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全球变异 > 正文 206.剑士群
    我死死盯着那支冲锋部队,千米外,他们终于开始休整,感染者虽然身体与常人不同,但并不代表不需要休息,并不代表不需要重新调度安排进攻阵型。

    这个时候,我倒是非常疑惑到底是谁在只会感染者,教会的人类么?他们又是在什么地方进行指挥,如何能指挥这样庞大的队伍?

    若不是教会的人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感染者自己内部便有指挥官,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点。

    想到这一刻,我不由得狠狠晃了晃脑袋,这个时候我不该去思考这些事情来乱自己的心智。

    很快夜幕就要降临,那个时候战斗会变得更加艰难。

    于是,我对着通讯装置说道:“所有人原地休息,尽量保存体力,我猜敌人短时间内不会进攻,但要做好夜里作战的准备。”

    “是。”林前似乎替大家回答了我的命令。

    我就坐在瞭望台一侧,抱着步枪,微微昂首仰望着斜上方。

    这个时候我非常担心翼人在入夜片刻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那些婴孩道不是重点,关键是,倘若翼人直接从生命堡垒的缺口、窗户中冲进去,由内部破坏生命堡垒的结构,那么我们将变得极其被动。

    不过,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黑暗就开始侵袭整个大地,我花了一段时间来适应黑暗,极目远望,却看不清那支部队了,那些家伙眼睛肯定比人类要好得多,我知道,最可怕的战斗随时都有可能打响。

    而就在这个时候,通讯装置忽然震动起来,我急忙检视。

    一条涂殊发来的信息:防线缺口吃紧,请求支援。

    支援?!

    居然这么快就向我要支援?!

    那边出什么事了?难道这么快我们的工事和防线就要再次崩溃了么?

    我立刻回复:生命堡垒亦遭到大批感染者袭击,我会立刻调周边新兵支援。

    本想给那周边的新兵们一份安逸,但似乎已经没有这个希望了,敌人的数量与我们太过悬殊,我们除了全体动员放手一战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

    我站起身来,反身回到下层的指挥室内开始练习新兵哨塔,让最近的哨塔士兵支援涂殊他们,那帮士兵,包括他们的首领似乎还很不情愿,但最终仍是不敢违抗我的命令,照例执行。

    我刚刚解除通讯,突然之间,“轰”的一声将我吓了一跳,与此同时,我竟感到地面一阵阵的震颤起来。

    “出什么事了?!”我急忙问道。

    “生命堡垒下层西北角出现大量感染者,内部防御系统已全面启动,长官,是否派人过去?”林前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伸手从电脑里调出生命堡垒内部的实时监控地图系统。

    那系统上果然显示有大量敌人正从西北角涌入。

    刚才的那一声炸响来自于炸弹或者手雷,可是,拥有合金躯体的生命堡垒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炸破?难道……

    我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能切开金属的家伙在感染这里着实不多。

    当然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根本不知道--但依照我的猜测,恐怕,那个家伙已经来了,他先在金属墙壁声切出一个缺口,再将手雷至于其中,便必然可以让整个金属板扭曲,这么一来感染者们就足以进入生命堡垒了,不过,他们却不一定斗得过下层的防御系统。

    我拿起枪,急忙向基地下层的西北角跑去。

    虽然墨歌让我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明白指挥官的真正职责是什么,但这一回,若真是那“剑士”来袭,那我绝不会退缩,李闻天就是死在这家伙手里的,而这家伙一点事都没有,我一边跑一边对林前说:“分调两只小队来,尽快!”

    “是!”

    我冲到下层西南角,这个地方已经有不少感染者的尸体了--然而,我却并没有看见剑士的身影--要么他没有出现,要么他这个时候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后者是我最怕看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我抱着枪继续向前,那个缺口之外,依旧有感染者涌入,但是与此同时,防御系统也毫不留情的在识别敌人之后防御射击。

    我穿过枪林弹雨,缓缓靠近那缺口,那个缺口的形状,一眼看上去便是先被切开后再引爆的--那个家伙肯定在外头。

    我一个箭步冲出去,也不管自己是否指挥官。

    生命堡垒之外,这个位置,正是一片半山腰上的树林,枝叶繁密遮挡,到了晚上更是难以辨认出方向。而就在我他出去的片刻,突然,一把类似于利剑的东西,从我的斜侧面直刺而来,我本能的向后一躲,那把剑直接刺进了生命堡垒的金属墙壁之中,我不禁一阵愕然。

    扭头之间,我看清了那家伙的轮廓。

    剑士?!

