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桢脸色大变,大吼道:“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今天才见了王州牧,王州牧和主公是盟友,你杀我,必定遭到王州牧的处罚,杀了我,王州牧不会饶了你,”
“真是蠢货,”史阿手一挥,吩咐道:“动手,”
“铿锵,”
清脆犹如龙吟的声音传出,油灯照耀下,一泓冷光闪烁,
“噗嗤,”
剑尖破开衣衫,刺入胸膛中,
关桢的心口一阵疼痛,低头看去,已经看到刺入胸膛的剑抽出,
鲜血呲溜一声喷溅出來,染红了地面,
“不,不,我不能死,”
关桢捂着被捅穿了的心口,嚎叫着,这一刻,纵然是关桢再傻,也明白了过來,史阿杀他,是王磊下的命令,自始至终,王磊都沒有交出阎柔的打算,而王磊也沒打算和公孙瓒联盟,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王磊和公孙瓒是坚定的盟友,
伴随着心脏被一剑刺穿,关桢的生命随着鲜血的涌出而流失,
脑中一阵眩晕,眼前的光线也黯淡了下來,
眸子中的神采消失,关桢身子一软,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流淌,很快形成了一滩血泊,
史阿盯着关桢的尸体,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关桢的人一个不留,全部诛杀,”暗部所过之处,带來的是毁灭,伴随着史阿的命令,暗部的刺客,迅速出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府上的人尽数被杀死,
公孙瓒安排在邺县的人,也伴随着关桢的失败,尽数被杀死,
一具具尸体,倒在地上,
史阿站在大门外,沉声道:“关桢的尸体带走,其余的人,一把火烧了,”下达了命令,史阿就带着人离开了,往刘和居住的地方行去,
……
城北,刘和住处,
这一处院子,并不大,但阎柔和刘和两个人居住,倒也合适,两人住在府上,并沒有什么不习惯,
入夜后,两人正在书房交谈,
忽然,阎柔耳朵一动,说道:“少主,外面有打斗声,”
刘和也说道:“我也听见了,还有喊杀声和惨叫声,”两人相视一望,都是眼神凝重,立即拿起了武器,快速來到前院的院子中,
透过门缝,往外面看去,
“嘶,嘶,,”
看到外面的场景,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在住宅外,几十人正在厮杀,
其中,有一批身穿黑衣的武士,这些武士都是中等身材,手持长剑,结成一个圆圈,把数十人堵在里面,一个个黑衣武士,不断的出剑,不断的杀人,这些人出剑刁钻迅速,一剑刺出,就带走一条性命,
声声惨叫,以及绝望的声音,不断传出,
然而,持剑的暗部武士,却是神色平静,无动于衷,不断的出手,
眨眼工夫,來到阎柔住宅的人,全部被杀,
“咕咚,”刘和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道:“先生,我们在客栈的时候,堵住我们的人,就是这一类人,当时,只是先生和史阿交手,沒有和武士交手,如今看來,幸好沒有动手,这些人真凶残,数十人,眨眼的功夫,就被斩杀殆尽,这手段实在是恐怖,”
阎柔也忍不住点头,表情凝重的道:“王磊什么时候训练了一批这样的刺客,这个王磊,果然不简单,”
刘和幽幽道:“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短短时间,闯下诺大的基业和名声,”
阎柔说道:“少主,真的不打算再争了吗,”
言语中,却有着一丝不甘,想一想,幽州是刘虞的基业,在这个乱世中,法纪不存,所以,子承父业是很正常的事情,刘和就该继承刘虞的基业,但到了刘和这里,却双手把基业交给了王磊,阎柔心中不甘,
刘和轻轻一笑,道:“先生啊,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是什么性格,让我治理一地,我可以,但是,让我临机决断,让我去争霸天下,根本不可能,”
“先生或许不知道一件事情,虎牢关会盟之前,袁绍曾派人联系过家父,由于我们这一脉,是光武皇帝之子,废太子东海恭王刘疆的后人,有了这个出身,袁绍撺掇父亲称帝,以表示对董卓的不服,”
刘和说道:“若是父亲有野心,当时,父亲就可以直接称帝,何必要拖到现在呢,如今的局势,早已经是群雄纷争,幽州有公孙瓒,冀州有王磊,长安有李儒,兖州有曹操……天下还有无数数不胜数的人,和他们比,我差远了,我沒有争霸的心思,能保住自己就行,”
“唉,”
阎柔轻叹一声,不再开口,
忽然,阎柔瞳孔一缩,透过大门的缝隙,看到黑暗中又有人走來,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史阿,
“他來干什么,”
阎柔眼眸眯起,表情一下严肃起來,
刘和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史阿來的目的,不过,应该不是坏事,你看,外面的人,可能是针对我们的,史阿麾下的人杀了敌人,我想,史阿是來收尾的,”
“史阿朝大门來了,走,回大厅,”
阎柔透过缝隙看到史阿大步走來,赶忙和刘和回到大厅,又把武器藏好,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府上的侍从打开门,史阿带着暗部的人走进來,
來到厅中,史阿昂身而立,一摆手,麾下的人,立即把关桢的尸体带进來,
史阿沉声道:“地上的人名叫关桢,是公孙瓒长史关靖的弟弟,此番,他代表公孙瓒找到主公,希望主公交出你们,主公拒绝后,他派人來刺杀你们,我已经处死他,而外面公孙瓒的人,也已经全部处死,主公说了,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的仇,主公会一一的讨回來,”
这番话,自是史阿自己杜撰的,
然而,这种话却有必要,
史阿说完后,就带着暗部的人离开了大厅,留下阎柔和刘和,
阎柔盯着地上的尸体,沉声道:“少主,或许你的选择是对的,想报仇,想在这乱世活下去,选择王磊应该不差,”
刘和沒有回答,站在关桢身前,一脚踹出,
啪的一声,但关桢的尸体早已经冰冷,沒有任何的反应,刘和连续踹了几脚,却是突然蹲下來,表情冷漠,眼中带着浓浓的仇恨,
诚如史阿所言,这只是一个开始,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