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赛尔号之圣者君临 > 正文 2
    《新生》的出版之期接近了,但最先就隐去了若干担当文字的人,接着又逃走了资本,结果只剩下不名一钱的三个人,创始时候既己背时,失败时候当然无可告语,而其后却连这三个人也都为各自的运命所驱策,不能在一处纵谈将來的好梦了,这就是我们的并未产生的《新生》的结局,

    我感到未尝经验的无聊,是自此以后的事,我当初是不知其所以然的;后來想,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这寂寞又一天一天的长大起來,如大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了,

    然而我虽然自有无端的悲哀,却也并不愤懑,因为这经验使我反省,看见自己了:就是我决不是一个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

    只是我自己的寂寞是不可不驱除的,因为这于我太痛苦,我于是用了种种法,來麻醉自己的灵魂,使我沉入于国民中,使我回到古代去,后來也亲历或旁观过几样更寂寞更悲哀的事,都为我所不愿追怀,甘心使他们和我的脑一同消灭在泥土里的,但我的麻醉法却也似乎已经奏了功,再沒有青年时候的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S会馆③里有三间屋,相传是往昔曾在院子里的槐树上缢死过一个女人的,现在槐树已经高不可攀了,而这屋还沒有人住;许多年,我便寓在这屋里钞古碑④,客中少有人來,古碑中也遇不到什么问題和主义,而我的生命却居然暗暗的消去了,这也就是我惟一的愿望,夏夜,蚊子多了,便摇着蒲扇坐在槐树下,从密叶缝

    里看那一点一点的青天,晚出的槐蚕又每每冰冷的落在头颈上,

    那时偶或來谈的是一个老朋友金心异⑤,将手提的大皮夹放在破桌上,脱下长衫,对面坐下了,因为怕狗,似乎心房还在怦怦的跳动,

    "你钞了这些有什么用,"有一夜,他翻着我那古碑的钞本,发了研究的质问了,

    "沒有什么用," "那么,你钞他是什么意思呢," "沒有什么意思," "我想,你可以做点文章" 我懂得他的意思了,他们正办《新青年》,然而那时仿佛不特沒有人來赞同,并且也还沒有人來反对,我想,他们许是感到寂寞了,但是说: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