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泺寒轻舞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
    <b>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六章 该来的终于来了</b>

    启陵的某个奢华的王府里,国师一个人很落寞的坐在亭子里看着天边飘过的白云,一直一直,一句话都不说。

    唐宁宁慢慢的走了过来,还有那个假的柯秋枫,这个假的柯秋枫真的和真的柯秋枫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他的言谈举止都模仿得特别神似,怪不得除了畲泺寒和河南义之外都没有人发现他是假的。

    国师灭了启陵之后直接留在这边处理启陵的后事,在这段时间里,国师以他雷厉风行的性格和作风把启陵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当风綮胤那边有行动的时候国师这边已经把启陵的事情处理完了。

    唐宁宁和自己最得意的王牌突然来到这里,国师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轻轻的问了一句:“他们有行动了?”

    “嗯。”唐宁宁回答,“蔌诡教那边已经开始向告枢国发兵了。他们兵分四路,出动了全部兵马,看样子是想做一次最后的决战。”

    国师依旧淡定,他问:“他们的将领分别是谁?”

    “东边是北燧,西边是河南义,南边是弋邪,北边是风綮胤。”

    国师听了之后冷冷的笑了,说:“看起来他已经察觉到蔌诡教里面有我们的人了啊。嗯,不错不错,这样子才好玩嘛。”之后国师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畲泺寒在哪个阵营里?”

    唐宁宁摇头:“看起来畲泺寒并不和他们一起。”

    “是吗?”国师略感失望。他看着天上飘过的那朵白云,有点小小的忧伤,“她不在啊。可惜这样子一来就见不到了。”想到将来见不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之后国师略略有点小伤感,在那里自说自话,“我还以为她会是和风綮胤一样站在我的面前呢。原来早就退出了。”从国师的话中可以得知在国师的眼里他认为这场战役他一定不会输的。

    唐宁宁解释道:“听说刚去的时候畲泺寒和风綮胤因为柯秋枫的事情发生了矛盾,被风綮胤打落警惕林,之后就没有音讯了。”

    “警惕林?”国师的眉头皱了起来,多年来的习惯性警惕和这十几年的事情让国师不得不深思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为了打伤一个畲泺寒跑到遥远的警惕林,这其中没有任何阴谋吗?”

    唐宁宁摇头,说:“护法也留心过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看样子我们利用假的柯秋枫来诱发畲泺寒和风綮胤决裂的计划成功了!”

    “是吗?”国师还是有点不相信。他终于转过身来看着那两个人,他看了看柯秋枫,问:“你怎么看?你觉得以你的本事你可以骗得过他们吗?”

    “柯秋枫”笑了一下,从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皮,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而让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是和国师同辈的人!他笑了一下,阴冷的气息散发出来,“模仿一个人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我还仔细的观察了柯秋枫半个月,自然可以拿捏得完全一样。”中年男子露出阴险的神色,“更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扮演柯秋枫。”

    “这样最好。”国师说,站了起来,转身看着远处的天,说:“看起来我们也是时候做点什么了。”他这个时候竟然有些微微的激动,因为这一场需要动脑子的战役,终于要开始了!等了十几年啊,为了的就是这一刻!十几年,风綮胤终于长成了一个很优秀的对手,不过,他要是不优秀也对不起自己这么久以来的“培养”。

    “哼。”一抹冷笑浮上国师的脸,他仰天,带着微微疲乏感的仰天长叹,“终于开始了啊。”

    唐宁宁关心的问:“父亲,要是风綮胤他们查出了谁是卧底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

    冷笑划过国师的脸,“他们绝对不会发现那个人是谁的。”阴冷如寒冷的深夜里刮过的北风,那双眼睛突然焕发出光彩,一种像是饥渴的狼见到食物的目光!

    唐宁宁和那个中年男子听后全部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们深信国师的话,而在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胜利就在眼前!

