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超级学生(洞房花烛) > 正文 044章 抠脚醉汉
    我恍惚了好久才闪过神来,推开门走了进去,黑子低着头正在整理这裤子,抬起头一看是我,脸上尴尬的笑了下,急忙把身后的老板椅让了出来,比划着,“群哥,不知道是你,快坐快坐!”

    我瞧他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惶恐着我问起李冉的事儿,我心道,“人各有命,该管的管,不该管的别管!”想罢,我走到桌子后面坐下,黑子接了杯水端到面前,笑得眼角的鱼尾纹明显异常,“群哥,喝水喝水!”他把水放下,又掏了根烟递了过来,问道:“不知道你这次来酒店为了啥啊?”

    “你知道我姐夫在哪儿嘛?”现在我心上虽不认可袁一鸣这人,可眼么前的黑子时冲着他才如此恭敬,姑且就称他一句“姐夫”。

    黑子听我这话,刚才还笑呵呵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愣了许久,才回道:“这个......他没和我说!只是说出去散散心!”

    散散心?红川市最近严打黑势力,据说是从临省直接来的人,这些我都听沈思明提起过,可沈常革那样跟袁一鸣一样的人都没出去,在家里安坐泰山,袁一鸣本事比他要大上不少,也不至于一听“严打”,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拔腿就跑。

    我吞吐了口烟,余光扫了一眼黑子,见他眼神躲闪着,一个劲儿的往别处瞧着,我感觉他在隐瞒着什么事儿,我弹了弹烟灰,“我表姐也跟着去了?”

    “大嫂啊?”黑子反问了一声,手拄着下巴,眼神打着转,思忖了良久才回道:“去了!去了!”

    “那我没啥其它的事儿了,我先走了!”我说完,把烟往烟灰缸里一丢,起身往门外走去,黑子见我要走,长舒了大气,丝毫没有啥要留我的意思,连连说着慢走。

    现在袁一鸣不知去向,陈梦茹到底去了哪里,李冉为嘛出现在了黑子的办公室里而且跟他的关系暧昧,黑子又在向我隐瞒着什么,我坐在出租车的后排,脑海里反复过着所有可能被遗漏的蛛丝马迹,可所有的线索像是一团乱糟糟的麻线,理不清头,找不到尾。

    坐车回了学校,一进寝室,胖哥赶忙凑了上来,关切的问着找到陈梦茹了没,我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没回声,双手抱头,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胖哥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又拿出了领导的派头,摇着头叹息着,“我看着事儿还得找警察,人家手段全,咱一个学生能干嘛?”

    “警察?呵呵,他们的办事效率,你要是信得着他们,你就是脑袋被驴踢完又被门挤了!”我白了胖哥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胖哥自讨了个没趣儿,嘟着嘴,低下了头,一脸委屈,我看了他一眼,没再去搭理他,想着陈梦茹的事儿。

    过了半晌,胖哥“啪”的一下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蹭的一下站起身子,眼神兴奋,喊着我,“群子,我想到咋弄了!咱信不着警察,咱可以找私家侦探啊,那玩意儿有钱就行,比警察靠谱!”见胖哥还没说完,自己又悻悻的坐下,叹了口气,“那玩意儿太他妈贵了,可不是咱能用得起的!”

    我心里琢磨了下胖哥的提议,这倒也是个好法子,至于钱,上次从江校长那儿拿来的卡里的三十万分文未动,用在这上面,就当他给生前做的孽赎罪了,我问了下胖哥有没有啥他知道的侦探所,胖哥疑惑的瞧着我,说有是有,不过钱是个事儿,我说钱的事儿不用操心,只要有就行。

    胖哥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说:“之前听人说过,红川市清河区小白桥那儿有几家,你去那儿瞅瞅吧!”

    我心想,事情宜早不宜迟,立马动身,坐起身把放在枕头底下的银行卡拿了出来,嘱咐了下胖哥,告诉他这事儿别跟任何人说,他挺了挺自己小A的胸脯,拍了拍,说相信他,没问题。

    我知道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胖哥能保守住秘密,只是这法子是他想起来的,就算是沈老爷他们一帮再怎么算计也算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墩儿身上,我也没太过于担心,便动身往清河区小白桥赶去。

    拦了辆车到了清河区小白桥,一下车就能看出这片儿已经是红川市的郊区,除了一座白色大理石堆砌成的小拱桥跟着几个骑着自行车的行人跟村里没啥两样,清一色的小平房,无非就是路好了些,是一条笔直的柏油路,这地方的人能靠得住嘛,我纳闷儿着,往小白桥那头走去。

