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它小说 > 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 正文 第429节 九月风暴(3)
    “库伦的苏联军人们!库伦和整个外蒙古都是中国的领土!你们进入我国领土,已经是侵略者!我们作为中国军人,拥有天赋职责对你们发动攻击,赶走你们或消灭你们!不过,因为我国政府和苏联政府已经签署《中苏互不侵犯条约》,中苏是友好国家,所以我们可以给你们一定宽限时间!请你们在今天十七时之前离开库伦,我们可以礼送你们离开中国国境,双方对库伦进行和平交接,不会发生战斗,否则你们将被我们视为侵犯我国领土的侵略者!...”

    库伦城外的南京军阵地上,一个个高音喇叭用俄语对城内苏军进行喊话,同时,还有数十个高音喇叭用蒙语对城内外蒙古伪政权人员进行喊话,两种喊话在本质上都是在下达着最后通牒,但后者的措词和语气要严厉得多:

    “库伦的外蒙古同胞们!请不要害怕!更加不要被欺骗!汉族蒙古族是一家人!我们都是中国人!我们是来解救你们的!外蒙古是中国领土,我们是来消灭分裂外蒙古的卖国贼,绝不会伤害你们!外蒙古回归中国后,你们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请相信我们!请支持我们!另外,外蒙古伪政权的人员都听着!特别是伪蒙古人民革命党的成员!你们数典忘祖、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分裂国土,早已是罪不容诛、十恶不赦的卖国贼!现在,我们给你们最后一个迷途知返、悬崖勒马的机会!在晚上五点前出城投降、弃暗投明的人,会得到宽大处理!在晚上五点后还没有出城投降的人,一律以叛国罪论处,格杀勿论!...”

    铺天盖地的攻心战立刻让库伦城内人心动荡。广大平民在听到南京军的喊话后,心神稍微安定了很多,甚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南京军说他们是消灭“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并不是消灭外蒙古的蒙古人,并且很多平民都暗暗很期待,因为乔巴山团伙在外蒙古这些年胡作非为、倒行逆施,早就丧尽民心,大部分切身利益受到损害的外蒙古人都对其恨之入骨,因此盼着南京军打进来,对乔巴山团伙进行秋后算账;至于城内的“蒙古人民革命党”成员,基本上都惊恐万状、胆战心惊,乔巴山及其死忠党羽在前几年的“大清洗”中对其党内也是大开杀戒,把伪党成员从4万多人清洗得只剩7000多人(那三万多人有的被杀,有的被关,有的被驱逐出境,有的被流放边界),搞得伪党内部也是离心背德、分崩离析。随着南京军下达最后通牒,库伦城内的伪党成员立刻树倒猢狲散,先是几个几个、三三两两地出城投降,很快就变成了成群结队地集体出城投降,包括库伦的市委副书记、伪党中央委员会候补委员尤睦佳·泽登巴尔。泽登巴尔一直被视为乔巴山的心腹亲信,对乔巴山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在外蒙古大清洗期间,他更是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执行着乔巴山的命令,乔巴山让他杀谁、整谁他就杀谁、整谁,得到乔巴山的高度信任,被乔巴山刻意地培养成自己的“革命接班人”。此时看到末日到来了,泽登巴尔立刻犹如川剧变脸般地撕掉了“乔巴山同志的亲密助手”“年轻有为的人民革命家”“久经考验的忠诚党员”面具,干脆利索地选择出城向南京军投降(在原先历史上,泽登巴尔堪称“外蒙古的赫鲁晓夫”,斯大林活着时,赫鲁晓夫对其忠心不二,斯大林死了后,赫鲁晓夫立刻展开对斯大林的全国性批判,泽登巴尔也一样,乔巴山活着时,他对其忠心不二,乔巴山死了后,他立刻大骂乔巴山,并把乔巴山的各种丑事都抖搂了出来,另外,泽登巴尔非常的亲苏,斯大林对他也十分欣赏和满意,特地吩咐贝利亚不要“动”他。)。

    跑到南京军阵地上的泽登巴尔按照南京军的授意,拿起一个高音喇叭,也展开和喊话,不过,他的措词则恶毒得多,并且因为他是伪党的高层人士,所以知道很多机密和高层丑事,因此说起来时堪称舌尖如刀、刀刀见血:

