泪道:“夫君如今已是有家的人,婳瑶也有家了——” 沈风笑道:“所以要找你回来,光有家室怎么可以没有妻室怎么可以。” 此时俯望而去,可望见殿台站着一众人,纪婳瑶搂着他的双手不禁紧了一些,沈风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有我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纪婳瑶轻声道:“既我与夫君同生共死,便愿承受一切罪责,天府养育我多年,我须给天府一个交代。” “是该有一个交代——”沈风忍着怒火,一步步踏了过去,此时已经走在架桥前面,远远而望去,天府的人几乎都已经在殿台上,顾碧落也在人群中,见到沈风过来,急地跑了过去。 “你闯了大祸了!”顾碧落行至架桥中间,将两人拦截住,见他背上背着一位天仙般的女子,不免一阵惊叹,原来她便是这家伙日夜念叨的婳瑶,容貌非是人间点妆可得,气质更是不沾凡尘,也只有仙府才可蕴出如此女子。 顾碧落仅仅多看一眼,便道:“你闯了大祸了,此时天府的人皆在等着你问罪。”她对容貌不会在意,平日里鲜少梳妆打扮,只是保持清净简雅,亦不会与她人比较容貌,如此心境,也令她独树一帜,别有一份丰采清姿。 纪婳瑶微微抬起头,目光澈如碧水,神采淡静如绽放的兰花,慢声询道:“这位是?”她性子与叶绛裙有些相似,冷僻淡漠,不善与人交谈。 自己的老婆单纯,沈风心思全在她身上,也变成一个青涩的大男孩,简单道:“她叫顾碧落,我的一个朋友,这次是她跟我一起寻找仙府。” 顾碧落对婳瑶轻轻点了点头,婳瑶也抱以一个圣洁和睦的微笑,所谓夫妻同心,沈风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婳瑶的心思也全在沈风身上,语气切切道:“方才姑娘说我家夫君闯了大祸,究竟是何事?” 顾碧落责怪地拧了沈风一眼,叹道:“你自己问他吧,此次真是闯了大祸了。” 纪婳瑶轻道:“夫君,你闯了什么祸。”她这夫君不仅想法独特,胆子也比常人大,但他有如今成就,亦是凭着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气魄。 她的反应被顾碧落看在眼里,从容不迫,高贵典雅,也不知这家伙是哪里来的福气,竟可觅得如此眷侣。 沈风不敢直说,干笑几声道:“来的时候碰上一点麻烦,我们先过去吧。” 走过架桥,两排仙府便持剑将三人围拢在一起,一众穿着白袍青衫的仙府长者及其弟子也走上前来,其中便有草谷、广音等人,他们目光都锁着沈风身上,仙府太多年没有来过外人,他们过了太久的宁静日子,见到有生人进来,便是兴师动众聚结而来。 “大胆贼子,快放下慧明师姐!”一个仙府上前对着沈风指手画脚,这些仙府的弟子,也就仗着自己的地盘才敢放下厥词。 “跳梁小丑!”沈风冷眼看着他,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指,那个仙府弟子马上痛叫一声,身体弯了下去,照着以往的性子,肯定是再狠狠的踹他一脚,但今天有婳瑶,只是冷哼道:“叫你们老大过来。” 顾碧落看得一番心惊胆战,这家伙也太胆大了,在仙府的人面前也敢动手,光是称呼便是不敬,仙府的斋主乃是德高望重的世外高人,怎从他嘴里说出来便是如此不堪。 “住手!” 从人群中缓缓行出一个紫色道袍的道姑,道姑手拿着拂尘,神态严肃得雕塑般,一众人见到这个道姑后,各个叩拜行礼,神态恭谨,齐齐声喊道:“斋主——” “夫君,快放开他。” 沈风将那个仙府弟子放开,仙府弟子立即急退了两步,不敢再招惹这个一身煞气的凶人,纪婳瑶又道:“斋主来了,先将我放下,我有些话须当面与说。” 说话间,那个仙府弟子已是到道姑面前,指着他严词道:“斋主,便是此人擅闯仙府,不仅殴打师兄妹,还意图掳走慧明师姐,更甚者,他还做出一件人神共愤之事。” 道姑仪态威严,神情却安详和睦,垂厚的眼皮叠重着,如同半睡半醒,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听了弟子的话,才微抬动眼皮,“婳瑶,他是何人?” “快让我下来,师徒之礼不可有违。”婳瑶从沈风背上下来,抱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行至道姑面前,正要行个叩首之力,沈风看得一阵心疼,急忙抢到前面,“婳瑶,这礼我替你行。” 言毕,对着道姑抱了抱拳,然后挺起胸膛立于众人面前,铮铮道:“婳瑶身体虚弱,这礼我算是替她行过,我是婳瑶的相公,今日我来仙府是为了将婳瑶带走。” “原来你是为婳瑶而来——”草谷与广音并行走了过来,“我与草谷师妹许久未出行,方才此人来过玉衡宫,我却误以为他是仙府弟子,倒被他骗了过去。” 纪婳瑶柔声道:“两位师叔,他只是来寻婳瑶,并无作恶之意,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师叔切莫怪罪。” 这仙府的人说话全部是慢吞吞的,要不是见道姑还站着,都以为她昨晚喝大了,直接道:“我之所以站在这里,并不是来请罪的,相反,我是来问罪的。” 一众仙府弟子纷纷同仇敌忾起来,仙府一直是高高在上,这里的人亦是有植入骨子的高傲信仰,如今竟人来触犯仙府的威严,这是直接在向他们的信仰挑战。 纪婳瑶急道:“夫君,切莫如此。” “婳瑶,这里交给我,顾小姐,帮我照顾一下婳瑶。”将婳瑶交给了顾碧落,沈风横眉冷对众人,怒哼道:“我叫沈风,我知道你们认识我,想必我跟婳瑶的事情大家也听说了,今天差不多该有个了结了。”见那个仙府弟子还要告状,不耐烦道:“没功夫搭理你,要告状就先把道画喊过来。” “去将道画传来,此事若要做个了结,道画也该在此。”道姑微阖眼皮,长叹一声道:“你到底还是来了,师弟曾说婳瑶命中必有变数,看来今日要有个结论。” “但师父此时——” 仙府弟子话还未说完,草谷便道:“方才来之前,我已为道画诊了身体,此时该已恢复,你去看看。” “是!” 那个仙府弟子走后,仙府中一众老者私下低声商议着,这是典型的老派作风,沈风则是如同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怒气汹汹道:“既然你们不说话,我便先质问你们,为何将婳瑶软禁起来!” 一位白须老者站上,斥责道:“你这后生小儿未免也猖狂了些,你擅闯仙府还敢兴师问罪,劝你早早下山,此事仙府可不追究。” 沈风冷笑道:“笑话,这些山峰什么时候成为仙府的,有没有公文、地契批示,如果没有,你们这等行为与落山为寇的山贼有什么差别。” “劣子!劣子!”白须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竖起一根指头,颐指气使道:“我仙府之名何等清明,你竟口出恶言污蔑!” 沈风忽然问道:“敢问老先生来仙府几年了。” 老者冷哼道:“已有四十年之久!” “一看你就素质不高,说话就说话,指来指去完全没有礼仪教养,上私塾的时候肯定是个顽劣小儿,你的父母估计受不了才将你丢到仙府。”对付这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沈风张口便是一顿批责:“说仙府是贼窝,难道委屈你们了吗,婳瑶是我的妻子,你们竟然私自将她关押起来,此等行径与山贼有何区别!” (继续写~~一边写一遍思考剧情,好纠结!仙府是过后,应该不会那么多曲折的故事,我要缓缓气,写点轻松的。)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来,别害羞 这一番口角上的较量,当然是沈风胜了不止一筹,白须老者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再次竖指而骂,却又急忙按住,眼角呲裂道:“一派胡言,婳瑶乃是触犯了府规,才被关在太阴山静思悔过。” 沈风冷着脸哦了一声,饶有兴致道:“我倒想知道婳瑶究竟犯了什么法,竟被你们整整囚禁了一年。” 顾碧落听到话语用了几个字眼,便知他要如何应对,纪婳瑶与他夫妻同心,更是知己所想,低声道:“顾姑娘,可否请你与我夫君说,此是静思宫的刻法长老,性子比较执固,切莫太相激。” 两女耳语间,刻法长老已是道:“婳瑶私自与男子发生私情,且犯下不贞之实,仙府向来恪守府规,如此辱没府风之事,怎可姑息待之。” 沈风忽然哈哈大笑,刻法长老正要搬出条条法规,被这么一打岔,怒哼一声道:“老夫所言不虚,你何故发笑!” 停下笑声,嘴角含嘲道:“我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们仙府的府规还真是叫人可笑,敢问你们仙府的人都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吗,若不是你们的父母相恋结合,怎么会我再问你们一句,百年之后,你们仙府如何延续?” 刻法长老沉哼一声道:“我天府悯怀苍生,每年皆会下山选出一个根骨上佳的孩童进入仙府,何愁如何延续!” 沈风夸张地睁大眼睛,愤然道:“岂有此理,仙府竟然拐带孩童,令孩童自小失去双亲,一个孩童被你们带走,便有一对父母痛失此等令人发指之事,亏你们也干得出来。” 刻法长老暴怒道:“仙府皆是在世中拾一些被遗弃的孩童,何来拐带之嫌!” 顾碧落走了过来,对他提醒几句,沈风点点头,继续道:“那仙府将遗孤拾回仙府中,可有再去寻找他们的亲生父母——眼睛看着我,不要说谎!” “这——”刻法长老嘴唇嚅了嚅,嘴上不知如何变通应答,这些人一辈子活在仙府中,一辈子也就抱着一堆书籍一堆古法,知识确实可以在书上汲取,但变通与运用却是要去生活中历练。 “长老叔叔,我想了想,仙府自古便有美名,定然不会干出这种勾当,我想仙府定是先将遗孤抚养成人后,再让他们自行去寻找双亲,是也不是?”沈风体恤他年事,也不想逼得太紧,今天仙府要肯放人,什么事情都好说。 刻法老者以及身边几位老者上下前后一起应和,顺着台阶走了下去,沈风先是给他们一个枣,马上将笑容敛去,冷哼道:“既然你们爹生父母养的,也知道去怜悯众生,为何却唯独责罚婳瑶,婳瑶与我结成夫妻,乃是天意撮合,这有何不可!” 刻法长老苍叹了一声,扭头对着一个青袍道姑言道:“如法,你来为他详说!” 如法长老两鬓斑白,眼角鱼尾微垂,显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婳瑶与其他人不同,她身负祭子之命,万不得与男子生情,若非如此,我们固不会将婳瑶禁步出太阴山。” 纪婳瑶自知有愧,心中生出一番苦涩,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沈风惊地急忙屈膝到她身边,替她顺了顺气,“婳瑶,你有没有事,别太在意别人怎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纪婳瑶伤怀而叹,眼帘盖愁,“此事确是我的过责,若师门要降罪于我,我恳请夫君不要阻拦。” “好,有罪我们一起担!”沈风重新站了起来,深呼吸一口气,压下愤发出来的怒火,虎目逼视着这群大儒雅士,“你们看见了,婳瑶身子已经虚弱成这样,这全都是拜你们所赐!” 如法长老将拂尘斜靠在肩上,缓缓移前一步,梵梵而言道:“非也,婳瑶身子有如此病态,全是因与男子生情,犯下不贞之罪,这才获罪于天,使得身子日渐薄西。” 这老太婆说话刻薄,比刻法长老还冷漠无情,沈风冷哼道:“老太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破规矩,你们已经知道婳瑶已经和我结成夫妇,为何还要拿让她祭子,这不是等于叫她送死!” “还有一事,是谁告诉你们与男子生情便有性命之忧,此事你们可有盘问清楚?”沈风浑身上下皆是一片煞气,咄咄逼人地站在如法长老面前,如法长老被震慑而退,他不想欺负一个老奶奶,转而走到草谷面前,“草谷姐姐,你可曾为婳瑶诊明病情?” 草谷望了望诸位长老以及斋主,摇摇头道:“这一年我未出天枢宫,并去为慧明师侄诊病过,还是从取药的弟子口中才听说慧明师侄被禁足在太阴山,本想去看望她,但斋主严令不得任何进入太阴山。” 刻法长老惊愕道:“草谷,你从未去过太阴山!!为何道画却说是你为婳瑶诊明病情?” 草谷向着斋主以及长老行了一礼,加重了几分语调:“斋主、各位师叔,弟子记得清清楚楚,从未去过太阴山,更未替婳瑶诊过病情。” 老道姑一直只字未语,她大半辈子皆是坐禅听道,心境坚稳之极,立在众人面前,便如一尊坐化的活佛,众长老一下子没有主意,不仅齐声拜言道:“斋主,此事该作如何定夺。” “此事暂等片刻——”老道姑缓缓道:“夫妻之缘乃由天定,这位小童子你的话一点不错,但祭子一事乃是婳瑶亲口应承,并无人胁迫她,之所以将婳瑶禁足于太阴山,且不准任何人接近,乃是因这一年内,婳瑶的心境须无半点杂念,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见她说话据理,语气也还算和善,沈风便敬这位老道姑三分,说话自然客气了点,顺势给她戴了一个高帽子,“斋主婆婆,这里面就你还算个慈祥有爱的长者,我请问一句,当祭子的条件是否要为处子之身?” 老道姑点点头。 顾碧落忽地噗嗤一笑,纪婳瑶疑惑地看着她,柔声道:“顾姑娘,你在笑什么?” 这夫妻还真是性格迥异,一个奸诈狡猾,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别人,一个冷淡纯净,心中不存半点计算,见她神情颇是紧张,含笑道:“你可安心下来,你的夫君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很快便有分晓。” 说话间,沈风假装踌躇了片刻,忽地怪叫道:“尊敬的斋主婆婆,尊敬的列位长老,我要宣布一个不幸的消息,婳瑶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也就是没有资格当祭子,我看如法长老这么喜欢清规戒律,必然是如假包换的处子之身。” 说着,走到如法长老猛地拉起她袖子,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架势,“来,如法长老,别害羞,您都一把年纪了,扭扭捏捏地倒像个大姑娘,别躲呀——”挤入人群将如法长老揪了出来,强拉硬拽一下,义正言辞道:“我知道长老一定早就有这个想法,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此是舍身取义的大举,应当值得表扬,年龄大点又何妨,谁敢取笑你,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你!放开我!”如法长老怒地扯开衣袖,脸色铁青道:“劣童,你竟如此羞辱我!” 一旁的纪婳瑶听罢后,脸颊飞出一道笑颜,如同临近凋谢的百合,凄美而艳丽,“顾姑娘,夫君他果然有办法。” “长老,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去当祭子,这多么光荣啊,你是一个伟人,就不要再推辞了。”沈风苦心婆心地劝说着,之前还与仙府势不两立,此时便帮仙府拾穗着,脑子灵地多块,角色转变便有多快,他当过护院,再从护院变成书童,从书童又一下子变成商人,最后又从商人变成不可一世的将军,除了他的妻子外,论天下有谁可以降服他,光是他思敏极快的脑筋,便让人措手不及,但对于他的妻子,他只有一个身份。 刻法长老实在看不下去,祭礼乃是**之事,却被这小童子弄得滑稽如同儿戏,当下站出来怒道:“休要胡闹!” “这怎么是胡闹,既然婳瑶当不成祭子,那便要另找人选。”沈风又拉了拉如法长老的衣袖,神情无比郑重道:“这关系着仙府的百年传统,师太就不要再推辞了,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把宝献给了天了,上天一定保佑仙府洪福齐天,千秋万载。” “你快放开我,劣童!”如法长老脸色铁青,被他这么一个后生晚辈再三羞辱,急斥道:“我已是古稀之年,如何再为祭子!” “这有何不可!”沈风瞪大眼睛,好言相劝道:“师太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虽已是古稀之年,却依旧是处子之身,这实为难得,若能成为祭子,必可成为一段佳话,这不是无的放矢,您看看,这廉颇老矣尚能带兵打仗,姜子牙八十当丞相,余太君百岁挂帅出征,黄忠六十才跟刘备走,德川家康七十打天下 ,孙悟空五百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多岁下山谈恋爱,这说明越老越是吃香,上苍偏爱老者,我说你别再客气了,你祭子非你如法长老莫属。” 如法长老急急躲开,怒斥道:“一派胡言!” 沈风忽然睁大眼睛,惊讶道:“难道师太非是处子之身!”此话一出,仙府弟子纷纷指指点点,直将如法弄得左顾右盼,生怕别人议论自己。 “劣童,你!你!你!”如法长须眉竖起,气得浑身颤抖,一直指着说不出来话来。 沈风摇头痛惜道:“这么大的好事给师太,师太却百般拒绝,只能说师太也没有成为祭子的资格,真是可惜了。” “你——劣童——”如法长老气得嘴唇颤抖,一下子怒火攻心,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长老!”一干人惊呼一声。 这么快昏过去了,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仙府看来是外强中干,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会来这里凑热闹,早就入世一展本事了,得了一胜,沈风脸上越来越自信,再次走回到婳瑶身边,纪婳瑶眼中铮出坚定之色,在扶持下站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走到老道姑面前。 “斋主婆婆,婳瑶看来是当不了仙府的祭子,请您原谅。”言毕,对着老道姑抱拳,婳瑶也跟着屈身作拜。 “不可!”此时,刻法长老走了过来,行了一个虚礼道:“斋主,婳瑶有过承诺,怎可说作罢便作罢。” “承诺能做到便做到,不能做到,若你们还强人所难,那就是你们得寸进尺,再者,婳瑶已非昨日之人,若是再为祭子,便是在欺天,我看你们只能另找人选。”眼睛转向那些仙府弟子,那些弟子生怕他点名自己,纷纷低下头去。 顾碧落见两人双手紧合,虽不懂男女之情,但也被他们的真情所感,走上前道:“还请斋主宽谅,纪姑娘身子虚弱,若再不及时行医治救,将会有性命之危。” 沈风心急如焚,急道:“斋主,今日我必须带走婳瑶,你们都是婳瑶的长辈,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过分。” 纪婳瑶含泪淋涕道:“恳请斋主成全,婳瑶自知时日无多,只想在余下时日陪伴夫君左右。” 顾碧落被她真情所动,再次道:“我素闻仙府有德善之命,为何如此苛待府中弟子,这一路上,我随沈风寻到仙府历经困难重重,他几次置身于险境中还生,但寻找之念从未动摇半分,此足可见其情意,而纪姑娘更对沈风痴心苦思,如此人间真情,若是强行拆散,未免有些绝情。” 老道姑长叹一声道:“我早已不管府中人事,但祭子一旦选定,便难以说止,非是我天府之人迂腐,而是祭子若停药,便会有性命之忧!” 沈风震惊道:“什么!!!” 纪婳瑶脸上惨白一片,见他失魂落魄神情仿佛坠入了迷障,急忙扶着他的胳膊,嘴角露出凄美的笑意,语气简单道:“若是夫君愿等我二十年,二十年后我们再续夫妻之缘,若是夫君只争朝夕,我这便随你离去。”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揭穿 听此噩耗,心中沉闷之极,手中紧紧攥紧拳头,猛地往旁边巨大的石狮子砸了过去,砰地一声,仙府上下惊地望了过去,只见坚硬的石狮子竟被他一拳轰裂开,血液瞬间从他拳头下流了出来,天府上下触到他的眼睛,皆是噤若寒蝉,此时他仿佛如战场上厮杀的杀神,眼神冰冷可怕。 “夫君,你何苦如此。”纪婳瑶急忙抱着他的胳膊,含泪低诉道:“我知你心里难受,但你万莫折磨自己,你若如此伤害自己,不是叫妾身心痛吗。” “诚如这位所言,你可寻入仙府足见你的赤诚之心,但无奈你们夫妻缘薄,婳瑶入世之后,我便怕她深陷情缘,免得日后愁苦,不曾想婳瑶终有一遇。”老斋主语调陈苍,眼角尾稳低垂下来。 沈风面色极其痛苦,一时不知如何抉择,整个脑子仿佛暗无天日的黑洞,精神一下子陷入疯狂中,怒吼道:“我不信,你们骗我!你们肯定想让我离开婳瑶,才故意编出这种谎话。” 之前再大的困境,他都从来没有这么方寸大乱,此时心智完全已被情绪左右,连起码的思考能力也没有,像只发了疯的猛兽,只知胡乱撕咬怒吼。 “沈风,你先不要这样,难道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顾碧落沉喝一声,将他心神硬拽了过来,以免他再陷入疯狂,随即凝声道:“纪姑娘此时的身子状况有些不同?” 见他此时神情呆傻,连一点精神也没有,顾碧落无奈地摇摇头,再道:“据我所知,祭子在一年之内,会逐渐陷入昏睡,但身体与精神却是如同常人,但纪姑娘的身体却是虚弱之极,仿佛是中了毒。” 沈风脑中犹如拨云见日般透出一片光亮,紧着浑身又紧绷起来,嘴角呲裂道:“你说什么!婳瑶中毒了!”又急忙转头喊道:“草谷大夫,麻烦你替婳瑶看一下。” 此时纪婳瑶又是昏昏欲睡,要不然强打起精神,早就又沉睡过去,草谷走了过来,观看几眼便立即道:“婳瑶的确是中毒了,且是一种慢性毒药。” 仙府上下一阵惊愕,老斋主脸色微变,“草谷,你速替婳瑶诊治。” 刻法长老道:“婳瑶怎会中毒了,道画不是说,是因与男子生情才有性命之忧。” 顾碧落郑重地微微颔首,“你们大都以为纪姑娘是因与男子生情才会有性命之忧,其实不然,据我所知,这祭礼是从楼兰古国中流传过来,但诸位可知,最早楼兰古国祭礼所用为何物?” 天府之中问书道长上前道:“愿闻其详!” 顾碧落继续道:“楼兰古国祭礼最早以一对泥人为祭子,再后来以病重之人为祭子,其中不乏妇人、老人,但后祭礼被城内居心叵测之人所利用,他们为谋私利,便在城中造谣祭子之说,利用百姓发出民声,将楼兰古国的公主与王后迫害而死。” 问书道长思吟了片刻,脸上露出莫名地笑容,不发一言,又走了回去,顾碧落会心地笑了笑,仙府中不乏饱学之士,七宫中的问书更通宵古今天下事,幸好他无意拆穿。 情况一下子颠覆过来,众人静待着草谷,沈风按耐不住问道:“草谷大夫,婳瑶她怎么样了?” 草谷没有马上回答他,凝神继续为婳瑶把脉,她虽然是七宫中排位最小的,也是资辈最末的,但仙府中人人不敢得罪这位小师叔,静等了许久,草谷才停下诊脉,沈风又急忙道:“婳瑶她怎么了?” 草谷轻叹一声,细眉微微皱起道:“婳瑶中毒已久,致使如今性命垂危——但好在毒性尚未蔓延至脏器,及时救治便可无碍。” 沈风心眼一下子提到嗓子上,然后又松了一口气,怎么凡是医生大夫都喜欢这套说词,难道比较能彰显自己的医术,“那就麻烦草谷姐姐替婳瑶诊治。” 说罢,转而面对着仙府上下,“大家亲眼看到了,婳瑶是你们的弟子,你们却连她中毒都不知道,我怎么能放心将婳瑶留在这里!还有,究竟是谁下毒的,你们必须查清楚。” 老斋主道:“此事确是天府的过责,我们自然会彻查清楚,这几日你便留在仙府内,待事情查明之后,便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这老道姑真是人老心不老,总是只回答一半,另外一半闭口不答,看来要带婳瑶离开并没有那么容易,但为什么还不放婳瑶离开,难道还有其他原因,疑问盘旋在心头,“好,婳瑶也需要诊治,这几日便先留下,还有一件事,草谷大夫明明不曾为婳瑶诊治过,但道画却谎称草谷大夫来过,难道你们不让出来解释一下,还是你们想包庇她?” 刻法长老怒喝道:“休得胡言,婳瑶虽是交给道画看管,但并未说明道画便是下毒的人。” 沈风冷笑道:“我也没说道画就是下毒的人,就是想来道画出来当面对峙,清者自清,盘根究底,道画是看管婳瑶的人,婳瑶被人下毒,我想道画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责任。” 老斋主略了抬手,神色虽是如同平常,但动作却是明显缓急了一些,“草谷,你先带婳瑶下去诊治——道画为何还不来,再去看看!” “斋主,道画师叔来了——” 人群中排开一道,道画带着两名女弟子缓缓走出,她脸上尽是怒颜,除了怒颜之外,还有一道残留的余韵,一双尖锐的眼睛迅速落在沈风身上,眼中迸出杀气,喝指道:“守护弟子听令,此人擅闯仙府,还对本宫做出可耻之事,速将其诛杀!” “是!” 我日,老女人果然有问题,这么快就想杀人灭口,情形又一次剧变,沈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丝毫没有惊状,见道画一点防备也没有,在众人惊愕间,取出一把匕首将道画挟持了过来。 “你们都不要过来,否则我要了她的命!” “你若胆敢在天府行凶,天府必不会让你活着回去!”道画脸色震怒,锐眼看向瑶光宫等人,“非剑师妹,还不速速将此人诛杀!” 坏了!她出手的话,老子一点把握也没有,背后留下几行冷汗,眼睛紧盯着那一袭白衣,只见她缓缓走了过来,冷冷道:“放了她,我可保你平安!”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们。”手中匕首往上提了提,这时候他谁也不相信,既然要谈判,手中怎可没有资本,冷冷笑道:“现在正式开始谈判,首先我要确保平安无事,否则我就杀了她。”这个状况当然不是他事先预料的,只不过送到手里的牌,如果不好好利用就浪费了。 “劣童,早便看出你居心叵测!”刻法长老震怒道:“非剑,将道画救出来,再把此人就地诛杀!” “且慢!”顾碧落即刻道:“你们不可伤害他,沈风乃是西征抗敌救民的将领,在西征中立下烁烁功业,天府若杀了他,不仅毁了百年清名,更是损了大华一位将军。” 刻法长老冷哼道:“此等劣徒怎会是国之将领,非剑,我听闻你曾赶赴救助大军,我大华将领中可有此人。” 叶绛裙淡淡道:“他的确是大华西征将领,西征之所以可打赢胜仗,此人当居首功。” 仙府众位长老互相交语,待有定论之后,又与老斋主商讨了几句,最后由老斋主出面,“你将道画放下,我不仅诺你平安,也务必会救治婳瑶。” 沈风嘿嘿笑道:“我觉得我现在很安全,不需要别人来保,斋主婆婆,请你随我一起去天枢宫,其他人不要跟过来,你们办事效率太慢,今日我们就到天枢宫将事情说清楚。” 刻法长老怒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叶绛裙道:“斋主,我随你前去。” 沈风思吟了片刻,一语双关道:“好,你们两个一起进来,斋主,别人不信任,难道你还不信任她吗?” 老斋主眼中略有思索,随即仿佛明白了什么,祥和地笑了笑道:“将军果然临危不乱之姿,我与你进去天枢宫,除了非剑,其余人一概不得进入。” “斋主——” “不要再说了——”老斋主微微一拂袖,错过几人走向天枢宫。 说罢,沈风与顾碧落、道画、斋主与叶绛裙一起行去天枢宫,进入天枢宫内,沈风忽然将道画放开,道画怔了怔,随即怒喝道:“非剑师妹,快将此人捉拿起来。” 叶绛裙寸步不动,神色冷淡,倒是老斋主忽然屈身拜谢道:“多谢沈将军宽谅,不再众弟子面前揭破丑事。” 道画脸色大变,急道:“师父,你在说什么,此人劫持了徒儿要挟天府,当即刻将他处死。” 老斋主深深一叹道:“道画,你先坐下,今日将你所做之事说明白了。” 沈风冷笑道:“别再装了,为什么要下毒害死婳瑶。” 道画脸色再次剧变,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婳瑶乃是我的师侄,我怎会下毒害她,婳瑶之所以身子日渐衰落,乃是与男子做了苟且之事。” “住口!”老斋主眼皮猛地张开,语气一下子变得严厉几分,吓得道画不敢再说话,缩缩畏畏在一旁。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婳瑶身世? 之所以单独与老斋主谈话,无非是想把复杂问题简单化,道画之前明显是想兴师问罪,这一招关起门说话,直接将她的念头打消,也可直接揭发她,还等于卖给天府一个面子。 见到婳瑶之后,气已经消了大半,原本还想报复仙府,但现在看来,婳瑶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是拜道画所赐,所以沈风挟持了道画之后,顺势来个以退为进,现在关起门来说话,更容易达到目的,而自己则是只要旁观便可,等事情了了之后,也借此要回婳瑶。 天枢宫陷入寂静,只有草谷进进出出忙碌着,沈风进入观望几次,等到婳瑶沉睡后,草谷也走了出来。 “草谷,婳瑶中的是何毒物?”草谷来到斋主面前,老斋主停下手中念珠,缓缓问道,众人一直静等着草谷,先前顾碧落还不知晓为何要将斋主请来天枢宫,但刚进门时,便已猜个七八。 “回禀斋主,是野酒花、木本曼陀罗、还有迷失森林中的陀地草。”草谷生性孤僻,向来对府中事情做不闻不问,若非有人问起,便不会插言,方才在外面时她或多或少已经猜到了是谁下毒,也就是她这个性子,道画才敢谎称草谷来过。 “野酒花、木本曼陀罗、陀地草?”顾碧落疑问道:“野酒花与木本曼陀罗可致使人沉睡,这陀地草又是何效?” 草谷将掌中一株草木摊开,“这边是陀地草,此草若只食此根茎,食者活不过半个时辰,但若是只是每隔一段时日食其叶,食者只会越来越虚弱,一年之后,食者才会致死。” 老斋主道:“陀地草只有天枢宫才存有,若非府中长老及斋主,无人可来取走,为何婳瑶无端中了陀地草,你与我一一道实。” “是,斋主!”草谷恭谨道:“这一年来,只有道画师姐来天枢宫取过陀地草。” 闻言,道画脸色顿时急变,本来不怎么姣好的面容,以为紧张和惊恐,变得更加的难看,沈风冷笑道:“看来事情很显然了,道画下毒欲害死婳瑶,又利用职务之便,谎称草谷大夫已来诊治过,更甚者,把一切原因归咎于婳瑶,使得婳瑶蒙受不白之冤。” “师父,弟子冤枉!”被沈风一语道出原委,道画一张脸因为愤怒和惊恐变得百拙千丑,“你万莫听信外人栽责——” 老斋主诫眼而视,直将道画看得心虚,将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皮微微阖上,怅然叹道:“之前在外面我便已猜到是你,沈将军亦是猜到,才特意将你带来天枢宫,免得你辱了天府的清名。” 道画也是一个聪明人,只斋主有心留下一条退路,脸色阴晴不定地思量了片刻,忽地跪拜在斋主面前,恸哭道:“师父,弟子知错了!恳父原谅弟子。” 这老女人真是走心,说哭就哭,这其中有多少真心悔过,还不如醉花荫那些卖笑的,沈风看得一阵鄙夷,怒哼道:“老斋主,虽然我们现在是关起门说话,但公允不可失,婳瑶也是您的弟子,婳瑶差点被她害死,你若不重罚她,岂不是对婳瑶不公。” 道画一直俯身跪拜中,含泪淋涕道:“恳请师父恕罪,我亦是为了天府的名声着想才出自下策,婳瑶与男子结合,此情形便如同当年她的师父,我唯有痛下狠心将婳瑶处死,才得以保天府百年传统。” 沈风拍拍击掌几声,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还是顾全大局,我来猜测另外一个可能,老斋主令你代为复杂天府事务,待婳瑶二十年之后,便让婳瑶成为新的斋主,但你利益熏心,便想要害死婳瑶,这样一来,斋主之位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你的。” 道画脸色变幻极快,前一刻还在哭爹喊娘,这一刻又变成当街泼妇,“我天府之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加指点,斋主,天府从未来过外人,若放此人回去难保他不向外人透露天府之秘,师父,当断则断,必不可让此人离开。” 好有心机的女人!沈风笑吟吟道:“你们仙府人才辈出,我之前便被带去了轮回岛险些难以逃生,斋主请放心,仙府的事情我可以绝口不提。” 老斋主却是微微笑道:“天府之秘向来不对外人传说非因天府不准外人入内,只是道路多有凶险,才不想外人冒险,沈将军也可看到,所谓的天府不过是几间瓦屋,实属普通。”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天府被人传为仙府,便引人遐想,若是贪婪之人,必会以为仙府有无数奇珍异宝,但在读书人眼里,天府无愧仙府之名,北斗七宫,乃属当世各艺之长,典记万册,尽数史中千万事,试问,有哪个读书人不是趋之若鹜,我便是仰慕仙府之名,才特来拜访。” 老斋主唏嘘道:“这些皆是几百年的积蕴,但天府已非百年之前,近年天府坐拥盛名,便自恃隔绝于世,早已不知天下大世,更勿论再有经世之才出时。” 原来仙府中,唯一的明白人反而是老斋主,沈风笑道:“这倒是简单,让你们府中有意下山历练的人跟随我一起,看在婳瑶的面子,我会照顾一下他们——咦,这位白衣女子一直沉默寡言,适合在我身边当个随从。” 老斋主含笑道:“若是非剑愿意,老身自然允若,将军为天下安宁征战沙场,若是有需要天府之处,尽管开口。” 顾碧落美眸微亮,若是天府有才之士可入世辅佐朝廷,必是一大益处,心念到此,偷偷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沈风却是双目笔直,俨然真是一位一心保卫国家不近女色的民族英雄。 白费了几个眼色之后,顾碧落干脆道:“当时天下正值危难之际,若是天府的能人肯下山辅助朝廷,我顾碧落担保必不会埋没。” 斋主望了沈风一眼,含笑道:“这可由不得我,若让他们自愿下山,除非有人可令他们信服,若他们信服一人,便会终身相随其左右效犬马之劳。” 沈风一直打着叶绛裙的主意,听了斋主的话,便猛打退堂鼓,这个绝情绝爱的女人,想要降服她,根本一点可能也没有,心想间,老斋主忽然问道:“沈将军,你可是决意带走婳瑶?” 沈风郑重脸色道:“是的,婳瑶既是我的妻子,我便一定要带走她——”刚正经一个眨眼的功夫,忽然苦笑道:“老斋主,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大华的律法,大华律法勒令男子在成年之后必须娶一房妻室,而我至今仍然茕然一身,试问,我怎可不来仙府要回我的妻子。” 顾碧落、老斋主脸色顿时发愣,随即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老斋主揣着笑意,又带着一丝琢磨不透的谋意,缓缓道:“婳瑶始终是天府的人,你若想带婳瑶离开,便要经过天府的考验,小伙子,你可愿意?” 沈风大叫无奈,苦笑道:“老斋主,我这一路寻到仙府,已经经历了重重考验,咱们能不能不玩童真了,直接将婳瑶让带走。” 老斋主含笑道:“那你到底愿意与否,天府是婳瑶的家,老身便是婳瑶的长辈,你想带走婳瑶,难道不须我的同意么,既然婳瑶要随你入世,我们便要按照世俗的规矩,若你通过天府的考验,婳瑶便是你的妻子,若你不能通过,那婳瑶便要留在天府中。” “行,考验就考验。”沈风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旁边顾碧落暗自低笑。 老斋主闭目凝思半响,缓缓站了起来,“道画,该说说你的事了,此事我便不与众长老说,但你的罪责不可姑息,先罢去你开阳宫之职,非剑,你将道画带去静思宫,静思三年。” 叶绛裙一言不发将道画带走,此时草谷已再去诊治婳瑶,沈风有所感发,正色道:“老斋主,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看了看顾碧落,又道:“她是我的人,斋主有话但说无妨。” 顾碧落红了红脸,暂没有多作辩解,静静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话,老斋主捻了几下手中的念珠,念了几声经文,皱容上慢慢浮现一道忆色,缓缓道:“你肯定很奇怪,我为何不肯让婳瑶轻易随你下山。” 沈风郑重点头道:“是的,您似乎有意在保护婳瑶。” 老斋主道:“千防万防,婳瑶仍是有人想要害她,之前祭子之事,我并未真的要将婳瑶当成祭子,只是要借由祭子一事,令她暂时避世。” 沈风恍然道:“原来如此。”祭礼的药一直是由斋主保存,如果老斋主想要作文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在上下任交接的时候,竟被道画的私心利用。 老斋主继续道:“婳瑶乃是一个遗孤,她的师父捡到她时,目见她的娘亲被人所杀害,此事我如今说与你听,至于你是否告诉婳瑶,皆由你自己决定。”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盘发成妇 婳瑶的娘亲是被杀死的,心中惊骇万分,急忙再问道:“那斋主,可知道究竟是谁要杀害婳瑶?” 老斋主道:“据婳瑶师父所说,是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当日那群黑衣人追杀这对母女,婳瑶生母带着婳瑶拼死逃脱出来,途中婳瑶生母为保护婳瑶,惨遭杀害,正当他们欲对婳瑶下杀死时,婳瑶师父巧好救了婳瑶。” 沈风惊疑道:“这么说,那群人是冲着婳瑶而来?” 老斋主道:“正是如此,我之所以不敢任由婳瑶下山,便是因为此事,试问要对一个婴孩痛下杀手,该是何等仇怨!” 沈风道:“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凶手也该已经认不清婳瑶。” 老斋主道:“但若是你将此事告知婳瑶,婳瑶必然追查下去,如此的话,婳瑶恐会有性命之忧,之前婳瑶年纪尚小,我未将此事告诉她,也不准她私自下山,尤其是去年,婳瑶命中在去年七月会有一劫,但道画却派她下山,由此看来,道画早存了私心。” 古代命理之术虽然玄乎,但确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与婳瑶分别的时候不正是七月,当下不敢再小瞧天府,正色道:“斋主婆婆,婳瑶这个名字是后来取的吗?” 老斋主摇摇头道:“婳瑶在襁褓之中,抱巾上便留下两个名字,一个是男孩名字,另一个是女孩之名。” “也就是说婳瑶刚出世时,便有人要杀害她——”沈风沉吟片刻道:“我会将此事告诉婳瑶,至于婳瑶如何抉择,我都会支持她。” “婳瑶果然没有看错人。”老斋主含笑,道:“前途充满凶险,若你可通过我的考验,我才放心将婳瑶交与你。” 沈风无奈笑了下,看来自己接下去的日子不会太平,本想仙府一行后,便过点安稳地日子,但如今看来,似乎还要卷入一场宫廷斗争中。 记得在皇宫时,曾发现一副画像,画像中的女子与婳瑤有几分相像,而平境湖边的中年男子也曾说过认识一位与婳瑤貌似的女子,如果两个人是同一个人,找寻婳瑤的生母应该不是很难。 现在的疑问是究竟谁要杀婳瑤,一个初生的婴儿不可能得罪人,在中年男子曾说婳瑤母亲鲜与外人来往,也不可能招致深仇大恨,那这么说原因可能出在婳瑤的父亲! 皇宫——宫殿——画像,难道婳瑤的父亲是皇帝?!!几番思索得出的结论倒让自己惊出一身冷汗,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经过查问,皇宫中并无失踪的公主,但如果是流落民间的公主,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一个流落民间的公主,一群追杀的黑衣人,这其中是不是涉及到政治斗争,抑或是后宫中争风吃醋,似乎后者可能性更大些,心想至此,迅速问道:“斋主婆婆,婳瑤师父是否有见过那些黑衣人?还是已经将他们杀了?” 老斋主道:“那些黑衣人失手后便逃走了,并未看到他们的面容。” “多谢斋主告知!”沈风面色凝重,忽悠想起了惠文公主,婳瑤这个名字是尤在襁褓之前娶的,她为什么会知道婳瑤这个人,应该不是婳瑤下山后才知道的,那么她肯定是在婳瑤出世之前知道有婳瑤的存在。 难道要杀婳瑤的人是惠文公主!! 可她为什么要杀婳瑤?这有点解释不清,暂时还是先别告诉婳瑤,以免她再次卷入宫廷斗争中。 顾碧落在一旁孜孜听着,也多少察觉到一场重大的纷争,见他神情沉重异常,可知他必是想到了什么。 老斋主道:“这两日你们便留在天枢宫,我再不出去,外面的人恐怕该着急了。”言毕,缓缓走出天枢宫。 揣着复杂心情走进里物,婳瑤闭着双眼静静躺在一榻木床上,“草谷大夫,婳瑤怎么样了?” “她体内的毒素已排出大半,但仍须好好静养几日。”草谷大夫斜睨一眼,淡淡道:“你坐到这里,我为你把把脉。” 沈风急忙摆摆手,讪笑道:“不必了,我身体已经好了,可能是天府空气太好,月亮特别大,我来了之后,深受日月精华洗礼,病一下子就好了。” 此时,顾碧落走到草谷身边,脸上蕴着娇艳的颜色,低声耳语了几句,草谷听罢后,两人便走去另外一间房间,沈风看得一阵古怪,她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病不好意思说,我看十有八`九是关于胸部,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有所苦恼也属寻常。 在屋子中静待了片刻,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这几天实在累坏了他,又是翻山穿林,又是涉水钻洞,现在婳瑶也得救,身心绷着的弦究是松开。 睡至天幕涂黑,便听到一声呼唤,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床上的娇妻已醒过来,不仅如此,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不再是苍白如皑雪,“婳瑶,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恢复比我预料中的快,看来已无大碍。”草谷端着筲箕走了进来,到床前为婳瑶把了把脉。 沈风急忙抱拳道:“多谢大夫。” “多谢草谷师叔。” 纪婳瑶想要撑起身体拜谢,沈风急忙将她扶住,草谷轻抚她的肩,叹道:“此事我亦有过责,若是我再多询问,婳瑶或可不会中毒。” 纪婳瑶并未知道是道画下毒害她,美目疑着,沈风笑道:“你先好好休养,以后我再跟你解释。” “你好好陪着婳瑶,婳瑶方才饮入一些清液,不可久睡。”说着,草谷将筲箕放下,又走了出去。 此时屋子中仅剩两人,一向嘴皮子厉害的沈风,一下子忘记怎么说话,呆呆地望着她。 “呆子,你在看什么?”纪婳瑶轻声道。 沈风笑嘻嘻道:“好久没看过你了,现在不看更待何时,以前吧,你不让看,多看一眼都有性命危险,现在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我便可顺理成章的仔细看看你。” 在他大胆炙热的目光注视下, 纪婳瑶遍体娇软,整个人如身于火炉仿佛快要被融化了般,羞羞轻语道:“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你还怕看不到么。” 沈风深深一叹道:“记得去年七夕,我一睡醒你就不见了,天意弄人,让我等了一年,才又见到你。”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你会怪我吗?” 沈风脸色一变,严肃道:“你身为我的老婆,却擅离职守,让我一个独守空房,你自己说,我该怎么责罚你。” 纪婳瑶温婉而笑,如此轻松舒适的情景,宛如回到了初见相识之时,他依旧是他,一点也没有变,初时,便觉他与常人不同,一身粗衣野褛骨子里却是不屈不挠的性子,再加上滑如泥鳅的心思,叫人无可奈何,忆起往事,满心柔情如被沸过更加热切,“让相公苦寻了百日,婳瑶余生定当相随。”她称呼从夫君变成相公,后者更平淡一些,也跟亲昵一些。 两人你侬我侬温存了许久,沈风几次欲言又止,纪婳瑶心有所感,即道:“相公,你是否有话与说?” 婳瑶怎么变得敏感了些,以前性子冷淡,许多事情都不闻不问,嘿,难道是做了我的妻子后,变得多愁善感了,沈风心中怦然一跳,想还是暂时不告诉她,转口道:“我想说,婳瑶你真是一个美人胚子——有道是——有道是——不好意思,才疏学浅,吟不出来。” 沈风老脸一红,腼腆地笑了下,真是丢脸丢大了,本想在老婆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没想到八竿子吟不出一句诗来。 纪婳瑶嗔笑两声,如此甜蜜又愉快的气氛,令她心间郁积消去,与他只不过相处片刻,这病便好了大半,脸色也渐转红润。 蛾眉含喜,朱唇吐兰,转嗔间,饱有芳华光采,一笑一颦间,如百花绽放。 这之前绝美的容颜重新焕发出来,沈风一时间真的看痴了眼,呆呆道:“婳瑶,你脸色好多了。” 纪婳瑶羞笑道:“不知为何,与相公说了一些话,心田如清泉涌入,清爽了许多。” 沈风愣了愣,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道:“看来草谷大夫早有谋算,知我是你最好的良药,便故意把我留下——” “婳瑶,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寸步不会离开你。”说着,贼兮兮地将她小手撮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月色轻柔,温情太浓,婳瑶恬然而笑,羞红着脸,轻道:“相公,我还不想睡,婳瑶还想与你说话,不如我们去外面走一走。” 沈风笑嘻嘻道:“是要约会吗——也好,出去外面赏赏月看看花,让那些仙府弟子羡慕嫉妒恨,最好让他们各个动了凡心。” 婳瑶羞笑,忽地缓缓将身子背了过去,瀑发曳曳在月色下,再柔语中带着无比的坚定道:“相公,请将我盘发,我要做你的妻子!” 沈风精神大振,浑身充满着万丈豪气,抚着她的秀发缓缓挽起,秀发一蹴而盘起,美人顿时添上一道端庄贤淑之韵,再而缓缓将扶回,见她刘海微微遮掩,显是许久未曾梳妆,心中一动,挽起她的刘海掖在耳边,轻轻一锊,气质便少了一些淡冷,而增上几分清爽秀气。 纪婳瑶忽然喜极而泣,两行热泪滑下脸颊,颤声道:“相公,我好高兴!”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问书、青石 “婳瑶,斋主挺疼你的,送了一根毛笔给你。”沈风看着那根掉漆毛笔,小声嘀咕一声,看来仙府内真没什么珍宝奇物,否则也不会只送一根毛笔,起码一个红包都没有。 婳瑶手中握着一支毛笔,神采在笑意变得更加飞扬,“这支毛笔随着斋主师父半生,如今赠与我,足见师父是真心祝愿我们。” 沈风收起小人市侩心,心中有些汗颜,急忙道:“那可要好好保存,以后警示我们的孩子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 “相公,我们再去拜见一下问书师叔。”两人一路走过来,遇到不少弟子,有些是上前道喜,有些则是冷眼嘲讽,但婳瑶皆是一笑置之,但沈风可就没有那么好脾气,同样以冷言讽刺,直把他们说得抬不起头来。 把这些小罗罗对付好之后,两人行到天璇宫内,入内,顾碧落与问书对坐研谈一轴书卷,要不是看到这小妞,还真把她给忘记了。 “顾小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友,和婳瑶独处了一段时间,早把她忘得干干净净,顾碧落受了轻视,对他淡淡点个头,沈风笑了下山前道:“见过问书先生。” 纪婳瑶躬身一拜,轻道:“拜见问书师叔。”又转而道:“顾姑娘,白日时不得机会,还未曾当面拜谢你,多谢顾姑娘今日出言相助。” 顾碧落对夫妻二人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起身热切道:“你我同是女子,实是被你真情所动,相助也是你情之所至。” “婳瑶,你身子可已无恙,方才去天枢宫看你,见你仍在休息,此时怎么出来了?”问书师叔放下书卷起身相迎,问书一身大儒之气、大家风范,但脸上却无傲然自大之色,反而一脸谦逊和善,难怪婳瑶第一个来拜见他,想他在仙府内一定备受敬仰。 但他身上的穿戴却是汉朝儒生服,与天衡宫的广音如出一辙,也不知他们的师祖到底是从哪个朝代的,不管如何,他的见识不由得让人佩服,方才进门之前两人一番高谈阔论让自己见识到了古代高级知识分子的厉害。 众人落座于一张小四方矮桌前,问书笑道:“我与顾小姐方才正在讨论天下大势,不知沈将军如何看待?” 汗,我连这个时代的历史都不熟悉,哪里看得出天下大势,沈风不想接这个话题,反问道:“天下换了几姓人家,不知先生口中的天下,是哪个天下?” 问书微微深思,谨慎道:“眼下这个天下,沈将军以为如何?” 这些都是婳瑤的长辈,沈风不争也要争一口气,不想丢脸,这个命题方才不想去思索,一经思索方刻,其实简单不过,问书提出的命题是从面出发,是问当今天下,为了语出惊人,直接用一句话囊括古今天下大势,“古往今来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也算一个比较高明的言论,果然问书与顾碧落同时展出一副豁然开朗的神色,问书一下子来了兴趣,催道:“沈将军请继续说下去。” 沈风小抱一下拳头,笑道:“那我就胡言几句,纵观几千年古史,最早是从黄河流域出现统一,也就是最早的夏朝,其根本原因是自然,也就是山水,我们争来争去,无非是争山水,由此可见,自然条件是国之始发根本,接着是商、周、周朝后期出现了诸侯分裂——春秋战国时期,那就是所谓"分",在春秋五霸战国七雄割据战争,使人民苦不堪言,而这时经过商鞅变法而变得强大的秦国就自然成为了可以主持大局的人,但是"合"了不久,由于秦始皇的暴政,又促使人民不满,农民战争爆发,出现了好几股势力,例如刘邦,项羽,之前的陈胜吴广也算,后来由刘邦统一天下,建立汉朝,汉朝继承了秦朝的一些制度,而且也把诸侯割据的隐患也继承下一部分,比如封国制.汉朝后期,宦官专权,汉朝败落,又 出现了几股比较强的势力,例如曹操袁绍.然后便出现了三国演义的开篇.。” “天下之所以分分合合,看似原因是统治制度的成熟度,其实不然,其根本在于不可抑制的发展!”费了一顿口舌,一语点出根本所在,一些术语被他省略,以免沟通障碍,“最早神农氏带着部落四处居住,直到农事的发展才定居下来,有了定居,便开始群居生活,这时国开始萌生,抽丝剥茧之下,不难看出,农事的发展致使了国家的形成,农事也就意味着土地,土地是一直百姓赖以生存世世代代守护的隗宝,百姓只有有了土地,才会安居乐业,有一句话叫做农奴翻身做主,这也反应百姓对土地的渴望,也看出百姓渴望自由,所以历史上朝代,若没有将土地还给百姓,就只有灭亡的下场,百姓有了土地之后,温饱问题算是解决了,所谓饱暖思淫欲,思想进一步解放,经济水平在这时会进一步提升,若国家依旧采取封建保守的政策,已经满足不了百姓,此时思想古旧的国家,会再一次灭亡。” 沈风所能说也就这么多了,这些理论放在现代,几乎所有人都懂,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说是为他们思想开光也不为过,长吐了一口气,又总结道:“天下分分合合,是常态,也是病态,久病成良医,在很久很久以后,我相信政权者会知道与时俱进,才可保国卫国。”沈风还少了一点,不仅要与时俱进,还要创新突破,思想解放之后,人的yuwang也在逐步提升,既然抑制会使国家灭亡,那只能不断满足人民日益膨胀的需求,这些在政治书上常见得不能再常见,朴实得不能再朴实,但细想之下,可算是大道大理了。 说了一通全面的,又回到点面上,“如今柔然族企图将大华分化而统一,但他们这是只得其行不得其法,但也比直接侵略来得高明许多,若让柔然族得逞,最多可统治这片土地三百年,哪一天老百姓不满足于现状,必然将柔然族赶出中原。” 说罢,看了一眼问书脸色,便知道是被自己给唬住了,其实沈风都是瞎掰装逼,他哪里可以算出三百年,但既然是装逼,就装得高深莫测点,反正谁也无法反驳。 问书当即起身作揖,诚然一拜道:“师父常说高人在民间,此话果然不假,在下深表佩服。” “一番胡言,一番胡言。”沈风浑身大觉舒爽,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大的人膜拜,这感觉直如飘飘欲仙,得暇之时,还偷偷对顾碧落做了一个鬼脸,似乎在说,瞧,小妞,我三两句话就把他唬住了。 其实柔然族既然可以想出先分化后统一的策略,足见思想的超前,说不定已经看到了封建社会的弊端,但这种野心一旦开始,就意味着多少家园要被摧毁。 纪婳瑶早知自家的相公想法超前,之前在小屋内,两人夜夜驳论,他一张嘴皮子说得自己几次拔剑相向,如今见他与师叔相谈甚欢,又得了师叔赞赏,心中喜意徜开。 顾碧落细弱地哼一声,神色转为认真道:“柔然族如今势大,先生以为这是为何?” “既然沈将军在此,我便先说说百年前的柔然——”问书走到书楼中搬来一堆书简,然后开始讲解柔然族的发展史。 半个时辰过去,大致讲了一遍,顾碧落与纪婳瑶皆是爱好学论,汲汲地凝听着,“先生,你说柔然族有如今势力,或与楼兰古国有所联系?” 问书道:“楼兰古国最后一个公主被人迫害躲入中原,而后在中原相夫教子,但楼兰公主的后人始终是外族人,虽在中原生活了许久,依旧受到百姓的猜忌,经过两代生活后,楼兰公主的后人被赶到了塞外,亦是从那时候起,柔然族便开始强盛起来。” 最后一番话,沈风听了进去,心中马上想起那个柔然女子,沉声问道:“先生,你可有听说柔然族中有容易沉睡的人?” “闻所未闻。”问书摇头叹道:“我已许久未曾入世,如今天下大事我已无资格评说。” 想起那个柔然女子,心中依旧有余悸,要不然她身体有怪病,那一战自己就阵亡了,“顾小姐,你回去之后,能不能查一下那个柔然女子?” 顾碧落道:“我已让我爹派人探查,此次回去之后,该会有消息。” 有个助手就是好,凡事都做个妥妥的,柔然族吃了败仗之后,野心也随之被毁灭,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攻打大华,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自己要领兵出战吗,这仿佛一种无形的枷锁,一旦系上了,就难以挣脱,沈风烦躁地摇摇头,无绪再想。 “问书老弟——”此时,走进一个衣衫褴褛,头发不束的糟老头,老头手中摇着一个酒葫芦,带着醉意道:“老弟,我的酒喝完了,你这儿还有没有酒?” 问书笑道:“青石兄,你的酒瘾又犯了,我这里的酒上月便被你喝光了,哪里还有酒给你。” 青石摇头慌乱,脚步颠了颠,懊恼道:“无酒无趣也,看来还要用老办法,将酒葫芦盛些水当酒喝。” “婳瑶见过青石师叔。”婳瑶上前一拜,沈风也打量这位有点‘非主流’的青山老头,仙府中的弟子或者长老,哪个不是穿戴整齐,唯独这个青山老头,脚步像流氓,穿戴像难民,特别是十指指缝都是污泥,好像几年没有洗过澡,浑身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青石道长见到纪婳瑶好像老鼠见到了猫,一下子躲到了柱子后面,畏畏缩缩道:“婳瑶丫头怎么在这里,早知道婳瑶在这里,我就不来了。” 纪婳瑶温婉而笑道:“师叔为何不肯见弟子。” 问书笑呵呵道:“师兄还不是因愧疚,你师父过世时师兄也在一旁,师兄曾说要帮忙照顾你,结果婳瑶还是受了禁罚。” 青石道长如同被踩住了痛叫,急急道:“婳瑶师侄,你可勿信他的话,这问书老弟成天躲在天璇宫内,他哪里知道我曾去向斋主求情,但斋主却不肯放你出来,我也没有办法。” 纪婳瑶淡笑道:“师叔不必耿于心上。” 青石老头小眼睛一下子转到沈风身上,斑脏的脸上露出的笑意,砸吧一下嘴巴道,“这便是你的意中人吗,果然长得一表人才,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采,你与婳瑶,亦算是人中龙凤了,我甚是喜欢!” 这是哪里来的活宝,真他妈无耻,放在仙府里面真是屈才,如果下山,一定混得开,沈风脸色黑了又黑,心不甘情不愿道:“青石先生亦是天府中一颗明珠,光芒万丈,乃是仙府上下钦慕的对象。” 场面话还是要应付的,七宫之中,气质最为出彩莫过于叶绛裙的仙尘之气,其次是广音,再而是问书和草谷,但这个青石横看竖看都有点猥琐和邋遢,说话比我还无耻,人才啊。 “小子,还算你有点眼光。”青石道长脸上笑容更盛,这脾性确实与沈风有点相像,要说找出一个人对等,非是厉亥大哥不可。 顾碧落掩嘴笑了笑,然后道:“小女子顾碧落见过青石道长。” 青石斜睨一眼,身姿装出几分长者的严肃,淡淡地恩了一声道:“你能与师弟对坐谈话,想必见识广博——你们两个可是一起找到了天府?” 顾碧落谦卑道:“是!” 沈风也没有这份觉悟,一把将顾碧落推上前,殷勤道:“青石道长想必也是博闻强记,我这位手下喜好学术研究,脑子灵活,手脚勤快,是个不错的苗子,还请两位道长多多指点,婳瑶大病初愈还须多多休息,我与婳瑶先告辞了。”说着,便要离开,月色浓,是时候和婳瑶两人独处再温存片刻。 “慢着!”青石道长急忙道:“难得天府有来客,你们正好与我下会棋。”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广音、壶酒 沈风正想拒绝,顾碧落轻拉一下他的衣角,在背后低声道:“这位青石先生定有高明之处,我们不妨与之对弈。” 这个邋遢老头真瞧不出有什么高人模样,或许就是下棋厉害纪婳瑤也道:“我身子已好了许多,相公不必挂虑。” “呦呵!”邋遢老头阴阳怪气道:“还未嫁过去,便先将相公喊上了,婳瑤你要是嫁出去了,可别忘给师叔带几坛好酒来——” 一双绿豆般的眼睛转望旁边,“小子,我可要上好的酒,上好的肉。” 好家伙!沈风心里骇然,这老头果然阴险奸诈不可小觑,竟然已经开始惦记老子的家财,不可不防! 纪婳瑤羞笑着没有说话,顾碧落又低声道:“道长行事诡异,你莫要轻视。” 都打老子财产的注意,还能轻视吗,沈风无奈道:“那就下几盘棋。” 青石道长道:“师弟,我的棋盘是不是放在你这里,快去取过来。” 棋盘很快取来,青石道长的棋盘是以石头做成,石头为青色,想必他的名号也是从此而来, 围棋棋盘摆好之后,沈风让顾碧落与他对弈,青石见她气定神闲,捋了捋胡须笑道:“姑娘,围棋下了几年?” “二十四年。” 青石道长瞥了一眼她身后,闭目养神道:“小子,我看你围棋下了也就一年,既然你们两人加起来下棋二十五年,我便吃你们二十五子。” “这么拽!”沈风嘀咕一句,转而低声道:“不用给我面子,给这老家伙一点教训,太猖狂了。“ 顾碧落不敢直面回应,心中也起了一些竟意,郑重道:“那便请先生赐教。” 两人坐下来开始对弈,本来是以一敌二,但沈风自认棋艺不精,也就没有掺和,而是坐在旁边观看,围棋是一项考验逻辑思维能力的博弈,特别一步步之间的衔接尤其重要,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是从围棋里面传来。 围棋还考验一个人的大局观,这紧紧与战事相关,战事中不能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必须从全局角度出发,统筹全局,做到运筹帷幄,所以围棋也考验一个人的耐性,下围棋必须有耐性,落子之前要经过多多斟酌。 但两人落子极快,思索时间短,棋盘下了三分之一后,还是保持原来的落子速度,他们下快了,周围的人看得赏心悦目,但下至中段,顾碧落局势越来越不利,落子速度也没有之前没有快,眉梢紧紧皱着。 油灯添了少许油,两人才完手中最后一颗子,顾碧落叹道:“我输了。” 邋遢道长笑道:“小姑娘棋艺不错,但布局独隅一方,谨慎是好,但太过谨慎便是将自己困住。” 顾碧落站起身子,心悦诚服地作拜下道:“多谢先生指点。” “总共二十五子,一子不少,一子不多。“邋遢老头道:”小子,要不要跟老夫对一弈,我吃你一百子,少一子都算我输,如何?“ 这老头太欺负人了,沈风心里气愤,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连顾碧落都被他收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自己上去只会是丢人现眼,“今夜太晚了,改日再与道长对弈。” “慧明师姐,广音师父请你过去。“ 正要离开,此时,天璇宫来了一个弟子,沈风大感扫兴,“婳瑶你过去天衡宫,我在这里等你。“ 仙府弟子道:“广音师父说,请沈将军一并过去。” 沈将军这称呼一听就舒服,仙府的人讲文明懂礼貌,要不是因为有了一段功业,现在恐怕是另外一番境遇,这门槛之说,就是古代传来。 顾碧落道:“纪姑娘,我可否与你们一同前去,广音道长擅音律,我亦十分想去一听愉耳。“ 纪婳瑶含笑道:“顾小姐肯与我们一起去,自然是好。“ 三人一起前去天衡宫,夜里天衡宫外有不少弟子在学习乐笙,一段段绵音慢慢而生,与月色相和,与夜人相衬,走进里内,广音已端坐在长案前,纪婳瑶上前道:“婳瑶见过广音师叔。” “小女子顾碧落拜见先生。” “不必拘束,请落座。”广音痴于音乐,一直受音乐熏陶,气质婉约淡静,再加上一袭简约体裁的汉服,更显气质出众,“沈将军,你何时要带婳瑶离开?” “等婳瑶好了之后,我就带她下山。”沈风跟她没什么好说,之前虽然骗了她,但以她个性应该不会斤斤计较。 广音微微颔首道:“下了山之后,一切要多加小心,世人有善有恶,凶险难卜,不过有你旁边这个人在,我想你不必忧虑。” 这种话对沈风来说,是莫大的褒奖,要论起玩阴谋权术,谁要是遇到他,都要先掂量掂量自个,“师叔请宽心,谁要敢伤害婳瑶,我必将他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顾碧落急忙警了他一眼,让他不要乱说话,沈风却不以为然,还对婳瑶投去坚定的眼神。 广音难得展露少许笑颜,轻叹道:“婳瑶走了之后,以后便无人与我说乐,可惜婳瑶不是我的弟子,平日里也难得说上几句话,如今却要离开了。” “小师妹何必发愁,或许你也要一起随婳瑶下山。”邋遢老头从外面蹿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翘起二郎腿摇晃着。 广音无奈一笑,面露窦疑道:“师兄此话是何意?” “明日你便会知晓,小师妹,许久未听你抚琴,可否为师兄弹奏一曲。”邋遢老头拿起酒瓶子,又重新放下,无酒之下自怨自艾道:“你说我怎么会有你们这一群师兄妹,草谷因治不了我的酒瘾一直不曾与我说话,问书是个书呆子,说不了几句话便给我引章据典,壶酒师兄天天关在房间内,至于非剑师妹,只有二十年前说过一句话。” 邋遢老头挠挠头,懊恼道:“你们说,有这群师兄妹,如何快乐得起来?” 广音冷哼一声道:“师兄,你是对我不满么,若不想看见我,便请你离开这里。” “走就走!”邋遢老头嘀咕一句,摇晃地走了出去,边走边说道:“无趣啊无趣。” 沈风看得一阵古怪,这七宫的人各个性格不同,真不知道是谁将他们聚在一起,还有那个壶酒又是谁,难道也是一个酒罐子—— 广音似乎已习惯邋遢老头来搅合,脸色很快平淡下来,“婳瑶,方才你的师叔在提醒你们,你可知道?” 纪婳瑶细思半响道:“师叔行事向来高深莫测,请恕弟子愚昧。” 广音叹道:“你想离开天府并不容易,只怕是要通过七宫的考验,我想斋主很快便会来请我们七个人,这几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虽是你的师叔,可不会轻易让你们过关。” 沈风奇道:“是什么考验?” 广音道:“七宫中七人各自擅长医术、书典、棋艺、声乐、机关、丹青、武,你们要通过我们七人的考验才可下山。” 沈张开嘴巴,合拢了几下没有合拢,结合之前斋主和青石的话,便知这不是开玩笑,苦笑道:“我只是要婳瑶带走,不是来考状元——要不我将这位顾姑娘当给你们,一赔一,这些考验就算了。” 顾碧落怒目而瞪,正要发作,纪婳瑶急忙道:“顾姑娘不要动怒,相公他便喜欢胡言——”说着,嗔怪地拉了拉沈风的衣袖,此时婳瑶俨然是一个贤妻,事事为他打算。 顾碧落怒哼了一声,條地转身走了出去,纪婳瑶轻叹道:“相公怎可如何说话,顾小姐一路相伴助你,你今日之言,岂不是寒了她的心,我看你须快去与顾小姐道歉。” 沈风苦笑道:“真的要去吗,顾小姐我的脾气我还不了解,我们一起吃一起行军一起打仗,过会儿,她气就消了。”任由他怎么说,纪婳瑶仍是固执地望着他,虽是一言不发,但却有一股无形的驱使力。 “好好,我去找找她,道个歉,回去之后,再邀请她到我们家宴请三天。” “你找到顾姑娘之后,须诚恳与她道歉,我与师叔还有话要说,便在这里等你回来。”纪婳瑶轻嗯了一声,仪态端庄甚是端庄,气质温婉中带着大妇之威。 无奈答应下来,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找人,说来奇怪,这顾小姐脾气一直挺好的,也很能忍,但为什么今天发什么大的脾气——大姨妈来了?路上掉银子了?嫉妒我有老婆了? “这位小哥,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走过去?” “神经病,来天府找姑娘!” “靠这么拽,诅咒你走台阶摔下去!” “哎呀!” “汗,这么灵——” 走过了几个台阶,干脆往大殿方向走去,仙府就好像一个高等大学,但了晚上这群男弟子女弟子按耐不住寂寞,假借着学术研究的名义,成群勾搭在一起。 “顾小姐,你快出来吗,我不是来跟你道歉的——” “顾姐姐,晚上一个人很危险,听说仙府中养了几只老虎,专门吃夜里单独出来的小姑娘——” “、、、、、” (今晚还有一章,不过不用等了,明天再看,我争取写多一点,感谢最近支持我的兄弟,无以言谢,只有勤恳码字)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问鼎 奇了怪了,到底会去哪儿,看来我和这小妞注定无缘,以前想找什么女人,女人就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到她这儿就不灵了。 走着走着,忽地便看见一个影子从眼前急走过去,很快又是一个黑影从眼前走过,定睛一瞧,后面那个人影正是顾碧落。 这女人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难道是从仙府顺手拿点什么?怎么不叫上我!跟去看看再说,心想着,脚步也跟了上去。 三个偷偷摸摸的身影穿梭在天府中,窜了一段路,最前面那个人忽然停在山门前,顾碧落也趴在不远处偷偷看着。 “你在看什么?” 沈风轻手轻脚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顾碧落肩膀微颤,條地回头见到是他,警地凝了他一眼,小声道:“小声点!” “你偷偷摸摸的,这是干嘛?” 顾碧落慎道:“你看前面!” 向前探去,只见山门前已经倒下两个弟子,而那个弟子鬼鬼祟祟的似乎在等着人。 “前面有个八字——”惊道:“把守山门的弟子怎么昏倒了!” 顾碧落肃然道:“方才我发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我一路追踪至此,便看见他打晕了两个弟子,此人好像不是仙府中人。” “过去看看!” 正要走上前,顾碧落急道:“等等!他又要走了?” “走,跟过去看看!” 两人暗暗跟了过去,那个黑影走到一个草丛便,然后脱下裤子,很快响起一阵急促的水哗啦声。 顾碧落啐了一口,急急转过头去,沈风悄悄走上前,那个人放完水之后,浑身抖索了一下,准备提起裤子,却发现怎么提不起来,猛地一回头,却发现后面站了一个人。 “哥们,这么爱好环境,大半夜出来给花草浇水。”沈风揪着他的裤子,脸上笑眯眯着。 “你是谁?” 沈风道:“我还想问你是谁,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来偷东西了,偷什么了,给我看看。” 话刚落音,一把匕首刺了过来,沈风顺势将他裤子一拉,那个人下盘失稳,一头栽倒在地上,正好趴在方才尿过的草丛上。 那个人倒下之后,便惨叫一声,然后便一动不动,沈风觉怪地踢了踢,不见反应,又将他身体翻了过来,才看见那把匕首正好插在他胸口上。 “死了?!这么倒霉!”回走到顾碧落身边,“那人死了,我们去山门那边问问山门弟子发生什么。” 顾碧落凝重道:“似乎有点不寻常,先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至山门,一拨黑衣人正从山道上走上来,连躲也躲不及,便与这拨人正面碰上,这一碰上,两人齐齐愣住。 见这拨黑衣人手中皆拿着兵刃,便知来者不善,与顾碧落对视了一眼,神经紧绷起来,准备与之交手。 “喂,你们可是带路的人?”一个黑衣人开口道。 两人又是一怔,顾碧落马上递过来一个眼色,沈风草草点了点头,攥紧的拳头暂时松开,笑呵呵道:“正是!” “慢着!”为首一个黑衣人站上前,闷着嗓音道:“先来对一下接头暗号。” 糟了,还有暗号,沈风一只手背到身后,偷偷打了一个手势,干笑几声道:“大家都这么熟了,就不用暗号了,直接说事吧。” 几个人黑衣拔出一把把刀刃,为首的黑衣人沉声道:“没有暗号,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自己人,你要是对不出来,哼!” 沈风背着顾碧落,打了几个手势,悻悻笑道:“当然对得出来,不过哥几个一路爬山涉水也累了,要不我先带你们去喝口水。” 黑衣人道:“不必了,先对暗号,一个女人两张嘴。” “两个男人——”沈风按着口型念道:“六——六条腿?” “没错大哥,他是自己人!快带路!” 这他妈也可以!沈风瞪大眼睛呆了呆,然后急忙道:“你们跟我走!” “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我的搭档,最近缺生活费,跟来仙府干点私活。”沈风摆摆手催促道:“你还不快去准备一下。” 顾碧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然后马上折回去,沈风大手一挥,低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带着这一群黑衣人走了进去,然后便开始兜圈子,兜兜转转走几圈后,一个黑衣人不耐烦道:“到了没有!” 沈风敷衍道:“快到了,最近仙府部分道路正在翻修,所以走起来比较麻烦。” “大哥, 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刚才来过。” “怎么可能,快跟我走,别耽误了时辰,夜黑风高,犀月悬挂,正是杀人的最好时辰,我算过,这个时候杀人可以呈祥。” “还有这道道,快点走。” 沈风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不敢问,就是带着他们兜圈子,相信顾碧落已经去通知仙府的人,只要再撑一会儿,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所行动。 此时,仙府已是昏暗一片,此时只有华清大殿的方向还亮着光,沈风心里一动,很快便想到是暗示,便带着黑衣人往大殿方向走去。 行至大殿,一个黑衣人道:“到了吗?” “到了!” 话刚落音,从殿台四周涌出一群仙府弟子来,带领的人除了斋主、长老,还有草谷、广音等人,而顾碧落与婳瑶分列叶绛裙左右。 “大哥,我们中计了!” “现在发现已经太晚了。”沈风撤了出去,接下去就不关他的事情,仙府今天真不宁静,没想到夜里竟然来了这么一帮人。 场面异常紧张,沈风回到婳瑶身边,无奈笑道:“今天仙府还挺热闹的,晚上还来了一拨旅游团。” 纪婳瑶愠怒道:“我听顾姑娘说了,是相公发现及时,时我正在非剑师叔处,若非顾小姐来提醒,根本不知来了贼人。” 叶绛裙一直静默着,要不是有人提及她的名字,便如群峰环绕中的浓雾般,虚缈如幻,今次却是开口道:“沈风,你在何处发现这些人?” “在山门处。”不知为何,能开口回答她的问话,也会觉得脸上有光苍天眷顾,“当时有个人要去接应——坏了,我们这里面恐怕还有他们的人。” 叶绛裙双眸冷凝,微道:“照顾好婳瑶,先不要弄出动静,免得打草惊蛇。”从这句话来看,她对婳瑶的态度比别人好了很多,并非全是绝情淡漠。 此时包围的弟子退让到两侧,只见老斋主与一众长老缓缓行了过来,沈风疑惑道:“老斋主与长老们怎么会过来,顾小姐,是你通知的吗?” “我不曾——” 顾碧落皱了皱眉,眼中一惊,沈风也意识到,立即急瞧过去,只见几个身形隐匿的仙府弟子手上有所动作,心中大惊,同时喊道:“保护斋主!” 话刚落音,老斋主以及一众长老被几个仙府弟子挟持住,场面立即混乱不堪,而那群黑衣人也趁机上前,将斋主与长老们围持到中间。 “你们竟然敢背叛师门!劣徒!劣徒!”刻法长老颤栗地怒骂一声,众长老也回神过来,纷纷对这些背叛师门的弟子怒骂。 “都别过来,否则我要了她的命!”围拢的弟子向中间缩了缩,黑衣人顿时大喝一声,周围弟子受胁,不敢再上前半步。 纪婳瑶如美绝伦的脸蛋微微失色,惊呼一声,身形上前道:“别伤害掌门师父。” “婳瑶,别上前!”沈风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紧紧抓在手心,大意了,本以为只有一个内应,我真蠢,那群黑衣人看到顾姑娘没有多说,我就该想到内应不止一个人。 叶绛裙微微拔剑,黑衣人立即有所警觉,怒哼道:“那个穿衣服你最好别妄动,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们人多,只要你敢上来,我马上杀掉一个人。” “师傅,先别动,我跟他们说说。”沈风道:“几位师叔,麻烦你们将这些弟子撤走,再去注意一下仙府弟子中还有没有其他内应,这里交给我和婳瑶。” 草谷、广音、问书,青石对望一眼,然后彼此点点头,往七宫方向而去,叶绛裙持剑立在原地,目光冰冷地视着:“我没有弟子,不必去看。” 沈风也没打算让她走,对着她吩咐几句,然后上前道:“人都撤走了,我看你们来仙府,并非是求财,也不是来杀人,你们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他分析都没有错,仙府中没有金银珠宝,仙府中人与世隔绝,更没有仇怨招致杀获,他们目的一定不简单。 黑衣人沉着嗓音道:“我只要你们仙府中一件东西,既然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不会要这些人的命。” “什么东西?” 黑衣人一字一顿道:“便是仙府的不传之谜——九——鼎——” “九鼎?” “九鼎!” “九鼎!?” 沈风、纪婳瑶、顾碧落或惊或疑,皆被黑衣人口中九鼎所震撼,连叶绛裙也是脸色微变,一直闭目凝思的老斋主也睁开眼睛,手中念珠怔地掉落在地。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道画的秘密 九鼎,在古时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相传,夏朝初年,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九州,将天下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但据说,秦灭周后第二年即把周王室的九鼎西迁咸阳,但到秦始皇灭六国,统一天下时,九鼎已不知下落,有人说九鼎之一的雍鼎沉没在泗水彭城。 古代青铜工艺高度发达,传下了许多稀世之宝,然而就历史价值而言,却没有一件比得上夏朝的九鼎,后人将争夺政权称为“定鼎”,就是因为三代以来,九鼎一直被视为王权象征的缘故, 据《左传》描述:夏初收集珍禽异兽、奇异之物,绘画成图,让工匠将仿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九鼎象征九州,即冀鼎、兖鼎、青鼎、徐鼎、扬鼎、荆鼎、豫鼎、梁鼎、雍鼎。 九鼎作为文明时代入口处的一块里程碑,已经遗失了两千多年,现今说不定还埋藏在某个地方 见几人神情古怪,倒身扭头在两女中间,问:“这个九鼎是什么,为何一听到九鼎,你们脸色怪怪的。” 顾碧落凝思中,见他不解,叹道:“你可知问鼎中原的来历?” 从“一言九鼎”到“问鼎天下”,从“三足鼎立”到“拔山举鼎”,九鼎的影响力可见一斑,牧野之战后,西周把九鼎搬到了国都镐京,还举行了隆重的定鼎仪式,自此“定鼎”就喻为国家政权的奠基,“迁鼎”则指国家权力的转移,“问鼎”乃是觊觎政权的非法行为,由此演绎出过许多有趣的历史桥段。 沈风费力地回忆一下所学的历史知识,含糊道:“好像是出自春秋战国时期。” “‘春秋五霸时期,楚庄王八年,楚攻陆浑之戎,至洛,陈兵于周郊。他奉周定王命前往劳军。楚王问周鼎的大小轻重,意欲代周,他答以: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终使楚军退去。’这便是问鼎中原的由来。”她解释了成语的由来,又道:“但问鼎中原的鼎由来已久,早在大国初始之际,夏禹便铸造九鼎,分代九州,作为国家权力的象征,夏、商、周三代以九鼎为传国重器,为得天下者所据有,九州乃豫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雍州、梁州,每一州各设一鼎。” 我靠,宝贝啊!好像历史老师讲过一些,汗,真是亏待历史老师,教过的都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这群人要找九鼎,其心昭然若揭,难怪她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任何人听到九鼎的下落,皆会有被震慑,更不用说她这种对考究痴狂的学者,她脸上隐隐有兴奋之色,“但秦统一六国之后,九鼎便不知下落,史书上众说纷纭,没想到九鼎竟在仙府中!得九鼎得天下,只有有心争权之人,才会来问鼎。” 言毕,深深一叹道:“天下已有许久未提过九鼎,没想到今日再听闻是在此处。” 纪婳瑶神色危重,嘴唇轻启而又阖下,似乎有难言之隐,此时,老斋主道:“你们来错地方了,九鼎不在天府,你便是杀了老道,亦是没有!” 众位长老脸色各异,似乎也并不知道九鼎之事,为首的黑衣人狞笑一声,怒喝道:“老太婆别给我耍心眼,我知道九鼎就在天府中,先你们三日,三日之后将九鼎交出来,迟了一个时辰,我就杀一个人。” 说罢,黑衣人带着众长老和老斋主推入仙府中的一座高塔,叶绛裙也持剑跃向高塔,此时仙府中唯一能说话的人只有婳瑶,她神情凝重道:“相公,还有顾小姐,你们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们说。” 三人来到一间屋子中,很快叶绛裙也随之进入,触及婳瑶的目光,颔首:“斋主与长老暂时无事,但三日之前,必须将长老与斋主救出。” 顾碧落蹙眉道:“他们要的是九鼎,九鼎是否在仙府中。” “可言之在,也可言之不在。”纪婳瑶脸色颇带愁意,为难之间,兰气成叹道:“仙府有遗训,宁灭门亦万不得将九鼎交与奸恶之人!” 顾碧落怪道:“听纪姑娘之言,九鼎似乎在府山中,但这言之不在又是何意思?” “因九鼎只有雍鼎现存于天府,其余八鼎并未在天府中,我们也不知其下落。”纪婳瑶深深一叹道:“古书上记载秦统一六国后,九鼎在迁往咸阳的途中,有一鼎被大风刮到今彭城泗水中,但这是蒙羞之说,这一鼎并非是被大风刮走,而是被争权之人夺走,几世辗转下,这一鼎被天府寻得,而其余八鼎亦是被人夺走,至今下落不明,为免天下人以为九鼎皆在天府,几任斋主皆不敢将这一鼎面世,否天府将会有灭门之灾,只待日后寻得其余八鼎,便交与天下。” 沈风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如果只交出一鼎,那么时任的皇帝必然要得到其余八鼎,那到时候仙府可就麻烦了,所以还不如暂时不交出去。 九鼎赋予的价值不言而喻,比如传国玉玺,在九鼎面前连一根毛都不如,再比如和氏璧、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比起九鼎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现如今,也没有一件文物比得上九鼎,有个考古学家有个夸张的说法,就是所有文物加起来,也比不上九鼎的价值,虽然是夸张,但也足见其价值。 顾碧落神情震撼,随即道:“必不可将雍鼎交出来,一来于事无补,二来也会令天下大乱。” 纪婳瑶深有所感地颔首,“顾小姐所虑极是!” “多谢两位相信我,我宁死也不会将九鼎之秘说出来,否则愿遭天谴。”顾碧落郑重地立下誓,又皱眉道:“但如何令救出几位老者。” 论出点子,谁也不及沈风,两女同时将眼光望向他,连叶绛裙也不例外,沈风却是自顾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相公,你在想什么?”纪婳瑶轻道。 沈风抬头道:“我在想这些人怎么知道九鼎在天府中,但又知道不少很彻底,以为九鼎全在天府,婳瑶,天府之中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纪婳瑶谨重道:“老斋主只告诉我与非剑师叔,除了我们之外,几位长老或许也知晓。” 沈风再一深思,立即掷地有声道:“仙府之中一定有人偷听或者探听,但听得不彻底,以为九鼎全在仙府,这个人是关键所在,问鼎是为了争权,绝不是贪财,若不找出这个人在,仙府很快会卷入天下斗争中。” 有了这层剖析,顾碧落神思便陷入思索,很快又道:“这些人必然不是皇帝派来的,恐怕是企图覆权之人,而仙府之中竟藏有祸乱,此关系到朝政安稳,务必要找出此人。” 纪婳瑶皱眉道:“可这如何查找——” 顾碧落道:“此事有些棘手,先不论如何找出那个人,眼前该想想如何将几位长者救出,不仅要将他们救出来,还骗那些人九鼎不在仙府,否则今日过后,依旧会有人来骚扰。” 纪婳瑶一下子没了主意,一双愁目转望在屋子唯一的长辈,叶绛裙瞥了一眼,淡淡道:“问他!” 三道目光齐齐望着他,沈风苦笑一声,脸色也慎重起来,将之前的事情在脑中重新过滤一片,然后开始声令道:“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不仅要找出仙府中的叛徒,还要骗过这些人,方才有点奇怪,为什么斋主与长老会过来,是谁通知了他们,顾小姐你只是去了北斗七宫,对吧——那就对了,查一查看看能发现什么。” “至于怎么骗过他们——”沈风脸色为难起来,自己嘀咕道:“说真话,他们未必相信,说假话,他们肯定不信——” 沈风脑筋一动,眉头一直皱着,“想要骗过他们倒不是没办法,但关键还是要找出那个人,如果可以骗过这个人,就可以免除仙府一场灾祸——婳瑶,你先带我去见一个人。” “相公想要去见何人?” 沈风冷笑一声道:“道画!” 纪婳瑶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中便有了主心骨,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却是一丝怀疑也没有,她在仙府中长大,对于那些揣摩心思、阴谋算计根本不会,与沈风结为夫妻后,气质更显高贵端庄,衬出一股仪态万方、怜悯天下的女人味。 纪婳瑶伴着他一起去静思宫找道画,道画被关入静思宫内,众人都遗忘了她,唯独沈风记起她说过一句话,就马上怀疑她勾结外人。 到静思宫后,被告知道画已经入睡,次日,天还未亮,沈风依旧有些古怪,便与婳瑶早早来到静思宫,偷偷走进罚院内,眼前出现一幅令人瞪目结舌的景象,只见道画与一个男子衣衫半掩共卧于席地上。 我靠,居然在偷情! (明早还有一更)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白牙塔 道画见到两人进来后,神色十分慌张,吓得面无血色,胡乱将衣服拿来遮掩身体。 沈风进来之前的打算一下子全乱了,睁大眼睛瞧了瞧,干笑几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雅兴了。” 纪婳瑤眼眸愕睁,脸上有些窘然,條條转过身去,“师叔你怎能——” 道画脸色依旧惊恐,急急跪在脚边,乞道:“婳瑤,师叔一时糊涂,请你万勿告诉斋主。” “、、、、、”沈风眉头一皱,心觉她现在这句话有点古怪,说是违和突兀也不那么回事,但也不是正常语答。 “婳瑤师姐,我才刚——”那个仙府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惊颤着俯跪在地上,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噎在喉咙间,只见一把匕首刺在他身上,鲜血呲地一声喷涌而出,“师叔——你——” 纪婳瑤回头睹这一惊状,愕道:“师叔你!” 道画猛地将匕首对着脖子,激愤而又羞愧道:“我已无颜活在人世,但婳瑤你相信师叔,非是师叔不贞,而是他偷偷闯入静思宫欲行不轨。” 这种把戏入情三分,纪婳瑤动容之下,也忘了之前的芥蒂,急阻道:“师叔你勿要轻生,我相信你便是。” 沈风才不管她要寻死觅活,之前道画好像在等一个人,难道她说的是偷情的男人,而非是闯入仙府的黑衣人。 是我想错了? 但她太可疑了,为什么要杀了奸夫,前一刻还滚在一起,事情败露之后又马上杀人灭口,是她太绝情,还是另有隐情。 “婳瑤,之前是师叔对不起你,师叔恳请你不要告诉斋主。”道画将匕首放下,跪俯在脚边嚎嚎大哭。 纪婳瑤轻叹一声道:“昨夜来了一群人,将斋主与长老挟持了,师叔的事情我也做不了定夺。” 道画惊噩道:“斋主被挟持了!” 沈风斜睨了一眼,将她的反应记在心里,纪婳瑤轻点螓首,“如今被困于白牙塔内,生死堪忧。” 道画怒道:“岂有此理,竟敢有人来天府行凶,但天府素来与世隔绝,更不曾结怨于人,为何有人会闯进来!” 沈风眼睛紧盯着她,出乎意料地说道:“为了天府中的九鼎?” 道画又惊又疑惑道:“九鼎乃是国宝,天府怎会有。” 沈风悄悄捏了捏婳瑤的手心,笑道:“婳瑤也说没有,奇怪了,是谁听到天府有九鼎,若是天府有九鼎,早就归还于世,何须留着引来祸端。” “世外谣言祸及我天府。”道画神情古怪,一直盯着竟看不出任何端倪,“如今紧要之事是如何救出斋主与长老。” 接下去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两人便离开静思宫,见他脸上堵着迷障,轻问道:“相公,你可是在怀疑道画师叔,但师叔似乎并不知道此事。” “就是不知道才奇怪,她表现得太正常了,让我觉得不正常,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准备好。” “但——师叔昨夜在与男子私会,又怎会与外人私通。” 我的好老婆你太单纯了,沈风笑道:“你以为是她恼羞成怒才杀人灭口吗,那个仙府弟子我敢肯定是早上来的,而且和你师叔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道画恐怕是怕他乱说话,才杀了他,又或者是道画预先准备好的计划。” 纪婳瑤羞问道:“你怎会知道他们未曾欢愉过。” 沈风失笑道:“以前真该让你照照镜子,当初你脸红得苹果似的。” 纪婳瑤风情无限地嗔了他一眼,如今她已为人妇,身上褪去少女的清纯,焕发初秋绚丽的独有韵味,还带有迷人蚀骨的诱惑。 此时终究不同,勉强克制下男女之情,叹道,“若真是师叔所为,真叫人寒心。” 沈风轻搂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并不是很确定,或许道画真是与男子偷情。”现在想从道画嘴里套问出,恐怕是很难了,这女人心机太深,如果刚才 那一幕是她刻意制造,那这种女人该有多狠。 回到行处,顾碧落恰好也回来,一口茶水还没喝下,便道:“我已查明昨夜是如法道长通知斋主以及其他长老。” “如法长老!?!”婳瑤显然有些难以相信,脸上慢慢浮现殇怀之色,怅然长叹道:“如法长老一直在天府中,为何会——唉!” 顾碧落颔首道:“如今看来是如法长老作法自演,让外人挟持了自己。” 今次要不是有沈风与顾碧落在,这种诡计对仙府这些人完全绰绰有余,他们一群人封闭在山上,心思哪里能猜破那么多诡计,叶绛裙倒是不笨,但她看不透局面。 沈风对如法长老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巴不得之前把她气死,如今再看婳瑤对她的态度,不得不感叹同样是仙府的人,心地差距怎么那么大。 竟然是如法长老,之前还以为道画,难道真是我猜错了,暂且搁下疑惑,问道:“婳瑶,你先跟我说说白牙塔。”她一来仙府,先走遍每一个地方,想必也已经去过白牙塔。 纪婳瑶道:“白牙塔在一座矮峰上,旁边有两座山峰,假如要行去白牙塔,只可经过前面的木桥。” 顾碧落多半快要猜到他的想法,又补充了一些塔高与大小,以及白牙塔与周围山峰的距离。 纪婳瑶细想了下,也道:“白牙塔与大华高塔不同,宛如一支锥子,塔顶无顶盖,令阳光可射入塔身中,听斋主师父说,白牙塔源于西域。” 从这描述的确是拉萨那些地方的风格,沈风将大概画面在脑子过了几遍,很快便想到一个方法,抬眼转了转,问道:“叶绛裙呢?” 纪婳瑶疑问道:“这位叶绛裙是何人?” 沈风笑道:“就是你的非剑师叔,我在轮回岛替她取的人名,她要把我关在轮回岛,我怕找她找不到人,就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她人呢,需要她的时候跑哪儿了。” “找我何事。” 不知何时,叶绛裙已站在背后,转过身便离她脸颊只有丈宽,“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去救斋主和长老。” “好!” 再吩咐其他人几句,然后马上走出去,叶绛裙紧随其后,两人前去白牙塔,行至一座宫屋前,沈风停下来道:“去白牙塔之前,我们还需要去借助一个人。” “是否壶酒师兄?” 沈风点点头道:“恩,听说他擅长机关械器,想要悄无声息进入白牙塔离不开他的帮助。” 叶绛裙简单道:“此刻师兄应在里面,我去找,你等着。” 说着,直接推开屋门走进去,不一会儿,手中便拧出一个小孩子,只不过这个小孩子长得太成熟,嘴边还长着一撮胡子,与鹿鼎记中将石灰粉洒在陈近南的‘小大人’相似。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大人’衣领被提着悬在空中,身材如同七岁小孩,还不断在空中挣扎。 沈风试探问道:“他是壶酒师叔?” “怎么,看不起我——放我下来,老子不想出来,非要将我拧出来——”话还没说完,便被叶绛裙掷下,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壶酒道长坐在地上,指着怒道:“众位师姐妹中,就你敢对师兄这样,活该师兄妹没人愿意跟你说话,气煞我也,气煞我也,看我个小,你们都戏弄我——”‘小大人’骂骂咧咧说个不停,直接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这架势真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汗,这就是壶酒师叔,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看他一脸蜡黄,难怪能和邋遢老头走到一起。 叶绛裙冷冷道:“骂完了吗,起来,有急事!” 壶酒停止骂口,神情认真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斋主与长老被人抓去了,我们要你相助。”叶绛裙与他关系不好,话也简出,她这性子,注定一辈子孤寡,更可悲的是,她连愁为何物也不知。 沈风道:“我需要一些攀爬的工具,能从山峰连接到白牙塔的角犄,我们想从塔顶进入白牙塔内。” 壶酒拍拍胸部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随我进来。” 挑选了一些械器后,便马上赶去白牙塔的邻峰上,站在山峰望过去,可望见白牙塔的塔顶,而白牙塔周围都是守卫的黑衣人,大约百余人左右。 遮掩眼光俯望着,口中不断细数着下面的人数,叶绛裙看了一眼,淡淡道:“塔外一百人,塔中二十人。” 数到一半停下来,“塔中二十个人,等我们到了塔顶,你戴上这具壶酒道长发明的面纱,然后我马上用木板将塔顶盖住,此时塔中一片漆黑,你便可以将塔中的二十个人杀掉。” 壶酒小儿道:“戴上我造出的面纱,便可在黑暗中行走如同白日,以师妹的功夫,了结这二十个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好!”叶绛裙持剑凌立于山峰上,宛若一个绝尘仙子,那一袭白衣胜雪,冰冷无情,犹如山峰上的一点晶莹白雪。 (马上有第二更,昨晚断网了,郁闷。)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敲诈(大章节) 拿出一支大弩,大弩上绷着一支爪状的铁箭,而铁箭的末端则是系着铁丝索,“此时烈日当中,阳光狠毒,我们趁现在过去,下面的人应该不会抬头望。”言毕,瞄了几下,迟迟什么发射出去,反倒是浑身搔痒般的扭来扭去,令旁边人看得着急。 “射准一点,要是射偏没有勾住犄角,下面的人就会发现,你堂堂一个将军,该不会连射术也不会。”壶酒小儿冷笑道。 叶绛裙见他踌躇不定,目光不移地伸出手,“我来!” “我身为大华将军,射术当然不可挂齿。”沈风腼腆地干笑几声道:“但是这个——我刚才来的路上眼睛进了沙子,不好瞄准。” 叶绛裙接过大弩,对着白牙塔犄角地射了过去,铁钩准确地旋过犄角,然后转了几圈紧紧套住。 成功挂在犄角后,马上将另一端系在一个大型木器上,木器旁边还有个可以转动的手板,两人再用滑行工具,沿着铁丝索滑行过去,很快木板也滑行过来。 滑行过去后,又如法炮制,将绳子射回原来的位置,这样便形成一个环状,壶酒也按照计划,利用他发现的器物在塔外制造混乱,很快,塔外一片烟雾,而白牙塔的门也马上被关住。 眼见下面的情景,两人爬到塔顶口,“师傅,你顺下绳索下去,我马上用木板遮住顶口,要不我下去也行,这二十个人我也应付得了。” “你没有称手的兵器,还是我下去。” 冷瞥一眼,说着,顺着绳索慢慢下去,在她跳下去的时候,沈风马上用木板遮住顶口,很快里面传来惨叫声。 在口中从一数到十后,塔中也恢复了安静,这么快解决了,顺着绳索下去塔中,此时众人已获救,刻意来到如法长老面前,见她神色古怪,冷冷笑了下,转而道:“斋主,是婳瑶让我来救你,你没事就好了。” 之前叶绛裙用传音入耳的方法传入一些话给斋主,老斋主心思洞明,压下心中的震怒,“多谢,我们天府欠你一个人情,没想到竟有人知道九鼎。” 这时候就变成两人的一唱一和,问:“斋主,九鼎是否真的在天府?私藏九鼎可是逆反,假如有九鼎应及早交给朝廷。”后面的如法长老悄悄踱步过来,倾耳细听。 老斋主道:“我怎会不明这个理,天府纵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私藏九鼎,这可是死罪,我也不知这些人为何来天府找九鼎,确实我师父确实有提及九鼎,但并非九鼎就在天府。” 如法长老终于按耐不住,急问道:“斋主,那九鼎在何处?此事关乎天府安危,若真有九鼎应早日交出去。” “如法,你看我像有心争权之人吗!”老斋主双眼洞明,语调一转道:“我天府自来与世无争,更望看到天下国泰民安,九鼎关系国之兴衰,若有九鼎,我自当奉上朝廷。” 如法长老脸色变了几遍,这出双簧已经成功令她相信,但仍旧没有令她死心,“那为何师祖会提及九鼎之事?” 老斋主道:“师祖曾耳闻九鼎之事,秦统一六国之后,其中有一鼎被人所夺,贼人为躲避秦兵追堵,便躲入天府西北百里外的封神山中,而九鼎之一的雍鼎便可能落在封神山中。” 如法长老听到封神山,脸色似乎有些难色,“那九鼎之一的雍鼎在封神山中何处——”觉有些不妥,语调一转:“我怕九鼎落入奸人手中,我们何不去将九鼎取来。” 老斋主摇头道:“我只是听闻,怎会知道九鼎所在,我天府向来不问世事,更不想卷入争权斗争中,既有人来寻九鼎,我便派人将此事告知朝廷,如此一来,天府便可相安无事。” 如法长老脸色大变道:“斋主不可,朝廷权势斗争难以琢磨,难防其中有人窥视,我们天府与世无争,便不要再多生枝节。” 老斋主神色如常,明知她居心叵测,却处之自若,“说得有理,况且只有一鼎的消息,得之反而要劳师动众。” 刻法长老急忙道:“此事暂且搁下,先想想如何从这里逃出去,外面还有一群人,他们很快会进来,非剑一个人也阻止不了。”说着,抓住沈风的手,“你快点想办法让我们逃离这里。” “长老说得是——”沈风笑吟吟地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脸色转为郑重,“麻烦你先去前面顶一下。” 刻法长老铁色铁青,怒道:“我一把老骨头,如何经得起打打杀杀,沈风,还是你有主意,快想想办法。” 沈风冷笑道:“救你?我跟你很熟吗?” 刻法长老怒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就是公报私仇,那是有何,我并非天府中人,我爱救不救,你管得着吗。”趾高气扬地傲笑几声,淡淡道:“我先救斋主上去,其他人稍候。” “你!”刻法长老一时气结,转道:“斋主你看此人——” 老斋主脸上浮现一丝无奈,在她眼里,沈风便如同一个顽皮淘气的孩子,心中甚是喜欢,笑道:“他并未天府中人,人家能救我们,我们应当感激他。” 沈风笑吟吟道:“还是斋主深明大义,斋主你先请。” 诸位长老被气得直瞪眼,之前他们各个对他横眉冷对,如今风水轮流转,这群老家伙反过来依仗他,沈风这个时候发挥趁火打劫瑕疵必报的不良精神,那他就不是沈风了。 将斋主拉上去之后,沈风抬眼看了一眼其他人,冷笑道:“该轮到你们了,你们谁想先上去,但我不是来你们天府当义工,想上去,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刻法长老冷哼一声,怒道:“我宁死不受你的羞辱!” “长老你是一个烈士,我敬佩你。”沈风狠抱了抱拳,继续道:“你们是葬身在这里,还是逃出白牙塔,你们自己选。” 其中一个长老站了出来,冷哼道:“你有什么条件!” 从衣兜内拿出一些笔纸,奸奸笑道:“也不是什么条件,是喜事,我与婳瑶即将成婚,但婳瑶却还没有嫁妆,你们这里都是婳瑶的长辈,自然要为婳瑶准备一些嫁妆,你们在写上要送出去的嫁妆,然后再写一些贺词,我便让你们上去。” 这分明是一张欠条,趁火打劫啊,劣童!劣童!刻法长老气得脸红耳赤,猛地背过身躯,给他一个正直的背影。 沈风才没有心思去欣赏,堆起一个腼腆的笑容,“这乃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我全是站在各位的立场考虑,来,谁要先上去。” “我先!” 沈风热情地迎接过来,奸笑道:“所谓嫁妆,就是体面值钱之物,你这么疼爱婳瑶,一定要用心地写。” 那个长老冷冷哼了一声,然后在纸上写下几行字,这种屈辱令他愤笔疾书,很快便写好了欠条,沈风拿在手中念道:“千年人参五株,秦朝瓷器十个——” “不错,不错,我甚是喜欢——”沈风笑容满面道:“长老之前怠慢了,来来来,请上去。” “下一个——长老仔细写,别着急,补品、珍珠、玉器、名画、名书都可以——才这么点,你别着急,再想想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如法长老,你有孙女吗,几个——” 塔中长老一个个上去,手中的欠条堆积上来,此时只剩下如刻法长老,他看着一个个上去,心情早就动摇了,绷着一张铁青的脸,生硬道:“婳瑶是我的师侄,她要成婚,我也应该替她准备一点嫁妆。” 沈风热切地握了握了他的双手,笑呵呵道:“长老终于想通了,写下你的诚意。” 刻法长老面色为难道:“我并未有什么身外之物,只有一件汉朝王后用过的梳子——”见他面色不善,嘴唇张了张,犹豫几下道:“还有一件银鎏金无量寿佛,此物世所罕见,乃是我珍藏之物,绝对不能给你——” “爽快!”沈风大喝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道:“长老果然够诚意,来,请上去,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到你那儿去拿——” 将所有人拉上去之后,叶绛裙走了过来,冷冷道:“你真卑鄙,明知没有危险,却以此事讹诈。” 沈风收拢一下手中的欠条,不以为意道:“你管得着吗!收工,回去。”两人也一起爬上去,站至高处,便望见顾碧落带人来围攻白牙塔,那些黑衣人溃败之下,逃的逃,自尽的自尽,根本从探听不了什么。 斋主与长老安全落到对面的山峰,沈风随后而来,几位长老看他的眼神充满愤怒,沈风却扬了扬手中的欠条对他们示威,少顷,婳瑶与几位师叔来至,连道画也不例外,她一上来便是上前挥泪,“斋主师父,你可有事?” “无碍,幸亏有沈风与非剑来救。” 道画看了沈风一眼,目光含冷,然后凑近在斋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老斋主语气瞬间加重了几分,沉道:“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来说,谁准你出来了,快给我回去静思宫。” 道画脸色生愤,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出白牙塔,沈风上前鬼鬼祟祟道:“斋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老斋主慈笑了一下,与他走到角落,“沈风,你有何事?” 沈风嘿嘿笑道:“这次小婿也算出了不少力,替天府赶走了恶贼,还揪出了一个奸细,斋主,您觉得小婿如何?” 老斋主笑容堆满脸上,神情慈祥亲切,“你这小子,还未与婳瑶成婚,嘴上倒先逞了便宜,这次你确是功劳甚大,人嘛机智聪明,对婳瑶也是一片痴心——” 沈风急不可耐道:“斋主果然好眼光,只要是真心对婳瑶,便也会觉得我是千年不遇的好女婿,斋主,那您是不是答应了,我过几日便带婳瑶离开,虽然天府风景优美,包吃包住,但我还有俗事缠身,可否先带回去,等了事后,再来探望斋主奶奶。” 他嘴上如同抹了蜜糖似的,还无耻得把奶奶都叫上,但斋主心中就是喜欢,笑容一刻也没有消停,沈风见她只顾着笑,又厚着脸皮道:“奶奶,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斋主笑呵呵道:“勿要着急,明日你若通过考验,便可带婳瑶离开,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好事。” 好事?天府一穷二白还多亏我自己去捞一笔,哪里还有其他好事,心中古怪,却不敢再相逼,他比神仙还精明,在天府中只要讨好了斋主,就可以横行霸道。 婳瑶走了过来,见他衣服脏乱,细心地为他整理一番,“你在跟斋主说什么。”在众人面前,不敢再直呼夫君相公,她本身怕生,怕生的人一般比较常人都怕羞。 但若动情起来,却是至情至性,这也是仙府中所有女人的情感表现,包括舒如姒、叶绛裙,还有道画!!! “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沈风笑了下,又担心她身体,急忙道:“你身体还没好,快回去草谷大夫那儿。” 草谷此时就在身边,对着几位长老和斋主行礼后,便道:“今日还须为你祛除体内的毒性,婳瑶,你随我来。” “是,师叔。” 走下几人后,便走到邋遢老头身边,问道:“道长,你可知斋主究竟想考验我什么?” 邋遢老头倨傲地抬起头,哼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告诉你!” 仙府中的人,要么冷淡木讷,要么各个脾气像个小孩子似的需要哄,无奈笑了下,悄悄道:“护法长老刚才将他的九丹金液送给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这瓶酒送给你。” 邋遢老头嗜酒如命,一听这酒的名号,浑身如同抽了鸦片癫狂起来,兴奋道:“此话当真!!!” “不相信算了,我去问别人。” “别别,我说我说。”邋遢老头脑子中只剩下九丹金液这四个字,想不也想道:“斋主所谓的考验,是想让你与北斗七宫比试,此是天府例来的规矩,凡是想离开天府者,须见其才华。” “还有这种规矩——既然是天府例来的规矩,那我问谁不是都知道,这不算。”沈风嘀咕一句,随即道。 “你小子想耍赖!”邋遢老头气得跳脚,捶足顿胸几下,哀哀大嚎道:“想我青石生平识人无数,如今竟被你这小给骗了,气煞我也,气煞我了,亏我还以为你品行高尚,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 沈风好笑道:“你着急什么,又没说不给你,只要明日的考验你让我通过,我就将九丹金液赠与你,如何?” “好,我答应你!”邋遢老头脸色马上变了回来,笑嘿嘿道:“一言为定。” 这老头也太没节操了,青石道长搞定了,其他六个人就不好搞了,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去找顾碧落商量一下,沿路走下山峰,便遇到了她,两人之间相距一座架桥,“顾小姐,我在这里。” 听到了喊声,本来是走过来,脚步一转,却往另个方向而去,顾碧落急走了几步,来到一个清静的地方,这里是一个山崖边上,坐着崖边可望见一片片云海缠绕。 “顾小姐,你怎么爬到这么高的地方。” 小坐少时,身后便爬来一个人,沈风爬到她身边坐下,见她默然无言,“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关于这次的人的谁派来的?”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顾碧落目光直视,淡淡道。 沈风笑道:“看你说的,你仔细想想,你除了在家里、出外游历,与谁在一起时日比较多,不算你的家人在内——”见她有所神思,“是不是我,那就对了,你心里那点事,我还会不知道。” 顾碧落转眼过来,蹙眉道:“两者如何联系在一起?” 沈风想了下,笑道:“你有没有听过夫妻相这一说?” 顾碧落点头道:“听过!但只是有心人为讨好或套近的逢迎之说,无根无据——”见他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想说什么?” “夫妻相并不是无根无据的话,而是有依据的。”沈风笑道:“夫妻如果很恩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胶似漆,他们就会长得越像对方,不仅仅是容貌,性格也会相似,这是彼此相爱的结果,也是因为互相迁就,互相包容。” “是有几分道理,但与你我无关。”嘴角笑了下,继续眺望前方。 “我们自然是没有夫妻相,但相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被你影响,也开始理解你,了解你,所以我想跟你达成共识,以后一起反腐倡廉,惩恶扬善。”沈风一本正经道。 顾碧落冷哼道:“不必了,你与我已划清界限,你先前不是想不管这些事情了吗。” 沈风瞧了一眼,无奈笑道:“你还在昨晚的气?” 顾碧落神色如常,目光直视前方,“昨夜你只是一句玩笑话,何须为此生气,你多虑了,我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说说你有什么事情,我定会相助。” 这小妞怎么变得那么好,一点征兆也没有,心里觉怪,不再多想,转而道:“我想让你帮忙查查当今皇帝有没有在民间的妃子。” (五千字的章节,多写了一点,所以发晚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连过两关 次日,也是考验的日子,昨日和顾碧落商量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这几个人性格迥异,实在猜想不出会怎么考验,今日站在华清大殿中仿佛是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忐忑不安而又紧张。 大殿中所有长老皆已在列,他们各个才被敲诈一笔,早已视他为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眼珠子仿佛十八罗汉身像快要瞪出来,最可恨的是这小子的嘴脸,一个劲道谢,一个劲握手,叫人呕血。 陪着婳瑶行了一些祭祖祭天的礼数,这些礼数十分繁杂,比嫁娶还麻烦,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规矩,不就离开天府,搞得像是要‘嫦娥奔月’,从殿台祭天之后,重新回到大殿中,可算将把这些礼数做完。 大殿中一片梵声禅钟,香烟袅袅,老斋主念了一段话后,走到两人面前道:“婳瑶,你可决定了吗?” “弟子心意已决。”纪婳瑶脸上濯着淡淡的笑容,与他相视了一眼,目光聚在前方,极其坚定。 “这串念珠跟随我多年,今日便交与你——这是为师的心意,你勿要推辞。”老斋主取下手中念珠,神色有所感叹,又道:“你们从清俗门进去,若能通过考验,便可下山,此次考验有七关,共有七人在里面等你们,通过四关即可,除了你们二人外,你们可挑选一人相助。” 纪婳瑶目光落在顾碧落身上,上前执起她的手,亲切地对之一笑,“顾小姐,可否请你相助。” “纪小姐若不是嫌我愚笨,我自然愿意。”顾碧落点点头,神色显平淡,此行来到仙府的目的,她自己都弄迷乱了,忙前忙后都是为了他们夫妻团聚。 “多谢顾小姐。”纪婳瑶虽身装简朴,气质却是明净如琉璃,低眉顺眼间,沾惹了一道佛尘味,绝非一般女子可比,可见天府对她之用心,“之前相公多有得罪,在此我替他赔个不是。” 言毕,便要屈身赔罪下去,沈风急忙拦住她的身体,“我昨日已经向顾小姐诚心认错了,顾小姐也不是小气的人。” 你那叫诚心,这人什么时候能诚心认错,倒叫人心慌,顾碧落淡淡瞥了他一眼,“纪小姐勿要行此大礼,我并未生气。” 这位姑娘真是难得一见,不仅学识广博,且待人和善,更有倾城之颜,看来这一年来,相公福泽不浅,才可遇到如此贵人相助,“顾小姐心胸开阔,我深表敬意。” 闲话说完,几人一起进去清俗门,行过条幽暗的木匝道,便来到第一个房间内,而草谷大夫便坐在房间中,而房中还放着一些医书。 “拜见草谷师叔。” “草谷大夫,你该不会是想考我们医术。”无奈笑道:“医术我们几人都不如你,这一关我们放弃。” “小子不要着急,你先听我说完。”草谷说话如同喜鹊,悦耳动听,除了她的一头白发,无论容颜和声音都与十岁孩童无异,“今次考验与以往不同,非是为了考验你们各项技艺,而是我们七宫与你们三人的比试,比试中我若输了,便随你们一起下山,比试若输了,你们也可下山,但我不会随你们下山,沈将军,这张书信请你过目。” 说着,从书简下抽出一张书信,接过书信一看,上面乃是斋主奶娘亲笔:此次你们二人下山凶险难料,沈将军更是贵为保家卫国之将领,而我天府一直祈望社稷安定,如今天下隐隐有动乱之相,朝廷中更是有争权之人,故此我想草谷、问书等人下山助你完成大业,但想让他们追随你,却要靠你的本事,我不可左右,沈将军,婳瑶便交与你了,望你好好待她。 合上书信,长长地叹息一声,斋主奶奶确实待婳瑶如同亲人,也是一个心怀慈悲的老人。 顾碧落淡淡一笑道:“看来斋主有意助你们二人,北斗草谷行医,问书有识,青石善谋,壶酒匠工,广音抚琴,道画临摹,非剑绝尘,各个身怀技艺,他们若可为社稷入世,乃是大幸。” 婳瑶轻叹一声,心知这一定是斋主的用意,柔声道:“相公,几位师叔皆是身怀大才,得之大幸。” 有道理,除了邋遢老头、小大人和道画,其他几个人如果一起下山,的确是好事,特别是这个草谷,最近正愁阳火太旺,她可以为我煎点降火药,“草谷大夫,我们要如何比试?” 草谷淡淡道:“比试医术你们当中无人有胜算,沈将军请恕我无法随你下山。” 顾碧落叹道:“确实,论医术,我们当中无一人可有胜算。” “慢着。”喊住一声,“谁说不会医术就胜不了,我想先问问草谷大夫,若能救人便可算是医术吗?” 草谷沉吟少时,点头应是。 沈风嘴角藏笑道:“那就好了,比试天下所知的医术,我们当然赢不了你,但若可提点一些草谷大夫所不知的医术,是否便可认为我们赢了比试。” “说来一听。” “很简单,我出一道题目,你若无解救之法,而我可解救便算是我赢。”见她点头,想了一个最能区别古代医术与现代医学例子,随即道:“|假若有一个失血过多,止血已经来不及,你要如何救治?” 草谷断然摇头道:“无可救治!” 早已料到她对此束手无策,因为她是一个‘中医’,笑了一下,“既然草谷大夫束手无策,便等同于这个患者死了,而若是我便有办法救治。” 草谷思索再三,才道:“请讲!” 其他二女脸上皆有疑色,他从未习学过医术,若是失血过多,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用,可见他信心满满,似乎是有了胜算。 沈风没有正面回答,见到医桌有一壶水,便上前将水倒去,问道:“想喝水吗?转头,对着另外二女,再问道:“想喝水吗?” 说着,在草谷面前,用另外一壶水倒入其中,做完这一切后,笑嘻嘻道:“就这么简单,失血过多的患者便可起死回生。” 这是简单的逻辑,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不懂医术的二女,她们心中仿如点亮了一盏明灯,立即通透起来,这是最简单的逻辑,既然失血过多,那就输血,不懂医术的人反而想得简单,但草谷却难以理解,这完全脱离她所学的医书。 古代大夫无非是用药物补补血,红枣、枸杞、猪肝等等,但只能起到补血的作用,顶多治疗一下贫血,但如果是失血果断,补血根本来不及。 草谷静静思索许久,问道:“血气乃是命之根本,如何以他人之血补之,倘若如你所言,那岂非成了茹毛饮血的禽兽。” 师叔也言之有理,但相公思想一向不同寻常,此番言论,定然是超乎我们所想,纪婳瑶心中有思,静静听着,见顾碧落神色淡静,心中微奇。 沈风听得啼笑皆非,失笑道:“我指的是输血,而非喝血。” 草谷皱眉道:“有何不同。” 掷地有声道:“当然不同,喝血是将血液喝进胃部消化,而输血则是利用脉搏,将血液输入体内,你是大夫,你说这有何不同!” “输血——”纪婳瑶神采点点,与顾小姐对之一笑,“只不过变了一字,细想起来便是两番景象。” 三人中,感思最多自然是草谷,细细琢磨之下,脑中顿时开明起来,对此法子再三思索,有些迷惑之处,又不知如何问起,欲言又止道:“你——” 沈风摆摆手,断道:“随我一起下山!” 草谷心中有所迟疑,但医术又是毕生之追求,沉吟片刻,缓缓起身道:“我随你们一起下山。” 纪婳瑶嘴角含喜,上前屈身作拜道:“多谢师叔肯愿相随。” 顾碧落悄悄上前,低声道:“方才你所说的医术,若可发扬光大,便可减少战场上将士的伤亡,输血之法当真可行吗?” “输血不是两个字那么简单,有些血可以输,有些血不行,要是这么简单,之前我早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沈风摇摇头,神情严肃,见她有所失落,笑道:“不过只要肯想办法,输血还是可以普及,现在草谷一起下山,我会将生平所学教给她,再让她组建一支军中治疗队伍,我也不用再打仗了,以后就跟在大军后面为兄弟们止止血,擦擦汗。” “你想得倒美,你只有一事可做,那便是上阵杀敌!”白了她一眼,忽地从他口中听出另一番意味,语带兴奋道:“你方才可是说,若是柔然军再入侵大华,你会再披甲上阵?” 坏了,沈风瞪大眼睛,眼皮急跳几下,一头雾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顾小姐别白日做梦了,老婆我已经找回来,以后时间都用来‘脱甲’,哪有时间披甲。” 无耻小人,说话不算话!顾碧落冷哼一声。 顺利通过第一个考验,便带着草谷进入下一个房间,守候在第二关的是天璇宫的问书道长,见草谷跟随其侧,奇道:“你们三人并未精通医术,怎会赢了草谷?” 沈风哈哈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长话短说,问书道长,你的比试内容又是什么?” 顾碧落从旁提醒道:“问书道长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天下事,见解独到,乃是少有的智者,你若令他下山辅助,对你大有裨益。” “你倒是着急——”问书洒然而笑道:“比试十分简单,你与我各出一题,若你输了,我便随你一起下山。”他虽身居天府,但却见识过各种刁钻问题,青石道长经常用一些无赖的问题为难他,皆被巧妙的应答过去。 问书道长也挺有用的,最近刚好想探索一下房中术,沉吟片刻,嘴角忽然露出一道奸笑,语出惊人道:“不用比了,道长你已经输了。” 三女目露疑光,问书道长亦是满酬迷雾,惊疑道:“比试尚未开始,我为何便输了——”随即有所意会,笑道:“你勿要想蒙混过去。” “非也非也——”沈风笑嘻嘻道:“方才未必输,现在是真的输了,大局已定。” 这家伙,竟然如此戏弄道长,旁观者清,之外的顾碧落听得清楚,她心思缜密,细细回思之下,不禁掩唇而笑。 “这又是为何——”问书道长又是惊疑,而后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你这小子!哈哈,有趣,有趣!” 沈风回头对着三女露出一个得意笑脸,纪婳瑶再一思索,也想明白其中的玄机,不禁莞尔一笑,无奈地笑了笑,草谷见他们都在笑,也不知沈风是如何赢了,低声去询问,婳瑶逐低声与她说明原因,草谷听罢,也是笑了起来。 进入第二个房间后,问书道长就问沈风是怎么通过第一个考验,这无心一问,却是他的败因所在,也就说明他不知道沈风怎么通过第一个考验,所以在问书道长说明比试内容后,他就已经输了一半,然后沈风故意说他已经输了引他入套,果然,接着问书道长又问了一句‘比试尚未开始,为何便输了’,这个问题沈风自然知道答案,所以才有了后面的那句‘方才未必输,现在是真的输了’。 这简单几句话中,问书道长已经问了一个问题,而且也解不开一个问题,这胜利不是沈风的,还能是谁的,虽然有些无赖,但何尝不是一种机智,问书道长也只能心服口服,这些当然不是算计好的,而是临场应变的能力。 笑声渐收,问书道长似是余兴未消,笑呵呵道:“你赢了,小心提防着还是被你算计了,我可以随你们下山,但我准备的题目却还没说出便输了,未免有些不甘。” 纪婳瑶笑道:“师叔是否还想考验?” “还是师侄知我心也。”问书道:“若你能答出我的题目,我才算心服口服。” 沈风无奈笑道:“那好吧,谁叫这里是你的地盘,请道长说出题目。”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一群奇葩(大章节) 问书道长道:“孙膑与庞涓皆是鬼谷子的徒弟,传闻一日鬼谷子出了一道题目,鬼谷子从二到九十九中选出两个不同的整数,把积告诉孙膑,将和告诉庞涓——” 题目讲到一半,问书忽然摇摇头道:“你可有看过《九章算术》,若是未读过《九章算术》,恐怕难以解答此题。” 沈风笑道:“先生尽管出题,简单的算术难不倒我。” 问书道长失笑道:“差点忘了,连顾小姐都对你推崇备至,这点算术运算必然难不倒你,倒是我杞人忧天了,那我便继续说了——” “庞涓说,我虽然不能确定这两个数是什么,但是我肯定你也不知道这两个数是什么;而孙膑说,我本来的确不知道,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能够确定这两个数字了;庞涓又说: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也知道这两个数字是什么了。” 言毕,微微笑道:“这两个数字是什么?” 沈风听罢,眉头大皱起来,“有点难,看来先生真是煞费苦心,先让我想想。” 思考了良久,问书问道:“可有解法?” 沈风抬起头笑了下,从旁拿来笔纸,一边写着一边说着,一连串分析解答后,才道:“因为只有孙膑才知晓答案,所以两个数字是四与十三。”说罢,长松了一口气。 “不错,正是如此,沈将军不仅勇武无敌,更是聪明过人,在下自叹不如。”问书说罢,反而行了一个礼,顾碧落看看暗暗称奇,没想到这家伙到了仙府,与几位高人相比丝毫不弱下风,且令草谷与问书甘心相随,若再得其余几人相助,他或许真可成就一番旷古伟业。 顺利答出后,问书道长总算心悦诚服,行入第三个房间里,房间空荡荡的,只有广音一人,几人进来后,广音目光便落在他身上。 静了片刻,沈风冷不丁道:“跟我一起下山。” 他的一句话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出人所有人的意料,广音没有一丝犹豫,便道:“好!” 几人神情一愕,问书道长惊疑道:“师妹,你为何不考验他,便答应一起下山。” 广音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几人将目光落在某人身上,沈风神神秘秘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纪婳瑶也知其中原因,便上前给广音行礼,而后几人一起进入第四个房间,前面三个考验,简直如同在走路一般,速度快得令人惊叹。 第四个房间是青石道长,也就是邋遢老头,沈风见到是他,还不等他开口,直接道:“这一关我们弃权,不玩了,直接去下一关。”说着,便要离开。 邋遢老头在棋盘前翘着二郎腿,眼睛半睁半闭,浑身散发出一股王八之气,但瞬间从地上跳了起来,“小子,小子,你给我站住,草谷、问书、广音你皆能通过考验,为何到了我这里,还不知如何考验便要弃权。” 顾碧落低声在耳边劝道:“青石道长善谋,若是一起下山,可助你良多。” “不用在说了!”沈风大手一挥,眼角余光瞥了一下老头,不正眼道:“我不想他跟着下山。” “你!你!”邋遢老头怒色上头,“岂有此理,竟敢看不起我。” 顾碧落皱眉,不知他为何要放弃,见他妻子神色淡淡,便附去身旁问道:“他在想什么?” 纪婳瑶淡淡一笑,起手掩在唇角,低声,“我亦不知,相公心中自有打算,这些事我不想去想,也想不透。” 邋遢老头上前拦住,沈风站住脚,挑眉道:“老头,我弃权你还不让。” 邋遢老头怒哼道:“先说清楚,为何唯独放弃老夫这一关。” 沈风冷笑道:“你还敢问我,明明早就知道斋主的意思,却还借此骗了我一坛好酒,如果再把你带下山,不是到处坑蒙拐骗,祸害别人,还连累我。” 邋遢老头怒色加重几分,忽地尖嘴猴腮地笑起来,怒色渐渐消散,冷哼道:“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沈风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意,邋遢老头也不阻拦,一屁股坐在棋盘上,不停地抖着脚丫子。 “你不下山便好。”广音哼地一声,问书道长也望了青石一眼,莫名笑了下,随着其余几人一起前行。 行至中段,广音忽然停下,“壶酒性格比青石古怪,你们要当心一些,我恐他不会听斋主的话。” 问书道长:“师妹所虑极是,师兄向来孤僻,若不是天府有难,绝不可能见到他,而他亦喜欢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终年除了青石道长,谁也不见。” 沈风淡淡一笑道:“我有办法让他一起下山,但下山不是跟着我,下山之后,我还他自由,随他想做什么。”他有自己心思,这个壶酒擅长机关器械,就算他不下山,硬拽也要将他拽下山,上阵杀敌是当代丰功,促使发展却是利于千秋万代。 几人走入房间内,壶酒手中正把玩着一个物件,神情挑衅,但由于他只有**岁孩童的个子,模样又显得有些滑稽,“谁要考验,先走上前两步。” “别上前!”房间中气氛有些诡异,遍布着一些奇异械器,见地上木板与之前有异,顾碧落忽叱一声。 沈风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稳稳地向前踏出两步,当第二部踏下去时,地板突然裂开,从地下出现一个两米深的陷阱。 “相公——” “沈——” “哈哈,小子,你掉入我的陷阱了!!”壶酒兴奋地跳起来,如同一个顽皮的孩童,“笨死了,笨死了,她都叫你不要上来,你偏还要上来。” 只一瞬间,便掉入陷阱内,接着几根钢铁很快匝住出口,心中有预料,掉下去时,并未觉得意外,反倒是抬头对着上面的人,“我没事,不用担心。” 壶酒走了过来,叉着腰得意道:“斋主说你聪明,我看不过如此。” 纪婳瑶脸色略有愠色,语调转重道:“师叔,你为何将布下陷阱!” 壶酒似乎害怕婳瑶生气,神色有些惧怕,急忙道:“婳瑶师侄,你先被生气,这个陷阱死不了人,且我这么做,也是谨遵斋主的吩咐,设置一个考验,看看是否可以通过。” 原来壶酒怕婳瑶,婳瑶管得住他倒好,在陷阱寻了寻,少时便发现一把奇特的锁,锁上有十八个铁环,暂时看不出其中是怎么衔接,心中很快明白所谓的考验是什么,指着道:“是不是解开这个锁,就算通过考验了?” 壶酒得意道:“正是,各位师弟师妹,此是我最近造出的十八罗汉锁,极其难解,我花费三日三夜才将其解开。” 广音冷哼道:“又是这种孩童把戏。” 壶酒狠狠凶了广音一眼,转而看了看其他几个师兄妹,稍露出几分成熟,叹道:“你们几个都要随这小子下山,我又少了几个师兄妹。” “不好玩,不好玩!都是这小子害的,草谷师妹,你不是最怕外面的人,怎么肯随这小子一起下山。” 草谷张了张嘴唇,终是没有说话,又沉默无言,这师兄妹中,壶酒不耐烦道:“你从小就是这样,一遇到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就不说话。” 问书笑道:“师兄,你也莫是如此。” 壶酒道:“谁说我像草谷师妹了,我天天与械器说话,只是你们不知而已,广音才是,天天就知道对着那些乐器。” 问书哈哈笑道:“其实我们这几个师兄妹皆是如此,此次下山可经一番历练。” 草谷急忙道:“到时还请问书师兄多多相照。” 广音踌了片刻,也红着脸道:“听说世中多纷乱,师兄饱读经书,想必对世间了解甚多,还请师兄多多关照。” 问书脸色略窘,摆摆手自嘲道:“书中并未包涵人心人事,师兄对世间也知之甚少。” 壶酒眼睛发亮,急忙道:“你看你看,你们一个个从未下山过,对世中人事生疏,常言世间人心险恶,为了一己私利,连亲兄弟也可杀,世间如此可怕,我看你们都不要下山了,好好住在天府,不是更好。” 几个师兄妹谈话间,其他二女心思皆在沈风身上,壶酒口中的十八罗汉锁是一个极其负责的十八钢环锁,此时还只能拿着锁,无从下手。 纪婳瑶静静看着,顾碧落则是一起思索解环之法,半响,壶酒蹲下来嘲讽道:“小子,是不是没有办法解开,如果三日内你没有解开,这个考验就算你输了。” 先把你忽悠下山,老子有的是办法治你,心思重回环锁上,之前迟迟不动,并非是束手无策,而是有了办法,环锁小时候早就玩腻了,初中奥数班还有玩过更难的,换锁有二环、三环、九环、十八环,难度逐渐提升,这个十八罗汉锁,也就是十八环锁,解法过于困难,需要多思索才能下手。 壶酒继续撮着小胡子冷嘲热讽,顾碧落听此人舌燥之极,心中颇觉讨厌,也难怪几个师兄妹皆不喜他,心想间,已见下手解环,喜上心头道:“你可是想出法子了?” 沈风手上快速翻弄着,全神而注道:“不知道,先试一试。”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师叔心性顽了一些,你勿要怪他。” “相公胸中有沟壑,只要不是你被人欺负,都可以不计较,我向来讲究以德服人。”见到婳瑶以后,温驯了许多,但可不代表他转性了,只是他现在什么都迁就婳瑶,含在口中都怕化了。 “哼,就凭你也想解开环锁。”壶酒癫笑了几声,接着滔滔不绝自恋几句,最后又道:“没有十日,你休想解开十八罗汉锁!” 兹! 话刚说完,便是一声脆响,众人心弦随着这一声起伏,壶酒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设计的机关缓缓打开,神情除了震惊,再无其他血色,结结巴巴道:“你!你!竟然!竟然!” 在妻子的喜色下,慢慢从陷阱中爬上来,然后挺拔身体耸立在他面前,见他心性与孩童无异,好笑道:“这种环锁,在十岁之前我就玩腻了。” 壶酒惊地一下子呆住,“竟然在不到半个时辰内,便将十八罗汉锁解开——” 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按照规矩,你输了随我下山。” “不算不算,再来一局,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壶酒满脸不甘,直接坐在地板上瞪脚,像个小孩在跟大人哭闹。 给婳瑶使了一个眼色,婳瑶立即道:“师叔,比试你确实输了,输了自然要下山。” 壶酒脸色惨白,状若歇里斯底,“我不要下山,我不要下山,打死我也不下山,这一关你通过了,快走快走。”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本来真没多少耐心哄他,但想到能为世世代代的人做出价值无比的贡献,便耐住心等他平静下来。 纪婳瑶见他神情认真执着,情愫牵之心思为他思索,片刻,唇角沾喜在他耳边轻道了一句。 “有办法了。”经婳瑶稍微提示,马上便想到一个简单的办法,兴奋之下,抱着她的脸颊便亲了一口,惹得几个白眼和后脑勺。 “壶酒师叔——”悄悄走近他身边,从衣兜拿出一件通体漆黑的物件,|“你看看这是什么?” 壶酒头也不抬道:“不看,你们快点走!” 沈风继续蛊惑道:“你看一看再说,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你一定从来没有见过,也一定制造不出来。” 壶酒耳朵一动,悄悄抬起头,目光很快被那件黑色物事吸引,语调一转道:“这是何物,我怎么从来未曾见过。” 沈风嘿嘿笑道:“这是我宝贝,名叫无敌黑金刚,不仅通体漆黑,还是一把威力巨大的火器,只要扣动扳机,便可在顷刻之间射死对方。” 壶酒一下子跳起来,兴奋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沈风重新将火枪收起来,嘿嘿笑道:“这是我的宝贝,哪能说借就借,好了,我们该去下一关了。” 壶酒一下子拉住他的裤管,脸色涨红,迫切道:“借给我看看,就一眼,一眼就够了,我拿这里面的东西跟你交换。” 沈风摇头道:“没兴趣,松开!” “求你了!借我看看!借我看看!”壶酒见到新奇器械,心神皆是趋之若鹜,为之如痴如醉。 沈风挑眉笑道:“真想看?” 壶酒急忙点点头。 沈风正色道:“想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随我下山,下山以后乖乖听我话,我就将这把黑金刚送给你。”之前还想放他自由,但以他的心性,没有施以管制,根本不能让他专心匠工。 “当真!!”壶酒兴奋一叫,马上又是惧怕地摇摇头道:“不行,我不想下山,我不想下山。” 沈风硬下口气道:“不想下山就算了,我们走!” “等等!”壶酒急忙道:“除了下山,其他一切条件任由你说,我都答应你。” 沈风执道:“必须下山,否则免谈。” 壶酒猛地摇头,惊叫道:“我不要下山,山下的人会杀人,我不要下山!” 纪婳瑶柔声道:“师叔,弟子也下山过,世中并未如你所想般可怕。” 沈风冷冷道:“下不下山你自己决定,别再说了,我们走!”说罢,带着几人离开。 正当几人走入门内,壶酒突然跑了过来,喊道:“等等,我随你们一起下山,反中子你们都下山了,留着我一个人也没无趣。”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师叔肯下山的话,婳瑶一定会好好照顾妥当。” 壶酒急急道:“你方才说的可算数?” 沈风无奈笑道:“只要你随我们下山,可以听我的吩咐,我一定将黑金刚送给你。” “一言为定!” 壶酒兴奋地冲在前头,屁股一扭一扭,走路甚是滑稽,当几人行在前面,沈风则落在后面,顾碧落慢了几步,忽然没头没脑道:“之前我收回对你说过的一些话。” 说毕,又快走几步行在前面,沈风听得一头雾水,没有多想,接下去第六个考验,但由于道画的弟子,也没有多大兴趣,直接弃权进入最后一个屋子。 在最后一个屋子等待的人,正是师傅叶绛裙,她手执长剑背对着,然后缓缓转过身,目光已经冰冷无情,形体缥缈如云雾遮山。 “我不想下山,你也打不赢我,通过前面的那道门,便可离开。”叶绛裙神色淡淡,语气清澈,说完,便从他们身边走过,来与去之间,如此短暂,如同烟火。 纪婳瑶脸色泛愁,轻叹道:“师叔性子冷淡,易受孤独之苦,总是一个人对天静望,之前还有我陪她说话,如今我走了,这天府便无人陪她说话了。” 壶酒也道:“师侄,师叔可嫉妒了,平日你经常陪在非剑身边,非剑也极少与你说话,反倒是我,每次你来师叔皆是盛情相待。” 广音冷哼道:“婳瑶是体恤非剑,你却只顾嫉妒。” 壶酒嘴巴一张,噪道:“广音,你非要跟师兄作对吗,再说你一个弹琴吹瑟的,何必跟着一起下山。” 两人正在争吵中,邋遢老头突然跑了过来,大喊道:“等等我,等等我,别想丢下我!” 几人齐齐一望,纪婳瑶与顾碧落并立在一起,淡淡一笑道:“青石师叔果然还是来了。” 汗,带着这几个奇葩一起回去,也不知是对是错,糟了,只顾着来找老婆,老婆找到了,要带去哪儿,这个几个人还好安排,大不了丢给顾碧落,但婳瑶要怎么安排,难不成要住进岚小姐家里。 宅子里不禁有岚小姐、唐大小姐,还有新搬进来的洋妞,远的不说,隔壁还住着两个大小魔女,万一舒姐姐来找我偷情,还不要被婳瑶打断腿,想到此,脸上苍白无色,豆大的汗水直冒出来。 “相公,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两人经历生死悲欢,此时正值如胶似漆,婳瑶时刻伴在左右,见他脸色不好,便关切起来。 怎么告诉婳瑶家里的情况,总不能说,在你离开后,我按耐不住,又到处沾花惹草欠了一屁股风流债,顿时头大起来,悻悻笑道:“我没事,我们快点赶路。”说罢,疾走几步带头。 “顾小姐,相公他这是怎么了?”纪婳瑶还不知她还没嫁过去,就已经多了几个姐妹,但以她的性子,任何人也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是怎样一番态度。 顾碧落目光落在前面那个挠头抓腮的人,嘴角不禁露出一道笑意,笑中有些幸灾乐祸之嫌,揶揄道:“我也不知,大概是在想着如何安顿你们。” 群山环绕,几人沿着山路背着仙府离去,美如人间盛景的仙府亦要为前路变成过往,这世间再美的风景,再美的夕阳,也不及脚下的路重要,因为每个人都要向前走,而不是像草谷壶酒等人,一辈子留在天府,停滞不前。 几日后! ——京城—— 骄阳艳照,如火如荼,京城城门口车马络绎不绝,城门外几里处远远行来一拨人,周围人群见他们的装扮,不禁多侧目几眼。 “草谷大夫,广音姐姐,你们两个很冷吗?”走了几天山路,沈风容貌如同身居山林的野人,完全不服勾搭各家小姐时的俊俏。 广音疑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此时,广音与草谷左右顾忌着来往的行人,神情尽是恐惧与不安,身体不自觉间紧贴在沈将军身边,恨不得干脆爬到他背上,沈风无奈笑道:“不冷你们干嘛靠得那么近,你们有到底有多久没有出来了,好歹你们也都算是不世出的高人,都给我挺胸收腹头抬高,不要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邋遢老头背上驮着一个人,气喘吁吁道:“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不就看到几个生人,就吓得爬到我背上,斋主平日里教导我们几人要坦诚相待,壶酒,老子背不动了,你给我下来!” “不下!不下!”壶酒将整个人用白布包裹成木乃伊,瓮声瓮气道:“你要是不背我,待我落脚之后,就不再给你酿酒。” 沈风脑门拧成一条黑线,这些都是什么奇葩,刘姥姥进大观园也就算,这分明是刘姥姥进墓园。 (六千字的大章节,不分章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难断家务事 “你看看那几人,穿得道士不像道士,乞丐不像乞丐,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那个小姑娘才叫奇怪,一头白发,模样却像是小孩子。” “咦,你瞧,背上那个孩子怎么长着胡子?” 人群经过时,便驻足评头论足,令几人更加惴惴不安,他们在仙府一副高深莫测的派头,但走在街头,却如同一只只过街老鼠。 此时两边的衣角被广音和草谷抓着,后面则是躲着问书先生,就连婳瑶也不太适应,她毕竟被关了一年,之前下山也不过几个月时间。 “让开!让开!” “给我让开,小心老子揍你,看什么看,不服单挑!” 一群群手持刀枪的人拥入京城内,他们身形比一般百姓要健壮,声音洪亮,将草谷与广音吓得躲在一旁。 “师叔,莫怕。”经过几日的修养,婳瑶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也渐渐丰腴一些,将身姿勾勒得更加柔沃,“此处是天下脚下,无人敢惹事滋乱,这些人只是粗鲁了一些。” 草谷目光瑟瑟地看着一个袒胸露乳的野汉,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来,急急躲到后面,低声道:“这些人如此凶恶,怕是脾气不顺。” 沈风无奈一笑,见着人流中不乏中佩戴武器的人,疑惑道:“最近京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那么多人进入京城。” 顾碧落略略思索,忆起一事,即道:“今年七月,京城会有一场盛大的武试,我想他们或是为此事而来,此次武试还是皇上亲自审监,足可看见朝廷对其重视。” “武试?”嘀咕一下,恍然道:“战事刚消,朝廷也该有所觉悟,这场武试希望可以涌出一些将领来。” 顾碧落道:“此是军方的奏请,所有参与武试的人还有军中将领,若你想扬名立万,此是绝佳机会,皇上以及所有大臣皆会来武场。” 沈风摇摇头笑道:“我就不去参加了,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再说婳瑶身体还没康复,等她好了我要带着她到处游玩。” 纪婳瑶性子与之前别无不同,深明国家大义,坚定道:“相公不必担忧,若是因我耽误大事,反而令我成了罪人,若是如此,婳瑶宁愿自尽。” 沈风吓得脸色煞白,急得一下子说不出话,顾碧落掩唇而笑道:“他是不想投军,并非全因纪小姐。” 这小妞真会找机会,讽刺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悻悻笑道:“顾小姐说得对。”之前争锋相对,这一次反而要感激她讽刺自己。 纪婳瑤柔声道:“若相公不愿投军,我们便小居安生,凡事只要考虑清楚,便不会使自己后悔。” 沈风笑兮兮道,“老婆你太好了,怎么能小居委屈你,明日我就去买个大宅子,再招来几个像丫鬟,把你伺候得比公主还舒服。” 顾碧落淡淡道:“大街上来来往往皆是任,你却说这些话,也不嫌害臊。” 抬头张望几眼,大奇道:“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我眼里只有我老婆一个人,婳瑤你累不累,噫!都流了一滴汗了,快,我背你,离开仙府的时候,我可是许诺斋主奶奶,不会让婳瑤流一滴汗。” 几个行人目视着他们,纪婳瑤脸颊霎时涂上一层酡醉,羞嗔道:“相公,我不累,还有很多人看着——” 抬头装模作样看了一圈,自欺欺人道:“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从这里还有一段脚程才能回到宅子,你先在我的背上休息会。”说着,将婳瑤扛了起来。 如此荒诞的话,骗不了任何人,也就只能骗骗自己,真不知他的脸皮是如何长出来,瞿家千金听到白眼连连,婳瑤身子还虚,也便任由着他。 路过行人投过来的眼光越来越多,她性子喜淡,何曾做过如此张扬的事,这一路上都是被相公背着,但此时在大街上,被人看得一阵不适,“相公这次西征我也略有耳闻,柔然军凶悍强横,望这次可令报国志士勤加苦练。” “相公——”她脸色露出一丝担忧,“虽我久在天府,但听闻相公得罪不少人,其中便有禁卫军统领夏侯屠,他会否对你不利。” 邋遢老头气喘吁吁道:“老夫送你一句,京城局势如深渊潭水,若想没用顾虑,便该将他打压下去,让他不能翻身——壶酒,老子累死了,你给我下来。” 顾碧落道:“先生说得不无道理,这次夏侯屠定会参加,若可胜出,便可挽回一些颜面,重新赢得皇上的信赖。” “夏侯屠这次遭受那么大的耻辱,肯定会参加这次武试,他要是参加的话,应该可以胜出。”沈风苦笑道。 “未必!”顾碧落叹道:“还有一人或许可盛过夏侯屠?” 沈风奇道:“不都说夏侯屠是军中第一人外,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 顾碧落叹道:“这是有心之人造出来的声势,夏侯屠的确有过人本事,可说禁卫军中无人是其对手,三方将领中也难逢敌手,但在北方抗衡柔然的将领中,由于常年驻守北方,难说夏侯屠可打赢北方将领,譬如宋行军。” 沈风奇道:“是他!” 顾碧落点点头,不再说话,行至下一个路口,忽然道:“各位先生,纪小姐,我先告辞了。” “等等,顾小姐!”沈风干笑几声道:“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顾碧落淡淡地瞥了一眼,“你要让我安排他们的住处,是吗?” 沈风干笑两声道:“我一下子没有办法安排那么多人,还请顾小姐帮忙安排几个。” 广音道:“我不要与他们二人在一起,请将我与婳瑶安排在一起。” 邋遢老头不乐意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吗,老子下了山之后,才不用你们来安排。” 草谷也道:“我要与广音师姐与婳瑶在一起。” 顾碧落沉吟道:“那烦请问书道长、青石道长、壶酒道长与我一起回府,我来为你们安排住处,我爹一定对几位欢迎之至。” 纪婳瑶道:“只好与几位师叔暂行告别,过几日我便来府上看望师叔。” 顾碧落屈身行礼道:“告辞!” 几人暂别,剩下草谷广音等人,沈风一想到回宅子,就有些头疼,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你似乎有话要说,从仙府下来时,你便一直欲言又止,这是为何?” “救救我,救救我!” 说话间,前面突然跑来一个女子,女子惊慌地推开人群逃跑,后面还有一群官兵在追捕,女子一下子趔趄倒地,摔倒到在几人面前。 “这女子——”纪婳瑶睁开眼睛,小息了片刻,眼眸明亮了许多,从他背上下来,“姑娘,这些人为何要抓你?” 女子拜倒在几人面前,哭喊道:“救我,求求你们救我!” 官兵追至面前,怒喝道:“她得罪了太子殿下,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女子突然跪了下来,连磕了几个响头,含泪道:“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想要霸占我,小的不从,拼死从府邸中逃出来。” 纪婳瑶目光落在几个官兵身上,冷哼道:“岂有此理,竟敢在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 “那又如何,我们太子殿下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官差趾高气扬道:“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快快跟我走!” “太子殿下?”沈风听得冷笑一声。 “不错,正是太子殿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不要妨碍官差办事。” “我不走,我已经有丈夫了!”女子紧紧抓住沈风的脚,因为惧怕,身体一直瑟瑟发抖。 “不用怕。”纪婳瑤脸色发怒,虽已为人妇,性子却依旧嫉恶如仇,“相公,我们要救这位姑娘。” 沈风笑嘻嘻道:“一切听娘子定夺。” “目无法纪,强抢民女,自然要管。”本来顾碧落已经离去,却听到这个哭声,又走了回来,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听话,唉,也只有他的娘子才能令他稍稍安分点,顾碧落心里无端端恼他一下。 两女身姿前移,官差立即眼前一亮,魂不守舍了半响,口水已经垂涎在地,急抹了抹嘴巴道:“天下间竟有这等美人,还是两个,要放过她也行,除非你们两个跟我们走。” “呵呵——” “小子你笑什么?” 沈风正想动手,顾碧落却是抢在他前头,给了几个官差狠狠的教训,几个官差被打得吃了一嘴灰尘,留下几句狠话后,便仓皇逃跑。 这种不吃又可以讨好的好差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既可以讨好老婆,又可以耍威风,可却被她抢在前头,原本还想借此机会,顺便说一下家事。 “多谢几位恩公相救!”方才的姑娘跪拜在地上,给他们磕了几个头道谢。 纪婳瑶上前扶起,淡淡一笑道:“姑娘请起,日后还须小心一点,我看你最后离开京城。”见女子走后,神色淡愁,哀叹一声道:“当今的太子殿下竟然当街强抢民女,实乃家国之哀。” 沈风无奈笑道:“这个太子殿下就是之前在升州与我争夺花魁的周公子。” 顾碧落轻叹道:“虽臣子须固守君臣之礼,但当今太子实在叫人失望,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荒诞的人,****,滥杀无辜,唉——” “顾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当今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其余都是公主,据说之前也有几个皇子,但生出来没有几天就死了。” 顾碧落摇头道:“此乃皇宫秘辛,难闻其祥。” 沈风脑筋一动,嘿嘿笑了笑道:“太子是不是有很多宅子,我正愁没有宅子安顿几个师叔,正好从他手中套来一处。” “还是不要去招惹太子,此地也不宜久留,那几个恐怕还会带人来捉拿,我们速速离去。”纪婳瑶轻轻牵动他的袖子,眼光轻柔,却令人无法拒绝。 纪小姐正直德惠,而这家伙一肚子坏心眼,也不知两人为何会成为夫妇,顾碧落暗自发笑,又转去回府。 纪婳瑶望着顾碧落离去,轻叹道:“顾小姐真是一位好姑娘, 一路上助我良多,相公,你以后莫要再欺负她。” “我——”沈风一时语结,夫妻同心,婳瑶虽不知两人如何认识,但也能猜出他定然是欺负了人家,“我不是故意的。” 纪婳瑶只是点而止之,淡淡一笑道:“我们走吧。”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鼻子灵,耳朵聪 “那边好热闹,我们不如去看看。”几人行到一处,忽然间望见前方在搭建帷台,帷台一层更一层高。 “相公去何处,我便去何处。”纪婳瑶含情默默地笑了笑,转而问道:“两位师叔,我们一同去那边看看如何?” 草谷怯怯抬头,惶惶道:“婳瑶,那边的人凶吗,会不会害人,会不会伤人?” 广音睁开眼睛,轻道:“师妹莫怕,我们进入城中后,并未有人来害我们,可见山下的人并非全是奸恶之人。“ 一路走过来,草谷一直低着头,广音则是一直闭着眼,也不知她们两个是怎么走路的,无奈笑道:“别担心,京城最凶最坏的人就在你们面前,没人敢欺负你们。” “一切有劳你了。”下山入世之后,草谷好像也不再说话,似乎说有点话,才有像周围的百姓,好奇道:“沈将军,你未做任何事,如何让广音师姐下山。” 沈风笑道:“是你师姐想要下山,在山上多无聊,而且我们民间有一句话,艺术源于生活,广音师叔若是想钻研声乐,最好办法是下山听听民间各种声音,而不是在山上臆想,包括你的医术,你们仙府上上下下加起来总共几口人,五百个人不到吧,一年也没多少人来看病,没人来看病,你的医术就不会进步,而且下了山以后还有一些你从来没有见过的药材,能提高你的见识。” 广音反倒没有遮遮掩掩,和气道:“此行下山一来是为相助将军,二来是为了向沈将军讨研乐艺。” 沈风干咳两声道:“既然广音姐姐坦白了,我也如实说,其实我根本不会乐艺,只不过碰巧会了一首曲子,在第二关时,是我欺骗了你。” 草谷心思迟钝,疑惑道:“你在广音师姐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何曾骗过师姐?” 沈风笑道:“骗不一定要说话,做做样子摆摆架势,一句话都不说反而更令人相信。” “你倒是聪明,先将我骗下来,再坦诚相告,如此一来,我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广音淡笑道:“不怪你,下不下山并无多大分别,如有需要之处,我亦会相助,但我只是擅长声乐,恐无多大用处。” “天生我材必有用,何况落在我手上。”沈风嘿嘿笑道:“我就不跟音姐客气了,到时还须音姐多多露脸。”从仙府把这些人弄过来时,便想好了怎么利用。 广音淡笑道:“初见你时被骗了一次,今又被骗了,婳瑤,你这情郎要多提防一些。” “师叔莫怪。”纪婳瑤柔声道:“他心思多,因他活得比别人艰难,但绝不会加害人。” “这倒是。”广音笑了下。 还是老婆懂我,心里发、骚,不动声色地在她手心捏了捏,草谷好奇地看了看,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心。 纪婳瑤红了红脸,将手收回,缓步向前行走,姿态优美,步步生莲,几人行到帷台处,几个匠工正在搭建梁柱,规格巨大,可以容纳几千人,一路见草谷与广音一个低着头,一个闭着走路,无奈笑道:“还有,你们两个走路别低着头或者闭着眼,走路要看人。” 草谷抬眼看了一下行人,懵懵懂懂道:“看人,可那么多人我哪里看得过来?” 广音又重新闭上眼睛,淡淡道:“不用睁开眼睛,我也可借由耳力,辨清方向与事物。” 草谷也道:“其实我闻着味道也能躲避迎来事物,故此我可低着头走路。” 你们是奇葩总行了吧,再在京城多绕几圈,非要被当成怪物围观——心里一动,好奇道:“你鼻子灵?” 草谷淡淡点头。 “你耳朵聪?” 广音也点点头。 纪婳瑶温婉而笑道:“师叔二人皆有过人本事,才可有一身本领,草谷师叔可凭嗅觉在山林中采集药材,而广音师叔则可辨清任何声音,还可听音辨位。” 广音淡淡道:“你可试试?” 沈风一时来了兴趣,环望了半周,“草谷先来,你现在后面有什么?” 草谷闭上双眼,缓缓道:“一个老伯挑着一担番薯,一条狗走过来了,地上有半根鸡腿,那只狗走过去叼走,还有一个中年妇女走来了,她身上有狐臭,此顽疾已有几十年,走路的时候遮遮掩掩,躲避着行人——还有你也在我后面。” 沈风干笑两声道:“草谷大夫果然厉害,现在我信了。” 此时那位有狐臭的姑娘正好从身边走过,草谷上前诚恳道:“你身上的狐臭我可为你祛除。” “谁——谁有狐臭,小丫头片子还没长大,竟学会乱说话!”妇女叫骂着,生恐再被道出一二,急急忙忙离开。 草谷皱眉道:“此人为何如此忌讳,在天府中,任何病症皆不会有人忌讳。” “山下的人与你们天府不同,这里的人心复杂了一点,虽说那个妇女有狐臭,但她更怕被人发现她有狐臭,你这样在大街上直接说出,她当然不敢承认。”循循解释了原由,却是无奈一笑,她当真是懵懂无知,心智与**岁小孩无异,甚至还不如。 草谷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 “接下来试试广音师叔。”沈风四处张望一下,指着前面帷幕道:“帷幕里面有人在说话,在说什么?” 广音并无赘余动作,自然而然道:“其中一人说,这小子真不长眼,竟然敢与宋公子争夺夏小姐,又一人说,不过这夏小姐似乎对那小子有点意思,否则不会几次出言替他说话。” “宋公子?夏小姐?你再听听他们说什么!” 广音听了半响,再道:“‘夏小姐岂能对一个酒肆之人动心,只不过是碍于礼节而已,宋公子,你说对吗?’‘嫣然早晚是我的人,谁与我争,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宋行令在京城中素来有智君子的美名,在别人眼里,他不仅家世上佳,还是一个儒雅谦逊的君子,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十足一个阴险小人,爽朗和善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狠毒的心,尤其擅长在背后算计,之前沈风还差点被骗过去,直到几次接触后,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是他!”沈风冷笑一声道:“是时候跟他玩玩了。”之前到京城时一心只寻找妻子,无暇顾及宋行令,算起来和他算不上有仇恨,没想到他心胸狭窄,只因一个女人,就会至自己于死地,看来还是小看京城这趟浑水。 “相公,他们可是在说你?”纪婳瑶脸色显冷,美眸中杀出一片煞气,她虽以为人妇,但仍是嫉恶如仇,更别说有人想谋害自己丈夫,护夫心切,摸了摸衣裙,却发现自己身上已无配剑。 “又有人来了。”听出一些不寻常,广音仔细再听片刻,“‘来人说,已经布置妥当,只能主人下令'‘哼,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原本以为除去他还要费一些功夫,没想到今日却是他自己送上来,让你手下的人动手——’” 听到这里,几人心中皆是涌出不安的感觉,沈风急忙环顾了一周,并未发现有凶状,心中再一动,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上面几个匠工正在架起一根巨大的横梁,而横梁便在自己的头上,此时,从帷幕中探出半个人,那人做了一个手势,上面的匠工受意将手中的横梁脱落,正朝沈风脑袋而下。 “小心!”发现及时,猛地将三个女人扑倒在地,横梁砸下帷台,横是砸出一个窟窿,“婳瑶,两位师叔,你们有没有事?” “无事——相公小心!” 又是一根横梁坠落下来,同样是朝着几人而坠下,貌似是上面的人受了惊吓,其实是帷幕中的人指使的,横梁即将砸到几人身上,沈风背靠着帷台,直接用脚将横梁踢到一侧,然后怒地一下子弹起,把地上的横梁举起,然后将一侧的梁柱砸断,梁柱断裂后,在高处的匠工便跌落下来,而整个帷台也倒塌下来,一时间周围人群齐齐逃窜。 “敢暗算老子,吃我一柱子!”冷眼瞧着帷幕处,直接将手中的横梁狠狠掷出,正朝着帷幕砸过去,梁柱砸到帷幕,帷幕便被掀翻,里面马上传来几道惨叫声。 坠落下来的匠工纷纷逃窜而去,纪婳瑶从地上爬起,怒哼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杀害相公!我——我——哼,此次出来没有带上随身兵刃。” “娘子息怒,娘子消消火。”正牌老婆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沈风心里大暖,急忙道:“婳瑶,你身子还没痊愈,这种小事不用老婆亲自出马,本丈夫去修理一番便可。” 纪婳瑶余怒未消,愤愤然道:“我等几人从山上下来,本想在京城好好游玩一番,为何却有人来打扰——相公,你笑什么?” 嘿,约会被打扰,老婆不高兴了,沈风偷偷笑了笑,笑容又很快消失,转出一道怒色,闲庭信步地朝前走去,眼前的帷幕已经倒塌下来,只见望见几个人在帷幕地下翻动。 (明早还有一章)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打折的野花运 “快来人,快救我出去!帮我讲帷幕拉开。” 帷幕遮挡住,根本看不见谁是谁,但不要紧,马上帷幕下面就会出现几个猪头,沈风故意喊道:“宋公子在哪里,我来救你了!” 帷幕掩盖处,宋公子在里内叫唤着,殊不知来人是谁,“在这里,我在这里,救我出去重重有赏!” “原来这里——”沈风嘿嘿笑了笑,笑容迅速敛去,变成一道狠色,走到被掩盖的宋行令旁边,重重地踩了一脚。 噗! 只听宋行令惨叫一声,帷幕一细微处,已经被喷染鲜血,这一脚显是下了力,直接令他口吐鲜血,“哎呀,不好意思,宋公子踩到你了。” “岂有此理——”宋行令咽下鲜血,大怒未泄,脸又被狠狠踩了一下,痛得说也说不出来,连同其余几人,沈风一个也没有放过,敢打扰老子和老婆约会,罪无可赦,本来还想送个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现在被这么打搅,只能踩个九百九十九脚补偿了。 几人被踩得痛吟连连,纪婳瑶性子终善,深怕闹出人命,急忙上前将他拉走,低声道:“相公,我们快走!不要再惹上麻烦。” 这动静甚大,其他帷台的人也敢过来一看,来人大多数是公子小姐,他们各个卷起袖子,显是停下手中的活才来,七手八脚的,很快将帷幕掀开,帷幕中的几个人早已不成人样,特别是宋行令,本来英俊的模样一踩不复在。 见有人来了,沈风才善罢甘休,“娘子,解气了吗,不解气我再去踩几脚。”想当初她也不是好惹,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还差点将他一掌打死。 “好了好了,不要闹出人命。”心中甜甜的,嘴角一丝绽开,笑颜点缀在脸颊上,随即又担忧道:“此人对你怀有害心,想必不会就此罢休,相公,你要当心一些。” “这我倒不是很担心,他只是个伪君子,对付他的办法多得是。”沈风笑了下,转而道:“草谷、广音师叔呢?” “师叔?”纪婳瑶轻喊道:“师叔——” “在那儿!”张望了一下,便瞧见两个人躲在一张四方桌下,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师叔快出来——” 走到两人面前,沈风无奈笑道:“你们至于那么害怕吗,那些人想害我,不会害你们。” 两人惶惶地左右顾了几周,然后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纪婳瑶安慰道:“师叔莫要害怕。” “方才——失礼了。”广音脸色有些绯红,方才被一吓吓到桌子底下,作为长辈实在丢尽了脸,“我们可否早点回去宅子,你看天色也快黑了。” 草谷也道:“师姐说得是,还是快点回去。” “沈风?” 正要离开,却发现一个人喊了自己的名字,回头一望,才发现是表四少爷,每次都能意外碰见他,不禁笑道:“少爷,你怎么也在这里?” “真的是你,沈风你回来了!”表四少爷兴奋道:“我受夏小姐丫鬟绿柳之托,来这里帮忙建造诗会。” 沈风回头望了几眼,恍然道:“原来这里在建造诗会,难怪那么多公子小姐。” “这位是?”表四少爷看到还有一个貌如美仙的女子,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呆呆立在原地。 沈风踹了他一脚,骄傲道:“他是我寻找多时的妻子,纪婳瑶。”又转而介绍道:“婳瑶,他是林家的表四少爷。” 纪婳瑶淡淡一笑,脸颊荡出一团红晕,表四少爷急急甩甩头,忆起一事:“我知道我知道,表姐最近曾提起过,为此表姐还特地张罗几天,便是为了给你的妻子布置房间。” 沈风听得心里一阵惭愧,之前离开时,一心只想着婳瑶,连个话也没有留下,但岚小姐却已经替自己设想得那么周到。 表四少爷小声道:“沈风好小子,你呀,还真的将我表姐给拿下,原先我还以为表姐不会倾心于你,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长得一般,勾女倒是挺在行的。” 干,要是不认识这家伙,真想把他揍成猪头,人不可貌相也能用在老子身上,老子这张脸天生用来泡妞的。 表四少爷忽然长叹一声道:“你找到了妻子,俘获了表姐芳心,情场得意,可我却情场失意,苦追夏小姐一年,如今才得知宋行令也在追求夏小姐,这个宋行令我看着就有气,成天就知道装君子耍风度,不仅夏小姐不愿与我说话,连其他小姐都不愿理睬我。” 这猪头还一直惦记着夏小姐,不过与宋行令相比,表四少爷可亲切多了,至少不虚伪很真实,听得一阵好笑。 “便宜别人不如便宜你!”表四少爷脸色一怒,忽然道:“沈风,不如去骗骗夏小姐的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宋行令得逞。” 想起夏嫣然的绝妙身材,心思先是一荡,又是马上一定,正色道:“我的正牌妻子已经回来,无论桃花运还是野花运都要打折扣,所以我爱莫能助了。”老婆一回来,再回到升州找婉词,前后再加上其余几人,夜晚要花费的精力恐怕要花上数倍。” 表四少爷叹了一声道:“让你去追求夏小姐的确是为难,连我都折戟情场,唉,难不成是我长得太好看了——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你,你快回家吧,表姐天天念叨着你。” 沈风心里一暖,心思大定,即刻走到婳瑶面前,诚挚道:“婳瑶,在回去之前,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纪婳瑶嗔了他一眼,温柔地挽着他的胳膊,轻道:“相公不必说,我知你想要说什么,一切我都知晓。”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脑子一下子糊涂起来,怔了怔,焦急道:“这件事情我对不起你,在你离开升州以后,我又——” “相公可坦诚相告,我倍感欣喜。”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我虽长居在天府,也稍明大华律法,大华律法明令男子可娶多房妻室,既相公如今已是将军,撑起了百姓的天,为妻者自然也要明事理。” 沈风瞪大眼睛,小心翼翼道:“你不生气?” 纪婳瑶淡淡一笑,轻轻摇头。 感情债一直是困扰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因为所谓的律法就觉得心安理得,对于女人的感情,一旦发现不能拒绝后,干脆主动去追求,以免她们放不下脸,或者觉得难堪,当然本身也很喜欢她们,一旦下定了决心,沈风就会大胆的追求,也做好承认任何责任的准备,方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跟婳瑶坦白,但却不是想象之中的反应。 “婳瑶,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罚我三年不上床,哦不,罚我三天不上床也行。”沈风视死如归地目视前方,而后又悄悄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心道:“婳瑶你要是想哭想闹,我们找个地方,你发泄出来,千万不要回去再吵起来,你现在身子差,我听说大小姐最近勤练拳脚,我担心你打不过她。” 纪婳瑶揣着耐人寻味的笑意看着自己这个搞怪相公,听他惶惶恐恐地自话自说,嗔笑道:“相公在说什么,我怎会与雪儿妹妹打起来。”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不打雪儿,难道想打岚小姐——这可不行,岚小姐不打人,但她会咬人,俗话说不怕君子动手就怕淑女动口,你千万不要和岚小姐打起来。”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与其他几位姐妹皆是真心相爱,我又岂会欺负她们,相公所爱亦我所爱,我从前对你凶了点,是否把你凶怕了,莫要担心,为**者怎敢对丈夫蛮横,那还不被你冷落了。” 两人进入忘情中,沈风感动得将她拥入怀中,嘿嘿笑道:“其实我挺怀念你当初凶巴巴的样子,那时候我不好好跟你练功,你还会教训我。” 纪婳瑶羞地埋下他,乖顺地趴下他怀中,享受浓浓的甜蜜,草谷与广音相视一笑,十分欣慰,表四少爷则是看得摇头哀叹,羡慕得要命。 抱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意犹未尽,急忙道:“婳瑶,我们快点回去,我带你们去看看住的地方,对了,舒姐姐和茵儿就住在隔壁。” “等等——”纪婳瑶脸上泛起温色,眼眸清澈如一泓湖水,显得智慧而深邃:“方才帷幕中的人曾提过夏小姐,这位夏小姐与你什么关系?” 沈风急忙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绝对没有涉及男女之情,婳瑶,这个我可以保证,你相公太过优秀,容易遭人嫉妒,之前还有一个八岁小孩子状告我拐走他的女朋友。” “夏小姐?你何时来的!”表四少爷忽然喊道。 沈风身体一震,冷汗不停流,头也不回道:“表少爷,你在喊谁?” 纪婳瑶古怪地轻睇了他一眼,目光望着来人,淡笑道:“夏姑娘,久别再见,你的风采更胜往昔。” 还真的是夏嫣然,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怕个球啊,本来就跟她一清二白,僵硬地转过脖子,干笑几声道:“夏小姐,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纪婳瑶。” “沈夫人,我们见过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刺杀疑云 她眼光错过沈风,微微欠身神色平淡地行了一礼,然后对着旁边的表四少爷,抱之一笑道:“林公子,原来你也在这里。” 这是首次夏嫣然问候表四少爷,表四少爷有些受宠若惊,说话都开始不利索道:“夏——夏——夏小姐!我受了绿柳之托来这里帮忙。” 夏嫣然露出一道绝美的笑容,欣然道:“有劳林公子,我在后面预备了一些糕点和茶水,若是累乏了,可来后面休息。” 表四少爷整个人如同几斤春`药,神情亢奋异常,急忙一扫颓势,拍拍胸口道:“不累,一点也不累,我在家中经常干这些,我们京城的宅子,还是我帮忙建造的。” 夏嫣然笑了下,转而道:“沈夫人是何时来到京城,上次相救之事还来得及谢你,不如今日随我来水榭做客。”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沈风说过话,甚至连看也没看,也不知道是刻意配合他,还是真的不想跟他说话。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我与我家相公今日才来到京城,改日再去府上做客,今日时候不早了。” 夏嫣然也无挽留之意,神色颇为奇怪,“那嫣然改日再去府上登门拜谢。” 怪了,这小妞看不见我吗,怎么今天怪怪的,以前见了我,不犯花痴至少也要犯傻,但沈风也不敢与她多说话,免得让婳瑶误会,毕竟她长得太漂亮,在京城名声又大,试问哪个男人不想将她占为己有。 静静站在一旁,都是夏嫣然与婳瑶在交谈,之前两人就认识,所以彼此之间比较亲络,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才可让婳瑶画出夏嫣然的画像,现在想来,正因为婳瑶在天府习过画技,才可以画出惟妙惟肖的画像。 心想间,夏嫣然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欣然笑道:“纪小姐貌若天仙,你可真有福气。” 一句话又说完,脸上露出促黠的笑意,咯咯笑道:“我与你说话了,是否让你心生不满,原本我也想与你装作不相识。” 这不是明摆着拆我的台吗,说她生气也不像,说她不生气也不像,沈风窘笑几声道:“夏小姐说笑了,我怎么会装作不认识你。” “嘻,与你开个小玩笑。”她今日特别奇怪,言行在过去的灵性上又添上淡淡的幽怨,“纪小姐,嫣然贪玩了一些,请勿怪。” 纪婳瑶神色有所思索,对之一笑道:“不会,夏小姐待人处之自然,反倒是我相公待你有冷落之处,请勿怪。” 沈风尴尬地笑了笑,现在两个箭头都对着他,处境有些尴尬,关键两个女人在想什么,特别是夏嫣然,她有别于其他人,有些特立独行。 夏嫣然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含笑望着他,趣笑道:“你此时是否想快些离开,前面帷台出了点事,我去看看,改日再登门造访。”说着,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纪婳瑶蓦地露出一丝别味的笑意,若有所思道:“夏才女言行有趣,不拘一格,令人赏心悦目,怪不得名声如此之大,我身为女子亦为之心悦。” 不就是有点逗吗,沈风暗暗一笑,然后带着她们离开。 几人离开后,即步行回去宅子,离着宅子路程不是太长,婳瑶又喜欢走路,便一起沿路而行,婳瑶与她两位师叔都一直长居在仙府,对外面的风景多有闲情。 夕阳落下,几人来到一处石桥上,石桥上大约有十几个百姓,有挑着竹担的,有提着竹篮的,还有三两砍柴回来的,而这些人目光似乎都在有意无意落在几人身上。 “奇怪了,前面的街道都已经没有人了,为何这里却还有人,之前这时候经过时,也没发现还有人。”沈风侧眼瞧着,心中越是觉得诡异。 草谷跟在后面,忽然道:“那三个砍柴的不是砍柴的,挑担子的不是农夫,提着竹篮的人也不是村妇。” 广音到了此处,已睁开双眼,静静看了片刻道:“有危险,竹篮中藏着利器,竹担中也是,那些薪柴中也藏着利器。” 纪婳瑶左右警惕着,冷道:“这些人定是冲着我们,为何我们一下山便有人来杀我们,难道与之前来犯的人有关。”除了这个解释,也没有其他原因了,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冲着谁来的,草谷、广音几乎没有可能,那这些人只有可能是冲着沈风或者纪婳瑶而来。 “婳瑶,等一下我喊你们跳,你们就跳进河里。”沈风一脸郑重道,眼下已经不容再去想,看他们手上动作,已经随时准备动手,自己还好,就怕婳瑶和其余两人,婳瑶现在已经没有功力,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其余两人也是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 “前面那个人好熟悉——”广音忽然道:“好像是轻剑师妹!” “舒姐姐?茵儿?”抬眼望去,只见舒姐姐与茵儿乔庄成一对姐妹从石桥上走过来,沈风立即松了一口气,有她们两个人在,婳瑶她们就能平安无事。 “师叔!”纪婳瑶喜道:“还有茵儿师妹!” “我们走过去,不要动声色,这周围恐怕都是埋伏。”沈风低声道:“如果有机会,你们就快逃走,这里交给我。” 说话间,舒如姒抛了几个媚眼过来,然后向着几人走过来,沈风笑了下,转看了看茵儿,见她脸色不善,还冷冷哼了一声,此时沈风与婳瑶双手牵着,也难怪他会吃醋。 几人慢慢走近,交错间,舒如姒忽地碰了一下他,然后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娇声道:“淫贼,光天化日下竟敢占老娘便宜!”说着,示意婳瑶等人逃走。 此时河面上驶过来一只小船,琴茵儿可没有什么耐性,气哼道:“还愣着做什么,牵得不够吗!”说着,一掌将婳瑶推入河中。 周围的杀手见状纷纷抽出利器,朝着几人杀过来,草谷与广音吓得跳入河里,杀手是朝着沈风而来,并没有去追杀婳瑶等人。 涌出来的杀手越来越多,舒如姒转眼望了望,娇笑道:“看来你的命挺值钱的,派这么多人来取你的性命。” 沈风苦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舒如姒冷笑道:“假若你不去仙府,便不会有人杀你,但你去了仙府,有些人便恐慌了,因为你太聪明,那个人只好杀人灭口。” 沈风心中一动,很快触摸到问题的根源,惊道:“派杀人的人肯定与问鼎的人有关,问鼎必然是争权——难道又是那个右王!”现在想要知道问鼎争权的人是谁,只能寄望如法长老这条线,所以沈风特意让斋主不揭穿如法长老,这才可以找出背后的人。 舒如姒娇笑道:“难怪他要杀你!” 无奈笑道:“别说风凉话了,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说话间,一群杀手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一时间刀光闪闪,献血从脖颈上喷出,几个杀手很快两女手中的剑杀死,有这女人在,沈风对付这群人也就轻松了许多。 一番大战,终于将这些杀手杀退,杀手虽然杀退,心中却是沉重异常,自己已经彻底卷入一场血腥残忍的争权斗争中,无论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眼下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其中还包括婳瑶的身世,婳瑶之前也陷入到追杀中,如今她再次下山,如果追查自己的身世,恐怕也要再次陷入宫廷斗争中。 哎,这是夫妻命,我陷入争权斗争,婳瑶陷入后宫斗争,心中无奈地笑了笑, 琴茵儿在周围查探了一番,又马上走回来,“相公,你猜这些杀人是什么人?” 沈风笑道:“是不是摩尼教的?” 琴茵儿惊道:“你如何猜中!?” 舒如姒笑吟吟道:“这并不难猜,如今沈风是朝廷功臣良将,没能力不敢加害他,有能力的人想要加害他,必然不敢在明面上,所以只能借由摩尼教之手,在别人眼中,只会觉得摩尼教余孽在报复沈风。” 沈风点点头道:“没错,这也直接说明这些人是杨无邪派来的,而背后致使的人必然是右王,右王在仙府中安插了人手,所以我一下山,右王就知道,但也说明右王怕我在仙府中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如果身份暴露出来,就会影响他的争权大计。” 之前扑朔迷离的事情,被他几句话点明,其实最大的悬疑还是右王,右王究竟是谁,这是舒如姒一直想要探查的,如今只知右王与舒望归的死有关,这次刺杀又可以看出,右王与仙府也有联系,否则也不能在仙府安插一个长老。 舒如姒冷笑道:“右王已经坐不住了,不将他找出来,你我皆难以安生。” 沈风没好气道:“不用你提醒。” 琴茵儿冷哼道:“谁若想要伤害相公,我绝不放过他——相公,你怎么去了仙府那么久,是山中不知岁月,还是见到了某人乐不思蜀。” 听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醋味,无奈地干笑几声道:“是山路太难走,” “师叔、茵儿——” 此时婳瑶与草谷、广音重新回来,走到两人面前,婳瑶神色温暖道:“多谢师叔相救,茵儿师妹多谢了。” “姓纪的,你是否从此脱离仙府了。”琴茵儿见两人神态亲密,气哼一声,原本两人也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恨屋及乌,连婳瑤也恨上。 “我已为人妇,便不再是仙府的人。”纪婳瑤情意绵绵地望了旁边一眼。 “算你识相,既然你脱离了仙府,我也不为难你,你告诉我仙府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仙府算账。”她脸色含愤,显是还在耿耿于怀。 沈风紧忙道:“茵儿,师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相信师父是冤枉的,我知道是有人陷害师父。” 琴茵喜道:“公子也相信师父是无辜的吗?” 沈风理所当然道:“当然了,她是我的师傅,我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师傅心胸广阔,慈祥和蔼,绝不可能杀死同门师姐妹。” 琴茵哼道:“公子相信,但仙府中无一人相信,害得师傅蒙受不白冤屈十年颠沛流离,我定要去仙府为师傅讨回公道。” 沈风正色道:“当年的事情有点复杂,是有人陷害师傅,你们暂且不要去仙府,师傅的事情早晚会有一个结论,还有关于这次刺杀,也与仙府中人有关系。” 舒如姒淡淡道:“茵儿,听他的,此时再去仙府并无意义,如今最要提防的人是杨无异,此人仍在京城内。” 草谷、广音走上前,神色微暖道:“师妹,十年不见,你可还好。” “你们也下山了,还看来我这个徒弟在仙府闹的动静可不小。”舒如姒淡淡一笑,今日师姐妹重聚,她心情颇佳。 广音道:“此次下山正是为了助沈将军。” 舒如姒郑重地点点头,转而道:“沈风此时关系中原安危,我们几人须尽力相助,问书、青石、壶酒几位师叔也下山了吗?” 纪婳瑶道:“几位师叔都下山了,除了非剑师叔还留下。” “仙府需要她留下,有她在,有心之人才会对仙府忌惮。”舒如姒脸色一冷,问道:“道画呢?” 沈风道:“这段还是我来说,道画差点下毒害死婳瑶,但及时被发现,现在被关在静思宫中。” 舒如姒冷哼道:“婳瑶,你如今还觉得道画是你的好师叔吗?”婳瑶一时沉默下来,“你若不想仙府有事,便要让斋主注意道画。” 纪婳瑶凝重脸色道:“谨记师叔教诲。” 她们几个和和气气,超乎自己预料,原先还怕她们互相不对路,心中吃下一颗定心丸。 “天色已晚,几位师叔,我们回去再相谈。”纪婳瑶微微笑道:“茵儿师妹,相公——” “还没嫁出去,倒先喊上相公,害不害臊,你不许喊公子相公。”琴茵气哼一声,一下子将婳瑶拉了过来,忽地娇笑道:“咱们师姐妹好久没有说过话,这一路上便好好说说。” 舒如姒无奈笑了笑道:“你们两人皆是这小子的妻子,以后不要争闹,别忘了他除了你们外,还有几个红颜知己。” 琴茵笑吟吟道:“公子,会不理我吗——” 沈风汗流浃背,急忙道:“不会不会。”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回去帮我介绍她们,几位女子我听过,但还未见过,定是百里挑一的好女子。“ 沈风悬着胆子道:“一定一定。”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奇怪的小姑娘 夜幕临黑,宅子外依旧灯笼高挂。 “相公,你快看看我——”纪婳瑶正要踏入宅子中,却突然停下脚步,一下子抚弄秀发,一下子摆动衣服。 沈风从头到脚打量几眼,笑嘻嘻道:“美得很依旧,婳瑶,今晚好好看看你,但不许你穿衣服。” 纪婳瑶满脸羞红,嗔恼道:“我是让你看看是否端仪,免得等会见了人被人看笑话。” “不用担心,刚才不是才换过衣服。”她长居在仙府,人情世故本不擅长,如今进入一个大宅子,自然有些不适。 “早知让茵儿与我一起进去。”纪婳瑶暗叹一声,镇定一下心神,柔声道:“相公,带我进去。” 正要走进宅子内,后脑勺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回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刚一扭头,又被砸一下,猛然回头望了几眼。 “相公,你怎么了?” 沈风摸了摸后脑勺,古怪道:“没事,最近可能要发财了,后脑勺一直响。” “嘻嘻,笨蛋,我在这里呢。” 抬眼一看,只见墙上趴着一个俏皮女子正在对自己眨眼嬉笑,唇红齿白,眸如星石,煞是可爱,只是她好像刚睡醒,大眼睛蒙上一层雾色。 “大小姐,你怎么飞到墙上了,快点下来。”她这翻墙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看来我离开这段时间她有勤加苦练幽会本领。 “吓——”唐大小姐灵巧地翻下苇墙,直定地站在地上,若是参加一个鞍马比赛定能夺得第一名,“听说你以前也经常翻墙,本小姐是否翻得比你厉害。” 沈风嘿嘿笑道:“厉害厉害,唐女侠翻墙本事大,在下自叹不如。” “少废话!”唐大小姐脸色忽变,抬起羞腿便向踢去,只是他的脚铁板一块,踢上去造疼的反而是她自己,这一踢令她痛得抱着脚直蹦,“好疼——” “这位可是雪儿妹妹?”纪婳瑶走上前,见一个姑娘生得好看惹人喜爱,不禁牵住她的手。 “你是谁——”唐大小姐眼睛一睁,哦了一声惊乍道:“你是否婳瑶姐姐,你们不要动,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动。”说着,急急冲入宅子中。 纪婳瑶看得掩唇娇笑,轻道:“她是雪儿妹妹么,好一个俏姑娘,之前见过几回,如今出落得更加漂亮,更惹人喜欢。” “不好了,不好了,婳瑶姐姐回来了——”唐大小姐大声叫唤着,声音大得连站在外面也听得见。 “大小姐跑得比别人快,也比别人热情,还有一个岚小姐,在升州对我照顾有加,我们进去吧。” 两人走入宅子内,林可岚便与唐大小姐迎出,其他家丁丫鬟也在旁夹道,纪婳瑶心感如此大礼,急急上前道:“之前未曾与二位相见,如今还让二位小姐出来相迎,婳瑶受之有愧。” 唐大小姐呆呆地望着纪婳瑶,喃喃自语道:“婳瑶姐姐长得真好看,你真是从人间来的吗,我怎么看你是天上下来的。” 纪婳瑶上前执住她双手,淡淡笑道:“雪儿妹妹,方才未来得及好好看你,你可还好。” 唐大小姐呆呆萌萌道:“我有什么好看,还是让我看看你。” 三女碰见,彼此之间相互投眼顾望着,见婳瑶一身朴素白衣,手中轻捻着一串佛珠,气质超凡脱俗,梵馨清净,令人心中舒畅怡然,林可岚热情地上前执起她双手,喜色端上脸颊:“你便是沈风的妻子么,一直盼着见相聚,如今终于得见,也算了却我们一桩心事。 她语气亲切,一言便令婳瑶心生愉悦,柔肠被动,不禁表露心声:“你们待我如此,婳瑶无以言谢。”说着,微微欠身一下。 林可岚失色,急忙上前相扶,“能将你寻回,也是了却我的心事,若你不在,他便如丢了魂似的。” 纪婳瑶深情地投望一眼,轻叹一声道:“世事多变,之前我不得不离开,但如今我已身随家夫,不再有顾虑。” “沈——”人群跑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异国女子,一身公主裙包着惹火傲人的身材,放在众人眼里,又是一阵惊艳,从仙吟阁出来后,凯瑟琳一直住在宅子内,见到沈风回来,脸上溢满兴奋之色,提着裙子翘起脚,便扑入他怀中,激动地亲吻了一下脸颊,颤声道:“亲爱的沈,你终于回来了,感谢上帝。” 糟了,忘记了这个洋妞了! 众人一阵惊愕,唐大小姐小口张着,眼睛大眨一下,林可岚却是攥了纂手,狠狠瞪了那个傻子一眼,凯瑟琳不知道,她这一投怀送抱惹来了众怒,特别是那几人。 “相公,这位是?”纪婳瑶神色淡淡,语气也很平静,听不出有怒气。 “凯瑟琳你先下来。”沈风大汗直流,急忙将凯瑟琳放下来,见几道冷光落在身上,心里顿时发虚,“她是凯瑟琳,从外域流落而来的公主,我受人之托暂时将她收留。” 唐大小姐一下子急了,气哼一声道:“姓凯的,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害臊。” “雪,我也说过,我不听你的。”凯瑟琳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转眼望着婳瑶,眼中溢出惊艳之色,优雅地走到面前,微微笑道:“美丽的小姐,我叫凯瑟琳,很高兴见到你。” 沈风不失时机道:“凯瑟琳公主,这位是我的妻子,她叫婳瑶,初次见面,你们打个招呼就好。”千万别打架,在心里祈祷中,本来进来宅子里还很和谐,洋妞一扑上来,一下子将平静的气氛给打乱了。幸好茵儿不在,否则真会打起来。 凯瑟琳露出一个抱歉的笑脸,惊哗道:“原来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妻子,你很真诚,没有欺骗我,我为我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 纪婳瑶瞥了旁边一眼,心中无奈一叹,淡笑道:“外域风情别有不同,但今后在大华须尽量把握分寸,否则会遭旁人耳语。”这一番话,令林可岚与大小姐爽快地点点头。 凯瑟琳看了看沈风,又望了望周围一双双眼睛,伤脑筋地笑了笑,“我想你的建议是对的,如果我不想被别人认为我是情人的话。” 纪婳瑶拉住凯瑟琳的手,温婉地抱之一笑,言语点到即止,心知初来一处,不可太多言。 沈风看得头晕眼花,识相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唐大小姐嘻嘻一笑,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显是在取笑他,凯瑟琳也仿佛病了似的,呆呆萌萌地站在一旁。 几个女人相互交谈着走入内厅,沈风心虚故意将脚步放慢,刚踏上阶台事,背上忽然承上一物,婳瑶与林可岚已经走进内厅里,而大小姐则是在旁边,不用说,这个跳上来的人肯定是凯瑟琳。 “凯瑟琳公主,快下来,你走路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走来我背上。”沈风口中如同念着急急如律令,深怕再被婳瑶看到。 “哈哈,好玩好玩!”一个小姑娘在他背上使劲扑腾着,口中直喊道:“驾!驾!马儿快跑!” 听着声音不对,回过头望着后面的人,见他们一个个眼神古怪,不禁叫喊道:“背上到底是谁,快给我下来。” “驾驾驾!”小姑娘声音如同铃铛,串串悦耳动听,“哈哈,好玩好玩,马儿快跑起来,再不跑,我打你了!” 沈风晃了几下,背上的小姑娘缠得更紧了,一直在他背上使劲扑腾着,一怒之下,将她双手掰开,可小姑娘手劲极大,紧紧抓住不放,还张口咬在他的肩胛肉上。 “松开,松开,我放手,你松口!”沈风急喊道:“凯瑟琳,快帮我将她拉下来,大小姐,你也帮个手,晚上我给你咬两口。” 凯瑟琳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歉然道:“沈,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孩子她会咬人,任何人也不敢碰她,雪还被她咬过。” “谁——谁说的,本小姐只是一时不小心。”唐大小姐脸色一窘,气哼哼道:“不是让你不要提起这事,可恶,我一定要打她屁股才解恨!不信还治不了她。” “哈哈,笨蛋笨蛋!”小姑娘大声喊:“马儿给我跑,快点跑!快!快!” 内厅中的女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走出内厅,沈风急忙道:“岚小姐,她到底是谁,是不是个神经病,怎么突然跑到我背上。” 林可岚无奈笑道:“她是韩雨薇的妹妹,是韩雨薇让你暂时照看,但这孩子似乎有些不寻常,平时疯言疯语,还喜欢咬人,我也拿她没办法。” “薇姐的妹妹?”沈风惊异道:“那薇姐在哪里?” 林可岚道:“这个孩子是自己来的,来到了宅子便说要找你,初来宅子的时候,她一日正常,一日不正常,有时候几日也不出屋子,出了屋子也不与别人接近,若是别人想碰她,她便会咬人。” 说话间,小姑娘用力捏了捏他的脸颊,口中叫喊道:“马儿,你要不要吃草,来张开嘴,我给你草。” 我草!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我要尿尿了 抬头侧眼想看看背上的小姑娘,正巧她低头下来,两人脸正对着,便看见一张恐怖的脸,小姑娘的整张脸被烧伤,面目全非,五官不整,大晚上看上去,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人,只看了一眼便是惊骇之极。 “马儿,给我快点跑,跑呀,你怎么不跑。”小姑娘冲他笑了笑,整张脸扭曲得更加恐怖,尤其是五官,因为扭曲根本辨识不清,与她方才银铃声音差之荒谬 “小姐,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任何人见到这一张脸都会被吓一跳,唯独纪婳瑶却是神情不忍,似乎感其惨状,轻叹道:“这位小姑娘定是有过一番惨遇,才会变得如此模样。” 小姑娘似乎看了她一眼,又转而揪着沈风的衣领,手脚并用的扑腾,“马儿快跑,跑起来!” 沈风脸色一黑,随即又好奇道:“我怎么没听薇姐说过她有一个妹妹,那薇姐现在在何处?” 林可岚摇头道:“这个小姑娘是,并未清楚韩小姐的去处,她受了灾祸,性情反复无常,像今日这般情形也有几次。” 唐大小姐奇道:“岚姐姐,那她为什么会骑在沈风身上,平时不是不让谁碰她。” “或许是因为听了他的名字,毕竟她是来找沈风。” 薇姐托付过来,难道薇姐遇到什么麻烦,这个傻姑娘头脑不正常,不然可以问问她,沈风无奈道:“想个办法把她弄下来。” 众人似乎很怕这个傻姑娘,连一向胆大包天的大小姐都有所忌惮,唯独婳瑶却敢上前,轻抱住她道:“小妹妹,你先下来。” 傻姑娘把头一偏,哼道:“不下!不下!不下!你们要将我拉下来,我就哭,大声的哭!” 纪婳瑶无奈道:“相公,这个小姑娘挺可怜的,我看你不如再多背她一会儿。” 沈风一阵头大,斜抬起头笑呵呵道:“小妹妹,你下来,沈哥哥给你糖吃。” “吃糖吃糖,我要吃糖!”傻姑娘兴奋地在他身上跃动几下,虽然她面容全被烧伤,但手臂却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如琢玉般,如冰雕般,如果不是因为烧伤,一定是一位夺天地精华的美女。 “好好,我给你吃糖!”很快便有家丁拿来几颗糖,拿着糖在她面前晃了晃,“糖来了,你下来我就给你。” 傻姑娘一下子蹦起来骑在他肩膀上,然后将他手臂抱过夺走糖,沈风一下子没有注意,见她拿走,无奈道:“糖给你了,你该下来了。” “不下,不下,我就不下!”傻姑娘傻乎乎地咯咯笑,然后将糖一口吃下去,“好吃,谢谢哥哥。” 我日,太欺人太甚了,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沈风恶狠狠道:“ 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就把你扔下来。” 纪婳瑶柔声道:“相公,她只是一时贪玩,你不要吓她。” 林可岚也道:“沈风,我看你不如背她一会儿,在你还没回来之前,她郁郁寡欢,我真怕她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 “行行,我被她还不行!” ——入夜—— 婳瑶的房间已经布置妥当,今日她已然乏累早早便睡下,而沈风则还是在为肩上的傻姑娘头疼,整整一个晚上她都骑在上面不下了,无论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下来。 “姑奶奶,你下来行不行,你不用睡觉我还要睡觉。”这一晚上被她折腾得不轻,连吃饭的时候都坐在自己肩膀上,要将她拉下来,她就疯了似的撕扯。 “哈哈,好玩好玩!冲阿!”傻姑娘好像不知疲倦,一晚上一刻也没消停下来。 “不下来也行,你和我说说薇姐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把你托付给我。” 傻姑娘咯咯笑道:“我不告诉你!” 问不出什么,先去看一眼婳瑤,又走去找林可岚的房间。 走到途中,却看见凯瑟琳一个人坐在石桌,便上前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凯瑟琳转头过来,看见他肩膀上骑着一个人,便毫不顾忌的笑起来,“沈,这孩子一定很喜欢你。” 沈风无奈一笑道:“公主殿下,你在这里待了也有一段时日,什么时候打算回去。” 凯瑟琳微笑道:“我还不想回去,这个地方我很喜欢,特别是雪儿小姐,你离开这些天,我和她玩遍了每个地方。” 沈风笑道:“你在这里有朋友就好,但安东尼奥一直在找你,如果你不想回去也行,但至少去见见他。” 凯瑟琳脸色难为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一段时日不见,这个小魔鬼变得有点多愁善感,愁色都写在了脸色。 沈风好奇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凯瑟琳手托住下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的妻子来了,以后我就不能去找你,之前我还和雪儿打赌赢了,等你一回来前三天只能我去你找你。” 沈风僵硬地笑了笑道:“婳瑶并不是让你不要来找你,只是让你不要太热情,比如拥抱亲吻那些动作不能在别人面前。” 凯瑟琳眼睛一亮道:“你是让我在找没人的时候去找你,我怎么没想到呢,只要不让你的妻子知道,我就可以找你了。” 这小魔鬼这么聪明,居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沈风嘿嘿笑了笑道:“找我当然可以,但男女有别,我们一定克制。”唉,真是风水轮流转,我居然教导别人要恪守礼节,看来我的境界又提升了。 “我可都听见了——哼哼!” 不知何时,唐大小姐躲藏在两人身后,听到了两人的密谋,“姓凯的,你贼心不死,竟然想趁大家不在偷偷与这个家伙幽会。” 傻姑娘学着大小姐的口气,哼了哼,贼兮兮道:“我也听见了——抓奸夫啦——” 沈风浑身一震,急忙反手将她捂住,“别胡说八道,我和凯瑟琳公主是想探讨两国合作事项相关细节。” 唐大小姐狐疑地看了几眼,冷哼道:“任何事情都休想瞒过本小姐的眼睛,你们肯定是想偷偷出去玩,对不对!哼,姓凯的,这个家伙一回来,你就见色忘友想要撇下我。” 沈风怔了怔,神秘兮兮地笑道:“大小姐想出去玩吗,明日陪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你还要尽情发挥你的性子,不能有半点收敛,千万不要怕有事,就怕闹不出事来。” 唐大小姐喜上眉梢,笑颜从脸上荡晕开来,兴奋得雀跃起来,“听起来好好玩的,到时候看本小姐的。” 凯瑟琳也道:“我也要去!” 唐大小姐眉头大皱,脸也拉下来,怏怏不快道:“怎么我要去哪里,你便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诚心跟我作对,你不许跟着去。” 凯瑟琳微微笑,眉毛轻轻挑动:“我就偏要去!” 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吵起来,沈风听得一阵无奈,独自走去找林可岚,走到房间前轻唤一声,便推开门进去,林可岚正坐在房间中细看着一张图纸。 “岚小姐,你在看什么?” 走上前敲了敲,却发现是一张园子修建的图纸,不禁好奇道:“这好像是一座园子,小姐,你怎么在看园子。” “还不是为了你。”林可岚白了他一眼,轻声道:“你离开这段时日,我便知你是去寻回妻子,男人成家立业乃是终身大事,你若寻回了妻子,便不能在待在林家。” 沈风大惊失色道:“小姐,你要赶出去?” “你若不想走,谁能赶你出去。”林可岚心里犹如吃了一块蜜糖,脸红了一下道:“你既有了家室,便该有自己的家,但——你与林家还有一纸书约在,也不可说断便断。” 沈风怔了怔,嘿嘿笑道:“我懂我懂,那依小姐之间,我该如何有自己的家,又和你——林家不分开呢?” 林可岚满脸通红,嗔恼道:“我若不给你操心这些事,你便不会为自己操心,如今你有了家室,再留在林家内,你不介意,但不能委屈了婳瑶,所以我便买下了一个园子。” 沈风大喜道:“你买了一个园子!”来之前正想跟她商量买宅子的事情,没想到她已经设想在前面,提前买下一个院子。 林可岚含笑点点头道:“这个院子便在林家后面,与我们隔壁连在一起,其中只有一堵墙之隔,若稍微修建一番,便可与这宅子相连。” “太好了!小姐不愧是小姐,竟然想出这么绝妙的主意,以后我既可以不离开林家,又可以有自己的园子。”对着竖起一个大拇指,买一个相连的宅子,而且还与舒姐姐相连,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难怪了!一回来怎么看见大小姐在练习翻墙本领,原来是早有图谋,不知道岚小姐有没有练习,看来以后入我沈家者,这翻墙本领是性福生活必备技能。 受了赞许,林可岚心田更觉甜润,柔声道:“明日适宜动迁,园子恰好明日可以修建好,等明日后,你便与婳瑶搬过去。” “小姐你对我太好了,事事为我设想周到,之前在行军的时候,我已经向你娘亲提亲,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把你娶过来。”沈风感动得稀里哗啦,又转而道:“小姐,宅子后面那堵有点太碍眼,我也看了日子,明日适宜砸墙,明日我便带人将墙砸了。” 林可岚羞打他一下,喜道:“你想打破便打破,我又拦不住你。” 沈风寻思了一番道:“光是砸墙也不行,还要修一条长廊点上灯笼直通你的房间,这样一来,不管刮风下雨白昼黑夜,都可以去找你。” “咯咯——” 沈风猛地转头看了几眼,警惕道:“谁在笑,给我出来,竟然窃听我的房中家务事,小姐,你这儿还有人吗?” 林可岚掩唇而笑,指了指他的背上,白了他一眼道:“不就在你的背上吗。” 沈风怔了怔,才记起背上还有一个傻姑娘,当下无奈道:“这姑娘怎么喜欢在我背上不下来,岚小姐,她都不用睡觉的吗?” 林可岚道:“这姑娘一到了宅子便说要找你,找不到你时,便一个人独自在玩耍,性情十分孤僻,直到今日你回来,才与你有所亲近,这样也好,若是一个人反倒容易出事。” 沈风唯有苦笑,本来情之所至摸摸抓抓的两人世界,有这个傻姑娘在,只能先驮着她回去睡觉,“我先背她回去睡觉,等她睡了,我会来院子里散散步,岚小姐你也来散散步。” 傻姑娘忽然吵着道:“我不睡觉,我不睡觉,我也要散步!” 沈风恶狠狠道:“你给我去睡觉!” “我不睡,我就不睡,我要去散步!” “你给我去睡觉!” “我不睡,我就不睡” “睡觉” “不睡” “睡觉!” “我要尿尿了——” “睡觉——你说什么?”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大胆的洋妞,诡异的小草 “我要尿尿!”傻姑娘娇声道。 “我靠!给我忍住”沈风大惊失色,急忙冲了出去道:“我带你去茅房,你要敢尿在我身上,我就再也不给你糖吃!” “哈哈哈哈,马儿跑起来了,耶耶——”傻姑娘张开嘴巴大声笑着,身体高兴得不断地扑展,“马儿,驾驾驾!快跑起来!快点,不然我尿你身上。” “给我忍住,马上就到茅房了。”沈风脸色一片铁青,屈人屁股下,却还要受这种窝囊气,但她头脑不正常,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 “跑快点,快点!哈哈” “到了到了,快点进去!” “哈哈,骗你的!傻子!” 草,沈风脸色一黑,沉声道:“你给我下来,否则我就把你扔进茅房里。” “不下不下,我就是不下,你欺负我。”傻姑娘性子不好惹,一跟她急,她就开始哭喊。 沈风无奈道:“别哭了,你到底上不上茅房。” 傻姑娘傻乎乎地乐呵几声:“不上,我要骑马儿。” “小姑娘,现在很晚了,明天我给你找一头马儿,宅子里面的来福来风都给你骑。” “不要,我就要骑着你。” 沈风心神俱裂,急忙顺了几口气,免得气血翻涌太厉害,这个傻姑娘从进来开始,只有侧眼看过一眼,她年纪应该在二十左右,身材比唐大小姐丰满一些,如果不看她的脸,一定是个颠世美女,就像是长大后的小环儿。 无奈道:“我不管你了,我要睡觉。你下不下来,不下来我压在你身上睡。” “我就不下!就不下!”令他无可奈何后,傻姑娘愈发神气,性子反复无常不说,智力也只有七八岁的水平,“你还有糖吃吗,我要吃糖。” 沈风没有好脸色道:“没有,要吃自己去找。” “我不信!”傻姑娘直接伸入进他的衣兜内,一摸就摸到了他的火枪,條地一下拿出来,哈哈傻笑道:“这是——棉花糖!咯咯咯,我喜欢。”说着,张开嘴巴咬了一下。 沈风眼睛一闭,苦恼道:“这不是吃的,你还给我。” 刚一回头,却抢眼正对着自己,一声叩响声,浑身被吓出一层冷汗,惊魂过后,急忙夺过火枪,“这东西很危险,你不要乱碰,还好里面没有弹药。” 傻姑娘冲他笑了笑,侧眼看上去,她的脸尤其恐怖,偏偏给人的感觉又是如此天真无邪。 “我要睡觉了。”傻姑娘乐呵呵道,这次出奇没有再吵闹起来。 沈风一下子精神饱满上来,大松了口气道:“是时候该睡了,我把你背回屋子里。”说罢,侧眼却看见她睁着眼睛,发出一声声猪的哗噜声。 脑门顿时又浮现出几道黑线,“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 傻姑娘圆睁着眼,打了几声大呼噜,“我在睡觉呀。” 沈风无奈道:“你睡觉干嘛睁着眼睛。” 傻姑娘傻呵呵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你还说在睡觉。”岚小姐说她脑子正常,看来是真的,希望不要太严重,不知道草谷能不能会治精神科,要不然天天被她骑着,我骑谁去。 傻姑娘忽然捏了捏他的鼻子,乐呵呵道:“不是你让我睡的吗,你让我睡,我才睡给你看。” “松开!松开!”沈风挣了一下,无奈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这傻姑娘多待一天都要头疼,还是快点找到她的亲人送回去。 “我没有亲人了,他们都被烧死了。”傻姑娘忽然大声哭了出来,泪水说来就来,一串串滴落在头上。 沈风急忙道:“好好好,我不问你亲人,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傻姑娘摇摇头道:“你又是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风。” 傻姑娘咯咯笑着扑腾几下道:“那我也叫沈风,我叫沈风,以后我就是你。” 我跟一个傻姑娘说什么话,自讨没趣,沈风又无语,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傻姑娘疯疯癫癫说了一些话,忽然道:“你怎么不理我了。” 沈风无奈道:“不想说话。” 傻姑娘伸出揉了揉他的脸颊,哈哈笑道:“快说话,陪我说话!” 最近走什么狗屎运,给我送来一个傻姑娘,打也打不得,骂也没有用,依照薇姐的性子,如果不是遇到特别大的难处,绝不会将这个麻烦丢给自己。 傻姑娘嘴儿又道:“别生气,我不叫沈风了,那你也不要叫沈风,你要叫小马儿,而我就叫草草,小草儿。” 沈风才没有心思跟她玩过家家游戏,不耐烦道:“行行行,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薇姐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小马儿,小草儿,小马儿快快跑,小草儿快快绿。”她浑然没有听他的话,一个人哼起了小曲。 无语,当我没问。 走到之前路过的院子,唐大小姐和凯瑟琳依旧在,两人正争论着谁的胸部比较大,这两个都是让人头疼的人物,堵在一起便是风云际会,但沈风看得出凯瑟琳只是心性成熟一些,她是为了和这里的人交好。 这个夜里异常热闹,到了亥时三刻,院子内依旧灯火通明,好不热闹,身上驮着一个人也无法入睡,便在院子内看她们几个玩耍,子夜过后,宅子才转为平静。 最后一盏灯笼灭了后,沈风正趴在石桌上打盹儿。 “沈,你该起来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周围只剩下凯瑟琳一个人,她简衣轻抚,tongti曼妙,也怪不得婳瑶一来就警惕她,这种姿色是谁都会怕自己丈夫被勾引。 “都这个时候了——”抬眼见小草也已经睡下,松了一口气,笑呵呵道:“公主殿下,你怎么这个时辰还没睡。” 凯瑟琳微微笑道:“你们这里的人睡得比较早,我以前在王宫内在睡觉之前,要背很多书、公文,学习宫廷礼仪、接待事宜,早上六点就要起来,更糟糕的是,我每日都在重复一样的事情,沈,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从王宫里逃出来。” 王宫公主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宫廷最讲究礼仪,古代选妃子的时候,不仅要漂亮,礼仪也是一大考验指标,沈风听得出她想说什么,无奈笑道:“我不赶你走,但你别留太久时间,要不然你的国家会着急。” “真的谢谢你,沈。”凯瑟琳动情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少见的愁感,低道:“也许这是唯一自由的时光,我希望这段时光能晚点结束,可以在我的生命中多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这也是她的命运,王国的公主注定高高在上,但也是最孤独的,沈风郑重点点头道:“希望你在这里玩得很开心。” 凯瑟琳微笑道:“这里的子民很好,王宫中的人看起来很亲切,但是很虚伪,每个人只是想巴结我,想从我身上获得爵位、土地、奴隶、美女,看见他们的嘴脸,感觉真的糟透了,但我在这里遇到了你、你们,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觉得我是如此幸运。” 沈风笑道:“遇上公主殿下,也是我们的幸运,这里没有你的王冠,你可以在这里做个普通人,不用管宫廷礼仪,也不用应付那些想巴结你的人。” 凯瑟琳微笑道:“这是我所想的。” 转眼看着眼前的小草,之前一直背在身上,没有机会好好看她,原来她脚底没有穿鞋子,光着两只脚丫子,再联想之前她蹦蹦跳跳的,顿觉还有些可爱之处,可惜她整张脸全部被烧伤,五官辨识不清,也难怪她性情大变,任何女人被毁容,都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这个小女孩好可伶,上帝保佑她。”凯瑟琳虔诚祷告一声,又道:“她之前一定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可以躺在橡树下享受阳光和山风,等待散步而来的松鼠——” 看不出来这洋妞还是一个外国诗人,这个时代对应的西方,对一些文艺应该已经兴起,她一个王宫公主接触这东西也不奇怪。 将小草抱起来,走向她的屋子,凯瑟琳似乎还没有睡意,迈着清爽快乐的步伐跟在后面,进入屋子内,她也跟了进来,然后背着身体把门关上,身体背靠在门上,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微微羞涩道:“沈,知道我为什么还不睡觉吗。” 将小草放躺在床上,“你不是睡不着吗?” 凯瑟琳目光大胆地勾视着他,**裸地挑逗着,姿态却是依旧优雅,微笑道:“是睡不下,但是因为想你才会这样,我在变得勇敢、疯狂、冲动,亲爱的,这些都是因为你种下的种子。” 洋妞本来就惹火,说起情话更惹火,沈风身体中一阵躁动,三更半夜,还差一个傻姑娘就孤男寡女,但这洋妞比自己还大胆有余,竟然在别人的屋子里,就开始偷情,“我的种子?” 凯瑟琳勾魂地眼神直勾勾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四目交对,呼吸瞬时急促起来,炙热如火地眼神,加上动人的筒体,谁他妈忍得住,沈风猛念清心咒时,凯瑟琳已经先将双唇送上来,然后极尽热情的拥吻着,她毫不保留的表露自己情感,在沈风感觉中,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就是在现代,也没有那么直接奔放的。 良久,唇分。 凯瑟琳动情地凝望着,柔柔道:“真美妙,谢谢,沈,我爱你。” “不客气,你爽了就好。”汗,从认识这个洋妞开始,都是她表白,她主动,沈风反而是被动的一方,但这个地方是自己屋檐下,婳瑶已经接回来,正牌老婆不能得罪,要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激情过来,凯瑟琳恢复了一些理智,见到床上还躺着小姑娘,娇呼一声道:“OH,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沈风大言不惭道:“刚才我问你,我的牙齿有几颗,然后你很仔细地帮我数了一下,总共三十二颗。” 凯瑟琳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笑了笑,她年纪不大,未经人事,之前是高贵的王宫公主,第一次接触到男人就这么主动大胆,冲动过后倒把自己吓一跳,“沈,我在变成一个坏女孩,幸好这些事情没有让莉安娜夫人知道,否则她一定会很难过。” 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真情所致双腿打开,现在你只是唇开,已经矜持中佼佼者了,心里暗爽一下,瞄了几眼起伏的双峰,见她脸上印染着激情的余韵,笑吟吟道:“是不是感觉很刺激?” “感觉真棒,原来做一些不敢做和没有做过的事情是那么令人愉快,就像我踢太子殿下。”凯瑟琳轻轻笑,露出一个伤脑筋的笑容:“但我对不起婳瑶夫人,真是抱歉。” 要不是因为婳瑶,早就XXOO你了,心里好笑了下,转而道:“公主殿下,你这口大华语言是跟谁学的?” 凯瑟琳微笑道:“一个来自东方的人,她现在是金雀花王朝人人尊敬的骑士,也是公主殿下的守卫骑士。” “原来是你的护卫。”沈风脑子开始动了点心思,正色道:“公主殿下,我们来商量点事情,你随我过来一趟。” 凯瑟琳微微点头,随着他走出去,当两人走出去时,躺在床上的小草儿忽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直起身体透过窗户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在冷笑,但脸上却没有对应的面部表情,连眼睛的也依旧无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蓦然发出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姑娘,但那张烧伤僵硬尤其违和,恐怖与可爱根本不应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笑声过后,小草儿扑腾着一双脚丫子,显是极其喜欢这双白皙如雪、剔透胜玉的双足,她一个人自己作乐着,好似在用双足摆弄一出有趣的游戏,时不时发出轻快悦耳的笑声。 更让人惊奇的是,她的双足似乎不协调一般,可以在地上弄画出不同的形状。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三家归一 ——沈风小屋内—— 走入屋子后,便对坐在方桌前,见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凯瑟琳抑不住好奇心,啜着一道美妙的笑意:“亲爱的,你叫我进你的屋子,不怕你的夫人知道吗?” 沈风浑然忘了之前在婳瑶面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大言不惭道:“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想带谁进来就带谁,能邀请公主殿下独处一室,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 凯瑟琳欣然而笑道:“如果可以,每个晚上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时光,让我的心情很舒服,很干净。” 面对这么一个有情调有身材的洋妞,沈风也不敢再留情,有了家室之后,心也定了不少,正襟危坐道:“公主殿下,我在大华有经营一些棉衣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 凯瑟琳面露疑窦,摇了摇头,沈风拿出几件衣服放在她面前,笑吟吟道:“这是我们大华最好看的衣服,你想不想试穿一下。” 凯瑟琳摆弄几下眼前的衣裳,眼中的喜爱显于形色,欣喜道:“OH,我当然愿意。” 沈风笑道:“那你把衣服带回去,等试穿之后,我们改日再来商量其他事情。” 凯瑟琳微微羞涩道:“我现在就想穿,亲爱的,虽然我很爱你,但还是请你先转过去。”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要在这里换衣服?” 凯瑟琳睁着美丽的宝石眼睛,眨了眨道:“不可以吗,亲爱的。” 咚咚——猛咽了几口口水,但喉咙依旧干涩,隐隐还有几道火气从鼻中喷出:“当然可以,主随客便,你想脱就脱,想换就换。”说着,眼睛却是如黑张飞般睁如铜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凯瑟琳眨了眨眼睛,微笑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转过去,难道你想看我换吗。” “当然不是,你放心换,我绝不会偷看,我正直小郎君的美誉在大华是广为传唱的。”说着,便转过身去,一转过去,就听到后面宽衣解带的声音,洋妞很坦然自然,不会因为他在前面就不好意思,沈风心里强烈挣扎着,更后悔怎么没有在门后面装一个小镜子。 空气中散发淡淡类似郁金香的味道,嗅入鼻中更添暧昧,很快,后面的凯瑟琳已经全身**,沈风又咚咚猛咽了咽口水,这小妞这种随意的诱惑,反而更令人招架不住,连脱衣服都能脱得优雅自然,也唯独西方最有魅力的公主。 凯瑟琳一丝不挂地站在后面,一时玩心又起,微微笑道:“亲爱的,你似乎很紧张,但你答应过我,不可以转过来,你是个绅士,对吗。” 切,我紧张个毛,两世为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沈风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剂,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绅士,公主殿下,我很佩服你光着屁股跟我聊天的勇气,但我们还有正事要谈,能不能请你先换好衣服。” 凯瑟琳娇笑几声,上前踏近一小步,略带诱惑道:“亲爱的,我可以感受你的心情,但我很抱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赤`裸着身体,最好是站在一个山坡上,对着美丽的月亮,在夜晚的风中张开双手,好像感觉拥抱着,OH,这感觉好极了。” 光着屁股陶冶情操,太刺激了——火气一下子又高涨起来,脑中想象着一个金发披肩的美女,高耸挺翘的双峰、雪白剔透的tongti、惊心动魄的身姿,沈风催促道:“下次找个机会,我让你光着屁股满山跑也行,今晚就算了,快穿上衣服,晚上蚊子多,你这样很容易招来蚊子。” 凯瑟琳微微笑道:“沈,你真有趣,莉安娜夫人说,我的身体是最美的,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所以我想珍藏自己的身体,然后奉献给最爱的人,我很确定我很爱你,但我不能将自己随便交给一个人,亲爱的, 我希望你理解。” 沈风苦笑道:“我理解你,但你也理解一下我,快把衣服穿起来,我们好好谈正事。” 凯瑟琳娇笑道:“沈,你还是心动了,我还以为你对我身体不感兴趣,如果你对我身体不感兴趣,我会很失望。”说着,缓缓向前 “有兴趣,我有兴趣总行了吧,你快穿起衣服,有话穿上衣服说。”说话间,感觉她走近上来,身体猛然绷紧起来,大汗狂流,紧张道:“公主殿下,你想做什么?” “你的表现我很满意,我要奖励我的男人。”凯瑟琳微微靠近,站在他后面,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羞涩道:“亲爱的,这份奖励喜欢吗?” 感受到一具惊心动魄的身材,淡淡的温热,傲人的曲线,虎躯大震,心神俱爽,沈风呆呆道:“喜欢。” 凯瑟琳微笑道:“感受到我的身体了吗?”沈风猛点了几个头,“你是我见过最真诚的男人,谢谢你,谢谢你的真诚相待,也谢谢你尊重我。” 这哪算什么奖励,根本是折磨,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沈风苦笑道:“你要是再诱惑我,我就不保证能真诚到底。” 暧昧过后,她乖乖穿好了衣服,得到许可之后,转了过来,入眼便见她穿着短裙和丝袜,加上一身简约修身的T恤,简直性感得不像话,脱下公主裙穿上短裙之后,不仅仅是性感清新,还增添了一道俏皮,俨然是一位绝色俏佳人,她内心本来就是一只小恶魔,这种俏皮的感觉正适合她。 “好看吗?”凯瑟琳单脚翘着转了一圈,前凸后翘,身姿撩人,穿上短裙T恤后,心情也随之蹁跹起来,脚尖点地,跃动身姿,跳着轻快的小舞蹈,脸上带着醉人的笑容。 “美丽的公主,你的美丽让人陶醉。”沈风贪婪地上下打量几眼,看得快入了迷,她的确是很有魅力,她的容貌、气质,包括身体里蕴藏的灵魂,都如此令人迷醉。 “亲爱的,我要抱怨你,原来你会做了这么好看的衣服,你该早点拿给我穿的。”凯瑟琳轻舞摇曳着,勾着他的胳膊,愉笑道:“作为惩罚,我要你和我跳舞。” 沈风连忙说不会,但凯瑟琳已经浑然忘我,拉拽着他轻轻舞动起来,舞姿就好像她此时的心情一样,轻快俏皮,律感十足,小恶魔一旦来了兴致,谁也拦不住,就好像刚才冲动一下,将沈风按住亲吻。 强拉硬拽跳了一段后,小恶魔才休息下来,脸上的余韵格外迷人,咯咯笑道:“谢谢,谢谢,这是我跳过最有趣的舞蹈。” “跳也跳过去,我们商量一下正事。”被她弄得苦笑不得,未免她又好动起来,急忙道:“以你的眼光,如果你觉得好看,那一定是非常好看,我想跟你的国家合作,将这些衣服进入你们的国家。” 凯瑟琳睁了睁眼睛,惊喜道:“这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亲爱的,你真慷慨,我替我的子民们谢谢你,万分感谢!” 汗,又不是不要钱,沈风这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直接提钱,甚至从头到尾都不会,只要令她开心,那合作就不成问题,“不仅是这些衣服,以后还有内衣马甲,这些衣物,我都可以跟你们金雀花王朝分享。” 凯瑟琳微笑道:“真太好了,亲爱的,我会让安东尼奥公爵和你详谈,希望我们有一次愉快的合作。” 和一个国家合作,需要这个国家的王权来支撑,所以需要凯瑟琳公主的首肯,有了她在王室中牵线,就能在英格兰建立一个贸易区,这样一来,无论是衣物,或者诸如茶叶丝绸,都可以顺利达成交易,沈风心情振奋,笑呵呵的。 “沈,你还有什么衣服,可不可以再拿给我穿。”凯瑟琳意犹未尽道。 沈风简单道:“等衣服做出来后,我会让岚小姐拿给你穿。” 凯瑟琳吃吃笑了下道:“沈,你怕了吗?” 沈风痞气一来,挑眉道:“公主殿下,你的挑衅让我很恼火,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换上你的衣服。”真当是吃素的,我惹毛了我,直接把你就地处决了,看来这年头正经人不好做,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个色狼,该看的该,该摸的摸,该脱的不要拖。 凯瑟琳俏皮一笑,脸蛋微红,沈风也只是说说,色心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差点被她点燃,要不然她罪孽可就大了,沈风猥琐起来,又不知有多少清白女子要遭殃,对于这个西方公主,他心思倒是难得正经,反倒是凯瑟琳主动一些。 将小恶魔轰出去之后,又去婳瑶房间看了一下,见她睡得安详,也放心下来,她的毒性已经痊愈,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翌日清晨,刚一走出房门,一个打着脚丫子的小姑娘便跳在背上,有这种嗜好的,宅子中除了那个小草,还能是谁。 “马儿,小草儿来了,快跑,今天我还要骑马。” 沈风脸色铁青下来,周围的人也看得哈哈大笑,无奈道:“今天我有事情要做,你给我下来。” “不下,我就不下!”小草儿骑在背上使劲扑腾着,似乎她每天都有这种活力,真不由得感叹青春无敌。 拗不过她,干脆不搭理她,愤而走去婳瑤的房间,天色尚早,婳瑤也刚醒来,沈风对她可谓百般呵护,里里外外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人在房间内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好不恩爱。 用过早膳后,宅子上上下下都忙着迁居,后面的园子风景秀丽,园林丰茂,溪流飘香,经过岚小姐的精心修葺,园子内草木一新,小楼屋舍也是上了新漆,再衬上夏日的新衣,便筑成清逸雅致的好居所。 忙了一下午,总算迁居进去,连同凯瑟琳与小草儿一起搬进去,林可岚还让几个丫鬟家丁一起进去园子伺候几人。 昨夜商量的两家连通砸墙大计,便由沈将军亲自操枪,将两家阻隔的墙壁砸了个稀巴烂,连带不小心,把隔壁舒姐姐的宅子也砸穿,三座宅子被沈将军纵枪挥舞,从三足鼎立的局面变成三户归一,推倒两面墙后,沈将军英姿勃发,胸中豪气万丈,比杀了几万个柔然士兵还神气。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收三家,有女坐拥,江山美人,莫过如此,天下让别人去争夺,老子只爱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来福,鸣炮!” 沈风横立一杆锄头,大手一挥,来福面色凝重,得令之后,迅速点燃一堆炮仗,火花呲地一声蹿了出来,顷刻之间,一声巨大轰鸣声在宅子中爆发出来,然后便是一串串急促剧烈的炮仗声。 轰隆隆—— “出什么事了,怎么宅子中有炮鸣声——”茵儿花容失色地跑了出来,寻着声音赶了过来,途中正遇见纪婳瑶,“姓纪的,这动静是哪儿来的。” 纪婳瑶美眸落在一个点上,挽着茵儿的柔夷,柔声道:“宅子中除了咱们的相公能闹这一出,其他还能有谁,茵儿妹妹,我们过去看看。” 琴茵儿羞涩道:“谁与你说我们的相公,害不害臊,看来仙府也不过尔尔,否则怎叫你见了公子便如花痴般。” 随后而来的还有林可岚、大小姐、凯瑟琳,大小姐手中拿着一根棍子和榔头,觉稍显沉重,逐将榔头分给凯瑟琳,一脸紧张道:“是不是有贼人闯进我们宅子,林姐姐别怕,有本小姐——还有姓凯的在,可保宅子风水轮流转。”大小姐还是没有用功读书,语句想来便来,脱口而出,但宅子中人人就喜欢她的率真可爱。 “看,造事的人在哪儿。”还是林可岚深谙事理,一眼便看到了动静的来源,轻笑道:“我们过去看看。” 草谷与广音等人也随之出来,这种噪音,天府这种清净之地绝无有过,广音无奈笑道:“轻剑师妹,看来这人到了哪里都不会太平。” 舒如姒轻笑道:“你与我的乖徒儿多相处一段时日,你便会发觉他的有趣之处,这宅子中有谁不喜欢他,亲近他。” 草谷傻乎乎道:“师姐你也喜欢他吗?” 舒如姒面颊飞起一朵红云,笑吟吟道:“我喜欢捉弄他。”几个女人前后向着中间而去,近午花香鸟语,宅子中热闹异常。 这动静将几个女人都惊动出来,所有家丁丫鬟也都聚集过来,沈风向前大迈一步,然后爬到三家交结的墙壁上,一脸肃色地环顾一下四周,见三家中的人都向这边聚拢过来,手中拿起一个简易扩音器放在嘴边,高声喊道:“大家听着,从今日开始,我们三户归一,人丁攒集,并吞日月,共享荣辱。” “哈哈哈,好好玩。”小姑娘也跟着喊着,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三个宅子。他肩上扛着一个小姑娘,这么一站,显得滑稽好笑。 舒姐姐宅子的人、林可岚宅子的人,还有婳瑶、凯瑟琳、大小姐全部聚集过来,沈风对着嘿嘿笑了笑,神气道:“舒姐姐,不好意思,你宅子的墙被我一不小心给砸穿了,不过从此以后,我们不仅可以‘联通’,还可以‘移动’,增添情趣,促进往来。” 舒如姒无奈而笑,这小子一回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将自己的墙给砸穿了,还说得有理有据,自恃没人治服得了他。 唐大小姐望着站在高处的某人,不禁噗嗤娇笑道:“纪姐姐,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说也不说,便将三家的人收编在一起,他当这里是军营么。”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相公他喜欢热闹便随他去,天地广阔,却依旧困不住他的心,若是三个宅子能叫他收敛一些,那才叫好事。” “叫我说,该给他搭建一个天梯,让他直接蹦到天上去,看看天上的神仙能否帮我们治治这个混世大魔王。”说话的人是林可岚,她掩唇轻笑着,美目却含情地凝视着‘高’将军。 “噗嗤——” “咯咯——” 一句话道尽了所有人的心思,令几个女人齐齐娇笑起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气氛正佳时,一个家丁头扶小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四千七百字,不凑字数,继续更新~~)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丈母娘驾到 从墙上跳了下来,恼怒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打扰我威风,是不是对面的王大户又待人来踢场子,怕他作甚,没看到我已经在小区中扩充势力,如今我们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人多势众,很快便可称霸小区。” 家丁扶正小帽,焦急道:“王大户早被我们打怕了,来的人不是王大户,而是升州来的人,那人姓唐,声称要找沈哥和唐小姐。” 唐大小姐惊喜道:“是我娘来了。” 丈母娘驾到,沈风顿时如临大敌,一脸绷着肃容,大手再挥喊道:“快将人请进来好生伺候,绝不可怠慢,快去!大小姐我们去见见你娘。”说着,便赶去大厅。 “沈哥,锄头锄头——” “你慢点,我与林小姐和你们一起过去。” 步入客厅中,唐夫人已经等在里内,唐大小姐思亲心切,早就跑在前面,急匆匆冲进去扑入娘亲怀中,母女但相见,顿时泪眼汪汪。 “娘,我好想你——” “好女儿,娘也想你。” 母女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儿,沈风已早就进来,但不敢打扰她们,静静站在一旁等候,每次见了长辈,他这礼数丝毫没有落下,光从这一点,也足够赢得任何丈母娘的好感。 良久。 “唐夫人,你来京城也不事先捎个口信,好让我去京城口去接人,一路上让你沾惹了不少沙尘,我深感惭愧,深感惭愧。”打一照面,就扔几句不要钱的殷勤话,夫人就是再有怒气,也要先给个笑脸。 婳瑶与林可岚相视一笑,示意让林可岚先说话,婳瑶性子本淡,更不会做这种喧宾夺主的糊涂事,果然,林可岚受了恩待,心中更推婳瑶为尊,含笑而视,转而亲切道:“世姨登临陋居,世侄女有失远迎,还请赎罪。”婳瑶与林可岚是撮合好的,为免沈风与大小姐被责骂,先开口寒暄几句,这样一来,唐夫人也就不好再责问两人。 唐夫人淡笑道:“孩子有心即可,不必拘礼,家母近来一切可好。” 林可岚有礼有笑道:“托世姨的福,家母一切安好。” 唐夫人淡笑了下,目光落在纪婳瑶身上,疑道:“这位是——” 这下该轮到沈风说话,男主外女主内,厅房之中的事情放心交给婳瑶和岚小姐,但敏感性问题,则是由沈风亲自解决,“这位是我的妻子,纪婳瑶,今日方寻回,所以夫人未曾见过。” 唐夫人似乎并不是登门问责,只是带着寻常长辈的笑容道:“确实一位绝色佳人,你倒是好福气,如今你已成家,还留在林家内吗?” 这是好兆头,不仅没有兴师问罪,反而关心我的家务事,沈风大喜道:“累夫人周虑了,我的园子修葺完毕,今日刚搬入住。” 唐夫人忽然问道:“那雪儿住在何处?” 这是敏感性问题,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沈风正色道:“雪儿与岚小姐住在一个宅子里,而我和婳瑶则是后面的园子。” 唐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慈爱地为大小姐抹擦脸上的汗渍,微笑道:“这丫头刁蛮任性,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唐大小姐娇腻道:“才不是呢,这么大的宅子,全靠我一个人护卫着,那些家丁丫鬟们也都归我管,我现在已经是宅子的护院——呸呸,这句话不算,是我自己要护卫宅子,不是姐姐们使唤我。” “你们看你们看——”唐夫人忍俊不禁噗嗤笑,无奈道:“你这野丫头我还不知你什么性子,成天便知道胡闹,谁若管得住你,那才真叫一个奇怪。” 厅中一片笑声,感染之下,沈风也是笑容大开,要说宅子中的一号人物是自己,那二号人物一定是唐大小姐,一个大魔王,一个小魔王,沈风是前任总护院,她是现任总护院,她就是活脱脱的‘小沈风’。 “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人家。”唐大小姐娇嗔一声,悄悄看了旁边一眼,含羞道:“谁说没人管得住。” 唐夫人哼道:“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都这么大的人,也不学点乖静,也只有林家姑娘如此有容人之量的人,才能受得了你。” 林可岚一脸谦容,浅笑道:“世姨过奖了,雪儿十分讨人喜欢,宅子上上下下皆视她如同珍宝,若是一日见不到雪儿,才叫受不了。” 纪婳瑶静静坐着,脸上淡淡笑,沈风细心留意,深怕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婳瑶是沈风苦心寻回的妻子,林可岚与唐大小姐都奉她为姐姐,但她性子偏淡,没有心思管制家事,所以这个大宅子明面上还是由林可岚来掌理,而婳瑶则是一个精神领袖,只要她在,几个女人便不敢僭越。 唐大小姐喜笑道:“娘,你听见了,这里人人都喜欢我,我在这儿也很开心。” 唐夫人恼怪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你还敢说,不说一声便留下书信独自去京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唐大小姐也是个厉害角色,见娘隐隐有发怒之色,急忙撒娇道:“女儿每日都想着娘,眼里自然是没有,但是心里却是时刻都有娘在。” 婳瑶淡淡一笑,看大小姐的眼光越发充满喜爱,大小姐性子随沈风,爱屋及乌之下,她自然也是对大小姐喜爱极了。 唐夫人端庄贵气,不苟一笑,却也拿这个小精灵没办法,唯有无奈笑了笑。 丈母娘驾到,沈风心里想着如何将她伺候开心,按摩桑拿过过瘾肯定是不行,珍珠玛瑙我又拿不出手,剩下只能出平民路线,陪吃陪喝陪玩,全程经费控制在十两以下,心里定下打机,旋即又道:“想必一路来舟车劳顿,我已让人备好午膳,为夫人接风洗尘。” 唐夫人笑呵呵道:“你来京城倒历练了不少,待人处事也更加轻熟了。” “夫人过奖了,礼待长辈是晚辈的分内事,何况你又是大小姐的娘亲,我恨不得将您留在府中,每日十二个时辰椿萱并茂。”沈风拍马屁从来不拐弯抹角,而且三句不离沾亲带故,横眉瞪眼地仿佛就告诉对方要哄你开心,但人人偏偏着了这个道。 早已有人端上来一杯茶水,这杯茶水来得恰是时候,沈风一把夺过来,热情地笑道:“来来来,夫人请喝茶,这是上等的西湖龙井,我几番周折之下才托人弄了点,您尝尝。” “来来来,夫人请喝茶——”后背上的小草儿不敢急忙,此时忽然露出头,唇红齿白地学着他说话。 “她是——”唐夫人来时见到他背后挂着一个人便觉奇怪,但没来得及询问,此时睹见到一张面目全非的面容,惊骇地将茶水抖洒出来。 小草儿的脸,谁看了都会吓一跳,但只要习惯了,也就没有觉得太排斥,终归只是一个小姑娘,况且她整日爬在背上,沈风也看不到她,无奈笑道:“她叫薇姐的妹妹,如今暂时住在这里,她遭遇过不幸,所以性情也有点不同。” 小草儿晃着脑袋,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如此。”唐夫人只是觉得怪异,但放在这小子身上,也算见怪不怪了,难道便是因为如此,雪儿才喜欢这小子,从小到大,这丫头便是喜欢些歪门邪道,对那些正人君子反而看不上眼,便是当今状元伦文叙她更看不上。 她就喜欢另类的,重口味的。 今日是三户归一的大好日子,宅子里大摆筵席,别家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好日子,纷纷回家烧香拜佛祈祷早生贵子财源广进。午膳过后,沈风与大小姐便陪着唐夫人去新买下的园子里散步。 行了几步路,在一处园亭内歇下,唐大小姐乖巧地为娘亲捶背,唐夫人心情甚佳,微笑道:“你这园子倒是好生雅赏,若非用心修葺,难以有这副景致。” 这园子是岚小姐亲自操工修葺,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心设计,景色自然是比寻常园子好上不少,沈风笑了下道:“我一个粗人不懂得欣赏,但是大小姐也在这儿,自然不能委屈了她。” 唐大小姐心思跟沈风学了不少,急忙附和道:“娘,沈风对我很好,带我玩好玩的,给我买好吃的。” 他背上依旧挂着小草儿,唐夫人看得一阵怪异,恼怪道:“他对你再好,你便可私自跟他上京,此事我还没好好跟你算账,害得你夜夜整天跟我问你。” 沈风急忙表率道:“此事都是我的错,请夫人不要责怪大小姐。”唉,今天老子的表现足可以成为如何哄骗丈母娘的经典案例,不说唐夫人,就是七仙女的娘亲王母娘娘,老子照样搞得定。 沈风是大奸大恶,那唐大小姐就是小奸小恶,两人一唱一和,前仆后继,“不关沈风的事情,是女儿自己跑出来的。”他们这是变向秀恩爱,放在夫人眼里就是如胶似漆,夫人想要再分开他们,也是苦了心思。 但知女莫如母,她的小算盘,唐夫人怎能不清楚,冷哼道:“你莫要糊弄我,沈风一进京城便去投军,若不是提早回京城,我还看不到他。” 唐大小姐厚皮极厚,面不改色道:“他便是为了回来陪我,才提早回京城。” 唐夫人无奈道:“好了好了,要是这小子对你不好,我便是抓也要将你从京城中抓回来,如今看到你们,我便安心了,从今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阻拦。” 沈风心情猛地振奋起来:“多谢夫人成全。” 唐大小姐羞喜道:“多谢娘。”费了一番心思,两人终于勾搭成功,大小姐不再咋呼,面颊飞出一道红云,看某人的眼光也充满情意。 “你先别高兴,若是你待雪儿不好,我可饶不了你。”想起他身边还有其他红颜,唐夫人忍不住轻叹一声,但女儿铁了心跟他,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沈风郑重道:“多余的话我不说了,夫人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这个家里大小事务都归大小姐管,我的银两大小姐管,人也归大小姐管。”说罢,在心里补充,管一两银子一个来福。 唐夫人满意地笑了下道:“也不能太过纵然我这丫头,雪儿年纪小,不好好管她,谁都头疼,不过,沈风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在西征中你大杀四方,救国于危难之中。” 唐大小姐得意道:“娘,你现在知道女儿的眼光了吗。” “行了行了——竟然与还斗气,平时真是太纵容你了。”唐夫人恼瞪了他一眼,转道:“沈风,你今后作何打算?” 沈风也不瞒她,叹道:“难说,很多事与愿违的事情,不是我能改变的,我本没打算从军,但也抵不过一些事俗。” 唐夫人微微点头道:“京城局势复杂,等你平稳下来,再与雪儿成婚也不迟,雪儿年纪尚小,不着急于一时。” 沈风抬手抱拳道:“一切听从夫人。” 唐夫人叹道:“你深陷京城围堵中,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中,若你有需要唐家之处,唐家会出手相助,你是大华军方的希望,唐家会全力保你。” 看来西征一役后,唐家已经彻底站在自己这边,但皇帝老儿可不希望唐家又添军方势力,沈风也不会傻得去当出头鸟,摇摇头道:“夫人,情况没有那么简单,唐家如果想保住自己,最好不要出手帮助我。” 唐夫人沉吟道:“局势你看得比我明白,但为人母,一番心思自然是为你们好,只要你不辜负雪儿,我便安心。” 沈风郑重点头。 “唐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大华军力也大不如前,但这次你却可大败摩尼教与柔然军,堪比古今任何一场奇胜。”唐夫人眉头拧住道:“军功不是一旨表率书,它是鲜血筑城的,永远抹不去,尽管你不愿意,你必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 “多谢夫人提醒。”沈风郑重点头,这些在西征中,便已经全托在脑中,现在自己的朝廷中势力只有区区几人,看似势单力薄,其实没人敢公开谋害自己,正如她所说,身上的军功是抹不去的,不论在百姓还是军中,都有极大的威望。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伦文叙变了 现在战事刚完,北方的柔然、东面的倭寇对大华虎视眈眈,如果这个沈风被陷害,不禁使对军心与民心不稳,更会因为军民两方的愤怒,其后果是不可估量的,所以沈风虽然不会被授予什么大的军官,但相应的,皇帝一定会保自己,至于这个保的容忍度有多大,这就需要是试探试探,本来今日打算去闹一闹,但丈母娘突然驾到,只能暂且缓一缓,也给那位仁兄多留点时间养养伤。 “唐小姐,有位叫伦文叙的客人来找你。” 与丈母娘在园子游赏了一会,突然来告有访客,来访的人是许久不见的伦文叙,唐大小姐不耐烦道:“不见不见,烦死了,怎么老是来找我。” 沈风奇道:“伦文叙经常来找你吗?” 唐大小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皱了皱眉道:“大约有五次了,有几次还写了书信相邀我去他府上。” 沈风奇怪道:“去他府上?”混得这么好,都有自己的府邸了,看来状元就是吃香,不过老子也不差,自食其力买了一个园子。 唐大小姐带着讨好的语气,撒娇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回绝他了。” 不过伦文叙邀请大小姐是几个意思,还几次来宅子找她,单纯朋友之间的来往?貌似过了一点,沈风心不在焉哦了一声。 唐大小姐一腔热情,却没有得到他的赞赏,杏眼横眉地哼一声:“不理你了。”说着,气呼呼地离开园亭。 “大小姐,你去哪儿——”沈风急忙道:“夫人,我去找找她。” 唐夫人笑呵呵道:“这丫头还是这么任性,但她的心思却是全在你身上,你快去哄哄她。“ “我明白。”告辞一声,马上去追赶大小姐,大小姐一双花拳绣腿摆动起来,跑得还真是快,前一刻还看见扭动的小屁股,回头再一看,已经不见人影。 “大小姐——” “大小姐啊啊啊啊——哈哈哈——”后面小草儿也跟着扯开大喊,还发出一串串笑声。 驮着一个神经兮兮的傻姑娘,心里大感无奈,听到大小姐已经跑了出去,也马上追了出去,这一出去,周围的行人犹如看怪物地看着他,特别是看到他背上的小草儿,纷纷露出惊骇之色。 刚踏出宅子没几步,便看见对面围着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声音杂乱,但依旧能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抬眼一瞧,被围在其中的人正是唐大小姐。 “臭丫头,你撞了我还想抵赖!” 挤开人群进去,正看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抓着大小姐的手臂,妇人三十左右的年纪,一身胭脂味,比秦淮河畔的妓女更有模有样。 “我不是赔礼道歉了,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 “死丫头,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还对我横眉瞪眼的,亏你还住在大宅子里,一点教养也没有。” “夫人,我还看就这么算了,这位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妇人旁边是一个戴着方顶帽子大肚便便的富贾,他看大小姐眼神充满贪婪,“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姑娘,不如随我们去府中稍坐,我们将事情说清楚,王府一定会以待客之道迎之。” “不如把我一起请进去。”沈风突然站在王富贾面前,笑吟吟道:“原来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怎么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娘子。” 唐大小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又急忙哼了一声,偏过头不去看他。 妇人嘴脸一拧,摇着一把花纸扇,神情傲娇道:“这个丫头撞到了我,你说怎么算。”说着,伸出手臂卖弄一下,撒娇道:“老爷,你看看人家,被她撞倒了不说,这手臂上还受了伤。” “我看看——”王商贾看到沈风来,脸色马上变得一脸正气,装模作样看了一遍,“可不是,把我夫人手臂撞成这样。” 妇人摸了摸衣兜,拿出一块锦帕打开,锦帕中包裹中一件裂成两半的和田玉,突然惊怒道:“老爷,你最喜欢的和田玉破了,本来好好的,怎么就破成这样,一定是被她撞破的。” 王商贾疑惑道:“这块玉——”还欲说下去,妇人猛给他打了几个眼色,马上会意过来,促声道:“对对对,是被撞坏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块玉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矛头都指向大小姐,大小姐境况窘迫之极,正如当初沈风所说过,大小姐就是一个纸老虎,只要别人凶恶一点,她就没辙了,更不会这对老奸巨猾的夫妇摆明了想讹人。 妇人厉声道:“赔!你赔得起吗!你知不知道这块玉值多少,这乃是前朝玉得太后最喜爱的和田玉,无价之宝,你怎么赔!” 唉,大小姐还是稚嫩了一些,本以为她已经继承我的衣钵可以独当一面了,唐大小姐还欲再说,沈风将她拉了身边,笑呵呵道:“对不起,真对不起,这块玉就是倾家荡产我们也赔了,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就卖身过去还债。” 唐大小姐惊道:“沈风——” 王商贾道:“我们是大户人家,家里有的是家丁,不过丫鬟倒是还欠缺,这位小姑娘可先抵过来。” 沈风想也不想满口答应下来,王商贾还不知道他讹的是谁,还以为捡了一个大便宜,一脸肉脸颤抖了几下,“光说不行,我们签字画押。” “签字画押——也行!” 这是沈风惯用的套路,喜欢先掉入别人的圈套中,然后绝地反击,眼前的这一切,沈风当然已经想好怎么圆说,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背后一双眼睛正在细心观察着,观察他如何处事的手段和方式。 果不其然,王商贾被沈风栽赃嫁祸成意图谋反,不仅自己将债纸撕碎,还将陪和田玉赔了出去,有心为大小姐出气,还让来福扮成妇人的奸夫,说是与妇人通奸了数月,每逢花好月圆就给王商贾戴上一顶绿帽子,最后妇人被打了几个耳光,落个扫地出门的下场,当然这是后话了,经此一役,沈风这个小区霸主的头衔更加不可撼动。 一切风平浪静后,只剩下唐大小姐和沈风,大小姐差点被讹了,银牙紧咬,秀脚狠踱,口中直骂着可恶,别看她平时挺唬人,拿得了拖把挥得起锄头,但其实是个软柿子,容易受人欺负,说她蛮不讲理,也是在别人忍受范围内,这也是有那么多人喜爱她的原因。 “岂有此理,本小姐竟然被一个小角色给欺负了,若是传到宅子里面,不知要被怎么笑话。”唐大小姐气呼呼的,她在宅子里面横行霸道,整天吹嘘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能铲奸除恶,没想到区区一块小石头,就能令她栽了跟头。 “大小姐,气消了吗?”沈风腆着厚脸凑过去,笑嘻嘻道:“哥哥已经给你报仇了,那个老女人回去之后,一定会被赶出去,至于那个色老头,哪天你高兴,我们带着人上门找他晦气。” 唐大小姐气哼一声,一脸严肃道:“没有,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说,你是不是打算始乱终弃,做个薄情寡义的坏男人!” 沈风急忙正色道:“不会,我保证做个始乱终乱挥汗如雨的好男人,大小姐,我们八字终于有了一捺,从此以后不用再鬼鬼祟祟,你怎么还怀疑我。” 唐大小姐羞啐了他一口,冷哼道:“那我说伦文叙经常来找我,你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我看见别的女孩子来找你,心里便不舒服,你却是一点不吃醋,定是你厌烦我了。” “我不是不在意,而是相信你。”这个大小姐还真有趣,谈个恋爱还要吃醋才行,沈风无奈笑道:“那行,这醋我肯定吃,下次再人来找你,我就打断他的腿。” “嘻嘻——”唐大小姐开心地笑了起来,心满意足道:“这才像话。”笑容消散,转而又怏怏不乐,“自从来了京城之后,你便终日忙事,我脾气又差,你会不会讨厌我。” 这活宝原来也会多愁善感,看来真是表面奥特曼,内心哈喽Kiti,“来京城确实有事情要办,但现在我投军回来,婳瑶也接回来了,我以后会有很多时间待在宅子里。” 唐大小姐幽幽道:“你有婳瑶姐姐、林姐姐,柳姐姐,隔壁还住着一个会撩人的狐狸精,就我一点本事也没有,还脾气差,你会不会不要我,我答应你,今后会改正性子,再去学一些女儿家的针线。” 沈风大惊失色道:“别,千万不要,我就喜欢你的脾气,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不要迁就任何人,也不要去学别人,保持你的性子,你越闹,我才越喜欢。” “真的吗!”唐大小姐一下子咋呼起来,那种刁蛮神气的姿态唤出跳跃在脸上,哼道:“那我要你背我。” 沈风无奈笑道:“你要是能让她下来,我倒是想背你,至少你比她轻一些。” “这是我的地方,你敢过来,我咬你!”唐大小姐神气,小草儿比她更神气,更刁蛮,但谁能和一个神经失常的人一般见识。 唐大小姐挫败地哼了一声道:“这小丫头还真奇怪,平日里哪里也不去,就喜欢待你背上,这可是本小姐的位置,如今却被她占去了,气死人了。” 这还只是吃饭问题,早上想去尿尿差点被她憋坏,最后还是死活硬拽下来,才得以解脱,沈风叹道:“现在整天背着一个龟壳在背后,连出门都是个问题。” 唐大小姐忽然道:“对了,你昨日不是要带我去闹事,趁着娘亲不在身边,我们走去一趟。” 汗,她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好事不记,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也该陪陪这个丫头,免得她难过,“好,今天你就跟着我混,我们去闹一场大的。” “好咯——去玩了,我去叫上姓凯的,让她跟着我一起去,这姓凯的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可以给我们打个下手,冲冲场面。”唐大小姐欢呼一声,脚步仿佛上了轮子,急匆匆便往宅子里面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草儿在后面也跟着起哄,加上沈风、大小姐、凯瑟琳,这是宅子里面最不安分最让人头疼的四个人,凑成一桌麻将的话,打一局也要吵上一天。 走到宅子门口,却发现伦文叙已站在门口,想必方才与大小姐的亲昵都被他看见了,之前还未发觉,通过今日后,才知道伦文叙也喜欢大小姐,此时看他脸色也多少看得出来。 “伦兄,刚才碰上一点事情,没来得急招呼你,请多多包涵。”虽然是情敌,还是客套的问候。 “沈兄不必客气。”伦文叙神情有些怪异,脸上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完全没有之前的青涩,想必是入朝为官之后,城府也高深了不少。 唐大小姐可不喜欢客套,她心情全写在脸上,急匆匆道:“沈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姓凯的出来。” 伦文叙望着大小姐的背影消失进宅子里,神情叫人难以捉摸,沉默了半响,而后才道:“沈兄,你是否要娶唐小姐为妻?” 沈风可不会跟他含糊,语气凿切道:“我与大小姐已经定下婚约,等再过段时日便会成婚。” 进入朝廷谋职以后,伦文叙的城府果然高深不少,神情平静得令人感觉到陌生,“我真羡慕沈兄,能得几位小姐的青睐,若我也有如此美事,便是折损仕途也愿意。” 伦文叙怎么变了那么多,这句话听着别扭,总感觉不是在奉承,而是在讽刺,沈风大感陌生,也失去谈话的兴趣,淡淡道:“哪里哪里,伦兄乃是当今状元,位列高阁,天下读书人都以你榜样。”这句话很有泾渭分明,只说是读书人,话里另一层意思是我与你不同道路,不相为谋。 伦文叙不愧为状元之才,心思洞明,略一思索已知其中暗含之意,但神色却依旧如常,淡淡笑道:“言笑了,沈兄可喜欢京城这个地方?” 他这句话其实是在问沈风喜不喜欢权势,听得出来倒不奇怪,但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伦文叙多少了解我的事?如果知道,但又故意不挑明,又是什么用意?心里首次开始警惕他,简而言之道:“比起京城,我更喜欢升州,但就眼前境况,我还要再在京城待上一段时日。” 伦文叙诡异地静看片刻,旋即含笑道:“府中事务尚未完成,文叙改日再登门造访,先告辞了。”言毕,便登上轿子离开。 目送他离去,心中对他只有一道越来越浓重的陌生感,进入朝政之后,他整个人彻底变人,当初的伦文叙青涩缅甸,但却情感真挚,值得深交,但今日最后几句话,似乎话里有话,让人如鲠在喉。 在宅门外等了片刻,大小姐很快便带着凯瑟琳出来,凯瑟琳身上穿的是丝袜短裙,不禁不暴露,而且比起街上任何一个人都显得性感清爽,而大小姐穿得也是短裙丝袜,只是她的短裙比凯瑟琳要长一段,丝袜也厚了一点,穿在身上,便唤出一个可爱俏皮的小姑娘,简之她还紮了两条马尾辫,更添上一份朴息。 (四千五,今天同学结婚,苦逼的我,只能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街头竞夫婿 这两人精心打扮了一番,如同两朵鲜花在争艳,女人在出门之前,已经做好与全天下的女人比美的准备,好像要参加世界小姐选拔似的,将自己打扮得很漂亮。 沈风看得好笑一阵,也不知道她们是去闹事还是去选美,打扮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想对付迷晕。 这四人一出门,便引来百姓们的侧目,一个金发碧眼异国风情,一个气势盛盛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再加上沈风与小草儿,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姓凯的,我们要去做大事,你待会可别拖累我们,见到势头不对,你拔腿就跑也没人会笑话你。”唐大小姐俨然一副老江湖的架势,对着初入江湖的凯瑟琳千叮呤万嘱咐,走在街道上,投来的目光再多,她却是浑然不觉,真不知说她是神经大条还是心理素质过硬。 凯瑟琳却在目光中找到了公主的感觉,仪态从容优雅,微笑道:“美丽的唐小姐,你似乎忘了我踢过你们贵国的太子殿下,我们金雀花王朝都是勇敢的人,绝不会临阵逃跑,而且我的骑士会保护他的公主。” 唐大小姐不屑一哼道:“谁是你的骑士,你是我们家的丫鬟,没让你端茶倒水就不错了,不过呢,我看你还算机灵,勉勉强强能给我打个下手,以后跟着姐姐,包你有好玩的。” 凯瑟琳情意绵绵地看了旁边一眼,微笑道:“金雀花王国的公主不会轻易屈服于人,除非她心甘情愿。” 招人不成,唐大小姐腮帮子气鼓鼓的,见她手一直缠着沈风,心里的气终于找到地方撒,杏眼横眉道:“大街上你还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快松开。” 凯瑟琳却是缠得更紧了,神情骄傲道:“你们大华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唐,你心里也想像我一样,但你不敢,所以你没有资格要求我。” 唐大小姐气不过哼道:“谁——谁不敢了!”说着,整个人倾靠过去,仿佛要挂在沈风身上,手臂将他的另一只胳膊缠得紧紧的。 她一贴上来,沈风左中右三路全部被占领,特别是胳膊被两对风格迥异的酥胸夹住,心里既是舒爽又是无奈道:“你们两个给我安分一点,小草儿不正常,你们也跟她一样。” 唐大小姐终究脸皮薄,抵不过周围人的指指点点,红着脸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凯瑟琳挑衅地看了一眼,却将手臂缠得更紧,一对傲视群峰的事物挤入狭窄的地方。 “哼,回去我告诉婳瑶姐姐,看你还敢再施狐媚。”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很快又想到对付她的绝招。 果然,凯瑟琳还真怕了纪婳瑶,无奈地松开手臂,伤脑筋地笑道:“我想你是个不会省油的灯,唐。”她这中文水平也就唐大小姐的水平,说起成语俗语,听着总叫人别扭。 一路上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也不知道不在这段日子里,她们是怎么住在一个宅子里,此时此刻,忽然想起在升州的婉词,只能深叹一口气。 几人走到一座府邸前,来福等在府邸附近,沈风对他耳提面命了一番,唐大小姐这才后知后觉问道:“这儿是谁的地方,我们要去干什么?” “这里是丞相府,不要大惊小怪,今天保证你们玩得开心。”沈风笑呵呵道:“等会进去不要说话,看我眼色行事。”说着,对府邸下人说要找宋行令,通报一声后,下人便将几人领进去。 走入厅内,便见宋行令满脸伤痕地从侧门进来,沈风心里冷笑一声,堆砌笑容道:“宋兄,听嫣然说你受了点伤,我来探望探望。” 两人一照面,如同许久不见的挚交,笑容不断,寒暄寒暄,但两张脸背后却是各怀心思,特别是宋行令一直猜测着他这番来意。 落座下来,笑吟吟道:“宋兄怎么会受伤,不知是被什么所伤。” 宋行令虚伪地笑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倒是沈兄今日来蔽府让我甚感高兴,之情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至今一直没有机会与你表歉,今日便诚心与你致歉。”说罢,深深一拜。 等会让你更高兴,洞房花烛夜,该请吃喜糖了,沈风等他拜了之后,才急忙扶起他,“一点小事,宋兄不必挂在心里。” 宋行令目光落在他的头上,古怪道:“沈兄,你头上这是?” 小草儿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防止吓到别人,沈风随意道:“这是我一个妹妹,带出来玩玩。” 小草儿突然将面具摘下来,对着宋行令作了一个鬼脸,本来她的脸就很恐怖,再作出鬼脸,差点没把人吓死,宋行令脸色变了变,惊骇过后,转过眼睛问道:“这两位是?” 打一进门,沈风就与大小姐和凯瑟琳说了一些话,此时两女一左一右伺候着他,一个捶捶腿,一个揉揉肩,沈风俨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爷,“这两位是我的娘子,她是唐将军的女儿,她是异国来的女子。” 宋行令面色古怪,略有所思,抬手作礼道:“两位夫人国色天香,沈兄真有福气,实在招人艳慕。” 沈风神色桀骜,如同一个纨绔子弟,手上在两女摸了一把,得意地笑道:“我在女人方面向来无往不利,想要什么女人,就能得到什么女人。” 宋行令不温不火道:“沈兄未免太自信了。” 沈风嘿嘿笑道:“我最近突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宋兄猜猜她是谁——宋兄好好休养,我还要去水榭看望夏小姐。” 宋行令神色有疑,思索间应付道:“沈兄为何突然想去找夏小姐——” 沈风冷笑道:“这是我的私事,不便告诉宋兄。” 宋行令俊朗的面容有所愠色,勉强露出一丝和善的笑意道:“那我不便再挽留,沈兄请慢走。”说罢,起身相送。 沈风也没有再跟他,带着两女潇洒离开,这一来一去,看似简单,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设下两个圈套等他,他不就喜欢在背后算计别人吗,今日带着凯瑟琳过来,等于告诉他,自己就是在仙吟阁和太子殿下争风吃醋的人,以宋行令的阴险,一定会利用太子殿下来对付自己。不过在这之前,要好好算计他一次,把前面的帐给讨回来。 走出府门后,宋行令还送了出来,这礼数比孝敬自己亲爹还热情,不过也就是因为这点,让人觉得他做作虚伪。 宋行令离开后,唐大小姐疑惑道:“沈风,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刚进去就走了,你不是说带我们来闹事,这么就完啦?” 沈风神秘兮兮地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等会你就知道了。” 几人快步来到一处林道的树荫下,树下放置几身黑衣和三把匕首,唐大小姐惊奇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让来福准备的,你想做什么?” 沈风冷笑一声,将地上的黑布蒙在脸上,抄起匕首狠狠道:“打劫!” 唐大小姐惊颤道:“打打打——打劫,这可是要出人命,万一被官府知道,我们会被抓去。” 凯瑟琳取笑道:“唐,你怕了吗?” 唐大小姐外表铜城铁壁,内心弱不禁风,遇到打硬仗的时候,一下子就怕了,真后悔带她出来,一点也没有二当家的架势,“大小姐,你要是怕呢,待会在这里躲着。” 唐大小姐倔道:“谁说我怕了,不就是打劫。”说着,颤颤巍巍地将匕首拿在手上,“我们究竟是要打劫谁?” “宋行令!” 唐大小姐疑惑道:“你们方才还好好的,为何要打劫他,他欠你银两不还吗,而且你怎么肯定他会经过这里。” 凯瑟琳微笑道:“唐,那个宋是个虚伪的人,就像王宫里面的人,两个人之间是朋友,但却互相想陷害对方。” 沈风冷笑道:“对付这种人,最好是跟他撕破脸皮,他想当好人真君子,我就让他当个够。” 唐大小姐问道:“那你准备如何对付他?” “给他娶个老婆。”沈风嘿嘿笑了笑,郑重道:“快把衣服穿上去,都蒙着脸,别让他认出来。” 唐大小姐道:“万一他没有来呢” 沈风掷地有声道:“只要他还是宋行令,就一定会来。” 果然,等了片刻,便见一定轿子过来,沈风整了整行头,回头嘱咐道:“公主殿下,你在这里待着,你太显眼,我怕对方认出你来,还有把小草儿看好。” 小恶魔无奈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道:“听上去可真难过。” “上,大小姐——上啊,大小姐,你怕什么!”她扭扭捏捏地,重压之下,她变成一只软绵绵的小绵羊,沈风是死拉硬拽才将她拖出去。 “前面什么人!” 沈风将大小姐拉了出去,嘶哑着声音,恶狠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老子地盘你来受死,轿子的人给我下来,见了本大爷,还想舒舒服服坐在轿子里,活得不耐烦了。” 唐大小姐哆哆嗦嗦,紧张得连匕首都没有拿好掉在地上,急忙又捡起来,毫无底气道:“你——给我——给我下来。” “说话有底气一点,我们现在是匪徒,不是被捉奸。”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拍档,沈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天下间找不出几个有天生当匪徒的天分,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就是不穿上行头,别人一看他,就是一个专门利己、坑害别人的主。 唐大小姐提起一些胆气,用了点吃奶的力气,娇叱道:“轿子里面的人,给姑奶奶下来!” 这才像句人话,不过距离一个合格的匪徒还差十万八千里,沈风满意地笑了笑,看来匪徒这一行,也需要有师傅领进门,技术成熟度决定银两的多少。 宋行令从轿子中走下来,神态从容,不慌不忙道:“你们是何人?” 当了匪徒怎么没有匪号,他这一问倒是提醒了我,脑中急思,豪气万丈道:“好说,我叫脱光光,她叫抢光光,江湖中人给我们几分薄面,人送外号‘上床分钱下床抢钱海枯石烂只剩一毛钱也要抢夫妻’,记下了吗,记不下也不要紧,我们先连联络联络感情,说,家里财产多少,老婆几个,老的小的一起报出来。” 臭家伙说得那么熟练,莫非之前真是过刀子的,唐大小姐连匕首都拿不好,却见他比真匪徒还上手,看得是瞪目结舌。 宋行令冷冷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发出一声标志性的狂笑,这笑声是他出门害人的号角,凶神恶煞道:“老子管你是谁,老子只认钱,不认人!” “大胆,当今丞相之子岂容你们冒犯!”宋行令旁边一个手下率先搬来一个爹,古往今来,搬爹才是硬道理。 沈风冷笑道:“丞相之子,多谢你提醒,敢情老子今儿碰上一个身娇肉贵的,也好,把你肉割了卖。” “你敢!” 沈风挑眉笑道:“我们夫妻齐心,有什么不敢的,闲杂人等回避一下,想看就是一旁静静看,别打扰我们干活——动手!” 唐大小姐怯怯道:“动——动——动手——” 沈风无奈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娘子刚出道,不太懂事——娘子,你走过去,将匕首对着他,让他交出银两,他要不是不肯,你就用匕首捅他几刀,他要是没有,你就让他签字画押,让他拿老婆来抵债。” 宋行令神色阴沉,怒道:“你究竟是何人!”整个京城之中,没有哪个绿林好汉敢抢劫他,眼前这对夫妻,要么是初入的小匪,要么是别有用心。 提着匕首缓缓走了上去,旁边那个手下冲上来,沈风一拳打晕他,冷笑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知道对你也没有好处。” 宋行令倒是临危不乱,眼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神色阴沉而疑惑,“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风一身匪气,使得他都相信是真正的匪徒,要不然以他的眼力,怎么看不出是不是匪徒。 沈风嘿嘿笑道:“老子最近闲得慌,除了追求钱财,还想找点乐子,你也算是权贵,我生平最恨权贵,恨不得抢光他们的银子,睡——算了,二手的。” 宋行令道:“你什么意思?!” 沈风拍了拍匕首,然后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邪恶地笑了笑道:“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事自古以来都是我们男人的四大美事,今天我就让你试试——大小姐,动手!” 唐大小姐犹在梦里发昏,后知后觉地用绳子将宋行令捆绑起来,绳子绑结实后,沈风又从身上拿出一张纸,笑眯眯道:“你今天出门遇到我,算是你的幸运,我一向有成人之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这他乡遇故知是算是挨上边了,至于久旱逢甘霖,嘿嘿,你很快也会享受得到,接下来说说洞房花烛夜,这需要你这一封聘书。” 宋行令怒哼道:“无稽之谈!” “怎么会是无鸡之谈,难道你没有小鸡鸡吗,反正我大大的有。”沈风毫不忌讳大小姐也在旁边,反正这么深奥的对白,她就是想破脑袋也听不懂,嘿嘿笑了笑道:“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要是没得商量,我就只能让你放点血。” 宋行令形色怒瞪,神色阴沉,语气调转道:“两位无非是求财,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将钱财奉上,你们放了我如何,我当与你们交个朋友。” 沈风哈哈大声笑了下道:“跟抢匪打交道,要不你来当抢匪,今儿我偏要来点新花样,听闻宋公子一直在追杀京城的夏小姐,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 宋行令怒道:“你若敢伤害嫣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风垂涎地淫笑几声道:“宋公子如此着紧她,看来一定十分爱慕夏小姐,今日你写下聘书,我立刻让你们拜堂成亲,享受洞房花烛夜的滋味。” 宋行令脸色首先不是愤怒,而是吃惊,再而是疑惑:“为何你要这么做?!!”他这话问得十分诡异,似乎已经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沈风。 沈风依旧冷冷笑,猜到宋行令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但他却不挑明,愈发显得他是个奸险小人,“别问这么多,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写聘书!” 宋行令狂笑几声道:“我不妨坦说一点,你不敢杀我。” 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沈风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杀你也不是不敢,我有这个资本,只是你还不清楚我为什么会出现你面前,不过比起杀你,我更喜欢玩弄你,好好享受我给你的人生四大喜事。”说着,很不客气地一拳把他打晕。 人倒下去后,唐大小姐疑惑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沈风冷笑道:“兑现我之前说过的话,给他一个完美的人生,人生四大喜事一一经历过,大小姐,吩咐你和凯瑟琳一点事情。” 唐大小姐被临危授命,神色一片严肃,很快囔囔着凯瑟琳一起离开,至于小草儿当然是重新爬到他背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宋行令,然后将他套入一个麻袋里。 很快,来福赶来一亮马车,沈风吩咐道:“剩下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要把宋公子给伺候好。” 来福颤颤巍巍道:“沈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沈风踹了他屁股一脚,催促道:“快给我滚,要不你上,要不你找人上,别跟我啰嗦,对了,你是在哪里找的人。” 来福道:“这种人只有青楼才找得到,还是花二十两银子才能办成。” “这二十两从他身上拿,他娘娘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还好意思让我花银子,想都别想。”做鸭子在古代行情那么好,沈风一阵眼馋,汗,我羡慕什么。 来福心里一阵恶寒,这种便宜谁占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来福走后,沈风脱下一身行头去,扛着一块木牌子往街道走去,木牌子上面写着:寻觅大龄黄花大闺女,最好四十以上。 在街道上走了一小段路,原本还以为是大海捞针,没想到——好家伙,牌子一举起来,很快便有满脸皱褶的老姑娘冲了过来,到最后,逼得沈风搞一个摊位来选拔。 此时沈风嘴上黏着小胡子,脸上戴着墨镜,是他行走江湖的最佳行头,一旦这身行头出现,就意味他又要干伤天害理的事情,这种痛,顾碧落最知道。 “各位大姐姐,请保持秩序,不要插队,不要贿赂——慢着,你回来!”沈风正襟危坐在一张方桌前,旁边还有两个老阿姨在旁边扇风,他的旁边围绕着几个老姐姐,这街头招聘他干过,街头追前妻也干过,街头拉皮条还是头一回,多新鲜啊,也只有他这种大智慧的人,才干得出来这种事。 “由于这次是一位绝世难得的良婿,再由于门庭若市。”沈风大手一挥,形容一下眼前的盛况,然后郑重道:“所以这次各位大姐若想要觅得良缘,须采用竞婿的方式,解释起来很简单,谁出的银子多,谁就能觅得佳偶,请大姐踊跃报名,多多竞拍。” “我一两!” “我二两!” “能不能先看看人,是不是小伙子,姑娘我今年才是芳龄十八——娘,我饿了,快带我回去。” “五两!哈哈,太好玩了!”小草儿在他肩膀上,高兴得活蹦乱跳,口中也跟着那些大龄剩剩剩女起哄着。 “老娘豁出去,六两!今年我请算命先生算了一卦,大师说我今年一定能觅得良缘,谁也不要和我抢,六两,看看谁还出得起!”一个彪悍的壮硕女子挤开人群冲了进来,一条腿狠狠踩在他的桌子上。 沈风上下看了一眼,好家伙,真提神,精神猛然一阵,拍案叫绝道:“就是你了!” “不公平,不公平!” “我们抗议!” 人群喧哗一声,纷纷表示不服,她们都是老式的黄花大闺女,大华男丁又少,遇到一个人,还不要血拼起来。 街道上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此时,街道上走来一个穿着襦裙的知性女子,她目光很快被那个黏着胡子戴着墨镜的怪人吸引,脚步不知不觉走近上来。 (六千字大章)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宋行令被娶了 “大家肃静,大家稍安勿躁,我这个人一向是很公平的,只要谁出的银子多,我就选谁。”情况脱离预先的想象,干脆站在桌子上对着人群吆喝,“那个小姐,别鬼鬼祟祟的,害羞什么,来,先进来排个队报个名,然后交个报名费。”沈风正在兴头上,也没有仔细瞧见来人是谁,更不知道是她前妻又来了。 “你这个奸商,怎地现在要缴什么报名费,方才为何不需要。” “就是!就是!奸商!” “现在情况不同,人数太多,需要加高门槛。”沈风虎目一瞪,将那几个起哄的人唬住,大怒道:“你们还想不想嫁人了!小草儿,收钱!” 此话一出,那些大姐姐各个噤若寒蝉,一个个变成娇羞小女人,沈风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你们要嫁人了,嫁人就要温柔点,要不然会吓跑姑爷——小草儿,收钱!” 顾碧落绕过人群走近上去,终于完全看到这个始作俑者,特别是他旁边的木牌子显得特别显眼,只见上面写道:寻觅大龄黄花大闺女,最好四十以上。 这混蛋这又是做什么,难道他这一天不安分下来,便不能舒坦吗,打扮成这副模样,定又是想干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我是管还是不管。 “姑娘,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来交报名费——”沈风忙得焦头烂额,回头喊了一句,便见其真颜,他这反应还算是快,猛地一缩,从桌子跳了下去,这次与之前不同,他现在不想看到顾碧落,这臭丫头太爱管闲事,懒得搭理她,省得她来参合。 顾碧落见他不理自己,冷冷一哼,转身便离开,走出几步,心头却总觉得不安,又转身挤入人群走到他面前。 沈风手上正收着银子,见她又折回来,大眼一瞧,不耐烦道:“姑娘,你年纪太小,还是再熬几年,这里面都是姐姐,你十年后再来找我。”顾碧落气得冷笑,含煞地横眉瞪眼,“到一边上,别妨碍我正经事。” 你!混蛋!有求于人时满大街抓我,此时又是另外一番态度,我何必要看他脸色,顾碧落恼怒地转身回去,刚走出几步,又收住了脚步。 这边沈风终于物色到了一个人选,就是之前的彪悍大姐,年龄三十五,但模样看上去却有四十多,极其沈风的‘择偶’标准。 满载之后,大排长龙也散去,带着招来的人正要离开,却发现顾碧落堵在面前,沈风不耐烦道:“小姐,我不认识你,你别来妨碍我。” 顾碧落冷哼都:“沈风,我知道是你!” “大姐,你不是说遇上我,就让装作不认识你,你让开行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办。”沈风无奈笑道:“先前我们已经说好,回到京城以后就不见面,互相不管对方的事。” 顾碧落微微窘迫道:“我总不能看着你胡来——还有几位先生住在我府中,你究竟作何打算,此事你不需与我说一说。” “三个师叔就交给你了,他们也都是成年人,也不需要我给他们换尿布,今天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你真有事情改天再说。” “让开,让开,我们要去成亲,哈哈!”小草儿在肩膀上吆喝着,似乎还嫌不热闹。 顾碧落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辛亏脸上戴着面具,要不然又要费一番唇舌去解释。 沈风直接绕过她去,顾碧落也不说话,就是跟在他后面,说来真奇怪,在仙府时,她还大言不惭说要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却又要管他来。 走了一段路后,便与大小姐和凯瑟琳会合,她们照自己吩咐已经布置好一切,剩下就等来福将宋行令送过来。 “怎么还不见我的相公,我可是已经付过银子的。” 沈风笑呵呵道:“姑娘请放心,我做生意向来以诚信为本,说会给你一个夫婿,就会给你一个夫婿,今天还会让你们拜堂成亲。” “多谢多谢,人家盼这个日子,已经盼了很久了。”彪悍大姐扭扭捏捏的模样,叫旁边看了一阵恶寒。 顾碧落低声询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何突然要让人拜堂成亲。” 沈风笑眯眯道:“想知道啊,不能告诉你。” 顾碧落气恼道:“不说便不说!”转而看了一眼凯瑟琳,若有所思道:“上次在风月之地与太子争风吃醋的人该不会就是你——前段时日府中来了一个外国商旅,此事你知道吗?” “这位是金雀花王国的凯瑟琳公主,你府上的安东尼奥是一个男爵,专门为寻找公主而来,但你先别把公主在我这里的事情说出去,过段时间我就会把公主送回去。”这件事情就是不说,她也会自己查,还不如现在告诉她。 凯瑟琳上前微笑道:“美丽的小姐,你好。” 顾碧落屈身作了一礼道:“民女顾碧落,参见公主殿下。” 凯瑟琳微笑道:“顾小姐,在这里我不是公主,请你把我当成普通的客人。” 顾碧落轻轻颔首,用力将沈风拉了过来,低声道:“你不想活了吗,私藏公主、还与太子殿下争风吃醋,此二事一旦闹出去,我看你如何抚平。” 沈风无奈道:“我的麻烦还嫌少吗,吉人自有天相,你平时也别闲着没事干,没事可以多去大觉寺替我求求善福。” 你这混蛋也敢自称是吉人,那我便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对不起,请恕弟子无礼顾碧落恼怒道:“大觉寺我还能去吗,拜你所赐,如今京城中寺院我皆不敢去了。” 沈风干笑两声,就在此时,来福将宋行令带了回来,宋行令已经被套在麻袋里,不省人事,顾碧落惊奇道:“这是何人,为何你绑了他?!” 沈风没有回答她,转而道:“大姐,这就是我要给你准备的夫婿,他赌钱欠了我银子还不起,那就只好赌债肉偿,如今我便将此人许配给你,你们二人今日先洞房后成亲,路数虽然不同,礼成就行。” “多谢多谢。”彪悍大姐全然不顾,只要有男人,怎么着都行。 “不可!”心感要有大事发生,顾碧落心中一阵不安,急急呵止道:“这袋子里面究竟是谁。” “你再多管闲事,我也将你绑了,给你成十门八门亲。”沈风一把将她拉了出去,只留下来福一个人,很快来福办完事后,也走了出去,眼前这是一间租来的屋子,屋子简陋,很快便传来一些动静。 顾碧落刚消停下来,又惊奇道:“这是什么声音?” 唐大小姐疑惑道:“好像是那个大姑娘的声音。” 沈风将她们几个轰远一些,然后等着里面的人完事,顾碧落岂能安分下来,耳朵一直细听着,再联想之前他说过的话,很快便猜到里面在干什么,羞怒道:“你竟逼人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唐大小姐奇道:“什么无耻之事?” 顾碧落气地拂袖,怒火蹭地一下子冒了出来:“你自己问他!” 沈风笑吟吟道:“怎么是逼的,明明是这个大姐愿意,顾小姐你要是看不下去,可以快点回去,眼不见为净。” 这家伙一直劝着我离开,定是还有其他事情,顾碧落冷冷一哼,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而是站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不去听那些难听的声音。 这彪悍大姐寂寞空闺多年,而宋行令又是被下了药,两人如火如荼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完事后,彪悍大姐还精神熠熠,身体强悍程度可见不一般。 见大姐出来,沈风才道:“洞房之后,就该拜堂成亲了,我已经为大姐布置好一切,外面还有一支迎亲队伍,请大姐带着你的相公上花轿。” “谢谢,谢谢您,赐给我一个如此俊俏的相公。” 此时,来福将宋行令带了出来,他身上已经穿着一件大红袍,身前还系着一条大红花,但人依旧昏迷着不省人事,彪悍大姐急急道:“我就不用穿了,快快让我与相公拜堂成亲。” 顾碧落从外急走而来,见到男子的模样,顿时惊骇道:“怎么是宋行令!你不要命了,竟敢将宋行令绑走,还做下——总之,你快快放了他,要不然会酿成大祸。” 唐大小姐疑惑道:“姐姐,此事很严重吗?” 顾碧落急得脸色发白,狠狠瞪了沈风几眼,脑子不知不觉开始想着如何抚平,“宋行令是宰相之事,你们如此戏弄他,他又怎会轻易了事。” 沈风冷笑道:“那就请顾小姐再说说宋行令是什么人——说不出来,还是不敢说,我来替你说,他心胸狭窄,奸险狠毒,本来不关我的事,但他三番两次想害死我,我又怎么轻易了事!” 顾碧落呆怔道:“是否因为嫣然?” 沈风没有注意她的称呼,无奈点头道:“如果再纵容他,说不定哪天真中了他的奸计,我们在仙府的这段时日,他有几次派人想对宅子里面的人动手,幸好我离开去嘱咐舒姐姐严加防范,这才没有遭受他的毒手。” “那你今日为何又要如此,你不怕他不计后果的报复你么?”她深深担忧着,从西征到仙府,不知不觉间,她将自己所处的位置放在与沈风一起。 沈风阴阴笑道:“以宋行令的为人,我如果不作为,他会善罢甘休吗,就算他想了事,我也不会放过他,想伤害我的家人,我绝对会让他后悔遇上我!” 顾碧落神色又加重几分担忧,心中细细凝思,想来他做事不会如此莽撞,这其中定有他的道理,假若自己想对付宋行令,从明处上难以对付,一来他名声极好,二来他当今丞相之子。若从暗处也讨不到任何便宜,那他此举意欲为何——是故意激怒宋行令? 沈风拍拍她肩膀道:“你放心,他就算知道是我,也不会明摆着对付我,他接下去会利用太子对付我,这是他的惯用伎俩。” “我有说我担心你吗,自作多情,无聊。”顾碧落怒哼一声,理直气壮道:“我只是来与你商量几位先生之事,又见你当街作乱,是谁都会跟过来看看热闹。” 沈风笑了下,转而道:“大姐,刚才你也听到了,你旁边的人是当今丞相之子宋行令,如果你害怕了,此事便罢了,你马上离开,不会有任何事情。” 彪悍大姐兴奋道:“俺不怕,能和宋公子做一回夫妻,俺死了也愿意。” 沈风笑道:“害人的事情我不会做,今日之事了后,你只要一直留在京城,就不会有事,但你绝对不能离开京城,一旦离开京城,你就有性命危险,平时多出来走走,让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宋行令是你的相公,明白吗?” “明白明白!” “明白就行,迎亲队伍就在前面,记住了,今日是你迎娶宋行令,而不是你嫁给宋行令!”沈风笑吟吟着,心中又不知在想着什么阴谋诡计,叫顾碧落看得一阵心悸。 唐大小姐没心没肺地娇笑起来:“你真可以,竟然让她迎娶宋行令。” 沈风勾肩搭背道:“大小姐,好玩吗,这个人太坏,不给他一点教训,还当我们宅子的人好欺负。” 唐大小姐气哼道:“对对对,让你看看本小姐的厉害!”大小姐自我感觉太良好,今天最多帮了点忙,从头到尾,就她胆子最小,反倒是凯瑟琳在一旁兴奋得不得了。 来福恍然道:“沈哥,前一段时间,我发现宅子旁边有些焦土和煤油,你说是不是这小子干的。” 沈风冷然点头道:“这么阴损的事情,除了他没有别人,但我是文明人,自然要以德报怨,今日我会让偿遍人生四大喜事。” 来福疑惑道:“沈哥,这‘久旱逢甘霖’究竟是什么?” 沈风嘿嘿淫笑道:“就是我方才吩咐你的事情。”不曾绽开的菊花,不是久旱逢甘霖又是什么,要是将事情告诉宋行令,他不发疯才怪。 来福怪异地笑了笑,神色尽是惊恐,几个女人不知两人所说,听得迷迷糊糊,几人跟着迎亲队伍而去,这支迎亲队伍是沈风为了鼓张声势,目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宋行令被娶了,他不是最喜欢脸面吗,今次之后,看他还有没有脸面。 街道上敲锣打鼓,尤其是那个彪悍大姐,娶了一个俊朗相公,巴不得让人人知道,站在轿子上使劲吆喝着,此时宋行令已经醒过来,几次想要逃跑,但无奈彪悍大姐力气太大,直接拧着他爆粗:敢跑,玩完了老娘不想负责吗! 拜堂地方是京城内一间祠堂,路上的百姓听说宋行令要被娶了,纷纷跟过去瞧一瞧,这阵仗就是公主皇上巡访也没有这么热闹,顾碧落看得皱眉频蹙:“你真的不怕吗,宋行令比一般人都难以对付。” 几人站在人群后面,其他人看得娇笑不断,只有顾碧落深深担忧着,沈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看来你对我了解不深,我这么做,无非是想看看一些人对我态度,目前来看,只要我不犯下大乱,就不会有危险,至于宋行令,他看似聪明,其实是最蠢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我动手,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对付他。” “你是说——”顾碧落神思反复,蓦然一笑道:“原来你早有把握,为何不早点明说。”她很快便想出其中精妙,西征大胜已经传至京城,沈风很快会成为家喻户晓的人,无论军方民间都是一个英雄人物,试问这么一个人,谁想动他不需忌惮。 沈风好笑一声,冷笑道:“宋行令我一定要对付,小人恶人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宋行令这种伪君子,第一次在利用彼岸花想毒死我,第二次在我回来京城时想砸死我和婳瑶,我能放过他吗?!” 顾碧落叹道:“你此法比杀了他还难受。” 沈风沉吟片刻道:“改日你让壶酒师叔过来,我要他帮忙在宅子里面设计一些机关,以免有人闯进来。”他最担心的是宅子里面的人,好在舒姐姐宅子里面的人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人,也是他们舒家的人,加上颜娘子、草谷、广音,几乎很难有人能悄无声息的闯进宅子。 其实最该感谢的人是舒姐姐,这骚狐狸看似老是喜欢捉弄他,其实处处帮助他,只是她从未说过,沈风有今日的一切,或好或坏都是她在前面或者后面牵引或者推动,智计如妖,又让心里痒痒,想到此处,又想半夜摸入她房间里,也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不是完成了,如今她的父亲依旧含冤待雪,世人都说她父亲通贼叛国,还有蜀川。 “顾小姐,你可知蜀川为何一直不受待见?” 为何他多次问起蜀川,难道心有所系,莫非他真是蜀川中人,顾碧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此事我问了问书先生,这里不便说,你若真想细晓,不如来我府上问明先生。” 沈风怪笑道:“我去你府上,你欢迎吗,不会拿扫帚把我赶出去吧。” 顾碧落冷哼道:“我是不分是非轻重的人么,你若未天下大事来府上,我无任欢迎,但你若要像这般胡乱,我就拿扫帚撵你走。”说到最后,唇角蓦然露出一丝笑意,显是脑子想象着拿扫帚打他的画面。 在两人交谈中,小草儿一言不发地听着,平时最爱热闹的她,注意力却一丝一毫不在迎亲队伍上。 (五千字的章节~~)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长公主召见 “宋公子成亲了——大伙快去看看!” “宋相公成亲了——呜呜呜——他不是答应要娶我——我不想活了。” “听说宋公子被娶了,头上还盖了一条红盖头,有趣得很,快过去看看。” 京城一条街道上,一支迎亲队伍声势浩荡地穿梭其中,场面是锣鼓升天,鞭炮齐鸣,端是叫喜气洋洋,最为显眼是花桥上的彪悍大姐,只见她一手抱着宋行令,另一只手摁住让宋行令‘小鸟依人’地埋首在自己怀里。 宋行令身上穿着一条新郎的红衣裳,但头上却盖着一条红盖头,闻着彪悍大姐腋下身上的异味,愤怒地嘶声吼叫:“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彪悍大姐嘿嘿笑道:“相公,莫急莫急,等咱们拜堂成亲了,我就放你走。” 宋行令怒吼道:“沈风,我知道是你,今日我所受之辱,我必叫你百倍偿还,快放开我!” 人群背后,沈风冷笑一声道:“来福,去把宋行令抓过来再体验一次‘久旱逢甘霖’,这次你上。” 来福吓得脸色发呆,颤抖道:“沈哥,你是开玩笑吗,我可干不了那种事,再说方才宋行令已受创两次,我看再来一次他会发现。” 沈风奇道:“不是只有一次吗?” 来福猥琐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沈风听得哈哈大笑,心中恶寒一阵,哈哈笑道:“买一赠一,两个男人各来一次,看来这年头给了银子,什么都能干。” “你们在说什么?”顾碧落去看了几眼热闹,便重新回来他身边,见他眉宇间一片荡色,也不知又在密谋着什么可耻的事情。 “没什么,我在吩咐来福去买点补品,婳瑶身子还虚弱,不补不行。”这段时间,沈风致力成为一个大华好相公,大到房事小到家务事都是亲力亲为全力以赴,“来福,还不快去办我吩咐你的事,四件还差一件。” 来福反应过来,急忙领命而去,顾碧落轻叹一声道:“宋行令已气得神志不清,兔子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他,你须小心一些,他若不计后果要报复你,或许对你身边的人下手。” 沈风若有深思道:“你说得对,我身边美女成群,时不时还有丈母娘来探访,顾小姐,干脆你也搬来我宅子里,不仅可以护卫我的老婆,在闲暇之余给宅子里面的家丁进行军事训练,一举两得啊!” 顾碧落抬首对着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弯弯,眼眸眯成好看月牙儿:“一举倒是一举,两得却尽是你讨了好处,哼,你休想这些好事!”这家伙还蹬鼻子上脸了,脑子一动,眼睛一瞧,就想到了占了便宜的主意。 “多谢顾小姐提醒!”沈风狠狠一瞧掌心,笑嘻嘻道:“就这么定了,你今晚收拾好东西,我明天去你府中接人。” 顾碧落恼火道:“你可有在听我说话,我说不准,你要是敢过来,我拿扫帚撵你走!” “吓唬吓唬你,别紧张,再说你一个大活人我也困不住你。”沈风笑了下,将她怒火安抚下来。 顾碧落真是被他吓坏了,平时的理智和冷静到了他面前全部丧失了一般,连他一个小玩笑也经不起,沉稳下心情,转问道:“你是如何将他绑来。” 沈风笑呵呵道:“我跟他说要去水榭找夏嫣然,他就眼巴巴地跟来了,这次是他没有防备,下次再想抓住他就不可能了,所以一次性把事情做到底,叫他有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已经进入祠堂拜堂了。”说话间,迎亲队伍已经来到祠堂前,为了让所有百姓看到,特意选在祠堂里,严格来说,祠堂是不可以拜堂的。 “一拜天地——” “二拜祖宗——” “夫妻交拜——礼成!” “送入洞房——已经洞过了——相公你还行吗——”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来福也在大街上张贴了宋行令的喜讯,相信不日之后,京城上下都会知道宋行令的喜事,短短一天,他经历了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他这是出门遇抢匪,久旱逢甘露,他这是菊花遭人爆,洞房花烛夜,他这是被霸王硬上弓,至于金榜题名时,他则是红榜传喜讯。 别惹我,我会让你爽得很有节奏!沈风心里嘿嘿冷笑,接下来就坐等宋行令掉进陷阱里,然后再彻彻底底撕下他伪君子的面目。 “放开吾弟!“正当宋行令要再次被带走,忽然一声惊雷暴喝而来,人群后方一片混乱,剧烈的马蹄声踏步而来,驾马而来的人乃是一位威武将军,一身银色铠甲,骑在马上令人生畏。 顾碧落惊异道:“兄长来了!” 围观的百姓被他所吓,惊地让开一条路,宋行军从黑鬓马上跳跃下来,目光落在彪悍大姐身上,大喝道:“放开他!” 彪悍大姐被他怒颜所慑,手上自觉放开,宋行令此时已经气昏过去,本来风度翩翩姿态俊朗,如今却是萎靡不堪形容憔悴,身心都受到重创,宋行军怒目而视道:“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彪悍大姐也是个不怕惹事的主:“是他把我给玷污了,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呢——”周围百姓听得一阵恶寒,她生得比一般大汉还强壮,却装出一副女儿家姿态,叫人看得差点作呕。 宋行军怒道:“本将军命令你,给我说实话!” 彪悍大姐道:“老娘说的就是实话,各位百姓评评理,他宋行令兽性大发把我玷污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我要他娶了我有错吗!” 宋行令挥了一个手势,一个人走了过来,“匪首是否她?” “回大公子的话,匪首是一男一女,女的身材比眼前这位瘦弱不少,而男的则是比较强壮,男匪徒与二公子发生口角,男匪徒必然才是主谋,只是不知二公子怎会与她拜堂成亲。” 宋行军沉声道:“今日之事便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带我弟弟回府!” “还我相公!还我相公!”彪悍大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喊着,声具泪下,闻者伤心,见者动容,“你们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还我相公——”没想到今日过后,彪悍大姐的人气高涨数百倍,本身她是卖豆腐的,今日之后,她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还有夺了一个‘豆腐孟姜女’的称号。 宋行军正要上马,却看见人群背后的顾碧落,盛甲而走到她面前,“碧落, 你怎会在此处?” 坏了,要是顾碧落说出事实,老子不是要跟宋行军当场干起来,沈风的担心不是多余,顾碧落跟他关系冷淡,而宋行军却是她的发小,这一里一外,她倾向谁真不好说。 顾碧落淡淡道:“我路过此处来看看热闹,不曾想里面的是竟然是行令。” 宋行军一双鹰眼扫过沈风,没有再过问:“行令出事了,我须回府中处理,为兄先告辞了。” 宋行军走后,顾碧落冷哼道:“你若是不信任我,以后便什么事也不要告诉我。”方才她将沈风的神态看入眼里,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气愤。 这小妞知道自己太多秘密,之前不知不觉将她当作是可以信赖的人,以后还真不放心她嫁人了,难道我真要娶了她?想到此处,心中有所检讨,干笑几声道:“顾小姐,之前我是不是经常欺负你?”现在想想,以前经常欺负她,她不出卖自己,真是够义气的。 顾碧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仿佛完全不认识他,猛然之间,往事所有委屈涌上心头,愤然道:“你到今日方才知道吗,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我该不该对你恨之入骨。” 沈风干笑几声道:“这之前我确实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我的过错?” 菩萨保佑,这家伙终于知道悔过了,心中激动万分,差点就喜极而泣,强忍住情绪道:“流水不可逆,无法挽救了,若你真的有心,便多想想如何保家卫国,为百姓谋安定。” 没想到老子有一天要安抚这臭丫头,但眼下有必要跟她润一润关系,沈风无奈笑道:“你再想一想有没有弥补你的办法,能让你开心的,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愿意做。” 顾碧落淡淡道:“你真的想弥补?” “真的!” 鉴于往日他的种种恶行,心中仍存一丝顾虑,她疑惑道:“当真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沈风信誓旦旦道:“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这是你说的!”顾碧落脸上尽是笑颜,感觉整个世界都鲜艳起来,自记事开始从未如此开心过,呆呆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她前脚刚走,沈风头也不转便道:“来福,以后凡是有姓顾的找我,就说我出远门了。”切,真当老子从良了,幼稚,话只是说给你开心开心,还想真的占我便宜。 “来福早就走了,方才那人是谁?”唐大小姐与凯瑟琳看完热闹回来,看到顾碧落离去的背影,随意一问。 沈风简单道:“她是我之前行军的朋友,今天玩够了,我们该回去了。” 几人走在路上,此时斜阳余晖,长街旧黄,再加上这一出娶亲的闹剧,唐大小姐心情甚是畅快,时而脚尖触地,时而转圈绕姿,“今天玩得真开心,那个姓宋的都吓晕过去。” “好玩!好玩!”小草儿手上拿着一支冰糖葫芦,痴痴呆呆地笑着。 沈风又递给她一些精致的甜点,蛊惑道:“小草儿,今晚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来,如果你下来,我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你吃。” 小草儿偏过头会哼道:“不下!” 沈风将甜点拆开,在她眼前晃了晃,循循善诱道:“那你不想这些甜点吗,这些都是京城有名的甜点,你下来,我全部给你吃。” “我要吃!” “那你下来!” “我不下!除非你跟我玩捉迷藏,找不到的话,我就下来。” “行,找不到你,我就一直背着你。” “哈哈——” 一路上两人互相斗嘴,吵了大半天仍是没有说服,很快回到了宅子里面,大门前停着一顶富丽堂皇的轿子,一位女婢上前道:“请问你可是沈公子?” 沈风疑惑道:“正是, 这位姐姐找我什么事?” 女婢道:“惠文公主有请,请公子上轿。” 是那个浪荡公主!一定是为婳瑶而来,她究竟是什么目的!婳瑶母女曾经卷入宫廷斗争中,而惠文公主又是后宫的人——沉吟再三,冷静道:“请姐姐回复公主,今日时辰太晚,请改日再来。” 女婢道:“公主吩咐若是公子今日未归,也可改换明日,如此明日再来府前等候,请沈公子进宫面见。” 沈风试探道:“敢问两位姐姐,长公主召我有何事?” “奴婢自是不知,但长公主吩咐奴婢要伺候好公子,想必不会为难公子。” 沈风倒不敢乐观,拱拳道:“明日清晨姐姐再来,今日请姐姐先回复长公主。” 几个女婢太监离开后,沈风心中仍在想着如何应付,以目前情况,惠文公主应该是知道婳瑶在宅子里,而她没有直接去请婳瑶,而是单独请自己进宫,那她究竟是什么想法,试探?还是警示?明天进宫一定要小心应付,不能再让婳瑶卷入宫廷斗争里,希望惠文公主没有涉及宫廷斗争中,如果单纯想证明婳瑶身世,情况不算太糟糕,沈风大感伤脑筋。 伤脑筋不仅仅是惠文公主的召见,还有小草儿。 夜里,小草儿被哄着去玩捉迷藏,趁着她躲起来,沈风拔腿便跑,彻底逃离她的胯下,在宅子绕了几圈后,才舒舒服服地哈哈大笑起来:“可算摆脱了,这小丫头真会缠人。” 话刚落音,小草儿从树上跳下来,正好骑在他肩膀上,笑哈哈道:“被你找到了,人家躲在树上,都被你看到了。” 沈风才高兴没多久,心情猛地变成阴风阵阵,脸色铁青道:“是你自己从树上下来,我可没有看到,你这分明是耍赖。”老子一世英名,泡妞无数,竟然被一个疯女人逼到这般田地,玩什么躲猫猫。 小草儿笑哈哈道:“我输了,换你躲起来,我从一数到二十,然后开始找你。” 沈风急忙道:“好,不信你能找得到。” 说着,快步去找一个地方起来,几番思考下,寻找一个草木石头掩盖的墙角,等待了片刻,却不见小草儿过来,得意地哈哈笑道:“小屁孩,终于让我摆脱你了。” “哈哈——找到你了!”话刚落音,小草儿从墙壁上跳下,正好骑在他的肩膀上,脚跟兴奋地扑腾几下,哈哈大笑道:“笨蛋,笨蛋,找到你了。” 沈风心里又是加了一层阴暗,但却不信邪,宅子那么大,她怎么说找到就能找到,接下来,连续玩了五六次,不管躲到哪里,小草儿都能找得到,也不是小草儿天生就有这种行为判断能力,还是她运气太好,抑或者她对沈风太了解,但总之,沈风是再也不敢跟她,诚恳地在她面前投降。 “小草儿,我认输了,看在今晚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晚上快点去睡觉,今晚还要去陪你的婳瑶姐姐。” 小草儿抱着他的脑袋,恶作剧地摇了摇,哈哈笑道:“我不要,我就要你陪我玩,你可真好玩,你老是想跑,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你总是跑不掉。” 沈风无奈笑道:“是是,你厉害,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我躲哪里,你就能找到哪里。” 小草儿咯咯笑道:“你猜呀——你才是傻瓜-----傻瓜----哈哈----”忽地,她似乎感觉到了疲惫,语气淡柔道:“哥哥,我困了,抱我去睡觉。” 沈风精神一震,急忙背着她去屋子里,她这精神好时,闹劲宅子里面的人都不如她,但此时倦意袭来,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哥哥,你真好玩,我以后还要你陪我。” “好好好,陪你玩,你今晚先好好睡觉。”嘴上敷衍一句,赶快将这缠人的磨人精放到床上去,再这么折腾下去,都没有时间来陪婳瑶了。 正要离去,小草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咯咯轻笑了笑,语气困倦道:“哥哥,我们的爹娘去哪里了?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有找到爹娘。” 她虽然人已经傻了,但却已经念着亲情,叹了一声道:“你父母去了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了,你开开心心就行,别太担心他们。” 小草儿发出一串悦耳轻柔的笑声道:“爹娘是不是在和小草儿躲猫猫,小草儿那么会找人,为什么却找不到他们,哥哥,你太笨了,老是被草儿找到。” “沈哥哥,有一天小草儿会永远找不到你。”小草儿缓缓闭上眼睛,脸上似乎带着笑意,原本恐怕的脸,再去看也不是那么恐怖。 沈风笑了下,没有多想。 (五千字,昨晚没发的)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夫妻独处 等小草儿入睡后,便走去隔壁的宅子里,这一趟回来,还没去找过舒姐姐,一定让她空闺很是寂寞,最近舒姐姐的功力不知道退步得怎么样了,我现在对她用强,不知道她有没有抵抗能力,上次下药,这次用强,下次捆绑,这些‘奇门妙术’一定要在她身上都尝遍。 做一行爱一行,色狼也是可以有理想的,要猥琐就猥琐得有水平一些。 今晚任务艰巨,先不说岚小姐、大小姐、凯瑟琳、对面王婶,就是舒姐姐、茵儿、婳瑶就应付不过来,不过常言道长幼有序、胸大优先,单从这两点上斟酌,还是应该先去找舒姐姐,想起骚狐狸,浑身都躁动起来。 带着一脸邪笑,摸黑鬼鬼祟祟地潜入宅子里,刚走到木廊转口,一道细长黑影猛然朝脑袋砸下,脑袋应声而响,整个脑袋感觉嗡嗡响,抱着脑袋呲牙捂痛,还没缓过劲来,后面的人便追着一通胡打。 沈风抱头一边逃窜,一边喊道:“别打别打,是自己人!自己人!” “沈将军——为何是你——” 这通暴打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这袭击的人原来是草谷大夫,她手上拿着一根木棍,惊慌地看着他呲牙咧嘴,有些手足无措。 沈风捂着脑袋大怒道:“草谷大夫没想到你看起来挺和善的,怎么下手那么重,我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怎么对我,别告诉我你拿着棍子再拍蚊子。” 草谷大夫惭愧道:“沈将军,我不知是你,轻剑师妹说今夜会有贼人闯入宅子,所以嘱咐我要拿点防具以防万一,我一紧张便忘了闻你的味道,没想到却误伤了沈将军,将军伤得可严重?若不然我给你看看。” 汗,骚狐狸早已经恭候我大驾了,那她一定布置着层层陷阱等着自己,沈风顿时如临大敌,仿佛前方是龙潭虎穴:“没事没事,草谷大夫不必挂在心上——明天快去抓两只猴子给补补脑。” 草谷疑惑道:“沈将军为何在这里?” 沈风干咳两声道:“我也是收到消息,说今晚会有贼人闯入宅子,你们这边都是女眷,所以我亲自来看看,没事,有本将军在,大夫可以安心睡大觉。” “多谢将军!” 经过一顿暴打后,走路小心了许多,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却要提心吊胆,走了几步路,抬头便望见一个身材妖娆的女子横卧在阁楼的木栏上,手上摇着一支花扇,姿态甚是撩人,像极了发春的小猫。 “乖徒儿,夜深人静,你为何还不入睡。” 她一身月白色轻缕衣,惹火的娇躯在月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沈风看得一阵血气炙热,假惺惺道:“我来看望一下师傅和茵儿,这一趟回来,还没到您面前问候。” 舒如姒娇笑道:“好徒儿,你越来越孝顺了,师傅在这里一切安好,你不必挂心,今夜已晚,茵儿也不宅子里,你先回去,明日再来让为师看看你的枪法。” 茵儿不在?她分明是在暗示我,这只骚狐狸又将骚演绎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别人是笑里藏刀,她是笑里藏床,沈风嘿嘿淫笑道:“不急不急,师傅你在看月亮吗,我上去与你一起看。” 舒如姒笑吟吟道:“徒儿,你真是吹毛即断,削铁如泥。” 沈风怔道:“什么意思?” 舒如姒噗嗤而笑道:“好贱(好剑)!” 沈风赔着恨恨地干笑两声,也道:“原来师傅在给我猜谜语,我也有一个谜语请师傅猜一猜。” 舒如姒从卧改成坐,双腿纠缠着,饶有兴致道:“喔,说来听听。” 沈风奸笑道:“树上两只鸽子,而树下则是有一只死了的羊,请师傅想象一番猜出七个字。” 舒如姒淡淡一笑道:“这有何难猜,鸽鸽,下面羊死了(哥哥,下面痒死了)。” 她一言毕已,沈风猛地用力鼓掌几下,哈哈笑道:“师傅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子便猜出来,徒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舒如姒迅速领会过来,脸上仿佛绣了一朵红云,咯咯娇笑道:“有趣,乖徒儿,来,上来陪陪师傅。” “我这就上来,师傅你把月儿看好,不要叫她跑了。”正要登上楼阁,突然停住脚步,抬眼见她脸上笑意殷殷,心里不禁有些发虚,差点忘记了,她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大妖女,怎么会轻易得手。 “师傅,我认真想了想,还是不陪你一起赏月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往回走,这个妖女哪有那么容易就让自己上去,不过正面不能突围,可以从后面爬上去。 佯装逃跑后,便去库房取来攀岩的绳子,又马上蹑手蹑脚地来到她阁楼的后面,然后甩动绳子挂住犄角慢慢攀爬上去,爬行至中间,窗叶子忽然打开,抬头一看,骚狐狸双臂撑在窗台上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乖徒儿,你不是回去了吗?” 沈风急忙从猥琐中清醒过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师傅,我想你了,你看,月老特意为我们师徒赐了一条缰绳,我便顺势爬上来,” 前半句也不知他说的是假是真,但听着心里便是舒服,但后半句却是听得好笑,这臭小子尽管是胡作非为,也能圆成人间美事,舒如姒脸上浮现一丝柔色,笑吟吟道:“师傅也想你,快上来陪师傅说说话。” 沈风缓缓向上爬,嘿嘿笑道:“茵儿不在,你一个人肯定会很寂寞,故此我来陪陪你,对了,你要吃香蕉吗,我给你带了一根最大的。” “你这个徒弟好不用心,上一次是黄瓜,这一次是香蕉,难道你不知师傅口味重,不喜欢这些清淡的。”这些荤话,她张口就来,两人好久没有像这么说话过,但每次都是两败俱伤,她脸红心跳全身酥软,沈风则是蠢蠢欲动部分坚硬,偏偏两人还乐此不疲。 