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它小说 > 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 正文 第678节 新年新开始(3)
    西元一九四三年是中国的葵未年,二月五日是春节,按道理,中国人的这个春节应该过得前所未有的安逸和舒心,因为自从春节在1913年被当时的大总统袁世凯正式定为法定假日后截至此时的1943年,中国人过的“正式的春节”只有不多不少的20个。二十个春节,二十年下来,中国在这二十年内几乎就没有真正地太平过,内忧外患、动荡不安、混乱不堪,直到近二三年来,中国才真正地得到了太平并且逐渐地走向富强,眼下,中国已经雪尽国耻、收尽失地,并且还趁势而动、顺势而起,参加世界大战、列强争霸,实现奇迹般的开疆拓土,在短短四五年内从一个落后挨打的泥足巨人一跃变成一个领土横跨亚非两大洲的新兴列强,并且在军事、经济、工业、科技等多方面都取得日新月异的辉煌成就和近乎脱胎换骨的巨大变化。中国人有理由为之骄傲、自豪,在到来的“盛世第一个春节”里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然而,这一年似乎从一开始就被蒙上了一层波云诡谲、吉凶难测的“天意”阴影。春节这天,从东亚内地到北亚西部,从马来亚半岛到非洲南部大陆,无数中国人穿着崭新的衣裳,喜形于色地走出贴着春联、挂着灯笼的家门,互相送上祝福,一起憧憬着接下来更加美好的新的一年,但在鞭炮声和恭喜发财的祝福声中,明媚灿烂的阳光却突然变得昏暗起来。人们纷纷抬头仰望,惊愕地看到太阳圆面的边缘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弧线,犹如被怪兽咬出了一个平滑而整齐的缺口,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越来越大,因为那道黑色的弧线弧线在从容不迫地扩展着,慢慢地形成了一片月牙形的黑色阴影面,继而从月牙形变成了半月形,最终变成了满月形,完全遮盖住太阳,使得太阳变成一个周围散发着光泽但圆面部分却一片漆黑的黑球,天下地上一片日月无光。这幕奇妙但又有点诡异的场景让过新年的人们惊呼不已、议论纷纷:

    “天狗食日!是天狗食日!”

    “什么天狗食日!那是迷信说法!科学家说过了,这是日食!”

    “大年初一就发生天狗食日,这可是不祥之兆啊!”

    “胡说什么呢?这只是自然现象而已!不要直接看太阳!伤眼睛!”

    “天象异常,必有大事发生啊!这是老祖宗的教诲!”

    1943年2月5日{中国葵未年春节},这一天,中国东北、中国外东北、日属北亚东部、日本本土北部、美国阿拉斯加地区、加拿大等地出现大面积的日全食,在北太平洋及其两岸部分地区{包括中国的华北、华东等地}出现大面积的日偏食。

    “难道今年会不太顺?”蒋纬国钻出车子,观看着天空中的日食,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随后他又忍不住哑然失笑,“我在想什么呢?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这么唯心主义的念头?看样子,我确实太累了,早点打完世界大战早点退休吧!”他重新坐回车子里,吩咐开车的孙涛,“走吧,去听松庐。”

    听松庐是蒋介石和宋美龄在武汉居住的官邸,蒋纬国除夕夜没有回来吃年夜饭,毕竟他已经有“自己的家人”了{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蒋纬国不能把他的那些家人带回听松庐},因此他大年初一过来给蒋介石、宋美龄拜年。车子开到听松庐入口处时,蒋纬国看到蒋经国已经等着了。“大哥,新年好!”蒋纬国跳下车,笑容满面地向蒋经国双手抱拳,“恭喜发财!”

    蒋经国忍俊不禁:“一样一样,也恭喜你发财。”他随即抬头看着天空,“大年初一发生日食,真的好巧啊,估计千年不遇吧?”

    “自然现象而已,管它呢!”蒋纬国走上前,“父亲和母亲呢?”

    “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快跟我来吧!”蒋经国招呼着,然后上上下下地看着蒋纬国,“怎么?你今年又是一个人?”