    国师安排了启陵所有的事情之后就和唐宁宁他们回告枢国那边去了。而风綮胤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军,就是因为他要给国师回告枢国的时间,和国师来一次光明正大的决战!

    回到告枢国之后国师才得知风綮胤的军队已经走进告枢国境内了。因为敌军是兵分四路的缘故,告枢国其他的人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所以只能焦急的等着国师回来。而在来这边的路上,国师已经大致的了解了风綮胤那边的行军安排,所以刚回到这边就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这群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国师刚进自己的府邸,一群大臣就赶紧跑上来问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风綮胤已经挥军南下快要攻进告枢国的国都了!我们要怎么办啊?坐以待毙吗?”

    国师淡定的问:“风綮胤行军这么紧张一路上的供给够吗?”

    一个大臣一拍大腿说到:“这就是风綮胤的精明之处了!国师你难道忘了蔌诡教的实力范围遍布我们整个华渊的各个角落吗?他一路走来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自己的人,供给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国师略加赞赏的说:“这么说来风綮胤确实是一个值得对付的对手。传令下去,打开所有城门让他们过来!”

    “你疯了?”大臣们差点被气死,“这要是大开城门岂不是直接把风綮胤请进来了?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

    国师幽幽一笑,说:“我刚才只说让他们进来,可是没说让他们走进来到哪儿。而且,我是那种随随便便让他们过来的人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风綮胤请进来呢?”

    国师的眸子透出阴冷的神色,他说:“难道你们认为我们可以把风綮胤杀在远处吗?”

    “你是说……”大臣们吃了一惊。

    国师冷冷一笑:“关门打狗!”

    告枢国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阴云,久久不散……

    接下来的时间,蔌诡教的大军一路走来所向披靡,势如破竹,在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收服了告枢国的大部分城池,于第三个月初分四路攻打到告枢国的国都城池边缘。

    “不好了不好了!”几位大臣慌慌张张的跑进国师的府邸,“他们,他们打过来了!”

    国师收起自己正在看的书,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们终于来了啊。”国师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浑身散发出不一样的神色,龙马精神!大臣们看到国师这个样子全部吃惊的呆住了,惶恐不安的看着他。国师回头看了一下身后的人,说道:“宁宁,事情怎么样了?”

    唐宁宁走出来,神情严肃的回禀到:“蔌诡教那边的实力正如国师所料,最厉害的一边军队是风綮胤那边,其次是河南义那边,再者是弋邪那边,最弱的是北燧。”

    “好!”国师吩咐下去,“宁宁,你去把所有士兵召集起来,我们的应战这就开始了!”

    “是!”唐宁宁说着退了下去。

    很快,国师那边的人就聚集了起来,国师还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青袍,但是他此时却像是一个英气的将军一样看了让人有一种深深的信服感和威严感!

    “众将听令!”国师发话了,“蔌诡教的人已经攻打到了我们的城门口,我们就要是反扑了!四边的人依次是北燧、河南义、弋邪和风綮胤,我现在命四方将士,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好,一定要把他们拦在城外!四方的将领依次是柯秋枫、黄石、侯三扫、施恩!”

    最厉害的柯秋枫去攻打北燧?

    对于国师的安排其他的人都吃惊无比,连柯秋枫本人也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他说到:“末将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去攻打最弱的北燧?”

    国师眸子微抬,说:“风綮胤和他爹不同,他绝对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情,明明还有一个赤尤护法但是却派了一个没听说过的北燧还担当东方的将领,其中一定有诈。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最出其不意的一招输得最惨!”国师冷冷的笑了,柯秋枫和唐宁宁都感觉到了来自国师身上的寒冷。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要击垮一个人,只要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败他就好了!”国师并不是打算打败风綮胤而已,而是要彻彻底底的摧垮他,从身体到灵魂!

    唐宁宁想了想战况的布局,说道:“可是这么一来对付风綮胤和弋邪那边的胜算太小了!”

