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它小说 > 诛邪诡事 > 第二百三十六章 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太虚道长走了过来,说道他为了不让尸毒泛滥,村民受到伤害,于是只能将这具白僵提前火化了。

    铁子和柱子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并没有任何抱怨,反而对我师父说了些感恩不尽的话。

    这个时候,铁子问道关于这件事的缘由,为何他那苦命的娘,死后的尸体竟然变成这副模样?

    要想说这件事,其实跟老吴家的儿媳妇翠莲有着很大的关系,若不是这吴婆婆撞见自己的儿媳妇跟外面的男人,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也不会当时一股子火攻上心口,导致心梗当场毙命。

    而且这吴婆婆死的时候,心里头还有一股怨气没有吐出去,导致发生了诈尸!

    听之前那个跟翠莲有事的刘德安所说,他俩最多也就是打情骂俏几句,除此之外,啥事也没有,只不过那晚时间赶到不巧,被这吴婆婆撞个正着罢了,虽然他这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从刘德安给我师父跪下,又是磕头,又是对天发毒誓,从那副胆战心惊,惶惶恐恐的样子,我估摸着他这话假不了。

    不管这么说,这刘德安是个有罪之人,如今也受到了惩罚,一生不得近女色,而且逢年过节,不仅要去吴婆婆坟墓那给她老人家扫墓,还要磕头赔罪,这不近女色,其实就相当扒了刘德安半条老命........

    毕竟人死为大,这事也就过去了,我师父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于是对铁子说道:“你那老母亲,属于突发身亡,去世的时候,心里头有些放不下的事情,导致有了口怨气,人死后嘴巴死死的闭着,这口怨气也就没能出去,然后与体内的阴气会和,形成了阴尸气,最后导致了尸变!”

    铁子问道我师父可否知道,她母亲临走前,心里头还有着什么事情放不下?

    问的我师父当时有一些噎语,不过还是没有告诉铁子,发生这件事的源头是因为他的媳妇跟外面男人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

    于是我师父摇了摇头,说具体他也不清楚,然后三言两语后,铁子问我师父关于他娘后事,我师父让他们把吴婆婆的骨灰收拾好,然后将骨灰拿回去放在棺材里,等天亮就可以入土下葬!

    他俩收拾好他们老娘的骨灰后,跟我师父做谢,接着便急匆匆的离开,这鹏子的腿刚才被白僵抓伤,我师父给他敷了层糯米,此时这糯米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这就说明肉里的尸毒已经被糯米给吸收了一些。

    三全子跟我师父搭了几句话,由于鹏子有伤,他扶着鹏子先回去。

    此时这空旷的土地上,就剩下我和太虚道长俩人。

    之前烧起的纸灰,被风吹的洋洋洒洒,望着那飘飘欲飞的纸灰,仿佛一个个鲜活人,站在我的面前,一股风吹来,这人却又化成了黑漆漆的影子,慢慢的消失不见,最后留下的只是这缥缈的空旷。

    俗话说这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但是干了我们这一行,一生入道,一生伴鬼,这一辈子都注定要与死人打交道!

    走过了无穷无尽的路,见过数不胜数的人,化了这万千苦厄之事,也断了这世间那莫须有的执念,有的时候,事与愿违如家常便饭,这能尽人意的只是斑斑点点罢了..........

    我抬起头,见不得一颗亮着的星星,就连那月亮都被乌云遮挡,越是这样的夜晚,越容易让人回首过往,只可惜那些酸甜苦辣有味道的过往,仅仅就像那耳朵旁略过的风,不急不躁,不痒不痛,所有的一切好像与我有关又好像与我无关.........

    我晃了晃脑袋,又绷紧了精神头,收了收伤感的情绪,我心里自我安慰道:这吴婆婆与我并未相识,如今到了这样的下场,也不是大家所期望的,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师父用超度经已经为她送行,这样也许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到了刚才炼化吴婆婆尸身的地方。

    那发白的黄纸灰中,残留着边边角角未燃尽的黄符,至于吴婆婆的骨灰已经被她两个儿子取走。

    在那堆纸灰中,我用手好顿翻找,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你小子找什么呢?”这个时候,太虚道长问道。

    “我以为这里会有尸煞石........谁知道就连一块品阶最次的白色尸煞石都没有,”我失望透顶的说道。

    “什么时候能为你师父也这么上上心,放心吧,你那鬼媳妇一时半会不会出什么事!”他说道。

    “鬼医吕半瞎说没有尸煞石,她就会变为冭!而且三魂七魄皆会消散,就连投胎都投不得,”我暗自神伤的说道。

    当太虚道长听到我说“鬼医吕半瞎”五个字的时候,他顿时一惊,睁大着眼睛问道:“他还活着?”

    我点了点头,于是把鬼医吕半瞎为我媳妇治病的事情告诉了他,我师父神色有些凝重,起初不相信那人还活着,如今听了我这么一说,他一时间有些吃惊。

    但是他的神情很不对劲,有些惊喜又有些失落,这种感觉很怪很怪,仿佛这之间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突然间,我师父鼻子一酸,满脸愁容,接着叹了口老深气,言道:“都说他不仅能给活人治病,还能给死人治病,当年若是能寻得到他,事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越听越是一头雾水,拍着自己脑门,低声试探性的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谁还有一线生机?您也认得他?”

    太虚道长听我这么一问,也是一脸的不耐烦,拉着那张老驴脸,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在问下去。

    他不说,我也懒得再去问,免得自撞枪口。

    我师父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许久也没有说话,我也跟着望去,这天空黑漆漆的一片,哪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