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怎么回事?”
“应该是洛晓。”独孤梦纤呼出一口气,“没想到她动作那么快。”
矜染修柔和的堪比宝石的眸子半眯,“昨天的那个蒙面女子,真的是她?”
独孤梦纤:“嗯。”
“她不会把小柒怎么样的,我们先冷静冷静。”矜染修安抚般的拂去她肩膀上的灰尘,手指蜷缩了起来。
“万一不是洛晓呢?”独孤梦纤磨牙,这几天是怎么了?天天都充满着“惊喜”。
“纤纤,你别想太多了,我们再找找吧。”
独孤梦纤并未作答,她挤入熙熙攘攘的人潮。
矜染修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脚还未踏出一步,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豁然把伸出一步的脚收了回来,朝着与独孤梦纤相反的方向追去。
…………
矜染修追着白衣女子进了一条死胡同。
看着白衣女子的背影,他脚步慢了下来。
阳光斜照,矜染修站在了背光的地方,洛晓暴露在薄弱的阳光下。
沉默……
“好久不见,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洛晓忍不住开口。
“晓,别来无恙。”矜染修疏离礼貌的问候。
洛晓缓慢的转过了脸,她脸上没有遮人视线的面纱,丑陋的疤痕一览无余,虽是阳光普照,她笑起来却渗人的紧。
“修,别来无恙的是你,我别来有恙。”
“晓,你过的可好?”矜染修眉梢微紧。
洛晓变了,她以前从来不这么笑里藏刀。
其实不用问她过得好不好,看她过分消瘦的脸颊,已经知道了真想。
洛晓露出了一口白牙,“挺好的。”
幸好,你第一个问的不是昨天的欺骗,不是矜晓柒的失踪与她是否有关,而是关心她。
“晓……你怎么变了?你以前不撒谎。”
至少,没有对他撒谎过。
洛晓退后了两步,躲在了一片阴影下,她扭开头,唇边的笑不知何时已经随风消失,“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你从未了解过我。”
“……晓。”矜染修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次,矜染修觉得自己嘴笨。
洛晓唇角微扬,夹杂着亦讽亦嘲的笑意,“再不济也是故友重逢,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矜染修找不到话题,只好切入正题,他发现,那段时间看到的不过是洛晓千变万化的面孔中其中的一张,“晓……你是不是带走了小柒?”
洛晓故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她面色紧张,几步跨到矜染修前面,踮起脚紧逼他的眼里,近乎吼了出来,“小柒?小柒怎么了?”
谁都没有看到,她衣袖低下握紧的拳头,以及骤然缩起的瞳孔。
矜染修扶着她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晓,冷静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她先是困惑的问了一句,后面她的话她染上了哭腔。
矜染修判断着她的微表情,她每一个皱眉、咬唇,强忍哭泣还有眼底呼之欲出的眼泪,不像是骗人。
可……
矜染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