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名门豪娶:大叔VS小妻 > 正文 193:婚期
    vca是盛氏集团旗下的珠宝品牌。窦薇儿听完手机里的话,心底生出几分好奇,心心的项链,和vca的品牌总监有关?“您有什么话,可以在电话里说。”好奇归好奇,窦薇儿心底的警惕没有因此放松。之前时影算计她一事,让她学会了不要轻信陌生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再次传来女人温和的声音,“你是不信我,没关系,我们可以在你定做项链的那家vca珠宝店见面,一来,你可以确认我的身份,二来,vca安保系统森严,你不用担心我会在店里对你做什么。”“你是vca的贵宾,店里服务员一定会对你很关注,我就算想要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下手。”对方说的有条有理。窦薇儿想了想,道:“明天中午12点。”对方一笑,“窦小姐是爽快人,明天见。”挂了电话,窦薇儿想给叶倾心打个电话,将刚刚的事告诉她,想了想,又作罢,不如明天见过了那个姓盛的总监,听听盛总监怎么说,再跟心心讲。第二天中午12点,环阳路vca珠宝店。正值饭点,店里没有什么客人,除了几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只有一位穿着灰色貂皮大衣贵妇人坐在珠宝柜前的软椅上,几个服务员对她恭敬有加。窦薇儿一进去,那位贵妇人便转头看过来,眼睛里的光芒明明灭灭,窦薇儿有些看不真切其中的情绪。“窦小姐。”服务员问候窦薇儿。那贵妇人起身走过来,步伐优雅得体,“你好,我姓盛。”只说一个姓,是有所保留,也是一种冷漠。窦薇儿到底阅历浅,没听出来其中隐藏的疏离。她不动声色打量着面前的中年女人,气质高贵,无形中有种距离感从她身上流露出来,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她的声音,意外地温和,倒是与气质和眼神给人的感觉不同。窦薇儿朝她笑了笑。这时有服务员用托盘端着两杯茶过来,“盛总监,窦小姐,请这边坐。”窦薇儿看了眼服务员,服务员对盛总监的称呼,是在变相地告诉窦薇儿盛总监身份属实。“这地地方小,不知道窦小姐是否介意换个地方聊?”盛总监笑着提议,态度很好的样子。窦薇儿笑:“当然。”“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日料餐厅不错,窦小姐可以吗?”窦薇儿没有异议。餐厅包厢里。点了菜,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出去,顺手关上移门,这家日本料理店私密性很好。盛总监端着茶杯喝茶,落在窦薇儿脸上的目光始终带着不着痕迹的审度,“窦小姐今年有二十岁了?从事什么工作?”窦薇儿在盛总监面前,多少有点拘束感,她笑笑回答:“大学还没毕业,盛总监有话请直说。”“我喜欢跟窦小姐这样的爽快人说话。”盛总监微笑着放下茶杯,“我曾经有个弟弟,是珠宝设计天才,他深爱着一个女人,特意为那个女人设计了一对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双流泪的眼睛,那个女人很喜欢,每天都戴着,后来一场意外,我弟弟和那个女人在一场车祸中落江丧生,其中一条项链在那场事故里丢失”“我母亲精神大受打击,这么多年过来始终没有走出伤痛,她一直想要找回那根遗失的项链,只不过那项链设计之初轰动了整个珠宝界,项链的款式当时被很多人模仿,我们找了很多年,每次以为找到了,结果一鉴定,都是假的。”盛总监目光直直落在窦薇儿的脸上,“过几天就是我母亲的寿辰,我想在她的寿辰上帮她完成心愿,让她开心,你提供的那张照片,款式上看与当初我弟弟设计出来的项链分毫不差,具体是不是真的,还需要经过鉴定,那项链当初是我弟弟亲自制作,与外面的仿品略有不同,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我能分辨。”“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心的姑娘,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找到那根项链,鉴定是不是我弟弟当初做出来的那根,如果是,我愿出高价收回项链。”“如果项链在你手里,我恳请你让我看一下那项链,如果不在你这,也希望你能坦白告诉我项链在哪里,我不会亏待你。”说完盛总监补充一句:“你放心,我只是想买回项链,不会为难项链的现主人。”