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拆迁遭遇的恶灵事件 > 正文 64
    汪矮子和冷刚看我的眼神变得越加的离奇了,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似的很看了我一阵子。汪矮子朝冷刚说:“这家伙多半是被刚才的一场惊吓,把脑子吓出毛病了。”

    冷刚看我的眼神里此时充满了同情和怜悯,顺着汪矮子的话说:“按说徐哥也不是那么不经吓的人啊?温家老院子里那么大的蟒蛇都没有把他吓出个好歹,怎么这回就被吓尿了?不科学三!”

    我不明白汪矮子和冷刚一唱一和地在说啥话,说道:“谁脑子吓出毛病了?”

    汪矮子说:“你脑子没吓出毛病,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不搭界啊?整个就跟个神经病在说话一样,搞得老子都跟不上你说话的节奏了。还拍戏客串啥的?”

    “老子说的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操!”

    “千真万确你个鸟!你说这话都快把老子愁死了!”汪矮子眉头紧锁地朝我说道。

    我现在开始逐渐意识到事情并不是如我刚才想象的那么简单。事情依旧蹊跷。逻辑依旧混乱……

    汪矮子和冷刚认为我是在说着前不沾村后不挨店的浑话,我自己也觉得我说出来的所谓眼见为实的东东存在着逻辑上的严重错误。严重不能让人信服。

    但是我对汪矮子和冷刚两人出现在这儿仍旧有着相同的疑问。于是我说:“你们俩先别说老子是不是脑子被烧断线了犯糊涂。那么你们说的街口子上立着的牌坊上写着的‘清河县’又是怎么会事儿?这方圆一两百里地儿有‘清河县’这个地名吗?我们最多就走出有十几二十里的地儿吧?”

    我的话还真就问到了汪矮子和冷刚两人的关节上了。汪矮子跟冷刚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迷茫的表情。

    汪矮子摸了一下后脑勺,说:“不光你这样问,你就是不主动问出来,老子自个儿也想问自个儿个明白呢!我和冷刚也脑子里一直泛着迷糊呢。这个地儿还真是有点他妈的忒奇怪了。按说我们顶多不过走出了一二十里范围,周围哪个旮旯不清楚?可是你瞧瞧这儿的光景,还真没有一样是我们熟悉的,更别说在这街面上晃荡的人了。一个也不认识。”

    我却说:“有一个人倒是认识。”

    “谁?”

    “大师兄,兴许他知道这个地点的来龙去脉。我感觉我就是被他故意引到这儿来的。说不准这家伙是这儿的常客。”

    我的话倒是一下子提醒了汪矮子,说:“麻痹的,感觉今天晚上整个时空都错乱了一样。要不你去把大师兄找来问问?”

    我这时却又自作聪明地说:“何必去找大师兄。找这个烧烤摊主问问不就得了?未必连这个烧烤摊的摊主也不知道这儿究竟是什么地儿?”

    汪矮子说:“老子比你聪明,这还要你来提醒?问了,这两口子都是聋子加哑巴。问他们就像是问木头桩子似的。”

    “聋子哑巴也出来摆摊挣钱?”

    “聋子哑巴就不能摆摊挣钱?什么逻辑。”

    “那么问过路的人总可以吧?”我又说。

    “也白搭,路过的人见了我们就跟见了瘟神的似的,远远地就开始绕开走了。刚才旁边还有两桌食客,这会儿都结账走人了……都跟故意要跟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一样。”

    我这时才发现,烧烤摊前摆了四五张矮木桌,此时只有我们这张木桌旁坐着人。摊主显然是俩夫妇,正用很奇怪的眼神暗中打量着我们。眼神鬼鬼祟祟躲躲闪闪的。我从这夫妇俩的眼神里看出了某种拘谨猜忌的成份。

    我说:”看来我们还真是踏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界了。而且,我们三人身上的气场好像还和这儿的整个氛围有点格格不入的。要不街面上路过的人怎么会绕着道走?”

    汪矮子说:“这个时候你就别整悬吊吊的玩意儿了。你还是赶紧去把大师兄找来问个究竟吧。要不然我们仨今天还真就他妈的阴沟里翻船了。连在哪个地方喝夜啤酒也不知道了。”

    听汪矮子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况且我现在心里生成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也急需大师兄出面答疑解惑,于是起身打算去找大师兄。当我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却看见大师兄正涉着一双掉帮的破皮鞋啪嗒啪嗒地朝中我们走来。饶是在灯火昏黑的大晚上,我也感觉街面上被大师兄践踏起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大师兄的身后,仍旧屁颠屁颠地跟着那条毛色肮脏的流浪哈巴狗。这品相低劣毛色肮脏的玩意儿,看着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坦。

    于是远远地我朝大师兄招手喊道:“喂!过来,我们有话要问你。”

    我招呼大师兄的口气里充满了轻视和鄙夷的成份。就跟唤一条狗差不多。可是大师兄并不计较我的这种口气。兴许他对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掂量得比谁都清楚,所以心态放得很正。

    听到我的招呼声,大师兄居然笑嘻嘻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大师兄走到近前,一脸略显痴呆的傻笑居然显得有几分暧昧,他神秘兮兮地盯着我。

