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修真 > 以丹逆命 > 正文 第两百零九章 剑气激荡
    白寂不明所以,但是对于幽明前辈的意思,他自是不敢拂逆,身形一动,旋即如羽鹤般轻盈跃起,湖面涟漪微起,赫然已疾掠过去,

    反观浮台,白寂驰身的刹那,蒲团上空虚浮的那道无形剑也蓦然一震,接着就听见风声四起,剑身周遭光芒流转,数道劲气簌簌破空飞來,

    但是执念所化的剑魂,就令白寂招架困难,而这剑引则相当于剑修的一缕元神,故而威势更甚,

    眼见数道透明剑气倏然而至,赶紧驱起炫珑腕,黑气滚滚一动护住要害,

    不过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剑气凌厉异常,绝非这一件法器能抵挡住,剑气呼啸间,须臾即至的杀势便要落了下來,

    白寂目不斜视,本准备吃下这几道凌厉的攻势,可是这个时候,他霍然发现身体再度失去了控制,幽明前辈紧跟其后传音过來,

    “小子,你以为凭你的修为,能挡得住这丹成境剑修的剑气,”说话间,幽明已全然接管他的肉身,

    既然前辈主动代手,白寂自是乐得高兴,双目炯炯的注视着自身,赫然只见两手袍袖鼓舞,竟是一股极为强大的灵力涌出,

    从无形剑上发出的剑气凌空,立刻便充斥于周遭,炫珑腕在剑气的凌虐之下,犹如风中的残雾,果然不出几下便溃然开來,好在前辈双手翻动,幽明镜立时噌然而出,琉璃一般的镜芒激射,

    “嗤嗤”数声乍起,

    镜芒与剑气撞在一起,立刻将下方的湖水卷起,水花四溅并劲风扑面,并有数道剑气落于湖畔,那些晶莹石柱纷纷殃及,咔擦咔嚓的碎裂开來,

    白寂身速不减,足尖轻点水面,犹如蜻蜓一般再度腾空而起,几个纵掠间,离那浮台越发的近了,

    但就在接近百步之时,空气中陡然泛起一圈波动,浮台周遭赫然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掌控白寂肉身的幽明,也有些猝不及防,只得倒转身形往前一点,

    身势堪堪有些不稳的落于水面之上,脚下涟漪微微荡开,幽明双手往后一负,双眼微眯的往浮台一瞥,

    刚才一番折腾,蒲团上空的无形剑似乎在微微震动,未及白寂与幽明意识过來,原本躁动不止的气流猛地一顿,霎时间静寂一片,

    不过这一异常情况只是持续了短短几瞬,浮台之上陡然爆出一阵密集的鸣声,十数道剑气簌簌从无形剑上腾起,并旋即剑尖一转指向这里,

    气势陡然肃杀,所有悬空的剑气迸出一声嗡鸣,如狂风涌浪呼啸而來,白寂心中大凛,心想幽明前辈该如何对付呢,

    心中念头一起,幽明前辈逆风俯冲向前,同时袖中的双指急速捻动,当空的幽明镜炫光激舞,一道道流霞顿如江河倒倾,

    镜芒与剑气相接,立时像是激起了千层猛浪,百十道细小的气旋交叠切割,白寂挨中两道,立刻肌肤如切,痛的一阵龇牙咧嘴,

    剑气越來越密集,若是这样坚持下去,迟早会一点点磨死,白寂翻了翻白眼,刚要向幽明前辈发声求援,

    不过神识还未动,幽明前辈已先于一步调动神识,袍袖顿时吃满了狂风,另一道霸烈至极的灵力吞吐而出,头顶的法镜再度一阵明灭,光芒愈炽,

    “破,”

    幽明借白寂的口舌一声叱喝,法镜像是陡然撕开了一眼巨大的口子,原本纵横肆乱的剑气被猛地一扯,蜂拥往镜中收去,

    噼里啪啦的一阵爆响,笼罩在浮台周围的透明屏障也一下子拉得老长,白寂怔怔的直视当场,幽明镜像是一眼无底洞,将所有的剑气都吞了进去,

    “噗,”

    空中蓦然响起一道破风声,像是某种皮膜被扎破了,白寂双目圆睁,瞅见浮台周围的气流翻滚,水面也被带的波浪卷涌,

    还沒待白寂看的仔细,幽明操纵着他的身子紧跟着扑了上去,幽明镜紧随其后,稍有危险的剑气近身,就被其一吸而入,

    百步的距离一瞬即至,猛然欺身上來的幽明指尖疾点,空中的明镜如清风自來,落在手中后又化为明晃晃的本质,只不过较之以往,蕴含其中的气势凛冽了不少,

    幽明稳稳擒住法镜,掌心对准无形剑后,口中旋即暴喝发令,躁动不止的剑身顿时像被缠住了一样,正一点点靠近镜面,

    毕竟是剑修的元神残魂所变,怎甘心就这样被炼化,就在无形剑要被彻底拉入镜中的刹那,一道狂暴的杀气再度爆发出來,倏然便照着白寂面激射,

    “小小剑修,敢尔,”

    幽明前辈蓦然一声厉叱,浑厚至极的灵力随吼声鼓荡开來,扑面的剑气噌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一面坚实的墙上,嗤嗤几声后旋即消弭,

    如是这般,幽明镜运转的愈发凌厉起來,道道镜芒鼓胀而出,彷如密集的触手,彻底将无形剑包裹的死死的,

    剑柄沒入镜中的刹那,整个洞穴中蓦然传出一道悠然长叹,白寂心中一惊,还以为有人在暗中窥伺,不过神识悄然扫动,却是半点收获也无,

    一将无形剑吸收,幽明便退去了控制,掌中的法镜也闪烁几下后,化为一道清水似的的流光,顺着经脉回到泥丸宫中去了,

    这一番激战虽是幽明操纵,但力气终究还是出在他的身上,危险消除的那一刻,白寂顿觉全身虚脱一般,身子忍不住就躺到了浮台上,

    歇息了许久,白寂方才缓缓坐起身來,捏出一粒灵丹服下后,他的目光开始在周遭扫视起來,

    蛛毒犹如一把悬在头上的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下來,白寂喟然一叹后,双眼仰视到了穹顶,

    他是自流沙陷落与此的,因而脑子里首先出现的生路就在头上,可是來來回回扫动了一番后,看到的却是严丝合缝的洞顶,根本沒有半点生机,

    既然上天无路,白寂眸光一转的旋又落到了下方,浮台周围的湖水已重归平静,依旧是那么静谧安好,让人有种一切并未发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