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泺寒轻舞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为胜利的信念
    <b>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为胜利的信念</b>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风綮胤突然决定把攻打的日期提前。这一突然的消息导致知道的人全部惊慌失措。但是风綮胤的想法特别的笃定,因此,所有故事的奇怪以风一般的速度向前飞去。弋邪他们还没有见到畲泺寒和柯秋枫回来,突然间就听到外面喊声大震。

    “出什么事了?”弋邪问。

    一个士兵匆忙跑来说道:“启禀副教主,教主突然召集全部人马在落日山集合!”

    落日山是蔌诡教惯用的发兵之地,风綮胤这个时候突然召集兵马,显而易见是打算对国师发起突袭。

    “怎么会这样?”弋邪惊讶得很,赶紧出去了。当弋邪赶到那里的时候发现所有的人都到齐了!落日山是巫阕山特有的场景之一,整个山顶都是平整的断面!断面上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圆形操场!此时操场上密密麻麻的聚齐了十几万士兵,大家志气高涨,雄赳赳,气昂昂!整片军队的前面,教主风綮胤站在那里,他穿着一身霸气的盔甲,刀削一般的面庞透着威武严肃的神色,整个人含威自露!

    弋邪快走几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开战了?”

    风綮胤威严的俊眸一扫,冷冷问道:“副教主弋邪,来迟了不赶紧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哪来那么多废话?是嫌命长吗?”

    弋邪被风綮胤认真的神色震慑住了,想说的话生生咽回,他垂首应了一声“是!”就退到四大护法的旁边。早就现在那里的河南义和白禹歌不服“管教”,态度特别懈怠。真蓝、皇甫轩和小美女这三个倒霉的孩子莫名其妙的被拉到打仗的阵营里,三个人一脸不乐意的凑在一起嘀咕。“冰雕都还没有回来呢,风綮胤这就要发兵了?”

    “就是呀,畲泺寒姐姐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风綮胤该不会真的不管她了吧?枉费畲泺寒还把她当成最后的依靠!”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意外的明媚,风綮胤立于万人之上,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中发话了!

    “各位教徒,本教自创教以来几厉波折,无论是前辈还是本教主都不满足于一辈子在巫阕山苟活!我们苦心孤诣十几载,一次次的进军华渊却也一次次的失败!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被称为邪教。但这个世界上何为正何为邪?邪正本无分界线,这个世界上有的,是胜者为王,败者为!……”

    风綮胤鼓舞军心的演讲说得太棒了!以至于白禹歌和河南义在下面嘀咕。河南义惊讶的说:“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口才了?”

    “一定是弋邪打的草稿,照着背的。”白禹歌冷冷说道。

    河南义突然间笑靥如花,他问:“弋邪的口才有这么好?比我还好?”

    “你觉得呢?蔌诡教这不是人呆的地方没点特长能当上副教主吗?”

    “也是!”河南义点头,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弋邪。

    弋邪正在发呆,完全走神的状态。以他对风綮胤的了解,风綮胤突然间改变计划算不上奇怪,但是这回也太突然了!而且召集到落日山上来的士兵几乎是蔌诡教的全部兵力,这么说来风綮胤是认真的!而且还是压上所有筹码背水一战!

    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这一战之许胜不许输!这果然是风綮胤的风格!弋邪突然想起之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斗蛐蛐儿,之后风綮胤进来了。弋邪突发奇想,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来赌一下哪只蛐蛐儿会赢?”

    风綮胤看起来颇感兴趣,仔细的看那两只打架的蛐蛐儿。那两只蛐蛐儿无论是体型、力量还是技巧都差不多,连弋邪也不知道哪只会赢。

    风綮胤沉着脸看那两只势均力敌的蛐蛐儿斗了半天,得出了结论。“都死了。”他冷冷的说。

    弋邪听后开心得大笑起来,说:“这回你可猜错了,这两只其实还是有一只比较厉害点的,虽然说每次赢的不是同一只,但是他们一定会分出胜负的。”

    “是吗?”风綮胤冷冷的问,突然他身形快速的微微晃了一下!弋邪大惊,看过去,发现刚才还在死掐的两只蛐蛐儿突然暴毙!