皎洁的月色映在她的脸上,也变成一片荡漾,她美眸如阖非阖,在淡光中变得十分挑逗,眼神有了,再加上这句话如同一个火苗蹿如心中,对这个绝世尤物没有半点抵抗力,体内的火气如同高压高温的锅炉,膨胀而又炙热,如痴如狂道:“原来师傅也喜欢重口味,徒弟也喜欢,师傅今晚我们便来试试。” 舒如姒妩媚地睇了他一眼,含媚而不骚,令人怦然鸡动,“让师傅猜一猜,你是否想对我用强。”沈风下面在想什么,她眼儿一瞅便知道,也不知道她究竟看了多少儿童不宜的古书。 沈风嘿嘿荡笑道:“既然师傅知道,便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免得伤了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师傅你不是也喜欢用强吗,徒儿先为你演示一遍,然后再给你试验一次。” 舒如姒忽然冷哼道:“真是我的徒儿,知道我功力下降,便来欲行不轨,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傅吗,你说,今夜要如何惩罚你。” 沈风嘻嘻笑道:“我眼里心里都有师傅,这句话是专门用来骗师傅的,师傅千万别相信。” 舒如姒笑吟吟道:“这些话师傅经常用来哄骗一些俊美男子,自然是不会信,但在外人面前,你便是虚情假意,也要假装与我亲密,师傅还要利用你,你忘记了吗。” 两人皆是话里绕着话,一个说假话,一个说真话,意味有多深,便有几层复杂,沈风心有所感整个人霎地消沉下来,方才还是雄赳赳的,此时却萎靡不振,叹道:“我也曾说过,师傅若想利用我,我便会在你身上占便宜,来,师傅,我伤心了,让我对你用强,不许你反抗,否则我会用强未遂。” 臭小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是贼心不改,舒如姒咯咯笑道:“你先看看你下面。” 低头一瞧,只见身下爬行着十几条小蛇,蛇信子不断吐张,齐齐望着自己,沈风一阵骇然,马上镇定下来道:“师傅什么时候在院子里面养蛇?” 舒如姒娇笑道:“今日茵儿不在宅子里,草谷与广音不喜交谈,我只好引来一些蛇来陪我解解闷,我劝你勿要乱动,这些蛇皆是有剧毒,还不惧怕你。” 这妖女果然邪门,养蛇当宠物,沈风吓得急忙往上爬了几寸,却看见眼前吊着一只黑色大蜘蛛,骇地冷汗猛流,全身定住,干笑几声道:“师傅闷了,便让我陪你说说便可——” “我可不敢,有人想对我用强,我如今在你面前只是一个弱女子,你若兽性大发,我岂不是要被你欺负个够。”见他神情惧瑟,舒如姒扑哧娇笑道:“现在知道怕了,还敢不敢对师傅无礼。” 被她这姿态气得有怒,大着胆子倔强道:“敢,有什么不敢,这次没机会就下一次,我就不信你躲得了,我奉劝你给我占点便宜,否则,嘿嘿,被我逮住了,你可别哭。” 舒如姒脸蛋飞上一朵红云,对他做了一个亲吻的嘴型,沙哑着声音道:“那你快上来,师傅也很惦记那滋味,其实当日师傅是故意哭,谁知道你却不懂得寸进尺,叫我好生失望。” 我日,敢朝我飞吻,这不是我的成名绝技吗,沈风恨恨道:“你别落在我手上,到时候你就是喊救命,我也不会手软,把你脱光吊起来打。” “找打!” 舒如姒脸色一怒,手中变出一条皮鞭,便朝他屁股啪了两下, 沈风吃痛之下,急忙讪讪笑道:“师傅,我开个玩笑,今晚我找你是想商量正事。” 舒如姒冷冷一哼,淡淡道:“有何事。” “有三件事——”沈风正色道:“师傅你可了解婳瑶的身世,今日惠文公主召我进宫,似乎是为了婳瑶的事情,关于惠文公主你了解多少,她是否卷入宫廷斗争中。” 舒如姒道:“宫中斗争我亦不太了解,惠文公主乃是长公主,没必要卷入其中,再者这个女人很有心计,卷入其中对她没有好处,不过你最好还是小心,深宫最是复杂,看似不关联,往往却致命。” 看来还是进宫试探试探,沈风继续道:“第二件事,就是杨无异,你追查到他在哪里了吗?” 舒如姒道:“茵儿与颜娘子皆已出去查探,他躲藏得很隐蔽,查探了几日,依旧找不到他的行踪,估计他已变换身份成为京城中人,此人不除,对我们始终是心腹大患。 在经历一次刺杀,心里就有很不安,生怕杨无异对身边的人下手,“要想个办法将杨无异引出来。” 舒如姒道:“难,你还不了解杨无异是什么人,他为人阴狠毒辣,喜欢在暗处算计,若非逼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出现,但也是因他为人如此,注定没有统帅之能,摩尼教也注定溃败。” “我不信他一直躲在京城内不出来。”沈风静下心思吟道:“杨无异是前朝皇帝之后,他建立摩尼教也是为了圆他的皇帝梦,而杨无异曾勾结柔然族、夏侯屠欲图大乱天下,如今他们计划被灭,但野心仍在,我想接下去他们应该会进一步乱政,致使天下大乱。” 舒如姒微微颔首道:“你继续说。” “光凭杨无异一个人当然不足以乱政,夏侯屠是外臣加上新败,也不足以乱朝政,所以如果设想成真,这个乱朝政的人,一定是你苦苦寻找的右王,朝中尚有一些摩尼教的余孽,这些人皆是由杨无异操控,我们以此为方向寻查,或可找到杨无异的踪迹,还可查清楚所谓的右王。” 舒如姒投眼而睇道:“我们非朝中人,政事敏感不及,你与瞿楚贤关系如何?” 沈风简单道:“一般般吧,差一点就成了我老丈人,不过要是让他帮忙,他还是会答应,瞿大人算是一个忠臣良士。” 舒如姒淡笑道:“我倒希望你娶了他的女儿,这样一来,你与瞿楚贤便是铁板一块,还可觅得大理寺、刑部的支持,不过以你的性子,娶他女儿是迟早的事。” 汗,这分明是在说我好色成性坐怀就乱泡妞成瘾,沈风脸色不好地瞪了一眼,没好气道:“我偏不娶他女儿。” 舒如姒笑吟吟道:“敢与我打赌么,不出一个月,你肯定要娶她女儿。” 沈风好笑道:“多新鲜啊,我想娶谁就娶谁,还能由你来决定,好,我跟你赌。” “你要是赢了,师傅任你宰割——可你若是输了,便要答应师傅一件事。”舒如姒唇角含笑,好似已经胜券在握。 沈风心神完全陶醉在‘任你宰割’四个字,这四个字包含着千般姿势、万种风情,脑子热腾腾的,没有多加思索,满口答应下来。 见他一个劲的嘿嘿傻笑,眉宇间笼聚着一片媚荡,想来是在想一些惹人心跳的坏事,舒如姒冷哼一声道:“你还有一件事要与我商议,快说!” 沈风敛下笑容,正色道:“这件事是关于仙府,仙府中的如法长老勾结外人夺鼎,目的显而易见是为了争权,但我觉得这件事情所涉及的人除了如法长老一定还有别人,方才提到乱政,乱政亦是为了争权,所以这件事情必须彻底查清楚,特别是调查一些从仙府入世的人。” “此事最好去问几位师兄。”舒如姒随即点点头,蓦然笑道:“来京城一段时日,你也渐渐摸清了这趟深水。” 沈风无奈笑道:“要不是陷入其中,我也懒得去想这些,事情商量完了,我们该回屋睡觉了。”今晚过来说是商量,其实是将事情交代给她,她除了宅子里面的人手,在京城中亦有许多眼线,这些事情交给她是再好不过。 舒如姒对着勾了勾手指头,笑吟吟道:“不怕死的话,你便上来。” 见她旁边爬出一条小蛇,面色顿时大变,悻悻笑道:“我就不上去了,这根香蕉就当是我。”说着,将一根香蕉扔上去。 舒如姒接过香蕉,然后吹了几声口哨,下面的毒蛇便被驱散,沈风也急忙跳下去仓皇逃跑。 臭小子,连跑也跑得那么气人,拿起手中的香蕉,只见香蕉上画着一张坏笑的脸,舒如姒看得噗嗤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跑回去之后,沈风便马上去婳瑶房间里,见她房间内还点着灯火,心中一阵窃喜,急不可耐,便推开房门进去。 房间内三个女子正聚在一起谈笑,见他进来笑声便停下来,唐大小姐笑嘻嘻道:“你去哪儿呢,方才炖了一些银耳汤要给你,也不见你的人。” 三个内堂大人都在,沈风不敢说假话:“我去跟舒姐姐商量一些事情,最近事情太多,要想出一些对策来。” 纪婳瑶柔声道:“是该如此,师叔智计多谋,在京城内也有不少神通,相公凡事应多与师叔相商才是,可惜青石师叔不在,若不然两位师叔一起筹划,必可免去一些疑障。” 沈风叹道:“委屈你们了,跟着我还提心吊胆,有时候真想自己是个普通人,陪着你们过简单的日子。”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嗔道:“好端端你说这些话干嘛。” 纪婳瑶挽起他的手,又将大小姐、林可岚牵住,柔声道:“无论遇到任何事情,我与两位妹妹皆愿陪伴你左右。” 唐大小姐脸红了红, 羞答答地应了一声,林可岚亦是羞喜,牵起大小姐的手,揶揄道:“雪儿妹妹我们该去休息了,这儿是婳瑶的房间。” 纪婳瑶听出她话里的意味,再看着旁边的相公,羞得满脸通红,虽已有一次欢爱,仍旧是紧张万分。 还是岚小姐懂事,知道今晚是我和婳瑶独处是时间。两个女人走后,屋子中便剩下他们两个人,夫妻相守便是寻常,但两人却是分离一年,饱受相思苦。 (五千多字大章)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静夜敲水 此时房间静谧下来,只剩下烛台啪啪燃破声,今夜她身体已好得差不多,不再困乏昏睡,反而含羞之下,脸颊煞是娇艳诱人。 “婳瑶,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纪婳瑶倒了一杯茶水推移在他面前,淡淡一笑道:“可岚与雪儿跟我谈起你,说的皆是你过往有趣之事。” 有趣的?深入闺房拾肚兜还是半夜偷摸会婉词,抑或假称怀孕骗玉人,想想这一年来做的事情都可以编成一部小说了,沈风喝了一口茶水,干笑两声道:“你与她们相处融洽我便放心了,之前还担心你在仙府呆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我本想只要能与相公在一起,身在何居别无不同,但如今与可岚、雪儿相处下来,却是多了一份温馨。”婳瑶静立在他身旁,楠木桌上的紫金香炉中升腾一缕袅袅白烟,屋中漫着淡淡的梵香,嗅入胸腔中,心中便感祥静。 沈风叹了一声道:“婳瑶,你说我们隐居世外如何,再也不要管这里的斗争,我们几个人在山林或者海外,抑或去一座无人的小岛隐居生活。”婳瑶性子淡静,在她身边可以静下心来想清楚很多事情,而她肯定不喜欢京城中凶险斗争,沈风有这个想法,其实是为了她考虑。 夫妻同心相连,纪婳瑶感其所想,美目中柔情渐起,萦绕成晶莹的泪水,柔声道:“相公心里真的向往如此平淡的日子么,君为我着想,但我却不可苟自安逸,避入山林,离开了这大千繁华的世界,诚是我所期,但你却失去了乐趣,你便不是你,那妾身又怎有快乐可言。” 沈风能说出这番话来,着实令她感动,这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他只有在繁华世界里才能过得快乐,只有举头之上的天地广阔,他才能无法无天放任自由。 “婳瑶——”沈风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无奈叹道:“但是我们不离开这里,就会有一大堆麻烦,我只有努力往上爬,或许是一条别人不敢走的路。” “既然不可偏安一隅,不如顺应时势,成就千载功名往有万重山阻,佛之所以为佛,乃是历尽人间困苦,阅过百像沧桑,但佛不因困苦而忧,不以沧桑为悲,自在便可安乐。”贴在他胸口,似乎感觉到他心中挣扎难安,纪婳瑶亦是忧虑,便想开导开导他。 沈风勉强理解过来,心中郁云顿时被拨开,笑呵呵道:“婳瑶,每次你在身边心里就宁静下来,如同划舟湖心。” 纪婳瑶最喜两人独处,他之所想亦是心中所愿,淡淡一笑道:“繁世多姿,目染迷离,便会使心中浮躁不安,此时若是有一念之差,便会走向万劫不复之地,相公日后亦要常静心平气,才可心神保持清明。” 沈风怪里怪气地拱拳道:“多谢贤娘子赐箴,为夫一定虚心谨遵教诲。” “作怪!难道可岚与雪儿老是被你欺负。”纪婳瑶娇笑几声,见他脸庞不逞以往干净,轻声道:“相公,你脸上脏了,我去取来温水为你洗洗。” 沈风色心一动,嘿嘿笑道:“婳瑶,你身上也有一点脏,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洗个鸳鸯浴。” 纪婳瑶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只须打来一盆温水擦擦,何必再多折周章。” 沈风嘿嘿淫笑道:“当然是有需要,你从仙府出来,也算还俗于世,民间有个洗澡,凡事还俗出来的人,都需要洗一次澡,不然以后便不能穿上霞披凤冠。” 哪个女儿家不想穿上霞披凤冠,便如现代的婚纱也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纪婳瑶不谙世事,更不知此是他的哄骗法门,羞道:“原来民间有如此风俗,明日我便浴洗一番,今夜我先伺候你早点歇息。” 沈风嘿嘿笑道:“还早还早,方才洗浴之礼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必须男女共浴,如此便昭示着两人以后福祸共享,同甘共苦。” 说罢,睁大眼睛盯着她,只见她红着脸微微点头,兴奋得差点蹦起来,急忙道:“婳瑶,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去准备。” 说着,便马上冲出房间,这宅子里面洗澡一直由红叶负责,沈风急匆匆去找她,走了几步路,正迎面碰见她带着两个丫鬟回来,急忙道:“红叶,有没有烧好的洗澡水。” 红叶古怪道:“你来晚了一步,小姐吩咐要多照顾隔壁宅子的几位长辈,方才已将浴水给了广音小姐——你要去哪儿——”话还没说完,沈风已经马不停蹄地冲向隔壁宅子。 、、、、、、 广音喜爱干净,在天府中亦常去池子里沐浴,但花瓣温水浴却从未试过,宽衣解带之后,正要跨入浴桶中,房门却猛然被打开。 “脚下留情!” 沈风大喝一声,广音身体顿时僵停一半动作,眼睛呆滞地盯着他,心神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善来客吓得不守魂舍。 “看什么看,这浴桶我要了。”沈风双眼发红,也不管她全身赤`裸,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直接将浴桶从她屋子扛走,这一来一去,比强盗还野蛮,不过抢浴桶的强盗却是世间罕见,也只有沈风这朵奇人才干得出来。 夺桶之后,便扛着冲回婳瑶屋子,婳瑶在屋子里羞怯不安,却见他这么快回来,心儿扑通扑通急跳了几下。 “婳瑶,水来了!”沈风兴奋得嘿嘿傻笑,将浴桶往屋子一放,便马上回头将屋门关上。 浴桶升腾出热热的香气,使得屋子里增添一股温气,纪婳瑶脸上沁出些许细汗,一下子紧张,一下子羞涩,檀口轻呼热气。 “相公,你先转过去。”两人虽已有肌肤之亲,但婳瑶仍旧不敢暴露在他面前,沐浴更是女儿家的私密之事,要不是被他说得事关终身,哪敢肯与他共浴。 “我转,我转。”沈风规矩地转过身去,屋子里面顿时静悄悄地,静谧了片刻,才听到一阵入水嘀嗒声。 “相公——” “收到!”沈风一直等着她开口,立即应了一声道:“婳瑶,我是不是可以转过来了。” 得到一声恩,马上转过身来,张目一阵猛瞧,便见婳瑶畏畏缩缩在浴桶中,只浮出芙面,温水沾惹她的秀发,升腾的蒸汽盘聚成水滴,从鬓发上滴落下来,芙面被气蒸掩映住,印染上一层醉酡红。 看得一阵失神,正迎到她投来羞涩的目光,沈风嘿嘿笑了下,假装镇定道:“婳瑶,我来替你梳洗。” 其实沈风也紧张,毕竟已经与她分别太久,取来一些洗发的叶子,走到她背后轻轻地抚弄她的秀发,秀发在叶子的涂抹下,变得乌黑亮丽,正要松开秀发,却被她的柔夷握住。 “相公,你也进来浴桶中,让妾身服侍你。”她埋首在水面上,这番话在急促地心跳声中说出, 沈风气息不禁急促起来,被她一句话弄得心猿意马,情潮起伏,正想解开衣服,却见婳瑶从水中站起来,一具绝美无暇如白玉的身躯便出现在面前,水滴一点点从她滚落下来,嘀嗒嘀嗒,如同出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婳瑶——”她赤`裸身子如玉琢冰雕筑成,滴滴水珠子挂在双`乳上,如此迷人的景象,令沈风激动地话也说不清,所谓夺天地灵精华也不过如此,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潮,惊叹道:“你真美!” 婳瑶脸上红扑扑,散发出丝丝热气,烟雾袅绕下,如同腾云驾雾而来的仙子,她缓缓转过身体,双臂遮挡着双`乳,大胆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淡淡一笑道:“妾身为你宽衣。” “我自己来就行——” 纪婳瑶摇了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然后伸出一双玉臂为他解开外衣,夏夜里,沈风身上只穿着一件外衣,外衣解开后,便裸露出一副布满伤疤的上身。 望见这一道道伤疤,婳瑶忍不住掩住红唇,惊骇之极,尤其是肩膀上一道箭伤尤其骇人,下一刻泪水便簌簌地滚落下来,轻抚着他身上的疤痕,潸然道:“这些伤皆是在战场上留下的么,你经历了多少生死——” “只是一些小伤,只要在战场上习惯,便可躲过一些致命伤,没有你想象的危险。” 这些吓人的事,沈风自然不便细说,淡淡一笑,将她身子按入浴桶中,然后也褪去剩下衣物跨入浴桶中,婳瑶早已偏过头去,羞于去看他身体,有时候袒诚以对比坦然相视来得更有难度。 浴桶不算大,堪堪可容下两个人,两人双腿叠交在一起,美妙触感生出旖旎,此时一阵凉风吹来,屋子中蜡烛一下子被吹灭,整个屋子变得黑漆漆的,屋子一暗,婳瑶胆子也大了起来,从水中划动过去,拿着一条丝帕替他擦拭身体。 一番肢体接触下来,**直冒出三丈出来,干脆将她抱了过来,婳瑶触及他的眼神,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手中停下擦拭,螓首娇羞地轻垂下来,态度默许,情意绵绵。 黑暗中,静悄悄的,只有水花扑打声在黑夜中作响。 (今晚写得不多,感情戏折磨人,总想把这章写得温馨一点)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震撼秘闻 咕咕咕—— 一声公鸡啼鸣,天际渐渐翻出鱼肚白,沈宅中几间屋子已有人早起做事,清晨雾气弥漫,似乎有下雨的前兆。 房间内,暖帐中,一对新人依旧躺在床上,一只白藕般的手臂从被褥中伸出来,想要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搂得紧紧的,难以动身,轻侧过头,便望见一张带着笑意的沉睡脸庞,昨夜旖旎缠绵又涌入脑中,脸颊飞起一朵红云,轻声唤道:“相公,该起早了。” “再睡会,时辰还早。”沈风嘴角一直挂着傻笑,眼睛虽然是闭着,大手却是如同长了眼睛似的,往上稍移,便按在她的一只肉兔上。 “呜——”纪婳瑶浑身如同流过一波酥麻的电击,本已是少经人事,较易敏感,羞处又被他握入掌中,怎堪承受这般,急呼道:“相公,让我服侍你起床。” “还早,我昨夜观星象,今日不出太阳,再陪我睡会。”沈风胡诌一句继续装着睡,其实他早就醒了,或许这一个晚上压根没有入睡,与婳瑶几度缠绵后,便拥着她的身体嘿嘿傻笑到天亮。 纪婳瑶嗔了他一眼,心中其实也贪恋栖在他身边,但深怕卯时未出被人看了去,有失妇道德仪,古代对房事规束严格,在不少书籍中都有撰文警戒。 《素女经》中也有此类劝诫。其言曰:“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泄;年三十者,八日一泄;年四十者,十六日一泄;年五十者,二十一日一泄;年六十者,毕,闭精勿复泄也。若体力犹壮者,一月一泄。凡人气力,自相有强盛过人,亦不可抑忍。久而不泄,至生痈疽。若年过六十,而有数旬不得交接,意中平平者,可闭精勿泄也。” 为了节欲,为了防止性行为的混乱,民间禁忌男女平日接近能够引起**的事物。要求“多沐浴,少qingyu”;“男勿看春,女勿看灯”,“美女不观灯”。因为灯节上人群簇拥,男女混杂,摩肩擦背,难免引起苟且之事,所以干脆禁忌女子观灯,也就防止了淫秽的事情发生。 鄂温克族还有禁忌寡妇参加群众性的娱乐活动的习俗,也是防止有不名誉的事情发生的。汉族民间以为“寡妇门前是非多”,一般男子都要尽量少与寡妇来往,以免发生误会,或者真的有不正当的性行为发生。这些除了对寡妇不公正的歧视态度以外,也都是房事禁忌的扩延。 《红楼梦》、《西厢记》过去是被认作“淫`书”的,因而禁忌妇女观看,俗语有“男不看西游,女不看红楼”、“男人莫看三国,女人莫看西厢”。但是,为什么只限制女的看红楼西厢,而不限制男的看呢?显然,旧时在夫权社会中,妇女是被看作‘淫佚’的祸水的,一切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归罪于女性了,男性只是受诱惑而已。这当然是不公平的,是性歧视、性压迫的表现。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阳光点点铺洒下来,两人在暖榻上你侬我侬恩爱痴缠,竟是又半个时辰过去,时辰将近时辰,金色朝幕帷降在宅子上,鸟语芬芳,美不胜收。 “相公,快快起来,若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时辰还未起来,不是叫人笑话。”半个时辰过去,纪婳瑶衣服没有穿上附衣,反而是衣襟半裸,而脸颊则是抹上醉人的嫣红,眼中情火难以隐蔽。 这还能怪谁,始作俑者自然是沈风,方才在床上他是一刻没有闲下来,嘴上动着,手上动着,让暖帐内温香浓溢。 “娘子放心,这园子里面,便数你的房间偏隅,便是日照三竿,也不会有人来。”一日之计在于晨,昨夜才风雨急骤消歇不久,此时又是色心大动,吃了火灵芝又加上舒姐姐的塑骨,他的气血也比常人要强上数倍。 见他对自己如此痴迷,心中自感喜,但也知男子不可留恋闺房之中,否则坏了身子骨,便是人间圣药也难以补及,色是刮骨钢刀,婳瑶谨记于心,不敢贪恋,忍着羞涩道:“此时已是辰时,我们该起床用早膳了。” 沈风坐起身体,淫光落在她的脖颈下,手上摸入她的衣服,然后老马识途般抓住昨夜品尝的物事,笑吟吟道:“早膳你不是早已准备好了,我马上就吃,马上就吃。” 嘤咛—— 纪婳瑶轻吟一声,敏感的地方又被他大手占领,还想好好约束他,心智却已一刻也经不住便沦陷,情火如荼,一旦沉溺进去,仍婳瑶是有一颗灯明佛心,也要就此堕落。 暖帐中又发出一阵细细绵绵的轻吟声,沈风吃了个大饱,眼光灼灼地盯着她,嘿嘿笑道:“多谢娘子的早膳,为夫甚是喜欢,以后我还要天天吃,且保证绝不挑食。” “坏透了你。”纪婳瑶忍不住嗔怪作打,她本是一个淡静的性子,却被沈风带入淫欲嗔念中,哪是一个坏字可了。 沈风哈哈大笑两声,心情美入云霄,正想与她再体验一次昨夜的滋味,却不想房门突然被敲响。 “婳瑶小姐,告诉那个人,外面有宫女要接他入宫觐见。”敲门的人是红叶,她如今管着所有丫鬟,是宅子里面的丫鬟头头,主要是负责大宅子里面几个人的生活起居。 纪婳瑶脸蛋大红,轻声道:“红叶,我知道了——” 红叶又道:“等会我便送来早膳,你们——你们快点——” 汗,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老子有那么急色吗——就算我有,婳瑶也不敢有,沈风干脆喊道:“红叶,你手上是不是端着早膳,直接拿进来便是,你一个小姑娘哪里来那么多心眼。”他想得简单,既然是夫妻了,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谁知道你有没有穿上衣服——” “红叶,你稍等片刻。”纪婳瑶嗔了他一眼,急急将衣服穿上,然后细心地服侍他更衣,一番整理后,才轻喊道:“红叶,你可进来了。” 房门打开,红叶悄悄走入里内,细眼瞧他们穿戴整齐,脸上不禁微红:“这是小姐吩咐准备的早膳,请婳瑶小姐慢用——”转头又对着沈风哼了一声,才跑了出去。 沈风莫明一笑,纪婳瑶淡淡道:“相公,快吃点早膳,这一进宫又不知何时才可吃上东西。” 想起她的身世,心中踌躇片刻,为难道:“婳瑶,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会不会怪我,这件事情与你有关,但这个时候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是该我知时,我便会知,不该我知时,还是不知为好,相公不必为难,世事本已难料,何必牵肠未明之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沈风抱以感激的目光,说来,婳瑶与草谷、广音有些想象,对世间之事,都是一个‘淡’字,而叶绛裙则是一个‘绝’字,绝情绝爱,漠视生死,淡绝人情。 纪婳瑶说她一生孤独悲凉,这也是注定的。 在浓情蜜意中吃完早膳,马上便去往皇宫,来到京城中,便数次进入皇宫,说来跟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倒是有缘分,但在这皇宫中,还不得不提防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太子殿下,眼下还不跟他正面相对的时候,好在平时太子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哪会来拜见他的姑姑。 坐在轿子中,无聊得睡了过去,睡了两个时辰醒来时,便已在皇宫中,女婢已经去向长公主禀复,沈风就在宫殿中等候,这些宫殿的名堂也懒得去研究,总之都是耗费大量工力建造,宫殿中尽是一些珍奇的古玩饰品,难怪一些入侵者总是喜欢来皇宫中掠夺,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地方比皇宫有更多珍奇异宝,有更多美人佳丽。 这次来宫中没有像上次先洗澡,可见长公主这次不会宠幸自己,在宫殿中等候了一些时候,便有女婢领他去长公主的寝宫内,不知是皇帝没有对她管束,还是她在皇宫有一些实权,不然怎么敢堂而皇之将一个男子领入寝宫内。 走入寝宫中,便见长公主已端坐在一条煌丽锦榻上,沈风意思性行了一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 惠文公主轻轻抬手,媚笑道:“将军免礼!” 沈风怔道:“公主为何唤我为将军,我还是习惯公主直接叫我沈风。” 惠文公主道:“难道本宫不该叫么,还是你不配,若是横扫西境大败柔然的沈将军配不上将军之名,那我大华也无人再配得上。” 今日进宫,不是来听她这些话,沈风干脆沉默下来,对于这个荡`妇,还是少去招惹她为妙,但荡`妇就是荡`妇,你不去招惹她,她就来招惹你,更何况是当朝长公主,躲也躲不掉。 惠文公主指尖轻点唇角,眼中尽是冶荡之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体魄,媚道:“一段时日不见,将军又健壮了许多,如今加上一朝成名,我看京城中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该为将军动了春心了。” 老子壮老子的,干你屁事,如果婳瑤是皇帝的女儿,那她就是婳瑤的姑姑,她明明知道这点,还放荡不自持,沈风越发对她没有好感,笑吟吟道:“如今已有妻室,我家娘子出门特地警告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夫在外,妻命不敢不受,夫道不可不守。”我呸,来到了古代,谁还跟你讲一夫一妻制,妞我照样泡,但就是不鸟你。 “你还是这般有趣。”惠文公主吃吃笑了笑道:“在大华男子皆以娶多房妻室为荣,偏偏你却要什么——哦对,守夫道,自古以来,便没有夫道一说,你如此克制自己,人生岂不无趣。” 沈风哈哈大笑,话锋一转道:“公主,我的妻子已经找到,还问清楚了折扇的由来,你想知道吗?” 赵燕淡淡道:“不必了,事情我先前想知道,如今不想知道。” 怎么回事,她找我难道不是为了婳瑶?沈风奇怪道:“公主召见我,难道不是为了此事?” 赵燕沉吟片刻,叹道:“罢了,你便告诉我。” 当初就不该告诉她自己在找老婆,真是猪脑袋,搞得自己现在要多出心思猜她在想什么,沈风也沉吟道:“事情是这样——”随即编了一个故事,尽量将婳瑶与折扇撇清关系,她之所以想弄清楚婳瑶身世,无非是因为那把折扇,所以现在就是能编多少编多少,半真半假迷惑她。 听罢,赵燕神情半信半疑,沉着嗓音道:“这么说,这把折扇乃是你妻子那日假扮的人所有?这么说,那个人是男的!” 见她神情古怪,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按着原本的套路,继续编道:“正是,我之前记忆消失不见,如今我已全部记得,我的妻子正是利用折扇与他的身份在来升州寻查摩尼教之事。” 赵燕沉声问道:“此人今在何处,你从实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沈风摇头叹道:“他早已经不在人世,他死前将折扇交给我妻子,是想托婳瑶将折扇归还他的亲人。” 赵燕喃喃自语道:“竟然死了——死了也好!” 沈风现在听力极好,将她口中的话听得仔仔细细,心中哼了一声,故意问道:“公主为何要追查此事?” 赵燕冷淡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便勿要多问,对你没有好处,此事确实办得好,本宫日后会奖赏你。” 沈风露出一副贪婪的嘴脸道:“我曾说过,公主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为公主出力,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既然公主发话了,那我便大胆提一个奖赏。” 对付这些宫廷中掌握权势的人,你要学会贪婪,让他们觉得你可以控制,否则就想岳飞一样,无端端惹来猜忌,倒不是说岳飞有错,只是这帝王之家向来不会相信人,你只有学会贪婪,跟他们讲条件,跟他们沆瀣一气,他们才会对你放心。 赵燕淡淡一笑,丝毫没有意外,轻轻抬手道:“你倒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说吧。” 沈风谄道:“公主殿下该知我经商,眼下我需要一块土地,公主可否赏赐给我,最好在京城街市附近,交通便利,水路畅通。”这一姿态当然也是做给她看,在赵燕面前,故意表现得风流好色贪婪,总之就是故意搞坏自己形象,沈风这么做,当然是有目的的,锋芒不能太露,那就扮猪吃老虎。 赵燕讶然一笑道:“你倒是敢开口,一张口便是要土地,罢了罢了,此事本宫帮你周旋周旋。”她只是有些惊诧,神色并无不悦,在她的意识里,土地只是用来笼络人心的事物,哪能体会土地对万千百姓的意义。 沈风场面性地笑了笑道:“多谢公主!”这土地他已经垂涎已久,之前在升州时,心中便酝酿着一个计划,古代还没有渠道的概念,如果自己在京城建造一个大型商场,那绝对是震惊世人,商界流传一句话:渠道为王,古代经商思想当然没有那么先进,试想如同京城一座大型商场拔地而起,那么所有商铺都会来入驻,而商场本身还不仅仅是商场,可以有剧院、酒楼,这些结合起来,那商场不愁没有人来。 这一切在之前很难实现,但现在身边有壶酒,只要将想法告诉他,相信以他的才能,一定能设计出古代版的商场。 赵燕又道:“我交给你的另外一件事情,你办得如何?” 沈风愣了一下,差点没有反应过来,幸亏他脑子还没糊涂,急忙道:“那个顾碧落有点难办,芳心没有俘获到,反而拉来了不少仇恨。” 赵燕娇笑道:“也有你俘获不了的女子么,看来这女人眼界不低。” 沈风轻佻一笑道:“除了顾碧落,公主殿下也是我俘获不了的女人,公主身份高贵,不容易对任何男子付出感情,如果公主愿意,我们能对好朋友。” 赵燕揣着媚笑凝视着他,缓缓走上前,轻抬起手抚摸他的胸膛,勾了他一眼道:“可人家如今甘心被你俘获,你何不尝试一番。” 我靠,婳瑶的事情已经说清楚,她现在又勾引我,难道真想跟我发生点什么,沈风心脏急跳,正想找个借口推搪过去,此时殿门外却跑来一个女婢。 “启禀公主,太子殿下求见——”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公主此时不便接见——” “狗奴才,给我滚开,本殿下要见我姑姑,谁敢阻拦!” 太子殿下突然闯进来,赵燕有些措手不及,急急惶惶道:“你快躲起来,不可让太子看见你在此处!” 这还要她说,沈风早就挑好一个柜子躲藏进去,不过赵燕倒是奇怪,她应该不知道自己与太子的过节,那她为什么害怕太子看见自己? “奴婢该死,太子殿下执意要进来,奴婢们拦不住。” 柜子关掩住时,太子已进入寝宫,赵燕冷淡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女婢退下后,太子殿下更加肆无忌惮,轻浮地笑了几声大:“姑姑,为何不让我进来,难道你这里还藏了男人不成。” 赵燕怒斥道:“住口,你竟敢对我说出如此忤逆之话!” 太子完全不遵从长幼之礼,一点也不惧怕自己的亲姑姑,怒哼道:“姑姑,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别在我面前装得清高,你难道忘了那一夜自己的风骚样子。。” “住口!你若再敢胡言,我便告诉你父皇!”赵燕脸色大变,急急怒斥道。 赵燕竟然和自己亲侄子有染!!!无意中听到如此震撼的宫廷绝密,一下子接受不了,这可是乱`伦,沈风心里震撼之极,原本以为皇宫中那点糜烂破事只是谣言,没想到今天却撞见真的。 太子大声狞笑两声道:“当初我得到你,便不怕你不会告诉父皇,姑姑,你在害怕什么,这里又什么别人。” 悄悄打开一条缝隙,便看见赵燕双眼含泪,脸上皆是愤恨和屈辱,一张脸变得甚是吓人可怕。 “你若逼我,我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 “贱女人!”太子抡起巴掌狠狠打在她脸颊上,怒哼道:“若你还享受荣华富贵,便不要对我说出这种话。” 赵燕捂着脸仇恨地盯着他,却是没有再说话,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太子手上,沈风心里猜到,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太子癫狂地狞笑两声道:“你还是离不开荣华富贵,姑姑,只有我最了解你,你恨男人,却又离不开男人,你恨这座皇宫,却又离不开皇宫,你便是天底下最贱的女人!” 赵燕神情转为呆滞,泪水渐渐止住,冷冷道:“你找本宫有何事,若只是来羞辱我,你满意了吗,快给我滚出去。” 太子贪婪地望着她,轻浮道:“姑姑,我自然是来找你重温旧梦,玩了那么多女人,但只有姑姑令我兴奋不已。” 禽兽啊!沈风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与这个太子相比,老子简直是雷锋穿越过来的。 赵燕神情拧地可怕,因为愤怒,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当初若不是你对我下药,我岂会被你——你给我滚!” 太子却是神情享受,淫`笑道:“我便喜欢被姑姑骂,姑姑你再骂我几句,那一夜姑姑也是一边骂着——” “住口!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赵燕神情一片痛苦,掩面而哭,瘫坐在地上。 “哼!贱女人!” 太子怒哼一声,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狂笑着向赵燕扑了过去,赵燕惊地逃去惊叫道:“你别过来!” 太子又是狂笑两声,慢慢逼近上去:“贱女人,知道我平日里如何玩那些大臣妻子,她们皆是如你这般,然后她们一边哭喊着,一边被我玩弄,我便喜欢女人这般模样。” “喜欢你妹,老子忍不了了!”不知何时,沈风已站在他身边,狠狠往他裆下踹了下去,然后再往他脑门轰了一圈,直接将他打晕过去。 (六千字大章!不分章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特殊的客人 “狗日的,老子生平最恨比我还无耻的人!”沈风狠狠骂了一句,将所谓的太子踢到一边,见赵燕神情犹在恍惚中,不禁叹了一声,虽然对她没有好感,但听闻她的遭遇忍不住同情她,最主要是这个太子太他妈欠扁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太子,真想做了他。 “公主,你还好吗?” 赵燕依旧脸色煞白,目光呆滞地盯着地上,沈风叹了一声道:“我先告退了。” 赵艳恢复了一点意识,抬起头来,神情复杂地望着他:“方才的事你都听见了。” 沈风心里咯噔一下,冷笑道:“是听到了,公主想杀人灭口吗。”妈的,老子管什么闲事,刚才就应该让她跟她的侄子风流快活,果然最毒妇人心,更何况是这深宫里的女人。 赵燕冷冷道:“你会否将方才的事情说出去!?!” 沈风怒哼道:“你当以为我爱管你的破事,公主要是怨我的话,我可以将这猪头弄醒,然后你们再续旧情。” “大胆!”赵燕怒斥道:“你竟敢跟本宫如此说话,莫要以为本宫之前待你几分好,便可在本宫面前放肆!” 沈风冷笑道:“抱歉,我的胆子本来就这么大,你要让我胆小点,还真是委屈我了,实不相瞒,在公主面前,我从来没把你当公主,能当朋友则当朋友,不能就做个陌生人,我更不会拿着人头性命向你承诺什么,公主相信我便罢,若不相信可将外面的侍卫喊进来,我保证今天流的血,三天也洗不清。” 自从西征大战后,他整个人的气质发生巨大的变化,屹立不动时便有着不怒自威的磅礴气势,黑着脸时,则是杀气腾腾与他对峙都难以站稳脚跟,更别说他在战场中杀敌的气势,简直是如同地狱归来的杀神,所到之处,残骸遍地。 赵燕看得一阵心惮,忘了她长期以后优越高贵公主身份,没想到这个人平时嬉皮笑脸的,生气起来,却是如此可怕。 她目光中还有几分迷离,哪个女人不喜欢有英雄气概的男儿,论各方面条件,沈风的确有让所有女人心动的资本。 她忽地娇笑道:“看看你,怎么生气了。” 沈风懒得再跟她废话,抱拳道:“公主殿下,我已经出来多时,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太子殿下若是问起来,就说是我。” 赵燕急忙起身道:“沈风,你别走,我现在很需要男人,求你陪陪我。” 沈风瞪大眼睛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情!” 赵燕神情复杂道:“每次回忆起那些恶心的事情,我心里便感到空虚,我现在需要一个强壮的男人让我暂时忘记那些事情。” 草,找我发泄,沈风冷冷道:“对不起,我对不喜欢或者不喜欢我的女人没有兴趣,这种事情只有情到深处才能水**融,如果只是发泄,会让你更加空虚。” 他再花心,也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发泄过,当初服下火灵芝之后,体内总有一团**的在乱窜,那时他宁愿天天吃素,也没有找任何女人来发泄,后来要与岚小姐交欢时,热得晕了过去,足见之前憋得多痛苦。 如今这个荡、妇竟然要找自己发泄,沈风更接受不了。 赵燕愤怒道:“你竟然拒绝我,你可知对一个女人来说,此是莫大的羞辱!” 沈风冷笑道:“我是有节操的人,如果我答应你,这也是对我莫大的侮辱。” 此时要是换了其他认识的女人,沈风早扑上去,归根究底还是反感赵燕,赵燕是他最反感的类型,有心机,心肠恶毒,贪慕虚荣,至于作风混乱,沈风自认没资格评价,但以上三点已经足够反感了。 他的妻子里婳瑤,茵儿、唐大小姐、可岚,这些人中无一不是内心澄澈的女子,就算舒如姒这只骚狐狸,也是坦坦荡荡的用阳谋,利用时,便直接说要利用,其实她的内心是反感阴谋算计,只是为了家仇族恨,才走上一条不想走的路。 大眼小眼对着怒视了片刻,赵燕神情忽然黯然下来,失声痛哭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方才听了那些话,嫌弃我的身体脏,我又何尝不是对自己感到作呕。” 沈风无奈叹道:“根本不是这个原因,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能表示同情,但同情不代表我要成为你发泄的工具,发泄只会使你更加空虚,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想改变自己,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天地那么广阔,多在心里装进一些朴实无华的糟粕。” 赵燕伤感地叹了一声,默然无语,半响之后,却是娇笑道:“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从来没有人不对本宫的身体不感兴趣。” 沈风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原因了。” 赵燕怔道:“你意思是之前那些男人,也是为了发泄才想法设法得到我的身体。” 沈风挑眉道:“我想大部分是。” 赵燕自嘲地笑了笑,“之前本宫耻于提起这些事,没想到与你交谈,竟能如此轻松的说出来,沈风,我想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沈风略有深意道:“要成为朋友,便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公主,你真可以做到吗?” 赵燕呆滞片刻,脸色瞬间冷淡下来,方才表现出来的亲昵也随之消散,重新变成那个姿态高高在上的公主,“本宫累了,你走吧。” 沈风没有再说话,直接离开她的寝宫,心里暗暗发誓,将来如果这个女人敢伤害婳瑤或者其他女人,自己一定不会饶了她。 走出皇宫后,就没有轿子搭送,对着皇宫的方向恨恨比划了一个中指,才赶回宅子里。 每次见这个公主,都有失身的危险,回去一定找岚小姐请功,老子这么矜持容易吗,一定要登记在小黑板上重重表扬。 “天色还早,去买点东西孝敬丈母娘,婳瑶好像朴素了一点,再买点首饰给她,大小姐最近发育不错,买几本禁书回去给她普及知识——”瞎想了会,便往街市走去。 他现在脚程算是快的,走了快一个时辰才来到街市里,来到京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却这里的街市不太熟悉,寻了片刻,才看见一间首饰店,正想进去挑些首饰,手上伸入衣兜内,却只摸出五个铜板。 “我靠,我的银两到底去哪里了!不对!我有见过我的银两吗?”望着手上可怜兮兮的五个铜板,忍不住破骂一声,这只能怪他自己,自从他做生意开始,盈利来的钱要么给薇姐掌管,要么给可岚掌管,从来就没有一分钱落入他的口袋,酒楼赚的钱,多半是存入钱庄内,而自从当了可岚的姑爷后,赚来的银两干脆交给她掌管,所以他自然是囊中羞涩。 从首饰店里出来,干脆买了几个包子填饱肚子,此时午后时分,对面一间青楼还有两个敬业的妓女在外面拉拢客人。 “小哥——唔——”粉姐儿在他胸膛捏了一把,媚笑道:“你可真壮哩,不如来忘忧楼陪陪奴家。” “没有银两干劈情操你愿意吗?” “原来是个穷小子!” “我虽然穷,但我很强。” “切!” “靠!” 一个小插曲后,沈风也失去了闲心,往宅子的方向走回去,行了几步,却猛然记得京城中有几间林家的分店,今日正是第五间分店开张的日子。 这可是老子的产业,怎么给忘了,想到此,马上寻找而去,过了一条街市,便望见一间布庄前面堵着一群小姐,而布庄前面砌石上皆是炸开的鞭炮,可见是才刚开张不久,布庄前面除了来购置衣物的小姐外,更多却是公子学子,其中更不乏富贵子弟。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进来——” “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草,谁打我!” “让开让开——”人群一片臃乱,心里觉奇,干脆挤入里内,可这来购置的人群仿佛疯了一般,不断互相推搡,痴狂程度堪比现代的明星效应。 这人挤人还不至于将沈风推动,他身躯如同磐石一样坚稳,正要挤入进去,眼前一个小男孩却被推倒在地上,沈风躲闪不及,脚跟被男孩勾住,生怕踩到了他,干脆朝前猛扑过去,好巧不巧的是,布庄内偏偏走出一位女子来。 “夏小姐小心!” 人群一阵惊呼,沈风扑出去时,才看到前面还有一个女人,但人在空中哪里还能避,身体正好扑在那个女子身上,踉踉跄跄地又被门槛绊住,两人抱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夏小姐!” “你这个恶人,竟然对夏小姐行凶!” “快请大夫来!” 人群中那些公子们各个看得呲目欲裂,望见夏嫣然被沈风压倒在地上,纷纷同仇敌忾,义愤填膺,恨不得抄起家伙跟他拼命。 “小姐,你没事吧——” 刚才摔下去的时候,幸亏用手托住她的脑袋,避免她的头部碰撞到地面,从地上撑起身体,此时才得以瞧女子的容貌,定睛看清楚被自己压倒的人后,猛然呆住,愣道:“夏小姐,怎么又是你!” 夏嫣然也是才发现是他,眼儿俏地眨了眨,嗔笑道:“我也不知为何总是我,更惊讶于总是你,每次遇见你时,总让嫣然觉得错愕和新鲜,我看京城的梨园戏也不如你与我有趣。” 意外的邂逅让沈风也忘了之前对她的告诫,眼睛坏坏地看着她,笑道:“别人一生难得一睹夏小姐风采,我却总能在不经意间遇到你,看来夏小姐可要多多提防。” 沈风心里想的是上次躲入水榭,正好撞见她在沐浴,夏嫣然似乎心有所感,羞涩轻垂下眼帘,但更令她羞涩的事情还在后面。 “恶人,快将你的手移开,你还要放到什么时候!” “世风日下啊!” “无耻!岂有此理,我要去杀了这小子。” 人群中公子们指指点点的,沈风下意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不偏不倚按在她的乳峰上,目光一呆,正好迎来夏嫣然的双眼,急忙站起身体。 夏嫣然满脸通红地从地上爬起来,轻拍一下衣裳,不经意间,嗔目狠瞪他了几眼。 沈风尴尬地笑了笑,转眼看着外面,见他们每个凶神恶煞地盯着自己,那神情随时都有可能冲杀进来将自己碎尸万段。 “沈哥,你怎么来了!”方才堵着人群的人正是来福,由于今日夏嫣然在布庄内,林可岚特地吩咐来福率领家丁在外面挡住人群。 “别废话,帮我挡住他们!”沈风再不走,就要被这群疯狂的痴狂者灭杀了。 逃避里内,正好迎见里外忙活的林可岚,她见这来人,愕间欣喜道:“你总算知道来布庄了。” 沈风讪讪笑道:“看你说的,今日是布庄开张的大日子,我来了便与你凑成一对珠联璧合的玉人,龙凤呈祥,一定能令布庄红红火火。” 林可岚脸蛋仿佛被蒸熏红,一下子发烫起来,芳心为之砰砰颤动,怪道:“一来便胡言乱语,也没看见旁边还有夏小姐。” 夏嫣然瞧了二人一眼,特别是林可岚的神态一看便是初春的女儿家,泛喜含羞,沈风可没有那么多避讳,既然爱了,就不怕人看见,嘿嘿笑道:“我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书童挑动小姐芳心,这会成为京城勾栏中脍炙人口的故事。” 林可岚羞嗔道:“也只有你这个书童,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便你便是上了天也敢去王母娘娘的蟠桃。” 沈风哈哈笑了下,将扶坐下来,摩拳擦掌了几下,兴致冲冲道:“小姐你也累了,先坐下歇息,剩下的活我来忙,今日我便让大家知道林家姑爷可不是小白脸,在宅子,我能奋不顾身哄小姐笑成花儿,在布庄,我可独当一面赚银子供给家用。” 林可岚噗嗤一笑,脸上笑成花儿,芳美还胜似花儿,两人亲密状落入夏才女眼里,她脸上只是挂着清淡的笑容,除此之外,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嬉笑过后,沈风有些惭愧道:“小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布庄的事情都是你在忙,我都听红叶说了,我投军的时候,你一个人经常忙至半夜才休息。” 林可岚芳心拂来一阵温甜,柔声道:“你在外行军打仗,冒的是刀光箭雨,拼的是生死大义,我一个女儿家自然是要好好掌管家业等你归来。” 沈风张开双臂,感动道:“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好,我爱上你了,强烈要求拥抱一下。” 林可岚吓得逃开他的大手,白了他几眼,嗔道:“瞎贫,这儿还有夏小姐,莫要失了礼数。” “只抱小姐一个人是失了礼数,一人抱一下就有礼数了——夏小姐,别怕,跟你开个玩笑,把算盘放下。”沈风哈哈笑了笑,心情甚是快哉。 他心情是好了,夏嫣然可却不是太高兴,见他如此大胆表露爱意,差点便想掩住视听,勉强平复心情,欣然笑道:“恭喜林小姐觅得有情郎,夙愿得偿,早先看你们还是吵吵闹闹一对妙人,如今却是成了一对叫人旁人艳慕的佳偶,真可谓世事不寻常。” 林可岚红着脸,含笑低应一声,转望着旁边的人,语气温柔道:“可不是么,早先见了他便要与他争吵不休,可时多日往之后,一日不与他争吵,心儿便落了个空,无地安放,彷徨醒觉时,方知早已托付。” 被她一席话说得整个人飘飘然的,差点又有给她占便宜冲动,可岚说得这些情话,真是字字真挚,句句要人命。 “彷徨醒觉时,方知早已托付——”夏嫣然淡淡一笑,微微怅然道:“林小姐一句话真是道尽了所有女儿家的情思。” “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照顾生意。”与可岚说了一些话, 整个人如同百斤人参大补药,精神正好,算盘拿来啪啪响,这生意也是做得银两铛铛响。 自从将棉花生意转入京城,便大力宣传,广开分店,目的是趁着棉花的热度,迅速占领京城市场,从目前情况来看,市场效应还不错,虽然是短裙,但不是现代意义的短裙,只是稍微短了一点,再配上厚厚的丝袜,根本没有暴露身体部分,符合古代的传统风格,要不然如果是离经叛道的衣物,棉花生意多半是谴责声中消败。 夏嫣然在里内待了片刻,也走了出来,她这次来布庄是应了上次沈风的邀请来布庄当形象大使,沈风抬眼瞥了一眼,又急忙再多瞥几眼,眼睛已经离不开她的身上,只见她身上穿着一件简约短袖,双臂则是笼着薄薄的白纱,搭配着一款精致裁体的短裙丝袜,与之前夏才女的高雅形象相比,顿时令人眼前一亮。 布庄外的人群急忙擦亮眼睛对她一顿猛瞧,夏嫣然有些羞涩,轻声问道:“沈风,是否有些奇怪?” 沈风看得失神依旧,后知后觉道:“不奇怪,很好看,还是公主范,这款衣服好像以前没有见过,有点像凯瑟琳的公主裙。”眼前的这套衣服,虽然没有凯瑟琳的高贵大气,但却是显露出她俏皮灵动的一面,这个款式应该是可岚从凯瑟琳身上想到的。 说完以后,不忘对外面的人群卖力宣传,有夏才女这块活招牌,不愁衣服卖不出去,其实在这之前已经定下基调,一般新奇的衣物是从宫廷还是流通,皇宫代表着礼仪的最高殿堂,也是一个参考标准,如果皇宫中的妃**女流行穿,那在民间也自然可行。 布庄外又涌来一群姑娘小姐来,生意火爆起来,沈风也顾不上夏才女,埋头照顾生意,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夏才女倒是仗义,这一个时辰一直待在布庄内帮忙,有她在,布庄想关门打烊也关不了。 又忙了一阵,沈风停下双手道:“时候不早了,夏小姐要不然你先回去。” “你嫌我碍手碍脚么,我第一次来布庄可不想这么早便回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你再想叫我来当你的所谓形象大使,可是付银两——”夏嫣然狡黠轻笑,忽地忆起他之前曾说过的话,神情渐渐淡了下来,勉强笑道:“差点忘了,在这之前,嫣然已立下决心不再与你见面,也罢,不遭你眼烦,我先告辞了。” 沈风倒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她这么一说,也记起自己目前的情况,不想再将她拉进来,客气道:“夏小姐请慢走,来福,送送她,一定要安全送回去。” 夏嫣然脸上已经没有笑意,冷道:“不必了,我可自行回去。” 布庄内已没有多少人,她正要离开,此时从门外走入三个衣装显贵的陌生来客,夏嫣然见到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神情露出震惊,中年男人也是有些错愕,举手示意她不要声张。 “老爷,这里的衣裳挺漂亮的,我想买几件回去。”中年男人旁边是一位气质金贵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中年男人的妻子。 本来已经打算关门,没想到还有生意上门,有生气沈风自然是不会拒绝,抬起头来先端详眼前的客人,三位客人尤为显眼的是中间中年男人,说他是中年,其实有些夸大起床,他鬓发已经微白,老态形露,但气势却甚是逼人,威严深藏其中,不怒而发,浓眉微目,眼光所到之处,便有君临天下之威。 沈风很快定住心神,笑呵呵道:“这位大姐真是好眼力,本店的衣服乃是全京城最好的布庄,你要是穿上之后,也会成为京城最美丽的女人。” 中年妇女吃吃笑道:“掌柜可真会说话,那你便挑些衣服给我看看。”说她是中年妇女,其实有些牵强,她保养得还算不错,比起普通老百姓,显是光彩照人。 “夫人这边请。”林可岚正好走出来,便带着妇人去挑看衣裳。 妇人一走,沈风就等着收账,闲着打了几下算盘,又伸了伸腰杆子,抬眼一瞧,却发现中年男子一直等着自己,目光中渗出一道精光。 (又是六千字大章~)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疯狂的小草儿 沈风奇怪地看着他,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好奇道:“这位大叔,你有事情吗?” 中年男人又瞧了几眼,才笑呵呵道:“无事,只是好奇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会在布庄内卖女子衣物,若是你大华男儿,便该寻思为朝廷效力。” 沈风好笑了下,却是没有说话,继续敲着手中的算盘,中年男人朗声一笑道:“你是唯一敢不回我话的人,你既是商贩子,该有一张巧嘴,为何却是一言不发,你难道不怕我心生不快而不买你的衣物。” 无奈笑道:“我并非不跟你交谈,只是不想与你争论,若是争执不休令你恼羞成怒,你说不定真会不买我的衣物。”这倒是实在话,为了一个论题争执,争赢了又怎么样,他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开口争高低。 中年男人背手捋须一笑,举手之间散发出威严大气,目中射出一道精光,低沉道:“你并非怕我动怒,究因是你没有远大的抱负,所以甘心待在这商庄之内,小伙子,我奉劝你一句,莫要走错方向。” 这老头子没病吧,我做我生意,他却来劝着趁早关门,沈风不冷不热道:“多谢老先生提醒,不过人各有志,只要不犯法,我做匹布生意难道也有错。” “人各有志——”老者冷哼一声道:“你又可知身不由己,人各有命!人人若是只凭各志,那家国岂不大乱。” 这老头子分明是来砸场子的!看起来像个考字号愤青,沈风无奈道:“老先生,你一把年纪了,还有一身硬骨头,我很佩服你,你要是有满腔激愤,但是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衙门里说比较合适。”眼前这个人要不是有些老态,就冲他这脾气,比年轻人还有性格。 方才要离开的夏嫣然,不知为何却还留在布庄,见他如此说话,神情有些紧张,急忙轻声道:“沈风,不可如此说话。” 老先生莫名一笑,转问道:“小兄弟,你今年是何岁数?” 沈风简单道:“十八岁!”这是他的常用岁数,横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年龄,那倒不如天天十八,年年十八。 夏嫣然掩住笑意,他从头到脚哪里像是十八岁,要这么说,他倒是比自己还小,老先生上下打量他几眼,又问道:“是否有妻室?” 难道还想给我介绍对象,不过今非昔比,我现在不缺妻室了,沈风好笑道:“算是娶了,先生若是想给我介绍亲事,还是免了,我的娘子便是方才进去那个,气质容貌皆是上上之乘,温柔娴淑,持家有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老先生朗声大笑道:“我也不会随意撮合亲事,但我若是给人定门亲事,只怕你还高攀不起。” 沈风失笑道:“高攀不起便不去高攀,吃力还不讨好。” 老者适合还不死心,沉声道:“若你想在一夜之间享受荣华富贵,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再过几日便是武试,若你可在武试中拔得头筹,便可娶公主为妻,成为人人羡慕的驸马爷。” 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路,似乎还知道一些小道消息,之前也没有听顾碧落说过赢得武试可以娶公主,沈风平淡道:“人人都想娶公主,不代表我也想,荣华富贵我可以自己去争取,不用靠女人来获得,再说公主脾气肯定不好,高高在上,天生带有一种优越感,我还不想伺候,说不定还一个其丑无比。” “大胆!竟敢出言羞辱当今公主!”老先生旁边一位不阴不阳的粉面男子突然斥喝一声,声音十分尖锐,听了便让人不舒服。 夏嫣然也忧急道:“沈风,不可如此说话。” 差点忘了,古代没有言论自由,不过他也太激动,就好像自己闺女一样,就连夏才女也怪怪的,沈风简单道:“总之多谢老先生,我没有兴趣去参加什么武试,况且我只是一个布庄老板。” “人各有命,这可难说。”老先生露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忽然道:“你可认识一个叫舒如姒的人?” 沈风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双目直直逼视着他,旁边粉面男人有所警觉,上前一步挡在老者前面,老者摆摆手道:“无事,你退下!” 粉面男人规矩地退至身后,沈风却是一言不发的盯着老者,眼前的人一身贵气不像是摩尼教的人,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姐姐,又是怎么认识自己,沉吟再三,笑呵呵道:“老先生原来是来找人的,抱歉,我不认识一个叫舒如姒的人。” 老者冷笑道:“年轻人勿要自作聪明,回去告诉舒如姒,便说有一个人想要与她做个交易。” 沈风依旧装傻着,笑吟吟道:“老先生真认错人了,我不认识叫舒如姒的人,我只是个做生意的,不想沾惹什么麻烦事。” 老者失望地摇摇头,长叹道:“如此不世奇才叫人失望之极,胸无大志,意无大勇,贪小子之利,逐闲逸之乐。” 沈风皱眉道:“老先生你究竟是不是来买衣服的,一会儿奚落我,一会儿给我介绍亲事,一会儿又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知晓,迟早会再有相遇之日。”老者言谈中藏不住高高在上的姿态,显然是长居高位,而神态更是沉穆威严,寻常人见了皆要敬畏三分,沈风心里却是已经将他定格成危险人物,现在形势紧张,越是神秘的人越是需要提防,不过他所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回去再去找舒姐姐问问。 正猜想间,可岚已带着贵妇出来,老者眯着苍茫地双目道:“你离开多时,此时大军已临京,你该回去了。”说罢,带着贵妇与粉面男人离开。 林可岚走了过来,见他神情错愕震惊,回思道:“方才那位老者好似何处见过,便在这京城内。” 沈风从震惊中醒觉过来,急忙道:“夏小姐,刚才那个人是谁,你是不是认识他?” 夏才女还未答话,林可岚忽然轻叫道:“我想起来了,他是皇——皇——皇上!” 夏嫣然急忙劝止道:“勿要声张,皇上微服出巡,必是不想让人认出他。” “皇上——”沈风神情呆愕,心情却是乱如麻花,他要是皇上,那他布庄究竟是什么目的,皇帝不可能无聊来逛布庄,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是在警告自己,还是提醒自己。 见他神情沉重,林可岚轻道:“皇——方才你们说了什么话,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帝王之心难以揣测,一句话都要令人加以琢磨,而两人之前不曾相似,沈风一时间又怎能猜透,想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想,只能去问问舒姐姐了,“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先回去吧。” 夏嫣然见他神情沉重,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声,便可离开布庄。 当初在夷陵,沈风蛊惑夏才女给她心里埋下一粒种子,如今夏嫣然对沈风有一些好感,但沈风态度冷淡若即若离,令她心里有怨,更不可能放姿段去追求沈风,目前只是沈风有好感,但远不到倒追的程度。 两人这段时间关系渐陌,给了夏才女不少苦恼和怨念,干脆断了这个念想不再与他见面,可世事就是这么奇妙,越是不想碰到,越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越是碰见他,如此际遇,对他的怨念自然少了许多,还想与他修好关系,但今日又受到冷遇,心里又增了一分怨念,这些怨念的由来便是对他的少许好感。 沈风也是身不由己,他现在情况特殊,不宜再招惹她,至于其他女人情况有点特殊,唐大小姐有军方背景,可岚上一辈也有一些背景,只要不走出京城就不会有事情,再就是婳瑶茵儿,茵儿身怀武艺,婳瑶刚回来只要低调点闭门不出,就不会有危险,但夏才女就不同了,才女之名说到底一点用处也没有,容易被沈风殃及。 今日生意太好,相信这么发展下去就能开始搞渠道,先前只有想法,没有银两没有人脉,现在京城扎了一些根,无论军政都有自己的人,就是有城管也不用担心了。 “小姐,你们回来了。”红叶从宅子内迎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唐大小姐、凯瑟琳,“沈风,你也回来了!” 沈风笑嘿嘿道:“姑爷和小姐同进同出不是正常吗,还有你这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叫我姑爷才是。” 唐大小姐哼道:“不许叫他,叫姑爷还不要让他尾巴翘上天去,以后天天使唤你们,有得你们受的。” 沈风直接将她肩膀搂住,凶恶道:“你一个小小的护院竟敢跟本姑爷这么说话,不想干了是吗,罚你今晚来我房间抄写三字经。” “松开!”唐大小姐逃离他的拉拢,叉着纤腰蛮横道:“你一个小小的书童竟敢本护院这般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罚你今夜去看宅门,让你不能进婳瑶姐姐的房间。”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到了园子可是我的地盘,你管不着,不过现在我已经将园子交给凯瑟琳来管,你们以后多多协商协商。” “这太棒了,谢谢,谢谢你,沈。”凯瑟琳睁大美丽的双眼,兴奋地叫喊几声,然后微笑道:“唐,以后你如果想来我的地盘,要经过我的同意。” “那旁边便是我的地盘咯——”琴茵从旁边行走而来,莲步轻移,姿态翩舞,脸上挂着妖魅的笑容,“公子,这边若是不让你来,你可经常来我这边的宅子,师傅可是很想你。” 唐大小姐急忙一把抱住沈风的胳膊,脸上晒出甜美笑容,还眨了几个大尺度的媚眼:“谁说我不让他来这边,他是这里的书童,每日皆须来我面前报道,还要教大家读书习字。” 琴茵冷哼道:“一个书童而已,不当也罢,公子何须寄人篱下受气,不如来我宅子,我必将公子奉为先生,以上宾之礼待之。” 唐大小姐死死抓住他的胳膊,眯着一对月牙眼儿,笑成弯弯状:“谁说他是书童,他是这宅子的姑爷,宅子都是他,他还须去别处吗。”说罢,目光转向林可岚。 林可岚自然是与大小姐站在一边,“沈风还算是林家的人,他与我还有一纸协议,且我林家从未亏待过他。” 沈风干笑两声道:“对对。” 琴茵也笑着上前勾住他的胳膊,魅光乍乍现道:“公子若是来我的宅子,宅子便是公子的。” 沈风是两边也不敢耽误,急忙附和道:“这么好!” 凯瑟琳也挤了过来,微笑道:“沈,你如果留在她们宅子里,我可以保证婳瑶小姐会很生气。”她纯粹是为了凑热闹,而不是真的想争执,当初在仙吟阁内,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越是热闹她会开心。 别人顶多是左右作难,沈风却是左中右一起为难,之前将登高一呼将三座宅子合并归一,却没想到磨合的问题,现在别说融洽相处了,都差点将自己拉成三角形。 一边是茵儿、舒姐姐,一边是大小姐、可岚,还有一边是婳瑶,凯瑟琳就更不必说了,这个小恶魔分明是来添乱的,这三路人马一起碰上,真是火花四溅,群情激奋。 几女闹了半天终于消停下来,任沈风巧舌如簧八面玲珑,也架不住她们几个人争风吃醋当众抢人。 咕噜咕噜—— 吵完之后,唐大小姐急忙喝了几口水,气哼道:“那个小狐狸可算走了,我还从未碰过如此难缠的对手,姓凯的也是的,竟然不帮我,下次我们出去便不带着她。” 这场吵架,最终还是唐大小姐取得最后的胜利,不是她吵得厉害,只是她耐力较久,人群散去夜幕浓黑时,她还依旧拽着沈风的胳膊。 “好了,我们该去吃饭了。” 此时宅子中升起了淡淡的炊烟,秦汉以前的古人一天只吃两顿饭,由于农业不发达,粮食有限,即使两顿饭也要视人而待,《墨子·杂守》说,兵士每天吃两顿,食量分为五个等级。 第一顿称“朝食”或“饔”,在太阳行至东南方(隅中)时就餐。第二顿称“飧”或“食”,在申时进餐。 对于进餐时间,古人讲“食不时不食”,在不应进餐的时间用餐,被认为是一种越礼的行为或特别的犒赏。如《史记·项羽本纪》记载,项羽听说刘邦欲王关中,曾怒而下令“且日享士卒”,借此犒劳将士,激发士气。 汉代以后,一日两餐逐渐变为三餐或四餐,并且,三餐开始有了早、中、晚饭的分称,早饭,汉代称为寒具,指早晨起床漱洗后所用之小食,《能改斋漫录》云:世俗例以早晨小食为点心,自唐时已有此语。至今,我国许多地区仍称早饭为早点,午饭,古人曾称之为“中饭”或“过中”。 (沈风所处的时代是在三国时期开始发生改变,其他时期大体符合熟知的历史。) 两人路过小草儿的房间,却见她安静地坐在石阶上,双目静静地看着石阶下面的青草,神情呆漠,望见沈风的时候,也只是看了一眼,又静静地望着青草。 沈风奇了几眼道:“小草儿怎么了,平时不是到处乱跑,怎么今天却这么安静,是不是生病了?” “之前林姐姐不是与你说过吗,小草儿每隔几日便会性情反复,像今日这般举动之前已经见过数次,差不多两天以后,她又会变回来。” 之前小草儿见了他,就直接扑上来,然后开始发疯,此时她这么安静,看了倒觉奇怪,走上前几步,小喊道:“小草儿,要不要吃糖?” 小草儿仿佛一个聋哑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沈风又道:“小草儿,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小草儿缓缓抬起头,那张恐怖的脸蛋与他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静静地没有说话,仿佛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而此时的小草看上去孤寂忧伤,如同被套上枷锁关在牢笼中的黑天使,与之前的活泼调皮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那张特殊的脸,真以为是两个人。 看来真是遭受了巨大的遭难,才会使她性情大变,一会儿疯癫,一会儿安静,沈风忽然感到一阵不忍,叹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不要害怕,安心在这里住下,过几天我去找找薇姐,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其他亲人。” “你不要和我说话。”小草儿忽然冷漠地说了一句,声音依旧如银铃在瓮中轻响,但却给一种压抑的感觉。 “原来你能说话,是不是薇姐让你来找我的,那薇姐如今在何处?”眼前的‘小草儿’正常多了,但却少了灵气,显得沉郁之极。 小草儿又呆呆地望着青草,如同使了魂的木头:“薇姐只让我来找你,并没有说去了何地,你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 “好好,我不问你,等一下我让人带点饭菜来,你在这里好好静养。”沈风也不敢逼问,她现在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好像对生命没有了期盼,随时都有可能轻生。 唐大小姐也道:“此时的她便是这样,好似变了一个人,不与任何人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呆着,早上便出来坐在石阶上,或者一个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到了晚上便自己回到屋子里,她挺可怜的,我们该帮帮她。” 沈风点头道:“我会想办法,草谷大夫精通医术,不如让草谷给她看看。” 唐大小姐正要说话,小草儿神情忽然变得鬼厉起来,一张脸变得极其恐怖吓人,几乎是歇斯里底道:“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 唐大小姐急忙道:“不看不看,哎呀,你别生气,我们不带你看大夫。” 小草儿猛地站了起来,将头往石头撞了过去,砰地一声,一丝血痕从她额头上沿流了下来,沈风哪里料得到她会这么极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急忙将她扶住,惊骇道:“你有没有事!” 唐大小姐也上前,惊叫道:“小草儿——沈风,她怎么了。” “放开我,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看大夫!!”受到剧烈碰撞之后,小草儿先是无力支撑身体,被沈风搀扶着,但随即又疯狂地躁动着,力气十分巨大,如同一只受伤的豹子,双瞳通红,发出阵阵吼叫! 沈风急忙道:“大小姐,你不要过来,她会伤到你——小草儿,你冷静下来,我答应你,不带你去看大夫。” 小草儿满脸鲜血,方才她以头颅去撞墙壁,墙壁是新砌的石头,十分坚硬,鲜血不断从她额头上沿流下来,不仅血染了她的秀发,还将她的脸变成血淋淋,“我不看大夫,我不看大夫。” 一番剧烈挣扎后,小草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形状凄惨,沈风费了一把汗,急忙又道:“大小姐,你快去拿来一些止血的药膏。” “我马上去!” 沈风将小草儿搀扶,安慰道:“小草儿,我不会带你去看大夫,待会我拿来一些膏药,先将头上的血止住,要不然真的会没命。” 小草儿厉声吼叫道:“不用你管!” 沈风无奈道:“行行行,我不管,药膏我放在你屋子里,你自己去擦可以吗?”面对一个疯子,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不管她,原本以为现在小草儿便乖了许多,这才发现眼前的小草儿比之前更疯更让人无奈。 小草儿不再说话,双瞳呆滞,一动不动。 “沈风,这是怎么了?” 林可岚听到动静,也从书屋中赶了过来,睹见小草儿脸上的惨状,惊地掩住嘴唇:“小草儿为何这般模样?” 沈风苦笑道:“我说要带她去看大夫,她就发疯了,拼命用自己的脑袋去撞石头,还好没有大碍,止一止血就好。”言毕,小草儿又是要疯起,急忙按住她道:“不看大夫,我说不看大夫就不看。” 林可岚走上前关切道:“流了这么多血,她到底是怎么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百年仇怨 薇姐啊薇姐,你怎么给我送来一个这么大的难题,我对你不薄吧,包养你,还给你买宅子买马车,而且不占你便宜,你怎么这么回报我,沈风叹道:“大概是心理创伤吧,遇到敏感的事情,神经便会紧绷起来,尽量多顺着她就没事,以后再想想办法。” 林可岚忧心道:“但如此下去,她的病情恐怕会日渐严重。” 沈风叹道:“我暂时也没有办法,就是给草谷看她估计也是束手无策,这精神病可大可小,还不能刺激她,否则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药膏很快拿过来,沈风悄悄递到她身旁,然后道:“你们去吃饭吧,她喜欢一个人,待会让人送来一些饭菜到她屋子里。” 林可岚道:“那你呢,今夜还要出门么,对了,大学士府瞿大人、大理寺李大人、刑部苏大人、还有傅伊嵩傅大人皆送来请柬,邀你过府一叙。” 沈风晒笑道:“这家伙还有脸送来请柬,估计是来想来示好的,哼,老奸巨猾,先晾着他,其他三位大人让人回复我过几日再过去府上。” 林可岚蹙眉道:“这人之前才陷害了林家,但今日你有了军功,便起了拉拢之意,墙头草两边倒,我们绝不可轻信小人。” 沈风却是笑着摇摇头道:“官场不宜在明面上树敌,就算你心里恨死他,场面的功夫还是要应付,不过我不会轻易让他好过,正是因为他,才让我敬爱的小姐受了一点点苦头,一定要叫他难受难受才行。” 一听有事闹,唐大小姐耳朵便竖了起来,跟着帮腔道:“对,绝不能轻易饶了他,到时便带上我去。” 大小姐是不是到了青春躁动期,怎么什么事情都爱凑个热闹,沈风脸色一沉道:“尽想着玩,我交给你的功课学习得怎么样了。” 唐大小姐一听势头不对,立即逃之夭夭,沈风无奈摇摇头,转去隔壁宅子找舒姐姐。 隔壁宅子显得极其安静,宅子里面的人都是舒姐姐的人手,潜伏在京城中多时,平时很少说话,在宅子里面干一些杂活掩饰身份,至于草谷和广音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平日里隔壁宅子十分安静,倒是最近茵儿经常与广音学习琴技,为宅子添了不少声色。 进入她的宅子内,便看见她们几个人正在用膳,跨过门槛,便有几道不同的目光投过来,特别是广音,目光极其冷冽,她将筷子轻拍在桌上,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草谷疑惑道:“师姐,你不吃了吗?” “不吃!”那日夜里,她总算领教了沈风的可怕之处,她如何想不明白,为何世间会有抢浴桶的人,而且身子还被看了过去,这是从未碰到的事,也不知下山入世究竟是对是错。 沈风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道:“师傅,我找你有点事情。” 舒如姒放下碗筷,深思片刻,神情凝下一些沉重,颔首道:“你随我过来。” 两人走入一间书房内,舒如姒端坐在房椅上,俨然是一位庄重贤淑的长辈,“你今日急匆匆找我,是不是有人要找我?” 沈风点头道:“今日我在布庄碰到了皇帝,他似乎是来特地来找我,还说想与你做个交易,师傅,皇帝要和你做什么交易,是不是关于皇陵的事情?” 舒如姒脸色沉重道:“也有此可能,顾碧落或许已猜出你去过昭烈皇陵,若是她将此事与皇帝禀告,后果不堪设想。” 沈风心里咯噔一下道:“师傅,你该不会真的想造反?” 舒如姒闭上双目,幽幽道:“若是逼不得已时,或许有此可能。” 沈风头皮一麻,急忙道:“师傅,一旦造反便永远回不了头,你确定这样做,可以告慰你的父亲。” 舒如姒神色露出浓郁的落寞,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这幅神情,让人心疼,让人同情,记得上次是在巴陵她在雨中曼舞,当时她的神态至今仍然深深刻在心里。 沈风急忙道:“我已经嘱托顾小姐将西征战事如实禀报给皇上,一些民众也知道这次战役因为有蜀川军才可战胜。” 舒如姒怅然叹道:“百姓只会承认他们所想要承认的事实,蜀川与大华的恩怨,只凭一场战役还无法抵消。” 沈风好奇道:“师傅,究竟蜀川与大华之间有什么恩怨?” 舒如姒沉默片刻,冷然道:“那我便告诉,蜀国被灭之后,新汉政权宣告破裂,由于蜀川地处偏远,即使亡国之后还可据险地聚拢势力,朝廷多次派兵讨伐,亦不断散布一些谣言,两方势力交恶发生不少冲突,也有两地百姓仇杀,也有战事硝烟,长此以往,蜀川势力逐渐被蚕食,大片土地归大华所有,而蜀川中分为两派势力,一派主张据山为王,一派主张投降朝廷、、、、”她详细地讲述一遍历史,原来蜀川主战一派之前多次引外敌入侵,险些导致中原腹地彻底失守,但其中也造成外敌进来中原城池烧杀抢夺,更不乏有屠城的事件。 如今大华国都不是常见的西安城,恐怕也与蜀川的局势有关,设想蜀川随时开门迎接外敌,试问哪个君主敢将国都设立在西安,在百年前,因为蜀川通敌卖国,西安城因此被外族一个小部落屠城,一夜之间,丧生了十几万条人命,被抢夺的金银珠宝更是不计其数。 讲了一段冗长的故事,书屋中的烛光时而明亮,时而黯淡,沈风靠坐在一条太师椅上,此时脑袋可谓乱如麻,蜀川和中原的仇怨实在太大了,民众与民众之间,势力与势力中间都存在深深仇怨,有的甚至纠结几辈人的仇怨,脑中忽然联想到西征出现几支柔然军,有所感道:“难怪西征的时候会从蜀川杀出几支柔然军来,这是不是因为蜀川两派势力导致的。” 舒如姒轻道:“正是,百多年来,蜀中一方势力的人一直与朝廷斗争,我父亲则是厌倦了汉人自相残杀,便毅然决定为朝廷效力,结果你也知道了,战功无数,亦免不了被猜忌,最终被奸人所害。” 难怪舒姐姐最近愁眉不展,原来是心事难了,沈风苦笑道:“我还让顾碧落如实禀告皇帝,如果让皇帝知道蜀川又一次通敌买,必然会龙颜大怒。” 舒如姒神色不展,愁郁道:“此事是我的疏忽,原本我以为已控制了蜀川势力,但奈何还是部族的人与柔然人暗通,差点致使溃败,所以你令顾碧落如实说,反倒是好事,至少表明了我一方的坦诚之心。” 沈风沉声道:“但这没用,皇帝不会因为这点坦诚就打消猜忌,天下皇帝最不缺少的就是猜忌,通敌就是通敌,帝王只想巩固江山,对此事皇帝绝不会善罢甘休,不知道顾碧落禀告皇上了吗,照这么想,还不如不让顾碧落去说。” 舒如姒又是叹道:“便是不说,皇帝亦想铲除蜀川,蜀川与大华最大的仇怨并非是势力斗争,而是涉及到皇家颜面,大华开祖皇帝曾爱上一位蜀川女子,但蜀川女子已心有所属,但皇帝却硬是抢夺而来,淫**子,最终致使女子含恨自尽,这位蜀川女子所恋之人本是主张归顺大华,此事之后,他便转变立场,壮大蜀川势力,还献策派人去**后宫,有谣传说,历代几个皇子皆非是皇家血脉,皇家最看重的颜面,最忌讳的便是血统,你说皇帝怎会不想除之而后快。” 沈风惊骇道:“还有这种事!!!”这仇恨真是大人,皇家最在乎血统,管你是不是亲戚,他要的是血统,便真蜀川人的后代,他也不会承认,并且时时刻刻都想抹消这一切。 舒如姒郁道:“当初我设想的是救国之路,为蜀川正名,进而让两地百姓不再互相残杀,皇帝能为蜀川张榜正名,自然是好事,如若皇帝依旧怨恨蜀川,亦无多大干系,我所求非一纸皇榜,完成父亲遗志才是毕生心愿,但如今皇帝恐怕不会饶过蜀川,中原百姓依旧放不下那段仇怨。” 沈风也叹道:“所以你有了造反的念头,自然无法正名,就想着改朝换代,强行让天下人认可,舒姐姐,就算你造反成功了,这片土地恐怕也保不了多久,一旦发生内乱,柔然人必然会乘虚而入,到时又是让百姓受苦,徒增英魂。” 舒如姒惨淡一笑,凄然道:“我一生为此,竟是如此结果,我不甘,真的很不甘心,我父亲一生为国保天下太平,却背负骂名尸骨无存,你叫我如何甘心,数万蜀川军葬身于黄土下,却不得追谥正名,你叫我如何心安——咯咯,乖徒儿,师傅如今看起来像不像傻子。” 沈风急忙道:“师傅,你先别激动,当今皇帝不像是个冲动的人,冷静想想,眼下还有柔然军在境外虎视眈眈,大华又兵力匮乏,他是个聪明人,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蜀川,不仅不会对付,而且还需要仰仗蜀川,也就是你代表的蜀川,那么机会来了,皇帝自然想跟你交易,你便可以此为谈判。”急中生智间,竟点中了其中要害,不得不佩服他的脑筋,眨眼之间,便将局势拨开云雾。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皇帝的交易 她心神皆是愁伤之中,一时想法偏激一些,并未往另一个方向去想,否则以她的智慧,不可能看不透,沈风见她心神平复下来,重新将思绪捋了捋,又道:“只要柔然军还没攻打进来,皇帝就要依仗蜀川,而我们便有时间去周旋,师傅,现在千万不要让皇帝知道你有造反的想法,否则真的无法挽回。” 舒如姒沉吟道:“顾碧落若是将皇陵之事告知皇帝,皇帝必会怀疑我有异心,早知当日便促成你们好事,如此一来她才会全心全意站在你这边。” 沈风苦笑道:“你太小看她的心性了,她不是那种嫁了人就死心塌地的人,她有自己的立场,不会因身份的改变而改变,至少以我现在和她的关系是完全不可能,不过我相信她不会说,她为人严谨,没有绝对的事实,她是不会随便说。” 舒如姒神情又陷入沉思,沈风也在重新想皇帝到底想和她进行什么交易,到底是什么令皇帝开口称是交易,大国之中,皇帝就是天,大片江山都是他的,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而舒如姒却拥有? 难道真是因为柔然族要入侵,皇帝才放下身段与舒姐姐交易,以此来获得蜀川的全面支持?也不对,皇帝之前放任不管,便是知道蜀川中分为两个派系,算定了舒姐姐会带领蜀川军协助大华抗敌,如果皇帝继续保持这种放任不管的态度,便会令舒姐姐心存希望,继续带领蜀川人抗敌。 难道真是顾碧落将皇陵泄露了,如果不是这样,皇帝不会放下身段去谈交易,沈风大感伤脑筋,转眼去看着舒姐姐,发现神色充满矛盾,“师傅,你怎么了?”舒如姒失态地没有回话,神色仿佛犹徜在心绪中,“师傅,你在想什么?” 舒如姒醒觉过来,勉强淡笑道:“没什么。” 沈风以为她还在担心,便笑呵呵道:“师傅,我们现在虽然没有占据主动,但也绝不会有危险,在柔然族攻打大华之前,你还有很多时间去筹划,而皇帝也会继续放任不管,首先还可以让皇帝为你父亲正名,谈判先要一点点进取,你父亲身为蜀川人,如果昭告天下重新塑其忠义之名,定会使两地百姓心态发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时候再对其西征战事中奋勇抗敌的蜀川军大书特书,我想大华百姓一定会多少感激蜀川。” 舒如姒似乎兴致不高,眉梢紧紧蹙起,神情恍惚,沈风心有所感,想了想又道:“我也算是蜀川人,到时候我也会号召百姓与蜀川人和睦相处。” 舒如姒淡淡地视了他一眼,神情略有落寞道:“你若是如此,或许大华百姓反而会仇视你,你辛辛苦苦打下功绩,也不会有人记得你,便如我的父亲一样,且你在官场中建立的关系,也会因此而生疏你,那你在京城便很难立足。” 沈风好笑道:“原来我之前去打仗,完全是因为要与仙府抗衡,顺便为国家做点贡献,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扬名立万,也不需要百姓们来感谢我,要是在京城不能立足,我可以低调点,等到生意稳定之后,我会带着一家老小回去升州。” 舒如姒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神情充满彷徨:“你真的不会后悔吗,一旦让天下人知道你是蜀川人,便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你从此声名狼藉,百姓厌弃你,猜忌你,你的家人也会遭受同等待遇。” 沈风还真没想过那么多,之前不了解蜀川与中原的仇怨,如果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是蜀川人,或许从此一落千丈,遭人厌弃。 “你不必为难,你我虽是师徒,我但我不会阻碍你的前途。”舒如姒淡淡一笑,却是一脸萧瑟,如同遍地落叶的晚秋,落叶还有秋风可扫,但她的心绪却是郁积难舒。 沈风要是怕了这些忌讳,那就就不叫沈风了,他的思维从来不会任何世俗规束,贼兮兮道:“一点也不为难,只要师傅以后放松警惕,多给我占点便宜,不要老拿那些蜘蛛四脚蛇来吓我。” 天下间哪有这么傻的人,愿意舍弃一切却仅仅只为占点便宜,舒如姒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再是展露一丝温柔的笑意,如同暮光中蕴染着红霞,煞是光彩迷人。 如此绝世尤物,沈风哪有放过的道理,遭人厌弃一落千丈又怎么样,一妞到手,才是真正拥有。 舒如姒神情隐隐有所激动,芳心似乎真的被他的话所触动,目光热切地望着他道:“你没有骗我么?世人皆是驱利避害之人,你更是个中翘楚,为何你会甘愿放下一切。” 沈风怜惜地望着他,低沉地嗓音,热忱道:“如果连我也离开你,那你身边还剩下谁。”都说叶绛裙一生孤寂,被仙府赶出来的舒如姒又何尝不是,一身热气,到了哪里都被当成妖邪,因为身世遭遇,她不轻易任何人,但仍须完成父亲遗志,便是再苦,也要独撑下去。 这句话彷如一块大石击中她的心房,舒如姒目光泛出迷离之状,眼角缀着一滴晶莹泪珠,却是咯咯笑道:“就数你会骗师傅,明明是因为茵儿,却说是为了我。” 沈风急忙道:“茵儿是茵儿,你是你,在夷陵的时候我就不后悔这个决定,不管师傅是什么人,我又什么人,我永远不会扔下师傅,师傅——师傅——我——你怎么了?” 舒如姒气息忽地絮乱,口中急急喘息着,忽地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变得娇弱无力,沈风急忙上前扶住她,手刚碰到她的身子,却不是感到高于常人的温热,而是一片冰凉,如同叶绛裙的身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师傅,你的身体不是一直热热的吗,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凉!?!”此时舒如姒脸色苍白,只有脸颊还残留着一道红晕,气息絮乱之极。 舒如姒气喘吁吁,整个人娇躯不停的寒颤,被他扶住时,眼眸中再次掠过一道复杂,弱声道:“快——快去找来一些热水,我要泡在热水中,还有,你切记一事,必不可将此事告诉茵儿,便是烂也要烂在肚子里。” 还想让茵儿照顾比较方便,但她为什么不让茵儿知道,她这种情况难道是病症?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马上夺门而去。这夜里正是沐浴的时候,沈风跑出书屋后,便冲向可岚的宅子。 十万火急间,却看见一阵烟雾从旁边一间飘出来,情急之下,沈风也顾不得那么多,闷着头便冲进屋子里面,一打开房门,便看见一个紧紧闭蔽衣物的女子瞪着双目望着自己,女子正要跨入浴桶内,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紧忙蔽覆衣服,但奈何还是春光外泄,这种情形,昨夜才发生一次,今夜又发生一次,如此戏剧性的意外,到底是广音太倒霉,还是沈风艳福不浅。 “意外!”沈风冠冕堂皇地喊了一句,不顾她的目光,抢了她的浴桶便扛出屋子,急匆匆跑回去。广音心神还在惊骇中,便睁着双眼呆呆地目送他出去,她初入民间,却连续两个晚上遭遇抢劫浴桶的事件,她本已是不懂世俗,又碰上如此离经叛道的奇事,心神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师傅!” 扛着浴桶回到书屋内,却见舒姐姐已经躺在地上,嘴角还留下一道鲜血,神志已然昏迷,幸亏沈风没有耽误时间,若是再耽误片刻功夫,只怕她会性命不保。 将她放入浴桶中,浴桶慢着层层雾气,水温还尚有点热度,又急忙跑下阁楼去另外两个宅子内取来烧开的热水,聚集了一大桶热水后,才又跑回书屋中给浴桶添上热水。 水温很快升高,雾气愈来愈来浓重,几乎要弥漫整个屋子,沈风便站在浴桶旁边细细看着她,此时舒如姒的气息趋近平稳,脸色亦红润,等待了半响,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师傅,好些了吗?” 舒如姒淡淡道:“好些了。”此时她已经平稳下来,媚态重新端上她的眉宇,双眸含水,说不出的勾人心魄,她重新变回智计如妖、狡猾多变的骚狐狸,但方才虚弱中带点温柔,却给人倍感亲切,一种人,两种姿态,都叫人让想拥有她。 沈风奇道:“师傅,刚才你怎么浑身发冷,以前就是大冷天,你也从未感觉到冷过。” “你别问那么多。”舒如姒脸色冷淡,似乎有些不忍,转而娇笑道:“乖徒儿,你可有趁我昏迷之时非礼我。” 沈风不屑一笑道:“我也有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见不过光我不屑于去做,倘若我要非礼你,便要你清清楚楚地知道,让你喊救命,让你喊雅麻蝶,这才叫痛快。” 舒如姒咯咯笑道:“不愧是为师的徒儿,连嗜好也与我一致,改日我们一起去非礼你那位顾小姐,她从了倒是好,不从的话,师傅还有一些药粉,保证她吃了以后对你千依百顺。” 这哪里是师傅,这根本以前街上碰见唆使小孩子进黑社会的流氓,沈风冷汗连连,骚骚笑了笑道:“区区一个多长了二两肉的女人,何须师傅亲自出马,我自己收拾她就行。” 舒如姒淡淡一笑道:“罢了,反正你再过几日便要她为妻。” 沈风好笑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娶她,我偏不娶,从今日开始我就不再去找顾碧落,我就是桃花运太猛,也不可能让她从天下掉下来砸在我床上。” 舒如姒娇笑道:“这可说不定,有些事情你偏不想它发生,它越是会发生。” “这倒是,便如我此时对你用强,你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沈风嘿嘿一笑,目光直勾勾地钉在她豪`乳上,,此时她衣襟湿透,肌肤透明般地呈现在眼前,其中两粒红豆以翘楚之势立在双峰上,显得挺拔圆润。 触及那道邪邪的目光,舒如姒将身体没些下去,脸色瞬间转冷,笑吟吟道:“乖徒儿,我说你是‘好贱’倒是一点不冤枉你,怎么,你想趁为师虚弱欺负为师吗?” “师傅,你也该给我占点便宜了。”沈风挑起她的下巴,坏坏笑道:“来,给徒儿笑一个,别绷着一张脸。” 舒如姒冷哼道:“你如此对我,不怕我生气吗,我曾说过,只许我占了你便宜,如今你却忘了规矩,在我面前放肆。” 沈风挑了挑眉,咧嘴坏笑道:“不怕,我是如今是师傅胸口上的一块肉,分量极重,有些会给师傅带来负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他倒不是色迷心窍,只是想要调戏调戏她,每次两人都是互相调戏,只属于两人的恶趣味。 这臭小子真叫人恼,逮住了机会,便使劲想着坏心思,越是教训他,他便越是会变本加厉的缠着,舒如姒脸上发怒,冷笑道:“好徒儿,你便不怕为师弃你而去吗?” 沈风笑道:“师傅说的可是你与皇帝的交易?” 舒如姒咯咯惨然笑了几声,长叹道:“你知道便好。” 沈风收起玩心,沉下嗓音道:“师傅,你会答应皇帝的要求吗?”两人此时已经猜透皇帝口中所谓的交易,假如没有将这个问题说清楚,这将会成为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舒如姒茫淡淡道:“假若你是我,你作何决定?” 沈风一时语结无法回答,各自沉默了半响,抬头与她对视,见她嘴角藏着苦涩,两人不禁对视一笑,“师傅,看来你已经有决定了。” “这对你对我,皆是最好的结果。”舒如姒神情透着一丝难以名喻的落寞,与方才相比,多了一股念念不舍的意味,似乎是一种告别之前的愁绪。 沈风站了起来,无奈地哈哈一笑道:“我理解你,诚你所说,这对你对我对天下,都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你我,却是最坏的结果。” 舒如姒咯咯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应付和牵强,“乖徒儿,我最不喜欢你说假话的样子,好生让人讨厌,忘记师傅,师傅喜欢清静,不喜欢你这个吵人恼的臭小子来打扰。” 沈风同样报之嘻嘻一笑道:“师傅,我最喜欢你说真话的样子,让我总是想占你便宜,师傅,我会再给你送来一些黄瓜香蕉,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别把这些东西当作我,喜欢的时候咬上一口,不喜欢的时候也咬上一口,别看太多月亮,越看越孤寂,来,我们最后抱一下,这一次不许你拒绝!” 说完,猛地低下身体将她紧紧抱住,在耳边低声道;“这一次我又要骗你一句话,师傅,我会很想你。” “咯咯——” 舒如姒发出一声媚惑的笑声,缓缓将手臂搭在他身上,笑吟吟道:“乖徒儿,师傅要告诉你一句话真话,我不会想你。” 此时,片片颤语如花苍白无力的雪花,凝结成两行晶莹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下来,她的脸上却是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但如何看,也看成是苦涩。 (仔细读,就可以看出皇帝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内容。)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瑞灵真相 两人分离来得突然,但仔细想来,也属于必然,一个是风头一时无两的西征大将,一个是百姓厌弃谈之色变的妖女,如果让百姓们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仅会使他的声名狼藉,还会令他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更别说随之而来麻烦。 也正如叶绛裙所说,两人为世俗所不容,沈风知道,舒如姒也知道,但两人一个打从心里不在乎无所谓,一个因为许多原因纠缠不清,当沈风还是升州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时,两人师徒相称,互惠互利,一边是利用,一边是占便宜,师徒不像师徒,恋人不像恋人,但随着沈风渐渐变得不平凡,两人的关系便不再是无所谓的事情,只有舒如姒离开沈风,沈风的前途才能少去一大阻碍,而且舒如姒功力已大不如前,无法再保护他,此时皇帝提出的交易恰当时机,再承诺完成她的志愿,舒如姒离开他便变得顺理成章。 只要舒如姒离开沈风,沈风自此以后闭口不再提蜀川,那些想要揭发他的人必然无从下手,但只要舒如姒还在沈风身边,以两人的关系,沈风就会故意说自己是蜀川人,然后与她一起面对,但舒如姒却不能,所以她的选择是与沈风断绝关系。 阁楼的楼台上,舒如姒依旧独自一人仰望明月,此时,一位白衣女子缓缓行了过来,舒如姒轻瞥了一眼,淡笑道:“师姐,你来了。” 常说男子风度翩翩,其实风更衬女子,一阵暖风拂过,带起一阵影影憧憧的身影,叶绛裙捋了捋鬓发,“方才便来了。” “方才我与那小子说的话,你是否听到了?为何不进来撞破我们的好事,害得师妹白白给这小子占了点便宜。”舒如姒靠卧在梁柱上,姿态肆意却是多了寻常女子所没有的放纵之美,想她这一生虽然饱受灾苦,但却比别人过得自由。 “你与她为天下所不容,及早断离才是。”叶绛裙说话从来不顾忌,只回答自己能回答,心里想着什么便说什么,两人一冷一热,少有机会谈话,舒如姒妩媚多情,智计如妖,叶绛裙断爱绝情,恒古不变,两个绝世尤物遇到一起,月儿只得沦为陪衬。 舒如姒咯咯笑道:“莫要误会了,我并不是忌讳世俗眼光才与他断离,而是我本来便想舍弃他,这臭小子太惹人恼,当初只是为了利用他,才收他为徒,恰好皇帝要与我做个交易,我便做了一回顺手推舟。” “哦——”叶绛裙哦了一声,静默片刻,破天荒又道:“我以为你是因为功力消退,才选择离开他。” 舒如姒冷哼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尚有一些了解。” “与你说话真是大煞风景,生硬无趣。”舒如姒忽地娇笑道:“师姐,之前你带他去轮回岛,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放他回去。” 叶绛裙依旧面无表情道:“我带去轮回岛之后,便不再管束他,他能逃出去可见他与婳瑶缘分为尽。” 舒如姒笑吟吟道:“在岛上你们孤男寡女,只是那么简单吗?” 叶绛裙冷道:“你以为呢!” 舒如姒叹道:“以你的性子,便是这小子也拿你没辙,真想看看他在你面前抓头挠腮的样子,咯咯——师姐,你此番下山所为何事?” 叶绛裙道:“青石师兄来信说,几位同门初入京城时便遇到刺杀,所以斋主命我来前来相助。” 舒如姒脸上只有零星笑意,情绪不高,还有几分淡淡冷意:“师姐来得真是时候,我正要离开这里,你便来了,也好,那小子如今有许多人想害他,今后便由你保护他。” 叶绛裙一点也没有被她触动,冷淡道:“师妹何时离去。” 舒如姒道:“难说,不过我会先离开宅子,待到弄清楚一些旧事后,我便回去蜀川。” 叶绛裙沉默片刻,似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舒如姒并没有放在心上,十年不见,曾经的师姐妹已经淡了许多,更别说对她这种冷淡性子。 舒如姒忽然问道:“师姐,你可还记得姬红缨?” 叶绛裙点头道:“自然是记得,你为何忽然问起,此人早已叛离天府,便是因为她,天府迁移至别处。” 舒如姒道:“姬红缨叛离天府后,便成为摩尼教左王之妻,后来被沈风设计害死,但姬红缨离开天府却私自带走螣虫,后来她利用螣虫在控制人,天府可有克制螣虫之法。” 叶绛裙道:“螣虫乃是曾经草谷的师父所饲养,乃是一种奇特的蛊虫,草谷师父便是死于螣虫,若想克制螣蛊,师妹不如去问问草谷师妹,她是天枢宫的人,该知如何克制。” 舒如姒摇头叹道:“我早已问过草谷,但那个法子几乎无可能办到,所以我想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叶绛裙道:“除非草谷的师父再世,否则难以找到其他法子——也有一个法子,便是取来一对螣虫让草谷细心研制克制之法。” “姬红缨已死,这世上再无螣虫!”舒如姒摇摇头,沉吟片刻道:“师姐,还记得五只瑞灵吗,一只被我拿走宿入茵儿体内,一只则是宿入婳瑶,还有其中两只在你我身上,但第五只瑞灵究竟在谁身上,为何从未有人说起。” 叶绛裙道:“第五只瑞灵被婳瑶的师父拿走,恐怕是宿入她孩子的身体内,瑞灵可御严寒扛酷热,增强体魄,当年师叔与骨肉被迫分离,这只瑞灵须宿入那孩子身上,才可令孩子活存下来。” 舒如姒神情略有所思,随即问道:“那孩子至今何处?” “不知所踪!”叶绛裙神色冷淡道:“是否有人被下了螣虫——是沈风?” 舒如姒点点头道:“若不是他,姬红缨死了的时候,其他早就死了,正是因他与婳瑶有过一夕之缘,才可在母虫死亡后存活下来,但只是暂时克制了,若没有无只瑞灵,他终究难逃一死。” 叶绛裙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他身负国命,我可一死将瑞灵给他,如此可延续他几年性命。” 舒如姒娇笑道:“师姐对他倒是痴情,见不过他去死,不过我偏不让你如愿,待我处理好蜀川之事,便将瑞灵给他。” 叶绛裙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已看淡生死,你不必与我争执,但望师妹好好教导他,让他以保卫天下安危为己任。” 舒如姒惨然一笑道:“你对人生无望,我又何尝不是,茵儿已有归宿,我只剩下几件心事未了,待一切尘埃落定后,还不如将这条命还给天下。” 叶绛裙微微蹙眉道:“那你为何功力下降。” 舒如姒咯咯笑道:“疏于勤练,功力便下降,师姐,以为是什么?” 叶绛裙清冷道:“我不知道,但你功力消散未必是坏事,你本是练功走火入魔,才使得身子体温高于常人,长此下去必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进而损害气命。” 舒如姒脸上升起一团嫣红,美眸涟出一丝恼意,又叹了一声,从木栏上轻跃下来,淡淡道:“明日我便离开,再见到我时,可能是另外一番模样。” 两人各自离去,同门师姐妹如同一对陌路人,叶绛裙走下阁楼,身姿在月下显得格外圣洁。 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淡淡道:“还不出来。” 墙角边上猫着一个鬼头鬼脑的人,猥琐之极,沈风悻悻笑着走了出来,“被你发现了,师傅你不是待在仙府内吗,怎么跑下来了。” 叶绛裙冷漠道:“师命!” 沈风笑道:“原来是出差,这次是什么任务,捉奸还是扫黄?” 叶绛裙冷了他一眼道:“保护你与几位师叔周全。” 沈风摆摆手道:“我就不必了,你若有闲余时间,就保护宅子里面的女眷,如果她们想要去买个胭脂水粉,你就在旁边保护她们。” 叶绛裙冷漠道:“我此行不是为了保护你的妻子,你不必与我说那么多。”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来到我的地盘,态度还那么张狂,要么听我的,要么回你的仙府,我还不伺候了。” 叶绛裙神态依旧冷漠,绕过他便要离开,沈风急忙抓住她的手臂,问道:“师傅,你方才和舒姐姐聊什么,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叶绛裙冷冷道:“放开!” 沈风识相地放开,急忙问道:“舒姐姐是否要离开京城,你快说啊,别扮仙女了。” 叶绛裙蹙眉道:“师妹已与你断离关系,你又何必关心她去何处,师妹另有要事在身,你亦身负重任,天府几位师叔随你下山,便是望你可——” “行了行了,别跟我念咒语。”沈风不耐烦道:“师傅,你可否告诉我,我保证以后天天吃素,爱护小动物。” 叶绛裙沉吟片刻道:“师妹还会在京城驻足一段时日,待了却旧事之后,便离开京城。” 舒姐姐应该是要调查右王和杨无异,是在京城就好,想撇下我,门都没有!沈风扫去颓势,呲牙一笑,叶绛裙一直望着他,见到他脸上露出笑意,不禁蹙起眉头道:“师妹离开是好事,你莫要再去打扰她。” 沈风冷笑道:“我的事不用你管,舒姐姐占了我便宜,我哪能让她说走就走。” 叶绛裙冷淡道:“什么便宜,我可否替她偿还?” 沈风好笑道:“我对你没兴趣,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还不如一块石头,不过你算是我的手下,以后我便花些时间**你,让你真正做一回女人吗?”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我此时不算是女人吗?” 沈风从头到脚打量她几眼,不屑一笑道:“你哪里像女人,一点女人味也没有。” 叶绛裙举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味道道:“什么味道才是女人味?” 沈风嘿嘿笑道:“你想知道?” 叶绛裙冷冷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用说。” 沈风挑眉笑道:“以后我会慢慢让你知道。” “不必!”叶绛裙闭上双眸,似乎觉得他太烦人,每次与他说话,总是不知要说什么,叫人心中堵塞,说罢,转身消失在月幕中。 一夜无话。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决定(一) 翌日,舒如姒果然已经离开宅子,是茵儿亲自来告诉他这个消息,尽管心里有准备,但听闻后还是忍不住有些怅情,这人就是奇怪,被捉弄时恨得牙痒痒,但看不到她时,却是心里空落落的。 与婳瑤用完早膳后,便在园子里瞎打一套公园太极,叶绛裙此时恰好走了过来,见他拳路古怪,不禁奇道:“你骨头不舒服吗,这是什么拳路?” 沈风闭上眼睛自我陶醉,手上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太极拳!” 叶绛裙道:“闻所未闻!” “孤陋寡闻!”沈风睁开双眼道:““此套拳法乃是我行走大野时观察天地万物所创,其中蕴藏着宇宙间的无穷奥秘,像你这体寒的女人最适合修炼,才能越来越个正常人。” 叶绛裙冷漠地看了一眼,见他动作拙劣,想来这套拳法也没有什么高明之处,道:“你若没有事该勤练一下枪法,勿要因没有战事便疏于勤练。”昨夜里叶绛裙后来去找了婳瑶,婳瑶与她感情极深,见她来了自然热情相迎。 沈风收起拳脚,脸上依旧挂着轻松的笑容,与昨夜判若两人,想清楚之后,心里也有个明确的方向,舒姐姐她想跑,老子可以追,皇帝可以与她交易,那我同样也可以和皇帝交易,只是眼下还不是时机,只要耐心等一下,时机就会来临,但可以确定一点,将要走的是一条艰辛的道路。 郑重脸色道:“师傅,你们仙府是不是无论何时,无论我做什么,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叶绛裙清淡道:“若你是为保家卫国,天府上下为你所用,但你若是怀有异心,我便会将你除去。” 此时纪婳瑶走了过来,恰闻两人之间怪异的谈话,不禁问道:“夫君,师叔,你们在商论何事?” 沈风神色坚定,正色道:“婳瑶你来得正好,通知问书、青石、壶酒过来商议一事,我有重要事情要说!” “臭小子,还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园子内,青石道长、问书道长、壶酒道长从石拱门走进来,三人必然不是偶然来的,肯定是已经猜到一些才来到宅子里,三人中有能力谋算的人,恐怕只有邋遢老头,但他久居仙府,也不知如何料到。 沈风立即道:“几位师叔开得正好,我有一个决定要向大家宣布,婳瑤,你去叫茵儿草谷广音过来。” 将仙府中人召集来后,几人便来到一间封闭的屋子,婳瑤与茵儿也参与其中。 沈风立于屋子中央,神情穆重道:“各位师叔都来了,今日让大家前来,是想与大家商量一件事,各位都是仙府派来协助我的,目的当然是保家卫国,端正朝纲。” 邋遢老头不耐烦道:“小子,有话快说,任何话只要你敢说,我们便敢听,别弄得我们像没见过世面。” 沈风保持着慎重,沉吟片刻,详道:“百多年来,蜀川与中原一直存有怨恨,但血液中都是流淌着我们汉人的血,百年来的恩怨,使得两地百姓互相不信任,而蜀川中亦建立一些反朝廷的势力,这些势力直接影响这大华的安危,但蜀川中也有像舒望归的忠义之士,舒将军一生志愿便是让两地百姓和睦相处,让蜀川百姓融入汉人的大家庭。” 顿了顿,又道:“最后舒望归虽然不得善终,但不代表他走的路是错的,舒姐姐,也就是你们的轻剑师妹,也是为此而活着,今日我让大家前来,是想让大家协助我修复两地百姓的关系,止消干戈,一同对抗外敌。” 邋遢老头道:“皇帝已经许诺非剑师妹,若是她与你分开,便还舒将军一个忠义之名,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他是怎么知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真是谋算出来的?如果真是,那还真的小看他了,沈风放下惊疑,沉声道:“皇帝真正目的是想孤立舒姐姐,然后采取强制手段镇压蜀川,但如此一来,定会引起民愤,恐怕会适得其反。” 邋遢老头道:“那又如何,你如今是西征功臣,皇帝十分看重,只要你不与蜀川牵连任何关系,朝中一些人便要对你敬畏三分。” 召集他们前来,更多是一种对峙,如果不欢而散,可能便失去了仙府的协助,沈风冷哼道:“我已经决定了。” 叶绛裙道:“昨夜你不是答应与师妹分开,为何今日却要反悔?” 沈风笑道:“我只是答应与舒姐姐暂时分别,可没有答应所谓的交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是想让我脱离蜀川,不再以蜀川人自居,没错,舒姐姐是答应了,所以她离开了我,所以皇帝必须答应舒姐姐的要求,但我不答应,接下来我所做的事情,全部与舒姐姐无关,我自有我打算,我只想问问你们,是否还要协助我?” “原来师傅是为此来离开。”琴茵坚定道:“公子,无论你身处何境地,茵儿皆会追随你左右。” 纪婳瑶柔柔一笑道:“相公所选之路虽是一条艰苦之路,但对百姓却是有福德,恳请几位师叔相助。” 问书与青石相谈几句,叹道:“婳瑶,朝政之事并不是如此简单,若站错位置,便会招致重重祸端,更何况沈风今日的决定是与朝廷为敌,与皇上为敌,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青石道长)邋遢老头慢悠悠道:“小子,你不是笨人,明明有一条平坦的路,你为何要去选择一条孤寡的路,相信你必然有你的道理,说说你的理由,若是你说得有理,天府依旧会协助你。” “以前我家小姐说过一句话,荆棘和坦途,我永远选择荆棘,现在我也要对你们说这句话。”沈风目光如炬地扫顾一眼,郑重道:“选择依附皇帝,看上去百利而无一害,朝中无人敢害我,当街喊上我的名字,众人借来膜拜,确实是风光,但充其量只是皇帝的工具,若我真是如此,皇帝必然会派我去镇压蜀川百姓,然后驻兵在蜀川控制,如此一来可以试探我忠心,但苦的却是蜀川的百姓,都是汉人何必自相残杀。” “而我若是选择不依附皇帝,便可使蜀川制衡着皇帝,令皇帝不敢派兵镇压,且可皇帝仰仗蜀川,如此一来,我不是朝廷的工具,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卫百姓,我想仙府若是仅仅协助一个朝廷工具也必要将你六人派下山,若是选择坦途,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何须你们几个协助!难道只是为了浪费我宅子的粮食吗!” “噗嗤——”琴茵忍不住娇笑出声,笑吟吟道:“说得极是,公子若要依附朝廷,有的是人要巴结他,你们仙府若是有能耐,便不要贪图安逸,拿点真本事来看看。” 壶酒咧嘴笑道:“早就听闻这小子能言善辩,这番话又是想激我们几个。” 沈风笑呵呵道:“大家虽然相识一场,还有点沾亲带故,但我跟你们是说理不说情,你们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因为你们就改变自己的想法,我可以一无所有,我也可以伤痕累累,但唯独不能依附权贵,沦为一个工具。”说到最后,声音越高亮起来,浑身上去散发出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 邋遢老头暗暗赞赏,这小子一语戳中重点,只是一个朝廷的工具,还何须仙府的人来协助,今日他来便表明了期愿,方才只不过是为了考验他,到目前为止,沈风的心性与胆略都对得起仙府的期待,但话可以说得漂亮,有些问题还是需要弄清楚。 “沈风,你为何作此选择?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人,心中抱负已是寥寥。” 当然是为了那只骚狐狸,不过这话说出来不是要气死他们,沈风笑吟吟道:“师叔是否怕我存有异心,既然你也说我抱负寥寥,何须有此顾虑,待大事已定后,我还是我,如果真的要说一个原因,便是我喜欢冒险,仅此而已。” 问书沉吟道:“沈风,你可有计划?” 沈风点了点头,随即先问道:“几位师叔,你们怎么会知道皇帝与舒姐姐交易之事?” 问书目光落在广音身上,呵呵笑道:“既然是广音告知,仙府在朝廷内外皆有布下眼线,只是作为眼线的仙府弟子他们本身也不知道,只有等广音下山后,他们才知自己为何人所用,广音师妹其实是负责采集消息。” 原来广音这么有用,老子现在对京城内外跟盲人聋子一样,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笑着看了她一眼,谁她却冷哼地偏过头去,悻悻笑道:“暂时计划是这样,草谷、广音、青石留在我身边,问书我会举荐你与瞿楚贤谋事,壶酒我会让顾小姐带你进入军器所,如果你们愿意协助,便先按此计划。” 壶酒疑惑道:“这算是什么破计划,无条无理,还让我去军器所,那地方又脏又臭,我才不要去。” 邋遢老头抠了抠鼻子,鄙夷道:“猪脑袋,既是要与朝廷制衡,便是须先静观其变,大局当隐,小势当冲,几位师弟师妹,你们可愿协助他,反正你要回去,我可是不会回去,民间我还没玩够,顺便留下来帮帮这小子。” “我也愿意,望沈将军教我输血之术。”草谷随着青石第二个表态,这里人就数草谷最单纯,也看似最没有用处,但实则沈风对她期望最大,如果可以建立起一支医疗队伍,再有战事的话,就可以减少伤亡,古代军士很多不是当场战死,而是后来失血过多而死,如果可以输血,定能减少伤亡。 (这两天没时间,也有部分原因是写不出来,没什么感觉,调整一下,明天希望多更新)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决定(二) 之前皇帝与舒如姒交易其实很简单,沈风与舒如姒断离关系,并且不再与蜀川脱离关系,而皇帝便许诺还她父亲忠义之名和其他关于蜀川的许诺,舒如姒看似绝情弃他而去。其实是成全了沈风,而沈风只所以当日没有表态,则是不想舒如姒得罪皇帝,以至于蜀川和中原无法协调,而他今日之举则是为了日后制衡朝廷最准备,只要他不与蜀川脱离关系,就要面对朝野上上下下的压迫和陷害,所以他必须先做好准备。 目前草谷、青石已经表示支持,唯一担心就是广音不肯,之前抢了她两次浴桶,她估计恨上了,但她又是尤其关系,尤其她掌握了消息来源,有她协助,等于可以视听朝野。 “多谢草谷大夫,我会出资让你研究医术。”对于这个草谷,对她印象极好,虽然很胆小,但很随和,性格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济世救人的好大夫。 邋遢老头将抠鼻子的手指头往身上擦了擦,他是个自来熟,完全不当自己是客人,抬起脚直接翘在桌子上,优哉悠哉道:“草谷可不止会治病救人,在皇宫与民间,无论医官与寻常大夫,皆有草谷的耳目,是治病救人也是探听消息,而广音则是音律布下一些善于声乐的人在宫廷官府中,只有草谷与广音相辅助,才可畅通耳目。” “原来如此。”沈风笑道:“草谷大夫,没想到你平时沉默寡言,原来是神通广大的女神医,失敬失敬,今晚你想吃什么东西,我马上去准备。” 草谷淡笑一下,转而道:“广音师姐,你可愿意留下?” 广音面容沉静,淡淡道:“容我考虑几日。” 沈风一听有戏,急忙道:“师叔慢慢考虑,我不着急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宅子里面的人去做。” “不必。”广音神情冷淡,也就是喜好声乐的人才有这好脾气,换了顾碧落早就冲上来跟他拼命。 问书道长也道:“我等下山便是为了协助将军铲除奸党,保卫家国,若是可以令蜀川与中原和睦相处,更是大造功德,再者蜀川若是落入外族手上,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有蜀川与中原齐心协力,大华才可更加稳固。” 沈风抱拳一笑道:“问书师叔深明大义,在下佩服,若得你相助,我可令两地百姓再无芥蒂。” 问书道长道:“两地之间的恩怨不止如此,还有一些皇宫秘辛,你可曾问过轻剑师妹?” 沈风点头道:“我知道,但皇帝要的江山,如果可以让蜀川与中原腹地不再有祸乱,我想皇帝会放下当年一些事情,最主要反而是蜀川的问题,蜀川分为两股势力,一方意图分割独立,一方主张两地一家,想消除皇帝疑虑其实很简单,就是将这股势力消除,那皇帝自然不再有疑虑。” 问书道:“但蜀川离京城千里之遥,如何将蜀川稳固下来。” 沈风掷地有声道:“我相信舒姐姐会有办法, 我们只管应付当下京城的局势,一旦我落魄,相信有很多会落井下石,到时你们也不用再联系我,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疏远我。” “哀兵之策,极尽必胜。”邋遢老头咧嘴一笑道:“那何时才是时机?” “我声名极盛之时,便是最好的时机,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最高处跌落下来。”名声对他就是负累,沈风压根不想要,但弃之又觉得可惜,那不如利用摒弃声名来玩一场更大的,唯一哭的是身边的女人,无奈叹了一声道:“婳瑶,茵儿,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有点难过,委屈你们了。” 婳瑶柔声道:“乱世之中,若想干出一番事业,必然有起有落,晋文公曾是人质,后为国君,无论遭遇任何磨难,当守其心志,相公既有如此魄力,为妻者因你而荣。” 琴茵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公子,你为师傅甘愿放弃一切,茵儿亦愿跟随你左右,随死不足惜,如今论功力只有我与她最好,但我可不会管那些是是非非,只要公子让我去杀谁,我便去杀谁。” 沈风立即拍手鼓掌几下,笑吟吟道:“茵儿冷静,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其他人来就行。”说着,给她使了一个隐晦的眼色。 琴茵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壶酒不满被众人忽视,跳下方椅怒气冲冲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吗,怎么不问问我的去留,是否欺负我个头小,岂有此理!” 沈风正色道:“壶酒师叔,你是必须要留下的,在所有中,你是最重要的一环,虽然今时今日你作用甚微,但很多以后,你会被世世代代的人铭记于心。” 被他这一高级的糖衣炮弹扔过来,壶酒精气神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瞬间挺直腰板道:“是否要我去军器所?好,我去,让那些军工知道我天府壶酒的本事!” 沈风心里一笑,语气凿凿道:“没错,不仅仅是军器所,还有朝廷的工部以后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好好干,个头小没事,本事大谁敢小瞧你!” “他姥姥的!这句话太对我的胃口了!”壶酒爆了一句粗口,重新跳在椅子上,高高站起道:“我壶酒也愿追随你!” 纪婳瑶脸颊上露出温暖的喜悦,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行至几位师叔面前,躬身一拜道:“婳瑶多谢几位相助,有几位师叔相助,必可完成百年德业。” “除了广音,大家都已经有决定了,接下来要与诸位商量第二件事。”沈风郑重道:“之前在有外人来天府问鼎,这背后之人如今仍未查明清楚,目前只知道这件事情与如法长老有关系,为了查明真相,我让斋主盯住如法长老,但依旧没有发现,想必如法长老已经成了弃子,在她身上找不出什么线索,只能密切注意朝中动向。” 在场中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如法长老勾结外党意欲夺鼎,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吃惊,沈风目光落在问书道长处,问道:“师叔,当今皇帝在争权之时,可有发生什么争权斗争?” 问书道:“自然是有,当年共有三位皇子深得先皇赏识,分别为秦王、怀王、晋王,三位皇子为了夺嫡自相残杀,兄弟反目,但最终怀王登基,而秦王被贬至西北偏远之地。” 沈风奇道:“那还有一个晋王呢?” 问书道:“晋王因功败垂成,一夜之间变成了疯子,如今依旧疯疯癫癫,皇帝见他神经失常,便将他留在皇宫内。” 疯了?沈风又问道:“那秦王这些年可有动向?” “开始朝政未稳之时,还有点回京的风声,但自从政权巩固之后,秦王便逐渐淡出天下。”问书思索片刻道:“将军,天府中曾有一个叫姬红缨的弟子曾叛离天府加入摩尼教,摩尼教教主杨无异乃是前朝的后人,而姬红缨便是如法长老的弟子,若是杨无异来天府夺鼎便顺理成章了。” 沈风眉头大皱道:“杨无异确实有可能,但若是他,他应该在筹备大军之时便来天府夺鼎,而不是等到大军战败之后,才想来天府夺鼎,麻烦几位师叔再查查仙府可还有下山入世的弟子,杨无异也要追查,此人如今身在京城内,若是能找到他所在,便可将摩尼教彻底剿灭。” 此事关乎天府安危,众人郑重点点头,沈风又道:“最后我还要让你们追查一个人,此人舒姐姐追查了近二十年,至今仍然是个谜。” 琴茵轻道:“公子所说的人可是摩尼教右王?” 沈风叹道:“对,此人才真正是高明之人,利用杨无异的摩尼教动乱天下,却从未有人真正见过他,且无人知晓他真正的目的,但可以确定此是极富野心之人,所以我想让你们追查此人,此人可能在军营内,也有可能入朝为官,也有可能是寻常百姓。” 广音皱眉道:“这该如何查找?” 沈风道:“可从江苏总督杜万里身上开始寻查,杜万里是借由右王帮助才当上江苏总督,此人绝对与右王有关联,茵儿,拿过来。”琴茵儿递来一个盒子,接过来继续道:“这个盒子装着的人大华一些官员与摩尼教勾结的证据,是我深入摩尼教时拿来的,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说罢,将盒子交给问书。 想起一事,又道:“壶酒师叔,麻烦你在宅子周围装上一些机关,防火防盗防骚扰,家业太大,需要提防,你明白我的意思。” 壶酒得意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的宅子没人敢来作乱。” “有官兵来了!!” 几人正在商议间,屋门突然被唐大小姐打开,沈风莫名一笑,上前道:“别慌张,官兵不来反而奇怪了,他们说什么?” 唐大小姐喘了一口气道:“官兵说我们宅子中藏有乱党,此时正在宅子内搜捕,很快便来这处来了。” 沈风冷笑道:“别担心,是皇上派来的,带我去看看。” 与大小姐一起走出屋子,便见到一个断臂将军带着大批官兵冲了过来,沈风笑吟吟地上前道:“原来是夏侯将军,怎么有空来我园子里作客?” 来人正是断了一只手臂的夏侯宰,夏侯宰与他过节甚深,可以说他这一条手臂是被他害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宰几乎是红着眼睛怒视着他,沙哑着嗓音道:“我奉皇上之名,来你园子缉拿乱党。” 沈风无辜地笑了笑道:“将军怎么每次都跑错地方找错人,我捐过善款得过奖,我的园子里面怎么可能有乱党。” “将军,这里还有一些人。”一群官兵带着仙府几位师叔过来,夏侯宰沉声道:“他们是什么人?” 沈风简单道:“我隔壁宅子的,邻居过来联络感情,这还需要向将军禀报吗?” “来人啊——去查清楚!”夏侯宰大喝一声,立即便有人去隔壁宅子。 舒如姒在买下这座宅子时,已经将几人的身份布置妥当,如今仙府几人已是几个普通的京城百姓,有名可查,有户可寻。 果然一番彻查下来,几人便不受怀疑,这次皇帝派夏侯宰来捉弄乱党,其实是看看舒如姒有没有离开沈风,舒如姒在宅子记名是用茵儿的名字,所以根本找不到舒如姒这个人。 “将军,如何,我们当中可有人乱党,不会是我吧。”沈风冷笑道:“不如你将抓我回去冲个数,也好当面向皇上交差。” “撤!”夏侯宰冷哼一声,出奇地没有发怒,似乎经过断臂之后,他整个人变了,变得有城府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暴躁,官兵撤走之后,夏侯宰才道:“皇上还有口谕,命你即刻回去军营,与大军一同回朝。” “好!” 夏侯宰不再说话,跟着手下一起撤出园子,这一番彻查下来,花了不少时辰,可见皇帝是动了真格子想要将沈风与舒如姒彻底分开,也足可见皇帝对沈风的器重,重重迹象都表明皇帝想大力栽培他。 沈风淡淡地望了一眼,深深叹息一声,皇上越是器重,猜忌心越是大,将来得知被耍了一次,也不知要有多生气,皇帝的怒火不是所有人都成承受的,这次真的是在一步很危险的棋。 此时,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落站在他身边,如此悄无声息地,世间也只剩下叶绛裙一个人,沈风头也不转道:“问书与壶酒回去了吗?” 叶绛裙清冷道:“走了。” 沈风又道:“青石道长呢?” “师兄说想去民间游玩,也已离开宅子,师兄还说,如有相见日必然会再次相见。”叶绛裙有一句便答一句,比早期应试教育一样,墨守成规。 “师傅,问你一个问题,天府叫你跟着我,你就跟着我,万一天府叫你杀了我,难道你也会杀了我。” 天色向晚,沈风暂时也无法去考虑别的事情,突然之间,他的处境变得困难起来,需要慢慢的思索清楚,对于身边这个女师傅,有时候很羡慕她,至少她什么都不用想,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是!” 叶绛裙几乎没有自己思想,或许她从未去想自己要做什么,碰见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便来一些唯心主义的话,“随我去一处地方。” 沈风好奇道:“去哪里,你不说我不去。” “走!”叶绛裙拉起他,直接将整个人带走。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鬼谷(一) 荒野之上,一对男女挨着朦胧月色前行,山路过眼皆是草木, “师傅,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沈风身体被一条丝带绑住,丝带另一端被前面牵着前面。 “带你去看一件事物。” 沈风还准备进入婳瑤的闺房消遣一番,却被她强拉过来。 “什么事物,这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荒山野岭的,我很胆小,很害怕。”沈风郁闷着脸。 叶绛裙冷淡道:“你若是胆小之人,为何还拒绝皇帝的招安。” 沈风嘿嘿笑道:“你真当我傻子吗,如果真答应皇帝,我的处境才会危险,当前朝廷处于一个平衡的局面,倘若我突然蹿起来,必然打破这个局面,到时候有的是人要陷害我,还不如我自己先将自己给害了,省得每日提心吊胆。” 自顾自叹息一声道:“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升州小子变成一个百姓拥戴的将军,试问谁不眼红,表面上拉拢我的,也有在背地里害我,既然知道,我又何必来趟这浑水。” 叶绛裙蹙眉道:“几位师兄妹期望你铲除朝中奸党,你不入朝廷,怎能将朝中一些奸党铲除。” 沈风笑了笑道:“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亲自去做,涉入其中亲自去做未必就会有效果,在没有弄清楚皇帝心思之前,我绝对不会涉入朝政中,万一被人家拿枪使呢。” “还有,如今皇帝年事已高,但太子又不堪大用,我所熟知的几位大臣都对太子心寒,我如果涉入朝政,必然要面临一个站位问题,这个太子是你们天府心目中的明君吗,难道叫我帮助这个荒淫太子登基,但假如不选择站位东宫,那就只能寻找另外几位亲王,那岂不是让我得罪皇帝,如此一来,我哪边也不能站,反而会疏远与我相识的几位大臣,得不偿失啊!” “希望你勿忘初心。”叶绛裙并未去思索,可能是嫌他说得太多了,也有可能没有心思去揣摩。” 沈风不屑笑道:“我今晚初心是茵儿或者婳瑶各挑一个房间进去,你却硬是将我拉过来,你现在是我的手下,能不能别每次擅自做主,我现在是有身份的人,麻烦你给我留点面子。” 叶绛裙瞥了他一眼,摇头茫然道:“你向来不要脸面,为何今夜却要面子,似乎什么话都是你说的,但你从未有一句真话。” 荒野萧瑟,一望而去,宁静而悠远,任她是一块木头,沈风也有调戏她的心思,嘻嘻笑道:“那我说一句真话,师傅,我喜欢你。” 叶绛裙眼眸中并未有任何波澜,淡淡道:“你为何喜欢我?你不是说我是石头吗?” 这冰块还会记仇,沈风心里一笑,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尽量不使自己笑出来,一本正经道:“喜欢是没有理由的,而是一种突然的悸动,你现在看着我眼睛。”说着,擦亮双眼瞪着她。 叶绛裙淡淡地睇了一眼,清冷道:“我看了,然后呢。” 沈风严肃道:“再看一眼。” 叶绛裙又睇了一眼,疑道:“看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久一点,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细细感觉方才的感觉。”叶绛裙依言与她目光对视半响,然后闭上双眸,沈风悄悄挣脱丝带,警惕道:“不要睁开眼睛,,心神集中在脑海中,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想象与我站在花前月下,你望着我,我望着我,千万别睁开眼睛。” 说话间,已经越跑越远,将自己藏入荒山的野林中,疾跑了一两里路,回头望了望,见她没有追上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还没笑过瘾,笑声便戛然而止,笑容也僵硬在脸上,只见前面几米处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玩够了吗,跟我走。”叶绛裙转过身来,语气冷淡,神情也冷淡,却没有发怒也并未觉得有趣。 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到我前面,她属鸟还是属地鼠的,沈风无奈道:“师傅,我晚上很忙的,我们这到底是去做什么?” “寻鼎!”叶绛裙冷淡道。 “不去,回见!”沈风乍听之下,浑身袭来一股寒意,随即毛骨悚然,拔腿便要跑回去。 叶绛裙轻跃在他面前挡住,冷冷道:“你必须跟我去,此是斋主吩咐下来,必须由你找到九州之鼎。” “不去,坚决不去!”沈风一脸誓死不屈,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鼎我不敢去找,你们天府有本事,自己去找,何必拉上我。” 叶绛裙道:“其他事我不知晓,但斋主有言,九鼎只有你才可寻到,如今已有在寻九鼎,所以我们必然要抢在别人面前将其余八鼎寻回。” 沈风冷笑道:“我警告你,别跟我套近乎,你是你,我是我,我哪敢与高高在上的般若仙子相提并论。” 叶绛裙上前几步,沈风立即双手抱在大树上,双眼圆睁道:“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你现在是有求于我,态度别这么嚣张,衣服别穿那么多。” 叶绛裙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跟我走,否则便将你双臂砍下。” 日,骚狐狸和这块石头怎么都那么难缠,两个人都喜欢动手,沈风冷静下来道:“师傅,我现在算不算你们天府的贵宾?” “是!” “是贵宾你是不是该对我客气点。” 叶绛裙沉默下来,静等着他的小文,沈风再道:“我是天府的宾客,如今还有求于我,你身为天府的弟子便该对我谦卑一点。” 叶绛裙眉梢微微皱起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麻烦。” 沈风挺直腰板,趾高气扬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你现在去给我卖十斤葡萄来,然后跟我道歉说你错了。” 叶绛裙冷淡道:“我错了!好了吗” 沈风满意地点点头,恨恨道:“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跟计较了,以后有事情的话,要事先跟我商量一下,我们今夜到底要去哪里寻鼎。” 叶绛裙似乎学到了一点,清冷道:“鬼谷!” “鬼谷!”沈风乍听之下,又是一阵毛骨悚然,这次是真的毛骨悚然,鬼谷的传说他也听到一些,听说去过鬼谷的人,从未有人生还,朝廷曾经派了一只千人军队进去鬼谷,结果这一千人无一生还,隔日之后,有人看到一条从鬼谷流出来的溪流遍布着鲜血和残骸。 叶绛裙一点也没有惧意,神色淡淡道:“是,有一鼎可能藏在鬼谷内,我们必须进去鬼谷。” 沈风压了压惊,正色道:“师傅,有没有你进去鬼谷,我在外面烤只野兔等你的可能性?” 叶绛裙道:“你、我,一起进去鬼谷。” 沈风忽地咧嘴笑了起来,将脸凑到她旁边瞧了几眼:“师傅,你是不是怕了?” 叶绛裙道:“不怕!” “不怕你还让我一起进去。”沈风摇摇头惜叹道:“要是你怕,我还可以陪你一起进去,既然你不怕——” “好,我怕!”叶绛裙冷不丁应了一声。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跟我玩赖的!师傅,没想到你也可以这么无耻。” 叶绛裙闭上双眸道:“可以走了吗?” 沈风眼睛眯了起来,笑眯眯道:“既然你这么迫切地需要我,便拿出一些诚意,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一起进去鬼谷。” 叶绛裙睁开双眸,双眸奇怪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淡淡道:“你说!” “很简单,我要你穿上一套衣服给我看。”沈风脸上坏坏笑着。 碰见这个老奸巨猾的小子,叶绛裙心思完全不设防,更没有去想他以前的种种劣迹,淡淡道:“好!” 唉,看你年纪挺大,胸部挺大,怎么如此少不更事,也只有老子这么纯洁的人才骗你穿衣服,换了别人哪有我这么高尚——不知道她穿上丝袜短裙会变成怎么样,沈风心里一荡,一马当先跑在前面。 叶绛裙神色略有思吟,又茫然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两人行了几里路,便来到一处恶气熏天树木枯荒的空地,百姓口中的鬼谷便近在眼前,沈风惧惧地看了几眼,望过谷口便见到里面躺着一些动物的尸体,地上还留下一些奇怪的事物,似乎旅人行过留下的,再远望一些,可见一些残破的房屋笼罩在黑夜中,阴气森然,恐怖之极。 心中忍不住敲起了退堂鼓,干笑两声道:“师傅,我们能不能白天再来,夜色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得到,鬼谷之谜不解,难以寻到九鼎的下落,夜里来才可看清鬼谷的面貌。”叶绛裙斜睨了他一眼,漠然道:“进去。” 呜呜呜—— 两人正要走入鬼谷,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哭声,鬼谷从外面看已是恐怕异常,再配上这声音,还没走入,已先让人颤栗。 呜呜呜—— 哭声过后,鬼谷中惊奇一些乌鸦,又为鬼谷增添一股恐怖的氛围,沈风忽然将她的手放在额头,冰冷的触感令他头脑清醒一些,深呼吸一口气道:“进去吧,我就不信真的有鬼。” “好!” 两人一起走入这神秘恐怖的鬼谷!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鬼谷(二) 所谓的鬼谷差不多有方圆十里大,走入里内,便听到一阵阵古怪的声音,可能是神经绷得太紧,耳边也分外聪明,不仅仅是声音,那些残破的屋子外,皆印着血色字迹,有些还是血淋淋,似乎刚涂上不久。 “走了那么久,什么也没有发现,师傅,你的消息可靠吗,九鼎会在这种地方?”站在一个破落的村屋前,四目张望几下,除了满眼阴森恐怖的残骸和形状奇特的器物外,便没有其他发现。 叶绛裙道:“只要寻遍鬼谷便知晓。” “就凭我们两个人寻遍这个什么鬼的谷,这要几天几夜,你还知道些什么线索。” 叶绛裙淡淡道:“不知!” “我说师傅,你办事也太不牢靠了,来寻鼎之前至少也要先问清楚,要是找不到岂不是要天天来。” 叶绛裙沉默半响,难得反驳道:“你寻婳瑶之时,不知天府在何处,依旧可以找到天府。” “不错,还学会跟我辩驳了。”沈风凑近她脸颊旁边嘿嘿乐了乐,忽然语调一转道:“我去天府找到的是老婆,现在来鬼谷找鼎,老婆可以搂着睡,我能搂着鼎睡吗。” “不能!”叶绛裙认真道:“鼎须藏好,不可被人发现。” 沈风一阵天昏地暗,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跟你说话也是白搭,牛头亲不到马嘴。”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又是一阵凄厉的声音传来,沈风精神又紧绷起来,抬头张望几眼道:“这里似乎有人在这里装鬼吓人。” “去看看。” 沿着声音寻过去,便来到一座石窟前,石窟内传来一阵阵恐怖的鬼泣声,想来方才之前的声音就是从石窟内传来。 石窟在月色笼罩下看上去如同一个卧伏的罗刹鬼,石窟传来阵阵阴风,再看石害人的石窟,沈风浑身上下袭来一股寒意,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因为站在她身边。 呲——呲—— 此时石窟密布的石眼喷出一根根血柱,血柱子洒在两人身边,将所站地方整片染红,血水顺着地面的凹陷流淌,围绕成一个奇怪的图形,似乎是一阵诅咒的图案。 “清醒一下!”沈风又用她的手背放在额头上,使自己的头脑稍微清醒一些,这里的气味太难闻,来久了整个人都觉得难受,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血腥味太浓重了。 叶绛裙蹙眉地望了一眼,冷淡道:“这个时辰鬼门开,不宜进入石窟内,我们先到石窟周围看看。”说话时,她忽然低声道:“后面有人。” 刚要硬着头皮走进去,愣了楞,急忙道:“这里风景优美,山清水秀,正好来了还没欣赏。” 两人绕过石窟行走,整个鬼谷寂静异常,沈风低声道:“师傅,你不是说有人吗。” 叶绛裙淡淡道:“在我们后面,当心一些——不要回头!” “什么情况,干脆抓来一个人问问。”脚步不知不觉加快了一些,残破的树枝卡擦卡擦响,月光淡淡,也看不清树影还是人影。 叶绛裙道:“人越来越多了。” 疾行了片刻,忽然看见林中悬挂着一具具尸体,两人蓦然停住脚步,眼前的景象太过于恐怖,沈风脸色沉重道:“这些人死状惨烈,都是被虐杀。” 叶绛裙闻到这股血腥味,脸色霎时苍白起来,身体一软,靠在他身上,沈风急忙扶住道:“师傅,你怎么又挑这个时候晕。” 叶绛裙急喘几口气,皱眉道:“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真受不了你!”沈风扛起她背在背上,正要离开尸林,从树上跳下一个娇小黑影。 “小心!” 沈风身形大退,避开黑影的袭击,随后林中几个黑影一起扑杀过来,急忙左挡右臂,这些黑影手上没有武器,直接用爪子袭击,黑夜中,连他们面容也没有看清楚。 嗷嗷嗷—— 黑影发出一声声怪叫声,不断的扑过来,沈风带着叶绛裙躲避这些行动敏捷的怪物,它们从形体上似是人类,但却四肢细长,腹部肿大,在黑夜中看上去像是恶心的蛤蟆。 “小心上面!” 闻声,抬头便见一眼球凸现充满血丝的孩童近在眼前,伸手将其接受,看清楚这事物,惊地一下子丢了出去:“草,什么东西!” “快离开此处,这里气味不宜吸入太多。”叶绛裙趴在他背上,身体却软弱无力,在寻常人她是个可怕的人,但她却有致命的弱点,不堪大用! 真没用,还不如我自己进来,沈风恨其不争地苦笑便冲了出去。 刚冲去几步,便有无数利箭飞射而来,叶绛裙眼力依旧在,急叱道:“快趴下!” 沈风没有任何考虑,搂着她直接趴倒在地,刚倒在地上,便望见一些尖锐的竹头掉落下来,急忙带着她翻身滚动。 “好险!” 沈风心里大骇,带着叶绛裙冲出尸林,林中上下扑出一只只黑色影子对着两人狂追上去,待到他们冲出林子,回头瞧了一眼,便见他们一个个手上拿着弓箭。 “食人族?!!” 心里惊骇之极,带着叶绛裙拼命往前跑,莫说现在叶绛裙身体虚弱,就是她身体没问题也不能挡住这箭雨飞过来。 咻咻咻—— 一声声细长的破空音,箭头齐齐向两人射过来,这箭矢的威力竟然比常年行军打仗的弓箭兵射的还强,还好,脚上溜得快,要不然两人都被射成靶子。 “师傅,我们干脆躲进石窟里面,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成批杀过来比军队还凶狠。”此时叶绛裙已恢复体力,腿力上没有拖拉,一起便往石窟方向跑去。 两人几乎是绕着石窟跑了一圈,又重新来到石窟面前,站到石窟面前,追赶的人也停了下来,似乎对这座诡异的石窟也有所忌惮。 “奇怪,这些人难道不是住在石窟里面的吗。”沈风见这些食人的怪物对石窟有忌惮,心里也暗自发虚,究竟石窟里面有什么事物? 叶绛裙道:“你进去看看,我去找这些人的巢穴,如果没有找到九鼎,便来石窟内寻你。” 沈风道:“你一碰到血就晕,而这些怪物平时刷牙洗脸都是用血,你行不行?师傅,你这毛病能不能改改,堂堂一个天府高手居然晕血。” 叶绛裙冷淡道:“非我所愿!” “行了行了,改天有事你别带上我,免得我还要背着你。”沈风吐槽一句,便走入石窟内。 石窟虽然诡异,沈风还不至于吓得迈不开腿,他压根不信有什么鬼,譬如刚才见到的那些食人的怪物,分明是一些吃人肉的人,只是因为长期吃人肉,导致营养不良形状恐怖,说不定他们是有缺陷的人,比如不能言语,思维简单。 一步步走入石窟内,越走越深入,也就越寂静,由于没有前面的通道火光照映,一步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石窟内的墙壁好像雕刻着一些图像和文字。 沿着黑暗摸索前行,忽然看见前面岔道口出现一个人影,人影披头散发,只从头发中央露出一个眼睛。 镇了镇心神,勉强平静下来道:“这位大姐,小弟误入贵宝地,失礼失礼。” 这一说话间,那个恐怖的人影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心中惊奇,硬着头皮继续走过去。 “什么味道?”转了几个拐角,便走入一条细长的通道内,但通道内味道极其奇怪,有淡淡的焦味,还有一股煤油味。 兹兹—— 此时,通道两边的小孔喷出一条条细长的液体,从第一个小孔开始喷洒,然后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 “糟了!”意识到不妙,拔腿拼了命的往前跑,后退抬起来的一刻,目光猛然冒起揉成一团巨大的火焰,然后急速往前蹿去。 “都说是误入宝地,不是道歉了吗,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放什么火——”沈风一边喊着一边拼命逃跑。 火焰追着他屁股,一时间通道变得明亮起来,只见墙壁两边皆是一些丑陋恐怖的图案,每个图案都写着字,正确的话是两个字,不是杀,就是死。 跑了一段路,前方是一条岔路口,岔路的两边也袭来两团火光,三路一起包抄,三股火焰将他包夹在中心。 危险时刻,沈风猛地跳了起来,双腿撑在墙壁两边,火焰擦过他的裤管蹿了出去,与另外两股火焰交汇一起。 “烫烫烫,好烫!”火光的星点点燃了裤管,冒出一簇小火花,沈风急忙用手拍打火花,幸好火团不是很大,几下便被扑灭,不过随着煤油越来越多,火焰迟早会扑上来。 “上来!” 就在此时,通道上面突然出现一个洞口,从洞口中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来,沈风急忙搭着对方的手爬了上去。 火焰继续燃烧,沈风已经躲到上面,意识到对面还有一人,猛地弹出几个屁股远,警惕道:“你是谁?” “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不管你为何来鬼谷,但你想活命的话,最好马上离开此处。”对面的人声音沙哑阴沉,目光黯淡无光,但却不是那么恐怖。 听这个人声音可辨清是一位女子,她话里也没有恶意,沈风放下心来,镇定道:“多谢姐姐,请问这里究竟是些什么人?” 女子眼睛忽然凶恶地瞪着,厉声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你别问!” 身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说实话,被她这么恐吓,都差点胆怯,镇了镇心神道:“是,但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带你离开这里,你救了我一命,知恩图报,我也该把你从这里救出来。”没事先套套近乎,总不会有坏事,管她是人是鬼。 “你要救我出去——”女子忽然发出一阵尖锐笑声,厉声道:“我这副模样还能出去吗!!” 沈风奇道:“出去可以找个山林隐居,这样也可以避开一些世人的眼光。” “小子,你看看我的腿,再仔细看看我的脸。” 沈风依言去看她的腿,发现她的腿是平放着拖在地上,再看她的脸,整张脸都是疤痕坑陷,好像是被虫子咬过,满目疮痍,恐怖之极,比之前在外面的见过食人群还恐怖。 “前辈是否遭遇过不测,否则双腿怎么会致残,脸也被毁。” 女子忽地凄厉地痛哭起来,冷厉道:“我这脸,我的双腿,都是被我最爱的人害的,都说鬼谷的恶毒凶残,其实那里才是最丑陋最凶残的地方。” 沈风心里一骇,忍不住有点同情得她,正色道:“前辈不要担心,等我将你救出去,我们就去找那个人报仇。” 女子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只不过想利用我走出石窟,我虽被困在这里,双目半瞎,但心眼儿可没有瞎。” 沈风愣道:“前辈说的是,这里您比较熟,我是想依靠你,但我说想救你出去,的确没有假话,前辈的遭遇只要是人都会动同情心,我在大华是个出了名的好人,平时做好事都做上瘾了。” 女子冷哼道:“我就算出去,也不能出去,这个地方我已经待了二十年,见不了阳光,吃的是人肉,你说世间会容得下我这个怪物吗。” 沈风心里一阵恶寒,干笑两声道:“是有点困难,但前辈心肠还是挺善良的,否则也不会在危难关头救我。” 女子凄然笑道:“善良——善良——我就是太善良,才被人害成如今这副模样,小子,你若想活得久,不要对人太善良,更不能对人掏心。” 她究竟是被谁害成这样,竟然在这里待了二十年,算了,人家不说,我也管不到,沈风转而道:“前辈叫什么名字,我也好记在这里。” 女子冷冷道:“不必!你不想死的话,尽快离开!” 沈风抱拳道:“前辈若想离开,只管说一声,我会带你出去。” 女子沉默半响,叹道:“小子,走吧!” “好!” “且慢!” 正要跳下去,又回过头道:“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神秘老前辈道:“我知道你来石窟,必定不会空手而回,我虽在这里二十年,但对这里亦不熟悉,但石窟里面危险之极,里面的人养着尸虫、毒蛇,还有遍地机关,越往深处越是危险,你若不怕危险的话,便往西北方向行走。” 沈风郑重道:“多谢前辈指点,如果有缘,我还会回来,告辞!”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石棺灵牌 从通道离开后,便按着指示的方向走过去,没想到在石窟内有一个经历离奇的女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她变成这副模样。 越深入里面,便听到一些凄厉的声音,声音很杂,不止由一个事物发出来,可以说是鬼哭狼嚎,石窟里面阴暗潮湿,臭气熏人,如果要在石窟里面生存二十年,再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绝对不适应,嗅觉视觉全变了。 沈风也算有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但要是再在这里待上片刻,真心一刻也不想待,更不用说这里还有尸虫毒蛇,之前在浊世湖碰见的子虫简直让人毛骨悚然,直接钻入人的皮肤内行走,然后撕咬筋骨肉,想想都觉得恶心恐怖,而如今石窟内的虫子恐怕也与沙湖的虫子一个祖宗一个姿势交`配出来的,幸好记得那些虫子的声音,走了这一段路,还没有听到那些虫子的声音。 “妈的,什么鬼地方,老子不玩了!什么九鼎关老子屁事!”走了一段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糊里糊涂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不是吃饱给自己找事吗! 呜呜呜—— 正要转身离开,又听见一声声哭泣声由远及近传来,沈风猛地转身望了望,镇定道:“各位大哥大姐,我不小心闯入这里来,在这里给各位道歉,我马上出去,行吗。” 死死死—— 石窟内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声音带着无限的恨意。 “别别别,有话好好商量,我进来没有恶意,我这就出去——”沈风虚笑两声道:“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许了。”说着,轻手轻脚的迈出一步。 此时,石窟中传来成串成群的虫子爬行声,听入耳边寒意顿生,虫子的声音是从后面传来,沈风只能拼命继续往前面跑,这些石窟内的怪物,一直将他往里面赶,好像是捕捉猎物,常用地将猎物往陷阱赶去。 跑了一阵,脚下突然一空,一个趔趄从滑道滚下,跌撞得七晕八素,身体落在一个空旷的石洞内,从地上爬起来,转眼瞧着这个石洞,只见洞内支撑着四根石柱,柱子上架着火把,在石窟转悠了那么久,双目都差点黑瞎,还没来得及思考,石洞中的石门突然关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恐怖之极,寂静无声,沈风压下心中的惊涛,急忙去石门周围寻找打开石门机关,寻找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找到,试着去推动石门,也是徒劳白费力气。 “师傅,你快点回来,要不然我真没命了!”沈风无奈苦笑,重新走回石洞中央,石洞中央是一块正四方形的平地,而方形石板旁边则是围绕着一条血池,血池上还漂浮着白骨,情景恐怖之极。 “到底是谁,能否现个身,我不信这个世上有鬼,要是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对着石洞大喊了几声,依旧不见有人回应,石洞甚是神秘,沈风一时间也不敢妄动,站在原地先观察着。 只是朝前看了一眼,便看到一处奇异的图案,图案和进来石窟之前在地上流染的血图一模一样,似乎是一种符的形状,这种图案与陇西的神话十分相似,是诅咒的符号,极其恶毒。当然了,陇西那地方很多只是传说。 图案下面是一些架起的木板,木板下面接着一道道细长的木匣子,细眼一看,木匣子里面都是鲜血,上前几步来到木板面前,便见一具具尸体被钉在木板上,尸体眼珠子瞪大,显是受到极大的痛苦而死,再看尸体上遍布的钉子,可见是直接将活人钉在木板上。 “好残忍——” 心里大寒,忍着震惊去寻找其他地方,木板的前面还有一些石槽,探头过去一看,石槽内竟然饲养着一些奇怪恐怖的虫子,似蛆非蛆,似蠕非蠕,总之是叫不出任何名堂。 “靠,这他妈谁那么无聊,养这些东西!”差点作呕,急忙错开眼睛不去看石槽,眼下真的没有半点心思找什么鼎,现在就是告诉沈风这里有貂蝉西施他也没兴趣。 此时,木板上一具尸体忽然动了起来,缓缓行到他身后,他手中拿着一根石锥对着沈风的脑袋。 “咦,这又是什么?” 石锥砸下时,沈风发现地面上还有一些字,忽然蹲了下来细看,石锥堪堪擦过他的脑袋。 发现有些不对,扭头便看见一个形容恐怖的人站在身后,沈风惊地对着他腹部重重踢了一脚,怪人被一脚踢飞好几米远,但迅速又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石锥又冲上来。 沈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又看见其他木板又有几个假装尸体的怪人,惊骇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在鬼谷害人?!” 眼前这些怪人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举起石锥缓缓走上去,沈风急忙到处逃窜,不是对付不了这个人,而是他们实在太恶心,连碰也不想碰,实在逼得没办法才打退几个。 正在犯愁之时,石洞内的石门忽然被打开,只见叶绛裙从石门外疾行而来,将他身体带了出去,然后又马上将石门关上。 沈风长松一口气,无奈笑道:“师傅,你可终于来了,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东西。” 叶绛裙微微摇头道:“没有,只怕九鼎在这石窟内。” “不行!”沈风断然道:“我们不能再找下去了,石窟内太危险,都是一些奇怪的虫子,要想活命的话就赶快出去。” 叶绛裙道:“来不及了,方才我进来时,石窟已被关上,若没有这里人开启,是不能打开。” 沈风愕道:“被关上了!” “如今只能查清鬼谷的秘密,才有可能从此处逃出去。”见他神情一下子呆滞,疑道:“你可还好?能走吗?” 沈风连说话都懒得说,急忙离开这里,在这个石窟待久了,切记不能在同一个位置待太久,否则又招惹来什么虫子蚊子。 两人结伴向着西北方向行走,有了叶绛裙,也不用再瞻前顾后,心神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 两人静静走着,叶绛裙破天荒开口道:“你在生我气吗?” 沈风好笑道:“我路上被一块石头绊倒,还能对一块石头生气吗?” “哦——” 沈风饶有兴趣道:“你最近问题好像挺多的,难不成你知道自己的毛病,有了改变的心思。” 叶绛裙摇摇头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何有时执着坚毅,有时又轻浮不堪,在轮回岛时我便在思索,但一直不得其解。” 沈风嘿嘿笑道:“男人就该时硬时软,刚柔并济,能屈能伸,我的优点太多,还需要很大空间的想象力,就凭你那点脑子还不够想,普天之下,也只有舒姐姐才勉强与我有点共鸣。”她冰清玉洁,说着她说一些荤话,心底竟有些变态的快感。 叶绛裙沉默下来,她能主动说话已经非常难得了,壶酒师叔与她一起在天府二十多年,加起来还没说过几句话,什么叫孤寂,叶绛裙就是孤寂,没有名字,没有喜怒哀乐。 “前面有火光。” “去看看。” 两人往石屋走过去,行至门口时特意留意石门,查看了一下石门,发现石门是松动的,才放心走入里内。 “这是——” 步入石屋内,抬眼便见前面高台处竖着一块块死人的木牌,木牌前面放置着一个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一柱柱香,香烟袅袅而起,显是经常有人为木牌上的亡魂上香,沈风震惊道:“没想到这石窟内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这里分明是一间祠堂。” “前面还有一个石棺,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石棺面前,石棺是盖住的,沈风干脆走到木牌前面,一个个名字看了过去,念道:“李重恒、李重业、许娇娘、许双儿、许穆文——舒铜仁、舒闻怒。” 木牌实在太多,只是粗略地看了几个名字,便疑道:“木牌上面的人会不会和这里的怪人有关?” “舒望归——” 闻声,沈风回过头来,疑道:“师傅,你刚才说什么?”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石棺内的人是舒望归将军。” “真的!!”沈风急忙过来,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只见石棺边缘写着舒望归三个字。 “难道真是舒姐姐的父亲舒将军——”心里震惊无比,没想到鬼谷之内竟可以找到舒望归的石棺。 叶绛裙走到木牌前面,看了一眼道:“这块便是舒望归的牌位,这里的人也拜祭舒将军。” 沈风正色道:“师傅,我想见见这里的人,这个地方不会那么简单,你想想,为何舒姐姐找不到自己父亲的尸首,而这里却有!” “的确有蹊跷之处。”叶绛裙淡淡道:“但这里的人似乎难以接近,而且食人肉,饮人血,乃是极其凶恶之人。” 奇怪,到底是谁将舒将军的尸首带来这里,沈风脑子似乎隐隐找到了悬疑之处,但又摸不透,这种感觉仿佛瘙痒,令人不爽。 “有人来了!” 叶绛裙突然轻叱一声,沈风心神再次绷紧,与她一起上前,猛然间,石屋两边射出一支支利剑,叶绛裙将他身体一带,躲避着箭雨,沈风望着石棺,急忙大喊道:“师傅,将石棺的盖子取下来挡住箭。” 叶绛裙依言将石棺盖子打下,然后两人躲在石棺前面,再用盖子挡住另外一边,很快箭雨停歇下来,叶绛裙站了起来道:“没事了。” 沈风从石棺旁边爬了出来,大喊道:“这里的人,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请你们出来,我无意伤害你们。” 叶绛裙站着他旁边,淡淡道:“他们躲起来了,就在这石屋的四周,要小心这里的机关。” 话刚落音,脚下的石板突然被打开,两人猝不及防便坠落下来,石板也很快重新合上,接着石板合上方才最后一刻,沈风看清楚正下方满满竟然是黑色虫子。 兹兹兹兹兹兹兹!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舒家家人 “师傅抓住我!!” 生死关头,双腿张开撑住墙壁,手上紧紧抱住她,两人身体渐渐稳住,但已经坠落一半下去,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下去被虫子当宵夜吃。 沈风咬牙勉强撑住身体,幸亏他人高马大,够得着墙壁,而方才叶绛裙在坠落之时,也掷出丝带让石板夹住丝带,因为三个方向都有着力点,这才能保证身体平衡。 “师傅,你抱住我,我腾出手稳住身体。”深怕丝带被拉断,急忙吩咐一句,叶绛裙依言抓住他的身体,沈风手上摸索墙壁上的砖块,抓准一个缝隙后,便用十指紧紧抓住,手上分担一些压力,双腿也轻松了许多。 嘶啦—— 丝带断落下来,沈风身上的压力猛然增加,身形晃了晃差点跌落下去,十指紧忙紧紧扣住,脚上再力撑住,才勉强不让两人坠落。 “你还可以吗?”叶绛裙挂在他身上,感受到他浑身肌肉微微颤抖,有意问了一句,但此时两人面对面,只有咫尺之间。 “还撑得住!”沈风从齿缝中勉强憋出几个字,额头已经大汗连连,“你的轻功不是很厉害吗,试试能不能冲开石板。” “我试试——”叶绛裙应了一声,按住他的身体然后轻跃上去,很快上去对着石板碰了一掌,石板纹丝不动,反倒是她急急坠落下来。 这一来一回,沈风差点抓不住,特别是她刚才拍那么一下,力道甚大,这再一次证明力是相对的,没有所谓绝对的轻功。 叶绛裙重新抱住他的身体,淡淡道:“打不开,须要更大的助力才可冲破石板。” 沈风咬牙辛苦道:“你再来那么一下,我真的撑不住了。” 叶绛裙望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知道,你迟早会死,不如助我冲开石板,只要我出去,便有机会寻到九鼎。” 我草,坑爹坑娘都听过,就没听过坑徒弟的,沈风气得差点跟她拼命,咬牙切齿道:“我要跟你脱离师徒关系,绝交!” “我本便没有承认你是我徒弟——”叶绛裙冷冷道:“在轮回岛时,你为了婳瑶可不顾性命,但此时为何又在意生死,为了寻回九鼎,不是更死得其所吗。” 沈风气得脑门冒烟,怒道:“那是我的妻子,九鼎是你们要找的,关我屁事。” 见他如此辛苦,叶绛裙轻叹一声:“你勿要浪费力气了,不如让我借助你的身体上去。” “你给我闭嘴!”沈风大眼怒瞪着她,真的受不了她,这种事情就算要说,也是自己大义凛然的说出来,怎么到她嘴上却听得那么别扭,仿佛自己这条命还不如一块垫脚石。 叶绛裙沉默下来,静静地与其对视着,沈风也碰上她的目光,她的眸子如水晶般清澈,但却没有神采,无神无韵,看上去十分怪异。 “你在恨我无情?”叶绛裙静静望着,冷漠道:“眼下你的处境,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沈风冷然道:“师傅,我要跟你说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对死活无所谓,但别轻贱他人的性命,别轻言生死,办法总会有的。” “好!”叶绛裙依旧冷漠道:“我跳下去,你试试可否爬上去,我只有一个请求,便是寻回九鼎。” “你给我安分一点!”沈风黑着脸大吼一声道:“我不是你,不会把别人的性命轻易放弃,真没办法时,老子自己跳下去,不用你来催,当我欠你的,是你欠我!你要永远记得我,每年每月每日去我坟前上香。” 叶绛裙淡淡道:“记住你,不算难事。” “行了行了,跟你说话要被你气死。”沈风冷静下来,低声道:“刚才被气糊涂了,我想到办法出去了。” 叶绛裙道:“什么办法?” “别说话,看我的。”沈风抬头大吼道:“上面的人你们给我听着,我是舒将军的传人,也是舒将军的女婿,大家是自己人。” 喊罢,上面依旧没有动静,沈风又继续喊道:“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证明,我会舒家枪法,这是舒将军的女儿舒如姒教我的。” 话刚落音,石板突然被打开,上面走来几个身穿白衣的人,虽然形容恐怖,但还可辨清是个人。 其中有一个双腿皆断的女人,爬了过来伏下身体,厉声道:“你和舒将军是什么关系?” 终于得救了,沈风死命撑住身体,艰难道:“我算是舒将军的传人,他的女儿舒如姒是我的传艺师傅,也是我的媳妇。” 断腿女人厉声道:“我如何知你的话是真是假!” 沈风加重语调道:“舒家枪法向来不外传,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上去打给你们看。” 几人商议几句,便顺下一条绳子,两人沿着绳子爬到上面,这一顿折腾下来,十指关节都快断了。 石屋内的人,皆是一些披头散发的女眷,面容辨识不清,眼珠肿大布满血丝,牙齿乌黑带着鲜血,十指的指甲又长又黑,比厉鬼还恐怖,沈风压下骇意,对着这一对牛鬼蛇神道:“各位前辈,我知道舒将军是被人害死的,我也正在追查此事,请你们相信我。” 断腿女人将头发分开,冷冷道:“那你可认得我?” 沈风无奈道:“前辈,你看看我的年纪,我怎么会认得你,我连舒将军也没有见过,怎么会认得你。” 断腿女人道:“那我如何相信你的话,你还是给我打一遍舒家枪法。” 沈风点头道:“有枪吗?” 断腿女人示意一下,很快便有人取来一只长枪,沈风接过长枪打了一遍舒家枪法。 “果然是舒家枪法!小子,你真是如姒的相公?”断腿女人确认后,神情明显变得激动。 沈风抱拳道:“舒姐姐的确是我的至亲至爱,请问前辈又是什么人,为何这里有舒将军的尸首?”为了取得她们的信任,只能先套套关系,叶绛裙也听出来,静静站在旁边。 “我是什么人——我现在还算是人吗,我究竟是什么人——”断腿女人凄厉地哭喊起来,声音极其悲戚,想来定是经历非人的遭遇,周围的女眷感其所受,齐齐嚎哭,抱着擦泪。 一时石屋内都是哭声,声声感人,哭声中带着无穷悲伤、委屈、仇恨,沈风急忙道:“各位前辈,你们先冷静下来,这石屋内有舒将军的灵位,难道你们也是舒将军的家人?” 断腿女人森森然道:“我是如姒的姑姑。” “姑姑!”舒姐姐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个姑姑——我好像也从来没有问过,沈风惊奇道:“那你们是如何在鬼谷中?” 断腿女人指着石屋中的女眷,森森然道:“我们这些人皆是舒家的女眷,当年望归被奸人所害,而府中女眷则是被先救出来,经过几个月的颠沛流离,在逃亡途中,还是被奸人发现,那群人对我们赶尽杀绝,只剩我们这几个人躲入鬼谷内——”此后她讲述后来的经历,以及她们每个人的名字,还有丈夫,这些女人都是可怜之人,丈夫孩子全部没有了,只剩她们这几个人,还在这个暗无天日恐怖阴森的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听得令旁人也十分激愤。 沈风恍然道:“原来如此,舒姐姐可能以为你们已经遇害了,姑姑别担心,我这就把你们救出来,有我和舒姐姐保护你们,你们不会再被人伤害。” 断腿女人也就是舒如姒的姑姑,她名字叫舒淑芬,她的双腿是被追杀途中被砍下的,其他女人则舒将军手下的妻子。 舒淑芬惨笑道:“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怎么出去见人,你有这份心足矣,况且我们也活不了几年了。” 不把她们救出来,舒姐姐肯定不乐意,眼前这人还是舒姐姐的姑姑,舒姐姐亲人已经全死了,要是能救出她的姑姑,那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想占她便宜,直接列出一个清单到她面前,让她照躺便是,心里骚骚而笑,正色道:“别,姑姑,我要是不把你们救出来,舒姐姐会怪我的。” “活在鬼谷内是不可能再出去,你不必再说了。”舒淑芬断然摇头,她也就五十几岁,但已经是满头白发,形容枯槁,正如她所说,怕是没有几年可以活了,“我们死不要紧,但你既然是舒将军的后人,便该为舒将军舒家报仇雪恨!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 沈风无奈叹道:“姑姑,你不知道,舒姐姐为了追查杀害舒将军的凶手已经花了二十年,但至今仍我任何踪迹,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和舒姐姐找到凶手,然后为舒将军还有各位前辈报仇雪恨!” 舒淑芬道:“苦了如姒这孩子了,你莫要跟如姒说你见过我们,否则这孩子一定会来鬼谷找我们。” “前辈们也不知道那些凶手到底是谁吗?”这个凶手手段何其残忍,竟然将舒家女眷小孩赶尽杀绝,是个人听了都会感到愤怒。 舒淑芬面容瞬间变得极其狰狞可怕,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眼瞳缩得只有芝麻小:“我不知道,但派人追杀我们的人,一定和杀害舒家是同一个人。”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石头也会认错? 这倒是不难理解,这些妇人怎么可能招来仇人,只是因为都是舒家的人,才被人赶尽杀绝,问题是这个人究竟是谁!毫无疑问这个是右王,是害死杜万里左王的人,其实左王不一定知道,杜万里也不一定知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被灭口,正如当日自己在大理寺,也差点被害死,看来只要继续追查下去,便能越来越接近那个人,心中隐隐感觉已经快了,就差那么一步。细想良久,转而郑重道:“前辈们,无论如何你们也要跟我出去。” “不必再说了。”舒淑芬声音中带着无尽沧桑道:“我们出不去了,望归的尸骨请你带出鬼谷,不能再让望归的尸骨放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沈风脑子一动,立即道:“差点忘了这事,姑姑,你们先被救了出来,那为何舒将军的尸骨也在这里?” 舒淑芬道:“我也不知其因由,恐怕这是个巧合,至于究竟是何人所为,肯定就是该死望归的人!” 沈风沉吟道:“姑姑的意思是说,害死将军的人因为愧疚,将将军的尸骨安葬,又因为怕人知道才选择在鬼谷。” “正是如此!” 沈风叹了一声道:“这人隐藏得太深了,追查至今却依旧找不到他,姑姑,你能否把当年事情再跟我说一遍,当年那一幕如今也只有你们最清楚。” 接着听了一遍当年所发生的惨案,舒望归死得有一些突然,也没有仇家,如果硬要说,就是因为他妨碍了摩尼教的发展,而那人之后变成了右王,这就不难理解巴陵为何被贼人攻陷,舒家为何会被灭门,而且这个人舒将军一定认识,或许还是亲信。 “多谢姑姑,我出去以后一定会仔细追查。” 舒姑姑神情一下子变得狰狞,厉声道:“你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然后为舒家报仇雪恨,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了——对了,姑姑,你可有在石窟看过一个鼎?”在叶绛裙的示意下,沈风紧忙问道:“此时,我这次来鬼谷是为了找一个鼎,这个鼎对我很重要。” “鼎——”舒姑姑道:“你随我过来。” 跟着她们后面来到一处幽暗的地方,眼前摆设着一只巨大的青色鼎,“你看看,这是你要找的鼎吗?” 沈风上前查看几眼,又拿起匕首敲打几下,鼎身刻画着许多大山名川、奇物瑰丽,据传说九鼎的鼎身都刻着每一州的代表事物,想必眼前的鼎,就是所谓的九鼎,“多谢姑姑!” 叶绛裙淡淡道:“鼎已找到,我们快些离开。” “等等——各位前辈,你们真的不跟我一起出去吗?我认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或许可以治好你们的身体。” 舒姑姑叹道:“不必了,我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们,孩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替我们报仇雪恨!” 沈风郑重道:“各位前辈,你们再撑住一段时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好!切记,不要告诉如姒。” 、、、、、、、、、 走出鬼谷,天色已经翻出鱼肚白,沈风望了一眼身后,叹了一声道:“这些人生活在这个地方,明知这里非人所居住,但却不能不开,我们很多人都面临这种无奈。” 叶绛裙冷淡道:“快些离开吧。” 沈风黑着脸道:“这一个石棺再加上一个千斤鼎,你知道有多重吗,我看不如将鼎留在石窟内。” 叶绛裙道:“不可,一定要将鼎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藏哪儿去,要藏起来,你至少先去弄一辆货车来。”沈风拿着一锭黄金道:“你拿着这锭银子去弄一辆货车来,记得一定要大的,要驮上千斤重。”这锭银子是他的进林家以来的工钱,昨日发现身上没有银子后,便立即去账房结算一下工钱。 “好!”叶绛裙应了一声,马上下山。 等待了两个时辰,才见她拉着一个货车回来,这么一折腾,又是一天过去,沈紧忙将石棺和鼎搬上货车,转而问道:“师傅,剩下的银子呢?” 叶绛裙淡淡道:“什么银子?” 沈风好笑道:“买货车剩下的银子,刚才没有碎银子,只能先给你一锭黄金,但买货车用不了那么多。” 叶绛裙道:“全给了。” “全给了!”沈风瞪大眼睛道:“一锭金子你全给了!你跟我开玩笑吧,是不是藏起来。”说着,便往她身上o。 沈风并没有去碰她,但叶绛裙却是反应过大,猛地一掌将他打飞出去,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沈风喷出一口鲜血,怒道:“出手真狠,坑我银子还想打死我,堂堂仙府的般若仙子,竟然谋财害命。” 叶绛裙见他口吐鲜血,轻眉明显皱了皱,神情依旧冷漠道:“你再说一句!” 沈风狠劲一上来,抹了抹嘴上的鲜血,胸膛一阵气血翻涌,浑身感觉都快裂开似的,气得怒瞪着她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喷你一脸血,看你还跟我横,真要杀了我,老子就不该帮你。”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这一掌有分寸,打不死你。” “别说了,我受够你了,这个九鼎我算帮你找到了,从今以后,我们师徒缘尽,各走各的。”说罢,走到货车旁边将石棺搬下来,自己将石棺扛在肩上,这无情女人太不近人情了,突然发什么神经就来这么一掌,还怕我会非礼她不成。 沈风心里真气到了,大半夜陪着她来鬼谷,独自传入石窟内,几次弄得差点没命,但她说翻脸就翻脸,一出手还真要命。 扛起石棺没有走几步,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急忙放下石棺,撑住身体平复心血,如今他身体算是强悍,但挨了这一下还是经不起,这一掌换了别人肯定没命。 “把石棺放上来。”叶绛裙悄无声息地走来他身旁。 沈风见到她就来气,冷冷道:“不用你操心,我不是说了,我们各走各的的。”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下山只有一条路可走。” 沈风怒极反笑道:“行,姐姐我怕你,你先走。” 叶绛裙沉默下来,一句话不说,静静立在原地不动,沈风懒得理她,扛起石棺继续下山,走几步,叶绛裙便在后面跟着几步。 沈风回头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他面色苍白,张嘴想要说什么,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 下山后,两人就该分道扬镳,叶绛裙犹豫片刻,走到他面前,神情古怪道:“你打我一掌。” 沈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放下石棺,忍不住笑道:“你知道自己错了?” 叶绛裙淡淡道:“算是知道。”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算是知道。”沈风好笑道:“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打你一下是吗?” 叶绛裙道:“是!” 沈风气消了大半,反倒是笑吟吟道:“你把掌心伸出来。” 叶绛裙依言将掌心伸出来,沈风从地上捡来一支树枝,对着她的掌心敲了一下道:“打了,咱们一笔勾销,你可以走了。” 叶绛裙收回手,神情僵硬道:“打了便跟我一起走。” 沈风怒目圆睁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走,我刚才说了,各走各的。” 叶绛裙蹙眉道:“你气还没消?” 沈风无奈道:“气消了又怎么样,证明我脾气好,度量大,但不代表我要跟着你,麻烦事一大推,我现在就想将石棺带回去交给舒姐姐。” 叶绛裙道:“你先与我将鼎藏好,以后还要去寻其他九鼎。” 沈风对着露出一个鬼脸,笑嘻嘻道:“现在需要我了,我告诉你,没空!不乐意!” 叶绛裙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冷淡道:“九鼎决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只有你才可寻到,你不可坐视不理。” 沈风无奈道:“大姐,我很忙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怎么还有心思去找九鼎,万一九鼎在云南或者在海外,我不是要花个把月的时间。” 叶绛裙道:“不必你去寻找,九鼎自会有消息。” 没想到她平时不说话,一缠起来,还挺烦的,沈风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天先跟你去将九鼎藏好。” 叶绛裙道:“你打算将九鼎藏在何处?” “你做事都不好好打算前后吗——”沈风细想一下道:“这附近有什么皇家封邑。” 叶绛裙道:“有先皇皇陵!” “就藏在那个地方!”沈风言之凿凿道。 叶绛裙皱眉道:“是否有些不妥?” 沈风笑道:“怎么会不妥,私藏九鼎是诛九族的罪,这个鼎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如果藏在皇陵内,以后若是不幸败露,便可说是归还皇家,一了百了,而且谁能想得到九鼎会在皇陵附近,对九鼎,对你我都安全。” 叶绛裙点点头:“便依你所言。” 两人行去附近的皇陵,然后在皇陵附近找个地方藏了起来,而石棺则是在回去的路上找了个寺庙先存放起来。 忙完这一切,再回到宅子,已经是夜幕时分,行至宅子大门口,却见到门外守着一批侍卫,侍卫将宅子围得水泄不通,突然来了这么一个情况,沈风却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冷冷一笑。 “你的宅子怎会有侍卫?”叶绛裙跟在他身边,悄悄拔出利剑。 沈风笑呵呵道:“当然是我请来的,你不要从正门进去,先悄悄进入宅子里面保护宅子里面的人。”说着,便走入宅子里。 “你是何人!”刚要走入宅子里,两旁侍卫便将他拦住。 沈风阴阴笑道:“我是你们太子要找的人,让我进去。”说罢,推开他们的兵器走入宅子内。 宅子已成对峙的局面,一边是太子率领手下的侍卫,一边是家丁抄着家伙将女眷护在后面。 “把沈风、恰丝丽——反正宅子里面除了丫鬟以外,其他女眷都跟本太子走,否则我便烧了这宅子!”这种脑残蛮横的话,当然是出自太子之口,他一来宅子便看到几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当即起了色心。 “我劝你最好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本姑娘可不怕你是什么太子,只要你敢伤害这里的人,我便让你身上多个剑窟窿。”说话的人是茵儿,在这个时刻,也只有茵儿才有这个胆色。 “尊敬的太子殿下,我对你的行为感到很失望,我从不惊异于人们的邪恶,但对你无耻我感到十分惊异,听着,太子殿下,你迟早会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到时候你再来忏悔已经来不及了。”这种大气优雅的谈话风格,除了凯瑟琳公主,没有别人了,她此时站在众人身后,大胆与太子对峙着,好不怯弱。 所以女人中唯独少了几位师叔、林可岚和婳瑶,婳瑶因为身份关系,早在昨日便让可岚陪着她,让她不能出来,这是沈风的特别安排,在这个时候,婳瑶的身份一定要保密,否则会给婳瑶引来杀身之祸。 “臭娘们,等本太子把你弄到手,一定会用尽所有方法折磨你!”太子嘴角抽搐,恶狠狠道:“还有你,茵儿,本殿下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有方才拿石头扔我的丫头,别躲,我知道是你!” 啪—— 话刚说完,不知被谁打了一巴掌,身体一下子被打飞出去,一众侍卫拥上前去,而院子中已经站着一位白衣女子。 “我的骑士——你终于来了!!” “沈风——” 走入院子中,身后还包围来一群侍卫,一时间所有侍卫将他包围在中间,沈风扫视一眼,冷哼道:“你们好大胆子,竟然携带枪器包围我的宅子,来人啊,把这些人全部处死——别紧张,我说着玩的,手下我暂时没有。” “都给我让开,刚才谁打我!!本太子要杀他全家!”太子从地上爬了上来,一头栽入花盆里,脸上全是污泥,因为这一巴掌力道太大,他整个头都被打歪的,歪着脑袋道:“怎么又多出一个人,这个女人也给我带走!” “要不要把我也带走。”沈风慢悠悠走到太子面前,见他脑袋歪到一边,脸上冷笑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好胆,竟然连本太子也不认识!”太子歪着脖子,舌头也歪歪扭扭,形状极其滑稽可笑,周围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声,连他的侍卫也是有笑意。 此时太子殿下歪着脑袋,正好向着落日,沈风瞪大眼睛道:“胡说,太子殿下哪有您这么帅,这么挺拔,这么向阳,龙首向阳,这才是正统身姿。” 太子道:“我正是太子殿下,瞎了你的狗眼,连太子也不认识, 你又是何人。” 沈风笑吟吟道:“这么说带来闯入我宅子的人是你?” “是本太子又怎么样?” “方才出言侮辱我妻子的人也是你?” “你是沈风!!” “我让你看清楚点!”沈风神情一变,重重打了他在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太子殿下一下子被打飞出去,这次头部又砸到一个花盆里。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殴打太子! 这一下打得不轻,太子在手下的搀扶才爬了起来,但脖子却意外扭了回来,弯了弯脖子,还傻笑道:“我脖子好了。” 沈风冷笑道:“那就恭喜太子殿下了。” 太子神情突变道:“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拿下!” 话刚落音,便是一阵器响声,两边人马混乱不堪,太子怒喝道:“你们想造反吗!” 沈风毫不避让地对视,气势一下子压过他一头,高大的身躯站在他面前,咄咄逼人道:“太子带着这么多人,又是什么意思?” “太子小心!”左右侍卫一下围上来。 “退下,我不信他敢动我!”太子殿下脸色极其狂妄,但他忘记就在刚才被沈风扇了一巴掌,鼻子下巴一抬道:“你敢与本殿下抢女人,在仙吟阁当众戏耍本太子,今日我便要带走你宅子里面的女人,还要将你发配边疆充当劳役!” 沈风脸上笑着,目光转向别处,似乎在等待着一个时机,太子见他默不作声,变得更加狂妄,狂笑道:“来啊!来啊!来打我!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砰! “哎呀——太子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哈二声刚哈完,眼眶便被挨了一记铁拳,捂着眼眶勃然大怒道:“你竟然敢打本太子!” 对付这种脑残,沈风是一身轻松,脸上笑道:“太子殿下不是叫我打你,那我便打了,大家也都听到了,真是盛情难却。” 这个猪头太子再怎么傻,也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当即手上一挥,叫嚣道:“给我将此人拿下!” 侍卫正要动手,但茵儿与叶绛裙已经先动手,两人联手将那些侍卫的兵刃全部击飞,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已是两手空空,太子愣了愣道:“大胆,你们这些逆贼,竟敢抗命!” 沈风冷笑道:“敢问太子擅闯民宅意图抢夺他**子,这究竟是什么命!” 太子大笑道:“你们这等卑贱小民,在本太子眼里,不过是小小的蝼蚁,也配质问本太子,我要享用你的妻子,是你的福气,本来我还想饶过你,但你几次戏耍我,本太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气死我了!你太可恶了!”唐大小姐气得横眉瞪眼,若不是被丫鬟拉着,便要上去跟他们拼命。 沈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既然让太子来,就准备好好教训,当下给屋顶某个角落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点点头,屋顶上藏着几个人,手中拿着一堆炮仗,得到示意后,将炮仗点燃朝着院子扔了下去。 院子内立即发出一阵阵轰鸣般的响声,炮仗让院子上下鸡飞狗跳,拼命逃窜,沈风马上大喊道:“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说罢,人却抡起老拳重重打在太子的另一个眼眶上。 “谁打本太子!” “保护太子殿下!” “是谁,到底是谁!” “保护太子殿下!” 一顿殴打下来,太子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由于院子里面的人太多,以至于太子倒在地上时,也无人知道,还被自己手下侍卫狠狠踩了几脚。 闹剧结束后,沈风也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早就想海扁这猪头一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简直是雪中送炭床上赠套,来得太及时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硝烟还没散,侍卫便急忙寻找他们的主子,此时太子被几个侍卫压在屁股下。 “哪个不要命压住本太子,回去诛你们九族!” 太子在侍卫的搀扶下爬了起来,沈风嘿嘿笑道:“太子殿下请速速回宫,方才刺客来袭击太子,想必是嫉妒太子的容貌和身姿,这次只是扔来炮仗,下次说不定是火药,那我可就保护不了太子了。” 太子满脸皆是污泥和黑土,再加上两个熊猫眼,形容十分滑稽可笑,院子上下怒火滔天道:“一定是你,方才我分明看见你殴打本太子,我要诛你九族!” 去你妹的九族,老子九族你找得到吗,沈风笑吟吟道:“刚才场面那么乱,太子殿下肯定是看错了。” 太子阴阴笑道:“本太子不会再你听你狡辩,听着,今日本殿下便要当着你的面,淫辱你的妻子,然后再将你们一个个活埋了!” “去你妈的!”沈风愤然出脚,狠狠对着他腹部踹了一脚:“老子是个文明人,非要逼我动手!”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来了三位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与一个身穿太监服的公公,侍卫纷纷分开让开一条路,沈风冷笑了一下,拱拳道:“三位大人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来的三位大人分别是苏正义、瞿楚贤、还有傅伊嵩,既然知道太子会来宅子里面闹事,沈风当然准备着一场好戏,至于为什么会请傅伊嵩来,这里面也有门道。 最后就是这个公公,也不知道是不是顺路来的,但稍微猜一下,便可知道是皇上派来下旨的。 客套过后,沈风脸色一变,语调突转道:“三位大人,刚才太子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太子无缘无故来我宅子里面闹事,还声称要抢夺我的妻子,出言侮辱,这该如此!” 琴茵儿、唐大小姐也道:“还望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凯瑟琳望着两人,学着两人的身姿,微笑道:“还望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三个女人并肩而立,直令院子内的百花黯然失色,琴茵妖魅慑人,大小姐清纯率直,凯瑟琳优雅美丽,花有百般样,人有千般美,三个女人的美是独特的,不是美得媚俗,而是美得清丽。 三位大人见到三女的姿容,不禁一阵失神,眼前三个女子随便挑出哪一个皆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宅子内足足有三位神女,傅伊嵩撇下心神,急忙道:“处置?这可是太子殿下,不如此事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想这么算了!休想!”太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凶怒道:“此人方才意图谋杀本太子,快点将他拿下!” 沈风拱拳道:“三位大人明鉴,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太子出言侮辱我的妻子,我身为七尺男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苏正义沉声道:“此事我自会秉公处理,太子、沈风,你们二人不必再说。” 太子阴沉道:“苏正义,你还敢对我说秉公处理,我叫我父皇砍了你的脑袋!你们三人今日要是谁敢阻拦我,我叫你们脑袋搬家。” 苏正义冷哼一声,目光直视前方,对着一个方向起手拱拳:“太子殿下要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自然不会有怨言,但太子方才确实出言羞辱别**子,此事我会上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你!!”太子含怒咬牙,目光落在那位公公身上,急忙道:“李公公,你也看到了,此人方才竟敢对本公子行凶,便是无视皇家。” 李公公略微思索片刻,笑眯眯道:“太子殿下,奴才跟在后面没有看仔细,但太子殿下说有,那便是有了。” 太子冷哼一声道:“李公公,你为何也来这里?”他目光中仿佛没有苏正义和瞿楚贤,想必与他们关系并不好。 李公公道:“我来传皇上口谕,命沈将军速去与大军汇合。” 太子眼睛一下子充满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你说谁是沈将军!莫非你是说他。” 傅伊嵩谄笑道:“太子殿下,沈风正是在西征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他现在要巴结沈风,又不敢得罪太子,其实两边都瞧不起他。 瞿楚贤捋须笑道:“傅大人真是消息灵通,此事我方才得知,沈风,你终于有出息了,柳兄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公公道:“请沈将军速速离开京城,与大军汇合。” 沈风抱拳道:“是!” 此事太子犹是回不了魂,呆呆道:“你竟然是西征功臣!!??” 沈风冷笑一声,转而道:“各位大人,我辛辛苦苦为朝廷效力,但有人却意图我的妻子,此事我绝不会作罢,待我回来,我会亲自面见圣上讨个说法。” 这时候就该傅伊嵩发挥作用,沈风将他请来其实是为了给太子台阶下,果然,傅伊嵩谄笑站上前道:“将军请息怒,太子只不过一时口不择言,并非实心,不如将此事在私下里解决。” 沈风心里暗笑,假装沉吟片刻道:“那此事便交由苏大人,我相信苏大人会给我一个说法。” 苏正义道:“好!” “你们!!”太子怒哼一声,带着手下涌退出去,而傅伊嵩自然告辞一声,然后跑去太子后面拍马屁,随行而来的李公公传完口谕后,也马上离开。 此时,宅子内只剩下本来的人以及两位大人,三人去一个屋子内说话,坐下饮下一杯清茶后,瞿楚贤道:“沈风,你此时最好不要与太子作对。” 沈风笑着道:“我当然知道,我要针对的人并非是太子,此事待我回来便会有分晓,到时便请苏大人秉公办理。” 瞿楚贤微笑道:“想不到你会突然去投军,还立下这等罕世奇功,如今皇上对你甚是器重,你这个后起之秀,可着实让人吃惊。” 苏正义冷然道:“我问你,石秀死了一事,你可知道?” 石秀死了,死了应该是假象,这事听茵儿提起过,之前舒姐姐答应要救石秀,如今摩尼教已经被剿灭,一个石秀的死活也无足轻重,沈风的确没有参与,“石秀死了?死了就死了,大人何须问我。” 苏正义沉声道:“石秀是死了,但尸体却被人带走。” 果然,石秀是被救走了,总算了了一事,之前还怕那个疯婆子来算账,沈风道:“尸体被人带走,会否是石秀的亲人,这也说得通,死人总要一个好地方安葬。” 苏正义冷然盯着他半响,终是沉默下来,沈风跟这老头子也没话说,转而道:“瞿大人,苏大人,你们要特别注意一个人,摩尼教的杨无异此时已身在京城,此人留在京城是个祸害,还望两位大人多留意此人!”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浴桶引发的闹剧 杨无异十分狡猾,能在大军地搜捕之下堂而皇之进入京城,要找到这个人,仅仅依靠舒姐姐和天府是不够的,如果再借用官场的力量,说不定还有一点可能,特别是这个苏正义,为人正派,爱岗敬业,又司职刑部,交给他去寻找再适合不过。 苏正义眼中精光一亮道:“此人竟然来到了京城,我一定会派人彻查。” 沈风心里暗笑,点点头道:“麻烦大人了。” 这边瞿楚贤饮了一口清茶,道:“沈风,不日之后,便是武试举行之日,你可愿参加?” 沈风沉吟道:“本来不想参加,但看来还是有必要去参加。”本来他犯不着去参加,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增加自己的声望,所以参加武试变得很有必要。 瞿楚贤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那我便放心了。” 这个老头又在打什么主意,沈风奇道:“你放心什么?” 瞿楚贤干咳几声笑道:“没什么,此次武试皇上极为重视,意在为大华挑选护国良将,你该知道,此次武试还可奠定军中将领的威望,若你可参加,我便放心了,否则唐家一系说不定会从此陨落。” 兀自又叹了一声道:“如果那个唐家小子还在,唐家也不至于没落,可惜啊,一个好苗子却因急于求成死在战场上。” 这老头说的是大小姐弟弟唐宁,百年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如果唐宁没有死,唐家也不至于大不如前,虽然还有一个唐威,但唐威总归不是将才,虽然唐家在西征中取胜,但功劳都沈风身上,好在沈风是唐家女婿,唐家也算沾光,威望也提升不少,但不利的是,皇上现在处心积虑要将沈风为己用,皇帝不希望在看涨唐家在军中的势力,最简单办法是将沈风与唐家割裂开。 其中最简单的办法拆开沈风与唐大小姐! 这是沈风绝对不会答应的,所以毅然选择得罪皇帝,毅然选择让自己变得名利一空,在别人眼里,他简直是个傻子,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想要享受清福,不想卷入朝廷斗争中。 丫鬟端着几倍清茶给两位大人续上,本来还想与瞿楚贤谈谈 的事情,但碍于有苏正义在,便先咽下肚子里,闲谈了几件最近朝廷发生的事情,瞿楚贤忽然道:“沈风,你的老丈人要来京城了。” “老丈人?哪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道:“柳大人要来京城?!” 瞿楚贤微笑点头道:“正是,柳兄治理升州有功,皇上便特命柳兄为户部侍郎,此时恐怕已在赶往京城任命的途上。” “柳大人升迁了,那可是好事一件!”沈风哈哈大笑,老丈人能进入京城任命,那便可在京城助我一臂之力,而且职位还是户部侍郎,傅老头垮台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老丈人便可顺理成章提拔成户部尚书,还有婉词——心念到此,猛地牵动心中的鲠处,急急道:“柳大人一家人都要来到京城吗?” 瞿楚贤道:“自然是,柳大人这次进入京城,短时日不会再回去,府邸也已打理妥当,便等柳兄上任。” 婉词也要来京城——想起之前那个算命先生说过的话,顿感芒刺在背,心中涌来不安的感觉,沈风顿时眉头大皱,想阻止婉词来京城,但让她一个人留在升州也不放心,但眼下自己的处境随时都有危险,难保别人利用身边的人来威胁自己,否则之前也不会故意疏远夏才女。 说不定那个算命先生是江湖骗子,为人耸听而已,脑子急速往好的方面想,如今也只能将婉词接来宅子里面,毕竟这宅子还是毕竟安全的,有茵儿、叶绛裙在,只要好好待在宅子里面,便不会有危险。 只能这么办了,大不了花钱多请几个高手来保护自己身边的女人,想到婉词就快要来京城,心中一阵激荡,以至于两个大人在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 送别两位大人后,便要去隔壁宅子找茵儿,途中正遇到红叶,想起之前得罪了广音师叔,急忙将红叶拽住,偷偷拉到墙角,鬼鬼祟祟道:“红叶,最近有没有听到一些关于浴桶的风言风语。” 红叶小声道:“什么浴桶?姑爷,你在说什么?” 沈风干笑道:“没有就好,最近宅子来了几个客人,特别是那个广音师叔,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林家没有礼数,我作为一家之姑爷,也准备表示表示,这样吧,今晚你准备一个浴桶送入广音房中,记得在浴桶上写上‘沈风亲赠’。” 红叶奇怪道:“哪有人送浴桶的,我生来头一回听到。” 你生来还没被日过,没听到的事情多着去了,沈风摆摆手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去做,不要问那么多。”当姑爷的滋味还真是爽,有人使唤,有人伺候,不知道红叶会不会马杀鸡推油泰式按摩—— 脑筋忽然一动,急忙道:“不只广音师叔送浴桶,今夜再送婳瑶、唐大小姐、可岚、茵儿每人一个浴桶。”沈将军送广音浴桶是为了赔礼道歉,而送其他几个女人,则是为了抛砖引玉。 红叶面色露出一丝古怪,道:“方才小燕已烧好一桶浴水,那要先给谁?” 沈风神情前所未有地凝重起来,反复斟酌几番思量后,才咬牙道:“先给唐大小姐,大小姐最近劳苦功高,这桶水便先给她。”先看看大小姐,如果大小姐胸器最近有壮大,就多看几眼,如果没有,就看到她变大为止。 只不过是一个浴桶,他为何那么为难,红叶百思不得其猥琐,放下疑惑,便立即去准备柴火烧水。 四个美女一起洗澡,何其壮观,眼下他先来到隔壁宅子内,现在旁边宅子墙壁中间做了一个道门,专门供人出入。 走到茵儿的房间前,便听到里面一阵滴水声,沈风听得淫心巨震,便要戳开窗户纸去看,谁知,就在此时,后面冷不丁听到有人轻喊。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风耳际轰鸣,脖子僵硬地转过去,见是一头白发的草谷大夫,脑中飞转几个来回,急忙低声道:“草谷大夫,你跟我过来一下。” 草谷心性单纯,换了别人就知道这家伙干的哪路子勾当,依言随他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草谷不解道:“沈将军,你有何对我说?” 沈风沉声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草谷想了下,如实道:“我看见你戳开窗户纸,在望着房间里面。” 沈风大义凛然道:“从姿势上理解我确实如你所说,但从我的人品上,你这种说法有点不负责人,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草谷呆呆道:“你方才像是在偷看,可我觉得将军不像是那种人。” “草谷大夫果然深明大义,不流于表面,以你这种思想,天府不选你当斋主简直没天理,下次竞选斋主,我投你一票。”沈风差点感激淋涕,转而低沉着嗓音道:“我宅子里面命令节约用水,沐浴要一桶水多次利用,比如一桶水,可以两个人一起洗,然后三四个人一起在浴桶内泡脚,泡脚之后,再用剩下的水浇花,如此一来便可节约用水,将水用于庄稼农务,但我最近发现有人天天洗澡,夜夜戏水,所以我特地来查看,一经发现,立即闯入将其擒拿。” 草谷听得一头雾水,勉强笑了笑道:“将军在宅子内还如此严格执法,叫人钦佩。” 这也可以蒙混过去,天府的人都那么缺心眼吗,沈风干笑几声,几句话将她打发走,然后重新来到茵儿屋子,悄悄推门出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了,浴桶还在,人怎么没有了。”嘀咕一声,想来应该是出去了,见闻茵儿私自沐浴,还准备跟她讨个说法,没想到这会却找不到人,东边不洗西边洗,茵儿不在,不是还有唐大小姐吗,哇哈哈。 脸上淫出一道可怕的笑容,急匆匆掉头去找唐大小姐的屋子,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在官场上左右逢源,在商场里内外通杀,而在自己宅子里,他则是来回奔跑看得来不及,只能证明性福需要运动。 悄悄来到唐大小姐的房间,四周望了望,确实没有人之后,走到窗户旁边,捅开窗户纸,便看见一人坐在浴桶内,由于是背对着,兼之那人坐得比较低,只看得见后脑勺,而且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样穿着衣服泡在浴桶里。 大小姐是这么洗澡的,连衣服一起洗了,还真是持家勤俭,干脆连我一起洗了,沈风偷偷笑了笑,悄悄推开房门溜了进去,谁知刚推开房门,便哗啦一声,从房门上掉下一个水盆,顿时被淋得全身湿透。 “哈哈!大笨蛋!” 满腔热血被冷水浇得一个激灵,听见这个气人的笑声,急忙牛过头去,只见大小姐俏生生地站在门后,笑得捧腹前后仰,沈风怔道:“大小姐,你不是应该在浴桶里吗?” 唐大小姐轻哼道:“你的小把戏早让本小姐看穿了,所以我提早绑着来福到浴桶内,就是为了引你上当。” 此时浴桶中的人转过头,见到其人的容貌,果然是来福,来福浑身上下被捆绑住,一脸不情愿和无辜,口中还被布条塞住说不出话,能这种整人的手笔,除了大小姐还能有谁。 当场被揭发,沈风老脸羞愧,真想找她的裙子钻进去,急忙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是故意的,为的是博红颜一笑,正如我所料,大小姐笑得如百花齐放灿烂多采,除了传宗接代外,我人生第二职责便是让大小姐开心,这盆水浇得我是通体舒畅,浑身兴奋。” 唐大小姐笑容戛然而止,不悦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会做这种无聊低俗的事情,我对你绝对是‘用心良苦’。”以送浴桶之礼,再行偷窥之实,不是用心良苦是什么,可惜用心良苦碰上了古灵精怪,落了个全身湿透,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嘿嘿笑道:“大小姐,下次我们再玩,下次换我沐浴你来找我。” 唐大小姐撅着嘴道:“下次就不新鲜了,你还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 沈风信誓旦旦道:“只要大小姐在跟前,一个钉子我都能踩两次,没办法,我眼里只有大小姐,唉,视力越来越不好了,只看得见美女。” 大小姐一阵娇羞,含喜睇了他一眼,但来福可就不乐意,听了沈风的话,又是肉麻,又是敬佩,但也很焦急,手脚不能动泡在水里,全身都快要麻痹了,急忙扭动摇了摇。 “咦,那边怎么有一只猪,猪学会洗澡了,大小姐,我们不管他,听说院子里长了一株会说话的花,我们去看看。” “什么会说话的花,又想来骗我。”唐大小姐轻道:“稍会我还要去找婳瑶姐姐,我答应姐姐要过去的。” 婳瑶?婳瑶怎么拉上大小姐,难道以为我不能以1敌00,也太小看你老公我了,这不是战书是什么,我今夜绝对要应战,沈风骚骚而笑,什么事情在他脑子里滚一圈,白的都变成黄的。 接下去要去哪个房间——这时候茵儿应该回来了,去了正是时候,走出唐大小姐的房间,便决定去茵儿的房间。 跟茵儿已经有夫妻之时,急匆匆跑到她房间,推开门进去,见她房间依旧只有浴桶,疑惑之下,又想去可岚的房间,又怕茵儿趁自己不在偷偷洗完澡。 “干脆将浴桶先搬走,等会再送来。”左右为难之时,心里一笑,随即弯腰将浴桶扛起,还没出去屋子,屋外便走来一个人,两人面对面正对上,见到对方后,齐齐呆了呆。 “怎么是你!” “怎么又是你!” 来人正是被沈风抢了两次浴桶的广音师叔,算上这一次已经是第三次了!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又错了! 经过两次浴桶被抢,广音便与茵儿换了房间,本以为今日放心沐浴,却还是惨遭他的恶行,之前待在屋子内准备沐浴,便有些惶恐不安,深怕他又闯了进来,犹豫不决之下,浴桶里面的水已冷了许多,她出去屋子去给浴桶添上一些热水,谁知回来,便见到此人又来抢夺她的浴桶。 广音又怒又慌,沈风则是已经懵了,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这里不是茵儿的屋子吗,怎么广音师叔表情那么奇怪,眼前这位师叔,打从心里不想得罪,所以今晚还特地送来浴桶赔罪。 “你为何又来抢我的浴桶!” “你的浴桶!?” 见她手上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一下子反应过来,肯定是她再遇到上次的事情,所以和茵儿换了房间,可偏偏今夜沈风要来找茵儿,见茵儿房间中放着浴桶,还以为是茵儿在洗澡。 靠,怎么又撞上她了,我只不过想正儿八经偷个窥,至于这么玩我吗,这下惨了,广音师叔一定发怒了,可这该怎么解释,沈风跟她大眼瞪着小眼,整个人仿佛石化住。 说实话,广音师叔也够悲催的,连续两夜要沐浴被抢了浴桶,害得昨日夜里不敢沐浴,换了房间后准备沐浴,只不过去离开房间一会,便见到沈风又来抢浴桶,她本来话不多,心里自然有怒气,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意外!”一不做二不休,沈风干脆扛起浴桶往外跑,狠狠跑了一段距离后,才放下浴桶逃之夭夭。 广音看得目瞪口呆,沈将军到底是什么居心,为何三次抢了我的浴桶,难道是不想让我沐浴,那为何不能沐浴,我看其他人皆可沐浴,难不成只有我不可?我做错什么了吗?心中一连串疑惑,也不知还能不能沐浴。 逃离郁闷之地后,沈风都快哭了,本来好好的计划,怎么越来越狼狈,今夜出门是不是忘了看黄历了——关键老子还没出门啊,心里郁闷了一番,振了振精神,去找可岚的房间。 经历两次教训,沈风一步一个小心走到房门前,听到一阵滴水声,这次谨慎了许多,轻喊道:“可岚,可岚,你在不在里面?” 喊了几声,不见有回应,暗自嘀咕道:“奇怪,不在里面吗,我怎么听到有声音。” “红叶,是你吗?” 里面传来一阵微微惊慌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沈风顿时仿佛被天雷轰中,雷得外焦里嫩,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最近才来的唐夫人,只不过沈风已经把她给忘了,也想不明白丈母娘怎么会在可岚的房间内沐浴,方才唐夫人喊红叶,其实已经知道是自己,只不过免得尴尬,才故意说是红叶。 沈风急忙撒腿逃跑,这次还好,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否则要是闯进去,事情就真的大条了,不过也真是郁闷,原本偷窥偷情都是自己的拿手好戏,怎么今夜却屡屡受挫,难道浴桶克老子? 老子就不信邪了,继续下一个目标,提了提胆子,往自己的园子走过去,婳瑶可是自己的老婆,房间位于正北方本命位,这次该不会有闪失了。心念到此,胆子大了许多,摸着夜色走去婳瑶的房间。 婳瑶房间内灯火还亮着,屋子旁边栽种着玉兰,芳香四溢,品种多样,颜色不一,这园子还不止有玉兰,四季中皆有不同的花类绽放,所以园子里总漂浮着淡香。 走近屋子前,先是附耳在门边,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戏水声,屋子里面似乎只有一个人,心中一定,悄悄推开房门,从门缝中望过去,只见一位女子坐在浴桶内,举着一只洁白无瑕的柔夷轻轻戏弄着清水,轻烟绕袅中,然如羽化登仙之美, 烟波踏入眼帘,心神为之沉迷,咽了咽将要诞出的口水,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人生何以得幸,能拥有婳瑶这般动人的妻子。 女子背对着他,濯起些水花洒在锁骨上,滴滴水珠,盈盈流动,玉手轻轻抚弄着,极其诱惑,却不身后一只兽性大发的色狼正在悄悄靠近,沈风双眼直瞪火,色心大动地走了过去。 走到浴桶前,房间内的烛火正好被从房门吹过来的大风吹熄,屋子一下子变得黑暗,女子也停下沐浴,正要起身,沈风猛地张开手臂抱住她,大手攀上她的双峰,伸着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婳瑶,有没有想我——” “你是谁!快放开我!”女子惊叫出声,條地挣开他的狼爪,躲在浴桶的另外一边,一时间惊恐地不敢出声。 我日,这个人不是婳瑶! 沈风瞬间冷汗淋漓,寒气入侵,这他妈又是谁,这个胸型闻所未闻,摸所未摸,草,我还研究这个,惹祸上身了,赶紧逃跑微妙,也不待女子再次大叫,急忙弯着腰逃出房间。 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心中稍定,老子今晚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三番四次栽跟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婳瑶的房间里,宅子里面好像没有其他人了。 现在外面一顶到处在捉‘淫贼’,风声太紧,先躲起来再说,心里思虑后,见旁边是小草儿的屋子,便躲了进去。 此时小草儿正静静地坐在床上,见他闯了进来,只是抬眼看了一下,神情没有半点凝动。 沈风急急走到小草儿身边,神情无比凝重道:“小草儿,坏了坏了,这次你一定要帮哥哥,待会要是有人过来,你就说我一直在你房间里,从未出去过。” 小草儿依旧没有说话,沈风大急道:“小草儿,你倒是说句话,否则我就完了,帮你小马哥一次,以后你想要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小草儿冷淡道:“何事?” “你终于说话了,不枉费我这么照顾你。”沈风干笑两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会你就说我一直在你房间里。” 小草儿不再说话,沈风却是心里没底,刚才那个女子一定出来了,此时一定带人满宅子找自己,一旦被发现,老子麻烦就大了,宅子里面还有唐夫人在,被长辈们知道,还不被鄙视。 “小草儿,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闲来无事,便坐在她床上。 “没事了。” 沈风有些担心薇姐,趁着她现在神志还算清楚,便问道:“薇姐有没有跟你说她去哪里?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薇姐,心里还是挺担心的,按理说她不会离开升州。 小草儿冷漠道:“再过一段时日,她就会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沈风笑道:“原来你能正常说话,你现在这副模样还好点,之前总是爬到我背上来,求你不要再变回去了。” 由于被烧伤,草儿脸仿佛是燃烧过后的塑料,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神情僵硬道:“我一直正常。” 汗,你要是正常,就不会说自己正常了,在小草儿房间躲藏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一阵又动静传来。 “这里,我刚才一个人从这边跑过去。” “这间屋子还没搜过,小姐,进去看看。” 房门被叩响,沈风镇了镇心神,缓缓上前打开房门,门一开,便见可岚、雪儿带着一众家丁站在面前,“小姐,你这是?” 林可岚神情凝重道:“宅子内闯入一个采花贼,幸好没有酿成大祸,否则我难辞其咎,但采花贼或者还在宅子内,你方才可有看到可疑的人经过。” 沈风故作震惊道:“采花贼!我方才一直在小草儿的房间内,并没有看到人经过,此事关系重大,来福,你今夜要多安排人手在宅子内巡逻。” “奇怪,我明明看见那人从跑来这边——”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沈风脸色变了一变,干笑道:“肯定是你看错了,我和小草儿一直在房间,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小草儿就在他旁边,没有吭声,林可岚也没有去问她,心中对沈风的话也没有稍以猜测,皱眉道:“宅子一直好好的,怎会有采花贼闯入,今后务必加强巡视。” 沈风立即道:“此事交给我,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大小姐,你在偷笑什么。” 唐大小姐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睛笑嘻嘻地看着他,沈风被她看得浑身发凉,急忙拉着可岚去别的地方。 在宅子假装晃悠了片刻,便躲入隔壁宅子避避风头,广音与茵儿换了房间,此时茵儿应该在广音房间内,经过几次受挫,再也没有心情去偷香窃玉,只想赶快办完正事。 走到房间前,茵儿果然在里内,此时茵儿已梳洗完毕,身上仅穿着一条轻纱坐在古琴前,听闻他前来,急忙起身请入里内。 房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芬芳怡人,沈风眼睛落在她的身上,经过破瓜之礼,茵儿的身材丰腴了许多,胸前的傲物也是大了快一个SIZE。 “公子,你是来看我的么。”茵儿心情不错,眼眸含喜。 眼睛在她身段上贪婪地瞟了几眼,骚骚一笑道:“我当然是来‘看’茵儿的,茵儿生得太美,宁可三日不进一粒米,也要多看茵儿一眼。” 茵儿幽幽道:“公子莫要说那些好听的话才骗茵儿,最近一段时日,你皆没有来看茵儿。” 沈风急忙上前将她搂住,骚骚笑道:“最近一段时间太忙,今晚我不是来了吗,这么近够吗,不够还可以再近一点。”说着,将她搂得更紧一点。 茵儿脸颊染上一片红霞,双眸射出一道情火大胆地望着他,柔声道:“公子,茵儿喜欢与你相处,如今师傅不在,茵儿唯一亲近的人只有你一人。” 成为她一生所依,大感受用,有心再挑她开心,装模作样道:“不知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一直仿佛心口压了一块大石,难以透气,直到来到茵儿的房间,才觉轻松,我左右思索之下,得出一个结论,就是不能与茵儿距离太远,否则我早晚会郁郁而终,所谓君子每日三省吾身,我抱得越紧,也就证明省悟越深刻。” 茵儿羞涩道:“公子,我快透不过气来了,你信你便是。” 沈风一本正经道:“果然,在一个热烈的拥抱下,我浑身有劲,看来以后我要多来‘反省反省’。” 公子真是的,总是拿诸多借口来欺负人家,琴茵嗔喜道:“公子可反省够了吗?” 沈风神情绷紧道:“不够,远远不够,既然要反省,干脆彻底一些,我最近还感觉有些疲软。”说着,手上溜进她的衣服内。 不一会儿,房子便响起一阵绵绵的声音,沈风所说的疲软瞬间变得坚硬、、、、 云雨方歇,沈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脸上嘿嘿笑着:“这反省的感觉真好,令我身心收益,感触深刻,古人诚不欺我也!茵儿,以后我们要多多反省,你记得提醒我。” 此时茵儿粉脸上余韵未消,眸中填着一汪春水,羞嗔道:“公子坏死了!” 搂着美人痛快地大笑两声,随即道:“对了,茵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茵儿也忽然道:“公子,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 两人方才一见面,倒先忘了正事,直到消停下来,才记起来要说,茵儿羞涩一笑,沈风也是骚笑了几声道:“夜还长,你先说。” 茵儿犹豫片刻,红着脸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师傅让我与你行——房?” 沈风瞪大眼睛道:“方才我们才又重温了一遍,我怎会不记得。” 琴茵咬着红唇,继续道:“当日师傅在酒中下了一种蛊,此蛊无害,但若你我半年内没有交合,此蛊便会发作。” 沈风好笑道:“这是不是师傅告诉你的。” 琴茵轻恩了一声,沈风叹了一声道:“你师傅骗你的,其实没有这种蛊,当日她只是吓吓我,目的是让我不能离开你,师傅多虑了,世上有一种距离叫做不能没有你,有一种心情叫做离不开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这种肉麻的情话,他张口就来,琴茵听得芳心渐迷,埋首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茵儿也离不开公子,但——” 茵儿似乎欲言又止,沈风堵住道:“没有但是,只要是我老婆,就休想离开我,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回来了,婳瑶不也被我带回来了。” 茵儿目光时黯时亮,幽幽在心里轻叹一声,她心性如妖,随即换了一个妖魅的笑容,冷哼道:“姓纪的一来便缠着你,还做了——那种事,姓纪的平日里看起来挺清高的,到了床榻上没想到是——” 说到妙处,忽然止了话语,脸上浮现出羞色,沈风奇道:“你偷看了?!!”没想到我在驰骋的时候,茵儿竟然来观赛,怎么不一起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琴茵羞涩道:“是师傅教我的,只要看了你们做那事儿,便可知己知彼。” 这只骚狐狸,走了还让徒弟偷窥我,沈风心里大感刺激,丹田上升起一团热火,将怀中的人当成了舒姐姐,狠狠地揉捏一番。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男儿行 听过网球公开赛,就没听过房事公开赛,被茵儿看了个全程,沈风自然要从她身上过足了手瘾。 茵儿娇喘吁吁道:“公子饶了我人家——” 沈风板着脸道:“下次没有经过我允许,还敢不敢偷看。” 琴茵羞涩道:“茵儿只是好奇那姓纪的在床上会否还是那副清高的模样。” 茵儿的趣味怎么越来越像骚狐狸了,好变态,不过我喜欢,沈风坏笑道:“想知道还不简单,下次我们旁边摆一个镜子,如此一来,你便可以看到自己的那副模样。” 琴茵脸蛋红得快要滴出来水来,但眼神是却是带有期盼,小声道:“我才不像那姓纪的,不过那姓纪的本事一般,师傅曾说,在床第之欢要尽情,不可拘谨,那姓纪的,一点也不懂取悦公子。” 沈风嘿嘿笑道:“茵儿有师傅指点,当然深谙此道,不如下次我们三个人一起,你在一旁指点。” 琴茵冷哼道:“我便不教姓纪的,她不如我,茵儿高兴得很,最后公子厌倦了她,从此不再施给雨露,公子——我是否比那姓纪的厉害?” 这小妮子原来是打这心思,我炮火那么旺,你这身子受得住吗,沈风好笑道:“自然是茵儿厉害,能扭善夹,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愧是舒姐姐的徒弟。” 茵儿脸红了红,神情却有几分得意,轻哼道:“师傅教我去看你们行房,又教我如何取悦公子,我看公子可将其他几个丫头片子休了,有我一人足矣。” 沈风嘿嘿笑道:“是吗,我方才想到几个新奇的姿势,我们再来一次。” 琴茵急忙道:“不了不了,茵儿承受不住,公子,你方才不是有事与我说么。”她刚才还想吃独食,但其实已是强弩之末。 想起正事,沈风先坐了起来,正色道:“茵儿,我找到舒姐姐父亲的尸骨了,你想个办法告诉师傅。” 琴茵惊喜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沈风郑重脸色,然后将放石棺的地方告诉她。 琴茵欣喜地坐直身体,披盖在身上的被褥也滑落下落,露出凝脂般光泽娇躯,惋叹道:“师傅一直在寻舒将军的尸骨,若是让师傅知道此事,师傅定会十分欢喜,公子,你在何处找到舒将军的尸骨?” 沈风道:“在一处叫鬼谷地方,石棺就在里面的石窟内,石窟住着一群可怜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其中一人还是舒姐姐的姑姑。”虽然她们不让自己说出去,但还是决定要告诉舒姐姐,难道她有亲人在世,不告诉对她不公平。 “师傅的姑姑——”琴茵條地起身,欣喜万分道:“茵儿要速将此事告诉师傅。”刚走下床,双腿却无力支撑,软了下来。 沈风急忙抱住她,笑道:“今天已经晚了,你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告诉师傅。” “都怪公子——”琴茵轻嗔一声,撑住身子道:“师傅最近行踪不定,我怕联系不上师傅,宜早不宜迟,还是趁早告诉师傅为好。” 沈风点点头道:“茵儿,那你小心点。” 琴茵取过衣裳,扭头见他眼睛瞪大地盯住自己,羞喜道:“公子,你快眼睛闭上。” “不闭!”沈风决然道:“接下去几天看不见茵儿,现在当然要多看几眼。”茵儿的双腿修长,其中滋味妙不可言,只要临床经验超过三年的男人,就知道这双腿的好处。 色狼分为三等,三等色狼看脸,二等色狼看胸,一等色狼看腿,沈风也浸淫了数年,才彻底领悟这双腿的妙用。 磨磨蹭蹭让茵儿穿好衣服,两人才离开房间,沈风回到了婳瑶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婳瑶端坐在案几前似乎在等着自己回来,她神色清淡,安静祥和,有一种空诸一切心无挂碍的慈美。 看不出任何弥彰,心中却觉得有些不安,上前小声道:“婳瑶,你怎么还没歇息?” 纪婳瑶起身,淡笑道:“相公你回来了。” 沈风望了望桌上有一条刺绣,便拿起来看了看:“婳瑶,你在刺绣,我看看——刺的是两条蛇吗?” 纪婳瑶脸色红得厉害,急忙拿过刺绣,有些窘迫道:“我刚学了一些刺绣,手工还不是很好,待我熟络一些,再让相公看看。” 刺绣上刺着两条弯弯扭扭的蛇,难道婳瑶在刺鸳鸯?沈风知错能改,重新拿过刺绣,啧啧赞道:“娘子不仅剑法无敌,连针法也是天下第一,这是娘子的第一条刺绣,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着。” “相公快拿过来,这条刺绣刺得不好。”纪婳瑶脸上点染两朵梅花,嗔着要追回刺绣。 “不给,就当是你送我了。”说着,大笑两声将刺绣收在衣兜内。 婳瑶拿他没办法,重新坐了下来,淡淡笑道:“相公,你坐下先喝杯参茶,我有话要与你说。” 沈风悬着心坐了下来,轻拦着她的腰肢,干笑道:“好娘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快点温习一下前天的功课。” 纪婳瑶脸上又抹上一道红晕,对他端了端脸色:“相公,我有话问你,方才你可有来过我的房间?” 沈风心里一虚,面色不改道:“没有,方才我一直在小草儿的房间,离开小草儿房间后,我便去茵儿的房间谈正事。” 纪婳瑶像一尊慈悲的佛像,目光温柔地望着他,轻叹一声道:“夫妻之间该不存间隙,才可使夫妻共修百年之好。” 不知怎么回事,在婳瑶面前撒谎,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在她充满慈善地目光下,低着头道:“刚才的确是我。” 纪婳瑶轻叹一声,嗔恼道:“相公怎可如此莽撞,为何不看看是谁,便闯了进去。” 沈风苦笑道:“我哪知不是你,婳瑶,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会在你的房间,真是失策,竟然白白将便宜给别人占去了。” “你还敢说!”纪婳瑶轻打了一下他手背,知他闯入房间是想作弄自己,谁知却找错了人,羞道:“如今我们该商量此事如何了去,不可让人家白白受了委屈。” 沈风干咳两声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跑得太匆忙,恰好那时候灯火被吹熄,其实相公是清白点,和那个人一点伤风败俗的事情也没发生。” “那为何她会哭着离开宅子——知道怕了吗,等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你便知闯了大祸了。”说着,婳瑶对他告知了事情的始末。 沈风听得大汗淋漓,嘴巴张着忘记合上,怎么会是她,这下真的麻烦了。 纪婳瑶轻叹一声,淡淡道:“相公,你可有轻薄人家。” “我——有那么一点点。”沈风心里一虚,也不知如何开口。 纪婳瑶严厉一下脸色道:“具体说来,我们也好商量着如何解决。” 沈风目光落在她的双乳上,骚骚笑了笑,纪婳瑶触及他的目光,已明白他的意思,羞恼道:“你竟然如此羞辱她!这下该如何是好——” 沈风道:“这种事情最好不要说出来,只要别人不说,我们不说,便可大事化小。” 纪婳瑶叹道:“但总归是我们理亏。” 见婳瑶脸色不好,沈风也及时闭嘴,心生一计,拿起一条板凳默默走了出去,婳瑶见状,轻喊道:“相公,你这是何故?” 沈风瞟了她一眼道:“娘子生气了,我去外面罚站。” 纪婳瑶似乎看穿了他的把戏,淡淡一笑道:“我何时生气了,相公,你过来,我不是生你的气,而是怕此事难以收场。” “莫怕,改日我亲自登门致歉,此事我有把握不会闹开。”沈风放下板凳,重新回到她的身边,笑嘻嘻道:“娘子,让你烦心了,消消气。”说着,伸出手在她胸口捋了捋。 纪婳瑶急忙拿住他作怪的手,柔声道:“你呀,以后我还要好好管束你,再得罪了人,日子便难以平静。” “遵命!”沈风笑了下,已经按耐不住抚上她的身体:“娘子,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言毕,拦腰将她抱起走向软床。 纪婳瑶娇呼一声,羞地紧紧闭上双眼,一夜过去。 翌日,天还未亮,沈风便已起身,粗略用了早膳后,婳瑶便取来铠甲伺候他穿上,有一段时日没有穿上这身铠甲,再穿上时,便生出一份特殊的感情。 穿戴整齐后,道:“婳瑶,我穿上这身铠甲,像不像一个将军?” 哪个女子不敬仰英雄,将军更是让人痴醉,纪婳瑶双眸射出浓浓的爱意,淡淡一笑道:“相公是当世英雄,穿上铠甲后更显威武,待君与大军回京后,天下无人不识君,妾身为之敬佩。” “我不在这几日,宅子里面的事便由你和可岚多担心。”将头盔取到手中,缓缓走出房门,与她一起走宅子大门口。 大门外,蚩风正喘着粗气,马蹄不断轻踏着,小蚩旁边还有可岚,可岚手上拿着一些干粮,正往马袋内装,见两人出来,柔声道:“干粮、水皆已准备妥当,一路小心。” 沈风翻身上马,背上背着行囊,手中提着长枪,然后将头盔戴上,回头笑道:“我很快回来,几日之后,天下人都会知道你们是我妻子,老婆们,不要太想我,驾!”大喝一声,策马急奔出去,烈马、长枪、铠甲,雄姿威武的少年将军,滚滚沙尘扬起,看得两人入了迷。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大军进城,震慑!(求订阅) 天还未亮便在下着一丝丝细雨,今日之内,大军便会回到保州,沈风乘马只须赶到保州便可,烈马一路驰行,来到一个破旧的山村中。 之前在寻找仙府时,曾向中年男人问知婳瑶母亲的家乡,眼前这座古朴宁静的山村乃是徐州的一个村落,徐州是古代九州之一,也是古来兵家必争之地,算是比较繁华的古城。 而此处村子则是位于城外,平日里村民想要进城,都要翻过几个山头,村民也习惯了,喜欢比较宁静的日子,此时沈风坐在马上,来往村民见到一位将军到来,似乎有些惧怕,急忙躲入村子里。 沈风先收起兵器,跳下马背急忙拦住一位村妇,尽量和善着语调道:“这位大娘借问一下,你们这村子有没有叫李晓月的人家?” “李晓月?”大娘听闻这个名字,神情一下惊惧起来,急忙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们村子没有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然后躲入村子内。 怎么回事,大娘为什么那么慌张,说话也古里古怪,心觉有异,便牵着马匹进入村子,村子里面的大人见到他进来,急忙抱起孩童藏入屋子内,所到之处,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深怕吓到别人,不能冲入别人屋子内逮着问,只好先进入村子内看看,村子背靠着山,算是一处好环境,找了大半个村子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沈风干脆掏出一锭银子,高声喊道:“谁掉的银子!!” 砰砰—— 话刚说完,便传来一阵阵开门声,接着村民便从四面而来,村民冲到他面前,又有所惧怕不敢上前,沈风笑了下道:“各位村民请放心,我对你们村子没有恶意,只能问你们一个问题,谁要是能回到我,这——一个铜板就是他。”说到一半,将一锭银子收回衣兜,然后取出一个铜板。 村民齐齐抱怨一声,重新散了回去,此时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和和气气道:“这位将军,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你想打听什么?” “多谢村长!”沈风恭敬地抱拳感谢,转而问道:“你们村子是否有叫李晓月的人家——村长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亲人,这次来村子是想探亲。” 村长也对这个名字有所惧怕,经过他解释才稍微放下心来,犹豫片刻,仍是有话不敢说出来。 沈风急忙道:“村子您别怕,我是李晓月的女婿,她有一个女儿您应该知道,请您相信我。” 村长神情变了变,叹道:“原本以为无人再问起此事,要不是你问起晓月,我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沈风有所觉察道:“村长,你们村子是不是因为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谈论起李晓月时,好像有些惧怕。” 村长叹了一声道:“此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晓月乃是我们村子有名的才女,但自从去了升州会友人回来后,便变得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发呆,不久之后,便发现怀有身孕,肚子渐渐大了起来,晓月有孕的事实渐渐瞒不住,孩子的父亲却仍旧不知是谁,为此,晓月一家遭受不少骂名,晓月这孩子心善,怕连累父母,便肚子挺着肚子出走寻找孩子父亲。” 沈风问道:“李晓月有说孩子父亲是谁吗?” 村长摇摇头道:“晓月这孩子什么也不说,更不舍得将孩子打掉,晓月离开后,突然有一日来了一群人要来找晓月的孩子,找不到便杀了村子的人,幸好村子来了一个白衣女人人打跑那群人,村子才得救,不过,晓月的父母却不幸被杀,唉,方才你问起晓月时,我还以为村子又要大祸临头。” 沈风勉强笑了下,转而道:“村长,你说有一群人和一个白衣女人,你可有看清楚他们。” 村长摇了摇头道:“那日是夜里,没有看清楚,对了,那个白衣女人带着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白衣女人?会不会是婳瑶的师傅,当年是婳瑶师傅救了婳瑶,婳瑶师傅很有带着婳瑶回到村子,却发现村子遭人屠杀,所以改变想法带着婳瑶回去仙府,可村长说的是两个孩子,李晓月明明只有一个孩子,奇怪了,这又怎么解释?!沈风一时间想不通,转而道:“村长,李晓月的家还在村子里吗?” “在!晓月一家人平日里对村民十分和善,她的家村子一直保留着。” “烦请带我去看看。” 村长带着他来到李晓月的家,屋子还算干净,显是经过打扫,村长忽然问道:“将军,你说你是晓月的女婿,那如今晓月的孩子身在何处?” 沈风道:“在我身边,如今很安全,但为免再卷入危险中,还请村长暂时就当没有这个人,当年之事涉及到宫廷斗争,所以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村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将他带入屋子内,便自己离开,沈风上下打量着屋子,然后走入里屋。 里屋摆设着一些书籍,装饰女风,想必便是李晓月的房间,李晓月可是自己丈母娘,在她房间内,沈风显得恭敬起来。 这次中途错开来到李晓月的村子,是确认当年的事情,弄明白到底是谁要杀婳瑶,这件事情不弄清楚,始终觉得很不安。 打开床头上一个书柜,里面放着一叠书信,书信的纸张已经泛黄,显是有些年月。 丈母娘的书信,要不要看一下呢,里面说不定有隐私,还是看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沈风双手合十,自言自语道:“丈母娘请恕罪,小婿要看一下你的书信。” 说罢,将书信搬了出来,一封封拆开来看,书信大都是友人之间的来往,想不到丈母娘交游挺广泛的,认识的人还不少,甚至还有几封透露爱意的情书。 很快目光被两封落名为施枕香的书信吸引,而且两封书信一封是来自杭州,一封是来自京城。 好奇之下,略扫了几眼其中一封信上的内容,越看越是吃惊,信上居然提到了可岚,再联想到上面的地址,那这所谓的施枕香很有可能就是夫人,再看几眼,忍不住笑道:“原来夫人和李晓月认识,香儿——哈哈,夫人的乳名叫香儿。”以后要是用这个来取笑夫人,一定能把他气死。 “回去找个机会问问夫人,看看夫人对李晓月了解多少,两人是闺蜜,又是从小结识,连可岚的名字都是李晓月取的,证明两人关系不凡。” 又拆开一封信,上面的意思是要让李晓月成为可岚的干娘,“李晓月是可岚的干娘,那可岚与婳瑶也算一对姐妹了。”自言自语一会,转眼望到墙壁悬挂的字画。 “古人对诗词字画情有独钟,但凡有点文艺的人,都喜欢裱缀这些。”取下一副字画,画上画上枝头停着两只鸟儿,一看就是一副暗表情意的画,太老土了,古代泡妞三大技巧,对月说话,用鸟作画,花前勾搭,满满都是套路。 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这幅画和皇宫的画挺相似的,说不定都是皇帝画的,墙壁上还有其他字画,看来当年李晓月有很多人追求,其中还不乏一些王孙子弟。 在房间内查找了许久,依旧没有其他发现,怎么也想不明白婳瑶母子会被人追杀,若是别人因爱生恨的话,也不必杀人全家还要屠村,这不是简单情爱恩怨就能解释的。 对了,婳瑶师傅抱着另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会不会婳瑶师傅的孩子,算算时间,孩子也该出世了,婳瑶师傅因为怕被师门发现,就将她的孩子送给了其他人家, 婳瑶之前有嘱托过,下山之后便去寻找她师傅遗落民间的孩子,这事要是办不好,婳瑶会给我小床睡,办好了的话,就能在大床和婳瑶一起睡,孰轻孰重,一想便知。 现在唯一线索那孩子被带去了升州,光是知道一个升州也无从找起,在屋子待了一会儿,正要走出去,屋门却被一个人打开,望见来人的模样,惊讶道:“大叔,怎么是你!?” 来人正是为仙府摆渡的中年大叔,中年大叔亦是讶然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大叔不是在仙府摆渡吗,怎么会在这里?”中年大叔认识李晓月,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 “我亦是刚刚下山,从今以后不必再去摆渡,小兄弟来到李姑娘的故居,可是来追查当年旧事。” “算是吧。”不敢透露太多,转而道:“大叔怎么称呼,上次的事情还来得及感谢你。” 中年男人微笑道:“不必客气,看来你是找到了妻子,如若不见怪,你便唤我李變。” “他也姓李,应该也是这村子的人,难怪和李晓月相识了,当年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不少,沈风抱拳回敬道:“关于李晓月我想请问李大哥。” 李變摇头苦笑道:“我今日才回来村子,对晓月之事知之甚少,我连她有个女儿亦不知晓,唉,惭愧,惭愧。” 也对,这大叔偏爱闲云野鹤般的生活,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找个机会去问夫人,沈风与他交谈几句,便离开村子。 徐州到保州有一段距离,所以要尽早启程回去,天色不早,还好小蚩奔行速度极快,到了夜里便赶至保州,军队已经进入保州结营,之前在归德府已经留下一部分士兵,保州也会保留一部分士兵,然后其他人一起进京面见皇帝,接受百姓拥戴。 一进入军营内,守哨士兵便认出他来,兴奋道:“沈将军回来了!兄弟们,沈将军回来了!” 营内牛壮、吕奉笙、史义布置人手,听到声音,急忙走出帐外迎了上去,兴奋喊道:“沈兄弟,你回来了!” 军营内的兄弟听闻消息,一起围了上来,这些保州军的兄弟与他关系最为亲密,从保州开始一起训练,一起学习,同吃同睡同住,情谊极其深厚,再见到这群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心情十分畅快,大笑道:“大家一路辛苦了。” “将军,顾小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是不是顾小姐已经被将军纳入房中了?” 士兵上下一起起哄,沈风与顾小姐的关系在士兵里眼里有点暧昧,两人经常被士兵撮合成一对,算是一堆绯闻情侣,这也难怪,顾碧落在军营内就喜欢针对沈风,夜里还经常独自将沈风叫来营帐内,而沈风则总是调戏顾碧落,两人在保州的闹剧经常被士兵津津乐道。 沈风笑道:“顾小姐最近在学习女工活,没有跟我一起回来,到了京城我替大家问候问候,说大家想念顾小姐——刚才是你起哄对吧,我就说你想和顾小姐比试。” “别别别, 将军饶了我。”顾碧落平日里十分严格,训练起士兵,简直不把士兵当人看,且武艺又不凡,所以士兵都对她十分敬畏。 一番叙旧后,便与牛壮等人一起去找唐威,唐威见到沈风后,便挥退其他人,然后热情地迎上前,大笑道:“妹夫,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皇上那儿我可没法交差。” 沈风笑道:“我临走之前,不是说去执行军命,去京城中追查杨无异的下落,皇上应该不会为难你。” 唐威道:“来了便好,那杨无异可有消息?” 沈风道:“这个人太狡猾,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不过你放心,我让各方人士帮忙寻找,迟早会有杨无异的消息。” “杨无异在京城中始终是个祸害,难道他还有其他野心,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此事便交给你了。” 这是个好差事,总比一直留在军营内好,沈风抱拳道:“包在我身上。” 唐威忽然嘿嘿笑了笑道:“妹夫,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沈风望着他神情,便已知他心中所想,好笑道:“是不是要我参加武试?” 唐威竖起大拇指道:“果然瞒不过你,你是我们唐家女婿,我自知武艺不精,打不过夏侯屠,所以这次务必请你登台参加武试,为我们唐家争口气。” 沈风为难道:“答应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妹夫你说。” 沈风笑吟吟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待在军营内,但目前我身份是大华将士,所以武试之前,我不会回到军营报道。” 唐威沉吟片刻,立即道:“行,没问题,我便当你有军务在身,不能回营报道。” 武试之后,一切都变了,沈风算盘打得满满的,军营生活虽然不错,但还是想多花些时间来陪自己身边的女人,特别是京中局势那么乱,自己则是宅子的中心骨,绝对不能离开。 唐威又道:“但父亲说一定要多多栽培你,这样吧,我便请顾小姐继续教你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如此一来,你便不在军营内,我也可向父亲交代。” 又是行军打仗,眼下真没心情去学习这些,之前在军营内天天学现在回到了京城更没心情,老丈人真打算把我培养成军中大将了,沈风干笑两声道:“我一直和顾小姐有往来,她也时常督促我学习,你就放心吧。” 唐威忽然道:“妹夫,军中上下都在传你与顾小姐的关系,你们该不会——” 沈风好笑道:“我和她一清二白,什么事也没有。” 唐威叹道:“其实顾小姐挺不错,大华男儿三妻四妾也属平常,若你娶了顾小姐,倒真的是好事,总比让有心之徒得逞好。” “这个真没有,大舅子,你这个惯性思维要改正。”顾丫头要是娶进来,还不得像唐僧一样每日给老子上道德仁义课。 “不说此事。”唐威道:“夏侯屠已经回京了,这厮有谋反之心,但我们又没有十足的证据,此事总归是个隐患,你可与顾小姐商量过?” 沈风点头道:“商量过,我觉得还是暂时装作不知道,贸然指证只会令皇帝对唐家猜疑,唐家是将门,不宜卷入内斗,但也不能不管,所以此事最后让其他官员去查证。” 唐威点点头道:“不错,唐家从未卷入权斗中,除了海东青,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证据——”沈风脑子精光一闪,曾经舒将军的枪法可匹敌柔然军,舒家军上下皆是以舒家枪法为战,据说后来有人告诉柔然军破解舒家枪法的方法,才致使舒家军溃败,此其中或许和夏侯家有关,但这个事情太久远,现在很难查证,说真的,要找出证据还挺难的,除非直接找到夏侯屠通敌叛国的书函。 唐威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沈风摇摇头,沉吟片刻道:“证据很难去查找,反而不去找查证更好,逼得太急,反而会让夏侯屠狗急跳墙,我们需要一点点瓦解他的军权,这次夏侯屠颜面大损,我们不能再给他任何机会翻身。” “对!”唐威一对粗眉皱了起来,沉声道:“但皇上对唐家有意打压,如此一来,只能尽量将夏侯屠的军权分担给其他人。” “没错,皇帝不希望唐家增加势力,我们不妨顺了皇上的意,提拔一些唐家夏侯家以外的将领,这次武试也是个机会,如果能涌现出一批人才,我想皇上会很乐意任用。” 唐威心中愁雾散去,大笑道:“多谢妹夫,经你一番提点,我总算想通了。”唐威没什么心机,对待将士也是掏心掏肺,但他本身有很多局限性,所以注定成为不了将才。 沈风淡淡一笑道:“这是你自己想通的,我只不过赶了个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唐威当然不会嫉妒沈风如今在军中的威望,但心里多少会有点失落,所以沈风有时候不敢太强出风头,深怕唐威会多想。 唐威略有所感,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妹夫,我们一起出死入生,我与你是亲戚,也是兄弟,今日我便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的为人我很了解,不会与人抢夺功劳,更不会强出风头,甚至顾忌我的感受。” 沈风沉默着,等待他的下文,唐威继续道:“但我唐威绝不会是那种嫉妒之人,你若是可成为一代名将,我定会甘心追随你左右,而如今唐家一年不如一年,我身为父亲的儿子,却担不起家门重任,实在有愧,我真心希望你能扶住唐家,免于让唐家与之前的舒家一个下场。” 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唐威感受一份危机感,他郑重道:“妹夫,我绝对与你一条心,你不必顾忌此时你我的军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们唐家一定支持你,说实话,我很敬佩你,第一次出兵打仗,便可立下罕世战功,将来你的成就超过大华朝所有将领。” “大舅子,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志不在此,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沈风无奈地叹了一声,笑道:“你这番话才叫我敬佩,并不是每个人胸怀都能如此广阔,换了我,绝对做不到。” 唐威哈哈大笑道:“我只要能上阵杀敌,叫我当个小兵都行。” 唐威胸怀的确是难得一见,难道有那么人愿意誓死追随他,这种爱国情操,沈风真是汗颜,想起一事,马上问道:“王甲庸怎么样了?” 唐威怒哼一声,道:“死了,是被一些摩尼教的残余教众暗中杀死的,这个贪死怕生的无能之辈,弃大军于不顾,死了痛快人心,妹夫,今日我们好好喝个痛快。” 这夜里,军营上下同饮同醉,隔日清晨,便立即启程回京城,回京的士兵只有一万人,部分是京城调遣出来的,部分是入京领功的,沈风这一来一回,其实就是做个场面,让天下人知道他,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旗号,一支大旗锦布上,他的‘沈’字随风张扬,显得尤为威风。 两日后,大军才要进入京城,踏踏地马蹄声传入京城内,城中便发出一阵欢呼声,此时京城内万人空巷,盛况绝前,从城门口开始一直到皇宫大门前,皆有百姓站在两侧,他们只为迎接这只凯旋而归的军队。 “进城!” 一声高喝,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京城内!为首一人不是唐威,不是牛壮等人,而是一个骑着黑鬓烈马的少年将军,烈马魁梧高大,眼睛微红,极其骇人,少年将军策马当首,神情冷峻,雄姿英武,一人一马穿过城门的黑荫,暴露在天下人面前,左右百姓顿时安静下来,然后敬畏地望着。 这种眼神在柔然士兵中也曾见过! (好吧,主角也要偶尔耍帅一下,六千字大章,求诸位书友支持正版,求支持!也互相宣传宣传,书友作者相亲相爱一辈子)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婉词进京 嗬嗬嗬——踏踏踏—— 烈马缓缓前行,左右百姓无不心存敬畏,眼光中带着好奇之意,显是从未看过这位少年将军,随之整列士兵齐步行入城内,每个人面容黝黑,却是精神张扬,之前他们个个还是稚嫩的小男孩,如今是个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个将军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又如此年轻?” “姓沈的将军——莫非是那个血屠毒蛇寨,一人增援粮草军的少年将军?” “正是,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刚从夷州过来,对夷州发生的战事了若指掌,这沈将军不仅血屠了毒蛇寨,还在一日之内攻破了随州城。” “哼,我还以为你知道多少,沈将军随后挥兵直入襄阳,襄阳城的贼兵吓得开门投降,随后柔然军大举进犯襄阳,沈将军只在一个回合内便斩下柔然四大将军之一库巴的首级!这才叫英雄事迹,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 “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 “我来说,之后大军保州军遇伏,沈将军一人一马奔行百丽营救,以一己之力血战柔然三千兵士,打得是惊心动魄,再之后撤走襄阳引柔然入瓮,因为沈将军连建奇功,局势一下子扭转过来,而后便有水淹柔然军、三进三出,然后便是与柔然军的最后一战,那一战可谓壮烈,几万将士拼死抵御柔然大军,沈将军死战寸步不让,最终柔然军被我军震慑,退走巴东。” “原来如此!那这沈少将军可真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可不是!论当今天下可称英雄者,唯沈将军一人耳!” 大军缓缓前行,两旁百姓议论纷纷,口中皆是当首的将军,如今在勾栏瓦肆、茶楼酒间中,谈论最多的莫过于西征大战与沈少将军,仿佛如果不谈论这些,就等于落伍了。 从夷陵传来京城,从百姓传到官家,如今就是一个烟花柳巷的粉头,也都听说西征的英雄事迹。 而如今大军带头的人赫然是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百姓们便知道盛传的沈少将军,就是眼前这位。 “可惜啊,只有英雄,没有美人,否则便是一段有血有情的佳话,也不知这沈少将军有没有妻室。” 此时另一处地方一个中年人正在暗自唏嘘着,翘首等着大军行过来,可旁边一个明眸皓齿地小姑娘却冷哼道:“要什么美人,你要是贼心不死,便自己变成一个美人。” “嘿,你这小姑娘,模样长得挺好,怎么说话这么横!莫不是你对我们沈将军芳心暗许,我看你别痴人妄想,沈将军怎么会看上你这等刁蛮女子。” “你!可恶!”小姑娘腮子气得鼓鼓的,一张白雪映红的脸甚是娇美。 “雪儿,你看,大军来了。”小姑娘旁边站着两个女子,女子皆有难寻的上等容貌,站在百姓中,便是何谓惊艳旁人。 这三人分别是婳瑶、唐大小姐,还有可岚,三人背后还有一个凯瑟琳公主,凯瑟琳听到沈风来了,立即将唐大小姐挤在身后,一边跳着一边挥手,大喊道:“沈来了,我们在这边,沈!” “姓凯的,可恶,快让我看看。”唐大小姐个子比她小,只能在后面蹦蹦跳跳张望着,见大军快要进过这里,急忙从婳瑶身侧探出头。 婳瑶眼眸一直望着前面,脸上缀着淡喜,见到那人缓缓而来后,眼中迸出浓浓的爱意以及激动,轻喊道:“相——”此时周围皆是百姓,若是开口喊上一句相公,恐要遭人笑话,婳瑶止住口,眼睛紧紧望着。 林可岚注意到婳瑶的窘态,轻笑道:“婳瑶,你若叫上一声相公,我便将苏绣的手艺教给你如何?” 唐大小姐耳尖,听到她们的戏言,跟着起哄地嘻嘻笑道:“婳瑶姐姐你快喊,若姐姐敢喊上一声,我便——我便让姓凯的学唱戏给你看。” 此时四女旁边已被宅子里面的家丁占领,家丁将她们护在中间,确保四位女主子都可以看到大军,她们自然不是嚣张跋扈的人,但偶尔一次也会仗势蛮横一次。 “婳瑶小姐,沈是你的男人,为什么你不敢喊,你们大华女人一直是这么胆小吗。”凯瑟琳公主将婳瑶推在前面,戏谑道:“婳瑶小姐,我相信你不是木匣子的小老鼠。” 婳瑶脸颊微微泛红,几个女人关系融洽,这还多亏了可岚在其中发挥作用,她在商场中管理的本事,在家里也一样可以使得痛,大军走来,唐大小姐急忙轻叫道:“来了来了,沈风,我们在这边!这里这里!” 此时周围百姓尤其沸腾,大战大捷,这群百姓都是真心为家国担忧,喜闻大胜,自然是极其高兴。 沈风策马缓缓前行,一路上目光都在注意着宅子里面的女人,细听之下,便听到大小姐的声音,闻声望去,只见婳瑶可岚等人全部来到街道中。 “沈,这是你最吸引我时刻,如果不算上之前的话!”凯瑟琳公主放声大喊,她的喜欢和欣赏从来不会选择保留,也正是因为她勇敢大胆主动,才赋予她独特的魅力。 见到她们,沈风才露出笑容,还悄悄给了林可岚一个眼色,似乎在说,我像书童还是像将军。 唐大小姐嘻嘻笑道:“婳瑶姐姐,你快喊——” 婳瑶红着脸,眼眸切切地凝视着骏马上的将军,沈风也望着她,两人相视一笑,婳瑶个性执拗,当街喊相公不是她的个性,其他人也是起起哄,并不当真。 路过她们,大军继续前行,这种大军游街的活动完全是为了装逼显摆,不过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尤其是男人,男人就追求被万人敬仰,扬名立万,而有些男人追求权势,有些男人追求名声,两者都是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但很多人爬到高处后,才知道高处不胜寒。 其实走了一会儿,沈风就觉得无聊,要快不快,要慢不慢,无聊透顶,大军是直接行去皇宫面见皇上,到了皇宫更多规矩。 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众人目光一直盯着他,沈风也不敢闹出笑话,保持一个军人的身姿,此时,旁边百姓中出现一个中年男子和妙龄女子,妙龄女子目光寻了寻,须臾之间便刻在他身上。 感受一丝绵绵的情意,沈风似有所感地转望过去,便见到婉词与柳宗礼站在一旁,婉词踮起脚尖,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婉词真的来了!沈风心里一热,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分别许久,她瘦了一些,但看起来更健康了,感受到一道浓浓的深情厚意,恨不得现在就跳下马去。 大军缓缓前行,生生将两人连结的目光撕扯开,沈风心里一阵痒痒,今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回去以后也不一定能见到婉词。 我的小环儿也好久没有看到了,不知道她上京了没有,之前书信中有提到要将环儿接到京城来,过不久夫人应该会将环儿送过来,想到夫人,心中一阵尴尬,不仅想到夫人尴尬,连见到可岚都多少有点不自在。 暗叹一声,转念去想其他事,想着想着,在黄昏时分才来到皇宫大门口,能进入皇宫内的仅仅只有沈风、唐威,还有其余几位将士,大军则是转行去军营。 此时,皇宫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两排侍卫从两侧涌出,然后便是几个太监抬着一座锦绸金贵的撵驾缓缓而出,撵驾大气辉煌,尽显皇家高贵,驾上坐着一个迟暮不迟暮的暮年老者,老者身上穿着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脚上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而头上珠帘金帽,如此穿装,正是当今大华皇帝。 皇帝身边还有一个衣装金贵的妃子伺在其侧,从外装上来看,应该是当今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具体是不是生母,沈风也不敢肯定,皇家中经常有把别人孩子拿过来养,比如那些冷宫的妃子,就没有资格养育自己亲生的孩子,要不然怎么说皇家无情。 此时,皇宫外还站着观望的百姓,见到皇帝出来后,也纷纷跪下伏拜,一下子间声势整齐,充满肃穆。 沈风也不能免俗,哪怕他不喜欢,翻身下马正准备去面见皇帝,就在此时,从百姓中忽然跃出两拨人,他们手中各个拿着兵刃奔着皇帝和沈风而去。 “有刺客!” “保护皇上!” 突然起来的情况,令皇宫陷入一片混乱,皇上站在撵驾前,目光深沉,一点也不显慌乱,倒是神情有怒,而皇帝身边的皇后则是极力喊来侍卫护驾。 刺客利用百姓隐藏其中,挑在侍卫最容易松懈的地方出现,两拨人杀出来时,便直冲皇帝而去,而其中一拨人则是奔着沈风,想杀皇帝又想杀沈风的人,除了摩尼教的杨无异,还能是谁。 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中皆是携带着精致的弓弩,弓弩对着皇帝齐齐发出出去,随之来护驾的侍卫纷纷被一箭致命,一时间鲜血染红着整片地方。 侍卫保护不及时,弓弩又来得迅猛,眼见皇帝就要保护在弓弩的目标下! “保护皇上!” “护驾!” 又是两排弓弩齐发,弓弩射杀一些人后,还剩下三只弓弩望皇帝身上射去,皇帝猛地一步,却已经来不及躲闪就在此时,沈风将皇帝推开,三支弓弩被他挡开两支,其中一支射在腹部上。 皇帝直接被推到撵驾旁边,沈风被射中一箭后,行动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使出长枪将撵驾挑立起来挡住弓弩,然后站在皇帝与皇后身前,大喊道:“保护皇上!” 皇帝队伍中的大臣纷纷赶来,其中便有傅伊嵩,傅伊嵩跑来沈风旁边,大喊道:“将军,快保护皇上!” 沈风瞥了一眼,猛地将傅伊嵩推到皇上身前,沉声道:“皇上,傅大人忠君爱国,你将他抱在身前,便不会被弓弩射中,我去将刺客打退!” 皇帝站在傅伊嵩身后,大怒道:“速去将刺客杀退!不留活口。”皇帝肯定是知道来刺杀的都是摩尼教,才会下令不留活口。 这小子竟然陷害我!傅大人心中怒骂一声,心念间,便有一支弓弩从耳边飞过,傅伊嵩脸色一下子变白,双脚剧烈颤抖,吓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侍卫渐渐聚拢在皇帝周围,刺客见杀不死皇帝,马上从皇宫外面撤走,一番恶斗后,沈风也因‘受伤’受到特别优待,可以先回去府中调养,不必再进宫。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震惊百官 之前大军入城之时,夏嫣然也在阁楼上看到沈风,见到沈风威风凛凛的模样,不仅心生黯然,本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去看他,没想到在街上依旧能看到,更没想到盛传的少年将军就是他,如今他已成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前途不可估量,想到此,不禁轻叹一声。 “嫣然,你何故发叹?”宋行令站在窗台前,双眼阴沉地盯着沈风,然后迅速敛下狠色,语气温柔。 “多谢宋公子作陪,嫣然有些累乏,想回去休息了。”夏嫣然将窗户关上,神色淡淡。 “嫣然我送你!” “不必了。” 夏嫣然走后,宋行令低着头站着不动,拳头紧攥着,很快从十指缝隙中流出一条鲜血,经历成亲的闹剧后,宋行令几乎要发疯,对沈风已经不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 再说沈风,沈风被射中的腹部根本没有受伤,之前而是被里面防衣挡住,原本还想诈伤回去,但皇帝却突然改变主意下旨令他到宫中处理伤口。 沈风只能领命去宫中,宫中有专门给外臣准备的地方,在宫中休息片刻,夜里边突然被皇帝召见,听身边太监说,是皇帝设宴接待西征的功臣还有驻守边疆的将军。 “哎呦,沈将军,你长得可真魁梧。”带路的小太监提着灯笼,娇声娇气的,比大老娘们还骚。 沈风听得一阵刺耳,转道:“公公,晚宴上都是些什么人?” “这可多了,有皇后皇妃,还有公主太子,也有一些大臣,将军第一次参加皇宴,这规矩千万要注意,不要说错了话,总之皇上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沈风皱眉道:“这么麻烦。” “我还是来跟你讲讲御宴的规矩,设御宴宝座前,内大臣、内务府大臣、礼部视人数多少设席,丹陛(台阶之上的月台)上张黄幔,陈金器其下——” 身边小太监满嘴讲着要注意的礼仪,走了半个时辰,便讲了半个时辰,皇宫是最重视礼仪的地方,沈风就是再无所谓,到了这里面也要加倍小心,被太监领着进入一座宫殿内,便见到宫殿中左右坐着文武大臣,大臣中便有沈风认识的瞿楚贤、傅伊嵩等人。 走入大殿内,便见到一道阴狠的目光朝自己射过来,寻着目光望过去,便见到一双鹰眼紧盯着自己,沈风心里冷笑,仿佛没看见对方似的,找了空座坐下。 此时大殿来了一对男女,男的是一个雄伟过人的将军,气势凌然,极其有镇服力,此人正是见过两次面的宋行军,而女的则是老熟人顾碧落,今夜顾碧落盛装而来,艳姿容光,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身上俱来的人格魅力,驾驭这种御宴也绰绰有余。 这丫头怎么也来了,算了,当作不认识,沈风闷头坐着,两耳不闻宴上事,顾碧落与宋行军在他邻座坐下,顾碧落瞥了他一眼,静静坐着,此时沈风旁边座位上是空的,也没有人愿意来坐下,唐威也在邀请之列,但他与曾经一位故交坐在一起,据刚才的太监讲礼仪,这座位也是固定的,不过沈风进来时便坐在末座的背后,要是没有仔细寻找,还真看不到他。 沈风难得一个人静静坐着,而顾碧落就坐在她前面,几乎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宋行军跟她说话,她也只是点头浅笑,皇帝还没入殿,宴会稍显安静,几人之间只是就近浅谈几句。 宴会即将开始,大殿门口的太监忽然高喊:“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后,转头望去只见皇帝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行来,随行的还有皇后妃子公主,唯独没有太子,皇帝已经见过了,皇帝身边的皇后之前在布庄也有见过,皇后姿态雍容华贵,果然是一国之母,而其他妃子也是光彩照人,而其他几位公主同样是高贵端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的女儿沈风还是第一回见,之前有所好奇,但见了之后,才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有些姿色还不怎么样,看了一眼,便不想再多看一眼,此时宴会上大臣武官齐齐站了起来,屈身一拜,沈风装模作样跟着朝拜,却一个不注意将酒杯碰了一下,洒在顾碧落的臀部上。 酒杯继而坠地,发出一个响声,沈风心里咯噔一下,便感觉几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坏了,这酒杯怎么长这种形状,放都不好放,一碰就倒。 御宴上进入一阵短暂的平静,皇帝侧眼望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行坐在座上,细目横扫一环,苍着嗓音朗声道:“众卿家免礼。” 皇上并没有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才见顾碧落臀部被酒水沾湿,看着有些古怪,顾碧落坐下后,回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沈风只能无奈干笑着。 御宴上皇帝与几位大臣相互相谈着,大臣唯唯诺诺,神态恭维,沈风一个人静坐,魂魄早已经飞入宅子里,不知不觉,宴席已过了三刻时间,而宴席上将领几乎都与皇帝敬过酒,唯独剩下沈风一人。 “听闻这次西征,顾小姐也是出了不少功劳,大华国出了顾小姐这位巾帼英雄,真是国之大幸,本宫亦是女儿之身,心中深表佩服,这一杯酒,我敬顾小姐。” 说话的人是赵燕,今日赵燕打扮得十分艳丽,也许是听说今晚有很多青年才俊戎伍将军,想来宴会上勾搭几个。 “长公主过赞了,民女受之有愧。”顾碧落站了起来,由于臀部上有些不雅,她只好轻移一下方向,将臀部尽量下斜,神色淡淡地将酒饮下。 在宴会上,赵燕显得极其活跃,敬完顾碧落后,目光转向她身边的宋行军,莺莺道:“宋将军在外抗敌,功劳甚大,若非有宋将军镇守边境,大华恐怕难以安享太平,本宫十分敬仰将军,这杯酒敬将军。” “多谢公主,此乃末将职责所在,不足为道。”宋行军举杯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重新坐下。 赵燕示意一下,旁边女婢将酒杯重新填满,然后举杯朝向席坐上的一个臣子,娇声道:“差点疏忽了一位贤才,这杯酒我敬伦大人,本宫十分钦慕状元郎的才学,闲来无事也时常赋诗表意,状元郎若是得空,可否来指点一二。” 伦文叙急忙起身恭维几眼,然后将酒水饮下,伦文叙是当今状元郎,皇帝跟前的红人,宴会开始时,便有许多大臣向他敬酒,由此可见,今时今日伦文叙在朝中的地方。 这话里间隐隐有些暧昧,这**也太大胆了,竟敢在御宴上这么赤`裸裸的勾搭,沈风是知道赵燕对伦文叙有点意思,说实话,伦文叙是当今状元,模样清秀,十分符合这古代人的审美观,赵燕喜欢他也是正常。 赵燕与伦文叙攀谈几句后,眼光瞥了一眼宋行军的方向,见他神色淡淡,面不改色,脸上微微有怒,忽然道:“顾小姐怎能与宋将军坐在一起,这似乎不合规矩,我看顾小姐身后还有一座,顾小姐应该坐在后座才是,皇兄以为呢?”赵燕不知道后座上的人是沈风,沈风从御宴开始前就低着头,甚至御宴上在讨论什么,他都置若罔闻。 皇帝神色微微不悦,但还是点头应允,这退座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是在贬低顾碧落,顾碧落神色淡淡,恭敬地起身行礼,然后退坐在沈风旁边。 此时,宋行军抬起头,虎目对着赵燕射出一道厉光,赵燕却毫不退让地与其对视,之间的意味叫人难以捉摸。 我明白了,原来赵燕喜欢的人宋行军,难怪她之前让自己去勾引顾碧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不得不说,这个**心机过重,沈风暗笑了一下,低眼看了看旁边,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与顾碧落坐在一起,没有交流。 “皇上在叫你,快点起来!” 御宴实在太无聊,沈风心神早已离体,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冷喝,急忙起身瞪大眼睛望着周围,此时座列上的大臣将领才看到他的模样。 “此次西征能大获全胜,沈风居功至伟,我大华能造出如此大将,实乃国之大幸。”皇帝起身离座走下幔台,举着一个空酒杯缓缓行至他面前,微微笑道:“沈风,今日朕甚是高兴,与朕对饮一杯。”说着,拿起酒杯将酒杯倒满。 见到皇帝的举动,座列上的文武官员心里震惊,纷纷好奇眼前这位少年将军究竟是谁,其中有些官员是认识沈风的,只不过故意装作不知道,先观望着皇帝的态度,至于瞿楚贤等人,则是另有打算,为官之道大体相同,而每个人的为官之道,却是各有不同。 “多谢皇上。”沈风举杯与皇帝对饮一杯,他规矩懂得太少,能别说话就尽量不说话,眼望着其他人,发现大部分官员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同,心里不屑一笑。 皇帝似乎是故意在御宴末尾才重点介绍沈风,此时皇帝苍老的面上微微泛红,神态微醺,举着空杯子转望四周,厉声豪气道:“西征一战中,我军大败柔然,真是大快人心,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老皇帝铿锵有力地重复一遍,面容又添上一层红润之色,嘴边的白须微微颤抖,高声道:“柔然数次进犯大华,欺我大华无人,但这次却是一场奇胜,一场对柔然的大胜,如今柔然最怕我大华一人,便是沈风将军!” 话刚落音,宴席上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皆是停留在沈风身上,神情惊奇,惊奇于皇帝对沈风的看重,更震惊于以后这位少年将军在大华的钱途。 (大家多支持,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不点名了,十分感谢,今晚努力再更一章,请大家互相宣传)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当驸马爷? “皇上,您醉了!”皇帝脚步颠颠,皇后急忙下来搀扶。 皇帝推开皇后,大怒道:“朕没醉,朕是高兴!剿灭邪教,大败柔然,众卿家你们说,朕该不该高兴?” 大臣们齐声应诺,有些大臣干脆顺势拍起马屁,什么都是皇上天威晃荡之类的话,此时,才有一些大臣争相来向沈风敬酒,沈风心里虽是鄙夷,但也明白这就是官场,一一应付。 皇帝目光转向宋行军与伦文叙,朗声道:“谁说我大华无人,在北境朕有宋行军,而如今还添上一个新晋状元伦文叙,再加上一位无敌大将,谁还敢说我大华无人!哈哈——”皇帝口中直接忽略了夏侯屠,夏侯屠脸色极为难看,身为三军统帅却被生擒,皇上还能让他来参加御宴,已经是莫大的恩泽。 众大臣齐齐作拜,沈风低声道:“原来你得罪了长公主,要不要我出面替你解决一下。” 顾碧落低声道:“不要说话。” 此时,赵燕走了过来,低眉含喜地望着沈风,娇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沈将军年纪轻轻,便立下奇功,将来定是我大华之栋梁。” 之前赵燕奚落顾碧落时,已经连带沈风一起贬低,此时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沈风果然没有看错她的本质,赵燕贪慕虚荣,势利心机,如果沈风是个无名小子,她肯定不会这副模样。 沈风心里冷笑,敷衍地挤出一抹假笑道:“多谢公主盛赞,将来是生是死还难说,这栋梁说不定是横着的。” 赵燕一阵愕然,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皇帝闻言沉目猛睁,扫视一眼,怒哼道:“尽说些丧气话,朕还望守卫家国,杀退外敌!除了朕,谁也杀不了你!”这话意有指,这其中想要加害沈风的人,都要掂量掂量,但同时也是在震慑沈风。 此时声乐继续鼓瑟,但宴上却是无人开口,恐怕心中都在思量如何对待这少年将军,瞿楚贤站起来,大笑两声道:“沈将军还是如此喜欢开玩笑,将军之前还是个户野少年,不懂礼数,还请皇上莫怪。” 皇上捋须沉思片刻,淡笑道:“你心性为未定,又不知礼数,是该找个人来管束你了——此次西征你居功至伟,一时之间尚未想到是何军职合适你,但朕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朕便淑离公主许配与你!” 宴席一片惊哗,皇帝直接将沈风招为驸马,说是没有赏赐,这其实是最大的赏赐,任你是什么军职,哪有比直接攀上皇家做亲戚来得显赫。 顾碧落与沈风同时一呆,还是顾碧落清醒一点,急忙推了推他,低声道:“还不快谢恩。” 谢你妹,老子才不娶什么公主,沈风回神过来,脑中急思片刻,慎道:“皇上,公主乃是金枝玉叶,长得又白又美,还是千岁,而我则是一介武夫,长得黑又丑,撑死活个百年,所以我怎么也配不上公主。”这是老子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话,太罪恶了,于心不安啊,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众人见他说得又粗浅又有趣,有的露出笑意,有的眼中含嘲,皇帝却是没有生气,微微笑道:“我要将公主许配于你,没有问你配不配得上!” 顾碧落坐在身旁,急急低声道:“快点答应,勿要生事。” 皇帝招沈风为驸马,这是要将沈风纳为己用,这也应了之前的猜测,但没想到皇帝是牺牲女儿的幸福来拉拢沈风,心中一狠,沉声道:“多谢皇上圣恩,但我已有妻室,实在不能委屈公主下嫁。” 皇帝眼中射出一道怒光,龙目紧盯着沈风,见他神色没有丝毫松动,此时宴席上又是一片死寂,众人皆不敢开口,顾碧落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道:“皇上,他确是已有妻室,若是让公主下嫁于他,不仅委屈了公主,还让天下人不服,不如再过断时日。” 沈风还想说话,却被顾碧落一个眼神瞪了回来,皇帝龙目细阖,似怒非怒,转而怒哼一声,拂袖走上幔台。 沈风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顾碧落急忙低声道:“在皇宫你要懂得分寸,否则皇上一声令下,你随时都会脑袋搬家!” 沈风愤愤道:“凭什么让我娶谁我就娶谁,要我娶公主,我还不如娶你,起码彼此了解。” 顾碧落恼怒道:“好端端的,你扯到我身上干什么!” “打个比喻而已。”听到她用了一个干,感觉特别提神,嘿嘿笑道:“你能不能别用干字,很不恰当,而且有辱斯文。” 顾碧落冷冷道:“你管不着。”她对于沈风像是邻家姐姐,很严格,经常对他施以管束,但也像个老师,教他一些行军打仗的常识,没有给他好脸色,但终究是为了他好。 两人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有几道目光却是锁在他们身上,而前座的宋行军虽是独自饮酒,似乎没有在意,但细心察看的话,可见他举杯的频率加快了些,很快便将一杯酒水饮下肚中。 “伦卿家,如今你依旧仍未有妻室,今日朕便为你立下一门亲事,如何?!”皇帝坐在座上,仪态威严,细目似乎扫了沈风一眼。 伦文叙站了起来,唯唯诺诺道:“微臣何能何幸可得圣上恩赐。” “西征大捷,朕便要添上一些喜事,你可不要推脱。”皇上摆摆手,龙目望了下去,似乎在大殿中寻找。 顾碧落似乎深怕被指婚,将颔首低眉,不敢抬起头,深怕被皇帝看中赐下婚事,皇帝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唐威身上,微微笑道:“唐威,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朕想想,是否叫唐晴雪?” 遭了,我早该想到今晚御宴是有目的的,之前明明想过皇帝要切断自己和唐家的联系,沈风脸色一下子深沉下来,拳头一下子攥紧。 唐威脸色有变,起身抱拳道:“回禀皇上,正是!” “你看,朕虽老了,记性还是不差,你的妹妹朕早年时曾见过,如今应已快双十年华了。”皇帝脸上乐呼呼,龙目转向伦文叙:“伦卿家年纪大不了晴雪多少,朕今日便为你们两家赐婚,让伦卿家与唐家小女儿结成连理,两位卿家意下如何?” 伦文叙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而唐威则是神色大变,一时间沉默下来,顿了顿,正要开口,沈风猛地站起来,洪着嗓门道:“皇上,不可!” 皇帝龙目扫向他,从眼中射出一道厉光,沉声道:“有何不可!”皇帝身上油然而出一股威严之气,文武百官莫不噤若寒蝉,慑于皇威。 沈风顶着袭来严密厚重的压迫感,抬起头坚定道:“因为唐晴雪已与我私定终生,若皇上想赐一门亲事,便赐我与唐晴雪成亲。” 皇帝猛地拍案站了起来,白须颤颤,怒色跃然于脸上,高声道:“朕还轮不到你还指点!” 此时宴席上的气氛异常浓烈,仿佛随时有可能爆炸,顾碧落拉了拉他的衣服,急忙低声道:“快向皇上请罪。” 老皇帝明知自己与大小姐的关系,还故意在当众将大小姐许配给伦文叙,这不是故意让自己难堪吗,事情到了原则问题上,沈风绝不会在做缩头乌龟,一把拽开她,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静道:“皇上英明神武,当然轮不到我来指点,只是我与唐晴雪确实已私定终身,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唐威也道:“启禀皇上,家母确实已将晴雪许配给沈风,还容皇上三思。” “好好好,倒是朕多管闲事了。”皇帝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龙目紧盯着两人,露出一丝杀机,“唐威,此事当真吗!?” 顾碧落悬着胆子,蓦地站了起来,战战克克道:“皇上,民女亦可作证,此事非是皇——”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朕出去!”皇帝一下子变得怒目圆睁,面容涨起一层深红色,他一手撑着紫檀木桌,一手怒指着顾碧落,头上的皇冠跟着颤抖。 “皇兄请休息,要注意龙体。”赵燕脸色一变,沉声道:“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拉出去。” 顾碧落一脸惨白,屈身作拜道:“民女告退。” 皇帝阴沉着脸,怒对着沈风道:“你也给我出去!” 沈风早已待得不耐烦,路过伦文叙时,看了他一眼,便快步走了出去,连一声告罪的话都没有说,惹得皇帝怒地大拍桌子,后续的宴席沈风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之不会有什么好气氛,天下中,独独是皇家的饭最难吃,便是大鱼大肉,咽也咽得困难。 走出皇宫,才发现顾碧落走在身后,方才顾碧落冒死进言为自己说话,自己可没有忘记,停下脚步等她走过来,才笑道:“顾小姐,害你跟着受罪,真是对不住。” 顾碧落冷淡道:“勿要误会了,我只是为了唐家才出言。” 沈风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虽然顾碧落跟他关系不好,但总感觉她很能信赖,算是为数不多可以参谋交心的人。 此时,太监将蚩风牵了出来,沈风转而道:“顾小姐,你乘上我的马吧,路途遥远,骑马快一些。” “不必,我走回去便可。” 沈风拗不过她,也不再勉强,牵着缰绳与她走在一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叶绛裙穿裙子 今夜不欢而散,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唐家始终是忠于朝廷,所以并不会损害皇帝的利益,唐家与皇帝的分歧在于,唐家对太子不感冒,甚至不想支持太子登基,所以皇帝才刻意打压唐家,但如果最后真是太子登基大宝,恐怕唐家也只能认命,但以太子的为人,日后肯定会报复唐家,真要是如此,唐家会落个凄惨收场,但皇帝不知道,就太子那副德性,沈风也不会帮太子,甚至两人已经结怨了。 沈风心里也犯难,太子恨不得杀了自己,以后要是太子登基,那天下再无容身之所,不知道瞿大人是怎么想,瞿大人不像唐家那么耿直,但他心中一定也是不支持太子,以后真是要向这些官场中取取经。 凉风爽爽,悬挂在夜空中月儿比往日圆了许多。 “热死了,这种御宴再也不想参加了。”牵着马慢慢行走,干脆将铠甲脱下挂在马背上,这铠甲穿了一天了,闷得心口差点喘不过气,背杉全部汗水浸湿。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冷淡道:“你便是想参加,也不会再有御宴,皇宫内已许久没有御宴,只是因为西征大捷,才破例设宴。” 沈风忽然问道:“顾小姐,怎么看待大华的未来,如今的太子真是天命天子吗?” 顾碧落轻叹一声,幽幽道:“若是太子是才德之人,那便不会有如此多祸端。”她这句话道尽了是非,正是因为太子**无能,才能真正忠良之士才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朝中分为两派连唐家也被殃及,更有争权之人想要密谋造反。 沈风眉头大皱道:“你爹有什么想法?” 两人缓步行走,已渐渐远离皇宫,进入一片屋舍高阁范围内,按照地段来说,这里可是黄金地段,顾碧落怅然一叹道:“我爹闭口不提此事,可能和大臣一样,走一步算一步。” 要是皇位最终落到太子上,我就联合大臣将领废帝,随便找个靠谱的人当也行,总之绝不能让太子当,不过在此之前,要寄望于皇帝的命能活得久一点。 哎,先不考虑太子的事,老子这两年都不能好过了,一方面要应付皇帝,一方面还要应付想要害自己的人,而且还要将蜀中两地联合起来,老子只是一个外来户,怎么事情全算在我头上。 心中烦恼四起,郑重道:“顾小姐,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外面有柔然虎视眈眈,所以中原一定要与蜀川联合起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碧落蹙眉望着他,眼中射出惊异的神采,想他之前还不承认,语气含嘲道:“你果然去过昭烈皇陵!”这人真的进去过昭烈皇陵,之前能进入天府也是多亏了他,三大遗迹他已去过两处,只剩下最后一处,曾有一个传言,能找到三大遗迹者可夺天下,此事若让皇帝知道,他必然要遭遇灭顶之灾,我是否要劝劝他? 沈风郑重点头道:“我确实去过,还请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事情牵扯太大,已经触犯到皇权,顾碧落自然不会说,只是见他对自己有所猜忌,故意冷冷道:“我已将此事禀告皇上。” 沈风嘿嘿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昭烈皇陵有之前朝代遗留的宝藏,这些宝藏是属于蜀川的,如果让皇帝知道,皇帝不免怀疑蜀川有谋反之心。” 顾碧落并不太关心宝藏的事,她好奇的只是皇陵的神奇之处,皱眉道:“你究竟是如何进入皇陵内?”之前她曾找过昭烈皇陵,但看到只是一堆巨石,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两人行入街道中,月儿高悬在上空,屋檐一只野猫见到一匹高大凶猛的烈马发出红光,不禁受惊而逃,沈风笑道:“皇陵在帝鸣山下这你是知道的,而解开入口就在那几块巨石内,但现在已经晚了,我进入皇陵中触动了一个机关,现在皇陵入口已经被封住,想进去也进不了。” 顾碧落皱了皱,迅速道:“那你如何出来?” 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如何从皇陵出来告诉了她,顾碧落微微兴奋道:“你可否带我进去看看。” 这皇陵的秘密可是我用命换来的,怎么能轻易告诉她,但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她带自己进房,那就带她进皇陵,沈风在心里将她淫了一遍,敷衍道:“以后再说吧,现在京城事情太多。” “多谢!”顾碧落轻轻点头,转而道:“今日你为何拒绝皇上的赐婚,是否另有打算?” 沈风心里一惊,她是否知道皇帝与舒姐姐的交易,皇帝说不定会将此事与她说过,但皇帝对她态度似乎不是好,反复想了想,不答反问道:“你认为呢?” 顾碧落只是怀疑,倒不是猜出他下一步的打算,本来还没有细想,但见他自作聪明的样子,心思一动,淡淡道:“你拒绝攀上皇家,可见不想与皇家连结太深,定是为了以后做打算。” 原来她还不知道我下一步的打算,这倒是,任她再聪明,一时间也难以猜出我下一步是想与皇帝对立,沈风认真地看了她几眼,忽地笑吟吟道:“你想错了,我就是不想伺候公主,公主嘛,皇帝的女儿,难免有点骄纵刁蛮,我娶了她不是自讨苦吃吗。”两人各放了一个烟雾弹,虚虚实实,让彼此去猜。 顾碧落深深望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其实你娶了皇帝的女儿,反对你有好处,至少多一层身份来保护你。” 想套我的话,除非你送一件肚兜给我,沈风好笑道:“那不成了小白脸,太没骨气了。” 顾碧落不再去想,静静走着,此时后面突然出现一个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回头一望,便宋行军乘马而来,宋行军策马在两人身边,沈风便第一次与宋行军对视着。 宋行军双眼有神,神情冷峻,两人只是短暂地对视了片刻,他便跳下马背,抱拳道:“沈将军,我们见过了,早已耳闻将军之名,只是之前并未知道沈将军便是如雷贯耳的少年将军,失敬!”从刚才的宴席到现在,他话语十分简少,且神情很少改变,令人难以捉摸。 沈风也抱拳道:“宋将军成名已久,边境的百姓十分推崇将军,在下深感敬佩。”别人好话好脸色,沈风自然也是客套,他不是那种觉得全世界欠他没事瞎装逼的人。 顾碧落含笑道:“兄长,你怎么也出来了。” 宋行军明知他们两人关系不寻常,却依旧板着一张国字脸,一点也没变化:“你们走后,众人也不敢再说哈,觉得无趣,便先请退了。” 顾碧落叹道:“皇上龙颜大怒,大臣们自然再无兴致。” 沈风跳上马背,抱拳道:“有空再与宋将军相谈,在下先行一步。”说着,策马离开。 望着这一人一马,宋行军脸色严峻道:“沈将军气势不凡,不知有没有机会与他切磋一番,碧落,沈将军可会参加武试,他若参加,我也会参加。” 顾碧落摇头道:“这人的心思难以琢磨,总有惊人之举,兄长,你可否战胜夏侯屠?” 宋行军淡淡笑道:“夏侯屠?就是所谓的军中第一猛将吗,夏侯屠只不过是喜欢耀武扬威之辈,心性过盛,我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天下将领中能让我忌惮的,只有阿尔铁勒一人。” 、、、、、、、 回到宅子内,已经夜深宅静,宅子中的依旧有几个房间亮着,正要走去跟她们谈谈,从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双手来将自己拉了过去,还来不及说话,嘴巴便被一品香润的红唇堵住。 “亲爱的,你知道吗,你让我为你着迷了一整天,今天你进城坐在马上时,我看见所有人为你欢呼,那时候我确信没有人能像你这么吸引我。” 热吻过来,一个绝世娇娃趴在自己胸口娇喘着急促吐语,双眼带着无限的情意,投射过来时比六月的骄阳还灼热,在宅子中能强吻沈风的人,除了凯瑟琳公主之外,没有别人。 两人此时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随时可能被人发现,沈风心里大感刺激,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侵略地望着她,笑吟吟道:“公主殿下也很吸引我,特别是现在。” 凯瑟琳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在他脸颊轻吻一下,微微笑道:“我想这样比较浪漫,不过我可不想被婳瑶小姐发现,我的爱人,晚安。”说罢,撩着裙子跑了回去。 连公主殿下都看上自己,也不知道是烦恼还是幸福,但凯瑟琳总归要离开,还是别再惹下情债了,不争长长久久,只争亲亲摸摸,沈风心里无奈一笑,转而去跟几个女人打声招呼,与她们闲聊几句后,便去往婳瑶的房间,但今日婳瑶却将自己赶了出去。 古代要是进谁的房间是一门隐晦的学问,比如皇帝要是宠爱谁,就经常会进那个妃子的房间,平民百姓中也有讲究,婳瑶将沈风赶了出去,是生怕其他姐妹吃醋,也怕别人说她淫`荡缠住相公。 沈风从一只月夜色狼被打回人形,郁闷地回到自己屋子里,这古代的规矩真是麻烦,连房事也要管束,也不知道谁编那些规束女性思想的书,真是毁人不倦。 屋子前的园子静悄悄的,心里忽然想到一事,抬眼张望几眼四周,便见榕树上有一袭白衣,马上喊道:“师傅,你过来一下。” 叶绛裙从树上缓缓落了下来,如微风般轻柔地站在他面前,冷淡道:“找我何事?” 沈风心里奸笑一声道:“打扰师傅休息了,师傅你的记性怎么样?” 叶绛裙道:“何故有此一问,我并不想记住太多事情,若是重要之事,我便会牢记于心,但若是无聊之事,心中便不会留存。” “师傅真是幸好,我记性不错,前几天去鬼谷的时候,师傅曾答应我一件事,还记得吗?” 叶绛裙道:“记得,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你却放在心上。” 沈风嘿嘿笑道:“记得就好,今晚我要你穿衣服给我看。” 叶绛裙长叹一声,皱眉道:“你这人好生无聊,小事也牢记于心,且我身上不是穿着衣服吗?” 沈风摇了摇手指头,坏坏笑道:“我要你穿的不是你身上的衣服,而是我要穿的衣服。” “有何不同?” “不同大了!你等着我,站着别动。”沈风奸笑一声,急匆匆跑出房间,很快便将一套衣服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师傅,衣服我拿来了,只要你穿上这套衣服,便是对我信守承诺。” 叶绛裙看他冲进去又冲进来,手中便拿来一套衣物,走上前把衣服摊开,只见眼前的衣服轻薄简约,而一条裙子更是只有一半,当即皱眉道:“你这裙子为何只有一半长?” “这就是我们林家最新的衣物,在炎炎夏季中应运而生,穿上去清凉爽快。”沈风故意拿了一件最短的裙子来,其实林家的裙子都极为传统,穿上去并不暴露,但这套衣服属于居家清凉型,也是沈风为了闺中乐趣专门织造的。 叶绛裙脸色当即变得冷厉起来,冰冷无情道:“你要我穿上此物?!!”叶绛裙要是穿了这套衣服,定会暴露出不少肌肤,到时候沈风就爽了,沈风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她是不是还能面不改色。 别以为穿上白衣就是仙女了,也可以是小白鼠。 沈风板正脸色点点头道:“之前你答应我的,难道师傅想食言?” 叶绛裙断然道:“我不穿!”说着,转身离开。 “你给我回来!” 一声暴喝,叶绛裙蓦然停住脚步,然后转过身将一对幽灵般的眼眸冷冷望着他,沈风深呼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瞪大眼睛瞪着她,针锋相对道:“看什么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只不过是天府派来跟随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这一章四千字,下一章也是四千字,待会就写好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一两银子 叶绛裙再次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短裙,面无表情道:“衣服太难看,我不喜欢穿。” 沈风冷笑道:“你还会嫌难看,真是稀罕,什么时候般若仙子也有爱美之心了。” 叶绛裙淡淡道:“嘴巴长在你身上,你想如何说便如何说,但穿不穿是我的事。”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上次带我去轮回岛,这次带我去鬼谷,每次差点去阎王爷那儿报道,想起昨日种种,怒哼一声道:“你这人言行不一,说话不算话,明天开始你那棵榕树不属于你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退货,没商量!” 叶绛裙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开,沈风愣了愣,没想到真走了,走了也好,省得哪一天被她玩死。 可惜阿,不能看见她穿上短裙,仙子穿上短裙,真是极具挑战性,从她的反应来看,她还是有羞耻心的,否则在轮回岛她袒露上身时,反应也不会那么激烈。 胡想了片刻,躺在床上入睡,眼皮子刚阖上,便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只看叶绛裙重新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从床上爬了起来,她这一出一进搞得沈风有些莫名其妙,穿上鞋子走上前,嘴角藏笑道:“是不是回心转意了?” 叶绛裙摇摇头,伸出一只白玉无瑕的净手,手掌摊开,只见手中多了一锭小小的银子:“这银子给你,此事就此罢了。” 沈风脑子一下子被懵住,如同被天雷轰中,一时间变得白痴,瞬即之后,心中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真他妈欺人太甚了,讽刺我贪财,还只用了一两银子就想打发我。 “师傅,快离我远点,我怕我会杀了你。”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拳头攥得紧紧的,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将她摁住暴打一顿。 叶绛裙蹙眉道:“为何,这是你喜欢的银子。”天下间能拿着一两银子理直气壮的人,也独有她一人了,她根本不知道一两银子的价值,就理直气壮地拿着一两银子贿赂人。 拍了拍胸口,顺了几口气,将怒气强咽下去道:“今晚我不喜欢银子,我就要你穿上这件衣服。”这石头女人居然懂得利用行贿,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看来仙女师傅在我身边,也跟着堕落了。 叶绛裙望了一眼短裙,再看看自己的双腿,断然摇头道:“我不穿!” “你等我一下。”让她穿得太暴露,估计是不太可能,沈风马上再离开,然后拿来一双丝袜进来:“你穿上这身衣服,再穿上这条袜子,就不会暴露了。” 叶绛裙皱眉道:“为何你总是做一些无聊之事。” 沈风一本正经道:“师傅,你的心思简单,没有理解我的用意,其实我是在测试你能不能为我所用,如果你穿上这身衣服,便证明你是一个信守承诺,心性坚稳的人,如此一来,我才放心交代事情给你去做。” 叶绛裙沉默片刻道:“是否穿上这身衣服,你便再无疑虑?”可怜的仙女师傅,一生中都不曾遇过如此奸诈狡猾的人,如今却遇到了他,也不知以后还要被他怎么折磨。 沈风耐住兴奋,沉稳地点点头,叶绛裙淡淡道:“我穿,你出去稍等。” 沈风乖乖出门,他并不是一时好色,就是想看看这个绝情绝爱的女人是不是遇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平静冷漠,之前在轮回岛的熔洞中,她被炎气侵袭,所以表现出不一样的性格,但立刻轮回岛之后,她又变了回去。 等候了片刻,忍不住喊道:“师傅,换好了吗?” “稍等!” 换那么久,该不会不懂得怎么穿的,可惜啊,没有内衣和胸罩,要不然给她穿上,再等了片刻,便听到她喊了一声,满怀激动地推开门进去,定眼一望,便出现一个完全不同的叶绛裙。 原本的叶绛裙孤寂冷漠,无爱无恨无喜无愁,让人难以疏忽与她的存在,但此时她穿上一条眼色艳丽的衣服,衣物将她身材曲线勾勒出来,立即为她增添上妩媚之美,再加上那条丝袜,端看上去,撩人之极。 特意挑选着比较修身的衣服给她穿,现在看来,真是高明之极,衣物将她的双峰、腰肢、臀部连结成一道惊心动魄的魔鬼曲线,令人叹为观止真想摸止。 见他围着自己绕了几圈,叶绛裙直感怪异,冷冷道:“好了吗?” 沈风脸上嘿嘿笑着,之前在身上受的气,终于讨回来一些,绕着她看了一圈,意犹未尽道:“好了,有空多穿穿,挺好看的。” 叶绛裙立即道:“美与丑我不欲,这身衣服穿上去十分不适,日后再也不会传,答应你的事情,我也做到了,我走了。” 听她语气决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要是生气就好了,最看不惯她总是面无表情,沈风笑道:“你不把衣服换回来吗?” “换!为何不换!”叶绛裙断然道。 沈风掩着嘴巴窃窃偷笑几声,然后走出房门,随后也没有再折腾,安歇下来。 隔日清晨,便早早起来晨运,这是在军营内养成的习惯,一天不锻炼身体的话,反而觉得骨头养养的,简单晨练之后,马上要去找婉词,此时红叶急匆匆跑了过来。 “姑爷,柳小姐已来到宅子内,小姐让我来告诉你。” “婉词来了!”话不多说,拔腿便冲了出去,这一转眼的功夫,跑得比兔子还快。 一路快跑过去,碰了面的家丁丫鬟还没得及对他行注目礼拍马屁找签名,就从眼前消失,自从沈风连升九级成为姑爷后,家丁丫鬟们直欲将他奉为神明,经常有人来向他取经成功的秘诀,也有一些林家的中高层员工来恳请他再亲笔撰写几篇心灵鸡汤,以此来激烈林家员工的上进心和责任心。 “婉词!柳叔!”声音先到,身形飞快地冲入客厅中,一眼便望见了端坐在客座的婉词,之前在大街上并未仔细看,眼前的婉词清瘦了许多,看来在升州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柳婉词缓缓站了起来,扭头望着顺来,眼眸如同夜中升起璀璨的烟火,绽出无限欣喜,语噎中轻轻启口道:“沈大哥——” 沈风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双手轻抚着她的肩膀,激动之下竟一下子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厅中有唐大小姐,有可岚婳瑶,还有婉词的父亲柳宗礼,柳宗礼举着正要饮下的茶杯,急忙干咳两声,提醒这位如今在京城中威名远扬的小将军。 “原来是婉词,现在看清楚了,我刚才还以为是来福,算起来我和来福已经两日不见了,真是怪想念的。”沈风干笑两声,恋恋不舍地松开芙面嫣红的婉词,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唐大小姐掩嘴暗自偷笑,轻哼道:“原来你这么思念来福,改日我让来福好好陪着你,什么事情也不做。” 厅中娇笑声一片,几人在此之前已经寒暄过,除了婳瑶,彼此之间都是故人,见到沈风时,柳婉词心中的情思一下泛滥成河,眼眶红红的,既是激动又是欣喜。 婳瑶止住笑意,上前执住婉词的手,柔声道:“婉词妹妹姿容温柔,端庄贤淑,不愧是大家闺秀,可否请你在宅子小住几日。” 婳瑶好老婆,多亏你帮我说了,要我说的话,就显得图谋不轨,沈风急忙道:“婉词,你好久没有和我——们小姐见面了,我们小姐今天煮了一些木瓜芝麻汤,你留下与她一起品尝。” 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丰胸故,死了也要大,木瓜代表我的心!婉词快留下来!!分别一段时间,沈风心中无比思念,婉词是最早遇到的女人之一,更是他真心追求的女人,在潇`湘书院遇到婉词的时候,就觉得她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 这人又要骗人做些羞耻之事,我才不会吃,林可岚心中暗暗嗔怪,婉词刚一来,他便起了那些坏心思,偏偏婉词凡事只知依从他,真是个作恶的坏蛋,让我们几个女人都倾心于他。 木瓜是仅有可岚、婉词才能听得懂的暗号,之前两女饱受其害,在一夜之间茁壮成长,弄得她们双双寻医求助,可岚与婉词脸蛋同时一红,羞涩难当,还有一些嗔意,婳瑶淡淡一些道:“木瓜芝麻汤,也好,今日我们一起品尝。” 对,有木瓜一起吃,有胸一起大,有奶我自己吃,大家共同进步,缔造性福生活,唉,我这个一家之主做得太尽职了,关心老婆从咪咪抓起,果然是抓起,哈哈,沈风心中淫念顿起,笑吟吟地看着婉词,直将婉词看得埋首作羞。 唐大小姐听得奇怪,也干脆道:“那我也吃吃,沈风,你以前说过木瓜炖雪蛤特别好吃,吩咐我一定要吃,还说柳姐姐与林姐姐特别喜欢吃,为什么宅子里面的人都喜欢吃木瓜?” 沈风骚骚笑道:“木瓜是很宝贵的中药食材,这在妇女版《本草纲目》曾经记载过,你多吃几个月,便会领悟其中奥秘——小姐,你看我做什么。” 沈大哥怎么又在那么多人面前提起旧事,每次见了他,我便不是我,柳婉词心中羞煞,轻道:“一切听凭家父安排。” 经她一说,沈风才记起来柳宗礼也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大大行了一礼道:“见过柳叔,听说柳叔高升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这小子可算知道我还在了。”柳宗礼微笑道:“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短短半年之久,你便成为受人敬仰的大英雄。” 唐大小姐喜悦道:“对呀,沈风,你可知道当日你穿上铠甲坐在马上,领着大军进城时有多威风,连我哥也不如你。” 当日进城的说话,是唐威有意安排让他第一个进城,唐家想要造就他,沈风自然不会辜负,只是一日时间,京城中人人都在打听这位少年将军究竟是何人家居何处,一些花痴的小姐,更是花银子打点要与沈风约会,要是现在一出门,肯定被痴狂的闺中小姐包围住。 柳宗礼忽然起身道:“沈风,你随我出来一趟,我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 沈风点了点头,等到他走过来,才装模作样附耳过去:“柳叔,你说要让婉词在这里留宿几天,好的,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婉词,七天——一个月是吗,行行,婉词就在留宅子里面一个月。”这些话都是他自言自语说的,目的当然是想把婉词留下,既然婉词来了,就要分秒必争。 柳宗礼无奈笑了笑,捋须道:“罢了罢了,婉词你便留下来,否则这小子不会放过我。” 柳婉词羞涩道:“爹——” 柳宗礼转而道:“现在可与老夫出去说话了吗?” 嘿嘿笑了笑,跟着柳叔一起出去,两人走到一处闲静的小亭中坐了下来,京城局势正处于一个关键的时期,此时柳宗礼谈话一定有特别的用意,沈风正色道:“柳叔,请你直问,大家是自己人,我会坦诚相告。” 柳宗礼摆摆手道:“我只想问一些事,不该我知道的,我不会去问,沈风,昨夜你可是拒绝了皇上的婚事。” 沈风点头道:“没错,柳叔觉得我做得对吗?”柳宗礼为官多年,深谙官场法则,沈风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他取取经。 柳宗礼叹道:“政局中何有对错可言,但对于你而言,做得极为正确,你可为朝廷效力,但绝不能依附皇家,你与唐家牵连甚深,若是依附皇家,则代表你要与唐家切断关系,你不妨再想想,军人好义,你背义逐利,如此一来,你在军中的威望必然大减。” 之前倒没有想过这个层面,经他一番剖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立即抱拳道:“多谢柳叔指点。” 柳宗礼摆摆手,正色道:“我相信你从未想过离开唐家,也从未想过立过军功,听说你投军时,我直感不可思议,但既然你进入朝局中,以后便要步步小心谨慎。” (四千字奉送!求大家多多互相宣传,支持正版,本书有书友群群号489952407)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饮河鼹鼠 柳宗礼与沈风不仅是老丈人与女婿那么简单,对沈风而言,柳宗礼还是一个前辈、师长,如今柳宗礼也来到京城,对沈风是一大利好,这朝中局势原本有瞿楚贤、李成德,如今加上一个柳宗礼,就更加对自己有利。 等到自己与皇帝对立之后,瞿楚贤、李成德等人就不好保证,所以真正站在自己的这边的人,只有柳宗礼一人。 “多谢柳叔提点。”沈风有所忧虑道:“柳叔,过不久我将会与皇帝对立,这会否影响到你的仕途?” 柳宗礼淡笑道:“活到我这把年纪,怎会在意仕途,只要婉词过得好,我便放心了,如今你想做什么便放心去做,行事之前须多多斟酌。” 沈风郑重道:“多谢柳叔。”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选择与皇帝对立,但我深知你不是沉迷于权势之人,因而我倒是放心,你有如此打算,对你而言其实亦有好处,一旦进入政局中,难免要面对一个站位问题,你既不迷恋权势,又选择与皇上对立,我看你是不想为皇帝所用,想趁涉入不深从政局中挣脱出来。” 虽然浸淫官场的老江湖,虽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目的,却分析得**不离十,心中深感叹服,“我有更远大的目标,想真正利国利民,就必须从这复杂凶险的政局挣脱出来,否则只会处处受限。” 沈风佩服柳宗礼,柳宗礼又何尝不是,而且沈风表现出来的远略,是他这种被世俗规束其中的人远远不及的。 “你想法可不落窠臼(思维有创造性、不陈旧的意思),我所不及也!”柳宗礼喟然一叹,深以为然道:“你能为天下百姓着想,我便放心了,如今朝廷官员中多是一些尸位素餐之辈,为官者不为百姓谋安,官何谓官。” 汗,柳叔肯定不知道我是为了勾搭舒姐姐,沈风自知心里真实想法,龃龉地笑了笑道:“一个朝代总会经历盛和衰,在由盛转衰时,若能有新的改革,就能拯救颓势,但如果——” 沈风话里隐含地指着太子,柳宗礼惝恍一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也是如今朝政中的问题根源。” 这似乎是一个无法解决的结症,或许是不敢想的问题,沈风暂时抛开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柳叔,你觉得皇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柳宗礼摇摇头道:“皇上变了许多,我已看不透,但皇上绝不是庸君,哪怕皇上曾经犯过一些过错。” 许多皇帝之前都不是庸君,但皇位坐久之后,就变得越来越自私,柳叔给了皇帝这么一个评价,沈风心里也没有再揣测,两人接下去谈论了许多官场中的事,柳宗礼详细地为他讲述如今朝廷中的政局。 很快柳宗礼便离开宅子,新官上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而婉词自然是留在了宅子中,几个女人已在房间内相谈甚欢,正要进去翻江倒海一番,皇宫内却派人传命令他进宫,无奈之下,只好乘马赶去皇宫内。 这次皇帝召见是在书房内,皇帝的书房当然有一个大气文质的名字,书房名曰倦勤斋,倦勤斋楼上楼下共有宝座十三张,每张床上都有黄炕毡垫、红花炕毯、床褥、靠背等铺陈,床上还有唾盂、容镜、如意、顺刀,床垫两侧安放炕几、柜格,上面摆放玉、瓷、珐琅、竹、木、牙、角等材料雕琢而成的珍玩文具。 此外,房中空间尽陈书格、多宝格、炕案、炕几、香几、长条桌、半圆桌、月牙桌、琴桌、椅子、绣墩、方案等家具。因倦勤斋室内空间狭小曲折,家具多为精细小巧的黑漆描金、漆地嵌螺钿等品类。在墙壁之上,除绢、纸帖落外,还挂有御笔字、山水、花鸟等插、挂屏,质地多为紫檀、雕漆、珐琅边框,内用玉石、宝石、珐琅、象牙、点翠等材料镶嵌。 此时,皇帝坐于一张皇锦御床上,左右各站着一人分别是太子和刑部尚书苏正义,一看到两人,心中便知是怎么回事。 “参见皇上!”走近书房内,便对着皇帝抱拳行礼。 太子猛地怒斥道:“大胆!见了我父皇,为何还不下跪!” 今日皇帝一身便装,看起来也亲切许多,少了几分威严大气,摆摆手道:“不必了,以后见了朕,你都不必下跪行礼,算是朕赏赐你的。” 这老头迟迟没有封给自己军职,却先是许配女儿再是准许自己不必下跪,这明显是忌惮又想拉拢,沈风心里如明镜,平静道:“多谢皇上。”古代宫廷电视剧没有看多少,不像那些官员说起来一套套的,哄得皇上开开心心,沈风对皇帝言语一直简洁明了。 “不知皇上这次召见我来所谓何事??” 皇帝沉声道:“听说你与太子闹了一些不愉快,究竟是何事?是否还涉及一个异国女子?” 太子殿下立即道:“父皇,他与我争夺一个女子,还当众让儿臣难堪!” “住口!”皇帝暴怒一声,当即将太子吓得脸色苍白,站在一旁哆哆嗦嗦大气不敢出一口,嘴唇颤抖着,指着太子的鼻子道:“你以为朕不知你在仙吟阁与人争风吃醋,争夺一个风尘女子!身为一国储君,不为天下人表率,却做出如此有辱国体之事,你叫朕如何将天下交给你!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你!” “我当我皇帝,不需天下人看待我。”太子憋着脸嘟囔一句,又急忙道:“父皇,那位女子不是风尘女子,她是流落在大华的异国女子,我看她气质出众,出身定然不凡,恳请父皇将这位女人做儿臣的妃子!” 