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池中天看了一眼,马上跑到一旁,将摆放在屋子角落里的鱼缸端了下來,顺手扯下一块布,把布放进鱼缸里弄湿了之后,从怀里摸了一个瓶子,从里面往湿布上撒了一点东西之后,就扔给了德王,
“殿下,用这个捂住鼻子和嘴巴,坚持一会儿,我马上來救你,”
“你不用亲自來,”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过殿下你现在是安全的,因为虽然你出不去,但是别人也进不來,”
“哈哈,池将军果然聪明,快去吧,”
池中天点点头之后,就來到了窗户边,一纵身,就从上面跳了下去,
刚刚扔下去的一些着火的东西已经被弄灭了,
“上,”
守在下面的几个人看到有人跳了下來,举着刀就冲了上去,
池中天根本沒有还手,跳下來之后,就开始往前跑,专往人多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喊着火了,
“殿下,您看怎么样,”
“这么半天,应该烧死了吧,”桓王和庆王互相嘀咕了一句,
“不好了,有个人从窗户上跳下來了,”
这时候,一个人闯进來说了这么一句,
“是谁,”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那个跟着上去的护卫,”
“哦,那就沒事了,”庆王和桓王一听,也就放心了,
估摸着那护卫有点身手,能跳下來,德王是不敢的,
“戏差不多了,收场吧,”
“再等等吧,”庆王似乎有些不放心,
“不用等,就算不被烧死也被熏死了,我那火油里可是放了一点‘好东西’呢,”桓王阴笑着说道,
“哈哈,还是二哥高明,”
“咱们这个大哥,把咱们骗得好苦,整天装模作样,与世无争,其实他才是最阴险的,”
“就是,”
“殿下,德王带來的护卫已经全都被杀了,一个都不剩,”
“好,你下去吧,”
“是,”
“三弟,你也赶紧吧,”
“好嘞,”
说完,庆王马上就跑了出去,沿着楼梯往二楼跑去,
刚刚跑到一半,就又下來了,
“不行,火势太大,上不去,”
“别上去了,就在这里躺着吧,”
桓王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大人,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戴着斗笠的赵为贤点了点头,随后一看断水,断水马上会意地就走到了外面,随后,就传來一阵惨叫声,
不到片刻,断水就又回來了,
“利索了,”
“大人放心,滴血未溅,”
“去放火吧,”
“是,”
就在这时候,酒楼外面,已经堵满了人,
酒楼的大门是关着的,外面的人根本进不來,只能使劲撞门,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半会就是撞不开,
等他们撞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熊熊烈火了,
“快浇水,快浇水,”
又过了沒一会儿,兵马司的人也赶了过來,京畿衙门的捕快们和衙役也都赶了过來,
“快,快救火,”
数十个人马上都提着水桶到处去找水,然后灭火,
这场火,可以说轰动了整个京城,
不仅仅因为着火,还因为在里面的两个人,
“皇上,皇上,”
“龙爱卿,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皇上,出大事了,德王殿下和庆王殿下相约去酒楼喝酒,结果酒楼却意外着火,两位殿下都被困在里面了,”
“什么,”
皇帝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一听这话,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
“皇上,兵马司的人已经过去了,京畿衙门的人也去了,”
“那你还愣住干什么,快去,赶快去救人,”
“是,皇上,”
在兵马司,京畿衙门还有禁卫军的共同努力下,火总算是扑灭了,
从刚刚池中天离开,到现在,不过只有半个多时辰,所有的人,都是骑着快马來回奔波,传递消息,
龙云亲自坐镇,火势灭了之后,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满屋子都是尸体,都被熏的跟黑炭一样,
但是,他的眼睛一眼就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那就是躺在楼梯口旁边的庆王,
庆王脸上也是漆黑一片,但是他穿的衣服,却很好认,
龙云慌忙走过去,仔细一看,果然是庆王,
“殿下,殿下,”龙云大急,使劲推了推,但庆王沒反应,
“御医,御医快过來,”
几个御医早就等在了外面,听到之后,马上就冲了进來,
“快,赶快看看,”
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蹲下仔细一看,又翻了翻庆王的眼皮,这才说道:“急火攻心,沒性命之忧,”
“咳咳,”
他刚说完,庆王忽然就醒了,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快,大哥还在上面,快,”
“坏了,德王,”龙云一惊,马上站起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楼上,
楼上雅间的门都被烧烂了,里面到处被烟熏得漆黑,
龙云带着几个人走进去之后,才在墙角处发现一个趴着的人,
翻过來一看,正是德王,
“大哥,”
突然间,一声哀嚎从后面传來,
龙云回头一看,庆王居然踉踉跄跄地跑了进來,
“大哥,大哥,”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龙将军啊,我跟大哥在这里喝酒,好好的,突然就着火了,起初我们沒发现,后來发现的时候都晚了,火太大了,我刚出门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御医,”
“來了來了,”
还是刚刚那个花白头发的御医,走到德王身边蹲下一看,号了一下脉搏,然后就摇头站了起來,
“龙将军,殿下已经去了,”
“大哥,”庆王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御医刚说完,他就一嗓子嚎了出來,
“什么,你说什么,”
“这屋子太小,窗子又是关着的,烟熏都能熏死,大殿下的脉搏已经散了,”
说完,御医就叹息地摇着头,
“不可能,你赶紧再给好好看看,这可是大皇子殿下,”
“龙将军,我认识大皇子比你认识的早,”
“大哥啊,你说你怎么不早点跑啊,你倒是早点跑出來啊,大哥啊,”庆王越哭越伤心,哭到最后,都已经快昏过去了,
“真沒救了,”
“脉搏都沒了,呼吸也沒了,怎么救,”御医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