    蒋纬国耸耸肩,摊开手:“没法子。”

    蒋介石是一个在骨子里很传统的人,人如其名,“大中至正”,并且字如其人。蒋纬国在后世曾经看过蒋介石和毛主席的手笔墨宝,两人书法风格迥然不同,毛主席字迹龙飞凤舞、飘逸潇洒,蒋介石字迹横平竖直、工整严正,这也说明两人的性格差别是极大的,总体而言,蒋介石是一个严肃、认真、传统的人,行为举止不苟言笑,为人处世一板一眼,虽然较稳重,但缺乏敢于推陈出新、破旧立新的魄力,甚至有些保守。比如眼下的过年,蒋介石就身穿着一套很传统的长袍马褂,正在客厅里怡然自得地含饴弄孙,他和宋美龄正在逗弄着的是已经八岁的蒋经国长子蒋孝文和已经五岁的蒋经国长女蒋孝章。蒋方良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过年好!”蒋纬国上前一个夸张的作揖,“恭喜发财!新年里,祝福父亲大人健康永随、万事如意,祝福母亲大人青春永驻、笑口常开。”

    蒋介石和宋美龄都哑然失笑。蒋经国和蒋纬国在蒋介石、宋美龄面前一直都截然不同,蒋经国对蒋介石是怀着“崇敬和畏惧”的心态,对宋美龄也是“敬而远之”,所以他在蒋宋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低眉垂头的,绝不敢像蒋纬国这样大大咧咧,蒋纬国则完全无所谓,实际上,蒋介石和宋美龄并不排斥蒋纬国在两人面前“如此放肆”。既是一家人,家里气氛搞得太严肃就不像一个家了。

    “纬儿,你过年多大了?”蒋介石无奈地摇头。

    “回父亲,我过年二十七了。”蒋纬国耸耸肩。

    “还有三年就到而立之年了,你怎么还这样吊儿郎当?”蒋介石半真半假地批评道。

    “父亲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稳重。对了,父亲、母亲,我带来一点薄礼,还请你们收下儿子我的这点孝心。”蒋纬国说着向外面招招手,十几个部下立刻满头大汗地端着抬着一个个精心包装起来的礼盒礼箱运进来。“父亲,这是东北的老人参,这是西藏的冬虫夏草,这是云南的灵芝…都是上等极品,供您滋补养身,母亲,这是我部下去缅甸办事时购买到的一串墨翠{绿得发黑、黑中透绿的翡翠,非常稀少}珠链,供您辟邪护身。”蒋纬国像小孩献宝一样地介绍着他准备好的给蒋介石和宋美龄的新年礼物。过年了,长辈会给未成年晚辈发压岁钱,长大成年的、有经济实力的晚辈可适当地给长辈送礼物,蒋纬国肯定要送礼物的,他比蒋经国阔绰多了,蒋经国送给蒋介石、宋美龄的礼物都是十分普通但非常用心思的东西,蒋纬国送的则是“真金白银”,都是值钱的、稀少的、罕见的东西,并且他非常懂得蒋介石、宋美龄需要什么礼物,蒋介石是最高领导人,已经身处于权力巅峰地位,并且他五十六岁了,众所周知,一个人如果年纪大了并且拥有很多时,他就对身体、对养生愈发地注重了,特别想要延年益寿,君不见,古代那么多皇帝,只要坐稳了江山,没什么大事需要操心烦恼的了,下一件干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追求长生不老,蒋介石也一样,所以蒋纬国送给他的都是“大滋大补的东西”,至于宋美龄,她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人,自然喜爱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所以蒋纬国先前送她南非大钻石,现在送她缅甸翡翠玉。

    果不其然,蒋介石和宋美龄都被蒋纬国“哄得开心无比,乐得合不拢嘴”。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气氛里,时间到了中午,一家子七口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席间,蒋介石、蒋经国、蒋纬国都没有讨论时政大事,三人都心照不宣。吃过午饭,蒋介石开始例行的饭后散步,前去了听松庐附近的松林,白雪皑皑、青松莽莽,风景别有一番韵味。蒋介石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蒋经国和蒋纬国跟在后面,蒋经国亦步亦趋,微微地低着头,显得小心谨慎,既不敢落下也不敢追上,保持在蒋介石身后一二米处,随时听从着蒋介石的吩咐和招呼,蒋纬国走在蒋经国身后,嘴里叼着香烟,享受着大年初一的难得清闲。