皇帝冷声道:“你可知这位是何人——混账东西,她是海外邦国一位公主!你还有脸面让她做你的妃子!” 太子殿下对凯瑟琳垂涎不已,听闻她是一位公主时,神情反而更加兴奋,急急道:“是公主岂不更好,证明儿臣眼光没有差错,若是让异国公主成为儿臣的妃子,岂不更显我大华天威。” 狗日的,娶外国公主算什么天威,顶多是鸟威,但就凭你,想都不想,沈风心里冷笑一声。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皇上目光落在沈风身上,沉声道:“这个外邦公主如今可是在你的府中?” 皇上知道也不奇怪,安东尼奥应该已经来觐见过皇帝,并让皇帝帮忙寻找凯瑟琳的下落,沈风道:“是!” 皇帝似乎为海外邦国不感兴趣,冷漠道:“朕答应过外国使者,帮他寻找他们的公主,你速将那位公主送至大学士府。” “是!”看来是瞒不住了,只能将公主送回去,相处了一段时日,还是挺舍不得这个小恶魔的,兼具优雅和热情,韵味十足。 “此事就此罢了,你万勿再打那位异国公主的主意。”皇帝继续道:“皇儿,你是否带人闯进沈风的府中?” 太子殿下把头低下来,不敢再说话,皇帝一拍桌子,龙颜大怒道:“是否有此事!” 听皇帝话里的意思是想修好自己与太子的关系,沈风冷笑一声,逐而道:“皇上,太子殿下确实带着侍卫闯进我府中,意图掠夺我的妻子,并且出言侮辱我的妻子,此事瞿大人和苏大人都能为我作证。” “混账东西!”皇帝涨红着脸大骂一声,一对粗眉皱紧:“竟然做出如此丧德丑事,连朕都替你羞愧!你给我好好反思,三个月不准踏出东宫半步,朕怎么有你这种儿子!” 太子殿下急急跪了下来,愤恨地瞪了沈风和苏正义一眼,哭喊道:“父皇!儿臣是一时糊涂,请父皇恕罪。” 沈风见时机已到,转而道:“皇上,我想了想,太子殿下并未与我有多大过节,且在升州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们两个把酒言欢,太子怎会带人闯进我府中,这其中一定有人背后唆使太子。” 皇上哦了一声,目光凝聚在太子身上,沉声道:“是否有人在背后唆使你!” 沈风给了太子一个眼色,太子急忙道:“对对对,是宋行令唆使我这么做的。” 沈风恍然出声道:“那就难怪了,我与宋行令向来不和,太子又生性单纯,也难怪太子会受了他的蛊骗。” 皇上沉吟片刻,略微烦躁道:“我会让丞相好好管束他的儿子,给你一个交代,太子你给我好好去东宫待几天,没有朕的旨意,不可离开东宫!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太子望了望沈风,神情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替自己说话,想来是不敢得罪自己,有结好之意,想通之后,便离开了倦勤楼。 太子离开之后,苏正义也很快告退,此时书房中仅剩沈风与皇帝,还有皇帝身边的老太监,老太监似乎是皇上的心腹,上次皇帝微服出巡的时候,他也跟在身边,一般长长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最懂皇帝的人。 老太监为皇帝煮了一壶茶,皇帝眯着眼笑道:“此是昨日从江南运来的龙井,沈风,你听说你在杭州待过一段时日,你来尝尝这壶茶味道如何?” 和皇帝接触的人,各个都会揣测皇帝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的含义,沈风也是小心应付着,接过茶杯看闻一遍,茶汤橙黄浓厚,香气高锐持久,心思一滞,举杯起来抿了一口,茶水入口滋味浓醇,这哪里是西湖龙井,根本是云南普洱。 明明是普洱,却说成是龙井,这话里大有文章啊,有指鹿为马之嫌,难怪说伴君如伴虎,连喝口茶都要喝得小心翼翼,沈风脑子斟酌片刻,平静道:“在杭州时,我只饮过一次龙井,具体口感我也说不上来,但与我想象中的龙井有所差异,皇上见笑了,我根本不懂茶,平时只要有一口能饮上一口茶解渴,我就满足了,便如饮河之鼹鼠。”沈风知道皇帝是想试探自己会不会顺从他,但沈风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混淆他的意思。 皇帝抿了一口,目光折出一道精光,神情似怒非怒,天然一副皇者气魄散发出来:“那再尝尝这壶竹叶青茶?” 竹叶青茶,那不是源自蜀川吗,沈风心中敲响警钟,这个问题又比上一个问题尖锐敏感许多,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沉吟道:“此茶深得峨眉山水之趣,滋味清醇爽口,细细品味,唯觉唇齿留香,神静气宁。” “为何朕却品觉不出此味。”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品味摇摇头,脸上含着诡异笑容,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又猜不透的笑容:“这茶产自偏远地方,在途中运滞七日才送来京城,七日已过,茶不再鲜,便失去最佳品茗之期。” 沈风又抿了一小口茶汤,心神虽是时刻紧悬着,仍旧谈笑自若道:“皇上怕是喝不惯竹叶青茶,我府中亦存有一些竹叶青茶,品尝起来,与这西湖龙井并无多大不同。” 皇帝冷哼一声道:“西湖龙井乃是茶中皇品,出自江南水乡,取山水之神精,竹叶青茶怎可相提并论,我劝你以后少喝为妙。”皇帝语气从缓平到急促,明显带着怒气。 “据我所知,龙井与竹叶青茶都是绿茶,算是同源所出,我便当饮此茶如饮龙井。” 两人都是话里有话,竹叶青茶和龙井各自代表不同的含义,但沈风这句同源所出仿佛触动了皇帝的逆鳞,皇帝神情猛变,龙目圆睁道:“龙井便是龙井,竹叶青茶焉能取而代之!!??” 沈风懂得张弛有度,眼下还不是和皇帝摊牌的时候,点头笑道:“皇上误会我的意思了,龙井当然是任何茶叶代替不了,竹叶青茶更是不如龙井,但饮下肚之后,并无多大不同。” 皇帝浓眉竖起,沉声道:“你府中可还有竹叶青茶吗?” 恐怕这才是皇帝真正想问的,不就是怕我和舒姐姐还牵扯不清,沈风心里一笑道:“前些日子刚饮完,说起来真有些怀味。” 皇帝隐隐要震怒的脸色有所缓和,继续抿了一口龙井茶,加重语调道:“不必怀味,明日朕赏赐一些龙井茶叶与你,让不再对竹叶青茶有品觉。” “多谢皇上赏赐。”没想到只是谈了几句话便能骗来龙井茶,以后要是与皇帝对着干,估计能把他气死,我是不是该再圆滑一点? (四千字,今晚继续,越晚更新字数越多,争取再来一章六千字的)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将军冢 沈风一句话稍稍缓解了皇帝的猜疑,但皇帝对他的猜疑心绝不会消失,皇帝除了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皇帝也注定寂寞,高处不胜寒,恐怕这就是皇帝的可怜之处。 皇帝使了一个眼色,身边的公公会意退出书房,此时书房中仅剩皇帝和沈风。 “你为何要拒绝朕的赐婚?!朕的话,没有人敢违抗,朕的女儿嫁给你,乃是莫大的恩赐,你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吗?!”公公走后,皇帝也没有再旁敲侧击,直接用天威胁迫他。 果然让自己留下来,是想再逼迫自己,沈风在这个问题绝不会松退,毅然道:“多谢皇上,但我还是不能娶皇上的女儿,我与公主素未蒙面,彼此之间谈不上喜欢,所以恕难从命。” “成大事者,不可感情用事,你太让我失望了。”皇帝眼角渗出一道残忍的冷光,森森然道:“为成大事,亲人犹可杀!你给我记住这句话。” 眼前皇帝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冷血残忍,仿佛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侩子手,沈风浑身上下生寒,眼皮跳了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皇帝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龙目冷冽地扫他一眼,微微阖上道:“怕了吗,天下间无人敢忤逆朕的旨意,我劝你想清楚,免得日后后悔。” 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意,沈风知道绝不能在他面前低了头,挺直腰板,面色不惧道:“皇上,我不会后悔!” 皇帝眼睛猛地弹开,两道寒光急射而去,面容一下子阴沉下来:“你当真不怕朕杀了你!” 习惯了皇帝的威严大势,沈风反而面不改色,语调平稳道:“皇上不会杀我,杀了我对皇上没有任何好处。” “哈哈哈——”皇帝忽然狂傲地大笑几声,苍老的面容淡去几分涨红,眯着眼再道:“小子,你很狂妄,还算有些将军的气魄,但在朕的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狂妄,朕最后警告你,你不想娶朕的女儿也可以,但朕命你从今以后与唐家再无瓜葛,否则朕叫你人头落地!” 草,没想到今天是一场鸿门宴,沈风没有绝对把握,帝王之心根本无从猜测,但今天绝不能退却,否则以后便任由皇帝摆弄,眼下只能搏一次,缜思半响,稳稳道:“皇上大可杀了我,但皇上与舒姐姐的交易便会决裂,相信柔然人很快便从蜀川攻打进来。” “放肆!”皇上暴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道:“你竟敢威胁朕!” “皇上认为这是威胁吗,我只是希望天下太平,所以劝告皇上三思。”两人目光对触着仿佛要碰撞着激烈。 皇帝沉着脸色与他对视着,似乎想用气势将他压迫下去,没想到这小子软硬不吃,浑然不惧,怒哼一声道:“朕已下旨将唐晴雪许配给伦文叙,你死了这条心。” 沈风肚子里面憋了一团火,怒气冲冲道:“皇上若是这么做,我保证我不会再为大华效命。” “混账,你以为朕朝中没有大将了吗!朕会先让你人头落地!”皇帝脸色铁青,怒气溢满在脸上,一双眼睛杀气腾腾地睁着,目光如刀,凌厉之极。 “肯为皇上效力的人当然永远不会少,但却无一人可联系蜀川!”沈风言辞不激烈却是一语戳中要害点,皇帝脸色滞挺住,书房中出现短暂的平静,“通过这次西征,皇上该知道蜀川对于中原之重,蜀川于中原便如同一扇门,一道屏障,所以蜀川与中原必须齐心,才有可能抵挡柔然,二十年前皇上您犯了一个错,难道今时今日还想再犯一次吗?” 沈风语调平缓,却是处处有惊雷,书房中一片安静,皇帝的脸色则是狰狞可怕,但这种狰狞是带着压抑和忍耐。 沈风在赌,也在试探皇帝对于蜀川究竟有多迫切,如果皇帝亟须蜀川,那下一步计划才能进行下去,否则只会满盘皆输。 短短一刻的时间,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沈风表面脸色平静,心里则是仿佛经历了几次狂风骤雨,沈风心里之所以没底,是担心皇帝采用强硬手段控制蜀川,这也是一个办法,但却是一个下策,沈风提供给皇帝的则是一个带有未知性的上策,从皇帝的神情来琢磨,可知他心中在两者之间徘徊。 良久—— 皇帝缓缓坐了下来,神情渐渐平和下来,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朕会做错吗,朕永远不会错!沈风,你与舒如姒是否已断了关系?” 果然,让皇帝敞开胸怀包容蜀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以皇帝的反应来看,皇帝的确是迫切亟需蜀川,否则也不会跟舒姐姐进行交易,其实皇帝就是想暂时利用一下蜀川,总有一天,他还是对蜀川进行报复,沈风心里无奈深叹,但也更坚定了要与皇帝对立的想法。 皇帝见他神情恍惚,加重语气道:“朕问你,你与舒如姒是否断了关系!” 沈风点头道:“是,舒如姒已经离开了京城。” 皇帝神情转为威严,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舒如姒果然信守承诺,那朕也会还舒望归一个忠义之名!你去叫王公公进来,下去吧。” “是,皇上!”沈风抱拳道,总算对舒姐姐有所交代了,帮舒姐姐找回了舒将军的尸骨,也还了舒将军一个忠义之名,舒姐姐,你会开心吗,想起舒姐姐,心中涌起点点惆怅,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离开皇宫后,便回到宅子中去,宅子内所有人都已经歇息,唯有一间屋子还点着烛光,心中升起暖火,走去那间屋子。 这是今天刚整理出来的屋子,房间距离婳瑤房间不远,抬眼望如,婳瑤房间已经暗淡,恐怕是已经睡下。 园子中的每个屋子都有各自庭院花草,娴静雅致,哪个姑娘家住进来都能舒舒服服的,叩了叩房门:“婉词,歇息了吗?” 屋门很快被打开,开门的却是唐大小姐,沈风奇道:“大小姐,你怎么在哪里,是我走错了吗。” 唐大小姐进入宅子这么久,沈风还真是对她规规矩矩的,抱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态,等着她更成熟点,蜜桃成熟时,才是洞房不眠夜。 唐大小姐轻哼道:“是呀,你走错了,这儿是本小姐的房间,你半夜来敲我的房门,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没错没错,我走对了,小的路经贵宝地,能否进来借住一宿。”沈风嘻嘻笑着,眼光落在她的双娇处。 “去去去!”唐大小姐恼哼一声,一双剪水眸瞪了一下,伸着一小指头,站着一个绿林好汉的身姿,小有神气道:“你还进来住,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儿自然是胸。”大小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考我物理我可能还不会,但若是考我生理,我要是不会怎么对得起苍井空老师。 “你——”唐大小姐急急掩住酥胸,恼道:“不理你了,你快回去,我要睡觉了。” “大小姐借个路走,我从这个房门进去,再从窗户爬出来回到自己屋子比较近。”何谓厚颜无耻,这句话便是,沈风要想占便宜时,任何不靠谱的理由他也张口就来。 唐大小姐娇笑道:“坏蛋,我就不让你进来,哼。” “不让我进去,难道大小姐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说着,迅速伸头探脑忘里面瞧了一眼,只见烛光下映衬着一个娇柔的人影,“里面怎么还有一个人,大小姐,说,你究竟藏了什么人。” 唐大小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笑兮兮道:“是呢,想知道吗,本小姐偏不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便娇呼一声被他揽腰抱了起来,柳婉词在房中听得有趣,早已是掩嘴娇笑不止。 “快放我下来!这是千金大小姐的腰,你快松手!”唐大小姐被他夹在胳膊下,又气又笑地闹着,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 沈风坏笑道:“大小姐是不是早知道我会来婉词的房间,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原来守株待兔在勾搭界中行得通,我以为只有我可以,原来大小姐也可以,看来大小姐已经深得我真传,她再努努力的话,我恐怕名节不保。 被戳中心思,唐大小姐脸红了红,恼道:“你不是兔子,你是只大灰狼。” 沈风笑了下,转而道:“婉词,你们两个夜里在做什么?” “雪儿妹妹与我许久不见,我一口贪言,便晚了时辰。”柳婉词坐在暖榻上,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衫衣,要不是最近清瘦了许多,身材会显得更加婀娜。 沈风坐在她身边,床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这是属于婉词的幽香,闻香识女人,身边几个女人的味道他都能闻得出来,婉词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尤其让人舒服,“在聊什么,能不能算我一个——咦,这里怎么有本书?” 原本想偷偷摸上她的腰肢,却摸到旁边一本书,随手拿起来翻了几页,才发现是一本言情小说,在古代普通的言情小说已经算是禁书了。 见他发现这本书,唐大小姐急急上前作势欲夺,却被他闪了过去,脸色顿时羞红起来:“不许看!”柳婉词也是羞涩不已,方才两人一起看了几页。 沈风淫笑道:“原来你们两个躲在房间内看这种书——大小姐,你别想偷偷溜走,站住。”见到大小姐要偷偷溜走,不禁笑骂一声,这丫头见势不对就想逃跑,这都是跟谁学的。 唐大小姐窘迫道:“这书是本来就放在这里,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沈风又继续翻了两页,看得津津有味,坏笑道:“讲的是一个闺中小姐与贫穷小突破阶级大胆相爱——婉词,大小姐,我们一起看。” 再翻了几页,就没有多大兴趣,很普通的爱情故事,很快将书本合上,沈风叹了一声,笑吟吟道:“许久没有和你们两个在一起,特别是婉词,把你一个人留在升州。” “沈大哥,你叮嘱我留在升州,我却跟着父亲来至京城。”柳婉词眼帘垂歉,语调含愁,一脸黯然之色,她本来是有些丰腴的瓜子脸,如今脸颊削瘦,更是笑得娇弱,当初在潇`湘书院那一撞,便是撞出她娇柔娴静的风情。 瞥见她眼神中的愁伤,心里顿觉有些愧疚,沈风赶紧摆摆手道:“没关系,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只是出门的时候要注意些,我会派点人手保护你。” “你忘了柳姐姐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在宅子里更不必担心,本小姐会保护她。”唐大小姐眼睛眨了眨,好奇道:“我觉得挺奇怪,之前你为何不让柳姐姐一起随京?” “此事还是由我来说——”柳婉词粉脸上展露出喜色,眉梢轻轻绽开,那一染淡紫色花钿便如盛开的冬梅:“之前我们逛夜市时,遇到了一个算命大仙,大仙警示我不得上京,因而沈大哥便不敢让我上京。” “原来是这样。”唐大小姐脸色紧张起来,随即又缓和下来,“也不必太害怕,如今他已经是将军,便叫他调一拨人来日夜把守宅子。” 沈风苦笑一声,现在皇帝明显对自己有猜疑,迟迟没有安排军职,以今天皇帝的态度,怕是要弃用了,皇帝真正的想法是想让自己当他的刽子手。 柳婉词轻笑道:“这军营里面的兵不可随便调拨,我日后自会小心一些,多谢雪儿妹妹。” “既来之则安之,夜了,今晚我睡哪里?”沈风张开大手搭着两人的肩膀,笑呵呵道。 “睡外面!”两女异口同声,然后相视扑哧一笑。 沈风望了望床,故意曲解两人的意思,躺在床沿边上,无耻笑道:“我已经睡外面,你们也快躺下来。” 唐大小姐轻哼道:“我们是让你出去睡,没有让你睡在床的外边,柳姐姐,这家伙一定是故意,我们不理他,你不出去,我们出去。” 此时,沈风手中拿着两条裙带,啧啧自叹道:“还好我这招‘裙带入我手’没有退步,否则就让你们逃脱了,快点上来,否则我再使出一招‘肚兜从中落’。” 两女娇呼一声,身上的衣裳已是被缠不住,便奋身去抢裙带,三人扭在一起了,在沈风的四两拨千斤下,裙带非但没有夺回,还被抱到床上并躺在一起,此时,蜡烛已被吹熄。 黑暗中笑闹了一阵,沈风便与两人合衣躺在床上,今夜他倒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想来陪陪她们,与她们说说话,所以裙带自然是物归原主,两女虽是羞涩,但也没有逃离床榻,僵硬地躺在床上。 沈风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哄着她们慢慢放松心情,躺在床上唐大小姐强烈要求他讲故事来听,沈风将脑中的金瓶梅、灯草和尚过滤后,随口挑了一个故事讲给他们听。 房间中阒然无声,柳婉词与他尚有些‘肌肤之亲’,却比唐大小姐来得更激动,如今他已经是天下人的大英雄,心中更是对他渴慕。 故事讲完后,唐大小姐听着听着便进入了梦乡,黑夜中,情意更加泛滥,特别是别后重聚,令她情火难平,她本是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心中的念想无非是与相爱的人厮守一生,婉词大胆地俯埋在他身边,柔声道:“沈大哥,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升州了。” 深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眷恋,来了京城之后对她也缺乏关心,急忙将如蝤蛴的脖颈揽住,“我不会让你回去了,那个江湖骗子肯定是嫉妒我们郎才女貌,昧着良心说话。” 月色从窗口中投映进来,她的脸颊如同云兴霞蔚,与之前清素的面容有寒木春华之别。 “婉词,你好好休息。”婉词困意倦倦,她今夜迟了一个时辰还没睡,沈风也没有其他意思,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离开,透过窗户纸却看见一簇人影在移动,心中一凛,然后走出房间。 “公子,有人闯进来了。”琴茵儿夜里入宅,从后轻步追了过来,她也是发现宅子中有人闯入,便追着人影过来。 沈风低声道:“放心,有仙女师傅在,我们也过去看看。” 两人寻着那些人影过去,便看到他们已经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位白衣女子,沈风上前直接拎起其中一人,干脆利落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不——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散步吗?”沈风懒得拷问他们,直接将他们打晕过去,准备明天送到刑部里面,能派人来自己宅子里面的人,不是杨无异就是宋行令,所以直接送到刑部里面省事。 “公子,这些人来者不善,各个带着利刃。”琴茵语气森森,冷哼道:“他们想趁着夜里行凶,公子你认为会是何人所派,我今夜便去取他性命。” 叶绛裙淡淡道:“摩尼教!这些似乎只是来试探宅子内的情形,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沈风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这些人是摩尼教的余孽,摇摇头道:“看来杨无异已经盯上我了,仙女师傅,你最近注意点宅子,茵儿,你见到你师傅了吗?” “见到了,师傅很开心,我从未见过师傅如此开心过。”琴茵儿柔声道:“公子多谢你,了了师傅一个心愿。” “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茵儿你。”沈风厚颜无耻道,又张了张口,想要问问舒姐姐的下落,还是没有问出口,现在还不是时机,眼下皇帝刚下旨还舒将军忠义之名,短时间内,决不能和舒姐姐有联系。 此人不是对师妹一片痴心吗,为何如今却对师妹徒弟表露心迹,这是叶绛裙在心中少有泛起的思索,微微蹙起眉,冷不丁道:“你到底喜欢茵儿,还是喜欢她师傅?” 靠,平时半年不说话像个哑巴,今晚怎么给我变三八,沈风赶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呆女人没事净给我填麻烦,定了定心情,瞿然道:“叶师傅,我当然是喜欢茵儿,至于茵儿的师傅,我也喜欢,则属于爱屋及乌的范围,好了,师傅,快去树上遛鸟,它们在等你。” 急急忙忙将她轰开,免得她再拆台,幸好茵儿没有多想,否则十个叶绛裙都没有赔,沈风龃龉地笑了笑道:“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此时花好月圆,当然只能由我们两人独占。” 琴茵咯咯笑道:“这个非剑师叔,我算是见识了,一点也不懂风情,只能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还欺负我的师傅,看她成了公子的使唤丫头,心里真出了一口气,公子,你是否也是为了给师傅出气,才让她来宅子内做事。” 汗,茵儿竟然把我设想得更加周到了,看来我还不够无耻,学艺未精啊,要是碰到了老厉,还不要被他笑话,心里骚骚一笑,转而道:“茵儿,舒姐姐将舒将军葬在何处,我们一起去祭拜。” 琴茵儿轻道:“师傅说,舒将军的尸骨交给你埋葬!” 舒姐姐应该是料到皇帝会还舒将军忠义之名,所以才将尸首交给自己——哎呀,骚狐狸好计谋啊,让我埋葬舒将军,不就是让我成为舒家的女婿吗,我现在是林家、唐家、柳家的女婿,女婿的身份我还真是当不啊惯,沈风心里无耻地笑着。 “皇上已经下旨还舒将军一个忠义之名,赐予将军冢,明日我们便将舒将军风光大葬!”扫去心里杂念,真心替舒家感到高兴,舒将军尸骨暴露了二十年,到了今日终于有了归处,这个归处足足迟了二十年! 琴茵儿眼中泛着泪花,柔声道:“公子,我好高兴!” (六千字大章,求支持,求正版,写到这里,故事又要进入一个**,接下去有比武比文,婉词来了,小环儿也要来了,夫人也要来了,京城热闹了,这本书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名在将军冢,身葬故乡中 见到茵儿喜极而泣,心中不胜唏嘘,舒姐姐的父亲一生征战,为大华立下无数功劳,最终却落个骂声收场,尸首更是曝露荒野二十余年,死后没个安排处,那些在战场上杀敌的将领,早已看淡生死,只求死后以忠烈之名安身,若是连这点愿望都实现不了,是何等凄凉,何等悲怨! 遥想之前在战场中,血流成河,残骸遍地,心里涌出一股沉痛之感,深深理解舒姐姐的怨气和执念,不知为何,脑子忽然闪出一副凄凉的情景,舒姐姐抱着自己父亲的尸骨在黑夜中伶俜痛哭,哭尽她这二十年的悲苦、怨念,又不知之前还有多少个夜晚,独坐孤峰,望尽天涯。 天府当她是走火入魔、妖媚勾人的叛徒异端,天下人说她是狠辣阴毒、杀人如麻的邪教妖女,就连同族中有人排斥她,因为媚态缠身、遍体生热,平日里不得接近任何人,不能在出现人潮拥挤的地方,烟花灿烂处,只能倚栏独望,一生孤寂悲凉。 便是这样一个女人,要与天下人作对,究其一生完成父亲遗志,所以她依旧狠辣无情,依旧算计心机,从遇到沈风开始,就一直在利用沈风,引她到夷陵,引他去天府,再上战场入朝局,一切都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沈风心里越来越明白,越来越理解,也越来越喜欢占她便宜,她将自己变成一个阴险狡诈的妖女,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的品尝,酸甜苦辣,唯有自知。 但她总归心软了,虽然接受了皇帝的交易,却成全了沈风,不再利用沈风,按照她的计划,大可以和皇帝僵持下去,相信皇帝最终还是妥协还舒将军一个忠烈之名,但她害怕沈风最终下场和自己父亲一样,虽然只选择成全父亲的忠烈之名,而不是完成父亲一生所志。 所以她会将自己父亲的尸骨交给了沈风,忠烈之名无所谓一具尸骸,舒姐姐的意思是想将父亲的尸骨带回家乡,同时也是提示沈风,利用尸骨做点文章,找出陷害她父亲的凶手。 两人各自的心思,彼此都能猜透,这也是西征能取胜的关键,心中猜到了舒姐姐的用意,再次缜密地细想。 舒将军尸骨被我拿回来,明日风光下葬后,所有人都会知道,包括那个所谓的右王,舒将军的尸骨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麻烦,想必当初将舒望归的尸骨放在鬼谷内更多是因为情感因素,那他会不会来看舒将军? 舒姐姐也是这么认为,那我就赌一次,心中定下计谋,立即问道:“茵儿,你可知道颜娘子在何处?” 琴茵见他缄默了许多,神色变得尤其凝重,立即道:“颜娘子与石秀已被师傅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摩尼教已被剿灭,两人也准备归隐了,公子找他们有何事?” “我想请颜娘子帮我一个忙!”这背后有太多人想害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茵儿,你累吗,若不然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 琴茵轻声道:“公子,我不累,我与你一起去找颜娘子,只是石秀与你有些过节,你要请他们帮忙,他们恐怕不会答应。” 两人连夜赶去找颜娘子,幸好颜娘子和石秀仍在京城内,乘上蚩风,很快便来到两人所在的村屋内。 “何人?”人走到屋子前,里面的人便有所警觉,有如此敏锐的耳力,除了广音以外,就数颜娘子了。 “颜娘子,是我!”琴茵低声应俯道。 屋门很快打开,打开门的是石秀,石秀先看到圣女,再看到沈风,当即拔出砍刀怒道:“是你,我杀了你!” 铮! 琴茵举剑格挡一下,冷哼道:“石秀,你再胆敢伤害我家公子,我饶不了你!” “大哥,莫要冲动!” 石秀仍旧怒不可遏道:“妹妹,要不是此人,我们何至于此沦落到如此境地!” 沈风冷笑道:“那你之前是什么境地,山寨大王,很风光吗,不过是杨无异手下一条狗而已,摩尼教被剿灭之后,那些所谓的三十六洞洞主是什么下场,你今日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应该好好感谢我!” “大哥算了!”颜娘子冷道:“前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们兄妹已决定退隐江湖,你还来找我们做什么。” “还是你妹妹懂事。”看着石秀放下砍刀,沈风才从容道:“进去谈。”与石秀并没有多大的仇怨,而且也信守承诺,将石秀放了出来。 颜娘子与石秀对视一眼,犹豫片刻,将两人带进屋子内,颜娘子对沈风关系并不好,自然不会好好招待,开门见山道:“你找我们有何事?” 沈风也直接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颜娘子断然道:“不帮,我方才已说过,前事就此一笔勾销,我也不会再帮你。” 沈风笑吟吟道:“不帮的话,我通知刑部将你们抓起来,现在我的人就在外面——” 石秀猛地拔出砍刀,大怒道:“我早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妹妹,我们一起杀了他再冲出去!” “你敢!” 房中剑拔弩张之时,沈风却稳如泰山,平静道:“别紧张,刑部的人没有来,我改变了想法,非但如此,我还可令你们兄妹俩从此安枕无忧,就是明天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抓你们!” 石秀闷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别耍什么把戏,这次我们不会中了你的圈套。”说着,急走到窗户前查看。 “不用看了,我说会放过你们,就会放过你们!”本来已经与他们再无瓜葛,沈风随便糊弄一句,变成对他们的恩惠,“我说过了,我只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颜娘子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沈风神秘一笑道:“我要装你一回尸体!” 颜娘子皱眉道:“是何人!?!” “舒望归舒将军!!!” 此言一出,琴茵、颜娘子顿时讶然!因为明日舒将军尸骨便会葬入将军冢! 、、、、、、 翌日,这天是舒望归入将军冢的日子,将军冢位于京都山,乃是那些战功赫赫的将军死后下葬的地方,能入将军冢者,皆是大英雄! 昨日皇帝便已昭告天下舒望归一世忠烈之名,今日京城内的百姓都已听闻此事,一些上年纪的百姓纷纷对此议论,因为舒望归是蜀川来的将军。 又是死了二十多年的将军,那一段动乱历史沉寂已久,重新散扬在京城每个角落,引发了一场舆论大爆炸。 加上之前的西征少年英雄,京城最近可谓热闹,但这种热闹很快被悲怆代替。 长街上,一个丧伍缓缓行来,士兵身穿缟素,神情穆重,丧伍中间是一个七尺石棺,石棺前面竖着一支白皤,上面写着一个奠字,白皤前面则是一张皇帝执笔而写的将军颂,在队伍前面则是竖着一支大旗,白色旗布上印着一个黑色大字:舒。 古往今来,每位大将军出殡总是天下缟素,风光大葬,但除了出殡的士兵外,两旁百姓皆是或青布麻衣,或者衣装鲜艳,心中未感悲凉,想来也是,死了二十年的将军,迟了二十年的下葬,终究换不回‘天下缟素’。 更何况百姓们始终对这位蜀川将军心存芥蒂。 沈风扶着石棺,望着两边百姓,心中不胜感概,这一幕若是让舒姐姐看到了,她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或许她早已预见到此时此景,才将父亲的尸骨交给自己。 丧伍缓缓望军都山前行,军都山离皇陵不远,是相邻地两座山,不少大臣已经在军都山等候,等到丧伍进入军都山,便开始入冢仪式,仪式是**肃穆的,沈风却是心不在此,心神全在注意着别人,今日所有文武大臣都在军都山中,这其中可能就有右王。 “大将军唐开泰、唐正严到——” 一声高呼,文武百官齐望过去,便见唐开泰以及唐老将军来到将军冢,两人对着舒将军的石棺重重叩拜下去,致以军人之间最高的敬意,此时临近黄昏,让两人脸上的暮色更显沉重。 唐将军和唐老将军都来了,这些人中,恐怕只有唐家才是真正敬重舒将军,否则唐开泰也不会与舒如姒合作,确切的话,唐开泰帮助舒如姒完成舒将军的意志,而舒将军曾经更是唐老将军手下的将领,舒将军能带军杀敌,也全是唐老将军栽培起来,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唐家才不受皇帝待见。 “大哥,没想到在此时此景再见到你,兄弟愧对你!”唐开泰虎目泛泪,紧握着拳头道:“不管那个人是谁,我都要找到他为大哥报仇!”说罢,将一杯热酒洒在地上。 唐老将军沉默了许久,从升州赶到军都山,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石棺,谁也没有去惊扰他,唐老将军虽然不在军伍,但在场无人敢去触怒他,当初舒望归就如同他的亲生儿子,如今看到儿子的尸骨,心中焉能不同,只不过他已经是半个身躯踏进棺材的人,心中的情绪只在心中。 良久之后,唐开泰将老将军扶起。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唐家秘辛 “让我再看看望归——”唐老将军已经站了下来,方才敬的将军,现在看的是自己的亲似己出的爱将,就在方才老将军跪拜下去的时候,文武大臣莫不震惊,以老将军的威望地位,是不必给后生晚辈行此大礼,但老将军却这么做了,为的是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华有位姓舒的将军! 良久之后,老将军长叹一声,与唐开泰走到旁边,对着沈风看了一眼,然后前后走出外面,将军冢位于军都山,走出将军冢便可遥望军都山。 军都山山间镶嵌着一系列断陷盆地,以低山为主,山体分散,相对高差较小,山势略缓,较高的山峰有海坨山、南猴顶、云蒙山、梧桐树沟顶、黑坨山等。主要盆地有延庆盆地、十三陵盆地、燕落盆地等。 白河、潮河等斜穿山区,深切峡谷,曲流发育,植被主要为次生落叶阔叶林及灌丛,海坨山、云蒙山的自然植被保存较好,军都山形成于中生代燕山运动,以褶皱、断层构造为主,并有岩浆侵入,花岗岩等岩浆岩和古老变质岩广布,西南—东北走向,重峦叠嶂,主要山峰如黑坨山、凤坨梁等,海拔1500米以上。山名疑源于古代部落桓都,亦作浑都,后演变为军都,又名南口山。 与两位将军一起遥望片刻,忍不住叹道:“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这天下大得让人迷失了方向。”他话里指的是为了权力,许多人迷失了自我。 两位将军听他有如此感慨,忽然觉得他的心智远比外表更加成熟,想来也是,若是心智不成熟,如何能在西征打下赫赫战功。 “沈风,最近皇上是否难为你,逼你娶公主为妻。”唐老将军没有拐弯抹角,开口问的就是最近皇宫中的大事。 他们身在京城外,却依旧知道御宴上发生的事情,可见之前早已料到,沈风点头道:“是,皇上以大小姐的婚事逼我脱离唐家。” 唐老将军喟然一叹道:“皇帝的心思,老夫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沈风,若是迫不得已,你尽可脱离唐家,唐家少了你还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 沈风掷地有声道:“皇上想招我已用,无非是想让我当他的刽子手,天下虽然是皇帝的,路却不是皇帝一个人走出来的,我想走我自己路。” 唐老将军与唐开泰骇然地对视一眼,沈风见状,知他们无解自己的意思,笑道:“两位将军误会我了,此事回到我宅子中再详谈。” 唐老将军微笑道:“老夫看你并不是有野心之人,但时势与际遇却因你独有,你,莫不见几百年历史中未出一人。” 唐开泰仍旧不苟言笑,但从沈风展示独有的非凡天赋后,他便对沈风刮目相看,加上这次西征,在心里已经认可了沈风。 “沈风,你可有查到舒将军是为何人所害?” 提起这事,沈风心头总觉得不安,叹道:“依旧没有找到,这人隐藏得极深,做事从不亲自出手,但我觉得他是朝中某一个人,他之前先可能在巴陵与舒将军认识。” 唐开泰沉吟着点点头道:“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才可给舒家亡魂一个交代,沈风,若你有需要之处,尽管开口,唐家之人皆为你所用。” 嘿,我只要一个大小姐就行,沈风笑道:“目前还不需要大张旗鼓,将军,有一事我倒想问问,舒将军曾率兵抵御柔然,但后来吃了败仗,我听说是有人泄露舒家枪法才致使舒家军溃败。” “不错,当年朝野之上皆是弹劾舒将军延误战机,导致大军溃败,我当年随军出战,可确信是有人泄密,才致使大军溃败,你是否怀疑泄密之人便是害死舒将军之人?” 沈风郑重地点点头道:“确是有此可能,此次西征我们发现了夏侯屠与柔然串通,意图将国土分离,造成四方割据的乱世,而促使夏侯屠逆反之人,恐怕就是当初害死舒将军之人,此人利用夏侯屠、串通柔然族,其目的便是要让大华遭遇亡国之灾,所以当初此人也有可能泄密,让舒将军兵败柔然,后来再设计害死舒将军。” 三人听得脸色越发惊骇,因为这实在太震惊,也实在过于难以相信,舒将军身亡距今已经二十多年,这么说,这个意图覆国之人,已经整整筹划了二十多年!甚至还不止! 这个猜想沈风也是最近才大胆设想,重重疑云没有联系在一起,这一联,就是联了二十多年,别人他们不相信, 就是自己也没有底气,沉吟再三,再道:“还有一点,当年夏侯屠之父夏侯连或许与此事也有联系,夏侯连对舒将军心存怨恨,很有可能找人害死舒将军。” “好,我会派人秘密寻查!” 回到将军冢,才听闻今日皇帝不会到来,只命了皇后前来,沈风心里明白,皇帝这是托病不想来将军冢,心里对舒望归有愧疚,但又不想认错,皇帝或许永远不会认错。 这入冢仪式一直到了隔日清晨才算结,与唐家三代将军一起回到宅子中,唐大小姐自然是异常开心,缠着家人叽叽喳喳,如同春日的喜鹊鸣叫。 而后,几人便到一处封闭的宅子内议事,唐开泰率先道:“沈风,你究竟是如何打算?” 唐老将军、唐开泰、唐威三人的目光集聚在自己身上,沈风正色道:“不瞒将军,我想要与舒姐姐站在一起。”三位将军还不知道舒如姒与皇帝的交易,逐将事情始末陈述一遍。 听罢,唐开泰皱眉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皇上,为何——” 话还没说完,唐老将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后捋须道:“你这小子果然有几分胆色,开泰,舒家那女娃儿答应了皇上,但这小子可不会答应!” 唐开泰与唐威两父子齐齐骇然,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见他神色坚定,才知他没有开玩笑,唐开泰沉声道:“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这可是在欺骗皇上,是死罪,你想过后果吗!” 沈风叹道:“自然是想过,但我不想做皇帝的刽子手,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做,舒将军的遗愿便是让两地百姓和睦相处,我必须以一个蜀川人的身份去建功立业,让世人去沉思过去,去警醒自己!如此一来,两地百姓团结在一起,外族便难以再侵略中土。” “好!”唐老将军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潮红,老眼中射出两道精光:“这才是百姓的大英雄,宁愿背负骂名、设身险境,亦要以保卫天下为己任,今日老夫在此承诺,唐家虽亡,亦要使两地百姓真正成为一家人!我们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碰! 这杯茶喝下去,代表着唐家从此站在沈风这边,或许唐家早已以此为目标,否则唐开泰也不会和舒姐姐联合起来剿灭摩尼教,或许也是因为唐家在背后支持着舒如姒,皇帝才对唐家怀有戒心。 一杯饮罢,唐老将军神情变得威严下来,沉声道:“但是沈风,你始终只是一个将军,君便是君,臣便是臣,万不可做出大不违之事!” 沈风失笑道:“这正是之前我没有说完的,老将军请放心,我没有争权之心,更不会做出逆反之事,只要完成舒姐姐的愿望,让我解甲归田我都愿意。” 唐老将军笑呵呵道:“你看看我,都老糊涂了,方才你在将军冢不能说的话,无非是要以蜀川之名立足,你有此心,我深感欣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但你眼界高人一等,常人无法领会,今后要注意一些小人陷害你。” 老将军故意说自己糊涂,其实他是有意想敲打敲打,免得他一时被权利蒙蔽了心,沈风现在对于权术话术,莫说有了若指掌,但也有七八分火候,心里自然明白,笑了下道:“多谢老将军提醒——老将军,唐家真的不愿支持太子吗?” 唐家与皇帝最大的间隙在太子身上,唐家在太子身上看不到希望,所以暗暗逼迫皇帝改变主意,而皇帝则是一心要传位于太子,便打压唐家逼迫唐家改变立场,这是一个死结。 老将军喟然一叹道:“若是皇帝固守己意,唐家也只能一心辅佐新皇,君可称君否?臣始终是臣。”他这句话中有暗示太子不是真命天子,所以语调稍有不同。 沈风脸色一紧,劝诫道:“老将军,我劝唐家要早做决断,否则太子一登基,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唐家,到时唐家真的会不复存在。” 老将军握紧拳头,神情愤怒又呈出痛苦之色,苍老的脸庞让人生出几分怜悯,闭目摇头道:“老夫何尝不知,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便是牺牲了唐家,唐家也要死撑到底。” 说起太子,唐威与唐开泰皆是面有怒色,拳头握紧,仿佛与太子有着深仇大恨,老将军眼皮重新睁开,脸上有些萧索之意,“开泰,沈风不是外人,你不妨与沈风说说。” “是!”唐开泰虎目一沉,嘴角轻微抽搐,拳头绷紧着,咬牙从齿缝中道:“太子曾经将家妹骗去东宫,然后活活将她虐杀致死!”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大小姐 唐将军的亲妹妹,那不就是大小姐的姑姑!唐家竟然发生过这种事,而那个人就是太子,唐家对太子不仅有失望,还有恨,就冲这一点,唐家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支持仇人,再瞧见唐家的三位将军眼中的眼中,尤其是唐开泰双拳紧握,一条条血丝从掌内流出来,手上青筋暴起。 太子与唐家结下仇恨,但唐家却不能报仇,而皇帝又要逼唐家辅佐太子,皇帝这是要逼死唐家啊,太子怎么可能放过唐家,最是无情是皇家! “太子竟然对唐家做出这种事!”沈风心里对这个太子更加无感,一个人可以坏点,但不要坏到丧尽天良,如果太子都可以当皇帝,老子都可以当玉皇大帝了。 唐威怒地一拍桌子,瓮声瓮气道:“父亲,他日太子登基,我们唐家定会被灭,若然早知如此,不如——” “住口!”唐开泰斥责一声,警眼而视道:“唐家几代忠烈万不可做出大不逆之事。” 唐威依旧不解怒,激动道:“可是父亲,若天下交给太子手上,必会使天下民不聊生祸乱四起,国将不保啊!” 唐开泰道:“不要再多言,臣是臣,君是君,我们唐家就是死,也不能落个逆反之名。” 唐威忽然道:“父亲,不是有一个传说吗,传说只要揭开昭烈皇陵、华清天府、楼兰古国三大遗迹之谜,便可夺得天下,若真有人可揭开三大遗迹之谜,此人便是真命天子。” 真的假的,三处地方我已经进去过两处,只剩下一处消失的楼兰古国还没去过,但为什么说解开三大遗迹之谜就能夺得江山——我明白了!沈风心里真的明白这个传说真正含义,这个传说能夺得江山或许夺得江山不是蓄意捏造。 唐老将军道:“只是一则传说,我大华的天子怎可凭由虚无缥缈的话,再说若是解开三大之谜不止一个,那天子也不止一个,此事绝不可再说了,免得落人口齿。” “是,爷爷!” 沈风忽然笑道:“唐将军,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其实今日葬入将军冢内的舒将军,并不是舒将军的尸骨!” “什么!”三人齐齐作出惊愕状!唐开泰浓眉大皱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将军请随我过来——”将三人领到隔壁宅子的一个暗房内,暗房中放置着一具石棺,案几上竖着舒将军的灵牌。 唐开泰惊道:“为何我大哥的尸骨还在你这里!那将军冢内的石棺是否空的?” 沈风正色道:“并非是空的,而是躲藏着一个人,将军不觉得是个机会吗,舒将军的尸骨完好无缺地供奉在鬼谷内,说明此人不忍舒将军的尸骨曝尸荒野,才存入石棺中,可见此人对舒将军没有恨意,相反,还有些敬重,若是此人得知舒将军尸骨被找到,说不定会到将军冢看看,我就是想知道究竟是些什么人会单独来看舒将军。” 唐开泰皱眉怒哼道:“当年都说我舒大哥是**殉城,其实在此之前已遭人杀害,这才使得尸骨查找不到,本以为尸骨已不复存在,却被收存完好,定是此人怀有愧疚之心,如你所说,此人极有可能闻知此事,极有可能再来拜望,但这是欺君之罪,你不要命了!且将军冢历来便是冢葬将军的地方,你却亵渎历代将军死后栖身之处,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英魂!” 唐开泰是典型的愚忠,而且是一根筋的人,脑袋转不过弯来,和苏正义是一路子人,刚正不阿,但和沈风注定处处不合,沈风见他脾气上来,也不敢再跟他吵起来,只是淡淡道:“如今中原百姓已经忘记了舒将军,何不落叶归根,让将军安息于泉下,不再受任何人打扰,且经此一次,或可找出害死舒将军的人,将军冢只是留名的地方,舒姐姐更希望将父亲的尸骨带回故土安葬。” 唐开泰还欲再说,老将军摆摆手道:“开泰,好了,沈风说得也对,老夫了解望归性子,他更喜欢乡土的气息,名留将军冢,身葬乡土中,这算是对望归的一点补偿。” 唐开泰没有再说,转而对着石棺拜了几拜,然后道:“父亲,孩儿该回去军营了,就此与您辞别!” “老夫再去看看雪儿也该回升州了,京城这地方已许久未踏足过,今日再来,还真有不舒服。”提起大小姐,唐老将军脸上马上露出笑容:“雪儿这丫头,好像个子长高一些,开泰,这都怪你,以前动不动就责罚雪儿,害得雪儿都瘦了,你看雪儿在沈风长得多水灵。” 唐开泰难得笑道:“雪儿这孩子太胡闹,不管都不行,如今她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 沈风立即道:“管教雪儿的确比带兵打仗难多了,不过我就喜欢迎难而上,将军放心将雪儿交给我管教,也算为将军分担。” 唐威会意暧昧地笑了笑,唐开泰却是冷哼一声道:“将雪儿交给你,我还怕你把雪儿带坏了!” 此时气氛甚是轻松,虽然唐开泰很严肃,但沈风却没有半点拘束感,仿佛天生就是他们女婿,笑呵呵道:“将军,我记得你说过,我若投军报国,你便将雪儿许配给我,大丈夫一言九鼎,将军该不会耍赖吧。” 被他公然讨价还价,讨的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简直没有半点礼数,唐开泰哈哈大笑道:“笑话,本将军岂会如此儿戏!” 靠,跟玩赖的,沈风大眼一瞪,眼睛瞄在老将军身上,笑呵呵道:“你不做主,我让爷爷做主,爷爷最疼雪儿,雪儿又喜欢我,我相信爷爷会站在我这边。” 老将军哈哈一笑道:“只要雪儿开心,老夫便开心,开泰,我们快走,我们多去瞧瞧雪儿几眼。” “威儿,派几个人护送你爷爷回去!”唐开泰目光落在沈风身上,迈了两边走到他身边,低沉道:“好好对我雪儿,要是让我发现你欺负我女儿,我饶不了你!” 他这句话算是认定了沈风这个女婿,沈风总算从他口中听到最想听最好听的话,急忙抱拳道:“多谢将军成全!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对晴雪更好的人。” 唐开泰哼了一声,又难得露出一些笑意,几人一起走回林家宅子内,老将军和唐将军要走了,大小姐自然是难舍,送至大门外还哭哭啼啼着,沈风干脆提议让大小姐跟着她爷爷回去升州待上几日,她离开升州也有一段时日,是该回去陪陪亲人,大小姐很是为难,经过沈风一番劝说,她便与老将军一起回去升州。 老将军年岁已高,是该让大小姐多陪在她身边,随着父母年岁的增长,自己年岁的增长,才会深深意识到‘子欲孝而亲不在’这种悲痛无奈之感,沈风深有感触,才会极力劝说大小姐回去升州,说实话,没有大小姐这个天真活泼的小精灵,当然少了很多趣味,但以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相处。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波斯公主 送走老将军后,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疏漏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似乎关系重大,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宅子里,也没有心情再回到宅子中休息,安排一下人手,准备将石棺和灵牌送回蜀川。 婳瑶看他这几天过于劳累,便劝他先休息半日,但沈风深怕因为石棺又生变故,必须即刻将石棺送回蜀川,再者,心里总觉得路上能遇到舒姐姐,又怕石棺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坚持亲自将石棺护送出京城。 沈风坚持要去,茵儿自然也会跟随,而叶绛裙则是留在宅子内守卫,眼下这种关键时期,人手还是稍显不够,最怕就是杨无异,如果能解决了他,就除去一块心头大患。 一路上护送着石棺出了京城,出了京城就安全了许多,这次护送是扮成货品商队,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此时车队在一个狭小的山道上,过完这条山道,就可以走水路顺流而下。 “公子,你喝口水!”走了一天路,车队停下来休息,此时天气是夏日最炎热的时候,各个都是大汗淋漓。 “谢谢。”接过茵儿取来的清水,大口咚咚地猛灌几口,撮着领口将额头的汗水擦去,问道:“茵儿,你说师傅会来吗?” 琴茵也饮了一小口清水,诚恳道:“师傅一定会来送别舒将军——公子,师傅为何要离开宅子,之前我问过师傅,但师傅没有道明原由。” “师傅是被逼的,皇帝逼她离开我们,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师傅回来。” 琴茵神情忽然掠过一道古怪之色,幽幽道:“公子,茵儿要求你一件事,请公子一定要答应我。” 在升州、夷陵、京城,都是有茵儿在身边不离不弃的支持着,两人之间的情感极深,沈风笑道:“茵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除了让我抛弃你。” 琴茵脸上泛起一抹柔色,语调真挚道:“多谢公子厚爱,茵儿想让你照顾师傅,师傅她受了太多苦,身边需要有人陪伴。” 沈风惊奇道:“你和我一起照顾师傅就好了,你负责白天,我负责晚上,保证将师傅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琴茵低眉浅笑了下,眼眸轻抬少许,幽幽道:“公子,我恐怕要离开你一段时日。” 沈风神情一愣,勉强笑道:“是不是要去你的家乡,师傅已查到你的身世了吗?” 琴茵轻点颔首道:“我本是波斯国君王阿巴斯之女,因朝内政乱,才致使我流落异乡,幸得师傅相救才苟延至今日,几月前师傅已为我查明身世,几番思量,茵儿想回去看看。” “你——你竟然是波斯公主!”沈风压下心中的惊愕,尽管心中早猜到她来自异域,可没想到竟然是波斯公主!“茵儿,这个消息确切吗?” 琴茵轻点颔首道:“我们波斯王室的女子在生下来时,会腹部斜下侧留下一道蔷薇花图案,而当年裹着我的襁褓也被师傅留下,师傅便是利用这块襁褓派人去寻觅消息。”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风呆呆地应了一句,我的老婆竟然是波斯帝国的公主,此时再瞧向她,想象她头上披上一条丝巾,便是古时代最神秘的波斯美女。 这时代波斯帝国已经从极盛时期衰弱下来,波斯国西部渐渐被列强蚕食,但惟独东域鲜少经受战乱,波斯国的东部甚至蜿蜒至如今的西藏地区,具体是一个多大的地域范围,沈风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而如今柔然族已经正准备攻打大食和波斯,如果大食和波斯被攻打下来,下一步就是扩张至东欧。 琴茵眼帘低垂下来,低声道:“公子,此去不知何日能归来,望你替我照顾师傅。” 沈风心中泛起惆怅,轻轻将她拥住,“茵儿,你这次是去看看你的父母吗?” 感受他身上温热,琴茵眼角渐渐湿润,柔声恩了一声道:“公子请等我回来,勿论茵儿是否波斯公主,茵儿更想待在公子身边,日日伺候公子。” 沈风神思下来,忽然道:“茵儿,你有没有可能让大华与波斯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柔然族。” 琴茵收起愁绪,轻道:“公子,你的意思是?” “如今大食已经快被柔然族攻占,大食国被灭,波斯国便要直面柔然族,如果大华与波斯能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柔然族,岂不是更有胜算!”这个想法也是忽然跳出来,现在柔然族正在猛烈扩张,波斯国虽然不如极盛时期,但目前国力仍不可小觑,如果再加上一个波斯国分担柔然军兵力,那大华北边的压力也会随之减轻。 琴茵蹙眉道:“公子所提之事自然是上上之策,但我还未回去波斯,不知国内内政,波斯国内政一直不稳,国于动荡之中,难以政见统一。” 沈风忽然一拍大腿道:“干脆我申请出使波斯国,谋求两国合作抗敌,这样一来,说不定可以和你一起回去波斯,最少能去波斯看看你。” 琴茵惊喜道:“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沈风笑道:“比起带兵打仗,我更乐意去你们波斯找帮手,只不过京城中还有很多事,特别是杨无异与右王,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暂时还不能离开京城,要不然茵儿你先回去波斯,等京城初定后,我再去波斯找你,路程应该不算远,最多半个月就到了。” 琴茵开心得一头栽入他怀中,喜悦道:“公子你可不能骗茵儿,茵儿会在京城再留一段时日等待波斯派人来,待公子解决了京城之事,可莫忘来波斯找我。” “一定一定!我老婆是波斯公主,我可不会让你离开我。”越想越觉得找同盟国很有必要,在近代战争两次世界大战中,都是同盟国与同盟国之间的大战,可见同盟会战,是世界战争的必然趋势,沈风果断道:“茵儿,你回去波斯之后,尽量说服你的国家与大华联合,我刚才虽然是突发奇想,但此事很有必要。” 琴茵慎然道:“公子吩咐之事,茵儿定会竭尽全力办好,茵儿亦不想百姓再经战乱之苦。” “此事一定要尽管,我担心柔然族也有这个想法!”脑中里面忽然想到那个诡异神奇的柔然女子,心中一惊,自己能想到,她恐怕早就想到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派人出使波斯国,柔然攻占大食后,很有可能诱骗波斯一起攻打中土,波斯根本对柔然构不成威胁,柔然国只要利用波斯牵制大华兵力,便可立即进取中原。 琴茵深思半响,神情凝重道:“公子所虑甚是!” 这些想法,事后觉得顺其自然,但要想出来,需要个人的大局观和统筹全局的谋略,其实战场上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套,关键是能不能先谋算到位,然后部署周全,这样这样才能占得先机。 沈风叹道:“希望可以联合波斯国制衡柔然,也不知道波斯国现在国内是什么情况,如果内政不稳,不要说是联合打柔然,说不定很快便会被柔然攻取,柔然族若派人出使波斯,一定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查探波斯国内政和国力,二是说服波斯联合起来攻打中土。” 茵儿刚得知自己的波斯人,对波斯自然有着感情,闻言,神色紧迫道:“柔然族真是狼子野心,公子放心,茵儿会全力劝说波斯与大华一起抗敌!” 瞧了一眼天色,现在再赶路不太安全,干脆道:“茵儿,吩咐下去,车队在前面的空地上休息一夜。” “是,公子!” 车队缓缓前行两三里路,便在旁边一个空地上休息,赶了一天路,大家都不容易,好在运输石棺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身子骨还算壮实。 夜幕渐渐拉黑下来,忽然之间,刮起了阵阵冷风,身上的燥热瞬间赶去大半,心神顿时随之松懈下来,就在此时,一件羽箭破空而来,箭势急快,正中沈风这边来。 “公子小心!”眼看箭就要射中他,此时茵儿却与他有着十步之遥。 铛!! 箭头即将射中沈风时,忽然被一颗飞来的石头击中了箭尾,箭头立即改变了方向,堪堪擦过他身侧而过,射到后面的石壁上。 突生杀机,沈风马上警觉过来,心中暗呼好险,急忙大喊道:“有人来了!大家小心一点,茵儿,你也要小心!”说罢,马上从货车中抽出长枪。 而后很快又是几支弓箭射过来,沈风抬手挡了几支,马上大喊道:“大家快躲到货车后面!兵器就在货车下来,大家小心!” “沈风,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刚落音,从林中中冲出一拨人,看着他们的衣服和打扮,正是残余的摩尼教贼人,琴茵目光锐利,一眼之下便见来人后方一个穿着黑袍的神秘人,而黑袍上印染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不同于摩尼教的符合,是一个文字和图案的结合。 琴茵望见这个奇异的图案,口中立即疾呼道:“是杨无异!” 杨无异来了! (我说话不算话,说不更新还是更新了,这几天一直在修改前面的内容,修改好了,一起发出来,大家重新看下。)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杨无异 一群摩尼教余孽冲杀过来,沈风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没有让众人合力迎敌,反而命令众人靠在货车旁边,杨无异显然是有备而来,足足带着二十多人,其中还有一个他的儿子杨破劫。 “今日我看你跑到哪里去!”杨无异带着摩尼教一众人将几人堵住去路,这是沈风第二次见到杨无异,他身材样貌都属于中等,但身上那股阴鹫气息,令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沈风笑道:“我不打算跑,杨教主从夷陵大老远来到京城,是不是就为了我而来,看你挺费心的,脸都晒黑了。”看他肤色黑了不少,可见住的地方并不是太好。 杨无异阴森森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耍嘴皮子,我辛辛苦苦创建摩尼教,却被你这小子给毁了,你死了之后,我还要将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杀死!” “爹,不必跟他废话,我要杀了他!”杨破劫目光落在茵儿身上,神色痛苦道:“茵儿,如果你杀了他,我会向爹求情,让爹放过你!” 琴茵冷笑一声,魅眸中露出嘲弄之意道:“好哩,你若将你父亲杀了,我便听你的话。” 杨破劫脸色一沉,怒道:“茵儿,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为了这小子背叛摩尼教,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 “公子,杨破劫心性毛躁,我们可将他引过来。”琴茵低声说了一句,脸上浮现一种别样的笑容:“我家公子哪儿都好,比你好上一百倍,单论功夫也比你厉害!” 沈风正在仔细观察着摩尼教的人,希望从中发现线索,闻言,心想也是个办法, 能杀死杨无异自然是最好,但能擒住杨破劫也能让杨无异以后不敢再妄动,“杨破劫,我劝你别对茵儿痴心妄想了,我们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我现在是茵儿的男人。” 杨破劫身形大震,脑边青筋猛涨,面目狰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枉我还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圣女,没想到你却早已失身于他!” 琴茵冷笑道:“一个人人厌恶的摩尼教却来指责我,震是笑话,我的终身大事又何须你来评头论足,我欢喜跟谁好便跟谁好,我还就认准了公子。” “那我今日就要将你心爱的人杀死在你面前!!!”杨破劫怒吼一声,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冲上去,杨破劫说难听一点,只是一个山野匪徒,心性不稳,容易冲动,做事没头脑,这也是摩尼教的一个缩影,要不然当初抵挡柔然军后,摩尼教不到两日就溃败。 “破劫——给我杀,一个不留!”杨无异跟在身后,见杨破劫冲上去,深怕他有闪失,马上命令手下杀上去。 沈风面容沉稳不变,似乎早有应对之策,待到摩尼教众徒靠近一些,忽然手臂振挥,大喝道:“给我射!” 话刚落音,车队随丁扣动货车底下的扳机,无数箭矢从货车中发射出来,二十几个摩尼教众徒瞬间被射穿,而杨破劫措手不及之下,大腿中了一箭,刚才还是豪言壮语,此时已经是被沈风擒住。 上来的摩尼教人中,只有杨无异安然无事,他阴险狡诈,刚才冲上来时,故意落在后面伺机而动,但不曾想,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带来的人就全部被箭矢射穿,再看见儿子被擒住,一下子怒火攻心,一双阴鹫眼森森然地盯着沈风,怒不可遏道:“这是你的圈套!!!” 茵儿也是才知道这货车里面还有箭弩机关,情况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笑道:“原来公子早有谋算,连我也被骗了。“ 本来沈风也没有料到杨无异会来,只是出行之前为了安全起见,用了壶酒道长开发的机关装在货车中,没想到歪打正着,杨无异还真的来了,为了对他起到心里震慑,沈风老谋深算地奸笑两声,一脚将杨破劫踢到旁边,然后搂着茵儿坐在货车上,冷冷道:“就凭你也想杀我,也不问自己智商是多少,基本上我出来之前就料到你会来,深怕旅途无聊,我特意带着茵儿作陪。” 杨破劫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趴在地上,脸上被擦上一层尘土,狼狈之极,又被左右擒拿住,心里愤怒异常,闻言,一阵怒火蹿上头颅:“爹,不要管孩儿,快杀了他们两个人, 此时就算是杨无异想救人,也不敢再妄动,刚才沈风一句话的确对他心里造成影响,一旦如此,他往后做任何事情少不了犹豫,“快将破劫放了,否则我会不顾一切向你报仇!” 沈风冷笑道:“要不狠的话,我奉陪到底,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要是你儿子受尽人世间的最残酷的折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我明日先去刑部进修几日,学成归来后就拿你儿子试试。” 杨无异脸色黑沉,在一身黑袍的笼罩下,戾气从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破劫,爹会想办法救你。”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沈风急忙大喊一声,见他停住,笑呵呵道:“既然来了,我们不妨闲谈几句。” 杨无异阴**:“你想套我的话吗,你奸诈,但我也不笨,别做梦了,只要能杀了你,我不会与你多说一句废话!” 竟然猜出我的目的,你不笨,但还是没有我聪明,不能套话,我还能离间你们,沈风不以为意地大笑两声道:“原来你还有点脑子,可惜啊可惜,有些人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罢了,不多说了。”他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让杨无异自己去猜测,有时候自己猜测出来的结果,比事实还严重几倍。 杨无异脚下明显迟缓了片刻,才将身形隐入树林中。 “师傅,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见杨无异离开,沈风立即抬头急急张望着,对着虚空大喊了一声,空际传来轻鸣的回音,却听不见那个绵延沙哑的声线。 琴茵道:“方才救你的人一定是师傅,可师傅为何来而不见。” 沈风放下手臂,叹道:“师傅恐怕是来看一眼,也许她真的喜欢一个人独处,我们暂时别去打扰她,明天还有半天路程,早点休息吧。” “那杨破劫如何处置?” 杨破劫此刻被捆绑住,只能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们,沈风沉吟道:“顺路去升州找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以前升州有你们摩尼教的分坛,如果将杨破劫关在那里,杨无异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将他儿子藏在那里,杨破劫要看好了,有了他,我就不用再担心他对宅子里面的人动手。” “恩。”今日出行,茵儿扮成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穿着也是普通的衣服,但仍然掩盖不住她的婀娜身段,波斯女子身材天然娇姿,再加上独有魅力,当真诱惑之极,茵儿温柔起来则温柔,狠辣起来则叫人心寒,见到今日又有人来杀情郎,眉间微蹙道:“公子,今日又有人要取你性命,茵儿若是走了担忧无人来保护你。” 沈风笑道:“现在暂时解决了杨无异,我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麻烦事,现在最担忧的人,不是杨无异,也不是夏侯屠,而是那个神秘的右王,他虽然是右王,但我可以肯定他只是在利用杨无异。” 琴茵处事简单,悟不透其中原由,目染着几点疑云:“右王究竟有何目的?利用了杨无异,还要加害公子?” 沈风淡笑道:“往简单上说,就是争权夺势,往高尚层面说,就是为了理想,现在不确定的是右王是想自己当皇帝,还是找一个傀儡当皇帝,又或者是假装一下复兴前朝,然后自己称帝,他要杀我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我阻碍了他的计划,我看之前来夺鼎的人,也应该就是右王派来的人,可惜那些人自杀的自杀,逃亡的逃亡。” 说到此处,又道:“要想除去此人没有那么简单,他已经部署了二十多年,手上的牌不会那么少,夏侯屠失势之后,他下一步就是再蓄谋建立自己的军方势力,所以在此之前,他不会再串通柔然攻打大华。” 茵儿细细斟思他的话,眼中露出钦慕之色,双臂箍住他的胳膊,轻笑道:“公子你可真有本事,短短时日,便可洞悉先机统筹全局,要知道京城政局便是深不可测的鸿渊,寻常人根本在京城根本难以有立足之地。” 沈风享受着她的按摩,坏坏笑道:“京城局势虽然复杂,却是有迹可循,但茵儿你的身体,我到现在依旧参悟不透,敏感点也只找到了一个,夜里还需要点着蜡烛探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黑夜中行动自如。” 也许是抓住了杨破劫,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但这种火辣辣的私密话,直令茵儿耳根发烧,茵儿腮子熨出两处桃红,眼眸水滴滴地睇看他:“茵儿还有一段时日才会离开,公子何必有此虑。” 果然是骚狐狸的徒弟,秉承师傅一贯的传统美德,心脏骚骚地猛跳了跳,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真想来一场户外运动,沈风紧紧搂着她,在明月下,感觉特别的温馨。 “狗男女!”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两人暧昧的情调,说话的人是杨破劫,见两人甜蜜恩爱,心中的妒火快要焚烧整个身体。 沈风睁眼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将茵儿抱入怀中,脸上带着欠扁的笑容道:“嫉妒是吗!是不是想杀了我,你要是告诉我右王是谁,我就放了你。”这句话当然是假的。 琴茵却道:“公子,杨破劫不知右王是谁,当初我便已问过他,或许只有杨无异才知道。” 沈风哦了一声,冷哼道:“看来你老子也不是很信任你,本还想从你口中套出点话,看来你一点用处也没有,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闭嘴,别打扰我和茵儿睡觉,否则我把你当情敌处置!” 他这话里有投机取巧的意思,茵儿脸颊微红,轻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别理他了,既然公子已察觉右王的动机,那公子有何打算,茵儿即将离去,离去之前想再为公子分担一些。” 沈风摸了摸她的脸颊,神情郑重道:“我这里倒有一事要请茵儿帮忙,最近宅子里面总人送来一些情书、定情信物的东西,劳费茵儿帮我处理一下,这份差事只适合会吃醋又能打的人,我思来想去,只有茵儿你才能胜任。” 琴茵羞恼地轻捏了他一下,下巴轻轻抬起,神色显出几分高傲道:“公子太小看我茵儿了,我何须与别人吃醋,凭我的本事,日后定能让公子留恋我一人,哼哼——不过那些送情书信物之人,也不可太纵容,找些日子我亲自会会,让她们趁早断了心思。” 沈风哈哈大笑两声,此时气氛正好,看她心情颇佳,逮住了机会,便劝道:“茵儿,你现在是不是宅子里本事最大的人?” 琴茵儿眼眸眨了眨,螓首微翘,一脸傲娇道:“当然,除了公子,宅子内其他人都不如我,更别说姓纪的和那个自称大小姐的,特别是那个大小姐,根本一点本事也没有,却几番来招惹我,若不是看在公子的份上,我早出手教训她。” 沈风抹去额头几滴冷汗,干笑道:“你看,茵儿你属于本事大,她们几个本事比较小,如果以后你可以保护她们,不就等于证明她们不如你。” “是这样哩,怎地以前我没想到!”琴茵欢叫一声,娇躯不知是不是趁机缠上来,身子紧紧贴着,柔软与弹性应有尽有。 嘿,这是因为你没有以前聪明,沈风心思得逞,又继续蛊惑道:“所以你以后要保护她们,无形之间,树立了自己的威信,等同于当了她们的大姐,你说大姐要不要保护小妹?” “是——”茵儿神色由喜转忧道:“可茵儿更想保护公子。” “我就不必了。”沈风笑呵呵道:“这个右王对京城了若指掌,自从御宴之后,我暂时对右王造成不了多大威胁,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急,什么事情缓,今天的事情是杨无异单独策划的,和右王无关,如今右王应该忙着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要说有目标,也是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 “别人身上??!!”话说到一半,低声喃喃自语,猛然之间脸色剧变,條地从地上站了下来,急吼道:“糟了!!!!蚩风快!”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火海! 一匹烈马在星夜中狂奔着,正是方才突然离开的沈风。 他策马狂奔升州而去,之前心头总是笼罩着不安,原来是唐家会有危险,右王的目的是推翻目前的政权,他首先是要建立自己的势力,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朝廷中大臣,但可以确定他是隐藏在背后下棋的人,或许连下这盘棋的人都不是,要更隐匿一些,他是操纵这盘棋的人。 不,或许操控这盘棋局是两个人! 西征一役后,整个局面悄然发生变化,夏侯兄弟失势,唐家颓势暂缓,沈风异军突起——之前平衡的局面又往唐家这边倾斜,所以右王一定会快速重建自己的势力,儿首先面临就是唐家的这个对手。 如此形势下,右王一定会对自己和唐家动手,至于先杀哪一个,那右王一定先挑选唐家,自己只不过一个刚刚成名的小将,终究比不过一个有三朝元老坐镇的将门之家。 正是想到了这些,心里才涌上一股彻骨的寒意,唐家一旦被灭,对于整个局面有着颠覆性的影响,军方势力面临一次彻底洗牌,夏侯兄弟会重新得到重用,一些新的面孔将涌上来。 至于沈风则是失去了一个一座大靠山,彻底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可以说这么说,沈风代表着未来,但沈风还没建立起自己的势力,而唐家则是代表着现在,老旧交替需要一个过程。 沈风很需要这个缓冲期,每一个忠君爱国的将士都需要这个缓冲期,来看着两代军方代表的对接。 沈风心中直懊恼,他终于想到这个最关键的点上,但还是晚了,要不是今天杨无异的刺杀提醒了自己,根本不会这个最关键的问题,现在只能期待唐家有所防备。 现在几乎有六成可能性确定右王是朝廷中人,而且特别了解皇上,皇上排挤唐家,想要扶正沈风,而唯一条件是让沈风离开唐家,右王如果灭了唐家,等于随了皇上的心意,就算会引起民怒,相信很快就会被压下去,因为现在百姓心中多了一个沈风,军方士兵心中也多了一个沈风,但普通百姓和士兵不了解格局的重要性,一个人再强大永远不能和一股势力相比较。 到底右王要用什么手段,刺杀还是陷害?刺杀是下策,但是猝不及防,陷害是上策,但唐家一直以忠烈闻名天下,普通罪证根本对唐家起不了作用—— 通敌叛国?如果是这个罪名,足够让唐家三代人毁于一夜之间,至少会先被打入天牢,唐家如果完蛋,那自己的下一步计划是继续,还是留下局势中? 一路上想了很多,脑子想的都是不好的念头,这种念头一旦起来,根本坐立难安,只能亲眼看见唐家平安才能放心,右王要对唐家下手,目的只有两个人:唐老将军和唐开泰。 老将军名望犹在,现在军制有一半以上是老将军曾经的手下,之前在拜祭将军冢时,那些颇有名气的将领还对老将军毕恭毕敬,只要老将军活着一天,唐家永远是唐家,军方的任何人都要敬畏老将军,而唐开泰是唐家的中流砥柱,目前镇守北边,如果除去了他们,唐家就彻底完了。 之前沈风已经先派人回去京城通知唐威,而自己则是火速赶去升州,唐开泰已经身在北边,现在去追唐开泰已经来不及,倒不如直接赶去升州,连夜狂奔了数百里路,天还没亮就赶到升州。 进城后便往唐家的方向疾奔过去,疾行了几里,便远远望见一柱黑烟灌入天空,黑烟正是来自唐家的方向。 真的出事了!糟了!大小姐——眼皮跳了一下,心中突然被恐惧侵占,急忙策马赶去,竟然选择直接毁掉唐家,看来右王已经没有多少耐心,此时天色刚蒙蒙亮,心情却是阴沉之极,按耐不住狂躁的心情,狠狠挥了几下绳鞭,让蚩风跑得再快点。 “快点,驾!” 越靠近唐家,浓烟的味道越来越刺鼻,疾奔了一会,终于来到唐家前面街口的拐角处,便看见一场巨大的火势正在燃烧着整个唐家府邸,无数条火龙在府邸上空翻涌,黑烟将府邸牢牢笼罩住。 见此情景,沈风顿时面如死灰,此时周围屋舍的人都还在睡梦中,只有几声狗吠声,根本无人注意到唐家失火。 正要冲入唐家内,却见一群黑衣人从街角另一头离开,他们各个手持兵刃,兵刃上银光闪烁,一滴滴鲜血从刀口上坠下,从他们离开的方向,似乎是刚从唐家后门出来。 瞬间一瞥时,似乎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但由于距离太远,又只是那么一刹那,根本看不清那个带头的人是谁,心中担心着大小姐和唐家,无心猜想,疯狂地冲入唐家府邸内。 府邸内已是火海一片、黑烟弥漫,不少房屋门柱都倒塌下来,刚冲入府门内,便是一口呛烟入鼻,且温度灼热异常,沈风顾不得被灼伤,握着长枪便冲进去,眼睛赤红一片,疯狂地寻找着大小姐和其他人。 “大小姐!!!老将军!!!” 沈风疯狂地吼叫着,沿路急寻而入,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唐家的人,肯定是被刚才那些才所杀,那大小姐会不会—— “大小姐!!!唐夫人!!!”望见眼前的惨景,心中惊恐之极,急忙疯狂地寻找着大小姐和其他人。 不断有房屋横梁倒塌下来,置身于火海之中,沈风也是多次险象环生,好在他手上的长枪挡住,还可以用长枪掀起倒塌的房屋。 捣开火海的吞袭,急速来到大小姐的房间,此时大小姐的房间已是熊熊火焰一片,用长枪挑开房门,然后掩住耳鼻冲入里内,房中浓烟弥漫,一阵浓烟呛鼻,剧烈地咳嗽几声,目光在房中急急寻找着,“大小姐,大小姐——” 冒着浓烟在房中寻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大小姐,急急从房间中退出来,偌大一个府邸,也不知怎么找,心里急得快要发狂,再也不管这火海,疯狂地四处寻找起来。 噼噼——轰轰—— 火焰扑腾,不时发出轰塌声,整个唐家府邸陷入火海之中,不少尸体已经被烧成焦炭,横梁横七竖八地倒塌下来,心里愈加惊恐,冒着大火便往一处厅堂内冲进去。 火焰已将厅堂烧得残破,好在厅堂高大宽敞不容易烧毁,冲入里内时,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那些人早已死绝,而且是被杀死之后,才被搬来这里。 “大小姐!大小姐!老将军!”找了这么久不见大小姐,双眼睁得血红恐怖,看见这么多尸体,心里更惊恐万分,生怕找到的是大小姐,从来没有感觉那么恐惧过,蹲下身体疯狂扒着身体,手上不断颤抖着。 在尸体中并没有发现大小姐,但这些也是人命,任谁看了都会心寒,火势越来越大,不敢再多留,急忙挑开倒下的横梁柱子,冲到厅堂外。 熊熊烈火将他整个人染映血红色,身上被火焰多处灼伤,连手上的长枪也烧成暗红色,望着四周的火海,心中浓郁着迷茫和恐慌。 大小姐——唐夫人老将军、、、你们到底在哪里——千万不要有事。 心里无助地祈祷着,急忙朝着火海内冲进去,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边寻找着,一边不断大喊,很快来到后堂内,后堂是唐夫人居住的地方,也是最后一处可以寻找的地方,其他地方早已被火势烧成一片火海。 唐夫人的房间火势不是很大,里面极有可能还有人生还,看到一丝希望,便马上冲进去,入眼便看见老将军倒在血泊中,心里大惊,急忙上前一探,老将军身上两处刀伤,伤口颇深,但鼻中尚存一口气,一定是刚才那些下的手,但老将军怎么会在唐夫人房间内,那大小姐和唐夫人呢? 该不会——眼前这场大火,大小姐恐怕是凶多吉少,而且来人极为残忍,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越想心里越是恐惧,生怕心中的猜想应成。 “大小姐——”痛苦地自语一声,将心一狠扛起老将军冲出房间,此时火势已经将他团团包围住,只远远听见外面传来叫喊的救火声。 呆呆地望了一眼前面的火海,一阵锥心的痛苦彻底在心中蔓延,比这眼前的火海汹涌剧烈,火焰带来的灼热丝毫感觉不到,只剩下眼眶灼热的温度,身体俨然已经麻木。 “大小姐——”大吼一声,便扛起老将军从后面冲出火海,火势是从前面蔓延开,府邸后面的火势稍显小,从后面冲出去,很快便从后面逃离火海。 将老将军放到远离火势的地方,马上便再从后门冲进去,无论如何还没有发现大小姐的尸体,就还有一线希望。 “大小姐!!!”沈风疯狂地大吼着,眼睛被浓烟刺得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吼叫,火势越来越大,扑腾火焰将他逼退,根本不能再往前半步。 此时火势已经将唐家覆盖,沈风整个人面如死灰,心中如被野火焚烧过荒寂一片,望着眼前的火海,痛苦地大吼一声,然后挥起长枪从火堆中撤出。 火龙继续翻滚,继续焚烧着唐家府邸,沈风逃出来后,便呆呆坐在地上,浑身的疼痛感觉不到,只有一种心被掏空的感觉。 碰! 猛然之间,在地上重重地砸了一拳,心中懊悔之极,如果能早点察觉,大小姐或许就不会葬身于火海中,沈风痛苦地趴在地上,任由泪水滴落在地。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要无耻一点 “救火啊——怎么没人来救火——对不起大小姐。”沈风愤而大吼了一声,随即又跪在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拳头紧紧握着——猛然之间睁开眼睛,从来没有这么仇恨一个人过,目光落在旁边的老将军身上,忍住悲痛,将老将军扛了起来,老将军失血过多,再不治疗只怕就回天乏力。 “爷爷——爷爷——你在哪儿——咳!咳!咳!” 正要离开,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哭喊声,隐隐约约间似乎是大小姐的声音,沈风脑际轰然炸响,猛然喜出望外,大喊道:“大小姐!!!大小姐!!!” “沈风——” 真的是大小姐,沈风急忙地大喊道:“大小姐你快出来,你在爷爷在我身边。” “咳咳咳——我出不去了——沈风——爷爷——”里面传来大小姐微弱的声音。 “大小姐,你等我!” 听见大小姐的声音,再也顾不得火海肆虐,直接冲进里面,人刚一进去,便被一条火龙围住,想要再前进半步,却被扑腾的火焰触手逼退,努力往前探望,穿过火焰间隙可以看见大小姐缩卷在地上,身边皆是扑腾缠绕的火焰。 只有咫尺之遥,却如同隔着一个天涯。 “大小姐——”大喊一声,想要去救她,中间燃烧的火焰却是无情之极,牢牢将他阻隔住。 “沈风——别管我了——咳咳——”大小姐趴在地上,显是被浓烟熏得快晕过去。 大小姐,你等我——沈风也被浓烟呛得难以忍受,头脑时而出现眩晕,视力也变得模模糊糊,深怕自己也倒下去,急忙伸出手臂在上面咬了一口,一条血丝从手臂留下,头脑暂时清醒了许多,视力也恢复清晰。 目光环望四周,只见距离五米的地方放置着一个水缸,有救了!!心中豁然闪出一道光明,死死咬牙忍住被火烧的痛感,快步走去水缸旁边,水缸靠着墙壁,并没有受火势燃烧,水缸温度不高,轻而易举便将水缸举起,然后先倒一些水在身上,又马上举着水缸赶去大小姐身边。 火势凶猛,沈风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洒出一些水,很快便来到大小姐前面,距离大小姐只有几步之遥时,望见火势包围着她,急忙甩了一下水缸,将一些水洒出去。 哗啦—— 水洒落在大小姐身上和两人之间,火势减缓了一下,沈风急忙上前抱起大小姐,再洒上一些水在身上,然后直接将大小姐放入水缸内。 、、、、、 “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 此时,沈风已将大小姐救了出来,她身上除了烫了一些,没有什么大碍,刚才火焰差点就蔓延到她身上,幸好沈风来得及时,之后两人一起逃出唐家。 咳咳咳—— “沈风——”唐大小姐剧咳了几声,然后转醒过来,神情恍惚地望着他,蓦地惊喊道:“爷爷——爷爷在哪里——” 老将军——沈风警醒过来,急忙道:“大小姐,快你跟我来,你爷爷伤得很重,要及时去治疗。” 唐大小姐望见爷爷躺在旁边,身上还有两道刀伤,惊地脸色煞白,泪眼泛滥地跑到旁边:“爷爷——爷爷——你醒醒——” 急急唤来蚩风,将老将军放在上面,然后立即赶去附近的医馆,医馆的人还没睡醒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还没去开门,医馆的大门便被沈风撞开。 “大夫,快点!”沈风扛着老将军冲入医馆内,此时他全身乌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焦味,形容恐怖之极,“大夫,他身上两处刀伤,流失不少血,你快速速救治” 大夫惊惧之余,不敢拖怠,立即为老将军治愈,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夫从屋子中走出来,沈风急忙上前道:“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摇摇头道:“老夫已将患者伤口止住血,伤口暂时无碍,但患者流了不少血,只怕——只怕回天无术。” 大小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喃喃道:“爷爷——爷爷也不会有事的——沈风,爷爷不会有事的!” “大小姐,你先别慌张!”沈风急忙道:“大夫,患者还能撑住多久。”以前一个朋友失血过多陪他进过医院,失血一半人会马上死亡,如果失血在百分三十以下,还可以撑住一段时间。 大夫慎重道:“如今患者已昏迷,不可超过半日!” 两个时辰,回京城时间不够啊,沈风心中焦急万分,之前曾和草谷说了一些输血的知识,也教她去做一些输血的材料,沈风当机立断道:“大夫,你随我一起上京!途中你要尽量缓住病人,能撑多久是多久!” “沈风,爷爷还有救吗?”唐大小姐焦急道。 沈风脸色凝重道:“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只能搏一搏了,大小姐,你也要跟我一起上京,没有你的血源,老将军便不能恢复,你在这里准备一下,我去准备一辆马车。” 很快弄来一辆马车,又将马儿换成蚩风,然后迅速将老将军搬上车厢中,大夫是有位有经验的郎中,位了避免中途颠簸,还将老将军躺着的床下面设置了一个弹簧,避免颠簸痛苦。 这算是历史上第一辆救护车,老将军失血不是太多,还能暂时撑住一会,本来老将军流血不是很多,但因为他的年龄,所以造成有生命危险,现在只能跟时间赛跑,从升州到京城,这路途十分遥远,就是蚩风再快,驮着一辆马车也要一天才能到。 马不停蹄赶往京城,途中大夫无时无刻不再为老将军补充一些增血的药水,但这远没有比直接输血来得有效果,以老将军的年纪,输血是最有效的办法。 “沈风,爷爷会不会有事——”唐大小姐眼中布满血丝,一路上她问的最多就是这句话,家门遭此剧变,她一个小女孩怎么经受得住,泪水在途中已经流了好多次。 “不会的,爷爷身子骨还很硬朗,他会熬过这一关。”有心宽慰她,随即又问道:“大小姐,唐夫人呢?” 唐大小姐愁眉不展道:“娘亲今夜到寺庙供奉菩萨,所以不在府中。” 沈风没有深想,又问道:“大小姐,我之前在府中怎么找不到你,后面你怎么又突然出现府邸内?” 唐大小姐低眉低声道:“昨夜突然有一批人,他们见人就杀,爷爷为了让保护,便将我打晕藏起来,而爷爷则是去引开人,当我醒来时,才发现家里变成一片火海。”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找不到,沈风叹道:“你也太不要命了,火势这么大,你根本逃不出去。” 唐大小姐轻轻依偎在他身旁,眼中射出炙热的情意,低声道:“沈风,谢谢你。” 沈风勉强笑了笑道:“京城快到了!到了京城要你身上一些血,到时候你忍着点。”见她神色不解,又道:“我要将你的血,输进你爷爷的身上。” 旁边的郎中惊奇道:“输血?小兄弟难道也懂医术,恕老夫直言,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过输血一法,此法真的可行吗?” “以目前的条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暂时先试试。”转而道:“大夫,今日之事请你守口如瓶,老将军的性命关系着天下安危,你便当今日从未看到老将军。” “老夫明白!” 、、、、、、、 顺利将老将军送入宅子交给草谷大夫,沈风则是一旁指导她如何输血,输血原理其实很简单,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血型问题,方才路上做了试验,大小姐和老将军的血可以相溶,但不代表血型一样,只能说几率大一点,而他们之间又是爷孙关系,也可以增加一些几率,如果老将军不需要输血是最好,如果需要,就只能看天拼运气了。 还有一种办法,沈风知道自己的O型血,最早认为O型血是万能血,可以对任何血型输血,但近代科技发展以后,已经证明这种情况也存在风险,几经思索下,还是决定让大小姐输血,血型一样,输血才比较保险。 以防万一,沈风又做了几次试验,让大小姐与老将军的几滴血液与其他人试试能不能融合,几乎可以确定是A、B或者AB其中一种,再加上他们的血液可以融合,更可以确定两人血型相同,最怕是其中一人是O型血,O型血可以与任何血液相溶,但不代表可以输血。 、、、、、、 “草谷大夫,我爷爷怎么样了?”大小姐守候在屋子外面,见草谷大夫出来,急忙上前问切。 草谷大夫含着简洁地笑意道:“老将军只需休息几日,便没有大碍——沈将军,你过来一下。” 听到老将军没有大碍,宅子中的人便放心下来,老将军得救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知道,沈风也下令封锁消息,宅子中除了亲近的几个女人知道,其余人都不知晓。 与草谷大夫来到后院,草谷大夫皱眉道:“沈将军,为何你在输血之前,要验查血液?” 沈风知道蒙骗不了她,逐儿如实道:“我就不跟你说血型系统了,不同的种族血型分布也不同,但我们人身体内流动的血型,常见的为A、B、AB、O四种,其中AB比较少见,”他已经是往简单层面上去说,草谷还是听得一头雾水,“反正你只要记住输入,一定要血型相同才能输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其实我刚才也是碰运气,往后你还要观察老将军身体有没有特殊的反应。” 草谷话比较少,但在医理在往往可以一针见血,随即问道:“那如何分辨你所说的血型?” 在这个问题上,沈风万万不敢再说一句假话,果断摇头道:“就目前的条件还没有办法,而且父母之间的血型也不一定相同,比如一对A型血父母,也有可能生出0型血的孩子。” 草谷皱了皱眉,轻叹道:“这输血之法的确可以救治许多患者,可惜——”说罢,默然离开。 沈风也没有办法,有些知识他现在也忘得干净了,就当他还记得,他到哪里去找那些测试血型的化学用品? 走回老将军的房间内,几个女人依旧陪同着大小姐,大小姐神色伤感,显是因为一夜之间家门被残杀,沈风心里一沉,脑中急思着接下来的应对办法。 没想到右王竟然对唐家下这么手,如果不是柳宗礼已经不在升州任职,这件事还会牵扯到柳宗礼,事后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摩尼教的余孽干的,而皇帝只会象征性的处置几个官员,而后唐家失去了老将军,军中的影响力大减,皇帝也很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皇帝这个态度,唐家就算有老将军,也免不了再次衰退,我干脆将计就计,就当老将军已经死了,这样也能使那些不安分的人先跳出来,或许还能暂时蒙住皇帝,令他暂时停止挤压唐家势力,至少老将军诈死之后,唐家还有一个唐开泰。 糟了,唐将军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唐威应该已经赶过去,沈风心里猛然一沉,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各个问题接踵而至,心里直感觉堵塞之极,安慰大小姐几句,便来到庭院中的石亭透气,此时已是夜静时分,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大哥——”柳婉词悄然而来,见他愁眉不展,轻唇细语道:“独坐在此处,是否有烦心事?” 沈风勉强笑道:“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柳婉词目光大胆地凝视他,轻道:“我们好久没有相处,词儿不该与你多亲近吗?” 如此大胆的情话不应该出自她的口中,沈风愣了愣,哈哈大笑两声道:“婉词,你又用这种方法安慰我,词儿,我以后就这么叫你,词儿,词儿。” 柳婉词与他坐在一起,脸颊上沾上两朵梅花弄,情不知所起,蓦然动容道:“分开一段时日,我还怕沈大哥会因此对我生分。” 沈风信誓旦旦道:“生分——确实有点生分了,我之前每天想你一千次,今天只想了九百九十九次,我是该反省反省了,用情不专啊!” 每次与他在一起,婉词都被逗得脸红耳赤,心惊胆跳,但见他依旧愁眉不展,心中也难受,轻柔道:“大哥若是没有对我生分,为何不将心情道与我知——” 沈风又是一愣,忍不住笑道:“你都学会跟我抬杠了。” “还不是大哥惯坏我的——”柳婉词脸蛋芳红,难得带点俏皮的味道,柔声道:“大哥,我想与你分担一些,勿要将烦心事堵塞在心中。” 沈风感动地笑了下,叹道:“我在担心能不能保护好你们,现在的局势,我一时间还琢磨不透,皇帝的心思、自身的处境,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操控着局势。” 柳婉词柔声道:“不要因为担忧我们而令你失去往日的神采,记得在升州时,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令词儿为之心醉,词儿不想看见你不开心。” 沈风怔道:“我以前的样子?很吸引人吗?” 柳婉词轻笑道:“那时的你十分独特,洒脱自在,令人无法不去想起你,当时我便想,世上怎会有如此奇特的人,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狡猾又不失真性情。” 与她聊了一些话,心情豁然开朗了许多,最近一些时日,自己做事的确少了一份洒脱,比之前在夷陵大战柔然的时候还畏首畏尾,在夷陵攻打柔然的时候,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现在身在京城中,身边有那么多人,自然要顾忌许多。 看来我需要找回真正的自己! “婉词,你是希望我无耻一点吗?”沈风心里突然豁然开朗,张扬!奸诈!狡猾!无耻!这才是我,去他妈的英雄,谁要当去当! (四千六百字~)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右王身份(重要章节) “都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柳婉词展露出柔美的笑意,见他恢复精神,心情随之飘然。 沈风确实想通了许多。 之前由于笼罩在右王阴影和英雄光环之下,最近越来越变得不像自己,以前他张扬随性、机智过人,拥有超乎常人的眼界和智谋,几乎是异于常人的存在,但自从遇到柔然女子、神秘的右王,他整个人变得小心谨慎了,做事瞻前顾后,小心谨慎固然是好事,但这不是沈风的特点,小心谨慎是顾碧落拥有的特质,而沈风的特点是大胆超前,如果越是小心谨慎只会使得他思维变得迟缓。 这次他没有预料到右王会直接对小手,便是一个例子,放在以前的沈风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以他以前大胆超前的思维,早就会料到,但由于思想小心谨慎了,相应的,也就变得缓慢了。 由此可见,顾碧落与他是绝配,至少是共事是如此,顾碧落小心谨慎,步步思虑周全,而沈风则是先着眼于结果,然后使用各种打破常规令人无法琢磨无法想象的手段。 在这点上,沈风与那个柔然女子是一样的,两人都是拥有令人咋舌的诡思,但相比之下,沈风又比柔然女子差了一点,心中隐隐感觉,如果下一次交战,自己定会以惨败收场,这不是没有信心,而是一种无奈的挫败感。 至于右王则是因为隐藏得极深,且布局数年,才使得沈风被他笼罩在阴影下,哪一天拆穿了右王正面交锋,沈风有信心与他相对。 只要不是对上那个柔然女子,沈风对上任何人都信心十足。 如果加上顾碧落,再对上柔然女子或许有百分二十胜算,但仅仅是五分之一的胜算,这点胜算根本不值一提。 还有一点使得沈风也发生变化,那就是民间传唱英雄形象,英雄形象对于他的个性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包袱!他是什么个性,宅子里面的人谁不知道,只有不知情的人才当他正直无私的英雄,不可否认他是英雄,可只是时势造出来的英雄,与他的个性没有半毛钱关系。 最近一段日子,他心里总是有包袱,总想着自己要保持正直无私的英雄形象,做什么事都放不开手脚,一旦放不开,思维必然慢了半拍,运筹帷幄时,如果你慢了半拍,就会陷入被动,事事失了先机。 想明白之后,沈风一下子精神大振,真的恢复了之前的自己,与婉词再骚语两句,便回去找大小姐。 “大小姐——”走到她身后,轻叫一声:“草谷大夫说了,老将军只需调养几日便可恢复,你不必太担心。” 唐大小姐幽幽道:“沈风,我担心有人还会加害爷爷或者我爹,甚至是我的娘亲。” 脑子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思考问题不再小心翼翼左右为难,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掷地有声道:“放心,唐将军不会有事,没有人会去加害他。” 之前沈风考虑得太多,疑心太重,右王根本不可能同时杀死唐老将军和唐开泰,右王是个聪明人,这么做只会引起皇帝的疑心,所以他只会选择杀害老将军,至于唐开泰,右王则是会让他以兵败收场,摧毁他在军中的地位,如此一死一败,唐家才算是彻底毁灭,且不会引起皇帝与军方的愤怒。 至于沈风之前想的捏造通敌叛国陷害唐家,这完全是脑袋不正常了,唐家一门忠烈,突然间冒出来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你叫皇帝是杀还是不杀,杀了引起军民两方愤怒,不杀也不对,所以只会追查到底,最终只会证明罪名不成立,瞎折腾!这么做使得皇帝尴尬了一回,还有暴露右王自己的危险,傻子才这么干! 想明白了这些,沈风遍体舒畅,掷地有声道:“我还有一个办法能使唐家不会再受人加害!” 唐大小姐急问道:“什么办法!?” 沈风笑道:“这个办法需要你配合,告诉你之前,你先去沐浴休息,看你脸色那么差,爷爷就交给我照顾。”在来房间之前,已经让婉词修书一封加急寄给唐将军,嘱咐他近日不要轻易迎战,而且要注意手下人中有没有内奸。 思维恢复之前状态,凡事也想在了前面,这就是差以毫厘谬之千里。 唐大小姐犹豫了一下,幽幽道:“那我去休息了,沈风,你也累了一天,不要把自己也累坏了。” 这小丫头是越来越懂事了,沈风心里一笑,将她送了出去,大小姐后脚刚走,婳瑤前脚便踏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汤。 “相公!你也受了伤,该去休息才是,来,将这碗药汤喝下。”之前在唐家府邸的时候,沈风身上也被多处烧伤,害得宅子里面的女人为她担忧。 “还是娘子好——”沈风笑了下,将药汤一饮而尽,转而问道:“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小草儿?” 婳瑶摇头道:“这个女孩极其古怪,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吵闹,有时候几日不见她的人,有时候整个宅子都是她的声音,不过她总吵着要找你,由此可见,与你较之亲近。” 沈风无奈笑道:“我真受不了她,以前我倒认识一个人,她擅长治疗精神病,可惜她不在这里。” 纪婳瑶佛心柔肠,与生具有悯怀天下苍生的菩萨气质,闻言,叹惜道:“望见小草儿如此模样,心中为之伤感,若可令她变回正常人,乃是无量功德。” 沈风道:“心理疾病只能慢慢疏导,急不得。” 纪婳瑶微微颔首,又怪道:“最近几日我要陪她说话,但她是将我赶走,之前小草儿并不会排斥我,难不成是讨厌我。” “也许是小孩子心性,她虽然长着成人的身体,却是小孩子的心性,小孩子心情说变就变,一会儿讨厌你,一会儿喜欢你。”沈风倒没有放在心上,笑呵呵道:“婳瑶,你变得好善良。” 婳瑶脸颊晕红,淡淡一笑道:“初遇你时,我才刚来民间心中正是惶惧,却被你气得心境难以平复,还出手伤了你,事后害得一直担忧你,生怕自己犯下杀孽。” 她的品性便如同浊世中的一株雪莲,圣洁而纯净,沈风怅然道:“你这么善良,我真担心你,善良有时候是种讽刺,我更希望你像刚认识的一样凶一点,这样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我长居在宅子中,时尔出去做些善事,怎会有人来欺凌。”她这种佛性气质,除非遇上大奸大恶之徒才会忍心欺凌,纪婳瑶漫不经心的轻笑,转而皱眉道:“这次唐家遭险倒是警醒了我,今后你也要当心一些。” 沈风风轻云淡道:“放心,没人能伤害我,不仅如此,我还要更加张扬!” 纪婳瑶奇异地望着他,见他信心百倍的模样,仿佛是初见他时,眸中含着追忆的笑意:“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相公回来了,是谁令你重拾信心。” 沈风哈哈笑道:“是我想通了,之前太被动,畏畏缩缩,瞻前顾后,反而影响判断。” 纪婳瑶柔声道:“我看你是心中太担心我们几个,相公,你放心,你忘了师叔几人,草谷、广音、还有我皆可为你探听消息,只要再花上一些时日联系眼线以及负责情报之人,便可对京城内外了若指掌——还有一事事关天府。” 草谷、广音、婳瑶三人分别精于医术、音律、丹青,天府便以三样技艺布下眼线和负责情报的人员,只是要激活这些人需要一段时日,其中三样技艺中以音律人员遍布广泛,其中不乏宫女妃子,而医术中也有皇宫御医,至于丹青一脉则是已经和天府切断联系,原因连婳瑶也不知道,这些沈风之前对婳瑶了解过一些。 沈风奇道:“什么事?” 纪婳瑶眉间收拢起来,神色颇是凝重:“原本以为天府丹青一脉已失去联系,今日几位师叔联系脉络,却发现医术、音律一脉也有许多人失去联系,原由不详。” 这不就代表我的消息网络失去大半!沈风心里一沉道:“会不会是因为太久没有联系,而失去联系。” 纪婳瑶断然摇头道:“绝不是,这其中定是被人切断,最让我担心的是,此人是天府中人,也有唯有天府中人才对医术、丹青、音律三则脉络如此熟悉,大,但好在音律一脉尚保存完整,且医术一脉中的皇宫首席御医亦联系得上。” 沈风猛地摇头道:“你也说了,有天府中人暗中在迁移这些脉络,你说的这些人对方也知道。”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相公请放心,这些人对方必定不知道,否则也会被迁移。” 她一句话让沈风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在对弈过程中要是没有消息网络,那自己做什么都慢别人一拍,不过婳瑶今天告诉的事情,确是值得小心防范,有人竟拥有着天府近一半消息网络,这是一股极大的势力,可见此人的野心之大。 那他到底是谁? 右王???是右王!!!!!绝对是,绝对是右王!!!右王是天府的人!!! 沈风脸色猛然剧变!!一个大胆的假设,却令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很多之前不明白的事情,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想通,被右王笼罩的阴影也瞬间被揭开一角。 纪婳瑶惊奇道:“相公,你怎么了,何事令你脸色大变?” 沈风猛然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着,神思陷入忘我境界,忽然大笑起来道:“你所谓的那个天府中人就是摩尼教右王!绝对是!!!” “什么!!!”纪婳瑶神色大惊起来。 “婳瑶,马上去通知所有人过来,情况有变!明日我有话对大家说。”沈风冷笑一声,情形是明朗了,但情况越来越复杂,他却还能笑得出来,可见他此时的信心到底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思想源于信心,信心增加,思想升华,他才能揭开右王面纱的一角。 、、、、、 翌日清晨,睡了两个时辰,便清醒过来,这几日睡得少,情况也不容许他多睡,昨夜是在婳瑶房间睡的,有婳瑶陪着睡得香,清晨便被伺候着起床,盆具洗漱早已准备好,就差再跳个健康舞来赏心悦目,但以婳瑶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 洗漱过后,便先去老将军的房中,老将军在宅子内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对外更是全面封锁消息,大小姐一早便来到老将军房中,老将军还没醒过来,但脸色已经转好,很快就能醒过来。 “大小姐——”笑吟吟着走到床前,将早膳放下:“吃过早点了吗,先吃点。” 唐大小姐急忙道:“沈风,你昨夜不是说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唐家平安无事吗。” 沈风点点头道:“那你听好了,我要你假装你爷爷已经死了,而且要骗过你爹,你娘,还有你哥哥,至少在七日内不能告诉你家人。” 唐大小姐惊怪道:“为什么要这样!爷爷肯定不答应,而且这可是欺君大罪。” “欺不了君,也定不了罪。”沈风神态自若道:“有人要削弱唐家的势力,皇帝也要削弱唐家的势力,所以你爷爷如果诈死,便可免去灾祸,先以弱示之,至于以后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皇帝定不了罪。” 唐大小姐为难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但真的有用吗?” 沈风言之凿凿道:“唐家已经被烧成灰烬,所有人都以为你爷爷死了,只要先瞒过你家人,这样天下人都会相信,皇帝也会相信。” “好,只要是你说的, 我都相信你,大不了到时我被爷爷骂一顿。”唐大小姐一脸果决,经历这次事情,她依然保持着纯真的美态,实在难能可贵。 嘱咐完大小姐后,便回到林家宅子内,刚想去看看岚小姐,背上便突然跳上来一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睛就被两只手蒙住。 “哈哈哈——猜猜我是谁?”背上的人身体扑拽着,口中发出一串悦耳灵动的笑声,带着几分天真的傻气。 沈风脸色一黑,无奈道:“快下来,今天可没有功夫陪你玩,我要去陪别人玩。” “不行,我要陪你玩,小草儿对你这么玩,你为什么不陪我,不陪我就不下来,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小草儿在他上面使劲颠来颠去,骑得真叫一个过瘾。 “不陪!”沈风心情大好,正准备去一展雄姿,却知碰见这么一个倒霉鬼。 “不陪我就不下来,嘎嘎!”小草儿哼了哼,使劲挠着他的脑袋,呲牙咧嘴道:“你陪不陪,陪不陪,不陪修理你!” “行了行了,陪你玩一会儿。”沈风抱着脑袋一阵郁闷,无奈只能屈服于她的淫威。 小草儿扬起下巴,得意地哈哈直笑:“咱们再来玩捉迷藏,你躲,我找!”说着,从他身上跳下来,“开始咯,我喊二十下。” 今天心情不错,就陪你玩玩,唉,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沈风郁闷着,然后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第一次很快被小草儿找到,又玩了一次又马上被找到,但后来却发现了变化,总共玩了十次,却有两次找不到,之前玩捉迷藏的时候,无论玩了多少次,总会被她找到。 “不玩了!不玩了!陪你玩了一会儿,我该去找其他人了。”沈风撩开身上的树叶花瓣,却没有注意到小草儿的怪异。 小草儿低头静静无语,与平时的哄闹活泼判若两人,说不出的诡异,沈风没有当回事,还以为她是因为找不到而不高兴,正要去找岚小姐,迎面却走来广音师叔。 见到这位擅长音律的师叔,沈风浑身一阵不舒服,如同芒刺在背,厚着脸皮干笑道:“师叔早,师叔今天好漂亮,师叔慢走——” “且慢!”见他要绕过去,广音马上急喝一声。 沈风回头,僵硬着笑容相迎:“师叔叫我有什么事,是不是因为摘了你房前的花朵,你误会了,这是小草儿说是要学蜜蜂采蜜摘下来的。”这番无耻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口,之前他对广音毕恭毕敬的,但现在又回到了当初无耻卑鄙的模样。 见他言语无耻,神采飞扬,小草儿突然抬起头,奇异地望着他,眉梢僵硬地微微皱起,忽地,嘴角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 “我叫你不是为了此事!”广音脸色扳得十分严肃,腮子却淡出一道粉色,低声道:“我何时才能沐浴,你倒是说个确切时日。” 沈风愣了愣,原来师叔是被我吓得怕了,她不会这几天都不敢下水吧,强憋住笑意,一本正经道:“师叔,不管你信不信,几天前我闯入你房间抢浴桶真是无心的,你尽管沐浴,不必向我请示。” 广音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回头瞥了一眼,小草儿已不见踪影,便去宅子中找找乐子。 (五千字大章,求正版订阅,求全订,这本书看到后面已经进入一个网文新的领域,都是我自己构思的,希望大家多支持苦逼的作者)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右王之谜 步入书房中去找岚小姐,最近一段时日被琐事缠身,搞得都没见岚小姐几次,就算一天见一次,都是算少的,何况两三天见不到一面,这个时候林可岚还没去布庄,按照她的作息规律,早上一般在书房内。 来到房门之前,便见到红叶拿了一堆衣服进去,心里一动,便停在角落等待了片刻,很快红叶重新走出来,等她走过拱门,才悄悄走近书房,没有急着推开门进去,而是附耳在房上。 “婉词,你试试这件衣服——还要穿上这厚丝袜。” “岚姐姐,你可曾穿过这些衣服?” “闲步时穿过,刚开始有些不适,但看见别人穿了,也就没那么不自在——” 原来两人在试穿衣服,偷偷掀开窗户一角,探眼望去,只见可岚站在房中,而婉词则在屏风后面换衣裳。 婉词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她穿上的是一件公主裙,显得美丽而优雅,虽然不及凯瑟琳天生的公主风,但却多了一种简单纯朴。 古代衣裳十分繁琐,也象征着厚重的繁文缛节,而林家则是革新了穿衣理念,以简单为主,尽量减轻压力,所以穿上去的人也显得格外精神。 婉词刚走出屏风,便看见窗角口一双圆睁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遮掩一下,娇呼道:“沈大哥——” 现在对于他与身边女人来说,偷窥属于余兴节目,从窗户上下来,正式从房门走进去,一点也没有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上下将婉词打量一遍,“喜欢这件衣服吗?” “喜欢。”柳婉词低眉含羞道:“如此好看的衣服,我还是头一回穿,衣服穿在身上十分舒适。” 衣服分为穿衣服和脱衣服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前者是为了好看,后者是为了好事,“喜欢就行,可岚,我现在有多少银两?” 林可岚奇道:“你为何突然关心此事。”如今他已经是个将军,身系家国安危,且牵动着朝中局势,他的生意也全部交给自己打理。 沈风好笑道:“我不关心银两,还能关心什么事,我又有一个赚钱的项目,想和你商量商量,不过这个项目需要很多银两。” 林可岚一时来了兴趣,以前最让她高兴的事情莫过于与沈风一起商量如何赚钱,“是何计划?” 沈风便将之前搞渠道的想法全盘告诉她,也就是所谓的广场,今后将取名为无忧城,两女听罢,林可岚脸上已添上一道神采,“如此赚钱的法子真是前所未有,但所花费的银两恐怕不计其数,以我们如今的银两恐怕难以支撑。” “那就只能暂时搁浅了。”沈风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想搞广场招商铺,其实是为了打击地主阶级以及大富主,看看这颗小石子到底能起多大的涟漪,但银两不够,一切项目都是扯淡,除非能搞融资。 融资倒是一个想法,而且这个融资对象最好是普通百姓,如果带领普通百姓打垮地主阶级无异又是一番美谈。 林可岚犹豫片刻,又道:“银两也不是不够,如果再加上你的酒楼赚的,银两便充足了,不过这可是你心血,若不然我再想点办法凑些银两。” 沈风摆摆手道:“不用了,把我酒楼全部银两用上去,不能全部用你的银两,这次我们不仅要赚银两,还要赚得让天下人举手称赞,谁说商人只能利己,我还要利民。” 他今天是怎么了,又回到当初那贪财鬼的样子,林可岚轻笑道:“之前看你不闻不问,我还以为你不想赚银子了。” “赚!谁说我不赚!”话赶话说这,昨夜他不仅变回了自己,还想起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从明天开始,好好赚银子,其他事情都不管。” 林可岚与柳婉词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他要是安分下来过几天闲静日子,宅子也会增添几分生趣,最近一段时日,他早出晚归,有时候几日不见他的人影,每时每刻都要为他提心吊胆,特别是投军的时候,几乎每夜难以入眠。 林可岚面露喜色道:“我也有些日子没有闲下来,听闻今日京城有场诗才盛筵,天下四方才子皆会在此聚集,不如我们一同去看看。” “听说表四少爷也报名了,也好,那就去看看,不过这场诗筵恐怕会延迟几日,京城中先要办一场丧事!” 正在三人谈话间,唐家一夜被屠府邸上下无一生已经传开,京城内一直乱成一片,朝堂上议论纷纷,百姓们则是震惊痛心,很快都认为是摩尼教余孽为了报复朝廷才施以毒手,皇帝立即下令彻查。 众人不知老将军还活着,更不知道这是沈风顺理成章导演的戏,这出戏并不是那么完美无缺,还是会有人看出来,比如邋遢老头,这日夜里,天府内几个师叔再次齐聚宅子里面议事。 再得知天府具有多年底蕴以及人脉后,心中越发重视天府,也更加认识到右王的可怕,首先已经确定右王是天府的人,而且还手中牵着摩尼教、柔然两条线,再加上右王有问鼎之举,其野心难以想象又无法猜透。 “各位师叔,今天让大家过来,是想告诉大家一件事。”屋子中除了叶绛裙外,其他师叔都赶过来了,连婳瑶也在房间内,婳瑶算是开阳宫的人,她下山就是代表着开阳宫的人。 邋遢老头催促道:“快说快说,我方才正在兴头上,却突然告知有事相议,扫兴啊扫兴!”这位青石道长自然来到京城后,行踪十分诡异,他除了留下联络的方式,几乎音信杳无。 广音这几日正值心情不佳,闻言皱眉道:“你若是不耐烦,可自行离开,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噪耳根子。” 邋遢老头正在抠着脚丫子,他和广音最不对路子,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壶酒和青石是站在一边的,自然帮着青石责问广音,而草谷也为广音帮衬了几句,至于问书似乎见惯了他们几个吵架,谁也不帮,也只有婳瑶不忍见到师叔吵架,急忙上来中间劝说,此将两人安抚下来。 沈风反倒是任由他们吵,他现在心态比谁悠闲,等他们吵累了,才笑着道:“大家听我说完后,恐怕就没心情再吵了——你们天府出了一个内奸,这个人就是摩尼教右王!” 此言一出,方才还争得面红耳赤地几个人立即安静下来,邋遢老头率先道:“我也怀疑天府有内奸,但怎会是摩尼教右王,据我所知,摩尼教右王从未出现在世人眼里,是否真有其人还有待考证。” 其他几位天府师叔也是一脸惊疑,他们天府向来自命清高,如今听到天府与臭名昭彰的邪教联系在一起,每个人心里自然是抗拒的。 “几位师叔一时难以相信也是正常的,但只要往这一点上想,便可判定真假。”沈风正色道:“摩尼教右王潜伏在摩尼教中,但摩尼教右王只是他的一个身份,他的目的是推动摩尼教反抗朝廷,不仅仅是摩尼教,还有夏侯屠,更且联合了柔然,企图分裂天下,他操纵着这么一个局面,无非是为了争权夺势,此人必然不是皇室正统,所以他一定借由象征天下皇权之物来令天下人心服,而九鼎便是象征天下皇权之物,只要能夺得九鼎,那此人便可在适当的时机,借由九鼎推翻如今的朝廷。” “而在天府时,大家已经知道有人来问鼎,这件事是天府中如法长老和外面的人串通,那如果这个人就是天府中人,岂不是更加顺理成章,如法长老从未出去过天府,除了天府的人,她还能认识谁,所以右王一定是天府中人,否则他怎会知道九鼎在天府中,我可不信什么道听途说,如法道长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主动争权,除非有人指使!” 见几人面色难看,再继续道:“大家应该还记得,我们刚下山时,便遇到摩尼教埋伏,那时候恐怕是右王怀疑自己身份暴露,才让摩尼教人来杀我和几位师叔——如果大家还不相信的话,我再告诉大家一件事,天府中丹青、音律、医术三脉的眼线和情报人员有大半无法联系,被天府中的一个人暗中迁移,假若这个人没有包藏祸心,他又如何花费数十年时间去操作这些。” “而这个人必然是摩尼教右王,除非了他,没有别人有这般野心,而摩尼教右王是杀害舒如姒父亲的仇人,右王自然不想舒如姒待在天府中,怕她有一天在天府中找出蛛丝马迹,便设计陷害舒如姒,让舒如姒被天府赶出师门!”如同沈风所说,设想摩尼教右王是天府的人后,以前种种疑点,都可以顺理成章的联系起来,最关键的一点是,右王要推翻朝廷,一定要借由九鼎之名,否则他就是逆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根本不会认可他。 暗房内死寂沉沉,几位师叔神情严肃,显是都已经认同他的猜想,天府中接二连三出了叛徒,便如同心中崇尚之物被人践踏了两次,反倒是之前被赶出师门的师妹,却是最无辜的一个人。 沈风已经知道陷害舒姐姐的人到底是谁,但现在不能说,手中正缺少棋子,说了的话这颗棋子就没有利用的价值,这颗棋子以前是被右王利用,而今后开始,这颗棋子则是要被自己利用,天下为局,苍生为棋,右王下得了,老子照样能下! “所以这次让大家过来,是要你们查出你们天府真正的叛徒,还有提醒各位,如今对方已经拥有一半的信息情报脉络,只要出了这个宅子,我们在做什么,对方同样了如指掌,而我们依旧不清楚对方是谁,你们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追查起来倒不是很困难,这个人离开天府应该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加入摩尼教,害死舒望归,然后开始逐步培养自己的势力,可以说,他离开天府起码二十三年。 广音率先道:“我一定会探查清楚,天府绝不可姑息祸乱天下之人。” 沈风又道:“除了摩尼教右王外,其他枝枝叶叶也要探查清楚,比如夏侯连、杨无异,还有舒望归的死因。” 广音道:“夏侯连也探查清楚,此人归降实是另有隐情,夏侯连兵败之后便要饮恨自尽,但就在城破前夜,他秘密见了一个人,而后便开城投降,夏侯连投降后,将报复的野心转移到长子夏侯屠身上,从小对夏侯屠要求严厉,只待有一日可以复国。” “果然是这样,夏侯屠投降之前秘密见的人,恐怕就是右王,这就不难解释右王为什么可以唆使夏侯屠谋反。”沈风冷冷笑道。 广音道:“但夏侯屠似乎不知情,他一切只是听从父亲遗训。” 沈风神情凝重道:“这就是右王的高明之处,凡事已经先谋划好,所以我们眼前看到的,并不是他亲手安排的,而是在背后推动促成,否则一查夏侯屠,便可知道右王是谁——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广音拧起眉梢道:“已查了舒将军数日,暂还未有消息,负责情报之人已失去大半,再想追查巴陵一事便十分困难。”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奇怪,右王既然要隐藏身份,就一定会将害死舒将军的事情处理干净,否则舒姐姐也不会追查二十年无果,还反被陷害,沈风细想片刻,慎重道:“继续探查,只要是和右王有关联的事情,都不能漏掉!” “你放心,此事交给广音便可——”壶酒转而一脸谄媚道:“沈风,你宅子里面的机关我已布置完毕,任何人也别想安然潜入你的宅子中,你可否先将你的黑金刚借我几日?” 只要他们几个愿意配合,无所谓他们要做什么,沈风笑了下,从衣兜中拿出火枪,“这把黑金刚给你了,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火器不是一朝一夕的失去,不指望他在几年内研制出来,只期望他能对工业提供一些促进作用。 壶酒蹭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然后接过火枪仔细把玩,沈风又对着他们吩咐几件事,最后才道:“劳烦几位师叔了,其他几个师叔先回去,青石师叔我还有几句话和你说。”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大局与死局 此时暗房中仅剩沈风和青石两个人,下山这段时日内,看似最有能耐的青石道长反而显得无所事事,也没有人知道,但这个邋遢老头绝对不是无能之辈,所以沈风才无限放纵他,他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小子,你把我留下来做什么?”邋遢老头最近几天好像白了不少,身上还沾了一些红粉味道。 沈风笑呵呵道:“道长先不急,方才我已经将情况说得很明白了,如果道长是右王,那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小子,你打算对付右王了?现在他在暗,你在明,你与他做对还不是时候。”邋遢老头手指头抠着脚丫子,神情严肃起来,在他脸上打量几眼,冷笑道:“原来是想套我的话!” 沈风嘿嘿笑道:“我自然是想听听道长的意见。” “罢了罢了,谁叫我是天府中最有头脑的长者,不是我在背后说他们坏话,他们几个笨得像驴一样,老夫真不屑与他们为伍。”邋遢老头扯开嘴巴大笑起来,表情比沈风还欠揍。 这老头无耻的模样,真与厉大哥有八分形似,沈风心里将他鄙视一遍。 将自己从头到脚嘚瑟一遍后,邋遢老头神情才专注起来,“先不论右王是否在朝中,他下一部定是在南方屯积势力,其原因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 这句话一语道破玄机,以及预测了未来几年内政局的转移重心,柔然发展迅速,势必危及到京城,所以未来几年内极有可能迁移都城。 所以右王一定要在东南方秘密建立自己的势力,以备不时之需,如果找不到九鼎,而老皇帝死后太子登基,天下必然大乱,乱世而国破家亡,右王必须预先在南方布下势力,如此下去,最坏的结果是大华从此一分为二,而最趋近右王利益的是废黜新帝,然后捧上一个傀儡皇帝控制朝政。 唐家属于北方军系,而南方最大军系又是哪家?沈风心里直汗颜,越发觉得自己离不开顾碧落,她就像自己百科全书历史古典,有了她,就不会有知识匮乏的窘境。 这臭丫头怎么这么久没有来找我,难不成跟他青梅竹马约会去了? 两人对交谈数句话,每句话都是朝中局势的要害之处,邋遢老头在权谋上的确有隐世高人之范,字字珠玑,句句点睛。 “这个死局暂且搁置一边,首要当阻止右王夺权阴谋,这些年隐世不出,不想却有府中人企图覆权侵政,实乃天府之过也。”邋遢老头难得神情肃穆,而他口中的死局是太子登基的局面。 说真的,右王是个有才能的人,从他布局手段以及操控能力,现在暂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跟柔然合作,当从他劝降夏侯连、陷害舒将军、加入摩尼教可见是个雄才伟略的枭雄人物,右王见识了柔然的强大,预见了朝廷的末日,这才起了争权之心,天下向来是能者夺之,右王自恃可以宰执天下,争权也无可厚非。 沈风心里是认同右王的行为,但现实让两个人走到了对立面,两人阵营不同,右王要争权,要以自己方式稳定天下,沈风也是被推崇出来,忠良义士人人盼着他抵抗外族。 从某种意义上,沈风与右王是能共存的,但舒姐姐与右王有一段生死大仇,所以沈风不可能站在右王这一边,可以说右王推翻朝廷,才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但沈风却要保卫这病殃殃的朝廷,无论唐家、天府、顾碧落,他们心中都是忠于朝廷,绝不能容忍有乱臣贼子。 但这个局面的纠结点在于太子荒淫无道,天下交到这种人手上,柔然不用打国家照样灭,但凡太子靠谱一点,哪怕是废材,有一堆忠臣良士辅佐,这天下也不会让人看不见希望。 沈风心里纠结着,面色自然无奈,邋遢老头看出一些端倪,淡笑道:“你是否觉得右王可以夺得江山?” 沈风摇头苦笑道:“如果右王成功推翻朝廷,那得利者只有柔然族,右王只不过是赌徒,他任由天下大乱,想在乱世中与柔然争夺这片辽阔的土地,而柔然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她给了一一个赌徒看到金山银山的希望,让一个赌徒变得疯狂,赌徒为了一点点希望偷光家里面的钱财进入一个不可能赢的赌局中,最终输掉了所有。” 他语气从无奈转为平缓,“事实上,我们的敌人由始至终只有柔然,国不乱,还有取胜可能,国乱,则改朝换代。”天下太平,朝政一见,民心定,军心定,君臣齐心,军民齐力,则可与柔然一战,这才是柔然最顾忌的,在西征时,柔然族一切战略目的就是分裂天下,城池反倒不重要,只是暂时占据,随时可以舍弃,所以大军攻克夷陵的时候,驻守在襄阳的柔然也不战而退,柔然从西征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占领一城一池。 这番比喻恰到好处,直中要害,邋遢老头神情越是平静,心中越是震惊,小小年纪就将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透彻,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出来,而邋遢老头心中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沈风这番话对他也有启发,偏偏他还是随意地说出来,而不是抑扬顿挫慷慨陈词,就说明他这番不是猛然间顿悟,而是与生俱来的卓越远略。 一个人要是与生俱来卓越远略,给人的感觉不是可怕,而是臣服! “道长,你觉得天府中谁有这种野心和能力?”沈风问出了一直想要问的问题,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右王就是天府的人,而天府虽然有许多隐世高人,但他们早已淡薄名利。 邋遢老头神情古怪,独自缄默许久,沈风便静静等着答案,似乎几位师叔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但每个人都没有说出来,等待片刻,再次道:“是不是开阳宫的人?” 邋遢老头脸色微变,又随即摇头道:“不会是他,那人早在几十年前便死了。” 沈风神情一振道:“谁死了!” 邋遢老头萧索地叹了一声道:“我的师兄濮阳策,在天府中称为缪画师兄,师兄极为擅长丹青,丹青之艺如至炉火纯青,但师兄生性古怪,多次犯下杀罪,早已被处死。”(濮阳是复姓,也是地名) 沈风奇道:“杀人?他为什么杀人?” 邋遢老头道:“没有原因,我问了师兄,他只是说这些人愚昧无知,多位师兄弟时常劝说他,但师兄仍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师兄死后,斋主亦叹息不已,当时诸位师兄妹中,以缪画师兄的才能最可匹配领袖天府。” 偏执、暴戾——沈风一下子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来,果断道:“查,一定要一查到底,负责情报的脉络只有丹青一脉是彻底被人迁移,天府中能做到的两个人只有道画和缪画。” 邋遢老头点点,转而道:“你接下去准备如何,自从知道右王是天府中人时,我的计划便被一下子搅乱,天府中人对我们几个人都非常熟悉,因而我们暂时对你起不了多大帮助。” 沈风笑道:“没关系,最近一段时间内我专心做好我自己,让右王去花心思慢慢猜想,接下来除了广音,你们几个就做自己的事情,老头你不是喜欢逛青楼吗,改天我带你去逛逛。” 接下去一定是老将军的送葬大礼,沈风却准备去逛青楼,邋遢老头深思片刻,咧着嘴笑嘿嘿道:“这倒是好主意。” 两人商议完之后,宅子中便急匆匆来了一个客人,来人是顾碧落,沈风在宅子门口正巧碰见她,刚才脑子才想到她,她人就给你送到眼前,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不矜持的人吗,这种猥琐逻辑,也只有沈风才总结得出来。 “顾小姐,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沈风赔上笑容,她这次来骑是一匹骏马,这匹骏马也有一段故事,还记得在军营训练时,这匹骏马还和小蚩赛跑过,而且还与小蚩做了一回露水夫妻。 “顾小姐带着你的马儿来,是不是来找我的小蚩诉一诉相思苦——” 顾碧落即快跳下马背,神情万分凝重,斥责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可知前夜发生了一件大事!” 沈风心里一笑,装作茫然道:“什么大事?” 顾碧落眼光紧盯着他半响,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遮掩,才沉声道:“前夜唐家被一群贼寇暗杀,除了唐夫人外,唐家满门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而老将军更是葬身火海!” 这是考验演技的时候了,沈风夸张地倒退三尺,骇然道:“竟有这种事,顾小姐你先回去,我去通知晴雪——忘记了,今天晴雪出门游玩去了,对了,我先去卖几件寿衣。” 顾碧落脸色古怪地望着他,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先埋下心思,立即道:“你快随我去升州!” “不去!”沈风断然道:“我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心思去管别人,而且有什么好看的,肯定是摩尼教干的。” “你——”顾碧落严厉道:“于情,唐家乃是你的亲家,于理,此事定然不是摩尼教所为,其中便有隐情,于情于理,你都该去升州看看。” 沈风依然是一副死猪不怕的样子:“不去,关键时期我更要在宅子里不出去,万一有人要杀我,摩尼教会不会杀老将军我不知道,但摩尼教一定很想杀了我。” 顾碧落忽然道:“是不是老将军还没死?” 沈风心里又是一笑,茫然道:“你怎么一下子说老将军死,一会儿说老将军还活着。” 顾碧落端详着他,完全看不懂他心里真正的想法,面色带着疑窦道:“难道你真答应了皇上,想与唐家冷淡关系?”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要娶晴雪,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摇的。”沈风似笑非笑神情十分诡异,看得顾碧落五脏律动都与平常不同,简单的说,就是生气! 他为何是这副表情,老将军死了,对他影响甚大,他不想依附皇上,此时又隐隐要与唐家淡化关系,难道他想两头都不理?可她并非是无情无义之人,唐老将军前夜才身故,事发突然,他又为何无动于衷? 几个问题在脑中不断徘徊着,思路随之混杂,顾碧落忽然一笑,身子往他的宅子中走去,嘴角绽出一抹轻快地笑意:“那我也不去,正好去拜访一下纪姑娘。” 糟了,玩大了,沈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你怎么能不去,唐家遭此大祸,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一看。” 顾碧落回眸一笑道:“这话应当我问你才对,于情于理,你更应该去,你不去我更可以不去。” “婳瑶今日也游玩去了,说不定就在山上泡温泉,你还是改日再来。”这臭丫头最近有进步啊,反过来膈应我,但自己不怕她看出来,让老将军诈死只为骗右王。 他越是心虚,顾碧落越是怀疑,停下脚步,冷笑道:“你大街上曾说要对我弥补之前的过错,如今我要来你的府上作客你却百般推辞,看来你根本毫无诚意。” “相公——”此时婳瑶从宅子中走出来,她看见沈风送行几位师叔还没有回来,便出门来看看,“顾小姐!今日怎有空来到此处——”两人在天府中见过,而且婳瑶对她印象极好,在天府中在时常闲谈。 顾碧落含笑示应,冷眼瞥了一眼旁边,嘴角勾着嘲讽地笑意:“我正想进去与你一叙,但你相公似乎不太欢迎我。” “顾小姐言重了,相公不是忘情之人,顾小姐对我们夫妻二人的恩德,我们没齿难忘。”纪婳瑶拉着沈风的手,微微欠身行了一个谢礼。 顾碧落迅速扶起纪婳瑶,神态热切道:“纪姑娘不必多礼,身为女子实为你的真情所感。” 她口中称呼着纪姑娘,完全将沈风给忽略了,想必是气他之前骗说纪婳瑶不在府中,沈风也堆起笑脸,殷切道:“说得是,顾小姐快快请进,婳瑶,最近几日把你憋闷了,我们可以问问顾小姐京城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游玩。” 这两人不知是经历多少世才修成今世夫妻之缘,一个与世无争,一个奸险狡诈,如何看也不像夫妻,难道只可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顾碧落心中觉趣,与着纪婳瑶一起走进宅子中。 顾碧落果然有所怀疑,进入宅子便凝眉观察着,好在沈风早已下令封禁老将军在府中的消息,只要消息没有泄露出去,沈风又行为诡异,右王必然会怀疑,目前沈风最要紧的是阻止右王颠覆朝政,其中免不了右王争夺势力,但按照原计划,沈风会有在一个时机暂退出政局,而到那个时候,就是老将军重新出面的时候,这样一来,时机衔接点恰到好处,膨胀了右王还稳住了皇帝。 为什么说膨胀了右王,老将军假死后,右王便迎来一个势力发展契机,但这个空间不会太大,而且沈风也会争夺一些势力,等到沈风暂时退出政局后,老将军又重新出来巩固唐家势力,右王还是有些势力发展空间,但同样不大,想要突破这两层掣肘,右王必须采取冒进的手段,那这个时候,就是沈风铲除右王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稳住了皇帝,皇帝想打压唐家,但皇帝仍旧需要强大的军事力量,在夏侯屠兵败后,沈风传奇般的崛起,有了沈风这个新的军事人才,皇帝心里就有底,可以放肆打压唐家,而当沈风‘欺骗’了皇帝退出时,老将军‘起死回生’,唐家如雨后春笋般再次获得生机,失去了一个沈风,又回来一个唐家,这时候皇帝心里也好受些。 所以说,这两层交替可以膨胀右王稳住皇帝,保证大国不乱。 关键熬过了这段时期,便大有可能知道右王是谁,所以这段时期,沈风不仅要经历从辉煌到平淡,而且经历从阵前到幕后的角色转变,这是他最精湛的能力,无论角色身份如何变化,沈风都能从容应付,说实在话,沈风不怕艰苦,反倒怕被迷恋辉煌迷恋权势,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然后潜移默化地让人发生改变,之前沈风也被这英雄形象稍微迷失了本性,哪怕他的本性不是正直、不是无私,但至少坚持本性时,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当一个人迷失本心之后,他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碧落被婳瑶拉到房间中去叙旧,两人还互赠一些贴身之物,古人所谓的礼尚往来,也只是指一些小饰物,但古人却非常重视,也非常看重,这可能是因为古人交际圈比较小,所以才格外珍惜一些友人,有些友人甚至一辈子见不了几次,不像现代有互联网,随时都可以点赞评论朋友的微博照片。 沈风陪了婳瑶一会儿,便走出房间,婉词已经和可岚出去布庄,凯瑟琳最近则是到处游玩,闲来无事下,便在自己房间内设计广场的草图。 “相公——”不知过了多久,婳瑶推开门进来,便奇道:“顾小姐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不与你在一起?” “她要找我?”该死的,早知道你老鼠给猫拜年——暗度陈仓,沈风嘀咕一句,一下子脸色大变,然后立即冲去房间。 (五千字大章!懒得分章)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闲逸日子 这臭丫头太狡猾了,利用婳瑶来探听虚实,急匆匆冲上阁楼走进老将军的房间内,已看见顾碧落站在房间中,沈风气得笑了出来,冷道:“你给我出来!” “出来便出来!”顾碧落冷哼一声,随他一起走出房间,老将军的房间是在园子中阁楼最上层,也不知她是怎么找到的。 两人走到阁楼外面的长廊外,长廊向着斜阳蘸着点点霞红,沈风威严着脸,顾碧落可不惧怕,冷哼道:“老将军明明为你所救,你为何要瞒着我!” “笑话,现在我们已经划清界限了,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见她双峰挺起,沈风挺直腰杆顶她一下,冷笑道:“我还没说你,竟然跟我玩暗度陈仓,还利用婳瑶摸进来。” 顾碧落冷道:“莫要误会了,我只是问起你,纪姑娘便说你可能在此处。” 原来是婳瑶,如果是顾碧落,婳瑶确实没什么提防心,而且沈风与顾碧落一起出征婳瑶也听说了,沈风无奈笑道:“那你知道了,就乖乖去升州,装作老将军已经死了。” 顾碧落轻眉微挑,似笑非笑道:“既然知道老将军健在,我又何必再去升州。” “不去就不去,老将军你也看到了,我就不送了。”突然转身抬步欲离开,低声自言自语道:“原本还想告诉你有关右王的消息,你这么不配合,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了。” 顾碧落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急急道:“你查出什么了!” 沈风回头咧嘴一笑,同样挑眉示意,顾碧落松开手,果断道:“我立即便去升州!”说罢,马上走下阁楼,顾碧落最关心的事莫过于国家安危,以前她还醉心于那本‘物撰’,‘物撰’被烧毁后她也无心再重拾,或许说漏了一点,凡事关于沈风的事情,她还是挺介意的。 接下来几日老将军遇害的消息迅速传开,然后天下缟素为之痛心,这些都与沈风没有多大关系,他这几天没有参加出殡,也没有去唐家看过一眼,每日里不是去布庄,就是在宅子里陪伴几位女眷,日子过得真让神仙羡慕。 为了增加府中气氛,还拜托工匠设计了羽毛球,然后在园子中腾出一片空地作为羽毛球场,羽毛球场建立起来后,平日里她们最大的兴趣便是来打羽毛球,这日里沈风正与几个女人在斜阳下一起玩着羽毛球。 他们打的是双打,一边是纪婳瑶和茵儿,一边是沈风和林可岚,经过几日对打,她们几乎都有一定的水平,平时玩玩还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锻炼身体,过些日子沈风还准备设计一个健身房,建设设施草图已经设计好,等工匠锻造出来后,就可以让宅子中的女人健身。 假以时日,宅子中的女人各个都拥有魔鬼般的身材,还有健康的身体。 “姓纪的,你动作怎地那么慢,会打么,不会打换上婉词。”方才婳瑶接漏了一个球,茵儿立即在一旁奚落,嘴角却藏匿着一丝得意,心情显然十分愉悦。 婳瑶冷瞥她一眼,淡淡道:“不用你管!”草谷为她疗毒的时候,代价便是令她失去全部功力,失去功力身体大不如前,在打羽毛球上自然比不上茵儿。 见两人起了争执,沈风小小放水了一下,打出让婳瑶容易接的球,几个回合后,茵儿立即看出来,当羽毛球滑行在空中时,冷哼道:“公子,你怎可故意让她接到球!” 婳瑶轻轻一拍接了回去,神情凝重道:“相公,你不必让我!”婳瑶自尊心还是挺强的,虽然天府中每个人大都是性子淡薄,但起码一些好奇心、自尊心、羞耻心还是有的,譬如叶绛裙的羞耻心。 得到应允,沈风用力扣杀下去,纪婳瑤想去接,却没有跟上羽毛球在空中滑行的速度,结果羽毛球从她球拍旁边穿过,正巧打中她的胸部。 这还没完,为了沈风的高速扣杀球,脚下没有交代清楚,一个踉跄便摔倒下去。 “哈哈哈哈哈——” “咯咯咯——”前面笑声是来自小草儿,她骑在沈风背上看着几人打球,而后面的笑声则是来自茵儿。 “姓纪的,你这摔倒神功可没人比得上,改日可否教教妹妹,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这句话明显是讽刺人,因为她以为沈风最近常留在婳瑤房间中,令茵儿大发醋意,这些人中就她们两人与沈风行房过,茵儿自然要吃婳瑤的醋。 其实茵儿不知道内情,最近几日沈风都在自己房间中,只是睡前去婳瑤房间看望一下,至于为什么,只因为他背上总是背着小草儿,两人现在连睡觉都是缠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小草儿变本加厉比以前更加粘着沈风,几乎是形影不离。 “婳瑤,你没事吧——”沈风急忙上前扶起她,替她拍去身上的尘土。 婉词、可岚也上前关切,婳瑤摇摇头,淡淡一笑道:“无碍。” 琴茵何曾看她如此狼狈过,如今她一点功力也没有,与普通女子无异,已无法和自己相提并论,不由得咯咯笑道:“仙府圣女如今一点本事也没有,难怪公子让我护你周全。” “不必!”婳瑤最在乎莫过于此,她如今一点本事也没有,反倒成为相公的累赘,心中顿感空落落的,本来她与世无争,惟独想替自己相公做点事。 琴茵还欲再说,沈风早有防备,悄悄伸出手在她臀部上揉搓一番,茵儿一下子失去了言语,羞涩地望着沈风。 宅子中只是偶尔彼此吃醋,气氛还算和谐,吃醋是女子的天性,就算当下法度法规鼓励男子多娶几房妻室,她们还是免不了互相吃醋,只是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相当于这点来说,唐大小姐和茵儿表现得比较明显,而其他人比较隐忍。 而她们每个人除了婉词外,若是生气起来,都不是好惹的,譬如可岚,性子强势,真哪一天生气了,就不会再考虑其他几个女人的情绪,她这段时日一直积极与姐妹们处好关系,但以沈风对她的了解,这丫头想当宅子中的大姐姐,这才是符合她的个性。 至于唐大小姐则属于古灵精怪,不会大吵大闹,但会小吵小闹增加存在感,让沈风不能忘了她,与其他几位姐姐关系也最好,可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毕竟这小丫头最是奸诈狡猾,跟沈风一个德行。 还有就是婳瑤,婳瑤似乎什么都不想争,但却无人敢触怒她,婳瑤看似不争,其实还是争,她溺爱自己的丈夫,想为丈夫分忧,自然觉得在家要有自己做主,家才会安稳祥和,这倒不是她想争名或者争地位,只是单纯认为自己可以为丈夫分担,婳瑤不懂为人处事,所以只会用自己的办法,这也是她下山后必然要经历的迷障。 至于茵儿,早已经将企图心写在脸上,但茵儿也可以说是不争,她出身于摩尼教,无所谓妻妾之名,她唯一争的是人,只要沈风在她身边,其他事情都好商量。 经过这几天与几个女人相处,沈风算是看出她们各个“心怀鬼胎”,真担心她们哪天一下子吵起来了,不过目前还算和气,为了防止隐患,要多设计一些娱乐设施,让她们分离注意力,偶尔带她们出去玩玩,陶冶一下情操。 “哈哈——我赢了,茵儿姐你好笨——你是大笨蛋——哈哈——” 沈风与婳瑶站在一旁,看着小草儿与婉词加入对打羽毛球,望着小草儿的快乐的样子,婳瑶才露出笑容道:“你看,小草儿学得如此之快,竟一点也不弱于茵儿。” 沈风也十分惊讶,平时看小草儿傻里傻气,没想到掌握能力和学习能力那么强,听她语气有些低落,紧忙道:“婳瑶,你是不是又在意自己没有武功?” 纪婳瑶眼帘微垂,轻轻叹息道:“我本以为可以利用师门之能,对你一番助用,但丹青一脉如今被迁移,而如今我连武功也尽失,对你反而是个累赘,心中实感愧疚。” 沈风安抚着她的双肩,心中斟酌半响,婳瑶性子与别人不同,她刚从天府离开,还有些‘无处安放’自己,加上不懂为人处事,心中更是彷徨,首先要让她先安心下来,咦,干脆先弄大她的肚子—— 这个想法很快便被另一个想法代替,立即道:“婳瑶,你是属于丹青一门的,那你是否认识一个叫濮阳策的人?” “濮阳策——他是缪画师叔,在本门中丹青造诣无人出其右,可惜缪画师叔早已不在人世,我从未从过他指点。”婳瑶奇道:“相公为何问起师叔?” 沈风没有忙着回答,又问道:“那见过有没有见过他的画作?” 婳瑶点点头,沈风笑吟吟道:“你是学画的,该知道一些上佳的画作是赋予灵魂的,明天开始你跟我去找出濮阳策的画作,然后我要你从画作中读出画作的心思。” 婳瑶脸上展露出一层烟雾般淡薄的笑容,随即又道:“我还要与非剑师叔学习武功,我除了武功和丹青,其他事皆不如人,万不可再荒废了。” 听她这么有自知之明,沈风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婳瑶,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争。” 纪婳瑶脸上一红,淡淡一笑道:“相公,你忘了么,在升州时我还与你争执过家国如何发展,如今相公为朝廷之事日夜烦忧,为妻者,无论为君、为国皆要尽绵薄之力。” 差点忘记了,婳瑶还是一个爱国分子,看来天府的政治教育挺到位,连叶绛裙为人处世都是向着家国,“练武功可以,但要是你有身孕,就要注意一点。” 她红着脸细弱蚊声地恩了一声,“相公,你为何突然问起缪画师叔?” 沈风也不瞒她,神情严重道:“我怀疑你这个缪画师叔就是右王,他根本没有死,画作是有灵魂的,我想寻找他的画作,然后通过他的画作了解他这个人。” 她两叶黛眉缓缓蹙起:“首须找出缪画师叔的画作,缪画师叔若是还在人世,也已销声匿迹几十年,他的画作恐怕不好找。” “我会花点银两收集,如果右王是天府中的缪画,他的画作就不会消失。”看来又要花点银两,天府怎么一点金银财宝也没有,算了,就当作婳瑶的聘礼。 “如此的确是个办法,相公尽管将此事交给我。”她神情专注,显是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但她不知道方法,只能带着茫然摸索。 正是看出她的心结所在,抚了抚她的手背,“婳瑶,你才刚下山,凡事没必要太心急,只要待上一两年,你就适应了,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多带你出去。”虽然她之前下山半年,但那半年她几乎都是晚上出行,除了沈风之后,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 “恩——” 解决了婳瑶的事,立即有下人来报唐开泰一家已来到宅子中,沈风直接请他们一家进入阁楼看望老将军,老将军已经苏醒过来,丧事也已经办完,如今唐家再生气,但木已成舟,他们也没有办法,随行而来的没有唐大小姐,办丧礼的时候,唐大小姐就已经回去,现在应该和唐夫人在一起。 大小姐没有回来,顾碧落反而是来了,与两位将军一起走进阁楼,唐开泰僵硬着脸,想必是已经从大小姐口中知道老将军还没死的消息,被沈风玩了这么一出,心中自然不快。 在阁楼中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唐开泰脸色才缓和一些,“这么说,是你救了我爹!” 沈风点头道:“我突然感觉到右王或许会对唐家下手,便彻夜赶到唐家,幸好老将军没有大碍。” “臭小子,你救了就救了,竟然把老夫弄死了,还给老夫办了一场丧礼——咳——”老将军躺在病榻上,气得脸红耳赤,就差点起来和沈风干一架,自从他醒来后已经骂了沈风三天,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爹,你先别动怒!”唐开泰沉声道:“沈风,我想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你为何要让我爹假装身故?你可知这也是犯了欺君之罪。” 沈风将他先前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些想法,其实是心理加策略战,柔然想让右王变得疯狂,同样,沈风也要令右王疯狂,不同的是前者是孤注一掷的疯狂,而后者则是狗急跳墙的疯狂,了解濮阳策很有可能是右王时,沈风更加坚信这个策略,青石道长在形容濮阳策这个人时,用了偏执和暴戾,偏执结合暴戾,就是疯狂。 当然了,关于右王的身份沈风暂时没有透露。 唐开泰领军打仗还行,对于他口中说的‘心理战役’并不能完全领悟透,“你之后有何计划。” 沈风自然而然流露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似笑非笑道:“不做什么,我就趁着这个势头继续壮大自己的声势,是别有居心迟早会浮出水面,而唐将军最好别出城迎战,我怕会有人设计害你。” 唐开泰沉吟片刻,怒哼道:“以后做事之前,先要与本将军商量,勿要再擅自做主!”说罢,唐开泰拂袖而去,以他的领悟能力,也该知道怎么配合沈风,所以他现在一脸怒容出去,在别人看起来,他是来质问沈风然后不欢而散。 唐开泰确实生气,平白无故让他伤心欲落泪几天,然后做了一场丧事,却突然被告知自己老将军还活着,这么大的起伏,任谁也会生气,但沈风现在就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没有伤天害理,他都会将无耻奸险坚持下去。 唐开泰与唐威走后,沈风也走下阁楼,顾碧落随之跟着下去,喊住道:“请你稍等——你不是要告诉我有关右王之事吗?”190 “小马儿,原来你躲在这里,看你还往哪儿跑!”小草儿看了一眼阁楼的方向,然后继续跳上他的背后,得亏沈风身子骨耐力强,要不然天天背着她,腰杆子哪里受得了。 “你怎么不去玩,又跑来我背上。”沈风无奈道:“小草儿,我不是你的马儿,其实我是被如来佛祖五指山压了五百年的猴子,她是我的师傅,现在我师傅要带我去西天取经普度众生,你快下来,不要妨碍我拯救苍生打妖精。” “骗人,你就是小马儿,小马儿,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睡觉。”这时候艳阳高照,根本才过清晨不久,她说着,就开始睁着眼睛打呼噜。 顾碧落听得一阵古怪,奇道:“她这是——” “不说她 了,你跟我过来。”沈风也懒得解释,带着顾碧落进入书房。 (我醉了,我以为是电脑坏了,原来是电脑没有插电源,弄了半天竟然没发现,这章是定时发出来的,最近精神有点不集中,竟然犯了这么逗比的错误) PS:这本书还有很大一个过程需要写,所以请书友们订阅这本书,条件允许尽量都在正版看,订阅数量对作者特别重要,可以增加我的人气值,人气值提升了,可以让我增加推荐位,还有红包、盖章都是对我的支持,从去年到现在,我一直没有放弃,我的订阅现在很烂,换了别人肯定不会坚持到现在写了快190万字,我很想写好这本书,请热心人士支持一下吧)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前妻带我去泡妞 走去书房的途中,顾碧落细心留意园子内的景致,这个园子来头可不小,是一位前朝一位王爷最喜欢的院子,几经周转后,让林可岚以高价给买下来。 “你这园子在前朝乃是一个王爷居住的地方,名叫梨园,没想到如今辗转在你手上。”顾碧落神情似乎有些疲惫,声音略显沙哑道:“可否先到旁边亭中休歇片刻。” 沈风点点头,带着她走去旁边的亭中,途中经过没有树荫遮挡阳光,正好烈日当空,顾碧落走了几步,便觉一阵眩晕,脚上突然软了下来。 沈风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顾碧落脸色有些苍白,勉强撑住身子,低声道:“无碍。”两人一起进入亭中,亭中清爽了许多,她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累?”拿起石亭中陈置的果盘,挑出其中一个梨递给她,“来吃一颗梨——”顾碧落接了过去,说了一声谢谢,沈风才笑道:“这颗梨就当堵你的嘴了。” 顾碧落才啃了一小口,便急匆匆咽下,严肃着脸道:“你之前允诺我的,难道你又要反悔!” 沈风难得也严肃道:“并非我想反悔,只是我不想把你牵扯起来,你也清楚我现在的情况,右王想杀我,杨无异想杀我,或许还有其他势力也容不下我,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多谢你的提醒,我自有分寸。”她神情平淡,毫不畏惧招来杀身之祸。 沈风认真地看着她,半响后才慎重道:“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与你总牵扯不清,在别人眼里,你肯定知道我的很多事情,说不定哪一天,别人用你来要挟我,或者把你抓住对你严刑逼供,我也过意不去。” 顾碧落神态微微不适,低眉轻语道:“我如何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忧我。” 沈风干脆道:“我们除了公事,关系并不是太好,我没法把全部的秘密告诉你,毕竟你的立场与我不同,你是忠于朝廷,关心天下,而我是忠于自己,关心我家里人。” 这些话的意思已经透露得很明白,他对顾碧落并不是全部信任,两人暂时信任也只是暂时站在同一个立场,哪天立场变了,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顾碧落微微颔首,对他的话语并不反感,相反心里在仔细斟酌他的话。 顾碧落心性之美在于她懂得理解,会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立场考虑问题,只要不做出她不能容忍的事情,她几乎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听上去和婳瑶性子有些相似,其实有着本质区别,婳瑶是与世无争,心若菩提,而她是心性则是趋近成熟,能客观的对待事物。 当然了,沈风对她是个例外。 思虑了几顷时,她语气坚定道:“只要你不做出危害家国之事,我宁死也不会出卖你。” “那如果我要和皇帝做对,难道你也要帮我!皇上或许不会杀我,但皇上对你没有留情,或许还会连累你的家人。”这一次沈风真是对她推心置腹,态度十分诚恳,“我现在处境很复杂,你需要好好考虑,我话先说到这里,告诉你右王的一些事情也好,你让你爹在朝中多留意一下。” 顾碧落轻声道:“多谢!” “现在几乎可以确认右王是天府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叫濮阳策的人,这个人是天府属于开阳宫的人,极其擅长丹青,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又马上嘱咐道:“对了,你府中那些懂得技艺的人也要留意一下,他们其中有人或许是右王的眼线。” “竟然是天府中人,那更要小心提防,天府中各个都是不世出高人,身怀惊世才华,若是付诸在野心上,将是天下之祸。”她神情凝重着,眼帘也稍微调高了些。 “先静观其变,早晚可以知道右王到底是谁。”为免她牵扯进来,转而道:“右王的事情我自会应付,你要是真有这份心,就帮我查查那个柔然女子的底细,可以指挥柔然大军,奇特的体质,那个柔然女子在柔然族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我早已托人去草原探听,但无论柔然部落还是其他部落皆未听说这个女子,但在草原上流传一则传说,草原上原本凄寒困苦,某一天从中原来了一位神秘的女子,她令柔然族的子民富足起来,创造了一段传奇的神话,从此她的子女享受所有子民的鼎礼膜拜,并一直被王庭宗室奉为‘神女’,在柔然尊称为帕拉斯。” “帕拉斯——智慧女神?干脆叫雅典娜得了,噱头比我的柔然名字米米伊巴抓还响亮。”沈风听着怪异,这柔然语还跟古希腊偶遇关系,帕拉斯·雅典娜不就是智慧女神吗,看来这个时代在文化交流方面十分活跃。 “你怎知帕拉斯是智慧之意——不错,帕拉斯便是我们常说的智者。”顾碧落微微诧异,记得在桐城时,他根本不懂柔然语。 沈风哈哈一笑道:“我瞎猜的,对于语言我特别有天份,币·恰木都·都日太,这词我一学就会,看来这柔然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叫帕拉斯的女人。” “币·恰木都·都日太——哈哈,好难听的话。”小草儿在沈风头上摆弄着,完全沉醉在玩乐中,自顾自道:“小马儿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顾碧落摇摇头道:“帕拉斯只是一个称号,并非是真名,除了这个传说外,还有一个类似的传说。” 沈风暂时没有心情去搭理小草儿,将她在作弄自己的手挪开,一脸愕然道:“又是传说!” 顾碧落略显无奈道:“自古草原上便有许多传说,太阳之子、黎明之光、天狼神,皆有对应的传说,我只能托人探查一些有可能与柔然女子有关的传说。” “这个传说之前听过,还有什么传说,都说来听听。” “这个传说也是关于从中原来的女子,传言她利用西域的巫术以及中原的蛊毒控制着汗王,并且将此两种术法交给子女以及子孙,然后达到控制柔然甚至整个草原的目的。”顾碧落继续道:“关于此还有一个传说,传说这个女子是妲己转世,一世传一世,她们利用媚术令各个部落的首领臣服于自己,也是因为如此,才能使得柔然收服各个部落成为草原王者。” 沈风听得眉头大皱,苦笑道:“这些传说到底哪个可信,草原上的人是不是平时都没有事干,闲着扯出那么多传说,还妲己转世,连传个说也要盗版我们。” 顾碧落却是慎然道:“传说自然不能全当真,但也不会空穴来风,我想还是可以从中揣测。” 沈风沉吟道:“连柔然人都不知道她是谁,可见她十分神秘,上次在交战中她还蒙着面纱,那柔然大军怎么那么听她的话?” 顾碧落道:“这并不难解释,柔然大军崇尚信仰之物,只要持有代表汗王的精神之物,大军便听从此人调遣。” 沈风叹道:“不管怎么说,这个柔然女人是真实存在的,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 顾碧落立即道:“明年开春柔然族会有一个盛大的仪式,这个仪式从未有过,到时不仅各个部落的首领皆会参加,说不定到时这个柔然女子会出现,可以利用此次机会混入查看。” 沈风拍了拍她肩膀,哈哈一笑道:“到时候就派你去了,我会替你向皇上申报公费旅游,我就不去了,我长得太俊朗,一看就不像那些粗犷的柔然人。” “打扰已久,我该回去了,替我向你的夫人告辞一声。”顾碧落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准备离开,旋即又停住足步,檀口张了张欲言又止。 沈风奇怪道:“还有事吗?” 顾碧落冷不丁问道:“你如今有几个红颜知己?” 这小妞是不是春情荡漾了,怎么突然问我尺度这么大的问题,沈风怔了怔道:“唐家一个、柳家一个,林家一个——不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私事感兴趣了。” 顾碧落叹了一声道:“你是否还有心仪的女子?” 沈风用古怪的眼神上上下下盯着她,发现她最近除了胸部变小了一些,没有发情的特征,“这个问题最近许多小姐来信提问,她们春心荡漾我可以理解,那你又是什么情况?突然这么我,让我都脸红了。” 这话说得人神共愤,他会脸红,太阳能打西边出来,顾碧落狠狠白了他几眼,啐道:“我见过烈日红,花儿红,若你能脸红,你让烈日花儿用何脸面示人?” 被她以趣话奚落,沈风面色不改,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后,猛地作势向她扑过去,顾碧落惊地花颜煞白,急忙抽离石亭椅子:“你别过来!” “小马儿,抓她!抓她!哈哈哈哈哈——” 沈风吓了她一下,好笑道:“知道怕好,以后对我说话尽量多赞美我,不然我把你抓起来让小草儿当马儿骑。” 顾碧落冷哼一声转而道:“你如今可有心仪的女子——譬如闻名天下的夏才女?” 沈风好笑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不是所有都喜欢夏才女,我就会喜欢她,才女是不错,不过眼下我没有心情,也没有功夫,除非她主动追求我。” 顾碧落气笑出来,嘴角含嘲道:“女子怎会放下矜持主动追求你,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这位女子,亏你也好意思说,你与我出去一趟,我妹妹对你有些轻情意,一时走不出魔怔,你若没有心思,便直接了当地告诉她。” 差点忘了,以前她也说过,也不知道她妹妹到底是谁,我应该从来没有接触过,看来是个花痴,沈风无奈道:“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带句话,我这个人用情专一,暂时没有心情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顾碧落神色略有忧虑道:“她不听我的,你最好去当面说,今日她去参加宋家二公子的诞辰,此时应还在宋家,正好我们过去找她。” “她去参加寿宴?难道你妹妹喜欢宋行令?”沈风好笑道:“你们两姐妹真有意思,他们宋家两兄弟都跟你们纠缠不清。” 顾碧落肃容道:“我与兄长只是兄妹之情,并非你所想,至于舍妹——我不想他与宋行令来往,宋行令此人总让我有些不适。” 沈风端倪她几眼,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与宋行令争夺你妹妹——”见她神情没有变化,“还真让我猜对了,你让我抢你妹妹,又让我断了她的心思,你究竟在想什么?” 顾碧落脸色露出些许窘迫道:“我知道此事对你来说不太公平,但对于感情之事,我实在没有太多办法,本来我有意撮合你与舍妹,让你并无此心,我只好出此下策。” 想起他之前提醒自己要说些赞美之词,强忍住不适,艰难道:“你为人虽有些与世俗观念不符,但对于一些少女却是有些能耐,今日让他做这种事情的确有些唐突,但却是实乃正义之举!” 泡妞居然能与正义扯上关系,这小妞也挺能忽悠,但沈风听了心里就是爽,身板子瞬间挺直许多,一脸严肃道:“你终于学会欣赏我了,有进步,看来你离崇拜我也不远了——就冲正义之举四个字,这个忙我帮了,莫说是一个宋行令,就是皇帝老儿的妃子我也有办法替你抢过来,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跟你先练习一下接吻,酝酿酝酿感情。” 顾碧落神情冷淡下来,怒哼道:“少说废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去!必须要去!我今天就要向天下证明泡妞是正义的!”沈风撩起袖子,小草儿也学着他撩起袖子,气势磅礴道:“走,带路!” 这家伙做其他事情怎不见这般精神,明明是风花雪月之事,到了他身上,却变成要上街强抢民女,顾碧落心中总觉得不安,也不知找他究竟是对是错。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探查宋府 两人一起走去宋府,之前一直没有空再给宋行令踩上一脚,现在正好趁着他的诞辰去当众羞辱他,对于宋行令这样的人,沈风绝对不会手软。 随行一起来的还有小草儿,她就一直没有离开沈风的后背,沈风只能带着她一起去宋府,他这个样子走到大街上,一眼就被人认出来是如今大名鼎鼎的少年将军,其中免不了被骚扰占便宜一番。 古代诞辰对个人来说,算是一件盛事,特别是对官家或者富商来说,可以利用诞辰进行一些官场或者生意上的交流,而宋行令这种官二代诞辰更是盛况辉煌,府邸周围五里几乎都布置着灯笼。 走到宋府大门前,门前装饰得十分喜庆,张灯结彩,琴瑟相鸣,顾碧落领着他走入府中,寿宴还没开始,进入门庭的来客几乎络绎不绝,大门口的小厮喉咙直喊得沙哑,古代下人身体和自尊饱受摧残,所以下人在古代几乎没有任何地位。 方才进来时,通报的是顾碧落的名字,所以宋府中人不知是沈风亲自来‘贺寿’,宾客中大多数是官场中人,沈风也认识几个,但交情都不算深,甚至只有一面之缘,沈风自然不会去跟他们寒暄客套,现在朝廷官员各个等待着皇帝对沈风的态度,皇帝一天没有给沈风册封军职,他们这些当官的,就会先揣着一个心眼。 “你爹在那边,要不要过去?”沈风与顾碧落站在一群角落中,张望几眼,便见到瞿楚贤、李成德、苏正义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不必了,便在此处等舍妹。”顾碧落站在一个灯火黯淡的地方,手上帮小草儿整理着衣服。 从月牙桌上拿起一些糕点和水果,然后递给后面的小草儿,眼睛却一直看着宰相府的寿宴,来了古代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参加寿宴,见到这么多讲究,由衷叹道:“这寿宴原来这么多礼仪,我以前见到的大寿寿宴,比这简单多了。” “谁让你不多读一些礼仪,《尚书》有记载,福,一曰寿,二曰福,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寿居五福之首,这其中礼仪自然也繁琐厚重,尤其是寿堂、寿礼上十分讲究。”顾碧落神色温暖,笑意时有时无,如果沈风不去惹她生气时,她总是让人觉得很舒适,就像一位年轻漂亮的老师、邻家姐姐,对于沈风来说,顾碧落就像他的老师,每次顾碧落搬起古书学识教给他一些知识时,沈风感觉自己好像在大学学堂上课。 心中一缕哀伤忽然被牵动,勉强笑道:“我小时候诞辰做寿时,父母煮了一颗鸡蛋和一颗鸭蛋,再加一碗寿面,然后在幽暗的灯光下,吃得满嘴油腻,虽然简单清淡,却充满温暖。” 顾碧落见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低声道:“你是否想你的父母?” “好久没有过生日了,以后我该用心对待我的生日——”说了一句让顾碧落糊里糊涂的话,转而道:“对了,顾小姐,宋行令的父亲是哪个?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顾碧落望了几眼,低声道:“宋叔怕是去别处了,宋叔是朝中难得的忠臣良士,宋叔为人谦逊和善,百姓对他甚是尊敬,你看宋府五里内的屋舍皆是独自点着灯笼来给宋府寿宴贺喜。” 沈风皱眉道:“这个宋大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也很少听说过他。” 顾碧落温笑道:“宋叔偏静,平日里皆要在为朝事操心,前些日子则是去了云南,因而你未在京城遇到宋叔,宋叔也是前几天才回到京城,据说还因宋行令与你之事大发雷霆,当着皇帝的面亲自杖刑宋行令。” 低调正直——沈风沉思片刻,眼睛转向府中后面的楼间,然后悄悄溜了国去。 顾碧落在寻找自己的妹妹,回眼却发现他鬼鬼祟祟地不知要去哪儿,在别人府中怎么也乱跑!不怕被当成贼抓起来——悄悄跟了上去,见他要往里面走去,急忙拉住他,低声道:“你要去哪儿,丞相府邸不由你乱闯。”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逛一下马上就回去。”沈风低声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这次要是被抓到,我就报上自己的名号,绝不连累你。” 顾碧落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打趣道:“你还知道顾及我,与你在一起我便不敢奢望你安分下来,我还不如随你一起去,免得你胡来。” 此时两人站在一片树荫憧憧的石头路上,树上挂着一个喜庆的灯笼,而树枝上还粘着一些别人写的笺条,大概是某位女子写下的祝贺词,其中说不定还暗含示爱。 沈风低声嬉皮笑脸道:“顾小姐,你谈过恋爱吗?” “明知故问!”顾碧落冷道:“我虽没有经历男女之情,但亦看了不少,多少也会懂得少许,在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结合,需要两情相悦。” 沈风挑眉对着她眨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道:“一位世外高人做了一个试验,他将一只雄狮和雌虎关在一起,它们会进行交配行为,科学表明,有时候环境会改变很多事情。” 顾碧落细想片刻,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愤怒,一对好看的火眼金睛怒瞪着他,粉拳紧攥着,积蓄力量似乎随时准备与其搏斗。 “我们老待在一起,你又很少接触其他男人,早晚要对我感兴趣,不同品种的动物都会苟且,而你是活生生的人,总要对异性感兴趣,说不定哪一天你一根筋搭错看上我。”沈风毫不惧怕地哈哈一笑,“顾小姐,请你要小心点。” 顾碧落冷笑道:“人拥有自己的思想,岂能与畜生相提并论,你的想法勿要套用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你。” 这臭丫头没有那么好欺负了,吃一亏长一智,沈风不再与她说话,避过众人悄悄深入进去,越进去府中,便越是安静,今日诞辰寿宴诸位宾客都在前面,所以宋府后面几乎连一个下人也没有。 研究了一下府内的房屋布置格局,很快便找到书房,书房没有点着灯,可见这一日都没有人来过,悄悄溜里内,然后将房门关上。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顾碧落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擅自闯入别人的书房,这要是被人看见,可比上次在大觉寺还是丢人现眼。 “你为何要来书房?”顾碧落压住内心的紧张,小声地问着,眼睛时不时瞟向外面。 沈风自顾**索着,很快在房中点染起一根小小的蜡烛,烛光在书房照映出一片光辉,接着这片光辉,低眼可瞧见书房中的布置,除了文房四宝,就是大量的典籍。 “从这书房便可见宋叔平日之勤勉,还有这幅字画,乃是当年皇帝亲笔御赐,表彰的是宋叔当年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治救洪涝灾民。” 沈风眼睛瞥到地上的纸篓,然后弯腰下去,拾起其中一张纸看了几眼,然后重新放下,在顾碧落的奇怪下,再儿翻着纸篓,陆续从纸篓中捡起几样东西收入怀中。 顾碧落古怪道:“你为何要捡纸篓中的事物?” “纸篓中皆是别人不要的东西,既然是不要的,我拿过来就不算偷,而且主人也不会发现。”沈风神秘兮兮道:“而且通过一个人的纸篓中可以发现很多秘密,甚至是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顾碧落沉思片刻,也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常人会疏略纸篓中的物事,常人将自己不喜欢、排斥之物丢入纸篓中,便是将自己脆弱一面暴露在纸篓中。 “小马儿,你在偷东西吗?”小草儿学着他们小声说着,但神情怎么看都是在玩,可能是觉得这样子很新鲜。 沈风低声道:“小草儿,你安静一点,千万不要发出声音,否则要是被人发现,我们会被赶出去。” 小草儿张开嘴巴,一字一字道:“小草儿小声说话,我们都要小声说话——” “小草儿真听话,晚上回去我多陪你玩会捉迷藏——”沈风低声道:“顾小姐,这书房太大,我们分头找找画作,你对丹青应该了解一些,将你这里比较好画作调几幅出来。” 顾碧落低声道:“看来我所料不错,你果然是怀疑宋叔!” “非常时期,任何人我都会怀疑!”沈风郑重道:“人一旦有野心,就会刻意掩盖本来的面目,就好像我对你有意思,我就会表现得谦谦君子,等把你搞到手上,我就会露出原本面目。” 顾碧落差点啼笑皆非,忍住笑意道:“你这比喻借得恰到好处,原来你如此有自知之明。” 她的屁股呢,我要抽她两下,太气人了,老子一年难得正经几次,她却开我玩笑,心中将她之前的话理解成打情骂俏,舒服了点后,便懒得搭理她,自顾去寻找线索。 在黑暗中,两人各**索着,在书房中转了一圈,然后透过书架伸过手,摆弄了一下,手上忽然触碰到一块奇怪的物事,霎时,书房中响起两道惊呼声。 “住手!” 沈风心里愣了愣,然后狠狠在那块物事上揉搓了几手,作惊道:“顾小姐,我发现一块奇怪的东西,软软的,很有弹性,还用一块布包裹着,一定是极其神秘之物——咦,那东西为何自己跑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宋执裘 顾碧落怒哼一声,转而避开他一些走向窗户边的书架,突然听见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过来,惊急道:“有人来了!” “快躲到那边!”沈风快步走过去将蜡烛吹熄,然后与她躲去旁边一个角落,角落堪堪藏下两人,再加上小草儿,只能身体互相贴着才能遮掩住身体。 “小草儿,不要说话,要不然我以后就不背你了,听懂了吗!”嘱咐一句后,才缩了缩身体,好让顾碧落再贴进来一些。 房门被慢慢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黑影进来便先点燃书房中灯火,几个烛火点燃后,便将书房照映明亮。 “是他!”透过书架的一角看清楚来人后,心中倒不是很惊奇,只希望他快点出去,免得自己屈身在小角落中。 来人进来书房后,似乎在找着什么事物,他先是在书桌上翻着,翻找一会儿后,忽然走向沈风这边的书架。 糟了! 心中砰砰猛跳了一下,顾碧落感受他心情的变化,稍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透出询问之意。 沈风神情凝重着与她对视,却才发现她的双峰因为挤压从襦裙中凸膨出来,雪白的部分暴露在眼前,心神为之摇曳,但此时的情况哪还有心情享受,眼睛直直盯着前面,但越是克制,身体越是燥热,很快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两人身体紧贴着,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也可以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渐渐的,顾碧落脸色泛红,想要避开一些回头却赫然发现宋行军往这边走过来,急忙将身体紧挨着他,这样一来,两人身体之间几乎不留缝隙,她胸前那两只伟岸的傲物被挤压得隆起。 在这种既紧张又刺激的情况下,沈风呼吸也变得沉重,汗水也越流越多,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但心中真不敢有任何旖旎,唯恐被宋行军发现。 宋行军在书房中翻着书卷,两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直盯着前面,宋行军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会被他发现,万一被宋行军发现,总不能说是来这里偷情的。 顾碧落紧紧伏在他身上,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汗水味、体味,心情莫名地悸动,这种味道似乎之前也闻过,好像在一个梦里。 沈风可不知道她在回想之前在桐城一夜的旖旎,眼睛紧盯着前面,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宋行军就会发现。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声音,宋行军猛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急匆匆吹熄蜡烛走了出去,沈风大松了一口气,顾碧落急忙避开他,捋了捋鬓发,强装镇静道:“我们也快些出去,免得被人发现了。” 沈风低头望了望,腹部上有两团被汗水印染的水渍,形状为圆形,正是防才她胸部压住的位置,眼神触及时,一道目光也顺投而来,顾碧落也发现他腹部上的‘两个团形’水渍,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窘迫。 “刚才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沈风撩了撩衣衫,让身体凉爽一些,干咳几声道:“出去吧。” 顾碧落低恩一声与他悄悄走出书房,吹了一会儿外面的凉风,心境也平稳下来,“寿宴快要开始了,不要再到处乱跑。”这人有时还算规矩,方才并没有其他举动,但一回想之前他对自己的种种劣行,便不能对他放下芥蒂。 今日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甚至还有王爷国戚,这要是闹起来,动静肯定小不了,沈风面色古怪道:“顾小姐,你很讨厌你妹妹吗?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怎么还撮合我和你妹妹。” 顾碧落轻叹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与舍妹几年也未曾见过几次面,感情比一般姐妹淡薄,也从未她妹尽过姐妹之情,但我知她难得心仪一个男子,而你这个人虽然贪婪却没有野心,所以我宁愿舍妹嫁给你,也不愿她嫁给宋行令。” 沈风虚抱了一下拳,勉强笑道:“承认顾小姐看得起。” 顾碧落冷淡道:“你是否觉得终日读书钻研便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有些事不用经历,也可以从性格上去分析,不过这个想法也欠考虑,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时代对一夫多妻还真是持开放态度,顶多吃吃醋,但不会强加干预,特别因为战火不断,繁衍生子已经成为迫切任务。 两人走去筵席,便见宋行令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人,想来便是宋行令之父、当朝丞相宋执裘,宋执裘神态温和,脸上笑容总是带着,给人十分和善的感觉,而他的名字是叫执裘,意思便是不要忘记困苦,显然自幼会受到十分良好教育。 还有,宋行军刚才在找什么,那是他爹的书房,为什么还偷偷摸摸的,沈风多注意了几眼,没有过多怀疑,转而问道:“你妹妹呢?来了吗?” 顾碧落指着前面一个绰约的背影,低声道:“来了!便站在宋行令旁边。” “你在这里看着,今天就算不能带走你妹妹,我也要搅合他们。”进入今晚主题,沈风豪气地扔下一句话,便朝着那个女子走过去。 顾碧落急忙叮嘱道:“你可不要在这里闹事——” 不闹事就不是沈风的风格,他既然来了,就不会安安静静的,特别是对于宋行令,宋行令是个隐患,难防他哪一天又想出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自己。 宋行令似乎大病初愈,面上还残留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但与女子交谈时却是神采飞扬,风度翩翩,兼之今夜是自己的寿诞,令自己成为最瞩目的人物。 宋行令是个需要光环和瞩目才能活得下去的人,反之,光环和瞩目可以令他比平时更加有魅力,谈笑间更加从容、更加自信,只不过当他看见沈风出现在眼前时,瞳孔猛然一缩,俊朗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狰狞可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宋行令的身上,几位朝中大臣也注意到一个男子闯入进来,沈风现在走的位置是在正中间的石道,大臣们很快将能一眼发现他。 拨开女子身后的一个人,沈风直接站在她身后,语调轻佻道:“美丽的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女子转过身来,见到他的容貌,眼眸一下子变得惊诧,惊诧之余还有一丝复杂,想到之前三番类似情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嗔道:“沈——将军想与我聊些什么?” “夏小姐,怎么是你!!”我找错人了?可除了夏才女之外,旁边也没有别的女人,沈风呆目圆睁,回头看着顾碧落,见她点头示意,才终于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 夏嫣然竟然是顾碧落的妹妹,这什么跟什么,鬼才会知道,沈风脑袋差点拗不过来,好一会儿才道:“你真是夏嫣然?” 今日夏嫣然除了换了一束发型显得贤淑外,其他都别无不同,夏嫣然淡笑道:“不然呢,我还能是谁。” 沈风也知道问了个白痴问题,没想到夏嫣然竟然是顾碧落的妹妹,偏偏夏嫣然是自己不能去招惹的人,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几日不见,夏嫣然似乎变化了少,形容少了一些光鲜,变得清淡不少,眼眸中藏匿的忧愁,一时让人有所不适,以前夏嫣然言谈举止间总有一种自然有韵的魅力,这种魅力最类似于沈风前世中的都市女性,自信有思想。 “你今日亦是来参加宋公子的寿诞吗?”夏嫣然含笑道:“原来宋公子邀请了沈将军前来。” 宋行令脸色依旧没有转好,一时间没有听到她说话,沈风立即道:“正是,宋公子热情相邀,我自然不能拂了宋公子的美意。” 宋行令从仇恨中缓和过来,语气僵硬道:“沈将军乃是天下英豪,将军赏脸前来直令蔽府蓬荜生辉。” “这位是——”此时宋行令之父宋执裘走了过来,他见到沈风后,神色激动,几个快步便来到沈风面前,眼眸中的敬佩之意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来,上上下下打量几眼,猛地扶住沈风肩膀,激动道:“原来这位便是令柔然人闻风丧胆的西征少年英雄,好!好!好!真是一员猛将!将军在西征中的功绩老夫早已耳闻,将军为国杀敌,乃是我大华男儿之典范,请受老夫一拜!” “沈将军——”筵席上声潮一片,几位大臣纷纷作礼一拜,大臣们皆是以宋执裘为典范,见他行礼,几位大臣也跟着行礼。 “平身,免礼——哈哈——小马儿他们在拜你,他们好傻——”背上的小草儿发出一串笑声,直让那些老将军气得脸色铁青。 这可是当朝丞相,相当于总理级别,受此大礼,沈风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心里舒爽之极,朝着几位大臣作了一个滑稽的抱拳,笑道:“各位不要多礼,各位不要多礼。” 宋执裘忽然脸色一变,以严厉的目光看向宋行令,怒地一拂袖,吼斥道:“劣子,还不给我过来!”听到这声莫名其妙的斥问,众人大部分不知道怎么回事,宋行令神情变得极其难看,见到父亲动了真怒,只能走过来一步。 宋执裘又朝沈风行了一礼,神情惭愧道:“我听闻几日前冒犯了将军,老夫深感惭愧,老夫教子无方,才叫犬子做出这种糊涂事,今日我便将犬子交给将军,将军如何处置,老夫皆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席间惊愕一片,要知道今日可是宋行令的寿诞,更惊愕的还是沈风,他之前还怀疑宋执裘,但今日见到宋执裘的为人,心里那点怀疑,霎时变得软弱无力。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才女看上我了? 宋执裘给沈风的感觉就是正直和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口碑,不是刻意伪装给沈风看,沈风找不到任何做作的痕迹,夏嫣然不知内情,美眸带着询问之意望着他。 沈风一时拿不定主意,虚伪地笑道:“此事并非是宋公子一人的过责,宋大人不必再追究。” “行令!”宋执裘怒视着他的小儿子,厉声道:“为父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竟然为了争风吃醋而得罪沈将军,真是丢人现眼!” 众人一听,便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宋行令在追求夏嫣然,很显然是两人为了夏嫣然争风吃醋才闹了一些不愉快,夏嫣然也是有所惊异,又将眼眸看向沈风,准备待会找个机会询问。 沈风没有追究下去,他现在心里思索着宋执裘的动机,说实话,宋执裘今晚没有必要这样做,有点过了,但官场中人向来喜欢小题大做,这也算不上太奇怪,假如宋执裘真是右王,他完全没有必要做出今晚的举动,沈风一下子拿捏不准没有说话,反倒是宋执裘不依不饶,语气激愤再道:“还不快向沈将军赔罪!” 宋行令之前被沈风恶整,不仅被夺了贞操还被强行拜堂成亲,如今还又当众被父亲责骂,他不是坐禅高僧,相反极度爱好面子,此时脸色变得煞白,特别是在夏嫣然在场的情况下,他更不想在她面前难堪。 宋执裘语调再提,厉声道:“还不快给沈将军赔罪!!” 挣扎了许久,宋行令不甘地闭上眼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来到沈风面前,躬下他高傲的身姿,僵硬道:“沈将军,我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揭开宋行令的面目,而且是经由宋执裘,还是在我面前,沈风心不在焉道:“不用了。” “哼!”宋行令低垂着头退至身后,宋执裘怒哼一声,转而叹道:“将军,老夫管教无方,给将军填了麻烦,老夫难辞其咎。” 沈风敷衍着笑道:“宋大人不用介怀,今日是宋公子的诞辰,不要为了小事坏了好事。” 宋执裘温和笑道:“请将军与夏小姐入座!” 两人被请入座,今晚的事情大大出乎沈风预料,先是夏嫣然变成顾碧落的妹妹,又是宋执裘当众责罚,按照沈风之前的想法是要大闹一场,然后抢走夏才女,可是现在却安安分分地坐在位置上。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大臣上来道贺,之前的紧张气氛被冲淡不少,只不过宋行令就没有方才的神采飞扬,沉闷着一张脸,有笑容也是勉强装出来的。 自从见到沈风后,夏嫣然便好像装着心事似的,脸上总是绕着淡淡的愁色,见他静坐着,嘴巴张了张,想要问他一些事情,始终没有问出来,暗自轻叹一声,如今两人之间越来越复杂,道是无晴却有晴,但沈风若即若离的态度令她心里也积累了一些不快,夏才女在男女之情上一向高傲,自然不会厚着脸皮去找他,所以她心里也下定决心淡化心中对他的一点好感。 “嫣然——”顾碧落走了过来,坐在夏嫣然身旁,她们两人长相除了额头有些相像外,其他地方都不太相同,样貌各有各有的美, “顾小姐你来了!”沈风暂时撇开心思,苦笑道:“真是没想到,你妹妹就是夏才女,夏才女你把我瞒得好惨,早知道你爹是瞿楚贤,我当初就该多对你提出一些条件。” 夏嫣然心里本来恼着他,闻言,又觉得有些好笑,白了他一眼道:“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否则不知要被你敲诈多少——”见他神情带着不解,轻笑一声,“你是否想问我们,为何是姐妹却不同姓?” 两人之间有点古怪,说是姐妹,但为免也太陌生了,沈风笑道:“还是夏小姐懂我,我知道瞿楚贤有两个女儿,顾小姐我是认识的,没想到夏才女是瞿府二小姐,听你们爹说,你们是不同妻室所出。” 顾碧落淡淡道:“嫣然是爹与侧室所出,而我则是爹与正房所出,至于名字则是爹一时兴起取的,嫣然从小喜欢夏日,爹便取名夏嫣然,而我则是喜欢望着天空,爹便取名顾碧落。” 喜欢夏天?那以后可以请夏才女穿着比基尼去海滩——瞿老头还真有意思,给女儿取名这么随便,不过也是有这种随性而为的老爹,才会有顾碧落夏嫣然这种特别的女人,沈风趣笑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顾小姐房间内会有那句诗。” 夏嫣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淡淡道:“是哪句诗?” 汗,才女该不会已经知道我之前和表四少爷去过馨竹诗社,只要她稍微询问一下就知道了,当日在途中遇到她,没想到她就是馨竹诗社的主人,沈风干笑两声,抬眼在她脸上溜达一下,便见她眼眸深处含着一丝笑意。 顾碧落瞥了一眼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嫣然不笨,一看便知道是你曾经在馨竹诗社吟的诗句。” 果然是知道了,慢着,这么说夏才女真的对我有好感?咦,我怎么反应那么剧烈,这不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理成章的事情吗——才女怕是因为自己在馨竹诗社留下几句诗词才开始动心,那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嫣然眼眸轻扑闪,略带俏皮道:“你还以为我看不出来么,本来我还不确定,只是你自己却告诉了我。” 是我告诉才女的——经她提示,脑子才所有回想,突然想起在托她画婳瑶的画像时已经暴露了,之前在诗社用的笔迹与别人不用,而后来画像估计是被她看到了,或许更早在升州时她就已经猜到了,其实顾碧落之前已经说了几次了,而自己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 看见他傻傻的样子,夏嫣然掩唇而笑道:“还想不到么,那我便再提醒你,之前在升州时你可是否用过嫣然画像发了一笔财?” 又经她提醒,沈风这才记起刚来升州那时候,尴尬地笑了笑道:“原来是这么明显。” 夏嫣然美目刮了他一眼,轻笑道:“便是那么明显,当日看见你写下的诗句后,我便发现诗句的笔痕与画像相似,而那日又发现你与林公子来过馨竹诗社,我托人打听了一番,才知你在升州时并未认识林公子,故那时我便已断定那四首诗句是出自你之手。” 那些诗句有的是抄的,有的是自己想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幸好她没有计较自己利用她赚钱的事,干脆打了一个哈哈。 谈起旧事,心情忽然轻快了许多,夏嫣然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公子利用我来赚取钱财,是否该将赚来的银两分给我一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笑容僵硬在脸上,不过这难不倒沈风,“夏才女这是从哪家学来的强盗逻辑,画像虽然是你,却不属于你,比如我眼睛看到你,难道你想把我眼睛挖出来。” 顾碧落在旁边听得笑了一下,这人不允许别人强盗逻辑,自己却是屡试不爽,仿佛这天下坏事只允许他一个干尽似的。 夏嫣然作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手中悄悄拨弄自己右手的尾指,巧笑道:“便算是你的理,反正怎么说也说不过你,看来我这强盗理论还学艺未精,比起你当初在诗社那番振振有词的强盗理论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小女子甘拜下风。”说着,故意小小地作揖一下。 汗,差点忘了,之前在诗社将她的书法贬得一文不值,最后还讨要过来,这才是正宗的强盗理论,沈风识相地没有说话,旁边的顾碧落则是在细心观察,发现自己这个妹妹的确是看上他了,从小自己这个便有一个习惯,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便会拨弄自己右手的尾指,这个细小的习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夏嫣然话匣子被打开,仿佛翩跹在百花丛中,轻笑道:“当日回到诗社听婢女说起此事时,心中十分难过,但得见那四手诗句后,心神便倾注其中,公子可知才子仕女最喜欢这四首诗句的哪一首?” 沈风笑道:“这还不简单,仕女最喜欢第四句,而才子最喜欢第三句,我看才女最喜欢第四句。”第一二首是自己作,自然上不得台面,好在只是为了进入初级的门槛而作的。 夏嫣然轻摇头,眼眸迷离道:“非也,我姐姐最喜欢第四首诗句,我便将这首诗摹写赠予,至于嫣然则是最喜欢四首诗句中的第一首——我们在欣赏景色之时,其实我们亦是别人眼中的景色,公子,你诗中可是所诉此意。” 顾碧落细想片刻,也从这句话体会到了不凡之处,语句简单,却带着大道禅意,想不到此人还能领悟禅理,他这性子到底是如何来的。 没想到才女竟然喜欢第一句,那不正是老子作的,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才女要是再对我迷恋下去,那就是眼中出‘潘金莲’了,对于赞美,沈风向来是狮子大开口接受,一时虚荣心过了头,兴致一起,又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才女觉得此句如何?”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夏嫣然低声呢喃一声,美目被灯火点染得更加迷醉,轻叹道:“人生多时如此,凄而美,只是大多数人未曾这般去思索。” 两女沉浸中这句话的意境中不可自拔,良久之后,顾碧落才道:“这似乎是一个故事,且人人皆可从其中领悟出不同的意境,抑或流水落花之情、抑或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抑或成人之美,想不到一句简单的话,有如此美轮美奂的意境,比律诗绝句更有一番韵味。” 沈风嘻嘻笑道:“这是本人独创的诗句形式,以简单的语言糅合艺术形态追求心中诉求,不仅朝代在更替,我们口中的语言也在进步,平时唱的念的诗歌,都会逐步发展。”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确实。” 见夏嫣然犹在呆滞中,沈风心里咯噔一下,装逼过了头,要是让才女死心塌地爱上自己,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夏小姐——夏小姐——” 夏嫣然回神过来,轻叹道:“我从未遇如此诗句,公子,能否再念一句给嫣然听听。” 不能再念了,再念下去你这个才女就要变成**,今晚非要以身相许不可,不等沈风回答,夏嫣然又轻笑道:“是嫣然贪心了,公子以后莫要叫我才女了,在公子面前,小女子又要甘拜下风一次。”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吐露心迹 才女说话总是别具一格,不知道**是不是也那么特别,真的很好奇——想起之前要替顾碧落赶走宋行令,抬头张望了一下,却见宋行令的兄长往这边走过来。 “沈将军!请坐!”宋行军穿着一身便服,褪去了往日的威严,却多了几分风度俊朗,一些大臣家中的小姐皆对宋行军芳心暗许,“不知将军今日登临蔽府,怠慢了。” 沈风起身抱拳道:“宋将军!” 顾碧落也看到了宋行军,起身淡笑道:“兄长,今日贵府诞辰之喜,为何却此时才来。” “方才府中耽误了一些事,我有事要问你,抱歉了,借一步说话。”宋行军神情颇为凝重,顾碧落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沈风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宋行军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到底他爹有什么问题,细想片刻,却发现夏嫣然正在看着自己,好奇道:“夏小姐,你是不是有话问我?” 夏嫣然犹豫片刻,问道:“你似乎与我姐姐相识已久,你们是何时认识,在升州时,你们似乎还不相识。” 沈风笑道:“我是上京后才认识顾小姐,之后我们在军营中又遇到,一起进入保州军,一起去西征抗敌。” 夏嫣然诧地掩住嘴唇,双眸微睁,惊呼道:“我姐姐竟然去了西征!” 沈风奇道:“你不知道吗?” 夏嫣然摇摇头,轻叹道:“我自幼便离家,而家姐也时常在外游历,我们两人虽是姐妹,却比一般友人还生疏。” 沈风脸上带着疑问,但没有问她,夏嫣然似乎想找个人倾诉,心神陷入追忆中,幽幽道:“家母是爹后来娶的侧室,本来一家和睦,但家母与大娘却时常发生不快之事,爹娶了我娘之后,大娘便一直闷闷不乐,又见爹一直宠着我娘,大娘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便因郁疾缠身早早离世,我娘得知此事后追悔莫及,之后便因愧疚也早早离世。” “至于我为何离家出走,恐怕是受我娘的影响,我娘临终前一直说着我不该进来瞿家,我便是听着这句话望着娘去世。”夏嫣然眼帘低垂道:“成人后我才知晓为何娘有如此大的愧疚,原来我娘与大娘是金兰之交,情深似姐妹。” 原来如此,见她神情伤感,眼角缀着的泪滴摇摇欲坠,马上安慰道:“不要太难过,这里那么多人,万一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夏嫣然立即化感伤为笑脸,嗔道:“瞎说!” 对了,我还要帮顾碧落拆开宋行令和夏嫣然,得想个办法,但又不能太暧昧,寻思半会,抬头张望了一下,正见宋行令看着自己这边,心里一笑,然后一本正经道:“夏小姐,我可否看一下你的手?” “手?”夏嫣然将手拿在眼前望了几眼,轻笑道:“我的手有何不同之处?” 沈风给了她一副老成神秘的笑容,语调平稳道:“我学习几年手相之术,如果才女相信在下,可否伸出手来让我瞧上几眼。” 夏嫣然掩嘴而笑,然后将手伸到他面前,欣然道:“那便请大师为小女子道出一二。” “好说好说!”沈风板着脸色,然后堂而皇之轻捻了一下她的手掌,眼睛仔细望着手掌的掌纹,夏才女这双手都可以去当手模了,手指偏长且又直,不细也不肉,手部线条优美,大多数人只要看见这双手,估计就不会想自己撸了。 心思先十年如一日的淫`荡一会,才装模作样的观察起来,神情一下子变化得极其丰富,光看这架势,任何人都要被他骗了过去,夏嫣然起初还不信,但见他脸上变幻的神情不由得先信了三分,疑道:“你看出什么了?” “稍安勿躁。”这是高人才说的四个字,沈风先照搬过来应付一下,在她掌心处搓了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搓麻将。 见他脸色越来越凝重,夏嫣然被他吓唬得不轻,又不敢出声询问,静静地等待着,沈风眼角观察着宋行令,见他脸色铁青,心中顿觉痛快,更加肆无忌惮地抚弄这只柔夷。 神情到达极致后,才放下她的手,怪叫一声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这双手!” 夏嫣然急忙问道:“如何?” 沈风掷地有声道:“若我没有看错,你的手相乃是极其罕见的幽荧之手!” 这名字挺唬人,夏嫣然不解道:“何谓幽荧之手?” “哎——”沈风先是叹了一口气,再沉声道:“据太白金书记载,古来拥有幽荧之手的只有两人,一位是殷商妖后妲己,另一位是大汉吕后。” 周围一些人听得有趣,纷纷附耳过来,夏嫣然显然依旧听信其中,追问道:“那这幽荧之手有何奇特之处?” 沈风不答反问道:“你想想我方才列举的两人有何相似之处?” “妲己迷惑纣王,草菅人命,致使殷商被灭,而吕后则是助刘邦完成大业,汉高祖驾崩之后,吕后执掌天下,天下进一步稳固,而后才有了‘文景之治’。”夏嫣然将两位历史上著名女性简单陈述一番,实在找不出两人有什么共同之处,寻思片刻,又道:“要说相似之处,便是同为天下之母。” 沈风点头道:“两人命运看似不同,其实有个极大的相似之处,便遇到一个男子才使得她们可位居国母,可以说是商纣王和汉高祖改变了这两人的命运,也是这两个男人毁了她们。” “妲己虽为殷商王后,最后却被周军所杀,留下一片骂名,而吕雉虽然成为为国母,但在这之前却是楚君囚徒,在囚徒期间受尽了**与折磨,直到人老珠黄,吕后因而变得残忍恶毒攻于权术。” 总结一番后,沈风脸色凝重道:“夏小姐,这幽荧之手存于女子手中,可以是富贵之相,也可以是大灾大难,更甚者,还会危及无辜。” 夏嫣然作出惊骇之色,被他说得如此邪乎,这下不信也得信了,急忙道:“那该如何避免?” 沈风又将她的拿起来,手指指在其中一条纹路上,郑重道:“这幽荧之手之所以在前后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命运,其中因由便在天纹上,天纹也就是所谓的姻缘线!” 听到姻缘,大家心神更集中在他身上,沈风整理一下措辞:“夏小姐请看,你这天纹之有还有一条纹路,这条不明纹路看似引你登向富贵,实则是将你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你看这条纹路是在指骨之间,恰好是一个凹处,我大胆的请问一句,如今是否有一位富贵之人在追求你?” 夏嫣然眼眸忽地露出一些笑意,然后点点头,沈风言之凿凿道:“那就对了!这个人或许会让你荣华富贵,但最终会将你逼入绝境,你千万不能答应这个人的追求。”这句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谁不知道宋行令正在追求夏才女,而在追求行列中就数宋行令身份最为显贵。 夏嫣然凝思片刻,随即微微颔首,她本来就对宋行令并未情意,若是有心思,早就接受了他的追求,不过因为沈风这段时间的冷漠,她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心思。 沈风偷偷笑了笑道:“请夏小姐谨记我的话,我可担保小姐一生平安。” 这人其实是叫我不可答应宋公子的追求,偏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令人心神晕乎乎的,但他为何不让我接受宋公子的追求,若非对我情意,又是有何其他因由?夏嫣然其实听到后面已经知道他是在作弄自己,只是看他说得好笑,才故意配合他。 “你可否与我走走!” 夏嫣然幽幽吐出一句话,她此时的心境如同波澜起伏,原本打算不想再受他扰心,但见到他后,便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也好,今晚就让宋行令气死,最好让夏才女衣衫不整的走回来,打定主意后,便与她一起步行,两人走到一到幽静的地方,环境优美,流水娟娟,夏嫣然坐于一块石头上,独自望着月色下的流水。 沈风站在她身后,也没有开口说话,对于夏才女他感觉也挺复杂的,否则也不会处心积虑分开她和宋行令,但自从婳瑶回来,他心里已经安分了许多,所以也没有再去招惹她。 虫鸣花香,月色醉人,两人静默了许久,夏嫣然才幽幽开口道:“公子,我是否讨厌嫣然?” 沈风怔道:“我想这天下男人只要是见识了才女,便不会对才女讨厌,只不过我现在情况特殊,未免累及你,所以要尽量避开你一些。” “那你为何要设法让远离宋公子?”夏嫣然语气淡淡冷不丁质问一句,见他神情蓦然呆住,轻笑道:“方才那番手相之说我可不会相信。” 沈风脸色一僵,窘笑道:“夏小姐你一定要相信,手相之理乃是先人遗留隗宝,并非危言耸听。” 夏嫣然眼黛含着笑意,眼波涟涟地望着他,轻哼一声道:“其他人我便相信,但出自你之口,我必然不信,以我对你的了解,你非是相信命数之人,怎会去习学手相——”忽地幽幽叹息一声,“将军可否对我说一句实话,嫣然实在受不了你若即若离、时假时真,猜不了,更亦难忘。” 此话一出,沈风顿时有些惊讶。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才女也疯狂(一) 夏才女这番话已经十分大胆,表露出相思之情,虽然这种相思之情是被沈风折磨出来的,但总归清楚说明才女心中有他,这换了别人早已经欣喜若狂,但沈风不是凡人,他就想让才女放下思想的束缚倒追自己,这才是第一步,感情处于朦胧期,绝不能马上就苟合在一起。 泡才女算什么,追才女的人多得是,老子偏要走邪门歪道让才女倒追,这样一来,婳瑶可岚她们也没话说了,思虑完毕后,叹道:“还是让给看出来了,不错,我是不想让你与宋行令在一起,你姐姐特意托我设法将你远离宋行令。”此时旁边几米人恰好没有人,而小草儿则是独自在宴席间吃东西。 夏才女脸色立即冷淡下来,语气隐隐恼怒道:“原来是家姐的意思,我的事不必你们来管,今日嫣然酒后失言,还请你勿要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才女生气了? 见她脸色冷淡,语气中还带有诀别之意,沈风干脆放弃了之前的荒谬想法,才女自然有她的高傲之处,对自己有点好感,也不至于变成一个花痴,算了,才女与我无缘。 这个呆子!难道他当真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夏嫣然见他仍旧无动于衷,心中顿觉委屈,加上之前相思而来的愁苦,一时间眼中不争气地泛着泪花。 月色明亮,沈风看得清楚,大惊失色道:“才女你怎么哭了?”说罢,情急之下伸手扶住她的香肩。 “别碰我!” 夏嫣然心中委屈,自然有气,杏眼横眉地将他伸来的手给打开,这一幕正好过来的宋行令撞见,宋行令急赶过来,脸色阴沉道:“你对嫣然做了什么!嫣然别怕,他若是对你做出对不起你之事,我定然不会饶了他。” 沈风最爱一些来主持公道的人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道:“我跟她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宋行令嘴角抽搐,冷冽道:“只要是嫣然的事情,我便不会坐视不理。” 又转而道:“嫣然,你还不知此人的真正面目,他明知我爱慕你,却使出奸计令我与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成婚,如此卑劣之人,嫣然以后最好离他远点。”连番遭遇羞辱,今夜之后,宋行令不会再装着一个面具,就在刚才他已经颜面尽失,没必要再装着一副好好先生的脸皮。 闻言,夏嫣然心中又觉古怪,目光望着沈风,低声道:“你当真做过此事?” 沈风直截了当道:“不错,就是我做的,不过却没他说的那么不堪,我要是想追求一个女孩子,绝不会用这么手段,相反这种手段宋公子更加擅长。” 宋行令眼中射出滔滔恨意,沉声道:“请你离开这里,我府中不欢迎你这种人,你方才得罪嫣然之事我便不追究了,嫣然,我们走。” 夏嫣然却是没有动,目光紧盯着沈风,语气坚定道:“沈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做?”她这句话是另外一层含义,实则是想问问沈风对她究竟有没有情意。 沈风当然明白,但此时宋行令插足进来,正好趁这个机会再刺激宋行令,故意轻佻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和他过不去,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他如愿,既然他想追求你,我也追求你好了,人多比较热闹。” 宋行令怒哼道:“你别太过分了,嫣然冰清玉洁,岂容你来玷污!” 此时周围的人都被吸引过来,来人大多是宋行令平时结交的好友幕僚,沈风望了一眼,冷笑道:“宋兄真是高瞻远瞩,我还未曾想过要玷污,你倒给我考虑好了,我追求夏才女只是一时兴起,既然你如此执着,我就陪你玩玩!” 任哪个女子听了这种话也会不舒服,夏嫣然怒道:“你——” 沈风不理会她的怒视,转而道:“宋兄敢不敢与我打赌,看看谁先追求到夏才女的芳心?” 宋行令冷笑道:“如何不敢!下个月便是诗筵大会,能配得上才女的人,自然要才华横溢之人,我们之中谁能在诗筵大会上胜过对方,那另一方便从此远离嫣然!” 比诗?老子可不会,不过到时可以略施小计让他那天发挥失常,沈风挑眉道:“好,一言为定!” 宋行令脸上的桀笑一闪而过,沉声道:“嫣然,我们走!” “谁说夏小姐要和你走——闪开!”沈风直接上前将夏嫣然拦腰抱起,然后伸出手将她下巴挑起,脸上带着一股邪魅的笑意:“夏小姐,今晚你要跟我走了——”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夏嫣然娇呼一声,睁大眼睛道:“你——” 见到这一幕,宋行令顿时呲目欲裂,怒吼道:“快将他拦住,不可让他将夏才女掳走!” 府中壮丁一并上前要拦住他,沈风却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大闹一场,抱着夏嫣然直接闯了出去。 前面的人仍不知后面的状况,筵席依旧热闹,只不过热闹持续了没有多久,便见一个身材挺拔的人抱着一位女子闯了出来。 “将此人给我拦住!”宋行令从后面赶到,筵席的气氛戛然而止,众人皆是侧目瞧着,见沈风怀着抱着大学士的小女儿,不明这是为何。 此时,宋执裘走上前道:“沈将军,你这是?” 宋行令沉声道:“爹,嫣然在他手中,先将此人拿下!” “住口!”宋执裘厉声呵责一句,正色道:“犬子鲁莽勿要见怪,但你为何——”说到没有一半没有说下去,用眼神询问他。 沈风冷笑道:“宋大人,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你平时管理朝务便不要再劳心了,方才我与夏小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夏小姐正是感情脆弱之时,我怕宋兄趁虚而入对夏小姐巧施手段做些无耻之事,所以我才将夏小姐带走。” 宋行令怒道:“胡言乱语!我宋某人岂会做出这种事!倒是你,强行将嫣然究竟意欲为何!” “这可说不定,比起你的人品,我更相信我的人品。”沈风大言不惭道:“总之,今晚决不能让你和夏小姐单独相处。” 这人真霸道,从未见过他如此蛮横过,不知为何,夏嫣然并不是很生气,只是稍稍皱眉道:“先将我放下来,我爹在旁边看着呢。” 沈风将她放了下来,瞿楚贤忙上前问道:“沈风,然儿,你们这是?” 夏嫣然脸颊拂过一道嫣红,低声道:“爹,我还有一些话要问沈公子——”说着,在众人的惊异下拉起沈风的手往外面跑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沈风拉出府邸。 两人不知跑了多远,直到来到一个幽静的屋落中,夏嫣然弯腰气喘吁吁,喘得一口气也说不出来。 沈风刚才还想留下来刺激一下宋行令,不曾愣是被她强拽出去,此时见她累得一口话说不出来,好笑道:“咱们算是扯平了,之前我抱你,现在你拉我。” 夏嫣然嗔目白了他一眼,莺莺笑道:“休想!方才我只是不知如何应付,才跑了出去,至于你,本姑娘念在我们的交情一并将你救走,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 沈风笑道:“没想到夏才女还有这等口才,有没有兴趣弃文从商,我可以委命你为林家织造首席公关。” 夏嫣然噗嗤娇笑一声,嗔恼道:“又想打嫣然的主意,嫣然可不会那么笨,哪一天被你卖了,还得帮着你数银子。” 沈风晒然道:“谈判失败,夏嫣然不想明天遭人非议的话,还是尽早回去,我也该回去了,今晚不太顺利,回去好好睡一觉。” “休想一走了之!”夏嫣然张开双臂拦住他,脸颊涂红,娇声道:“你还未与我说清楚,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若让我满意,我便放你走,若让我不满意——” 今日夏才女完全颠覆了往日的形象,不仅当众勾搭猛男,还逼迫猛男就范,沈风瞪大了眼睛,目光停留在她耸起的双峰上,双峰巍峨不动,足见决心之强烈,替她补充道:“不让我走?” “以嫣然的手无缚鸡之力自然不足以将沈将军困住,所以你不必当心嫣然再有‘惊人之举’——嘻嘻。”夏嫣然轻笑道:“但女子有女子的优势,若让我不满意,明日便宣称你对嫣然始乱终弃,做了个薄幸郎!” 靠,才女也会耍无赖,沈风无奈笑道:“没想到芳名远播的才女也会耍无赖,要是让别人看见了,肯定会擦亮所有人的眼睛,我投降了,才女想问什么便问,我但凡不配合你,你就扯开嗓子大喊非礼。” “讨厌——你倒是给我出主意了,可见论起无赖,嫣然还不及你皮毛。”被他出言调侃,夏嫣然又是扑哧娇笑,此时她心悦如在花丛中蹁跹的蝴蝶,嘴角的笑意盎然,可与月色争美,“我知道凭嫣然的‘那点本事’还困不住你,嫣然恳请你再等一会儿,嫣然有几个问题今日必须向你讨个说法。” 今日夏嫣然尤其执着也不是没有原因,其实都是沈风给逼的,总是给她一些模棱两可的暗示,总叫她猜不透,女儿家心思本来就多,再被他这么搅合,心湖便泛起不间断的波纹。 夏嫣然大着胆子道:“方才你为何要答应宋公子比试?” 沈风直接了当道:“他比我风度翩翩,比我英俊潇洒,所以我嫉妒他,就喜欢跟他作对。” 夏嫣然目光直勾勾地盯住他,脸颊似笑非笑,眼睛眨了眨,大胆地迈进一步,嗓音绵绵柔柔道:“这个理由不充分,嫣然不接受,今夜你的举动古怪之极,你可知你方才抱人家的时候,我为何不反抗?” 沈风一直没有多加揣摩自己对才女的心思,经她一问,沈风好奇道:“为什么?” 夏嫣然又靠近了一步,眼光灼灼地望着他,吐字若兰道:“因为嫣然在你眼中看到了愤怒和渴望,你不想嫣然被其他男子带走,因为这会让你彻夜难眠——” 这句话几乎打在沈风脸上,可痒的却是沈风骚动的心。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才女也疯狂(二) 才女撩人的气势咄咄,沈风反倒是退后一步,心脏莫名急跳两下,道:“这不是很正常吗,男人都是恨不得霸占所有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子。” “公子似乎言不由衷——”夏嫣然嘻嘻笑了笑,往前走迈出一步,脸颊上居然升起一道媚态,眼眸迷离道:“你喜欢嫣然吗?” 一缕缕香气扑鼻,沈风心神仿佛被一股力量慑去,盯着她娇艳的脸庞,呆呆道:“喜欢——”汗,这算什么,看来我真喜欢嫣然,之前有些行为说不定还真是因为吃醋。 夏嫣然脸色想象中的欣喜,反而幽幽道:“公子心里有我,为何还对我若即若离,叫我终日胡思乱想。” “原来我也喜欢才女——”沈风呆呆道。 “要不是今日我厚颜无耻逼问你,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夏嫣然欣然而笑道:“莫非你又想装傻充愣,讨厌——让你喜欢嫣然就那么困难吗!” 沈风嘿嘿笑道:“不困难,我还要多谢嫣然提点,要不是你今夜为我指点迷津,我还以为我对你无动于衷。” “作怪!”夏嫣然幽幽道:“你莫要骗我,你明知道嫣然也喜欢你,却一直对我不理不睬,甚至有意避开我,我知你有难言之隐,嫣然也绝非会相逼之人,我只恼你从不给我一个说法。” 夏才女是高傲而且有思想的女人,今夜她做到这种程度,足见她心里真真切切喜欢自己,沈风叹了一声道:“之前的处境有点危险,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再累及你,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的身边还有——” 夏嫣然幽幽道:“我知道,我也曾想过不再理会你,不再见你,但不见你时,心里却期盼你来找我,以前嫣然总觉得女子莫要矫情,但自从对你有了好感之后,嫣然也会矫情,也会争风吃醋——” 说着,低声笑了笑道:“以前总觉得自己与寻常女子不同,原来只是不曾经历过。”此时她坐在路边石头上,在月色的辉映下,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一份浓重的情感,方才将她累得不轻,此时还在让双腿歇息。 没想到才女发情起来这么主动,就在刚才,还以为要被她就地处决了,沈风笑道:“你还能走吗?” 夏嫣然羞笑了笑道:“再等等,嫣然此时还没脸回去,如今怕是有很多人等着笑话我——这都要怪你。” 沈风笑道:“这可不能怪我,你之所以有今晚的行为,是因为你的性格所致,你不同于寻常女子,要是碰见自己喜欢的人会大胆追求,忠于自己的想法。” 夏嫣然凝思片刻,脸颊依旧发烫,欣然笑道:“公子十分了解嫣然,甚至比嫣然还了解嫣然。” 见她同意自己的观点,沈风又马上道:“男子可以追求女子,让女子喜欢男子,而女子亦可以追求男子,让男子喜欢女子,幸福是可以争取的,就在方才你袒露心迹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被你吸引住,勇敢、大胆的女子更让人难以忘怀。” 夏嫣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眨了眨眼睛掩住檀口,嗔笑道:“公子该不会想让嫣然追求你——”见他脸上带着坏笑,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当真是这般想,不可不可——难道公子便不能来追求我么!?!” 沈风义正言辞道:“我当然也可以来追求你,但这会落入俗套,还记得我在夷陵对你说过的话么。” “自然记得,公子当日那番惊世骇俗的话至今敲荡着人家的心房,我从未听过如此大胆新颖的话——”夏嫣然欣然而笑,说到一半,眼眸微亮起来,娇声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含笑望着沈风,自顾自击掌起来。 沈风大奇道:“明白什么了?” 夏嫣然眼中露出促黠之色,语气调皮道:“自然是明白了沈公子的‘一番美意’。” 才女特别喜欢玩文字游戏,有时候沈风都差点理解不过来,“那才女想尝试我当日说的那番话吗,纵然会招来一些骂名,但许多年以后,嫣然会是引领女子思潮的第一人,古往今来,流传百世的往往敢于背负骂名的人。” 夏嫣然促狭而笑道:“答案是不想,嫣然不想流芳百世,就期待着你会如何追求我,换了别人嫣然定会不屑一顾,只有公子你,才可令人家期许。” 沈风嘿嘿笑道:“我想我已经俘获了才女的芳心,再追求下去只是多此一举。” 夏嫣然脸蛋一红,轻哼道:“瞎说,你目前在嫣然尚只是及格,嫣然对你有好感,却还不至于就此沉沦,若是想俘获人家的心,还须多费点心思,古有东晋将领祖逖为报国闻鸡起舞,今时你便为追求才女兀兀穷年也未尝不可——嘻嘻,看把你吓得。” 才女说起话真是妙语连珠,要是叫`床起来,一定新鲜多样——汗,我又想让才女叫`床了,沈风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对于及格一词,甚是不甘,含笑盯着她道:“只是及格吗?” “公子请不要逼嫣然,你明知人家会口是心非——”被他眼光注视着,心绪一下子纷乱起来,从脖颈升起一团嫣红于腮子,轻轻依偎在他身上,咬着唇瓣大胆道:“嫣然投降了,嫣然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心中便时常想起你,几次与你不期而遇,让我对你念念不忘,说来不怕你笑,你老是冷落人家,人家还为你偷偷落泪哩。” 沈风嘿嘿笑道:“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才女,从来不掩饰心中的想法,无愧于心,率直大胆,糟糕了,我发现又喜欢了你一点,” 夏嫣然嗔目白了他一眼,笑意涟涟道:“喜欢我很糟糕么,你这样说,是否让我心里好受一些,公子不必担心,正如你所说,嫣然从来不会掩饰心中的想法,有情便是有情,为何不敢说出来。” 沈风笑道:“那这种感觉如何?” 夏嫣然欣然笑道:“感觉很不错,诚如公子之言,思想若被束缚,还有何快乐可言,人生在世,若一味去曲全别人定下的规矩,岂不是委屈了自己,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才不枉费了一生。” 她脸颊升起一道醉人的媚态,眼眸中更是绽放出明亮的光辉,思想升华突破枷锁,令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魅力,让她变得更加自信从容,“谁说只可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女子钟情于一位男子,亦可大胆去追求,公子,人家被你说服了,但你要答应人家一个条件,我便放下矜持来追求你。” 沈风浑身上下如同吃了一剂猛药,兴奋道:“什么条件?” 夏嫣然轻道:“很简单,在诗筵大会上取胜,至少要胜过宋公子。” 就算夏才女不这么说,沈风也要将宋行令弄得身败名裂,急忙满口答应下来,心中打定注意,明天开始去买些诗集全选来苦读。 两人重新回到宋府中,之前还打算先离开,却忘了还没有把小草儿带回去,只能再回去一趟。筵席上的宋行令苦等着夏嫣然,见两人回来,心中吃下一颗定心丸,之前他一直坐立不安,他心里太清楚沈风是什么人,以他的手段,要对嫣然做出什么事,都是很有可能的。 “嫣然,你回来,为兄一直担忧你。”宋行令急忙迎了上去,细眼望着她,总觉得她这一回来变化了不少,脸上总带着深入心脾的笑意。 夏嫣然淡笑道:“有劳挂虑了,嫣然只不过出去散散心,身边也有沈将军护着。” 瞿楚贤上前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就跑出去,快快与你宋叔叔赔个不是。” 夏嫣然屈身一拜道:“嫣然不懂事,还宋叔叔不要怪罪。” 宋执裘微笑道:“来了便好,快快入座。” 与夏嫣然坐了下来,身边正好是顾碧落,沈风偷偷朝她打了一个手势,顾碧落点点头,然后将小草儿交给他,小草儿在筵席上吃了不少糕点,十足是一个小吃货。 此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大龄婢女,年纪怎么看都有五十左右,身上除了一对颤颤巍巍的ruqiu,并无其他奇特的地方,大龄婢女呈过来几杯热茶,沈风好心替她接过盘子,此时情况突然来一个巨大的转变,这位大`奶大龄的婢女突然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沈风一下子蒙圈,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那个婢女一声惊喊。 “公子你怎能如此!!快放开我!!!” 婢女高声惊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宴席上的人顺耳望过去,便见到沈风的手按在一个婢女的巨大胸脯上,常人见到这一幕,一般都会忽略细节,如果仔细看的话,是婢女将沈风的手抓得紧紧的。 我靠!狠狠揉了她一下,婢女娇呼吃疼下把手松开,沈风急忙将手抽开,抬头望去,只见婢女嘴角藏匿着一道诡异的笑意。 “老爷——我不活了!”沈风还没说话,那个其貌不扬的婢女倒是哭啼一声跑去宋执裘面前,这哭声在自己听来十分作假,但眼见为实,刚才那一幕可确确实实刻在众位来客的眼里,“老爷,我不活了!!求你为我做主!!”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不平静的夜晚 这个婢女到底是谁派来的,绝对不是宋行令,他完全不知道今晚我会来,更不知道自己会去而复返,那这奇葩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沈风气得脸色铁青,扭头一束束目光古怪的看着自己,苦笑道:“顾小姐,夏才女,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吧?” 顾碧落望了他一眼, 再瞧着方才那位婢女的某个地方,面色古怪道:“谁知道你。”夏嫣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才女虽然青睐他,但不是犯了花痴,眼见为实,方才无论怎么看,总是他的手放在婢女的身上。 靠,都不相信我,沈风郁闷得快吐血,刚才那婢女手法极为厉害,在外人看来是沈风按住了她,其实在这之前是她先抓起沈风的手,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将沈风按住,足可见这个婢女除了奶大之外,还有一点功夫底子。 宋执裘与宋行令带着人过来,婢女见了沈风之后,立即哭哭啼啼道:“老爷,请你为奴婢做主,就是他方才轻薄于我!” 宋执裘皱眉道:“沈将军,当真如此吗?” 沈风铁青一张脸没有说话,宋行令见状,急厉道:“沈兄,你太过分了,竟然对我府中人做出如此行为,爹,孩儿建议暂且将他送到官府。”话刚落音,府中壮丁一并上前。 “慢着!” 沈风冷喝一声,在众位来客诧异的目光下走上前,眼光奇怪的看了婢女一眼,然后做出一番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举动,包括宋家父子!还包括小草儿!只见他伸手按在婢女**上,然后狠狠揉搓了几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夏嫣然与顾碧落齐齐手掩住檀口,眼眸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吃惊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同样吃惊的还有那个婢女,被他侵袭身子一酥麻差点站立不稳。 沈风神情认真地感受了一番,越揉越是心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婢女,脑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一下子变得痴痴呆呆,又笑又郁闷。 宋行令大声怒道:“岂有此理!快将你的手放开!” 婢女又羞又怒,含恨将他的手打开,沈风对她眨了眨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脸上带着坏笑道:“这下我心里平衡了,既然要定我的罪,那我何不如做得彻底一点,这位姐姐你说是吗?” 宋执裘皱眉道:“沈将军你——” 此时宋行军从后面走上来,抱拳道:“爹,此事还是不要通知衙门,我想沈兄或许是因为年轻气盛才做出此事。” 通过方才的举动,心中已经猜到婢女是谁,有她在,今晚注定不会这么简单,谁知道她再要闹出什么动静,现在耐人寻味的是她究竟是为了谁而来,今晚在座大臣王侯有这么多,而她肯定只为一人而来。 沈风暂时沉默下来,现在的情况在他意料之外,而且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想到此,眼中带着询问望向那位婢女。 此时婢女假装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蓦然疯喊一声,然后疯了似的向沈风冲过去,歇斯底里道:“你——我跟你拼了!”喊罢,脚步跌跌撞撞冲他面前,以咫尺可听的声音说:快跑,跑进里面! 跑!沈风还在犹豫间,婢女已经是疯了似的捶打他,沈风暂且放下疑惑,假装惧怕抱着头往里面逃窜,宋家人、瞿家人以及来至的宾客见状跟了上去。 “师傅,别打了——靠,你还真打!饶命!停手!”沈风一边逃窜着,一边赔上笑脸。 舒如姒脸色阴冷道:“臭小子,竟敢对师傅无礼,才一段时日不见,你的色胆又长了不少!”她言语带着媚笑,可手上却是下了重手,一下下打得砰砰作响,谁叫沈风刚才‘出手太重’。 沈风苦笑道:“我如果不这样配合你,也不能被你追到这里来,师傅,你到底想干什么?”舒姐姐平白无故尺度那么大,以沈风对她了解,她一定有预谋着大事。 舒如姒笑吟吟道:“乖徒儿,师傅不是早说过了吗,只许师傅占你便宜,不许你占师傅便宜。”她脸上用了特殊的方法令她看起来像另一个人,而且连声音都发生了变化,要不是沈风‘摸`奶识女人’的本领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是再摸一百次也未必认出来。 这句话就夸大其词了,要不是舒如姒得天独厚的优势,他哪能像摸麻将一样摸出来,其实在第一下的时候他就已经大概猜出,第二下则是锦上添花。 后面一群人赶了上来,一群正站在主卧附近,沈风得到了舒如姒的示意,已经停在了屋子前面。 宋执裘上前道:“够了,你不要再闹了,老夫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爷,奴婢的清白都被这个人玷污了,我要跟他拼了!”婢女(舒如姒)拼命地捶打着沈风,让人不对她怀疑。 宋执裘冷喝道:“够了,你暂且停下,老夫以名义保证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莫要再为难沈将军。” 婢女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忽然惊喊道:“老爷,我方才好像还看到此人进入夫人房中!” 我靠,你想玩死我! 正当沈风还在猜测她的目的时,婢女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当场所有人齐齐惊愕,别说在古代了,在现代淫**子都是大事,哪个男人听了不会着火。 宋执裘脸色变得极为奇怪,说是有愤怒但却不是被羞辱的愤怒,真正愤怒的是宋行令,宋府中总共有两位夫人,宋行军的母亲已经早早病逝,所有婢女口中的夫人只能是他的生母。 “你胡说!”宋行令用杀人的眼光盯着婢女,纵使他在奸险,也不可能利用自己亲生母亲去算计沈风。 “是是,是奴婢在胡说!”婢女一下子吓得脸色煞白,但在沈风看来,她都是装出来的。 这只骚狐狸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也怀疑宋执裘的右王?不对啊,要是怀疑宋执裘不该这么暴露自己,那她目的究竟是什么,玩我?还是利用我试探宋执裘?但如果右王真是宋执裘,她这么做,只会让宋执裘认为自己导演这场戏。 按照以前的经验想要弄明白她的心思,就必须跳入她设下的圈套内,沈风干脆道:“宋大人,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想请尊夫人出来对峙,此事对于任何人都不能简单敷衍了之。” 此时宋执裘就算想大事化小也难了,在座众人都不是聋子,今天要是不弄清楚,以后谣言弄得更难听,宋执裘神情有些难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夫人在房中吗?” “回老爷的话,夫人之前说身体不适,暂且回去房中!”婢女说着,以她视角给沈风使了一个眼色。 “之前我并未在府中,你如何说是我进入夫人房间中。”沈风会意道:“你再看看我是不是那个人?” 婢女上前瞧了几眼,畏畏缩缩道:“当时夜色太黑可能看不太清楚,但真的有人走进了夫人房间中。” 在婢女说之前看到沈风的时候,顾碧落就已经不相信,因为之前沈风一直跟在她在一起,至于后面沈风则是跟夏嫣然出去,预感到今夜有些不寻常,顾碧落也静观其变。 骚狐狸真看到了有人进入宋夫人的房间?靠,不会想利用我来捉奸吧!沈风头皮一麻,悔不之前没有多揉几下,饱含邪念地再盯着她的豪`乳一眼,惊乍道:“难不成真的有人进入了尊夫人的房间?” 此话一出,要么说明证明沈风缺心眼,要么证明他存心是来闹事的,一般别人的家务事,外人不应该参和,更别说是丑事,宋执裘现在想平息下来都已经来不及了,而且现在人群所处的地方,就是主卧前面,也就是宋夫人和宋执裘休息的地方。 众人望向主卧的方向,宋行令神情变得极其难看,眼光瞟向主卧,似乎想过去看看,却又迈不动脚步。 宋执裘现在有点骑虎难下,正要走去主卧房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从房门内走出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出来的人竟然是沈风的死对头——太子! 太子脸色有些苍白,细细嗅之,还可闻见淡淡yinmi之味,不用想,肯定才办完事,沈风低声问道:“这白痴是什么时候来的?”这荒淫太子口味也太重了,竟然连宋执裘的老婆也不放过,舒姐姐带我来捉奸,等于是在试探宋执裘,她是想看看以后宋执裘对太子究竟是什么态度,站在右王的角度,他是扶持太子登基的,太子登基后,他才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造反,不得不说,这招真是高,这只骚狐狸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太子和宋夫人通`奸的。 顾碧落就站在他旁边,低声回道:“就在你与嫣然离开之时。” 太子显然是在房间内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强装镇定道:“诸位为何都来了,宋大人,方才尊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我正好碰见,便将夫人扶回屋子休息。”能将此地无银三百两演绎到白痴的境界,这荒淫太子也真是极品了。 这里最受打击的人不是宋执裘,而是宋行令,他此时脸色煞白,目光如尖刀一样射向太子,拳头捏得关节砰砰作响,怒吼道:“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 今晚对宋行令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怒火湮灭了他的理智,他一步踏上前,宋行军从背后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弟弟,不要鲁莽!”这里最让沈风看不明白的是宋行军,如果宋执裘不是右王还好,如果宋执裘真是右王,那他的立场究竟是哪方,从几次接触来看,他是一位刚正铁血的将领。 太子冷哼道:“本太子已经说了,方才宋夫人身体不适,我见她行走不便,便将他扶回房间,你还想问什么!!” 见到太子这副模样,在场的所有大臣都为之心寒,其中也有大臣的妻子遭受太子淫辱过,众位没有想到连丞相夫人也遭受太子的淫行,顾碧落神色难掩悲哀,低声道:“帝位他日若是交由此人,我大华必亡!!” 瞿楚贤低声道:“落儿,不要乱说话!” “姐说的不错!”夏嫣然冷冷道:“太子荒淫无道,连对女儿也多次出言侮辱,若不是女儿避开他,还不知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沈风暗暗牵住她的手,笑道:“夏才女要是觉得害怕,不如租我当你的护花使者,价钱好商量——瞿老哥,你怎么这么看我?”汗,差点忘了,才女还是瞿楚贤的女儿。 夏嫣然脸上升起一团晕红,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风情而又妩媚。 “原来如此,多谢太子殿下!”这边宋执裘终于开口,从太子出来到现在,他反而是最镇定的一个人,也可能说他隐忍不发以大局为重。 宋行令不可置信道:“爹!你——” “住口!”宋执裘终于爆发,怒道:“你给我回去!” 太子冷笑一声,得意地从宋家父子旁边走过去,见到这副情景,沈风真想冲上去暴揍这个猪头,两世为人,就没见过比这个猪头品行更卑劣的,这时候拿历大哥跟他相比,历大哥端正得就像小学评选出来的三好学生。 “爹!!”宋行令目光睁得血红血红,眼角甚至裂开出一道血丝,目光不甘地望着宋执裘,又愤恨地盯着太子,最终目光竟然落在沈风身上,似乎将一切恨意堆砌在沈风身上。 靠,你看着我干什么!进你母亲房间的人又不是我,沈风不屑一笑,懒得去理他。两人的恩怨其实是从宋行令开始,要不是他三番两次陷害沈风,沈风也不会去对付他,而今天只能说是意外,没想到舒姐姐在这里设了一个局。 正当所有人要转身离开之际,房间内走出来一个人,赫然是宋执裘的夫人,宋夫人面无表情的从屋子走出来,冷淡道:“累诸位担忧了!诸位还请回去席间就坐。”说着,若无其事地从宋执裘旁边走过去。 当宋夫人从宋执裘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沈风清楚地捕捉到她眼角的恨意,而这份恨意正是对着宋执裘。宋家绝对有古怪!心里涌出一道诡异的感觉,目光望向舒姐姐,见她神色淡淡,显然是早已经发现宋夫人与宋执裘之间的诡异,所以她才会设计出今天这个局。 (终于写出来了,卡文卡了很久)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整蛊仙女(一) 闹了这么一出,宴席突然没了兴致,期间太子几次想来讨好嫣然,都被沈风给吓了回去,要说太子现在最怕的人莫过于沈风,宴席结束后,沈风便带着小草儿回去,至于舒如姒,她或许今夜之后,又不知会出现在哪里,沈风暂时还不能跟她相见。 回去宅子以后,便将在纸篓中偷来的东西拿出来研究,零零散散是一些纸张,其中还有一封奏折,纸张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从笔迹上也看不出什么,逐将奏折摊开细看,奏折上陈述的是灾情,并无奇特之处,但关键他为什么要写了又扔了,从奏折上内容来看,似乎没有写错。 “师傅,你进来一下——”沈风朝外面喊了一声,马上有一位白衣女子飘然而至。 “找我何事?” “看来你已经习惯我叫你师傅了。”沈风将奏折与纸张递给她,问道:“听说你们师门曾经有一位叫濮阳策的人,你们这纸张上面的字迹是不是他写的字?” 叶绛裙接过来一看,眼眸在纸上行了一段,面无表情道:“不是!”说罢,牢牢闭上嘴巴,好似嘴巴里含着金子,不肯多说一个字。 沈风已经习惯她这副令人蛋疼的模样,对着纸张和奏折呆看了会,又转而思索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嫣然变成了顾碧落的妹妹,后是宋执裘的出现,再而是宋夫人与太子通奸以及宋家人的古怪,这一夜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有就是遇到了师父,师父还是那么令人惊喜,每每都让我占点便宜。 不知道这只骚狐狸究竟想试探什么,以今天的情形来看,她应该只是怀疑,那到底是怀疑什么呢,为什么搞出今天这一出,沈风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师傅,我好想你。” 叶绛裙皱眉道:“为何要想我,况且我就在你面前。” 这女人跟人谈话怎么不在一个频道上,沈风好笑道:“是啊,仙女师傅,我好想你,日思夜想,夜思日想。” 叶绛裙似乎想跟他交谈,顿了顿道:“我不想你!” 哎,她也挺可怜的,总是孤零零一个人,沈风笑道:“那你平时都在想什么?” “无可奉告!”只要碰见她难以回答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她总是冷冷吐出这四个字,“而且你也不是在想我,你想我的时候不会皱着眉头。” 沈风笑道:“那我对着你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 叶绛裙细思片刻,似乎不知如何回答,而后忽然出手抓他的衣领,沈风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又要带自己去什么鬼地方,又气又惊慌,不情愿道:“你又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 叶绛裙松开手,面无表情道:“就是这个样子!” 沈风愣了愣,敢情她这是做实验,敢拿我寻开心,叫她后悔遇上我,心中重新回想起那个邪恶的计划,阴阴笑道:“师傅,你喝过酒吗?” “不沾!” “进过妓院吗?” “不进!” “做过无耻之事吗?” “不曾!” “想男人吗?” “不想!” “那我就放心了!”终有一天,我要让你把这些都试过一遍,看你如何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 “师傅,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潜入宋府,既然舒姐姐想要试探宋执裘,就先要了解宋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现在再去宋府,所有人一定想不到,说不定能遇到舒姐姐。 叶绛裙道:“好!” 两人重新赶去宋府,筵席刚结束不久,宋府内依旧灯火通明,下人们集聚在前院中打扫,要想潜入宋府,只能从后面潜进去。 很快两人攀过后面的高墙轻轻落地,叶绛裙还不知来的是什么地方,见行动诡异神秘,不由得问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沈风低声道:“这里是丞相府!走,跟我过来!” 两人闪闪躲躲来到主卧房间,房间里面依旧亮着灯光,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和吵闹声,沈风慢慢靠近上去,然后附耳上去偷听。 “你怎能与太子做出此等不知廉耻之事!” “我不知廉耻,当年要不是你害了我,我何至于堕落到如此境地!”这句话是宋夫人说的,宋夫人疯狂地大笑了几声道:“哈哈哈,我想所有人也不会想到,天下人人敬重的宋大人竟然是——” 啪—— 一句话还没说完,房间内就传来一个巴掌声,出手的是自然是宋执裘,宋执裘冷道:“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但以后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别丢我宋家的脸!” 说着,宋执裘便夺门而出,沈风稍微避开一些,再往房间细听了一会儿,只听宋夫人依旧在哭泣,便带着叶绛裙跟踪宋执裘。 宋执裘从房间出来后,便行去书房内,沈风干脆让叶绛裙带着自己跳上书房的房顶,房顶是由砖瓦堆砌而成,掀开几面砖瓦,便可窥探房中情景。 沈风并不急于窥探,而是利用高处俯视整个丞相府,如果宋执裘真是右王,那杨无异极有可能就藏在府内谋个地方,俯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房屋有什么奇特之处。 “此人有些奇怪——”叶绛裙冷不丁说出一句话。 沈风往书房中瞧了一眼,只见宋执裘端坐在书房中,正捧着一些书籍阅读,时而研磨识字,并没有所谓的奇怪之处,“师傅,你发现了什么?” 叶绛裙淡淡道:“他的动作奇怪!” 沈风又往书房看了一下,疑惑道:“他不是很正常吗?” 叶绛裙重复道:“我是说他的动作奇怪!” 沈风认真往书房中看了几眼,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要说奇怪,刚才宋执裘和宋夫人的对话才叫奇怪,“他在看书有什么奇怪?” 叶绛裙淡淡道:“你不懂!” 沈风无奈道:“我就不懂才要问你,你倒是说出个所以然来。”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此人很奇怪,你不会懂,这只是我的直觉。” “你!!!” 这么木讷的人,却说是自己的直觉,怎么听都觉得气人,沈风气得咬牙切齿,太欺人太甚了,懒得再理会她,仔细瞧着宋执裘,看了一会儿仍没有发现,干脆下了屋顶,看来要知道宋家的秘密,只能从宋夫人入手。 正要走去宋夫人的房间,却差点被宋行令撞见,宋行令正好从宋夫人的房间内出来,只见他脸色十分难看,完全不复往日的潇洒俊朗,宋行令像疯了一样,冲到一棵大树面前,疯狂地捶打大树,口中怒吼道:“沈风,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两人躲在围墙拱门旁边,将他的话听得清楚,叶绛裙道:“为何这个人那么恨你?” 沈风低声笑道:“这是因为嫉妒,他嫉妒我,他没有聪明,没有帅,更嫉妒我如今的名声,你不懂!”他故意用她方才说的话,偶尔沈风也会花点心思,戏弄戏弄这个美女师傅。 “我懂!”叶绛裙反驳一句,冷淡道:“你确实遭人恨!” “你不懂!”沈风被她弄得七窍生烟,本来是来办正事的,却老是跟她吵起来,“我遭人恨是因为我有资本,美女青睐于我,上有财神保佑,下有美女等待。” “我懂!”叶绛裙面无表情道:“便是你这样子,才会招人恨,太过张扬容易得罪人, 那位顾小姐是一位难得好姑娘,却也十分讨厌你。”她听不太懂沈风开玩笑的话,只知道这段日子与沈风在一起,她总感觉很不适,所以她才将原因归咎于沈风的个性上。 “你不懂!”沈风语气僵硬道:“张扬是我的个性,时势需要我,我不张扬还礼让别人吗,至于顾小姐,我们之间属于同事,磕磕绊绊是常事。” “我懂——” “懂你妹啊,出来办事听我的,我说你不懂,你就要给我谦虚点,才跟着我学艺没有多久就跟和我顶嘴了,罚你闭嘴半个时辰。”沈风摆摆手很不耐烦,此时宋行令忽然朝着外面走出去,沈风犹豫了一下,马上跟了上去。 宋行令走到外面时,府门外面一处地方已经集结着几个人,这里面肯定有事,沈风悄悄跟上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们给我听好了!”宋行令不知后面跟着两个人,他现在已经被怒火焚烧了理智,从他眼神中可以看见疯狂,对着这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沉声道:“明夜你们在城外竹林埋伏,等顾碧落来到后,你们便将她制服!” 他的目标竟然是顾碧落,靠,他又在想什么奸计,顾碧落不是他哥哥喜欢的人吗,为什么他还要对顾碧落动手? “公子,那如何将那小妞制服?” 宋行令冷冷道:“我自有办法让顾碧落出来,到时我会叫顾碧落没有反抗之力,而你们当中一人就假扮是沈风,只要将她绑住后,剩下的便没有你们的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宋行令又道:“事成之后,不会亏待你们,这笔银子是让你们离开京城,后日你们当中要是有人留在京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整蛊仙女(二) 得悉了宋兴令阴谋后,没有直接拆穿他,而是暂时先回去宅子里,经过方才的一幕,原来宋家内不仅宋执裘和宋夫人有问题,连宋行令和宋行军也有问题,否则宋兴令怎么会在明知道兄长喜欢顾碧落的情况下还要去毁了她。 “沈大哥,等等我——”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沈风便早早起来散步,刚跑出大门没有几步,就听到后面一道喊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婉词轻装上阵追着自己,自从婉词来到宅子里面后,就活跃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深宅幽处的千金小姐。 “婉词,你怎么也出来了?”慢下脚步等她上来后,才笑道:“你穿这身衣服,难道是想跟我一起去跑步!” 柳婉词站在他身边,露出恬静的笑容道:“这是草谷师父吩咐下来的,她说我身子欠乏多动,便让我每日清晨绕着宅子跑上几圈。”婉词来到宅子后,沈风便引荐她拜草谷为师学习医术。 沈风笑道:“那我们一起,顺便带你看看清晨的京城,但我可不会抱你,你走得动吗?” 柳婉词微笑着点点头,两人正要跑步去,却又听见巨大的喊声,回头只见小草儿疯疯癫癫地从宅子里面追上去,一蹦三跳地跑过来,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将整个人砸在沈风背上。 “小马儿,可恶,要出去玩竟然不带我,看我不扁你!”小草儿一上来就嘻嘻哈哈,疯了似的扭打他,至于扁这个词是沈风身上学来的,她特别喜欢学身上的东西,但不是学沈风的神韵,而是学习一下话和动作,“叫你丢下我,讨打,哼!!!” “哈哈哈——”小草儿骑在他背上摇头晃脑地,笑得十分开心,仿佛骑在他背上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有时候像她这样疯疯癫癫其实挺好的,无忧无虑,“我要牵着你的鼻子,哈哈哈——这位姐姐你也一起来。” 见小草儿捏着他鼻子,柳婉词轻笑道:“她似乎很喜欢你,总是粘着你,听说她是一个孤儿,不知可还有其他亲人?” “除了薇姐没有了——”沈风无奈笑了笑,感她身世可怜,回手摸了摸小草儿的头,不忍唏嘘道:“实在不行,我就 照顾她一辈子,宅子那么大多一个人多点热闹。” 柳婉词温柔一笑道:“沈大哥你真好,从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小草儿眼神有些异样,仍旧嘻嘻哈哈道:“小马儿,你要一直陪着草儿吗——哈哈,我们一辈子不分开,你要一辈子给我骑。” 难不成我被小草儿折磨出感情了,这段时间内不是纪婳瑶和沈风睡的晚上多,也不是茵儿和沈风睡的晚上多,而是小草儿天天缠着沈风一起睡,睡着睡着,还真睡出感情来了。 “小草儿,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每个晚上都缠着我,我偶尔要陪婉词姐姐睡,偶尔要陪婳瑶姐姐睡,今晚你一个人睡好不好?”沈风心里惦记着闺房中火热,但总被小草儿缠着。 “我不!!”小草儿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以霸道十足的口气说:“你不许陪别人睡,要睡只能和我睡,我是母的,你是公的,你就只能和我睡!” 柳婉词轻笑道:“我看她真的是很喜欢你。” 沈风脸色黑黑,逐而带着婉词一起去跑步,清晨的京城如同出水芙蓉的女子带着醉人的朦胧感示人,让观景者暂时忘却这座古城的残酷和冰冷。 无论在什么时代,一国都城都显得繁华而冰冷,越是集权的地方,越是世态炎凉,冰冷的砖石堆砌成一座座冰冷高大的石墙,让人充满向往,而当你真的踏入围墙里面,才知里面并不是那么美好,想要出人头地,想要站在高处俯卧,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残忍和冰冷,我们常听见人定胜天,其实大多数人连一座城也改变不了,谈何去胜天,等到阅到满目沧桑的时候,才终于看破尘世择一城终老。 跑了几里路,朝阳像雪片一样点点飘落下来,起来晨作的百姓越来越多,鸡犬也开始不宁,此时他们走到湖边的树荫下休息,才跑了没多久,柳婉词便觉得乏累,可见平日里极少运动,这也是大家闺秀的通病。 “来,婉词,喝点水——”沈风躺在草地上,然后解开水囊递给她,又道:“小草儿,你也喝点。” 小草儿就躺在他身边,身下的绿草以及绚丽的湖景与她结合在一起,衬得有些违和,但却不令人感觉突兀,小草儿给人的感觉很奇怪,或许是因为她疯疯癫癫的关系。 “蝴蝶!!”小草儿刚躺下没有多久,望见一只艳丽的蝴蝶飞过,突然从草地上跳上去,蹦蹦跳跳地追着蝴蝶。 沈风睁开眼睛道:“小草儿,你别跑太远!” 柳婉词回头望了一眼,轻笑道:“小草儿仿佛不知疲倦只顾嬉玩,我孩童时候便没她好动。” 想起那个沉郁的小草儿,沈风本想说天性使然,又咽回肚子里面,沉郁与疯癫,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小草儿。 此时小草儿在草地上追着蝴蝶,笑容僵在她那张恐怖地脸上有说不出的诡异,她抓到蝴蝶后,又将蝴蝶从手掌中放开,然后继续追逐蝴蝶,这种枯燥无味的玩乐,她偏偏玩得十分起劲,似乎像在戏弄那只蝴蝶,这一幕就好像她和沈风在玩捉迷藏。 她玩了一会儿,却突然停了下来,此时婉词与沈风正在谈笑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小草儿似乎精神突然间疲惫下来,眼皮仿佛重逾千斤,她往沈风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沈大哥,小草儿不见了!”只不过一会儿,柳婉词便发现草丛没有了小草儿的人影。 沈风條地从地上爬起来,果然不见了小草儿,小草儿疯疯癫癫的,会出什么事真难以预料,急忙道:“快点去找找!” 两人开始四处寻找,寻找了半个时辰,依旧找不到小草儿的人影,深怕小草儿先回去城中,便去往城中寻找,此刻正值街道热闹之时,如果小草儿回到城中,相信要找到她并不是很难,因为她的容貌常人见过一面都会有印象。 “大叔,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脸长得比较奇怪的。” “是不是一个丑姑娘?” “是的!” “往那边去了!” “多谢!” 沿着路人的指示立即追上去,一路询问着寻找却发现小草儿凭空消失了般,连问路也问不出来,两人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柳婉词忽然道:“沈大哥,你看,那是小草儿头上戴的花环!” 沈风立即上前拾起花环,的确是小草儿自己编织的花环,再往花环周围仔细查看,只见花环附近还有点点血迹,这极有可能是小草儿留下的,顺着血迹走的方向再走几步,又发现一点血迹,“婉词,你一个人先回去宅子,回去宅子后先派人通知大学士府的顾小姐,让她今晚不要出去。” “恩,沈大哥,你也小心一些!” “你自己当心一些,我找到小草儿后就马上回去。” 嘱咐几句后,便沿着血迹追过去,血迹似乎兜兜转转的,一直指向城中的方向,最终停在一处青楼前面,沈风抬眼看了看,心中大奇,是谁会将小草儿拐来青楼,还是小草儿自己来的? 暂时排除疑惑冲入青楼中,青楼后院是一些三壮五粗的汉子,见有人闯进来正要上前动手,却反被沈风一只手拎起来,“说!你们刚才是不是带来一个小女孩?” “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小子!” 大汉动弹不得,吆五喝六地便要身后的人上来,身后的那些人都是青楼养着的打手,见沈风盛气逼人,抡起膀子一起围上去,他们哪知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更想不到一起围上去反被一个个打滚在地。 沈风再拎起一个大汉,凌厉地眼光直直逼视对方,冷冷道:“别浪费我时间,快说!刚才被你们带回来的小女孩在哪里!”经历战火的洗礼,沈风要是凶狠起来,光是目光便让人生出彻骨寒意。 大汉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开口道:“在在在——” 此时后院门口突然来了一个艳妆女人,她见到沈风后,眼中便露出惊慌,然后转身立即逃跑,沈风直接将大汉砸向大门,大门砰地一声破裂开,也将艳妆女人给砸倒。 这个艳妆女人一来就逃跑,明显是心虚,沈风上前直接道:“快把你刚才拐来的小女孩交给我,否则我拆了你们这间妓院!再把你卖到荒北的妓院去。” “大爷饶命!!”艳妆女人吓得脸色煞白,急忙道:“刚才那个姑娘已经让叫人栽送出去了,我们本来确实是捡到了那位姑娘,但却是我那位傻妹妹看走了眼,送到青楼后,我便让人将那位姑娘载送出去——大爷饶命,你那位姑娘受伤了,还是我替她包扎伤口。” 沈风恶狠狠道:“你拐卖少女还敢说你好心!以后再跟你算账,你究竟把她送到哪里了?” 艳妆女人畏畏缩缩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送到城外,至于城外哪个地方,则是要看我那个傻妹妹的心情。” 沈风没有再问,直接赶去城外寻找小草儿,看来事情是小草儿贪玩中途受了伤,然后叫人贩子给拐到青楼,刚好拐卖的人是个傻子,没有看清楚小草儿的容貌,所以到了青楼之后,小草儿又被送出去,这帮人贩子还真是丧尽天良!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夫人来京 急急匆匆赶到城外,然后沿着山路一直寻找过去,山路崎岖不平,天色又突然间黑暗下来,刮起阵阵冷风,看这个天气,是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雨,早上还风和日丽,午后就变了天,北方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加快脚步寻了十余里路,终于在山路旁边发现一辆马车,马车倒在山路上,而马车底下还压着一个人。 轰隆—— 天空中迸出一道怒吼声,一场雷电雨很快就要砸下来,急忙走上马车旁边,只见马车底下压着一个陌生姑娘,恐怕就是之前艳妆女人的妹妹。 “快醒醒!!”傻姑娘很快醒过来,“刚才被你载送的姑娘去哪里了,怎么不在马车上!” “掉下去了,掉下去了,好疼!”傻姑娘傻乎乎说着,心智差不多只有十几岁水平,并不是太傻。 掉下去了!?走到悬坡旁边,山路旁边是一个下坡,距离底下也有百来米,这摔下去肯定会受伤,眼下快下起雷电雨,生怕小草儿有危险,急忙慢慢滑下斜坡。 斜坡底下是一片野生灌木丛,枝叶茂盛,成方连片,要是小草儿晕倒了,根本就看不到她,此时天空中猛然砸下一滴滴豆大的雨滴,雨滴急骤有力落下时发出啪啪响声。 “小草儿——你在哪里?”暴雨侵袭下来,沈风便顶着暴雨在灌木丛中寻找着,“小草儿!!”暴雨越下越大,斜坡底下的沟壑越来越多积水。 四处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了小草儿,她手臂和腿脚还有几处伤痕,急忙将她扶到一处遮雨的地方,然后将她伤口简单处理一下,“小草儿,你醒醒!” 唤了几声,小草儿才转醒过来,此时小草儿已经不是早上那个小草儿,她又变成之前那个沉郁的人,睁开眼睛后,竟一点也没有感到恐慌,“草儿,你先别动,在这里休息一下。” 小草儿神情淡漠,因为身体淋了雨水,又在雨中浸泡了许久,身子发冷直打寒颤,躲在墙壁边角瑟瑟发抖。 沈风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又看她嘴巴开始发白,皱眉道:“小草儿,让我先看看你的手臂,你的伤口可能发炎了。”见她没有反对,便卷起她的衣袖,露出她的手肘部分,手肘部分有一处很大的伤口,伤口周围泛红肿胀,很明显是因为被感染而发炎。 轰隆—— 天空中发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小草儿尖叫一声,全身曲卷着瑟瑟发抖,被吓得脸色更加苍白,显是对闪电极其恐惧,沈风急忙道:“别害怕,你的伤口发炎,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外面找找有没有遮蔽的东西。” “别走!”小草儿像一只受惊地小孩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身子不断的颤抖,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可见病态已经越来越严重,“不要走!” 沈风急忙道:“小草儿,你的身体生病了,趁还不是严重我们要快点回去才行!” 小草儿沙哑着声音,语调执着道:“不要走!” 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性情大变,眼睛四处找了找,也没有发现附近可以遮蔽的事物,但留在这里她病情一定会加重,“小草儿,你听话点,你的伤口发炎了,再耽搁下去你会没命的!” 小草儿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凌厉的目光如刺刀插入他身体,“不走!” 怎么两个性情都那么固执,靠,我还治不了你这个小姑娘,沈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整个人扛起来。 “放开我!!”小草儿仿佛一下子被激怒,身体像是被压缩的弹簧,一下子迸出巨大的力气,强行要挣脱他的钳制。 “疯了你!”沈风一下子差点脱手,急忙用双手牢牢扣住她,不让她再动弹,然后迅速跑上山路。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本还以为扣住她,她就能安分一点,没有想到她直接用手爪子去抓自己的背部,沈风痛得嘶叫出声,她这疯起来的力气,再加上十指陷入肉里,痛得沈风呲牙咧嘴的,忍住痛楚急忙冒雨前进。 轰隆隆—— 此时天际又发出一声爆响,小草儿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全身发抖,下一刻猛地剧烈挣扎起来,但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挣脱,只能奋力用十指抓他。 “放开我!!”性情大变后,她话语极少,前前后后就这么一句话。 “你给我安分一点!”背部被抓得火辣辣的疼,急急大吼了一声,可小草儿仿佛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对他的怒吼一点也不惧,反而用抓得更加凶狠。 轰隆隆——轰隆隆——两阵雷声之后,一道闪电之间劈在一颗大树上,那棵直接被劈得着火起来。 小草儿身体又是一阵发抖,突然间停止了喊叫,只是紧紧抓住着他,沈风感受到她的恐惧,低声道:“别害怕,很快就回去了!” “快回去躲起来,我怕!”小草儿颤抖着声音,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害怕打雷闪电,“前面有个屋子!快进去!” 有屋子?沈风抬眼望向远处,只见远处的确有一间破屋子,还真的是,小草儿眼睛这么好,与其现在冒着雨回去,还不如先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回去,或许等一下宅子就会派人来找。 加快脚步赶到破屋里面,然后在屋子中找找有没有留下来一些生火的事物,幸好屋子的主人好像刚搬走,屋子中日常生活用品还算齐全,只是有些破旧,很快从床底下找到生火的折子,又从屋子找到一些柴火利用火折子将其点燃。 火星子啪啪作响起来,柴火慢慢冒出火花,做完这一切后,见小草儿躺在床上曲卷着,急忙上前叫醒她:“小草儿,你靠过来这边一点,比较不会冷!” 这么一番折腾,再加上被雨水淋湿,很容易引起发烧,好在天气比较热,否则小草儿早已发高烧,见她躺着不动,沈风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不烫也没有留冷汗,情况不算很糟糕,可见小草儿身体抵抗力比一般女孩子强多了。 但她身上的衣服总归是湿的,屋子中又没有其他衣服,老是被湿衣服这么黏着,早晚要生病,转头看了看外面,干脆道:“小草儿,你把湿衣服先脱下来烘干,我到外面去看看有没有人经过。” 小草儿眼光立即变成锐利的钢刀,直直向他射过来,厉声道:“你不能走!” 小草儿怎么变成这样,霸道阴冷让人生畏,沈风无奈道:“你的衣服都淋湿了,再不换下来会影响你的伤口。” 外面的天气依旧电闪雷鸣,暴雨像成串的珠子坠落下来,此时屋子中阴森森,雷电闪出的光辉照映在小草儿脸上,咋看过去,显得极其恐怖,小草儿冷淡道:“你转过去,要是敢转过来,我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沈风苦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怕打雷闪电而不怕我,这场雨一时半会停不下来,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路过的车辆,这样我们才能回去。” 小草儿神情淡漠直逼叶绛裙,语气虽不及叶绛裙冰冷,却透露着一丝厌世之意:“你有什么可怕的,你好好给我待着,哪里也不能去。” 沈风顿时大感新奇,暂不去在意她霸道和古怪,笑道:“原来你能这么说话,你来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头脑清醒,是不是刚才马车颠簸把你砸好了?” 小草儿冷漠道:“我一直好好的!” 你要是正常,就没人正常了,深怕她再激动起来,转而道:“你伤口怎么样?” “不好又怎么样,我倒真想死掉!只是我还不能死!”性情大变的小草儿似乎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充满着厌恶,甚至厌弃生命,再联想她之前用头去撞墙,可见她真的对活着毫无牵挂。 沈风还不清楚她的来历背景,也不明白一个小女孩会产生厌世情绪,轻叫一声道:“小草儿,你先别那么悲观,这样对你精神不好。” 一道雷电闪过,小草儿如刀般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寒彻,她语气阴冷道:“如果你活着像我一样痛苦,你也会变成我这样!” 确实,容貌对一个女孩子尤其重要,而且她父母在大火中丧生,这对一个小姑娘打击极大,难怪她会疯掉,沈风勉强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你把我当亲人,你看我还有很多老婆,就等于你有很多嫂子,将来我还有很多孩子,就相当于你有很多外甥,将来我还会想办法把你的脸治好,你现在心态要乐观一些,你这样很容易抑郁。”对着小草儿沈风破天荒说点好话,深怕她再一次疯起来。 “不用,这里不属于我!”小草儿语气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忽然之间,好像变回之前的小草儿,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语调诡异道:“或许有一天你不会那么想——好了,你转过去,就坐在那里不要动。” 沈风听得怪异,还是依言转过去,小草儿丝毫没有顾忌与他同在一个房间内,她缓缓站起来,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甚至还有一股优雅而神圣的味道,很快,她的身子便暴露在黑暗中,月白无暇的肌肤在雷电的辉映下若隐若现,似乎美得足以令天地嫉妒。 任何人也想不到在一张恐怖的面皮之下,竟有如此美仑的身躯,她的身体有着夏夜中天上明月的乳白色,圣洁而只可远观,脱光衣服后,她又将双手放在脸上。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过,下一刻只见她的手上出现了一张人皮,而她此刻的脸已经是截然不相像的一张脸,如果沈风转过头来,或许就会发现她是谁,也会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失踪。 但沈风从来没有怀疑过小草儿。 而小草儿则是十分相信她,也可以说是了解他,就这样在他身后脱光了衣服,剥下了人皮面具,小草儿将人皮面具放在火堆旁边烘干,之前她打死不回去,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外面雨声哗啦啦响,趁着她现在意识清楚,干脆问道:“小草儿,你从哪里来的?” 小草儿没有回答,沈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开口,自讨个没趣,又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打雷闪电?” 小草儿依旧没有说话,将人皮面具烘干之后便重新戴在脸上,沈风叹了一口气,干脆也沉默下来,被女人冷落,这还是出来下来头一回,这小草儿比仙女师傅还难伺候,也是唯一一个他不知道怎么相处的人,也可以说是别扭。 屋子中静悄悄的,等了半个时辰依旧不见有人来寻找,感觉她身体没有问题,沈风干脆靠在墙角打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发现她站在自己眼前,恰好一阵闪电划过,将她的一张脸照映得极其恐怖。 沈风一下子没有了睡意,道:“小草儿你恢复得那么快——”见她依旧一副阴阴沉沉的气息,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小草儿在他旁边坐下,冷淡道:“你身上也淋湿了,去将衣服烘干吧。” “不用了,这场雨差不多该停了。”沈风被她这一动作搞得有些懵,她一下子冷漠,一下子又亲昵。 小草儿轻轻靠在他身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沈风古怪地笑了笑道:“小草儿,你怎么总是怪怪的?” 小草儿低着嗓音道:“之前习惯靠在你身边,你不要说话,让我静静躺会。” 两人处了一个古怪的时间,之前宅子中便有人来寻找他们,回到宅子中,小草儿便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再从屋子中出来,翌日,天气转好,宅子中便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传开以后,宅子上下忙个不停,内外一起张罗着。 宅子里一下子变得朝气洋洋,原来是夫人来京城了,听到夫人要来京城,沈风就立即想起之前离开升州的事情,有了这件事情,总是难以坦然面对夫人,可婳瑶母亲的事情,却只能问夫人。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李晓月与夫人 这两日都没有怎么睡觉,准备在屋子趟一个时辰,一不小心却睡到了下午,还是红叶来叫醒自己才醒过来,红叶是来告诉他夫人已经来到宅子里,原本沈风还准备与可岚一起去城门口等夫人,现在已经睡过头,急忙简单漱洗了一下赶到内厅中。 还未走到内厅,便听到一阵莺莺燕燕的笑意,笑声温馨轻快,而且内厅还不止一个人,其中就婳瑶和婉词,这也是礼数应当之处,婳瑶常说要答谢夫人,如今两家联合成一家,亲上加亲,婳瑶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要好好接待夫人。 “你看,沈大哥来了——” 柳婉词目光恰好落在内厅外面,一眼正瞧见他走过来,林可岚也看见了他,方才正提及到他,见他含笑地看着自己,似乎也预感到什么,脸上浮现出一层红霞。 踏进内厅,只见夫人端坐在上席,一段时日不见,夫人依旧体态熟美,浑身上下散发出熟女独有的诱人气息,沈风站定在内厅之中,抬手便是一个像模像样的福礼,“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由于对夫人多少还有点尴尬,本来还准备了一肚子拍马屁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夫人也同样在打量他,经历战火的洗礼、京城的淬炼,他的体魄更加健壮,精神头儿也更加足,随即想起在升州那日的失去,脸上露出一丝怪异,不太协调的微笑道:“沈风你来了,有些日子不见,你看起来更是风光了些。”来到宅子后,夫人便听说沈风把三个宅子归并的事情,又听说他之前在京城的不少事情,心中连连感叹当初小看了他。 生怕旁边人看出自己和夫人之间的‘奸情’,暂时抛开尴尬,堆砌笑容道:“我的风光只不过是黑夜中的荧荧之火,顶多照亮一下自己,哪里及得上夫人千万之一,夫人的风光如姒晨阳之光,照亮千千万万户铺洒辽阔大地。” 好些日子没有听他嬉笑着说话,今日一听,反倒是神清气爽,林可岚美目白了他一眼道:“这话你在宅子里面说说便好,可莫要去外面对别人都说一遍,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是林家教唆你的。” 要论口才,这宅子里面沈风下来就轮到可岚了,婳瑶与柳婉词都是不善言词的,平日都是首推可岚为发言人,特别是婳瑶,要是婳瑶被茵儿欺负,总是可岚第一个站出来与茵儿据理力争,说来茵儿也真是厉害,一张嘴顶这边三张,茵儿‘口上功夫’如此了得,更别说那只骚狐狸,为了以后有身体准备,今晚有必要先找茵儿体验一下。 噗嗤——婳瑶与婉词齐齐娇笑起来,美女笑颜便如百花齐放,女人多笑一点,心情也会美丽一些,而且多笑永远比冷着一张脸美,也能愉悦周围人的心情,当一对男女在一个愉悦的氛围下谈笑,很容易进入彼此的心灵,所以只要能令女人从心底开心一起,那么离虏获芳心也不远了。 沈风笑道:“夫人这趟准备在京城待上多久,我留下在宅子里看着,让可岚带着你到处玩玩。” 夫人含笑道:“平时听你整日不在宅子内,怎么我一来你便安分了,我此趟上京只是想来看看岚儿,顺便看看衣服在京城的生意如何。” 这次夫人进京分明是来考察我这个女婿,她嘴上不说,但眼睛却一直在自己、婳瑶和可岚打转,很明显是在比较婳瑶和可岚,沈风心里如同明镜,泡妞泡得多了,就要有当女婿的觉悟,看谁看谁都是丈母娘,今年不是明年是,明年不是十年以后是,除非她不下蛋。 来考察我,还好我早料到有这么一天,自从来京城之后,棉衣生意一日比一日好,这就是给夫人看的成绩单,沈风拱拳道:“托夫人的福,如今我们的生意火遍京城,也有很多布庄向我们买进货匹,订单甚至都排到后年。” 听到他呈报上来的情况,夫人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你倒是会说话,这些都是你与岚儿功劳,不过你们可要注意了,生意一旦太好,便会惹人眼红,难保有人会在背后算计我们。” 果然是过来人,考虑周到,比如一个少女办事时就很少考虑要不要戴套,而一个熟女时办事之前已经想好是否需要戴套,沈风恭谦道:“夫人教训的是!” 林可岚见他态度恭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这家伙就是这点厉害,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在为人处事的功力上,他一年道行比得上别人十年。 夫人暗自自嘲而笑,以他的经营手段怎不会想到这个点上,只是如今他的地位已不用担心其他商户算计,他不仅重振了林家,还成了林家的靠山,这份恩情该怎么还,与其说此趟上京考量考量他,倒不如说是来报恩,这臭小子倒好,只字不提,就这么耗着,无非也是等着我上京,心想到此处,正巧瞧见他脸上带着狡猾的笑意,不禁在心中哼了哼。 两人心中各有心思,沈风之前故意将三座宅子归并在一起,目的也是为了引夫人上京,夫人如果听到这个消息,想着自家的宝贝女儿终日与男子住在一起,先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就说这小子此举明显是带有目的,这是准备将自家女儿纳入房中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小子为了林家立了这么多功劳,却很少要过好处,原来他惦记着的是自己女儿,岚儿也真是的,谁家男儿不好,偏偏看上这家伙,这家伙奸诈点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将军,将来要是戎马在外,少不得两三年见不到面。 想到此,便问道:“沈风,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投军抑或从政?” 这是宅子里面女人都关心的问题,经过沈风再三声明之后,她们才放心下来,此刻夫人再提问,不想敷衍她,正色道:“余下一段时日,我难免会涉入到朝廷中,或许将来某一天有可能去打仗,但这些都只是注脚,等我解决完所有事情,便会安心经营生意。” 听到他的承诺,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站在她角度上,自然也不愿意他去投军和从政,古时代妇人都是这般心思,只有少数的女性才有超过寻常女子的思想高度。 “夫人,小环儿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京。”好长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小环儿,本来和小环儿就没有血缘关系,相隔一段时间感情恐怕会淡了,对了,不知道那个草原女子桑娜有没有来找自己? “小环儿还在家中读书,我给她请了一个夫子教她读书习字,等她将弟子规默写品读出来便可上京。”夫人今日穿着一件紫色云染裙裾,一副简单的妇人打扮,丝毫没有大家之主的贵气,她这次上京极其低调,算是一个突击检查。 沈风笑道:“如果小环儿来了,她要是想学习医术,我可以让她拜草谷为师,想学习音律,可以拜广音为师,想学习丹青,可以拜婳瑶为师,她想学什么,我都可以给请全天下最好的老师,至于读书,就由我这个首席书童亲自来教。” 此话一出,各女脸色皆是不同,你望我,我望你,连婳瑶也娇笑出声,诡异的气氛保持了没有多久,夫人才淡淡道:“若由你亲自来教,我宁愿小环儿不要上京。” 噗嗤—— 诸女没有想到夫人会开他玩笑,柳婉词没忍住笑了出来,沈风狠狠瞪了她一眼,婉词急忙掩住嘴唇,眼中笑意更盛。 见他神情郁闷,林可岚含笑望了婳瑶一眼,扭头道:“娘,你可还不知道,婳瑶的丹青造诣实属罕见,女儿情婳瑶为我画了一幅画像,我立即拿来给你看看。”说着,神情欢喜地命人去取来画像。 “沈风,这位便是你的妻子吗,生得真是好看,难怪你上京之前多次念叨。”之前来的时候,林可岚就为夫人介绍过婳瑶,夫人哦了一声,转头望向旁边一个淡静如兰的女子,转头微笑道:“请问沈夫人之前家住何处?” “林夫人过赞了。”纪婳瑶柔柔一笑,她见了谁都是保持着恬静淡然的形态,如同香炉中散发出来的檀香,令人心静神怡,她回应一句话后,便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将目光转向沈风,似乎在询问着如何回话。 沈风笑道:“我家娘子不太会说话,这其中也有些复杂,婳瑶自幼被她天府收留,然后便长居在山上,如果说家,天府便是婳瑶的家。” 夫人笑了一下道:“方才第一眼看见沈夫人时,便觉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像,故有此问,如此说来沈夫人自幼便没有见过双亲——” 夫人又仔细看了婳瑶几眼,眉头慢慢皱起,神情有所思索,又要张口要问,沈风急忙打断道:“夫人,我带你去我的园子走走,婉词你们几人去准备一下晚膳。” 夫人见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与他一起走去园子,一路走过去,宅子里面的下人都争相来拜见夫人,有的甚至绕了几回路,目的也只是为了与夫人多打一次招呼,这种事情在沈风眼里早已经司空见惯。 以前在公司上班时,有的员工为了和总裁或者总经理打招呼可以从天亮等到天黑,有的职工打听了总裁的行踪,就会去各个地方假装巧遇,或停车场、或咖啡厅、或厕所。 当然也有不长心眼的,只得形式没有得要领,譬如总裁进了女厕所,有一位男职工还故意等在外面抵纸巾甚至是卫生巾,后来这位男职工很快就被辞退了,连一个原由都没有给,但公司内部谁都知道什么原因。 与夫人一起走进园子内,进入园子后,就显得静谧了许多,虽然三座园子归并在一起,但在园子少有人能进来,平日里都是几女在园子内歇息乘凉。 夫人在园子内逛了一圈后,才微笑道:“我看你这园子定是岚儿替你修葺的,岚儿早年曾说过她要盖一座园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曾经说过的。” 一路上沈风都在想着之前升州的事情,没有心情欣赏园子的风景,勉强笑了笑道:“可岚确实对这座园子用了心,不少客人来看后,都对着这园子赞不绝口。” “你可否有事情要问我?”夫人心中无端端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 沈风暂时搁下其他脸色,郑重道:“夫人,你可认识一个叫李晓月的女子?” “认识——”闻言,夫人脸色变了变,她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很快便猜到其中原由,惊异道:“难不成你的娘子真是晓月之后!!” 沈风点点头,疑惑道:“晓月是你的旧时好友,难道你也不知她有一个孩子?” “且慢,你怎知我认识晓月?”夫人很快抛出一个疑问。 “此事说来话长——”见她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情,沈风无奈笑道:“之前我去了李晓月的村子,无意中看到她与你来往的书信,我看到书信是来自升州的施小姐,又看见书信中提及了可岚,我便猜到是你。” 夫人神色陷入回忆中,忽然之间脸色变得绯红,吞吞吐吐道:“你——你可还看到了什——什么——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乱说,否则我必然饶不了你!” 瞄了一眼她的反应,沈风立即心领神会,憋住笑意道:“这个夫人请放心,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还请夫人为我确认一件事,皇帝是否认识李晓月?” 夫人脸颊红得快要滴出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暂时抛开尴尬,恢复了端庄的仪态,“认识,当年皇上来到京城时,便结识了晓月——难不成你怀疑皇上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相信沈风也明白她要说什么,而皇宫中的画像则足以证明皇帝与李晓月的关系非比寻常。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夫人的强势 沈风没有正面回答,又疑惑道:“夫人,有一处地方我不是很明白,我曾听柳叔说,当年皇帝与柳叔都在追求你,为何皇上却与李晓月也有几分暧昧?” “柳先生怎么连此事也说——”与一个后辈谈论陈年私事,夫人总觉得浑身不自在,羞恼地瞪了沈风一眼,窘道:“当年之事有什么好说的。” 沈风无奈笑道:“夫人,此事对我很重要,请你将当年的实情告诉我。”见她还在扭扭捏捏,“这已经是一些陈年往事了,夫人何必不红意思,谁没有一段过去,我非是思想迂腐之人,夫人请放心。” 夫人一副作奸犯科的模样,四下环顾了几眼,还是觉得隔墙有耳,指着一处僻静的地方,低声道:“我们去那处说话。” 顺着她的指向望过去,那片林荫密布之处正是自己千挑万选将来用来野战的地方,夫人真是好眼光,英雄所见略同啊,沈风怪异地笑了下,与夫人一起走去那边林荫。 这片林荫好就好在可以望见外面,但外面的人却不容易发现林荫里面,来到林荫里面后,夫人脸色红得更加厉害,来到这个地方后,才觉很是不妥,都怨这小子! 沈风好笑道:“夫人,现在可以说了吗?” 夫人安稳一下心境,才道:“当年柳先生确实是在追求,而我对柳先生并无男女之情,但又不好直接拒绝,所以当年的黄先生便想了一个办法。” 听出其中另有事情,沈风好奇道:“什么办法?” 夫人叹道:“柳先生本来勤于读书,志在他日能登入朝堂,但自从为了追求我后,他便疏于读书,我深怕因为我耽误了仕途,便将此事说与晓月知,黄先生无意中听到,黄先生当年一心钟情于晓月,便想出一法帮助我,他故意与柳先生相争,其目的是为了使柳先生重拾书本奋发向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沈风又好奇道:“既然皇帝无意于你,那为何当年又要下旨让柳叔拜堂成亲?又迟迟不肯提拔柳叔?” 夫人喟然叹道:“这我便不知情了,但当年皇上确是只钟情于晓月,后来因战乱烟及,我与晓月会少有音信,再打听晓月的消息时,才知晓月已不在人世,不曾想她还有一个孩子——”她陷入往事的迷惘中,神情很是激动,“原来婳瑶竟是故人之后,甚好,甚好!” 沈风郑重道:“夫人,婳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从现在来看,她极有可能是皇帝的女儿,当年婳瑶娘亲生下婳瑶后,便遭到皇宫派来的人追杀——” 不等沈风说完,夫人立即大惊失色起来,娇躯颤得臀部胸部荡出圈圈波纹,脱口而出道:“什么!!” 沈风低沉着嗓音道:“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婳瑶身世,因为这件事可能涉及到宫廷斗争!” 夫人神情跟着凝重起来,颤声道:“你可查到是谁下的毒手!” 沈风摇头道:“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情毕竟发生在二十多年前,而且涉及到皇宫,我想查也力不从心,得知你与李晓月相识后,我便想来问问你。” 夫人神情陷入沉思,也顺便平复一下心情,良久才道:“晓月相识的人不多,更不会获罪于人,你说得不错,此事必然涉及到宫廷斗争,我怀疑——” 见她欲言又止,必定是涉及到不能提到大人,沈风低声道:“夫人,事关重大,你不要顾忌!” “事关晓月我不会有所隐瞒。”她声音转为低声,“我怀疑是当今皇后!也就当年的玉儿!” 皇后?这下问题大了!沈风低声道:“夫人如何会怀疑皇后,难道你认识皇后?” 夫人低声道:“我并非认识皇后,但晓月与皇上相恋之事,当年皇后却是知晓此事,当时我便看出皇后嫉恨晓月,而那时我并未知道玉儿是权贵人家,更不知黄先生便是后来的皇帝,否则我如何也要劝说晓月,皇宫看似富丽堂皇,实则四处爬满毒蛇布满陷阱,以晓月的性子哪能应付得了。” 夫人怀疑皇后,如果真是皇后,我宁愿婳瑶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沈风心里一叹,琢磨着是否将此事长埋在心中,但有人杀了婳瑶的母亲,我也不能不管。 夫人眉头拧在沉思之间,没想到今日得悉故友,更不曾想到会涉及到皇宫,此事最好的办法便是隐瞒下来,但晓月又死得不明不白,若是置之不理,他日在黄泉路上如何面对晓月,想到此,便问道:“此事你有何打算?” 沈风叹道:“只能我自己查下去,我是婳瑶的丈夫,婳瑶娘亲死得不明不白,我不能坐视不理!” 这小子虽然奸诈狡猾了一点,却不失一位有情有义的男儿,且心思成熟,可担当大任——我这是怎么了,为何看这小子看出优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是喜欢,夫人心思转了一圈,才道:“若有需要之处,尽管与我说,若是我进宫与皇上陈述当年之事,皇上也会信上几分。” 沈风点点头道:“目前我们还只是怀疑,等真有了那么一天,少不得夫人去面见皇上。”也没有再八卦当年夫人的桃花运,婳瑶的事情说完,就该轮到可岚了,“夫人,我上次在军营对你说过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夫人神情转为冷淡道:“你说过什么我忘记了,人老了记性不太好,我们在园子逗留已久,该回去了!” 靠,翻脸比翻书还快,沈风急忙道:“夫人,我们能认真谈谈吗,这次我很有诚意的。” 夫人哼了一声道:“上次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我就可岚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说嫁出去就嫁出去,我要的是一个上门女婿,你会答应吗!” 沈风冷笑道:“以前没有可能,现在更无可能,先不说我同意不同意,你就去问问全天下人同意不同意,皇帝同意不同意,天理都难容啊,我的夫人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说到最后,言词也放肆了一些。 夫人怒道:“住口!你就是与我商量的态度吗?” 坏了,我怎么又和夫人吵起来,沈风急忙赔上笑脸道:“当然不是,不过你理解我,我骨气太盛,一听到上门女婿就激动,来,夫人我们先商量一下聘礼的事情。” 夫人怒地一拂袖道:“谁要和你商量聘礼了,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就是用金山银山来当聘礼,我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你。” 沈风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硬邦邦道:“金山银山哪里换得来可岚,金山银山也不及我对可岚的一片赤诚之心,谈金银太俗气,我跟你讲道理!” “道理——”夫人冷哼一声道:“女儿是我生的,道理就长在我身上,你还想讲什么理,真是好笑了,没听说讨媳妇要讲道理的,你不学礼仪廉耻,不讲礼却要讲理。” 我忍,将来要和可岚成亲了,我让可岚多生几个孩子让你带,累死你,看着夫人得瑟,沈风选择忍气吞声,干咳几声道:“万物皆有理,谁说讨媳妇不能讲理,在这之前我想请问夫人一件事情。” 夫人冷淡道:“你还想问什么事?” “夫人你这么害怕家业在夺,生完可岚之后,怎么没有继续要孩子?”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按理说以大华的律法,夫人应该会多生几个。 夫人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话,但又欲言又止,沈风知道其中可能有隐情,也没有再追问,正要开口却又听夫人叹了一声。 叹罢,夫人冷冷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故意来揭我的痛处!” 沈风愣道:“我真不知道。” 夫人冷哼道:“你不是看了那些信了吗,还说自己不知道!” 沈风无奈笑道:“我是看了一点,但没有全部看完。” 夫人哦了一声,沉吟半响道:“罢了,都是一些陈年往事,我就与你说说,还说不定能帮助你调查晓月的事。”涉及到夫人的隐私,沈风一下子来了兴趣,“当年有一位皇子钟情于我,且对我苦苦相逼,后来我逼于无奈只能选择嫁人,还刻意嫁到杭州,不料生完岚儿之后还是被那位皇子发现,也正是因为他,我的第二个孩子才胎死腹中。”言毕,她已是泣不成声。 “夫人,你怎么哭了!”沈风一下子尴尬起来,四下看了看,急忙道:“你先别伤心,万一被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 夫人正值伤心处,闻言,立即止住哭声,狠狠地恼了他一眼,低声道:“他害了我的孩子,连我的丈夫也不放过,利用一个风尘女子将我丈夫害死,当我惊慌之际,他忽然再也没有对我下手,之后我打听了一下,才知他因为夺不了皇位失心疯。” “皇子——失心疯?”沈风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夺嫡的晋王!” 夫人点头道:“正是,我打听了一下,当年晋王争夺皇位失败后,整个人便疯了,皇帝也因此放过了他。” 原来夫人还有这段悲惨的往事,也难怪夫人没有再孕,他的丈夫也没有再娶,估计他丈夫是找女人的时候被女人给害了,见夫人还沉浸在伤感中,突然笑嘻嘻道:“想不到夫人这么多人追求,其中还有皇子,难怪可岚能美得不像话,原来是沾了夫人的姿光。” 闻言,夫人立即将悲伤转为怒火,横眉瞪眼道:“无论你再说什么好话,我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你,岚儿要是嫁出去,林家就什么都没有了。”眼下林家真的只剩夫人和可岚,所以林家的‘香火’就只能由可岚来继承。 沈风脑仁一疼,无奈笑道:“夫人我和可岚是两情相悦,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姻,夫人,这事我们可不能做。” 夫人诡异地笑了下道:“这便是你说的讲道理,那我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还是自古传下来的,祖宗遗训!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我再忍,夫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火气那么大,沈风腹议了一句,僵硬着笑脸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也是自古传下来的,我倒觉得这句话有道理,父母包办婚姻早过时,历数一下古史中那些可歌可泣的美丽爱情故事,皆是男女之间两情相悦至死不渝,而古史中婚姻悲剧往往来自于父母包办婚姻,夫人,我们做人需要以史为镜,悲剧万万不能重蹈,特别是事关可岚的幸福,我们退一步来说吧,就算你为可岚招来一个上门女婿,但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就容易使家庭破裂,而后可岚也没有心情经营林家生意,林家就此一蹶不振——” 夫人气得嗤笑出声道:“你还跟我讲上道理了,我就问你岚儿是不是我的女儿,是否我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成人的?” 汗,本来还觉得夫人挺好说话,原来也那么难缠,老子差点失算了,要不是搞定了可岚,一番心血真可能被夫人占了去,沈风嘀咕道:“这话不能这么说,你一个人也生不出可岚,你以为是下蛋呢。” 夫人耳尖,闻言,立即杏眼横眉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沈风赶紧谄笑道:“我说夫人功德无量,生出可岚这么好的女子,您的这番光荣事迹根本和歹竹出好笋没什么可联系。” 夫人冷笑道:“你再说多少好话也没有用,你是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道,但我决定的事情从不会改变。” 晓之以情没用,动之以理也没用,那就只剩下私奔生米煮成熟饭了,沈风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夫人立即便心领神会,用锐利地眼光瞪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坏心思,今日我上京便是来警告岚儿!” 沈风脸上一僵,语气干瘪瘪道:“夫人过虑了,其实我很保守的,我也曾寻死觅活,我也曾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保守,我连一只母苍蝇也不准碰我身体。” 夫人冷冷笑道:“你也能叫保守,你当这天下无人了吗,你话说完了吗,以后我勿要再提起此事,多说无益!”言毕,便要拂袖而去! 脾气这么臭,还好意思叫香儿,这句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过过瘾,夫人和林可岚的脾气有点像,对付林可岚能无所顾忌,但对付夫人沈风不得不礼让三分,“夫人留步,咱们再商量商量。” 夫人严词正色道:“此事没得商量!” “夫人,你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给,我并非贪图林家的财产,我只要可岚一个人,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我们签一个婚前协议。”好说歹说都被驳回,沈风仍旧耐着性子道:“协议可以写明你的诉求,比如财产分配,等日后你找到继承人之后,可岚便将林家交给那个人。” 夫人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杏眼横眉道:“臭小子,我要是能有继承人,何须再与你废话!” 沈风怔了怔,好笑道:“夫人,麻烦你的脑子总往贞节靠拢,我说的继承人不一定要你亲生,你领养一个也没有,只要那个人就守着林家,死后立在林家的祠堂里不就顺理成章了!”本来没有办法,沈风说着说着就豁然开朗了。 闻言,夫人低声呢喃道:“领养?” 见她脸色略有松动,沈风一下子提神起来,将办法再在脑中过了一圈,诚恳道:“不错,这世上有那么无辜的孩子被父母抛弃,夫人若能领养一个回来,岂不是功德一件。”算起来我也领养好多个——婳瑶、婉词、茵儿、凯瑟琳、大小姐,一个顶一个,唉,我真是太有爱心了,下一个还准备领养舒姐姐。 夫人冷哼道:“我年年皆会资助那些孤苦无依的孩子,这不用你来教我,但领养一个孩子继承家业并非那么简单,且要是领养,我也要领养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沈风点点头道:“也是,省得自己再养。” “你!太过放肆了!”夫人冷不丁地发怒,且脸上透着羞色。 沈风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郁闷了一下,也懒得再去解释,转而道:“那我帮你物色一个夫人你看怎么样?” 夫人眼中一亮,突然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谁——小环儿!”沈风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脱口而出说出来,心思一动,然后把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夫人,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 夫人冷哼道:“要不是你提出来,我还不会想到,小环儿本便是我认的干女儿,若是真正变成我的林家人,那我还能你与岚儿的事宽松一些。” 沈风思忖片刻,无奈摇摇头道:“我不能为小环儿决定,也不能拿这种事当成筹码,夫人,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一时半会也不会成婚,你就趁着这段时日找找可以继承家业的孩子。 ” 夫人一副油盐不进的神态,神色冷淡道:“我只要岚儿继承家业,何须再去找别人,你别想蒙混过去,你或许觉得我不顾情面,但你若是也面临我的境地,便会理解我的心情。”古代香火观念极重,夫人又因为没有子嗣,所以把一切希望全部寄托在可岚身上。 本来以为挺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夫人立场这么坚定,沈风一下子没辙,苦思之下,猛然道:“夫人,表四少爷可否继承林家?”古代在皇位继承上,也可以皇帝让给兄弟,国家尚且如此,家门应该也不成问题。 夫人沉吟道:“好文的确有资格,但好文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林家若是交由他手上,我如何能放心,且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好文,换成是你你愿意吗?” 靠,我这么认真,你竟然拿我开耍,沈风嘴角抽搐地笑了下道:“表四少爷德才兼备,何愁找不到姑娘,花点银子打点一下,喝口茶的功夫我就能找来十个八个。” “住口,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想的是这种主意!”闻言,夫人脸色一下子变成酱紫色,很显然她肯定是听说了表四少爷在青楼龙腾活跃的事迹,也将沈风代入成去青楼找姑娘。 沈风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三番两次被误会,心胸真是郁闷得气堵,绷着脸道:“夫人,麻烦你不要想岔了,我为表四少爷找的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想打点银子无非是为了装点门面功夫。” “你为何不说清楚点——”夫人脸色变得极其尴尬,旋即道:“何须再去外面找人家,我心中倒有一个人选。” “谁?” 夫人瞥了他一眼道:“环儿!” “做你的春秋大梦!”沈风像是被点燃似的,猝地一下子躁起来,怒火蹭蹭道:“先不说小环儿的年龄,换你还有一个闺女要嫁给表少爷,你愿意吗?!” 夫人冷哼道:“我也只是说说。” 沈风断然道:“说说就大有问题了,你该不会问过小环儿了吧——你还真问了,小环儿那么小,哪里懂得嫁人是怎么回事,夫人你——”这次沈风心里真的有气,小环儿什么都不懂,夫人真能把她给说晕了,这次沈风真的失算了,他在林家内攻城掠寨,回头才发现夫人把他老窝给拆了。 夫人脸红了,也知这事的确做得不妥,却又不甘在他灭了威严,板着脸色道:“我还不是因为你与岚儿的事情而操心,既然你说了,那你便为好文找户可靠的人家来。” 沈风急忙道:“行,包在我身上!”他之所以回答得那么快,是真怕夫人再去劝说小环儿。 夫人转而道:“若是小环儿肯入林家,你可答应?” 沈风简单道:“小环儿也懂事了不少,要是她愿意,我没有意见,不过她要是入了林家,你别急着给她找人家,这种事情要等她十八岁以后。” “小环儿是我的干女儿,我绝不会令她受到半点委屈,说来你这个当哥哥一走就是半年多,也没有来看看环儿,害得环儿一直念叨你。”夫人反唇以对,然后转身便离开。 夫人走后,沈风随后也离开树荫丛,走出没几步,便见柳婉词仓仓皇皇的跑过去,婉词跑到他面前,还没顾上喘气,一口气便急道:“沈大哥,我昨日忘记你交代的事情,顾小姐会不会有事?!!” 沈风大惊道:“你忘记了!” “我——我——”昨日里婉词因为下了雷电雨而担忧他和小草儿,便忘了他交代的事情,此时此刻,她想解释也羞于开口。 “没事了,昨天下了雷雨,不一定会出事,我先出去一趟,你们不必等我。”说罢,急匆匆离开。 (六千多字一章,昨晚睡着了,开始努力更新,我哭了,老没守信用,惭愧!)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舒姐姐身体之谜 乘马加快赶到学士府,才得知顾碧落已经赴约出门,看来昨夜宋行令因为雷雨天气没有动手而选择今夜,现在赶去应该还来得及,再说顾碧落也没有那么傻,马上赶去宋行令口中所述的地方。 来到树林中,夜晚树林中还残留中昨日雨水的湿气,林丛皆是污泥和积水,宋行令相约的地方应该在树林外,绕着树林走了半圈,才望见树林前方有一座凉亭,在月色的映衬下,一个女子站在凉亭中, 亭中的女人正是顾碧落,除了顾碧落外,凉亭外面还站着两个小厮,这两个小厮应该也是宋行令的人,沈风慢慢摸过去,然后装成一个路人唱着山歌路过凉亭。 顾碧落一下子被他的嗓门吸引,瞧着那名路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他,沈风见她警觉了,便悄悄对她打了一个手势,然后走向另一处。 这家伙怎么来了?