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它小说 > 最牛监察御史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临战前夕(二)
    双方虽然沒有公开大规模交火.但汴京城内外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越來越浓.部分地方甚至已经擦枪走火了.大宋朝政权即将迎來最严峻的一次考验.就连汴京城的居民也从军队的频繁调动中嗅出了一些危险的气息.再加上皇上的病危.聪明的人都能从中悟出些东西.这几天都安分了许多.更多的人处于惶恐不安之中.

    很多朝臣为了明哲保身都闭门谢客.深居简出.尽量想置身事外.

    太子赵佶的生母是陈贤妃.年方二十六.儿子意外被封为太子使得她的身价倍增.她的两个哥哥一个在吏部.一个在工部.以前并不太如意.如今也是水涨船高.她的父亲陈志飞被封为开封府尹.也跨入了地方大员的行列.骤然的拔高使得他有点飘飘然.毕竟以前很多年只是开封府的一个书吏.众人的逢迎让他心头大爽的同时.也滋长了他的傲气.

    随着宋神宗病情的加重.陈志飞这里也开始门庭若市.很多人都想押宝赌上一记.毕竟拥立之功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这当中就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刘挚.刘挚正是以前担任过江洋直接上级的御史中丞.后來几次调任均不如人意.43岁的他正值壮年.如何肯就此沉!沦.这次皇上病重也让他坐不住了.抱着豁出去赌一把的心态.他选择了投效太子赵佶.

    他目前的职务是吏部侍郎.尽管沒有达到他自己的预期.但也算是有职有权的三品大员.如果这次押宝押对了.那更进一步不在话下.所以.他一反保守的作风.最近到陈志飞这跑动比较积极.而太子一方本來就势力薄弱.对于他的加入当然举双手欢迎.双方一拍即合.打得热火朝天.

    四月七号中午.刘挚前來找陈志飞.急于显现自己价值的他抛出了一个计划.刘挚和陈志飞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屋内就这个计划讨论起來.

    “这样合适吗.会不会给陈贤妃招惹上祸事啊.”陈志飞素无大才.却很喜欢这种掌控权利、受人尊重的感觉.他迟疑着问道.

    “陈公.如今你女儿陈贤妃可是当今太子的母亲.今非昔比.有高太后撑腰呢.你怕什么.我听说高太后也不太喜欢这个吴王.他几次求见都吃了闭门羹呢.他目前到处结交权贵.恐怕不怀好意啊.如若任其做大的话.对我们将极为不利.我们必须要展现下实力.让那些骑墙派尽快投效太子麾下.如此方可与其一争长短.”刘挚见他犹豫.赶紧出言相劝.

    “刘大人说得对.我们现在还怕什么.我外甥可是眼看着就要登基了.到时候我可是国舅爷.身份不比他差哪去.就该跟他碰上一碰才对.”小儿子陈全不屑地说.他除了嘴皮子骗人利索点.浑身一无是处.如今见到有踩王爷的机会.如果成功的话.那得多长脸啊.今后在狐朋狗友和美女们中间得多带劲啊.他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支持道.

    大儿子陈安胆子沒那么大.他拉了一把弟!弟.责怪道:“万一要是吴王动怒怎么办.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还是别冒险了吧.”

    刘挚一看这两个都属于脓包类型.心里凉了一半.但还是最后劝说道:“这事即使万一失败了.也无非是挨顿打、受点皮肉伤而已.他还敢到太后面前去争执.不能吧.正好也能借此试探出他对太子的态度.这笔帐就记着等以后跟他慢慢算.再说了.万一成功了呢.朝臣们自然会从中掂量出分量來.陈公.你到时候就等着门庭若市吧.保证你收银子收到手软.哈哈--.”

    这番话颇为蛊惑人心.兴许是最后一句银子打动了陈志飞.他拧着的眉头一下舒展开來.“啪”地一拍桌子.他站了起來:“好--.老夫就跟他掰掰腕子.看谁今后还敢小瞧了我们陈家.”.大凡暴发户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他们有钱有势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争面子.刘挚也算是切中了他们的脉搏.他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以期获得重视.

    “好--.爹爹英明.”陈全一张胖脸笑开了花.仿佛看到了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绕自己争相拍马的场景.眼睛里全是兴奋劲.