    “经儿、纬儿。”蒋介石走了一会儿后,有些累了,因此停住脚步。

    “父亲?”蒋经国立刻上前一步,蒋纬国连忙掐灭烟头并把烟蒂塞进口袋里。

    “瑞雪兆丰年哪,武汉都下雪了,看来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啊。”蒋介石看着远处的武汉城区,显得感慨万千,又显得若有所思。

    蒋经国和蒋纬国一起“嗯”了几声。

    “咱们国家现在一片太平,真的很好啊…”蒋介石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然后语气带着几分悠然深意地道,“你们觉得接下来一直都会太平吗?美国、德国、英国、日本,可正在我们国境线外打得热火朝天哟!”

    蒋经国和蒋纬国对视一眼,都知道蒋介石提出正题了。蒋经国看着蒋纬国,眼神明确,示意他回话,毕竟中国参加这场世界大战基本上就是蒋纬国主持的。蒋纬国早有腹稿,不慌不忙地道:“父亲,您放宽心吧!咱们国家会一直太平的,再也不会有战火燃烧到我国境内。”

    “既然你这么‘大言不惭’,那就说说你的看法吧!”蒋介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蒋纬国侃侃道:“首先,欧洲那边,德军强行登陆英国本土,虽然损失惨重、死伤巨大,但毕竟成功地在英国本土上站稳了脚跟,德军和爱尔兰军正在跟美英加三国盟军在爱尔兰和英国境内展开着大规模陆战,德国和德军是没什么问题的,德国国力一直处于平稳的上升期,盟军无力威胁到德国本土,德国本土平安无事,可以输出源源不断的战争力,至于盟军方面,加拿大只是配角,英国本土因遭到德军立体化攻击而受到极大摧毁,其海外殖民地也丧失得七七八八,国力大幅度下滑,保守估计,英国国力已经萎缩了三分之二,若不是有美国强力输血,英国已经战败了,欧洲那边其实就是德美两国的全面较量,德国国力自然大不如美国,但是,德国是单线作战,美国却是两线作战,美国还要在太平洋上跟日本死拼,不得不分出三分之一至五分之二的力量用于对付日本,从而让德国的压力被极大地减轻了。目前的欧洲战局还处于僵持阶段,不管是德爱联军还是美英盟军,都还看不出压制住对方的趋势,双方完全就是在比拼消耗。就算德国没能在这场消耗作战中拼过美国,但德国在陷入劣势后坚持一年以上还是不成问题的,一年时间,足够发生重大转折了,也能让我们再享受一年太平了。”

    “德国在欧洲战场上跟美国打成平手,但在太平洋战场上,日本人却已经露出明显的开始陷入不利的苗头了。”蒋介石说道,“瓜岛海战,日本人一下子损失了七艘航母,何止是伤筋动骨,完全是元气大伤啊,日本的工业生产力差美国太多了,日本海军怕是经过此战后要一蹶不振了吧?”

    “父亲慧眼如炬,所言甚是。”蒋纬国点点头,“日本人在太平洋战场上确实经过瓜岛之战后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是,美国想要彻底击败日本,还是任重道远的。日本被美国击败,绝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蒋纬国记得,原先历史上太平洋战争的转折点是中途岛战役,该战役发生于1942年6月,但在足足三年零二个月后的1945年8月15日,日本才战败投降,也就是说,哪怕开始走下坡路了,日本人也熬了三年多才彻底战败,并且日本人的战败并非美军像苏军打进柏林那样打进东京,而是美军用原子弹迫降了日本。其实,日本现在的处境要比原先历史上好得多,既没有陷于中国战场泥潭,也没有遭到苏联的落井下石,恰恰相反,德国还是盟友,并且给予真正的援助,苏联对日本的威胁不存在了,中国也成了日本的盟友。蒋纬国估计,如果德国不在欧洲战场上输掉,并且中德{主要是中国}一直全力地援助日本,加上美国没有研制出原子弹这个前提,日本在太平洋上的坚持时间肯定会大于原先历史上的三年零二个月,搞不好能死撑硬扛上四五年。

    蒋介石轻轻地颔首:“德国、我国、日本,三国联合对付美英,美英是真正的同心同德、同气连枝、同仇敌忾,而我们这边却是同床异梦,唉!希望今年能是一个太平年吧!”