    却又好像不是剑士。

    或者说,这种样子的剑士,似乎是最为原始的那一批。

    我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又是一柄利剑从斜侧面刺了过来,我赶紧躲闪。

    “两个剑士?!”我不禁惊呼。

    那两个家伙却没有理会我,一对骨剑舞得虎虎生风。这两个家伙都是强壮的男子感染所变成的,动作极其迅猛,两柄利剑,虽然不如那名已经“死过许多次”的剑士那么强大,但却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只能不断的低身躲闪,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我在寻找机会--我不相信这两个家伙会和“那个家伙”一样根本死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左侧面的剑士攻击中陡然露出了空当,我身子一闪,匕首掣在手里,反手一划,接着又在那家伙上狠狠一割。

    那剑士似乎明显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麻木,身子也有些不听使唤,险些摔倒。我顺势上前一脚,那剑士翻身倒地,接着,我举枪准备射击那家伙的头部,谁知道,另一名剑士居然眼疾手快,狠狠一打,我的手枪立刻飞脱出去。

    我想要去捡起来,但这个时候,被打倒的剑士却也扭动着身子站了起来,那名对我发动袭击的家伙更是体力充沛,不断的挥动骨剑向我刺来,我侧身左躲右闪,那骨剑一次次的从我最近的地方划过去。终于,在那家伙动作慢了半拍的片刻,我伸手扼住了他的手腕,那一柄骨剑,此刻也停在了半空中。我的手枪被打飞了,值得再次冲出匕首,猛地举过头顶,接着一刀而下。

    这一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一刀之下,并未切除敌人的骨剑,反而让两名敌人更加愤怒起来。

    两名剑士再次包抄上来,虽然他们都受了重伤,行动多少有些缓慢,但却也足以与我一人抗衡--我没有热武器了,冷兵器也只剩下这把匕首。

    两名剑士双剑交叠架成了十字架,不断向我横扫而来,我不断后退,不一会儿便退到了生命堡垒外墙的一侧。

    没有任何办法了,只有放手一搏。

    就在那两名剑士的长剑再次向我袭击而来时,我双手狠狠握住了那两柄骨剑的剑身--接着狠狠一拉,他们力气肯定比我大,但我这么一个举动他们却始料未及。

    两人顿时都朝我扑来,我身子一闪,闪掉了其中一人,接着抽刀反手,向另一人腹部袭去。

    冰冷的匕首扎进了那家伙的体内,我又狠狠转动匕首,让那家伙的牲口越来越深,越来越难以愈合,接着,我又是狠狠的横着刀子一拉,一截肠子立刻从那感染者剑士的身体内流了出来,接着又是更多的内脏,随着那肠子流将下来。

    可是,这个感染者依旧没有倒下,反而继续向我发动进攻。

    这个时候,另一名感染者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忽然一骨剑朝我扎了过来,我赶紧一让身子,那被我开膛破肚却还未死的翼人似乎瞪大了眼睛,而他“队友”的这一剑,由于我的躲闪,竟直直的刺向了她。

    “噗”的一声。

    那贱人居然真的扎在了那家伙的脖子上。

    一股鲜血疯狂的喷涌而出。

    出剑的那名感染者显然也感受到情况目标,急忙后退,拔出骨剑。

    但那名“开膛破肚”的感染者,整个头颅已经悬吊吊的了,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大洞,这个大洞足以让他的头轻而易举的被碰下来。

    于是,我趁着这个机会,一步冲上前去,手起刀落,把那家伙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接着,转向另一名剑士。

    刚才误杀队友的这名剑士此刻居然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这家伙也有意识么?

    他也明白什么是恨么?

    我越发的搞不懂这一群感染者了。

    但战场上,我也不需要搞懂这些。

    我将手里的匕首轻轻一抛,反手接住,横刀在胸口,向另一名剑士冲杀而去。

    那名剑士显然亦受了伤,行动比刚才缓慢了许多,我几刀划在那家伙的身上,那家伙只有步步后退的份儿。

    谁知,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切下对方头颅的片刻,又是一柄骨剑,直直的从旁边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