    “全党的同志们!全体外蒙古同胞们!醒醒吧!你们都被欺骗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乔巴山的真面目!乔巴山是蒙古人有史以来的第一败类!这个恶棍根本就不是蒙古的解放者!也不是什么革命家!他只是一个权欲熏心的野心家!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解放蒙古人,也不是让蒙古人获得民族独立,那些都是他用来骗人的花言巧语,是他撒下的弥天大谎,用来掩藏他真实目的的外皮!乔巴山的真正目的,是当上所谓的蒙古王!他只是想自己当王、当皇帝而已!为了实现他的卑劣野心,他像一条毫无廉耻的癞皮狗一样对苏联、对斯大林摇尾乞怜,恶心肉麻地在信里说斯大林就是他的爸爸!如此毫无骨气的丑行,简直就是丢尽蒙古人的脸!丢尽蒙古人列祖列宗的脸!成吉思汗在天之灵都会为之蒙羞!羞耻蒙古人出了这么一个人渣!乔巴山身为蒙古人、中国人,却认苏俄人做爸爸,这不是"chi luo"裸的蒙奸又是什么?不止如此,他还在外蒙古打着革命的旗号横征暴敛,对外蒙古同胞进行敲骨吸髓般的盘剥压榨,榨取的财富一半被他用于孝敬他的斯大林爸爸,一半被他用于自己享乐!他在外蒙古各地还有苏联境内建立了十几座别墅豪宅,里面装潢得金碧辉煌,每个里面都有十几个蒙古美女或俄罗斯美女供他纵欲玩乐!乔巴山说他是外蒙古无产阶级的一员,在外人面前装出节约朴素的样子,实际上,他过的却是酒池肉林、醉生梦死的腐朽日子!什么革命?都是狗屁!乔巴山的革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用革命来蛊惑人心,用来煽动人民,从而让他爬到人民的头上,然后让他作威作福,让他过上皇帝一样的日子!他的革命没有给外蒙古人民带来任何的好处,只给他和他的党羽们带来了好处!外蒙古人民现在过得还不如以前!看看他的革命给外蒙古带来什么了?只有苦难、鲜血、黑暗!乔巴山不但无耻、虚伪、荒淫,并且还残忍!他为了巩固他的权力,在全党全国大开杀戒!苏赫·巴托尔是被他毒死的!格勒克道尔吉·德米德是被他整死的!就连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活佛也是被他害死的!他双手沾满了外蒙古人民的鲜血!他犯下了无数的罪恶!他就是一个把自己打扮成救世主的恶魔!他应该被千刀万剐!...”

    南京军阵地上,胡琏、孙天放、王庚等高级军官看着在卖力喊话并且神色“愤慨无比”的泽登巴尔,都暗暗想笑,心里都鄙夷不已。虽然泽登巴尔的行为是遭人厌弃的,并且他的喊话内容里也有一些是他凭空捏造的,但毋庸置疑,他喊话的效果比南京军喊话更上一层楼,彻底地让城内的伪党成员精神幻灭了,大批伪党成员一窝蜂地逃出城,争先恐后地选择投降,不过,还是有一批死硬分子的,为首者就是冈奇金·布曼增迪。听到泽登巴尔的喊话,布曼增迪几乎气炸了肺,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活地咬死泽登巴尔:“这个吃里扒外的杂种!”布曼增迪没打算投降,因为他不认为中国是苏联的对手,他认为即便外蒙古被中国军队暂时夺去,他和乔巴山等主要人员还能逃到苏联境内,在苏联庇护下和扶植下东山再起。“将军!”布曼增迪心急如焚地问身边的科洛奇耶夫,“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科洛奇耶夫同样心乱如麻,他打算撤退,首先,他不敢自己一个人挑起苏联和中国的战争,其次,通过刚才城外的战斗,伪蒙军一边倒地被南京军杀得干干净净,他已经认识到,城外南京军是一支比他自己部队更加强大的军队,并且还来了后续部队,总兵力是自己三倍,真打起来,自己必然全军覆没,而己方可增援自己的部队还在外贝加尔或黑西战场,一时间根本来不了,南京军很聪明,只给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让科洛奇耶夫无法搞什么缓兵之计。

    “准备撤退吧!”思来想去,科洛奇耶夫无可奈何地吩咐第11坦克旅旅长雅克夫列夫上校和第36摩步师师长苏米诺夫上校。

    “怎么能撤退呢?”布曼增迪惊慌失措,“怎么可以放弃库伦呢?”

    科洛奇耶夫懒得理睬布曼增迪,但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军官急匆匆地奔来:“莫斯科发来的电报!”

