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姗姗祖孙俩走进饭馆.里面还很清静.现在刚上午十一点多一点.吃饭的人还沒过來.爷爷打量了一下饭馆内部.带着姗姗走到靠窗的一张桌旁坐了下來.
一个十八、九的女服务员走过來.用山区特有的口音问到：“爷爷您想用点什么.”说着把菜谱递了过來.
爷爷看看菜谱.点了一道野猪肉做的秘制糯香肉.又点了一盘香菇油菜.要了两碗米饭.将菜谱递给小服务员.然后问道：“你也是山里的.”
小姑娘笑着看着爷爷：“一看您的装扮和听您讲话.就知道我们是老乡.我是靠山乡的”.爷爷看着小姑娘清秀的的样子点点头.笑着说：“好啊.这么小就出來工作了”.
“沒办法.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上学.我只能休学出來工作了”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郁闷的神色.转身走了回去.
爷爷知道.他们那片山区由于地少、又交通不便.经济一直不发达.山边的居民都不富裕.而且很多家庭还很贫困.倒不如他们这些山中猎户富裕.可以用兽皮和山珍换钱.
就在他和姗姗等着上菜的时候.餐馆门前突然高速冲來两辆高档轿车.带着急促的刹车声停在了餐馆门口.将进出餐馆的门堵上.只留了一个可以让人侧身而过的缝隙.
车门打开.两辆车上共跳出了八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一个光头带着后面的人说笑着.侧身走进餐馆.
光头走进餐厅.笑着对身后几人说道：“这里的菜可是市里一绝.绝对的山区特有风味.而且服务员各个是山里來的靓妹.今天让哥几个见识一下.这里的饭菜和姑娘可比那些酒店的强百倍”.
这时.刚才给爷爷点菜的小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小声说道：“你们能不能把车挪一下.你们把门堵死了.一会儿來客人都进不來了”.
光头目光猥亵地看着她.转头对后面的人说道：“怎么样.我沒说错吧.多靓、多纯的小姑娘”.跟着伸手摸了一下小服务员的脸.说道：“嘿嘿.就是不想让人进來.今天哥们把这里包了.把哥哥们伺候好了.要多少钱由你说了算”.
他说着.伸手搂住小姑娘.服务员厌恶的推开他的手.说道：“你干什么.”扭身往服务台走去.餐馆里的另外两个女服务员全都背过脸去不敢看这群人.唯恐他们找上自己.
这时.后面操作间中走出一个满脸堆笑的三十几岁的女人.“呦.萧哥來了.赶紧坐下.红霞.快去拿菜谱”.这个光头來过几次.所以老板娘认识他.知道别人都管他叫萧哥.
叫红霞的是餐馆中一个二十左右的女服务员.她听到老板娘的吩咐皱了一下眉头.硬着头皮拿着菜谱走了过來.
光头一群人坐到一张大圆桌边上.光头一边看着菜谱.一边拿眼斜棱着站在一边的红霞.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在红霞丰满的胸部转悠.张嘴对着三十几岁的女人说道：“你站在这干吗.长的跟红霞她奶奶似的.你站在这里不是影响我们食欲吗.去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他“啪”的一声把菜谱合上.一把将红霞拉过來坐到他的腿上.红霞满脸通红.敢怒不敢言的使劲推了他一把站了起來.
圆桌上的人都哄笑起來.光头也笑着说道：“把你们这的拿手菜都上來.看什么菜谱.你”他说着.又指着刚才让他们挪车的小姑娘喊道：“小涵.上茶水啊.愣着干吗.是不是看哥哥英俊啊”.
桌上的几人有的西服革履.有的奇装异服.全都色狼一样的盯着餐厅里的三个女服务员.嘴里念叨着：“嗯.是不错.够纯的”、“妈的.真是野鸡窝里出凤凰啊.这么个小破店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妞.真糟踏了”.
正跟姗姗聊天的爷爷扭头这群人的污言碎语.侧脸看了一眼这几人.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将目光相窗外看了一眼.见停在门口的两辆车中有一辆白色的小跑车.
爷爷心中暗道：难怪看着那个光头眼熟.原來还真是前几天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光头.这小子怎么这么猖狂.爷爷心中嘀咕着收回目光.低下头继续跟姗姗聊着天.
旁边桌上的几人高声谈论着.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子说道：“小勇.听说市政府今年换届.你老爹这回应该能扶正了吧.”光头得意的举起茶杯说道：“老爷子正拼命运作呢.前段时间从我这光现金就提走了二百多万.估计问題不大.当了快十年的副职了.也该上去了”.
“赶紧上去吧.我一直瞄着我们处长的位子.就等着你家老爷子上去帮我推一把呢.我们处长今年退休”边上的另一人说道.
爷爷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姗姗聊着天.可耳朵一直关注着那群人的谈话.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个光头是市里一位副市长的公子.叫小勇.在市里开了一家贸易公司.周围几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他们是吃腻了市里大餐厅的饭菜.想起了这个颇有特色的小店和里面的几个漂亮女服务员.所以特意跑來了.
这时.刚才给爷爷点菜的那个就小涵的服务员.端着两盘菜送到爷爷桌上.低声对爷爷说道：“爷爷.您带着孙女快吃吧.吃完赶紧离开.这几人不是好东西”.
爷爷看着这个善良的小老乡点点头.招呼姗姗低头吃饭.小涵叮嘱完他们转身往回走.正在高谈阔论、身穿西服的人一把拽住小涵的手.说道：“小姑娘真漂亮.坐下.陪刘哥哥聊会儿天.哥哥是税务局的.回头给你们这饭馆的税给免了”.一把将小涵拽到了自己腿上.
小姑娘惊叫一声.使劲推着他.大声叫着：“老板娘.您快來呀”这时.光头扭头看到爷爷那桌已经吃上了.嘴里骂道：“妈的.老子点了半天菜.怎么倒给那个老东西先上了.”
操作间那个中年女人听到小涵的喊声那个和光头的骂声.腰间系着围裙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