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凡从总裁室出来，径直往电梯间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莫云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
“程皓雪”三个字映入眼帘，他笑了笑，接了电话，“喂，大明星，这么有空啊。”
“一有空就约你啊，赏不赏脸？”
“得了，什么赏不赏脸，你直接发地址就成。”莫云凡说着，就进了电梯。
程皓雪笑了笑，“好，我把地址发给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莫云凡开车到程皓雪发给他的地址，是一家健身会所，到了三楼，助理小唐到门口接他进去。
莫云凡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四个保镖，进门，还有两个保镖站在门里。
程皓雪还在健身教练的指导下打拳，莫云凡懒懒的靠在一边的单杠上，远远的看着她。
程皓雪栗色的卷发扎成高高的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兴许是为了什么新戏，她换了妆容，显得英气十足。
注意到莫云凡的到来，程皓雪示意教练暂停，然后把拳套摘下来，丢给助理，朝云凡走了过去。
“今天最后一项安排了，别介意啊。”程皓雪说，然后亲昵的挽着莫云凡的胳膊，往休息室走。
“这是要准备新戏？”莫云凡问。
“嗯，接了个电视剧，演一个女杀手。”程皓雪作了个杀人的手势，然后继续说，“武戏挺多的，我提前做做准备。你呢，复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莫云凡回答，同时，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程皓雪轻易的捕捉到这一声叹息，她带莫云凡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然后转身，到冰箱里拿了一瓶水递给他，又到储物柜找寻一番，回到莫云凡身边。
她把两串钥匙，一张银行卡摆到桌面上，“收着。”她命令，表现得很像一个表姐。
莫云凡皱了皱眉，问道：“我妈让你给我的？”
“姑妈听说，你被你爸停了卡……”
“你拿回去。”莫云凡没等她说完，就把那一堆东西推给了她。
程皓雪知道云凡的性子，她叹了口气，拿起那两串钥匙，“这样，房子和车子退回去，卡留下。”
莫云凡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把卡塞进程皓雪手里，“给我妈送回去吧，我不可能花她的钱。”
“为什么，她是你妈啊，你能花你爸的钱，就不能花你妈的钱吗？”程皓雪问，鼻子一酸一酸的，为姑妈程茵鸣不平。
莫云凡拒绝了程茵那么多次，每一次，都让程茵痛心，她不能抚养他已经足够自责、愧疚，可莫云凡，她的儿子，还不肯花她一分钱……
莫云凡从来不花程茵的钱，不是怪她远走美国，是他不肯让她辛苦。
“我是我妈的儿子。”莫云凡说，“就因为我是她儿子，才不能花她的钱。我妈在美国，一个人有多不容易，你比我更清楚。”
“我妈远走美国的原因，你也明白。我，七岁就判给莫家了，我是莫瀚海的小儿子，花莫家的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