不知又是什么事——沉吟半响,便搪塞了一个说辞向他那边走过去,然后顺着他的脚步来到一个树林中。 “顾小姐,我在这里!” 耳边传来一声轻唤,转头望去,才见他躲在树身背后,走过去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风笑吟吟道:“你私会男人,我是来捉奸的!” “你如何会知道?”顾碧落冷哼一声道:“兄长有事与我相商,我便来赴约,况且我与你已再无关系,这句话也是你说的。” “我实话跟你说吧,今晚邀你出来的人不是宋行军,而是宋行令,至于原因你就自己去想,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事?” 顾碧落没有着急回答他的话,而是皱眉思了会道:“宋行令要害我,然后嫁祸在你身上!” 沈风笑道:“恭喜你答对了,你想到这里就行了,千万不要再想下去,还是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事。” 顾碧落回忆了片刻,目光遥望去凉亭,蹙眉道:“看来茶水有问题,方才我过来时,他们两个人便叫我饮一点茶水,并说兄长会耽误些时辰才来。” 沈风冷笑道:“那就对了,他故意让你等得心烦,心烦的时候你难免会喝点茶水解渴,等你喝了茶水之后,假扮我的人便会出现,然后——嘿嘿,你懂的。” 顾碧落突然将扭头转向另外一边,语调生硬道:“你说得不错,他们来了!”说罢,便要去教训宋行令派来的几个人。 沈风急忙拉住她,然后连拖带拽将她带入林丛中,低声道:“他们只是宋行令派来的人,你要是想教训就教训宋行令,我有一条妙计,保证能给你出气,不过需要你配合。” 顾碧落挣开他的手臂,低声道:“你想怎么做?” 沈风坏坏笑道:“我生平最恨用我的名义干坏事,况且对象还是我的前妻,我们夫妻一场,我这个当相公一定给你出气,待会你假装喝了茶水然后晕倒,我看宋行令差不多该出现了,剩下的交给我。” 望见他的神情,顾碧落总觉得不放心,断然道:“不可,宋行令是丞相之子,你最好不要与他积怨太深。” 沈风自然而然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真情流露’道:“还是你会为我着想,我今天算是明白了,这全天下除了我的老婆外,就只有你对我最好。” 顾碧落狠狠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严厉道:“你给我规矩一点!” “不好意思,真情流露!”沈风低声笑了笑,感慨道:“咱们这是战壕之情,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吗,说真的,我还有些怀念在军营的日子,跟着那些弟兄们同吃同睡。” “哼,你真情流露都流到手上,下流!”顾碧落低声道:“军营你暂时不用去,如今朝政将乱要乱,你还是好好利用天府的能量找出乱国之贼。” “没时间说话了,我这次不会让宋行令发现,你就按刚才我说的话去做。”说罢,将她推了出去。 顾碧落恼了他一眼,然后重新回到凉亭中等候,而后面那些人各个蒙头盖面躲在树丛中,沈风则是绕到他们背后,取出几个铜板一直掷出去,掷出去的距离由近慢慢变远,最后一个铜板就掷到后面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回头伸手摸了下,才发现是一块铜板,脸上一喜,悄悄将铜板拾起,弯腰的时候,又看见前面有一个铜板,便朝着的铜板慢慢摸索过去,此时是夜里,他只是顺着方向慢慢爬行,摸到了几个铜板后,便再也找不到铜板,但他还是不死心,继续沿着铜板的方向摸过去。 砰!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那人便重新走了回来,这时候回来的人已经变成沈风,只不过衣服给换了。 “你去哪里了!宋公子说了,要是我们完成不了任务,剩下的银子就拿不到!” 沈风瓮声瓮气道:“头儿,我去撒泡尿,实在憋不住了。” “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就你事多!”这群人明显是一些亡命之徒,之前光靠着打家劫舍谋生,“大家听好了,等一下要是那女的喝了茶水就一起冲上去,她要是问起我们的来路,就说是沈风派来的,听懂了吗?特别是你地鼠,等会你要冒充那个沈风,可要学像一点。” 靠,我就是正宗的,沈风憋住笑道:“是!” 妈的,要是真是玷污了顾碧落,到时候她迷失心智,真会以为是老子干的,宋行令这招可真毒,不仅让宋行军仇恨自己,还挑拨我和瞿府。 “老大,看,那女的来凉亭了——还喝了茶水!要不要现在冲过去?” “等等,听说这娘们拳脚功夫了得,以我们几个估计不是她的对手,这茶水里有**,喝上一点能使人全身无力,等会我们再冲上去。” 沈风猫着他们后面想着等一下怎么摆平这些人,眼睛顺便瞅了瞅宋行令的身影,却见自己头顶的树干上站着一个白衣女人。 仙女师傅怎么来了——一定是婳瑶委托的,沈风急忙对她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见她毫无反应,马上又朝她比划了几个手势。 “就是现在, 大家冲上去!” 就在此时,这些流寇已经开始行动,显然是看见顾碧落假装喝了茶水,沈风顾不了她,和那些人一起冲了上去,身后的叶绛裙也跟了上去。 一群很快冲到了顾碧落面前,顾碧落虽然跌跌撞撞站立不稳,可心神却是如同四方巨鼎平稳,眼睛迅速落在假装流寇的沈风身上,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你们是何人!” 两人现在走的是剧本,沈风就是一个莽撞小匪,上前便直接道:“顾小姐,难道你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是你!”顾碧落可没什么戏瘾,回答得十分敷衍,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 “臭娘们,见到我还这么冷淡,待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保持这份清高,兄弟们,上!”说罢,他淫笑一声扑了过去。 顾碧落轻而易举地散开他,然后将其他人一个个打倒,那些流寇还没弄明白,就被顾碧落打得鼻青脸肿,纷纷逃走,沈风则是故意落在后面,高喊道:“大家先走,我拖住这娘们!!” “好兄弟!”流寇就流寇,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没打斗多久,就已经逃之夭夭。 沈风追着过去几十米,见他们逃走后,才回来道:“人已经跑了,我看是不敢来了,顾小姐,你先假装晕倒,等宋行令来后,我便制造一场狗咬狗的假象,对了,刚才亭子里另外两个人呢?” “已经跑了!”顾碧落道:“你到底想如何惩治宋行令,千万不要做太过分的事情。” 沈风大义凛然道:“过分?如果恰好听到宋行令的阴谋,他今晚会对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顾小姐,对付他你越纵然,他越是过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宋行令来了,快晕!” 你说晕就晕,不知这人又要做什么坏事,他当真不怕宋执裘吗——宋行令当真已经失去理智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顾碧落心底对宋行令十分厌恶,往日只是念在嫣然的面子上才给他好脸色,今日过后,再见到此人不必再对他客气,想到此,又不禁好笑,这家伙明明是自己想惩治宋行令,却偏偏说成是替我出气,当我不知道吗。 前面踏来一匹骏马,骑跨骏马的人正是宋行令,沈风急忙将顾碧落推入凉亭里面,然后走出来,沉下嗓音道:“宋公子你来了!” 宋行令跳下马,扫视一下凉亭,见顾碧落已经昏在凉亭中,但看只剩下眼前一个人,便疑惑道:“你们其他兄弟呢?” “别说了,我这帮兄弟都胆小怕事,这小妞功夫也十分了得,她将我几个兄弟打跑,我们还以为她没有喝下**索性都逃走,还是我中途折回来才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宋行令冷嘲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那你可有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当然了,我用那个人声音说话,这小妞一听就认出来,按我说,这两人一定有私情!” 宋行令从腰间拿出一袋银子,鄙道:“其余的事情你不必知道,这是剩下的银两,你拿走后就离开京城!” 汗,我是该慎重考虑要不要当劫匪,怎么每次客串一下都有好处,沈风急急接过银两,然后打开布袋子数了一遍。 宋行令正要上前将顾碧落抱起,瞥了他一眼见他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不耐烦道:“拿了银子还不快点走!” 沈风拿着钱袋子往上重复抛接着,脸上诡异笑了笑道:“宋公子真是艳福不浅,我看这小妞不仅长得好看,还是一个处子,能与她风流一夜,真是不枉人间走一遭。” 宋行令沉声道:“少说废话,快点从我面前消失!” 沈风嘿嘿笑道:“宋公子指使我们做这些事,恐怕除了我们几个外没人知道,宋公子难道用这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们?” 闻言,宋行令当即怒道:“你们还想怎么样!” “宋公子,我奉劝你一句话,别跟我们这些人打交道,你还太嫩了!”说罢,出手将他打晕过去,宋行令的确太嫩了,既然做了坏事却没有做绝,跟这些走江湖的人最怕的就是他们反咬一口。 顾碧落一直侧眼望着,见宋行令被打晕过去,便来到他面前,此时沈风已经脱下匪装,她略带嘲讽道:“我真怀疑你之前便是匪寇。”沈风将宋行令扛起,然后放在马背上,“你要将他带到何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沈风翻身上马,回头喊道:“师傅,走!”话刚落音,叶绛裙便从树林中飞出来,两人一马一起朝另一个方向赶去,顾碧落想要追上去,但脚程比他们慢,追了没多久便看不见他们。 前面沈风驮着宋行令连夜赶入京城中,然后走进京城一处屋舍群落内,叶绛裙也跟在他身后,见他挨家挨户找着,不禁问道:“你在做什么?” “找个人!”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上次彪悍大姐的屋子,嘿嘿笑了笑,目光落在仙女师傅身上,从衣兜内掏出一片小药包,正色道:“到了,就是这里。” 叶绛裙冷道:“办完了事情就早点回去,婳瑶还在等你。” “哎呦——”沈风突然脸色大变,然后捂着肚子道:“师傅,我突然间肚子痛,你把这包药放入宋行令嘴中,然后叫醒这户人家的人,不用说话,只需将宋行令交给屋子里面的人就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这里交给你了。” 叶绛裙听得几处可疑,急忙道:“等等——”但沈风将药包塞给他之后已经一溜烟跑得飞快,她拿着药包左右为难,心思想着这包药到底为何物。 叶绛裙静默了许久,忽然将药包拆开,用手指头蘸了一点放入口中,不觉有异,便将药包中的药粉倒入宋行令口中,而后又敲响屋门,然后将宋行令放在门口,做完这一切后,她便转身离开。 很快屋门被打开,那日的彪悍大姐打开门,瞎囔囔了一句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俊朗男子,小心翼翼地去将他身体翻过来,才发现是自己那日拜堂成亲的相公,尖叫了一声,然后急不可耐地将宋行令抱回房间里。 叶绛裙很快又回来,方才那一幕她看在眼里,实在想不清他葫芦卖着什么药,只能静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其实沈风根本没有肚子痛,而是躲在一旁偷笑,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叶绛裙亲自下药,没想到仙女师傅真的照做了。 恩恩——啊啊—— 屋子中响起了一道道杀猪般的声音,叶绛裙一对新月眉梢轻轻皱起,踌躇片刻,抬动脚步走到窗户旁边,轻轻窗户叶子顺眼望进去,入眼便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叶绛裙神色一惊,匆忙关上窗户急急退后几步。 沈风看得捂住嘴巴偷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叶绛裙见到他来后,立即冷冷道:“你方才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普通**而已——让我确认一下!”沈风将衣兜内药包检查了一遍,煞有其事道:“不好!我拿错了,刚才给你的药是烈性春`药!” “春`药——”叶绛裙喃喃自语一声,她在天府中或许不知道银两的概念,但**却是知道的,天府中有养一些牛羊鸡鸭,平时草谷也会配置一些**辅助畜生交配。 叶绛裙听着那些刺耳的声音,眉梢皱得更加深怨,又因为下药之事耿耿于怀,转眼看他脸上憋着笑意,茫然道:“你在笑什么?” “不好意思,让仙女师傅破戒了。”沈风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师傅不要放在心上,孰能无过呢,我也是无意的,只是下了**而已,伤身不害命。” 叶绛裙做出这等无耻之事,觉得心里压着一块石头沉甸甸的,皱眉道:“我为何觉得你是故意的?!” 沈风睁大眼睛道:“师傅,你怎么可以冤枉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原先只是想把宋行令藏在这里。” 叶绛裙沉默下来,心里总觉得他怪怪的,但却说不出来,此时屋门被打开,彪悍大姐从里面走出来,沈风生怕从大姐嘴里面出了纰漏,拉起叶绛裙便要离开,叶绛裙却是站着不动,转身走了回来。 彪悍大姐扯着大嗓门道:“恩公,恩公请留步,原来真是恩公给我送来相公,大姐在这里谢过恩公。” 叶绛裙冷冷道:“谁是你的相公?” “这——”彪悍大姐被她绝尘气质生生震慑住,嘴巴张了张说不出话来,除了惊叹于一张脱俗绝代的面容,还奇异于她的冰冷,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里——里——面的男人就是我的相公,我们拜堂成亲过。” 叶绛裙又问道:“你可知他被下药了?” 彪悍大姐笑道:“大姐当然知道,上一次也是恩公下药才让我觅得佳偶,没想到今夜恩公又故技重施,让我与相公再做一次夫妻。” “大姐,等会麻烦你将宋行令随便找个地方扔了,我先走一步!”沈风见事情败露,本来还想着怎么惩治宋行令,现在还有那个心情,吩咐一句后,马上拔腿溜走,仙女师傅平时不生气,要是真生气起来,沈风真会害怕。 叶绛裙也快步追了上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沈风回头见她紧跟在自己后面,忙大喊道:“师傅,不要追了,咱们停下说话。” 以叶绛裙功夫可以轻而易举追上他,但她不知是什么心思,就是紧跟着他,总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而且一句话不说,就是追着他,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披星戴月跑了几里路,才回来原来的地方找到小蚩,骑上小蚩后原以为可以摆脱她,但她依旧可以跟在自己身后,狂奔了数里,她依旧阴魂不散,沈风干脆停了下来,主动走到她面前,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圈,笑嘻嘻道:“你这么追着我,是不是生气了?” 叶绛裙冷冷道:“没有!” 沈风自豪道:“我让你下药,你肯定生气了!” 叶绛裙将脸侧开少许角度,淡淡道:“我不会生气!” 鬼才信,不生气你追我,沈风冷不丁问道:“那你现在想不想打我?” “想!”叶绛裙几乎没有考虑便说了出来,吐字过后,才觉得不妥,一双新月俏眉蹙起一个弧度。 沈风哈哈大笑两声道:“想打我说明你生气了,还敢说你不生气,那我这么折腾岂不白费了心思。” 叶绛裙冷下脸色,转身过去,“原来你做这些事只为让我动气,你真无聊。” 沈风忽然叹息一声,脸上若有所思,正色道:“我看你终日对着天际鸟儿发呆,都替你感觉到悲哀,这么行尸走肉地看着日落日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叶绛裙冷淡道:“你不是我,你也不懂我,师妹与我一样,你勿要对她动了心思。” “你是否与舒姐姐一样不能人事,所以你才令我勿要动了心思,那师傅,怎么才能解除这个不能人事的障碍?”她们这对师姐妹身体太特殊了,茵儿和舒姐姐都曾说过,但从来没有说过怎么解除。 “无可奉告!”叶绛裙冷冷说了一句,忽然道:“你可有发现师妹有何变化之处?” “变化?”脑子自动浮现出一副波涛汹涌的景象,一本正经道:“我的双眼不足以品鉴舒姐姐的伟大之处,实在看不出来,自从我认识舒姐姐后,才明白什么叫目光短浅。” 叶绛裙摇摇头道:“罢了,此事不能与你说,我奉劝你一句,勿要对师妹动了心思,否则师妹会永远离你而去。” 这么严重,沈风知道她永远不会说假话,急忙追问:“师傅,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舒姐姐和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不可说!”叶绛裙淡淡道:“回去吧,婳瑶在等你, 好好珍惜你身边的人。” (昨晚睡早了,没有写完,现在补上,今晚还有,这是六千字大章)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才女要投诉我 不可说?哼,我看你喝了酒还说不说,沈风心里奸笑一声,开始琢磨着怎么灌醉她,可怜叶绛裙之前被忽悠穿了短裙,今晚被他骗去下药,下次还要被他灌醉,也许一开始,叶绛裙就不该来他身边,两人是世间上最不相同的两个人,如果说有平行线,两人便是那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接下去两日,宅子中宾客络绎不绝,都是一些朝中的大臣,虽然之前在御宴上与皇上不欢而散致使他如今闲赋在家,但明眼人都看出皇帝对他极为看重,这些为官多年的大臣都是老狐狸,且奉事皇上这么多年,皇上什么脾性他们哪里会不清楚,只要再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皇上对沈风一定会有重用。 柳宗礼升官上京就是一个信号,谁不知道柳宗礼的女儿与沈风已经有了婚约,这是皇帝用心良苦在为沈风铺路。 除了水涨船高的声名外,之前脍炙人口的两句诗句也被证实是出自沈风之口,这一消息令沈风成了天下学子争相讨教的对象,现代有一脱成名,古代则有一诗成名,历史上经常有皇帝因为一本书或者一首诗句而特别召见一个人,如果作有千古传唱的诗句,更是能名噪天下。 如今天下百姓口中提及最多的人物莫过于沈风,他现在处于膨胀的时刻,幸好他志不在此,否则只会越陷越深,沈风这两天除了应付这些官员外,还被赵燕召见一次,赵燕似乎有心事,神情十分诡异,召见他来后,便没有怎么说话,沈风却没有注意,一心想着之前向她讨要的土地,一番口若悬河后,赵燕才允诺给他。 搞渠道平台的事情,只能由沈风一手操办,这方面只有沈风才懂,大致思路沈风已经和可岚沟通过,只要资金土地到位,就可以开始建立,这个广场只是一个开端,接下去还有贸易进出口平台,这是更深远的战略,说不定五年十年后才能落成,古代信息技术太落后,能不能成功做成进出口贸易还很难说,沈风心里也没有底,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这一天夏才女带着收集而来的画作来到宅子,除了应付官员和大臣外,沈风没有忘记调查右王的事情,所以便捎信委托夏才女收集画作,但没想到她会亲自来,才女挑开情思之后,一举一动也变得更加大胆,登堂入室见心上人还只是小儿科。 辨识那些画作需要一点时间,趁着这个功夫沈风将才女拉了出来,两人一起走入园子中花林中,这一幕恰好让夫人撞见,夫人这两日都与可岚一起布庄,直到今日才闲下来,方才在亭中饮茶,却看见两人一起走入花林中,疑惑之下,便跟了过去。 “夏才女,我听说表四少爷正在追求你的婢女,具体哪个我也不清楚,你可知道吗?”将才女带到这里后,沈风便先打听一下,虽然他现在一个脑子里面装着太多事情,但可岚的事情他可不会忘,既然夫人交代下来要给表四少爷找房妻室,我就真的找,这样夫人总没有话说了。 夏嫣然轻笑道:“我原以为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原来是此事,林公子的确对我一位婢女有意,便是上次那位绿柳,你为何关注此事?” 这淫`荡少爷炮口朝哪就打哪,泡妞完全是杂乱无章,沈风笑道:“关心少爷是我的本职工作,那你知不知道绿柳对表四少爷有没有意思。” 夏嫣然摇头道:“我看绿柳对林公子并无情意,之前绿柳与林公子约会了几次,回来后兴致不高,甚至还哭了,在我几番逼问之下,绿柳才道明原由,我本还想找个时间与你理论理论呢!” 明面上表四少爷是沈风的少爷,其实谁不知道是沈风在管着表四少爷,沈风尴尬笑了笑道:“表四少爷对绿柳姑娘做了什么事,才女尽管说,虽然你我交情好,但公是公,私是私,你尽管说,我对位你们主仆做主。” 夏嫣然含媚睇了他一眼,掩唇轻笑道:“我的主便不用沈将军来操心了,绿柳那日与林公子出去约会,但林公子却丝毫不尊重绿柳,对绿柳出言侮辱,还意图轻薄,此事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 靠,表少爷怎么老是搭错根经,沈风听得冷汗爆流,看来夫人交下来的任务简直比找皇陵仙府还困难,是该叫表少爷收收心了,没有成婚之前去逛逛青楼还可以,成婚之后留恋青楼哪个女人受得了,我也不能造这种孽。 见他傻乎乎地没有说话,夏嫣然不禁嗔恼道:“此事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勿想不了了之,我的婢女可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沈风敷衍是了两声,然后长叹一声,突然抓起才女的手,大义凛然道:“少爷得罪了你的婢女,就由我来替他偿还,才女你轻薄我一下,此事就这么算了,你看怎么样?” 夏嫣然俏皮地咬着齿贝,然后轻打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恼道:“我不轻薄你,我要打你,沈将军实在太狡猾了,这样便想了清,这一下不算,待我取来棍棒再将你打个痛快。” 沈风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才女还有这么强悍的一面,越是接触她,越是从她身上发现一些独有的特质,谈到这里,沈风已经对表四少爷不抱希望,至少想要让夏才女帮忙不太可能,见她还想嬉闹,急忙道:“才女别打了,算我怕你——别动手了,你是大家心目中的才女,可别让大家看到你不淑女的一面。” “是哩,多谢沈将军提醒,今日让你看见了我的真面目,看来我要杀人灭口,不能让你去外面传我坏话。”夏嫣然咯咯笑了笑,举起小小拳头道:“讨打!” 汗,才女真是春心荡漾了,这哪里是在揍我,分明是在撩拨我,早知道就在婳瑶房间内说话,失策啊,沈风急忙握住她的拳头,郑重道:“夏小姐,我还有正事对你说。” 这一幕完完整整的让夫人给瞧见,从她的眼里看过去,这是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在打情骂俏,沈风的风流她是知道,但没想到连令天下人趋之若鹜的才女也与他纠缠不清。 这边夏嫣然忽然神色凝重道:“我也有事与你说,此事攸关你的生死,你要听吗?” 沈风大惊道:“你说说看!” 夏嫣然靠前一步,脸色严重道:“昨日长公主是否召见你?” 沈风大奇道:“怎么你会知道!” “不止我知道,恐怕连路边的小孩也有一两个知道,如今每个人都在盯着你看,只要你走出宅子去了哪里,便会有人口传。”夏嫣然脸上仍旧带着笑靥,只不过语气却十分深沉,“你要小心赵燕,最好以后都离她远一点!因为终有一日她会杀了你!” “赵燕要杀我!!”沈风震惊过后,立即问道:“你怎么觉得赵燕杀我?” 夏嫣然叹道:“原来你还没有警觉,如果你如今不是有过战功,赵燕早就杀你了,凡是赵燕利用过的人,最终都没有落个好下场,而你,因赵燕尚且顾忌皇上所以至今仍没有杀你。” 沈风疑问道:“你对赵燕了解多少?” 夏嫣然脸色黯然道:“原来我并不会去关注长公主,但得知赵燕要杀害我的姐姐后,我便一直暗中调查她,此人十分可怜,也让人生畏,我劝你要对她躲提防。” 原来是这样,总归是亲姐妹,只是她们两个平时很少表达亲情,但实际上还是互相关心,沈风恍然道:“夏小姐,你是如何调查赵燕?” 夏嫣然低声道:“嫣然曾认识一个人,此人颇有文采常被长公主召见,后来这个人突然来追求我的姐姐,甚至意图侵犯我姐姐,被我姐姐识破之后,此人便从此人间蒸发,之后才被发现死于河边。” 看来赵燕真的要杀我,我知道她这么多秘密,沈风之前一直忽略这个女人,一直忘记她是一个蛇蝎女人,甚至李晓月的死也与她有关,今日经过嫣然提醒,才觉得昨天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夏嫣然见他神色大变,低声道:“看来我猜得不错,赵燕也命你亲近我姐姐,你该不会与她——” 沈风勉强笑道:“我对她没有好感,更不会与她发生什么关系,只不过之前有些生意上的联系,多谢才女提醒,以后我会小心一点。”嫣然说的是,赵燕到底是个长公主,就算她生性淫`荡也不能让人知道,凡是跟她有染的男人,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夏嫣然轻声道:“你日后可要当心一些。” 沈风点点头道:“有一件事需要请你帮忙,我最近正在利用画作调查一个人,此事需要隐蔽进行,所以我和婳瑶不太方便出面,以后还劳烦你收集一些画作,最好是二十年前的画作,但以后你不要亲自送来宅子里,托个人送来便可,你太惹眼了,此事务必要低调。” 夏嫣然轻嗔道:“原来你还是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沈风紧忙道:“来者是客,我热烈欢迎,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回去看看婳瑶找得怎么样了。” “等等——”夏嫣然笑嘻嘻道:“我跟你帐还没算完,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手枪上的名字 “算账?你是说绿柳姑娘的事情吗——”沈风笑道:“这事好办,改天我让表四少爷备上一些薄礼登门请罪,这时候夏才女可以找点棍棒将表四少爷毒打一顿,打你们爽为止。” “讨厌——就会套用嫣然的话!”夏嫣然轻嗔一声,脸颊抹上一层嫣红,转而道:“我方才说的算账可没有那么简单,也不关林公子,这帐是算在你头上。” “我头上——”沈风脸色一变,终于回想起浴桶事件那夜,悻悻笑道:“我要澄清一下,那天晚上我以为是婳瑶,并非故意冒犯,夏小姐来找我算账,莫非是要我负责。” 夏嫣然神色不悦,冷道:“难道你以为我会以此要挟吗,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就算没有你,我也不愁没有下家。” 才女对感情的态度真像现代女性,沈风并不解释,也不会与她争执,她对涉及男女平等的言词特别敏感,也对男尊女卑的现状深恶痛绝,所以沈风才有把握令她倒追自己。 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下来,不过才女心胸可没有那么狭隘,眼眸望着他,疑惑道:“为何你不说方才只是戏言?” 沈风笑道:“刚才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但总归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多少也代表我心里的想法如你所说。” 夏嫣然一时哑然,之前是她敏感了一些,也知道他只是一时戏言,没想到他反而承认,这人有时候狡猾,有时候又那么坦诚,但总让人不知怎么应付,心念到此,轻笑道:“真不知如何说你,坦诚得让人哑口无言,刚才算我不对,不该冲你发脾气。”见他坦然认错,夏嫣然也放下姿态主动认错。 汗,难得才女能放下姿态,沈风嘿嘿笑道:“才女也会道歉,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又如何,男女间的感情有时便是飞蛾扑火,纵使知道危险,也要追逐那一霎那的绚丽灿烂。”夏嫣然欣然道:“越是热烈危险的爱恋,越令女子着迷,你便是如此。” 沈风神色淡淡道:“如果有人能给才女热烈危险的感觉,那才女是否也会倾心?”这种情节和霸道总裁极为相似,有些女人就喜欢虐恋,总结来说就是痛并快乐着,但很多女人就迷恋这种感觉。 夏嫣然戏弄地望着他,忽然调皮地咯咯直笑道:“我可否理解你吃醋了,你大可放心,叫我倾心者一定是我心悦者,我这么说,你可满意吗?” 见她眼中含情脉脉、盈盈流转,沈风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他征服夏嫣然的少女心,不知要掀起多大的波澜,且对他的声名又是一次极大的推动。 见他沾沾自喜,夏嫣然方才醒觉自己关心则乱,这家伙哪有那么受打击,气哼道:“你勿要高兴得太早,诗筵再过几日便要到来,你可有把握?若你胜不了宋行令,便是我顶住压力选择你,天下人也不会服你。” 沈风诚恳道:“报告才女,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夏嫣然眼睛瞪大,痴痴呆呆地望着他,茫然道:“你真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吗?” 沈风干笑两声道:“是真的,诗词我不太擅长,更别说与那些大文豪比拼诗词,重在参与,重在参与就行。”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夏嫣然才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嗔恼道:“别人可说是重在参与,但你与宋行令有过赌约,怎可如此敷衍了之!”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气他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大,但这不能怪沈风,沈风对诗词本来就涉足不过,不过到了古代之后,这方面的确增进了不少,诗词本身是有规律,讲究一个韵和思想,还有形式,主要兼并这三方面,作出来的诗句便属上佳。 才女教训的是,泡妞怎么能偷懒,有位外国学者曾经说过,情圣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一的天分,沈风心里深刻反省着,立即赔笑道:“我今晚便开始苦读经书,顺便去外面买一本《诗词基础知识》来研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偷用之前学过的唐诗三百首,不过这个方法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还是少用为妙。 夏嫣然沉吟片刻,忽地轻笑道:“你定是在骗我,你作出来的诗句可令天下人终日挂在口中,怎会没有把握,在诗筵那日你便随性发挥便可,嫣然相信你。” 坏了,才女这么看好我,我要让她失望,她非要哭晕在厕所,老子学了那么多唐诗宋词,难道只为了高考那几分题,既然学了,就要学以致用,浪费可耻,浪费精神粮食,更加可耻,仔细想想,这些古人智慧的精华已经被浓缩成几个字,便是怕后人不记得,如果我们还忘记,还不善加利用,怎么对得起这些作诗的古人,沈风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不要脸的理由后,信心一下子高扬起来,信誓旦旦道:“也好,我便要叫那些读书人看看,吟诗作对不是他们才可以玩。” “正是如此。”夏嫣然轻笑道:“离着诗筵还有几天,我便先来考考你。” 沈风听出其中玄机,眼睛一亮道:“夏小姐,你该不会是这次诗筵的考官,或者是出题的人——”夏嫣然笑着点点头,“太好了,干脆你现在先透露题目给我,这样一来我胜算也大了一点。”沈风奉行的原则是能作弊就尽量别认真。 “诗筵才是皇上亲办之事,我怎可徇私!”夏嫣然气得作势要打,嗔恼地瞪了瞪他。 呵—— 夏嫣然正要出些题目考验他,却隐约听到旁边发出一个笑声,沈风也隐约听见,两人齐齐望过去,只剩下一处树叶正在摇晃,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有人在偷听,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夫人,看来是夫人在偷听,沈风心里好笑,他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怕夫人听到什么,转而道:“才女,我们回去吧,看看婳瑶查得怎么样了。” 夏嫣然应了一声,与他一起回到屋子里,婳瑶正在屋子里翻看画作,脸上缀着晶莹的点滴汗水,神态极其认真,也美得令人痴迷。 夏嫣然自从进入这个宅子中便大受打击,既然钟情于沈风,便免不了与他身边的女人作比较,以前也见了他身边的女人,但没有比较之心,如今与他身边的女人比较后,才知宅子中的女子各个是倾国倾城的美女。 美女当然不多见,像沈风宅子中的女子,天下间已经很难再有,有好事者曾经评选过当世的三大美女,分别是夏嫣然、茵儿、顾碧落,夏嫣然以才名和美貌备受读书人推崇,而茵儿则以天下花魁之名声噪一时被风流人士青睐,最后顾碧落则是由军方推选出来。 这份名单是去年的,今年又有了变化,茵儿销声匿迹,声名也渐渐淡薄,而随着沈风的撅起,沈风也被人肉了一番,当然免不了挖掘他的情史,这一挖就把婉词、可岚、大小姐几个人挖了出来,一下子三女名声大噪,直欲与才女齐名。 之前婉词、可岚都很少露面,大小姐也只在升州内走动,而且大小姐向来胆小怕生,所以没有人去宣传他们的美艳,哪知到了京城之后,却糊里糊涂成名起来。 “婳瑶,你找得怎么样了?”沈风上前为她添上一杯茶水,见她刚看完一副画作,急忙搭手将旁边的画作递给她,“没关系,不用太心急,就算找到了濮阳策的画作,也不一定能找打他的人。” 夏嫣然在一旁疑问道:“濮阳策?这个人我似乎听说过!” 沈风、婳瑶同时停下手中的事,齐齐将头转向她,“夏小姐,你知道这个人?” 夏嫣然思吟少时,语调不是太确信:“我只是听说过这个人,但从未见过此人,传闻他的画技出神入化,只看一眼便可描绘事物神韵,更有喜爱丹青者花高价竞买他的画作,不过可惜,他的画作十分稀少,如今更是从未出现过。” 沈风急忙追问道:“那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的画作,实不相瞒,我正在调查这个人,想要通过他遗留下来的画作找到这个人。” 夏嫣然摇头叹道:“濮阳策的画作乃是无价之宝,世间上遗留画作更是少之又少,寻常人根本难以得之,不过有一处倒是可能会有——” 早知道夏嫣然知道濮阳策的画作,老子就不用跟她兜圈子,害得婳瑶忙了一个早上,沈风急忙问道:“是什么地方你说说看!” 夏嫣然无奈笑道:“是一处偏远地方,此事只有我姐才知道,你若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她,不过濮阳策早年还有许多画作,只不过没有注名,这些画作几经人手变成别人的私宝,纪小姐既然可识辨濮阳策的画作,我以后还会以借览画作将画作带来。” 沈风转头道:“婳瑶,你认为呢?” 纪婳瑶微微颔首道:“相公,不如你前去找顾小姐查问,而我便与嫣然姑娘一起查检画作。” 沈风点头道:“这一去恐怕要几天,宅子里面就交给你和可岚,壶酒师叔已经在宅子中设置了机关,宅子的安全你大可放心。” “小子,我早已经将机关分布告诉了婳瑶。” 屋子中的衣柜突然被打开,壶酒从里面爬出来,腰间还插着沈风送给他的手枪,显得十分神气,“大略机关已经布置妥当,至少逃生不成问题,再给我两个月时间,我必然能让这宅子有进无出。” 夏嫣然好奇之下,走上前去看那衣柜,只见衣柜下居然藏着一条通道,通道是顺着地下上来,要挖成这么一条地道,肯定要花不少人力物力,还好这宅子里面不是天府的人,就是舒姐姐的人,都是十分可靠。 沈风点头道:“那就麻烦师叔了!” 壶酒忽然道:“对了,沈风,你怎么在这把手枪上刻着你的名字?” “名字?我从来没有刻过!?!”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巡防营外 惊疑之下,急忙拿过手枪细看,很快便找到刻字的地方,果然在枪柄上刻着沈风二字! 不可能我才来这个世界一年多,,枪柄上怎么刻有我的名字,这手枪是从左王身上拿到的,左王不可能刻我名字在左王之前更不会有人认识自己,难道是同名同姓?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枪柄上刻着我的名字,难不成这把手枪是——沈风心脏扑通扑通急跳了几下,重新仔细研究这把手枪,口中自言自语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把手枪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退化了?!!!” 纪婳瑤见神情陷入迷惘,轻叫道:“相公——相公——你在想什么?” 轻轻摸着手枪,心底恍如隔世,回神过来道:“我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纪婳瑶柔声道:“你先去找顾小姐,若是要出远门你再回来宅子里,我给备上一些事物,免得路上挨饿。” 夏嫣然微笑道:“据我所知应不是太远,不会让你们夫妻二人分隔太长时日,沈夫人莫要担心。” 纪婳瑶脸红了红,被取笑也不知如何回应,轻叹道:“分离只不过几日,我最担忧的是他安危,如今有许多人意图加害他,调查右王本是极为危险之事,右王如此谨慎,想必早有防范。” 夏嫣然除闻此事,还不知事态危险,轻惊道:“那可要当心,不如先派人去查探一番,你现在出去太惹眼,容易引人注意。” 纪婳瑶微微颔首道:“夏姑娘想得周到,相公若直接去,必会让右王的眼线耳目发现。”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怎么就没有想到我,竟会想着你们的心上人。”壶酒布满地嘟囔一声,指着旁边的衣柜,神气十足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出宅子,还不简单,眼前不就有一个办法。” 二女脸蛋微红,特别是夏嫣然仿佛被当庭指证,她与沈风的关系刚刚起步,但远远不到公开的地步,更不用说在纪婳瑤面前挑开,急忙转道:“道长是说这密道可通向外面?” “正是,从这条密道出去,保证不会被人发现。”壶酒悄悄从他手中夺过手枪,然后插在前腰的裆部上,再加上他满身污泥,模样十分滑稽。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原来师叔早已料到,有了这条密道日后便可免去许多危险,师叔是何时在衣柜中修了这么一条密道?” 壶酒冷哼一声,神情不悦道:“你终日只顾着与这小子浓情蜜意,当然不知道我何时在修密道,婳瑶,自从你下山之后,便疏于潜心念佛,这如何可以。” 纪婳瑶面露愧色道:“师叔教训的是。” 沈风揽着婳瑶的肩膀,一副为她出头的架势,冷哼道:“壶酒师叔,你分明是嫉妒我们,你终日只能与冰冷的器械为伴,是不是感觉无聊之极——要念经你自己去念,婳瑶每天拍拍苍蝇追追蝴蝶已经很累了。” 纪婳瑶脸颊淡红,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壶酒性格孤僻,不敢出去宅子里,就像地鼠一样喜欢躲在地下,沈风的话戳中他的硬伤,壶酒气急败坏道:“谁说的,女人有什么好,麻烦得要命,我有青石作伴,才不会无聊。” 青石和壶酒该不会是基友,两人再这么搞下去,非要搞出关系来,沈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壶酒,直把壶酒看得浑身发毛离开屋子,壶酒前脚刚离开,广音与茵儿便走了进来。 自从广音来到宅子里, 茵儿便经常向广音讨教琴技,茵儿喜欢抚琴,而广音在抚琴技艺上可媲美伯牙,茵儿自然喜于与广音交往,到了夜里不止茵儿和广音在抚琴,连婳瑶、婉词、可岚都一起去向广音学习。 “师叔、茵儿,你们来了。” 婳瑶起身要为广音与茵儿斟茶,广音以眼光制止她,目光落在沈风身上,然后转到夏嫣然身上,沈风心领神会,知道她有消息来报,立即道:“师叔有话请说。” 广音缓缓道:“杨无异死了!” 沈风大惊道:“什么时候死的!” 琴茵道:“昨日得知杨无异的躲藏地方,你又恰好不在,我便独自寻去想先探个究竟,等我去之后,便杨无异被人暗中射死,射箭的力道、弓箭与之前射死左王一模一样,我想是同一个人所为!” “一定是右王杀了杨无异!又断了一条线索,看来我们在做什么,右王都了若指掌,不然他也不会突然杀了杨无异,为的便是继续隐藏身份,广音师叔,以后你们调查要更加小心一点,弄几个假的情报人员混淆视听。” 广音点了点头道:“以后我打算以曲谱和琴音来传递消息,曲谱中印有独有的记号,如此一来,便会对方就算有所察觉,也不知难以辨清。” 琴茵儿立即道:“便由我来一起协助广音师叔。” 特务传递情报一般都是用独有的方式,以音乐来传递情报的确极妙,闻言,眼中一亮道:“的确是个好办法!但你们要确保这套情报消息除了你们别人无法知道,最好另外研究一套出来。”现在右王在暗处,而沈风的宅子暴露在明处,犹如被一张大网缠缚住,而利用音乐来传递情报和命令就可以轻而易举穿过这张大网。 在没有与右王正面交锋前,就必须靠情报和策略取得先机,在这方面沈风一点也不输于右王。 夏嫣然初涉这宅子里面的秘密,心神紧紧凝住,心里禁不住有些欢喜,之前他一直若即若离,如今却将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自己,这不等于表明了他的态度吗。 “现在分工明确了,一个月内,我一定要查到右王是谁!否则我们处处迈不开脚,我接下去的事情也无法进行下去。”一个月后,正是沈风决定与皇帝翻脸的时候,在那个时期之前,就必须查出右王是谁。 琴茵儿急忙抢先道:“公子,茵儿一定帮你查出来!” 夏嫣然也欣然笑道:“我也会竭尽所能找到濮阳策的画作。” “重点以几处为突破口,比如濮阳策、舒将军、夏侯家、射杀杜万里、左王、杨无异的人。”沈风嘱咐一句,进而道:“广音,你再调查一个人!” “何人?” “宋执裘的妻子,宋夫人!” 夏嫣然恍然道:“你在怀疑宋大人——为何你不直接调查宋大人?” 沈风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调查宋执裘,如果宋执裘是右王,我这么做就太明显,我想先调查宋夫人,宋夫人与宋执裘之间有点古怪。” “好!”广音简单应了一声,她声音极为好听,但就是很少开口,平时她的饮食也以淡素为主,就是怕辛辣食物刺激了喉咙。 “这里拜托你们了,我出去一趟!” “相公等等——”纪婳瑶轻唤一声道:“不如让非剑师叔与你一同前去,师叔武功高强,也好有个照样。” “不必了!”琴茵儿靠了过来,勾着他的胳膊娇声道:“不如我与公子一同前去,一样可以护他安全。” 纪婳瑶皱眉道:“你的武功不如师叔,还是让师叔陪相公一起去,万一遇上一些厉害的人也好脱身。” 琴茵哼了一声,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闷闷不乐道:“那公子可要快些回来,我怕你回来时,我已经不在了。” 纪婳瑶轻轻拉着她的手,柔声道:“傻妹妹,你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既然相公会去波斯寻你,你又何苦愁思呢。” 琴茵脸红道:“公子怎么什么都对你说。” 纪婳瑶脸层上透出一道朝霞映雪的红色,低声道:“你还敢说,你怎么什么都看。” 琴茵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绯红,如同被火烧着般烫,不禁恼瞪着沈风,嗔道:“你怎么连此事也与她说,不理你了,就让非剑师叔陪你一起一起去。” 夏嫣然与广音不知她们三人在说什么,在一旁好奇地听着,沈风坏坏笑了笑,婳瑶不太会说话,茵儿这嘴巴又十分厉害,每次婳瑶都会被茵儿欺负,沈风故意这事说出来,以后茵儿就不好意思再欺负婳瑶,其实两女没有多大恩仇,无非是在升州时打了一架,现在主要矛盾是共用一个男人,婳瑶将偷窥的事情说出来,茵儿就没辙了。 广音悄悄离开了房间,夏嫣然很快与二女闹成一片,有了才女的一张巧舌,闺房中很快充满欢笑声,沈风去向几个人辞别之后,便与叶绛裙一起从密道离开宅子。 密道直接通往外面,出口十分隐蔽不容易被发现,因为就在一个存放牛羊粪便的地方,这种馊主意,也就只有壶酒想得到,马上赶往学士府,打听之下,得知顾碧落正在军器所内,马不停蹄又朝着军器所赶去。 军器所就在城中巡防营内,也是夏侯宰的管辖范围内,要是换了往日沈风来这里还有点顾忌,但今时今日,一个巡防营根本震慑不住他,快速赶到巡防营,正要进去里面,却营外两个兵士长在鞭打着一个人。 沈风定睛一看,立即大惊,被兵士押解拷打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厉大哥! “住手!!”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冲突 “你是何人,竟敢在巡防营外撒野——你是??!!”其中一个士兵好像认出沈风,对着旁边的士兵说了几句,然后马上转入军营内。 军营重地沈风需要顾忌一些,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特别是夏侯宰的地方,如果自己在这里动手,他就可以当场命令弓箭手将自己射杀,感受一阵杀气,叶绛裙微微上前迈了一步。 “沈兄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见到你。”历大哥被打得全身伤痕,军营里面可不比普通衙门,凡事进了衙门顶多留下一些伤痕,但要是落入军营里面,被打死了都是正常 “这里不能动手——”低声叮嘱一句,然后道:“他究竟犯了什么事,你们为何将他绑起来。” 兵士对沈风还算客气,低声道:“这你要问我们将军才知道。” 沈风转而看向历大哥,见他鼻青脸肿的,肯定被揍得不清,苦笑道:“历大哥,你怎么被带来巡防营,你不是还在升州吗?” 历大哥咧着嘴笑道:“柳大人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妥,昨日便已来到京城,我本想去仙吟阁快活快活,没想到一身骚惹不到了,倒和几个人吵了起来,我一下子没有忍住,就跟他们动起手来。” 汗,历大哥还是依旧淫`荡,刚来京城就去了青楼,历大哥被抓出军营外面打,而不是在军营里面,可见巡防营是私自用刑.沈风低声道:“历大哥,你究竟跟谁起了争执?” 旁边士兵喝道:“你们交头接耳在说什么!” 沈风冷哼道:“这里是在你们军营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私自用刑。” 执刑的士兵脸色明显一变,历大哥怒骂一声道:“这帮狗娘养的——” 沈风打了一个手势道:“历大哥,我先放你下来,有话待会再说。”说罢,冷冷朝着左右兵士威逼一眼,然后上前要替历大哥解开绳索。 “住手!!!” 身后发出一声暴喝,回头望去,只见军营内涌出一群兵士,当首正是断了一条手臂的夏侯宰,夏侯宰执枪上来道:“这是巡防营的犯人,你想干什么!” 沈风哈哈狂道:“是我问你想要干什么才对,巡防营何时管起青楼的事情,我这位兄弟与人发生争执顶多交给衙门去管,巡防营负责护卫皇宫外围,而仙吟阁则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 夏侯宰仗着在地盘上,又有巡防营撑腰,说话自然不将他放在眼里:“今日皇上在皇宫外被摩尼教余孽偷袭,皇上下令全城搜捕,我带兵巡查时,恰好遇到此人与人争斗,而且出手极狠,还打伤了我几个兄弟,难道我不能将他带回来吗!哼,巡防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识相的立即离开,否则我便以擅闯军营的罪名将你射杀!” 汗,历大哥的行为相当于袭警,怎么不连夏侯宰一起给揍一顿,妈的,一段日子不见,这家伙又不长记性了,沈风忍住动手的冲动,转冷道:“巡防营执刑需要在军营外吗,你分明是在报私仇。” 历大哥怒骂道:“没错,沈兄弟,是他们先招惹我,我才动手的,我被他们打晕之后——” “住口!!” 夏侯宰怒喝一声,提枪上去便刺死历亥,沈风意识到其中有古怪,急忙上前挡在他面前,冷哼道:“你想杀人灭口吗,夏侯将军在紧张什么,这充其量无非是斗殴,你未免太过激了。” 夏侯宰怒道:“这是我巡防营的事情,你给我少管闲事,否则我连你一起抓了——弓箭手听令,他要是敢再妄动,直接给我射杀!” “是!”话刚落音,两排弓箭已经拉开弓弦,将银光闪闪地箭头对着他,箭在弦上,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历大哥知道事态古怪,也没有再说话,沈风面色一禀道:“这里是巡防营外,不是你的巡防营,夏侯宰,你要是敢下令射箭,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夏侯宰阴沉着脸道:“你可以试试看!!” “那我就试试看!”沈风毫不怯弱地对峙着,目光带着慑人的威严,然后迈开脚步,一步步地走向历大哥,步子缓而有力,如同在闲庭信步。 夏侯宰举起右手便要落下,巡防营的弓箭手双臂加上一些力道,弓弦刺刺作响,叶绛裙目光一冷,手上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出手,此时巡防营外气氛紧张异常,风沙一浪卷起一浪,地上的人却丝毫不动。 历大哥大汗直流,低吼道:“沈兄弟,你回去吧!别过来,这家伙真的会下令射箭!” 沈风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缓缓走到他面前,然后有条不紊的为他解开绳索,看似风轻云淡的动作,只是沈风每个毛孔都凸刺起来,他之所以敢上前,敢拿命跟夏侯宰赌,赌的就是顾碧落已经来了! 刚才在转身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顾碧落走过来,相信夏侯宰也看不到了,这就是夏侯宰迟迟没有落下手的原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沈风杀了,夏侯宰当然愿意冒这个险,但有外人在就一样了,特别是顾碧落,顾碧落是皇上器重的人,兼且是大学士瞿楚贤之女,决不可在她面前杀人。 夏侯宰绷缩着一张脸,心神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顾碧落此时已经赶到来军营外,惊见营外的状况,急忙喝止道:“夏侯将军,你这是何意!!” 夏侯宰沉默不言,只是阴沉着一张脸,沈风自顾自为历大哥解开绳索,口中低声道:“历大哥,待会什么话都不要说,我们直接掉头走!” 历大哥也低声道:“沈兄弟,这小子弓箭都对着你,我们恐怕很难走出去,完了完了,我老历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但要赔上沈兄弟可就不值了。” 沈风勉强嘿嘿笑道:“历大哥逛妓院都逛到京城来,如此有上进心有志向有规划的人,天下人大都不能及也——有段日子不见,历大哥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是跟哪个粉头学的。” 历大哥苦笑道:“沈兄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咦,这姑娘为何这么护着我,难道她是我老历的追求者,不对,我糊涂了,长得这么好看,怕是为了沈兄弟而来。” 两人低声交语着,绳索已经解开,顾碧落也慢慢退到他们身边,低声道:“你们先走!” “师傅,我们走!” 沈风低喝一声,然后搀扶着历大哥一起离开,夏侯宰目光紧紧锁在他们身上,始终没有下令射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顾碧落见他们已退到安全的地方,便马上追上去,夏侯宰脸色突然变得狰狞,怒吼一声,将手上的长枪狠狠插在地上,从这点上,夏侯宰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今天要换成是夏侯屠这个疯子,沈风恐怕没有命回去。 带着历大哥走出百来米,顾碧落也追了上来,她面容带着污垢,身上桔黄色衣服也沾上不少黑油,显然是在军器所摆弄着器械。 “你为何会来巡防营,难道你不知道夏侯兄弟对你恨之入骨吗,今日要是夏侯屠,你或许便会丧命!”顾碧落皱着眉教训着他,一副为人师表的举态,如果她放在现代大学里面当一个老师,一定会让无数学生选修她的课程,因为她生气起来也美得让人痴醉,往犯贱的层面说,就是被打一顿都愿意。 沈风简单道:“我只是有事情想向你询问一下,没想到在巡防营外遇到了历大哥,这才与夏侯宰发生冲突,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话。” 几人来到一个木棚下,沈风才问道:“历大哥,你刚才还有没说完的话,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历大哥呲牙咧嘴地靠坐在一块被砍断的木桩上,怒哼道:“我昨夜在仙吟阁与人发生争执,我们一言不合便到外面打了起来,事后想想,那个人是故意引我出去,等我出去外面后,便撞上一群巡防营的士兵,他们以巡捕摩尼教的名义搜查我,手上动作不干净,我便与他们打了出来,等我醒过来后,身上突然多了几锭金子。” “金子?” 历大哥点头道:“不错,我被带入巡防营内,夏侯宰声称我身上的金子正是今日被摩尼教盗走的官银!我拒不承认,夏侯宰便对老子严刑拷打,诱使着我供出这金子的来源。” 沈风脑中一惊,恍然道:“我明白了,他们的目的不是你,而是柳大人,而你是柳大人的心腹,只要证明你与摩尼教有勾结,便可连带柳大人一起陷害。” 历大哥大惊,随即怒骂道:“原来这龟孙子是打着这主意,难怪他一直在问我是不是协助摩尼教逃出京城,不过我不明白,夏侯宰是武官,而柳大人是文官,他为何要陷害柳大人。” 顾碧落沉吟道:“非是夏侯宰要是陷害柳大人,而是另有其人,此人与柳大人有直接利害关系,否则柳大人才刚上京,并无可能树敌。”她神色淡淡,显然是已经猜出背后唆使夏侯宰的人,夏侯宰故意在军营外面执刑,其实也是为了避免事后祸及,故意伪造成普通斗殴。 历大哥还不知其中关系,更猜不到唆使夏侯宰意图陷害柳大人的人是傅伊嵩,只能将询问的目光落在沈风身上,沈风淡淡笑道:“历大哥,你还能走吗,快去将此事告知柳大人,并让柳大人做好防范,柳大人会明白的。” 历大哥立即道:“我马上去!” 这种忠臣良士的安危,碧落美女当然责无旁贷,“我去为你牵来一匹马加快路程。”说着,便去牵来马匹。 历大哥用手肘敲了敲,神情变得极为猥琐,小声嘀咕道:“沈兄弟,这是你京城的姘头吗,难怪你这么着急上京,原来京城中有位美娇娘在等着你,真是可惜了,升州俗务缠身,无法一睹沈兄弟身过花丛的风采。”刚才这姑娘为了沈兄弟竟然可以不顾生死挡在中间,唉,我终究不如沈兄弟,我顶多让女子****,自己也累得半死,沈兄弟却可令女子不顾生死,这差距也太大了。 顾碧落似乎有所觉察,回头狠狠瞪了历大哥一眼,历大哥急忙收住口,沈风嘿嘿笑道:“她是我的前妻,不过感情破裂了,历大哥,可怪我没告诉,她不是好惹的。” 历大哥不知想到了什么,遗憾地点点头道:“从面相上看,她属于寻常相夫教子的常规女子,如此女子自然不足以应付沈兄弟在床笫之间超乎常理的追求,她才在路上,沈兄弟已经在床上,这感情必然会破裂,不过我见这姑娘忠贞坚持,只要假以时日,必会愿意满足沈兄弟的特殊要求,沈兄弟莫要心急,莫要心急啊!” 汗,沈风听得嘴角抽了抽,不过心里却是自然而然的受用,本质上两人都是老**,说的话都能说到对方心里瘙痒的地方,不得不说,要是能让顾碧落婉转承欢,必定是人生一大妙事。 咦,我之前怎么没有这么想过,不应该啊,反应太迟钝,这种事情一定出现在每一个念头里,多谢历大哥让我迷途知返,沈风与历大哥嘿嘿笑着,历大哥浑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感叹道:“自从沈兄弟离开了升州,升州顿时变得无趣,不少窑姐要立下誓言,若是沈兄弟不来光顾一回她们的生意,她们就永远不打开腿做生意——我刚才说什么了,让我想想,哦!我是说打开门做生意。” 沈风心里美滋滋,正要开口,叶绛裙忽然冷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话了!” 历大哥扭头见是一个白衣女子开口说话,眼睛望着她那绝情绝爱的眸子,虽隔着几步路,却如同相隔万里,近在眼前,却好似飘渺在虚空,心神一下子被冻结住,结结巴巴道:“你是谁!” 叶绛裙冷冷地转过身,不再说话,沈风笑道:“她是我的师傅。” 向来把所有女人都想象成和沈兄弟的历大哥,这一次却是一点心思也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太绝情,太无情,如同一个活着却已经死去的人。 马匹很快牵来,沈风与历大哥暂时分别,所谓**淫棍一相逢,便胜却黄`书无数,这两人只不过说了短短几句,就已经让叶绛裙厌恶得听不下去,可不是胜却黄`书无数吗。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濮阳园 第五百九十四章:濮阳园 “你找我有何事?” 顾碧落去洗净了一下子脸,回来时鬓发还残缀着点点水珠,她也不知为何要去清洗脸,恐是害怕被他取笑。 沈风直接道:“我最近正在寻找濮阳策的画作,当年濮阳策的画作千金难求,乃是无价之宝,如今留存下来的画作更是少之又少,我听夏才女说你知道画作下落。” 顾碧落沉思片刻道:“濮阳策这个人我并不知道,我只知曾有一处园子叫做濮阳园,不知是否濮阳策的居所。” 沈风紧忙道:“濮阳园在什么地方?” 顾碧落摇头道:“我也不太确知,早在很多年以前濮阳园仿佛凭空出现般,在一年只内变成一处热闹繁华之地,天下赏艺人士无不争相趋向,但这园子的主人却从未出现过,而那些风流雅士去濮阳园也只不过为了赏析濮阳园珍藏书画,当然也有一些是对了抚琴、对弈,总之,濮阳园是集合六艺棋画的风雅之地,在当年可是盛极一时,在一些技艺上,连皇宫也有所不及,一首濮阳曲更是轰动一时,非是琴技高超之人根本无法弹奏出来,而琴谱也只存于濮阳园内。”(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沈风惊疑道:“这么有名的地方,怎么你会不知道在哪里?” 顾碧落深沉地轻叹一声道:“只因濮阳园在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有传闻濮阳园被毁于一场大火之中,也有传闻被洪灾淹没,濮阳园就此消失,我想你要寻找的画作,也应已被毁了。” “濮阳策、濮阳园——”沈风沉吟道:“这个濮阳园这么特殊,说不定和濮阳策有点关系,关于濮阳园你还知道多少,这么神秘的地方,在一夜之间消失你不觉得太诡异了吗。” “是十分诡异,在当年算是一宗谜案。”顾碧落迷惘道:“濮阳园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得悄无声息,去得无影无踪,背后之人一定大有能量,你会否觉得与天府有关?” “天府——”再次听到天府,沈风脸色茫然起来,“天府的事情婳瑶与几位师叔都告诉我,但从未听说过濮阳园,但听了你的描述,濮阳园确实与天府有几分相像,这背后之人很有可能是濮阳园,没想到寻找画作竟能得到这个消息,可惜时隔多年很难去寻查。” “未必!”顾碧落凝声道:“濮阳园或许不是彻底消失,至少濮阳园中人还活在这个世上,曾有人与江面上听过濮阳曲,此人想沿着曲音去寻那弹奏之人,但由于江面迷雾浓重,他只好等雾散后再乘舟渡江,只不过那日之后,江面上便寂静无音。” 沈风紧忙道:“江河湖海这么多,具体是在哪里?”古代地理可没有那么清晰,大部分是由人口中传出来,比如一条江流,有人说是鸭绿江,有人说是松花江,很多还是不知名的江河湖海,如果没有确切的位置,根本无从找起。 顾碧落迷茫道:“口传是在郎房卢沟,也有人称在滹沱河附近,如今只能凭着口传的位置去寻找,我与你一同前去,先去滹沱河探寻再去卢沟。” “廊坊?”顾碧落说的是郎房,而沈风听成现代的廊坊:“这个时代已经有廊坊了。”古代地名太多不太相似,而这个时代的地理名字大部分还是沿用古名,很少听到近代的名字。 顾碧落淡淡道:“郎房一名由来已久,早在大华之前,安次人吕琦在后晋做兵部侍郎,吕琦在家乡建造了一处庄园,园大房高,远近闻名,被当地人称之为侍郎房,久之,侍郎房成为村名,经过十年变迁,百姓们为了叫着方便,便叫成郎房。” 我记起来了,廊坊是后来才改的名字,差不多在十九世纪末的时候,京山铁路经过郎房,车站将站牌名称写成廊房。这样,廊房从此为外界所知。建国后,当地人为书写方便逐渐将廊房写成廊坊。 这小妞怎么什么都清楚,大事小事她都能勘知一二,从外表看过去,她只有胸大人漂亮,没想到脑袋里装了这么多学问,沈风由衷赞叹道:“顾小姐真是学识渊博,我表示佩服。” 呵,难得这家伙会夸赞人,顾碧落嘴角浅浅笑道:“口上说说毫无诚意,若是真心这么觉得,便该五体投地。” 沈风神情立即变了,好气道:“夸你几句还开我玩笑,就冲你这句话我们之前的恩怨算一笔勾销了。” “之前的恩怨——”往日的羞辱重新翻出脑海中,顾碧落脸色一变,怒道:“你休想!待天下安宁之后,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哎呦,我这大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早知她这么不记仇,我从此不提就没事了,沈风心里懊恼之极,脸上赔笑道:“顾小姐,其实我们之前没有多大的恩怨,反而经常互相帮助,所谓日久生情——” 顾碧落气得拂袖道:“就是再过一百年,我与你断不会生情,只会生恨,生气!”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要和我纠缠我一百年,一百年你不嫌久我都嫌累,我诚心向你道歉,以前的误会请不要挂在心上,我脸上长了一颗青春痘,算是得到了报应。” 顾碧落抬眼一看,只见他脸上真的长了一粒细小的逗逗,怒极反笑道:“你就是长痔疮与弥消不了你对我的羞辱。” 汗,这女人说话还挺毒,咒我长痔疮,我咒你多长一个咪咪出来,沈风心里一笑,干脆豁了出去,大义凛然道:“既然长青春痘都不能让你解恨,那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杀了你——”顾碧落怔了怔,料想不到他会突然这么说,见他真的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面前任由宰割,心中却没有杀他的念头,心里叹了一声,想着他的种种劣行,便想作势吓了吓他,给他一个警告。 沈风刚装出来的架势维持没有几秒钟,脸色瞬间大变,猛喊道:“时间紧迫,我们快速启程去滹沱河——师傅,护驾!”话刚落音,一溜烟跑得比谁还快。 胆小鬼!顾碧落还只是刚碰到匕首,便见他已经跑出十几步,冷哼一声,又忍下几分笑意,缓步跟了上去。 滹沱河发源于山西省繁峙县泰戏山孤山村一带,向西南流经恒山与五台山之间,至界河折向东流,切穿系舟山和太行山,东流至河北省献县臧桥与滏阳河相汇成子牙河后入海。 到了夜幕时分,三人赶到常山郡,滹沱河流经常山郡,常山郡也就是赵云的故乡,今在河北石家庄,顾碧落说,传言有人在常山郡外听到濮阳曲,于是三人便先来到常山郡,然后买了一只小舟渡河寻找。 泛舟行驶了两个时辰,根本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河岸两边属于地貌平原,只有芦苇青草,根本没有地方适合隐居世外,三人挤在一只小船上,叶绛裙当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沈风则是和顾碧落斗了一晚上的嘴。 夜色越来越浓淡,三人只好停下划舟,就近找了一个地方休息一夜,滹沱河乃是一条比较祥静的河流,一般这种河流旁边会有许多村落,三人行了一些步程便站在一个木架子搭建起来村口前面。 “安平村——”安平村,该不会就是以后的安平县吧,一般古代的村发展成现在的县,郡发展成市,州发展成省,名字经过千年演变,大都已经改头换面,不过以今日的行程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在衡水安平,不过这个时候的安平顾碧落说是属于深州。 顾碧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道:“今日我进去村子借宿一夜,明日再泛舟启程,若是滹沱河没有发现,便去郎房卢沟。” 三更半夜带着两个女人借宿,看来我的风流名声又要铺张一个地方,沈风笑呵呵道:“以后要是有了时间,真该走遍每一条山河,今日划舟在滹沱河上,心情感到无比惬意。” 顾碧落淡笑道:“天下山河何其多,但不是每一条江流皆如同滹沱河平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难道你忘记在夷陵之时爆发的洪灾。” 想起那次洪灾,沈风不禁心生胆寒,洪灾的威力有时候要大于地震,特别是在汛期,江流汇聚起来滚滚袭来,其汹涌澎湃之势可以淹没一切,否则那次沈风怎么可以利用洪灾淹没柔然军。 三人一起走入安平村,村子内十分祥静,徐徐传来家禽声音,夜色已经浓黑,村子中只有一处屋子还亮着灯光,走到屋门前面叩了叩,轻叫道:“人家,可否打扰一下。” 屋门很快打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媪捧着一条蜡烛打开门,老媪打量了他们三人,见他们非是安平村人,也不是附近村落的人,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语调带着岁月的沧桑:“三位远道而来,是否想来借宿?” 沈风笑呵呵道:“老奶奶真是慧眼如炬,我们三人从京城而来,今日在滹沱河泛舟误了时辰,所以便想来贵宝地借住一宿。” “京城——”老媪听到京城两字,明显皱了一下眉头。 顾碧落深知一些偏远地方小村落对京城人有所忌惮,上前一步温笑道:“老丈,我们三人只是到此游玩,虽是自京城来,但我们只是普通人,平日里便喜游山玩水,只是今日误了时辰,便想来向您借住一夜,不知可否——若您为难的话,我们可再另想办法。” “不为难不为难。”听了顾碧落的解释,又叫这个小姑娘面善,老媪展眉笑了笑道:“就怕你们住不惯我这个破地方,我们安平村不必京城繁华,住的地方也极为简陋。” 沈风急忙笑道:“老丈多虑了,您肯让我借宿,我们感激您来不及,怎还会嫌弃,而且我们并非什么贵人,你这屋子我们住起来反倒觉得亲切。” 顾碧落淡笑道:“正是,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没有那么娇气,老丈心善,切莫麻烦自己,我们只需随便对付一夜即可。” “很少遇到像三位这么好说话的人。”老妪慈祥地笑了笑,目光在沈风与二女之间徘徊,询问道:“小伙子,这两位姑娘可是你的妻室?” 沈风干笑两声道:“她们啊——” 顾碧落脸红了红,正要开口作答,老妪却呵呵笑道:“瞧你们还不好意思,老妪是过来人,一看你们便是新婚小夫妻——看我光顾着和你们说话,来,快些进来。” 顾碧落脸色绯红,答谢一声走进屋子中,而叶绛裙则是自始至终一副神情,对新婚小夫妻的说法也丝毫没有反应,见两人走进屋子后,便要转身离开。 老妪眼角看到那个白衣小娘子离开,急忙喊道:“小姑娘,你怎么要走了?莫不是嫌弃屋子简陋——” “我——”叶绛裙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字,便不知该如何说下来,她夜里就是睡在树上,从来没有进屋睡觉的习惯。 忘记这个怪胎了! “不是不是,我与她闹了一些矛盾, 她正跟我闹脾气,老奶奶不要多想。”沈风急急忙忙说了一声,然后将叶绛裙拉了回来,低斥道:“我们这是到了别人家里作客,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让老人家不高兴。” 叶绛裙一边被拉着,一边疑惑道:“我出去睡,她便会不高兴吗?” “求你别再说话了。”沈风低声唠叨一声,脸上笑呵呵道:“来,娘子我们进去屋子,有话回屋再说。” 老媪笑呵呵道:“夫妻难免有点磕磕碰碰,特别是你们这些新婚小夫妻,但只要互相忍耐,互相包容,就可以做一辈子的夫妻。” 叶绛裙扭头道:“我与他不是夫妻。” 靠,带这个女人出来,应该用胶布把她的嘴封住,沈风急忙笑道:“老奶奶别管她,奶奶别站着,累了您我可担当不起。”生怕老奶奶觉得他们不寻常,沈风赶紧将叶绛裙拉了进去。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冰之绛裙,村庄轶闻 带着两女进入屋子中,老媪的老伴也起身相迎,老人家夜里睡觉都比较轻眠,只要有些许动静便能听到,屋子很快收拾完毕,但老人家空余的屋子只有一间,而沈风也不想在夫妻问题上多作解释以免老人家多想,所以只能三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幸好屋子还算宽敞,挤下三个人绰绰有余,当然沈风肯定不能跟她们睡在一起。 “师傅,我们来到外面需要用别的身份掩饰,你要配合点。”进来屋子内,沈风便低声道:“师傅,你是怎么回事,之前在海上的时候不是这样。”这也是沈风疑惑的地方,记得刚脱离轮回岛在海上的时候,她整个人变化很多,没有那么冰冷,心思也活络了许多,听到傅伊嵩勾结外敌叛国她还有些义愤填膺,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变成最早的样子,心思迟钝,甚至说有点笨拙。 叶绛裙脸色露出少许迷惘,目光茫茫地望着夜空:“我也不知,你不要问我。”对于她认识的人,比如舒姐姐,她可以揣测舒姐姐的心思,而对于一些陌生或者复杂的人,她就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在想什么,只能解释为她接触的人和事太少了。 当初提起舒如姒的时候,她明显眼神发生了变化,与舒如姒交手的时候,她也处处手下留情,说明舒姐姐与她还算有点感情,这大概是因为两人一起在一个师门,不过她要是愿意是读懂一个人,只要给她一点时间,还是可以了解对方,甚至比任何人观察得都要仔细,要说她观察之后还弄不懂的人,目前为止只有沈风一个人。 顾碧落看出眼前这个白衣女人不寻常,也不知如何跟她说话,转而道:“看来常山郡的滹沱河并无可能藏匿,明日我们便顺着河流沿下去看看。” 沈风沉吟道:“你觉得濮阳园的人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这么找下去,范围太大也容易疏漏。” 顾碧落忽然道:“当年还有一件十分诡异之事,濮阳园广聚天下擅长六艺棋画之士,不仅招待他们在园中住下,而且极尽宾主之礼,像是在招揽食客,而且这些人中有些莫名消失,从此没有归家,濮阳园消失后,仍旧没有这些人的踪迹,与濮阳园一起莫名消失。” 沈风大惊道:“还有这种事,这个濮阳园绝对不简单!”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濮阳园似乎只为招揽天下有才艺之士,目的达到之后便从此销声匿迹,现在看来的确与濮阳策有关,没想到快三十年前的事情,竟牵连至今时今日。” 沈风深有所感道:“之前我小看了濮阳策(暂时猜测濮阳策是右王),没想到他暗中部署了这么多势力,更可怕的是,他底牌远远不止这些,否则濮阳策也不会妄图谋反。” “正是,濮阳园比起你的沈宅势力更加庞大。”顾碧落喟然叹道:“如今只能先寻找濮阳园,我想濮阳园一定还在某个地方,作为着右王背后的势力不断操控着京城的局面。” 的确,沈宅刚建起来不久,钱财不用说,肯定足够运营,天府的人也十分神通广大,但总归避世多年,势力涉入不够,底蕴比濮阳园落后了几十年,反倒是舒姐姐留下的蜀川势力大有效用,毕竟舒姐姐也部署了许多年,但相比较濮阳园还是远远不够,感受濮阳园的底蕴后,沈风心凉了半截,现在唯一的利好消息是拥有的名声,名声散播出去,就能吸纳不少人才,譬如如今朝廷那些忠义人士都主动向他靠拢。 局面远远比想象中的糟糕。 “濮阳园这么庞大势力不可能处在滹沱河附近,滹沱河两岸都是平原不方便他们藏匿,最好找一个山河交汇、林丛密布之处。” 顾碧落颔首道:“明日便前去郎房卢沟,那里群峰环绕我曾去过一次,泛着竹排划行可听见两岸猿声啼鸣。” 沈风一本正经道:“夜已经深了,我们早点休息。” “恩——恩?”顾碧落意识到此时与他在一个房间,狠狠滴白了他一眼道:“你离我远一点,今夜若是敢靠近我一尺,我便对你不客气。” 沈风毫不要脸道:“你也离我远一点,今晚如果敢靠近我,我也对你不客气。” 哼——听出他话里一语双关,顾碧落冷哼一声,转而道:“叶姑娘,你来睡床铺。” 叶绛裙冷淡道:“不必了!” 沈风坐在地上笑道:“你不用白费唇舌,师傅一般不睡床,她就喜欢冰冷一点。” 顾碧落也感受她浑身散发的冰冷,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不再说话,爬上床铺躲入被褥中,顾碧落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寻常女子要跟男人待一夜少不得扭扭捏捏,但她心境坚稳,向来不会被这种事影响。 屋子中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烛光依旧点燃着,烛火微微摇曳,三人的影子如同在波纹上荡漾,外面传来一阵犬吠声,其他屋子主人喊了一声后,安平村再次恢复寂静,时辰一点点过去,但其实屋子中的三人都没有真的睡去。 沈风在地上挪动了几圈,依旧没有睡意,睁开眼睛见叶绛裙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不由得低声道:“师傅,你大半夜看着我干嘛?” 叶绛裙把头扭过去,看向别处,沈风仔细瞧了她一眼,好笑道:“师傅,你是不是有心事?” 叶绛裙茫然地摇摇头,沈风从地上直起身体,然后挪到她身边,招招手道:“师傅,你坐下来。”叶绛裙依言坐在他面前,“在轮回道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叶绛裙道:“初时还记得,从海上回来后便慢慢淡忘。” “我看你是选择性的忘记——”沈风沉吟片刻, 原本想把之前的事情重新说一遍给她听,想想没有这个必要。 叶绛裙忽然道:“你可否将之前在轮回道的事情复述一遍。” 闻言,脸上一阵愕然,摇摇头叹道:“告诉你一遍又如何,事情是亲身经历才有深刻的感觉,既然你已经选择忘记,再提起便毫无意义,正如你所说,你本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叶绛裙沉默下来,沈风郑重道:“师傅你练的功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舒姐姐跟你不一样?” 叶绛裙犹豫少时,语调保持着没有波澜的冷清道:“舒师妹从十五岁开始习学本门功法,而我则是从五岁便开始习学,我师傅曾言,这功法越早习学越是精纯,而我便是天府最早习学的人,师妹因较晚习学,又因练法不当,才导致走火入魔。” 沈风心中震惊,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关心这个无情无爱的女人,“你五岁学!五岁怎么学!五岁还只是个什么不懂的孩子!” “要习学此功法须心无杂念,心境如菩提,不可玩乐,不可哭闹——”她语调无悲无喜,似乎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因而我五岁时便独自待在一个无人的冰窟内——” “冰窟!!!”沈风心头涌上莫名的滋味,开始同情这个师傅,“你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冰窟内只要一日就会被冻死!” 叶绛裙道:“习学功法最好便是先扼断童趣,初始待上片刻便生命垂危,昏死过去后师傅再把我救活,然后继续待在冰窟,如此之状维系了两年,渐之,我便习惯冰窟的寒冷,而后开始习学经文,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十年之后才将功法练成。”说罢,目光依旧清冷,毫无波澜。 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没有一丝波澜的语调,便将说完了她十二年光景,简单得让人心寒,可悲得让人心疼,可以想象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被丢入一个暗无天日的冰窟内,忍受着冰窟的寒冷,一直哭闹却没人理会,昏死过去之后,又会被救活,然后继续待在冰窟内,周而复始,习惯了寒冷之后,便不再幻想用哭闹得到别人的关怀,不再渴望得到欢乐,不再哭,不再笑,独自一个人待在冰窟,过着活着却已经死去的日子。 望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沈风突然为她感到悲痛,呆呆地听着,迷茫地望着她,喃喃道:“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你现在应该难过的——” 叶绛裙站了起来,转头望着夜空,冷冷道:“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何须再有情绪。” 沈风也站了起来,激动道:“你的师傅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逼你练这种功法,把你害成这样!!!”难怪她言语僵硬,难怪她淡漠生死,一个从小待在冰窟的人,根本没有人的感情和思想。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总有一个人要练习天府的功法,不是我,便是其他人,有何分别。” 沈风激动道:“难道就不能不学吗,有没有办法废掉你的功法?!?” 躲在被褥中的顾碧落被他们的谈话吸引,悄悄露出头来闻听,目光落在那个白衣女子身上,听着听着,不禁潸然泪下,这世间竟有这样的人,无悲无喜,一生孤寂。 “废掉武功——”叶绛裙摇摇头道:“我师傅曾言,只要一废掉武功,我便会立即毙命。” 沈风眉头大皱起来,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叶绛裙道:“这功法至今为止完全练成只有我一人,我师傅亦尚未完全练成,天府中无人知道其法,我师傅或许有办法,但师傅早已仙逝多年。”这就是叶绛裙,连谈及废掉她的功法,她也是一个语态。 顾碧落轻道:“万物相生相克,前辈若能潜心研究,定可寻到破解之法。”不知何时,她已经从床铺下了走到他们旁边。 叶绛裙冷淡道:“我本无情,无须多此一举。” 在轮回岛的一幕幕重新翻出脑海——师傅好像碰不得血,从轮回岛出来之后她变了许多,但很快性子又变了回去,说明这治标不治本——心思回到之前骗她下药的那个晚上,脑中灵光乍亮,目光落在她身上,忽然阴阴笑道:“那我就把你彻底改变了!!!” 叶绛裙侧眼冷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沈风想骗仙女师傅,十个当,她能栽出十一个来,她在冰窟内生活了十二年,又在天府独处了十三年,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更辨别不了沈风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沈风偷笑了下。” 叶绛裙望见他这个笑容,心头涌出一个奇怪的感觉,目光转到顾碧落身上,清冷道:“他又在想什么,你知道吗,告诉我!” 这样的叶绛裙有些可爱—— 顾碧落嘴角露出笑意,轻声道:“前辈请放心,这一路上我帮你注意。” 沈风嘿嘿笑了笑道:“我准备把你迷晕,然后把舒姐姐叫来一起欺负你,先用毛线挠你的脚底板,再在你脸上涂鸦,最后把你扔到猪圈里面。” 叶绛裙目光转向他,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沈风挑眉笑道:“真的!” 叶绛裙皱眉道:“是真的吗?” 沈风嘻嘻一笑道:“假的!” 叶绛裙再次蹙眉,然后一言不发地望向顾碧落,顾碧落瞪了他一眼,恭敬道:“前辈请放心,他只是一句戏言,你莫要当真。” 叶绛裙忽然道:“他之前真的迷晕过我——” 顾碧落怒目圆睁对着沈风,一副要发飙的样子,严厉道:“你竟然如此对待前辈,亏前辈还一直护卫你周全。” 沈风懒得作解释,叶绛裙和自己关系十分复杂,有时候她会杀自己,有时候她会救自己,只要天府下令,她会毫不犹豫杀了自己,幸好现在天府已经是自己势力,不用再担心她会再下杀手,而且她的师傅也死了,天府派来下来,等于是自己人。 叶绛裙再道:“前些天的夜里还骗我下药,有时用真话骗我,有时用假话骗我,下次我该如何分辨?” 顾碧落冷哼道:“前辈无须担心,我教你一个简单至极的办法,以后此人再与你说话,你便什么也不要听进去。” 叶绛裙轻叹道:“此法不行,天府派我来辅助他,他的话我必须要听,便是他让我去死,我也须答应。” 顾碧落脸上愕然,这世上最奇特之人当属她,全身寒冷,心若菩提,看淡生死,无情无爱,无奈地笑了下,白了那家伙一眼道:“那便只能慢慢感觉,莫要轻易上当。”这家伙手段无耻卑鄙,就连自己也奈何不了他,怎能给你传授方法呢,恐怕这天下当真没有对付这家伙的办法。 叶绛裙点点头,然后沉默下来缓缓闭上眼睛,沈风本想再问为什么舒姐姐和她不能人事,但听闻她的遭遇后,也没有心情再问,索性重新趟到地铺上。 才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突然感觉被人提了几下,睁开眼皮子一看,只见顾碧落站在身边,观她面色潮红,一想就知道她内急了,好笑道:“娘子,有什么事?” 顾碧落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你让让——” 顺着她的目光侧向另外一边,只见身边放着一个瓷壶,沈风立即从地上跳起来,大惊失色道:“我怎么躺在尿壶旁边,真是晦气!” 顾碧落红着脸恼了他一眼,怪他说出尿壶两个字,见两个人大活人在旁边,怎么都觉得怪怪的,忸怩一阵,然后急急将尿壶取出屋子,仿佛是偷窃的小贼,做贼心虚。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风失笑一声,重新找了个地方睡下。 我的孩儿——我的孩儿—— 啊—— 刚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外头一声声凄厉的哭喊声,随即马上听到顾碧落的惊叫,沈风与叶绛裙同时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冲出屋子。 “怎么回事——” “不要看!” 刚冲屋子,便见一抹雪白刺眼而来,精神一下子打起,贼笑了两声,见她快速整理好裙子,疑问道:“顾小姐,你为何喊叫?”一定是故意引来我看她春光,真是太阴险了,怎么能骗我做这种事,心里胡乱想了一个无耻的可能性。 顾碧落脸色红得快滴出血来,涨红涨红的,如同一块正在融化的血玉,思绪还没有平复下来,两边的脸颊犹烫,用手指了一个方向,示意他们看过去。 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披头散发地颠颠倒倒的人走了过来,左虚扑一下,右虚抓一下,口中还念念有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怎么还不回来——”女人显然是已经疯癫,身上的衣服却是完整干净,显然是有人照料她,可见这个女人是村子里面的人,不过她头发苍白,应是有些年纪了。 沈风大奇道:“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半夜找孩子?” “她叫娇娘,自从她的儿子失踪后,她整个人便疯了,头发也在一夜之间变白。”不知何时,老媪已经掌灯出来站在他们身后。 “老奶奶你也出来了——”沈风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各个说话都是趁着嗓音,怪吓人的,“那她的孩子什么时候失踪的?”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濮阳曲 这些村庄里面往往有一两奇闻异事,巧了的是,这些怪事老被沈风蹭上,自从来到古代后,他经历太多人和事,没有谁比他拥有更神奇的经历。 老媪深深一叹道:“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孩子六岁大时就突然失踪,在失踪那夜,有人听到一些古怪的琴曲,有人便说是天上的曲子,而那些失踪的孩子便是被天上的神仙抱走了,神仙还说十年后孩子会归还村子。” 沈风与顾碧落听得面面相觑,也感觉其中必有古怪,特别是什么神仙之说,还有那道曲子,“老奶奶,那你有没有人见过神仙长什么样子,或者从哪里来?” 老妪又是长叹一声道:“哪有什么神仙,是有人抱走了村里的孩子,九年前是这样,十九年也是这样。” 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妇人凄厉地喊着,失子之痛令她整个人神志不清,不管是石头抑或木头,抱着便喊着孩子,其他屋子的人听到动静,纷纷掌灯走出屋子。 “十九年也有一次类似事情!!??”沈风心神都在老媪说的话上,沉声道:“最近一次是九年前,这么说相隔了十年,老奶奶,这么大的事情有没有去通报官府,官府这么说?” “没有人去通报官府,因为大家都怕获罪滹沱河的神仙。”老媪追忆道:“村里人都说自从神仙降临滹沱河后,滹沱河便从此变得祥和平静,早在二十年前,滹沱河经常被洪灾殃及,神仙带走孩子之后,滹沱河便从此宁静平和,不再发生洪灾,所以村里人便不敢声张,也对滹沱河里的神仙感恩戴德。” 沈风有所领悟道:“老奶奶,是不是整条滹沱河两岸的村子都发生类似情况?” 顾碧落眸中神采一蹁,才猜到此事的悬疑之处,这抱走孩子很有可能是濮阳园所为,他们假借神仙治的名义令村民不敢声张,又帮助河岸两边的村落治水,令村民心甘情愿将孩子送出,如此一来,濮阳园便可从小培植一股势力方便为他们日后所用。 老奶奶沧沧一叹道:“正是,听闻滏阳河、子牙河、卢沟河亦是如此!特别是卢沟,卢沟洪灾严重,村民称多亏了河神庇佑才得以让河岸两边的村落不受洪灾殃祸及” “滹沱河、滏阳河、子牙河,卢沟河(即永定河)——”沈风沉思道:“滹沱河与滏阳河是子牙河的支流,两条河流交汇之便是子牙河,而卢沟则是海河最大的河系,所谓治水,很有可能是修建了一条防洪工程——” 自言自语几句后,立即问道:“老奶奶,最早发生孩童被神仙抱走的是什么地方?” “我听闻好像是在卢沟河一带!具体是哪个村庄老身也不太肯定,不过你要是想知道, 可娶卢沟附近问问,想必那里人会清楚。” 顾碧落眼中一亮,脸上随即露出喜悦,最早孩童被抱走的地方,濮阳园很有可能就在附近,这是人的行为惯性,推测也十分可靠,这家伙真是聪明,寻常人需要几番斟酌才能想到,他听了几句话便立即推测出来,反应真是比常人快上许多。 卢沟河——沈风心里只有七层把握,难说濮阳园行事诡异,真要是这样,四条河流轮番寻找,就是花上几年也不好找。 转而问道:“顾小姐,濮阳园最早出现的确切时间是不是在三十年前左右?” 顾碧落慎重地凝思片刻,而后郑重颔首道:“确切的是二十九年前!” 沈风精神一振,掷地有声道:“那就对了,每隔十年,濮阳园便出现一次,明年就不会有了。”明年就是右王夺权的时候,濮阳园或许将会真正出现在世人眼前。 “小伙子,你方才说什么!!”老妪突然激动起来,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我听到你方才说濮阳园!你可知道这处地方?!!” 精神太集中一下子说漏嘴,沈风正想蒙混过去,却见顾碧落使了一个眼色,转而望向老妪,见她神情古怪,似乎心中藏着什么事,或许还跟濮阳园有关,沉吟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此行是为了寻找濮阳园。” 老妪面上涌来一波潮红,神情激动道:“那你们可有眉目?” 沈风摇摇头道:“濮阳园出现于二十九年前,过不了多久便消失,至今我也确定在哪里——” 闻言,老妪脸色一下子变得失望之极,老泪纵横着落下来,沈风见状,赶紧劝慰道:“老奶奶,你怎么哭了??!!” 老妪拭着眼眶,长叹一声道:“你方才口中说的濮阳园,我早在三十年前我儿子的留书上便见过一次,当时我孩子留书上京说要去濮阳园,结果这一去便从此没有再回来。” 沈风略有所思道:“你的孩子有没有擅长技艺?” 老妪指着屋子旁边一个箭靶子,神色带着追忆道:“我的孩子从小痴迷箭术,自从握上弓弦之后他每日皆要对着这个箭靶子射上千次,在上京之前,我孩儿每日便是对着箭靶射箭,从未离开过村子。” 君子六艺中就有射术这一项,老奶奶的孩子怕是听说濮阳园中有人擅长箭术之后就上京去比试,沈风郑重道:“老奶奶,您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如果我找到他,就让他回来看你。” “多谢!多谢!!”老妪急忙道:“我的孩子叫王沛,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还在这个世上,年纪该有五十余了。” 沈风抱拳道:“如果遇到你的孩子,我一定带话给他,让他务必回来一趟。” 老妪激动道:“多谢多谢!”此时那个疯了的妇人已经被其他村民劝回去,安平村重新恢复寂静,“夜深了,几位快回去休息。” 沈风扭头望向顾碧落,只见她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已经残破的箭靶子,不禁问道:“这个箭靶子有问题吗,你看了这么久?” 顾碧落脸色凝重道:“此人的箭术已经出神入化,可谓是一位箭术奇才!” 老妪轻叹一声道:“我那孩子从小便痴迷箭术,日夜与这个箭靶子为伴,技艺有成时,便是在黑夜里亦能射中靶心。” “远不止如此——”顾碧落走上前在箭靶中心的细洞中抠了抠,然后在手指头上细细摩擦,惊叹道:“单论箭术,我甘拜下风。” 老妪微笑道:“我那孩儿便只会箭术,他时常说,便是养由基在世也不如他。” 养由基都不如他,吹牛逼吧,沈风脸上不屑,顾碧落却道:“在箭术上,确实无人比得上他。” 之前还不相信,但连顾碧落都这么说,沈风就真的相信,恐怕也是因为他箭术了得,濮阳园才将他留了下来,听了老奶奶的叙述,王沛这个人有点孤僻,这种性格的人容易走极端,三十年都没有回来,不是死了,就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夜静,沈风也没有多问,已经大概能确定濮阳园的所在范围,明天就直接去卢沟附近询问。 一夜很快过去,翌日,三人辞别了老媪后,便马上赶往卢沟河,中途顺便去寻找滹沱河的堤坝,果然滹沱河一处堤坝工程比这个时代防汛工程都先进许多,大有可能是濮阳园的能人亲自设计的。 观望完堤坝后,便马上赶去卢沟河,一路车不停马不休的赶路,直到入夜时分,才来到卢沟河旁边一处名叫雁翅村的村子,向村民打听之下才得知最早出现孩童被河神抱走的地方是在妙峰山附近。 三人兜兜转转地一圈,却得知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妙峰山附近,妙峰山便是京城西面,距离京城不过京城百里之遥。(注,这个时代京城地理位置偏下一点。)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濮阳园是濮阳策用来操控京城的势力,距离越近自然是越是方便,而且妙峰山群峰林立,横卧百里,山势峭拔,十分利于隐藏。 又过了一日,三人直接乘舟顺下来到妙峰山,这个时代人口较少,许多地方还是荒芜之地,很多地方隔着几座山头,才能看见一处村庄,而且村庄人口稀少,就算是京城附近,人口分布也是稀松。 妙峰山面积有二十万平方公里,三人泛着一叶轻舟,沿着妙峰山寻觅过去,妙峰山周围人烟稀少,接下去三人只能靠时间和耐心寻找,濮阳园虽是隐匿起来,但既然濮阳园收聚了那么多人,肯定会露出踪迹,毕竟是群居生活,不是一两个人,还有濮阳园与京城还有信息往来,也可以从这一方面去寻找。 夜里,三人只能在妙峰山下草草应付一夜,或许不止一夜,接下几日,她们必须在妙峰山附近耐心的等待,又过了一日,三人来到一处山峰前,放眼望去,只见千山起伏、奇峰高耸、壁峭崖陡、树木葱翠,乃是一处大自然奇丽之景,而脚下潺潺的永定河水如玉带缠绕,给这座山峰带来空灵而来的灵气。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不如我们登上山峰看看,说不定俯视而下可以发现。” 三人停下木舟,登上山峰,山峰不易攀登,爬到山峰上面时,月儿已是悬挂在夜空等待着她们,三人只好在山峰上面又草草对付了一夜,连续两三日赶路和绕山,此夜则是感觉到无比舒适,躺在山峰上面享受着凉风轻抚,睡意很快涌来。 夜幕很快被拉开,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晨曦,天还未亮之际,沈风与顾碧落都还在睡梦中,此时,一道曲音与朝阳舒而渐起。 曲子清如溅玉,颤若龙吟,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滩。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陇架山 曲音于低沉中渐起,与晨曦共而铺张,于群峰之间袅绕,曲音经历一段平和,四是平坦流水叮咚作响,而后突然缓而急冲之,蕴含的情绪而如同临渊之流水,宣泄勃发。 叶绛裙忽然睁开眼睛,细细作听片刻,然后起身将沈风踢了一下,“有曲音了!” 闻言,沈风一下子睡意全无,只听见一道低沉的曲音袅袅而来,马上喊道:“顾小姐,快起来!有曲子的声音!” 顾碧落立即醒来,只听一首其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细耳倾听下去,曲音邕邕容容,言语清泠,及其怫郁慷慨,又亦隐隐轰轰,风雨亭亭,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曲音中蕴含的情绪大起大落,忽婉转,忽雄奇。其变态之强烈,令听者感到内心冰炭交加,升天坠地。 三人凝神细听直到曲音绵绵而终,沈风立即问道:“顾小姐,这是不是濮阳曲?” 顾碧落轻眉细锁,心绪还停留在曲音的余韵中,曲音拨人心弦,令听者如坠深渊,曲音中的怨恨、愤慨,都令听者心弦为之拨动,良久之后,才茫然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此曲我不敢断定是濮阳曲,但一定是琴技出神入化者方能弹奏,说是濮阳曲,不如说是广陵散,只不过与广陵散又有些不同,曲音中夹杂着不甘和抱负,令听者不知不觉慑入其中。” 沈风大奇道:“广陵散!”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不错,据《晋书》记载,此曲乃嵇康游玩洛西时,为一古人所赠,而《太平广记》里更有一则神鬼传奇,说的是嵇康好琴,有一次,嵇康夜宿月华亭,夜不能寝,起坐抚琴,琴声优雅,打动一幽灵,那幽灵遂传《广陵散》于嵇康,更与嵇康约定:此曲不得教人。古书并非全是事实,但广陵散确实是从广陵流传出来,到了八百多年前,才逐渐定稿,而如今广陵散失传已久,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地听到类似琴曲。” 沈风精神一阵道:“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能听到如此不同凡响的曲音,这其中定有古怪,我们沿着曲音的方向寻去看看。” 三人立即走下山峰,然后划起轻舟沿着曲音的方向寻过去,晨间水波轻绕,鱼儿淡出水面,景象清秀,灵如一个婉约温柔的大家闺秀。 轻舟慢慢,经过一片芦苇,便进入一条细窄 曲交的狭道内,行过狭道,又变得宽阔起来,两岸长着高大的芦苇,卢沟河在山峰峡谷的隔断下,变成许多细小的河流,三人只能在这些细小的河流中寻找。 河流时而宽敞时而窄小,加上两岸林丛遮盖,寻找起来变得十分困难,要说能找到这里来,多亏了日出时候听见的曲音,否则河流杂乱曲分,很容易忽略这个地方。 寻了半日,三人让小舟靠在岸边,然后找一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中午小歇了一个时辰,然后便又继续寻找,寻了几条河流后,轻舟继而徐徐前进,越是前进,越是树林茂密繁植,划行了地方,沈风忽然道:“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顾碧落道:“此处还未得名,你真的来过?” 眼见几处地方极为相似,沈风指着周边,点头道:“这个地方叫陇架山,河水在陇架山在这里拐成了一个马蹄形大弯。”虽然曾经来过陇架山,但这里的陇架山还是有点不一样,毕竟与现代相隔了千年,而在现代,陇架山乃是一处真山真水绿色生态的京西古道。 如今的‘京西古道’,早已不再是昔日‘车轮为之摧、骡马为之驮’的羊肠坂道了,‘金戈铁马和商队响铃都已经远去,而眼前则是难得一处保存完好的京西古道。 顾碧落道:“既然你来过这里,便由你来指路,这片地方我还从未来过。”一路上都是由她带路,毕竟她早年经常穿梭在山水狭道上。 “先凭着印象找找。” 凭着前世的印象,在陇架山附近寻找起来,其实凭着这点印象没有多大帮助,只不过来过一次,不可能就把整个陇架山玩遍了。 天色进入黄昏的帷幕中,三人驾着轻舟又要寻了一天,划了一天的双桨,沈风 暂且停下来,叹道:“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濮阳园应该就在这附近,肯定是一个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顾碧落沉吟道:“已至黄昏时分,我们平日生活正是忙碌时,此时可注意有没有濮阳园的踪迹。” 沈风点点头,继续拿起双桨泛舟行驶,转了几个弯角,小舟从一条河流进入另一条河流,河流两岸皆是茂密的树林,小舟行入里内,便如进入一条幽暗的小道内。 “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再深入进去看看。”泛舟进入幽暗的树林中,三人很快发现这树林底下积着一些常见的生活用品。 “此处果然有古怪!顾小姐,你来撑住小舟,我下水去看看。”嘱咐一句,然后从小舟跳入水中,水流两岸都被树林遮蔽,唯一的办法便是跳入水中寻找,既然这里残留着一些常见生活用品,就这么有人居住过。 噗通—— 见他已跃入水中,顾碧落想叮嘱他一句都来不及,立即低声道:“前辈你来撑住小舟,我下去找他。”说罢,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挺姿跃入水中,她姿势可比沈风优美许多,如同在花样戏水。 两人相继潜入水中,沈风胳膊长而有力,如同长着两个螺旋桨,身体几个挺纵便远远甩开她。 顾碧落急忙游追过去,方才在小舟上不敢大声喊叫,只得在水中追上他,没想到他游得比鱼儿还快,在水中双臂挥动自如,划行了几米远后,他立即转了一个方向,看样子从水中找到了另一条通道。 这个家伙怎如此不注意,就不怕濮阳园将入口设计得如此隐蔽,一定还有其他方法阻止游客误入其中,顾碧落心里一恼,在水中盯着他的身影,费劲地追了上去。 原来这幽暗的水道还有一条通道,只不过被树林遮挡住不易被发现,不仅如此,通道口还两排石头阻断,一般人就是发现了也会放弃进入,由此可见,里面的确是濮阳园的所在处。 沈风向着通道潜过去, 中间已经换了一口气,潜入到通道前面时,却水中还有一道铁门,铁门由外面拴住,抽离门栓后,铁门一块地方便可推开,堪堪只能进入两个人。 从铁门小洞进去后,便突然豁然开朗,抬头仰望上空水面,只见水面上遮蔽一些事物,入口近在眼前,沈风没有多想,由于光线有限没有注意水面上的事物,很快便让身体浮出水面。 哗啦—— “终于找到了——”沈风探出水面,大大呼吸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打量这里面的情景,猛地望见一双双黄色眼睛盯着自己,而它们的瞳孔形状则是呈半扁圆形,由一条直线和曲线组成,黄眼睛在这片幽暗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得极其幽森恐怕 我的妈呀,是鳄鱼,还是一群鳄鱼!!沈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将头栽下水面,快速游动逃跑,那些水面的鳄鱼成群翻涌潜入水中去追逐食物,这可是送上来的大餐,它们岂能放过。 靠,哪个变态在这里养鳄鱼,沈风心里怒骂,回头见那一只只长着一张大嘴的鳄鱼已经追了上来,浑身立即遍体发冷,惨了,嘴巴长这么大,一定是个吃货,落到了它们嘴里,肯定被吃得前列腺都不剩下。 潜下没多久,迎水便看到顾碧落也游了过来,沈风急忙挥动手臂叫她逃跑,就算不用他提醒,顾碧落也已经看到了那群庞然大物正追逐而来,身子在水中翻了一圈,脚下垫了一下石头,快速改变方向游了回去。 短短一段距离,却感到如有十万八千里远,鳄鱼游动速度极快,几个毫厘间便要张开大口咬过去,此时顾碧落已经游回铁门旁边,正等着他游回来,沈风拼命挥动双臂加速游动。 “快——”顾碧落口中冒着水泡说了一个快字。 沈风咬牙摆动双臂拼命游过去,此时鳄鱼已经追了上去,望见顾碧落大惊失色的眼神,眼角便见一只鳄鱼张开大嘴要咬下去,沈风立即缩了一下腿,鳄鱼一口咬口,沈风顺势蹬了一下它的头部,然后对着铁门小洞拼命游动过去。 被一群鳄鱼追着肯定吓得不轻,这里水中,沈风再不游快点只有被挨吃的份,大自然中有领域之分,就算狮子老虎掉入水中遇到鳄鱼,也只有沦为对方的口中肉。 鳄鱼追逐而来,沈风终于有惊无险地游到铁门小洞后面,铁门关上的那一刻,鳄鱼也撞了上来,这一撞,顾碧落手上立即松动,本来要关上门栓,却抵不过这撞击而来的力道。 沈风马上翻过身体与她一起将门栓关上,这才免于让鳄鱼冲了过来,在水中两人可不能松口气抛个白眼,在水中待了那么久,已经呛了几口水,急忙闭上嘴唇离开通道。 哗啦—— 哗啦—— 沈风冒出水面,顾碧落随之其后,两人一起大口呼吸着水面上的新鲜口气,也咳嗽了几声,之前在水中憋了太久,脑袋都有些缺氧,现在浮在水面上便如同重获新生。 “你也太莽撞了,既然通道处如此隐蔽,若是濮阳园当真在里面,里面必有其他阻隔外人的方法。”呼吸过后,顾碧落忍不住白了他几眼,她思虑周全,事事谨慎,这也是沈风一直要向她学习的地方,这是沈风的缺点,最好的弥补办法就是将顾碧落带在身边,有顾碧落在身边,沈风的思维活动就可以再快一点,因为总有她在一旁提醒。 这事的确是自己太莽撞,被她一通教训,沈风难得有些惭愧,干笑道:“想得太快,一下子没有刹住,下次我会注意点。” 见他态度甚好,顾碧落也没有再批评他,转而道:“里面环伺着成群鳄鱼,且有铁门关闭着鳄鱼群,必然是怕外人误入其中,也有可能是防止里面有人逃跑,我看里面必然是濮阳园所在之处。” 沈风抹开脸上的水珠,振奋道:“找到了濮阳策老巢,很快就能揭开濮阳策的面纱,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谁,就算找不到濮阳策,我也要把这里一锅踹了——师傅——师傅——准备动手!”这算是擅闯他人地盘砸场子,这种缺德的事情以后都交给师傅来做,我就安安心心当个好人。 沈风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受了鳄鱼的气,现在还不能确认里面藏着濮阳园的人,需要去查证一番,如果真的如所料,怎么处理还是另一回事。 顾碧落冷笑道:“方才差点被咬一口,濮阳园可不是像天府如此疏于防备,先想想如何驱散那些鳄鱼。” 此时叶绛裙已划舟到二人身边,沈风嘿嘿笑道:“我有办法驱赶鳄鱼,你们在这里等着,把小舟划远一些,我重新下去一下。”说罢,重新翻身入水。 顾碧落还想问他什么办法,但又来不及跟他说话,只能爬上小舟等待着他上来,等待片刻,便见他重新冒出水面,正要开口,却见那群鳄鱼也游了过来,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把鳄鱼给放出来!” “不先将它们放出来,怎么赶跑它们。” 沈风背身缓缓靠向小舟,鳄鱼也浮于水面缓缓移动过来,顾碧落见状,急喊道:“快上来!!”同时,叶绛裙也执剑准备动手。 咕噜噜——咕噜噜—— 沈风却低头半没于水中,口中发出一些怪异的声波,声波变成波纹荡过去,那群鳄鱼本来缓缓游动过来,听到这些声波后,身躯渐渐停住,在顾碧落惊奇的目光下,成群鳄鱼转动巨大的身躯掉头离开,从幽暗水道的另一个方向离开。 见到成群鳄鱼被驱散,顾碧落心神皆被这神奇一幕吸引,目光绽放出神采,急忙低头道:“你是如何将那些鳄鱼驱散,是否与你发出的声音有关?” 此时顾碧落浑身湿透,衣裳紧紧黏在她身上,此时她胸前的两处峥嵘何其壮哉,沈风眼睛在动人的曲线上扫了几眼,煞有其事道:“我刚才对鳄鱼说,鳄鱼鳄鱼,我可是东海龙王的女婿,你要是吃了我,以后就没地方混了,鳄鱼就说我吃上面那两个小姑娘,我马上说,她们也不能吃,她们是天上七仙女下凡,你们吃了的话,就准备当玉皇大帝的下酒菜。” 听他说得有趣,顾碧落忍不住笑了下,恼他吊人胃口,立即转冷道:“要说便说,别胡说八道。” 沈风笑道:“为了满足你那欲求不满的求知欲,我就告诉你,其实很简单,鳄鱼是声波来感应周围事物,也是利用声波来猎物、传递信息,相反,我就可以利用驱散它们。”以前在动物园的时候,沈风就学过一次,没想到今时今日可以派上用场,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方法不管用,还有叶绛裙可以杀掉那些鳄鱼。 “原来如此——”顾碧落缓缓点头,转而用奇怪的眼光望着他,这个人说是从不读书,却比什么人懂得都多,他能穿过神农架,必定是领略许多新奇之物,不知他还知道些什么,想到此,忽然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譬如一些树木或动物,” 这女人该不会是我想为她撰写大自然百科吧,我才没有那个功夫,沈风马上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既然鳄鱼已经驱散,我们快点潜入里内。” 见他不想回答,顾碧落叹息一声,跟在他后面一起潜水进去,这次叶绛裙也潜入进去,本来还担心她不会潜水,没想到她到了水中比谁都自如。 三人穿过铁门,然后将身体浮出水面,刚才因为被鳄鱼吓的没有细看,原来这个别有洞天的地方一处石洞,准确的说,是一座山头的腹中,环望一周后,沈风忍不住叹道:“想不到还有这种地方,我们上去吧。” 三人爬上石洞,石洞中点着淡淡的烛光,沿着烛光走过去,便发现一处砌石而成的石梯,石梯自上而下通往上处,顾碧落低声提醒道:“前面须小心一些,别被发现了,此石洞乃是合众人之力修建而成,非是常人所能依据,足以证明濮阳园非是一般势力,加上这些人积拢人脉,我想此时的你,还不足以撼动。” 这是一句话大实话,沈风没有王八之气,也还没蠢到要将一脚踹了,能找到濮阳园已经很不容易,能不惊动的情况下最好不惊动,只要知道濮阳策是谁就行,而后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将濮阳策与濮阳园一并瓦解。 此时应该是夜里,潜入濮阳园正是好时机,三人从石梯慢慢走上去,石梯蜿蜒曲转,绕了几圈后,便往见前方挂着一弯满满的圆月。 出口到了,濮阳园就在前面!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杀妻求将 沈风走在两女前面,以目前的高度来看,‘濮阳园’应该是据山而建,与天府极为相似,或许应该不能称之为濮阳园,濮阳园落在群峰之间早已经改头换面。从现在来看濮阳园是仿造天赋建造,只不过一个是入世,一个是避世,濮阳园仿造天府建造也不奇怪,天府在历史上多次救世,而且曾助天下大统,所以濮阳园仿造天府创造的方式立足于世上,并且让濮阳策控制着京城的局面,无论是濮阳园抑或天府,入世之后都是一场大局,影响深远。 向着满月一直走过去,满月慢慢被淡云遮蔽,洞外天地洞口传来徐徐凉风,凉风中带着甜甜的山气,嗅入鼻腔中便感觉一阵精神,迎着微风走出洞口外,月儿也恰好露出云端,夜色如同萤火之光渐渐亮起,也照映出一处风格奇异的建筑群,建筑形态近似寺庙,但不是中原区域常见寺庙,而是如同拉萨布达拉宫的建筑特点,建筑群坚实墩厚的花岗石墙体,松茸平展的白玛草墙领,金碧辉煌的金顶,具有强烈装饰效果的巨大鎏金宝瓶、幢和红幡,交相映辉,红、白、黄三种色彩的鲜明对比,分部合筑、层层套接。 不过以布达拉宫建筑特点来承载濮阳园的确有几分契合,布达拉宫是文化艺术的承载,而濮阳园则是集合了君子六艺棋画等技艺,说不定修建这些寺庙群的人正是来自西藏。 顾碧落被这些宗庙建筑群所震惊,连连作叹,叹而观之,良久才低声道:“没想到山间竟有如此胜地,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殿宇嵯峨,气势雄伟,可惜了,却是隐匿在群峰之中。” 沈风冷笑道:“你看看这些建筑群的方向。” 顺着他的指向望过去,这些建筑群面朝的方向正是向着京城,甚至还有昂视,顾碧落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出了石洞旁边便有一座寺庙,寺庙大门半敞开,寺庙里面烛台林立,烛火将寺庙染映得如同一个火红的灯笼,寺庙前面还立着一块石碑,沈风走上前低头一看,石碑上面刻着几行字,刻的是龙飞凤舞,但还是可辨出石碑上面刻的是这座寺庙的修建年月。 “我来看看——”顾碧落也上前查看,“这座寺庙于二十年前落成,若是濮阳园的人离开京城便来此修建,时间上恰好吻合,修建这些寺庙群再加上堤坝,少则花上十年。” “这里也有一块石碑——”走到石碑前面,探手摸索一番,之前前面的刻字还有些数字可以猜想,现在则全部是一堆文字,“你来看看上面刻着什么?” “曾经的濮阳园已变成今日之景——”顾碧落上前摸着石碑上的刻字,轻叹道:“不,曾经是濮阳园,今日应称之为濮阳宫,这石碑上写着这庙堂乃是濮阳宫下的静心寺。” 石碑上的刻字证明之前是猜测是对,脚下这片地方的确是濮阳策的老窝,沈风蹲在石碑前,摸到石碑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刻字,仔细摸索感受,刻字纹路奇怪,并非熟知的汉字:“这些又是什么文字?” 顾碧落也摸了一行奇特的文字,神情露出诧异:“此是藏文,濮阳宫——加布宫——” 听她喃喃自语,好奇道:“什么加布宫?” 顾碧落道:“根据石碑上的刻字,加布宫便是濮阳宫的藏文名字,你猜猜加布是什么意思?” “布达拉、纳木错、珠穆朗玛我知道什么意思——”沈风奇道:“这个加布什么意思?” 顾碧落缓缓吐字道:“王!” 沈风神情一怔,摇摇头冷笑道:“加布宫——王宫——这里称之为王宫,那他濮阳策便成了濮阳王。”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此更可确定濮阳策有覆国之心,沈风,发现了这里你想如何做?” 沈风正色道:“先不惊扰,我只要濮阳策是谁、以及这里的秘密,濮阳宫已经培植了不可想象的势力,更别说濮阳宫还有从天府分割下来的势力,想一夜之间将这里连根拔起,根本是痴心妄想,如果能在这里找到那些濮阳宫隐蔽在京城的势力,我们今后便好应对。” 顾碧落郑重点点头。 站在这座庙堂前,只见屋顶和窗檐是用木制结构,飞檐外挑,屋角翘起,铜瓦鎏金,用鎏金经幢,宝瓶,摩蝎鱼和金翅乌做,脊饰。闪亮的屋顶采用歇山式和攒尖式,具有汉代建筑风格,屋檐下的墙面装饰有鎏金铜饰,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宝,有浓重的藏传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布满了鲜艳的彩画和华丽的雕饰, 三人踏上廊道,内部廊道交错,殿堂杂陈,空间曲折莫测,迂回走了片刻,才真正走入庙堂内,庙堂之上除了供着一尊佛像外,还印染着一幅幅壁画,壁画旁边则是一些梵文,观望四周后,顾碧落才叹道:“这该是诵经念佛的地方,在天府中晚课在亥时之前便结束,我想濮阳园应也是如此。” 沈风点头道:“恩,这里一草一木都和天府十分相似,只不过天府让人感觉虚无缥缈,而这里更像平淡的田园生活。” “这里只存放着一些经文,你曾说濮阳策擅长丹青,我们去找找存放丹青的庙堂。”顾碧落沉吟道:“还有君子六艺,这些或许才有发现。” 沈风郑重道:“来不及了,找不了那么多,我们恐怕只有一晚上时间,要找就找濮阳宫最核心的机密。” 顾碧落微微颔首,三人走出庙堂,往另一处建筑走去,濮阳宫内的各个庙堂建筑皆是不同,皆有各自的特点,譬如射术的庙堂,便可见箭靶子和弓箭,所以要寻找存放丹青的庙堂并不是太难,只是路上需要当心被人发现,难免曲折了一些。 路过一座寺庙,却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忍不住惊奇道:“原来濮阳宫内也有类似天府天枢宫的地方——往生寺,里面该不会是让人一命呜呼的毒药吧。” 顾碧落低声道:“还记得天府吗,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玉衡宫、开阳宫以及瑶光宫是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而在天府中,丹青弟子是在开阳宫,此是往生寺,由此望去,似乎是七座寺庙相接在一起,我看倒数第二座寺庙便是存放丹青的地方。” “有道理,有你在,我就不用动脑筋了。”沈风嘿嘿笑了笑,也不怀疑她的判断,直接往倒数第二座寺庙走去。 你这个傻子,本来就不必动脑筋,情况特殊,顾碧落将开玩笑的话咽下腹中,然后跟了上去。 “瑶光宫——”叶绛裙目光落在这一排寺庙的最后一座,低声喃喃,随即也跟了过去。 就在三人离开的脚下,放置着几个花盆,而花盆中栽种一种奇异的花朵,此花花瓣倒披针形,花被红色、白色。向后开展卷曲,边缘呈皱波状,花被管极短;雄蕊和花柱突出,花型较小。 如果沈风看到这些花朵,就一定会感到熟悉,这些奇异的花朵正是当日玄藏大师要用来害死他的彼岸花,梵语曼珠沙华,刚才一句无心的话被他说对了,往生寺就是专门种植一些毒花毒草。 来到倒数第二座寺庙,庙堂名曰青阳寺,从外面观望过去,寺庙主色为白色,搭配着几处红色,此时寺庙内点着无数烛台,烛火将整座寺庙内映成一座镶金宫殿,静待了片刻,寺庙没有人影也没有声音,三人才放心进去。 青阳寺共有三层,上窄下宽,第三层差不多只有一间小茅屋大,要进入寺庙主间内依旧要绕过曲折的廊道,费了一些时间走到寺庙主间,便发现寺庙内悬挂着无数丹青画作。 “这么多,怎么找!?”环望了一周,发现寺庙皆是画作,很多还是墨迹未干,沈风好奇道:“难道这里人将画作拿出去外面卖,否则怎么画了那么多。”他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想到银两。 “我看也是濮阳宫安插势力的手段。”顾碧落沉吟道:“不如我们之间到第三层看看,濮阳策的画作乃是无价之宝,必然不会与这些画作存放在一起,我想濮阳宫会将濮阳策的画作单独收藏。” 沈风嘿嘿笑道:“有道理,有了你这句话,我又免去一次动脑筋的麻烦。”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快步登上木梯爬上去,路过第二层的时候,第二层也是一些画作,不过数量少了许多,而且大多是女子画作,画技倒是不错,在第二层绕了一条廊道,三人终于登上第三层,第三层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格间,层门还被锁住,想必是不想让人进去, 沈风可不管这些,见层门是一扇木门,直接用蛮力将木门强行拉开,将拉开的木门放置到一边,然后走进小屋内,小屋内除了悬挂着一卷丹青,其他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这卷画作水平就是沈风这个外行人看,都知道比前面两层的画作水平高出不止几筹,很有可能就是濮阳策的画作,不过画里面的内容却十分诡异! 正确的说,画里面画的是一则故事。 沈风疑惑道:“顾小姐,画里面是什么名堂,怎么不同于一般画作?” 顾碧落目光紧紧盯着画中一个举起屠刀的男子,沉声道:“这副画叫做杀妻求将!” 正文 第六百章:濮阳宫大统领! 杀妻求将是一句成语,出自《史记·孙子吴起列传》,吴起为了取得鲁国信任,不惜杀死来自敌国(齐国)的妻子以获得将军位,而后被比喻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当然吴起是战国时代一位杰出的人物,吴起一生历侍鲁、魏、楚三国,通晓兵家、法家、儒家三家思想,在内政、军事上都有极高的成就。仕鲁时曾击退齐国的入侵;仕魏时屡次破秦,尽得秦国河西之地,成就魏文侯的霸业;仕楚时主持改革,史称“吴起变法”,楚悼王去世,楚国贵族趁机发动兵变攻杀吴起,后世把他和孙武并称为“孙吴”,《吴子》与《孙子》又合称《孙吴兵法》,在中国古代军事典籍中占有重要地位。 而画中举着屠刀的人正是吴起,或者也可以说是濮阳策! 顾碧落目光如同嵌入画卷中,神情越发凝重起来,喟然长叹道:“此画传神之极,点墨之间还蕴藏着无尽的愤慨、怨恨,男子为达目的杀死自己的挚爱,心中痛苦却又毫不留情,我想濮阳策定是以此画直抒胸臆。” 沈风脸色沉重道:“和之前对濮阳策为人的形容一样,濮阳策是一个疯狂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同时他是一个具有非凡才能的人,更具有远大的抱负,或许大多数人都不能理解他,他才将画作封于此处。” 丹青上不止画着举起屠刀的男子和掩面而泣的女子,且还有一些景物,景物似真似假,诡异之极,顾碧落取下画卷,再对着画作凝神静看,慎重道:“此画作不只是单纯的一个故事,其中意味只有熟知丹青之人才可品味,我看不如将画作回去给你妻子看看。” “当然要带回去,这可是濮阳策的画作。”沈风指着画作上面的印章,印章中赫然印着濮阳策,现在就是濮阳策用过的马桶都要带走,濮阳策的画作并不是普通的画作,画作体现了濮阳策的精神层面,有助于自己了解濮阳策这个人,只不过将画作带走迟早要被发现,这无疑会惊动了濮阳宫,与刚才的想法冲突。 顾碧落沉吟道:“带走濮阳策的画作,难免有一日这里会发现,我看不如先带回去,再由你妻子临摹一幅,然后立即将临摹的画作带回来,此层地上皆是尘土,墙上蛛网杂结,至少有半年未有人踏足这里,我想几日内不会有人发现。” “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这么说。”沈风点点头,忽然嘿嘿笑道:“想不到顾小姐偷东西也这么专业,受教!在下受教了!” 顾碧落脸色一红,冷冷哼了一声,将画作收藏起来,三人悄悄走出青阳寺,此时已经丑时(凌晨一点到凌晨三点),夜静无声,整个濮阳宫也沉睡着,青阳寺背后还有一座寺庙,寺庙由白色的砖瓦和月白的花岗岩堆垒砌成,在夜空下,宛如一位白衣女子。 叶绛裙目光一直落在那座白色寺庙,神情变得有点奇怪,沈风看出她的异样,疑道:“师傅,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看着那座寺庙,这座寺庙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叶绛裙道:“这些寺庙与天府相似,是由天府同一个人建造——” 她话还未说完,沈风即惊道:“你怎么不早说,天府我也去过,这些寺庙群是与天府有些相似,但却是风格不同,天府近似与汉时建筑,而濮阳宫则是西域风格。” 叶绛裙一板一眼答道:“天府你还未完全走过,天府花费了三十年才建成,但其中这三十年是隔开的,分为前后两期,前十五年后十五年,之前的十五年前为壶酒师傅所建,而后十五年为壶酒师兄所建,这中间一段时间,天府则是隐居在京城附近的山林中,我与师妹便是在那个时候相遇,因而师妹并不知道天府的真正所在,等师妹离开天府后,天府正好修建完成。” 的确,那几日去到天府时,只是走了天府的一小部分,沈风怔道:“这么说,天府中早时建筑风格与此处一样,难道这里是壶酒师傅所建造?” 叶绛裙茫然道:“我亦不知,我们的师傅已全部不在人世,但这里的寺庙的的确确与壶酒师傅所建造的寺庙一样。”说罢,目光又重新落在最后一座白色寺庙。 沈风有所觉察道:“你是不是疑惑壶酒的师傅已经死了,但这里为什么还有这种西域寺庙群,这也不奇怪,濮阳宫是二十年前落成,或许是壶酒师傅另有传人督建而成也说不定。” 叶绛裙沉默下来,目光又重新落在那座巨大的白色寺庙上,沈风也望了过去,干脆道:“那座白色寺庙好像比较大,也不知是什么名堂,不如进去看看,也好摸清濮阳宫,这样吧——” 转而道:“顾小姐,我们分开寻找,这个地方太大,一个晚上找不了几处地方,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今晚尽量多寻找几个地方。” 顾碧落颔首道:“也好!” 两人随即分开寻找,顾碧落往其他其他寺庙寻找,而沈风则是带着叶绛裙往白色寺庙,白色寺庙砖瓦在岁月在冲刷下,变成透亮的月白色,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圣洁光辉。 白色寺庙只有两层,但是坐地面积却是所有寺庙群最大的一座,进入里内,便见庙堂中间是一块巨大的武斗场,武斗场左右各自陈列着两排武器架,木架上面竖插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原来这里叫武斗阁——”看来濮阳宫还培养练武人才,不知道这次上京参加武试的人有没有濮阳宫的人,转头道:“师傅,你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到处看看。” 叶绛裙背对着他,好像没有在听他说话,低声道:“这个地方好熟悉——” 沈风走上前古怪道:“你在说什么?” 她沉默不言,走到武斗场前面的一处方桌,桌木古旧,桌案花纹已经脱落了不少,显是经过了不少岁月,伸手轻抚了桌案,又捧起桌面的茶杯,神情变得十分古怪。 沈风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穿过武斗场经过拱门来到一处院落,院落以木门虚掩,轻手将木门推开直接步入寺庙小院内,院内陈列着一排排木架,木架上则是一个个小格屉,小格抽还书写了几个奇怪的字眼。 “唐门丁卯庚戌?什么意思?好像是生辰八字,这个唐门难道是指唐家——” 见状,干脆随机抽出一个小格子,格子中放着一本类似记事簿的书卷,翻开书卷,书卷上赫然记录着唐家大大小小发生的事情,沈风越是翻看越是吃惊,“唐家内竟然也有濮阳宫的人。” 又随手翻了几页,只见上面记录着唐家这三十年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自己两三次到唐家,譬如第一次与唐开泰争吵、在武斗场与唐开泰比武。 “唐门丁卯庚戌应该是个代号,要是能拿到代号的名册,就能知道濮阳宫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沈风放回记事簿,然后陆续打开其他格子查看,其他格子内存放着其他将领的记事簿,有几位甚至是当世名将,不过潜伏的人仍旧只是代号,并未说明是谁,一本只有代号的记事簿根本不能知道是谁,既然濮阳宫有代号,那相应的,一定有记录代号是谁的名册。 在木架中没有其他发现,便马上离开院落回到武斗场,武斗场的另一条廊道可以通向另一处地方,仙女师傅依旧静静站在桌案前面,她今日比平时古怪了一点,神色略有思索。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对她扔下一句话后,便往武斗场旁边一个廊道走去,今天得见濮阳宫的真貌,心情便加了一份沉重感,濮阳宫可以看成是天府的负面产物,入世之后极大培植势力,经过几十年的渗入和积累,朝廷中有濮阳宫的人,皇宫中有濮阳宫的人,江湖茶肆艺场也有濮阳宫的人,如同这是一场围棋,当沈风真正认识到这盘棋局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十面埋伏的局面。 叶绛裙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杯跟在他身后,两人在穿过廊道,突然走到一处木梯前,木梯大约十几米长,幽暗阴森直通地下。 迟疑片刻,还是沿着木梯走下去,没想到这寺庙之下还有一层,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穿过幽暗的木梯后,便来到一处阴森森的层道,通道两边皆点着烛火,烛火笔直,可见通道内密不透风。 顺着通道一直走过去,走了大概百米,来到一道木门前,木门吐着墨黑的漆,而黑木门上则是书写着两个大字:罪狱! 罪狱——里面到底是什么?犹豫片刻,总觉得里面藏着天大的秘密,便推开黑木门缓缓走进去,门一打开,一阵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气味潮湿恶臭,极其难闻。 忍过一阵不适后,抬眼环顾着这间罪狱,只见左右两边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有的刑具上残留着手指头、脚趾头、耳朵等肢体部位,见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心中顿时大骇。 这里怎么像监牢,甚至比监牢还恐怖残忍,将注意力从那些肢体部位上挪开,心中警起十二分注意,继续往前走去,走下一处三米高的石阶后,便踏足进罪狱的牢房内,而牢房中发出一阵阵哀鸣,如同来自地狱的悲鸣。 左右看过去,牢房中关押着一个个形容凄惨的人,他们各个披头散发,手脚都扣上了铁链,监牢中人不知日落日出,有些人此时还没有合上眼睛,见到两人来到监牢后,猛地冲了过来,血红的眼睛猛睁着,状若疯狂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这一声喊叫使得监牢中的人齐齐爬了起来,他们在这里已经丧失了尊严,一直对着沈风哀声恳求,甚至下跪磕头,沈风低声道:“你们都是什么人?” “我们都是天府的人,是濮阳策将我们关在这里!” “我也是,我是天枢宫的弟子,在朝廷乃是一位御医——” “我是玉衡宫的弟子,在朝廷乃是一位乐师——” 、、、、、 众人争相报出身份,他们的身份让沈风心中震惊,原来这里关押的人,是濮阳策挖出来的天府势力,眼前这些人大概是天府各个脉络的主事人,濮阳策将这些主事人关押起来后,便重新移植上自己的势力,从而控制了天府积累的信息情报脉络。 如果把这些人救出去,就可以破除濮阳策辛辛苦苦建造出来信息情报网络,但要怎么把这些人救出去,这里太多人了,根本不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救走,在思索的同时,叶绛裙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感受她的想法,沈风苦笑道:“我会想办法将他们救走,这里太多人了,而且我没有监牢的钥匙——大家先安静一下,你们谁知道监牢钥匙在哪里?” 监牢内人突然沉默下来,各个面色突然恐惧起来,身体不停的颤抖,见状,古怪道:“各位前辈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们不知道监牢钥匙在哪里?” “我们知道——但告诉你也没有用——他——他——要是被发现,他一定会折磨我,让我们生不如死。”那位自称为乐师的人,脸色煞白道:“你们快走,回去通知天府,只有天府的人才能救我们!” 叶绛裙淡淡道:“我就是天府的人!” “你是何人?” 叶绛裙道:“苦剑座下弟子非剑!” “你竟是她的弟子!!!”乐师脸色大变,惊惧道:“你——你们一定是来害我们的,你们是濮阳策的人!!!” 沈风急忙道:“大家请放心,她是我的人,而我受老斋主之托下山治救乱世,各位前辈不妨想想,我要是想害你们,怎么会偷偷来这里,你们快告诉我监牢钥匙在这里,我放你们出去!” “————”那些沉默了许久,连声道:“我们不能出去,他会折磨我,他是魔鬼,他是地狱的魔鬼,他根本不是人!!!” 沈风也没想好怎么救他们出去,眼下情形太紧迫,不知道顾碧落是否查到濮阳策的身份,现在贸然带他们出去,要是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犹豫间,那位乐师忽然道:“如果你们有心救我们,就去天府将此事告知老斋主,并把这份名单交给老斋主。” 沈风立即问道:“什么名单!?!” 监牢内中的天府人窃窃私语片刻,似乎下了一个决定,他们每个人从监牢中某处拿出一块羊皮,合计共有七块,沈风疑惑道:“这些羊皮是什么?” 羊皮集中在乐师手上,乐师脸色沉重道:“这是我们被抓之前秘密写下的名单,皆是濮阳策操纵下的一部分名单,主要为医术、丹青、音律的名单,相信这份名单能助你。”说罢,将羊皮交给他。 乐师又道:“我们在这里等了太久,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时间紧迫,我们只能选择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愿望!”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份名单,沈风精神大震,郑重道:“前辈请放心,我一定会设法救你们出去!” “快走吧,算算时辰,他快要来了!!” 乐师忽然急速催促着他,就在此时,一道急促的曲音如同铁马奔腾般传来,叶绛裙神情一变,手上握着剑柄,冷冷道:“有人来了!!!”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唐宁 话刚落音,台阶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抬眼望去,来人穿戴着一身黑色铠甲,手中把持一支墨黑长戟,一顶厚重黑色头盔将来人整张脸罩住,只留下双眼部分!而头盔还有几个细洞,则是用来呼吸与说话。 来人缓缓行来,烛光慢慢将此人照亮,从头盔中射出一道冰冷阴狠的眼光,望及过去,只见头盔中藏着一双戾气极重的眼睛,嗜血残忍,他目光落在沈风身上,沉着沙哑粗重的嗓音,瓮瓮道:“你是何人!” 眼前这人给人的感觉极度危险,沈风神经瞬间绷紧!低沉道:“你又是何人!” “吾乃濮阳宫大统领!”他从头盔中发出一道冰冷的声音,手执着长戟指向沈风,浑身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戾气,阴煞煞道:“擅闯濮阳宫者——杀无赦!!!” 长戟尖端所到之处,戟上的两个刻字在烛光的辉映下,显得格外清楚,沈风目光落在戟上的两个刻字,眼睛猛地睁大,当即震惊道:“你叫唐宁!!!!!!” 本来准备与仙女师傅一起杀了他,却没想到这个名字会重新出现在一支长戟上,而且手执长戟的人是一个浑身被黑色铠甲笼罩的可怕男子。 唐宁!大小姐的弟弟,与大小姐在同一天出生,只不过晚了少许,从小唐宁就展示出非凡的本领,被喻为大华未来的将帅之才,但由于唐家太心急,在唐宁玩性未定的时候就将他送上战场,导致唐宁在战场上惨死。 如果照唐家所言,唐宁已经死了,但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铠甲中的人迸发出来的杀气一下子凝住,眼神流出复杂之色,低沉道:“你究竟是何人!” 曲音越来越急促,这段曲音相当于警报音,想必濮阳宫已经察觉有人进入,沈风急道:“我是谁还不能告诉你,但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唐家的唐宁!也就是唐晴雪的弟弟。” “晴雪——晴雪——”听到唐大小姐的名字,铠甲中的人明显变化极大,又猛然咬牙低吼道:“我不是唐家的人,我与唐家毫无关系!你究竟与唐晴雪什么关系!!” 他如果真是唐宁,怎么会对唐家这个态度,但他似乎对大小姐跟别人不一样,“唐晴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你是晴雪的丈夫——”铠甲中人突然沉默下来,整个人在铠甲中如同一座石雕。 反复观察他的举动,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死而复生的唐宁,唐家的一代天骄,大小姐的弟弟,而如今是濮阳宫的大统领,沈风大急道:“你就是唐宁,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快走!”铠甲中的男人低吼着! 时间紧迫,顾忌到还有一个顾碧落不知情况,暂时放下心中的种种疑惑,急忙从罪狱中逃出,铠甲中的男人一动不动,任由两人离开,刚逃出罪狱门口,迎面冲过来一群全身穿着银色铠甲的禁卫军。 “擅闯濮阳宫者——杀无赦!!!” 禁卫军从头盔中发出冰冷的声音,杀气猛然倾出,这些禁卫军数量虽少,只有三百余人,但给人的气势却不亚于一支大军,特别是他们各个用头盔罩住脸,使得他们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神秘感。 想不到濮阳宫内还有禁卫军,还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不仅如此,这支禁卫军死气沉沉,令人感到一阵不适。 “让他们走!!”黑色铠甲中的人声如洪钟,以不容置疑地语调命令着那群禁卫军。 “是!大统领!”银色禁卫军低喝一声,然后如同机器般的转身一步一步缓缓走出罪狱。 黑色铠甲中的人沉声道:“今日暂时放过你们,回去之后便当从来没有见过我,更不要对唐家提及,我乃是已死之人!” 沈风低声道:“好!但大小姐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很想再找到你!包括唐将军和唐夫人。”他的年纪应该和唐大小姐一样,却如同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本来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出现在濮阳宫。 铠甲中唐宁低声道:“你是否叫沈风!” 沈风坦然道:“正是!”濮阳宫的情报遍布天下,而他身为濮阳宫大统领,又是唐大小姐的弟弟,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沈风没必要掩饰。 铠甲中的唐宁目光猛然增加一道杀气,死气沉沉道:“日后再有相遇之时,我必不会再留情!!!” 这话说出时,沈风已经走出罪狱,唐宁,这个人无疑十分厉害,而他的身份更是特殊,在没有弄清楚他为什么身在濮阳宫之前,实在不想与他为敌,濮阳宫有着太多秘密,这一趟令自己对濮阳策的背后势力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快步从白色寺庙中赶出来,迎面便发现顾碧落跑过来,沈风急忙道:“被他们发现了,快点离开这里!”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多,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 此时,濮阳宫吹起肃杀之号角!曲音也随之凌厉起来! “不能走那边,我来之时看见一支穿着银色铠甲的守卫,如今只能先避开那些守卫再另寻出路!”顾碧落手上拿着一轴卷文,急急道:“守卫太多,我们分开逃走,这是我拿到的濮阳宫纪事,先交与你!我将那些守卫引开,你想办法逃走。”说罢,便要将卷文交给他。 “想英雌救帅让我喜欢你,门都没有!”沈风抓住她的手,然后将身上的羊皮和画卷一起塞进她手中,郑重道:“我在这里引开守卫,你带着羊皮和纪事想办法逃出去,我有师傅在不会有事。” 情况紧急,顾碧落急得无暇与他争执,沈风干脆一把将她推走,抬眼见一支濮阳宫禁卫军涌过来,便故意绕到他们面前。 “擅闯濮阳宫者——杀无赦!!” 顾碧落匍匐在地,望见那群银色守卫追上去,便悄悄从守卫后面移动过去—— 濮阳宫守卫军越聚越多,从濮阳宫四面八方蜂拥而出,短短时间内,竟已聚集上千人之多,就是有叶绛裙在,也抵不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守卫军,沈风心知不可力敌,只能奋力寻找逃出去的办法。 逃到一处山峰前,山峰前连接着一座颤颤巍巍的木架桥,后面银色守卫猛然大喝道:“濮阳宫重地,生人不可入内!否则杀无赦!!” 傻子才不跑!沈风冷笑一声,踏上架桥跑向眼前的山峰,奇怪的是,后面的银色守卫军并没有追上来,一千人直挺挺站在木架桥前,队伍形成一个列阵,严阵以待。 此时,阵列后方缓缓行来一个人,来人一身白衣,白发如瀑直垂腰间,面上更是无任何表情,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行走时如同飘忽。 阵列机械般散开,白衣女子缓缓登上架桥,明月拨开淡云,月色投映在她脸上,映出一张看不出岁月的脸。 再说沈风,逃到山峰上先四处观察,山峰左侧是缓缓流动的卢沟河,右侧是一处深渊,而山峰上则有一处洞穴,洞穴中点着火光,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暂且进去石洞中查看。 石洞中通道呈蛇形,蜿蜒曲折,但通道却是用花岗岩堆砌而成,道路十分平坦,沿着通道一直前行,便来到一扇石门前,石门旁边还立着一块石碑:广寒居。 广寒居?好奇之下缓缓推开石门,入眼便是一个装饰极为风雅的居所,竹门、木屋、篱笆,屋门外还长着一些奇花异草,篱笆外几米处还有一处树林,而石洞上面有一个小洞正好对着天上的满月。 由于石洞的形状呈瓮的上半部分,石洞被四周的灯火照映得极为明亮,光亮没有泄露出来,将这一处雅居照映得如同白色,而由于石洞上面有一个缺口,白日的时候,阳光也可以投映到石洞中,以至于这里的花草不会枯萎。 没想到这里竟布置着这么一个地方——见石洞中还有一间木屋,便悄悄走近过去,正要推开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里面竟然有人!!!心中惊奇之极,悄悄来到木屋的窗户前,然后打开一角投眼里内,只见木屋中陈放着一座石棺,石棺前面则是站着一个女人,沈风只能看见这女人的侧面。 轮廓有点熟悉,她是谁!??石棺中的人又谁!!?濮阳宫制度森严,守卫显然是被勒令不能踏足这里,所以刚才没有追过来,可见是因为洞穴中石棺的人。 就在此时,站在石棺中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沈风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面容! 竟然是她!!!!震惊之后,心中很快平静下来。 “你知道吗,我为他生了一个孩子,可你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根本不懂他,所以你只能死在他手上,哪怕他心里最爱的人是你!!哈哈哈哈——” 孩子,这个孩子又是谁!!沈风听得心内疑惑,但可以确定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一定和濮阳策有关系,而且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之前就已经怀疑,而现在可以确认,看来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调查这个人,相信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她已经放松警惕了。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无情女人 木屋中女人停下猖狂地笑声,语调激厉道:“自从他遇到你后,便从此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渐渐疏远了我,以前我们在天府的日子好开心,师兄只喜欢与我在一起——” 女人突然将桌案上的花瓶朝着石棺砸过去,状若疯狂道:“你究竟哪点比我好,师兄为何如此深爱着你,连你死了仍旧忘不了你,纵然我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纵然我为他甘愿背叛天府!” 此时,濮阳宫的曲音大奏,或许是听到了曲音,屋子中的女人不再对着石棺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走出木屋,沈风与叶绛裙马上躲了起来,那个女人走出木屋后,便走向篱笆外的树林,她走到树林尽头的墙壁推开了一块石头,从石洞中出现一道门。 原来这石洞还有逃跑的地方,她刚才应该是从这道门进来,见女人离开后,沈风不再躲藏,冷笑道:“仙女师傅,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叶绛裙点点头道:“听到了!你想如何处之?” 沈风慎重道:“把一切事情告知老斋主,毕竟濮阳策也是你们天府的人,至于道画,暂时先别揭穿,我想利用这个女人找到濮阳策。” 叶绛裙点点头,立即道:“快离开这里,否则守卫一到,我们便逃不出去。” “等等,先进去看看!” 好奇之下,快步走入木屋内,木屋中弥漫着一股阴凉之气,和之前天府石洞的气味一模一样,可见石棺中的尸体也是保存完成不被腐化,走到石棺前,石棺前面立着一块石牌,上面写道:妻庄周梦之墓。 “庄周梦——”沈风扭头问道:“仙女师傅,你们天府有没有这个人?” 叶绛裙摇摇头道:“没有!” “这个庄周梦是濮阳策的妻子,又不是天府的人,可见是濮阳策离开天府时候认识的,查这个人不困难,说不定有所发现。”沈风现在信心十足,现在线索越来越多,也渐渐摸清了濮阳策的势力,相信他迟早要浮出水面。 叶绛裙道:“此人是被濮阳策亲手所杀,为何又将她安居地处?” 沈风长叹道:“这就是所谓的杀妻求将,濮阳策大概为了自己的野心,忍痛杀死自己的妻子,但因心中深爱了着自己的妻子,便将妻子安葬于此处,并严厉禁止任何人踏足此处,以免竟然了亡灵。” 叶绛裙皱眉道:“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又亲手杀死了挚爱——看来情对于每个人来说意义不同。” “你倒是总结出一句不错的话,譬如情对于你来说毫无意义,哪天你要是想要杀了我,一定会毫无犹豫——”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叹息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变回去轮回岛那个叶绛裙。” 叶绛裙低声道:“轮回岛之事我已多少记得,昨日之事在我心中难以成波澜,当初或只是我一时迷茫,才会对你动了恻隐之心。”叶绛裙淡淡道:“但你放心,如今你是天府选定之人,且是天下人的英雄,我只会助你,不会再杀你!” “那多谢了——”沈风好笑道:“是不是天府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叶绛裙道:“之前我一直听命于师父,师父曾有交代,她死后让我听命于斋主,而道画师姐是代任斋主,我便听命于她,直至今日,老斋主让我跟随你,我则听命于你。”她也不知为何要说这些,似乎在为自己解释。 沈风冷笑道:“不错,分析得头头是道,请问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马上去死——你明明有是非观念,当日听见傅伊嵩通敌叛国,你也会知道要保家卫国,但你为什么总要听令于他人。” “——”沉默了许久,她才迷茫道:“此或是我存在于世上的理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离开了。” “走!”找到了一些线索,心情顿时大好,虽然也惊动了濮阳宫,但这个风险很有价值,至少以后可以有针对性对抗濮阳宫。 吱—— 推开木门要走出去,猛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位白发女人,女人似乎有了一些年纪,但又让人看不出清楚年纪,身上的气息令人感到十分不适,感受一股危险的气息,脚步不禁止住,低声道:“仙女师傅,这个人似乎很厉害——”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平日里脸色从未变过的仙女师傅竟然露出惊异之色,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神情宛然呆住。 “你这么了,从未见你这么失态过?”沈风心头涌上莫名的不安,低声地说着。 就在此时,白发女人缓缓转身过来,一双冰冷无情的眸中也出现在眼前,望及她的眸子,只有咫尺之遥却感觉相隔万里,呈虚无缥缈之态,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仙女师傅给人的感觉。 “师父——”叶绛裙喊出来的称呼似乎令自己也不太相信,神情仍旧呆滞。 “她就是你的师父!”尽管觉得两人之间不对劲,但没想到从她喊出这么一个称呼,沈风有些不敢相信地摇摇头,震惊道:“你的师父不是已经死了吗!!”濮阳宫!又是濮阳宫的,唐宁本该已经死了,却又出现在这里,而眼前的人亦是如此!濮阳宫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叶绛裙一言不发地摇摇头,眼中又是惊诧,又是茫然,心中已是无法思考,低声喃语道:“师父——” 白发女人目光直接错过她,反而是落在沈风身上,语调冰冷道:“看来你便是沈风!” 沈风直接道:“是又怎么样,你虽然是师傅的师傅,但我还没认你,看你两手空空显然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等你下次准备点见面礼我们再过来,师傅,走!” 白发女人脸色一点表情也没有,她微微转头,眼眸望向叶绛裙,冷漠道:“杀了他!” 沈风心弦猛震,这句话是她开口说的第二句话,来得极其突然,而她命令的对象则是身边的仙女师傅,之前沈风一直开玩笑的问题,没想到今日真的应验了,本以为天下间无人再可命令仙女师傅,但她的师傅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还出现在眼前。 叶绛裙神情大变,目光依旧呆滞,身躯微微摇动,心绪大乱,白发女人冷冷望着她,依旧冷漠道:“十余年不见,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师父了吗!!” 叶绛裙颤颤地屈下身躯,低声道:“弟子不敢!” 白发女人再次冷冷开口道:“杀了他!” 叶绛裙望了旁边一眼,脸色难掩复杂,缓缓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冷冰冰道:“是,师父!” 沈风心头一震,眼睛看着她,难以置信道:“师傅,你真的要杀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银光一闪,呲地一声,一只银色长剑已插入腹部,鲜血顺着银色长剑一滴滴滑落下来。 噢!!!长剑直接传过他的身体,一道剧痛很快传遍他的全身,身上力气如同落沙一般渐渐消失,捂了捂腹部,粘稠的鲜血瞬间沾满他的手。 叶绛裙缓缓闭上眼睛,将长剑从他身上抽离,神情掠过一道痛苦之色,侧过身躯不想让人看到,低声道:“师命难违!” 抽剑的瞬间,沈风脸色变得煞白,痛苦地弯下腰来,鲜血不断身上的窟窿中兹兹冒出来,将脚下的花草映染成得更加鲜艳,艰难地抬起头,看见她神情痛苦,忽然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呲牙咧嘴道:“师傅,别难过,我不怪你。”她不动手,白发女人也会动手,要让沈风选择的话,宁愿是她。 闻言,叶绛裙蓦然睁开双眼,缓缓转头过来,见他咧着笑脸看着自己,心中忽然涌上一股痛楚,神情迷惘道:“你应该恨我的——” 沈风摇头苦笑道:“正如你所说,你是一个无情的人,只不过听命于你的师父,可惜了,不能把你变回正常人。” “我本无情——”长剑依旧滴着鲜血,叶绛裙冷冷地应了一声,她垂下眼帘,目光望着那一滴滴红色的鲜血,喃喃自语道:“我不配当你的师父——” 白发女人望着叶绛裙,不禁皱起眉头,冷冷道:“你为何要避其要害!” 叶绛裙沉默不言! 白发女人道:“知道师父为何要将你留在天府,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有所用,如今朝政混乱,国之将危,当朝太子更是荒淫无道,这个天下需要有人来拯救,而此人却愚昧无知,阻碍我濮阳宫拯救乱世,不得不杀!” “放屁!”沈风捂着流血的伤口,冷笑道:“濮阳宫只不过为了自己的野心进行一场以天下为赌注的赌博,拯救乱世——哼,你就敢保证你们能成功,就算你们成功推翻朝政自立为王,但朝政交替国家更加混乱,更别妄想能对抗柔然族。” 白发女人冷冷道:“那你所拥护的皇权又有何希望可言,皇帝一心将皇位交与他的好儿子,天下交在此人手中才是真正的灭亡!” 这个死胡同沈风不想在绕进去,转而冷笑道:“天下自有定数,说实话,你们濮阳宫要造反我压根不在意,但我只是不想看到天下大乱,一个皇帝还远不如天下百姓重要,皇帝不好可以换,天下乱了,受苦的是百姓,收益的则是外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蚌,谁是渔翁,我不相信你们看不清楚,在我看来,你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权势之心——” 目光直视着她,冷笑一声道:“天府待久了,不甘寂寞吧!” 白发女人目光一冷,身影一动,一掌朝着他打过去,掌心正中沈风胸口,庞大的身躯被她一掌打飞出去,口中鲜血也喷了出来! 腹部被刺了一剑,胸口又被打了一掌,连番重创,沈风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白发女人冷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道道:“你留在这里,他若能不死,你便暂且跟随着他,等待师父下令!”言毕,转身离开石洞。 此时,石洞外站着六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濮阳宫七傅 ——石洞中—— 一道鲜血从沈风身上慢慢流淌出来,鲜血顺着石洼流到叶绛裙的脚下,她缓缓走到沈风身边,然后蹲下身体伸手探了探鼻息,探不到任何鼻息出来,手上立即凝结住,闭上眼睛轻轻叹息一声,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睁开双眼沉默了许久,然后直起膝干走到木屋旁边,选了一块地方重新弯下腰用双手刨出泥土,刺入沈风一剑的刹那,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着沈风的死去,她最后那点迷惘也随之消散。 地下的泥土坚硬无比不能刨开,突然想起木屋中还有一座石棺,便将他抱起来,走向木屋中的石棺,这座石棺是濮阳策是为自己预备的,希望自己死后可以陪伴妻子旁边,没想到倒被叶绛裙夺了去。 叶绛裙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推开石棺,将他抱入石棺中,然后自己也躺进石棺内,动作轻柔自然,好像在做一切很不经意的事情,石棺里内足够容纳两个人,躺进石棺后,便伸手将石棺合上。 随着石棺合上,叶绛裙缓缓闭上眼睛,于黑暗中,轻声道:“一命抵一命,一切就此烟消云散——” 石棺关上没有多久,树林中的秘密洞口忽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来人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顾碧落,她离开濮阳宫之后,便在附近等候,迟迟没有等到沈风出来,心中焦虑起来便欲重新进入濮阳宫,没想到却在附近发现道画从山上下来,惊奇之下,顺着她走来的小道一直上去,便来到了这间石洞内。 望及地上的一滩血迹,顾碧落头上突然涌上不安的感觉,沿着血迹来到木屋中,只见木屋中陈放着两座石棺,其中一座石棺上还有未凝干的血迹,急忙推开石棺,入眼便见叶绛裙与沈风躺在石棺内。 叶绛裙睁开双眼,冷冷道:“你来晚了一步!” “他——”顾碧落一时语噎,目光落在旁边,只见躺在她身边的人双眼紧闭,嘴唇苍白,最触目惊心的,还是他腹部上的血窟窿,呆呆道:“他怎么了!?!” 叶绛裙道:“被我杀死了!” “被你杀死了!?!你为何要杀了他——”顾碧落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冰冷的女人,语调蓦然激动,急急伸手在他探了探他的鼻息,已感受不到任何鼻息,手上猛地颤了颤,之前还好端端的人,如今却血淋淋地躺在石棺中。 叶绛裙沉默不言,眼帘兀自低垂下来。 “不会的,他怎么会死了——”顾碧落心绪猛然激动起来,望着他腹部的伤口,摇摇头道:“此处不是要害,他在战场受了那么多伤都能活下来,怎么会说死便死。” 叶绛裙道:“他还受了我师父一掌。” 暂时没有心思问及她多出来的师父,美目一亮,急急伸出掌心贴在他心脏处静静感受,心脏处传来微微砰砰撞击声,顾碧落激动得快点落泪,随即冷静道:“他已经死过一回了,你不要再伤害,现在我要将他救火,请你念在你们之间的师徒之情放过他。” 叶绛裙眼中缓缓溢出淡淡的亮色,轻声道:“他还未死——” 顾碧落没时间与她多作解释,再不救治,沈风恐怕就真的没命了,急急将他从石棺内抱出来,将其平躺在石棺上面,然后双手叠在一起贴在他的胸口上,猛地往下按。 一次一次反复同样的动作,眼睛紧紧凝视着他,心情万分焦急,汗水一滴滴从她额头上泌下来,厉声道:“快醒过来!!你还不能就这么死了!” 叶绛裙走到沈风身边,学着顾碧落的动作,双手合叠,使劲按下他的胸口,顾碧落干脆停下手,将湿润的秀发撩在耳,然后弯下腰嘴对嘴为他渡气。 “此法可救他吗?”叶绛裙望及她的举动,不禁微微发愣。 “你继续按压他的胸口,不要停下来!”顾碧落来不及解释,急忙低喝一声,然后继续为沈风渡气,这个方法只是她从《金匾要略》中看来的,方法是否得当还难说,所以她也没有绝对把握能救活沈风。 “喔!”叶绛裙愣了一下,马上继续按压他的胸口。 两人上下齐救,沈风却没有醒过来,顾碧落脸色愈来愈难看,刚燃起来的希望,一点一点慢慢熄灭下去。 抢救了许久,见他仍旧紧紧闭着眼睛,鼻息绝无,顾碧落脸色渐渐变得煞白,颓然坐在地上。 叶绛裙还在努力按压沈风的胸口,见顾碧落坐在地上,便又学着顾碧落的动作,笨拙地嘴对嘴要为沈风渡气,从她的举动上可以看出,她想救活沈风,在别人看来很矛盾,但在她的世界里,杀是杀,救是救。 “咳——” 正当两人嘴要对上,沈风眼睛突然睁开,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叶绛裙动作蓦然止住,呆呆地望着他, 方才还已经要死的人突然活了过来,顾碧落惊喜万分道:“你醒了!!” 沈风捂着腹部,勉强要直起身体,咧嘴笑道:“放心,还死不了!” “你身上有伤,先勿要乱动!”顾碧落上前搀扶他起来,让他靠在石棺旁边,转而道:“方才进来之前看到外面有一些草药,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回。”说着,便离开木屋, 沈风大口喘了一口气,扭头问道:“你师父呢?” 叶绛裙道:“她走了。” “你怎么没有跟着你师父?”尽管她刺了自己一间,但心中仍旧对她没有恨意,甚至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无情的原因。 “师父让我跟着你。” “跟着我?”沈风很快想明白原因,不禁冷笑一声道:“好,你以后还是跟着我。” 叶绛裙摇摇头,淡淡道:“不必了,我想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其实她想找个地方了结生命,今日见到了师父,但她已不是曾经的师父,师父成了天府的敌人,而她虽然听命于师父,心中却十分为难,所以打算了结性命,以免以后与天府为敌。 沈风奇怪道:“你不是很听你师父的话,你师父让你跟着我,你却要离开,不是违抗师命吗?” 叶绛裙眼眸望着他,淡淡道:“那你呢,为何让我跟着我,不怕我再杀了你。” 沈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我就不信你还会再杀了我。” “我会!”叶绛裙冷漠道:“但在之前,你可以远离我,甚至杀了我。” 沈风断然道:“不必了,你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用去,我就不信一个坑里我能跌倒两次。” 叶绛裙眼帘低垂,低声警道:“你若是死在我手上,便不要怪我。” 沈风苦笑道:“要是真怨你,我还能跟你好好说话吗,别想太多,是你师父让你变成这样,也是你师父想杀我,无关你——你的师父不是死了吗,她没死,差点死的人却是我。” 叶绛裙清冷道:“我亦不知,师父早在多年前已仙逝,天府上下皆知晓。” 沈风叹息道:“原来那座白色寺庙就是你师父居住的地方,难怪你进去后变得那么奇怪——” 忽然,心中一动,猛然大惊道:“你的师父没有死,那你们其他师兄妹的师父会不会还活着!!!” 就在此时,石洞外,山峰上,七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山峰上,狂风凌冽吹过,将他们身上那股仙风道骨之姿铅化成狂放之气,而那位老人的装束与常人不同,身上皆是穿着老旧的汉朝官服。 这七位老人是分别是—— 叶绛裙之师——摩诃 濮阳策之师——墨画 壶酒(玄机)之师——柱机 广音之师——琴操 青石之师——白石 问书之师——玑书 草谷之师——草薙 他们曾经是天府七宫众,而如今是濮阳宫七傅! “师姐,里面的人死了吗?” 说话的老人披头散发,只见老人眼睛一大一小,双眼吊白,瞳孔缩成一个细点,抬眼看人时,如同毒蛇盯住猎物,且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药味。 “我打了他一掌,就看他是否还能活着,若是他能不死,便可说明此人还不能死。” “何不趁此机会杀了他,免得夜长梦多。”说话的人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人,面容十分苍白,显是许久未晒过阳光,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而他肢体更是十分奇特,左手与右手不协调,右脚与左脚不协调,“听闻此人有着一股怪力,老夫真想斩下他的四肢为己用。” 披头散发的老人桀桀笑道:“师兄此言倒是提醒了我,若是杀了此人,四肢归师兄所有,其余部分便是我的。” “你们闹够了吗!” 说话的是一位素衣老媪,在这群老人中,以她形容装束最是得体,但她神情最是高傲,语调也显得冷淡。 “我不杀他,是因此人早晚会死!而且只会死在我徒儿手上,此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心软,而我徒儿是世上最无情之人。” “世事难料,你怎知你的徒儿日后不会对他手下留情。”说话的是一位儒雅老人,老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捋须遥望天际,一身书生意气。 “世间上谁都会为情所扰,唯独我徒儿断然不会!试问一个在冰窖内呆了十余年的人,如何懂得体味人之七情、人之六欲。”白发女人摩诃冷冰冰道:“她无情!” 旁边一位带着面具的老人嘲笑道:“如此对待自己的徒儿,她无情,那师姐你呢?”老人面具上印染着一副图画,画中皆是血淋淋的人物。 草药老人桀桀笑道:“我只用草谷试药致使她满头白发,而师姐却是为了让般若听命于你,便将她放入冰窟内十余内,如此绝情之举,师弟佩服佩服,作为你的弟弟,是否要庆幸你未将我扔进石窟内?” 摩诃冷笑道:“为了光复族业,亲人犹可杀,何况是她!” 、、、、、 “谁还活着?”顾碧落手上拿着一些草药过来,她走过来弯下腰,低声道:“把手拿开,我为你敷药。” 沈风叹道:“天府七宫之前的主人或许都还活着,只不过他们现在是濮阳宫的人,看来我的估算又缺漏了,天府的势力最大占有者不是我,而是濮阳策。” 顾碧落轻叹道:“及时知晓也好,你先好好养伤,此事回去再议。” 沈风转而好奇道:“师傅,我睁开眼的时候,你怎么看见你要占我便宜,你嘴巴张得跟那些鳄鱼一样。” 叶绛裙淡淡道:“她说此法可救你,我便照做。” “哈哈——哎呀——疼!”一时笑得太激动,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急忙捂着伤口,呲牙咧嘴道:“原来是在人工呼吸,教得好,学得好,这项技艺早该发扬光大了,我早有这个念头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传授,倒被顾小姐抢先了。”多么希望后世在人工呼吸给我的名字划上浓重的一笔,可惜!可惜了!给现代人丢脸了,人工呼吸不成,反被人工呼吸。 “让你多嘴,疼死你!”顾碧落怒地恼瞪他一眼,脸上露出羞赧之色:“你中了一掌,肺叶中可能有淤血致使没有呼吸,事权从急,我亦能如此,却被你说得如此儿戏!” 原来顾老师救了我一命,也是,仙女师傅怎么可能有这技艺,还是顾老师博学多识,沈风偷偷捂嘴笑了笑。 顾碧落看得大怒,恨不得此时将他打趴下,但偏偏不能奈何他,转而哼道:“你们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为何被她刺了一剑,若我再来迟一步,你们便真的永远躺进石棺了。” 沈风打了个哈哈笑道:“我和师傅玩了一个游戏,我让她刺一剑,如果我不死的话,她就永远跟着我。” 自动忽略了他那些没头没脑的话,大惊道:“你还想让她跟着你,若是她师父再下命令,我看你有几条命可活!” 沈风笑吟吟道:“当然!她是我师父!” 顾碧落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伤口一时半刻好不了,但这里也不能久留,沈风勉强撑起身体,转而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三人走入树林中,打开暗口正准备离开,叶绛裙忽然道:“剑忘记拿了,我回去拿!” 说着,叶绛裙转身走入木屋中,她的长剑就放在地上,安静地躺着,剑身上的鲜血依旧触目惊心,叶绛裙弯下腰将长剑拾起,静静凝望片刻,蓦然将长剑举起横在脖子上,而后,双眼缓缓合上。 “拿好剑了吗,危险物品,以后交给我保管了,你要是舍不得,改天送你一把纸扎剑玩玩,死了还可以烧到地下去,循环利用。” 不知何时,沈风已是冷笑站在她前面。 叶绛裙微微用力,沈风则是紧紧握住长剑,任由手上的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为何不让我死?” “你之前太孤单,等你学会不孤单,你想死我不会拦你,现在,好好活着!” 顾碧落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她太可悲了!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昙花一现 三人走入树林中,打开暗口正准备离开,叶绛裙忽然道:“剑忘记拿了,我回去拿。” 说着,叶绛裙转身走入木屋中,她的长剑就放在地上,安静地躺着,剑身上的鲜血依旧触目惊心,叶绛裙弯下腰将长剑拾起,静静凝望片刻,蓦然将长剑横在脖子上,而后,双眼缓缓合上。 “拿好剑了吗,危险物品,以后交给我保管了,你要是舍不得,改天送你一把纸扎剑玩玩,死了还可以烧到地下去,循环利用。” 不知何时,沈风已是冷笑站在她前面。 叶绛裙微微用力,沈风则是紧紧握住长剑,任由手上的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为何不让我死?” “你之前太孤单,等你学会不孤单,你想死我不会拦你,现在,好好活着!” 顾碧落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她太可悲了! 、、、、、 翌日。 ——卢沟河—— 一只小舟停靠在河岸上,小舟已经残破,而小舟旁边则是靠躺着一个人,正是从濮阳宫逃出来的沈风。 “别过来——虎哥——” 一只林中老虎朝着他缓缓走过来,虎口中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咆哮声,刚从濮阳宫逃出来,小舟行驶时却被石头撞破,顾碧落只好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渔村,而仙女师傅则是去林中寻找些野果,剩下沈风一个人留在岸边。 没想到却从林中跑出来一只吊睛白老虎,沈风现在是负伤在身,手上胸口腹部都有伤,哪里斗得了这只饥饿的野兽,急忙大喊道:“师傅,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吃了!” 吼—— 白老虎嘶吼一声,准备向前纵扑,就在此时,叶绛裙恰好赶了过来,手执长剑站在老虎面前,老虎也许从她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竟然掉头折回山林中。 收起长剑,缓缓走到他前面,将摘来的果子摊在地上,冷淡道:“吃吧。” 拿起一个果子嚼了几口,见她静坐在旁边,不禁笑道:“师傅,之前你是不是要对我人工呼吸?” 叶绛裙点头道:“她说为你渡气能救你,我便照做了。” 差点就得了仙女师傅的初吻了,沈风嘿嘿笑道:“这个方法确实管用,有起死回生之妙,以后我再负伤,你就给我几口气。” 叶绛裙语调清冷道:“这次你能不死全凭运气,若不是她发现你还有心疼,又怎能令你起死回生。” 笑了下,重新拿起一个卷轴细看,卷轴正是由顾碧落偷回来的濮阳纪事,里面记载着濮阳宫落成以来的历史 ,刚才看到一半突然被白老虎,现在重新看,突然看到发现一个小细节。 濮阳宫最早原来是由上一个皇帝筹资建造,也就是如今皇帝的父皇,但中途因为打仗而停止建造,战争结束后,皇宫就放弃了建造,也就是说,当年参与建造的人,其中便有濮阳宫的人,否则濮阳宫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 古代皇帝修建寺庙算得上一件大事,必然会交给大臣来,而且一般是内臣外臣一起配合,或者调查一下,能从其中有所发现。 就在此时,一只船舫从缓缓驶过来,船头上站着一位带着面具的老人,老人身形嶙峋置于黑袍中,腰杆子微微弯曲,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谄媚之态。 船舫靠在岸边,老人从船上走下来,目光落在叶绛裙身上,沈风心领神会,转头道:“师傅,你去树林中摘几朵花来,回去我送给婳瑶。” 叶绛裙立即转身走入树林,她离开后,沈风才打量起眼前这位老人,心头存疑,他到底是濮阳宫中人,冷笑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老人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道:“叫我白石便可!别如此紧张,老夫此来并无恶意。” 沈风一时半会猜不透这个老人的意图,但却对他的名字有所思考,沉吟道:“青石道长是前辈的什么人?” 老人笑呵呵道:“他是我的徒弟!” 果然是师徒关系,沈风冷道:“前辈是濮阳宫的人,而我是濮阳宫的敌人,前辈单独来找我,究竟是何目的?” 老人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尖锐着嗓音道:“你是濮阳宫的敌人不错,但却不一定是老夫的敌人,世事难料,围坐于棋盘之人,今日执白子,明日或执黑子,老夫落子时,也时常下错棋子。” 听出他话里有交好之意,沈风心神更是警惕,冷冷道:“前辈还是谨慎点好。”以前玩英雄杀的时候,两个忠臣两个反贼一个内奸,这种内奸往往是最狡猾的,通常也是能存留到最后的角色,但这种角色会在最后时刻在你背后捅刀子。 老人仍旧发出古怪的笑声:“你是个聪明人,老夫只是想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 沈风冷笑道:“前辈身在濮阳宫中,濮阳宫势力无处不在,难道前辈还担心无处安身。” “安身尚足,但立命便是未知。”老人出乎意料的坦白,示好之意愈加明显,指着沈风破烂的小舟,长笑道:“与其将希望放在一条小舟上,不如多准备一条船舫,才至于寸步难行,因此你的小舟破了,而老夫为了送来一条船舫。” 沈风大笑两声,转而沉声道:“以前辈之见,我是属于小舟,还是属于船舫?” 老人低沉道:“以你如今的势力,自然不可与濮阳宫相比,但濮阳宫是逆天命,而你是顺天意,其中差别不可以今时今日来评判。” 他这一番肺腑之言,心中反而警惕万分,这种人最可怕,看似对你坦诚,实则是一条毒蛇,随时反过来咬你一口,就算明知道不可以相信他,但还是会不知不觉被他害死,当然,这种人是有利用价值的,用得好,他就是棋子,用得不好,你就是他的棋子。 “前辈若真的有示好之意,便告诉濮阳策是谁,我便相信前辈,将来必不会亏待前辈。”这些话当然是假的,老人当然也知道,不过场面话一定要说。 老人桀桀笑道:“濮阳策就是濮阳策,从来没有变过,就看你能否找到他。” 沈风疑问道:“难道宋执裘不是濮阳策吗?” 老人失笑道:“宋执裘为何是濮阳策,宋执裘便是宋执裘!” 宋执裘是宋执裘,濮阳策是濮阳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为什么我找不到濮阳策,濮阳策到底是谁,他是朝中大臣,还是皇室亲王,抑或一方将领,沈风烦躁地摇摇头,随即问道:“那濮阳策究竟在何处?” 老人摇摇头道:“老夫亦不知晓,莫要以为老夫是濮阳宫中人便对人事了若指掌,濮阳宫中人内各自其职,互不干涉,而濮阳策更是凌驾于我与另外六人之上,也许你会觉得困惑,为何我们七位师兄妹为何要听令于濮阳策,但这是当初决定之事,在大事即定之前,濮阳宫上下全听令于濮阳策,因而光凭我一人,是无法知晓濮阳策的去向以及所在。” 沈风又道:“前辈在濮阳宫又是司职何位?” 老人指着脸上面具,桀桀怪笑道:“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便是不能让你看见我的真容,以你的聪明,该知老夫擅长何务。” “内奸!”沈风心中怦然一惊,原来天府还有这样一批人,怪不得邋遢老头总是神神秘秘的。 老人怪笑道:“正是,天府盛极时可左右天下大势,凭的便是七宫之人,有了七宫的势力,大国亦可覆灭之,东汉时期的庞士元你可记得,他亦是天府之人,天玑宫也是由他创建。” 没想到庞统也是天府的人,难道之前也发生过赤壁之战,庞统献计反间计是著名故事,但这个时代自东汉就发生了剧变,是否真的有还难说,转而问道:“那你的徒弟是否与你一样?” 老人似乎看出他想法,怪笑道:“你别妄想我的徒儿可在濮阳宫当内奸,我的徒儿擅长权谋,但不擅反间,且我离开天府早,又因天府避世已久,天玑宫早已无人反间,而如今你有了老夫在濮阳宫窥探,老夫便可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老人太可怕了,坦诚得让沈风遍体发寒,他出现的时机,他说出来的话,仿佛一场精心的安排,将人说的话判定为十分,十分真话不可怕,十分谎话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有一个人对你说了九分的真话,半分假话,半分没说的话,这才是最可怕的。 不知道隐藏在面具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沈风心中一动,左右看了看,发现老人的确是孤身一人前来,犹豫着要不要去揭开他的面具。 老人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怪笑道:“年轻人,老夫劝你勿要动这心思,此时你若揭开老夫面具,甚至杀了老夫,我们之间的合作就此停止。” 沈风刚动起来的心思瞬间凝固住。 “沈风,你是个看重利益的商人,商人大都趋利避害,有老夫辅助你,你会事半功倍,我想你不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 这只老狐狸!根本不可能百分百坦白,他一定会留一手,而且是最后一手,也是最致命的一手,沈风冷笑一声,但不得不承认,他所提出来的建议太过诱惑,值得冒一冒风险,“前辈突然示好,我想必然不是看得起我,我现在处境没有优势,是因为什么令前辈有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帮助我?”这句话直接问到了关键所在,但沈风却觉得他不会说真话。 “无他,我为的不过是功名二字!”白石长叹一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濮阳宫毕竟是逆天而行,若是成功便罢,若是成功则徒留骂名,而你如今受天下人敬仰,我若能辅助你,便可留下一世英名。” 沈风急忙抱拳道:“前辈果然坦诚,从今日开始,还请前辈多多相助。”信你才怪!两面三刀的老狐狸! 白石也虚伪道:“多谢!莫怪我立场不够坚定,等你足够强大,老夫便会倾力相助。”这种中间人,无所谓眼前他所处的立场,只有他心中自己的立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等利用完你后,老子马上翻脸不认人!沈风心里阴阴笑,转而道:“那以后我如何寻找前辈?” 白石道:“你莫要来找我,需要时老夫自然会来找你,濮阳宫被你昨日一闹,我看不会再留在此处,至于他们会去何处,到时我会再告诉你。” 沈风点头道:“好!” 白石道:“老夫出来已久,未免他们生疑,我先行离开。”说罢,沿岸走上去没入山林中。 等他走后,沈风眉头猛然皱起,叹息道:“局势越来复杂了,不仅有一个濮阳宫,还有一个不知道立场的白石,甚至皇宫中也有一股暗潮,唉,头疼!” 此时,顾碧落与叶绛裙走了过来,低声道:“方才那个人是谁?” 沈风简单道:“青石道长的师父,白石!” 顾碧落惊疑道:“白石?在天府之时,我便已听闻几位上辈皆是不在人世,白石前辈为何来找你,他在此时出现,便证明白石前辈也是濮阳宫中人。” 沈风叹道:“不仅白石还活着,原本七宫的老者全部都还活着,而且都成了濮阳宫的人,但这个白石不一样,他的立场令人难以琢磨,他身为濮阳宫中人,方才却来向我示好。” 顾碧落沉思片刻道:“的确有可疑之处,他与你说了什么?” 沈风将白石之前说过的话在脑袋里翻出来,不禁愣了愣,郁闷地骂道:“这个老狐狸,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我真是糊涂,怎么忘记问他唐宁的事。” “唐宁——”顾碧落惊疑道:“你口中之人难道是唐将军的次子唐宁!” 沈风点头道:“昨夜我在濮阳宫罪狱中遇到了唐宁,他还没有死,而且成了濮阳宫大统领。” 顾碧落骇然道:“竟有此事,唐宁乃是唐家之人,为何会身在濮阳宫,难道他不知濮阳宫是叛逆之人结众之地?” 回忆起昨夜,便想起头盔中那双充满怨恨的双眼,摇摇头道:“我看唐宁知道濮阳宫是什么地方,而且唐宁对唐家充满恨意,我想在他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这样。” “唐宁曾被喻为一位不世出的将帅之才,但性子亦正亦邪,此人若是心怀恨意,须加倍小心。”顾碧落眉梢凝结起来,颇有我见犹怜之态,她愁叹道:“局面比我想象中的复杂,回去之后需要好好商议。” 沈风笑呵呵道:“我一个人应付起来有些麻烦,你回去之后,可否让你爹多帮助我——找个日子,我亲自到你府上坐一坐。” 顾碧落白他一眼道:“便只有你自己不知,我爹为了你,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好话,也尽力为你拉拢朝中大臣,你有这份闲心,不如多去其他大臣府上拜访,朝中还有许多忠良之士,若是集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沈风面露苦色道:“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你去做,你对朝中各个大臣比我熟悉,唆使人的本事也是天下一绝,由你来代表我去,再适合不过。” 顾碧落脸上涂上一层丹红色,嗔恼道:“我是你什么人,如何代表你去,说话也不经过你脑子!况且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去了反倒让人觉得你不够诚心。” 沈风尴尬地笑了笑道:“是不是女流之辈倒不是很重要,关键你能将那些忠良之士忽悠得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过确实少了点名义——当初早知道娶了你,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了。” “哼!休想!”顾碧落怒哼道:“对忠良之士我皆是真诚以待,说肺腑之言,行正义之举,却被你说得如此不堪!” 顾小姐教育人的本事乃是真正的天下一绝,当初是在军营的时候,沈风还有点犹豫不决,被顾小姐一通怒骂后,心中羞愧得差点一头撞死在墙上,事后回想起来,才吓得自己一身冷汗,在那之后,顾小姐深怕自己离开军营,有空就逮住自己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各种慷慨陈词义愤填膺,磨人的劲儿差点被她烦死,由她去找朝中各个大臣陈说,效果绝对比沈风自己去要好上十倍。 沈风悻悻笑道:“您说的是,顾老师。” 顾碧落没好气道:“你叫我什么?” 顾碧落确实教了自己太多知识,取个美女老师头衔实至名归,沈风心中恶趣味对老师这个头衔有莫名的感觉,表面一本正经道:“顾老师,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最敬爱的老师,正是在你的鞭策和鼓舞下,我才有今时今日的成就。” 这家伙难得能说点像样的话,顾碧落淡淡笑道:“那你可要牢记我在军营时对你说过的话,为家国效命,为百姓止戈。” “一定一定——”讪讪而笑,走近她身旁,低声道:“刚才我说的事,你可否再想点办法,这么多大臣府上我都去走一趟,能否劝说还难说,挑逗了各府千金的芳心可就大事一桩了。” 你当你是再世潘安吗,只是走一遭人家小姐便青睐于你,荒谬!顾碧落冷冷笑道:“请你以后对我说话少去那些无耻的话,大臣那边我会尽量让爹去为你陈说,你便放心。” 沈风煞有其事道:“多谢了,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实在不宜再去沾花惹草,算命先生说,我专克千金小姐。” 顾碧落冷哼道:“我看是专骗千金小姐才对!嫣然也不知看上你哪一点,那么多年轻才俊在追求她,她皆无动于衷,不过既然她钟情于你,我也会支持她,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看,你与我家结成亲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风愕然道:“你不反对?” “我为何要反对,你至少不是始乱终弃的薄情郎,这便够了,至于你家中还有妻眷,那请你善待嫣然,莫要冷落她。”顾碧落谈谈而言,转而轻叹一声道:“方才是从时势而言,站在我们女子的角度,实在对女子不公,哪个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的娘亲与嫣然的娘亲便是为了我爹反目成仇,但历朝历代律法向来如此,因战争不断,壮丁减少,因而男子须多娶妻室。” 沈风低声叹道:“的确是不公平,这算属于是时代的特征,在文明发展的年代,有些事情注定不公平,甚至说,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 顾碧落侧眼望着他,颇是欣慰道:“你能如此想便好,不过,你的妻室确实比一般人多,一些有功名的仕子,有三房妻室已经算多了。” “她们都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很幸运能遇到她们。”在这个问题上,沈风不敢有半点得意,半点猖狂,态度还有点惭愧,或许是因为身边的女人太好了,但沈风可不是自卑,沈风从来不会自卑,而是对她们的青睐抱着感恩,进而尽自己所能令她们幸福快乐。 “该回去了。”顾碧落微微笑了下, 或许是因为他十分尊重女子,以至于难得对他露出微笑。 顾碧落走向小船,身后的叶绛裙走到面前,将手中摘来的花递于掌心,漠然道:“你要的花。”之前沈风不过是随口说一说,但她依旧当真去树林采摘花朵。 沈风接过她手中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心中感慨一声,从中发现一朵昙花,花朵异常美丽,取出那朵昙花,将昙花插于她的鬓发,笑道:“就算只是昙花一现,我也想你有朝一日像昙花一样绽放。” 叶绛裙摸了摸头发上昙花,转而走向小船,背影依旧孤寂,而她头发上的那朵昙花却分外美丽,为她的清冷添上一道艳丽的色彩。 (五千九字,不想凑字数到六千字,今晚的更新到此为止,我先去准备诗词对子,两百万字了,无限感慨!)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四大军系 翌日,船行至中途因突然下了暴雨而靠岸,顾碧落也因天气急变染了风寒,三人就在船舫先挨过这暴雨天气,船中背着食物,度几日不成问题。 “这雨看样子要下一天才会停。”掀开窗户望一眼远处的雾山蒙雨,回首道:“后天就是中秋了,顾小姐,京城在中秋之月有什么盛典?” “嗤——” 打了一声喷嚏,顾小姐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她之前在京城本就极少休息,又随着沈风渡河潜水找濮阳宫,逢上气节不佳,身子一下子扛不住。 “中秋之夜便是诗词盛筵,在那日,天下风流雅士齐聚岳孋园,到了夜里,皇上与妃子们还会来岳孋园赏月。” “你还好吗?” 顾小姐坐于一个软垫上,脸色略显憔悴,摇摇头道:“无碍,我看明日便可赶回京城,我听嫣然说,你会去参加诗筵?” 沈风无奈笑道:“之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会想和宋行令比试,这大概是男人的通病,顾小姐你也懂诗词,不如明日在旁边偷偷帮我?” “此事你还想走邪门歪道,怎对得起嫣然的一片真心!”顾碧落冷嘲道:“诗词在我儿时还碰过一些,自成年之后,我早已嫌少再去看诗词,如今早已生疏,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心。” “到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负伤参加诗会勾搭才女,这也算是可歌可泣了——顾小姐,皇上那边你还能说话吗?如果不行的,能否让你爹去皇上面前说说。”之前两次和皇帝闹了不愉快,皇帝现在估计还在气头上。 大英雄是可歌可泣,而你是可耻可恶的大色狼,嘻,心中做贼心虚地骂了他一句,转而疑道:“究竟是何事?” “是这样,我想出使一趟波斯,如果我猜得没有错,柔然已经先我们一步去了波斯。” 闻言,顾碧落表现得不是太吃惊,显然之前也有此猜想,肃然道:“我也之前也所虑,你是否想联合波斯抵抗柔然族?” 沈风正色道:“正是,会盟战争是战争的主要形式,也是在势力不平等的情况下最简单有效的方式,虽然这种会盟本身也不牢靠,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么想过。” 顾碧落轻叹道:“这自然是个好办法,纵然几千年历史,从远古到春秋,会盟作战皆是促成大国称霸的主要原因,每一次会盟皆足以改变历史,而在在春秋时期,会盟更是屡见不鲜,但大国有大国的尊严,皇上有皇上骄傲,波斯自古在历朝皇帝眼中不过是野蛮外夷,要让皇上放下尊严与波斯国联盟,恐怕又要触怒龙颜。” 沈风之前倒是没有考虑过这点,归根究底他对皇帝太陌生,忘记以皇帝心理去想事情,此时听了顾碧落的说法,不禁凉了半截。 顾碧落神情黯然道:“有些事就算是错的,有些人也宁愿错,哪怕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一句话道明了古代帝王的心理形态,皇帝位居天下人之上,拥有不可理解的自尊和骄傲,甚至达到病态的程度,无所谓是非对错,身居高位越久,这种心态越是严重。 高处不胜寒,哪怕寂寞,但也绝不低头。 沈风沉默下来,与她同坐在软垫上,转而道:“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争取一下,否则要是波斯与柔然联合起来,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顾碧落脸色沉重道:“我尽量一试!” 沈风又道:“我不在朝堂上,朝堂的事情还请你爹多注意一下,如今形势你也知道了,有濮阳宫,有内奸,说不定柔然族在朝廷中也有人,有几方势力,除了白石暂时可以先搁置一边外,其他两方势力都需要特别注意,而眼下结盟波斯是势在必行。” “但——” “别但了!”沈风沉重道:“这个联盟一定要争取,皇帝不争取我们自己争取,一个国家的灭亡或许是因为一个人,但一个国家的安定绝不是一个人能决定。” 听他话里想绕过皇帝与波斯结盟,顿时胆战心惊,神情巍巍道:“你想独自与波斯结盟,没有皇上的出使文书波斯人如何会相信你!” 沈风掷地有声道:“波斯人当然不会相信我,但有波斯公主相信我就够了,我要的结盟并非是大张旗鼓的会盟,会盟只会令柔然人有所防备,我要的结盟是与波斯国秘密结盟,最好是柔然族先与波斯国结盟,我们再去波斯与波斯国结盟!” 顾碧落眼眸惊睁,长长的睫毛如同破音之弦微微颤动,脱口而出道:“你想让波斯国先与柔然族结盟,再蛊惑波斯国倒戈!” 见他神情严肃,转而惊疑道:“但你又怎知柔然族已经去派人出使波斯?且断定波斯国一定会与柔然族结盟?” 沈风言之凿凿道:“这当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坚信我的想法,更相信柔然族可以说服波斯——古波斯帝国西进道路上遭遇巨大阻碍,西方各地人民纷纷起立反抗,这直接导致了波斯帝国的衰败而变成如今的小国,此时若是柔然族蛊惑波斯一起发兵攻取大华,波斯为何会不答应?而从波斯国的角度上看,侵略中原等于在建造一道坚固的后堡垒,波斯国正处于存亡之际,面对柔然族抛来这口肥肉,他们会像一只饥饿的野狼狠狠扑上去!” 顾碧落蹙眉凝思许久,愁道:“波斯想要入侵中原绝非易事,须先经过高山高原,还有遍布的戈壁,这片地方即便是柔然军也难以踏足,若是想以海上入侵,波斯国则没有相应的航海技术和条件。”(这个时代的波斯正处于边邻,边境差不多位于西藏中部,原因是因为王朝畸形发展,但波斯想要跨过西藏的高山高原进入四川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沈风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不要说是现在的波斯,就是曾经盛极一时的波斯帝国想要入侵我们这片疆土也等同于痴人说梦,但此时不同,一方面可由柔然人为波斯引路,另一方面波斯国不是进攻主力,柔然族拉上波斯无非是为了分散我们的兵力,最好还有一点,蜀地民心不稳,如果波斯人真的打过来,很有可能直接入侵到中原,到时候波斯军队得到了休整,将会是一大威胁。” “如果我的猜想没有错,柔然族与大华开战,战争会分为两个侧面,一是联盟会战,而是全力入侵!”再叹道:“柔然因为在这个时期扩散太广,兵力没有回笼,致使他们要联合其他国家,但假如联盟会战宣告失败,柔然族便会发动全面战争,在此之前,我们需要保存兵力,以最小的代价赢得第一个层面的战争。” 顾碧落脸色瞬间煞白,神色再有思索,即道:“你方才为何说波斯公主会相信你,你认识她吗?” 沈风笑道:“辛勤努力总会有收获,我的茵儿便是流落在中原的公主,不日之后将回去波斯,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去说服波斯,虽然不一定有机会,但不争取一定没有机会。” 顾碧落惊喜道:“竟有此事,若由你的妻子陈说便有不少希望,毕竟柔然族也只不过在利用波斯。” 沈风叹道:“但正如你所说,有些事即便知道是错的,有些人也会去做,所以我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只能去了波斯才知道,皇上那边你尽量劝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会独自前去一趟,时间不会太远,就在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内会有很多事情发生,你帮我多盯住朝廷。” 顾碧落慎重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在这一个月内,朝廷会十分混乱,据我所知,已有五位大臣已有告老还乡之意,禁卫军与各大军系也须要进行调衡。” 沈风疑惑道:“目前有几大军系?” 顾碧落道:“大华共有四大军系,四大军系据守一方,北方河北、山东、山西、辽东以唐家为首,南方诸地则以燕家为首,至于西面的关中有魏家,而东面的淮南则有楮家,说是四大军系,实则关中的魏家向来跟随唐家,而淮南的楮家又听命于燕家,因而实际上只有两大军系,分别是西北的唐魏、东南的燕楮,四大军系可称得上大华的四大支柱,正是有了这几大军系,大华才得以安享太平,便以这次西征,正是唐魏两家联手抵御柔然族,胜负还难以预料。” 沈风这才恍然,转而问道:“关中的魏家与北方的唐家耳闻能详,但东南两方的燕楮未免过于低调了,难道他们势力不如唐家和魏家?” 顾碧落摇摇头道:“非也,只因东南两方距离京城较远,与京中少有往来,亦是因为这点,燕楮两家在各自的地域乃是真正霸主,许多南夷只知燕家而不认识当今皇帝,连皇帝亦要敬畏他们几分,而唐家与魏家则是受限于皇帝,处处都须经由皇帝批示才可任命调遣,但燕楮则不须要经由皇帝,皇帝亦因忌惮不敢施以控制。 又叹道:“皇上或不忌惮淮南,但却不得不忌惮燕家,南方所有将领皆是属于燕家,而且所有南夷皆是听命于燕家,燕家乃是南诏国之后,本来燕家独据南诏国,开祖皇帝亦对南诏国无可奈何,后来南诏国主动归降,自此南方诸地从此划入大华疆土,亦正是因为如此,燕家势力不减反增,牢牢控制着南方诸地,虽嫌少与京中来往,但却行程坚厚纯正的军方势力,几乎一兵一将皆是燕家亲自选拔,而每次有了灾情,燕家便会向朝廷索要赈灾银两,朝廷又不得不给。”(南诏即为云南) 沈风恍然道:“燕家真是不折不扣的强盗,一方面向朝廷索取,一方面远离京城控制,云南就在夷州下面,这次西征燕家连一兵一卒也没有出动。” 顾碧落冷笑道:“皇上曾下旨令燕家发兵夷陵,但燕家却请上陈说奏折,皆是一些推脱之词,燕家刚归降朝廷时,的确是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但自从大华呈现衰退之像后,燕家便愈发大胆,这次西征更是直接拒绝了皇上,哼,狼子野心,燕家数次利用朝廷赈灾的银两扩张,其势力已然遍及海外,燕家一旦立足于海上,大华将对其更加无奈。” 想起之前与青石道长的谈话,脑子一动,忽然道:“之前青石道长曾猜测都城将会南移,一旦太子执政朝廷剧变,或许大华从此一分为二成南北,而濮阳宫下一步正是培植南方势力,如此看来,濮阳宫很有可能会与燕家勾结,这样一来,濮阳宫便形成一个完整的军政体系。” 顾碧落脸色瞬间煞白,今日她才碰触到濮阳宫,还没有往这一层面去想,闻言,心中便肯定了他们的猜测,“以如今的局势发展下去,濮阳宫定会与燕楮两家勾结,即使推翻了朝政,濮阳宫第一步便是将都城迁移南方。” 两人各自沉默思索一会儿,顾碧落忽然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又道:“沈风,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南方的燕家不足为虑,大华从来都没有指望依靠燕家,而楮家与燕家关系并不是十分坚稳,我有办法令楮家发兵相助,因此,首要着重之事还须先稳固朝政,绝不可让濮阳宫阴谋得逞。” 沈风瞪大眼睛道:“你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会不会有点草率了。”不知不觉间,沈风成了左右局势至关重要的一人,不论是濮阳宫、白石、柔然族,波斯,都与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个局势不仅仅是大华本书,还牵扯到海外、东欧,或许远不止这些。 顾碧落难得微笑道:“也许你不知,你永远皆是充满着信心,令人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可靠,连我亦惊讶于自己如此信任,如此信任无可否认有些茫然,但我坚信你可寻找到昭烈皇陵以及华清天府,便一定是拯救天下黎民百姓的救世之人。” “放松心态,眼光放长远,长远到超越一个朝代,你也会充满信心。”我面临如此复杂的局势,沈风依旧保持着轻松的心态,局势越是混乱,拨开云雾时,看见的是一定是通往天际的彩虹,而且眼下这个局势,未必就是无解。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要太在乎朝代的更替,心中更是迷惘,喃喃道:“也许你说得对。”在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赖着沈风,也深深认识到天下安危全系于沈风一人身上。 目前为止,沈风所做的事情只是不想天下变得混乱,而不是阻止朝代更替,落后就要被淘汰,沈风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但眼前这个时代,还不到被淘汰的地步,而只是像是处于黎明前黑暗,而且随着局势的发展,沈风已经渐渐摸索到救世之路,只是这条救世之路还时间去铺垫。 、、、、 夜之将深,顾碧落已经睡下,沈风身上的伤还是阵阵生疼,疼得连睡觉都艰难,以如今这个样子去跟那些下流才子比拼诗词,非要吟出内出血来,幸好仙女师傅刺中的地方不是致命部分,否则早就死了,真正要命的是白发老女人的一掌。 试着睡了几次,忽然撑起身体,转眼便看见仙女师傅立于窗户前面,勉强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此时滂沱的大雨已变成闲闲散散几滴,天生的明月分外皎洁明亮。 “师傅,怎么还没睡?” 叶绛裙目光望着窗外,头上那朵枯萎的昙花立垂于微风中显得苍白无力,“一会便睡。”余光见他望着自己的脸,眸子不动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沈风立即眉开眼笑道:“我在看你,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相反,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有何想问的?” 沈风慎重地想了想,脑子猛然一动,笑吟吟道:“你是怎么学会读书写字?咱们师徒一场,我对你了解不够,今晚好好了解了解你,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说的是真心话。” 叶绛裙道:“在冰山上的石窟中,我终日皆是观阅经文,而识字则是由师傅所教——”说着,从鬓发上取下那朵枯萎的昙花,“这是我所知的第一朵花朵。” 微风将她掌中的昙花吹入河水中,任由河水将昙花带走,沈风一本正经道:“赏花赏月再赏帅哥,都是女子喜欢做的事情,我看你师傅是故意不让你赏花,正所谓花前月下约情郎,良辰美景定终生,你的知识面还需要再开阔一点。” 叶绛裙简单道:“花好,终会凋谢,月美,始终不变,有何可看。” 沈风一下子无语,这女人说出来的话不仅会气死人,还会煞风景,根本没有半点审美观,偏偏这样一个女人,却有着夺明月之采的容貌,无奈道:“现在换你问我问题。” 叶绛裙转眸过来,认真道:“你今日说的起死回生之法是否属实?” 沈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什么起死回生之法?” 叶绛裙皱眉道:“便是她所施之法。” 沈风终于明白过来,敢情她大半夜在想这个问题,好笑道:“绝对属实,百试百灵!” 叶绛裙认真地望着他,依旧皱眉道:“为何我觉得你在骗我。” 沈风一本正经道:“我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吗,只要我受了大伤快死了,见我躺在地上,你就快用这个办法救我。” 叶绛裙收起查询的目光,淡淡道:“是真的便好!” 沈风怔了怔,好笑道:“你该不会盘算着下次再给我一剑,还用这个办法救我——”被她弄得无奈又好笑,“你要这么想也行,毕竟你还想救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就用这个办法。” 叶绛裙道:“便再信你一次。” 沈风笑嘻嘻道:“师傅,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死?” 叶绛裙点头道:“你也叫了我这么久的师傅,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你死,但师命难违,我从小便只听命于师父,师父叫我做什么做什么。” 好狠毒的师父,根本不配当师父,沈风长叹道:“你这是被你师父洗脑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甚至比这种症状还严重。”脑海中想象着在一个冰冷至极的冰窟里,一个女孩哭求着一个女人,女孩想出去,女人便每日胁迫这个小女孩,如果想出去,今后就必须听她的话,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是女人是救她的人,从此以后对女人绝对服从。 叶绛裙听不懂也不想懂,甚至对她师父盲目的听从,在她的意识里,即便是丢掉了性命,既然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在乎师父是否心怀歹意,便如上次沈风将她迷晕,她醒来后便开口继续习武,根本不在意别人是不是要害她。 这样的女人可怜,却永远不会让人可恨! 叶绛裙沉默着,想死被拦着,想离开被拦着,她便一直跟在沈风身边,她不会争执,不会强求,一切如同昙花坠入流水随流水而去,至于以后的命运,她不想抗争,不想争取。 “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会写我给你取的名字吗?” 叶绛裙摇摇头道:“不会!” 沈风大义凛然道:“不会可不行,人总要一个名字,你的名字就叫叶绛裙,叶子的叶,绛裙也就是染血的裙子,没有名字怎么行,连借钱人家也不借给你。” 叶绛裙蹙眉道:“借钱?钱两对我无用,名字也对我无用,用什么名字重要么,便是用你名字又有何差别。” “我去你大爷!”沈风一下子气得七窍生烟,怒气直冲云霄道:“你借钱用我的名字!你要是敢这么做,别怪我跟你绝交!”TNND,太欺负人了,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单纯,竟然想到用这么阴损的办法,好险!幸亏我洞察先机。 叶绛裙皱眉道:“银两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娶了这么多老婆,难免生一堆孩子,将来孩子的学费交通费奶粉费,都是需要银子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坏笑道:“对你也很重要,以后有人叫你办事,或者有求于你时,你就有权利向他索要银两,如果你不会说,就干脆点,伸出手在对方面前,对方就自然而然明白。” 叶绛裙摇头道:“我不需要银两。” 沈风立即变成唠叨的老妈子,苦口婆心道:“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你不是一直对人的情感和追求迷惑吗,我正是在想办法帮助你解开迷惑,你照我说的做,便更能清楚天下百姓到底在想什么,追求什么。” “哦——”叶绛裙皱眉一双新月眉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唉,算了,回去以后再想办法改变她,此时外面的雨滴已停下落下,沈风拉伸了一下腰杆子,摆摆手道:“该休息了,等回到京城后,你帮我去找来青石道长。” “好!”叶绛裙点头应了一声,忽地,她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将手掌伸到沈风面前。 沈风看得一阵奇怪,怔道:“你这是干嘛?” 叶绛裙缓缓吐出两字:“银两!” “我真想揍你,想钱想疯了你!”沈风身体猛然僵硬住,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什么叫人才,这就是人才,活学活用,刚才才教她的事情,转眼间就用上了,对象居然是他妈的我自己——糟了,我会不会培养出一个贪财鬼?最后穷死的反而是我! 叶绛裙蹙眉道:“此话不是你方才说的么?” “————” 沈风一下子气结,怒地咬牙从衣兜内掏出一文钱,狠狠塞到她掌心上,气急败坏道:“算我倒霉!拿去!” 一夜无话、、、、、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倭寇 翌日,经过一场大雨,天气清爽了许多,黄昏的阳光如同涂金的漆墨将远山染成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水汽萦绕在山水周围,这个时候反倒希望下一场小雨,让这幅美丽的画卷加入一道水帘帷幕。 小船缓缓入京城地域,距离城内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卢沟河从京城西面流过,河岸聚集着许多来往的货船,也有从外归来的游子,两女一下船舫便引来行人的注目,古代人对美女的痴狂更胜今日,只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但眼神却尤其灼热。 古人思想压抑,只要有美女出现的地方,他们会比往日兴奋很多,争相在美女面前卖弄风骚,男人一生不不就追求权势和美女,而在相对枯燥的古代,美女更是如同男人想要收藏的艺术品,把玩她们身上每一处地方,在很多文献上,也可以看出古代男子对女子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见沈风带着两个绝色美女下船,周围男子眼中的嫉妒显而易见,特别是看见沈风一脸病态,更是幸灾乐祸他‘无福消受’。 面对这么多嫉妒的目光,沈风却是十分享受,将快乐建立他们的嫉妒上,就差没有搂着顾碧落气死他们,此时,河岸上又驶来几只船舫,船舫装饰得极为雅气,而在船头则是站着几个风流才子,儒衫折扇,骚气侧漏。 船舫刚靠岸,马上有小厮抱着一条地毯铺在地上,然后船头上几位才子缓缓从地毯上走过,好像现代明星在走红地毯,就差没有来个主持人介绍,沈风回头看了一眼,好笑道:“这些人该不会是来参加诗筵的才子,长得贼眉鼠眼也敢号称才子。” “哈丘——”顾碧落打了一声喷嚏,淡笑道:“你说对了,每逢今日便有许多人冒称才子,所以诗筵也设了门槛,防止这些宵小之徒蒙混过去。” 沈风嘲笑道:“这哪里是诗筵,分明是大型相亲会,眼下这个时期,这个诗筵有什么意义?” 顾碧落叹了一声,幽幽道:“你可知道被皇帝赐死的妃子临终在做何事——妃子在临死前皆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然后再以自尽,这便是大国的体统。” 沈风付之一笑,对此并不会否定,中国作为两河流域的文明古国,有时候就是亡国也要坚持自己拥有的文明,是否对错,也不是由今时今日决定,国家所有坚持,将文明的火炬传递下去,这样我们才能拥有几千年的底蕴,并且成为世界上鲜明的旗帜。 卢沟河岸距离京城还须一段路程,中途免不了在外面停留一日,沈风四处望了望道:“看来要雇一辆马车,顾小姐,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这位姑娘,麻烦你让开一些,再帮我将衣服捡起来——”岸边靠着一艘货船,货船上几个大汉正在岸边忙着搬货。 叶绛裙侧眼转望,然后面无表情地伸出掌心,冷漠道:“银两——拿来——” “呦呵!姑娘原来是劫财的!”大汉立即瞪大了眼睛,将手中的货物放下,双手抱胸,将胸肌鼓动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胆色的,竟然来卢沟河岸拦路劫财。”卢沟河岸旁边都是官府的人,莫怪大汉这么吃惊了。 叶绛裙皱眉道:“你让我帮你,便要给我银两。” “懒得理你,老子自己捡。”大汉还是头一遭遇到这么怪异的女人,将她神情冷冰冰的,还真不敢惹她。 旁边的沈风听得偷偷捂嘴偷笑,对着叶绛裙伸出一个大拇指,顾碧落见状,冷哼道:“这肯定又是你唆使的,前辈乃是天府高人,你为何要让她变得如此市侩。” 沈风奸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夜。” 此时,刚才那几个才子走了过来,总共四个,穿着四件花花绿绿的孺衫,他们站在顾碧落面前,脸上同时露出一个骚包的笑容,然后展开手中的折扇,只见四支折扇分别写着:唐、祝、文、徐。 “在下唐铁笔!” “在下祝山墨!” “在下文显纸!” “在下徐澄砚!” 一通介绍后,这四位才子将轻轻挥动折扇,齐声道:“我们乃是江南四大才子,笔墨纸砚!” 沈风偷偷笑了下,这是什么名堂的江南四大才子,档次也太差了,比山寨还山寨,四大才子睥眼望他,看他打扮粗野,料想肯定是眼前两位女子的下人,便似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沈风现在的打扮依旧是最早在升州的时候,至于林家发配的衣服,他只穿了一回,可岚倒是替他准备几套衣服,但都显得太儒雅,沈风还是喜欢粗犷风格,清爽舒适。 顾碧落淡淡点了点头。 穿着淡蓝色孺衫的唐铁笔,上前用眼睛对着顾碧落猛放电,微微笑道:“敢问姑娘芳名。” 顾碧落犹豫片刻,敷衍道:“顾小妹。” “小妹——小妹——小家碧玉,有名为妹!”穿着黄色孺衫的祝山墨缓缓击掌,故作风雅的念叨几句,然后作揖道:“多谢姑娘告知芳名,敢问小妹姑娘是否为赴诗筵而来?” 顾碧落目光转向沈风,见他在一旁偷笑,冷冷道:“不是,若没有其他事,先告辞了。” “姑娘请留步——”穿着绿色孺衫的文显纸拦在顾碧落面前,作揖微笑道:“此去京城最快也要明日达到,文某知道途中有一间客栈可歇息,不如让我们四大才子为姑娘带路,如何?” 有四个狗腿子带路自然是好事,沈风立即道:“也好,那你们就为我们带路,正好我们也要找一间客栈休息。” 见说话的是一位下人,‘江南四大才子’神情转为不悦,没有理会他,最后一位穿着紫色孺衫的徐澄砚倒也勤快,示意让身后的下人递上来一盏清茶,笑眯眯道:“姑娘刚来京城,一路肯定乏累了,先喝点清茶解解渴,到了客栈之后,徐某再好好款待姑娘。” 顾碧落冷道:“不必了!”说着,便往前走,不予理会这四个陌生人,但这四大才子马上跟了上去,就像一群蜜蜂围着娇艳的花朵,简直比沈风还厚颜无耻。 此时,顾碧落脸上略有病态,但这种病态美,反而会激起男性对他爱怜的冲动,相反叶绛裙美则美矣,但她经常会被人忽略,仿佛只是一座美丽的雕塑,顾碧落被死人纠缠得心烦,身上染了病实在不想说话,便将目光望向沈风,让他赶走眼前这四个人。 沈风笑了下,上前将顾碧落拉到身边,用时接过徐澄砚手中的清茶,怪笑道:“娘子,不要拒绝人家的好意,来,乖,喝下去,感冒了要多喝水才会好。” “他是姑娘的丈夫!!!”四大才女同时吃惊,神情皆是不可置信,眼下这个下人怎么成了这位姑娘的丈夫,这四个人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才子,只不过听说京城诗筵经常有才子佳人的美谈,便想来凑凑热闹,没想到还没进京就碰见两位绝色美女,四人便纷纷起了心思。 顾碧落脸色渐红,之前被他称呼为前妻,气也气过了,此时也不太在意,为了甩掉这四个人,低头将清茶饮入口中,算是故意做给这几个人看。 四个才子脸色失望至极,嫉恨地望了沈风一眼,转而将目光落在后面那个更为美丽的白衣女子上,沈风见状,干脆将仙女师傅也拉过来,笑吟吟道:“来,娘子,你也喝一口,给你一文钱。” 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也说明沈风是在求她帮忙,叶绛裙将一文钱收下,然后接过清茶饮入口中。 四大才子又是吃惊,这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拥有两位如此绝色的美妻,先不说那个顾小妹,眼前这个白衣女子身上透着一股淡绝于人世的仙尘之气,让人不敢接近,没想到竟然已是嫁为**,更没想到是一位下人。 四人被泼了两滩冷水,一下子没有了心情,低着头为他们带路,但不敢再来骚扰顾碧落。 一行人在夜幕降下来时才到一间客栈,客栈的名字极为风雅,名曰才子佳人,光听名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侣酒店约`炮胜地,实际上这间客栈是专门供给来京城的各地才子投宿的,当然其中少不了佳人。 还没走入客栈中,便发现客栈内十分吵闹,好奇之下,便踏入里内,只见客栈中站着一群人,那群人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大华人,而人群中间则是站在三四个人,显然是发生了争吵。 “八嘎——”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直衣小袖的矮小男人,神情十分欠揍,他们的穿着正是倭寇国平安时代的服饰,毫无意外,这群人是从倭寇国来的。 闻言,顾碧落皱眉道:“原来是倭人,倭寇国的人为何出现在此,去看看如何?” 那群倭寇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沈风就算听不懂,也能从他们语气中听到嚣张,冷哼道:“好,去看看!”只要是一位中国人,就对那个地方的人没有好感,沈风也不例外,还没走入人群中,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太无礼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希望你们对你们的无礼道歉!还有——”人群站在一个穿着公主裙的金发美女,美女脸色十分愤怒,神情认真地说着,“很抱歉的告诉你们,我听得懂你们的语言,你们刚才辱骂这个美丽的国度,我希望你们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并且为此道歉。”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又见洋妞 与倭寇发生争执的人正是凯瑟琳,站在她旁边的三个人是安东尼奥、约克、韦伯斯特,前一阵子凯瑟琳突然想去到处游玩,沈风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让她临走之前去找一下安东尼奥,也好对安东尼奥有个交代,现在看来,这个小恶魔是带着她的属下到处游玩回来。 一个西方最美的女人去到哪里,都注定不会安宁,她的美充满着异域情调,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再加上她独特的野性以及高贵优雅的气质,任何男人见了都想将她占为己有。 沈风还不知道,在欧洲很多国家,因为这个西方最美的公主爆发了很多次战争,骑士为了她决斗,王子为了她愿意献出城堡土地,甚至许多欧洲国家的国王都想娶凯瑟琳为王妃,凯瑟琳在西方世界就是一个女神的存在,她的一句话可以让整个欧洲沸腾起来。 这个时代的大航海时代即将开启,西方世界相比较东方世界活跃了许多,更开辟了几条海上航线,西方人民对于大海求知欲以疯狂的速度在增加,不断的发现岛屿,不断发现丰富的矿产猎物果实,大航海时代在沈风不知情的情况下正在临近。 “#@#$%*@#$——”其中一个倭人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岛国语,从他的表情中大概可以读出都是一些嚣张蛮横的语言,一群倭人手上拿着东洋刀,仗着人多势众。 安东尼奥站在凯瑟琳旁边,与约克等人将凯瑟琳护在中间,手上握着一把西洋剑,但他显然不是西方勇敢的骑士,脸上不断留着冷汗,握着西洋剑的手也不断颤抖,倒是约克几个小伙子得到保护公主的机会神情显得十分兴奋。 听了倭寇人的话,凯瑟琳变得十分愤怒,“你侮辱了所有女性,你让我觉得恶心,如果要我跟你们走,我宁愿死在这里。” “八嘎!” 倭人骂骂咧咧说了一串,神情十分猥琐淫邪,如果用历大哥跟他们比,历大哥纯洁得如同幼儿园的小孩子,凯瑟琳听得气愤异常,语调激厉道:“我为你们有你这样的人感到失望,你们的国家也会因为你而蒙上耻辱。” “八嘎!” 倭人神情扭曲地大骂一声,拔出东洋刀便要将围上去,倭寇人向来有着极其变态的大男子主义,更不用说被一个女人出言教训,他们甚至认为糟蹋女性是理所当然。 倭人正要动手,却突然倒飞出去,一群在几个抬手间纷纷倒在了地上痛吟,而凯瑟琳的前面已经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只见她手中还拿着一个铜板,不用说,肯定是沈风用了一个铜板让叶绛裙出手。 “叶——你那么在这里!!”凯瑟琳惊喜出声,随即翘首道:“你在这里,沈是不是也来了??” “公主殿下, 我在这里!”沈风一脸郁闷地走出来道:“公爵先生、约克,旅程愉快吗?” 安东尼奥苦笑道:“正如你所见。” “沈,你真的在这里!”凯瑟琳欢喜一声,激动地扑了上去,在一双柔美的手臂紧紧抱着他,含情脉脉道:“我的骑士,你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救了我。” 我的天,公主殿下该不会喜欢上这个东方男人?!安东尼奥看得差点惊掉下巴,急忙道:“殿下,你的感激我可以理解,我非常愿意替殿下表示感谢。” 凯瑟琳羞涩一笑,与他拉开一些距离,含笑凝视着他,问道:“沈,你不是在家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风简单道:“我出去办点事情。” “见过公主殿下。”顾碧落上前行礼,刚才凯瑟琳行为太过豪放,她都不好意思上前,转头含笑道:“几位朋友可有受伤。”之前安东尼奥等人由学士府负责接待,所以顾碧落与他们几个认识。 安东尼奥抚弄着八字须,苦笑道:“这里可比顾小姐的学士府差多了,好在上帝保佑,公主殿下平安无事,要不然我会很麻烦。” 凯瑟琳微笑道:“美丽的女士,请不要称呼我为公主,我很愿意当你的朋友,听说你与学士先生之前四处寻找我,我很抱歉,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你是尊贵的客人,我们理应如此。”顾碧落客气一笑,转而道:“这些人冒犯你,我定会将此事禀明我朝圣上,还凯瑟琳小姐一个公道。” “八嘎!”那群倭人从地上爬起来,忌惮地朝叶绛裙这边望了一眼,随即嚣张道:“我们——是——大和民族公主——的——随行武士,我要禀告和平公主,你们——等死吧!八嘎!” “仙女师傅,帮我打他一巴掌,欠你一文钱。”沈风不耐烦道,身上的伤还没好不想废话,要不然也会彪几句日语让他们开开眼界。 啪—— 只是一个眨眼间,那名倭寇武士便飞倒在地上,众人急忙将他扶起来,象征性骂骂咧咧几句后,便带着其他武士落荒而逃。 沈风冷哼道:“一帮狗腿武士竟然敢来京城撒野,这个和平公主又是谁?” 顾碧落若有所思道:“这位和平公主恐怕是远嫁大华的倭寇国公主,看来外邦姻亲使团已到了京城。” “援交公主——”沈风怪笑道:“皇上怎么会找个援交公主?” 顾碧落没有理会他措词中的古怪之处,白了他一眼道:“非是皇上要娶外邦公主,而是太子!” “竟然是太子!”沈风一阵愕然,随即笑道:“今日得罪了和平公主的武士,这群武士回去以后一定会没完没了,不过太子我都得罪了,就无所谓再增加一个援交公主。” 转而又道:“凯瑟琳,刚才你和这些人在说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和你详细说说,我们先去房间!”凯瑟琳神情认真,显然今天所遇到的倭寇武士并不是那么简单。 几人在客栈中找了几间房间住下,凯瑟琳一行人也是才刚回到京城,诗筵将近,京城热闹之极,才子佳人从天下四方拥入京城,不说京城内的客栈,就是连京城外的客栈都是爆满,而‘才子佳人’客栈正处于京城外,不等夜幕来临,客栈内的空房已经所剩无等,按照以往的情形,不少身娇肉贵的才子佳人要在外面露宿,不过这些人也乐得如此,美其名曰体验生活。 客栈内的人见三个美女走入房中,纷纷露出失望之色,但随即又露出欣慰之色,可能是因为见到了三个这么美丽女子觉得不虚此行,心中更期待在诗筵上能觅得良缘。 ——房间中—— 古代客栈当然比不上现在的酒店套房,但‘才子佳人’却比一般客栈添置了文房四宝,且房间中还悬挂着一副仕女图,这种客栈房间的仕女图经过千年变化到现代则变成了酒店房间内悬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 “公主殿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凯瑟琳神情认真道:“还记得我们在海上遭遇的海盗吗,那些无礼的武士和蛮横的海盗是一伙的。” 这段事情只有顾碧落不知道,她在一旁耐心的听着,沈风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凯瑟琳优雅一笑道:“凭着我的直觉,但请你相信我,他们一定是一伙的,他们第一眼认出了我,我也能认出他们,他们的眼神告诉我,” “我的东方朋友,你最好相信我们公主的话,我们金雀花最高贵的公主之所以能让众多国家痴狂,还有一点是我们公主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安东尼奥十分认真地说着,神情一点也没有在开玩笑。 凯瑟琳公主似乎天生是一位演说家,一举一动极富说服力,在刚才的时候,沈风就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一个出色的演说家,能改变很多事情,甚至改变整个世界的历史,更严重的可以引发世界大战,比如希特勒,大多数都知道希特勒是政治家、军事家,但真正崇拜他的人,都会将他称之为伟大的演说家。 在希腊语中,‘演说家’和‘政治家’是同一个词,从某种意义上讲,政治就是一场伟大的演说,演说可以改变人心,而政治变革则需要人心的改变,所以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一定要成为是一个出色的演说家,哪怕你是一个骗子! 而凯瑟琳天生就是一个演说家,她以她的美丽、高贵、优雅糅合成极具说服力的言词让众人相信她,有些人说了一千句还不如别人说一句,一是因为身份地位,而是演说天份的差别,而凯瑟琳身上还具有冒险精神,这会无数男人愿意为她而狂热。 “既然这些武士和海盗是一伙的,那他们要带走你肯定另有目的,很显然,这群人是想挑起大华与其他国家的事端,而这些人是援交公主的随行武士,可见这个公主嫁来大华的目的也不简单——”扭头问道:“顾小姐,这此两国联姻是谁提出来的?” “是由扶桑国提出,之前扶桑国年年进贡,但自从大华国运衰减后,扶桑朝贡逐年减少,与十年前便不再进贡,这次突然提出要将和平公主远嫁大华我亦觉得奇怪,果然其心叵测。” 沈风正色道:“果然,太子本来就不着调,但加上一个心怀不轨的外邦公主,太子假如娶了这个公主,只怕会被她利用。” 凯瑟琳认真道:“沈,为了你们的国家,你要想办法阻止这场婚礼,千万不要接受野狼的好意。” “想阻止这场婚事不难,我有办法。”倭寇一直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国家,他们想促使大华灭亡以此来,既然这场博弈已经开始,不妨将局面弄得更混乱一点,倭人想要趁火打劫,那不妨诱使他们进入这个局面给我当掩护,沈风此时想到了傅伊嵩。 傅伊嵩通敌叛国,其中肯定不止涉及一个和平公主,如果只是想除去傅伊嵩沈风随时都可以,但沈风的目的是傅伊嵩勾结的扶桑国,可以趁这个机会给予扶桑国一个惨痛的教训。 也许临近八月中秋,沈风也没有再和几人讨论国家大事,而客栈内的才子佳人则是吟诗作乐,十分热闹,时不时还有古琴弦音,凯瑟琳仿佛对琴音特别感兴趣,细听了一会儿,才微笑道:“你们国家音乐很美妙,不过太过于含蓄、忧愁,我猜弹琴的人一定有段悲伤的故事。” 顾碧落淡淡一笑,凯瑟琳有所觉察,露出疑惑的神色转头望向沈风,沈风笑着道:“公主殿下,你有所不知,很多人说她们愁苦悲伤,但她们不一定悲伤,只不过用悲伤表演快乐。” 凯瑟琳露出一个伤脑筋的表情,微笑道:“很抱歉,我听得不是太懂,或者我不了解你们的族民。” 顾碧落淡笑道:“殿下若是想了解,出去外面看看便知。” “也好,听说明日便是你们族民传统节日,今夜一定很热闹,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度过这个美丽的节日。”凯瑟琳微笑说着,忽然脸色十分的窘迫,羞赧道:“你们的节日是不是中九节?我听我朋友说过一次,但我总是念错,对此我深感抱歉。” 顾碧落和颜一笑道:“是中秋节,秋天的秋,亦是天上明月最圆的日子,我们汉人之所以重视这一天,是以当夜天上的明月喻示着家国团圆安宁,当然也不乏嫦娥奔月的美丽传说。” 凯瑟琳微微低头,做了一个祷告的手势,虔诚道:“我凯瑟琳公主代表金雀花王朝向天神诚心祷告,祝愿远在东方的大华国及其族民永远得到和平和快乐。” 此女子仪态大方、高贵端庄,真不愧为西方的天之骄女,如此优雅的仪态,可见西方不是汉人想象中的野蛮族类,顾碧落心中感叹,急忙道:“多谢殿下。” 凯瑟琳微笑道:“来到你们的国度,就要去享受这美丽的日子,我们出去看看,与外面的朋友一起尽兴。”说着,偷偷向着沈风投了一个风情的媚眼。 谁勾引我! 沈风明察秋毫,一下子就感受到有人在勾引自己,隔着几个人望过去,才发现是洋妞在频频放电,见周围人没有发现,也对着她扯了一个笑脸。 刚才是我看错了,凯瑟琳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沈风本来已经打算休息了,却被洋妞搞得忘记身上还有伤,急忙复议凯瑟琳的建议,几人一起走出去房间,沈风走在最后面,走出房间没几步,突然被一个面容猥琐的人拉住。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诗筵(一) 拉住沈风的人是小贩打扮,头上戴着一顶毡帽,帽子拉低,神秘兮兮的,这个模样像极了沈风之前在升州卖黄书的时候,不得不说眼前的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沈风的神韵,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贩贼兮兮地左右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道:“这位仁兄是否来京城参加诗筵?” 沈风上下打量了几眼,疑惑道:“算是吧!” 小贩一副刘伯温掐指测天命的神态,仿佛就算准了他来京城的目的,低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年诗筵之热闹更胜往昔,皆因今年京城多了几位绝色美女,有升州知府千金柳小姐、杭州富甲柳家小姐、将军府唐大小姐,还有游历归来的大学士府大小姐顾碧落,更不用说还有天下学子为之痴迷的夏才女,正是有了这几位女子,今年的诗筵可谓是盛况空前。” 这小子功课做不够完整,除了顾碧落、夏嫣然,其他几个都已经是名花有主了,要是再稍微有点见识,也该认识自己,可见小伙子不敬业啊,沈风笑道:“这几个女子确实难得一见。” “可不是吗!这次赶赴京城的才子,多半是为了这几个女子——”小贩突然脸色大变道:“但这次诗筵可不是谁都能参加,除了几位名声在外的才子有诗筵的请函外,其他人若想进入诗筵可要经过一番周折。” 真的假的,听说他说得极为认真,沈风不由得信了几分,小贩眼中精光一闪,取下肩上的包袱,然后将包袱打开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张纸,只见纸张上面写着:京城诗筵试题大全。 沈风好奇道:“这是什么?” 小贩只给他看了一眼,马上收起纸张,神情严重道:“这是从诗筵内部流传出来的才子入园考题,兄台莫要问我题目如何泄露,我自有办法,这些考题乃是夏才女以及几位文豪所出,如今京城恐怕只有我拥有这份考题,我看兄台并不是读书人,若是想入诗筵便必先答出考题,否则便与佳人无缘。” 靠,诗筵还有考试,想到明日的诗筵,心里还没底,随即道:“拿给我看看。” 小贩猥琐地笑了下道:“这份考题乃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弄到手,若非我没有兄台英俊潇洒,必然也要进入诗筵博得佳人垂青。” “要钱?” 小贩嘿嘿笑道:“既然来之不易,兄台想得到这份内部试题便要付出一些代价,一口价,五两银子!” “想钱想疯了你!” 沈风大骂一声,拂袖而去,这都是套路,还不知道试题是真是假,不过为了进入诗筵,只能冒险一试,小贩果然中招,经过一番口舌相争,最终以五百蚊钱成交。 本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走下客栈房间却发现客栈柜台前面立着一块招牌,只见上面写道:诗筵入园考题一份一百蚊钱。 “我去你大爷!!!”沈风如同被猜中了尾巴,跳眼望着刚才坑自己的小贩,客栈中哪里还有小贩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从来都只有沈风忽悠别人,没想到却在一个无名小卒身上栽了大跟头,一时间呆若木鸡站在原地。 顾碧落恰好就在身边,将他一脸帐然若失,心中不免好奇,随即看见他手上拿着一份纸卷,疑惑道:“你手上拿着是何物?给我看看——”见他没说话,便自己取来纸卷一阅,“诗筵入园考题?” 再看柜台前面招牌,一想之下便知怎么回事,蓦然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沈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赶紧将纸卷撕掉,以免这么丢脸的事情被人发现,走到客栈中间,只见凯瑟琳正被人群拥簇,这么耀眼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见到他人后,凯瑟琳很快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娇声道:“沈,你说得没有错,说悲伤的人不一定是悲伤,我看这些人都很快乐——怎么了你,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听这里的人说,中秋节容易让人想家,你也是想念家中的娇妻了吗。” 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看来你在这边学了不少,最近一段时间你都去哪里?” 凯瑟琳神采奕奕道:“我去了杭州西湖、苏州园林,这两个地方在你们族民很受欢迎,但我更喜欢泰山,站在泰山最高处去看着日出,这感觉太棒了,噢,还有长城!可惜安东尼奥先生不让我去危险的地方,他只喜欢在安静的宫殿中享受侍女从果园摘来的新鲜水果。” “他只是不想你有危险,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公爵先生会因此失去一切,包括他的城堡、侍女、美食。”沈风可以理解安东尼奥,这洋妞完全是个小恶魔,专门喜欢挑战危险的地方,不过她这种心态真是好,很懂得享受生命,这也是我们民族值得学习的地方。 顾碧落也是喜欢冒险的特别女人,胆识比男人都还要大,闻言,话瘾也上来,轻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高山有雄壮之美,但令人最着迷的地方却一些神秘古怪的地方,如同西方的金字塔。” 凯瑟琳美目一亮道:“顾,你快说那是什么地方?金字塔是最神秘的地方,它是一座神奇伟大的人类宝藏,可惜我不能进入那个地方,当地的族民不太欢迎,如果能在东方见识到‘金字塔’,这将会变得很有趣。” 顾碧落侧眼望了一下沈风,含笑道:“我们族民对葬礼十分讲究,古代帝王皇陵更是动用数以万计的工力和工匠去建造,但皇陵大都建于地下,集万千百姓之智慧,神秘而又雄伟,而传闻中的昭烈皇陵更是集合十万人力修建而成,如同一个地下宫殿藏于地下。” “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可以带我去吗?”凯瑟琳仿佛像个听故事的孩子,一下子就被皇陵吸引,“如果在我离开这里之前,这是再好不过。” 顾碧落含笑道:“昭烈皇陵我不曾去过,但这个人却曾进去过,若你想去可以问问他。” 凯瑟琳目光转到沈风身上,露出一个魔性的微笑:“沈,你可以带我去吗?” 顾小姐真狡猾,明明是自己想去,却故意将凯瑟琳一起带上,沈风笑道:“公主想去有趣的地方,有一个地方不比皇陵差,那就是天府,天府顾名思义便是天上的府邸,而你身旁这位顾小姐恰好知道天府在哪里,至于皇陵那毕竟是死人住的地方,我们最好不要去惊扰死者的亡灵。” “天府?听上去好像更神奇,顾,你能带去吗?”凯瑟琳随即将目光落在顾碧落上,眼中期许展露无遗。 “可——”顾碧落没想到他拐话拐得那么快。 沈风急忙按住她的手,正色道:“别这了!以后公主殿下想吃什么想去哪里玩都由你全程陪同,凯瑟琳乃是一国公主,我们大华一定要彰显出礼仪之邦的传统美德,绝对不容许有半点怠慢。” 顾碧落左右不是,只能点头应允,此时客栈中一位有识之士正在为大家讲解中秋节的由来以及历朝历代中秋节的大事,除了凯瑟琳和她几位臣子外,根本没有人在听,其他所谓的才子手上都拿着一份诗筵入园考题,几人一桌围着互相抄袭。 一夜很快过去,翌日,一行人终于回到京城,叶绛裙取道先回去宅子,而其他人则是随着沈风一起去诗筵,今日的京城人声鼎沸,行人以才子佳人居多,他们穿着妍丽的衣裳,脸上笑容揣着自信,眼神却在时刻打量着他人,似乎是暗暗作比较,连轿子也做了一些文章,一顶顶轿子上写着某地第一才子、某书院教书先生、、、、 来到诗筵外面,立即被眼前的盛况吓一跳,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以前还真是低估了这时代对于诗词歌赋的热情,更低估了才子的数量,如果这些人可以弃笔从戎,何愁打不过柔然族。 这次诗筵是在岳麓园内,岳麓园又称麓园,乃是前朝修建的宅子,之前不叫岳麓园,因为旁边建造了京城第一大书院岳麓书院,所以改名叫做岳麓园,这座园子与书院相通,上次搭建的帷幕正是位于书院附近。 想要进入诗筵分为两条路,一条相当于贵宾通道,也就是凡有持有请函的人皆可以直接从麓园进入,不必再通过考试,还有一条通道是从书院进入通向园子。 大多数人只能由书院进入,所以此时书院门口已经堆满了人,纵然加了门槛,这些才子佳人还是趋之若鹜,电影院门口总有黄牛卖票,而书院门口则是有小贩在卖答案,这次沈风可不会再上当,直接拉着顾碧落进去,有了顾小姐,就是考试过关的保障。 “你拉我进去做什么!” 顾小姐被他死拉硬拽进去,本来她已经打算取道回府,这家伙却不知使着什么心思,非要带她一起进去书院,至于凯瑟琳则是与叶绛裙一起先回去宅子,洋妞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再加上旅途乏累,所以先回去宅子,眼下站着书院门口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风低声道:“你不是让我去追求你妹妹吗,眼下这次诗筵就是你妹妹给我的难题,如果我连门进不去,还怎么追求你妹妹,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旁边投来不少怪异的眼光,令顾碧落坐立难安,低声道:“你想要我如何帮你?” (头痛,明天多更新一点,今晚没了,抱歉!)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诗筵(二) 沈风鬼鬼祟祟道:“虽然这种事有点难以启齿,我又是个腼腆的好男人,但为了你妹妹的终身大事,我也只好豁出去了,待会你和我一起进去考试,然后在一旁帮我答题。” 这种事你信手沾来,熟得不能再熟,还好意思称自己腼腆,顾碧落怒道:“你要我帮你做如此不堪之事,休想!” 沈风急忙将她拉住,低声道:“难道你不想惩治一下宋行令,让他在诗筵上掩面扫地,其实这次我参加诗筵不完全是为了你妹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利用宋行令查出宋府的秘密!” 顾碧落狐疑道:“真的!” 沈风一本正经道:““当然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会来参加诗莚,你看我像是喜欢玩诗词的人吗!我这么对付宋行令无非是想看看宋府的态度,自从我遇见宋执裘总觉得他怪怪的,对我太过于热情,放在别的大臣对我示好很容易理解,但他宋执裘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被他一通陈说厉害关系,顾碧落心里不敢再轻视,疑惑道:“你想如何通过宋行令试探宋府?” 沈风心里偷偷直乐,随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帮我通过诗莚。” 顾碧落神情有些为难,低声道:“你便不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吗,叫我帮你舞弊,岂不是玷污了书门清风,若是再叫人当场抓到现行——” 真是好孩子,可能从小没有做过坏事,沈风好笑道:“哪有那么倒霉,我作弊从来没有被抓过,放心跟我进去,待会镇定点,不要露出胆怯。” 你坏事做尽自然没关系,顾碧落心中大恼一声,然后在他半推半就之下走了进去,书院内皆是男子,见到一个女人进来,众人皆是感到怪异,面对投来的一束束怪异目光,顾碧落急忙将头低下去,想要逃出去,却被他拉得紧紧的。 走到书院内,要进入考试还必须将名字登记在名册上,登记处是一位书院教习,沈风在名册上握着笔杆子将名字写上,但他不会写毛笔字,将名字写得歪歪扭扭。 教习先生看得一阵恼火,今日见了无数来参加诗筵的人,但将自己写得如此丑陋的人他还是第一个,这哪里是来参加诗筵,分明是来捣乱的,连一个名字都写不好。 “你叫冯——风?” 沈风脸色大变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叫沈风!” 教习先生将他上下打量几眼,将他身上毫无文人儒雅之气,不禁长叹道:“年轻人,诗筵乃是文雅盛事,若你怀有别心,我劝你还是莫要参加——你叫沈风!”教习先生突然惊乍起来,眼睛又重新打量起他。 沈风没好气道:“是又怎么样?” 教习先生忽然摇摇头道:“可能只是恰好同名同姓,你怎会是沈将军——”说着,又拿起名册瞧了一眼。 目光落在沈风名字旁边的顾碧落,眼中折射出一道惊光,然后眯着老眼打量顾碧落,猛地大惊道:“你可是大学士瞿大人之女顾碧落?” 顾碧落低垂着脸,小声道:“先生认识我吗?” 教习先生兴奋道:“昔年老夫曾与令尊一起游学,在你满月之时,老夫还题诗一首赠予瞿府满月之喜,一晃二十余年,你都已经长成这么大了。” 顾碧落屈身作礼,淡笑道:“原来是家父故交,碧落拜见先生。” 教习先生疑惑道:“贤侄女为何来参加诗筵,若是你想参加,不必参加书院考试,直接便可从麓园进入诗筵。” 沈风急忙道:“她是我的朋友,夫子可否将我们二人引进诗筵?” 教习先生脸色一变,冷淡道:“老夫岂能徇私,贤侄女可以直接进入诗筵,但你须通过考试!” 居然被鄙视了,沈风最近几天比较倒霉,也懒得再说话,免得再触上霉头,直接拉着顾碧落进入里内。 “贤侄女,你先别走,可否帮老夫询问一下,上次拜托令尊之事如今可有下落——” 教习先生之所以区别对待原来是另有所图,沈风心里狠狠的鄙视他,然后找了一间学堂坐下,学堂是普通的竹屋,徐徐有轻风拂来,而堂上墙壁则是悬挂着两页条幅,条幅上面是一句名句: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 此时学堂上已坐着一些赶赴诗筵的人,走到他们身边便闻到一股胭脂酒臭味,可见是刚才从昨夜的粉堆中滚爬出来,这些人各个打着哈欠精神萎靡,脸色蜡黄,和表四少爷长得一模一样,不得不说,凡是从青楼走出来的老男孩,几本长成一个模样,性格也很相似,可能是底下的东西用多了,用着用着,也就殊途同归了。 顾碧落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沈风就坐在她旁边,此时学堂又走进来四个人,这四个人正是之前遇到的江南四大才子,这四个人之前在客栈吹嘘了他们一整夜,还以为他们有什么真才实学,没想到现在也要进来书院考试,不过他们几人的神气倒是半点没有减少,进入学堂内便是一派文豪作风,但几人的风度潇洒没有保持多久,一坐下来便将准备好的小抄从衣兜内拿出来。 一位年轻的教习先生神情肃穆地走进学堂,严厉地扫视一周,郑重道:“上一批人已考核结束,诸位随我过来。” “等一下,等等我!” 教习先生领着众人前去一处地方,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只见一个公子哥从后面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搞得快要断气一样。 沈风看了来人,好笑道:“表四少爷你来了!” “沈风!是你!!!”表四少爷惊喜道:“原来你已经来到这里,难怪我到处找不到,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有你在身旁,本少爷便可安枕无忧了。” “别在此大声喧哗,既然来了,便一起随我进来——” 表四少爷尾行在人群后面,低声道:“沈风,你知道吗,表姐也来了,她此刻正在麓园内找你,还有你的妻子。” 婳瑶、可岚都来了,沈风精神一下子高涨起来,扭头凝重道:“顾小姐,这次诗筵全指望你了,我的妻子也来了,千万不要让我在妻子面前丢脸。” 顾碧落低声道:“若是被人发现,我饶不了你!” 一行人走到一个学堂内,考试是七个人一组,沈风、顾碧落、表四少爷还有江南四大才子恰好在同一组,七人一起进入一个幽暗的学堂内,学堂之所以显得幽暗,是因为窗户全部被封住,似乎是怕有人在外面串通消息,而学堂内还坐着四个穿着蓝色襦衫的老人,老人似乎是这书院的老前辈,连那个教习先生也对他们很是恭敬。 “这年来参加诗筵的人是越来越让老夫失望了,良莠不齐啊!良莠不齐啊!”刚来到学堂,招呼还没打一个,其中一个老夫子倒是先不冷不热的嘲讽一句。 “哎呀,几位莫非就是皇上钦点的岳麓书院教习先生!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沈风知道考官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虽然对这几个老头没有好印象,让为了能冲出书院,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虽然沈风的良心一天要被昧着好几次。 四位老夫子精神一抖,脸上闪现一道满意的笑容,神情傲然道:“恩,不错,我们四人正是皇上钦点岳麓书院首席教习!算你有点见识,想要进入诗筵,见识亦是必不可少,见识乃是体现一个人的内涵,小伙子若你可通过接下来的考验,老夫料定你在此次诗筵一定大有作为!” 衣服上缝着金线的首席教习那么显眼,你当老子瞎了啊,鄙视你们这些装逼货,肯定是自己缝上去的,学堂中还竖着一块‘皇上钦点,首席教习’的招牌,好像唯恐天下不知似的,沈风挤出一个假笑道:“多谢先生吉言。” 四大才子见风头被他抢了过去,心里极是懊悔,早知道抢在前面拍拍这些老头的马屁,待会就可以讨点方便,再马屁不分先后,江南四大才子急忙争相奉承几位老夫子,但效果远不如沈风的开场白好。 表四少爷冷冷一笑,眼中掠过一道精光,悄悄走到几位老夫子旁边,然后从衣兜内掏出几锭银光乍现的银子,猥琐一笑道:“几位老先生这一日辛苦了,这是小生给几位老先生的茶水钱,不多不多,只有三十两,还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啪!!!! 表四少爷本以为贿赂了这几个老头那通过考试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老夫子却异常震怒,一把老骨头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表四少爷笑容蓦然僵住,浑身上下袭来一股惧意。 “劣子!!”老夫子指着他的鼻子,大怒道:“你当岳麓书院是什么地方,你当老夫是什么人,竟然妄想用银两贿赂老夫!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劣子啊劣子!若是收了你的银子,你叫老夫如何面对夫子!” 转而抱拳朝天,一脸庄重肃穆道:“你叫老夫如何面对圣上!出去,出去!” 遭此剧变,表四少爷心神一下子没有扭过来,痴痴呆呆道:“夫子!夫子!小生——小生——” 关键时刻表四少爷幸好有贵人相救,谁让沈风和这个猪头有点亲戚关系,沈风上前笑呵呵道:“老夫子误会了,这位林公子只是十分敬仰岳麓书院的学风,因而想将三十银两捐给书院,但他向来做好事不留名,兼之但不善言词性格腼腆,故而出言冒犯了夫子,还望夫子见谅,见谅!!” 本来是当众行贿,被他三言两语变成捐献银两发展教育事业的好事,表四少爷反应过来,急忙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我看书院的茅房比较单调,利用这三十银两可以再修建一间茅房,正好一男一女,从此茅房分开来使,一个叫听雨阁,一个叫观鸟阁——” “咳咳咳——”老夫子大咳几声,制止了他关于茅房的畅想,转而严肃道:“原来这些银两是捐给书院,那老夫便替书院多谢林公子。” 表四少爷豪气道:“小意思,只要你——” 沈风急忙打断道:“夫子,这次是什么考试,可以开始了吗?”靠,这个猪头加三级,少说点话会死吗。 老夫子交头接耳一番,然后道:“这次诗筵乃是诗词比兴,但非是人人皆可进去,否则诗筵便会混乱不堪,换言之,能进入诗筵之人必是有才之士方可,这次我们岳麓书院有幸——” 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大部分是吹嘘岳麓书院如何历史悠久师资力量雄厚,等于是在变向为书院招生,一会儿过后,老夫子才道:“这次测验共有三轮,你们这七人分列在第四十组,但在此轮,你们七人只有三人可脱颖而出。” 还是淘汰制!只是一个诗筵,有必要弄得跟公主招亲一样吗,沈风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紧张兮兮的,有顾碧落在,就算真的是公主招亲,说不定也能夺魁。 也许是因为收了银两,老夫子破例讲了一下后面两轮的考试内容,沈风只听了一半,脑袋都大了,干脆打断道:“夫子,我有个提议!” 老夫子抬手示意道:“请说!” “三轮考试太过于繁琐,不如夫子出三道难题给我们三人作答,若是我们答得出来,便算我们通过,无须再经过三轮测验,若是我们答不出来,我们三人便从这里离开——”沈风指着旁边的四大才子道:“而这四人可以直接进入下一轮,如何?” “你也太猖狂了!竟敢藐视我们江南四大才子!我们四人从小习学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区区测验,我几人何曾放在眼里。” “就是!” “夫子此人毫无礼数,小生建议取消他的资格——” 四大才子各个义愤填膺,沈风直接无视了他们,询问道:“夫子意下如何,大家坐在这里不容易,能提早回去不是更好,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夫子很是欣然他的豪气,眼神中泛着温柔,似乎回想起年少意气风发的时候,与左右商量片刻, 肃然道:“既然你有如此胆色,老夫便答应了,你们四人意下如何?” 四大才子私下商榷了一会儿,才问道:“夫子想出什么题目?” 老夫子猛地站起来,神情骄傲道:“岳麓书院历史悠久,乃是京城的诗词胜地,不少文人在书院中留下字迹,但这皆不值一提,我们书院中最珍贵的字迹莫过于先皇留下来的一个绝对!” 四大才子闻言,精神猛然大振,眼中发出如饥似渴的光芒,急忙抢道:“好!好!好!就是这个题目,我们四人接受挑战,若是他们可对出来,我们四人便自动退出!” 先皇的对子?恐怕只是因为是皇帝出的对子,所以别人不敢对,沈风大言不惭道:“不就是一个对子,我们三人对出三个对子来,绝不食言,若是少对出一个对子,我绝不参加诗筵。” 此言之出,四位老夫子脸色像吃了几斤兴奋剂涨红起来,唰唰唰齐齐站起来,难得豪迈道:“竟然有人想出对三对先皇在岳麓书院留下来的三个对子,好好好!今年的诗筵还未开始,已是有趣之极——” 说着,眼中迸发出一道精光,神情肃穆道:“你们随我过来!!” 靠,不就是一个对子吗,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搞得要去拜祭祖先一样,TNND,该不会还要沐浴更衣才能开始吧——心里吐槽一声,转而见顾碧落神色着急,不禁问道:“先皇的对子很难对吗?” 顾碧落恼了他一眼,低声道:“先皇的对子已有几十年没有人对出来,不仅是因别人不敢对,且因难度颇大对不上来——叫你逞能,我拿能对一个来已算是不错了。” “没关系,你尽量对出来,对不出来也没关系。”沈风倒是没有压力,要是真的对不上来,干脆直接回宅子里,这次来参加诗筵无非是为了才女,至于和宋行令的赌约,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倒是会安慰人,却将问题皆抛给了我,等会要是对不出来,你可莫要怪我。”顾碧落嗔了一声,心里其实也没有底,诗词对子都是她十几岁的时候玩的,早已经十年没有对过对子。 表四少爷听出一点不妙,低声道:“沈风,你可有信心?岳麓书院的对子我也听说了,乃是先皇所留,京城中人无人不知,但却没有人对出来。” 沈风嘿嘿笑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先皇的对子大都因为其他因素对不出来,而且年代太久,很多人也忘了这件事情,没有绝对的对子,只有还没被人对出来的对子。” 一行人来到一处庙屋前,庙物前立着一座孔老夫子的石像,经过人口言传,书院内的人已经知道有人要去对先皇留下来的对子,而且是一联三对,这么有争论性,众人当然不会错过,纷纷聚集来此处看热闹。 老夫子走到庙物前,只见横梁上悬着一卷竹简,几个老夫子对着竹简叩拜行礼后,才登上木梯将解开帮着竹简的红布条,布条一松,长长的竹简也松放下来。 老夫子一脸骄傲的望着竹简,转而回首道:“这便是先皇在岳麓书院所留下的上联,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 这个对子尘封多年,今日得见天日,便引来众读书人的观赏,毕竟是先皇所留下的笔迹,一众读书人神情纷纷端上敬畏,老夫子缓缓抚摸了一下竹简,转而淡淡道:“如何,你可对得上来?” 一众读书人经过四大才子其中散步消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感此人狂妄之余,就等着他闹出一个大笑话,世态愈演愈烈,表四少爷也着急起来,满头大汗道:“沈风,这个对子你可有办法对出——一定是那四个人散布消息,否则怎么引来那么多人,妈的,要是过不了关,我非要揍他们一顿。” 沈风眼睛盯着对思量了许久,神情极是认真,被这么多人挑衅着,原本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专注于对子的下联上,侧了一下子身,将顾小姐轻唇张合,细细有声呢喃,低声问道:“你可对出来了?” 顾碧落叹道:“只对出来一个,此上联关键在于三个解字上,第一个解念jie(第三声),第二个解念xie,而且是个姓氏,第三个解念jie(第四声),其中解元乃是读书人的尊称,能出一个对子来,对我来说已属不易,更不用说,这一时半会对出三个下联来。” 沈风沉吟道:“你对出一个,我也对出一个,还差一个——” 顾碧落诧异道:“你也对出来了?”没想到这人也会对对子,倒是新奇了,平时不是最讨厌舞文弄墨的么,不过以他脑子灵活,对个对子倒不是难事。 见她神情如同见了鬼似的,沈风嘿嘿笑道:“意外吗,要是我弃商撰文,非要弄个状元给你看看,什么升州第一才子、江南文学社总舵主,这些头衔都要挂在我的名下。” “若是有个吹牛比赛,你铁定是第一,天下第一!”顾碧落嘴角涟漪出一丝笑意,风情地白了他一眼,哼道:“你若弃商从文,那才叫怪了。” 被她讽刺一句,又被她笑颜迷倒了片刻,沈风心神弛望,神情却沉重道:“顾小姐,你刚才对我笑了!” 顾碧落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窘然道:“有吗——我没事怎会对你笑,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恨你还来不及。” 沈风笑吟吟道:“恨我就对了,以后注意点,不能对我笑,要一直瞪着我,记住我是你的大仇人,要是看到我的肉,你什么都不要想,扑上去狠狠咬我一口。” 被他说得古怪又好笑,顾碧落恼道:“我才懒得咬你!”转而低声道:“我对出来的下联是,九品虞人,候候候补之缺。” 一旁的老夫子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你们可有想出三个下联,若是想不出来,若算另外四人通过。” 刚才只顾着说话,却没留心思去想下联,顾碧落焦急道:“你想办法拖延时间,给我点时间再想想!” 众人目光聚集在沈风身上,此时艳阳高照,竹林中吹来徐徐清风,清风可以去除燥热,却吹不去众人的等待,一众书生望眼注目,只等着沈风上来回答下联。 “刚才在你笑容下,我又想出来了一个下联。” 说罢!不等顾碧落发呆,不负众望地挺身走上前,然后面朝众人,朗声道:“很抱歉,老夫子要求的三个下联实在是想不出来——” 此话一出,众间发出如潮般的笑声! (画风变化太快,转到诗词部分,卡文卡了好久,删了又写,本来昨晚可以发,但写得不好,又删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四个下联 表四少爷如同妃子听到了皇上驾崩,整个人颓然失色,就差没有抱头嚎哭,扭身焦急道:“顾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不是说有了三联,为何此时又说对不上来——算了,诗筵恐怕是进不去,我还是回去升州。” 顾碧落月眉微蹙,淡淡道:“稍安勿躁,他做事不会没有把握。”这人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想出来了吗,又在弄什么玄虚。 老夫子目光再次敬畏地扫过竹简,转而长叹一声道:“年轻人莫要太狂妄,此联若是想要对出一联尚有可能,但若想对出三联简直是痴人说梦,依照规矩,你们便没有再参加诗筵的资格,请回吧。” 沈风朗声一笑道:“请教夫子一个问题,我虽然不能对出三个下联,但却可对出四个下联,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过关?” 四个下联! 书院一片惊哗,今日在书院的人都是奔着诗筵来的,见到有人如此嚣张,一时愤从中来,纷纷出言声讨,就差没有扔鸡蛋大白菜。 老夫子冷哼一声道:“四个下联!哼,莫要说四个,但凡你能对出一个人,老夫便算你们通过——唉,现在年轻人真是浮躁,年偶尔闹闹也就够了,但莫要当我们岳麓书院是你玩乐的地方,老夫还有皇命在身,几位请回!” 沈风嘻嘻笑道:“夫子为何断言我是在开玩笑,若不然我们打个赌,若我能对出四个下联来,夫子便允诺我一个条件,如何?” 表四少爷神情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振臂大笑一声道:“原来对不出来,却可对出来四个,真是不愧是表姐相中的夫婿,果然作风迥异,现在看来,沈风倒与我有几分相似。” “他再不堪,也没有不至于如你一般。”顾碧落冷不丁泼下一桶冷水,难得为沈风打抱不平一次。 表四少爷看到她是一个美女,立即对他露出贱笑,顾碧落凌厉地望了他一眼,吓得表四少爷急忙扭开头,这边老夫子面露嘲色,斜睨他一眼,道:“什么条件?” 沈风走到孔老夫子石像旁边,底气十足道:“若我可对出四个下联,你们书院便建造一座我的石像立于孔老夫子旁边,有空的时候,可以组织你们书院中的学子来我石像面前叩拜。” “狂妄!狂妄!” “夫子,快将此人赶出书院!” 一众书生群情激愤,齐齐围了上来要跟沈风拼命,表四少爷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今日是诗筵,你们不要动手,有种改日再决斗!” 顾碧落比表四少爷镇定多了,走到沈风身边低声道:“好端端你为何要挑衅这些读书人,将事情闹大没有益处。” 沈风冷笑道:“大不了,若是两个士兵吵架,不出三言两语就会打起来,若是两个书生吵架,就是吵一天也不会打起来。” 顾碧落沉吟道:“那你也要适可而止。” 沈风脸上怀揣着神秘的笑意,低声道:“对不起,我不信奉中庸之道,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天下读书人的悠悠之口可是不容小觑的力量,既然参加了诗筵,当然要闹出一点动静来。” 顾碧落闻言,疑道:“你想在这些读书人面前树立威信?” “不错!”沈风掷地有声道:“这天下读书人除了笔杆子和嘴皮子便没有再多用处,但这偏偏这两项有极大的作用,如果可以利用好,以后就可以利用他们造势。” 顾碧落认真思索片刻,微微颔首觉得他的言词颇是可行,转而低声道:“那你妥善行事,读书人不是军营内的士兵,他们需要哄着推着,而不是命令他们。” 今天不止要跟宋行令斗,还要跟这些读书人斗,之前倒是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来了书院之后才心血来潮。 “安静——安静——书院不得喧哗!”老夫子大斥一声,周围人群停止造势,转而严厉道:“年轻人,你莫要太猖狂了,此番话我就当没有听见,回去之后多念几本书。” “老夫子,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沈风抬眼郑重道:“今日我若对不出四个下联来,我便从此不再考取功名。” 老夫子沉声道:“此话当真!”他这话是对着所有读书人说的,在读书人心里当然很是庄重,但在沈风身上根本是轻微得不能再轻微的事情。 沈风对着孔老夫子抱拳,脸上硬是挤出几分庄重道:“孔夫子在上,今日弟子若对不出来四个下联,弟子便从此不再考取功名,不再对着圣贤书终日苦读——唉,之前每天都是从早读到天黑,一下子叫我扔掉书本真的很难适应。” 你何曾读过圣贤书,我恨不得将那些圣贤书塞进你的脑袋里面,免得你再那么无耻,顾碧落心里愤愤然,瞧这些读书人被他唬住,嘴角不禁失笑。 老夫子见他当着孔老夫子的石像说出此番话,转而与其他几位夫子商量几句,一番商讨后,高声道:“好!若你可对出四个下联来,老夫便依你所言。” 沈风朗声道:“一言为定!” 书院忽然间热闹起来,一票人接着一票人聚拢而来,沈风是那种场面越是大越是镇定的怪胎,望着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敌视目光,心情十分享受。 老夫子又道:“我们岳麓书院不想欺负人,老夫再给你半柱香时间,若你再半柱香内想出四个下联,便是你赢了!” 沈风朗声再道:“不用半柱香了,我现在就可以对出四个下联!”他一脸信心,弄得一干书生将信将疑,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真的已经对出四个下联——” “半曲高音,乐乐乐府之心。” 话的余音刚落,沈风便已吟出一个下联来,上联中解解元其实是一个人物姓氏加职称,乐也是一个姓氏,而“乐府”原是古代掌管音乐的官署,秦及西汉辉帝时都设有“乐府令” 魏晋以后,将汉代乐府机关所搜集演唱的诗歌,统统称为乐府诗。虽然三个乐字分别只有两个音节,但瑕不掩瑜,这个下联算是对得工整而有韵味。 沈风笑吟吟道:“夫子,这个下联可算通过?” “算是通过了——”老夫子一时错愕,想不到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想出一个下联,就凭这个下联足以进入诗筵,但这小子实在太猖狂,竟然妄想书院为他立一座石像,“别高兴得太早,剩下还有三个下联——” “五言绝诗,施施施主之才。” 话又是刚落音,沈风又吟出一个下联,那些读书人有些不镇定了,神情十分焦急,老夫子强自镇定,细细斟酌他对出来的下联,下联算得上是工整,也可算通过。 “第二个了!”表四少爷兴奋得手舞足蹈,转而对着那群读书人趾高气扬道:“怎么样,刚才是谁说我们一个也对不出来,现在已经对出两个人了,就你们这些蠢货,还敢断言别人。” 表四少爷不仅人长得欠揍,说话也欠揍,那些读书人本来就有怨气,被他冷言嘲讽,立即要冲上来将表四少爷揍一团,书生不是不打架,关键是要挑人,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纨绔少爷就是单挑都没问题。 表四少爷吓得几步,叫嚣道:“今日是诗筵,大家动口莫要动手。” “安静点!”老夫子喝止一声,面色凝重道:“不错,能一口气对出两个下联来,你的确有几分才学,老夫之前小看了你,如此,今日便准许你通过考试直接进入诗筵。” 想撤,门都没有!沈风高声道:“我怎么听夫子是在瞧不起我,说好对出四个下联,难道夫子认为我是夸大其词?” 老夫子眉头大皱道:“老夫宽量你,你还——” “九品虞人,候候候补之缺。”沈风打断夫子,再吟出第三个下联,语调一转道:“夫子,这是我的第三个下联。” 老夫子与一众读书人脸色齐变,没想到一个看似粗野的人竟能在短短时间内吟出三个下联,书院此时如灵堂一样静默。 “很好,那——那你可对出四个下联?”老夫子现在下不来台,只能寄望他对不出第四个下联,但心中却尚存一个矛盾的想法, 希望他能一口气对出四个下联。 “第四个下联——”沈风沉吟良久,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下, 缓缓吟道:“数矢流羽,中中中行之盔。” 这第四个下联的第一个中读(zhòng)声,‘击中’的意思,第二个中读(tóng),姓氏,即佟姓的姓源,汉后就很少看到了,先秦这是一个大姓,第三个中读(chóng),‘中行’是一个官名但中字联要找个姓中的当过中行一职的应该有,因为中行、中姓都是先秦是比较普遍流传的,沈风之所以知道中姓和中行,全是拜顾碧落所教,之前顾碧落在军营中教授学识时对他提及过,不然沈风怎么会知道这么偏僻的姓氏。 四联齐出,四个老夫子神情顿时惊变,互相面面相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之极。 “真的对出来了,不是一个,不是两个,是一口气对出来四个!” “如此难的对联,对出来一个已十分不易,此人竟然对出来四个——” “此人究竟是何人?” 四个老夫子卷起袖子不断地擦汗,神情凝重地商量着,而后,其中一个走上前低声道:“你能对出四个下联来,确实有非凡之才,今日便当是我们输了,如何?” 想赖账,这群老家伙真狡猾,人越老屁股擦得越干净,沈风冷笑道:“夫子似乎忘了一件事,要不要我提醒你。” 老夫子面色为难道:“建造石像实在太强人所难,立于岳麓书院中的石像皆是一些古辈先贤,读书人之典范,而你——” 老夫子将话咽回肚子里面,这时候是理亏在先,只能低下语气,转而道:“只要不建造石像,我们书院自当另有补偿,如何?” 沈风坚决道:“愿赌服输,此事绝对没有商量,这么多人都听见了,难道夫子想食言?” 顾碧落上前低声道:“我看不如算了,你一个大活人立什么石像。” 沈风笑嘻嘻道:“谁说只允许死人立石像,不允许活人立石像,我看石像就应该趁着生前立,否则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立石像还有什么意义。”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随你!”这人真有意思,连死人的事也要抢来。 老夫子犹豫片刻,又低声道:“不如这样,这石像可否等你百年之后再立,如此一来,显得庄重而得体。” 闻言,沈风立即脸色铁青,怒目圆睁道:“这石像一定要立,而且要在这几天内。”说着,从书院走去隔壁的园子内,本来老夫子说点好话,沈风倒不会太较真,但他这一句话太气人,沈风还非立这个石像不可了。 “小兄——小兄——” “别叫了!”在书院逞了威风,表四少爷一下子昂首挺胸,虽然从头到尾不关他的事,但他脸上自觉有关,轻蔑地扫视一周,倨傲道:“愿赌服输,本少爷会来亲自监督石像建造工程。” 周围读书人怒目而视,表四少爷吓得急忙逃跑,紧随着沈风和顾碧落后面,三人走入园子中,麓园内景色宜人,花草芬芳,小桥流水,凉亭阁楼,乍一望去,还以为是皇宫内的园林。 此时园林内皆是歌舞笙箫,到处可见才子佳人谈笑风生,盛景加上良辰,各家小姐春心也按耐不住,泛滥成脸上的两朵红花,果然如沈风所料,所谓诗筵不过是青年男女感情交流会,来到了诗筵后,表四少爷便一头栽进花丛里面,一下子招蜂,一下子引蝶,保持一贯的青楼作风,此时,从侧面走出一群人,人群中竖着一块鲜明的招牌。 升州第一才子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无名公子 这是一拨人是升州来的才子,平时在升州内极为张扬,其中就有上次在****见过的虞公子和方小姐,但这两人显然不是这拨人的老大,而是被走在中间一个神情冷傲的白衣男子,面貌俊朗不说,冠戴也是极为华丽,难怪随行而来还有几位痴慕的小姑娘。 “看,云华,那不是升州第一才子斐俊逸斐公子!长得真是风流潇洒,这个男人你可不许跟我抢——” “快看快看——升州第一才子斐公子来了——” “快让开你!” 一群花痴小姑娘见到帅哥来了,眼中射出如饥似渴的眼神,急忙疯狂挤涌上去,恰好小姑娘前面正是沈风,先他站在前面太碍事,竟然一把将他推开三米开外,沈风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旁边绿化带里。 沈风一时狼狈之极,看得暗暗恨道:“这小子真不地道,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号称升州第一才子。” 顾碧落向来不喜诗情画意,看到这么多人对诗才痴迷,不禁摇头轻笑道:“人家号称什么,为何须经过你的同意,你自誉为什么美男子,又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快让开——斐公子,可否请你吟诗一首——” 沈风还欲说话,又旁边冲来的人群推开,顾碧落生怕他在这里又惹出事,急忙将他拉去别处,好端端一个风景秀丽的园子,却被痴迷疯狂的小姑娘变成凶煞之地,随时都有可能被践踏而死。 “快看——那是扬州第一才子——” “杭州第一才子在那儿——天啊,今年范公子披着七色彩带,真如天神下凡——” 越是深入园子,情况越是疯狂,几乎没有藏身之处,别说坐的地儿了,就是站的地方也没有,幸好沈风刚才没有惹事,要是真和这些才子对着干,非要被那些小姑娘给弄死。 “如何,美男子,那群小姑娘连看也不看你,把你一个人晾在这儿。”顾碧落与沈风沦落到一个拱门旁边,见他脸上残留几道挠痕,不禁噗嗤娇笑。 在滹沱河和卢沟划行了几天,沈风被烈日晒得黑黑的,再加上伤口未愈,自然比不上那些风度翩翩的才子,更不用说他身上没有冠戴,使得他的形象也大打折扣。 沈风黑着脸一会儿, 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急忙捂住伤口咧着嘴巴。 见状,顾碧落微微俯身,轻道:“你小心点!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诗筵了,该早点回去宅子治疗才是。” 沈风捂着腹部,笑呵呵道:“没事,只是觉得有趣。” 顾碧落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转而一叹道:“若家国安定下来,我亦想与他们同乐,但如今朝廷内外危机四伏,实在无心享乐。” 沈风无奈笑道:“别整天紧张兮兮的,一脸严肃的,多伤身体,我来问问你,你最近办事效率是不是总是不高?” 顾碧落是可以理解办事效率一词,思索片刻,颔首道:“是有很多事情理不清头绪,在军器所亦是多有疏忽之处。” 沈风立即道:“这就对了,你需要放松心情养足精神,找个男人谈谈恋爱。”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也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太紧张了,今日难得闲适,便好好休息一日,嫣然也在此,我们便去找她。” “哎呦——哎呦——”表四少爷痛吟着,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只见他满脸都是恼恨,头发衣服全是凌乱,好像被人刚糟蹋过,“沈风,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不到你。” 将他形容凄惨,沈风古怪道:“表四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表四少爷将手中一块招牌扔到了地上,恼怒道:“别提了,本来我还想冒充京城第一才子,却与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子发生了口角,然后便被一群姑娘打成了这样。” 沈风挤出一个假笑道:“那些小姑娘怎么懂得领悟少爷的风采,才子只有小姑娘才会喜欢。” 表四少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说得倒是,早知就不用这块招牌,应该用京城第一猛男的招牌更为妥当一点——”触及顾碧落凌厉的眼神,急忙道:“沈风,我们快去找表姐。”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今日连婳瑶也来了,沈风立即来了精神,起身前去寻找妻眷,园子中几句聚集着天下所有美女,美色更胜景色,难怪那么多人敲破脑袋也要进入园子,不过美女大都喜爱那些风流才子,对于沈风这种野性男人反而不屑一顾。 “你的夫人在那儿!” 在园子内反复寻了好一会儿,还是顾碧落观察细微,隔着几棵柳树发现了婳瑶她们所在,除了可岚外,连茵儿也来了,有她们三人在,之前见过的美女立即黯然失色,变成只是为了衬托鲜花的绿叶。 “婳瑶——可岚、茵儿!” “他来了!” 沈风大步跑了过去,不出几步便来到几女面前,兴奋道:“婳瑶,你们真的来了。” 三女今日清素出行,但却依旧掩不住她们脱俗的姿色,所站之处原是普通柳树湖边,但却因三人低立于柳条下,使得此处风景般般入画,每一处皆可作出美丽的画卷。 “你回来便好——”离开几日,婳瑶便担忧了几日,之前两人分离了一年,一日相似便是如同在心口上划了一刀,近日又分离了几日,这种相思之哭重新袭来,这几日婳瑶便经常胡思乱想,深怕他在外面被人所害。 沈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你脸色怎么有些憔悴,我只不过离开了几日,早知道你这么担心我,我就不出去了。” 纪婳瑶柔声道:“你有大事在身, 怎可因我而耽误。” 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丝丝情意一点点传入心中,沈风郑重道:“那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否则我就放下所有事情,以后都寸步不离。” 一层酡颜爬上婳瑶的脸颊,婳瑶轻声道:“既然回来了,我们便及早回去宅子。” 林可岚目光落在这园子中的美女上,轻眉渐皱,也道:“出行几日看你惹了一身风尘,快回去宅子里面好好收拾收拾。” “本来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但听到你们也来了,我便过来找你们,既然来了,不如在园子里面逛逛,宅子里面太枯燥,你们也该出来玩一玩。”沈风没有忘记,上次说过要带婳瑶出来逛逛。 “这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打打羽毛球。”琴茵哼了一声,态度十分坚决。 今日三女态度出奇的一致,沈风终于发现出一点端倪,心中马上一紧,原来她们是出来巡逻的,就想看看我在外面有没有招花惹草,现在忙着将自己抓回去,是为了以防万一。 想来也合理,三女能到园子里,必然是受了夏才女的邀请,而以才女的主动,一定是告诉了她们自己要来参加诗筵,这一想二思,她们肯定认为自己参加诗筵是为了追求夏才女。 这支巡逻队显然是专门来抓沈风回去的,一旦沈风逃跑反抗,有茵儿出手擒住,一旦沈风不服上诉,有可岚据理力争,如果这都不行,婳瑶就发点小脾气。 才女对不起了,三个老婆来抓人,我只能俯首任命,触及三女坚定的眼神,沈风意志一下子崩溃,垂头叹气道:“我跟你们回去。” 琴茵儿对着婳瑶狡黠一笑,轻哼道:“今夜便是中秋,宅子里还须你去支持大局,林小姐,你说是不是,要给家丁丫鬟发点银两和月饼,还要点灯鸣炮。” 林可岚煞费苦心道:“是哩,家里事还不止这些,我与婳瑶商量着入夜之前要去寺庙里拜祭,你不来,我们便会耽误了时辰。” 几女如同上京城告御状,在口头叙述上做了充足的准备,沈风哪里能插上嘴巴,无奈干笑道:“拜祭啊,我最喜欢拜神了,经常拜神,月老财神都会保佑我们,茵儿我们拜月老、可岚我们拜财神、婳瑶我们拜天地,拜完之后,再与可岚拜月老、与茵儿拜天地、婳瑶拜财神——” 胡扯了一通,惹得几女面红耳赤,婳瑶羞涩轻语道:“那我们快些回去吧,顾小姐,多谢你这几日照顾家夫,改日再好好道谢,今日暂且别过。” 看他被妻眷抓了回去,顾碧落强忍住笑意,轻唤道:“纪小姐,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纪婳瑶微微颔首,然后与她走去湖边的柳树下,婳瑶走后,沈风便将可岚和茵儿拉到一边,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威严道:“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林可岚脸色微红,强装镇定道:“哪有——况且说与不说,你的坏便在骨子里头。” 沈风大眼一瞪,淫威毕露道:“岚小姐,你有段时日没有找我去房间训话了,我最近感觉自己工作情绪不高,今晚你能否抽空训导训导我。”他话里说的是反话,每次岚小姐训导沈风,哪次不是反过来被沈风训导,如此反复,女儿芳心便从此沦陷。 林可岚脸色大红,嗫嗫嚅嚅道:“你最近表现尚可,不必我再对你训话。” “什么林家小姐,不还是被我们家公子驯得服服帖帖的——”琴茵轻哼一声,娇声道:“公子, 我便从来不对你说谎,今日便是她对婳瑶说,怕你对夏才女动了心,才联合我们三人一起来找你。” 茵儿虽栖身于宅子里面,却还是不失妖女本色,目的达到之后,便背叛这个‘抓夫者联盟’,林可岚恼怒道:“你真狡猾,不是说好不说出去,当时我说了出来,是谁还加油添醋说了一堆,哼!!” 沈风好笑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人,竟然在背后说我坏话,破坏我的清誉,还在大庭广众下抓我,真是白疼你们了,今后我去你们房间数量减半。” 两女脸色皆是红了起来,嗔了他几句,还是琴茵性情大胆一些,直接道:“公子,我便不信你对那个夏才女毫不动心,否则你怎会来参加诗筵。” 沈风大言不惭道:“绝对没有动心。” 闻言,林可岚脸上露出笑容,琴茵却是哼道:“便怕才女对你动了心,只须主动袒露心迹,你便招架不住。”吃醋本家哪家强,当然是小妖女琴茵,不得不说在吃醋上,琴茵真是造诣非凡,连夏才女倒追都想得到。 汗,我的抵抗力有那么差吗,主动袒露心迹我就会招架不住?笑话,起码要主动袒露身体——沈风傻笑几声,转而郑重道:“茵儿,你太不信任我了,今晚我们做个试验——”说着,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耳语之后,琴茵脸颊如同夕阳映地遍染玫红,林可岚看得奇怪,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风哈哈一笑道:“我说今日的岚小姐真漂亮,足以让百花失色,我只能悄悄对茵儿说,免得百花羞愧。” 林可岚羞嗔道:“此处还有别人在,你莫说些骗人的话来惹恼人。” 沈风不失时机道:“万花丛中过,只摘(岚)兰花一支,她们气她们的,我何须在意。” “好了好了——”林可岚风情地睇他一眼道:“越说越扰人,你的脸这是怎么了,回去让婉词给涂些膏药。” 沈风笑嘻嘻道:“这是我自己挠的, 诗筵内都是一些没出嫁的小姐,我又是升州第一美男子,我只好将自己的脸抓花。” 琴茵娇笑道:“是是是,你是升州第一美男子,那美男子阁下你脸上的蔻丹又是为何——” “噗嗤——”林可岚听得娇笑出声。 蔻丹相当于指甲油,也是属于女儿家梳妆打扮之物,沈风脸色一下子尴尬起来,偷偷在茵儿臀上小小抓了一把。 “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沈风扭头望去,只见一拨人走了过来,人群中立着一块招牌:无名才子。 “这难道便是在馨住诗社吟出绝世佳句的无名才子,果然是他,传言他当日在馨住诗社便是一副粗鄙山夫的打扮——”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若是他所吟出吗,这是我最喜欢的诗句——” 旁边的小姐姑娘疯狂地簇拥上去,疯狂劲儿比之前还有余,沈风见他目光怒视着自己,疑惑道:“我跟你认识吗?” 面对这些热情的高阁小姐,无名才子神情微微享受,转而严厉道:“你这个无耻之徒,我方才看见你动手亵渎这位姑娘,难道你以为别人没看见吗!两位姑娘,你快到我身边来,免得再受他的欺凌。” 不等沈风说话,琴茵儿脸上已是布满寒霜,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趁早给我消失,否则休怪本姑娘不客气!”这种事情被人说出来,琴茵羞恼之下,恨不得将这个莫名来的人打得说不出话。 无名公子愣了一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姑娘莫怕,你肯定是受了他的胁迫,在下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只要姑娘愿意在公堂指证此人,定能将他绳之于法。” “你!!” 琴茵儿眼中寒光一现,下一刻就要出手,沈风急忙将她拦在身后,笑呵呵道:“这位可是无名公子?” 无名公子神态倨傲道:“在下不屑与你说话!” “能与他说话是你的造化!”林可岚冷哼道:“沈风,我们走,莫要与这种人纠缠。”她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这位无名公子看她的眼神十分淫邪。 沈风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下倒霉的人只有眼前这个无名公子,沈风带着和睦笑容道:“别急,我倒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无名公子道:“你方才亵渎了这位姑娘,难道你不承认吗?” 沈风冷笑道:“我没说我不承认,你那么着急干嘛,不过你没弄明白,这是我的妻子,我与我妻子恩爱,有你说话的份吗!” 无名公子一时愕然,如何也想不到她们竟然会是夫妻,当即尴尬道:“那你们也不能在麓园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沈风怒哼一声,快嘴道:“这就要问你了,我与我的妻子躲在一边,若不是你觊觎我的妻子进而偷窥,又怎么会看到——无耻,表四少爷动手!” 琴茵站上前,笑吟吟道:“公子让我来收拾收拾他!” “你们住手!” “无名公子岂会看你们这等庸脂俗粉,分明是你们自己不贞洁,与野汉子在这里苟合!” “找死!!!”琴茵厉光一闪,身影乍动,在那名女子脸颊各打了一巴掌,打完两巴掌后,小姑娘还愣在原地,茵儿已经回到沈风身边,冷冷笑道:“下次再口出污言,就不是两巴掌那么简单。” “哇——” 被打的小姑娘回醒过来,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而 那些维护在无名公子身边的小姐姑娘,纷纷吓得退后几步,无名公子见状,转身便想逃跑。 “慢着!!” 沈风大喝一声,声如洪雷炸响,无名公子脚步蓦然止住,见他面容冷峻,不禁颤抖道:“你还想怎么样?” 沈风黑着脸道:“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难道就想这么跑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真假美猴王 沈风的话让人摸不着边际,不说无名公子,就是其他几人也不知道,无名公子怒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怎会欠你一百银子!” 此时,表四少爷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吆道:“沈风,要揍谁——是不是他!” 林可岚严厉地瞪了他一眼道:“好文,不得闹事!” 表姐真偏心,只许沈风闹事,却对我那么严苛,表四少爷脸色郁闷,见那个无名公子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跟随,心情更是郁闷,瞥见无名公子身后招牌,对着上面念道:“馨竹诗社,无名才子,馨竹诗社来的才子,我为何从未见过你?”之前在诗社时,表四少爷几乎每天待在诗社内。 无名公子神情丝微慌乱,急忙镇定道:“我也从未见过你——表四少爷,你可有在馨竹诗社见过此人?” 无名公子身后走出来一个公子哥,神态比表四少爷还要猥琐,可见此人就是无名公子口中所说的‘表四少爷’,‘表四少爷’嗤笑道:“自从得到夏才女点化后,我便每天在馨住书院潜心学习,何曾见过此人!” 表四少爷疑惑道:“你又是谁?” 无名公子给‘表四少爷’使了一个眼色,冒牌表四少爷会意,冷哼一声道:“我无须告诉你!” 林可岚与茵儿听出一丝奇怪,再看这位无名公子的穿着打扮都与沈风有几分相似,急忙低声道:“沈风,此人好像在冒充你。” “竟然用我的名义来泡妞,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沈风黑着脸,走上前道:“请问兄台在何处高就?” 无名公子神态自若道:“小生只不过是林家一个小小的书童。” 旁边一位女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无名公子,柔声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无名林家能有今日,全是依仗你几番相救。” 无名公子挽住女子的双手,炯炯道:“兰小姐,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之事莫过于进入了林家,是你给了我一个栖息之处,若是没有你,只怕我如今还是一个无根浮萍。” 兰小姐、表四少爷——这下真的可以确定这是在冒称沈风,林可岚轻轻扑哧笑出声,没想到这家伙也会有人冒称,但世间只有一个他就够人恼了,哪里还容得下两个。 琴茵望着抱成一团的两个男女,嘲笑道:“公子,这人以你的名义在此招摇撞骗,让茵儿去收拾收拾他。” “打他一顿算轻的,谁知道他已经用我的名义祸害几个无辜少女,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用一个路边阿三代替表四少爷也就算了,竟然用满脸麻子的老姑娘称是可岚,简直天理难容。 表四少爷脑袋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浑浑噩噩道:“书童、表四少爷、兰小姐——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走上前,叉着纤腰轻哼道:“孤陋寡闻,这位便是当日在馨竹诗社吟出绝世佳句的无名公子!”这位肥嘟嘟的小姑娘说话的神态语气都点神似唐大小姐,可见是冒牌的唐大小姐,这要让唐大小姐知道了,非要气得直咬牙。 表四少爷惊疑道:“你叫沈风!” 无名公子倨傲道:“非也,小生叫沈小风!”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缓缓吟出如今最著名的诗句,而后冒牌表四少爷接着吟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然后林可兰、与‘唐大小姐’齐声道:“这便是无名公子当日在馨竹诗社所作出的绝世佳句!”这两个冒牌货之前肯定经常排练,配合得极为花俏,加上手舞足蹈,倒像是在欢迎花魁出场。 但这一番做作却引来无数姑娘痴迷的欢呼,对无名公子也是仰慕到了极致,琴茵儿看得冷笑一声,低声道:“公子,这几名女子身上带着风尘之气,我看必是青楼中的女子。” 本来无名公子剽窃他的诗句沈风倒无所谓,这些诗句本来就不是他所作,但这家伙竟然冒充了自己在这里招摇撞骗,还弄个满脸麻子和肉嘟嘟的风尘女子侮辱可岚和大小姐。 “原来是沈大才子,失敬失敬,沈兄的才名我在升州时也略有耳闻。”沈风怪怪笑着,“今日得见沈兄,果然惊为天人。” “沈——” 表四少爷正要揭露,沈风摆摆手示意一下,语调一转,邪气禀然道:“说起来我跟沈兄还真有些缘分,你姓沈,我也姓,你叫沈小风,而我却叫沈风,你说巧不巧。” 表四少爷冷笑道:“正好,我也是杭州林家的表四少爷!” 无名公子惊愕道:“你叫沈风!” 肉嘟嘟的‘唐大小姐’冷哼道:“我看你们是两个骗子,觊觎别人的才名,想要——狐假虎威!” 沈风面露嘲色道:“我看你就是唐大小姐吧,唐大小姐现在成语已经进步很多了,你想要冒充唐大小姐,还是回去再念几年书——” 转而朝着‘林可兰’道:“至于你满脸麻子,眼角还有皱纹,只怕已经三十五岁了,而林家小姐今年才十八岁,再过十年也是十八岁,你想冒充她,现在去投个胎更来得及点!” “你——” “你——” 两个冒牌货被讽刺得粉黛掉了一地,气得是面目狰狞外加丑陋,眼珠子快要瞪了出来:“我看你才是冒牌的,我家官人进入林家便叫沈风,也看瞧瞧你的样子,你也好意思冒充我家官人!” 园子内的小姐姑娘齐齐投来鄙夷的目光,沈风语出惊人道:“对,我就是冒充别人,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真是倒霉!” “沈风,你怎么反倒这样说——”表四少爷一时着急,朝着自己的冒牌货,骂咧咧道:“还有你,竟然敢冒充本少爷!” ‘表四少爷’冷哼道:“我就是表四少爷,你又是什么东西!” 表四少爷一时气结,忽然精神一阵,急急问道:“本少爷问你,升州有几间青楼,杭州有几间青楼,京城又有几间青楼!” ‘表四少爷”一时语噎,神态窘涩道:“这些本少爷岂会知道!” 表四少爷冷笑一声,神态骄傲道:“升州大小共计三十八间青楼,杭州则有十四间青楼,至于京城共有二十六间,在升州最大的青楼莫过于醉花荫,杭州知名青楼则是凝香坊——” 表四少爷一副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架势将升州京城杭州的青楼一一数落出来,哪个花魁,有几个头牌,他一个没有落下,堪称青楼百晓生。 一段概述后,表四少爷鄙夷道:“你连这些也不知道,还敢来玷污本少爷的名声。” 几人听得面面相觑,无名公子冷笑道:“这些不堪入眼之事,我乃是饱读经书之人岂会知道!” 表四少爷气急道:“你!!” 沈风早已料到这几个人一定会打死不承认,悄悄对着表四少爷说了一句话后,转而笑吟吟道:“沈兄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事?” 无名公子淡淡笑道:“在下平日素来喜于专研经书,偶尔也会外出游历吟诗作赋。” 靠,装也不装得像一点,老子什么时候喜欢看书了,抱拳赔上虚假的笑容道:“沈兄果然兴趣高雅,比我这个姓沈的更像个读书人,我平日里喜欢逗逗丫鬟调戏小姐赚点银子,实在不敢与沈兄相提并论,看来今日我是冒充不了别人。” ‘唐大小姐’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叹了一声,语调一转道:“其实我是在升州认识了沈风,那时候沈风在秦淮河畔卖一本书,当时我就用五十两买了他的书,沈兄可知道那本书?” 无名公子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慌不忙道:“自然知道,当时我初来升州,正是穷困潦倒,便在秦淮河畔卖书为生。”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太子驾到 “不过在下所卖之物并非是书,而是一本画像志,画像志顾名思义,书上画着夏才女的画像,然后书页上详述着我与夏才女谈论过的所闻所见,以及夏才女自述趣事。”无名公子显然是看过那本杂志,所以才会那么清楚,不过他连这个也知道,就有点让人诧异了! 难道是我以前自己不小心曝露了——应该不可能,除了婉词和婳瑶,几乎没有人知道,那很有可能是对方自己猜测,思索了片刻,怪笑道:“正是这本书让我认识了沈风,说起来,沈兄的画技真是了得。” ‘无名公子’得意一笑道:“雕虫小技,画画也只不过是在下平时无聊自娱自乐罢了。” 沈风嘴角藏着一道诡异的笑意:“这么说,就是你画了夏才女的画像,然后利用夏才女的画像赚钱。” 无名公子装出一副深沉沧桑的神情,叹道:“正是,昔时迫于生计,我只能借此谋生,好在夏才女并未因此迁怒,反而对在下的画技十分欣赏——” “胡扯!”沈风突然脸色大变,朝着他怒目圆睁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破坏夏才女清誉的升州街头小贩,夏才女早已通知官府缉拿此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让我在这里找到你!” 无名公子脸色大变道:“你胡说,我与夏才女乃是旧年故交,画像志上所述的乃是一些闲杂趣事,以及一些才女心事,如何破坏了夏才女的清誉!” 沈风一身正气道:“你还敢狡辩,正是因为你在升州贩卖了画像志,才使得夏才女蒙受污名,你在书中说夏才女春心荡漾按耐不住闺中之苦来升州找情郎,使得夏才女来升州时遭受辱骂,你知不知道!” 无名公子神情惊骇,仔细回想了片刻,但当初他只是初略的看了几眼,并没有将杂志看完,“画像志上明明只是一些闲杂之事,如何会有夏才女的是非——” 沈风冷哼道:“在下买了那本书后,便每日从早看到天黑,简直可以倒背如流,难道我会冤枉你,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马上将书拿来,咱们公堂见!” 一听衙门公堂,无名公子顿时脸色大变,旁边那些冒牌货也跟着惊颤,其中几个一看苗头不对,悄悄从后面溜走。 “这——”无名公子终于镇定不了,惊惊惶惶说不出话来。 此时,表四少爷带着两位官兵走了过来,沈风猛地抓住无名公子衣领,高喊道:“官差大哥,快来抓住他,此人就是私自造书诋毁夏才女清誉的罪魁祸首!” 无名公子见状,哪里还敢冒称沈风,脸色吓得煞白,惊惧道:“我不是沈风,画像不是我画的,书也不我出的,我只不过一位大户人家的伴读书童,因被主人发现偷书赶了出来,迫于生计下,我才冒充别人。” 沈风冷笑道:“这么说,你不是叫沈风,也不是叫沈小风,那你到底叫什么!” 自古民怕官,无名公子见到官兵来了,哆哆嗦嗦道:“我叫王小虎,升州人士。” 在一旁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是无名公子是个冒牌货,冒充别人名字来诗社招摇撞骗,刚才还一脸痴迷的小姑娘,此时马上换成另一副脸,齐齐愤恨而视,更有甚者,一边指责一边将他轰出园子。 此时官兵走了过来,大喊道:“安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在这里招摇撞骗,究竟是何人!” 无名公子一听,再望见沈风一脸奸诈,顿茅塞顿开,惊问道:“官差大人,你们不是来缉拿一个街头小贩吗?!” 官差冷喝道:“街头小贩多的是,老子哪里抓得过来,方才有人来告知有人在园子里招摇撞骗,究竟是何人!” 沈风笑道:“就是他了,刚才他已经承认,待会还请官差大哥将此人抓回去。” 琴茵咯咯笑道:“这人真不识好歹,竟然在公子面前冒充公子,大水冲了龙王庙。” 林可岚轻笑道:“也好,让他闹一闹,反正也闹不大,就怕他去得罪别人。” 琴茵冷蔑地侧了她一眼,略嘲道:“你也太胆小了,难道你以为公子不去得罪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公子。” 两女关系不是太好,林可岚冷哼道:“安分总归好过于鲁莽,我看你一点也不为他着想!” 琴茵气道:“我如何不为他着想,你终日除了那些买卖,还为公子做过何事!我看就只有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我为他打理生意——” “我为公子出生入死——” “我会为他调理身体——” “我可以服侍公子——” 、、、、 这边两女斗得不亦乐乎,而这边的无名公子则是万般寂空,面无血色,惊怒道:“你陷害我!我和你究竟有什么仇怨!” 表四少爷鼻孔一扩,抢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站着你面前的人正是沈风。” 旁边那些公子小姐纷纷惊哗起来,表四少爷又道:“今日我便为大家说明当日在馨竹诗社的情况——” 生平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关注,表四少爷心中极是激动,严肃地咳了咳,缓缓道:“当日本少爷带着沈风一起去馨竹诗社,馨竹诗社乃是夏小姐筹建的诗社,本少爷听说后,便也想进入诗社,众所皆知,想要进入诗社,须先通过诗社的考验,我、小环儿与沈风想要进入诗社,那就要吟诗三首,本少爷才疏学浅,吟不出佳句,所以沈风便替我和小环儿吟了两首诗句,分别是——” 将诗句吟上口后,又继续道:“最后沈风一时兴起,听说诗社是一位女子所筹建,便吟诗一首赠予诗社主人,而这首诗句便是如今脍炙人口的佳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靠,表四少爷还真说出来了,沈风根本没想到要承认,不过既然说了,承认也无所谓,正好让这帮读书人认识认识自己。 表四少爷将之前在馨竹诗社的事情差不多还原,立即有人质疑道:“你说他是沈风就是沈风吗,我看你们也是来这里骗人的。” “你们若是不信,我可请来夏才女的贴身婢女绿柳,当日正是绿柳考验我们三人——”表四少爷眼睛捉到一个人,急忙喊道:“绿柳姑娘,你来得正好!” 绿柳被表四少爷拉了过来,见到沈风也在这里,惊喜道:“沈公子,原来你真的来了,小姐还担心你没有来,命我来找找你。” 才女还有不自信的时候,沈风摆摆手,无奈笑道:“我人是来了,但马上要走,你去告诉你家小姐,就说我家里有事,今日不能参加诗筵了。” 一众旁观的人闻言,已然相信了几分,这里边人不少是京城本地人士,心下开始仔细打量他,发现他的体型和样貌很是熟悉,若是穿上铠甲,那不正是大败柔然、剿灭邪教的沈小将军! 众人间议论纷纷,绿柳倒已经从才女口中听闻过,对这沈小将军也是佩服不已,不仅能上阵杀敌,还有吟诗作赋,如此人才,世上罕见,听他不能参加诗筵,不禁失望道:“我便回去告知小姐!” “绿柳姑娘,今日园子内混入不少闲杂人等,不如让我陪同你过去——”表四少爷一见到绿柳,便厚着脸皮跟在她屁股后面。 此时婳瑶与顾碧落已经走回来,见身边围着那么多人,讶然道:“可岚,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林可岚眼儿睇向前面,轻笑道:“还不是因为他,有人冒充了他,这会儿已被他揭穿。”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别人还好冒充,相公谁也冒充不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是长了个一模一样的容貌,也会被一眼识破。” 诸女简简付之一笑。 方才众人的眼光皆被这出闹剧吸引,此时才注意起后面几个有意藏匿的女子,睹见她们一个个倾城倾国的容貌,不禁一下子忘记置身于何处,幻如百花丛中蝴蝶翩羽。 还是处字档中的小伙子见到如此绝色的美女,眼中迸出炙热的神采,脸涨得通红通红,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是仙女吗?” 不说小伙子痴迷于诸女的美色,就算有妇之夫也抵御不了如此美之盛宴,惊呼道:“京城何时有如此美人!” 此时男女呈现两极化,男的痴迷,而那些自我感觉良好的小姐姑娘要么嫉妒,要么黯然,更甚者,已经悄悄离开这里,面对这么多投来的目光,诸女有些不适,侧过身体避开这些目光。 有几个大胆的男子想要上前询问芳名,沈风哪里会答应,上前拦住笑道:“对不起,哥们,这几位都是我的妻子,你还是留点心去追求这里的姑娘。”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敢相信,但看着几个女子露出娇羞状,就是心里不想承认也已经是事实了,想到此,众人脸上纷纷露出失望之色。 沈风转而朝着两个官差道:“两位只将冒充我的人赶出园子,至于关进衙门就不用了,两个官差今日也有任务在身,就不用麻烦两位了。” 这时官差已经认出是沈风是西征时候的少年将军,急忙谄媚道:“这小子得罪了——” 沈风摆摆手道:“只是小事,放了他吧。” 无名公子有些出乎意料,急忙附身一拜道:“多谢!多谢大爷饶了小的!” 沈风现在对这些事情已经没有兴趣,甚至找不到一点满足感,不冷不热道:“本来你冒充我,又盗用我的诗句,我准备向讨要一百两知识产权费,再将你送入衙门,但我秉承我夫人一心向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高尚情操,就不将你送进衙门了,但欠我的一百两你还是要还的,这样吧,以后你就来我的布庄给我打工两百年,后一百年一年还我一两银子。” “多谢!多谢!”这个无名公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想到不用进衙门,还讨了一份活计,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急忙对着他磕头认错,“小的不该冒充你,以后我一定好好干活。”说着,马上离开园子, “纪婳瑶温柔一笑道:“这个人若是进了衙门,定讨不了好,相公恐怕是想到自己之前初来升州的境遇,心下同情,这才饶了他,其实相公心地善良,若不是与人有不死不休的仇怨,他断然不会置别人于死地。” 林可岚深情地凝望着前面,缅怀道:“这个人便是这样,喜欢当坏人,恨不得人人都怕他,但若你真受了委屈,他比谁都怕你。” 纪、林的一番话道出诸女的心思,琴茵甜甜一笑,转而叹道:“师傅曾与我说过,公子最大弱点便是心太软,尤其是对我们女子,以公子如今的境况,心善未必是好事,反而容易被人所利用。” 纪婳瑶轻轻执住茵儿的手,柔声道:“我不及师叔思虑周全,也难以揣摩,但相公正是因其心性才有今时今日,便是我们亦是被他的心性所吸引,而这天下需要的是我们所熟悉的相公,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年将军,我想只要相公守住初心,天下必终有拨云见日之日。” 纪婳瑶看似什么都不懂,但说的话却极富道理,引得顾碧落暗自颔首,茵儿也觉得十分有理,但手被她牵着,不禁恼道:“说归说,别对我动手动脚。” 纪婳瑶羞笑着,放开她的手:“倒被你说得古怪了。” 闹剧结束后,沈风也折回来,见她们谈笑有声,且各个美得夺取天工,心里哪还顾得上夏才女,急忙道:“婳瑶,你不是要抓我回去吗,为夫听凭你发落。” “我哪是要抓你——”纪婳瑶笑着嗔了一声,转而微笑道:“相公,你暂且不要回宅子,既然你有要事在身,妾身自然不会干预,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来参加诗筵是为了正事。” 琴、林两人不解望着婳瑶。 “顾小姐告诉你了——”沈风愣道:“也不是太重要的事情,还不如回去宅子与你们过中秋,佳节美景,怎能少得了我。” 纪婳瑶神色坚定道:“大事要紧,相公只管去参加诗筵。” 沈风大急道:“你们要回去了?那可不行,我也要回去!”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我们也不回去,便留在此处与你一起参加诗筵。” 汗,这不是**裸的监督吗,还不如回去宅子让我来监督你们,沈风干笑了几声道:“这诗筵还是不参加了,横竖我也不会玩诗词,去了也是过过场。” 纪婳瑶轻打了一下他,眼眸带着智慧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你并非是不会作诗,而是不敢参加诗筵,是否因为何人让你不敢去?” 太子驾到——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宋行令作弊 太子驾到———— 说话间,忽然有人高喊一声,转头便见太子衣冠整戴行来,众人一听是太子殿下,齐齐附身下跪叩恩, 太子所到之处,众人皆是跪拜叩恩,直到沈风这里才停了下来,只有沈风这边人没有下跪,林可岚、顾碧落正要下跪,却被沈风拦住,“不用给他下跪” 可岚只是普通民女,而顾碧落一直恪守君臣之礼,琴茵、婳瑶反倒是不拘束与世俗,冷哼道:“这个太子的确不值得为他下跪!” 沈风低声道:“你们先去别的地方,我怕他为难你们!” 琴茵低声道:“公子你也小心一点。”说着,几女暂且朝别的方向离开。 “大胆!见了太子还不下跪!” 太子带着一拨人汹汹而来,见到沈风杵在前面,神情一下子变得阴冷之极,冷哼道:“沈将军怎么也有雅兴来麓园,莫不是为了夏才女而来——本太子真是羡慕将军,身边有如此绝色美眷,连夏才女也对你颇有情意。” 太子任由大家在旁边跪着,也没有准许他们起身,显是将怒气撒在这些无辜的人身上,不过太子今日倒是没有发难,可能是因为被皇帝骂了一顿, 心里对沈风有所忌惮。 “中秋佳节,诗筵盛事,我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当然想来凑个热闹。”沈风说得十分敷衍,语调也是丝毫没有敬畏,和太子已经结下梁子,就没必要在他面前玩虚伪那一套。 处于跪拜中的仕女才子抬眼看他竟敢不对太子跪拜行礼,心中震惊不已,如果之前一幕不佳,那此人正是在馨竹诗社吟出绝世佳句的无名才子,而此人的名字叫沈风,此人见了太子不跪拜,而太子则称呼他为沈将军,他到底是何人!! 太子目光注意到后面离开的几个女人,一双绿豆眼中露出贪婪之色,虚情假意道:“之前本太子被人唆使与将军闹了些不愉快,不知将军何日得空,本太子想宴请将军,算是给将军赔礼。” 