    走了没多远瞧着一小牌子,本是白色的招牌锈迹斑斑,往下栽愣着,上面写着“名牌侦探,驰名海外”,底下还有排小字,定睛瞧了瞧,“小三不用怕,轻轻松松帮你离婚”,妈的,看来是个专门搞婚姻纠纷的,我愤愤的骂了句,接着往里面走,可绕了一大圈又绕回了那家侦探社的门口也没找到啥人,我寻思着胖哥说得两家店,另一家在哪儿呢。

    头顶大太阳晒着,热得不行,身上的汗把衬衫浸了个湿透,见眼下蒙着头找也不是个法,得找个熟路的问问,我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小店都关着铁门,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眼前这家侦探所破烂的玻璃门东倒西歪的侧出了一个小缝,琢磨着都说同行相憎,里面的人准保知道另一家店的地方,干脆进去问问。

    我握着门把手,拉了下,“吱呀”一声闷响,打开了条缝,走了进去,刚迈进去屋子,身后“咣”的一声响,门倒在地上,玻璃碎了满地,倒是吓了我一跳,暗骂了句,“这他妈的也是做买卖的,门面都弄得跟垃圾场似的!”

    我接着往里走去,大厅里就空空的摆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宣传语“成双而入,单身而出,为你解忧,替你挨揍”,边上停着辆连村里人都很少骑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棚顶的挂灯晃荡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四面的墙角结着大大的几张蜘蛛网,明摆着把把这儿当成家了。

    “有人吗?有人吗?”我抻着脖子往里屋喊了两声,可半天也不见有个啥动静,心里暗忖着,这不能是个早就没人用的空屋吧?

    我往里屋走了走,从门口探进头去看了看,除了一张空荡荡的床,墙壁上贴着几张波多老师跟苍老师的大号泳装海报,啥都没有,心想问是问不成喽,看来得自己再找找,想完,刚转身向外走去。

    一个人一下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搂着,“咯”打了个嗝,一股扑鼻的酒气外加上浓重的口臭味,差点儿把我熏了个半死,我急忙把那人的手从肩上拿了下来,转身打量了两眼身前这人,这人眉毛浓黑,眯着眼睛,满脸酒红,满腮的胡茬黑且锋利,跟外面的收破烂的倒有几分相似,长得对不起观众,身上的衣着褴褛更是不堪,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大裤头破着洞露着里面的红裤衩,上面的小白衬衫也成了焦黄色,不时还拿着衬衫擦擦脸上的汗,我心里正奇怪刚才往屋里看一人没有,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见眼前的醉汉身子晃了一下,拎起酒瓶子指了指我,迷糊着问着,“你找谁啊?”

    我心里抱着些许的侥幸,期盼着这醉汉能知道点儿啥,便回着,“我找另一家侦探社!”

    醉汉耸了耸肩,身子往后一栽歪,“噗通”一下坐在落了厚灰的椅子上,脚一抬把拖鞋踢了老高,仰头“咕咚”饮了口酒,“别找了,那家早不干了!”

    “不干了?为啥?”我两眼睁得溜圆,急声问着。

    醉汉把酒瓶子往后面的桌子上一放,翘起二郎腿,扣了扣脚趾放到鼻尖闻了闻,“干不下去了呗,这还问,白痴!”

    瞧他这样子可真把我恶心了一阵,我深吸了两口大气,问道:“那这家的侦探呢?”

    “这家的侦探啊...”醉汉顿了顿,咳了口痰吐在地上,洪亮的嗓门吼了一嗓子,“就是我!”

    这年头可真他娘是个癞蛤蟆都敢当王子,啥人都敢当侦探,我没回声,这地方也不想多呆,转身要走,可刚迈出两步,身后的醉汉一下扑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搂住我的腿,带着哭腔说着,“大哥,我都没啥钱买酒了,给个活儿吧!”

    “松开!我要找个侦探,不是醉汉!”我用力往外抽着脚,可没成想醉汉的手劲儿不小,也不枉他挂着波多老师他们的海报。

    醉汉听这话,两眼之中竟泛起了泪光,一手抹了抹流到嘴边的鼻涕,抽了抽鼻子“我就是侦探,活儿好得很,九百九十九送全套服务,试用一周不收任何费用,事后投诉服务,随意打随意骂,只要不打脸就行!”

    自打见到这人我深刻的理解了一句话,“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