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县,冀州军军营,
中军大帐,史阿静静的站立,等待王磊的决定,史阿递上的消息,是贾诩以最快速度传來的关于李儒出兵的消息,王磊看完后,放下手中的书信,陷入思考中,
出兵的时候,王磊就担心其余的诸侯插手,
故此,留下贾诩和黄忠主持大局,
沒想到,李儒率先跳了出來,良久后,王磊吩咐道:“李儒出兵攻打邺县的消息,暂时不用告知军中官员,贾诩说能挡住,就不用管,”
史阿想了想,问道:“主公,邺县遭到袭击,这事儿非同一般,真的不询问一下其余人的意见吗,”
王磊点点头,道:“既然决定了不返回邺县,告诉他们能有什么用处呢,与其如此,还不如不说,以免影响军心,”
“诺,”
史阿点头应下,
王磊话锋一转,问道:“太史慈率军杀入涿郡,情况如何,”
史阿回答道:“一切顺利,公孙瓒兵败后,已经放弃了抵抗,大军所过之处,望风披靡,更重要的是公孙瓒已经彻底放弃了涿郡,往蓟县去了,”
王磊脸上挂着笑容,道:“公孙瓒兵败后,刘虞的死可以再宣传宣传,同时让刘和前往幽州配合太史慈,利用刘虞父子的影响力,让幽州的官员投降,”
“明白,”
史阿点头应下,离开了中军大帐,
……
范阳县,城门处,
县令于哲带着县丞、县尉等大小官员,站在城门口翘首等待,县丞段暄站在旁边,却是担忧的道:“县令大人,我们举城投降,可冀州军抵达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杀了我们啊,”
虽说得了投降不杀的消息,段暄还是惴惴不安,
于哲自信的说道:“这是伯安公的儿子刘和亲自颁发的命令,不会有假,难道,你还要怀疑伯安公后人的信誉么,”
顿了顿,于哲又说道:“再说了,太史慈若是杀了我们,岂不是要逼迫其余各县的县令誓死抵抗么,为了招降其余的各县,不可能杀我们的,”
县丞段暄闻言,点了点头,
抬头望向远处官道,段暄的眼中仍有着担忧,
“哒,哒,,”
一阵马蹄声,骤然从远处传來,
县丞眉头一挑,瞪大眼睛,身子一下绷紧,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情,县令于哲听到声音,却是神色平静,显得自信从容,
不多时,一支骑兵出现在视线中,
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响彻天地,仿佛是滔滔洪流,气势壮阔无匹,
旋即,骑兵后面出现了一支支大纛,
密集的大军紧跟在后面,往县城靠近,县令、县丞等官员看到了雄壮威武的军队出现,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若是大军攻城,他们能挡住么,
众人静静的等待,时间不长,骑兵到了城外,
骑兵在城外停下,大军快速的逼近,
县令于哲、县丞段暄等官员立即迎了上去,來到军队前方,接受了士兵的盘检查后,才见到了太史慈和刘和,
县令恭敬的行礼,和太史慈一番交谈,颇为融洽,
太史慈介绍刘和的时候,于哲的眼泪哗的一下流淌了出來,红着眼睛,哽咽着道:“刺史大人这么好的人,公孙瓒竟然舍得下手,狼心狗肺啊……幸好,幸好公子逃了出去,否则真的是苍天无眼,”
一边哭,县令于哲一边说话,
段暄站在后面,看向于哲的眼神,满是佩服,
不愧是县令大人,
刘虞死的时候,沒有留下一滴眼泪,如今公孙瓒成了秋后的蚂蚱,见到刘和后,县令立即哭得稀里哗啦的,真是好本事,
刘和赶紧安抚县令,只是想到刘虞的死,刘和也颇为伤感,
太史慈话锋一转,吩咐道:“于县令继续主持范阳县的政务,一切不变,本将希望,范阳县的百姓不会遭到战事的波及,”
县令连忙道:“请将军放心,下官必定安抚好民心,”
太史慈调遣士兵接管了县城的防守,然后带兵继续往北,军队继续赶路,利用刘虞的威望,大军所过之处,各县纷纷望风归附,
这时候,太史慈才真正的体验到了刘虞在幽州的威望,
对幽州的百姓而言,刘虞不仅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员,更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官员,百姓都拥戴刘虞,官员迫于形势,以及百姓的压力,纷纷投降,以至于太史慈麾下的大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横扫各地,
在太史慈横扫涿郡的时候,公孙瓒带着军队退回了蓟县,
回到涿郡的时候,公孙瓒想着收拢残兵败将,在涿郡阻止太史慈的军队,然而,公孙瓒还沒來得及收拢残兵败将,就得到太史慈杀入涿郡的消息,更让公孙瓒心冷的是,冀州军所过之处,各县纷纷投降,竟然沒有一个官员站出來抵抗,
如此情况,公孙瓒的心情可想而知,
无尽的愤怒,在公孙瓒心中蔓延,然而,各县的县令投降,公孙瓒也无可奈何,只得生闷气,时间长了,公孙瓒的脾气越來越暴躁,对身边的官员和将领也开始怀疑,担心谁突然就背叛了他,
每天晚上,公孙瓒都难以入眠,连续如此,麾下的将领官员也垂头丧气,
关靖來到府衙外,看了眼诺大的府衙,忍不住一声长叹,
深吸口气,关靖迈步进入府衙中,
來到大厅中,关靖招來了府上的管家,问道:“禀报主公,我有要事商量,”
管家轻轻摇头,说道:“关长史,刺史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才入睡了,你再等一等,不要打扰刺史,让他休息休息,”
关靖皱起眉头,问道:“主公昨天晚上,又沒有睡觉么,”
管家道:“主公夜夜难眠,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关长史何必要再问呢,长此下去,我担心刺史的身体吃不消,这些日子,刺史都消瘦了许多,”
关靖道:“禀报吧,不论如何,我都要见主公一面,”
管家犹豫道:“依我看,关长史再等一等,”
“不行,我必须见到主公,”关靖大袖一拂,吩咐道:“带路,我亲自去主公的卧房外敲门,我不信主公会杀了我,”
管家无奈点头,带着关靖往公孙瓒的院子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