这就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沈风不冷不热道:“那可要叫殿下失望了,我最近很忙,要陪着妻眷到处游玩,实在没有闲空。” “你!!!你别不识好歹!” 是猪头也听得出来沈风话里有轻蔑之嫌,太子殿下脸色立即大变,眼中杀气毕现,森森然道:“莫要以为有父皇撑腰便可无法无天,竟不敢将本太子放在眼里,我要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沈风哈哈大笑道:“殿下说对了,好歹我真分不清楚,世间上好人难以生存,反倒是恶人活得逍遥自在,不过人和猪我倒是可以分清楚,从表面就可以看得清楚。” 太子殿下听得眉头大皱,怎么听都有含沙射影之嫌,冷哼道:“父皇的意思很明显,你若忠于我,本太子必不会亏待你,但你和唐家人一样,终有一日你会后悔。” 沈风神情显露猖狂,嘴角肆意笑着,身上散发一股不屈不饶的气魄:“殿下请放心,我做过很多事,就是从不后悔做过的事情,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走!”太子殿下怒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地从他身旁走过,今日太子竟然沉得住气,显然和他之前的作风有些不同,或许是被皇帝老儿教训了一顿。 太子走后,大家还跪拜在原地,沈风走上前朗声道:“大家可以起来了,太子已经走了。” “原来你就是大败柔然的沈将军——” “沈将军,当日在馨竹诗社吟出绝世佳句的人也是你吗——” “将军不仅能上阵杀敌,还能吟诗作赋,听闻你方才还对出先皇在岳麓书院留下的对子,而且一对就是四个下联。” “喂——沈将军——你别走啊!” 众人缓缓起身,然后狂热的一拥上前,这群之前还对沈风不屑一顾的仕女小姐,此时好似要将他撕成碎片,如痴如狂,之前她们尚不对沈将军这个人感兴趣,但自从知道他就是馨竹书院的无名公子后,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像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 沈风吓得逃之夭夭,一番躲藏之后,才终于逃离了她们的魔爪,惊险道:“那些姑娘疯了!太危险了,还是去找婳瑶她们。” 悄悄从众人眼皮底下溜出去,此时已是黄昏时分,马上就快要入夜,入夜后便是诗筵,四处寻了一会儿,怕她们已经先进入诗筵,正想进入诗筵,却听见茵儿在背后喊他。 “茵儿——”此时沈风压低着帽子,不敢让人给认出来,见她只有一个人,奇怪道:“她们呢?” “她们已先进入诗筵。”琴茵低声道:“公子你先随我来,茵儿有话与你。” 两人来到一个地方,琴茵才悄然道:“方才我见到了宋行令,生怕此人又生歹念陷害公子,我便跟了过去,公子猜猜我听到了什么?” 茵儿让他猜,一般是想跟他打情骂俏,沈风心领神会,手上攀上她的腰肢,然后轻轻捻摸着,嘿嘿笑道:“茵儿现在可以说了吗。” 琴茵急忙止住他的手,羞涩道:“公子莫要捉弄人家,我说就是——”看来沈风是误会了茵儿的意图,茵儿只是想与他打趣几句吊吊胃口,没想到从茵儿嘴里说出来,便成了沈风在调戏良家妇女。 沈风可不会轻易放手,紧紧搂着她不肯放手,琴茵拗不过他,只能遮遮掩掩地缩着身子,低声道:“方才我看见宋行令在与一个人说话,准备在诗筵上作弊。” 沈风奇道:“诗筵上怎么作弊?” 琴茵冷嘲道:“这个宋行令果然虚有其表,他早已买通了诗筵的考官,并且预知诗筵上的题目。” “看来宋行令对这场诗筵是志在必得。”沈风倒是没有多大意外,论起奸险卑鄙,沈风还不如宋行令,宋行令喜欢玩阴谋,十足一个伪君子,沈风的奸险卑鄙则是从来不多加掩饰,玩的阳谋,喜欢钻入别人的圈套,然后釜底抽薪将计就计,大家都知道他奸险卑鄙,但就是玩不过他,还被他耍得团团转,这就是沈风的高明之处,让你知道我奸诈,可我还是能耍你,从这点上看,沈风甚至还有点大气光明。 琴茵轻道:“那公子有何对策,我听姓纪的说了,你此次参加诗筵是为了收拢人心,以声势壮大自己的人势。” 沈风淫笑一声道:“对策暂时没有,我现在抱着你,哪里还能想对策,再过几日你就要回去波斯,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真该想想有什么对策。” 感受到身上那只作怪的大手正在肆意游走,琴茵惶惶地望着周围,轻喷出絮乱的鼻息,喘道:“骗人,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恐怕我一离开,你便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沈风邪邪笑道:“这都被你猜到了,你一走,我的确会将你忘得干干净净,只不过是你的衣服,而非你的人。” 听出他话里的玄妙之处,琴茵立即羞煞不已,脸色如同夕辉投映在红土上,娇道:“茵儿不许你想了。” 沈风对她眨着色眯眯的眼睛,语调低沉道:“不想了,我专心致志把手言欢。”说到把手言欢,果然是把手言欢,但在沈风的字典里,就没有纯洁的字眼。 两人是激情之火如骄阳灼灼,但这到底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琴茵急忙按住他的手,一双鬼魅般的眸子越发让人堕落,沈风有点失控,琴茵急道:“公子,我的话还没说完——” 沈风淫笑道:“彼此彼此,我的事还没有做完。” 琴茵媚眼如丝道:“公子饶了茵儿,茵儿怕稍后没有力气为你办事。” 沈风奇怪道:“办事?什么事?” 琴茵轻嗔道:“难道你就任由宋行令在诗筵上作弊吗?” 沈风笑吟吟道:“当然不会,不过他想作弊就让他先作个够,作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答案都抄完了,却被当场抓个现行。” 琴茵美眸绽亮,娇声道:“公子你是想等到最后再揭穿他——那该如何做?” 两人笑着低声耳语几句,茵儿又道:“宋行令所知的题目还未全,茵儿方才还打听他让一个人假扮成随从,然后在身边相助。” 还雇了枪手,沈风疑惑道:“宋行令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琴茵冷笑道:“据我所知,宋行令根本是华而不实,你看他府上养了那么多才学之士,多半是为了临场应付。” “正好,这次就让他身败名裂。” “此次诗筵盛况空前,四方才学之士皆赶赴京城,旨望在天子面前一显才名,公子你——”琴茵脸上略有忧色,又生怕打击他,一时语噎。 “只要将宋行令弄得身败名裂,我就算赢了,至于能否在诗筵展露头角倒是其次。”有婳瑶她们在,沈风哪敢去争什么名次,如果刻意去争这些,倒显得处心积虑追求才女,凭自己本事参加诗筵,也算对夏才女有个交代,至于两人有没有缘分,沈风也不强求,能合则合,若分则分。 “公子请放心,便包在茵儿身上——” 两人分头行事,此时诗筵已然临近,沈风报了名之后,便踏入帷幕搭建成的诗筵中,诗筵中灯火辉映,湖光粼粼,圆月高悬在高中,照出一副万人盛景。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诗筵开始 月光如方块雪片洒落而下,一簇细小的火光朦胧的夜晚中缓缓升起,一声炸响后,璨出一朵妖艳的烟花,烟花绽放出绚烂的彩光,一朵朵烟花随之绽放,夜空中呈现一幅百花齐放的美景。 园子中悬着一盏盏灯笼如同多米诺骨牌燃起,在帷幕的堆簇下,将这万人诗筵照得澄澈辉煌,似是披着一件霓虹彩衣 “一个诗筵搞得像是在开办奥运会。””帷幕将一个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隔住,“——杭州——开封——淮南——夷州——升州在哪里?” 诗筵之所以引来得四方争相竞逐,是因为以诗筵以地方划分,地方的才子与地方的才子互相竞争,就算个人没有争得名次,但也会为支持同一地方的人,之前还没有注意,进来诗筵后才发现还是赛区制,难怪之前报名的时候要填写来自何处。 “沈将军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沈风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见那些姑娘还不死心寻找自己,急忙拨开一个布棚走了进去,布棚中站着一拨人,正中一人便是宋行令,而他旁边围着的人皆是来自京城的才子,有几个沈风之前还见过,其中就有李经茂。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沈公子!”李经茂阴阳怪气道:“沈公子不是一向不屑于与我们这些读书人为舞,为何今日却来到诗筵。” 对于这个笑面虎,沈风可不会再给他脸色,直接道:“所以我今日是来羞辱你们!” 李经茂嗤笑道:“是我耳朵失敏,还是沈公子在说胡话,哈哈,莫要小看了沈公子,说不定沈公子除了经商外,还会吟诗作赋,在下拭目以待。” 宋行令走上前,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仿佛将之前的深仇大恨忘得干干净净,道:“沈公子,你终于来了,若今次诗筵少了你,一定会失色不少。” 李经茂已经知晓了两人之间的赌约,嘴角略有嘲意道:“听闻沈兄与宋公子有个赌约,若是谁在诗筵上输了,谁便要在诗筵上给众人跳一出丑人戏,哈哈,如此赌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甚是有趣甚是有趣!” 丑人戏是京城中一出有名的戏,戏曲极为滑稽可笑,跳戏的人须演绎得丑态百出,宋行令肯定是觉得自己赢定,所以才擅自改了赌约,借由李经茂说出来,让沈风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沈风望着两人,怪笑道:“的确,如果宋公子跳这出小丑戏,一定十分有趣。” 宋行令哈哈一笑道:“沈兄说笑了,沈兄言谈风趣,更适合跳这出小丑戏。” 沈风煞有其事道:“我还不知道这小丑戏怎么跳,宋兄可否先教我?” 宋行令收敛下笑意,不冷不热道:“等你输了,便与那些戏班子一起跳,到时候夏才女也会来看戏,沈兄可莫要儿戏。” 沈风懒得再理会他,直接走出布棚,寻了片刻,终于在一个边角地方找到了升州所在的布棚。 寻了片刻,才在一个小角落找到升州搭起来的小帷幕内,婳瑶几人就帷幕里面,说是帷幕,也可以说是敞开的小帐篷,只不过里面的人也太少了 走进去一看,除了婳瑶她们外,就剩四个才子,连之前号称升州第一才子的斐俊逸也不在其中,奇怪道:“怎么这里那么少人?” “你来了——”林可岚叹道:“我们亦是刚得知,此中原因还要追溯到五年前,那年有几位升州才子在诗筵上作弊,故而自从之后,加入升州的才子每况愈下,今年更是寥寥无几。” 沈风恍然哦了一声,望着棚内几位寒酸书生,再与其他地方的才子人数相比较,实在清寡得很,不过有几位如花美眷在,倒是平添别样特色,放眼其他地方,皆是才子云集,而沈风这地方则是美女众多。 顾碧落勉强一笑道:“看来今日你想胜出非是易事。” 此时,琴茵款款而来,笑吟吟道:“不是还有我们,区区几个才子,本姑娘还不信胜不了,姓林的、姓纪的,你们谁会吟诗作对?” 纪婳瑶歉然一笑,林可岚也道:“我恐怕也不行。” 琴茵转而道:“这位顾小姐可否相助?” 顾碧落以点头回应。 “这便好了,有顾小姐、我,再加上公子,起码也有三人,名次起码不会太难看。” 入夜后,琴茵鬼魅般的气质愈加幽森,让旁边几位升州才子十分惧怕,本来他们只是升州潇`湘书院派来的书生,决心也不是很强烈,如今见到有人代表升州参加诗筵,立即借故告辞。 林可岚不禁轻笑道:“如今代表升州的才子一个也没有剩下,你终于如愿当了这升州第一才子。” 诸女嘻嘻作笑,沈风也乐在其中,现在布棚内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众人占了个自在,一起谈谈笑笑。 “沈风,我有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表四少爷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神情显得极其兴奋,沈风心神领会,震惊道:“你得手了!?!” “我——还没有,不过那是迟早的事。”表四少爷兴奋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年的诗筵与往年不同,这次诗筵胜出者,便可在花楼中寻找一名女子的生辰八字。” 几女耳朵齐齐竖了起来,表四少爷又道:“今日有意出闺的女子皆会将生辰八字放在花楼中,胜出者只要凭着生辰八字找到那位女子,便可结成一段姻缘。” 琴茵当即冷哼道:“无聊之极,是谁想出来的主意,女子的终身大事岂可如此草率。” 沈风也赶紧表明态度:“此言大有道理,的确太草率了,就算我胜出,也不会去找生辰八字。”宋行令只怕早已知道,但他故意没有说,那夏才女该不会也将生辰八字放在花楼中? 纪婳瑶拿出一条白绢,走上前替他擦干净脸,柔声道:“你这样子如何出去,如今你已是一位将军,脸上脏兮兮的,难免招人笑话——好了,这才是我们的相公。” 今日林可岚显是稍经打扮,黛眉粉腮间说不出的妩媚,含嗔而视着沈风,轻道:“婳瑶,他这是在躲避各家小姐的追逐,自从得知馨竹诗社的两首诗句是他所作后,这里的人便逮住他不放。” 婳瑶转眸怪他一笑,轻唇启道:“寻常女子又岂能令你看上,这我们还还能不相信你吗。” 琴茵咯咯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名闻天下的夏才女也在其中可就难说了,公子,你说夏才女可会在诗筵里?” “这个——”沈风狠狠瞪了茵儿一眼,干咽着喉咙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夏才女和我并不是很熟。” 纪婳瑶皱了皱眉,呢喃道:“夏才女—— 被几女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便如置身于水深火热中,就在此时,一阵锣鼓声突然响起,诗筵正式开始。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分组赛制 巨大的锣鼓声伴随着鞭炮声,瞬即将喧闹声淹没,夜空中又是盛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 “还挺热闹了,今趟算是来对了,整日陪着这姓纪的待在宅子里,闷也闷出病来。”琴茵欢喜一声,随手拉起一双手瞧着外面的烟花,眼波倒影璀璨的光芒。 烟花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如给诸女披上一件七色彩衣,纪婳瑶被她牵着手,唇角开出一莲洁净的笑意道:“今夜是中秋,我们便一起渡过这佳节,可惜舒师叔不在,要不然我们师门难得在中秋相聚一起。” “姓纪的,你是何时拉住我的手,不是让你不要故意与我亲热——”琴茵发现牵住的是她的手,立即将其手丢开,脸上惹出一朵红云,嘴赶嘴学着某人倒打一耙。 林可岚与顾碧落不禁轻笑了几声,琴茵更觉羞涩,其实她很喜欢与宅子里的女人待在一起,温馨充实,这是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但她嘴巴犟,心里也不愿意承认。 想到师傅还不知身在何处,茵儿微微叹息一声,低喃道:“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师傅、、、” 顾碧落一直很少说话,见到他们一家人如此温馨甜蜜,芳心首次感觉一丝空虚,我是否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及笄之年已过了十三年,这些年爹没少为我苦费心思,但谁又是那个有缘人—— “顾小姐,走了,你发什么呆。” 顾小姐正在思春,冷不丁被他拍了一下,抬眼见他抡着脑袋聚神而视,脸颊顿时袭来一股热流,烫烫的,促惶道:“没——没什么!” 沈风眼神在她脸上奇怪摸索片刻,忽然双手抱拳,哈哈大笑道:“恭喜顾小姐,贺喜顾小姐,你终于思春了!” 这家伙便不会少说点话么!恭喜你的头,有了你这家伙在,就永远没有好事,顾碧落脸颊一下子红得发烫,娇躯瑟瑟发抖,咬牙喝道:“思你的大头鬼,你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沈风低声嘿嘿笑道:“果然被我猜中,大家同事一场,你跟我害羞什么,要怪就怪这中秋,月那么圆,烟花那么美,害得你动了春心,你到底是看上谁了?” 顾碧落愤怒地情绪已然临近边缘,咬牙切齿道:“你——” “我——不是吧,呵呵哈哈嘿嘿。”沈风惊大眼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干脆一个劲地傻笑。 “沈风、顾小姐,诗筵已经开始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前面的林可岚轻叫一声。 顾碧落冷哼一声,绕过他直接走出去,心里暗自下着决心今后再也不去找他。 所有才子佳人都已来到一处阁楼前,阁楼前围着一个巨大的帷幕,帷幕外面则是围观的人群,场面十分浩大,甚至已经有人在外面作出了各地方胜出赔率买卖,园子容纳人数有限,园子外面也围着一些好事百姓,但凡哪个地方的哪个人吟出佳句或者对出下联来,则园子外面也会垂下一条白布,相当于是现场文字直播。 所谓才子佳人,实则参赛的人大都是才子,而那些佳人则是来点缀诗筵风景,有了美丽佳人在,这互相之间的竞争才会激烈,谁不想在美人漏一漏威风,各个地方都是成批才子出赛,只有沈风这边最为特别,只有一男四女出赛,因为各个地方参赛至少要五个人,本来不参加的可岚与婳瑶只能拉进去充人数,与其说是升州代表队,不如说是沈家代表队,就差一个顾碧落不是沈家的人。 “只有五个人!升州是只派出五个人,还是只有五个人——” “那不是沈将军吗——他旁边的女子便是他的妻子——” “沈将军听说就是馨竹诗社的无名才子,方才还在隔壁书院内对出先皇留下的上联,且一对就是四个下联——” “竟有此事——” “沈将军真有福气,妻眷各个长得如花似玉——” “哼,我倒觉得长得十分平庸,一点也配不起沈将军——” “嘿,你回家自己找个镜子瞧一瞧,才知晓何为平庸。” 众人口耳相传,沈风一下子名声高涨,本来他的名声只在百姓和将士之间,但今夜又增添这些读书人,很快天下再无人不认识他,至于其他几个女人则是有些不适,脸蛋轻轻垂着,就连顾碧落也不例外,她被误认为是沈风的妻子,眼下是百口难辩。 “顾小姐,难为你了——”纪婳瑶对着顾小姐歉然一笑,今夜婳瑶可算见识了民间的繁华,在天府时,月圆之夜便是少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文,其他别无特别之处,但今日能与情郎共度中秋,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顾碧落浅浅笑道:“无妨,这里人几乎无人认识我,反倒是今日能与几位共度中秋夜,碧落心觉愉快。” “顾小姐心界高于寻常人,想法摒弃固有陋习之见,茵儿深感佩服。”琴茵对于顾小姐倒是十分亲近,之前还有说有笑,可能是因为顾小姐如邻家姐姐般气质舒适温和,不知不觉间,与她相交甚是洽好,茵儿是忘得干净,其实在军营的时候,两人还发生过口角,但彼时顾碧落是因为身在军营内不可徇私,如今才是她本来的性子。 林可岚轻笑道:“顾小姐几次造访蔽府,但却来去匆忙,若是有机会再来,可要多留下空儿与我说话,顾小姐与军同行浴血沙场,同是女子,我十分仰慕顾小姐。” 琴茵轻笑道:“这位林姐姐,你说话怎可绕着弯儿,与军同行浴血沙场的不仅只有顾小姐,还有我,我每日至少与你见上三面,为何不曾你对我仰慕,这仰慕也该分先来后到,今夜便给你个机会,说些好听的话来让我听听。” 林可岚白了她一眼,嗔怪道:“就你多嘴!” “嘻嘻——” 众女齐齐笑出来,连婳瑶也是笑得十分开心,四张笑颜与月争辉也毫不失色,反而月色为她们披上一件圣洁的月衣,明眸对月时,似是与夜空连成一片。 诗筵的气氛被推向**,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这仅有五个人代表的升州这边,一位礼官高声宣读着诗筵的比赛规矩和制度,和沈风所料的一样,诗筵开始小组抽签争夺竞出名额,总共分为四组,一组内有四个地方,这四个地方中只能有两个名额胜出。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经过一轮抽签,升州与杭州、洛阳、寿春分在第一组,只要不是抽姻缘签,沈风运气都不会太好,在这一组想要胜出比较困难,特别是杭州,代表杭州的才子足足有三十多人,之前所谓的升州第一才子也是代表杭州,不过他除了长相好看外,在杭州才子那群人地位并不是很高,相当于一个候补的,而宋行令所在京城则是在第四组,一共只有四组,其实明眼人稍微寻思一下,就知道人数越多,越有优势,虽然沈风很受欢迎,但总归只有五个人,其中四个为女儿身,在古代,女子普遍不太受看好,所以众人也不太看好升州,至于表四少爷,横看竖看都没有正行,没人将当作才子。 又是一声锣鼓鸣响,此时升州、杭州、洛阳和寿春的人被引到一处阁楼前,阁楼名曰绣春楼,楼宇雕刻着两朵桃花分居两边,再以粉漆雕饰,绣春之名名副其实。 “几位可准备好了——”从绣春楼中走出一位姑娘,“第一轮以宝塔诗考验大家,一塔由两边筑起九字咏竹诗,你们当中有谁愿意先来?” 沈风疑惑道:“宝塔诗是什么诗?” 这句话是对着顾碧落问的,顾碧落脸色不善道:“宝塔诗从一字句或两字句的塔尖开始,向下延伸,逐层增加字数至七字句的塔底终止,也可以增加至十字。” “宝塔由两边筑起,也就是两边字数依次由塔尖到塔底,还要保证两边成诗——”沈风恍然领悟,先出一边肯定比较简单,急忙喊道:“我们先试试!” 杭州这边人也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将他们只不过无人而已,互相慎重地望了几眼,然后道:“升州有虎丘塔,杭州有玲珑宝塔,升州既然有此兴致,我们杭州自然也要作陪。” 话刚落音,杭州有一人大声朗声道:“竹。” 没想到他们会抢先,以为自己先开口就是先出句,沈风还在愣神间,顾碧落已率先开口。 竹 洁绿 渭水曲 戈矛苍玉 节劲逾凡木 呼凤律鸣神谷 凤女笙竽清簌簌 石上围棋轻荫复局 陶先生归来但寻松菊 屈大夫逐去徒悦椒兰 林间饮酒碎影摇樽 月娥巾披静苒苒 化龙杖入仙陂 心虚异众草 帷幔翠锦 湘江滨 森塞 竹 一诗吟罢,杭州这边的才子还处于愣神中,诗筵考官反应过来,立即道:“这一局是杭州胜出!” 周围人群一片惊哗,没想到先吟出诗句来的是一位女子,而且是一口气将一首九字宝塔诗从头到尾回来念出,不仅韵律美妙,兼之才思敏捷,让人不禁击掌赞叹。 沈风立即跟着鼓掌,拍手称赞道:“顾小姐好样的,升州没有才子,但是有才女。”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低哼道:“我可不是升州人士,你莫要将我摆乱地方。” 纪婳瑶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轻道:“此次有了顾小姐,我们便多少有些获胜把握。” 顾碧落淡笑着,脸颊边上的红晕缓缓晕开,解释道:“过赞了,诗筵上虽是作诗,但也要去争抢,杭州的才子先抢了开口,我们也可抢他们的下文。”她说得风轻云淡,但她出诗上口的速度如果不快,也不能一口气将这九字宝塔诗吟出来,她这一惊人之举,叫人旁观的众人不敢再小觑他们。 “原来是靠抢的!”沈风嘻嘻笑道:“抢的(答)我拿手,一会儿那姑娘出什么题目,我都抢过来让你来回答。”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无奈摇摇头。 “只不过凑巧让你们胜了一回,别高兴得太早。” 此时一人突然走了过来,这人正是叛逃过去的斐俊逸,他一来就是冷嘲热讽,不说他本身就是升州人士,只看他这副嘴脸,想来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一个墙头草,还有脸来数落我们!”琴茵重哼了一眼,观此人模样有些熟悉,仔细瞧了他几眼,忽地咯咯冷笑道:“原来是你!” 见是美女,斐俊逸脸上立即换上爽朗谦和的笑意,手中执扇,自以为风度翩翩道:“姑娘可是认识在下?恕在下失礼,不知姑娘如何认识在下,还请姑娘告知。” 琴茵冷笑道:“本姑娘才不屑于认识你,今日你叫我遇到了,本姑娘便要好好收拾你这个负心汉——升州醉花荫的杜十娘你可还记得!” 斐俊逸一听这名字,脸色顿时大变,惊骇道:“你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杜十娘!!!”沈风瞪大眼睛,比斐俊逸还要吃惊。 琴茵低唇奇道:“公子,难不成你也认识十娘,在茵儿还未去醉花荫之前,十娘原是醉花荫的花魁——原来公子早已去过醉花荫,还骗人说是头一回。” 之前沈风只和青楼中的小倌说过头一回进青楼,这恐怕是茵儿后来询问得知,沈风好笑道:“那一次真的是头一回,而这杜十娘我也是听说的,茵儿,这斐俊逸是不是改名换姓?” 公子连这也知晓,还说之前没有来过青楼,哼,琴茵心里暗恼,想到杜十娘这个可怜女子,轻叹道:“正是,这个斐俊逸原名叫李甲,也是此人害死了十娘。” 汗,该不会连故事也一样,难道历史上真有杜十娘这个人,但这个时代又与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不同,沈风一时费解,但也没有多加琢磨,历史从来都是人创造的,如果历史如照所知一样,还要我干什么! 此时,斐俊逸已经悄悄逃回去,可能是因为心虚,婳瑶见茵儿神情感伤,关切道:“茵儿,你的神色不是太好,是否要先回去休息?” “我无碍——”琴茵一双魅眸紧紧盯着斐俊逸,眼中射出一道厉芒,冷冷道:“只是看到了一个薄情郎,心里很不痛快!” “薄情郎!” “薄情郎!” 婳瑶与可岚同时失声,显是误会了她的意思,琴茵明白过来,气哼道:“你们——故意气我,我从始至终都只有公子一人。”她蹲着脚着急说,“而这个薄情郎是与另一位女子有关——” 随后,茵儿杜十娘的故事简述了一番,沈风也听得入神,果然这位杜十娘的故事和自己所知的姑娘几乎相同,一样是李甲背信弃义将其卖给了孙富,一样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控诉不甘。 一番简述后,也花了半个时辰,古人将故事比较冗长,光是掉掉眼泪擦擦眼泪就花了不少时间,故事讲完后,四女早已是泪流满巾情绪愤慨,特别杜十娘的故事是以女子低微的地位在控诉悲愤,特别能令女子感同身受。 “十娘太可怜,本以为终可脱离悲苦,却被李甲卖给了孙富,唉,可怜痴情女儿心。”婳瑶眼眶盛着晶莹的泪水,如同风雨中哭泣的牡丹花,艳丽之极却叫人怜伤。 顾碧落感伤道:“此事我亦有耳闻,只是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凄惨故事,唉,世间竟有如此薄情郎,不懂珍惜。” 纪婳瑶低拭泪框,语调冷淡道:“茵儿,那这李甲至今身在何处?” 沈风一旁边干着急,她们几人哭得十分厉害,劝也劝不停,急忙道:“婳瑶,我知道他在哪里,待会我将他抓过来!” 纪婳瑶怒哼道:“如此薄情男儿,正该要在世人面前揭穿他的丑行!” “好诗!!杭州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虚传!” 诗筵周围喊声一片。 “坏了坏了——”林可岚突然急道:“方才我们在说话时,已过去了几轮考题。” 沈风苦笑道:“你们才知道,现在已经仅剩最后三轮了。” 几女后知后觉,脸红了红,朝着诗筵上空悬挂的白布,白布题写着各个地方答出题数,顾碧落略扫了一眼,沉吟道:“还有最后三轮,若是皆可胜出,我们亦可与杭州一起晋级。” 到了这个份上,沈风也没有多少晋级的想法,反倒是对杜十娘与李甲故事很感兴趣,沈风笑道:“晋级就算了,待会我想个办法当场揭破李甲,不过我怕李甲不承认,茵儿,你可有证据?”只要自己老婆高兴,诗筵都是浮云。 琴茵摇摇头道:“我来到醉花荫后,十娘早已身故,十娘以前那些姐妹也早已离开青楼,此后醉花荫便越来越冷清,直至易主改名。” 原来之前醉花荫不叫醉花荫,沈风沉吟道:“那就只能说得煽动人心,不过这是诗筵,大家注意力全在诗筵上。” 婳瑶淡淡一笑道:“相公有此心便足够了,眼下还是想办法应付诗筵。” 此时,绣春楼的主事姑娘又道:“第八题,以诗句讲故事,各地方派出一人以诗句讲故事,以众人口评。” 闻言,沈风冷笑道:“刚说没有机会,眼下就有一个机会砸下来了,茵儿,婳瑶,这一轮我来为你们女子说一说!” 说罢,走上前朗声道:“我来试试!” 沈风体魄壮硕,加之声如洪钟,众人立即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连旁边各地才子也注目,其实一开始各地方的才子都在注意他,这些才子恃才而傲,听他就是馨竹书院的无名才子,当今第一才子,心中不免不服。 讲故事是沈风的擅长,而杜十娘的故事有些敏感,表面上看,造成杜十娘悲剧的原因是李甲的‘负情’,或者说是孙富的挑唆,但实际上,造成杜十娘悲剧的根本原因是封建礼教,这故事要在这群读书人面前讲,需要一些规避和直面的技巧。 “沈将军,原来真是你,小女子拜见将军!”绣春楼的主事考官屈身一拜,转而道:“不知将军要讲什么故事?” 沈风直面众人,然后冷冷地虎视着斐俊逸,高声道:“今日我便给讲一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 闻言,杭州这边的斐俊逸立即吓得面无血色,俊朗的面容变得狰狞难看,连嘴唇被咬出血来也不知道。 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沈风在小说中看过,电视剧看过,电影里面也看过,可以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思索了片刻,朗笑道:“既然是以诗词将故事,那我就献丑了——” 扫荡残胡立帝畿,龙翔凤舞势崔嵬; 左环沧海天一带,右拥太行山万围。 、、、、 开讲之前,缓缓吟出一首诗句,算是讲述了故事背景,沈风推算了一下时间,再以诗句表述点悲壮的历史故事,一下子就将众人的胃口吊了起来,也十分符合沈风现在的将军背景。 “光武二十年,内中有一人,姓李名甲,字干先,浙江绍兴府人氏,父亲李布政,所生三儿,惟甲居长,自幼读书在庠,未得登科,援例入于北雍。因在京坐监,与同乡柳遇春监生同游教坊司院内,与一个名姬相遇,那名姬姓杜名媺,排行第十,院中都称为杜十娘,这杜十娘生得是——” 讲到此处,又随口吟道: 浑身雅艳,遍体娇香, 两弯眉画远山青,一对眼明秋水润。 脸如莲萼,分明卓氏文君; 唇似樱桃,何减白家樊素。 可怜一片无瑕玉,误落风尘花柳中。 听他言语颇是不堪入眼,众人不禁皱了皱,沈风完全无视他们的感受,继续吟道: 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 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杜十娘早年便被人骗去青楼,身世凄苦,十三岁便破坏,七年之后,不知经历了多少公子王孙,且每个人皆被她迷得情迷意荡。”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沈风继续讲述着故事,渐渐的,众人忘记了这些封建礼教,被他一诗一句代入故事中。 “是夜,十娘与李甲商议起终身之事,青楼女子想要终身,必先从青楼中脱身,但十娘可是花魁,是座金山,是座银山,老鸨儿哪能轻易放人,老鸨儿知李甲已身无分文,所以老鸨儿故意为难两人,开口便是三百金,不是三百两,而是三百金,这三百金对于李甲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正是——” 从来海水斗难量,可笑虔婆意不良, 料定穷儒囊底竭,故将财礼难娇娘。 这诗句间字字是锋芒毕露的警世之言,众人听得心中如同洪钟震鸣,余味难了,发人深省,众人间,听得最深刻的莫过于躲躲藏藏的斐俊逸,也就是改名换姓的李甲,听到沈风讲出来的故事,李甲恍如昨日,事事历历在目。 也许,不只是李甲,人群中一位尼姑已潸然泪下,神情凄凉之极,浑身上下一点生机也没有,如同一棵百岁枯树荒芜殆尽,而她旁边一位女子正在安慰她,女子村妇打扮,容妆清素,使得一叶姣好容颜也无人注意。 如果沈风可以看到,一定能认出她,她正是失踪已久的韩雨薇。 先不说韩雨薇,沈风正讲得兴起,也不再拘束诗筵,又道:“这时候十娘跟他谈起此事,李甲心中已经退却,李甲此人优柔寡断,懦弱无主见,一听三百金,耳朵是嗡嗡作响,就直言筹不到银两。” 他这说故事,还将人物心理说出来,比那些说书先生还有趣,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对后来的故事更加期待。 “李甲心思很简单,他来青楼说穿了就是寻花问柳,找找乐子,根本没想到要为十娘赎身,李甲这人做事没有计划,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说穿了,也就是人皮长得好看点,腹中有点才学,真要遇到了点事,他就显露出原形,而十娘从良之心暗蓄已久,意坚决,情始终,就是认准了李甲这个人,我在想十娘为什么就看上了李甲这个人,十娘这些年遇到的男人,肯定不乏美男子,也不乏风流才子,光凭这两点实在不足以令十娘动心——” 人群中几个姑娘发出几声反对,沈风笑道:“众位听我说,但凡经历过几个男人的女人,更看重男人的内在修养,至于外貌和墨水,有则有之,无关紧要。” 众人一阵沉默,沈风不以为意,继续道:“李甲对这三百金没有办法,而且这三百金还有期限,必须在十日内交付,但十娘就是铁了心,于是便好言相劝,李甲这个人就好比是提线木偶,提一下线,他才动一步,十娘煞费了苦心说了一晚上,李甲终于答应去亲戚那边问问,而十娘便专听佳音。” “李甲连日奔波毫无所获,也无颜回见十娘,待在柳监生寓中不敢回来,终于有一日被四儿找到,并被其带回来,李甲回来后,十娘就问,所谋之事如何?李甲一句话也没有,就是流着泪,十娘又问,莫非人情淡薄,不能足三百之数么?李甲只是叹息一声。” “正倒是,不信上山擒虎易,果然开口告人难!难啊!” 婳瑶几女已听了一遍,此时又听沈风讲了一遍,直觉更加真实,更加传神,琴茵忍不住轻笑道:“公子这讲故事的本领真是一绝,几经点缀,更易入耳。” 骗人的本事有多高明,这讲故事的本事便有多高明,顾碧落心中暗自发笑,虽说还是恼恨他,但也听得入神。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贱名杜十娘! 这边沈风继续大讲杜十娘与李甲的故事,其中穿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故事,使得整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更加丰满。 “一连奔走了几日,并无铢两,一双空手,羞见芳卿,故而这几日也不敢入院,李甲好颜面,更别说在一个女子面前丢脸,哪怕是风尘女子,是日,实在躲不过去,只好忍耻而来,十娘瞧男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见他声具泪下,知他是尽了力,于是道,此言休使虔婆知道。郎君今夜且住,妾别有商议。” “夜里,十娘准备酒肴与李甲对饮,酒过半巡,十娘才对李甲说,郎君果不能办一钱?妾终身大事当如何也?李甲闻言,只是羞愧流涕,不能答一言,十娘这才拿出自己身家积蓄,道,“妾所卧絮褥内藏有碎银一百五十两,此妾私蓄,郎君可持去。三百金,妾任其半,郎君亦谋其半,庶易为力。限只四日,万勿迟误!” “看到这些银子,李甲惊喜过望,回去柳遇春寓中将夜来之情与其说,又将一百五十两拿出来,谁想得十娘竟然能拿出自己的身家积蓄来,足见其真心,柳遇春感其真心,有意成全他们俩,李甲是决心不负,于是两人到处借贷,两日后,终于凑足余下的一百五十两。” “十娘见到这一百五十两,顿时与他欢天喜地,更加认定李甲就是命中郎君,两人又在院中过了一夜,次日,两人置办好一切准备离开,十娘是一天也不想多天,连路费都已经备好,说犹未了,老鸨儿已经准时进入房中,老鸨儿还脸上笑得特别灿烂,就是料定他们筹不到银两,老鸨儿每日渗得慌,有一出好戏看,心里高兴不得了。” “闲话说了几句,终于问到银子上,谁知十娘将银子一放,鸨儿立即嘿然变色,她这辈子就是为了银子,只是看一眼不用数也知道这银子足够三百两,一两也不少,银子就在眼前,鸨儿心中突然生了悔意,十娘察言观色,决然道,儿在妈妈家中八年,所致金帛,不下数千金矣。今日从良美事,又妈妈亲口所订,三百金不欠分毫,又不曾过期。倘若妈妈失信不许,郎君持银去,儿即刻自尽。恐那时人财两失,悔之无及也,鸨儿无言以对,只能兑现——” 鲤鱼脱却金钩去,摆尾摇头再不来。 “听到这里,大家肯定以为十娘终于脱离了苦窑与情郎双宿双飞恩爱如漆,非也,故事到这里才进入重点——” “接下去呢,接下去呢,快说,快说啊!”故事的魅力在于吊起了求知欲和好奇心,众人听得心痒痒,嘴赶嘴不停催着。” “你们听故事的不嫌说故事的累,待我先润润嗓子。”口沫飞了不少,干脆走到旁边,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起考官姑娘的茶杯牛饮了一口,继续道:“话说十娘与李甲离开了虔婆大门暂住在谢家,先前都在盘算着三百两,此时脱身后便该考虑今后如何安身,这事十娘自然是要问李甲,可李甲什么人,大家也清楚了,他哪里有考虑今后的事情,更不敢将十娘接回家中,并言说,老父盛怒之下,若知娶妓而归,必然加以不堪,反致相累。展转寻思,尚未有万全之策。” 沈风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李甲身上,嘲道:“先前海誓山盟的时候,却没有想太多,一旦面对现实,李甲一下子就显出懦弱本性,十娘只好让他先回家劝解他老爹,决议之后,二人起身辞了谢月朗,暂往住柳监生寓中,整顿行装,次日正要离开时,便见谢月朗与徐素素拉众姊妹舆纷纷而至,一番姐妹情深的话自然说了不少,临别之际,谢月郎唤人挈一描金文具至前,封锁甚固,不知什么东西在里面,十娘也不开看,也不推辞,但殷勤作谢而已,姐妹情深,但不及从良之心,各各垂泪而别,正是:他日重逢难预必,此时分手最堪怜。”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说着说着,沈风架了张椅子在桌子上,然后人坐在高处,这故事已经说到李甲结识了孙富,而孙富对十娘一见倾心起了歹心,而李父得知李甲在妓院中挥金如土正在气头上,李甲正为今后的生计苦恼,孙富得知后,便趁着酒醒挑唆李甲将十娘卖给自己。 众人听到这里,已是颇有微词,更甚至勃然大怒骂李甲不是东西,最是激动还数那位尼姑,尼姑容貌清秀,若是已经遁入空门,犹可见其美貌,此时尼姑掩面而泣,痛哭淋漓,按理说听一个故事也无须这么激动,那她究竟是谁呢? “却说十娘于舟中摆设酒果,欲与李甲小酌,李甲却一日没有回来,十娘挑灯以待,李甲回来后脸色郁郁,十娘问他,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十娘一再追问,李甲泪水扑簌簌掉下来,道,仆天涯穷困,蒙恩卿不弃,委曲相从,诚乃莫大之德也,但反覆思之,老父位居方面,拘于礼法,况素性方严,恐添嗔怒,必加黜逐。你我流荡,将何底止?夫妇之欢难保,父子之伦又绝。日间蒙新安孙友邀饮,为我筹及此事,寸心如割!” “十娘听得大惊,便问他想怎么办,李甲就说了他结识了孙富,并道,孙友名富,新安盐商,少年风流之士也!夜间闻子清歌,因而问及,仆告以来历,并谈及难归之故,渠意欲以千金聘汝,我得千金,可藉口以见吾父母,而恩卿亦得所天,但情不能舍,是以悲泣!” 不知不觉提高了声调,沈风冷笑道:“李甲的爱情在现实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他惧怕不能继承家业,惧怕颠沛流离的生活,选择将十娘以千金卖给了孙富,李甲的懦弱伤害了十娘,十娘万念俱灰,曾经的梦想化为一声冷笑,这一声冷笑,更多是在嘲笑自己,诸位,你们觉得十娘恨李甲吗?” 众人议论纷纷,沈风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悲痛若是到了极致,会参悟许多世态,李甲不知道的是,十娘身边藏着一个百宝箱,百宝箱中藏着无数的金银珠宝,但十娘仍害怕李甲会辜负自己,也想让他有所担当,所以并没有让李甲知道百宝箱。” “十娘经营七年的希望破灭,这时候她的心情大家可想而知,道,为郎君画此计者,此人乃大英雄也!郎君千金之资既得恢复,而妾归他姓,又不致为行李之累,发乎情,止乎礼,诚两便之策也,那千金在那里——大家先别着急,十娘怎么同意呢,有时候说的话,未必是心里话,特别是在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我们且先听李甲怎么说。” “李甲自然百般欢喜,说千金还没拿来,只等十娘同意,这时候十娘一反常态,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十娘说,明早快快应承了他,不可挫过机会。但千金重事,须得兑足交付郎君之手,妾始过舟,勿为贾竖子所欺。” 沈风皱眉笑道:“这么听,十娘是同意嫁给孙富了?千万别这么想,暴风雨前来之时亦是一片宁静,十娘这时候起身挑灯熟悉,将自己打扮得异常艳丽,真是脂粉香泽,用意修饰,花钿绣袄,极其华艳,香风拂拂,光采照人,这举动可说是古怪之极,怎么说着说着,就打扮上了?” “装束完,天色已晓,孙富来到船头候信,李甲回复后,孙富亲自上船来接人,一手交钱,一手得人,十娘独自坐在船上,笑得异常妖媚,就像在妓院中接待客人似的,没错,孙富对于十娘来说,就是一个客人,注意是客人,不是男人,不管是孙富还是王富张富,在十娘眼里,都只是一个客人,没什么差别。” “孙富视十娘为瓮中之鳖,得已!李甲得了千金断了风尘缘,安已!两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不顾十娘的感受,为什么他们没有考虑十娘的感受——”目光逼视众人,将问题抛进每个人的心房中,无奈叹息一声,转而朗声道:“这时候十娘心里万般悲愤,被自己所爱的人卖给了别人,希望破灭,了无生趣,十娘望着桌上一千娘笑得异常灿烂,一千两啊,爱情和希望加起来就值一千两,这是多么讽刺,没错,钱是重要,但有些东西,是不能以金钱衡量!” “故事还没完,十娘这时拿出钥匙将百宝箱打开,百宝箱中满满装着金银珠宝,李甲和孙富看得大惊,这百宝箱中随便一件珠宝都是价值不菲,十娘癫狂地笑着,叫李甲来看看,十娘于箱中随便拿出翠羽明珰、瑶簪宝珥,大约值数百金,在李甲的眼皮底下遽投之江中,李甲与孙富及两船之人,无不惊诧!”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沈风掷地有声道:“十娘恨这些金银珠宝,恨它们害自己希望破灭,心中又极其愤恨李甲、孙富,李甲你不是用千金把我卖了吗,孙富你不是随便出手就将我买了吗,看看我有这么多金银珠宝,但这些金银珠宝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说到**处,众人不仅仅是对故事感兴趣,心灵也在反省着自己,也在寻思着这个世态,沈风肺活量极好,一口气也没有喘,语调进而激烈道:“十娘又抽出一匣打开,匣中有夜明之珠,约有盈把,其他祖母绿、猫儿眼,诸般异宝,目所未睹,莫能定其价之多少,十娘又欲投之于江。李甲不觉大悔,抱持十娘恸哭,那孙富也来劝解。” “十娘将李甲推开,向孙富骂道,我与李郎备尝艰苦,不是容易到此,汝以jianyin之意,巧为谗说,一旦破人姻缘,断人恩爱,乃我之仇人,我死而有知,必当诉之神明,尚妄想枕席之欢乎!这番话言词激烈,尽是发泄心中的恨意,恨自己的命运被孙富左右。” “十娘又对李甲道,妾风尘数年,私有所积,本为终身之计。自遇郎君,山盟海誓,白首不渝,前出都之际,假托众姊妹相赠,箱中韫藏百宝,不下万金。将润色郎君之装,归见父母,或怜妾有心,收佐中馈,得终委托,生死无憾,谁知郎君相信不深,惑于浮议,中道见弃,负妾一片真心!今日当众目之前,开箱出视,使郎君知区区千金,未为难事,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命之不辰,风尘困瘁,甫得脱离,又遭弃捐!今众人各有耳目,共作证明,妾不负郎君,郎君自负妾耳!” 话刚落音,众人皆是纷纷喝彩,为故事中的十娘拍手称快,十娘打开百宝箱将箱子中珠宝扔进大海中,是结结实实打了李甲一巴掌,想想自己卖出去的人却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这是多么讽刺! 此时,尼姑缓缓走了上去,韩雨薇拦阻不及,又怕见到沈风,只好躲藏在人群中,众人心神皆在故事中,完全没有注意一个尼姑走了过来。 “后来呢!” “李甲可会与十娘重归于好?” “十娘莫要再信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风转而叹息一声道:“十娘一番强烈控诉,所有聚观者无不流涕,都唾骂李公子负心薄幸,李甲见到十娘有这么多金银珠宝,心里已经发生了转变,急忙向十娘赔罪,附以重修于好之意,可笑,真是可笑!大家一定也觉得可笑,十娘也听得癫狂发笑,抱着那百宝箱痴痴呆呆走向船头,向江心纵身跃入!” 众人惊骇之极,没想到十娘会抱着百宝箱纵身跳入江中自尽,纷纷落泪感伤,但仔细一想,也是必然之事,一个人若是生无可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众人期待着沈风还有下文,目光紧紧盼着。 沈风却是摇摇头道:“众人疾呼捞救,但见云暗江心,波涛滚滚,杳无踪影,可惜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姬,一旦葬于江鱼之腹—— 三魂渺渺归水府,七魄悠悠入冥途。” 故事讲完后,沈风直立于桌案上,一言不发让众人去沉思,其中一位年轻男子说道:“若是十娘没有试探李甲,也就不会酿成悲剧,此事也不能全怪李甲,十娘亦有不对之处,既然真心相爱,便要诚心以待,为何藏着百宝箱不让李甲知道,还要李甲去为生计烦恼。” 这话引来在场女子的强烈谴责,一时间喧哗四起,争论不休。 “不错,学会思考了!”沈风忽然语调急转,冷冷笑道:“但缺乏远见,你以为是百宝箱的问题吗,我方才一再强调了,李甲性子懦弱没有担当,一旦面对现实生活时,李甲便会原形毕露,试想,就算没有孙富挑唆,十娘也将百宝箱拿出来,两人就能安安稳稳一辈子吗,错!性格决定命运,生活没有一帆风顺,总会时不时给我们带来磨难和挫折,李甲懦弱的性子会再一次向现实生活妥协,悲剧还是会上演,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男子又道:“你为何如此断定!” 沈风冷哼道:“李甲赎出十娘后,面对他人指点,已是心生后悔,十娘是风尘女子,而李甲出自书香世家,你觉得李甲敢于直面世俗谴责迎娶十娘吗,还有,面对李父的反对,李甲能坚持到底吗,不能!李甲没有这个胆量和魄力,面对世俗的谴责和谩骂,面对他人鄙夷的目光,李甲会选择躲避和妥协,他不爱十娘,他爱的是自己。” 此番话如同洪钟之音,在众人心房中不断回撤作响,沈风感叹道:“滚滚红尘,滔滔江水,谁随波逐流,谁迎风逆行,随波逐流的人,看到只是别人看过风景,走别人走过的路,究其一生,平庸无奇,但迎风逆行的那个人,却是忠于自己坚守信念,可望见这天下只属于他的风景,走一条只属于他的路!回首望其一生,绚丽多彩,不枉人间走一遭!” 啪啪啪—— “说得好!” “我也要忠于自己,坚守信念,绝不随波逐流!” “决不能像李甲!” “对——” 、、、、、 一阵鼓掌声猛然响起,掌声热烈,群情激动,在场大多数人被他一番话所触动,心情无比激动,但也有人沉默反思,总之,一个盛大的诗筵就这样被沈风所讲的故事以及感悟给征服了。 “公子这话真是给人当头一棒,漂亮之极!”琴茵喜道:“我们大华的读书人便是缺乏反思,一味追逐名利,却忘了书中所学所教。” 诸女颔首同意,婳瑶叹道:“追逐别人所追逐,便如过江之鲫,终会被世俗所蒙蔽,却忘了自己真正所想要,这世间上,又有何人可坚守初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呐!” 林可岚忧道:“顾小姐学识广博,你认为他这番话于众人面前说出来,会否招致祸端?” “哦——”顾碧落心中感触良多,不论品性,眼前这人无论想法见解皆是发人深省,总能在别人心中丢下一块大石头,激起千层万层沉思,听到可岚问言,仓促地应了一声,淡笑道:“他说得隐晦,并没有直言礼教如何不妥,无妨。” 琴茵忽然道:“大家快看——有个尼姑走过来了!” 尼姑缓缓上前,神情已转为平静,沈风自顾自吟道:“不会风流莫妄谈,单单情字费人参;若将情字能参透,唤作风流也不惭——问大家一个问题,造成杜十娘悲剧的原因是什么,不用告诉我,回家以后自己去想。” 总算讲完了,接下来该是收拾李甲了!沈风语调一转,目光紧紧盯着李甲,沉下嗓音道:“大家以为这是我随意编造的故事吗,错了,今夜所言皆是实事,而这个李甲就在这里!” 哗!!!! 聚众者立即惊呼一声! 沈风从桌案上跳下来,却发现一位尼姑来到眼前,尼姑屈身一拜,眼角隐隐含泪道:“多谢公子仗言,十娘感激不尽!” “这位师父,你快快起来,我跟你不认识,你怎么给我行那么大礼——”沈风急忙将尼姑扶起,身躯猛地一颤,瞪大眼睛道:“你说你叫什么!!!” 尼姑轻轻抬起头,两行清泪已从眼眶中滑下,带着令人心痛的悲戚之色,轻啼道:“贱名杜十娘!”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奇怪的题目 “李甲到底在哪里!” “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在哪里,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长什么样!” 、、、、、 聚者齐情声讨,纷纷张望寻找李甲,躲在杭州才子中的李甲却是惊骇地望着那个尼姑,面色苍白惨淡。 “杜十娘!!”沈风万分惊异道:“你不是已经——” 此时茵儿也走了过来,睹见尼姑的容颜,惊道:“你真是十娘!!” 杜十娘微微颔首,轻道:“这位姑娘是——” 琴茵简而道:“我叫茵儿,因机缘巧合见到了你与李甲的画像,你不认识我,但茵儿却认识你,原来十娘没有死。” 杜十娘长叹道:“当日我万念俱灰投入江中,却不料被渔船救起,人虽不死死却已死,承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落发为尼,了断尘缘。” 这位杜十娘虽已遁入空门,但依稀可看出当年花魁的姿色,见到真人杜十娘,沈风心里突然生出奇怪的感觉,可惜这么一个女人,却身在青楼,而如今遁入空门常伴青灯。 琴茵挽住十娘的手,冷哼道:“十娘,李甲今夜也在此处,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说法。” 杜十娘苦叹道:“今日我只想问他一句话,问完我便离开,至于往事恩与怨,都已化为云烟,随着十娘沉入江心,如今我已遁入空门,法号了尘。” 沈风笑道:“我看你十娘仍是耿耿于怀,否则今日也不会来到此处,既然来了,干脆做一个了断,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做的,一并来。” 杜十娘一时默然。 “李甲究竟在何处!” “快将他找出来!” “稍安勿躁!”沈风作出一个压低手势,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转而高声道:“先看看我旁边这位是谁——” “她是何人,不就是一个尼姑吗?”众人议论纷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风掷地有声道:“她就是花魁杜十娘!” 哗!!! “十娘!!!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还出现于此!” “十娘没有死,当日十娘跃入江中被渔船所救,命幸保住,如今十娘已经遁入空门,今日来是想找李甲问一句话。”沈风目光转到一出,高声道:“躲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说清楚了!” 众人顺着他的朝向望过去,立即有几人慌张道:“不是我,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李甲得见十娘还在人世,且就出现在眼前,已知今日躲不过去,但仍惧怕十娘报复,干脆趁着这时候人潮涌动,悄悄找个方向准备逃走,李甲个性懦弱,经过了十娘的事情依旧没有长进,看来十娘与百宝箱沉入江中依旧打不醒他。 “这位公子,此时气氛正佳,你想要去何处?”不知何时,有一位美丽女子已站在李甲面前堵住他的去路,茵儿咯咯灿笑道:“此时,我是否该称为李甲李公子!” 沈风带着杜十娘随后赶到,高声道:“李甲,这时候你还想逃跑吗,着急什么!有一位故人来见你,难道你没有话说吗!” “十娘——”目光触及到十娘的面容,以及死寂的双眼,身躯猛然颤抖起来。 杜十娘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为了却心中最后一点执念,此时再见到李甲,心境越发平静,冷冷笑道:“李公子,别来无恙。” 众人注意也随之移动,见到尼姑与李甲之间的异常,这才领悟过来,有几位认识斐俊逸的才子,惊异道:“原来你便是李甲!” 真相大变,众人立即破开大骂,骂李甲薄情寡义,骂李甲软弱无能,一时间,李甲羞愧得无地自容,突然脸色狰狞地望着十娘,怒道:“你既然没有死,为何还要纠缠不休,你究竟要怎么样才甘心!” 听到他的话,十娘脸色立即苍白,眼中无比失望,幽幽道:“你我不再有恩怨,贫尼已遁入空门,法号了尘。” 李甲大怒道:“别假惺惺了,你无非是想看到我颜面扫地,受尽天下人责骂,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当初你便一直试探我,如今你还苟合别人来陷害我,枉我这些一直对你心怀愧疚,想不到你是如此狠毒的女人!” 闻言,杜十娘脸色变得悲苦,泪眼婆娑道:“李郎——” 李甲呵斥道:“不要叫我,我与你已毫无干系!” “李甲!!”见到李甲还如此恶劣,琴茵顿时怒哼道:“今日之事乃是我擅自做主,你莫要冤枉十娘,你辜负了十娘,害得十娘投河自尽,直至今日你仍不知悔改,枉费十娘对你旧情难忘,你怎对得起她!” 同是女子,感触最深,林可岚也严词劝道:“十娘若想害你,何必等到今日,今日十娘来找你,只是为了了断心底的执念,你为何还要伤她的心。” 众人纷纷仗言怒骂,李甲怎受得了如此侮辱,将一切归咎在十娘身上,阴毒地怒视着十娘,神情变得极其凶狠道:“都是你的,为何你不死了,为何还要来找我!” 杜十娘含泪悲戚道:“李郎,不是的——” “住口!”李甲绝情道:“从此以后,我李甲与你恩断义绝!” 以为李甲会对十娘悔错,本想袖手旁观,沈风再也看不下去,横在他面前:“够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懦弱胆小没有担当,现在还想把过则推到十娘身上,你还是个男人吗!十娘,你还有什么话对他说!” 几女将杜十娘余情未了,心中不禁为她感到不值,但又劝说不了,只能徒然一叹。 杜十娘含情绵绵地望着他,神情三分凄凉三分无奈,剩下全是期盼,语调真挚道:“李公子,十娘今日来此,只求你一句真心话——你可有真心喜欢过十娘?” 当初刚来到青楼的时候,李甲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正好遇到一心脱离青楼的十娘,那时李甲还没完全露出本性,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到真正离开青楼时,他根本对抗不了现实,李甲闻言,脸上带着嘲色, 突然狂笑道:“杜十娘,你也太天真了,你只是一个妓女,而我出自书香门第,我怎会喜欢你!” 得到这个答案,杜十娘没有想象中的凄然,而是显得十分平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境变得一片澄澈,在众人的责骂声中双手合十,道:“多谢施主,了尘心愿已了,以后可全心皈依我佛,从此不再有十娘这个人——” 言毕,缓缓离开,而李甲在责骂声中灰溜溜逃跑,恐怕从今夜以后,他就休想抬起头做人了,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一番感人又讽刺的故事后,沈风回到绣春楼前,然后其余地方也各自派出一个才子讲故事,但所讲的内容都十分无趣浅薄,众人听得甚是乏味,其余三个才子草草说完故事,最后评判时,几乎是一面倒的局面,众人纷纷评定沈风胜出。 宋行令与李经茂这边已确定晋级,但见到沈风得了这么大的声势,不禁面露妒色,沈风上前问道:“考官姐姐,这句是我胜出么?” 考官莺莺笑道:“自然是沈将军胜出!将军所讲之事,是我这辈子听到最有感触的故事,其中诗句更是暗含警示之理,句句令人深思,佩服佩服。” 终于赢了一局,杜十娘也终于放下心结,以后或许可以还俗,沈风笑嘻嘻道:“生活远远比故事精彩,悲喜无定,考官,下一题是什么?” “故事从口出,生活却是人所为,随时叫人猝不及防,将军此言甚是——”考官姑娘感慨几句,芳心已对他暗许,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好端端一个考官,突然变得痴痴呆呆,太不矜持了,沈风轻叫一声道:“考官,该说题目了。” 考官姑娘脸红了一下,又对他抛了一个媚眼,才道:“第九与题第十题合为一题,两题可说是一题,又可说是毫不相干,其中第九题目为树已千寻休纵斧,请诸位对下联,至于第十题,则为一个空题。” “空题!?!!”众人齐声诧异,互相交投耳语,其中一人出言问道:“敢问考官,这究竟是什么题目,我闻所未闻!” 考官只是笑而不语,继续讲目光落在沈风身上,瞧着他独特的外貌气质,越看越是喜欢,沈风可没心思跟她tiaoqing,转问道:“顾小姐,这是什么题目,感觉好像是在玩文字游戏。” 顾碧落沉思片刻,蹙眉少许道:“确实,只说第九题要对出来十分容易,相信其他人也能对出来,但关键在于考官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觉得其中有些玄怪——”琴茵低喃道:“第九题与第十题合为一题,两题可说是同一题,又可说是毫无干系——这究竟是何意思?” 婳瑶转眼看向其他方向,柔声道:“不急,其他地方的人也不敢轻易回答,我们有时间慢慢商量。” 其余三个地方的才子议论纷纷,就是毫无头绪,沈风将目光落在考官身上,考官却是对他眨眨眼,挑逗之意不言而喻。 汗,不得不说,京城的女子比其他地方的女子都要大胆,甚至可以说放浪,而皇宫是京城最开放的地方,皇宫中经常流传一些淫事,久而久之,京城也受到影响,由此可见,皇宫是一切物事的指标,无论是人文还是精神面貌。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解题 常常听到皇帝皇后说国体,这不是一句废话,相反国体的确很重要,国体就是集中在皇宫,天下百姓都以皇宫为榜样,皇宫**不成体统,那天下百姓也会受到印象,最明显的体现在京城,譬如皇宫中赵燕和太子行为不正,就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京城风气,当然这不是一天两天行成,这源头也不是太子和赵燕。 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可以看成同一题,相互之间又毫无干系,沈风本来还想去考官那边打听,但见她一脸桃花盛开,一时还真不敢去招惹她,心思转移到这第九题的上联,念道:“树已半寻休纵斧,这题目有点奇怪——” 顾碧落心思也转到第九题的上联,沉吟道:“是有点奇怪,我想了几个下联,对出来也有些别扭,而第十题更是奇怪,怎么会是一个空题。” 沈风诡异一笑道:“这第十题倒是不难想,只不过与大家打了一个哑谜。” 琴茵喜道:“公子已破解了第十题么?” 沈风摇摇头道:“第十题不用破解,只要将第九题的下联对出来,第十题也就随之浮出水面!” 顾碧落恍然大喜道:“我知道了,你可是说这第九题的下联便是第十题之解!” 沈风笑吟吟道:“不错,反应挺快的,两道题目加起来其实是一个推理题,之前考官说第九题与第十题毫无干系,又可说是同一题,这句话看似矛盾,其实合乎情理,解读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一个对联的上下联可以看成是相对关系,而第九题上联与第十题毫无干系,那说明第九题的下联就与第十题是等同关系,答案很显然了,第九题的下联就是第十题的答案。” 众人仔细思索他的话,思绪一下子变得通澈,琴茵娇笑道:“公子,你可真聪明,如此隐晦的问题结症也被你破解了。” 被老婆夸奖感觉真爽,沈风笑道:“之前真是小看了这诗筵,竟然还有推理题,不错不错,出题人是真用了心,又是讲故事,又是考推理,比一般诗词歌赋有趣多了。” 琴茵轻疑道:“那这第九题的下联究竟是什么?是否只须将下联对出来即可?” “没有那么简单——”沈风沉思道:“这个答案必须能将两个题目联系起来,既是下联,又要说明两个题目之间的关系,你们回想一下考官的命题‘两个题目又可以合成一题’,说明这个答案既是答案,又是说明两个题目的关系,而且还要联系两个题目。” 林可岚面露难色,讶然道:“短短一句话,竟要如此复杂。” “这一题答出来,便等于答出来两题,难度自然要大些——”顾碧落转而深思,经过他的点解,问题是明朗了,却又模糊了,隐隐已快想到了答案,但具体答案总有一线之隔。 这种感觉十分令人挠头,就差那么一点点,顾碧落蹙起深眉,转眼将目光落在旁边,只见他脸上已挂着一串恼人的笑意。 顾碧落急忙问道:“你是否想出来了!?!” 此时,旁边一个猥琐小人悄悄靠近她们,正竖起耳朵听她们说话,沈风仿佛身后长眼,使了一个眼色给她,故意大声道:“我也没有想出来!” 旁边的猥琐小人闻言,立即不屑地哼了一声,沈风猛地一回头,嘿嘿笑道:“是不是想要偷听答案?” 那人赶紧挺直腰杆子,装的是一副正人君子,冷笑道:“我岂用你来告诉我答案!?!” “你听好了!”沈风低声将答案告诉了他。 那人闻言,猛地狂笑不止,良久才道:“你这若是答案,在下今夜便任凭你们差使!”说罢,大摇大摆走回去。 于此同时,婳瑶暗自低眉轻思,随即眼眸一亮,脸颊上路出欣喜之色,轻唤道:“相公,我似乎有了点眉目,答案是否——” 琴茵求知心切,急忙道:“先告诉我——” 几女低低窃语,将答案耳传过去,顾碧落一听,欣喜道:“没想到心思反而通透,此句正是答案!” “我只是并未深思,而将题目想一遍,说来有几分凑巧。”纪婳瑶脸上十分开心,没曾想自己也能对个下联,正要将这开心之事与相公讨好,却不见了他的人影,疑道:“他人呢——” 这道题如同一个湖,答案就在湖面上,但大多数会潜入湖中寻找答案,所以就算你将湖面下全部搜索一遍,也始终找不到答案,因为答案是在湖面上,显而易见,却又规避了大多数人的心理,顾碧落说的一线之隔,其实就是这个湖的水平面,而婳瑶心思向来不喜欢去深思,反而阴错阳差想到了答案,颇有点大智若愚。 得到答案了,心里豁然开朗,顾碧落端眼去看,见那人已走到考官面前,淡淡一笑道:“你们的相公只怕是已想到了答案。” 这边,沈风走到了考官面前,众观者见有人上前,停下议论,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又是沈将军,难道他又想到了答案? “我想到了答案。” 果然,众人发出一声惊哗。 考官盈盈一笑道:“将军请说!” 沈风笑道:“其实两道题目是一道题目,对出了第九题的下联,就等于答出了第十题,但这道题目难就难在对出来下联如何串联起这两道题目,与其说这是对联,不如说是牵线搭桥,但题目又说两题毫无干系,听起来十分矛盾,其实已告诉了答案,两题毫无干系——果然是一点不相干!!!” 考官美目中射出一道璀璨之色,微微惊异,随即又敛下异状,镇定而笑道:“将军想说什么?”而后,媚眼继续勾引着沈风。 汗,继续装,还利用职务之便勾引我,对不起,我有妻子了,沈风嘿嘿笑道:“揣着明白装糊涂,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快点宣布这一局谁胜出,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考官淡笑道:“恕小女子不知将军所言何意——” 沈风干脆直接道:“答案便是果然一点不相干!” 话刚落音,众观者立即哄哗大笑,有的甚至失态或捧腹或抹泪,总之,都在取笑他这说出来的答案, 此时,考官屈身一拜,深深叹服道:“将军才思敏捷,洞察深锐,小女子佩服之至,答案正是果然一点不相干!” 落音,这回轮到那些取笑沈风的人瞪目结舌,脑袋卡壳住,惊问道:“答案怎会是如此,这哪里是答案,如何想也说不通。” 考官作揖一笑道:“还请将军为大家解释。” “既然大家想不明白,那我就多费一点唇舌。”沈风走上前,朗声道:“先说第九题,第九题上联是树已半寻休纵斧,下联则是果然一点不相干,从句上无法对得上,但如果逐字逐字去对,便可对得上,而我刚才说,这下联就是第十题的答案,这个下联不仅要串联两个题目,而且要说明两个题目的关系,那可不就是果然一点不相干吗!” “考官方才说,两题之间既是毫无干系,又可看成是一个题,那就说明两个题目之间是矛盾关系,又是通脉关系,‘树已半寻休纵斧’与‘果然一点不相干’,乍听起来十分矛盾,却又暗中联通,因为两句话对得上,两道题目之间的关系又是毫无干系,‘树已半寻休纵斧’与‘果然一点不相干’,不正是‘果然一点不相干’吗!” 停顿了一下,让众人去深思,这道题目非常取巧,需要几层思索,也难怪沈风说出答案时,众人第一反应是嘲笑,等待了许久,见众人有所解惑,继续道:“大家看来都想明白了,第十题为空题,其实就是第九题的答案,而且必须是第九题的答案,否则两个题目无法联系上,大家可以认为是一道猜谜题,所以这道题目其实是一道集合对联、猜谜、推理的题目,如此命题下,答案只能是‘果然一点不相干’。” 其实这种题目用数学更好解释,假设‘树已半寻休纵斧’为x,‘果然一点不相干’为y,因为‘树已半寻休纵斧’下联与上联是不相干关系,则可认为下联就是1/x,而下联就是第十题,也等于1/x,又因为想x与y是上下联关系,所以y=1/x,由此可知,第十题=y。 “果然是一点不相干!!“ “如此题目,如此答案,如此将军,我李某服了!“ “将军高才!!!“ 众人渐渐理解过来,发出的掌声从星星点点变成满堂喝彩,这一局又是沈风出尽了风头,一些比较有风度的才子,已经对他叹服,连忙上前作揖拜服,一时,沈风被那些才子围簇其中,风头大胜,相信从今夜以后,沈风的名声会如同一声暴雷涌入天下读书人的耳中,读书人不是小看武官只会用武吗,那沈风的出现等同于打破了他们的常规思想。 如此盛况,历来还是头一回见,而诗筵只不过刚刚过了十局,因为沈风显露出来才华,诗筵已进入一个**,众人热情愈发高涨,皆是想看到沈风还有什么表现,相对于其他地方,升州一下子变得大热门,又是绝色美女,又是才华将军,将众人耳目秋风扫落叶般夺了过去,而其他的地方相反沉寂了许多,就算哪个才子胜出,也只是零星几个掌声。 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在场的小姐姑娘已是如痴如狂,但见沈风旁边的女子,暗比之下不免气馁,只能发出一些心声,搏一搏是否能引得沈风看自己一眼。 “大家安静——”考官眼儿继续勾引着沈风,语调却严肃道:“这一局是升州胜出,第一轮到此结束,由升州与杭州晋级下一轮——” 话刚落音,引来满堂喝彩,这喝彩当然是献给升州的。 (一下子发了两更,昨晚没有网络,现在发出来)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过眼云烟 “诸位安静安静,沈风太忙招呼不周,大家先认识我也是一样,我乃升州第二才子林好文,在下平时素来喜于吟湿作乐(yue)、摘花遛鸟,姑娘们可否留下芳名——”晋级之后,表四少爷忙着与众人拱手作揖沾沾光,还趁机在几个姑娘手上抹了一把。 被淘汰其他地方的才子大感失望,特别是寿春地方的才子,寿春之前赢了两局,而杭州赢了四局,升州则是两局,如果这一题谁也回答不出来,还有晋级机会,但现在升州一下子答对了两题,等于直接晋级。 最懊恼的人还是之前偷听的那个,那个人正是来自寿春的才子,沈风都明明白白将答案告诉他了,他却不相信,直是捶足顿胸,好不后悔!谁想得到告诉的真是答案。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想夹着尾巴溜走,却一头撞在墙壁上,抬头一看,哪里是墙壁,原来是冤家来了。 沈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将他肩膀揽住,亲热道:“别走啊,不是说好今晚任我差遣,我的老婆有些热了,你去后面给我老婆扇扇风。” “——是——” 、、、、、、 “你看看他,又开始胡闹了,只要在一个地方待上一盏茶功夫,他便开始当这里是自己家。”林可岚见他像拎小鸡一样将人拎过来,忍不住掩唇轻笑,晋级了第一轮,又被周遭人称赞,她心情自然是开心之极。 不仅仅是她,还有婳瑶琴茵顾碧落,特别是婳瑶,方才竟然能想到答案,心头的甜蜜还萦绕不化,之前在天府极少沾惹玩趣,如今沈风带着她,算是一点点补偿回来。 还真有点鹊巢鸠占的架势,这人哪能这般神气,见他举手投足间如同山里头的大猩猩,顾碧落偷偷捂嘴窃笑,转而问道:“他平时在宅子里面也是如此吗?” 想起自己这位好丈夫平时日在宅子里如何嬉闹,婳瑶付之无奈一笑道:“只会尤之,好不到哪儿去。” 林可岚轻笑道:“再加上雪儿、凯瑟琳、茵儿,简直快将屋顶掀起来,哦对对对,还有一个小草儿,反而有他们在,宅子便讨不到一刻安宁。” 琴茵杏眼横眉道:“喂,姓林的,本姑娘不找你麻烦,你反倒来挤兑我,平日里嬉玩耍乐,你也没少跟着,怎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自己像个没事的人,婳瑶,告诉你一个秘密,上回你不是吃的根本不是健康粥,而是木瓜炖雪蛤,就是公子与她串通起来让你吃的!” 林可岚脸色大变,神情一下子窘愧起来,仓惶道:“你怎会知道——”意识到说漏嘴,急忙掩住了口。 “可岚!你——”日防夜防,相公难防,更没想到可岚会与相公一起作弄自己,婳瑶脸颊一下子变得绯红,蓦地无奈一笑,在宅子的女人,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提防沈风的木瓜炖雪蛤。 琴茵咯咯笑道:“本姑娘自然知晓,姓林的,我让你气个明白,还记得我上次端给你吃的夜宵吗——其实里面也是木瓜炖雪蛤,只不过我加了佐料让你辨不出来。” 闻言,林可岚气得七窍生烟,横眉瞪眼道:“我又没惹你,你为何要骗我吃这种东西。” 琴茵嘻嘻娇笑道:“你可莫要怪我,是公子吩咐我做的,要找的话,你便去找公子,不过看见你这么生气,本姑娘心里欢喜得紧呢。”觉得一个人高兴还不够,又在顾碧落耳边窃窃私语几句,顾碧落闻言,立即红着脸啐了一口。 “茵儿——”纪婳瑶忽然疾呼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事情,神情换得十分古怪。 琴茵正在欢喜中,冷不丁听她轻叫一声,哼道:“好端端的,你喊我作什么,你可别教训我,我只听公子的,有本事你去教训公子。” “我突然想起一事——”纪婳瑶摇摇头,神情微微歉然道:“上次我不是端了一些夜宵到你房中,你可有吃了?” 琴茵奇怪道:“当然吃了,你这是什么脸色,难不成你下毒害我——” 纪婳瑶眼中生出一道恼意,不知是对谁,歉然道:“那夜宵是相公叫我端给你的,他还说可岚、婉词都吃过,也想让你尝一尝,我想拿夜宵该不会也是木瓜炖雪蛤。” 闻言,琴茵脸上顷刻间换了几种颜色,羞地狠狠跺脚,气恼道:“肯定是,当时我吃了,总觉得味道怪怪的,姓纪的,你怎不早点说,公子也真是的,哼,不理他了。” 木瓜炖雪蛤的功效已经成为众女皆知的秘密,所以她们都十分抵触,但沈风妙计丰众胸,哪能让她们躲过去,在她们不知不觉间,这家伙早已布下连环计,达到他邪恶的目的。 林可岚幸灾乐祸道:“哼,害人终害己,看你还笑话我,你自己也被他暗算了。” “噗嗤——” 这家伙太可恶了,竟然骗人吃那东西,顾碧落实在忍不住笑意,无奈娇笑出声,想到是那家伙作的怪,啼笑皆非道:“看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你们要算账的话,他人已经来了。” 沈风拎着人走回来,豪气万丈道:“婳瑶,我给你带来个人,你要是热了,就让他在为你扇扇风。” 纪婳瑶脸蛋微红,不作回答,反倒是哼了一声。 沈风心里疑惑,不明白婳瑶怎么一下子不高兴,转而道:“可岚,你要是渴了的话,就让他去给你倒水。”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也是不作回答哼了一声。 怪了怪了,这两人是怎么了,难道是怪我刚才招蜂引蝶,这回我可摸着肾说话,我是绝对没有半点歪心思,沈风一时不解,又道:“茵儿,你要是无聊了,可拿支匕首在他身上玩绣花,慢慢折磨他。 ” 琴茵羞嗔了他一眼,不作回答,又是哼了一声。 “你们这是——”沈风被她们弄得晕头转向,转而道:“顾小姐——” “下流!”顾碧落红着脸呵责一声,而后又补充哼了一声。 咦!这到底是怎么了,沈风一下子目瞪口呆,兴致一下子灭了大半,拉怂着脑袋跟在她们后面,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连环丰胸计已经被识破,她们哪能还有好脸色。 远处的韩雨薇一直凝望着他,本来她应该与杜十娘一起离开,但为了再多看沈风几眼,便要十年先去外面等她,几月不见,她轻减了许多,脸上也不如以前光泽采容,想必日子过得十分艰苦。 “沈将军——”呢喃一声,语调中愁满自卑,远远望了好一会儿,见他与几个女眷其乐融融,转而叹息一声,想起一事,匆匆忙忙淹没于人群中,只是她步履蹒跚,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哭。 此时杭州与升州的人被引入绣春楼中,而其他晋级的地方才子则是登上别处阁楼,放眼遥望,共有四处阁楼,两两相望。 登上阁楼外墙,几位评判与考官已等在凭栏边上,与之前第一轮想比较,第二轮无论排场阵容都十分浩大,其中几位还是当朝官员,官职而且还不低,普通才子见了官员自然是前后殷勤,而官员见了沈风却也要放低姿态,第二轮比试还没开始,倒成了众人攀结关系的时间。 不过也不是所有官员都对沈风热情,譬如第二轮的考官,也就是礼部侍郎万长恭、还有两个评判对沈风异常冷淡,甚至还有些敌对。 经过了解第二轮的四个考官全部是朝廷礼部侍郎,这个侍郎相当于一个副官,朝廷一般设置多个副官,只要职务是辅助尚书大人,也就是尚书大人的下属。 如今当朝礼部尚书名叫季丑囊,沈风倒是见过几次,但没什么交情。 一声锣鼓喧天响,评判与考官皆已就坐落席,在外看热闹的人也围在绣春楼外仗月仰望,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都是围在绣春楼外,人人都不嫌挤,人人都是为了沈风而来,相比较绣春楼,其他阁楼也就冷清得多。 “第二轮比赛开始!”万长恭肃声长呼,然后照本宣科开始讲明比赛规则,“此轮比赛共有三局,第一局名为过眼云烟,所谓过眼云烟便是考验诸位记忆力,你们注意楼下出现的白幕。” 过眼云烟?这不是诗词比赛吗,怎么考起记忆力了,心里疑惑,但眼下已没有时间想,急忙盯着楼下的巨大白幕。 很快白幕缓缓出现一行字,一行字出现没有多久,便又随即消失,只稍稍停留短暂的时间,与此同时,白幕上升起淡淡云烟,真如题目所说,可谓是过眼云烟,一行字消失后,很快又浮现出下一行字,如此反复了无数次,众人是看得烟花缭乱,杭州那几十个才子,一个人看一行字都有点吃力,更不用说沈风这边的。 “茵儿,你记住了几行字?”问话的是婳瑶,自从功力尽失之后,她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也没剩下多少,云烟消散后,只依稀几个不足几百字,还是断断续续的,但这文章起码有万字。 琴茵功力不俗,虽说荒废了许久,但眼力目力都比一般人好,此时仍是凝眉道:“我只记住了八行字,分别第一、七、十、十三、十六行,自十六行以后,心绪便乱了,也记不住后面的字。” 林可岚叹道:“你们尚还好,我一行也记不住,顾小姐,你呢?” 顾碧落静下细想了半响,谨慎道:“我也只记住了八行字,分别是第二、五、八、十二、十五行,沈风你呢。” 沈风无奈道:“我一行也没记住。” (绞尽脑汁想题目,和诗词有关的大章节就是诗筵了,后面也没有再有什么赛事会,我是原创诗词,还是去剽窃一些来——)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抢椅子、行酒令 几女大是讶异,顾小姐恼道:“你一行字也没有记,难不成你已不想赢了?” 沈风无奈笑道:“对面的足足有二十几个人,就是每人记住两行字,也比我们绞尽脑汁记得多,在人数上我们吃亏,这局没有意外的话,我们是输了,不过到现在考官还没有把题目说完整,不如先听听考官之后的下文。” 果然这题目考官万长恭只说了一半,见两组人马已准备好,继续道:“诸位看来是已经记号了文章,那便请你们每组各作出一首藏头诗,藏头四个字为这道题的思想。”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你们可有听出来他这句话有些奇怪,他的题目似乎不是立意于方才白幕上显现的文章,而是在寓题。” 林可岚面露疑窦道:“听上去是如此,不过又为何要我们去看白幕上显现的文章,若不是以文章立意作出藏头诗,又要以何处?” 顾碧落目光侧向旁边,略捎询问的意味,“但文章我们只记住了一半,其中文章立意怕是说不尽善,所以,与其立意于文章,不如搏一搏,弃文而取题。” 林可岚疑道:“何为弃文而取题?” 顾碧落解释道:“便是以题目作出一首藏头诗,而非以文章,而且藏头四个字必须是过眼云烟的后半句。” 这小妞跟了我这么久,终于学会跳过现象看本质了,沈风笑着道:“顾小姐,别看我,接下去说。”不知不觉,顾碧落说话时,经常要与他询问意见。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深怕旁边人看到,继而道:“我想藏头诗前面是大体是‘不可留恋’抑或‘终是虚幻’的意思。” 沈风诚恳道:“有道题,题目叫过眼云烟,但过眼云烟加上下面一句话就是让人不要迷恋于眼前的事物,这里寓意很有可能是相对于白幕出现的文章,那我们就听取顾小姐的意见,要是错了,就让她发月饼。” “你倒会推卸责任。”顾碧落白了他一眼,然后与三女互相商议片刻,也觉得大有可能,很快杭州的才子已经作出诗句,就剩下沈风这边还没有作出诗句。 “升州可有人作出诗句,时辰已到,若再没有诗句,便算杭州胜了这局!” 礼部侍郎突然催口,让沈风与四女有些猝不及防,之前没有说过要在短时间来作诗,现在去突然开口,而且是恰好压在杭州这边作好诗句之后,似乎是在针对升州这边。 林可岚反应倒快,立即道:“为何之前没有限时,此时又要限时,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她见顾碧落在思索,便有意争取时间,与人谈判正是她擅长。 万长恭冷哼道:“这如何是为难,那为何杭州便在短短之间将诗句作出,你们不如人家,便不要找借口,若是作不出诗句,便及早认输。” 林可岚冷哼道:“你也太小看我们了,便是我们人少,也能作出诗句。” 万长恭不耐烦道:“那便说出来!” 经过一番斟酌,顾碧落已作出了诗句,正要开口,只听见沈风念道: 不许笔墨诉怨怼, 可怜纸砚话无语; 恋到终卷决然去, 留迹还与明月知。 诗句作出来,立即引来四女的欢喜,茵儿欣喜道:“幸好公子及时作出来了。” “哈哈哈——”杭州才子放肆嘲笑起来,“这明明是一篇抒发壮志与吏治文章,你却作出一首情诗,看来这一局我们是赢定了。” 茵儿愣了愣,随即念了念,细觉之下真是一首情诗,不过与一般情诗稍稍不同,诗句中借喻之物或是笔墨纸砚,或是文章书卷,再联系之前的解析,才发现公子所作的诗句是在意喻首局题目。 “别高兴得太早了,胜负还难说!”茵儿冷哼一声道:“几位大人,你们怎么说?” 其中评判犹在摇头晃脑念着诗句,闻言,笑呵呵道:“不错不错!沈将军还有如此才学,实乃我朝之幸。”总共有五个评判,这个评判的话,算是给了沈风定心丸,证明他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闻言,杭州才子的脸色齐齐大变,急忙问道:“评判大人,这明明只是一首情诗,完全背离题目意欲何求,您为何还觉得不错?” 这个评判对这些心高气傲却没有实用的才子没什么好感,有心挫挫他们的锐气,抬手道:“你不妨请教一下沈将军。” 那些杭州才子很不甘心道:“愿听指教!” 这个评判挺仗义的,以后可以结交,你们越不想听,我就越要说,弄出一个气人的笑脸:“一般人听到这个题目,肯定挖空心思去记忆白幕显现出来的文章,但这恰恰最容易忘记最关键的地方,这个关键之处也就是题目,题目为过眼云烟,而过眼云烟下一句话便是不可恋留。” 说到一半,不忘讽刺几句道:“太浅薄的人容易流于表面,殊不知眼前只是过眼云烟。” “你!!!”闻言,杭州才子各个义愤填膺。 沈风使了一个狠眼色,立即将他们瞪住,不屑道:“既然不是立意文章,那便是立意于题目,所以我这首诗句便以不可恋留为藏头。” 经他解释,这才明白他诗句中的真正意思,‘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这一句话说的是刚才白幕显现又消失的文章,文章消失了不就是‘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吗?像是一个无处诉说情思的女子,巧妙的描述了刚才文章从白幕消失,还将文章与白幕的关系比喻成相爱的一对男女。 而后半句话恋到终卷决然去,留迹还与明月知,则是表明不可恋留的态度,整首诗句下来,都是应情应理,能看出这道题的真实用意,又能在短短时间内作出诗句,也怪怪这些评判作出叹服之状。 考官万长恭脸色微微诧异,与几位考官商量片刻,才淡淡道:“这道题升州胜出。” 众女欢喜一声,顾碧落目光直视前方,低声道:“没想到你也会作诗。” “这有什么好奇怪,诗句也有规矩,看多了就学会了,只不过之前氛围不同。”沈风说得不错,吟诗作对需要氛围渲染,古代诗句能够传唱至今,就是古诗独有的魅力,古人一天到晚没什么娱乐,作诗全是一门大的娱乐,他们可以终日研究古诗,甚至几个月几年,这是现在人做不到,现代人也没有那种古诗氛围,倒是现代诗比较流行。 “顾小姐,我看你刚才也想出诗句了,你念出来听听,说不定考官有加分。” 顾碧落轻笑道:“不必了,总之比你好。” 沈风笑道:“那第二局靠你了,我们在后面为你加油鼓劲。” “想得倒好,这次是你要来诗筵,读书人也都在看,你却全交给我,那今夜一番心思不就白费了。”顾碧落也学会虚与委蛇,脸上风轻云淡地笑着,言词却十分犀利。 真开不起玩笑,自讨个没趣,随即问道:“考官,下一局是什么题目?” 万长恭捋须神秘一笑,缓缓道:“第二局乃是行酒令,诗筵岂能无酒,酒兴即为诗兴,我想在座诸位参加过往届诗筵的人也清楚,但凡是诗筵,行酒令便一定会有。” 行酒令那就是一定要喝酒,靠,这道题更不公平,婳瑶不会喝酒,可岚也不会,茵儿倒是能喝酒,但充其量也就五六杯撑死——还有一个人,转而道:“顾小姐,你会不会喝酒?” 闻言,顾碧落好像被踩中了尾巴,惶惶道:“我不会喝酒!这一局我比不了。” 沈风愕然道:“你就一滴也不能喝,现在就我和茵儿能喝一点,你要是不能喝酒,剩下我们两个就算能撑下一局,接下来也醉倒不用玩了。” 婳瑶、可岚二女面露愁色,琴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怕等一下酒后失态,与沈风这边相比较,杭州这边可就春风得意,一来他们人多,二来他们都是男人,喝酒是平常事。 顾碧落似乎特别惧怕喝酒,往日的沉静也消失不见,仓惶道:“不行,我不能喝酒,不如此局我们暂且放弃——” 几女纷纷道:“顾小姐说得是,此局我们不如放弃,反正还有最后一局。” 正在考虑间,万长恭又道:“此次行酒令与往日不同,还加了一个游戏。”早有人搬来一张锦绣圆桌,圆桌旁边有四张椅子,“诸位请看,此次行酒令为四人,你们两组人围成一个大圈在听到我的许可后便可争夺椅子,椅子只可坐四人,何人争夺到椅子,才可饮酒作诗词,也就是四人轮流行酒令,取胜条件很简单,但凡有一组人吟出四首诗词,那便由这一组获胜。” “这也太难了!” “不公平!不公平!” “就是,升州不用比了,直接判杭州获胜得了——” 言毕,楼上楼外皆是一片惊哗,不是题目太难,而是对于这道题目对升州这一组太难,升州本来人数就少,其中还有四个女子,又要抢座位,又要喝酒,她们总要有所顾忌,最难的是,升州如果要获胜,一个人喝的酒作的诗要更多,譬如沈风占到了椅子,而其他三把椅子均被杭州的才子占去,沈风如果想赢,就必须吟四首诗词,而且是在对方四轮行酒令都作不出诗词的情况下,这局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几章都是诗词装逼情节,主角怎么能不装逼,不过我想办法装逼装得清新脱俗,题目也是精心设计的,不会干涩的用诗词装逼)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不公平规矩 听到游戏的规矩,几女愁眉紧锁,还是婳瑶上前道:“相公,我看此局还是弃权为宜,此局规矩于我们太不公平,还是专心应付下一局。” “等等,我再问个问题。”说着,转头高声道:“考官,是否坐了椅子便要喝酒?还是吟不出诗句便要饮酒。” “自然是吟不出诗句便要饮酒,这其中还有一个小规矩,若是没有抢到椅子的人想作诗,便要先吟两倍酒再作诗,此法虽然冒险,但却能一锤定音锁定胜利。” 还能‘抢酒’一说,如果我第四个作诗,而轮到第三个的时候他们中有人‘抢酒’作诗,那就可以直接淘汰自己,这条规矩很明显对自己这边不利,侧眼在万长恭身上寻思了一会儿,转而对她们几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们围过来。 “这局可以赌一赌,第二局有个缺陷,只要我们争取每把都能抢到椅子然后吟出诗词,就可以破坏一轮行酒令,相反,他们其中有的人就要喝酒,我先试试两三轮,之后胜不了就弃权。” 琴茵眼眸了一亮道:“此法可行,反正试试无妨,但公子切莫逞强。” 如果加上一个顾碧落,就可以多撑几轮,但这女人居然不会喝酒,以前在军营里面她天天跟一帮糙汉子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能喝酒,转而又问道:“考官,这行酒令抢到椅子的人如何定顺序?” “椅子下面有记号,分别是甲乙丙丁,何人抢到刻有甲字的椅子,便是第一轮第一个作诗,其余三人则要按照第一首诗词的韵律作出诗词。”万长恭停顿了一下,转而与其他评判商量,似乎因为这个游戏还未完善, 须要再三商榷。 这题目肯定一定刚刚想出来的!暂时转眼看向每一把椅子,发现每张椅子皆是一模一样,根本无从辨别,急忙低声道:“待会想办法抢到刻有甲字的椅子,第一轮很重要,抢到开局诗句便有机会赢。” “但如何抢到可有甲字的椅子?” “想找到椅子有一个办法——”沈风瓮声冷笑道:“你们有没有发觉第二局对我们非常不利,规矩也不是很完善,给人的感觉是临时想出来了,比如这个抢酒我猜就是刚刚想出来的,而第二局中抢椅子就变得至关重要,谁占得甲字椅子和多数椅子便能占得先机!既然规矩是他们想出来针对我们的,肯定会给杭州提供利好,我想杭州这边有人一定知道甲字椅子是哪一把,顾小姐,杭州这边最有把握的才子是哪一个?” 顾碧落微微颔首,方才她也想到了这个关键处上,只是没必要说,相信他也能想到,早已想到一人,低声道:“便是杭州第一才子,此人名声素闻已久,也确是才学之士,方才在第一轮时,杭州多是仰仗此人才可过关。” 沈风坏笑道:“就是他了,待会他抢什么椅子,我就抢那椅子,其他椅子让他们抢去好了,既然第二局是仓促之间想出来的,肯定有很多漏洞,如果能好好利用,或许赢的是我们。”今日沈风很奇怪,明明这些规矩于他很不利,他出奇的没有理据,反而规规矩矩地。 婳瑶脸色略有为难道:“相公,我们几个女儿身去跟他们抢夺椅子,是否有些——” 沈风轻拍她的肩膀,道:“当然不是让你们去和他们用蛮力抢,你们在后面使使绊子,捣乱局面,这一局我们全名皆兵,能胜便胜,不能便弃权。” 从他脑子想出来的事情,婳瑶可是忧心忡忡,不安道:“如此会否过分?” “天府出来的人都那么胆小怕事么——”琴茵冷哼道:“我倒觉得有趣得很,姓纪的,你要是没有这个胆量,便在一旁待着。 沈风将她们手叠在一起,掷地有声道:“我们一点也不过分,这个针对我们的规矩才叫过分,现在我们只有五个人,婳瑤、可岚、顾小姐你们负责掩护我和茵儿,茵儿和我抢椅子,务必每局都要抢到椅子!” “脸色露出几分狠色,铿锵有力道:“听好了,我们是有组织无纪律,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众女听得是心惊胆颤,两两面面相觑,果然跟着他,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本来是才子佳人,经他这一整顿,倒像是打家劫舍的贼寇。 琴茵轻碰了碰旁边,笑意盎然道:“纪婳瑶,你可也答应了?” “多一个人,便多一分胜算,我岂能落下。”纪婳瑶拘地一笑,“但这局须把握分寸,这一轮对我们不太利,我想评判与考官也会向着杭州的。” 见万长恭还在与评判商量,低声道:“他们还在商量,可见还有其他规矩,先听听再说。” 果然,万长恭与五位评判商议完后,又道:“考虑到升州这边有四位女儿身,若与他人争夺椅子有所不公,经我们几人商议后,规矩有所变化!” 沈风低声冷笑道:“果然!”如果万长恭是针对自己,那肯定是怕自己用蛮力抢椅子,但这老头却不知道我受了伤不能用大动。 万长恭高声道:“所以我们在阁楼中藏了四个盒子,盒子中分别有甲乙丙丁四个字,若有人寻找到盒子,便可坐上椅子,谨记,若是能人争抢别人的盒子,便视为出局,特别是对升州的几位姑娘,你们不能欺负对方是女儿身。” 这句话说得倒好听,其实是怕沈风抢夺对方的盒子,规矩变来变去,正如沈所料,是临时想出来的游戏,规则还不健全。 “哼!” 琴茵气不过,重重哼了一声道:“大人说得倒好听,要是硬抢,还不知是谁抢不过谁!”相比较抢椅子,找盒子更容易作弊,也难怪茵儿发脾气,这规矩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升州,明摆着是不让升州赢。 万长恭不冷不热道:“我这是全为几位姑娘着想,怕你们吃了女儿身的亏。” “那真要多谢考官——”沈风应付一个虚假的笑脸,转而低声对她们道:“找盒子也好,我们原则不变,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他们不是看不起女儿身,那我们就赢给他们看,叫他们知道沈家女人不是一般人!” 三女嫣然而笑,齐声应道:“是——” 被他归纳为沈家女人,顾碧落狠狠瞪了他一眼,即道:“这反而是一个机会,若我们可找到四个盒子,便可四人坐上椅子,想必杭州这边已经有人知道了盒子所在,我们还是要用之前的跟随策略,先将目光集中在杭州第一才子上。” (写得少了点,今晚继续写一章)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请再饮一杯 规矩一变再变,按照之前抢椅子的规则,沈风几乎每把都有把握占到刻有甲字的椅子,不说稳操胜券,至少可以搞点破坏,但现在突然之间变成找盒子,在一座阁楼寻找四个盒子,对方就更容易避开注意力,再加上规则说明不能争抢,杭州这边拿到盒子后,就不怕被抢走。 万长恭高声道:“诸位请准备好,阁楼中的盒子已放置妥当,还请行去寻找,若是找到盒子,便拿来此处即可。” “等一下!”沈风突然大喊道:“考官,规则是不是就这么多了,不会等一下又换规则了吧!” 万长恭神态自若道:“规则早已落好,自然是不会再改变了,方才只是为了确保比试公平。” “那我就放心了!” 规则内禁止的事情不能做,那属于规则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走入阁楼中,阁楼中每隔几步便站着一个婢女,而杭州的人进入阁楼便分散,见状,沈风急忙低声道:“第一轮一定要抢到椅子,我们五个人轮流跟随那个杭州第一才子,以免他怀疑。” 叮嘱几句后,几人分头行事,阁楼内共有三层,楼中有楼,楼外有楼,规模宏大,梯廊纵横,想找到几个盒子并不是一件易事,绣春楼是为京城一群有名的歌姬建造,楼中除了卧房,尽是乐器舞带云云,后来一位读书人住了进去,又添了一些书架。 杭州第一才子名为范敏中,范敏中是杭州才子的门面人物,头脑也较之聪明一点,知何谓‘怀璧其罪’,深怕对方跟着自己,所以一进入阁楼里面,便试图摆脱后面的人。 好在沈风也提防着,故意跟踪得隐蔽点,且是五个人轮流跟踪,要说跟踪,这里面本事最好的还属茵儿,跟在范敏中后面,使他连一点察觉也没有,渐渐的,范敏中也放松了警惕,鬼鬼祟祟地走向一个隐蔽的地方,只见一个婢女悄悄对他招手、、、、 “公子——公子——”琴茵急匆匆找到沈风,窃喜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这一群婢女中有人与杭州暗通曲款,茵儿幸不辱命,已得知盒子所在——” “看——”茵儿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欣喜道:“这便是装有甲字的盒子,这范敏中还以为无人知晓,殊不知本姑娘便在旁边偷听。” “做得好!”沈风打开盒子一看,果然里面有刻有甲字,转而道:“先回去占椅子,茵儿,你就在阁楼内盯着,第二轮就没有容易找到盒子,他们一定会严加防范,所以你在潜伏在阁楼内盯着之前的婢女。” 琴茵欣喜道:“此法可行!” “其他盒子我看差不多被找到了,你去告诉其他人,叫她们可以回来了。” 嘱咐一句后,便马上走去楼外占座,随即,杭州的才子也纷纷回来,其余三个盒子如预料皆被他们找到,范敏中手中也拿了一个盒子,看来杭州这边是以范敏中为主力,务必每一局都让范敏中参与。 “诸位皆已寻到盒子——”万长恭手中把玩着盒子,沉眉疑视升州这边一眼,严肃道:“老夫来公布第一轮行酒令的人——” 第一轮只有沈风参与,其余三人都是杭州的人,结果和沈风的计划一样,行酒令第一个开始的人可以决定韵律,特别是诗词。 四人依次入座,万长恭与范敏中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随即道:“第一轮的酒令是四季,诸位依次吟出一首春夏秋冬诗词,诗词中须述出季节中的人事天干,至于字数,自然一季九十天,字数便为九十。” 酒令一出,立即引来评论声,明眼人只要稍加琢磨,便可意味其中意思,这后面的字数一定是万长恭加上去的,分明是看升州这边只有一个人,想要提高难度令升州回答不上来。 此时,顾碧落即使有心也不能上前,周围人都不能靠近圆桌,刚才在阁楼中抢盒子可以作弊,但现在是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全凭个人本事。 四人立即转动脑子思索诗词,相比较沈风,后面三人还要依据沈风的韵律,处境十分尴尬,他们只能祈祷沈风作不出诗词,打不了四人一起罚酒,这个念头刚过没多久,只听见一首咏春诗词缓缓而耳。 梅花漏泄阳和信,才残腊又新春。东风北岸冰消尽。元夜过,社日临,中和近。 天气氤氲,花柳精神。驾香轮,驰玉勒,醉游人。清明过了,飞絮纷纷。隔孤村,闻杜宇,怨东君。叹芳辰,已三分,二分流水一分尘。寂寂落花伤暮景,萋萋芳草怕黄昏。 “好——” “正好九十字!” 闻声,其他三位才子顿时脸色咄咄而变,皆是想不到他这么快作出诗词,其中脸色最复杂的莫过于万长恭和范敏中,他们出了一个酒令自觉这个酒令沈风回答不上来,没想到他却朗出诗句,一下子将难题滚回到他们面前。 范敏中心绪一下子扰乱,沉吟了许久,依旧没有灵感,闷头将罚酒喝下,后面两个杭州才在更是想不出来,也各自罚了一杯酒,形势一下子回到升州这边,人群大肆起哄为升州喝彩。 其余三人作不诗词,酒令又回到沈风身上,有了第一首诗词的经验,第二首自然不在话下,心下咀嚼一下夏季的风景,在众人的目光下,又念道: 清和天气逢初夏,更何处觅韶华!端阳过了炎威乍。藤枕攲,翠簟铺,纱幮挂。 住处清佳,绝去喧哗。近深林,烹嫩笋,煮新茶。披襟散发,沉李浮瓜。引莲筒,斟竹叶,看荷花。羡归鸦,趁残霞,暮云呈巧月如牙。静夜凉生深院宇,熏风吹透碧窗纱。 “好!!!” 范敏中也不是浪得虚名,方才稳下情绪,此时已是胸有成竹,接道: 梧飘一叶知时候,凉气应暑潜收。楼头乞巧传闻旧。玉露冷,银汉明,金飙透。 大火西流,明月中秋。气萧条,光皎洁,景清幽。重阳近也,佳节堪酬!菊初簪,萸旋插,酒新篘。且登楼,试凝眸,眼前景物堪追游。远水长天同一色,白蘋红叶满汀洲。 “可惜了,若是范敏中作不出来,我们便可在第一轮胜出!” 杭州这边的才子喝彩一声,林可岚听着恼气,想着还有第四首诗句,出声疑道:“若第四首诗句他们回答不上来而由我们作出,此又当如何?” 其中一位评判开口道:“若是第四首诗句由沈将军作出来,则杭州三人须各自罚酒一杯!” 果然,其余两个才子又作不出来,沈风见他们一连灌了两杯,站起身冷笑道:“请三位再饮一杯——” 话刚落音,只听最后一首吟冬季诗词从他口中念出—— “鸳鸯瓦冷霜华重,渐凛冽酿寒冬。重帘不卷金钩控。天气严,风力威,冰撕冻。 律应黄钟,绣线添红。日迎长,云纪瑞,岁成功。彤云遍野,瑞雪漫空。压寒梅,欺劲竹,秀孤松。谢天公,庆时丰,烧残爆竹一年终。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语罢,引来一阵喝彩,杭州三个才子苦着脸又饮下一杯酒,酒不能连续酒,像他们这样一贯就是三杯,酒劲上来十分大。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盒子所在 第一轮沈风以一敌三大胜杭州才子,令那些自命风流的才子颜面扫尽,下一轮他们肯定会更加慎重,但他们还没注意到,沈风这边少了一个人,第二轮抢盒子刚开始不久,茵儿早已将盒子拿回来,杭州这边依旧是找到了三个盒子,两次都是被对方找到了甲字盒子,杭州这边开始警惕,也开始怀疑是升州动了手脚。 万长恭与其中一个评判交投耳语了几句,那位评判离座走进阁楼中,万长恭又道:“第二轮行酒令规矩较之前面不同,你们每人先吟诵一首古诗,但须有意漏掉一个字,然后再吟诗一首诗,诗中必须有一句说明前首诗漏字的原因,所吟诗句不一定是本人所作,也可是他人,且为了酒席流畅,不必考虑韵律。” 这题考的是巧思,难度与之前相比,简单了许多,看来万长恭是因为又占据了刻有甲字的椅子,所以有意让所有人在第二轮顺利通过,细思了一会儿,随即想起两首唐诗,朗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诗句中漏了一个舟舟字。” 上诗中漏了一个舟字,下一首诗句要解释原因,“这舟去了哪里呢——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好!妙计了——” 范敏见他巧妙答出,心下不敢再小觑他,稳下心神细细思索,良久才道:“有了!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缺了一匹马!”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异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好!!!” 杭州才子纷纷叫好,也许是涨了士气,其余两个也顺利通过酒令,这一局无人罚酒,正当三人要离座,沈风突然举杯道:“这一局实在有趣,酒令如金樽流觴,不如我们四人同饮一杯——来,我先干为敬!” 这小气太奸诈了,明知道我们三人方才喝得多,但见他已饮酒入喉,难以再推辞,心不甘情不愿地又饮下一杯酒,几倍烈酒入肚,脑袋已经是晕乎乎,颤颤巍巍地走入阁楼中,继续进行第三轮找椅子。 沈风将酒杯放下,有意道:“考官,第三轮的题目可想了?” 万长恭愣了一下,即道:“自然是想好了,有空问这些,还不如快去寻盒子。” “这可是你们说的,几位评判,你们也要守信,该是什么题目,便是什么题目。” 进入阁楼中,这次沈风不急于寻找盒子,转头低声道:“情况和所想的差不多,接下来第三轮才是最关键的,顾小姐,你去将阁楼中灯火吹灭,婳瑶,可岚,你们去寻找盒子,现在甲字盒子一定被藏到了找不到的地方,不再那么容易找到,我们起码先找到其他的盒子。” “吹灭灯火——”顾碧落就知道他安分不下来,没想到他一出手便是要将灯火吹灭,“你想做什么?” 沈风正色道:“既然我们找不到甲字盒子,就不能让杭州找到,灭了灯火让这里变得黑灯瞎火,以此来扰乱他们。” 闻出他话里的意图,顾碧落低沉道:“那你如何确定盒子在谁手中??” 沈风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以不符合的年龄和外貌的口气道:“我不知道,但总有人会知道,到时候我们就来个浑水摸鱼,但时间有限,等所有灯火亮起来时,就没有机会拿到盒子。” 顾碧落定声道:“好,便依你的办法。” “灯火灭完了之后,你们再回来这里。” 说着,顾小姐独自去吹灭灯火,而婳瑶和可岚一组去寻找盒子,几人刚散开,琴茵便匆匆赶来,气不先喘一下,急道:“不好了,公子,盒子不见了,方才那些婢女拿着四个盒子,几经传接,那些婢女便分散开,此刻我也不知那些盒子藏在何处。” “情理之中!万长恭是怕我们再找到盒子,故意让婢女拿着扰乱我们,不过盒子总归会出现——”沈风冷笑道:“茵儿,阁楼的格局你都记得了吗?” “记住了!” “好,我们一起去将阁楼中的灯火吹灭,动作要快,对方扰乱我们,我们也扰乱他们,看谁能在乱中取得盒子。” 、、、、、、 阁楼中的灯火一盏盏被熄灭,聚众者看得大惑不解,万长恭与评判也是反应不及,见状阁楼异状突生,立即命人进去看看,而此时楼中——已是乱成一团麻花,倒的倒,撞的撞,哪里还顾得了找盒子。 黑暗中,沈风与茵儿悄悄走向那些婢女,此时还不知盒子究竟在哪个婢女手中,只能抛砖引玉,将那拿着盒子的婢女引过来。 “范公子,我可找到你了——” 琴茵假装婢女喊了一声,旁边其中一个婢女立即闻声而来,在黑暗虚探了几下,悄悄道:“范公子你在何处?” 黑暗中与茵儿笑着互望一眼,来到婢女旁边,低下嗓音道:“找我何事?” “刻有丙字的盒子便在——”婢女丝毫没有怀疑,将其中一个盒子的位置告诉了他。 “多谢!” 知道了盒子的所在,还不急于去找,依样画葫芦利用黑暗去套其他婢女的话, 在黑暗中,声音成了唯一的媒介,很快,又有一个婢女上当。 “范公子——” 在黑暗中,沈风也大胆起来,直接问道:“姑娘,你叫我——快告诉我盒子在何处?” “盒子——方才不是才告诉了么,我正要问问你是否拿到——”婢女疑惑道:“公子你的声音为何不同了?” 沈风鼻息一吸,好在脑袋反应快,悻悻笑道:“可能是因为紧张,喉咙有点干涩,姑娘,我方才忘了你说的位置,可否再告诉我一遍。” “无妨——” 婢女将盒子的位置又说了一遍,沈风娶得信息后,便与茵儿分开各自去找盒子,第三轮想赢一定要至少拿到三个盒子,而现在范敏中已经去找甲字盒子,必须要赶在他之前。 急忙赶到盒子所在处,发现已是空空如也,心中暗道一声糟糕,马上急匆匆去追范敏中,急中生智,又立即大喊道:“沈风冒充范敏中拿了盒子逃出去了,大家快抓住他!!!” 这一声大声,如惊鸟之宫、投湖之石,立即将阁楼搅得更加混乱,沈风赶出去时,便见一堆黑影叠在一起扭打。 “快放开!我是范敏中!!” “还敢冒充范兄,快盒子交出来——” 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谁也不知道是谁,转头望见一个绰约的身影走过来,低声轻叫道:“是茵儿吗?” “公子——” 茵儿急忙跑过来,与此同时,顾碧落、婳瑶和可岚也从这边赶来,茵儿眼光锐利,轻唤道:“婳瑶,我们在这儿!” 几人重新聚在一起,琴茵咯咯笑道:“这些人真笨,自己抢自己人的,方才听到声音,我便猜公子喊的。” 顾小姐低声道:“眼下情形混乱不堪,先看看我们手中有几个盒子。” 琴茵道:“我身上一个丙字盒子,可惜不是甲字盒子。” 婳瑶突然道:“甲字盒子在我身上。” 其余几人大吃一惊,林可岚是与婳瑶一起走的,闻言,惊奇道:“为何盒子会在你身上?” 婳瑶淡淡而笑道:“这全靠他自作聪明,本来范敏中早已拿到盒子,但因途中被拿走,便将盒子藏了起来,而拿了一个空盒子出去,我方才正好看到,便将盒子拿过来。” 沈风精神大振,笑嘻嘻道:“这次全靠你了,来,奖励你一个拥抱——”正要拦腰上身,却发现眼前两团巨大事物高高耸着,急忙道:“顾小姐,你哪里拿来的两个包子,请你挪开一点,不要阻碍我的路线。”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碧落羞斥一声,急急将身体退后一步,要是被这家伙误伤,事后,以他的狡猾性子,一定以‘顾小姐芳心难耐,故意冒领奖励’的说辞。 纪婳瑶轻笑道:“相公,盒子先打开盒子看看。” 沈风只是随口说说,这乌漆嘛黑的,抱什么抱,要抱也是回到宅子中,然后两个人待在房间,点上几十盏灯笼到最亮,最后抱个一晚上。接过盒子,打开盒子在其中摸了下,脸色突然大变,沉声道:“这个盒子没有刻字,也是假的!” 四女惊呼一声! 婳瑶找到盒子,心中欢喜之情还有余,蓦然闻言,惊奇道:“为何盒子是假的,难道范敏中手中的盒子才是真的?” “不是,范敏中的盒子也是假的!”沈风扭头扫视了一周,阁楼中依旧不可视物,低沉着声线道:“盒子或许还没有被找到,或许在一个我们想不到的人手中。” 此时,黑暗中一个角落,一个黑影手中拿着盒子,眼睛则是紧盯着前面肆乱的人群。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析字令 盒子突然变成假的,就连范敏中也被骗了,要么婢女说谎,要么这阁楼中还有一个人,之前婢女也不像在说假话,那盒子到底会在哪里,是在这些才子吗——不对,如果是这些才子,他们早就暗中交给范敏中了,那不是才子又不是婢女,难道是评判和万长恭他们! 的确有这个可能,万长恭怕盒子又被拿走,所以利用婢女安置了一个假盒子和真盒子放在一起,在大家找盒子的时候,万长恭已经将盒子拿走,范敏中反倒成了诱饵,等范敏中拿出去时,躲在里面的人才将盒子拿出来,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情形会突然变混乱。 怎么才能把他引出来—— 有了! “茵儿,你注意一下,等会要是有人出声,很有可能就是拿盒子的人,你迅速将盒子抢过来!”嘱咐一句,拿着盒子走上前,故意大声道:“你们不用抢了,刻有甲字的盒子在我手上!” 杭州的人一一站起来,其中一人囔道:“你又是何人?” 沈风笑呵呵道:“我就是沈风。” “啊——你是何人,那此又是何人?” “快放开我,我是范敏中!” “真是范兄!” 沈风嘲笑道:“看狗咬狗看够了,实话告诉你们,范敏中手上的盒子是假的,真的盒子在我手上!” “哈哈哈!!!”黑暗中,看不见对方神情,范敏中蓦然发出肆意的嘲笑声,意气风发道:“休要骗我!是不是想要套我手中的盒子,早看出来你诡计多端。” “你是看出来我诡计多端,但肯定没有看出来我运气好。”沈风哈哈大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此时手中的盒子是假的吗!” 范敏中大惊道:“你怎会知道!!!” “你自作聪明,明明找到了盒子,还要故意藏起来,然后拿了一个假盒子出去,正巧被我看到,于是我顺手牵羊拿了过来。”呈出盒子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嘲笑道:“盒子在我手中,看到了吗?” “你!!”范敏中急道:“快去抢过来!” “你们谁敢上来!!”怒目圆睁,一声大吼便将他们震慑住,冷哼道:“几万柔然军我都没有放在眼里,就凭你们几个羸弱书生也敢来抢我的东西,谁要跟碰一下,我拧掉他一只胳膊!” 啊!!! 杭州一群人惊恐地低吟着,如果他们敢动手,沈风身上有伤反而要跑,但他们身上缺乏血性,凡事都想着后顾之忧,范敏中转道:“有盒子又如何,但你们只有一个盒子,大不了再次平手。” “我有一个交易,你们要不要听听——”沈风继续道:“我用甲字盒子,换你们两个盒子,怎么样!?这样你们两个盒子,我也有两个盒子。” “一个盒子换两个盒子——”范敏中所有意动。 不可——他的盒子也是假的! 黑暗中,蓦然从后面发出急喝声,人群一片大乱,茵儿迅速朝着某处移动过去,沈风也没有闲着,趁乱悄悄混入杭州这边,找准其中一个拿着盒子的人抢了过来。 “谁拿我盒子!!!” “甲字盒子也被拿走了!!” “我的盒子也被拿走了!” “快去抢回来!!!” 沈风跟着起哄大喊几声,然后将手中假盒子扔过去,听到盒子坠地的声音,杭州的人马上冲了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菊花绽放。 “快点灯!!盒子被一个女的抢过去!” 黑暗中可谓是四面狼藉,沈风趁乱回到她们身边,茵儿正好也回来,急忙问道:“拿到了吗?” 琴茵拿出盒子在众人眼前,轻哼道:“自然是拿到了,他们冲过来了,我们快出去!” 一下子拿到了三个盒子,第三轮行酒令大有希望,只可惜还有一个盒子在对方身上,回头见后面的人追上来,立即带着婳瑶她们跑出去。 一群人追着一群人阁楼外,一过了线,杭州的人立即停住,不敢在众人眼皮底下抢夺,纷纷停住脚,虎视眈眈地盯着前面。 此时,阁楼中的灯火渐渐点亮,万长恭也从旁边走出来,只见他脸色异常难看,眼睛猛盯着沈风手中的盒子不放。 “诸位皆已拿到盒子了吗——”刚才躲藏在阁楼里面的人就是万长恭,本来这一局他想将四个盒子全部交给杭州, 阁楼中的灯火却突然被熄灭,担忧之下,便进去阁楼早一步将盒子拿走,这也是他的本来计划,但又听见沈风空手套白狼想要骗取的杭州的两个盒子,焦急之下急忙出声提醒,谁知便引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将盒子夺去。这次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万长恭脸色能好才怪。 沈风鞠笑道:“托大人的福,这次我们找到了三个盒子,分别是甲、丙——”打开最后一个盒子看了一眼,“运气真好,是乙,这样前三的座位都归我们了。” “太好了!”几女欢喜而笑,这次灭灯沈风是早有计划,至于前两轮则是为了这一轮做准备,熟悉了阁楼,摸清了万长恭的心思,这灭灯的效用才能达到最大化。 位置占了三个,接下去就是选人的问题,现在手下只有四个女兵,茵儿上,顾碧落上,剩下婳瑶与可岚其中一个抢酒?但婳瑶和可岚都没有酒量,一杯还行,两杯肯定醉倒,那只能留下顾碧落了,我不信她喝不了酒。 思量再三,道:“可岚、茵儿,你们和我上去行酒令,顾小姐你准备抢酒。” 顾碧落立即面露怯色,语调惶弱道:“我喝不了,抢酒须先饮两倍酒,我一倍也喝不了,何况两杯。” 沈风无奈笑道:“但总有人要抢酒,这其中最有把握的人就是你,没有你抢酒我们赢不了,一局定输赢,唯有放手一搏,你只要抢酒一次,也就是喝两杯。” “可——” 沈风立即拦住道:“你不上,婳瑶更喝不了,你听说天府的人喝过酒吗?” 婳瑶暗自垂首沉思了片刻,轻轻翘首,语调坚定道:“相公,我似乎找到行酒令的巧门,可否让我代替可岚上去?” 琴茵仿佛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心里觉趣,轻眉俏皮地微微攒动,娇笑道:“我可有听错,天府的小圣女也有竞逐比试之心,是否我平时取笑你,你听了不服气,因而此时不想甘于人后。” “也全非如此——”纪婳瑶心里不藏事,只是羞涩一笑道:“方才我一直听着酒令,隐隐约约抓到一丝感觉,到二轮时,也能答出一两个来,所以便想大胆一试。” 婳瑶竟然也会主动请缨,沈风莫名偷笑,果断道:“那好,你代替可岚上去,可岚你与顾小姐一起抢酒。” 林可岚全神凝住,心兴皆在诗筵上,审了一下子腹中的墨水,慎重道:“我会尽力。” 杭州那边也探讨完毕,四人登上高台坐在椅子上,万长宫高声道:“经老夫与几位评判商量,第三轮由拆字贯成句令改成析字令,析‘霜飘枝结淚,花落蝶含愁’,析字诗句须是一首七言绝句。” 又改!沈风虎眼瞪着万长恭,语调低沉道:“考官大人,为何又临时修改题目,难不成是不想让升州过关?” 万长恭眉头起来大皱,如同吊着两条死鱼:“本官秉承皇命担任此次诗筵第二轮考官,自然怀着公允之心选拔天下才子,你如何质疑老夫!” 夫唱妇随的另一境界是夫骂妇随,琴茵嘲笑道:“你自己心里有数,此轮我们三人占得椅子,大有胜出机会,你却将拆字令改变析字令,谁不知析字令要比拆字令难上几倍,且一析便是十个字,我们每人一句至少也要三轮,这不是故意让我们过不了关是什么!!” “对——” “对——” “太过分了!” 此时,楼外一片群情激奋,美女说话就是有穿透力和感染力,茵儿一通怨说之词立即引来读书人偏向。 但万长恭是此轮行酒令的考官,直接了说,他想改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身临指责之中,忽然站起身道:“若你们怕了这析字令,也可不比行此酒令。” “行就行!”琴茵冷冷哼,落座后大拍一声道:“本姑娘让你心服口服!”这干净利索的性子立即引来一片喝彩,加上她的姿容,不禁让人忘却天上有仙子,古来性情真挚最珍贵,茵儿便是如此。 “万大人的确用心良苦,此诗句适宜女子所作。”纪婳瑶淡淡一笑,恬静如兰的气质糅合着月光,月光斑驳间,心境呈出一片祥和。 两女一静一动,有夏花的灿烂,有冬日的冷幽,有海上升明月的绚丽,也有高山吟流水的空灵,直令旁观者心神迷迭、如置身在彩云之南,侧眼再望另外两女,眼中立即有惊艳光采,只觉她们有羞花之色,叹是远远而望,不能进而赏之,所有人心中顿感失落。 万长恭生性看不起女子,将她们二人神态自若,略带嘲讽道:“姑娘方才说析十字至少须要经过三轮,老夫看你们二人成竹在胸,便给你们一个机会,此轮析字令,你们当中能析几个便是几个字,不做限制。” 琴茵立即道:“一言为定!” 纪婳瑶浅笑道:“多谢大人。” 范敏中讥笑道:“奉劝你们一句,若轮到我这里,你们此轮定过不了,你们最好一人想出三首诗句,万勿剩下一字,若真是如此,我范某人愿意痛饮十杯酒。” “范兄果然豪气,我自然不会令你失望。”婳瑶茵儿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来就来! 万长恭听得讥笑几声,作了一脸虚情假意道:“沈将军久经沙场或许不知析字令是何规矩,老夫先提醒提醒你,析字令便是前三句诗句的第一个字可组成第四局诗句的第一个字,听明白了吗,将军,若还不明白,可叫他人示例给你看。 “哈哈,多谢大人提醒——”沈风笑得十分畅快,又迅速敛下笑容,直接站在圆桌前,张开便道: 雨余栏外慕蝉鸣,木叶萧萧秋季晴; 目断天涯音讯渺,霜衣谁汇寄边城。 出口成诗,快得让人咂舌,万长恭口还没合上,就已经析了一首七言诗句,沈风提起酒壶斟上一杯酒,推到范敏中面前,随即念道: 西陵离别几经霜,示士音书竟渺茫; 风拂碧梧愁又至,飘流何日复归杭。 “此是第二首,接下来是第三首!”万长恭与范敏中犹在瞪目结舌,第三首诗句已是道出口,而范敏中桌前已是满上三杯酒。 木兰斜倚眺行云,十载幽思万里分; 又至秋后残花落,枝头杜宇泣黄昏。 “好——” 聚观者喝彩一片,琴茵也不甘寂寞,立即截住道:公子,让我来—— 丝丝嫩柳锁青烟,士子飘游不计年; 口说归期何日至,结成鸾凤晚风前。 口中出诗句,手上端烈酒,范敏中桌前又多出一倍酒,琴茵咯咯笑道:“小女子献丑了,范大才子,请继续听好——” 水涨江边日影斜,户前双燕又还家; 犬声空吠人何在,淚洒东风怨落花。 “好好!”一位女子一展才学,令同层那些自誉风流的才子面露惭愧,琴茵低腰作揖,笑吟吟道:“小女子琴茵,只是沈将军身边的一位婢女。” “原来是沈将军的婢女——将军身边的婢女便有如此才思,我看天下文人谁还敢去将军家。” 茵儿听得脸上欣喜,娇媚地看了沈风一眼,又斟满一杯酒送到前面,冷冷笑道:“我家公子说了,范大才子乃是杭州名仕,须以大礼行之,这三杯酒是小女子敬范大才子的——”说罢,口中又念出一首诗句。 草长池塘又感秋, 人在何居妾倚楼; 匕首东风难割恨, 花前反悔觅封侯。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发酒疯 望着眼前的六杯酒,范敏中此时的脸色极其苍白,此时的心情直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就是这张嘴巴多说了一句话,才引来六杯酒,这一轮就算没有输,下一轮也没有颜面再上了,方才嘲笑了他们,如今二人只用了斟酒的功夫便吟出六首诗句,句句妙计,让人挑不出毛病。 琴茵余瞥了一眼,见她神态期许,轻笑道:“我敬了三杯,婳瑶你也敬这位范大才子几杯酒。” 纪婳瑶欠身作礼,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心中再而斟酌,才念道: 草蔓池塘又感秋, 水天一色作华裘; 各怀相思何时会, 落暮香闺空自愁。 诗句念罢,立即掌声雷动,喝彩连连,沈风脸上甚是得意,笑嘿嘿对着众人拱拳道:“这位是我的妻子,大家继续鼓掌,不要停。” 纪婳瑶羞涩一笑,她没有茵儿的巧嘴,但胜在那股不可远观的圣洁气质,静静而坐,胜过千个姿态万种风情。 虫蚁无知惜离别, 世情何故两相违; 木兰花下同谁玩, 蝶恋枝头几度飞。 众人心神飞驰间,婳瑶已是念出第二首诗句,万长恭与范敏中脸色更加难看,仿佛是在腌萝卜的坛子里泡过,又黑又紫。 沈风偷偷对婳瑶伸了一个大拇指,婳瑶沉思少时,蓦然淡淡而吟道: 人生当歌有几何, 之南之北离别多; 口谈诗书空怀悬, 含恨青山锁翠娥。 人之口加起来虽然有那么点瑕疵,但瑕不掩瑜,酒令曲水流觞到了第九个,只差再吟出一首,杭州便要被淘汰,婳瑶正要启口,万长恭猛然喝止道:“这第九首有些瑕疵,人之口加起来多了一笔——” 他话还没说完,便引来满堂嘘声,万长恭也不知有谁在给他撑腰,不与理会众人的嘘声,严厉语调道:“此局先算通过,但酒令须过了沈夫人。” 琴茵立即恼怒道:“你这分明是不让我们获胜,你的酒令是析含字,含字若不拆成人之口,还能拆成什么!”含字也可以拆出人点召,但还是多了一笔,所以怎么拆都到达不了完美无瑕,由于酒令给出含字,所以诗句是没有问题。 万长恭摆出一副官架子,背手挺腰,严厉道:“老夫是考官,酒令行过去莫要再议!” “茵儿,别白费唇舌——”茵儿还要说话,沈风将她按下,提起酒壶斟上两杯酒,起身引喊道:“顾小姐,你来念最后一首。” 范敏中与万长恭立即脸色骤变,这次他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先前定下的抢酒是为了取胜,眼下反而让他们利用了。 “我——我吗——”顾碧落吓得脸色煞白,在沈风的淫光逼迫下,三步走成一步,惶惶不安来到酒桌前,望着酒桌上的两杯酒,惧地轻咽了咽口水。 沈风急忙使了几个眼色催她,将杭州这边古怪地看着自己,马上又和颜悦色道:“当然是你,堂堂当朝大学士之女怎能甘于人后。” “大学士之女?除了夏才女,还有何人?” “她是瞿大人的长女!姓顾,名碧落——” “原来此人便是顾小姐,今日终于得见真人,真是不虚此行。” 众人纷纷起哄喊着顾小姐,显然是期待她上去吟诗,顾碧落狠狠瞪了他几眼,看看婳瑶,又望望茵儿,猛地将眼睛一闭,拿起酒杯便往口中倒入。 如此‘狼吞虎咽’的喝酒,众人还是头一回见,且喝酒的人还是一个低调又沉敛的美女,各个看得是目瞪口呆。 二杯吟下后,一道深色醉酡红从她脖颈缓缓升起来,红晕如滴水蔓延,然后缓缓晕开,顷刻间铺成了一脸美人醉红颜,顾碧落手撑在酒桌上,双眼泛出几分迷离之色,眼前一阵谍影憧憧,趁着还有几分清明,立即吟道: 禾黍青青半茬黄, 火侵初退感秋伤; 心怀游子征衣薄, 愁笔题诗泪万行。 吟罢,身子立即倒向沈风,沈风急忙将她扶住,无奈笑道:“顾小姐,顾小姐,你还好吗?” 琴茵、婳瑶齐齐走过来,欢喜道:“公子,我们胜了!” 沈风先将顾小姐扶起,道:“万大人,请你宣读结果——还有范大才子,这几杯千万别浪费了。” 范敏中望着眼前的十杯酒,悬着的胆子猛地大颤,脸狰地惨白,但酒在面前,人在看着,是不得不喝,猛然双眼圆睁,端起酒杯一杯杯猛灌。 万长恭见大势已去,脸色难看地闷哼一声,转身拂袖对着楼下众人,语调略带怒气道:“第二轮诗筵由升州取胜。” 好——好——好—— 呕—— 范敏中喝到第九杯,胃部再也撑不住翻涌的酒劲,张开血盆大口一阵一阵地狂吐起来。 “噗嗤——” 琴茵娇笑一声,嘻嘻道:“什么杭州第一才子,喝这点酒便如此失态。”这句讽刺让这些杭州才子的心情雪上加霜,今日杭州以二十多人对升州五个人,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结果却以惨败收场,实乃掩面扫地,恐怕以后也别想以才子的名义出来混了。 纪婳瑶笑靥如花,对着杭州的才子拘礼点头,而后道:“相公,顾小姐可还好?” 此时顾碧落满脸通红,身子倒在沈风身上,双眼似阖似眯,呼出来的鼻息热热的,浑身散发着如麝香气,沈风一手扶住她,无奈笑道:“她睡过去了,没想到她真不能喝酒,一喝就是两杯,恐怕一时是醒不过来,婳瑶,你去向评判问一问第三轮什么时候开始。” “好。” “你这个大混蛋——”沉睡中的顾小姐,突然发出几声呓语。 茵儿听得奇怪,疑声道:“她这是——她似乎对一个人有怨恨。” 沈风心虚道:“可能是吧。” 婳瑶方才去向评判询问了几句,马上走回来,“离第三轮诗筵还有些时辰,我们可先找个屋子让顾小姐休息。” 林可岚赶上去,半身搀着顾碧落,“里面有个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 纪婳瑶撮起袖口为她擦了额头细汗,也道:“我与茵儿去打水来,你们先照顾片刻。” 几人分开做事,很快将顾小姐扶入房间中,见她脸色通红,真怕她酒精过敏,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还好,没有发烧。” 林可岚轻嗔道:“顾小姐若醒来,定会没少怪你,说来也奇怪,顾小姐常在军营内竟不会喝酒。” “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她骗我的——喝了酒就睡这倒好,有人喝了会发酒疯,这才要命。”话刚说完,身上突然爬上来一个人,“可岚,你怎么学起小草儿了——”回头一看,却见可岚好端端的站在原处,眼神充满诧异。 林可岚诧异道:“顾小姐突然就醒过来——” “还有酒吗,我要喝酒!”顾碧落爬在他背上,疯了似的摁着捶打他,“给我酒——给我酒——” 沈风赶紧将她弄下来,像是见了鬼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哪还有一点平时的样子,脸上傻笑着,坐在床上手舞足蹈,“顾小姐,你是不是中邪了。“ “嘻嘻嘻——”顾碧落醉态大露,眼眸中萦绕着一层迷雾,突然靠近他仔细瞧了几眼,傻傻笑道:“你——你——你是沈风——” 沈风无奈笑道:“对对,我是沈风,你先坐下来,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一喝酒变成这样。” “对呀——”林可岚颇觉新奇道:“顾小姐平日里宁静沉稳,喝了酒却性情大变,难道是这酒有问题。” “酒没有问题,是她真的不能喝酒。”顾碧落又想站起来,沈风马上将她按下去,转而道:“可岚,你去拿点醒酒的过来。” “嗯。” “给我拿酒来,我还要喝——人生几何,不如大醉一场!”顾碧落摇头晃脑地喊了一句,直接脱了鞋子站在床上,念道:“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好想喝酒——”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喝酒后这么兴奋,沈风无奈道:“喝喝喝死了,一会就给你拿酒来,你先下来。” 顾碧落突然低头凑近他面前,冲着他傻傻笑着,又睁大眼睛道:“你——长得好丑——你一定是沈风——” 要不是看你喝酒了,真想把你掐死,酒后胡言和酒后吐真言,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酒后一定是胡言乱语,沈风无奈将她推开,然后走到另一处解开内衫将腹部上的绷带缠紧一些。 “你是沈风——沈风——”她在后面疯言疯语,语调一下子愤怒起来,“沈风!你这个大混蛋,我杀了你!” “允许你了,快点来杀我,我活不耐烦了——”沈风还没警觉,背着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谁曾想顾碧落真的拿出一把匕首冲了过来,“靠,你来真的!” 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便见她杀向自己,一边躲着一边喊道:“顾小姐,你清醒点,我是沈风。” “我杀的就是你!”顾碧落拿着匕首,气势汹汹地紧追不放,看这架势,是冤冤相报不死不休。 一捅落了空—— 一刺落了空—— 顾碧落还要杀过来,沈风一个侧身闪躲过去,然后扣住她的手腕,仓促道:“你清醒点,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你,那我要做什么?”顾碧落嘻嘻笑着,如同一个小孩子在嬉闹,“对了,我要跳舞,你跟我一起跳。”说着,她勾着沈风的胳膊蹦蹦跳跳。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前妻吃错药 望着眼前的六杯酒,范敏中此时的脸色极其苍白,此时的心情直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就是这张嘴巴多说了一句话,才引来六杯酒,这一轮就算没有输,下一轮也没有颜面再上了,方才嘲笑了他们,如今二人只用了斟酒的功夫便吟出六首诗句,句句妙计,让人挑不出毛病。 琴茵余瞥了一眼,见她神态期许,轻笑道:“我敬了三杯,婳瑶你也敬这位范大才子几杯酒。” 纪婳瑶欠身作礼,微微一笑道:“献丑了——” 心中再而斟酌,才念道: 草蔓池塘又感秋, 水天一色作华裘; 各怀相思何时会, 落暮香闺空自愁。 诗句念罢,立即掌声雷动,喝彩连连,沈风脸上甚是得意,笑嘿嘿对着众人拱拳道:“这位是我的妻子,大家继续鼓掌,不要停。” 纪婳瑶羞涩一笑,她没有茵儿的巧嘴,但胜在那股不可远观的圣洁气质,静静而坐,胜过千个姿态万种风情。 虫蚁无知惜离别, 世情何故两相违; 木兰花下同谁玩, 蝶恋枝头几度飞。 众人心神飞驰间,婳瑶已是念出第二首诗句,万长恭与范敏中脸色更加难看,仿佛是在腌萝卜的坛子里泡过,又黑又紫。 沈风偷偷对婳瑶伸了一个大拇指,婳瑶沉思少时,蓦然淡淡而吟道: 人生当歌有几何, 之南之北离别多; 口谈诗书空怀悬, 含恨青山锁翠娥。 人之口加起来虽然有那么点瑕疵,但瑕不掩瑜,酒令曲水流觞到了第九个,只差再吟出一首,杭州便要被淘汰,婳瑶正要启口,万长恭猛然喝止道:“这第九首有些瑕疵,人之口加起来多了一笔——” 他话还没说完,便引来满堂嘘声,万长恭也不知有谁在给他撑腰,不与理会众人的嘘声,严厉语调道:“此局先算通过,但酒令须过了沈夫人。” 琴茵立即恼怒道:“你这分明是不让我们获胜,你的酒令是析含字,含字若不拆成人之口,还能拆成什么!”含字也可以拆出人点召,但还是多了一笔,所以怎么拆都到达不了完美无瑕,由于酒令给出含字,所以诗句是没有问题。 万长恭摆出一副官架子,背手挺腰,严厉道:“老夫是考官,酒令行过去莫要再议!” “茵儿,别白费唇舌——”茵儿还要说话,沈风将她按下,提起酒壶斟上两杯酒,起身引喊道:“顾小姐,你来念最后一首。” 范敏中与万长恭立即脸色骤变,这次他们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先前定下的抢酒是为了取胜,眼下反而让他们利用了。 “我——我吗——”顾碧落吓得脸色煞白,在沈风的淫光逼迫下,三步走成一步,惶惶不安来到酒桌前,望着酒桌上的两杯酒,惧地轻咽了咽口水。 沈风急忙使了几个眼色催她,将杭州这边古怪地看着自己,马上又和颜悦色道:“当然是你,堂堂当朝大学士之女怎能甘于人后。” “大学士之女?除了夏才女,还有何人?” “她是瞿大人的长女!姓顾,名碧落——” “原来此人便是顾小姐,今日终于得见真人,真是不虚此行。” 众人纷纷起哄喊着顾小姐,显然是期待她上去吟诗,顾碧落狠狠瞪了他几眼,看看婳瑶,又望望茵儿,猛地将眼睛一闭,拿起酒杯便往口中倒入。 如此‘狼吞虎咽’的喝酒,众人还是头一回见,且喝酒的人还是一个低调又沉敛的美女,各个看得是目瞪口呆。 二杯吟下后,一道深色醉酡红从她脖颈缓缓升起来,红晕如滴水蔓延,然后缓缓晕开,顷刻间铺成了一脸美人醉红颜,顾碧落手撑在酒桌上,双眼泛出几分迷离之色,眼前一阵谍影憧憧,趁着还有几分清明,立即吟道: 禾黍青青半茬黄, 火侵初退感秋伤; 心怀游子征衣薄, 愁笔题诗泪万行。 吟罢,身子立即倒向沈风,沈风急忙将她扶住,无奈笑道:“顾小姐,顾小姐,你还好吗?” 琴茵、婳瑶齐齐走过来,欢喜道:“公子,我们胜了!” 沈风先将顾小姐扶起,道:“万大人,请你宣读结果——还有范大才子,这几杯千万别浪费了。” 范敏中望着眼前的十杯酒,悬着的胆子猛地大颤,脸狰地惨白,但酒在面前,人在看着,是不得不喝,猛然双眼圆睁,端起酒杯一杯杯猛灌。 万长恭见大势已去,脸色难看地闷哼一声,转身拂袖对着楼下众人,语调略带怒气道:“第二轮诗筵由升州取胜。” 好——好——好—— 呕—— 范敏中喝到第九杯,胃部再也撑不住翻涌的酒劲,张开血盆大口一阵一阵地狂吐起来。 “噗嗤——” 琴茵娇笑一声,嘻嘻道:“什么杭州第一才子,喝这点酒便如此失态。”这句讽刺让这些杭州才子的心情雪上加霜,今日杭州以二十多人对升州五个人,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结果却以惨败收场,实乃掩面扫地,恐怕以后也别想以才子的名义出来混了。 纪婳瑶笑靥如花,对着杭州的才子拘礼点头,而后道:“相公,顾小姐可还好?” 此时顾碧落满脸通红,身子倒在沈风身上,双眼似阖似眯,呼出来的鼻息热热的,浑身散发着如麝香气,沈风一手扶住她,无奈笑道:“她睡过去了,没想到她真不能喝酒,一喝就是两杯,恐怕一时是醒不过来,婳瑶,你去向评判问一问第三轮什么时候开始。” “好。” “你这个大混蛋——”沉睡中的顾小姐,突然发出几声呓语。 茵儿听得奇怪,疑声道:“她这是——她似乎对一个人有怨恨。” 沈风心虚道:“可能是吧。” 婳瑶方才去向评判询问了几句,马上走回来,“离第三轮诗筵还有些时辰,我们可先找个屋子让顾小姐休息。” 林可岚赶上去,半身搀着顾碧落,“里面有个屋子,收拾得挺干净的。” 纪婳瑶撮起袖口为她擦了额头细汗,也道:“我与茵儿去打水来,你们先照顾片刻。” 几人分开做事,很快将顾小姐扶入房间中,见她脸色通红,真怕她酒精过敏,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还好,没有发烧。” 林可岚轻嗔道:“顾小姐若醒来,定会没少怪你,说来也奇怪,顾小姐常在军营内竟不会喝酒。” “我也没想到,我还以为她骗我的——喝了酒就睡这倒好,有人喝了会发酒疯,这才要命。”话刚说完,身上突然爬上来一个人,“可岚,你怎么学起小草儿了——”回头一看,却见可岚好端端的站在原处,眼神充满诧异。 林可岚诧异道:“顾小姐突然就醒过来——” “还有酒吗,我要喝酒!”顾碧落爬在他背上,疯了似的摁着捶打他,“给我酒——给我酒——” 沈风赶紧将她弄下来,像是见了鬼的看着她,此时的她哪还有一点平时的样子,脸上傻笑着,坐在床上手舞足蹈,“顾小姐,你是不是中邪了。“ “嘻嘻嘻——”顾碧落醉态大露,眼眸中萦绕着一层迷雾,突然靠近他仔细瞧了几眼,傻傻笑道:“你——你——你是沈风——” 沈风无奈笑道:“对对,我是沈风,你先坐下来,平时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一喝酒变成这样。” “对呀——”林可岚颇觉新奇道:“顾小姐平日里宁静沉稳,喝了酒却性情大变,难道是这酒有问题。” “酒没有问题,是她真的不能喝酒。”顾碧落又想站起来,沈风马上将她按下去,转而道:“可岚,你去拿点醒酒的过来。” “嗯。” “给我拿酒来,我还要喝——人生几何,不如大醉一场!”顾碧落摇头晃脑地喊了一句,直接脱了鞋子站在床上,念道:“东门酤酒饮我曹,心轻万事如鸿毛,醉卧不知白日暮,有时空望孤云高——好想喝酒——” 这丫头是不是疯了,喝酒后这么兴奋,沈风无奈道:“喝喝喝死了,一会就给你拿酒来,你先下来。” 顾碧落突然低头凑近他面前,冲着他傻傻笑着,又睁大眼睛道:“你——长得好丑——你一定是沈风——” 要不是看你喝酒了,真想把你掐死,酒后胡言和酒后吐真言,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酒后一定是胡言乱语,沈风无奈将她推开,然后走到另一处解开内衫将腹部上的绷带缠紧一些。 “你是沈风——沈风——”她在后面疯言疯语,语调一下子愤怒起来,“沈风!你这个大混蛋,我杀了你!” “允许你了,快点来杀我,我活不耐烦了——”沈风还没警觉,背着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谁曾想顾碧落真的拿出一把匕首冲了过来,“靠,你来真的!” 感觉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便见她杀向自己,一边躲着一边喊道:“顾小姐,你清醒点,我是沈风。” “我杀的就是你!”顾碧落拿着匕首,气势汹汹地紧追不放,看这架势,是冤冤相报不死不休。 一捅落了空—— 一刺落了空—— 顾碧落还要杀过来,沈风一个侧身闪躲过去,然后扣住她的手腕,仓促道:“你清醒点,你不能杀我——” “不能杀你,那我要做什么?”顾碧落嘻嘻笑着,如同一个小孩子在嬉闹,“对了,我要跳舞,你跟我一起跳。”说着,她勾着沈风的胳膊蹦蹦跳跳。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皇后的心思 (前面重复的一章已经修改) 礼部主管朝廷中的礼仪、祭祀、宴餐、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相当于现在宣传部和外交部的结合,一般设有尚书一人,正二品;侍郎一人,从二品。郎中四人,员外郎四人,主事若干人。掌礼仪、祭享、贡举之政。其属有四:一曰礼部,二曰祠部,三曰膳部,四曰主客。 而眼下这个朝廷因为经历战乱,皇帝认为天下的礼仪和计生为国之根本,便特别设有四个侍郎作为礼部尚书的副官,你说礼部重要吗,当然重要,朝廷六部部部都重要,但礼部很少从表面上体现它的作用,甚至需要几十年去建立家国礼仪,它不直观,但是不可或缺,就像一个人的修养和气质,需要时间去沉淀,更直观的举个例子,它就像一个企业的企业文化,企业想要做大做久,就必须建立一套企业文化深入人心。 更有,古代礼部还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外交,外交随着社会生产的进步在变得越来越重要,到现代社会,一个国家的强弱则可以由一个国家的外交看出,简单说的,一个人有本事有实力,对别人说话自然硬气,这个‘说话硬气’就是外交,要不然怎么说弱国无外交呢。 所以假如有个势力想谋朝篡位,但凡有点眼光的人想要当皇帝,礼部是决不能换的,不仅不能换,而且要重用,重用礼部稳固天下人心,古往今来改朝换代不算是大事,一个王朝腐朽溃烂了,灭亡淘汰了有什么奇怪,历史上屡见不鲜,但想一下子改革换体,一定会造成国家大乱,往大了方向说,谁听说过两河文明被因被侵略而改变,文明只能传承下去。 延伸了说,改革或顺民心或顺帝心,君民齐心是理想化的改革模式,而且还要循序渐进,但这种模式很少,一般都是顺民心或顺帝心,两种都很难改革成功,再回到礼部的职能讨论上,一个人想当皇帝想谋朝篡位,但他必须保持这个国家的体统,这个基本点,绝不能动摇,安稳民心之后,等到国家安定之后,才能可以按照自己想法重整礼部。 如此想来,礼部尚书保持中立就不足为奇,如果褚谴敢有异心,皇帝早将他灭了,所以这个人,沈风也要对他敬而远之,客套客套就行,千万别想去拉拢,以后沈风更加理解官场后,就会明白这些道理。 “哈哈,大人过奖了,我这点不是墨水的墨水哪敢在两位大人献丑。”一个诗筵竟然派上礼部尚书和大学士,看来皇上对这次诗筵挺看重,这么说,皇帝应该也会来,想到此,目光落在远边的阁楼,居中果然坐着一位金身龙袍的长者。 褚谴微微笑道:“听闻升州此处只有五人参加诗赛,其中四位还是将军的妻眷,为何此时独见将军一人。” 沈风笑道:“大人消息不太灵通,四人中有一人是瞿大人的长女顾碧落。” 褚谴惊奇地旁观过去,瞿楚贤捋须一笑道:“事先我也并不知落儿来参加诗筵,对了,落儿呢?” 沈风不敢交代得太清楚,免得顾碧落事后知道些什么,简单道:“顾小姐有点不舒服,我让其他人照顾她,大人请放心,一会儿我便让人将她送回府上。” 提起顾小姐,瞿楚贤一脸欣慰,摇摇头笑道:“无妨,我那丫头打小便独立惯了,只要不喝酒,便出不了事。”真是自家女儿,果然了解,但瞿楚贤万万没想到顾小姐是真喝了酒,一喝立即出事。 褚谴猛然惊乍道:“将军,难不成这次诗筵只有你一人登台。” 沈风无奈笑道:“一人,尔尔。” 褚谴沉吟片刻道:“升州历年参加诗筵的才子逐年减少,不如此时问问台下的人有谁愿意上来相助。” “不必了,只图个消遣,不争输赢。”沈风洒然一笑,转而道:“有一事想请问两位大人,听说诗筵得胜者还能进去花楼,不知有什么条件?” 褚谴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将军是志在此处,其实将军早有这个资格,只要是在诗筵可脱颖而出,皆可进入花楼内。” 这么说,起码有四个人,宋行令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才女的八字,说不定已经找人打听了——我真是老糊涂,忘记问画韵才女的八字是什么,心念到此,急忙道:“两位大人,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说罢,急匆匆跳下高台。 “沈风,诗筵再过不久便会开始,你还要去何处——”瞿楚贤出言留止,却见他已跳下高台。 “我马上回来——”留下一句话,然后迅速穿过人群赶往花楼,临近花楼的时候,却突然一个喊声。 “沈将军——”来人是一位公公,这位公公沈风也见过,正是上次在皇帝书房内见过的老太监,“将军请留步。” “是李公公?!?”沈风奇道:“公公找我有何要事?难道又是皇上——” “不是,这次是皇后召见将军。”天下所有太监好像长得一模一样,哈腰谄媚,粉面圆润,尤其声音更是一模一样。 “皇后——”沈风心中一震,皇后也就是当年的玉儿,更有可能是害死李晓月的凶手,她突然召见自己,难道是看到了婳瑶,婳瑶与李晓月长得相像,皇后要是看到了婳瑶第一眼便能认出来了,我真是大意,明知道今天皇宫内的人会来到诗筵,还让婳瑶一起参加诗筵。 李公公低声道:“请将军随老奴走一趟。” 皇后这边肯定要去一趟,感觉她很有问题,沈风沉吟道:“公公,我随你去见皇后,但可否帮我一个忙。” 老太监谄笑道:“将军请说。” “这座花楼里面有夏才女的八字,你帮我查查夏才女的八字,然后将才女的八字从花楼内拿出来。” 李公公面色为难道:“夏才女既已将八字放入花楼,又怎能说取出便取出,此事恐怕不合规矩。” 沈风察言观色一下,见他推脱得不是很坚决,心中如明镜了然,随即悄悄拿出一锭银子塞入他手中,坏笑道:“还请公公帮我这个忙,才女的生辰八字写错了,若是让人拿到恐于理不合。” 李公公悄悄将银子攥进衣袖内,虚假地叹了一声道:“那老奴便试试,将军,请——” 与老太监一起上了园子内最大的阁楼,从阁楼上可以俯望整个园子,两人来到一个房间内,皇后已端坐于前,行礼过后,其余人便走出房间。 “不知皇后召见所为何事?” “将军请坐——”皇后玉儿微微抬手,仪态端庄大气,不亏为一国之母,在皇宫中上至皇后下至普通宫女,这仪态都是受过严格的训练,而能成为皇宫的女人,这仪态更是从小就开始训练,光是漂亮还不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能进入皇宫成为妃子乃至皇后,这身上的气质和礼教乃是首选。 “多谢皇后。” 沈风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心中却是涌现一个个猜测,如何也想不到皇后为什么突然召见自己,最有可能有两个,一是为了太子,二是为了婳瑶,前者可能性更大些,如果是后者,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皇后不开口,沈风也不会傻得再开口,皇后端起酒杯轻抿口清茶,眼帘低垂着,语调平和道:“听闻太子几次冒犯将军,还带人闯进将军府中,唉,太子太不懂事了。” 沈风心里万分谨慎,幸好还隔着一张脸皮,没有让皇后看到此时自己的心境,淡淡笑道:“皇后娘娘言重了,太子年纪还小,调皮一点也无可厚非,皇后娘娘不必忧心。” 皇后放下酒杯轻叹一声道:“太子迟早要继承皇位,他却还只懂玩乐,如此叫本宫怎能不忧心。” 这句话暗含别意,似乎在试探沈风对太子登基的态度,沈风心中揣摩到此,脸上依旧笑道:“将来的事情不好断言,太子是天命所归,他日若登了皇位一定能效仿几位开祖皇帝励精图治为天下谋福祉。” 皇后眯起一对笑眼:“希望如此,要是太子能有将军一半懂事,那本宫便放心了。” 从进门到现在,皇后气质祥和,说的话只是关心太子,丝毫看不出其他用心,沈风平静道:“皇后娘娘过赞了。”面对皇后和皇上,沈风的原则是能少说话尽量少说话,心中多思考多斟酌,尽量以话套话。 “将军莫要局促,本宫召你前来,只是与你谈谈太子,哦,本宫亦不会追究此事。”皇后忽然莞尔一笑,语气温和道:“我看将军有不同于年轻人的沉稳,还未知将军今夕何岁。” “十八。”不管什么时候问沈风这个问题,沈风一概回答十八。 皇后娘娘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呆了半响,才微微笑道:“真看不出将军才十八岁,将军可有妻室?” 真正的问题来了,上次宫廷筵皇后也在场,不可能不记得那天的事情,看来皇后一定是找人调查过自己,沈风心神骤然谨慎起来,平静道:“托皇天赐福已有一房妻室,还与柳家千金、唐大小姐有婚约。” “看本宫这记性,唉,人老了,是越来越忘事——”皇后忽然问道:“那将军之妻是何人。” 看来皇后娘娘肯定知道了,就不清楚她调查得多清楚,沈风干脆道:“姓纪名婳瑶,只是普通山村的姑娘。” “纪婳瑶——”皇后娘娘神色飞过一丝古怪,目光时而闪烁,时而逼视,随即又迅速垂下摆弄尾指上的玉扳指,语调复杂道:“想必是生得花容月貌,贤良淑德,否则怎能令将军垂青,将军对朝廷有功,将军之妻安平家业让将军放心征战亦有功,择日召进宫来,本宫要好好赏赐,将军以为可否?” 她一定是知道婳瑶是天府的人! 说不出已经猜出婳瑶就是李晓月的女儿,沈风心中剧震,压迫下不安冷静思索,到底是谁告诉她的,朝廷再怎么查,短时间内也很难查到天府,难道是长公主赵燕,差点把这个女人忘了。 “皇后娘娘请恕罪,我的妻子生性淡薄,不喜欢出门,特别是皇宫,而且我家娘子是从穷乡僻壤出来,不懂什么规矩,要是入宫拜见皇后,恐怕会冒犯了皇后。”他这句话表面是推脱,实际上是向皇后保证不会让婳瑶进宫,也不会让婳瑶与皇帝相认,按理说,皇后和赵燕知道了婳瑶的存在,应该想方设法害死婳瑶,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反而会采取妥协。 难道是因为我才不下手? 想想皇后玉儿最怕婳瑶与皇帝相认,导致当年的事情东窗事发,而婳瑶如今却成了我的妻子,皇后要是想杀婳瑶,第一考虑自己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给皇帝知道。 看来暂时的妥协是为了更大的预谋,对这个皇后娘娘以后绝不掉以轻心,我之前太侧重于调查右王了,以后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长公主赵燕都要提心防备,一定要调查当年李晓月的死因。 “看来将军是金屋藏娇,不舍得家中美眷进宫 。”皇后娘娘神色平静地沉默片刻,丝若无意道:“将军直接拒绝本宫,便不怕本宫不高兴吗?” 沈风平淡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想必一定能了解我的苦衷。”两人都是话里有话,各自打着对方都心知肚明的哑谜。 皇后娘娘笑了下,蓦然沉下脸色,语调转冷道:“将军性子耿直,对本宫如此说话不要紧,但对皇上可要小心谨慎,不可再像上次那般惹怒龙颜。”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让沈风对皇帝别乱说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心里已经明白皇后在顾虑什么,眼睛直视皇后,眼神中传递出一丝丝奇异的欣喜,诡笑道:“其实不用皇后娘娘提醒,我也不会再皇上面前妄加多言,我只要个安宁。” 皇后娘娘闭上眼睛道:“诗筵即将开始,将军请回吧。” 走出房间,老太监已等在门外,偷偷将一张纸条塞给了他,便立即进入房中,沈风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叹了一声立即赶去诗筵。 (时间还早,再写一章)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形体诗 “时辰已到——由于升州无一人登上高台,本官——” “沈将军来了——” 一炷香即将点完,沈风满头大汗匆匆赶了回来,众人爆发出一阵呼喊声,仿佛这万人就只为他一人而来,“让各位久等了。” “无妨!”楮谴望了一眼正好燃尽的香火,点头道:“众人皆已到齐,今夜诗筵最后一轮规则很简单,你们每一组派出三人,选定人之后便来老夫面前。” 升州这边只有他一个人,他不上谁上,而京城这边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上,说是两个人,其实只算一个宋行令,旁边一人只是他的府丁,旁人看来这个宋行令带着府丁没什么问题,但只有沈风心里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其余邯郸、渭城分别派出三人参加最后一轮,但京城和升州只派出一人,立即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从前面两轮来看,京城几乎所有的题都是由宋行令答上,所以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看好宋行令夺魁。 “人皆已到齐,正式开始比试。”褚谴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引着几人来到高台中央,抬手道:“诸位可曾听闻过神智体?” 这个时候顾小姐不在,茵儿不在,只能靠沈风独挑大梁,但他对古人文化哪里懂得那么多,此时,只能听听别人说,邯郸一位才子开口道:“恕在下愚昧,何谓神智体。” 登台才子皆是面露疑色,褚谴笑呵呵道:“无碍,老夫先来考考诸位,此时你们各自桌上有一张纸,老夫想让你们作出一首七言绝句,谁作出的诗句更佳,则胜了此局。” 邯郸才子朗笑道:“莫说是一首七言绝句,便是十首七言绝句在下也可在三十步之内作出,先生,你这道题目未免也太简单了。” 褚谴摆摆手笑道:“老夫话还未说完,这首绝句每一行只可用三个字。” 众人立即哗然,邯郸才子失笑道:“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一行只可用三个字,怎能作出七言绝句,七言绝句每一行格律皆须七字——” 台下的人皆是读书人,听到如此古怪的题目未免疑惑,褚谴哈哈笑道:“就当是老夫与诸位开个玩笑,不过你们当中有人想到了巧处。” 顺着褚谴的目光看过去,众人才发现沈风正在磨墨,只是他的姿势有些不雅,磨墨时直接坐在桌子上,好似在用力磨豆腐,完全没有书生儒雅,磨出了墨水,快速蘸了点,然后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 邯郸才子不再说话,与其他才子一起寻思这道题的取巧之处,不一会儿,宋行令这边也开始动笔,但他哪有沈风快,只是简单十二个字沈风还不至于写得太慢。 “大人听过目。”沈风望着自己写出来毛笔字,无奈道:“字太难看,大人讲究一点,如果这次诗筵要求字体要端正,那直接先淘汰我。” 褚谴与瞿楚贤略看了一眼,纸上果然只写着十二个字,褚谴与瞿楚贤对笑,然后一言不发收起白纸,等了一会儿,宋行令与渭城才子也作出了诗句,分别将纸上呈交上去。 褚谴与瞿楚贤商议片刻,才从三张纸中抽出一张,高声道:“此局有三人对出了诗句,经我与瞿大人商议,认为沈风的诗句更佳,这便沈风所作的诗句。”说罢,缓缓展开沈风写的诗句。 众人一瞧,立即都傻了眼,这哪里是七言绝句,明明只有十二个字,字写得难看不说,有些字还写得横了写偏了写漏笔画了,邯郸三位才子急急上前猛瞧了几眼,随即,整个人如同失心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几人前后倒仰笑了好些时候,才止住笑声道:“这哪里是诗句,字都不会写,何以成诗句,大人,凭这几个字还能获胜,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古来观诗易事也,而赋诗难事耳!“褚谴淡淡道:“老夫没有眼花,亦是公平待之,这一局的确是沈风获胜。” 台上的人中唯独作出诗句的渭城才子和宋行令没有取笑,特别是宋行令看到沈风写出来的诗句,明显冷哼一声,神情微微不甘,而后,立即敛下神色,上前和颜笑道:“沈将军果然才思敏捷,宋某佩服之至。”明明跟沈风有深仇大恨,但宋行令依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举止,这当然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宋行令在京城人称‘谦谦君子’‘智公子’,这两个称号都是他这几年苦心经营下的,京城很多读书人,很多官家子弟都视他为我辈楷模。 闻言,邯郸才子愣道:“宋兄,你为何也觉得他获胜,难道你没发现此人连字都写不好?” 宋行令神色闪过一道轻蔑,含笑道:“郭兄,你再细想便知。” 褚谴道:“我看台下众人还未思得其解,不如劳烦将军为大家解释解释。” “不劳烦,只是一个取巧的地方说明一下。”沈风取过纸张,笑道:“正如褚大人所说,古代观诗易事也,赋诗难事耳,而大人所出的这个题目则是打破常规,赋诗易事观诗难,大家再请看我写的这几个字。” 众人瞪目大瞧,只见纸张上第一行写了一个长长的亭字、短小的景字、还有一个缺了人字底异写繁体畵字,“我的第一首诗句便是长亭短景无人画,长亭、短景、无人画。”两两三分开读,台下不少人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 纸上第二行三个字分别是写得比较大的老字,横写的拖字,细写竹头的筇字,沈风分别在重点部分指了一下,念道:“第二句是老大、横拖、瘦竹筇。” 纸上第三行则别是首字头部倒映的首字,上下分开写的雲字,歪斜日部的暮字,接着念道:“第三句是回首、断云、斜日暮,然后最后一句是曲江倒蘸侧山峰。大家看了之后,相信能很快明白。” “长亭短景无人画, 老大横拖瘦竹筇。 回首断云斜日暮,曲江倒蘸侧山峰、、、褚大人说的每行三个字作出七言绝句是以形象字喻诗句,妙哉妙哉!” “这趟诗筵真是长了见识,还能有如此诗句。” 第一局沈风出奇的获胜,如果单考诗句,沈风还不是很有把握,但要是靠益智比脑筋,沈风自信可以胜过这些才子。 (发誓以后不再写诗句了,不想落入俗套,一个人又找又想花了三四个小时,悲催!)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天下第一长联 台下呼喊声一片,掌声雷动,直欲破开夜空,宋行令神情极为难看,仇恨的目光时而闪烁,时而炙热,脸上牵强地笑着,其他才子脸色也是嫉妒居多,少有几个胸怀广阔的才子,其中渭城这边的三个才子为人倒是不错,主动上前向沈风道贺。 “考官,那下一局又是什么题目?” “是啊,快说,我们都等不及了。” 楮谴大笑道:“老夫何时说过此局结束了,这一局的考验只不过为了接下来的题目。” 就知道最后一轮没有那么简单,前面几轮难度都比较大,两个考官出的题目一定要比之前难,沈风好奇道:“那这一局的用意是——” 褚谴道:“这一局就当老夫与诸位开个小玩笑,但用意何在呢,意在定下比试的顺序——”这个老头故意吊大家胃口,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邯郸才子郭子虚急忙道:“大人,这局究竟是要比试什么?” “这局比试老夫藏了一点私心,想让诸位为老夫想四对联子,分别是为夔州甲秀楼、锦城崇丽阁、武昌黄鹤楼、屈原庙湘妃祠题。”褚谴露出狎一样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可见褚谴兴致颇高。 礼部负责建造阁楼庙祠凝聚百姓,褚谴出的这个题目有趣又实用,众人皆没有异议,褚谴立于众才子面前,高声道:“此次比试很简单,比的是长联,谁在规定时辰内作出的对联字数最多,谁便胜出,由邯郸才子先题写,而后是渭城、京城,最后才是升州。”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之前的比试是为了决定顺序,虽然沈风是最后一个作联,但相应的,要作出字数比较的长联,难度也随之提高,如果作不出来,或者作得不好,就相当于输了,相应的,如果第一组就作出字数较多的长联,则后面三人作出的对联难度会更高,表面上沈风有优势,其实各组人胜出的几率是平均的,因为前面三组还有选择的机会,而沈风就只能捡剩下的,也就是说,最后剩下屈原庙,沈风只能作屈原庙的对联。 褚谴问道:“诸位明白了吗?若是明白便由邯郸开始,你们要在旁边声乐曲罢之前作出长联。” 话刚落音,旁边一个歌姬开始弹奏琵琶,众人暂时先将心神投入到曲音上,良久,正当曲子即将终了时,邯才子郭子虚才作出对联。 “大人——”郭子虚神情呈出傲然道:“小生已作出对联,乃是为夔州甲秀楼,上联一百零三字,下联一百零三字,一字不差。” “哦——”褚谴眯着眼睛哦了一声,抬手请道:“久闻郭才子擅长作联,老夫十分想听听这二百零六字长联。” 郭子虚转身面朝众人,高声道:“上联:五百年稳占鳌矶,独撑天宇。让我一层更上,茫茫眼界拓开。看东枕衡湘,西襟滇诏,南屏粤峤,北带巴夔,迢递关河。喜雄跨两游,支持那中原半壁,却好把猪拱箐扫,乌撒碉隳,鸡讲营编,龙番险扼。劳劳缔造,装构成笙歌闾里,锦绣山川,漫云竹壤偏荒,难与神州争胜概。” 上联以高亢音调念出,可见郭子虚对于对联很有信心,上联念罢,众人品读片刻,相互颔首觉好,褚谴也欣然道:“不错,不错,果然是一百零三字。” “请大人再听听下联——”郭子虚又念道:“数千仞高凌牛渡,永镇边隅。问谁双柱重镌,滚滚惊涛挽住。忆周秦通焚道,汉置牂牁,梁靖且兰,陈封罗甸,凄迷风雨。叹名流几辈,销磨了旧迹千秋,到不如月唤狮岗,霞餐象岭,丸披风峪,雾袭螺峰。款款登临,领略这金碧亭台,画图烟景,恍觉蓬洲咫尺,频呼仙侣话游踪。” “下联亦是一百零三字,请诸位评鉴。”念罢,脸上浮现傲色,低身朝众人一一作揖。 褚谴思吟片刻,点头道:“果然是二百零六字,上下两联也十分工整,不错不错,那渭城若想胜出所作联子便要超过二百零六字。” “郭兄可难倒小弟了,郭兄的对联总共二百零六字,如此长联,在下还是首次听闻,幸哉幸哉!”渭城才子嵇庶庭上前微微作揖,嵇庶庭算是这群才子中修养才学最高的,为人也十分谦虚有礼,算得上是真正的君子,沈风对他印象极好。 “嵇兄到你了。”郭子虚脸上的笑容有些肆意,修养气度在比较之下,立显高低。 “那在下只好献丑了。”嵇庶庭低眉沉思,负手在桌前来回踱步,神态认真。 郭子虚见他陷入苦思中,皱眉不展,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但他高兴没有多久,一曲琵琶临近尾音,嵇庶庭忽然抬起头,含笑道:“在下不才,为锦城崇丽阁作出一对长联,上下两联各一百零五字。” 郭子虚闻言立即脸色大变,褚谴抬手请道:“愿闻阁下长联。”褚谴对待嵇庶庭显得重视得多,神情有所期待,嵇庶庭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已经中了乡试,具有状元之才,假以时日说不定会高中状元。 嵇庶庭谦虚一笑,低腰作揖后,才道:“在下的上联是,几层楼独撑东西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蕊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楷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迷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褚谴听罢,思索片刻,抬手击掌几下,微笑道:“此联甚佳,吟念起来十分顺畅,韵格优美,宛如仙境,一百零五字,一字不差。” 嵇庶庭又道:“大人,请评鉴下联对得妥善与否—— 千年事屡换西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冈上龙,殒坡前凤,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若长歌短赋,抛撒些闲恨闲愁。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梯頫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 “好!”褚谴笑道:“下联对得十分工整,上下两联意境相宜,此联甚妙,按照规矩,嵇庶庭的对联比郭子虚的对联字数多,则嵇庶庭暂时胜出。” 郭子虚神情有些不甘,低头走回了去,嵇庶庭又向众人行了一礼,也回到渭城才子处,褚谴看了京城与升州两处,随即朗声道:“剩下京城和升州,可选也只剩黄鹤楼与屈原庙,那便由宋公子先作出对联。” “大人我有个建议——”剩下黄鹤楼和屈原祠,宋行令一定会选择黄鹤楼,沈风忽然道:“既然只剩我们两个人,不如我们同时作诗,还是由宋兄先选,如何?” 这样的决定也差不多,这个建议对自己没有益处,但沈风就是故意激怒宋行令,宋行令生性高傲,怎容得了沈风让他,正要说话,褚谴却打断道:“如此甚妙,同时作出对联,便不知对方字数多少,对这一局增趣不少,便按沈将军的提议。” “多谢沈兄相让。”考官决议,宋行令也偏执一词,与旁边的府丁交换了一个眼色,爽朗一笑道:“那在下便为黄鹤楼作联,来,沈兄,这边请。” “请!” 两人一起走道桌前,琵琶曲音随之奏起,沈风站在桌子前,提笔立即开始写出长联,这么短时间内,能作出两百张的长联就不错,三百字更是难上加难,沈风干脆不去想多少字,能作出多少就是多少——曲音弹奏至一半,宋行令与沈风同时作出对联,沈风还稍稍快了一点。 沈风见状,抬手道:“宋兄请。” “宋某不才,偶幸作出一副三百五十字长联,请诸位评鉴——”宋行令朝着众人作揖一番,朗声道:“跨蹬起层楼,既言费文韦曾来,施谓吕绍先到此,楚书失考,竟莫喻仿自何朝?试梯山遥穷郢塞,觉斯处者个台隍,只有弥衡作赋,崔颢作诗,千秋宛在。迨后游踪宦迹,选胜凭临,极东连皖豫,西控荆襄,南枕长岳,北通中息,茫茫宇宙,胡往非过客遽户。悬屋角檐牙,听几番铜乌铁马,涌浦帆挂楫,玩一回雪浪云涛,出数十百丈之颠,高陵翼轸,巍巍岳岳,梁栋重新,挽倒峡狂澜,赖诸公力回气运。神仙浑是幻,又奚必肩头剑佩,丛里酒钱,岭际笛声,空中鹤影——此为上联。” 上联由一百七十五字组成,将黄鹤楼题写出一副气势雄浑磅礴之状,且暗含报抱负理想,兼有历史的沉淀感,众人听入耳中,直觉心潮澎湃,上联接着下联,宋行令接着念到: 蟠峰撑杰阁,都说辛氏炉伊始,哪指鲍明远弗传,晋史缺疑,究未闻见从谁乎?由战垒仰慕皇初,想当年许多人物,但云屈子离骚,熊遗泽,万古常昭。其余劫霸图王,称威俄顷,任成灭黄弦,**广驾,共精组练, 灵章华,落落豪雄,终归于苍烟夕照。惟方城汉水,犹记得周葛召棠,便大别晴川,亦依然尧天舜日,偕亿兆群伦以步,登耸云霄,荡荡平平,搀抢净扫,睹丰功伟烈,贺而今曲奏 平。风月话无边,赏不尽郭外柳荫,亭前枣实,洲前草色,江上梅花! “此为下联,大人,以为如何?”上联接着下联一气呵成,加上宋行令俊朗的外貌,立即引来无数喝彩。 褚谴思吟半响,手中频频击掌,连连叹道:“宋公子不愧为丞相之子,胸中才学抱负令人敬佩,此联三百五十字,分字不差,高于邯郸与渭城。” 果然是三百五十字,要真是宋行令作长联也就算了,但只有沈风才知道,真正作出长联的人不是宋行令,而是他耳边一直带着的府丁,茵儿之前就已经偷听到宋行令与这个神秘人悄悄对话,宋行令不仅提早洞知了诗筵的题目,身边还带了个人偷偷替他答题。 众人将目光落在沈风身上,沈风却无视众人的目光,走到瞿楚贤面前道:“大人可否为我念出来。”朗诵是有技术的,一段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朗读达到的效果远比死气沉沉的和尚念经好,诗词对联更是如此,特别是气势滂湃的诗词,更需要朗读的技巧,所以沈风让瞿楚贤来读,其中技巧,相信瞿楚贤定要胜过宋行令。 瞿楚贤怔了怔,神色闪过一巧妙的变化,立即领会他的想法,微笑道:“好,老夫便应你的请。”说罢,结果他手中的纸上,正要念,却看他写的字歪歪扭扭,无奈地摇头一笑。 随即提起腹腔中气,沉声念: 九派会君山,刚才向汉沔荡胸,沧浪濯足。 直江滚滚奔腾到,星沉龛赭,潮射钱塘,乱入海口间。 、、、、、 叹当日靳尚何奸,张仪何诈,怀王何暗,宋玉何悲,贾生何太息。 至今破八百里浊浪洪涛,同读招魂呼屈子。 三终聆帝乐,纵亲觅伶伦截管,荣猿敲钟。 竞响飒飒随引去,潭作龙吟,孔闻电吼,静坐波心里。 、、、、、 忆此祠神尧阿父,傲朱阿兄,监明阿弟,宵烛阿女,敤首阿小姑。 亘古望卅六湾白云皎日,还思鼓瑟吊湘灵。 念罢,听者直觉身临其境,回到了屈原的时代,情绪随之忽高忽低,真正道尽了屈原生平,论起对联本身,沈风这一联无疑胜过宋行令,其实宋行令所作出的对联有点强说心志,甚至不如嵇庶庭的对联,嵇庶庭虽然字数少,对联本身却是上佳。 众人一听,立分高下,宋行令对着身边恼怒地瞪了一眼,负手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瞿楚贤叹道:“这对联足有四百零八字,称得上是天下第一长联,此中说尽悲怨,甚好,甚好!褚大人你以为呢?” 褚谴扫了台下众人,抬手示意一番,朗声笑道:“还用老夫说吗,此局为升州胜!”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第二局 对联字数越多越难堆砌文字,更别说还要注意到意境,所以就算在古代,读书人也不太推崇长联,他们更喜欢一些有趣又有韵味的对联,但要是能得见几幅,也觉十分难得。 其他才子听了这个结果,不免有些懊恼,他们在圣贤书中神游多年,向来自恃甚高,如今却在与一个所谓‘少年将军’比试中连连败下,一时心气不接地气在胸腔中上蹿下跳,就差没郁闷得口吐鲜血,心情不好,气度自然也差,唯有嵇庶庭上前与沈风道声祝贺话。 诗筵最后一轮的高台受到万众瞩目,各地方才子皆是拿出看家本事,拧出最后一点点墨汁,这句话放在战场上,意思是打光最后一颗子弹,所谓书生意气化在诗词比兴点,实在有些讽刺。 第一局到此结束,按照历来规矩,第一局结束后便要淘汰一组,之前处于劣势的邯郸才子很有自知之明,灰溜溜地走下高台,如此一来,高台上只剩下渭城、京城、升州三组人,与其说是三组人,不如说是嵇庶庭、宋行令、沈风三人。 “方才多谢几位的长联,老夫会将此四联悬挂在各自阁楼庙祠内,以供后人鉴赏。” “多谢大人!” 长联能被悬挂在朝廷修建的庙祠上,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荣幸,褚谴走回到瞿楚贤面前,“瞿大人,第二局该你出题了。” “今年诗筵似乎比往年热闹不少,看来老夫要好好考考他们。”瞿楚贤与旁人耳语了几句。 瞿楚贤虽是半百年纪,但依旧容貌清秀,可见儒雅之风,脸上时刻带着谦和之意,身在凶险的朝廷中任职,却是朝廷中难得一见的清流,几乎没有什么得罪过什么人。 半百年纪知天命,瞿楚贤更兼有豁达的胸怀,也就是因为这份涵养和气度,令他在朝中左右逢源,从他身上可以看到深沉的中庸之道,不过几番与他接触下来,却感觉他并非一味随遇而安。 第一局与第二局之间还有一段间隔,几人先走下高台,虽是休歇时段,但台下众者却是群情激昂,口中没有留德,直欲将沈风捧成鬼神,沈风也没想到自己也能闯到最后一轮,能达到这个地步,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就算最后没有夺魁,也十分难得,照见他先前如何通关,简直是个奇迹。 “沈将军,快来这边休息!”台下自行组织一个升州后勤部,备着一把太师椅和果盘茶水,不仅如此,其中几个小姑娘联合起来暂时委身成婢女,手中拿着扇子招摇着。 “吃个葡萄——吃个荔枝——” 沈风装作受宠若惊一下,身子却赶紧将太师椅坐实,屁股刚坐稳,嘴边立即送来一颗葡萄,葡萄刚下嘴,又立即喂来一颗荔枝,送不了水果又没有扇子的姑娘,就直接撩起袖口为他拿捏按摩,这番待遇,就是皇帝老儿也要羡慕。 “舒服吗?小将军——”几个冶媚的女子悄悄在他身上摸了几下,眼儿猛送秋波,“我们是要叫你将军好,还是叫你才子——人家想唤你沈郎,不知可否——” 胸口大腿受袭,浑身立即打了一个激灵,忙端正身体讪讪笑道:“我还不是将军,也不是才子,大家叫我沈风就好。” “沈将军——”此时,嵇庶庭与两位友人得空走过来,几人屈身作揖,神情略显激动道:“在下嵇庶庭,拜见将军。” 沈风急忙起身,遵照古人的礼仪将他扶起,笑着道:“别太客气,你我年纪差不多,我经不起你这么拜。” 嵇庶庭面露痛色,深深一叹道:“将军还记得桐城洛家村吗?” 沈风愣了一下,脑中回忆那夜洛家村被毒蛇寨屠杀的场景,点头道:“当然记得!” 嵇庶庭低沉着嗓音道:“我姑姑便住在洛家村,当日我去往洛家村却突闻噩耗,等赶到时便看到了洛家村惨遭毒蛇寨屠杀的惨状,幸得将军为我姑姑家报仇雪恨,多谢将军!”说罢,屈膝便要跪拜下来。 沈风急忙扶起他,心神从洛家村的惨况转移过来,长叹道:“报仇又怎么样,人死不能复生。” 嵇庶庭突然抱拳,语调诚恳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望将军带我从军,我读了一辈子书,却不能保护亲人,还不如弃笔从戎。” 沈风惊道:“我听说你已经得了乡试第一名,加以时日说不定能入朝为官,你放弃大好前程,却想去战场上拼命,我劝你还是再深思一番。” “我正是经过深思才下定决心!”嵇庶庭再次诚恳道:“我读书亦是为了富强家国,但天下读书人何其多,不缺我一个人,但我听说将军以一人杀尽毒蛇寨时,我便生了投军之心。” 见他神情决然,想必是抱着必死之心,不禁叹道:“既然你已经做好打算,我也不再多说,改日你去军营内找一个叫顾碧落的人,她会安排你。”同是读书人,读的是一样的书,但嵇庶庭却有读书人所缺少的热血,其实读书人更应该从军,想必之下,历数一些名将,不乏喜好读书的读书人。 嵇庶庭大喜道:“多谢将军!” 沈风摆摆手道:“没什么可谢的,什么事情都可以说个谢字,唯独带你去从军,古来征战几人回,你先做好这个觉悟,不过眼下你需要去军营里面好好历练一番。” 嵇庶庭含笑道:“多谢,妻儿老母我皆已安置妥当,这一趟诗筵之行只不过是应了友人之约,其实在下来京城的目的是为了投在将军帐下,没想到却先在诗筵遇到了将军。” 帐下——我现在连一个军职也没有,沈风无奈笑道:“一言难尽,军中有几个我认识的人,你就去找顾碧落,让她先将你安排给史义,史义是我的兄弟,以后相互有个照应。” 嵇庶庭连声道好,再下拜谢之后,才与他告辞,今天嵇庶庭来投军究其原因是沈风一战成名,一旦成就英名后,天下就有四方壮志豪士来投,沈风没有去到军营,不了解军营的情况,军营至西征之后,便有不少忠义之士投军,他们大都是奔着沈风而去,柔然军败退之后,其实还有实力再次入侵,但此时大华士气正旺,而柔然军新败,所以柔然军选择暂时和议,所谓和议,也只是和议两字,一个字也没有多,足见柔然族今时今日的强盛。 一声锣鼓声响,第二局比试正式开始。 (想了两天,不知道第二局要写什么,第三局有想法了,第二局想有意义点的题目现在才有点苗头,实在不行要自己想点诗句,之前想要出璇玑图,不过太装逼了,也想过谜语,还是来点有警示意义的。) ps:今晚加班写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皇上的画? 沈风、宋行令、嵇庶庭登上高台,此时高台上立着几块屏风,而屏风前面则一张桃木桌和文房四宝。 瞿楚贤立于几道屏风之前,将屏风一节一节拉开,抬手道:“第二局的题目便是以画作诗,格律不限,诗词皆可,你们三人可任选一副画,其中何人作出的诗句意境更佳,即可胜出,当然也有其中一人要被淘汰出局。” 听到这个题目,众人明显有些失望,之前的题目有趣又有难度,而这个题目明显简单不少,听上去只是单纯比较诗词意境,瞿楚贤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一些,又道:“除了老夫外,旁边几位大人将会评判你们三人所作诗句,几位大人分别擅长山水诗、田园诗、泳物诗,因而你们三人须切记立意准确。” 这老头子究竟想考什么,这画一定是画里有话,沈风绝不相信瞿楚贤会出简单的题目,他一直是个很有想法的朝廷官员,儒雅中深藏铮铮傲骨,从他之前出的题目,更显出他的才智,这么一个有内涵和才智的老头,却出示屏风连画让大家作诗,那一定是想考验是否能看到画卷以外的。 画可以用眼睛看,画以外的,就只能用眼睛看。 但眼前有三幅画,要选择哪一副比较好,时间不多,眼光迅速赏过前两幅画作,不觉有何特别之处,转而望向最后一副画 将画卷中的景物用心欣赏,屏风上画着千山初雪,岁寒梅花、蓑笠僧人,冬日暖阳,游人——乍一望过去,这只是一副风景画,也无奇特之处。 这边沈风暂时没有头绪,宋行令却是好像在注意他,眼光时不时地瞥来几眼,这要是一个女的,肯定以为他春心萌动了,而他旁边的府丁却专注地望着画卷,神色陷入思索。 走近几步,画卷中的景象仿佛在眼前放大了般,在屏风面前来回看一便,最后停在那个披着蓑笠的僧人面前,见僧人手中两手空空,身上还背着行囊,颇觉奇怪,心下开始注意僧人周围的风景,僧人从一座山上走下,山上开着梅花,却不见寺庙,但不是说画卷上一顶要画着寺庙,只是感觉隐隐中暗含着深意。 画卷少了寺庙,僧人两手空空,身上背着行囊这是要去远行——心里简单描述,又见画卷右边略有金光,可见是朝阳映雪,梅花点点,可谓难得美丽风景,但读书人却望着北方,而非朝阳升起的方向,这副画究竟想表达几个意思。 正当心神沉浸在画卷中,忽闻宋行令轻捻折扇,爽朗大笑道:“大人,学生心神付于画卷,而画卷还于学生一诗,还请几位大人评鉴—— 众岫耸寒色,精庐向此分。 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云。 绝顶人来少,高松鹤不群。 一僧年八十,世事未曾闻。” 吟罢,含笑作揖道:“此五言律诗乃是依据第一幅画所作。” 第一幅画上画着一副田园景象,从‘一僧年八十、世事未曾闻’这句话,可以看出田园生活与世无争的态度,恰恰迎合了中庸之道,宋行令作出的田园诗很明显是符合古今天下的思想潮流。 几位评判细细品读,神情上的愉悦之情点滴流露,心神皆被诗中所描绘的田园生活所吸引,瞿楚贤品读片刻,捋须颔首道:“‘流星透疏水”,星本不动,影落水中,水流而反似繁星流动,流淌中,繁星随水而逝,非是夜空中闪亮划过夜空之流星,空明澄净,引人入胜。” “多谢大人。”宋行令脸上带着少年的稚笑,目露几分向往道:“学生自幼便向往田园恬静的生活,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有一草一木为伴,与友人阅尽日落日出。” “好好,宋公子虽年纪轻轻,却能淡泊世间名利,实属难得——”瞿楚贤话上虽是赞美着,却不见得有多欣赏,了结几句后,转而望向另外两人。 听了宋行令的田园诗,再看了一眼第一幅画作,此画作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天上悬月的高度代表画卷中的景象是三更天,而田园生活的主人却还无心睡眠,田园生活要么抒发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情感,要么抒发郁郁不得志心怀天下的情感,而这幅画很明显是想表达前者,所以宋行令的诗句虽好,但却偏离了画卷的立意。 “大人,在下以第二幅画作诗一首,请几位大人指点一二。”沉默了许久的嵇庶庭也终有所得,口中吟道:“一心壮志往金殿,满腹牢骚对寒窗;黄粱美梦难醒来,不知人间又一日。” 第二幅画也是画着一副美好的景象,但画上一处最不起眼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在睡觉,可见画上画的皆是这个人的黄粱一梦,嵇庶庭恰恰抓住最重要的地方,以黄粱美梦为诗,讽刺了一些只会做着美梦的读书人,他这一句诗句随意而吟,没有像宋行令多经修葺,简单而又直接地描述人读书人的通病,想想读书要读十几年,这十几年谁熬得住,很多读书人经常对着寒窗做着美梦,梦想有一天登朝为官,但这种梦做多了,人也会懈怠,‘不知人间又一日’其实是暗指不务实,如同墙头芦苇头重脚轻。 嵇庶庭是这些读书人中难得的人才,他能有弃笔从戎的决心,可见此人不乏勇气和魄力,如果可以让唐威好好栽培,假以时日也会是朝廷栋梁,不过这种人才,当然是先为我所用,在诗筵中发现一个人才,可比整个名次有意义得多,现在沈风最缺的就是人,能为我所用者,当然是越多越好。 几位评判对嵇庶庭的立意十分满意,赏析一番后,评价却略逊于宋行令,并非是嵇庶庭不如宋行令,而是嵇庶庭无心作诗,否则将所作诗句上再加上几句描写意境的诗句,就可以变成一首七言律诗,无论意境与立意都可以胜过宋行令。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沈风还没念出诗句,众人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沈风笑着道:“所谓一女不能嫁二夫,同样一画也不能随二士,既然宋兄与嵇兄以一二副作诗,那我便以第三幅画为题——我竟然有幸为皇上的画赋诗,真是幸运之至!” 哗——忽闻他一言,高台下的人立即惊呼出声。 (还有最后一首诗句,以后不想再写诗词了,伤脑筋又耗时间,几天写不出几个字)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破阵子·国 在场所有人中,除了瞿楚贤笑而不语外,其他皆是露出诧异之色,嵇庶庭疑惑道:“沈兄如何断定是皇上所作?” “是这画告诉我,至于它有没有说假话——所谓君无戏言,那一定不会有假了。”沈风笑眉耸了耸道:“瞿大人,这画里有话,皇上若没有其他话交代,我可要继续作诗了。” 瞿楚贤乐呵呵道:“你何以认为此画是圣上所作?这印鉴上只有日期。” 之前沈风还不敢确定,所以故意这么说来诗筵,否则接下去诗词无法立意,现在看到瞿楚贤的反应,心里已经确定是皇上所作,“这副画是二十四年前所作,画中的朝阳其实是皇上的意画像,所以我猜测是皇上所作。” 话刚落完,便见一位公公登上高台,正是之前的李公公,李公公高声道:“是谁要为第三幅画作赋诗?” 沈风上前道:“是我!” 见答声的人是他,李公公立即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娘里娘气道:“原来是沈将军,皇上有令,要你以此画赋诗,诗中上下阕须各立一意,二意立以一字。” 上下阕各立一意,二意立以一字?这是什么意思,转头重新望向画作,除了蓑笠僧外,只剩下游人,游人似乎想要登上采梅,因为看见僧人才停下来,那就以梅花再立一意,眼光瞥在朝阳上,意隐隐有所动,将心神融入进画卷中。 此时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他身上,这道题目是皇上亲自出的,作诗需要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容易落入口舌。 沈风全神贯入画卷中,一直无法构思出两意合成一意,忽而望见枝头上三枝融化冰雪的梅花,突然问道:“瞿大人,你说借花献佛是为了什么?” 借花献佛常引来比喻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突然有此一问,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瞿楚贤却是凝眉深思,显是被他这一问唤起思悟。 见他深思难解,又问道:“大人可否为我说说借花献佛的由来?” “传闻佛陀前生为一婆罗门弟子,名叫云童——”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回头一看,才见是茵儿。 茵儿含笑望了一眼,轻道:“有一日他访至莲花城,听闻燃灯佛将来此道法,云童望以鲜花供养燃灯佛,只是全城的鲜花已被大王收购一空,云童寻遍全城也找不到一朵花。” 茵儿来的正是时候,等一下还要靠茵儿演一出好戏,不知道顾小姐怎么样了,要是让她记得今晚的事情,明天肯定直接拿刀追杀我,唉,我怎么总是和她离这种谱。 “而后,他在井边遇见一位婢女,婢女双手捧着瓶子,瓶中藏着七茎优钵罗花,云童恳切的向她求花,婢女为其至诚感动,答应给他五茎,另留两茎请云童代为献佛,以积自己的功德,不过她提出一个条件,要云童与她一同发愿,两人生生世世有良好的因缘,云童求花心切,便答应她的请求。” “云童拿著花赶至城门献花许愿,燃灯佛为他授记无量劫后必可成佛,佛号为释迦牟尼,而此婢女便是释迦牟尼佛未成佛前的妃子耶输陀罗之前身。”故事讲完,“这便是借花献佛的由来。” 细细将其中禅理思悟一遍,脑中猛然融会贯通,发出一声明悟的大笑,高声道:“我认为借花献佛是为了请命,大人认为呢?” 瞿楚贤大笑道:“然也!” 立意在胸臆,舒神乃轻松,自信满满道:“在下已作出一首《破阵子·国》,请几位大人评鉴——” 北国来时气色,江山万籁苍白。 风起雪幕沐百丈,阳下梅花画三枝, 何以窥一树? 借花欲与庙门,忽闻古刹丧钟。 以为青天如来升,元是僧人杀敌去。 佛从地狱生! 念罢,众人立即细细品嚼,这首词中上下阕各立一意,将一个画作描写成一幅循序渐进的故事,从中抒发理想和悟出禅理,无论意境和立意比之宋行令的田园诗,都高出几个境界,宋行令无非描述田园生活,而沈风则是以国出句,场面辽阔宏大,意境也引人思想。 “何以窥一树、佛从地狱生——”瞿楚贤低声自语,目光重新落在画作上,呆呆凝视片刻,蓦然摇摇头,萧索长叹道:“老夫事君几十年,却猜不到皇上的心思,没想到你只凭一幅画便能猜中,我不如也!”他这一句话,等同于宣布第二轮比试的结果。 李公公又问道:“敢问上下两阕立的是何意?” “上阕,登高居正位!”沈风手指天上道:“下阕,舍身而取义,二意立以国!有此二意,国才能有国!” 众人顿时醍醐灌顶,心思再次回到诗词上,先前不了然之处立即得解,上阕中‘何以窥一树’是想说,等到太阳落到最中间,梅树上的冰雪就会融化,到时候就能看到一整棵梅树。 但皇上真正的意思是‘何以得天下’,同样的道理,怎么才能得天下,二十多年前,皇帝还没有即位,他想当皇帝做天下的主人,所以‘何以窥一树’,是表达他想当皇帝。 因而,上阕的立意是登高居正位!不就是坐在龙椅上吗?! 再说下阕,皇帝想要当坐上皇位,欲借花献佛向佛请命,就在这次,突然听见古刹中响起丧钟,以为是寺中的和尚死了,而后经过打听才知道是寺庙里的和尚投军杀敌,所以寺庙提前为和尚敲响丧钟。 最后一句‘佛从地狱生’其实是想表达‘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也就是舍生取义,画中皇上借花献佛欲请命、和尚投军杀敌去,其实是想说,就算我当上了皇帝,这天下也需要舍生取义的人,否则国将不国。 皇上特意将这幅画展示出来,又大费周章说明要立二意,自然有其用意,沈风心领神会,面朝众人高声道:“大家听了这首诗作何感想?” 那些读书人纷纷低头深思,在面对‘舍身取义’这四个字,他们只能先将高傲收起来。 诗筵上鸦雀无声,沈风目光逐渐变得深沉,扫过众人,语调猛地一高:“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 (终于作出最后一首诗,想了几天,就为了这么几个字,马马虎虎,毕竟文采不风流,大家多多包涵)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离题 一位出色政治家,必须要学习成为一位出色的演说,沈风不是政治家,但他仍要为政治演说,这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是想借这幅画告诉天下,国如何成国。 “有谁能告诉我,舍生取义出自何处?”这时候他不再装着读书人的深沉,语言变得直白,再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孟子说过的,想必在场所有人都读过这句话,如今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渺中,外族对中原虎视眈眈,随时起兵入侵,在这个为难关头,国家需要更多舍生取义之士站出来共同对抗柔然族,只有举国上下齐心抗敌,柔然族的铁蹄才无法踏进我们的家园。” “没错,读百家书是为了化干戈颂扬和平,但大家不要忘记,诸子百家兴起于战国时代,那时候战火不断,有诸侯争霸才有诸子争鸣,究其原因,是当时百姓都厌倦了战争期望和平那一天的到来,今时不同往日!”忽然语调急转,铮铮有声道:“我们现在不是战国时代,不需要用诸子百家的思想去圈套,尽管大家不想承认,诸子百家的止战思想不适于如今国家的境况!” 这番话对于这些读书人来说,是一种侵犯,但这其实皇上想说的话,只不过由沈风代口,沈风可以选择不说,但他仍旧想要说出来。 场下已经有些人在冷嘲热讽,嘘声四起,沈风却置若罔闻,继续道:“没错,无论孔子的礼乐仁义,还是孟子的兼爱非攻,都是千百年来天下人的思想隗宝,我们绝不能丢弃,但不能一味滥用,诸子百家的思想盛兴于战国时代,是那个时代需要它,但诸子百家不是每一家都反对战争,比如法家和兵家,诸子百家演变至今,随着和平时代的来临,诸子百家中大多数人认可的只有儒家、墨家、道家,儒家讲究仁义礼乐,这三家思想让中原大国变得富强伟大,其中成就,无论百年千年,历史上烙印绝不会褪去!” 这番话是肯定了读书人的奉献,他们听了之后,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沈风这一激一缓,令他们稍稍认可之前说的话,说话需要缓而急之,急而缓之,操之过急只会引起对方的抵触。 大部分人是很难听取别人意见的,而且当对方思想封固起来,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是徒劳,但幸好这些读书人都是年轻人,思想还没有完全封固,等到了七老八十,再去谈这些,绝对没有任何效果,思想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自成一套防御系统,以此来支配每个人的行为言语,当我们试着去沟通时,反而被伤得遍体,只能思想随着时代进步,一直汲取新知识,才不会自我封固起来,也能很好与人进行沟通,肖申克救赎中图书馆的老人从监狱中走出来,只能选择自杀,因为整个人世界在攻击他的思想,冲突、格格不入、不适应这一系列导致他选择自我毁灭,那时候老人想要学习适应这个新时代社会,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社会在认识中已经发生了剧变,不是想学就能学,所以思想一天也不能落后,要每天学习,才至于被时代淘汰。 缓了一会儿,又接着道:“但孔孟思想不是对所有领域都适用,也不是任何时期都有用,千万别以为书籍教的可以囊括天下万物万理,最早我们的祖先神农是靠一事事探索才有了今天的‘生活’,而我们现在停止了探索,停止了前进,一位滥用留下来的隗宝,世上还有很多知识等待我们去发现,比马车更快的车,更灯火更亮的光、、、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自己去创造,为什么凡事都要依据书本,连我们的家国受到了侵犯,还要先捧起书本学习解救之法,等找到的时候,国家早就灭亡了!” 心里明白这是时代的弊病,每个时代都会属于时代特色的弊病,沈风也不知道这番话对他们有没有用,但时势总需要人站出来,深深叹息一声,一丝丝惆怅堆积在胸口,望着台下一张张迷惑的脸,提气高声道:“我们不要做留在先人庇荫下的读书人,读是他们的书,做全是他们教的,他们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凭什么!每个人的生命都该有自己的意义,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理想,我们要创造未来的读书人,书上写的,归根究底是别人的,你现在思想也是别人的,究其一生,无具神采!” “咳咳咳——沈将军你离题了,此时说的是你的诗词。”李公公忽然猛咳几声,神情十分焦急,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皇上只是让沈风鼓舞读书人上战场,拥有男儿血性,但沈风可不管这些,叫他们去上战场,他们就会去吗,没用的,还不如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跑题了吗,我已经忘记诗词是什么了,题目是什么与我何干!公公可先到一旁歇息,接下来的话怕你不敢听。”沈风冷哼一声,目光俯视而下,掷地有声道:“书本能利人,但过度推崇,就会害人,什么是真理,物极必反就是真理——” “为什么我们要乖乖规束在书中,这世界远远比书大!”他目光沉沉,语调如同磐石磨移,将最想说的一句话抛出来,前面的说了一大堆,无非为了吟出这句话。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轰在每个人的脑际中,一个简单的类比胜过再多的赘述,台下众人神情复杂至极,可见他们心里已经在挣扎,但一些见识大胆的人已经听得神采飞扬,恨不得拿笔写下。 “但我的意思并不是让大家完全摒弃书本,而是要手捧书眼望世界,弃之糟粕拾人牙慧,书本是用来学习的,也是用来质疑的,要提出质疑,只有亲自的实践,任何人任何事我们都有权利去提出质疑,包括——” “咳咳——”李公公猛地急咳几声,似乎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沈将军,你刚才不是在说舍身取义,为何却说起书本。” 沈风无奈地收住,总有些话尽管过了几千年也不能说,“大家如果真的尊重所谓的圣贤,就不要一味照搬全学,这不是尊重,而是在使圣贤蒙羞,真正的尊重,是想办法超越前人,孔孟在战乱年代奔波于诸侯之间,随时都有可能丧命,这就是所谓舍身取义。”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诸侯只知道战争和掠夺,不知道文明也能富强国家,如今我们处在一片安详平和的美丽国度里,柔然族对中原虎视眈眈,南北一战在所难免,既然避无可避,再宣扬和平、再求书问解都没有用,我们所有做的,只能是捍卫!” 沈风笑了下道:“大家肯定以为我要劝说你们投军上战场,不会,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我原本只是升州的一个难民,饥寒难定,在别人府中当过下人,也做过买卖,我理解生命的可贵,之所以踏上战场,是因为责任——男儿何不戴吴钩!一个男人,生来保卫家国的使命!”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天策府、才女出事! 最后一句话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中,语调徒然起高,众人有些猝不及防,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心神为之所动,身体竟迸发出一股热量,沈风目光茫然望着前方,这一番话说得酣畅,但仔细思索,又觉得很是烦躁。 本来还准备了一些舍生取义的慷慨陈词,突然不想再说下去,更加没有去渲染自己所作的诗词,转身直接走下高台,后面李公公急喊道:“将军,诗筵还未结束,你要去何处。” “回家,不玩了!茵儿我们走!”诗筵什么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再待下去没有必要,至于宋行令,只是沈风无聊时候玩弄的对象,从始至终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谁说不玩了?!!” 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闻声,回头惊见是皇上亲自驾到,正要随便行个礼,皇帝却道:“你就不用了,免得你心里在骂朕。” 沈风尴尬地笑道:“我怎敢骂皇上,皇上万岁!” 皇帝怒哼一声,转而道:“李公公,将之才的诗词再念一遍给朕听听。”李公公应了一声,将方才的诗句又念了一遍,皇帝沉吟少时,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轻吟道:“还算马马虎虎!” 众人露出一些笑意,但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在夸赞沈风,皇帝又道:“上阕立君,下阕取义,若上阕与下阕只能取其一,你作何选择?” 沈风脱口而出道:“自然是下阕舍生取义!” 皇帝立即龙颜大悦,大笑道:“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们可都听到了,这小子说的是舍生取义!” 坏了,被这老东西下套骗了,沈风一个不注意说错了话,特别是在天下人面前,这说出去的话就如同奔流到海的黄河水收不回去,沈风一脸懊悔,他哪里会是舍生取义的高尚人士,更不想做舍生取义的英雄,英雄难做啊! “果然不愧为朕的好臣子,朕今日便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设立天策府,无品级,许自置!这幅画便是朕赠予天策府!”皇帝突然宣出一个石破天惊的册封,天策府,无品级,许自置,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这么一个武官官府,无品级不用上朝觐见,许自置可以自己招募军队,自己管理军队,也就相当于这是特种军队,三军自任,横行霸道! 沈风就算不懂得朝廷管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舒舒服服的官职,不用每天上朝,军府自理,一时间整个人凝固住,瞿楚贤也被这一宣封震惊,反应过来见他还一脸茫然,急忙道:“沈——将军,还不快谢谢皇上!” “哦哦——”沈风反应过来,低身拜谢。 “不必了!这个天策府一年后朕将收回,拿着!”皇帝淡淡瞥了一眼,手中扔出一块令牌,令牌金光闪耀,刻字狂放,天策二字尤其张扬,这一块令牌代表着以后沈风的天策府除了皇帝,谁也没有权利管,甚至皇帝都不好管,从某种形式上看,天策府就好像濮阳宫,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是一个破天荒的决定,拥有这个权利随时可以叛变造反。 接住这块特殊的令牌,心里却难以平静,无法猜透皇帝到底在说什么,皇帝应该自己并未完全服从他,但为什么还要给自己这么一块令牌,是信任吗,还是试探,指上磨着令牌上的刻字,忽觉有些烫手。 连同李公公也是一脸惊木,如果李公公无法猜透皇帝的心思,其他人更不可能猜到,给予沈风这个权利,是在纵容他,纵容他变成一个小霸王,但正是沈风刚才对着天下人说过要舍生取义,皇帝才放心将令牌给他,皇帝在赌,也是在逼,但皇帝或许想不到不久以后还是会被沈风‘背叛’,就算沈风拿着这块令牌坐拥天策府,也不会改变之前的计划。 众人哗然间,皇帝走上前提笔将诗词下阕为画卷题上,一派龙飞狂舞的书法倾泄而出,能得皇帝亲笔题字将诗词赋予画卷,这是莫大的荣幸,天下人今夜会将他记住。 有人庆幸,有人嫉妒,今日诗筵最出风头的人无疑是沈风,本来宋行令期望再次成为京城乃至天下最瞩目的人,可偏偏被他抢了过去,可让人震惊的是,皇帝竟然给予他一个无上权利,莫说是他,整个京城的权势都会眼红。 握着令牌,面对上万人的呼声,身体中隐隐传来一种令人堕落的兴奋感,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拥有权势的感觉吗——” 琴茵自然是替他高兴,但高兴的同时不仅担忧起来,瞧他心事在怀,轻唤:“公子——” 皇帝亲自册封的天策大将军,独立于朝廷外的天策府,这种权势令人急速膨胀,而天策府不同于濮阳宫,濮阳宫是隐匿在暗处,而是天策府在放在天下人的眼中,短时间内,就可以促成一股强大的势力。 皇帝斜睨他一眼,见他神情茫然,冷吟道:“怎么,还不满足吗,朕再将顾碧落赐给你,从今往后,她唯你是从!” 沈风摇摇头,将令牌呈在手中,神情坚定道:“皇上,这令牌我暂时还不能收,但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进入天策府内!” “——”皇帝龙目射出一道精光,气势徒然高压几许,周围大臣静若寒蝉,沈风却是有自己的无奈,眼下真的不适宜接这块令牌,时机还未到。 “好,朕等着那一天!”皇帝重哼一声道:“这块令牌你交给柳宗礼,天策府暂由柳宗礼与顾碧落掌管。” “好!”沈风无奈收下,如果不是为了抗衡濮阳宫,实在不愿意接下这块令牌,天策府权势是大,但添置军队的物资银两却是要自己出,皇帝可没有那么好心眼还倒贴银子,派柳宗礼过来是最明显的意思,柳宗礼只是负责帮天策府管财政,但银子需要天策府自己去办法。 一脸不高兴的叹息一声,皇帝莫名笑了下,将他失魂落魄地要离开,沉喝道:“朕让你走了吗!!!” 沈风幡然醒悟过来,道:“回皇上,这场试验我认输了,论起吟诗作对,我自叹不如。” 皇帝冷笑道:“是吗,那这场诗筵的胜者便是宋行令,胜出者怎可无猜透,既然如此,朕便将夏嫣然许配与宋行令。” 说完,宋行令立即露出狂喜之色,他对夏才女的确是一片痴心,但瞿楚贤可就淡定不了,大惊失色道:“皇上,小女——” 皇帝沉喝道:“瞿卿家,你是否对朕的安排不满意!?” 差点忘了夏才女,沈风收回脚步,讪讪笑道:“原来胜出者有这么好的奖赏,那接下去第三轮是什么题目?”皇帝是想借由自己羞辱宋行令,可见皇帝对于宋行令十分不欣赏。 皇帝冷声道:“晚了!朕心意已决!”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行令按耐不住狂喜之色,急忙跪拜谢恩,台下众人听到皇帝金口赐婚不禁沸腾起来,不少人露出失望之色,美梦幡然破碎。 瞿楚贤急忙上前道:“皇上,诗筵还未结束,宋公子便还未胜出,老夫看周围人不是太服气,不如让他们进行第三轮诗筵再作定论,若宋公子最后胜出,老夫也认了宋公子这个乘龙快婿。” 事关夏才女的终身大事,刚才辜负了夏才女,这个时候说什么也要帮她一次,故意道:“第三题是否由皇上出题,难道皇上是怕我对出来?”每年诗筵最后,都是由皇帝出题,而且皇帝偏爱对对子,出的都是极难的对子。 这招的确管用,皇帝立即龙颜大怒,怒喝道:“大胆!你竟敢跟与朕这样说话!” 周围李公公、瞿楚贤齐齐为他捏一把冷汗,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天下间找不出几个敢像他这样和皇上的人。 沈风硬着头皮道:“皇上错怪了,实非我大胆,而是天下人都想见识皇上出的对子。” 皇帝冷哼一声道:“好!朕便出三个对子,若你对不出来,朕便将夏嫣然许配给宋行令!”沈风小声嘀咕了一声,皇帝立即龙目直射过去,沉道:“你可有异议!” 看来皇帝也有嫉妒心,不想让自己娶到夏才女,沈风没有傻到再去触龙头,虚情假意赔上笑容:“皇上英明!” 皇帝龙目细阖道:“别高兴得太早,既然你放下厥词,朕便出三个对子好好考考你!时间只有半柱香,半柱香内,你若对不上来,朕便兑现之前的话。” 闻言,额头上的冷汗悄然落下,心生一计急忙茵儿嘱咐了几句,茵儿听后便速速下台。 早有人搬来一张金椅,皇帝坐在众人面前,以颜色命令旁边的李公公,李公公屈身一下,走上前宣道:“第一题,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怅然涕下。” 这算是一个长联,难是难了点,废上一些时辰也能对得上来,关键眼下只有半柱香时间,不能花太多心思去琢磨。 “第二题:冻雨洒人东两点西三点。”这道题是拆字联,看起来简单,其实难对之极,冻和洒拆出来恰好是‘东两点、西三点’,要再向找出类似的字对出下联,不花上几天时间,根本难以对出来,或许还是个绝对。 “第三题——” “沈风——沈风——” 正听到第三题,台下忽然传来一道急喊声,李公公瞥了一眼,怪里怪气道:“何人在此喧哗!” 回头见是夏才女身边的婢女,沈风急忙道:“公公,她是我的朋友,恐怕是找我有事,我去瞧瞧。” 李公公看了一眼皇帝,察言观色一番,才道:“沈将军你可要记住,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知道了!”应了一声,马上走到婢女身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婢女神情焦急道:“沈公子,大事不好了,方才太子带着一批人闯入我家小姐所在的阁楼中,并且拦住了人,我进不去阁楼里面深怕小姐出事,便来急寻人求救。” 太子!!!这个荒淫太子要对才女做什么,用膝盖想都能想出来,闻言,心中一紧,顾不了诗筵,急忙道:“你快带我去看看!” 在众人疑惑间,沈风已经推开人群跑出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才女要跳楼 ============ “小姐,不好了!”画韵急匆匆跑进一间雅房中,房中一位盛装女子看着窗月下的人影连连愁叹。 “画韵,什么事?”夏嫣然轻抬起头来,脸上残留泪痕,更不复以前的神采艳光,“是否没有将八字纸条拿回来?” 画韵上气不接下气道:“多亏一个公公帮忙,八字是拿回来了——” 夏嫣然仿佛漠不关心,语调低落道:“无妨,纸条上并非八字,只是一个对子。” 画韵神情焦急道:“小姐,不好了,皇帝要将你许配与宋行令!” “小姐,太子殿下带人闯进来了——” 不待夏嫣然吃惊,房门外又匆匆跑进来一个婢女,闻言,才女惊恐之极,远远地已听见太子狂浪的笑声。 ========== “你们家小姐在什么地方?” 太子闯进才女的阁楼中,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告诉皇帝,但深怕皇帝与瞿楚贤有冲突,所以只好独自去解决,今天对于夏才女肯定大受打击,先是被自己辜负,又听说要被许配给宋行令,真怕她一下子想不开。 坏了,不会真的想不开吧—— 心头涌上一丝不祥的预感,急忙将婢女拉着快速赶去!但婢女脚程哪有他快,替他指明地方后,沈风便先一个人跑过去。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许入内!” 赶到锁子啊小楼前面,便有几个侍卫拦上来,沈风左右瞪了一眼,大喝道:“太子在这里胡作非为,此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追责下来,我看你们有个脑袋砍——让开!” 侍卫认出他是谁,颇是忌惮,沈风不敢耽误,急忙闯入进去,匆匆赶到小楼中,听到顶楼有动静,急急爬了上去,还没爬到顶楼上,却见太子急匆匆跑下来,神情有些惊慌! “夏小姐呢!” 一刹那间,四目碰撞,太子神情更加惊慌,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猛地立将他拎起来,怒问道:“你把夏小姐怎么样了!” 太子惊慌道:“我没碰她,是她自己从窗户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真的出事了,一种难以适从的感觉从心底缓缓滋生,一直蔓延,蔓延,蔓延到积淤到整个心房,往日与夏才女的点点滴滴浮上眼前,手中不知不觉松开,怀着无比懊悔的心情走上顶楼。 顶楼一叶窗户悬荡着,而旁边的画韵晕倒在地,脚步一步步变得沉重,直到走到窗户前面,再也不敢往外望去,深怕最后一丝希望变得支离破碎。 本能驱使下,颤颤地探身出去,投眼往去,目光四处寻找了夏才女,猛地却见夏才女悬在空中,恰好身上的裙带牵住了阁楼的犄角。 “夏小姐!” 蓦然,大喜过望,又见她身上的裙带已经快破裂,急忙道:“你不要乱动,我这就下来!” 夏嫣然神色从惊恐转为愤然,目光中又几分怨恨,决然道:“我不要你来救!” 只不过几个字,便将她两行清泪引出来,罔顾此时生死边缘,凄然道:“我以诚心待你,你却如此待我,我恨死你了!” 沈风悄跨出一只脚来,急忙道:“我没有良心,毁约在先,负你在后,你千万不要为我殉情,不值得!” “我是被逼无奈,只能一死守住清白!”夏嫣然一时气急,腰上的裙带又裂出几口子,神情又转为惊恐,见他已迈出半个身子,怒斥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宁愿一死!” “别别,你别激动!”沈风心情紧张至极,瞧见她的裙带已经断得差不多,急忙道:“我不是来救你,我只是想来外面看看风景。” 夏嫣然眼眸复杂地望着他,语气带着五味杂陈:“你为何要突然离去,哪怕你能来看看我。” 这高楼有十几米之高,摔下去必死无疑,但高楼下面还有一个湖畔,如果可以落入湖水中,便可以安然无恙,沈风审视了周围,口上急忙道:“原因我不想说太多,谁不想与才女皆成良缘,我也想,但我又不敢太奢望,所以不想勉强,只能随缘。” 夏嫣然见他神情无奈,不知他在苦恼什么,本来才女芳心所依,对任何人是莫大的喜事,但偏偏他却苦恼,心中顿觉苦涩,幽幽道:“嫣然明白了。” “我并非对你无情,如果让我知道你将生辰八字放在花楼里面,我绝对不会走。”身体爬出高墙外,坦然说出心里话,然后缓缓放下身体,只用单手抓住窗口沿边,“快抓住我的手!” 夏嫣然没有伸出手,神情一下子变得漠然,语调冰冷道:“画韵告诉我,皇上已将我许配与宋行令,木已成舟,一切都晚了。” 沈风苦笑道:“结果还没有定论,你先抓住我,我保证你想嫁谁就嫁谁,没有人可以逼你。”深怕她不相信,又道:“就算我不参加诗筵,我也会办法让他也参加不了。” 夏嫣然疑惑道:“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 沈风无奈道:“画韵肯定没有对你说完整,我是说要走了,但却没有走,才女对我情恩如山,所以决定参加诗筵,结果月老被我的痴心所感动,连同天上的文曲星一起保佑我,让我一不小心进了诗筵最后一轮。” 夏嫣然惨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眸光点缀着丝丝情意,惊喜道:“当真!?” 见她患得患失,神态娇弱,令人不禁心生怜爱,急诚恳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躲在小楼内闭耳障目,本来我准备在诗筵上念几首最近新作的情诗给你听,但才女却不敢赏脸。”这种情况下,就是骗也要先将才女骗上来。 “原来你没有走——你肯定是故意戏弄我!” 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有什么怀疑的,夏才女低声呢喃,欣喜之情转瞬间充满整个心房,忍不住噗嗤娇笑,这一笑如同百花齐放灿烂而艳丽,才女的姿色可是当今天下一绝,性感而不失典雅。 但就在此时,腰上的裙带嚓地一声断裂,才女惊呼一声,从高高的阁楼上坠了下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被非礼了 幸好沈风没有沉溺于她的美色,在她掉下去的一瞬间,手上一脱也跳下去,正好将她牢牢抓住,而另一只手则是抓在小楼的犄角上。 两人悬在高空上,染着夜色的秋风从耳际缓缓倾入,夏嫣然惊魂未定,紧紧逼着眼睛,睫毛颤颤发抖,忽觉自己被人抓住,慢慢睁开眼睛,抬起头才见沈风已抓住自己。 “沈风——”夏嫣然惊呼一声,如此危险的一幕她一辈子也没有经过几次,蓦然望见他的笑容,芳心稍稍平复下来。 “我拉你上来!”沈风用一只手将她提上来,接着搂着她的腰肢,一点点往上面送,“小心,我托你上去。” 这个时候可顾不上男女之嫌,该抓的抓,幸好才女的身材称得上前凸后翘,抓的地方多,将她托举上去不是太难。 沈风想法设法将才女托上去,但才女可没那么好的心境,身上不该碰被他全碰过,偏偏吐不出半字怨言,情到浓时,才女竟然还含媚低视着他。 此时才女如同骑自行骑在他肩膀,姿势十分不雅,沈风心思全是如何护着她,没有注意这些,急忙道:“你的丫鬟呢,快叫她们出来,然后爬上犄角让她们拖你上去。” “画韵被打晕了,楼中没有其他人,还有一个绿柳——”夏才女俯望下去,望着十几米的高度,身形不禁一颤,惊地紧紧抓住他。 “等不了绿柳了——”感觉犄角有点松动,急忙道:“我先托你上去!” “哈哈!!!” 窗口上突然传来一个狂笑声,两人抬眼上去,只见太子站在窗户前,脸上露出残忍之色,狂妄道:“沈风,是否想不到本太子会去而复返?!!” 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废物竟然又回来,杀了太子?但以后恐怕会被千军万马追杀,而且会连累太多人,沈风心中急定,再次瞥向下方的湖水。 “沈风,你将我放开,你是天下人的将军,莫要因我而被连累——”在生死攸关时,夏才女深明大义,宁可香消玉损也不能让大华损失一员大将。 太子狞笑道:“我的小美女,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可活下,但他必须要死——来,小美人,我拉你上去,以后本太子一定封你做太子妃,将来你便说是一国之母,你们瞿家便是皇亲国戚,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夏嫣然怒目而视,厉声道:“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愿!” “岂有此理,你宁愿死也不从本太子,那好,你们一起去死!”太子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拿出一把剑朝两人。 夏嫣然深情地望着他,语调真挚道:“若再有来生,嫣然一定会与你 “不用来生,今生就可以——跳!” 与此同时,沈风大喊一声,抱着夏嫣然一起跳下去,耳畔灌入凉凉夜风,夏嫣然却是忘记了惧怕,在临死一瞬间,想到的却是不能与他厮守一生,经历今夜,心境逐渐明朗,此时,才知早已对他痴心一片。 一切发生在短短几秒,在坠下去的同时,沈风将夏才女抛向湖水处,而自己则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反弹,正好落下去的地方生长着一棵大树,两人同时坠下,夏才女正好落入湖水中,而沈风则是经过大树避免重摔。 虽然受到大树的缓冲,在摔下去时也摔得不轻,重疼的是,腹部的伤口再次牵动,血从腹部中流出来,捂着腹部的伤口,急忙走到湖水前,见才女在水中挣扎着,跳入水中游到她身边。 “沈风——沈风——”才女在水中呼喊着,双手不断拍打湖水,才女虽是腹满学识,但入了水之后却是一只旱鸭子,碰到他的身体后,立即紧紧抱住 沈风拦着她的腰肢,然后划回到湖边,太子见到他们竟然没死,怒哼一声,生怕他上来寻仇,立即带着手下离开。 将才女冲湖水中拉起来,此时她全身已湿透,在月色的投映下,变得晶莹剔透,有可谓石中有宝石,女中有玉女,任何人看了都会动心,如果一来升州就认识才女,沈风说不定也会煞费苦心追求才女。 “谢谢你,沈风。”夏嫣然紧紧抱着他,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心情又经历大悲大喜,身体已经娇弱不堪,此时又受了湖水侵染,身躯不禁涌出寒意。 一阵夜风吹来—— “哈秋——” “我先送你回去。”惊险过后,再与她贴身在一起,心情显得特别奇怪,两人也鲜少有话,感她身子有些凉,马上将她扶起。 想起刚才生死一幕,夏嫣然脸颊烧得厉害,一朵红火从她粉腮烧起,脑中也是迷雾一片,身子一软,紧紧抱着他。 “夏小姐,你这么我抱着我,我没法走路。”被她紧紧缠住,艳福虽是不浅,但实在寸步难行。 闻言,夏嫣然悄悄松开,又一下子缠得紧紧的,羞嗔道:“沈将军在美色面前毫不动心,实是值得赞扬,但却伤了嫣然的心,嫣然偏要抱着你。” 什么情况,我居然被非礼了,真是反了你,沈风大感羞辱,被一具暖热的身子贴着,心神为之摇曳,手随心动紧紧抱着她,煞有其事道:“夏小姐你再不松我,我可要喊非礼了。” 夏嫣然依偎在他怀里,煞是羞涩,轻笑道:“将军喊非礼,恐怕无人会相信。” 沈风张口便喊:“来人啊,救命,大名鼎鼎才貌双绝的才女正在非礼我,千真万确,童叟无欺,快来人,再不来人,我可要屈服了——”周围寂静之极,太子的人走后,就剩下他们两个。 夏嫣然吓得花容失色,急急掩住他的嘴巴,轻捶了他一下,又笑又恼道:“万一真的将人招过来,叫人家以后怎么见人。” “经我查探,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这我就放心了——”沈风突然对她张牙舞爪,作势要向她伸出作恶的手,“未免你尴尬,还是让我来非礼你——” 夏嫣然浑然不惧,脸上盛开灿烂的笑靥,盈盈而笑道:“我才不怕你!” 沈风现在是被上了紧箍圈的孙悟空,暂时不敢对才女动手动脚,干咳几声道:“绿柳很快就回来了,我带你先去楼内。” 听姐姐说这个人坏到骨子里,可此时却对自己畏首畏尾,夏嫣然噗嗤娇笑一声,忽觉手上沾到粘稠的液体,放在眼前一看,惊是一团血迹,急忙往他腹部瞧出,只见他腹部印染着一滩血迹,惊呼道:“你为何流血!?!!” 沈风简单道:“前几天受的伤,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夏嫣然急得流出眼泪,再想他方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急忙用身体撑住他,焦急道:“先到楼中休息,我为你擦些药水。” 拗不过她,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入房中,夏嫣然急急将他衣服脱去,又立即去取来药水,此时绿柳也从外面回来,一番折腾后,总算将伤口重新包扎好,将她衣服还是湿的,转而道:“绿柳,你去找一套衣服来,别让你家小姐着凉了。” “是!” 此时,房中仅剩她们二人,夏嫣然大胆地坐在他身边,不顾他**的身躯,轻轻抚摸他腹部的伤口,轻叫一声道:“疼吗?” 才女一脸伤心,刚才见到腹部的伤口时,惊地比要坠楼还厉害,又急又苦,沈风故意嘻嘻笑道:“能得才女亲自伺候,只有舒服,一点也不疼。” 夏嫣然轻拭余泪,幽幽一叹道:“若早知你身上有伤,我是绝不会让你来参加诗筵,还害得你差点丧命,你真傻,明明身上有伤,为何不回去休养,还为我坚持到现在。” 叶绛裙的一剑没有刺中要害,伤口是大,但算不上重伤,以沈风的身体素质,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但他却厚颜无耻道:“为了不对才女失约,就是在棺材里我也要爬出来。” “瞎说——”夏嫣然怨了一声,有种情愫填满在心中,恰逢绿柳走进屋子里没有说出口,转而道:“绿柳,你去看看画韵怎么样了。” “是,小姐。” 绿柳走后,夏嫣然暗自踌躇片刻,压下羞涩睇了他一眼,随即将烛火吹灭,房中漆黑一片,沈风在暗自中意识她的动作,又是紧张又是期待道:“夏小姐,你要换衣服吗,我出去避避。” 一件衣裳从她身上褪落,一道性感的曲线在黑暗中如沙画一样缓缓而现,才女低声道:“不用了,你身上有伤,不宜妄动。” 现在就算才女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沈风也不会出去,不过房间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更何况才女在屏风后面换衣服,此时气氛十足诡异,沈风倒是规矩,安安静静地坐在上,很快才女将衣服换好,又重新点燃烛火。 见他正襟危坐,夏嫣然甜甜一笑道:“你知道吗,其他男子看我的眼神中充满着yuwang,只有你与嫣然相处,不含半点男女之情,若换了他人若得了嫣然的心,恐怕已——”说到最后,兀自叹息。 沈风微微发愣,随即叹息一声道:“我明白,就目前而言,女人大都是男人的附属品,特别是稍微有点美色的,占有欲会更强烈,究其一说,女人不过是男人的脸面。” 夏嫣然轻叹道:“于花季之年,嫣然便决心不嫁入权贵,普通百姓也好,窘困书生也好,宁是为生活所困,也不去当一具没有生命的红粉骷髅。” 看来夏小姐是打从心里厌恶宋行令,宋行令一直以为可以用真心打动才女,真是自作聪明了,沈风深有所感道:“你的确不适合去当权贵的门面,就从你方才非礼我的举动,如果只是放入深闺中,实在是大材小用。” 夏嫣然娇笑道:“看来有个人记忆犹新,你这么说,其实是想嫣然更大胆一点,嘻嘻!被我说中了么!” 心思被她看穿,嘿嘿傻笑道:“有些话说出来会破坏美感,谈情说爱好似借钱讨债,目的都是让对方心甘情愿,又须给彼此保留一点空间,让彼此留有自我意识,像我明明知道才女期待心上人有所动作,但我不会说出口。” 说是不说,还是说了,这坏人分明是在撩拨人家,见他眼神炯炯,芳心为之急颤,夏嫣然嗔道:“不与你说了。” “坏了!光顾着和你说话,忘记还有三个对子!”沈风猛地站了起来,急急冲出房间,身后的夏才女随之跟出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身败名裂! 一惊一起,夏才女再眼疾手快也拦不住他,只好跟在他身后,路上才知所谓的三个对子原来决定着自己的终身大事。 高台周围的人群已是等得不耐烦,半个时辰马上就过去,都以为沈风是临阵脱逃,正当那柱香要烧完,却见沈风带着一位女子赶回来,可不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夏才女。 才女的出现让众人从烦躁的等待中转化成激动的期待,任何事只要渗入美女这一元素,都会变得有趣得多,两人登上高台多,已不见皇帝身影,李公公谄笑着走上前:“哎呦!沈将军,你可来了,方才皇上不知有多生气,多亏了老奴在一旁冒死相劝,要不然将军可就有苦头吃了。” 刚才突然离开将皇帝扔下,以皇帝脾气绝不可能在这里等他,李公公急忙道:“你怎么连题目都没有听完便跑了,半个时辰快到了,你再不对出来,你身边这位夏才女可要许配与宋公子。” 能在皇宫生存下来的公公,肯定是八面玲珑,极其懂得曲奉迎人,特别是这些老公公,简直是有了几千年道行的老妖精,察言观色、见风使舵、拍马溜须都是他们的看家本领,沈风干笑道:“多谢李公公,这份人情我记住了。”这个老家伙真懂得为自己邀功,做太监做到他这个层度,也算出类拔萃了,不过老子要是去当太监,一定会是世上最著名的太监,比九千岁还九千岁——靠,我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婳瑶茵儿婉词,我对不起你们、、、、 此时,宋行令离座上前,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作揖道:“夏小姐,你终于来了,此次诗筵若是没有夏小姐在场,定会失色不少。”他脸上虽是和善,眼底深处却有一股强大的恨意,这份恨意遍布他身上每一处地方,在沈风眼里,他每个举动都是那么虚伪。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张狂的笑意,望着才女的目光转为炙热,也难怪他突然张狂,因为等高台上的一炷香烧完,天下闻名的夏才女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皇帝金口赐婚,诗筵最终夺魁——想到此,身体因为兴奋控制不住的颤抖。 夏嫣然淡淡回应一声,目光落在即将烧完的香条,神情变得焦急,以期盼的目光不断凝视着沈风,此时瞿楚贤也走上前来,夏嫣然羞涩道:“爹——” “来了便好。”见小女儿突然来到,联想到沈风之前神色匆匆地离开,料定一定是女儿出事,瞿楚贤叹息一声,转而提醒道:“沈风,那柱香将即燃尽,你可有对出来?” “沈兄方才听了题目为何匆匆离去,难不成是向他人求助——”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不和谐的响起,李经茂从后面走上来,阴阳怪气道:“瞿大人,这似乎不合规矩。” 宋行令怒喝道:“李兄,你此话是何意,无凭无据怎可肆意诋毁沈兄!” 两人一唱一和,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李经茂又道:“那可不一定,皇上方才以三个对子考验沈兄,若是沈兄对不上来,皇上便将夏小姐许配与宋兄,沈兄怎甘美人嫁与别人——” “住口!”宋行令怒斥道:“沈兄乃是刚正之人,怎会因嫉妒而从中作弊!”他的虚伪是深入骨子里,如果看穿他的真面目会令人作呕。 夏嫣然冷哼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方才我出了点事,还是多亏了沈公子赶来救我。” 宋行令大惊失色道:“夏小姐你出事了!可有伤到你!?!” 夏嫣然淡淡道:“没事了。” 瞿楚贤为官多年,对于虚假那一套早就看得彻彻透透,对于宋行令是什么人心里自然清楚,心里绝不愿意小女嫁给宋家二公子,眼看香条已剩下最后一点点,急忙望向沈风。 沈风已经在暗自思索对子,香火一点点燃烧,几人不再说话一直望着他,特别是夏嫣然,心情纵使千般紧张,却不敢张口打扰他。 “第一题,上联是一楼何奇?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吏耶?儒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怅然涕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风念道:“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杨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岩疆,渚者?流者?峙者?镇者? 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 ” 听他真的对出来,众人反应不一,宋行令神情变了变,大笑着击掌道:“好好好,对得极好,有此下联,皇上不必再寻佳对——”他唠唠叨叨说了一堆,无非是在拖延时间。 沈风自顾自又道:“第二题: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我对——切瓜分客,横七刀竖八刀。” 好——台下众人听到下联,纷纷大声叫好,这拆字联对得不易,将切分成七刀,将分拆成八刀,恰好横竖对东西,非常巧妙,长联也得极好,上下联都在赞美岳阳楼,意境相对。 一下子对出两个下联来,宋行令脸色剧变,急忙对着李经茂悄悄说了几句,香火即将烧尽,夏嫣然心情万分紧张,再也顾不上矜持,急忙道:“还有第三联呢?” 一炷香即将燃尽,沈风急忙道:“公公,第三题是什么?” 李公公道:“第三题是六合插地,七层四面八方。”‘六合’是指上、下、东、西、南、北,六合插地说的是方位特点,能分为七层、四面、八方。 众人屏住呼吸等着沈风的下联,沈风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众人不解,李公公疑惑道:“沈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嫣然望着他伸出来的手掌,细细思索下, 立即反应过来,脸上万分欣喜,与此同时,一炷香刚好燃尽,宋行令大喜过望,立即道:“真是可惜了,时辰以到,剩下第三个对联没有对出,可惜可惜——” 夏嫣然欣然笑道:“宋公子,沈公子已对出下联,只须伸出一只手掌,如此简单。” 宋行令疑惑道:“一只手掌?” 沈风笑吟吟道:“一只手掌还不够吗,一掌擎天,五指三长两短,一只手掌正好就是下联!” 闻言,所有人爆发出一声喝彩声,最后一个下联对的精彩绝伦,只是伸出一只手而已,宋行令面色猛地大变,心情从狂喜跌落冰点。 沈风对着夏才女嘻嘻笑了下,悄悄伸出一个庆祝的手势,才女脸上泛红,眼波萦绕着绵绵情意,大胆地凝视着他,这一幕恰好让宋行令望见,宋行令神情如同发了狂的恶魔,一张俊朗的脸急剧的抽搐着。 沈风笑道:“李公公,三个下联已对出来,皇帝临走前,可有许下什么奖赏?” 李公公阴阳怪气道:“沈将军你可真敢说话,皇上没罚你,已算是对你开恩了——不过,依旧历年惯例,胜出者可在花楼中挑取一名女子的生辰八字,若是对方有意这段佳缘,那将军便可与她结成一段美好姻缘。” 沈风苦笑道:“这不是和抓阄一样,我看还是算了。” 李公公望着夏嫣然,暧昧地笑了几声,略带风骚道:“瞿大人,你家小女容貌若天仙,而今日沈将军又在诗筵夺魁,两人可谓郎才女貌,不如趁此机会,结成一段美好良缘,岂不美事一桩?” 闻言,夏嫣然含羞地低下头,脸上春情可见,瞿楚贤端看几眼,捋须大笑道:“小女的终身大事向来不是老夫做主,只要她喜欢,老夫绝不反对。” 这时候沈风可不敢再说话,家里几位妻眷还没过门,如果这个时候揽下这桩婚事,如何也对不起她们。 此时,刚才第二轮的考官万长恭走上高台,随后而来的人还有茵儿,见到茵儿回来,心知这诗筵最后一场大戏即将上演。 宋行令还不知大祸临头,脸上阴阴一笑,目光沉沉地盯着万长恭,对了一个阴谋地眼色,装作莫名道:“万大人,你有何事?” 瞿楚贤、褚谴齐齐转望过去,此时,万长恭神情复杂,胆怯地望了茵儿一眼,低声道:“褚大人,下官有一事坦明。” 褚谴沉声道:“说。” 李经茂与宋行令相互对视一眼,阴险地笑着,万长恭踌躇片刻,突然跪了下来,怯怯道:“下官有负皇命,将这次诗筵考题泄露出去。” 褚谴拍案而起,质问道:“万长恭!你竟敢违抗圣命,说,你究竟将考题泄露给何人?!!!” 万长恭吓得不敢抬起头,悄悄瞥了宋行令一眼,又怯怯望着茵儿,猛地将头往地上磕了几下,惶惶道:“下官——下官——下官将考题泄露给——宋——宋家二公子——” 闻言,所有人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哗地一声惊喊出声! 宋行令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站在原地,随即又发了疯似的冲到万长恭面前,疯狂地将万长恭拎起,眼珠子恐怖地睁开瞪着,怒吼道:“你说谎!你说谎!两位大人不要相信他,他在污蔑我!” 褚谴沉声道:“是否说谎老夫自有判定,万长恭,你说真的可是真的!!!”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死而复生 情况与宋行***中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他还留了最后一手,也是最阴险的一手,但没有想到万长恭竟然反过来指正自己,这时候宋行令彻彻底底撕下他的假面具,不顾所谓的礼仪修养,发了疯似的质问万长恭。 李经茂刚才去找万长恭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但却没有过多在意,此时他竟然反水,惊诧之下,只剩苍白无色的神情。 万长恭跪伏在地上,痛哭淋涕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宋家二公子与李经茂买通了下官,让下官在诗筵上为难沈将军,下官觉得愧对圣恩,便来此向诸位说明,请大人恕罪!” 众人一片哗然,难道升州在前两轮的时候受到不公平的条件,原来是宋家二公子在背后算计沈将军,得悉真相,众人不再尊敬京城所谓的智公子,群情激愤起来,纷纷出言谴责。 宋行令仿佛疯了一般,眼睛怔怔地望着台下所有人,状若失常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作弊,我是宋行令——我是宋行令——” 急急又道:“是万长恭故意陷害我,我没有作弊,我没有作弊!!” 万长恭愤恨道:“明明就是你作弊,提前知道了考题,还让我为难沈将军,方才还让我去污蔑沈将军!” 真相大白,褚谴叹息一声道:“宋公子,你太让老夫失望了,诗筵只是文采比试,以逸我大华之雅兴,你却做出此等丑陋之事,唉——” 夏嫣然也是摇头叹息,之前对宋行令的印象还不是太差,却没想到他是徒有虚名,且在背后算计他人,如此品性,很难将他与丞相之门联系在一起。 宋行令目光落在夏嫣然上,闻见她脸上浓浓的失望,心中顿时万念俱灰,踉踉跄跄地走上前,极其激动道:“嫣然,你相信我,我没有作弊!!!为何你也如此看我——” 夏嫣然轻叹道:“宋公子,嫣然一向如此看你,今日别无不同,但你此次行为,真叫天下人失望,你怎对起宋叔和你的兄长。” “嫣然,我对你是真心一片,在年幼时,我便立下决心,今生今世非你不娶,今时今日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宋行令怅然若失地走上前,精神已经临近崩溃。 夏嫣然吓得退到沈风身边,不忍他如此状况,语调真切道:“多谢宋公子厚爱,但嫣然待你只当是兄长,兄长莫要再在嫣然身上耽误,日后兄长该奋发向上才是。” “嫣然——”这一句话仿佛是压垮毛驴的最后一根稻草,宋行令闻言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形同厉鬼,苍白可怕,蓦然又疯狂地吼叫起来,狰狞道:“嫣然,你是否厌恶我了,是否你也相信我作弊——” 宋行令这一转变,令身边人都惧怕退避,夏嫣然下意识间牵住了沈风的手,这一举动更令宋行令痛恨,眼珠子结出一丝丝鲜红的血丝,疯狂道:“不是我作弊,这一切都是李经茂干的,不关我的事!” 李经茂吓得一跳,惊惧道:“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这一切都是宋行令指使我做的,不关我的事——”深恐大家不想去,又急忙道:“宋行令根本徒有虚名,他能闯到第三轮完全是靠着身边的府丁私下里为他答题——” 说罢, 急走上前将府丁脸上的伪装取下,府丁立即显现出他本来面目,李经茂道:“诸位可认得此人是谁——不错,此人便是上次诗筵夺魁之人!” “连你也背叛我!!!”宋行令怒吼着,树倒猢狲散,今日过来,宋行令肯定声名狼藉,恐怕在宋家的地位也不保,李经茂乃是趋利避害的小人,这个时候自然想办法自保。 众人立即认出府丁的本尊,这下所有疑处全部解开,宋行令彻底沦为一个人人所鄙夷的小人,面对所有人指责和鄙夷,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发疯似的捂住耳朵,口中发出一声吼叫,这一声愤怒地吼叫卸去了他全身力气,身体一软跪坐在地。 李经茂冷笑道:“宋公子,在下只是看不惯你的行为,沈将军乃是所有大华百姓的英雄,兼具才学,你却想方设法要陷害他,在下只是出于正义才说出实情。” 看了这么一出戏,沈风反倒对宋行令有些不忍,今天这种状况比杀了他还难受,等于将他扒掉所有衣服**裸地扔到众人面前,想说反感,更反感这个李经茂,墙头草做得一点底线也没有,令人作呕。 琴茵轻叹道:“今日之后,宋行令休息再在京城立足,但公子不必可怜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夏才女,你的手放在何处?” 夏嫣然羞涩一笑,松开小手,目光望向跪坐在地的宋行令,叹道:“望他日后好好做人。” 宋行令像是石化般,神情陷入谜靥,仿佛死不瞑目般呆呆望着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机,京城那些青睐宋行令的小姐,望见堂堂宋府二公子竟落得如此下场,心中复杂不明,或是在怀疑自己曾经付出的情感。 “茵儿,我们回去吧。”今晚是中秋之夜,沈风还急着回府过节,转而抱拳道:“瞿大人,褚大人,我先告辞了,夏小姐,你的姐姐在绣春楼内,方才她喝了一些酒,还麻烦你去照顾她。” 夏嫣然讶然道:“姐姐竟然喝了酒,我这便过去——” 沈风突然尴尬一笑道:“还是算了,今夜可能婳瑶已经将顾小姐先带回我府中,还是等明日她醒来,我再将她送回去。”靠,要是让瞿老头发现,我柳下惠也说不清,深怕顾碧落误食春`药的事情被发现,急忙改了口风。 琴茵领会意思,兀自羞涩发笑,方才在绣春楼的房间内,那位顾小姐可是叫足了半个时辰,还弄其他女人跟着一起受罪,此事确实不宜让她府里人知晓。 夏嫣然似乎有所意动,期许地望着他,轻笑道:“今夜你府中定是十分热闹——” 琴茵听出她话里意思,嘲笑道:“想去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若是叫我一声琴姐姐,本姑娘便准许跟去。”茵儿不知打着什么意思,似乎发现才女与沈风之间有些不寻常。 “琴姐姐!”夏嫣然欣喜地轻叫一声,促狭道:“琴姑娘,嫣然已叫了你,你可不许耍赖。” 琴茵轻哼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夏嫣然嘻嘻而笑,转而期许道:“爹——” 瞿楚贤无奈笑道:“女大不中留,老夫今夜便与褚大人饮酒去。” 此时,宋行令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近沈风,眼袋下垂,双眼无神,真如行尸走肉,琴茵一直警觉着,连忙护在沈风前面,沈风将她拦下,道:“不用!” 宋行令走到他面前,脸上竟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灿烂中带着疯狂和残忍,他一直笑着,又摇摇头嘲笑一声,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下去,穿过人群渐渐地消失于众人目光下。 琴茵略微担忧道:“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望着宋行令消失远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低沉道:“他已经死了,但最怕死而复生,希望不是这样。”此时沈风心中突然想起唐宁,带着仇恨死而复生的人足够令人惧怕,希望宋行令不要走上这条道路。 琴茵不解,想着今夜中秋,急忙拉着他的手离开,夏嫣然与父亲辞别后,立即跟了上去。 ========== 宋行令浑浑噩噩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山上,山上漆黑一片,跌跌撞撞来到山上,直到山崖边上才停下来。 山巅吹来冷风,他依旧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高危之前,他竟完全不顾自身处境,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发出一声狂笑,狂笑过来,嘶声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宋家二公子,哈哈哈,一切都没有了,我不是我爹亲生的,我只是一个野种,哈哈哈——嫣然——嫣然——” 啊———他朝天怒喊一声,眼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愤怒,惨然道:“没有了嫣然,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罢,纵身望悬崖一跃! 就在此时,一个白发女子同时从山崖跳下,抓住宋行令望上一带,宋行令又重新上来,而那位白衣女子则是消失不见,宋行令惊地转望四周,猛然看见一具庞大的身躯缓缓迈步过来。 “没有了女人,还有仇恨,只要有仇恨,便可夺回一切!” 一道瓮声瓮气的浑厚声音如同晨钟般沉沉而来,那具庞大的身躯渐渐显现在月光下,宋行令下意识退怯一步,只见来人是一具浑身上下穿着黑色铠甲的神秘人,只显出一对慑人生机的,他正是濮阳宫大统领——唐宁! 宋行令首次看到如此骇人的事物,惊道:“你是何人!” 唐宁巍然而立,气势如同无数狂蟒杀出,漠然道:“吾乃濮阳宫大统领,奉吾主之命召你入王宫!” 宋行令狂笑道:“濮阳?王宫?你们要一个将死之人有何用!” “宋行令已死,现在的你只有仇恨,仇恨会让你夺回一切!”唐宁目光射出一道煞意,沉沉道:“但你要为仇恨付出一切,经历世上最残忍的痛苦!” 这道声音仿佛是地狱发出来的招魂之音,宋行令心神彻底堕落进无穷无尽的恨狱中,身体仿佛燃烧起来,眼睛猛地睁开,低吼道:“我愿意!” ============= “我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一定要杀了你!”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天府抉择 与婳瑤相会后,几人一起回到了宅子,宅子中,婉词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沈风刚一进门,就被拉过去对月祈拜,一拜就是拜三处,三个宅子都要去拜一趟。 圆月高悬,气氛好不欢乐,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草谷和广音两位师叔也露出笑容,今晚这场诗筵又为宅子增上不少谈趣,气氛十分佳爽,而今晚所有人齐聚一起,还有夏才女造访,沈风算是过了第一个圆满的中秋夜。 翌日清晨,便将几位师叔唤来商议,佳日余味未了,但眼下这种情况哪有心情享受安逸,凭空出现的濮阳宫,浮出水面的濮阳策,死而复生的唐宁,还有神秘的濮阳宫七傅——当年的天府七主、、、 “几位师叔,前几天我找到了濮阳宫,也就是所谓的濮阳园。”前来商议的人不仅有天府几位师叔,还有婳瑶、茵儿、顾碧落,顾碧落是沈风特别叫来的,时至今日,自己这边的形势少不了她的帮助,所以倒不如让她来一起商议。 顾碧落脸上尚有醉后余韵,眼中盛着几许羞涩,不敢去直视沈风,神情严肃道:“几位前辈,濮阳宫于二十九年前便存在,到如今其势力恐怕不可估量。” 天府几人闻言,皆是面露骇色,惊骇之余,不禁流露几分愧色,毕竟是濮阳策是天府之中,濮阳宫势力存在了近三十年,但天府却全然不知。 “几位师叔,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接下来话关系重大,甚至会影响他们几人的立场,但昨夜经过深思,还是决定挑明,沈风神情凝重地望着众人,低沉道:“在濮阳宫,我遇到了非剑的师父。” “怎么可能!!!!!”天府几人大惊而起,今日叶绛裙没有前来商议,几人一时难以相信,等待着他的下文。 非剑在天府有般若仙子的别号,而她师父曾被称为摩诃道人,在天府,摩诃道人几乎不与人来往,独来独往,生性孤僻,但摩诃道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身故,天府无人不知。 “几位前辈,此事乃是我们亲眼所见,而且沈风亦被她所伤。”顾碧落屈身行礼,语调真切。 纪婳瑶大惊失色道:“传闻师伯武功极为厉,你们如何能全身而退,难道是非剑师叔——” “一言难尽,总之好在没事。”对她宽慰一笑,接着扔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不仅摩诃道人没有死,几位师叔的师父也没有死!!!!” “小子!你说可是真的?!!!” 邋遢老头当即大惊失色,急急上前追问,以此同时,草谷、广音、问书等人亦是离座而起,神情皆是不可置信。 沈风无比郑重道:“句句属实,从目前来看,几位老人不仅没有死,还是濮阳宫的人,这一切或许从开头就是设计的局,濮阳策连同几位老人一起建造濮阳宫,经过几十年的积累,成为一股撼动朝廷的强大势力。” “师父老人家竟然没有死——”几位师叔呢喃自语,脸上神情复杂难明。 这种情况沈风已经预料到,沈风还不至于认为他们是濮阳宫派来的人,濮阳策再能计算,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几十年后,会有人进入天府,但有些事又不得不先挑明。 “几位师叔,你们的师父是濮阳宫的人,而我则是濮阳宫要铲除的人,如果继续对抗濮阳宫,将来难免要面对你们的师父,你们想清楚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们。”经过了师傅的一剑,沈风不敢再百分百自信,难道他们几人见了师父后立场不定,与其到时候问题接踵而来,不如先把话说清楚。 几人顿时沉默下来,反倒是一直很少说话的草谷先开口,草谷平静道:“我跟随沈将军,在这儿挺好的,病人比天府多,且我师父擅长下毒,而我喜欢解毒,我留下来对你有益。” 这个简单的理由差点令沈风失笑,这倒是符合她的性格,听她话里的意思,反倒是害怕沈风撵她走,沈风点头道:“多谢草谷师叔。”用毒的人防不胜防,有草谷在宅子里,就不必提心吊胆。 除了草谷表态外,其他几人还在沉默,幸好他们没有急着表态,否则反倒让人觉得不适,这对于他们几人是艰难的选择,毕竟面对的是他们师父,沉静了许久,问书才道:“师兄、师妹,我不知师父和师叔为何依附濮阳宫,但我们天府决不可做出危害家国之事,日后若须面对师父,我问书定会极力劝阻师父,也望你们劝阻几位师叔。” 壶酒道:“老子倒无所谓,反正那个老头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东西,青石你呢,你那个师父好像也没有见过几次。” 邋遢老头没有急着表态,叹道:“这些年我一直寻找师父,当年我曾说过师父或许没有死,没想到师父真的没有死,还身在濮阳宫,诸位可知我师祖是何人?” 问书道:“是否东汉时期的庞士元?” 邋遢老头道:“正是,庞士元不仅是一位军师,通宵天文地理,还是一位间客,以反间计闻名,而我师父亦是一位间客,所以我难以断定师父在濮阳宫究竟是何目的。” 沈风犹豫片刻,道:“青石道长,我曾见过你师父,并且与他交谈过,据我了解,你师父虽然是濮阳宫的人,但他却另有打算,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也还不清楚。” 邋遢老头淡淡道:“你小子是否在怀疑我,也难怪你多心,毕竟间客无论是任何势力中皆不得不让人提防,也为天下人不耻,但我这一门,到了我这一代便不再有间客,而改为政客。” 沈风脸上暗藏羞愧,干笑道:“道长误会了,我怎么会怀疑你,你们都是我从天府带来的人,任何人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天府的人会重新入世救世,这点我信任你们。”其实沈风别人不担心,就担心邋遢老头,毕竟这老头诡计多端,如果他真是间客,沈风很难辩解。 邋遢老头转而望着其他人,道:“我们的师父或许有自己的想法,但我们几人亦要坚守本心,既然我们的师父已离开师门,我们便不必顾念师徒之情,若有机会,即当劝说。” 广音低眉叹道:“劝说不了,又当如何?”众人中,广音与她师父关系最好,亲如母女,所以这些人中,她是最为难的。 邋遢老头道:“若是劝说不了,只好杀之!” 话刚落音,几人脸色微沉,这里所有人几乎已经表态,唯独广音犹豫不定,但广音却是至关重要的人,如果广音离去,这么庞大的情报网络也会随之瘫痪,沈风也比逼迫急着下决定,转而道:“你们大家想好之后给我答复,顾小姐,东西呢?” 顾碧落闻言,立即将二物拿上来,众人好奇间,沈风将羊皮分给天府几人,正色道:“这是我从濮阳宫牢狱中找到的羊皮。” 广音取过羊皮细致凝视,大惊道:“此物你如何找到?” 沈风道:“是关在牢狱中的天府弟子交给我,他们被囚禁了二十多年,由于当时时间紧迫,未来得及救出他们。” 广音道:“看来濮阳宫是想将天府的势力一点点转移,此羊皮可找出一些濮阳宫的势力,但恐怕没有多大用处,毕竟你也说过,濮阳宫已有近三十年的历史。” “想彻底拔出濮阳宫的势力几乎不太可能,如今只能另辟蹊径,在朝中拉拢人脉,建立自己的势力。” 广音叹道:“恐怕为时已晚,如此只会促使濮阳宫发动政变,再以如今的你,就算在朝中拉拢一些势力,也不足以抗衡濮阳宫。” 沈风神秘一笑道:“之前当然不足以,但从昨夜开始,就不一定了——昨夜皇帝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无品级,自置天策府!” 这一消息尤其震撼,其后的巨大意义是难以想象的,众人面露惊骇之色,邋遢老头大喜道:“若是有天策府,的确可与之抗衡!好小子,竟然忽悠皇帝老儿册封你为大将军的头衔。” 随着深入的了解,濮阳宫以它的真面目出现,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审时度势下,想去撼动濮阳宫等于是蚍蜉撼大树,但有了天策府濮阳宫就不得不忌惮,濮阳宫阻止不了天策府的壮大,但天策府却制约濮阳宫,这就是天策府独特的优势,甚至有朝一日濮阳宫发动政变时,天策府随时可以发动一系列斩首行动,可以说,天策府就像草原上一批精锐骑兵,野蛮而又狂放!京中没有任何一股势力与之相似。 众人神思沉沉陷入天策府背后存在的意义,天策府作为独特存在,其背后还有许多连锁反应是暂时隐藏的,这便如现代生物学家发现新的基因,其背后蕴藏无穷无尽的价值。 壶酒道长哈哈大笑道:“那老子以后在京城可以横着走了,痛快,待会就去对面那户人家把大门拆了!”这话虽然说得俗气,但却是另类的表述天策府的霸道,天策府也可以看成是合法的强盗。 顾碧落久久惊骇之后,才叹道:“真没想到皇上会做出如此决定。” 沈风沉吟道:“但我暂不打算接手天策府,这段时间内,还要麻烦你帮我掌管天策府,问书道长、壶酒道长、青石道长,你们以后也帮忙掌管天策府,一个月内,我要组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顾碧落大惊道:“五万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如何组建一支这么庞大的军队,况且军饷物资又如何填充!” 沈风神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正色道:“银子我来想办法,但一定要设法征集到五万人,我要让濮阳宫在一个月后不敢作为,至于征集的对象,不一定要求他们要能上战争,但一定要有执行力,遵纪守法,勤加训练。” “我尽力一试。”顾碧落低声应了一声。 沈风转而问道:“广音师叔,上次让你调查的宋夫人进展如何?” 广音道:“已将她查清,宋夫人与宋执裘之间有些古怪,宋执裘已有二十多年未与宋夫人同房。” 沈风诧异道:“那宋行令——” 广音道:“不错,宋行令并不是宋执裘亲生,至于宋行军的确是宋执裘的之子,虽不知宋执裘为何如此,但宋执裘不是天阉才不与宋夫人同房。” 汗,连是不是天阉都能调查到,要是濮阳宫有调查自己,岂不是等于被他们脱光了研究,沈风脸上怪笑着,心里却怀疑现在宋执裘或许怕被宋夫人认出来才拒绝与宋夫人同床,而白石说宋执裘不是濮阳策,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风沉吟道:“广音师叔,麻烦你再查一查宋执裘,现在宋执裘很有可能是假冒的,查查宋执裘有没有出现巨大的变化。” 广音道:“好!” 猛然想起一事,急忙道:“还要查查庄周梦这个人,她是濮阳策的妻子,此人与濮阳策有莫大的联系。” “庄周梦——”婳瑶思索少时,忽然道:“相公,此人我似乎听雪儿提过——我记起来了,雪儿的大姨母也叫庄周梦!” 沈风脱口而出道:“大姨妈——难怪!难怪!” 纪婳瑶不解道:“你想到了什么?” “大家还记得唐家失火当日吗,为何偏偏等到唐夫人不在唐家才放火行凶,很显然,这是濮阳策顾念旧情有意避开唐夫人。”沈风立即道:“广音师叔,一定要彻查庄周梦和宋执裘,查清楚这两个人,就能离濮阳策更进一步。” 众人恍然,广音道:“好!” 沈风突然冷笑道:“这次在濮阳宫还意外发现一个人,你们猜猜我看见了谁——这个人你们也认识。” 顾碧落见他又在故弄玄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沈风笑着道:“我看到了道画!” 婳瑶惊问道:“道画师叔?!道画师叔怎会在濮阳宫内?” 沈风道:“婳瑶,还记得我们在天府时曾撞见道画与弟子偷情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道画,那天的情形在我眼里看来,是道画为了澄清嫌疑故意演了一场戏给我们看。” “果然,道画才是天府真正的内奸,道画深爱着濮阳策,纵使濮阳策罪孽深重,她依旧愿意听命于濮阳策。”沈风冷笑道:“道画与濮阳策一直暗中往来,我们可以利用这条线来找出濮阳策,甚至还能获悉濮阳策下一步计划。” 得悉此事,天府几位师叔神情萧索,长吁短叹,本以为天府宁静无争,却早已暗潮汹涌,太多的阴谋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沈风发现这些事情,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商议了许久,终于将大事小事一并理清,沈风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肩负这么重大的责任,最近积压的事情太多太多,要不是有旁边人提醒,他已疏漏了很多事情,怪不得老板总裁总要配个秘书,否则这么多事情哪里条条仔细。 “公子,还有一事。”琴茵忽然道:“你让颜娘子躲在将军冢内,颜娘子已有消息。” 闻言,沈风老脸一红,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茵儿记得,恐怕要把颜娘子闷死,急忙问道:“颜娘子说什么?” 琴茵神情感伤道:“她躲在石棺内几日,其间只有几位老将军和皇帝来过,特别是皇帝,独自与舒将军说了几个时辰的话,皇帝对舒将军其实心怀愧疚,除了皇帝外,除了皇帝外,其实还有一个人来过,但来人是最后一日才来,颜娘子那时已疲惫不堪,听不请也难以嗅其体味。” 沈风叹道:“一定是濮阳策,这个人太小心了,只能继续追查下去,终有一天会知道他是谁。”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认了一个姑姑 商议完后,沈风便去找广音独自谈谈,值得一提的是,当年所说右王宇文化及也是濮阳策冒充,真正的宇文化及早被濮阳策杀死了,就目前来看,濮阳策拥有多层身份,也就是因为这点,至今才无法查清他是谁。 “沈风,你过来一下!”途中,顾碧落果不其然地来找沈风,她神情复杂,肯定是装着一肚子疑惑。 沈风早已料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露出曦和的笑容,道:“顾小姐,你还好吗,昨夜你喝醉了。” “那我可有失礼之处?”顾碧落强装镇定,但神情的局促不安出卖了她。 想不到平时严肃的她喝了酒竟然变成那副德性,真是人不可貌相,沈风心里偷偷笑,淡定道:“还好,喝了有些吵闹,但还不至于太出格。” 顾碧落很显然地将不安卸下,另道:“这几日你如何打算?” 沈风沉吟道:“这几天我想去朝中大臣府上走走,不如今天先去你们家坐坐。” 顾碧落目光落在他的腹部上,看他脸色不是太好,有些担忧道:“还是改日再去,先将你的伤养好。” 沈风笑道:“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你在府中等我一会儿,广音那边我要去谈谈。” 顾碧落轻叹道:“濮阳宫之事对于几位前辈的确难以抉择,有句话我必须说,假若那几位老人来游说前辈,我担心——”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意思不言而喻,其实当初濮阳策与几位老人下山,必定以一套大义理论说服他们,在濮阳宫的时候,沈风也和叶绛裙的师傅争执,两人各执一词,真说不好谁对谁错,顾碧落担心的,也是沈风担心的,但沈风没有傻到把话对他们挑得太明,相信他们心里也明白。 “没事,我相信他们不是摇摆不定的人,你没有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根筋,倒是广音那边需要去说说,玩艺术都有点多愁善感,感情也比较丰富。” 这家伙总是能说些奇怪又有点道理的话,顾碧落沉吟道:“那我与嫣然等你。” 走后,便去到广音的房间中,房间中传来悦耳的琴音,站在房门前细听一会儿,发觉琴音有些杂乱,可见抚琴之人此时心境不平。 知道广音抚琴不喜欢被人打扰,就守在门外等她曲子弹琴,曲子弹至中段忽然戛然而止,心里领会,轻叫一声道:“广音师叔,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推开门进去,便见广音独坐在一把古琴前,她轻轻抚弄着琴弦,神色似有缅怀,叹息一声,抬起螓首道:“你找我何事?” 沈风腆着脸笑道:“师叔下山一段时间,住得是否习惯,要不要我给你添置几个丫鬟?” 广音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否想要劝说我?” 听她自己说出来,沈风也省得拐弯抹角,矫情道:“既然师叔开口了,那我顺便问问,假如你师父来劝说你离开天府,你会答应吗?” 广音语噎道:“我——我不知道——” 坏了,广音还真有可能出走,要想个办法留住她,她困扰于感情,那我就用仁义绑架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神情认真道:“师叔,我们认识时间不久,但我却真的把你当成亲人,你也知道,我上面没有什么长辈,问书道长为人严肃,青石道长神出鬼没,壶酒师叔心性未定,草谷大夫不善言辞,而我的师傅更是沉默寡言,众多长辈中,我唯独把你当成真正的亲人。” 没想到他突然道出一腔肺腑,一时真被他打动,神情动容,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果然如沈风所料,广音比较感性,感情世界色彩比较浓重,适合对她大打感情牌。 “从第一眼看到师叔的时候,我就感觉特别亲切,你长得很像我姑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广音师叔曲调中总是流露出孤寂悲伤,令我闻之痛心,曲高和寡,师叔的心境何尝不是如此。”沈风语调真挚,神情丰富多彩,将厚颜无耻演绎到了极致,“请允许越礼一次,叫师叔一声姑姑,以后我发誓,一定好好服侍姑姑,一生一世陪在姑姑左右。” 顺藤摸瓜,一下子就将姑姑喊上,广音神情大是动容,看他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轻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汗,这样也行,天府的人未免也太好骗了,如果今天没有先给广音打一出感情牌,日后她师父找上门来,广音大有可能离开,沈风急忙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真的,姑姑!我可以对天发誓。” 广音有些激动地将他轻拥入怀,动情之下泪水簌簌而落,喜极而泣道:“孩子,以后我们便是生死相依的亲人,姑姑一定不容任何欺负你。” 呃,早知道叫她姐姐,姑姑这么一叫,她却把我当孩子看,被她紧紧搂在怀里,沈风浑身一阵鸡皮疙瘩,但忽悠要忽悠全套,感觉也紧紧抱着她,假装激动道:“姑姑,我终于有亲人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苦尽甘来沧海桑田,阿弥托福,上天保佑。” “姑姑也是,姑姑自幼便没有亲人,老来甚是遗憾,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姑姑心里好开心。”广音捧着他的脸,眼中满满是温情,柔声道:“姑姑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你,来,让姑姑看看。” 被她的手在脸上摸来摸去,浑身一阵尴尬,但为了演戏,也只好将就,幸好是被摸几下而不是摸她几下,要不然真要了沈风的命。 “果然是堂堂男子汉,可威慑四方,也可令女子倾心。”广音露出些许笑意,眼睛灼灼地望着。 沈风实在受不了这种调调,略微退了一步,干涩地笑了笑道:“姑姑,你还是别叫我孩儿,怪怪的,别人听了,以为我还在吃奶,为了形象起见,姑姑还是叫我小沈就好。” “也好。”广音目光一直望着他,说是百看不厌也不为过,之前两人相见时,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但眼下关系有了转变,她立即变得十分感性。 她入情之深让沈风都觉得惊讶,反倒是沈风,哪里都觉得别扭,久视之下,必然要露出马脚,沈风急忙道:“姑姑,你先坐。” “恩——”广音淡笑道:“你说说我哪里长得像你亲人?” 沈风嘻嘻笑道:“刚才看很像,现在看越来越不像,姑姑越看越好看。” 不管什么人,男人女人,亲人陌生人,她们都喜欢听点赞美的话,特别是女人,只要夸赞她们的容貌,都能在她们心里留下好印象,广音微微一笑,转而道:“你的亲生父母是何时离开你?” 沈风沉默下来,脸上遍布着迷茫和无奈,低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广音还以为他的父母很早逝世,一时生出几分怜爱,将他又搂进怀中,柔声道:“孩子,别难过,以后姑姑会好好照顾你。” 不设防下,又被她搂去怀里,身体被紧紧抱住,一头栽在她的胸口上,鼻息间覆盖着她身上的体香,沈风可不敢留恋,急忙挣脱出来,端起桌上一杯清茶,道:“姑姑,来喝了这杯茶水,便礼成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以战养战 广音越看他越是喜欢,说来也正常,她一直待在天府中,本书喜好声乐,必然比常人多愁善感,偏偏天府又是感情比较封闭的地方,广音在天府的日子里,唯有与琴相伴,而沈风认她当姑姑,广音挤压的感情好似得到了一个宣泄口,倾泄而出,汹涌澎湃。 沈风不得不以只能用感情绑架她,否则哪一天广音走了,那根本无法再与濮阳宫抗衡,以广音的年纪和容貌当沈风的姑姑牵强之极,但广音心思澄澈,不会去怀疑沈风的意图。 “姑——姑——”姑姑这个称谓叫起来十分别捏,特别是她年纪不大,容貌又显年轻,身上还有一股艺术家的气质,叫她作姑姑怎么都不顺口,讪讪笑道:“姑姑住在这边还习惯吗?” 广音淡淡道:“你照顾得很周全,婳瑶也待我很好,此番下山虽是另外一番境遇,但总算习惯。” 沈风嘻嘻笑了笑道:“姑姑住得安心,我也就放心了,姑姑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说——夜里天气有些冷了,我经常听见你夜里在弹琴,可以在琴桌旁添置一灶暖炉。” 广音面有暖色,柔声道:“有心便好,我看你的银两要节省一些,天策府想要壮大势力,必然要花费你不少银两。” 沈风愣了一下,大笑道:“谁说我要花自己银两,天策府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我就算再有钱,也架不住几万张口。” 广音疑惑道:“那你如何应付天策府的开支?” 沈风神秘一笑道:“我会想办法,说不定几天之后,银两会自己送上来。” 广音忽然起身,转入屋子中,很快又从屋中走出来,然后将一把钥匙放在他面前,“小——沈——这是天府库房的钥匙,如今我便将钥匙托付与你。” 这绝对是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幸福来得太突然,沈风一下子招架不住,愣了好一会儿,瞪大眼睛道:“这是给我的?!!!” 广音淡笑道:“恩,这把钥匙我保管了二十余年,如今是时候将它交与你,我也不知库房所剩多少银两,但应该足够天策府经营三年。” 原本以为认了一个姑姑,没想到认了一个富婆,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沈风脸色大变道:“银库会不会已经被濮阳策搬走?” 广音道:“不必担心,前些日子我亲自去查看,银库并未被濮阳策发现,天府共有两座银库,另外一座银库的钥匙在道画手上,我想那座银库已被濮阳宫夺走。” “有一座银库就够了。”沈风笑得合不拢嘴,悄无声息地将钥匙收下,一脸正经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不负天府所托。”下辈子不用愁了,我也是太傻了,天府这么庞大的组织,怎么可能没有资金支撑,这个姑姑算是认对了,不知道其他几人有什么私房钱、、、 广音道:“这把钥匙原本就是老斋主托我交付于你,如今正是时候,老斋主果然没有看错了,你下山不久,便励精图治,一心为天下百姓着想,此志不渝,他日你定然有一番旷世伟业。” 天地良心,说是励精图治绝对没有半点掺水,下山这段时间以来,几乎天天晚上和几个女人腻在一起,程度介于励精图治和精尽人亡之间,沈风尴尬地笑了下,道:“姑姑,我想拜托你调查一个人。” 广音道:“你想调查何人?” 沈风郑重道:“当今皇后!” 广音大惊道:“当今皇后?!你为何要调查当今皇后?” “我怀疑婳瑶生母的死与皇后有关,昨夜皇后秘密召见我, 皇后已经知道婳瑶的存在,如果不把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我怕皇后会对婳瑶不利。”沈风沉吟道:“有困难吗,皇宫中有没有天府的人?” “皇宫有两位妃子是天府的人,皇后身边也有两个宫女是天府弟子,调查起来不是难事,只是此事牵扯甚大,若真是皇后所为,你意欲如何?” 如果证实真是皇后杀死婳瑶母亲,当今皇后又有谁能奈何,沈风掷地有声道:“我会还婳瑶一个公道!姑姑,顺便再调查一下长公主赵燕,我觉得她们两人都有问题。” 广音点头应允,思吟片刻,另道:“那我尽快去办,不过宫廷之事向来复杂,牵连甚大,要调查起来须一段时日。” “没关系,事有轻重缓急,婳瑶的事情倒不急。”沈风端起桌上一杯茶,一本正经道:“姑姑,我先敬你一杯茶,我不太懂礼节,是否要早晚来向您叩拜?” 广音失笑道:“你这是哪儿听来的,那恐怕是书香世家才如此注重繁文缛节,到我面前就不必了,有心足矣。” 沈风理所当然道:“那可不行,姑姑刚给我一个大红包,我也要表示表示——可惜我不会制作钢琴,要不然就给你作一架。” 广音奇道:“何谓钢琴?” 沈风道:“钢琴是一种比较复杂的乐器,但组成的声音也比较多变,但制作流程非常复杂,没有看过内部结构,根本无法制作出。”钢琴内部结构倒是曾经看过,但结构太复杂哪里记得住,不够倒是利用之前的音乐盒去设计。 广音淡笑道:“之前听婳瑶说你深谙悦理,原来你还会制作乐器,若不然姑姑将这把古琴赠予你。” 汗,这个便宜姑姑也太推心了,沈风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把古琴乃是姑姑的珍爱之物,我不能要。” 广音轻叹道:“古琴乃是师父所留,如今人事两不同,望见这把古琴,心境反而不能平复。” 要是能制作一把钢琴就好了,这样就可以把广音师叔握在手掌心,沈风道:“师叔要是觉得不开心,可以让茵儿陪你出去走走。” 广音柔声道:“如今我已有了亲人,怎会不开心,来,孩子,再让我看看你。” 这亲昵的口吻,就差没有解开胸衣喂上奶,沈风脸色一僵,实在受不了她,哆哆嗦嗦道:“姑姑,今天看够了,我怕被你看腻了被嫌弃,明日我再过来。”说罢,急匆匆逃出房间。 广音茫然了片刻,顾自笑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成熟的脸颊上流淌出别样的异彩。 逃出房间后,直去与顾碧落汇合,早有下人准备了马车,沈风则是乘马前行,行入街道时,两旁百姓奇喊天策大将军,声势嚣天,吓得他们绕道而行。 顺利来到大学士府,学士府外亦有一辆马车蹬临,停车下马,马车的人也走下来,正是柳宗礼,原本还想去拜访柳叔,没想到柳叔正巧也来到学士府。 “柳叔——” 沈风上前行礼,顾碧落与夏嫣然也下车,稍稍欠身道:“拜见世叔。” 柳宗礼见到他并不是很惊讶,显是算准他会来到大学士府,大笑道:“进去说话。” 几人一起进入府中,今趟来是有要事商议,就没有多费唇舌在礼节上,与两位大人一起走入书房中,书房内有乾坤,屋中有屋,瞿楚贤显是为了以防万一才特意留有这么一间密室。 “沈风,如今皇上已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并自置天策府,此是一大契机,我想听听你有何想法。”说话的人柳宗礼,相比较瞿楚贤,柳宗礼对他的情况更为了解。 沈风沉吟道:“天策府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制衡右王势力,而是以备将来抵御柔然军,这两个目的都要以扩充军队为前提,所以就眼下而言,我想以京城为中心扩张军队,无论城内或者城外都要建立一支成型军队。” 柳宗礼思索少时,微微颔首又皱眉道:“天策府如此张扬,必定引来朝中人弹劾,届时皇上必定要面对巨大压力。” “这个我倒不担心,皇帝既然亲口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就必然已经想好面对百官的劝阻,虽然百官必然极力劝阻,但此举却是顺应民心,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 谈笑间将问题轻描淡写说清,转而皱眉道:“不过想要短时间内在城内外建立一支军队恐怕有些困难,两位大人有何建议?” 柳宗礼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名望,天下有志之士皆会携诚来投,若想短时间内建立一支军队则须地方文武官员配合,我想你可以去找唐家帮忙。” 沈风立即点头道:“对,我怎么忘了唐家!” 柳宗礼脸上有所担忧道:“但是如此一来,你须要无数的银两才可给养军队,沈风,就算你把酒楼和林家搭进去,也未必填补得了。” 沈风郑重道:“银两暂时不是问题,但我仍须想办法找个赚钱的来路,柳叔,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瞿楚贤忽然笑道:“老夫倒有一个办法!”两人齐齐投眼过去,“历来许多战役中,朝廷皆是无法跟给粮草,出征的军队只能以战养战来维持军队所需。” 柳宗礼眼睛一亮,笑着道:“瞿兄是否想让天策府剿匪?” 瞿楚贤哈哈大笑道:“知我者,莫若柳兄也,不错,若天策府可出兵剿匪,一来不仅可以树立威名,二来,收缴匪寨的财物,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此法最适合沈小兄也——” 说罢,瞿、柳齐齐放声大笑,沈风也无奈一笑,真亏这两个老狐狸能出这个办法,不过我喜欢,天策府自给自足,就是剿匪所得也不用上缴朝廷,不得不,这办法妙极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惊天秘密! 天策府有老皇帝当靠山,说俗一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一切按照皇帝心中那把秤砣权衡行事,天策府独立于京城权势之外。 “瞿大人,接下来可能要多多劳烦你的女儿。”沈风脸上有愧道:“顾小姐熟悉军营部署,也善于训练军士,天策府刚建立,很需要顾小姐的帮助。” 瞿楚贤喟然一叹道:“皇上已将落儿委任你的属下,老夫也无法多说,但这丫头一旦拼命起来便不顾身体,沈风,你可要替老夫好好照顾落儿。” “包在我身上,我会提醒顾小姐注意劳逸结合。”沈风脸色郑重地保证下来,很快又为难道:“但天策府此时还是空壳子一个,若想分担顾小姐的压力,还须找来几个帮手。”这才是他真实目的,以顾碧落为要挟来向他讨点人手。 瞿楚贤愣了愣,手指着他连连摇头,无奈笑道:“原来你是打这主意,武官老夫这边是没有,学生倒是有几个,可以帮你处理一些府中事务。” “也好,总归可以为顾小姐分忧。”能捞几个是几个,能处理事务的交给柳叔,接下来再从唐家借点人手,最起码的人手应该充足了,沈风转而道:“瞿大人,最近朝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瞿楚贤心思缜密,听出他话里有话,稍稍疑道:“今日朝中显得比往日平静,倒是沈小兄你这话里似乎有话。” 与柳宗礼一起来大学士府商议,当然少不得拉拢,而瞿楚贤与柳宗礼还不知道濮阳宫的事情,是时候向他们二人说明朝中暗藏的势力。 “也好,今日我便告诉两位大人一些事情。”心中思量许久,才道:“两位大人,你们可听闻过一个叫濮阳策的人?” “濮阳策?” 瞿、柳二人相互对了一眼,摇头道:“老夫为官多年,从未听说过此人,倒是京城中曾有一个叫濮阳园的园子。” 沈风郑重点头道:“濮阳园便是由濮阳策的所建造,柳叔,你一直是在追寻杜万里背后的人就是濮阳策。” 柳、瞿二人神情齐齐凝重起来,再细细深想其中,不禁遍体生寒,沈风接着道:“濮阳策于二十九年前以濮阳园暗中培植势力,几年后,又将濮阳园从京城撤走改为濮阳宫,经过多年的渗透,如今濮阳宫的势力已遍布整个大华,其中以京城最为稠密,上至皇宫侯府,下至勾栏民舍都有濮阳宫的人,而濮阳宫这么多年的部署只为颠覆朝政,将这天下改换门庭。” 虽然说出濮阳策争鼎的事情,但瞿楚贤却是完全没有怀疑,神情掀起万丈惊骇,他为官多年,见惯了权利斗争中的腥风血雨,深知历朝历代莫不如此,但争权造反却是天大的事情,连张口提一次都觉得心惊胆战。 柳宗礼倒是知道一些,对于濮阳策的阴谋心里有底,但他没有想到濮阳策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渗透如此之深 看来顾碧落并没有跟她老爹说,否则瞿楚贤也不会那么惊讶,沈风长叹道:“濮阳宫的事情我也是刚发现,以目前形势很难将濮阳宫连根拔起,最好的办法是制衡濮阳宫。” 瞿楚贤神色缓和过来,怅然一叹道:“朝野中竟藏有如此祸端,沈风,这濮阳策究竟是何人?” 沈风道:“我也不清楚,甚至我猜不出他的身份,甚至濮阳宫内没有几人知道濮阳策是谁,他们中有人同在朝堂中为官,但或许彼此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这恰恰是濮阳宫的可怕之处。” 柳宗礼轻叩了叩木桌,正色道:“沈风说得对,濮阳宫深浅难测,但它的意图是为颠覆朝政,若可制衡濮阳宫令其不敢妄动,我们便可一点一点瓦解濮阳宫势力。” 沈风道:“两位大人请你们说说,以如今形势,濮阳宫如果想造反,会选择在什么时机,又要做什么准备?”这是今天沈风想问的,最近朝政平静,平静让人觉得奇怪,沈风总觉得濮阳宫已经快要发动政变。 瞿、柳两人相望,各自低头思吟,良久才道:“依老夫之见,皇帝出宫是濮阳宫发动政变最好时机。” 柳宗礼另道:“时机还须辅以人势,不仅要控制朝中大臣,还须掌握皇宫禁卫军。” 瞿楚贤又道:“仅此几点,还欠缺最后一点,濮阳策若是睿智之人,该知师出须有名,事出必有因,这最一点便是一个名字,以何名义夺权推翻皇上才是重重中之重!” 沈风叹道:“言之有理,但这名如何取?” 瞿楚贤怅然道:“这也是老夫困惑之处,濮阳宫若是想夺权,最好时机实是待到太子登基之后,但这至少还须等上两三年,濮阳宫是否有此耐心另当说,但若想此时造反,便须以大义之名推翻皇上,而皇上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广阔疆土,称得上是位好皇帝,老夫不知濮阳宫要以何名义发动政变,除非——” 沈风脸色凝重道:“除非濮阳宫能找出皇帝身上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要足够分量,足以令天下百姓以及文武百官震撼!” 瞿、柳脸色阴沉,沉默不言,算是认可他这番话,沈风心里也是氤氲一片,闭上眼睛双手掩面,如果这个猜想成真,一定足以让天下震荡,形势每天都在变化,变得令人心生寒意,濮阳宫太可怕了!竟然能将触须伸到皇帝身上。 密室中昏暗之极,只有半盏灯火摇曳着,良久之后,瞿楚贤才道:“柳兄,沈风,你们有何想法?” 柳宗礼沉吟道:“濮阳宫如何打算,我们难以猜透,如今还须稳固朝中政权,还有禁卫军统领之职尽量争取落在可靠之人身上。” 瞿楚贤也道:“为防有变,天策府须在短时间内壮大起来,柳大人,你我须在朝中鼎礼支持天策府,在朝外时,你我也须去极力拉拢其他大臣,陈说天策府对朝廷裨益。” 两人相互商议着,沈风却无心听下去,脑中反复思索着濮阳宫最后的底牌,皇帝是好皇帝,但濮阳策究竟撮着什么牌,能让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放弃皇帝,而濮阳宫如今还没有九鼎,濮阳策想要当皇帝,就必须先找一个傀儡皇帝过度,想到此,又问道:“两位大人,所有皇上兄弟中,有几人有资格当皇帝?” “除了当初与皇上争夺晋王、秦王,皇上还有十几个兄弟,皆有资格当皇帝。”知他心中所想,又道:“其中以文王性子最为懦弱,易被人摆布。” 柳宗礼道:“沈风,还须你制衡之法令濮阳宫不敢妄动,只要朝政与禁卫军固若金汤忠于皇帝,濮阳宫即使发动政变亦翻不了天!” 沈风忽然语气森森道:“但若是文武百官与禁卫军、军方、甚至两位大人都不支持皇帝,又当如何??!!” 瞿、柳二人脸色骤变,惊道:“沈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立个皇帝玩玩? 沈风闭上眼睛,神态疲惫道:“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但我终于明白皇帝要突然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皇帝这是想让我造反啊!” 瞿、柳二人脸色再一次骤变,五色剧变,惊骇道:“皇上为何要让你造反!!” 沈风怅然一叹道:“虽然我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但他想必做了最坏的决定,皇上知不知濮阳宫我不知道,但他心里一直由一块心病,这块心病也就是濮阳宫最大的底牌。” 柳宗礼道:“沈风,你到底在说什么?!?” 沈风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些都是我猜想,可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皇帝想让我造反,或者是说皇帝是以毒攻毒,以反制反,皇帝纵然天策府实则是想让意图造反的势力有所忌惮,猎物有一只,但猎人却有两人,当猎人捕捉猎物时,就要忌惮背后的另一个猎人。” 瞿楚贤惊骇道:“沈风,你这番猜想太过于惊世骇俗,叫老夫如何相信。” 沈风漠然又无奈道:“这是最坏的想法,也是最不可思议的。”瞿楚贤说得对,濮阳宫要夺权,一定要有一个光鲜的理由,但当今皇帝自登基以后,勤政爱民,扩大疆土,虽称不上是千古第一帝,但在百姓心目中也算个好皇帝,至于皇帝曾经杀过几个不该杀的,对于皇帝而言,算不上是大事,皇帝就算弑父杀兄,只要能勤政爱民,百姓便能接纳他,所以濮阳宫如果掌握了推翻皇帝的底牌,那只能是—— 当今皇帝不是正统! 皇帝不是亲生的,这事情要是抖搂出来,绝对足以动荡天下,顷刻之间让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不再以皇帝为尊,这个想法不是凭空而生,之前蜀川曾派人**后宫,很难保当年皇子全是正统己出,如果皇帝真不是正统血脉,而濮阳宫掌握了这一秘密,濮阳将以扶正血统之名夺权,到时候皇帝失势下场将会很凄惨。 这么大的秘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从他对蜀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深深痛恨!这正是皇帝的逆鳞,任何人都无法触碰的逆鳞! 情况如果按照想象中发展,沈风也只有起兵发动政变才能稳固朝政,到时候就变成濮阳园与天策府争权的局面,可以皇帝在赌,赌的是沈风会以剿灭逆贼的名义起兵,并且沈风不想当皇帝,假如皇帝真是这个想法,未免太过于天真。 第一,沈风不一定会发兵,朝政剧变,濮阳策当权未必是坏事,第二,就算沈风发兵并且在争权斗争是胜了濮阳策,皇帝也难保沈风突然起了私心想当皇帝,基于这两点,可见皇帝是逼于无奈,又不得不去走一步。 如此去想,皇帝一定还有后招!哪个皇帝不想延续血脉,让自己的血脉一直坐着皇位,所以皇帝让沈风起兵只是开始,重口戏在于怎么传承皇位给自己的子孙, 现在只能寄望于一切都是自己设想,濮阳宫没有发动政变,而是等待太子登基,对于沈风来说,这也是他希望见到的,时至今日,唯有疯狂地壮大天策府,令天策府短时间来对京城有一定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濮阳宫想要发动政变,就要担心会不会有黄雀在后面。 这一番设想太过于大胆震撼,以至于连沈风自己也茫然,沈风有自己想法,他不想卷入权利斗争中,只想令蜀川与中原和睦相处,然后一起抵御柔然族,除此之外,他没有争权的野心。 皇帝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沈风心里很烦躁,总觉得皇帝一定会拿什么威胁自己,越想越是烦闷,猛地摇摇头,不能总往坏处想,事情没有那么糟糕,该发愁的是皇帝,而不是自己,自己还是需要坚持原来的计划,大不了老子也立一个皇帝玩玩。 对了,我有九鼎!濮阳宫知道我有九鼎他们不敢发动政变,如果发动政变,老子比他们有资格当皇帝,我怎么忘了我还有九鼎,不知道剩下几鼎在哪里,想到此,沈风精神抖擞起来,只要天策府再发展起来,濮阳宫就暂时不敢乱来。 柳宗礼见到他精神熠熠,不禁问道:“你又想到何事?” 沈风笑呵呵道:“接下来还请两位大臣竭力帮助我,必要时动用你们手中权力,我想皇帝不会追责,甚至会默许,我可以放言一句,只要条件允许,朝堂文武都为我所用!” 瞿楚贤、柳宗礼听得面面相觑,若非知道他为人,非要吓得全身哆嗦,沈风探过身,拦住他们二人的肩膀,嘿嘿笑道:“两位大人,以后可没少要干些贪赃枉法的事情,请你们一定要好好配合我,不要逼我去皇上面前请旨下来——” 瞿楚贤、柳宗礼二人流汗浃背,又是点头,又是擦汗,这一夜被他们吓得不轻,惊余之时,心中弥漫着浓浓不安,朝堂如此平静,又怎能看得出来哪些是濮阳宫的人,哪些是忠君爱国之士。 放开二人的肩膀,心思回到与柳叔交谈过的话,正色道:“两位大人,濮阳宫如果不能在京城发动政变,有没有在南方令立新政?” 柳宗礼脸色凝重地点点头道:“这正是我多日来所想,若濮阳宫可行正名,又与南方军方势力达成联盟,是有可能迁移南方令立新政,但此乃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濮阳宫一方不会这么做。” 深思少时,也点头道:“柳叔说的是,天策府只能制衡濮阳宫一时,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必须想办法铲除濮阳宫,希望柔然族不要来得太快,否则局面真是难以想象。” 想到此顿时头大如牛,内乱外危,局势一日比一日严峻,揉了揉脑袋,瞿楚贤见他如此,微微笑道:“沈小兄,你如此为家国忧愁,老夫深感欣慰,濮阳宫看似强大,实则上不了政局,眼下该想办法将濮阳宫南下的路切断,将濮阳宫彻底困死在京城。” 沈风眼光一亮,拍案振奋道:“言之有理,顾小姐之前说得她有办法破坏南方军系,不如去把将过来一起商议。” 瞿楚贤哈哈大笑道:“沈小兄,你这话可有点越俎代庖,难道落儿有办法,我这个当爹会没有办法,老夫不仅有办法破坏南方军系联盟,还会送与天策府一份大礼!”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胃痛 听到大礼送一下子来了精神,早上刚收到一份大红包,想来瞿大学士的大礼也不会寒碜,自从大战归来后,那些朝廷大官小官竟然没有一个人来送礼,后来打听一下,原来那些官员都以为沈风是清正廉洁的人才没有来送礼。 这些官员肯定没做好功课,什么时候清正廉洁这四个字轮得到沈风,再说沈风允许了吗,当时得知后,立即怒发冲冠,此时兴冲冲道:“是什么大礼?” 瞿楚贤笑眯眯道:“到时你便知道了。” 沈风笑道:“也好,那我就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不过大人如何破坏南方军系,顾小姐曾经提过一些,是否须从想南方的楮家入手?” 瞿楚贤点头道:“正是,楮家与老夫有些交情,而楮家之所以与燕家一个鼻子出气,乃是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只要老夫去陈述厉害关系,南方军系联盟必然不攻自破。“ 沈风道:“那好,对了,听说夏侯屠已不再是禁卫军统领,那这禁卫军统领由谁担任?” 瞿楚贤道:“还没确定下来。” “瞿大人心目中有人选吗?” 瞿楚贤道:“向来禁卫军统领是由皇家亲信之人担任,而夏侯屠也算皇亲国戚,夏侯屠的姑姑便是珍妃,此次皇上有意让唐威担任统领一职。” 沈风沉思片刻道:“最好不要唐威担任,万一出事,唐家难辞其咎,找个不在政局之中的人,但此人又有资格,还与皇帝沾点亲戚关系。” “让老夫想想——” 柳宗礼沉吟道:“有一人或许合适!“ 沈风、瞿楚贤齐声道:“谁!?!” 柳宗礼笑眯眯地望着瞿楚贤,眼神示意了几下,捋了捋长须道:“瞿兄你最为熟悉!” “犬儿!?!”瞿楚贤愣了一下,摆摆手道:“犬儿资历太浅,辈分也小,何以担任统领一职,在朝堂上老夫也不好开这个口啊!不可不可!” 柳宗礼微笑道:“令子因伤在家休养,原本亦在禁卫军中担任要职,由于太过低调,几乎无人识得令子,而令子还是驸马爷,有如此身份担任禁军统领,皇帝亦会安心。” 靠,瞿老头那儿子还是驸马爷!怎么从来没有听顾碧落说得,嘴巴也太严实了,该不会是怕我去敲竹杠,沈风赞道:“资历是差了点,但其他方面都很合适,最重要一点,不必担忧令子是濮阳宫的人。” 瞿楚贤为难道:“但如你所说,统领一职看似风光,但一旦出事,追责起来可是大罪!” 柳宗礼沉吟道:“令子乃是皇帝最喜爱的驸马,文武全才,皇帝平日里对令子甚是喜爱,只要令子不犯下重大罪责,皇上便不会为难令子。” 昨夜里就听瞿老头提过他儿子,不知道今天在不在府中,有必要去认识一下,想到此,转而道:“今日商议得差不多了,瞿老兄,您的宝贝儿子今日在不在府中?” “在倒是在——”瞿楚贤忽然漫不经心地笑了下,眼神怪怪地瞧了他几眼,装作随意道:“沈风,落儿今后还要劳烦你照顾,但你们——” 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禁洒然一笑道:“瞿大人请放心,我与顾小姐只是君子之交,以后这方面我会多加注意。” 瞿楚贤喟然一叹道:“你们二人之前有一纸婚约,本来老夫还想撮合你们,但你们二人皆无意,但偏偏你们又经常在一起,老夫只能提醒提醒,还你莫要怪罪。” 沈风笑呵呵道:“瞿大人言重了,您考虑得十分周到,幸好当初婚约只是一说,并没有呈于天下人面前,否则真是耽误了顾小姐的终身。” 瞿楚贤面有愧色道:“此事多谢你了。” 从房间走出来后,便直去找瞿楚贤的大儿子,文抒问,比顾碧落早两年出生,是顾碧落与夏嫣然的兄长,文抒问与顾碧落是同一个娘亲,但他却与夏才女的关系较之亲密,平日里也多照顾这个小妹妹,夏才女居住的水榭正是文抒问送与的。 路经顾小姐的闺房,见房门与窗户皆是敞开着,便穿门进去,顾碧落显是梳洗过来,神采萦绕如夜半淮水的光亮,秀发丝丝飞瀑如银河般晶莹,身上还穿着一件橘红色绣?,清雅而素白。 房中萦绕着扑鼻而来的香气,心里这才记得这位顾小姐是女儿身,且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人,也难怪瞿老哥要提醒几句,有了顾忌,举止也温和了许多,敲了敲房门,轻叫道:“顾小姐,我可以进来吗?”要是换了平常,肯定直接走进去,但经过瞿老哥一番话,手脚安分了许多。 “喔,是你,进来。”顾碧落在里面轻唤一声,没有客套的起身相迎,而是自顾自捧着手中的古书凝思。 脚步正要抬进去,却突然止住,转而道:“顾小姐,你兄长在不在府中,我想去认识认识。” “你先进来说话,我有话问你。” 进来就进来,里面又不是盘丝洞,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然后搬了一张椅子贴坐在窗户前,与顾小姐隔着有七八个人的距离,泰然正色道:“顾小姐,你想问什么?” 顾碧落放下书本正要开口,却见他坐在那么远的地方,心中奇怪,轻嗅了嗅身上的气味,并未异味,怪道:“你做得那么远干什么,是否又闯了什么祸,哼,你别担心,我今日身上没有匕首。” “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答应了,不是你身上带着匕首,我才懂得规矩,一位真正的君子,就算你手上捧着一朵花,也要与你保持距离。”沈风规规矩矩地,正襟危坐,就像是第一次上门见丈母娘的女婿。 越听越是奇怪,顾碧落起身上前欲盘问几句,沈风见状,急忙搬起凳子猛退了几步,一脸正经道:“顾小姐,要不我们出去外面说话,再叫上几个人来监督评判,我要让大家看看,我是如何彬彬有礼与女子相处。” 忽然之间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顾碧落没由来地气恼:“说个话也要往身上贴金,你懂什么叫君子之礼么?” “懂!”沈风掷地有声道:“坐怀不乱!” 就知道坐怀不乱,我看你是坐怀必乱,大言不惭的家伙!顾碧落冷笑道:“不全说君子六艺,便先说一说六艺中的礼,所谓君子之礼有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从你方才一进门开始,先躬身低头进门,然后三作揖。” 好奇之下,学着她的话从房门外走进来,躬身低头地然后对着她三作揖,一脸正经道:“还行吗?” 顾碧落强忍住笑意,淡淡道:“恩,若是我还没坐下,你也不能坐下,坐下之后,只可坐下三分,且膝干须弯曲。” 听了她的话,僵硬地坐下来,屁股只挨了三分之一不到,整个身体摇摇晃晃,又顾碧落急喝道:“手不可触碰物事,两手交叠放在膝干上,同时向右侧弯曲膝干。” “小——小事一桩!”颤颤巍巍地坐着,然后努力弯曲膝干,脚下刚一离地,噗通一声整个人摔到地上。 噗嗤——顾碧落蓦然大笑出声,手上捧腹,花容笑得极其灿烂,姿态还有几分小女人的雀跃:“傻瓜,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沈风脸色一下子黑下来,老子一门心思求学,她却敢整我,胸中气血涌动,急忙深呼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道:“我不生气。” 顾碧落停下笑意,神情微微讶然,要换了平日,他一定会反过来欺负自己,没想到今日却如此安分,再联想到他进门之后的举动,若有所思道:“是否我爹与你说了什么。” 沈风难得正经,认真道:“这些日子你帮了我很多,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帮助,我觉得很惭愧,一个男人总让你太辛苦,所以我有必要对你好一点,以后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会努力做到。” “你——你怎么突然说这些——”闻言,顾碧落反倒局促,很是不适应,神情逐渐复杂起来,低声道:“不必你如此假惺惺,该是如何便如何。” 沈风无奈一笑道:“那你就当是假的吧。” 顾碧落脸色忽然冷淡下来,“我兄长便在庭院右边第三间屋子,你自己去找,我便不送了。” “多谢!”规规矩矩地抱拳行礼,又道:“顾小姐,你方才不是有话想问吗?” 顾碧落心里不知为何地烦躁起来,似乎看他努力受礼很不适应,冷冷道:“没有。” 沈风倒没有多想,只是想守礼一些,以便博取顾小姐一点好感,平心而论,顾小姐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之前告诉她濮阳策的事情,她守口如瓶,连父亲也没有告诉。 正要走出门,却听身后噗通一声,沈风急忙回头,只见顾碧落已躺在地上,脸色极为苍白,咬着银牙,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顾小姐,你怎么了!” 急走回去,然后将她整个人扶到床边,只见她的手一直按着胃部,急忙道:“你是不是胃疼?”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哄 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的脸上已沁满冷汗,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令她身体不停的翻腾,可见她的胃痛很是严重,特别是突发性的胃痛更令人折磨。 “顾小姐,你房间有药吗?”看了一会儿不见她好转,见她连说话都困难,急忙道:“顾小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帮你请大夫。” 顾碧落突然抓住他的胳膊,艰难道:“不必!” 见她这么痛苦,沈风可不敢耽误,急忙掰开她的手,道:“不行,胃痛可大可小,我马上回去请草谷大夫来。” 顾碧落却是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十指嵌入一个指节,不停摇头道:“不必,不能请大夫来!” 见她脸上百般不肯,倔强得令人无所适从,不仅怒道:“都疼成这样了,你还任由性子,该不会瞿大人不知道你这样?” 见她没有吭声,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你爹知道,瞒着家里人怎么照顾你自己!” 剧痛好似有所缓和,顾碧落接着他的手臂靠于床头,轻叹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爹日夜辛劳,又何必让爹为我的事情发愁。” 沈风冷道:“你如果知道身体情况,又怎么会把病根怠成顽疾,你这胃病多久了?” “大概有八年了。”顾碧落仿佛经历生死折磨,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神态疲惫地靠在床头上。 “八年!”沈风大惊道:“你这胃病不能再耽误了,我马上去找草谷大夫给你看看。” “不必了,这病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根治。”她不是矫情的女人,她不会口是心非,不会轻描淡写说自己没事,更不会愁叹伤吟较弱示人,“方才你与我爹、世叔商议何事?” 沈风没好气道:“你不用管了,这段日子你好好休息。” 顾碧落淡淡道:“我有要务在身,无闲暇休息。” 沈风冷笑道:“那可由不得你,昨夜皇上已将你委命给我,今后我叫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不得违抗,我现在就命令你在家治病,治不好你就别出来!” “你——”顾碧落脸上怒色又现,随即猛然一变,又是捂住胃部咬牙忍住剧痛,一道道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来,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抓住床枕,可见疼痛难忍。 沈风急忙道:“顾小姐,你不要生气,我看你胃痛就是生气惹的,咱们心平气和说话,我绝对不惹你生气。”见她这么痛苦,心里有些不忍,现在更不可能让她进入天策府,以她那种拼命三郎的性子,到了天策府非要把自己累死。 过了好一会儿,顾碧落才弱声道:“我的身子不用你操心,一个月后我为你召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不用了,你爹、柳叔都会帮我,再加上天府的人,天策府暂时不用你操心,军器所你以后不用去了,先好好养病再说。”见她又要发作,沈风也加重语气道:“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就是再不愿意也要听命!” 顾碧落恼道:“你——” “就这么定了,你再跟我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爹过来!”大眼圆睁瞪着她,又将她身体按住,“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说着,很快去倒来一杯水,顾碧落神色依旧不好,没有接过水,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瞪着他,沈风无奈道:“你瞪着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让你进天策府,你别再有情绪了,小心胃病又犯了,我看你这疼痛是由情绪带起来的。” 顾碧落狠狠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惹恼我,我何以如此!” 沈风大喊冤枉,今天他是带着诚意过来,就差点头哈腰了,郁闷道:“行,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进天策府,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还以为虐待你。” 顾碧落冷然道:“我只问你如何才能答应我进天策府,如今的濮阳宫你也知道了,势力深不见底,难以估测,你叫我如何坐视不理。” 沈风态度一点没有回旋的余地:“没得商量,你爹刚刚让我照顾你,知道你身体不适,还把你当牛使,我有那么没人性吗, 你这胃病到底是怎么犯上的?” “我——我不用你管!”他今日的言行举止令顾小姐有些不适,别扭了一会,低声道:“是否我调养好身子,你便让我进天策府?” 沈风沉吟道:“如果你可以配合一点,请让草谷大夫看看你的病情,我再考虑考虑。” 顾碧落断然道:“我答应你!” “姑娘家身体结构比较复杂,特别是胃病,一般严重一点的胃病根本难以痊愈,只能靠平时注意饮食,注意休息。”沈风无奈叹道:“我看你平时一定不注意按时休息,有一顿没一顿才会弄坏身子。” 顾碧落沉默不语,难得被他照顾,心里虽然不适,却燃起一丝丝异样的火花,低声道:“多谢。” 沈风洒然道:“谢什么,大敌当前,我们应该摒弃前嫌,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但能互帮互助互安慰——明日我就去请草谷大夫过来,草谷大夫要是同意你来天策府,那我也没有意见。” 顾碧落轻笑了下,低声道:“恩!”稍稍抬起头,却发现他的眼睛紧盯着自己,“你在看什么?” 沈风脸色凝重着,煞有其事道:“我在看你的脸色,在你好点之前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说起来你是我的第一个手下,更是我的左膀右臂,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少了就等于缺胳膊少腿,顾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没有你,我以后怎么办。” 顾碧落嘴角流露出涟涟笑意,冷哼道:“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你盼着我好起来,还不是为了让我为你效劳,不过,这是我愿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也切勿把我当作手足,免得你的妻眷听了心中不快。”说来奇怪,沈风跟她嬉皮笑脸的时候,她反倒不是真的生气,反而沈风一本正经大唱君子之礼的时候,她却气得犯起胃病。 女人心海底针啊! 沈风讪讪笑道:“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哪里长得像鳄鱼,也不能做兔死狗烹的猎人,你!顾碧落顾小姐绝对是我的兄弟,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说罢,将杯水饮下。 顾碧落哼了一声道:“谁要当你兄弟,不过这番话我听着高兴,再多说几句,兴许我会给你一些脸色。” 沈风一听有戏,嘿嘿笑道:“那好,今日我便将一些属于我的形容词大方赠予你,请顾小姐笑纳——”为了哄得她开心,沈风张口便是一串串恶心肉麻的话,而顾碧落则听得笑意频生,不知不觉间,脸色逐渐转好,你说奇怪不奇怪。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火炮 口若悬河说了半天,才离开顾小姐房间去找文抒问,顾碧落身体无碍也随之前去,也不知为什么,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两人迟早要擦出火花来。 “顾小姐,当心!!!”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碎石路上,沈风突然大喝一声,拦腰冲上前对着地上狠狠蹬了几下,只见一只无辜的小虫子死在他的脚下。 大松了一口气,神经兮兮道:“好险!这只蟑螂觊觎你美色意图不轨,幸好被我一脚踩死了,顾小姐,请。” 这一路下来他上蹿下跳,嘴上赞美之词还说个没完,顾碧落无奈白了他一眼道:“你累了吗?” 沈风喘了口气,撩了撩汗水,讪讪笑道:“累!顾小姐,我这么讨好你觉得满意吗。” 顾碧落对着他挂起灿烂的笑容道:“满意,满意极了!沈风,唐老将军如今在何处?” 这小妞也会说反话,谈起正事,沈风低声道:“唐老将军目前人在别的地方,有雪儿照顾他,不必太过操心。” “唐老将军消息一出后,整个大华的军系蠢蠢欲动,只怕如今已有不少人被濮阳宫招揽。”顾碧落发出愁叹一声:“濮阳宫真正可怕之处在于被招揽的人并不知道有濮阳宫的存在,甚至不知究竟为何目的。” 沈风见她情绪不佳,故作轻松道:“刚才我与你爹、还有柳叔已经想出对策,尽量将濮阳宫困在京城,同时在京城与他们争夺势力,眼下禁军统领的位置已经空出来,我们三人准备推举一人!” “是何人——”顾碧落随即道:“我的兄长?” 沈风正色道:“正是,你的兄长贵为驸马爷,之前也有点统领禁卫军的经历,最关键的他是自己人,不必再担心濮阳宫。” 顾碧落神色融入思索里,微微颔首道:“兄长确是最适人选, 不过朝中大臣未必会支持,此次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皇上已面对不少阻力,若此次再偏向你,压力可想而知。” 想到皇上的真正意图,沈风哪里可能对皇帝感恩戴德,冷笑道:“这是皇上该发愁的,禁军统领我一定会让你兄长担任,就看你兄长个人意愿。”现在天策府每一步都很危险,皇帝暂时纵然天策府,但等天策府势力逐渐壮大后,皇帝必然会忌惮,到时天策府就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沈风必须要注意张弛,将这个尺度拿捏好,既要制衡濮阳宫,又要中和与皇帝地紧张关系。 “恩——”两人坐于石椅上,顾碧落忽然将目光集在他身上,想不到短短一年多,他从一个落魄异乡人蜕变成当今天下举足轻重的人,皇上器重,濮阳宫忌惮,还令柔然族惧怕,这番作为古今几人能有。 想到他还掌握着昭烈皇陵与天府的秘密,心中猛然生出些寒意,以今时今日的局面,难保他走上一条没人敢走的路,脸上突然茫然起来,假若真的有此一日,自己又当如何—— 在庭院外稍作了许久,却依旧不见文抒问,忍不住问道:“你的兄长呢?” 顾碧落道:“早上兄长带着霁云公主回来,也不知又去了何处,我想一会儿便回来。” “碧落!” 两人坐间,宋行军突然急匆匆而来,神色隐隐有焦急,顾碧落急问道:“兄长为何这般匆匆,是否出了什么事?” 宋行军略略抱拳一下,沉声道:“昨夜诗筵过来,我的弟弟便彻夜未归,我听闻夏小姐也在诗筵,特来向夏小姐询问。” 宋行令失踪了?昨晚他身败名裂,该不会跑去寻短见,沈风倒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我昨夜看见宋兄往城外的南门走去。” “多谢!我有事在身,失陪!”宋行军来去匆匆,仓促间已又离开,今早从天府得来的消息,宋行令是宋夫人与他人所生,而宋行军在宋府中的行为也有点奇怪,整个宋家并没有外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人走后,顾碧落才疑惑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将昨晚事情简单说了一些,其中避重就轻地将太子丑陋行为省去,转而问道:“顾小姐,你在军器所有什么进展,有没有针对柔然族骑兵和壮兵发明一些武器。” 顾碧落道:“军器所主要炼造兵器,至于对付柔然族的办法,暂时未能想出,柔然族中有一种最厉害的骑兵,全身披盖软甲,刀枪难入不说,并且身形轻盈,软甲骑兵一旦冲起来,将无法阻挡,为此大华有一种战车专门对付软甲骑兵,但仅限于两军冲锋对战,一旦软甲骑兵游弋取巧,这种战车反而是负累,不仅如此,柔然族的弓弩也远胜于我们,你之前曾受了重伤,我替你检查伤口时,其中两处便是由金针弓弩所伤。” 她说的是沈风那一次单枪匹马营救被俘的战士,正当沈风与柔然军僵持不下时,是神秘的柔然女子连发两箭射伤沈风,两支利箭直接穿透身体,可见其威力之强。 “金针弓弩?看来柔然族掌握的冶炼技术比我们高明太多。”沈风沉声道:“这种软甲骑兵有多少?” “这支软甲骑兵大约有一万人,从坐骑到铠甲皆是柔然族最精良的装备,并且每人装置了一把金针弓弩,其战力可比三十万普通战士。”顾碧落深深叹息一声道:“若有办法对付这支软甲骑兵,大华便不惧柔然族,柔然族只要出动这只军队,便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软甲骑兵是柔然族神话的真正所在。” 见他神色凝重,顾碧落轻轻一叹道:“此是我之前的想法,见识到那位神秘的柔然女子后,我才知软甲骑兵为何这般强大。” 沈风忽然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还记得我交给壶酒师叔的枪器吗,我想是时候发明出来了。” 顾碧落欣喜道:“你是否让壶酒师叔炼造出那种枪器,前辈之前一直将自己关在军器所中,不许任何人进入,我想也是在炼造枪器。” 沈风摇摇头笑道:“那么精良的火器具有时代性,但以壶酒师叔的能力,普通火炮还是可以研制出来,就是不知道精准度和成功率如何。” 顾碧落急道:“火炮?” 沈风简单道:“就跟烟花的原理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用来风花雪月的,一个是用来保家卫国的,软甲骑兵要是遇到火炮也要抱头鼠蹿,不过必须保证能一次性杀伤软甲骑兵,否则等软甲骑兵反应过来,火炮移动性不足的弱点就暴露出来。” 顾碧落连连点头,神色越是欣喜道:“前辈考虑甚是,火炮的炼造的确不能他人知道,你可否与前辈说一说,我明日想去见识见识。” 沈风冷眼直钩钩地盯着她,怪笑道:“这些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等草谷大夫怎么说,我再决定你是不是可以参与事务。” 顾碧落心思被勾起,却被一盆冷水浇下,恼道:“我是死是活不必你来管,反正我明日一定要进去天策府!少一刻都不行!” “你是我的手下,我还不能管你,你明日要是敢来天策府,我就炒你鱿鱼,迈一只脚也不行!”沈风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大手一挥道:“现在我以你老大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回房间睡觉!” 这里是我家还是你家,还吆五喝六上,我偏不听你的,顾碧落冷哼道:“我不用你来管!”说着,人朝外面走去。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去他娘的君子之礼!”沈风气得大动肝火,上前伸手一抄将她拦腰抱起来,“给你三片瓦片你就想盖楼房,刚才对你太好,我真是犯贱——” 啪——一声脆响,原本挣扎地顾小姐立即安静下来,神情呆呆滞滞的,不止她懵了,沈风打完自己也懵了,只能硬着头皮道:“给我安分点,今天你哪里也不能去。” “放下她!” 尴尬间,耳边突然炸来一声暴喝,转头一眼,只见一人冲了过来,一言不合便动起拳脚,沈风抱着顾碧落左闪右避,一边闪着一边回头道:“停!” 沈风喊停,但那人手上也一点没有留情,逮住这个空隙,一拳轰在沈风的腹部上,正是之前受伤的部位,还没忍住疼痛,那人已经又是一脚扫过来,沈风急忙伸脚格挡回去。 丝——这人的骨头好硬!那人退了几步,神情有些不自然,脸上怒色沉沉道:“你是何人,尽敢闯入学士府!” 沈风疼地说不出话来,弯下腰将顾小姐放下,顾碧落见他神情痛苦,捂着的腹部已血染衣衫,急忙道:“沈风,沈风,你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文抒问,文抒问闻言,大惊道:“碧落,此人便是沈风?” 