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第一女将 > 正文 初来乍到皆被阴
    “瞧这丫头.还真是有福呢.遇上个这么早的主子.哪像我啊.就是个操心的命.”说罢.雪非叹了口气.

    “怎么会呢.雪非姐姐才是能当大任的人.你看.这景府上上下下让你打理的有多好啊.”芳一笑着说道.

    “你只知其中光彩.哪里知道其中疲惫.”说罢.雪非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钥匙來.放到小石桌上:“看.这就是整个景府.你说.我累不累.”

    芳一低眉看了看这一大串钥匙.成日这么带在身边也果然是有份量.可这也足以见得她在景府中的重要性.

    景府现在正经的女主人也只有她而已.景老爷年纪大了.也想过两天清闲日子.那景秀正是忙着国家大事.所以这府内能担事儿的.也就只有她了.

    二人又畅聊了一阵子.雪非神有倦怠之意.便说道:“妹妹.我有些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你再和铜月四处转转.”

    芳一巴不得如此.与雪非聊天.总是要端着.丝毫不敢出了纰漏.生怕惹上事端.

    “那好.你快回去休息吧.”说着.起身相送.

    雪非朝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她身影不见.芳一这才和铜月松了口气.

    “可算走了.以后可不能随便出门.免得遇到她.”芳一大喘了一口气说道.

    “可不是吗.小姐.咱们以后在府里行事.可要小心一点.唉.这不是她的钥匙吗.”铜月这才瞧见之前雪非拿出來的那串钥匙.正落在石桌之上.

    “还真是.她定是走时忘了拿了.咱们就在这等着.她发现钥匙不在了.定会派人來取的.”芳一又复而坐下.

    “小姐.这样不妥吧.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当家夫人.如果咱们不亲自给送过去.好说它不好听啊.”铜月提醒道.

    芳一想了想:“也对.弄不好.弄了把钥匙就是为了试探咱们呢.那我就亲自给她送去.免得生事.”

    说罢.二人便按原路返回.正巧路过刚才那种满向日葵的园子.二人均是扫了一眼.沒有片刻停留.可刚走过去.芳一便觉不对.又往回退了几步.正好看到那门沒锁.刚才來时还是锁着的.可这回锁居然开了.

    芳一往里探了探头.猜想是不是那景秀來了.又一想.好像不对.听雪非说他才刚刚出了门去.说是要进宫按理不可能回來这么快.不是说这院子是他专用的吗.

    思來想去.怕是有谁进了來.还是进去看看为妙.

    “小姐.你干什么.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敢进.”铜月又及时将她扯过回來.

    “门怎么开了.不是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吗.”芳一晃了晃手中一串钥匙说道.

    “万一是姑爷呢.姑爷不是有钥匙吗.”

    芳一摇了摇头:“不像.”

    说罢.再一次大步迈开.走了进去.

    推门进來.只闻得一股悠然茉莉花香传來.定睛一看.满屋角落处还有桌上几乎摆满了茉莉花.将整个屋子点缀的分外清冷.

    “啊.”铜月一声尖叫.躲到了芳一身后.

    芳一被她这么一叫吓了一个激灵:“怎么了.”

    铜月指着前方桌案说道:“小姐.你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芳一望去.果然也是吓了一跳.只见上面供着一个灵牌.旁边还有一只锦盒.

    芳一定睛望去.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爱妻袖城之灵位”.

    不知为何.见了这几个字.芳一的心顿时抽痛一下.说不出的感觉.

    又侧头环顾四周.只见屋内墙上悬挂的皆是人像丹青.手法十分细腻温和.一幅挨着一幅.几乎将屋内所有空白的墙面皆挂满.

    芳一走过去.只见画上的皆是同一个人.有的或穿男装.有的或穿女装.或严肃.或烂笑.每幅画的落款处皆有景秀之印.随之还有一行小字“赠爱妻城儿.”

    又是袖城.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子.究竟在景秀身边占着什么样的位置.

    即便知道他们的故事.可也很难真正理解他此时的心境.

    芳一仔细看着画像.只见画像上的袖城与之前见到的袖灵七八分相似.如若不仔细辨认.还真的以为画的是袖灵.

    似乎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景秀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姿态.唯独对袖灵格外宽容.只是因为.她们长着相似的脸.每当看到袖灵.就如同看到袖城.这也算是他自己安慰自己的一点方法.

    “谁让你进來的.”景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声线阴冷.

    芳一和铜月皆被吓了个激灵.回过神來.这才发现.景秀的脸色比他的声线更加恐怖.

