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山西面,黑压压的军队快速奔來,
伴随着军队快速前进,一支支大纛立在空中,猎猎作响,大纛上,有着鎏金的‘邱’字,这一支军队的主将,赫然是邱华,是太史慈麾下的大将,
邱华策马奔跑,看到前方的尖山,传令道:“传令下去,让长矛兵冲在最前面,弓箭手紧随其后,到了山脚下,给对方一个教训,”
“诺,”
士兵得令,立即去安排,
军队气势如虹,赶路的速度愈发迅速,直奔尖山的西面,
……
尖山东面,也有一支军队杀來,
领军的将领,是太史慈麾下的秦立,他和李有是好友,也担心李有的安全,秦立盯着尖山,大吼道:“传令擂鼓手和吹号手,给我再使把劲儿,造出声势,他娘的,咱们现在才赶到尖山,估计李有那厮又找到理由唠叨了,这厮不是善茬,”
随着命令的传达,号角声、战鼓声,愈发的高昂壮阔,声如滚滚雷鸣,铺天盖地,掩盖了任何声音,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样的声音,
冲锋的士兵听见了震天的鼓声,斗志昂扬,热血沸腾,一个个士兵受到了感染,玩儿命的冲锋,
……
尖山北面,鼓声、号角声,连声一片,
除此外,喊杀声、甲胄摩擦声,也不断的传出,
这一支的军队,不是太史慈麾下的兵力,是典韦率领的猛虎营,三千猛虎营士兵,在典韦率领下,稳步朝尖山北面的幽州军杀去,
典韦人在阵中,显得非常兴奋,
上一次率领猛虎营出战,并取得胜利,是和袁绍交战的时候,隔了这么长时间,又到了猛虎营立功的时候了,
……
尖山南面,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天地,
战鼓声、马蹄声,混成一片,
这一支军队,是吕布率领的鹰隼营士兵,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纵马狂奔,麾下的骑兵,身姿矫健,迅速赶路,逼近了尖山,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指向前方,下令道:“幽州军在尖山汇聚,大敌在前,正是鹰隼营立功的时机,进攻,进攻,”
吕布眼神兴奋,仿佛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來,
战场,才是他向往的地方,
……
尖山的四面八方,都出现了王磊麾下的军队,
密集的军队迅速的收拢战线,缩小范围,往尖山靠拢,石柱以及田楷麾下的其余将领得知了消息,都是大惊,石柱看向其余人,沉声道:“不是说太史慈只有一支军队么,怎么尖山的周围还有其余的军队,”
顿了顿,石柱又道:“这些军队一出现,局面立即变化,我们包围了尖山上的军队,而外围的冀州军又包围了我们,现在,我们反倒是被夹在里面,进退困难,”
“情况不妙啊,”
另一名将领眼神严肃,眸中,更是浮现出一抹隐忧,
“我认为,我们真的是被包围了,若是不赶紧商议对策,恐怕会出问題,”
“形势发生变化,我认为该撤退,”
一个个将领,都绷紧着脸,眉宇间布满了忧愁,
石柱思考了一会儿后,摇头道:“诸位考虑过沒有,一旦我们的大军撤退,军心必定大受影响,那时候,尖山上的冀州军,立即会冲下來,死死的咬着我们,不让我们撤走,而包围我们的冀州军杀來,我们能逃走么,即使逃回大营,也成了残兵败将,”
石柱大袖一拂,道:“我认为,现在应该采取防守的策略,利用尖山固守,田大人的大营就在昔阳亭,得知了我们遭到埋伏的消息,肯定会來救援的,只要能坚守一天,就能稳住局面,”
“老石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石将军,就按照你说的办,关键时候,大家都听你的,”
众人很快达成了统一的意见,调遣大军往山上杀去,
李有坐镇军中,指挥山上的冀州军反攻,援军抵达后,士兵的士气大变,战斗力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幽州军想扑杀李有以及麾下的士兵,遭到了极大的阻力,
“杀,挡住,一定要挡住,”
李有亲自坐镇,指挥麾下的士兵抵挡,
一个个军侯、校尉,身先士卒,都加入到战斗中,
“拼了,咱们的援军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山下的大军就会杀上來,将这些攻击我们的狗娘养的幽州人杀死,”
“是男人的,就使出吃奶的劲儿,挡住幽州兵的攻击,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
“冀州军的兄弟都是铿锵男儿,绝不后退,”
“兄弟们,幽州军的士兵已经怕了,开始反击,反击,我们必胜,”
此起彼伏的大喊声,在军队中响起,