顾碧落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扶人。” “哦,哦,哦——”文抒问愣了一下,急忙上前将沈风扶到一边坐下,目光炯炯地望着沈风,尴尬笑道:“抒问方才不知是沈将军,还请将军莫要怪罪。” 顾碧落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怎可如此莽撞,问也不问便直接动手,他之前还受过伤。” 文抒问哭丧着脸,有些郁闷道:“我方才见——唉,都怪为兄鲁莽,沈将军伤得可严重?” “小事,一点也没事。”沈风硬撑着露出笑脸,从牙缝中说出话来,笑呵呵道:“你就是顾小姐的兄长,今日算是见识了,等我伤好了,咱们好好比划比划。”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沈风升堂 文抒问本来是一位书生,后来在阴差阳错下去当了京城北门的禁军卫长,又在一次巧合下救了公主,公主对他一见倾心,从此文抒问便攀上皇家飞黄腾达,不过后来又受了重伤,导致从卫长的位置卸任下来。 他腿脚功夫只是一般,学问也是马马虎虎,但胜在性格让人喜欢,一根筋还傻不愣登,与顾碧落的睿智、夏嫣然的前卫大相庭径,听到沈风要跟他比划,脸色立即垮下来。 取来了药物重新将伤口绷紧,又上了些药,文抒问才道:“沈兄,真是对不住了,我太过鲁莽,更不知沈兄身上有伤,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没事,我以后多欺负你两个妹妹,沈风笑了下,转而道:“文兄,听说你在当卫长的时候受过大伤,现在身体复原了吗?” “就冲我方才揍你的一拳,沈兄该知道我已经康复了。”文抒问傻乐了乐,说完才意识到戳到他的痛处,急忙道:“失礼失礼,我这人说话有点急,沈兄切莫怪罪。” 顾碧落忍不住笑了下,急忙收敛笑意:“兄长,我们有要事与你商量。” “何事?” “那我就直说了,文兄,如今禁军统领的位置空出来,我与你爹、柳叔商议了一下,决定推举你担任,你意下如何?” 文抒问眼巴巴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想象地自嘲几声道:“不——不可能——我如何能担上禁军统领之职。” 顾碧落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肃然道:“兄长,如今朝廷势力不一,危机四伏,禁军统领必须按下一个可靠的人,你贵为驸马,身职过禁军卫长,论资历你当然妄论,但如今形势特殊,我想只要皇上力排众议,你定能坐上统领之职。” 沈风附声道:“顾小姐说得对,皇上那边你不必担心,大臣这边也会几个支持,就看你自己的意思。” 文抒问急忙摇摇手道:“不可不可,禁军统领不仅负责皇宫安全,还须让京城安稳,我自知能力不济,不可担此大任!” “兄长,你再考虑考虑!” 文抒问脸色突然僵下来,语气坚决道:“我万不能担此大任,碧落,你勿要再劝为兄!”又向沈风抱拳,“多谢沈兄看得起文某,但实在恕难从命!” 沈风还欲再说,顾碧落急忙拉住,低声附耳道:“沈风,不必再劝了,我这兄长就是这个犟脾气,一定认定的事情,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再说下去只会让彼此难堪。”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沈风就喜欢文抒问这耿直的脾气,于当前形势是最适合的人选,底细清白,皇家女婿,品质过关,还就非他不可了。 顾碧落脸色大变,惊道:“你想做什么?!?” 沈风猛然站起来,冷喝道:“好你个文抒问,竟敢意图杀害本将军,来人啊——”四目瞧了下,除了几个打扫的下人,还有目瞪口呆的顾小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指着顾小姐令道:“你!将文抒问给我拿下!” 文抒问呆呆道:“沈兄, 你何故如此,方才我不知是沈兄才伤了沈兄,你怎说是意图谋害??!” “顾小姐,把你匕首拿出来——拿来啊!”沈风从她身上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匕首,再将匕首塞到文抒问手中,然后掀起衣衫一角,将受伤的腹部袒露出来,指着上面血迹道:“还说你不是意图谋害,这上面的伤口就是你捅的。” 文抒问恼怒道:“沈兄,你这是在陷害我!” 沈风状若大惊道:“我怎么会陷害你,顾小姐对我秉性最为了解,我向来是秉公执法,你自己说说,我这伤口是不是因你的缘故才流血的?” 文抒问愣道:“是——不过——” “是就对了!”沈风脸色一变,从笑呵呵的萌大叔变成铁面无私的包大爷,直接横眉倒竖道:“顾小姐,你可听到了,这是他自己承认了,人证是你妹妹,物证就是这把匕首,人证物证俱在,你赖也赖不掉,顾小姐你不是闲着没事干吗,我就给你一个任务,将你兄长押回天策府。” 顾碧落怔道:“你又在唱哪出戏?!!” “带走!别废话,难道你想抗命不成!”沈风怒喝一声,神情一点没有开玩笑,冷冷笑道:“天策府刚打开门就先带来一个犯人,开门大吉啊,好兆头!” 文抒问恼怒道:“沈兄,原本我还敬重你,几番上门欲与你结交,但你今日所作所为真让我失望!” 沈风哈哈大笑道:“这是因为你第一天认识我,你不妨去问问顾小姐我是什么人,我呢,度量不大,脾气倒挺大,遇到上不顺心的事情,就一定报复。” 顾碧落厉眼瞪了一下,低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配合点就行,你兄长这性子不强迫不行。”低声嘱咐一句,转而道:“带回去!” 顾碧落脸色为难地犹豫片刻,无奈道:“兄长,便麻烦你去天策府走一趟。”与他共同经历一段时日,知他人虽然坏点,言行古怪一点,但不至于无故伤害他人。 文抒问大惊道:“碧落,你!!!” 顾碧落心里万般不愿,低眉狠狠恼了旁边一眼,狠下心肠道:“兄长,请!” 沈风奸奸笑道:“文兄,我们天策府虽然不比学士府,但至少包吃包住,饭后我还特别为你准备了点娱乐活动帮助消化,比如炮烙、夹指板,保证你回味无穷。” 以文抒问耿直的性子,当然听不出沈风这是在故意吓唬,当即大怒道:“你——你简直欺人太甚,堂堂一个大将军竟然想滥用私权,我真是看错你了。” “且慢——” 声从后来,只见夏嫣然与一位华装女子疾走而来,女子上前便是怒喝道:“何人在此放肆!!!!” 顾碧落低声急喝道:“公主来了,看你如何收场!” “公主就公主,要是我乐意,也能娶一个公主回家当丫鬟使,镇定一点,看我的。”这牛皮可吹大了,拿公主当丫鬟使,这得多大的面子,顾碧落当然给他几个白眼。 文抒问沉声道:“云霁,你出来做什么,快回房去,这里没你的事!” 云霁公主疾走而来护在他身边,浑身上下渲染着皇家威严,冷冷道:“你是我的夫君,怎会没我的事,我倒要看看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带走本宫夫君。” “沈风,你听说你要带走兄长,此中是否有误会?”昨夜中秋直到三更才睡下,今早夏嫣然又稍稍歇息一会儿,出来寻他便得知他与兄长争执不休。 “没有误会,你的兄长意图杀害我,昨夜皇上才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今日你的兄长便要来杀害,这其中必然有天大的阴谋,所以我要抓他回去!”沈风天生就有颠倒黑白的天份,把没理说成道理,把道理说成天理。 “放肆!”云霁公主道:“反了你,你竟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今日若是敢带走我夫君,便一并将本宫抓走!” 沈风不耐烦道:“你再废话我连你也抓走!文抒问,你走还是不走!” 夏嫣然与顾碧落齐齐大惊失色,恨不得上前将那害人的嘴巴捂住,再缝个几万针上去,竟敢与公主这般说话,他当真不要命了吗。 云霁公主仿佛受了天大刺激,气得肺不是肺肝不是肝,颐指气使道:“你!你!你!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竟敢连本宫也抓!” 沈风冷冷道:“这是你自找的,你不是想来陪你夫君,那就一起上天策府走一走,多个人开堂审问多个热闹。” “多个热闹——多个热闹——”云霁公主勃然大怒道:“好,本宫便去天策府走一趟,还怕了你不成,倒要看看你能把本宫怎么样。” 文抒问急喊道:“沈将军,祸不及妻儿,公主是金枝玉叶,怎能令公主屈身舍尊,你若不想惹上麻烦,便抓我一人即可!” 顾碧落猛地拉了拉,急眼厉声道:“你不想活了,公主你也敢冒犯!” “这是下马威!也是给天策府树威,做给其他人看的,你只管配合我就行。”沈风小声提醒着,转而冷笑道:“这是公主自己愿意的,我可没逼她,带走!”这一声带走完全是废话,他现在除了顾碧落就没有其他手下。 =========== “升堂!!!!” 一行人来到天策府,天策府这名字是威风是威风,但却府中却是废墟一片,花草没有,旧物成堆,连公堂都是破旧的,但沈风坐于高堂之上却是十分舒坦,背靠着一张太师椅,神态漠然**。 “地方破旧,礼数从简,大家多担待一点。”一拍惊堂木后,沈风琢磨了片刻,才肃声咳了几声道:“我第一次升堂,经验尚浅,不过在公堂之上,一切皆须以法办事。” 这家伙根本不会升公堂,偏还要做做样子,地方破旧、礼数从简,你当是在招待贵客么,顾碧落见他故作威严,又瞧了瞧破旧的公堂,急忙强忍住笑意。 云霁公主嗤笑道:“哼,你这也叫公堂,随便去大街上挑间屋子也比你这儿好。”其他二女听后,忍不住发出一些笑声,这人真是有趣,连开堂审问皆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 “呵呵,这次有点仓促,等下次公主再驾临,我一定给公主准备一间贵宾牢房——”沈风先是笑呵呵着,忽然脸色一变,猛地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嬉笑!”说着,从惊堂木底下抽出一只蟑螂,“否则下场就如这只蟑螂!”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套路 所谓天策府,还只不过是一间破旧的军部,按照沈风之前的设想,天策府前期至少要注入三万人的兵力,然后还会在城外建造一处军营,注入两万人的兵力,眼下这个不说招兵买马,连修建天策府都是一个问题。 “文抒问,你为什么要杀我?” 文抒问怒道:“我何时杀过你!皆是你栽赃嫁祸!” 沈风将匕首掷到他面前,板着脸道:“那你说这把匕首是不是你们家的?” 文抒问道:“这把匕首是碧落,方才是你从碧落手上夺过来,然后硬是说我用匕首杀害你,你这明显是想栽赃。” 云霁公主冷笑道:“我家夫君性子耿直,从不说谎,看来是沈将军想栽赃我家夫君,此事我一定要告诉我父皇!” 沈风沉思了半响,才道:“这把匕首在学士府出现,那就属于你的,你是瞿大人的唯一嫡子,府中任何事物都与你脱不了关系,我在你府中出事,是不是也与你脱不了关系。” 文抒问虽觉听着奇怪,一时间还无法反驳,沈风又道:“先不说匕首,方才在学士府时你是不是偷袭我,导致我受了重伤。” 文抒问急道:“是,但——” “我问你一句,你只须回答我的问题,其他话不必多说。”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板着一脸铁面无私的脸,淡淡道:“你为何偷袭我?”想冤枉一个人,必须先偷换概念,个别词汇,只要改变了一下立场,其中意思就截然不同。 文抒问道:“那都是误会,我以为沈兄在轻薄家美,我一时冲动之下,便出手伤了沈兄,但沈兄身上的伤——”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沈风猛然站了起来,厉声道:“误会!冲动!看来你是承认了,误会是理由吗,冲动就可以杀人吗!那我今天要是杀了你也属于冲动,是不是也可以无视法理!” 顾碧落听得暗自摇摇头,兄长如此愚钝,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幸好他本性不坏,否则不知要有多少人含冤而死。 文抒问急道:“沈将军与我无冤无仇,我何至于杀害你!” 沈风冷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以为在你府中便可藐视王法,这已经构成杀人的外部条件,非要弄出个原由,大概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误会,但即便是误会,意图行凶的事实仍然存在。” 文抒问被说得满脸通红,急得涨红着眼睛道:“你!你含血喷人,我根本没有拿匕首杀害你。” 沈风忽地嘿嘿笑了笑,脸上尽是狡诈,突然笑吟吟地走到文抒问身旁,道:“文兄想不想洗脱罪名,我有一个办法,你在原地跑步,我说停下你才能停下。” “跑?”文抒问奇怪道:“你又想做什么?” 沈风神秘兮兮道:“你如果想洗脱罪名,就按我说做!” “好,我跑!” 众人看得不明所以,不知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文抒问跑了几刻钟,浑身上下都冒出热汗,一张脸也涨红涨红的,而沈风这几刻钟内则不在天策府中 “好了,可以停了。” 叫停下来,转而道:“可以了,你的谋害罪名稍后再议,现在再来谈谈另一件事,时间差不多,人来了。” 文抒问气还没喘平下来,闻言,疑光见一位打扮艳丽的女人走进来,女人一身胭脂味道令人忍不住掩住鼻间,眼神瞟向沈风,大胆地投上几个冶荡的媚眼,娇滴滴道:“奴家有冤情要伸,请将军我奴家做主。” 云霁公主嫌弃地走开几步,恼怒道:“沈将军,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为何将此等卑贱之人带来。” “我这公堂连公主都能请进来,进来一个烟花女子又有什么奇怪。”话中暗含讽刺,巧妙地应对公主的嚣张跋扈。 “你!!!” 沈风语调一转,严肃道:“海阔纳百川,堂深管万家,在我这公堂之上,任何人只要有错,只要有冤屈,就能走进这个公堂——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奴家名叫苏小红,乃是京城仙吟阁中的一名歌姬。”女人瞟了旁边一眼,莺莺道:“今日奴家要状告旁边这位文公子,告他过夜不给银两。” 众人闻言,立即瞪大了眼睛,文抒问惊怒道:“胡闹,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陷害我!!” 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骄横道:“呦呵,老娘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吃完了还想赖账,你风流快活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文抒问大怒道:“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你!” 女子野蛮道:“将军,你来评评理,世上怎么有这种男人,哼,也对,除非老娘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否则你怎么认得老娘,要不,老娘现在就脱——” “文抒问!!!!” 云霁公主再也听不入耳,怒急道:“好你个文抒问,竟敢背着我去外边鬼混,还是与一个风尘女子!” 文抒问神情又急又怒,脸上写着两个大写的憋屈:“夫人,我——” 啪!!! 话还没说出口,云霁公主便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够厉害,文抒问脸上愣是被扇出一个血红的手印来。 “你!!!”文抒问捂着被打的一半脸,眼中冒出血色,怒道:“我说你这人也太蛮不讲理了,不分青红皂白便出手打人!!” 夏嫣然焦急地望了沈风一眼,见他乐呵呵地看戏,恼火地哼了哼,急忙上前道:“兄长,公主,此事可否回去再说。” 云霁公主勃然大怒道:“为何回去再说,本宫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为何背着本宫去外面花天酒地,还招惹了一身骚。” 文抒问急吼道:“我从未做出这种事!!!” “你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有理是不是!!!”云霁公主将她泼辣一面彻底释放出来,蹿上去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踢一挠,将文抒问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沈风看得使劲憋住笑,顾碧落逮住这个空隙,急忙低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找个人来冤枉兄长!” 沈风笑呵呵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不会伤害你兄长,你身体好点了吗,还痛不痛?” 这个家伙脑袋瓜子跳来跳去,一会儿摆弄坏心思,一会儿虚情假意,顾碧落脸色泛红,转而去阻拦他们。 文抒问被悍妻打了个满地爬,颜面丢尽,刚从地上蹿起来,却正好迎来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另一边脸也留下一道巴掌印。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文抒问当即狠狠将云霁公主推开,大吼一声道:“够了!!!!” 云霁公主也吼道:“你竟然还敢动手,你这个没本事的男人,只知欺负我一个女儿家,我早看出来你厌烦我了,平日里连看也不多看本宫一眼。” 每个男人听到自己女人说没本事,都会当场发作,听到如此刻薄的话,文抒问脸色当即一变,朝她怒目圆睁,急吼道:“简直不可理喻,我是厌烦了,厌烦你的公主性子,平日里对我吆五喝六,听不得别人说话,蛮横不讲理!” 云霁公主被吼得愣了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猛地扑上去对他狂抓怒咬,文抒问又一次推开她,怒吼道:“老子受够你了,你就是一个泼妇!” “文抒问,你竟敢骂我泼妇!!!”云霁公主哭成一个泪人,姿容更不复公主的高贵大气,疯狂地捶打着他,哭喊道:“枉我屈身下嫁于你,你却不懂得珍惜,我要回宫,再也不想看到你!” 此时文抒问已是在气头上,身上热血急急往头顶上涌去,大吼道:“快走,我也不想看到你,这辈子你都不要再回来。” “你这个负心汉!!!”云霁公主哭喊道:“本宫这便回宫告诉我父皇去——” 旁边的两女劝也劝不住,急忙将目光转上去,这时沈风终于站了起来,大声道:“够了,文兄,公主,你们先听我说话。” 此时旁边的风尘女子媚笑道:“将军,这儿是否没有奴家的事,那奴家先走了,将军若有空,可勿要忘记来仙吟阁找我。” 沈风干笑道:“请慢走!”说着,女子将臀部扭了一个十八弯才慢慢走出去。 夏嫣然嗔恼道:“沈风,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为何你刚出去一会,这位女子便要状告兄长。” 这里边几乎都看出来,唯独文抒问与云霁公主看不出来,两人一个个性耿直,不善言辩,一个性子急躁,一点即着,沈风只须制造一点矛盾,他们准吵起来。 文抒问脸上犹余怒色,从脖子到耳根子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红,喘了几口气,才道:“嫣然,你此是何意???” 沈风笑呵呵走下来道:“文兄切莫惊怪,方才是我做个一个小测试,云霁公主也莫要动怒,那位女子是我请来诬陷文兄的,事实文兄并未去过烟花柳巷之地。” 测试?我明白了,这家伙是在故意激怒兄长!得了空隙,顾碧落稍稍凝思一会儿,很快猜识到他意图如何,心中又笑又恼。 云霁公主神情蓦然呆滞,转而大怒道:“你竟敢如此戏弄本宫,害得本宫在众人面前出丑!!!” 文抒问就是再迟钝,也意识方才被他使计戏弄了,大怒道:“沈风,你究竟想搞什么花样!” “公主放心,我断然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保证了一句,沈风忽然敛下脸上所有表情,重新坐回高座,冷冷道:“文抒问,你方才对公主说过什么话,你可还记得?”此时此刻,倒真有几分架势。 “我——”文抒问怔了怔道:“方才一时冲动,说了什么话我又怎会记得!” 顾碧落闻言,无奈地摇摇头,兄长耿直不会变通,放在当今朝廷中是好事,也是坏事,即便真的当上禁军统领之职,也不知是福是祸。 沈风奸计得逞,顿时嘿嘿冷笑道:“刚刚说出口的话,你就给忘了,文兄平日里的记性也这么差吗?” 文抒问怒哼道:“只因方才一时冲动,又是在气头上,哪里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此时他已被沈风耍的团团转,而沈风则是成竹在胸,笑呵呵道:“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咒骂你的妻子,竟然说公主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文抒问大惊失色,急忙上前牵住云霁公主的双手,恳求道:“夫人,我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啪!!!! 一声惊堂木,众人心神也被吓了一下,沈风板着一张黑脸,煞气逼人道:“好你一个文抒问,你还不承认意图杀害我,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大家都听到了!!!” 文抒问惊怒道:“我何时承认了!” 沈风掷地有声道:“方才你说冲动之下,竟然忘记你自己说过话,你根本骂过公主,只是说她蛮不讲理,同样的道理,你冲动之下用匕首刺伤我,事后又不记得此事,文抒问!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闻言,云霁公主、文抒问当即脸色急变,云霁公主气得六神俱变,厉声道:“你这是血口喷人,设计陷害我夫君!” 文抒问急忙道:“碧落,你快帮大哥澄清,这支匕首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 沈风脸色一变道:“顾小姐是你的亲生妹妹,她的话当不了供词,如果你勉强拉她进来,我就控告你们兄妹二人一起蓄谋杀害,文抒问,是个男人,便不要连累家人!” 文抒问气得五脏俱怒,颤抖地指着沈风,茫然地摇摇头,痛心疾首道:“沈风,我当真看错你了,原本当你是一位大英雄,没想到却是一个奸恶小人!!” “你知道得太晚了,这谋杀罪名你是坐实了。”沈风早已准备好枷锁,取来手中,嘿嘿笑道:“文兄是天策府第一位犯人,我亲自为你扣上枷锁。” 云霁公主急喝道:“你敢!!!” 夏嫣然也焦急道:“沈风,你当真要扣押我兄长!!” “对不起,我想来铁面无私,明朝秋毫,你们都别说了,我是不能留情的,今天是天策府第一次开门接客,我不能在天下人面前丢脸。”说罢,已将枷锁套上去。 “你!!!”云霁公主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怒火直蹿出三丈,凶巴巴道:“本宫警告你放了我家夫君,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 沈风冷笑道:“吓唬我?对不起,我不吃这套,把你的公主威风收起来,天策府是皇上亲自册封,京城之中,除了皇上我无须听命于任何人,相反,要是有人违法乱纪,莫论是皇亲国戚、王侯将相,我都可将他抓起来!” 首次遇见一次如此狂妄的人,云霁公主一时反被他吓住,沈风见戏演得差不多,忽然笑道:“不过人是抓了,但也不是不能放,至少可以先保释出去?” 云霁公主仍旧怒气难消,冷哼道:“保释?作何解释?我大华律法中从未有保释一说。” 沈风牛逼万丈道:“在这天策府中,如何执法,如何说法,都是我说了算,我说有保释,那就是有保释,我说能放人,那就是能放人,保释其实很简单,最关键是要叫足保释金——” 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方才还像个高堂明镜下的青天大老爷,此时已是光天化日下的黑心生意人,笑呵呵道:“来,公主请我这边说话,我们商议商议保释金的问题。” 顾碧落听得掩唇偷笑,心知他一旦使出奸计,便不会简单了之,但凡可稍占点便宜,他必然是削尖了脑袋。 与云霁公主来到一处屋檐底下,云霁公主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是否想捞点好处,好,本宫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夫君。” 沈风忽然一本正经道:“公主,你看我是那种小人吗,今日所为可全是为了公主!!” 云霁公主嗤笑道:“贪官本宫见多了,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小人,嘴上说得好听,心中却是贪得无厌,此时已无别人,不必与我拐弯抹角。” 汗,果然是皇宫中人,把这一套看得透彻,不过你遇上的是我,沈风神色稍变,忽然叹息一声道:“公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睿智隽永、深明大义的皇二代,却没想到你是这么看待我,实在令我失望——失望啊!!” 看他突然长叹短嘘,云霁公主奇怪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一番苦心付东流 ——”下一句是‘二两胸肉向下垂’,不过沈风不敢说出来,只是铭记于心,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不说也罢,公主去将文兄带走,我再不想为文兄公主分忧!” “且慢!”云霁公主听出些深意,冷眸盯着他,沉声道:“你今日故意抓住我家夫君,究竟所为何事!!” 沈风以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当然是为了公主与文兄,我故意陷害文兄,实是为了成就文兄一番功名!”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今夜不准你回去 刚才那场拙劣的闹剧其实破绽百出,只是被沈风用无耻的言语给弥补了,但总归有些牵强,而沈风本来就不是真的想把文抒问关押起来,自从遇到云霁公主后就改变了想法。 察言观色一番,又道:“公主不妨想想,我与文兄并没有深仇大恨,为何要与陷害文兄,我们之间不仅没有过节,而且还有几分交情。” 云霁公主沉吟道:“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那你今日所为究竟是何意思?等等——你这番话为何不在里面说。” “文兄太过于耿直,有些话跟他说不通,而公主乃是深明大义之人,这些话只有你才听得明白。”沈风神秘一笑,才捧一捧公主总是没错的,毕竟之前与她闹了点不愉快,转而正色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推举文兄为禁军统领,但文兄却极力推托,我只能出此下策。” 云霁公主惊喜道:“你当真要推举我家夫君为禁军统领?!” 沈风笑道:“这还有假,只不过文兄的脾气公主是再清楚不过,只要他不肯的事情,九头马也拉不回来,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令他答应。”之所以找公主谈话,还因为刚才两人吵架的时候,公主骂了文抒问一句没用的东西,可见云霁公主对于文抒问不作为很是不满,文抒问之所以混得不太好,就是因为他太耿直,在朝廷中,如果不懂得圆润一点,很难有作为,否则以文抒问的家世绝非是今时今日。 云霁公主道:“将军有何妙策尽管说来,本宫鼎力支持!” 沈风神色凝重道:“公主知道禁军统领之职乃是人人眼红的位置,想要推举一个人上去免不了一番周折,譬如打点宫里的太监宫女、去大臣府上送送礼,这些事情都少不了银两——” 说话间,故意迟疑了一下,云霁公主会意,淡淡道:“银两的事情包在本宫身上,明日本宫便先送一万两黄金到你府上,这些银两借是本宫这些年的积蓄,你可莫要让本宫失望,若还是不够,本宫再拾缀些嫁妆。” 真是土豪,一出手就是万两黄金,现在修建天策府的银两有着落了,沈风顿时心花怒放,急忙义正言辞道:“只要公主肯出点银两,我保证能将文兄推举上位。” 云霁公主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转而脸色一变,厉色道:“若然让本宫发现你在骗我,本宫绝不轻饶!” “公主,我们是自己人,我怎么会骗你,我与顾小姐、瞿大人的交情你也是知道的,这年头,最可靠的还是自己人。”沈风板正脸色道:“公主在家等我的好消息,这禁军统领之职,文兄是坐定了!不过眼下公主要配合演一场戏,逼得文兄答应。” 哪个女人不愿意自己的男人坐上高位,云霁公主亦不能免俗,立即道:“你要本宫如何配合你?” 如此、、、这般、、、 与她说了些话后,两人走回堂上,文抒问见两人神情有怒,似乎吵了一架,急道:“夫人——” 沈风坐回高座上,高声道:“方才我与公主谈论不欢而散,我只能维持原判,先将文抒问押入地牢。” 云霁公主突然脱下脚下的绣花鞋朝高堂掷了过去,言色激烈道:“你这个狗官,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诉我父皇!” 汗,我什么时候叫她骂我了,沈风歪头闪过丢来的鞋子,然后重重砸了一下惊堂木,怒喝道:“放肆,公堂之上竟敢袭击我!顾碧落把她抓出去重责五十大板!”说着,使劲对她眼色交汇。 顾碧落会意,走到云霁公主旁边将她带走,云霁公主口中虽然喊着呵责,但却不反抗,任由她带走。 文抒问急怒道:“放开她!沈风,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经不起大刑,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沈风一拍桌子,起身道:“拖下去!” “碧落!怎么连你也助纣为虐!”文抒问焦急之下,便要起身去抢人,沈风干脆将整张桌子掀起来砸向他,文抒问猝不及防下被砸落在地,沈风走到他身边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文抒问勃然大怒道:“沈风,放开我娘子!!” 沈风阴阴笑道:“放开她?凭什么!!!” 外面传来一阵阵棍棒声和凄惨的叫声,文抒问犹如受了惊的狮子猛然暴跳起来,却被沈风一手拉住扔出去,砰地一声,文抒问又立即爬起来,惊吼道:“放开我娘子!!!” 沈风笑吟吟道:“想要我放开你娘子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答应我的话,我还有很多刑具没有上,这些刑具要是用你在娘子身上,保证你今后认不出她来。” 文抒问冷峻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我都答应你!” “好,爽快!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说着,沈风转而喊道:“停手,不要再打了!”见他要冲出去,急忙拦住:“且慢,等你履行答应我的事,就可以去见你的云霁公主。” “究竟是何事?” 取来一张白纸和笔墨到他面前,笑吟吟道:“很简单,就是照我说的写,绝不会害你,也不会害你身边的人,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文抒问接过笔墨,沈风才念道:“我大华自开祖皇帝至今已有三朝,今天下隐有大乱之章,而京城乃是天下共系所在,容不得半点闪失,臣以为将分为二等,下将顺势而为立身安命,上将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而外敌内贼蠢蠢欲动,京城盖与风雨中,臣本是一位书生,偏安于屋檐,苟全性命于栖所,不求闻达于诸侯,幸得圣恩展大丈夫之志,臣一直感怀圣恩,虽是闲赋在家,却时刻为保卫家国做准备,每日不忘练武强身,今臣斗胆请任禁军统领一职,望皇上恩准!” 文抒问提笔飞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手上蓦然停下,惊道:“你这是何意??!!!” 沈风笑呵呵道:“我想让你去当禁军统领,这不算伤天害理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文兄难道想反悔,就是写几个字,禁军统领花落谁家尚难定论。” “这——”文抒问神色复杂道:“不可,我自知并无能力担任禁军统领!” 沈风无奈一叹,正色道:“文兄,我来问你,禁军统领首要是什么?” 文抒问沉吟道:“尽忠职守!” 沈风掷地有声道:“那就对了,有这个态度就足以胜任禁军统领之职,如今朝廷势力不一,其他人皇帝根本不放心,唯独你是最适合担任的人,首先你出自名门,再而你是当今驸马,最后你性子耿直不容易受人蛊惑,所以没人比你更胜任。” “这——” “别这那了,我替你拿主意,你刚才也答应过我,而且最后是否由你担任还难说,毕竟很多人眼红这个位置,也并非只有你有资格。”沈风奸笑道:“你如果不想你夫人再受苦头,就快点写完。” “好!” 文抒问咬牙将最后一句写上,沈风接过来查几眼,然后立即将他扶起来,哈哈大笑道:“文兄,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怪——顾小姐,公主,你们可有进来了。” 朝着外面大喊一声,顾小姐与云霁公主一起走进来,文抒问见云霁公主安然无恙走回来,脸上还带着喜悦之色,不禁惊疑道:“这究竟如何一回事?” 顾碧落歉然道:“还请兄长恕罪,为了兄长答应上请禁军统领之职,我与沈风便联合起来设计让你写下奏文。” 文抒问脸上隐隐有怒色,转而望向旁边,道:“夫人,怎么连你也——” 沈风干笑道:“云霁公主并不知情,只是刚才我说服了公主,让公主帮我演这出戏给你看,文兄,公主也希望你担任禁军统领之职,你可莫要让公主失望。” 文抒问怒道:“你!!” 云霁公主并不示弱,冷哼道:“若非这般逼迫你,以你这个木鱼脑袋要何时放可出人头地,本宫可那么好耐心,此次你不当也得上!” 沈风略一抱拳道:“文兄,这些主意都是我想出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要沈风真的有心害他,文抒问死九次都不够,“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性子耿直是好事,但也会害了你,特别是在明争暗斗的朝廷中,朝中比我奸诈、比我阴狠多得是,所以你要多个心眼提防这些人。” 沈风只不过略施小计就将他耍得团团转,可见文抒问确实缺点明显,朝廷中步步凶险,稍不留神都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沈风今天故意陷害他,实则也是为了给他点教训,让他以后长点记性。 文抒问神情有所思索之色,良久才叹道:“原来沈兄是用心良苦,我若再推辞反而失礼,若真能当上禁军统领之职,我必当竭尽所能。 文抒问是沈风极力推举上去的,但文抒问只忠于朝廷,就目前来说是与沈风站在同一立场,但仅仅是目前,站在皇帝的立场,文抒问也是最适合的人选,不会偏向沈风,更不会被其他势力争取过去。 一番闹剧后,文抒问与云霁公主暂且离去,另外顾碧落也被沈风轰回家,公堂上只剩下两人,其是一个是沈风,剩下当然是夏嫣然了,此时周围虽是破烂不堪,却无碍两人眉来眼去。 要跟沈风比脸皮,夏嫣然自然是不如,被他那双充满邪魅的眼睛看得有些发慌,转而幽然道:“天策府还须重新整兴,这段日子你怕是无处闲空。” “主要是差点人手,在招兵买马之前,这里天策府必须要重新整装一遍,人靠衣裳马靠鞍,堂堂一个天策府也不能让人看笑话。”沉吟片刻,急忙道:“事不宜迟,今日便开始整装,夏小姐,你帮我个忙。” 交代了她几句,沈风则去搬出一张长桌到外面的街道,两人一前一后忙碌着,很快便搭建起一个小小的营帐,营帐外面还竖着一块招牌:与夏小姐一起劳动。 这块招牌立起来,再加上夏才女这个天然门面,很快引来无数闲人,纷纷请愿打扫清洗天策府,才女效应就是强大,主动来清洗天策府的人越来越多,不到一天时间就将天策府清洗干净,今天清洗一遍,从明天开始就一边招集新兵,一边修葺刷漆府邸。 夜幕时分,清洗过后的天策府果然变得气派许多,只须明日重新粉刷涂漆、添置府物,人潮涌出,只剩下他们两人,见才女坐在门槛揉着小腿,不禁汗颜道:“夏小姐,今天辛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夏嫣然嗔道:“也只有你想得出来,算计完我的兄长,又来算计我,这是否故意吓退我的招数,可我此时一步路也走不到了,你想赶我走也走不动。” 沈风讪讪笑着走到她身旁坐下,道:“夏小姐说的是哪儿话,走不动就先休息一下,等会我送你回府。”见她脚跟有些红肿,“抱歉,刚才只顾着忙,你的脚让我看看。” 夏嫣然倒不羞怯,侧足稍稍摆动卸下花屐,沈风将她那双精致的小足拿起来看了看,又轻轻放下,低声道:“肿得很厉害,明日怕是也不能动。” “今日穿的鞋子不适,若是普通绣花鞋便不会肿成这般。”夏嫣然轻轻愁叹道:“只看这鞋子便知礼法对于女子如何规束,在前朝时,女子脚下须穿着寸莲,简直痛不欲生。” “我有办法让你舒服一点,你把鞋子给我。”在她的好奇下,沈风拿过鞋子便匆匆而去,不一会儿,从重新将鞋子拿回来,“我给你做了一款新鞋,你试试看。” 接过鞋子,只见鞋子已是面目全非,但看起来却十分轻巧,夏嫣然欣喜道:“经你一改,这鞋子好生开敞。” 沈风笑嘻嘻道:“这鞋子俗名叫拖鞋,雅名叫嫣然鞋,从古至今,你是第一个穿上拖鞋的人,夏小姐喜欢没有束缚,这拖鞋便是一个开始,以后我还会做一件比基尼给你穿,在炎炎夏日里,你穿着拖鞋与比基尼,保证你清爽无比。” 夏嫣然欣喜道:“比基尼——好奇怪的名字,我先穿上这拖鞋试试。”说着,将小脚轻轻一送,便穿在拖鞋行走几步,“果然显得轻盈许多,这拖鞋可真好哩。” 沈风哈哈大笑道:“喜欢就好,就当我弥补你。” 夏嫣然狡黠一笑道:“你把鞋子改成拖鞋的确是巧活,但尚不能弥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沈风奇道:“什么事。” 此时天色已暗淡,一盏月灯缓缓升起,盈盈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目光大胆地凝视着沈风,脸颊上缓缓扑腾着烫色,颤声道:“你过来一些。” 依言走过去一些,忽然她踮起脚尖翘首,缓缓靠近沈风耳边,两人躯体相接,她脸颊勺起一团团野火,烫得红浪翻起跌宕,双手紧紧抓住沈风胸衣,低声道:“我今夜不许你回去。” 沈风早已被她撩得全身火热,再闻言,身躯大颤道:“夏——夏小姐!!!不回去?不太好吧,我府中的人都在等我回去。” 夏嫣然羞涩地望着他,颤声道:“倒把你吓一跳,方才我已命人传话,说你今夜不回去,嘻嘻,这下你没有借口了。”方才那番大胆的话说出来又刺激,又害怕,给予心灵另类的快感。 闻言,愣了一下,不禁对她肃然起敬,连后路也给截断了,和先奸后杀有什么区别,这算不算是在主动追求,看来才女真的行动了,那我也不能怠慢,明天开始壮阳,唉,这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一刻也不能松懈,心里嘿嘿淫笑几声,她越是大胆,情调越是丰满,不知道今晚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皇宫孩子 最近宋府寿宴再到麓园诗筵,夏才女暗藏的情愫愈渐热烈,一旦戳破了最后一层纸,她才会展现所有真性情。 “你打算把我拐去哪,总得有个说法。”才女这种大胆奔放的性情,突然之间让自己想起了舒姐姐,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京城局势复杂多变,悲欢离合很是平常。 夏嫣然欣然道:“你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两人同乘一匹马出城,夏才女带着他来到一处山林中的一处院落,正是坐落于京城的孤儿院,下马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嘤嘤的童啼声。 “原来这里还有间孤儿院,筹建这些孤儿院费了不少心力吧。”来到了城外的山林中,仿佛了远离了喧嚣和斗争,整个人变得十分轻松。 夏嫣然怅然一叹道:“不值一提,世间上还有许多孤儿流离失所,我只是尽我所能。” “这倒是个好地方,进去看看。” 继续往里面走去,推开一间屋子,只见里面躺着十几个孤儿,其中几个还没睡的孩童望见有生人进来,目光随即看过去,神情微微怯弱,眼底深处还流露出迷茫和孤独。 “孤儿院还短银两吗,如果缺的话可以找我说。”望见这么多可怜的孩子,心中感慨万千,特别是那一束束无助的目光,更让人触动。 夏嫣然上前为一个孩童掩实被褥,低声道:“银子尚不缺,只是九月将近风寒渐深,我怕这些孩子难以适应。” 沈风沉吟道:“你再去添置一些暖炉,不行的话,我出银两到南方盖几间孤儿院,南方天气比较好,冬暖夏凉。” 夏嫣然欣然道:“那我便替这些孩子谢谢你了。” 在孩童旁边转了转,虽然他们各个看起来不是胖嘟嘟,但也算得上健康,可见照顾这些孩子的人很用心,转而问道:“这些孩子都是你捡来的吗?” “你这话说得有趣,我何处去寻那么多孩子回来。”夏嫣然轻轻一笑,神色露出几分担忧,低声道:“这些婴儿大部分是悄悄送来,其中一个还是从皇宫中而来。” 沈风惊愕道:“皇宫中的孩童?你知不知道那孩子都是谁的。” 夏嫣然眼角瞥向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低声道:“皇宫中的孩童牵扯甚大,我又怎敢追查,便是我爹也不知晓,他叫小七,来到孤儿院已有八年,一出生还未吃上一口奶便送来这儿。” 闻言,神情凝重道:“嫣然,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只有我与绿柳知晓。” 沈风面露警色道:“叮嘱绿柳,千万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来看过这个孩子?” 夏嫣然神色陷入回忆中,蹙眉道:“我记得在五年前一个大雨夜,大约在三更时,有两个人悄悄进入孤儿院内,此事是我从绿柳口中听来,当晚只有听见小七的哭声,故而来人应是来探望小七。” 沈风忧虑道:“嫣然,以后孤儿院最好不要声张,我觉得这个孩子来历不简单。”走到那个孩子身边,仔细打量着孩子的面容,但孩子有些怕生,拉过被褥将自己捂住。 夏嫣然也走到孩子身边,柔声道:“小七,勿要害怕,这位哥哥是好人——”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铃铛,“看,这是这位哥哥送给你的。” 小七悄悄探出半个身子,接过铃铛细细把玩,才女见他一直盯着孩子看,不禁奇道:“你为何盯着他一直看?” 沈风茫然地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外面有一处山坡,我们可去那儿乘乘凉。” “嫣然姐姐,我也要出去。”一直不说话的小男孩这时候突然开口。 沈风道:“也好,反正时辰还早,来,悄悄出来,不要吵醒其他孩子。” 带着小七一起走出孤儿院,穿过一片树林后,才来到一处山坡上,山坡上立着许多石头,三人便坐在石头上沐浴着夜里凉风。 小七在草丛中玩耍了一会儿,渐渐放开了属于小孩子的心性,时而还跟沈风说几句话,此时,小七嬉笑道:“沈哥哥,你是嫣然姐姐的心上人吗?如果是的话,小七就去那边玩,不打扰你们独处。” 夏嫣然脸颊抹上羞色,轻斥道:“小七,你这些话是从哪儿学来的,小孩子不得议论是非。” 沈风倒是开放,笑道:“小七,那你说,我和你嫣然姐姐配不配?” 小七并不调皮,相反还有几分少有的沉吟,思索了半响,才道:“嫣然姐姐长得好看,文采又高,那你呢?” 沈风好笑道:“我长得不好看,也没有文采。” 小七为难道:“那你还是去多读几年书再来追求嫣然姐姐,嫣然姐姐只有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才配得起。” 这孩子倒是实诚,不过他到底是谁的孩子,皇宫中能生孩子的,无非是宫女和妃子,能让宫女和妃子怀孕的人大有可能是皇帝,也有可能是太子,当然说不定还很有可能是乱臣。 “小七,你到旁边玩,不要走太远。”夏才女不堪羞涩,将小七驱走,望着小七的身影,轻叹道:“小七这孩子比许多孩子都聪明懂事,希望将来不要再遭受磨难。” 沈风愁眉道:“我总觉得这孩子来历不简单,如果想让他过点平静日子,应该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不应该留在京城。” “那我明日着手让人去办。” 长嘘了一口气,让腰杆子靠在石头上,看远处的小七正在看着天上,自己也抬头仰望星空,以前没有仔细看天上的繁星,今夜心情轻松,不去想如何赚钱,如何争斗,抑或忧国忧民全部抛之脑后,眼睛在星空上流转,忽然发现夜空上悬挂着一个勺子,不禁怅然一叹道:“以前小孩子的时候,一家子坐在石椅上看星星,那时候觉得星空是最美妙的事物,而寻找北斗七星是最有趣的事情,渐渐长大之后,就忘记了最纯真的记忆。” 夏嫣然将头枕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殊不知身后的沧海桑田才是人间至美,嫣然不求名利,只想与你寻找一片净土。”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被炒鱿鱼了 “嫣然,你突然让我来孤儿院看小七是不是有事情?” 夏嫣然轻抬起头,歉然一笑道:“本打算明日再与你商量此事,那此时便与你说说,此事是关于小七,小七来历不简单,我想请你为小七另外安排去处,免得以后招来杀身之祸。” 沈风疑道:“你觉得这孩子是谁的?” 夏嫣然犹豫了一下,神色露出胆怯,又往他身边贴紧少许,颤声道:“怕是皇后所出——” 听辨她语调有些古怪,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是说小七是皇后与别的男人所生!!!!” 夏嫣然身子微微颤抖,低声道:“当年来的两个人有所不知,小七比一般孩子早慧,他们说的话有一些被小七记住,小七便将其中一句话重复说与我听。” 听闻这一惊天大秘密,骇然道:“什么话?” 才女身子紧缩在他怀中,语线沙哑道:“小七听到那个人自称朕——” 竟然是皇上!!! “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骂皇后是小贱人,亲口说皇后与其他男子生了一个孽种!皇帝又当着小七的面说要杀了他,小七这才突然哭喊起来!” 小七竟然是皇后与其他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后宫,私通的人还是当今一国之母!惊闻此天大秘密,沈风脑中乱糟糟的,原本怀疑小七是皇帝的儿子,没想到是皇帝是绿帽子。 不过皇帝既然了小七的存在,以他的狠辣,为什么没有杀了小七,看来皇帝留着小七,必然是为以后蓄谋,目标肯定是皇后以及她的奸夫,心中稍稍猜测了个大概,转而道:“嫣然, 你先别担心,皇帝暂时不想要这个孩子死,未免惊动皇帝,还是暂且将孩子留在这里。” “但这个孩子始终难逃一死——”夏嫣然纵然才情过人,但面对绝对的皇权还是露出无助神色,“沈风,你可否想个办法。” “只能到时候找皇帝商量,否则勉强把孩子转移出去,反而招来皇帝追杀,牵连太大了,想要救这个孩子,必须弄清楚皇帝的想法,你放心,到时我会设法保住这个孩子。” “沈风,多谢你!”夏嫣然轻轻依偎在他身边,神色沉溺而迷恋,嘴角绽露出一丝温柔笑意。 两人再一次默然,静静享受着夜色的温柔,嗅着旁边一丝丝传递而来的幽香,心思哪里还在星空上,星空再是浩瀚,总归遥不可及,但才女的身子此时便依偎在身旁却是触手可及,闻着她身上的体香,一颗骚动的心咚咚直跳,两人静静靠在一起,没有言语,虽然才女很诱人,但沈风强迫自己控制住,不是在装圣人,而是为了彻底让才女的芳心沦陷,当初信誓旦旦说要让才女倒追,这泡妞界伟大的一页没有实现,绝不能半途而废。 说是要不为所动,但心思却是模拟了无数遍儿童不宜的环节,快到心力交瘁时,终于按耐不住,手上正要揽住她的腰肢,夏嫣然突然直起身子,语调仿佛是被吃了豆腐,惊喊道:“沈风!” 汗,还没碰被发现了沈风吓得将手缩回来,欲盖弥彰道:“夏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打量一下你的腰围多少,改日好送件衣服给你。” 夏嫣然听得不明所以,目光聚集在眼前一处,声线絮乱道:“你看那边是否有个人?”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前不远处有个人影一闪即逝,好像是个长发飘飘的白衣女子,我去,荒山野岭还有人! 夏嫣然身子依靠在他怀中,瑟瑟道:“是否女鬼抑或山神?” 沈风忍俊不禁道:“你好歹也是个才女,怎么也相信有鬼神。” 才女轻嗔道:“人家害怕嘛!” 咯咯咯——女子站立在不远处,发出一阵荡笑声,由远及近听入耳中分外熟悉,曾几何时,这个笑声让自己舒服得颤抖,也把自己吓得心里发毛。 夏嫣然娇躯微微颤抖,怯怯道:“该不会是孤魂野鬼,沈风,我看不如及早回去。” “嫣然,你先带小七回去,我去会会这个女鬼,从她的笑声中,我敢断言她有冤屈要伸。” 好说歹说将才女推回去,才急忙往前面走去,依照之前的判断,舒姐姐应该还在树林中,树林中阴风凉凉,要不是知道方才是舒姐姐,还真会不寒而栗。 “舒姐姐——”张开大喊一声,神情就是猪八戒看到媳妇也没有那么兴奋,“舒姐姐快出来,我知道是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说着,紧紧拴住裤腰带,昨日之事,后事之师,舒姐姐脱人裤子的癖好可不敢忘记。 咯咯—— 去哪儿了?耳边只听到她的笑声,人却不见踪影,只能沿着声音追寻过去,走了几里路,也从山坡上下来,这大半夜里任凭舒姐姐胸再大也难以查找,难道刚才那个人不是舒姐姐,唉,亏我最近准备一首现代诗想读给她听,她人却不在。 明月照亮了大地,而你的胸却挡住了我的眼睛——这是沈风准备给舒姐姐的情诗,有剽窃之嫌,内涵也极其猥琐,真是诗中的下下品。 “舒姐姐,你在哪儿——”走到一处草丛上,却突然望见草见勾着一条裙带,“是谁那么不讲文明,脱衣服脱到我的地盘上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只要是沈风脚下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 拾起裙带,带着一腔鸡动和满腔猥琐继续向前寻找,走不到百步路,便又发现一条裙子,这种充满神秘刺激感的游戏除了舒姐姐能想得到,还能有谁,论起个中翘楚,连沈风也自叹不如,以她这方面的造诣,去开个两性情趣培训班一定广纳贤士。 一路低着头寻找过去,几乎捡了所有衣物,就只剩肚兜还没有捡到,该不会没有穿肚兜吧?心急之下,忽然听见一阵嘀嗒声,抬眼一看,才知已来到一湾水潭前。 嘀嗒嘀嗒—— 在月色的映衬下,只见一位长发女子正在水中沐浴,抬手戏水间,身姿潜入水中摆弄如鱼儿游动,轻快而又柔美,水中轻舞,月下弄影,如此美人,不似在人间。 “师傅——”沈风怔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瞪着水下的身影,只是夜色化成一泓水墨将她的身躯遮掩住,目光难以占到便宜,饶是如此,心神仍为之荡荡,呆呆道:“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回来了,只是不见了一条肚兜,我估摸着应该在水里,我下水给你找找。”游泳池或者海里,经常游着游着就漂来一件内衣,以她的尺寸,就是麻袋也要散。 舒如姒从水中浮出,流水从她身上滑落,长发如白瀑洒下,只露出半个后背对着他,以她独有沙哑声线,道:“不必了,拿好!” 愣神间,只见一条轻巧的事物飞过来,顺手接过手一瞧,才赫然发现正是之前寻找的肚兜,上面还残留些许温热,可见她一直戴在身上,指尖划过肚兜,嘿嘿笑道:“师傅,你今夜怎么了,一段日子阔别,一言不合便慷慨解带。” “总归你没有将师傅忘记,这条肚兜便当作奖赏。”舒如姒荡笑几声,自顾自在潭水中沐浴,点缀起清水洗净身子,诱惑得令人想犯罪。 “天气有点热,师傅不介意我也下来洗一洗吧——”沈风在上面来回踱步,实在受不了诱惑,想要去占占她的便宜,“正好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商量,我们边洗边说。” “师傅的功力可是恢复了少许,你若敢下来,我便将你身上最看不顺眼的事物给折断。”舒如姒笑吟吟说着,将身子转了过来,果然一段日子不见,她似乎恢复了一点功力,原因实在令人费解,“我听说你受伤了,最好安分一点。” 沈风连忙止住下水的动作,嘿嘿笑道:“师傅说笑了,我身上从上到下,由内到外,没有一处是看不顺眼的,正如我看师傅一样。” 舒如姒蓦然娇笑起来,眨起媚眼将目光在身上流动,冷哼道:“如此说来,你看过师傅很多地方咯?” 听她口气不善,脸上急忙肃穆起来,严肃道:“不多不多,承蒙师傅错爱,徒儿也关心师傅,但该看的我才看,不该看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敢看,给一两银子也不看。” 舒如姒似乎不想多说,眼帘轻垂,低声道:“我与你此时已不再是师徒关系,你回去吧,你的小情人还等着你哄她睡觉。” 哼,骗谁呢,明明是故意引我过来,还特别使出对我才有用的方法,心中淫笑,急忙道:“我哪有小情人,自从没有师父在身边督促,我也没有心思再招蜂引蝶。” 舒如姒哼了一声,沉默下来,沈风伫立在潭水边上,不走不是,走更不是,眼巴巴地望着她,语调热切道:“师父,也许你现在怨我,但过不了多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舒如姒泛起自嘲地笑声,道:“那日是我逼着你,又怎会怨你,你已做得足够好,师父没有看错人,将来你还会一番作为,反倒是我工于心计,当年我利用你报复天府,也利用你报父仇,如今一切皆已过去,你没必要再认我这个师父。” 从未见过舒姐姐这么冷淡,那种淡漠比初见时还令人不适,无奈叹息一声,怅然失笑道:“师父,你比我还会当坏人。”有些人满口谎言只有一点善念伤人却不害人,而有些人满口仁义道德心存一点歹念却害人一生,谁好谁坏? 舒如姒咯咯笑道:“师父一直是坏人,你可知道皇帝已发出皇榜缉拿我,此时天下人皆当我是邪教妖女,不是坏人是什么,不曾想竟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你,人生际遇便是如此,最不该相遇的两人,却偏偏遇见。” 沈风大惊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答应放过你!” 舒如姒淡漠无言,不作解释,沈风停下激动,冷静思索片刻,便知其中原由,冷笑道:“最不可信之人,便是皇家。”此时还不能与舒姐姐说太多,只要她还在京城附近就好,转而道:“师父,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你爹的消息,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舒如姒冷哼道:“坏小子,别将你骗小姑娘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你所知之事,已有人告知我,否则你以为我为何藏身于宋府中!” 沈风气急败坏道:“是哪个吃里扒外走露了消息!”本想利用这件事将舒姐姐带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哪知舒姐姐已经提前知道了。 将他郁闷失落的样子,舒如姒忍不住噗嗤一笑,嘴角展露过去才有的笑意,“怎么,你还想责问你新认的姑姑?臭小子,凡是对你有用的人,你便先赖上一层关系。” “这你也知道了!”沈风瞪大眼睛,有一种被她看光的感觉,而后又紧张兮兮道:“师父,你别担心,就算是有了姑姑我断然不会忘记师父。” 舒如姒轻嗔道:“讨打,倒说我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你这搬弄是非的手段日渐高明了,是否认定师父待你如初,咯咯,今时不同往日,师父早已忘记你了,近日我收了两个徒儿,男的,嘴巴甜蜜讨为师父喜欢,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听话,我叫他们干什么便干什么,以前师父真是瞎了眼了,怎会认你这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做徒弟。” 靠,我成前任了,岂有此理,闻言,像是受了惊的刺猬,浑身竖起攻击性的气焰,气道:“你新收的徒儿在哪里,改天比划比划!” 以前两人相处的气氛似乎重新回来,那个喜爱逗弄他的舒如姒也如同新生,咯咯笑道:“怎么,不服气?他们长得还比你好看,师父每日看着欢喜。” 京城怎么那么多小白脸,以后天策府让人在城门口立个牌子——比沈将军帅的禁止入内,沈风听得脑门直蹿怒火,撮紧拳头,脸上却讪讪笑道:“长得帅,嘴巴又甜,师父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肤浅了,这是选徒弟,不是找姘头,你再看看我,还不曾与你蒙面,便与茵儿张罗着要送你燕麦和核桃粉,这才是当徒弟应该做的。” 舒如姒娇笑道:“师父便喜欢模样好看,又听话的,你的心思太多,进门没多久,便将我的茵儿拐走,还敢对师父动手动脚,叫师父心里害怕,如今师父另有新欢,总算甩了你这个祸害精。” 靠,我被炒鱿鱼了!! (最近抱歉了,写出来的文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一直不如意,今晚争取再写一章四五千字之间的)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兖鼎 沈风一下子呆若木鸡,怔怔在原地,心中恨得直咬牙,太气人了,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个拆法,这才多久就又找了两个徒弟,回去就让广音查出这两个小白脸,然后卖到妓院当龟公。 “我反对!”沈风死皮赖脸道:“说踢就踢,你当我是球啊,你有我就足够了——” 说着,突然莫名其妙道:“师傅,你最近好吗?” 舒如姒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得正奇怪,沈风又自顾自叹道:“你看!只有我会关心你,唉,无微不至,其心天地可鉴。” 舒如姒似乎很享受他挠腮抓脑的样子,笑吟吟道:“接着说,若是说得我舒服,我便考虑让你入门当个小师弟。” 沈风眼睛狠狠盯着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心中将她奸了一遍,脸上却真挚道:“我最近闲来无事,还赋诗一首借以表达我对师傅的思念之情——” 师父羞我千百遍, 我待客户如初恋。 师父虐我千百回, 我誓今生永相随。 师父骂我心不堵,我当自己是保姆。 我当师父是神明,俯首作揖不离弃。 摇头晃脑念完,浑身如同打了一腔鸡血,掷地有声道:“仅以此诗警醒自己,莫忘师父。” 舒如姒忽然咯咯冷笑道:“你还是先去哄好你的小情人。” 沈风是背着说话不知道蛋疼,大言不惭道:“小情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舒如姒笑吟吟道:“那假如这个人是夏才女呢?” 沈风还不知身后来了一人,不以为然道:“管她是才女还是天仙,先解决抢我饭碗的两个人再说,说!那个两个奸夫是谁——”被她一记寒光慑住,急转道:“师傅,好些日子不见,我想你了,我愿意上刀山下火海,为了表示我对你真心,我先下个水,哇,眼前正好有个水潭。” 这小子真是一点没有变,若想占便宜,便会用尽各种花样,舒如姒却感觉分外亲切,眼光瞥向他身后,冶荡地娇笑道:“小俊郎,下水便不必了,若有心的话,回去好好花点心思在我送给你肚兜上。” 沈风嘿嘿淫笑道:“一定一定,师父此举一定大有深意,我回去以后立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研究。” 舒如姒朝他努努嘴道:“不如你此时回头看看,有个人便在你身后。” “想骗我回头你再趁机溜走,门都没有!你这种小伎俩,也只能对付对付小男孩。”沈风却是不为所动,放肆地哈哈大笑,忽然道:“为什么要回去才研究你的肚兜,我现在就可以研究,还可以当面给你一点建议,说起来我的肚兜结过几次缘,无论是顾小姐,还是夏才女,她们的肚兜都是各有千秋。” “你!!!” 身后蓦然传来一个气哼声,沈风浑身一颤,僵硬地转头过去,才见夏才女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刚才的话一定尽数落入她耳中,依照她的心性,一定惹怒她了,之前好不容易将挑动才女芳心,没想到不到一天,又付诸东流,这个骚狐狸方才肯定故意那么说,就是吃定我不会回头。 “夏才女,你怎么来了——”沈风讪讪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夏嫣然脸上有愠怒之色,冷哼道:“若是不来,怎听得到你在背后如何说我,你,你简直太——哼!” 正要说话,只听见舒如姒已穿好衣物笑吟吟地走到身边,偷偷抛了个意味深长的媚眼,转而娇笑道:“小姑娘,可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花言巧语,对付我这个师傅他尚且不尊重,若是对付起你来,还不知他会用什么手段,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枉我真心对你,你却如此轻贱我——”夏嫣然脸上泛着泪花,抹了抹清泪,拂袖而去! 我日,别以为胸大就了不起,胸大就乱说话,两人各走一方,大急之下,上前想要去追舒姐姐,她却是故意不让自己追上,而身后的夏嫣然更是生气他不来追自己,伤心得掩面失泪。 追不上舒姐姐,马上折回来追夏才女,夏才女脚步慢了点,沈风没多久就追上她,将她拉住,喊道:“夏小姐,对不起,方才失言了。” 夏嫣然回首怒道:“那你此时手中拿着又是什么,难道是失手了吗?!?” 才女吃醋了,但这时可不敢取笑她,苦笑道:“我这个师傅她不是普通人,你也是知道,而这条肚兜肯定也是另有含义,上面一定有文章,方才是我师父故意引我过来,她是有事情要跟我说,我想这条肚兜上面有她要说的。”沈风仓促解释着,可见他也很在意才女。 夏嫣然冷冷道:“我为何觉得你们之间关系不一样,为此才刻意避开我,好了,你不必与我解释,我也不该多言,昨日盟誓,便当嫣然错爱。” “今晚是我说错话了。”事到如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今晚沈风真叫郁闷,先是被才女拐走,再是被舒姐姐拐走,然后才女吃醋,貌似舒姐姐也是吃醋,总之结果都是他郁闷,抬眼偷偷看了一眼才女神色,小心翼翼道:“夏小姐,不如让我先送你回去。” 夏嫣然眼眶湿淋淋地,轻眉收聚一簇感伤,冷淡道:“不必了,你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与他人一样看轻女子视我为附庸之物。” 闻言,随即沉默下来,以前他可以对婉词谈喜欢,对婳瑶谈爱,但现在他不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夏嫣然已然伤透了心,脸上渐显苍白,掩面便要决然而去,但手却被紧紧抓住,冷然喝道:“放开我!” “先听说我。”沈风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拉住,神情认真道:“我没有看轻你,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你,过一个时辰,过一个月,过一年,过一辈子都是你。” 夏嫣然脸色渐缓,神情复杂道:“那你究竟对我有无情意?” 其实早在蛊惑才女倒追自己的时候,沈风就对才女有心,想起之前那些荒唐话,不禁失笑道:“有些答案我早就告诉你了,只是你还没察觉到,等到有一天你才会发现上了我的当,爱情有时候是一场骗局,问题是骗多久,那就什么都别说,先跟着感觉走。” 夏嫣然仔细思索他的话,蓦然喜悦道:“虽不知我何时被你骗了,但你之前一定骗过我,是这样么,既然你骗过我,证明你对我坏有私心,可否这么说?” 汗——不必说得这么直白的吧。 “那嫣然便感觉一下——”夏嫣然大胆地望着他,忽然踮起脚尖,一双剥白如藕的手臂环绕,羞涩间,脸颊飞起一朵红花,轻轻闭上双目将红唇送去,双唇悄悄碰触,温润而刺激的感觉传递到两人的身体,如同饮入一口清泉,又如触电般微微舒麻。 唇分,夏嫣然凝视着他,双颊如同火烧晚霞绚丽而妖娆,欣喜道:“正如你所说,感情不必说出口,须用心去体会,嫣然总算明白了。” 沈风回过神来,方才的感觉太美妙,但是稍纵即逝又叫人搔痒,急忙一本正经道:“刚才我不够热情,我们再做一次,这一次纯粹是补充上一次的学术研究价值。” 夏嫣然听得怪怪的,但还是理解他的意思,挑眉一笑,俏皮地摇摇头,模样有些羞涩,似乎并不拒绝再来一次,沈风骚心大动,但为了之前的大计强忍住冲动,转而拿出肚兜,肚兜上面果然写着几个字。 夏嫣然目光也落在肚兜上的字,奇怪道:“你的师父行事向来如此吗?”碰上这么一个随意将肚兜送人的奇怪女人,任谁都会对舒姐姐稍加注意。 沈风无奈笑道:“她是为了故意戏弄我才这么做,对待别人还好。” 夏嫣然神情略有所思,转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写着关于九鼎中兖鼎的下落!”眼光复杂地望着,肚兜一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血痕,可见舒姐姐得来这一消息是冒着生命危险,舒姐姐如此,更坚定了沈风以后的计划。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危险的小草儿 之前沈风并未想去争夺九鼎,但随着陷入局势之深,争夺九鼎变得至关重要,九鼎太过于特殊,它象征着帝王,也就是因为这份象征意义,沈风不敢去触碰,但眼下局势已经不再是皇宫与濮阳宫之争,而是皇宫、天策府、濮阳宫三者之争。 在皇帝册立天策府时,心中震惊之后便是心寒,皇帝自知局势无法控制,便册立天策府来制衡濮阳宫,之前的政治思想有些太幼稚,以为皇帝能安什么好心,皇帝乃是天下之主,不可能不知道濮阳宫的存在,皇帝铺下的这条路,其实是一条不归路,将来不是被濮阳宫消灭,就是背负反贼之名被皇帝诛杀,而这条路恰恰又是沈风不得不走。 不疯魔不成佛,古往今来,能历史长河退潮时留下来的人,没有回头路,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但前路也不尽然代表毁灭,如果掌握一定势力,与皇帝达成信任与制衡关系,将来或许还能博出一条出路,所以能夺得九鼎,就能威胁皇帝,制衡濮阳宫,使得局面平衡下来,待到皇帝百年之后,再以九鼎逼得皇帝废黜太子,如此一来,局面便有破茧之象。 局势看似混乱,终究逃不过强者为尊的道理,沈风之前还以为凭借一点小聪明将为舒姐姐实现理想,如今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特别在这个封建君主制度下,想要挑战皇权,除了强大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两人在草地上度过一夜,隔日清晨又一同乘马回去,将才女送回府中,马上匆匆赶回去宅子,宅子大门已经打开,里内家丁丫鬟进出忙着伙计,几个收到风声的家伙大清早就候在门外,见到他回来,立即上前拍上几个马屁。 此时时辰尚早,路过林家宅子时,便见红叶端着早点要去岚小姐的房中,急忙上前将她拦住,笑嘻嘻道:“红叶,你去忙你的,这些早点由我送去给岚小姐。” “不给不给!”红叶却是拽着不撒手,哼道:“小姐特意吩咐了,凡是以后她的早点绝不能经过你的手!不仅是早点,早中晚三餐皆是。” 岚小姐怎么变得生分了,难道是因为我最近冷落她了,抑或已经发现我在她早点里放了木瓜?沈风瞪目结舌道:“还有这档子事,难道还怕我下毒不成,那其他小姐的早点让我端去,婳瑶、婉词、茵儿、凯瑟琳的早点一并交给我。” “姑爷,对不起了,林家宅子,沈家园子,隔壁舒府联名通告,凡是吃的喝的,皆不可经由你的手。”红叶贼贼捂嘴偷笑,朝一个竖着的木牌,努努嘴道:“喏,那边写着呢!” 走去木牌前面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吃瘪,三户小姐联名告示,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这么团结过,这一定是岚小姐的主意,待会再来找她,回到宅子要去到婳瑶面前做报告,还要去给新认的姑姑请安,更不用说还有其他女人,真是幸福的烦恼。 步入园子里便见婳瑶正与婉词在凉亭中用早膳,大跨三步过去,笑嘻嘻道:“夫人,婉词,我回来了。” 两女抬首展露笑颜,婉词招招手道:“沈大哥,用过早点了吗,这里有一些粥,你过来吃点,对了,你洗漱过了吗?” 沈风讪讪笑道:“还没呢,我看你们吃就够了。” 婳瑶见他一身风尘,想是在外奔波了一夜,脸上忧忧道:“我去给你准备一些热水,你用完早膳后可洗。” 沈风急忙道:“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倒是现在有点困,不如婳瑶陪我回房补两个时辰的觉。”唉,最近琐事太多,有点精力不足,才两个小时,不知道会不会被笑话。 柳婉词听得掩唇娇笑,婳瑶脸上泛起羞色,嗔道:“累了便快去休息,待到巳时我再叫醒你。” 沈风无奈道:“今日还有很多事务要办,我先回屋洗漱,等会再来看你们。”说着,在两人脸颊各亲了一口,然后贼笑着离开。 先回屋洗漱了一番,才去隔壁找广音,广音是刚认的姑姑,这礼数要周到,才能将广音师叔哄住,走到房门前,先叩了叩房门,轻叫道:“姑姑,我来了。” “进来!” 推开门进去,广音已沏好一杯茶推上前,微笑道:“先喝杯清热茶,我看你该是忙了一夜。” “多谢姑姑!”将清茶饮下,昨天刚认她作姑姑,直到今天还没适应,坐在她面前反而显得拘谨,心下借着打量周围摆设缓和心情,她房间内陈设极为雅致,别具一格,渲染着浓厚的艺术气息,需要用心才能看懂。 转而道:“我昨晚遇到了舒姐姐,她交给我一件事物,是关于九鼎中兖鼎的下落,姑姑,你对于九鼎知道多少?” 广音摇头道:“九鼎已消失几百年,近百年不断有关于九鼎下落的消息,但皆属不实,舒师妹得来的消息,也并不能确定是真,不过倒是可去探明虚实。” 沈风脸色犯难道:“但舒姐姐告诉我的消息,只说兖鼎或许在都掌族内,但都掌族早已消失,姑姑,你对都掌族了解多少,可否查得到?” 都掌族亦有僰人之称,僰人是先秦时期就在中国西南居住的一个古老民族,始于西周,在两千年历史中不断壮大,乃至于成为西南少数民族的领袖,而僰人雄据云贵川三界的咽喉地带,却并不是一个易于驯服的人群,但自从燕国崛起后,僰人这一民族便被消灭,按照之前的历史,僰族是到明朝才灭亡,而今整整早了几百年。 僰人曾参与牧野之战建立了战功,被封为僰侯,然后在今天的宜宾一带建立了僰侯国,僰人还有其独有的文化,最著名的莫过于悬棺,悬棺俗称‘挂岩子’,即把棺木置于几十米高的悬崖峭壁上,是古代川南一带僰族的葬制,僰人闻名于战国时期,因栖身于荒野荆棘之中,有‘披荆斩棘’之誉,是个十分骁勇善战的民族。 广音蹙眉道:“都掌族?你说的应是僰族,僰族消失已久,至今已无人听闻,师妹说兖鼎竟在僰族内?!!” 沈风也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现在西南一带被燕家掌控,早已没有僰族的立身之所,如果僰族至今尚还存在,那他们又在哪里?” 两人沉思多时,广音才叹道:“此事我尽量去查,若有消息便告诉你。” “好!” 此时,有个琴姬走了进来,放下一张卷轴后,又退出房间,广音打开那一小撮的小小的卷轴细看几眼,转而递上前,道:“你要查的庄周梦有消息了,你看看!” “这么快!!”大喜之下,急忙接过来查看,这越看越是诧异,脸上随即露出恍然之色道:“庄周梦竟然是唐夫人的姐姐,难怪当日火烧唐家时,濮阳策故意避开唐夫人,当时还以为是无意之举。” 广音淡淡道:“庄周梦这名女子生性与寻常女子不同,富有主见,十八岁便已离家,几年间难得回来几趟,听闻此人丹青之艺甚是了得,我想便是因此才与濮阳策结缘。” 沈风放下小卷轴,沉声道:“继续追查下去,还有道画那边也要加派几个人注意。” “恩” 与广音交谈了一会人,又回去找岚小姐,眼下局势看似危险,但沈风却从来没有感觉像现在这么安全过,比起初来这个时代时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好上不知千百倍,特别是昨夜又见到了舒姐姐,今天心情是格外明亮,在去岚小姐的途中,干脆转道去找凯瑟琳,凯瑟琳来了这么久,正儿八经的见面还没有几次,好歹人家也是个公主,还是誉为西方最美丽的女人。 来到凯瑟琳的房门前,却见凯瑟琳与小草儿蹲在一起,小草儿在用小石砖盖房子,而凯瑟琳却在一旁盯着小草儿看,沈风看得奇怪,上前轻喊道:“公主殿下,你在做什么?” 凯瑟琳神情认真地看着小草儿,全神贯注并未听见有来人,小草儿在她目光下嬉笑着玩乐,等到沈风来后,才蹦蹦跳跳上前,大声道:“小马儿,我盖了一间房子给你住,今晚我们就睡在里面。” 小草儿这两天又变回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中秋夜里竟然学着沈风唱歌,从夜里一直喊到了天亮,还是在沈风房门前唱的,只要沈风敢捂住耳朵,她就拿来鞭炮点燃,最后实在受不了,到了三更的时候直接拿来一条绳子将她绑住。 见到小草儿头皮便发麻,指着晴天白日,怪笑道:“小草儿,现在天黑了,你看月亮都出来了,你先进去睡,我等会也进来。” 小草儿抬头望了望,气哼道:“你骗人,月亮是白色的,前天晚上才见过,而上面那个是黄色的。” “这是因为月亮太累了,脸色不好,这两天喜庆日子,普天同庆,不仅天下百姓忙碌不堪,连天上月亮也忙着普照大地,恩泽四方,你快进屋,月亮才会去休息,别让月儿累坏了。” “小草儿立刻就睡!”小草儿听得惊慌,急忙躺在自己做的迷你屋子前,眼睛睁得圆圆的,直愣愣盯着天上的太阳。 好险,千万别再被这小丫头缠上,心里虚惊一场,扭头见凯瑟琳脸上疑惑,不仅奇道:“公主殿下,你在想什么?” 凯瑟琳停下思索,微微笑道:“亲爱的,抱拳,刚才我没注意,你伤口好些了吗?” 沈风笑道:“多谢公主关心,伤口不致命已经快合上,我听红叶说,你最近在买些药材,还向草谷学习了一点医术,你家里有人患病吗?” “我的父亲患有脑疾,有时候头疼得难以忍受,经过大夫诊治,仍旧没有康复,因为这件事情,王国发出昭告寻找名医,但来了几个大夫仍旧不能治愈父亲的脑疾,我听说贵国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比如华佗先生,我听一位东方朋友提过一句‘华佗再世’,这次来贵国本来想去寻找华佗先生,到了贵国才知道华佗先生已经去世。”凯瑟琳露出尴尬又无奈的笑容,伤感道:“这孩子好像也是患有脑疾,我真怕我父亲以后也会病发,在王国最近几年,父亲时不时发脾气,以前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父亲,喔,我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躺着的小草儿听见她这一番话,神色变得复杂。 沈风恍然道:“你可以将你父亲的情况告诉草谷,草谷也是一位很高明的大夫,你不如听听她的意见。” 凯瑟琳微微一笑道:“谢谢,草谷已经给我开了一个药方,最近我买了一些草药就是按照药方去采集。” “那就好,我们国家的中药对脑疾也很有效,药性也比较温和,但要及早治疗,药性来得缓,须要长期坚持。” “谢谢,草谷大夫也是这么说,沈,我们去那边走走。”勾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与他一起并肩走向园林内,凯瑟琳大部分的时间里,总是那么优雅自然,仿佛与这园子里的美景结合在一起,动静相宜。 来到亭子里,凯瑟琳神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认真道:“沈,我觉得她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她给我的感觉好像是黑夜里的野狼,给人带来噩梦!” “你说的是小草儿——”沈风听得奇怪,失笑道:“小草儿她有精神分裂,有时候是挺可怕的,但她不会害人,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凯瑟琳并没有在开玩笑, 神态严肃道:“这是我的感觉,我不敢肯定,沈,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我再过不久就要离开这里,离开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再和你相见。” 为什么凯瑟琳会这么说,难道小草儿真的有问题,但小草儿自从来到这里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沈风沉吟道:“谢谢你的忠告,我会注意的,你还有多久离开?” 凯瑟琳忽然扑入他的怀中,语调伤感道:“亲爱的, 别问我这个问题,让这一天自然而来的来,我宁愿来不及准备,也不愿意在这几天里难过,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非常美好,我很迷恋,我们都不要去破坏这份感觉, 好吗?” 没想到这么高贵的公主用情却这么深,但她总归是异国公主,和她终究没有结局,沈风无奈一叹,拍拍她的肩膀道:“你说得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凯瑟琳静静靠在他怀里,良久之后才抽身,微笑道:“我的骑士,明天我要雇用你做我的男伴,酬劳是凯瑟琳女士的红唇,如何?”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惊险针灸 一株赤焰红唇近在眼前、一具柔软惹火的娇躯靠在怀中,她凯瑟琳天生就具有致命的诱惑,很少人有让人想征服又让人想臣服,而这位高贵的金雀花公主就是这样令所有人疯狂。 沈风得承认心动了,明明知道跟她只是一艘停靠的轮船,但还是忍不住内心上去一探究竟,甚至想乘着轮船在大海中徜徉,这是每个人正常心态,但区别在于能否控制。 很明显沈风属于不能控制的。 “酬劳真是丰厚,我没有拒绝的道理,公主殿下想要我陪你去哪里?”公主的香唇,沈风真不敢奢望,西方语言中很多带有开玩笑的成分。 凯瑟琳道:“你们的皇帝邀请我一起狩猎,我想到那一天会遇到不少人,由你和我一起去是再好不过。” 狩猎?皇帝怎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外出狩猎,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沈风沉吟道:“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今天还要去给顾小姐看病,天策府也该开始整修,告辞凯瑟琳之后,又去岚小姐那处稍坐,然后便带着草谷大夫来到学士府,天策府的事情则暂时由柳叔帮忙打理。 顾碧落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起身打开门,一看竟是他带着草谷前辈前来,讶然道:“你这么快!” 沈风笑嘻嘻道:“感动吧,现在知道我体恤下属了,还快去准备点茶水,从早上到现在我连一口茶水也没顾得喝上。”别听沈风在胡说,他一早上吃的喝的,比谁都多,只是为了让顾小姐泡点好茶叶才这么说。 草谷不合时宜道:“你方才来时不是才喝过水吗?” 忘记带来了天府的奇葩,沈风虎着脸瞪了她一眼,连忙笑呵呵道:“喝过了吗,看来我是挂念顾小姐身体而心急如焚,刚喝下去的水都蒸干了,以至于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哈哈,那就闲话少说,快给顾小姐诊治。” 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胡言乱语!顾小姐将两人请进屋里,来时沈风已经将大概病情说给草谷大夫听,草谷大夫为她全身几处查看一番,又按了几处地方,才解开行囊取出银针。 古代所谓针灸之法很有疗效,只是要学会针灸,如果没有磨练十几年手法,难以有成,这也是为什么针灸疗法慢慢失传的原因,只看草谷下针快而稳,便知她医术之高明。 “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针灸难免要脱衣服,要不然下针不准确。 草谷脸色凝重道:“且慢,一会我下针的时候会有些痛,我怕顾小姐会控制不住,到时你必须按住她,避免她乱动,否性会令她脏腑遭成极大损害。” “这么严重,草谷大夫,她的身体情况是不是非要这么做才能康复?”沈风急忙问道。 顾小姐不知怎么回事,脸色露出几分温柔,静静听着,似乎对自己身体情况很是清楚,草谷大夫又取出一块画着红点的白布,平静道:“她的身体如何,你可自己问她。” 顾碧落神色复杂,眼帘低垂下来,草谷手中忙着针灸前的预备事情,淡淡道:“她身患大疾,若不及时救治,只怕活不了三年。” 沈风大惊失色道:“这么严重!!” 草谷点点头道:“此法我仅有五成把握,但与其到时病发无力回天,倒不如此时及早救治,顾小姐,你认为呢?” 没想到顾碧落的病情这么严重,五成把握已经不低了,沈风神色沉重道:“五成把握?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更稳妥些?”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至少一起出生入死过,那种在战火中接下的热血之情,一点也不必男女之情清淡。 草谷道:“我这个法子须分为三次进行,第一次针灸是先控制顾小姐的病情,待到二十五日后,进行下一次针灸,这段日子里,我会多看看一些医书,听闻西域高山中常有人患有胃病,但当地山民得出偏方救治了不少人,我想可借由西域偏方。” 以前似乎听说过,因为古代西藏那地方的人经常饿肚子,所以很多人患有胃病,所谓久病成良医,那地方说不定真有良药,沈风郑重道:“顾小姐,你这病不能耽误了,本来这件事情也该让瞿大人知道,但你爹恰好不在,作为你的朋友,我建议你尽快治疗。” 顾碧落神色迟疑道:“草谷,那我是否需要卧床静养?若是如此,不如推至明年再做决定。” 沈风冷眼相待道:“你还想去哪里,行,你去吧,反正我这里不欢迎你,差点忘了,我还有军法,顾小姐我现在命令你,无论草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抗命!”顾碧落起眼瞪他,脸上露出不满之色,“瞪什么瞪,我要是治不了你,这个将军也不用当了!” 草谷不理会两人争执,淡淡道:“请顾小姐躺下来,沈将军,你来替我按住她,勿要让她乱动。” 沈风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正瞧她也回望过来,神情仿佛被色狼吓到,她不情愿,沈风还不情愿,直接道:“我看另外找个人,省得她又算一笔账在我身上,再不行,直接拿一条绳子将她捆住。” 顾碧落冷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便好!” 沈风摊摊手,作出无奈状:“你看到了,她是宁死不让我碰她,有骨气,不愧是我的手下,草谷大夫,你医术高明,有没有办法将她变成男人,省得她老是‘三从四得’。” 草谷听得奇怪,疑道:“三从四德?” 沈风笑道:“三从,从不温柔,从不体贴,从不讲理;四得,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顾碧落早已习惯他搬弄是非的本领,没想到他连礼仪德善也搬来乱搅,草谷勉强一笑,转而道:“医术再高明,如何将女人变成男人,沈将军说笑了。” 沈风贼贼笑道:“现在当然不可以,但以后就说不定了,其实男人之所有男人的特征,女人之所以有女人的特征,是因为荷尔蒙的分泌不同,假如一个男人身上女性荷尔蒙过多,他可能没有胡子,说话高音,行为举止像女人,反而言之,如果一个女子身上男性荷尔蒙过多,她就会长出胡子,皮肤稍显暗沉,利用这点,再做个小手术,就可以将女人变成男人。”以前听一个妇科大夫说,其实女人也有小JJ,但是因为在生长过程中,因为女性荷尔蒙的分泌,小JJ生长受到抑制,从而渐渐的萎缩,最后变成一粒小豆豆。(老司机明白的) 草谷沉思少时,面露诧异道:“你所说之事,太过于匪夷所思,恕草谷难以领会。” 经过千年变迁,无论哪个领域都创造过无数奇迹,在古代人眼里男人当然不可能变成女人,沈风高深莫测地笑了下,道:“白昼变夜晚,阴阳可转换,人亦是如此。” 顾碧落听得毛骨悚然,再瞧他脸上刻骨铭心的邪笑,脸色不禁羞红起来,呵斥道:“勿要对前辈说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草谷淡淡道:“无事,沈将军看似不懂医术,却时常有一些惊人之语,而之前将军教我的输血之术,也确实可行。” 必须的,这一千多年我不是白混的,沈风忽然意味深长道:“身体上的病,大都是利用医术治愈,但有些丧心病狂,才真的是无药可治。” 草谷神情有所触动,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脸色露出淡淡伤感色,“言归正传,我为顾小姐针灸时,手腕及手肘以下一寸皆要插上银针,所以不能用绳索,只要凭人力将其按住,我看顾小姐手劲不小,一般人恐怕不足以按牢。” 为顾小姐请来草谷,沈风也算有情有义了,天策府还有事情等着他去做,“你们再想想办法,我过去天策府一趟。” “你等等——”顾碧落轻叫一声,坐于床上不肯将头抬起来,十分局促道:“还是由你来,不过还请你蒙住双眼——你勿要误会,我只是不想令他人知道我的病,免得他人为我担忧。” 沈风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光审视着她,如临大敌道:“你该不会想趁我不备,拿出匕首给我两刀?!” 顾碧落怒哼道:“我才没有那么卑鄙!” 草谷轻笑道:“看来顾小姐与沈将军甚好——”话说到一半,两道锐利的目光向自己射过来,吓得急忙收住口,“若没有异议,我便开始针灸了,第一次针灸极其重要,其中会有剧痛,剧痛过来便是疲惫,甚至会让你休克过去,顾小姐,你切勿不可昏睡过去,沈将军,你定要按住她。” “好!” 顾碧落应了一声,正要宽衣裸露出腹部,却见他张着一对铜铃的圆眼,顿时急喝道:“你还不将眼睛蒙上!” 沈风黑着脸道:“你先躺到床上去,我再按住你,免得待会我找不到你,” 顾碧落额头上沁出一串串细汗,如同悬空在高处中,紧张万分,惶惶惚惚,依言躺在床上,不冷不热道:“过来。” 沈风上去就是将她手掌按住,还稍稍错位一些位置让草谷下针,真如草谷所说,如果不是力气大点的人,很难将她按住,两人四目相对,纷纷哼了一声将头扭过去。 草谷在一旁吩咐,“顾小姐,你来将他眼睛蒙上。”说着,拿出两条绳子,一条给她,另一条则是将她的双足绑在床尾。 沈风差点就骑在她身上,姿势极其不雅,不说顾碧落难堪,沈风自己都觉得怪怪的,要是这时候进来个人,一定以为沈风在做着谋者我情你不愿的事。 “转过来” 此时两人四目交对,因为姿势实在不雅,顾碧落脸上染上一层酡红色,如同一个花篮子,芬芳艳丽,沈风被她看得有些麻木,狐疑道:“看什么,再看把你眼睛蒙起来。” 顾碧落哼了一声,这才动手将他眼睛蒙起来,沈风眼睛被蒙住,有些郁闷道:“我说这胃病,一定是平时不注意寝食,这次之后,好好休养,不要再让我操心了。” “医者父母心,待会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只要告诉我账房在哪里,我自己去取。” 才说了好话让顾碧落心里舒服,又听到他嘀嘀咕咕,气得用绳子将他嘴巴也绑上,“让你说!让你说!” “顾碧落,你给我——” 草谷捻着一根银针在指尖,出声急喝道:“收心!” 两人顿时不再动,沈风倒也老实,直挺挺地按住她,除了耳朵闻来她的呼吸声,再也没有其他知觉,顾碧落见他头缠的模样好笑,一直盯着看,看得阵阵欢喜。 腹部上插了十多针,她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身体颤颤地开始扭动,沈风急忙死死按住她,此时草谷又是捻起一针,疾快地插在鸠尾穴上。 啊—— 顾碧落猛地睁大眼睛痛呼一声,整个身子剧烈地震了震,沈风差点脱手没控制住,可见她经受多么大的痛楚,草谷在一旁道:“忍着点,接下来这几针还会更痛。” 草谷又继续下针,耳边充斥着顾碧落凄惨的叫声,草谷却不为所动,凝神在一针一指间,沈风听了好一会儿,手臂都开始麻痹,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身下顾碧落好似累了似的,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忍不住趴了下来,耳边突然又传来一阵尖叫声,耳膜差点被她震破,而原本蹦在头上的绳子一端恰好被她咬住脱落。 顾碧落一声尖叫后,仿佛了没有气息似的,耗尽了全身最后一点气力。 绳子的结解开,终于可以看到事物,此时顾碧落已是满脸热汗,双目微垂,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仿佛将死之状,沈风看得大惊,急忙大喊道:“草谷大夫,她怎么样了,怎么这个样子?!!” 草谷凝声道:“她的力气耗尽,身子耗损过度,此时千万不可让她昏睡过去,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没想到一次针灸竟然能令顾小姐疼晕过去,看她脸色憔悴之极,如同十月里的枯叶泛黄,沈风真的确信草谷所言非须,骇然吼道:“顾小姐,你快醒醒!不要睡!快起来!” 草谷侧眼望了一下,脸色沉重道:“她的身子看上去很虚弱,之前我看错了,沈将军,你想办法唤醒她,与她说一些话。”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草谷继续为她下针。 沈风神经绷在一条上,急忙道:“顾小姐,你不能睡,要不然我非礼你,我轻薄你信不信!” 闻言,顾碧落双眼涣散,本来已快垂下的眼皮却突然微微睁开,张了张口,虚弱道:“你敢!”言毕,脸上露出痛楚。 真的有效果! 沈风又急忙道:“敢,我怎么不敢,又不是没有非礼过,你敢睡过去,我现在就非礼你!” 顾碧落虚弱道:“那、、我、、杀、、了、、、你、、、” 草谷在一旁喝道:“沈将军,继续跟她说话,此时不可有半分松懈!” 我能说什么,难道真的非礼她不成,要怎么刺激她——想起之前的迷失森林一幕,随即道:“顾碧落,你要是死了,我就抛弃你妹妹,然后为祸一方,残害百姓。” 顾碧落双目渐渐垂了下去,身体疲惫之极,对他的话没有知觉,见她如此,心中仿佛再次坠入迷失森林,随即奋力大吼道:“顾小姐,你千万别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天在洛家村和你睡了一夜的人是我!” 此时,已然将近死寂的顾碧落猛然睁大眼睛,刚才还快死了似的,此时却是一脸杀气,沈风也惊呆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呆呆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她,僵着笑脸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 “我咬死你!!!!!”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去年的约定 纸永远保不住火,但没想到她这一簇怒火是沈风自己点燃,在这里严重警告小朋友,没事千万别玩火,特别是和女人,要不然下场就和沈风一样。 “哎呀!!!” 猝不及防下,鼻头被她咬了一口,幸好躲得及时,要不然整个鼻子都被她叼住,仓惶之下,不忘死死按住她,大吼道:“够了!” 一声怒吼,顾碧落只是稍一呆怔,便又暴走,沈风哪里还敢逞威,急忙安抚道:“我错了,刚才说话大声一点。” 刚才顾碧落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此时眼中喷发着煞火,怒瞪道:“果然是你!当日我便感觉是你!我跟你拼了!!” 沈风急忙死死按住她,挤出一点底气道:“我是你老大,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瞪什么瞪!” “放开我!!!”明明脸色苍白憔悴,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一张檀木大床弄得摇摇晃晃,可见心里受的刺激,比针灸过穴还强烈,但从今天来看,沈风才是她的灵丹妙药。 两人争执不休,渐渐的,她的神情逐渐变得呆滞,也不骂也不吵也不喊,只是眼里十分难过。 “你冷静点,现在感觉怎么样?”本来以为能将这件事情永远不让她知道,没想到却是自己搬起石头,以这女人的性情,说不定以后直接拿刀追杀。 在洛家村,两人渡过了旖旎的一夜,当时事出紧急,只好将她衣服脱去,然后用身体供她取暖,但也等于她的清白被毁了,试问哪个女人受得了,看她眼眶缀着泪点,哀莫过于心死,这句话形容此时她状态最为贴切,就是之前针灸承受巨大痛楚也没有令她这么惨然。 这次救治她,万一她等一下想不开,那不等于白救了,沈风挖空心思,急忙道:“顾小姐,你误会了,那天的确不是我,我方才只不过是为了刺激你,你在迷失森林时为了救我,不也是说过同样的话?” 她哀然的神态有了转变,眼眸微微颤抖,沈风一脸坦然道:“你想想,刚才我要不说些刺激你的话,你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昏死过去。” 草谷也道:“顾小姐,我看沈将军方才是为了救你才故意这么说,以你方才的情况,若不喊醒你,将会很危险。” “当日的情形你最知道,那位村姑也告诉你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沈风板起脸色道:“你给我安分一点,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管你。” 闻言,顾碧落终于静下心回忆,思索片刻,脸上歉然道:“抱歉,方才是我过于激动了。” 万幸,终于蒙混过去,太可怕了,女人发狠起来,真不是好惹的,沈风心有余悸,脸色不走漏一点心虚,淡定道:“这次先不跟你计较,以后你就好好休息,我们山是山,水是水,后会无期——草谷大夫,你看看我的鼻子怎么样,需不需要插几针。”真是倒霉,咬哪里不好,偏偏咬鼻子,叫我怎么回去统领群雌。 草谷瞥了一眼道:“肿了!” 闻言,立即虎着脸瞪着顾小姐,一时间恶气难咽,无奈叹道:“算了,不跟你计较。” 抬眼望他鼻子,果然已是留下两排颇深的牙印,整个鼻子又红又肿,像是被马蜂蛰过,顾小姐虚弱地露出笑意,低声道:“抱歉。” “不要再说话了,听草谷大夫的。” 两人终于消停下来,草谷持续下了几针后,顾碧落气息也趋近缓和,在草谷的引导下,第一次针灸总算有惊无险完成。 “好了,顾小姐,你平时须注意寝食即可,最后多出去户外走动,活动筋骨。”草谷收起行囊,又坐于桌子前,道:“我再给你开一副药方,按照药方煎煮一个时辰,一日两次,维时七日。” 顾碧落穿好衣物,撩开床帘走出来,喜道:“如此说来,我无须卧床?” 草谷点头道:“是!” “沈风,你听见了,我仍可进入天策府务事。”经过第一次针灸,顾碧落似乎精神了不少,脸容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比做了几次SPA还有效果,笑起来竟有几分以前不曾有的妩媚。 沈风冷眼道:“天策府不招女子,林家布庄倒是个缺个模特,月薪一两,全年无休,正合你心意,保证在一年内将你累出病,三年之后未老先衰。”来之前慎重考虑过,天策府未来将会变得很敏感,能不牵连她,还是要尽量避免。 草谷听得有趣,轻轻掩唇而笑,顾碧落一时气结,道:“你!!皇帝命我协助你,我无须听你的。” 沈风冷笑道:“那你可以试试。” 草谷淡淡道:“顾小姐,沈将军这是为你着想,你便好好休养几日。”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道:“草谷大夫,我先去一趟天策府,等一下你让顾小姐送你回去。” 离开大学士府后,便直接去天策府,今日天策府开始投入人力,等待公文下达下来,就可以在全国各地招集兵马,在这过程中,唐家与柳、瞿两位大人就相当于一个催化剂的作用,能加速天策府势力的壮大。 天策府可谓是百废待兴,除了兵马,还有武器铠甲,都是一个庞大数量,这些物资的来源才是真正难以解决的问题,临时兴建一个兵工厂,周期又大,无法快速组建起一支军队。 向皇帝张开借倒是一个办法, 但沈风不想欠皇帝人情,沈风的野心很大,他想他这支军队姓沈,拥有绝对的统帅权。 眼下这些武器铠甲除了买,别无其他办法,那向谁买呢,无非是军系家族,唐家倒是可以,但沈风不想牵连唐家,而且如果向唐家张口借,唐家估计会直接送,到时候沈风也不好意思要,关系太近了,伸手要反而是难事,在政治立场上,该分的要分得清楚。 除了唐家,也就剩下其他军系,所以沈风只能借由柳、瞿两位大人去从中牵线,到时候沈风出面一下即可,之前瞿楚贤提过的一个办法也可行,那就是以战养战,只是后来他欲言又止,说是有份大礼相送,那沈风就先等等他的消息。 除了这些以外,沈风最大的目的还是建造一支克制柔然军的军队,历史上有过几支战无不胜的军队,他们都有其特殊之处,譬如马其顿方阵军队,最早步兵打仗就像马蜂一样乱窜,但亚历山大运用了阵法让马其顿方阵军队成为古代地中海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此是步兵,步兵中还有罗马战团也是一支历史悠久的神奇军团,而历史上最著名的军团,大多数还是属于骑兵,譬如条顿军团、蒙古铁骑,骑兵之所以战力较强,乃是因为骑兵不仅具备近战能力,还有骑射攻击力,柔然软甲骑兵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敌于东欧和北欧。 那历史上最厉害是一支军队是哪一支呢,如果按照兵力战力比,自然是斯巴达重步兵,斯巴达重步兵是千古战争史上的一个传奇,它是史上第一支完全职业化的军队,每一个斯巴达人都是天生的战士,拥有顽强的意志和严格的纪律性,在整个希腊历史中,斯巴达重步兵一直是强大与恐怖的代表,出色的攻击能力使得斯巴达战士所向披靡,在这一点上就连后来的马其顿方阵也不能比。 在博罗奔尼撒内战中,九万斯巴达重步兵的封锁几乎在一开战就扼杀了雅典一方,使得雅典人几年中都只能龟缩城内,在更早的希波战争中,李奥尼达的五百斯巴达士兵带着三千希腊联军与波斯十万大军鏖战不分胜负,最后波斯靠着希腊叛徒的指引才勉强获胜。一年以后的普拉提亚决战中,以斯巴达重步兵为主力的三万希腊联军轻取波斯精锐的八万主力,完成了光荣的复仇。 斯巴达重步兵有两个特点,钢铁般的意志和钢铁般的身体,斯巴达正是将这两点发挥到极致,才能在古代战争中留下辉煌的历史,当然之前历史上的**也是一支令敌人望闻生畏的军团。 与汉军由单一的汉人组成不同,**是一支由多民族组成的军队,在汲取了各民族长处的同时,唐朝优秀的将领把它们训练成了世界一流军队,**骑兵通常配备的长兵器是马槊,类似丈八蛇矛,前端尖锐扁平,既可挑砍,也可直刺,近身肉搏则用横刀,**骑兵有轻重之分,玄甲兵据说是唐太宗所创,身披铁甲,马匹也有具装,**还有著名的近战利器陌刀。 结合最后这两支军队,可稍稍想出一点破解柔然骑兵的办法,在战术指挥上,那位柔然女子具有中西战团的战术素养,大华几乎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打败柔然军,可以从民族特色和武器装备上想出克敌制胜的方法。 譬如之前都掌族骁勇善战,一点也不弱于高大的柔然士兵,可与之正面交锋,而蜀兵神出鬼没,适用于埋伏,大华精兵训练有素,可坐镇中央,如果可配与利器,柔然军并不是不可击败,按照这个想法, 壶酒师叔就大有用处,只要建造一个军器加工厂,便可以大大增加军队战斗力,世界战争历史中,兵器在不断进化,战术指挥固然重要,但要是兵器太落后,迟早要面临挨打。 沈风经验还是太浅,叫他短时间内想出克制柔然骑兵的办法,他做不到,之前在顾小姐放下厥词,只不过不想让她总是畏惧柔然军,而若是让沈风在骑兵与步兵中做一个选择,他会选择步兵,至少在步兵指挥上,柔然女子并未占上多大优势,但如果骑兵对骑兵,柔然女子将会制造一场可怕的屠杀。 夜黑之后,才回到宅子内,这次回来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想让宅子里的女人发现,悄悄一小步一小步走着,但现在宅里人都将他当宝贝供着,就是打个鼻涕也会让宅子震上一震,刚进入门内没几步,便是一簇人接着一簇人来伺候,就差没有撵驾回屋。 驱走了众人后, 独自挑着灯笼回屋,此时,岚小姐、茵儿、婳瑶皆已睡下,这几日她们各自忙碌,也累了不少,沈风就这样打着灯笼明目张胆进去每个人的屋子偷了点香唇,然后心满意足出来,只不过无意中多进了一个房间,也不知里面躺着是谁,亲了一下马上逃之夭夭。 做贼心虚的感觉真是好,匆匆来到婉词的房间里,按照一碗水端平的惯例,今晚该去她的房间陪陪她,这大半夜的,唯独她的房间里还点着灯火,悄悄推开门进去,然后探进一个脑袋朝里面寻了寻,惊见婉词坐于灯火下轻轻抽泣。 “婉词,你怎么了!!” 大惊之下,夺门冲进去,婉词促地吓了一下,惊讶道:“沈大哥,你怎么来了?!!” 沈风奇怪道:“婉词,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长得太漂亮,心里过意不去,没关系,我何尝不是,习惯习惯就好。” 婉词听得忍俊不住,掩唇含笑道:“我不过是因书中故事而感伤才落泪——”抬眼见他鼻子红肿,嘴唇上还抹着淡淡的丹红,“大哥,你鼻子——” 沈风讪讪笑道:“最近想我的人太多,害得我喷嚏打个不停,打着打着鼻子就肿起来了。” 她微微一笑,没有细问,光是那口牙印,任谁也不会相信沈风的话,但婉词永远是那么温柔娴静,不喜多问,身上独有江南女子的婉约和柔美,加上是官府千金,气质中还有高贵典雅,当初在升州时,令无数青年俊才魂牵梦萦,皆是想将婉词娶回家中,但无奈半路杀出一个穷小子夺取了柳小姐的芳心,直叫人捶足顿胸,无处话凄凉。 卷起衣袖,将他嘴唇上的唇红擦去,又道:“快回去休息,这一天下去,你肯定累坏了。” “回哪里休息,这儿不就有一张床,来,婉词,我们先聊会。”沈风坐在她对面,执她的手,歉然道:“这一年发生太多事情,本来打算将婳瑶带回来就与你成婚,但一直没有兑现。”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聪明的凯瑟琳 之前在柳府时,沈风亲口应承过,只要将婳瑶找到后就与她成婚,如今中秋过去,两人依旧没有成婚,沈风算是失信于人。 柳婉词轻轻摇首道:“你有大事在身,儿女私情理应放在身后,再说假若要娶的话,也该先娶婳瑶。” 真是好老婆,标准的国民妻子,沈风语调真挚道:“你是我第一个追求的女孩,在我心里早已将你当成妻子,若是要娶的话,我第一个会娶你,说好要娶你,就不会失信,你选个日子,我们办个小婚礼,然后正式将你娶进门。” 柳婉词神情颇是激动,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声泪俱下道:“有你这句话便足以,婳瑶与你有夫妻之实,理应先迎娶她进门。”来到京城后,婉词脸上笑容多了许多,但这种幸福的喜悦已是许久不见。 沈风抬眼瞧了瞧,小声商量道:“不如将你与婳瑶同时娶进门,你看如何?” 闻言,柳婉词脸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少有地扎咋咋呼呼道:“是哩,我怎么没有想到!” 沈风立即得寸进尺道:“茵儿不日之后,将回去波斯,不如将茵儿一起迎娶,就你们三个,不会再多了。”至于可岚和大小姐,她们两个只能等以后再说。 “恩,一切由你拿定主意。”柳婉词低眉含羞,没想到他今夜特意来说定终身,悄悄起眼见他精神炯炯,眼神坚定,并不是酒后胡言,芳心又生欣喜。 总算了却一桩心事,长吁一声,转而道:“婉词,你在这儿闷吗?忍过这段好时日,我再带你出去走走。” “不必,园子里面很热闹,一点也不会闷,时而还可与岚姐姐一起去布庄,我还听了你的话,常活动筋骨。”婉词柔柔而笑,抚上脸颊,语调一转,窘道:“不过近日来,我是否圆润了许多?” 听到圆润二字,沈风第一反应是将目光落在她胸上,嘻嘻笑道:“是圆了不少,一段时日不见,我的两位老朋友过得挺滋润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我这宅子适合养她们。” 柳婉词脸色大红,嗔道:“岚姐姐,婳瑶皆已知晓,是你偷偷在我们的饭菜中动了手脚。” 清官难断家务事,聪明人不认糊涂账,沈风瞪大眼睛道:“婉词,这种话你可随便讲,帅可以乱诬陷,人品可不能乱质疑,不过你这么说,肯定不是捕风捉影,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贼喊说贼,幸好在这个家里他说了算,否则他就是有再好的人品,也不够赔,不过赔人品这种事情,一般赔着赔着,就把身体也赔进去了,我们称之为毫无底线。 柳婉词轻嗔道:“我不说了,反正也说不过你。” 想起一事,问道:“婉词,你至今对你生母还有印象吗?” 闻言,婉词低垂眼帘,眼神中流露出伤感,低吟道:“幼年之事早已记不住清楚,恐怕——” 看她神情低落,愁丝渐渐布于脸上,急忙道:“我随口问问,你不要多想,一切都是原因的,结果大多时候不是我们所想。” “恩——”柳婉词泛起笑颜,望了望外面的夜色,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 身体有伤,深怕她发现,只好乖乖回屋子,这段日子,事情实在太多,分不出心情太享受男女之欢,说起来真是难为我了,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整天忙得没时间陪老婆,以后谁再说我好色,老子揍死他。 翌日,初阳。 今日要陪凯瑟琳公主却狩猎,皇宫这次狩猎其实是为了宴请两位公主,一是来自倭国的和平公主,二是来自金雀花王朝的凯瑟琳公主,其中和平公主更是从倭寇远嫁而来,相对于凯瑟琳,这场皇宴是为和平公主而设。 一早约克、韦伯斯特、还有安东尼奥公爵已来到宅子迎接凯瑟琳公主,而皇宫内也派来人手,一行人直接去往郊外。 这场狩猎只是普通的皇宫户外活动,而非具有军事意义的田猎,否则也沈风也会在邀请之列,而之所以答应凯瑟琳的邀请,其实是想再次接触皇帝,眼下皇帝的心思太值得去揣摩,否则自己无法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皇帝外出狩猎,势必是劳师动众,随时便有三千侍卫,猎场内外还有一万禁卫军,务必保卫皇帝安全,这次在邀请之列的人大都是王侯王孙,人数有几百人之多,可见皇家有多么复杂,普通家族哪有这么多人。 行入皇族猎场中,猎场上已是旌旗飘扬,人马荟聚,而天上悬挂一轮烈日,骄阳正是勃发,将猎场烤成一个暖炉,风沙扬起时,继而一阵阵震耳擂鼓声作响,威势大胜。 皇宫每年皆有两次大型狩猎,一次是大范围军事田猎,一次王侯贵族与皇亲国戚之间的活动,简单的说,就是一次家庭聚会,说是聚会,但对于皇帝来说可不是单纯聚会那么简单,这里面涉及到利益,皇帝需要安抚皇族人心,不要小看这些王侯,这些王侯聚集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除了王侯贵族、皇亲国戚,公卿大臣也有参加,这些会带来一些身怀武艺的人,让他们在猎场展示武艺,看看能否得到皇帝的注意。 猎场上人人穿着轻袍带革的劲装,骑策在各自的旗帜下,俊男美女,意气风发,这猎场还有另外一个作用,便是给那些王侯大臣的子女安排一场相亲,若是看对眼了,改日便可登门提亲。 这次狩猎人数大概在千人左右,如果换了是田猎,那才叫壮阔,到时候四大军系的人都会来,大华所有虎将齐聚比试,可谓精彩绝伦。 皇帝还未来到,猎场中准备了两个营帐供凯瑟琳公主休息,约克、韦伯斯特、安东尼奥公爵共用一帐,而沈风则是与凯瑟琳一起策马在林中。 “知道吗,每年春天我都会和父亲一起进山打猎,不要小看我,我在七岁的时候,就射下一只公鹿——”凯瑟琳微笑道:“好吧,我想应该是八岁,后来我后悔了,那只鹿是无辜的,它并不会伤害人,反而时时刻刻担心被人伤害,但父亲对我说,美丽的小姑娘,你必须杀死这只小鹿,王宫中的人需要学会残忍。”穿上劲装的凯瑟琳,看上去如此英姿飒爽,更甚,一身惹火勾魂的曲线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使得她每到一处,都引来一众人瞩目。 西方女子轮廓清晰,眼神深邃,加上身材比普通女子高大,自然能成为众人瞩目对象,而大华女子少有英气,更鲜有策马国风,凯瑟琳坐于马上,却是优雅贵气,非一般女子能比。 一头金发紮起坠左胸前,马儿颠颠行走,凯瑟琳胸前的双乳也是一颤一颤,影影绰绰,多看一眼都觉得气血不平,她这一身打扮在如今国风中,算是比较开放了,但有些衣服穿在一个人身上叫性感,穿在另一个人身上就叫放荡,这便是气质的区别,若不信,等一下看看赵燕的打扮就知道。 “看来你见过不少丑恶。”沈风坐于小蚩上,显得威风凛凛,如果不是有伤在身,真想学习五阿哥和小燕子策马奔腾一下,“相比狩猎,你们西方是不是更喜欢斗兽场。” 凯瑟琳微笑道:“NO,很少人会与野兽斗争,在金雀花王国,大都是骑士与骑士之间的决斗,而古罗马的角斗士,他们大都是奴隶,奴隶们穿上了铠甲,手持短剑盾牌,进行一场血腥游戏,但仅仅是供贵族欣赏。” 剑士之间的决斗,在秦朝时也十分盛行,那时候秦朝有一支剑士组成的军团,相当于现代的特种部队,沈风尴尬地笑了下,道:“公主殿下,你对波斯了解多少?” 凯瑟琳道:“波斯与金雀花王朝少有往来,我并不是很了解,但听闻波斯这几年来情况很糟糕,亲爱的,你们贵国是不是想与波斯结交?”毕竟是王宫公主,一语便点中关键处。 沈风沉吟道:“恩,柔然族想诱使波斯一起侵略大华,虽然波斯不成气候,但大华此时禁不住波斯骚扰,所以要想个办法将波斯争取过来。” 凯瑟琳微笑道:“亲爱的,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们皇帝的想法,我想你们不会皇帝这么做!” 沈风讶然道:“你怎么会这么说。” 此时,几位王孙子弟正在射靶比试,见到凯瑟琳缓行而来,纷纷放下弓箭投望过去,凯瑟琳对他们挥手微笑一下,转而挑眉俏笑道:“我是外来的客人,你是屋子里面人,屋顶的烟囱正在冒烟,我想你们正在准备美味的晚餐。” 细细思索一下,才领悟她话里的意思,她作为一个远方来客,自然将国家的人文看得清清楚楚,而从一个国家的人文可以映射到帝王的性格和处事态度,沈风长叹道:“公主对此有何评价?” 凯瑟琳微笑道:“幼小的猴子总会独自贪玩,角落的老鼠停止不下逃窜,一头高傲的老虎,即使受伤了,也不会向树上的小松鼠求救,贵国是高傲的老虎,而不是凶狠的狼。”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德仁皇子 凯瑟琳说的是天性,她说得没错,皇帝有着无可匹之的高傲,宁可辉煌的死去,也不愿卑微的活着,皇帝的政治思想并非全是趋于利益,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大国体统,成就了帝王,也预示着帝王的悲剧,这有点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皇宫,更不由己,更何况皇宫最高统治者。 沈风无奈苦笑道:“正如公主所说。”原本真是小看了她,也对,西方不同于华国,没有男尊女卑的思想,凯瑟琳身为王宫公主,从小更是学习政治、经济、外交,难怪西方列国都想娶这位公主为妻,她的能力如美貌一样令人痴狂。 凯瑟琳道:“你们的皇帝不同意你的想法,你打算怎么做,柔然国要是和波斯国联合起来,贵国将面临一场灾难。” 沈风道:“我打算去一趟波斯。” 凯瑟琳道:“什么时候?” 沈风沉吟道:“再过二十几天。” 凯瑟琳甜美一笑,对他抛去一个柔媚的眼眸,道:“我想你需要一个领路人,一个蔷薇女孩可以带你去波斯,你愿意让她同行吗?” 沈风大笑道:“公主愿意,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是会不会耽误你的回国?” 凯瑟琳微笑道:“NO,我们先航海进入波斯,我从波斯回到王国,这是最短的路程。” 沈风道:“那好,但我还缺少一位翻译,这才是最麻烦的。” 凯瑟琳微笑道:“我想你以为不需要了。” 沈风大喜道:“你懂波斯语言?” “耶,七岁,好吧,是八岁的时候学会。”她举止优雅大方,随性又不失贵族气质,自信又不会盛气凌人,“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但如果能到波斯游玩,我会十分庆幸。” 这洋妞逆天了,不仅懂汉语,还懂波斯语,简直是个天才,不知道谁才能驾驭她,对她又是另外一番感叹,道:“公主殿下,你究竟会几门语言?” 凯瑟琳含笑道:“总共六门,你们的汉语很有意思,我学了这么久,只学了点皮毛。”她汉语大概能说得流利,语调还带着西洋腔调,颇是有趣,“汉字最早是甲骨文上的象形文字,每一个字都富含寓意。” 沈风淡笑道:“汉字每一个偏旁部首都有特别含义,讲究形意结合,这正是我们的国学,与你们西方哲学的不同之处,你们西方认为宇宙有一个可以由理性去把握的、逻辑性的、普遍性的、永恒的、固有的真理,而中国哲学则认为根本没有这样的真理,因为宇宙万物是变化无常的,根本不存在一个永恒不变的、固有的东西。” 西方哲学到文艺复兴才有一个发展阶段,此时的西方并没有普及哲学概念,西方最早提出哲学的是古希腊的泰勒斯,他认为万物由水构成,但最著名还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他们让西方人从单纯的生活脱离出来,引导人们精神向往,在政治上也具有巨大的意义。 顿了一下子,道:“从哲学的发展,也可以看出中西方社会的形成原因,我们重视传承,而你们重视信仰,你们西方喜欢探索、辩论,而我们则是继承、发扬。” 凯瑟琳好似发现新事物,眼眸采光焕发,兴奋道:“喔,天啊,原来你也喜欢研究哲学。” 沈风笑道:“稍稍知道一些,对于希腊人亚里士多德的成就我十分敬佩,他提出地球是圆的,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但后面一句话有些盲目,地球是否宇宙中心,这点还难说。” 凯瑟琳讶然道:“毫无疑问,亚里士多德先生是伟大的,他引导了我们,教我们去思考和发现,沈,你来自东方,为什么对西方那么了解?”亚里士多德提出的形式和逻辑概念,是促使西方科技发展的重要原因。 沈风哈哈大笑道:“亚里士多德这么伟大的人物,我知道也并不奇怪,正如你所说,我是门外的客人,在外面看你们世界看得清清楚楚。” 凯瑟琳沉思道:“并不是那么简单,你刚才的话,还对西方哲学的发展进行了推断,你认为西方哲学中每一个事物都可以进行推断和研究,而且存在一个发展规律,这已经超越了西方所现有的哲学,你的推断更彻底,更直接,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肯定?” 天啊,这洋妞真是一个怪物,不经意间说出的一个模糊概念,她竟然能够准确抓住,并且嗅出特别之处,以后还是少跟她谈这些,沈风敷衍道:“以你们哲学推断你们哲学,难道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凯瑟琳目光一亮,微笑道:“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命题,亲爱的,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你想很独特,很超前,不像是你们国家的人。” 沈风怪笑道:“这不像是一个西方哲学爱好者说出来的话。” 凯瑟琳挑眉狡黠一笑道:“NO,我现在是在东方,而且说的是汉语,你们东方有句谚语叫做入乡随俗。” “看来你汉语学得不错。”沈风一时失笑,这个洋妞拥有朝前的智慧,才来这里没有多久,已经能运用一些中国文化的特色,“每个人都有一片小宇宙,你比大多数人发现得多。” “我喜欢你这句话,充满神秘和伟大。”凯瑟琳又道:“沈,你是不是在质疑你们国家的哲学?很少人在评价自己国家时会这么理性、客观,虽然你并没有说出质疑的话,但我可以听到你没有说出来的话。” 沈风摇头道:“首先,我并没有质疑,更没有否认我们国家的哲学价值,我们国家的发展在大方向上可以看成是先抑后扬的过程,这个过程注定是缓慢而痛苦的,但随后是一个稳定发展期,相比较西方,虽说缺少井喷式的发展,但却发展高度却是胜过西方。” 闻言,凯瑟琳神色惊颤道:“这又是十分大胆朝前的推断,亲爱的,我想你是上帝的老师,套用你的话说,你在教上帝怎么当上帝——请原谅我的恶作剧,上帝先生。”毫无疑问,沈风这一番言论又征服了高贵的凯瑟琳公主,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会送上香吻。 越说越是虚无缥缈,超越了太多犯愁,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面对她期盼的眼光,沈风一时头大,知道她还想听听自己的超前思想,此时,两人乘马来到靶场中,正好碰见熟悉的一群人,他们形貌猥琐,见到凯瑟琳后,立即围了上去,无形间替沈风解围,而这些人就是上次在客栈遇到的倭寇武士。 “公主殿下,我们遇到熟人了。”拉缰下马,然后绅士地伸出手,将凯瑟琳公主扶下来。 凯瑟琳认出这些倭寇武士,脸上立即露出不快,冷着脸笑道:“如果可以,我连问候也吝啬,但你们如果没有恶意,我会送上一句话朋友之间的问候表示对贵国的尊敬。” 倭寇武士贪婪地望着凯瑟琳,又是猥琐地低笑几声,凯瑟琳对沈风作出无奈状,优雅一笑道:“看来我太天真了。” 倭寇武士或许听不懂她的话,神色露出不屑,然后两三人像其中一位锦服男子谄媚地说了几句话,那位锦服男子立即往凯瑟琳这边望过去,目睹这一异国美女后,眉宇间浮现出一股荡意。 锦服男子身穿一件黑色和服,神态高傲,走路摇摆,身边还带着两个女姬,女姬荡笑着说了几句话, 锦服男子猛然大骂一声八嘎朝她扇了一巴掌,做完这件事,似乎觉得很有男儿气概,昂首挺胸走到凯瑟琳面前,说了一串鸟语。 沈风听得奇怪,疑惑道:“公主殿下,他对你说什么?” 凯瑟琳低声道:“他是东洋国的德仁皇子,想邀请我同行去靶场,沈,你觉得我应该去吗,你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看来她是想戏弄一下这个皇子,没想到日本皇子也来了,沈风向来仇视日本,对于她的提议,自然是乐意,“当然!” 德仁皇子带着他的武士走入靶场中,态度十分嚣张,好像来到自己家似的,要不然这里太多人,真想揍这小子。 来到中央最大的靶场前,德仁皇子伸手要来一支弓箭,然后张开弓箭对着靶心瞄准片刻,这个靶心尚未有人正中,旁边还站着几个年轻子弟,德仁皇子神色不屑,对着靶心射出一箭,咻地一声,箭头稳稳插在靶心处。 旁边武士喝彩一声,德仁皇子不屑地看了那些年轻子弟几眼,傲然地走到凯瑟琳面前,说了一堆不能听懂也能猜到的话。 凯瑟琳听得皱起眉头,颇是生气道:“皇子殿下,我为你的言词感到十分失望,大华是个非常神秘而美丽的国家,我们彼此都需要尊重。” 凯瑟琳的话算是揭露德仁皇子的嘴脸,他还以为说些鸟语就辱骂别人,德仁皇子神色恼怒,周围不少年轻人本来就血气方刚,听他羞辱天朝,纷纷拔刀相向,那些倭寇武将德仁皇子护在中间,两拨人一时间剑拔弩张。 凯瑟琳向沈风抛去一个狡黠的媚眼,看起来是那么可恶,将她优雅外表下的恶魔显露出来,沈风无奈而笑,走到两拨人中间,笑呵呵道:“各位不要冲动,我们大华是礼仪之邦,是头畜生来我们家,我们也要好生对待。” 年轻子弟中爆发出一阵笑声,还有一位愤愤不平的官宦子弟,脸上还带着恼火,道:“一个倭寇小国竟然辱我皇朝,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先贤有云,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不能去咬狗一口,做人可以乱吃饭,但不可以乱咬人。”在这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面前,沈风也算是长辈,自然是要老气横秋点,不过他引来的算是哪门哪派的先贤,自古以来就没有人畜学说的先贤。 他一番话,非但没有息事宁人,反而助长了火气,稍微听懂一点汉语的倭寇人立即火气上窜,附耳向他们皇子打个小报告,德仁皇子立即怒气上涌,脸色铁青道:“你——丑陋的懦夫,嘴里长不出好牙。” “一句话都说不利索,还想学我们汉人文化,我们汉人文化被你们学习,是被给糟蹋了。”沈风冷冷笑道:“你们,人品太差,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女的,留下,我们还有用,男的,快点滚回家找你妈妈哭喊。”这年头垃圾也要分类,沈风在这个两国争吵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实属不易也。 八嘎! 德仁皇子暴怒一声,沈风条件反射般睁着一对煞目,全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慑人的威严,杀气腾腾道:“怎么,想动手吗,我随时奉陪,在我们这个地方,杀一个皇子和杀一条畜生没有什么分别,但若你们倭国要追究,我们送给你们一条一年没洗澡的猪,当是一命抵一命。”同时心里默念,亲爱的猪,我们不该诋毁你们,就当我是开玩笑。 “好久没有杀杀人,喝喝血了,当上将军真是闲得慌,难得遇上一个不长眼的东西。”脸上笑呵呵着,在那些倭寇武士眼里却是十分阴冷残忍。 “你是沈将军——” “原来真是沈将军——” 一帮年轻子弟终于认出他来,各个兴奋不已,沈风在年轻一辈中,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各个年轻子弟皆是以他为榜样,今日得见真人,果真如传闻一样刚猛果敢,更是愿意为他马首是瞻。 德仁皇子听到将军二字,脸上露出惧色,黑着脸教训了其中一个手下,冷哼道:“天朝的将军,你,不配,我,德仁皇子,要和你比试!你,敢不敢!” 旁边人一通叫骂,群情激愤,沈风从见到这些日本人之后,就想狠狠揍他们一顿,正愁没有机会,闻言,哈哈大笑道:“本来论人品、才学、外貌,你都没有资格跟我谈比试,但是为了让你认识你自身的不足,我就答应陪你玩一玩。”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相扑 “本皇子,要,射箭!输了的人,要,跪下!道歉!” 德仁皇子很明显是故意来逞威,估计仗着自己妹妹嫁给太子才敢耀虎杨威,不过他这次真是走了狗屎运,沈风最差劲的就是射术,上一次还不小心射错了地方,让茵儿抱怨连连。 射箭算是中国古术,德仁皇子提议比射箭正是为了羞辱大华,以彼之身还施彼道,从刚才那一箭来看,德仁皇子的射术不知高明多少倍。 “比就比!将军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沈将军,给我出口气!” “亲爱的,加油!!!” 凯瑟琳在一旁跟着起哄,又是手舞足蹈,又是欢呼雀跃,比世界杯的球迷还兴奋。 但她这不知别人家的苦,沈风这是自找苦吃,但是这个时候决不能缩头,道:“好,就比射箭,谁射得多,就算谁赢,我们比体力。” 众人听得错愕,射箭还有这种比法,他哈哈大笑道:“跟大家开个玩笑,皇子想怎么比。” 德仁皇子道:“我,你,一个人,十只箭。” 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这也是最传统的比箭,沈风必败无疑,只能玩点惊险的,想了下道:“十只箭太多了,一箭定胜负,这才显得有技术,当然这难度也要加上去。” 倭寇人交投耳语一番后,德仁皇子才道:“怎么比?” “将靶挂在马背上,让马儿奔跑起来,谁若能射中靶心,那就是谁赢!”毫无疑问,移动的靶子难度可想而知,更不用说是一头奔跑的马儿,最高时速能到达60,这速度已经不小,想射中靶心除了射术要出神入化,连眼力反应都要高与普通人。 在场官宦子弟、王孙贵胄都懂得射箭,听到比试内容,不禁跟着兴奋起来,德仁皇子脸上有些不自信,但他节操还算可以,不至于临阵退缩,道:“本皇子,答应你!” 命下属牵来一匹马,德仁皇子的骏马十分欠揍,花花绿绿也就算了,上面还挂着一块写着大和民族万岁的锦布。 沈风则是走到小蚩身边嘀咕几句,小蚩似懂非懂,眼睛眨了几下,两匹马同时牵过来,小蚩比所有马儿都高出一头,显得十分威武不凡,两个靶子分别挂在马背上,德仁皇子拿起弓箭,冷傲道:“本皇子,要你,心服口服!” 沈风冷笑道:“皇子,你先射,还是我先射。” 德仁皇子怕他搞鬼,冷哼道:“当然我先射!” “也是,当然是皇子先射,看你鸟弓已经张开,怕是坚持不住了。”沈风哈哈大笑,侧眼瞥一下他的弓箭,“你这把弓和箭怎么那么小。” 德仁皇子听得有些迷茫,不耐烦道:“本皇子,喜欢小!” 你喜欢小,你老婆可不喜欢,两人站在五十米远处,身后来了不少人观望,沈风怪笑一阵道:“那我就喜欢大弓大箭,帮我拿来一支大的。” 凯瑟琳有些疑惑,低声道:“嘿,沈,我要提醒你的马儿可能会受伤。” 沈风邪邪一笑道:“蔷薇女孩,如果我赢了,你除了香吻,还有什么奖励?我可不要骑士勋章或者勇士称号。” 凯瑟琳微笑道:“如果你赢了,我会是你波斯旅途的好帮手,如果你输了,香吻依然有效。” “我记得公主殿下的恩德。”沈风豪迈一笑,已有人拿来一张大弓,接过手中还算称手,“最为回谢,我必须赞美公主的嘴唇,非常性感。” 凯瑟琳优雅一笑道:“谢谢!”她一言一举都是那么端庄,那么高贵,或许没有睥睨天下的威仪,但却如春风般的沐泽,令人生出爱恋之情。 “放!” 一声喝下,两匹马儿同时从左右两边冲出来,卷起一浪浪翻滚的尘嚣,小蚩并没有使出全速,似乎有意等待对面的马儿,德仁皇子迅速举起弓箭,全神贯注瞄准自己马儿上的靶心。 沈风也举起大弓,而他却没有对准靶心,眼光凝聚在德仁皇子的马儿上,这是怎么回事,沈风他不瞄准自己的马儿,反而要去射别人的,手中弓箭拉紧,真是冲着德仁皇子的马而去。 此时,两头马儿已是迎头相对不足十米,德仁皇子松开手中弓箭,弓箭咻地一声疾射而去,沈风也随后射出弓箭,大弓大箭声势果然不同,蹦地一声,呼啸而去。 奔跑中小蚩忽然起速,奔着弓箭而去,两只马儿交错间,两支弓箭追赶而上,前后追逐时,沈风的大弓箭也是超越了德仁皇子的弓箭,奋勇先驱竟然射中马背上的皮革。 靶子正是挂在皮革上,皮革随弓箭而去,靶子也被带去,此时,小蚩飞奔而上,向着疾射而来冲了上去,由于众人眼光都在德仁皇子的马儿上,而小蚩则正好被前面的马儿挡住,弓箭正中小蚩马背上的靶心,连带皮革靶子一起悬挂在上, 而前面的马儿就没有走运了,靶子被带走,德仁皇子这一箭直接射死了自己的马儿,马儿嘶鸣一声,倒地不起。 这一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更出乎沈风的意料,按照他的本意是想射中德仁皇子的马儿,没想到高估了自己箭术,弓箭错过马儿却射中皮革,不过意料之外的未必全是坏事,似乎这个结果更令人解气。 德仁皇子的马儿倒下,小蚩破尘而出,众人目光落在马背上,只见一支箭稳稳插在靶心处,而箭端还挂着皮革和箭靶,刚才所有人都没有发现,是小蚩奔着靶子而去,要不然以沈风箭术怎么射得中靶心。 “中了!” “将军威武!将军神箭无敌!” “将军威武!将军神箭无敌!!” “NICE!”凯瑟琳兴奋得扑了过来,睁大眼睛,激动道:“沈,射得漂亮,奇迹一样的箭术。” 沈风怔了怔,立即变个没事的人,自然而然将众人的赞美笑纳,转而哈哈大笑道:“德仁皇子的箭术也不错,一击致命。” 闻言,德仁皇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骂道:“八嘎,你,奸诈!狡猾!” “狗日的,法克!”沈风回骂一句,中文都说不好,还学会骂人,冷笑道:“你输了,事先说好,谁输了要下跪道歉。” 德仁皇子狞叫道:“你!耍诈!”这家伙也够倒霉,糊里糊涂输了,还射死了自己的马儿,还承认众人耻笑的对象。 凯瑟琳蹙眉道:“大和皇子,你想连气度也输掉吗?” 德仁皇子道:“我,不服,我要求再比试一次。” 他这种行为受到所有人的比试,沈风反而愿意跟他再比试一次,如果连射箭都能赢,那还有什么是能输的,而且沈风就喜欢让他输得彻底,将他的自信、尊严一并输掉。 “好,我答应你,远来即是客,我们要谦让点,”沈风笑吟吟道:“比箭比过了,你还想比什么。” 德仁皇子这次慎重了许多,与手下商量一番,才怪力怪腔道:“这一次,我,大和民族,要跟你们汉人比试!” “好!”还嫌羞辱他一个人不够,既然他连民族也搬出来,这场比试就上升到民族层次,沈风更不会对他怜悯,笑呵呵道:“这次你如果输了,就不止是对我下跪认错这么简单,我还要你承认,你是我最低贱的奴隶!” 德仁皇子面目布满狰狞,形状丑恶,怒骂道:“八嘎!” 收了一个大和民族的皇子当奴隶,这绝对是民族大耻,沈风笑吟吟道:“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皇子,敢不敢来比?” 德仁皇子大喊道:“我们大和民族勇往不惧!本皇子和你比,这一回,我跟你比角抵!” “总算还有点志气!”角抵盛行于秦汉时期,是一种类似于相扑、摔跤的活动,后来日本也学习这项活动,“你们派谁和我比?” “村口拓史!” 德仁皇子喊了一个名字,从这群倭寇武士后面走来一个大约三四百斤的丁字裤男人,寻常人怎么会有这种体重,这满身肥肉的村口拓史走路起来,简直是地震山摇,一身恶臭味更是难闻,一看就是重口味。 德仁皇子派出这么体型巨大的人,实在卑鄙,一般正规摔跤都是以公斤论级,他却派上一个体型重量大沈风一号的人,不是作弊是什么。不过他运气不好,要论力气,沈风可不惧任何人。 地上已经画了一个圆圈,德仁皇子道:“这个圈圈,谁先被推出去,输!” 沈风走进圈子里面,不耐烦道:“好了,话都不会说,就别说那么多,开始吧!” 村口拓史也踏入圈子里面,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颤颤直动,阳光不算太热烈,他身上已是满身大汗,油腻腻的汗珠从他身上滑下来。 圆圈中间有一条红线,两人分开而立,一声喝下,村口拓史立即大迈一步,张开两只比熊还粗的胳膊向他推过来,在规则下,是将一方推出所在半圈就算赢,简单的说,比的是力气和下盘力量。 如此体型冲过来,那些官宦子弟不禁为沈风捏了一把汗,沈风张开双臂挡住,这家伙以力气和体重欺压过来,在沈风还未全部蓄力的情况下,竟将他推出两三步。 “八嘎!”村口拓史鬼叫一声,身体继续蓄力,打算一鼓作气将他推出去,原本以为他只是体型巨大,没想到他力气也不小。 这种角抵十分紧张刺激,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输了,沈风后踏一步撑住身体,正好踩在线内,村口拓史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又是一声鬼叫,肥腻大脸抽搐起来,将最后那点力气全部用上要将他推出去,汗水从他脸上暴流出来,抬起头来却发现他还是纹丝不动。 “狗日的,穿那么风骚的丁字裤来大华,影响市容市貌,还玷污我们百姓的眼睛。”胡乱骂了一通,身体猛然提上力气,生生将村口拓史推后一步。 见状,德仁皇子大惊失色,喊了一句倭语,村口拓史立即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抵挡,但庞大的身体还是一步步被推后。 “将军,好样的!!!” “亲爱的,加油!!” 凯瑟琳与那些王孙贵胄一起欢呼,沈风转头过来,竟是脸带笑容道:“看好了,我们汉人决不能让外族小看!” 言毕,使出全身力气,手上青筋盘结而起,下盘挺起,竟将这三四百斤的巨人一口气推出三四米远。 “下次多吃点饭,你太瘦了!”讽刺一句,回身面对着众人,严峻着脸道:“无论在何时,民族尊严和气节不可丧失!” 众人愣了愣,齐齐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此时德仁皇子脸色难堪之极,失败而回的村口拓史来到他面前,竟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 沈风走了过来,笑呵呵道:“皇子,这一局又是我们大华赢了,你是不是该履行赌约。”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坏人不该是长着一张坏人脸,而是像沈风这样,永远挂着和善的笑容,令人防不胜防。 德仁皇子一张脸差点挂不住,语调发虚道:“等等,你们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事不过三,我还想和你再比一局!” “没问题!”沈风冷笑道:“你还想比什么?”最彻底是羞辱,是先一点一滴满足对方的yuwang。 “斗兽!”德仁皇子道:“你们,天朝,地大物博,鸟兽万千,我们大和民族想要挑战!” 人比不过,居然想要靠禽兽,沈风笑吟吟道:“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大和民族多是禽兽和畜生。” 哈哈哈—— 德仁皇子脸色难看之极,却没有作声,这次德仁皇子显然是有备而来,竟然来禽兽也带来。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高喊,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皇上的妃子、几位公主、皇亲国戚缓缓登上高台,一支支金色展旗林立着,上面皆是龙飞凤舞的图案,随行而来的人当然少不了赵燕长公主和太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平身—— 皇帝出行的排场果然是浩浩荡荡,光是随行婢女便有几百人之多,估计皇帝皇后的尿盆子都要三个人端,皇帝落座后,朗声道:“朕邀请的外邦公主何在?” 此时,一位穿着和服,脸上画着奇怪妆容的倭国女人从远处行来,和服女人坐着一顶画着鬼怪图案的撵驾,正是所谓的和平公主,一行人缓缓而来,到了校场才停下人马,和平公主走下撵驾,身后一位婢女马上遮来一支花扇,和平公主提着和服,迈着小碎步上前,屈身一拜,娇滴滴道:“大和民族三条天皇次女和平公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靠,这就是和平公主,化妆化得跟鬼似的,同样是公主,婳瑶、凯瑟琳与她相比较,简直是麻雀与凤凰,不是说和平公主要嫁给太子,怎么出嫁之前还有空出来溜达。此时约克、韦伯斯特、安东尼奥公爵已来到身边。 皇帝又道:“金雀花王国贵客何在?” “参见陛下!”公爵三人脱帽行礼,高声道:“我们代表爱德华国王向陛下致以衷心的感谢和祝福。” 凯瑟琳站在三人中央,半屈膝,半弯腰,脚尖轻轻侧捻,行了一个王宫尊贵礼仪,微笑道:“我叫凯瑟琳,很荣幸能得到陛下的邀请,贵国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度,而且拥有伟大的历史,我衷心祝愿陛下以及陛下的子民得到美好和幸福。” 凯瑟琳在皇帝面前一点也不怯弱,依旧优雅自然,举止不失国体,亦不辱皇家尊严,只是一句体面话,却听得十分祥和亲切,皇帝听得龙颜大悦,所有大臣、公侯更是对她另眼相看。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说虎为猫 在古代已开始重视外交,当然没有现代没有频繁,现代有些国家已经将外交发展为援交,而汉人向来重视礼仪,对于外邦来客一直礼待有加。 和平公主与凯瑟琳都是公主,但她们性格却截然不同,和平公主行礼时一丝不苟,而凯瑟琳则是随性优雅,从衣服装扮上更是风格迥异,这也是东西方文化差异。 皇帝龙颜大悦与凯瑟琳说了许多话,而后才看了沈风这边一眼,沉声道:“你们方才在吵什么?!” 沈风上前笑道:“启禀皇上,德仁皇子说是特别仰慕我们中原文化,所有带了几个族人与我们大华比试,前两轮比试中,我们大华已先胜了两场。” 皇帝闻言,精神大振,大笑道:“哦,竟有此事,你们前两轮都比什么?” “射箭与角抵。” 皇帝冷笑道:“射箭与角抵皆是起源于我朝,你们大和民族未免也太自不量力。” “皇上,外邦族民学习我朝才艺,岂不利于我朝文化发扬光大,更加彰显出我天朝地大物博,汉人精华乃是无比珍贵之隗宝。”皇后在一旁含笑道:“此次太子与大和公主联姻,亦是为了增加两国往来。” 德仁皇子一脸不甘,语调拗口道:“天朝皇上,你们天朝,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们大和民族,今天输了,不代表我们明天会输。” 皇帝居高正座,细目环众,冷吟道:“大和民族不过是弹丸之地,民族不过区区数百万人,尔等不过是狭隘、短浅之人,不要学了点皮毛便夜郎自大。” 这句话听上去很满足,沈风也经常这样吐槽日本人,但日本人却真的将中国某些文化发扬光大,反而是中国人嫌弃自己国家的文化,盲目去推崇韩国棒子、洋人,但日本人事必巨细,有危机感,韩国人爱国,美国人有个性,追求自我,喜欢自己动手探索,但这些值得学习的精神,中国人却没有学习,反而学习日本人变态,学习韩国人整容,学习美国过度放任自我。 沈风也不知道是社会是怎么了,中国人应该是勤奋努力,内外兼修,文明礼貌,有责任心,不去盲目追求别人眼中的自己,可能是社会还需要进步,自己眼界小还不足以容纳,当然,不能全说是坏事,很多真理和新世界都是从废墟中诞生。 自嘲间,德仁皇子又道:“天朝皇上,你的说法,我不认同,我承认,天朝拥有伟大的历史,皇上是一位伟大的统治者,但我们大和民族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 想不到德仁皇子挺有气节,这也照应了日本这一国家面貌,在对外时,他们还是很团结的,不过他们思想受地域所限,在长久一段时间内,显得狭隘,文明发展程度不高,许多领域都是通过学习别人来发展。 两国之间的谈话,这点争执不算太激烈,但皇帝岂会将他一个小小皇子放在眼里,目光一沉,与生俱来的威势逼迫下来,哈哈大笑道:“甲虫也妄想占林,可笑不自量。” 没想到皇帝这么沉得住,那之前怎么见着我就撒气,沈风听得好笑,再看德仁皇子一脸已经僵成猪肝色,在目前整个时代,倭寇国力远逊于大华,被皇帝当众奚落后,也不敢反驳。 皇帝低吟了吟,细目泛威道:“怎么!是否不服!朕再给你一个机会,若你们大和民族可在第三场比试赢过大华,朕便收回方才之言,并赐予答应你们大和民族之前所请!” 德仁皇子急忙拜谢一声,道:“第三局,猛兽,笼中斗,天朝皇上,你们天朝地大物博,我想以野兽决胜负!” 皇上低目瞥向沈风,见他一脸自信,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沉喝道:“有趣,朕答应你。” 此时有关皇家脸面,皇后欲出声相劝,皇帝摆手阻止,笑吟吟道:“不必多说,朕相信那小子,如果他丢了朕的脸,朕便杀了他!” “带上来!” 德仁皇子招手唤一声,立下有手下扛来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上盖着一条巨大的黑布,铁笼落在校场,“掀开!” 拉下黑布,只见铁笼中关着一只体型巨大的老虎,德仁皇子骄傲道:“皇上,这只老虎,大和民族的兽神,战无不胜!” 沈风瞪大眼睛道:“大和民族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派出一只猫来撒野,来人啊,把我的旺财牵上来,教训教训它!” 众人闻言,立即哄堂大笑,连一向威严的皇帝也露出笑意,德仁皇子怒道:“这是虎,你是我见过最没见识的汉人!”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威逼朝中大臣,今有沈风说虎为猫羞辱外邦皇子,沈风咋咋呼呼道:“竟然是虎,这个畜生毫无雄壮之气,何谓虎也,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看一定是只猫。” 德仁皇子一张脸气得铁青,大吼道:“这是虎!” “你说虎就是虎吗,又不是你亲生的,我说这是猫!” “八嘎!这是虎!” 沈风猛地回身面朝皇帝,义愤填膺道:“皇上,他骂人,我建议砍了他的头,刚好这只猫有点饿了,砍了皇子之后,顺便喂给它吃,不过头就不要了,免得吃了脑残。” “你——”德仁皇子怒道:“我骂你,砍头,你太野蛮!” 沈风冷笑道:“废话,说话不经过头脑,你的头还留着做什么!当摆设也嫌太丑!” 骂人骂得条理清晰逻辑性强,骂得一个脏字也没有,也只有沈风可以做得到。 “够了!!!”两人吵得正欢时,皇帝怒喝一声,沉声道:“你们一个皇子,一个将军,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吵,这成何体统,沈风,你注意点!”皇帝这番话其实在暗贬德仁皇子。 此时,拴在老虎脖子上的铁链被解开,众人见笼中关着的野兽竟是一只凶恶的老虎,不禁望而生畏,德仁皇子将刚才的气转为傲然,道:“天朝有什么野兽能打败我们的兽神!” 以这只老虎明显是一只东北虎,只是染了几撮毛就说是他们国家的,妈的,下次到倭国走一圈,那他们国家的空气都是我的,沈风上前打量一番,笼中的老虎立即咆哮扑上前,一双利爪想要撕开铁笼。 沈风装耳听了一下,忽然大惊失色道:“什么,猫弟弟,你说你是被他们抓走的!岂有此理,是哪个乌龟王八蛋谁走你,你告诉我,我来为你伸冤——什么,他叫德仁皇子?!!”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他为何突然对着猛兽说话,德仁皇子怒喝道:“八嘎,你,污蔑——天朝皇帝,他,太无礼,对大和民族不尊重!” 皇帝沉吟片刻,朗声道:“沈风,好好比试!” “是,皇上,我姑且相信这只猫是他们的。”沈风笑呵呵道:“大家请稍等片刻,待我去牵来一只西伯利亚虎在东方的亲戚——东伯利亚虎,汉语叫做东方不败虎!” 没想到他也准备了一只老虎,德仁皇子听得有些玄虚,有些不自信道:“好,本皇子在这里等你!” 告离众人,他竟单枪匹马前去,正阳当空,烈焰灼热,铁笼中老虎心情似乎很烦躁,发出一声声咆哮,等待的心情是焦急的,众人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对策,在大热天还一直悬着心情。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回来,只见他手中牵着一条绳子,绳子另一端系着一条野兽,他牵着野兽,神气十足,可众人却是差点栽跟头,惊掉眼珠子,这只小动物哪里是野兽。 喵—— 原来沈风前来的动物,根本不是野兽,而是一只普通的小花猫,小花猫性情十分温顺,乖乖任由他牵着,而花猫眼睛上还蒙着一块黑布,一人一猫走到众人前面,沈风才笑呵呵道:“这便是我的东伯利亚虎——东方不败!” 那些王孙贵胄、官宦子弟错愕得哑口无言,不敢相亲他牵来的竟是一只猫,连同皇帝、皇后都惊愕起座,眼睛多看了几眼,大怒道:“沈风,你牵来的是什么!” 沈风笑吟吟道:“回皇上,这是我们大华最凶恶的动物,虎!” 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名堂!?皇帝沉穆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风神情坚定道:“回皇上,这大热天虽然热了点,但我脑子还没糊涂,这的确是虎,而且一定能打败德仁皇子的猫!” “哈哈哈哈哈——”德仁皇子狂笑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皇帝沉思半响,细目猛然睁开,朗声喝道:“这次你要是输了,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沈风脸色不改,眯着眼睛笑道:“不过我只虎,性情比较温柔,不喜欢搏斗,如果它能吓退你的猫,便算是我赢,怎么样?” 德仁皇子狂笑道:“好,我答应你!” 安东尼奥公爵神情疑惑道:“公主殿下,沈是想送给我们一场午后的甜点吗?” 凯瑟琳无奈耸耸肩,伤脑筋道:“但愿是。” 笼中猛兽锐利的目光盯在花猫上,沈风抱起花猫一步步走近铁笼,凯瑟琳惊叹道:“希望悲剧的一幕不要发生,愿上帝保佑它。” 猛虎低吟着,随时准备扑上去,两颗獠牙暴露出来,十分的恐怖,幸好沈风事先为花猫蒙上黑布。 “我想我知道了黑匣子里的秘密!”在花猫即将入笼时,凯瑟琳却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微笑道:“沈,你是个聪明的骗子。” 在她的话语间,花猫被放入铁笼中,猛虎正要扑上去,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停住,众人皆是奇怪的看着这一幕,德仁皇子急忙大喊道:“咬死它!!!” 猛虎不为所动,反而小花猫不知笼中住着一条猛兽,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步步向前走,这个时候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猛兽竟然被花猫吓退,一步步往后退。 安东尼奥公爵惊呼道:“OH,这简直是奇迹,我的公主殿下,沈,他真是一个神奇的东方人!”(公爵说的英语) 凯瑟琳含笑道:“yeah,If other people don't know。”(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 皇帝看得震惊不已,猛地大拍扶手,狂笑道:“哈哈哈哈,众卿家来说说,到底哪一只是虎,哪一只猫,哈哈哈哈!” 大臣跟着大笑起来,德仁皇子脸色却是如同生吞一颗秤砣。 猛虎一直靠后,沈风抓住这个机会,将一条鲜活的鱼挂在猛虎的尾巴上,花猫闻到鱼腥味,喵了一声,向着猛虎急跑过去。 猛虎竟然被一只小花猫逼得走投无路,逃到哪儿,花猫便追上去,只能不断地在笼中逃窜,正应了皇帝那句话,到底谁才是虎,谁才是猫。 之前沈风早已算计好,才故意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众人才明白过来,他早已是胜券在握,说虎为猫,其实是暗贬大和民族。 可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回事,老虎就是瘸了脚闪了腰也不至于怕一只猫,其实是沈风在花猫的身上做了文章,老虎被人们称为百兽之王,但它最怕的是山雀的粪便,山雀的粪便能腐蚀虎皮,所以沈风将山雀粪便涂在花猫上,老虎见了花猫自然回害怕。 将花猫抱了出来,然后德仁皇子面前,奸奸笑道:“皇子,你的小猫很怕我的老虎,结果是你输了。” 德仁皇子哑口无言,方才沈风只是将花猫放进去,并没有作弊的其他动作,所以他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愿赌服输!”脸色一变,冷然道:“你现在是我的下人,我要你带着你的武士,向我与凯瑟琳公主下轨道歉!” 德仁皇子忽然大喊一声,猛地抽出一把武士刀,其他武士也抽出武士刀,武士大喊一声,切腹自尽,德仁皇子也正欲切腹,和平公主厉声喊了一句岛语,德仁皇子才停下来。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谁也没料到,他一言不合便要切腹,凯瑟琳走上前,神情严肃道:“大和皇子,死,不是勇敢表现,我不需要你的这种道歉,但我希望你们能学会尊重任何一个国家和民族。” 德仁皇子脸色严峻,低下头颅道:“嗨伊!” 人家都切腹了,沈风也不好再说,将花猫放走,然后与凯瑟琳走回后面,德仁皇子说不定还有用处,沈风真正的目的是倭寇国另外一个皇子,也就是与傅伊嵩勾结的皇子。 (关于老虎怕山雀粪便,我也不是很肯定,有人说是以讹传讹,但我看了原因解释,听上去也不是真实,也有人说是真实,总之,我也不肯定)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试探 与德仁皇子的比试为猎场渲染了气氛,真正的重头戏是狩猎,泡妞他擅长,但狩猎真不是沈风能所长,与凯瑟琳在林中乘马,林中除了鸟兽显得十分平静,看来就算没有自己,濮阳宫也没有把握篡位,难道除了濮阳宫,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对了,还有白石! 这个立场不定的中间人,他背后又代表着哪一方、、、 从林中策马回来后,便又回来校场上,正要回到营帐休息,便遇到李公公来传话说皇帝召见。 辞别凯瑟琳后,便往皇帝所在的营帐,此时正是午后二刻,多数人正在休息,皇帝似乎也有小歇过,沈风进来面见时,他才穿了一身简装,皇后并未在身边。 “参见皇上!” 此时营帐内仅有他们二人,皇帝抿了一口香茗,低吟一声,淡淡道:“来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谈话,你可记得朕上次说过的话?” 沈风出乎意料道:“忘记了!” 皇帝也出乎意料的大笑起来,神色冷酷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小子够狂妄的,朕这么逼你,你依旧不为所动。” 沈风洒然道:“皇上永远是皇上,我永远尊敬,但我有做人原则和理想,我身上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皇帝似乎不像之前对他暴怒,今日的皇帝显得沉静许多,目光如晨曦平淡,道:“假若有一日你与朕作对,难道你也在所不惜?” 沈风不敢贸然答话,沉吟片刻, 正色道:“冲突或许在所难免,但皇上永远是皇上,我只想活得好好的,仅此而已。” “好一个活得好好的。”皇帝哈哈狂笑道:“天下百姓都想活得好好的,朕也想活得好好的,可谈何容易。” 沈风意味深长道:“的确不容易,想活得好好的,前提条件是先认清自己,如今世态如一泓浊水,许多人就是看不清自己,才活得累,活得寝食难安。” “你比朕想象中更聪明。”皇帝神色有些复杂,一对淡黑粗眉一直皱着,“看清自己,哼,世间最难看清的人便是自己。” 沈风顺势问道:“皇上似乎有所忧虑,不知所为何事?” 皇帝淡淡道:“朕担忧天下事,天下多少事,你说是何事?” 死老头,就是不开口说明白,这次沈风是有意来试探皇帝的想法,想了想,沉吟道:“皇上最关心的,当然是社稷安危。” 皇帝冷笑道:“你虽是一名武夫,但脑袋却十分聪明,朕便问问你如何才能安定社稷?” 这么大的命题,果然皇帝是天下最危险的人物,不过这个问题不难,思索一下,道:“安稳民心!” “不错,正是安稳民心。”皇帝眼中泛出厉光,沉声道:“朕也以为然。” 果然皇帝似乎神情奇怪,沈风急忙收住,不敢再追问下去,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好,转而道:“皇上,听说禁卫统领一职空缺出来,不知皇上可有合适人选?” 皇帝瞥他一眼,脸上露出一道笑意,道:“你想推举何人?” 沈风直接道:“我这边确实有合适人选,有一人不仅忠于皇上,而且论品性和能力皆可胜任统领一职!” 皇帝淡淡道:“是何人?” “瞿大学士之子,皇上的驸马,文抒问!” “好,朕便依你所请!”出乎沈风意料,皇帝立即答应下来,可见他心中的人选也是文抒问,文抒问是皇帝的驸马,沈风这一举荐,实则是避嫌,也是向皇帝传递一种暗示。 沈风没有言谢,文抒问担任禁军统领一职,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帝,至少看上去可以使皇城更加坚稳,再这么聊下去不是,皇帝对自己有避讳,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皇上,我有一事不明!” “讲!” “在西征时,我虽然立下一些功劳,但皇上却封我为天策大将军,自置天策府,我觉得这封赏似乎太过了些!” 皇帝冷哼道:“难道你不服?” 沈风道:“不是不服,而是心里不踏实,这天策大将军本已是十分特殊,天策府更是历史绝无仅有,皇上你命我自置天策府,我实在不该如何是好,与其忧心忡忡,身在其位力不从心,不如趁早向皇上请辞。” 皇帝眼中射出一道厉光,怒喝道:“朕已封赏出去,这天策大将军你不当也得当,至于天策府如何管治,朕不会干涉,但会密切注意。” 沈风干脆道:“皇上,朝廷应该是杜绝天策府,天策府是触碰皇权的存在,皇上为何要我自置天策府,我实在想不明白。” 两人目光对视着,皆是揣测对方,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儿,皇帝才道:“想不明白,便不用再想,这是你必须走的路,你别无选择!” 沈风沉下脸色道:“正因为我别无选择,我才要谨慎,今日我别无选择,不代表我以后还是一条道上走到黑,路是人走出来的,特别是天策府这条路充满无数可能!” 这一句话极其敏感,皇帝目光猛地一缩,语调穆重道:“江山之大,千古多少事,但这是朕的江山,朕不允许的事情,绝不容发生。” 看来天策府以后如果真的和朝廷对立,皇帝是绝不会容忍,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之极,无奈叹道:“皇上若不信任我,大可不必将天策府交给我。” 皇帝闭上双眼,语调沉穆道:“因为朕也别无选择。” 感觉到皇帝的无奈,心中为之一惊,堂堂天朝皇帝怎会被局势所迫至如此境地,总感觉皇帝还布下最后一招,低声道:“皇上,我还是那句话,我无论在何时何境,都可以认清自己,但我需要皇上给我一个退路!” 这句话是半威胁半试探,皇帝睁开眼睛紧紧盯着他,忽然笑道:“朕从来不给人退路,也不会给朕退路,你好好想想朕这句话。” 思索间,皇帝已闭上眼睛,摆摆手逐他出去。 (国庆节快乐,大家玩得愉快,感觉有大家的陪伴,我才能坚持下去,虽然人不多,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骗师傅喝酒 从御帐出来后,心中一直揣摩刚才皇帝的话,皇帝话里说是不给自己留退路,而不是说没有退路,很显然他一定有了全盘打算,这一次谈话让自己心里平坦了许多。 午后又开始狩猎,为免被拉去打猎,独自一人先从郊外回来,这次回来时辰早,炊烟正是升起,千家万户皆是期盼着锅灶上的晚餐,夕阳已落下,余温尚在,炊烟升起温暖,将整座京城包容住。 疾奔回城,又迅速回到宅子里,离着大门还有几步路,来福立即上前牵来,如同酒店门前的服务员,服务十分到位,论起拍马溜须的本事,来福是越来越渐长,如果进宫当个小太监,将来也是一代著名太监。 望到隔壁府邸大门前还停着一辆异国格调的马车,本来宅子里面来点客人倒是常事,不过眼前的这辆马车并非出自大华,奇道:“琴小姐府中来什么客人了?” 来福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几个女子脸上皆蒙着面纱,听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带小蚩下去喂点草。” 吩咐一声,急匆匆走入府邸内,此时,茵儿与婳瑶等人走出,身边还有几位异国女子。 “公子——” 果然是波斯国派人来接走茵儿,沈风大急道:“茵儿!” 几女脸上残余着泪痕,感伤之情萦绕在面上化不开,纪婳瑶轻叹道:“相公你来得正好,茵儿要回去了。” 平日里几个女人虽然经常吵架,但同住在一起,感情也从点滴开始盈盛,今日惜惜相别,更看出她们心中百般不舍,有人吵总比没人吵好,吵架也是一种感情。 几女惜言几句,便先去大门等候,茵儿也让那些波斯女子先去门外等候,其他人走后,琴茵才伤感道:“公子,我必须得走了,对不起。” 沈风怅然道:“干嘛说对不起,为什么走得那么急,现在天色已暗,可以改成明日再走。” 琴茵摇头道:“茵儿有紧急之事,不敢耽误,若是去晚了,恐怕——”她欲言又止,神情隐约不安。 “我明白了——”看出茵儿似乎有心事,恐怕是关于波斯国的失去,沈风也不知从问起,正色道:“你路上要小心。 琴茵悄悄拭泪,轻声应了一声,开口再欲说话,也又放下红唇,说多了怕是徒增伤感,沈风笑道:“我很快会去波斯找你,别太难过。” 琴茵眼中露出期盼之色,语调真挚道:“公子,茵儿等着你。” “出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从大华到波斯路途极为遥远,水路皆要横跨,几女依依惜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原本还准备过几天与茵儿她们成婚,没想到波斯国的人来得那么快。 “公子,茵儿走了——”琴茵望了望远处,神情黯然下来,此时,她最渴望的是见到舒如姒,不过舒如姒如今早已不知去向。 沈风心领神会道:“放心,我会告诉师傅。” 茵儿恋恋不舍的望了众人几眼,然后登上马车,沈风也已经牵来小蚩,转头道:“婳瑶,我送送茵儿。” 原来在之前沈风已经打算送行,所以之前并没有跟茵儿多说话,茵儿自然是欣喜,一对车队缓缓前行,途中除了与茵儿叙话外,便是打听一下波斯国的情况,今时今日已经别无选择,对内要平衡,对外也要平衡,绝不能让波斯国与柔然军达成联盟,远方传来的消息,波斯国暂未与柔然族达成协议,可见波斯国还不能决定,由此可见,波斯国内政处于混乱中。 车马在黑夜中行驶,追月百里才送别茵儿,夜幕深邃,乘着马儿回来宅子里,这一天都是在乘马,算是在路上奔波了一夜,猎场的野味没有吃到,家里的美味也也错过,但却不怎么想吃东西。 夜半子时,来福开门迎接,这恐怕是婳瑶她们的吩咐,进入宅子中,红叶便上前道:“姑爷,你回来了,小姐为你留了饭菜,你此时要吃吗,我马上去热一热。” “不用了,有没有酒,烈一点的酒,给我来点。” 红叶惊讶道:“姑爷,你还没吃过晚膳,怎能喝酒?” “今晚不想吃东西,你去拿几酒去我房间里面。” 吩咐一句后,便回到屋子里,沾惹了一天沙尘,干脆拿着衣服去园子,园子中有一个湖畔,湖水清澈凉爽,在里面洗个澡正好可以驱走烦躁。 噗通—— 哗啦—— 一头坠入湖水中,浑身上下传来一片爽意,在湖水中游荡了几个来回,才从湖面冒出来,扫去一脸水珠,大喊道:“爽——”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 上冲冲下洗洗 左搓搓右揉揉 最好再给我个大美女!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兴在头上唱起了洗澡歌,心情顿时舒爽了许多,自言自语道:“这湖水真是凉爽,真是可惜了,还没得及与茵儿一起洗——” 忽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浑身一阵不对劲,抬眼一看,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正坐于湖边,目光平淡得让人不适。 “别以为你是我师傅,就可以偷看我洗澡,照样衙门告你去。”这大半夜被她这么瞧着,总觉得不对劲,现在沈风终于体会到顾碧落之前的难堪了。 叶绛裙冷漠道:“我一直坐在这儿,是你没有看见我。” 每次跟她说话,都被她噎死,愕然道:“那你就不会吱个声。”这是丢脸丢到家了,刚才老子蹦蹦跳跳脱裤子在她眼里肯定像个变态。天下间除了舒如姒,也就她能让沈风如此难堪。 叶绛裙道:“看你心情甚佳,不便打扰。” 操! 太气人了,今晚好好整整你,沈风狞笑道:“师傅真是贴心,对我关怀备至。”我真是笨,以前看顾碧落洗澡的时候,怎么没有用这个理由,“师傅,我揍你一顿的时候,也会心情很好,你记住要不能打扰,不能还手。” 叶绛裙迟疑片刻,蹙眉道:“揍我,何故,我让你杀我,你却又不肯,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算了,不跟这个人说话,沈风无奈道:“行了,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穿好衣服后,沈风嘿嘿笑着来到她身边道:“师傅,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湖边。” 叶绛裙迟疑片刻,道:“来洗衣物。” 她该不会是来洗澡的,作风真是优良,洗澡连带衣服,就是在湖水里面泡了一下——咦,这么说她过去都是来湖水里洗澡,想到此,偷偷悟嘴奸笑。 叶绛裙皱眉道:“你在笑什么?” “你管不着!”沈风呲牙瞪眼回了一句,转而笑眯眯道:“师傅,你喝酒吗?” “不喝!” 不喝酒好,今晚我让你喝个够,沈风心里狞笑一番,不知道酒后的她是什么样子,想想都刺激,哇哈哈哈哈。 “那你帮我一个忙,我最近发明一种饮料,味道十分古怪,你帮我尝尝有没有问题。” “好!”她没有半点提防心。 回到屋子里,红叶已为他送来酒水,见到他回来后,才上前道:“姑爷,你去哪里了,这——” 沈风急忙打断道:“红叶,你跟我出去一下,最近我发现小姐的饮食健康有很大问题,我要给你一些建议。”说着,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小红叶整个人揪走。 来到屋子旁边的空处,低声道:“红叶,我现在要办一件大事,里面那个人不简单,待会进去房间后,你不能说酒壶里面的是酒,知道吗?” 小红叶疑惑道:“姑爷,你想做什么?” “这你就别问了,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间里面,待会还有事情交代你去做。”嘱咐几句后,又将她拉回去。 “师傅,让你久等了。” 将桌子搬来中间,然后把酒壶拿到桌子上,倒上一杯后,笑眯眯道:“来,尝尝。” 叶绛裙接过来,蹙眉道:“这水有酒味!” 沈风面不改色道:“没错,这便它的奇特之处,有酒味但不是酒,来,师傅,你喝一杯。” 闻言,只是用嘴唇轻轻触碰一下酒水,又马上拿开,眼光落在他身上,道:“很辣,这是酒!” 沈风又是面不改色道:“不错,是很辣,因为我这饮料是用辣椒秘制而成,所以入口时会感觉rela。” “辣椒,饮料——饮——料——”叶绛裙微微迟疑,所谓一遭被蛇咬,十年都怕绳,她再吃顿,也会多少开始提防,“你还是让别人来饮。” 见她要放下酒杯,沈风急忙拦住,郑重道:“这饮料中还涉入氨基酸、葡萄糖等药物,是药三分毒,我怕会毒死人,而师傅你不惧毒物,所以只能由你来试。” 叶绛裙蹙着眉子,低声呢喃道:“安鸡蒜?葡萄糖?听上去好似庖厨之物。” 沈风心里偷偷笑,马上正色道:“不错,是从厨房不小心长出来的,有些厨房不干净,就会长出这两种东西。” “上古时期神农尝百草,这药性是否有毒,需要有人去尝,反正你不在乎性命,不如替我常常这饮料 叶绛裙犹豫半响道:“那我试试。”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陷害师傅 叶绛裙她不是高冷,高冷是有情绪变动的,她是那么冰清玉洁,身体和心灵皆是,一个被剥脱童趣终日处于冰寒之中的女人,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女人,想要改变她,就要用不寻常的办法。 叶绛裙将杯酒饮入口中,细细咀味片刻,又是皱眉道:“为何连入口之后也酒一样,你是否在骗我?!” “味道之所以像酒,是因为这饮料也是酿造出来,制作工艺和酒差不多,不过还加入了烘焙、腌制,这绝对不是酒,你别担心。” 叶绛裙转向红叶,问道:“这是否酒?” 红叶怯怯地望了她一眼,神情有心虚色,道:“不是——” 叶绛裙没有再细问,面无表情道:“我已为你试过,这水并无问题,我走了!” “先别走,先别走!”情急之下,拽着她的手,急忙道:“你只喝了一杯怎么行!” “那我如何做?!”叶绛裙盯着他的手,表情僵硬道:“放开,我不走!” 好冷的手,待会喝了酒之后,不知道她的身体会怎么样,酒应该和她相克,就像舒师傅怕冷,“一般毒素没有到达一定的量,就不会致死,刚才那一杯太少了,起码喝光这一壶。” 叶绛裙迟疑片刻,忽然伸出掌心,酷酷道:“银两!” “——” 竟然惦记着银两,还真有点财迷的潜质,不过现在看她现在张口要钱,总还像点人样,从兜里摸出一大锭私房钱,心痛道:“这锭金子给你,以后别再伸手向我要。” “好!”叶绛裙接过银子,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钱你拿了就把这壶给喝完。” 叶绛裙端起酒瓶子,犹豫一下道:“可否掺点水进去?” 我去,还学会兑水,幸好她没有去开酒窖,否则一定会卖假酒,沈风狞笑道:“让你喝就喝,你哪来那么多话!还想掺水,我给你的银子里面不是真金足银,往里面掺点石头你会愿意吗!” 叶绛裙语气僵硬道:“我始终怕此水会如酒一般。” “别担心,这是饮料,不会让人醉,更不是酒,来,喝下去,大口大口喝。”沈风急忙好言相劝,拿过酒瓶倒上一杯,硬是倒入她口中。 叶绛裙皱着眉头,半推半就饮入烈酒,这酒比普通酒烈上许多,入口辛辣猛烈,味蕾仿佛置于火热之中,劲头十分呛,便是海量之人也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但她两杯酒下肚,却没有多大感觉。 “师傅,这水你喝下去难道没什么感觉吗?”当初给她下**时,她只是昏迷片刻又立即醒来,可见她体质非比寻常,现在看她热酒的样子,难道连酒精也能免疫!这也太逆天了! 叶绛裙眼眸悄悄布上一层白茫雾色,淡淡道:“我吃什么东西皆是食之无味。” 闻言,心中为她难过,原来她没有味觉,这可能是因为幼年时长期待在冰窟内,破坏了身体一些机能,也有可能是她所修炼的功法有关,唉,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心中叹息一声,难道这天下当真没有令她变正常的办法。 “叶姐姐——你变得好漂亮——”旁边的小红叶突然失声惊呼。 闻言望过去,此时一层红晕从她脖颈处缓缓蔓延上去,如同一片盛开的桃花花海,此情此景,好似回到了之前熔洞内,那时的她,美成了人间至极之景,此时与那时又有所不同,此时的她,从脸颊映染出来由里透表,如同朝霞映雪,粉面桃腮,美人分外妖娆,有一种夺人心神的妩媚。再看她脸上微微沁出细汗,白里透红间好似水后牡丹,亦如这壶酒的名字——牡丹醉, 叶绛裙眼眸盈盈而动,如倒影在潺潺流水中,眼波泛起时,一层迷雾曳动,口中微微喘气道:“不过此水入口之后,身体便开始感觉热起来,你是否在骗我,这到底是不是酒?” “哦——”沈风打破沉迷,目光再去她面容留恋几眼,压下内心悸动,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拿酒给你喝,可能是毒性发作,你再多喝几杯,我再确定这水会不会致死。” 叶绛裙又被半推半就喝了两杯,再好的酒量也不是这个喝法,很快一壶酒将近见底,叶绛裙已是无力地撑在桌子旁,眼神迷离,几次差点跌倒,这个时候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而是一个醉酒后的普通女子。 “原来真的有用,还以为你连酒精都不怕。”沈风嘿嘿笑着,将她扶坐下,触及她的手和肩,感觉一道温热,兴奋道:“不冷了!” 叶绛裙坐在桌子前面,眼眸欲启欲阖,柳眉轻轻皱起,道:“你方才说什么?”她眉梢含火,浑身上下散发出滚烫的热意,脸颊更是如同火光照面,红得厉害。 沈风奸笑道:“原来酒才是你的克星,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头好晕——”她呆呆坐在桌子前,手扶着额头,醉意红熏,低声道:“你是否在水里下了**。” 沈风笑吟吟道:“你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叶绛裙低吟道:“给我些水——” 将酒壶拿给她,“水来了,你多喝点。” 她拿过酒壶,将最后一点酒饮下,本来已是酒精上涌,又将酒当水喝,如同火上浇油,身上灼热一股接着一股涌来,再也承受不了,一头趴在桌上。 红叶见状,疑惑道:“姑爷,你为何要灌醉叶姐姐?” “我有些事情想问她,你准备一条绳子来。” 吩咐一声,红叶依言去办,在她身上摸索一下,正要将之前的金子拿回来,手刚伸进去她衣服内,她忽然眼睛睁开,突然出手就是一掌。 碰—— 这一掌得不轻,沈风直接被打飞出去,好不容易爬起来,灰头土脸道:“醉了还这么警觉,老子认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要一一老实回答。” 叶绛裙闭目低吟道:“你是何人?” 沈风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现在是在梦里,你已经睡着了,我问你,你师父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师父——师父——” 沈风正色道:“对,没错,她来找过你吗?” 叶绛裙道:“找过。” 压下惊,又道:“那濮阳宫现在在什么地方?” “京城附近——” 果然,濮阳宫已秘密迁移京城,急忙又问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叶绛裙双目紧闭,口中呼出热气,轻吟道:“头好晕。” 沉吟片刻, 又道:“你师父来找你有什么事?” “师父让我监视你,等到时机成熟,便将你杀了——师命不可违,我该如何做——” 听她最后呓语,心里也百感交集,唉,我该拿你怎么办,望着处于半梦半醒的她,心绪复杂,她在身边简直是个定时炸弹,留她下来也不是,赶她走却不忍心,将她关起来,那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呵,也不知道她没有自尊心。 “时机?究竟是何时才算时机?” 叶绛裙道:“我亦不知晓,你此时可以杀了我,否则有一天,我依旧会杀了你。”两人说话时,她已是将问话的人当成是沈风,或许以为真是梦中。 沈风冷哼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舒姐姐几次想非礼我都没有得逞,更何况是你!” “这真是梦么?”听出一丝古怪,她闭目低吟道:“这不是梦,我从未做过梦,你究竟是何人?” 勉强睁开眼睛,沈风急忙道:“你醒了,来喝点水。”说着,又将另外一壶酒打开。 叶绛裙连饮几口,越喝越是皱眉道:“为何水的味道如此像酒——”说罢,又是闭上双眼。 沉默一会儿,想要再问点话,见她睡得沉入,想想便算了,此时红叶已拿绳子进来,转而道:“小红叶,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想到即将要设的阴谋大计,脸上露出一道可怕淫笑,嘿嘿道:“我要把你绑起来!” 望见他脸上可怕的笑容,红叶吓得惊呼一声,小脸煞白下来,急忙躲到桌子后面,惶恐道:“姑爷,你想对红叶做什么!?!你不要过来,我会告诉小姐!” 现在的小姑娘都在想什么,沈风怔了怔,黑着脸道:“听我说完,我要你和我演一出戏——”在她的疑惑下,低声面授奸计。 闻言,红叶脸色怪异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怕她不配合,敞开腹部一角将之前的伤口露出来,道:“看到了吗,我这伤是她给的,所以我设下这条计谋,这件事情性命攸关,你谁也不告诉,否则害了我,还会害很多人。” 红叶颤颤惊惊道:“我知道了。” 吩咐完后,目光落在沉睡中白衣女人,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奸笑,然后一步步靠近她、、、、 ———— 翌日清晨 ===屋子中==== 红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而沈风竟然与叶绛裙躺在一张床上,沈风悄悄看了她一眼,窃窃私笑几声,然后偷偷摸摸拿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做完这个动作后,便安安静静躺着,静候时机。 晨阳升起,一缕温和的晨曦悄悄从窗户溜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此时她的醉态已随夜的尾巴,又恢复成冷漠绝情。 她微微动身即将苏醒,沈风给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猛然起身装模作样道:“师父,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他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那反应剧烈无比,好像被如花侵犯过。 叶绛裙缓缓张开眼睛,起身回看过去,竟发现自己与他同在一张床上,神情蓦然呆住,眼睛微睁,随即慌乱道:“你——我——” 沈风张牙舞爪抓住被褥,神情满是屈恨,不可置信地缓缓摇头道:“枉我昨夜请你饮料,你竟然恩将仇报,我什么我,衣服都脱了,看到没有,我睡觉从来不脱衣服,除非旁边有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她昨夜醉酒,头脑刚清醒过来,又遭此剧变,眼眸流出茫然,呆呆地望着他,惶惶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昨夜到底如何一回事?!” 沈风义正言辞道:“你自己做了的事,还想抵赖,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红叶,昨晚你突然说很热,然后就把我死拉硬拽到床上,再然后儿童不宜了,我只恨我打不过你,恨我打不过你!!”听说重复语句能加强语气,果然如此,道尽了凄凉、恨怨! 叶绛裙反应过来,急忙从床上下来,神情竟然有几分无助,她的人生太过于单调,面对如此情况,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将目光落在旁边,只见那位姑娘被绑于椅子上,茫然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红叶怯怯道:“叶姑娘,是这么回事,昨晚你们都醉了,然后我便看见你欲对姑爷做——做——不堪之事,我欲上前阻止,却被你绑了起来。” 闻言,叶绛裙神色猛然惊恐起来,状若呆滞地一直摇头,神情极是无助,失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的——”抬眼望向床上,惊恐道:“我不会,我明明不能——” 看她神情恍惚,红叶有些担忧,沈风也怕一下子刺激过头了,但看她之前神情变化,又狠下心来道:“昨夜你身体变得很热,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发生。” 她神色陷入回忆,极力回想着昨夜发生之事,的确喝了那些水之后,身体便燃烧起来,想到此,身子猛然一颤,神色复杂地望着他,茫然无助道:“我竟然——我竟然——” 沈风叹息一声道:“红叶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和她说,记住了,这件事情要保密,跟谁也不能说。” 红叶出去后,叶绛裙仍旧处于茫然无助中,这件事情对她震撼太大,纵然她再无情无欲,也难以再无所动,心境的变化引起她许多变化,她不再是那个冰冷无情的女人。 沈风心里偷偷笑,低声道:“师父,你准备怎么办,我是个很保守的人,保守到连袜子也要穿两条,平时裤腰带都要打几个死结才放心。” 叶绛裙仍处于呆滞中,全部心神被震撼得飘散,一步步往后退,惶惶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师傅,逃避是你一贯的处事原则,但现在逃避是没有用的,你得给我一个说法。”沈风一本正经道:“我看你也不是吃完抹嘴不认账的人,只是这种经验尚浅,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现在商量一个妥协的办法。” “商量——”叶绛裙从衣里仓仓惶惶地拿出一锭金子和几个铜板,急忙道:“这些银两给你,可以吗?!!” 怔了怔,一时感到奇耻大辱,脸色瞬即变得铁青,猛然破口道:“靠,你当我是什么人!”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情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叶绛裙之乱 昨夜叶绛裙喝醉之后,沈风便将他抱去床上,但两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更不是叶绛裙趁着将沈风玷污了,她只要稍微有点常识就可以发现很多疑点,就说沈风身上的衣服,连脱也没有脱光,只是袒露了上半身,身下还是穿着昨晚的裤子,而且他身上并不温热,很明显是刚刚躺上床。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刺激她的情绪,她之前淡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消极避世,无为处事,超然于常人之外,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想避也避不了,正是因为如此,她方才才会表现出情绪变化,从惊恐到茫然、从不安到无助。 她拿出银两妄图‘两清’,也是避世的体现,沈风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气血,恶狠狠道:“你休想拿银两糊弄过去,就知道用银两摆平,我不吃这套!”这估计是他一辈子说过最有气节的一句话了。 叶绛裙眉梢深深皱起,螓首低垂下去,神情黯然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此事绝非我所愿——你可否放过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说到最后,语气竟有几分乞求。 这是个不一样的叶绛裙,神态茫然无助,语调犯愁,沈风这个时候也不会心软,冷冷哼道:“事实摆在眼前,昨夜的事情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当没有发生过,师父,你该面对现实了。” 叶绛裙呆呆怔怔地望着他,猛然摇摇头,惊恐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眼光急急寻找,然后落在旁边剑上,一步上前将其握在手中,“若不然我自尽在你面前,如何?”言毕,脸色露出决然。 “不要!!” 沈风大惊失色,情急之下立即夺过她手中的剑,深深无奈道:“你不能死,这件事情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但你要好好活着,还有,从今以后不能再伤害我。” “好,我答应你!”叶绛裙急急答应下来,整个人变得痴呆,神情忧伤道:“你说的对,已发生之事,如何全当不存在,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此事绝非我所愿,绝非我所愿——我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她会娇弱成这样,沈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一切都会过去,人生来世上总会面对很多问题,历尽沧桑,尝尽酸甜苦辣。”看她如此模样,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 叶绛裙呆呆地靠在他身上,喃喃自语道:“人生无奈,与其痛苦,不如一个人终老——”自言自语一句,忽然疑惑道:“你方才还生气,为何此时反倒安慰我?” 汗,这女人还没糊涂,尴尬笑道:“生气归生气,咱们现在有了这一层关系,你这个样子我当然要安慰。” 于他怀里感觉十分不适,她与人极少接触,更别是男子,从他身上起了,心情慢慢归于平静,低声道:“你方才说今日之事可以不再追究。” 哈哈大笑道:“是不再追究,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呢,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叶绛裙神色略有为难,叹息一声道:“我不会当**子,亦从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是否妻子并无区别。” “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妻子就对了,从今以后,你叫叶绛裙,是我的妻子。”瞧她一脸为难,不禁又笑道:“跟你开个玩笑,你只须好好活着,且不要再杀我,我便不再追究。” 叶绛裙似乎又想起昨夜之事,神情变得惊慌起来,眼光落在他身上,低声道:“我真的与你做出有男女之事吗?” 沈风憋着笑,假装正经道:“很遗憾,我们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闻言,叶绛裙神色变得很痛苦,猛然摇摇头,人影一闪从房间跑了出去,她不去想还好,一想整个人就失控,这是她心里的一颗种子,以后会令她心里多了一个心思,再也不是过去那样没有思想。 这一日照样在天策府招募士兵,有了沈风这面金字招牌,来投军的人快要围堵天策府,天府的银库已经被打开,第一批银子用来筹建天策军,第二批银子则是用来购置军备,只是一支小型军队,就要花费数万两不止。 天策府首先在京城、保州、升州、夷陵进行招募,如果柳宗礼、唐家为天策府梳理军政两脉后, 就可以在中原腹地与西北进行招募,在整个大华,除了南方地区无法涉入外,几乎全天下都可以进行大范围招兵买马,当然了,前提是军饷物资可以跟得上。 沈风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天策府,天策府暂由天府与柳宗礼等人一起打理,一日下来,总共招募到一千余人,能再京城招募到一千多人,已经算是很多了,这一千多人暂时不会开始训练,而是先制造物资,简单的说,就是先充当军工制造军械。 “柳大人——沈兄弟——” 正在府中查看名册,却听堂下来了一人,抬眼一看,顿时哈哈大笑道:“厉大哥你也来了。” 厉大哥突然跪拜下来,抱拳道:“将军,我愿加入天策军,还请将军答应!” 沈风愣了愣,转眼看向柳宗礼,柳宗礼笑呵呵道:“我让厉亥也进入天策府助你一臂之力,眼下天策府正是用人之际,多一人便多一份力。” 沈风急忙走下来扶起历大哥,大笑道:“太好了,厉大哥!” 柳宗礼严肃道:“厉亥,你今后便是沈将军的下属将士,在军中须服从军命,将不得抗命!” 厉大哥抱拳道:“是,大人,我早就想跟着沈兄弟了,能与沈将军出生入死是我老厉的福分。”他在柳大人面前不敢乱说话,与沈风在一起时,他们向来是无话不谈。 沈风无奈道:“天策府正在筹建,一切方面都需要人手,以后还须厉大哥多多帮忙。” 厉大哥郑重道:“只要我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沈兄弟直接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老厉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窑姐儿的孙子!” 汗,窑姐儿的孙子起码能混个内部员工价,这可是不好修来的福气,沈风爽朗一笑,转而道:“正好,我有件事要与你们说,柳叔、厉大哥,请随我来!” 与二人来到暗房内,掌了一盏灯火:“厉大哥,上次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厉大哥狠狠骂道:“清楚了,果然是那狗官想要陷害柳大人,你可有对付他的办法?” 沈风冷笑道:“傅伊嵩不必担心,此时先不必动他,柳叔只要你坐稳现在的位子,我担保你不久后边便晋升户部尚书。” 柳宗礼不解道:“傅伊嵩甚得皇上心意,想要扳倒他并不容易。” 沈风低声凝重道:“我已经掌握了他的罪证,这条罪证足以令傅伊嵩死上十次,但我不急于让他死,在他临死之前,我要好好利用他!” 两人闻言色变,厉大哥疑惑道:“是什么罪证?” “通敌叛国!” 柳宗礼大惊道:“此话当真!!!” 沈风道:“我从轮回道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海盗,那群海盗假冒大华人抢劫商船,原来那群海盗是倭寇,在无意之间,我从那群倭寇手中得到了傅伊嵩亲手写的书信,那封书信清楚写着傅伊嵩勾结倭寇。”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小环儿来了 “想不到傅伊嵩竟然勾结倭寇,枉他身为汉人子孙。”柳宗礼一时愤然大怒,怒气难消,平复一会儿才道:“沈风,你打算如何做?”在私底下,两人称呼则比较亲切。 沈风正色道:“傅伊嵩这些年不知给倭寇收刮了多少银两,只是一死太便宜他了,我想将失去的讨回来,不能白白便宜了倭国!” 厉亥理所当然道:“这还不简单,只要将傅伊嵩的罪证呈给皇帝,皇帝便会派兵攻打倭国,到时打他们个落花流水,还怕倭国不乖乖交出银两。” 沈风无奈一笑道:“大华刚经历西征,眼下所有兵力全部是为防御柔然族,不可再消耗,所以只能智取,绝不可出兵。” 厉亥尴尬地笑了笑道:“朝廷中事我老厉不擅长,那傅伊嵩究竟是与谁勾结?” 厉大哥最擅长的当然是床上技艺,这讲究的是简单粗暴,全然不必用脑子,沈风笑道:“傅伊嵩勾结的是倭国大皇子,此时自然离不开倭国三条天皇,之前我派人调查,倭国本来欲向燕家购买战马,但遭到燕家拒绝,转而向柔然购置战马。” 柳宗礼大惊失色道:“倭国为何要向柔然族购买战马??” “因为倭国欲与高丽交换战船!”沈风神情沉重道:“此事我亦得知不久,高丽这些年造船业发展迅速,足有六百艘,亦是因为过度造船才导致高丽这几年国库紧缺,倭国趁此时机与柔然、高丽达成三方交易,柔然得到黄金白银,倭国得到战场,高丽则是得到战马。” 闻言,柳宗礼已是脸色惨白,神色恐惧道:“高丽得战马,倭国得战船,难道倭国想与高丽联合起来攻打大华??!!!” “从目前迹象来看,此事已成定局,要不然柔然族怎么想要得到黄金白银,目的很显然,是为了以后控制大华之后的经济来源。”战争不光是胜负,还有经济,控制经济才能控制国家,看来柔然族统帅眼界十分长远。 柳宗礼大惊失色,疾呼道:“那我大华危矣!!!” “那可未必!”沈风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颇有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豪气,“凡是大危之局,便有大开之利,只要利用好傅伊嵩这一点,我不仅可以得到战马,还可以得到战船,甚至还可以追回银两!” 闻言,柳宗礼面露大喜之色道:“你有何妙计!” “等!”缓缓吐出一个字,郑重道:“我们要做的是等待时机,密切注意傅伊嵩,只要他们开始进行交易,便是我动手的时机。” 厉亥又问道:“沈兄弟,他们是如何进行交易?” 沈风沉吟道:“本来倭国与高丽先交易、高丽再与柔然族交易是最直接的,但高丽惧怕柔然族,而倭国则是担心银子有闪失,所以倭国干脆将银两留在大华内,待到时机一到,直接去向柔然族交易战马。” 厉亥恍然道:“这么说,傅伊嵩收刮的银两并未送去倭国,而是一直留在大华内。” “不错,他估计是想一次性运送过去,这也正中我的想法,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厉大哥帮我做一件事情。” 厉大哥道:“沈兄弟情尽管说!” 沈风道:“你明日带着几个人去海上散步消息,就说海上有一批强盗肆虐,这样一来,倭国为了谨慎,就会直接向倭国交易。” 虽说局面有反转之法,但若不是恰好在海上得知傅伊嵩通敌卖国,那大华国真的完了,看来当初柔然族是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内部分裂型的‘先分裂,后统一’,二是外部侵略型的‘先分裂,后统一’,第一个计划已经失败了,而后续计划则是在悄悄进行,若非沈风运气好,大华国真的会被柔然族整垮。 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沈风心里一点底子也没有,纵然得到了银两、战马、战船也没有十足信心,战场上讲究是谋略,而在背后操作这一切的人是那个柔然女子,而那个柔然女子正是柔然军的绝对统帅。 厉亥立即应道:“好,我立即去办。” 商定之后,柳宗礼忽然道:“沈风,你与词儿的婚事恐怕要延至明年,今年恐怕没有日子为你们张罗婚事。” 沈风正色道:“柳叔,我答应过婉词今年会与她成婚,过几天我想抽个时间与婉词成婚,还望柳叔成全。” 柳宗礼笑呵呵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岂会阻拦,那老夫即刻差人回去准备。” “我们只想办个简单的婚事,不必大费周章,倒是有一事还望柳叔莫要怪罪——”神情郑重道:“这次婚事我想将婉词和婳瑶一起娶进门。” 柳宗礼大笑道:“好事成双,老夫只会祝贺你,岂会怪罪!” 沈风大喜道:“多谢柳叔!” 厉大哥哈哈大笑,上前抱拳拱了拱道:“恭喜沈兄弟,终于娶我家小姐为妻,对了,这位婳瑶又哪儿来的?” “婳瑶也是我在升州认识的,是天府中人,她比较喜欢待在宅子里面,所以很少人见过她,改日我为你引见。” “这位婳瑶姑娘一定是一位天仙女子,沈兄弟真有福气。”厉亥兴奋道:“我就等着喝沈兄弟的喜酒了。” 沈风也高兴道:“到时我们不醉不归!” “柳大人,沈兄弟,我先去办正事,告辞!” 厉亥走后,沈风才叹道:“柳叔,咱们现在一家人,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你真担心会连累你与婉词。” 柳宗礼知他话里的意思,低吟道:“你不必太担心,既然皇上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你便竭力振兴天策府,以你如今的声名招兵买马必定事半功倍,日积月累,或能令柔然族忌惮,如此一来,便可免除一场战乱!” 其实沈风这么卖力发展天策府,也是为了使柔然放弃南侵的野心,以如今的局势不是没有可能,内部局势已经趋于平衡,外部局势也趋于平衡,这是再好不过的,但如果内部格局被破坏,柔然族便有可能大肆南侵。 想起一直困难的难题,怅然一叹道:“天策府发展越是壮大,总有一天会令皇上忌惮,这也是古代帝王最忌讳的地方,古代有多少将领因此而被帝王猜忌,而天策府更是皇帝亲自册封,皇帝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策府的意义,不可能没有提防。” 柳宗礼叹息道:“皇帝亦是别无选择,但你若是没有逆反之心,便可尽量争取时日。” 他这句话说得隐晦之极,其实就是在说等过几年皇帝百年之后,但皇帝知道他自己不支持太子,在死之前不会放过自己,心念到此,眉头紧锁着,沉默片刻,忽然道:“柳叔,皇帝真的没有其他皇子吗?” 提到此事,柳宗礼神情变得阴暗,低声道:“皇上之前亦有几个皇子,但皆在出世没多久突然暴毙,甚至怀有身孕的妃子皆离奇身故,此事乃是皇宫奇事,至今已没有几个人敢提。” 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么阴寒的事情,浑身起了一个寒颤,皇宫表面看上去富丽金煌,却堪比人间炼狱,很快捕捉到一个疑点,奇道:“那为何只剩太子一人?” 柳宗礼摇摇头茫然道:“这亦是我多年来迷茫之处。” “很明显,有人想让皇帝断子,而之所以留下太子或许是看太子无能,所以故意留下太子来祸害朝政,天下人看不到希望自然没有忠良之士愿意为朝廷效力。”在背后促使这一切的究竟是谁,濮阳宫?不,不是濮阳宫,蜀川与柔然族倒是有点可能。 柳宗礼道:“老夫亦是如你所想,但实在想不出背后究竟是何人,唉,皇宫之事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我明白了! 当年婳瑶母亲在民间分娩,凶手所以不知是谁是男是女,只能宁可杀不错过,而追杀当夜,婳瑶母亲抱着婳瑶逃跑,所以不幸被杀。 难道这一切背后的凶手真是皇后,皇后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所以杀死其他皇子、有身孕的妃子? 对了,赵燕!她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忽然想起赵燕,赵燕当初听到自己在找婳瑶的时候,或许还以为婳瑶是男的,所以等到她确认婳瑶是男是女后,才会表现得那么平静。 “沈风,你在想什么?” 方才陷入沉思,越想越觉得皇宫中酝酿着一个惊天阴谋,暂且理不清,转而道:“天色晚了,柳叔你早点休息。” 离开天策府后,便回到宅子里面,在天策府忙碌了一天,这会其他人都已经休息,悄悄走回房间中,正见叶绛裙现在屋子前面的树下,刚想上去打个招呼,谁知她见到自己像见了鬼似的逃走。 这女人也会不好意思。 心里一笑,转回屋子里,合上眼没多久很快睡去。 此时时辰尚早,干脆先躺回到床上,好像自从来到京城后,身边便发生很多事情,如果解决了这些事情,真该去到处玩玩,来到这个时代,还没有怎么开阔眼界,唉,茵儿走了,师傅又不知道去哪儿,闭上眼睛无奈发叹,嘀嘀咕咕道:“还有我的大小姐,怎么还没回来——” 心上忽然跳出大小姐来,不禁怦然心动,每每想起大小姐,都有种校园初恋的感觉,思忆了一会儿,想起天策府还有一大堆事情,正要起身时,眼角余光便看见一双偷偷摸摸的脚步向自己走来。 沈风急忙假装睡觉,待到人影走近过来,忽然状若梦呓道:“大小姐,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没有你的日子里,我茶不喝饭不吃。” 女子悄悄走到他床前,嘴角展露出姿色,冷哼一声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沈风早已看到唐大小姐,这会儿故意闭着眼睛假装说梦话:“大小姐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大小姐是世上最好的大小姐,我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这么肤浅的话,他闭着眼睛胡说。 唐大小姐听得花颜大悦,嘻滋滋道:“哼,想得美,一张口就是一辈子。” “啊,大小姐,我好想你——”睁开眼睛,又演道:“大小姐,你!你!你怎么回来了,坏了,刚才你是不是偷听我说话了!” 唐大小姐拽拽地点点头。 “真的被你听到了,这么不要脸的话被你听见了,那我没脸活了。”沈风腼腆怪笑道:“大小姐,我严重警告你,下次你别乱进我的屋子,我每天都会因为思念你而做梦,每次做梦都会梦见你,每次梦见你时都会情不自禁喊上几句直抒胸臆的话,请你尊重我的隐私。” “你真的有那么想我吗??”唐大小姐听得脑袋晕晕涨涨的,心里盛开一朵朵绚丽的花朵,任是哪个姑娘家听到他这么强有力又高明的肉麻话都会意乱情迷。 一段日子不见,她又漂亮了许多,去了一趟江南,似乎将江南水灵之秀夺来,将她的姿容浸染得更加藻丽。悄悄牵来她的小手,目光炯炯道:“当然,骗天骗地也不能骗大小姐。” 唐大小姐俏脸泛红,轻哼道:“不信,若是想我,为何不来找我?” 沈风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我是不方便去,也不能去,你爷爷是诈死,去了不是让人怀疑吗。” 唐大小姐娇声道:“好啦,本小姐便信你一回。” “对了,还没问你,大小姐怎么悄悄的来京城,又悄悄的来我房间。”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也只有她进沈风房间像进自己房间。 唐大小姐拽拽地斜睨他一眼,小小獠牙一露,凶道:“本小姐是来拷问你的。” 沈风立即道:“喜欢!” 唐大小姐羞嗔道:“我都还没问你便说喜欢!” 将她身子偷进怀中,嘿嘿笑道:“当然,这就叫——” 唐大小姐冲冲道:“我知道,我知道,叫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经常说的!” 沈风忍住笑意道:“不是,这叫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大小姐呆了呆,立即又气又笑,睁大着眼睛,扬起粉拳作势要打,沈风早防着,将她抱得紧紧,手上伸入她的衣服里面,嘿嘿笑道:“大小姐,是时候再为你检查身体了。” 身上宝物被他握于手中,身体立即软下来,脸像个红苹果似的,口中疾呼道:“不、、、要、、、” “姑爷,姑爷——” 还没逞完火热之情便听到外面一声疾忽,关键时候,向来对这种事情精益求精、苛刻认真的沈风怎么会分心,急忙道:“天要塌下来都不要来叫我,令所有人回避一百尺,不得靠近。” 唐大小姐躺在床上不敢作声,神情又惊又惶。 “是小环儿来了!” “沈哥哥——沈哥哥——” 小环儿来了!!! 闻言,吓得从床上跳起来,小环儿却已跑进他屋子,一时间,三人相望着,小环儿睁着一双懵懂可爱的水灵眼睛,一丝茫然从她眼中流露出来,“沈哥哥——雪儿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沈风唰地满脸通红,他脸皮再厚,tiaoqing时被妹妹撞破也不能淡定了,憋着尴尬道:“这个——这个——雪儿姐姐的东西掉在床上,我在为她找。” 唐大小姐红着脸从床上快速爬起来,在一旁不敢支声,此时红叶也过来,沈风急忙道:“小环儿,你这么快就来京城了,是谁带你来的?” 经过呆滞后,小环儿立即扑上去投入他怀中,轻轻抽泣道:“沈哥哥,环儿想你!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风急忙为她擦去泪水,感伤道:“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哥哥是成年人,成年人就会有很多事情,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小环儿从小没有父母,如今又是孤儿,也难怪她这么依恋沈风,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风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她脏,沈风也脏,两人一个小乞丐,一个大乞丐,也正是因为如此,小环儿对他感情极其深刻。 也许是太久没见到沈风,小环儿一直哭个不停,直到宣泄了一会儿,才收住哭声道:“环儿已经长大了。” 汗,刚才没怎么看,还真的是又长大,本已精致的面容糅得更加匀称,出落得亭亭玉立,从小美人胚子,如今晶莹玉人,形态竟比同龄小姑娘丰腴。 汗,真的长大了,将她身子扳正,正色道:“既然长大了,以后就该学会独立,多读书,多学习技艺,将来才能立足。” 小环儿亲昵道:“有沈哥哥在,我只须乖一点,不必学那么多,干娘说女子要知书达理,长大了嫁为人妇相夫教子。” 这不是误导环儿吗!沈风郑重道:“环儿,不管男子还是女子,多学点知识都对自己有好处,算了,你今后就留在宅子里,我抽空也教你一些道理。” “真的吗!!”小环儿又是亲昵地扑进他怀里,脸上尽是开心,“太好了,又可以和沈哥哥在一起,还有雪儿姐姐、红叶姐姐,还有很多很多姐姐。” 沈风严肃道:“别以为来到这里就能玩,从明日开始,我请个教书先生来教你读书识字,余暇时间,我还会安排你与广音师叔、草谷师叔、壶酒师叔学习其他技艺。” “我学我学,在这儿我肯定什么都能学得好。”小环儿开心拉着他的手欢跳,悦耳的笑声不绝于口,“环儿还将溜冰鞋带来了,我们去外面玩。” (两百多万字,666章,纪念日,喜欢这本书的朋友还可以推荐给你身边的人)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财产转移 昨日傍晚小环儿便已经来到京城,是可岚派人将她接过来,而林夫人早已回到杭州,而自从诗筵之后,夏嫣然经常三天两头跑过来,如今京城上下都在谣传两人,看到夏嫣然经常过府,更说是夏嫣然在追求沈风。 当日是诗筵最后,夏嫣然还主动请说去沈风的宅子里共度中秋,在众人听来,这便是夏才女在主动追求沈风,才子佳人这是所有人乐于看到的,不论在诗筵,还是街道上,每每有人遇到沈风,都在问何时娶才女过门,更甚者,已有人谣传才女主动献身,当然也少不了人鄙夷、奚落才女。 院子里几女或谈笑、或打羽毛球,或与小环儿一起玩乐,宅子里变得十分热闹,还以为茵儿走后宅子要沉寂几日,凯瑟琳也从猎场上回来,一见到唐大小姐与小环儿,自然是开心,奇怪的是这么多人聚在园子的庭院里,唯独不见小草儿。 由于小环儿、大小姐回来,沈风就请了半天假在园子陪她们,最近林可岚根据沈风的主意,还设计了不少其他衣式,譬如运动服,穿在这个季节里十分舒爽。 不要看他在外面威风八面,到了宅子里面只有鞍前马后的份,给小草儿骑完后给小环儿骑,给小环儿骑完后给婳瑶骑,最后一个尚未发生,不过只要等他闲空下来,迟早能说服婳瑶。 与凯瑟琳、大小姐打完一场羽毛球,柳婉词立即递来一条毛巾,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水,道:“多谢。” 看他一脸郁闷,柳婉词掩唇轻笑道:“你今日好似大不如前,不如暂且休息。” 要不是因为腹部有伤,也不至于被一个小丫头打败,垂头丧气道:“你替我上去,不用给我面子,灭灭大小姐的威风!” 之前与沈风搭档的是婳瑶,自从下山之后,她性格逐渐开朗,一边与广音师叔调查,一边积极恢复身体。 婉词接过球拍与婳瑶成为一组,沈风坐在中间观看,此时可岚端来一些茶水,“来,喝点茶水。” 接过茶水嘻嘻笑道:“怎可劳烦小姐亲自送水。” “在你的园子里,我便只是一个下人,专门伺候你这个大老爷。”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如今林可岚的形象已不同于以往,一头长发改变清爽干练的短发,这是沈风为她建议的,她的气质更适合留短发,果然,将长发剪成短发之后,她立即变得更加气质出众,冷艳干练。 “但在你的宅子里,我就是专门伺候小姐的小小小府丁,礼有往来,好合百年。”沈风之前最成功的事情,不是赚钱发家,而不是进入了林家,想当初为进入林家可是淘汰了大批人,在众人中脱颖而出。 “就你会说话!”林可岚抚了抚清爽的短发,与他坐在一起,道:“你打算与婳瑶、婉词成婚?” “我打算过几日与她们成婚,之前答应过婉词,无论如何也要兑现诺言。”歉然道:“可岚,我之前也向夫人提亲了——” 林可岚精神一熠,紧紧抓住他的手,急急道:“那娘亲如何说?” 沈风将手中端着的茶水呈到她面前,颓然道:“我先是花了三寸不烂之舌与夫人据理力争,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讨好夫人,最后举了梁山伯与祝英台、薛平贵与王宝钏等著名男女故事引导,但夫人还是不同意,我对不起小姐,赖我!赖我!请小姐责罚!” 林可岚听得又晕又笑,然而黯然一叹道:“娘亲怕是为了家业,才不同意我出嫁,你不必自责。” “小姐真是宽宏大量,我犯下这么天大的错事还能原谅我,我实在感激。”沈风笑嘻嘻:“不过夫人已经给下达一个任务,如果我可以完成,她就答应我们的婚事。” “究竟要如何娘亲才肯答应!”她露出惊喜之状,纵然留了一头冷艳的短发,含羞起来也不失柔约之美。 沈风道:“其实很简单,夫人在乎的是林家家业如何继承,而夫人不是贪心之人,只要林家有人能继承家业,夫人便能安心,而林家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表四少爷,只要表四少爷能继承家业,我们就能成亲了。” 闻言,林可岚叹息一声,迟疑片刻,而道:“若让好文继承林家家业,恐怕——你也知好文是什么人,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表四少爷还不至于坏到没谱儿,他只是缺少一个人管教,如果能为娶来一个能管教他,又能帮忙打理家业的姑娘,那就能安心将家业交给他。” 林可岚眼中一亮,又随即黯淡下来,道:“此事恐怕也不易,寻常女子与好文相处后,便知他脾性如何,又如何肯下嫁。” 沈风笑道:“寻常女子不肯,但如果找到一个女汉子,说不定就会愿意。” “女——汉子——”林可岚仔细思索词意,迟疑道:“是否个性凶悍的?” “正是!”沈风大笑道:“其实这也为表少爷好,他必须该安分一点了,能有一个凶悍女子管教他,他就胆子在外面鬼混!” 林可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言之有理。” “小姐,我最近会遇到一些麻烦,为了不连累林家,还是迟点与你成婚。”沈风正色道:“不过你放心,在我心里面,我仍然是林家的人,有生之年,不会亏待你与林家。” “恩——” “此情此景,来个拥抱是再好不过了——”沈风张开手便要抱住他,却叫可岚躲了过去,偷偷摸摸tiaoqing一会儿,才又道:“可岚,我现在有多少银两?” “你的银两、还有林家可用的银两全部用于兴建你说的广场,如今所剩无己——”林可岚摇摇头,疑惑道:“你要银两做何事,可否再等上一段时日?” 沈风沉吟道:“算了,以后我的酒楼、制衣全部转入林家名下,还有兴建的广场也转入林家,天策府太过于敏感,我的这些产业以后如果赚了钱,别人指不定怎么说我,还是先进行财产转移,防患于未然。”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奇怪的戏班子! 林可岚疑惑道:“你是否要动用自己的银两发展天策府?” “如果有必要,只能如此。”沈风叹道:“没办法,保命要紧,可岚,跟着我是不是终日寝食难安,我想这是天下所有女子都不愿意的。” 林可岚愁叹道:“你如今声名越大,我越是为你担心,我身为一位女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一起与你经商,但男儿志在四方,你在外时,只须想想家中还有几个人在等你便可。” 此时,来福突然跑了过来,脸上高兴道:“沈哥,夏才女命人送信过来。” “送信就送信,你瞎高兴什么。” 来福挠挠头,傻笑道:“天下闻名的夏才女来信,可是多少人盼也盼不来的。” 沈风笑呵呵道:“那敢情好,这个月银就发这张书信给你。” 来福谄媚道:“这——还是发银子来得更实惠点。” 一听到夏才女来信,所有女人纷纷停下来,目光齐齐聚集过来,沈风真想踹来福一脚,一听到夏才女的头衔像自己娶了媳妇似的。 沈风戦戦恐恐地拆开书信,干笑着望了众人一眼,惶惶不安道:“夏小姐邀大家今晚去看戏,你们想去吗?”其实夏才女只邀请了他一个人,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他要是不这么说,一定要被她们三堂会审进行批斗,甚至监禁。 林可岚看他神情委屈,心里暗自偷笑,神情平静道:“既是夏小姐相邀,我们不如赴约,听闻京城的戏曲很是出名,我在升州时便想去看看。” 唐大小姐急忙扬起手,急忙道:“我要去,我要去!” 纪婳瑶转头道:“小环儿要去看看么?” “婳瑶姐姐去的话,沈哥哥也去的话,大家都去的话,环儿便也要去。”小环儿与婳瑶算是初次见面,得知婳瑶是沈风的妻子后,自然是倍感亲切,而婳瑶也是对她疼爱有加。 小环儿是沈风唯一的亲人,便是宅子里面的小公主,所有人都疼爱她,柳婉词轻笑道:“小环儿是想我们都去,不如今夜便一起去看戏,不知在戏曲在何处唱?”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草儿急匆匆跑过来,张牙舞爪喊着,小环儿昨夜已与她见过,所有此时见到她的面容时并不会害怕。 小草儿来后,凯瑟琳神情便立即严肃起来,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我看看——在梨园,离着不是太园,我们一边逛一边过去。”沈风转而道:“姑姑、草谷师叔,那你们呢?不如一起去看看。” 广音与草谷相看一眼,点点头道:“也好,戏曲也算一门曲艺,我也想去听听。” 草谷道:“师姐去,我也去。” 壶酒师叔不屑道:“戏曲有什么好听的,一群人在无病**,老子还是留在这里钻研器械,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终日就想着玩。”其实他是不想出去,才会说出这么酸溜溜的话。 “凯瑟琳公主,那你呢?” 唐大小姐哼道:“姓凯的,一起去听听我们中原的戏曲,免得你回去之后说我们没带你去玩。” 凯瑟琳望了小草儿一眼,微笑道:“感谢你们的美意,实在抱歉,昨天在猎场没有好好休息,今晚我想我要好好睡一觉。” 小草儿嘴角诡异一笑,凯瑟琳似乎有所感觉,目光再一次射向她,但小草儿已是转身过去,沈风还没有觉察她们之间的古怪,笑道:“也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天策府一趟,壶酒师叔,你也跟我过去一趟。” “好!” 两人一起前去天策府,天策府中的军器所已落成,带着壶酒师叔来到军器所,军器内最内一间是专门为壶酒师叔而射,观摩了一会儿,壶酒师叔才兴奋道:“这地方不错!” 沈风神情凝重道:“师叔,你与顾小姐的火炮研究进展如何?” 壶酒师叔道:“还需一段时日。” “不必仓促研究出来,火炮的严密性、准度、成功率最为重要。”沉吟道:“我们主要对手是濮阳宫和柔然族,而濮阳宫有你的师父,你的师父也是擅长机械吗?” “不错,我师父是真正的天才,精通各种暗杀机关,若是他有心为军队制造利器,将会是天下之威。” 沈风早就已经有心里准备,其实最致命之处是草谷师父与壶酒师父两人联合起来,这才是最致命的,“师叔,你再给我设计一些攀岩工具和近身武器,我现在就画草图给你。” “好!” 花了两个时辰,才将一些攀岩工具、近身武器草图画好,光是有正规军队还不行,沈风还打算训练出一支特种部队,利用炸药、攀岩工具,进行一些特殊任务。 壶酒接过草图细看,不禁叹道:“你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不过倒是非常实用。” “这只是一些构思,真正内部结构还须师叔自己去研究。”沈风沉吟道:“我会尽量多给你找一些能工巧匠来协助你,研究不能仅靠一人。” 壶酒道:“那位顾小姐最近为何没有来?” “最近顾小姐身染重病,在家——”说话间,却见顾碧落堂而皇之地走进来,“我不是让你在家调养,你怎么又来了?” 经过两日调养,她脸色红润了不少,显得精神熠熠,嘴角还挂着一抹笑意,“草谷前辈说我可以务事,只是早晚须记得进食即可。” “那你注意休息,每日在亥时之前必须休息,否则我就命人将你轰出去!”其实沈风还是很需要她,单说现在训练就缺乏人手,她能来操练士兵是再好不过,“既然你来了,不如我们一起探讨如何研制火枪。” 以如今条件研制火枪,之前并未了解这时代的工业水平,认真与壶酒师叔考察了几天,火枪还是可以研究出来,只不过研究出来的火枪,最多只能是燧发枪,无论射程、射击频率都不太可观,不过沈风暂时不指望火枪能立即投入于战场,而是想建造出一支匹带火枪的特种部队。 中国是最早将火器投入于战场的,但由于效果不佳而放弃研究,火枪在中国战场上的效果远不如欧洲,中国战场动辄几十万,刚开始交战的时候还有点作用,一旦处于乱战中,火枪手几乎任人宰割,而火枪因为射击频率小,一旦遇到骑兵,还没射上几发,骑兵就已经冲到面前,所以在大型战场上,火枪暂时没有效果,不过在城镇防护上以及小规模战争,火枪却能派上用场,所以经过思虑,还是须研制火枪,不但是为了现在,而且是为了将来。 取来火枪,接着道:“除了弹药要进行精制,枪身也要进行改造,至少一枪可以连续射击六发,如此一来,火枪才能威力大增。” “中间是装弹药的,可以将这里设计成滚轮式,发一枪,滚轮自动转一节,也在手柄部分设计一个弹夹,一个弹夹装有六发子弹,打完可以进行装弹夹。” “你们试试按照我说的改造,如果条件不允许,那就打一枪装一发,有总好过没有。”之前的火枪也是装一弹才能打一枪,从左王处收集而来的弹药也才三粒,打了两粒,剩下最后一粒给他们研究。 如果可以发明出这些,柔然族绝对会忌惮,这样一来就可免除战乱,“兵力多少并不一定是战争的决定因素,至少我们占据地利,如果能研制出一些新型火器来,不论任何国家都会忌惮。” 本来还想教两人一些金属及相关知识,但工业发展并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形成,其实工业的前身是手工业,这方面我们中国一直遥遥领先,但由于封建思想的禁锢,使得科技思想难以萌生,所以中国历史一直没有工业革命,手工业加上科技翅膀,才能进化为工业。 相谈了一会儿,才从天策府离开,顺便将顾碧落拽出去,今晚还要去看戏,夏才女还真是大胆,直接送信来宅子里面相邀,还好自己反应快。 乘马回到宅子里面,然后与几女一起先去逛夜市,京城梨园经常有戏曲,而梨园其实是也是官府机构中的乐府,这个时代,戏曲还没有成熟,甚至没有被人广泛闻知,而普通百姓也很少能听到戏曲,只有一些高官贵族,或者大户人家才听到戏曲,可以说,戏曲是这个时代很高级的娱乐项目。 在夜市逗留了一会儿,才进入梨园内,听说梨园内来了戏班子,不少大户人家的人都聚集而来,其中还有不少官员。 “你们来了——”来到戏台子前,夏才女已是等候多时,见到她们一宅子人全部过来,并不显得意外,上前热情相迎,欣然笑道:“你们来了,快快请进,戏快开始了。” 林可岚问道:“今日唱的是哪出戏?” “今日唱的是目连救母,这出戏可难得听上一回,听说这戏班子之前皆在南方唱戏,今趟是头一回来到京城。”夏嫣然态度十分亲昵,似乎有意与她们交好。 纪婳瑶颇有兴趣道:“目连救母?此故事我从佛经上亦看过,从西晋流传至今,且是口口相传,故事劝人向善,劝子行孝,十分感人。” 夏嫣然欣然道:“沈夫人见识广博,此确是佛教故事,记载于《佛说盂兰盆经》,乃是由天竺传入中原。” 此时一声声锣鼓响起,戏剧马上开始,几人一起走入里内,目连救母故事简单概括就是关于一个吝啬贪婪的母亲和一个极有道心且孝顺儿子的故事,故事中还有鬼神、地狱,翻唱成戏曲的话,对古人来说,十分有吸引力。 要说戏曲,沈风之前在升州所创的小品和舞台剧也算开创先河了,但戏曲更有艺术价值,究竟是什么艺术价值,沈风是完全不懂,将她们各个神情专注,也将注意力放在剧台上。 台上的戏子画着各式各样的装扮,其中目连是僧人打扮,是戏剧中的‘生’,而目连母亲则是‘丑’,戏剧刚开始时,乃是行当中的‘丑’先唱,也就是目连的母亲,丑当脸上画着花脸,象征着邪恶、丑陋。 此时,一位僧人走戏台左侧走来,脸上画着生行的脸谱,而且是一个老生,生行脸谱化得眉慈目善,可见这位行当必定就是目连。 不过沈风地心神并未放在剧台上,反而时而与旁边的大小姐偷偷嬉闹,时而为前排的婉词编上一条小辫子。 这剧目对他来说甚是无趣,但台上的生当似乎将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僧人缓缓走到台前,对着沈风大喝一声,沈风被吓了一跳,不禁望向剧台。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沈风心里觉怪,疑惑道:“婳瑶,你有没有感觉那个人在看我?”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怕是你不专心,惹得他生气了,别看人家只是普通戏班子,便是皇宫要请来他们也要给几分薄面,既然来了,不妨专心看,很快这目连便要下地狱救目。” 果然,剧台一变,背景换成阴森森的地狱,旁边加了几处火焰,这大概是戏剧所能加上的特效了,目连僧来到地狱救目前,剧台上又来了一个行当,正是故事中的佛陀。 只见那位佛陀脸上戴着一具奇怪的面具,面具上画着神不神、鬼不鬼的图案,十分的诡异,按理说这个佛陀是净当,以气度恢宏为主,但他却十分阴森诡异,若是佛陀,却似厉鬼。 佛陀出场后,广音、草谷脸色顿时露出古怪,连婳瑶也觉得奇怪,沈风好奇道:“婳瑶,你怎么了,这出戏的故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纪婳瑶疑惑道:“这出目连救母有些不同,救母虽是救母,但目连的方法却是不同,大有投身于地狱之寓。” 夏嫣然回头道:“确实与《佛说盂兰盆经》所述不同,大概是戏班子怕众人乏味才改了戏曲。” 戏曲本身沈风看不出所以然来,但总觉得台上的人怪怪的,浑浑噩噩听了半个时辰,才见唐大小姐急匆匆回来,之前唐大小姐与小环儿因为乏味跑出去闲逛,此时却是神色古怪地走回来。 “沈风,我之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沈风转头道:“谁?” “你还记得王陵吗?”唐大小姐神色古怪道:“我方才似乎看见他,但当时夜色太黑,我不太确定是他。” “王陵!!!”沈风惊道:“你再仔细想想,究竟是不是他?”要不是大小姐提起这个名字,沈风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王陵是曾经的武状元,曾经摩尼教的教徒,也是大小姐曾经的未婚夫,拥有多重身份,但他这未婚夫的头衔其实涉及一场阴谋,最后被沈风无意中识破,在那次大小姐被绑之后,王陵也从此不见了踪影。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唐大小姐脸色茫茫然,忧心忡忡道:“如果真是王陵,你说他是不是来找我们报仇?” “别担心,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傻得来找麻烦,不过如果真是王陵,他出现在这里就值得思考了。”沈风笑道:“再说,他之前是不怀好意,还骗了你爹,我们不找他麻烦已经是便宜他。” 唐大小姐皱眉道:“总之还是小心点。” 啊—— 此时,众人发出一声惊呼声,见她们几个神情惊骇,不禁疑道:“婳瑶,发生什么事了?” 纪婳瑶神色古怪道:“目连没有救母,反而化身鬼厉,亲自刑罚母亲,并且誓言要让人间那些贪婪之人全部下地狱,你看,此时的目连!” 目光望过去,只见目连僧已是戴上一顶奇怪的面具,手持獠牙钳将母亲锁上,并且将其放在木架上刑罚,他本可以成为佛陀,却变成地狱中的判官,令人吃惊不已。 “只是一出戏曲,想怎么唱是他们的事。”话虽是这么说,心里也觉得台上的戏子各个阴森森,心下起了戒备。 戏曲终尽,大幕缓缓落下,那个目连僧的眼睛好像又在看着沈风,沈风有所觉察,两人眼光再一次对上,那种冷飕飕的阴冷再一次涌上心头。 曲罢,携着她们离开梨园,几女在市集上逛了一会儿,夜之将深时,众人才回到宅子内,刚踏入大门内,却见来福急匆匆跑了出来,正疑惑间,来福惊喊道:“沈哥,不好了,凯瑟琳小姐突然昏过去了!” 此话一出,沈风与几女皆是大惊,只有骑在沈风身上小草儿脸上露出诡异之色,哈哈大笑道:“昏过去,是不是睡着了,那我也昏过去!” 众人没有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沈风焦急道:“凯瑟琳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草谷大夫,你跟我过去!” “好!!” 来福领着众人来到出事的地方,只见凯瑟琳躺在一片草地上,就在小草儿房间不远处,来福急忙道:“事出突然,来福不敢碰她,所以急匆匆要去沈哥。”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消失的巴族人 经过一个时辰救治,草谷大夫总算走出来,沈风急忙上前道:“她怎么样了?” “中毒了!” 听到中毒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濮阳宫七傅中人,但转念一想,濮阳宫人没有利用伤害凯瑟琳,“她怎么会中毒?” 草谷大夫神色复杂道:“中了我的毒!” 闻言,众人大惊,草谷大夫又道:“这些日子我在寻找克制毒药的法子,便从师父留下的书卷中寻来一些毒物,凯瑟琳公主怕是不慎吸入毒气,才致使昏迷不醒。” “不过我并未将毒物点燃,只是放于香炉内,而凯瑟琳昏迷在小草儿的房间前,由此可见,她是在小草儿的房间内中毒。” “小草儿的房间?”沈风道:“你的东西怎么会在小草儿房间!?” “大概是小草儿贪玩拿去,凡是中了此毒,必定行不出十步,所以毒物应是在小草儿房间内,幸亏发现得早,否则我亦回天乏术,不过她体内的毒性还未彻底解清,我还须两种药材。” 此时,小草儿还骑在他背上,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在她身上,看到她一脸傻乎乎的样子,并没有出言指责,反而是沈风想起了凯瑟琳之前的话,不禁道:“小草儿,你是不是拿了草谷大夫的东西?” 小草儿嘻嘻笑道:“是啊,我还点起来闻了闻,味道好香,这时候应该烤熟了,我一会就拿来吃。” 草谷大夫道:“此物只是吸入一点的话,不会致命,但只要待上半个时辰,便会立即致命,我想凯瑟琳只待上二刻时。”(古代一个时辰有八刻,半小时也就是二刻。) “这也不能怪小草儿,我看她只是无意之举——”纪婳瑶柔声道:“小草儿,那东西不能吃,吃了会坏了身子,你以后不可再去草谷屋子拿东西。” 小草儿眼中充满好奇,呆呆点头道:“不能吃,不能拿,我知道了!” 看来小草儿应该不是故意的,再说她也想不到凯瑟琳会去她的房间,凯瑟琳应该是怀疑她,所以悄悄去她房间内。 “如今最要紧的是替凯瑟琳解清毒性。”柳婉词用清水洗净双手,方才是她与草谷大夫一起为凯瑟琳控制毒性蔓延。 草谷大夫道:“若想解清毒性,还须虎舌兰与巴戟天二物,虎舌兰我可娶采集,但巴戟天我却从未见过,只是从一本医书杂记上提过此物,书中曾言,有人曾在商洛见过此物。” 商洛?沈风急忙道:“这一趟去商洛至少要半个月,凯瑟琳公主是否能撑到那时候?” 草谷大夫道:“将军请放心,公主在一个月内皆不会有性命之忧。” 广音道:“不如这样,此物说不定皇宫会有,不如先去皇宫探问,若是皇宫没有此物,再去商洛寻找也不迟。” 纪婳瑶道:“师叔言之有理。” 沈风沉吟道:“也好!” 这时候皇宫已经关门了,只好清晨等明日一日再派人过去,翌日,一早想派人先过去大学士府,打算委托公主进宫找药材,上次公主欠自己一个人情,委托公主她应该会答应。 等待消息期间,忽然见顾碧落急匆匆造访,她一来便直接道:“听说你们要找巴戟天,皇宫恐怕是没有,此物只有商洛才听闻过。” 正在与人研究去商洛的路程,便见她急匆匆而来,这女人还真是百事通,连这种事情也听闻过,沈风点头道:“如果皇宫没有巴戟天,只好到商洛寻找。” 纪婳瑶看她神色凝重,不禁道:“顾小姐是否觉得此行不妥?” “正是,巴戟天此物稀少,传闻乃是消失的巴族人栽种。”此时时辰尚早,晨曦初露,她一脸霜尘,显是听闻消息后立即敢来,“巴族人由于生活在山林高山中,时常被毒虫毒蛇咬伤,偶然之间发现一种草药可以解毒,所以巴族人便开始栽种此药,此药便是巴族人而命名为巴戟天。” 众人恍然,她神色仍是沉重道:“巴人与蜀人一样,皆是一个古老的部族,巴族在商周之际已经是一个势力颇强的方国,并得到了周王朝的封爵,还曾助周武王伐纣,巴人崇拜白虎,生性凶悍,以盐为命脉,‘盐巴’一名便因此而来,巴国盛极一时,但进入战国时期之后,巴国开始衰落,过去经常与巴人一起四处攻伐的秦国和楚国,在分别经历商鞅和吴起的变法之后,他们再也不愿做巴人的‘好邻居’,相反,他们开始对三峡众多的盐泉虎视眈眈,公元前377年,强盛的楚国开始进攻巴国,他们用了将近十六年的时间逐步占领了巴人所有的盐泉,并攻下其国都重庆。内忧外患之下,巴国逐渐衰落,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一处处宏伟的盐场相继落入蜀、秦、楚之手,从此之后,强大的巴国便消失,而巴族人也随之消失。” “六百年过去了,本以为巴族人已消失,但有一次魏家一支骑兵在经过商洛时莫名消失,而后魏家相继派出军队搜索,但军队却仍旧莫名消失,从此之后,因事出蹊跷,魏家对此绝口不提,但我推断此事与巴族人脱不了干系。”她语调一转道:“所以若想去采集巴戟天绝非易事,更不可太声张。” “据我估算,如今巴族人怕是有几万人之众,本来巴族已快频临灭绝,何故又突然崛起,此中或许与僰人有关!” 闻言,沈风大惊道:“顾小姐,你的推断有几成把握?” 顾碧落思吟少时,语调轻忽道:“我并不是很确定,僰人被燕家所灭时,其族人便从此消失,而在这个时候,巴族随之崛起,极有可能是僰族投入了巴族,巴族人一向排外,但对僰族或许会例外,巴族与僰族许多风俗文化近乎相似,在战国时期也互有经济往来,两个民族联合在一起乃是形势所驱。” 按照舒如姒的消息,九鼎其中一鼎很有可能在僰族中,眼下这个情况,是无论如何也要往商洛走一趟,但无论僰族或者巴族都是十分凶悍的民族,举兵进入是绝对不可能,那单枪匹马去找巴戟天和九鼎会十分危险。 广音也知这个消息,低声道:“沈风,不如先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如此凶地须三思而后行。” 沈风摇摇头道:“不用了,未免夜长梦多,我打算立即赶去商洛。” 顾碧落惊道:“你真的打算去?!巴族乃是一个十分神秘的民族,他们有自成一体的文化,若非了解,绝不可轻易冒进。” “我非去不可——”沈风叹了一声,将地图卷了起来,道:“顾小姐,我大约半月后回来,这段时日天策府就麻烦你了,你也不要劳累,我会让柳叔多照看你,” 转而又道:“婳瑶,宅子就交给你了,我会尽快回来。” 林可岚急急道:“你稍等片刻,此去商洛路途遥远,你冒冒失失前去怎可行,婉词,你与我去准备裹行囊。” 草谷也道:“我去准备一些常备草药让你带上。” 三人离去后,纪婳瑶神色担忧道:“既然你决意前去,不如将师叔带上。” 沈风摇头道:“不必了,师傅还是留在这儿保护你们,我一个人过去就好。” 纪婳瑶道:“这如何可以!” “你别太担心,我只是去采集巴戟天,很快就会回来。”沈风也不叶绛裙现在是什么想法,但相信她不会残忍得去杀其他人,而且九鼎的事情需要极为保密,濮阳宫的人叫她跟着自己,说不定是为了探寻九鼎的下落,之前藏在皇陵的九鼎已经被沈风秘密转移,所以现在九鼎只有沈风一人知道。 告别了众人,独自乘马前去,京城到商洛山路居多,还好小蚩够强悍,否则普通马儿怎么受得了,经过五六日的赶路,终于赶到大兴城,连日奔波只能到大兴城内暂且休息。 在这个时代,大兴城乃是前朝古都,此时由四大军系中的魏家驻守,与想象中的都城不同,大兴城古旧沉穆,似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城墙伤痕累累,残破不堪,城墙之上长满了台青。 牵着马儿进入城内,便望见一副广阔景象,虽然古都已呈旧态,但此座古城规模却是仅次于京城,古城虽不比京城升州杭州繁华,但城内屋舍格局却极是分明,左右对称。 夜幕悄然降临,长安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秋风瑟瑟,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雾雨轻轻洒落,雕的古拙的栏杆被蒙上一层湿润,毕竟曾是都城,底蕴犹在,城中商贾云集,邸店林立,物品琳琅满目,贸易很是繁荣。 沈风是从延兴门进入,街道两旁栽种着槐树,布局鲜明,如果不是因为常年发展战乱,这座古城应该更加繁华,行了几里路,眼前便是扬名一时的朱雀大街时候已经不早,在古城内寻了一会儿,才选了一间客栈投宿。 夜里,客栈中依旧酒肆声嚣,正想去打探一些消息,便从房间内走下来,此时一些流里流气的人正在客栈人饮酒,沈风走到柜台前,问道:“老板,你这儿有没有来过巴族人?” 老板是一位五十岁的商贾,脸上还有一条疤痕,外表看上去凶悍,待人十分和善,热切道:“本店从未来过巴族人,巴族人消失已久,莫说本店没有来过,怕是整个大华也少有,客官为何问起此事?” 沈风笑呵呵道:“我就是好奇问问,那今晚来投宿的有没有从商洛来的?” 老板指着前面,悄悄道:“喏,那些人便是从商洛来的,不过他们可不好惹,你看,他们身上都是血迹,要不是惧怕他们,真不想做他们生意。” “多谢!” 道谢一声,便往那些人桌子走过去,他们酒兴正浓,沈风过去便拿起一个酒壶狂饮了几口,然后大咧咧坐下,神态嚣张道:“兄弟,你们是哪条道上混的?” 一帮人喝得正兴起,突然看见一个人闯入,神态极其嚣张,几个人立即握着刀柄,凶狠道:“小子,你哪来的!!!”其余几人立即站了起来,杀气腾腾地鄙视着他。 沈风笑吟吟道:“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聊一聊,都是道上混的,坐下来说话是为了讨点活路,兄弟几个是不是从商洛来的?” “是又怎么样!那你又什么来路?” 沈风笑呵呵道:“好说好说,我在瓦岗寨、毒蛇寨、柬埔寨都混过,恶行彪炳,在长江附近百姓中皆有口碑,创下一年之内被数十处官府通缉的记录,为了表彰我对强盗事业的贡献,同道之人赏脸给了在下一个匪号——长江第一匪,由于资历太过丰富,在去年更是被保送到摩尼教,只可惜摩尼教被灭,我也失去了一个镀金的机会,唉,可惜啊可惜!” 几个人听得晕乎乎,立即抱拳道:“原来兄弟乃是行内前辈,失敬失敬,兄弟来到西安是否有好的差事?” 沈风点头道:“我听说商洛藏着巴族人,而巴族人藏着无数金银珠宝,兄弟几个可曾知道巴族人?” 听到有黄金白银立即精神大振,急忙道:来来来,兄弟喝酒——巴族人?我们兄弟在商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巴族人。” 沈风沉吟道:“那就请大家帮忙打听打听,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找到巴族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抢。” “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和他们应付了几句,重新回到柜台前吩咐道:“老板,明天你帮我打探一下巴族人的消息。” “好的——”老板神色颇是惧怕道:“客观,难不成你也是——” 从衣兜内掏出一锭银子,笑道:“我不是,只是一些匪寇更探查到一些消息,所以我骗骗他们,这锭银子您收下。” “掌柜,我要他的房间!” 耳际传来一道绵柔的沙哑声,转头望去,旁边已站着一位穿着紧身貂皮裘衣的成熟女子,成熟女子脸上挂着笑吟吟的媚态,眨了眨眼睛,向他抛了几个媚眼。 “师傅!!!”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崖墓 耳际传来一道绵柔的沙哑声,转头望去,旁边已站着一位穿着紧身貂皮裘衣的成熟女子,成熟女子脸上挂着笑吟吟的媚态。 “师傅!!!” 望见来人后,顿时惊喜万分,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很显然是舒如姒跟着他来到大兴城,为的当然是寻找九鼎。 没有想到她会悄悄跟来,看来师傅心里担心自己,所以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大兴城远离京城,不再担心被皇帝知道,师傅她这心思真是会扬长避短。 舒如姒手持皮鞭,一身貂皮裘衣衬出中原女子所缺少的野性之美,夸张喷血的丰臀肥乳依旧彰显出‘一览众山小’的傲气,一段时日不见,她身上多了一道以前没有的清冷之美,荡着慑人的笑意,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千里相随,他乡相遇,她却是神情平静,沈风有些不适,轻喊道:“师傅,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你不用太克制。” 舒如姒淡淡道:“没想到你也会来此处,先进房来,有事稍后再议。” “姑娘,不如我另外安排一间房给你——”店掌柜听出两人古怪,招招手喊道:“小二,给这位姑娘收拾一间房间——” 沈风急忙道:“不不不,你看她一脸疲惫,一看就是缺乏睡眠,我的房间先给她。” 店掌柜道:“那我重新为你腾出一间房间。” “不必了,我的房间给她,但我的房间还是我的!”不知是否巧遇, 两人进房后,舒如姒便端坐下来,疑惑道:“你为何来到此处,是否为了寻找九鼎?” 沈风奇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听顾部落说,商洛中有巴族人,而巴族人极为可能与僰族人结盟,所以这次来商洛不仅为了寻找巴戟天,也为了寻找九鼎。” 舒如姒恍然道:“原来如此?” 沈风愣道:“你不是追我来到这里,那师傅为何也来到大兴城?” 舒如姒道:“为了巴族而来,只是没想到你也来到此处,我来此处已有几日,方才回城时正好遇到你。”她最近变得正常,又显得不正常,或许现在这个性格才是真正的她。 气氛比平时拘谨了许多,沈风也没有其他心思,急忙道:“那你找到巴族了吗?” 舒如姒道:“明日准备去看看,你随我一起去。” “好!” 简单商定之后,舒如姒起身便欲离开,沈风急忙道:“师傅,你还要去哪儿?” 舒如姒娇笑道:“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回我的住所。” 怎么还分房睡,她这是怎么了,急忙道:“等一下,师傅,我刚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可知道你们的师父都还活着。” 舒如姒微微颔首道:“我亦是刚刚得知,他们各个身怀奇学,若是要对付你,你须万分谨慎才是。” 沈风无奈叹道:“师傅不在我身边,茵儿也已经走了,其他人我不敢透露太多,身边没有人为我出谋划策。” “你身边有天府的人,还有瞿楚贤、柳宗礼、顾碧落等人,你还愁无人吗?”舒如姒冷淡道:“如今我与你已毫无干系,此趟遇到你纯属意外。”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九鼎的消息?” 舒如姒眼中射出冷厉之芒,咯咯笑道:“你夺得九鼎便可令皇帝与濮阳宫忌惮,如此一来,我们蜀人便不必担心皇帝兴兵征讨。” 闻言,沈风心中并未不快,反而笑了下,思虑道:“师傅与我所想一样,有了九鼎我才能自保,不过我担心的是终有一天会与皇帝翻脸。” 她嘴角冷冷笑道:“这才正中了我的意!” 沈风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猜看——”她咯咯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说着,走出房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神色随即黯淡下来。 她今日显得十分古怪,但沈风没有多少,也从来也没有想过怀疑她,早年的遭遇对她打击太大,她是个变坏了的好人,虽然诡计多端,却从始至终也没有害过自己。 翌日,与舒如姒一起赶去商洛,商洛地形地貌结构复杂,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境内有秦岭、蟒岭、流岭、鹘岭、新开岭和郧岭六大山脉,绵延起伏。岭谷相间排列,地势西北高,东南低,由西北向东南伸展,呈掌状分布。 秦岭山道难行,之前早已领教过,跨过一山一水皆要绕山迂回,不过沿路松柏苍翠,鸟鸣水歌,策马在如此景致中,倒也心情宁静,入夜,两人来到一处深山野林外,沈风好奇道:“师傅,是不是这里?” “据村民所述,该是这里了。”舒如姒手中点着一根火把,借着火光查看着地图,低声道:“关中不比江南与京城,许多古老的部族居住在此,有些部族只有百人,而有些部族有万人之众,这些部族风俗十分奇特,并排斥外人进入他们的领地,所以我们须谨慎小心。” 处于这片深山野林外,便感觉一片森寒恐怕之意,树枝上挂着许多奇形怪的符篆图形,而符篆悬着一些动物骸骨,这或许是一些古来部落用来祈祷的信物。 秦岭一带,山脉绵延,鸟兽飞纵,许多神秘古老的部族喜欢栖息在深山野林中,不喜被外人打扰,他们有独特的风俗文化,婚配方式,这些文化有些传承下来,成为中华文化不可磨灭的印记,虽然他们生活方式较之落后,但部落人人精神却十分凝聚,因而在战场上,部落民族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力量。 古老部落不仅民风凶悍,一些古老的秘法更是令人惊叹,正是因为他们栖息方式不同,而又需要健康的生活下去,他们一些制药、解毒方法流传至今仍然领先世界。 一眼望去,眼前浓黑森静,不禁道:“这儿真的有人吗,阴森森的,不如等明日再进去?” 舒如姒低声道:“不可,巴族人敬畏太阳神,在白日时,他们皆在祭祀天神,绝不可进入打扰,只可在深夜时进去探个究竟。” “咦,这是什么?”拨开一些树叶,忽然看见旁边有一个方形小庙,大约只有一平方米大,房子上方悬挂一个山羊头,而小庙中则有一个木头刻成的鬼神,三只眼睛,青面獠牙,形状十分诡异。 舒如姒上前道:“此是部落中供奉的守护神,大约从上古时期蚩尤率领的九黎部落流传下来,如今这些部族大都是从那些上古部落分裂出来,但他们很多信仰和风俗却被保留下来。” 细思之下,恍然道:“中华文明几千年,其实也可看成部落之间的战争,一些部族由于外部和自身原因,渐渐从历史上消失,这也造成了汉族的强大。”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谁的文明更加先进,就可以逐渐占领中华土地,“舒姐姐,你怎么知道这些?” “在蜀地亦有一些部族供奉一些上古时期的守护神,早年蜀地归纳这些部落时,便留下了他们的风俗习惯。”舒如姒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有兴趣,继续道:“你可有听过碧蚕毒蛊?” 沈风摇摇头。 “蜀地最早一个时期是原始氏族时期,有冉族和羌族,岷江上游兴起的冉族一直没有外来羌族的活跃,很快便被代替,在几千年前,黄帝娶蜀山氏的女子为妃,生下一男婴,男婴长大后是‘目纵’(即双瞳),居岷山下的石穴里,他善于养蚕,因教民蚕桑有功,而被部族人称作蚕丛,后成为蜀地羌族首领,古蜀字是目与蚕的结合,流传至今,便变成‘蜀’字。”舒如姒道:“如今蜀地依旧有许多部族以养蚕为生,蚕虫亦可做成毒物,姬红璎的螣虫便也是养蚕之法,而苗族人的养蛊之法其实与养蚕之法并无不同。” 闻言,心里一阵怪异,语调轻飘飘道:“我们经常说巴蜀,难道巴族也善于养蚕制蛊?” 舒如姒娇笑道:“非也,巴族人并不养蚕,他们擅长一些巫术,不过巫术亦可以称是蛊术,只不过巫术还以鬼神之名,久而久之,也就自成一派,传闻巴族人曾用巫术让一个千人部族在一夜之间成为一堆白骨。” 闻言,沈风顿时脸色大变,郑重道:“师傅,我忽然想起来今日出门忘记买鞋子,现在脚下这双太小,我正就回去买一双,顺便做个全身按摩,估计也要三四天才回来,你先进去和那些牛鬼蛇神打个招呼。” “你想去哪儿——”舒如姒早有所料,手中握着一把匕首笑吟吟道:“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你想丢下师傅不管吗?” “当然不是,这么有意义的时候,我死也要和师傅死在一起,一起投胎,一起出世——”在她冷厉的目光下,笑嘻嘻道:“传言前世一对爱侣若是转世之后想找到对方再续前缘,其中一方便要身体致残,如果真的有来世,我愿意变成聋了哑了的人,然后寻遍千山万水找到你,悄悄看你一天,记住从清晨到夜晚的你,最后默默离开。” 听了他编制出来的传说,舒如姒神色萧瑟下来,如同旁边的枯枝飘零叶,淡淡笑道:“正该如此,什么话也不能说,纵使见了面也无话。” 沈风怔了下,道:“还以为你会说点儿女情长的话。” 舒如姒淡淡道:“你看我像是喜欢女儿情长的小姑娘么,只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会被你的话骗了。” 沈风忽然脸色大变道:“咦,我竟然对你说出这些话,师傅,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情蛊!”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实则很是巧妙,间接反驳了她的话。 “说对了一半,我是给你下了蛊,不过不是情蛊,而是胡说蛊,若你再敢说这些话,我便将你毒哑!” 她灿烂笑着,随即冷却下来,谨慎道:“此处定有部族居住,注意四周和脚下,部落人一般靠捕捉猎物为生,要是不小心,你便变成他们的猎物。” 闻言,急忙提起警惕心,一些久居山林的部族会在山林中布下许多陷阱等待猎物,“巴族与僰族都有什么特征,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舒如姒皱眉道:“巴族人消失已久,我也不知他们变化了多少,不过巴族人以白虎为图腾,我们可以此为线索。” “不过我们这么贸然进去,会不会有点冒险,得做一点掩饰才行——” 舒如姒卸下肩上的包袱,低声道:“放心,我早有准备——来,换上这些!” “这是什么——”接过手一看,原来是一件虎皮短裤和一串海贝编织成的项圈,“你要我穿这个?” “许多部族喜欢在黑夜中活动,若想顺利潜入,最好装扮成部落人。”舒如姒又递给他一个插满羽毛的头饰。 “还是师傅想得周到。” 取过头冠,然后找了个地方虎皮短裤换上,又将上身衣物去除,最后再将羽冠戴上,如此变装,便成了一个栖息于山林中的部族人。 急匆匆走了回来,便见舒如姒依旧原装不动地站在原地,不禁严厉道:“师傅,你怎么不去换衣裳,我从四书五经上看过,部族人最讨厌衣服多的人。” “从这点上,你与部族人倒有些相似之处。”舒如姒咯咯娇笑着,忽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几块匹布,顷刻间也变成一位部族少女,“瞧,这不就好了!” 沈风看得两眼冒出狼光,目光赖在她裸露出来的白皙凝脂,心里却暗暗自责,作为一个色狼,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撕衣服,实在是太失职了。 见他目光还赖着不动,冷冷笑道:“乖徒儿,是否太久没有看到为师了。” “不好意思,我正在构思一种名叫‘超短裙’的衣物,回去以后做几套给大小姐和可岚穿。”他语调平和,一点也不像做亏心事的样子。 舒如姒又从身上染出一些染料,两人在脸上身上涂上一些奇异的图纹后,才悄悄进入山林中,大约行了三四里路,除了听了一些野兽啼叫声,就再没有其他动静。 不过越是深入,便越是踩到一些骸骨,这些骸骨甚至不是动物的,而是人的,感受一片恐怖气息,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慢,不断向两旁望去,两旁时而出现一些画着鬼神图案的木头,似是稻田间的稻草人。 深秋夜里,一些动物还出来活动,其中不乏毒蛇猛兽,多亏舒姐姐习惯于野外生活,省去多次涉险,又行了几里路,忽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趴下!” 舒如姒走在前面然,突然一声低喝,整个身子躲在林丛背后,沈风反应也不慢,跟着他一起趴下,只不过走在她背后,躲也是躲在她屁股后面。 哇,这么隐蔽,不趴不知道,原来躲在舒姐姐屁股后面竟可以如此隐蔽,完全不担心‘侧漏’,她屈膝而下时,两翼曲线也随之鼓起来, “有人来了,不要被发现。” “放心,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别人自然也看不到我。”沈风心里扑通扑通急跳,一对桃形事物尽在眼前,浑身兽血从腹部开始涌动起来,脑中只有摸不摸的是非选择题,哪还有半点智商,说的话也只有掩耳盗铃的水平。 此时,百来个部族人出现在山林中,他们多数人手中提着血淋淋的猎物,口中哼哼哈哈低吟着奇特的语言。 舒如姒低腰探身,拨开林丛望去,如此姿势,令本来肥美的臀部立即挺翘起来,沈风大眼一瞪,差点这个后面冒牌的部族人流出鼻血,急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师傅的身材不好看吗?”舒如姒回身见他双目紧闭,如同老钟坐定,咯咯笑道:“你还算老实,对师傅便该守礼一些,否则我终有一日会远你而去。” 天下人都是老实人,就沈风一个脚趾头都不算上,身边好几个女人,他本身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如今对夏才女也有情意,连他自己都痛恨自己,自顾自叹了一声,低声道:“我知道了。” 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听话的,显是有所内疚,轻笑道:“这便对了,你也不必担心,师傅近来又收了两个俊俏的徒弟,以后师傅只占他们便宜,不会强迫你。” 难得这个骚狐狸说点诱人发狂的话,沈风却是意兴阑珊,心思不在她身上,舒如姒又是微微一愣,转而正经道:“方才的部族并非巴族,而他们应是居住在西北方,那我们便往东南方向走。” 沈风疑惑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舒如姒轻笑道:“部族之间领地划分,故可往相反方向寻探。”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还没进入部族人的领地。”沉吟片刻,忽然道:“师傅,巴族人的葬俗是什么形式?” 舒如姒低声道:“是崖葬!你还知道不少,我们只须找到崖葬的地方,那巴族人便一定在附近!”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商洛曾出现过崖墓,只是不曾去过。”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僰人悬棺 沿着东南方向继续探寻,之所以寻找崖墓,是因为这是巴族特有的葬俗,而现代商洛崖墓正是考古学们热衷研究的地方,刚才忽然想起来,商洛崖墓正是巴族遗留下来的历史文化产物。 “师傅,前面的人大半夜在跳什么?”行了一会儿的山路,从山坡望下去,忽然看见底下一群人围着火堆蹦蹦跳跳,火堆中间是一位装饰古怪神秘的人。 舒如姒道:“此是火舞祭祀,是部族人驱除邪魔、消灾治病、祈求神灵保佑的礼俗。” “下去看看!” 两人悄悄下山,查看一番后,才确认只是其他部族,避免被发现,干脆从直接从背后的野林离开。 “似乎有人在跟着我们——”行走时,她忽然停下来回头张扬,低声道:“你来此处有几人知晓?” “很有可能是濮阳宫的人,看来他们一直注意我的行踪,没想到他们能跟到这里来。”沈风冷哼道:“有办法了,制造一些混乱然后甩开他们。” 舒如姒低声道:“你想如何做?” “等一下我们奋力往前跑,将这里的陷阱都触发,那些部族人听到动静一定会赶来,到时候我们再趁乱逃走!” 舒如姒咯咯笑道:“何必那么麻烦,看我的!”说着,对着之前的方向喊了奇怪的声音。 “快跑!” 沈风愣道:“跑什么!” 话刚落音,便见一群黑黝黝的人冲了过来,手中高举枪叉群涌过来,舒如姒一把拉起他奋力往前跑。 一群人在野林中穿梭,很快便像是一堆没头苍蝇在里面乱窜,再一会儿工夫,沈风与舒如姒早已摆脱了他们。 此时,两人站在一块地穴群外,那些部族人依旧寻找着他们,沈风望见有这么多奇怪的地穴,便点燃起火把照耀。 “不要点火!” 闻言,沈风急忙将火把扔进一个地穴里面,舒如姒低声警道:“那些部族人对火光十分敏感,只是小小的星火他们便会发现。” 嗷—— 正要说话,却听见从地穴中传来一道怒叫声,奇怪道:“什么声音!” 舒如姒目光望向地穴,脸色大变,急喝道:“糟了,快跑!” 话刚落音,一个身染奇怪图纹的部落人从地穴中冲出来,他脸上还画着一道黑色爪印,身上则是披着一件兽皮,样貌十分凶狠, 嗷—— 又是一声怒叫,一群部族野人从地穴中冲出来,然后齐齐向两人追上去,这些人不是用双脚行走,而是如同动物一样在野林中奔跑,逮住机会就将背上的利器投掷过去。 呜呜嗷嗷—— 两人奔跑速度算是很快了,但却被后面的地穴人逐渐追上,他们口中怪叫着,似乎想用声音震慑外人,野林中的野兽见了这些部落也是纷纷逃窜,比起这些野兽,这些地穴人更向野兽,不必古代西欧那些还未完全退化的土著凶狠。 “往那边跑!” “这些地穴人是不是喜欢吃人,怎么一直追着不放!”回头张望了一下,那些地穴人仍是紧追不舍,沈风急忙奋力奔跑。 “你说对了,此族人喜欢吃人肉,且你方才放火烧他们的地穴,他们此时定是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 沈风听得心惊胆战,苦中作乐道:“他们吃这么好,能不能劝劝他们改吃素。” 舒如姒娇笑道:“他们可听不懂人话,此族人与人敌对,从不学习人的语言,他们崇尚动物。” “明白了,简单的说,就是吃人肉的****。”望见山脉绵延,急忙道:“在野林中跑不过他们,我们爬到山上去。” 两人望山坡上跑上去,那些地穴人追到山坡前,突然停止了追杀,两人停了下来,沈风疑惑道:“师傅,他们为什么不敢追上来?” 舒如姒望了望四周,神色凝重道:“此处定有不寻常之处,我看地穴人还会守在山坡前,我们不如爬上这座山。” 眼下只有两条路,两人只能选择继续前行,登上山坡,便是一处平坦的荒地,行了大概数里,又再次进入一片野林内,野林地上几步之内便有骸骨,虫子在骨骸内爬走。 “师傅,吃点东西。” 从包袱内拿出一点干粮,分出一半递给她,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两人可以吃得下去。 舒如姒接过食物,食物看上去十分美味,显是精心准备的,“你的妻子对你很好。” 沈风叹道:“她们太好我心里反而惭愧,师傅,如果一切平定后,你打算做什么?” 舒如姒茫然道:“我从来没有想过。” “有时候想想也不错,哪怕只是梦空一场,起码人生有个盼头在前面。” “你的心境倒是不错,也许有时候该学习你这般处世。”她以一种前所未见的语气,似乎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揭开了之前的遮掩,她渐渐放下以前的姿态,此时此刻,倒真像一个长辈。 吼—— “什么声音!!” 树林中传来一阵震山咆哮,声音十分的近,舒如姒驻足下来,目光往声音来源望过去,只见一头白虎从林中走出来。 “是白虎!”舒如姒低声道:“白虎或可助我们找到巴族人,动静小声点,悄悄跟上去。” 两人悄悄跟过去,离着白虎保持有十几步远,白虎在林中耀武扬威一番并未走出野林,而是从林中一条小路拐了进去。 “走!” 两人随着白虎一起拐入林中小路,小路只有几百米远,穿过小路,便突然空旷起来,眼前出现一件古庙,庙前两旁立着木头雕成的三眼三手鬼神像,木雕以黑漆涂身,骸骨为皮,形状恐怖。 古庙上面则是悬挂着虎皮,中央以虎头震慑,显然这间古庙是用来供奉白虎的,也可以说是饲养,古庙中放着动物尸体,方才进去的白虎正在啃食,庙中还立着一座白虎石像,似是流传的凶兽狴犴。 “前面有石梯!” 眼睛瞥见白虎庙旁有一条石梯,不禁出声,舒如姒打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嘘——” 嗡—— “师傅,你靠近一点,我好害怕——”闻着她身上诱人的气息,悄悄往她身边靠过去,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低吟声,转头望去,只见一头白虎已站在身边。 “嘘——”沈风倒吸一口冷气,对着白虎嘘了嘘,猛然对着白虎的头部揍了一拳,急忙拉起舒如姒,大喊道:“快跑!” 吼—— 两头白虎前后相继扑了过来,舒如姒解开悬在身上的鞭子,对着前面的白虎挥了一鞭,转而低喝道:“放开我!区区两条白虎而已!” 沈风拉着她的手,狠狠在她臀部上打了一下,斥责道:“这可能是巴族人养的白虎,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行了,快跑上去!” 白虎并未追赶上去,两人顺利跑上石梯,沿着石梯一直上去,便进入一间石洞内,沈风正要点燃火把,忽然感觉屁股上挨了一鞭,急忙怪叫一声,悻悻笑着躲得远远的。 “疼了吗,这可是师傅的独门绝技,你敢偷学过去!”舒如姒冷哼一声道:“从此时开始,罚你离我三步远!” 汗,这种惩罚真是她的风格,太残酷了,沈风垂头丧气地跟在她背后,很规矩地离了三步远。 走入石洞内,很快便发现石洞有一具石棺,舒如姒低声道:“这莫非便是——” 外面的冷冷徐徐从洞口吹进来,沈风笑着道:“看来我们来对了地方,这就是巴族人传承下来的崖墓。” “当然——”崖墓的墓室是向外裸露,走到洞口前,便临近悬崖外,沈风站着千米高的悬崖边上,望着前方惊叹道:“还有僰人悬棺!” 舒如姒也走到悬崖边上,只见悬崖对面的岩石上横置着无数悬棺,整个山崖是呈环形山谷,一边是僰人悬棺,一边是巴族崖墓,景象十分神奇诡异。 “看来顾碧落猜对了,巴人与僰人已经达成联盟,他们的葬俗已经结合在一起,这环形山谷下面或许就居住着巴族人与僰族人!” “这些石洞是串联通畅的,从这些石洞或许可以通向下面。”她拿着火把在洞中摸索了一会儿,很快找到通道。 沈风听得淫笑几声道:“师傅果然见识广博,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只要有洞,一定能通向下面,师傅,是你带路,还是我摸索,黑漆漆的,很容易走错路。” 舒如姒莫名冷笑道:“从这石梯下去有两条路,我们分开而行,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巴族人十分凶悍,你若是被他们发现,恐怕小命不保。” 沈风盯着她的双峰,怪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巴族人可是很好色的,来之前我翻阅了不少典籍,最后看到《金瓶梅》一书上提过巴族,巴族的巴其实是取自色字,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巴族人明显是为了色连死也不怕,还请师傅小心提防——别太招摇。” 舒如姒目光瞥到他下面,看到他如此野性袒露的打败,不禁荡笑道:“我们彼此彼此!” 两人分别从两边下去,墓穴连绵不绝串联成蚁穴,而通道中的石梯是自上而下,忐忑不安地绕了数百个折回,他们才有惊无险地到达最下面。 环谷下面只有一些花草树木,并发现没有群居的痕迹,比想象中的还要安宁,寻了一会儿,很快在最中央发现草谷大夫口中所说的巴戟天,此时,舒如姒也走了过来,语调不安道:“此处安静得让人不安。” 沈风随手栽了几株巴戟天,道:“我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周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也许他们族人并不是居住在这里。” “此处并没有族人居住的痕迹,但这里却在栽种着果树,且还储备着食物——”舒如姒摇摇头,指着方才路过的地方,道:“但方才经过时,我发现了锅炉以及刀器,可见他们族人生活在此地!” “那他们只有可能在——” 两人齐齐抬头望着另一面悬崖峭壁,舒如姒语调一转道:“不错,他们或许在另一面悬崖上,也许九鼎也在那里。”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真神?女王! 僰人在历史有段传奇故事,他们独有的悬棺也被考古学家钟情,从形式来看,僰人悬棺与巴人崖葬很是相似,但巴人的文明显然比僰人更久远,更进步 “师父,你来看看这些悬棺——”借着月光看着悬崖上的棺材,喊了一声,指着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棺材,“这些棺材有的疏散,有的紧密,紧密连串的棺材连接起来恰好直通崖顶。” “的确!” “我手脚比较长,师傅,你跟在我们后面!”本来他不擅长攀爬,但自从来到古代后,他就经常徒涉爬山,久而久之攀爬本领也渐渐厉害起来。 “手长脚长,你还能蚂蚱么。”舒如姒拉着他的手,跳上上沿的棺材,“也好,我便省下点力气。” 我气——忍你! 顺着崖壁攀沿上去,然后踏上棺材,棺材悬于半空中却十分牢靠,仿佛就是为了攀爬上去,大约攀爬了两三百米,沈风才停下来,解开缠在腰间的水囊,道:“来,这样爬比较耗体力,先喝点水。” 舒如姒坐了下来,接过水囊,淡淡笑道:“别以为献点殷勤我便会对你好点!” 沈风笑嘻嘻道:“师傅已经对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再好下去我受不了了。”这句话一语双关,又间接讨好了她的心。 两人都是不同凡响的人,才能坐在棺材上谈笑自若,舒如姒双脚悬空,轻轻荡了荡,娇笑道:“好一个蜜糖嘴巴,还真是不能听太多。” 沈风望着她诱人的红唇,淫淫笑道:“师傅的嘴巴也很厉害,我虽然厉害,顶多撑个一两个时辰,终归还是要败在你的嘴下。”她的红唇似是安吉丽娜朱莉,很有诱惑性,但没有朱莉那么**裸,而是带有些内敛,具有少数民族女人的野性。 舒如姒粉媚的脸上冷冷笑着,荡笑道:“师傅的手才叫厉害,保叫你终身难忘——想不想试试?” “想——”沈风嘿嘿笑了笑,手中已是抓着她的皮鞭,摇头叹道:“不过要换点新花样,总是这么整我,当我傻啊。” 舒如姒拉了拉皮鞭,收不回来,冷哼道:“你还真奸诈,哼,无趣,还是我新收的两个徒儿讨我欢心,总是任我欺负。” 沈风急忙松开皮鞭,道:“有趣,有趣,我最近脑袋已经开始不好使,一天要喝5000g核桃粉,师傅想玩什么,我保证智商和姿势都配合你。” “晚了,天上一颗星石坠下,便永远找不回来,哪怕之前共守千年。”她抬头望向夜空,怅然一叹,转而将眼眸望向他,笑吟吟道:“聪明的徒儿,你说说为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风眼睁睁地空看着她,眼中有她又似没有,茫然无措道:“我不知道——” “很快你便会明白——” 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向上攀爬,沈风刚才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一直琢磨她的话, 并且琢磨这次她的来意,总感觉她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 艰难攀爬上去,距离崖顶只有百米,此时脚下的棺材已变成黑色,从崖底到这里,棺材已经变了三种颜色,两人并没有注意脚下,继续往上爬。 又爬上百米高,此时眼前是一座巨大的金色石棺,沈风探手攀爬上去,手中传来冰冷的触觉,几番鉴定之下,才惊叹道:“竟然是金子做的棺材!!” “来,师傅上来!” 舒如姒也登上最后一个金色棺材,望见这座巨型金色棺材,也不禁露出惊叹之状,转而望向前方,道:“上去吧!” 眼前是一条绳索与木块做成的木梯,只有十米长,最后十米,也是最危险的时刻,沈风当下警惕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十米长的木梯很快就能登上去,手上触摸到崖顶,悄悄探头上去,一道冷风从崖顶拂来,卷起细小的灰尘吹打在他的脸上。 风过,沙尘过于平静,投眼望过去,眼前并没有出现巴族人或者僰族人的群居,除了一具被倒悬起来的巨鼎,便没有其他事物。 “师傅,我找到了九鼎了!”快速爬上崖顶,然后将她也拉起来,崖顶竟然没有部族人,而是自己要寻找的九鼎,本来以为还要费上一些功夫。 “的确是九鼎!”舒如姒上前查看了一番,九鼎乃是上古传承之物,是华夏文明的碑石,经过几千年岁月的雕琢,它变得如乌金般闪烁着黑暗之光。不是人人都能得睹圣物,连舒如姒也不禁对它敬畏。 “九鼎是找到了,但该怎么搬走。”环望了四周,只是看到遥遥无际的边际,“前面不知道有没有路,看来只能先将九鼎搬下去。” “不可,此鼎有千斤足重,下面的棺材恐怕难以称起。”舒如姒道:“悬挂鼎的绳子或许有用。” “先将鼎放下来看看——” 走到悬挂鼎的钟楼下,然后将巨鼎抱住,舒如姒取出匕首将几条绳子割断,当最后一条绳索被切断时,绳索忽然急速抽回,在崖顶绕几块石头后立即往崖底退回。 半响之后,整个环谷发出一声巨响,沈风猛然道:“糟了!太大意了!” 舒如姒神色也凝重起来,暂时不敢妄动,留意会有什么动静, 但巨响之后,环谷便又恢复了宁静,沈风环顾一下四周,不安的心情渐渐平息下来,长嘘一口气道:“还好,这里确实没有人。” “你将鼎放下来——”舒如姒忽然道:“鼎上有一个人头!”说是人头,其实是一个骷髅头。 将巨鼎缓缓放下来,果见鼎上扣着一个人头,不禁疑惑道:“师傅,这个人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两人注意力全放在九鼎与骷髅头上,却不知身后发生诡异而恐怖的一幕,环形深谷上的崖墓洞穴突然亮起一盏盏火把,火光自下而上冒起,火焰闪烁金色的图案,在黑夜中绽放着神秘的气息。 舒如姒仔细查看骷髅头上装饰,低沉着嗓音道:“这或许是他们部落的首领或者神邸,其在部族地位至高无上。” “沈风——”她忽然语调一转道:“我要与你做个交易。” 此时,崖墓洞穴中的石棺缓缓打开,从石棺中赫然爬出一个个部族人—— 感觉到她语气奇怪,奇道:“什么交易!” 嗷—— 一阵震耳狂叫声忽然从身后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崖墓洞口站着一个个部族人,脚步不知何时上前了几步,怔怔地走到山崖前,心潮翻起一层高浪,愕道:“完了!” “呀哩!” 一声令下,那些部族人齐齐举枪投掷过来,沈风眼瞳一缩,急忙转身喊道:“快跑!” 几百杆枪齐齐射过来,沈风与舒如姒立即躲到巨鼎后面,只要再慢上一拍立即被射成马蜂窝。 “部族人出现了!他们人数太多,现在只能暂时先逃跑。”朝前偷瞄一眼,无奈笑道:“幸好他们一时半会过不来,看来只能从前面离开。” 话刚说完,一个全身涂着金色染料的部族人爬上崖顶,他张开双臂大吼一声,显是很愤怒。 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沈风尴尬一笑道:“幸好,只有一个人。” 话刚说完,又爬上来两个部族人,这两个部族人身上则是涂着黑色染料,全身漆黑十分地诡异,沈风心中顿时惊骇,难道说—— 这些人之前就躺在棺材内!!! 环形崖壁上,一面是崖墓,一面是悬棺,从崖墓中爬出来的是巴族人,而另一面是——僰族人! 无数僰族人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然后利用棺材板铺成一条登上崖顶的棺材板路,短短时间内,已有数万人从棺材中爬出来,从远处望去,如同蚁穴鼠窝。 汗,我这张乌鸦嘴,现在躲躲藏藏已经没必要了,但也不代表束手就擒,至少眼前就有一物可以利用。 “都别过来!!!” 猛然张开双臂将巨鼎举起,大吼道:“这是你们的神物,你们要是敢再上前,我就扔下去!”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 那些部族人忽然止步,神色十分惊慌,沈风转头道:“他们不敢过来,师傅,你先过去前面看看有没有路离开。” “不必了!”舒如姒却道:“你看——” 转头望去,只见那些部族人神情疯狂,纷纷下跪在地,双手与身体上下伏地,口中大声念着神秘的部族语言,这一连串语言引起所有族民的共鸣,一时,所有部族人皆在黑夜中吟唱。 沈风当即愣道:“这是怎么回事!” 舒如姒沉思道:“我想大概是因你举起了九鼎!” 那个全身涂金的部族人从地上爬起来,上前道:“伟大的夸娥氏真神,僰族所有子民向您下跪,并且祈求你的庇护。” 夸娥氏真神?这些族人该不会看我举起九鼎就以为我是神明下凡,沈风与舒如姒对视一眼,心里一动,立即肃然道:“我的子民们,你们可以起来了。” 金色部族高喊一声,所有部族人盘腿坐在地上,神色极其肃穆,沈风不想跟他们纠缠,随即肃声道:“我今日代表神界收回此物,你找几个人帮我将鼎搬下去。” “慢着!”舒如姒附上他耳边道:“僰族人乃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你为何不收为己用?” 沈风神色一动道:“可以吗?” 舒如姒点头道:“他们将你当成真神,部族人对他们的神灵完全服从,他们也希望有人来率领他们。” 沈风眼光大亮,转而道:“我的子民们,你渴望得到本座庇护吗?”汗,搞得我好像神棍一样。 金色部族人虔诚的跪拜下来,颤颤道:“愿真神率领我们夺回家园!” 想起之前顾碧落一说,沉声道:“想夺回家园,重回南棘之地,便用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成为我的战士,我将率领你们夺回家园!” 金色部族人猛然挺身,振臂高呼,与其同时,所有僰族人响应他的高呼,纷纷朝天高吼,沈风也装腔作势吼了几声,才低声道:“这么快就搞定了僰族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舒如姒忽然一笑,语调深沉道:“他们成了你的族民,我也要收回我的族民了。” 说罢,她缓缓上前,在月光的铺洒下从腰间拿出一物套在手指上,然后伸出手臂,月光在她指环反射出一道晶莹的光芒,光芒直射进巴族人最顶端的洞穴,洞穴中一个族中老者立即跪拜下来,口中高呼道:“巴族阿金萨拜见女王大人。” 此时,崖墓洞穴中的所有巴族人也纷纷跪拜下来,口中虔诚高呼。 沈风吃惊道:“舒姐姐,这是——” 舒如姒转头笑吟吟道:“沈风,我们来赌一次,如何?” (最近更新慢了,在构思,也在继续修改之前的章节,最开始的章节会进行大修改,只剩下两个地方就改好,之前的内容一直是我的心病,所以我一直想办法在修改)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动情了? 舒如姒召回自己的族民,而沈风无意中举起九鼎而变成僰族人的精神领袖,两人各领一军,沈风已经猜到她的目的。 沈风忽然冷笑道:“你想以巴族人与僰族人作为赌局,你也算准我会答应,真是了解我。” 舒如姒依旧笑吟吟道:“你也很懂心思,若不然你将僰族人给我,我便认你这个徒弟。” “难道你真的想造反??”她的心思很了然,之前之前在思索她此行的目的,没想到她竟动了造反的念头。 她沉寂了许久,以为她已愿趋于平淡,没想到她心中仍放不下执念,甚至比之前更加疯狂,沈风神色无奈道:“难道你真想造反?!” “有何不可!”舒如姒敛下笑意,冷冷道:“时不待我,命无所依,我只能作此选择。” 沈风一时失神,急忙道:“你父亲的遗愿并不是让你挑起战争,你这么做等于与皇帝翻脸,后果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承受。” 舒如姒决然道:“那又如何,若想成就大事,免不了战火,中原内战不可避免,既然难免一战,我为何不趁机起势。” “难道你忘了柔然族,如果你在这个时候造反,他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到时候蜀地也难以幸免!” 舒如姒咯咯笑道:“柔然族并不觊觎蜀地,他们只想将吞并中原,而我反可与柔然族联盟,你说,这个主意如何?” 沈风心中一颤,有些陌生地望着她,道:“你如果与柔然族联盟,那你们迟早也会被吞并。” “你说得不错——”舒如姒目光转向环形山谷,扬手示道:“巴族将会为我联合各个小部落,这些势力集结起来将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如此一来,蜀地便可自保。” “但仅有巴族恐是不知,恰好你掌控了僰族,所以我想与你立下赌局,若是我赢了,你便将僰族人交给我。” 沈风断然摇头道:“我不会将僰族交给你,也不会让你起兵造反。” 舒如姒娇笑道:“我知晓,来的时候便已知晓。” 望见她妖艳的笑容,此时却是如此陌生,那一片红唇仿佛是一把噬血的镰刀,“你早已计划好,所以告诉我九鼎的下落,又跟踪我来这里!” “远不止这些!”舒如姒脸上笑容灿烂,但眼中却极其阴冷,语调嘲弄道:“我的好徒儿,我的好徒儿,你还不明白,你今时今日的处境乃是我一手造成,你若与皇帝内斗,岂不是正给我蜀人机会。” 闻言,心中涌上一股冰冷,骇然道:“不可能!”沈风能有今日,虽然不是全部因为她,但与她的确脱不了关系。 “不对,你在骗我,你不可能故意将我推入这个境地——”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冷静地审视片刻,道:“无论摩尼教、天府、皇帝抑或濮阳宫,都我自身原因才结下干系,并非是你故意让我到今日!” 舒如姒咯咯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在帮你么,错了,我一直在帮自己,一步步让你与濮阳宫对立,皇帝自然也会将你扶上位。” 沈风眼睛怔怔地望着她,突然间感觉完全不了解这个女人,一时默然无语,脑中不禁回想起她曾经有过的温柔,难道那时她已没有真心,想到此,不禁黯然神伤。 舒如姒神色淡淡,冷眸含着几分复杂之意,静默一会儿,然后转身过去,此时,对面投掷过来一条绳子,她抓住绳子直接荡到对面的崖墓里。 、、、、、、 月色淡了许多,夜空即将迎来破晓,舒如姒去了对面之后,他一直坐在金色棺材上,心神从刚才到现在没有安静过,不是被背叛,也不是被欺骗,更多的是自己一厢情愿,这种感觉让人很失落。 “真神——” 金色部族人名叫萨门托,也是僰族人的最高首领,之前僰族的真神与燕家战争中战死,僰族人一直在等待他们的真神,终于在这个夜晚,他们等到了。 望着对面崖洞中的女人,叹了一声道:“你叫我沈风就可以。” “沈风——”萨门托忽然跪拜下来,对天连连叩头,惊呼道:“感谢神明赐予僰族人一位战神!” “看来你听说过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战士。”失笑一声,转而道:“为什么你们会当我是你们的真神?” 萨门托虔诚道:“您举起了僰族神物,僰族圣地中碑文指引我族,只要能举起僰族神物,都会赐予我族庇护。” “看来我挺幸运的——”沈风再次失笑,转而道:“僰族人离开西南之后,为何会与巴族人居住在一起。” “僰族与巴族常有往来,离开西南地后,我们的族人来到了这个地方。”萨门托是一个六十岁老者,脸上有一块诡物纹身,除此之外,都是伤疤和皱纹。 沈风好奇道:“你的汉语说得很好,似乎和族人不一样?” 萨门托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本来不是僰族人,是上一任僰族首领收留了我。” 沈风点了点头。 萨门托又道:“伟大的真神,你会将我们僰族交给她吗?” “你们会愿意吗,与巴族一起并入蜀地?” 萨门托道:“如果这是真神您的意愿,我们愿意服从,您是我们的真神,僰族人惟命是从。” 沈风目光望向远处舒如姒,缓缓道:“好,这是巴族人与僰族人的赌局,如果输了,你们与巴族一起去蜀地,如果赢了,我带领你们扫荡四方!” 萨门托俯身跪拜下来。 远远的舒如姒一直望着夜空,凝立不动。 翌日。 沈风与舒如姒已站在环形山谷下,二人分立一面,背靠巴族与僰族,这次赌局很简单,就是一场生死决斗,趋于野蛮,但也更彻底,更直观,自古以后,部落族人解决分歧的办法就是决斗。 崖墓中巴族人与悬棺上的僰族人不断叫喊着,只有强者才能征服这两个民族,他们都愿意看到自己的领导者战胜对方。 “师傅,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沈风已换上了之前的衣物,两人很少这么严肃的谈话,过去嬉笑逗骂都已经不存在。 舒如姒冷然道:“绝不可能,如今形势是蜀地最好的机会,若可光复蜀国,何愁不能完成父亲遗愿。” “还有,若可取得巴族与僰族,再以两族召集各个小部落,将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况且我还有皇陵中的宝藏,若是不用,岂不浪费了。” 沈风黯然叹息一声,神色复杂道:“你以前真的只是在利用我?” 舒如姒噗嗤娇笑道:“我早已说过,我一直在利用你,没想到你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与你说真话却不信。” 闻言,脸上露出落寞之色,随即笑道:“都怪师傅长得太漂亮了,我一时脑袋糊涂,不过真假有时候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说得好。”舒如姒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娇笑道:“来,让师傅看看你的功夫如何。” 沈风却是一动不动,摇头道:“要是师傅想体验我另一种功夫,我自然是乐于奉陪,但如果让我与你决斗,我怎么下得了手,要不然我们换一种方式。” 舒如姒冷哼一声道:“怕了吗?” 沈风嘻嘻笑道:“当然怕,怕你不小心伤了我,你会心疼的。” 舒如姒冷冷道:“今日纵使将你杀了,我也不会心疼,你想换什么方式?只要你说的公平,便依你所言。” 沈风语调一转道:“好,打我是打不过你,不过我要能接你三掌,就算我赢了,怎么样?” 舒如姒眉梢微凝,随即笑吟吟道:“你莫要以为我会不忍对你下手,既然你不怕死,我便成全你!”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的心不在我身上,一定是在师傅身上。”沈风悻悻笑了笑,语调一低道:“让我再想想——” “这么赌太吃亏了——”大费周章地想了下,忽然一拍手掌道:“有了,这么让你打太看不起你了,不如这样,你让我亲你三下,你要是松开牙齿,就算你输!” 闻言,舒如姒冷哼一声道:“此次不仅是你们之间的赌局,也关系着巴僰两族之间的恩怨,你还是认真点。” 沈风心里不想与她为敌,见她态度绝然,心中暗叹,沉默了少时,语调转肃道:“那就以决斗定胜负,不过不是一对一,而是二对二,除了我们之外,巴族与僰族各派出一名勇士上阵!” 舒如姒与身后巴族长老商议几句,立即道:“好,依你所言!” “胜负规则很简单,只要有一人倒下,就示为落败。”不想与舒姐姐为敌,只能想出这个办法,当然还能自保。 巴族与僰族各派出一名勇士出来,四人手中各持一把匕首,两两相对,舒如姒淡笑道:“看来你还真孝顺师傅,不过我可不会领情。” 沈风目光聚集在巴族勇士身上,脚下朝前踏出一步,嘿嘿笑道:“外加一个条件,如果这次我赢了,你要将收来的两个徒弟逐出!” 闻言,舒如姒莫名一笑,眼眸中流露出以往趣意。 抓住她失神之际,抢先向巴族勇士攻击过去,舒如姒回神过来便要去拦住,就在这时,沈风脚步一扭,张开双臂向她扑了过去。 “哈哈,吃我一抓!” 本以为中途变招能讨到便宜,可舒如姒早有防备,眼角余光冷芒一闪,对着他中路空档斜蹬出去一记腿鞭。 喔—— 抓没抓到,腹部反而中了一脚,这一脚踢的是腹部软处,算是人体身上的要害,无论力度和角度都蓄意为之,可见她一点也没有留情。 沈风捂着腹部退了几步,好一会儿才艰难咽下一口气,呲牙咧嘴道:“你真动手!” 舒如姒手中将匕首杂耍般的飞旋起来,冷冷道:“我说过了,绝不留情!” “好,你无情,勿怪我无义,别以为胸大我就舍不得动手——”沈风咬牙大气,转而道:“这位勇士,你去对付她,旁边这个营养不良的交给我。” 没过一会儿,胸口又被打了一掌,这一掌蓄力发出,打中之后,沈风直接趴在地上,还没咽下气血,一边呕血一边喊道:“等等,最近吃得太补,让我吐点血!” “你认输了?”舒如姒神色冷淡,一点也没因为重伤他而手下留情。 沈风急急咽下气血,重新站了起来,长长吁道:“一点血而已,小意思,再来——黑人兄弟,你不要太嚣张,还没赢你就在那边跳舞——你跳——你再跳——有种你跳过来一点!” 舒如姒旁边的巴族勇士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又是对着两人跳了一段巴族舞蹈,还对着两人扭屁股,沈风看得心头大怒,捡起一根细棍,狠狠往他菊花捅了进去。 嗷呜—— 巴族勇士惨叫一声,沈风大骂一声,逮住机会朝那个肤色黝黑的巴族勇士扑过去,旁边舒如姒也立即赶上,沈风已经坐着巴族勇士身上,对着脑门用力揍了一拳,但他同时舒如姒打飞出去,这次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 谷地上变得十分宁静,两面叫喊的巴族与僰族人也停下声音,只要一方有人起不来或者无力对敌便算输了,舒如姒目光望着躺在地上的人,神色有几分挣扎,方才击中的是他脑门,直接将他打得面门浴血。 不过这边的黑人勇士也不好过,沈风一拳将他打得七孔流血,几乎整个人晕厥过去,过了一会儿,巴族勇士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见到刚才捅他菊花的人躺在地上,立即怒而扑了上去。 “住手!”舒如姒急叱道:“他已无力再斗!勿要再伤他!” “谁说我起不来了——”沈风慢慢从地上爬上来, 将脸上的血团擦去,目光瞪向巴族黑人,手中抽出匕首,淡淡道:“再来!这一次跟你玩命!” 巴族勇士吓退两步,颤颤地望着舒如姒,舒如姒侧步挡在他前面,冷然道:“没那么容易,小心先丢了自己性命!” 沈风暗暗反握匕首,无奈道:“看来装可怜是没有用了,不过我是伤不了你,可你后面那个都快撑不住了。” 舒如姒冷冷笑道:“那便看看谁先倒下!” “等会逮住机会,你就专挑黑人兄弟打!”回头吩咐一句,然后慢慢靠前,又道:“你绕后面去!” 僰族勇士绕到后面,得到示意后立即冲向巴族勇士,而舒如姒急忙回身救援,她一动,沈风也跟着动,在她打退僰族勇士的时候,沈风正好将她死死抱住。 “鲁贝!” 僰族勇士方才裆部被中了一脚,此时正是愤怒,他没有朝着巴族勇士,而是怪叫一声,举着刀子朝舒如姒捅了过去。 “去你妈的!” 沈风急忙抱着她滚到一边,大喊道:“不能伤她,我让你捅后面那小子!” “休想!”舒如姒用肘部狠狠往后猛撞一下,迅速挣脱他的双手,然后握着刀子要向僰族勇士刺过去。 沈风见状,急急起身想要拦住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舒如姒却突然转身,转身一霎那,自己恰好冲上去,而刀子正好刺入她的腹部。 啊! 舒如姒一掌将他打飞出来,鲜血从她腹部上从喷溅出来,娇躯如同深秋的枯叶倒在地上。 “住手!” 而此时,僰族勇士举着刀子便要再次刺去,沈风大吼一声,再身体疲乏的情况下,整个人朝僰族勇士撞了过去。 两人相撞,僰族勇士立即被撞飞出去,而沈风也倒在舒如姒旁边,他伤势不算严重,舒如姒功力已经大不如前,虽然被她伤了几处,但并不致命。 “师傅!”手上将她的伤口,然后将她身体扶起来,望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的鲜血,惊颤道:“你怎么会突然转过来?!!我帮你止住伤口!” “我输了!”舒如姒用力将他手臂打开,独自将身子撑起来,深眉紧蹙,额头沁出一滴滴汗液,颤颤笑道:“本想杀了你,却失算反被你所伤,咯咯,真是好笑。” 沈风急忙道:“先别说话,我帮你止血!” “不要碰我!”舒如姒忽然怒叱一声,然后艰难地从地方爬起来,身子颤颤巍巍地前行几步,又停下来道:“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识!” 沈风脸上一惨,嗫嗫嚅嚅道:“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当时我没想到你会转过来——” “不必再说了——”她眉头一皱,紧紧捂住身上的伤口,冷冷道:“愿赌服输,巴族是你的了。”说罢,抬步离去。 “师傅——” 欢呼的巴族人与僰族齐齐上前拥戴他,为他们新的首领欢呼,也将他挡住,舒如姒就这样一步步离开他的视线。 、、、、、、、 她不知走了多久,才躺在一条小溪旁边,此时她脸色很是苍白,显然是因失血过多,但她却是微微笑着,完全不是之前那般愤然,刚才的确很奇怪,奇怪的地方有两处,一是她挣脱之后为什么不顺势向沈风攻击,二是选择向前之后又为什么突然回身。 嘶—— 舒如姒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她手上拿着一块刚撕扯下来的白布,然后蹲下来为她绷住伤口。 “是你——”舒如姒虚弱道:“你怎么来了?” “婳瑶担心他,让我跟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你。”叶绛裙撩起她的衣衫,却见她腹部左右各有一个伤口,一个新伤,另一个是旧伤,凝滞片刻,在两处伤口洒了些药粉,然后 迅速将她伤口包扎缠绕。 舒如姒淡淡道:“他没事,你回客栈等他,他应该会回客栈。” 叶绛裙犹豫片刻道:“你是否对他动情了。” 舒如姒脸颊飞起一层淡淡红晕,冷哼道:“要你管!” 叶绛裙淡淡道:“那便是了,否则你的功力也不会退步,如今这伤恐怕也是因他而起。” “是又如何!” ========== 几日后,已经重新回到了京城,在大兴城以及商洛附近寻找一天,便遇到叶绛裙带来的消息,听到舒如姒无碍后,才放心回到了京城,至于巴族人与僰族人,他们则是暂时留在商洛。 是夜—— “沈——” 入夜之后,一个人在园子内静思,反复思索着在谷地时舒姐姐奇异的举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闻背后来人,抬首道:“你醒了!” 秋夜已有凉风,凯瑟琳身上披着一件棉衣坐于对面,轻声道:“感谢你为我去找来解毒的草药。” “不必客气。”沈风心情不好,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凯瑟琳身上捧着他的脸颊,深情道:“你看上去很难过,但你要振作起来,我多少了解你现在的处境,你不能让你的敌人看到你的软弱。” “多谢!”得到巴族以及僰族,沈风的势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大概估算了一下,巴族与僰族能集结起来的兵力足有十万多,虽然缺少军队训练,但却凶悍无比,一个个无所畏惧,如果处于乱战中,这支部队将会非常恐怖。 “沈,你认为我这次中毒是偶然吗?”凯瑟琳神情肃重道:“我进了小草儿的房间,小草儿因为贪玩拿走了香炉,然后小草儿跟你们一起出去,一切看上去都是偶然,但我要跟你说,No, not like this!” 沈风沉吟道:“你觉得是小草儿事先算计好的?” “难道不是吗,这不是一出浪漫的童话故事,太多的巧合才令人怀疑。”凯瑟琳激动道:“你该认真考虑我的话,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我会注意的!”其实小草儿之前来的时候,也怀疑过她,不过之后看她神经兮兮的也就没有再猜疑,现在想想,她来得太突然——会不会是濮阳宫派来的?不过她疯起来的时候又那么真实,没有一丝一毫装疯。 “公主殿下,以后你小心一点,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以暂时居住在大学士府。” 凯瑟琳微微一笑道:“不,我要留下来!我想她也不愿意看到我离开这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 (六千字,要迎来情节膨胀期了,小草儿的秘密、濮阳策是谁、舒如姒的感情、柳婉词京城一劫,这些情节会相继喷发)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娶我女儿! 凯瑟琳走后,沈风便干脆去找叶绛裙问个明白,之前问了她三次,但她都说不知道,总觉得她有事隐瞒自己。 “师傅,你下来一下!” 到了夜里,她一般都会在树上,奇怪的是,树上的鸟儿不并惧怕她,安静地与她栖息在一起。 “何事?” 沈风直接问道:“舒姐姐她在哪儿?” “不清楚!” “她在说谎!” 大树后面忽然发出一个幽冷的声音,沈风稍稍侧去探头,急忙道:“谁在后面!” 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黑夜淹没人影,直到她走出树底下,才发现是小草儿。 “是你,小草儿——”看她眼神中透出沉郁,可见又变成了另一个人,想起凯瑟琳的警示,不禁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草儿漠然道:“我一直坐在树下。”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这棵树就在沈风屋子不远处。 “是你有事找我!”小草儿走到他面前,丝毫没有胆怯。 沈风目光迫视着她,道:“你是不是故意下套让凯瑟琳中毒?” “你说我吗?”小草儿眼中泛起诡异的笑容,嘴角也似乎想笑,但僵硬的面容只能稍稍牵动少许,“不是!” “不是就好!”自始至终都觉得和她谈话十分诡异,一会儿疯,一会儿傻。 小草儿淡淡道:“如果是呢,是不是要赶走我?!” “如果你不坏好心,只怕不是赶走那么简单。”沈风语调一转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错,我不会再可怜你,甚至会杀了你。” 小草儿神情无所触动,依旧是死气沉沉,道:“如果是赶我走,明天我会自己走,如果你要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会后悔。” 暂且不去琢磨她的话,直接道:“薇姐把你送到这里来时,你有没有看到她的丈夫?” 小草儿冷嘲道:“你不是也从来没看过吗?!” 没想到想给她下套,却一下子被她拆穿,转而道:“薇姐为什么不来找我?” 小草儿诡笑道:“她不方便见你,也不愿见你。” 沈风疑惑道:“为什么?” 小草儿淡淡道:“她有了依靠,所以不愿见你。” “真的?!”薇姐有了男人了,看来是在离开京城之后。 小草儿冷漠道:“我没必要骗你!” “原来薇姐有人了,那这是好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说着,再联想薇姐的性情也就释然了,转而郑重道:“真的不是有人派你来监视我的吗?” 小草儿冷冷嘲笑一声,道:“没人派我来,我自愿来到这里,如果你想赶走我,明天就可以。” 之前怀疑她是濮阳宫派来的,但自从她来后,要么疯癫要么安静,似乎从来没有伤害自己,也没有奇怪的举动,沉吟片刻道:“是我疑神疑鬼,你好好待着。” 小草儿一言不发地离开,沈风转头过去,笑吟吟道:“她说你在说谎,我也觉得你在说谎。” 叶绛裙低眉下来,淡淡道:“她不让我说,我须守信。” “算了——”沈风摇摇头,转步入屋子内。 清晨一早,沈风便先了解最近探寻到消息,首先禁军统领一职已经由文抒问担任,其次是不日之后将进行军事田猎,在几天田猎中将会有一场盛大的武斗,除了四大军系的将领外,一些志在保家卫国的忠良勇猛之士也可以参加。 最后一则消息是由广音带来,是关于濮阳策的消息,当年庄周梦是极少出入闺房,但庄家早已将她许配给别人,在成亲的前几天忽然从庄家消失,而庄周梦之前并未有心仪的男子,所以庄周梦是在成亲的前几日遇到了心仪的男子,也就是遇到了濮阳策,后跟随濮阳策离去。 很显然濮阳策来过庄家,据消息来报,成亲前几天庄周梦并未出入闺阁,但来庄家道贺的人倒是不少,因为即将成亲的缘故,庄周梦没有来会客,但就在成亲之前的三天,庄周梦忽然变得很奇怪,郁郁寡欢,时常独自愁叹,也就是说,濮阳策来到了庄家作客,还不小心与庄周梦巧遇,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 还有一条消息证明濮阳策来过庄家,婳瑶在搜寻濮阳策画作时,便也查到庄家,而庄家内亦有一副濮阳策的画作,那幅乃是一副传情画作,正是濮阳策为庄周梦所作。 此时沈风拿着的就是庄家当时来客的名单。 “庚建章——沙逸明——阎英卫——”翻看几页后,忽然看到页脚下有两个熟悉的名字,“唐开泰——舒望归——” 广音道:“唐家与庄家是世交,而舒望归与庄老也有些渊源。” 沈风又翻看几页,将名册转交给她,道:“去查查这些人,当然可以选择性是,一些没有嫌疑的人就不用调查,对了,再派人去想唐夫人询问一下。” “好!” 广音离去后,正想去园子里转转,便听见园子拱门处传来一声高喊:“瞿大学士到——夏才女到——” 闻声,宅子中的女人立即转过望去,闻见是瞿楚贤来到,沈风立即相迎上前,笑呵呵道:“瞿大人,夏小姐,欢迎欢迎!” 今夏嫣然盛装前来,脸上敷了一层淡妆,她只是嫣然一笑,便将周围的丫鬟与家丁迷住,婳瑶与婉词、大小姐相伴而来,立即又为园子添色不少。 几女凑在一起相谈甚欢,最近几日里,夏嫣然时不时登门造访,一来是找沈风,而是与婳瑶等人增加情谊,时不时送点小礼物,动辄在园子里过夜,与她们彻夜相陪。 婳瑶她们并不是缺心眼,已多少猜测夏才女用意,但夏才女待人诚恳,久而久之,她们也便相处甚欢,早在几日前,满大街小巷都在传闻夏才女在追求沈将军,她们不是聋子,对这事早已耳闻,无奈之余,不禁对夏才女钦佩,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倒追男人,是要背负巨大的指责。 她们谈着,沈风便与瞿楚贤走到一处清净的地方,多少猜到他此行所为何事,道:“瞿老兄,听说你去了南方,不知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你,此行来回千里,我这老胳膊老腿都快跑断了。”瞿大学士深谙官术,凡事之前总要说个潸然泪下,然后大喊腰酸背疼。 沈风虚伪道:“瞿老兄身强体壮,就是再纳百来个妾室也不是问题。” 瞿楚贤长叹一声道:“人老了,不服老真不行,想当年我夜御七女也不成问题。” 吹吧你,估计是其余六个配对搞来搞去,凭他的能力,应付一个人都有问题,没想到瞿大学士竟有这么糜烂的一面,看来这时代的风气也挺开放的,沈风干笑道:“那是,瞿老兄老当益壮,老骥伏枥,志在七女。” 说了一堆奉承话后,转而道:“瞿老兄此行去南方所为何事,难不成真的给了我一份大礼?” 瞿楚贤捋须大笑道:“哈哈,大礼固然也,但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风疑惑道:“什么条件,你先说说!”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出此下策——”瞿楚贤喟然一叹道:“后日便是武试,老夫要你趁着武试向皇上提亲——娶我女儿!”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房中趣事 瞿楚贤这一说立即让沈风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条件,分明是送女儿,顾碧落有这么不堪,让你这个老头子这么埋汰。 知道他说的是顾碧落,不禁苦笑道:“顾小姐到底是您的女儿,也没有不堪嫁不出去,老兄为什么着急将她选夫家。” 瞿楚贤面露愁色道:“老夫亦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最近一段时日,皇上有意将落儿嫁与阿尔铁勒,试问,天下间有谁再敢来媒聘。” 沈风奇道:“之前不是我们不说合唱了一出戏,让朝臣都以为我与顾小姐有婚约,为什么皇上还要将让顾小姐远嫁塞外!?” 瞿楚贤摇摇头道:“此事已被人拆穿,皇上因此事还十分不悦,唉——此时能对皇上进言一二的年轻才俊,除了你,便只有宋行军,但老夫不想落儿嫁入相府,只能将落儿交与你。” 汗,怎么听起来我那么不堪,郁闷道:“老兄这件事情恕我不能帮你,我与你家女儿向来不合,你将顾小姐许配给我,其实是害了她,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瞿楚贤长叹一声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是老夫太着急了,此事我亦是刚刚得闻,落儿若是远嫁塞外,她这辈子算是毁了。” 如果沈风不是有今时今日的地位,瞿楚贤断不会将顾碧落下嫁,不能说瞿楚贤唯利是图,只是这向来是官场的生存之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纵然交情再深,也抵不过生存的yuwang。 而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顾碧落,沈风大可以到时候将顾碧落掉包成,那到时候瞿楚贤也无可奈何,但他总归没有那么自私自利,也没有那么阴狠的心性,沉吟了片刻,又道 “老兄不必太过担心,我想皇上只是有这个想法,但还未与柔然族相商,而且柔然族的大皇子未必想娶顾小姐。” 瞿楚贤道:“我听闻阿尔铁勒见到落儿的画像后,便痴迷不已,曾立下誓言要娶落儿为妻。” 沈风笑道:“这是以前了,他此时未必想娶顾小姐。” “如此最好——”瞿楚贤释然一笑道:“以防万一,我立即遣人去打听。”见他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老夫上次曾应允送你一份大礼,你猜猜是何物?” 沈风嘿嘿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老兄应该是为我借兵去了!” 瞿楚贤哈哈大笑道:“正是,此趟我去了南方楮家,楮将军愿意调遣五万人协助你!” 这真是一份大礼! “楮将军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皇上猜忌吗?”见他脸上一直奸诈地笑着,不禁骇然道:“难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不错,否则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调兵!”瞿楚贤笑呵呵道:“因为当年一件事情,楮将军一直对皇家颇有怨言,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楮将军心中的怨气已经消了不少,再者,楮将军亦是英雄人物,很是欣赏你这位后起之秀,因而便答应调兵给你。” 一下子就是五万人马,出手真是阔绰,再上巴族和僰族人,现在手上已经有十几万,不过这十几万怎么训练怎么整合都是一个问题,再者,这些服不服自己也是一个问题,“那可真要多谢楮将军了!” 瞿楚贤忽然神秘兮兮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楮将军答应将兵借调与你,但有一个人恐怕会来找你麻烦。” 沈风古怪道:“谁?” “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与瞿楚贤交谈了一会儿,他便匆匆告辞,回到院子内便见婳瑶正为夏小姐作画,在这座园子里,只有少数几个人能进来,这也是为了防止濮阳宫的人混进来,当然,园子里面不仅景色优美,还弥漫着艺术气息,有善于声乐的广音,精于丹青的婳瑶,此时还有一个才名远扬的夏小姐,园子的丫鬟与家丁都堵在拱门外,只为一睹才女的风采。 悄悄上前在婳瑶背后瞧了几眼,只见忽然笑道:“婳瑶,你这画技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竟可将夏小姐画得惟妙惟肖。” 唐大小姐急忙拿出一副画出来,喜滋滋道:“那我的呢,婳瑶姐姐也为了画了一副。” “咦,这是唐大小姐你吗,长得那么粗犷,还贼眉鼠眼的,真是婳瑶画的吗,长得那么像来福——” “哎呀——”唐大小姐惊喊一声,急忙将画卷夺了过来,又重新拿出一副画卷,窘道:“拿错了,这才是我的画像。” 沈风脸色一变道:“刚才画里面的人又是谁?” 柳婉词噗嗤娇笑道:“这是雪儿为你画的。” 闻言,脸上一时无光,悻悻笑道:“大小姐,你以后还是别画画了,我看你运动神经比较发达,动手能力强,人也比较灵活,改日可以带着几个手下上门逃债。” 唐大小姐大眼一瞪道:“我才不去,以后我要跟着婳瑶姐姐学画画——呀,是蜻蜓,别跑!”还说要安分一点,一看到蜻蜓飞来便追了过去。 夏嫣然接过画好的画作,端详几眼,脸上立即露出喜悦之情,当即道:“婳瑶,这副画作嫣然可不会还给你,嫣然太喜欢了!” 纪婳瑶淡淡一笑道:“此画乃是为夏小姐所作,既然是相赠与你!” “本来我自以为画技已算不错,可自从见了你的画作,才知何谓井底之蛙。”夏嫣然自叹一声。 纪婳瑶呈出手中画笔,谦笑道:“你不如也试试这根画笔,此是他为我作画制成的。” “画笔?” 柳婉词看她脸上跃跃欲试,便道:“不如夏小姐用画笔为我作一副画像?” 夏嫣然欣喜道:“若你不嫌弃画技拙劣将你画丑了,我便献丑一次,可我们先要约法一章,画完之后你可不许气恼。” 两人娇笑不停,纪婳瑶看了一会儿她如何作画,又加以指点一二,夏嫣然便立即进入状态,而婳瑶便走到他身边,低声道:“相公,你随我进房一下。” 沈风听得耳朵竖了起来,左右瞧了一眼,便跟随上去,两人走入房中,这些日子忙里忙完,疲劳了身体,却忘记愉悦身体,如果官府有评选劳模,沈风一定要去竞选一下。 “婳瑶,你找我什么事——”还以为她想与自己温存一番,没想到进入房中却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心中立即领会,急忙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道:“我知错了!” 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把鸡毛掸子,又抄来一个搓衣板,跪在她面前道:“你打我吧!” 见势不好,他急忙主动招认,果然,婳瑶急忙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我相公怎能对我下跪!”本来婳瑶似乎要责问一番,但见他大作文章,一时便乱了分寸,这就是拘捕与自首的区别。 “我做错事了,理所应当受罚,婳瑶,你打我吧,就像你以前那么打我,这次就算把我打得趟床上半个月我也愿意!” “不是说不提起以前的事情了——”婳瑶一时大窘,这事一直让她不敢回忆,“你快快起来!” 沈风毅然决然道:“我不起来,除非你原谅我!”古代夫为大,丈夫给妻子下跪,那是在害了妻子,如果这事让人知道了,肯定要在背后指指点点,不过眼下两人独处,婳瑶心中十分感动,但也是心惊胆颤,一时间,眼中都急出了眼泪。 “我岂会怪你——”纪婳瑶忍不住嗔道:“还不快起来,莫要让人看见了。” 见她真的不生气,马上从地上蹦起来,嘻嘻笑道:“还是娘子心疼我。” 纪婳瑶恼道:“你便会害我!” “婳瑶,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沈风小心翼翼说着,其实他心里明白,故意先端正态度,然后装傻充愣,“是不是怪我最近三天两头不见人,我进门之前就已经反省过了, 今日她穿了一身苏州浅红色襦裙,襦裙可将丰腴地身材凸显出来,可岚便送与她一件襦裙,这是她第一次穿,以前婳瑶身子还未康复,身子显瘦,但如今身子丰腴起来,穿上襦裙便添上几分诱惑。 迷人的风韵不仅是她的身段,还有她的脸蛋,经过男女之事一段时日,她的脸上不再是有当初天府弟子的冷傲,取而代之凝脂下的红晕。 纪婳瑶又恼道:“那你还——”想到他方才下跪,神情又露出几分无奈,方才她心里真是万分触动,也差点吓坏了,不过以沈风的角度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给老婆下跪么。 她一句话没说完,沈风连忙上前搀扶,柔声道:“别气坏了身子,听说夫妻吵架一次,下辈子就会少见一天,许多夫妻就是因为吵个没完,下辈子就再也不能见面。” 只是一句简单的嬉皮话,深思下去却有几分哲理,夫妻从吵架到分开,不就因为感情没了吗。 闻言,纪婳瑶神情又怕又羞,小声道:“这是你哪儿听来的——” 沈风捧着她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是我向天祈祷时,神明偷偷告诉我的。” “别——”被他轻轻撩拨,心里便感觉些些腻软,急忙抽离身体,柔声道:“相公,我有话问你!” 其实婳瑶哪里会舍得对他发脾气,只是沈风为了讨她欢心才这么做,闻言,又一本正经道:“夫人,你说,在沈家家训里,一切事情都是相公的错,天大的理也不及你。” 纪婳瑶嗔笑道:“瞎说,这个家里我们皆听你的,你才是我们的天,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想为夫君分忧,为沈家——”话说到一半,她已是霞飞双颊,漾漾点滴春色。 沈风咧嘴一笑,笑得十分可恶。 “别笑了——”她羞嗔一下,转而喟然一叹道:“相公,你与夏小姐是否与外面传言一样?” “外面说什么了?” “外面传言自从诗筵之后,夏小姐便钟情于你,你们还已——还已——”纪婳瑶一时说不清,急道:“反正是一些有辱你与夏小姐名声的传闻。” 靠,这是谁造的谣,老子拼命克制竟还抵不过悠悠众口,白费节操了,沈风郁闷道:“婳瑶,这些日子我连你都没碰,怎么会去碰别人家姑娘,再说,我们沈家门规不许,我就是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犯。” 纪婳瑶柔柔一笑道:“那你可知夏小姐钟情于你?” 到了最关键的问题,沈风心中砰砰跳了跳,小声道:“多少知道一点,不过没有你们的允许,我是不敢招惹她,再说,我有你们就足够了。” “来,喝杯茶水——”婳瑶为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坐在他身边,柔声道:“你是否因上次我去诗筵,便以为我要阻止你与夏小姐之事——你先听我说。” “我听,我听。” “上次之所以去诗筵,是不想你在天下人面前俘获才女芳心,以免你遭人嫉恨,你若想与夏小姐交往,不可太高调,以后再找个时机娶她进门。”