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诈尸农女:带着萌娃钓相公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是战神七王爷
    <!--go-->“我要知道”白浅凝的神情突然变得异常坚定,与方才撒泼耍赖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反握住他的手继续道:“即便有一日你还要离开,你也该让我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不顾一切,拼死前往。”

    “浅凝”

    战千澈心底触动,轻唤了她一声,才缓缓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年前,天玺国皇帝耶律尘至邺国朝拜,当时先皇还在位,为了接待贵宾,他下令罢朝三日,阖宫同庆。

    你生在民间,或许不知,这天玺国与邺国世代不睦,历朝历代都是战火不断,但那一年不知为何,耶律尘竟亲自来朝求和,还带了数十车国宝金银进献。

    先皇虽无治国之才,却也是全心想趁此机会与天玺国讲和,因此这三日,他陪着耶律尘在宫里饮酒赋诗、游园听曲,又几乎拿出国库中大半金银和良驹好马作为国礼回赠。

    可他令他想不到的是,对于好马金银,那耶律尘分文不要,却独独指明了要他后宫中一位妃子作为国礼,还说要在邺国举办婚典。

    那位妃子便是因一舞倾国,被册为景妃的百里霜华。当时她已年近四十,在宫中陪伴了先皇二十余年,谁曾想,会被自己钟情一生的夫君亲手送给他人。”

    “那她不能反抗吗?”

    听到此处,白浅凝忍不住打断。即便她早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有许多无可奈何,可仍旧忍不住愤愤不平。

    听她发问,战千澈却只是摇摇头,继续道:“她不是不能,是根本无力改变。试想,对于一国之君而言,仅送出一位妃子就能换来两国世代交好,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先皇终究是忘了景妃这一生如何数次救他于危难,又如何拼死为他诞下当日还在疆场替他守护江上拼死卖命的七皇子的。当日听到耶律尘表明所愿后,先皇几乎想也未想便直接允诺下来。

    一道圣旨就这样送入凤羽宫,不仅断送了景妃半世的痴情,更断送了她生在后宫漩涡、生不如死却仍旧苟活着的最后念想。

    她虽绝望,却也决心为了两国和平,甘心再嫁。

    谁曾想大婚当日,宫中突逢大乱,原本只带了少数禁军的耶律尘转眼之间便集结了上万将士,在宫中大肆杀戮。

    与此同时,听了母妃再嫁消息的七皇子也赶回宫中,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赶到凤羽宫时,受尽折辱的景妃已经提前饮下毒酒,最终倒在他怀里含恨而终。

    见宫中形式大乱,七皇子本想带兵抵抗,却听说宫中侍卫已全数被太子调遣前去,还不到半刻钟,又传来先皇被杀,太子战千启为保大局,割地求和的消息。

    当时,七皇子身边仅有十几名亲卫,他本决定不顾一切,拼死杀出去替母妃报仇,却在最后一刻想起母妃临终时要他好好活下去的遗言,又想着父皇绝情,太子割地卖国,而自己戎马半生却终究护不住至亲,绝望之下干脆一把火烧了凤羽宫,借着假死之名,带着母妃的尸身离开了皇宫。

    紧接着耶律尘的大军离开邺国,一切尘埃落定,太子战千启继位,距离天玺国最近的北撩、木克努两座城池被割让。

    而七皇子与景妃命丧火海的消息也传遍皇都,自此,世间再无七皇子。”

    三年前的每一分痛楚都实实在在的在心底重新上演了一遍,战千澈眸光已经变得火热。

    坐在床沿的白浅凝听着这故事,心中震撼万千,将握着战千澈的手微微收紧,才心疼的问他:“所以这位七皇子并没有死,他出宫后一直守着母妃的坟冢,照着母妃的遗愿做了山野猎户?”

    “嗯”

    战千澈点点头,望着窗外碧色的湖泊,却觉得尽是阴霾。

    “可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继续遵照你母妃的遗愿,平安度日,却又要拼死去报仇呢?”

    白浅凝心中的不解与担忧,远远大过对于他身份的震撼。

    看着白浅凝微红的眸子,战千澈轻轻伸手将她收进怀里,才又开口:“因为我太过愚蠢,直到半月前才知道当年的一切都是从前的太子、当今皇帝战千启一手策划的。我和母妃都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两枚早就看不顺眼的弃子,而当年耶律尘朝拜也是早有预谋。

    当时我久经沙场,战功卓著,深受战千启忌惮,他唯恐长此以往,他太子之位不保,便干脆勾结外敌,先以朝拜为由令朝廷放松戒备,又以联姻为由,拖延时间集结敌军进城,然后伪造成天玺国攻陷皇城,他无奈割地保国的假象。

    但实际上凭当日耶律尘的实力,即便带了上万军队攻入,也不可能致使邺国无力抵抗。

    战千启这么做只是是为了营造灭国假象,好弑君篡位,而我母妃不过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他料定我听说母妃再嫁,必定会赶回宫中,这样一来,宫中大乱之时,援军没了主帅就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回,就这样他阴谋得逞。母妃成了红颜祸国之人,我即便当日没有离宫,也会成为擅自离军酿下大错的罪人。”

    说到此处,战千澈握在白浅凝背后的拳头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浸进肉里。

    白浅凝终于明白了他心中的阴霾与痛楚,却不知该怎样为他减轻,只能伸手回抱住他,轻声安慰:“当日,你受了奸人蒙蔽,可终究是保住了性命,想来你母妃在天有灵也会心存安慰。”

    “母妃临终之言,我此生不敢稍忘”战千澈说着,将白浅凝从怀中扶起,认真道:“但浅凝,这是弑母之仇,若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可是仅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白浅凝再次一语中的。

    一时间,战千澈也颓然的不再做声。经过这三年的隐居,从前他身上那份所向披靡的血性,仿佛随着时间都被一一消解了。眼下他又废了一条腿,报仇似乎真的成了一种奢望,让他仿佛变成一头失落的困兽,四肢百骸都充斥着无力感。

    见战千澈眼底满是失落与挣扎,白浅凝心中不忍,只能软下声音安抚道:“好了,这事先不提了,你先养好伤,我们再从长计议。”

    将心绪整理好,白浅凝又试了试饭菜的温度,所幸这空间常年温度适宜,饭菜也未冷得太快,她将碗碟摆好,又把精心制作的生日蛋糕摆上了桌,才打开门。

    末了,她又转身走到床边,言笑晏晏,满脸释然般的伸手在战千澈脸上揉捏:“好了,过去的事,何必弄得如此沉重,你的心事你的仇恨我都知道了,可你别忘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别哭丧着一张脸,笑一笑。”

    “你怎会......”

    对于她知晓今日是自己生辰的事,战千澈显然有些意外。虽还有话要问她,却也不忍心扰了她此刻她脸上强撑的笑意,即便他能看出这笑里杂了多少苦涩和勉强。

    “我自然有法子知道。”白浅凝答了一句,又问:“你是要和大家一起吃,还是要我舀好给你送过来。”

    她语气突然变得云淡风轻,仿佛方才听到的所有惊涛骇浪都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都过去了。

    战千澈便也受了影响,回了一句:“和大家一起吃。”而后便作势要下床。

    他伤的是左腿,眼下、身子恢复了许多,用右腿撑着还勉强能走,只是左腿膝盖处钻心的疼痛仍旧还是会随着皮骨的摩擦四处蔓延。

    战千澈咬牙撑着身子站起,头上便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张刚毅俊郎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令人胆寒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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