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无敌读心酷少 > 正文 第49章 以退为进
    马克西当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的,他认为自己还是非常忠诚的一个人,因为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花蓝区。

    不过他没有想过,不是因为他忠诚,是因为他没那个胆。

    这世上并非所有不干坏事的人都是好人,有些是没有干坏事的胆量和勇气,就像网络暴民,见人就黑,见事就黑,不管青红皂白先一番大黑,在现实中不敢出头使坏,但在网络里可以,马克西基本也属于这类人,,他也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对于马克西,曾楚南之前就已经在左翼面前分析得很透了,现在马克西心里在想什么,左翼自然心里有数。

    “你也不必再装忠诚,这件事只会对你有利,而且我们对你的要求不多,也不会让你提供勇士集团的核心机密给我们,再说了,我们就算是要求,你也做不到不是,就算是你替代了卡良升到清字辈,你也还是进不了勇士的高层,既然不会让你提供核心机密,那你就不会有风险,你怕什么?”左翼说。

    马克西不说话了,左翼猜想他开始动摇了。

    “而且桑田区的高层发话了,一但花蓝区发现你是内鬼,我们会马上把你召回桑田区,这样你就不用承担风险了,现在桑田区的的实力明显强过花蓝区,难道你还担心我们保护不了你吗?事实上保护不了你的是花蓝区,如果我现在要杀了你,是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左翼说。

    马克西还是不说话,应该是在开始考虑了。

    “我说了,这年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你答应帮我们做第一件事,我们马上给你一笔钱,你也可以试验一下我们的诚意。”左翼说。

    “做什么事?”马克西终于开口。

    左翼心想这丫的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一听到说可以拿钱,马上问是什么事了。

    “第一件事很简单,就是把那个阿南踢出花蓝区,这样我们就给你第一笔钱。”左翼说。

    “这么简单?你们为什么要把他踢出花蓝区呢?当初不是都他交给你们处置了吗,你们如果要对付他的话,直接把他们弄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这么麻烦?这又是为什么?”马克西问。

    “当初你们把他送来,我们当然是不能动他的,因为如果动了两边会有开战的风险,但如果你把他踢出花蓝区,那就不一样了他不是花蓝区的人,当然我们也不用照顾到花蓝区的面子,我他妈想怎样弄他就怎样弄他,明白了吗?”左翼说。

    “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我马上就回去办。”马克西说。

    “你看,你早点同意不就没事了嘛,还他妈娇情半天,真孙子。”左翼骂道。

    马克西不敢还嘴,只是笑了笑。

    “以后你明里是花蓝区的人,实际上就是我们桑田区的人了,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来,握个手吧?喝一杯再走?”左翼一挥手,其他的人都把枪收了起来。

    “不了,我还得做事呢,对了,你们用阿菊那个女人把我引到这里来,她现在人呢?”马克西说。

    “放心吧,我们不会动你的姘头的,你大可以放心,她现在正在花蓝区‘上班’呢,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生存面前你都可以妥协,更何况是她?所以希望你不要为难一个妓女,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的话。”左翼说。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为难她的,那就这样,我先走了,你们等我的消息吧。”马克西说。

    “好。”左翼说。

    马克西正要走,左翼又叫出了他,然后递给他一个手提袋,马克西打开一看,里面是钱。

    马克西这一次做事效率倒是很高,回去就让手下的混混们过来开会。

    大晚上的开会这还是第一次,混混们都有点不明究里,心想这是要折腾什么?

    只有曾楚南非常平静,他知道这次的会议主题就是要开除他,因为这一切就是他在设计。

    “今天我要对大家宣布一个消息,那就是我要开除沙鱼南,他从桑田区不明不白地就被放回来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怀疑他是桑田区派来的内鬼,为了桑田区的安全,也为了兄弟们的安全,我决定让他自己离开花蓝区,兄弟一场,我也不想太过为难他。”马克西说。