    “什么?”科洛奇耶夫大吃一惊,急忙接过电报,电报上命令他“坚守库伦,不主动攻击,如果中国军队开第一枪,全力反击,为苏维埃的利益、为蒙古人民而战斗到最后一刻。”

    莫斯科方面此时已经搞清楚外蒙古的战事是怎么一回事了,醒悟中国军队玩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计策的斯大林的暴怒是无需多言的,放弃外蒙古,这让他根本就做不出来,但他很冷静地知道,此时苏日开战,苏中不能也开战,因此他命令科洛奇耶夫“不主动攻击”,但如果中国军队主动攻击苏联军队,苏联军队自然要展开还击,中苏军队正式开战。实际上,斯大林这个决定是一个间接的警告,是给中国政府和中国军队的“一个机会”,他估测中方很有可能不敢真的对苏联军队开第一枪,他希望中方可以“知难而退”,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斯大林猜到了蒋介石的心思,但没有猜到蒋纬国的心思,南京军实际上听命于蒋纬国,蒋纬国的意志就是南京军的意志。库伦前线,也已经赶来的钟松跟胡琏、孙天放、王庚一起看着手表,时间慢慢地走向了下午五时。钟松看了看太阳,日头已经西沉,过不了一个小时就要天黑了,他望向胡琏等军官:“老毛子撤退了吗?”

    胡琏摇头:“没动静!”他神色和语气里没有多少遗憾,反而有几分喜悦。

    钟松笑起来:“既然老毛子不吃敬酒,那咱们也只能让他们吃罚酒了!”他换上一副庄严的神色,“炮兵团!准备炮火覆盖库伦!”

    第77师后方的原野上,一百多门大口径重炮一起昂起炮口,怒视向库伦城,这些重炮一半是德国制造一半是苏联制造。

    五时整,第1重炮团团长蔡忠笏猛地劈下胳膊,吼出了意义非凡的命令:“放!”

    11年前的1928年,中国军队曾在外蒙古东部边界与侵占外蒙古的苏军发生小规模战斗,之后中国军队再也没能进入外蒙古,中苏军队也没有爆发武装冲突或战斗,11年后的今天,中国军队再次进入外蒙古,并且与苏联军队爆发了战斗。库伦的苏军等待着“中国军队打响第一枪”,确实等来了,并且“第一枪”是由一百多门重炮一起全力激射而形成的炮火风暴。

    霎那间,本来就不大的库伦城淹没在了天塌地陷般的烈焰狂澜中。南京军阵地上电闪雷鸣,一尊尊战争之神咆哮着长龙般的火光,巨大的炮弹出膛声震得草原上尘土飞扬,空中瞬间被蛛网般交错纵横的弹痕尾迹给覆盖了,一"bo bo"炮弹犹如流星坠地,在摄人心魄的破空巨响中呼啸向库伦,弹落火起,城内地动山摇,一团团火球拔地而起,一道道黑烟腾空翻滚,一片片建筑物轰然倒塌,飓风般的爆炸冲击波裹挟着烈火般的气浪以爆炸点为圆心朝着四面八方横扫席卷,所到之处,房倒屋塌、灰飞烟灭,扬起沙尘暴似的尘埃,黑云般笼罩住全城。城内天崩地裂、死伤无数,被炮弹炸得血肉横飞、四分五裂、身首异处或被冲击波活活震死或被倒塌建筑物压死压伤的苏军伪蒙军和居民不计其数,城内炸开了锅,魂飞魄散的居民们哭声震天,有的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有的拼命地逃出城想要投降,自相践踏间尸骸如麻。

    “军长同志!”雅科夫列夫、苏米诺夫等苏军军官又难以置信又惊恐不已,“中国人对我们开炮了!他们攻击我们了!”

    科洛奇耶夫呆若木鸡,随后嘶吼道:“反击!立刻投入反击!”

    守城的苏军约一万人,配备不少坦克,但火炮很少(远东苏军的火炮基本上都在黑西战场),攻城的南京军约三万人,坦克大炮齐全,按照常理,苏军守城难度很大,战斗目的应该是拖延时间,固守待援,等后续部队赶来,但科洛奇耶夫没有这么做,他在惊恐愤怒中命令部队出城反击。科洛奇耶夫之所以下达这么错误的决定,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职业军人,他跟此时苏联军队里绝大部分中高层军官一样,都是搞政治工作出身的,“根红苗正、身家清白”,但缺乏军事素质和军事才干,说白了,根本就不会打仗。指挥官能力差,这也正是黑西战场上日军能以少胜多地痛击苏军的一大重要原因。

    南京军阵地上,钟松等指挥官举着望远镜,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军在嘈杂喧嚣的“乌拉”叫喊声中浩浩荡荡地冲出城、冲向自己,苏军此举让南京军指挥官们都大惑不解:“老毛子怎么这么打仗?这不是摆明了送死么?难道老毛子有什么阴谋?”