    国师幽幽一笑,说道:“宁宁,你难道忘了我们还有一个致胜的法宝吗?只要有他在,风綮胤和弋邪都不足畏惧。”

    唐宁宁想到国师说的那个人,顿时放心了。确实呢,只要有他在风綮胤和弋邪就一定不会赢!

    “那我做点什么?”唐宁宁问。

    国师露出阴狠的脸色,说:“宁宁你就收拾一下牢笼,这回我们要生擒风綮胤。”

    天色突然变得昏暗无比,阴暗萧瑟的气息围绕了这群此时是整个华渊势力最大的人。

    另一方面,顺利的行军直到告枢国的国都还一直没有碰见什么像样的对手让蔌诡教的人的精神高度紧张,当然,鉴于这回风綮胤艺高人胆大的任命了这么多难调教的人,那么总会有点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里面,所以说,在大家都高度紧张的时候,北燧那边的大军总有一个身影和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人是,畲泺寒。

    畲泺寒坐在怒江的旁边,又想起了那个自己看到的预言。一个人走来站在畲泺寒身后。畲泺寒察觉到有人来了,但是却没有回头,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话:“这条怒江还真是长啊。”

    身后的人冷冷的笑了一下,说:“当然长,这条怒江贯穿启陵和告枢两国,是整片华渊大地上最长的一条河。”

    “贯穿启陵和告枢国?”畲泺寒的眸子动了一下,问:“这么说来怒江也经过了浪中原?”

    “嗯。”身后的人走到畲泺寒身边站着,问:“你就这么喜欢浪中原?”

    畲泺寒摇了摇头,说:“只是从浪中原可以去很多地方。比如玄没国,比如启陵国,比如告枢国,再比如巫阙山。”

    “还有无涯谷。”白禹歌随意的说。

    “会经过那里?”畲泺寒吃了一惊,问。

    白禹歌点头,说:“白宫族的族址其实就在无涯谷的旁边,我有一次回那边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老怪物进去了,这才知道那里就是无涯谷。”

    “远吗?”畲泺寒没有去过无涯谷,问。

    白禹歌没有给畲泺寒一个正常人的回答,他说:“不要是跳进这怒江的话以这流速只要不到一天准到!”

    没想到白禹歌这么冷的笑话竟然把畲泺寒逗笑了,她的笑容有些无力,说道:“怒江是会流到冰狐部落那边的,你在骗我吧?”

    白禹歌看到畲泺寒的笑容感到十分意外,但是畲泺寒苍白的笑容把他吓到了,他第一次用轻柔的语气关心一个人:“你不要紧吗?怎么休息了这么久感觉身体状况更差了?”

    畲泺寒回答:“不知道该怎么说,身体使不上力气,越是这样下去就越是这样。”之后畲泺寒又轻轻的笑了一下,说:“看起来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看样子身体状况越来远差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死掉了。”

    白禹歌非常意外的说了一句:“别死好吗?”

    “嗯?”畲泺寒奇怪的回头看着白禹歌。被他关心了吗?是该感恩还是惶恐?

    白禹歌典型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收起刚才那副大善人的模样,说:“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挑拨柯秋枫和河南义?”

    畲泺寒无力的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到眼前的怒江中。白禹歌看她这么喜欢这条怒江,于是自己在那里进行“解说”。“怒江下游的分流特别多,但是河流还是很汹涌。我刚才说的流向白宫族遗址的只是其中的一条。你说的流向冰狐部落的应该也只是一条分流而已。”

    “是吗?”畲泺寒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之后她轻轻的吟唱了一下自己的那句语言。“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为什么那个人自己和……”

    畲泺寒突然被白禹歌往前面的怒江推了一下,但是白禹歌又把她拉住了。被这么一吓,畲泺寒刚才病恹恹的样子一下子被惊吓代替,就在刚才差点被推进怒江的那一刹那,畲泺寒的脑海中浮现出将来的结局,那是一个残阳似血的傍晚,一身鲜红的嫁衣的她摔进了怒江之中,而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同样浑身沾满鲜血的人……

    “不!”畲泺寒失控的甩开白禹歌,惊慌失措的站在那里,那一幕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畲泺寒最终痛苦的抱住头,痛苦的大喊:“不!不!不可以!”