    “什么?阿南是内鬼?这怎么可能?阿南是我们的好兄弟,又怎么可能成了内鬼了?”阿宽第一个跳了出来。

    “是啊,这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忽然间就成了内鬼了?”有混混跟着质疑。

    “西哥,大家都知道的,在花蓝区要是谁成了内鬼,那只有一个处置的方法,那就是死!你现在说我是内鬼,得有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随便乱说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成见,竟然用这样的一个罪名来污蔑我,你虽然是大哥,但也不能信口雌黄,你必须把证据拿出来,不然我不服。”曾楚南说。

    “证据就是你居然那么快就被放回来了,这怎么可能,桑田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人?这其中肯定有诈,为了免除后患,我必须要把你给开除了。”马克西说。

    曾楚南大笑起来,“真是好笑,这就能算是证据?如果你真认为我是内鬼,那你也没有权利来处置我,你应该把我交给上司,让他们处死我!之所以不把我交给上面,就是因为你缺乏证据,西哥,你这样排除异己,会让兄弟们心寒的!”

    “你竟然还敢出言挑拨,我让你走就是为了兄弟们的安全作想,你留在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我不处死你那是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我反悔了就一枪崩了你!”马克西掏出了枪。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兄弟们,我被抓去以后又回来,就是念着这里有我的兄弟,可是没想到西哥容不下我,我他妈不甘心呐,我要真是内鬼,杀了我也活该,可是现在没有证据也要赶我走,真是窝囊!”曾楚南说。

    “沙鱼南,你马上就离开这里,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马克西说。

    “好,我滚就是,希望你不要后悔!”曾楚南走了出去,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

    马克西的脑子果然一点也不聪明,他如果要踢走曾楚南,其实可以完全找一个其他的理由来让曾楚南走,他却非要说曾楚南是内鬼这么一个理由,内鬼可是最大的罪名,一但谁是内鬼,那就必须要被处死,现在马克西这草包给曾楚南安了一个内鬼的罪名却把他给轰走就算,实在是给自己找麻烦。

    就像一个适用于死刑的犯人最后被判了一年有期徒刑一样,犯人倒是没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就知道法官有问题。现在马克西相当于法官的角色,他这样踢走曾楚南,严重影响了他们兄弟们心目中的威信,相反曾楚南成了悲情英雄。

    这已经是曾楚南第二次成了悲情英雄了,这个时代是缺乏英雄的,大多数的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情结,曾楚南其实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过他在花蓝区两次做了小悲情英雄,他在这些混混们心中也就真的成了英雄了。

    谎言说了一千遍都能成真理,当了两次悲情英雄的曾楚南,能不成英雄么?

    这当然是就是曾楚南想要的,他初来乍到,要想在短时间内让所有兄弟记住有阿南这么一个人,实在太难,所以他必须得使些手段,花蓝区卧虎藏龙,上面还有很多的高层他都没见过,动静太大不好搞,风险也太大,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兄弟们的注意了。

    当然,这只是这一出戏其中的一个作用,既然是好戏,当然必须是一箭双雕甚至一箭多雕,不然左翼花了那么多钱就不值得了,要知道那些钱可是左捌子打黑拳赚来的血汗钱,也就是曾楚南面子大,不然左捌子是舍不得花那些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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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马克西是主动提出要见左翼的,地点就是三七酒吧。

    上次轻松踢走曾楚南他就获得了一笔钱,这让他喜出望外,没想到原来赚钱这么容易,这比可参加斗鸡简单多了,参加斗鸡,那命运还得掌握在鸡的手里,但和桑田区合作,命运却可以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风险又可以轻松赚钱,何乐而不为?

    钓鱼的人要在某一个水域钓鱼,常常会在该水域提前撒饵,让该水域的鱼习惯那种饵的味道,让那些鱼尝到甜头,然后再下钩,成功率便会相对提高,马克西现在就是这么一条鱼,上次就是给他甜头的,他尝到甜头后果然胆子变大了。

    “怎么样,翼哥,沙鱼南已经被我踢出局了,这件事我办得快吧?那小子是不是已经被你们给干掉了?”马克西说。

    “他当然是跑不掉的,这一次你办得很漂亮,我的上司都很满意,不过踢走沙鱼南只是小菜一碟,算不是什么事,要不想赚大一点?完一票大的?”左翼说。

    “好啊,怎么干?”以克西说。

    左翼心想这鱼看来真是胆子大了,什么样的饵都敢咬了,这样的鱼,可真是蠢鱼。

    “你现在的级别太低,干不成大事,我们得想办法把你扶上清字辈才行,我看这样吧,我们想办法把卡良干掉,只要他一被干掉,你很有可能就会接替他的位置,你觉得如何?”左翼说。