    “管它呢!”胡琏已经迫不及待,“老毛子上门了!弟兄们!揍这帮狗日的!”

    “杀!”惊天动地的汉语喊杀声再次响彻外蒙古的草原和天空,继而仍然是暴风般的枪林弹雨、炮群轰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遍地火球和横飞的血肉。

    第一次跟苏联人(俄国人)打仗,这让大部分南京军官兵都产生了很奇妙的心理感觉,他们中很多人都跟日本人打过仗(南京军因为急剧扩充,所以跟日军真枪实弹厮杀过的老兵在全军官兵里的比例已经不高了),日本人虽然也是外国人,但毕竟跟中国人一样都是东亚黄种人,虽然个子比中国人矮点、面目也更狰狞点,不过,好歹看上去跟自己一样还算是“人”,但苏俄人则完全不同了,不只是另一个民族,更是另一个人种。南京军官兵们看到,冲来的敌人们长着白色或灰白色的皮肤、黄灰色或黄褐色的头发、鼻子高挺、眼睛是蓝色或灰蓝色,个子比自己更高大,身形也比自己更魁梧,唯一跟自己相同的是,被子弹射穿或被炮弹碎片击中后,伤口流出的血都是红色的。

    “放!”炮兵们怒吼着,炮群继续咆哮烈焰。南京军无愧于中国军队的精锐,已具有很大的世界一流军队的战斗素质,不同兵种分工明确并且配合密切,炮兵开始向苏军后方和侧后方进行延伸轰射,步兵在阵地上用机枪群猛烈扫射苏军,步兵炮手则用迫击炮、步兵炮猛烈轰射苏军,一部分装甲兵在步兵后面进行火力增援并准备反击,一部分装甲兵和骑兵群包抄向苏军两翼,同时展开机动袭扰攻击。反击的苏军跟先前的伪蒙军一样都淹没进了血海。

    阵地上,钟松、胡琏、孙天放、王庚等军官一起举起望远镜,他们看到,猛烈炮火下,苏军成群成片被炸得血肉横飞,机枪群火力网中,苏军成排成队地被射杀得犹如触电般手舞足蹈,而游弋在苏军两翼和后方的坦克群、骑兵群更是像锉刀一样不断地收割着苏军的人命。坦克机枪凶狠地扫射,时不时与苏军坦克爆发钢铁和钢铁的交锋,数量上的优势以及质量上的一定优势让南京军坦克群无往不利,一辆又一辆苏军坦克被轰成燃烧的废铁,骑兵群马刀飞舞,在血水四溅中砍杀得苏军尸骸枕藉。尽管对手不是日本人而是苏联人,但官兵们依旧表现得勇猛顽强,无不浴血奋战。没多久,军官们便看到:苏军的攻击队形陷入极大的混乱,继而开始从混乱变成溃乱,最终彻底瓦解。

    已经在南京军前面跟苏军交过手的日军当然没有把战场经验教给南京军:苏军一开始确实十分勇猛,但这是一种因为制度而产生的“集体勇气”,一旦遭到重大打击,尤其军官死伤后,苏军基层官兵就会不知所措,继而士气和精神都犹如被踩破的气球般彻底地泄了气,最终演变成全面崩溃。说到底,苏军基本上不具备日军或南京军那种“哪怕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也要战斗到底”的个人勇气。集体化制度让苏联军队也像一台机器,每个苏联军人都只是机器上的一个零件,机器崩溃了,零件就会变成废品。反观日军、南京军、德军,哪怕部队主力被打散,幸存的军人也会自发地组织起战斗,甚至只剩自己一个人时,也会努力地战斗。这是一个很奇特但也很好理解的现象:苏联的制度让苏联人、苏联军人就像一群蚂蚁,整体会产生强大力量,但没有整体后,个体就会陷入近乎没有思想、没有自主意识的怪异状态中。

    “苏军崩溃了!他们开始逃了!”

    “老毛子不过如此嘛!”

    “简直跟伪蒙军一个德行!”

    一些年轻军官兴奋地七嘴八舌。

    “废话!”胡琏呵斥道,“我们三倍于苏军,要是这样还打不赢,那就回家种田去吧!全体展开反击!消灭他们!”

