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不是个好人,现在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可本质上依旧不是个好人。的确王晨已经在挖坑了,目标就是自己的老丈人。坑已经准备好了,跳不跳就是他的事情了。不过王晨有个七八层的把握,这个老头会跳下去,谁让自己是他的女婿呢?在罪行连坐里面,他可是跑不掉的。
诱惑太大了,叶钱的脸色变了又变,可在想着外面的一切他有很无力:“如果真的是很赚钱,我们守不住的,南方那群人纸醉金迷,任何赚钱的机会都不会放过。他们已经变成了吸血鬼,我们恐怕扛不住。”老头也不问是什么,只是很颓废的坐在那里。对于他而言有钱赚不到,这还是挺郁闷的。
不过让王晨意外的,这个老头还有那么几分原则啊?并非是那种贪婪成性的商人:“小婿夜观天象,北方有王气诞生,今年河南必然大乱。二年后流民反贼必然入川,我得到消息那张献忠……一路屠杀的大量的商人补充流民。岳丈啊……我们危险了啊。”王晨摇身一变神棍模式开启,可是古人他们还非常的相信这一套。
老头酒杯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连忙说道:“贤婿慎言慎言啊。”老头子坐在原地不说话,看得出来他在飞快的想着王晨刚才的话。
王晨也不说话,坐在那里喜滋滋的喝着酒。叶钱愁眉苦脸了好久,他并不怀疑王晨的话。尤其是陕西和山西大乱这已经是天下皆知了,朝廷打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如果北方真的有王气而出,那么朝廷……
可问题在于北方的王气似乎对商人很仇恨,这一路杀过来他们这些人岂不是很倒霉?哪怕是献上家产,恐怕也会家破人亡吧?自己的女儿还小,就这么一根独苗。一时间叶钱急的满头大汗,可看着对面悠闲的王晨,他突然不急了。要知道自己这个女婿,可是个少年英才。虽然着一年多表现的很荤,可毕竟是一个有才之人啊?
“贤婿可有破局之策?”看着淡淡然的王晨,叶钱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王晨淡淡的笑道:“我有两策可破一切……”王晨给叶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说道。陷阱果然诱人,他跳进来的很积极。
叶钱连忙问道:“贤婿快说说你这两对策?”他有点急不可耐,如果能赚钱还能不被人算计,他还是挺愿意的。
王晨喝了一口酒说道:“第一种散尽家产找一个没人的山头储备物资,然后避开这个乱世。”
话没说完叶钱就摇头说道:“不好,这个不好……下一个!”
王晨看着他好一会儿说道:“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居家去南方,比如说去柳州府或者广东等地。找一个小村子慢慢活下去,不要太出格自然也可以太平一生。不要想着去朝廷那里,更不要想着去北方王气那里。我夜观天气王气并非正统……”说到这里王晨意犹未尽的看着他,王气并非正统,这话让叶钱颤抖了好一会儿。
“难道天家……要…”叶钱哆嗦的说道。
王晨:“嘘!我可没有说哦,你知我知即可。这天要变了……”这话一出口,叶钱再也坐不住了,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在原地来回的乱窜,这消息太震撼了。哪怕是他有些质疑,可现在也不敢质疑了。他明白王晨和他是一条线上的,如果诛九族……
“这可如何是好……”走了好久他就蹦出这么一句话,看得出来方寸大乱就是这种情况。
王晨又填猛料:“此番河南之战,天家必然大败无疑,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出来而已。恐怕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有噩耗传来,那些反贼恐怕已经到了襄阳等地。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必然入川……”
叶钱坐在地上:“这么快就入了四川,那我们有什么机会……”
王晨根本不急:“怕什么夔州总兵秦良玉可是非常厉害的,有她在那些人并不会怎么样。可是朝廷再也无力剿匪,最终中原大乱北边王气大盛,我们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届时反贼再次入川,我四川百姓苦矣。”王晨叹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叶钱惊惧的说道:“贤婿不曾出过川蜀之地,为何这般知晓天下事?”
