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人的借口很多，你这个，还是头一次听，新鲜。”那女人居然把我看穿了？
我和女人从咖啡厅出来，发现卫虚跟那小姑娘玩得很嗨。
小姑娘拿着奥特曼，卫虚拿着小怪兽，学着动画片里的样子，在那里打来打去的。
“要不要我给你报个名，让你跟小妹妹读一个班啊？”我说了卫虚一句。
“好啊！我就怕老师不肯收。”卫虚这家伙，还真是恬不知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多大了？
女人给我俩逗笑了。说：“你们真有意思。”
“有意思也不跟你这个没意思的领导玩，再见！”我道。
在我和卫虚离开的时候，给她妈牵着的小姑娘，还挥着小手喊了声大哥哥再见。
“看不出来。在哄小姑娘这事儿上，你挺有能耐的嘛！”我开起了卫虚的玩笑。
“我也就能骗骗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你可不一样，连孩子妈都能被你骗得团团转。”卫虚贱笑着说。
“童真你借到了吗？”我问卫虚。
“没借。”卫虚摇了摇头。道：“在跟丫丫玩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就觉得，骗小孩是不是有些太不道德了？”
“确实不道德。”我说。
“丢了什么，都不能失了本心。九龙盘再是至宝。那也是身外之物，于本心来讲，屁都算不上。如果为了唤醒它，连小孩都骗。你我跟那乔金牙，又有何区别呢？”卫虚这一问，直击我心。
“骗米晴那事儿呢？”我问卫虚。
“她都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小孩，也没有那份纯真，骗了就骗了。再则说了，咱们虽然骗了她，但也帮她把问题解决了啊！至少也能算是扯平了，不欠她的。”卫虚道。
“也对，你请的那六丁、六甲，得侍奉一年才能送走。骗她的代价，不低。”我说。
“正因为刚吃了亏。这次我打死也不再骗了。骗一纯真的小女孩，骗的时候爽，事后因果来报，定然更爽，说不定会直接把小道我给爽死！”
正经话都能说得如此不正经，除了卫虚这家伙，也没谁了。
无所事事了两天，罗总打来了电话，问卫虚休息好没有，想请我们去帮他把挖坟那事处理了。虽然现在并没有新的麻烦找上门，但那事这么悬着，他心里很不踏实。
卫虚那家伙，这些天也玩够了，想找点儿事做，便让我答应了罗总，说先去看看。
罗总开着悍马，带着我们去了师院。在走到女生寝室楼前的时候，我和卫虚都很震惊。
“你是在这里挖的坟？”我问罗总。
“嗯！”罗总点了下头，说：“师院要修女生寝室，因为下面有坟，社会上也有些风闻，别的建筑公司都不敢接。当时我们公司的经营状况很不好，都要垮了，加上我也不信这些邪。便给接了。这栋寝室，让我赚了差不多一千万，我的公司，借此起死回生，越做越大。”
“占了那东西的地，要不还回去，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卫虚顿了顿，道：“要解决这件事。方法很简单。把这栋女生宿舍拆了，就可以了。”
“拆了？这可是师院的宿舍，哪能说拆就拆？”罗总一脸为难地看着卫虚，说：“小真人。要不你给想想别的，好操作一点儿的方法。”
“好操作？强占那东西地盘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好不好操作？”
卫虚白了罗总一眼，道：“方法我反正已经跟你讲了，等拆了这女生宿舍，小道我再来做场法事，事情便可以了了。”
说完这个之后，卫虚便带着我去逛起了校园。把罗总一个人留在了女生寝室门口。
“修那栋女生寝室，可花了不少钱，师院肯定不会拆。”我说。
“每年都有女生横死，人命还不如一栋破楼？”卫虚愤愤地道。
“今年你我插手之后，周佳不是没死吗？”我问。
“她只是暂时没死，之后会发生些什么，谁又说得清楚？”卫虚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道：“人有人的界，鬼有鬼的地。女生寝室那里，是块千年阴地，人占不得。”
我和卫虚正在湖边瞎转悠，看哪个女生美。哪个女生身材好？罗总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了过来。
罗总说他约了马主任，师院管后勤的，想让我们去谈一谈。
拆女生宿舍这事，得说动师院的领导，让他们点头才行。
跟着罗总去了马主任的办公室，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上班时间还能喝茶看报，主任这工作，还真是够轻松的啊！”卫虚这家伙，一进门就来了这么一句。
马主任有些愠怒地看向了罗总。问：“这两位是什么人？”
“什么人？给你擦屁股的人！”没等罗总开口，卫虚抢先回了话。
“擦什么屁股？”马主任黑着脸问。
“从三年前那女生宿舍修好开始，接连两年的七月十五，都有女生横死！今年要不是被小道我撞见。救了那女生一命，又得横死一个。”卫虚很生气地瞪着马主任，道：“有那么多空着的地不用，非要在千年阴地上建宿舍。就算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马主任要赶我们走。
“走就走！反正遭报应的又不是我。”
虽然我叫卫虚小牛鼻子，但他那本事，绝对算得上是道家高人。脾气什么的，自然是有的。
撂下这话之后，卫虚便大摇大摆地出门去了。我跟卫虚是一伙的，他都走了，我自然也得跟着走啊！
罗总本是叫我们来说服马主任的，卫虚这么一搞，事情非但没有进展，反而还搞得更糟糕了。
我和卫虚已走出了办公楼，罗总并没跟来，他应该还留在办公室里，在跟马主任解释。
“有脾气，我喜欢！”我对着卫虚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脾气。是气愤。看看那马主任的样子，死的不是他家孩子，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正事不做，上班时间还喝茶看报？给工资养他那样的，还不如养条狗！”卫虚说。
“骂是骂爽了，可骂再凶，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道。
“你瞧瞧马主任那样，就算好好跟他说，一样解决不了问题。”
卫虚这话说得没错，马主任就是个混日子的。这种人的办事风格，就一个字——拖！拖到平稳退休，拍拍屁股走人，留一堆烂摊子，管他谁接。
罗总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和卫虚在哪儿。我跟他说在湖边，几分钟之后，他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小真人，刚才你那是什么意思啊？”罗总一开口就抱怨起了卫虚。
“看不惯那种拿钱不干人事的东西，不可以吗？”卫虚道。
“他可是管后勤的马主任，要想拆掉女生宿舍，是必须要过的第一关。”罗总说。
“如果他是第一关，那这事就不用管了。不说他能给你拖到地老天荒，拖到退休，那是绝对没跑的。”我接过了话，道：“马主任也就四十多岁，就算六十岁退休，也还有十多年。”
“那我应该找谁啊？”罗总有些蒙圈。
“找能拍板的人。”我说。
“师院的领导里面，我认识的，官最大的，只有马主任。”罗总有点儿为难。
“这是你的事，自己搞定。”我道。
“我去想想办法，有进展了再联系二位。”
罗总心事重重地走了。
“你说他会再联系我们吗？”卫虚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