    展开反击和包围的南京军官兵们看到,苏军有的继续抵抗,但更多的则在逃跑或直接举起手投降。当夕阳落下地平线时,除了一千余漏网之鱼,南京军基本上歼灭了库伦的苏军第55军,苏军第11坦克旅旅长雅克夫列夫上校和第36摩步师是在苏米诺夫上校双双阵亡,苏军死伤四千余人,投降五千余人,南京军伤亡约两千人,科洛奇耶夫则带着几百部下仓惶逃出了库伦,跟他一起逃跑的还有以布曼增迪为首的上百名外蒙古分裂分子,钟松随即命令第77师第77骑兵旅旅长裴峰率领骑兵出城追剿以求“除恶务尽”,库伦城外方圆上百公里都是茫茫的草原和野地,骑兵部队追剿那些残兵败将是得天独厚的。战斗结束后,不少南京军官兵还很惊奇地打量着那些垂头丧气、惶惶不安的苏军俘虏,他们不知道,他们创造了历史,不只是收复外蒙古的历史,还有黄种人和白种人交战的近代史。近代以来,东方黄种人一直是西方白种人的手下败将,直到日本人在日俄战争中打败俄国人,创造了黄种人在近代第一次战胜白种人的历史记录,眼下,南京军证明了,日本人做得到的事,中国人也做得到。

    “中华民族万岁!”

    “祖国统一万岁!”

    “蒙古回归万岁!”

    天黑时,南京军第77师凯歌高奏,开进了库伦城。虽然南京军在外蒙古的实质控制区并不大,就是从绥察二省北部一路延伸到库伦的交通带,总面积占整个外蒙古不到百分之一,但因为外蒙古地广人稀,拿下库伦,基本上就等于收复了整个外蒙古。

    晚上8时,钟松给北平的蒋纬国和武汉的蒋介石同时发去了捷报:我部已经攻克库伦,外蒙古收复了!

    北平的南京军总部内,欢声雷动,现场的将领们、参谋们无不纵情欢呼,不少人甚至激动得喜极而泣,蒋纬国也裂开嘴笑起来,他在心里流泪大喊:“我收复外蒙古了!外蒙古被我收复了!祖国啊祖国,我又为你收回一大块失地了!”

    武汉的军委会总部内,同样欢声雷动,现场的高层们同样兴奋不已,但蒋介石神色“喜忧参半”,收复外蒙古,自然让他“喜”,但此举必然导致中苏彻底交恶,毕竟南京军攻打库伦时已经跟苏联军队大杀一场了,不得不让他又感到“忧”。

    入城后的钟松随即看到城区中心竖立着两座雕塑,一座是斯大林的,一座是乔巴山的。钟松笑了:“什么东西!一个老毛子、一个民族败类,居然还竖雕像,简直就是"biao zi"立牌坊!”他分别向两座雕像各吐了一口浓痰,然后一挥手,“都给老子砸了!碎石也统统扔进粪坑里!”

    胡琏在旁边提议道:“重新竖两座,一座是徐树铮将军,一座是二公子。”

    钟松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占领库伦的第77师随即马不停蹄地展开新一轮的工作,打扫战场、清点战利品和物资、张贴安民告示、打开伪政府仓库给居民们分发粮食和生活用品、救治伤者、埋葬死者、抚恤伤者和死者家属、全城搜捕伪蒙古人民革命党党员等外蒙古分裂分子等,同时挖掘防御工事、修筑阵地、修建机场、积极备战等。

    库伦城西北部几十公里外的一片荒地上,裴峰的骑兵旅呼啸着追上了逃离库伦的苏军、外蒙古伪政权人员,一番短暂的激战后,科洛奇耶夫、布曼增迪等人不得不投降。裴峰眯眼打量着俘虏们:“老毛子都是战俘,押回去,至于这些杂种嘛...”他看着布曼增迪等外蒙古伪政权人员,眼中寒光一闪。

    布曼增迪意识到不妙,他急忙嘶声喊道:“我们已经投降了!我们会将功赎罪的...”

    “将功赎罪?”裴峰哈哈笑道,“你们这些民族败类、国家叛徒,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垃圾!留着你们的狗命简直就是浪费粮食!留之何用!”他猛地一挥手,“给老子都宰了!”

    骑兵们一顿乱枪,把布曼增迪等外蒙古伪政权人员统统射杀,随后割下人头,带回去请功,留下两百多具无头尸体在遍地血泊里,浓烈的血腥味立刻吸引了一群野狼纷纷赶过来,继而扑在尸体上撕扯啃咬。

    享受大餐的狼群的背后,南京军骑兵们押着俘虏,高唱军歌,凯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