她依偎在身边轻声道明原委,又低怨道:“我并非善嫉之妇,更加不会仗势欺负其他人,这家里人, 我待她们如亲姐妹,难道你不曾看到吗?”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婳瑶是要去逮捕,沈风急忙抱住她,受宠若惊道:“看到了,看到了,娘子事事为我着想,相公天天给你暖床。” 纪婳瑶神情微黯,低声诉苦道:“那你还说我凶,过去的我,待人一向有所防备,偏偏你又胆子大得厉害,我便迁怒于你。” 沈风笑嘻嘻道:“说实话,婳瑶你要凶一点,有时候家里面就需要你去做坏人,你信不信你当众教训我一下,其他人才会怕你。” 闻言,纪婳瑶细细深思一番,叹道:“但这恐怕会坏了我们姐妹之间的情意。” 沈风正色道:“这便需要软硬兼施,像小环儿、唐大小姐,你平时要督促她们,如果看到见她们争风吃醋,你就要去劝说和主持,当然,你不善言词,不过你并不需要说太多,你只要让可岚去说,最后你再出面说点体面话,这样一来,家里就和睦了。” “如此是好——”纪婳瑶微微一笑道:“不过此时家中很是欢趣,我看她们皆是温柔娴淑的好姑娘。” “恩,防患于未然吧。”沈风道:“你多少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有让她们少外出,尽量少外出,要想外出也不要跑太远,尽量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婳瑶问道:“如今天策府有多少人?” “瞿大人去南方为我调来五万人马,加上僰族与巴族,总计十万多——”沉吟道:“等人手一到,我会抽出一些来巡视一些地方,这样一来,以后你们便可以出去走动。” 纪婳瑶柔声道:“劳你费心了。” “谁让我有个貌美如花的好老婆——” “说到貌美如花,外面的夏小姐难道长得不漂亮吗——”纪婳瑶坐回椅子上,姿态端庄地靠在几案旁,淡淡一笑道:“你对她是什么心思?” “这个——”沈风腼腆一笑,小心翼翼道:“之前没往这方面想,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不知不觉产生了男女之情。”这算是他的真实想法,没有半分虚假,“说来也巧,与夏小姐相识脱离不了你。” 纪婳瑶缓缓颔首,低眉沉思片刻,轻笑道:“这也许便是缘分,嫣然是好姑娘,你们便先来往一段时日,亦可多邀请她来府中,等日子长了,彼此还是割舍不下,便找个长辈去学士府提亲。” 沈风大喜道:“婳瑶,你答应了吗?!” 纪婳瑶温婉一笑道:“若你们有缘,我又岂会阻扰,而你并非是贪得无厌之人,身边有那么多女子,你却一心报家国,无心近女色,此足以说明莫不是情缘缠身,你断不会对嫣然有情。” “情缘缠身,多了未必是好事——”沈风向来不是一个老实人,但绝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如果他想追求一个女人,以他如今的地位,很快就能得到,正应了婳瑶的话,情缘缠身,躲也躲不掉。 “我们该出去了,去看看嫣然为婉词作画——” 沈风将她小手拉住,邪邪笑道:“婳瑶,她们作画,我们也来作一副画。” 婳瑶奇怪道:“也好,不过你为何突然有了作画的念头?” “只因有你——”将拉入怀中,嘿嘿笑道:“美色当前,我想作一副活色生香图,你与我皆在画中。”说话间,已是将她襦裙上的扣子解开。 “——恩——”她发出声声娇吟,急喘道:“婉词与嫣然便在屋子外,雪儿也随时会进来,我们再待下去,只怕她们会生疑——” 沈风已是埋入她怀中,在她身上肆虐着,瓮声道:“最近我练了一些轻功,如今已有润物细无声的火候,婳瑶,我有一个过分的要求——” 婳瑶双眸已是荡漾着春水,紧抿着唇瓣,忙中道:“你想如何——” “我们去窗户边上继续这美妙的事儿,一来可换个花样陶冶情操,二来能监督外面情况——”三言两语间,已是将她剥得只剩两件遮羞布。 闻言,婳瑶浑身一颤,羞道:“你要作弄死我才甘心吗,若叫人发现,我如何再有颜面见人——不如等夜里,我再——我再——服侍相公——” “夜里当然不能放过你——”沈风将她上下抚弄一番,呼吸急促道:“不过现在我也想要娘子——” “呜——你这害人精——” 两人渐渐迷失在yuwang中,这一次沈风尽了之前空荡已久的性,连同婳瑶也做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事后,一直牢牢将自己关在房中。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暴风雨前的宁静 吱—— 房门悄悄打开,沈风带着一脸盛气走出房间,神采熠熠,数日来的疲惫与郁闷一时烟消云散。 “沈大哥,你出来了——”婉词正与嫣然研究画作,见他从房间内,起身道:“你与婳瑶在说什么,为何待了那么久?” “久吗,这次算短的——”沈风一本正经道:“我们就两地沈家前途大业交流一下汗水和口水——哦,也就是交流意见,现在婳瑶正在房中反思,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快来看看,这是嫣然为我作的画。” “画作——”沈风端详几眼,心头一动,欣喜道:“嫣然,你过几日可否为我作两幅画像?” 夏嫣然疑惑道:“你为何要两幅画像?” 沈风看了婉词一眼,笑呵呵道:“一副是我与婉词的画像,一副是我与婉词的画像,几日后便作为我们的结婚照。” 闻言,婉词立即惊喜道:“结婚照?” 沈风郑重道:“我不想再拖了,这几日我们就成婚,虽然不能隆重的为你们办喜事,但好歹给你们一张结婚照纪念。” 夏嫣然释然一笑道:“成婚画像,这倒是十分有意义,此事包在嫣然身上。” “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先画结婚像,再过几日后就在宅子内成婚,其他事情我会安排别人去做。”交代完后,长松了一口气,总算了却了心头一桩大事。 成婚自然是大事,不过沈风想低调一点,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不准备邀请宾客,而且要尽量越快越好。 园子的女人气氛正佳,此时还未到午时,宅子中陆续来了不少宾客,有朝廷官员,有以前军营内的兄弟,差不多快到午时,唐开泰也与唐威一同来到。 田猎即将开始,四大军系之家都会派人来参加,一般每年的桂冠都会是他们的人,不过今年生了一些变数,无论夏侯屠、宋行军、沈风等人都会参加,也是因为如此,天下一些身怀武艺的人都会参加,今年的田猎将会十分热闹。 “沈风,天策府进展如何?” 开口问的人是唐开泰,他们此行不是为了田猎,而是为了考察,现在唐家的立场很暧昧,明面上忠于朝廷,忠于皇帝,但谁都知道唐家与沈风关系非同一般,如果将来一步走错,皇帝必然也会灭掉唐家。 不过沈风独立于朝廷之外,这也是唐家乐于见到的,或许天策府可以改变继承皇位的人,总之,沈风只要不支持太子登基,朝廷内外就有一大片支持他的人。 “多亏了将军和几位大人,天策府进展得很顺利。”对于唐开泰这个未来老丈人,沈风是越来越敬重,只要加入军营后,才会真的敬重一个军人,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 犹豫片刻,又道:“但为免皇上猜忌为难唐家,我看唐家还是少直接出面协助天策府。” 唐开泰道:“唐家是否出面,皇帝依旧会猜忌,既然皇上让你建立天策府,便是让天策府成为足以保卫皇城的势力。” 沈风点点头。 唐开泰低声沉吟道:“天策发展得太顺利,正是因为太顺了,你反而须时刻警惕。” 确实,自从天策府建立之后,一切都太顺利了,沈风脸色一变道:“多谢将军提醒——将军,你觉得这次田猎是否会有变?” 唐开泰不答反问道:“你可知此次田猎如何布兵?” 沈风汗颜道:“这——我正要去问听。” “你身为天府府的统帅,怎可不知对此事查究!”唐开泰面有责色,转而敛下神色道:“罢了,你新任不久,还须一段时日才能适应,顾小姐是个好帮手,你有事可多问她。” “据说此次田猎选在秀容(忻州古称),皇帝为何选在秀容,秀容距离京城有段距离,如果京城有变,皇上很难赶回来。”沈风并没有细说,他现在有天府的人协助,等一下一到天策府就会有消息禀告上来,特别是京城的事情,柳宗礼基本每天都会细说一遍。 三人在园子内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内,要走入这间小房间须绕三道长廊,再从一间杂房内走进,平时从外面根本看不到。 唐开泰沉声道:“皇上会在此时离开京城,原因只会与你有关。” 沈风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难道皇上是想考验我?” “不错!”唐开泰目光狠狠地逼视着他,道:“亦可说是在利用你,让你与造反势力互相消耗。” 皇帝这是在借刀杀人,无论老子被杀了,还是其他势力被消灭,最终受益者都是皇帝,沈风脸色一沉道:“我可以保卫皇权,但不会任由人摆布。” 唐开泰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君始终是君,臣始终是臣,君臣之礼不可逾越。” 唐家一直是忠君爱国,而沈风的立场则不同,沈风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将来与唐家对立,心中不免惆怅一番,转而道:“这次随驾有多少人?” 唐开泰道:“随驾三万人,再加上魏家军,总归八万人,保护皇帝不成问题,而皇城则留下十万禁军,你须注意一下夏侯兄弟,他们最近静得出奇。” 田猎有三万禁军,魏家军调兵五万,濮阳宫无论选择哪一面都要倾注全部兵力才有十全把握,那濮阳宫究竟是会进攻秀容,还是攻打皇城? 经他提醒,缓缓点头道:“我有留意他们兄弟,除了夏侯宰外,夏侯屠会出现在田猎上,如果他们有异动,我立即让人将他们杀了!” “做得好!”唐开泰道:“田猎即将开始,你所剩时间已不多,此次皇上有意考验你,唐家不可助你太多,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我明白!” 唐开泰与唐威离开后,心绪一直难以宁静,濮阳宫极有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有大动作,而田猎就是最佳时机,但刚才唐开泰提醒了自己,为什么天策府会发展得这么顺利,为什么濮阳宫迟迟没有动手压制天策府,而是任由天策府壮大,细思下去,才发觉其中有惊险之处。 濮阳宫想谋朝篡位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在之前,濮阳宫一定要先消灭天策府,矛盾之处就在于濮阳宫却任由天策府壮大而不作为,而濮阳宫又十分忌惮天策府,想要造反一定要灭了沈风或者消灭天策府,之前濮阳宫明明有机会杀了沈风,很明显他除了忌惮九鼎外,是想找一个最好时机造反。 不过濮阳宫究竟想怎么做,这是最难以捉摸的。 “夏小姐,你在笑什么?” 从宅子中离开,便与夏嫣然一起回去,两人并马而行,一路上夏嫣然似乎心情颇好,脸上总是荡漾着撩人的笑意,行了几里路,顺路去布庄内看望一下,才向着天策府行去。 “你能说话,还以为你睡着了——”夏嫣然欣然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此时应当闷闷不乐么,我可并非是多愁善感之人。” 这句话明显是口是心非,她近日不施粉黛,秀发上也无钗簪,清素示人,显是无心打扮,这也不怪她心情不好,最近京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甚至一旦她出门就在背后指点,为此,她不知伤心了好几回。 不过也有不少女子力挺才女,说她敢于追求,思想超前,是值得女子学习的典范,这些声音随着思想的萌发渐渐越来越多,这股讨论的热潮是最近京城中百姓茶前饭后最喜欢谈论的。 此时夏才女骑跨在马上,马儿上下颠走,她的酥胸也是一颤一颤的,现在得到婳瑶的口令,就不必再跟她偷偷摸摸,沈风笑吟吟道:“那夏才女是多情之人么?” 夏嫣然颇是惊奇地望着他,很久以来,他很少说一些挑逗的话,也不知他真心还是戏弄,没好气道:“若是不多情,再会被你蛊惑。” “自古才女多情,女子若是无才,便少了一些情趣——”哈哈几声,策马慢步颇是威风凛凛,经历对一个人的气质有决定性作用,从刚来这里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蜕变成一位人物,百姓拥戴,美女青睐,人生正是巅峰,不过他并未享受其中,或者说,他志向并不局限于一个时代,而是一个世纪,或者多个世纪。 夏嫣然轻笑道:“便是因我追求太大,才会陷入其中,有时心中也迷茫,人是该追求多一点,还是追求少一点。”她的迷茫之处,其实也是中国哲学的困惑之处,中国哲学最高境界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如果一直想执着于这个方向,很容易被自己的心困住,反倒不如简单一点,眼前即是方向。 沈风无奈笑道:“才女你要是再想下去,以后我们想再见面,只能去尼姑庵找你了,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小,停步不前终会遗憾,追云逐日半途已老,不妨建立自己的小世界,然后专心经营,一辈子足矣。” “小世界——”夏嫣然低吟一声,转而灿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勿要眼高手低,专心做好一事,再去想另一事。” 沈风愣道:“也可以这么想。” 夏嫣然眼眸地颇具挑逗地睇着,含笑道:“你是否又在提醒我——贪得无厌的家伙,嫣然已舍弃了羞耻了,将心给了你,你还想在我身上要什么?”她脸颊缓缓荡漾出粉晕色,好似微风拂过夕阳湖。 靠,这不是性暗示吗,才女思想境界太高了,看来我也要加把劲了,否则再过几日,迟早要被她超越,轻拽缰绳,让马儿靠向向,在她耳边低声道:“才女还有什么物事没有给我,不得私藏!” 夏嫣然脸上抹上一层绯红,大胆道:“是我们女儿家最珍贵的物事,不过尚未到那个时候,明白吗?” 才女果然大胆,这种话也能坦然告知,心中顿时火热起来,嘿嘿笑道:“谁说时候还没到,嫣然——” “快给本姑娘闪开——闪开——统统闪开!” 此时从街上突然冲来一匹骏马,本来安宁的街道突然变得鸡飞狗跳,骏马风驰般冲了过来,眼看骏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沈风急忙掉转马缰,喊道:“快闪一边去!” 骏马风驰般从两人中间冲过去,眼角一瞥,才见骏马上坐着一位紫衣姑娘,不过看她这么骑马,都会以为走江湖的彪女,缓过神来,转头道:“嫣然,你没事吧。” “无碍。” 身后骑着骏马的紫衣姑娘忽然停了下来,她调转马头缓缓过来,目光在夏嫣然与沈风身上停留一眼,最后落在沈风的胯下——准确的说是胯下的马儿。 “我的马儿与你交换,然后我再给你五十两——”紫衣姑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语调高傲道:“黄金!” 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但身上却有一股凌盛之气,叫人看了不爽,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眉宇间的煞气令她失色不少,沈风干脆懒得理她,直接掉头就走。 “岂有此理!” 身后的紫衣女子猛地一挥马缰,沈风及时警觉,回身一抓,将马缰紧紧抓住,然后顺势用力一拉,骏马上的女子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沈风冷哼道:“做人不要太猖狂,特别是在京城。”说着,再次掉头驱马,而身后的紫衣姑娘则是叫骂得不听,性格让人十分反感。 一出闹剧过后,便立即赶去天策府,离开半月,天策府压了一大堆事情,几乎囊括了大华,而且还有柔然、高丽、倭寇的消息,要想翻阅看完,没有个几天几夜处理不完,幸好一些简单的事情已由问书、柳宗礼和顾碧落等人处理,否则真要忙死。 招募了一段时间,来投军的人数还算不少,大都是奔着沈风名头来的,军队是有了一个雏形,但是队伍不好带,先不说骑兵,就是步兵和弓箭兵也是松松散散,好在众人投军坚决,训练也刻苦,在短时间内已经进步不少,当然,这批人沈风暂时是以训练为主,至少半年后才能真正上战场,所以现在可以动用的兵力,也只有从楮家借调来的五万兵力。 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应付田猎,濮阳宫手上还有一张最大的王牌没有出,这张王牌可以直接威胁皇位,所以濮阳宫也就没有必要去挟持皇帝,因此,濮阳宫会将兵力压在攻打皇宫上,一来皇宫虽然有十万禁军,但文抒问还没有真正掌控禁军,二来,皇城是政权的象征,控制了皇权就等于了控制了政权。 五万楮家军已扎营城外,随时听候调令,最近几日禁军已在全城设下防哨,但并未发现异常,濮阳宫的军队很有可能在京城之外,虽然还没有发现濮阳宫的人,但沈风不会改变自己想法,这个想法不是仓促决定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纵然半个月前也会做这个决定。 天气晴朗,形势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余下两日,沈风暂时先在天策府内,并未随驾出行,御驾如今已快到达秀容,整座京城好像也安静了不少,天策府的新兵仍旧挥汗如雨的训练,训练强大在一天天加大,中途有不少人因受不了苦而离开,但能坚持下去的,身体都在一天天变得强壮,军营内食物供应足够,训练加上饮食足以让人强壮起来,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当好一名军士。 训练分为普通训练和针对训练,不同的兵种针对性训练就不同,一般军队中有步兵、骑兵、战车兵、水兵几个兵种,目前天策府没有战车兵和水兵,骑兵训练条件还不成熟,所有主要训练步兵,步兵分为轻步兵、重步兵、弓弩兵、弓箭手(长弓、短弓)、盾牌手、朴刀手、斧兵、长枪兵,每一种步兵的训练方式都不同,如果没有从唐家借来几个训练军官,根本无法进行训练。 当初沈风所在军营是长枪兵,属于步兵,后来转为骑兵,经过随州一役后,勉勉强强成为了一个军官,一般兵种类型一开始决定后,就不会再变,这样才能建立一个成熟军队体系。 这两日气氛异常紧张,心神一直难以宁静,但田猎之行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清楚,由顾碧落留在京城防备,按理说京城已是固若金汤,与时势相反的是,此时宅子中气氛正是喜庆,大家都在张罗着几日后的婚事,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亲,并非是莽撞,而是为了向濮阳宫示威,亲照成,架照打,无所畏惧! 成亲之日将近,少不得与婉词、婳瑶一起上街,夏才女倒是积极,一大早便来宅子中帮忙,之前承诺过要为她们画两幅成亲画像,沈风便偷了半日闲云与她们一起到城外的青草地上采景。 城外西郊这片青草地景色十分优美,一片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虫儿也不禁引香纷飞,沈风与她们在草地上作画,先是与婉词依偎在一条溪流旁留下淡墨色画卷,后又让婳瑶枕在自己身上,两人相坐于树下,让这一刻永远保留在纸上。 两幅画作完后,便与她们一起回城,本来立即赶去田猎,没想到却在城中被一群妇女围住。 (最近实在对不起,本身忙,也找不到状态写,主要这一段集中了太多剧情,我会尽快调整过来,这几天都没更新,对不起了!)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自梳女 挡在前面是京城有名的自梳女,自梳女便是不靠男人自力更生的意思,简单的称是不婚族,这群自梳女在京城十分出名,屡屡上演古代精彩家庭剧好戏,本来一群不至于太高调,但她们领头一人是四大军系中魏家的长女,因为有这个女人在,京城中很少有人敢得罪自梳女。 自梳女享受被人关注的感觉,而百姓们自然愿意看热闹,每每这群自梳女也喜欢大张旗鼓,这不,连旗杆子也都带上了。 说是自梳女,只不过是一些不得男人心的女性,她们神色高傲,遇到男人的眼光时,表现得十分排斥,手中拿着面杖和榔头,声势确是吓人。 “自梳女来了,快来看看——” 、、、、、 百姓们不断聚集过来,城卫见到是自梳女,竟不敢上前阻拦,沈风也不知哪儿得罪这些女人,转向面前一人,道:“魏小姐,你们为何挡住我们去路?” 眼前这位魏小姐正是自梳女的带头大姐,亦是魏家大小姐,因为长相奇丑而常被男人鄙夷,光是长相丑也就罢了,到底是军家女儿,只要性格好点,持家贤淑,也能嫁的出去,关键这个女人性格极差,但凡一个稍微有点脾气的男儿都忍受不了。 军系四家中各有一个女儿,各个不是好惹的主,但漂亮又惹人喜欢的人只有唐大小姐,其余三女要么脾气差,要么凶狠粗暴。 此女名叫魏无艳,体型厚大,面目凶恶,身上的雄性激素过多,导致她体毛旺盛,甚至仔细看,还能看见一点胡子,原本此女也有一段婚姻,但因为对方忍受不了她的脾气,只能将她休了,从此之后魏无艳更加厌恶男人,立誓终身不嫁,从关中来到了京城,倡导天下女人自力更生,不再靠男人。 自从自梳女来了这么一个大姐头,声势的确壮大许多,官府头疼之余,也无可奈何,自梳女内禁止与男人交往,有着苛刻的教条,同时,自梳女喜欢管闲事,特别是一些京城声明远播的美丽女子。 尤其是像夏才女这样的美女,自梳女人人嫉恨。 “原来是沈将军,不知是将军回城,无艳多有得罪!”魏无艳略略抱拳,是认识沈风的,甚至还来宅子中造访过,举手投足间,都像是一个豪迈女汉子。 柳婉词与婳瑶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不同的女子,一身被她身上的豪气所吸引,纷纷注目短视了几眼。 “拜见沈将军!”在自梳女人群中,突然走出人来,正是宋行令的‘结发之妻’彪悍大姐,没想到她也是在自梳女的行列中。 想起宋行令被她折腾了两次,沈风不禁笑道:“原来是你,不用多礼。” 彪悍大姐本名聂三娘,也是自梳女中一员,聂三娘见到沈风时,神色有点奇怪,但随即又退至行列中。 魏无艳扫了一眼,目光转向夏嫣然,眼中露出浓浓嫉恨之色,语调不善道:“沈将军的路无艳自然不敢拦,但无艳将所做之事,还望沈将军也不要干预!”她声音粗噪,假如放在战场上也能吓唬人,但要是在床上,只有被她吓的份。 素有耳闻自梳女的行事,见她对嫣然不善,不禁凝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事, 我当然管不上,但若是涉及我的身边之人,我就非管不可了。” “今日乃是我们自梳女为女儿家清扫声誉,将军非是女子,无须多管!”魏无艳语气加重几分,横眉怒瞪,更让她变得丑陋无比。 闻言,沈风总算明白了她们的来意,夏嫣然勉强一笑,夏才女倒追沈风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没想到这些自梳女也要来管一管,看今日这架势,想必难以轻易了结。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此行是为了整顿女儿家的声誉,女儿的声誉向来与男子有关,我们男子自然有资格评论。” 纪婳瑶走到夏嫣然身旁,轻轻挽她的手,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女儿家之事,那我可否闻之?” “既然如此,无艳也不必再婉言——”魏无艳豹眼一睁,怒哼一声,转而面朝四众百姓,高声道:“想必诸位已听说夏小姐近日举动,同为女子,我无艳真替女子感到羞耻,又对瞿大学士失望。” 夏嫣然欣然一笑道:“嫣然并未知自己做过有辱女儿家声誉之事,还请魏姑娘告知!”这句话看似客气,其实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魏无艳的心上,她早已嫁过人,却被人称为姑娘,你说夏嫣然称她是魏姑娘,岂不是**裸的讽刺。 原来夏嫣然斗起嘴来,一点也不温柔,还是绵里藏针,百姓显然更喜欢夏才女,夏才女这一颦一笑,都令众人魂牵神恍,更有甚者,直接笑出声来。 魏无艳面容一阵抽搐,在京城中,人人都知魏无艳与夏才女交恶,魏无艳总是不同场合讽刺才女,说她有才无德,消磨男儿意志,而夏嫣然不愿搭理她,任由她口评,才女也知道魏无艳是因为嫉妒,才一直与自己作对。 其实才女已很久不玩诗词,诗词都是她早年时候玩的,才女之名不禁体现在她的文采上,她还会书法、琴棋,甚至还会泅水、射术,这一路上来骑着马儿也像模像样,就差没有舞刀弄枪。 魏无艳一张脸气得涨红,脸上毛孔微微张开,朝左右大瞪了几眼,周围百姓立即吓开,“做出如此羞耻之事竟不自知,今日无艳便道与所有人知!” 夏嫣然欣然再道:“愿闻其详!” 魏无艳便是看不惯她的姿态,高声道:“你出自书香门第,享有才女之名,素来是我们女儿家的典范,但你却不知羞耻与男子苟合,此事京城中人人知晓,你还想反驳不成!” “我如何与男子苟合,还请你明说,莫要随便糟蹋我的清名!”夏嫣然依旧稳如泰山,身姿曼妙,眸子似笑非笑,看样子不用沈风帮忙,她也能应付这个情况。 魏无艳猛地指向沈风,高声道:“你不顾礼节,在诗筵之后,竟不知羞耻地勾引沈将军,沈将军乃是有妻室之人,你却不顾伦常,终日搔首弄姿,为的求的,皆是加入将军府,以逸享乐荣华!” 她这句话说得极为难听,将夏才女说成是青楼中的妓`女,且还说她为的是荣华富贵,这明摆着是冤枉才女,沈风如今的情况凶险无比,哪个姑娘家会愿意进来,也只有才女胆儿大,敢于追求,才钟情于沈风,再说,才女本身是大学士之女,再凭着样貌,将来想嫁谁就嫁谁。 (小说中总是美女,写一写丑女也不错,魏无艳的出现是有意义的,不是单纯恶搞,当然,想把才女搞定了再说!)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震撼一吻 魏无艳的话引来周围百姓无数议论,之前要不是沈风蛊惑才女倒追,也不会有今日遭遇,现在都有点后悔,正要说话,却被夏嫣然眼神制止,夏嫣然依旧神态从容,满怀歉意的望着婳瑶与婉词,道:“我确是钟情于他,但绝不是想享受荣华富贵,更不曾想破坏他们夫妻之情——” 她抬手示意道:“这两位皆是沈将军的妻子,我与二位私交甚笃,亦是因如此,心中甚是愧疚。” 说着,她向婳瑶与婉词行了一个大礼,重新直起身子后,眸子已然泛红,又道:“嫣然自知有愧,并不求二位原谅,今日二位如何责问皆是应当。” 话到心坎处,两行清泪悄然坠下,止住喷涌的情绪,再道:“但嫣然并不后悔,人生难得一心上人,当诉之衷情,不求结果如何,只求一生无憾。” 婳瑶急忙上前将她轻拥住,付之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夏嫣然也对之一笑,而道:“为何我们女子不能主动追求心仪之人,从来只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子只能待于闺中,难道你们不觉得不公吗?” “假如有一日遇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仅有一面之缘,却一见钟情,难道也要坐等闺中?”夏嫣然轻叹一声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违礼仪,我只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至于将来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其实才女主动追求也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只是她比较高调,又因为她名声较大,所以才会招来这么多口舌。 沈风之前蛊惑才女的话,今日从才女口中说出来,一样能得到百姓的共鸣,这只是尚未被挖掘出来深思的陈旧思想,其实很容易被大家所接受,否则才女哪里那么容易被骗。 “这么说来,倒是夏才女主动投怀送抱对了,或许我们的夏才女早已做出苟且之事——”魏无艳嗤笑道:“真是不要脸!” 夏嫣然秀眉微微凝起,眼中含厉道:“请勿要夸口谬论,我虽是主动追求,但并不觉得自己低贱——” 她语调一转,轻扬起螓首道:“恰恰相反,我觉得我心里十分充实,每个女主若是遇到心仪的男子应主动追求,才不免蹉跎年华!” “当然——”她莞尔一笑道:“若是对方无意,抑或会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便及早断了情愫。” 老百姓们听得颇有感触,纷纷送出掌声,有一些从心里萌发想法的少女已是动容,其中一名少年问道:“那沈将军是否心仪夏小姐?” 有了婳瑶撑腰,不再像以前那般畏首畏尾,直接走到夏嫣然身边,道:“以前我曾对夏小姐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现在我要对这个谎言负责。”说罢,捧起她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一动作绝对是石破天惊,但还是属于当街耍流氓的范畴,众人擦了擦眼睛,下巴被惊吓一截,之前种种遥远随着这一幕纷纷粉碎,都说是才女主动追求,如今可见这小子也不老实啊! 望着眼前缠绵不已的一幕,女子看得脸红耳赤,这可是在城门口不远处,行人进进出出,无耻之徒她们见过不少,但这般大胆的人还是头一回见。 啵—— 良久,唇分,才女恍恍惚惚后,才终于回神过来,七魂六魄稍定之后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望及众人投来的目光,脸上本是流光溢彩,顿时又飞出一曾绚烂的绯红,饶是她思想前卫,也羞地低下螓首,赶紧找个地方躲了起来,眼前根本无处藏身,只能轻轻依偎在他身上。 柳婉词轻笑道:“又被她骗了一个了。” “他这是巧为夏小姐解围,亦是趁热打铁,将夏小姐的终身大事敲定下来。”纪婳瑶轻恼道:“我看他早就对夏小姐有念想。” 柳婉词轻叹道:“之前我见爹在衙门中可判定家门百千事,唯独情之一字难以言明,我们亦不知何时心里有他,回想起来,抑或昨日,抑或更早,若这世间有一物无药可解,大概便是情。” 众人回神过来,纷纷送出类似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言,沈风是意气风发不可收拾,揽着才女的腰肢痛快大笑,想想与才女这一路来从相识到相知,皆是若晦若明,要不是才女主动点,沈风真会错过她,不过婉词说得对,情之一事又有谁敢断定? 夏嫣然总算得偿所愿,脸上肆荡着灿烂的笑容,心中如九月丰收节气充满着金色的喜悦,这一刻,她从未感觉到如此幸福,对以后的日子充满着热情与期待。 耐不住众人眼光,沈风才与几女分别,今日他必须赶去田猎,明天午时,武试便将开始,相信武试过后,濮阳宫的人也就会动手,沈风本应该留在京城内,但武试不得不参加,这也给了濮阳宫进攻皇宫的机会。 从城门乘马而出,身后立即也冲出一匹骏马,回头望去,才见是魏无艳,魏无艳策马疾奔几米,冲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她的眼光十分奇怪,丑陋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又随即冲出去。 她远去的方向正是赶赴秀容,可见魏无艳也要参加田猎,魏无艳的凶悍不是浪得虚名,许多军营中许多武将都不是她的对手。 “稍等一步——” 正要赶去秀容,从城门口又冲出一匹马儿,隐隐约约望去,只见冲过来的是夏才女,夏才女扬鞭策马,骑在马儿上颠伏颇是英气。 “夏才女,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为我送行?”沈风手上拿着长枪,也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我去几天就回来了,难不成才女忍不了相思之苦?” 夏嫣然策马停靠在旁边,羞笑道:“怎么,不行么,难道你嫌弃我烦了,晚了,便让我跟着你一起去田猎如何?” 才女此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一直萦绕着喜悦和娇羞,沈风笑道:“你不在家舒舒服服带着,丫鬟伺候,下人使唤,怎么想来跟我去秀容受累。” “这便算是嫣然表明心迹要与你一起同甘共苦——”夏才女欣然一笑,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羞涩道:“人家现在心跳得很厉害,糊里糊涂便跟过来了。” 跟才女交往果然是对的,她这方面很有悟性,事事争先恐后,抢在当下,赢在床上,沈风仿佛是伯乐看见了千里马,心中越是对她喜欢,嘿嘿笑道:“也好,正好路上有个陪伴,我顺便跟你讲讲羊与狼的故事,话说,有一天天羊看见一只狼骑着一匹白马,以为是白马王子——” 一路追星赶月终于来到秀容,秀容之前算是来过一次,在寻找濮阳宫的时候经过滹沱河,滹沱河正由秀容而来,秀容多是高原,进入秀容十分不易,马儿也会比较劳累,有高山,便有流水,秀容除了滹沱河外,还有黄河、汾河、滹沱河、桑干河,如此山水下,怎能无美女,古代著名美女班婕妤与貂蝉便是秀容人。 田猎之所以选在秀容,是因为秀容森林繁密,动物繁多,地势十分险要,易守难攻,还未到猎场内,便听到一阵阵震天呼喊声,想必是大华的二郎们已在林中狩猎,守在外面的军队是魏家军,魏家军守在树林外,禁卫军则是在守在皇帝身边,只看这扎营与布防,就看出魏家作战经验丰富。 “沈大哥!!” “沈大哥——” 杨默、史义等人见到沈风,一一冲上前来,他们几个自从西征之后,在保州混得都不错,杨默是晋升成百夫长,史义则为小都统,他们这次都是代表保州军来参加武试。 “小默,最近便壮了许多!”见到旧日的兄弟,心中一阵畅快,拍打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听说你现在也是一个百夫长了,当官的滋味如何?” 只是数月不见,杨默成熟了不少,呲牙笑道:“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老子将来还要像沈大哥一样,当上大将军!” 史义附和道:“沈兄弟才叫本事,竟然当上什么天大的将军,还有专门的将军寨子,那才叫威风,要不我们兄弟二人也加入,跟着沈兄弟,就是搭上性命老子也愿意!”史义身上的匪莽气息仍旧在,竟然将正儿八经的天策府当上打家劫舍的寨子。 夏嫣然终于找到了说话的空儿,上前欠身道:“嫣然拜见二位将军!” 杨默、史义齐齐转望过去,这一望脖子立即扭不过来,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美得不似人的姑娘,史义总归年长一些,急忙道:“姑娘免礼,沈兄弟,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夏嫣然,京城人士,对了,她是顾小姐的妹妹。”沈风并没有多加介绍,夏嫣然也不喜欢男人将她当成炫耀的资本。 “夏嫣然——”杨默回神过来,突然道:“我认识!我认识,是京城中的夏才女。” 夏嫣然欣然笑道:“才女之名愧不敢当,将军征战沙场,保卫家国,与二位将军比起来,嫣然又岂敢与虚名居之,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屈身一拜。 只要是人,首先要学会说话,纵使你长得再漂亮,说出来的话让人不爽,对方就会有掐死你的冲动,杨默与史义手了这么一通,早已不知自己是爹生父母养的,只想再去战场上拼杀一次。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第六百七十九章:停车坐爱 驾—— 驾—— 一群人策马狂奔过来,只见他们马背裹着一具具血淋淋的动物,马背上的人人各个神情倨傲,马儿从沈风旁边冲过时,还带起一卷卷沙尘,态度十分嚣张。 侧眼望去,当首一人马上插着一支旗帜,旗布上印着一个燕字,显而可见,这拨人是燕家的军士,燕家向来自恃,今年来屡有听闻燕家的将领在各地方闹事,若没有燕家的纵容,这些手下也没有这个胆子。 “妈的,这燕家这么嚣张!”史义吃了一脸尘土,心情立即不爽,重重骂了一声。 “带头那个人好像叫楚雄,很喜欢出风头,来到秀容后便到处找人挑战。”杨默摩拳擦掌道:“这是没遇到我,要不然让他吃吃苦头。”这句话有夸大的部分,以杨默的本事对上楚雄,还是太嫩了一点。 两人发泄一通后,才知觉身边还有个姑娘,纷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沈风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见到姑娘就会脸红。 哼—— 正要去唐家的营帐,却听旁边一声冷哼,扭头望去才见旁边站着一位紫衣姑娘,望及对方面容后,奇道:“是你!” “可算让我找到你了,上次竟敢伤本姑娘,这次我要讨讨上次的帐!”旁边这位紫衣姑娘就是上次在市集突然袭击沈风的人,只见她一脸愤怒,目中含煞,显然是怀恨在心。 夏嫣然蹙眉道:“上次是姑娘先动手,怨不得他。” “嫣然,别和她废话,我们走!”她怎么也来田猎了,不想沾惹这个野蛮女人,拉着夏嫣然转头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紫衣姑娘抢身拦住,她抱胸环手,傲然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下跪磕头向我赔罪,而是将你的马儿交出来。” “让开,别以为自己胸部平,就拿自己当墙!”胸那么小,底气却不知从哪儿来,沈风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特别是对待这么一个野蛮女人。 闻言,夏嫣然一阵低头粉笑,在夏嫣然面前,他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本性,或许夏才女本性也不是淑女,否则也不会屡屡喜欢玩重口味的。 旁边杨默与史义二人听得面面相觑,原来才女喜欢听这调调,之前还怕自己粗鲁吓了才女,心里齐齐奇怪,不都是谦谦君子才能博得佳人喜欢,这个才女的癖好还真别致。 “你!”紫衣姑娘一脸气成酱紫色,仿佛从腌制坛子的泡出来的,又臭又难看,“老娘跟你拼了!” 紫衣姑娘气势汹汹冲上去,张牙舞爪地似乎想将他撕成碎片,沈风揪住时机,等她扑上来时突然侧开身体,然后悄悄将她脚下一绊,紫衣姑娘顿时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几下向前面扑倒。 嘶溜—— 紫衣姑娘倒下时,正好将杨默的裤子扯下来,杨默这小伙子还真是封建迷信,里面穿着一条大红色的大裤衩,看着十分喜庆,杨默一下子傻了,紫衣姑娘吃了一嘴尘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却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穿着红裤衩的汉子,一时也傻了。 “杨默,看不出来你这小子挺闷骚的!“史义唯恐天下不乱,张开嗓门喊道:“大家快过来看,这个不知哪儿来的姑娘,竟当众扯我兄弟的裤子,大家快来看——” 杨默急忙拧起裤子,破口大骂道:“史义,你瞎囔囔什么!” 史义笑哈哈道:“杨默,我看你不如就从了她,你这红裤衩是被她拉扯下来,正是碰了好喜头,沈兄弟你说是不是——” “你们——”夏嫣然低声啐道:“你叫杨兄弟以后如何见人——” “我真不是故意的,走吧,你先去营帐内休息。”沈风忽然浪笑几声,低声道:“下面通知你一个重大消息,到了晚上我们再来玩一个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你准备好了吗?” 夏嫣然脸上飞起一团红晕,淡淡羞道:“请再给嫣然一段时日——” 听出她话里拒绝得不是很坚决,沈风贼心猛地跳动起来,口不择言道:“才女,我就用诗词跟你理论理论,你看有‘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还有‘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些诗句都是在说秋天好,特别是这最后一句,诗句说那对情侣路过深秋的枫叶林,然后两人情难自禁,此间春意,竟让霜叶比二月的鲜花还要红艳。” 千古名句被他瞎编成一股**,夏嫣然听得嗔目交投,羞啐道:“才不是——” 沈风果然艺高人胆大,大手偷偷攀上才女的柳腰上,轻轻抚弄几下,似笑非笑道:“嫣然,今晚不见不散。” “那你也要找得到我再说——”夏嫣然满脸绯红,轻嗔一声,便扭起紧致的翘臀逃之夭夭。 一出闹剧之后,便进入军营内,四大军系的营帐各在东南西北四方,而皇帝以及所属的营帐则在正中间,以皇帝营帐为中心的地带,还有一片环形营帐,那些营帐正是禁卫军所在,如此布防,很难有敌人对皇帝形成威胁。 而且营帐扎在高处,用奇袭的办法也行不通,这趟来秀容,看到田猎布局后,算是让心里落个底。 进入军营后,便与唐家会面,然后一起去觐见皇帝,这次去觐见皇帝只是单纯面见,想起皇帝这次田猎的意图,心里对他越是愤然,终有一日,沈风不会再向皇权低头。 此时皇帝坐在高处,居高临下观赏着将士们在树林内狩猎,除了身边皇后妃子外,左右各有两位将军,左边二位分别是唐家的唐开泰,魏家的魏屈,右边二位则是楮家和燕家,但这两家的将军都没有亲自来田猎,而只是派了一个副将过来。 “魏家军骑兵营狩成年梅花鹿六头、山猪二只、白鹳一只!”几个魏家军将士跪拜在御驾前,身前放着几只鲜血淋淋的动物尸体 “好——好——”皇帝大笑道:“今年你们比去年射术精湛了许多,朕便赏赐你们黄金百两。” “皇上万岁!” 皇后娇笑道:“这次魏家收获颇是丰富,可见魏将军平日里训练有加,看来明日武试魏家将士可让人期待。” 魏屈抱拳道:“多谢皇后娘娘赞誉。” “魏将军自然值得敬重,但魏家将士却是不值一提——”右座一人忽然发出一声嘲弄,众人转头看去,才知说话的人是燕家的将领,这个人就是之前经过沈风时,故意扬起尘土的将领,说话间,眼睛却挑衅地望着沈风,显然早就他是沈风。 武夫向来谁也不服谁,这句话引来魏家上下将士一阵愤然,魏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反而时不时将目光放在沈风身上,一直在打量,魏家将士见将军没有吭声,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只能憋屈闷哼一声。 皇后莞尓一笑,道:“原来是燕家的将士,本宫很是想看看——燕家将士与魏家将士,到底是谁武艺高超、谁技不如人。” 魏家一众将士道:“末将愿意一战!” “恕末将直言,除了魏大将军,魏家还无人可与在下一战!”燕家将领名为寇赤烈,人如其名,性子暴烈,勇猛异常,他转身望向沈风,傲慢道:“沈将军可否与在下一战?!” 这家伙还真会自抬身价,还妄想蹭老子的名声,沈风心里冷笑,随意道:“承蒙将军看得起,不过若是答应了将军,会让人人都觉得可与我挑战,譬如那些跳梁小丑、害群之马、井底之蛙的,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忙于应付——哦,不好意思,我书读得不多,不太会用成语,还望寇将军勿要怪罪,好在寇将军也是不读书,自然也不懂其中意思,糊涂真好,如此甚好啊!” 驾下那些将士听出这是讽刺,不禁放声大笑,寇赤烈勃然大怒道:“少说废话,敢与在下一战否!” “末将也想与沈将军一战,寇将军可否先让挑战——”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驾前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宋行军穿着一身银白铠甲高昂行来,走路虎虎生威,形成虎将之风。 宋行军单膝跪拜,抱拳道:“末将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爱卿平身——” “谢皇上——” 皇上淡淡一笑道:“明日武试以抽签决定,只要你们在每一场比斗中胜出,终会遇到对方,最后胜出者,朕重重有赏!” “皇上万岁——” 抬眼望去,只见宋行军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眼中充满敌意,沈风不禁暗自提防起来,这或许与顾碧落有关,宋行军一直在追求顾碧落,而如今宋行军或多或少感受到了威胁,才会对自己产生敌意。 “方才朕说要赏赐,众卿家不妨猜猜朕会如何行赏。”猎场上呼声震耳欲聋,旗鼓张扬,将士们各自一展所学,皇帝捋须目望着,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皇后含笑道:“先让臣妾猜一猜,自古英雄配美人,皇上赏赐的该是美人,咱们大华的美女可是数不胜数,若能促成一番佳话,不仅可彰显出皇上仁爱之德,亦可鼓舞军心。” 听说有美人奖赏,在座大多数人眼睛一亮,英雄气短但情长,那个男人不想抱得美人归,皇帝笑呵呵道:“皇后心思玲珑,朕在想什么都瞒不过你。” 奖赏美人他们稀罕,沈风可不稀罕,英雄配美人是千古佳话,但英雄缺银两更是自古寻常,要是赏赐一个公主给我,老子立即倒手卖了,这种想法并不离谱,在战乱时代,战败国的公主妃子往往被人任意交易。 寇赤烈当即跪拜下来,大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小子真是没立场,随便一个女人就把他打发了,不堪大用了,无论商场、官场、战场,都要遵循两个原则,一是翻脸不认人,二是提上裤子走人,沈风忽然怪笑道:“皇上这提议有失公允,要是参加武试的是女子,又该如何奖赏?” 皇上一时愣住,皇后却娇笑道:“沈将军真是有趣,不过说的倒是合情合理,皇上,不如让臣妾做回主,若是女子获胜,本宫便赏赐她一门良缘。” 皇帝捋须笑道:“便依皇后所言,不过具体如何奖赏,到时候你们便知晓了。” 汗,这下糟糕了,要么别人赏给我,要么我被赏给别人,这到底是比武大会,还是人贩子会,还不如直接赏点猪舌、猪肉、黄瓜,要不是这次田猎必须到场,沈风都想不来了,沈风只有离开京城,濮阳宫才会露出端倪,濮阳宫应该还不知道沈风借调来五万军队,一旦濮阳宫敢进宫皇城,便可行成合围。 当然,沈风来参加田猎,也是皇帝诏令,皇帝是想玩一次大的,利用这次田猎引蛇出洞! 入夜,校场变得十分宁静,千万个营帐点起了灯火,俯望下去,如同夜空中繁星,白天一天都在看别人打猎,晚上则轮到沈风打猎,有一个热情如火的夏才女正在等待着自己。 “坏了,忘记问才女的营帐在哪儿!”走入营帐内,才知道自己是一只无头苍蝇,猛地大拍脑袋,懊恼道:“怎么一急色起来,脑子不好使了——” “这位军大哥,知不知道女子营帐在哪儿——去你的,我还想知道,你倒是先告诉我——兄弟,知不知道女子营帐在哪儿——又是你!想找姑娘,窑子里面有的是,你走错地方了——” 连续问了好几处地方,都是败兴而回,猎人没有当成,倒成了孤魂野鬼,僻静的地方找不到才女,干脆来热闹的地方,无论唐家、魏家、燕家、楮家,他们所属的营帐中央皆是有酒有乐,木架上烤的是今日狩猎来的猎物。 经过楮家的营帐,张望瞧了几眼,没有望见嫣然的人影,却看见一个紫衣姑娘被一众将士围簇其中,只见她正在大口大口喝酒,大口大口吃肉,举止十分豪放。 “沈大哥——” 正要转去唐家的营帐,忽而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顺望过去,才望见杨默也在人群中央,沈风上前道:“小默,你怎么也在这里,今天被她脱了裤衩,难不成你真以身相许,你也太便宜她了。” 杨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忽然道:“对了,大哥,夏姑娘让把这东西交给你。”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惊闻 杨默递上来的是一张纸条,拆开纸条,上面只有写着几个字,初次之外,并未再有其他只言片语,急忙问道:“你可知道夏小姐在哪儿?” 杨默脸庞微红,显是喝了不少酒,“她只托我将纸条交给你,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 看来嫣然是想跟自己猫抓老鼠的游戏,太调皮了,都是有胸部的女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先看看写着什么,拿着纸条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 好像是一个对子,但关键是怎么找到她,绕着营帐找了一圈,依旧找不到她的人影,便再次拿起纸条细看,看来谜团就在这几个字上,她是在考验自己。 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怎么有点闹洞房的意思,这里面有什么暗示?门口——这附近哪有什么门。 才女这么高雅的女人,如果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按她的喜好,一定会选择风景秀丽的地方,所以绝不会在营帐内,想到此,登高俯望下去,只见在东南方向的不远处,有一个透着橙光的湖畔。 先下去看看——急忙往湖畔赶去,湖畔距离营帐只有几里路,乘马便很快到达。 快速来到湖畔边上,却没有发现夏才女的人影,“奇怪了,人呢,这里也没有其他路了。”来到湖边四下寻找了一遍,正要折回原路,却看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里?”好奇之下,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人影越走越近渐渐清晰起来,其中一人竟然是魏屈将军。 今日在御驾前,魏屈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与以前大不相同,现在想想,看他白天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面具神秘低沉道:“此时是绝佳时机,千秋伟业只差最后一步!” 魏屈沉默半响道:“你可知这一步走下去意味着什么?” 面具神秘人阴气森森道:“难道将军比我还不清楚吗!将军并非为名利,更不说是为己,此事若成,史书将会记载将军的丰功伟绩。” “在此之前,我要见一个人!” “他?” “正是!” “希望将军不要让我失望!”面具人冷哼一声,转而在黑夜中消失。 魏屈将军负手静默在黑夜中,忽然从黑夜中又出现了一个人,赫然是从京城赶来秀容的魏无艳。 “爹!” “你来了——”魏屈低声道:“天策府有何动作?” 魏无艳低声道:“天策府十分平静,并没有出兵前的准备。” 魏屈沉吟道:“这便对了,天策府只训练一月不足,尚不足以出兵。” “爹,他现在就在军营内,索性让女儿杀了他!!?” 魏屈要对付我??闻言,心里一阵惊骇,这是为什么,魏家不是与唐家一系,为什么魏家要对天策府和自己动手?这次要不是碰巧听见他们谈话,根本料不到魏家的居心。 “暂且不必——”魏屈语调有些结郁,似乎心中有事,迟迟下不了决心,“爹还要再想想。” “爹,您有所不知,此人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有今日成就全是倚仗唐家与大学士,不如趁早将此人杀了。” 操,我诅咒你连好色之徒都不上,看来魏家真的有古怪,难道魏家已经和濮阳宫勾结了!想到此,心中翻起一层层惊涛骇浪。 “不必再说了,此事我须谨慎思虑!”魏屈摆摆手让魏无艳离开,独自待了一会儿,也离开往营帐方向回去。 “魏家——濮阳宫——” 从隐蔽处走出来,脑中回忆着方才听到的话,“刚才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濮阳宫的人,濮阳宫勾结了魏家意图谋反,而田猎最佳时机。 这次魏家带了八万人过来,人马整待齐备,已经将皇帝以及禁卫军包围,如果魏家造反,三万只怕是守不住。 要不要现在去揭露,但魏屈并没有下定决心,这时候冒然行动反而会引发动乱。 魏屈为什么会与濮阳宫勾结,魏屈将军一直忠于朝廷,所以皇帝才会将这次田猎的守卫交给魏家,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更不是为己,那魏家造反的意义是什么。 不对,濮阳宫不可能直接造反,濮阳宫根本不需要造反——濮阳宫在利用魏屈! “我明白了!!!”想通了一直以来困扰的疑云,心脏猛地巨震,忽然狂笑起来,“这次我要濮阳宫付出代价!” 不知怎么回事,形势越是紧急,他的心情反而无比轻松,好似一切尽在掌控。 驾马快速回到营帐,实在找不到夏才女,正要回到自己帐内休息,却看见史义等在营帐附近。 “沈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望见他回来,史义急忙上前,“你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直找也找不到你。” 沈风疑惑道:“我去了一下外面,你找我什么事?” 史义道:“不是我找你,是夏小姐在找你,她让我来问你是否有了答案?” “什么东西——”沈风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才女是让自己对对子,而不是利用对子打哑谜,“哦,有答案了,快带我去找夏小姐。” “她来了——” 闻言,回头望去,只见下夏嫣然悄悄走过来,夏才女见他迟迟未来,终于按耐不住,反而来到营帐寻找,此时心中发窘,不想被他看到。 “今日暂且如此,我们各自休歇——”她转身便跑,如同偷了腥的小猫被发现,才女性子高傲,竟然反过来找男人,让人看了才是真正的恬不知耻,其实才女只是奇怪他迟迟不来,在才女心里,他一向都聪明,巧合的是,他并没有回到营帐,反而去了外面。 “嫣然,营帐内不能乱跑,不然会被当成外敌!”沈风吓唬一句,但夏嫣然仿佛没有听到,一直在营帐内逃窜,急忙追了上去,跑不出几步,夏才女便被逮住。 夏嫣然掩面失笑道:“这次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偏偏正好遇到你回来,你到底去了哪儿?” “我去了外面找你,原来你还在营帐里面。”拿出之前的纸条,无奈一笑,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啊—— 夏嫣然娇呼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胸膛,将羞红的脸颊埋入其中,悄声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沈风抚摸着她的脸颊,暧昧而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回我的营帐,也有可能是随便找个地方,我向来朴素持俭,什么地方都能适应——不如由你来挑个地方。” “没想到你竟会将主动权交给我,不过你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来考虑这个问题,是否有些为难?”此时的夏嫣然眼眸春情,艳若桃李,一语一眸间,令人xiaohun酥骨。 才女这个态度明显是任人撷采,沈风心脏噗通猛跳几下,一腔淫血从身体中翻涌起来,鼻间扑出几团火气,道:“今晚所有问题都交给我,嫣然只须坐享其成便可!” “讨厌——”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忍不住一阵娇嗔,转而轻哼道:“某人似乎还未回答我给你的难题。” “难题,什么难题,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是怎么说服我的手从你身上离开,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这时候沈风的手一直游离在她身上,灵动如水中的鱼儿,yuwang正浓,哪里还记得之前的对子。 感受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偷香,夏嫣然抑住那份奇妙的感觉,将他的大手拍打下去,气哼道:“好好想想。” 这个时候沈风脑子装的全是姿势、御女心经,强迫自己回想一下,才悻悻笑道:“是个对子,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乙酉年生的,几个资深媒婆说,你的生辰年和我十分相配。” 夏嫣然戏笑道:“是否连掌纹也预示。”上次沈风为她看了一次手相,几条平平无奇的掌纹,硬是被他说成大凶之兆,“先将我放下来,会让别人看见。” “不放,看见就看见,才女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追求,我还不敢有所表示么。”沈风面露难色道:“这个对子有点难,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聊聊‘何人可配’的问题。” 夏嫣然却是乐在其中,颇是有趣道:“不行,我便要让你先想出答案。”她语调竟然有些撒娇,显是动了真情才会表露出小女儿家的举止。 这个对子确实很难,好拆女子,配拆乙酉,问拆门口,何拆人可,整个对子除了生字外,都是拆字组合而成,而且上半部分还有一个生辰,要对得工整,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没有办法,才女就是与众不同,以后如果想让才女死心塌地,就算在欢爱的过程中也要饱读经书,“让我想想——” 夏嫣然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透出的意味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嘻嘻,答不出来了,那快把我放下。” “谁说答不出来——”沈风忽然对挑眉一笑,然后抚摸她的腹部,念道:“倪人儿亥子岁,嫁家女孕子乃孩。” “幸不辱命,终于对出来了。”念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调热烈道:“你服不服?”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天天看 带着夏嫣然登上山顶,原来她之前一直在山顶上,山顶临近夜空,静谧中带着幽光,景色十分美妙,四处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后,转回来,贼兮兮道:“嫣然,我方才四处瞧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夏嫣然含羞道:“此时怎还会有人,傻子。” 走上前坐到她身边,嘿嘿笑道:“说得也是,这三更半夜里,谁能像我们这么有精神还来到户外活动。” 夏嫣然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紧张,“夜里有些冰凉,不如我们还是各自回营帐。” “冷吗——”伸手掌心在虚空感受一下,天气正好,凉风干爽,转而一本正经道:“哪里冷了,我身体热得像暖炕一样。”嘴边说着,已是将她的手合入掌心中。 夏嫣然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无声。 “来这里来——” “有人来了——” 沈风进而将她揽住,正欲索取香脂,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心里大叫郁闷,想风流快活总是被打断,目光转向旁边的林丛,快速将她抱起藏入林丛内。 “小美人,想死姐姐了——” 来人竟然魏无艳,此时魏无艳如同发了情的母马,狂躁地肆虐怀中的人,而她怀中的人竟然是一位女子,沈风眼睛立即睁大起来,没想到魏无艳竟然好这口,这也不怪她,男人找不到,只好找女人,难不成找畜生。 魏无艳动作十分粗鲁,tiaoqing手段却十分高明,一点也不亚于男人,一会儿功夫,便将怀里的人弄得上气不接下气,逐渐地,两人慢慢躺在地上纠缠起来,身上的衣服也一件件褪去。 “她们——她们——”夏嫣然也目睹这一幕,低声啐道:“女子怎能与女子这般!!??” “我去,还有胸毛!”沈风看得起劲,突然看见裸身的魏无艳,一下子刺激得眼睛差点瞎掉,心有余悸道:“这还是女人吗,比男人还像男人。” “不要再看了,对她们有些无礼。”夏嫣然忍住笑意,也觉得魏无艳形体过于骇人。 “是我们先来的,她们冲过来就开始脱衣服,拦也拦不住。”有心看看女人之间的花样,大着眼睛又瞪了过去,啧啧称奇地观赏一会儿,魏无艳已是骑在女子身上前后驰骋。 嗯嗯——嗯嗯—— 耳边传来一道道疯狂的喘息声,夏嫣然忍着羞涩,又偷偷看了一眼,望见魏无艳疯了似的,立即脸红耳赤,羞啐道:“不堪入目!” “厉害!”沈风叹为观止道:“动作凌云流失,丝毫不会拖泥带水,而且刚猛有力,不亏是最接近男人的女人。” 夏嫣然大嗔道:“你还看!” “等等——”沈风忽然道:“你看另外一个女人我们是不是认识?” “是——是她!!” 她差点惊呼出声,沈风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没想到竟然是她,这两个女子搞在一起,绝了!” 和魏无艳缠绵的女子正是见过面的紫衣姑娘,脾气那么差,难怪胸那么小,口味还那么重。 夏嫣然掩唇轻笑,两个女人忘乎所以、抵死缠绵,却不知旁边多了两个观众,一番苟合之后,终于发出一声高亢,然后双双平息下来。 “槐儿,满意吗?”魏无艳搂着紫衣姑娘,手上还在对方身体摩挲着,看来她真的有一颗男人心,言行都和男人一样。 “好舒服。”紫衣姑娘腻在她怀里,眼睛微闭,似乎还在享受着巅峰后的余韵。 “这些日子苦了你,家中有许多事务须我去处理,不能去南方找你。”魏无艳挑起她的下巴,然后给她一个长长的吻,吻罢,才道:“你为何突然来到京城?” “为了一个叫沈风的人——” 闻言,沈风与夏嫣然面面相觑,原来这小姑娘是为了自己而来,但奇怪了,这人我从来都不认识,上次在街道上的纠纷更像是一次巧遇,可见她之前也从未看到自己。 魏无艳也惊讶道:“沈风?你认识他?” “嘻嘻,你吃醋了,放心,我根本不认识他——”紫衣姑娘忽然怒哼道:“我爹派了大军调派与他,听说那个沈风只是有点运气,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将军队借给他,我们楮家军只有我爹才可以统帅,凭什么交给一个毛头小子,所以我便上京来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她竟然是楮家的人,还是楮将军的女儿,怪不得瞿大人会说不久后有人会来找自己麻烦,原来说的就是她,夏嫣然投来疑问的目光,沈风苦笑道:“别看我,我真不认识她。” “什么!!”魏无艳失声道:“槐儿,你方才说什么——你爹借兵给沈风,此事当真?” 楮槐儿娇嗔道:“人家还会骗你嘛。” 魏无艳追问道:“你爹借了多少兵?” “五万!” 闻言,魏无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忽然起身快速穿起衣服,道:“槐儿,今夜暂且如此,我明日再去找你。” “这三更半夜,你还有什么事?”楮槐儿脑筋有点缺,感觉不到魏无艳的古怪。 魏无艳敷衍道:“我爹染了些风寒,我要去看看。” 两人相继离开后,沈风才与夏嫣然走出来,魏无艳明显是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魏屈,从她这个举动,更加让沈风确信心中的猜想。 不过,沈风什么也不用做,甚至要一直待在田猎上。 “闲杂人终于走了,好热,先擦擦汗——”说着,拿起一条布条擦了擦额头,布条散发出一股幽香,掩面扑鼻。 “这是——”夏嫣然忽然一下子脸色潮红,一步上前要抢过他手上的布条,“你是何时拿走的!!?快还给我!” “咦,怎么是件肚兜,可能是从你身上掉下来让我给捡到了。”沈风手上拿着她的肚兜,这是方才从她身上接下来的,两人看得忘乎所以,热情正浓时,沈风便顺手牵羊从她身上解下来。 “我的裙带哪里去了——”感觉身上微凉,低腰一看,才发现自己腰上的裙带不翼而飞,不禁如此,连里面一层白衫也被解开,急忙合上外衣。 “是不是这条?”沈风拎着一条裙带,嘿嘿笑道:“我还以为是条蛇——” 说着,忽然惊奇道:“这里面的衣服是不是可岚送你的那件内衣?” 夏嫣然一下子面红耳赤,大嗔道:“知道你还问!”她身上所穿的内衣是之前沈风专门织造的,名曰女神的秘密,也就是情趣内衣,穿上去将娇躯摆弄得若隐若现。 沈风睁大眼睛瞅着她身上外泄出来的春光,心潮如同湍急的河流开始澎湃,从嗓门艰难道:“嫣然,这件衣服是你第一次穿吗?” 此时她满面桃花,轻埋着螓首,细弱蚊声地恩了一声,这件衣服是林家小姐赠与自己的,为何他连此事也知道。 沈风忽然一本正经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衣服里面有一个小口袋,口袋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你找找看。” “有吗——”闻言,夏嫣然伸手进去寻找,果然发现了一张纸条,拆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穿上这件衣服,你便从此属于我。 “你——原来你早已——”夏嫣然呆了一下,忽然扑入他的怀中,轻恼道:“讨厌,为何不早告诉我的心意,累人家天天为你乱了芳心。”这件衣服很早便送给她,也难怪夏嫣然心情惊喜。 可事实的真相是,这件情趣内衣本来要送给婉词,却被可岚拿走送给她,可岚也不知道这件衣服还藏着小秘密。 “衣服里面还藏着一个图案,你想不想看看——”香躯入怀,一下子点燃压抑许久的qingyu,手指头游走在她的身上。 夏嫣然羞道:“是否要解开衣服才可看见?” “回答正确,很多时候我们要解开很多包袱和束缚才能看到很多事物,坦诚相对——”又补充道:“一清,二白。” “坏蛋——”她娇嗔一声,在沈风的目光下,将上缓缓放在肩膀上,然后慢慢褪下衣服,背着他,语调颤抖道:“你以后万不能辜负我!” 话刚落音,月光下凝聚成一具勾人心魄的身躯,如凝脂般的白雪肌肤定是夺尽天地之精华,玉中有和氏璧,她的身体便如一块透着荧白光的玉璧,令人疯狂,让人着迷。 “我——”沈风一时忘记了说话,正确的话,是难以用世间的语言来回应。 “呆子——”夏嫣然缓缓转过身来,微微低着头,总是有春光跑出来,她脸上却带着一片温柔的笑意,伸手将发簪取下,如瀑般的长发掉坠下来,然后大胆地抬起头,迎着沈风的目光,含羞道:“羞死人了,都是你害的,你还在看什么——” 自从表明心迹后,她便一点点地放下矜持,大胆地追求,甚至主动的示爱,而此时她是完全沉沦,完全将情意释放出来,把身体毫无暴露地呈现出来。 男人征服女人,不管之前是什么过程,但最后一个环节绝对是男女欢爱上,无数的暧昧都比不上她的最后一句话,沈风眼中迸发出**,狂野的qingyu驱使着身体去掠夺,将一具诱人的娇躯压在身下。 山顶上鸟儿一阵惊动,这恐怕是它们最后一次受到惊吓,月儿悄悄爬入云端后面,最后一点月光洒在那件内衣上,映出来的图案是两个小人,一男一女,互相依靠,手牵着手。 ———— 云雨已罢,初尝禁果的女子已坠入梦境,她经历破瓜之痛、周公之礼,身体消耗不少,沈风反而精神正好,一首抱着才女,一手枕着脑袋望着夜空,脸上春风得意,还在回味着方才的xiaohun。 初次见到她时,便感觉她十分性感,眼眸中总是透着妩媚,而那种淡淡的慵懒更是让人着迷,方才交欢时,她坠入qingyu的眼神便极尽诱惑,简单的话,仿佛是吃了春`药似的,虽是初夜,但却勇于做动作,将聪明的脑袋的进行到底,动手能力强,不甘人后,一点也没有新人的拘谨。 此时,夏嫣然依偎在他怀里,四肢紧紧地缠住,一阵微风拂过,黑亮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沈风急忙转身伸出另外一只手将她抱住。 不过刚才折腾得太厉害,可把她累虚脱了,不敢再造次,便只是将她抱住,让她老老实实睡觉。 夏嫣然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在梦境越睡越沉,见她睡熟之后,沈风干脆将起身,将衣物该在她身上,自己则是来到山崖边。 明天将决定很多人的命运,今朝有酒今朝已醉,明天是福是祸都只能抬头面对,与濮阳宫一战后,便是和皇帝摊牌,所有的一切将会有巨大的变化,谁也不能预测,能预测的都不是事。 不知坐了多久,回头望了一下,正好夏嫣然也起身,四目相对,她揪着衣服遮蔽身子,眼中又是羞涩,又是喜悦,弄得沈风跟着嘿嘿傻笑,这下夏才女不乐意了,还以为他在取笑自己,轻哼道:“你笑什么——” “得了天底下最大的便宜,自然是要偷笑。”走回她的身边,夏嫣然嬉笑地轻捶他一下,将她紧紧拥住,感叹道:“老头对我太好了,怎么能这么偏袒我,竟然将仙女投胎转世的夏小姐便宜我。” 夏嫣然在他身上挠了挠,娇笑道:“你还不高兴么,说,你是如何贿赂老天爷,我也正奇怪呢。” 沈风信誓旦旦道:“谈不上贿赂,也就是说下辈子不娶了,下下辈子也不娶了,以此来换取你,唉,我的老婆算是被我透支了,你又是属于千千万万中都找不出一个的人,我算是‘绝后’了” 夏嫣然噗嗤娇笑,心生欢喜,嗔道:“不理你了,尽会骗人。” “你这么聪明,我哪里骗得了你。”沈风眼光一直盯着她,见她含羞轻嗔,美人艳若桃李,真挚道:“嫣然,你真美,美得让人窒息,今天看不够,怎么办。” 夏嫣然微微一笑道:“看不够便明日再看,你这么聪明,还兜在这一晚上没想到。” “咦,还真的是,可能是因为你在我眼前,我才只有今天——”又随口说了一句肉麻的话,让才女芳心颤动,紧接着又问道:“那明天又看不够,又该怎么办?” 才女轻嗔道:“呆子,明日不够,便后日再看。” 沈风眯着眼睛,贼兮兮地笑道:“有道理,有道理,那如果后日看不够,后后日也看不够,又该怎么办?” 夏嫣然听得好笑,想也不想立即道:“那便天天看——”话刚说出口,才知他这是在故意套着自己的话,恼他脸上贼兮兮的笑容,不禁气哼一声。 沈风嘿嘿奸笑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以高山为证,以明月起誓,你想抵赖也抵赖不得!” 夏嫣然微微抬起头,望着他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帐中安计 骄阳正浓,今日即将开始田猎比试,具体比试将以抽签决定,昨夜的旖旎仍未褪散,手上似乎还有那两团柔软的触感,才女的身材无需赘言,更让人回味无穷的是她的妩媚,当她动情时,身体的反应令人疯狂——迷醉的眼神、柔媚的声音。 “沈兄弟,到你抽签了——” 旁边史义见到一脸呆滞,急忙出声提醒,今日比武场上都是各路英雄好汉,场面十分状况,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热血澎湃,可看他却是心不在焉,很是奇怪。 “哦,好!” 回神过来,迅速上去武斗场,他一上来,立即引来无数欢呼,男人都崇拜强者和英雄,这场上有不少人是为了他而来,而沈风也想趁此机会,将一些能本事的人收为己用。 “原来你就是沈风!!” 身边突然走来一个人,正是紫衣姑娘,也就是楮槐儿,她满脸煞气,“这次我便来会会你,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你就是楮将军的女儿——我不想跟你打,你想打我找别人跟你打。”楮将军借兵给自己,这时候不宜再跟他的女儿结怨。 “不行!我就要跟你打!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还是徒有虚名!”楮槐儿蛮横道。 沈风忽然嘿嘿笑道:“楮小姐,你不是喜欢跟女人打吗,怎么突然改变口味了?” “你——你在说什么——”楮槐儿听得奇怪,加上心里有鬼,只觉得在他面前浑身不自在。 沈风给她一个吓唬人的笑容:“我在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想与你有任何恩怨,希望我能与你们楮家和平相处。” “你——” “楮姑娘——” 楮槐儿正要动手,杨默一步上前将她拦住,“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沈风着急快点打完,无奈道:“小默,你帮我招待一下楮小姐,陪她吃喝玩乐,有人欺负她,你要替她出头,明白吗?” 杨默大喜望出道:“好好,交给我!” “我偏要跟你打!”楮槐儿好似发了情的豹子,冲上前便要拔剑相向,哼了一声,转而跳到台上,喊道:“上来!” 我才不上你!沈风叹了一声,道:“楮小姐,你要试试我本事,真是找错人,再说按照规矩,你抽到的签位不是跟我打。” 楮槐儿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自己手上的签位不是跟他打,愤愤地怒哼一声,转身离开。 一早上沈风总共比试了三回,轻轻松松完胜,然后急匆匆回到帐内,帐内中,夏嫣然仍旧在沉睡,昨夜两人从山顶上回来,她便睡在自己营帐内,望着她脸上多了两朵红晕,心中又是心猿意马。 昨夜那一声痛吟,代表着她从少女变成女人,也代表着名扬天下的夏才女变成自己的女人,这是天下多少人所艳慕的美事。 “你来了——”转眼间,她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睛,又忽然直起身子,惊道:“此时是何时辰?” 沈风眼珠子突然定住,一眨不眨道:“时辰尚早,时辰尚早,嫣然,那个什么,今天天气特别好。” 噢—— 夏小姐惊呼一声,才觉自己身上并未着片缕,急忙拉起被褥遮掩身子,昨夜回来之后,两人奸情正热,又将春风重擂一回,要不是沈风身子骨强壮一点,今天早上能不能上擂台都是个问题。 沈风看得**高涨,露出一个骚包的笑容道:“都看光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不许看!”夏嫣然轻恼一声,羞涩道:“你先出去一下。” “娘子要换衣服吗,我来帮你换,你刚受到重创,身子不方便,这种事情哪能让你来——”沈风大言不惭说着,取来她的衣裳,道:“来,先把手伸出来——也好,你不伸出来,我只好伸进去了。” 说罢,一头栽入被褥内,慷慨赴淫,夏嫣然娇呼一声,羞嗔作打,很快又娇喘起来,不过沈风也只是调戏她一番,并没有梅开三度,仅仅是穿件衣服,两人又是一番旖旎。 穿上衣服后,夏嫣然脸上仍旧余着红潮,嗔目投了一眼,实在不堪他的眼神,急急道:“我先回去了。” “嫣然,等等——”沈风神情郑重,在她耳边吩咐几句,闻言,夏嫣然脸色也凝重起来。 夏小姐出去后,沈风便一直坐在帐内,手中提着一壶酒,还有两个酒杯,不稍多久,营帐内进来了一个人。 “将军你来了——”沈风头也不抬,将酒杯先斟满上,才笑呵呵道:“来到秀容后,还未去拜访将军,失礼了。” 来人正是魏屈! 魏屈神色微变,手握在佩剑上,淡淡道:“不必客气,沈将军为何早已料到老夫会来找你。” “将军请坐——”沈风抬手示意,先喝了一口酒,才道:“将军,不会来吗——我想将军已经从你女儿口中听到一些事情了。” 闻言,魏屈神色缓和过来,沈风故意先透露,避免魏屈动手,如果没有猜错,自己的营帐应该已经被包围,整个校场都在魏屈的掌控中。 “沈将军为何有此一说?” “我碰巧听见你女儿与楮家小姐的谈话。”沈风道:“此次皇上远行,以防京城有变,便请向楮家借兵。” 魏屈神色淡淡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倒是多虑了,京城还有十万禁军,足以保卫皇城。” “将军戎马一生,自然事事在心有把握,而我初次掌军,凡事只能谨慎一点。”沈风笑吟吟道:“最近京城太多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我是农家出来的孩子,从小在庄稼上长大,老人家总是提醒我,凡事要懂得未雨绸缪。” 魏屈举杯饮了一口,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冷笑道:“沈将军年纪轻轻,却能处事谨慎,实属难得,但男儿若缺乏破釜沉舟的魄力,终难有大成就。” 沈风付之一笑,大有深意道:“将军所言极是,但凡事须三思而后行,思前,思后,思己!” 其实魏屈为什么来找自己,沈风心里清楚,更清楚魏屈已经随时准备动手,如果今日说服不了魏屈,将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里。 魏屈之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一是因为不落下不忠不义之名,二是唐家对沈风十分看好,因此魏屈想来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值不值得唐家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魏屈神情陷入思索,低声道:“你此话何意?” 沈风语调一转道:“那将军真正的来意又是什么?” 魏屈神色一下子凝重,帐内气氛突然增压,两人怒目而对,只要再多出一个动作,就有可能血溅当场。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魏屈突然开口,神情归于平静,手上也从配剑上离开。刚才要是动手,死的人只会是魏屈,他魏屈设下埋伏,沈风也设下一个更大的埋伏等着他来,想必魏屈也已经知道了。 沈风身体也放松下来,笑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靠猜,所谓的猜,也可以说是胡说八道,将军想听我如何胡说八道?” 魏屈低沉道:“那你便说说,眼前家国如何长存?” 果然,魏屈是因为太子才会造反,他想皇帝废黜太子,甚至想让皇帝禅让,但魏屈并未下定决心,他想来听听沈风的想法,也想看看沈风究竟是什么胚子。 “将军这个问题问错人了,如何长存,皇上心里最清楚,将军应要想想魏家如何长存才是。” 魏屈神色一沉道:“为人臣者,当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如何能只顾自己?” “只顾自己便是不忠吗,此言差矣!”沈风最擅长便是说一些邪说歪理,能颠倒是非,能搬弄黑白,“皇上封将军为将军,便是让将军保家卫国,做好将军,至于家国如何长存,这不是将军该考虑的,皇上也不让将军考虑,许多人正是想多了,想了一些不该想的,才招来杀身之祸,损人不利己。” 魏屈眼中一狠道:“家国若不能长存,何以将军,如今形势,再固步自封,只能任由家国灭亡。” 魏屈把话挑明,气氛也徒增几分压力,沈风语调再次加重道:“我说了,这不是将军该考虑的问题,将军别被人利用才是!”魏屈知不知道濮阳宫理当别论,只是他关心则乱,才被濮阳宫利用。 闻言,魏屈突然起身,同时,营帐外四周全是影子,魏屈眼中露出杀气,森然道:“你是如何知道?” 从方才那些谈话,魏屈在心术权谋上,比唐开泰差了不少,一直被沈风牵着鼻子走,沈风能做到,濮阳宫自然也能做到。 沈风依旧稳如泰山,淡淡道:“将军不必费解,我之前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靠猜,一切都是胡说八道。” “那你可知人言可畏!”见他神态自若,沉声道:“看来你今日是刻意在等着老夫,为何你要等到今日?”魏屈疑惑的是,他为什么没有去禀告皇帝。 沈风神色转为郑重,低沉道:“因为将军会来找我!” 闻言,魏屈喟然一叹,又笑了下,脸上带着愧色,抱拳道:“得罪了。” 沈风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郑重道:“将军关心家国,这本无可厚非,但便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奸人利用,但你可知你已被奸人利用?!!” 魏屈神色吃惊道:“你如何断定?” 看来他还不知道对方是濮阳宫,沈风掷地有声道:“敢问将军,除了迫使皇上废黜太子外,是否还要陷害我与你勾结造反!” 魏屈再也淡定不了,惊骇道:“你怎会知晓!!!”这件事情只有连魏无艳都不知道,而且是今早下来的指令。 果然是这样! 沈风沉声道:“因为将军被骗了!!!他们利用将军造反,挟持皇帝让位,另一方面又陷害我与将军勾结,禁军将会为天策府进行围剿,这样一来,皇城兵力分散,他们便有可趁之机,而我与将军都成了替罪羔羊。” 这才是濮阳宫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濮阳宫真正的目的只有天策府和沈风,因为濮阳宫真正忌惮的只有沈风,根本无须挟持皇帝,之前沈风忽略了自身的重要性,才会一直以为濮阳宫要直接造反。 假若让濮阳宫得逞,他们将会杀了皇帝,杀了魏屈,杀了沈风,不仅皇位唾手可得,还有剿灭反贼拯救皇城的功劳,有名有利,这才是濮阳宫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魏屈神色惊骇,深思片刻道:“我一死不足惜,只要皇上废黜太子,另立新君,我大华便可长存。” 沈风叹道:“皇帝禅让是不假,但禅让给谁就不一定了!!!” 闻言,魏屈脸色立即难看起来,狠狠在桌上捶了一下,脸色有愧道:“我差点成了误国之臣。” “将军并未下定决心,否则也不会来找我。”沈风转而道:“将军可知他们究竟是何人?” 魏屈道:“是太师!还有一些神秘的人。” 太师!朝中太师竟然也是濮阳宫的人,现如今朝中太师乃是先帝时候的元老,在朝中虽无实权,但朝中还是有不少官员敬重他,沈风沉吟道:“这些神秘人其实是一个反贼团伙,将军,我有一计策,不仅可保皇城无危,还可让重创反贼!” 魏屈道:“如何计策?” 沈风掷地有声道:“很简单,将计就计,但还须将军配合。” 魏屈沉声道:“若能可剿灭反贼,老夫万死不辞!” 商定之后,沈风便重回比武场。 比武场上出了不少英雄好汉,光是上午就结识了几人,各个身怀武艺,而且各有所长,与魏屈将军商量的计划,首先便是要不露声色,魏屈继续造反,而沈风继续比武。 午后第一场比试是沈风和老对手,夏侯屠! 如今夏侯屠声名已今非昔比,但武艺却仍旧厉害,而沈风也不再是吴下阿蒙,比起几个月前大有进步,这场比试无数将士都在关注,夏侯屠自誉为军中第一猛将,而沈风则是公认的军中第一人。 这一比试,绝对是火药味十足!噱头大,连夏才女都忍不住来观赛,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楮槐儿还是夏侯屠的旧情人,虽然没有成就好事,但不妨碍她为夏侯屠加油。 “沈将军威武!!!沈将军神枪无敌——” 夏侯屠站在校场上,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其中怨恨不必赘言,沈风则是慢悠悠地上来,两人相对而立,尘嚣剑拔,气氛突然增压!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决战 西征之后,夏侯屠受尽嘲讽,变得十分低调,以他的心性,能这么低调着实让人奇怪,刚开始沈风也派人盯住他,几个月之后就渐渐没有再关注。 看他气势不凡,显然是蓄力已久,夏侯屠本来是闭目凝神,等待周围安静下来,才睁开眼睛道:“终于等到这一日,还担心你不敢来。” “打架我只怕娘们,除非你是娘们,那我马上从这里蹿下去。”沈风提着长枪,从容而笑。 “今日便与你做个了结!” 引人注目的一战瞬间破开,夏侯屠来势汹汹,根本不给沈风反击的机会,但越是交手下去,便越是奇怪,夏侯屠除了开始势头猛烈,但几十个回合后渐渐疲软,典型的虎头蛇尾,按理说他的实力不该如此。 十余个回合后,夏侯屠迅速落败,还被沈风伤了右手,落败后,他的眼神很平静,一点也没有愤怒,如果沈风不是洞悉濮阳宫的阴谋恐怕会忽略,如今看来他来田猎的目的并不一般。 比武结束后,陆续也打了三场均是取胜,在夜幕时分,终是对上了褚家的褚槐儿和魏无艳。 夜里燃起火把,将校场照亮,将士们兴趣不减,在军中以武为荣,比武绝对是一场重头戏,那边宋行军刚刚打完,以绝对优势打败对手,对手还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可仍旧落败,看完宋行军的比武后,才知他在武艺上远远胜出自己,而且身经百战,反观自己,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则疏于练习,此消彼长,宋行军优势甚大。 “终于让我对上你了,今日本姑娘便要叫你吃吃苦头。”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沈风实在不想跟她结怨,可这姑娘偏偏好斗,打赢了她伤感情,打输了没面子。 无奈叹了一声,心里忽然一动道:“褚小姐,我有个提议,你想听听吗?” “有话快说!”褚槐儿使的是双刺,利于近身,而沈风则是用长枪,最好是拉开距离,两人从兵器上正好相反。 “我想和你换一种打法——”沈风笑吟吟道:“你防我攻,若是十招之内,我不能将你手中双刺打落,便算我输,而且除了你的双手我不能碰到你,如何?” 众人一听新鲜,纷纷大声鼓动,褚槐儿细思之下觉得没有不妥之处,而且自己还占了便宜,不禁嘲讽道:“好狂妄的口气,老娘就是给你一百招,你也休想胜出!” “且慢!” 场下的魏无艳突然走上比武场,冷道:“可否让我先与沈将军比试。” 沈风愣道:“我没意见,只要褚小姐同意。”魏无艳是下一个对手,早打晩打都一样,她估计是得到魏屈的指令,要在夜里行动,所以才要提前比试。 褚槐儿为难道:“好,便让姐姐先收拾你!” 沈风欣然笑道:“多谢褚小姐饶命!” 魏无艳使的是长枪,沈风见状,忽然道:“魏小姐,可否让我换个兵器。” 魏无艳微微一愣,听闻他只擅使枪,没听说他会别的武器,思索片刻,便同意。 “小默,扔上来!” “好咧!” 话刚落音,一把分成两段的棍子抛上来,沈风接在手中,笑呵呵道:“这便是我的武器了。” 众人一阵奇怪,见过九节鞭,却从来没有见过两截的棍子,魏无艳疑惑道:“你这棍子是什么武器,未免太短了。” “这叫双截棍,是我小时候玩的,师承李小龙。”沈风嘿嘿笑道:“魏小姐可要小心了。” 魏无艳先前还没有把握,但见他自废长处,不禁冷笑道:“先顾好你自己——你在干嘛!” “热热身!”她说话时,沈风已是摆弄起双截棍,舞得十分花哨,变幻莫测。 “好!好!”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纷纷鼓掌叫好,可如此反倒像卖艺的了。 魏无艳刚要主动攻击,却见他开始轻轻跳起步子,左右飘忽不定。 “啊斗——” 一个不注意,背上先挨了一棍,正要防守,却见他又跳了出去,然后开始左右跳步飘忽不定。 魏无艳怒喝一声,提起长枪攻上去,沈风却依旧左右跳步躲避着,魏无艳抓不住他的路子,正要收回,沈风又挥出一棍,只不过这次只是虚晃一招害得魏无艳狼狈退出。 魏无艳抬起头来时,又见他又要左右跳步,心里一阵烦躁,怒道:“你这是什么招式,攻一下就不打,攻一下就不打,就是一直来回跳来跳去。” 沈风从胯下腋下挥舞了几下双截棍,嘿嘿笑道:“我乐意!” 魏无艳一激便怒,全力猛攻上去,此举正中沈风下怀,魏无艳猛攻了九个回合,渐渐乱了招式,沈风抓住机会,一捻一夹一撤,最后将她打落下去,总共用了十一个回合,与宋行军不相上下。 下一局该轮到宋行军与一个江湖好汉比试,沈风则是先回到木棚处休息。 “恭喜你——” 夏嫣然对着他温柔一笑,之前他打胜了魏无艳,也算为她出了一口气。 “沈大哥,你的双截棍真是厉害,有机会我也要学学。”杨默手中拿着一颗大的水果,“来,尝尝这个,这是我在军营外摘来的。” “这是榴莲——”沈风笑道:“给我来一个,嫣然,你吃不吃?” 夏嫣然掩住鼻子,蹙眉道:“还是你自己吃便好!” “哼!待会我要你好看!” 旁边突然有人冷哼一声,褚槐儿一脸怒气的走过来,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疑惑道:“什么味道?” 啪—— “这是榴莲的味道,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榴莲,应该该是别人引来的。”说罢,用双截棍破开榴莲。 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榴莲果实中散出,褚槐儿一下子脸色大变,神情痛苦道:“好难闻!快拿开!” 沈风举着一块榴莲,一时新奇道:“你不喜欢??”夏嫣然虽然也不喜欢,但没有像她反应这么剧烈。 褚槐儿一下子脸色煞白,突然捂着腹部干呕了一下,差点没有吐出来,不敢再待下去,急急逃跑。 沈风看着她的背影莫名一笑,忽然见几个将士纷纷都给杨默银子,不禁奇怪道:“小默,刚才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银子?” “沈大哥,你还不知道吗,我们在赌你与宋将军会在几回合内胜出。”杨默捧着银子乐道。 沈风一听有趣,道:“你做庄?” 杨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发点小财养家糊口,大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沈风勃然大怒道:“我去你大爷,我当然不高兴,有赚钱的好事也不叫上我!” 噗嗤——闻言,夏嫣然娇笑出声。 杨默愣道:“要不然下一局再摆一次庄?” 真是越活越过去了,这么好的赚钱竟然差点错过,要是让岚小姐知道,肯定对我很失望,沈风恶狠狠道:“必须摆,而且要摆一局大的!” “赢了!赢了!” 此时,宋行军已是迅速击败对手。 “宋将军真是厉害,只用了五个回合便胜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泥菩萨范垓。” “我赢了我赢了。” 这边有人赌了宋行军三个回合胜出,还真让他赚了大把银子。 宋行军胜出后,目光往沈风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走下比武场。 “沈大哥,你发现没有,你用十回合胜出,宋行军便用五回合,似乎在与你暗暗较劲。” “的确!”不少人也注意到了,夏嫣然都看出来,相信在场将士都要暗暗比较。 “是吗——”沈风忽然奸笑一声,语调有力道:“小默,你再摆一个局,只赌我是否能不出一招便击败褚槐儿!” 闻言,史义与杨默齐齐惊望过去,夏嫣然微微一愣,见他脸上从容自信,细思片刻,便也展颜一笑,轻嗔道:“好一个狡猾的人,什么招都被你用上了。” 沈风嘿嘿笑道:“还是嫣然懂我。” 史义与杨默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大哥,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沈风言之凿凿道:“我什么时候跟银子开玩笑过,听我的,赔率五倍,赌我不出一招打败褚槐儿,赢了我们四个人分。” 夏嫣然娇笑道:“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要你的银两。” 沈风坏坏笑道:“嫣然,可不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是不是该准备嫁妆了,以后有什么赚钱的好事,我都拉你入伙。” 闻言,夏嫣然愣一下,随即又气又笑道:“行呀你,算来算去,最终还是算入你兜你。” “咦——还真的是!那到底是银子自己长腿跑的,还是你带着它们跑的?” 史义、杨默听两人打情骂俏,实在艳慕不已。 一声擂鼓作响,沈风与褚槐儿走上比武场,褚槐儿手上依旧是双刺,而沈风手上则是空无一物。 “你的武器呢?”褚槐儿也算有点本事,否则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落败,败在她手上也有不少好汉,“快拿出你的武器,本姑娘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沈风嘿嘿笑道:“武器,我的武器太厉害,拿出来怕你吓一跳。” 众人听得玄乎,对他们比试十分期待,刚才宋行军五个回合就打败了一个高手,这时候都想看看沈风能在几个回合内胜出。 “笑话!本姑娘何时怕过,少说废话,快将你的武器拿出来!”褚槐儿昂头挺胸,架势十足,不愧是将军女儿,气势上有将门风范。 “嫣然!拿武器来!” 沈风高喊一声,夏嫣然忍不住笑了下,随即吩咐一句,杨默猛地惊叫一声,道:“夏——夏小姐,沈大哥当真这么说吗!!!” 夏嫣然欣然笑道:“你听他的话,他定然可不用一招一式胜出。” 杨默对才女的话不敢质疑,从旁边取出一物,然后望比武场上抛过去。 众人的视线随着一段抛物线,然后落回台上,沈风接过武器,笑着上下抛了几下,掷地有声道:“这便是我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众人看清楚事物后,猛然发出一声大笑。 “沈将军,你这是想用此物将对方砸晕过去吗!?” “哈哈哈——” 可有人偏偏笑不出来,褚槐儿看到他手上的事物,神情猛然大变,急急道:“此——此物不可作为武器,你再去换一件来!”她说话都不利索,可见底气不足。 沈风嘿嘿笑道:“谁说水果不能作为武器,我违反规矩了吗,只要我愿意,为何不能作为武器,况且我并未占你便宜,胜败我皆心甘情愿。” 褚槐儿恼火道:“反正你不能拿此物当武器——否则显得我胜之不武。” 沈风大笑道:“不想打你可以下去,那就当我赢了。” “你——你——”褚槐儿闻到那股气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地捂住鼻子,气急道:“你到底换不换?!” “不换!”沈风不容置疑道:“我就喜欢用榴莲,你管得着吗!” 褚槐无可奈何,气得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变态,有什么武器你不用,怎么偏偏要用这个。” “理由很简单,我喜欢吃榴莲。”沈风不耐烦道:“到底打不打!” “我——我还怕你不成!”褚槐儿鼓足勇气冲了上去,气势凶猛。 “这榴莲味道不知道怎么样,九月份会不会还有点早——” 沈风拿起榴莲自顾自看着,完全不顾她,可褚槐儿冲到他面前只差三步,突然停了下来,慌忙捂住鼻子道:“你这个变态,快把这丢掉!”众将士笑声戛然而止,不解褚槐儿为何突然停下。 “来,你打你的,我吃我的榴莲。”沈风头也不抬道:“我保证不还手!” “变态!变态!变态!”褚槐儿不断怒骂着,却不敢上前半步。 沈风忽然抬起头,森森然笑着,褚槐儿心中猛然发寒,恐惧道:“你想干什么?” 沈风举着榴莲,慈祥地笑了笑道:“褚小姐,你也吃点榴莲,这榴莲可以滋阴,对你们女孩子特别好。”说着,步步紧逼。 “你这个变态,别过来!!别过来!!”褚槐儿惊地脸色煞白,一边后退一边惊叫,场上忽然变成一场闹剧。 沈风拿着榴莲举向她,一本正经道:“来,别客气,我们一块吃,你父亲借兵给我,我怎能和你比武,这样吧,你吃一块,我马上下去。” 啊!! “别过来!!”褚槐儿吓得尖叫,手上胡乱挥舞,兹兹两声后,忽然闻到一股更加难闻的刺激性气味,抬眼一看,只见那事物里面非常恶心。 褚槐儿捂住肚子,连续两次差点呕吐,身子一下子被恶心得没有力气,单手撑在地上,脸色惨白。 “多谢褚小姐我切开。”沈风心里巨爽,再次慈眉善目,蹲下来道:“这榴莲的味道真不错。” 呕——呕—— 褚槐儿一下子瞪大眼睛,再也受不了,趴在地上不断的呕吐。 这时候众人都已明白,原来是褚小姐害怕此物。 吐完之后,褚槐儿浑身没有力气,惊惧地望着他,腿脚奋力往前蹬,叫道:“别过来!” 玩了这么久,是时候给她最后一击了,沈风脸色一狞,作势要将榴莲扔给她,怪叫道:“我来了——” “不要,不要过来,我求求你——”褚槐儿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奋力往前跑,沈风则是在后面追,再跑过去就是下了比武场认输,褚槐儿此时哪里还想比试,一下从比武场上跳下去。 见状,沈风哈哈大笑几声。 褚槐儿落地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输了,愤然地回头,怒道:“你这是耍赖,这局不算!” 沈风目光一冷,随手将一块榴莲扔过去,榴莲正好落在褚槐儿手上,褚槐儿低头一看,手上就是黏黏恶心的事物,吓得惨叫一声,随即眼皮一闭,晕了过去。 这一局又是沈风胜出,不费一招一式,胜得匪夷所思,众将士却一脸茫然——从前有个人上台比武,他吃了一块榴莲,然后他就赢了,这他妈连造个句子都凑不成。 “怎么样,赚了多少?” “哼——你如此卑鄙,胜之不武!” 突然又有一人冷哼一声,转头望去,才见是顾碧落,惊呀道:“我不是让你守在天策府,你怎么来这里了?” 顾碧落神情严肃道:“我有紧急之事与你说!” 离着最后一场比试还有半个时辰,先她来到营帐内,才道:“什么事?”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自梳女中有一人来告诉我,魏家可能有变!” 闻言,沈风却失笑一声。 顾碧落怒道:“情况如此紧急,你还笑得出来!” 沈风笑道:“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放心,我已经想好对策。” 顾碧落呆了一下,脸色缓和下来,又道:“不仅如此,夏侯宰也蠢蠢欲动。” 沈风笑道:“我知道了,濮阳宫的目的不是皇宫,也不是皇帝,而是我,只要天策府做好准备,便不会有事。” “今夜你暂且留下,明日一早一起回京。”沈风忽然道:“你先带着杨默史义去看着夏侯屠,如有变,立即杀了他!” 顾碧落对他有着难以置信的信任,竟然不问缘由,也不问魏家。 突然间,沈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以前总是惧怕濮阳宫,但濮阳宫再难以琢磨,也逃不脱逻辑二字,特别是聪明人,明明是想要杀你,但聪明人会做出许多让人看不懂的事。 此时,夏嫣然从外面回来,“你们可商议完了?” “是嫣然,进来——”今日她们穿了一身颜色相仿的衣服,姿色各有不同,“嫣然,你来得正好,等一下你就在营帐内,不能再去校场。” 夏嫣然苦笑道:“恐怕不行,其实此行是皇上召我前来。” 沈风大惊道:“皇上让你来的!!”一定是皇帝怕自己输了才让嫣然过来,也好,老子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娶才女。 夏嫣然颔首道:“皇上召我来为将士们抚琴一曲。” 今夜会有大乱,皇帝还有心思玩声乐,他就真的不怕皇位不保,还是他以为天下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老子就让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敬畏皇权,心中冷哼一声,转而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准备与宋行军一战。“ 半个时辰后,今夜最引人注目的一战即将开始,这一战皇帝与各个将军亲自来观看,可见这一战精彩万分,人人都想知道到底是宋行军技高一筹,还是沈风武力超群。 校场上擂鼓齐鸣,火光辉映,无数旗帜立于校场之上,但一杆金色黄旗最是耀眼。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校场上总要分出高下,胜出者便是大华的翘楚!”皇帝坐于高台上的龙座,“自古英雄配美人,你们当中胜出者,便可在场上任意挑选一名待字闺中的女子为妻。” 将士们一片哗然,在场上不缺王侯之女,甚至还有公主,当然还有许久未见的赵燕长公主,如果能赢得比试再娶公主为妻,做了皇帝的乘龙快婿,那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宋将军,你在找谁?” 宋行军迟疑片刻,沉声道:“碧落可有来到校场,方才我似乎看到了她。” 沈风笑吟吟道:“不错,顾小姐已来到校场,将军可要全力以赴。”不知为什么,沈风很想打败他,或者被他打败,只有听到顾碧落的名字,宋行军才会全力以赴。 宋行军略有深意地笑了下,掷地有声道:“当然!” “比武开始!” 一声擂鼓声后,宋行军与沈风同时冲向对方,与此同时,高台上一缕缕琴音缓缓诉出,琴音绵柔与场上的比武截然不同,两人一开始便奋力一战,毫无保留,宋行军在经验和武艺上略胜一筹,而沈风则有天赋优势,一时间,两人打了一个旗鼓相当。 “好——” “打得好!” 双方你来我往,众人看得目不暇接,夏嫣然看着沈风几番陷入凶象,琴音也不知不觉间急促起来。 “宋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沈风开始开放式枪法,渐渐将宋行军压制住,一招一式都脱离枪法的范围。 “沈将军小心了!” 连续挡了几个回合后,宋行军忽然暴喝一声,猛地发力,利用发力强势点将沈风逼退出去,令人奇怪的是,宋行军并没有趁势猛攻,而是忽然停了下来,站在远处。 沈风看出一些端倪,笑呵呵道:“为何不打了?!” “沈将军技艺高强,此时的我自愧不如——”宋行军嘴角忽然泛起一丝淡笑,伸手解开衣衫,沉声道:“但接下来便不同了——”说着,解开衣衫,他腹部赫然缠着厚重的铅块。 不仅是腹部,还有手臂、足部皆是是帮着厚重的铅块。 (六千字)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晕过去了 从宋行军身上卸下来的铅块差不多七八块,而且每块都是实铅,重量十分大,没想到他之前一直负重,身体负重对行动影响十分大,在那种情况,他依旧能应付十几个回合,可见他武力并不是在沈风之下。 沈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原来之前是宋兄手下留情。” “沈兄小心了——”宋行军蓄势片刻,双膝一弓,身体如子弹迸发出去,卸下铅块后,无论爆发力和速度都快了许多,带来的冲击力可想而知。 铮! 一次重击之后,沈风明显感觉到吃力不少,而宋行军则是得势之后立即又弹起,速度丝毫没有影响,身体的爆发力十分劲爆,他的攻势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一时沈风被他牢牢压制住,高台上的琴音也是急促而强烈,宋行军的攻势集快、巧、精,若是稍有不慎,防守就会被攻陷。 与此同时,顾碧落带着史义与杨默去盯着夏侯屠,果不其然,夏侯屠早已不在军营,而是军营外面集结了一帮人。 顾碧落等人跟了过去,只见夏侯屠来到一处树林中,树林中集结了一群黑衣人,照沈风的推测,濮阳宫不会完全相信魏屈,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濮阳宫会预备一支人手挟持皇帝。 “顾小姐,是否要动手?” “再等等——” 、、、、、、、、 这边沈风与宋行军仍在激战中,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特别是沈风,只要有机会,就全力进攻,今晚他不想耗战,还想保留精力赶回京城,如果让濮阳宫发现秀容这边计划失败,濮阳宫定会撤出,而秀容这边难免要演一场戏让濮阳宫相信魏屈已经答应策反。 相信魏屈已向濮阳宫传递这一信息,只要秀容这边的濮阳宫人发出信号,京城的濮阳宫便会同时行动。 一场激烈的决斗让众将士看得大呼过瘾,沈风急于求胜,怎奈宋行军武艺高强,几个回合后,沈风与宋行军各自损耗不少体力。 双方停了下来,高台上的琴音也已经停止,整个校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人,沈风先天在体力上有优势,如果一直耗下去,输的人肯定是宋行军,但沈风也休想轻轻松松获胜。 思索片刻,猛地再去强攻上去,宋行军的心思与沈风一样,他也不想耗战下去,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双方虽是奋力猛攻,却始终在寻找机会,枪器碰撞声不绝耳,突然宋行军被沈风打得趔趄退了几个,沈风抓住机会奋力提枪刺去,宋行军却忽然收住脚步,身形巧妙地打了几个一个转,不禁躲得他的攻击,还顺势横扫过去。 这一枪直取颈脖,沈风立即大骇,想要后退,手臂却被宋行军抓住,毫厘之间,身体急忙往后倾斜,同时仰头避开,这才堪堪躲得了枪尖。 此时,沈风全身上下满是破绽,也无法再形成防御,宋行军看到了取胜的机会,先是重重一拳轰在沈风的腹部,这一拳显然是蓄势而发,又刚好打在沈风的肋骨上,一拳轰中后,肋骨应声而断。 一切都在宋行军的计划中,他先是卖了一个破绽,以沈风强攻过来,其实他早就预备了如何避开和反击,电光火石间,沈风肋骨被打断,中路大空,已是陷入败象。 众人心提在嗓门上,皆是看到宋行军即将获胜,宋行军不愧是被唐开泰看好的人,他顺势又打落沈风的长枪,长枪应声坠地,这下真的是大势已去,宋行军双腿早已蓄力,猛地向前弹去,同时提枪直刺沈风的肩部,比如点到为止,如果受伤,就算一方落败。 长枪破空而来,沈风神情却仍旧没有半点慌忙,仿佛这一切也在他的掌控中,宋行军望见他的神情,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但此是最后关头来不及多想,握着长枪直取过去,就在长枪要插入肩部时,本来早已无处退避的沈风,却突然用右脚向左脚踢去,整个人瞬间倒地,而他倒地的位置旁边却恰恰放着那把长枪。 这是巧合吗?? 宋行军心中大骇,但全力刺出再想挽回已然不可能,下一刻,胸前指着一把长枪。 最后的决战——沈风胜!!! “沈将军神枪无敌——沈将军神枪无敌——沈将军神枪无敌——” 众将士立即沸腾起来,齐齐高喊着,神情极其亢奋,军中强者为尊,此番沈风击败宋行军,自此奠定他军中第一人的位置。 握着长枪指着宋行军的胸口,沈风长松了一口,笑道:“好险!”说着,从地上站起来。 宋行军长叹一声,道:“方才你故意中了我的圈套,随后又故意扔去兵器,否则你的长枪绝无可能正好落在旁边。” 此时,高台一位宫女悄悄靠近皇帝,她的手中赫然藏着一支匕首! 沈风收起长枪,淡笑道:“宋兄与我一样,都想速战速决,既然宋兄卖了一个破绽,我又岂能退缩。”最后的右脚踢左脚以及故意将长枪脱手,都是沈风的临场反应,如果不是这两奇招,沈风今晚休想打败他。 宋行军也收回兵器,抱拳道:“我输了!” 沈风低声道:“放心,我不会娶顾小姐,我要娶的人是瞿大人的二女儿。” 宋行军难得一笑道:“多谢了!” “哈哈哈哈——精彩!精彩!”皇帝走到高台前,朗声道:“两位将军武艺超凡,实乃我大华之幸,朕说过,武无第二,此次比试是沈将军胜出!” 此时天色已临近半夜,校场只凭着火把照明,众人注意力都在校场上,丝毫不知一个婢女正在靠近皇帝,就在她要取出匕首时,却突然被人一掌打晕过去。 沈风走前几步,一言不发,手上将长枪高高举起,众将士又是一片高吼。 皇帝神情带着微笑,眼中有一种由衷的欣慰,随即高声道:“朕说过,若你们当中何人胜出,便可娶这校场上任何一个人为妻,沈风,你可有人选——” “这边是王侯明珠——”皇帝举手示意道:“这边是朕的金枝玉叶,还有瞿大学士的千金,你想娶何人!” 沈风望着皇帝旁边的夏嫣然,高声道:“启禀皇上,我愿娶瞿大学士的千金为妻!” “皇上——” 皇帝龙目一瞪,莫名一笑道:“可是朕身边这位?” 沈风郑重道:“正是!”话刚落音,皇帝旁边的夏嫣然晕了过去。 什么情况,才女也太不矜持了,怎么听到我要娶她就晕了过去,沈风瞬间瞪大眼珠子。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娶错人了 夺得军中第一人,迎娶京城夏才女,春风得意一时无两,怎么夏才女这么不堪,都激动得晕过去,难道是因为之前没有跟她说明白,可她应该能猜到了,沈风莫名失笑,随即又哈哈大笑道:“让大家见笑了,她一时太开心晕了过去!” 皇帝淡淡瞥了一眼道:“好,朕准了!” “多谢皇上,这婚事是皇帝您亲自当月老,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 沈风说了一句漂亮话,急匆匆走向高台去看望夏嫣然,此时夜色昏暗,其实在刚才,根本看不清台上的人,只不过这高台上的瞿家千金除了夏才女还能是谁。 快速登上高台的阶梯,越是靠近夏才女,越是发觉她的身形有些不同,心中忽然一阵怪异,脚步也缓了下来,眼睛望着躺在金煌丝绸下的女子,她的面容清秀,完全不似夏才女。 “她——她是——”走到女子身边,看清楚女子的面容,惊地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一脸迷糊道:“怎么是她!!!” “沈风——” 校场突然走过来一个人,转头望去,才见是真正的夏嫣然,眼下的情况实在是诡异,沈风瞪大眼睛道:“嫣然,你怎么会在下面??” 夏嫣然已然知晓方才的情形,苦笑一声不作言,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从京城敢来的瞿大学士,其实夏嫣然之所以与顾碧落调换,完全是皇帝与瞿楚贤始作,皇帝与瞿楚贤打赌,如果沈风打败宋行军,便将顾碧落许配给他,但沈风与顾碧落之间没有情意,两人就作了这个局,皇帝早已知道有人会刺杀,在方才便派人告知顾碧落,顾碧落自然会赶来校场,而瞿楚贤则是随便找个理由让夏嫣然离开高台。 望见瞿楚贤,沈风隐隐已猜到原因,转望着顾碧落,只能苦笑一声,这次与上次婚约不同,上次无凭无据,这次可是自己亲口在所有人面前说,而且是皇帝赐婚,想赖也赖不了。 此时,顾碧落缓缓睁开,睁开眼睛便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立即气不打一处,气恼道:“你怎么看不清楚就胡乱答应,是不是嫣然难道你认不出来吗!!?” 这都是什么事,娶老婆都能娶错,沈风一脸郁闷道:“拜托,这是晚上,不是大白天,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倒是喊一声啊!” 冤孽,真是冤孽,我怎么老是摆脱不了他,如今木已成舟——唉,顾碧落心中微苦,横眉杏眼道:“你急得似猴子,我想说话都来不及,况且当时就在皇上身边,你让我说什么!再说,我都气晕过去了!” “你不会说你不嫁吗,晕过去干嘛,你没事晕什么晕!”沈风也烦躁道:“我不是让你盯住夏侯屠,你怎么跑这里来!?” 两人心中有气,互相怪罪,怒目瞪虎目,像是一对生死不共戴天的冤家,顾碧落胸口快速起伏,憋着一口怒气淤积着,但皇帝金口已开,又怎可奈何,低声恨道:“如今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碧落——”宋行军缓缓走上前,眉头紧紧皱着。 此时,夜空上升起一粟紫色的光芒,这是魏屈发出的信号,沈风抬头望了一下,不再和她吵架,急忙折身到夏嫣然身边,郑重道:“今日之事绝非我本意,我要娶的人是你,我要马上回京城,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杀——杀—— “保护皇上——” 一阵震天的呼喊声从黑夜中破出,校场一片混乱,这是魏屈制造出来的混乱,而校场上冲过来的人是夏侯屠一群人,沈风急忙道:“嫣然,快躲起来,这里不会有事,我先走了!”说着,立即便要取道离开。 此时耳边皆是震天的喊杀声,夜空被漫天的火光照亮,此时,身上忽然涌上一股凉意,猛地停住脚步——这个时候,濮阳宫是不是该杀我了?! 幸而这时候没有再忽略自己,没错按照濮阳宫的计划,今夜可以彻底除去天策府,那就没有再留自己性命的必要,想到此,急忙警惕起来。 咻—— 一支利箭从夜空中急射而来,沈风眼瞳紧缩,利箭顷刻间射入他的胸口,旁边夏嫣然、顾碧落、瞿楚贤皆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猛然剧震。 “沈风——沈风——” 夏嫣然已是泪水喷涌而出,急急跑来他身边,却见他手上握着利箭,而利箭并非射中他的身体,“你——” “别担心,我没事,快在我面前蹲下来,假装我死了!”沈风对着她笑了下,急忙嘱咐,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之前杜万里、右王都是被弓箭射死的,濮阳宫想要一个人的命时,通常是这个手法。 “哦——”夏嫣然急忙蹲下来,用身体挡住前面。 “沈风——沈风——”顾碧落脸色惨白地跑了过来,却见他好端端地睁着眼睛,利箭也并未插入他身上,随即明白过来,急忙蹲下来,道:“如今如何是好?” “将我扶去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我们已经安排好,魏屈只是假装造反,也是皇帝的旨意,别担心,现在我要马上赶回京城,你在这里应付一下。” “好!” 、、、、、、、、、、、、、 京城外的野林处—— 一支军队正在快速逼近京城,他们仿佛天生属于黑夜,在黑夜中形成如同白昼,这支军队大约有一两千人,这一两千个人各个身穿黑色铠甲,全副武装,头盔将他们整张脸罩住,根本看不清面容,极其阴森恐怖,这副武装,正是神秘莫测的濮阳军。 濮阳军急行向一处军营,正是楮家军所在的军营,褚家借调而来的五万军士便驻扎在京城外,寂静的黑夜中突然发出一声炸响,与此同时无数濮阳军冲向了军营。 “有敌军!!!” 军营中吹响警戒的号角,将士们迅速整结起来与濮阳军展开厮杀,一阵厮杀过后,濮阳军又突然撤逃,褚家军将领率军追赶过去。 濮阳军虽只有几千人,但战力也非常可怕,几乎要死十个褚家军才能杀死一个濮阳军。 “杀——” “给我冲上去!” 与此同时,天策府已被禁军团团包围住,禁军统领文抒问得到密报,沈风与魏屈已经策反,所以已派兵先将天策府包围。 褚家军现在也听从沈风调令,沈风在离开之前,已让褚家军密切留意京城安危,此时濮阳军攻打过来,褚家便立即追赶过去。 褚家军追赶至城门口,却见城门突然打开,从城中涌出一支军队,带头的人赫然是夏侯宰。 同时,城墙出现无数弓箭兵,弓箭兵对着褚家军,而方才逃走的濮阳军列阵在夏侯宰身后。 褚家将领高声道:“末将奉沈将军剿灭叛军,你们禁卫军为何与叛军在一起!” 此时,从另一面又杀出另一支军队,乃是由文抒问率领的皇宫禁军,震天的高声呼啸而来,一时间将褚家军包围住。 “哈哈,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夏侯宰手中握着一封纸卷,冷哼道:“本将军已得到密报,天策府与魏屈造反,众将士听我号令,将褚家军与天策府意图谋反,给我杀,一个不留!” 此时,情况惊变,一支冷箭悄然射出,一支射穿了夏侯宰的脑袋,夏侯宰瞪大了眼睛,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早在昨日,沈风就已经派人通知褚家军和文抒问,沈风和魏屈联合做了一个造反的戏,让濮阳宫相信秀容这边已经大乱,按照魏屈的原计划,是要诬陷沈风与魏屈造反之名,然后借由禁军之手将天策府以及褚家军剿灭,文抒问一共收到三份文书,一封是魏屈联合沈风造反的信,另一封则是皇帝的密旨,第三封是沈风给文抒问的信,第一封自然是濮阳宫伪造的,也是濮阳宫与魏屈最早的计划,沈风就将计就计,让濮阳宫看到禁军剿灭天策府,其实天策府早就空了,这样一来,濮阳宫便会毫无防备。 “夏侯宰勾结叛党,如今已被当场诛杀,巡防营将士听令!”文抒问手臂挥向濮阳军,大吼道:“杀!” 一时间,濮阳军有些混乱,褚家军联合禁军一起杀向濮阳军,濮阳军措手不及,只能节节败退。 一夜厮杀至天明,沈风赶到城门外时,望见的皆是濮阳军的尸体,在尸体上查看一会儿,并没有任何发现,看来濮阳宫没有倾巢而出,他们目的只是引出楮家军,只派了一两千人的军队。 “沈将军——”文抒问率领禁军回城,“一切如你所料,夏侯宰与叛军勾结,幸好他们奸计并未得逞。” 沈风点点头道:“该抓的人都抓到了吗?” 文抒问道:“我派人去缉拿太师,方才将士来报,太师已于今晨突然暴毙于府上。” 这个结果并不是沈风想要的,看来这次只是杀了一些濮阳军,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见,濮阳宫的覆国计划仍会继续。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白石的警示 “将军!” 回头一望,原来是嵇庶庭乘马归来,沈风道:“我们的人有没有被袭击!?”天策府征兵的前几日,嵇庶庭就来投军,沈风见他识字又有抱负,在天策府交代了不少事情给他去做。 嵇庶庭神情兴奋道:“将军妙计先安,天策军未受到任何袭击。” 沈风点点头道:“那就好,让我们的人回来吧,从今日开始,与楮家军一起训练。” “是!”嵇庶庭抱拳领命,忽然道:“将军,今日何时会来天策府?” “今日估计不会来——”沈风沉吟一声,转而奇怪道:“你有事情吗?” 嵇庶庭淡淡笑了笑道:“无事,只是将军不在时,我怕我出了差错。” 沈风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做得很好,不过眼下你还是要多做一些事务官的事情,进入军营的人,就你一个人多读点书,所以只好辛苦你了。” 嵇庶庭急忙抱拳道:“能为将军办事,乃是庶庭心中所愿!” 、、、、、、 匆匆回到宅子里,宅子里的人安然无恙,甚至宅子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骚扰,虽然沈风与濮阳宫是敌人,但濮阳宫从不耍阴谋诡计,也不轻易出手,之前还有些疑惑,但结合濮阳策的性格去看,也就理解了。 濮阳策是一个艺术家,同样艺术家都会追求完美,性情高傲,不屑于做一些卑鄙的事情,玩的是阳谋而不是阴谋。 看到他安然回来,宅子中的女人都迎了出来,昨夜京城外发生一场战乱,城中的百姓都已经听闻,京城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发生战乱,这一次战乱对百姓影响十分巨大,幸好只是发生在京城外,发生战乱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濮阳军是怎么出现的,之前沈风已经派人严密留意,但仍旧探索不到任何踪迹。 “看到你回来,我们便放心了——” “大小姐、可岚、婳瑤——”沈风在她们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婉词呢?” 纪婳瑤微微脸红道:“婉词暂且住在京城,女子要嫁人之前,总不能还住在你身边。” 沈风讪讪而笑道:“可岚,这段日子幸苦你了,为了让你开心点,我愿意降薪一两。” 林可岚正好拿着一个算盘,手中啪啪轻弹几下,露出一个奸诈的小狐狸笑容,道:“可没这么简单,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张罗大约百八十两,你得倒亏我。” “还有这种事,干脆把我卖了得了!”沈风郁闷道:“谈钱伤感情,计算伤和气,不谈不算才圆满。”谈钱伤感情,谈情伤钱财,可见钱财与爱情之间是矛盾的。 “谈情伤感情,不谈更伤感情。”林可岚轻轻一笑,怎么与他说话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可算来算去,这辈子算过最亏的一笔账便是将自己也搭进去,心里暗自缅怀,促狭道:“婳瑶,不如你将他卖给我得了。” 沈风瞪大眼睛道:“天下间最厉害的东西莫过于林小姐的算盘,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给折现了。” “这还是便宜你了。”她这句话一语双关,惹得其他几女吃吃娇笑,自从剪了短发后,可岚日渐往气质型美女靠拢,少了金钗玉簪的修饰,却多了自信与强势。 汗,我才值这个数,一段时间没有和她交锋,岚小姐嘴上功夫厉害了许多,想起以前跟她斗嘴的日子,真叫一个有趣。 纪婳瑤微笑道:“那今儿他便交给你了。” 林可岚娇笑道:“还是先给雪儿,让雪儿先好好治治他。” 唐大小姐眼睛一亮,摩拳擦掌道:“好阿,给我管教几天,保证他不敢在宅子里横行——”她最近春风得意,还收了小环儿当小妹,在宅子专门管制丫鬟和家丁。 “嘻嘻——”沈风听得大受刺激,以一个老鹰抓咪咪的姿势扑去,唐大小姐嘻嘻笑着躲开,“抓不到。” 今日先放过你,等你咪咪长大点再来抓,抓大的才有手感和成就感,沈风忽然道:“大小姐,你这么能跑需要多补补,最近我买了一些营养品,你有空多吃吃。” 纪婳瑶是知道他所谓的营养品,嗔怪道:“好了,你也一夜未睡了,快去休息一下。” 唐大小姐调皮道:“还是快要嫁人的懂得关心相公,嘻嘻。” 纪婳瑶羞赧一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关心,再过些日子,雪儿你也该嫁进来了。” “人家才不嫁呢——”正好一缕晨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唇红齿白,雪面桃腮,断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 眼前其乐融融,沈风却是笑不出来。想起昨夜的事情,嘴巴张了张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娶了夏才女还好,她们已经全票通过了,但娶了顾碧落该怎么交代,怎么这种离奇事情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夏才女郁闷,我也郁闷,顾碧落更郁闷,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最后变成一出悲剧。 “先不休息了,我要去找广音师叔——”沈风突然回头道:“我们在京城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可岚,林家的生意你交接一下,再过几日我们一起离开京城。” 林可岚颔首道:“我知道了。” 纪婳瑶担忧道:“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沈风笑道:“别担心,意料之中的事情,京城太繁华,人人各自追名逐利,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当是去度假。“ 唐大小姐道:“那我们以后不再来京城了吗?” 沈风掷地有声道:“会!” 唐大小姐脸上绽开一朵笑容道:“也好,不如我们去杭州?林姐姐的祖籍便在杭州,我们去了杭州,不仅远离京城,还可以去林姐姐府中,还有,杭州地方好玩,我才去过一次。” 沈风沉吟道:“不能去杭州,我们去海边的城市蓬莱,天策府在蓬莱也有一个据点,我打听过了,当地百姓比较和善,应该会接纳我。”之所以选择去蓬莱,还因为蓬莱水城是海上军事要塞,沈风计划以蓬莱为中心,发展一股海上军事力量,还有一点,山东是京城屏障,驻守在山东等于为京城加了一层屏障,断了南方与濮阳宫的联系。 纪婳瑶疑惑道:“如今天下百姓拥戴你,为何你怕百姓不接纳你。” 沈风长叹道:“哪一天百姓发现被我欺骗了,他们便不再拥戴我,甚至仇恨我,总之京城是不能再住了。” 纪婳瑶柔声道:“既你已决定,我们自当随而去。” 沈风心中有愧,叹道:“我们本来就是居无定所,但可岚、婉词、大小姐都有各自的地方,让你们跟着我去蓬莱,只怕会委屈你们,其实你们不必随我一同去,濮阳宫的人不会伤害你们,而且暂时和我脱离关系,对你们会好点。” 林可岚沉吟道:“你如此是否需要银子?” 沈风愣道:“天策府是要花费不少银子,不过眼下天府的银库暂且可以应付。” “只出不进,银库迟早被吃空。”林可岚沉思片刻,神色坚毅道:“那我不随你们一起去蓬莱,我专心经营你留下来的生意,将来便可帮助你。” 真是好一个贤内助,沈风大受感动,情动之下牵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真挚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银子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这么多年你在外面也辛苦,是该好好几年清福,你随我去蓬莱也好,回到升州杭州也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再为我受累。” 没想到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敢动手动脚,林可岚浑身入坠入暖炉内,脸颊烫地发红,将目光转向唐大小姐,窘笑道:“雪儿,你快来管管了。” 唐大小姐急忙将头一昂向天空,俏皮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要叫我。” “快放开我——”林可岚嗔叫一声,急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扳正脸色道:“我已决定了,与其去蓬莱,不如经营棉衣、酒楼、商场的生意,商场大约还有几个月建成,这期间生意不能停下来。” 唐大小姐忽然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我也去帮你,正好可以到处玩,随了我的私心。” 知她是故意来陪自己,林可岚感激地望着她,柔声道:“不可,你小小年纪,怎能没日没夜的舟车。” 唐大小姐轻哼道:“我身子骨是你们当中最好的,要不然是女儿身,我早就上阵杀敌去了,如今陪着你奔波生意自然不在话下,我也决定了,嘻嘻。” 其实沈风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们了,离开京城后,下一步就是要去波斯,来回几个月,到时候京城又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是尘埃落定的时候。 “那好,只准你忙三个月,你也该尽量放权,大事你拍板决定,小事不必操心,不必大事小事亲力亲为,你可以重点抓管理事务。”沈风沉吟道:“离开京城之后,我又要马上远赴波斯,等我回来后,我们一起上京!” “这一去一回,难道你不怕濮阳宫趁机造反?” “濮阳宫的目标是我,濮阳宫来京城,那我就离开京城,他们没有我这么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在这几个月里,天策府能安心操练士兵,发展水师,等到我回京的时候,也就是和濮阳宫决战的时候。” 这当然是理想状况,濮阳宫不可能没有对策,现在还预测不了濮阳宫下一步动作,有可能是退至南方建立南方朝廷,也有可能继续留在京城,蚕食京城势力,但这样做,等于被沈风困在了京城。 濮阳宫最大的底牌是可以直接威胁皇位,皇帝走下龙椅之后,濮阳宫就可以堂而皇之将自己的势力搬上来,沈风离开京城后,唐家是时候复苏,为以后沈风回到京城铺路。濮阳宫应该是才得到皇帝的秘密没有多久,否则之前就可以推翻皇帝。 沈风离开京城,其实是在对濮阳宫说,纵使老子离开京城,也不怕你控制京城,只要你敢造反,老子便率兵攻打京城!这一步,是在向濮阳宫,是为自己争取壮大势力的时间。 濮阳宫的心态和沈风一样,不想大动干戈,也不想天下动乱,但如果把濮阳宫逼急了,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也是沈风最担心的。 与她们谈了一些话,马上过去隔壁的宅子,正好广音也走了过来,沈风急忙道:“师叔——姑姑,我找你有事。” 广音道:“我也有事找你,是关于濮阳策的。” 沈风急忙道:“是不是有消息了,是名单上的人吗?” 广音摇头道:“不是,我让人逐个调查下去,名单的人皆没有嫌疑。” “怎么可能,濮阳策一定来过庄家——”沈风心中一颤,急忙道:“访客一般有随行的人,那些人调查了没有?” 广音面有难色道:“恕我直言,随行的人恐怕难以调查。” “能调查多少人就调查多少人,没时间了,我要尽快弄清楚濮阳策是谁。”沈风转而道:“道画那边有没有动静?” “没有。” 沈风沉思道:“这样,她不出来就引她去找濮阳策,今日在城门外的事情你听闻了吗,濮阳策计谋失败了,你将此事传入天府,再向她透露我们正在调查庄家,我相信道画一定会去找濮阳策。” “好!”广音道:“还有一个发现!” “什么发现?” “当年舒望归之死不是直接死于手下的背叛,换而言之,濮阳策不是舒望归的手下,濮阳策指使了舒望归的手下杀了舒望归,而后,又让那个人去投靠摩尼教,成为了摩尼教的右王,便是后来的宇文化及,所以我们一开始以为右王便是濮阳策,其实不然,他们分别是两个人。” 沈风心有所动道:“我明白了,宇文化及与濮阳策互相利用对方的名义行事,让人产生混淆,以便隐藏另一方的身份。”一直以来,沈风都以为濮阳策杀了舒望归,然后以此成为了摩尼教右王,原来右王只不过是濮阳策用来混淆视听的一颗棋子,“能不能查到这个人?” “查到了!” 沈风精神一震道:“他是谁?” “此人乃是舒望归麾下一名副官,名叫季高渠,为了掩饰身份,他改名为宇文化及,还让儿子也改名为宇文成都,其实这两个名字皆是前朝人物。”广音道:“伏高渠见舒师妹也来到了摩尼教,深怕暴露身份,便离开了摩尼教,但多年来,一直是濮阳策利用右王之名来煽动摩尼教。” “这么说,右王是不是濮阳策并没有什么差别——”沈风转而道:“那现在季高渠有下落吗?” 广音摇头道:“尚追查不到,只知此人还有一子,名叫季广延,这个季广延与宇文成都长得有点相像,富有才学,喜爱舞文弄墨,至今也是下落不明。” 和宇文成都长得像——咦,刚才那是什么感觉,刚才一个感觉在脑中一闪而过,沈风敲了敲额头,又完全想不起来,干脆道:“别查这两个人了,全力调查来过庄家的所有访客,大约在七日左右的访客。” “好!” 劳累了一夜,便回到屋子里休息,屋门敞开着,走到房门前便看见小草儿正与小环儿画画,用的是沈风制作的画笔,小草儿耳朵十分灵敏,听到有脚步声,立即辨出是谁。 “小马儿!”小草儿扔掉画笔,哈哈大笑着冲了过来一蹦蹦到他身上,“小马儿你终于回来了,小马儿,你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外面有很多坏人。” 沈风无奈假笑道:“你们怎么来我房间玩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到别的地方玩。” 小草儿突然掐着他的脖子,使劲摇了摇道:“我不,我就要在你房间玩,要不然我就掐死我自己。” 草,沈风使劲掰开她的双手,然后伸手一抄,再将她提下来,不耐烦道:“你要再这么闹,我就——挠你!”说着,用手往自己身上挠。 “咯咯咯咯——”小草儿一下子在地上打滚,咯咯不停地笑,“不要,不要挠了,好痒,小马儿我不敢了。” 妈的,再跟她这么待,老子非要变成智障,停下手来,无奈道:“你们出去玩,我累了。” “小马儿,你先看看我画的画——”小草儿拿起几张画纸,“你看看,你快看看。” 沈风无奈道:“行,我看。” 小草儿嘻嘻笑道:“你看这只小马儿好笨,主人要将小马儿卖给坡脚的屠夫,小马儿偷听到了主人之间的话,小马儿自以为很聪明死活不出马棚,就算出了马棚也不往屠夫家里的方向走,小马儿还知道到屠夫家里是有十里路远,小马儿心里想,只要不走出马棚,不走屠夫家里的方向,不走后来有一天主人就想了一个办法,他让小马儿倒着走,每倒走一里路,就给小马儿一口草吃,小马儿心里在嘲笑主人,用这么愚蠢的方法骗自己去屠夫家里,于是小马儿就答应了,咯咯,这只小马儿好笨,才走了九里路,就被屠夫给宰了,因为屠夫只要走一里路。” “小草儿,这故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听了她讲的故事,心中忽然涌起诡异的感觉,茫然又笼罩着不安。 “好笑吗,小马儿你别怕,有我在,每人敢把你卖给屠夫。”小草儿嘻嘻笑道:“出去玩咯,走,我们出去。”说着,走出房门,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嘴角蓦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在屋子中深思一会,心中还是烦躁,猛地夺门而出,正要走出宅子,便见青石道长急匆匆而来,沈风心里猛然触动,迎上前道:“师叔,是不是出事了?” 青石道长神色严峻道:“我师父让我告诉你,天策府有变!” 闻言,如遭雷击,一股寒流袭入身体中,急道:“天策府来投军的人数是多少?” 青石道长道:“七万余人!” 闻言,脸色如死灰,心中颤地想到了一个人,惊骇道:“嵇庶庭!”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升州时的相遇 天策府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招兵到七万人,顶多只能三四万人,最多五万人,很明显,天策府中混入了濮阳宫的人,而沈风一直让嵇庶庭注意核查和审批,所以问题一定出在他身上。 之前广音师叔说起宇文成都时,就隐隐约约想到了嵇庶庭,嵇庶庭的长相确实与宇文成都想象,还有他的名字,谐音姓氏是季,庶庭拆开可取广延,很显然,嵇庶庭就是季广延,季高渠之子! 识破濮阳宫的计谋后,完全松懈下来,根本没有料到濮阳后早已在自己的天策府预伏好,说到底,沈风和天策府还是稚嫩了一点,濮阳宫抓住天策府初建漏洞多的弱点,从一开始就安插人手进去。 更讽刺的是,沈风一开始被嵇庶庭骗得团团转,见他经常提出真知灼见,还以为他是可造之材,没想到竟是最大的卧底。 急匆匆赶去天策府,果然天策府已不见了嵇庶庭,立即集结了楮家军中骑兵队伍向秀容的方向追赶过去。 濮阳宫的目的不会改变,还是要制造天策府造反的假象,所以他们安插人手进来,其实是为了利用天策府的名义举兵造反,当下皇帝很快会从秀容回来,相信嵇庶庭已设好埋伏准备袭击,沈风只能尽快找到濮阳军。 因为嵇庶庭得到了沈风的调令,这支伪装成天策军的濮阳军可以快速西进,他们很有可能昨夜就开始西进,距离眼下已经过了六个时辰多,现在只能靠猜测了,沈风博的是濮阳宫会选择在入夜之后动手,按照这个距离,他们很有可能在保州西面附近。 之所以这么推测,是濮阳宫必须赶在皇帝进入保州之前进行伏击,要不然皇帝入保州之后就安全了,从保州再到皇城也没有机会再伏击,假设是保州西面,那很有会在西胜沟设下埋伏。 西胜沟就在保州西面三十多里处,惊悉濮阳宫的阴谋后,立即遣人告知皇帝,让御驾在快到西胜沟的时候改道。 带着楮家军骑兵直接冲向保州,京城到保州的距离不远,骑兵赶到保州时就可以直接作战,黄昏时候,骑兵已经冲到了一处叫木兰村的村庄,木兰村距离西胜沟只有十几里。 除了骑兵之外,后续还有步兵赶过来,但是沈风想冒险一战,给濮阳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是一次试探,试探濮阳宫实力到底如何。 在村落里打探了一下消息,又询问了褚家军中几位行军经验丰富的老将,便追着踪迹探寻过去,行了几里路距离西胜沟只有几里路的距离时,便遣人去探查。 “启禀将军!”马蹄声急促而来,遣去的探子快马而回,“在西胜沟附近发现了一支伏军!” “多少人” “大约三万人!” 竟然有三万人,最显而易见的问题,自己竟然疏忽得这么严重,眼下骑兵只有五千人,正面交锋肯定吃亏,只能靠突袭了,“带我过去看看!” 策马急奔过去,探子引着他来到一处山坡上,站在山坡眺望过去,便看见濮阳军正在山道上准备进行伏击,不仅如此,他们还将道路地西南方向和东北方向封死了,目的很显然,是将御驾逼到东南角。 “你在这里盯着,什么时候他们将道路封死,你就立即回来禀告!” “是,将军!” 吩咐之后,立即掉头回去,这一趟回来乘马十分迅速,不耽误几刻功夫,刚才看见濮阳宫布局,心中很快想到了一个主意,回到村庄后,立即将军队集结起来,这支褚家军虽然归天策府,但他们心里肯定不服,是时候在他们面前树立起威信。 “你们当中多少人有步兵作战经验,出列给我看看!” 骑兵分成四个方阵,从骑兵走出不少有步兵作战经验的步兵,沈风核点了一下人数,只留下最后一千人,走回到方阵面前,喝令道:“你们下马!” 一千骑兵整齐地翻身下马,沈风又喝令道:“坤震、坎艮,去村落旁边拾来稻草,乾巽、离兑,将拾来的稻草编制成球状,然后用绳子绑结实。”这些八卦字符代表是各自方阵,是大华军队中常用的列阵命名方式。 “大都统,你过来!”将列阵中的大都统唤来,然后直接在地上画出濮阳军一个大概的分布,“你让两个小都统各领五百人分别从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包抄过去,每人带好绳索,看到信号后,袭击两边山上的濮阳军,袭击完毕后,马上将后路堵死,然后立即用绳索吊下来,这时候马儿会冲过来,你们再骑上战马从后路杀过去!” 大都统精神一震道:“末将领命!” 望了一眼天色,此时已将近黄昏,秋日的天色黄昏之后很快便入夜,道:“差不多时候了,出发!” 半个时辰后,探子快速来报,濮阳军已将几条道路彻底堵死,这边用稻草绑成的草球也准备完毕,沈风骑上马儿,带着骑兵快速杀过去,这时候只剩下一条道路可以行走,骑兵快速前进,距离濮阳军越来越近。 濮阳军还没得及隐藏起来,骑兵就已经冲了眼前,沈风大吼一声道:“点燃稻草!放马过去!” 话刚落音, 除了骑兵之外,后续还有步兵赶过来,但是沈风想冒险一战,给濮阳军一个措手不及,这也是一次试探,试探濮阳宫实力到底如何。 在村落里打探了一下消息,又询问了褚家军中几位行军经验丰富的老将,便追着踪迹探寻过去,行了几里路距离西胜沟只有几里路的距离时,便遣人去探查。 “启禀将军!”马蹄声急促而来,遣去的探子快马而回,“在西胜沟附近发现了一支伏军!” “多少人” “大约三万人!” 竟然有三万人,最显而易见的问题,自己竟然疏忽得这么严重,眼下骑兵只有八万人,正面交锋肯定吃亏,只能靠突袭了,“带我过去看看!” 策马急奔过去,探子引着他来到一处山坡上,站在山坡眺望过去,便看见濮阳军正在山道上准备进行伏击,不仅如此,他们还将道路地西南方向和东北方向封死了,目的很显然,是将御驾逼到东南角。 “你在这里盯着,什么时候他们将道路封死,你就立即回来禀告!” “是,将军!” 吩咐之后,立即掉头回去,这一趟回来乘马十分迅速,不耽误几刻功夫,刚才看见濮阳宫布局,心中很快想到了一个主意,回到村庄后,立即将军队集结起来,这支褚家军虽然归天策府,但他们心里肯定不服,是时候在他们面前树立起威信。 “你们当中多少人有步兵作战经验,出列给我看看!” 骑兵分成四个方阵,从骑兵走出不少有步兵作战经验的步兵,沈风核点了一下人数,只留下最后一千人,走回到方阵面前,喝令道:“你们下马!” 一千骑兵整齐地翻身下马,沈风又喝令道:“坤震、坎艮,去村落旁边拾来稻草,乾巽、离兑,将拾来的稻草编制成球状,然后用绳子绑结实。”这些八卦字符代表是各自方阵,是大华军队中常用的列阵命名方式。 “大都统,你过来!”将列阵中的大都统唤来,然后直接在地上画出濮阳军一个大概的分布,“你让两个小都统各领五百人分别从西北和西南两个方向包抄过去,每人带好绳索,看到信号后,袭击两边山上的濮阳军,袭击完毕后,马上将后路堵死,然后立即用绳索吊下来,这时候马儿会冲过来,你们再骑上战马从后路杀过去!” 大都统精神一震道:“末将领命!” 望了一眼天色,此时已将近黄昏,秋日的天色黄昏之后很快便入夜,道:“差不多时候了,出发!” 半个时辰后,探子快速来报,濮阳军已将几条道路彻底堵死,这边用稻草绑成的草球也准备完毕,沈风骑上马儿,带着骑兵快速杀过去,这时候只剩下一条道路可以行走,骑兵快速前进,距离濮阳军越来越近。 “有骑兵突袭!!!!准备迎敌!” 骑兵进入冲阵模式,那些濮阳军发现这支骑兵,立即陷入混乱,下一刻,骑兵就已经冲了眼前,沈风突然扬手收住冲势,大吼一声道:“点燃稻草!放马过去!” 话刚落音,骑兵分散开来,然后骑兵左右侧分别冲出几百只战马,战马呈波纹状(vvvvvvv)冲出去,在波谷列冲的是带着稻草球的战马,而在波峰列冲的是普通战马,这样一来,普通战马便会被后面的火球催赶。 道路上都是凸起的石头,燃烧的稻草球碰到石头开始左右跳跃,就这样,战马冲入敌军来,敌军立即溃散,队列混乱,沈风手臂一挥,大吼道:“杀!” 混乱的濮阳军如何能抵御一支骑兵,虽然骑兵只有不到四千人,但利用骑兵加上奇袭的优势,立即将濮阳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战马冲到了后面,立即有人接应,袭击后面伏兵的军士利用绳索降落下来,然后割掉战马的绳索,从濮阳宫后面形成一支骑兵,骑兵从后路包抄杀过去,前后夹攻,战局一下子转入激烈。 沈风这边杀敌无数,带着一支百人小分队深入到了敌军腹部,势不可挡,这支濮阳军的实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厉害,也不是当初在濮阳宫见识的军队,五千骑兵利用奇袭,将这两三万人杀得丢盔弃甲。 “杀了他!!” 震天杀戮声中,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转头望去,便见嵇庶庭就在几米处,他来得正是时候,沈风憋着一肚子火,策马扬鞭大吼道:“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 这个时候的嵇庶庭,应该叫季广延,季广延见他冲了过来,已是躲避不了,大喊了一声,与其正面交锋,只是接了一枪,便从马上摔了下去,沈风没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只是一枪便被打飞出去,之前还想着生擒他。 季广延从马上摔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流出一道鲜血,眼睛充满血丝,脸上瞬即惨白,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是赢不了濮阳王的!”言毕,一命呜呼。 “广延!!!” 不远处,一个敌将发出一声怒吼,沈风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脸上有一条疤痕的敌将跃马而来,沈风精神一震,沉思道:“季高渠!” 来人正是曾经的右王季高渠,舒如姒的父亲就是死于他之手,他也曾是舒望归的副官,季高渠显然是认识沈风,见到自己的儿子丧命,眼中顿时仇恨,但看大势已去不可恋战,急忙大喊道:“濮阳宫的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副统领你先走,我们断后!”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擒住了季高渠将会是振奋人心的一次胜利,沈风破开重重阻围单枪匹马追了上去,季高渠带着一支人马边打边退,沈风则是独力左右杀敌。 这一场仗杀到了天黑,季高渠杀出重围带着余下士兵撤退,沈风则是单枪匹马追赶过去,季高渠似乎深知他的厉害,不敢迎敌,只能在他的追赶下狼狈而逃。 沈风每次追上杀了几个人后,又被季高渠逃走,如此反复后,终于只剩下季高渠一人,季高渠并非无能之辈,在沈风追赶下,竟然能逃到了十渡。 马儿久战疲惫,失了前蹄,季高渠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沈风同时追至上来,冷眼望着他道:“季将军,认命吧!” “你杀了我的儿子,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风冷笑道:“只怕你做了鬼之后,舒将军的冤魂已经在等着你,当初舒将军待你不薄,你居然杀了他,到了阴曹地府,你又该如何说!?!还有舒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你又如何说!?!” “他们冥顽不化,死有余辜!” 沈风挥枪指着,沉声道:“指使你杀害舒家的人到底是谁!” 季高渠癫狂大笑几声,怒眼而视道:“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我没权力杀你,但有一个人会很乐意!” 沈风目光一冷,猛地挥出长枪,就在此时,前方树林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抬眼过去,只见几百个全身笼罩着黑色铠甲的军队席卷而来,为首一人手持大戟,跨坐着一匹赤红色骏马的大将——唐宁! “是你!!”转眼望向他身后的濮阳军,这些穿着黑色铠甲的濮阳军气息阴沉,戾气极重,完全不是在京城外以及西胜沟的濮阳军可比,可见这才是真正的濮阳军。 “人我带走,今次是濮阳宫败了!”唐宁驱马缓缓上前,语调沙哑而又穆重。 季高渠蹭了几下,狼狈地爬到唐宁身边,愤恨道:“大统领,他杀了儿子,不能放他走!” “败军之将,焉再得寸进尺!”盔面里的目光冷冷猛缩,立即射出一道阴鸷的煞气,令人不寒而栗,“回去!” “——是!” “不好意思,我可没答应放他走!”没想到唐宁会来到这里,眼下已无望擒走季高渠,但沈风却是有意与唐宁一战,猛地纵马挺枪过去。 唐宁身躯纹丝不动,待到长枪刺过来,突然持戟重重一扫,枪戟相接,爆发出暮钟般的沉声,震耳欲聋,沈风手臂震得发麻,连同座下的小蚩也嘶鸣一声。 两人各退一步,唐宁目光重新望过去,沙哑道:“你很厉害!” 沈风心中同样惊悚,没想到他的臂力这么强悍,硬接而不弱,有唐宁在,心知今日无法抓到季高渠,随即收回长枪,朗声道:“告诉濮阳策,我很快便会登门造访!”说罢,掉转回头撤走。 从十渡撤回时,已是子夜,快速回到木兰村,余下的骑兵皆已集结,逐带着骑兵与御驾汇合,在保州府时见到了夏嫣然,夏嫣然知他今夜回来,早就翘首以盼,刚到保州府,她便已出来。 沈风这一回来,除了要应付皇帝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唐家说,一夜下来,根本来不及去找她,翌日清晨,大军起赴京城,一路上,夏嫣然默默无言,顾碧落则是躲得远远的,除了娶错这浑趟事,她们皆是有苦难言,特别是顾碧落,沈风见她神情茫然困顿,显然也是为了婚事堪忧, 而沈风自从田猎打败宋行军、平叛反贼之后,更受到王侯世家的青睐,纷纷过来拉拢,风头到达前所未有的地步,男人梦想的权力的名望,沈风就只差一个皇位。 但是沈风对皇位并不念想,不是他不喜欢权力,而是他想要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处在京城漩涡中,人人皆有野心,沈风也有野心,自从进入京城后,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就被勾出来,他之前被人轻贱和鄙夷的经历,以他的性格,绝不甘愿,所以他与舒如姒互相利用,一步步往上爬,爬到如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也是最危险的,如果再想上去,就彻底陷入野心的驱使,和那些官场上的人没有两样,一辈子尔虞我诈。 在这个时代,沈风有自己的理想,他想要权力,可以摆弄权力的游戏,但他想要的是置身事外,操控格局,他想要权力,去改变当下的体制,当然,沈风知道这个改,不能是改革,而是催发这个社会的改,潜移默化的去改变。 譬如他计划利用商城带动老百姓去废除地主阶级,让地主交出土地,这个计划很遥远,很陌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总归要有人去尝试, 而在政治社会上,封建体制依旧不可撼动,但沈风已萌生一个想法,就是先将教育管制分裂出来,封建帝王可能还不知道,那些科举制度,才是腐败家国的重大根本原因,当然,科举制度是封建体制的产物,沈风的想法是先从思想上全面进步。 当然,沈风的想法并不是要废除科举,在封建制度下,科举已经固有化,他想的是教育多元化,科举依然存在,该上京赶考的还是上京赶考,但学院会多元化,比如工科学院、医科学院、艺科学院,还有皇家科学院,专门致力于科技,总之,是为了促使思想萌发。 封建帝国早晚会因为封建锁国而灭亡,与此如此,倒不如激化封建矛盾,让国家从内部崩裂,而不是等到外人打进来才灭亡。 回到京城,沈风迎娶顾碧落的消息已不胫而走,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干脆立即赶回宅子,宅子中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等着自己。 “红叶,小草儿呢?” 没错,事到如今,再觉得小草儿没有问题,自己就蠢透了,她突然来到,昨天又刻意提醒自己,她的举动让人匪夷所思,更令人费解的是,她竟然知道濮阳宫的计划。 很显然,她不是薇姐的亲人,更不是濮阳宫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她究竟是谁? “小草儿,从昨夜便看不到她,我去她房间看看——” “沈——”凯瑟琳带着小环儿匆匆而来,神色严肃道:“你妹妹有话和你说。” 小环儿道:“沈哥哥,我之前好像见过小草儿,你也见过,在升州的时候,你还记得环儿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吗?” 闻言,心中袭来惊骇,惊骇化成凉意传遍全身,难以镇定道:“记得!”当时正值寒冬,天上下着白雪,沈风身负重伤,饱受饥寒之苦,当时还染上了风寒,要不是有小环儿与婆婆收留,几乎丧命。 “当时有一个姐姐与我一起,她就是小草儿。”小环儿神色带着茫然道:“那位姐姐也教我画画,小草儿也教我画画,虽然她们的脸不一样了,但我可以感觉她就是小草儿,你看,这是小草儿留给我的画。” 接过来一看,只见画上画的是画像,画像中一位男子一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缩卷在路边墙角,眼神空洞茫然,这不就是当初的自己吗!心中无端袭来恐惧,急忙道:“当初为什么她会和你一起?” 小环儿神情难过道:“环儿的父母死在了别人的地方,是小草儿把我爹娘的骨灰带回来,那一天小草儿要走了,正好在街上遇到了沈哥哥。” “是她!!真的是她!!!”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竟然待在自己身边几个月,沈风脑中乱如麻绳几种不安的念头拧在一起,当初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只听到她呵斥了一声,当时自己也懒得搭理她,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就是她!! 凯瑟琳道:“她是谁?你认识吗?” 沈风呆呆喃喃道:“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是谁?” “对了,沈哥哥,之前你在升州的屋子,小草儿也住过,她还说过,还会再有人住这间屋子,她和这个人以后还会睡在同一个屋子。”小环儿回忆道:“我问她是谁,她说是梦里的人。” 闻言,浑身仿佛被紧箍住,有一种被摆布的不痛快,又极其的不安和恐惧,这一段时日,只要沈风在屋子里,小草儿总是会来和他睡在一起,要么沈风陪她疯癫,要么她骑在沈风身上疯癫,总之两人就是黏在一起。 “沈风,小草儿不在屋子里,也不在院子里,屋子里只留下一个花环。”红叶匆匆而来,手上还拿着小草儿经常套在头上的花环,这个花环就是上次与婉词一同去晨跑时编织的。 接过花环,已知小草儿此时所在,其实昨天离开之前,沈风就已经知道小草儿有问题,只是小草儿当时紧紧牵住小环儿,才令自己不敢妄动。 走出宅子,便直接往上次去过的草地赶去,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不敢再大意,身上还藏着一把匕首,直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她的目的,既不杀自己,也不从中作梗,只是在宅子中与自己待了几个月,她当是来玩的? 临近草地,秋后的草地已然开始枯黄,秋风拂过午后,秋蝉开始悲鸣,令景慕显得萧瑟,漫步走过一片草地,然后登上山坡,便听见一道悦耳清脆的歌声,歌声不同于中原,绵延而轻扬,乃是塞外民族的歌曲。 “哩呀啦阿鲁——阿木尔托娅——” 沿着山坡一直上去,歌声越来越近,一阵秋风拂来,枯叶随风而下,在草地卷了一圈后,又漫天飞舞,正如眼前那个在草地上雀舞的柔然女子。 “哈哈哈——咯咯咯——蝴蝶蝴蝶,别跑——” (小草儿身份揭晓,不知道有多少人猜到了,当然,更离奇的是柔然女子在升州的时候就遇到了沈风,我在第二章的时候说过隐藏了四个月的剧情,其实就是为了隐藏柔然女子,揭开了一个谜底,更大疑团随之而来,这就涉及到小说结尾了,总之,小草儿是个非常特殊的人物,这一章七千字,算是大章节了,明天继续揭晓其他谜团) ps:作者写作速度不快,但每一章都是用心写,没有浓浓的装逼气息,阅读起来可能不会让你有虎躯一震的爽快感,但我致力于一种‘润物细无声’的阅读体验,好比是缓和的清泉,永远铭记那一刻柔和的宁静,有快乐,也有感动,也有之于人生的回味,更有对于历史发展的窥视。 最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我尽力写好小说,如果还无法博得肯定,我无话可说。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是薇姐? “哈哈哈——咯咯咯——”她洒出一阵阵嬉笑声,足尖扬起,身姿舞跃,手上欢快地扑张着,不停地追逐着美丽的蝴蝶,她的笑是从心里徜徉而出,可以沁人心扉,如何也不能将她与西征战场上那个冷酷神秘的柔然女子联系起来。 “该怎么称呼你?”缓缓走到她后面停了下来,手中将花环套在她的秀发上,望着她那张恐怖的脸,心中顿感陌生,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甚至在被窝下疯闹,依旧对她感到陌生,应该说,一直都看不透她。 小草儿没有回答,手上撮着几支枯草,随手编织成一只星星,踮起脚尖悬吊在树枝上,然后双手抚在心口上,似乎在祈祷。 见她没有回答,又道:“薇姐在哪儿?” 小草儿闭着的双目,缓缓睁开,此时她不再是那个疯癫的小草儿,整个人气息归伏于幽静,轻笑道:“自作聪明的中原人,你以为我劫持了她么。” 沈风微怒道:“如果不是,你怎么认识她?” “是我!” 从身后走来一位塞外少女,正是上次在桐城遇到的柔然女子桑娜,沈风惊道:“是你——我明白了!” “大华男人,你的朋友没有事,不过她去了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桑娜用蹩脚的汉语说着,又来到小草儿面前,俯身礼拜。 小草儿嬉笑着追逐着蝴蝶,如云端漫步般跳跃,足部的银质铃铛叮叮脆响,三步一小跳悦动,此时,一只布谷鸟在空中颤颤低飞,在秋末鸟儿已该飞向南方,这只鸟儿却仍旧秋处无从安身,终于鸟儿不堪疲惫,摔在了小草儿的面前。 她低身轻轻将鸟儿捧起,柔柔地抚摸着,鸟儿脚下受了伤,她撕下一小布,然后为鸟儿包住爪子,鸟儿被雨润沾湿,身上有些冰冷,她将鸟儿握入手心,把掌心的热度传递给鸟儿。 咕咕—— 小草儿捧着鸟儿走到沈风面前,如朋友之间道:“我要离开了,你可以帮我照顾它吗,弱小的鸟儿忍受不了冷酷的寒冬。” “照顾?”全身紧绷着,盘算如何将她杀了,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竟是为了一只受伤的鸟儿,沈风错愕道:“可以,照顾鸟儿比照顾你轻松多了。” 小草儿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随即转身而去,举步端行间,可令凡夫俗子为她参拜,沈风心中一阵茫然,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柔然子民敬她如神明。 被她神圣般的气场弄得心情絮乱,但脑子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管她是是什么人,抓住她就对了,冷笑道:“你就这么走了吗,既然来到了大华,不妨多住下几天。” 就在此时,正要出手,却见一位狂莽大汉乘马而来,来人乃是柔然族大皇子阿尔铁勒,一阵子不见,阿尔铁勒似乎又强壮了许多,一身锦袍穿在身上,显得威武大气。 阿尔铁勒来到小草儿面前俯身礼拜,转而往后看了一眼,随行而去,沈风已知事与愿违,无奈叹了一声,但就这么走了,总觉得被她牵着鼻子,急忙大喊道:“小草儿,回去可不要忘了告诉你的族民,我们天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 小草儿止住脚步,缓缓回身侧眼以望,肆意而笑道:“聪明的中原人,我不会和你白睡,你回去该找找一样东西。” 闻言,脸色立即大骇,低头望了一下,郁闷道:“不用找了,肯定没了,咱们握手言和,你回去千万不要向族民吹嘘你玷污了我,这会让我很没面子。” “当日在峡谷,我早就发现你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渴望和仰慕,你后来是不是真的去了升州醉花荫的培训班——”沈风自言自语怪笑着道:“一定是了,真是因故报应,没想到你真对纠缠不休,天天睡在我床上——” 铮! 一支金色利箭忽然射出,堪堪从沈风脑边擦去,差一点就射穿脑袋,刚才那些话,真的是把她惹怒了。 “大皇子兄弟,听不懂吗,我给你的翻译一下。”沈风浑然不惧,指了指小草儿,又比划了一个猥琐的手势,嘿嘿淫笑道:“她,和我,圈圈叉叉,主动滴,不要脸滴,好烦好烦!” 闻言,阿尔铁勒神情暴怒,说了一串柔然语便要动手,柔然女子喝止一声,蓦然放肆出一串悦耳的笑声,道:“再见了,小马儿。”言毕,转身翻上马背,然后从脸上取下一面面具扔下,随即,骏马扬尘而起。 小草儿远去时,沈风神情已是恍惚,走上前将地上面具拾起,面具十分逼真,面具上还粘着两片透明的椭圆膜片,恐怕就是因为这两片透明膜片才使她眼瞳变成黑色。 直到现在,依旧不明白那个柔然女子为什么要提醒自己,这个疑问恐怕只有等上了战场面对她才能解开。 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神情变得极其沉重,急忙快去上马飞奔出去,很快来到了隐藏九鼎的地方,从天府、鬼谷、僰族得来的九鼎果然已经不见。 见此,顿时徒然一叹,柔然女子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九鼎!九鼎是华夏文明的象征,柔然族怎能不觊觎。 怀揣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京城内,城中到处传着顾碧落的婚事,听了更是郁闷,干脆先赶去天策府,没想到今日顾碧落也在,两人碰了个正着,她脸色变了变,随即匆匆错开。 想到与她的婚事,脑袋顿时凌乱,不仅仅是她,还有一个薇姐,隐隐约约中,心里猜到她离开的原因,或许当初那个人不是夫人,而是薇姐,那天虽然没有看到薇姐,但按照正常逻辑,薇姐应该会来看自己,而且唐大小姐是从酒楼过来,很显然,薇姐是知道自己昏迷,如果是夫人的话,她应该难以面对自己,可夫人除了尴尬以外,并没有其他反应,万幸不是夫人,可如果是薇姐,那也是一桩头疼事。 想证明是不是薇姐,找夫人一问便知,无心处理天策府内务,干脆回到了宅子里。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王陵?王沛? 乘马踏风,心情依旧不见好转,脑子里面一团糟,失去了九鼎,又想到了薇姐,之前还以为薇姐嫁人了,现在看来,小草儿的话并不可信,如果真的是薇姐,那自己又该怎么面对。 糊涂账啊! 如果沈风可以选择,绝不希望是薇姐和夫人其中一个,夫人属于乱`伦范畴,而对薇姐没有男女之情的感情,现在倒真希望薇姐如小草儿所说,找到了喜欢的男人。 就事实而论,薇姐长得漂亮,身材好,性格也好,哪个男人不喜欢,可沈风偏偏对她不感兴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快到回到宅子里,正好遇到唐大小姐匆匆而回,她似乎有事,一边跑回来,一直回头张望,沈风疑惑道:“晴雪,你在看什么?” “刚才我回来的路上,好像有人一直跟着我。”唐大小姐神色慌张,其实她胆子很小,平时只是喜欢打脸充胖子。 沈风抬头望了下,街上并无一人,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唐大小姐神情有些古怪,神秘兮兮,拉着他走入宅子中,合上宅门才道:“从我上街的时候就感觉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刚才我往后看,那人的样子有点像王陵。” “王陵——”脑子忽然回想起唐家失火那一天,在街口看到的那个人似乎很像王陵,心中一颤,急忙道:“晴雪,王陵的箭术怎么样?” 唐大小姐道:“王陵的箭术十分精湛,以前他曾来过唐家展示一手,当时连爷爷亦对他的射术赞不绝口。” 沈风脸色一变道:“王陵的父亲是不是叫王沛!!!” 唐大小姐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原来王陵的父亲就在安平村那位老奶奶的儿子,王沛来到京城加入了濮阳宫,后来王沛弄出一场戏让王陵与唐大小姐有了婚约,如今看来,一定是濮阳策指使的,这么解释就合情合理了,濮阳宫一直在瓦解和收拢军方势力,操控了军方,才能加固政权集团。 不仅是唐家,之前杜万里、左王都是王陵或者王沛躲在暗处施发冷箭,包括之前在秀容自己差点被射杀,以后须小心堤防才是。 唐大小姐嘀咕道:“你怎么了?” “没事,晴雪最近你暂时不要出门,我们在京城的日子不长了,到时候顺便回去看你爷爷。” “好啊——”唐大小姐高兴一乐,忽然神色严厉道:“我今日在街上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你和顾碧落不日后即将成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晴雪,我心里只想着你,你是知道的,并且我晚上时不时去找你,我跟顾碧落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没底气地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道:“我参加了田猎比武,不小心拿了个第一,谁知皇帝硬要将顾碧落塞给我,你暂且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婳瑶和可岚,给我点时间处理。” “好吧——” 、、、、、、 不到一会儿,婳瑶便亲自过来,唐大小姐这个大嘴巴刚一回头就向婳瑶悄悄告密,弄得沈风在婳瑶面前磨错了嘴皮子。 灰头土脸地从房间内出来,便遇到可岚与夫人一起回来,今日夫人正好从杭州过来,为的正是沈风的喜事。 “夫人,一路辛苦了!” 见到夫人,沈风一如既往地先上前拍上一个马屁,“夫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几些日子不见,夫人风采更胜往昔,健步如飞,我看你一定是从杭州飞过来。” 夫人不冷不热道:“我怎比得了你,喜得良缘,飞黄腾达,我看你早就将林家给忘了。” 沈风笑道:“山高水远娇女风情,不管我飞过千山万水,阅尽满目春色,也不敢忘了林家。” 三人边走边聊,夫人叹息一声道:“日子过得真快,眼看你已快成家立室了。” 沈风手偷偷伸到背后绕过夫人,然后牵住可岚的手,一本正经道:“人总会成长,我只是踏出必须要走的一步。” 夫人道:“如今你已快有了家室,我们是时候商量一下分家的问题,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这才是夫人上京的目的,不过她说的倒是实话,沈风郑重道:“夫人,这件事情其实我和小姐已经商量过,我打算放弃所有产业,将所有生意全部交给林家。” 夫人大惊道:“这如何可行,我们林家绝不是瘠人肥己之流,如今棉衣生意之所以有如此规模,全是仰仗你一人。” 沈风无奈叹道:“夫人如此心思,也不枉咱们合作一场,但以我如今的情况,实在不宜再经商,免得有人说我营私,夫人若是有心的话,以后多多资助天策府。” 夫人思索片刻道:“言之有理,若不然我将林家加酒楼的盈利拿出五成资助天策府,你看如何?” 现在升州的酒楼已经改名换姓,经过一番转折之后,重新归在了林家的名下,只是很少人知道,至于棉衣生意,一直是挂在林可岚的名下,沈风已经彻底洗脱出来专注于天策府的发展。 “五成——五成勉勉强强可以应付天策府开支,可养家糊口就难了,看来以后要过苦日子了。”沈风摇头叹息几声,忽然严肃道:“岚小姐,你吩咐下去,将厨房里面的碗筷全部换掉,碗换小的,筷子换短的,明天开始勤俭节约。” 听得他说得可怜又有趣,不禁背着娘亲偷笑,急忙娇声道:“娘,天策府的开支十分巨大,如今我们随时会与外族打仗,天策府万不可短缺银两,娘,你看——” “行了行了!”看他们一唱一和,自己倒成了一个外人,可没有办法,女儿的心在人家身上,总不能看着女儿跟他受苦,这臭小子明显是在要挟我,假仁假义的臭小子,岚儿怎会就看上他呢,心中气愤三丈,冷哼道:“七成,七成给你!” 沈风眼睛一亮,急忙压下喜意,规矩地奉上一个鞠躬,道:“夫人深明大义,心系天下,真是我辈楷模,我明天去天策府的时候立即命人连夜赶制一块匾额送到林家,以作表彰。” “谁是你同辈了,娘亲是你的长辈。”林可岚白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这便是她的手腕了,之前帮沈风说话,这边立即又批评沈风,一外一内,胳膊不往外拐,她要是和沈风联手起来,那就是天下无敌了。 “对对对!”沈风笑着道:“你看我总是忘了,主要是夫人一看上太年轻,岁月都奈何不了,如果说谎有罪,那夫人就是罪无可赦!” 二人一听,耳朵一下子竖起来,林可岚扳起过去那个苛刻女老板的脸色,责问道:“我娘亲怎么就罪无可赦?” 沈风嘿嘿笑道:“夫人就是上苍的一个谎言,上苍说人会老,结果夫人不会老,上苍说人都是肉体凡胎,结果夫人却是女娲下凡。” 闻言,林可岚娇嗔道:“你便会瞎说。” 唉,如果不是为了娶你,这么高级的话,我怎么会送给夫人,夫人这么拽,她要不是长辈,老子直接用穿过三天的袜子塞进她嘴巴里。 红叶过来将可岚喊走,沈风见状,低声道:“夫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 夫人道:“何事?” “还记得当日我昏迷——”正打算开门见山,话到嘴上却还是卡住,“我去,这该怎么说。” 夫人似乎意识他要问什么,慌乱道:“你到底想问什么,要是说不出来便改日再说。” “等等——”沈风急忙喊住道:“我想到了,夫人,我想知道我昏迷当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夫人慌乱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怕什么?”沈风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道:“是不是你!!”此时,心脏紧张得噗噗直跳起来。 夫人怒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会是我!!” “吓死我了——”闻言,立即大松了一口气,郁闷道:“不是你,你怎么老是怪怪的,害得我紧张得几天几夜睡不着。” “够了,休要再提!”与一个后辈说这种事情,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沈风急忙道:“夫人,自从那天以后,你怎么变得怪怪的,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和薇姐有关?” 见他神色郑重,不似为了戏弄自己,夫人低声斥责道:“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怎会不知!” “要是知道我就不用问你了,你知道对不对,是不是和薇姐有关——是不是薇姐——”见她犹豫不吭声,急忙道:“到底是不是啊,如果是你就点个头!” 夫人犹豫了一下,点了一下头,见状,沈风心里五味杂陈,一个人默然下来,夫人也不知再该说什么,悄悄走回院子里。 尽管心里已经猜到是薇姐,但等到确认下来,还是难以接受,独自坐在台阶上,直到夜深后才回到屋子里。 翌日清晨,正要过去大学士府一趟,却被赵燕长公主传话进去,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赵燕,也想看看她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快速进入皇宫,赵燕今日起得倒是早,早早在花园着等候沈风,赵燕传召的地方并不在皇宫,而是在上次诗筵的园子里,便是在绣春楼外的花园里,秋末之后就是东临,她身上的衣裳却不见添上,这**是宁愿冷也要淫`荡到底。 沈风眼睛从她身上泄露出来的春色扫过,规规矩矩道:“长公主好久不见,不知公主召我进宫有何要事?” “沈将军,本宫要恭喜你了。”赵燕将双**叠在一起,娇笑道:“如今你已是军中第一勇士,还娶了瞿家千金为妻,京城中无不羡慕不已。” 沈风淡淡道:“公主不是也如愿以偿了,我娶了顾碧落,也算了却了公主一桩心事。”这个蛇蝎女人一直还想害死自己,本来沈风可以推辞不来,但为了从她口中探到一些消息,还是来冒一趟危险。 “诗筵夺魁——田猎冠勇——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本宫不知的呢?”赵燕今日看他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迷醉,好像是少女在看崇拜的英雄,甚至还多了挑逗,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盯着沈风裆部,极其的淫`荡。 下身一冷,浑身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荡`妇该不会看上我了?!沈风天不怕地不怕,就被女人潜规则,听她话里的歧义十分暧昧,急忙装傻道:“我只是侥幸罢了,公主今日召见我有何要事?” 见他躲躲闪闪,赵燕面露不悦道:“本宫没事便不能找你,本宫闷了,想找你解解闷,不知为何,和任何人聊天都不如与你聊天来得有趣。” 什么聊天,聊着聊着就到床上去了,都是套路,沈风悻悻笑道:“那真是我的荣幸,说到聊天,我真有一件事情要和公主聊聊,关于我的妻子婳瑶的。” 闻言,赵燕神情转淡道:“此事已作罢,我们谁也不要再提此,你若纠缠不休,反而会因此让你的妻子招来麻烦。” 沈风才不信,皇后杀了李晓月,知道婳瑶的存在必然想杀死婳瑶,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忌惮自己,之前在和皇后谈话中已经警告过她,她其实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先杀了自己,再杀了婳瑶。 难道今天这个**又想杀我?!对,当年的事情赵燕恐怕也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情如果抖露出去,皇后、赵燕都休想安宁,想到此,全身立即警备起来,“有些事情堵在心口,总觉得很难受,长公主,你也有这种经历吗?” 赵燕目光一凝,娇笑道:“你真是懂本宫的心思,最近本宫时常感觉到心口烦闷,起先还以为抱恙,经太医诊治,才知是心病。” 沈风顺势道:“公主为何事烦忧?” 赵燕语调酥软道:“本宫近日丢失了一只花猫,便在绣春楼内丢失了,也不知它躲在哪儿,将军可否为我找一找——”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恶毒女人 明知房中有大事,偏去碰大事,今天不管赵燕是要杀自己,还是要奸自己,老子都要去闯一闯,“能为公主排忧解患,我在所不辞。” 往绣春楼走去,快到绣春楼时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这股香味不是梅兰,也不是牡丹菊花,味道奇特,走入绣春楼中,楼中空无一人,想是早被赵燕公主遣退了。 在绣春楼中装模作样寻找着,而赵燕公主紧紧跟在身后,沈风走快一点,她也就走快一点,时不时还故意用身体磨蹭,挑逗之意显而易见。 “到处找也找不到,是不是不在楼内。” 赵燕指着前面一间殿房,娇滴滴道:“那儿还没有找过,这只花猫本宫喜爱得紧,请将军一定要帮我找到——让大名鼎鼎的沈将军为本宫找花猫,会否有点大材小用。” “不会。”这荡`妇到底想做什么,按理说,皇后要想杀我,也不应该在这时候动手,“今天我也没有事,就任凭公主差遣。” 进入殿房内寻找,房间十分宽敞,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浴池,赵燕走了进来,娇声道:“哎呀,好热,暂且先不找猫儿了,本宫想沐浴,沈将军你便在旁边护驾。” 果然是想先**我,让我护驾,分明是让我参观,看来人的身份一旦提高,各种事情都会颠倒过来,心里警惕着,脸上笑呵呵道:“公主乃万金之躯,我一定会护卫公主安全。” 赵燕脸上荡漾着春意,用勾魂地眼神凝视着他,“有劳将军了。”说着,双手缓缓搭在肩上,锦丽的衣裳从身上滑落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肚兜。 沈风用充满侵略性的眼光盯着她,完全没有顾忌,赵燕回眸睇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丝晦笑,故意放慢动作,将身上最后的亵衣亵裤脱下。 光阴苦短,但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快点脱,不得不说,赵燕将脱衣服动作演绎得十分有观赏性,显是精于如何勾引男人。 很快,她身上已经一丝不挂,沈风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好像用胶水黏住,虽然表面上看得很入迷,但心里却是没有半点淫念,沈风女人多,对女人的感觉是好是坏泾渭分明。 裸`女而已,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当初在夷陵还差点被姬红缨玩过,看,继续看,为什么不看,白看的。 赵燕很是满意他的表现,搔首弄姿一下,才抬起玉足缓缓踏入浴池内,浴池不断冒出白汽,将她笼罩成朦胧美人,经过那么多男人的滋润,她身上天然有一种糜烂的媚态,勾引起男人时,更显得露骨,“沈将军,你这么看着本宫,不怕本宫治罪吗?” “怕!但公主实在太过迷人,我宁愿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想多看一眼。”死三八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话说过来,来到这个房间后,房间弥漫的花香是越来越浓了。 赵燕娇笑道:“本宫便喜欢你这一点,大胆而又坏,那你觉得本宫美吗?” 四下张望了一下,敷衍道:“美,如同出水芙蓉之美,公主冰肌雪肤,沐浴都沐得提心吊胆,可见是怕美色被人瞧见了。”这句话颇有语病,可见他真的心不在焉。 可赵燕却听得高兴,娇笑道:“如果有人欺负本宫,将军当如何?” “是谁那么大胆!” “眼前天边近在眼前——”赵燕娇声道:“此时除了你之外,哪里还有别人!” 眼睛在她隆起的软肉上扫过,这娘们还真有资本,不过听说房事越丰富,体态越是丰满,更不用其中三个地方会变黑,不知道变黑了能不能用砂纸刮一刮,脑中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尴尬笑道:“公主这就言重了,我怎么无功,反而有罪了。” 赵燕从浴池中缓缓游过来,然后从水中站了起来,水珠滴答滴答从她身上滑落,“难道你不喜欢本宫吗,喜欢的话,还在等什么。” 两人目光对视了片刻,沈风慢慢走近浴池,蹲下来将衣服拾起,平静道:“多谢公主厚爱,但你心中还有一个人,我不想做那个人的替代品,公主,请!” 沈风口中说的那个人是宋行军,赵燕真正喜欢过两个人,一是夏侯屠,二是宋行军,夏侯屠可能是建立在**上,宋行军是她真正喜欢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燕才特别排斥顾碧落。 赵燕并没有马上穿上衣服,神情转为冷淡道:“为何你总是拒绝本宫,你可知这是对本宫极大的羞辱。” 沈风义正言辞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与公主以往的男人不同,我是人间的一股清流,更是一股逆流,不随便糟蹋女性,不随便勾三搭四,所以在公主不是真心喜欢我之前,我不想与公主发生肉体上的误会,来,先穿上衣服。” 这么劝女人穿上衣服,生来还是头一次,再多说一次,都怕遭天谴。这家伙脑子不知道怎么想,要说遭天谴,他刚刚那些厚脸皮的话遭十次八次天谴都不够。 赵燕道:“你真是这么想?” 沈风拍着胸口道:“千真万确!” 赵燕神情露出几分复杂,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然后将衣裳穿上,含笑道:“那便如你所说,我们先做个朋友。” 沈风笑呵呵道:“我喜欢朋友这种关系,可以推心置腹,又不用约束对方,不过我们彼此还不太熟悉,我想问公主几个问题,可以吗?” 赵燕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含笑道:“你问吧。” 这趟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出皇后的秘密,沉吟片刻道:“公主,你是什么性格的人呢?” 赵燕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深思片刻,叹息一声道:“本宫已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不如你来为本宫说说?” 沈风也不客气道:“经过几次相处,公主没有什么架子,算是比较随和的——” “继续说。” “缺乏主见,容易被人左右,生活有些盲目,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沈风故意和她随便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赵燕脸上越来越轻松,笑容也越来越多。 “与你说话才可有闲静,以后你可否多陪陪本宫说话。”此时两人坐在卧桌上,桌上还有一具香炉。 沈风没有回答,转而道:“有一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公主可否告诉我,当初你为何知道我身上折扇的秘密?” “你想知道吗?”赵燕神色忽然变得古怪,有几分愧疚,几分迷茫,说着,她起身取来一块黑黑的事物,然后放入香炉中点燃,香炉中立即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京城一夜 “想!” 赵燕犹豫片刻道:“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便当作什么都不知便好。” 一缕缕烟气吸入肺中,立即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整个人也舒坦了许多,甚至无由的兴奋起来。 看来赵燕是不可能对自己付出真心,之前还以为跟她套好交情,这个时候就没有心思在留下来,但不知为什么,身体却不肯动,十分留恋这个房间,好奇之下,疑惑道:“公主殿下,香炉里面点着是什么,闻起来觉得浑身都有了精神。”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可闻了香炉散发出来的味道后,却感觉精神满满。 赵燕眼神闪烁一下,含笑道:“这可是从南方国家进贡来的宝贝,还是罕见之物,你若是喜欢,本宫便赏赐你一些。”说着,她起身去木屉里拿出一块锦帕。 “这便是回春膏,我先抠二两给你,等你用完了本宫再赏赐你。” 接过所谓的回春膏,只见是一团黒糊糊的事物,味道十分独特,外形与泥土差不多,闻着香炉内散发出来的味道,鬼使神差道:“多谢公主赏赐。” 在屋子中待了许久,心里却没想过要离开,反而懒洋洋的躺在卧床上,神态有几分堕落,渐渐的,脑子开始恍惚起来,身体飘飘然的,好似腾云驾雾。 、、、、、、、 一夜到天明,猛然从卧床上惊醒,急忙望了望四周,再看了一下地上的酒瓶子,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太奇怪了,怎么昨晚糊里糊涂就睡过去,只记得昨晚和赵燕喝酒聊天,然后就什么事情也不记得了,妈的,真是太疏忽了,赵燕昨晚如果想找了我,简直跟杀一条猪没区别。 都已经要和婳瑤婉词成婚还在外面过夜,实在太不应该了,心里暗暗责骂,又觉得十分古怪,目光落在旁边的回春膏上。 昨晚闻了回春膏的味道后,精神一下变得很亢奋,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爽是爽了点,但对昨晚发生过的事情却不太记得。 疑神疑鬼的离开绣春楼,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婉词,干脆转道去找她,现在柳宗礼在京城有专门的府邸,婉词就住在府邸中。 去了府邸内,才发现婉词并没有在府邸中,心里寻思一下,婉词不在府中,那一定是去找自己了,迅速赶回宅子里。 回到宅子里面才知婉词没有来,正要急匆匆出去,却看到柳宗礼匆匆而来。 “柳叔,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特地上门一趟?”将柳宗礼迎入宅子中。 柳宗礼脸色不是太好,迟疑片刻道:“沈风,小女恐怕是无法与你成亲了。” 闻言,心中猛然大颤,想起之前算命先生曾说过婉词不能来京城,惊恐万状道:“柳树,是不是——”心中极其不安,“是不是婉词出事了?” 柳宗礼神色变了变,含糊其辞道:“不是,是奶娘身故了。” “什么!奶娘怎么会身故的,奶娘不是一向身体很好。”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宗礼神色沉沉道:“奶娘身上一直有顽疾,早在几日前病逝。” “奶娘葬在何处,我想去看看。” “奶娘的骨灰已由婉词带回家乡,奶娘来自千里之外的南方,这段时日你还是不要离开京城,京城中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柳宗礼道:“如此一来,你与婉词的婚事便要推辞了。” “没关系,婚事反倒是其次,我就怕婉词路上不安全,不如我多派几个人过去。” 柳宗礼有些异样道:“不必了,老夫已加派人手互送小女,你不必太担心。” 闻言,心情稍定,长叹一声道:“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出事了,可惜不能见到奶娘最后一面。” 柳宗礼神色痛苦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切由命。” 送别柳宗礼后,马上将此事与婳瑤说,好好婚事没有婉词,婳瑤便决定将婚事推后,等到婉词回来后再说,几天后便是正式任命天策大将军之日,也就在几天后后,将会是沈风退出京城的一天,在退出之前,已经早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譬如壶酒师叔的军器研究所已经先一步转移。 濮阳宫经过这一场失利,这段日子会伏于平静,但沈风不能松懈,必须将濮阳宫死拽在京城,宁愿在京城发生动乱,也不能让濮阳宫回到南方建立新朝廷,依据濮阳策的性格,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况且濮阳宫的势力远远没有展露出来,至少那至那支让人不寒而栗的濮阳军没有真正出现。 这日夜里,夏嫣然也来到宅子里,正好,趁着今夜所有人都在,想跟她们一起吃一顿饭。 菜肴酒肉齐上,婳瑤大小姐凯瑟琳坐在左手边,可岚夏嫣然小环儿则是坐在右手边,对面还有一个夫人,一家人十分热闹,至于草谷几位师叔则是早早休息了,天府的人一直习惯晚上早点休息,以前在天府时,一旦了晚上就十分无聊,除了睡觉没有别的师叔做。 “今晚我们大家难得坐在一起吃饭,来到京城后一直很忙,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沈风长叹一声道:“可惜婉词和茵儿不在,要不然会更热闹。” 众人翘首望着他,沈风举起杯子道:“过了今晚,或许我们想再聚在一起要等很久了,因为到了明天,我想让你们先离开京城。” 林可岚惊奇道:“你不想与婳瑤成婚了吗?” 纪婳瑤一脸歉然道:“婉词不在,便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办婚事,可岚,这些日子劳你费神了。” 林可岚微笑道:“你说的是哪儿话。” 沈风正色道:“过几天我就不能再待在京城,趁着这几天,你们提早离开京城,婳瑤、凯瑟琳公主、小环儿,你们先一步去蓬莱水城,我离开京城便立即去与你们会合,然后和凯瑟琳公主一起去波斯。” 见到自己的夫君这么劳累,婳瑤心中不忍,为免他再操心,柔声道:“波斯一行请勿挂念我们,一路上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我会的!”沈风付之暖色,道:“小环儿,你在蓬莱要好好听婳瑤嫂子的话,千万不要像晴雪,到处惹麻烦,前些天还用洗脚水倒在对面王员外的六姨太头上。” 唐大小姐脸色一下憋成酱紫色,恼羞成怒道:“还不是你挑唆我的!” 闻言,众人笑得花枝乱颤,沈风尴尬道:“是吗,我差点忘记了,总之,小环儿你要听话点。” 小环儿难过道:“沈哥哥你要早点回来,环儿一定听话,长大后变成有本事的人。” 沈风笑道:“这里除了我,都是有本事的人,比如说夫人处事不惊,运筹帷幄,再比如可岚,独具慧眼,伯乐相马。”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娇笑道:“相你这只千里马!” 沈风哈哈大笑,望着婳瑤道:“还有婳瑤出尘不染,莲心清明,京城三好百姓,家里的贤内助。” 纪婳瑤娇羞道:“别再说了,听了让人家笑话。” “还有,还有呢?”唐大小姐兴致勃勃地望着他,期待从他口中听来好话。 沈风笑了下,脸色一正,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再说说唐大小姐,是我们宅子的门面,为我们宅子攒下不少名声,丫鬟家丁谈之色变,街坊邻居望而生畏,人见人跑,花见花谢,当真是出门逞威上门讨债必备人物。” “你!” 众人皆是娇笑,唐晴雪脸颊生怒,顿时拍案而起,朝沈风扑了过去,两人绕着桌子追逐,好一个热闹。 “别跑,给我站住!”唐大小姐追了两圈,实在气不过,狠狠跺脚,“婳瑤你看,他老是欺负我,我生气了。” 纪婳瑤嗔怪道:“快说点好话,别让雪儿生气。” “我正要说,先抑后扬,这才显得大小姐与众不同。”沈风悄悄走到唐晴雪身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捏了捏肩膀,一本正经道:“大小姐嫉恶如仇,不惧权贵,乃是这世间难得的一股清流,虽然进不了厨房,却得过流氓,无论在升州还是京城,百姓都对大小姐赞赏有加,众说云云,比如有一位大妈曾说我家闺女要是大小姐万分之一就好了,又有一位大妈曾说,我家儿子要是能娶到像大小姐一样的姑娘那就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气,还有一位升州老大爷偷偷告诉我,我要是年轻六十岁,一定要娶大小姐为妻。” 院子里一片趣笑声,林可岚含笑道:“雪儿,这下你可满意了吗,我可从来听过他说这么多夸人的话。” “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来的大妈,哪来的大爷。”此时唐大小姐双手捂住脸,脸上欣喜,又不想让人看到她窃喜,所以用手捂住脸,模样羞涩,甚是可爱。 “小环儿,今晚上我一一给你介绍,看你想成为什么的人,我们这宅子中的女人,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沈风一个马屁便将所有人囊括进去,成捆成捆的拍。 “呸!” 林可岚轻啐一声道:“你说得出口,我们可受不起,若让别人听到了,肯定惹来不少笑话。” “岚儿!”见她举态不雅,夫人急忙斥责一句道:“你怎可如此失态。” 林可岚 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本来她也算杭州有名的淑女,夫人教导有方,加上她自身涵养,自然有淑女气质,不过自从林家多了一个惹人生气的货,她就越来越不淑女。 应该是说人放轻松了,整个宅子的人都放轻松了,到处充满着乐趣。 正要说话,脚上突然被人踢了一下抬眼望了过去,便见夏才女含笑望着自己,心里领会,笑呵呵道:“再说说来自金雀花王朝的凯瑟琳公主。” 闻言,夏嫣然恼地偏过头去,沈风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她还未与其他人融入进去,所以迫切希望沈风从中牵入,至少也要向她们正式表个态。 沈风悄悄将脚尖蹭上去,在她脚背上蹭了几下,笑呵呵道:“公主殿下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一般大家认为公主都是好好再上,人前人后都有人伺候,不过凯瑟琳公主却平易近人,聪慧过人,一点也不显娇气,我希望与公主殿下以及金雀花王朝永远保持友好关系,这一杯酒我敬公主殿下。”说罢,将酒水一饮而尽。 凯瑟琳公主站了起来,举杯微笑道:“我很喜欢贵国,喜欢这里人和风景,更喜欢你们,愿你们获得美丽与和平。”说着,举杯饮酒。 放下酒杯,“这段时光很美好,我活得很开心,感谢你们的招待,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唐大小姐才刚招了她当小妹,有些不舍道:“凯瑟琳,你要回家了吗?” “是的,我要回家。”凯瑟琳伤感道:“很高兴认识你,雪,你是幸福的女人,我很羡慕你。”回去王国之后,她就要做回公主,参与至于政治外交,一切勾心斗角,甚至以及将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唐大小姐撅着嘴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纪婳瑤轻叹道:“身为王国公主,必有其不得已之处。” 凯瑟琳微微笑道:“在你们贵国经常听到一句话,说希望时光停逝,此时此刻,我也这么希望。”这段时光是她一辈子最美丽的时光,她出生在王国,在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礼仪外交政治,从来没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逃出王国来到中原时,她的性情像喷涌的泉水在宣泄,她想恋爱想刺激,使自己有一次难忘的经历。 也许她对沈风的感情非常迅速,但这就是她的性格,一旦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就坦诚面对,遵从内心的想法。 纪婳瑶知道凯瑟琳对自己夫君有情意,却也知她总归要回到自己的故乡,平日里很少去管,淡淡笑道:“公主殿下若是喜欢我们这里,我们随时欢迎你。” “希望如此。”凯瑟琳微微一笑。 她并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女人,虽然她的感情很火热,但她可以决然放下,留在心底珍藏起来。 “公主你好。”小环儿对凯瑟琳充满着仰慕,同是女人,能感觉她身上独有的气质,又是公主身份,令人心生仰慕。 “环儿——”凯瑟琳学着大家环儿,道:“沈,你的妹妹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几人说话间,沈风正在桌子底下撩拨着夏才女,却被她踩了两脚,急忙道:“最后有一个人也值得环儿学习,她就是夏才女,才女思想不拘泥于当下,能想别人所未想,发别人所未发,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便都要像才女一样,才貌俱佳。” 小环儿欢喜道:“我也很喜欢夏姐姐,不过我功课不好,才艺也学不好,我长大以后能不能像沈哥哥一样。” 这不是在说我不学无术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见几个女人都在发笑,干咳了几声道:“讨论到此为止,你也该去休息了。” 小环儿恋恋不舍地离开,正好凯瑟琳也随之离去休息,此时只剩她们几个人,忽然之间静了下来,气氛有些沉闷,可能是因为即将分别,她们都有些愁色,凯瑟琳还会与沈风一起去波斯,不想打搅她们,所以提前回屋休息。 “夫人,我敬你一杯!”沈风忽然拿起酒杯,郑重道:“多谢夫人,多谢林家,林家是我第一个朋友,夫人和柳叔是我唯一的长辈,这一年多,承蒙你照顾了。”说着,先干为敬。 夫人有些诧异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说起这些,我林家也承了你的好处。” 沈风笑了下,神情忽然露出几分萧索:“感谢你们几个,婳瑶、可岚、大小姐,还有嫣然,感谢你们一直陪伴着我,感谢你们的包容我,我原本什么都没有,一下子得到你们的青睐,我真怕哪一天失去了,而我努力获得一切,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将这一切换来与你们相守一生。” 几女听着听着,渐渐潸然泪下,不知怎么地,可以感受得到他此刻的心情,她们都知道,在他初来升州的时候,经常被人打,经常被人嗤笑,此时他发出这样的感概,听着让人心酸。 沈风时而会落寞,这一点婳瑶感触最深,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眼神中偶尔会露出伤感,完全不似那个浑身都有干劲又贼头贼脑的小子。 唐大小姐小声道:“沈风,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发点感概。”沈风挤出笑脸道:“明天你们都要离开京城了,今晚让我们痛痛快快喝一回,来,不醉不休。”沈风特别害怕孤单,这也是他到处留情的原因,在轮回岛的时候,也是他最害怕的时候。 “也好!”纪婳瑶柔声道:“我也可喝一点。”婳瑶仿佛感受到他心情,很想让大家多陪陪他。 夫人早早离去,沈风与几女一直喝酒,然后相拥着跑到房顶看星星,一起聊着一些有趣的事,说说笑笑,倍感温馨,子夜,几女困倦十分,便将她们送回房间睡觉。 这几日还未见过叶绛裙,趁着还没有睡意,干脆去找她找点乐子。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令人窒息的消息 “师父——师父——” 奇怪了,人呢?不在树上,也不在湖边,在宅子中到处寻找着叶绛裙,直到来到了草谷师叔的房间才发现她的房间还点着烛火。 “原来你在这里?” 门还虚掩着,悄悄走近过去,便见叶绛裙正与草谷师叔在房中谈话,奇怪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草谷师叔,你怎么还没有睡下?” 草谷手中捏着叶绛裙的手腕,神色颇是无奈道:“我是替师姐看病。” 见状,忍住笑意道:“师父有喜了吗?”这女人该不会自己上过一次床就怀孕了吧。 叶绛裙冷冷无言,望见他的时候,眼中甚至流露出排斥,草谷师叔把捏一会,摇摇头道:“非也,师姐一直说自己有病,让我替她诊治,可她一点病也没有,但她坚称自己有病,我都看了一个时辰了。” 叶绛裙冷冷道:“我有病,身体不舒服。” 草谷师叔颇是无奈道:“师姐,我替你看了好几次了,你身体并无病状。”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我有病,你再替我看一看。” 沈风听得差点笑出来,这年头还有人非要说自己有病,愣道:“她真是有病,神经病,草谷师叔你不用再搭理她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帮我看看是什么事物?”说着,拿出一块回春膏。 “此物——”草谷取过手中,然后摄了一小块闻了闻,疑惑道:“我一时半会也难以分辨,我可否偿一口?” “暂时不用,我闻过这东西,闻过之后感觉整个人飘飘然的,神经很兴奋,能令人忘却所有烦恼,感觉就好像喝酒一样,不过比喝酒舒服多了。”沈风谨慎道:“这究竟是不是毒物?” 草谷摇摇头道:“不是毒物。” 叶绛裙忽然道:“可否给我吃一点。”自从那一夜过后,她便感觉不舒服,心绪杂乱,甚至离开了几天,经过几天的冥想,认为自己是生病,因此来向草谷求药。 沈风懒得理她,奇怪道:“不是毒物,那又是什么?” 草谷道:“经你所述,此物可能是由芙蓉花炼制而成。” “芙蓉花!!那不就是罂粟!”细思之下,惊见阴险之处,如果赵燕是无意的还好,如果是有意让自己吸食鸦片,这背后一定有极大的阴谋,吸食鸦片后,人就会依赖鸦片,到时候整个人就废了,更严重的是,赵燕还可以利用鸦片控制自己。 这个阴险的女人! 心里暗骂一声,转而想,赵燕没有理由想控制自己,她背后一定还有人——难道是皇后,皇后只想杀了自己,那还会是谁? 草谷道:“罂粟?” “便是此物的成分,这东西是由罂粟提炼而成,吸食上瘾之后,身体会产生依赖,进而萎靡不振,总之,是绝对不能触碰的。”赵燕要控制我,那我就假装被吸食鸦片上瘾,这样就能知道她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草谷道:“原来如此,你是如何得到此物?” “这东西来自皇宫,听说是从南方传来的,我看再追溯远点,应该是从别的国家种植过来。”转而道:“对了,草谷大夫,过几天要离开京城了,你准备一下。” “好!” 与叶绛裙一起走出去,此时院子静悄悄的。 “师父,你心里有烦恼吗??” “我不知。”叶绛裙冷冷而应,望了他一眼,又道:“看见你时,确实有些不适。” 沈风洒然而笑道:“这就对了,发生了那种事情,我不信你还能装作没有发生,事实证明,你还是有心有肺的。” 叶绛裙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蹙眉道:“你似乎不该是这个反应,当时你很委屈,你遇到我时,不该是这个样子。” 沈风心里贼贼笑,忽然脸色一黑道:“我当然还在生气,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叶绛裙有些错愕,没想到一个人情绪转变有这么突然,随即低声道:“对不起!” 沈风板着脸道:“你的认错态度不错,我就不让你去死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叶绛裙犹豫片刻道:“我也否离开一段时日?” 沈风奇道:“你要去哪儿?” “寒冬将至,我要去一个属于我的地方。”叶绛裙默然无语,最近一段时间心绪十分絮乱,她需要将心绪平复下来。 “也好,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再回来。”沈风叹息一声,转而道:“师傅,你可知道舒姐姐在哪儿?” “我不知。”叶绛裙漠然道:“师妹曾过,她累了,想去云游四方,此时或许已离开京城。” 沈风黯然道:“如果你遇到她,就告诉她,我没有忘记她,她的毕生志愿我会替她完成。” 叶绛裙皱眉道:“你不是已与她断绝关系,为何还要牵扯不清,师妹的心愿让蜀国与大华融为一体,你若坚持此志,必将引来天下百姓愤怒。” “我知道,这是必然的过程,我就是要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然后引导他们思想。”沈风拍拍她的肩膀道:“这么深奥的道理,你是不会懂的。” “恩。”叶绛裙缓缓点头道:“你的心思确实难懂,言语虚虚实实,举止夸张不羁,这宅子中的人几乎皆被你骗过,连师妹也——唉——” “舒姐姐——唉——”沈风也叹了一口气,仔细回想上次的决斗,根本是舒姐姐故意受伤,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有了皇陵宝藏,如果再加上两个大部族支援,将可以对大华造成军事威胁,彻底独立出蜀国不是不可能,这几十年,蜀地表面上属于大华,其实和南方燕家一样,早已独霸一方,对朝廷阳奉阴违。 叶绛裙道:“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勿要与师妹发生男女之情,你们不会有结果,更甚者,以你如今的身份,不可再与师妹有干系。” “我的身份?我很快会换另一种身份,到时候场面一定很震撼。”沈风神秘一笑,脸上笑着,心中却是感伤,此时的舒姐姐或许又在月下与孤寂为伴,忽然脸色肃重起来,道:“师父,舒姐姐是不是一动情,功力便会大减?” 叶绛裙冷冷道:“看来你知道了,不错,师妹虽然练功走火入魔,但仍旧是断绝七情六欲,因而师妹不可动情,若是动情便会使功力下降,最终变成一个普通女子,但与普通女子不同的是,师妹依旧不能尽人伦之事。” 闻言,心潮涌上一股热流,浑身一颤,心神回到与舒姐姐分开的一夜,急忙道:“除了功力会下降外,是否连体温也会下降。”来到京城的时候,舒姐姐的功力就已经下降,至今功力已所剩无几,这么说,舒姐姐早就动情了。 叶绛裙点点头道:“以师妹的体质,是可作如此猜想。” 舒姐姐的身体之谜终于解开,难怪她功力会下降,难怪她身体会由热转冷,这一切缘由皆是因为动了情,深深叹息一声,眼神坚毅道:“我也是时候为舒姐姐做点事了。” 叶绛裙费解地望着他,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这夜,沈风便独坐在树上,呆呆地望着夜空,直到天明。 几日后,婳瑶几人相继离开京城,宅子的家丁丫鬟也随之离开了不少人,偌大的宅子变得冷清了许多,连草谷、广音师叔也将离开京城,天气转凉,京城变得萧瑟许多,人人皆在身上加了一件大衣,婳瑶几人离开前,亦是披着厚厚的大衣。 广音离开在即,濮阳策却还没有消息,而明日便是册封天策大将军的日子,过了明天,沈风也将离开京城,如果到明天还不能知道濮阳策,那濮阳策便还会无所顾忌。 “姑姑,你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广音只是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把古琴,行装倒是简单,“所有内务也已转移至蓬莱。” 沈风点点头道:“姑姑,接下来天策府会花费很多银两,因为会有一支部族军队转移到蓬莱,不仅如此,将来还会有战船的维护费用,此中须花费无数的银两,你命人将银库的所有银两拿出来,看看可以支撑多久。” 广音愣道:“你为何担心此事,难道舒师妹不曾与你说过吗?” 沈风更是奇怪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舒姐姐,舒姐姐和银库又有什么关系?” 广音淡笑道:“非是有关系,而是无须再担心银两短缺,在皇帝册立天策府与你时,舒师妹便将皇陵宝藏送给你。” 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心中泛起惊天骇浪,震惊过后,更是酸涩难咽,呆呆地,久久无从言语,长长地叹息一声,酸酸地闭上眼睛,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原来舒姐姐早就想好要帮助我,为此,她让自己得到僰族和巴族,为此,她竟然献出了皇陵宝藏,这等于毁了她的毕生志愿,但她仍然这么做了,而且是悄无声息,不想令我背负情感的压力,她怕我若是知道了,会决然与皇帝决裂,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 这还是那个善于利用他人,精于算计的舒姐姐吗——真是傻! 心中久久难止酸涩,很想知道她此时究竟在何处,失去了灵魂的她,或许连孤寂也不再,只剩下空洞了。 “ 姑姑,皇陵宝藏是属于蜀人的,为什么舒姐姐可以拿出来?” 广音长叹一声,神情有些悲悯道:“舒师妹背叛了族人,私自将皇陵宝藏奉献与你,如今她已是族中罪人。” 闻言,怔怔地呆在原地,万般滋味缠绕在心头,一丝一味皆是难以言喻的苦涩。 舒姐姐——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大惊变!(大章节) 藏着无数财宝的皇陵宝藏,凶猛强悍的部族军队,舒姐姐却将这些送给了自己,不知是聪明到了极致,还是傻到无可救药。 “姑姑,你对舒姐姐了解多少,可以为我讲讲吗?” “好!” 广音讲了一个时辰多,沈风就听了一个时辰,很少真正去了解舒姐姐的族人,已经她在族中的处境,直到此时,才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姑姑,你可知道舒姐姐现在在什么地方?” 广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若不是她来找你,恐怕你是找不到她。” “沈哥,瞿大人来访!” 一声高喊,就在此时,来福匆匆跑来传话,闻言,眼中露出坚定之色,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高声道:“请!” 、、、、、、 翌日,全城百姓聚集在皇城前面,百姓齐聚只为目睹盛事一刻,这一日,皇帝便要正式册封沈风为天策大将军,本来册封之事应该在朝堂之上,但沈风极力要求在皇城之前在天下百姓面前,正式册封天策之名。 昨日瞿楚贤来商量提亲的事情,瞿楚贤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痛快,之前几日他毫无反应,还以为他要悔婚,不过沈风也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瞿楚贤请奏皇帝,让册封之事在皇城面前,好让天下百姓知道,让天下人知道。 此时,整座京城的百姓几乎都聚集在皇城前面,有农夫商贩、书生好汉,低贱的、高贵的,几乎囊括了天下各式各样的人,如此景象正好映像沈风走过来的路,他干过粗野山夫的活计,浸过尔虞我诈的商场,也曾扬起书生意气的风骚,更当称热血男儿的好汉,短短一年多,却比寻常人丰富千万倍。 沈风丰富的经历,不仅可以与天下人产生共鸣,更可引起万千百姓的好奇心,百姓们都想知道以后还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如果沈风的经历平稳无奇,百姓们亦可看到他的未来,正是由于他奇妙的经历,才能让天下百姓都在关注他。 从未有人能让京城所有百姓聚集一处,问当今天下,唯他一人能做到。 宫门前,禁卫军分列两行,将来观的百姓阻隔在外,此时,宫门缓缓打开,八个太监扛着一块巨大的金色锦布从宫门跑出来依次将锦布放下,锦布在地上滚动铺成一条金色大道。 随之,从宫门抬出一座巨大的高台,帷盖的幡布锦瑟金碧,龙飞凤舞,高台上还放着金色龙座,显得金贵威严。 天气寒冷,北方冬临实时分,空气冷肃,徐徐而低吟,似是一头蛰伏的野兽,在昨日,这个城门前斩下了几颗人头,正是常说的秋后问斩,之所以要秋后问斩,是因为秋后冬临时分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还有一个原因,秋后,农民大都比较空闲,这样农民都会来观看,朝廷就可以起到警示的作用。 不过昨天斩下的人头却不是故意等到秋后,而是正好赶到时候,他们皆是田猎造反的党羽。 沈风之前选择在这个时分,其实也是早有用意,只是那时候没有对舒姐姐说明太多。 又是两排禁卫从宫门移出,随后是文武百官,场面十分盛大,此时百姓中发出一声高呼,各个翘首望去,只见一顶金贵威严的龙撵缓缓而来,龙撵上端坐的正是当今圣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登上金台,坐着龙椅上睥睨而望,百姓与官员皆是跪拜下来,皇帝抬手示意,所有人才站了起来。 皇帝抬手再次示意,立即有侍卫拉下一块帷幕,帷幕拉下时,惊现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百姓们看到这些人头,脸上顿时露出惊骇之色。 “尔等可知这些人头都是何人?”皇帝起身上前,怒瞪着那些血淋淋的人头,冷冷道:“日前朝中这些人勾结叛党犯上作乱,危害朕的江山,这便是叛党的下场!” 文武百官脸色一变,齐声道:“皇上英明!” 皇帝大手一挥,命令侍卫将人头架子撤下去,重新坐回龙椅上,沉声道:“此次可平息乱党,有一人功不可没——” 皇帝语调一转道:“此人出身林野,游于市井之中,却心怀报国之向,在西征伐贼时屡建奇功——” “沈将军——沈将军——”百姓们开始振臂高呼沈风,群情激动。 古来皇帝皆是善于嫉妒之人,特别是当百姓们这么拥戴一个人,皇帝怎能不嫉妒,皇帝眼中露出复杂之色,转而哈哈一笑道:“此次京城之危,沈风将军功劳甚大,沈将军何在?” 此时,皇城前让出一条道来,沈风披甲缓缓走上来,百姓们群情兴奋,沈风却是神色平常,难得上前跪拜行礼,身上并无往日的盛气。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帝转目望着台下百官,朗声道:“诸位卿家,此将你们以为如何?” “沈将军器宇轩昂,可谓大将之风——” “沈将军威武不凡,民间传说将军具有神力,可力举千斤,我大华从未出过如此猛将,我看沈将军必是我大华第一猛将。” 左右官员争相奉承,可见沈风在朝中的风头,百官呼应,进而是百姓传口称赞,都说是沈风能文能武,文能折服书生夺文魁,武可定乱平叛保天下。 今日的沈风真配得起威武不凡四个字,一身黑色铠甲令人生畏,这身铠甲之前从未穿过,存放了许久,今日终于可以穿在身上。 这身铠甲便是舒如姒的父亲所有,在当日舒如姒将铠甲以及长枪赠予了沈风,便是希望沈风有朝一日可以替舒望归完成心愿。 前提是以蜀人之名。 此时,万民拥戴,功名一身,沈风心境却是难以想象的平静,笑着道:“多谢诸位赞美。” 皇帝朗声道:“朕向来赏罚分明,有过必罚,有功必赏,朕曾在诗筵说过要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自置天策府,如今已是一个月后,今日朕便正式册封你为天策大将军,望你日后尽忠报国!” “多谢皇上!” 一个太监手捧着一尊黑色虎符而来,皇帝接过手中,正要传与沈风手中,沈风却忽然道:“皇上,我有话要说!” 皇帝目光一缩,身上的帝王之气不怒自威,低吟道:“准!” “多谢皇上!”沈风站起身来,身躯转向周围百姓,高声道:“我这番话我想说给天下人听——” “先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我也是昨天刚听到。”沈风神情依旧平静,就算受天下所有人仰慕也无法再令他豪情万丈,慷慨陈词,“从前有一个来自古老蜀国的女人,她的父亲是朝廷大将,保家卫国,战功无数——” 皇帝目光猛缩,沉声道:“今日乃是受封领赏之日,勿要提起不相干之事!” 沈风坚定道:“皇上,这些话我必须要说,否则接下去的事情就失去了意义。” 皇帝大怒道:“你!!” “皇上息怒!” 皇帝拂袖而哼道:“朕今日便要听听你要说什么!” 皇帝不断施压,沈风却是毫无压力,皇帝自以为他屈服一次,便以为还会屈服第二次,殊不知上次沈风答应离开舒如姒,完全是为了今天埋下伏笔,所有人都被沈风骗了,包括皇帝,包括舒如姒。 “我要说的很简单,只是关于一个女人的故事。”沈风神色轻松,轻描淡写间便将皇威卸去,风轻云淡道:“每个人都有志向,有的人求财,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的是国泰民安,有的人求的一己之私,但有一些人他们求的只是民族解放。” “民族与民族之间总是存在着偏见和敌对,甚至汉族之间也存在偏见,便如巴蜀与中原,巴蜀与我们一样,身上都是流着汉人的血,只不过因为分歧和战争,渐渐疏远。”巴蜀最早是由非华夏族的巴族和蜀族组成,随着岁月变迁,在秦国灭了巴蜀之后,巴蜀与汉人逐步进行迁徙,所以大部分巴蜀的人还是汉人,但由于一直以来的战争和朝廷制造的舆论效应,致使巴蜀与中原之间战争不断,而巴蜀中领袖则是少数民族,他们也不希望巴蜀并入中原,所以一直挑起战争,继续制造巴蜀与中原之间的矛盾。 沈风神色穆重,语调一提,高声道:“但我们都是汉人,为什么结成一家联合起来,我们排斥巴蜀,甚至将巴蜀的人抓来扣上脚链手链当成奴隶,让他们变成奴隶,奴役他们,而巴蜀人亦杀害中原人来泄愤。” “蜀人不是汉人,他们是无耻的卖国贼,是我们百姓的仇人!” “蜀人该死!” “蜀人不是华夏民族,自古以来,他们皆是低贱的巴族与蜀族结合而成,他们是可耻是种族。” 百姓群情愤怒,被灌输了百年的思想,已经对巴蜀产生根深蒂固的偏见和仇恨,沈风之前还没有进过巴蜀,但却经过通往巴蜀的道路,本来空旷平坦的道路,路上却鲜有旅人,可见中原与巴蜀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自从秦灭了巴蜀之后,汉人便大量往巴蜀迁徙,真正的巴族与蜀族人已所剩无几,如今在生活在巴蜀的人,大部分都是汉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炎黄子孙!” 其中一位官员道:“但巴蜀出卖大华亦是事实,这么多年来,中原被巴蜀杀害的百姓不计其数,甚至有屠城此等惨绝人寰之行。” “这是有人利用两地之间的仇恨煽动民众情绪,他们只是被人利用,成为别人眼中的侩子手。”对于民众的愤然,沈风丝毫没有婉转规避的意思,言辞激烈道:“我们也一样,如果继续带着仇恨,迟早会沦为仇恨下的牺牲品。”很显然,这个仇恨是暗指皇帝的仇恨。 皇帝神色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目光阴森地望着他,这一刻皇帝确实动了杀念。 “沈风——” 一声急唤,转头望去,便见顾碧落站在百姓前列,不断地摇头警示自己,警示自己不要再说下去。昨日答应了婚事,此刻顾碧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如果沈风不娶她,恐怕顾碧落会远嫁柔然,瞿楚贤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但他做梦也想不到沈风今天的行为。 此时,瞿楚贤站列百官之中,神情时而凝重,时而惨白。 沈风歉然地望了她一眼,神情加重冷色道:“但并非所有蜀人都仇恨大华,仇恨中原,我所认识的一个女人,她的毕生志愿就是让两地百姓消除仇恨,真正团结起来,融合成一家人,让那些饱受灾难的无辜百姓脱离苦海,而她的父亲,便是已故的舒望归将军!” 话刚落音,文武百官脸色大变,而皇帝的神情更是残忍可怕,身体不断颤动,紧紧攥着龙椅。 之前为舒望归正名,皇帝确实做到了,但百姓们几乎没有多大反响,这是因为当年皇帝将舒望归抹黑了不少,所以百姓对这种蜀将带着极大的偏见,更关键的是,当年舒望归并不以蜀人的身份,只是后来才被大家知晓,百姓们甚至舒望归是蜀人拍来的奸细。 舒如姒之所以伤心欲绝,她内心也知道,父亲已故二十多年,已经没有多少人真正支持父亲,死后二十多年才正名,更像是一种讽刺,百姓们对舒望归冷淡之极,当年舒将军与唐开泰一起投军,功劳几乎都是唐开泰的,并非是唐开泰抢功劳,而是因为朝廷内外都对舒望归带着偏见。 “舒将军一生都希望将蜀地的汉人与中原的汉人融合在一起,所以他投军为大华打下江山,为两地百姓消除仇恨,但他最终惨遭奸人陷害,被百姓唾骂,落了个不得善终。”沈风语调沉穆道:“二十多年过去,她的女儿长大了,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 她叫舒如姒 “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她艰苦习艺,不惜加入摩尼教,忍受着万人鄙夷,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蹉跎了二十年年华,一心只为完成父亲遗志,为此,她放下仇恨来助大华剿灭反贼,这次西征大军之所以可以剿灭摩尼教,打退柔然族,多半是因为她和背后的蜀人军队。” 朝廷官员几乎都知道这些事情,但百姓们却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西征出了个少年英雄,却不知只为少年英雄背后还有一个女人。 “勾践卧薪尝胆被视为励志的之典范,一个人被所有人注视着,一直站在正义的一面,奋发图强建功立业,这并不算难事,因为会有万千百姓支持,一朝成功,千古留名。”沈风语调一转道:“但有一类人,她们注定不能得到正视的目光,只能在阴暗处默默辛劳,没有荣耀与歌颂,没有拥戴与正名,譬如这片土地上万千默默无闻的百姓,他们默默耕耘、织布、捕捞、盖房,才有了家国之根本——” 停顿了一下,肃然道:“譬如舒如姒,甘愿背负骂名为父志,可叹可敬,譬如舒望归,至死不忘家国之统一,可歌!可泣!”话说到激动处,声如洪钟,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直击心弦! “这傻子!”旁边的顾碧落有心再阻止,却无神再话语,心绪被他这一番话感染,如今谁不想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然后享受万人仰慕,唯独他,却在为那些默默付出的人唱颂歌,更大胆的是,他冒天下之大不违,为蜀人平反,今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是真正的英雄! “别被他的话骗了,这臭小子与你好了不是一两天了,你怎还相信他的话,反正我是不信,咯咯——快去让你爹阻止他。”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沙哑肉媚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位样貌普通的村妇,村妇眼眶湿润,脸上残余着被泪水肆虐过的泪痕,但她却一直洋洒着美丽的笑容,顾碧落惊问道:“你是何人?” “还能是谁,相好呗,你不也是,这小子谎话多相好多,我与你一样,皆是被他骗去的——”村妇声音与样貌极其不相称,脸上一直荡着娇笑,随即冷冷道:“你若是再不阻止他,你的下场也会很惨!” 顾碧落神色一变,眼中露出坚毅之色,紧抿着唇瓣道:“我认了!” 村妇捂着腹部,眼中露出少有的柔情,神情黯然神伤,低声呢喃道:“你也是傻子,但我更傻——” 这边沈风仍旧不顾忌任何人,继续说着,“但战争结束后,我们就将他们遗忘了,难道只因他们是从蜀地来的,就该被忽视,就该被遗忘?同样是保家卫国,捍卫我们汉人的国土,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他们!?” 傅伊嵩冷哼道:“沈将军好似忘了一件事,此次柔然族之所以能长驱直入,便是勾结了蜀人,是蜀人放外敌进来,才差点让我大华遭受危难。” 沈风冷冷道:“蜀人中是有一些人意图覆灭大华, 但大部分人都是希望两地和平相处,共同抵御外族,只有我们团结起来才有可能抵抗柔然,柔然军一直希望分裂我们,如果我们继续带着仇恨,正随了柔然的虎狼之心。” 傅伊嵩嗤笑道:“沈将军避重就轻是何意思,蜀人多次反叛,将军又怎能断定下次蜀人不会再次倒戈!”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想法,才会让仇恨越结越深,如何让两地民众团结,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千千万万人都应如此!”沈风面朝众人,高声道:“只要百姓之间团结起来——” “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帝忽然大吼一声,正在吵杂的百官和正在议论的百姓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心中畏然,皇帝目光逼视着沈风,沉声道:“今日乃是册封大礼,勿要再议其他事!” 沈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是该进入正题了!” 皇帝掌起黑色虎符,身边太监高呼一声,沈风缓缓登上高台,此时,有一人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傅伊嵩,傅伊嵩疑惑着解开,细看一行随即脸色大变,急忙搭喊道:“启禀皇上,微臣有事请奏!” 气氛忽然凝固,沈风却神色从容,早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嘴上一直扬起冷笑,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说!” 傅伊嵩走到中间,眼光阴险地望着沈风,语调有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启禀皇上,此人万万不可受封,否则将会酿成大祸!” 闻言,皇帝目光紧缩,眼皮微微颤抖,细目寒声道:“为何?!” 傅伊嵩猛然手指着沈风,高声道:“因为此人乃是蜀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无不震惊,特别是所有百姓,他们一直敬仰的英雄竟然是个蜀人,一时间,信仰顿时崩塌,最近一段时日,这些百姓心中一直将他奉为英雄,隐隐之中,成为每个人的精神向导,这也是沈风的目的,他趁着西征之势未平,参加诗筵田猎,为自己增加名声,就是想让自己成为百姓的精神引导者。 “蜀人——”顾碧落神色已然惨白,惊道:“糟了,他该不会——” “他早已计划好了,好狡猾的小子——”村妇神色陷入恍惚,眼中露出怅然,神思回到当日的夷陵。 、、、、、、、 ——乖徒儿,能不能答应师傅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今后你便是蜀川中人,如何——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是这件事情,没问题,蜀川人就蜀川人,反正我还没落户—— 、、、、、、、、、 “住口!胡言乱语!”皇帝大怒道:“你可有凭据!” “这——”傅伊嵩脸色顿时僵住,他刚才一下子太冲动,急于想扳倒沈风,不说他没有凭据,只要沈风抵死否认,便不能坐实,一时间,冷汗不停冒出来,颤颤道:“可否让微臣问沈将军几句话——” 皇帝大怒道:“够了,给朕滚下去!” “皇上,我坦坦荡荡,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别人,不如让傅大人当面问问我。”沈风忽然走上前,一脸坦然。 此时,周围空气仿佛凝固住,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只要沈风不承认谁也无法左右事实,这是天下间最简单的选择题,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承认。 、、、、、、、、、、 ——蜀川人一直受到别人的鄙夷,你想清楚再说—— ——无所谓,师傅姐姐,如果我是蜀川的人,那之前发现的宝藏能不能分我一点,都是自家人,我又立下旷古烁今的功劳,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 傅伊嵩脸色一狠,急急走到沈风面前,高声道:“你究竟是不是蜀川之人?!!” 、、、、、、、、 ——你若是蜀川人,他日宝藏若重见天日,我必然会为你请功一桩—— ——我干了,以后我就是蜀川人,打死也不变—— 、、、、、、、、 古怪的村姑收回思绪,身体却已然冷得颤动,再而又烫得吓人,忽冷忽热,极其诡异,而她的目光却凝视着前方,这一刻—— 万千柔情! 、、、、、、、 “我是!” 嘴巴张了张,两个字轻易吐出。 (大章节,待会还有一章,也是解开濮阳策之谜,最近信息量特别大,婉词失踪,沈风落魄,舒如姒的用心,细心看看)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落魄境遇 短短两字,击塌了所有人的心境,震撼无比,如山崩地裂,空气仿佛将这两个字凝成刺刀,听入耳中是如此的讽刺,一直奉为神话的民族英雄,一直视为文采斐然的风流才子,所有,一切,在心中全部粉碎。 感受身后一道杀气,沈风转过身去,坦然与皇帝对视,感受到欺压而来的杀气,似乎不露出惧色,坚定道:“我——” 的确是蜀川人! 傅伊嵩呆住了!瞿楚贤呆住了!百官为之惊愕! “你——你——你——咳咳咳!”闻言,皇帝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神情如喷张的猛兽,恐怖骇人!脸色猛然苍白,身子差点倒下,颠颠晃晃退回龙椅。 顾碧落脸色亦是惨白! 她知道,沈风背叛了皇帝,彻底的,甚至公然与皇帝作对,去触碰皇帝心中不可触摸的逆鳞,皇帝破例册封他为天策大将军,更不惜巅峰帝王绝对皇权,赐予他自置天策府,天底下除了皇帝,只有沈风拥有绝对的权力,但今日,沈风承认了自己是蜀川人的身份,等于站在皇帝的对立面。 欺骗加上背叛,几曾有人如此践踏皇权,愚弄皇帝,这是非人的行为,逆天的胆量,同时,也是无声的,于无声处,有惊雷! 皇帝费尽心思拆开舒如姒与沈风,就是不让沈风与蜀川有任何关系,可时至今日,才知道自己被沈风欺骗了,其实是沈风耍了一个小聪明,当日舒如姒答应离开,可沈风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接受皇帝的提拔,为的就是今日之变局 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承认自己是蜀川人,如此局面已然不可再逆,皇帝知道,沈风是彻底站在自己对立面,直接去撕扯皇帝心中的痛处!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身边的李公公急忙搀扶着皇帝。 “咳咳——”皇帝急急咳了几声,目光可怕地盯着他,牙关甚至已咬出血丝,森然道:“你再说一句!” “我是蜀川人,一直以来都是!”沈风神色冷峻不变,胸膛挺地笔直笔直,这一刻已宣布他不再忠于皇权,他不必再在皇帝面前躬身。 之前在夷陵的一番话,没想到今日兑现成真,舒如姒将宝藏给他,沈风则承认自己是蜀川人,在皇帝面前承认,在天下百姓面前承认,如此结果,已然不可逆。 “好!好!”皇帝忽然狂笑几声,猛地大吼道:“来人啊——” “皇上!”沈风忽然冷喝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闻言,皇帝目光一缩,嘴唇却僵住,神色渐渐平静下来,身体却一直颤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可见他压制的怒火有多大。 皇上能杀了沈风吗,当然能,但皇帝无法控制后果,一旦杀了沈风,与濮阳宫对抗的天策府必然涣散,濮阳宫不再忌惮沈风黄雀在后,可以轻易撼动皇权,沈风是制衡濮阳宫的最好人选,虽然他承认自己是蜀川人,但只是带来了争议,并非是叛国,有他的存在,以后才可以继续制衡。 而且,沈风有不可替换性,如果让皇权势力建立天策府,对濮阳宫没有威胁性,如果让外部势力建立天策府,于皇权又有威胁性,皇帝知道沈风没有争权之心,才放心册封。 当然,经过今日,沈风的声名必会一落千丈,甚至遭人非议,这也是沈风的目的,沈风就是让所有人心中产生矛盾,到底蜀川人是好是坏,心中开始有了挣扎和疑问,有了好坏的尺标,日后再以自己为核心建立功业,百姓就会渐渐接受蜀川人。 在当日舒如姒离开之时,其实沈风可以挽留,可以让她继续留下来,但为了更好实现目标,他才设下这么一个局面。 没有先打碎人心中的固有观念,很难去引导他们,没有产生矛盾,观念无法改变! 皇帝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杀了沈风,方才龙颜大怒,所有人皆是噤若寒蝉,顾碧落已将胆子悬在喉咙间,生怕下一刻看见人头落地的场面。 “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顾碧落碎碎念着,惶惶地不知所措。 “不用担心,皇帝不会杀了他——”村姑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人群。 虚荣,愤怒、羞辱会使人做出违背意志的事情,但贪婪,恐惧、理想会令人进取,这是人的常态,当愤怒和恐惧交杂在一起时,身为皇帝一般会选择忍下愤怒,因为这只是向他低头,天下所有人并不知道,皇威犹在! 傅伊嵩不失时机道:“皇上!既已证实他是蜀川人,那万不可再册封他为天策大将军,否则后患无穷,方才他一直为蜀川唱平,可见其心早有所谋!” 白痴!这家伙还以为讨得了皇帝欢心,其实皇帝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沈风脸上冷冷笑着,高声道:“我投军保家卫国,只为了我们汉人能团结在一起,共同抵御外敌,我是蜀人,那又怎么样,我吃的一样是五谷杂粮,读的是一样是四书五经,遵孔孟之道,感英雄之事,为什么要让偏见成为我们各自的灾难!” “我看你也是蜀川派来的奸细,以后定会背叛大华!”傅伊嵩急喝道:“之前你并未说自己的蜀人,今被我揭穿才不得不承认,其用心可谓奸险!” “你给我闭嘴!!!”皇帝猛地大拍龙椅,指着傅伊嵩道:“滚回去!” “是是——” 皇帝目光望向沈风,沉声道:“蜀人曾乱朕河山,但你又保朕河山,你依旧是朕的天策大将军,但从今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你不可再踏足京城——滚!”皇帝最终还是妥协了,从此以后,非但不能掌控沈风,而且要继续扶持天策府。 “好!” 沈风转身即走,但左右百姓无不齐声痛斥,痛斥他的欺骗,从他承认自己是蜀人那一刻开始,百姓们就没有停止斥责,比起文武百官,百姓们受到的灾难更深,仇恨也是记忆犹新。 “滚出京城!” “骗子!” “快离开京城!” 、、、、、、、 漫天骂声充斥而来,沈风坦然一步步走着,目光直视前方,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黑色铠甲将他衬得威武不凡,坚稳的步伐却可走出一片潇洒,因为这一刻,他早已料到。 “离开京城——离开京城——离开京城——” 、、、、、、、 与皇宫渐行渐远,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直到那一座象征着皇权的宫城变得越来越渺小,疏影横斜,北风肆虐,从一个万人仰慕的英雄到一条萧索冷清的背影,只有一条长街那么长。 ========= 是夜。 终于回到了宅子,宅子已变得冷清,大门前皆是被人投掷的破鸡蛋、大白菜,而墙面则是被人泼了馊水,臭气熏天,还好沈风早已料到,将宅门紧紧关锁,要不然肯定让人进去里面砸了,左右看了一下,悄悄爬上围墙跳了进去。 啊—— 耳边传来一声大吼,转头看去,便见来福握着一条棍子冲了过来,沈风灵活出脚,一脚将来福踹了个狗吃屎,大怒道:“来福,你疯了,连老子都敢打!” “原来是沈哥,我没看清楚,还以为又是来砸的人——”来福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道:“沈哥,你来了就好,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京城,再不离开京城,我恐怕守不住。” 话刚落音,脑袋上被一颗鸡蛋砸中,来福抹了抹脑袋,宽慰道:“还好是鸡蛋不是石头,要不然我冲出去跟他们拼命——哎呦——血——真拿石头砸——” “给我小声点,要是让人发现里面有人,连尿盆子也扔进来。”沈风怪笑着,急忙躲向一个死角处,边走边狠狠骂道:“他妈的,先躲起来再说!”这一番大起大落差别让人唏嘘,幸好沈风让所有人先一步离开京城,否则真要害苦她们。 整座宅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无论问书、草谷,都已经离开京城,来福道:“沈哥,好端端的,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难得沈哥你今天穿得那么帅!” “帅吗——”闻言,沈风一脸受用,老神悠悠道:“你小子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拍马屁,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来福喜滋滋道:“都是沈哥教导有方——沈哥,京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和夫人们汇合?” “再等一个消息,尽量明日一早就走!”沈风转而道:“凯瑟琳公主安排好了吗?” 来福道:“安排好了,公主殿下在城外一间客栈等着我们。” “很好!洗澡水准备好了吗?”沈风嘿嘿笑道:“今日我老婆们全部不在,我洗个澡要去约会。” 来福傲然道:“早就为沈哥准备好了,沈哥随我来——” 两人走到墙角,拨开左右屏风,便见一个浴桶正在冒着白烟,水面上还点缀了许多花瓣,芳香四溢,而浴桶旁边还放着换洗的衣服,沈风满意地点点头道:“做得好,虽然如今地境遇惨了点,但不妨碍我提拔你——” 沈风解开铠甲,郑重道:“来福听好,我以林家姑爷沈家主人的名义正式命你为大内总管,以后所有丫鬟家丁都要听你的,但你要谨记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来福脸上狂喜,一脸谄媚道:“来福听着。” “以后挑选丫鬟,一定要挑漂亮的,挑选家丁,比我帅的坚决不能录用!”沈风严肃道:“听明白了吗,听明白就将屏风合上。” “听明白了!”来福大喜道:“简陋了一些,沈哥多多担待,屋子都已经锁起来了,园子也暂时堵住,所以只能让沈哥在这里沐浴。” 沈风快活地在浴桶洗澡,闭着眼睛舒坦道:“来福,我于落魄之际将你命为大内总管,更显得庄重,且任重道远,许多名家都是临危受命才闯出一番事业,譬如你不要叫我失望。” “是,我一定谨记沈哥的话。” 今日他经历大起大落,却依旧能舒舒服服地和来福聊天,若让人看到了,肯定不会以为他今日刚将皇帝耍得团团转,一切都是他预谋而为之,很显然的一个迹象就是沈风很早就转移自己名下的产业,就是因为知道有今日的局面,才会隔断自己拥有的生意。 皇帝给出来的结果,也是沈风想要的,逐出京城,是变向考察沈风,也是让沈风整合势力,将濮阳宫包围在京城,但这波变局一定会让天策府受到影响,这影响究竟有多大,沈风也难以估量,幸好他有巴族和僰族,否则军力势力是个大问题。 以前灯火通明的宅子,一下子变得黑乎乎,面对如此境状,心中忍不住感慨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人去楼空啊!” 来福一听,以为是倦鸟无巢栖息的意思,急忙谄笑道:“沈哥,你是不是思念夫人了,要不然我去仙吟阁找两个小倌给你解解闷——” 沈风嘴角一抽,气道:“老子还用得着找青楼的女人吗,虽然我现在落魄了点,但随便招招手,还是会有小姑娘来扑向我。” 噗通—— 话刚落音,浴桶多了一个人。 “夏才女!!” 、、、、、、 “来,喝点热水——”沈风递来一杯热水,再将水壶裹上毛巾给她,“夏才女,你怎么来了。” 两人中央点着柴火,寒冬已至,夜里十分寒冷,夏嫣然冷得嘴唇直发抖,急忙抱着水壶取暖,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我已听说今日之事,心里担忧,便急忙来看看你,如今看你沐浴自在,是我多心了。” “人生大起大落十分平常,我担心的是,因此皇帝迁怒你们家,皇帝是否让顾碧落掌管天策府?”沈风脸色沉重道:“有没有对你爹胁迫?” “这倒没有——”夏嫣然神色黯然道:“你走后,皇上将虎符交给我姐姐,姐姐名义上是你的妻子,但皇上却令我姐姐不可踏出京城。” “果然,皇帝还想保留着一丝对天策府的掌控,只要我与顾碧落牵扯不清,皇帝便可依此伸入。”沈风冷笑道:“但皇帝并不知道,我与你姐姐并无夫妻之情。” 夏嫣然叹道:“但我姐姐始终都是你的妻子。” “这是皇帝的用心,皇上想让顾碧落嫁给我,之前特意派她加入天策府,如今又以我妻子的名义掌控天策府,皇帝想利用顾碧落掌控天策府。”沈风叹息一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更不会将你的家人连累进来。” 夏嫣然低声道:“或许姐姐站在你这一边也说不定。” “与皇帝对立,不是人人都敢。”沈风摇摇头,歉然道:“如今我京城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声名直落千丈,外面的百姓都等着骂我,我一个人倒不要紧,但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我关系,恐怕你也会被人奚落,委屈你了。” 夏嫣然柔柔一笑道:“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大英雄,我以此为荣,怎会觉得委屈,大丈夫便该如此,做天下人不敢做之事,说天下人不敢说之事,连我一介女流都不禁热血起来,只是百姓暂时被仇恨蒙蔽,终有一日,他们会认同。” 沈风执起她的手,郑重道:“嫣然,不如你和我一起离开京城,暂且去蓬莱避一避,相信我,我会再回来京城。” 夏嫣然羞涩道:“其实我亦是来向你说此事——” “事不宜迟,你快去收拾东西,明日你先去城外的客栈等我,来福会带你过去!” 夏嫣然匆匆离去,沈风则是还在等待着消息,关于濮阳策的消息。 濮阳策究竟是谁,指派季高渠杀了舒望归——脑子忽然一动,舒姐姐被赶出天府,恐怕也是他指使道画所为,这一举动,是害怕舒姐姐找出他!对一定是这样! 对了,为什么濮阳策害怕舒姐姐认出他,这是因为舒姐姐认得他,这么说,濮阳策还是舒姐姐认识过的人,究竟会是谁,天府的人说濮阳策经常戴着面具,性情古怪,戴着面具—— “沈哥——”来哥哥急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个竹筒,“广音师叔来书信了!!”这是连濮阳宫都不知道的秘密,沈风的消息来源,不是经人手传递,而是经由园子中的流水。 沈风精神一振,急忙取出竹筒中的书信,拆开一看,目光扫过几行,眼瞳随之紧缩,猛地将书信紧攥成纸团,恍然大惊道:“是他!!!” 来福又道:“沈哥,广音道长临走前还吩咐,今夜道画会去找濮阳策,很快便会有人来汇报她的行踪。” “不必了,我知道濮阳策在哪里!”沈风闭上眼睛,嘴角蓦然摇头失笑,惊悉真相的同时,心中却分为萧索。 “在这里等我,我要去一个人地方。” 留下一句话,独自走在夜色下。 (最近揭开了很多真相,每一个真相都用很多的伏笔,在最近几章突然全部爆发出来,最近起伏也比较大,新的篇章将会开启,薇姐的结局,婉词的下落,舒姐姐何去何从,叶绛裙如何动情,与濮阳策的京城博弈,皇帝的心思,还有最终的柔然女子和楼兰古国之谜,这些全在下一个篇章)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群魔乱舞 是夜 ——三更半夜,小心火烛——咚——咚!咚!”(打三更,即晚上十一点,节奏是一慢两快) 夜色如色,澄澈幽静,夜下的街道只剩下路过的打更人,寒冬不请自来,夜里十分冰冷,街上的屋舍早早熄了灯火,也少了些鸡鸣狗吠,十分宁静,京城中高楼林立,无数人带着满腹壮志来到此地却只能仰望高阁,高阁从来都只属于少数人,只有拥有权势的人才能站在高阁之上俯视。 酷寒气候来至京城,又于冬至之时即将离京,一来一去,却是两幅心情,犹忆小车轻辙入京城时,望见威严巍峨的城门,脑中闪过在翻云覆雨的念头,亦有过小桥流水的希冀。 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后,即将离京,此时身在长街上仍旧望得见高阁楼宇,理想与野心仍在,却没有当初的热血,更多的是感觉周围冰冷的寒气。 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本来是打算去与夏才女约会,但夏才女却从天而降,从这一迹象来看,鸿运虽然暂时不通,桃花运却仍旧强盛,闭着眼睛、躺着不动也能娶妻、生子。 “这位大爷,可否赏几个铜板——”街边坐着一位衣装褴褛的人,声音铿锵有力,双眼炯炯有光,破落的乞丐爬行几步,将手中的饭碗敲了敲地面,低声道:“好人家,我腹中已空饥几日,赏几个铜板吧——” 暗夜的衣纱披在长街上,行入这条街道后,周遭竟有几分森然之气,望着地上的乞丐,随手拿出几个铜板掷入他的饭碗里。 “好人家,夜已深,我劝你不要到处乱走,地上的阳关路若是走错方向便是地下的黄泉路。”地上的乞丐低头数着铜板,语气不阴不阳。 沈风冷冷一笑道:“多谢老人家关心,我想去一个不曾见面的人那儿坐坐,听说他已故多年,但却仍在人家,我想去看他究竟是人是鬼。” 乞丐忽然语调转冷道:“那便请好人家再留下三个铜板,我好为你买点纸钱打点打点小鬼。” “那倒不必,小鬼上不了台!” 、、、、、、、 “——哼——哼——”往前继续行去,却突然听到一阵哭声,转头望去,只见巷口处蹲着一位姑娘。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哭,夜深了,快点回去。”好奇之下,忙走过去劝说。 “公子,你能带我离开京城吗,以后小女子便是你的人。”女子忽然抬起头,在黑夜的笼罩下,她的脸显得有些阴沉。 看出女子有些诡异,急忙快步离开,街道幽静阴沉,此时身后的乞丐不停撒着冥纸,而女子则是继续哭泣。 “大哥哥——” 继续往街道深处走去,这条路之前走过几次,但今夜完全是另一番感受,突然街道上冲过来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脸色十分苍白,眼窝深陷,双目无神,说话轻飘飘的,十分骇人。 小男孩手捧出一个头骨,笑嘻嘻道:“大哥哥,你的头骨能和我交换吗?” 哼,装神弄鬼!无非是想吓退路人,沈风心中愈发从容,继续往前面走去。 不予理会周围的干扰,径直阔步朝前,转过几个巷口,便见一座高楼横旦在眼前,本应是雅致宜人的府邸,但在黑夜的笼罩下却显得阴森诡异。 “沈风,是你吗?” 正要转入最后一个巷口,忽然听见一声呼喊,来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这才惊奇道:“真的是你,你为何来到此处?” “是你!”见是顾碧落心中有些内疚,也道:“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顾碧落低声道:“我得到道画来到京城的消息,便跟踪她来到此处,但经过方才的巷子后,便跟丢了,道画来到京城,恐怕是来找濮阳策。” 沈风叹道:“好了,你回去吧,明日我会用书信告诉你一切。” 顾碧落凝重道:“你是否已知濮阳策在何处?” 沈风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此刻已经在等着我。” 顾碧落骇然道:“你真的知道了,濮阳策究竟是何人!!!!” “看来不告诉你,你也会肯定不放过我。”犹豫了一下,无奈笑道:“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濮阳策到底会是何人,会否是朝中大官,抑或是皇室子孙,顾碧落美目一亮,急忙跟在他身边,快到巷子口时,忽然低声道:“你今后作何打算?” “暂时离开京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面对顾碧落,真是尴尬,糊里糊涂和她成了夫妻,之前又是未婚妻又是前妻的折腾,想不到最终还是栽在这个坑里,心里是这么想,话却要另外说法,“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你。” 寒夜冰冷,顾碧落脸上却是发燥起来:“爹已向我解释,若不与你成婚,我便要远嫁他邦。” “木已成舟,事已成定局,只能以后再想办法——”沈风忽然揽住她的腰肢,沉声道:“就当是做一场戏,演给皇帝看,演给濮阳策看!” 顾碧落浑身颤抖一下,心境一下子被搅乱,今夜颇是不同,心神随即凝重起来,与他转入最后一口巷口,巷口出来便是一个宽阔大道。 呼——呼—— 忽然挂起一道阴风,阴风发出鬼泣般的声音,给周围气氛添上一股邪味。 隆——隆——咚咚—— 随着一个班鼓打奏而起,道上两边忽然亮起灯火,灯笼一个个亮起成串直通眼前的一座府邸,而后那座府邸也点亮了几个灯笼,在黑夜中如同提着灯笼的邪鬼。 “这是——”眼前忽然亮起灯笼让人惊骇,顾碧落随之僵住。 “你要的答案就在眼前,镇静点!”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然后继续向前行走,班鼓击打的节奏从缓进急,缓急之间甚至能左右心神。 “这——这——这是——” 两人走至府邸前面,顾碧落已惊地难以言语,沈风抬头望了望一块门匾,沉声道:“没错!所谓乐府,便是濮阳宫!” 府邸门匾上提着两个楷体大字——梨园! 梨园便是京城乐府,而乐府便是濮阳宫! 隆隆——咚咚咚——锵—— 板鼓打击节奏越来越急促,如同湍急的泉水,随后是沉重有力的锣响声,在乐府戏剧中经常可以听到这种声音,象征着戏曲即将开始,而此时听上去,却令人心生压抑。 “有~~客~~到~~~” 乐府中一人用唱戏的语调喊了一声,随之乐府大门缓缓打开,入眼便是两个戴着傩戏面具的小童,面具如地狱中厉鬼却还有几分滑稽,似乎暗喻着小鬼,走路蹦蹦跳跳,舞动手足。 “两位贵客~~~~里边~~~请~~~” “多谢!”既来之,则安之,沈风既然敢来就不怕这些牛鬼蛇神,望见顾碧落神色有些惊恐,低声道:“这只是濮阳策的癖好而已,不必害怕,走,进去。” 隆隆隆—— 板鼓声转为缓和,一首戏曲即将开始时,会先击打锣鼓,锣鼓进而高亢时又转而缓和,等到戏剧要开始了,锣鼓声又会急促起来然后再平息下去。 小鬼将两人迎入里内,随之灯笼一盏盏亮起,灯火将乐府照亮,一群戴着面具的小鬼围了过来,冲着两人发出古怪的叫声,它们的模样便是依据地狱的鬼而绘成。 小鬼似乎在笑,笑得很欢喜,旁边的引路鬼桀桀而笑,道:“客官莫怕~~他们乃是喜鬼~~最喜欢听的便是喜剧~~” 嘻嘻嘻—— 过了一个拱门,里面则是一群正在发怒的小鬼,总共经过四个拱门,见到的依次是喜怒哀乐四群小鬼,喜怒哀乐也是戏曲的情感基调 “到了~~~”小鬼唱叫一声道:“客官~~请坐~~~” 隆隆隆——隆隆隆—— 两人来到剧台子前,锣鼓声随之急促起来,四周再而亮起灯笼,灯笼将戏台子照亮,此处也是之前来听戏的剧台子。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锣鼓声如同天崩地裂般嘈杂,强烈的节奏感令人心潮为之高亢,沈风一步步走向剧台子,然后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顾碧落也惶惶地坐在他旁边,眼前景象令人心生困惑,不是来找濮阳策的么,为何却来听戏剧。 隆隆隆——隆隆——隆—— 锣鼓声渐渐平息下来,帷幕也缓缓拉开,帷幕里面灯火辉煌,目光越过里内,正对上一道含着笑意的目光。 沈风嘴角与之而笑,手上缓缓鼓掌。 帷幕拉向两边,此时戏台子中间已坐着一位戏子,戏子盛装而待,脸上戴着一面四色彩绘面具,依靠在一把金黄色太师上,只见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茶杯的纹路漆一条金龙,他品了一小口,然后慢慢将茶杯放在四方桌上,用着戏曲中的唱腔,高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贵客登门~~~不知有何赐~~~教!” 沈风与之停下鼓掌,平静道:“上次听了师傅的戏曲,一直欲罢不能,今夜夜不能眠,特来到此再求一曲,不知师傅可愿意?” “哈哈哈——”台上的戏子发出沉闷的笑声,身体随之做了戏曲中的动作,将头用力一转,铿锵有力道:“客官想听何出?” “娘子,你想听哪一出?”沈风转过头,笑吟吟道:“今夜一定是一个难忘的夜晚,这个师傅可是来自濮阳,濮阳是出了名的戏窝子,这里边人各个唱戏是一绝——娘子,想好了吗?” 顾碧落望望台上的戏子,又望望沈风,随之猛然望着台上的戏子,眼眸凝神道:“那便来一出——” 杀妻求将! “哈哈哈——”台上戏子放肆而笑,似乎心情颇好,忽然拍案而起,高声道:“好,今夜便唱一出杀妻求将!” 杀妻求将—— 旁边戏助子一声高喊,随之又有人喊,声音传接而去,整座乐府充斥着这四个字,沈风似乎是真的来听戏的,揽着顾碧落,眼光一直落在戏台上。 嘻嘻——嘻嘻——戏剧院子突然里来了一群小鬼,是刚才那群喜欢笑的小鬼,诡异的是,杀妻求将应该是悲剧,但来的小鬼却是喜欢听喜剧的,小鬼坐在后排,一起与沈风看戏。 “又有戏看了,老夫也凑个热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过来坐在沈风左边座位,老人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药味,恐怖的是,老人眼睛一大一小,双目吊白,眼瞳缩成一个小小的细圆,似是毒蛇毒虫,“年轻人,是否介意老夫坐你旁边。” 嘶—— 话刚落音,一条褐色毒蛇突然从老人衣服从探出,横伸在沈风面前缓缓吞吐蛇信,顾碧落吓得脸色煞白,急急道:“沈风!!!” 沈风目光丝毫未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平静道:“别担心,好好看戏。” “小丫头如此胆小,只不过是一条小蛇而已。”老人桀桀一笑,目光望向沈风的手臂,露出几分贪婪,忽然伸出自己的手臂,阴**:“年轻人,你的手臂可否与我交换?” 老人伸出来的手臂,赫然是一只老虎的手臂,而他身上的毒蛇,似乎也连结在身体上,如此恐怖的老人正是濮阳宫七傅中的草薙,便是草谷之师! “你们这群小鬼,看戏也不叫上老夫——” 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走过来,他走路时,身体却发出机械般摩擦的声音,肢体十分不协调,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恶臭,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很久都没有晒过阳光。 老头慢吞吞的坐在顾碧落右边,斜睨一眼,怪笑道:“原来是你,薙老头,你忘记之前怎么说的,他手脚归我,其他部分归你,你一大把年纪了,说话要算话,不要让后辈们笑话。” “多谢两位前辈赏识。”沈风沉声道:“我平时也喜欢肢体解剖,前辈能有这副身体,我只想拿你们的人头回去看看。” 老人桀桀一笑。他便是濮阳宫七傅中的柱机,也便是壶酒(玄机)之师。 此时前排座位又来了几个老人,老人分别入座,左边是白石、玑书,右边是琴操、摩诃。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戏说濮阳策 濮阳宫七傅除了濮阳策之师外皆已就座,明明与他们几位老人敌对却坐在一起看戏,此情此景堪称诡异,这六个老人各个岁过半百,说是活成精也不为过年后,也就是因为如此,他们从来没有将沈风放在眼里,说杀只是一时兴起,说不杀便只将沈风当成戏台子上的杂具玩。 哪怕这次濮阳宫败给了沈风! 有如此底气说明濮阳宫还有很多牌没有出,第一手牌打出一个嵇庶庭、太师、魏屈,那下一手牌又是什么? 再者,濮阳宫如果杀了沈风只会引来一场大乱,濮阳宫运筹多年,求稳不求乱,相反,沈风善于从乱中取胜,所以说,非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濮阳宫不会采用简单的杀人方法,这种方法对于濮阳宫是种侮辱,特别是对于濮阳策这种完美主义者。 再者,濮阳策现在也摸不准沈风掌握了多少,从他踏进乐府的时候,濮阳策是从容又显得意外,濮阳策知道沈风会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安静,好像是来拜访老朋友,这份从容令濮阳策有所忌惮。 今夜沈风无论如何也会来一趟,只有这样,棋局对面一方摆上棋子,棋局才算是真正开始。 棋局展开,先是知己。 痴迷于唱戏的濮阳策,似是永远活在戏里,甚至早已忘却了真正的自己,这么一个唱戏的戏痴,令人难以琢磨,他真实的站在眼前,却依旧神秘,一个装睡的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永远活在戏里的人,你永远看不透。 戏是人生,这便是濮阳策,死了却活着的人。 精懂于医术的草薙道人,见过死人恐怕比活人多,医术匪夷所思,甚至可以将猛兽四肢移植在自己身上。 取巧于工匠的柱机道人,与壶酒师叔一样喜欢玩弄机械,之前的寺庙群濮阳宫就是由他建造,他的四肢早已被自己弃用,取而代之金属外壳的四肢。 潜伏于黑暗的白石道人,在战国时期常见的中间人,在如今已十分少见,是一条变色龙,善于周旋,立场难辨。 钻研于书籍的玑书道人,据问书师叔说,他能仿造出真假难辨的兰亭集序,无人可辩真假,只是这一手,便足以颠倒乾坤。 醉心于声乐的琴操道人,能弹奏天下第一曲濮阳曲,似乎是濮阳宫七傅中最平凡的一个,其实不然,据广音所说,琴操道人可以利用声乐摄人心神从而控制人,据广音所说,应该就是催眠。 至于摩诃道人,沈风已经见识过,杀人如麻,视人命如同草芥,她收了叶绛裙和舒如姒当徒弟,但只有叶绛裙被她扔进冰窟里,将叶绛裙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这六个老人各个身怀绝学,如果真正利用起来,对沈风来说,将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之前沈风日防夜防,防就是濮阳宫的暗杀。 除了这几个老人外,还有一个濮阳宫大统领和濮阳军,这是在军事领域的势力。 最后,恐怕在不远处,王陵或者王沛正拿着弓箭对准自己。 ——隆隆——锵锵——隆咚——隆洞—— 沈风望了一眼身后,重新将目光放在剧台上,此时台上帷幕已是又拉回。 “薙老头,我们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出戏了?”柱机道人咧嘴笑着,露出却出来的牙齿却是锯齿状,仔细一看,牙齿却是锋利的金属。 草薙道人挠了挠挠头,有些暴躁道:“五年——不不——十年——年头太多,老夫都已记不清了,这一出戏究竟是杀妻,还是杀亲?” 白石道人低沉着嗓音道:“杀亲亦有,杀妻亦有,所谓亲者,皆可杀之,而妻,非杀不可!” “唉——” 琴操道人发出一声叹息,低声道:“曲高和寡,戏深无声,而戏子杀人,又有何人谓汝悲喜。” 听出话里藏着一段事,顾碧落急忙目光望向沈风,低声道:“沈风,杀亲又是如何一回事?” “别着急,看完今晚这出戏,你就会明白了。” 咚!!! 一声巨大的锣声后,戏剧归于平静,帷幕从新拉开,此时剧台呈列出一副厅堂的场景,场景还有一道假门,假门上写着庄府二字。 锵锵锵——咚咚咚——锵锵锵—— 锣鼓又开始奏响,营造出喜庆的气氛兄,戏曲刚开始是由两个戏子对唱,这两个戏子唱的庄府老爷和老妇人的戏,喜庆洋洋,唱戏过来,庄家老爷携着老夫人走入厅堂内。 ========= “老爷,老爷——”此时,一个府丁匆匆跑上戏台,高声道:“唐将军和舒将军来访——” 庄家老爷大喜道:“快快有请!” 锵锵锵——锵锵锵—— 一声锣鼓声,三个戏子步入戏台,走在前面二人分别是盛年时候的唐开泰和舒望归,身材魁梧,而另外一人身穿儒袍仕帽,背手信步,走在两位将军之后,却不显人后,步伐沉稳,少年老成,说是少年,但亦不称为少年。 年轻人脸上的妆绘十分有精神,还有几分张狂之气,他在剧台上张望几下,转而对外,唱道:“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底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谁家姑娘心意冷,挑在这天儿托终身。” 年轻人摇了摇头,与唐开泰、舒望归一起走入厅堂。庄老爷子与庄老夫人一起迎了出来,唐开泰高声道:“小侄开泰拜见世叔、世姨。” 唐开泰与两位老人互相寒暄一番,庄老爷才道:“开泰,这两位是——” 舒望归正要说话,身后的年轻人上前行了一下礼,作揖道:“庄老爷,小侄有一事相求!” 庄老爷奇道:“这位贵客有何事相求?” 年轻人稳稳踏入几步,指着厅堂上悬挂着的一副丹青,掷地有声道:“请庄老爷将这幅画焚烧,以免拙作辱没大雅之堂——” 庄老爷与庄老夫人面面相觑,舒望归与唐开泰面面相觑,舒望归急忙道:“庄老,莫要见怪,舍弟不懂得礼数,得罪了。” ========= 闻言,顾碧落顿时脸色大变,颤颤道:“他是舒将军的弟弟!!!!!” 沈风笑吟吟地望着戏台上正在侃侃而谈的戏子,沉声道:“是不是很想不到,我也没有想不到,濮阳策就是舒望归的亲生弟弟!”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过往的过往 沈风一直让广音师叔调查庄周梦成亲之前到访的宾客,但却忽略了随主要宾客而来的,这一查下去,便发现了跟随舒望归而来的濮阳策,其实他本来不叫濮阳策,而叫舒楼策,后来到了天府才叫濮阳策。 濮阳策一名由来简单,舒楼策年少时喜欢痴迷濮阳戏,还去了濮阳学艺,才因此而名。 还有重要一点,舒楼策在进庄府的第一天就展示过人的本领,更是一语惊人说要将壁画焚烧,而那一副壁画正巧是庄周梦所作,想不到舒楼策的率直敢言反而得到庄周梦欣赏,并且所展露出来的才学立即吸引了庄周梦,所以足可认定舒楼策便是后来的濮阳策。 因为濮阳策喜欢唱戏,沈风很快就联想到之前在梨园的戏子! 得知濮阳策身份是必然的,之前沈风已经无比接近真相,按照他之前的思路,濮阳策就在来客中,主要伸入调查下去,迟早可以查出。 但令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濮阳策竟然是舒望归,也就是说,濮阳策自己杀了全家! 戏台子上第一幕戏结束,剧台上也换了场景,场景是府邸中的花园,花园一名女子正在梅树下低头思吟,这女子便是庄周梦,戏子一幕开始先独自吟唱,然后便呆呆站在树下。 此时濮阳策扮演的戏子也进入场景中,果然是濮阳策在庄府中邂逅了庄周梦,两人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濮阳策在庄府中住了几天,一有机会两人就偷偷相会,濮阳策并非思想古板的人,明知庄周梦有了婚约还是与其偷情,而庄周梦则是因为本来就不想嫁,心中苦闷,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濮阳策,两人一拍即合在成亲前一天私奔逃出庄家。 看完两三幕戏,顾碧落脸上充满着疑惑,当时事实真相一幕幕搬上眼前,濮阳策与庄周梦真心相恋,后来又怎么会杀妻。 戏剧上接着唱,将濮阳策的人生一幕幕呈现出来,有的甚至广音师叔都没有调查到,濮阳策虽然是舒望归的弟弟,但却志不到道不合,甚至截然相反,舒望归希望天下归一,两地不再争斗,而濮阳策则是想颠覆朝廷,以自己的想法去建立新的政权。 而濮阳策之所以如此,其实在他身上藏有一个秘密。 戏幕到了推向**的一出戏,濮阳策与天府密谋策反的事情无意中让舒望归的妻子知晓,舒望归得悉后便要向朝廷禀告此事,濮阳策试图去劝说,但舒望归性格固执决意去向朝廷禀告,两人争执之下,濮阳策起了杀心,便让舒望归手下的副将季高渠抓了舒望归,濮阳策还试图去劝说兄长,但舒望归还是坚持,并且在濮阳策面前大谈忠义,濮阳策心中阴暗面终于爆发,残忍地将自己的兄长杀死。 不料,这一幕让舒望归的妻子看见,她疯狂的到处嘶喊,处于杀戮中的濮阳策一发不可收拾,不仅杀了濮阳策的妻子,还将府中惊醒的人杀死,并追杀一些逃走的女眷,一夜之间,舒府的人几乎死光,至于舒如姒,其实当时濮阳策看到了她,只是故意放他逃走,这也是濮阳策最后的一点慈悲。 戏幕演绎到了濮阳策望着十岁的舒如姒被人送走,本来季高渠想要赶尽杀绝,却被濮阳策拦住,这一幕戏幕就此结束。 濮阳策为什么变得如此暴戾? 儿时的不同经历、年少的不同阅历造成舒望归与舒楼策(濮阳策)截然不同的性格差异,大约十来岁左右的时候,舒楼策曾被人陷害,然后被朝廷中的官员降罪去矿区奴役,矿区在偏远地方,在那里劳役的人苦不堪言,一般在矿区劳役的都是一些罪犯,舒楼策幼年在矿区受尽磨难,又因为他来自蜀川,更是被百般羞辱,几乎在矿区的蜀人都在经历人间最痛苦的折磨。 舒楼策在矿区经历了五年,后来被他的师父救走,而后,舒楼策很快回到矿区报复,一夜之间他将几万人活活烧死,整个矿区也变成一片废墟,但从此之后,他的性格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些事情舒楼策的家人并不知道,但除了他师父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他的妻子庄周梦,庄周梦从他的画中,感受到了他阴暗暴戾的一面,但庄周梦并没有反感,两人感情反而越来越深,庄周梦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懂舒楼策的人。 那为什么他要杀死自己的妻子? 戏幕继续展开,这一幕也是最后的一幕,这一出戏叫做杀妻求将,意思很简单,便是杀了自己的妻子以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戏台中出现一个人,高大魁梧,妆容十分狂野。 听了一小会他们的唱戏,顾碧落蹙眉疑道:“沈风,此人是何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燕家的家主。”一直以来,与濮阳宫牵扯甚大的军系,便是南方的燕家,这一家人一直不老实,濮阳宫一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合作伙伴。 果然,戏幕中的人果然燕家的家主,两人夜里谋划造反之事,但燕家家主一直善疑,他知道濮阳策有个庄府的小妻子,而庄府是朝廷的人,燕家家主本身也是十分残忍阴邪的人物,而庄府巧好与燕家结怨,他向濮阳策提出一个条件,如果他能杀了自己的妻子庄周梦,就可以证明他造反的诚心。 濮阳策并没有答应燕家家主,是夜,庄周梦找到了濮阳策,并清楚了濮阳策所想要做的一切,庄周梦极力劝说濮阳策放弃这一切,濮阳策已经辛苦经营了那么久,绝不可能轻言放弃,哪怕是为了他深爱的女人,幼年的遭遇令他仇恨朝廷,可以说是鸿鹄大志,也可以是一己私怨。 庄周梦苦劝没有结果,深知自己夫君性情的她知道不可挽回,便意图烧毁濮阳宫以及濮阳宫的军队,庄周梦知道,烧毁了濮阳宫和军队,濮阳策便失去了一切。 但她失败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无法启齿的秘密 戏曲终于最后一幕,整个戏幕变成一片黑色,只剩下地上铺了一层雪白的绸布,戏幕设置的场景是一间阴暗的暗房,暗房内陈置各式各样的刑具。 这个布景让沈风立即想起来这是濮阳宫的法谛堂,是濮阳宫用来审讯犯人的地方,戏幕刚开始时,是濮阳策一个人的独唱,所唱的是他心中的痛苦情绪。 一曲唱罢后,濮阳策走入法谛堂,堂内已坐着四个老人,除了濮阳宫七傅的摩诃道人和墨画道人外,还有两个老人,最后还有一个燕家家主。 庄周梦意图毁灭濮阳宫,濮阳宫向来执法严明,濮阳宫罪名册下的犯人从来无一人逃生,濮阳宫特设了一支执法队,这支执法队冷酷无情,只要是濮阳宫的犯人,无论天涯海角都会将对方抓回来问罪 法谛堂上,濮阳策面临抉择,如果不处死自己的妻子,濮阳宫建立的纲纪将不再有威慑力,也不会再有人信服,燕家家主也会对濮阳宫失去信任,但如果处死自己的妻子,这一生,濮阳策都将会带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佛有法得以普度众生,王有法才可制衡天下——戏台上的戏子一直念着一句话,庄周梦跪在法谛堂上望着濮阳策,两人彼此熟悉彼此,庄周梦已然知道濮阳策的决定,嘴角落下一滴泪,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法谛堂上流出一滩血液,濮阳策将一把匕首刺入庄周梦身上,然后抱着庄周梦长跪不起,与此同时,戏剧落下黑色的帷幕。 全剧终! 戏罢,后面的小鬼却是发出尖锐的笑声! 啪啪—— 沈风站起身来为其鼓掌,所有真相都已经大白,濮阳策杀了自己一家人,为了野心大业,更是杀了自己的妻子,他心中有仁慈的一面,否则也不会放了舒如姒,也不会为舒望归的尸骨放入石棺立灵牌,但同时濮阳策的阴暗面更加严重,甚至可以六亲不认残忍嗜杀。 “戏看完了,还不走,留下来付钱啊!”沈风站了起来,见旁边的人还在发呆,笑着催促。 顾碧落疑道:“你不去找他吗?” 沈风看着她道:“找他做什么,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留下来不能请夜宵,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谈。” 顾碧落附耳过去,低声道:“你不想试探试探濮阳策吗?” “你当濮阳策是你哥吗,他没有那么好套话,说不定聊不到几句,我就被招安了。” 顾碧落瞬间脸色一变,这两个人要是联合起来,足以在短时间内颠覆政权,“你——你该不会真的与他——” “也不是不可能,至少我跟他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反倒是皇帝,皇帝是虎,与皇帝合作是与虎谋皮,迟早得不到好果子吃。” 顾碧落厉声道:“你不怕蒙上反贼之名吗!” “反贼?”沈风哈哈大笑几声道:“这世上哪有反贼,淫贼倒是有,对于皇帝、濮阳策、我来说只有成败二字。” “伴君如伴虎,但濮阳策也未必容得了你。”顾碧落低声道:“今日得见濮阳策,此人连亲人亦可杀,我看此人比任何人都危险。” 沈风敛去笑容,郑重道:“一边是虎,一边是狼,我谁也不会依附,我要他们一个抓不到,一个抓得费力。” 、、、、、、、、、 梨园重新恢复宁静,几个老人也随之散去,他们似乎真的是来看戏的,并无意来试探沈风,或许根本没有将沈风放在眼里,至于濮阳策便没有再出现,这种性格的人做事很简洁,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就像他今晚只为唱一出戏给沈风看,唱完便匿声。 从梨园内走出,心情有些怅然,今夜深刻了解濮阳策这个人物,可怜、可恨、可悲、可叹都可以去形容他,通常这样的人让人捉摸不透,从头到尾濮阳策只是和自己相视一笑,戏曲唱完后,便客客气气让人送自己出来。 “顾小姐,你有什么感想?” 顾碧落明显愣了一下道:“你是指何事?” 沈风假装要揍她,好笑道:“我白带你过来了,当然是濮阳策。” 顾碧落脸上呈出一道迷茫之色,摇摇头道:“我不知晓该如何评说此人。” 看了这么一出戏,她的脑袋也暂时塔不到弦,沈风忽然笑嘻嘻道:“那我问个简单的问题,我们两个何时洞房?”两人成婚已成定局,只是还没有真正拜堂成亲。 “你休想!”顾碧落还没有糊涂到失身的地步,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不能碰我,否则我宁愿自杀!” “这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要赖在我身上!”沈风又不缺老婆,何必看她脸上,不就娶一个名字回来,大不了娶回来放家里摆设,“我明日正式把你娶来天策府,我不在这段日子,你就是天策府的主人。” 顾碧落脸上泛红,小声道:“明日会不会太快了?” “快吗?”沈风取笑道:“难道你还想我八抬大轿来娶你,你那么不情愿,我当然也不会隆重。” 顾碧落冷哼道:“我才不稀罕!” 沈风心中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该将她怎么办,就目前形势来看,顾碧落是皇帝手中的一根绳子,只要自己放弃她,或者牺牲她,那自己这边就不用再有顾虑,可惜她和自己有生死的交情,实在不能就这么牺牲她。 “顾小姐,我离开京城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想起一事,立即道:“哦,对了,过些天,我会吩咐草谷师叔上京再帮你治疗胃病。” “多谢。”顾碧落低声答,脸上露出莫名的温柔。 本来今夜见了濮阳策有很多事情值得商议,但目睹一出杀妻求将的戏后,突然不知要说什么,说是了解得太透彻也不是,说是一无所获也不是,总之,今夜发生的一切令人无措。 濮阳策的性情,令沈风无法猜测他的下一步。 回到宅子里,便听到里面一阵惨叫声,这杀猪般的声音除了来福没有别人,来福被人鸡奸了,看来民愤都变成一根搅屎棍了,急急跳入墙内,看到的是一个裘衣皮裤的火辣女子。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动情的如姒 “沈哥——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我——”来福发出杀猪般的喊声,“姑奶奶,别打了!”他身上爬着一条蛇,蛇正在他身上游走,原来不是来福被人鸡奸,而是舒如姒来了。 “师傅,真的是你!!”望见舒如姒重新站在眼前,兴奋地冲了上去,舒如姒却毫不留情,一鞭子挥了过来,“师傅,别打,是我!” “打的就是你!” 舒如姒怒哼一声,连续对他挥出几鞭,“你竟敢伤我,还敢跑,给我站好!”她肩上挂着一个行囊,似乎也要离开京城。 “有话好好说,那一刀我不是故意捅的。”沈风急道:“看见师傅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自从那天以后,我夜不能寐,泪流满面,插在你身上,痛在我心中。” 哼—— 舒如姒神情不善,只是冷冷地哼一声,然后收起皮鞭,天气寒冷,她却穿得性感清凉,真不知道她的身体是怎么做的,不过她下一动作便是靠近旁边的火堆,火堆上还有一串烧烤,是来福特地为沈风准备的,且地上还有 沈风瞧了一眼,心中一荡,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脸上的肉颤颤笑着道:“师傅,你是不是冷了,这里有点酒,你喝点暖暖身。” 舒如姒眸子含笑睇去,嘴角灿烂笑着,摆弄着两条诱人的长腿,娇滴滴道:“我身子你不是最清楚么——身子是热的,但血却是冷的。” “惭愧惭愧——”被她后半句所慑,急忙道:“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只是比较关心而已,我人生最大的目标是三妻四妾封侯加爵,而是做一个知冷知暖的好徒弟——” 说着,神情转为郑重,“要是还不解气的话,你就打我几鞭,不过呢,正好这里有个现成的被绑起来,来福是我的手下,你打他就等于打我,你抽来福几鞭,抽到你高兴为止。” “沈哥,快救救我——”来福刚喊了一声,立即脸色大变道:“啊——” 舒如姒脸上泛起笑意,屈膝坐在一块石头上,淡淡道:“好了,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听你这些话。” “来福,你去外面守着,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无论听到你听到多大的动静都不要进来。” 、、、、、 来福走后,沈风马上走了过去,目光灼灼地望着舒如姒,激动道:“师傅,我好想你,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舒如姒露出少有窘态,仿佛心中千千结被他拆解,向来在他面前呈高姿态,哪能轻易示弱,冷笑道:“你看看你脚下!” “脚下——我就知道——”沈风低头看了一眼,下一刻整个人被反吊在树上,身上的事物也掉了下来。 “今夜我要好好惩治你,看你还敢不敢伤害师傅。”舒如姒掩唇娇笑一下,随即站了起来,环抱着胸口,将**挤了挤,见地上掉落一样事物,便捡起来看看。 地上掉落的是一封信,沈风脸色大变,焦急大喊道:“这是我的信,师傅你千万不要看,我求求你,你打我几鞭,千万不要看这封信。” “你不让看,我偏要看!”舒如姒与一般温柔女子不同,不仅奸诈狡猾,还泼辣大胆,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阴狠。 “师傅,求求你,不要看,要是被你看了,我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从两人第一次见面舒如姒就喜欢捉弄人,以前想要占她的人都被她捉弄得神经错乱,沈风还是第一个能跟她旗鼓相当的人,舒如姒咯咯笑着拆开信封,皱着眉头轻念:“致我最想念的师傅,尽管我一生中有过无数个无耻的念头,但无疑在写这封信时的念头最无耻的——” 叫喊中的沈风见她中了点雕虫小技,脸上奸奸笑了下,两人互相知根知底,沈风怎么会不知道她会捉弄自己,再往前面一点说,沈风心中坚信舒姐姐一直在某个地方关注着自己,如果让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她一定会找上门来。 前面说了一些淫邪的话,忽然话锋一转为抒情,“假如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我会尽情挥霍,可以蹉跎,可以等待,可以互相欺骗,我会继续占你便宜,再被你利用,时间还有很多,有一辈子的时间,这一辈子我们经历很多,彼此舍不得,终归会在一起,所以我可以等待,可以让你欺骗。” “假如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和你在一起,生命是脆弱的,人与人难得际遇,更难得相知,但这一切将会被时间带走,不是人人都有美满幸福的日子,大部人都在错过谁和谁,幸运的是我还有三天,假如我有三天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我会用在第一天与你走过四条街道,在清晨与黄昏的时候,然后看日出与日落,在第二天,我要带你茶肆酒楼听听说书人讲故事,茶肆酒楼比较热闹,都是一些善良的老百姓,他们喜欢看到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我们,我们会得到他们的祝福,享受热闹的气氛,这一些你在一个人的时候或许盼过。到了第三天,我希望去安静的地方,最好是属于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云梦泽、村屋、、、在那一片地方走过一遍。” “但假如我只有一天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想与你成亲,让你成为这世上最美丽幸福的女子,只有这样才能慰藉得之不易的一天、、、、” 信上原来写着肉麻的情话,看得人心醉,还有些忧伤,心弦在悄无声息被字里行间拨得乱乱的,眼里含泪,泪眼涟涟。 这可是老子花了一个晚上写的,只发挥出五成不到的功力,沈风心中火热,轻叫一声:“师傅——” 声音贯入耳中,舒如姒浑身一颤,忽然之间身体涌上一股寒意,整个人瑟瑟发抖起来,见状,沈风急道:“是不是又冷了,你快去火堆旁。” 舒如姒脸上泛红,身体却是冷得瑟瑟发抖,身体紧缩着,双手抱着自己,复杂地望他:“你这书信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沈风强忍住笑意道:“书信是早就准备好了,但万万没想到师傅会看到,真是没想到,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了,我——” 啪——舒如姒突然抽出一鞭子,呵斥道:“不想再吃鞭子,便不要再说下去!” 沈风疼地直咬牙,咧着嘴脸继续道:“我——” 啪——舒如姒说话算话,他刚一开口,又是一鞭子抽过来,这鞭子打在身上立即现出一条血淋淋的血痕,可见她是真下重手。 沈风痛地全身弓紧,拳头用力捏住,咬牙道:“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从第一次遇见你就发生的事情。” 啪啪啪——一口气快速说了一句话,舒如姒便在他身上狠狠抽了几鞭,每一下都是一痕,舒如姒似乎一如既往的绝情,冷笑道:“莫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你没说一字,我便抽你一鞭!” 浑身被她抽得遍体鳞伤,疼痛感一阵接着一阵,好不缓过劲来,刚要张开,便见舒如姒举起鞭子,两人目光对视着,仿佛是一对生死仇敌。 舒如姒忽然灿烂一笑道:“是不是很生气,心中在埋怨师傅,以前师傅疼你,不忍心打你,如今你不听我的话,师傅便不会再对你仁慈。” “我——”沈风咧嘴一笑,在舒如姒挥来鞭子时,突然将鞭子紧紧抓住,然后一下子拉了过来,将舒如姒也带过来,对着她残忍一笑道:“我也不会再对你客气!” 说罢,对着她的红唇不客气的吻下去,所谓不客气,就是将她的头抱住,重重地来一个强吻,光看姿势都是极不容易,沈风倒挂着,却还能抓好时机占到便宜,要是厉大哥看见,一定会赞不绝口。 倒悬着血液都冲到脑袋上,却还要憋着一口气去来个绵延的长吻,这可难为沈风了,沈风又憋不住,又舍不得离开舒如姒的唇,舒姐姐的唇瓣性感诱人,沈风早就想一亲香泽,那一瞬间的触感,差点就让灵魂出窍。 舒如姒表面上很洒脱,但几次被沈风轻薄,总是显得十分愤怒,动辄便将沈风弄得骨折,要不是沈风色胆包天,寻常人早就躲得她远远的。 舒如姒奋力挣扎,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人见人怕的大妖女已经变成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失去了一身功力,她怎是沈风的对手,根本挣脱不开,但很快她便迷失了,迷失在刺激的享受中,她的身子比寻常女人还敏感,享受到快感也是别人的几倍,两人忘乎所以地缠绵,沈风脑袋涨红涨红的,而舒如姒也是艳若桃李,身子越来越软。 咔—— 树干应声而断,沈风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树干承受不住熊一样的躯体,沈风也摔得一脑袋灰。 “活该!”缠绵突然断了,舒如姒脸上红地快滴出水,神情有几分羞涩,几分怨恨,怒地转身便要离开。 沈风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足部,神情突然之间严肃起来:“师傅,我们能不能聊聊。” 舒如姒突然之间神情转冷,“你是否以为我失去了一切,便会受你摆布。”她是个十分敏锐的人,自尊心也极强,性情让人难以捉摸,软硬不吃。 沈风急忙道:“我没有这么想,你要走,我拦不住你,更不会勉强你做什么,难得再见到你,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我想多待一会儿。” 舒如姒叹息一声道:“我今日是想问你,杀我全家的凶手究竟是何人!” 该来的终究会来,沈风很不想去面对,因为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心中挣扎了许久,才道:“杀你爹的凶手是你爹曾经的副将季高渠。” “季高渠!!”舒如姒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可怕,眼中露出阴狠的煞气,愤然道:“真的是他!” “对,是他,右王也是他!” “不止是他才对,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我知道还有一个濮阳策,是濮阳策在背后蓄谋一切,否则他也不会陷害我将我赶出天府。”舒如姒目光一转,语调激烈道:“濮阳策究竟是何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对她说,你的大仇人就是你的叔叔,这对她是什么样的打击,沉默了许久,艰难道:“迟早你也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你——” 濮阳策就是你的叔叔,舒楼策! “叔叔——”闻言,舒如姒如遭雷击,整个人呆若木鸡,目光仿佛凝固住,呆呆地注视着前方。 舒楼策是除了她的父母外最疼她的人,但却杀了她全家,叫她怎么能接受得了。 见她眼眸中藏着难以承载的悲痛,心中为她多生怜惜,轻叫一声道:“师傅——” 叹息间,她的身体已扑了过来,将自己紧紧抱住,此时仿佛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悲伤,沈风轻轻地抱着她,静静的,小心的,这个时候她终于卸下坚强,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胸膛。 地上的柴火燃尽了大半,两人独坐在一起,舒如姒依旧紧紧抱着他,只是目光仍旧呆呆地望着前方,月儿在夜空换了另一个位置,沈风才道:“师傅,天气这么冷,你怎么不加件衣服,我知道你很性感,你身材最好,你不用在那么冷的天气还穿超短裙出来显摆。”其实她的裙子不算短,只是显得紧身性感一点。 舒如姒仿佛失了神般,淡淡道:“我便喜欢显摆,让别人嫉妒。” “师傅英明,师傅脖子以下全是腿——”胡乱赞美一句,她现在可以开口说话,说明她心情平复了许多,忽然道:“师傅,林家有种叫丝袜的衣物,你要不要穿一穿,我保证你会喜欢。” 两人从深仇大恨聊到性感丝袜,这一跨跨得有点大,舒如姒淡淡道:“也好,我穿上给我新收的徒弟看一看。” “你又收徒弟了!”闻言,沈风急忙道:“师傅,你怎么能随便收徒弟,收徒弟要谨慎,越老越好,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千万不要招那些年轻俊美的,一看就是华而不实,对了,李公公有些退休在家朋友,他们以前都是伺候皇帝皇后的,很会伺候人,我让李公公介绍几个给你。”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师徒禁忌 沈风好不容易使了小奸计让两人捅破一层窗户纸,光是一层还不够,舒如姒方才那一抱又解开了一层,可解开了一层又一层,她还是那么冷漠,不是说越是动情会使她功力消失到一无所有,她现在一点功力也没有,发情都不过分。 舒如姒嘴角稍稍笑了一下,随即轻叹一声,冷冷道:“你抱够了没有!又占我便宜!”说着,狠狠将他推开。 我日——沈风气道:“你这是什么歪理,刚才明明是你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我躲也躲不掉,又见你伤心欲绝大方给你一个宽厚的胸膛,怎么现在说成我占你便宜。” “你摸了吗?” “摸了,但是你自己过来的。” “你碰了吗?” “碰了,但是你自己过来的。” “你想了吗?” “废话,靠那么近能不想吗!” “一共三次,三年内你的便宜都已经占完了,以后你不必再来找我,更不能再想占为师便宜。”舒如姒脸上露出一丝前所未有的柔笑。 “三年三次,不是吧,想也算!”听出她话里的离别之意,沈风大急道:“师傅,你要去哪里!” 舒如姒转眸望着他,眸子露出绵绵的情愫,忽而温柔一笑,然后在他脸颊轻轻一触,冰冷地双唇微微一颤,转而靠在他在胸口,柔声道:“就知道你贪心,师傅便再便宜一次,但你莫要苛求我太多。” 沈风心中一黯,情绪低落道:“我知道,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我们之间其实没有谁欠谁。” “这才听话。”舒如姒微微一笑,语调转为平淡道:“你为何要在天下人说自己是蜀人,你并不是真正的蜀人。” 今晚可能最后与她独处的机会,沈风一定要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心里想着,手上也摸了过去,想去抚摸她的腰,却不敢一下子得寸进尺,只是将手先放在旁边,嘿嘿笑道:“之前我在夷陵时曾答应你当个蜀人,答应师傅的事情,我绝不反悔。” 舒如姒眼眸斜睨一下,冷哼一声,伸手将他的手拿住,淡淡道:“想摸便摸,畏首畏尾,你真是让为师失望。” 闻言,沈风瞬间瞪大眼睛,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舒如姒冷艳地娇笑一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笑吟吟道:“啊什么啊,放在这儿还满意吗?” 她怎么突然尺度那么大,不会又有什么奸计吧,沈风有些受宠若惊,战战克克道:“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有点难为我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手上的触感却是滑腻之极,再加上肌肤难有的弹性,整个人都快爽歪了。 舒如姒冷哼道:“真是没用,一点骨气也没有,最近糟蹋了几家姑娘。” 汗,别人家师傅出的难题要么惩奸扶弱,要么保卫国家,她却是问自己糟蹋几家姑娘,沈风惭愧道:“自从师傅离开后,我就荒废正业,每天都在忙那些破事。” 噗嗤——舒如姒娇笑了几声,捻了捻那封情书,才道:“就你这点本事还敢来撩拨我,莫要以为用几点墨水写几个字便能讨我欢心,你先去别人家姑娘身上练练再来。” 汗,原来是嫌我太保守,没有达到她的期望,沈风也不好意思再占她便宜,便与将手抽回,心中暗暗决定,这次波斯之行就好好在外面沾花惹草,为师傅争光,为国捐精。 “干什么,抱着师傅!”舒如姒斥了一声,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上,淡淡道:“除了对师傅要规矩点,对其他人你便不必客气,万勿因为别人的看法的评判而不去那些自己做的事情,这世上很多人会嫉妒,然后对着你指手画脚,要求你做一个无欲无求的圣人,其实他们根本也做不到。” 闻言,沈风笑了下道:“明白了,别人越是嫉妒,我越要娶最漂亮的老婆。” 舒如姒咯咯笑直笑,笑得十分开心,身体随之颤动,而胸上那两团肉受到牵连也颤颤发抖,时不时蹭沈风手指头。 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抱着舒姐姐,沈风全身皆在热血澎湃,脑子更是全神贯注,全神贯注地意淫她,那两颗盛开在胸前的巨大硕果只须举手之劳就可以摘到,要是有王母娘娘的蟠桃沈风敢摘,但是舒姐姐的果子沈风却不敢妄为。 舒如姒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咯咯笑了笑,用独有沙哑又绵柔的声线:“心里是否又想了不该想的事,你的脑子还能不能动,能动便再回答为师几个问题。” 靠,你连衣服都不脱,还想让我精虫上脑,沈风怒从头冲,愤愤道:“虽然师傅身材火辣容貌绝顶,但这点克制力我还是有的。” 舒如姒似乎有意挑逗他,或许自己亦有些意乱情迷,竟用那两个巨大的硕果挤压他的腹部,手中紧紧地抱着他,呼吸稍显急促:“曾经我只是一句戏言,你并不须当真,你本来前途光明,为何要冒天下人之大不违说自己是蜀人,如今你建立起来的声名在一日之间颠覆,你为何要这么做?!” 她越说越是激动,沈风却一副无所谓的语调:“这是我之前想好的,而且我也不愿意成为皇帝的工具,这是我最想要的结果。” 说着,语调转为郑重道:“我也想完成你父亲的意志,光凭你的办法恐怕收效甚微,我参加诗筵田猎,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声名,就是为了将天下人的目光就集中在我身上,最后我再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是蜀人,这样一来,百姓们心中就会有去思考,去权衡,虽然我这时候声名不好,但天下人的目光还在集中在我身上,以后我再以我的行动去牵引百姓的思想,让他们认同两地一家。” 闻言,舒如姒眼中悄悄坠下泪珠,偷偷将其抹去,抹去的还有深藏着的情意,轻叹一声道:“这一切果然都是设想好的,是否从当日我离开你时,你便这么打算?” 沈风嘿嘿笑道:“正是,皇帝还以为可以收拢我,你虽然答应了皇帝,但我可没有答应,正是利用这段时间,我才可以这么大的反响。”他说得轻松,更没有半句话提及舒如姒,仿佛并不是为了舒如姒,“我是不是很聪明。” 但舒如姒却是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些话根本说不定,放弃了声名地位,绝不是为了摆脱皇帝,凭他的头脑和手段,不须如此便可轻易摆脱,况且他的天策府本来就是自置的,只要稍以强硬手段,脱离皇帝只是时间问题。 “乖徒儿,你何时变得那么笨了,为师还是喜欢你聪明一点。”舒如姒轻轻笑着,眼中却是流出两行泪水,笑与泪水,前者她示人,后者她一直藏着。 沈风脑袋懵懵的,在她面前太聪明也不是,太笨也不是,难道是她的心乱了? 舒如姒语调淡淡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便算是对为师,也要收起慈悲。” “那你为什么又要将皇陵宝藏给我,为什么要设法将僰族与巴族都白送给我!”沈风突然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又怒又笑道:“师傅,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笨了,告诉我,为什么!” 被他虎瞪着,舒如姒生出怯意,不敢与其目视,淡淡道:“这些东西我要来无用,你有今时今日也是我一手造成,送给你当作是补偿。”两个人聪明人,同时变笨了,但又什么都不说。 “他妈的,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是成年人,不需要小孩子那套——”沈风气吼一声,直接抱着她的头,望她的红唇再次重重吻下去。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天命所归 这样的场景已经是今晚第二次,不过第一次是恶作剧,而第二次是真情实意,舒如姒暂时放下一切,忘情地投入,身体如同迸发的熔岩,瞬间变得滚烫,余了时,嘴角却流出一丝血迹。 沈风猛然惊醒,看她突然流血,惊骇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舒如姒脸上从娇艳变得苍白,抹了一下嘴上的血迹,虚弱地叹息一声道:“你不必知道得太多。”如果舒如姒一直动情下去,她或许会有性命危险,茵儿最早说过师傅不能人事也就是这个原因,刚才舒如姒只是稍微动情,身体就烫得厉害,如果是周公大礼,还不整个人吐血而亡。 见他盘坐在地上思索,舒如姒也沉默下来,想起方才的旖旎,脸上又浮出一道绯红,结合她媚惑众生的脸蛋,仿佛是一只修炼万年的狐狸精,不过就算是修炼万年,她此时的神态却像是一个小姑娘,眼眸一直望着沈风,而沈风则是一个劲的挠头思考。 “看来这种情况我只能去请教——”沈风想了一会儿,实在搞不懂她的身体为什么那么奇怪,抬起头却见她对着自己一个劲儿的笑,不解道:“你在笑什么?” 舒如姒眨了眨眼眸,咯咯笑着道:“看你一副傻样,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说着,将身体平躺在草地上,眼眸一直望着星空。 沈风也暂时放下疑惑,偷偷瞄了她几眼,嘿嘿笑道:“师傅,你好像变漂亮了。” 舒如姒躺在草地上,张开成一个婉约型的‘大字形’,轻轻闭上眼睛道:“难道为师以前不漂亮吗?” “漂亮,以前漂亮,只不过现在比以前更漂亮。”沈风与她一起躺在草地上,将头枕在胳膊上,笑道:“或许是最近见到师傅的时间少,以前天天看,久别重逢,才知道珍惜。” 舒如姒沉默片刻,低声道:“沈风,谢谢你!” 沈风诧异一下,失笑道:“我做任何事,都不求任何回报,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之前我不知道你将皇陵宝藏、部族势力给了我,我仍旧计划着,而你并不知道我心中的计划,也将所有付出给我,所有我们之前都是你情我愿,不必说谢谢。” 舒如姒淡淡笑了下道:“言之有理,我或许可以造反,可受苦受累的还是天下百姓,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些交与你,将来还能抗衡柔然族。” 沈风叹道:“在天下百姓眼皮底下保家卫国算是英雄,可天下间能像你这样默默付出的人寥寥无几,正是有你这种精神,我也为之鼓舞。” 舒如姒重新坐起身子,姿势豪放又有几分霸气,神情傲然道:“说得也是,这天下人有几个人比得上我。”她这不要脸的架势,倒是与沈风有几分相像。 沈风为之一乐,急急忙忙道:“那我呢?” 舒如姒眼眸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挑眉而笑道:“还不错,总算没有丢我的脸,你若能打败濮阳策,柔然族,再糟蹋几家姑娘,为师便将收来的徒弟全部踢出门,从今以后只有你这个徒弟。” 沈风一下子精神起来,豪迈道:“我答应你,一定成为让你仰慕的人,让你天天跟着我跑,求我占你便宜。” 舒如姒听得有趣,鼓掌了几下,咯咯笑道:“这才对,你若让为师仰慕你,为师便可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喜欢。” 沈风听得心头冒火,脑子立即勾勒几幅牛逼轰轰的场景,嘿嘿淫笑道:“一言为定。” 舒如姒脸上忽然凝重起来道:“但你千万不可懈怠,暂且不说柔然族,只说濮阳策便难以对付,还有你的部族势力暂时不可暴露,先好好训练,将那些部族人训练成正规军队——巴族中有人会训练士兵,你可选一个隐蔽的地方暗中训练。” 沈风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急忙道:“师傅,你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腹部。” 舒如姒冷哼道:“有什么好看的。” “让我看看——”沈风眼中露出怜惜,轻轻伸出手,然后将她衣服拉上一点,只见她的腹部上已留下两道伤口,“怎么有两个伤口?!!” 舒如姒淡淡道:“为师一直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身上有几道伤痕乃属正常。” 沈风神情露出伤感,皱眉道:“你这两个伤口看上去时间差不多——是不是你回家乡的时候被人伤了?” 舒如姒温柔地抚着他的脸,淡笑道:“傻徒儿,心疼师傅了么,一切都是为师自愿的,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想看到你成为一个不世出的人物,你有这个资质,也有气运,在夷陵你找到了皇陵宝藏,而后又寻找到了天府,并且让天府的人下山辅助你,而象征华夏权势的九鼎你已获得其三,曾有一个传言,只要破解昭烈皇陵、华清天府、楼兰古国三大遗迹的秘密,便可夺得天下!” 她神情转而肃然,继续道:“此传说看似是传说,实则不然,皇陵中有数不尽的宝藏,有了这些金银财宝便可招兵买马奖励军队,华清天府人才辈出,存在于世间千年,掌握天下脉络,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将相王侯皆有天府的人,天府能为你所用,便多了为你出谋划策的贤士,此二者皆为你所得,再看如今形势,你所拥有的势力足可夺取天下。” 沈风听得心中巨震,一直以来没有理会那个传说,原来传说不止是传说,传说是有根据的,凡是想要争天下,招兵买马、招纳贤士都是必要过程,宝藏和天府则是代表这两个环节。 “为师知道你没有争权之心,但形势如此,你不争也不行,但争是争,至于结果如何,还须看成败如何。”舒如姒长叹一声道:“宝藏归你所有,天府势力却一分为二,此为意外因素,不过为师坚信濮阳策终斗不过你,为师向来不相信天命所归,但以如今来看,你便是天命所归之人。” 沈风恍恍惚惚道:“我是天命所归之人——”这句话从口中说出,却一直在心头响彻,咚咚撞击心脏。 “恩,不错,否则怎会让你找到皇陵,又找到天府,后来还挫败过柔然族——”舒如姒淡淡一笑,转而凝重道:“等到了打败了濮阳策,壮大了自己势力,你才可与柔然族对抗,此或许是天意,天命所归!”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远赴波斯 沈风摇摇头道:“天命可信与否,谁都难说,濮阳策经营了几十年的势力,不是可以轻易打败的。”从梨园乐府出来之后,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舒如姒道:“这是自然,天下没有一层不变的事情,所谓知天命尽人事,濮阳策便是极尽人事而逆天改命,你须谨慎而对。” 沈风叹道:“师傅,濮阳策是你的叔叔,你该怎么面对他?” “为我一家人报仇雪恨!”她忽而放肆笑了几声,笑声含嘲,“自古成王败寇,倘若他若输了,最终只有一个结果,但却非我能左右,说是报仇雪恨,只能寄望于他人之手。”局面已经超出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她语调哀伤,神色平静地望着远处的夜空。 从她的语气中,沈风感觉到她的落寞,如今她失去了一切,一身功力、皇陵宝藏、部族势力,连家乡也不能回去,这一切都是为了沈风,为了沈风她甘愿牺牲支撑自尊的一切,由此,足以见其深情,还有另一外一层原因,舒如姒不想造反,也想看看沈风将来的成就能达到什么层度,这中间夹杂着师徒之情、男女之情。 “师傅,你这是怎么了,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你把一切押在自己身上或者我身上都是一个性质,就看最后是否押对了。”沈风语调真挚道:“你不是喜欢利用我吗,便当作是在利用我。” 舒如姒淡淡笑道:“你知否你这副样子很像是鬼迷心窍。”两人之间似乎还横搁着最后一层阻碍,舒如姒虽有深情,却不沦陷,所以她不会有小女儿家付出感情的姿态,而是显得平静淡然,或许终有一天她完成了心愿,才会真正去考虑儿女私情。 这就看沈风能否打败濮阳策,能否以蜀人的身份去建立一番伟业。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庞大的野心才能做到,鬼迷心窍也可以。”沈风挑眉一笑,眼睛望着她身旁的包袱,黯然而叹道:“你准备去哪里?” 舒如姒仰望着夜空,淡笑道:“四海为家,我想先去鬼谷看看再作打算。” “你现在没有武功,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沈风并没有挽留,他知道既然不能挽留,还不如笑着送别。 舒如姒娇笑道:“你忘了为师最擅长什么了吗?” 闻言,沈风仓惶跺出几步远,讪讪笑道:“当然记得,师傅是用毒高手,你刚才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害虫吧?” 舒如姒娇笑着脸上抹上一层红霞,望了一下夜空悬着的皓月,神情凝重道:“我没有留下什么虫子,但有一个人却在你身上留了一条!” 沈风心中瞬即骇然,惊道:“谁?!” 舒如姒冷然道:“姬红缨!” 闻言,沈风脱口而出道:“螣虫!当初你不是说姬红缨没有下我身上放虫子。” 舒如姒神色沉重道:“当初怕你因此意志消沉,又因螣虫无药可解,故而骗你。” 听闻真相,沈风瞬间脸色大变,颓然道:“那我岂不是被姬红缨那个老女人玷污过,靠!” 见他不为性命担忧,反而为贞操大怒,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你不必担心,你身上的螣虫有已养了十年,不必交合便可从咽喉进入你的体内。” 呃,咽喉,闻言,腹中立即感到极其恶心,急忙道:“要怎么把这条虫取出来,找草谷大夫行不行,她医术高明,取个虫子和割个阑尾似的。” 舒如姒摇摇头道:“螣虫是草谷师父的独门毒蛊,纵然草谷是他的徒弟也无法解治,就算草谷师父自己也无法解治。” 沈风脸色渐渐沉重下来,低声道:“那我还剩下多久?” “三年——”舒如姒语气有些复杂。 沈风闭上双眼,双手掩面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舒如姒郑重道:“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之前说过有一个办法可解螣虫之毒,便是集齐五只瑞灵。” 沈风疑惑道:“你不是说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吗?!” “不错,别人没有可能,但你或许有——”舒如姒神色有些怪异道:“当初天府的瑞灵如今种入五个人身上,一只是婳瑶、一只被我偷出来种入茵儿体内,除了一只不知在何人身上外,剩下一只在我身上,而另一只在——她来了。” 叶绛裙从远处飘然而来,缓缓走到沈风面前,冷冷道:“师妹,你告诉他又有何用?” 舒如姒冷然道:“你怕了——我可无法眼睁睁看着我的徒弟去死。” 沈风精神一振道:“五个人我认识你们其中四人,那是不是代表只要找到最后一个人就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叶绛裙漠然道:“没有那么简单!” 沈风随即道:“那该怎么解?” 问到最关键的节骨眼,她就沉默下来,沈风鄙视地瞪她一眼,扭头道:“舒姐姐,找到你们五个人后该怎么解毒?” 舒如姒转过头去,语调不自然道:“你自己去问草谷。” 怎么都不说,难道——不会吧,有这种好事,沈风似乎猜到了所谓解毒的办法,眼睛在她们之间瞄来瞄去,脸上还贼笑着。 叶绛裙转眸望向舒如姒,冷冷道:“原来你不说话也能令人讨厌。” 沈风急忙扳正脸色,又道:“五只瑞灵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难道也是天府的人,年轻吗,漂亮吗?”