窦薇儿听明白了。只是心中仍有疑虑,那项链是心心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心心一定不会将它卖给别人,现在心心怀着孩子,这人要是拿着这个故事去求心心,心心心肠不够硬,可能会陷入为难之境。窦薇儿难得头脑清晰地分清其中的利弊,纵然故事值得同情,盛总监失去儿子的母亲也很可怜,但是他们毕竟是外人,对窦薇儿来说,叶倾心更亲近。“很抱歉。”没有想太久,窦薇儿道:“这是我去世的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我不能将它出售,甚至我很喜欢,却不敢轻易戴出去,生怕不小心丢了,所以我才会拍了照片去珠宝店重新定做一个戴。”顿了一秒,她补充了一句:“您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出售项链,我希望以后不管是珠宝店的工作人员,还是您,都不要再来打扰我。”盛总监视线忽地变得锐利起来,其中隐隐透着几分不善或许,是不悦?窦薇儿没法分辨,总之是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盛总监垂眸敛下眼睛里的情绪,“真的是你去世的母亲留给你的?”窦薇儿坚定地点点头。菜上完,盛总监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我要买回项链是尽孝,你不在乎钱财留着项链也是尽孝,我不好为了成全自己的孝心,强迫你放弃孝心。”“更何况,你的项链未必就是真的。”这番话倒是挺通情达理。窦薇儿起身告辞,“既然话已经说完了,我就先走了,我还约了朋友,不和盛总监一起吃了。”说完不等对方的反应,窦薇儿转身要走。“等一下。”盛总监的声音在身后响,她起身走到窦薇儿身边,抬手从她肩上拿走了什么,道:“你肩上有头发。”窦薇儿本能地后退一步,对盛总监忽然的亲近很不适,待看清她手里捏着的一根头发,窦薇儿僵硬地笑了下,“谢谢盛总监,再见。”盛总监盛文琼看着合上的移门,缓缓将那根从窦薇儿身上拿来的头发举到眼前,看着看着,笑起来。手机忽然响。接听,那边传来余威的声音,“见到项链了吗?是不是当初闻君送给颜瞳的那根?”盛文琼冷笑一声,回:“我拿到那个女孩的头发,只要她跟我们盛家没关系,项链是不是真的不重要。”昨天她去vca珠宝店里,本想挑两款最新款的首饰回去,却无意看见服务员手里拿着那张蓝宝石眼瞳项链的照片项链原本有一对,一根被颜老夫人拿走,一根随着当年的车祸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当年刚满三岁的小女孩。虽然当年的小女孩在狂风暴雨夜的大江里存活的几率几乎为零,但,以防万一,还是确定一下比较安心。盛文琼眼底忽地滑过一抹疲惫和厌烦,这么多年,每次有这样的项链出现,她都要心惊胆颤,直到鉴定那项链只是仿品。明面上,她是想为盛老夫人找回盛闻君遗失的项链,实际上为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外面空气相当冷,窦薇儿从餐厅出来,裹紧身上的衣服,在路边拦了辆车,去了唐阁。点了一个招牌菜,一道甜品和一道汤,窦薇儿没要主食。等菜的时候,她给叶倾心打了电话,将见了盛总监的事、包括盛总监的那些话都告诉了她。又说了几句,两人挂了电话。叶倾心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准备午休。她猜测窦薇儿嘴里的盛总监是盛文琼,那么车祸落江丧生的是谁也就显然易见了。当年的眼睛项链是一对?那么有两种可能,一,她手里的那个是真的,是当年盛闻君与颜瞳事故之后不知怎么辗转到了母亲手里,二,她手里的项链就是假的,只是高仿。可是,叶倾心记得上次古娇说自己脖子里的那根眼瞳项链独一无二叶倾心觉得有些乱,有点理不清的感觉。片刻之后,她又释然。不管那项链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管它曾经是谁的,现在,它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仅此而已。“心心嫂子”叶倾心正想着,景索索笑得一脸贼兮兮地爬到她床上。“怎么了?”叶倾心往里面挪了挪,让她进被窝。“嫂子,你当初究竟是怎么搞定我大哥的?”景索索嘴巴又乖又甜。叶倾心看着景索索,她记得很久之前,景索索问过她类似的问题。“是他追的我。”叶倾心实话实说。虽然景博渊表白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也没怎么费劲追她,但是他先表白,就算是他追她了。