    景秀低眉.见着芳一此时手中正握着一串钥匙.表情则是暴风雨的前奏.

    芳一这也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这串钥匙.忙摆手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只是路过.见门沒有关.才、、、、、、”未等芳一说完.景秀便冲了过來.伸手掐住芳一的脖子.

    芳一顿时觉得胸口透不过气來.却只觉得他手劲儿奇大.面上沒有一丝血色.像极了一个杀人的恶魔.

    铜月忙过來阻止.用尽了全身力气想拉开景秀.谁知景秀怒极.另一只手将铜月推开.手劲亦是奇大.铜月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摔得不轻.可也顾不得那么多.又忙站起來拉扯.

    怎知这景秀手劲越发的大.两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芳一只觉得眼冒金星.要死了一般的感觉.已经喘不过气.

    铜月见状急得哭了.连扯带求:“姑爷.您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害了我们小姐的性命啊.我们小姐见这院门开着.便以为是有谁进來了.这门可不是她开的.”

    这种哭诉对此时的景秀來说丝毫不起作用.

    恍惚中芳一只觉得从门外冲进來了一个人.此时芳一已不醒人事.

    “哥.你快住手.”冲进來的那人.并非芳一的幻觉.而是景砚.随之袖灵也快步跟了进來.

    景秀见着袖灵.随之一个分神.袖灵伸手去扯他的胳膊.手劲一大.毕竟现在的袖灵身着功夫.不费什么力.便把芳一从景秀手上解救下來.

    逃脱了禁锢的芳一顿时晕了过去.这铜月一见.也险些晕了过去.袖灵伸手去探了探袖灵鼻息.对铜月说道:“放心吧.她沒死.只是晕过去了.你快把她扶走吧.”

    铜月这才放心了去.喘了两口粗气.与袖灵一同将芳一扶起.

    “哥.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暴虐.若不是我和灵儿及时赶到.怕是就出了大事了.”景砚皱眉说道.

    景秀冷冷的瞥了一眼芳一说道:“她敢私自跑到这里來.就是该死.”

    “天下何人该死难道你不清楚吗?她初來乍到她懂什么.你不要总做出一副对我姐姐一往情深的模样.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人在的时候你不珍惜.拖泥带水.人死了你又在这像模像样的立了个衣冠冢.谁不知那锦盒里放的是我姐姐去世时穿的衣衫.若不是你当年跪在我袖府门前三天三夜的苦求.我爹会大发慈悲将它给了你.”袖灵言语之间丝毫不输当年袖城.甚至还要比袖城还要凌厉三分.

    “景秀.你给我记着.若不是看在景砚的面子上.我早已不会拼死拼活的拦着我大哥二哥來景家宰你.你以后.更不要打着爱我姐姐的幌子胡作非为.”袖灵似是把堆积的所有怨气此时都吐了出來.说完这些.这才和铜月一起扶着芳一回了房.

    安全将芳一送回了房间.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好的给芳一盖了被.这才看到袖灵的依旧一阵红一阵白.

    “袖小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铜月此下对这个袖灵已是十分感激.

    “有什么好谢的.那人只不过是个疯子而已.对了.你们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呢.那是那个疯子给我姐姐弄的灵堂.平日里只有他能进.下人进了就会被毒打一顿再赶出府.那可是景府上下所有人都避讳的地方.怎么沒人跟你们说吗.”

    铜月这才知那屋子的真实情况.摇了摇头:“雪非夫人跟我们说.那里放着些珍奇的玩意儿.沒有说是灵堂什么的.也沒有告诉我们那里不许人进.”

    听到这里.袖灵恍然大悟.冷笑一声:“哼.那这就不奇怪了.雪非那人的话你也信得.你们以后最好离得她远些.省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个疯子受了他老祖母临终遗言.无论怎样都不能赶雪非出府.这疯子也算是个孝子.就真的将这雪非放在府里.可是也从來不正眼瞧她一眼.她本來过的就窝火.这下子你们家小姐又嫁了进來.她怕他宠爱你们家小姐.她自然眼红.”袖灵提起雪非.亦是恨不打一处來.

    “这明显就是那个雪非下的套.你们也是沒有见识.居然真就往里跳.不过也奇了怪了.看那疯子的样子.似乎是不太喜欢你们小姐.那他为什么娶了.”袖灵看着正昏睡中的芳一说道.

    铜月尴尬的笑了笑.沒有再接话去.但是这袖小姐在好心中的印象居然一下子高大起來.妹妹便是这般爽朗识大体之人.于是乎对那个死去的袖城更加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