    蒋纬国笑道:“挺好的,我们发展自身,充实自己的实力,同时发战争财。父亲,今年一月份和二月份,德日从我国进口的战略物资、工业原料、武器装备比起去年十二月份分别上涨了三成和一成四,德日打得越激烈,我们的战争财就越红火嘛!”

    蒋介石沉吟了一下,然后笑起来:“但愿如此吧!对了,经儿、纬儿,谈完了国家大事,父亲我在这个大年初一跟你们说一件家事吧!”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们都要给我听好了。无论是民国元年的《临时约法》还是民国十九年的《民法》,都规定我国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度,现在,立法院那边正准备正式出台《婚姻法》相关条文,以法律形式强制性实施一夫一妻制度,纳妾者或多娶妻者都是要坐牢的!”他目光炯炯、神色威严地看着两个儿子,“你们两个,在这件事上一个比一个不像话!纬儿,你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全国都知道,经儿,你跟你秘书{章亚若}偷偷生下的那两个孩子,我已经给他们都取好名字了,一个叫蒋孝严,一个叫蒋孝慈,但是,他们跟他们母亲都不许带进蒋家大门!”他最后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不容讨价还价的坚决。

    “父亲…”蒋经国顿时神色大变,满脸惭愧、惶恐、痛苦。

    蒋纬国有些懵了,他看着蒋经国的样子,很想安慰蒋经国,但他很快就想到,自己的问题比蒋经国更严重,他看了看蒋经国,又看了看蒋介石,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当蒋纬国为自己的婚姻问题陷入前所未有的烦恼中时,大海对岸的列岛上,一小群日本人正把他作为重点研究对象进行着探讨。

    这是一间因为门窗紧闭、拉上窗帘并且没有开灯而昏暗无比的会议室,参会者的面孔都隐藏在阴影中,使得现场充斥着几分诡异而古怪的气息。微弱的光线中,参会者的肩膀上都闪烁着最少两颗金星的反光,甚至有三四个人的胸前闪烁着金质菊花勋章的反光,表明了他们的皇族成员的身份。会议室里的参会者并不多,只有七八人,因为这是一场绝密的会议,参会者都是日本高层决策者里的核心人物以及代表天皇的皇室骨干,他们此时讨论的人或事自然非同凡响,被他们讨论着的人物正是蒋纬国,蒋纬国能享受到如此“殊荣”是有原因的。

    “诸君,我的报告已经说完了。”说话者是参会者之一,此人年约六旬,长得圆头方面、貌不惊人,一双眼睛黯淡无光,但似乎又深邃得深不见底。

    足足一分钟的平静后,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土肥原机关长,你的报告很详细、很完善,可谓巨细无遗,恐怕连蒋纬国本人都没有你更清楚他曾经做过这些事情、去过这些地方、说过这些话,由此可见,你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心血,我在此向你的努力贡献表示感谢。”

    “亲王殿下,您过奖了,另外,您的话让我深感惭愧,‘巨细无遗’这个评语真是万万不敢当的,蒋纬国有他的情报机构,对他进行着全方面的保护和掩盖,所以我们得到的这些情报资料肯定存在很多空白欠缺,即便已经搜集到手的,也有很多是错误的,甚至是虚假的。”

    “土肥原机关长,其实比起你的报告,我们更需要结论,你的结论呢?”

    “亲王殿下,这个世界上最难甚至无法计算的东西就是人的思想,天文学家能计算出宇宙天体的运行轨迹,物理学家能计算出原子的内部结构,但是,哪怕一个人就站在你附近,你也计算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能推测,尽量接近真相。出于谨慎和客观的目的,我们并没有对蒋纬国做出一个最终的定论结果。”

