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小?”

    柳茜当真是气笑了,“你还真是好意思说出这种话,那甜甜呢?她还比你小几个月,可是却要被你如此算计!

    你残害甜甜的孩子,还要让甜甜的丈夫误会是甜甜做的,你凭什么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当没发生过?”

    这句话与其说是针对的时月,倒不如说是在诛陆行深的心,陆行深完全瘫坐在了沙发上,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又误会江甜了,真相为什么总是来的这么迟。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医院,他对江甜的那些指责,他的每一句控诉,再想起江甜那无助绝望的神情。

    都在这一刻,变成了一道道响亮的巴掌,打的他搓手不及,无力招架。

    陆行深的面色瞬间变得有些泛白,他觉得这时候像是有一只手,穿过了自己的胸膛,攥住了自己的心脏。

    是心绞痛又发作了吗?

    怎么会这么疼……

    时月跌坐在地上,“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想让二叔跟江甜在一起,我觉得江甜一个村姑她配不上二叔,所以才会想赶走她的!”

    “你觉得?你是哪根葱,你在我这里算什么,你的觉得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陆行深满身煞气无处可发,阴恻恻的睨着时月,“江甜始终是我妻子,我明媒正娶的陆太太,她是你的长辈,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些话来?”

    “二叔,对不起,我错了!”

    时月还是很聪明的,知道这个时候顶嘴没用,只能示弱。

    “你不该跟行深说对不起。”柳茜冷漠脸,

    “你对不起的是甜甜跟洲洲,你对不起的是你的良心,你何曾对不起我们?”

    时月呜呜的哭,“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我可以改,我可以改的,你们看在洲洲最后没什么事的份上,还有我舅舅在天有灵的份上,原谅我可以吗?我一定不会再犯了!”

    她一提到时家的二老爷,柳茜陆行深再大的怒火也不得不降下去一些。

    柳茜沉默了一下,看向陆行深,

    “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我已经做到这一步,剩下的你自己去安排。”

    只恨陆家欠了时家命,做什么都畏手畏脚的。

    陆行深闭了闭眼,缓缓地说,

    “时月,回去收拾东西吧。”

    时月浑身僵硬,“二,二叔,你什么意思。”

    “立即离开平京,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离开?

    时月傻眼了一下,随即求情,

    “不要,我不要离开,二叔,你别赶我走!”

    陆行深一字一句的说,“我看在你舅舅的份上,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若是不听,别怪我不顾陆时两家的交情,把这件事直接闹到时家去。”

    时月最后满脸灰败的走了,所以她这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就算是赶走了江甜,但她也失去了留在陆行深身边的全部筹码,失去了陆行深的信任。

    “家门不幸,当真是家门不幸。”

    柳茜拍着胸口,还在懊恼,“行深,你现在明白,你错的有多离谱了吧。”

    ★

    别急,二叔会自己找出真相,不然啥都他妈做了,显得他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