“那你怎么引起我大哥的注意和兴趣的?”景索索显然对她的回答不满意。叶倾心有些担忧地看着景索索。景索索瞧着一股机灵劲,其实没什么城府,大概是生活环境所致,她的家庭圆满,父母都很不错,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小孩很容易思想单纯。听她的语气,喜欢的应该是和景博渊差不多大的老男人。三十几岁的男人,最擅长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是所有成熟的男人都是认真专一、值得托付的。“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叶倾心没有太多的恋爱经验传授,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劝引导,只能说出事实,希望景索索听了,能明白点什么。景索索表情一垮,“我都在他面前安静地做了好几年自己了,他依旧没有注意到我的好,我想表白,每次都被他左顾而言他地躲过去,现在他和女朋友分手了,我人不都说,走出一段情伤的最好方法,是进入下一段恋情么?你说我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用自己的温柔体贴帮他疗疗伤?”“不好,索索,你千万不要在他情感受伤的时候介入到他的感情里,他现在正伤心,或许真会被你打动,可等他情伤一过,或者他前女友稍稍一回头,就没你什么事了。”到时候丢心事小,丢了身可就事大了。现今社会,有太多看上去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人,内里都是伪君子、真流氓。景索索噘嘴,“我就说说。”说完有些负气地爬回自己的床铺。叶倾心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作为外人,只能言尽于此,最后路要怎么选怎么走,还是要靠她自己。下午去教室上课,一号教学楼下,叶倾心遇到下了课出来的邰诗云,大概是家庭发生变故的原因,她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以前走路,下巴指天,现在看人都有些躲闪,看见叶倾心的时候,叶倾心分明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难堪。她低着头从叶倾心身边匆匆而过,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到叶倾心就跟点燃的炮仗一样。叶倾心忽地想起来最近听到的传闻,陈俞安似乎和心理学系的才女好上了,那个才女虽长得不漂亮,却是个温柔的性子,有一把好嗓音,叶倾心曾经跟她碰过两次面,听到过她的声音。邰诗云当初那么风风火火地追求陈俞安,不惜为了他伤害别人,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叶倾心不知怎么,忽然特别想景博渊。晚上下了课,她一出教室就给他打了电话,第一次有些任性地缠着他说话,两人第一次煲了电话粥,等挂断的时候,叶倾心看了下通话时间,一个小时十五分三十秒。她不知道景博渊那边忙不忙,她只知道,景博渊始终耐心很好。别墅空空荡荡的,叶倾心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整颗心就像这别墅一样,最后,她去衣帽间拿了件景博渊的大衣,闻着衣服上他的味道睡着了。很快到了周末。叶倾心睡了懒觉,快九点的时候才起床洗漱下楼。楼下季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茶,迟婶在旁边跟她说着话。“心心这段时间胃口怎么样?”“太太胃口挺好的”季仪点点头。叶倾心倒不意外季仪知道她怀孕,景索索都知道了,季仪肯定也会知道,说不定现在景家都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心心,尤其是吃的上,有了身子的女人有很多忌口,你要多多提醒陆主厨,每次菜谱都看着点,每餐都要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心心现在是景家重点保护对象,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格外上心”“你在景家也有十几年了,老太太什么样你最清楚,等她老人家醒了,知道你是照顾心心的大功臣,少不了你的好。”