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超级学生(洞房花烛) > 正文 006章 我要我们在一起
    杨望财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他冲冠一怒也是为了博得胡杨一笑而已,我拱起手,跟他打着哈哈,笑着道:“杨副厅长过谦了,过谦了!”

    官面上的话无非就是这样,相互恭维着,既不得罪也不维护了自己,两全其美。

    “还是王老弟会说话!”杨望财客套的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快去陪陪你表姐吧,估计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千万不要说刺激她的话!”

    他这话说得在理儿,陈梦茹刚从魔爪中脱身,想起那么多的脏手顺着她白皙的腿向上抚摸着,她在人身下喘息着,苦求着,我实在是恨得牙根痒痒,我跟杨望财打了声招呼径直朝着二号仓库走去。

    走到仓库门口,推了推小铁门,硬是推不动,像是用什么东西从里面顶住了一样,我心头一紧,大惊道不妙,用手重重的锤着铁门,“咣咣”作响,急声喊着,“表姐,我是王群,你快给我开门啊,千万别做傻事儿,不值当!”

    可喊了许久也不见仓库内有任何的回音,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动静都没,静的可怕,让人心慌,我又锤了两下仍是没人应声,我抬脚用力的踹着门,踹的偌大的铁门跟着晃着,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声响,只是那扇小门仍旧纹丝未动。

    这下可把我急得不行,我见正门进不去,只得从窗户钻进去,想罢,我转身往二号仓库侧面的窗口跑去,跑到窗户边儿,我冲着沾满灰尘的玻璃哈了口气儿擦了擦,往里面瞧着,陈梦茹躺在仓库中间的地面上,旁边一根铁棍尤其的突兀,我顾不上再去找什么尖锐的东西来打破玻璃,抡起拳头一拳砸下,“哗啦”一声响,玻璃碴子刺进肉里,一股钻心的疼痛,我无从理会,掰了掰窗框边儿残余的玻璃手支着窗台,脚蹬着地往里面钻着。

    一下力气过大,上身往前一倾,一下栽了进去,摔的我脑袋直发懵,我晃了晃脑袋,从地下站起身,朝着陈梦茹走去,可越是走近我的脚步愈是放慢了许多,我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我害怕她就这样长眠不醒。

    当我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扶起她时,见她额头上一块骨头已经凹陷进去,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恍若一张宣纸般素白,嘴唇已成暗红,我手颤抖着放到她的鼻尖,已没了呼吸,我痛声喊着她的名字,只是她双目紧闭,听不到我的声音,就这样安详的睡着,没了外界的喧嚣,也不会再去做怎样的噩梦,长眠不醒。

    我把这笔账统统记在了黑子和袁一鸣的头上,我哭喊着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来祭奠陈梦茹,呐喊在仓库的空旷中反复的回荡着往心窝里潜入,似是不间断的在提醒着杀人诛心,我抱起陈梦茹往仓库外走去,出了仓库区一路朝着郊外红川河旁的小山丘走去,那里有李冉,至少她们两个会是个陪伴,在北极星的世界不会孤单。

    夕阳西下,血染云霞,夜色渐浓,我朝着那里蹒跚着,两行眼泪无声的向外流淌着,街道上的行人见到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互相低头窃窃私语,只是我无暇顾及,这个世界已经太纷扰,而我只想给陈梦茹一份没有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净土,没有欺骗,狡诈,甚至没有爱情的祥和之地。

    天空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黑,吞噬了白昼塑造出的一切景物,只留下一片漆黑,我走到了小山丘,将怀中的陈梦茹放在地上,在李冉的住所边儿用手挖着地,坚硬的沙砾顺着玻璃割出的伤口向里渗进,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混成一股细流向下滴淌着,不知挖了多久,不知挖得多痛,闷着头挖着,直到天际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才挖好,我抱起陈梦茹,缓缓的把她放入土中,拨弄了下她额前的刘海,遮挡住她额头上显眼的伤痕,我捧起坑边的黑土洒在她的身上,心中暗自呢喃着,又是一个痴情怨女,为了本不存在的爱情而放下了生存的权利,这样做值得吗?

    黑土渐渐掩埋住陈梦茹,直到把她全部埋完,我跪在她前磕了三个响头,发誓道:“表姐,我一定把袁一鸣给你带来,让他给你祭拜!”

    我起身往回走去,我不敢回头,我心中忌怕倘若回头泪水决堤,那时的我就无法往前走。

    刚进入市里,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见是姜玲玲打来的,我用手背擦了下眼角未干的泪痕,深吸了一口大气,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姜玲玲低沉着声音,有些失落,说道:“王群,你是不是不管我和球球了,下午他就要被带走了,你怎么还不来?”

    “我...”我想解释一下她的误会,可想想也没有必要了,现在我和她不过是朋友,再不普通不过的朋友而已,“我这就过去!”

    “那你快点儿来吧!”姜玲玲声音越发的小,“你直接来我家吧!”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没去多想,拦了辆车,一路直奔小县城,正赶上修路,石子儿遍布的山路更是颠簸的不行,害得我想靠在座椅上小憩一会儿都睡不着,只得望着窗外的一片灰蒙吸着闷烟。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车停在了姜玲玲家小区的楼下,交了钱刚一下车,毒辣的阳光照射下来,刺痛着我的眼睛,我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着,可眼前的景物竟变得有些模糊,耳畔传来嗡嗡的声响,脑袋也愈发的发晕,我强咬着牙往前迈着步子朝着姜玲玲家的单元走去,走进走廊,手紧握着扶手,一步一步拖沓着向上爬着,呼呼的喘着大气。

    “咚--咚--”

    我吃力的抬起手叩了两下门,姜玲玲打开门,一对儿水汪汪的眼睛,似是刚哭过一样,瞧了我一眼,大惊道:“王群,你这是刚逃荒回来?”

    “我...”我刚要张口,突然眼前一黑,就不知发生了什么。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不大的病房里,我侧头往身边看去,见姜玲玲正趴在床边发出微微的鼾声,瞧着她长长的睫毛,红润的脸蛋儿,竟不由的想去抚摸她一下,可刚一抬手,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传来,疼的我叫了一声。

    姜玲玲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关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我不饿,我为什么在这儿?我昏迷了多久?”

    “你还问我?这得问问你自己!”姜玲玲双眼微睁,嗔怒道,“大夫说你双手发炎,发烧都烧到了快四十度,昏迷了两天了,也就是你发现得早,要不然早就...”她说到一半没有接着说下去,眼眶中泛起了一丝潮气,一下扑在我怀中哭了起来,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埋怨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去想你!”

    她的话让我无从可接,我伸出手摸着她的头,岔开话题问道:“球球呢?”

    姜玲玲坐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眼角一弯,“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俏皮的说道:“球球已经留下了!”

    “留下了?”我疑惑道,自己来了一趟什么效果没起到,险些把命丢掉,球球怎么会留下呢?

    姜玲玲嘟了嘟小嘴儿,鼓着粉腮,一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面露几分难色,压低声音问道:“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瞧她这样子估摸着没啥好事儿,我深吸了口气,说:“没事儿,你说吧!”

    姜玲玲这才长舒了口气,嘿嘿的笑了起来,“警察来说把球球带走,正好你在医院躺着,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我们过些日子就要结婚了,就有条件抚养球球了,他们就没把球球带走!”说着,她两颊泛起淡淡的羞红,微微颔首,眼睛不时的瞥着我,轻声问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是个好女孩,只是我太过年少,太过幼稚,不懂她的好,如果有平行的时空,我多希望我们是在一起的,只是现实中已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