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里屋,见了眼前的景象,我瞬间头皮发麻。
只见一张绣着大红花的薄被子,被活生生的撑开于空中。
呼!
一道冷风掠去,那红花被子一转,一个大活人露了出来。
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眼眶有些凹陷,似乎没怎么休息好。
脸上就像擦了粉子,白的让人瘆得慌,那上扬的嘴角,邪的要命。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别杀我!!别杀我!!!”他丢开红花被子,然后张牙舞爪的开始蹦跳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闹哪出,只好在旁边,静观其变。
老张哥见此,一个起身,跳到土炕上,试图抱住正在发疯的小陈。
那小陈身子骨跟我差不多,一百斤出头,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一脚就把老张哥从土炕上踹了下来。
噗通一声,老张哥摔个底朝天,这会让还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那苦命的老娘上前,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尸体!都是尸体!!全是尸体!!!全是尸体!!!”小陈他嘶咧的咆哮声中充满了恐惧与慌乱。
显然他受到的惊吓不轻。
他依旧在张牙舞爪的嗷嗷叫,叫的我头昏脑涨...........
来的时候,老张哥也没跟我说过会是这么个情况,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陈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婶子,他一直这个样子???”我问道。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厉道:“之前也是经常犯病,但是没今日这般严重,这可怎么办呀!!他还年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接着她又啼啼痛哭起来。
期间我们三人试图稳住小陈,但都是无济于补,老张哥还被小陈给抓伤,脸上留下一道红血丝。
突然这个时候,我感应到了一股阴气,很轻!但是就在四周!
等我在次看向小陈脸的时候,我瞬间恍然大悟!
他脸色煞白,双眼无神,既然能说话,说明丢的不是魂,而是魄!
但是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浑身瘫软无力,昏昏欲睡!
而此时他不仅张牙舞爪,力道还大的出奇。
老张哥虽然不胖,但是一脚就将他踢到,对于小陈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果然是阴气!
这个时候,在他眉心处,我看到了一丝隐秘的阴气缠绕。
见此我一个猛冲,蹦到土炕上。
“小心!!!”老张哥朝我喊道。
只见一拳从我弯下的身子旁抡去。
老张哥见我冲了上去,他一发力也扑了过来。
“去死!!”小陈怒吼一声
随后一掌打在老张哥的胸口处,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他瞬间变了脸色,从土炕上摔了下去。
老张哥这下子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呵!雕虫小技!”
我冷哼一声,快步上前,右手掐起一个手印,然后将道气汇聚于指尖。
“嘭”!!我直接将指尖打在小陈的天心穴。
接着我用道气于指尖缠绕。
附在他身上的小鬼,不过是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若我将道气打入进去,怕它要魂飞魄散!
单单这么一下子,发狂的小陈瞬间倒在了土炕上,开始痛苦呻吟起来,但是双手形成爪子形,试图抓住我的脖子。
我怎么说也是道气达到道真人两层阶段的道士,像这样的不成气候的小鬼,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滚”!我一声怒吼,双指这么一弹!
一股微小气浪,从小陈的身体里飘了出来,然后消失不见。
接着小陈双眼一闭,昏迷了过去。
我取出一道阳符贴在他的胸口处。
一旁的张婶子,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嘴里唔唔道:“这..........这是.......”
“小陈他现在身体虚弱,阳气有亏,此乃道家阳符,具有断阴补阳的作用,对他恢复身体有一定的好处!!”我缓缓说道。
老张哥被我刚才双指轻轻这么一弹,就把发狂的小陈击倒在地的一幕震惊了。
他张大着嘴巴,不敢相信那个一脚就把他踢飞的小陈,在我手里居然会这么不堪一击。
说实话,这次遇到的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婶子缓过神来后,慌慌张张的朝我问道。
“我乃是龙虎宗道士,师承龙虎宗太字辈的太虚道长!”
“啊”!她惊讶道,“龙虎..........宗、道士???”
“那陈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她担心的问道。
“他之前由于受过过度惊吓,所以丢了一魄,阳气减弱,所以被飘荡的小鬼轻轻松松的附了身,所以才会这个样子。”我回道。
“那.........那个小鬼.........”
“你放心吧,被我赶走了!”
“那他怎么还不醒”?老张哥问道。
“丢的那魄还没有回来!”我回道。
“那可怎么办?”
“这大白天的,丢的那魄自然不敢回来,只有等到天黑,我自然有办法就是!”我回道。
随后我们将昏迷的小陈挪到阳光充足的地方。
他之前被小鬼附了身,身上还残有杂气,阳光乃是阳性之物,可以冲散阴气。
陈仓此时虽然处于昏迷中,但是脸色已经有了些好转,而且额头处的阴气团已经逐渐消散。
要想从他口中打听到消息,只能等到天黑的时候,我才能帮他丢失的那一魄给找回来。
下午的时候,张老哥也没有去发车,而是跟我一同在村里溜达了起来。
从话语中,看的出来,他对道术跟感兴趣。
双口村我之前有听说过,但是没有来过。
今日一来,发现这村子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规规矩矩。
“老张哥,恕我多嘴,你老姑气脸色蜡黄,想必这身子骨不怎么好!”
“老毛病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身子骨依旧每况愈下,吃了不少药也是没用,我那老姑夫前些年,心梗走了,家里剩她和我那表弟”。
“我表弟学习好,总算熬到毕业,没成想,我老姑生了场大病,钱都搭在医院里了!”老张哥无奈的说道。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叹息道。
“命啊,躲不掉!”老张哥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