    毫无疑问,这是风綮胤的“杰作”。

    “你……”弋邪惊呆了。

    风綮胤冷冷说道:“我绝对不打没有胜算的赌。”说完就出去了。留下错愕的弋邪,还有那两具蛐蛐儿的尸体……

    “风做事一向都是当事情有百分百的胜算才会出手。但是他一定也知道和国师的这一场战役相当艰难。在这种情况下风还能这么沉着冷静,果然是王者之风!不过……”弋邪又想起了畲泺寒的那个预言。虽然说他们这个时代关于圣女和预言之类的传说已经很少跟少了,但是上一个时代,寒月的预言几乎贯穿了整个朝代,也正是寒月的预言,一次次的让风舜白化险为夷。为什么这回明明知道了预言的内容却不去做任何改变?因为那预言上说的,正是他们一辈子也不愿放弃的啊!

    弋邪环视周围的人,那群已经被预言诅咒的年少人们。风綮胤、河南义、白禹歌、真蓝、皇甫轩、小美女、皇甫芍……他们像是被从这群士气颇高的人群中分离开来,这一刻他们还活着,而下一刻……弋邪似乎看到了他们为了理想而浑身溅满鲜血的样子……

    多么凄凉又不忍直视的一幕啊!

    弋邪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他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发现在他发呆走神的空当风綮胤已经结束了发言,开始安排行军路线和人员分配!

    风綮胤正色道:“弋邪,你和灰异护法带领三万士兵一起从南面进攻!”

    国师现在住在启陵,但是大军都在告枢国那边,所以说风綮胤他们要攻打的地方是告枢国。而从巫阕山向告枢国进军,南面的防守是最弱的,弋邪知道风綮胤这么做的用意。那就是灰异护法,灰异护法的表现太惹人嫌疑了,为了防止到头来被灰异护法弄得功亏一篑,风綮胤把他分配给做事最谨慎的弋邪,这样一来就算灰异护法是那个卧底,有弋邪在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可估量的后果。而不仅这样,弋邪甚至还可以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存在。

    “是!”弋邪抱拳应到。

    风綮胤继续说道:“河南义听命!你率领小美女、真蓝、皇甫轩和司徒坤、杨睿几位将军一起从西面进攻!”

    “我们分开了!”河南义颇感惊奇的看着白禹歌。

    白禹歌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挺好的吗?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河南义灿烂的笑了,说:“可是我看你很顺眼哦!”之后河南义问风綮胤:“哎教主,虽然打仗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觉得兵力是取胜的一个重要因素,你打算给我们多少兵力呢?”说到这里河南义幽幽一笑,“给的太少了当心你教主位置不保哦。”

    风綮胤无视他,转身问司徒坤和杨睿:“司徒坤杨睿两位将军,你们想要多少兵马?”

    司徒坤和杨睿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西面和南面相比比较难攻,教主给副教主三万兵马的话,末将这边要五万就够了。”

    “好!本教主就给你七万兵马!”风綮胤大声说。

    司徒坤和杨睿被吓到了,一时不能接受,呆在那里。

    风綮胤又说:“两位将军,本教主多给你们两万的兵马,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你们可有获胜的决心?”

    司徒坤和杨睿两位将军感激涕零,跪下应到:“末将愿立下军令状,此战不胜,提头来见!”

    “好!”风綮胤大加赞赏。

    河南义一脸挫败感:竟然完全无视我……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开心了:将领不是我那我就可以开小差了。啊,不知道寒那个笨女人去哪里了。不过河南义想错了,因为他是主帅,他就是主帅!因为风綮胤看到河南义在那里偷乐之后就说道:“河南义,你是西面军队的主帅,要是西面出了什么差错,本教主唯你是问!”

    河南义一脸不开心:风綮胤你活着就是为了给我添堵的吗?