    按我的想法,走到桌子跟前的大师兄应该首先将发绿眼珠子盯着堆在桌子上的烤熟的一串串肉食上,然后饥肠辘辘地显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贪婪饥饿表情,喉咙里的清口水吞咽得咕噜咕噜的。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师兄居然对桌子上的一堆烤熟的肉食显得毫无兴趣,倒是神秘兮兮地盯着我。

    大师兄怪兮兮的眼神在夜间闪闪烁烁的,倒把我直接盯得有点毛躁了。

    我朝大师兄继续像训斥一条狗似的朝他说道:“你盯着我搞球!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照实了回答,别像在我们镇子上那样装疯卖傻。回答对了,这一桌子的烤串都归你和这条哈巴狗。要是没有照实了回答,可别怪我不尊老爱幼,欺侮弱者!”

    我的话对大师兄居然没有产生丝毫的诱惑力和威慑力。大师兄居然冲我们仨继续保持着怪兮兮的笑,然后很有派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领着哈巴狗,涉着断帮的皮鞋又啪嗒啪嗒地走径自走了。

    大师兄摆出的这个姿态倒是把我们仨搞得一愣一愣的了。

    汪矮子一脸不解到望着大师兄的背影说道:“嘿!还摆架子了还!”

    我也喃喃地说道:“这他妈是什么世道?连乞丐也摆起谱来了。居然不贪吃喝了!”

    汪矮子心有不甘地朝冷刚说道:“冷刚,你去把这家伙给老子拎过来。老子还真就不信了……”

    冷刚却说:“汪主任,这儿好像已经不是你管辖的地界了吧?要是整出乱子,到时候我可是罩不住你的。刚才我已经暗中观察了一下,这大晚上在这街面上游荡的人,都好像不是善茬。要是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上惹事生非的,万一弄出了响动,怕还真不好收场。”

    冷刚的脑子此时显得要比我跟汪矮子的脑子有条理得多。

    汪矮子心有不服,但有确实没有过硬的理由反驳冷刚,于是悻悻地说:“那就赶紧喝啤酒,完了好撤漂。我咋感觉这街面上的气场越来越不对劲?连刮的风都冷飕飕的有点割脖子。”

    经汪矮子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后脖子处凉飕飕的就像是有一口冰冷的刀锋从表皮处轻轻地抹了一把。

    我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一下后脖子,然后疑神疑鬼地朝四下里张望了一下……

    这时我才发现,这街面上仿古的气质搞得是太到位了,接到的地面上铺就的是一张张青石板,而街到两边的屋檐下挂着的却是气死风灯笼。

    这他妈还真是个古意很浓的镇子啊!

    汪矮子这时给都倒了一杯扎啤,说:“别的事咱先不去想了,喝酒是正事。”

    说着举起扎啤杯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扎啤下去。

    我也正口干舌燥得难受,也一把端起扎啤杯子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扎啤。冰凉的扎啤一下肚,五脏六腑立刻就有了反应,咕嘟咕嘟地想起了警报。

    我略显不放心地朝汪矮子说:“麻痹的,该不是过期的啤酒?咋一下肚就响警报了?”

    汪矮子笑道:“那是你饥肠辘辘的缘故吧。你也不看现在是几点了,都快一点半了。”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还真的快凌晨一点半了。于是我说:“那就加快进度了吧。还得赶回家睡一觉呢。”

    汪矮子却说:“不着急了三!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耽搁到这个时候,索性就朝天亮地喝,也顺带把这个地界高高清楚。大白天的,总该知道这儿是那个旮旯了吧?”

    我一听汪矮子说的话满有道理,于是也索性放开了手脚,说:“那行,就朝天亮地喝。麻痹的,老子也是好久没有这么浑浑噩噩地彻底放松过了。只是不知道人家摊主是啥时候打烊收摊。”

    汪矮子却说:“管他多久收摊。俗话说‘想畜生的钱就得跟着畜生绵!’”

    一听汪矮子说这样的浑话,我立马就不满了,一拍桌子说道:“你他妈的还没喝多啊?怎么说话自己骂自己了?谁是畜生了?你才是畜生呢!”

    汪矮子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呵呵朝我笑道:“打个比方。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自罚三杯,不含糊……”

    说着汪矮子还真是一口气连干了满满三大杯扎啤。干完之后,接二连三地打了四五个酒嗝,又放了两个响屁……

    一股臭气立马开始在空气中浸淫弥漫。

    我和冷刚都慌忙掩面捂鼻地回避之……

    冷刚朝汪矮子骂道:”你麻痹的,放的屁咋这么臭?比沼气池子里的臭气还臭。真成臭屁虫了?”

    汪矮子呵呵笑道:“没这么夸张吧?还都把鼻子给捂上了。我闻闻……哪儿臭了?没有丁点气味啊?”边说汪矮子边朝着周围的空气使劲嗅了嗅。

    这时,我的眼光落在了两个摊主身上,眼珠子立马就瞪圆了,只见两个摊主的脸瞬间都变成绿色的了,就跟绿毛妖怪一样。

    我大声惊呼了一声:“原来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