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桃妖出没请小心 > 正文 第10章 你有病吧!你有药吗?
    宿卿想把桌上的扶桑花拿起来,可刚碰到那花瓣,那花便突然破碎。

    宿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突变,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拳头握得紧紧的,指尖泛白。

    扶桑……

    那神秘的捣药人是扶桑!

    这是宿卿再怎么也想不到的。扶桑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掌的是星宿,又怎会与捣药有关联?更何况,他是堂堂大帝,又怎会被拘禁在这禁地?再说了,扶桑的容貌是出了名的俊美,可这禁地的捣药人脸上却是皮肉翻飞,莫说俊美,那张脸分明吓人。

    如果不是再来这禁地,看到那桌上的扶桑花,宿卿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捣药人就是扶桑!

    他自小就与扶桑不和,不仅是性格,更和体质有关。宿卿碰不得与扶桑有关的一切,尤其是他最爱的扶桑花。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

    可若是这捣药人就是扶桑,他为何会被关在此处?以他的法力,出去又何须费吹灰之力。而且扶桑和天帝的关系是出了名的好,若是扶桑在这里吃苦,天帝没理由不知道。还有……扶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一系列的问题涌进宿卿的脑子里,搅得脑仁发疼。

    宿卿刚踏出木屋,脚就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动弹不得。

    “谁!出来!”

    宿卿此时心中中窝着把火,这禁地又有谁在作怪?

    “宿卿……”

    空中突然出现一个洪亮庄严的声音,可只闻其声,不闻其人。可宿卿一听这身子身子一僵,表情突然变得尊敬起来。

    “恭迎佛祖。”

    宿卿双手合十,明明是一个妖精,却一副信徒模样。

    “宿卿……这数百年做妖的日子,可还习惯?”

    那声音轻柔下来,像是祖父在温柔询问着自己孙子的近况。

    “是我自己选的路,自然是过得好的……”

    宿卿轻笑,也不急着走了。

    “佛祖曾说过,众生平等。又为何要苦恼与宿卿是仙是妖?”

    “唉……”

    那佛祖发出一声慈悲的叹息,“那数百年前之事,既是央姒和紫微的劫数,亦是你的劫数……”

    那禁地的气氛突然僵了下来,只有微风徐徐扫过树叶的声音。

    “只要宿卿不悔……”

    宿卿的声音极低,话语被吹散在风中,听不真切。但却能听到那佛祖不轻不重的叹息声。

    “去吧……”

    原本束缚着宿卿双脚的力气一卸,那声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便是劫数又如何……”

    宿卿喃喃,抬头看向远处,那该是檀深在的地方。

    檀深……只有你才是我的劫……

    ·

    要说倒霉,没能比檀深更倒霉催的了。她只是坐在窗子边儿上喝了杯茶,看了看风景,可眼前这个一口一个“央娰”,一口一个“赎罪”的男人是谁啊!要说吧,看他这身高八尺的模样,虽说脸上有点伤吧,可这没受伤之前也该是个俊俏的。怎么……智商这样低?难不成,这长得高的人,智商都不怎么过得去?

    “我都说了我不是央娰!你别跟着我了……算我求求你了……”

    檀深就要被眼前的男人给逼疯了,她原本还想着他就是那上宿镜里的扶桑呢,可看他那智商,怕也是她猜错了。这同名同姓太可怕了。

    “你就是央娰。”

    扶桑万分笃定,只要取得他的原谅,他应该就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吧。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木屋,那个用术法幻化出来的禁地,他就可以不用再去了吧……

    扶桑秉着这样的念头,一直寸步不离得跟着檀深,就差檀深拿条链子栓他脖子上了。

    “好,你说我是央娰,那你说说央娰以前是做什么的?她爹娘是谁?她怎么就变成我了!你要是说出来了我就信你,就信你说的我是央娰,如果你自个儿都说不出来那你还是别跟着我了,我求求你了……”

    檀深猛地停住脚,转过身子冲那一直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一直没被人发现的扶桑吼道。

    扶桑被檀深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住了,呆呆地望着檀深。

    “我……我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知道……”

    檀深看扶桑这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

    “走吧走吧,我不是你要赎罪的人。”

    檀深眼下青黑,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想,许是没有休息好,昨日发生的事也记不得了,只知道她在城墙底下看见了扶桑,还以为是个极为冷酷少话之人。没想到……

    所以啊,她最不擅长的事,就是看人。认人不善喏……

    “你就是……”

    扶桑仍是笃定,固执着不肯走。

    “啊!”

    檀深愤怒地尖叫,就差动手打人了。

    “你有病吧!”

    “央娰……可有药?若没有……我可以给你……可以给你配……”

    扶桑弱弱说道,就要从怀中掏一瓶药出来。

    “你!滚!啊!”

    檀深鼻子都快被气歪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怎么这么吵?这大清早的还要不要人睡了?”

    房里探出不少脑袋,面上尽是不满,喊着小二。

    小二听见声音忙从楼底下跑了上来,哈着腰赔着礼。小跑着到檀深面前,小心翼翼叫他们小点声。

    “是怎么了?”

    吱呀一声,沈阙的房门打开,穿着一身道袍的沈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在屋子里就听见你在外面大吵大闹的。”

    沈阙装作不经意地瞥了檀深身后站着的扶桑,“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檀深甚有些无力,扶额,欲哭无泪。

    “进来说。”

    沈阙看了看过道上看热闹的众人,将檀深和扶桑二人带进了屋里。

    进了屋子,沈阙便施了个结界。

    “说吧。”

    檀深神色激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截,极其嫌弃地看着扶桑。

    扶桑听见檀深再三强调她不是“央娰”,冒着被骂的风险还是还嘴说:“你就是央娰。”

    “去你大爷的央娰!你给我闭嘴啊!”

    “我又何尝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可到底谁是央娰……是又是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