“是,知道了,三夫人。”季仪点点头,端庄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听见脚步声,她转头看见叶倾心下来,目光先落在叶倾心脸上,然后落在叶倾心藏在衣服里的肚子上。继而笑开,起身上前两步挽住叶倾心的手,“心心,慢点。”那架势,好像叶倾心已经快要生似的。“三婶,您来了怎么不让迟婶上楼叫我?”“今天周末,难得你睡个早觉。”季仪将她扶进餐厅,陆主厨已经蒸好了早点,迟婶正往餐桌上端。迟婶端上来两份,季仪也没有推辞,陪着叶倾心吃了一点。吃完早饭,季仪跟叶倾心说起婚礼的事。婚礼日期定在年后初六。结婚事件累人的事情,距离新年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叶倾心肚子里的胎坐稳了,稍稍累一些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婚纱、礼服、婚戒由景博渊准备,婚礼流程请了专业的婚礼策划,季仪把大概流程给叶倾心讲了一遍,具体的婚礼细节,等策划方案敲定,再拿过来给她过目。季仪:“我听阿渊的意思,这次的婚礼要大办,到时候来的宾客会很多,伴郎伴娘最好是五对,你那边安排几个性格比较沉稳靠谱一些的、没结婚的亲戚朋友,过来我见见,确定下来后就得开始量尺寸定做伴娘礼服。”五位伴娘叶倾心想到一个窦薇儿,宋久也能凑个人头,别的“你这边还要拟一份女方的宾客名单给我,我好安排座位,男方那边大概统计一下,需要八十到一百桌,敬酒你就跟着阿渊敬重要的几桌,其余的让他一个人去搞定”季仪说着笑起来,旋即又表情严肃地道:“到时候你若是有什么身体不适的,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千万别忍着知道吗?婚礼再重要,也没有你和孩子重要,妈抱重孙子的希望,就全指着你了,我听索索说你肚子里一下怀了三个?心心,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上次两个,这次三个呵呵”叶倾心有些脸红。她好像是挺能生的“之前爸张罗着给阿渊订婚的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你别跟他计较,他也知道自己错了,想来看你,又觉得有些没脸,什么时候你见着他,多跟他说几句暖心窝的话,老人家岁数大了,说不好听的,也没几天日子好过,我们尽量让他开开心心的,多迁就他一点”“我也没有生气,真的。”叶倾心道:“那天爷爷跟我道歉,我就说了,我能理解他,换个角度,换个位置,我可能会跟爷爷做同样的选择。”季仪盯着叶倾心的脸看了几秒,叶倾心的神情坦然,没有一点伪装和勉强的痕迹。她笑道:“难怪阿渊一定要娶你,你身上这份与年纪不符的豁达,倒真是与众不同,若是换成别的女人,只怕要闹翻了天,你竟还能换位思考,难得。”叶倾心低头笑笑。季仪又说了些体己话,叮嘱叶倾心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然后坐车离开别墅。现在已经十点多,陆主厨正在忙着做午餐,叶倾心拿打开电脑看了下邮箱,里面的有几封新邮件。处理完,正好迟婶喊她吃饭。吃饭的时候,她打开ins,那天景博渊告诉她琪娅拉的身份之后,她就关注了琪娅拉,琪娅拉最近的动态,穿着某品牌最新款冬装走在纽约街头,时尚雅致,底下的评论将近十万条。很火的时尚博主。昨天她给司明静打电话,那边说只剩最后一件了,明天大概能拿到五件成衣。叶倾心的行为,算是一种讨好,或者是一种投资,既然琪娅拉向她递了橄榄枝,她便不能辜负了对方的好意。不过说实话,叶倾心至今还很诧异,穿惯了知名大牌的时尚博主,居然会对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设计师的设计感兴趣,不是叶倾心妄自菲薄,她只是清楚现实,她再怎么有天赋,也比不上那些久经沙场的大牌设计师。吃完饭,叶倾心先给宋久打了电话,说了伴娘的事,宋久自然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她给窦薇儿打电话,告诉窦薇儿这边还需要四位伴娘,窦薇儿答应帮忙凑齐三个。伴娘的事情搞定,叶倾心让陆师傅送她去医院。她这几天忙着上课,又考虑到肚子,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去医院探望景老夫人。路过花店,她下车买了束康乃馨。车子在医院露天停车场停好,叶倾心下车,裹紧围巾抱着康乃馨走向住院大楼,陆师傅跟在她身后护着她。不用问,叶倾心也知道是景博渊吩咐的,便也没说什么,由他跟着。