自古天府出美女,想来第五个人也不会太差,早知道解毒的方法这么好,就多中几次螣虫的毒。 看他眉宇露出来的春意,舒如姒便知道他用下半身在想什么,冷哼道:“莫要高兴得太早,这最后一个人或许不是天府中人。” 沈风讶然道:“不是天府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叶绛裙道:“原来最后一只瑞灵为婳瑶的师父所有,婳瑶的师父却一直留着,后来的事情也知道了,婳瑶师父触犯了门规且逃出师门,待到几年后回来师门,便失去了瑞灵,当时师门没有过问,如今也不知最后一只瑞灵在何人身上,难说或许已——” 沈风不敢再乐观,急忙道:“那瑞灵究竟是怎么来的,能不能再养几只?” 舒如姒道:“瑞灵是以人血皿培而成,一只便要花上十年培育,如今天府已无人懂得培育,便是有人懂得培育,你也等不了十年。” 闻言,脸色立即大变,“那我不是死定了,难道除了这五条虫子就解不了我的毒?” 舒如姒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人去尝试过,其实螣虫是在培育瑞灵中无意中养成的,后来才被草谷师父所饲。” “那岂不是只能寄望最后一只瑞灵还留存着,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沈风一下子面如死灰,“你确定我中的是螣虫?” 舒如姒道:“你还不知道,其实姬红缨乃是草谷师父的门外徒弟,此事就算是天府的人也不知晓,草谷师父见姬红缨阴狠毒辣,便将螣虫留给她,难道你没发现,瑞灵与螣虫皆是先种入女子体内,不同的是,瑞灵对五脏极有益处,而螣虫则是会蚕食人体五脏。” “我完了,我完了,只剩三年可活——”想到一事,眼光如狼般地盯着她们二人,从婳瑶再到茵儿,寿命从一年变成三年,这么说每次与她们之中人发生交合,寿命就能延长一点。 叶绛裙嚓地拔出银剑,指着他道:“你勿要乱动心思!” 虽然两人睡过一夜,但叶绛裙知道自己不能人伦,只当只是与他发生了点肌肤之亲,在他惦记自己的时候,还是显得极其不适。 沈风连忙道:“我什么也没有想,我只剩三年可以活了,你不要乱来。” 看到叶绛裙被调戏,舒如姒却是没心没肺的娇笑起来,道:“好徒儿,你如今知道为师为何说这种方法几乎不可能做到,我与她皆不可动男女之情,更别说结婚生子,你若想活得久一点,只可找到最后一只瑞灵。” 沈风郁闷道:“婳瑶师父已经死了,到哪里去找瑞灵,说不定瑞灵已经死了。” “也许瑞灵如今已在女子体内呢——”舒如姒笑吟吟道:“婳瑶师父曾与一男子诞下一位女婴,我想最后一只瑞灵极有可能便在女婴身上。” “那现在女婴会在哪里?”沈风精神一振,忽然恨恨道:“师傅,你太坏了,明知道瑞灵会在女婴身上,却故意吓我。” “这些日子太无趣,终日面对这副冷冰冰的脸,为师便喜欢戏弄你。”舒如姒咯咯笑了下,转而凝重道:“你勿要开心得太早,瑞灵能否找到还难说。” 叶绛裙忽然道:“你放心吧,我与师妹已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们会自尽,你便从我们体内取走瑞灵。” 沈风到没有想到这点,闻言,心中难免惊愕,急忙摇摇头道:“不行,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沈风,你身上有我毕生志愿,若我们当中有人必须要死,为师与她愿意一死。”舒如姒神情转而肃然,这一刻她显得神圣端庄。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条虫子而已,我就不信寻访天下名医还除不去,两位师傅,你们还不走——”沈风神经兮兮地笑了笑,恍恍惚惚中又道:“千万别再回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舒如姒眼眸中流露出柔色,不再言语。 几日后。 晨上的海面水波轻肆,一只大船正在海面上行驶,从蓬莱离开已经有十多天了,在海面上行驶也有十多天了,好在有凯瑟琳陪着要不然在这船上非要闷死。 离开之前已经安排好一切,婳瑤与小环儿留在蓬莱,天府的人也在蓬莱的天策府中,至于唐大小姐则是与岚小姐先回到了升州,最让沈风担心的是婉词,虽然柳叔已经派人保护她,但沈风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还有薇姐,沈风已经派人去打听她的消息,至于结果如何还要等回来后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否则会留下遗憾。 再说说京城,自从宫门惊变之后,声名直下三千丈,不过京城百姓口中讨论的人还是沈风,感情从原来崇敬变成憎恨,这种情况就好像詹姆斯叛离克利夫兰,一些比较冲动的百姓还去宅子面前闹事,幸亏沈风有先见之明早将宅子给封了,还让官府的人过来看守,这才避免被砸。 还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沈风撤出京城濮阳宫也会继续巩固京城的地位,京城只剩一个顾碧落,濮阳宫首先定会将京城中天策府连根拔起,然后利用这股舆论风潮,将天策府与百姓分离,也就是将天策府推向反叛的境地,皇帝将沈风赶出京城又将顾碧落留在京城,目的很显然,就是利用顾碧落牵制沈风,其实是皇帝多疑了,就是不用搭上顾碧落,沈风也会保卫皇城。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唐老将军已经重新出来,时间与沈风计划的吻合,这样不至于京城发生太大的动乱。 城不乱,但朝政就难说了,之前濮阳宫想走一个捷径陷害沈风然后趁机夺权,但是失败了,接下去的路子才濮阳宫一直筹划的,先是逐步夺权,然后利用慢慢瓦解天策府,这才是濮阳宫最初计划。 其实那天晚上独自进梨园有点危险,这也是和濮阳宫打了一个心理战,濮阳宫以为自己有备而来不敢轻举妄动,而沈风忌惮濮阳宫的势力不敢让京城造成动乱,其实濮阳宫也不想造成太大的动乱,天下大乱不利于掌权,谁想接手天下的时候是一片残局。 “沈,你在挂念妻子吗?”凯瑟琳公主从船舱内走出来,她身上穿着中土大衣,海风将她的的金发吹得絮乱,另有一番狂野之美,“你的妻子如果知道你这么挂念她们,一定会很开心。” 沈风笑了下道:“公主殿下你怎么出来了,海上风雨不断,我看这天气很快又会下雨。”想起自己仅有三年寿命,不自觉与她拉开一点距离。 凯瑟琳睁着美丽的碧色双眼,望着远处的天水一线,脸上泛着微笑道:“在我们王国附近有一个小家伙,他们每次出远门回来都要接受雨水的洗礼,如果得不到雨水的洗礼他们就永远回不了家,从此以后,这个国家的人越来越少,因为只有少数人才能受到神明的眷顾,而那些留下来的子民仍旧过着饥饿贫穷的生活,原本这个国家可以富裕起来,但他们却给自己套上一把枷锁,最终失去或者挣扎的活着——” “亲爱的——”凯瑟琳脸上露出极富感染力的微笑,转头望着他,“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希望你永远是我遇到那个勇敢的骑士。”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海上风情 “多谢你,很少会有公主像你这么‘体察民情’,如果我是你们王国的子民,一定会很感动。”沈风的情绪一眼就被她看穿,能看出别人的心情和想法十分难得,而且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这点更是难能可贵。 “拜托了”凯瑟琳脸上荡出笑意,轻微的笑声随即会海浪声淹没 海上的风浪忽然越来越大,天色黑压压一片,好像一张黑暗的大口贪婪地咬吞食整片海面,一般风雨来临时,船上除了水手之外的人都要去船舱躲避,尤其是海上的风浪一旦凶猛起来将会十分可怕,可凯瑟琳与沈风浑然不知觉,这与两人的性格有关,他们都是不惧怕困难和挑战的人。 “公主殿下,这里风浪太多,请公主回到船舱内,约克已经准备好晚餐等您就餐。”安东尼奥从船舱内走出来,在海上这段时间他一直监视着沈风,以免两人产生感情。 两人靠在船沿上倾听着海上的语言,却被安东尼奥搅合,凯瑟琳含笑望了沈风一眼,转而走入船舱内。 “公爵先生,今晚我是不是进入公主的闺房和她共进晚餐?”这老家伙连晚上睡觉都要来缠着自己,摆明了是在防狼。 安东尼奥笑容僵硬道:“沈,抱歉,暂时没有给你准备食物,海上的风浪将要来临,我想请你一起到甲板上帮忙。” 后面一个老水手走上前道:“沈将军,海上挂起大风,又恰逢天将将大雨,今夜将会十分危险。”这只船是从蓬莱来的大船,船上的人都是蓬莱附近的船夫。 “我知道了!”沈风转而道:“船上能够帮忙有几个人?” “只有十个人。”船夫道:“由于这趟是要前往波斯,原本这艘船上的几个小兄弟都不敢来,要不是船客给的银两多,我们几个也不敢出海。 沈风当即道:“这样吧,你带话给其他人,这趟只要到达林邑国就可以,如果顺利到达,等到明年开春二月你再来蓬莱天策府,只要你们对我此趟出海保密,每人额外多加二十两。” 海上航行的地点只有到古代泰国的位置,但这个时候泰国几乎是个荒芜的地方,道路及其不通畅,所以沈风打算从越南过去波斯,这时候越南历史也有所偏差,所属的历史还是占婆国,占婆国又有有林邑国之称,在当今时代乃是燕家和波斯争夺之地,为此,燕家多次向朝廷请旨攻打有林邑国。 船夫立即道:“是,是,小的一定保密。” 一阵风浪汹涌而来,将这艘大船荡得左右摇晃,沈风快速道:“船家你比较熟悉海上,你去甲板指挥大家。” 风浪越来越大,天空中电闪雷鸣,起先沈风还有心情和凯瑟琳一起欣赏风景,此时见到海面露出狰狞的面目心下才慎重起来,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风和日丽。 一夜风浪过去,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一夜,所有人都平安无事,潮水涌退时,一轮崭新的晨阳从海面上升起,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气。 “亲爱的,辛苦你了。”凯瑟琳从船舱内走出来,一脸歉然道:“很抱歉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如果公主愿意的话,可以请我去你的船舱吗,我想在你房间内洗个澡。”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拉帆,甚至帆布的柱子还差点断,辛苦沈风爬上去绑住,一整夜折腾下来可累得够呛,此时沈风躺在甲板上,全身湿淋淋的,加上身上的汗水,整个人十分难受。 凯瑟琳笑道:“当然愿意。”大船只有公主的船舱才能洗澡,这是安东尼奥特别交代下来的。 舒舒服服地船舱内洗了热水澡,立即恢复了精神,再加上公主的伺候,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这要是被西方那些贵族知道了,一定会向诸神请求惩罚沈风。 公主船舱是西式的房间,烛台固定着三根白色蜡烛,床位于正中间,旁边地上放着一块红色布绸,在绸布上放置着食物,而绸布前面则是一个小小的火炕,这是简约型的西式房间,比较只是一间船舱。 “多谢公主!”洗完澡后,再舒舒服服地品尝着美食和美酒,海上的旅程也不见得难熬,更难得的是有西方最美丽的公主在伺候着,船舱暖烘烘的,所谓饱暖思淫欲,凯瑟琳也不忌讳,身上穿着一条丝滑性感的睡衣,将沈风诱惑得心猿意马。 凯瑟琳又端来一些水果,她虽身为公主,却没有公主架子,放下果盘后,又坐在沈风身边倒上一杯酒,“听船夫说,今天旁晚就可以到达林邑国,沈,你这条路线你熟悉吗?” “我也是临时起意,为的是不让人知道我的去向,至于路线没有问题,到达林邑国后,也有道路通往波斯。”沈风笑着道:“顺道我也想去周边国家考察一下。” 凯瑟琳眼睛一亮道:“沈,你会来我的家乡吗?” 沈风愣了一下道:“恐怕不行,在波斯处理完事情后,我必须尽快回去。” 凯瑟琳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勉强笑道:“如果有一天,或者,仅此一天,你路过了我的家乡,你会过来看看我吗?” “当然会!”沈风笑道:“但未来的事情谁都难以预料,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出走家乡。” 凯瑟琳微笑道:“你的心很大,虽然住在家乡,但你始终会走出来。” 沈风脸上露出憧憬之色,叹道:“如果真的闲下来了,我会带着妻子和孩子出来走走,到时候希望能得到公主的庇护。” “一定!” 咚咚咚——一阵敲门时后,“公主殿下,我是安东尼奥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凯瑟琳望着沈风狡黠一笑,淡淡道:“很抱歉,此时我不方便。” “对不起——”其实安东尼奥是来找沈风的,这几天他就盯着这件事,“公主殿下,我到处找不到沈,请问你有看见他吗?” “沈?”凯瑟琳嘴角露出笑意,“我也想找他,如果你看见他,务必告诉他来我房间一趟。” “好的,公主殿下。”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拜占庭帝国 公爵走后,凯瑟琳朝着沈风甜甜一笑,她崇尚自由,这种小把戏显然不是第一次用,以她的性格要是天天困在王宫里面一定会闷坏,说到底,她是因为孤独,在王宫很少人能和她愉快的聊天谈心,大部分都对她有敬畏,要么不敢随便说话,要么尽说一些恭维的话,她要的很简单,只是找个人愉快的聊天,就像现在。 在公主闺房中待小半天,才若无其事走出来,甲板上的水手正在修补被风雨摧残过的船,其实海上远比陆地危险得多,古代在海上遭遇危难更是不计其数,但因为在海上也比较少记载。 ”——???“ (波斯语) “什么声音?”站在船尾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喊声,抬眼望去,便见不远处三个人利用残缺的木头漂浮在海面上。 “沈,我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安东尼奥公爵从后面走过来,神情有些慌忙。 “公爵先生,你来得正好,那边有三个人落水了,你快让人将他们救上来。” “先生,这似乎不太好,为了缺保您和公主殿下的安全,我们最好不要管,你们贵国有一句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果凯瑟琳公主看到了,你觉得她会坐视不理吗?”目前在海上还没有海域的概念,算是积累一下名声。 “如你所说——”凯瑟琳公主从后面走了上来,此时她身上已经穿着高贵的公主装,再加上卖来穿上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优雅端庄,“公爵先生,请你帮个忙,好吗?” “是,我明白了。” 很快将落水的三个人救上来,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个长辈和两个年轻人,三人身上穿着古怪的衣物,从样貌看不上并不是汉人。 “公主殿下,他们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凯瑟琳微笑道:“他们是波斯人,他们说,如果我们能送他们回波斯,他们会赐予我们一大笔财富。” “我们也要去波斯,顺便可以送他们一程,正好向他们询问一些波斯的情况。” 凯瑟琳公主用波斯语言转达过去,然后其中那个波斯妇人也说了一些话,见凯瑟琳脸上笑意有些敷衍,不禁问道:“公主小姐,她说了什么了?” “她让我们准备房间、食物、水还有奴隶。”凯瑟琳无奈笑了下,“贵国有一句话叫做不是饭饭之辈,他们应该不是饭饭之辈。” 凯瑟琳的独特中文沈风不是每次都能听得明白,倒是这三个人让自己错愕,他们还真是不客气,一上来就不把他们当外人,还要奴隶!这里哪里来的奴隶,难道波斯国还是奴隶制社会?这也太落后了,“告诉他们,你们现在是困难不是旅游,这里没有奴隶,也没有独立的房间,留不留下来随便你们。” 凯瑟琳将话转达过去,妇人以及两个年轻人立即露出不满的神色,但可能是别人的屋檐下没有过多说话,更没有道谢直接走入船舱中。 从这点来看,这三个人显得无礼傲慢,特别是那个妇人,举止言行中流露出上位者的姿态,看人的时候头颅过高扬起,明明没有沈风和凯瑟琳高,眼睛仍旧是从上往下斜视。 另外两个年轻人似乎是妇人的孩子,容貌还算不错,但态度不见好到哪里去,女的好奇地望了几眼,可能看对方是异国的人,正好沈风也在观察她们,她马上收起眼神转过头,脸上露出鄙夷,大概是觉得沈风并非是普通货色,而那个年轻男人目光则是一直盯着凯瑟琳,对凯瑟琳行了一个礼节,还念念叨叨地说了几句话,直到妇人走后才跟着离开。 “凯瑟琳,他们会不会是波斯国的贵族,如果是贵族的话,说不定能打听一些消息。” “May be。”凯瑟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道:“但那位妇人说她们是商人,公爵先生,您曾经也是一位商人,您相信妇人的话吗?” 安东尼奥耸肩道:“商人可不会那么蠢,她们至少是王国的贵族。” 妇人身上穿金戴银,哪个奸诈的商人不知道财不外露,像她这么招摇下场不是被劫财就是被劫色,这三个人救了就救了,没怎么放在心上,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林邑国,这个时代与认知的历史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到达波斯。 “公主小姐,现在还有奴隶吗?”奴隶制的奴隶完全没有人格可言,和低贱的畜生一样被戴上手链脚链关在黑暗的房间里,西方持续了很长的奴隶社会,但现在已经是中世纪,奴隶制社会应该很少存在,但奴隶现象却不少见,比如大华会使用蜀人当奴隶。 凯瑟琳道:“有一些国家还是在苛役奴隶,例如波斯国和拜占庭帝国,他们都还有不少奴隶。” “东罗马帝国?”那不就是拜占庭帝国,拜占庭帝国存在千年历史之久,不知道这里的拜占庭帝国是从几年开始,“帝国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凯瑟琳道:“495年。” 那不是晚了一百年,不过相差不大,像凯瑟琳所处的金雀花王朝反而提早了百多年,而至今波斯王国仍旧存在,看来这里的历史虽然有所偏差,但只是早晚的问题,“帝国现在是否是西方最强盛的?” 凯瑟琳脸上露出忧色,“帝国像一只贪婪的饿狼,不断将爪牙伸向周边村庄和城市,以战争掠夺钱币和食物来供养帝国,甚至已经威胁到我的家园。” 沈风好奇道:“那有没有十字远征军?” 凯瑟琳疑惑道:“十字远征军?” “也就是一系列在罗马天主教教宗的准许下有名的宗教性军事行动,差不多在地中海附近,有吗?” 凯瑟琳茫然地摇摇头。 看来这时候还没有十字远征军,“公主小姐请不必担心,所谓盛极必衰,此时的东罗马帝国虽然强盛,但灭亡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十字远征军,要摧毁帝国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凯瑟琳又道:“帝国并不是不可撼动,帝国曾与柔然民族发生一次战役,那次战役帝国三十万军队败给了柔然民族五万人,从此之后,帝国再也没有提议过东征。” 我靠,柔然这么牛逼,连拜占庭帝国都打趴下,不过也正常,西方在军队战术素养上面并不高明,等到科技文明发展起来,西方才出现质的飞跃。 凯瑟琳挑了一下蓝色眸子,微笑道:“沈,该惊讶的人不是你,至少除了你,你曾打败过柔然军队,这是多么令人疯狂,你的事迹足以震慑帝国。” 沈风憾容道:“我打败的军队并不是柔然族的主要军队,至少不是你所知的无敌之师,战争会有奇迹但不会有童话,我的军事水平只是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打败柔然军。” 凯瑟琳道:“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但贵国子民都在盛赞你,失败或许有各种原因,但成功绝对不会是偶然,贵国有一句话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从另外一个角度会有另一种意思,你觉得呢?”一阵海浪吹过,将她的金色长发徐徐撩起,刹那之间风情诱人。 啊—— 正在说话时,忽然从船舱中发出一道惊叫声,声音颤抖透露着惊吓和委屈,沈风调戏各家小姐的时候也经常听过,此时船舱内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刚刚救起来的波斯男人,而方才只有船夫的女儿进入船舱,很显然是船夫的女儿被非礼了。 正文 第七百章:萨莎贵族 “小鱼,怎么回事?”小鱼是船夫的女儿,今年才十六岁,长得幼稚粉嫩,是那种看上了都不敢下手的品种,那么生涩,根本没有什么味道,但波斯猴子却忍心摧残,简直就是***。 “我——我——”小鱼一个劲的苦,女孩子在碰到这种事情一般说不出来话,所以都要男人去猜,事实证明,所有女人都喜欢让男人猜。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先回你爹那儿,我去教训教训那小子。”看来这波斯猴子道德品行十分败坏,上船不到半天就开始调戏少女。 走入船舱中,波斯猴子好端端坐着,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沈风直接上去一脚将椅子踢掉。 波斯猴子一屁股摔下来,马上抬起头来愤愤地说了一堆话,凯瑟琳从后面跟过来,沈风冷哼道:“公主,告诉他,让他安份点,否则我就把他扔下去喂鲨鱼。” 凯瑟琳原话转达过去,后面的波斯妇人脸上随即阴沉下来,嘴脸难看地说了一些话,沈风皱眉道:“她说什么?” “这位夫人说,她知道我们要去波斯,但如果没有她们带路的话,我们恐怕到不了波斯,所以她让我们客气点。”凯瑟琳露出一个伤脑筋地笑容,“沈,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带路的人。” “我知道,但不能让她们太过放肆了,你告诉她们,只要我们上了岸,找个人带路还不简单,何必指望你们这三个人。”此时波斯妇人与年轻女人已经戴上了面纱,只露出眼睛出来,沈风在她们身上邪邪地看了几眼,硬邦邦道:“再告诉她们,给我安分一点,否则我就扔她们剥光光扔下去。” “剥光光?”凯瑟琳翘眉而笑道:“你确定吗?” “对于来说,鱼是鱼,但对于鱼来说,人才是鱼,你见过穿着衣服的鱼吗,按水里的规矩是不能穿衣服的。”沈风嘿嘿笑道:“不吓唬吓唬她们,她们都快鹊巢鸠占了。” 凯瑟琳将原话转达过去,波斯夫人立即脸色铁青,显然想不到他这么不识抬举,妇人眼睛闪烁着,似乎心中在计算,转而对着波斯猴子说了一些话,两人争执了一番后,波斯猴子才做了一个古怪的举动。 凯瑟琳道:“他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抱歉,希望我们能保护他们回波斯,等到回去波斯会重重酬谢我们——沈,这位夫人头上戴着面巾,一定是波斯王国的贵族或者上层人士,正好你要找的是波斯公主,我想她能帮助你。” 沈风沉吟道:“公主,你帮我问她几个问题——” 凯瑟琳听完后,然后开始与波斯妇人交谈,交谈了将近半个小时,才道:“沈,这位夫人来自波斯国的萨菲家族,我听说这个贵族,是波斯国的七大贵族之一,在波斯国享有名声。” “你所要找的公主,其实也是来自贵族,因为波斯国的政权一直掌握在七大贵族手中,最早波斯国有许多贵族,但随着强大的波斯逐渐衰弱,贵族或因为战争,或因为权力斗争而消失,到现在只剩下七个贵族。” “萨菲家族,不知道茵儿属于哪个家族——”沈风转而道:“还有呢?” “萨菲家族也就是现在波斯国王所属的家族,但由于家族的衰落以及巴列维三大家族的分化,萨菲家族正面临政权统治的危机。” “也就是说,她们三个人和茵儿来自同一个家族,那还真是非送她们回去不可。” “我想是这样。”凯瑟琳耸了耸眉毛,笑着道:“她们不仅是萨菲家族成员,还是玛兹达教的教职,在波斯国有两大宗教玛兹达教和摩尼教——” “摩尼教!!”闻言,沈风立即大惊,没想到在这儿能听到摩尼教,不过也不奇怪,摩尼教本来就是波斯的,只不过传到了中土就变成了邪教,估计是有人断章取义,“不好意思,你继续说。” “玛兹达教和摩尼教在波斯国具有极大的权力,宗教可以控制民心,因此连贵族也不得不忌惮,甚至极力拉拢,七大家族中萨菲假装得到玛兹达教的支持,而巴列维三大家族则得到摩尼教的支持,实力与萨菲家族相当。”凯瑟琳脸色凝重道:“这次你想联合波斯,一定会参与波斯国内的权力斗争,我想你须先找到浑水中的鱼儿。”她似乎用错了成语,不过从另外角度去理解也有点意思。 沈风缓缓点头,又道:“你确定她没有骗我们?” “我不敢确定,站在她们立场,她要骗我们是贵族或者神仆,才能勾起我们的贪婪和敬畏。” 这三个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反正她们不知道我去波斯的目的,更没有可能认识我,只是巧合罢了,“公主小姐,我们去船舱说话,关于波斯我还需要了解得多一点。” “沈先生,关于波斯鄙人也知道不少——”公爵先生含笑插上话,目的很显然,就是避免两人独处。 “我想顺便学习点波斯口语——” “巧好我也懂点波斯语言,不甚荣幸。” 、、、、、、、 远航的船舶终于达到林邑国,这个时期林邑国经常与燕家发生战争,战争让原本贫穷的林邑国变得更加贫穷,偌大一个国家经济实力还不如升州,林邑国发展落后,道路更是不通畅,幸亏有波斯人带路,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波斯,一路上三个人波斯人倒是安静,没有再弄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但沈风看得出来,那个波斯猴子还惦记着凯瑟琳公主,同时,他对沈风也憋着仇恨。 一山还有一山高,沈风是个专职坏人,对他早已憋着坏,等到找到了茵儿,就将这个波斯猴子的脑袋塞进波斯妇人的菊花里,三个人中,倒是年轻的波斯女人十分安静,一天到晚遮着个面纱,胸部上还加上两个圈圈,非常有异国风情,依照观察,这个两个圈圈还是漆金的,整得跟埃及艳后似的一路上搔首弄姿不知勾引了沈风多少回,她根本就是一个外表端庄内在淫`荡的女人。 “公主小姐,公爵先生刚才告诉我,年轻波斯女人在勾引她,并且说自己还是处女,我想这是公爵先生的猜想,你觉得呢?”说这句话的人是沈风,无辜躺枪的人是正在观赏风景的公爵先生,其实是波斯女人在勾引沈风,这一路上波斯女人一直对他放电,然后沈风投桃报李,目光在她身上金属三角地带不断地细察,最终竟然发现这女人竟然是处女。 凯瑟琳脸上稍露红润,微笑道:“你确定是公爵先生而不是你?” “当然确定,波斯女人向来喜爱成熟男人,特别是公爵先生胡子,令波斯女人非常痴迷。”沈风讪讪笑了下,暗道这个洋妞眼睛真是毒辣,经过几天路程,已经快到波斯的第一个城镇拉合尔,只要在城镇上休息一个晚上,后天就能赶到波斯南部的都城,“您千万不要怪公爵先生,就当给他放假,并且可以利用公爵先生去向波斯女人打听一些消息。” 凯瑟琳脸上含着笑意,并不相信他的说辞,翘了一下眉梢,低声道:“亲爱的,你喜欢处女吗,我也是。”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阿拉伯埃及波斯风 说完这句话后,凯瑟琳妩媚一笑,眼帘间挑了挑,散发出致命又不可抵抗的诱惑。 终于有那么多囧了,原来路上才是最容易撩拨男女奸情的地方,从海上到陆地,枯燥而又乏味,就是圣女也抵不过这难熬的滋味,更何况凯瑟琳早就喜欢沈风。 两人并骑在马上,眼神慢慢的暧昧起来,沈风忽然叹息一声,转而道:“公主,你知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意思吗?” 凯瑟琳伤脑筋地笑了笑道:“请不要为难初学者,是什么意思呢?” “回去让你的中文老师告诉你——”沈风语调顿了下,转头凝视,“还有,你很美。” “谢谢。”凯瑟琳微微一愣,随即含笑点头施礼。 天下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有妞不能泡,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三年还是五年?惹来的情缘只能变成悲剧,沈风暗暗攥紧拳头,不想就这么命短,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婳瑤可岚她们着想。 我不能死,就算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活下来,只要和两个师傅成为了夫妻,再找到最后一个人,老子不仅不会死,还能快活似神仙。 回去就找一找妇科大夫,把不能房事的问题解决了,再找点什么十香软筋散奇淫合欢散下药给两个师傅,然后一起双飞,老子的毒也就解得差不多。 咦,原来这么简单,还说天下间无人可以办到,吓唬谁呢。 舒如姒说天下间无人可以办到并非夸大其词,先不说能不能遇到五个人,就说让她们对一个男人动情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舒如姒和叶绛裙,两人因为特殊的体质无法动情,一旦动情必定是经历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 特别是叶绛裙,一个无法动情的女人。 舒如姒尚且像个人,叶绛裙根本不像人。 “公主,你不觉得那个波斯年轻女人的打扮很奇怪吗,好像特意维持处女。”以她勾引男人的频率,下面早就变成黑木耳了。 “在波斯王国处女是神明尊贵的恩赐,是神圣的象征,如果特意维持,或许是为了成为一件难以拒绝的礼物。”想起刚才的话,那岂不是自己也是一件礼物,凯瑟琳羞涩一笑道:“现在可以确认这三个人对我们隐瞒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她们不会向几个刚认识的大华人和英格兰人吐露真相,但她们身上有一个地方不会说谎。” 沈风好奇道:“什么地方。” 凯瑟琳凑近他耳边,一股郁金香的气息悄悄浮动,“人们会极力掩饰不想让人看到的地方——”说后,妩媚一笑,重新端正地坐在马背上,“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对吗。” 沈风回头望了一眼三辆马车中间那辆,心头一阵骚动,立即板正脸色,拿公爵来当挡贱牌,“公爵先生真是有先见之明,他早就看出波斯姑娘穿的衣服有秘密,我需要去找公爵先生谈谈。” 洋妞脑子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波斯女孩衣服奇怪,波斯女孩胸口上套了两个圈圈,呈碗状包裹住胸部,然后下身的三角地带则是用钝器挡住,这是沈风不小心碰到的,之前还没想过衣服下竟然还有用钝器挡住洞口,普通女孩子就算再矜持顶多穿两条内裤,用钝器挡住的还真是闻所未闻,只能想她想要挡住一个极大的秘密。 天将入夜时,车队终于抵达了拉合尔,这是波斯偏南的一个小城镇,人口十分稀少,入夜之后进城的人没有几个。 在古代见惯了传统的阁楼屋舍城池,还是第一次见证波斯国的建筑文化和人文文化,之前虽然从林邑国经过,但压根没有进入林邑国里面的城镇,林邑国经济水平低落,国力弱小,人口密集程度远不如大华,就算今天看见这里有个村落,明天就有可能全部人迁移。 拉合尔城镇与西域风格有点相似,而且还融入了其他各地的建筑风格,从拉合尔镇便可以窥探一二。 无论城墙屋舍都采用两河流域产粘土制成粘土砖作为建筑材料,城墙表面还有彩色琉璃砖作为饰面,城墙下半部分三分之一处用石雕作为墙裙,整体呈现***建筑风格,波斯最早属于两河流域,多为高台建筑,墙体承重,墙厚,开间小,还有拱卷结构用于建筑入口、沟渠及屋顶,拉合尔镇的城门算是比较狭隘的,不同哥特式建筑的高大尖拱门。 按照原计划,是以商队为名义进入城镇,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波斯妇人,她们既然是波斯的上层人士,实在没有必要躲躲藏藏,原因只有两个,要么得罪人,要么筹划着某件事。 “怎么回事?” 正要进入城镇,却被几个波斯卫兵拦住,沈风驱马上前,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公爵先生与约克几个人走在车队前面,他们试图在和士兵交流,但士兵仍旧不放行,“沈,拉合尔镇禁止异乡人进入,听说是国王颁布下来的禁令。” 波斯为什么要禁止外人进城,难道说——柔然族的动作这么快!!!!心中大惊,更担心茵儿的处境,但现在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先进城查看,立即道:“公爵先生,跟他们说” 安东尼奥公爵与卫兵说了几句话,波斯卫兵朝着马车走过去,第一辆马车坐着的是波斯妇人,卫兵与妇人交谈了几句,似乎争执不休,这时公爵走回来,沈风立即问道:“怎么样?” 安东尼奥道:“卫兵只允许波斯人进城,但我们要留在城外,不过萨莎夫人坚持要我们一起进城。” 这老娘们怎么突然好心起来,按理说到了波斯她大可以过河拆桥——我明白了,老娘们这是想借人打掩护,看来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否则也不会那么简单。 在不确定她身份的时候,盲目去波斯都城有点危险,必须再试探试探她们,刚才沈风故意让卫兵去找波斯妇人,就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过河拆桥,她没有这么做反倒让人不安。 “沈,萨莎夫人提议在城外休息一个晚上。”公爵先生过来转达话。 “不用了,想进城还不简单。”沈风拿出一块金块,笑吟吟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带上我们沉甸甸的诚意再次请求进城。” 果然,有了金币,卫兵立即放行,进了城后,终于领略到波斯小镇的美丽之处,各式各样的异国风光,色彩斑斓的雕塑绘画。 城镇大门进入便是集市,集市商店都是裸露在街头,可见属于流动型商贩,而城镇的屋舍布局比较杂乱,无严格轴线,略显拥挤。 再看城镇内的建筑,波斯地区干旱少雨,盛产石材,以石砌建筑为主,建筑为梁柱结构,整体看上去比较粗糙。 当然这只是普通屋舍,如果是宫殿,山岳台,由台基和庙宇,建筑就会严格一些,追求美与大气,波斯国贫穷,但历来贵族与执政者却不吝钱财建造规模巨大且美丽昂贵的建筑。比如乌尔观象台、新巴比伦城、亚述萨尔贡王宫、波斯波利斯宫。 “OH!!!” 进入城镇后,凯瑟琳立即被异国风光吸引过去,市集挂饰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街头流浪自我陶醉地吹奏悠扬动听的弦子曲,都在展示着文化。 “这里有我最喜欢波斯地毯,我要买回去放在房间里。”凯瑟琳公主性格跳跃,前一刻还是优雅高贵的公主,此时已变成个性的英格兰姑娘,学波斯姑娘脸上蒙上丝巾,头上插饰着绚丽的头饰,俨然一个波斯少女。 市集上波斯人身上都披着波斯地毯,在波斯,地毯不仅是地毯,波斯人还将地毯披在身上保暖。 城镇中的波斯男女都将目光放在两人身上,公爵先生和其他人已经先去找落脚的地方,沈风则与凯瑟琳在城镇打听一些关于波斯的消息。 基本上波斯妇人没有说假话,而萨莎家族中也确实有她这个人,她是波斯国王的姐姐,也就是茵儿的姑姑,但沈风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亲戚不代表就一条心。 沈风已经换了一身波斯服装,头上缠了一条布,身上则像是披着一件长睡衣似的布袍,这种服饰在中国说法应该叫大帽帔。 凯瑟琳公主身上穿着的服饰偏向性感,身上有许多小小的金银饰品,十指连串着绕着薄片的链子,走路起来会发出一连串脆声,她身上穿着的是性感的舞娘服,高耸的云峰,匀称的小腹,甚至小腹还袒露出可爱的肚脐,腰身弯下去时,尽显魔鬼曲线,那一条曲线惹来无数人的痴呆。 凯瑟琳与波斯商人交谈时,沈风已经将目光落在她翘起的臀部上,时隔多日终于又看到她完美的身材,不枉花了银子给她买这套衣服,她的曲线与舒姐姐不同,更显流线型,舒姐姐身材更加妖娆,而她则显风情,与她的本身的贵族气质相得益彰,相同的是,她的臀部与舒姐姐都呈桃形状,穿上窄裙显得圆润丰满,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舒姐姐臀部老子可是有幸摸过,哎呀,真是怀念,所谓睹物思人,莫过于此。 心里这句话要是让舒如姒听到,一定会非常感动,十分感动、、、 “这些波斯人怎么看着长得都差不多——”周围的波斯人目光好奇地盯着这个伪波斯人,说实话,沈风这个装扮一点也不像波斯人,反而像阿拉伯酋长和法老王,波斯文化与阿拉伯、埃及渊源甚长,也难怪他分不清楚,“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教会,先加入进去打听消息。” 用了阿拉伯与埃及的服装,沈风也改了一个名字,叫做E-普罗米修斯-沈,这个名字装逼得很,普罗米修斯是奥林波斯神系中智慧之神,也称为先知者,很显然,沈风是想借用先知者的名义来进入教会和王宫。 凯瑟琳用地毯披成围裙,展现出另类风情,她提着裙子,脚跟向后翘起,稍稍屈膝礼拜一下,微笑道:“站在你面前的是阿西亚-沈夫人,胡比(波斯语:你好)”(阿西亚、海神的女儿、普罗米修斯之妻) 沈风笑道:“夫人,你今天很漂亮,我想见过你容貌的人,都不会把你遗忘。” “波斯姑娘,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容貌。”凯瑟琳提着脸上的面纱,轻巧地挑一下眼眸,狡黠道:“当然,除了她的丈夫。” 沈风哈哈一笑道:“我现在假扮的是神的信使,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妻子,恐怕连神明都会嫉妒。” 凯瑟琳优雅一笑道:“这是神的授意,我的骑士,你的妻子。” 夕阳斜下,落霞的余光映在这个波斯古镇上,虽略显荒凉,但却色彩绚丽,舞乐不休,要不是还有重要事情,真想去看波斯舞娘跳舞,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舞娘的身材都特别好,这时代还没有健身,保持一副好身材不容易,看她们露出来的小腹一点赘肉也没有。 “莎瓦迪卡——小姐——” 路过一个波斯姑娘,沈风急忙胡乱喊了一声,可惜他讲的是泰语,没人听得懂, 波斯姑娘眉头皱了一下,很显然有点不高兴,这姑娘神色戒备,显然是看见这么一个外国人有点害怕,更重要的是她胸部特别大,所谓怀璧其罪,更因最近几年交战不断,时常有波斯姑娘被掠夺,小姑娘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我去,随便找个路人资本都这么傲人,我真是与大有缘,沈风尴尬地笑了下道:“公主,你问问她知不知道教会叫哪儿,我们想要入教!”很奇怪,这时候波斯应该是信奉***教,难道我记错了?还是等波斯被灭了才改变信仰? 城镇的屋舍十分密集,相互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宽,三人相当于站在胡同里,凯瑟琳与路人交谈几句,才道:“拉合尔镇只有摩尼教,你想加入吗?” 摩尼教,那不是相当于黑帮,还和茵儿不在一个教会里,算了,没必要冒险,转道:“那另一个教会在哪里可以报名?” “波斯都城。” 那还是要到波斯都城,凯瑟琳说过,教会的力量不可小觑,教会其实相当于波斯人民,我干脆用先知者的名义去蛊惑人心,同样也可以收拢人心,这样一来,两边教会肯定会同时招揽,相对的,就可以打击其中一方的教会势力。 想到此,便和凯瑟琳商量了一番,以沈风在大华行走江湖的经验,想要弄点蛊惑人心的伎俩还不简单,利用道士法师惯用的手段,几天时间里便将先知者的名声传播开来,并且以拯救子民、拯救波斯的使命。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波斯猫 第一次来到波斯古镇,绕着小巷一直转,整个人都转晕了,主要波斯房子都是圆的,绕着就辨不清方向,走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城镇中心,安东尼奥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今夜就休息在城镇旅店。 城镇旅店陈设十分简单,旅客也少得可怜,旅店客房中没有床,只有铺着一张地毯供人休息,这也是波斯的普遍现象,也是这个国家的现状造成的,波斯人口流动性大,不像古老中国百姓,一群人就守着家乡一直到老。 是夜。 “公爵先生,我听公主殿下说,你对女人颇有手段,有一个好差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安东尼奥差不多四五十岁,出来在外已经很久没有近过女色,一听这话,脸上浮现出男人都懂的笑容,装了一个绅士的逼:“这是从来传的事,太荒谬了,我发誓我很爱我的妻子。” 汗,我只说你泡妞本事高,又没说你出轨,这个老家伙肯定也是个骚包,沈风心怀鄙视地笑道:“我和公主进行过交谈,还是觉得那三个波斯人有所隐瞒,所以我们决定再去试探,而这次试探需要借用公爵先生的魅力。” 安东尼奥公爵道貌岸然道:“这真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公主殿下知道我是一个忠诚的人。” 看他已有秣马厉兵的架势,向来平时经常擦枪随时准备为国捐躯,沈风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道:“我又何尝不是,但我们迫切希望公爵先生的帮助,我想您的夫人会理解你。” “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最尊贵的东方朋友——”安东尼奥公爵祷告一下,随即严肃道:“她们共住一个房间,沈,需要你帮我引开萨莎夫人。” 靠,叫你泡妞已经便宜你了,竟然还让我给你打下手,这是领域主权问题,沈风可没不会忍气吞声,正色道:“公爵先生,计划要修改一下,你帮我引来萨莎夫人,然后我进去房间。” “No——”安东尼奥脸色一变道:“这个计划太糟糕了,我记得阁下不懂波斯语言。” “对,但你不觉得语言有时候是多余的吗,我说的是进入房间后,你清楚我能做什么,我也清楚我要做什么!”面对年轻波斯姑娘的诱惑,沈风立即据理力争,公主说公爵以前是商人,还真的是奸商,明明是老年人,玩什么跨界! “No,我不觉得那个波斯姑娘你能应付得了。” “她早已看上我。” “我不这么认为。” 此时,一个波斯姑娘从两人旁边走过去,公爵忽地露出一抹狡诈,信心满满道:“我们来打个赌,看看谁能先令那个波斯姑娘送上香吻。” 沈风看了一眼,奸笑道:“乐意奉陪。” 公爵先生邀请道:“我愿意让你先上去。” “不用了,我如果我出手,可以立即令波斯姑娘立即送上香吻。” 公爵自然不信,为了赌赢这场比赛,先去上去和旅店里的波斯姑娘交谈,看得出来,公爵很有手段,用他的绅士风格和语言很快获得了波斯姑娘好感。 沈风见时机差不多了,直接上去给了波斯姑娘一个金子,波斯姑娘第一个反应便是扑上去送出热吻,看得安东尼奥公爵怒瞪口呆,之前在城镇门口就给他上了一课,他还是没有学到,那个波斯姑娘是旅店内的侍仆,平时最缺的当然是钱,他非要玩什么罗曼蒂克。 愿赌服输,公爵只能去勾引波斯夫人,两个人年纪差不多,波斯夫人应该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对公爵先生没有理由拒绝,老是老了点,但技术好。 房间中只剩波斯姑娘,这位姑娘算是波斯王室的人,气质和容貌都算不错,要不然沈风也不会和公爵争得脸红耳赤。 “胡比——”进入房间后,先打了一个招呼,波斯姑娘慵懒地侧卧在地毯上,眼睛色眯眯望着他,活脱脱像一只金色波斯猫。 “坤拉?”波斯猫眼睛不断向他抛出媚眼,曲卧的双腿稍稍换了位置。 “困——啦——”沈风似懂非懂地哦了 一声,眼睛带着侵略扫过裸露出来的部分,笑道:“昆,对,我就是来昆的。” 波斯猫说了一串波斯语,然后主动解开面纱,脸上已印上荡意,朝着沈风勾了勾手指头。 靠,这就搞定了!说实话,眼前躺着一具诱人的波斯猫,沈风都有点把持不住了,之前在京城,为了太多事情忙得连老婆顾不上,空有娇妻美眷而不能享受,缺勤率居高不下,学生上课有课时表,回去之后打算上床弄个床时表,用以鞭策自己。 波斯女人怎么弄,是我先脱,还是她先脱,行行出状元,处处有规矩,沈风慢吞吞地坐在地毯上,一时间不知道要干什么。 正想间,波斯猫已经缠了上来,整个身躯在肢体上游来游去,加上她眼神发射出来的媚意,房间中渐渐旖旎。 这波斯猫真是火辣,不能再玩下去了,老子可不是来图个爽快,心念此,手直接伸到她底下想要脱下她的裙子。 刚一碰上,却已被波斯猫制止,沈风心里觉得古怪,用疑问的眼神望着她,只见波斯猫笑着摇摇头。 她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是我太心急了目的性太强容易使她怀疑,那就再陪她玩玩。 想到此,使出浑身解数撩拨她,花了好一会儿,波斯猫已经意乱情迷,脸上充满情`欲涌动的绯红,口中靡靡地呢喃着,而身上的衣服已被沈风按部就班脱了,只剩下下身的裙子。 此时沈风脑中难得清明,看时机成熟,慢慢伸向裙子,稍稍触碰一下发现她没有反应,逐将裙子用力脱下。 “靠,怎么有把锁!” 这十足让人大开眼界,之前觉得她裙子底下有秘密,想到还加了一道锁,而且是金色的,忍不住在上面摸了一下,发现还是纯金制造,更加突出这个波斯身份高贵,内裤都是纯金的,能不高贵吗。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波斯都城 波斯猫下面的锁,如果让大华人去翻译,应该是所谓的zc锁。 ZC锁是对女性的禁锢,这东西极为少见,但越是身份高贵的人才能用上,正如凯瑟琳说的,她的处女之地恐怕是要被当成礼物送给别人,否则也不用zc锁套住。 地毯上的波斯猫露出既无奈又羞涩的表情,隐秘的地方地被套上一块金锁,让人看到了肯定觉得很奇怪,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话,然后手上去牵引着他的手,估计是说只能打半场,全场是玩不了。 嘶——(有省略、、、) 可以说她是沈风所见过最浪的处女,此情此景,想起了在升州与许莺儿偷`情的时候。 她的胸前挂着两个金属罩,只是被沈风推上去,一个异国女人穿着一件金色内衣,呈出另类的诱惑,传闻波斯信奉的诸神也是这幅打扮,不敢恋色,试着去拆开下面的金锁,发现金锁十分坚硬,乃是用纯金打造而成。 “这么硬,难道就一直穿着这套,那里面不是有味道?”汗,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放干燥剂,起码能祛味,在她下面的铜墙铁壁上敲了敲,随即比了个手势,疑问道:“这个,怎么打开?” 波斯猫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不能打开?”沈风古怪地笑了笑道:“那你怎么方便,就是——”用话说不明白,又用手指在她下面比划一下,再用眼神询问。 波斯猫还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沈风也没有再问,转而再去查看这个贞操锁,发现除了一个钥匙孔外,在zc锁下面还有一个小洞。 “这个洞又是干嘛用的?”说话间,闭上一只眼睛低头去瞧。 波斯猫脸上露出荡笑,随即站了起来,然后走向墙角的尿盆子,这个时候发现她的屁股竟然是露出来的,也就是金锁只是用两个侧翼钳制令其牢固,然后再用三角型的金架稳住前后上三点之间的连接,避免ZC锁被翘起来。 这个构造还真是有创意,而且相当的变态,看来越是贵族,玩得越开。 这个时候,波斯猫走到尿盆子前,重新转过身面朝他。 该不会!!原来这个小洞是用来——看见她走到尿盆子,沈风才明白第二个小洞的用途。更令沈风惊讶的是,她没有蹲下来,而且直接打开尿盆然后站在尿盆子开始小解,丝毫没有顾忌有人在看。 我去,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你也不用这么演示给我看,沈风心里一阵恶寒,等她虚虚回来,又耽误了一些时间,深怕公爵顶不了多久,急忙道:“打开,钥匙在哪里?” 波斯猫疑惑地望着他,不知所云,沈风干脆在她面前计划了一个用钥匙开锁的手势,波斯猫总算是听懂了,这才笑着摇摇头。 没有钥匙?不可能!明明有钥匙孔,一定是被萨莎夫人藏起来了,望着这特殊的锁,锁中间有一条纹路,应该是类似枷锁的锁,从左右两边扣上。 从房间里面找到一条铁丝,试着将锁撬开,锁没有打开,反倒是波斯猫的脚打开了、、、、 沈风只好放弃了这个办法,凯瑟琳公主曾说她下身藏着秘密,刚才在解锁的时候确实发现她下面印着一道图案,只不过被锁挡住看不清楚。 事先有准备,从凯瑟琳公主学了一句话波斯语,问她下面是什么图案,但她仍旧只是笑着摇头,沈风实在受不了她这反应,干脆取来蜡烛扒开贞操锁照看。 (以下内容自己想象,我写不出来。。。) 吖!! 波斯猫突然惊叫一声,沈风这才发现蜡烛点燃了不该点燃的地方,此时,房间外也有人惊喊一声,回头一看,只见波斯夫人已经从外面回来,房中的画面十分火爆,沈风见势不好,急急从窗户跑了出去。 波斯猫许久没有洗澡,至少下面至少没有洗,沈风可有得受,一边努力瞧里面图案,一边忍着她身下的异味,结果还是什么都没看清,过了今晚以后再想去找波斯猫就难了,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接下来两日,沈风就扮成先知者在城镇内耍一些欺骗人的把戏,让先知者的名声在城镇传播,相信不久就能传到波斯都城。 两日后,几人继续前往波斯都城,波斯由于衰弱,都城也由原来的波斯波利斯变成现在的萨珊波利斯,按照现代的世界板块属于西亚板块,在大华、大食、孔雀国(印度)之间, 这个时代的大食和波斯一样面临衰落,版图之大与波斯差不多,只在与西亚板块,并没有深入到欧洲,与孔雀国、波斯算是三个难兄难弟,但也就是这么三个要强不强要弱不弱的国家,正好分布拜占庭帝国、柔然、大华三大国的中间,面对三大国的压迫,他们逐步衰落,只能另辟蹊径,所以波斯和大食觊觎东亚大陆,准备与柔然族联合起来对付大华。 至于孔雀国则没有那么紧迫,第一他们国家距离三大国较,第二,孔雀国国力最弱,第三孔雀南面就是印度洋,如果逼急了孔雀国还能开辟海上世界。 如上种种,大华面临的威胁只有波斯和大食,而在波斯和大食之间,沈风则选择了波斯,大食早已臣服于柔然族之下,再去一趟也无事无补。 现在的波斯都城之所以叫萨珊波利斯,乃是因为之间的波斯王朝叫做萨珊王朝,如今的波斯萨莎王朝和萨珊王朝其实是世袭传承,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改了个名字,王权一直掌握在萨莎贵族。 经过几天路程,途经波斯几个城镇,才来到波斯的都城,都城当然非其他城镇不可,无论人口还是建筑,抑或奢华程度,皆远非其他城镇可比。 建筑上随处可见一些古怪神兽的刻雕,波斯人民崇敬古老流传下来的神兽,神兽可保波斯风调雨顺,神兽的雕刻越是雄壮巨大,越是象征地方繁华尊贵。 除了神兽的雕刻,还有商品的买卖与建筑的绚丽,商品多,建筑多,则证明经济实力雄厚,可以说,萨珊波利斯是波斯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城市。 除了人口、商品、建筑和雕刻外,另外一个重要指标就是水资源,波斯地区干旱少雨,水资源短缺,而在都城水资源的问题至少舒缓了许多,起码一个个人看上去干净一点,说实话,从拉合尔镇到现在,他们几个人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这时候再叫沈风去扒波斯猫的裤子,打死都不愿意。 都城大门进出的人非常多,而且守卫也相应增加了许多,这次倒没有说禁止外族人进入,由于还不知道波斯内部形势,沈风也无从推测,一切只能等见到茵儿。 “沈,萨莎夫人要我们帮她一个忙。”快要进入都城时,公爵先生走了过来,看见经过那一夜,公爵先生与萨莎夫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 沈风疑问道:“这里是都城,也就是她的地盘,怎么会让我们帮她们?” “萨莎夫人说,有人会阻止她们进城,必须想个办法让她们悄悄进城。” 不好办啊!总是对她们不放心,但又担心她们是萨莎家族的重要人物,如果有重要事情延误的话,会对萨莎家族非常不利,要知道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否则城镇外不会限制人进去。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爵先生,你先进城帮我打听一些消息,最好再确认她们几个的身份,然后再去打听一个叫茵儿的波斯公主,这里交给我,我来想办法带她们进去。”想起一事。又吩咐道:“要低调一些,波斯都城会很凶险,你再花点金币打听一下波斯的内部形势。”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国王病危 这两夜,沈风紧盯着她们,来都城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务必要在她们之前见到茵儿,但这里是都城,从拉合尔镇的情况,都城内一定有人会阻止外族人进入波斯都城,更不用说是王宫,这样一来就要通过别人的帮助才能见到茵儿。 再一次证明人生地不熟是个大麻烦。 “公主小姐,我可以进来吗。”这夜,走到凯瑟琳的房间敲了敲,来到波斯后,凯瑟琳倒是好心情,白天在城里到处看看,体验异国他乡文化风俗,而沈风就只能每天看着那三个波斯人。 这夜,凯瑟琳已经回到旅店中。 “沈,你找我有事吗?”凯瑟琳在房间中回道,她最近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可能是因为即将要离别,这小恶魔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但最终只能以悲伤收场。 “是的,有事,我来找你谈谈。”站在房门外面,“如果你没有深夜不能给男子开门的规矩,那就让我进去。” “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凯瑟琳语调一跃,似乎转为欢喜,“Only you——” 来到波斯,就该为波斯人做个礼仪廉耻的榜样,不能随便进女孩子的屋子,需要绅士一点——忽然间,自己感觉形象伟大了一些,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走进去,要是被顾碧落知道他为别人做礼义廉耻的榜样,非要好好取笑一番。 推开门,发现凯瑟琳竟然坐在浴桶内沐浴,烟雾袅绕,热气滚滚而散开,透过烟雾便见一截如玉无瑕的肌肤暴露在水面上,水面占了浴桶五分之四,但仍旧掩不住她胸前一对傲气的双峰,梅花有傲骨,与岁寒盛开两三枝,而她的双峰则有一览众山小的傲气,不甘寂寞地峥嵘,也可看似浮于水面上。 壮哉!过瘾哉!沈风目不暇接地呆瞪了几眼,可以确定的是,来到异国他乡,并没有水土不服,春色与美色在前,立即一阵蠢蠢欲动,之前在波斯娃处,也没有这么冲动。 “你在洗澡?” 凯瑟琳丝毫没有慌乱,更不介意他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微笑道:“是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不知怎么回事,这种行为如果放在其他女人身上,会显得放荡,但在她身上,却有优雅,似乎她任何举动都与优雅有关,只能说气质使然。 “看到了,公主很美,拥有所有女人身上的美,给我点时间,先把门上,让我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仔仔细细欣赏。”说话间,用脚后跟将房门踢关上。 湿润的金发更显性感,西方人特有清晰分明的轮廓衬托出野性之美,就算是有温柔妩媚,依旧保持菱角,凯瑟琳顺了一下发丝,妩媚而笑道:“很难得你保持头脑清醒。” “有些美丽不会使人迷醉,反而能使人变得聪明。”随着她的动作,沈风虚喔了一下,转而笑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因你而疯狂。” “那你呢,我可以给足你时间。”凯瑟琳脸上露出羞涩,大着胆子说了一句话。 她今晚怎么那么主动,难道真以为我是绅士? “这是一个危险的游戏,公主有没有想过后果。”沈风向前踏去一步,手撑在木桶上,随之手伸入水中,轻轻拂动起来,眼光不客气地在侵略入她的肌肤上,将真正的性情写在脸上,咄咄逼人道:“忘记声明一点,我可不是一个绅士。” 凯瑟琳笑容不再那么自如,脸上的红韵继续加深,但仍旧昂起高贵的头颅与之相视,略带挑衅道:“(此处英语)愿闻其详。” 有时候对付女人,必须要吓一吓。 沈风直接将她从木桶中抱起来,然后粗鲁地吻了上去,同时手上抓住那柔软而不失弹性的事物毫无爱恋的揉捏起来。 凯瑟琳显然不适他这种突如其来的粗野,眼睛充满惊吓的望着他,凯瑟琳是西方女人,同时也只是一个初涉情感的女孩,她对恋爱充满幻想,期待浪漫与真挚,但还未涉及qingyu,更不是这种粗鲁的抚慰。 突如其来的粗鲁来得快去得也快,沈风只是想吓吓她,很快离开她的身体,神色淡淡道:“我给你的王宫课程加上了一课,**裸的yuwang。” 凯瑟琳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出来,呆怔道:“谢——谢谢。” 希望她对我只是一时新鲜,心里叹了一声,转而道:“公主小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凯瑟琳心神稍定,只剩下眉角之间的复杂之色,语调平缓道:“请说。” “我想去找萨莎夫人谈谈。”目前已经到了都城,萨莎夫人迟迟没有出门,沈风可等不及,于是决定去试探。 “没有问题。”凯瑟琳道:“萨莎先生赠送我浴水,正好我去向他表示感谢。” 这水是波斯猴子送来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由得嘱咐道:“我看这个波斯人对你很有好感,你要小心一点。” “谢谢您的忠告。”凯瑟琳展颜一笑道。 “我在外面等你。” 公主换衣服的间隙,终于看见公爵先生从外面回来,看他匆匆回来,想来打听到一个重要消息。 “沈,我要告诉你一个重要消息!”果然,公爵先生神色凝重道:“今天我认识了一个波斯贵族,而且听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两人说的是汉语,所以不担心有人听到。 这两天公爵已经打听到了教会的所在,还托人写信到王国寻找茵儿,但每一封都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可见王宫有人盯着茵儿,这与拉合尔镇遭遇的情况一样,有人想阻止波斯与大华联盟,这一定是波斯内部倾向柔然的势力,与沈风所料一样,柔然族早已先来一步。 不过情况并不是太糟糕,至少波斯内部政权并不是全部支持柔然,我想大概是凯瑟琳口中所说的两个政治集团,一个萨莎家族为首的王权势力,另一端是巴列维三大家族势力,萨莎家族一直是波斯的王族,而巴列维三大家族则是最近几十年才兴起的贵族,非王室血统,最近十年里一直反对王族的统治,所以在涉及对外联合的问题上,无外乎这两者之间的斗争。 以沈风的推测,萨莎家族未必支持联合大华,一方面大华没有派使者来游说,另一方面波斯并只有柔然、大华可选,但可以肯定的是萨莎家族拒绝与柔然联盟,可想而知,巴列维三大家族希望联合柔然,一定与柔然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协议威胁了王族的统治,因而萨莎家族绝不会同意联盟,除非王族政权被推翻。 这个节骨眼上,萨莎家族正是生死存亡之际。 弄清楚了波斯大体形势,通过这一年来在政治上浸淫的经验,决定波斯王权最终在于教会,也就是波斯的两大教会,教会是稳固政权必不可少的机构,拥有了教会会利于王权的统治,并得到各个不同阶层人士的支持,所以教会才是关键因素。 这恰好是沈风可以接触的地方,也是沈风所擅长的,当教会沦为政治工具,不就是蛊惑人心装神弄鬼吗。 “是不是有我妻子的消息?” 公爵先生道:“我只听说王国失踪的公主回来,送过去信还没有消息,但今天我听到一个更重要的消息。” “——” “波斯国王已经病危一个月,随时都有可能死。”公爵先生道:“这个消息被王宫封锁住,大部分波斯子民并不知道。” 闻言,心中大惊,波斯国王?那是茵儿的父亲还是爷爷,难怪茵儿没有来找我,恐怕她现在已经乱了方寸,“这个波斯国王今年几岁?” “四十五!” 四十五岁,挺年轻的,应该是茵儿的父亲,沈风神色郑重道:“波斯国王命不久矣,新旧政权交替之间,必然大乱,眼下真是最要命的时候,无论怎么样,我也要尽快找到茵儿。” 慢着,既然波斯国王病危,那房间里面的萨莎夫人怎么还有心情坐在房间里,难道她不担心?想到此,急急道:“你了解萨莎夫人吗,她们一家人在萨莎家族是什么地位?” 公爵先生道:“很遗憾,我并不知道多少,但萨莎夫人与国王是兄妹,我想她会拥护王权。” “那按照波斯的传统,她的儿子或者女儿有没有继承权?”这才是最关键的,王宫内说白了就是权力的斗争,萨莎家族拥有王权对她自然是百利而无一弊,如果她的孩子没有继承权,她就没有理由夺权。 “据我所知,只有嫡子才有继承权,萨莎夫人是国王的妹妹,她的孩子没有继承权。” 闻言,再次缜密思索一下,再问道:“国王还有没有其他兄弟?” “国王有三个兄弟。” 有三个兄弟,那兄弟有没有继承权,兄弟的孩子又没有继承权,真是复杂,难怪有那么多宫斗剧要拍,光是这复杂的关系就够说几集,从古到今有那么多皇帝生那么多孩子,说不定老子也是皇族后裔。 公爵先生看穿他的想法,补充道:“国王的兄弟没有继承权,但国王兄弟的嫡子有继承权,但年龄要在二十五岁以上,依照据我所知,只有国王的嫡子有继承权。”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卡巴神龛 继承只是一个说法,关键是谁掌握绝对权力,这个权力有兵权和政权,尽管这两天打听到不少事情,但还是对波斯了解甚少,更觉得有必要去找萨莎夫人谈一谈。 与凯瑟琳一起来到萨莎夫人的房间,问了一声后,推开门进入,萨莎夫人坐于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些女孩子的饰品,在这之前她正给女儿打扮。 “两位胡比。”波斯猫趁着开门的机会,使劲用眼神挑逗着他,昨天询问了一下,原来波斯女人特别喜欢干净的男人,看了就会有yuwang,沈风这种稍显粗狂的男人,在波斯女人的审美观里算是眉目清秀的品质。 接下来语言交流不便,只能让凯瑟琳代替自己当翻译官,打过招呼后,沈风直接进入主题,具体想要试探的问题已经交代给凯瑟琳,所以全程沈风只管听着,以免暴露得太多。 “萨莎夫人,你们已经到了波斯,我们说好的报酬呢?” “再等一段时间,等到了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我会给你们想不到的报酬,在此之前,你们要帮助我。” “夫人有什么要求?”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非常抱歉,如果您不说清楚,恐怕我们无法帮助您,我知道您身份尊贵,会给我们无法想象的报酬,但我们不想因此牺牲生命。”凯瑟琳很聪明,知道如何迫使萨莎夫人透露自己的目的,又不会惹来怀疑。 萨莎夫人面露思索,眼光锐利地望了望两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坐在床沿上,双腿交缠而叠,盛气凌人道:“我需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凯瑟琳微笑道:“很显然我们只是来到波斯的旅客。” 萨莎夫人目光转到沈风身上,皱眉道:“那他呢?他的样貌和你们不一样,他是个丝国人。”中国开创了丝绸之路,所以古代外国人对中国有丝国一称。 “是的,他来自大华,是我付出一些金币请他保护我回国的人,我在来大华国之前遭遇过海盗,我想您能理解。” 萨莎夫人指尖点了点腿部,神色陷入思索,良久之后才道:“我要你们帮我进入波斯王宫。” “您要进入王宫我想不需要帮助——”凯瑟琳语调加重道:“夫人,请你坦白,如果对我们有隐瞒,我们无法帮助你。” 萨莎夫人道:“我的家族与巴列维家族一直存在斗争,如果进入王宫,一定会遇到巴列维家族的阻拦。” 从两人的神情中,大概可以猜出谈话并不顺利,这个老妖精很有心计,对凯瑟琳皱了皱眉,示意她继续逼迫。 “您还是没有足够的诚意。”凯瑟琳将坐姿错开一些,语气温和道:“请珍惜我认真聆听的时间。”她性情温和,不会对人轻易动怒,语气温和却依旧能与人压迫感。 萨莎夫人是波斯贵族,但凯瑟琳可是一国公主,气场完全不可等同,她心中开始斟酌,而后才道:“你们清楚我们波斯的情况,巴列维三大家族一直想要争夺王权,如果我进入阿帕达纳宫(波斯王宫),必然会遇到巴列维家族的拦阻,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才能避开他们。” 凯瑟琳含笑道:“听上去很危险。” “等我进入宫殿,你们会得到一大笔财富。”萨莎夫人如是说道,按照她的计划,沈风也可以进入王宫。 “享用不尽?”凯瑟琳俏皮地挑了挑眉道:“听上去并不会使我的恐惧减少多少。” 萨莎夫人从身上取下一条嵌着宝石的项链交在凯瑟琳手上,凯瑟琳脸上露出微笑道:“现在好多了,很高兴为您效劳。”她天生就有表演天分,将贪婪权势十分自然,萨莎夫人绝对想不到这个贪婪的小姑娘竟然是一国公主。 萨莎夫人冷冷一笑道:“过几天会有一个英国兰使节团来到波斯,我要你们假冒这个使节团。” 听到这个国家,凯瑟琳禁不住甜甜一笑,眼角向旁边挑了下,微笑道:“你想混入使团里面。” 萨莎夫人道:“不是,负责接待东方使节团的是巴列维家族中的苏林家族,我猜是穆斯苏林,只要抓住了这个人,就可以利用他进入阿帕达纳宫。” 凯瑟琳站起身道:“我明白了,夫人,容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会给您一个明确的答复。” 离开房间后,凯瑟琳便将大致的内容复述一遍,听罢,沈风不禁笑道:“正好是你们国家,根本不用冒充。” 凯瑟琳神色严肃道:“看来你同意她的计划。” 沈风摇头道:“你先答应他,但我要比萨莎夫人先进入王宫。” “你想抓住穆斯苏林然后直接进入王宫?”凯瑟琳微笑道:“我知道你这么想。” “是的,公主小姐,你愿意陪我一起冒险吗?” “非常乐意。” 隔日一早,凯瑟琳就去找萨莎夫人谈话,据萨莎夫人所说,英格兰使团还有几天才能,接下来凯瑟琳只要制造一张出使的文书就可以,一般使节不能直接进入王宫,更何况在国王病重的情况下,使节进城后,会安排在专门的府邸。 除了进入王宫的计划,沈风也在积极筹划着怎么进入教会,之前在拉合尔镇已经制造一点神鬼之名,但远远不够,能在都城吸引两个教会的注意力才是关键。 而在这日,终于等到一个机会。 波斯有两大教会,其中摩尼教属于巴列维家族,也是沈风的目的所在,如果可以瓦解这个教会,将会对巴列维家族造成重大打击,这日是波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阿舒拉节,本意是第十日,是为纪念穆罕默德外孙侯赛因之死,是***教的圣日。 来到波斯都城后,才知道原来波斯目前的两个教会是由早期的***教分裂而成,伊斯兰原意为“顺从”、“和平”,又译作伊斯俩目,指顺从和信仰创造宇宙的独一无二的主宰安拉及其意志,以求得两世的和平与安宁,在7世纪初兴起于阿拉伯半岛,由麦加的古莱什部族人穆罕默德所复兴。 ***教内部有逊尼和什叶两大派系,波斯内部的玛兹教和摩尼教就是因此分裂而成,所以在***教的圣日,两个教会将会有一番明争暗斗,教会内会比较活跃,教会的人会到处宣传教义,搞搞活动,洒洒水,念念经,类似于大学校园内的社团活动。 大学大一新生一开始,社团就会开始招募,哪边社团更有新意,更有趣,就会招来更多学生,而教会则是以神鬼的名义进行招募,宣传的无非是生前死后的事情。 今日的盛典,凯瑟琳早就听说,从萨莎夫人处回来后,便急忙拉着沈风到城镇中心,城镇中心聚集着上万波斯人,他们一同朝天祈拜,神态虔诚,西方教会甚至带有点黑帮性质,教会在波斯国内互相划地盘,在都城内也是。 叮叮叮—— 一个穿着黑袍的教士带着一群教徒在街上游行吟唱,手中握着铃铛和经文,旁边的波斯人坐在地上念着古兰经。 这一个早上,沈风听的看的都是波斯人在念经祈祷,到了圣日这一天,全城的人都在诵念经文,沈风只能躲在不显眼的地方以免惹来是非,不过诵念经文到了正文就会结束,城镇下午另外有活动。 都城的教会文化几乎是强制性的,如果不选择加入其中一方教会,将会受到波斯人的排挤,眼下,沈风与凯瑟琳躲躲藏藏,就是想找个机会进入教会。 圣日祭典在城镇内的麦加的卡巴神龛,卡巴神龛是***教的最高圣地,又称克尔白天房、卡巴天房,是一座立方体建筑,保存着***教创教之前即已崇拜的黑色圣石,所有信徒在地球上任何地方必须面对它的方向祈祷。 卡巴神龛是都城内除了王宫的第二大宫殿建筑,建筑风格为***教的风格,建筑艺术是***艺术中重要的艺术形式之一。 因而,***建筑风格这一视角有助于加深了解***文明,***建筑由于地区和年代的不同而形式各异,觅其共性是比较困难的。 相比较其他类型建筑,欧洲古典式建筑虽端庄方正但缺少变化的妙趣;哥特式建筑虽峻峭雄健,但韵味不足。而***建筑则奇想纵横,庄重而富变化,雄健而不失雅致。 有宣塔、穹隆、开孔、纹样等特色。 在城镇内绕了一个早上,正好在正午的时候来到卡巴神龛的广场,广场上聚集着几万波斯人,他们向着神龛所朝的方向祈拜,十分的庄重。 “难怪王族也会忌惮的教会势力,要是这些人集结起来,一定能引发一场暴乱。”今日沈风还是穿着他独树一格的波斯阿拉伯风格服装,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半截面具,半截面具罩住他下半脸,面具名曰末日的微笑。 “教会有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王族憎恨着教会,但又不能不依靠教会。”凯瑟琳笑道:“你的想法是对的,教会才是王权归属的最大的砝码。”迷人的英格兰女孩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风情,她似乎已经忘了沈风之前的粗鲁,双手抱着沈风的胳膊,甜美的笑容,悠扬的目眺。 广场上波斯教徒服装各异,有的穿着白袍,有的穿着黑袍,大概就是两个教会之间的差异,在周围观察一番,穿着白色衣服的是玛兹达教,而穿着黑色衣服的摩尼教,两大教会分处东西两方,吟唱的经文都是古兰经。 正午,吟唱完毕,广场上的教徒战列成队形,沈风看得奇怪,疑惑道:“他们在干什么,排队领饭盒吗?” “NO——虽然他们的肚子是这么想。”凯瑟琳笑道:“念完经文后,教会开始接纳仪式,也就是新教员的欢迎会。” 汗,还有新生欢迎会,果然是社团,沈风好笑道:“是时候做出选择了,你想加入哪一方?” “我猜我选择摩尼教。”凯瑟琳公主穿着一条绚丽的波斯裙子,裙摆摇曳,胸部和臀部紧束,非常的性感迷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身上还披着一条地毯,完全地融入波斯风俗文化中,在路过一个地摊的时候,两人都买了一个半截面具,沈风的面具叫末日的微笑,戴下半截脸,而她的面具叫做往生的忏悔,戴上半截脸。 “意见一致。” 这两人装束奇特,很快便引来注意。 胡比——这时候走来了几个教徒,身上穿着黑色衣服,可见摩尼教的教徒,教徒与凯瑟琳交谈了几句,说话时,教徒的眼睛还时不时放在沈风身上。 沈风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 “亲爱的,你受到真主安拉的眷顾了。”凯瑟琳忽而调皮一笑道:“这位先生说你是一个充满的罪孽的人,真主愿意接纳你,帮助你洗去身上的罪孽,但前提你需要付出一些波斯钱币。” 靠,教会果然很腐败,替真主收保护费,看来我的选择是对,只要进入摩尼教,我也收保护费,沈风面色不善的笑了笑道:“告诉她,我是智慧之神普罗米修斯,这次是来波斯,是受到你们真主安拉的邀请。”说着,拿出一块白布。 这块白布是沈风和凯瑟琳一起准备的,只要将其受到太阳的照射,就会字显现出来,在今天,这块白布就会派上用场,但教徒显然不信,念念叨叨地斥责了几声,就离开去忽悠下一个人。 “公主小姐,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引起教会的注意?”今天所有教徒几乎聚集在广场,如果能在这个时候引起主人的注意,以后在教会的地位会相当可观。 “听说在卡巴神龛最中间的宣塔标注着一段文字,上面写着澄净的黑夜,诚心的祈拜,圣水从天而降。”凯瑟琳道:“但近百年内,圣水已经不再降临,如果你能使当初的景象重现,你将会受到万人拥戴。” 圣水从天而降,流传至今应该不是神话故事,凯瑟琳也说在百年前曾经出现过,那么或许是真有其事,水从天而降?思索片刻,转而道:“我们去神龛后面看看。” 绕着卡巴神龛来到后面,发现是卡巴神龛后面的是一条小小的河流,恰好从神龛后腰穿过。 卡巴神龛后面出了河流以外就是一片山林,山林十分幽静,罕有人迹,这里散发的味道更是古怪,甚至有些难闻,真要说个辨明,像是血腥味和yinmi的味道。 恩恩、、、啊啊、、、、 闻声走过去, 树林中竟有一群男女正中做着最原始的活动,不是一两个,是一群,看他们身上穿着摩尼教的衣服,却在他们信仰的地方做着玷污真主的行为,而因为所有人都在广场上,他们才可以肆无忌惮。 目睹眼前的情景,连一向从容的凯瑟琳都觉得恶心,沈风也很不适,色如果到烂和乱程度,就会让人觉得恶心和不适,快速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回到广场。 此时广场上一阵吵杂声,教徒神情充满愤恨,这个时候广场上应该进行新教徒入教的仪式,怎么变成这副情景,好奇之下,快速挤入人群中,原来新教徒的仪式竟然是每个人赤身裸`体走向神龛的殿堂,所有教徒站在两侧,对着走过去的新教徒泼去恶心的馊水赃物。 凯瑟琳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教会仪式,为难地笑了笑道:“我想我改变主意了。”看到这种入会仪式,她哪里还敢加入教会。 沈风无奈一笑道:“意见一致。” “ 你刚才在神龛后面发现了什么?” “我想到了让水从天而降的方法,具体可不可行,还需要进入神龛中观察。” 凯瑟琳面露思索之色道:“你认为圣水是来自神龛后面的水流,可水流怎么会从天而降。” 沈风嘿嘿笑道:“想见证一下吗?” “求之不得。” “上次公主允诺的吻,似乎还没有兑现。”来到异国他乡,心情也是越来越好,完全没有在京城那种高压,不过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本来还想和凯瑟琳保持距离,却又开头挑逗她,这不是犯贱吗。 凯瑟琳脸上泛红,拘谨而笑道:“你要索要你应得的奖励了吗。” “与其索要,不如让它变得漫长,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再遇到,到时我希望以这个吻作为开始。”这个时候不宜再增加感情的牵连,过不了多久,两人就要回到各自的国家,或许再没有机会再见。 凯瑟琳神情变得伤感起来,勉强露出笑容道:“听上去很美丽的事情,原来是如此的痛苦。” 她情绪不高,沈风也没有再说话,趁着广场上人都在参与教会仪式,偷偷地溜入卡巴神龛内一查究竟,主要是查看在神龛上层有没有可能让流水吸入神龛上层,再从上层喷涌出去。 文字上说是在黑夜圣水从天而降,目前只有这个可能,只有流水被吸入进去,才有可能形成类似喷泉的喷涌。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东方圣使 从卡巴神龛内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回到原来的位置却发现凯瑟琳已经不在,望四周望了望,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奇怪,去哪儿了。笔?趣?阁wWw。biquge。info” “胡比――胡比――” 拦住一个波斯姑娘,对着她比划了几下,差不多胸特别大,屁股特别翘得没天理的意思,波斯姑娘貌似听懂了,脸上十分高兴,拉着沈风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正奇怪到时候,波斯姑娘已经脱光了衣服,原来这姑娘是带他来消费了,吓得急忙逃走,语言不通真是大麻烦,找人变成找乐子。 回到广场上,干脆挤入人群中间寻找,之前一直在摩尼教这边,找遍这边不见人那她应该去了玛兹达教那边,拨开几个人群,终于在一个神像底下找到了凯瑟琳,只见她面色思索,目光一直望着一个玻璃瓶,玻璃瓶的瓶口上还放着一个已经剥开壳的鸡蛋。 “夫人,原来你在这里。” 闻声,凯瑟琳回头望过去,随机露出抱歉的笑容道:“sorry。” 这边是玛兹达教的地盘,聚集的群众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一个穿着奇怪纹印的老人坐在桌子前,玻璃瓶和鸡蛋就摆在他的身前,周围的人都是一脸思索。 见状,奇怪道:“为什么你和他们都在看这个鸡蛋?” 凯瑟琳道:“格索谢赫出了一个题目,怎么在不压鸡蛋的情况下,将鸡蛋挤入瓶子里,我已经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答案。”(谢赫,是阿拉伯音译过来的名词,是对***教学者、老人、前辈的尊称) “这怎么可能?”目光换在老人身上,怎么看他也不像在戏弄人,而且是教会里面的学者,学者是代表智慧的人。 凯瑟琳苦恼地笑道:“但我们总为不可能的事情眼前一亮。” 格索谢赫是一位非常祥和的老人,见到沈风装扮奇特,没有排斥之意,热情地笑着说了几句,沈风见好也笑着回应。 夜色渐渐降临,此时卡巴神龛燃起火把,同时四周的波斯加齐也举起火炬,教会不单纯拥有民众,同时也拥有战士,战士一般是教会用来赐予罪孽的强制工具,也是自发组织的小型军事势力。(加齐,阿拉伯语是战士的意思。) 巨大的盛势,以及信徒的呼喊声,令沈风目光看向前方,也就是卡巴神龛席台,席台上走出了两个人,无数信徒为此疯狂的叫喊,眼中透着无比的狂热。 “他们是谁?” 凯瑟琳道:“伊玛目,按照东方宗教的称呼是阿訇,教会最高领袖,他们额头有一个印记,代表他们的身份。” 原来是方丈,排场那么大,照这么看,这教会有点像邪教,利用鬼神腐化人心,教会势力如果没有铲除,对每一个君主都是一个心病,看来我这次来波斯,成败关键就在教会上,想到此,郑重道:“公主小姐,能不能让格索谢赫帮我一个忙,我想解开圣水的谜题。” “乐意效劳。”凯瑟琳兴致而笑,转而与格索谢赫说了几句话,谢赫显然吃惊,脸上十分诧异,用波斯语说了几句话。 “来自一个学者的忠告,圣水是教会的禁忌,如果你失败了,将会受到到教会的谴责信,好吧,我说实话,不会是谴责是那么简单。”凯瑟琳将话转述过去,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变得有趣得多。 沈风没有说话,随手取下一块小纸片,点燃纸片后,再迅速放入瓶子内,同时将剥好的鸡蛋放回瓶口上,此时,让众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鸡蛋在没有挤压的情况下被挤入瓶子中。 沈风嘻嘻一笑道:“我想现在学者会相信几分。” oh――凯瑟琳手掩着嘴,惊呼一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如你所见。” 同样吃惊的还有格索谢赫,甚至他的吃惊胜过所有人,好奇看着这神秘的人,然后用波斯语说了几句话,凯瑟琳微笑道:“格索谢赫愿意帮助我们了。” 有了格索谢赫的帮助,便能堂而皇之地走到神龛前,所有信徒注意到这两个衣装奇特的神秘人,两人脸上一个戴着微笑解脱的面具,一个戴着忏悔难过的面具,在表面上便令人敬畏。 格索属于玛兹达教,玛兹达教的教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年纪比格索还是大了两轮,和格索亦师亦友,格索与玛兹达教教长交谈了几句,玛兹达教教长露出震惊之色后,走到两人面前说了一些波斯语。 “这位是阿法芙,是穆罕默德的后人,她问你是不是可以让圣水重现。”凯瑟琳在一旁翻译。 沈风有样学样,向阿法芙行了一个教会礼节,肃然道:“告诉她,黑夜完全笼罩的时候,我会让圣水从天而降。” 教长阿法芙闭目默念一些经文字句,然后走向摩尼教的教长费达,***教的名字有特别的含义,譬如阿法芙象征着贞洁,这里是贞洁不是不孕不育,而是一生只忠于自己的丈夫,而费达则是有赎罪与牺牲的含义,刚才摩尼教新教徒脱光衣服任人辱骂,这个仪式的含义就是在赎罪,反观玛兹达教的新教徒,他们接受则是清水的洗礼,只须让人泼泼水就可以。 此时,格索过来说了几句,似乎是在询问沈风刚才怎么将鸡蛋挤入瓶子里,凯瑟琳也早已心痒,立即道:“沈,谢赫问你,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风笑道:“很简单,利用压强的原理,我们所处的空气存在着压强,而燃烧需要空气,所以我只须在瓶子里面燃烧纸片,瓶子里面的压强相对于外面的小,空气就能将鸡蛋挤入。” 这个时候还没有压强的理论,有相对成型的理论是在马德保半球实验后,在1654年,这个年代应该还没有那么先进的理论,至于燃烧需要空气,这倒是多少有人提出过。 其实我们普通用吸管吸入液体,也是压强的原理,只是没有那么直观。 格索谢赫听后,也是有所迷惑,继续向沈风请教,沈风也不吝赐教,尽量为其解释,他是一位学者,毕生都在学习学识,对知识的渴望程度如同周围的空气。 进入黑夜,民众的情绪反而越是高涨,要知道他们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阿法芙与费达交谈几句后,两个教长一起向沈风走过来,并且询问 凯瑟琳大概向其解释几句,在谈话过程中,沈风注意到了摩尼教教长费达,费达是一个中年波斯男子,脸很白皙,大概是因为很久没有晒过日光,但胡子却十分浓黑,整个人显得很严肃,但眼神又稍显黯淡。 被费达看着的时候,浑身觉得很不舒服。 “公主小鸡,可以将羊皮卷轴拿出来了。”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是黑夜,但只要用火烤一下子羊皮,仍旧会有字浮现出来,“告诉他们,我是真主安拉邀请过来拯救波斯。” 凯瑟琳原话转述过去,并将羊皮交给两个教长,教长见羊皮上并无文字,便又说了一句波斯语。 大概猜到意思,逐拿过羊皮放在前面一块石头上,这块石头是宣塔前面的石头,石头并不厚,里面是空的,亦是点燃宣塔火焰的地方,再过半个时辰,也就是圣日的最后一次叩拜,在那个时候,宣塔将会点燃最巨大的火焰。 宣塔之所以不能喷洒出圣水,是因为连结水流的铁皮卡住了,只要修正位置,铁皮就可以自由活动,到时候火焰燃烧到最旺的时候,再移动铁皮的闸门就能令流水喷洒出来,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错将宣塔当成点燃火焰的地方,宣塔是用来喷出水的,真正喷发火焰的是一个火棒,只要从宣塔下方生火,火势堆上去,就燃及上面的火棒,火棒内置可燃物可向外生出火焰,同时燃烧宣塔内的空气,到时候宣塔中压强减低,同时以人力摇动,就会呈现喷泉的景观。 整座宣塔可以看成是简易抽水泵。 时辰将近,沈风已经点燃悬崖里面的火焰,火焰越来越旺,可以听见里面火苗的声音,见是时候,走到宣塔上方开始摇动转轴抽去里面空气,由于技术条件落后,抽调的空气不是很多,好在用火燃烧了一部分空气,所以抽水泵才能成功。 一束巨大的火焰从火棒喷出,广场的信徒齐齐跪拜下去,口中高呼真主安拉,这一刻,是庄重的,所有人虔诚的祈祷。 与此同时,宣塔上空爆发出一声迸响,黑夜中,几道清流朝天射去,急速地升至最高处,然后降落下来,由于宣塔有多个孔,水流喷洒出来像是一把巨扇,可将所有人点滴滋润。 百年情景重现,所有信徒疯狂的欢呼,眼中愈加狂热,连两个教长也是为之疯狂,所有人再次跪拜,不停的伏地叩首,口中高呼一个词语,这个词语是奉献给沈风的。 “和卓!唛俩凯!和卓!唛俩凯!”(和卓是波斯对长者的尊称,而唛俩凯则有天使或者圣使的意思) 群情狂热,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以神之名控制人心,沈风从宣塔走下来时,凯瑟琳已经高举羊皮,呈给阿法芙,阿法芙见到羊皮上面的文字,神情立显激动,转身对着所有教徒,将羊皮朝向所有人。 “传真主安拉之意,请智慧之神普罗米修斯、阿西亚拯救我们的家园!!!!”(波斯语) “唛俩凯!!!!”信徒更加狂热,喊声震撼整座波斯都城,真主安拉是他们的主人,是一切信仰所在,而沈风则是以神之名派遣而来,他们将会奉献等同于对真主安拉的崇敬和信仰。 “e先生,你成功了。”凯瑟琳与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万人狂热的呼喊,却十分镇定,脸上微笑着。 在两人身后,费达低头若有所思。 “这才是个开始。”想要瓦解摩尼教,需要深入了解摩尼教,目前的波斯,摩尼教比玛兹达教还受到热衷,眼前这座卡巴神龛就是由摩尼教出资修建的,但从财力上比较,玛兹达教窘迫得可怜,所在教会建筑十分狭小,依靠的是***教正宗底蕴。 “so?” 沈风笑着道:“回去睡一觉,几天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找我们。”两个教会都想成为波斯的唯一教会,突然出现沈风这个人,他们一定会全力争取。 所有波斯信徒仍旧狂热,尽管沈风已经离开,这个夜晚,注定是波斯都城的不眠之夜。 回到旅店中,沈风也恢复本来的样貌,公爵先生已经将一切准备好,明天就冒充英格兰使团进入王宫内,比起教会的形势,王宫内的局势更需要担心,国王一旦去世,那巴列维家族一定会趁机夺权。 离开波斯已经快一个月,心里十分牵挂家里的女人,宣武门一变之后,对她们也会有影响,她们只能躲在偏远荒废的地方,出门也是要躲躲闪闪,还有林家的制衣生意,制衣生意在几个重要城镇恐怕要停搁很长一段时间,可岚和大小姐只能比较远的地方维持生意。 眼下沈风所处的形势可以分成内外两层,在内,皇帝、濮阳策、天策府形成三角之势,互相牵制,互相忌惮,在外,往小的方向看,大华不仅面临柔然族的威胁,还被高丽、倭寇、波斯、大食等小国觊觎,再往大的方向看,这些小国都不足为虑,反倒是需要提防的是帝国势力,柔然族、拜占庭、大华,可以算是三方帝国势力,大华底蕴强大,柔然战力雄厚,拜占庭正值鼎盛时期,这三方帝国势力中,拜占庭面临西欧压力,对大华和柔然族都构成不了威胁,反而是柔然族,内外具有天然优势,所以野心甚大,在持续扩大北面疆土的时候,还入侵大华,将来甚至还会攻打拜占庭,是目前世界最大威胁。 面临如此局面,抵抗柔然族是唯一生存条件。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冲向王宫 寒冬天气寒冷,这边又是高原气候,到了夜里十分难受,加了个火炉,房间中的温度还是很冷,幸好沈风身体好,到了冬天手脚不会冰凉。笔?趣?阁wWw。biquge。info 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意,脑子里面不是想着家里的女人,就是想着如何应对濮阳策和小草儿,想了许久,才发现想着小草儿多一点,濮阳策早有心理准备,小草儿是真正让自己陷入迷雾,如果濮阳策是枭雄,那小草儿更像是一个领袖,勇猛强悍的柔然族对她奉若天神,阿尔铁勒对她恭敬如命,但她既不是柔然公主,更不是柔然王妃,身份成谜,派出去的人无法知悉一二,如果这个世上还有让沈风恐惧的人,那就是小草儿了。 是恐惧,而不是害怕。 正想间,便听到一道开门声,在夷陵客栈差点被迷`奸,在波斯客栈至少被轮,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过去时,一具凉凉的身躯已闯入被窝里。 “isorry――”进来的人是凯瑟琳,她光着脚丫子跑来沈风的房间中,开心笑着道:“可以收留我吗?” 沈风惊奇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会来我房间?!” 凯瑟琳有些生气道:“他一直来房间找我,我只能躲到你这里来。”公主口中说的他是那个波斯猴子,这几天波斯猴子一直在纠缠凯瑟琳,凯瑟琳被他逼得到处跑。 往外看去,旅店廊上果然徘徊着一个人影,这家伙还不死心,泡妞虽然讲究不要脸,但是在女性不厌恶的情况下,如果女性厌恶你了,就是不要命的泡妞也没用。 “这小子还不死心,我替你赶跑他!” 起身就要出去,凯瑟琳却紧紧抱住他,笑嘻嘻道:“我改变主意了,你好暖和,我舍不得放手,我可以不回去吗?”她抱着沈风,身体紧紧贴着索取温暖,脸埋在沈风身上轻轻地厮磨。 有人陪睡当然是好事,大不了伤伤肾,但睡公主除了要肾,还要有胆子,缺一不可――这一定是真主安拉赐给我的礼物,拒绝就是不给真主面子,心里硬是找了个理由,一本正经道:“一对年轻的男女睡在一起不太适合,但你的理由很充分,我就收留你一个晚上。” 凯瑟琳趴在他胸膛上,聆听他的心跳,轻笑道:“你似乎很兴奋。” “兴奋是每个身强力壮男人的标志。”沈风嘿嘿笑道:“你似乎很紧张。” 凯瑟琳很是羞涩,低声道:“是的,一点点,至少我并不害怕。” 身体之间的旖旎渐渐晕开,将凉意驱散,将暧昧升温,感受到洋妞身体上各处柔软,那种要命的诱惑力,喉咙口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这个时候最好说说话分散一下注意力,竭尽全力在脑中里用纯洁和贞操造句,发现怎么也造不出来,囫囵道:“你是不是刚刚洗澡了,身上那么香。” 凯瑟琳含笑道:“今天我买了一些波斯香氛,这些香氛可以驱赶虫子,你知道,我最怕虫子了。” 说得也是,这里环境那么脏,蜗居的虫子也一定特别多,或许那个波斯猫会看上自己,只因为我干净一点――咦,我什么变得那么谦虚了,这个陋习一定要改正。 勉强清理一下邪念,好使心情端正一点,但总觉得床在抖动,奇怪道:“你有没有觉得床在动。” 凯瑟琳脸颊贴在胸口上,只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轻笑道:“是你的心跳得太厉害。” 伸手摸了摸胸口,果然是砰砰急跳,急忙撇道:“刚才我在构思明天的计划,正好想到凶险的地方,趁着你难得来一趟,我们再补充完善的计划――”心不在焉说了一堆,身体的体温却越来越热,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女性,身体都发出渴望的呼喊。 “沈,你的身体真暖和,我都舍不得离开你了。”凯瑟琳安静地躺着,语调变得十分绵柔,贪婪地吸吮他身上的温度,像是已在梦中梦呓。 你咪咪那么大,我也不舍得离开你,那好,我决定把她的咪咪当成婉词的咪咪来摸,这样就顺手多了,我真是太聪明了,连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心里痛下决心后,手上缓缓伸过去。 本来以为会是非常纠结的过程,但手早已一步到位攀上其中一座圣母峰上,看来真是太高估自己,凯瑟琳似乎已经熟睡过去,还未发觉身上多了一双手。 圆的,软的,这是婉词的――在心里不断欺骗自己,心情却是阳光明媚,哪里晾着洋妞不出手的道理,更何况是她自己跑进来的。 “沈――”凯瑟琳方才因为太舒服睡了过去,此时转醒过来,发现胸上多出一双手。 “咦,这是什么东西,软软的,我怎么没有――”偷蟠桃被抓,马上收回手,这种情况不是第一天遇到,从容不迫是一个色狼的基本原则,假装后知后觉地把手伸回去,惺惺作态道:“saorui,半梦半醒间把你当成了我的妻子。” 暗夜中的凯瑟琳公主反而羞涩,如一朵高贵美丽的郁金香,无处不在释放迷人的魅力,郁金香的花朵高高在上,一生只为美丽,拥有独特的品格。 金色的长发洒在床铺上,呈现出诱人的迷态,碧色的宝石于黑夜中照出晶莹色的光亮,让人忘记这是一双任何人都有的眸子,这双眸子含情脉脉望着他,传递出强烈的情感:“我很想成为你的妻子,像青草和橡树,像古旧街道和老人,但事实上,我即将离开你。” 听出她言语中的伤感之意,不再多想,将她紧紧抱住,今夜沈风违背了之前的想法,对她生出怜惜之情,同时也在鄙视自己,说好不去沾惹她,但总是管不住自己。 “idon‘twantleaveyou――”凯瑟琳靠入他怀里,想到不久的离别,突然伤感而泣。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默默将她拥抱着,这个英格兰公主的感情真切,或许在东方人看来太突然,但这就是西方人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 “iwantyourlovingkiss(我想要深情一吻)。”凯瑟琳抬起头,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一对细弯眉带着愁绪而皱,精致立体的五官在别样的气氛中多了一份雨中淋沐的朦胧美。 在这个时候,很难去拒绝她这个请求,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去,她嘴唇有点冰凉,但气息却是热热的,暖暖的,突然间,她反应激烈起来,主动索求更多缠绵。 两人渐渐沉迷于深吻中,旅店渐渐安静,街上的流浪拉弦人也停下曲音,深冬的波斯都城多了一道冷清,在这个岩石堆砌的城镇,经历无数战火的蔓及、风霜的摧残,却已经宛如初貌,可见其无情。 在这个无情的城镇,燃烧起来的情火注定让彼此难忘。 “谢谢。”轻声道谢,然后安静地闭上眼睛。 尽管情动,但凯瑟琳不会踏出最后一步,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怕她舍不得回家乡,沈风也是,可以回应慰藉她的情感,但不会越雷池一步。 隔日。 使团进入波斯都城,这个使团当然是凯瑟琳与沈风冒充的英格兰使团,进入城门后,使团进入城镇后便被接到都城内的亚特兰蒂塔,亚特兰蒂塔也就是波斯用来的接待外来宾客的地方,相当于中国古代政府的鸿胪寺。 亚特兰蒂塔的环境就比普通旅店高级多了,内设齐全,还有奴隶伺候,装饰充满波斯宫廷风格,壁画雕刻渲染波斯王国的历史文化,真正奢侈的是,塔的顶端还有热水供应的池子,波斯王国的水是非常珍贵的,泳池只有宫廷或者贵族城堡才有资格享受,从这里来,波斯很重视外交。 接入亚特兰蒂塔后,就等着巴列维家族的穆斯,穆斯是一位波斯礼官,主要负责外交接待,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直接进入王宫。 萨莎夫人及其子女还留在原来的宾馆,她们三人觉得危险并没有冒充在使团内,按照计划,她们是想让沈风劫持穆斯,成功后再到旅店和他们会合,出使的文书已经准备好,这次计划十分安妥,沈风舒舒服服地在浴池中洗了一个澡,然后等礼官过来。 今天都城内都在说昨天的圣使,舆论效应如同洪水之势,连亚特兰蒂塔内的奴隶也在讨论圣使,并且诚心祈拜,大概是希望圣使来解救他们,奴隶意识经过千年沉淀,已经不再麻木屈服,甚至产生了反抗意识,他们恨身上的锁链,向往自由。 黄昏时候,波斯礼官穆斯来到亚特兰蒂塔,果然如公爵所说,穆斯因为国王病重拒绝了凯瑟琳的求见,但凯瑟琳转而请求在王宫附近游览。 这个请求很简单,穆斯作为礼官理所应当。 夜幕中波斯都城火光影影曳曳,用火炬撑起这个城市的荣耀,一列一列卫兵在王宫附近巡视,每通过一个关卡,就有卫兵阻拦,难怪萨莎夫人也不敢贸然进入王宫,或许在其中一个关卡就被巴列维家族的人抓起来。 “沈?”公爵先生将凯瑟琳公主落在后面,与沈风交换一下眼色,低声询问,使团已经来到王宫前,如果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此时,卫兵在悄无声息地靠近过来,沈风终于发觉一丝不对劲,之前注意力一直放在礼官穆斯上,却没发现周围的卫兵不露痕迹地集中过来。 “不好,我们被耍了!” 惊愕间,左右卫兵齐齐以长矛以胁,而所谓的礼官穆斯已变了一张脸,站于卫兵列中,神情冷笑中带着戏弄。 安东尼奥公爵道:“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倒是临危不乱,以波斯语向穆斯交涉,礼官穆斯以轻蔑的语气回应,两人谈话不是很愉快。 情况发生剧变,面对周围卫兵,沈风迅速冷静下来,急忙道:“公主,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身份被识破了。” 凯瑟琳神情沉重道:“是的,他知道我们是冒充的,所以故意引我们来到这里,他们想要一个人。” “谁!”沈风立即愕然道:“萨莎夫人?” “是的!”凯瑟琳道:“萨莎夫人出卖了我们,她根本不相信我们,不过他们愿意放我们走。” “愿意放我们走?”一场惊变,沈风脑中像似被灌入浆糊,根本没有在考虑穆斯为什么愿意放人,反而穆斯与萨莎夫人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悬疑。 安东尼奥公爵低声道:“沈,我请求你一件事,保护公主殿下离开,我去找萨莎夫人。” 事到如今,只能先离开再说,但要从这个关卡重重的地方离开,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或许是另一场阴谋,从一开始就被萨莎夫人骗了,根本没有使团来访,萨莎夫人想出这一计策,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萨莎夫人与这个穆斯根本是一伙的。 安东尼奥被一群卫兵带走,而沈风与凯瑟琳几人则是被困入王宫附近的一个哨塔下,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被穆斯放走,穆斯这个时候应该是去接萨莎夫人。 “公主,我们走!” 凯瑟琳无奈一笑道:“这是一场阴谋,穆斯放我们走是为了悄悄将萨莎夫人接进王宫。” “我知道。”沈风脸色沉重道:“我现在怀疑萨莎夫人根本不是萨莎家族的人,或者说她怀有异心,但她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正是萨莎家族的人。” 此时,王宫附近冒出一阵火光,急喊声四伏而起,沈风急道:“来的人应该有萨莎家族,我们要设法与萨莎家族交涉。” 凯瑟琳伤脑筋地笑了下道:“希望我们可以幸运地躲过卫兵。” 几人逃出哨塔,很快便有卫兵追过来,这写卫兵是穆斯通知过来的,以沈风的估测,王宫里外的卫兵一部分属于巴列维家族,一部分属于萨莎家族,从卫兵装甲上可以看出不同。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萨莎夫人才不敢冒然进入王宫,哪怕有穆斯在里内接应,可以说,沈风被萨莎夫人利用了一次。 王宫附近到处是卫兵,这些卫兵是冲着萨莎夫人来的,这个时候沈风不能逃走,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找到萨莎家族的人。 卫兵四处搜寻,沈风带着凯瑟琳躲躲藏藏绕了一个迂回,然后躲在王宫门口旁边,此时宫门口已有血迹,显是发生杀斗,穆斯制造混乱,然后趁着萨莎家族兵力削减将萨莎夫人带入王宫。 “看,萨莎夫人已经进去了。”宫门口,穆斯不顾阻拦带着萨莎夫人强行进入王宫。 “那人是萨莎家族的人,公主,我挡住卫兵,你过去跟那人说,我们是茵儿公主的朋友。”情况紧急,只能冒险搏一搏。 刚才一路逃跑,多亏了沈风两人才能相安无事,,不过沈风也受了点伤,凯瑟琳担忧道:“请你务必小心。” 沈风点点头,然后冲了出去,波斯卫兵经过严格训练,一点也弱于皇宫禁卫,而且他们身上的铠甲显得更沉重,没有锋利的武器很难破开围堵,沈风要想平安,就只能指望凯瑟琳能不能说服守在宫门口的人。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波斯女孩 王宫大门口一场乱斗在所难免,幸好凯瑟琳成功取得萨莎家族帕夏的信任,波斯帕夏制止了卫兵,然后走到沈风面前说了一句波斯语。笔@趣@阁wWw。biqUgE。info(帕夏,波斯军官的名称) “他问你是不是沈风。”凯瑟琳在一旁解释,刚才已经向帕夏提过沈风的姓名。 沈风直接道:“告诉他,我是茵儿重要的朋友,请他带我们进入王宫。” 凯瑟琳原话转述过去,帕夏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携士兵带着两人进入王宫,王宫内森严雄阔,巨大的城堡以绚丽的砖石铺盖在眼前,石墙、宫殿、高塔都是波斯最华贵的存在。 这就是波斯王宫,太奢侈了! 眼前的雄壮建筑令人为之赞叹,如果这些建筑放在现代,一定会引来无数疯狂的历史和考古学家,王宫内守卫森严,除了士兵外,还有近卫武士,武士**上身,守在各处台阶和门口前,通过一条百级双层石阶,再穿过一道四柱大门,便从王宫外围进入中心领地。 这段路程极长,三人以马带步赶入进去,王宫中心石柱林多,石柱基身还雕刻狮身鹰头像,在波斯古国,狮子是勇猛的象征,鹰是军队的保护神,有幸来到波斯王宫,作为一个现代人更有感慨之情,充满艺术的雕刻和建筑,还有历史韵味的文字石碑,都是象征文明的宝库。 “沈,波斯王宫内发生了不幸的事,可能――”凯瑟琳望着四周奇怪的白布,神情沉重道:“可能是国王驾崩了。” 闻言,沈风也注意到四周苍白的颜色,还有王宫内跪着的婢女,沉重道:“难怪外围守着那么多士兵,看来是为了封锁王国的死讯。”想到此,忽然联想到萨莎夫人,为什么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带着不安的心情赶到王宫中心的百柱厅,这是一座深黄色的巨大宫殿,宫殿四周有着巨大的古兽石像群,凡是台阶和石墙皆刻着浮雕,而在百柱厅前面还有三座波斯古国王的雕像,显得威严大气,所谓百柱厅,便是内置有百根巨大的石柱,这个厅不是客厅,而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宫殿,可相当于皇宫的觐见大殿。 百柱厅内聚集着所有波斯大臣和贵族领头人,赶到时,正好看见萨莎夫人带着两个子女进入百柱厅,殿堂上的人看见了萨莎夫人,显然很是讶异,殿堂失去原本该有的严肃秩序。 沈风快速下马追了上去,就算被萨莎夫人给利用了,至少也要知道波斯内局的真正情况。 差不多同时,萨莎夫人与沈风先后进入百柱厅内的殿堂,但要进入殿堂时,却被殿门口的卫兵阻拦下来,这是波斯最核心的地方,寻常人根本进不来,更何况是沈风这个外国人。 “茵儿!!!!” 被阻拦的同时,沈风急忙朝里望去,殿堂上皆是特色鲜明的波斯人,只不过相比普通波斯人略显贵气,殿堂上的人分列两边似乎正在争吵,扫过这些人,探目而上,只见在一列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位身影姣好的波斯姑娘,这位波斯姑娘非一般可比,她身上衣装镶金,极显贵气,衣裙上窄下宽,还披着一件金色帷纱,风情之余不失高贵。 这是茵儿吗,沈风和茵儿睡了不止一次,但要是茵儿穿上波斯服装真认不出来,而且头发颜色也不同,可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清楚地告诉自己,那个波斯姑娘就是茵儿。 闻声,殿堂上的人停止争吵转头望着这个奇怪的人,而波斯姑娘却蓦地一颤,怔怔地转后,便见殿堂门口,一个熟悉的东方男子正与卫兵发生争执。 “妈的,放开我,让我进去,茵儿,波斯茵――”沈风不依不饶,硬是要挤进去,待到波斯姑娘转身过来,只见女孩脸上挂着面纱,但那双独特的魅眸却已心里的茵儿吻合,真是我的茵儿,一股兴奋猛然而起,拽开卫兵的拖拉,大喊道:“茵儿,是我,我来了!!” “公子――”如今是波斯公主的茵儿,开口便是公主,不管她是什么国家的人,是高贵的公主,她都是沈风的小女人,再见情人,顿时百感交集,将悲痛暂时掩去,喜出望外道:“真的是公子――” 沈风也高兴道:“是我是我!”茵儿真的变了一个人似的,成为一位风情别异的波斯美女。 茵儿急忙呵斥一声,然后急急上前接入,众大臣和贵族皆是疑惑,不知这位新来的波斯公主为何会对一个外族人这么热情。 “公子,你真的来了!”茵儿脸上抹着淡妆,双眼还有一层眼妆,她的容貌本来就是波斯姑娘,如今再染上充满波斯地域风情的妆扮,更显得风情万分,只是她的形容不是太精神,有些悲伤所致的憔悴,看她脸色疲惫,不由得心生恋爱。 “我早几天就已经来了,只是到了波斯不知道怎么找到你。”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更何况是见老婆,身体都快开始感动了,之前无论在海上还是在波斯,身边不是英国人就是波斯人,语言沟通是个大障碍,与凯瑟琳交谈的时候,只能用一些简单的汉语或者英语。 “还有我,琴。”凯瑟琳微笑打了个招呼。 琴茵报之一笑,歉然道:“我亦是回到波斯后,才知形势复杂,便嘱咐王宫护卫留意你,但王宫中亦有人从大华而来意为联合波斯,便在各个城镇阻拦外族人进城,为此,我只能派人在海岸旁边到处打听。” 汗,这次真是自己瞎折腾,如果一直乘船到波斯,一定能遇到茵儿派来的人,沈风汗颜道:“茵儿,这次可能要给你添乱了。” 说话间,殿堂上已是再次争执起来,因为由萨莎夫人的进入,殿堂似乎加了一把火,火药味愈演愈烈。 茵儿神色凝重,带着沈风与凯瑟琳一起进入殿堂,然后脸色不善地与萨莎夫人说了几句,来到波斯不久,茵儿只懂得一些粗浅的波斯语,从语气来看,她与萨莎夫人关系很恶劣。 沈风暂时插不上话,只能断断续续听凯瑟琳的翻译,但凯瑟琳不能听懂全部的波斯语,特别是朝堂上大臣的争执。 “沈,情况很糟糕,我们可能带来一个不该带来的人。”凯瑟琳泛起翘眉,苦笑道:“萨莎夫人原来一直参与波斯王宫的政权斗争。”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抓阄 从萨莎夫人出现开始,殿堂的局面便出现转变,从茵儿的反应来看,她对萨莎夫人极为痛恨,沈风就是不知道这层关系,才被萨莎夫人利用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萨莎夫人是茵儿的姑姑,但却是敌对关系, 殿堂争吵不休,这个时候应该是国王新丧,殿堂内却忙着争权夺势,也难怪茵儿这么愤怒,此时站在茵儿旁边一老一少应该是茵儿的家人,他们的目光还特别留意了沈风几眼,大概是奇怪茵儿与沈风的关系。 沈风在一旁看得着急,也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悄悄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要不是因为自己救回萨莎夫人又被利用,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本来是想要帮助茵儿,却给她带来一个大麻烦。 说话间,殿堂上的人各个脸色惊变,特别是茵儿一家人,脸色十分不好,见状,沈风急忙问道:“怎么了?” “情况比我想象的更加糟糕!”凯瑟琳道:“萨莎夫人的孩子竟然也是国王的孩子,他有资格继承国王的位子。” “国王的孩子!她不是国王的姐姐吗——”想到那层恶心肮脏的关系,顿时愕然道:“难怪也要参与夺权,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能登上王位。”按理说,她是萨莎家族的人,没道理与巴列维家族勾结,原因只有一个,她想借助巴列维家族谋取更大的权力。 在西方贵族中,有一些家族采用近亲方式来保持血统的纯净,而在一些王宫,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情,这次沈风真的好心办坏事,如果不救回三人,权力落在茵儿一家子手中,至少能先稳住波斯,不让波斯与柔然族联盟。 凯瑟琳道:“事实上琴也不知道。” 从今日来看,萨莎夫人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人,时机掌握得刚刚好,心里郁闷了好几回,尴尬道:“公主,我们干了一件蠢事,可能享受不到王宫的招待了。” 凯瑟琳勉强一笑道:“我们最好乐观点。” 沈风忙问道:“究竟谁更有资格继任波斯王?” 凯瑟琳摇摇头道:“很难说,两个王子都具有继任资格,因为新王子的出现,波斯大臣有意重新在两个王子中考量,或许要通过教会。” “其实就是看民意。”波斯百姓支持哪个教会,教会将会决定性权利,萨莎家族与巴列维家族势力相当,而两边各有一个王子,这么争执下去根本没有结果,所以干脆让波斯百姓来选择自己的国王。 凯瑟琳微笑道:“我们还有弥补的机会。” 天色渐晚,殿堂的人成列退去,萨莎夫人经过沈风身边时,投来的眼神充满嘲讽,沈风看得心头恼火,要不是因为人生地不熟撞霉运,也不会被她耍。 “茵儿——”茵儿一家人走了过来,沈风要开口询问几句,触及到一位妇人的眼光,急忙道:“胡比。” 妇人脸上还残留着愤怒,并没有回应,直接走出殿堂,琴茵脸色也不是太好,真是遇到了巨大的危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琴茵勉强露出笑颜道:“公子,那便是我的母亲,今日她心情不好,请勿要放在心里,”茵儿身边还有一位男子,就是波斯王子,“这是我的兄长,奥斯。”说着,向王子介绍了沈风和凯瑟琳。 这位波斯王子奥斯,从形貌上看宽颐方下巴,鼻子高直而不钩,浓眉大眼,比较像印度人,胡子和头发都十分浓黑,很具有波斯男子的样貌特点,不过他比其他波斯男子显得更清秀点,可能是沾了点母亲的基因,仔细回想刚才茵儿的母亲,除了衣装打扮外,都很像大华女子。 奥斯是个非常严肃的人,和茵儿性情完全不一样,更像是母亲,凯瑟琳与奥斯交谈了几句,奥斯也随即离开。 “天色不早了,我带你们去休息。”琴茵歉然一笑,不说沈风和凯瑟琳,就是她自己刚回来波斯,也很不适应,除了母亲,跟其他人的关系都还很陌生。 被带入一座小城堡中,城堡内琉璃溢彩,以十种颜色的石头堆筑而成,故名曰十色宫,十色宫内陈设中无数贵重的置品,都是极富波斯特色。 茵儿在夜里还会过来,安排好住处后,便暂且离开,王宫的服务真是没得说,不仅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还准备了十几个婢女来伺候,连上个厕所都有人跟着,就差帮忙搀扶。 入夜之后,茵儿还没来,倒是一列波斯武士将沈风请入一间宫殿内,等待他的人正是今日有过一面的波斯夫人,茵儿的母亲。 “见过王后。”她既然单独相见,必然是懂汉语,她本来就是大华的人,所以不存在沟通问题。 “你便是沈风,我听茵儿提过你。”妇人客气地施礼,很有王宫的端庄贵气,“小女在故地时,承蒙你的照顾,多谢。” 她言语风格都是大华独有,听起来很是亲切,沈风也客气道:“不用客气,我和茵儿是很好的朋友。”眼前这位妇人算是丈母娘,沈风在这个世上最擅长对付的就是女人和丈母娘,不过她可是王后,不是普通的丈母娘,称得上是丈母娘中的王母娘娘。 从政治角度上讲,她是一国之母,与她结好有助于大华与波斯的关系,想到此,接着道:“没想到您竟然也是大华人,难怪茵儿看起来也有点大华女子的特征。” 妇人淡笑道:“我本是夷陵百姓,家里世世代代以捕鱼为生,但因为邪教在夷陵作乱,在我年幼时便远航去异国他乡——”说到最后,突然失笑一声,她因为摩尼教的关系来到波斯,没想到来到波斯,也要受到摩尼教的威胁。 沈风故意道:“王后会想念家乡吗?”这句话是试探她对大华还有几分感情,有感情的话在政治立场上也会倾向几分。 她叹息一声道:“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身在波斯多年,早已习惯了此地,且汉人有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言尽,伤感地叹息一声。 说得是,离开了这么多年,对家国哪里还有多少感情,更何况是早年就离开,看来打感情牌是没有用,沈风点点头道:“王后请节哀。” 王后神情突然转为冷厉,目光厉瞪过去:“为何你会与她一起进入王宫,我想听听因由。” 原来这才是她今晚的目的,沈风坦然迎目,镇定道:“实不相瞒,我在海上遇到了她们,但事先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后来知道她是茵儿的姑姑,便轻信了她,没想到给你们惹来了麻烦,真是抱歉。” 波斯王后以审视地目光望着,忽而闭上眼睛,无奈叹道:“想你也不可能认识她,看来是她命不该绝。” 这次是沈风惹来的麻烦,于情于理不能坐视不理,诚恳道:“王后,可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讲讲。” 王后淡淡道:“告诉你有何用,这里是波斯,不是大华,就算你是大华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无法影响波斯权政。” 沈风并不恼火,反而觉得她的话很有理,笑道:“王后误会了,我并不想参与权政,我知道教会对波斯政权有着巨大的影响,所以我想利用教会来增加民众对您膝下王子的拥护。” 两人是用汉语说话,所以根本不怕有人偷听,王后皱眉思虑道:“教会?你刚来教会不久,如何左右教会与民众,莫说是你,便是我来了这么多年,也难以控制教会。” 沈风再次诚恳道:“请王后相信我,政权是经过一步步巩固,但教会是以民心为依存,人心变化无常,也许十年不变,也许只要一朝一夕便改变。” 王后深思熟虑一番,目光存疑道:“你为何长途跋涉来到波斯,又有心助我争权,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茵儿。” 沈风坦然道:“实不相瞒,我是为了阻止波斯与柔然族结盟。”相信她已经猜到了,柔然族已经出使波斯,而巴列维家族颁下禁令禁止外族进城,这个时候沈风出现,自然是也是说服波斯与大华联盟,但此时不能太急躁,只能先帮助萨莎家族夺权,然后再是阻止波斯与柔然结盟,最后才是波斯与大华结盟,如果仅是做到前面两点,沈风也可以接受。 王后出奇地说话,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这个举动让沈风为之一寒,以如今的形势,波斯与柔然结盟是最佳战略,身为王后她不可能看不明白,但她没有言明,其实是就是利用完沈风,再去找柔然结盟。 王宫果然只看重利益,哪怕是茵儿的母亲,哪怕这个女人也是汉人,这下沈风真的为难了,刚才急于表露诚心,却失了谈判的主动,但情况还不是太差,事情还未成,权力斗争的序章刚刚开启,到时候有的机会谈判。 接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王后有自己的心思,沈风也有自己的心思,话不投机,奇怪的是,茵儿不知道去了哪儿。 国王新丧,王宫变得十分寂静,王后今夜还需要守奠,想来茵儿也是去守奠。 夜深。 一人独坐在宫殿门前的台阶上,凯瑟琳已经休息,安东尼奥几人也已回来,明天沈风打算离开王宫,巴列维家族不会留下自己,王宫反而是危险的地方,而且教会是时候来找自己的另一个身份,普罗米修斯。 心里想着如何灭掉摩尼教,抬眼望了望天色,夜空已是挂着一轮皎洁上弦月,等了许久不见茵儿,干脆随处转转,此时,王宫内的宫女还在跪着,身体瑟瑟发抖,有的甚至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古代对葬俗特别重视,特别是国王或者君主驾崩,常常是‘举国哀悼’的情况,更有以活人陪葬习俗,十分的残忍。 在王宫内逛了一会儿,才又折返回去,经过一处圆顶宫殿时,忽然发现一个似是茵儿的人影。 “茵儿?”疑惑之下,急忙悄悄跟过去,走近几步,才确定是茵儿,奇怪了,这里是王宫,茵儿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跟着她绕过波斯武士,来到圆顶宫殿的后面,便见茵儿已经攀爬上去,她穿着一身紧身黑衣,行动敏捷,三两下便爬出五米高。 “茵儿,你在上面干嘛?”一段时日不见,茵儿身材日渐丰盈,从下往上欣赏,身段玲珑隐显,触景生情,沈风很快联想到了一个姿势,“我的房间不在这儿,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公子?”琴茵脸上流着细汗,这个视角望过去,如同依偎在明月,她低声道:“你为何在此处?” 沈风小声道:“我到处找不到你,倒是你,怎么爬得那么高。” “公子你先回去,容后再说——你怎么也上来了!”茵儿急忙道:“你抓住我的手。” “好的,我抓!”凭沈风的本事,哪里用得着帮忙。 “呀!公子,你抓错地方了——” 琴茵轻嘤一声,化成黑夜中最美妙的声音,被沈风听入耳中,自动转换成叫`床的格式,如雷贯耳,又如处男见熟女,一发不可收拾。 “是吗,让我睁大眼睛看一看。”沈风手上用点骚劲在她臀部上揉了几下,然后气沉丹田道:“还真的是抓错了,一段时日没有见到茵儿,都对你的身体不熟悉,以至于判断错误。”要叫沈风老实下来,除非天下无女人。 “瞎说,我看你在家里胡乱习惯了。”琴茵羞嗔一声,不得不说,随着时间推移,她无论身材样貌都出落得更加迷人,也就是常说的风韵,风韵可不是略施粉黛或者金钗银簪而可以修饰而成的,而是需要一种晚上经常进行的活动。 “家里没有茵儿,我连来福都当成茵儿,怎能习惯。”还是茵儿了解我的下半身,这肯定是舒姐姐教的,在宅子里,沈风吹灭灯火玩抓阄,什么闻香识女人都过时了,沈风可以抓摸识女人。 两人一番情意交融后,沈风身高臂长,攀爬本领也十分厉害,手脚相继来回,很快便爬到茵儿旁边,疑惑道:“这里是不是你姑姑的宫殿?” 琴茵微微颔首道:“是。” 沈风惊愕道:“你该不会想——” 茵儿语调肃然道:“今夜或许有危险,还请公子暂且回去。” “有危险,太好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能丢下我。”沈风嘿嘿笑道:“你忘了我们以前一直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琴茵感动地重重点头道:“恩!” 两人一起攀爬上去,之前一起爬过虎丘塔,那才叫一个凶险,背靠悬崖,风声鹤唳,要不是利用注意力转移**,真会吓得双腿发抖,爬到顶层后,然后从顶层的窗口悄悄摸入,夜深人静,顶层只剩灯火摇曳,沈风低声道:“你真的要杀了他们吗?” 琴茵愤恨道:“她杀了我的父亲,还串通外人意图夺权,我怎能饶了她——公子,你在这里等我。” 沈风叹道:“好不如才见到你,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心安,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琴茵歉然道:“公子千里迢迢来到波斯,但茵儿一直未能陪伴你,王宫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情,使我分身乏术。” “放心,这次我就是来帮助你,但你真的要杀了她吗,你们真正的敌人是巴列维三大家族和摩尼教,如果这时候贸然将她与王子杀了,反倒对你们家族不利。”之前只有一个王子,但现在出现了新的王子,如果这个时候王子死了,巴列维家族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琴茵正沉浸于仇恨中,愤然道:“那个女人杀了我的父亲,要不是她们命大,哪里还能回到王宫,这次我便要亲手了解她们!” “上次你就杀过一次了吗——遭了!”沈风脸色大变道:“茵儿,我们快走!”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及笄 临近除夕,按照习俗,须清洗整座园子,沈风总共有三间宅子,清洗起来百来个人也要几天时间,这时候会翻出来一年之内所存放的事物,一边清洗一边笑谈往事,除了洗净家宅外,最重要的自然是一家人团聚,如今却还缺少一个人。 自从大仇得报之后,舒如姒便离开了京城,如今她已无家可归,独自一人漂泊在外,想到此,心里便堵得慌,已经设法追寻,还是不知她的行踪。 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沈风更加懂得珍惜,在现代信息发达,想要找到一个人很容易,就算见不到她,也能从朋友圈里面看到她的生活状况,还可以时不时电话微信联系,但在这里,离别,那就是再也看不到她。 尽管有天府,但舒如姒想要避开,还是轻而易举,就说她那神乎其技的易容之术简直无法辨认,舒如姒的易容不过就是化妆,再深层次点,和COSPLAY差不多,如果像尝试一下制服诱惑,那非她不可。 心里又想又念,舒如姒天生就有令人魂牵梦萦的诱惑力,她时而妖媚,时而冷艳,冷时高高在上只可远观,媚时令人顾盼生姿摄之心神,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催qi g的音符,绕耳销魂! 唉—— “公子,你为何无端叹气?”今日清晨,沈风随着琴茵在园子中晒太阳,想起舒如姒,忍不住叹息一声,琴茵听到他叹气,便问道:“是否想起了师父?” 临近除夕,沈风却情绪不高:“师父孤身在外,无家可归,我想让她回来,茵儿,你实话告诉我,师父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琴茵摇摇头,沈风再叹一声道:“看来她真的不想有人找到她。” 琴茵露出一丝劝慰的笑容:“师父想回来便自会回来,公子,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沈风疑问道:“是什么日子?” 琴茵轻笑道:“今日是小环儿及笄之年,按照礼俗须行笄礼,今日我们要为小环儿受笄。” 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的加笄,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后世改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辞,教之以礼,称为“教茶”。 沈风一拍脑门,连连自责糊涂,疑惑道:“小环儿不是在即墨吗,你们今日要去即墨吗?那我也快去准备准备。” 琴茵轻笑道:“受笄须在主宅中礼行,小环儿乃是你的妹妹,而你的主宅在此,自然须在此行笄礼。” “那小环儿什么时候到京城?”脸上露出笑容,这一晃近一年,小环儿都成年了女大十八变,小环儿不知变成什么模样。 琴茵道:“大概午后便到。” 近两年来,一直很少亲自照顾小环儿,特别是来到京城之后,但小环儿在他生命中却有着不可代替的分量,在沈风最落魄的时候,是小环儿给他振作的动力,那个时候他整个世界都是黑暗,是小环儿带给他一缕阳光。 对了,还有小草儿。 如今想来,一切都似乎被小草儿掌控了,小草儿让他新生,又要毁灭他,或许小草儿那时候也不知道她和他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 此时女子的成人礼有些区别,如夏才女的成人礼是十五岁,因为她是次女,而顾碧落是长女,成人礼在十六岁,受笄一般由母亲来主持,但小环儿是孤儿,只能由婳瑶和可岚她们替她主持,但也符合礼节。 沈风脸一脸期待道:“环儿受笄我要做什么?!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琴茵寻思了一番,眯着笑眼,才娇声道:“似乎无你须去办之事,茵儿去看看她们。”说着,茵儿便撇下老公去找热闹的地方。 沈风也跟着她过去,却被她们一群人赶了出来,按照习俗,这是她们闺房中的事情,男士不得入内,就是他凑进去,也只能干看着。 咦! 最近园子里面怎么来了这么多鸟儿,就算是春天快来了,这也来得太多了点,简直变成鸟园了。 啊! 路过之前小草儿的屋子,突然听见一个尖叫声,正想冲进去,却又在门口停住,刚才的尖叫声虽然很大,但没有恐惧,果然,从里面传来了声音。 讨厌,不要看! 闻言,沈风转身定住,奇怪道:“我没看啊,我只是路过!”莫名其妙的,还没走进屋子,里面的人怎么知道有人。 里面传来一阵嬉闹声,只听西海少女娇笑道:“讨厌,别乱看,婴婴,不许亲人家。” 我靠,怪鸡在里面偷男人,这才来了几天,腿还没好利索,这是有多着急,里面的人是谁?好奇之下,便凑上去偷听。 我们才刚认识一天,你就这么调皮,你这鸟儿好不老实,你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末末,你呢? 沈风听得大惊,这西海女子这么开放,脑子有毛病,身体倒是挺活跃,认识不到一天就已经到这种程度,名字都还不知道。 你叫多多,不许闹,人家有男朋友了,你不许再淘气,哎呀,不许亲人家—— 这只怪鸡有男朋友了,没想到她还懂得风流,看着挺清纯,却是个老司机,仔细再听会,里面只听见鸟叫声,却没有男人的声音,奇怪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却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谁在外面,臭不要脸!竟然偷看别人!” 正当沈风想推开门,西海少女却惊叫一声,“谁在外面,臭不要脸!竟然偷看别人!” 少时,她从屋子里面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见门外的人是沈风,顿时恼怒道:“你怎么偷看别人!” 见她神情慌乱,明显是做贼心虚,沈风一下子体会到了林可岚当初发现自己偷香婉词的心情,敢在我的地盘上作奸犯科,冷笑道:“我只是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反而是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在里面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说话间,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一只鸟儿从窗户飞出去。 末末慌乱道:“才——才没有,我在跟谁说话不关你的事,你可不要胡说,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沈风语调咄咄逼人道:“这里是我的地方,基本上你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都关我的事,我让你住在这里,是因为你脚受伤了,你不好好养伤,反而在这里乱——” 说着,突然推开门进去,左右探了几眼,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刚才明明听到她在房里跟人幽会,怎么会没人。 搞、、、 “喂,你怎么能进来!” 疑惑之下,便在房间四处寻找,就是窗橱里面也搜,还是没有发现,不由得嘀咕:“奇怪了,我明明听到你在跟人说话,怎么会没人,难不成他还会飞不成?” 闻言,西海少女露出怯色,嗫嗫嚅嚅道:“你——你看清楚了,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还不快出去——”沈风正要出去,又被她拦住,“还有,你出去可别乱说!” 沈风没好气道:“我没警告你,你还反过来警告我,刚才我明明听到你在跟谁说话,我可告诉我,我这个宅子是私人地方,你想跟谁幽会就去外边。” 西海少女一时恼羞成怒道:“我才没有!” 这次没有抓到人,懒得再说,正欲回去看看婳瑶她们,却被她拦住,瞪了她一眼道:“还有事吗?” 西海少女神色露出哀愁:“这里是不是要打仗了?” 这么大的事,她听说也不奇怪,沈风点点头道:“避无可避,你要是想回家,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西海少女扭头哼道:“想赶走我,没门,你害得我受伤,我要在你这里养好伤再走!” 沈风没好气地冷笑两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赖的女人,脸皮挺厚的,你老实告诉,你怎么不回家?” 西海少女忸怩了一下,一副豁出去的神态:“好了好了,告诉你就是,我是来找男朋友。” 沈风疑惑道:“男朋友这个词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西海少女一脸傲娇道:“自然是知道,你们平时说相好情郎难听死了,男朋友这叫法顺耳多了。” 这女人屡出一些新鲜词汇,就如同在网上看到一些网络流行用词套用进去,一定不是她自己想,“末末,你这些词汇是从哪儿听来的?” 西海少女发出嗯地声音,略略思索道:“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到的,我不是说了吗,我从鸟儿嘴里偷听到的。” 难道这小姑娘真的是奇人异士,不妨试一试,转而指向旁边一棵树上正在吱吱喳喳的小鸟,“这只鸟儿在说什么,你能听得懂吗?要是你能听得懂,我就相信你。” 她听了听,露出羞赧的窘笑:“这只鸟儿来自别的地方,说是她们家乡自家话,我听不懂。” 闻言,置之一笑,人怎么会听得懂鸟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没有闲心探究下去,走出几步,又回头劝道:“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最好快点回你家乡。” 末末神情露出悲伤道:“打仗是不是要死很多人。” 沈风叹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但战争在历史舞台上是不可缺少的,你的家乡在西海,战争不会波及到那里。” 末末幽幽道:“还是鸟儿自由自在,从来不会互相残杀,到了冬天便飞去南方,到了春天便又飞回来,到处都可以衔泥筑巢,不争也不抢。” 沈风失笑道:“看来你真的很羡慕鸟儿,羡慕归羡慕,别得臆想症,哪天幻想自己会飞就不只是瘸一只脚。” 西海少女拄着拐杖,气哼哼道:“还不是被你害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和妹妹都是瘸了脚才住到你家里,我可是族中的幸运鸟,怎么碰上就倒霉,对了对了,姥姥告诫要离一个邪灵远点,否则我会被他害死,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邪灵?!!” 沈风神情故作凶恶道:“我不是邪灵,我是恶棍,当年在升州哪个少女不是闻之色变,你只是瘸脚不是失足,已经算是走运了。” 西海少女一脸鄙夷道:“我早就知道了,园子里的漂亮姐姐肯定是被你抢掳来的,你们这里不是有官府吗,我要去报官抓你!” “沈将军何在!” 话刚落音,便见两个衙役和两个捕快进来,后面还赶着管事来福,见状,沈风大惊道:“你这只怪鸡真的报官了!” 这个恩将仇报的怪鸡,我怎么没有掐死你! “为何来得如此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苍天有眼!”末末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大声拍手叫好,高兴的是叫一个有年味,嘻嘻笑指着沈风,大喊道:“他在这里,他在这里!” 其中一个官差大哥,举手抱拳道:“沈将军,请随我们到官府走一趟!” “你来抓我?”沈风一时傻眼,这会儿京城敢上门找茬的人真不多,更何况是要将他带去衙门,这简直是找阎王爷的茬。 那个官差长着一张刻板的脸,一看就是一个硬骨头:“是,还请沈将军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沈风抬手阻道:“慢着,两位官大哥,可知因何事带我去衙门?!”他现在说话因人而异,要是正式一点,就会说得像古代人一点。 西海少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官哥哥,这个坏人还害我断了腿,更可恶的事,他还抓了我的妹妹!” 沈风瞪了她一眼,还官哥哥,叫得那么骚,你怎么不去青楼里面叫唤。 官差迟疑了片刻道:“有人上衙门告你,将军去去便知,不会为难将军。” 大过年上局子,真是晦气,他如今掌管大军,但仍还是奉公执法的好市民,不想令官差难做,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 官差又道:“这位姑娘既然你指证沈将军,便也要随我们走一趟官府。” “我?”西海少女指了指自己鼻子,神情紧接着变换成一幅兴冲冲的样子:“好呀,肯定有热闹看。” 沈风嘱咐下人几句,便随着官差一起衙门,这个几个官差不是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刑部的人,只是地方小衙门的人,这就有意思了,地方小衙门竟敢来抓他,这到底是谁上衙门告他?! 跟着官差来到衙门前,这座衙门是京城处理民事小案的衙门,设立在京城城门西南方向十里处,离沈风宅子倒是不远,权力级别和普通县衙平等,专门处理京城百姓的民事纠纷,这种小衙门竟然去抓沈风,可谓是太岁爷上动土。 衙门十分破旧,已有许多年头没有修葺,瓦砖和梁木泛黄,衙门大门远不如其他京城府衙大气。 此事衙门外面围着一群京城百姓,听闻沈将军被带入衙门,立即放下老婆孩子锅碗瓢盆来衙门外看热闹,吃瓜观众有一个特点便是评头论足,算是老百姓的逸趣之乐。 “沈将军,请!” 点点头,步入衙门内,这算是第二次进衙门,上一次还是为了替小环儿婆婆讨回地契,远远望入堂上,堂上已站着两位妇人。 疑虑顿生,走入堂上,衙门官吏已是在大门口恭迎,神情有些担忧和惶恐:“劳烦沈将军过来,下官知罪。” “大人只管照章办事,办完事我好回去。” “是是是!” 官大人如蒙大赦,西海少女在一旁瞧得奇怪,偷偷嘀咕道:“喂,他怎么那么怕你,这县衙里面不是官老爷最大吗?” 沈风可没好脸色给她,冷冰冰道:“你怎么那么好奇,到哪问到哪,你还是一只鸟儿,整天叽叽喳喳。” 说话间,望向那两位妇人,只见两位妇人神情愠怒,心中更加奇怪,除了几个丈母娘的,四十以上的妇女沈风一个都不认识,这两位阿姨怎么跟我有仇似的,就是她们上衙门告状。 官大人坐于案堂上,目光落在其中一位妇人身上,朗声道:“金夫人,你因何事状告沈将军!?” 金夫人?看她身上绫罗绸缎,来到公堂上也无需下跪,可见家世定然不一般,可我跟她一点也不熟,眼睛在妇人身上打量着。 那位名叫金夫人的妇人道:“大人,我状告此人始乱终弃,坏了女儿家的名节!”她说话声音不小,天生的大嗓子,而且审堂离着大门不远,外面的老百姓闻言,发出一阵哗然。 沈风顿时瞪大眼睛,这不明显是诬陷吗,我在外面的名声有这么差吗,是个女人都来栽赃,“金夫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番话从何说起?” 西海少女在一旁指责道:“你还狡辩,人家都来衙门报官了——” 沈风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听到外面的百姓在指指点点,又道:“你不说清楚点,就是在栽赃!” 金夫人道:“顾碧落你可识得?!” 闻言,沈风一下子焉了半截,这位妇人与顾碧落是什么关系,莫非是顾碧落的亲人,心中有了悬疑,心虚道:“夫人,您与顾小姐是什么关系?” 金夫人神态道:“我是落儿姑母!” 旁边另外一个妇人道:“我是落儿二姨娘!” “我还有妾身!”此时,而内厅一个小门走出来一位妇人,她走到公堂中间,道:“妾身是落儿大姨娘!” 三位妇人站在公堂上,一起联名状告沈风,阵仗很是不小,沈风一下子目瞪口呆,姑妈、二姨妈和大姨妈都来了,没想到顾碧落‘娘家’这么多人。 有时候一件事不是讲道理,而是拼人数。 官大爷见到从内厅走出来的妇人,神情变得古怪,举手又放下,欲言又止,沈风看出一些端倪,这个妇人从内厅里面走出来,可见是衙门里面的人,那岂不是这位大人的老婆! 眼睛望向官大人,只见他躲躲闪闪不敢对视,足见他在心虚,果然,还真是他老婆,最近桃花运一点没有,黄花运倒是接二连三—— 丈母娘来俩,娘家人来仨。 原来桃花运之后随之而来的是黄花运。 沈风干笑两声道:“原来是顾小姐的姑母、大姨娘和二姨娘,近日我正准备去拜见几位长辈。” “哼,你连我们落儿都抛弃了,我们又怎敢指望沈将军大驾光临,这不,还是我们将你请来。” “姐姐,依我看,沈将军是压根不识得我们三个,我们落儿真是命苦,嫁了一个薄情郎。” “大人,我朝论例律抛弃妻女之人该当何罪?!” 这三人一唱一和,就差点将罪名定下来,官老爷是左右为难,哪边也不敢得罪,坐在案堂上大汗涔涔,连连举袖。 “这——这——本官——” 沈风叹了一声道:“三位长辈,我与顾碧落阴错阳差要结成夫妇,但从未拜过堂。” 二姨娘立即横眉杏眼道:“当日你在秀容向皇上提亲,这难道有假?!” “这是不假,当日我说的是要娶大学士之女,我以为嫣然在台上,没想到是顾碧落在台上。” 大姨娘道:“此乃因你而起,如今全天下人人皆知,落儿却仍孓然独居,每日以泪洗面,莫非沈将军一句看走眼,便想不负责任?!那我们落儿真是瞎了眼。” 顾小姐大姨妈肯定经常看戏,连说话都带押韵,沈风听得冷汗涔涔,以泪洗面肯定是恰巧二人那次吵架时的事情,寻思一番,无奈叹道:“此事的确我难辞其咎,我无话可说。” 大姨娘神色为难道:“你为何不娶落儿,落儿有哪点不好,论起样貌,她不比任何差,且是声名远扬的女子,连北蛮皇子都喜欢我们家落儿,怎么落到你这儿便成了看不上的人,这叫我们落儿以后怎么嫁出去!” 在顾碧落这件事上,自知理亏在先,面对指责只能选择了沉默,他对顾碧落做过什么事情,他心里最清楚,按照‘玷污’清白的程度,娶顾碧落十次都不为过,光是婚约就来来回回几次。 大姨娘冷哼道:“沈将军为何不说话了,你若是知道悔改,我会劝落儿原谅你。” 沈风神色萧索地叹了一声道:“既然几位夫人如此关心落儿,便不该将顾小姐嫁给我。” 堂上三位夫人齐声道:“为何?” 沈风神色黯然道:“我过不久便要决战柔然,此次凶险难料,顾小姐若是嫁给我,你们想想,我若是战死,她岂不是要守活寡,纵然我不想她一个人孤苦伶仃,但以她的性格——” 闻言,三位夫人便安静下来,彼此神色各异,那位金夫人追责道:“与你的瓜葛的女子不少,为何偏偏不要我们落儿?!” 自从看了小草儿的画后,沈风心态就发生了转变,所以他面对顾碧落时,就会显得犹豫和烦躁,沈风神色冷淡道:“我自己性命难保,不想耽误顾小姐的终身。” 堂下一时沉默,堂上县官老爷有意调节,看到堂下还站着一个小姑娘,便朗声道:“堂下所站何人!” 见西海少女傻愣愣地站着,沈风拍了一下道:“嘿,嘿,问你话呢!你不是要告状吗。” 末末嘻嘻笑道:“长老,这个人抢走了我的妹妹,还害伤了脚,在他家里还有很多跟我妹妹的一样的人。” 沈风不想再让她添麻烦,便道:“大人,她的妹妹是一只鸟儿,她精神有点不正常,还劳烦大人让她住在衙门,等她伤好点之后,再派人将她送回西海。” 县官老爷捋捋白须,恍然道:“原来是失智之人,将军请放心,此事交由本官处理。” 沈风抱拳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末末听得目瞪口呆,急忙不依不饶道:“你们合起来欺负我和我妹妹,我要找你们这儿的皇帝说理去。” 沈风嘿嘿冷笑道:“终于摆脱你了,别再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扒光你的鸟毛。” 末末气得眼睛都红了,恼道:“你害我瘸了腿,竟然还想丢下我不管,长老,我也要告他始乱终弃。”长老可能是她族里面的叫法,在古代青海还属于偏远之地,那里住着一些很少见的民族。 闻言,县官老爷神情错愕,心思,莫非这女娃儿真是沈将军的小情人,那我这小庙真留不得,金番已得罪了沈将军,不可再得罪他的小情人。” 此时,那位二姨娘道:“哼,好你个薄情郎,我家落儿卧病在床,你连看也不去看一眼!竟然还有心沾花惹草。” 闻沈风还来不及收拾那个西海少女,此时闻言,心酸了一下,急忙道:“顾小姐病了?严重吗,大夫怎么说?” 二姨娘甩过脸去。 见状,便不再追问急忙赶去大学士府,现在大学士府已遣散了府丁丫鬟,生病了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想到此,便在衙门里面借了一匹马。 “落儿何时染病了?” “哼,我蒙那小子的!” ——大学士府—— 火急火燎地赶去大学士府,便见府前已停着一只马儿,马儿气喘吁吁地吐着白气,显是刚才有过奔跑。 并未深究,急忙走进府中,顾碧落的房间就在内厅右边的第三间,房间周围放置盆栽和一些陶木,可见花艺和陶木都是她的爱好。 “顾小姐,顾小姐!”来到她房门中,叩了叩房门,呼喊道:“顾小姐——” “沈风,是你吗?” 里面传来顾碧落的声音。 府中没有什么人,瞿楚贤也已随着新帝离京,她在京城的亲人只有夏嫣然一个,但是夏嫣然今日在沈府中,此时只剩下她一人,忙喊道:“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请进。” 推门进入,便看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走到床前,探头望了几眼,只见她额头冒着热汗,还微微气喘,怎么像是剧烈运动之后。 顾碧落眼神躲闪道:“你怎么来了?” 沈风道:“听说你不舒服,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这是发烧了?” 顾碧落神色怪怪道:“身体有些不适,大概是劳累所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之前奔波在前线,怕是少有休息,在边陲地区天气变化频繁,且都是沙尘,气候环境恶劣,身子定是受不了,愧疚道:“病了就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回去让草谷大夫来看看你。” 顾碧落心中有鬼,闻言,脸色一变,直接拔起身体,急急道:“不必了,我身体没事,无须劳烦草谷前辈。” 见她一下子起来,奇怪道:“你看起来是挺好的,但你大姨妈——大姨娘说你病得挺严重,还卧床不起,还是需要草谷大夫来为你诊断开药比较好。” 顾碧落忽然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轻跳几下同时摆动手臂,露出牵强又尴尬的假笑:“你看,我没事。” 这一系列言行举止都与她平时判若两人,感觉她怪怪,打量一眼,见她脚下还穿着鞋子,奇道:“你刚才去哪儿了,鞋子都没脱。” “我我我——”顾碧落一时词穷,吞吞吐吐说不话来,神色十分古怪,噎了好一会儿才牵强道:“或许是头有些晕,鞋子便忘记脱了。” 鞋子都能忘记脱,我都差点把你气晕过去,你却那么记仇,心里一乐,便笑道:“这几日便在府中好好休息,我会派几个人来照顾你,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帮手。” 闻言,顾碧落望着他的目光变得柔和,眉叶却不自觉的皱起,心中却苦涩更加,她刚才闻讯到了公堂听到了他的话,这才匆匆跑回府中假装睡觉,否则府门前也不会停着马儿。 看到她皱眉,不禁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顾碧落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沈风忽然伸手把住她脉门,神情若有所思。 顾碧落半信半疑道:“你又不懂医术,为何学人把脉。”手腕被他握在手中,却没有半点反应,身体已习惯了和沈风的接触,自己还没发觉。 沈风神情认真道:“我当然不会医术,我是在检查你有没有说谎。” 顾碧落恼地将手收回来,冷哼道:“我何须向你说谎,若是身子骨如寻常小姐娇贵,我还如何奔赴前线保卫家国。” 沈风拍拍手鼓掌道:“说得对,人品好,自然身体就好,我也和顾小姐一样的,我们果然是——”话音戛然而止,差点口嗨又轻薄了她。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狐疑道:“果然是什么?” 沈风把话一变道:“果然是好拍档。” “拍——裆——”碎念一声,立即羞怒如涂霞,伸手便欲揍扁他,“如此污秽之词你竟说得出口!” “你别激动!”沈风举手虚挡着,连退几步,口不择言道:“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污秽的话。” 见他抱头逃窜,反而停住了手,深怕把他打跑了,转哼一声道:“你说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沈风愣了一下,仔细想了下,才觉确实有些不妥之处,悻悻笑道:“是有点用词不妥,但我没那个意思。”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羞赧低声道:“说话注意些,否则让人听到,以为你有龙阳之癖。” 原来拍裆会被误认成搞基,古代一般都或多或少有文字狱,难怪从古至今都让人注意言行,一句口误都会被抓去砍头。 沈风虚心地点点头,见她已经能生蹦活跳,“看样子你身体状况挺好的,也罢,你一个人在这里也闷得慌,不如来我府中热闹,今日是小环儿的笄礼,嫣然也过来了,你也一起来。” 顾碧落神情略有所动,但因为与其他几个女人关系微妙,犹豫道:“我去你府中可否妥当?” “不用顾虑太多,这会儿小环儿应该来了,我们一起走。”见她还有点犹豫,便道:“我们安逸的日子不多了,这几天就好好放松。” 顾碧落欣然点点头。 两人一起去沈府,府中十分热闹,小环儿见到沈风自然十分高兴,此时的小环儿已经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有好多有门面的子弟已经派媒人来说亲,每日皆来了一大群媒婆说媒,可谓是芳名远传,家喻户晓。 古代女人在十四十五岁就可以嫁人了,在特殊情况下,十三岁嫁人也不在少数,当然了,像林可岚顾碧落这种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是到了年龄就要嫁出去分担家庭压力,在更早的战国时代,几只羊或者一头牛就可以换一个媳妇。 笄礼亦是如此。 普通人家女子的笄礼十分简单朴素,而小环儿的笄礼非同一般,如今小环儿说是天之娇女也不为过的,连那些公主也比不上,想想她从一个孤儿到现在的天之骄女,不得不感叹人生如白马苍狗。 府中热闹十分,沈风几个朋友都登门祝贺,在特殊时期,不能大肆铺张,只有有亲戚关系的唐家林家才到来,至于柳家和瞿楚贤另有要务在身。 说是宴请宾客,只是准备了一些茶水、糕点还有素食,之所以是素食,这便与礼节有关。 宾客满席之后,小环儿才如众星捧月般的出来,女大十八变,在那还显青涩的脸蛋上,已可见倾城倾国之色,要是再长个两年,也是个祸国妖民的美人儿。 小环儿眼睛眨转几下,便看到了沈风,不顾这是她成人礼的场合上跑过去,“沈哥哥——”一声呼喊,脸上满是笑颜。 这一天下来,才能看到小环儿,隔了这么久见到了他这名义上的妹妹,自然是开心之极,在他心里对小环儿是怀有感激之情,小环儿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第一个有人能真正安慰他的人,当小环儿婆婆离世之后,小环儿和他成为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即使不是真正的兄妹,沈风已将小环儿视为妹妹。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雪岚语 方才小环儿依偎下林夫人的裙羞下,转眼间已是扑到沈风怀里,只是短短一年,小环儿又长高了不少,身高与晴雪相仿,今夜打扮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惊世绝俗,艳影可与夜空最闪耀的星星争辉。 “小环儿,你又长高了不少,都快赶上晴雪姐姐了。”沈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心中感叹多少,看着妹妹长高,当哥哥的自然千般思绪。 身边的唐大小姐听罢不快,狠狠瞪了他一眼,但她现在是当姐姐的人,自然要有长辈的风范,从手中拿出一件事物,嘻嘻道:“小环儿,这是雪姐姐给你的礼物。” 她手中是一个精致的荷包,“过些天便是除夕了,到时候你定是要守不少压岁钱,小环儿成年了,拿了压岁钱,可以买很多自己的东西。” 一旁几个女人咯咯娇笑,这个礼物的确是别出心裁,小环儿收下成人礼,欣喜道:“谢谢雪姐姐。” 陆陆续续其他几个女人送了礼物,连顾碧落也不例外,最后终于轮到沈风,众人都好奇他会送什么礼物,沈风早就准备了礼物。 唐晴雪娇声问道:“沈风,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小环儿用期待地眼睛望着他,他会心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送礼都是一门学问,特别是在送女朋友礼物,更是一次大考。 身旁不乏见多识广的人,顾碧落见此瓶子形状奇特,疑惑道:“这个瓶子里是何物,似是水壶,又似香囊。” 小环儿撩了一下头发,多看几眼,也好奇道:“沈哥哥,这是什么?”16岁已经是成年了,现在她的举动中慢慢露出妩媚,如才露尖尖角的小荷。 沈风笑道:“过了今年,你便是成年的年纪,既然是成年了,便少不了被人骚扰,我这瓶水叫防狼喷剂!驱蚊驱狼,无往不利,只须朝对方面门一喷,对方立即丧失行动能力。” 林可岚啐了一声,嗔怪道:“你怎可送小环儿这种东西,今日是她的笄礼,你却教她提防,理是有理,可显得不伦不类。” 挺着肚子的茵儿却轻笑道:“我倒觉得没有不妥,要是遇到不轨之徒,便可好好惩戒他们。” 小环儿接过瓶子,开心道:“只要是沈哥哥送的礼物,环儿都很喜欢。” 沈风哈哈一笑道:“我可不止准备一件礼物,小环儿,送你一件正式的礼物。”笄礼对于发展至今还十分被家庭重视,很多地方还举办宴席邀请亲朋好友做客。 及笄有可以成婚的隐晦意思,但沈风对于这个年纪的理解是简单的长大成人、应该懂事的年纪。 沈风让人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盒,然后拆开盒子一双厚厚的靴子,道:“这是一双远足靴,环儿已经长大了,是时候出去外面看看,而不是一直养在深闺里,虽然外面的世界有些危险,但更多的是美丽,我希望出去外面走走,历练心智,增加见闻,用这双远足行走一次成人旅。” 闻言,众人不禁觉得很有意义,对他这番新鲜的话也非常赞同,按照古代的思想,成人礼一般都是按照礼教去指导,断然没有这么先进的思想。 唐晴雪急忙抢答道:“你这双靴子的寓意是否便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沈风哈哈大笑地搭上她的肩膀:“大小姐功课做得不错,这双靴子是专门用来远足行走,可以让你走很远的路,可以行走在泥沼和荒野上,可以阻挡风寒和炎热。” 小环儿听得向往不已,本来她是升州的野丫头,是在底层贫苦的人群里面打滚出来,从小便父母双亡,命运多舛,在她身体里面蕴藏着不畏艰难的精神,欣喜不已道:“谢谢沈哥哥,环儿很喜欢这双,有了这双靴子就可以走很远的路。” 林可岚面露担忧道:“环儿一个人孤身在外,是否会有危险。”她由于早早担起家里大梁,经常在外奔波,深知在外十分不易。 沈风道:“这个自然,环儿可以找个有经验的人陪同小环儿出游,别的人我没有,天府之中多的是见多识广的游方士子。” 他另一只手搭上林可岚的肩上,笑道:“放心吧,我的妹妹我若是没有考虑周全,也不敢让她出游。”林可岚对于小环儿的感情亦是深刻,当初是沈风带着小环儿进林家,她一眼便喜欢这个小丫头,并认为她为妹妹,名义上,她也是林家的人。 今日之后,不止小环儿会去远足,其他几个女人也要远行。 一家人其乐融融,环眼看了看,却没发现夏嫣然和顾碧落,刚才还在这里,便抽出身去寻找她们二人。 在庭院里面转了一会儿,才发现她们坐在亭中,石亭桌上点着一盏纸灯,可看见她们两人正在说话,当走近的时候,她们还未发觉有人过来。 两姐妹在说什么?神情好像有点古怪,好奇之下,偷摸摸过去,这两姐妹随各自母亲,长得不相似,性格也迥然不同,平时听人说不是很亲密,往来甚少。 偷听不是很好吧? 心里想着,却悄悄在旁边竖起耳朵听。 “你这次随军出征,可要好好保重。” “这些年多劳烦你照顾爹,此事本应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责任,我却未能尽孝,真是惭愧,再过几日便又要离京,爹爹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走了之后,爹爹便交给你了。” “我们本皆是爹的女儿,照顾爹爹是我应尽之责,咯咯,若要说个情由,你如今已是出嫁之身,你只管嫁鸡随鸡,照顾爹爹之责自然是落在小妹身上。” “呵,你如此有趣,难怪沈风钟情于你,我与他之事只是一场误会,莫要当真。” “在你口中是误会,可在天下人口中却是事实,事关你的清白,你勿要儿戏。” 远远传来一声叹息,沈风心里也堵,抬眼再看,两人已坐在小亭围边的木椅上,正好是前面,看见两人背对着自己,索性便向前匍匐。 “当日他本欲与你成亲,只是错把你当成我,初非初心,难以修成正果,待到合适时机,我便会状书明高此事解除婚事。” “若是上错花轿嫁对郎呢,我看你们平时话语投机,相处起来并不似如表面水火不相容,反而像是一对冤家。” “他的冤家是不少!” “这倒是,原先我亦十分抗拒,但他身边的女子一个个往上扑,她们可抛却顾虑,我亦可,凡事我皆不落于人。” 才女的思维固然强大,一扑就扑倒,照她的想法,以后三更半夜要留个门,方便才女来扑,想到才女多少个夜里无功而返,心里都直叫恨。 “你如此想,倒是便宜了他,你已非女儿身,不如趁着这几日,我为你上门提亲。” 噗嗤—— “你笑什么?” “万万落不得这个儿,你要是去提亲,我便成了公敌,如今她们各个没有开这个口,便是婉词也未曾开口,若论先后,该是婉词先成亲。” “这个人便喜欢吊着人的心,也不替人考虑考虑,若你有心,我便为你登门讨个说法,就是揍也要将他揍出个子午卯丑。” “噗嗤,这句话莫要被他听到。” “听到又如何,我还会怕了他不成!” “你好似对他有怨气,他是如何得罪你了。” “——我只是替你们鸣不平。” 不凑巧,此时这个人还就真的在她们后面附耳偷听,沈风听得大气,这口气你当是我妈,还是我媳妇,嘿! 他突然诡异一笑,伸手在草丛抓出一只绿色的小怪物,这只小螳螂正在休息,却无端被人抓,它才搬来这个园子没多久,命运就被这个人戏弄。 敢说我坏话! 沈风恶念一生,偷偷将小螳螂放在顾碧落的脚边,原本是想螳螂爬到她脚上吓吓她,没曾想螳螂却顺着她的裙子爬上去,伸手欲将螳螂抓回来,她却突然站了起来。 顾碧落全然不知身上来了一只不速之客,走前几步到亭口,望着当空明月,神色黯然道:“嫣然,若是沈风在战场上有所闪失,你可否还会将终身大事托付于他?” 夏嫣然语调坚定道:“我一生只会选择一人,然后倾其生命钟情于他,无论他是生是死,我绝然不后悔!” 顾碧落莞尔一笑道:“看来我担心倒是多余了。” 夏嫣然忽然泛起一道俏皮的笑意,羞红着脸,檀口微微张了张,细弱蚊声道:“且我与他已有夫妻之实,我是退无可退哩。” 闻言,顾碧落立即紧握拳头,横眉怒道:“他竟然对你做出这等无耻之事,我这便去为你讨回公道。” 夏嫣然急急道:“别去!我人便在他园子里,你要为我讨回什么公道,你若去说,不把人家羞死。” 顾碧落无奈叹息一声道:“你——唉!” 夏嫣然轻哼道:“反正他还未曾娶了其他人,未有人先我于前,我亦未独占当头。” 顾碧落笑斥道:“这是何歪理!是!犯傻的岂止你一人,园子里面还有一个挺着的大肚子,你又何须着急,等哪日你肚子大起来,我看你如何自处。” 闻言,夏嫣然神情露出一丝慌乱,心想,琴茵乃是异族公主,但认识她的人却极少,且她的宅子原本就在隔壁,住进来名正言顺,可我若是有了身孕,该去何处落身。 顾碧落揶揄道:“害怕了么,之前那股撒泼劲呢,爹经常夸你聪明,可你怎在终身大事上犯了糊涂。” 夏嫣然把嘴一撅,脸一别,哼道:“大不了我也搬到这里来。” 见这个妹妹一副恋爱中的样子,顾碧落摇摇头,哼道:“这个可恶的人!” 此时那只螳螂已经从她上衣里面钻进去,夜里还有些凉,它估计是在找一个温暖的地方休息,找的还真是个好地方。 夏嫣然忽然皱眉道:“他如今是三军统帅,我们家亦要依附于他,你说他会否对我不如其他人。” 顾碧落冷哼道:“他敢!他若敢亏待你,我便帮你将他揍成猪头!” 啊—— 她话刚落音,便突然惊叫一声,身子好像被什么电到,然后蹦蹦跳跳甩着衣服,这人还没揍到,就被沈风派来的小螳螂戏弄了。 “嫣然,快快快——我身上有虫子,快帮我抓出来!” 看着她上蹿下跳,始作俑者偷偷捂着嘴乐,难得看到她如此失态,也不忘我趴在草丛这么久。 “在哪儿——在哪儿——哎呀,你跳来跳去,我如何帮你抓虫子!”夏嫣然在她身上挠来挠去,“这虫子为何偏偏跑到你身上。” 不在这里,在后面一点,你勿要乱抓——你先将外衣脱下来——可有看到——啊——它还在里面,再将布衬衣也脱下来—— 啊——可恶! 撕拉! 身上敏感之处被抓了一下,她猛然浑身剧震,剧烈挣扎起来,那件薄薄的衬衣也被她胡乱撕成粉碎。 沈风看得目瞪口呆,这衣服可是她自己脱的,天地为证,我没有出半点力气,眼睛瞪了几眼,眼角余光忽然被眼前飘来的碎衣块吸引,只见碎衣块略微隆起,是一个小小的口袋。 这边夏嫣然终于将螳螂给抓出来,见她身上只剩一件肚兜,不由得大嗔道:“你快将衣服穿上。”说着,急急将衣服给她穿上。 她脸红红,急忙将外衣穿上,然后想到了什么,急忙探下身寻找地上的碎布。 “你在寻找何物?我也帮你找。” 顾碧落遍地寻不着,恍惚了瞬间,皱眉道:“罢了,你先去前园,我一会儿自己取来灯火再寻。” 夏嫣然走到前园拱门,正好看见沈风在拱门旁边的灯火下,只见他双手捧着一物正在细看,走上前道:“沈风,你怎么也在这里,是来寻我的吗?”恋爱中的人,都会说一些智商低情商低的天真话。 沈风将手中物收起来,顺口道:“我在前面到处找不到你,便来后面找你,你来后园做什么?” 夏嫣然道:“我与姐姐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说话,你也不要到处乱跑了,快随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若是独见我们二人不见,只怕有人说我将你拐跑了。”说着,挽着他走。 沈风大笑道:“才女要拐跑我,我是不会反抗的。” 讨厌~ 院落里面热闹依旧,来的都是相互之间的熟人,彼此之间不生份,话络自然不暇,这些各地方的人,因为沈风的关系被联系在一起,都或多或少是沈风阵营这边的人。 简单的素宴很快结束,留下园子里的人所剩无几,有唐家一家人、林家人还有厉亥等人,其实沈风真正的朋友只有寥寥几个,倒是有很多人想跟他盘上关系,但他在这方面行事比较冷淡,一向很少跟人来往。 “沈哥哥,明天环儿就要走了,我走了就见不到沈哥哥了。”这种小女孩扮一下可怜,真是我见犹怜。 沈风笑道:“环儿不想留在京城过年再走吗?” 见他有挽留之意,环儿喜上眉梢,又愁眉道:“可姨娘那边叫在杭州过年,环儿不敢违逆姨娘的意思——”说着,悄悄看了沈风一眼。 闻言,沈风不快道:“她又给你搞独裁那一套,她当自己是老佛爷吗!” “你说谁是老佛爷!” 话刚落音,便有一道不善的声音在背后接茬,林家夫人神出鬼没般地站在他身后,“这么多人在,你且注意言行!” 沈风尴尬笑了下,转而道:“夫人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小环儿今年想在京城过年再回去。” 夫人听着,见他不再说话,顿时不悦道:“你这岂是商量,小环儿你托林家照顾,这会儿说带走就带走,你可将我放在眼里。” 夫人这是吃枪药了,怎么一开口就喷火,沈风干笑两声道:“小环儿难得来一次京城,就让她在京城多待几天,刚来京城就要回去,来回路程颠簸,小环儿身体吃不消。” 夫人冷硬回应道:“这是小环儿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小环儿不敢违逆,沈风自然揽道:“这是我的意思,但我是发自肺腑地为夫人着想呐!如果夫人执意要将环儿带回去,对夫人有三不好。” 听他说得入情三分,却是偷偷卖了个乖,若是不熟悉他的人,定会被他骗了,夫人面色冷淡道:“那我倒要感谢你了。” 沈风笑道:“夫人您仔细想想,你若将小环儿带回去,我必然对你心生埋怨,这是其一!” 这小子怎会想自己也算在内,好的乖的都念着自己,夫人差点笑出来,忍住笑意道:“还有呢?”她是长辈,自然不会与晚辈的斗嘴。 “其二,我家里那几位与夫人一样都喜欢小环儿,但她们与小环儿在一起的日子加起来还不如夫人一个人多,夫人若是将环儿带回去,恐怕会让她们埋怨你,而且是众怨!” 说个情还拖家带口,真是天下独此一人。 “其三,要是过年,我们园子肯定热闹,我们有晴雪、末末还有红叶,她们都可以陪小环儿玩,小环儿写信告诉我,在杭州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也没人陪玩,她十分无聊,夫人,你虽然将小环儿照顾得白白胖胖的,但除此之后,小环儿最需要的是童趣。” 闻言,夫人终于不淡定,争辩道:“每日但凡有闲空,我便会去陪环儿,你言词如何说我冷落了环儿。” 沈风不紧不慢道:“夫人可以给予环儿母爱,但总归不是同龄人,你能陪小环儿老鹰捉小鸡、捉迷藏和斗蛐蛐吗,夫就算有心也无力,老胳膊老腿,哪能经得起折腾。” 夫人越听越气,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便是你不说,我也欲将小环儿留在京城几日。” 不管她这话是不是找台阶下,沈风笑道:“多谢夫人成全。” 小环儿也欣喜道:“多谢姨娘。” 夫人笑了下,淡淡道:“小环儿可以留下,但可岚要跟我回京城过年,其中道理不由我与你多说吧。” 沈风思索片刻,立即理解了她的用意,点点头,林可岚还未出嫁,要过年当然是要回到杭州。 夫人不再多说,转而道:“环儿,今日天色很晚了,你该去休息,姨娘带你去房间。” 环儿道:“好,今晚我要跟姨娘一起睡。” 两人走后,唐家一家人走过来,此时庭院里面一堆人在收拾,亦是其乐融融,尤其是唐大小姐表现得最为活跃,似乎是想证明她在这里有多开心。 唐家一家人是沈风最初认识的权势家族,当初沈风在将军府门庭前如同尘粒一样渺小,而如今唐家却听命于他一人,唐家一脉的军系归附解体之后,又重现形成行伍,如今依旧是镇守一方的军队,但地位却不如从前,所有的军权变得更加集中,这也是为了一视同仁,免得原本其他几家军系有怨言。 “沈风,能否随老夫去说说话。”唐父看到沈风,顿时心生感慨,他年岁将近半百,又是一方将领,闻见无数人事,但从未见到如他一般传奇般的际遇。 沈风抱拳点头,跟着他来到一处偏静的地方,如今他面对这位将军已经没有当初的惶恐,当初他表现得桀骜不驯,其实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只是他当时不承认内心的自卑罢了。 原本沈风并不自卑,只是刚才当这个世界经历了残酷的境遇,令他内心受到创伤,变得自卑而敏感,像个刺猬一样保护自己。 “将军,近来身体无恙?”沈风率先打破沉默,自然是寒暄客套。 唐父点点头,他依旧很少有笑容,如当初在升州那般刻板严肃,“你可有我家小宁的踪讯?” 沈风犹豫片刻道:“唐宁有可能是去了柔然。” 闻言,唐父脸色僵了一下,变得黯然下来,叹息一声,心中不知在想什么,任谁也能感觉出他心中的痛苦。 沈风又道:“将军请勿担心,我觉得唐宁去柔然之事扑朔迷离,如今还难以定论,他身上总归留着汉人的血。” 唐父更加黯然。 沈风愣住,沉思之下,马上想到原因,即使唐宁是去了柔然暗中帮助,那也是九死一生,怪不得唐父为子担忧。 “唐将军请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将唐宁带回来,否则晴雪不会原谅我。” 唐父沉声道:“你是统帅,绝不可顾念私情,这次大战关系举国安危,我唐家已做好了准备。” 沈风沉默下来。 唐父忽然道:“若能带唐宁回来,我愿意牺牲性命去换。” 无论什么情况,唐大小姐都会伤心,沈风没有答话,叹了一口气,心中另有想法。 唐父拍了拍沈风的肩膀,破天荒地笑了笑,语气中透出不同寻常:“老夫一声纵横沙场,从未敬佩过任何人,你是唯一一人。”说罢,转身即走。 难得从唐父嘴里说出这种话,沈风听着心里挺爽,毕竟当初在将军府还吃了瘪,其实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得到肯定和认可。 唐父前脚刚走,唐母后脚就来,沈风含笑客套道:“唐夫人,您好,您这是在找我吗?” 唐夫人点点头道:“我有几句话想与说,你听着便好。” “夫人请说。” 唐夫人道:“此次雪儿要跟着我们回京城,明日一早即刻启程,但这野丫头不听话,死活非要待在这儿,你去帮我劝劝她。” 沈风沉思片刻,点头道:“我会去劝劝她。” 唐夫人神色冷淡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我生的女儿却听一个外人的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沈风附和笑道:“做母亲的确很不容易。” 唐夫人叹了一声道:“沈风,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家雪儿?” 沈风愣了一下,急忙道:“我对你晴雪是真心真意,从升州到京城,从初见到习惯,夫人,该不会是你受到什么匿名举报,这很有可能是情敌干的,我和唐大小姐都是万人迷,我们的情敌便如乞丐身上的跳蚤一样多。” “你勿要多虑。”唐夫人道:“既然你真心喜欢雪儿,我便放心将雪儿交给你。” 闻言,沈风万分惊喜道:“多谢夫人。” 唐夫人含笑道:“那野丫头死心塌地想要跟着你,我若是强加阻拦,恐怕反成坏事,既是如此,还不如随了她的愿。” 沈风脸上笑容没有停下来,在古代恋爱没有自由,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唐夫人能支持,那是再圆满不过的事情。 唐夫人凝声道:“我知你将要带兵与柔然决战,这亦是我之前为何不敢将雪儿托付给你,天下间没有任何母亲愿意看到自她的女儿守寡,既然姻缘不可断,你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那傻丫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 沈风心中一阵动容,惆怅道:“夫人,如果我早知道自己要去打什么鬼仗,我绝对不会去招惹晴雪,现在我总不能抛弃晴雪,正如你所说,大小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既然如此,我便在有限的日子好好陪伴他,不管明日是生是死。” 唐夫人泪眼滴滴,抹了抹道:“原来你想得更加深刻,雪儿交由你我便放心,只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沈风坚定点了点头,活着,足以令他付出一切代价。 唐夫人走后,沈风便去林可岚的房间,明日一早,她便要离开京城,这最后一夜,令人不敢去是否最后一夜,但定有千言万语藏在腹中。 正要走进可岚房中,便见林夫人从房中走出来,林夫人停下脚步,叹了一声道:“去帮我劝劝岚儿。” 点点头进门,红叶正在为可岚收拾行李,进门那一下,可岚一直埋首专心收拾手上的衣服,似乎不闻有人进房。 姑爷,小姐—— 沈风摆摆手,让红叶暂且下去,房中仅剩二人,这幅场景在升州非常熟悉,两人把灯夜话,千絮万絮的温情慢慢萌生,那是想想就让人蚀骨的温馨,只是此时可岚低着脑袋,表现得很是冷淡。 沈风伸过手搭在她的手臂上,轻声道:“可岚,你先停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林可岚淡淡道:“有何话以后再说。” 沈风平和道:“年后我便要带兵出征,这一去,转眼间便是兵荒马乱,再相见恐非易事。” 闻言,林可岚停住手,手中的衣服掉在地上,语气生硬略带生气:“我不懂打仗的事,你不要与我说。” 桌上摊开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沾湿,只见成串的泪珠洒洒而下,沈风心中闷堵,将她的身体轻轻揽住,轻声道:“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我就是去那边交涉一下,兴许柔然人看了我长得贼眉鼠眼,样貌太丑,便会觉得咱们这边风水不好,索性就撤兵不打仗了。” 噗嗤! 林可岚终于抬起来头,又笑又哭道:“你当这是相亲么,还看你长相,你若是如此儿戏,我怎放心离去。” 沈风擦了擦她的眼泪,笑道:“小姐哭得伤心,我只得想办法哄你笑,不过据史书记载,柔然人的审美观与我们正好相反,他们觉得丑,我们却觉得帅。” 林可岚嗔道:“我信你个鬼,史书你竟敢偷搬乱编,真不知你是如何当上将军,我看以你的资质,你也就当个看大院的。” 沈风怪叫一声,频频点头击掌道:“哎呀,我也是纳闷,怎么就让我当上将军,这次出征我若表现不好,三五天就会被发配回来当小姐的护花使者。” 林可岚眼泪已是止住,终归是多愁善感的女子,神情又黯然下来,惶戚戚:“莫要安慰我了,我虽不知国事,但亦知此次乃是命悬一线的战事,你身上亦担负无可取代的重任,京城尚且如此险恶,更何况是凶残冷血的柔然。” 沈风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会没事,不必害怕,坏人都是长命百岁,我之前恶补了坏事,现在勉勉强强能长命百岁。” 靠在他觅取慰藉,好一会儿之后,林可岚依旧愁云难开:“我明日一早便要回杭州,我若是看到你离去,必会难以自制,你亦会徒增不舍,还不如我早日离开京城。” 沈风低声道:“让你受委屈了,请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做你的姑爷。” 林可岚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生怕他从面前消失了一般,那种惶恐不安磨得如蚀骨之难受。 看到每个人临近他去打仗都变得敏感急躁、惶恐不安,沈风心里直骂柔然,他是真的不想去打仗,勉强扫去霾云,故作轻松道:“你这倒显得我有什么不测似的,可岚,你好好经营声音,回来我好傍富婆。” 林可岚神经质地愣了一下,忽然又恢复平常:“你说得是,便当此事没有发生,你只是远行差事,你没去打仗,我知道你总会回来。” 林可岚将他推开,异样的笑了笑道:“好了,我还要收拾行李,你先出去。” “沈风!” 还没等沈风说话,林可岚疾风般地冲过来将他紧紧抱住,瘫软地失声哭泣,泪不成声道:“我真的好害怕,真怕——若是你有何不测,你叫我如何活着!” “我会没事的,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担心你为我消瘦,为我伤愁——” 林可岚忽然从衣服里面取下一物,眼睛红红,语调不容拒绝道:“这是我的从小戴到大的附身符,你戴在身上保佑你平安。” 见她伤心欲绝,沈风情绪不高,勉强道:“好,我戴上,我一定每时每刻都戴在身上。”说着,将附身符戴在身上。 林可岚双臂紧紧缠绕着他,仿佛怕他凭空消失了一般,沈风安慰道:“我会一直陪你到老,我们还会生很多宝宝,大宝二宝三宝四宝。” 林可岚抬起头,眼波中竟然荡漾着春意,沈风早已不是萌新,见状,怔道:“可岚,你哪儿不舒服吗。” 林可岚脸蛋红得发烫,烫的吓人,这不是发病,肯定是发情了,她羞涩而又大胆的望着沈风,还轻轻抿着嘴唇,“要了我吧?” 要了我是没问题,可是你娘会杀了我,沈风又惊又喜道:“你想清楚了吗,女儿家的清白重逾生命。” 林可岚眼神炙热道:“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莫测,不如争个朝夕,这也是你在醉花荫说的话。” 沈风干笑两声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醉花荫说的话。” 林可岚轻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人便爱出风头,以至于被人口口相传,那便不怪别人听到你的话。” 沈风苦笑道:“醉花荫我是去了,但是被茵儿逼着去的——”逐将当日因由详细说了一遍。 林可岚风情地白了他一眼,轻笑道:“过后你又去了几次,可不是别人逼你的。” 沈风嘿嘿笑道:“小姐当日可是吃醋了?” 林可岚低声道:“知道你去了醉花荫,我便莫名恼火起来,在布庄亦无法集中精神。” “是我太不解风情,不明白小姐的心意,我一直自我检讨。”说着,顺上她的臀盘,“小姐,还要继续检讨吗?” 林可岚脸上火辣辣的,春水满盈眼波媚,红霞翻滚亚娇颜动,她只是细弱蚊声的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夫人交代我来劝慰可岚,看来我要超额完成任务了,我简直是太出‘色’了,沈风理解她的心情,更是情难自禁,揽着她的腰肢,双双倒在软榻上。 这两人从一开始的水火不容到今日终修成正果,中间经历了不少曲折,在沈风记忆中,在林家的日子尤为快乐,每日小吵小闹小斗小争,却是最有乐趣。 这些都与林可岚脱离不了干系,这中间发生了太多故事,因为上厕所囧事得罪了她,然后当绑匪绑了她,阴错阳差为了林家化解了危机,后来负气离开林家,离家林家之后,两人互相牵挂,又回到了林家继续小吵小闹,还为林家揭穿骗子道士、巧解财政危机,经历藏凤村之后,林可岚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 岚儿,你可睡下了 门外传来夫人的声音,距离可岚那一声痛吟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夫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半个时辰,她的女儿从少女变成女人, 糟了,夫人来了! 这小子风一般的穿上衣服提着鞋子,矫健地翻上窗户,临走之际,还回头冲林可岚傻笑两声,压低声音道:“我去拦住夫人,你假装睡觉。” 林可岚羞地用被子蒙住了脸,脸颊红潮未褪。 “岚儿,你睡了吗?” 沈风淡定自若地旁边走过来,笑呵呵道:“夫人,小姐已经睡下了,你该不会是不放心我又回来看看。” 夫人冷哼道:“我来看我的女儿,怎何须是为堤防你而来,既然岚儿已睡下,你也早点去休息,别在她房门前晃悠。” 沈风点了点头,忽然坚定了语气:“夫人,我一定会回来娶可岚!”,说着,人便走了。 夫人先是怔住,而后震惊、愤怒、无奈。 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不想有所隐瞒,还不如将其坦白,沈风还没有回屋休息,除了安慰林可岚外,还有唐夫人下达的任务去安慰唐大小姐。 庭园小道旁边夜晚竖着灯笼,而在周围陈列着假山和木栈,这些设计在京城亦是极其奢华,古代宫殿代表着金碧辉煌,而园林便是优美宜人,在这座园林待了不短时日,一下子要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我要在京城多待几天! 还未走进房间,便听见一阵吵闹声,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房门虚掩着,急忙走进房中,唐夫人见到他来后,便嘱咐几句话后离开,留下二人独处。 唐晴雪眼睛红红的,旁边还放着一根绳子,敢情是一哭二闹还准备上吊,真有你的,这么逼亲妈,落在沈风眼里,却是满满的感动。 唐大小姐坐在挂着一张赌气的脸,沈风挤出一张笑脸,凑过去瞧了一眼,小声道:“雪儿,你怎么哭了。” 唐大小姐睁着微红的眼帘,撅着小嘴生气道:“娘非要让我回升州过年,往年年年在升州过年,今年我还在升州过年她却不允。” 沈风好生劝道:“哪有不出家的女儿在外过年,你娘也是为你着——哎呀,大小姐你踩我!” 想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她踩了一脚,她气呼呼竖指道:“你不知好人心!不理你了!” 沈风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面直视道:“我当然明白大小姐的心意,我也想跟你们多待几天,但是我不想把这几天当做最后几日一样。” “但你要出征打仗,便有很少的时间看不到你,我爹以前去打仗,三两年都没有回来过。”唐晴雪天生乐观,不会将事情想得太悲惨,但她知道打仗要长年在外,甚至两三年也见不到一面,因此即将面对久长的离别,她十分的恋恋不舍。 沈风搭着她的小手,笑呵呵道:“你爹那么循规蹈矩的人,自然不会不敢偷偷跑回来,但我哪有那么安分。”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嘟囔道:“小心被抓去砍头。” 沈家有女发育好,身材玲珑销魂骨,腰枝盈盈可一握,挺翘曲湾是臀瓣,老婆发育好,老公最高兴,心痒痒的往下移了移手,“听我的话,明日跟着你娘回去,本来我也不想你回去,但你娘允诺了我一件事,我才答应你娘。” 唐晴雪霍然站起来,横着眉眼儿成杏:“好哇你,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背叛我。” 沈风一脸无奈道:“你娘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好处,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你!!气死我了!”唐晴雪恼怒,狠狠地一跺脚:“好,你别后悔,我走!我明日一早就走!” “你娘答应将你嫁给我,我自然不会拒绝。”沈风抓住她的手,脸上挂着笑意。 闻言,唐大小姐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说什么呢!” 沈风握着她的小手,正色道:“是真的。” 唐晴雪嘴角从抿闭到弯弯,随即又忸怩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出卖本小姐。” 沈风语调一转道:“晴雪,你想留下来,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亲情一样重要,我想你娘在这个时候让你回去,必然有她的理由。”今天见到唐老将军的时候,已感觉他不如从前,唐夫人让晴雪回去,定然是想让晴雪回去陪伴唐老将军。 她沉默下来,良久之后才道:“那我回去就是了。” 沈风摸了摸她的头,想到要分别这么久,眼中满是怜爱,从升州街上的第一次相遇至今,一直是她率真单纯的脸,到现在还记得人群中穿着一身红纱衣的美丽女子。 “大小姐,你怎么哭了!” 恍惚间,看到两行晶莹的泪线从她眼角滑落,她虽然性子娇,但很少哭过眼泪,急忙道:“是不是不愿离开,那我去跟你娘说说,多待一天再回去过年。” 唐晴雪道:“不是,我只是想到你要离开这么久,心里便很难受。” 将她轻轻抱住,语调郑重道:“即使离开再久,我也会回来,到时候大小姐可别把我忘记了。” 唐晴雪在他怀里,乖腻道:“才不会呢,对了,这个护身符你戴上。”她从身上解下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 刚才林可岚才送了一张,她又送了一张,她们心意相通,对待感情情真意切,护身符意义非凡,能交于他人,必是可托付之人。 沈风心中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将她紧紧拥入抱在怀中。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新朝的序章——天命之战 翌日,车马停靠在沈园大门前,唐晴雪、林可岚与‘姐妹们’依依惜别,却不见沈风来送行,让人在园子里找了一遍也不见他的人影,这一大早天还没亮不知人去哪儿了。 两女倍感失落,带着扬起的尘嚣离开了沈园,离开了京城,出了京城之后,共有几条要道,在要道边上有旅客休息的地方,赶了几个时辰的马车,可以停靠下来喝杯茶水,吃点馒头包子,舟车极其劳顿,路上颠簸,尤其是对了上了年纪的人或者身体娇弱的女子。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两个馒头!” “雪儿,你吃那么多,不怕路上胀气了。” “我气的,可恶的家伙,昨晚说得好听,今日却连送也不来送,可岚姐,我跟你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理这种人。” 两女坐在路边茶水小摊里面,唐大小姐对着馒头包子胡吃海塞,好似跟那些馒头包子有仇似的,她们一个去升州,一个去杭州,走的是同一条路。 “也许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也不会一大早便不见踪影,你知他此时身负重任,有时便顾不上其他事。” “哼,我看他是跑去找那个夏嫣然了!”唐晴雪忽然转头,鼻子嗅了嗅,“怎么那么香?这附近还有吃的么?可恶!不知道本小姐心情不好吗,还在旁边烤野味!” 可岚!雪儿!快过来! 听到一阵喊声,唐晴雪惊道:“可岚姐姐,你可有听到,我好像听到那个坏蛋的喊声了!” 林可岚亦惊疑道:“我也听到了。” 她们闻着味道寻过去,便看见两个人在生火烤鸡,其中一人挥挥手道:“你们终于来啦,我们可等你有一阵子了。” 说话的人是厉亥,而另一个人不言而喻,正是沈风,唐晴雪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风手里烤着野鸡,看着快要烤熟的野鸡,心情大好道:“我和厉大哥有事要去升州一趟,已早到了快一个时辰,正巧一只仰慕厉大哥的野鸡自己送上来献身,我们便在这里搭架生火烤野鸡。” 沈风脸上都被烟雾熏成了黑色,急忙献上一大早准备的殷勤:“可岚,我看你今天没什么力气,这是我一大早为你们烤的野鸡,你们快来尝尝。” 林可岚闻言,脸上像抹了丹红似的,个中意思,可想而知。 厉亥不甘心功劳被抢走,急忙插上一句:“这鸡是沈兄弟烤的,但是野鸡却是奔着我而来。” 唐晴雪开心道:“多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看过你。” 厉亥腆着笑脸道:“蒙幸,我叫厉亥,如今乃是都城第一捕快,听闻夏小姐你交友广阔认识不少各家小姐,可否为我介绍一枣半个——” 闻言,唐晴雪脸都黑了,竟然将本小姐误认成夏嫣然,还好意思来拍马屁,她将手里的馒头包子递给他,冷哼道:“这包子给你,那边还有茶水,你自己去那边对付一下。” 咦,夏才女为何突然变脸,厉大哥目瞪口呆,拿着馒头包子到一边啃,他见了哪个女人,只要不是经常看到,他过几天就忘了。 沈风陪同一行人着一同回了升州,她们心情总算收拾了低落,一起享受沿途风景,还去了升州小屋一趟,虽然只有短短一日,但却是弥足珍贵。 几日后,终于迎来了除夕,京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喜庆,少了京城的金碧辉煌,多了一份亲和,在古代过除夕十分讲究,有驱傩、送节物、籸盆、焚苍术等等,主要是驱邪和祝愿,还要将整座宅子清洗一遍。 南来三见岁云徂,直恐终身走道途。 老去怕着新历日,退归拟学旧桃符。 桃花已作青春意,霜雪偏寻病客须。 但把穷愁博长健,不辞醉后饮屠苏。 这首诗说的正是古代除夕的习俗,新的一年百姓都希望无灾无难,新年新气象,而等于这个刚经历政变的新朝,同样也是辞旧迎新,没有比家国的命运更让人担忧,几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在祈祷新朝可以安定繁荣。 整座京城仿佛又恢复了朝气,远远听得到炮竹声和嬉笑声,宅门前几个孩童跑着笑着手中提着买来的玩具,家家户户在大门贴上对联,清洗门庭灰土。 沈园内一片欢笑,沈风念出一副上联,琴茵对出一副下联,然后柳婉词亲笔提上,横批还是由小环儿想出来的,小环儿已经在学堂上了大半年书,字识了不少,还是学院里面有名的院花,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学院里面谁也不敢欺负她,她曾经是个野丫头,在市井里面都能应付那些地痞流氓,何况区区几个同龄文弱书生,她是那种长相乖巧娇憨,性子却不好惹的。 园子内虽然人手足够,但真要忙起来,各个是抽不开手脚,连叶绛裙也要忙里忙外的,茵儿有孕在身,手脚倒是清闲,可嘴巴却没停下来,在园子里面使唤着丫鬟搬着烟花。 她早早专门差遣人去夷陵买了最好的烟花,这夷陵烟花乃是全天下最出名的,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为了新春之夜,她花了不少心思。 纪婳瑶依照沈风的请求,为园子里每一个人画了一张画像,连小环儿和她算上一共八幅画,唐晴雪、柳婉词、琴茵、林可岚、夏嫣然和叶绛裙,特别是在叶绛裙的时候,沈风都不敢抬头看她眼睛。 柳婉词也在园子里,她与沈风在房中写着对联,还是熟悉的情景,她好好端正的写字,沈风很不正经的捣乱,美曰其名训练她的注意力。 夏嫣然早早来到园子里说是要讨副对联,她身为京城第一才女怎会写不出几幅新春对联,分明是来沾个热闹,不巧,她寻来房中,便看见沈风正在‘教’婉词写字,教一个是教,教两个就升级园丁了,沈风一下子左右忙碌无暇。 如此良辰,只是过了今夜,他便要披甲赴往战线。 “相公,你——你出来。” “哦,来了来了,夏同学,你方才容易分心,笔杆子都没握好,需要再加把劲练习练习。” 外面纪婳瑶似乎知道里面有人在做坏事,便站在门外喊了一声,闻声,沈风急忙假装说几句,然后笑吟吟走出门外。 “婳瑶,你找我。” 纪婳瑶将手中一封印有郁金花的信封递给他,沈风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的郁金花,心中已有预感,急忙拆开信封,信封上果然是古代英文。 凯瑟琳的信! 看到信上的字,脑海中便浮现凯瑟琳美丽的脸庞,没想到她惦记着我,看来这个西方公主没有忘记我,我还以为西方女人都比较洒脱。 ——亲爱的沈,感谢这封书信可以顺利抵达,原谅我这么迟才给你来信,我猜这时候是你们民族的新年,我希望你与你的家人都可以受到神的庇佑,我永远也忘不了贵国给予的那段美丽的时光,如果可以,我愿用我的权力和财富来换取,但这显然不可能,沈,我非常想念你,这简直快杀了我,我忘了临行前的忠告,不要把心丢在旅途上,否则将再也找不回来—— ——我现在每天非常忙碌,这显然不是我所想要的,我迫切结束眼前这一切,只要剩下够买一双结实的皮靴和搭上驶向东方的船只的钱,我会不顾一切,但是,这似乎还很遥远,我像是困在金色笼子里的金丝雀,供人欣赏、礼拜和尊敬,只有在想着你的时候,我的心才会是炙热的—— —— ——伊莲娜夫人不耐烦了,今天有个讨厌的舞会不得不去参加,我会再给来信—— 信后面还写到了纪婳瑶和晴雪等人,隔着书信都能感觉到凯瑟琳的悲伤和开心,还有她沉寂的灵魂,从字里行间能感觉到她回到王国后很不快乐,沈风叹息了一声。 纪婳瑶问道:“是凯瑟琳的书信吗?” 沈风点点头道:“是她,她来信说很挂念我们园中的每一个人,如果可以,你们可以给她回信,她那边好像有个汉语老师。” 纪婳瑶淡淡笑道:“你不给她回信吗,她念念不忘的是你。” 沈风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大过年不能翻旧账,你这说是反话还是反话呢,” 纪婳瑶给他恼人的侧脸,道:“反话!” 沈风傻笑道:“原来是反话,但不写也不行,干脆你写完信之后,留个小空隙让我写上:婳瑶提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就不给你写信了。” 纪婳瑶拉着脸不悦道:“便是你如此说话,才使得别人总说我脾气不好。”她平时很少喜形于色,所以看起来比较高冷,园子的丫鬟七嘴八舌一说,便说成她脾气不好,连沈风都怕她。 沈风托着下巴,捂了捂以前被她打过的胸口,道:“让我回忆回忆。” 纪婳瑶急忙嗔道:“大过年不可翻旧账,我——我以前对你凶了一点,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沈风哈哈一笑,忽然觉得她也有自己独特的可爱一面,“原来你这么在意别人对你看法,那从今天开始,你要多笑一笑,不要板着一张脸。” 纪婳瑶微微一笑点点头,还真的是,只是微微一笑便有百媚生,“我早已准备好了。”说着,提了提手上一个篮子。 沈风好奇道:“这里面是什么?” 纪婳瑶取下竹篮盖子,里面一个一个红色的小布袋,沈风也算摸熟了古代的习俗,却不知她这是何物,疑道:“这是?” “这里面是些银子,是给丫鬟府丁的过年金,他们一年皆在府中辛劳务事,于情于理,我们该答谢他们。” 闻言,沈风愣了一下,这不是就是红包吗,古代过年并没有红包和压岁钱,在很早之前,相传有一种小妖叫“祟(sui)”,大年三十晚上出来用手去摸熟睡着的孩子的头,孩子都吓到大哭起来了,接着头疼发热,变成傻子。因此,家家都在这天亮着灯坐着不睡,叫做“守祟”,所以到了过年的时候,会制作一种带有纹案的挂饰,祟与岁同音,到了往后流传下去才有压岁钱,直到近代才将压岁钱弄成红包,在之前压岁钱是将铜板连串在绳子上。 而这个时候还没有压岁钱,婳瑶无意中开辟了一个风俗,不是一家人,沈风笑道:“这个主意很好,婳瑶你今日这个举动,日后一定会被人效仿。” 纪婳瑶闻言颇为喜悦,便拎着篮子去发红包,她去发红包,沈风则回屋献爱心,眼下正好要写一封写给凯瑟琳,便由嫣然和婉词来写。 一封信写了一个时辰才写完,嫣然与婉词纷纷逃离他的魔爪,去了别处帮忙,这尝过禁果和未经人事的女人完全不同,她们显得更加敏感,沈风脑子里面全部是邪恶的念头,直到听到一声鞭炮声才烟消云散。 “小环儿,你想吓死我!”定睛一瞧,原来是小环儿在旁边玩炮竹,“怎么来这里玩炮竹。” 小环儿娇声道:“外面已经忙完了,我便和叶姐姐一起玩炮竹。” 沈风目光投向不远处,叶绛裙就在几步远地方杵着,手里还拿着一根香火,褪去那层遥不可及的面纱,她便如一个平凡的女子,对一些事物有更多的兴趣。 但她这几日简直是形影不离,几乎去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如果她还有功夫,让她一起去抗敌正好当个贴身保镖,说起来也巧,她们几个会武功的人,遇到了沈风之后,都变成平凡的女子,需要被人保护。 “小环儿,你自己去外面玩炮竹,我有话跟叶姐姐说。” 小环儿听话地去了别的地方,这里附近的小孩挺多,沈风走到叶绛裙身边,微笑地望着她,她含羞地低下头,冰层融化后,她只是一个怀春少女,她亦的确可称是少女,年龄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肌肤比十几岁的小女孩还细嫩。 “绛裙,喜欢现在的日子吗?” 叶绛裙微微颔首。 沈风语调一变道:“生活不会一成不变,特别是在战乱年代,过了年,我就要上战场,你、你们都要去别的地方。” 闻言,她神色不变,只是细细察究,便可见眉间有细微的淡愁。 “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叶绛裙微微抬首,眼神十分澄澈:“若是想你之时,我该如何?” 沈风像是在教一个不谙事俗的孩子,道:“要忍耐,感情要经得起忍耐和等待,你要学会一个人。” 叶绛裙脸上愁绪不散,叹息道:“若是我还有武功,便可随伴你身旁。” 沈风笑道:“如果你还有武功,你便仍旧是以前的叶绛裙,人间烟花你亦会不懂欣赏。” 叶绛裙眼里透出炙热的神情,语调清冷道:“等你回来。” 沈风担心的就是她找自己,闻言便放心下来,沉吟道:“我原本想让你待在婳瑶身边,但婳瑶个性沉闷一点,你跟晴雪在一起比较好,我已经跟唐家人招呼过了,过了正月你便去唐家。” 叶绛裙道:“我自有安排。” 沈风奇道:“你什么时候有安排了。” 叶绛裙道:“一早便安排了。”她说话还是那副欠扁的模样,说得十分简洁,态度十分高冷。 即便是两个感情至深的男女,也会经常有想掐死对方的瞬间,沈风磨着性子道:“具体是什么安排。” 叶绛裙道:“无可奉告。” “你——”沈风一时气结,愣了一下,低眼瞧了瞧的她神情,眯着眼睛笑道:“你生气了。” 叶绛裙斜投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风无奈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从你没有武功之后,我就很少去让你做事情,也没有找你商量。” 叶绛裙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沈风诚恳道:“这算是我的疏忽,我向你赔不是,这段时间真的没什么事情,我现在是甩手掌柜,一切都交由天府去办。” 叶绛裙眼叶一挑,淡淡道:“如此说来,你这几天闲空为何我却见不到你?” 这几天他都在逍遥快活,尴尬地笑了两声:“这个原因嘛,要不——你猜?” 叶绛裙迷茫地摇摇头道:“难以琢磨之事,我猜不出,为何你之前喜欢我缠着我,这几天却行为反常。” “我pe——” 闻言,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呸字没有吐出口,扯了一个不是笑的笑脸,之前为了改变她,所以经常试图接近她,但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非常的臭屁,特别是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听着真是气人。 故意冲着她坏笑:“对,我之前非常喜欢你了,所以一直缠着你,至于这几天,我感觉快把持不住了,我怕我会对你做坏事!” 叶绛裙凝神疑惑:“我有何不妥之处令你欲对我做坏事?” 调戏如此高冷、不染凡尘的小仙女还真是有特别的刺`激,眼神略带邪味地看着她,“我口中的坏事不是你口中的怀事?” 叶绛裙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再加上比较迟钝木讷,怎会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简洁道:“不知你所云。” 沈风坏笑道:“你想想,你美艳至极,我又血气方刚,我跟你经常腻在一起,难免会想到一些难以描述之事,这种事情属于背地里才能做的,我们习惯称之为坏事。” 闻言,叶绛裙顿时呆住,脸颊飞了一抹淡淡的羞色,眼珠子直直地转过去,不敢直视。 看见她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心里偷偷乐,口中却惊呼道:“对,就是这副神态特别迷人,令我对你产生了万恶的念头,每次我一看到——”说着,狠狠地端详她身材几眼,然后挤眉弄眼怪笑两声。 此时她这副模样,哪里称得上诱惑,反而看着让人忍俊不禁,沈风分明是故意是戏弄她。 叶绛裙心颤了一下,准确的说,是被这家伙吓的,她白纸一张,哪里受得了这般欺负,眼珠子一抬,望着天空,眼不见为净。 沈风又咋呼一声道:“哇塞,你最让我入迷的还是这个双眼望天的姿态,我控制不住了,小姐姐,我来了——”说着,睁大眼睛,张牙舞爪扑向她。 “我走了!”叶绛裙酷酷地留下一句,装作淡定地仓皇而逃。 原来调戏仙女姐姐这么有趣,难道之前我就已经在享受了?怪不得我沦陷了,仙女姐姐我喜欢你,沈风心里乱吟一通,心情极是愉快,表情极是可怕。 “中原人好可怕——” 就在沈风重新展现本性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猛地一回头,才见那个西海少女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她拄着拐杖,额头上缠着绷带,一只胳膊也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此时,她的眼睛正以观察、审视、鄙视和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 沈风吓了一跳,见她搞得跟木乃伊似的,奇怪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你怎么还在我家!” “还不是怪你!”末末蓦然大哭起来,哭声听上去甚是可怜,她右胳膊伤了,左胳膊拄着拐杖,惨得没手擦眼泪。 沈风烦道:“我不是让官府将你送回西海,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搞成这副模样。” 末末哇哇大哭,哭声中夹着三言两语:“你还说!谁说我要回西海了,谁让你命令官府把我送回去,我是半途偷偷逃回来才落成这副模样。” 沈风无奈道:“我说你跑回来干嘛,我又不是要把你卖了,不过你这个造型比过去顺眼多了。” “我妹妹还在这里,我才不要一个人回去,你害我变成这副模样,你要对我负责——哧溜——”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是面目全非,全身都是纱布,很是凄惨。 沈风叹了一声道:“我们这里要打仗,兵荒马乱战火连千里,这里不是久居之地,而且再过几天,这里的人都要去避难,你留在这里没人可以照顾你。” 末末道:“那你呢?你害我腿瘸胳膊断,脑袋也磕破,你要负责!” 女人的逻辑就是没有逻辑,沈风没好气道:“我要去带兵打仗,你要不要去,到时候就不是瘸腿断胳膊,而是没腿没胳膊,连脑袋也不见得在。” 末末嘟哝道:“好端端的,干嘛要打仗。” 沈风冷笑道:“你见过不打仗的年代吗,你要走要留随你,要是你丢了命可不怪我没告诉你。” 末末道:“帮我擦鼻涕!” 沈风见她脸上不是泪水就是鼻涕,嫌弃道:“脏!" 末末道:“我不嫌你脏!” 沈风恶狠狠道:“我嫌你脏!” 末末哇地一声大哭,加上她一身惨状,极其可怜。 “行行行,给你擦!啊!” 沈风心生几分不忍,便走过去要替她擦干脸上的鼻涕和泪水,没想到这丫头却张口咬住手掌,她明显是蓄谋的,为的就是报复沈风。 “松口!松口!再不松口我揍你了!” 被沈风严厉警告,她才松开口,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叫你害我,我咬死你!” 沈风龇着牙捂着手,不爽道:“懒得管你,你要是柔然一堆柔然猛男抓去当媳妇,可不要来怨我。” 末末哼道:“等我找到我男朋友,我就回去。” 沈风望了她一眼,无奈道:“你这副样子也走不了,我会安排好你,你不要再给我惹事。” 见他关心自己,末末神态起了一些暖意,忽然道:“你是要去北边打架么,北边的鸟儿告诉我,在北边很远的地方来了一堆很凶的人。” 早已习惯她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沈风耐心的点点头。 西海少女神态天真道:“那你带上我,小时候我们族里的小孩跟别族小孩打架,只有我出马,我们族准能赢,每次都整得他们灰头土脸,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听她说是打架,沈风就没兴趣听下去,总觉得她脑子与众不同,耐心道:“我可以打得赢,我把你安顿好了,等你伤好了,再让把你送回去。” 说罢,便走了。 “瞧不起我!” 末末哼地嘀咕,忽然伸出手掌,抬眼望着屋檐菱角上停着的小鸟,小鸟竟然乖乖飞到她手上,一点也不惧怕。 “大大,你跟着他去打架,要是好玩,你就来告诉我,知道吗?” 西海少女竟然对着鸟儿说话,鸟儿眼睛眨了眨,似乎听懂了,西海少女手掌微微一扬,那只鸟便飞向沈风。 雪山上相继出现的虫女和怪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沈府大门口—— 沈风将春联贴在府门两边,染金的春联贴在府门上,使得整座宅子气派很多,婳瑶婉词在旁边看着,沈风抱着小环儿将横批也贴上,家家户户如此,沈风与身边女人登上府门旁边的小楼,一起俯望整座京城。 遥想两年前,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升州小子,每日只为一顿饭,而近日他却肩负家国存亡,位置不同,看得世界也不同,在低位时,哪能这般俯望天下,看炊烟袅袅升起,朝阳夕霞,云卷云舒。 在动乱的年代,一个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城镇,只需要一夜便会变成一堆废墟,能从历史沉淀下来的还是,还是文明,文明二字看着虚无缥缈的,但实则是一条无比坚固的锁链,从远古时期的二河文明,经历几千场战争发展至今,才陆续有一座座城镇的诞生,重复着一次次死灰复燃。 从边境传来的消息,柔然大军已至,这象征着过了今夜,沈风就要披甲离京,小草儿说过是除夕之后,果然多一天也没有,这场大战从开始便赋予浓重的历史背景。 是除旧迎新的一年。 是改朝换代的一年。 是超级大战的一年。 在之前铺垫了百年之久,从柔然的发展,从中原的动乱,从鬼谷的崛起,从天府的入世,足以让史家在竹简写满一屋子,所以柔然下的战书,是这场大战的符号,以一个非常正式的书面形式,然而是书面上却连一个理由也没有编造,历史上重大战役,起因屡见不见,但柔然族如此重视这场战争,却在书面上没有写出,实在令人费解,所有人都认为是柔然族是觊觎中原,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 然而从沈风对小草儿的感觉,却没有从她身上看到野心和欲望,难道她在柔然族没有实权,这似乎也很难解释得通,连柔然族大皇子都非常尊敬她,天府不是没有派人调查过小草儿,但柔然族仿佛没有这个人,与其说没有这个人,倒不如小草儿被描述为一个死物,没有这个人,却有她的存在,具体在柔然族是何地位,根本查无讯息。 这也是小草儿一贯的神秘! 那位隐世高人曾说过小草儿与他是天命所依之人,经过问书道人的提点,这个天命所依,或许是祸福所依,因果循环,这令人沈风茫然费解,从一开始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为何从一开始便紧紧联系在一起。 当初流落在升州街头之时,小草儿便看到了他,那时候小草儿根本不认识他,从小环儿说,那天小草儿寻到了她家里,并住了几日,她所住的屋子正是沈风之前在升州的小屋,小草儿曾说过梦见过他,就睡在那间小屋里,这冥冥之中似乎是定数。 再回想之前舒如姒曾带着他和顾碧落找到那个猎户,猎户说看到了小草儿,小草儿睁开眼睛之时,猎户便离奇变成一具干尸,这个猎户竟可牵动柔然百万大军,小草儿在柔然中的地位只会高,不会低。但却不是柔然的王室成员,也不是旁系贵族成员。 沈风依旧记得当时骇人的一幕,猎户一边说着,一边渐渐化成干尸,直至他说到石棺内的女尸,女尸睁开了眼,说了一句不是你后,猎户便死了,女尸就是小草儿,石洞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猎户进入以后,便发生这等离奇之事,小草儿在园子里的时候,除了性格奇怪点,亦看不出有什么离奇诡异的地方。 这一条条线索,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事情。 除夕的夜幕降临,沈风与她们坐在小楼中,小楼四面揽风,四面皆可收尽京城,与美携欢,舞风醉月,地上是一条长长的地毯,几个人坐在地毯上并坐在一起,正好占满了小楼,轻风徐徐送来,皓月不吝娇容,不知在黄沙遍天的战场,还如此轻风,如此皓月? 铛!铛!铛! 突然一声锣声响起,这一声便至新年。 小环儿忽然跑过来,呼喊道:“放烟花咯!” 话刚落音,无数烟花升到夜空,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绚丽多彩,夜空仿佛变成一个百花花园,织遍了每一个眼目可及的地方,一瞬瞬,一朵朵,与此同时,万家鞭炮齐鸣,响彻整座京城,白色的烟雾将京城笼罩,此时的京城仿佛是一位站在百花之中的美丽朴素白衣女子。 “好美啊!” 这一声竟然是叶绛裙的话,她站在围栏边望着夜空,眼神十分澄澈。 “又是一年了。” 纪婳瑶望着夜空感慨。 “年月反复,人事却变化莫测。” 琴茵脸上略带困倦。 “大概是因人心多变。” 柳婉词目光凝视着沈风。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句话是沈风教的,夏嫣然念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从夜空移到沈风身上,其他几个人亦是如此,看着沈风一人。 沈风望着她们,心中涌起万千柔情,万千不舍,苦涩又装作平静的笑道:“你们都知道了,过了今夜,我就要走了——”顿了许久,心中百感交集,词句难以措辞,“你们也要各奔东西,好好保重。” 她们一个个从身上拿出护身符,然后交在婳瑶手中,纪婳瑶眼泪已泛花,拉出他的手将护身符交到他手上,哽咽道:“军戎在外,定要好好保全自己,顾着安危,勿要念着我们而心有旁骛,因此误了家国大事,我们会等你回来,十年如一日。” 她们眼神坚定地凝视着沈风,齐声轻念—— 十年如一日 旁边的叶绛裙一直静静望着,凝视着夜空,对她而言,第一次才发觉等待是如此痛苦,她之前过着十年如一日的日子,毫无波澜,此时她难以想象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一个人。 十年如一日,她们这是想说,等待十年也不苦,衷情更不变! 手中紧紧攥着她们的护身符,相信升州的晴雪和可岚也在等待着他,心中柔情万千,将她们轻轻抱在一起,静静地温存最后的短暂时光。 今夜是如此热闹。 一夜过去。 咚—— 咚—— 咚—— 破晓之际,一个吵杂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只见不远处官兵正在贴着一张张金黄色的诏书,周围百姓齐齐跪拜,官兵宣读着告示。 ——天命吾皇赵煜德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光武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即以明年为应天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新朝颁布天下,改年号为应天! 远远望去,在高墙之上,一支高大旗帜插立于高墙之上,旗帜上的白布绣着一只出云腾飞的金龙,上面印着一个大字——陈。 新朝的国号改成了陈,彻底宣告新朝建立。 沈府大门前,一支小规模的军队列队在前,顾碧落轻装立马,旁边一个军士握着军旗,踏踏踏,一匹高大的马从府中换换走出,沈风一身银黑色铠甲骑在马上,手中抱着头盔,神态是前有未有的坚定。 当他带着决心,几乎是无所不胜的。 顾碧落立马相迎,即将身赴战场,神情极其平静,“边防来讯,须今日便要先赶赴绥州(榆林)!” 沈风点点头道:“广音师叔告诉我了,没有仓促,我早已准备好了。” 顾碧落迟疑片刻,神色凝重道:“还有一事,上次所见的猎户他去洞窟的时日已查明,是光武二十二年十月初。”这日期和沈风刚来到世界的时间吻合,可以断定绝对是同一天。 闻言,沈风令人难以琢磨地连笑两声,然后戴上头盔,神态冷峻道:“走!” 说罢,率领军士赶赴战场,而在沈府小楼上,纪婳瑶、琴茵、柳婉词和夏嫣然泪眼遥望着,与此同时,在升州和杭州的晴雪和可岚,亦在望着远方。 ——大大,你跟着他,回来我给你好吃的!—— 一只鸟儿从府中飞出来。 小草儿与沈风的天命之战,至此拉开帷幕!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八章:碧落军法 榆林是著名的沙漠古城,被称为‘塞上明珠’,由于地理位置险要,榆林还是一座重要军事古镇,榆林的建造有其特殊的地理和历史原因。榆林地处黄土高原和内蒙古草原的交界处,也是我国农耕区和游牧区的结合部,因此成为抵抗北方游牧民族南侵的第一站实属必然,同时也是万里长城上一个极其重要的军事重镇。榆林城地势险要,依山傍水,东有驼峰,南临榆水,西靠榆溪,北连红石峡。榆林古城真正大规模建造开始于明朝初年。 但此时这里还没有明长城,榆林亦还没有被大规模建造,榆林在如今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直到最近,榆林才得以大规模建造城防,而且榆林民风彪悍,一点也不弱于北方部落民族,一听说柔然南侵,当地百姓皆是自告奋勇,就连顾碧落也从未认识到榆林的重要性。 因此榆林是沈风部署的战略第一线,在第一线里有榆林、银川还有大同,此三皆是塞上军事重地,其名经常出现在历史战争史,著名的胡服骑射便在大同发生。 此时银川称为兴庆府,而榆林则称为绥州或者驼城,大同在此时则称为云州,这三个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经常发生政权转变,比较出名的便是五代云州作为幽云十六州的一部分割让与辽。 柔然族大军想要南侵,便要破兴庆府、驼城和云州这道防线,至于柔然大军会将兵力压在哪个地方,便不好判断,几乎三个都有可能。 小草儿战书里,正式开战的在惊蛰节气,距离开战还有一个月,不能再坐在府中休养,须先前往塞上各个重镇了解军事部署。 “这年还没过完,便又要背着囊袋离开,也不知回来后,还剩下多少砖瓦。” “张老,听说这次柔然屯兵百万南侵我大华——大陈国,只怕我们回来时朝代已换了,这边塞之地又是战争频发之地,百年下来剩下的皆是残垣断壁,连官府也懒得修整。” “你们从兴庆而来有所不知,早在半年前,便有军队来修建驼城,不少附近百姓也被募集修建,我之前也去驼城搬运砂石。” —— 在通道驼城的山道上,几乎隔了几里路便遇到避难的百姓,男女老幼背着囊包离开了家乡,每次爆发战争,都要引发一次迁徙。 “如此大兴土木便可敌得过凶悍的柔然么,天策兵变,皇城大乱,皇帝驾崩,新帝尚幼,我朝气运衰弱,天灾人祸也!”说话的人是一位长得白白净净的书上,书生正值壮年,却与老幼病残为伍一起逃难。 “可老朽怎听说这天策军是保家卫国的忠良,且是天策军化解了皇城危机,又扶正皇室大统。” “哼,可笑至极,秦老,你怎可将逆贼说成是忠良,若不是那位天策将军逆谋造反,逼死先帝,将我朝置于危难之中,才引得柔然族举兵南侵,否则区区柔然怎敢来犯!” “老朽不听那风言风语,我只知不少地方闹瘟疫时,是那位天策将军发动军队替老百姓解决了瘟疫,天策将军心系百姓,怎会是逆贼!” “如此更可说明他蓄谋已久,新帝年幼无知,他立幼帝,便可在背后把持朝政,我敢断言,倘若柔然大军打过来,天策军定然不会管我们边塞百姓。” 住口! 与逃难的百姓交错之时,一位身着轻装、牵着马匹的女子冷声喝骂,“大敌当前,竟敢出言扰乱民心!” “哼,只是一介村妇,竟然也教训起我!”书生鄙夷道:“身为女子,不着裙裳,却坐在畜生上,甚是不雅。” “身为家国子民,理应团结一心,一同抗敌,你却在此妖言惑众,枉你苦读了那些圣贤书!”女子神态严肃,却令人不觉反感,虽不着裙裳,却不失娴雅。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刁女!” 正说话间,一群额头绑着红金的人纵马而来,他们一个个手持刀斧,形容野蛮,口中发出阵阵怪声! “不好!是马贼!马贼来了!” 不知是何人惊呼一声,那些百姓纷纷四处逃窜,可马贼速度奇快,拍马赶至,举起刀斧便几个百姓劈于马下! 你们! 那些百姓见到鲜血,纷纷惊恐不敢动,很快被马贼围在中间,这些百姓大多是老弱妇幼,毫无抵抗之力。 嗷—— 马贼将百姓围住,不断发出怪声,长得凶神恶煞,令这些百姓更加恐惧,如今天下纷乱不休,这些马贼便趁乱抢掳。 “别杀我,别杀我!” 方才那位趾高气昂的书生已是跪在地上求饶,完全没有一点男儿骨气,反而是那位女子显得沉着冷静,一看便不简单。 马贼们贪婪地望着这些老百姓,仿佛是野兽看到了猎物,那些稚嫩的孩童见到他们的模样,吓得哭了出来,旁边母亲急忙将孩子嘴巴捂住,怕惊怒了这些马贼。 “二哥,又让碰到了一群,我看他们都是从兴庆和驼城来的,这两个地方是出名的穷,恐怕身上没多少财物。” “没有财物,不是还有女人吗,我听说驼城附近的米脂村专出美女,一个个长得水灵灵,指不定这群里中便有米脂村的人。” 哈哈哈 马贼中发出阵阵淫笑,目光落在百姓中间的妇女,百姓当中的村妇和少女惶恐,躲在人群中怕被马贼看见。 “这个妞儿我要了!” 马贼在百姓周围环绕着,其中一个马贼盯上一个妙龄女子,伸出便将其抄上马背。 “求求你放开我,娘救救我!”女子惊呼一声,不断挣扎。 “放开我女儿,求求你们放开我女儿!”旁边的老妇冲过去抢女儿,拼了命的拉拽。 “滚!” 正当马贼要将老妇砍毙,刀斧还未落下,人已是被掀翻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众人瞧过去,原来是方才的女子救了老妇。 “你们竟然连老妇人也不放过,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你们!!!”女子愤然而视。 “三哥,这女子才叫美女,没想到这荒郊乡野,竟然能碰上这等美女,便是米脂村的美女,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她一根手指头。”由于女子太过于惊艳,马贼目光齐刷刷聚集在女子身上。 “那还等什么!” 为首两三个马贼下马扑向女子,马贼人数众多,女子神态冷静,当马贼欲抓,她伺机将马贼中一人制服,手中匕首横胁在马贼脖子上。 马贼一时吃惊,没想到看似文静的女子,手上竟有绝活,马贼在刀口上混日子,脖子上架着匕首竟然面不改色,嘿嘿冷笑道:“姑娘,原来是练过的!我刘老二看走眼了。” 女子冷冷道:“都别动!” 马贼阴冷道:“姑娘,你尽管把我杀了,但假如我死了,我的兄弟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马贼晒然道:“差点忘了姑娘功夫不错,姑娘自保倒是没有问题,可这些老弱妇孺却要因你而丧命,我若死了,我的兄弟定不会放过他们。” 女子皱了皱眉,其他马贼们步步逼近,女子忽然将匕首在马贼下颚划了一刀,冷哼道:“既然今日难逃一死,那我便先杀了你,让这乱世少一个祸害!” 马贼冷冷笑道:“没想到姑娘有这等豪气,可那些妇孺老弱可不这么想,我答应你们,只要她放了我,我保证不伤害你们。” 老百姓闻言,齐齐道:“姑娘,你就放了他,我们还想活命,姑娘,求求你了!” 方才那位书生急忙地上爬起来,严词斥责道:“快快放了他,不要害了我们的性命!” “闭嘴!”女子皱眉怒叱道:“都退后,否则他就没命!” 此时,另外一个马贼抓了两个老幼,刀斧架在他们头上:“若你动我大哥,我便将这老小杀了!” “两条命换我一条命,我们在刀口上混日子,早就有准备死的一天,姑娘,你太小看我们陇西人了!” 糟了,早有听闻西北地区民风彪悍,没想到这些马贼竟然是陇西人(今甘肃),女子意识到情况不妙,神情十分冷峻。 “姑娘,不要怕了这些马贼,大不了跟他们拼了!”百姓中一个老人站了出来,举着劈柴的斧头气势汹汹,老人虽然身形佝偻,却也看得出年轻时很高大。 “听口音便知是陕北的人,果然有种,不愧是我们西北的汉子,但你这条命没剩下多少年了,能多活个几年就多活几年。” “反正没几年可活了,还不如跟你们这帮撒完货拼咯,你们把亏人当摔包子!”(陕西方言,撒完货么:不是好东西,你们把亏人当摔包子:你们不把害人当回事) 老人的话引得一些当地同乡老百姓一起站出来,使得情势更加混乱,女子眉叶深深皱起,担心再度失控,道:“你们倒是条汉子,却在这里为难这些老弱百姓,真是叫人耻笑。” 一个带着西北地方口音的马贼冷笑道:“小妞,听着,我们这边不像你们中原讲二锤子道义,要是你从小在西北长大你就知道了,能吃上一口饭,大伙儿能拼个见血死活。” 女子亦十分强硬,神态决绝道:“哼,你们不讲道义,我便不必再顾及老百姓的性命!” “——我不想死!” 闻言,马贼反而有些心虚,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如此冷静,如此强硬,就在此时,那个书生扑向女子,将女子推开,一块银黑色的物事从她身上掉下来。 “你!”女子怒眼冷视那个书生。 “大哥,你没事吧!” 马贼在虚惊时,眼光却被地上的物事吸引过去,只见是一块质地不寻常的符令,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曾经还杀了几位将军,甚至塞外的人他也敢下手,可这块符令却令他忌惮,只见上面烙刻着天策二字。 这些马贼虽然是一群草莽匹夫,但每日都在刀口上,心思比常人谨慎细微,耳目也比常人灵敏。 “你与天策军有何关系?!你在军中是何职务!” 女子尚未说话,马贼与百姓齐齐震惊,虽然天策军之前从未在西北征战过,但名声却传遍了每一个地方。 女子便是顾碧落,至于她为何孤身来次,便因几日前她与沈风争执,沈风到了驼城后,便要到附近一带勘察,但她制止了沈风,便孤身来到附近一带勘察。 顾碧落将符令拾起,冷道:“你听闻过军中有女子担任军职的吗!?” “你既未任军职,为何身上会有这块令牌——军中、、、女子、、、”马贼神情忌惮,忽然想起了一些,急急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碧落坦然道:“顾碧落!” 话刚落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呼啸而来,风驰电掣般,两个军士从沙尘中出现挥鞭赶至,立即跃下战马。 “顾小姐,将军命我们来接你回营。” 闻言,顾碧落脸红了一下,这家伙之前该有的礼数在战场却用上了,可到了战场这礼数让人觉得别扭,特别是将士们看见不知会如何想。 “真的是天策军,快跑!” 马贼见到是天策军,神情剧变,急忙落荒而逃,刚准备逃下山坡,会看见山坡下列着一支军队,整支军队披甲执锐,战马威武,布列着闪烁着巨大而又耀眼的银光。 贼天生怕官兵,匪天生怕军队。 马贼全部被擒,顾碧落带着天策军攻下了马贼的老窝,马贼的老窝驻扎在一座山上,山上密林丛生,其余马贼在回来的路上一举歼灭,这支军队军不是天策军的主力军队,这只是一支后背军队,既不是城防军,更不是天策军进攻主力军,而是一支用来搜查地形和处理城外事务的军队。 此时的天策军已是天下尽知,只因天下人都知道天策军之主是沈风,沈风这两年来的事迹震惊天下,可堪称‘奇’人。 距离惊蛰还有二十日。 距离正式开战便是二十日。 在通往驼城的官道上,一批批运输大马车正在路上行驶,马车上盖着篷布,一架马车需要四批马拉带,且中途需要不停换马,从京城到驼城,已是换了四五次马匹,在马车周围,则是战备齐整的军队,军队护送着马车送至各个城池和要塞。 此时天策军正在往三条战线所在城池运送军器军备,常规军器军备早已布装给城池和军队,而这些所运送的军备军器则是天策军的最高机密,乃是壶酒师叔集齐了万千能工巧匠所造,这些军器军备集合了先进的冶炼技术、化工原理和机械原理,这些先进的军器军备结合了沈风所知的知识和所有能工巧匠的工艺制造而成,已经远远领先之前的武器水平,沈风将一半的钱财都投入到科研制造里面,在这个各方面处于未开发的时代,足以开发出一批先进军备军器。 之前那支来接顾碧落回驼城的军队,便是去排查运输路途中的安全隐患,在运输路途中的贼寇都会将其驱赶或者歼灭,他们的任务便是搜寻和排查。 柔然和天策军的超级大战就在兴庆、驼城、云州这三块地方,从斥候的消息得出大战触发点会在陕北这里。 ——驼峰—— 驼峰即榆林东山,因其状如骆驼而得名,站在驼峰上,全城尽收眼底,西城外是一片绿色的天地,“拥翠”之说,便因此而来,它犹如一只站在绿洲上的雄骆驼,高昂着头,准备向着茫茫的草原进发了,这满可以成为一个象征,是人类向大自然不屈不挠斗争的象征。 沙退人进,征服沙漠。 此时沈风站在驼峰上,居高临下望着脚下的地方,问书道人站在他身后,这一步的距离其实是古代的尊礼,在这片战场上,沈风拥有绝对的强权,问书道人这一步是以他的为尊,亦是做给其他人看,无规不成方圆,在战场上更是如此。 “师叔,你如何看待西北的这块地方,我听闻师叔家乡是在武威,早年也曾在兴庆与驼城也待过几年。” 武威这块成名已久,它有很多名字,其中一个名字便是凉州,很早这里居住着游牧民族,现代课本里面马踏飞燕的故事,便是来自这个地方,这个时代亦有一个汉武帝,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便是这个汉武帝将这里取名为武威。 问书师叔神情露出几分回忆之色,目光环顾西北一面,唏嘘道:“争乱,争乱便是西北之地所发生的历史。” 沈风深有同感,虽然这里历史有所出入,但地域是一模一样的,地域决定着历史,西北地处草原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的交汇之地,既是各族相互征伐的战场,亦是各民族相互交流、融合的地方。 如此多元素的民族和文化,便糅合成一部争乱不休的西北历史。 而脚下所代表的陕北便如此。 陕北历史文化在礼仪、饮食习惯、服饰居所、民间艺术、方言、地名等方面都体现了民俗文化多元性的特点。 陕北坐拥黄土高原,四周有自然屏障,内部有结构的完整体系,形成一个地理单元,陕北作为一个人文地理单元,自古就是民族融合的交汇之地,从商周时代起,鬼方、犬戎、白狄、匈奴、林胡、稽胡、户水胡、鲜卑、氐、突厥、党项羌、女真、蒙古、满等少数民族先后以战胜者的雄姿,走上这块历史舞台。 从而演出了一幕幕历史壮举,陕北成为华夏族(汉以后的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融合与交流的‘绳结区域’,这决定陕北历史文化具有民族多元性和民俗的多元性。 陕北的历史区域大至包括约当今的延安和榆林两市或南北更广袤的地域。北括长城沿线内外,南至渭北北山,西界子午岭,东接黄河的秦晋大峡谷,地形地貌复杂多样。 问书师叔为他讲解着西北的历史,让他对西北有了更深的了解,特别是对古代陕北有了更深的了解。 战国秦汉之前的陕北地区的自然景观是森林茂密,水草丰盛,期间河谷地带也有少量的农业生产,之后由于自然气候的变化及人为的开发,陕北成为游牧区与农耕区的交替之地。 先秦时期对陕北开发几乎很少,秦汉时期对陕北的开发主要有修长城以拒匈奴,修直道以便辖管陕北之域,建堡寨之便屯兵,迁移民以开发,以后的逐步开发,规模也越来越大。 这地方是农牧的分界线,自古都是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王朝的必争之地,因气候的变化北方游牧民族生存环境的困难,他们被迫大举南下,从而产生了民族间的争战与融合,所熟知的‘五胡乱华’便是。 正是因为这块地方的争乱,生产力饱受战争摧残,使得它变成一部平民百姓长期饱受艰难困苦、奋勇争抗的奋斗史。 陕北地处边陲,交通不便,历朝历代御边大军或“宽乡”居民,官府调集而来、挥之而去。永无休止的乱砍滥伐和连续不断的战乱毁坏,土地日趋干旱贫瘠,家园长期破败不堪,城乡屡屡民不聊生。伴随战乱和贫困,逼迫劳苦百姓与天奋斗、与地奋斗、与人奋斗,随之伴生了拼力争抗的奋斗精神,农民祖祖辈辈精心耕耘,拼命劳作,世世代代遭受官绅的盘剥,生活饥寒交迫。 在这种环境下,地方百姓有了‘民风剽悍,魄力强劲’之称。 听了问书师叔的讲述,心有领会道:“师叔是让我安抚西北百姓,整合他们的力量一起对抗柔然?” 问书道人道:“正是,你将大军驻防此地,极其鼓舞了民心,这几个月以来,投军抗敌的地方百姓越来越多,若可积攒起来,将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军队。” 沈风点点头道:“那可要花心思训练了。”越是潜质强大的军队,越是需要严格训练,否则只会浪费了他们彪悍的战力。 问书道人道:“但这地方亦有不少阻力,战乱和苛税令百姓当了匪寇,盘踞分散在西北周围,顾姑娘前几日便在途中遭到马贼劫抢。” “我听说了。”目光望着眼下的驼城,驼城内外将士正在搬运城防器械,整座驼城里外都被加固了一层青色砖石,城门前挖了一条宽大的沟壕,城墙上的锯齿石的间距也宽了很多。 在这片黄土上,这座城仿佛穿上了一身铠甲,它面朝草原,抵御敌人来犯,镇守一方。 问书道人:“自从来到西北后,顾姑娘似乎有些过于冲动,几乎不顾性命,真令人担心,我只怕如此下去,她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沈风心纠了一下,“她之前也是如此不顾身体吗?” 问书道人叹道:“她心有执念惘顾体肤,我曾劝过她,但她对这场战争抱有决胜之心,真乃巾帼英雄。” 沈风心里最深的地方被触动,顾碧落之前便对家国有热忱之心,但来驼城后,便听天府人说她跟疯了似的,几乎将一天当成两天甚至三天来用,简直不要命,她变得如此解决,如此想要打赢这场仗,恐怕另有原因—— 她是唯一见到小草儿最后一张画的人! 画上画着什么,她最清楚! 她如此决绝,如此疯狂,只为打赢这场仗! “师叔,她人呢?” “她若没有出城,便是在料仓中。” 料仓便是军中设置放有物料物资的仓库,军队一般有粮仓、军器仓和物料仓,仓库有专门的人在管,顾碧落是管着这三个仓库的主管,三个仓库皆有仓管,但她做事细究,常常要亲身亲劳。 对外这军库主管是给顾碧落设置的职位,对内,她是沈风的军师,军库主管不算是军职,只是给她设立一个职称,免得她遭人议论,可她却管上,一管便是三个军库。 去到城中军队物料所在的仓库,便看见她站在外面话语下属士兵,这些士兵都是临时招募,不是用来打仗,而是招募来当后勤。 此时两个推车停在军库前,走到顾碧落后面,军库旁边的民兵见到他,齐声道:“拜见将军。” 顾碧落回身看见他,亦是行礼作拜,这些民兵都是临时招募的,大多数是附近的百姓,只是受了一些简单的训练,不能上战场。 “顾碧落,你跟我过来!” 顾碧落执笔在手中记簿飞快地写着,一旦忙碌起来,便是无心顾暇其他事,只道:“稍等我片刻。” 她忙起来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沈风将她笔夺过来,语调强硬道:“先停下来!” 顾碧落那种陷入忘我的状态被打断,只好放下手中的记簿,“你找我何事?” 沈风干脆将她手中的记簿也拿来,“这些事情不是有专门的人来做,不应该由你来做。” 顾碧落解释道:“我须对军中大小事务诸诸了解,才可避免犯毫厘之差,诸是物资、娘草和军器,若没有熟记于心,在战场上如何实效行之。” “你记个数据就好了,我不是让人最后报个数据给你,你却亲自来点查,凡事亲身亲劳,光是一个驼城大小事务几千件,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我自有分寸。”她眼中带着决绝,对这场战争有超乎常人的执念。 沈风冷着脸,语调突然加重,低吼一声:“你够了!这么玩命就能打赢这场战了吗?你这个状态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打仗那一天!” 周围的百姓民兵立即被吓到,各个停下手中的事,百姓早已耳闻这位天策将军,他的事迹震动天下,几乎无人不知,此时站在面前,令人望而生畏。 民兵都是初次见到沈风,沈风倒没有刻意去高冷严酷,只是此时正好在气头上。 “不劳将军操心,该休息时,我便会休息,先告退了!”闻言,顾碧落冷冷丢下一句话,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转身便走,看似没有脾气,其实是在发脾气。 脾气还挺横的,幸亏这女人没有走错路,要不然就变成‘顾大嫂’母大虫和洪兴十三妹式的人物,我要是在这里被她唬住了,以后在军中怎么立威,想到此,板着脸吼道:“你给我站住!” 顾碧落站住身体,转身躬身抱拳道:“将军有何指示!” 沈风走到她面前,仿佛炫耀他的身高一般,一句话也不说话,就是用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在她身上扫视。 顾碧落默不作声地忍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这眼神暴力,语调依旧生硬道:“将军有何指示!” 沈风严肃中藏着一股邪气,诡异地笑了一声:“你很想要得到我——的指示吗?” 这话听着便令人有痛揍他一顿的冲动,在军中他竟敢口中乱言,问得也是古怪,顾碧落提眉瞪了一眼,强作谦卑道:“将军有事请说。” 沈风退后两步,与她拉开些距离刚才都差点跟她接吻了,没想到她心理素质这么强,跟色狼挨得那么近还能面不改色,莫非是被我调戏习惯了。 “看来你真的很想得到我的指示,那我就成全你!”沈风正色道:“你记不记得在来驼城的路上,你教我如何治军的最重要一条是什么?” 顾碧落答道:“爱兵如子,执法如山。” “没错。”沈风笑道:“你认真负责军务,我很欣赏,你不惜伤害身体,我很反对,在军中,我的命令便是山,我叫你休息,你便要休息。” 顾碧落沉默半响,心情缓和很多,方才心情过于急躁,才听不进别人的话,仔细想想,他并非存心刁难。 沈风突然话锋一转:“但你方才的态度似乎有所不服,我谨记你说过在军中须‘爱兵如子,执法如山’,那只好这么做了。” 闻言,她心头才起疙瘩,曾几何时,她被他治得服服帖帖,她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痛,牛牵到哪儿都是牛! “去拿来一张行军床和绳子来!”身后跟着两个将士,一个领命而去,又道:“将监军叫过来!” “是!” 顾碧落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你想作甚!” 沈风虎瞪了她一眼:“站回去,离我三步远!” 此时左右都有人,她不听也要听。 不一会儿,行军床和绳子都拿来,沈风举绳冷冷道:“凡是不听从号令者,军法处置,今日顾碧落不服从军令,纵然她是女子,亦要以军法处置!” 闻言,才知他并非儿戏,几个将士也在旁边,说是军法处置,那便是军法处置,顾碧落神情露出坚强之色,躬身抱拳道:“碧落甘愿受军法处置!” 沈风冷冷问道:“军中可有禁止劳体伤身的法规?” 她神情露出惘色,迟疑了片刻,“并无此条法规。” “没有相应军法,你又确实不服从军法,不可轻易饶过你。”沉便叫吟半响,才道:“那我便加上一条军法,便叫称之为碧落军法。” 此时监军赶过来,监军是负责监督军队的,手中没有多少权力,为了消除朝廷一些闲人闲语,沈风便赋予监军一些权力,令监军掌管军法和监督军队执法,这也合乎法规。 “将军唤微臣有何要事。” “我要增加一条军法,你没有意见吧?!” 整个天策军皆是你的,我能有何意见,监军乘马过来,但急得满头大汗,歉笑道:“将军认为军法中有疏漏之处,自然有权补缺军法,下官立即书章立法。”说着,便摆案执笔。 沈风点点头,神情严肃道:“顾碧落过越本责之务,劳神伤身不自惜,不念长远效之,以军法处置之。” 监军听得古怪,又不敢有违,执笔照说写上,又问道:“那该如何处置?” “我如何做,你如何写,立曰,碧落军法。”沈风从将士手中取来绳子,喝道:“顾碧落,你可甘愿受罚!?” 顾碧落脸红了一下,又不知他欲何为,躬身抱拳道:“碧落甘愿领罚。” 说着,沈风语调一转道:“躺去行军床上!” 顾碧落脸又是一红,军法如山,执法如山,她只得躺在行军床上。 沈风高声吼道:“凡是如她这般劳神伤身过越本责者,一律捆绑于行军床两个时辰 !” 闻言,监军愣了一下,马上执笔写上。 顾碧落脸上强忍羞涩,在行军床上不敢动弹,要不是此时是在执法,非要好好揍他一顿,还想他来军中会转性子,不曾想他第一个作乱便是军法。 谁说军法无情,遇到多情的人,军法亦可说情, 此军法名曰碧落军法,她心中顿感甜蜜,如同嚼了一颗如黄沙般颜色不鲜艳的蜜糖,见他将绳子捆在身上,便如自己被他束缚无可逃脱地喜欢上他。 不知这条碧落军法效行下去,但这条军法一定会留在她的心里,一直捆住她的心,直到永远。 绳子将她身子捆住,只能躺在行军床上,沈风冲她偷偷笑了下,转而郑重道:“这两个时辰,好好休息,下次再犯,那就是四个时辰。” 顾碧落别过脸去。 “吴大人,你就在这里负责监督她休息,这是你分内职责,若看不好她,你也不用来了。” “是,下官听明白了。” 正当沈风要去城门巡察,一个民兵喊道:“将军,这些物品该如何处置?” 沈风回走看了几眼推车上的物品,几乎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疑惑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旁边被捆住的顾碧落道:“从贼窝里面缴获而来。” “就是上次你差点被马贼掠去的那窝吗,这里面能有什么重要物品。”随手翻了翻,“将这些东西扔了——” 话刚落音,眼睛却看到杂物里面的一本书,书上画着奇怪的文字,但这几个文字他不久前才认得,杂物里面的书赫然是—— 萨满手札! 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边塞风光 杂物中赫然是萨满手札,之前在墨画手中,此时是在马贼手中,这本手札应该是下册,旋即回身对着一名随身将士道:“你带着这本手札回去京城请广音道人翻译。” “不必回去京城,师叔徒弟拜妮娜亦是龟兹国人,拜妮娜便在云州,只须去云州即可,我看不如去云州请拜妮娜来驼城,当中若有不解之处亦可询问。”躺在行军床上的顾碧落只听到一句话,便猜到一二 沈风点点头,即道:“你速去云州命拜妮娜来驼城!” “是!” 将士领命而去。 顾碧落道:“你发现了何物,是否有关于楼兰?” 沈风将手札收起来,避而不答道:“等拜妮娜来了再说,吴大人,看好她。” “下官遵命。” 监军望了顾碧落一眼,眼中有略带笑意,似乎是在取笑她此时的窘状,但顾碧落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监军转过身去,规规矩矩坐着。 “启禀将军,玄机(壶酒)道人已来到城中。” 一位下属将士来报,沈风便立即去见壶酒师叔,这半年来,天策军动用了十万兵力、倾十万百姓去建造城防,花费了难以估量的财力物力,几乎是倾举国之力,也背负了万千骂名和质疑,这个代价太昂贵了,动用了自己的军队,百姓也是花钱的请,但不少外人认为,沈风威逼朝廷强行征税苛税,不少地方利用了这个名义私自征收税务,地方百姓不知真相,发出来的骂声直指天策府。 在当今乱世中,一个声势过于浩大,便会遭到大部分指责和质疑,但沈风不得不去这么做,在偃关墨冢见识了超前于当代数倍的机关,相信鬼谷派公输班的传人亦有非常高明的机关术,机关术破坏极其强大,因此沈风要大力建造城防,以应对公输班的传人。 加上之前用工匠发明军备军器,沈风身家几乎全部搭进去,甚至连林家的财产也倾空了。 这么耗下去,钱财根本不够打完这场仗,除非得到全天下人的支持,可此时天下民心没有拴在一条绳上,朝廷刚经历政变需要整治天下,国库亦是紧缺,这个时候也拿不出军饷,纵然要拿的话,朝廷某些人定会说他要谋反,如果朝廷掌权的人不是天策府嫡系,天策府会更加艰难。 开春季节,正是种植庄稼之时,此时两国开战,百姓怨声载道,一年之计在于春,若是在开春没有劳务,那些平民老百姓这一年将会十分艰难,因此,驼城城门口屯了一堆米粮,此时老百姓正在城门口排队领取米粮。 米粮发放是有计划的,如果是要留在驼城,每家每户每月发放十升米(合为一石),但留下来的百姓除了老幼妇孺外,需要以劳力换取米粮,如果不想留在驼城,军队则会发放十石米粮作为遣散去,其土地则暂归军队所有。 若是百姓自家中有土地耕农,百姓要留在驼城,秋收之时则须向军队缴纳部分米粮,但那些留下来的百姓不仅自愿从军,奉上家中多余的米粮,以帮助军队抗击柔然。 城门口,百姓排队领着米粮,这些百姓大多数都是要离开逃难的,登上城台,壶酒师叔正站在城门上,俯望着远处漫天黄沙。 “师叔,云州布防得如何?” 壶酒师叔道:“云州地势平缓,难以布防,柔然若是大举进攻云州,恐怕云州难以抵挡三日。” “柔然军不会大举云州,所以云州只是象征性设防,最重要的是保住兴庆和驼城,我倒希望柔然从云州进攻” 壶酒疑惑道:“那你为何不直接放弃云州?” “云州对柔然不重要,对天策军却是极其重要,若是驼城被破,云州和兴庆便是一道闸门,可直接进攻柔然后方,令柔然难以进攻关中,关中一旦失守,柔然便可盘踞关中,那我们便危矣。” “若我是柔然,我便会先攻打驼城,再取下云州,然后直取关中,柔然兵力比我们强太多,我们不能将鸡蛋平分放在三个篮子里,必须有主次之分。” 壶酒道:“如此说来,你亦无把握。” 沈风苦笑道:“到了战场之后,才觉得以前像在过家家,柔然百万雄师攻打进来,我能有多少把握,这些话我只跟你说,我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赌。” 壶酒瞪大一双蚕豆大小的眼睛,急得跳上城墙:“臭小子,照你这么说,你让我所做岂非会白忙活!” 沈风再次苦笑道:“柔然要是不打过去,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我给柔然指着打进来。” 壶酒怒道:“老子不管,老子辛辛苦苦研造半年,柔然不打过去,还有什么意思!” 沈风神色沉重道:“没有用到是最好的结果,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只能说被逼到了绝路。” 壶酒道:“那不如提前拿出来,能用多少是多少,就在驼城这里,老子保证柔然不能进来一步!” 沈风冷笑道:“不要忘了柔然还有公输班的传人,他们师祖与你们师祖在机关术的造诣上不相上下,隐世了传承了几百年,他们的机关术不会输给你。” 壶酒嘴倔道:“老子的机关术天下第一,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能研造出什么高明的机关术。” “希望如此吧。”沈风叹息一声道:“但底牌不能提前亮出来,我还没看清楚柔然的真面目。” “那驼城不守?!?”壶酒怂恿道:“驼城如此重要,不如先拿一件宝贝出来,让他们尝尝机关术的厉害,顺便挫挫他们的锐气!” “听我命令吧!”沈风心中自有打算,“只要在这片战场上,就会有你们墨家机关术扬名立万的机会。” 壶酒不屑道:“谁稀罕这个,墨家早已破败,我们只传技艺不传名,老子是想看看我们那些宝贝是如何发挥妙用,它们只有在战场上,才有生命,否则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这种工艺工程师会希望自己的作品赋予灵魂,造手机的自然希望手机被全世界用,造飞机自然想看见这架飞机翱翔世界,否则只是一个摆设。 沈风点点头道:“柔然有鬼谷派,你的机关术一定会派上大用,放心吧。”这场大战的各项水平是划时代的。 “走吧,有些器械在运送途中受损,军中匠工皆束手无策,只能请师叔来修护。” “你从我这里要走的工匠,皆是一些年纪小的工匠,经验和技艺皆是我门下刚入门的弟子,你也略懂一些皮毛,经验乃是工匠造艺的隗宝,他们虽然聪明,但是经验浅薄,遇到难题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匠工。”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军器库,军器库城中西南角,库房外,陈置着一座三角形的铁塔,铁塔下有八个轮子,而在斜面上则有一条传送带,这是为守城而发明的辅助工具。 这种输送带是由沈风提出的,然后由壶酒去设计发明,主要是负责给城墙守卫输送物件,在以往向守城将士是通过绑着绳子一个个吊上去,十分费劲和缓慢,输送物件的数量和重量也有限,而这架输送带,可以承受更大的数量和重量,虽然依旧是依靠人力驱动,也比之前高效快捷数倍。 这架输送带只是整个军库的冰山一角,随着战争将会一一揭开面纱。 每日沈风便是在驼城内外巡视,将城中各个重要位置巡视一遍,把控着城中的情况,最后再是去校场上。 校场布在城外,这几个月里,驼城驻防的兵力从八万人扩充到十万人,士兵们每日都要训练,只能在城外布置校场训练,训练的方式是沈风和顾碧落共同研究制订的,体力训练和针对性训练,体力训练是每个士兵的基础训练,而且都是负重体力训练,至于针对性训练是根本不同的兵种,便是连后勤兵也有针对性的训练,战场上片刻不容滞慢,兵贵在神速,任何一个环节的兵都不能脱节。 走到城外校场,校场上的将士气势磅礴的操练着,这些将士皆是步兵,他们正在进行新式系统训练,先是提着两个沙包来回冲刺十圈,然后进入泥潭中前行,泥潭中出来后,攀爬一座木墙,翻越过去后,以脑袋为支点转二十圈,最后行走一段圆木,如此反复。 每一日这些都是士兵的基础练习,无论是骑兵、步兵、城防兵,弓箭手甚至民兵和后勤士兵都需要进行这些基础练习,完成基础训练后,才是针对性训练,虽然发明了这么多军器军备,但冷兵器时代到了最残酷的阶段还是近身作战,因此每一日士兵必定要训练近身作战。 嗬!嗬! 嗬!嗬!嗬! 当沈风走到列阵士兵的方阵前,士兵握着刀枪正在训练,气势雄浑如同长虹吞日,每一刀砍下去,都掀起一阵正在翻腾的沙海,每一枪刺出去,都发出阵阵肃啸鸣声。 方阵前的杨默挥手示意,训练的士兵随即停下来,杨默抱拳作俯道:“拜见将军!” 拜见将军! 士兵齐齐抱拳作俯,声势带起一阵沙尘冲破云霄,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这些士兵比起之前更加精壮天策军,完全不弱于天生强悍的柔然军,起码不是不堪一击,想冲破这支精心训练的军队,即便柔然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支军队,还远远不是天策军的主力军队。 驼城虽然重要,但还不能将主力军队放在这个地方,没有清楚柔然的完全实力前,那近三十万的天策主力军就不能出。 天策的主力军从二十万增加到三十万,天策军内部是采用晋升制度和特殊制度,晋升制度很好理解,便是士兵有了战功和经验,在平时训练表现突出,经过一段时间考量,就可以编为天策主力军。 天策军共分为四个等级,依次是神武、北府、玄甲和破军,主力军队是玄甲和破军,而破军是天策府最精锐的军队,单独称之为破军,其意为无所不破之军,在兴庆、驼城和云州则是神武营和北府军,其实在天策军还有一支神秘军队,天策军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这支神秘军队只听命于沈风一人,除了沈风外,无人可以发动这支军队。 这支军队只有几百人,各个却是经过精心挑选,皆是天赋异禀的人才,他们的身体可以经受最残酷的训练,磨炼成一个个最尖锐的武器! 但是这支军队还未出现过。 “让将士们继续操练,训练绝不可懈怠,杨默,你给忘他们多练一日,他日在战场上便少一分危险,他们多练狠一分,在战场便可多活些时辰!” 望着几万各个皮肤黝黑身上大汗淋漓的将士,心中无比沉重,几万人的性命肩负在他身上,这是一个难以承受的责任,他必须狠下心来,将这些将士往死里练。 “是将军!”杨默此时是神武营的都统,管制着神武营,他十分明白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恶战,每日操练片刻不敢懈怠,随即大吼道:“继续给我练,练到你们趴下来为止,谁要是趴下便是认怂了!” “是!” 万人大喊一声,继续一刀一枪练起来,大将军亲自督训,将士们精神一振,练得更有声势! 沈风冷峻着脸,面无表情,但身体中却热血沸腾,走入方阵中,将每一个小方阵都巡视一遍。 “报!” 一个哨探快马而来,探子下马快马冲进方阵内,“禀报将军,驼城西北二十里处发现有一支军队正向驼城行进!人数大约五千人。” “再去探,每五里报一次!”随即又道:“杨默,带上你的神武营一千人整装待命。” “末将领命!” 很快城内警戒警戒角号响起,驼城一下子喧嚣起来,但是这种喧嚣,又是有条不紊,虽然只是一次常见的警戒,却看得出军队的反应速度,一千神武营将士很快集结在城门后。 城墙上,沈风目光望着远处,从那支军队的行进速度来看,不像是来进犯,而且根据探子来报,这支军队不是柔然军,而是草原一个很小的部族,且这支队伍十分缓慢,显是经过长途跋涉,倒是一支逃难的队伍。 “何人来犯!” 顾碧落匆匆走上城墙,头上汗水湿了衣衫,她身上只是穿着一件简单的衣裙,很是清淡朴素,衣服外面披着一件轻巧的铠甲。 沈风穿着铠甲,整装立于城墙中央,道:“还不清楚,只是知道是一支小部族,但不是敌人。” “此时来到驼城十分不寻常,我们与柔然常年交战,他们部族亦有善用诡计之人,可有发现柔然军?” “探子来报,八十里外都没有发现柔然军队,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我对小草儿不熟,但我很相信她的话,等这支部族来了便见分晓。” 夜幕渐渐降临,那支部落队伍行进变得缓慢,可见是一支流落的部族队伍,城墙上点燃了火把,火光将驼城照着通亮,接着火光望去,那支部族已是来到百米处。 城墙上响起警戒的角号,打破了沉寂已久的驼城,守卫士兵高喊道:“何人进犯我陈国国境,速速下马收兵,我等奉天下之命守卫边境,若有来犯者,必杀之!” 部族队伍立即停下,带头的几个部族头领也纷纷下马,他们身上的兵刃皆没有出鞘,果然如之前所料,来人并非是来侵犯的敌军。 几个头领走到城门前,此时接着火光看到这些部族人的装束,他们装束和柔然人十分相像,举手示意守卫弓箭手放下,高声道:“你们是何人!” 部族头领旁边有一个人似乎懂得汉语,将话翻译给头领听,头领又将话告诉旁边的人,“我们是阿尔瓦人。” 阿尔瓦人,沈风眉头紧皱,似乎在哪儿听到这个阿尔瓦人,一时又想不起来,转而问道:“顾小姐,你了解这阿尔瓦人吗?” 一旁顾碧落也是眉头紧皱,赧然道:“我亦不知晓。” 沈风转身环顾左右将士,又问道:“连你也不知道,其他将士有何人了解这阿尔让人?” 左右将士皆无人无人知晓,沈风暂且放弃去查究,高声道:“你们携着数千人来我驼城意欲何为!?”城下这些阿尔瓦人体格高大魁梧,面貌气势有凌人之风,还一股血腥味。 “这位是阿尔瓦人部族头领伯颜可汗,伯颜可汗想邀请你们汉军一起对抗柔然!”旁边那个翻译官不卑不亢地说出一番话。 原来厚颜无耻是不分地方的,闻言,沈风与顾碧落相视一笑,这些阿尔瓦人明明是一群流窜的部族,却大言不惭地邀请汉军一起对抗柔然,他要是带着一支几万人的铁骑也就算了,他拖着一群妇孺老弱加上区区一两千军队,分明是来这里避难的。 这么高姿态,沈风怎会将他们放进来,“我非常感谢伯颜可汗的盛情相邀,我军不甚荣幸,但这场战役是与柔然军,你们与柔然军皆是草原上的部族,我若与你们联盟,出师之名便不正。” 阿尔瓦人听了译员的翻译,神情露出几分难色,推开挡在前面的译官,走上前几步说了几句柔然语,译员紧忙翻译:“伯颜可汗才是柔然的正统嫡系,只要汉军助伯颜可汗夺回柔然,伯颜必将感恩此德,永世与汉军结好。” 柔然嫡系?!阿尔瓦人伯颜可汗——沈风心中顿时想起来,在历史中,阿尔瓦人是柔然分裂成一个部族,后来到了欧洲还开创一段历史,他们拥有一个英明君主,便是这个伯颜可汗,可这个时代伯颜可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 愣神间,顾碧落悄悄推了推他,低声问道:“你如何打算?” “想给我画饼,这个伯颜可汗才懂得一些心理战术。”回过神,冷笑冷笑,高声道:“天策军只是陈国的军队,无权决定与他国同盟,但我朝是礼仪之邦,可以让你们部族暂且进程安顿,他日再做收复之事。” 顾碧落低声道:“你想收留他们?” “阿尔瓦人是柔然一脉的部族,对于柔然内部情况,他们必然了解很多,收留他们以后会有用。” 顾碧落神色略有顾虑:“但我观此人野心极大,绝非可以安分守逸,我怕这些人在城中会酿成祸端。” “你考虑得很周全,他想利用汉军,便暂时不会干损害我军的事情,我们只要利用完他们,就将他们赶出去。” 顾碧落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如今最大的敌人是柔然,此时能增添几分胜算便是几分,若是败了,再多顾虑也没意义。 “多谢天策将军!” 城下的阿尔瓦人相互接语几句便答应下来,与其余几千人一起进入城内,望着几千拥入城内,当触及这些阿尔瓦人的目光时,感受到了饥渴和狠。心里突然有一丝后悔,凝重道:“顾碧落,好好盯住这一些人。” 顾碧落道:“明日之后便将他们疏散到别的城镇,西北许多城镇以前皆有部族百姓出入,这些人进入这些城镇可免生乱事。” “嗯,便按照你说的办。”望着远方的大漠,一望而无际,仿佛一片黄色的沙海,幽幽的冷风从大漠上吹来,“各个要塞城镇皆已输送了军物和器械,五日后让各地将领来驼城商讨如何抗敌,我们要做最后的部署。” 顾碧落微微颔首,郑重道:“我即刻去传令下去。”说着,她便走下城墙。 城门关起,沈风依旧站在城墙上,来驼城快十日了,分外思念心中根深蒂结的人,每日只有周忙于军务才能暂且缓下这份沉重的思念,距离十里便有一座哨塔,哨塔上有依稀的火光,火光在塞上仿佛一座金灿灿的火花—— 很美,却也很孤独。 每一个守卫在边塞的将士,都是孤独的,他们肩上有沉重的使命,他们是最伟大的,也是最美的人。 如边塞上点燃着的火焰,会熄灭无数次,也会点燃无数次。 来到边塞,此时沈风才可体会到边塞独有的风光,萧瑟、荒凉和坚韧! 正文 第八百章:最后十日 嗬!嗬! 嗬!嗬!嗬! 嗬嗬!嗬!嗬嗬!嗬! 清晨,整个驼城便充满将士们的操练声,而一部分将士队伍亦正要出城,每日每隔一两个时辰便会有一支小部队出城晨跑,晨跑的路线皆是崎岖不平的山道,来回大约五六十公里,负重则是来回三十公里。 虽然天策军此时是守势一方,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体力是军队能否保持战力的重要要素,战争一旦发生,连续三天三夜要保持身体状态是常有的事情。 “禀告将军,车将军在云州染病,此时仍昏迷不醒。” 之前派出来请车师斧的人此刻已回到城中,闻言,沈风立即停下与其他将士交谈,皱眉道:“染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将军且宽心!车将军尚无性命之忧,云州闹了蝗灾,许多将士都染了污疾。” 云州怎么会闹蝗灾,气候条件温和,一向没有鼠疫蝗灾,逐问道:“云州有多少将士染病?” “大约三千余人,且一日便有几百名将士染病。” 报! 这边还在交谈,又有人来报,士兵下马即禀:“禀告将军,兴庆府发生鼠疫,上千将士染疾。” 沈风一阵心烦意乱,大战在即,却总有不好的消息传出来,而且疫病在这个时候爆发令人感觉十分诡异。 疫病爆发出来并不致命,天策军有足够的医疗人员去控制这场疫病,战力不至于受到太大的损害。 云州——兴庆——脑中忽然有一种离奇的想法,云州兴庆都发生了灾害,那接下去会不会轮到驼城,自从见识了许多奇异的人,免不了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即刻传令下去,留意驼城方圆十里与进出城的可疑人物,无论何人进出城皆要搜寻身上是否有脏污之物,若有发现,立即扣下!” “是将军!”身后将士领命而去。 此时驼城进出的除了将士以外,便剩下驼城地方百姓和刚进城的阿尔瓦人,从此时情况来看,阿尔瓦人出现的时间点更可疑点,该将这些阿尔瓦人遣走到别的城镇才是。 令到兵行,很快,驼城方圆十里便加强了搜寻的士兵,在各个城门口也增加守卫,每个人进出城都要搜查一遍,特别是在城内城外的水源附近都增派了守卫,除了水源之外,就是在农田和山上也增派了士兵,这些疫害传染不过于食物空气和水源。 五日过去,驼城没有爆发疫情,只听说在驼城西北方向五里外发现一个装束奇怪的小姑娘,据搜寻将士描述,这个小姑娘与沈风之前在雪山见过的虫女十分相似,假如云州的蝗灾与兴庆的鼠疫皆是她所为,她为何要放过驼城,驼城总算是幸免,且还有一名意想不到的人邀沈风于边界之处的碑亭相见。 深夜,黄色的土地上只剩一轮银色的圆月,夜空云雾点缀,没有琼楼玉宇,没有青山碧水,在这边境之上,亦可有如斯画卷之美。 碑亭中已站着一人,当沈风来到亭中,那人才转过身来,“沈将军,别来无恙。” “宋大人,好久不见,草原部族的日子可还过得惯。” 碑亭中与沈风相会的人竟然是宋执裘,白石道人苏纵之徒、宋行军的父亲,此时他在此相会实在令人费解,而沈风心中更多的堤防,白石道人苏纵最擅长离间之术,曾经潜伏濮阳宫与皇宫内搬弄权势,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中,甚至可以说,他才是这场权谋斗争仅次于沈风的人,濮阳策、皇帝、濮阳宫七傅都被他所利用,精通于纵横之术。 而宋执裘是苏纵的徒弟,便也是擅长心术之人。 “沈将军果然是英雄虎胆,只身来见,便不怕老夫设下埋伏吗?”宋执裘能走上丞相的位置,能力必然是过于常人,且身份暴露时,竟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不得不让人佩服。 宋执裘不怕我杀了他,是因为他知道我会顾忌宋行军,果然是老奸巨猾,沈风漠然道:“客套话不必多说,宋大人为何找我来此。” 宋执裘朗声一笑道:“果然快人快语,我儿子此时在你麾下,老夫想与你做一个交易。” 沈风似乎早有所料,神色不起波澜:“什么交易?” 宋执裘道:“想必眼下将军正为如何抵挡柔然大军而困惑,若老夫告诉你柔然大军将先取何座城池,将军是否会免去不少忧虑?” 闻言,心中思惑顿生,宋执裘为了师门,连命根子也剁掉,如今却要出卖师门,此人擅长心术,话绝对不可信,但他若是为保全宋行军——想到此,只是轻微的冷笑一声:“宋将军在我麾下难道不好吗?” 宋执裘语调透出无奈的怅然道:“将军留下吾儿的用意将军最清楚不过,这场战争陈国军必败无疑,我不想他战死在沙场,老夫只想请将军将行军阁去军职,关起来也好,发配荒地也好,老夫只想他平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沈风语气一下子冷傲下来:“仗还没打便断言我军必败,你身为汉人,却背弃民族——”我怎么有点像顾碧落了,动不动家国一通说教,忽然突兀地笑了两声,“宋大人既然认为我军必败,横竖都是败,不如让宋行军与我一起战败,事后我便甩锅给他,他现在还在天策府挂名军职,若是战败了,我一个人背就太冤枉了,多谢宋大人提醒我!” 闻言,宋执裘气得眉毛大跳,老夫何时提醒过你用行军替罪!虽从未听说黑锅这一词,但听了他口中表述,便猜出其含义,这小子当了举世将军,性情还是如以往跳脱,根本摸不透他的章法,难怪师父也算不准他。 宋执裘沉下气,淡淡道:“请将军好好斟酌老夫所提之事,眼下将军难道不是该想着如何打败柔然么?” 沈风挂着一种贪婪的笑容:“宋执裘教训得极是,那便请宋执裘告诉我柔然会先攻打哪座城池。” 宋执裘道:“你先将行军阁去军职,派他发配去西海,老夫便告诉你。” “宋大人恐怕误会什么了,我不想跟你做这笔交易,但你必须要告诉我柔然的攻略!” 宋执裘怒哼道:“你休想!” 沈风状若自言自语道:“既然宋大人不肯告诉我,若是柔然大军一开始便打得我措手不及,我只好命我军中一位大将率领一支军队作为一支援军死战不退,只要能保住三座重要城池,牺牲一个大将还是值得的。” 闻言,宋执裘怒道:“你!你威胁老夫?!” 沈风厚颜无耻道:“话不能这么说,是你找我谈判,说威胁的是你,最后生气的也是你,要是宋大人不想谈了,那我便先行一步。” 宋执裘低沉着脸,斜依在月光下,冷冷道:“老夫不送了。” 沈风转过即去,但脸上的笑容随即敛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思,这只老狐狸没有那么被威胁,即使他妥协了,必也不能放松警惕,早知道把顾碧落也带上,她在身边或许能试探出什么 大半夜把她拉出去谈判,怎么看也像是谈恋爱,军中的弟兄到了夜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谈论沈风和顾碧落,军中仅有顾碧落一个女子,而两人之前的事情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传言亦蔓延到了军中,不只是女人爱八卦,男人也一样,尤其是两人都是军中的重要人物。 听到了军中一些传言,沈风更不敢顶风作案,城内城外的是眼睛,都盼着两人原地偷情,至于宋执裘的意图,暂时还未能猜出,但今夜并不是一无所获,起码知道了宋执裘心系了宋行军,这条关系日后或许可以加以利用。 翌日,五支小军队先后从驼城城门进入,每支小军队前面皆有一支旗帜,上面依次写着唐、李、车、颜、魏,分别为唐开泰、李圭、车师斧、颜危和魏无燕。 这五个人其实代表着五个不同的军系,其中李圭代表了蜀族,车师斧代表了天府,而唐开泰、魏无燕则代表之前的军系,魏屈将帅位交予了魏无燕,与唐开泰代表了之前的四大军系,最后的颜危亦是出自将军世家,常年把守关中一带,亦是关中人氏。 五个将军齐齐进入驼城内的帅府中,帅府中除了沈风与顾碧落外,还有问书、壶酒和草谷大夫,草谷大夫是今日清晨来到驼城,是沈风请她来参加帐议。 “诸位都到了,我就不绕弯子,各个城镇城防部署皆已完毕,今日让诸位将军前来是想再与诸位商议抵抗柔然之事宜。” 几位将军列坐两边,这几位将军都是沈风信得过的人,其中魏无燕虽是魏屈之女,但她却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其父魏屈起兵包围京城之时,她曾极力阻拦,因此而被魏屈软禁。 而颜危一脉世代忠良,且为关中一带极其熟悉,乃是此次抗敌的重要干将,至于唐开泰、李圭和车师斧原本就是沈风一系的人,更是可以完全信任,由此而见,这次抗敌的核心班子十分牢固,上下一心,这也是沈风当权带来的益处。 “草谷师叔,你先来说说,战争免不了伤亡,你有何部署?” 草谷走上前,轻声道:“将军,在说明如何部署前,我有一个提议。” 沈风抬手作道:“师叔请直说。” 连日奔波劳累,草谷依旧是一张萝莉脸,一束银发不染黄沙,在黄沙漫天的西北,更是显得卓尔不群,道:“我想请各个要塞和防御城镇上至将军下至民兵一起习学急疗之术?” 闻言,沈风顿时眼睛一亮。 唐开泰疑问道:“何谓急疗之术?”开泰镇守兴庆,一直以来,他都守在兴庆防御外敌入侵,兴庆府乃是防御线上的重要要塞,兴庆府由唐开泰来镇守,沈风晚上才敢睡得下。 应急止 还是顾碧落脑筋转得快,脸上展出喜悦:“师叔的意思是否让军队上上下下学习如何止血疗伤。” 草谷点点头道:“不仅是止血疗伤,还须学习如何避免风寒小病。” 草谷的提议非常有助于减少伤亡,是一个极有用的交易,沈风急忙补充道:“不仅要学习,每个士兵将军身上带上一些急救物和常见草药,如果急救物和草药难以供应,便以五个人为单位或许十个人为单位供应一套急救物与草药。” 顾碧落道:“无需担忧供不应求,将士只有出城歼敌才须此二物,故令将士出征之时领取便可。” 闻言,沈风频频点头,当即道:“草谷你便与诸位将军协商此事,组织将士学习简单的急疗之术。” 众人附议。 沈风又问道:“所有医救物资与大夫可已配备妥当?” 草谷道:“人手略有不足,我的弟子与募招而来的大夫皆是老者和女子,气力恐怕难以承负大战的消耗,行救之时须帮手在旁辅助。” 沈风神色郑重地望着众人:“草谷师叔,你听好,救治一个将士,我们就先牺牲一名兄弟,便增加一分战力,我今天让你来参加这次议事,也是想告诉诸位,诸位必须配合草谷大夫及其弟子的调配,我姑且将其命名为医疗组,医疗组可以调配士兵协助其救治,务必要尽力救治每一个受伤的将士!” 众将士齐声道:“遵命!” “当然,将士最大的任务是打仗,所有医救所需的助手,我会去再选调一批民兵给你。” 草谷道:“多谢将军。” “至于如何细分,你们账外再作协商,你们都是沙场丰富的将军,如何抽调士兵又不影响战力便有劳诸位费神了。” 魏无燕起身抱拳神色禀然道:“我征战多年,但还是见到将医救作为首务的军令,我魏无燕替手底下的将士谢谢将军!” 其余几人神色亦是动容,对沈风这一道铁令完全没有异议。 顾碧落心中甚感欣慰,也许他沙场经验不丰富,阵前指挥亦难精练,但作为一位统帅,他是策略与思虑皆是前无古人,只此一事,便令所有将军死心塌地效命于他。 纵观历史,把医救作为首要任务的策略的确是空前的,或许一些规模小、时间段的战役见不到医救的助益,但若是大规模时间长的战役,设立一个有协调运作的医疗组则可发挥巨大的作用。 草谷神情严肃又道:“将军许诺地一万架医疗车可会兑现?”她天生有一颗爱惜生命的心,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是一条生命,她皆会力争救治,这不,平时腼腆的性格,此时敢在帐中与将军要物资。 沈风笑道:“本将军既许诺给你一万架医疗车,便一辆也不会差你,五日之内,你的一万辆医疗车便会运送至各个要塞。” 这个医疗车自然亦是沈风的发明,所谓的医疗自然是参考救护车发明的,当然没有救护车那么完全,其实便是在担架下设计了四个轮子,可以快速推行,且更加轻便牢固,伤者躺在布上,可以避免推行路程中的震荡。 医疗车还分小和大,分别可以承载三人和六人,三人医疗车只须人力推行,六人医疗车则须马匹拉行。 “有了医疗车,快速转移伤者,避免医救人员卷入战争中,师叔,你要将你的医救人员分成随军和驻扎,你将分拨出来的随军医救人数告诉顾小姐,让顾小姐给你发配轻便的铠甲,这些铠甲没有将士的铠甲坚硬,但能亦可防护普通刀刃箭矢,诸位将军在阵前指挥时,亦要考虑医救人员的安全。” “是,将军!” 草谷神情无比感激,郑重地俯身跪拜:“多谢将军。”她的眼神充满崇敬,之前心中在沈园中崇敬之情被沈风的不良事迹冲淡了许多,但在这一刻,她简直要对沈风俯首膜拜。 说完医疗救治,回到主帅桌前,朝着顾碧落伸出手,她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案交给他。 认真查阅几眼,才环视众将道:“除了兴庆府与云州,其他要塞与城镇皆在按部就班的部署和操练,再过几日,兴庆府和云州亦可恢复,我看了送过来的详文卷报,各位将军做得非常妥善,接下去便是如何协调。” 走到中间搭建的立体三维地图,众将便围在地图旁边,沈风手中捏着一堆红色的粉末,将粉末撒在各个要塞和城池之间的道路,很快地图上便出现一张红色的网。 “我们构建的防御体系其实一张无形的网,只要柔然冲进这张网内,便可将它缚杀——”沈风神色凝重,语调一转道:“但假如这张网破了,我们便将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手中另外拿了一些黑色粉末,撒在兴庆府、驼城和云州这一条防御线上,“这是第一条防线,在第一条防线,我们的目的是要消耗他们的战力,即使丢掉重要的一城一池也没有关系,但不可丢掉地势险左右相邻的两个城池。” 沈风指着驼城和兴庆府,神情严峻地盯着诸将道:“第一条防线距离柔然最近,柔然一定会极力抢下两座城池,而我们绝对不能丢掉两座城池甚至三座,如果丢掉两座城池,接下来的防线面对的冲击将会非常巨大。” 以柔然的战力,不可能不丢一城一池,所以沈风一开始就在选择性放弃一些城池。 “如此一来,相邻城镇协调防御便极其重要,诸位将军所管辖的城池务必相协调抵御,难以守住的城池,能守则守,但无须死守,首要是保存留战力。” 这些都是天府几位师叔与顾碧落和他商议出来的策略,在局部地势内,这种策略会铺成一张铁网,等着猎物进来。 魏无燕道:“将军之意是否要放弃云州?” 沈风神情变得忧虑起来,在熟悉的版图将山西划了出来:“云州可以失去,但山西不能失去,想要守住山西,云州便要守住。” 魏无燕旁边一个女副将出声道:“云州属于晋北,哪怕失去晋北,还有晋中的层层壁垒阻挡,柔然——”她说到柔然就停住,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对手是柔然,如果让柔然取下云州,整个山西便岌岌可危,柔然占领山西之后,便可直攻中原。 魏无燕道:“但关中亦可不失,若失了关中,柔然便可直取中原。” 沈风神情凝重道:“所以关中和山西皆不可有失,云州、驼城和兴庆府这三个要塞我们一定要竭力守住,能守多久就守多久。” 车师斧面露沉重之色,唐开泰替道:“三个要塞中,以云州最易被攻破,要是设下重兵防御,只怕会伤亡惨重。” 此时,一直不出声的顾碧落道:“云州可失但亦要全力攻取回来,只要我们坚决夺取云州,柔然亦难以守住!” 壶酒师叔奇怪道:“沈——将军,你那日为何跟我说要放弃云州?” 沈风笑道:“那日四周都是人,你说话又大声,我自然说得模棱两可,我是说要放弃云州,但没说不夺取回来,云州确是难以死守。” 壶酒哦了一声,他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问这一句仅仅是出于好奇。 沈风之前曾说过,以天策军的兵力,不能完全守住兴庆府、驼城和云州,云州不可死守,但失守之后,必须再夺取回来,天策军的防御重心在兴庆府和驼城,如果柔然死守云州,天策军便会死守晋中。 如此便看柔然军是选择攻取山西,还是选择攻取关中。 几人一直商议着,将军府中点上了蜡烛,从午时到了夜里,沈风一直与几位将军商议着如何守御,方才说的战略只是冰山一角,这场战役不仅仅围绕兴庆府、驼城和云州几个要塞,还有往下的城镇和关隘。 接下来几日,沈风仍与几位将军商议战略,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在将军府中,从天明到深夜,每一个战略要地都详细讨论,面面俱到,其实沈风提前来到驼城,是想给对方一个心理暗示,让对方觉得天策府会死守驼城,确实,驼城在中间位置,假如取驼城失守,柔然只要再攻取兴庆府,关中便岌岌可危。 但从全局角度来看,关中与山西,两者不可全失,如果要选其一,沈风会选择山西,保住山西,才是保住生命线,这场战局过于庞大,已经无法估算未来的走向,且对手是柔然,对手是小草儿,沈风一直猜不透她的想法,这场战局注定扑朔迷离。 正文 第八百零一章:最终之战开启 与几位将军商议到了第五日,战前的紧张气氛弥漫到了每一个人身上,塞上吹来的黄沙忽然增加了许多,看上去天色昏黄了几层,明明还是在午时时刻,塞上似乎有一次巨大的迁徙,从荒漠和草原飞来一只只盘旋待归的鸟儿。 连着五日讨论策略,将战前的紧张气氛写在众将血红的眼睛里,整个战略早已经定下来,他们所讨论的更多是细节,还有各个要塞、关隘和城池之间如何协作,这是一个巨大的工作量,亦是细节部分,在沈风看来也是最重要的部分,细节中藏着魔鬼,在现代军事作战演练中,也是极其重视细节和一些辅助武器。 沈风在辅助军器上,已经做到了极致,像口罩、运输带和医疗车等等,都是一些辅助工具,但却在战争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诸位将军沙场经验丰富,这次来犯敌人不同于以往的塞外民族,他们学习了我们汉人的文化,学习了我们的兵法策略,甚至勘察了我们这片土地,她如荒陬中的鬼怪诡谲多变,故而,各位将军亦要随机应变。” 唐开泰面露沉重道:“据闻,此次统帅柔然大军的人是一位女子?” 沈风点点头。 闻言,众将称奇。 唐开泰道:“元帅可知此女在柔然部族中是何人,为何可统领柔然百万之军,据我所知,柔然汗王正值壮年,尚可带兵征战,我与柔然汗王才于前年有过交战,且柔然汗王大皇子阿尔铁勒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统帅之才,除了大皇子外,其他皇子亦常年带兵打仗,柔然王庭内不乏统帅之才,为何却甘心听命于一位女子,这位女子究竟是何人?” 沈风叹了一声道:“我派人查探过此事,但皆无从得知,连很多柔然族民亦不知此女的存在,但既然连汗王都以她为尊,将百万之军交与她,可见此女有非凡之能。” 魏无燕惊叹道:“是何女子可令柔然汗王甘俯,奇哉!我亦曾目睹过柔然汗王一眼,说他是一代英主亦不为过,阿尔铁勒亦是声名在外,如此人物,竟然——” 沈风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要是跟他们说,这个柔然女子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恐怕会令他们目瞪口呆。 车师斧道:“元帅,末将还有一事,关于柔然古卷——” 闻言,顾碧落与他齐齐眼神一亮,他立即会神,急急道:“你不说差点忘了,你可翻阅了那本古卷?” 其他将军眼神交会,齐声道:“元帅,我等先起身回城备战!” 沈风摆摆手道:“没事,不耽搁那一会儿的功夫,你们也一起听听这本楼兰古卷,诸位将军请坐,来人,去备上酒来!” 府兵立即去备酒,车师斧从拿出那本楼兰古卷的下半部,翻了一页,念道:“楼兰公主回到了楼兰,身边却多了一个中原男子——” 沈风打断道:“你怎么还没看过这本楼兰古卷吗?” 车师斧一张黝黑的脸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回将军的话,末将还未看过。” 沈风笑骂道:“那你念快点,一句话念了一泡尿的时间。” 众将哈哈大笑,连唐开泰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顾碧落本来听得入神,被他这么一粗鄙的话搅合,脸上顿时露出羞色,翻起白眼狠狠瞪了他。 “楼兰文字十分繁琐,虽然是一本书,但其实里面的字并不多。”车师斧继续念道:“楼兰小公主与中原男子回到楼兰国,小公主竟已睁开了双眼——糟了,后面的字模糊了,都看不清了。” 现在要是有AI技术,说不定可以还原,急忙道:“先把你能看清的部分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这几页都看得清楚,是讲了一些楼兰王国的事情。”他讲这几页念了出来,将的是一些楼兰古国内部斗争问题,“这里又看不清楚了。” 他翻了一页,眼睛忽然露出惊骇之色:“楼兰古国为了改变气运,竟然是去劫了汉王朝的九鼎!” 闻言,众人皆是露出震惊之色,楼兰古国竟曾拥有过九鼎,沈风已是起身,脑中忽然回想到那一句话—— 解开三大遗址之谜,便可夺得天下,九鼎便在楼兰,九鼎是九州之地的象征,有了九鼎,便可号令天下。 至此之后,三大遗址之谜全部解开了。 车师斧望了沈风一眼,继续念道:“抢了九鼎之后,王国气运瑞祥,连降丰甘雨露,但九鼎之谜泄露了出去,国王深怕楼兰遭到灭国之灾,便杀人灭口——又看不清楚了。” 顾碧落急忙道:“没了吗? “还有几页,我找找——哦,这里!”车师斧继续念道:“小公主如烈火般爱上了中原男子,而中原男子却背叛了小公主,将她小公主推入了地狱——到这里又看不清了。” 他继续翻了两页,才念道:“地狱之眼向着楼兰睁开,草原被沙漠吞噬——呼呼呼!” 车师斧正要念下去时,离奇之况突生,手中的楼兰古卷突然冒出一团火,将那本楼兰古卷烧成堆黑灰。 众人皆是震惊,呆瞪着残卷无端端生火焚烧。 顾碧落急忙道:“车将军,那本残卷接下去写了何事?” 车师斧正要开口,沈风断喝道:“不要说出来,一辈子烂在你肚子里面,顾碧落,你忘了那个猎户了吗!” 闻言,她脸色剧变,顿时沉默下来。 车师斧从惊骇中回神过来,道:“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倒还未看到后面写着什么。” 沈风正色道:“什么都不要说!”从之前的猎户到现在的这本楼兰残卷,皆是极其离奇之事,之前那个沉睡中的女子是小草儿,而楼兰残卷所提到的是楼兰公主,小草儿和楼兰公主有什么关系,那个楼兰公主生活在几百年前,不可能与小草儿有关系,但眼前发生之事却又如此相似。 顾碧落亦是面露思索之色,显是跟他在想同一件事,忽然察觉道:“我记得当时猎户说到了草原在被沙漠吞噬时,便出现了离奇之状,如今亦是,两者之间是否会有联系。” 沈风断然道:“这件事情不要再去想了,对这场战争的结果毫无意义,我们现在首要是想着如何打赢这场仗。”其实他心里隐隐觉得这里间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但是深怕顾碧落遭遇类似猎户和残卷这样的诅咒。 此时府兵备来一坛酒和碗。 “倒满来!”府兵将一坛子酒依次将每个酒杯倒满,沈风举着盛满的酒杯,高声道:“来,诸位将军。” 举目环望,高声道:“大战在即,这场战争只可胜,不许败!我们誓要将柔然挡在高墙之外!!” “报!” 正要举杯痛饮,一个喊声冲入将军府中,一个天策军士兵急步走了进来,神情凝重道:“启禀将军,柔然大军已集结于丰州(今呼尔浩特)!” 闻言,几位将军神情纷纷剧变,沈风走到土堆堆砌的地图前,望着丰州的位置,转而目光坚毅地望着众人,沉声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我们是家国百姓的最坚实的堡垒,我们绝不可败,只要将军不负所托,我必不负所望,我便在立下军令状!” 见元帅表露誓死抗敌之心,诸位将军纷纷受其鼓舞,神色大重,气势雄浑道:“末将必当誓死相随!” 沈风一腔热血灌满全身,举目环望,高吼道:“干了这杯!” 几人纷纷饮下,然后掷地摔杯!一旁的顾碧落神情亦是充满坚定,是一份巾帼英雄独有含蓄又坚定的绝然。 沈风目光坚定地对着众将抱拳,众将亦是抱拳,然后霍地转身走出府外。 几位将军走出府外后,便赶赴各自要塞和城池,沈风亦走出府外,顾碧落紧随其后,开春时分,天气却十分干涩,吹来的风中带着细微的沙尘,似乎还可听到风中夹杂的铁蹄声。 顾碧落清冷道:“柔然来了。” “嗯,来了。”沈风表现出一份冷静,没有丝毫紧张,仿佛是置之死地的超然,“顾小姐,你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是什么时候。” 顾碧落为之愕然,这家伙说话总是出其不意,思吟片刻道:“若有那么一刻,便是柔然退兵之时,那你呢?” 沈风淡笑一下,有所惆怅有所感慨道:“来到这里。”他一语双关,别人听了是身赴战场,但在心他心里则是另一层意思。 来到这个世界。 前世已然过往云烟,不可追,不可复返,当下才是所有意义,故而才要为此而战。 顾碧落语调坚决道:“我亦会誓死相随。”方才她没有说,此时她单独与沈风说,此中包含别有情愫。 沈风急忙道:“快点说呸呸呸,大战在即,你就老子搞点衰气,说什么死不死——快点呀,我是你的男神么。”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狡黠一笑,小声啐道:“呸。”这个呸当然是抗议他的后半句。 她轻笑道:“没想到你也会迷信。”她这一笑如春风沐雨,把干巴巴的天气都滋润了,令人心旷神怡。 哎,给我弄来这么漂亮的秘书,让柔然看见了,还以为我来偷情度蜜月,沈风理所当然道:“我当然迷信了,我是有信仰的人,多信神,神自然会保佑你。” 说罢,立即双手合十,头朝天眯着眼睛虔诚道:“神呀,保佑我多娶几个老婆——” 闻言,顾碧落急急拆开他的手,红着脸斥道:“身后皆是将士,让人听到了,该如何看待你这个元帅。” 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她心里只想吐槽四个字:本性难移。 原本以为他当了元帅便不必再操心,看来还是疏忽大意了,他便是一个不会让人省心的主,方才真该让唐将军再敲打敲打他。 沈风往后贼看了一眼,偷偷朝着挤弄眼睛:“顾小姐,军中那些年轻将士,都视为你为他们的女神,再有五日柔然就打过来了,我要给你安排一次阵前演讲提升士气。” 顾碧落冷哼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不便谋事,如何可替你鼓舞士气!大敌当前,你勿要再想那些歪门邪道之事。” 沈风忽然道:“柔然快来了,我要去补充一下精气神,回屋好好睡一觉。” 顾碧落微微一笑,反而欣赏他此时的轻松,无形中心中多了一份信心,不知不觉,他已成了顾小姐的主心骨。 沈风忽然抬头望了望天,天空灰蒙蒙一片:“好多沙尘,百万大军果真是浩荡,简直快遮天蔽日了。” 顾碧落也抬首,看到天空中盘旋着的鸟儿,疑惑道:“沈风,你几次皆看到这只鸟儿盘旋在你头上,你说怪不怪?” 沈风抬头一看,看真的看见头顶上盘旋着一只鸟儿,“还真的有,你观察得真仔细,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吉兆。” 话刚落音,一小坨粪便落在他的脑门,沈风摸了摸脑门,疑惑道:“下雨了么,怎么会有这么粘稠的雨水——什么味道!什么东西?!” 顾碧落憋红了脸,止住笑道:“你不是说了么,是个吉兆。” 妈的,是一坨鸟屎,死鸭子嘴硬道:“天上掉下来的,可不都是吉兆——顾碧落你闲着没事干是不是,快给我去做事!” 顾碧落冷哼一声,然后便去查缺补漏,大战在即,她必须将城内城外再走查一遍。 回到帐中洗了一把脸,西北地方水源没有南方多,而且是在军队中,少有调条件可以洗澡,他坐在帐中,手中捧着一个个护身符,心中逐渐平静下来。 距离大战只剩五日,柔然大军已集结于丰州,人生中最沉重的时刻即将来临,他如何能不紧张,军中六十几万的人性命压在他身上,大国安危压在他身上,黎明百姓安危压在他身上,家眷朋友的期盼压在他身上! 他如何能不紧张! 也只有在他自己帐中,他才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手中捧着一个解封了的护身符,这个护身符便是当日顾碧落落下的,外面的布包被撕破,他便自己一针一线缝补。 他算是半个大老粗,怎干得了针线活,一个小小护身符,他愣是缝了几日还未缝好,不过一针一线的缝着,心情却能异常平静。 “没线了。” “差点忘了,之前针线就没有了,顾碧落那儿应该会有针线,这时候她应该不在。”想到此,便去了顾碧落的营帐。 顾碧落的营帐离他很近,军中除了将军府外,皆是搭制了营帐,很快便摸入顾碧落营帐内,营帐内除了一张行军床,便是一些简单的置物。 “针线应该就在床上。” 走到行军床上翻了几下,刚翻起床铺,却是触动一个机关,整个营帐突然收紧,将他整个人困在营帐内。 “这——我知道了,这是顾碧落发明的营帐,我差点给忘了!”沈风脸色大变,急忙抽出匕首划破营帐,但营帐内有铜丝,越是破坏,铜丝收得越紧。 “有人闯入顾教习的营帐,快拿下!” “有人闯入教习营帐,快拿下!” “一定是奸细!” 外面起了喊声,营帐很快便被将士包围,顾碧落亦快步赶来,本来她便在附近,听到喊声后,便看见营帐内有人闯入。 “顾教习,有奸细闯入你的营帐!” 顾碧落思吟片刻,神情露出微薄愠怒之色,淡淡道:“你们暂且退下,以后在军中勿要提及此事。” “教习——” 顾碧落摆摆手道:“退下吧。”猜到营帐中是何人,为了顾全大局,便要此事掩瞒下来。 待到周围将士退下后,顾碧落才去解开营帐,解开营帐后,便看到狼狈不堪的元帅,元帅闯入她的营帐被捕,传出去的话,他还如何在军中立威。 沈风挤出营帐,老脸一红,悻悻笑了笑,笑也是稍纵即逝,这时候他连笑也不敢笑出来。 顾碧落怒道:“你为何在我营帐中,若是叫将士们看到,他们会如何看待你。” 沈风尴尬道:“我想去营帐中拿点针线。” 顾碧落一脸错愕道:“针线?你要缝衣服?” 沈风用力点点头。 顾碧落冷哼道:“你将破了的衣物交予我,我替你缝补。” 沈风急忙摇摇头道:“不必了,不太方便。” 此时他倒像是犯了错的小卒,虽然执掌帅印,穿上铠甲,但他的模样还是如以前一般,顾碧落会意,误以为是内衣裤,脸红了一下,走入营帐内,很快拿出针线。 “多谢你。”道谢一句。 顾碧落神情严厉道:“军队不是你的沈府,不是你想去哪个房间便去哪个房间,要时时谨行慎言!” 她在军中还有一个头衔是教习,所谓教习便是一个虚职,但却极有发言权,除了管理军库外,她亦为军队将士教习演练。 这次是他理亏,从头到尾没有反驳一句,拿到针线后,便回了营帐。 入夜,军中忽然起了一丝慌乱。 沈风闻讯赶到了城墙上。 城墙上已站着顾碧落、问书、壶酒,还有几个守城副将,站在城墙上,向着丰州的方向俯望过去,只见天际涌出一条巨大的灯影,在银色的夜空中,仿佛是一片金色的湖畔。 举火烧天,柔然来势汹汹! 嗷—— 嗷—— 嗷—— 一阵一阵的呼声从远方传来,呼声乘风拉弦听入耳中十分不适,也难怪军心有所动荡,顾碧落肃然道:“柔然大军再次集结,看来是要再次进发,百万大军之势未到,却已冲击我军军心。”(在丰州的柔然大军暂时数目不详,百万大军只是一个形容语) 沈风举手喝道:“传我命令,三军擂鼓鸣威。” “是,将军!” 隆—— 隆——隆—— 隆——隆——隆—— 军鼓沉重之声缓缓而出,逐渐压过从塞外传来的鬼哭狼嚎,鼓声大作时,仿佛整座驼城皆在动荡,周围树林中的鸟儿惊飞,鼓声震耳欲聋。 大战未战,声势便提前碰触,而此时柔然还远在百里之外。 接下去三日,三军全力备战,除了备战外,便是学习简单的急救,所有的物资皆已预备到位,包括一些酒精、棉花和纱布,这是皆是为疗伤准备的,酒精在之前已经发明出来,酒精纯度高达72°,已经达到的杀菌作用,一些浓度更高一点的酒精则是另用于在战场上。 以驼城、云州和兴庆府虽是备战中,但在几日前已商讨出一个偷袭之计,柔然已有部分地方采用农耕生产粮食,便合议去偷袭最近的粮食囤居地,如果是一场长久的消耗战,柔然作为进攻方,必然要囤粮草,如果抢占柔然粮草囤居之地,柔然必然有后顾之忧。 距离最近且最大的粮草囤居地便是丰州,其实柔然大军已从丰州离开,兵分三路,分别向着兴庆府、驼城和云州进发,此时去攻打丰州定是出其不意。 报! 柔然国大王子阿尔铁勒率军向驼城进发。 报! 柔然国二王子吉尔赛卜率军向云州进发。 报! 柔然国三王子玛卓木率军向兴庆府进发。 这次柔然可汗亲征,柔然可汗和小草儿可能便在丰州,柔然都城在哈尔和林,除了丰州外,距离最近的重要军事要地便是居延和贺兰山。 居延以前是匈奴的地方,至今已经消失,此时的阳关和玉门关已被柔然占据,嘉峪关尚未成熟,居延便是一块军事要地,亦是之前汉王朝必争之地,但是在很早以前,居延已经是成了柔然的地域。 匈奴之所以居住在居延,是因这个地方以前是一片绿洲,又称之为居延泽,在汉时,居延便修建了军事防御体系,柔然攻占了居延之后,便重新修建,将居延修建成一个屯兵储粮的地方。 由于阳关与玉门关已失,河西走廊亦失,只剩下一个金城(今兰州)一个要塞,金城有金色汤池之名,是陇右道里面的重要要塞,陇右道便是甘肃,此时已有甘肃之名,甘肃之名是由甘州(张掖)、肃州(酒泉)二地首字而成。 所有的探报皆看不见小草儿的踪影,她究竟是在丰州,还是在居延,抑或会是从从河西走廊率兵过来。 河西走廊此时乃属柔然,但柔然没有将河西走廊开发,以前的河西四郡近乎荒废,对于柔然来说,这是一条荒芜的道路,尽管小草儿神鬼莫测,也很难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河西走廊经过陇西道过来。 战事逐**近,三日一过,便只剩最后一日。 此时,驼城内反而一片寂静,城内城外皆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一年之计在于春,开春时节,本是忙碌的时节,但城中百姓已去半数,留下的百姓已应募为民兵受军队管制。 军队停止了训练,守城的将士如石像一样站立在城墙上整装以备,城门紧紧关闭,城内的城门设置了两道门,平时城门是一道木门,从内到外关闭,而到了战事,则是一道铁门,从外到内关闭,当敌人来袭时,要冲破这道铁门十分困难。 这两三日,将士皆是处于休养中,以让身体从训练的疲损中恢复过来,西北百姓果然是天生的战士,短短几个月的训练,便练成一支强悍的军队,以前这片地方的便是大秦帝国的衍生地,大秦之所以强盛,与西北地方的强悍民风脱离不了关系,各国将秦国称之为虎狼之师。 这最后一日,将士们是集体发出一封书信,等到了战场便少了一个心思,城内如此安静,将士们便是在书写家书回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家书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也许这是他们当中一些人最后一封家书,最后一份思念,是一种沉甸甸的解决,是一份铁血中的柔情。 整座驼城蓦然增添了一份沉重,无论这场战争是败是胜,这种充满悲凉的渲染,终将被历史铭记。 西北的风萧萧吹,不是秋天,却有秋天的萧瑟。 报! 柔然国大王子阿尔铁勒率二十万大军临于红石峡上十里处。 报! 柔然国二王子吉尔赛卜率十万大军兵临云州城外十里! 报! 柔然国三王子玛卓木率十万大军兵临贺兰山北十里! 在元帅府内不断收到探报,柔然的第一仗是分三路进兵,使得兴庆、驼城、云州遭遇威胁,此时的秦长城已毁去大半,无法形成防御,即便秦长城没有毁去,长城的防御能力亦不是很高,长城只要被突破一个点,便可以骑兵便可以全部突进来。 柔然三军分别位于红石峡、云州和贺兰山,合为四十万大军,这远远不是柔然的全部兵力,可见真正的大战还藏蓄在后面。 “三王子玛卓木进攻云州,大王子阿尔铁勒进攻驼城,据闻柔然可汗更有意让三皇子继承王位,阿尔铁勒虽然骁勇善战,却不得汗王之心,此翻让三皇子进攻云州的安排是否另有深意。” 沈风站在将军府中,一边查阅探子传来的线报,一边与顾碧落讨论,“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碧落施施然道:“自古以来,得晋中便可得天下,而皇帝立太子时,多数是立晋王为储君,皇帝若是想立哪个皇子为太子时,便会将其封晋王。” “柔然汗王可不是汉人,也不会传承汉人的习惯和传统,他哪有这个心思,说不定他们三皇子主动请的,我看阿尔铁勒便是冲你而来。” 顾碧落狠狠瞪了他一眼,羞恼道:“此时你还有心情说这个。” 沈风无语道:“你怎么关心起他们谁来继承王位。” 顾碧落无奈道:“你怎会如此笨,难道便不想过如何不战而退敌么?柔然内部若是有党派之争,便可从此计算。” 他还真从来没有想过去从柔然内部去瓦解,经顾碧落一提点,立即问道:“你说说看。” 顾碧落道:“据闻,柔然汗王有意在此役过后,便将王位传给王子,大王子阿尔铁勒与三王子玛卓木皆有争夺汗王之心,利用这点,便可使其消耗内损。” 沈风点点头。 “阿尔铁勒好战,玛卓木善谋,阿尔铁勒看似耿直,实则不易中挑拨之计,反而玛卓木心思多,聪明过人,聪明之人便会周虑战场以外之事。” 沈风当即果断道:“好,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需要什么人,任凭你去调遣。” 顾碧落欣然道:“离间之事交予我,你便安心去打仗,但此时还不是时候,到那时,我必然令他们吃下一场败仗。” “看来你早有准备。”沈风疑惑道:“为何你今日才说?” 顾碧落白了他一眼道:“若是无根无据,我怎敢在——少帅妄下狂言。” 这还真是她一贯的作风,严谨认真,也是沈风最欣赏的地方,“反间计只能用一次,这次的敌人很聪明,因此要好好利用,敌人只派出四十万的军队,这远远不是柔然的全部兵力,且柔然可汗和小草儿还未出现,可见一开始,柔然不会全力进攻。” 顾碧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沈风紧皱眉头道:“此计最好不要对敌小草儿时用,我怕会被识破,她也是善用阴谋诡计之人,小草儿还未出现,我们要在她没有出现之前好好挫败柔然。” 顾碧落神情凝重道:“那柔然女子行踪诡异,柔然大军未出,有此二虑,我们便须时时提防!” 她所虑,便是沈风所忧。 还有几十万的柔然大军,底蕴高深的鬼谷派,也许,震慑天下的柔然三王子率领三军,却远远不是柔然族最强战力。 神色严峻道:“一定要将小草儿和鬼谷派逼出来!” 顾碧落神情掠过一丝焦虑,一直以来便不苟言笑的她,面对临近一日的战事,眼中多了一份深沉,她一身轻装束腰马甲,拉拢出双座伟峰,瀑发束于小小的红绳,两叶刘海分帘入鬓,随风轻曳。 皮腕与皮靴紧紧缠紧,结合被马甲收束的腰肢,衣装显得十分简练,行走间,飒爽英姿。 虽不施粉黛,虽不着裙裳,她亦有一份独有的女人魅力。 她站在府门口,望着渐暮的斜阳,此时一个士兵走过来,士兵跑上前道:“顾教习,你可有家书要送?” 顾碧落含笑道:“你们去问问元帅。” 此时沈风走了出来。 “元帅,你可有家书?” 沈风亦是摇头,转头道:“你也没有写家书么?” “我与家父同心,此心如碧落,不退柔然誓不归!”顾碧落淡淡道:“你们去收其他将士的家书,切记命令下辖官员,定要家信送至将士的亲属挚友。” “属下领命!” 沈风闭目片刻,然后睁开眼睛:“去校场上!” 此时,城内士兵已是在排队递交家书,士兵大多数不会写字,只能靠一些读过一些书的兄弟代写,甚至是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因此,一封书信可能要花上几个时辰,方才沈风与顾碧落便是在帅府中帮一些一个字也不识的士兵写家书。 士兵们送完家书,便去了校场依次排列,一个个士兵入列,守城将士一共八万人,排布成列,形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属于驼城管辖的驻防士兵人数一共十万余人,这包括驼城内外与附近的小城池,不仅仅是驼城内的士兵,一般军队要分为守城、进攻和援军,这三支里面有重合的,也有区分的。 且此时的八万人,还要另行调配,不是都在驼城内,驼城内最多留五六万人。 夜幕落下。 所有将士入列,驼城守卫六名将军分列在沈风左右两边,旁边还有顾碧落、问书、草谷等人。 军队方阵周围燃起火把,将几万士兵映于火光下,驼城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中,众将士皆等着少帅开口。 沈风在将士口中,有个十分贴切又荣耀的名称——少帅! 年少为帅! 他统帅的军队,是由复杂的军系组成,有先前的四大军系,有不同名族的蜀汉和巴僰,如此复杂的组成,唯他一人可执帅。 短暂的寂静后,沈风居高俯望众将士,沉声道:“将士们——” 目光环望下去,“柔然军已兵临城下,国难将我们号召于此,我们饮着黄河长江之水,吃着同样的五谷杂粮,有着同样的眼睛,望着同样的山川景色,我们集结于此,是我们生来该有的使命让我们来到此处!” 一字一句,沉稳有力,没有怒吼,也没有喧嚣,但却点燃了将士们的热血,每个人的目光变得炯炯如炬。 “历史总愿记住愿走向荣耀的人!从你们踏上这片战场的那一刻,你们一生中最光荣的时刻,便是那一刻了!” 沈风指着脚下的土壤,大吼道:“这里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地方,你们会将荣耀带回家乡,荣归故里!但没有国土,便没有荣耀!你们的荣耀是繁荣昌盛的大国,是万民敬仰,不是一片废墟,如果家国没了,我们就什么都没了!” 猛然大吼道:“我们要死守我们的荣耀,捍卫疆土,保一方百姓,受万民敬仰!” ——捍卫疆土—— ——保一方百姓—— ——受万民敬仰—— 众将士齐声高喊,喊声震耳欲聋! “这里是你们改变命运的地方,不想向命运低头,便走出祖祖辈辈的命运,没有人生来就该干什么!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拥有什么!没有人生来就是什么!” 沈风语调变得愈发高亢,赤红着眼睛道:“当你们踏上这片战场!你们该做的是保家卫国!该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耀!你是国家最骄傲的战士!” 目光沉视众将士,铿锵有力再次道:“你们是一名战士!你们是一名战士!你们是一名为国而战的战士!” ——战士——战士—— ——战士——战士——战士—— 沈风在慢慢引导他们,从内心鼓舞他们,让他们不止为家国而战,更是为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而战,他们绝大部分是普通农民、渔民或者仆役,甚至出身更为贫寒,在古代,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出身,没有一个人不想光宗耀祖,没有一个人不想被人敬仰,但他们只能深深在藏在心里,因为这些离他们太遥远,祖祖辈辈历来如此。 但此时被赞誉成一名战士,是天朗地别的身份象征,令他们大受鼓舞,身体中热血快要喷张出来!一张张黝黑的脸变得血红血红。 “你们是一名战士,家国危难在前,你们比任何人都重要,因为你们捍卫在前线,只有手上的武器才能杀敌。” 沈风并不是在蛊惑他们,而是切实地告诉他们,在古代,那些贫寒的人想摆脱命运唯有读书和当兵。 “天下人都在看着我,我们要拿下这场胜利,去证明给天下人看,看看我们有多么强大,看看——”沈风咧着嗓子奋力大吼道:“我们生来便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吼——吼——吼—— 上下将士奋力高吼,将压抑心中的情绪宣泄出来,不断地呼喊,不断的大吼,手中挥舞着武器。 喊声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归于平静。 将士们也散去。 入夜,悄然无声。 大战前的最后一夜,驼城寂静如乡间的小村落,这也许是可以安稳无忧的最后一夜。 塞上的夜空特别的澄澈,可以一览整天夜空,如一块深蓝色的宝石,散发出美丽的幽光,而夜晚的黄沙土地,便如一个金黄色的宝盒,与这夜晚相连成一个塞上的美丽风光。 此处便是黄土高原,横卧在其身上的便是长贯大地的黄河,这里发生过太多历史故事,高原上揽进了更多的萧瑟,也看尽了更多的悲凉。 时辰渐进! 夜也不断变化着。 高原上的风变小了一些。 黄沙沉浮下来,夜变得更加平静,不知何人吹起了羌笛,声音绵绵悠扬,在高原上轻轻奏起,如水般滋润着塞上的荒凉。 笛声仿佛要承受塞上所有的悲凉,却又揽不尽,声不止。 夜一点点过去,夜空仿佛是一弯幽深的潭水,看似平静,却在缓缓流动。 夜终将褪去。 当黎明第一道光照射在塞上,战争的号角鸣声随之响起。 与柔然一战终于开启! 正文 第八百零二章:红石峡之役 晌午。 起风。 沙沙——沙沙—— 红石峡时而刮来阵阵旋风,风中卷着砂砾,发出沙沙难听的声音。 俯望过去,一条空旷的道上,几骑几人相向而乘,不急不缓,与敌对双方的喧嚣气盛的柔然军和严阵以待的天策军形成鲜明的对比。 战前双方主将与边界相约会面。 阿尔铁勒与沈风乘马而来,阿尔铁勒身边有一个柔然人和宋执裘,他身边有顾碧落,除了四人之外,再无一兵一卒。 沈风与阿尔铁勒缓缓走近,驼城的天策军布守在红石峡,而阿尔铁勒的灰狼铁骑则在八里外,这支白狼铁骑是阿尔铁勒麾下一支军队,打下不少胜仗,而阿尔铁勒最厉害的一支军队是‘灰狼’,灰狼代表着最凶狠的狼,这才是令无数草原部族以及周围国家胆寒的军队,只是这种杀手锏,阿尔铁勒自然不会一下子就亮出来。 两人停在一条只有一米宽小溪流前,溪流很浅,大概是因为旁边的河流涨溢分支出来,开春天气回暖,冰雪开始融化,使得溪水稍许冰凉,几只鸟儿停在山尖上,瞻 “牛栏困不住野兽,是英雄终会出头,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人。” 见面的第一句话,阿尔铁勒用的是汉语,比之前好了很多,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学习中原文化,他双目炯炯发亮,谈笑尔雅,举手投足间颇有帝王气派。 每次见到阿尔铁勒,心中不由得感叹他的气场,这个人的确有帝王相,从方才乘马而来,他的目光从未挪开,完全无视顾碧落,可见这个人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干扰。 沈风身形拔挺地坐在马背上,经过多番历练,气场一点也不弱,大笑道:“大王子汉语进步了,看来对我们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我们向来不排斥将文化知识传播给外人,这样吧,大王子预缴三年学费来中原最好的学院醉花荫上课,我请里面最好的老师——小红老师、小玉老师和小苍老师专门给你辅导,这场仗先不打了。” 这边说得没谱,顾碧落自然是不会帮他翻译,阿尔铁勒面露不悦之色,料想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好话。 大战在即,所有人都是高度紧张,只有沈风身心放松,这反而是他的最佳状态,“看来大王子一直等着这一天。” 顾碧落将话翻译过去,阿尔铁勒仰天大笑,语调激昂道:“本王一生立志要让柔然族的铁蹄踏遍整个天下,而中原这片美丽的山水富域阻拦在柔然战马下,你们从未探索过无尽的海洋背后。” 沈风冷笑道:“难道柔然族的战马可以跨越海域吗?” “——”阿尔铁勒一时语噎,他纵有万千战马也跨越不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不知为何,神情一下子平复:“有人会指引我们!” 闻言,沈风神情微变:“你说的是她?” 阿尔铁勒诡异一笑,对此仿佛是忌讳,没有过多只言片语。 沈风豪言壮语道:“雄心壮志的大王子也有忌讳的人,不就是一个娘们,今日两军开战,不知道躲到哪去,告诉她,他日柔然战败之时,我会将她掠来当丫鬟!” 阿尔铁勒虽听不懂他的话,只看他神态举止,却猜得出绝不是和善的话,诡异一笑道:“碧落胡很(柔然语:小姐),他刚才说的话请告诉我。” 沈风亦是诡异一笑,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告诉他。” 顾碧落将原话翻译,就是他们不说,她也会翻译,沈风的话是在试探小草儿的踪迹。 阿尔铁勒听罢,神情变得如雕塑般:“她会来的,到时候你未必希望看到她,她是个小气的女人,你的话,我会转达给她。” 阿尔铁勒是想用小草儿来对付沈风,如此可见,阿尔铁勒还会用心术,这种人,尤其难对付,顾碧落心里想着,以眼神交汇给沈风。 阿尔铁勒话锋一转,将手中大刀横扫过去,气势如大厦之倾:“但你恐怕没有机会见到她,挡在本王征服天下的人,会变成黄沙下的一具骸骨——” 他目光如猛虎般锐利,沉声道:“他们成为本王足下的路,本王一路踏着无数骸骨走到这里!” 风息渐平,黄沙土上静静的,沈风心神亦陷入宁静中,脸上更多是在欣赏这千里的黄沙,万里的澄空,很快,此处黄沙会染上鲜血,掩盖骸骨,万里的澄空也会充斥战争的喧嚣。 忽然仰望上空,目光眺远,唏嘘道:“该是炊烟升起家家户户烧饭的时候了,此时农民刚从山上回来,来往商人集于茶楼酒馆大谈生意,女人小孩在家做好饭菜等着丈夫,这便是这片土地上大多数人过的日子,我们这里的普通百姓,他们没有远大的抱负,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也是你们往来中原看到的景象,你们肯定以为拿着筷子的汉人百姓打不过手撕羊肉的柔然族,在帐篷里嘲笑汉人的懦弱和胆小——” 顾碧落听到心潮起伏,满腹乡情,依然逐句翻译过去。 “呵呵——” 他冷笑一声,眼神凶煞地盯着阿尔铁勒,神情如嗜血的野兽:“但你们若是动了我们的命根子,让仇恨赋予在我们的骨子里,哪怕我们手上没有一刀一枪,也要撕了你们!咬碎你们!” 他言语中的凶狠,连阿尔铁勒不禁生出从未有的恐惧。 此时,正阳走出云端,高悬在上空,沈风阴险一笑,大手一挥,哈哈大笑道:“战场上只能有一个胜者,我也想看看,你!阿尔铁勒!究竟是会将自己写进历史中,还是沉没在汉人脚下的土地里,成为我们汉人百姓脚下的路。” 闻言,阿尔铁勒目露凶光,心中的怒火被激起,他的骄傲便是永远将别人踩在脚下! 沈风神情变得冰冷道:“这片土地已埋葬了无数外族侵人者,汉人的历史,你还要回去多读读!” 这番话,实在是振奋人心,平时没少讲家国道理的顾碧落,也说不出如此振奋人心的话。 阿尔铁勒神情变得深沉,他不是只有用蛮力的人,心中对这番话有了反思,抬首望着正阳,豪迈大笑道:“好!好!那便只有一战!” 沈风神情冷峻,嗓音深沉有力道:“好!一个时辰后,陈国与柔然开战!” 驾!! 两人同时策马,缓缓背对而行,直到回到各自大营,与此同时,红石峡内响起了天策军的号角声,而红石峡之外,也响起了柔然军的羌笛角声。 两军进入战前警备。 首战红石峡之役,便是沈风与阿尔铁勒的第一次交战,远远可见,柔然族战士已开始列阵,他们的阵仗十分奇特,呈螺旋形,一个个方阵的战士不停地绕着。 黄沙之上,刮起一阵尘嚣。 尘嚣缓缓而起,缓缓晕开,逐渐将天空染成了黄色。 一个时辰已到! 嗷乌—— 尘嚣之中,传来一声柔然族战士的冲喊声,声音此起彼起,渐渐汇聚成巨大的声浪,向着红石峡翻浪过来! “柔然族杀过来了!” “准备迎战!” 嗷呜乌—— 柔然大军终于现出身影,乘着战马风驰电掣般地逼近红石峡,他们游散而进,看似乱舞章法,其实是为了消除在红石峡的天然地势,使得本来集中守势的天策军亦要分拨应对。 柔然军与红石峡仅剩五里,沈风站在驼峰上,望着黄沙上冲杀过来的柔然军,心中禀然,之前遇到的柔然族军队,与眼前看到的柔然大军,完全不可比拟,这些柔然军更加凶狠,且都是训练有素。 黄沙上的尘嚣开始弥漫这个红石峡,使得红石峡所具有的地势优势渐渐变小,完全看不到柔然军,而天策军亦有准备,使用覆盖面积更大的箭雨,箭如雨下。 放! 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红石峡的守将指挥着守军,沙尘太大,箭雨再是密布,也难有给予柔然军杀伤,从眼前来看,柔然军冲势更加迅猛! 顷刻之间,柔然军已冲进了红石峡, 沈风、问书与顾碧落站在驼峰上,望着红石峡的战况,神情皆是凝重,柔然军的迅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前已知道柔然军强大,没想到比想象中的更加强大。 不过,这亦是战前所计。 “今夜之前,红石峡必破!”顾碧落感叹道。 ——嗷呜——嗷呜——声势如野狼群的柔然大军正在席卷大地,势如破竹的冲进红石峡内,在一条巨大的峡道内,天策军迎头阻击柔然军。 血战一触即发,这是红石峡内地势最有利于天策军的一条峡道,上宽下窄,依据着地势优势,在暂时阻挡了柔然军,凶狠的柔然族战士倒在峡道内,将士们见到柔然战士被杀死一片,士气大涨! “杀!” 沈风神情依旧凝重,只从这一条峡道,可见暂时阻挡了柔然军,但纵观整个红石峡,已逐渐被柔然军吞没,感叹道:“幸好我们第一仗不准备硬接,否则一定损失惨重。” 顾碧落微微颔首道:“保留战力,对我方而言,便是胜利。” 往下红石峡的战况,不稍一会儿,柔然军又占据几个峰点,沈风神色凝重道:“红石峡对我们很快没有优势,让守将撤出红石峡,重整士气!” 眺望过去,柔然军正在肉眼可见的蚕食红石峡的地势,他们似乎对这种地势非常熟悉,经验非常丰富,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且是训练有素。 问书点点头,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帜。 “撤!” 首战只用了两个时辰,正是夜幕即将降临,红石峡的守军便败退,几千人撤出红石峡,很快的,柔然军便占据了红石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