    左翼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话,却把马克西给吓了一大跳,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踢走小小的沙鱼南那是小事一桩,可是要他干掉卡良,那就真是太难了,他可不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

    “怎么?怕了?瞧你那点出息,那个卡良也不是什么好鸟,干掉就干掉了,你上位不也是送了钱给他才上位的吗?不然就凭你这能力,能当上小头目?他既然可以收你的钱,你为什么不能干掉他,如果你坐到他的位置,那他平时收的钱应该都归你收了,这不是很好么?这有什么问题?”左翼说。

    “好是好,可是……”

    “可是什么?你又想获利,又不想冒风险,那你到底想怎样?这天下的利都是伴随着风险存在的,你如果不想冒风险,那你就获不了大利,你一但上了清字辈,那你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这不好吗?”左翼说。

    “可是卡良能坐上清字辈,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要对付他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我担心没有把他给干掉,反而会把我自己给干掉了。”马克西说。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暗中协助你,包你成事,你别自己吓自己,要想做大事,就要一往无前,这还没开始做你就自己把自己的胆给吓破了,这以后还如何混?”左翼说。

    “不是我自己吓自己,是真的风险很大啊。”马克西说。

    “我不是说了吗,风险大收益才高,你如果不肯冒风险,那就赚不到大钱,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肯冒一下风险,那我们就帮你上位,如果你不思进取,那我们会考虑扶持其他的人上位,到时可就没你的什么事了。”左翼说。

    “可是就算是我把卡良干掉了,也不一定能轮到我啊,再说了,到时卡良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我,那我不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那高层一定会怀疑到我的。”马克西说。

    “这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你可以把罪名推给那个阿南啊,他因为是内鬼被清除出花蓝区,因为心里怨恨,心生报复之心,杀了卡良,这样不就行了?”左翼说。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不好安排啊。”马克西说。

    “你放心,阿南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到时我们干掉卡良以后,就把阿南打死在现场,作出被卡良击毙的假象,到时他们都死了,就死无对证了,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不是很好吗。”左翼说。

    马克西听了没有作声,心里应该在想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那就不用担心会把火惹到自己的身上了。

    “那到底要怎样安排呢?卡良是清字辈的,平时身边都带有兄弟,不好下手。”马克西说。

    “这个你放心,只要他是人,就会有有弱点,他的生活习惯中肯定就有破绽,卡良喜欢晨跑,他每天早上都会起得很早在宾格花园的跑道上跑步,到时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你只要提前到达宾格花园设伏,你准能成功。”左翼说。

    “既然你们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解,那你们直接把他干掉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我去干呢。”马克西说。

    “你想什么呢,咱们策划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扶你上位,你现在却想把这事推给我们干?你想坐享其成?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呢?到时你得了好处,却不听我们的话,再想办法摆脱我们?”左翼说。

    “那怎么会,我可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马克西说。

    “这话你自己都不相信吧?你是卡良提拔上来的,现在你却坐在这里和我们谋划杀卡良的事,你还说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过我们不怕你忘恩负义,你只要亲手杀了卡良,那就算是向我们表忠了,你有罪证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也不怕你反水。”左翼说。

    马克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亲自动手,不过你们要提供支持,卡良虽然说早上去晨跑,但是不代表他没有防备,所以我还是担心干不掉他,到时你们的人可一定得在附近帮忙才行,不然我要是折了,你们就没有内应了。”

    这个马克西可真无耻,开始的时候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现在自称是桑田区的内应了。

    “放心吧,我们会接应你的。”左翼说。

    宾罗公园是马拉最大的公园,亚菲是一个岛国,有很多风景优美的小岛,可以旅游的地方很多,公园反而就不那么重要了,亚菲人又不像华夏人那样一大早上的就有一群老爷爷老太太跑到公园去晨练,所以早上的宾罗公司,非常冷清。