意外地遇到从门诊楼大门出来的盛文琼。两人遥遥对视一眼,叶倾心从她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憎恶。叶倾心抿了下唇,回给她一个异常灿烂的笑容。盛文琼愣了一下,旋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脸色难看至极,“小人得志!”叶倾心看着盛文琼走向停车场的背影,挑了下眉,不在意地笑笑,和盛文琼气呼呼的模样截然相反。有时候想要气到别人,并不需要横眉冷对,也不需要恶言相向,只要笑得比对方灿烂,对对方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对付心胸不怎么宽广的人,这招绝对有效。盛文琼坐进副驾驶,把门摔得震天响。嘭——!“看见叶倾心了。”余威抽着烟,来了一句,他也看见了。盛文琼皱着眉咳嗽一声,转头怒瞪他一眼:“能不能少抽烟?”余威不甚在意地吐出一口烟雾,没理会她的话,问道:“鉴定报告出来了?”说到这个,盛文琼一笑,扬了扬手里的a4纸报告,“没有血缘关系。”顿了一下,她有些自嘲地道:“我们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一个三岁小孩,掉进那么湍急的江水里,哪里还有存活的机会。”余威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道:“近两年老爷子和老夫人身体每况愈下,我前些天无意听蔡律师提起,老爷子似乎打算将东郊的庄园出手,把钱全都投进‘车祸救助基金会’。”盛家的产业除了盛氏集团,还有个薰衣草庄园,规模宏大,是华北地区最大的大单体薰衣草庄园,号称东方普罗旺斯,每年吸引来的游客多不胜数,收益与盛氏集团比,不差什么。闻言,盛文琼愤愤将手里的鉴定报告狠狠一摔,“他们总是这么偏心!他都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想着他。”“你也别生气,毕竟闻君是他们的儿子,老一辈思想老旧,看重儿子无可厚非,只是闻君走后,老爷子拿出所有积蓄为他发起创办‘车祸救助基金会’也就罢了,做了十七年慈善,现在还想把庄园也投进去,这就不应该了。”“如果盛氏还在,倒也罢了,现在盛氏几乎要落入外人囊中,老爷子又把庄园捐了,盛家此后岂不是要家道中落,老爷子似乎把活着的人忘了。”这话,成功挑起盛文琼的嫉妒和愤恨。“蔡律师当真说我爸要卖了庄园?买家找好了没?价格有没有谈拢?”余威笑:“应该没有,庄园规模较大,价格不是个小数目,谁想买,都得掂量一下。”“那好,我今晚回去找他老人家谈谈,真是老糊涂了。”“到时好好说,别发火。”“知道!”今天天气不大好,一早上开始阴沉沉,风也大,偶尔会有一片残留在枝头的枯黄的叶子随着风落下来。叶倾心抱着康乃馨,乘专用电梯上楼,病房里,景老爷子在,还有时常跟着他的中年男人和两个护工。景老爷子正在护工的帮助下,给景老夫人洗头发。叶倾心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觉得这一幕特别地让人心生向往。景老爷子转头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和以前一样刻板,只道:“进来坐。”叶倾心走进去,将康乃馨放在床头柜上。“我来给奶奶洗。”她说着脱了外套,取下围巾,开始撸袖子。“不用,你去那边坐着。”景老爷子语气强硬,跟景博渊说话的语气倒是有点相似。叶倾心没有坚持,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气氛有些沉默,只有洗头的水声不时响起。“奶奶好些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醒?”叶倾心有些没话找话。“好多了。”景老爷子虽然语气不怎么软和,却也回答得仔细,“医生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会醒,只说她现在脑中的淤血已经消失干净,手术的创伤也恢复得差不多,随时有可能醒来。”叶倾心听了,打心底里高兴。又沉默一阵,景老爷子帮景老夫人洗好头,又帮她用毛巾仔仔细细擦干。因为手术,景老夫人的头发都剃光了,只剩短短的一层头发茬,很容易擦干。叶倾心忽地想到景索索之前说过的,景家的男儿都很痴情,又想到景博渊对自己的好,她由衷道:“爷爷,您对奶奶真好。”景老爷子没说什么,帮景老夫人擦干头发,吩咐护工帮景老夫人做全身按摩,自己起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问叶倾心:“会下棋吗?”