这声音,汇聚成一股无敌的力量,弥漫在所有士兵的心中,心间的怯弱,全部被赶走,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斗志,
赵甲三是杨氏县的人,入伍后,很快成了什长,他素來以敢打敢拼著称,深得军中军侯的信任和器重,他提着刀,大喊道:“兄弟们,平日里,军侯待咱们如同兄弟,现在,正是报效军侯的时候,杀,跟着我杀,”
刀刀搏命,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
在赵甲三的身上,有着无数的斑斑血迹,早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他手中的刀,都已经卷刃,不再锋利,
“挡我者死,”
赵甲三宛如暴怒的猛虎,左右冲杀,
在赵甲三的周围,一个个幽州兵后退,不敢上前,
“噗嗤,”
蓦地,一杆长矛刺來,刺中了赵甲三的腰间,
钻心的痛,从赵甲三的腰间传來,他咬着牙,一刀劈下,刀刃撞在矛杆上,嚓咔一声,矛杆应声而断,赵甲三盯着重创他的一名敌兵,一个垫步冲了上去,卷刃的刀劈下,一刀劈在对方的肩膀上,
砰的一声,幽州军士兵被打得跪在地上,
赵甲三一把抓住插在腰间的长矛矛杆,奋力拔出,鲜血喷溅,赵甲三含着痛苦的吼声传出,旋即,就见赵甲三提着带血的长矛横空划过,
跪下的幽州军士兵脖子处,转瞬就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幽州兵瞪大眼,轰然倒地,
赵甲三咧嘴大笑,提着断裂的长矛,不断冲杀,他身上的伤,也越來越多,消耗的体力,越來越大,然而,赵甲三却不罢休,仍是不断的拼杀,最终轰然倒地,死在战场上,
生于无名,死于无名,
似赵甲三这样的军中士兵,多不胜数,
整个山上的战场,处处都惨烈无比,冀州军士兵的顽强抵抗,给幽州军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使得他们难以前进一步,
石柱得了消息后,表情愈发凝重,
他已经跟着士兵到了半山腰,还沒冲上山,骤然发现想在山上立足,竟是非常的困难,石柱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苦着脸,心中郁闷,
“老石,咱们怎么办,”
一名领军的将领成了苦瓜脸,左右为难,
上山难,山下又有敌人,进退维谷,
“撤,我们立即撤退,”
石柱思虑许久后,下了决定,在石柱心中,甚至有些许后悔,早知上山不容易,之前就该早早的撤走,何必要带兵上山呢,
下达了命令,军队开始往下撤退,
可是,这些军队刚下山,就遭到了从四面八方赶來的军队阻击,
东面和西面是太史慈的军队,南面和北面是鹰隼营和猛虎营,这些士兵精力充沛,战斗力强,反观石柱的士兵,幽州军士兵从昨天上午开始交战,持续到今天早上,已经接近一天沒有休息,战斗力大大的打了折扣,
再者,猛虎营和鹰隼营杀入其中,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猛虎营是强横无匹的重装步兵,鹰隼营是犹如幽灵迅速收割性命的骑兵,一者重剑无锋,杀伤力强横;一者剑走偏锋,不断猎杀,
战场上的局势,竟是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整个幽州军,彻底的崩溃,
石柱和军中的将领见状,顾不得这么多,开始撤退,作为掩杀的主力,吕布率领鹰隼营,不断的从两侧猎杀,给予幽州军重创……
田楷的大营,大帐中,
在田楷的脑海中,此战是必胜的,忽然,营帐外一名斥侯快速的跑了进來,田楷见状,立即道:“怎么样,取胜了吗,”
斥侯连连摇头,道:“大人,不好了,败了,大军败了,”
“败了,不可能,”
田楷冷着脸,眼神锐利,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为了这一战的胜利,他动用了徐小玉这一枚布置多年的棋子,更让田铮亲自前往杨氏县,可最后竟然失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田楷看向斥侯,再一次道:“我们必胜的,我们取胜了,对不对,是我们取胜了,”
斥侯摇头,继续道:“大人,我们败了,一开始,大军的确把太史慈的大军困在尖山上,但正在围攻这批军队的时候,在尖山的附近,又杀出了四支军队,把聚集在尖山周围的大军全部包围起來,大军已经溃败,正在撤回,”
田楷张大了嘴,从斥侯的分析,他判定自己中计了,
可是,整个环节都是好的,
怎么可能中计呢,”
田楷來不及的思考,豁然想到自己的大军都聚集在尖山,大军失败,已经不可能挡住杀來的冀州军,田楷当机立断,吩咐道:“拔营后撤,撤回毋极县,”
田楷眼神焦急,失去了败敌的机会,只有退回毋极县求取公孙瓒的支持,
ps:很忙,这几天都是一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