    公园门口来一了一个穿着灰色运动衫的男子。他就是卡良。

    卡良也是华裔,四十岁的样子,在花蓝区清字辈的头目中是威望比较高的,因为他是清字辈所有头目中最为心狠手辣的一个。

    据说他为勇士集团征战多年,是清字辈中最有可能升为明字辈的一个头目,几乎所有花蓝区的混混都知道卡良杀过人,而且杀的不止一个,花蓝区所有内鬼都是几乎都是由他亲自来处置,他会把那些内鬼弄得神秘消失,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因为有四个老婆,所以他的开销很大,他很贪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喜欢钱的事实,因为他确实需要钱来养家糊口,他自己也经常这样公开表示。

    卡良身高一米八零的样子,长相普通,目光冷漠,面色阴郁,很有老大的范,只要不下雨或是有其他事耽误,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晨跑,所以他的身体很棒。

    卡良走进公园,简单地作了热身,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开始跑步。他跑得很慢很慢。

    藏在假山后面的马克西已经紧张到手心出汗,他不是那种可以干大事的人,这样的事他是第一次干,心里当然是紧张到不行。

    到底要不要出手?马克西心里在矛盾地斗争着,虽然事前已经多次推演,但他事到临头,他还是紧张到要虚脱。

    这时手机响了,是左翼发来的短信:赶紧动手!

    马克西心乱如麻,最后还是从假山背后走了出来。

    “良哥。”马克西叫道。

    马克西叫这一声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虚的,卡良怎么说也是他的上司,按公司的制度来说是上司,按帮会的制度就是他老大了,他心里必然会有些害怕,这倒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他是要来杀卡良。

    “马克西?你这么早来这里干什么?”卡良问。

    “我也是来晨跑的……”

    马克西果然是个蠢货,因为他在说自己也是来晨跑的时候,他没意识到自己穿着皮鞋和衬衫,有穿着皮鞋和衬衫来晨跑的吗?

    “你来晨跑?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公园门口那辆黑色的轿车就是你的吧?我还在想谁会这个时候开车来公园呢,原来是你!”卡良喝道。

    卡良果然是老狐狸,他已经觉察到了不对,所以他跑得很慢,因为他要节约体力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

    “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卡良大声喝道。

    马克西更慌了,他之前是盘算好拨枪就射的,可是在卡良的大喝之下,他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子弹划过卡良的耳边飞了过去,这一声枪响惊醒了马克西,他终于拨出枪来了。

    卡良是‘清’字辈中最为狠毒的人,当然不是等闲之辈,见马克西拨枪,没有等他把枪举起来,飞起一脚踢向了他手里的枪,再接着一肘重重地击在马克西的脸上,动作狠而准,果然不愧是清字辈第一头目。

    马克西几乎是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就被卡良铁腕扼住了脖子,卡良右手伸过来用力一扭,马克西顿时见阎王去了!

    这杀人手法绝对专业,不仅仅是狠,而且非常的快和准。

    卡良抬起头,看到三米外有一个人正举着枪瞒准他,他赶紧举起了手,三米外的距离,就算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你是谁?”卡良冷冷地问,眼睛里闪出寒冷的光。

    “你又是谁?”

    对方并没有回答,而是用更冷的声音回答,而且让卡良郁闷的是,对方的眼神更冷,冷得如同来自地下冰层。

    卡良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冷了,可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冷的人。

    来人一头黄发,蓄着杂乱的胡子,造型有些怪异,但轮廓非常俊朗,眼神尤其清冷。

    这人正是曾楚南。

    “我是谁不需要向你说明,你和马克西是一伙的吗?”卡良问。

    “我是谁更不需要向你说明!我是不是和他一伙也不需要向你说明。”曾楚南说。

    “我一个电话就可能让你死在马拉,你敢这样对我说话?”卡良不愧是江湖老大,果然霸气不减。

    “我一扣板机就能让你死在公园!你敢这样对我说话?”曾楚南更不买帐。

    “你要多少钱,我们可以谈谈。”卡良终于软了下来。

    “我不要钱,我只是不喜欢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你如果对我客气一点,我可以和你谈。”曾楚南说。