叶倾心摇头,实话实说:“不会。”“没关系,我教你。”景老爷子转头对瞿争道:“回去把我最喜欢的那副旗拿过来。”约莫一个小时,瞿争回来,叶倾心看向他手里的象棋,有些意外,竟是她曾经送给景老爷子的那副。她看向景老爷子,分明看见,老人家那双鹰隼般的老眼中一闪而过一抹难为情。叶倾心没忍住,笑起来,旋即便发现景老爷子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在,他低头摆棋,耳根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叶倾心越笑越灿烂,觉得这个老头子别扭得可爱。景老爷子恼羞成怒,“笑什么笑,还不过来帮爷爷。”“是。”叶倾心笑着应了一声,上前帮忙,她没下过象棋,景老爷子手把手地教她。好在她很聪明,一听就懂,下是会下了,可她刚学会,自然是抵不过景老爷子下了几十年象棋的老手厉害,输得一塌糊涂,景老爷子倒是越下越嗨皮,估计是很久没有赢得这么爽快过。无论是景综和景彦,还是景博渊,看着就知道不是那么好赢的,景老爷子大约是在他们手下输惨了,在叶倾心这找到了成就感。晚上,景老爷子让瞿争吩咐老宅的佣人多准备一份饭菜过来,还叮嘱那边做得丰富一点,有营养一些,还要味道好一点。晚上八点,景老爷子才放叶倾心回去,叮嘱她第二天再来,第三天上课,晚上刚一下课,就接到景老爷子打来的电话,喊她去医院一块吃晚饭,吃完饭又是下棋。叶倾心:“”景博渊打电话来,叶倾心正好连输七盘,景老爷子高兴得哈哈大笑,景博渊听见了,问怎么回事,叶倾心把如实说了,景博渊直接挂了电话,紧跟着,一通视频电话进来。叶倾心和景博渊互加了微信。景博渊平时很少用微信,也就和叶倾心不在一块,两人视频时用频繁一点。他让叶倾心调后摄像头,对准棋盘。然后,景老爷子连输八局,输得脸都绿了。“臭小子,我跟心心下棋,有你什么事?”景博渊看着手机淡笑,“有人欺负我媳妇,我岂能不管。”“你媳妇?你们结婚了吗?就你媳妇!”景老爷子冷嗤。景博渊淡回:“我们有证。”景老爷子:“”“心心,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景博渊对叶倾心道。叶倾心点点头,很听话地起身穿好外套,裹好围巾,跟景老爷子道了别,拿着手机一边视频一边走出病房。景老爷子:“”有种被无视的凄凉感在心头盘旋从病房出来,叶倾心从包里掏出耳机插上,把摄像头调到前面,“你那边忙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基本结束,明天上午有个会,下午两点的飞机。”电梯里没人,叶倾心举着手机,盯着里面景博渊那张好看的脸瞧,他那边没有开美颜也没有开滤镜,也没有把手机摄像头放在最佳的角度,从下而上照过去,这个据说人最丑的角度,他依旧俊美得不动声色,可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在加持,让他看起来格外迷人。叶倾心看得眼睛有些直。景博渊把手机放在桌上,低头正在忙着什么,一心二用。电梯门开,程如玉站在电梯外,看见叶倾心,他先是一愣,继而笑起来,“心心,这是要回去了?我送你去停车场,刚刚过来时看见博渊的司机站在车旁抽烟,我就猜你在这。”叶倾心两手拿着手机放在胸前,屏幕正好扣在自己外套上,没看见屏幕里的男人忽然抬起头,专注地看过来。对于程如玉,叶倾心是有好感的。只是好不等她开口,程如玉又道:“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路上。灯光昏暗。“苏眠的事,你知道了?”程如玉开口问。叶倾心点头。“我很抱歉,是我的疏忽。”程如玉态度很诚恳。叶倾心笑:“不是你的错,那种事谁也不能预料是不是?反而是我该谢谢你之前的费心帮助。”“你这么说,我倒是更加过意不去了。”程如玉笑着转移话题,“恭喜你再次怀孕,这一次,我一定给你安排可靠的产科医生,有苏眠的例子在前面,绝对没人再敢不尽心。”叶倾心怔了一下,“苏医生怎么了?”“你不是知道苏眠的事了?”程如玉有些意外,愣了片刻,忽地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道:“你只知道苏眠对你有过不轨的意图,但不知道博渊是怎么对付她的是不是?”顿了一瞬,他接着又问:“而且你知道苏眠对你有不轨,只怕也不是博渊告诉你的?”叶倾心点头,苏医生的事,她有过怀疑,但景博渊让她不要想那些,她便真的没有去问,事实怎样,是那天苏医生打电话来道歉告诉她的。------题外话------早不早?意不意外?惊不惊喜?