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心事地从大牢中走出來之后.池中天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本來是想去看望看望他们二人.沒想到李广竟然心里会这么想.
池中天还从來沒被人冤枉过.这可以说是第一次.马上就让他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痛苦.甚至比用刀子扎上几刀还难受.用刀子扎.伤的不过是皮肉.可这样冤枉了.伤的是心.
不知不觉的.池中天就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到了黑夜.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还是去金驰那里坐坐吧.
反正自己倒是一直打算去看看他的.
凭着记忆.池中天來到了烟云堂的大门外.上一次來.还是池中天第一次到京城的时候來的.虽然京城已经來來回回好几次了.但却一直沒有时间去金驰那里看看.
“什么人.烟云堂禁地.不得擅闯.”
池中天正在门前想事的时候.门外的护卫走上前來盘问道.
“在下池中天.特來拜会金掌门.”池中天说道.
“池中天.池庄主.”
自从上次齐云山一战.池中天生擒陆醉柳.逼退孤傲云之后.他的大名就已经远播江湖了.只是他自己沒感觉到而已.
“正是在下.”池中天笑着答道.
“池庄主请稍候.我这就去禀报.”
很快.这个护卫就飞快地跑了回去.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池中天就听到里面传來一阵爽朗的声音.
“池大庄主.真是稀客啊.”
这中气十足.苍老而又透着豪劲的声音.一听就是金驰的.
“金伯父.”
池中天并沒有因为自己成名而改变对金驰的称呼.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马上让金驰心情大好.
“池庄主客气.太客气了.哈哈.”
金驰走到池中天面前.一边上下打量着.一边笑着说道.
“伯父你才真是客气.叫我名字就好.”池中天说道.
“实话说.我已经猜到你会來了.”金驰略带神秘地说道.
“哦.金伯父已经有未卜先知的神功了.”池中天笑道.
“哈哈.來來.快进來.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很快.金驰就带着池中天來到了会客厅.池中天一进门.就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有几道菜肴.而且碗筷明显是刚刚还在用的.怪不得金驰刚才耽搁了一下才出门.原來是正在吃饭.
“啊.伯父在用饭啊.小侄真是打扰了.”池中天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是什么话.我一个人正觉得无聊呢.你來了正好.可得好好陪我喝几杯.”金驰拽着池中天就坐在了椅子上.
反正心里正烦.喝几杯说不定能排解排解.所以池中天便点头应允道:“好.今天陪伯父一醉方休.”
“爽快.來人.把我酒窖那坛二十年的老酒搬來.再给池庄主添一副碗筷.”金驰说道.
不多时.仆人就把东西都拿了來.然后金驰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伯父.怎么不见令公子.”池中天早就知道金沐枫已经被找回來了.
“他呀.不愿意在我身边呆着.去别的门派习武去了.”金驰笑呵呵地说道.
“啊.去别的地方习武.”池中天听了.大为不解.
金驰本來就是个武林高手.而烟云堂也是武林门派.门中高手众多.金沐枫有什么必要去别的地方习武.
“伯父.难道令公子看不上烟云堂门中的高手.”池中天问道.
“那倒不是.主要这小子担心门中的人会顾及他的面子和身份.而不肯好好教他.”金驰说道.
“哦.原來如此.”池中天点点头.算是明白了过來.
“來.喝一杯.这酒平时我可舍不得喝.要不是你來.我才不会打开.”金驰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
“那就多谢伯父了.來.饮尽此杯.”池中天端起酒杯说道.
“好.”金驰毫不示弱地端起酒杯.两人均是一口喝干.
“唉.上次在齐云山.你小子风头可是出大了.你去打听打听吧.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你池中天池庄主的厉害.陆醉柳.孤傲云.这都是听名字就能吓得人屁滚尿流的人物.竟然都败在你的手上.”
“哎.这事伯父不要再提了.运气使然.”池中天含糊其辞地答道.
“算了吧.你小子可别蒙我.”金驰嘿嘿笑着说道.
两人吃喝了一会儿之后.池中天突然问道:“伯父.刚才在门口.你说你猜到我会來.是怎么回事啊.”
金驰听到这话.便放下筷子.然后两只胳膊叠压在一起放在了桌子上.凑着脑袋低声说道:“池大将军.”
“啊.”
金驰这么称呼他.可把他吓了一跳.
他成为朝廷中大将军的事.除了傲霜雪和叶落等几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人之外.貌似就从來沒跟外人说过.哪怕是池远山夫妇.现在应该也不知道.
但是.金驰却知道了.
不过.惊讶过后.池中天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了.金驰在京城中朋友遍地.朝廷中的高官多与其结交.像这种事.应该瞒不过他的.
“怎么.觉得奇怪.不是我夸海口.在京城这个地界.早上发生的事.不到晚上我就能知道.”金驰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是那是.伯父的手段.小侄可是十分清楚.”池中天笑着说道.
“池大将军啊.你这官衔虽然吓人.可是要放在江湖上.恐怕会有一些不好的话语传出來啊.”金驰说道.
这个道理.池中天当然知道.毕竟武林中的人.对朝廷中的人一向都是带着一些敌意的.当然.有些有所求的人.就不会在乎了.只是大势所趋而已.
“这个我懂.只是我这个大将军沒什么实权.说穿了.就是帮皇上管着一些会武功的人而已.”池中天略带自嘲地说道.
“不管有沒有实权.毕竟官衔在那里摆着.你现在于武林中也是地位超然.再弄个朝廷的大将军放在身上.不知道遭多少人嫉恨呢.”金驰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