    “好吧,朋友,你是哪一路的,你想干什么?”卡良说。

    “这口气还差不多。”曾楚南收起了枪。

    这个动作让卡良非常的意外,他以为曾楚南和马克西是一伙的,可没想到曾楚南竟然把枪收起来了,这一下他有些搞不懂了。

    “你到底是谁?”卡良又问。

    “你又是谁?”曾楚南当然知道卡良是谁,不过他还是装着不知道。

    “我是卡良,花蓝区清字辈第一首领,外号眼镜蛇。”卡良说。

    “你真的是卡良?”曾楚南说。

    “当然,在马拉,谁敢冒充我卡良的名字?”卡良冷冷地说。

    “原来是这样,那没事了,打扰了。”曾楚南转身就走。

    这一下卡良又愣了,心想这小子怎么回事?就这样就走了,他到底是敌是友?

    “站住,你到底是谁?”

    曾楚南回头的时候,看到卡良手里已经拿着马克西的枪对着他了。他的动作果然很快,这么快就把马克西的枪捡到了手里。

    “我开枪向你示警,你竟然恩将仇报用枪指着我?你还是清字辈大哥?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曾楚南一步一步地向卡良走去。

    “你别靠近,不然我就崩了你!”卡良说。

    “我和你现在的距离,我就算是不靠近你也可以随时射杀我,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杀了灭口,这样就没有人知道马克西是你杀的了?”曾楚南继续走近,直到脑门顶到了卡良的枪口上。

    这是一个极为冒险的动作,这个动作让卡良都有些震撼,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嚣张地把头往他的枪口上顶,从来没有!

    “你就不怕我真的崩了你?”卡良冷声问。

    “我怕有用吗?你真要杀我,会因为我害怕你就放过我吗?”曾楚南问。

    卡良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嚣张。

    “小子,算你有种,你很不错!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了,我就不杀你。”卡良说。

    “我开枪向你示警,没有把你当敌人,如果我是你的敌人,那之前你就死在我的枪下了,你就算不感激我,也应该把枪收起来!”曾楚南说。

    “好吧,算你狠,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子。”卡良果然把枪收了起来。

    “我叫沙鱼南,原来是马克西手下的马仔,后来我得罪了桑田区的人,被马克西送给了桑田的人处置,后来我被放了,回到了花蓝区,马克西又莫名其妙把我踢走,我一直怀恨在心,本来想杀她泄愤,但是我发现他行踪有些诡谜,我就跟着他看他想干什么,没想到他原来是想杀你,更没想到你竟然是卡良,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曾楚南说。

    “沙鱼南?我怎么没听说过花蓝区里有这号人?”卡良说。

    “我刚来不久,又是最低层的混混,你是清字辈大佬,又怎么可能知道我这样底层马仔的名字,好了,我说的话说完了,我走了。”曾楚南转身就走。

    “站住,小子,你觉得马克西为什么要杀我?”卡良说。

    这话分明是在试探曾楚南,卡良这样的老江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就相信曾楚南的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恐怕得问你自己吧,你是老大,也许你有意为难过他,让他怀恨在心什么的,可能性太多,任何一种可能都能让他起了杀你的心,所以你让我猜我是猜不出来的。”曾楚南说。

    “那你还想重新回到花蓝区吗?要不要回来接着做事?马克西虽然把你踢走了,但他不能代表花蓝区,我想你可以考虑回来帮我。”卡良说。

    “良哥,你虽然是清字辈老大,但你毕竟刚才是杀了一个人,我劝你还是先离开这儿再说吧,这里是公园,不是花蓝区,这里不能由你说了算,一会要是警察来了也许还好办,因为你是正当防卫,可是要是记者也跟着来了,那对勇士集团还是有负面影响的,毕竟死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条狗,至于我要不要回花蓝区的事,那就再说吧。”曾楚南说。

    “这话倒也说得在理,好吧,你晚上到花蓝区来找阿宽吧,让他带你来找我。”卡良说。

    “行,我会考虑的。”曾楚南说完走了。

    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曾楚南回到左翼给他安排的地方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一直睡到了天黑,然后来到花蓝区。

