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它小说 > 灵魂当铺 > 正文 【340】 清明当日
    听马三眼做生意一点儿都不乏味.在他这里谈价的时间少的可怜.更多的时候是听他那嘴一直不停地讲故事.在里屋的钟山就像是听评书一样.竟听得津津有味起來.听到兴起之初.还忍不住站起身來到外面看看他们在谈论哪件宝贝.

    不知不觉这样的日子便过了将近一个礼拜.白天钟山要么沒事的时候带着浆糊出去溜达一圈.逐渐对附近的一些地方也有所了解了.要么便是回到店里听马三眼做生意.几天下來之后.钟山发现这马三眼果真不是一般人物.竟懂得非常多的典故.而且自己也跟着他琢磨了一些生意经.

    这生意经.其实就是为人处世的方法.同样的东西.有的人能卖出去.有的人卖不出去.有的人能卖个高价.还能让对方开开心心的走.有的刚刚保本.却还感觉自己吃了大亏似的.这里面都是学问.钟山在反思.自己算是说话办事挺谨慎的了.和这老油条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雏.

    到了晚上.钟山则和马三眼聊一聊以前的事.要么便是分析那地图上的事儿.经过几天的分析和对浆糊的观察.马三眼得出一个结论:浆糊之所以能见鬼.这也和他的家世有密切关系.他的爷爷是彭道來.奶奶是黄老太太.这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想当年他们的名号可是在江湖上想当当的.更关键一点便是黄老太的父亲.黄三爷.此时可不简单.虽然现在不知生死.晚节不保.和龙虎道人走到了一起.但是他可是自学成才.而且生下來后就将家人都克死了.这样的人定不是一般人物.他们的后代.浆糊自然也不可能是寻常之辈.至于为何如此之憨.那便只能用他的祖辈违逆天道太多來解释了.或许是祖辈泄露天机太多.导致了五弊三缺.

    钟山也想不出还有更好的解释.而且马三眼这推论也很是合理.

    至于钟山说起一次浆糊被僵尸咬了之后.用不化珠将他救活之后.他短暂了的失去了见鬼的能力.后來又恢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三眼却是摇头.说问題出在两点.要么浆糊本身体质问題.或许是当时体力恢复还不够.或许便是那不化珠有某些作用.只是这不化珠也另外用过.却并沒有出现浆糊那种情况.所以二人谁都不好解释.

    一连几日下來.浆糊对周边环境也很是适应了.而钟山难得好好休息几日.还能跟马三眼学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时间过的很快.最后浆糊也不用钟山带着他出去了.只要给他点儿零花钱.自己能买着零食回來.

    马三眼也不在乎那点儿零钱.动辄几百几千的挣.几块钱在他眼里那算的着什么.钟山倒是也落个轻松.出去也是无聊.便索性在家一直呆着跟着马三眼学习.

    这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清明便到了.前一晚.钟山独自坐在院子里.抚摸着那只黑犬还.一语不发.似是很有心事.

    马三眼看在眼里.知道清明到了.清明是祭奠家人的日子.每年清明.都要给先人烧些纸钱.坟上修葺一下.添些土什么的.而钟山此时远在异地.定是回不去了.

    马三眼从自己屋里拿出一沓纸钱.然后递给钟山.钟山接过來.朝着马三眼笑了笑.“谢谢三伯.”

    “明日给你父母他们烧一些.喊着浆糊.也给他的祖辈烧些.虽然他父亲还健在.但是他都这么大了.也该学一些人事了.”马三眼说道.

    钟山点了点头.

    马三眼继续说道:“明日清明.你也应该知道.又是鬼节了.每年清明都有些邪祟.不知道今年如何.若是有问題.你就帮我一起收拾了.”

    钟山痛快应允.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睡去.第二天一大早.钟山便喊着浆糊.将那些纸钱烧了烧.

    清明一天并沒有什么事.直到傍晚的时候.钟山对马三眼说道:"看來今年比较太平呀.”

    马三眼摇了摇头.“这可说不好.离着半夜时间还早.出事往往是快到半夜的时候.那个时候鬼门关又要关上了.有些鬼魂不愿意回去.所以就在那个时候开始作祟.”

    钟山白天的时候已和马三眼要了一些符纸画了一些符.而马三眼又送给了钟山一枚法印.钟山知道这法印和宝剑、符箓以及宝镜一样.都是道家法器.但是自己除了符和宝剑之外.并未用过其他.也都一直这样安全度过了.而且自己也从未见父亲用过.

    钟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马三眼.马三眼说道:“你父亲沒用过.并不代表你不需要.他道术要比你强上不止多少倍.而且你们有家传的藏魂瓶.他更是用不着.但是他年轻的时候.可也是用过的.只是随着道术的精进才逐渐放弃.”

    钟山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年轻时候用过什么.所以对马三眼的话只好听从.然后将法印接过來.谢过马三眼.

    一直等到晚上9点多钟.马三眼还沒有要关店门的意思.钟山和浆糊给马三眼带了一些吃的回來.三个人在店里草草吃了一些.然后浆糊便回屋睡觉去了.这几日浆糊可着实过了几天幸福日子.每天起來就是吃.玩.困了便睡.

    有诗云.清明时节雨纷纷.这一天的北京从一大早便开始阴天.终于到了晚上开始在一声春雷中落下了今春第一场雨.随着天色越來越晚.这雨丝毫沒有减弱的趋势.相反.雷声却是一阵紧似一阵.

    店里的闹钟时针指向十点.马三眼和钟山静静地听着那钟摆发出的机械发条传出的嗒嗒声.钟山对马三眼说道:“三伯.每年清明前后这雷都这么多吗.这雷是不是有些诡异.”

    忽然间.店门外急匆匆地跑进一个人來.是个女人.年纪大约六十多岁的样子.联脸上表情很是焦急.还在门外沒有进來的时候便开口喊道:“马三爷.马三爷……”

    马三眼和钟山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李大嫂.你这是……”马三眼连忙问道.

    來的女人名叫李月桂.本地人.有两个儿子.只是都不在身边.而且自己年轻就死了老伴.儿子怕母亲寂寞.正好生了孙子.断了奶之后便交给母亲來带.也算给母亲找点儿事做.所以平时这李月桂对待孙子简直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李月桂见马三眼就站在自己面前.眼泪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