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超级学生(洞房花烛) > 正文 041章 客车司机有问题
    我看到挂在天台顶上的写满血字的条幅,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惶恐,也顾不得大厅里有多少人,理会不了他们的谩骂,挣了命的往杨可儿的病房里跑去,推开她的病房的门,见她半坐着端着水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了一大截。

    杨可儿睁着一对儿水汪汪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眨了两下,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瞧你这猴急的样儿,不会是被尿给别急了,找不到厕所了吧?”

    我没吱声,走到她床边,把她手里的水杯拿了过来,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一下紧紧的抱住她,庆幸着,“你没事儿就好!”

    “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杨可儿轻拍了两下我的后背,轻声问着。

    我松开她,从头到尾把事儿给他说了一遍,没成想她倒挺了挺自己胸脯上的小白兔,双手缠在胸前,仰着下巴,又是一副女痞子的样子,“这都不是事儿!”

    我可真是被她的无邪给打败了,愣了半天,拿起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那你说啥算事儿?”

    杨可儿冷哼了一声,用手指轻挑了一下我的下巴,“你和姜玲玲的事儿那才算是事儿!”

    妈的,我暗骂了一声,刚才急着讲沈老爷的事儿,咋把姜玲玲那段忘给忽略了呢?我嘿嘿的笑着,伸手揉了揉杨可儿的肩膀,好声好气的说着,“咱别生气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说的嘛!”

    “男人三腿一张嘴,管不好腿,信不着嘴!”杨可儿蹭的一下侧过头去,嘟起小嘴,跟个三岁的小孩子的样子似的。

    瞧她着天真可爱的样子,也不由得让我担心起来,她这么大大咧咧的,更是容易被沈老爷用计给逮了去,想到这儿,我眼前一下闪过大厅里江校长的模样,身子猛地打了个机灵,后脊梁骨直冒冷汗。

    杨可儿瞧我低着头在沉思着什么,用手指杵了杵我的肩膀,明眸盯着我,轻声问着,“生气了?”

    我摆了下手,叹一口气,“我哪儿敢生你的气啊,就是你以后长点儿心,别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要是真被沈老爷给弄了去,到时就...”我见自己这嘴巴太臭,杨可儿现在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非得不说点好话,连连呸了几声。

    “沈老爷真有那么可怕?”杨可儿睁大着双眼,将信将疑的问道。

    “心狠手辣,反正小心点就是了!”我没多说什么,我害怕引起杨可儿的恐惧,到时候沈老爷没来,自己活活担惊受怕的要死,“你什么时候出院?”

    杨可儿挠了挠头,紧着鼻子,“这个...我不清楚,护士说休息个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说着,她双手拉着我的胳膊,把头靠在我肩膀,笑嘻嘻的说着,“怎么了?是不是想让我陪你了?”

    本想着让她出院了离开红川市去其它市里面避避风头,可见她这样子,一时也开不了口,想着还是等她出院了再说吧,我摸了摸她的小脸,说了两句亲昵的话也就没再说啥,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厅时,旁边一人挥着手,朝我喊了一声,“让开点!往下丢东西呢!”

    我往前跑了两步,只听身后“咚”的一声响,我转身瞧见刚才那个巨大的条幅正堆在我的面前,心里咯噔一下,盘算着,看来真得找找袁一鸣了,至少现在我俩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沈老爷!

    我想着边往回走,边掏出小灵通给他打着电话,袁一鸣在电话里的声音很疲惫,像是连着熬了好几晚一样,沙哑着问着我有啥事儿。

    我跟他说了说沈老爷的事儿,他的语气里到没有太大的波澜,只“噢”了一声,也没再提什么,说着要是没啥事儿就挂了,他还在忙,我还没等吱声,电话里传来“嘟”的一声鸣响,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瞧着手里的小灵通,心里犯着嘀咕,光听袁一鸣的声音就能感觉出他这些日子过的很不好,不知道是起了啥变故,既然他不愿意说,我也就没再深问,以他的性格,绝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而我隐约有种直觉--这事儿一定跟沈老爷有关。

    我走回宿舍,推开寝室门,刘文,毛子几个还在这儿跟胖哥闲扯着,瞧我回来,胖哥招呼了我一声,问着张军的事儿弄得咋样了。

    我说张军做不了主张,得等辰逸回来之后才能说。

    胖哥点了点头,表示着也赞同张军的做法,倒是一边的刘文把嘴边的吸了半截的烟往地上一吐,愤声说着他这么说就是在敷衍着我,又说辰逸跟他好的都穿一条裤子,这事儿他咋做不了主,都是唬人的!