王晨淡淡的说道:“天象已经说明了问题,另外这是天下大势。我只需要多听商客的话,剥除那些没用的信息自然能得到我想要的消息。”
消息震撼太多了,叶钱已经不再害怕了:“贤婿直说吧?到底打算怎么做……”他算是看出来了,王晨一直在说情况,可并没有说他真正的想法。
王晨顺手关闭了窗户淡淡的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有一策可破天机……只是岳丈可有胆量?如若没有就不必再问了,如若有可听我详细到来。这天下看似到处都是危险,可事实上却充满了机会。小婿我看的懂天象,自然可以顺势而为,夺了那北方的王气。”
王晨的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叶钱的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是在秦末之时喊出来的一句话,随后造就了四百多年的大汉帝国。现在王晨说出来,让叶钱疯狂的抖动。
自己的女婿似乎早就有了策略,着火炕自己已经在上面烤了。他的办法让叶钱如同小猫挠心,看着王晨那淡定喝酒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婿似乎是成大事的人,他一直都很淡定。甚至说韬光养晦,难怪在中了举人之后不是继续学习考取进士。现在看来他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故而如此这般?
现在县城里面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女婿虽然是个举人,可却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废柴举人了。可是今日一谈话,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女婿可怕着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概就是这种心机。难怪说以前不爱商贾,现在却考虑赚钱了,原来他已经想要……
想到这里他瞪大了眼睛:“你现在想赚钱莫不是已经准备……”
王晨淡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已经准备了,甚至已经开始规划了……如若岳丈愿意鼎力相助,两年之内这川蜀之地以及云南之地必然落入我手。那时候划江而立,北方蛮夷不可入,天家也不能过。如此5年之内,我便可成就王业……”看着叶钱,王晨眼神闪烁。
叶钱仿佛有着商人的投机,肥胖的大手紧握着。眼神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贤婿:“你说的那种赚钱方式,就是你起兵的资本吗?早在刚才你就打算和我说了,故意找了一个话题……”
王晨点头说道:“没错,如若有岳丈相助我可省下三年之功,北取汉中南下云南……至此我北上南下再无阻路,外敌不可入而我却可以长驱直入。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任由我拿捏。”
叶钱突然苦笑道:“我就算不愿意,可你已经在做了,是时间不够了吗?”只要王晨东窗事发,那个时候朝廷怪罪下来,他那里还有命可活?如果王晨真的步步为营,说不定真的还有机会?
王晨点点头说道:“不是时间不够了,而是时间上刚刚好。这个时间段朝廷无暇东顾,而反贼又压在门口。这对于我而言就是最好的机会。一年后反贼的注意力全在中原和荆襄等地,而我们可以趁机夺了汉中。在反贼入川之际,南下夺了云南。云南总兵吴三桂远在山海关,占据了富饶的那里则整个南方尽归吾手!”
叶钱看着王晨思来想去还真的有可能,莫非自己这个女婿真的有贪天之功?左右衡量了一下,坐以待毙必然会被人砍了脑袋,如果按照女婿的算计,说不定真的有盘踞一方的可能。富贵险中求,既然如此……
“今日之事还有谁知?”下定决心之后,他突然觉得好刺激。对于他而言这可是造反,真的是脑袋绑在了裤腰带上了。对于王晨而言,不过是一个游戏,只不过是需要用生命去玩耍而已。
王晨笑道:“你我而已,更何况这事不需要第三个人知道了。前期的我们只需要钱和粮食,过了年之后我们就有大量的人。还有三个月时间,就看岳丈能不能做到了。”
叶钱忍不住问道:“做到什么?”
王晨淡淡的说道:“粮食,我需要大量的粮食。我们要去广东去寻找玉米、番薯、洋芋它还有别名叫做土豆。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外人带来的,产量起高无比。当然我们也可以趁机多种一些粮食,顺便去南方大量收购粮食。散尽全部家产就换粮食,以及大量的猪仔……”王晨眼神闪烁,只有粮食自己才能在明年去汉中陕西、河南等地弄来大量的流民。如果知县不让直接让流民杀了,那些流民才是自己崛起的关键。陕西之民彪悍异常,这是自己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