    风綮胤又说道:“北边就由本教主和白光护法负责。”

    弋邪听到风綮胤优先说了自己负责的方块心中颇感惊奇,对风綮胤的了解告诉他,风綮胤派去东边的将领一定非同凡响!

    果然,风綮胤大声说道:“负责东边的人是……北燧!”

    “啊?”北燧完全被吓坏了,在那里呆住了。全场也是大惊,白光护法急忙说道:“教主,这万万使不得啊!这个……北燧……是谁啊?之前完全没有听说过,攻打东边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呢?”

    弋邪也说道:“是啊教主,赤尤护法不是还没安排吗?就算不安排赤尤护法我们教也还有很多其他的能人异士,为什么会让北燧来负责呢?”

    风綮胤低眉看了弋邪一眼,问:“你知道北燧?”

    弋邪又愣了一下,说道:“北燧是我的手下,由于表现还不错,我对他有印象……”

    “那就够了!”风綮胤一意孤行,“能让弋邪你和我记住的人也不容易,本教主相信他有这个实力!”

    “可是教主……”弋邪和三位护法还打算说点什么,风綮胤突然一声大喝:“够了!你们是教主我是教主?本教主这么安排自有我的用意!要是谁还有异议的话就把你的位置让出来,换由北燧来接任,之后你去攻打东边!”

    教主发怒,非同小可,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只好不做声。风綮胤看着下面的人,霸气外露,“北燧,还不出来接令!”

    北燧同学此时还是一个一般士兵,突然被委以重任,他吃了一大惊,但从上回他被教主“逼上梁山”的表现来说,北燧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于是他带着一颗猜不透教主的心思的心思出来了。他单膝跪下,“北燧得令!”

    风綮胤事情介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发话了,“排兵布阵就到这里结束,全员听令,跟随你们的将领备足粮草开始出发,我们蔌诡教翻盘的机会来了!”

    “嘿!嘿!”蔌诡教的人用最简单的言语表达对教主的忠诚,风綮胤披肩一甩,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属于我的时代,已经来临!

    可怜的赤尤护法被留在巫阙山本部,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但是他一个老头子也拿教主没办法,教主竟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北燧担当大任,看来让自己留下也是真的……脑子不清楚……

    巫阙山的人收拾整齐,开始出发,从这里到告枢国,有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安生日子还可以过很久。所有的人都知道,从他们的脚迈出巫阙山开始,他们就已经置身危险之中!

    皇甫芍被教主安排跟着副教主,这让心系白禹歌的她闹心了很久,通过了解皇甫芍才知道自己最关心的人其实是去了东边,成了那个叫“北燧”的手下!

    “教主到底怎么想的?”皇甫芍心情不好,嘀咕了一句。弋邪耳朵特别尖,听到了,于是笑着回答:“我们的皇甫芍姑娘最近似乎有很多的心事,而且经常心不在焉的样子呢?”

    “没有啦!”皇甫芍急忙否认,“我才没有,明明就是副教主你最近比较关心其他人,所以觉得我反常了。”

    “是吗?”弋邪笑得很甜,“你真的没有在骗我?”弋邪的笑容明显加上了邪恶的味道。“虽然现在是行军途中,但是刚和其他的人分开不久,现在要追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哦。”

    “真的?”皇甫芍喜出望外,问。

    弋邪笑了,“看,全部露馅了吧?你想的是谁啊?”

    皇甫芍羞愧难当,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才没有!真的没有!”

    弋邪笑着说:“那要不让我猜猜好了?嗯……我们教最近加入的人有好几个,排除掉你哥的话还有河南义和白禹歌,现在是猜测你喜欢的人是谁,这么说来我是可以随便猜的。河南义吗?你和他交集不是很多,可能性不是很大,这么说来是白禹歌咯?”

