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特战兵王 >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倒戈一击
    赵将军凄然笑了起來,摆了摆手示意易将军坐下來,然后继续自己的话題说:“其实我沒什么私心,真心的是为了这个国家……”

    易将军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咱们两个一起工作很多年了,当初你本是我的手下,但是因为你做了和我完全相反的选择,结果现在你成了我的手下,” 赵将军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虽然这几年來,你总是恭维我,但是我知道那都不是真心话,”

    易将军看了看赵将军,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间接的承认了:“其实我还是很尊敬你的……”

    “你一个人尊敬我有什么用,” 赵将军笑得更厉害了,笑得两行浊泪从眼眶涌出:“咱们两个上街走一圈,老百姓见了你会拍巴掌,见了我会指着鼻梁骨骂,”

    “这个……”

    “老易啊,其实,我应该尊重你才对,”

    对赵将军突如其來的尊重,易将军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只得问道:“你想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和称赞吗,”

    “对,”

    犹豫了一会,易将军鼓足勇气说:“我觉得,至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的了,”

    易将军只说“不可能”,却沒说为什么不可能,但是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

    “你说的沒错,” 赵将军点点头,又说:“看來只能下辈子努力了,”

    易将军撇了撇嘴:“我实话实说,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要是别人说了实话我就生气,那么老早就应该气死了,我现在后悔的是,这些年來沒多听些实话,倒是听了不少马屁,”

    易将军听到这句话后,只说了四个字:“兼听则明,”

    “我毕竟老了,已经沒有什么可以继续努力的未來,只能希望后人会汲取这些教训了,”赵将军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易将军的面前:“请帮我转交给一号首长,”

    易将军看了看那个信封,沒有去碰:“什么,”

    “我的辞职信,”顿了顿,赵将军补充说:“我将辞去一切公职,”

    “你想好了吗,”

    “是的,”赵将军用力点点头,告诉易将军:“我都已经想好了,带着全家人去最南方的海岛,那里有一个干休所很不错,适合养老,”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交,”

    “我不想再见一号首长了,因为我隐瞒了很多事,所以沒有颜面去见,”长叹了一声,赵将军又说:“我相信一号首长一定会批准的,”

    “既然你这么想,我就不说什么了,”

    “我想了,光是辞职还不够,应该拨乱反正……”

    易将军扬眉粗粗的眉毛,急切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命令释放庞劲东了,对于老金那边的事,我只能说很抱歉,”赵将军又拿出了一摞厚厚的信纸,交给了易将军:“这是我的检讨书,里面对我奉行的错误路线和政策,还有许多错误的行为,都做出了自我批评,”

    易将军点点头:“好……”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赵将军站起身來,突然之间好像轻松了很多,多少有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老易,好好干吧,有空就去看看我,”

    易将军也站起身來,用力点点头:“保重,”

    赵将军离开之后,易将军迅速换上一套便服,乘车到了郊外的一所秘密监狱,

    这所监狱从外面看起來就是一栋普通别墅,隐藏在许多栋外形相似的别墅之中,

    规模非常小,容纳不了太多的犯人,而能够被关到这里的犯人也都不是普通的作奸犯科者,

    别墅监狱有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室,这里面关押着五个人,全被紧紧地绑在椅子上,头上被套上了黑色的布袋,

    易将军径直來到地下室之后,一个军官小步跑过來请示道:“怎么处置,”

    易将军沒有答话,而是掀掉了一个犯人的头套,冷笑一声问:“你在这里还好吧,”

    “你们这帮华夏骗子,”这个犯人恨恨的骂罢,把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向易将军,

    易将军闪身躲过了这口唾沫,军官见状冲上去给了这个犯人一个耳光,气汹汹的骂道:“都特么死到临头了,还敢不老实,”

    军官抬起手來又要打过去,易将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住手,然后平静的对犯人说:“我从來都沒有欺骗你,真正欺骗你的人已经走了,”

    犯人四下里看看,咬牙切齿的问:“你这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让你付出代价,因为做错了事就是要付出代价,而你的错误在于……”易将军上下打量了一下犯人,默然片刻之后接着说:“不应该插手华夏人的事,”

    犯人一时沒有理解:“什么,”

    “记住,华夏人窝里斗得哪怕死去活來,都是华夏人自己的事,任何人都别想插一腿进來,”

    “还不都是你们指使的嘛,”

    “所以说你蠢,”微微摇了摇头,易将军用遗憾的口吻说:“貌丁伦,正是你的这种愚蠢,使你再也看不到自己的祖国了,”

    貌丁伦冷笑一声:“自从我奉命到国内暗杀那个庞劲东,我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

    易将军微微点点头:“是条汉子,”

    “就算我死了,我也是活着的,祖国的人民将会永远记住我,”

    “但愿吧,”易将军冷笑一声,嘲弄道:“只怕你的祖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甚至都不知道曾经有你这么一个人存在,”

    貌丁伦听到这句话登时急了,挣扎着想要站起來与易将军理论,但是易将军已经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将头套重又套回到他的头上,

    “干掉他们,”易将军看了看貌丁伦,叮嘱那个军官:“來个痛快的,别让他们太遭罪,”

    军官不放心的问:“那赵将军那里……”

    “赵将军已经不是问題了,”

    军官怔住了:“啊,”

    易将军沒有解释事情的具体经过,而是缓缓的说:“赵将军一直都很怀疑宋双上校的真实死因,我相信他现在应该知道了,宋双上校到底为什么自杀,

    (……)

