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去木青的赌场借钱,什么时候去?”
顾漫随即问道。
我想了想,觉得今天太匆忙。而且我这一走并不打算再回来,有些事情得交代。还有得去见见飞哥。当即说道:“明天吧,明天晚上八点钟在这儿集合,咱们去跟木青借了钱就走。”
说到“借”字吐音略重,阿信们都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很喜欢用“借”字,不过这个借却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而且木青知道后肯定会被气得鼻子冒烟,这才是我们最爽的地方。
随后我就让顾漫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八点准时集合。
阿信因为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便让他在我的住处休息,他该收拾的东西让小马们帮他取收拾。
到顾漫们走后,我想到郭婷,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本来我还想明晚我就走了。和她道别,并说明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未来的打算,但没想到的是电话一直响到自然挂断,也无人接听。
看着手机,不由苦笑,难道郭婷也因为知道我被社团开除,没有以前风光。开始不想理我了?
还真是世态炎凉啊。
又想到欢姐,我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少东,你当上字堆话事人了吗?”
欢姐一接听电话就问我道。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不但没有当上字堆话事人,反而被社团开除的事情,听起来还挺高兴的。
我说道:“没,我没当上毅字堆话事人。”
“怎么会?兴哥不是支持你吗?你怎么可能没当上?”
欢姐很难相信最后是这个结果。
我干笑道:“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没当上毅字堆话事人,不但没当上。还被社团开除了,正打算离开侯门楼区去其他地方发展。”
“什么!你被开除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欢姐惊叫出来。
我说道:“一会儿我来医院再跟你解释,我先去看飞哥,然后再去医院看你。”
“等等,你先说清楚,到底……”
我挂断了电话,心中轻吁了一口气,随即往外走去。
一路开车去飞哥在的医院,我总觉得心中有些郁结,不知道该怎么和飞哥说。
飞哥一辈子都在为社团卖命,也希望我能为社团卖命,更希望我能有所出息,岂知我现在却被兴哥执行家法,赶出了社团。
这就像是面对一向对你充满厚望,期望你能获得举世瞩目的成就的父母,可是你却不得不告诉他,你已经走到了与他期望相反的路上的感觉一样。
到了飞哥的病房外面,我伫立良久,感觉很难面对飞哥。
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打算退开房门的时候,后面就传来一道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东哥吗?怎么还没走吗?舍不得啊。”
回头看去,只见一群人推着一张轮椅往我这边而来。
轮椅上的人正是卷毛,可是这并不是我最难过的事情,最难过的是推着轮椅的人竟然是麻子。
这么快就转换门庭,向卷毛表忠心了吗?
我心中禁不住冷笑。
“东哥。”
麻子推着轮椅走到我面前,主动向我打招呼。
但我已经不想再搭理他,直接忽视了他的打招呼,望向卷毛说道:“卷毛,我走不走,舍不舍得走跟你有毛线的关系?”台私估技。
卷毛笑道:“东哥,别生气啊,我是关心你,为你好啊。你仇家那么多,再呆下去可保不准有什么生命危险。”
他这话是一语双关,一方面嘲讽我,一方面却在暗示,如果我再不离开,会有危险。
如果不是决定了明晚跟木青借钱,然后去飞云山,听到他的话我真不会走,倒要看看会有什么危险。
“呵呵,我骆少东别的没什么,就是命硬,想要我死的人不少,可能要我的命的人现在还没出生。”
我冷笑道。
“是吗?呵呵。”
卷毛冷笑道,随即吩咐麻子去开门。
其实他可以让其他小弟去办的,但还是让麻子,其目的很清楚,那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我曾经的兄弟现在被他当狗一样使唤。
麻子也是没脾气,直接去开了门,随后推着卷毛进了病房。
我跟着想走进病房,但却被卷毛的手下拦住,一个大汉对我冷冷地说道:“站住,卷毛哥没说你可以进去。”
我听到大汉的话却是火了,我他么的又不是来见他卷毛,他卷毛有什么资格干涉我?
“我硬是要进去又如何?”
我淡淡地笑道。
大汉说道:“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说完最后一个字,猛地跳起来,就是一耳光打了下去。
“啪!”
非常清脆的一声响声,就算是大汉的皮肤黝黑,也能看到红红的巴掌印。
大汉挨了一耳光,手捂住脸,狠狠地看向我,正想说话,啪地一声,我扬起巴掌又是一耳光打了下去。
“怎么,不服?你大哥卷毛我他么都没放在眼里,你他么算什么东西?看,有种再看!”
我瞪着大汉怒道。
大汉咬了咬牙,不敢再瞪我,垂头说道:“东哥,卷毛哥说了,你已经不是社团的人,不能进去,请别让我为难。”
我正想说话,飞哥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外面的是少东吗,快让他进来。”
那个大汉听到飞哥的话,再不敢拦我,退到了一边去。
我冷哼一声,走进病房,就看见卷毛坐在床边,飞哥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气息还是很微弱,大嫂则站在一边削水果。
“飞哥,大嫂。”
我向飞哥和大嫂打了招呼。
大嫂说道:“少东,快坐。”
飞哥说道:“少东,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点了点头,走到飞哥身边。
飞哥望着我说道:“少东,你这次怎么这么糊涂,就算想当字堆话事人,也不能暗算同门兄弟啊。”
我听到飞哥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么的啊,一定是卷毛这个杂种在飞哥面前搬弄是非,说我为了当字堆话事人,指使阿信去杀他。
本想辩白,但想到自己在香堂中已经承认了,何必再去辩解?就算辩解了也没有用,徒然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而且阿信是我兄弟,他做的也就是我做的。
当下说道:“飞哥,我一时糊涂,让你失望了。”
“哎!”
飞哥指了指我,想要骂我,可是又忍了回去。
卷毛在旁看到飞哥的样子,又是得意的冷笑。
“少东,你被开除出社团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大嫂关心地问道。
她也不知道实情,不过在她心目中,我的地位自然比卷毛高,因为她一直以为我和欢姐要结婚的,所以把我当成了她的妹婿。
我说道:“我打算离开侯门楼区,至于以后的打算还没有决定下来。”
卷毛听到我的话,又是冷笑,说道:“早点离开早点好,免得被兄弟们看不起。”
我咬了咬牙,没再和他废话,但也没有了在逗留在这儿的心情,望向飞哥说道:“飞哥,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今天有某些人在,不是很方便,我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飞哥看了看我,点头说道:“你以后去了别的地方要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转身和大嫂又打了招呼。
大嫂还想挽留我,但我实在不想看卷毛的那副嘴脸,没有留下来。
走出医院的刹那,我从来没有过的觉得原来外面的空气竟是如此清新,忍不住大口呼吸了一口,随即往车子走去。
卷毛,草泥马的,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笑不出来。
开着车子,我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