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昏了头.自然也就不去想那封信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很快.赵为贤就回到了椅子上.闭目沉思.他要赶紧筹划出一套说辞.看看到底怎样能让自己安然无恙不说.还能让庆王吃亏.
虽然之前和庆王私交甚好.但是.官场上.哪有什么所谓真正的朋友.当然.也不乏有一些志同道合的.但是.那只是极少数罢了.
这边赵为贤苦恼.而远在重庆府的池中天.比他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因为尊王.病了.
就在池中天打算启程的时候.却得知尊王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池中天找了一些大夫來瞧病.得到的说法.乃是气血上行.以致头脑晕眩.
沒办法.池中天只能一边派人去找别的大夫.一边精心照料着尊王.
这个时候.孤傲云也早就走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尊王还是丝毫的好转都沒有.
“王爷醒了吗.”
在尊王的屋子外.池中天低声地询问着门前的侍卫.
“回将军的话.刚刚醒了一会儿.现在又睡下了.”
“嗯.我去看看.”
说完.池中天就推门走了进去.
來到尊王身边之后.池中天也很是无奈.这个时候的尊王面色潮红.呼吸微弱.显然是得了大病.
“王爷.王爷.”池中天轻声喊了几句.但是尊王却一点反应都沒有.
见尊王睡着不醒.池中天便用手指搭上了尊王的脉搏.仔细地开始琢磨了起來.
“这段时间以來.池中天的医术也是略有精进.以前他是只会号脉而不太会对症下药.现在.也稍微懂得一些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皱着眉头把手送尊王的手腕上拿了下來.”
“來人.”池中天忽然喊道.
很快.一个军士就走了进來.
“将军.什么事.”
“庆王那边有消息沒有.”池中天问道.
“回将军的话.还沒有消息.昨天已经派出去一个人去打探了.估计也快回來了.”
池中天道:“王爷吃药了吗.”
“吃了.您看.药碗还在那里.”
池中天说着.就走了过去.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碗.拿了起來.
“好.在这里好好照顾王爷.王爷病得不轻.得好好照顾.”池中天安排道.
“将军放心.”
“嗯.”
从尊王的屋子走出來.池中天正要回自己的屋子.转念一想.却又停下了脚步.
“小二.”
池中天走到楼梯前.忽然高声喊道.
“來了來了.”
“小二.这家客栈.我包了.任何人都不要接待了.这是银子.”池中天根本不跟他废话.直接就甩手扔了两锭银子过去.那店小二看到之后.二话不说.马上就点头答应了.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尊王还是沒有丝毫的好转.每天偶尔醒來不多时.又昏沉沉地睡下了.
好在重庆府的大夫中.有几个有真本事的.所以即便尊王的病沒见好转.却也沒有加重地痕迹.
这一天.庆王.也终于來到了嘉陵江畔.
庆王这一路.走的很慢.所以.比池中天他们.要晚了很多.
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來.所以随军的向导.就建议庆王先不要过河.等到天亮再过河.
这主要是因为这个向导被之前那些水里的贼人给吓坏了.生怕这大半夜的.又会遇到贼人.
庆王对这些倒是沒有什么意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被尊王之前训斥的也沒有心气了.
差不多子时时分.庆王和一百多人的神武龙扬卫军士.就已经在嘉陵江畔的一片林子里歇息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他们也沒去城中借宿.
庆王所乘坐的马车很宽敞.是尊王特意让人准备的.里面完全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是这些人.最为疲乏的时候.
赶了一天的路.这时候.很多人都累了.
连日來.一路都很顺畅.别说遇到南疆那些贼人了.就连个普通的小强盗.都沒遇到一个.
于是连续几天下來.神武龙扬卫的军士.也有些觉得小題大做了.明明沒有任何危险.还不赶紧赶路要紧.为何每次尊王那边派人來.都是叮嘱一定要慢.一定不要急.
一百來个神武龙扬卫的军士将庆王的马车围在了中间.附近有一堆火.三三两两的人象征性地在马车旁边走了几圈之后.也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十几个黑影.却悄悄地潜伏到了这附近.
其中一个黑影.身高魁梧.眼看就是领头的模样.
“一会儿你们从南面冲.南面的树木稀一点.便于你们冲.”
“放心吧.”
“好.上.”
一声令下.十几个黑影就马上隐身在了黑暗中.很快就沒了身影.
只剩下那个领头模样的人.还在紧紧地盯着庆王的那辆马车.
等到他差不多在心中默念到了二十左右.一些吵杂地声音.就出现了.
“杀.”
“不好.不好.有刺客.有刺客啊.”
那几个昏昏欲睡地巡夜军士到底还是沒有睡死.有点风吹草动.就已经发现了.
很快.十几个黑衣人就冲了进來.现在这个月色.穿黑衣服的.几乎看不到.仿佛隐身一般.而神武龙扬卫的军士.大多都是穿着甲衣的.甲衣上的一些铁片之类的东西.在月色下会偶尔反光.于是那些黑衣人就找到了办法.看到闪光的地方.就一刀劈过去.准沒错.
“别慌.别慌.”
一个粗壮地声音适时响起.好像是那个向导的.也可能是哪个小军官的.
虽然神武龙扬卫的军士个个武功都不错.但是这黑天半夜的.一來是太过于突然.再來也是分不清敌我.
就在这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的时候.身形飞快地以一蹿.就來到了庆王的那辆马车前.很快就反手抽出一把钢刀.将马车上的布帘给挑开了.
黑衣人往里面一看.一个人影就在车中.显然是庆王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