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王点头了.齐赋便对着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众人便走进了路边的一家酒楼.
进去之后.齐赋就点了几个菜.但是沒有要酒.
几个护卫本來不想坐下一起吃.但是德王的意思是.既然微服私访.那一切都要从简.再这么规矩一大堆.是肯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赶紧吃.吃完咱们还得陪着公子赶路呢.“齐赋故意说道.
几个护卫见状.也就依言坐下了.
简单吃了顿饭.又稍微休息了一阵子之后.德王一行人就离开了酒楼.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商量好了.吃过饭之后.就准备去关家看看.
关家既然是池中天的势力.又和泸州城官员被杀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势必是要去看看的.
其实这时候.关家除了秋蝉和冯破山之外.就沒有别人了.
武阳在忙活帮人送货的事.自从出了这事之后.关家帮人送货的生意也耽搁了几天.这每耽搁一天.就白白损失了不少银子.所以池中天当机立断.让武阳先把这摊子给收拾起來.
按照池中天的想法.他想把歙州的中天镖局和这里的关家给弄成一家.弄成分号.如此一來.生意就会越來越大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想法.因为眼前的麻事.还一堆呢.
比如现在.池中天就在知府衙门.接受讯问呢.
关紫渔自从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带走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池中天打听过几次.说是案子沒查清楚.不能放人.不过为了照顾池中天的面子.葛辉还是动了点手脚.沒让关紫渔待在大牢里.而是待在了知府衙门后院的一间屋子.外面装模作样地派了几个护卫看守.也算是给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一个交代.
池中天找过葛辉几次.想问问能不能把关紫渔先放出來.可是葛辉的一番话.就让池中天打消了念头.
“现在这案子.已经是皇帝亲自下令查办的案子了.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知府了.就是让朝中最大的官员.也不敢擅自做主.“
本來一件和关紫渔无关的事.现在竟然扯到了皇帝身上.也难怪池中天的面子不管用了.
这不.就今天.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忽然派葛辉去把池中天给叫來询问.池中天本來不想來.但是葛辉告诉他.圣旨上已经说了.任何和本案有关系的人.必须全力配合查案.否则格杀勿论.还要诛灭九族.
池中天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他明白现在不是他耍脾气的时候.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地來到知府衙门.接受询问了.
在公堂上.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分坐两边.正中间坐的是葛辉.他现在已经正式成为泸州城的知府了.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认识池中天.也知道他的來头.所以也就沒为难他.非但沒有让他下跪.还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一旁.于是.这世间少有的一幕公堂审案.就这么出现了.
“池中天.你现在说吧.为什么要來泸州.“大理寺的官员威严地问道.
池中天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奋笔疾书的师爷就知道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牢牢地记录在册.所以.绝对不能胡说八道.每一句话.都得仔细斟酌.
“泸州城中的关家是我的势力.我是來看看他们有沒有什么麻烦的.江湖上麻烦事很多.尤其是这川府一带.向來不怎么太平.“池中天答道.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沒有别的原因.“大理寺官员接着问道.
“沒了.“池中天答道.
“那好.那本官再來问你.泸州城前任知府庞永清和泸州城巡防营将军展存被杀之时.你在不在泸州.“大理寺官员又问道.
池中天摇摇头道:“不在.“
“你可要说实话.“
池中天微微一笑.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绝对不在.“
“那两位大人被杀之后.你出现在了泸州城.对吧.“
“是的.“
“好.我问完了.“
大理寺的官员问到这里之后.就对着对面刑部的官员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问了.
“池中天.本官问你.川陕总督府的总督大人曾经來泸州办案.据说你见过他.是吗.“刑部的官员问道.
“正是.我见过总督大人.“池中天答道.
“按照葛大人所说.本來关紫渔当时已经被带到了衙门.可是总督大人遇到你之后.和你聊了几句.就把关紫渔给放了.本官想知道.你是否向总督大人行贿了.或者说是总督大人知道你的身份.徇私枉法了.“刑部官员语气尖锐地问道.
池中天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这个刑部的官员问的话.绝对是已经琢磨了好久的了.每一句都是关键中的关键.丝毫不能答错.
如果说是实情.那么总督大人确实有点那么个意思.可能是忌惮池中天的身份.也可能是想讨好他.也许.也许还是那个总督钦佩他在南疆的壮举.反正不管如何.最后就把关紫渔给放了.但是池中天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说.虽说总督大人已经死了.可他还是不想在人家死后再给人家的名誉上败上一下.于是.他想联想便说道:“沒有.我池中天从來不会对朝中任何一个官员行贿.至于总督大人放了关紫渔.完全是因为我有强力的证据说服了 他.并且我也亲自写下一封文书.用我的身家性命担保关紫渔不会是凶手.而且当时我已经抓了一个帮凶到这里了.帮凶的证词我也已经交给个大人了.在这些确凿的证据面前.总督大人自然会放了关紫渔.“
说到这里.刑部的官员看了葛辉一眼.接着又问道:“文书在何处.“
“池中天口中所说的那份文书.本官沒有见过.所以并不知情.但之前池中天确实给了一份那个帮凶的供词.本官已经将供词和帮凶一并交给了总督大人.“葛辉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