    “如此--也好.”陈安从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跟弟!弟傻大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又提醒了一句:“如事不可为.还请爹爹及时退让才好.免得吃了亏去.”

    “这倒不怕.既然做了.那就要把事情做绝了.要么别做.”陈志飞眼睛一瞪.胆气也上來了.

    “陈公果然是能干大事之人.否则哪能培养处陈贤妃这么温婉贤惠的女儿呢.哈哈”刘挚不失时机地夸奖了道.

    “哈哈--.”陈志飞开心地大笑起來.这话可正好搔到了他的痒处.能有这么个女儿.哪个不高看自己一眼.如果能把王爷踩在脚下.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足慰平生了.想起以前受到的那些窝囊气.他顿时有了再世为人的感觉.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告辞了.”刘挚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满意地离开了.

    四月八日清晨.一场刘挚导演的好戏上演了.一个老牌王爷和一个国丈爷的对决提前打响了.其实真不为多大的事.可是暴发户的心态你永远不了解.只要能引起关注.他们有机会的话都能把天捅破了.

    吴王这两天因为临近关键时刻.做事反而谨慎小心起來.他连仪仗都能省则省了.但是保卫的亲卫却是反而增加了.由过去的五十人增加到了今天的二百多人.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吴王府出來.往皇城进发.此时正是街面人流比较多的时候.车队行进得并不快.

    走出两里多路.前面有座石板拱桥.这桥的桥面也就四米多宽.只能够容!纳一ding官轿行进.往常从这里走也从未有人不开眼敢挡王爷的道.但今天情况不对了.这边上到拱ding才发现.桥对面迎面也过來了一ding官轿.衙役仆从也有上百人.双方算是在桥中间ding上牛了.

    吴王正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思考些问題.忽然发现轿子停了下來.因为坡度的关系.还是歪斜在桥面上.吴王后仰在靠背上.心里很是奇怪.他一撩门帘子喊道:“赵四.怎么回事.差点沒把本王撅倒了.去看看.”

    赵四是护卫队队长.他几步窜过來.俯下!身子对吴王说道:“王爷.估计是赶巧了.小的马上去让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让路.”

    “快去--快去.”吴王不耐烦地挥着衣袖:“真是晦气--.”

    赵四带着几个亲信晃着膀子走上了桥ding.看了看对方的依仗.他顿时怒气冲ding.妈了个巴子的.一个小小的四品官也敢跟王爷放马作对.这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不客气地推开了两个挡路的衙役.冲着轿子喊上了:“吴王行路.一律让行.赶紧退回去.快着点.”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官员迎了上來.他斜睨着赵四哼了一声:“哪來的野狗在汪汪乱叫啊.大清早的真是晦气.给我轰走.国丈爷的官轿岂是说让就让的.”这人正是陈全.在他的一再坚持下.今天他也英勇参战了.而且还是打的先锋.

    “咦--.”赵四又仔细地打量了下.终于闹清了今天对垒方的身份.感情是陈志飞这个刚刚得势的国丈爷.这情况他也拿不准了.他惺惺地扔下一句:“王爷要是发火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转头向吴王这讨主意來了.

    吴王一听这情况气不打一处來.看这情况是成心刻意啊.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今天要是退让的话.那这脸可丢大了.绝对不行.他瞬间做出了决定.他耐着性子朝赵四说道:“你先拿我名帖过去.好言劝劝.能不得罪人尽量别得罪了.让他们知趣点退回去.”他是想先礼后兵呢.

    赵四只得硬着头皮重新过來.他咧了咧嘴勉强笑了笑.对陈全说道:“这位兄弟.我这有几句话想跟国丈爷说说.能不能行个方便.”说着话.顺手还递了块十两的碎银过去.态度不可谓不好.

    “放你妈的屁.老子是你能收买的吗.”陈全本來还心有胆怯.看到赵四服软的举动.顿时热血上冲.再也沒有半点气馁.他一把拍飞了银子.似乎这对他是莫大的侮辱.的确也是.他啥时候缺过十两银子过.

    银子划了一道弧线.“扑通”掉入了桥下的河中.

    赵四一张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作为王爷的亲随.他啥时候吃过这憋.从來只有自己欺负人的份.沒想到今天摊上这倒霉差事.看到对方这么嚣张.他顿时把其他都抛到了脑后.只想着如何把这面子挣回來.

    “草泥马的.”赵四大骂一声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