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
魏军,大帐!
庆明真人双膝跪拜在地,他额头碰触着地面,脸朝着铺砌着地毯的地面,用着低沉的语气讲道:“臣有罪,幽州鼎至今并未获取半分消息,”
“废物,”
“孤给了你多少时日,三日又三日,如今都已经有三月,却是半点消息也无,”
“幽州鼎关乎蓟县之战,你要是耽搁三年,孤以攻陷蓟县,何必再去寻找幽州鼎,”
杨启峰端坐在上首,他脸上泛起怒容,对着庆明真人呵斥讲道。
“孤再给你三个月时间,这一次不要让孤失望,”
“诺!”庆明真人缓缓起身,他走出了大帐。
“幽州鼎寻找凭借的是缘法,如今缘法不足,主公何必苦苦追寻,不如集中力量破蓟县,”
巩朗从座位上面站起身来,对杨启峰劝解讲道。
“此事不必再言,”杨启峰挥手打断了即将长篇大论的巩朗,他开口询问巩朗雄州情况讲道:
“西门富贵那里可曾顺利?”
“不顺,这东方博宇不知为何,宛如有天佑,他不但把雄侯游说成功,还亲自去见了雄州牧,连雄州牧都已经明确表态,”
“雄州形势恶化,连全州都有意加入合纵大军,西门先生接连失败,”
“不对,此种情况不对,”杨启峰他神态凝重起来,他喃喃自语讲述道。
“主公说的不错,这种情况太过离奇,雄侯参与合纵正在常理之中,雄侯正值壮年,野心勃勃,有大志,不甘于现状,但雄州牧都垂垂老矣,他虽然是三甲同进士出身,可至今并未凝聚阴神,寿命无多,”
“雄州牧年老体衰,已经获得不到这大汉鼎革天时,他还有雄心?绝无可能!”
杨启峰断然的否决讲道,人的一生,中年乃是巅峰,正是野心勃勃不甘现状,最能够吃苦打拼的时候。
此刻要是不能谋取富贵,等到年老体衰之时,却是再无机会了。
因为随着你的年龄不断的增长,你的顾虑和担心也正在增长,你会顾虑这个,担心这个,再无年轻时的闯劲。
尤其是富贵者,他们的心态会更为患得患失,舍不得家业去拼。
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此理,你一无所有当然不怕失去,而穿鞋的却是怕失去这双来之不易的鞋。
老了充斥雄心壮志者,不是未有,而是少之又少,犹如大熊猫一般珍贵。
不是他眼光高,看不起雄州牧,是雄州牧无这样的胸襟。
雄州事情不顺,全州也是如此,这西门富贵接连的铩羽而归,换成一般人会认为西门富贵能力不足,但杨启峰他晓得,西门富贵能够被主线任务提及。
怎么可能是能力不足,绝对不会比东方博宇弱一筹,最多弱一线,双方还是处于同一级。
事情违背常理,必定有异!
杨启峰他轻轻抚摸着自己怀中的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此刻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并未有任何躁动,安安静静的贴在他胸膛之上。
混元一气太清神符是上品道器,对于此刻他而言也是极为珍贵。
一件下品灵宝,元神不可能发乎出全部力量,那是地仙才能完全执掌之物。
“王显臣不久前传来消息,并州各郡频繁秘密派遣使节前往太原城,他正在打探其中详情,他猜测并州各郡都已经被东方博宇游说成功,要组成并州联军,”
“并州,雄州,全州!”
“一个九州,两个上州,要是雄州和全州一个来援幽州,一个攻滨州,再加并州攻冀州,这犹如一张罗网,已经把孤的大魏给网住了,”杨启峰他站起身来,走到了中央树立的一张北方地图。
手指不断在各州上面划过,最后一指冀州,语气冰冷的讲道、
“孤的大军被牵制在蓟县,想要抵抗根本不可能,唯有两条路要走,破了蓟县迎战合纵大军,或者是从蓟县撤军,”
“他们是在逼孤退兵!”杨启峰他说出了真正缘由,他如今崛起已经不短了,他以往当初性格为人,肯定早就已经被各方研究透彻了。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向来是求稳,遭遇这样的选择,他一定会撤兵先破合纵之军,再去攻幽州。
这一次进军这么顺利,乃是他一年多准备,声东击西成功的蒙骗过了赵广仁,这才一举夺了幽州两郡。
要是退兵,他占据的幽州三郡肯定守不住。
被赵广仁重新夺回,统合了幽州,立下天柱,凝聚燕龙。
下次再攻幽州,这就是一场真正的大战了,不是一年半载就能结束的,需要两三年时间才可。
这前后一耽搁,这四五年时间就过去了。
而统合北地又需要几年时间,至少七八年北地是统一不了。
倒是好谋算,七八年对大将军李敬而言也有用,可没有十年大将军李敬是不可能挣脱大汉的钳制。
他因大汉而崛起,篡夺属于大汉的力量,可大汉那位太祖高皇帝可没彻底的陨落,这一位将会是李敬最大的敌手。
七八年对李敬无大用,对李天赐这就足以让他一统南方了。
天帝无踪,天庭频繁插手,这大势演化,已经快了好几倍,各个简直就像是开挂一样。
李天赐有外挂,他不是没有,天蓬真君已经把外挂送到了他手中,幽州鼎的作用将会成为关键性的力量。
杨启峰他走出了大帐,他来到搭建的高台。
这高台乃是使用青石堆积而成,高度足足的有着数十丈之高,已经和蓟县城墙持平。
凡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场景,在神通法力之下,却是稀松平常。
杨启峰顺着阶梯,一步步的攀升上去,高台之上寒风凛冽,他发丝不断的随风飘荡,他眼底泛起金纹,他率先观看的方向乃是并州。
并州上空迷雾重重,缕缕白气升腾,组成了一片白色雾气,阻拦住了他的视野,根本望不真切,他伸手一招,并州鼎残片出现在手中。
一道光芒迸发,瞬间划破白气迷雾,让他观望真切,并州气运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