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中,苏蔓被不适应的高跟鞋崴了脚,忍着锥心之痛的她咬牙坚持,重心不稳间踩到了拖地裙摆,整个人摔了出去!

    眼镜也跟着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到了安检门那!

    一时之间,安检警铃大响。

    眼看着莫邪即将弃船跳海,千钧一发之际她拔下头上的那枚发簪扔了出去。

    夜色里,发簪与莫邪同时没入大海。

    而这一切,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枭爷和仝力的眼里,杀气铺天盖地吞噬着这个黑夜。

    苏蔓知道此刻枭爷和仝力都在现场,但她依旧淡定如初,一瘸一拐地走到安检口,弯腰捡起眼镜的那刻再次替换成普通黑框眼镜。

    安检的警报声戛然而止。

    枭爷和仝力相视一眼,忍着心头的疑惑和骇然朝‘花月’走去。

    此时,苏蔓瘫坐在地上,咬牙脱着高跟鞋,脚踝的红肿以及脚跟的磨皮出血,在这黑漆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听着俩人走来的声音,苏蔓抬头看向枭爷:“对不起,大叔,我没抓到那人,不过,那簪子应该刺中了他。”

    她只字不提枭爷开枪射杀她一事,仿佛刚才那一枪只是枭爷在瞄准莫邪时手滑了而已。

    “回家。”枭爷眸色阴冷至极,冷冷抛下这句后便转身往船舱走去。

    仝力讳莫如深地凝了‘花月’一眼,依依不舍地跟上枭爷步伐。

    苏蔓一个人坐在安检门那里,凤眸划过一丝幽光。

    事到如今,她已无退路,只有死磕到底赖在那里!

    游轮全速前进,刚一靠岸,苏蔓就被枭爷吩咐先带去处理伤口。

    苏蔓眸色一沉,哪怕预料有古怪,也依旧硬着头皮听从。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不是手术室,而是一间暗无天日的冰冷牢笼。

    苏蔓冷冷一笑,也不反抗,只是对带她过来的两位黑衣人说道:“如若大叔问起我的反应,麻烦告诉他,他永远是我花月的大叔。”

    说完,乖乖钻了进去。

    这边,枭爷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心力交瘁:“这事,你将怎么处理?”

    仝力立在一侧,默默纠结。

    “不管花月最终有没有问题,但这一课你必须得上。”枭爷冷声说道。

    仝力依旧不语,这么多年他跟着枭爷一路驰骋,在他的观念里早已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对枭爷忠诚,绝对的忠诚。

    可是此刻,因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跑进他心扉的女孩,举棋不定、踌躇不安。

    这时,送‘花月’入牢笼的两位黑衣人回来复命:“枭爷。”

    枭爷微微掀了下眼皮:“什么反应。”

    黑衣人相视一眼,原封不动汇报:“很听话,自己主动进了牢笼,不过她说如果枭爷问起她的反应,麻烦让我们告诉您,您永远是她花月的大叔。”

    枭爷原本已经按捺下的情绪似乎被刚才那句话轻而易举搅动,心口的那池水波涛迭起。

    他摆摆手打发黑衣人下去,接着往后一仰瘫在沙发,叹气道:“当断则断,你该学会做决定。”

    仝力心下一狠,冷冷出声:“先把花月爷爷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