    “那么,我想听听你个人的看法。诸位,你们都很清楚,帝国海军在瓜岛海战中一败涂地,损失了足足七艘航母,虽然也给美国海军造成了重大打击,但帝国的造船工业大不如美国,因此,帝国海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已经开始丧失战略主动权和实力优势,山本将军坦白承认,最有利于日本的最理想的停战机会已经错过了,接下来,帝国将不得不与美国打一场持久性的消耗战,就好像德国此时正在进行的那样。无论是军令部还是参谋本部,都在战前认可了山本将军的停战设想,即帝国军在太平洋战场上速战速决地取得决定性的、压倒性的胜利后,帝国政府主动地、秘密地联系美国政府,许诺向美国让出部分利益,实现日美议和停战,那样,帝国就真正地胜利了。帝国目前的敌人是美、英、澳、新,但后三者不值一提,美国才是帝国真正的、唯一的敌人。日美停战后,帝国一方面没了美国这个最强大的、也是唯一的对手,从战争泥潭里正式脱身,彻底地结束了战争,另一方面,国力大增、国势大盛、国威大振,无论中国高层在暗中打什么主意,帝国都能游刃有余地应付,那时候的帝国已经完全立于不败之地,让中国不敢生出什么异心。可惜…”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叹息,“帝国海军没有打赢瓜岛海战这场关键性的战役,这个最理想、最完美的前景已经变成了镜花水月,一旦陷入持久性的消耗战,就是陷入战争泥潭了,帝国不得不跟美国硬拼到底,但是,帝国在工业原料和战略物资上极度地依赖中国,所以,接下来帝国和美国的长期战争里,中国的立场就显得非常重要了。我们都知道,中国现在是蒋家父子三人把持,政治上是蒋经国充当蒋介石的帮手,在军事上是蒋介石、蒋纬国共同领导,而蒋介石在军事上又十分听蒋纬国的,所以,蒋纬国的态度是关键所在。现在,土肥原机关长,请你告诉我,你个人认为,蒋纬国现在到底是一个真正的亲日派分子,还是一个伪装成亲日派分子的仇日派分子?”

    在足足一分钟的沉寂后,土肥原机关长即土肥原贤二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亲王殿下、诸君,我个人认为,蒋纬国是一个…”他刻意地顿了顿,发音清晰地说道,“伪装成亲日派分子的死硬顽固的仇日派分子。”

    现场犹如一块一吨重的石头掉进一个小湖里,尽管所有人都竭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呼吸声却一起变得急促而沉重起来。

    “请说说你的理由。”那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仍然十分沉稳。

    “不需要理由。”又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如果蒋纬国在现场,他一定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因为此人正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石原莞尔。“蒋纬国是亲日派分子也好,是仇日派分子也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原莞尔的语气和他的思绪一样冷静,“他具有太强的不确定性以及太大的破坏性和危害性。正因为蒋纬国的立场让我们无法捉摸,所以,没必要继续捉摸了,我们可以采取一劳永逸的办法。”

    “除掉他?”苍老有力的声音说道。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对日本最有利,并且对日本的危害也能降低到最小。”石原莞尔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如果蒋纬国是亲日派,他死了,中国高层的亲日趋势也不会被改变掉,如果蒋纬国是仇日派,他死了,日本的心腹大患就彻底消失了。所以,不管蒋纬国立场如何,此时此刻,他的死,对日本是最有利的。从日本的利益角度出发,蒋纬国已经到了应该死的时候了。诸君,我们别无选择,瓜岛战役就是转折点,标志着日本和美国已经陷入长期战争,如果中国在这个时候对日本背信弃义、化友为敌,甚至联美攻日,日本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石原莞尔最后那句话犹如千钧巨石般压在现场所有人的心头。

    “话虽如此…”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蒋纬国不是那么好杀的呀!蒋纬国是中国的高层人物、蒋介石的儿子,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在二十四小时地保护着他,另外,他如果死在我们手里被公之于世,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中国立刻就会联美攻日,并且德国也不会反对中国的行为。”

    “我们当然不能让外界、让中国方面知道蒋纬国是被我们杀的。”石原莞尔冷声道,“杀人,总是要有动机的。除了疯子,人都是因为有利可图,所以才会杀人。蒋纬国死了,谁能得到极大的利益?那我们就让那个人成为幕后主使吧!”

    “蒋纬国死了,对谁最有利?罗斯福?斯大林?”第二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您想得太远了,想近一点,跟蒋纬国越亲近的人越接近答案。”

    “石原次长,我明白你指的是谁了。”

    “下定决心吧!不管蒋纬国是真正的亲日派分子还是伪装成亲日派分子的仇日派分子,对于日本而言,他都必须死掉,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我们不能拿日本的命运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