    我觉得我现在脑袋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同时嗡嗡作响,头阵阵发麻像是要炸开了一样,也懒得去再想关于张军到底是不是骗我的事儿,单是一个沈老爷就足够让我吃不消的了,我挥了挥手让刘华东别再说了,然后转过身一下趴在了床上,手拽过被子往头上一蒙。

    刘华东见我有些反常,寻思着是自己刚才说错了啥,瞧了瞧边儿上的几人,“啪”的一下拍着大腿,叹了口气,起身就走了,毛子跟刘文俩人呆了会儿,也不敢跟胖哥再大声的谈论着隔壁班的女生哪个屁股蛋子翘,感觉没啥意思,起身也离开了。

    胖哥见人都走了,空空的寝室里只有我俩,蹲到我床边儿,把被子掀开一条小缝,一对儿眯缝小眼往里探着,问道:“群子,你咋了?没出啥事儿吧!”

    胖哥这人够意思,就是这嘴上没把门的,稍微给点儿好处,弄个妞儿在他大腿上蹭上两下,心底那点儿底子都得抖落个精光不可,我琢磨了会儿,也没跟他说沈老爷的事儿,只是把江校长的死告诉了他,特意把死状描述了一遍。

    见胖哥脸上的肉一耷拉,两眼惊慌着看着我,急声问着,“卧槽,谁下的手,这他娘的也忒狠了!”

    “常在河边儿走,哪儿有不湿鞋的,保不齐是得罪了哪个道儿上的人,丢了性命!”我简单的回了句,胖哥听了也没起疑,只是拍着自己的小A胸脯,嘟囔着,“我嘞个妈妈哎,神啊,保佑我吧,别得罪啥人!”

    我瞧他这逗比的样子,嘿嘿的笑了声,侧过头去没再去搭理他。

    一场风雨随着而来的是一场平静,啥事儿都没发生。

    只是杨可儿出院这天,我接到了家里来的一个电话说是舅妈病重,得赶紧回去瞧最后一眼,留个念想,村里的习俗,家里的长辈要没了,不管晚辈在哪儿都得敢在老人烟气而前看上最后一眼,我跟杨可儿说了声,她本想着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说又不是啥喜事儿,大白事儿还非得参合参合,她讨了个没趣儿,才没跟我回去。

    我到客运站买了张回村里的票,上了车,客车上大多都是些熟面孔,不是隔壁的王狗剩,就是路对面的杨大眼,可坐在后排的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着实引起了我的注意,村里总共就那么几十来口人,就是谁家的小媳妇儿跟别人跑了,不出半天儿挨家挨户都知道个遍儿,更别说是村里的人了。

    我坐在那人前面,侧着头佯装出一副昏睡的样子,半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人,只是他那大墨镜把他的眼睛挡的严严实实,他就靠着座椅坐着,也看不出他是睡觉呢,还是盯着我看着,反正车上大多都是村里的人,就算他是沈老爷的人,一个小王八还能在龙王爷面前卸了龟壳不成,我没再想太多,索性把眼睛闭实了,呼呼的睡了一觉。

    客车到了村里,天际一抹红霞铺遍了半边天,我站起身,余光瞟了眼身后的人,见那人还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保持着上车时候的姿势,见到了自家的地盘,也不怕啥,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那人也没啥反应。

    “小伙儿,别逗俺二哥喽,他眼神不好,看不着啥,恁就跳个舞,他也瞧不清!”客车司机走到我身后,操着一口乡村味儿极浓的方言,嘿嘿的笑着说着。

    感情我跟个盲人玩起了碟中谍,娘蛋儿的,眼么前的事儿弄得我脸儿有些挂不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拎起座位上的包儿就下了车往家里走去,心想,看来这些日子被沈老爷的事儿给弄得神智都有些糊涂,是个生人都得提起心,小心提防着,再这么下去非得精神出点儿问题不可。

    “小伙儿,恁东西掉了!”司机挥着手里的小灵通,从身后跑了过来,“恁的电话!”

    我一摸裤兜,再瞧了眼他手里的小灵通,连忙接了过来,用村里的话说着,“忒感谢恁了,要不去俺家吃点儿饭,垫吧垫吧肚子!”

    “不嘞,俺在村里有亲戚,俺去他家就行!”司机连连摆了两下手,推脱着。

    我也没深让,舅妈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再弄个人过去吃饭,摆明了添乱,“那俺就先回去了!谢谢了啊!”

    那司机两眼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小灵通,眼神有些游离,楞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说了声不谢,转身往村子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