    “寒你怎么了?”刚刚来到的柯秋枫看到畲泺寒这么失控的样子,抓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问。

    畲泺寒本来要甩开那个人,但是看到他是柯秋枫之后畲泺寒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她无助的抱住柯秋枫,柔弱得像是一个没有一丝安全感的兔子。她嘴里一次次的念着:“不。不。不可以!”

    柯秋枫无比错愕,惊讶的看了看白禹歌,白禹歌耸耸肩表示不知道,但是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于是说道:“她发疯之前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之类的。”白禹歌你真是白禹歌啊,把自己的罪过给掩盖了的同时还不忘记毒舌别人。

    “俊采的神色在汹涌的波涛中沉睡?”柯秋枫奇怪的重复了一遍,他奇怪的回味着这句话,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着急的把怀中的畲泺寒推开。柯秋枫仔细的看着畲泺寒的眸子,那双泛着浅浅月色的眸子这个时候充满了惧怕的光芒,一直在躲闪柯秋枫的目光。柯秋枫抓紧畲泺寒的双肩,问:“寒,你是不是成了冰狐部落的圣女了?你告诉我是不是?”

    白禹歌先回答了,“是啊。看她那双不会消失的浅月眸就知道了。”

    “你预见了什么?或者说你看到了什么?”柯秋枫着急的问。

    畲泺寒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不信。”柯秋枫果然了解畲泺寒。他知道畲泺寒一定预见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这么崩溃。而能让畲泺寒崩溃的,只有现在她在乎的人会死掉。明明知道自己在乎的人会死掉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确实可以把畲泺寒逼疯!

    柯秋枫试探性的问:“是不是我会怎么样?还是义?或者说是风綮胤?”

    畲泺寒还是在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柯秋枫真的很懂懂畲泺寒,于是继续说道:“是不是说出来的话会怎么样?”

    畲泺寒依旧不语。但是柯秋枫说对了,圣女预见的事情如果明白的指出是谁,那么那个人一般都会因为知道了结局而感到惶恐不安,而大多数情况下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才会更加确信无疑的走上预言中的路。柯秋枫看到畲泺寒什么都不敢说,但是他已经猜出了所有,于是抱紧畲泺寒,温柔劝慰道:“没事的寒,一切都会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在我身边吗?”畲泺寒神色凌乱,她乞求的看着柯秋枫,问:“可是你要是死了谁能在我身边?”柯秋枫也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当场就说了一个去论怎么看都不会实现的诺言:“就算是死了也会努力的爬回你的身边!无论寒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畲泺寒看起来不想相信,最后,她疑惑的问:“那么要是死的那个是我呢?”

    “那就等到你活着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柯秋枫扯谎的本领真的是杠杠的,谎话什么的张口就来!

    白禹歌在那里听得直反胃,心中暗暗嘀咕到:“恋爱中的人都这么恶心吗?”之后他自己幻想此时站在自己身边的是皇甫芍,之后自己就柔情蜜意的对她说了一句:“芍芍,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之后皇甫芍千娇百媚的说道:“白郎,我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后……之后白禹歌就一剑过去杀了皇甫芍!

    “太恶心了!”白禹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过去,发现在自己幻想的时候畲泺寒的情绪已经被柯秋枫安抚好了……不对这个时候柯秋枫貌似正在给畲泺寒疗伤……

    咦,就那么一小会儿,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现在这个相处模式又是怎么回事?

    白禹歌四处瞅了瞅,试图找到半个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四下里空无一人。

    哎哎,话说我现在是不是有点碍事啊?

    白禹歌深刻的反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