    “不是他!”皇甫芍立刻否认。

    弋邪笑着问:“你和白禹歌之前不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吗?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皇甫芍不知是计,乖乖上当,“本来很讨厌来着,但是之前被柯秋枫追杀的时候被他救了,之后就……”弋邪见目的达成,笑得春风得意。皇甫芍看到弋邪的笑容才发现上当了,在那里又气又羞,追着弋邪打,“副教主你欺负我!”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弋邪笑着求饶。

    皇甫芍很不开心的说了句:“真不知道为什么教主会让一个从来没有名声的人当了将领,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也想不通。”弋邪也大惑不解。

    另一边,被莫名其妙扔给一个看起来十分信不过的人的白禹歌也表示十分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白禹歌同学本来就不是一个将场精英,所以这种事情他也懒得操心是什么为什么,所以在行军的这段时间内,他是该吃吃该喝喝,完全不理睬那个叫“北燧”的将领的最新任务,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得不不亦乐乎。在白禹歌的懈怠中,他们这边行军倒是一帆风顺,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

    之后,大约是行军小半个月之后,北燧的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堪称为惊艳的神话。

    这个神话的故事来自于每一个曾有意无意和那个漂亮的姑娘照过面的士兵的嘴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行走到了什么有着鬼蛇传说的地方,接连几个晚上都有士兵看到一个美丽的白衣女子在军队里走动,从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但也可能就是随便走走。鉴于那个美丽的女子真的很漂亮,所以大家不认为她是女鬼,而统一认为是仙子。

    这样的故事在军队中流传了三天才传到突然被赋予重任而忙得焦头烂额的北燧的耳朵里。那个时候白禹歌也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畲泺寒报仇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发现其实这个女的是和自己一起行动的,也就是说她其实就在军队里!

    “畲泺寒在军队里。”白禹歌毕竟是拿人家的钱给人家干活,所以和北燧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北燧对畲泺寒略有耳闻,听了白禹歌的话之后突然间比上回突然被教主任命干点什么坏事更让自己感到恼火,“你是说气场这么强大的畲泺寒已经跟随我军行走了快半个月,但是我们现在才有知觉?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她是畲泺寒啊!有这么容易被无视掉吗?”

    白禹歌点头,“你刚才的见解很正确,但是与其和我发脾气还不如去证实一下你的实力。”

    “你说什么?”北燧听出了话中不友善的信息,问。

    白禹歌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个新当上的将领,说道:“畲泺寒那姑娘身边的人也都不是简单的绝色,她要是在附近的话证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在身边,你要是不赶紧证实自己的实力的话说不定自己的位置就被抢了。”

    白禹歌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随随便便的毒舌,竟然也一语命中未来!

    北燧听了白禹歌的“鼓励”,十分励志的去找畲泺寒活动的缘故,之后他在一间帐篷里找到了面无血色的畲泺寒。畲泺寒的旁边有一个黑衣男子,他身材高挑,戴着一张全脸面具。

    “你怎么会在这里?”毕竟是熟人,白禹歌抢了北燧的问话权,问,“你不是应该死在警惕林了吗?”河南义,你嘴里就不能有一句好话吗?

    畲泺寒硬撑着起来,坐在床边,那个黑衣男子倒是很心疼她,小心的扶她起来坐好,还给她拿了一个枕头垫着。畲泺寒的脸色很白是因为……她刚擦了胭脂。

    “你怎么擦了胭脂?不知道你自己没擦的时候也白得吓人吗?”白禹歌问,真心是将毒舌贯彻到底。白禹歌,救你这毒舌的程度,你要是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畲泺寒疑惑的蹭了蹭自己的脸,惊奇的问:“谁干的?”

    她旁边的黑衣男子身上突然焕发出让热如沐春风的气息,他说道:“我看你最近晚上老是出去玩,我往往一回来就找不到你,所以干脆把你的脸涂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

    “你……”畲泺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不好,但是由于身子很虚弱,所以她整个人的气场弱弱的。

    黑衣男子优柔的笑了起来。

    听着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还有他的笑声,白禹歌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冲上去,揪着黑衣男子的领口厌恨的说道:“柯秋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