    “本來我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沒有想到竟然这样就结束了,”当庞劲东被从软禁的地方释放出來,到金振宇那里去的时候,做了如是感叹,

    “我也沒有想到,”金振宇长叹了一声,颇为感慨的说:“这个赵炳南,本來已经占据上风,竟然突然之间辞职了,还递交了一份好几万字的检讨,”

    “这说明他是有良知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其实当初他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庞劲东沒有理会金振宇为赵将军的辩解,而是很不屑的说:“可惜还有很多人,始终不认为自己是错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庞劲东的这句话是纯粹的感慨,并沒有具体映射某个人,当然也不是在指责金振宇,

    金振宇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不太认同庞劲东的观点,但也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话題:“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其实就算赵将军不这样做,事情的发展也会对他不利,因为易将军倒戈了,”

    庞劲东感到非常惊讶,紧紧地锁起了眉头:“真的,”

    “不过老易沒做什么,只是拆了赵将军的墙角,”

    “怎么讲,”

    “你记得貌丁伦吧,”

    “是MD政府派來暗杀我的,”庞劲东很快就想起了这个人,进而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个人不是被你的手下除掉了吗,”

    “我当时是这么下令的,但是……”金振宇撇了撇嘴,样子显得有些难堪:“负责执行的那个几个手下被人收买了,沒有把貌丁伦一伙人干掉,反而送到赵将军那里去了,而赵将军觉得他们有利用价值,于是暗中保护了起來,”

    庞劲东恍然大悟:“其实这段时间对我下手的人,不止有红色高棉,还有貌丁伦,”

    “对,医院的枪击案和对你家的袭击,其实是貌丁伦一伙人干的,”金振宇点点头,告诉庞劲东:“赵将军看起來是双管齐下的,一方面在明里动手,另一方面在暗里整你,”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赵将军暗中做的这些事,很自然的会被认为是红色高棉所为,这是个成功的栽赃嫁祸,由于咱们认定了错误的目标,结果就是始终无法查出真相,”庞劲东听到这番话,便找到了很多问題的答案:“难怪我刚刚住进医院,那些杀手就准确找到了地方,”

    金振宇无奈的点点头:“赵将军对你的事从一开始便掌握得很清楚,”

    “你说易将军拆了赵将军的墙角,就是说把貌丁伦一伙除掉了,”

    “对,而且这一次是真正除掉了,我已经派人去查看过尸体,不过老易虽然不认同老赵的行为,但是做的事也就只有这些了,”顿了顿,金振宇说:“老易对老赵毕竟还是很有感情的,不会彻底出卖老赵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是啊,”默然了片刻,金振宇问:“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对付谢公了,”庞劲东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有些无奈地说:“但是这个老家伙好像失踪了,一点消息和线索都沒有,估计还是躲在暗中搞事,”

    “谢公的事我就管不了了,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别搞得太过格就行,”

    “沒问題,”庞劲东看了看表,说:“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到现在还沒回家呢,”

    “好,”金振宇点点头,但是当庞劲东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庞劲东转过身來问:“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阿瓦中将这个人吗,”

    “你说的是MD军政府的那个,”

    “嗯,”

    “有过一定耳闻,但是不太了解……”庞劲东搜索着记忆,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來:“据说是俣丹大将的亲信,但是思想比较开明和进步,属于军政府当中的改革派,听一些投诚过來的政府军官兵说,他为官也非常的廉洁,凡事以身作则,”

    “我觉得应该多加注意一下这个人,”

    “怎么了,”

    “就在你被软禁的那两天里,军政府派他秘密访问国内,”

    “目的是修复两国关系吗,”

    “应该是这样,”金振宇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说:“他在国内的这两天里,表现得非常热情豁达,对我们大谈两国友谊,绝口不提木邦共和国,好像果敢战争从沒有发生过一样,”

    “我们毕竟是MD最重要的邻国,两国关系是不能不重视的,而如果军政府想要修复两国关系,就必须绕过果敢战争的问題,”

    “话虽这么说,但是阿瓦中将的表现,有些太不合常理了,”顿了顿,金振宇补充说:“果敢战争时期,他曾经到国内访问过一次,就是我负责接待的,他当时可是一副义愤悲壮的样子,和你到国内求援的表现是有一拼的,”

    “其实这不难理解,把两国关系搞好之后,再考虑到我们对果敢的援助毕竟有悖于一直奉行的政策,所以他们再对果敢有什么举动,我们就不太方便做强硬表态了,”

    “照你这么说,军政府在果敢又要有所动作了,”

    “有这个可能,”庞劲东耸耸肩膀,说:“我一直以來都有这个心理准备,”

    “那么大一块领土割出去,MD的将军们就再怎么昏庸,也是会感到心疼的,”金振宇点点头,问:“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庞劲东笑了笑,回答道:“兵來将挡,水來土掩,”

    金振宇点点头:“果敢共和军的军力已经今非昔比,MD政府军当初不是对手,现在更不是了,”

    “其实,政府军的军力想要迅速提升也是可以,”

    金振宇好奇的问道:“怎么做,”

    “那就是MD政府摆脱现在这种专制、独裁和腐败的状态,”顿了顿,庞劲东进一步解释道:“政府军现在是在为政府而战,而到了那时将会是为国家而战,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不爱政府的人很多,但是不爱国的人却很少,士兵们在强力命令和严苛的军法下被逼着上战场,与凭着一腔对祖国的热忱而去战斗,所爆发出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