    花蓝区今天略微显得有些乱,因为马克西死了的缘故。

    虽然杀了马克西,但是卡良依然没事,听说他只是到警局说了经过后很快就被保释出来了,勇士集团在马拉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卡良召集马克西部下开了一个会,他亲手杀了马克西,怎么着他也得对这些兄弟有一个交待。如果几十号人都心存怨恨,那也不是一件小事,他得在这些人面前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今天的事其实我也很难过,不过有些事就是这样,虽然我们都不想面对,但是它却就真的发生了,正如你们听到的那样,是我开枪打死了马克西,起因是试图谋杀我,我是出于自卫,这才不得不杀了他。”卡良说。

    没有人作声,卡良是清字辈的老大,比在座的混混都高了两级,老大说话,他们哪里有插嘴的份?

    “当然你们可能认为我是在自圆其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还是真不是自圆其说,确实是他要杀我,我有晨跑的习惯大家都是知道的,我那么早去公园去晨跑,当然不会是去杀人的,我也没有带武器,马克西是我提拔上来当了你们的老大的,这一点大家也都是知道的,我和他宿无仇怨,没有必要去杀他,就算是我要杀他,我完全可以在花蓝区内执行,不用跑到公园里去动手那么麻烦。”卡良接着说。

    还是没有人出声,其实马克西在众兄弟印象中其实已经早就没什么威信了,尤其是他把曾楚南送到桑田去,后来又把曾楚南踢出花蓝区后,他在这些兄弟心目中的形象就越发差得一文不值了,所以他的死,其实并没有人悲痛,只有忠厚的阿宽稍有些伤感。

    “如果大家还是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那个阿南,对了,当时就是他给我鸣枪示警,然后我才及时出手制住了马克西,阿南呢?他在哪里,让他出来作一下证。”卡良说。

    “阿南现在不是花蓝区的人,他说他不能参加我们的内部会议,所以就站在外面等。”阿宽说。

    “胡闹,他一直都是自己兄弟,怎么能说他是外人呢,我已经批准他重新加入花蓝区了他现在就已经是花蓝区的人了,让他进来说话。”卡良说。

    “那好吧,我去叫他进来。”阿宽说。

    阿宽出来找到曾楚南,曾楚南正一边溜达一边抽烟。

    “阿南,卡良让你进去开会呢,他说你现在已经是花蓝区的人了,你可以进去和大家一起开会了。”阿宽说。

    “是卡良说的?他是不是要我为他作证?”曾楚南说。

    “是啊,你怎么知道?”阿宽说。

    “当时我确实在场,我被马克西赶走之后,心里一直不爽,我就一直跟着马克西那厮想教训一下他,可没想到最后却阴差阳错地赶上他要杀卡良,这厮胆子也真够大的,花蓝区里最狠的清字辈人物他们都敢打主意。”曾楚南说。

    “原来你真的在现场啊,那你赶紧去给他作一下证吧,他可在那等着呢。”阿宽说。

    曾楚南和阿宽一起走了进来,卡良示意曾楚南过去他的身边站着。

    “阿南,你说说今天早上的事情吧,跟兄弟们说一说。”卡良说。

    “大家也都知道我是被马克西开除过的人,坦白说我没犯什么错误就被他开除了心里很不爽,所以我一直想跟着教训一下他,后来发现他有些怪怪的,就跟他到了公园,没想到他是去刺杀良哥的,我当进急了,就开了一枪,但是我枪法太烂,没打着他,这事良哥是出于正当防卫,我作证。”曾楚南说。

    “大家都听清楚了啊,他可是目击者,所以这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希望大家兄弟心里不要有什么想法,你们现在没有老大了,我看就由阿南来当你们的老大吧,阿南,以后你就接替马克西的位置,带领这些兄弟做事。”卡良说。

    “支持阿南,阿南是好样的!”阿宽首先表态支持。

    “支持阿南。”下面的人兄弟们也说。

    阿宽是这群人中资历最老的,他都表态了,其他人没有理由不响应。

    “不,我不接受这一提议。”曾楚南说。

    这一下全场又是一片哗然,当老大这样的好事,竟然还有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